南姜看着林暮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走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角色是十拿九稳了。
于是也没让他久留，只是嘱咐了他几句便让周然带着他先离开了这里。
原本南姜心情一直挺放松的。
只是在纪乾西进去后，萧远一直在她旁边自言自语，好像生怕纪乾西太紧张了会搞砸似的。
她看也没看萧远，嘴上却刺了他一句，“之前一脸信誓旦旦说乾西能通过的是谁啊？”
谁知道南姜这话说完以后，萧远半晌没说话，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
只见萧远正看着她身后，发现她看向自己以后便一直给她打眼色，似乎是在用眼神示意她往回看一眼。
南姜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扭头一看，就看见程牧屿面色复杂地站在她背后注视着她。
要不是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能也会被程牧屿给吓着。
一声不吭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要不是这还是大白天，就快成恐怖片拍摄现场了。
萧远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刚刚他还在替纪乾西紧张，现在又开始莫名替自己的现任老板紧张起来。
程牧屿自打刚刚出现，视线就一直放在南姜身上一动不动。
在发现南姜只顾着跟萧远聊天的时候，他还分出了一个眼神给后者，神色阴森森的，整的还怪慎人的。
萧远想不发现都难。
而南姜就好像没发觉程牧屿不大好看的脸色一般，只淡淡讽刺道：“程总不去跟着自家艺人，站在我背后做什么？难不成艺人比不过我，就准备把我这个对手给吓死？”
萧远见状也知道南姜不可能屈于下风了，顿时放下了紧张的情绪，在旁边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程牧屿这人他知道，这两年他虽然淡圈，但是程氏这一大巨头他还是了解的。
他这次回来之前也有查过南姜这个人，毕竟他也是要给人打工了。
自然也是知道程牧屿和南姜，以及白希薇的关系。
不过其实也不用特意调查什么，他们这件事在上流圈子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家生意虽然主要都在海外，但国内也不是没人。
只是他之前怕碰到南姜不高兴的点，所以一直没问。
谁知道今天吃瓜吃到现场了。
程牧屿闻言面色愈发难看，却又顾忌着萧远，只能刻意压低了声音问她：“南姜，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他这些日子想了很多，他直到现在还是难以忍受空空荡荡的家。
这段时间他的脑子里出现的几乎都是南姜，连白希薇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南姜了，所以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
“你到底喜欢过我吗？”程牧屿紧握着手机，骨节都有些泛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南姜的脸，生怕错过她脸上可能因为自己而产生的情绪波动。
萧远现在就好像在瓜田上蹿下跳的猹，听到这句话倒是镇定了一点，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内心难以置信程牧屿居然问的出这种话。
南姜前几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出门找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天天为了他在家做饭，等他回来，偶尔还帮他提几个点子。
就这样他居然还有脸问这种话？
他怎么就不反思一下自己呢？
萧远满脸震惊。
程牧屿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