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一人战四虎1
“我和你们陶公子非亲非故,他这么晚来请我做什么?”毕云涛讥笑道,“要是你们家小姐请我,我倒是很乐意前往。嘿嘿嘿。”反正这些人蒙头盖面的,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毕云涛自然是也不惯着,肆无惮忌地讥笑起来。
似是老大的那人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大喝道:“废话少说,快跟我们走。”说着,便伸出手就要过来拉人。
眼前这四人显然都是有功夫的,那人一伸手,动作极快,眨眼已到毕云涛身前,落在外人眼里,也是眼花缭乱。
毕云涛起初心中是一片惊骇,此人速度之快,已经不仅仅是三秒能满足的了。
可仔细一看,那人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却似乎变慢了,正惊疑见,那人的拳头已经是近在咫尺,毕云涛来不急多做思考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变化,连忙出拳抵挡。
他深明打架的要诀,说百句不如打一拳,看准那人的手腕,一声不吭地狠狠砸了过去。
天下间的所有武功招式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是用来打人的,纵使有着千变万化,目的也都只有这么一个。
毕云涛不会功夫,只会在部队里学习过的军体拳,不过这些已经够了,招式虽是不多,但对敌来说却是非常的实用。
军体拳本身就是吸收百家所长,其中有手推,有擒拿,有摔打,有肘击。招式凌厉,招招制敌,其风格便是吸收了泰拳的刚猛锐利。
毕云涛向那人砸去的一拳,正砸中他的手腕,虎虎生风,拳势竟比那人还要强上不少,那人心中大为惊骇,心道,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不敢在硬去拦他。气势一时间陡然弱了三分。
趁他病要他命。毕云涛也是经历过生死之人,见自己一击得逞,不退反进,左脚猛然向前落地,左转身成弓步,右拳以扭腰送垮之合力,由后向前猛力横击,使出一计外格横勾,向着那人的喉咙砸去。
熟知人体的人都知道,人有几个部位是非常柔软,同时也是缺少相应的保护,其中便有喉咙。
泰拳讲究的是猛准狠,乃是用双拳、双腿、双肘、双膝这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进行攻击,出拳发腿,使膝用肘发力流畅顺达,力量展现极为充沛,攻击力猛锐。
军体拳便是融入了这些凌厉的气势,现在由毕云涛这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人使出,每一招每一式,处处透露着狠辣,招招致命。
那男子心中大骇,脸色陡然而变,不敢在小窥与他,收起轻视之心,急忙侧过头躲闪。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那男子一时间找不到反制的机会,只能疲于躲闪,看在那三个兄弟的眼里,身形略显狼狈。
旁边那三人还以为大哥玩心大起,是在故意让着他,心里顿时有些不耐烦,叫道:“大哥,快把这小子拿下了,迟则生变。”
话音刚落,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大哥呼哧带喘,宛如残破的风箱,额头已是清晰见汗,气息更是变得凌乱,身形也不停地向后退去。
反观那小子,却是招式凌厉,一招接着一招,招招致命,处处袭向弱点之处,丝毫不给大哥任何喘息的时机。
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妙,便见到大哥躲闪不及,眼睛结结实实的受了他的一拳,大哥痛苦地捂着眼睛,噔噔噔地退了三大步,要不是他已经退到墙边,恐怕已是跌坐在地。
大哥站定后,他才发现大哥的衣衫凌乱,满身狼藉,眼角还往外渗着鲜血,好不狼狈。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那人惊叫道,连忙唤上其他二人,挥舞拳脚一起冲了上来。
毕云涛此时已然收势,听到这句黑话,不禁觉得有些新鲜。这话还只是在武侠剧里听过,平时都是什么西八勒马,再不就是八嘎呀路,哪里听过这种文绉绉的叫骂。
毕云涛的心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那三人的轻功也不是盖的,岂能容忍他胡思乱想。
就这么眨眼之间,那三人已是奔袭至眼前,毕云涛只觉得背上一痛,竟是被人偷袭得手。
不过,毕云涛也不吃素的,面对三人的围攻,冷静处之,知道自己要是疲于抵挡,自己迟早会被他们活活拖死。
于是心中一横,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与那三人缠斗在一起,与那三人搏斗了一阵,那大哥竟见到他的三个兄弟联手竟与毕云涛斗得不分伯仲。
那大哥顿时大骇,也不顾上处理眼睛上的伤势,流淌着鲜血,径直冲进了战场。
不知怎的,与那四人缠斗在一起的毕云涛越打越是生猛,竟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那四人丝毫不知道,他们的动作在毕云涛的眼中,慢如蜗牛,处处都是破绽,就好像他们几人处在不同的时空维度,这哪里是对战,分明就是吊打。
这就好比是用着无限火力里面的技能冷却在排位里打团战一样,简直就是开了海克斯科技。
十招过后,虽是在四人的围攻之下,毕云涛却是凭借着高绝的眼力左腾又闪,再没有挨上一下,不仅如此,他脚下步伐越来越快,出掌也越来越狠,拳拳生风,式式不离要害。
四个大汉却叫苦不迭,心中直骂娘。这个毕云涛,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个招式,就只会个“猴子捞月”与“仙人偷桃”,动作还非常不正规,全无套路可言,其他的全都是庄稼把式,空有余威而力不足。
但就是这些四六不着调的招式,却处处制着他们,合四人之力竟然接他不下,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乱拳打死老师傅。
这些都算还好。最关键,也是让他们最头疼的,他会的那两招,明明全都是正了八经的招式,反倒是用在他的手里,全变成了下三路的阴招。
每当他的掌风从他们的胯间袭过,都让他们胆战心惊,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得逞,进宫做了太监。
毕云涛却是越斗越来劲,越斗越轻松,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但这些都无所谓,反正穿越这种事都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在发生什么其他的神奇的事情,他都见怪不怪。
第六百三十三章 一人战四虎2
发现有了自己这奇异的能力之后,拳头一拳接着一拳砸向那四人,毕云涛生猛的就像是吃了一瓶伟哥,让人难以招架。
丫丫个呸的,老子有了这种能力,以后还怕那些武功高强的歹人?
刚才被他们团团包围,吓得自己都准备动用火枪了,要不是想到动用火枪,会让自己的身份暴露,而产生了一瞬间的犹豫,怎么能够发现自己还有这种能力?
这能力简直宛如天助,发现得太及时了。以后自己岂不是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什么狗屁战神二皇子,揍他还不是手拿把掐。
毕云涛心中一阵得意,眼见退去的那四人再次向他袭来,毕云涛奋勇而上,丝毫不畏惧。
“四虎,皆都住手吧。”一个声音从那围攻的几人身后传来,四虎立刻收势,急忙跳到一边,住手不动了。
他们停了,毕云涛却没停,脚下动作加快,怦怦怦怦,连出四拳,砸在四虎的胸膛上,将四个大汉击得退了数步,个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不讲江湖规矩!”那四虎之中的老大吐出一口鲜血,怒目而视。
丫的,狗屁的江湖规矩,你们四个人打我一个,现在却跑来跟老子讲规矩?
毕云涛冷冷一笑:“四虎是吧,你相不相信我让你们变成死虎?”
那四人愤愤地怒瞪了毕云涛一眼,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毕云涛看了一眼出声阻止的那人,却见他稳稳坐在白马上,一身白衣,浓眉大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丫的,大半夜的骑白马着白衣,你是有多骚包?
他心中大大的鄙夷,脸上笑道:“陶公子,这么晚了,你还出来遛马啊。”
陶鹏举看了自己手下四虎一眼,心道,当日见你们也有些本事,打败了不少好汉,才极力拉拢你们。今日竟然连人家一个成天只知道耍嘴皮子的文弱书生都打不过,端的是丢了我的人。
他看了毕云涛一眼,道:“毕云涛,我今日派人请你,却也是只想请教几个问题,你莫要误会了。”
此话听在毕云涛的耳中,宛如笑话一般,忍不住讥笑道:“误会?陶公子如此兴师动众,派出四头老虎过来请人,在下瞧着可不像是请人问话的姿态。”
陶鹏举恼怒地看了四虎一眼,这气也只有生生地受了,又转向对毕云涛道:“毕云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只想知道,你要怎么才能从茹月的身边离开?”
毕云涛讥笑道:“这事儿你别问我啊,你去问雪茹月啊。我一个小小赘婿,在雪家身份低微,可没有什么话语权,全凭看人脸色行事,更不要说休书一封,将雪茹月给休了。”
“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我被人当成笑话不说,整个雪家都要被当成笑话了,这些,陶公子想必也不想看到吧。”
毕云涛说得确实句句属实,陶鹏举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话来进行反驳,只得怒哼一声道:“毕云涛,我知道你口吐莲花,巧舌如簧,我不与你争论这些。你就说你如何才能离开茹月的身边。”
“嘿嘿。”毕云涛见他不上道,也不生气,讥笑了两声,一字一句地道:“你!做!梦!”
“你!”陶鹏举气的浑身发抖,怒道:“好你个毕云涛,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不成?”毕云涛讥笑着道,看了一眼那四只病殃殃的老虎,又道:“你认为凭借这四只没了牙的老虎,能挡的住我?”
“好!很好!”陶鹏举被他气的差点没吐血,眼中含煞,用着能够杀人的目光瞪了那四人一眼,对毕云涛道:“这件事暂且不提,我倒要想要问问,我辛辛苦苦求了苏大人带上兵马去涂山县解救茹月与你,你不念我的好便也罢了,为何还要击我下马?又为何要带走茹月?你是何居心?”
毕云涛挑了挑眉头,眼神怪异的看着白马之上的陶鹏举。
心道,你脑子莫非秀逗了?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现在全金陵城的谁人不知那日贼人掳走的女子乃是雪夫人,现在你反而死皮赖脸的一口咬定那是雪茹月,你这颠倒是非的能力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吧。
不过,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正好看你不爽,看我发挥包龙星的口才,教你常威是怎么打来福的。
毕云涛啧啧称奇道:“原来当日来解救我们的竟然是陶公子,哎呀,这可是冤枉了好人啊。那日我与雪茹月在山上被困了好几天,早已害怕万分,见有兵马冲上来,哪里还认得出是敌是友?见了刀枪我们都害怕,只好跑得远远的了,没曾想叫陶公子受罪了,在下实在是羞愧万分啊。”
我丫的。陶鹏举此时恨的牙直痒痒。这个该死的毕云涛,到底是从哪块石头里蹦出来?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怎么如此难缠?
但他是有备而来,此计不成,那就再施一计。
陶鹏举眼中闪过一抹阴鸷,道:“毕云涛,你是把我当作小孩子了么?那些贼人为何对雪家如此熟悉?又为何偏偏带走你?你见我带了官军上来为何还要逃走?若我猜测不差,你定然是与那白莲教的匪人一伙,来坑骗雪家,亏得雪茹月还对你如此信任。”
这个陶鹏举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毕云涛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真小人,他嘿嘿一笑道:“陶公子,你这猜测很有道理啊,不过这话你应该和雪茹月讲去,却来和我说什么?”
陶鹏举无言以对,毕云涛见他沉默不语,也没了跟他刷嘴皮的心思,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叹道:“你这点心眼,和你那主子相比,确实差得远了。”
陶鹏举一惊道:“你说什么,什么主子奴才的?”
额头隐隐间渗出冷汗,心道,莫非这毕云涛知道些什么?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坏了殿下的大事,他们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殿下砍的。
第六百三十四章 佳人夜访
你就装吧,毕云涛也不理他,冷笑道:“当夜你与你那主子在一起,却有没有想过,我是如何从你们手下逃走的?又是谁派人来救我?”
陶鹏举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毕云涛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那日自己如何逃走的,又是如何破坏他们计划的,只有寥寥数人知道,陶鹏举和他的主子心里定然疑惑的很。
既然与这陶鹏举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皮,那就来点狠的,毕云涛背手走了几步,突然笑道:“回去告诉你那主子,做人安分点,他可不是天下第一的。”
“你,你——”陶鹏举终于忍不住脸色大变,却是被他这一句话惊住了。
“能从白莲教的手里将我救走,又能视白莲教和你那主子若无物,这天下还能有几个人。”毕云涛嘿嘿笑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陶鹏举心虚的道。
这事正说中了他的心思,面对这个看起来一文不值的雪家小赘婿,他竟然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想劝劝你,做人还是老实点好。”毕云涛冷声道。
陶鹏举的主子和白莲教勾结,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背后定然有着大大的阴谋,同时也说明,他也一定有着极为忌惮的人。既然能使得动江苏都指挥使苏杰,那他定然和江苏总督徐博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而我现在却和徐博的公子打的火热,他们肯定摸不清自己的虚实,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便让他们好好的猜猜去吧。
陶鹏举思来想去,却是越来越害怕,以这毕云涛和徐世远的关系来看,他定然也是那一系的。想起主子的交待,眼下万万不能得罪徐博,那不是也动不得这毕云涛?他恨恨的咬了咬牙,翻身上马,对四虎一挥手道:“我们走。”
丫的,这就走了?毕云涛愣了愣,对那四虎道:“要不你们几个先留下吧,我们接着打。”
那四虎眼神愤怒,眼底却带着些许的惊恐,显然对毕云涛的战力有些惧怕了。
毕云涛哈哈一笑,做个高手,真特么的爽啊,我还有两杆枪没用呢。
那陶鹏举处处忍让,招来的却是毕云涛的得寸进尺,他再也忍不住了,骑在马上怒道:“毕云涛,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了,怎么着?毕云涛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骑白马装王子的,有本事像老子一样真刀真枪的干啊。
看这小子这么拽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的,若是有的话,老子定然泡上了再甩,甩了再泡,睡完左面睡右面,睡完前面睡后面,定叫你痛不欲生死去活来。毕云涛很肮脏龌龊的想着。
一人一马四虎走的远了,毕云涛甩去心中邪恶的念头,回头正要离去,却听见一声幽幽的长叹,转身一看,一个娇俏的身影站在远处屋檐下,正幽怨的望着自己。
毕云涛呆了一呆,良久才激动的道:“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默默地注视他良久,直到毕云涛率先开口,这才缓缓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公子,你是什么时候学了武功?我怎的不知道?”
毕云涛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嘿嘿坏笑的道:“我一直都会啊,静儿,你看我这御龙功的功夫如何?要不要过来亲自指点公子一二?”
陈文静可不知道他口中的御龙功是何物,当然她的心思根本也不在这上面。美目一红,小嘴一撇,幽怨的道:“区区几日未见,公子便有了一身武艺,当真是可喜可贺。”
陈文静心中的吃惊自然不用说了,那日相救之时,他还没有武功在身,怎么仅仅过了几日功夫,他便拥有了一身功力?虽说在她眼里漏洞百出,但用来防身已是不在话下。
毕云涛一身的本事全都落了个空,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在一细品陈文静的一番话,顿时明白这大醋坛子又被打翻了。
他只得尬笑了两声,也不接话。这事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他都不知道自己为啥会有这一身本事,这种事说出去,估计陈文静也不会信,反而还会认为自己欺骗她,自己在弄巧成拙,可就不美了。
陈文静看他面色为难,叹了口气,幽幽道:“既然公子不愿意说,静儿怎敢勉强?公子有此功夫足以自保,我也便放心了。”
毕云涛刚才与陶鹏举的巧舌如簧,面对着自己在意的女子,全都没了用武之地。现在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一时间就此沉默了下去,气氛很是尴尬,二人就这样彼此对视,大眼瞪着小眼。
陈文静架不住毕云涛炙热的眼神,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便将视线移到一旁,不去看他。爬上脸颊的红晕扩散开来,将她如玉的耳垂所侵染,晶莹粉嫩,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死了死了。陈文静的一记白眼,风情无限,让毕云涛浑身舒畅,这妮子,几日没见,又变得诱人了几分。
毕云涛本就脸皮厚,陈文静的娇羞让他更加的肆无惮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直勾勾的盯着她,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
“你瞅够了没有?”陈文静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娇嗔道。
“没有没有。”毕云涛嘿嘿笑道:“静儿的美貌,公子我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哼!”陈文静娇哼道,“油嘴滑舌。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开心。”
毕云涛见好就收,关切的问起了陈文静的近况,“嘿嘿。静儿,那日你回到白莲教,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眼下可不是欣赏她的美貌的时候,等将她娶回家,关上门使劲的瞧,将她全身上下都瞧个遍。
虽说现在夜半无人,但怎么说也是在大街上,万一有那个不长眼的过来,将陈文静的媚态全都瞧了去,那自己岂不是要亏死?
陈文静微微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那日我返回井中之后,寻你不着,甚是担心,这几天一直在忧心公子的处境,没想到你早已经化险为夷了。公子,当初你是怎么出去的?”
第六百三十五章 莫名成了段誉1
毕云涛心中大受感动,想想陈文静身处白莲教中,却要来救助自己这个白莲教的敌人,不仅如此,还要想尽办法找到借口来寻找自己,这份情意可谓深重了。
“当日,我被一个朋友救走了。”毕云涛知道陈文静与梦若曦不对路子,便隐去了梦若曦的姓名。
陈文静忽然叹了口气道:“公子你何必瞒我,如果我猜得不错,你那位朋友,便是梦若曦吧?”
毕云涛一惊,不假思索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的?”此话一出,毕云涛便后悔了,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耳光,这话一出口,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嘛。
自己忐忑了半天,最后还是弄成了这个结果,这要是陈文静那大醋坛子打翻一地,光是要哄好她,自己可要死多少脑细胞啊。
陈文静眼神一凝,冷哼了一声:“那狐媚子身上用的香水甚是独特,似是兰花又似是茉莉,市面上根本就没有这种混合的香水贩售,我闻过一次,便再也不会忘掉。我一返回井中,便闻到了萦绕在井中的那种味道,不是她还有谁来?”
毕云涛大汗,心里忐忑不安。丫丫个呸的,早知道会有今天,那种混合香型的香水就不只做那一瓶了。
不过,陈文静的一番话也给毕云涛敲响了警钟,陈文静仅凭着残留的淡淡余香,就能知道梦若曦当日去过,以后自己出去偷吃,定要切记这点,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当时他为了送给梦若曦一瓶独一无二的,心血来潮之下,实验了一下混合香型的香水是否可行,没想到稀里糊涂的竟然被他弄成功了,只是这混合香型的香水,消耗花瓣的数目太过庞大,导致无法量产,因此送给梦若曦的那瓶香水目前仅有那么一瓶。
见毕云涛吃惊的神态,陈文静便知道自己所猜不差,哼了声,咬牙道:“我知道便是那狐媚子。哼,她倒是好手段,竟能寻到那个地方。我去救你,她却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趁机助你脱困,也给你留下了更深的印象。这般偷偷摸摸地占便宜,不是与我作对,又是什么?”
我晕。陈文静还真是小孩子逻辑啊,不过也挺可爱的。
毕云涛哈哈一笑道:“哪有你想的这么夸张,梦若曦是怕我在那里有危险,便要带我出去的,她还说要好好谢谢你呢,想跟你做朋友,说不得你们二人还能成为知己。”
陈文静望他一眼,道:“公子,你莫要杜撰了。她要是能谢我,那便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更别说要跟我做朋友了。哼,她这样与我争夺,我定要杀了她。”
这也不知是她第几次提起要杀梦若曦了,毕云涛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听得也都有些麻木了,叹了口气道:“静儿,你和梦若曦真的有这么大的怨恨么,时时刻刻都不忘要杀她?”
陈文静摇头道:“公子,你不明白的。我师傅与她师傅,是多年的对头,我与她,天生就不能共处,何况她又抢我的……”
她脸红了一下,偷偷看了毕云涛一眼,话儿却没说下去。在世人的眼中,她虽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罗刹,但怎么说也是一位女子,脸皮还是很薄的,有些话还是难以启齿。
毕云涛揣着明白装糊涂,装傻充愣地道:“即便是两家有仇,你也不用天天记挂着要杀她啊。我看梦若曦待你挺好,也没见她处处要杀你啊。”
陈文静凄惨一笑:“那是她假仁假义,虚伪得很。她师傅与她便都是这种性格。”
梦若曦那只娇嫩的小白兔早已经被毕云涛这只大色狼吞进腹中,将她吃干抹净,全身上下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了如指掌,丝毫没有见到虚伪的画面。
现在听到陈文静说话如此不客气,毕云涛不禁有些恼怒,忍不住怒道:“静儿,你莫要随便编排若曦,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陈文静的眸子忽地一暗,泪水涌入眼窝,泪珠在其中打着转,紧咬着嘴唇艰难地道:“公子,你便是如此看我么?那梦若曦在你眼里,便是如此高尚,别人骂她不得么?”
毕云涛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梦若曦可是我的大老婆,你以后又是我的小老婆,你却处处跟她作对,这不是影响我的后宫大业,影响后宫和谐么。
见陈文静神色凄惨,眼中泪珠泫然欲泣,想想她对自己的一片真心,也不忍心过于责怪她,便道:“静儿,这个世界上不止是杀人,还有别的很多快乐的事情。便如我们在妙香阁中,每日填词作曲,那味道不也好得很么?”
陈文静叹道:“那是与公子在一起说话,才有那等兴致,若是遇了外人,哪能听到我只言片语。公子,静儿本是白莲教的妖女,这才是静儿的真实性格,公子是不是很讨厌我这性子?”
老实说,陈文静这种性格,还真是与众不同,想要驾驭她还是蛮有挑战性的。不过嘛,要是能将她的性子改正过来,倒是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毕云涛沉默良久不说话,陈文静苦笑道:“我知道公子不喜欢我这性格,其实,我这性子也不是天生的,只不过经历了惨事才会变成这样。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一介女流,怎能不愿意做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让人哄着宠着。”
毕云涛神色微动,刚想开口发问,却听陈文静语调幽幽一转,“公子,如果静儿不是白莲教的妖女,而是另外的身份,你会不会喜欢我呢?”
“什么身份?”毕云涛眉头像是抽了筋一般,疯狂地痉挛跳动,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可千万别是自己那便宜皇帝老子早年风流,遗落在世间的公主,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段誉了?
陈文静咬咬牙,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坚定地道:“譬如,我是位公主,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佳人惊语出口来,本应作诗抒情怀,奈何自己没文化,单靠卧槽行天下。
我滴勒个亲娘嘞。老子真成了段誉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莫名成了段誉2
这可不好办啊!这要是自己的流落在外的妹妹,自己要是跟她在一起,那岂不是成了大逆不道了?
到时候别说那便宜的皇帝老子,估计全天下的人都恨不得拿刀砍了自己。
毕云涛越想越气,忍不住对他那便宜的皇帝老子腹诽不已,你就不能管好你的下半身吗?既然不能给人幸福,还四处留情,到处乱用。气的他真想现在就冲进皇宫把那个可恨之人给阉了。
“阿嚏!阿嚏!”
“殿下。”桂公公急忙拿过裘衣,披在皇帝的身上,“殿下,夜间温寒,切莫着凉了。奴才这就去让下面的人将暖炉升起来。”
“不用麻烦了。”皇帝放下手中刚拆开的奏折,紧了紧身上的裘衣,起身道:“今日奏折就看到这里了。下去吩咐一声,朕要去珍妃那里过夜。”
“是。”桂公公恭敬地退了出去。
直到桂公公从御书房退了出去,皇上脸上才流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在房中不停的踱步。
朕怎么好端端的,为何心底会升起一抹寒意?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骂朕。莫不是毕云涛那个混球在背后骂朕吧。
那个臭小子,成天满脑子就知道女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安心为朕办事,金陵城的水可是深的很,希望他别出什么事才好,尤其是她,可莫要去招惹她才好。
一想到她,皇上的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道倩影,眼中浮现出一抹慈爱之意。
正想着,就听门外桂公公道:“殿下,已经安排好了,还请移驾。”
听闻此言,皇帝迅速将思想抛出脑外,岁暮天寒的,哪里有搂着姑娘睡觉有意思?想到新收进宫的珍妃,那床上伺候人的娴熟功夫,顿时心中一片火热,什么金陵城错综复杂的关系,什么毕云涛的安危,全都不管了,加快脚步向着珍妃那里行去。
要是毕云涛得知这些,估计被皇帝气的一口鲜血当场就喷了出来。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结果到了他这便宜皇帝老子这里,反倒成了有了小妾忘了儿子。
当然,毕云涛远在金陵城,并不会知晓这些。
此时的毕云涛嘴角不停的抽搐,他见到陈文静时那可火热的心,现在是哇凉哇凉的。
我就说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平白无故的爱情,原来都是血浓于水、血脉之间的吸引力。
毕云涛看着陈文静的容貌,竟发现跟那便宜皇帝老子的面貌有几分相似。身子变得摇摇欲坠,面如死灰,惨白无血色。
陈文静见他这般姿态,扑哧一声,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花枝招展。
“公子,你莫不是当真了吧?我是与你开玩笑的。我这白莲教的妖女,干的便是和朝廷作对的勾当,又怎么可能是公主呢,我这是与公子说笑呢。”
听她这么说,毕云涛顿时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道:“静儿,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公子差点被你这玩笑给吓死。”
陈文静没有搭话,微微侧过身,轻咬着红唇,泪珠儿扑簌簌的往下落。
陈文静突然的反应让毕云涛有些手足无措,急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柔情的道:“静儿,你这样千娇百媚的女子,公子并没有怪你之意,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当真?”陈文静抬起头来惊喜的道,哪里还有刚才悲伤哭泣的姿态。
毕云涛心中直呼上了这个妖女的当,不过,他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丝毫做不了假,在陈文静的注视下,郑重的点了点头。
陈文静脸泛红晕,羞涩道:“谢谢公子。公子你对静儿真好。那公子,你能不能只喜欢静儿一个人?”
毕云涛脸色陡然一变,只喜欢你一个?那梦若曦怎么办?雪家三母女怎么办?还有小兰,这都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抛弃了哪一个都让他受不了。
陈文静见他神色,便已知道这事不可能,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小声道:“既是如此,我便把她们都杀了,看你去喜欢谁?”
她这话声音虽轻,毕云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一凉,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敢!”
“静儿,莫说是你,但凡有人敢伤害我喜欢的女子,我便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毕云涛厉声道:“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想必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一向是说到做到。”
他心里激怒之下,挥起一掌,竟是一拳将墙上青砖砸出了一个窟窿。
陈文静吃惊不已,几日不见,他竟变得如此厉害,那梦若曦到底传授了他什么厉害的功法?
见她脸色震惊,板着脸的毕云涛却在心中忍不住的偷偷窃笑。瞧瞧你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又不傻,要不是早就发现这青砖有些问题,我会用我这血肉之躯去砸石头?
不过,拳头的威力之大让他也有些吃惊,他本想将青砖拍成两半的,哪想到竟砸出了一个窟窿。而且,砸在石头上的手感极其真实,丝毫不作假,那窟窿确实是他实打实的砸出来的。
陈文静见他为了那些女子这般使狠,她心里顿时有些委屈,落下两滴泪珠儿道:“公子,若是静儿杀了她们,你便也要这样对待静儿么?”
毕云涛看了她一眼,爱怜的道:“你们任何人都一样。静儿,若是你受了这样的伤害,我也会一样的心疼的。”
陈文静见状,先前还有些害怕,此时听他后面一句,心中却是惊喜莫名,竟也不知道是该喜好还是该忧好。
良久她才咬牙道:“公子,不管如何,那梦若曦我是一定要杀的,到时候静儿再死在你手里好了。”
这妮子,怎么这么执拗?毕云涛对她的执着很是感动,可是对她的死不悔改却十分的没辙,当下叹道:“你莫要这样说话。你现在虽恨若曦,但你们相处久了,便会知道她的好了。我感觉,你们两个虽然性子截然相反,倒很像是亲密姐妹呢。”
陈文静心里又羞又喜,心道,谁要与她做姐妹了,偏就你这人花心,什么都能想的出来。
第六百三十七章 你可愿意为公子传功
陈文静沉默一会儿才道:“公子,这功夫便是梦若曦教你的么?我却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在短短两天之内,让你拥有此功力。”
听到陈文静问起此事,毕云涛是自家事自家知,他哪里会什么武功啊,分明就是取巧罢了,但她在刚刚可是有着豪言壮语,自然不能拆了自己的台,便只好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道:“是也不是。只是用了些特殊的办法。”
陈文静很是好奇,梦若曦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将毕云涛从一个文弱书生塑成了一个武林高手?
但毕云涛不愿意说,她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黯然一叹,心道,我与那梦若曦,在他心里终还是有些差别的。她自幼性子要强,事事都不愿意输于别人,如今在这件事上,却连对手是怎么赢都不知道,心中着实有些难受。
“若是我知道那方法,我也定要让公子拥有这身功力。”陈文静幽幽道。
毕云涛一听,那方面的心思不免有些蠢蠢欲动。虽说与小莲经过一番鞭鞭见液的大战,紧接着又是面对四虎围攻,让他有些身心疲惫,但不代表他不愿意与陈文静这个妖女共度春宵,大不了让她在上面喽,正好可以边欣赏她情动时的媚态边跟她欢好,两不耽误。
心思渐转,毕云涛坏笑道:“静儿,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是自然。公子真心待静儿,静儿自然不会哄骗于公子。”陈文静肯定地道。
毕云涛此时心中都快乐开了花,但眼下不能急迫,要循序渐进才行,这妮子精明得很,要是太过急躁,被她察觉到蛛丝马迹,反而会取得反效果。
“那我现在告诉你梦若曦使用的法子,你可愿意为公子传授你的武功?”毕云涛继续试探地道。
“公子你知道梦若曦用的法子?”陈文静欣喜若狂,激动地道,“那公子赶紧告诉静儿,静儿这就为你传功。”
见陈文静上道,毕云涛恨不得仰天长啸。太特么的刺激了,难道这就是怪蜀黍哄骗懵懂少女的心情?
“那我告诉你,你可要竖起耳朵仔细听好了。”毕云涛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不自觉地咧开嘴笑道。
“公子,你说吧。静儿一定洗耳恭听。”陈文静郑重的道。
毕云涛荡笑着,在她耳边小声的道:“梦若曦用的乃是擒龙功,此功法吞天食地噙巨龙,传功渡人避残红,惊天地泣鬼神,见者无不色变。”
“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陈文静狐疑的道,她行走江湖多年,形形色色的功法见过不少,还从未听过像擒龙功这么厉害的功法,心里不免有些怀疑,严重怀疑这是毕云涛瞎编的。
可是见到毕云涛无比认真地点着头,陈文静心中不免直犯嘀咕,她与梦若曦的门派有些渊源,怎么从未听过那门派中还存在着这种功法,难道是什么上古禁术不成?
“静儿,那擒龙功再配上我的御龙功可谓是事半功倍,你现在也知道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摆好姿势,为公子我传功吧。”
毕云涛现在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可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要她放下戒心,摆好姿势运功打坐,到时候自己趁其不备,来个饿狼扑食,之后的事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这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来一场惊天动地、旷世持久的野战,也别有一番滋味,就是有些对不住静儿,将身子草草地交给了自己。
“哎!”正在兴头上的毕云涛,突然听到一声叹息,急忙望去,却见陈文静一脸的忧愁与苦涩。
“静儿,你怎么了?难道说你不愿意为公子传功吗?”毕云涛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
陈文静却是摇了摇头,苦笑着道:“公子,那传功之事只怕是一时半刻难以完成。”
“这没关系,公子我有的是时间,”一听陈文静并不是因为不愿意,毕云涛顿时松了口气。
陈文静苦涩地道:“公子,可是静儿却没有时间啊。”
“什么意思?”毕云涛一怔,急忙问道,脸上带着关切之意,紧张兮兮地看着陈文静,“是不是白莲教那些贼人欺辱你了?强迫你服用了毒药?静儿,你不用怕,公子我这就想办法给你去弄解药。”
见到毕云涛如此在乎自己,陈文静心中大为感动,眼角不禁浮现出了薄薄的一层水雾,她真的好想待在他的身边不分开,可这天地间哪有不散的宴席。
“公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文静摇摇头,最后一咬牙,狠下心道:“公子,这次出来寻你,乃是我瞒着他们偷偷跑出来的,现在时辰不早了,已经子时过半,我这便要走了。”
“哦。”陈文静的一席话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毕云涛心头的火焰,心中充满了遗憾,还以为今天能够来一场梦想中的野战呢。
陈文静见他满脸的失落,心中不忍,踮起脚尖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唇,在这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如此大胆的动作,让她玉靥羞红,娇羞之下将毕云涛推开,捂着滚烫如火的脸颊转过身去,不敢跟毕云涛对视。
毕云涛人傻了,傻乎乎地伸出手摸着被她啄过的嘴唇。没想到这小妖精色胆包天,竟然敢轻薄于自己,真是婶婶能忍,叔叔不能忍,看我还以颜色。
毕云涛佯怒道:“静儿,你怎么如此不懂事?轻啄一下算怎么回事?速速过来,让公子我好好给你做个示范,先来一个舌吻好了。”
说完,也不管陈文静愿不愿意,扳过她的俏脸,撅着饕鬄大嘴便向她的樱桃小口亲去。
“公子,你坏死了。”陈文静伸出手挡住他凑过来的大嘴,羞红着脸娇嗔道,“人家才不要你亲呢,想跟人家做亲密的事,待我将梦若曦那个狐媚子杀了,再任由公子轻薄。”
这话让毕云涛立马就蔫了,这小妮子,这件事咋就过不去了呢?不行,等以后非要改改她这个性格才行,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以后这么多美人都住在同一屋檐下,那还得了?
第六百三十八章 赠君宝物
见他不说话,陈文静幽幽一叹,眼眸黯淡些许,心道,自己终究还是比不过梦若曦在他心中的地位。
陈文静苦涩一笑道:“公子,静儿真的要走了。”
毕云涛恋恋不舍地道:“那你多会儿再来看我?”
“公子,我也不知道。”陈文静忍住心中的酸涩,强颜欢笑道。
“什么意思?”毕云涛心中一紧,抓着陈文静滑腻的小手,不愿让她离开。
陈文静沉默了一阵,这才咬牙开口解释道:“师傅有事,招我回济宁,此次离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着公子了。”
毕云涛难过伤感的同时,心中竟莫名产生了些许的轻松。
这妮子留在这里,谁知道什么时候她心血来潮,大吃飞醋之下,冲到雪府,将雪家母女三人给杀了。偏她又生的痴心一片,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真是让人十分的为难。现在她走了,也正好留个时间给毕云涛想个解决之道。
陈文静幽幽一叹,自怀里取出个竹筒大小的漆黑的物事来,柔声道:“我原本想着公子无武艺护身,怕再遭了上次那般劫难,便特意去寻了这样东西来赠与公子。不曾想如今公子已有武艺傍身,看来我这心思却是白费了。”
“不白费,不白费。”毕云涛嘿嘿笑道,“艺多不压身,多个物事傍身,就多几分的安全。况且这还是我的静儿小宝贝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可要好好的留在身边才行。”
只是他心中很是好奇,陈文静费尽功夫收集来的这黑黝黝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要她如此郑重?
便开口问道:“静儿好宝贝,这是什么东西?”
这声好宝贝叫到陈文静的心坎里了,心中一甜,展颜一笑,将那黑漆漆的竹筒打开,里面竟是密密麻麻摆着数百枚银针,针头蓝光湛湛,显然沾了毒液,笑着道:“这叫做暴雨梨花针,乃是唐门独家暗器,专破高手罡气。只要拉这小小机关,数百枚蜂针便可尽数而出,让人防不胜防。这针上毒药,乃是我亲自调配而成,若无独家解药,沾者毙命。”
“我要,我要。”毕云涛立即大声说道。靠,有这么好的玩意儿,白痴才不要呢。他得罪的人可不少,在这个人人会武的世界里,没有点旁门左道傍身怎么行。凡是对自己有利的,别管他什么毒针火枪,统统拿来。
陈文静弄的这些毒针,乃是偷袭之物,又是剧毒无比,真正的高人是绝对不屑于用的。偏偏毕云涛是个异类,只要对自己有好处的,皆是来者不拒。
陈文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喜道:“公子,你真的要这东西吗?你不怕人家说你心肠狠毒?”
她是白莲妖女,被人骂惯了,见毕云涛如此的接受自己的礼物,心里自然欣喜得很。
自己现在身边美人如云,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我还就怕自己不狠呢。毕云涛首次对这妖女产生了一种认同感,嘿嘿一笑道:“武功是拿来杀人,这毒针也是拿来杀人,两者并无区别。再说了,这是静儿你的一片心意,我又怎么能辜负呢。”
“公子,你对我真好。”陈文静羞涩一笑,将那暴雨梨花针递给了毕云涛,详细地教了他使用的方法。
毕云涛接过针筒,心里感动,却顺势抓住陈文静的小手,细细地摩擦起来,厚颜无耻的说道:“静儿,要不,你今天不要走了吧。这放针的手法过于复杂,我们去寻个客栈,你再好好教教我吧,我也顺便教你擒龙功的口诀,为你展示一番我的御龙功法,我们二人一擒一御,夫妻合为一体,岂不妙哉?”
“呸!”陈文静面红耳赤,她也不笨,当下立刻明白过来他口中所说的擒龙功与御龙功是个什么东西了,简直是不堪入耳。
羞恼地瞪了那恶人一眼,银牙暗咬,身形便如一片轻叶般往远处掠去,眨眼间便没了身影。
“待我杀了那梦若曦,静儿便将一切都奉献给公子。”
风中传来陈文静似羞似喜的轻声低吟,落在毕云涛耳里,却是一股凉意,从头淋到了脚。
与陈文静短短接触不过几炷香的时间,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
对陈文静的话,毕云涛还是很在意的,现在梦若曦已经是他在这世界最亲密的人了,他可不愿意她有什么的危险。
这事可要好好想个办法,实在不行,就趁乱把陈文静办了,我就不信,你这小丫头就算神功盖世还能敌得过我的定海神针?嘿嘿。等到那时,她要是敢在自己面前对梦若曦展露任何的敌意,自己见一次办她一次,直到她求饶为止。
毕云涛无耻的想着,将暴雨梨花针收进储物戒指内,一步三摇地向着雪府而去。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眨巴了两下眼睛,脸色陡然一变,惊道:“坏了,屋子里还有一个冰山美人在等自己呢,眼下已经子时过半,可莫要等得不耐烦,就这样跑了呀。”
毕云涛也顾不上以后如何用定海神针鞭策陈文静那个小妖精的事情了,迅速加快了脚步,想到佳人还在苦等,脚下更是健步如飞,恨不得背上按上一双翅膀。
回到雪府,冲着护院施世时打了一声招呼,便急匆匆地向着自己的小窝而去。
施世时见他行色匆匆,还以为有歹人在追他,急忙上前询问,却听到毕云涛嘴里振振有词,“秋影小美人,本公子来了。嘿嘿嘿。”
此言一出,施世时立刻止步,无奈地摇了摇头,毫无兴致地返回到了更房。
施世时回到更房也没闲着,拿出纸笔勾勾画画,涂涂写写,将最近的近况写在纸上,准备上交给桂公公。
思索了片刻,又在纸上写上了一句话,“属下已经探明清明上河图的所在,只是有个来历不明的丫鬟在盯着属下,不知是敌是友,属下一时间不能决断,特此书信一封,还望公公明示。”
第六百三十九章 窃玉偷香
“吱吖!”一声轻微的推门声响起,一道黑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着屋内张望。
借着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月色,见到书案旁坐着一个人,毕云涛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冰山美人还没走,不然今天又是被人算计,又是被人围追堵截的,肉肉没吃到,汤汤没喝到,自己可真就亏大了。
悬着的心放了下去,便准备推门而入,可匆匆的一瞥,见到那人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借着月色专心致志地看着,丝毫没有发现门口探头探脑的毕云涛。
毕云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无声地嘿嘿笑了一声,蹑手蹑脚地将房门的缝隙打开得大了些许,身子就地一滚,将身子掩藏在门口放着的花瓶后方。
此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就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气息悠长,更是一丝细微的动静都没未能发出。所谓熟能生巧,莫过于此。
可无独有偶,百密必有一疏,就在毕云涛将房门关上的时候,“吱吖”一声,在这安静的屋内异常地刺耳。
秋影猛地站起身,慌忙将手中的纸张背在身后,向门口那边望去。
毕云涛紧张得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丫丫呸呸的。好久没有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了,竟然有些生疏了,以后还要勤加练习才行,这可是自己用来吃饭的本事,可不能就此埋没了。
秋影见门口并没有任何的身影,心中存疑,将纸张放下,警惕地向房门那边走去。
秋影瞅了瞅虚掩着的房门,有些困惑,她记得之前自己明明是关好了房门才对啊,怎么会打开呢?
此念头一闪而过,秋影意识到不好,慌忙打开房门向门外张望,可目光所过之处,并无半个人影,只有点点烛光,那是守夜的下人们所在的位置。
这让秋影更加的困惑,这东厢房虽说是给毕云涛住的,但因为今天雪夫人有过的交代,所以府中的丫鬟们根本没人敢在晚上过来。
秋影警惕地向外扫视了良久,才将房门关上,环视了一下屋内四周,心中总是感觉有些不同,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同。
忽的一瞥,发现花瓶好像与来之前有些不同,上面种植的芳香草好像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秋影顿时心生警惕,眼睛微眯,眸子里迸射出一道厉芒,一枚闪烁着寒光的十字镖悄然从袖中滑落,双指将其擒住,做出迎敌的姿态,向着花瓶那里步步逼近。
秋影手里捏着十字镖,小心翼翼地来到花瓶的另一侧,与毕云涛之间只隔着一个花瓶。
秋影也是个老江湖,知道先机的重要性,略平稳了一下心跳,窈窕的身姿猛地从地上蹦起,手腕翻飞,一抹寒光带着凌厉的罡气,急射而出。
秋影整个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见拖泥带水,出手果决杀伐,没有任何的怜悯。
十字镖一出,从来都是见血封喉,这次也不例外,一道鲜血从喉咙处喷涌而出。
可待秋影看清楚花瓶后面的景色时,顿时傻眼了,十分嫌弃地拔出十字镖,拿出帕子擦了擦,似乎沾染在十字镖上的鲜血让她觉得非常恶心,竟将擦拭完的帕子用力地扔到了地上。
将十字镖收好,秋影嫌弃地捡起地上的帕子,走到门口,将帕子用力的扔了出去,在月光中,帕子间隐隐能够见到一只还在流血的老鼠。
至于毕云涛,正藏在阴影中,饶有兴致地看着秋影的种种表现,看到秋影那个冰美人被自己耍得团团转,毕云涛就是暗自窃笑,不由得勾起了得意的嘴角。
没想到秋影千年不化的冰美人,也有这么好笑的一天,可惜手里没有照相机,不然一定要将照片照下来,等到二人独处的时候,在将照片拿给她看。
整件事还要从秋影走到房间门口说起。毕云涛从秋影来到房门口开始,就大气不敢喘,听到她打开房门的声音,从花瓶后方探过头,见她正向着外面张望。
这让毕云涛心中大喜,暗道一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果断抓准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身形猛地向前扑去,就地一滚,滚到了对面衣柜处。
他并没有打开衣柜藏到里面,而是藏在了月光照耀在衣柜上而形成的狭小阴影内。
这可是他的房间,没人比他更熟悉的了,照耀在屋内的月光何时会变成什么角度,下一刻又会照耀的哪里,他都是了如指掌,这是他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毕竟,他的工作大多是危机伺服,而夜晚,正是众多危机降临的最佳时机。
如同毕云涛所计算的那样,秋影刚刚关上房门,洒在屋中的月光,已然悄悄地从窗户内溜走,随着秋影的转身,毕云涛所藏的地方已然是漆黑如墨,完全掩藏在阴影之中。剩下便是静静的等待时机,暗中观察。
至于那只老鼠,只能说是成了毕云涛的替罪羊,死的憋屈。
秋影昨晚这一切,重新关上了房门,心中暗自庆幸,刚才疑神疑鬼的,还以为是毕云涛那个淫贼回来了,结果没想到却是一只该死的耗子,竟让自己的十字镖沾上了那种肮脏不堪的鲜血,真是可恶。
想到那只又肥又大的耗子,秋影就是打心底感到恶心,心里不由得有些为之气结,愤愤不平地关上房门,重新回到书案前,将刚才看过的纸张收拾好,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抹去。
毕云涛听到秋影走近的脚步,急忙闭住呼吸,藏好身形。
等了片刻,也未听到秋影在发出任何动静,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秋影大美人就这么走了吧?
急忙探出头,见秋影正猫着腰在自己的床榻上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窗户外照耀进屋内的淡淡月光铺洒在秋影的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有种别样的诱惑。
毕云涛暗自吞了口口水,心头火热,一双色眼直勾勾的盯着秋影对着自己的屁股。之前被陈文静勾起的火焰,再次复燃。
这屁股,又挺又翘,自己怎么就没发现秋影的屁股这么挺翘呢?这要是用擒龙功噙住自己的定海神针,肯定爽到起飞。
第六百四十章 采花大盗
经过刚才老鼠事件,秋影专心的寻找着东西,丝毫没有防备,可左翻右找之下,丝毫没有见到想要找的物品,正在暗自气结时,突然,身后风声大躁,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从背后搂住,按倒在床榻之上。
秋影明显被突然闯入的人吓了一跳,浑身猛地一震,惊慌的挣扎了起来。
秋影心中大骇,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屋中竟然还藏着歹人。惊慌之余,迅速抬起右手手肘,向着对自己不轨的那歹人怼去。
可那歹人似乎早就察觉到她会如此,自己的全力一击竟被那歹人躲了开来。
那歹人躲过她一击肘击,变得更加的亢奋,呼吸变得愈加粗重,粗重的呼吸全都喷到她的脸颊。
秋影心中惊骇更甚,这歹人手法娴熟,不似临时起意,明显是个偷花采阴的老手。
秋影仅仅是一瞬间的恍惚,那采花贼的行为愈加的放肆,噙住她的耳垂,用力的吮吸舔舐。
“嗯。”耳垂上的湿滑触感让她的身子微微轻颤,快感如潮水般袭击着她的全身,浑身酥软无力,一声放荡的呻吟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身体莫名的快感与呻吟让秋影又羞又臊,眼中浮现出屈辱的薄雾。
没有任何一名女子遭受此劫难,愿意坐守待毙,秋影更是如此,情急之下,用出全力将头向后狠狠地砸去。
“唔。”正在兴头上的采花贼闷哼一声,一股滚烫的液体从鼻中顺流而下,痛苦的捂着鼻子。
秋影因此得到了解放,迅速转过身,一道厉芒暴射而去。
可并没有印象中鲜血喷洒的景象,十字镖射了个空,秋影陡然变了脸色。这采花贼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面对面且受伤分心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躲过她的一镖。
这念头仅仅是在一念之间,还不待她使出第二击,眼前便一黑,那采花贼再次将身子压了过来。
呜呼哀哉!有这高超的武功,为何要当一个遭人唾弃的采花贼?秋影心中绝望的道了一声。
但秋影也不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蠢人,见自己对付不了这采花贼,果断选择逃跑,只有逃出去,就有获救的希望。于是身子猛地一矮,手脚并用的从那采花贼扑过来的身影中钻了出来。
可那采花贼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出来,岂能就让她就这样跑了?
迅速伸出手臂,擒住准备逃跑的秋影的脚踝,用力一拽,将她拽回到了床上。
“啊!”秋影大声惊呼,想要叫人过来救命。可她却忘了今天雪夫人特意交代过的事情,此时整个东厢房只有她与采花贼两个人,她在怎么呼救,也不会有人过来看上一眼。
“救……唔唔唔!”秋影刚刚喊出声,就被那采花贼捂住了嘴。
秋影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那采花贼的束缚,可那采花贼的力气大的惊人,丝毫不给她脱困的机会。
秋影挣扎了几下,只觉的身子一沉,那采花贼已然再次压下,全身压在了她的身上。这让秋影挣扎的更加剧烈,隐隐间有要脱困的趋势。
丫丫个呸的,这小妞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似自己欠她的钱一样,可没想到竟然如此带劲,这屁股又挺又翘,真是让老子着迷。
那采花贼见有些掌箍不住秋影,凑到她的耳边,荡笑道:“影影小宝贝,你越挣扎,我就越兴奋。”
采花贼的声音让秋影呼吸一滞,停止了挣扎。怨不得这人色胆包天敢来雪府采花,原来是那淫贼。
“唔唔唔!”知道此人是谁,秋影脸上悲愤绝望的神色荡然无存,已被愤怒之色所取代,愤怒的咆哮着,可她的小嘴被毕云涛用手捂着,只有呜呜之声,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她在说什么,无非是谩骂,亦或者是咒骂。但毕云涛正在兴头上,哪里有心情管这些,无视掉她的呜呜之声,伸出舌头舔着她滑腻的脸蛋。
此时的毕云涛已经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淫贼,心中的欲望已经被秋影全都挑了起来,今晚说什么也要占有这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哪怕是用强,也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鞭策之刑。
滑腻的触感让秋影打了一个颤栗,之前那种熟悉的快感再次浮现于全身。见毕云涛的行为愈加的放肆,丝毫就此住手的趋势,秋影恨的银牙紧咬,眼底浮现出一抹决绝。
想到刚才自己得逞的头槌,用尽全身的力气,恨恨的向毕云涛磕去。
可这一次却没有了之前的奇效,不仅没有砸了个空,反而因为她的头用力后仰,毕云涛大力紧捂着她嘴巴的手向后掰动,让她们二人的姿势更加暧昧。
“嘿嘿嘿。”毕云涛舔舐着滑腻无比的脸蛋儿,荡笑着道:“影影小宝贝,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没想到这么放荡,这个姿势可是我最喜欢的,会让我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话落,不停的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用力的吸吮,留下了淡淡的红色吻痕。
受尽了屈辱的秋影,悲痛欲绝,可自己又被那淫贼掌箍的无法动弹,一时间没了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无助的呜咽,留下了屈辱的泪水。
“影影小宝贝,饶是你内功深厚,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毕云涛用另一只摸索着她系在腰间的束腰,荡笑道,“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我这就让你品尝到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
毕云涛满嘴的污言秽语,秋影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而那内功深厚一词让她晦暗的眸子顿时有了光彩。
惨遭此事,害怕之下她都忘了自己还有内力在身。强忍住眼眶中滚滚流淌的热泪,运气与丹田,引动体内庞大的内力。
毕云涛正在专心致志的解着她身上的腰带,可善解人衣的他,仅凭一只手竟然一时间难以解开,这让他心中平添几分恼怒,正想要粗暴的将其扯断,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身下出来。
还不待毕云涛反应,便见到整个屋中金光大震,紧接着便看到自己里那冰美人越来越远,自己好似长了翅膀,飞翔与天际之上。
“啊!”毕云涛惨叫一声,身形向外飞去,直直的飞出屋外。
第六百四十一章 以讹传讹1
这一声惨叫惊天地泣鬼神,整个漆黑的雪府顿时灯光大燥,顷刻间灯火通明。
雪茹月身上披着暖融融的狐裘,并未歇息,依靠在软榻之上,脸带倦意,哈欠连天地查看整理着账簿。
“阿影,发生什么事了?”雪茹月听到这声惨叫,困意散去,急忙站起身向着屋外张望。
“奴婢不知。”跪坐在地的秋影摇摇头,放下手中墨条,停下了磨墨的动作道:“听声音来源,应该是东厢房那边发出来的。”
“哎。”雪茹月叹了口气,“阿影,你武艺高强,赶紧去看看,前几日雪家才惨遭歹人袭击,可莫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东厢房那边此时就毕云涛一个人住,他的身份特殊,现在又传来如此凄厉的惨叫,可千万不要出了事呀,要是那个恼人的坏蛋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怎么活啊。
“可是……”秋影不为所动,迟疑地看了雪茹月一眼,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阿影,我没事的。”雪茹月自然也明白秋影的意思,笑着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你只是去看一眼,短短的几步路,我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见雪茹月坚持己见,秋影不好再多说什么,淡淡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向雪茹月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雪茹月披着狐裘下了软榻,来到窗户前,担忧地望着东厢房的方向。
此时东厢房那里已然站满了人,景福旺景管家跑过来一看,发现毕云涛浑身狼狈,衣服上布满了灰尘,正在几个下人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身,蓬头垢面的活脱脱一个在泥地里打滚的泥猴。
“姑爷,你这是怎么了?”景福旺急忙问道。
“没事,没事。”毕云涛尴尬地笑了笑,见到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毕云涛急忙解释道:“我最近学会了一种功法,一时练功出了岔子。”
武功的事情景福旺并不懂,见毕云涛这么说,也就全然接受了他的解释。
只是看到他一身泥土污垢,无语地摇了摇头,“姑爷,练功一事我并不懂,只是您这到底练的什么武功?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全府上下可都是知道了。”
“嘿嘿。”毕云涛脸色难看的笑了笑,这景福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总不能说自己正欲对秋影那冰美人练采花神功吧。
“我这自然是盖世神功。”毕云涛打了个哈哈道:“听没听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句话?”
“姑爷!”这话可把景福旺给吓坏了,惊骇的道:“你这是。哎!您怎么能这么想不开?竟然挥刀自宫。你这要小姐该如何是好?还没与姑爷成亲,就要守一辈子的活寡,难道这就是小姐的命吗?”
不仅景福旺如此,那些围观的下人也都是下了一条,而他身边搀扶着的两个下人,更是吓得手一哆嗦,愣是没扶住毕云涛,让他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屁墩。
“哎呦!”毕云涛惨叫道,此时他的屁股高高的肿起,就像是发面馒头一样,明显胖了一圈。
“姑爷。”那两个下人急忙叫道,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连连陪着不是。
赶来的秋影隐隐间还听到什么自宫等字眼,心中疑窦丛生,莫非毕云涛想不开,挥刀自宫了不成?
这一念头一经浮现,马上便被她从脑中甩去,他那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色胚,怎么可能会一时想不开,就挥刀自宫呢。再说,他想要自宫,也要问过皇帝才行,他的命根子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景叔,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大的动静。”秋影姗姗来迟,推开围观的众人,走到近前对景福旺道。
“阿影,姑爷他……他……哎!”景福旺悲痛地叹息道:“他自宫了!”
“他自宫了?!”秋影古井不变的脸色陡然一变,脸上布满了震惊之色,惊讶地看着毕云涛,这色胚真的一时想不看,挥刀自宫了。这简直是件天大的好事,这世间在没有女子会遭受到他的魔爪了。
“自你妹的宫!”毕云涛气急败坏地道,“老子只是随口一说,老子的意思是我练的神功跟那葵花宝典一样,神秘深奥,一旦练成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天地色变。”
“老子好好的,有雪姐姐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在旁,我即使再如何急不可耐,我大不了去青楼解决一番,怎么?青楼还不愿意挣老子的银子了不成?”
毕云涛气得牙龈疼,要不是他现在屁股疼,定要冲过去狠狠的对景福旺踹上一脚才行。也不等自己的话讲完,就开始大肆造谣,四人成虎的道理懂不懂?
被毕云涛劈头盖脸地狂喷,景福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悬着的心放了下去,连忙对毕云涛赔着不是。
毕云涛心里这才好受了几分,转而看向了秋影,想到她刚才挺翘柔臀摩擦的触感,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着她屁股上扫去。
毕云涛下流的目光自然是惹得秋影的注意,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凶狠的道:“你的眼睛给我老实点,在敢乱看,小心我让你满地找牙。”
毕云涛缩了缩脖子,悻悻地笑了笑,见到四周幸灾乐祸的那些仆役们,脸一黑,板起脸道:“没什么大事还不赶紧散了?明日不做工了是不是?”
那些幸灾乐祸的仆役们皆是噤若寒蝉,眨眼间便鸟兽作散,回房睡觉了。
仆役们害怕毕云涛,可那些丫鬟们可不怕他,毕云涛平时待人和善,丝毫没有因为她们出身卑微而在她们的面前端着架子,还动不动给她们分享那些贵重的糕点,而且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极为博学。几番接触下来,立刻都明白为何小姐会对姑爷情有独钟。
可姑爷动不动又说出一些荤段子,做出一些不雅的打油诗,每每惹得她们面红耳赤,让她们是又欢喜又羞恼,明明姑爷这么博学多才,怎么就偏偏喜欢这些不雅的打油诗呢?
毕云涛见这些丫鬟们还不走,恶狠狠的怒瞪着她们,她们也是知趣之人,掩嘴轻笑地拂了拂身子,相继离开。
第六百四十二章 以讹传讹2
见众人离去,毕云涛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房间,屁股刚沾到床沿,顿时呲牙咧嘴地捂着屁股一蹦三尺高。
丫丫个呸的,疼死老子了。秋影那个小娘皮,真是好狠的心啊。毕云涛捂着肿成馒头的屁股,心中对秋影腹诽不已,已然忘了他都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趴在床上腹诽了一阵,忽地身子一怔,不对啊!不对不对不对!刚才自己可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秋影的翘臀,看那体型,丝毫没有印象中的那么大。
而且,毕云涛咽了咽口水。刚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秋影乃是一身戎衣戎裤,之前自己欲行不轨的那女子却是身穿一身长裙。
虽说秋影的房间离自己不远,但要说换身衣裳,一个女子,换衣服怎么可能那么快。再者说,但凡是个女子,自己做出了那种轻薄之事,脸皮上也会挂不住,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
反观秋影,不仅像是一副无事人一样,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还盛气凌人,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就像是没有受到自己那种行为的影响一样。
这一番沉思,简直是细思极恐,毕云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么说,自己之前轻薄的女人到底是谁?莫非是女鬼不成?
不对,那脸蛋滑腻的手感,那臀部坚实挺翘的触感,还有掌心上湿润的水渍可都做不了假,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毕云涛仔细回味了一番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愈加肯定,那人并不是女鬼,但也不是秋影,没准还是府中的某个丫鬟。
毕云涛再次重新回忆了一番,也没发现有哪个丫鬟看向自己的目光,或者被自己注视时产生异状。
这让他更加的疑惑了,被自己轻薄的女子不是秋影,那到底是谁呢?这件事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难眠。
众人散去后,秋影迅速回到了雪茹月的身边。
“小姐。”秋影拂了拂身子,进到屋中,跪坐在地,恭敬地为躺在软榻上小憩的雪茹月盖上锦被。
雪茹月此时满脸的疲惫与困倦,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直起身,对秋影问道:“毕云涛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那边的动静好像挺大的。”
“没什么大事。就是练功练出了岔子。”秋影恭敬地道。
“练功?”雪茹月打了一个呵欠,眉头微蹙,疑惑地道:“那家伙练得什么功夫?怎么还能出岔子呢。”那个恼人的恶人,深更半夜的也不消停。
“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功夫。”秋影一脸淡然的说着:“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葵花宝典罢了。八成是从皇宫里弄出来的,估计是一时觉得新奇,便拿出来练了吧。”
想到毕云涛那色胚刚才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秋影心中就觉得好笑,当着大家的面大言不惭的说是练功,八成暗地里没干什么好事。
“噗,咳咳咳。你说什么?!”雪茹月被秋影这番话给噎得够呛,抓着秋影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秋影点点头道:“应该错不了。是他当着一众下人们的面亲口说的,景叔当时也在场,他也听到了,小姐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景叔。”
这件事雪茹月怎么可能会去问景福旺呢?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这种事你让她怎么能够问得出口?
“啊?”见秋影如此说,雪茹月立刻软倒在软榻之上,满脸颓废与懊悔。
“他怎么能……怎么能自宫呢?”雪茹月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面如死灰,不可置信地呢喃着:“他自宫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我还没跟他恩爱交欢呢,他要自宫怎么也要等到我怀了他的龙种啊。以后我岂不是要白白守一辈子的活寡了。”
雪茹月这番话是秋影所没想到的,古井无波的俏脸上,罕见的出现了震惊的神色。有些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恩爱?交欢?龙种?这是一个纯洁的女子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啊。”雪茹月脸蛋通红,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目光躲闪,不敢跟秋影对视,心虚地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阿影你一定是累了,出现幻听了。”
“可是奴婢武功高强……”见雪茹月脸色逐渐由羞转怒,秋影急忙住嘴。
但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雪茹月玉靥羞红地瞪了她一眼,脸颊燥热滚烫,羞得她一把将秋影推开,拉过锦被蒙住头,声音闷闷地道:“我累了,我要歇息了。”
秋影无声地轻笑了几下,这才恭敬地行礼退下。
毕云涛此番动静弄得是整个雪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金陵城说是很大,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是很小,就比如说这消息的传递速度。今晚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
所谓三人成虎,说的便是说的人多了,人们便能把谣言当作事实。这件事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越传越邪乎,到了清晨,已经是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有人说,毕云涛受不了雪茹月的冷眼,想不开挥刀自宫了。还有人说,毕云涛是忍受不住寂寞,欲对雪茹月不轨,结果却被雪茹月一刀给砍断了命根子。
总之是人云亦云,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在众多的谣言中,全都指向了一个事实,那便是雪家的赘婿已经成了太监,那些对雪茹月虎视眈眈的公子哥们听到后,再次燃起来希望之火。
这其中,陶鹏举自然是首当其冲,当仁不让地赫赫在列。当晚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心中极其的畅快,痛饮了一夜的美酒。
这些事情,雪府的那些下人们全都瞒着毕云涛与雪茹月等人,远在凤霞寺的雪夫人与小荷二人,自然也是毫不知情。
毕云涛思索良久也没想明白在自己屋中的那名女子到底是谁。今日从早到晚他就没怎么消停过,凤霞寺幽会被阻之后,又经过几番大战,再加上这么一折腾,早已是疲惫不堪,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六百四十三章 以讹传讹3
第二天,已是日上三竿,毕云涛才幽幽睡醒。一睁眼,便看到雪茹月忧心忡忡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身旁跟着形影不离的秋影。
“雪姐姐,你怎么有空过来我这里了?”毕云涛一溜烟的爬起身,这动作可是吓坏了雪茹月,她现在还深深地记得毕云涛睡觉的习惯,顿时羞红了脸,急忙转过头去,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恶人,赶紧把衣服穿上。”
“穿衣服?”毕云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疑惑地挠了挠头,道:“雪姐姐,你确定你说的是穿衣服而不是脱衣服?”
“你到底穿不穿上衣服?!”雪茹月无心跟他扯皮,“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穿上衣服,我可就走了。”
“别别别,别走啊!我穿还不行么!”毕云涛急忙服软,不怕女子生气,就怕女子查数,这玩应结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查数的过程,简直是把人架在火上烤,受尽煎熬。
可说是这么说,毕云涛却犯了难,总不能让他把衣服脱了在穿上吧,他昨日忙碌了一天,实在是太困了,回来后就直接躺到了床上,连脱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毕云涛窘迫的神色,秋影全都看在眼里,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但见到毕云涛的目光望向自己,脸上立刻恢复到了平常的冷淡。
不过,毕云涛仅仅是难为了一小会儿,便脱下了衣服,重新换上新的衣衫,随后将换下来的衣服连同铺盖一起卷吧卷吧扔到了一旁。
怨不得雪姐姐让他穿衣服,还真是明智啊,自己都忘了昨夜弄得一身脏,还是雪姐姐心疼我。
“雪姐姐,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我这边了?铺子那边的生意不忙了吗?”换好了衣服,毕云涛屁颠屁颠地跑到茶桌旁,笑意盈盈地欣赏着雪茹月的美貌。还有什么比一睁眼就能看到心上人的姿容还要开心的呢?
“毕云涛,你……”雪茹月欲言又止,不解、困惑、忧愁、难过、幽怨等表情不一而足,全都出现在她精美的容颜之上。
“我怎么了?”见雪茹月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又颇为丰富,这让毕云涛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何这么多的表情能够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
“雪姐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二人之间不用藏着掖着。我喜欢看你无忧无虑的样子。”毕云涛道。
“那我可就说了。”雪茹月紧紧抿着红唇,在心中措辞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嗯……就是……那个……昨日……你真的……那啥了?”
雪茹月玉靥羞红,娇艳如花,自宫二字她实在是羞于启齿。
“我哪么啥了?”雪茹月说得云里雾里,让毕云涛一头雾水,压根就没有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雪茹月羞赧地低下头,脸蛋白里通红,红如朱果,拧一下好似能够拧成水来。
“就是什么?”毕云涛疑惑地道。
也不知道毕云涛是不是在装傻,反正毕云涛的表现在雪茹月的眼中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就是你有没有自宫。”秋影有些不耐烦的道,“昨日小姐知道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所以今日推掉了布庄那边的行程,特意过来问问你,小姐可是担心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要是不问个清楚,她真的是难以安心。”
“呀!”雪茹月慌慌张张地伸出手,堵住秋影那张胡说八道的嘴,恨道:“阿影,你个死妮子,满嘴瞎胡说什么呢?这种话你怎么也能往外说呢?什么未来的幸福生活,真是不知羞。”
说是这么说,但越往后说,头低得越低,声音也变得越加小了,更是不敢去碰触毕云涛的视线,羞赧得不能自已。
“真的吗?”毕云涛拉着雪茹月白嫩小巧的手掌,深情注视着她,温柔细语地道:“秋影说的可都是真的?”
雪茹月羞涩得无地自容,向着秋影投去求助的眼光,可眼前哪里还有秋影的影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消失在了屋中,甚至连房门都关得严严实实。
“死阿影,坏阿影。竟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雪茹月低声啐了一口。
面对毕云涛咄咄逼人的炙热眼神,羞得她恨不得想要找个洞钻进去,却也让她欢喜不已。她可是听说成了太监以后,就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可眼下毕云涛看向自己的眼神,哪里是自宫的人该有的眼神,分明还是一如既往的放肆,眼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占有欲,让她心中的欢喜大过娇羞。
“雪姐姐。”毕云涛捧起雪茹月精美的俏脸,深情与她对视,“刚才那番话都是真的吗?”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深情注视,但还是难以承受,他的那双眸子黝黑深邃,好似有着可怕的魔力,深深地吸引着她的心神。
双颊的酡红不减反增,红唇微张,紧张地呼吸着空气,一双手紧紧地扭着衣角,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深情与那恶人对视。
此时二人无声胜有声,一切都在不言中。
毕云涛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他的眼里现在只有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吐气如兰的呼吸轻抚着他的脸颊,弄得他浑身燥热,心中搔痒难耐。
渐渐地近了,离心中渴望的胜利越来越近,毕云涛的大嘴越来越近,缓缓地向着那吐气如兰的娇艳红唇压去。
他此时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宛如一辆鸣笛的火车,恨不得从胸膛里冲刺而出。
“大小姐,夫人回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沉迷在毕云涛情意中的雪茹月。
雪茹月顿时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手忙脚乱的将毕云涛推开,羞赧地擦去唇瓣上的湿润,贝齿轻咬着柔唇,夺门而出。
屋中只留下来毕云涛一人,好似石化了一般,怔怔地站在原地,额头上青筋暴起,该死的元芳,好死不死的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过来,你给老子我等着。
第六百四十四章 礼佛归来
雪茹月冲出房门,跑到院子中的桃树下,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衫,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待温度消散了几分才重拾心情,从树后走出来,前去迎接雪夫人。
“娘亲,你回来了,小荷呢?怎么没跟娘亲一起回来?”雪茹月左瞧右看,没有看到小荷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娘亲不是说要将小荷接回来的吗?怎么却是自己带着秋香回来了。
“小荷那丫头说已经在菩萨面前立了誓言,不待满一个月说什么也不回来,娘亲见她如此诚心,便也就随了她的心思。”雪夫人笑呵呵的道。
可看到雪茹月脸颊上还未来得及消散的红晕,顿时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板起了脸,脸色有些难看的道:“茹月,你不会是趁我昨日与小荷一起礼佛,不在府中之际,与那色胚幽会去了吧。”
“娘亲,你瞎说什么呢?”雪茹月逐渐消退的红晕再次布满了脸颊,眼神躲闪,显示出来了她的心虚,但嘴上还是嘴硬地道:“女儿才没有去找那色胚呢。布庄现在生意那么忙,女儿哪里有那些情爱之心。”
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年,雪茹月说谎会做什么样的表情与小动作,她自然是一清二楚。见她眼神躲闪,两只手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她说的全是谎言。
仔细想想,自己女儿刚才好像是从东厢房的方向走过来的,雪夫人顿时脸色一黑,一把擒住雪茹月的手腕,严词厉色地道:“茹月,你跟娘亲说实话,你们二人到底有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娘亲,你说什么呢?娘亲你可是亲自交代过女儿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听从娘亲的吩咐。”雪茹月脸颊红得滴血,用着细如蚊蝇的声音道:“再说了,娘亲你不是都检查过女儿的身子了么,女儿还是完璧之身呢。”
“这还差不多。”雪夫人悬着的心这下是彻底的放了下去,语重心长地道:“茹月,你喜欢那色胚,娘亲不反对。但要是你敢在你们未成亲之前,擅作主张将自己宝贵的身子交给那色胚,就休怪娘亲不认你这个女儿。”
“知道了,娘亲,女儿谨遵娘亲之命。”雪茹月红着脸点点头。心道,我又不傻,自然懂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个道理,我才不会让他轻易地得到我呢,这样他才会珍惜自己。
随着雪茹月的应允,母女二人之间的气氛又恢复到了以往的轻松,母女二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向正厅走去。
此时的毕云涛,已从石化的状态恢复过来,平复了一下患得患失的心情,想到小荷与那俏寡妇回来了,之前被人打断了好事的心情由阴转晴。
想必现在三女定然在正厅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说着女子之间的悄悄话。
一个雍容风雅娴静,传统的古典美妇人;一个兰心蕙质,撑起家族生意的女强人;一个清纯俏皮,青春舞动的小萝莉,母女三人各有千秋,这宛如瓷娃娃的三人坐在一起,这简直是快乐超级加倍。
毕云涛心中不由得一荡。哪里还有时间再去管元芳那个小瘪三,急忙梳洗一番,重新换了一身骚气冲天的白袍,甚至还在自己身上洒了点香水,那副模样就像是赶着要去相亲一样,骚包至极。
“夫人,小子我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人未到,话先至,毕云涛爽朗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藏的亢奋。
正厅内正在交谈的母女二人停止了交谈,齐齐望向了门口。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白裤白鞋的俊美少年,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待他站定后,一阵香风迎面吹来,与她们母女二人身上浓重的玫瑰花香不同,隐隐间能够嗅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进到屋内,毕云涛感觉来到了玫瑰的海洋,满屋飘香,玫瑰的香气在屋内所弥漫着。
我滴勒个亲娘嘞!真是要命了。毕云涛进来之后眼睛都直了,眼前的美景让他难以移开目光。
左看看右瞧瞧,越看越激动,这瓷娃娃般的母女两个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俄罗斯套娃,大娃套小娃,快乐加倍。
“云涛,你乃是一个赘婿,赘婿有赘婿的规矩,我没传唤你过来,你怎么敢擅自闯入正厅?这次也就罢了,再有下次,定斩不饶!”雪夫人严词厉色道。
见到毕云涛口水都快流了出来,一脸猪哥相的紧紧盯着她们二人,雪夫人蹙额皱眉,心生不满,便对毕云涛发难。
毕云涛一听此言,心中那股兴奋之色立刻散去,激动的脸色瞬间便蔫了。心道,这俏寡妇怎么回事?之前二人深陷囹圄的时候还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在凤霞寺待了一天,回来之后态度就急转直下?
可既然雪夫人这么说了,这一番话又站在大意之上,他也无话可说,只好点点头应道:“夫人,小子明白了,以后不会再犯。”
毕云涛这么快就服软,让雪夫人深感满意,脸色有所缓解,紧蹙的秀丽眉头舒展开来,莞尔一笑,亲切地问道:“云涛,你昨日不在凤霞寺好好呆着,去了哪里?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你的人?”
看着雪夫人缓和下了的脸色,毕云涛心中松了口气。这俏寡妇平时还好,怎么一生起气来,这么吓人。不过,转念一想,不禁在心底佩服起来自己,有谁能够仅凭一两句话就惹得风雅娴静的古典美人生气?唯有我玉面小白龙毕云涛是也。
雪茹月看看展露笑颜的娘亲,又瞅瞅下面站着的毕云涛。娘亲的眸子里泛着意味不明的光,那种光自己似曾相识。而毕云涛的表情也随着娘亲的语气变化而变化,他们两人之间的态度跟初次相见时简直是派若两人。
雪茹月顿时心中存疑,他与娘亲二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这个念头一经浮现,随后又被她一笑置之。
他与娘亲之间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自己,昨夜娘亲都跟自己说了,他们被囚禁的第一日,她便生了热病,幸好有毕云涛悉心照料,不然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这么一想,雪茹月也就释然了,定然是娘亲感谢他,才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便含情脉脉地看着毕云涛,看着她认定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得意之色。
雪夫人眼中的那种光芒,也被她当成了赞许与感激,全然没有发现,雪夫人的目光温柔如水。
第六百四十五章 彩头
“夫人,小子我昨日去了一趟酒楼那边。”毕云涛见到雪夫人的脸色转好,心间的压力少了些许,但有了刚才的斥责,毕云涛也不好在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正襟危坐,腰背挺直,好似一个认真听讲的三好学生。
雪茹月心中忍俊不禁,暗自窃笑。活该,让你欺负我,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一物降一物啊,这恶人也有今天。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这恶人再敢欺负她,她就找娘亲过来教训这恶人。
“说到你的酒楼,我倒是听下人说起过,你的酒楼弄得是风生水起,皇贵妃娘娘还亲自派人送了金匾过来,风头一时无量。尤其是那三幅对子,更是让人津津乐道。”雪夫人淡淡的道。
“那不知夫人喜欢哪副对子?”毕云涛听到雪夫人的赞赏,不禁有些飘飘然,还不待雪夫人做出回答,毕云涛笑呵呵的道:“夫人莫要回答,让小子斗胆猜上一猜如何?”
“好啊,你那就猜猜看。”雪夫人颔首道。
“这个莫急。”毕云涛笑眯眯地道,“既然是猜,自然有猜对猜错之分,那不如我们添加一些彩头?”
雪夫人也不是蠢人,见他这么说,在联想到他的为人,立马意识到自己陷入到了他设好的陷阱中。
可说出去的话宛如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只好咬着牙答应道:“那你就说说你的彩头是什么?要是对我或者是茹月不利的事情,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个自然是不会的。”毕云涛笑道,“我对谁不利也不会对雪姐姐与夫人不利的,我怜惜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对你们做出不利的行为?”
雪茹月羞赧的低下头,脸蛋一片娇羞,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瞥向毕云涛的目光,含情脉脉,柔情似水,那千古不化的坚冰都能被其融化。
雪夫人呼吸一滞,又羞又恼。这下流胚子,竟敢当着茹月的面调戏自己,真是十恶不赦的混蛋。雪夫人凤眸中带着羞恼之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毕云涛却是会错了意,丝毫没有看出雪夫人眼中的警告之意,反而还当成了嗔视,欣然的接受了不说,还冲着她抛了一个媚眼。
雪夫人雪白的脸蛋拂过一抹绯红。对他的无耻行为为之气结,没想到这下流胚子竟然如此放肆,根本就不知道羞耻为何物,无视自己的警告,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自己,而且还是当着女儿的面,简直是无耻至极。
雪夫人心虚的向雪茹月瞄了一眼,见她脸蛋羞红地低着头,并没有发现那下流胚子的无耻行径,松了口气的同时,转而怒瞪着那无耻的下流胚子,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充满了怒气,咬牙切齿薄怒嗔视着毕云涛,恨不得将他给生活吞了。
这幅美人嗔怒图,毕云涛只在囚房内见过一次,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手的一撩拨,竟然有幸再次见到,那双色眼就像是台高清的摄像机,将这美人嗔怒图全都刻在脑中。
看到俏寡妇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又让他心里搔痒难耐,让他越发的肆无惮忌。当着女朋友的面调戏未来岳母,真特么的刺激。那种偷情的刺激感宛如罂粟,让他为之上瘾。
毕云涛的无耻且放肆行为,让雪夫人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水蜜桃般丰腴的身子气得浑身发颤,胸前的宏伟也是上下起伏,美不胜收,好不美丽。
毕云涛暗滋滋地吞咽着口水,死了死了,这俏寡妇真是个勾人的妖精,就连这生气嗔怒的动作都这么勾人,以后还得了?毕云涛不禁在脑海里畅享起来以后他与雪家母女三人的性福生活。
可雪夫人根本不给他畅享的时间,强忍下想要让人抽他的冲动,道:“毕云涛。说说你的彩头是什么?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声音好似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般,任谁都能够听出来其声音中难以压抑着的怒火。
但就是这样在明显不过的语气,无论是又羞又喜的雪茹月,还是畅享未来性福生活的毕云涛,两个人的心思全都不在这里,严格就没有听出了。
“啊?啊!”毕云涛从畅享中惊醒,笑眯眯地道:“也没什么,就是这天气逐渐转暖,小子要是猜到了,以后夫人只要是不出门,待在家中,全都穿旗袍,配高跟,而且旗袍还是开高叉的那种。”
他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隙,嘴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宛如一只小狐狸。
腾的一下,雪夫人脸蛋通红一片,滚烫如火,泛着迷人的桃红色,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腾而起。怒道:“不可能。你休想!”
雪夫人有这么大的反应,身为女儿的雪茹月也很少看到。
虽说穿着开高叉的旗袍有些羞人,但毕竟是在家中,娘亲平时也都在西厢房这里活动,没什么事情很少前往正厅或者议事堂,所以穿高叉旗袍也不是不能够接受啊,再说上次被歹人掳走的那日,新做的高叉旗袍一送来,就让她爱不释手,都等不及到第二天,当晚便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呢,怎么现在反而还不同意了呢?
这不禁让她有些好奇,娘亲与毕云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一向端庄娴静的娘亲如此一反常态。
“娘亲,你先莫要忙着拒绝。”雪茹月小声在雪夫人的耳边道了一声,“既然是彩头,那肯定是有来有往。他敢如此要求,必然是有备而来,不如先答应他的彩头,让他猜猜如何?”
“他猜对了娘亲大不了就穿旗袍配高跟,反正娘亲平时就很少出屋,西厢房这里又全都是女眷,男人一概是谢绝入内,娘亲如此穿着打扮自然也不怕被那些男人占了便宜。”
“但要是他猜错了,娘亲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严厉地惩罚他,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可是……”雪茹月的一番劝解让雪夫人有些意动,可又有些犹豫不决,紧抿红唇,沉思了片刻才道:“茹月,万一他猜对了怎么办?他那眼神直勾勾的怪吓人的。”
“娘亲,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雪茹月轻笑道:“我们可是女子,反悔不赖账自然是咱们与生俱来的权利,大不了娘亲你就拉下脸皮,死不承认。”
“如此也好。”雪夫人眼前一亮,觉得女儿的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当下便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第六百四十六章 猜错了
毕云涛可不知道雪夫人母女两人之间的小心机,还得意扬扬地沉浸在每日欣赏大白腿的美梦之中。
让你这俏寡妇在凤霞寺阻拦我与小荷的好事,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这个俏寡妇来偿还一部分的利息好了。到时候她那双白花花的大腿,自己可要看个够。
“毕云涛,你口中的彩头我可以答应你。”雪夫人淡淡笑道:“猜彩头讲究的你来我往,既然你提出了你猜对的条件,那万一你猜错了呢?”
“这个自然简单。”毕云涛回过神,信誓旦旦地笑道:“要是我猜错了,条件任由夫人随便提,我全都欣然接受,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心中却道,我可是聪明绝顶的玉面小郎君,人称妇女之友,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怎么会猜错了呢。
毕云涛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雪夫人不禁有些心慌。瞧这下流胚子的模样,莫不是真的猜了出来?还好茹月提醒了自己,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雪夫人当机立断地道:“君子一言。”
毕云涛也是一拍即合,“快马一鞭!”
二人彼此敲定,毕云涛竟有一种想要仰天大笑出门去的畅快。
雪夫人嘴角不禁也勾起一抹笑意,你狂任你狂,清风拂山岗。你横任你横,明月照大江。心中默默得意了一阵,雪夫人道:“说说吧,本夫人喜欢哪一幅对子?”
毕云涛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背着手装模作样地来回踱步,做出一副思考的状态。殊不知他这番装腔作势的模样,看在雪夫人与雪茹月的眼里甚是好笑,皆是紧紧地抿着嘴,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你可想好了?”雪夫人忍俊不禁地道。
“想好了。”此言一出,毕云涛也是停下脚步,笑眯眯的道:“要是小子猜得不错,应该是‘寂寞寒窗空守寡’那副对子。”
此话刚落,雪夫人与雪茹月皆是呼吸一滞,雪夫人的心脏扑通狂跳,这下流胚子,竟然真的猜对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那副对子的?自己还派人临摹了一幅挂在书房内,平时没事总会品读一番。那副对子说得跟自己现在的情形何其的相似。
毕云涛见雪夫人眼中展露出的难以置信,心中暗自窃喜。你个俏寡妇的心思我还能不懂?自从那日见过你的旗袍装束后,这句流传千古的旷世绝句便在脑海中浮现。可以说这句旷世绝句便是为你所表,你要是不为所动,才真的是怪了呢。
“怎么样,我说对还是不对?”毕云涛得意扬扬的笑道:“这句‘寂寞寒窗空守寡’不要说夫人了,就是小子我这个作者本人,也是非常的喜欢。”
毕云涛厚颜无耻地将这幅千古绝句占为己有,反正这个时代又没有着作权,再说了,做出这旷世古今绝句的女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与其让它尘封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如让自己拿来博得美人的欢心,这样还能让它发光发热,继续抒发它的余温。
“这等佳句竟然你这个下流胚子是做的?”雪夫人吃惊不已,这番话不假思索地便脱口而出。
毕云涛满头的黑线,下流胚子一词你个俏寡妇还叫上瘾了是不?你给我等着,以后我定要让你尝尝下流胚子那‘点’的厉害。
下流胚子?!雪茹月震惊地看着娘亲,毕云涛与娘亲深陷囹圄之中那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娘亲为何会称呼毕云涛为下流胚子?难道毕云涛趁娘亲不备,对娘亲做了什么不轨的行为?
雪茹月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毕云涛就是不折不扣的色胚,有着很大的可能性。现在想想,说到他们共处一室的时候,娘亲的脸颊绯红,眼神躲闪,其中的一些细节,娘亲也说得模糊两可,一带而过。看来自己很有必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要去问毕云涛,他虽说能告诉自己,但肯定会避免不了的被他大肆轻薄,依着他色胚下作的本性,说不得还会趁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到时候自己可真的就是丢了西瓜拣芝麻。
但要是去问娘亲,娘亲肯定不会告诉自己,说不定还会引起娘亲的愤怒,惩罚自己。
那自己应该怎么办呢?雪茹月忧心忡忡,对接下来的事情全都没有注意。
雪夫人的话刚落下,立马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装作无事人一样地道:“毕云涛,你说的那等佳句我确实很喜欢,但很可惜,你猜错了。”
“我最喜欢的乃是‘烟沿艳檐烟燕眼’,根本不是你说的‘寂寞寒窗空守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对于雪夫人这番说辞,他是一个字都不信,当即否定道:“你不可能喜欢‘烟沿艳檐烟燕眼’的,你这俏寡妇必是喜欢‘寂寞寒窗空守寡’。”
“你怎么就确定我不喜欢‘烟沿艳檐烟燕眼’?”雪夫人反驳道:“你莫非是我肚子的蛔虫?”
她的心思全在与毕云涛的争辩上,丝毫没有发现毕云涛的言语中的用词不当。
“我才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是……”毕云涛脑袋一热,差点就脱口而出,幸好及时醒悟,不然就要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
“你是什么?”雪夫人眼眸一凝,眸中点点寒芒闪现。
我是什么?我是馋你身子的亲亲好老公!当然这番话他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他可不敢说,他要是说出去,他敢保证,自己连人带铺盖,立马会一起被人从雪府里面扔出去。两者之间从此以后结下了永远化不开的梁子。
“我可是江湖人称玉面小白龙,我怎么能够猜错呢?不应该啊。”情急之下,毕云涛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想到了一个解释,连忙出声,化解此次的危机。
“哼!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雪夫人冷笑一声,带着冷意的嘴角中掩藏着一抹得意,眼中的寒芒也随之散去。想到自己马上就有借口惩罚这下流胚子,一丝雀跃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