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背着老婆穿越
于是在平阿四欣喜若狂、其他伙计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萧傲将平阿四叫到身边,仔细教导起来。
平阿四的资质,比起上一个世界的李文秀要差得多。他的筋骨、肌肉、经脉等肉身条件,比起普通人都要差些;而且他在记忆力、领悟力之类的悟性方面,也只是中等偏下。
但他坚韧不屈的性格,却不比李文秀差上分毫!就仅仅凭借这一点,萧傲就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看着他,萧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侠郭靖。或许,这也是所有能取得大成就之人,必不可少的品质吧!想到这里,萧傲若有所悟。
在所有努力的人眼中,时间永远都是不够用的。这不,平阿四觉得自己才刚刚入门,师傅(虽然萧傲没说要收他为徒,他也绝不敢喊出口,但在平阿四自己心中,这就是自己的师傅)师傅就要暂时离开了!
“还好还好,师傅只是暂时离开,十天后就会回来!”平阿四暗自心想。
“三弟,真的不用大哥陪你吗?”苗人凤第二次问同样的话。
萧傲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之色,笑道:“大哥请放心,以小弟现在的武功,当今武林,有几人能与我为难?况且我不过是去接老婆而已,十天之后一准回来。”
“哈哈哈,大哥就是爱瞎担心。”胡一刀上前拍了拍萧傲的肩膀,用带着些戏谑、又带着点炫耀的语气说道:“我真是想象不出,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我们的三弟呢?想必定然是位绝色佳人吧!就是不知道比起我家娘子来,又当如何呢?”
“呸!”胡夫人啐了他一口,在他肩上捶了一拳,骂道:“真不知羞!”随即转头对萧傲笑道:“三弟别听这酒鬼的胡言乱语。嫂子到时候亲自下厨,欢迎你和弟妹!”
“哈哈哈……”萧傲长笑一声,抱拳道:“那就多谢二嫂了。早就听二哥吹嘘嫂子的厨艺,到时候我可要一饱口福咯。”说完对胡一刀笑道:“等你见到她就明白了,决不会让你失望!”之后又与苗人凤等人互道珍重,便转身离去。
……
“哎呀,萧哥你终于回来了!”萧九梅一把扔掉手中的书籍,飞也似地冲过来,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慢点慢点。”萧傲一把搂住她,连他这么稳的脚步都被撞得晃了一晃,可见这力度之大。他不由在心中大喊:“裁判,这是带球撞人啊!”
深深吸了一口怀中佳人的香气,萧傲回味地吧唧一下嘴巴,回手将校长室的门关上,搂着她走到书桌前。
“哟呵,你的速度很快呀,连高中的数学教材都准备好了!”瞟了一眼桌上的书,萧傲有些惊讶。
萧九梅在他怀里蹭了几下,这才抬起头,骄傲地说道:“那是当然!这段时间我带领学校的老师们,根据大清的新式学堂与教会学堂的教材,已经改编出了我们的所有小学和初中阶段的教材,高中的教材也完成了一半。”
“厉害!”萧傲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又心疼地说道:“会不会太辛苦了?”
萧九梅甜甜一笑:“还好啦,我同学校里的老师,一起学习从现代世界带来的资料,进步都很快啊!李先生、王先生和张先生这三位留洋归来的老师,已经完全将小学到高中的教科书吃透了,比我厉害多了!”
“是吗?”萧傲心中一动,连忙问道:“那学校现在离开了你,可以正常运转吗?”
“当然可以了。”萧九梅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你说的,让我把主要精力集中到修炼上来,我怎么敢忘呢?我之所以这么急着将所有的教材都改变出来,就是为了能早日脱身啊!”
“那可太好了!”萧傲高兴万分,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我正想带你去‘雪山飞狐’世界,在那里好好修炼一段时间。你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了,以后怎么跟着我闯荡诸天万界呢?”
“可以吗?”萧九梅双眼闪闪发光,满脸坚毅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跟上你的脚步的!”但很快脸上又出现了犹豫的神情,“我们要去多久?还回来吗?”
“当然回来啦。”萧傲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解释道:“我在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没办完,比如学校、工厂还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还有军队,更是没有正式组建;更重要的是,还有一门极厉害的武功秘籍,我还没有找到。这么多事情都没完成,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军队?秘籍?”萧九梅一脸惊讶。
萧傲点点头,将她从怀中放开,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我虽然做不了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但我也必须为这个中国尽一份力!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学校、各种工厂、武馆、镖局等等,都是我为这个国家所准备的种子。等将来时机成熟,种子必将长成参天大树,给这个国家带来极大的益处!但是种子毕竟是弱小的,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它。”
萧九梅露出明了的神情,说道:“所以你所要组建的这支军队,就是用来保护种子的力量?”
“不全对。”萧傲摇摇头,在她疑惑的眼神中笑了笑,“这支军队不单单是保护者,它本身也属于种子。”
“哦,我完全明白了!”萧九梅恍然大悟,“现代化的军队,不仅仅是装备上的先进,组织架构、思想教育上的先进更加重要!”
“哈哈哈……”萧傲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兴奋地说道:“能在这个世界,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陪伴,是我萧傲的幸运啊!”
萧九梅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红霞,双眼荡漾着秋水般的柔情,轻声道:“能够与你相恋,也是我的幸运啊!”
良久,理智上线,萧九梅继续问道:“你说的秘籍又是怎么回事呢?我真的想象不到,这个世界还会有什么秘籍会对你有帮助!”
“猿击术……”萧傲口中轻轻地吐出这三个字,眼神幽幽地望着远方,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这本秘籍的信息慢慢讲出来。
“吸收日精月华?嘶……”萧九梅听完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无知的农家少女,这一年来跟着萧傲东北西跑,连现代世界也呆过十天,其眼界早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更何况她现在的武功修为也不低,当然明白能够吸收日月精华的功夫,对一名武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多了两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源,更加意味着踏出了从人到仙的第一步!
“放心吧,我会催促长风镖局,以及今后所有与我们有业务往来的势力,一起来寻找它。”萧九梅高昂着头颅,一脸自信地说道:“只要它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一定能帮你找到!”
她这种自信甚至带上霸气的神态,让萧傲心动不已。顾不上现在还是上午,拉起她就溜回了他们的卧室……
一场加急的“闪电战”之后,萧傲独自一人出现在午餐的饭桌上,至于萧九梅?已经带着满足的笑容,提前进入了梦乡。
“三弟,你这段时间跑到哪里玩耍去了?”
霍元栋一脸幽怨地看过来,让萧傲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着搓胳膊苦笑道:“别!大哥,咱别用这种眼神看人行吗?”
霍元栋还没回话,边上的霍元甲也瞪着萧傲说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当日提议要大力扩建武馆和镖局的人是你,结果你自己却在这两处高速发展的时候,跑了……你知道我们这一个星期有多忙吗?今日要不是收到你了回来的消息,我们同样也没时间回来吃饭。”
“是啊,先生,您看我都累瘦了!”周二也来凑热闹。
“去去去!”萧傲没好气地挥手将他驱赶,瞥了他一眼,说道:“既然你这段时间教徒弟这么忙,那自己的进步一定也不小咯?等会吃完饭,我来考考你。”
“啊?”周二顿时惨叫一声。
“‘啊’个屁呀!”萧傲不屑地骂了一句,接着又对他说道:“对了,你的名字容易与星期二搞混,我给你改个名,就叫周次吧。”
“周刺?刺刀的‘刺’吗?”周次又恢复了嬉皮笑脸。
“次品的‘次’。”萧傲瞪了他一眼,转头对霍氏兄弟抱拳行礼道:“二位兄长,抱歉了!我这次出去找到了两位隐士高人,他们的《胡家刀法》与《苗家剑法》极为不凡,我是付出了很多心血才学来的。待会我就演示给你们看!”
“嗯?”霍氏兄弟吃了一惊。兄弟俩对视一眼,最后由霍元甲出面,只见他回了一礼,扭扭捏捏地说道:“这个……怎么好意思呢……”
“哈哈哈,自家兄弟,不必见外。”萧傲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一顿丰盛的午餐后,一行人来到了练武场。
在午餐时,萧傲已经知道,虚清的“中西医研究院”已经成功办了起来,虽然里面暂时只有五、六个老中医,和两个学西医归来的海归,但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而霍恩第和王正谊,已经成了城都武林中的头面人物,每天不是忙着应酬,就是忙着调解纠纷,白天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至于几家工厂的情况,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了。
“你们认真看,我先把这两门功夫演示一遍,然后再仔细讲解给你们听。”说完,萧傲在兵器架上随意拿了一把长剑,将《苗家剑法》舞了一遍;接着又换了一把单刀,耍了一会《胡家刀法》。
观众们一片沉默,好一会儿周大才走出来,拱手道:“先生,请恕我愚钝,您使的刀法我看懂了五六分,但那剑法我是一点都没看懂!”
“无妨,你本来就没学过剑法。”萧傲对他点点头,笑道:“能将刀法看懂一半以上,已经不错了。”
这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霍元甲,一脸激动地冲上来,一把抓住萧傲的手臂,兴奋地喊道:“这两套功夫太棒了,竟然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呵呵,别激动,我这就传给你们……”
之后三天,萧傲便将这两门功夫传给了霍氏父子三人、王正谊、铁头与周氏兄弟,不过他们都没有两种都学,而是暂时只选择其中的一种。至于今后他们是否会去学另一门,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萧傲是管不了那么多的。
“九儿,你暂时不要学这些高深的搏击技法,先与我一起练习基本功。把基础打牢之后,再学那些就简单很多了。”萧傲忙着给刚完成基本功练习的萧九梅擦汗,同时还在给她详细地介绍自己的安排。
“除了每日的《子时净身功》与桩功之外,再加上轻功身法、点穴、基础刀法和基础剑法。等有了一定的火候,你再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一样兵器,现在只有刀或剑可以选,等随我去‘雪山世界’后,二嫂的鞭法你也可以学学看。”
“嗯,我听你的。”萧九梅柔声回答,她仰着头,享受着爱人的疼惜。
不久之后,萧傲召集所有人,开了第二次大会。除了萧九梅代替农劲荪做记录员之外,其他人员不变。这次大会,萧傲没怎么发言,只是听取了各部门的详细汇报,再解决了一下各部门之间的配合问题。
散会时,萧傲做出总结:“好了,对于这两个多月所取得的成果,大家心中都有数了。接下来暂时不会有大的变动,按部就班的发展下去就行了。等过几个月农先生回来,我们就要迎来一次大变,大家做好准备吧。”
紧接着,萧九梅也在改编完所有高中的课本后,完全从学校中退出,恢复了自由身。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飞快流逝,十天时间转瞬即逝。
“九儿,准备好了吗?”萧傲马步下蹲,对着身后的萧九梅招招手,“上来吧,老公背着你穿越世界!”
第四十六章:行止
“哎呀,我三弟眼光真好!”胡夫人将儿子扔给胡一刀,热情地抓住萧九梅的手,仔细上下打量,嘴里不住念叨着:“果然是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丽!这身段、这气度,娇媚与英气并存,当真是‘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也只有我三弟这种少年英豪,才能配得上你啊!”
“二嫂太过夸赞了,九儿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萧九梅略带羞涩,白皙的脸蛋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愈发惹人怜爱。
“二嫂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萧九梅与她双手紧握,刹那间就成了亲姐妹一般,眉开眼笑地说道:“萧哥说过,姐姐虽是女儿身,却胜过了天下九成的须眉男儿!正是九儿的好榜样,还请姐姐多多指点我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啊!”
见她们越聊越是投机,已然忘了其他人的存在,萧傲干咳一声,笑道:“九儿,别光顾着与二嫂亲近,先来拜见大哥与二哥。”
“呀!”萧九梅轻轻惊呼一声,连忙收敛了脸上的兴奋,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端庄地向二人见礼。
“三弟妹你好,无须多礼。”苗人凤微笑着说道,抬手虚扶了一下,之后便默默退到一旁。
胡一刀一手抱着儿子,一手虚扶,声音洪亮地说道:“弟妹千万不要客气,三弟不但与我情同手足,更是我们夫妻的大恩人!弟妹就当我们是至亲,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等他们的客套话说完之后,平阿四这才从人群中冒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萧傲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喊了句:“萧大爷。”又给萧九梅的磕了三个头,喊了句:“萧夫人。”
胡一刀见萧傲没有阻止他磕头,一脸的奇怪,正想说话,却被胡夫人拉了一下衣袖。
萧傲没管还跪在地上的平阿四。先与萧九梅对视一眼,又转头看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到平阿四身上,沉声说道:“平阿四。”
平阿四触电似的抖了一下,连忙回了一句:“小人在!”
他正处在心头忐忑、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名字便条件反射般回答。只听到那威严的声音继续说道:“你可愿意正式拜我为师?”
“轰”的一声在平阿四脑海中炸开,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王后般的萧夫人正在问自己:“傻小子,你难道还不愿意拜师吗?”
“拜师?”平阿四一个激灵,连忙转头,就见那位天神般的萧大爷,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愿意愿意!平阿四给师傅磕头了!”说完又咚咚咚磕头。
“够了够了。”萧傲上前一步,将他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脸色一正,沉声道:“我门下规矩不多:第一,要尊师重道,同门之间友爱互助;第二,当你有能力时,须扶助弱小、铲奸除恶;第三,自强自立!你记住了吗?”
“弟子、弟子……”平阿四满头大汗,双腿战战直欲下跪。
萧傲眉头微皱,随即叹了口气,温言道:“没关系,我以后会慢慢教你的。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作为萧傲在这个世界的大弟子,你当有傲骨!你不可再轻贱自己,明白了吗?”
平阿四慢慢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弟子明白了,宁死不给师傅丢脸!”说完又要下跪。
萧傲一把托住他,摇头道:“不止是我的脸面,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尊严。算了,这样以后你慢慢就懂了,也不急于一时。不过,你不要再动不动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喜欢。”
“是,弟子明白了。”平阿四后退一步,拱手弯腰,“弟子驽钝,但会尽心尽力,决不让师傅您失望!”
萧傲笑道:“好!若你真能做到‘尽心尽力’四字,我也就满意了。”
“哈哈哈,原来三弟你是想收他做徒弟啊。”胡一刀将儿子交还给夫人,大笑着走到萧傲身边,打量着平阿四,摇头道:“这小子资质差了点,恐怕传承不了你的一身所学。”
苗人凤也走过来,拱手道:“恭喜三弟收得佳徒。”之后转头对胡一刀说道:“资质虽然重要,但心性、品格却更加重要,我相信三弟的眼光。”
“还是大哥懂我。”萧傲笑着回了一礼,接着对胡一刀说道:“资质差点不怕,只要能持之以恒,将来定会有一番成就。”
胡一刀点点头,他知道,这句话不只是对自己说的。又听到萧傲继续说:“而且不是还有你们两个做师伯的在吗?有我们三大绝顶高手的教导,就算是头猪,我也要让它成为‘猪八戒’!”
萧九梅和胡夫人,噗呲一声笑了。看了一眼只知道傻笑的平阿四,胡夫人心中不禁感叹,还真是一个好运的傻小子。
萧九梅的目光在胡夫人与平阿四之间转了一圈,心中却在想着萧傲讲过的原著故事:这个丑陋的癞痢头,为了救婴儿胡斐的命,不但脸上被田归农砍了一刀,而且一条胳膊也被他砍断了,可谓是九死一生!更是历经千辛万苦,将胡斐抚养长大,并教导成不弱其父的大侠!
“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会倾尽所有来报答他吧?”萧九梅看着胡夫人,暗暗想到。但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萧九梅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不管这两个女人的小心思,只听胡一刀的大嗓门嚷道:“什么,你刚收徒弟,就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这么吃亏的事我可不干!”说着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虽然知道他们是在说笑,但胡夫人还是听不下去了,气哄哄地走过去,在他腿上踹了一下,一把将儿子扔到他怀里,骂道:“蠢牛!你是被烈酒烧坏脑子了吗?要说吃亏,也只有大哥啊!”
“哈哈哈,我也不吃亏。”苗人凤笑着摇头道,“早晚我也要找个传人。”
“呵呵呵……”胡一刀抱着儿子一阵傻笑。萧九梅走过去,接过小胡斐,开心地逗弄起来。
“小家伙,你可真幸运啊。不但爹妈都是英雄豪杰,伯伯和叔叔也都是了不起的大英雄!你将来岂不是要上天?”
“哎呀,还是妹妹提醒得好,日后对这个臭小子一定要严厉!否则成了个纨绔子弟可怎么得了?”胡夫人嘴上说着要严厉,满眼的慈爱却快要满溢出来。
“严厉是必须的,就怕到时候二嫂心疼啊。”萧傲也来说笑了一句,又转头对苗人凤笑道:“大哥也老大不小了,终生大事可要抓紧咯!”
萧九梅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原著中苗人凤的婚姻就是一个悲剧。于是立马帮腔道:“是啊大哥,你们三兄弟中,已经有两人婚姻美满,就你一个还单着,这不好吧?”
胡一刀也立刻来了精神,同样对苗人凤进行催婚。
一向寡言少语的苗人凤,也难得老脸一红,期期艾艾地说道:“这个,靠缘分的……缘分不到,又有什么办法呢?”
见他这副模样,明显是动心了,萧傲嘿嘿一笑。眼见两个义弟都娶了如花美眷,狗粮都快吃吐了,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于是他对胡夫人挤眉弄眼道:“二嫂,大哥的姻缘可能还要你多费心了。江湖中有什么合适的侠女,还请你多帮大哥留意啊。”
“好啊,包在我身上!”胡夫人想也不想就一口应下,转头对苗人凤笑道:“以大哥的威名,江湖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侠仰慕,小妹保证给你挑一个满意的!”
萧傲与萧九梅对视一眼,皆是满意地笑了。
快到中午,胡夫人领着萧九梅亲自下厨,做出一大桌子美食。说是美食有些夸张,不过大块的羊肉、大盆的牛肉、整只的肥鸡,吃起来也是别有风味。萧傲在西北大漠时,也经常这样吃,时隔这么久重新见到,还真让他分外怀念。
吃过接风宴,萧傲便考虑起平阿四的课业。
平阿四既然已经正式拜师,那当然不能继续在平安客店烧火。以萧傲的身家,养他一家三口是毫无压力。给了他一笔银钱,放他半天假去处理家事,以后的一段时间就要跟在萧傲身边受教了。
至于平阿四将要学习的武功,萧傲在与他商量之后,决定传他桩功、《子时净身功》、轻功与刀法。传他的刀法也并非萧傲所擅长的双刀,而是普通的单刀刀法。
这套刀法只有简单的六招,却花费了萧傲三兄弟大量心血,整整十天时间,才为平阿四量身打造出来。
将刀法教给平阿四后,萧傲叮嘱道:“这些招式看似简单,但已经足够你修炼一生了。随着你功力的提升,你会发现,这套刀法的威力也会随之提升。”
胡一刀接着说道:“这套刀法不需要你去想太多,不需要你去领悟什么阴阳、刚柔、快慢之类的复杂东西,只需要你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更快、更顺畅地挥出一刀!”
最后苗人凤总结道:“你只需要练习,不断的练习。将它练成你的本能,让你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不假思索地挥出最适合的一刀!”
解决了平阿四的武功问题后,大家伙都松了口气。胡夫人提议道:“我们在这平安客店住了一个月,我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康复,还是继续南下吧。”
苗人凤也被勾起了几分思乡之情,赞同道:“不错,一直住在客店里,终究还是不方便。”接着又邀请众人:“都随我去浙南吧。我家宽敞舒适,无论是游玩赏景、还是闭门苦修,都非常合适。”
余下几人对视一眼,胡一刀首先对夫人挑了一下眉,示意由你做主。胡夫人不过略一思索,开口道:“我自幼随父母迁往关,父母过世后寄居在表兄家。这次之所以入关,便是想前往江南看一看。我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了江南旧景……”胡一刀连忙握住夫人的手,无声地安慰。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萧氏夫妇身上,萧九梅螓首微抬,看向萧傲,示意由他做主。萧傲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夫妻四海为家,随便去哪里都可以。”
“哈哈哈,太好了!”苗人凤抚掌大笑,“我这就去准备马车,咱们尽快出发。”
萧傲突然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大目标,连忙出声:“大哥请稍等!”等苗人凤疑惑地转身后,略带歉意地说道:“我忘记了一件事。不知大哥可曾听过‘毒手药王’的名号?”苗人凤脸色微变,郑重地问道:“三弟你打听他做什么?若无必要,最好不要接触他!”
众人第一次见苗人凤如此郑重的谈论某人,一时都心生好奇,催促他讲讲这个毒手药王的故事。
苗人凤见状也不再询问萧傲为何要找那人,而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缓缓讲出来。
原来这位毒手药王,无人知其真实姓名,只知道他性格古怪、脾气暴躁,武功亦为当世一流。这也不算什么,关键是他一身毒术、医术,可谓是冠绝天下。所有得罪他的人,无一不是被他的毒药折磨而亡!
听完这些萧傲明白了,苗人凤的消息一半是不可信的江湖传闻,一半是过时的信息。
于是他笑着对苗人凤说道:“毒手药王前辈绝非邪魔外道,他的脾气以前是很暴躁,但绝不是嗜杀之人。而且他早已经遁入空门,法号‘大嗔’。后来修身养性,更名为‘一嗔’。我找他,是知道他的医、毒之术,确实为天下一绝,想要向他求教。”
除了萧九梅大家都很惊讶,没想到萧傲会对这些感兴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萧傲看了一眼众人,笑道:“像我们这种在江湖上漂的人,若不懂一点医术毒术,恐怕早晚要被人给害了。”
胡一刀脸色一变,叹道:“是啊,就像这次田归农给我们的兵器下毒,若不是有三弟在,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第四十七章:毒手药王(上)
听完萧傲的话,苗人凤松了口气,最终同意帮他去打听这位一嗔大师的行踪。当然,凭他一个人是打听不到的,他是去寻求兴汉丐帮的帮助。
安排妥当之后,众人又有些犯难了。
“要不,你们先行南下吧?”萧傲见他们都不说话,提议道,“就算是消息灵通的丐帮,也不能确定要多久才能找到他的行踪,我和九儿在这里等消息就够了。等我们找到一嗔大师后,再通过丐帮与你们联系。”
“这……”胡苗等人皆是踌躇不决,面有难舍之意。
“没什么这呀那呀的。”萧傲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咱们江湖儿女,本当恣意洒脱,何必作这小儿女之态?等我达成所愿,再去寻你们便是。”
“哈哈哈,三弟所言不错,当服一大白!”胡一刀大笑,转头对苗人凤说道:“咱们这三弟,比我们这做哥哥的更加洒脱啊。我决定就在大哥你家长住了,等三弟学有所成,我们三兄弟再一同纵马江湖,当是人生最大乐事啊!”
“好!”苗人凤点点头,转头对萧傲说:“那我们就先行一步。如若在毒手药王那里求学不成,万万不可强求。先来我家中会合,到时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明白。”萧傲重重点头。他之所以一定要去找毒手药王,除了眼馋他的一身本事外,还因为苗人凤在闲谈时,提起过“红花会”的事情,让他想起了陈家洛与乾隆的关系……
丐帮的消息果然灵通,不过两天时间,一嗔的行踪就被找到了。
“萧大侠您也是运气好,一嗔大师正好在河北地界,离此地不过两天路程。”来报信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中等身材相貌普通,一身黑色棉衣干净整洁,若不是上面缝了四个口袋,萧傲还真看不出他也是丐帮中人。
“这位大哥如何称呼?”萧傲客气地抱拳行礼,“可否劳烦你带我们找到他呢?”
“不敢不敢,您叫我何五就行了,可当不起您‘大哥’的称呼!”何五一脸惶恐,连连摆手,“我就是来给您带路的,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好。”萧傲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看向萧九梅和平阿四,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萧九梅拍了拍手中的小包袱,笑道:“早就做好准备了。”平阿四也已经在背上了一个大包袱,拱手笑道:“弟子也准备好了。”
“麻烦何兄了。”
一路上丐帮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几时行、几时止,何处打尖、何处住宿,都不用萧傲他们操半点心,而且赶路的速度也不慢。
“萧大侠,前面的山路马车过不去,只能步行。”何五指着前面的大山,一脸恭敬地说道。
“没关系,何兄只管带路便是。”萧傲微笑着说道,随即又好奇地问道:“一嗔大师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离他落脚的地方还有多远?”
何五一边领路,一边回答:“不远了,翻过前面一座山,就有一个山村,一嗔大师就在村里落脚。根据帮中兄弟打探来的消息,大师是在寻找一种药物,据说这个山村曾经有人发现过。”
“哦。”萧傲不再说话,安心赶路。
几个小时后,太阳渐渐西沉,他们终于在夜晚来临之前,赶到了这个无名的山村。
何五按照村口墙角的标记,将他们带到一座破屋面前,有些不安地说道:“萧大侠,只能委屈您和夫人暂时住在这里了。”
萧傲摆摆手示意无妨,跟着他进屋。里面是一个小厅,左右各一间卧室,虽然简陋却出乎意料的干净。检查了一遍之后,萧傲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在这里安排的人手?去问问,一嗔大师何在?”
何五出去不过几分钟,回来时带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黝黑精瘦,一身破烂棉衣,头发像鸡窝一样,是个真正的乞丐。
“黄狗蛋,快跟萧大侠说说,老和尚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会回来?”
“启禀萧大侠。”黄狗蛋毫不畏惧,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似模似样地抱拳行了一礼,“老和尚暂住在村中心的村长家。这半各月来,他经常上山,有时当天便会,有时会过各两三天。按照以往的规律,明天他就会回来。”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萧傲松了口气,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激灵的小家伙起了兴趣,问道:“你姓黄?没有大名吗?”
黄狗蛋微微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大人物会关心自己的名字,但他反应很快,马上就回答道:“回大侠的话,我原名叫黄墨,家里本来有家店铺,老爹希望我能多喝点墨水。结果我没喝多少墨水,家却被当官的给抄了,只剩我一个逃了出来。”
萧傲上下打量着他,心中隐隐有些想法,继续问道:“黄墨,读过书?不错。那你的仇报了吗?”
黄墨见他神态和蔼,尽与自己拉家常,也越发的放松,回答道:“读过几本。仇已经让帮里的前辈们给报了。”
“哦?”萧傲颇有些意外,转而又问道:“你可有什么要求?你帮找到一嗔大师,算是帮了我的大忙,可以向我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比如你在丐帮中的地位,帮你加两个袋子;或者金钱,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能重振家业。”
“真的吗?”黄墨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傻小子,还不快谢谢萧大侠!”何五连忙一巴掌扇在他头上,“萧大侠是什么人?岂能欺骗你这个臭要饭的?只要……”
“呵呵。”萧傲挥手打断他的表演,看着黄墨问道:“想好了吗?你选什么,金钱还是权力?”
黄墨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盯着萧傲,肃然道:“两样我都不选。”
“你个混账!”何五勃然大怒,手臂高高举起,看样子不像作假。
“住手!”萧傲及时低喝一声,面无表情低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想清楚了再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想清楚了。”黄墨毫不迟疑低说道,“我要学武!”
萧傲表情松动,饶有兴趣低打量着她,缓缓说道:“学武?也不是不行。你退出丐帮,改投我的门下,如何?”
黄墨与何五都愣住了。黄墨的脸色不断变化,显然内心正在天人交战。良久,他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向萧傲抱拳行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黄狗蛋!”何五一脸复杂,一跺脚,草草向萧傲告罪一声,便追了出去。
见到外人都走了,平阿四这才愤愤不平低说道:“师傅,这个黄狗蛋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放着您这条通天大道不选,情愿去做乞丐!”
“呵呵。”萧傲笑着摇摇头。“你知道什么?”萧九梅在平阿四头上轻轻扇了一巴掌,转头笑着问萧傲:“怎么,你动心了?”
“先看看吧,反正需要人手,选谁不是选啊?”萧傲无所谓地笑笑,拉着萧九梅的手走进一侧的卧室。平阿四疑惑地抓抓脑袋,只听到师娘的声音隐约传来:“骗鬼啦,以你的性子,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你的眼……”
第二日天还没亮,他们来到村外开始各自的练习。等他们收功回村,那些淳朴胆小的村民,也只是在远处偷偷打量着他们。萧傲也不去理会他们,径直回到住处,细嚼慢咽地吃着何五准备好的早餐,对他的欲言又止视若不见。饭后稍微休息了片刻,便又开始了另一段修炼。
直到下午,何五急匆匆赶来,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一嗔大师。”萧傲抱拳行礼,神色恭敬,“晚辈萧傲,寻找大师多日了。”说完打量着眼前的老衲。花白的胡须,满脸皱纹,身材高瘦,比自己还要高一点,但瘦得很,与苗人凤有得一拼。
“阿弥陀佛。”一嗔合十回礼,声音平和中带着疲倦,脸色柔和,只有双眼隐隐闪烁几缕精光,“老衲与施主素未谋面,不知施主寻老衲有何要事?”
“能见到大师,我就放心了。”萧傲笑容满面,缓缓说道,“事情是很重要,但却不急于一时。大师先辛苦多日,回去休息吧,等大师休息好,我再与大师详谈。”
一嗔有些有些惊讶,再次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合十道:“老衲告辞。”
回到住处,萧九梅问道:“萧哥,你想好要怎样说服他吗?”
萧傲慢慢摇头,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别看他现在一副慈眉善目的高僧模样,实际上他年轻时完全当得起一个‘心狠手辣’的评语。能够安然活到现在,可以想象他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所以我在他面前完全不敢耍什么小心思。还是跟他实话实说吧,希望能用我的真诚打动他。”
傍晚,刚刚吃完晚饭,一嗔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其他人全部回避,屋内仅余萧傲和一嗔两人。
“听说大师以前是个火爆脾气,遁入空门后法号‘大嗔’,现在改名‘一嗔’,也依然是个急性子啊。”萧傲一边给他倒茶,一边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看来施主确实是有备而来啊。”一嗔慢条斯理地说道,点头致谢后端起茶杯慢慢喝着,仿佛这山间野茶就是无上妙品。
萧傲双手一摊,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玩笑道:“没办法,谁让晚辈有求于大师呢?只能尽量多收集一些您的信息啦。”
“施主请讲。”一嗔语气不变,眼皮都没动一下,专注地品着手中的茶水。
萧傲一边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一边在心中组织语言,缓缓说道:“大师是前辈高人,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渡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都多,早以练成了一双火眼金睛,所以晚辈绝不会对您说半句假话。”
一嗔放下手中的空茶杯,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温和地笑了笑,示意他接着说。
萧傲拿起茶壶给他续满,看着他的眼睛,缓声说道:“晚辈见识过海外诸国,说实话,比我中国更强的寥寥无几。但是,您不知道,或者说整个中国都没人知道,西方的那群强盗,他们发展的速度有多快!”说到这里,萧傲的神情激动起来。
“您能想象得到吗?一个与我们广西差不多大小的国家,却统治着远超自身千百倍大小的广袤土地,号称‘日不落帝国’!
西方强盗在全世界疯狂抢劫,推动他们的国家飞速发展,新式火枪、新式火炮层出不穷,他们每天都在变强!而我们呢?表面上看来是太平盛世,但实际上却是毫无进步!”
“年轻人,不要激动,喝茶。”一嗔平静地说道,点了一下萧傲的茶杯。
萧傲用双手搓揉了一下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端起茶水连喝了三杯,这才完全平静下来。
一嗔捋着花白的长须,思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西方蛮夷会攻打我国?而且我们还打不过?”
“蛮夷?”萧傲轻声重复着这个词,脸上挂着奇特的表情,似震惊、似自嘲、似鄙视、似心痛……
“阿弥陀佛,老衲犯戒了!”一嗔反应过来,双手合十,闭眼念起了经文。
萧傲知道自己犯傻了,跟这个时代的人讲这些,他们怎能相信?一时间心灰意冷,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施主……”一嗔将他唤醒,见他神情灰暗,与刚见面时的神采飞扬截然不同,不由心生担忧,温和地说道:“虽然老衲听不太懂,但也能感受到施主的真心。施主有话不妨全部对老衲说,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萧傲精神一振,立马重新振作起来。
只见他神情郑重,对一嗔合十行礼,缓慢且沉重地说道:“下面我说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请大师您一定要相信我!
现在西方强盗与我国的差距还不大,他们虽然对我国的财富垂涎三尺,却还心存忌惮。
可是他们还在飞速发展,一旦他们的实力超过了我们,必然会对我们亮出锋利的獠牙!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我敢肯定,不出百年,中国一定会成为西方强盗利爪下的猎物!”
第四十八章:毒手药王(下)
见一嗔在皱眉沉思,萧傲不禁心怀忐忑,等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大师,我说的这些您能明白吗?”
“呵呵,老衲虽老,但还不糊涂。”一嗔回过神来,见他面带怀疑,笑道:“好比仇敌甲和乙,甲的武功高强,但骄傲懈怠,武功停滞不前;而乙的武功低微,但苦练不坠,武功进步极快。若无人干涉,最终必然是乙杀掉甲。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对呀!”萧傲兴奋地一拍大腿,竖起了大拇指,“大师不愧是前辈高人,一点就透智慧通达,晚辈佩服!”
一嗔摇摇头,没理会他的马屁。凝视着他的眼睛,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沉声问道:“那你不去想办法点醒甲、帮助甲,反而来寻我一介老衲作甚?”
萧傲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即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以清廷如此之多的饱学之士,怎么会一个清醒的人都没有呢?但是满人以蛇吞象,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巩固统治上。国家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不但不受他们的重视,反而会受他们的打压!您想想看,一旦民智大开,厉害的火器盛行,就凭那百万满人,如何能压制住我们汉人、坐稳江山呢?”
一嗔脸色陡变,腾的一下站起来,戟指怒目道:“你是想要造反?还想把老衲拉下水!”
萧傲心中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站起来,举起茶杯敬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干,沉声道:“大师可否容我把话说完?以大师‘毒手药王’的名号,想必可以轻而易举地留下晚辈吧?”
一嗔也拿起自己的茶杯,一口喝完,端坐下去,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完全不像一个老和尚,平静地说道:“你说,我听。”
萧傲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事情没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也许还有机会?他打起了全部精神。
“第一,您说得没错,我就是想要造反!但是我造反没有分毫私心,我对这个世界的全力没有任何兴趣。就是送个龙椅给我,萧傲都会嫌隙它太硬、硌屁股!若不是为了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民,我才懒得管这许多的麻烦事。”萧傲直视他的双眼,没有半点闪躲。
“第二,我并非要拉您下水。当然,如果您肯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找您是想要求取一种无色无味、可以掺在蜡烛里的巨毒。我要在乾隆上朝时,将他们君臣一网打尽!这样我就可以实施一个绝妙的计划,在避免天下大乱的前提下,完成改朝换代!”说完紧紧盯着他,面带希冀之色。
一嗔完全冷静下来,他摸着胡须,沉思了半晌,平静地说道:“我不信。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了那把椅子拼尽所有,你能舍得下?”说着自个儿摇摇头。
萧傲张张嘴,但能说些什么呢?说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自己的目标是长生成仙?所以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听一嗔的声音在继续:“就算你是自己想要当皇帝,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一个有见识的汉人皇帝,总比那满人皇帝要强些。但你说能安安稳稳地完成改朝换代,这个老衲打死都不信。就算你将上至皇帝,下至公卿的满朝文武一网打尽,也绝对免不了天下大乱!”
萧傲精神一振,连忙说道:“如果不是遇到了乾隆皇帝,我还真不敢吹这个牛。但偏偏在他身上,我却真的是有把握!他身上有一个大秘密……”说到这里,萧傲停住了。
一嗔摆摆手,神态自若地说道:“既然是事关帝王的大秘密,那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老衲对此毫无兴趣。就算你所言不虚,就算你的计划可行,老衲还是无能为力。”
“怎么会……”萧傲激动起来。一嗔“咚咚咚”敲了几下桌子,等他平静下来后,淡淡地说道:“你所说的那种毒药,老衲配不出来。”
萧傲一下呆住了,他考虑过无数种情况,却唯独没想到这种。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毒手药王”啊!他的传人程灵素,在十八年后的《飞狐外传》中的表现堪称惊艳,一身医术、毒术令人叫绝。她所培育出来的“七星海棠”,更是在所有金书的毒物中都名列前茅。
萧傲不死心,再次问道:“连您都配不出来?您可是医毒无双的‘毒手药王’啊!”
“呵呵,出家人不打妄语。”一嗔微笑着摇摇头,“人力有时而穷,毒手药王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普通老衲罢了。”
萧傲叹了口气,只能改变自己的计划了。
“实在抱歉,让施主白跑了一趟。”一嗔起身合十行礼,“请施主放心,今日之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老衲绝不会向外透露半句。阿弥陀佛,老衲告辞。”
看到他要走,萧傲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连忙挽留:“大师且慢,晚辈还要一事向求!”
“哦?”一嗔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施主请讲。”
萧傲合十行礼,解释道:“是这样的,晚辈最初的目的,并非向大师求取毒药。那只是晚辈在得知某些消息后,临时做出的决定。”说完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地笑道:“晚辈是仰慕您在医毒之术上的造诣,欲向您求学而来。还请您收我做个药童,让我跟您学些真本事。”
一嗔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以前学过医术吗?”
“一窍不通。”萧傲老脸微红。
一嗔摇摇头,笑道:“你一看就身份不凡,金钱、权势、武功都不缺,又并非自幼热爱,怎能下得苦功专研医术?”见他面露失望,忍不住又劝说了一句:“你还是将精力放在热爱的事情上,切莫三心二意,以至最终一事无成。”
“多谢大师指点。”萧傲先是恭敬受教,接着话头一转,昂然道:“不过大师有所不知,萧某学东西很快,有过目不忘之能。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继承您的衣钵。”
“好好好!”一嗔乐呵呵地连赞几声。萧傲心中大喜,却见他转身就走。“欸,大师留步!”萧傲大急,心中更是不知何故,想也不想就伸手抓向他的肩膀。
一嗔头也不会,肩膀一沉便躲了过,紧接着朝后一晃,撞向他的手掌。“砰”的一声轻响,萧傲撤手不及,与他的肩膀碰了一下。
“呵呵,大师是想试试我的身手吗?”萧傲脾气上来,也不管这老和尚到底何意,傲然道:“恐怕要让大师您失望了,普天之下,能在武功上胜过我的,恐怕真的不多!就算是我的两位义兄,苗人凤和胡一刀,也不见得能胜我一招半式!”
“哦?”一嗔转过身来,惊奇地看着他,问道:“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人凤、与‘辽东大侠’胡一刀二人?”
“正是!”萧傲点点头,接着又解释道:“不过大哥那块‘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黄布,已经被他自己给撕了,毕竟那块布本来的作用,就是激我二哥入关罢了。大哥从来都没有那么自高自大,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这么说来,你小子的武功也算是天下无敌咯?”一嗔一脸不信,突然招手喊道:“来来来,让老衲试试你的斤两!”说完举手就打。
“哎呀,不敢!”萧傲扭头便跑,身子滑溜得像泥鳅,一嗔在屋子里追了两圈,衣角都没碰到。
一嗔大怒,撸起袖子骂道:“你个臭小子属泥鳅的吗?赶快滚过来陪我好好打一架,否则有你好看!”
萧傲缩了缩脖子,满脸畏惧地说道:“您老一身是毒,我怎么敢啊!”
“放屁!”一嗔跳脚怒骂,但马上压下自己的火气,双手合十不断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又犯戒了!阿弥陀佛,菩萨恕罪……”
待他念完一段经文,平静下来后,萧傲笑道:“难怪大师改名‘一嗔’,这脾气还是有点大啊。就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才能改叫‘微嗔’、‘无嗔’呢?”
一嗔也叹了口气,喊了一句“阿弥陀佛”后,无奈地说道:“老衲为改掉这身坏脾气,已经遁入空门多年,却还不能如意。”
萧傲却面露敬佩之色,安慰道:“熟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师莫要心急,您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一嗔点点头,突然又对他冷笑一声:“若老衲还是当年的‘大嗔’,你恐怕就要吃大苦头咯!”说完掉头就走。
萧傲连忙问道:“大师这就走了?不想跟我打架了吗?”
“走了。看到你就冒火,老衲怕忍不住毒死你!”一嗔头也不回往门口走去。
萧傲眼珠一转,喊道:“我可以帮你磨练脾气啊!”
一嗔脚步一顿,收回放在门闩上的手,想了想,背对着他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又要什么报答?”
“咳咳。”萧傲干咳两声,思索着慢慢回答:“我看你一听到苗人凤与胡一刀的名字,反应就有些大,看来你还没放下武林中人的身份啊。是不是对‘天下第一’的名头,还有感觉?”
见他在听到“天下第一”四个字后,肩膀晃动了一下,萧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信心十足地继续说道:“我每天陪你打架,你可以把我当成苗人凤、胡一刀,甚至是天下第一!只要你不用毒药,我保证让你打个痛快。这个办法怎么样?”
一嗔慢慢转过身体,低头思索着说道:“可以一试,应该会有些作用。”接着又看向他,问道:“你想要什么回报?先说好,害人的毒药我是不会给你的。”
“不要不要。”萧傲无所谓地摇摇头,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你稍等一下,我有点东西给你看看。”说完从卧室的包袱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子。
“这里面是一种混毒,见血封喉,听说里面还有你的药。”说着把盒子递过去。又将田归农欲用此毒,害死胡苗二人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下。
一嗔大略查看一眼便放入衣袖中,说道:“待我仔细研究之后再说。说吧,你要什么?”
萧傲拱了拱手,正色道:“别的不要,只求你在空闲时教我一些医术就行了。”
一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好。”转身离开。
……
晚上,萧九梅躺在萧傲怀里,听完他的述说,有些担心地问道:“那你的计划,岂不是要全部推到重来吗?”
“没那么严重。”萧傲摇摇头,轻声解释道:“只是要多等一段时间。等‘一嗔’变成‘微嗔’,收下关门弟子程灵素,我们就可以从她身上想办法了。”
听他讲过《飞狐外传》的萧九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问道:“程灵素?七星海棠?那种毒药确实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她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连忙问道:“那不是要等很多年吗?我算算……”
“不用算了。”萧傲打断她,直接说出结果:“按照原著,无嗔是十五年后去世,十八年后程灵素见到胡斐。推算一下,程灵素大概在十年后拜师,是与不是问题都不大。我们请丐帮的人关注一下,湖南洞庭湖畔白马寺镇,就能知道药王庄什么时候建立,也就能找到程灵素了。”
萧九梅立刻不淡定了,惊呼道:“我们岂不是要等十多年?”
“不用啊。”萧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满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可以调整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将这个系统功能讲清楚后,萧九梅恍然道:“所以我们只要返回清末世界,再把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加快,就不用等太久了,对吧?”
萧傲笑道:“是呀。比如我把时间比调整为1:10,我们在清末世界过一年,这里就过了十年。我们也正好乘机将清末世界的事情处理好。”
第四十九章:弟子(能给张推荐票吗?)
之后几天,萧傲履行承诺,每日最少与一嗔打一架,多的时候甚至要打上三次。
等一嗔打累了休息时,萧傲就听他背医书,从《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到《伤寒论》、《食疗本草》再到《金匮要略》、《黄帝内经》、《灵枢》、《素问》等。
直到这时,萧傲才真正佩服起这个高高瘦瘦的老和尚,十多部厚薄不一的医学典籍,他不但倒背如流,还能深入浅出的解释,增添自己独到的见解。
当萧傲表达倾佩之情时,一嗔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这只不过是基础而已。”但在他心里,对萧傲强大的记忆力,也是暗暗吃惊。
第五天下午,一嗔再次累趴下,萧傲如同往日一样,用真气帮他温养身体。
“呼……”一嗔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伸了一个大懒腰,转头看向一脸轻松的萧傲,眼神中带着几许复杂的感情,微笑着说道:“你确实没说大话,以你现在的功夫,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比你更强!”
萧傲眉头一挑,没有说话,好似在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一嗔呵呵一笑,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对萧傲合十说道:“多谢萧施主鼎力相助,老衲已经将对武林的执念完全放下,离获得大解脱又进了一步。可喜可贺,阿弥陀佛!”
萧傲愣了一下,随即抱拳回礼,祝贺道:“恭喜大师,祝大师早日达成所愿!”又好奇地问道:“请问大师,何为‘大解脱’?”
“于老衲而言,‘心无挂碍,内外通透’即为大解脱。”见他依然面带疑惑,便又多说了一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做好自己即可,看透、放下,方得自由解脱。”
见他还在思索,便岔开话题,说道:“老衲明日就要离开了,今日便与萧施主道别吧。”
“这……”萧傲有些手足无措,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颇为不舍地问道:“大师要去哪里?弟子愿意追随左右,既能对您照顾一二,亦能继续听讲学医。”
一嗔摇摇头,双手一挥,洒脱地笑道:“老衲虽老,亦有伏虎之力,哪里需要他人照顾?至于去处?四海为家,云游天下。等他日老衲当真腿脚不便之时,自会寻一僻静之地著书授徒,当不令这一身医术失传。”说完看了看他,微微摇头,叹道:“萧施主天赋异禀,若是热爱医道,愿意潜心专研,自可传我衣钵,可惜施主非吾道中人。”
萧傲张了张嘴,却没想到如何反驳,只能苦笑一声,点头道:“大师慧眼如炬,弟子学医,不过是为了需要之时能够使用,确实不愿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
“是啊,若不耗费心血去专研,又怎能得其精髓呢?”一嗔语气中带着感叹,仿佛是想起了自己曾经学医的过往,“凭施主的头脑,成为一名‘良医’当是不难,但也仅止于此了。至于‘名医’、‘神医’,非但需要刻苦,更需要天赋。”
“哈哈哈,弟子明白。”萧傲拱手下拜,算是行了一个“半师礼”,“祝大师早日寻得佳徒,将您一身医术发扬光大!”分别前最后又说道:“若您看中的衣钵传人为女子,那就赐名‘灵素’吧。”
“灵、素……《灵枢》《素问》,好名字啊!”一嗔哈哈大笑,飘然而去。
晚饭时,萧傲将何五与黄墨也叫上饭桌。
“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离开。”萧傲宣布。之后起身,举杯敬何五,说道:“多谢何兄一路不辞辛劳、鞍前马后,萧某敬你一杯!”萧九梅与平阿四也随同向其敬酒。
何五连忙站起来,诚惶诚恐,连连摆手,颤声道:“不敢不敢!萧大侠、萧夫人、平兄弟,何五承受不起!”
“受得起。”萧傲将他的杯子拿起,塞进他的手中,用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何兄,请!”说完一口喝干。
何五还没喝酒,脸色就已经通红,在众人的注视下,仰头喝干。
萧傲微笑着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袋,递过去,口中说道:“丐帮的兄弟不辞辛劳,为我寻人、帮我引路,又替我送信,这里有些许珠宝,算是我给兄弟们的一点心意。”说完塞进他的手里。
“这……”何五一脸无措。萧傲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笑道:“接下来,我们还要南下浙江,去寻我大哥,还要继续麻烦丐帮的兄弟们。”
“不麻烦、不麻烦!”何五将胸脯拍得砰砰响,“能为萧大侠办事,是我们整个丐帮的荣幸!”
萧傲呵呵一笑,又与他干了一杯。接着转向这些天一直沉默寡言的黄墨,问道:“小黄啊,你可愿意为我赶车?”
黄墨呆了呆,随即大喜,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给萧傲磕了三个响头。
萧傲端坐不动,安然受了他的大礼。抬手将他扶起,笑道:“你小子是个机灵的,比你大师兄聪明多了。”
黄墨一听这话,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何五在他后背狠狠拍了两巴掌,这才让他回过神来。连忙端起桌上没人动过的酒杯,又要下跪敬酒。萧傲一手拖住,阻止他下跪,口中说道:“够了,不用跪了。”一手拿过酒杯,一口喝下。
“多谢师傅!”黄墨一脸兴奋。重新端起一杯酒,给萧九梅磕了三个头,口称:“师娘。”最后又给平阿四鞠了一,躬敬了一杯酒。
一通下来皆大欢喜。萧傲对他说道:“暂时收你做个记名弟子,等日后为师觉得你可以了,再收你为入室弟子。平日里,先跟着你大师兄学学门规与基本功,还要和你师兄一起,向你师娘学习文化知识。我的弟子,自然不能只是一个胸无点墨的莽夫!
另外,你既然不愿脱离丐帮,为师也不勉强。不过你要记住,我门下弟子,当自强自立,乞讨之事绝不可为!”
“弟子遵命!”
有丐帮弟子一路提前安排,再加上萧傲又不是小气的人,所以四人并没有感受到旅途之苦,反而有种游山玩水的错觉。足足花了三个月才赶到目的地。
“大哥!二哥!”,“二嫂!”,“三弟!”、“三弟!三弟!”,“三弟妹!”……
一阵寒暄后,萧傲四人被簇拥着进入一座庄园。背后是高山,门前有流水。庭院广大,树木成行。青瓦红墙,古朴幽深。
萧傲在胡苗二人的引领下四处参观,不住点头道:“这园子不错啊。虽没有雕栏画栋,小桥流水,却用料扎实,一看就结实耐用,而且地形开阔,更适合咱武夫居住。”
苗人凤心情极佳,半天下来就没合拢过嘴,笑道:“呵呵,三弟若是喜欢园林,改日我们去杭州、苏州游玩,那里的园林才真是举世闻名。”
萧傲摇摇头,微笑着说道:“算了吧,我现在忙的很。每夜子时练内功两个小时,不但自己练,还要帮帮阿四;清晨练桩功与基础刀法两个多小时;白天指导九儿与两个徒弟练功,还要抽时间读一读医书。只恨自己没有分身之术,那还有闲情逸致去游玩?还是等我将目标都达成之后,再去享受生活吧。”
“你呀,别把自己逼得太紧。”苗人凤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接着转移话题,指着眼前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练武场,颇为自豪地说道:“这是我爷爷晚年定居此地时所建,一直未曾变更过。其他的屋舍,大多是后续建造而成。”
“武林世家,概莫如是。”萧傲点点头,接着又打量着他,嘿嘿怪笑道:“不过这世家最重传承,不知大哥可选定了大嫂?这偌大个苗府,总不能只要你一个姓苗的吧?”
“这……”一下把苗人凤给整不会了。
“哈哈哈……”胡一刀放声大笑,看热闹不嫌事大。萧傲却也没放过他,随即问道:“你老婆不是打包票,一定给大哥找个诚心如意的吗?怎么这都三个多月了,还没一点动静啊?你这做二弟的是不是该去催催?不行的话,我去拜托丐帮的兄弟们。”
胡一刀的笑声戛然而止,半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差点把他憋岔气咯。
萧傲分别给了他们一记暴击,留下他们大眼瞪小眼,转身找自己的老婆去了。
二人洗去旅途尘埃,在接风酒席上,将这段时日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休息一晚之后,第二日一早,萧傲便将老婆和两个徒弟带到练武场。
检查了一下徒弟们的基本功后,就打发他们去一边自个儿练习,他自己却明目张胆的给老婆开起了小灶。
“九儿,你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可以选择一门作为主修,刀法、剑法或是鞭法、暗器、拳法都好说。其他的功夫就要另行收集了,如掌、指,腿法等徒手功夫,或是其他奇门兵器。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主学剑法,再辅以暗器。”萧九梅立马回答,显然早已做好了决定。
萧傲点点头,赞同道:“剑是主流兵器,以后我们肯定能收集到很多厉害的剑法。至于暗器功夫,只能去找两位哥哥求教了。而且我们夫妻以后刀剑合璧,定能羡慕死无数的单身狗。哈哈哈……”
“我也是这么想的。”萧九梅轻声道。她痴痴地盯着萧傲,眼睛里仿佛有星光在闪烁。
萧傲被她的眼神吸引,连忙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后,他从边上的武器架上,拿了两把未开封的铁剑,开始手把手教她《苗家剑法》。
等萧九梅累了,萧傲便将黄墨喊过来,亲自指点他的基本功。之后又与平阿四对练,帮助他将不足之处慢慢纠正过来。
如此过了五天,萧九梅已经将整套剑法熟记,下一阶段只需勤加练习即可。平阿四也已经将需要学习的功夫都学会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
对平阿四,萧傲还是很放心的。以他的刻苦程度,再过个一年半载,完全可以达到江湖“二流”的水平,到时就可以放他出去历练了。
只剩下一个小弟子需要操心,萧傲也松了口气。直到此刻,他才终于体会到了当师傅的痛苦。哪像在白马世界教李文秀?教她那样的天才,简直是种享受,让人身心愉悦难以自拔,只恨自己所知太少,而绝不会担心弟子学不会。
“唉,她那样的天才少之又少,这种情况才是正常。”萧傲心想,他也在不断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总结经验教训。
“看来我以后收徒,也要学学那些大门派了。根骨太差、悟性太低的人,确实不适合练武。不单我教起来辛苦,他学起来也痛苦,而最终结果也不一定好。”
黄墨依旧在努力练功,丝毫不知自己是何等幸运。依照他这种堪堪达到“优秀”的资质,以后是很难再被萧傲选中了。
等他将一组练习做完,萧傲说道:“你现在的基础也差不多了,可以练习更上一层的功夫。我这里可供你选择的,你也都清楚,无非就是拳脚、刀法、剑法、鞭法和暗器。你可以根据自身的特点与爱好,来选择一门作为主修。而且你的身体骨骼匀称,腿长臂长,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有力,我这里的几种兵器都适合你。”
“弟子想学双刀!”黄墨脱口而出。恭敬地行礼后,他眼神狂热地看了看萧傲背后的双刀,傲然道“既然要选,那弟子当然选择师傅您最强的功夫!他日弟子若能得您双刀功夫的四五成,也足以横行天下!”
“好!”萧傲抚掌大笑,随即又细说道:“不过你可要想好了,我的双刀入门时就走偏了,追求的是一个极致的‘快’字,过于极端。我现在都在努力调整,力求在‘快’字之外,再加上一个‘稳’字。”说完之后停了一会儿,等他考虑之后,俯视着他的眼睛,严肃地问道:“你是想以‘稳’字为主,还是以‘快’字为主?”
第五十章:清末世界的安排(上)
黄墨脸上出现挣扎的神情,犹豫了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坚定地说道:“师傅,我选‘快’!”
萧傲盯着黄墨的眼睛不放,沉声问道:“为何?”
黄墨一边在心中组织语言,一边慢慢说道:“以‘快’字诀为主,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战斗力,而且快刀的上限也很高。弟子不奢求能达到您现在的速度,但哪怕只有您的一半,也足以让弟子在江湖中立足!等日后弟子的‘快’字进入瓶颈,再来专研‘稳’字也不晚。”
萧傲慢慢点头,赞赏地说道:“你能有自己的想法,明白自己的需要,这很好。大道无穷,而人的精力和时间非常有限,普通人大多只能选择一条路来走。但无论是哪条路,只要你能走得够远,都能取得非凡的成就!为师对你的告诫只有一条:脚踏实地、不骄不躁。”
“脚踏实地、不骄不躁……”黄墨轻声念叨了几遍,重重点头,道:“弟子定当时刻铭记于心!”
于是又花了两天时间,萧傲将内功与双刀功夫教给了黄墨。最后叮嘱道:“我的这套《子时净身功》,不过是江湖中非常普通的内功。你以后若能寻得更好的内功,可自行转修。我门中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不伤天害理、违背天地良心,你就无需顾虑太多。”
之后,将两个徒弟托付给胡苗二人,萧傲夫妇便打着过二人世界、游历江湖的旗号,返回了清末世界。
“哎呀,这一趟‘旅行’可真够久的啊!”萧九梅从萧傲背上跳下来,转头看看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山谷,心中的感觉复杂难言。
“习惯了就好。”萧傲拉住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以后我们穿越的世界会越来越多,注定了我们只能是这些世界中的匆匆过客。所以我们想要一个固定的家,很难!起码也要等我们解决寿命的限制再说。”
“嗯。”萧九梅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脸上换成了满足的神情,“只要有你在身边,诸天万界,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我家。”
……
“哎呀,我的萧大侠,您可终于回来了!”四个多月未见的农劲荪,热情地抓住萧傲的双臂,似真似假地抱怨道:“你这个主心骨,居然抛下这么一大摊子,带着老婆自顾潇洒去了!你就不怕,我们把你这一片大好局面给破坏掉吗?”
“哈哈哈……”萧傲在他的双肩上捏了一把,说了一句:“见你状态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接着又跟其他迎接的人寒暄了几句,这才转过身来,正对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道:“现在的局面只能说刚刚打开,远远说称不上‘大好’。而且,这里虽然是在我的提议下建立起来的,但能发展得这么快,都是你们的功劳。”
说着转头四顾,对周围的人挨个点头示意,提高音量喊道:“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功劳!你们所拥有的美好生活,以及将来更加美好的生活,都是你们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如果有人想要毁掉它,你们能答应吗?”
“不能!不能!”周围的人齐声怒吼。不管是孩子、青年、中年还是老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所有人齐声怒吼,一种名为“众志成城”的力量,荡漾在所有人的心田。
“好啊、好啊!”农劲荪双眼泛着激动的泪光。萧傲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感受到这股力量了吗?你们能激发它、引导它吗?”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吃过接风午宴后,萧傲与农劲荪所带来的五名海归人才,仔细商谈了一个下午。他们都在欧美受过高等教育,有数学、物理、化学方面的理论研究员,也有机械设计与制造方面的应用型人才,更有一名曾在美国著名化工厂工作过的研究员。
“太好了!你们正是我们所急需的人才啊!”萧傲挨个与他们握手,神情激动、热情,“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待遇方面将会比照国际最高标准;一切生活琐事,都会帮你们安排得妥妥当当。
还有你们的家人,只要你们愿意,不管有多远,我们都帮你们接过来,并安排好他们的生活。
甚至你们的个人问题,也都帮你们解决咯。别笑,只要你们愿意,以后给你们发老婆!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而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条:为这片土地、这群人民,尽情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
五人相互看了看,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热情与激动,最后都对萧傲重重点头。
萧傲转向农劲荪,抓住他的手,拜托道:“农先生,请你负责他们的安排。工作上面,相关的实验室我们会尽快准备好;器材方面,自己造与外购同时进行;另外,请他们尽量多培养我们的学子。生活上你只需要传达他们的要求就行了。”
“明白了。看来他们的重要性,还要超出我的预期啊!”农劲荪点点头,感叹了一句,接着说道:“你归来之前的几天里,他们都在学校里教书,不但是学生,那些老师也在跟着他们学。”
“很好、很好!”萧傲连连点头,热切地说道:“人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培养出足够的、我们自己的人才,我们的国家才有希望!”
接着又转向五人,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们这里现在是一片空白,不能给你们提供太多的帮助,只能依靠你们的大脑,与我们的双手,从零开始建设我们的工业体系,拜托了!”说完深深鞠躬。
“您言重了,我们会努力的!”、“是啊,我们会尽力的”……
送走五人后,萧傲盯着农劲荪,开玩笑似的说道:“这五人给我照顾好咯,他们可是我们的宝贝,千万别让他们跑了!”在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后,又说道:“仅凭他们五个是远远不够的,农先生啊,你还要继续努力啊!”
农劲荪面色一苦,最终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第二天,萧傲留下萧九梅努力练功,自己悄悄地逛了一遍学校,又去隔壁的“中西医研究院”看了看。经过几个月的发展,这里总算有了点模样,十来个师傅,带着三十多个徒弟,比起以前冷冷清清的样子好多了。从校园区出来后,他又去了药厂和钢铁厂,花了一整天时间,将他为这个国家准备的“一条腿”详细了解了一遍。至于“另一条腿”,就只能留到明天查看了。
翌日,萧傲来到“霍家武馆”,霍元栋、霍元甲带着十多个教头,在大门口迎接。
“大哥、二哥!”、“三弟!三弟!”……
见礼之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萧傲走入这家占地面积巨大的武馆。在霍氏兄弟等人的陪同下,他花了半个多小时,大略逛了一遍。
“大哥,武馆一直由你负责管理。”萧傲对霍元栋抱拳行礼,微笑着问道:“请问现在的资金状况如何?是否能做到收支平衡?”
霍元栋脸色一僵,笑容维持不下去了,起身抱拳道:“大哥没做好,有负三弟重托!请三弟……”
“大哥言重了。”萧傲连忙起身打断,握住他的手,使劲地摇了两下,说道:“大哥误会了,我并不是来责怪你的,维持武馆的这点钱,并不放在我眼里。我只是单纯的想了解武馆的情况,好为下一步计划做打算。”
霍元栋松了口气,好奇地问道:“下一步计划?”
“不错。”萧傲脸色严肃起来,转头看向四周,见房间里只有霍氏兄弟、周氏兄弟和霍元甲的大弟子刘振声,并无外人在场,便解释道:“学校和工厂的名声越来越大,迟早会招来恶狼,我们必须要早做打算!我决定,在武馆暗中组建军队!”
“军队?”众人都大吃一惊。
萧傲点点头,等他们平静一些后,仔细解释道:“以‘学校保安队’、‘药厂保安队’和‘钢厂保安队’的名义,分别组建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队伍。到时候我会亲自训练他们,你们的任务就是选出合适的人。”
五人相互看了看,都放松下来。
“先生,你又不说清楚,吓我一跳。不过是保安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周次大大咧咧地嚷嚷道。
“笨蛋,闭嘴!”周大怒瞪他一眼,向萧傲抱拳,恭敬地问道:“请先生详细解释,这其中有何深意?”
萧傲看了他们一眼,点头笑道:“不错,确实是有深意在其中。我要将他们培养成军官,等到有需要时,立刻就能十倍、百倍的扩张,在极短的时间内拉出一直正规军!而兵源,就在这座武馆与长风镖局内。”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周次嘀咕道:“我的乖乖,先生您是想玩把大的呀!”
“咚”的一声,萧傲抬手在他额头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别瞎猜,你先生我才懒得起兵造反。”见其他人都松了口气,又更加疑惑,便继续解释道:“我说过,这个国家很快就要大乱了,我是在为以后做准备。你们都知道,我对学校和工厂那边非常重视,那是我这个国家准备的‘一颗种子’、‘一条腿’。但种子需要保护,一条腿也走不了路。所以你们这边,既是保护力量,也是我准备的‘第二颗种子’、‘另一条腿’。明白了吗?”
“不明白。”、“不太明白。”、“有点明白。”、“有点糊涂。”……
萧傲愣了一下,随即叹息道:“唉,跟你们说话真累,要是九儿在这里就好了,她肯定早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周次撇撇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他大哥一把捂住了嘴。
萧傲也没兴趣继续解释了,只是强硬地说道:“你们暂时别管那么多,就按照我说的办,挑出合适的人给我。
挑人的标准,首先是忠诚,咱们不能辛辛苦苦,培养出一个吃里爬外的白羊狼对吧?其次是服从,我要培养的是军人,而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说完后看向霍元甲,问道:“二哥,你是武馆的总教头,弟子们的情况你最清楚,满足这两条的,能选出多少?”
霍元甲皱眉盘算了一会,摇头道:“咱们现在的弟子,一百三十四人中,满足要求的恐怕只有三十多人。”见他面露诧异,便继续解释道:“主要是为了提高武馆的影响力,也是为了多些收入,我们招收的弟子多为富家子弟。”
“哦。”萧傲了然,随即问道:“那加上已经出师的,以及长风镖局那边,大概能凑出多少?”
“这个……”霍元甲哑口,过了一会,苦笑道:“那要去镖局问问才知道。”
“是我糊涂了。”萧傲拍拍额头,对霍元甲歉意地笑了笑,转向霍元栋,说道:“大哥,以后请多招收一些孤儿和穷人家的孩子。资金方面你可以完全放心,只要你们能教得过来,无论你收多少我都能养活。”
“明白了。”霍元栋点了点头,默默盘算了一下,说道:“以我们现有的教头,再收五十个弟子就差不多到极限了。”
“好,那就再收五十个,大哥你辛苦了!”萧傲抱拳行礼,之后对霍元甲说道:“二哥,咱们现在就去镖局吧。”
于是萧傲、霍元甲和周氏兄弟,很快就来到了长风镖局之成都分局。
找到掌柜罗千山之后,萧傲只是说要招人成立保安队,希望他能推荐一些满足标准的他。
罗千山眼神闪烁了几下,但他并没多问,与霍元甲商量了一会,最终圈出了二十多个从武馆出师的镖师。
萧傲满意地点点头,给了罗千山一笔不菲的银钱作为“转让费”。之后让霍元甲将他们直接带回武馆,暗地里再观察一段时间。
将所有事都交给了霍元甲负责,他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拍拍屁股直接回家。
第五十一章:清末世界的安排(下)
晚上,萧傲与萧九梅商量道:“九儿,我有事情要回现代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吗?”萧九梅双眼一亮,兴奋地喊道:“当然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
主世界,萧九梅呆在自家的农场里通过网络努力学习,萧傲独自驱车去见赵康平和童晓蕾。
虽然习武之后,萧九梅的体型和相貌都有了不小的改变,变得更加完美。但还是与主世界的巩皇相似,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萧傲还是让她尽量少露面。
“大师兄,您是去修仙了吗?”童晓蕾的一句开场白,让萧傲呆了半天。
“哈哈哈……”赵康平一边大笑,一边摸出手机,“咔擦”一声给他来了个特写,嘴里嚷道:“难得见到你的傻样,我要留下来慢慢欣赏。”
萧傲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童晓蕾笑了笑,随即脸色一正,沉声道:“还是小师妹有慧根,一眼就看出了为兄的不凡!不过时机未到,汝且安心等待。待他日时机成熟,为兄定会传你吸收日月精华之无上大法!”
“真哒?”童晓蕾双眼一亮,一下蹦到他面前。
萧傲眉头一挑,上下仔细打量着她,颇有些意外地说道:“看来你没有白白浪费光阴,功夫进步了不少啊。”
童晓蕾还没回话,赵康平就在一旁不屑地说道:“进步个屁!好端端的杀人技,硬生生被她给练成了‘美体操’。我手下的学员,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打得她满地找牙!”
童晓蕾顿时炸了毛,面红耳赤对他怒目而视,但马上就压下心头火,同样摆出不屑的冷笑,骂道:“你懂个屁!杀人技?有种你杀一个给老娘看看!”
赵康平顿时瞠目结舌,好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萧傲。
萧傲看看脸色难看的赵康平,又看看一脸得意洋洋的童晓蕾,无奈地摇摇头,冷静地说道:“时代不同了,我们的武功当然不能用来随意杀人,但这并不代表武功就没用了,否则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学呢?”
赵康平平静下来,有些丧气地说道:“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啊。”
萧傲正在组织词语安慰他,童晓蕾抢了先,说道:“他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成天感叹着‘生不逢时’、‘英雄无用武之地’……我呸!”童晓蕾啐了一口,讥讽道:“你难道不知‘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的道理吗?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日夜盼着天下大乱,你这种人啊,啧啧……”说着摇摇头,转向一边。
“我、我……”赵康平被她一通喷得面呈猪肝色,差点用脚指头抠出个三房一厅。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萧傲连忙打圆场,“别为这点事伤了和气。”
“那倒不会。”童晓蕾恢复了女神气度,淡笑着说道:“我就怕他憋出毛病来,别真走火入魔,成了暴力分子、杀人狂魔。”
赵康平冷静下来,见萧傲盯着自己,苦笑道:“那有她说得那么严重?”
萧傲点点头,微笑着说道:“这是你修心不够,没事多读点书吧,道释儒的典籍都可以多看看。你真要是感觉高手寂寞,那就把自己当作对手,不断向自己挑战。”
“呼……”赵康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向萧傲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我明白了,谢谢大师兄!”
童晓蕾掩嘴而笑,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之后十天里,萧傲放下心中所有的事,放空心灵同两位发小尽情玩耍,领略春风里的异国风情。
“九儿,你居然买了这么多书!是想要把我压扁吗?”萧傲一脸惊讶,目光在萧九梅、接近她身高的“书山”之间打转。
“我也不知道啊,一不小心就买了这么多。”萧九梅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唉……”萧傲叹了口气,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无奈地说道:“我陪你挑选一遍,有些书不能带过去,万一被别人发现了,不好收场;有些书你现在不需要看。”一番挑挑拣拣,还是装满了一个大行李箱。
萧九梅看了看他的行李,惊讶地问道:“咦,萧哥你这次怎么没带书?只带了一箱子珠宝。”
萧傲微微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都装进去了,这次只需一些军队方面的资料,不多。”
“我要是也有你那么好的记忆力,那该多好啊!”萧九梅一脸艳羡。
萧傲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随着修为的提升,人体的潜能不断被挖掘出来,所谓的神通也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区区过目不忘,实在是不足挂齿。”
萧九梅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
回到清末世界后,萧傲第一时间找来霍元甲,给了他一些珠宝,用以支付那批保安队员的安家费。
“二哥,钢铁厂旁边的秘密军营早已准备好,就等你带兵入住了!”萧傲看着霍元甲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第一批,也是最重要的一批,所以我希望你选出来的都是好苗子!”
霍元甲苦恼地揉了揉额头,迟疑着说道:“这个……人心隔肚皮,我也不能打包票啊。”
“我相信你的眼光!”萧傲先是给了他一点鼓励,接着又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说道:“反正这些兵,最后都由你来带,你若是真选了几个坏种进来,那也只能你自己受着了。”
“啊!”霍元甲一下蹦了起来,连连摆手,惊慌失措地喊道:“不行不行,我不过是一介草莽,怎么能带兵呢?”
萧傲脸色一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霍元甲只觉得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不但刺得自己酸麻痛痒、浑身不自在,更让自己心底发颤。
不一会工夫,霍元甲就受不了了,告饶道:“三弟……三弟你,有话就直说,二哥我一定认真听!”
萧傲移开目光,望向窗外,语气幽幽地问道:“二哥,你还记得谭嗣同吗?”
“谭大人?”霍元甲愣了一下,立刻回答:“当然记得,元甲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忘记谭大人!”
“没有忘?那你还记得他是为什么而死的吗?”萧傲豁然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神情中带着一丝讥讽,吐字清晰而缓慢地说道:“他是为了唤醒麻木的国民,他是为了这片土地、为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声调由低倒高,语气渐渐激昂,倒最后又变成了沙哑、低沉,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生命!”
霍元甲一下被镇住了,神情中带着追忆与哀伤。萧傲心中大定,决定再接再厉,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继续以低沉的声音问道:“你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霍元甲连忙回答:“我知道,你是……”
“不,你不知道!”萧傲豁然打断他。慢慢转过头,静静地望着窗外,片刻之后才开始轻声说话:“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了解这个国家,我就决定要为她做些什么。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弱小,但我还是在回疆大漠中,在凶狠的马贼手中救下了炼锋号,并给他们先进的炼钢资料。后来我救下五爷、救下霍府、联系长风镖局、请动虚清道爷、说服农先生……将你们统统迁移倒这个暂时安定的地方,武馆、镖局、学校、工厂……这些都为了这个国家!与谭大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但是你呢?”萧傲慢慢回过头,盯着他的眼睛,“现在需要你做出一点牺牲,为了这个国家、这个名族,你居然拒绝了……”
“不、不……”霍元甲连连摇头,冷汗都出来了,“我不是怕牺牲,我是怕做不好,我……”
“没关系!”萧傲立即掐住他的话头,“只要你愿意做,就一定能做好!我会手把手教你,一定让你成为青史留名的民族英雄!”
霍元甲脸上的表情一阵变换,最终颓然长叹一声,换上了一副认命的模样,有气无力地说道:“英雄不英雄的,我倒是不在意,只要是真能为国为民,霍元甲又岂会吝惜这一腔热血?不过我想不明白,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为什么非要把我推上去呢?”
“我做的还不够多吗?”萧傲微微一笑,轻声问道。霍元甲连忙说道:“是很多,但是……”“没有但是!”萧傲再次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有我的使命,你有你的使命!”
霍元甲张了张嘴,还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萧傲在心底喊了一声“YES”,连忙趁热打铁,把事情完全敲定,快速而清晰地说道:“那好,你将保安队的安家费亲自发下去,然后尽快将他们带来秘密军营。我会带着你、你徒弟刘振东、周氏兄弟,一起训练他们。我会将我所有的军事知识,尽量教给你们。有了我的言传身教,我相信你一定会为这个国家,打造出一支震惊世界的军队!”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傲带着霍元甲四人,在全封闭的秘密军营中,与新兵们同吃同住,亲身示范、以身作则,将自己在主世界学到的练兵之法一一试行,并根据之际情况逐步改良。
“二哥、振东、周大、周次。”萧傲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统一的寸头、统一的军服、统一的军姿,让他暗自心潮澎湃!最后,目光回倒霍元甲身上,微笑着说道:“我所会的练兵之法,已经全部教给你们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不断摸索与改进了。”
“三弟,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练出一支强兵的!”霍元甲铿锵有力地回答。他以标准的立正姿势,直视他的双眼,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完全不同。
萧傲看着恍若脱胎换骨的四人,心中极为欣慰,自己这一个月的苦功果然没有白费。但他还是摇头说道:“练出来的兵,再好也只能称之为‘合格’;若要成为‘强兵’,必须实战!我认为,强兵一定是打出来的,而不是练出来的。如果你们还想更进一步,带出一支可以名垂青史的劲旅,那还必须要有信念与理想的支撑!这一点我不能多说,只能靠你们自己了……”说完,立正、敬礼。
“唰”的一声,对面四人整齐划一地立正敬礼。
离开之前,萧傲最后嘱咐道:“二哥,按照现在的进度,再训练两个月,他们就差不多可以出新兵营了。到时候如何分成三支小队,还要你多费心。如果遇到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但是,有关军队的事情,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插手了,完全交给你!”
霍元甲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但马上就被坚毅所取代,他伸出双手,与萧傲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沉声道:“放心吧三弟,既然站上了这个位置,那我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好好好!,这才是我心中的大英雄——霍元甲!”萧傲大笑着拥抱他,在他后背用力拍了几下,松开后又玩笑道:“只是你以后会很忙,不知道二嫂会不会埋怨我啊?”
霍元甲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扭捏的表情,连忙说道:“不会不会,她是非常贤惠的女人,会理解支持我……”
萧傲哈哈大笑,转身挥手离开。
解决完这件事,萧傲如同放下了心中的万斤巨石,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他开始带着萧九梅,在川蜀大地游历,天台山、峨眉山、青城山、岷江、金沙江、乐山大佛等等名山大川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直到大半年后,一条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好消息,将他们唤回了成都霍府。
在反复确认了消息的准确性后,萧傲按下心中的激动,连忙通知各部门的负责人,召开第三次大会。
大会上,萧傲提了两件事:第一,在这个成都基地建立初级的“代表大会”制度,包括各部门怎样选代表、大会上面各位代表的排位、大会召开的时间地点等等。第二,他将彻底脱离管理层,完全恢复自由身!
第五十二章:《猿击术》(上)(有推荐票吗?)
大会之后,霍恩第、王正谊与虚清三位老人的反应不大,他们经历过无数的风雨,早就将世事看淡。
而霍氏兄弟、周氏兄弟、铁头、农劲荪等年轻一辈,反应就大了一点。虽然他们早就从萧傲之前的动作看出来,但还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心中的不舍与疑惑岂能轻易消除?特别是周次,怎么也想不通,自家先生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一直嚷嚷要追随左右。最后还是萧傲下了死命令,才强迫他与周大一起留下。
然而无论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已经做出决定的萧傲,绝不更改。他带着萧九梅,背上行囊,跨上骏马,头也不回地再次踏上旅程。
“萧哥,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萧九梅面露哀伤,难舍地问道。这个地方她虽然没有住多久,但确实给了她家的温暖,比她曾经的“家”更像家;这里的人,也更像她的家人。
“当然。”萧傲洒脱一笑,放慢马速,与她并肩而行,安慰道:“等我们学会了《猿击术》,随时都可以回来啊。”
萧九梅精神一振,笑道:“是啊,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猿击术》!等学会了它,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就自由了。”
萧傲面露兴奋,领着萧九梅催马向着浙江杭州赶去。
经过长达两年之久的打探,长风镖局的人,终于找到了“道士下山”中的“彭氏太极武馆”。这还是因为长风镖局在萧傲的支持下,扩张速度极快,不久前将分局开到了著名的杭州城,这才找到这家名声不显的武馆。还真是凭借了几分运气,否则以这个时代的交通状况与通讯手段,想要找到它,还真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
萧傲夫妻一路急行,一个半月便跑了三千七百多里路,要不是武功高强,还真不一定能支撑下来。
“萧哥,我们是直接去‘彭氏太极武馆’吗?”看着眼前繁华的杭州城,萧九梅大大松了口气。
五月的暖风仿佛陈酿美酒,让人醺醺然如在云端。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小桥流水、青石古道,与蜀中截然不同的温婉风气,极大地勾起了她的兴趣。
萧傲没有急着回答,也没有路边的被旗袍美女、多彩霓虹所吸引,而是满眼怜惜地看着她,轻声问道:“累了吧?我们先入住长风镖局,好好休息几天再论其他。”
萧九梅收回好奇四顾的目光,对着他甜甜一笑,温顺地点点头。
“萧先生、萧夫人,快快请进!在下风志平,是分局的掌柜。”四十多岁,身材矮胖的风志平,对萧傲夫妇的态度极为热情,但又不显谄媚、不惹人厌烦,在人情世故上的火候把握得十分精准。
“风掌柜不用客气,咱们说来也算一家人啊。”萧傲拱手道谢,随其指引进入大门。四匹骏马自然有下人牵走照料,他二人只带了随身兵器与一个小包裹。
“对呀!”风志平脚步轻快,一边引路,一边抚掌赞叹道,“萧先生、萧夫人,到了这里就和到了家一样,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只要是长风镖局能办到的,我们绝无二话!”
“多谢多谢。”萧傲打了个哈哈,笑道:“我夫妻一路奔波,确实有些疲劳,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
风志平将他们带到一间雅致的客房,亲手奉上两杯热茶,一团和气地说道:“从今日起,这间屋子就是您二位的了,有什么需要,随便找个人吩咐就好。在下就不多做打扰了,晚上会举办一个接风酒宴,请二位务必赏光!”说完吩咐随行的小斯,将准备好的浴桶、热水等沐浴用品抬进来。
不一会,二人泡在热水里,皆感浑身舒畅。萧九梅玩笑道:“萧大爷的面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啊!这待遇,就算是他亲爹来了,恐怕也享受不了吧?”
萧傲嘿嘿一笑,同样玩笑道:“他亲爹不能让他当上这个掌柜,但我一句话,就能让他当不成!”随即又笑道:“这风掌柜也是个人才,接人待物上无可挑剔。难怪长风镖局这两年发展得飞快,不仅仅只有我的原因啊。”
晚上吃了一顿接风宴之后,他们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好生修养了两天,将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之后,夫妻二人备了一份厚礼,直接来到了彭氏太极武馆。
门子见他们相貌绝顶、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又是佩刀带剑,哪敢怠慢?连忙恭敬地将他们引入正厅。
二人茶刚喝了两口,一群人便从门口鱼贯而入。
一见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版的“元华”,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年轻版的“郭富城”,萧傲心中彻底安定下来。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拱手行礼,笑容满面地说道:“在下萧傲、携夫人,见过各位彭氏太极武馆的好朋友!”
三十多岁的“元华”拱手还礼,严肃的表情换成了笑脸,说道:“见过萧大侠、萧夫人!在下彭乾吾,彭氏太极武馆的大弟子。这位是我的师弟,周西宇。”说完指向三十多岁的“郭富城”。
寒暄过后,众人分宾主落座。彭乾吾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问道:“不知贤伉俪大驾光临,有何指教?看二位,必定是武林高手,居然会来我们这个小武馆,实在是让彭某吃惊不小啊!”说完,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彭兄切莫误会,我夫妻并非来找麻烦的。”萧傲无视他言语中的夹枪带棒,起身笑道,随即从桌上拿起礼盒,继续说道:“相反,我们是有求而来。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敬请笑纳!”说完,手腕一抖,将礼盒掷了过去。
彭乾吾见礼盒来势汹汹,脸色一变,运起内功凝神,抬手去接。谁成想那礼盒来势虽快,却在他胸前半臂处陡然停住,随即轻飘飘落入他的手中。
彭乾吾一番准备都做了无用功,仿佛抛媚眼给瞎子看,脸色极为难看。但萧傲既不曾失礼,又被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内功运用给惊住了,一时发作不得,僵在了座位上。
“咳咳。”二弟子周西宇干咳一声,出面解围,问道:“不知萧大侠所求何物?”
萧傲对他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之后,这才看向彭乾吾,微笑着说道:“彭兄何不打开盒子,看看礼物是否合你心意。”
周西宇这一打岔,让彭乾吾减少了尴尬,他勉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将手中的礼盒放到桌上,打开看了一眼,立马双目圆瞪,“砰”的一声,将礼盒盖上。
周西宇和其他武馆弟子都很好奇,目光在彭乾吾、礼盒、萧傲,三者之间打转。可是萧傲只是微笑不语,彭乾吾则是脸色怪异。到后来,彭乾吾更是大手一挥,将除周西宇之外的弟子都赶了出去。
示意周西宇将大门关紧后,彭乾吾猛地转头,死死盯着萧傲,沉声问道:“萧大侠,您这份‘薄礼’,恐怕够买下十个彭氏武馆了!不知您到底所谓何来?”
周西宇也是一惊,连忙走过去,在彭乾吾的示意下打开礼盒,只见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珠宝。
“这……”周西宇小心地将礼盒盖好,惊讶的目光在彭乾吾与萧傲之间转动。
见他们的表情看,萧傲也有些奇怪了,问彭乾吾:“你父亲没和你说过吗?你家传有一本神奇的功法,我就是为它而来。”
“功法?”彭乾吾和周西宇面面相觑,同时摇摇头。
“哦。”萧傲了然地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彭兄,带我们去拜见彭老前辈吧,我要亲自去向他老人家求取。”
“这……”彭乾吾一时颇为踌躇,心中千百个念头在翻转。周西宇皱着眉头看了看他,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萧傲也皱起了眉头,看着彭乾吾,声音渐冷:“这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彭兄既然没有我所要的东西,带我去找正主就是了。”
彭乾吾面色极不自然,期期艾艾地说道:“这个……我要先禀告家父……他老人家同意……我才能带你去。”说完极为不舍地看了看礼盒,一挥手,将立刻扫向萧傲。
萧傲的目光紧紧盯着彭乾吾,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同时左手一举,那急速飞来的礼盒,便如同飞燕归巢般自动投入他手中。
将礼盒慢慢放到桌上,萧傲脸色难看,冰冷地说道:“看来彭兄是嫌弃我开出的价码太少啊!”接着又冷笑一声,讥讽道:“不过我所需要的功法,好像不在彭兄你手上吧?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讨价还价?”
“你!”彭乾吾脸色顿时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猛地站起来,仿佛要动手。
“师兄!”周西宇惊呼一声,连忙一把拉住他,连胜说道:“师兄不可,来者是客!更何况人家并没有过分的要求……”
“住嘴!”彭乾吾转头骂了一句,愤怒地盯着他,大声喊道:“他不过分,你的意思是师兄我过分咯?他说的好听,来‘求取’我彭家的祖传功法,还不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把我家的神功秘籍当成地里的大白菜?”说完转头看向萧傲,得意洋洋地说道:“告诉你,我、不、买!”
周西宇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萧傲呵呵一笑,不再看他,将桌上的礼盒递给萧九梅。随后活动了一下筋骨,对彭乾吾勾了勾食指,转身出门,连眼角都没瞅他一下。
萧九梅对周西宇苦笑着摇摇头,紧跟着出去。
见萧傲如此蔑视自己,彭乾吾怒火攻心,但身为武者,好歹还留有最后一丝清醒,连忙向周西宇投去哀求的目光……
萧傲带着萧九梅径直来道武馆的练武场,对身后所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他站在练武场的中心,平心静气地等待着。
既然用友好的方式拿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么他也不介意先亮亮拳头。既然正当的买卖不成,那他也不介意“强买强卖”,不还是买卖吗?不过是多费一番手脚而已。
几分钟之后,在武馆弟子们诧异的目光中,彭乾吾拉着周西宇来到萧傲面前。
见彭乾吾还要开口说什么,萧傲不耐烦地说道:“废话少说,看打!”说完也不拔刀,赤手空拳冲了上去。
彭乾吾顿时脸色一正,凝神对敌。他虽然人品极差,但一手太极拳还是极为出色的。只间他双手画圆,一个西瓜圆又圆,劈它一刀成两半,你一半来,他一半,给你你不要,给他他不收……
动作是行云流水、潇洒自如,但在萧傲面前却卵用没有。
太极拳讲究的是“以静制动、以慢打快”,但当敌人的速度快到你的眼睛看不清、大脑反应不过来,甚至超过了你身体神经反应速度的上限,那就真印证了一句老话: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彭乾吾刚开始还想与萧傲对攻,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立刻改变策略,严防死守、不动如山,想要借力打力。却发现对方不但速度快到超出自己的反应,而且劲力凝聚如钢似铁,以自己的功力根本丝毫都牵引不动。
彭乾吾见萧傲不过是在逗自己玩,又怒、又急、又羞,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要燃烧起来,猛地朝边上的周西宇怒吼一声:“你是死人吗?”
“哈哈,一起来吧。”
周西宇还在犹豫不定,萧傲却兴致大起,“嗖”的一下蹿到他面前,抬手就朝他面门打去。
“这……这……”围观的弟子一个个目瞪口呆、如坠梦中。往日强大到不可想象的大师兄、二师兄,居然联手都远远不是一个英俊少年的对手!
又过了片刻,萧傲将他们的底细摸透,不由眉头一皱,双手发力将他们推开,喊道:“别玩了,你们不是还有一招‘九龙合璧’吗?快使来看看!”
彭周二人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周西宇是犹豫不定,而彭乾吾却是一脸凶狠地点点头。最终,在彭乾吾凶恶的目光下,周西宇也点了点头。
第五十三章:《猿击术》(中)(有推荐票吗?)
周西宇转头对萧傲喊道:“这招‘九龙合璧’,威力巨大,我们都不能完全控制,你千万要小心!”
彭乾吾双眼冒火地瞪了他一下,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将真气按照“九龙合璧”的路线运转起来。
萧傲微笑着对周西宇点点头,伸手一引,做了个“请吧”的手势。随即将目光对准彭乾吾,只见他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根根冒出,身体前倾、肩背高耸,一股热浪从他后背喷出,气势陡然高涨!
萧傲双眼一亮,体内真气猛地增速,瞬间做好迎击的准备。
“杀!”彭乾吾怒吼一声,整个人如同出膛炮弹一般飞出。萧傲脚下一跺,迎面对冲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仿佛随之一颤,围观之人身体一晃,连连后退;只有萧九梅脚步不动,仅仅身体颤抖了一下,正满脸担心地盯着烟雾弥漫的战斗中心。
“噔噔噔……”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中,二人的身影渐渐清晰。
只见彭乾吾捂着胸口倒飞回去,最终站立不稳,一个屁蹲坐到地上;萧傲也脸色沉重连连退后。就在此时,周西宇也准备完毕,在怒吼声中冲向萧傲。
“小心!”萧九梅脸色大变,忍不住惊呼一声。
萧傲眼神不变,刹那间变成了幻影,围绕着周西宇这颗“炮弹”不停闪烁,很快就将他的冲击力化解掉。最后一甩手,将他抛飞出去。周西宇毫发无伤地落在地上,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摆开姿势,欲要再战。
“住手!”一声苍老、威严的声音传来。
周西宇脸色一变,闻声而止,转身恭敬地抱拳喊道:“师傅!”彭乾吾的脸色更加难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偷偷瞟了一眼大步走来的高大老者,身体如同触电般抖了一下,连忙心虚地低下头,轻声喊了一句:“爹……”
“哼!”老者对着周西宇怒哼一声,却看也没看彭乾吾一眼,而是对萧傲抱拳,笑容满面地说道:“老朽彭孝文,教子无方,惭愧惭愧!多谢萧大侠手下留情,老朽感激不尽!”
“老前辈言重了!”萧傲呵呵笑道,拱手回礼,“不过是切磋武功而已,在江湖上不是平常得很吗?前辈的绝学‘九龙合璧’果然名不虚传,让晚辈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一番商业吹捧之后,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万分和谐,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就是一场梦幻。
彭孝文带着彭乾吾和周西宇,客气地邀请萧傲夫妇进入自己的书房。萧傲一边愉快地接受邀请,一边在心中想到:果然,江湖上拳头就是真理。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大!
众人进入书房,关好房门后,彭孝文立马对着彭乾吾怒吼一声:“孽障,还不跪下!”一直低头缩脑的彭乾吾,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逆子,你贪婪无度,不知天高地厚,学了几手三脚猫功夫,就敢肆意妄为!老夫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免得你瞎了眼,早晚丢掉小命!”说完就对彭乾吾一顿拳打脚踢。周西宇连忙一把抱住盛怒之中的师傅,跪在他脚下,连连哀求。最后在萧傲的劝说下,彭孝文才收起怒火,在主位坐下。
等萧傲夫妇落座后,彭孝文也不管还跪在地上的儿子,笑着问起萧傲的来意。
萧傲微微一笑,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装傻,从萧九梅手中拿过礼盒,放到他面前的书桌上。直言道:“晚辈在数年之前,从‘大刀王五’王正谊前辈那里听闻《猿击术》的消息,便一直心心念念欲求一观。天可怜见,终于被我朋友打听到您老的消息!这不,我夫妻从成都一路快马直奔杭州,带着万分的诚意向您求教,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成全我们啊!”说完将礼盒打开,推到他面前。
“这个……”彭孝文脸色万分复杂,目光在珠宝和萧傲之间转了一圈,长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虚空,眼神空洞,回忆着慢慢说道:“当年我在山上的无名道观学武,师傅捡回来我和师兄两个孤儿,那时候的日子真苦啊,但也很快乐……长大后的我,不甘心终老山林,师傅临终前传我《猿击术》,将我赶下山……可惜啊,四十多年了,我依然入不了门……师傅果然没说错,我这样的心性,是练不成《猿击术》的!”
片刻后,彭乾吾突然抬起头,面色复杂,似不解、似怨恨、似祈求……眼含泪光地盯着彭孝文,质问道:“爹,您练不成,为什么不传给我?万一我练成了呢?”
“你?”彭孝文讥讽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哀叹一声,摇头道:“你的心性比我都差远了,怎么可能练得成呢?”说完看着周西宇,点头道:“倒是西宇,还有几分希望!”
“我?”周西宇呆了一呆,见师兄正用仇恨的目光盯着自己,连忙摇头道:“不不,这是师傅您家传绝学,当然要传给大师兄,怎么能传给我呢?”
萧傲在心中赞了一句彭孝文好眼光,将儿子和徒弟看得一清二楚;但又对他的处事手法嗤之以鼻。
不耐烦看他们的家庭伦理剧,干咳一声,直接建言道:“依我看呐,前辈直接将秘籍传给他们两个就是了,至于能不能学会,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见彭乾吾连连点头,目光中对自己的痛恨都少了许多;周西宇虽然一言不发,但神情中也是赞同的。只有彭孝文,一脸不悦,说道:“我说了,乾吾练不成!何必让他心有挂碍,乃至形成执念,自寻烦恼呢?”
“呵呵呵……”萧傲一阵轻笑,看着彭孝文恼火的眼睛,轻声说道:“你是想看到他们师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吗?”
“这……”彭孝文恍若雷击,一下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彭孝文回过神来,看着眼神闪烁的儿子、面色难看的徒弟,吐出一口浊气,苦笑着对萧傲说:“是老朽想岔了!我只想到,这样安排是为我儿好,却没考虑到他的想法……”
萧傲点点头,赞同道:“做父母、师长的,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晚辈。而是要将利弊给他们分析清楚,至于最后的结果,他们自然有选择的权力。”
“不错。”彭孝文完全放下了心中的傲慢,亲手将彭乾吾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地说道:“是为父错了!”
“爹?”彭乾吾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从小到大,他何曾听到过父亲对自己认错?
“啪啪啪……”萧傲拍着手,笑道:“这样就对了!”随看向彭孝文,问道:“老爷子可是决定了?能否将《猿击术》传与我夫妻?”
彭孝文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随即在众人喜悦的目光中,严肃地说道:“《猿击术》,源自战国时期的‘白猿公’,后传至明代,属于隐秘刺客,自称‘白猿’。古人也会把白猿奉为剑客或刺客的宗师。”
介绍完《猿击术》的来历后,彭孝文双眼放光,语气激昂地说道:“此功法入门之后,可吸收日精月华,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不在话下,更可使人身体灵活、速度激增,穿山越岭轻而易举、悬崖峭壁如履平地。”
“但是……”他的眼神暗淡下来,颓然说道:“《猿击术》对资质要求极高,对心性要求更高!资质高的人还好找一点,但在当今社会中,想要找到一个天生‘赤子之心’的人,或是‘智慧通达,心无尘埃’的人,难如登天啊!我师寻找了一辈子,也只找到了一个半,而我这半个还是个废品。我找了大半辈子,也只找到了半个。”说完看向周西宇,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入门。”
“这么难?”彭乾吾和周西宇都惊呆了。萧傲早有心里准备,面色不变,拱手正色道:“请前辈传法,晚辈定能练成。”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彭孝文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多问,点头道:“好,你们仔细听!《猿击术》本为一体,日月同修。但难度太大,后人前辈将其一分为二,分为‘日练’和‘月练’。两人各选其一,入门的难度降低。之后两人以双修之法,阴阳交合、融为一体,方可大成!”之后便把“日练”和“月练”的方法步骤,详细地讲了一遍。
萧傲一听就完全记住了,他独自走道一旁,闭目沉思。彭乾吾、周西宇与萧九梅则围绕在彭孝文身边,听他再次解说。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三人也都记住了。萧傲走过来,试着提了几处疑难,询问彭孝文,可惜他也是一知半解。
“多谢前辈!”萧傲夫妻郑重地向彭孝文行礼,萧傲说道:“您的传艺之恩,萧傲没齿不忘!除了这些许财物之外,您还有何要求?晚辈定当全力完成。”
“呵呵……”彭孝文摸着胡子,看了看桌上的珠宝,笑道:“有了这些珠宝,够我彭家富足几代,已经完全足够了。至于说要求,还真有一个!”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语气复杂地说道:“如果你真能将《猿击术》入门,请一定再来一趟,老朽要亲眼见见!就算老朽已经死了,也请你到老朽的坟墓前演示一遍,老朽就算到了地下,也想见见这《猿击术》到底有何威力!”
“好!”萧傲重重地点点头,肃然道:“绝不让您失望!”
回到长风镖局后,夫妻二人闭门谢客,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对《猿击术》的研究上。可是此术传承太过久远,其中许多词句古老难懂,就连萧傲,这个大脑中装了很多唐朝道释儒三家典籍的人,也很难明白。
于是他们只好出门求助。将杭州城的大小书馆跑遍、名士大儒寻遍、道观佛寺求遍,整整花了两个月,才终于将其中的词句全部搞明白。但其中记载的“太阳之力”、“太阴之力”到底的什么,却没有具体描述,难道全凭自己想象吗?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都拿这功法没了办法。良久之后,萧九梅叹息道:“唉,难怪这《猿击术》面临失传,这入门的一关也太难了吧!”
萧傲思索着说道:“按照功法上的意思,只要能进入最深层次的入定,按照功法观想,就能自然而然的感应到‘太阳之力’或是‘太阴之力’,后面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但这个‘最深层次入定’,究竟要怎样做到,却毫无头绪。”
萧九梅揉着太阳穴,痛苦地说:“这段时间脑子都快要爆炸了,还是暂时放下,先好好放松一下大脑吧。”
萧傲起身来到她身后,给她按摩头部,柔声道:“好吧,我们先去西湖游玩几天。然后向东出发,一路游玩到海边。离八月十五还有二十多天,我们正好去看‘钱塘大潮’。”
“太好了!”
于是他们坐上一辆舒适的大马车,先在西湖玩了六天,然后一路向东,悠哉游哉地朝大海而去。
“轰……轰……”一阵阵闷雷自天边响起,一缕银线转瞬而至,三至五米的潮峰迎面压过来,汹涌澎湃,后浪赶前浪,一层叠一层,宛如一条长长的白色带子,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啊……啊……”萧九梅发出一声声兴奋的尖叫。萧傲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震动,感受着天地的伟力,心中大受震撼。不由想到了它形成的原因之一:太阳、月亮对地面的引力。
太阳之力、太阴之力感受不到,那是否可以借助眼前这直观的引力变化,来加强观想的效果呢?萧傲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随即跟萧九梅一说。二人找了个隐蔽的对方,在萧九梅的看护下,萧傲打坐入定。
这一坐就是一天,从中午一直到半夜。终于在八月十五的子时,一年当中太阴之力最盛强的时候,萧傲在恍恍惚惚之中,捕捉到了冥冥之中那一缕清凉的气机!
第五十四章:《猿击术》(下)(求支持!)
萧九梅一直守护在萧傲身边,眼见他一坐就是十多个小时,难免担心起来。直到午夜来临,他的脸上居然开始出现微弱的白光!她连忙擦擦眼睛,这白光不但真实存在,而且渐渐强盛。再仔细一看,不只是脸上,他的全身都在发光!
萧九梅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会惊叫出来,影响到他的修炼。
“成功了!”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在七月的烈日下喝了一瓶冰可乐,从里到外的舒爽。此种快乐,比她自己成功,要强烈百倍千倍。
萧九梅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着他周身的白光慢慢变强,又慢慢变弱。直到白光渐渐消失,她才发现,原来不是他的身体在发光,而是天空有光被他吸引过来,朝他汇聚,被他吸入体内。
“这就是吸收月华吗?”萧九梅心中大为震惊。虽然早就从萧傲口中听说过,也研究了两个多月的秘籍,但直到此刻,亲眼所见,她才真正确信。
萧傲在捕捉到第一缕清凉的月华后,仿佛突然打开了某个神秘的开关,《猿击术》中的那些疑难不解之处,如同阳光下的薄雾一般迅速消散。此刻,他心灵透彻,无念无想,功法自然而然的运转。点点滴滴的月华进入他的体内,渐渐沁透全身,像是给每个细胞都做了一次保养,从内到外的轻松舒爽。
直到月华慢慢减少,他自然地退出修炼状态,睁开了眼睛。
“哇,你的眼睛刚刚有光闪过!”萧九梅惊喜地低呼,连忙问道:“你刚刚吸收的就是月华吧?感觉怎么样啊?”
萧傲微微愣了一下,意识这才完全从修炼状态脱离出来,笑道:“是啊,我终于成功了!至于吸收月华的感觉,清清凉凉,很舒爽啊。等明天晚上,我引导你修炼,你自己再慢慢感受吧。”
“真的?”萧九梅更加惊喜,但马上又担心地问道:“你自己也从刚刚入门,会不会太勉强了?要不然你还是多修炼几天,等变强了一些之后,再来引导我吧,我不急的。”
“哈哈哈,放心吧。”萧傲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大笑着站起身来,“对于我来说,只有入门的那道坎是最难的,只要跨过了那道坎,一切就都很简单了。”
“哦,我忘记你说的那个‘万用能量’了。”萧九梅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随即好奇地催问道:“快看看,你现在有多少愿力值?不知道够不够用啊?”
听她这么一说,萧傲自己也不禁担心起来。毕竟这日精月华,一听就是比较高级的能量,肯定比之前修炼真气时要贵。于是他连忙呼唤系统,一看,愿力值:2364205。他数了一遍,低声惊呼:“两百三十万!”
“哇,这么多!”萧九梅也低声惊呼,“不过,不知道这么多愿力,够我们修炼多久呢?”
“我先试试看吧。”萧傲也很好奇,活动了一下手脚,又开始打坐。
这一次他没坐多久,一个小时不到就结束了修炼。皱着眉头对萧九梅说:“果然很贵啊,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一个小时大概要五百愿力。等以后境界提升,肯定还要更多。我要好好想想,怎样安排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好了,以后再慢慢考虑吧。”萧九梅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笑道:“这么大的喜事,我们是不是因该庆祝一下啊?”
“好啊,你想这么庆祝?”萧傲拉住她的手,左右晃动,笑嘻嘻地问道。
萧九梅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啊……算了,先去大吃一顿吧。”
萧傲摸了摸肚子,苦笑道:“你不说我还没感觉,肚子都快饿扁了啊。”随即又拍了拍额头,说道:“差点忘了,我才刚刚月练入门,日练还没有呀。快走快走,等吃完饭,我就去试着将日练也入门。”
于是他们从小山上匆匆赶回镇上,在客店中洗漱完毕,又迅速填饱了肚子,就又回到了山上。至于庆祝,不过是他们的玩笑之语罢了。
有了月练的经验,萧傲这次很顺利就捕捉道了“太阳之力”,也就是他口中的日精。也是在午时日光最盛时,一股温热的能量被他吸入体内。而这股暖融融的能量,竟让他在这毒辣的太阳底下感受到了舒爽。仿佛是这股热,能将他体内多余的热量给吸收掉,让他如同在冰天雪地泡在温泉中一般。这感觉,比吸收月华更舒服一点。
等太阳西移,所能吸收到的日精迅速减少,萧傲有些不舍地收功。
吧唧了一下嘴,萧傲双眼放光,用诱惑的语气对萧九梅说:“难怪传说故事中,那些修仙者,一次闭关就是好久,原来这感觉真的很舒服啊!”
“好啊,晚上你可一定要带我入门,否则我一定给你好看!”萧九梅冲他皱了皱鼻子,说完还晃了晃小拳拳。
“走吧,我们去吃饭、睡觉,晚上再来练功!”
当天晚上,萧九梅顺利地踏过了月练的门槛。之后几天,经过萧傲反复的试验,他发现,晚上用愿力帮助九儿月练,自己白天用愿力加速日练,这是感觉最好,也是最节省愿力的方式。
于是他们在这个海边的小镇上住了半个月,不但巩固了《猿击术》,更是将体内原本的真气,全部转换成了新生的真气。虽然在量上少了大概三分之一,但却更加的精纯。
不过这种新生的真气,并没有如同萧傲预料中一样,有着传说中“太阳真气”或是“太阴真气”那样的威能。但他马上就释然了,毕竟只是一个低武世界的功法,这么可能有那么强大呢?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萧九梅靠在萧傲怀里,看着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海,“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吧?”她的声音中,有几分难言的不舍。
萧傲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吻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以后你想回来,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啊。现在的话,我们先回一趟成都的基地。”
“嗯?”萧九梅想了想,问道:“你是想回去,将《猿击术》教给大家对吧?”
萧傲点点头,说道:“这只是一个目的。还有一个目的,是确定一下我在那边的影响力。”
“什么意思?”萧九梅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你也知道,愿力对我有多重要,不单单是现在练功需要,以后搜索世界更是大量需要。”萧傲微微一笑,对她详细解释,“而我通过在主世界的试验发现,将我的名声、影响力扩大,可以提高愿力的增长速度。所以我才会帮助我的发小开武馆,以我名义将武功传播出去。”
“这样啊……”萧九梅思索了一下,说道:“那我可以在学校里多多宣传你,比如在课本里留下你的介绍,在教室里粘贴你的画像,在校园里塑造你的雕像等等。”
萧傲脸上露出羞赧之色,张张嘴还没说出话来,萧九梅就先一步捂住他的嘴,说道:“以你对基地做出的贡献,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我会跟大哥他们说清楚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心里有数,这些事情都教给我吧。作为基地的缔造者,我会把你的名字与基地永远地捆绑在一起!”
为了能在将来尽量多的获得愿力,萧傲只能压下心中的异样感,同意了萧九梅的想法。
这次回程不赶时间,他们一边赶路,一边修行,直到十一月才回到成都。
接风宴之后,萧傲聚集了霍氏父子三人,王正谊、周氏兄弟和铁头七人,将《猿击术》的消息通知他们。
除了已经知情的王正谊与霍元甲之外,其他五人都惊讶极了。
“老夫自幼闯荡江湖,竟然是第一次听说,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武功!”霍恩第惊叹道,“或者这《猿击术》已经不能称之为武功了吧。”
萧傲摇摇头,笑道:“呵呵,伯父也别把它想得太神。《猿击术》与其他修炼真气的内功心法,最大的不同在于,它吸收的是太阳与月亮的能量,其次就是它所修练出来的真气更加精纯,更能滋养身体,能让人延年益寿、更加灵活、速度更快……”
“停停停!”王正谊连忙打断他的话,“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更证明它的不凡?看来这《猿击术》比我所知道更加了不得啊!”
霍元甲惊讶第盯着他,心头转过千百个念头,最终忍不住问道:“三弟你到底是什么人?与《猿击术》相比,我反倒觉得你更加神秘!我甚至都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神仙!”
“无所不能?”萧傲笑嘻嘻第说道:“最起码生孩子我不会。”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其实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疑惑,只不过或者是因为恩情,或者是因为情义,所有人都信任他。而萧傲,也从来没有辜负过大家的信任。所以有些事情,又何必一定要弄得那么清楚呢?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是最亲密的夫妻,也必定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解下来的几天了,萧九梅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其他人的配合下,将“萧傲”的印记,刻在这座潜力无限的基地的每个角落。而萧傲自己,则全力传授那七人《猿击术》。并最终花了半个月时间,以及大量的愿力,让他们全都日练入门。
事后,八人在后院吃火锅,算是一个小小的庆祝。霍元甲敬了萧傲一杯酒,问了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三弟,以你的经验,我们要修炼多久,才能引领其他人修炼《猿击术》呢?”
萧傲嘴角抽搐了两下,有些头痛第揉着太阳穴,面对七双关注的眼睛,只能无奈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说完抬起手,阻止霍元甲的质问,继续说道:“二哥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我之所以有能力帮九儿和你们入门,并不是因为,我在《猿击术》上的修为有多么高深,而是因为我用了取巧的办法,付出了其他的代价。而这个办法,唯有我才能用。”说完两手一摊,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时间气氛变得安静起来,只有火锅在“咕咚咕咚”冒着气泡。直到王正谊一拍大腿,喊道:“我说九儿那丫头,怎么一个劲忙着给你立像作传,恐怕就是为此吧?传说中,那些神佛热衷于收集香火,恐怕你也是有类似的能力吧?”
萧傲沉默地笑了笑,举起酒杯敬了他一杯。于是他们很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
离开之前,萧九梅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萧哥,你为什么不同意,引导二嫂王云影修炼《猿击术》呢?她……”
“我知道二嫂是个坚强、聪明、可敬的女人,与二哥的感情也非常好。”萧傲打断她的话,将她想说的都说了出来,继续说道:“那你知道二哥为什么明明心里很想,却从来没有开口求我吗?”问完不等她回答,直接说出答案:“因为二哥知道,我不是神仙,帮不了太多人。而且就算是真正的神仙,也帮不了所有的人。”
见她眼神暗淡,便叹息道:“唉,所以古书中讲,修仙者,需‘断因果、斩俗缘’,确实是有道理的。”
“我明白了。”萧九梅笑了笑,趴上了他的后背。
……
“三弟,你们这一走就是一年半,丝毫音讯也没有,你就不怕我们担心吗?好歹你也传个消息回来啊!”胡一刀瞪着个大眼睛,神似张飞。苗人凤也不满地看着他;连他的两个徒弟,平阿四和黄墨,也只是行了个礼,便站在一旁,无声地抗议。
“哈哈哈……”萧傲打了个哈哈,但没有糊弄过去,最后只能吧《猿击术》拿来当挡箭牌。
“这功夫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胡一刀和苗人凤顿时忘了对他的不满,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猿击术》上。
第五十五章:造反吗?(请投一张推荐票吧!)
萧傲暗自松了口气,笑嘻嘻地对胡苗二人说道:“我可是用力两个多月才入门,至于威力怎么样,你们来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于是萧傲连大厅都没进,就被一群人簇拥着向苗府的练武场走去。胡夫人对萧九梅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尴尬地笑了笑,拉着她跟在后面。
“大哥、二哥,《猿击术》是……”萧傲巴拉巴拉仔细介绍了一遍,最后说道:“所以我现在的速度更快了,你们一定要小心哟。”
早就心痒难耐的胡一刀,大喝一声:“废话真多,看刀!”说完举起宝刀便劈了上来。
萧傲微微一笑,瞬间举手拔刀。速度虽然极快,但动作却给人一种悠闲舒缓的感觉。
“铛铛铛……”一连串金属撞击声传来,苗人凤凝神观战,只见萧傲的双刀只守不攻,仿佛铜墙铁壁一般,将胡一刀越来越凶猛的攻击稳稳挡住。而且他整个人显得轻松写意,显然还没有拿出真本事。
苗人凤深呼吸几次,呛啷一声,宝剑出鞘,喊了一声:“三弟注意了。”声音刚落,便化为一道电光,眨眼间刺入刀网。
“来得好!”萧傲一声长啸,刀光瞬间暴涨。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的撞击声中,不断飞溅出大片的火星。
三人以快打快,一炷香不到的工夫就过了数百招。
表面上看来,胡苗二人刀剑合璧,一刚猛凌厉、一飘逸灵动,配合得完美无缺,互补之下威力倍增,已经完全压制住了萧傲。
但实际上却是,萧傲如同海中的巨岩,任凭风浪再大,依旧岿然不动!他的双刀形成的刀网,当真是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轰”的一声巨响,三人各自退开。胡苗二人对视一眼,胡一刀喊道:“三弟,这《猿击术》果然神妙,你的速度提升了三成不止!我们联手也攻不破你的防御,但我们还向见识一下你的攻击!”
萧傲双刀一振,回了个“好”字,脚步一点便跨到二人面前,随即化身千手观音,一团寒光如山似岳地压了过去!
胡苗二人脸色陡变,连忙凝神应对。之前他们进攻时还不觉得,但换到萧傲进攻,他们才感受到巨大的压力。集中全部精力,使尽浑身解数,方才防御住眼前狂风暴雨般的刀光。
不过短短数个呼吸,胡苗二人便脸色变白,体力、真气、精力都如同流水般哗啦啦流逝。二人在百忙之中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心意相通,同时使出了自己最强的招式!
“嗖嗖嗖……”一阵破空之声,萧傲陡然加速,如同幻影般闪避开他们的合击。
“唉……”胡一刀苦着脸看了看苗人凤,摇摇头,收刀归鞘。苗人凤倒是脸色平常,只是略带惊奇地打量着萧傲,拱手笑道:“恭喜三弟,武功大进!以你现在的刀法,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啊!”
萧傲摇头笑道:“大哥过奖了,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不胜枚举,我可不敢妄自尊大。”说完后看了看光亮如新的双刀,满意地点点头,插回背后的刀鞘。
“哼,我可不信还有人的刀法比你更强!”胡一刀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对苗人凤笑道:“大哥,你那‘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招牌,应该正式传给三弟了吧?”
苗人凤笑了笑,没有接他的笑谈。胡夫人走过来,笑道:“你们打得过瘾,我们看得也过瘾,既然都过瘾了,现在是不是该回屋休息一下了?”
苗人凤拍了拍额头,抱拳致歉道:“是大哥昏了头,你们夫妻到现在还没进门喝杯茶,失礼失礼!”
萧傲夫妇相视一笑,萧九梅拱手回礼,笑道:“大哥太客气了,一家人不比见外。”
一群人说说笑笑,回屋去了。
之后几天,萧傲将《猿击术》详细地传授给了苗人凤与胡氏夫妻,并用了几天时间,引领他们入门。至于自己的两个徒弟平阿四和黄墨,他暂时没有传授的打算。他们现在的功力太弱,就算勉强引导他们入门,修行起来也必定困难无比。还不如等他们先将功力积累深厚一些,再转修起来会更顺畅。
这日,萧傲三兄弟在后园中闲聊,说起江湖中有名的势力,除了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之外,还提到了那些反清的势力,其中正好有“红花会”。
萧傲眉头一皱,想起了《书剑恩仇录》中的陈家洛、陈总舵主。对这个人,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评价,说他好的一面,有一大堆,比如相貌英俊,谈吐风雅,为人谦虚有礼,武功高强等等,但他有一致命弱点:天真!
身为天下最大的反贼头子,竟然会轻易便相信了当朝皇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结果不但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子“香香公主”喀丝丽,也害的自己痛苦一生,更是让“反清”二字成为了泡影。
但就是这个天真的少侠,偏偏就是自己将来计划中关键的一环。“我该怎么做呢?”萧傲不禁思索起来。
“三弟、三弟!”
胡苗二人见他突然露出了皱眉苦思的样子,都好奇地看着他,胡一刀问道:“三弟,你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大事?居然让你一下子变得如此苦恼!说来听听呗,兴许我与大哥能帮帮你。”
萧傲目光闪烁了一会,在他们关切加好奇的神情中,突然脸色一正,沉声说道:“大哥二哥,我有一件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要做,但我不知道,因不因该将你们给牵扯进来。”
二人见他面色凝重,一开口居然涉及到了“国家命运”,这种想都不敢想的大事,都是大吃一惊。但他们都没有犹豫,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便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苗人凤面色平静,沉着地说道:“不管你要做什么大事,就算你是要去刺王杀驾,做哥哥的难道就不陪你了吗?”
胡一刀连连点头,满不在乎地说道:“就算你是真的想去干掉乾隆小儿,那也定是咱三兄弟一同出手!”
“好好好!”萧傲激动地站起来,抚掌大笑,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们,兴奋地喊道:“有二位兄长鼎力相助,小弟的计划便成功了大半!”说完便邀请他们回书房详谈。
不一会,萧傲夫妇、胡氏夫妇以及苗人凤,都集中到了苗府的书房重地。
在确定了安全性之后,萧傲第一句话,就将除了萧九梅之外的三人震得不轻。“我要反满复汉。”萧傲坚定地说道。
“我的个乖乖,你还真是要造反啊!”胡一刀瞪大了眼珠子,惊奇中竟然带着丝丝兴奋。
苗人凤脸色神情微变,马上就恢复了平静,轻声问道:“原因呢?”
于是,萧傲将对毒手药王一嗔大师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因为这次谈话的对象更加亲密,顾虑更少,萧傲能说得更加深入,再加上有萧九梅的帮忙,所以这次对未来的推测要更加的细致与可信。
其他三人听完这两公婆的一唱一和,全都眉头紧锁,露出一副不能置信的神情。虽然相信自己的三弟、三弟妹绝不会骗自己,但他们所说的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了。
过了好一会,苗人凤才迟疑着说道:“其实仔细想想,也并非难以想象。我华夏所经历的乱世还少吗?两晋朝南北朝、唐末五代十国、两宋末期的金、元朝还有明末……所以,三弟所说的又一次乱世,也并非不可能啊。”
胡夫人面色严峻地点点头,作为天下少有的女中豪杰,她显然也开始接受了萧傲夫妻的说辞。只有胡一刀,脸上不但不见担忧,反而愈发的兴致勃勃,说道:“既然你已经想了这么多、这么远,那肯定有了完整的计划,快说说,我们要怎么做?”
苗人凤也好奇地看向萧傲,胡夫人却是沉思了片刻,突然两手一拍,惊呼一声:“我明白了,三弟是在打闯王宝藏的主意!”见苗人凤与胡一刀,都用不悦的眼神看向自己,胡夫人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三弟一定是想用闯王宝藏来招兵买马,并非说他是为一己私欲。”
萧傲拍了拍巴掌,笑道:“二嫂果然聪明。”一句话化解了三人之间的小尴尬,接着说道:“不过二嫂还是猜错了一点,并非小弟用来招兵买马。”
“哦?”胡夫人大为惊奇。
萧傲却并不解说,反而说起了当今皇帝乾隆,新觉罗·弘历的身世之谜。接着他就按照记忆中《书剑恩仇录》的内容,将乾隆为汉人陈世倌之子,这个大秘密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这个雷确实够劲,炸得三人晕头转向,好半天没回过神。
等他们吸收完这个消息,萧傲接着又放出了更大的炸弹,只听他说道:“陈世倌与其妻后来又生育一子,名为陈家洛。恰巧的是,此子与那新觉罗·弘历长相十分相似。此间种种,红花会的总舵主于万亭是一清二楚,于是他将陈家洛秘密培养,想通过他来达到反满复汉的目的!”
这一下三人都是眼神呆愣,表示今天的瓜太多、太大,他们要好好消化消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夫人第一个回过神来,她万分惊奇地盯着萧傲,却什么也没有说。过了一会,胡苗二人也清醒过来。胡一刀迫不及待地问道:“三弟,既然你都一清二楚,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干脆痛痛快快地告诉我们吧!”
见他们三人都是一脸求知欲的盯着自己,萧傲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其实我的计划与于万亭一样,都是用陈家洛做文章。但是,这个文章要怎么做,其中却有极大的区别。他们是想用这个秘密来要挟乾隆,让他利用皇帝的身份,来扶持汉人,推翻满人,最后他还是皇帝。”说道这里,萧傲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鄙夷。
胡夫人也不可思议地喊道:“这怎么可能?”胡一刀抓了抓脑袋,疑惑地问妻子:“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有了乾隆的把柄,那就可以威胁他,再利用亲情来打动他,他为什么反对呢?反正事成之后,他还一样是皇帝,不过是从满人的皇帝,变成了汉人的皇帝而已。”
胡夫人鄙视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会冒掉脑袋的风险,来做一件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吗?”
“当然不会。”胡一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又不傻。”
“对呀,乾隆也不傻啊。”胡夫人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巴掌,“他现在就是皇帝,事成之后依然是皇帝,有什么好处?但万一事败呢,他岂不是要人头不保?”
“这?”胡一刀顿时语塞,过了一会,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也许……也许能用亲情……”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嘿嘿。”萧傲冷笑一声,“自古以来,无情最是帝王家!他们竟然将一个做了十多年皇帝的人,当成一个如同自己一样的热血汉子,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不错,那些朝廷高官,有几个不是冷血无情之辈?更何况是皇帝!”苗人凤也点头赞同,接着又问道:“那你又是想做一篇什么样的文章呢?”
萧傲精神一振,整个人都仿佛放出了光芒,沉声道:“我要来一出‘偷天换日’!”不等他们提问,继续解释道:“我在毒手药王那里,得知他正在研究一种无色无味、可以混入蜡烛的剧毒。我准备用这种毒蜡烛,替换紫禁城、金銮殿上的蜡烛,等乾隆召开大朝会,我就将他们君臣一网打尽!”
三人都打了个哆嗦。过了一会,苗人凤问道:“然后你就用陈家洛,替换死掉了的新觉罗·弘历,对吧?”
萧傲慢慢地点头,缓缓说道:“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接着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一把退开,任由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给他沸腾的热血稍稍降温。
片刻后,萧傲猛地转身,看着几人,笑道:“当然了,其中还有很多的困难,需要我们一起努力!”
第五十六章:闯王宝藏的归属(求支持!)
胡夫人说道:“三弟,把你的计划全部说出来吧,我们帮你参谋一下,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好!”萧傲向前几步,走到房间中央,一边思索,一边慢慢说道:“要做成这件大事,我觉得有三个关键的地方:第一,毒药。这件事情交给我来想办法,只是时间上会很长。第二,陈家洛。他是计划的重中之重,我们要把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帝王。第三,军队。我们要有一支自己的军队,还要尽可能多的掌握,清廷中的汉军——汉军八旗与绿营。我听说,现在清廷正在进行‘汉军脱旗’,既新汉军被强令脱离八旗,这是我们的机会。”
苗人凤眉头一皱,说道:“凭我们几个人什么都做不了,你是想让我们加入红花会吗?”胡一刀闻言面色微变,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这个……不用了吧?我们现在多好!加入红花会之后,要守他们的规矩,受别人管理,多不自在啊!”
萧傲还没开口,胡夫人便劝说道:“加入是必须的,但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啦。我们可以以客卿的身份加入,挂一个‘客卿长老’的名号。这样一来,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地位高、自由度高,更适合我们。”
胡苗二人都欣然接受:“这个主意好!”
“英雄所见略同。”萧傲点头赞许,接着又补充道:“不单是红花会,我们还要去联络兴汉丐帮,以及其他的反清势力。能够统合起来最好,就算不能,也要结成联盟。总之,就像一位伟人说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三人顿时眼前一亮,同声赞道:“说得太好了!”胡夫人一拍巴掌,兴奋地喊道:“按照这个理论,我们成功的希望将会大增!”
萧傲与萧九梅相视一笑,心想:这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好处。
继续商量了一下细节后,萧傲总结道:“那么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我和九儿去找丐帮的范帮主,大哥和二哥去找红花会的于总舵主,二嫂看家,照顾小胡斐。”
众人相互看了看,全都点头赞同。于是他们又花了半天时间,将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都讨论清楚后,第二天一早便一同出发。
他们要先去最近的丐帮据点,请他们帮忙联系范帮主和红花会的人。特别是红花会,从事反清事业几十年,其保密性还是不错的,普通人哪能轻易联系到他们?至于丐帮就简单多了,不说苗人凤与范帮主是好朋友,就是萧傲自己,也与丐帮关系甚佳,找到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丐帮的杭州秘密据点等了两天,确定了范帮主的行踪后,萧傲夫妻便先行出发。胡苗二人则还要继续等待,就算的消息最灵通的丐帮,想要联系上红花会的高层,也没有那么快速。
萧傲夫妻按照指引一路北上,经过一个多月的奔波后,终于在河南的一个小镇中,与范帮主碰面。
一番寒暄之后,应萧傲的请求,范帮主与他们夫妻开始密谈。
“范帮主,我们准备反清,特来向你求助!”萧傲开门见山地说道。
“啊!”范帮主呆了一下,随即大喜,腾的一下站起来,搓着双手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有萧大侠的加入,我们定能更好地打击清廷!对了,苗大侠与胡大侠呢?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有了你们这些绝世高手的加入,我们刺杀清廷高官、惩处汉奸走狗、破坏官府等行动就安全多了!”
“范帮主,你先冷静下来。”萧傲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接着解释道:“我们并非是要加入丐帮,而是想与贵帮合作,共同为反清事业出力!”
“哦……是我误会了。”范帮主讪讪一笑,随即又振奋起来,笑道:“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是为了反清大业,都是我们的好兄弟!”
“啪啪啪……”萧傲鼓起掌来,赞叹道:“范帮主果然的高风亮节,萧傲佩服!”接着趁热打铁,马上说道:“我两位义兄已经去找红花会的于总舵主了,我们想让两家反清力量联合起来,如此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范帮主脸色微变,迟疑着说道:“多年之前,我们之间也有过合作,不过后来出现了分歧……所以就各自为战,互不干扰。”
萧傲微微点头,这种情况并不意外,于是笑道:“现在情况有变,红花会掌握了一个,对反清大业极为重要的消息,如果操作得当,我们将有很大机会推翻清朝!”
“真的?”范帮主大吃一惊,随即眼神闪烁了一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
萧傲肯定地点点头,拱手道:“具体情况我不便细说,毕竟干系太大。还请范帮主与我们一起去见见于总舵主,到时候我们开诚布公,将一切都说个明白。”
“请范帮主放心,我们绝无恶意。”萧九梅也劝说道,“天地可鉴,我们所言句句属实!”
范帮主思考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于是他马上传下命令,紧急打探于万亭、胡苗二人,他们两伙人的行踪,并向他们传讯。
不一日,得到确切的消息后,范帮主带着萧傲夫妇向东南出发,赶往安徽某地,与红花会众头目碰头。
又是半个月的旅程,终于在二月的春风中,萧傲夫妇、范帮主等人、胡苗二人,与于万亭率领的红花会众当家,在一山中的庄园会面。此处是红花会的秘密基地之一。
一大群人相互介绍、寒暄,花了半个小时。萧傲与胡苗二人简单交流了一下,确定了各自的进程之后,萧傲站出来,团团向众人作了个四方揖,高声说道:“诸位好朋友请了!萧某与两位大哥将大家聚集于此,只为一件大事——反满复汉!此事不仅关系到我等的身家性命,更关系到亿万华夏儿女的未来。所以请范帮主、于总舵主,挑选几位忠诚可靠、性格沉稳之人,与我们共同商谈。还请大家见谅,此事太大,知道的人当是越少越好!”
不久之后,一行十二人进入山庄的密室。分别是:萧傲四人;丐帮的范帮主、副帮主、一位长老;红花会的于万亭总舵主、二当家追魂夺命剑无尘、三当家千手如来赵半山、四当家奔雷手文泰来、七当家武诸葛徐天宏。
于万亭作为此地主人,招呼大家落座。之后直接将目光对准了萧傲,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疑惑,声音沙哑地问道:“老朽想了两个月,也没想通,萧公子是如何得知此等机密之事?”
萧傲起身,对其行了一礼,笑呵呵地说道:“此事确实机密,当年仅有陈世倌及其夫人、雍正及其皇后,此四人知道,其他的知情人都被灭口。至于我是从何而知,请恕晚辈不便言明。”不等他追问,马上说道:“于总舵主,此事今日定当向大家将明,是您说,还是我说?”
于万亭动作一滞,片刻后长叹一声,极为不甘地说道:“老朽本来早有计划,待我义子陈家洛年长,便令他接近当今,到时软硬兼施,定可复兴汉室!”
萧傲也不与他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于万亭愣了一下,又叹息一声,开口将乾隆、陈家洛的身世缓缓道来。
“哗”的一声,除了五位知情人之外,其余七人顿时炸开了锅。
等众人消化完这个惊天秘密,萧傲将于万亭的计划点破,又将自己对这个计划的判断说出。于是众人又陷入了思索与争辩之中。
过了许久,众人的意见渐渐统一,绝大部分人都赞同萧傲的判断。于万亭苍老的脸上更加难看,不禁怒视萧傲,语气不善地问道:“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萧傲站到中央,转头看了一圈众人,慢慢将自己“偷天换日”的计划讲出。
“不行!”于万亭一下蹦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萧傲,语气绝决地说道:“绝无可能,我绝不会允许你伤害皇帝!”
萧傲愣住了,其他人也惊呆了,都想不明白于,万亭为何会如此重视乾隆皇帝。
萧傲皱眉沉思,回忆与《书剑恩仇录》有关的信息,最终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地打量着于万亭,试探着问道:“那爱新觉罗·弘历,与你到底是何关系?”众人一惊,也都用怪异地目光盯着于万亭。
“混账!”于万亭更加怒不可遏,那神情仿佛要吃人,咬牙切齿地喊道:“我与潮生清清白白,我绝不允许有人坏她清誉!”
“哦!”萧傲了然,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拱手道歉:“是晚辈孟浪了,于总舵主只不过是爱屋及乌而已。”
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于万亭是对乾隆、陈家洛的生母有深情,都对他行礼道歉。
于万亭长叹一声,神情落寞地坐下。萧傲眼珠一转,大声说道:“此事也好办,只需稍作变动,我们不杀乾隆,用毒药等手段将他控制起来。等大局一定,便让他传位给陈家洛,之后将他软禁起来便是。”说完看着于万亭,笑着问道:“如此可好?”
众人眼睛都是一亮,红花会中的智囊,有武诸葛之称的徐天宏,更是喊道:“这个计划更好,成功率更高!”随即又面露迟疑地问道:“不过这毒药从何而来?乾隆身为皇帝,显然普通的慢性毒药是不行的。”
萧傲一拍手,胸有成足地说道:“两种毒药都包在我身上,不过准备起来要话很长时间。”
“时间长没问题。”徐天宏笑了笑,随即认真地看着他,沉声道:“若真想完成此等大业,必定要做无数的准备,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我们等得起。但是,你的药一定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
“明白!”萧傲重重地点头,又赞道:“武诸葛名不虚传!我之所以将范帮主请来,就是为了做准备。”接着看了看胡苗二人,在他们的点头下,将培养陈家洛、组建军队、拉拢汉军的计划说出。
“非常好!”徐天宏抚掌大笑。接下来众人开始围绕计划讨论起来,补充、修改,将其不断完善。最后,徐天宏面带苦恼地说道:“计划是不错,以丐帮为主,建立情报机构;以红花会为主,秘密建立军队,并以商队、海商为掩护。但有一个问题,钱从何来?”
众人一愣,是啊,虽然商队、海商能赚钱,但也要启动资金吧?更别提情报系统、建立军队、收买汉军等等,哪样不是吞金大户?
萧傲微笑不语,只把目光投向胡苗二人。胡苗二人对视一眼,都是恍然大悟。
苗人凤携手胡一刀,起身说道:“诸位,我和二弟,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就为我们的大业献上一个宝藏吧。”接着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将闯王宝藏的事情和盘托出。
“哈哈哈……”徐天宏畅快大笑,高呼:“天助我等啊!”余者无不欣喜若狂。
于万亭一拍巴掌,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对萧傲三人深深鞠躬,其他人微微一愣,也俩忙跟着鞠躬。
“不敢不敢!”萧傲连忙回礼。
一番客套之后,于万亭乾坤独断,当即聘请萧傲三人为红花会的客卿长老,地位仅在总舵主之下。没想到范帮主也跟着凑热闹,同样给了他们三人一个客卿长老的头衔。
诸事完毕,于万亭当机立断,马上宣布即刻准备人手,分批潜入长白山、玉笔峰,尽快将闯王宝藏安全运出来。同时,派遣心腹高手,前往天山接回陈家洛,准备将他培养为合格的皇帝。
出了密室,萧傲携手萧九梅,与胡苗二人告别,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带领红花会与丐帮的高手北上,一路千万小心,事关重大,如若走漏消息……我们这就返回苗府,二嫂与侄儿自然有我们照顾,你们放心便是。”
胡一刀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有三弟和弟妹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苗人凤点头微笑道:“等我们找到宝藏,将先父与田世伯的遗体安葬好,就会返回,三弟不必担心。”
第五十七章:培养新帝(有推荐票吗?)
回到浙江南部的苗府后,萧傲夫妻便开始安心修炼《猿击术》。闲暇时教教徒弟,或是逗逗小胡斐。生活悠闲自在,功力日渐精进。
这小家伙虽然才两岁,但继承了父母优良的基因,个头与普通四五岁的孩子无异。而且精力异常充沛,整天除了睡觉,基本上闲不下来。一双小短腿跑起来却飞快,一眨眼就不知道溜到哪个角落去了,必须得有人时刻盯着。成天的不是追鸡、就是撵狗,可算是真正的“人嫌狗厌”了。还好,苗府里这两年新招了不少丫鬟下人,否则胡夫人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住他。
如此过了大半年,胡苗二人才终于从吉林长白山归来。
萧傲只是与胡一刀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知趣地退到一边,将位置让给了胡夫人母子。放他们一家三口团聚,萧傲等苗人凤梳洗过后,一边陪他喝酒,一边听他叙说此行的经过。
“此行一路顺利,只在玉笔山庄碰到了些许麻烦。此山庄的主人杜希孟,是二弟妹的表哥。不知从哪里得知闯王宝藏在玉笔山上,明明宝藏就在身边,却花了数年也没找到入口。还想在我们手中分一杯羹,最后看在二弟的面上,用一些珠宝打发了他。”
苗人凤说着摇摇头,明显对此人颇为不屑,喝了杯酒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宝藏已经在做好统计后,分成了几十份,由红花会与丐帮分开存放。丐帮的净衣派,已经秘密组建了好几个商会,正在利用宝藏在暗中慢慢扩张。你所提到过的那个何五,还是一个经商的天才,正是那些商会的总负责人。”
“哦?”萧傲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敬了他一杯酒,继续倾听。
“这些商场上的事我也不懂,不过有丐帮与红花会的共同监管,想来是出不了什么差错的。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了陈家洛。”
“他回到中原了?”萧傲也来了兴趣,追问了一句:“是个什么样的人?”
苗人凤点点头,说道:“在安徽遇见的,或者说是于总舵主特意带来给我们看的,有点向我们炫耀的意思吧。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相貌英俊,温文尔雅,仅比三弟你差一点点。”说完看着他,掐起小指头,露出一小截,笑道:“像个书生,完全不像是武林中人,虽然功夫很不错。”
萧傲没理会他的玩笑,说道:“像个书生倒是没什么不好,只要不是个天真的、软弱的书生就好。”
苗人凤摇摇头,苦笑道:“恐怕又给你说中了。包括徐天宏在内,我们有一大批人都对他很不放心。如果是作为朋友,那没有任何问题,但要他承担起君王的重任,还差的太远!”
萧傲再敬他一杯,宽慰道:“时间还早,你们可以慢慢教。带他多见见世面,江湖里多泡泡,再去战场多历练几次,就会成熟了。”
苗人凤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问道:“我们教他?你呢?”
“我准备,去信约他来见,之后就与九儿一起离开。”萧傲抬起手阻止他追问,解释道:“我们要去寻找机缘,会很远的地方。时间会久一点,可能要几年才会回来。其他的大哥就不要多问了。”
“这……”苗人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要劝阻他吗?显然是不因该的。他们夫妻不似平凡之人,身上的秘密极多。而且,上次他们离开一年多,就带回了《猿击术》,谁知道下次回来,又会带来怎样的惊喜呢?于是苗人凤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和他干了一杯。
第二天,胡一刀夫妇听说他们要走,反而平静得多。
“三弟、三弟妹,我早就看出你们不会长留。”胡夫人拉着萧九梅的手,笑着对萧傲说道:“你们夫妇就像天上的大雁,天生就应该无拘无束、自由飞翔。等你们哪天飞累了,就回到这里歇歇脚。”
苗人凤点点头,微笑着说道:“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胡一刀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我年轻时不也喜欢到处乱跑吗?等你们以后有了孩子,自然就会想安定下来了。”胡夫人连忙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狠狠瞪了一眼,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的胡一刀。
萧傲与萧九梅见到他们的小动作,萧傲说道:“我与九儿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不会要小孩子。等以后时机成熟,我们自然会生养孩子。”说完对视一眼,都是呵呵一笑。萧九梅心想,就怕这个时间会很长啊!但是也无所谓,有他陪在我身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这时,一双小手抓住了萧傲的裤腿,奶声奶气地问道:“三叔三叔,你为什么不早点要小孩子呢?你们早点要小孩子,不就有人陪我玩了吗?”
“哈哈哈……”萧傲大笑着把小胡斐举起来,向天上抛了几把,在他兴奋的尖叫声中,一把抱入怀中,瞪着眼睛问道:“小皮猴,有我陪你玩还不够吗?竟然还把主意打到老子的儿子头上!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轻轻挠他痒痒,小胡斐连忙叫着、笑着大声求饶。
见小胡斐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萧九梅心疼地接过来,在他肉乎乎、红通通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骂道:“小坏蛋,想要玩伴,让你妈再生一个呗。”
说到这里,萧傲忍不住又开始对苗人凤催婚。
苗人凤老脸一红,脸上第一次有了扭捏的表情。萧傲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旁边的二哥。胡一刀哈哈大笑,大声解释道:“大哥在红花会见到一位名叫云秋霜的侠女,总算是红鸾星动,二人看对眼啦!”
“真的!”萧傲夫妇与胡夫人顿时大喜,连忙向苗人凤道喜。
“还早,现在道喜还早。”苗人凤很快调整好心态,大方地说道:“秋霜祖母去世不久,她又是家中独女。我们商谈过,两年之后再谈婚嫁之事。”
“看来你们是一见钟情啊!”萧傲大笑道。萧九梅也笑道:“不知道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我们大哥如此中意?”说完看向胡一刀。
胡一刀只是一个劲地说:“很好很好!”见他们三人都不满地瞪着自己,搜肠刮肚了半天,紧皱眉头形容道:“武功高强,漂亮大方,英姿飒爽……”“没有了?”胡夫人不满地撇撇嘴。胡一刀抓了抓脑袋,无辜地摇摇头。
“哈哈哈,你们就不要难为二弟了。”苗人凤拍了拍胡一刀的肩膀,“等秋霜过门,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听得这个喜讯,萧九梅和胡夫人决定亲自下厨,做一顿美食庆祝。萧傲则与苗人凤约定,两年后的五月二十,一定回来参加他的婚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萧傲强烈要求把婚礼定在那天,但苗人凤依然大方地同意了。
一个月之后,无尘、赵半山与徐天宏,带着陈家洛来到苗府。
“晚辈陈家洛,拜见苗长老、胡长老、萧长老、胡夫人、萧夫人!”陈家洛恭敬行礼,动作神态,挑不出半点毛病。
苗人凤带领二人回了半礼,扶起他,笑道:“少舵主大驾光临,顿使寒舍蓬荜生辉,快请进!”
与无尘他们打了招呼之后,萧傲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第一次见的陈家洛身上。正巧,陈家洛也将目光转了过来,两个英俊无比的男人,相视一笑。
“萧长老果然气度非凡,令人一见难忘!”陈家洛微笑着说道,气质温文尔雅,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仿佛天生自带“好感+10”光环。
“少舵主才是人中龙飞,他日必定一飞冲天!”萧傲回敬了一句,伸手一引,说了句:“请。”
接风洗尘之后,无尘直言不讳地问道:“不知萧长老这么急着要见少舵主,所为何事?”
萧傲对他点了点头,端起茶杯示意陈家洛,微笑着说了句:“请用茶。”等他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萧傲脸色一正,沉声问道:“少舵主对自身的使命,已经完全了解了吗?”
陈家洛脸色微变,随即苦笑着点点头。然而萧傲却盯着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以我看来,你并不了解。”随即在陈家洛不解、无尘与赵半山不悦、徐天宏好奇,这些诸多不同的目光中,第三次讲起了“西方强盗”的故事。
他们的脸色也随着萧傲的讲述,一变再变,最终都变成了铁青一片。
“少舵主现在明白了吗?”萧傲再次问道。他还没回答,无尘便气急败坏地抢答道:“这些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有谁能证明你,不是在危言耸听?”
萧傲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看到他坐立难安,这才收回目光,说道:“首先,说谎,对我有何意义?不管是你们红花会,还是丐帮,甚至是整个天下,对我而言都不过如此。我所求者,仅仅是为这片土地、为中华民族,出份力而已。
其次,我为何极力要求你们组建海商?赚钱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们这些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的人,开开眼界!”
“你!”无尘恼羞成怒,却被徐天宏及时一把按住肩膀,陈家洛也连忙劝阻。萧傲冷眼旁观,自顾自喝着热茶。
“我相信萧长老,不会用此等关乎国家民族命运的大事来骗我们!”陈家洛看着无尘的眼睛,轻声说了一句,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独臂。接着正面萧傲,笔直站立,整理了一下衣冠,郑重其事地拱手、下拜,喊了一句:“请长老赐教!”
萧傲亲手将他扶起,笑道:“还算有得救。”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他的座位,说道:“先坐下,我们的时间很多,可以慢慢谈。”
萧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叹了口气,说道:“以我看来,少舵主待人真诚、重情重义,引以为友自是再好不过。但你骨子里太过软弱、天真,却是为上者之大忌!”
“我……”陈家洛脸色一阵变幻,最终苦笑着点点头。
萧傲却没放过他,继续说道:“我也知道,走上这条路,非你所愿,与权势地位相比,你更想要的平静安详的生活。”
陈家洛惊讶地看着他,心中一热,顿时感觉找到了人生知己。
“可是,世事总是不如人愿啊。”萧傲感叹了一句,接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轻声说道:“你、我,我们所有人,都天地罗网中的小虫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只是,有些人直接躺平,甘愿受命运的摆布;而有些人,却拼死挣扎,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说完,伸出双手,摊开修长白皙的手指,摆在他面前,猛地一握!仿佛要扼住命运的咽喉!
萧傲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信念与力量传递给他,缓缓说道:“你要明白,你现在就像是,踏上了万丈深渊之上的独木桥,而且你身后更是燃起了熊熊大火!所以,你没有岔路可逃,更没有后路可退,你唯有勇往直前这一条路可以走!就算你遍体鳞伤,也必须坚持走下去!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亿万华夏子孙!”
十五六岁的陈家洛,此刻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战天斗地。萧傲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立刻邀请他们去练武场。
“来吧,使出你最强的功夫!”萧傲大喊一声,双眼放光地盯着他,“让我看看,袁士霄的《百花错拳》你学到了几成?”
“好!”陈家洛难得的豪情涌动,“师傅的《百花错拳》我刚刚入门,还请萧长老多多指点!”话音刚落便举拳打去。
萧傲空手应对,只守不攻,待他将这套拳法使完,这才出手。招招直指他的薄弱之处,待他咬牙再次使完,已经是汗流浃背、精疲力竭。萧傲虽然没有伤他分毫,却让他痛苦不堪。
第五十八章:现实世界完结(求支持!)
“怎么,这么一点点痛苦都受不了?”萧傲一脸鄙夷,“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不能吃尽苦头,你又怎能改掉你的臭毛病呢?”
陈家洛强撑着挺直身体,咬牙说道:“我明白了,为了国家民族,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家洛经历了从未有过的体验:每天从早到晚,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全部的时间都用在练功和读史书这两件事情上。
练功的时候,陈家洛除了自己修炼内功和基本功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换成了与萧傲对练,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萧傲换着花样的虐待。这样的修炼强度,若不是萧傲不惜耗费大量的真气,帮他滋养身体,恐怕用不了几天就能把身体练废了。
最开始读史的时候,陈家洛高兴地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却万万没想到,萧傲提出的各种刁钻深奥的问题,让他头皮都要被抓破。大量消耗的脑力,让他昏昏沉沉、头痛欲裂……
这日训练完之后,萧傲竖起了大拇指,高声赞扬:“少舵主,你真是好样的,没让我失望!我原本以为,你坚持不了几天,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坚强多了!”
无尘、赵半山和徐天宏,也是一脸敬佩地看着陈家洛和萧傲。他们亲眼见证了陈家洛在这半个月了,堪称脱胎换骨的变化!虽然外表变化不大,但他所表现出来的精气神,却有了天壤之别!
“多谢您的栽培!”陈家洛深深鞠了一躬。无尘三人也跟着行礼,心悦臣服地喊了一句:“多谢萧长老对少舵主的教导!”
“哈哈哈,自家兄弟,不用客气。”萧傲回了一礼,玩笑道:“少舵主不怪我下手太黑,我就心满意足咯。”
陈家洛连连摆手,笑道:“不敢不敢,您的苦心,家洛明白。定当时刻牢记您的教导,决不辜负您和诸位前辈的的期望!”
萧傲与无尘三人对视一眼,同时仰天大笑起来。
送走陈家洛四人之后,萧傲夫妇也向苗府众人告别,重返清末世界。
光芒一闪,二人凭空出现在成都外的一个小山谷中。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已经到了一九零五年的农历二月初六。萧傲默默算了一下,从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六年了。
“再过四个月,我就满二十四岁了啊。”萧傲感叹了一句。
萧九梅拉着他的手,笑道:“我也快二十二了,你的生日是六月初六,我的是九月初九,真的很像呢。”
“那是当然,我们本就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萧傲的土味情话张口就来。可萧九梅就吃他这一套啊,心中仿佛吃了蜜糖一样甜。
说笑了一会,萧傲开始干正事。他呼唤出系统,第一次使用时间流速调整功能,将雪山世界的时间流速,加快了十倍,用了一万愿力。
但他马上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个难题,连忙喊道:“系统,我要开启新功能,闹钟设置功能。比如:当雪山世界的时间到了明年的五月二十,你要提前提醒我。”系统马上给出回复:“开启此功能,需要花费愿力十万,是否开启?”萧傲嘴角一抽,但也只能强忍着割肉的感觉,选择了开启。
立刻,他的眼前出现两个计时器,左边的显示着:1905年农历2月6日某时某分;右边显示着:乾隆二十年二月初六某时辰。他试验了一下,马上学会了用法,将右边的闹钟设置为:乾隆二十一年五月二十日午时。系统提示他设置成功,是否花费一千愿力来确认。
萧傲强忍着口吐芬芳的冲动,右边将闹钟的时间往上调了一格,变成五月十九日午时,这才进行确认。此时左边的计时器上显示,将在四十八天之后的某时某分,开始响铃。
搞定了这件事后,萧傲松了口气,带着萧九梅回到了霍府。
一番热闹之后,萧傲夫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又是一年多的空置,但房间里依然干净整洁,显然每日都有人打扫。
萧九梅在房中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舒服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慵懒地靠在床头,问道:“萧哥,这四十八天,你准备怎么过呢?是闭关修炼呢,还是去游山玩水?”
萧傲坐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一边给她按摩,一边随口问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啊,我都听你的。”萧九梅舒服地哼哼几声。
萧傲双手不停,思索了一会,说道:“我准备在参加完苗大哥的婚礼后,就再开启一个新世界!”
“嗯?”萧九梅一惊,连忙坐直身体,转过来看着他,问道:“不会太急了吗?我们的《猿击术》正是快速提升的时候,怎么不等到了瓶颈时再去呢?”
萧傲微微一笑,解释道:“系统所能搜索到的世界,是于我的实力挂钩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危险的问题。”在她头上揉了揉,继续说道:“我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再不加快速度提升实力,很快就会变老的!”
“老?”萧九梅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口老槽卡在喉咙。看着他白皙如同羊脂玉般的肌肤,怎么看也与一个“老”字挂不上半点关系。要不是修炼几年之后,自己的皮肤也变好了很多,还真比不上他!
萧傲见她脸色怪异,咬牙切齿仿佛要打人,连忙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也是在未雨绸缪,要知道年龄一大,修炼起来就更困难了。”
萧九梅给他一个白眼,扭过头去不想跟他说话。
别人不清楚,她作为《猿击术》的受益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呢?自从月练入门,她的身体便时刻受月华的滋养,美容养颜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副作用”。正真的好处是,体内的细胞活性增强,生命力增加,身体慢慢向着“完美”靠拢,资质和潜力自然也就跟着增强了。当然,这些她还没有明确的认识到,但仅仅凭她现在感受到的,就知道他们的修炼之路会越来越顺畅。
“好了,我跟你说,还有其他的理由。”萧傲将她的头掰过来,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这个世界,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以后可以放开,任其自行发展。
而现代社会,也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我准备再带你回去一趟,将《猿击术》传给我那两个好朋友;并请他们帮我准备一点剧毒,作为毒手药王那边的保险。之后,我将会斩断与那个世界的联系!”
“啊?”萧九梅大吃一惊,连忙紧紧抓住他的双手,问道:“那不是你出生的地方、你的故乡吗?就这样轻易地斩断联系,你舍得吗?”
萧傲微微一笑,将她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轻轻说道:“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必定会失去另一些东西。除了臭不要脸的‘十全老人’,谁敢称自己的人生十全十美?《周易》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地本不全,又有什么是完美无缺的呢?”
萧九梅微微点头,温柔地看着他,两人心意相通,此刻不需要任何语言。
这日傍晚,霍元甲回家后,立刻找到萧傲,面沉如水,二话不说将一张报纸放到他面前。
“嗯?”萧傲一愣,以霍元甲今日的胸襟与气魄,应该是很难有什么事让他如此大动肝火。一目十行将报纸看完,萧傲明白了。
“二哥你是怎么想的?”萧傲将报纸随手扔在桌上,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东亚病夫”、“拳王挑战”等粗大的标题。
“三弟,你不生气吗?”霍元甲惊奇地看着他。
“跳梁小丑而已。”萧傲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笑着反问道:“你会因为一只蚂蚁向你挑衅而生气吗?”
霍元甲呆了呆,苦笑道:“是啊,你如今的功夫,已经到了我完全看不懂的境界。这些所谓的‘欧洲拳王’、‘世界拳王’,在你的眼中,恐怕就是一只强壮一点的蝼蚁罢了!”
“不不不。”萧傲连连摇头,笑道:“他们不仅只在我眼中是蝼蚁,在你的手中也不过是三岁小孩而已。你如果要去挑战他们,恐怕和老子打儿子一般轻松。”
“哈哈哈……”霍元甲大笑起来,胸中的郁气顿时一扫而光。
待他笑完,萧傲再次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以我对你的了解,恐怕你绝不会当作视而不见吧?”
霍元甲脸色一肃,缓慢而坚定地点头,沉声说道:“不错,我要去上海,将那些‘东洋武士’、‘俄国大力士’、‘美国拳王’……之类的人,统统打倒!只要是敢称呼我们为‘东亚病夫’的人,我都要教他们重新做人!”
萧傲思索着点点头,毕竟这可是霍元甲,若不能去上海打几个外国拳王,岂不是大大的遗憾?
“不过,你准备将部队交给谁呢?”萧傲皱眉问道,“经过这么久的发展,你们现在有七百多人了吧?如果安排不好,恐怕会出大乱子啊!”
“我都考虑好了!”霍元甲精神一振,连忙说道,“总指挥由我大哥接任,总教官由我大弟子刘振东接任,具体管理由周氏兄弟和我的三个弟子负责,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萧傲不知可否,继续问道:“你把他们都调走了,武馆怎么办?”
“武馆有我们培养出来的教头和招募的教头,再劳烦我爹和王五大哥坐镇,保证妥当!”霍元甲回答很快,显然是早就考虑好了的。
“这样也行。”萧傲点点头,补充道:“不过你一个人去上海可不行。”说着举起手,阻止他争辩,继续说道:“武功方面你当然没问题,但敌人如果用鬼蜮伎俩,你恐怕就难以抵挡了。这样吧,我让九儿花点工夫,引导二嫂修炼《猿击术》;再让农先生陪你去,给你当参谋;你再带上四弟子陆大有。有他们三人在你身边,应该就比较妥当了。”
霍元甲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感激的话。
“另外,你在外面一定要主意饮食,小心毒药!面对陌生的食物和茶水,绝对要慎之又慎。提别是与洋人有关的,更是碰都不能碰!明白了吗?”萧傲郑重其事地叮嘱。
霍元甲极少见他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态,心中大为震惊,连忙用心记下。
“最后,我会给新疆的炼锋号去信。我师弟孩哥,好几年没见,是时候聚聚了。他的孩子有四五岁了,长途旅行也没什么大问题。”萧傲脸上闪过思念的神情,盯着他缓缓说道:“既然你要去上海,那就去大干一场!这边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五天之后,送走了霍元甲一行四人,萧傲夫妇也借故离开,返回了现实世界。
萧傲的农场里,赵康平与童晓蕾第一次见到了萧九梅。
“哇,你小子真行!”赵康平对萧傲挤眉弄眼,满脸艳羡地说道:“这般天仙样的可人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啊?”
“嫂子好,嫂子你的皮肤真好!快教教我,用什么护肤品?”童晓蕾一见她便挪不开眼睛,双眼亮得像一千瓦的灯泡,凑到她身边像只哈巴狗,就差一只大尾巴了。
见他们完全没有对九儿的长相产生怀疑,萧傲心中大定。原本他是想着,反正都要走了,就算被他们发现点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萧九梅看了一眼萧傲,转头对童晓蕾笑道:“我从来不用任何护肤品。至于想要皮肤好,多多修炼就行了。”
赵童二人顿时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傲。
“别这么盯着我,怪吓人的。”萧傲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问道:“你们的《子时净身功》练的怎么样了?”
二人收回目光,同时叹了口气,赵康平无奈地说道:“可能是缺少灵气吧,我们现在已经是完全卡死了,就算是吃再多的补药也没用。”
萧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他们期待的眼光中说道:“那我就教你们一种,吸收日月精华的功夫吧。”
第五十九章:苗人凤大婚
萧九梅拉着萧傲的手,默默地陪他看着这个繁华的世界。直到时间快到了,她轻声说道:“走吧,我们还要参加苗大哥的婚礼呢。”萧傲对她微微一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转身进入雪山世界。
……
“哎呀,三弟,你们终于来了!”胡一刀一把拉住萧傲的手,转身就往屋里拽,“快来换衣服,陪我一起招呼客人!”
“换衣服?”萧傲一愣,这才注意到,胡一刀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一身大红长袍、大红帽子,满脸的大胡子也明显经过了精心修整。“不是,二哥你怎么也打扮得像个新郎官?”萧傲憋着笑问道。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胡一刀也给他拿来了一套同样款式的大红衣服。
“一定要穿吗?”萧傲苦着脸。
“必须穿!”胡一刀一脸坚决。见他还在犹豫,双眼一瞪,怒道:“我们是大哥最亲近的人了,大哥的大婚,我们难道能袖手旁观?”
“好吧,我穿还不行吗?”萧傲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地换上了这套俗气的古代礼服。
萧傲与胡一刀满脸笑容地站在大门口,不停地拱手欢迎:“某某掌门/某某帮主/某某前辈/某某大侠/某某女侠……欢迎欢迎,快里面请!”两个小时下来,他笑得脸都快要抽筋了。
终于,吉时已到,司仪高喊:“一拜天地!”……
在众多武林豪杰的强势围观下,一身大红袍、胸挂大红花,帽子上也插着红花的苗人凤,一脸傻笑地完成了整套礼仪。
不过和普通人家的婚礼不同,开席后,苗人凤领着新娘子云秋霜,出来给大家敬酒。
“这点与我们现代一样。”萧傲心想。与胡一刀如同左右护法一般,跟在这对新人身后。
热闹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大部分客人都离开了,萧傲终于可以脱下大红礼服,轻松一下。
“三弟,辛苦你了!”苗人凤带着云秋霜走过来。
“大哥、大嫂!”萧傲连忙起身行礼,笑道:“能为大哥大嫂的婚礼出力,小弟义不容辞!”接着又对云秋霜说道:“大嫂英姿飒爽,与我大哥真是天作之合!小弟在这里祝福大哥大嫂,生死与共、白头偕老!”
云秋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生死与共”是对新婚夫妇的祝福吗?但也没有多想,大大方方地说道:“三弟放心,既然我跟了老苗,自然是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好好好!”萧傲抚掌大笑。面对他们奇怪的眼神,萧傲微笑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曾在梦中预见一些事情。比如大哥与二哥在沧州平安客店的拼斗。又比如大哥日后会救下一官宦小姐,并结成夫妻,但此女并非大哥良配。所以我见大哥今日能娶到大嫂这样的侠女,是真心实意替大哥高兴!”
什么“梦中预见”,云秋霜是半点也不信,但见萧傲确实没有恶意,也就只是笑笑。但苗人凤却想到了很多,自己这个三弟,实在是太过神秘,他所言也许并非玩笑?
“哈哈哈,你们在聊什么呢?”胡一刀带着一身的酒气,大笑着闯了进来,接着又压低声音说道:“真正的贵客来了,你们还不随我一同去迎接!”
萧傲心中一动,难怪白天的客人都是名门正派中人,原来红花会和丐帮的这些反贼们,选择在晚上秘密到访。
“呀,定然是我们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到了!”云秋霜惊喜地低呼一身。
四人快步赶往后园,果然见到萧九梅正在招呼范帮主、陈家洛率领的一众豪杰。
“义父年纪大了,不能亲自来给苗长老、苗夫人道喜,特命家洛代他老人家向您二位致歉!”陈家洛躬身行礼。
“不敢不敢!总舵主太客气了、少舵主太客气了。”苗人凤与云秋霜连忙扶起陈家洛。
萧傲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陈家洛,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没有偷懒!”
“萧长老的教导,家洛时刻铭记于心!”陈家洛坚定地说道,他双眼炯炯有神,气质昂扬奋发,再也没有了柔弱之感。
“好!”萧傲朝他点点头,转向众人看了一圈,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先进屋再说吧。”
胡夫人已经准备好的酒菜,大家分成两桌,边吃边聊。萧傲只是安静地听着,面对他们的询问,却以不了解实际情况为由而推脱掉,不再给他们任何建议。
这一顿酒喝了半夜,群豪散去后,苗人凤不解地问道:“三弟,他们刚才真心实意地向你请教,你为何不给他们一些建议呢?”
萧傲微微一笑,目光在眼前的两队夫妻身上转了一圈,说道:“我已经给他们打下了基础,给了他们一个纲领,如果我再继续指导他们的话,将来恐怕会影响到少舵主的地位。”
苗人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问一句:“功高震主?”云秋霜眉头一皱,不解地望着他们,萧傲向苗人凤一努嘴,对她说了句:“具体情况,问你老公去。”她原来在红花会只属于中低层,根本就没资格了解机密大事。
萧傲起身,说道:“我已经为他们指明了道路,为他们解决了最大的一个隐患,将来还会为他们解决一个难题。如果这样都不能成功,那他们也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还不如早点归隐山林,省的害人害己。”说完打了个哈欠,拉着萧九梅往外走,说了句:“困了,睡觉去。”
次日,萧傲在练武场检验完两个徒弟的功夫,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们都很用功,为师很满意。”
平阿四松了口气,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不能让师傅失望。黄墨也露出了笑容,拱手道:“都是师傅教得好。”
“哈哈哈……”萧傲指着他大笑,摇头笑道:“屁话,你都一年半没见过我了,难道我是在你的梦里教你的吗?”
黄墨嘿嘿一笑,说道:“您虽然不在,但大师伯和二师伯在啊。要不是有他们的指点,师兄和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身边的平阿四连连点头,脸上挂满了感激之情。
萧傲挥挥手,说道:“好了,闲话休提。黄墨,我现在正式收你为入室弟子,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黄墨惊喜莫名,连忙跪下磕头。
“好了,起来吧。”萧傲接受了他三个响头。接着问他们:“你们日后有什么打算?”
平阿四想也不想地说道:“我听师傅的。”萧傲摇摇头,看向黄墨。“弟子……弟子……”黄墨迟疑不定。
“但说无妨。”萧傲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黄墨咬咬牙,拱手道:“启禀师傅,何五叔叔多次来信,请我前去帮他……五叔对我有救命之恩,弟子想去!”说完一脸忐忑地看着萧傲。
萧傲点点头,先对平阿四说道:“你离家也有近三年,该回家尽孝了。”
“师傅!”平阿四慌了,连忙说道:“弟子虽然三年没回家,但家里的消息一直没断过,有师傅临走时给的银子,又有丐帮兄弟的照顾,弟子的父母生活很好……”
“不必说了。”萧傲打断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又不时要赶你走,你慌什么?你父母生活虽然好,但能不想你吗?你先回去好好陪陪他们,努力练功,想想你以后要走的路。”
接着转向黄墨,说道:“知恩图报,很好!何五做的事情很重要,但也有很大的危险性,你要谨慎行事!另外,我曾经请丐帮关注洞庭湖畔的白马寺镇,等毒手药王去那里建立药王庄后,立刻来通知我。现在,我把这件事交给你!”
黄墨立刻恭敬地答应下来:“师傅请放心,弟子明白该怎么做。弟子不但会亲自安排人手去守着白马寺镇,还会请帮中的兄弟多多打探一嗔大师的行踪,一有消息就会送来苗府。”
萧傲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向他们招招手,说道:“跟我来,我要传你们本门最强功法——《猿击术》!”
萧傲花了两天时间,引导他们入门之后,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为师能教你们的,基本上已经全部教完了。至于日后你们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去吧,为师过不了多久也要走了,也许要好几年才能再见面,你们自己保重吧。”萧傲挥挥手,转身走进苗府。
“师傅,您保重!”二人对着他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
苗人凤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关心地问道:“怎么,放心不下他们吗?”接着又安慰道:“放心吧,以他们的身手,一般的一流高手都奈何不了他们。而那些老牌高手,总得给我们三兄弟几分薄面!”
“我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全。”萧傲摇摇头,笑道:“黄墨是个机灵鬼,又从小混迹在丐帮,想让他吃亏都难。阿四虽然憨直了一些,但一贯谨慎小心,绝不会主动惹事。”接着轻叹一声,苦笑道:“我只是,刚刚离开了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又亲手送走了两个徒弟,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看开些吧,人生本就如此,聚散离合是难免的事。”胡一刀也劝了一句。
萧傲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仰头发出一声长啸,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郁气都发泄出来。
屋内的萧九梅、胡苗二位夫人都闻声而出。二位夫人不知何故,担心地看了一眼萧九梅,萧九梅微笑着摇摇头,转头关注着萧傲。
萧傲这一声长啸足足持续了半炷香时间,停下之后,果然觉得身心都轻快了不少。他团团作了个四方揖,笑道:“小弟一时气闷,让大家担心了,抱歉抱歉!”
胡一刀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大声喊道:“既然气闷,那就让哥哥陪你来好好打一架!”
“好啊!”萧傲双眼一亮,随即又看向了其他人,战意勃发,邀战道:“光我们两个人多没意思呀,大家一起来吧!”
其他人还没说话,苗夫人云秋霜就抢着叫好:“好啊,一直听闻三弟武功盖世,今日定要好好见识见识!”
苗人凤等他神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让她微微一愣,不知所以。
萧傲哈哈一笑,带头往练武场走去。
胡一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心疼地看了看手中的宝刀,又看了看萧傲背后的双刀,闷声闷气地说道:“三弟,打架是没问题,不过,你的刀要换一换。”
“不错不错!”苗人凤也连连点头。
“没问题。”萧傲毫不迟疑,解开了背后的双刀。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挑了两把比较顺眼的长刀。
苗人凤与胡一刀对视一眼,也放下了手中的宝刀、宝剑,换上了普通的兵刃。
“喂,你们也一起来吧。”面对胡苗二人,萧傲尤嫌不足,开口向场外的三女喊道。
云秋霜一脸惊诧。却见萧九梅却一脸理所当然,将自己在主世界量身定制的宝剑放下,换上一口普通的长剑,从另一个方向包围萧傲。胡夫人摇摇头,抽出缠绕在腰间的长鞭,走到萧九梅身边的空位。云秋霜看看包围圈中一脸淡然的萧傲,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五人,最终拿起一把长剑,站到了最后一个空位上。
自此,一个标准的五角星形成了。身处中心的萧傲双刀一震,喊了一声:“小心了。”随即举刀攻向苗人凤。
苗人凤挺剑反击,他这一动,其余四人如同一张网上的节,自然而然随之攻击。虽然是第一次配合,却意外的默契!
萧傲怡然不惧,反而战意更盛,喊了一个“好!”字。
双刀展开,如同一团烈火突然爆开,万道光芒四射开来,让五人顿时产生了自己即将被困入罗网的错觉。他们一个个只能拼命舞动手中的兵器,就像是落入蛛网的飞蛾在拼命挣扎一般。什么配合之类的念头早已抛之九霄云外,反而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