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温沉鱼给周晨回了电话，告诉她自己愿意试一试。
周晨也告诉了温沉鱼一个好消息，只要她愿意签约，她就是她的经纪人。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温沉鱼却失眠了。
躺尸了一晚上，天刚泛起鱼肚白，温沉鱼画了个淡妆去了和周晨约定的地点。
在书里，作者对森悦娱乐传媒公司的描述很少。
只知道这是一家连上市都困难的娱乐公司。
现在这个时间，森悦还没有什么大火的艺人，全靠几个佛系的老戏骨撑着。
在方冰雪一炮而红后，森悦的市场价值急剧飙升，甚至在周晨又陆续带火了几个艺人后，顾景湛就被迫离了职。
内部成员也大换血。
到了约定的地点，周晨拿着新到手的工作证给温沉鱼显摆，“我这证能不能拿的稳，就看你的了啊！”
温沉鱼笑笑，没想到后期被称为灭绝师太的周晨前期会这么可爱，“你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周晨：“对丑人来说是道德绑架，对美女来说我这叫碰瓷。”
两人一见如故，说说笑笑，简单吃过早餐后就去了公司。
森悦的占地面积很大，但因为公司的不景气，看起来格外冷清。
周晨一边介绍，一遍观察着温沉鱼的神色，看她没有嫌弃，这才放下心来。
温沉鱼知道周晨在担心什么。
原文中，周晨名声大噪之前带过几个艺人，公司几乎将资源都分给了她们，但最后还是因为公司的落魄，不是跑路就是跳槽。
这时候，周晨还没有找到过一个成功签约的艺人。
如果不是方冰雪，周晨恐怕一直都是一个星探或者被公司辞退。
温沉鱼坦然接受周晨的打量，不动声色。
“小妹妹，你看也看了，聊也聊了，我们公司现在虽然冷清，但胜在艺人少，如果你愿意签约的话到时候会给你安排很多不错的资源。”
“你也知道，公司里还有几个老戏骨，他们认识的人多，手里资源也不少，到时候也能讨要一些。”
娱乐传媒公司一直都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跑了这么多年的龙套，温沉鱼非常清楚其中的利益关系。
只有在她创造出价值之后，身边的人才都会是好人。
温沉鱼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那像我们这样的艺人一般签几年？”
这毕竟是顾景湛的公司。
为了以后脱身，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周晨有些纠结，“这个我说了不算，我们公司要签约的艺人都是要李组长亲自面试选拔，通过的话秘书长会当场拟定合同。”
“有时候老板也会来面试。”
想起顾景湛那张阴郁不定的脸，温沉鱼皱了皱眉头。
见温沉鱼露出迟疑的表情，周晨继续说道，“这两年签的人各方面都不是足够优秀，所以这合同也都是因人而异。大部分新人签约一般都是5-8年，这主要还是依据艺人自身的条件来定的。”
“除此以外，还要综合公司的经营理念，所以这个时间期限没有固定的标准。”
周晨拍拍温沉鱼的肩膀让她放宽心，“不过你不用担心，上层还是很人道主义的，在拟定合同前会考究你们的意见。”
“而且像你这么好的苗子，如果签下来公司一定会力捧你，公司也会出资包装，你不用担心练习期间的费用。”
听着周晨卖力的介绍，温沉鱼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公司为什么对艺人这么好？”
俗话说无奸不商。
按照顾景湛的脾性，不像是会做亏本的生意的人。
但对于前期不挣钱的练习生的来说，投资未免有些太过丰厚。
听到温沉鱼的话，周晨瞬间露出了吃瓜的表情，“不愧是我选中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周晨神秘兮兮的看了眼周围，凑近温沉鱼小声说道，“这也是我听之前的前辈说的八卦，老板心里有个白月光，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演戏，所以老板才会对公司的艺人这么大方。”
温沉鱼的心一怔。
想到顾景湛昨天晚上的冷漠，心里突然有种被揪住的感觉。
他的白月光究竟会有多优秀，值得他对别人都这样宽容？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聊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周晨见温沉鱼也好奇，当即就拉着温沉鱼去了偏僻的角落，“这个我倒是听过一些传闻，流传最广的版本好像是那个女的为了救老板死了。”
“死了.......”
“嘘，”周晨急忙捂住温沉鱼的嘴，“这些话也就咱两这么说说，可不能再告诉别人啊！”
温沉鱼失魂落魄的点点头。
鼻头泛酸，胸腔里堵着一团难以发泄的气。
聊完八卦，周晨带着温沉鱼去了面试的会议室。
“你进去吧，不严格，好好表现就行。”
周晨接了一通电话后暂时离开，温沉鱼排在队伍的后面。
脑海里全是有关顾景湛那个白月光的事。
顾景湛为掩人耳目，来公司转了一圈，临要离开时瞥见缩在角落里的温沉鱼。
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着头。
“她怎么会在这里？”
姜文快速翻看着新收到文件，“是星探发掘的艺人，资料昨天就上报了。”
顾景湛揉了揉眉心，“她自愿的？”
姜文：......
公司又不是土匪窝！
“少奶奶很喜欢演戏，特别热衷，一大早就来公司了。”
姜文默默腹诽道。
要不是看在温沉鱼关心了他弟弟的份上，他才不会替温沉鱼说话。
温沉鱼心里五味杂陈，没看到走过来的顾景湛。
思绪翻飞间看到一双名贵的皮鞋出现在视野里。
温沉鱼慢悠悠的抬起头，就看到顾景湛那张冷淡，贵气的脸。
“你......”
想到身边还有别人，温沉鱼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总裁好。”
顾景湛眉峰一凛，这个女人，居然装作不认识他？
“要排队就好好站着，作为一个艺人，以后要时时刻刻保证自己的仪态，记住了？”
顾景湛的声音犹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稳重，但偏偏说着不讨喜的话。
旁边的人早已羞红了脸。
看着顾景湛的眼神含羞带怯，只有温沉鱼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慢悠悠的挺直了背，“多谢顾总教导，我知道了，以后也会把顾总的话奉为人生宗旨，时时刻刻谨记在心。”
顾景湛冷嗤了一声。
同时改变了主意，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临要关门前还瞄了温沉鱼一眼。
眼里的警示不言而喻。
温沉鱼瞬间泄了气。
她的演员梦想，估计要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