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第一的绝世天才
一名绝世天才出世，天赋竟是数百万年才出世一人的顿悟之体！
卫无忌听闻这个消息，神色为之错愕呆滞，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不是顿悟之体，因为天机葫芦中的葫芦仙境，才能修炼下去。
如果要说卫无忌得到的传承，应该是天机圣尊的传承，得到了天机葫芦。还有天音圣尊的天音幻世诀，司马女圣司马筠的大无相炼心诀，以及雷族的精血传承，造化经的修炼。
身边之人看见卫无忌的修炼速度，便误认为是顿悟之体。
其实卫无忌在时间上，虽然占到了一些优势，但修炼中的艰苦，却并不比一般人少，甚至更多。从没有根骨一直修炼到现在，他付出的艰辛是别人的十倍，甚至数十倍！
这名顿悟之体名叫尹知秋，天外之境的大家族，尹家的嫡传后辈。
尹知秋从小过目不忘，任何典籍只需看上一遍，就能背诵下来。修炼的功法，只须旁人演练一遍，就能牢记不忘，很快就能熟练掌握。
有一次家族长辈出题考他，用了一个繁琐的阵法，想看看他的顿悟能力。长辈勾勒阵图，画到了最后竟有所遗忘，不能勾画完整。尹知秋竟根据前面阵图，推衍出了缺失的部分，竟然不差分毫。四周众人尽皆哗然，惊叹为绝世之才。
关于尹知秋的实力，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他是阴虚境，也有人说他是亚圣之境，更有人说他正在闭关，准备晋升圣人之境。
在所有的绝世天才之中，尹知秋是排名前列，最为耀眼的天才。
有人流传，如果现今还有一名修者可以踏入圣境，那一定就是尹知秋了。要知道顿悟之体是可以与圣尊争雄的存在，尹知秋只要继续修炼下去，绝对能成就圣人之境。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一名男子，提出自己的异议。天底下还有一名顿悟之体，就是在天荒原闹得天翻地覆的卫无忌。
“天荒原？这是哪儿啊？怎么没有听说过？”
“卫无忌又是谁？这名字很陌生啊？”
四周的众人，都觉得茫然。
天荒原只是司马家麾下的一个界域，在天外之境众多家族的界域中，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地方，难以进入众人的眼界。
终于有人答话，翻出卫无忌的一些往事，投靠在司马家，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又被姬家追杀，逃入殷家的废墟，从此销声匿迹。
“据说此子修炼神速，也是过目不忘，被人称之为顿悟之体。我看就是一个假货，如果真是顿悟之体，司马家会把他当作一般修者对待？”
“言之有理，姬家追杀之时，司马家好像是放弃了他……”
“也许是别有隐情，咱们不知道罢了……”
“顿悟之体，数百万年才出世一人，现有两人出世，定有一人为假……”
“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如果将两名顿悟之体，来一场较量，孰胜孰负？”
“顿悟之体，比什么好呢？”
“当然不是对决，而是比试悟性……”
“……”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奇思妙想。卫无忌在旁边听得只皱眉头，如果真是要与尹知秋比试悟性，自己定然是输定了。
又有人谈到镇压之地，每个人都唉声叹气。
天外之境每个家族的麾下，都有一些上古镇压之地。最近这些镇压之地，接二连三地发生异变，一些被镇压的上古存在逃了出来，开始在界域中，吸取他人的寿元，造成天外之境一片恐慌。
不少的家族都截断与镇压之地的联系，封闭界域之间的通道。但也有流言传了出来，说是天外之境的一些家族，与上古存在勾结，以增强家族的实力。
总之是流言很多，各种或真或假的传闻甚嚣尘上，让人难以分辩真伪。
卫无忌打听到司马家的消息，司马家天渊城主家，家主司马长远与叛逆司马连城，在姬家的调解斡旋之下，达成了停战之约。
姬家的绝世天才姬闻天，与司马家的司马无忧，原本就有定了婚。传来的消息，估计二人就要大婚了。
“这位兄台，姬闻天与司马无忧，何时大婚？”卫无忌心中焦急，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拱手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是天渊城十天之前，传来的消息。两人都是大家族的绝世天才，可谓门当户对，与我等这些小人物无关，所以也没有多打听。”男子答道。
卫无忌笑着点头，转身走出茶楼，向远处而去。
姬闻天与司马无忧有婚约，这个不假。但卫无忌坚信，司马无忧绝不会嫁给姬闻天。一路而去，卫无忌来到城中的传送阵，传送离开而去。
数日之后，卫无忌来到了司马家的天渊城。
姬闻天与司马无忧若是大婚，全城之人定然都会知道。卫无忌先打听消息，得到并无大婚之事，心中的焦急舒缓下来。
先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卫无忌隐匿了身份，来到一处府邸。
守卫向里面传话，一会儿工夫，小蝶走了出来。
看见了卫无忌，小蝶忍不住欣喜起来，两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说话。
卫无忌将分手之后的大致经过，告诉了小蝶。小蝶也把自己脱险的经历，还有司马家之后的实情，全部告诉了卫无忌。
“姬家站在主家与叛逆之间，两面逢源，实则是削弱司马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家主爷爷对这些都很清楚，所以以退为进，与叛逆讲和，然后静观其变。”
小蝶说到这儿，美目流转，嫣然一笑，“小卫，你是不是听见小姐与姬闻天大婚之事，这才风风火火地急忙赶了回来？”
“小蝶姐，没有这事。”卫无忌笑着说道。
“言不由衷，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告诉你吧，现在天渊城的一些家族之人，都站在姬家一边。你如果公开露面，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姬家的手里。”小蝶说道。
“正因为如此，我才隐匿了身份，现在我们去哪儿啊？”卫无忌问道。
“九爷爷回来了，我带你去见他。只有跟在九爷爷的身边，你才能藏身下来。”小蝶说道。
司马长久回来了？卫无忌心中闪过司马长久坐在石窟中，铁索缠身的模样。
两人一齐向前走去，一刻时间之后，来到一处府邸的后门。小蝶向护卫通报之后，带着卫无忌走了进去。
穿过几道庭院，卫无忌与小蝶来到一处小楼，被门前的两名护卫，拦了下来。
第1278章 悄然离去
小楼之前的两名护卫，拦住了卫无忌、小蝶二人。
小蝶让二人通报，一名护卫走了进去，一会儿便走了出来，领着二人走了进去。
二人进到楼中，被带到一个房间等候，半刻时间之后，司马长久推开门走了进来。
“九爷爷，你看此人是谁？”小蝶笑着站了起来。
“前辈，咱们又见面了。”卫无忌恢复容貌，向司马长久笑着拱手。
“卫无忌！你果然无事，太好了，呵呵……”司马长久笑着上下打量卫无忌，让二人坐下叙话。
卫无忌谈了自己的经过之后，司马长久也将司马家实情相告。
司马家虽然已经议和罢兵，但却是最艰难的时刻。叛逆未灭，姬家强势，周边各个家族势力虎视眈眈，又时逢界域乱世，一些家族相互征战。再加上镇压之地的紊乱，一些被镇压的上古存在逃了出来。
可以说从上古以来，司马家还从未遇上如此危局，天外之境也从未遇上这样的大乱。
家族中不少人都支持姬家，催促着司马无忧与姬闻天大婚，求得两家牢固的联盟。姬闻天也向司马家提出大婚，但司马无忧不愿意，以其它之事为由，将婚期向后推延。
本以为推迟婚期，姬家不会轻易答应。但姬闻天出乎意料地答应下来，并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再来迎娶司马无忧。
“老夫觉得奇怪，姬闻天为什么会答应下来。后来有消息传来，姬闻天要闭关修炼，晋升亚圣之境！”司马长久缓缓地说道。
“三年为期，姬闻天三年就能晋升亚圣之境？”
小蝶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恐怖的神色。有人一辈子的修炼，耗尽寿元终老而死，也无法踏入亚圣之境。一万名阴虚境巅峰，难有一人晋升，姬闻天竟能预料自己，在三年中晋升亚圣之境？
“姬闻天乃是姬家的绝世天才，传说中的轮回之体啊，若是别人说三年晋升，恐怕无人相信。但姬闻天如此安排，可以说有很大的机会，踏入亚圣之境。如果他晋升到亚圣，我敢说全族上下，没有一人反对这桩婚事。”司马长久捻须叹息道。
“呵呵，我知道姬闻天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闭关修炼了。”卫无忌笑着说道。
“小卫，你还笑得出来？先说说你的理由。”小蝶秀眉紧锁，焦急地问道。
“因为姬家的两名亚圣，死了一名，他们姬家在实力上占不到上风，所以姬闻天要闭关修炼了。”卫无忌答道。
司马长久瞪大了眼睛，望着卫无忌，“姬家的亚圣殒落一人，此事可当真？是你亲眼所见？”
卫无忌笑了笑，将姬家老者的尸首，从储物空间中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司马长久向尸首看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名亚圣竟然被卫无忌斩杀！
“不错，我见过此人，是姬家的亚圣。”司马长久上前检视尸首，满脸惊讶，连连点头。
小蝶也一脸震惊，看着卫无忌说不出话来。
“斩杀经过太过曲折离奇，冗长之言请恕晚辈不能细说了，我也只是得到强者的帮助，才能灭杀此僚。他的第一元神尚在，所以我留下了尸首，可以推延元神的位置。”卫无忌最后说道。
“此事由我来办，定然要斩草除根！既然姬家只有一名亚圣，我司马家也不必事事退缩，可以占得一些先机了。”司马长久笑着说道。
三人谈了许久，司马长久交给卫无忌一枚自己的令符，让他先去家族军营的任职。卫无忌谢过司马长久，与小蝶一起告辞离开而去。
卫无忌想见司马无忧，小蝶带着他，一起来到宫城。
“小卫，你在此等候，我先去通报小姐。”小蝶让卫无忌在一处庭院等候，自己离开而去。
两刻时间之后，小蝶皱着眉头走了回来，“对不起啊，小卫，小姐不愿意见你。她让我转告你，当日她发下了誓言，今生今世不再见你，所以不能与你相见。”
卫无忌浑身一怔，不由得愣住，没有想到与司马无忧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这时，又一名侍女敲门走了进来，将一个锦盒交给小蝶，“小蝶姐，这是小姐吩咐我转交给你的，她说你打开锦盒，就会明白。”
小蝶接过锦盒，等侍女告辞出去，打开了一看，对卫无忌说道：“一块男子的玉佩，这是小姐亲手雕琢，让我转交给你。”
卫无忌接过玉佩，一道意念传递过来，是司马无忧对他的说话。司马无忧告诉卫无忌，自己誓言不见他，但也不会嫁给姬闻天，也不会嫁给别人。
卫无忌让小蝶先等一等，自己进到里屋。数息之后，卫无忌手中拿着一个玉石匣子，走了出来。
“这个玉石匣子，请代我送给小姐，我告辞了。”卫无忌将玉石匣子交给小蝶，拱手说道。
“小卫，你别泄气，我再帮你劝劝小姐，那样的誓言，怎么可能当真？”小蝶接过玉石匣子，劝慰说道。
“小蝶姐，多谢了。”
卫无忌笑着向小蝶一揖，然后告辞离开而去。
小蝶将卫无忌送出宫门，回头向宫内走去，将玉石匣子交给了司马无忧。打开玉石匣子，司马无忧看见一共三十片悟道茶，躺在匣子里面。
“悟道茶！？小姐，这是小卫专门留给你的！她对你太好了，居然不送给我，全部给了你。”小蝶双眼露出惊讶，在旁边叹息地说道。
“他已经走了，离开了天渊城。”司马无忧掩上匣子，幽幽地叹息。
“走了？小姐你是说小卫已经走了？不会的，他接受了九爷爷的令符，得到了军中的一个职务，不会离开而去。”小蝶摇头说道。
司马无忧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望着窗外之景，痴痴地凝视。
小蝶低头想了想，一跺脚，转身向外走去。
一个时辰过去，
两个时辰过去，
……
司马无忧坐在窗前，望着外面花园的树枝一动不动，仿佛石化的雕像一般。
两个多时辰之后，小蝶走了回来，“小姐真的不好了，小卫真的走了！我问了城门的守卫，看见他走出了城门。”
“哪个城门？”司马无忧醒悟一般，抬头问道。
“东门！”小蝶答道。
司马无忧站起身来，疾步向外走了出去。小蝶紧跟在后面，也一起离开而去。
第1279章 元神之地的灾难
司马无忧与小蝶二人，向东门奔去。
司马无忧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也许永远见不到卫无忌了。
两人追出东门，沿路搜索而去，都没有看见卫无忌的影踪，最后失望地停了下来。
“这个小卫，一个男人怎么能不辞而别？下次见面，非得让他好看不可！一个誓言而已，如果姬家败了，姬闻天殒命身亡，不就是没有誓言了吗？姬家之人都是狼子野心，想侵占我司马家，非得败亡不可！”小蝶一脸怒气，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司马无忧久久伫立，望向大道的远方，然后向旁边走去。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小蝶跟在身后，问道。
“我要去一个地方，天荒原的无相石窟。以前没有机会去，现在我想去看看。”司马无忧说道。
“小姐，我陪你去。”小蝶跟了上来。
两人一起传送，离开天外之境，来到了无相石窟。
终点的墓**已经不在，但石室保留了下来。司马无忧在石室中，看见了石壁上的八幅刻画。
绿袖红香，忧伤霓裳；
小楼东风，漫帐成殇；
无相无相，如何相忘；
心之所哀，兀自成霜。
司马无忧看着刻画，来到最后一幅，久久伫立。此时此景，她终于感受到，当初司马筠留下的词句时的痛苦。
虽然隔着无穷的岁月，但而今两者的悲伤却是一样。
女圣司马筠为了家族的利益，只能与赤峰圣人分开，现在司马无忧为了家族，也只能承受下去。若是没有家族，就算是誓言也无法阻拦，她与卫无忌的相见了。
在石壁前站立良久，司马无忧从思绪中退了出来，“小蝶，咱们走吧。”
“小姐现在想去哪儿？”小蝶问道。
“回天外之境，我要闭关修炼。”司马无忧说道。
两人一起离开石窟，司马无忧将洞口封闭，不让其他人发现，然后与小蝶传送而去。
卫无忌不辞而别，不但离开了天渊城，更是传送离开天外之境。
来到下界四荒域，卫无忌破开虚空，用龙天交给他的玉符，找到了云海城，传送了过去。
云海城停在界域壁垒的中间地带，悬浮在一片雾蒙蒙的幽玄之中，四周全是恐怖的吞噬之力。城中法阵的张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雾气和吞噬之力，全部挡在了外面。
“你就这么为了一个破誓言，灰溜溜地回来了？”
龙天看着卫无忌，仿佛很有经验一般，摇头说道，“女人自然是要矜持一些，你应该多花点心思。你想一句话，就让对方答复，这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了，你这么不辞而别、负气而走，就更不应该了。”
“老龙，你猜错了。”
卫无忌看了龙天一眼，说道，“姬闻天预料自己三年可以踏入亚圣之境，他是轮回之体，也许真能做到。如果姬闻天的实力，晋升亚圣，婚嫁之事，司马家将无一反对之人。”
龙天看向卫无忌，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只有三年的时间！在这三年中，我就在云海城闭关参悟，也要晋升到亚圣之境。”卫无忌打断龙天的说话，点了点头。
“在这儿闭关最方便，绝对安全。我敢说天上地下，十方所有的界域，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云海城的位置。”龙天笑着说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你以前见过没有？”卫无忌问道。
“小卫，你只管提问好了，本座心中的学识，那可是如宇宙一般地宽阔！”龙天脾气不改，立刻开始吹嘘起来。
卫无忌将元神之地的异象，告诉了龙天，希望得到一些解释，“老龙，不知道这样的修炼，你以前可曾听说过？”
龙天沉默无语，半晌才告诉卫无忌，从未见过这样的元神修炼，“每个人的修炼都不尽相同，然后殊途同归，踏入圣境。但小卫……你的第一元神的修炼太奇怪了，我可以帮你查一查圣尊老人家的藏书，看有没有相关的记载。”
看见龙天摇头，卫无忌也是沉默，后面的修行只能靠自己了。
龙天帮卫无忌整理一处密室，供卫无忌闭关之用，然后离开而去。卫无忌在屋前设下一道计时的法阵，三年期限一到，就会启动唤醒闭关的他。然后，他关闭门扉端坐下来，开始自己的修炼。
元神之地繁衍的人类，经历了各种灾害，又逐渐好转起来。
卫无忌的修炼，也跟着变得顺利，每日对道纹的领悟不断地积累，微妙之处的精深之意，让卫无忌所获颇多。
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卫无忌终日枯坐，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对修炼道纹的感悟，也达到了化境，彻底地掌握。
元神之地又有灾害发生，繁衍的人类死伤无数，哀鸿遍野，到处都是尸骨，一幅绝域死地的景象。卫无忌的修炼也跟着受到影响，日渐艰难，每日每日的枯坐参悟，都是毫无收获。
接着，元神之地的灾害退去，人类重新获得安宁，又开始繁衍下来。卫无忌的修炼也变得顺利，每日的参悟，都得到一些启迪。感觉自己的修为，在慢慢地提升。
又过了一段时间，元神之地的灾害再次降临，卫无忌的修炼落入低谷。
然后，灾害过去，人类得到**，继续繁衍生存下去。卫无忌的修炼，也跟着开始向上。
灾害死亡，安宁繁衍，元神之地的人类，在波折起伏中不屈地生存下去。卫无忌的修炼感悟也日渐加深，终于达到了一个高度。他感觉自己只要一步，就能迈入亚圣之境。
这是最后的难关，也是最大的难关，不能突破，终生就停滞在阴虚境巅峰，拼死迈过，就是亚圣之境。
卫无忌遭遇修炼以来的最大瓶颈，也带动元神之地的变化。
洪水、地震、干旱、冰雪、瘟疫等等，在元神之地肆虐，仿佛轮回一般，永不停歇。
栖居的人类不停地死亡，地震降临，一个村落便被大地吞噬；瘟疫传来，又是一个村落的人全部死亡。洪水来了，淹没大地，颗粒无收；洪水退去，干旱烈日，一样是颗粒无收。
元神之地的人口，不断地减少。卫无忌记得当初被贬落大地，有九千余众，经过无数代的繁衍，曾经达到百万之众，现在只剩下了三千余人了。
面对无法抵挡的灾害，幸存的人中，有人站了出来。
第1280章 亚圣之境
面对无法抵挡的灾害，幸存的三千人中，有人站了出来。
他向大家提出办法，既然天上有神灵，为什么不向神灵乞求，请他们帮助消除灾害？
其他的人都觉得有道理，开始向传说的神山迁徙，准备向神山上的神灵，祈祷请求，消除没有尽头的灾害。
卫无忌看见三十六道宫之神，依旧自己的舒心日子，根本就没有留意地面的灾害。就算有个别的道宫之神，偶尔看上一样，也是没有在意，漠不关心地走开了。
迁徙的人族跋山涉水，一路要面临各种灾害，还要应付猛兽的袭击，每天都有人倒下死去。但人族没有放弃，终于走到了神山之下。
这时的人族，只剩下不足一千人了。
神山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峭壁，无路可走，也无法攀越。人类在山脚下，向神山之巅叩拜，祈祷神明能帮助他们消除灾祸，大地恢复以往的宁静。
每天每天的祈祷，终于被三十六道宫之神获悉，众神聚在一起讨论，要不要帮这些普通的凡人。
有的道宫之神认为，这些人虽然没有罪，但他们是罪人后裔，传承中也有了相同的罪，是谓原罪。所以不用帮助，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另一个看法是，还是帮这些凡人一次，大地上如果没有了人类，感觉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似的。如果等他们灭绝之后，继续抟泥为人，那就太麻烦了。上次造人，付出了鲜血和气息，衰弱了很长的日子，才慢慢恢复过来。
两种不同的意见，三十六道宫之神争论了三天三夜，没有得到结果。
一名道宫之神厌倦了，降落在跪拜的人类面前。人类看不见面前的神明，依旧不停地跪拜。突然，这名道宫之神感觉到一股舒适气息，很特别的感觉，浑身畅意，如沐春风一般。
“香火之力，这些人的祈祷中，带着最虔诚的香火之力……”
卫无忌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名道宫之神感受到了香火之力的好处。
果然，这名道宫之神惊讶之余，将此事告诉了其它的神。每一个神都怀着好奇之心，站到跪拜的人类面前，感受这股奇妙而舒适的气息。
每个道宫之神都大为惊讶，想不到这些凡人，能够带来如此奇妙的感觉。高兴之余，他们终于达成一致，帮这些凡人渡过难关。
每一个道宫之神，都派出一名身边的随从，一共三十六人降临大地，帮助凡人渡过灾害，繁衍下去。
就在三十六名随从，一起降临大地的瞬间，一道神奇的毫光，从山巅的神宫疾射而去，向卫无忌疾射而去。
“这是什么！？”
卫无忌感觉这道毫光的不凡之力，急忙向后退走。
这道毫光细微之极，但蕴含着无穷的威力，继续朝着卫无忌飞射而去，仿佛神通的攻伐一般。
无边的威压，向卫无忌而来。他急忙截断窥视，神识意念从元神之地退了出来。
坐在石台上，卫无忌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只见面前的虚空，突然耀出一点晶莹的光芒，叮！一声清脆的轻响，仿佛琉璃碎开的声音，那道毫光穿越虚空，向卫无忌飞射袭来。
无法抵挡，毫光的速度太快了！
卫无忌刚一抬头，看见晶莹的光芒，毫光就飞射而来，如极细极细的银针一般，咻地钻入了他的印堂之中。
间不容发的下一刻，卫无忌浑身一滞，全身不能动弹，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毫光在他的身躯中穿梭，刹那的瞬间，就来到了气海丹田，刺入第二元神的体内。
呼呼呼！卫无忌的耳边，听到绝强的声音，像风声，又像雷声，还像剑鸣之声，更像洪钟大吕敲响的声音。
风之道纹，雷之道纹，剑之道纹，音之道纹，一起衍化出一道声音！
这道振聋发聩的声音，只有卫无忌一人能听见。在这道绝世的强音中，他感觉到一股浑厚力量，从元神散发出来，瞬间遍布全身。
“这就是亚圣的实力！？”
卫无忌感觉自己终于捅破了，那层隔在面前的纸，踏入了亚圣之境！
不过下一刻，巨大的力量就将他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晕厥不省人事。对于卫无忌这样的实力来说，只是神识意念失去了对肉身的掌控，完全被压制在意识之海，与外界的一切，都断了联系。
卫无忌衍化小人，站在意识之海，苦苦思索元神之地的变化，以及一系列无法想象的异象。
第一元神带走了黑石，难道是黑石的原因？
卫无忌无法断定，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推测，不能最后决定。
“最后的一刹那，貌似是晋升到了亚圣之境，不过马上就被逼入了意识之海，也不知道要在这儿等待多久？”
就在卫无忌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发觉桎梏消失，急忙从意识之海退了出来，取得了全身的控制。
第一个感觉就是痛，以卫无忌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控制痛感。就算砍掉一只手，断掉一只脚，也不会觉得疼痛。但现在他居然浑身的疼痛，可见这个痛苦有多么的严重。在他看见比当初逆天换骨，还要疼痛十倍不止。
忍受着疼痛，卫无忌慢慢检视身躯，顿时大吃了一惊。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有一股神圣的气息，仿佛天生的一般。每一片肌肤，每一块血肉，每一根骨头，无不浸润在这道气息之中，仿佛肉身被重新改造过一般。
“圣人的气息！？”
卫无忌心中涌起喜悦，这种气息他在赤峰圣人身上，也曾经感受过。不过自己到底还是亚圣，不是真正的圣人之境，气息中杂质太多，所以大大地不如赤峰圣人。
那道贯入身躯的毫光，也遍寻不到，不见了踪迹。卫无忌估计毫光没有恶意，只是来帮助他晋升，只是事出突然，让他以为是一式神通的攻杀。
慢慢坐了起来，卫无忌感觉自己的实力，起码增强了十倍不止。阴虚境巅峰的修者，就算百人一起向他出手，也可以在数息之内，全部灭杀。
“我晋升亚圣之境，不知道元神之地，现在什么模样了？”
卫无忌将神识意念，向元神之地看去。
第1281章 衍化的天机葫芦
元神之地的各种灾害，正在逐渐地退去。
三十六人降临大地，凭着自己的神力，带领凡人治理灾害，逐步地重建家园。
因为元神之地的转机，帮助卫无忌突破最大的瓶颈。而他的成功晋升，也带动元神之地的风调雨顺。两者之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联系，仿佛冥冥中的气运一般。
卫无忌稍事休息，召来阵灵，询问天机葫芦晋升之事。阵灵终于回答可以晋升，卫无忌退出葫芦仙境，将晋升之事交给阵灵。
几个时辰之后，阵灵传来一道意念，天机葫芦已经成功晋升完毕。
外界一日，仙境千年！
葫芦仙境的面积扩大了十倍，当中的宅邸，化作了高山之巅的一座宫殿，云霓缭绕宛若仙境一般。宫殿的主要建筑，有前中后三道大殿，另外修炼、炼丹、铸剑、炼器、贮藏等等，都有各自的庭院，一应俱全。
卫无忌四处查看，发现葫芦仙境多了一片区域，一片孤峰突起的高台，旁边立着一块石碑，镌刻着三个上古文字“行刑台”。
召来阵灵询问，卫无忌得到行刑台的驱使之术。行刑台与葫芦仙境相反，可加快时间的流逝。
远古之时，有大圣之境的盖世强者，神通广大，难以被镇压斩杀。天机圣尊便将其镇压在行刑台上，使光阴岁月飞快流逝，耗尽寿元，将其殒命而终。元神与本尊都是同一个寿元，所以只要镇压了其中之一，就能彻底灭杀对方。
“原来天音圣尊留下的典籍中，记载天机葫芦可以灭杀，无法灭杀之人，就是这个原因。”卫无忌总算明白过来。
当初他在雷殇之域，遇上被囚禁的雷族大圣，本该被灭杀，但却因为实力原因，难以被灭杀。所以只能拘在暗无天日的绝地，慢慢地消磨他的寿元，才能真正地杀死。
天机葫芦的攻伐之术，在晋升之后，威力巨大。不过，卫无忌的仙石灵石所剩无几，无法凑齐一成灵液，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不知道一次攻伐之术，能否抹杀一名小圣？”卫无忌想到这儿，怦然心动。
退出葫芦仙境，卫无忌从闭关的密室中，走了出去。
“领悟天地一颗心，破开阴阳甚分明，小卫你终于出关了！”龙天第一个察觉到动静，吟出两句顺口的歪诗，笑着奔走而来。
伊心影也走了出来，笑吟吟地望着卫无忌，神情中满是关切之意。
“总算没有空费时日，顺利晋升了。”卫无忌笑着露出一丝威势，一道圣境的气息，向四周传去。
“圣人的气息！没错就是这道蕴味，让人真是怀念，想起当初陪伴圣尊的日子。”龙天感慨地说道。
“无忌，恭喜你了！”伊心影在旁边说道。
“只是亚圣而已，距离圣道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卫无忌摇摇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还差三十余日，就是整整三年，本座记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龙天答道。
“没有想到，我纵有天机葫芦，还是闭关如此之久……”卫无忌心中感慨，叹息说道。
“小卫，你这次说错了。圣尊老人家对我说过，每个人的缘法不一样，悟道有快慢，机缘有深浅。有人用时多，有人用时少，其实没有差别，所谓朝闻道夕死足矣，就是这个意思。”
龙天脾气不改，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其实接近圣境的感悟，费时间多少，并不是决定之因。圣尊老人家告诉我，曾经有一名亚圣，十万年枯坐道场，不能踏入圣道，寿元耗尽的那一瞬间，才幡然醒悟，迈入圣境。”
十万年的枯坐求证！？卫无忌点了点头，这应该是比雷族的寿元，还要深厚的族类，用了神奥的密法，才能十万年地枯坐修炼了。
白婉君依旧还在沉睡，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保持着原状。连寿元的流逝，也异常地缓慢，仿佛被封印在镇压之地，用了密法活下来的上古存在一般。
卫无忌来到白婉君面前，一个人伫立。良久，他幽幽一叹，“白师姐，我要走了……”
告别龙天、伊心影二人，卫无忌准备离开云海城。
玄冥鹏鸟似乎厌倦了元海城的日子，想陪着卫无忌一同前往。卫无忌不许，将其留在了云海城。此去全是恶战，胜负难料，他不想玄冥跟着他陪葬。
三人互道珍重，卫无忌传送出去，先来到下界四荒域，再传送到天外之境的一处荒原。
辨别方向之后，卫无忌向最近的城池而去。
数日之后，卫无忌来到城中，修者聚会交换消息之地，探听近日的大事。
界域还是一片乱象，烽火蔓延之下，数十个小家族被夷为平地。一些有名的大家族，也被波及到了，加入了明争暗斗之中。
逃出镇压之地的上古存在，有一些人暗中与大家族联手，但小圣却没有介入其中。
上古之时，小圣数量三千之众，被镇压的小圣有数百余名，不可能全部存活下来。
要想从上古岁月活到现在，条件非一般的苛刻。世人推测大约有三十余名小圣，用密法不生不死，勉强活到了现在。
当初这些小圣被镇压，天外之境排名前三十的大家族，其先祖都有出手，可谓仇人。
虽然过了无穷岁月，但对于被镇压诸圣来说，却是宛若昨日一般。没有狠狠地大开杀戒报复，已经算是这些家族的运气了，还指望其成为底蕴奥援？
坊间流传，这些小圣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上古大战之后，诸圣离开的秘密。
当初诸圣追寻大道长生而去，离开的道路被小圣发现！这条道路只有晋升圣境，才能有所察觉，现在这些小圣正在探测道路。
“踏入圣人之境，岂会在意一些家族的利益？当然是奔着长生而去！”
“言之有理，大道长生才是修者的追寻……”
“帮着家族出手之人，都是一些阴虚境的上古存在，实力并非无敌，以前高看他们了……”
“这些人吸收别人的寿元，强夺天道所赐，因果到了，下场会很惨……”
“大家族中倒是出现了不少强者，最近姬家的绝世天才姬闻天，晋升到了亚圣之境！”
姬闻天晋升到亚圣之境了！轮回之体也是罕见天赋，在典籍的评述中，也是仅次于顿悟之体，属于传说中天赋。
卫无忌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凛。
晋升亚圣之后，姬闻天开始准备大婚，新娘就是司马家的绝世天才，嫡传之女司马无忧。
第1282章 大杀四方
晋升亚圣之后，姬闻天开始准备大婚，新娘就是司马无忧。
但司马无忧留下一道远古的阵图，让姬闻天破解之后，才同意大婚。
这件事情被传了出去，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每个家族都知道了这件事。
姬闻天晋升亚圣实力，隐隐是天外之境后辈中第一人。哪个家族不希望夫婿如此？谁家女子不想投怀送抱？
所以，众人都以为新娘出题，考一考未来的夫婿，就是一点小任性的刁难。只当二人眉目传情，多一些故事，成就一段佳话。殊不知司马无忧的心中，早就有了抗婚之意。
姬闻天也一口答应下来，在他看来自己亚圣的实力，破解阵图不在话下。但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他没有能破解，只能承认失败。司马无忧也以此为由，将婚期无限地推延下去。
“什么远古阵图，竟能难住亚圣实力？”有人吃惊问道。
“后面发生的事，更加令人吃惊。一名小圣慕名而来，拿了阵图，看了一天一夜，最后也是摇头离开而去！”说话之人答道。
“小圣实力都无法堪破的阵图！看来司马无忧是不愿意嫁给姬闻天了……”旁边有人插话说道。
“可不是吗？姬家觉得被戏耍，开始发怒了。姬家强势，司马家弱，姬闻天也一定要迎娶司马无忧，现在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了……”说话之人摇头叹道。
卫无忌听见这儿，急忙上前拱手，询问后面的详情。
感觉被司马无忧戏弄，姬家大怒之下，家族的两名亚圣，一名老者，另一名就是姬闻天，一起坐镇司马家的天渊城，威逼司马家。
另外司马家的叛逆司马连城，也晋升到了亚圣之境。也一起来到了天渊城，与姬家站在了一起。司马家族现在是内忧外患，很多家族之人都站在姬家一边，纷纷向家主进言。
听到这儿，卫无忌焚心似火，拱手谢过对方，急忙离开而去。
城池的传送大阵，无法直接传送天渊城。卫无忌只能先传送到另一座城池，再进入传送阵，才能抵达天渊城。
半个时辰之后，卫无忌从一道传送阵中，走了出来，抬眼便看见附近飘扬的大旗上，有姬家的徽记。
“这座城池……怎么可能是姬家的城池？”卫无忌取出地图察看，分明是另一个家族的城池。
旁边一名男子走了过来，“这位远道来的道友，你的地图过时了。此城在半年前归于姬家。我这儿有最新的地图，你可能需要一份。”
卫无忌顺手接过地图看了看，收入囊中。
“一份地图需五百枚灵石。”男子说道。
“五百枚灵石，也太黑心了！既然是姬家的生意，这份地图我就不付灵石了。”卫无忌蛮不讲理地说道。
“呵呵，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在姬家的城池不讲理，少见啊？你若是不付出五百枚灵石，再向本人赔罪，五步之内，让你身殒而死！”男子笑了起来。
卫无忌向前走出五步，转身看着男子。
男子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挥手叫嚷，旁边四名护卫围了上来，拔剑向卫无忌杀去。
卫无忌挥了挥手，铮铮铮铮！四道剑气疾射而去，四名护卫被一起斩杀，横尸地上。
男子看见卫无忌如此实力，被惊得呆滞在原地。
卫无忌一把抓住男子，“城中姬家的灵石，存放在什么地方？”
“只有城主才知道灵石的存放……”男子急忙说道。
卫无忌问清城主的位置，凌空飞行而去。
一刻时间之后，卫无忌站在城主宅邸的上空，一道威压仿佛瀑流一般，垂直从天而降，轰！宅邸的一栋小楼轰然倒塌，数名坐在小楼之中的人，慌不择路地逃了出来。
“何人放肆！这儿可是姬家的城池！”三道身影掠空而来，站在了卫无忌的面前。
“我砸的就是姬家！你们谁是城主？”卫无忌问道。
三名来者都不是城主，卫无忌大怒，“既然不是城主，站在这儿作甚？给我滚远点！”说完话，卫无忌轻轻挥手，轰轰！又是两栋房屋被夷为平地。
“阁下欺人太甚！”一名来者大怒，上前向卫无忌动手。另外二人向旁边游走，凌空向卫无忌攻杀而来。
卫无忌看着对方三人，手腕转动，仿佛拂拭尘埃一般，剑气疾射而去，噗！正面攻杀上来之人，首当其冲，被剑气从前胸贯入，后辈透出，当场身殒，掉落地上。
左边攻上之人，看见正面的同伴一招殒命，心中吃惊正欲后退，被卫无忌双眼的目光逼住，顿时脑海一片空白，眼耳鼻口一起溢出殷殷的鲜血。
卫无忌屈指一弹，啵！一道音纹的攻杀横扫过去，左边溢血之人浑身一震，掉落地上，顿时殒命死去。
右边之人正在向外逃离，但速度却不够快，呼！无形无相的音纹横扫而去，如清风一般地掠过。他飞奔的身形顿时停下，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半空中掉落下，毙命死去。
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三名强者先后殒命死去。如此嚣张的攻杀，在姬家的领地城池，从未有过。
这时，传出传来一声清啸，姬家的城主飞逝而来。
“老夫就是此城的城主，阁下何人？”城主实力是阴虚境巅峰，望着卫无忌大声喝道。
“我就是你们姬家要追杀的人，卫无忌！”卫无忌沉声说道。
“好你个卫无忌，竟敢自己送上门来！众护卫听命，布阵给我拿下，奇功一件！”城主闻声大喜，人在家中坐，功劳自己掉下来了！
呼呼呼！身后的三千余名护卫升上高空，宛若群鸟结队盘旋一般，瞬间结成一道围困的战阵。
刹那之间，虚空中气流紊乱，四方灵气被大阵吸收过来。战阵的气势陡然一变，三千余人的威压，汇成一道巨大的悬河，凌空向卫无忌镇压过来。
“给我杀！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卫无忌，我看你能否挡住三千战阵的威压！”城主站在战阵之中指挥众人，威风凛凛地说道。
卫无忌冷冷一笑，元神走出体外，瞬间衍化一口巨大的洪钟，铛——！音纹神通之术，一圈宛若实质般的音纹，向外扩散而去。
战阵威压在音纹的攻伐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站在前面的一千余人，身躯瞬间爆开，天空一片红光，鲜血如暴雨一般，纷纷而下。
第1283章 救人
音之道纹的神通之术，一道音纹的攻伐，便抹杀了一千余人。
卫无忌现在是亚圣之境，不要说围上来三千人，这等实力就算是围上来三万人，在他的眼里，也是蝼蚁一般！
铛！又是一声音纹的攻杀，强音横扫天际。
砰砰砰！失去大阵防护的对方，一共有一千六百余人，在高空中肢解爆体。残肢断臂的血雨纷纷而下，染红了天空大地，宛若传说中的地狱血湖一般。
卫无忌身形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城主。
城主望着卫无忌，仿佛看见入地狱的厉鬼一般，惊怖的眼神中，露出深深的绝望之色。三千人的战阵，被两次攻伐……不！应该是第一次攻杀，就已经瓦解了。这样的实力，就只有一个解释，卫无忌是亚圣之境！
“城中的灵石，藏在什么地方？”卫无忌问道。
“不知道能否保住我的性命？”城主不敢拂逆，求饶问道。
“交出灵石，免你不死。”卫无忌答道。
城主急忙带着卫无忌，来到灵石的仓库。一共三千万枚灵石，被卫无忌收入囊中，然后他提着城主，来到了城中传送阵的位置。
问清传送阵的启动，卫无忌将对方晕厥，然后调整传送阵，变换面容向天渊城传送而去。
走出传送阵，卫无忌站在天渊城中。
沿着熟悉的街道，卫无忌一路向前，很快就来到一处宅邸之外。他上前向护卫拱手，请他代为通报侍女小蝶。
护卫告诉他，小蝶姑娘不在宫中。
卫无忌想了想，请他找侍女秋柔，护卫进去通报，一会儿的时间，秋柔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何事？”秋柔笑着问道。
卫无忌拱手，将一道意念传了过来。
“你、你、你竟……”秋柔失声惊呼起来。
卫无忌一道气息镇住四周，将声音封住，不让传出丝毫，微笑着向秋柔点点头。
“卫无忌，你不知道，小蝶姐被姬家抓去了，就关押在天渊城的驿馆中。”秋柔意念传音说道。
小蝶竟然被姬家的人抓走了？这儿可是司马家的天渊城，姬家竟敢抓走司马家的人，不给司马家一点情面。
秋柔告诉卫无忌，姬闻天逼婚小姐，小姐便找了机会，离开天渊城而去，不知所踪。于是乎姬家的人，就找上了小蝶，逼问小姐的下落。
“姬家敢在天渊城抓人，司马家竟无一人出面说话？”卫无忌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秋柔告诉卫无忌，并非无人说话，而是说话不管用。司马长久身为家主之胞弟，出面也只能保住小蝶，不被刑讯逼问，若不然早就被姬闻天搜魂，求证小姐的去向了。
“姬闻天，该杀！”卫无忌冷冷地说道。
秋柔叹了口气，告诉卫无忌，现在姬家两名亚圣，一名姬家老祖宗叫作姬玄子，一名姬闻天，另外加上司马连城，一共三名亚圣，一起联手压住司马家。而司马家只有老祖宗一名亚圣，能勉强支撑局面，已经很不错了。
最可恶的是司马家的其他族人，全都落井下石，一起站在了姬家、司马连城的一方。如果真要杀，这些见风使舵的族人，才是真正的该杀之人。
“卫无忌，你现在来天渊城，真的不是时候，还是赶快离开吧。姬家的人传出了缉拿令，在所有的界域全力搜捕你。”秋柔说道。
卫无忌摇了摇头，“这次来天渊城，就没有想过退缩。秋柔姑娘，我有一事相求，帮我联系老爷子司马长久前辈……”
秋柔听完卫无忌的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而去。
卫无忌先来到客栈，要了一间客房住下。此时天色已晚，卫无忌休息了一阵，估计秋柔已经联系了司马长久，这才悄然离开，趁着夜色向驿馆而去。
天渊城中驿站并非一般客栈，而是一大片庄园，占地颇大。被姬家的人占住之后，闲杂人等都被赶了出来，成了姬家子弟的营地。
卫无忌熟悉道路，悄悄来到驿馆之外。
他隐隐感觉到驿馆之中，有两道强大的气息。不用问也知道，两道气息就是姬家的两名亚圣，姬家老祖宗姬玄子和姬闻天了。
卫无忌潜行进去，制住两人，带到暗处询问。
两名姬家子弟相当嘴硬，不肯说出小蝶关押的位置。卫无忌斩杀一人，另一人顿时色变，为了活命说了出来。
“你若是说谎，就杀了你。”卫无忌怕对方使坏，威胁说道。
姬家子弟连称不敢，卫无忌将其晕厥，塞到暗处的角落，然后向前而去。
一路顺利，卫无忌很快就找到关押小蝶的地方，沿途没有多少守卫，看守也只有两人。
“看来姬家的人勾结司马连城，以为吃定了司马家，所以才如此松懈的防范。”卫无忌轻轻止住看守，走了进去。
“你是谁？”
坐在墙角的小蝶，手脚带着符纹的镣铐，看见深夜时分进来一名男子，不像是姬家子弟，警惕地问道。
“我来救你出去。”卫无忌传出一道意念。
“我在这儿很好，不想出去。”
小蝶盈盈一笑，说道，“你们姬家想用这个为借口，向司马家发难，真是一个好主意。想杀我就杀吧，反正我不出去。”
“小蝶姐，我是卫无忌，我来救你。”卫无忌无奈，只好露出自己的真容。
小蝶看见卫无忌脸部的肌肉蠕动，露出本来面目，仍旧不敢相信。卫无忌只好传出一道意念，说出一件只有两人知道的事情。
小蝶收到意念之后，顿时柳眉倒竖，怒火上涌，“你、你这个混蛋！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
“小蝶姐，等会儿我给你解释，好不好？”卫无忌只好说道。
“不行，不解释清楚，我不走！”小蝶来了脾气，说道。
卫无忌只好说声得罪，轻轻将小蝶昏厥过来，一把扯断符纹锁链，背在身上离开而去。
来到驿馆外面，卫无忌沿着僻静的巷道而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与司马长久约定的地点。卫无忌与等候在此的护卫见过，然后藏身在轿中，被人抬着向司马长久的宅邸而去。
到了司马长久的宅邸，轿子从不起眼的后门而入，直接抬到了厅堂。卫无忌这才唤醒小蝶，一起走了出来。
司马长久接到秋柔的传话，不知道卫无忌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派了心腹，遵照办理下去。现在看见卫无忌与小蝶一起走出轿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暗叫不妙。
第1284章 生死决战
司马长久看见卫无忌与小蝶一起走出轿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暗叫不妙。
如此一来，姬家一定会在明日之时，向司马家要人。家族的老祖宗一个人，恐怕是难以应对了。卫无忌的性格向来多谋，怎么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做出这等鲁莽之事？
“前辈在上，晚辈有礼了。”
卫无忌拱手拜见司马长久，说道，“今日之事有些仓促，晚辈担心小蝶姐的安危，才迫不及待地出手。刚才我已经想到了解决之法，不会让姬家借机发难。”
小蝶正欲向卫无忌发火，听见卫无忌所言，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不顾一切地潜入驿馆，冒着被两名亚圣察觉的危险，救了自己。心中不由得一软，满腔的怒火，化作了一丝别样的感觉，眼角瞟了卫无忌一眼，没有说话。
“无忌，你说有解决之法，说来听听？”司马长久问道。
“等会儿我去驿站，大闹一番，姬家知道是我所为，就没有理由发难了。”卫无忌答道。
“你去大闹一番？无忌，驿站有姬家的两名亚圣，不是我小看你啊，就凭你的实力，简直就如同送死一般。”
司马长久心中动气，觉得卫无忌这事，做得太过鲁莽，“不要以为你曾经杀了姬家的一名亚圣，就可以面对其它的亚圣。那次你自己也知道，是得到了强者的助力。”
卫无忌看见司马长久，微微一笑，抬手透出一丝气息，向对方漂浮而去。
“咦？这是……是、是圣人的气息，亚圣！？你、你用了符纹之术，凝聚出亚圣的气息。”司马长久面带惊色，不敢相信卫无忌已经晋升亚圣，想到了符纹之术。
“前辈，请再看仔细。”卫无忌驱使更强的气息，向司马长久缠绕而去。
司马长久顿时呆滞，望着卫无忌，数息之后才说出话来，“亚圣之境！无忌，你晋升亚圣之境了？”
卫无忌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小卫，你真的晋升了？”
小蝶闻言大惊失色，忘情之下抓住卫无忌的双手，近距离地上下打量，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司马长久愁眉舒展，捻须呵呵一笑，所有的焦急荡然无存，频频点头，连声说好。
三人在屋中坐下，卫无忌向小蝶询问司马无忧的行踪。
“小卫，小姐的去向，我也不清楚。”小蝶叹息说道。
数年之前，卫无忌不辞而别之后，司马无忧便决定在秘境闭关。后来得到旷世的机缘，修炼突飞猛进，晋升到了阴虚境巅峰之境。她以为自己的实力，足以自保，但返回家族不久，便遇上晋升亚圣的姬闻天。
后面的事情，卫无忌也知道了。姬家觉得被戏弄，向司马家逼婚。司马无忧似乎早有决定，没有告诉任何人去向，独自离去。
司马家、姬家之人，都用密术推衍过行踪，得到一致的结果。司马无忧已经不在天外之境，但具体的位置，却推衍不出来。
“其实，我对每个人都是实话实说，但就是没有人相信。姬家不相信，连九爷爷也不相信，现在连小卫，也来询问了。”小蝶嘀咕地说道。
“小蝶姐，我相信你。”卫无忌点头一笑，准备告辞离开。
司马长久拦住卫无忌，“无忌，要想解决此事，可以不用你的办法。其实司马家的底蕴，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差……”
卫无忌露出诧异，不明白司马长久话中的意思。
司马长久捻须微笑，老神在在的样子，将实情一一道来。
半个时辰之后，卫无忌见到了司马家的老祖宗，亚圣实力的司马明镜。
司马明镜看着卫无忌上下打量，良久才缓缓地说道：“司马家的气运未绝，兴衰在此一举了！”
有了卫无忌的助力，司马家定下了反击之计。
而此时驿站内的姬家，也察觉到了小蝶失踪了。仿佛凑热闹一般，卫无忌在姬家城池，杀得尸山血海之事，也是层层向上禀报，送到了姬家亚圣姬玄子、姬闻天的面前。
“这些人夸大其词，把卫无忌说得仿佛圣人似的，实在是可笑之极！”
姬闻天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卫无忌有如此实力，再说了，来者只是自称卫无忌，到底是真是假，还很难说。
姬玄子怀疑，卫无忌会不会在失踪的数年间，晋升到了亚圣之境？
姬闻天表示，自己亲眼见过卫无忌，绝非顿悟之体，不会这么快就晋升到亚圣之境。
“城中有近三千护卫被斩杀，死了这么多人，总是事出有因。等明日平定司马家之后，我要亲自去那座城池看看，眼见为实，就不会有疑虑了。”姬玄子捻须说道。
至于小蝶的神秘遁逃，不管内情如何，有无内奸接应，用了何种办法，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拿下司马家，一切就都解决了。
两人立刻传讯司马连城，速来商议对策。
三人一致决定，明日联手，一起拿下司马明镜，彻底解决司马家的麻烦。
翌日清晨，姬玄子、姬闻天、司马连城三人，一起来到司马家的宫城，站在了大殿之上。
“司马明镜，出来说话！”
姬玄子沉声发音，示威的声音宛若重锤一般，击打在宫城每个人的心上。
宫城中的每个人，都是一声闷哼，脸色苍白如纸一般。一些实力较弱之人，当场就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一声清啸传来，司马明镜从远处掠空而来，站在三人的面前。
“司马明镜，你昨夜从驿站救走侍女小蝶，是何用意？”姬玄子沉声问道。
“明镜道友，何出此言？在下昨夜一直在宫中，并不知道此事。”司马明镜解释说道。
“无须解释了，能在老夫眼皮子底下救走侍女，除了你之外，天渊城还有何人，有此实力？”姬玄子摆手说道。
姬闻天与司马连城，向旁边移步，隐隐堵住司马明镜的退路。
司马明镜没有丝毫的慌乱，呵呵一笑，“诸位有所不知，有实力做成此事之人，在这天渊城中，并非老夫一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人影飞逝而来。
姬玄子、姬闻天、司马连城三人，心中皆是一沉。
第1285章 卫无忌对姬闻天
司马长久的兄长，司马家的家主司马长远，从远处掠身而来。
姬玄子、姬闻天、司马连城三人，心中皆是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司马长远，你不是中毒难以治愈，卧榻在床吗？”司马连城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难以治愈，不是无法治愈。老夫不但治愈了毒伤，还顺便有所突破。”司马长远说完话，浑身的气息向外如大江决堤一般，呼啸而去。
“亚圣之境！？你原来是诈病，其实是闭关突破晋升！”司马连城终于露出惊色。
姬玄子、姬闻天二人，也是脸色难看。本以为是三对一的绞杀，现在变成三对二的对决，一场必胜的战斗，多了许多的变数。
“怪不得昨夜出手救人，尔等是想好了要决一死战啊？呵呵……”
姬玄子刹那间恢复笑容，“可是，咱们有三人，你们却是二人，胜负如何，不用老夫多言了。”
他的话音刚落，又一道身影电射而来，卫无忌站在了场中，浑身散发出圣人般的气势，宛如神祇一般。
“卫无忌，真的是你！？”
姬闻天望着对方，一张惊讶的脸仿佛见鬼一般，“你竟然也晋升亚圣之境了！”
姬玄子、司马连城心往下沉，最后的优势也没有了，三对三，这是一场胜负难料的决战！
“你能晋升，我也一样可以，你以为只有你才能晋升亚圣之境吗？”卫无忌看着姬闻天，笑着说道。
姬闻天为之语塞，脸色一寒，要上前动手。
就在这时，四周的气息蓦然一变，虽然景致还是原来的景致，但却多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变化。
姬玄子、司马连城、姬闻天三人一起变色，望向司马明镜。
“相信诸位已经看出来了，宫城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别太担心，这只是一道封锁而已，保证你们不会逃走。”司马明镜捻须笑道。
“那就战吧！”
姬闻天率先出手，向卫无忌冲杀而去。
攻伐之术宛若一道山峰压来，卫无忌向旁边闪开，轰隆隆！大殿的一角被摧毁，残砖断瓦哗啦掉落地面。
卫无忌抬手一道剑气，返杀过去。姬闻天跃身闪过，剑气斩在地面，现出一道数丈深的沟壑。
两人相互攻杀，身形一闪而没，向宫城远处而去。
“司马连城，你的对手是老夫。”司马长远向前一步，大声喊道。
“很久以前，我就想杀了你，现在才等到这个机会。”司马连城向对方走去。
“我给你找了一个地方，咱们生死对决。”
司马长远捻须微笑，一道黑洞突然在两人的脚下出现，将两人吞噬进去，消失在原地。
“司马明镜，现在只剩下咱们两人了。你的伎俩不错，可惜啊，没有设下法阵攻杀，不算是最好。”姬玄子笑着说道。
“呵呵，你当我傻啊？如果布下攻杀的法阵，早就被你看出来了。你姬家原本就是司马家的附庸，竟然恶奴欺主，现在所有的一切，也该还给司马家了！”
司马明镜一双看似浑浊的老眼，射出两道凌厉的精光，抬手向姬玄子攻杀而去，两人战在了一起。
卫无忌与姬闻天彼此对峙，四周的宫阙，在两人的交锋之下，都变成了一片废墟瓦砾。
“你竟然修炼了四种道纹，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下面也该我出手了。”姬闻天望着对方，缓缓地说道。
“姬闻天，这是一场公平的对决，你有什么手段就拿出来吧。”卫无忌天荒剑宛若灵物一般，在身边的虚空游走，发出磬音般的剑鸣。
“轮回之体不仅仅是一种天赋，也是无上的神通之术。卫无忌，你并不了解轮回，让我送你进入轮回……”
姬闻天的元神从身躯中走了出来，移步上前，沉入了地底，轰隆隆！地面振动，一道巨大的石门从地底升起，露出亘古的苍茫气势。
呼！一道黑色的烟尘，宛若悬河一般，从大门中涌了出来。
卫无忌收起天荒剑，凝神以待。
黑烟凌空化作两只大手，其中的一只，向卫无忌抓来。
砰！卫无忌一掌隔空挥去，烟尘的黑手应声而散。
卫无忌旁边避开，准备再度出手。突然，他看见黑烟衍化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姬闻天，进到了石门里面，消失不见。
下一刻，石门中黑色烟尘涌了出来，衍化出十只巨大的黑手，向卫无忌抓来。
卫无忌衍化一片狂风之刃，嗖嗖嗖！无数的风刃破空而去。十只黑手不能凝形，全部散作烟尘。
呼呼呼！一百只黑手衍化出来，向卫无忌抓去。卫无忌心中一怔，不再抵挡，任由黑手抓住自己，进到了石门之中。
下一刻，卫无忌站在了一处平原之上。
举目望去，平原纵横近十里，四四方方，宛若高台一般。四周是无尽的幽玄虚空，姬闻天就站在千丈之外，冷眼望着他。
“卫无忌，没有人能逃过轮回之手，连我自己也无法逃走。”姬闻天说道。
刹那之间，四周虚空景致一变，出现一些画面场景，向他迎面扑来。
间不容发的下一刻，卫无忌发现自己站在某处的大街之上，四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如果是衍化幻境，那就不用了。”卫无忌屈指一弹，啪！弹指之间，一道音纹向四周散去。
四周的大街的场景，骤然一停，全部变得模糊，消散而去。
“看来你对幻之道纹，有很深的造诣和感悟，顷刻间就能退出来。”姬闻天站在原地，沉声问道。
“你是站在原地说话吗？我说过衍化幻境就不用了，眼前还是一道幻境。”
卫无忌弹指一响，四周景致虽然没有变化，但如果仔细察看，还是能感觉到，有一层无形之物，消散而去。
啪啪啪！卫无忌连续弹指，四周的数道无形之物，宛若幔帐拉开一般，一层层地散去。
“你在我进来之时，就开始布下了九道幻境。除了第一道景致不同，后面的八道，都与真实一模一样。姬闻天，你将我带到这儿，就只有这些骗人的把戏吗？”卫无忌笑着摇头。
“幻境即是真实，真实亦是幻境，彼此没有区别。此处叫作轮回台，我每次死亡之后，都会出现这座高台，然后望见自己的轮回……”
姬闻天说话之间，身边的地面，现出一个五尺大小的黑洞。
一名穿着不一样的衣衫，梳着不一样发式的姬闻天，从黑洞中上升，悬停在三尺高的虚空之中。
第1286章 轮回之体的神通
姬闻天看着一模一样的自己，仿佛在述说一段往事。
“我看见了自己的轮回，曾经是一名亚圣……”姬闻天说话间，轻轻地挥手。
从地底站出来的那名姬闻天，猛然睁开眼睛，身形掠起，向卫无忌杀了过去。
“在这段轮回中，我感悟的道纹与你一样，是风之道纹，杀！”姬闻天声音未变，语气中却多了肃杀之意。
扑上来的姬闻天，浑身气势大变，狂风在虚空中凝聚成形，在足下衍化成一条风之巨龙。他站在龙首之上，浑身散发出圣人的气息，双眼精光盯住卫无忌，凌空攻杀而来。
这是真正的亚圣攻杀，与衍化的分身不一样！
分身依靠本尊而存在，实力来源于本尊。但攻杀而来的亚圣却不一样，实力与姬闻天无关，完全就是**的一人。因为姬闻天根本就没有修炼风之道纹，但来者却能施展的风之道纹，神通攻杀的威势，不在卫无忌之下！
姬闻天的轮回之体，带来的惊人天赋，竟然是召唤自己的轮回之身！
卫无忌双眼露出懔然之色，这样的天赋太可怕，不愧为典籍上记载的罕见天赋！
千丈的距离，对于亚圣来说，不过咫尺而已。狂风的巨龙眨眼之间，就攻到了卫无忌的近前。
卫无忌上前一步，身形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虚空，来者的身边。
近战攻杀，卫无忌挥拳向对方杀去，砰！对方出拳迎上，虚空发出巨响，拳力的余势，宛若投石的水纹一般，向四方散开而去。
来者抵不住卫无忌的拳力，身躯向后倒飞而去，消失在虚空。
卫无忌另一只手，抵住狂风巨龙的头顶，轻轻用力，将一颗龙头揪了下来，呼呼呼！狂风凝聚的巨龙随之崩溃，化作无形，呼啸散去。
“你修炼了四种道纹，风、雷、音、剑，实力是修炼一种道纹之人的四倍。仅凭强横*的攻杀，就能击杀一名亚圣，实在是令人震惊。然而你做的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作用。”姬闻天望向卫无忌，摇头说道。
下一刻，卫无忌看见，被自己一拳摧毁的来者，又从地面的黑洞中升了出来。在黑洞的上方，静静地闭目悬停。
“我还想起了一段轮回，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我修炼至亚圣之境，感悟了雷之道纹。”
随着姬闻天的说话，旁边的地面又出现一个黑洞，一道人影从黑洞之中，上升出来。这道人影却是一名白发的老者，苍老的容颜，眉目依稀能看出姬闻天的模样，是老年的姬闻天。
“杀！”姬闻天冷声叱喝，悬空站立的老者，猛然睁开双眼，向卫无忌杀来。
一道流光逸电掠空而来，仿佛雪亮的刀刃，划破长空一般。
白发老者瞬间杀到，雷之道纹衍化一片雷云，自己站在云端，向卫无忌当头镇压下来。
卫无忌一声长啸，身形冲天而起，拖出一道残相，一拳捣入雷云之中，轰！
雷云随着拳势消散，卫无忌的攻杀余势未减，将白发老者爆轰飞退而去，消失在空中。
不过，老者在空中消失的下一刻，便又从黑洞中升了出来。
“没有用的，他的力量来自轮回，与我没有关系。因为有轮回，所以才能凝聚成形，你就算杀一千次，亦是无法。”
姬闻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地讲述着自己的往昔，“我记得很多次轮回，在某次的轮回中，我感悟了音之道纹，修炼到亚圣之境……”
第三个黑洞出现，一道身影上升出来，一名白衣的中年文士，颌下美髯之须，亦然是中年姬闻天的模样。
呼！中年文士向卫无忌飞逝而来，手中多了一根横笛，在唇边吹响，渺渺幻音而下。
数道幻境随着声音袭来，卫无忌看见自己站在一处庙堂之上，四周是朝拜之人。
他没有理会这些，仿佛视而不见一般，向旁边攻去，砰！幻境消失，中年文士被击杀，消失的瞬间，又从黑洞钻了出来。
“在某世的轮回中，我少年扬名，负剑走天涯，御剑之术无人能及。感悟了剑之道纹，成就亚圣之境……”
姬闻天的说话中，太多的感伤，沉湎于过去的时光。
第四道黑洞在地面出现，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从黑洞中上升出来，睁开双眼，向卫无忌攻杀而去。
呼！一道巨大的剑形，十丈之长，被少年在虚空中衍化出来。
这是一式神通之术，无边的剑气在剑形四周萦绕，宛如群臣拱卫君主一般。少年凌空一握，抓住剑柄，向卫无忌下斩而来。
卫无忌站在原地，抬手迎上，肉掌接住斩下的巨剑，锵！巨剑落在卫无忌手中，被挡了下来。
凝聚的巨剑消散，化作无数的流光飞舞。但下一刻，飞舞的流光衍化一场剑雨，继续向卫无忌攻杀而来。
卫无忌身形瞬间消失，站在少年的身边，一道剑气直杀过去。
少年抬手抵挡，却不如卫无忌的实力。至强的剑气洞穿一切阻挡，瞬间贯入身躯，将少年斩杀。与前面三人一样，消失的少年从黑洞上升，重新悬停在空中。
“姬闻天，你的轮回太弱了，完全不够看啊？”卫无忌身形向对方掠去。
“我只是给你展示一下，就算你修炼了四种道纹，在我面前，也不过如此而已。”
姬闻天摇头说道，“你今世拼命追求的道，我在轮回中，已经得到了。至于你的顿悟之体，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世人之言，大多是以讹传讹，卫某从未说过自己是顿悟之体。”卫无忌说道。
“呵呵，你终于自己承认了。我清楚你所有的经历，从天星域到天外之境，若没有圣尊的传承，你就是一个废材。因为圣尊的传承，你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
姬闻天笑着说道，“一道轮回实力太弱，如果四道轮回一齐出手，你的感觉会是怎样？”
说话之间，悬停虚空的四人，一起睁开双眼，掠空向卫无忌杀去。
第1287章 三生之缘，三生无幸
悬停在虚空中的四人，一起睁开双眼，掠空向卫无忌杀去。
从轮回中被召唤出来的强者，每一个实力都是亚圣之境，刹那之间，风、雷、音、剑，四种道纹的神通攻伐，遍布整个虚空，向卫无忌镇压下来。
卫无忌身形向远处闪开，元神从身躯走了出来，瞬间一分为四，化现为实体，抵住四人的神通攻杀。
四道元神，各自一种道纹神通之术，抵住四名从轮回出来的姬闻天。
铮铮铮！一道元神手中衍化一柄长剑，凌空挥动中，剑气陡然凝形，化作一片剑雨，向少年姬闻天攻杀而去。
少年姬闻天御剑神通之术，手中的长剑衍化，由一为二，由二化四，由四变八……瞬息之间，数百剑形在虚空化形出来，汇成一道剑河，挡住元神的剑雨之术。
另一道元神浑身上下电弧闪烁，宛若雷神一般，身形三丈之高，挥拳向老者姬闻天杀了过去。
老者姬闻天站在黑压压的雷云之上，仿佛神魔出世一般，挥拳迎上，砰！元神与老者的身形，都在对轰的巨力之下，各自后退而去。然后又飞快地冲上，战在了一起。
第三名元神，驱使风之道纹神通之术，身形衍化成一只巨大的风兽，对方也衍化一只风兽，彼此震怒地咆哮，撕咬在一起。
最后一个元神，衍化一只巨大的古钟，高举头顶，以手为槌，敲响古钟，铛——！一道音纹神通的攻杀，在虚空中化作一名甲士，执刀向对方冲杀而去。
中年姬闻天横笛唇边，悠扬笛声瞬间变得尖厉，甲士扑下的身形，瞬间爆开，消失在空中。
就在四道元神敌住对方之时，卫无忌本尊也没有缓手，身形一闪而至，宛若流光逸电一般，向站在远处的姬闻天杀去。
砰！两人一起挥拳，各自向后而退，势均力敌，不分高下。
“你修炼了四种道纹，虽然有四倍的实力，但元神在交战之中，本尊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刚才。我虽然只修炼了三种道纹，与你拳力硬对，不但没有刚才那般吃力，还占到了优势上风。”姬闻天笑着说道。
“召唤过去轮回中的自己，为现在的自己拼杀。我看你一直守在轮回的洞口，怕是不能离开吧？”卫无忌一拳攻杀落到了下风，但也看出一些内情，出声说道。
“你说得没错，我只能守在这儿，不能离开黑洞太远。但是你现在的实力，不能撼动于我，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姬闻天摇头说道，“我修炼的三种道纹，你只看见了两种，水之道纹和轮回道纹。还有最后一种道纹，你没有看见。这种道纹的神通攻伐，我还从来没有用过，因为遇上的对手太弱了……”
卫无忌心中暗凛，凝神防御，注视着远处姬闻天的一举一动。
“卫无忌，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司马无忧是真心？”姬闻天问道。
“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对决之时，你问这个，是不是离题太远了？”卫无忌缓缓地说道。
“你与司马无忧只是今生相见，我和她却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了……”姬闻天的神情，不像是交战，仿佛是在述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下一刻，卫无忌感觉四周的景致，陡然变化，自己被拖入一道幻境之中。
“我修炼的最后一种道纹，是无名的道纹，典籍上看不到记述。我自己给这种道纹取了一个名字，叫作密之道纹。”姬闻天也站在幻境之中，对卫无忌说道。
说话之间，四周的景致，从一片斑斓的颜色，飞快地凝形出来，化作一处宗门的演武场。
四周都是宗门的弟子，擂台之上的两人，正在进行一场比试。擂台旁边的高处，最显要的座位上，一名冷若冰霜的女子，正看着台上的比试。卫无忌看着这名女子的容貌，竟然是司马无忧。
“我在那儿，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次轮回，我遇上了司马无忧。”
姬闻天指着远处，对卫无忌说道，“不过这一世，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宗门弟子，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她而已。”
“姬闻天，看来你在轮回中，也不全然都是如意的风光。”卫无忌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淡然说道。
“轮回中有许多的无奈，进入之人才能明白，这个你不懂。因为你在轮回中，已经迷失了，忘记了前世。但我是轮回之体，与你并不一样，最重要的轮回之事，我都清楚地记得。”
姬闻天说话之间，四周景致再次变化，这次是一片风雪之地，一座雪山之巅。
山巅之上，站着数名修者，司马无忧与姬闻天都在其中。
“自从见过司马无忧之后，很多世的轮回，没有见到她了。你不知道，要想在轮回中相见，有多么地困难，就算是一次同舟而渡，也需要极大的缘份。”
姬闻天叹息地说道，“在这一世的轮回中，我与司马无忧终于相见。我少年成名，她也是一代天骄，但还是没有缘份。”
卫无忌身在对方的幻境中，虽然听着叙述，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心中生起一个莫大的疑问，姬闻天向司马无忧求婚，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四周景致再度变化，却是一处战场，两军阵列，马上就要厮杀的模样。
“在这一世的轮回中，我和她才开始有一些好感，她的家族就成为了叛逆。大军绞杀之下，她的家族支离破碎，然后就没有了她的下落。”
姬闻天语气变得有一些无奈，“我与司马无忧早就相遇了，三次轮回的相逢，三生无幸，都被错过。你和司马无忧不过是今生遇上，抵得上我三生之所求？”
“虚无缥缈的轮回，是否真的存在，从远古至今的修者之中就有争执。你用幻境衍化出来，我难以相信，但就算是真的，又能说明什么？无忧有自己的主张，不愿意嫁给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不要说你在轮回中，与她三次相遇，就算相遇三十次，也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卫无忌莞尔一笑，继续说道，
“你修炼的无名道纹，在我全神戒备之下，还能强行将我拖入幻境，很是不错。还有一点，你向司马无忧求婚，其中另有深意吧？”
姬闻天听见卫无忌的说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第1288章 轮回之身，妖族
姬闻天听见卫无忌的说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卫无忌，你说得没有错！不妨告诉你吧，司马无忧带着一个秘密，就算是在轮回中，也从未丢失过。你心中一直认为，我是贪图司马无忧的美貌吧？简直可笑之极，呵呵……”
看着姬闻天大笑的样子，卫无忌也笑了起来，
“你召唤前世轮回的自己，全是亚圣实力，没有一名是圣人之境，怕是以前的每一次轮回中的修炼，都没有踏足圣境吧？我想你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踏入圣境吧？”
“说得不错，算是你猜对了。”姬闻天答道。
“而且你也只是知道，司马无忧身具大秘密，知道这个秘密对你有帮助。但却并不知道，司马无忧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若是不然，你早就下手强夺了。”
卫无忌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最后一件事，你强行将我拖入幻境，给我说这么多的实情，主要还是为了外面，你我之间的对决吧？”
“说得都不错！卫无忌，你虽然猜中，但现在一切都晚了。这片幻境就是你的轮回，你好好困守于此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你将在幻境中，慢慢地终老而生。”姬闻天说道。
“终老而死，这么长的时间？亚圣有四千五百岁的寿元。”卫无忌抬眼望向姬闻天，说道。
“对你来说是四千五百岁，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很短的刹那。三千不过一念，一念衍化三千，你感觉中的四千五百岁，对我来说，就是睁眼闭眼之间。”
姬闻天说到这儿，身形逐渐模糊，看样子是要离开而去了。
卫无忌莞尔一笑，双眼瞳孔蓦地变换，两道精光向天际射去，瞬间破开天地之间的虚幻。
下一刻，卫无忌从幻境中脱离出来，站在原来的位置，笑道：“原来，要破开你的幻境，是如此地简单，呵呵……”
“无相之眼！？司马家的无相之眼，若是没有全部的大无相炼心诀，你不可能修炼出这样的无相之眼！原来你得到的传承，是司马家女圣司马筠的传承。”
姬闻天看见卫无忌的施为，心中顿时一惊，叫出声来。
“你倒是很识货，认得无相之眼，想必在上古之时，活过一个轮回。我好奇你在上古大战的时代，会是哪一位？亚圣无量，小圣三千，你没有踏入圣境，最多也是无量亚圣中的一人，无名小卒而已。”卫无忌笑着说道。
“不过，就算你逃出本人的幻境，也是枉然！”
姬闻天身边的轮回黑洞，原本只有四个，但现在却变成了九个，整齐地排成九宫之形。
五道人形从黑洞中升了起来……不对，不是人影，而是兽形的身影！五名兽面人身的怪物，在黑洞三尺之上，悬空而立。
“妖族！”
卫无忌望向无名妖族，虽然是野兽的面容，但容貌上却与姬闻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似之感。
“在轮回之中，有几次我曾经转世为妖，成就妖圣之位。”姬闻天望着卫无忌，缓缓地说道。
五只怪物一起睁开眼睛，十只血红的兽瞳，一起望向卫无忌，身形掠空攻杀而来。
卫无忌身形向后快速退走，宛若一道流光的幻相一般。四道正在大战的元神，也被卫无忌召唤回来，瞬间退回本尊之策，摆出防御的架势。
“卫无忌现在是九名亚圣，围杀你一人！就算是你修炼了四种道纹，有四倍的实力，也难以挡住九名亚圣的神通攻杀！”姬闻天大声说道。
四名轮回的姬闻天尚在远处，没有及时赶来，五名轮回的妖族却已经杀到了眼前。
“不过一战，何惧之有？杀！！”
卫无忌望向攻杀而来的妖族，仰天一声长啸，战意盎然。
嗷呜！一名妖族化现出原形，一只巨大的白虎，身躯宛若山岳一般，凌空下扑而来。
一名元神脚踏虚空，大步流星地飞身而上，身躯猛然衍化，暴涨成一名巨人，浑身闪烁的电弧，汇集在拳头之上，向白虎出拳轰杀！
砰！白虎挥动巨爪攻杀，巨大的爪印凌空袭来，与拳头对撼在一起。虚空中仿佛殷雷炸响，电弧的强光爆出一片雪白，四方景致在这一瞬间，仿佛全部消失一般。
白虎凌空向后飞退，元神也退了回来。这一次的拼杀不相上下，势均力敌。
一条青龙发出长长的龙吟，衍化一道龙卷旋风，从高空中奔袭而来。
元神飞身而上，也衍化一道风暴，冲入龙卷风之中，呜呜呜！
天地之间黯然变色，两道风暴缠绕绞杀，然后各自分开。元神退回本尊身边，青龙的旋风也还原为青龙之形，在高空盘旋游走。
又一名妖族现出巨鸟的原形，遮天蔽日一般，从高空落下。
音之道纹的元神，瞬间向高空之上，挡在火鸟的前面。
轰！火鸟振动双翅，张口吐出一道巨大的火球。元神抬手一掌挥去，砰地一声，火球应声湮灭，消失在虚空中。
轰轰轰！火鸟吐出十枚的火球，仿佛十日当空一般，向元神镇压下来。
元神衍化一只古钟，铛——！一道钟声回荡而去。十枚太阳般的火球，瞬间全部爆开，销于无形。就连火鸟也被音纹攻杀，向后疾退而去。
剑之道纹的元神，身形掠身上前，一道巨剑被衍化出来，向一名妖族斩去。
铛！一声巨震般的声响，妖族衍化成一只巨大的玄武之龟，龟壳挡住了巨剑的攻杀。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种神兽的血脉妖族，你都凑齐了。剩下的一名妖族，不知道是什么？”卫无忌沉声说道。
“你出手一试，便知道了。”姬闻天笑着答道。
这时，四名轮回之身的人族姬闻天，也赶了过来，站在虚空之上。
“四名轮回的人族，虽是亚圣的实力，但却只能驱使一种道纹，而且没有元神。如果我猜得没有错，是过去轮回中，一道神识意念衍化而成。至于五名妖族亦是如此，留下的元丹化现而成。这就是你轮回之体的天赋，神通之术的真相了。”卫无忌说道。
“你说得不错，*不离十。过去的时光已经过去，谁也不能回到从前。但从前轮回的自己，却留下了一些神识意念，衍化之后可以帮助现在的自己。”
姬闻天笑着回答，“不过，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会死？”
卫无忌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笑意，蓦地出手，向第五名妖族杀去。
第1289章 天机葫芦的威力
卫无忌突然出手，向第五名妖族杀去。
嗷！第五名妖族一声暴喝，身形陡然长大，有卫无忌的十倍之高，俨然是一名巨大的山猿！山猿一双赤目如火焰一般，熊熊地燃烧，双拳如天外飞坠的陨石一般，发出破空的音爆之声，向卫无忌直落下来。
“孽障尔敢！”
卫无忌望向落下的双拳，没有丝毫的避让，挥拳迎上，砰！
地面剧烈颤抖摇晃，如地震一般，山猿的身形倒飞出去。妖族的实力超过四名人族，要强上一筹，但比之卫无忌，却是大大的不如，一招落败。
卫无忌身形闪进，向山猿继续攻杀过去，砰！第二次出手，山猿发出震天的惨叫，摔倒在地上，蓦地消失而去。
“呵呵，卫无忌，你还真是健忘之极啊？都给你说了，不管你怎么杀，都没有任何的作用。轮回之身在下一刻，就会从黑洞中，重新衍化上升出来。”
姬闻天笑着摇头，向轮回的黑洞望去，“你看……”
就在这一刹那，姬闻天一张脸蓦地呆滞，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被爆轰消散的山猿妖族，竟然没有从轮回黑洞中，重新上升出来！
卫无忌没有停手，驱使元神向对方杀去，本尊身形如电，向离得最近的老者姬闻天杀去。
若是一对一，卫无忌几乎没有对手，一拳轰杀过去，老者姬闻天应声而倒，消失不见。不过消失的老者姬闻天，也是如山猿一般，没有从轮回黑洞中上升出来。
“卫无忌，你在干什么？”
姬闻天不能离开轮回黑洞，只能是大声叫喊。
卫无忌没有回答，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间不容发的下一刻，出现在虚空之上，向青龙白虎扑去。
左青龙，右白虎，卫无忌一个也不放过，双拳齐杀！
轰隆隆！雷之道纹神通之术，在高空之中，衍化出两只巨大的雷霆手掌，仿佛神魔之手一般，同时向青龙白虎镇压过去。
两只妖族的原形，巨大如山岳一般，但在卫无忌的雷霆巨掌面前，却宛若苍蝇一般。
轰隆隆！雷霆巨掌落下，拍死苍蝇一般，将青龙白虎镇压在地面。
卫无忌身形闪身而上，瞬息之间，青龙白虎一起消失不见。
“葫芦！？你用了什么法器？”
姬闻天准终于看清卫无忌手中的法器，“这是……是天机葫芦！你。你竟然能驱使天机葫芦攻杀？”
卫无忌虽然表面上，处于下风，但却在思索反击的手段。如果将走出轮回黑洞的人族妖族，关入天机葫芦的行刑台，估计就不会再次出现了。
要想将对方收入天机葫芦的行刑台，就必须完全战胜，擒获对方。卫无忌与对方每一个都交手试探，觉得自己全力之下可以办到，这才开始出手。
“不错，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修炼如此之快吗？因为我得到了天机圣尊的传承！”卫无忌转身而上，凌空向姬闻天杀去。
噗噗噗！剩余的人族妖族，不断地消失而去。
卫无忌心中很清楚，姬闻天如果收起轮回之身，就能自由活动。现在他受到限制，不能离开太远，正是自己的机会！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卫无忌手中天荒剑，御剑斩杀，锵！天荒剑宛若一道流星，从天际直落而下。
剑之道纹，神通攻伐之术！
天荒剑发出一道清鸣，瞬间凝聚出雄厚的剑势，隐隐化现出一道巨剑的形状，向姬闻天攻杀而去。
这道神通攻伐之术，是卫无忌在湮灭之地，看见巨剑之势，参悟贯通而成。
因为这一式神通威力极大，卫无忌以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施展出来。纵然是现在亚圣的实力，卫无忌也只能形成巨剑的虚影，而不能凝实为实体。
饶是这样，这一式神通也是罕见的威力，令姬闻天望之动容，脸上露出惊怖之色。
一道元神从姬闻天的头顶冲天而起，向高空落下的巨剑虚影，迎了上去，呼！元神散而为气，化作一道荧光的封锁屏障，要挡住落下的巨剑虚影。
据说姬闻天出生之时，就是固元境的境界，当时天地发生异象，有天劫落下。
还是襁褓中的姬闻天，身上耀出无名的道纹，形成一道屏障，挡住天劫的轰杀。最后竟然以襁褓婴儿之体，渡劫成功。
这样的传闻，在天外之境流传，几近传说一般。
卫无忌本是不太相信，但现在看见这道封锁屏障，开始有些相信了。
轰！巨剑的虚影落在屏障之上，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天地之间一片亮光，急速向外扩散而去。巨大的轰鸣如雷声一般，滚过天际，震动四方。
巨剑的虚影被挡了下来，不过封锁的屏障，也在攻伐之下瓦解，消失在虚空之中。
噗！姬闻天元神被创，遭受反噬，仰首喷出一口鲜血。若论实力，他只有三种道纹，比起卫无忌的四种道纹来说，差了一些。
卫无忌也知道彼此的差距，以己之长，攻彼之弱，唯一的优势就是近身攻杀，以自己的实力碾轧过去！
此时的姬闻天，已经将轮回之身收回，准备向远处遁逃而去。
不能让他离开！卫无忌现在是绝对的优势，倘若让对方离去，不知道还要搞出多少的变数！
想到这儿，卫无忌左手结出一个手印，风之道纹，静之手印！
“定！”
卫无忌一声叱喝，将姬闻天定住，一动不动！
不过姬闻天也瞬间想到了破解之术，与卫无忌的想法一样，元神从身躯中出来，带着本尊向远处而去。
锵！卫无忌御剑攻杀，天荒剑化作晶莹的亮点，宛若一道笔直的光束一般，射向飞逃的姬闻天。
姬闻天本尊还不能动弹，元神转身出手！
铮！一道破空的剑鸣，元神被天荒剑斩去，消失在原地。
姬闻天从空中落下，摔在地上，又喷出一口鲜血。不过，此时的他，终于可以动弹了。
正准备逃走，卫无忌闪身到了近前，风之道纹的一式神通攻伐，业风之术！
业风之术的威力，不亚于巨剑神通，也就是到了亚圣实力，卫无忌才能勉强施展出来。
呼呼呼！一道长龙般的黑风，向姬闻天缠绕而去。
姬闻天一声惨叫，被黑色的风龙束缚，困在了原地。
第1290章 姬闻天的第一元神
姬闻天一声惨叫，被黑色的风龙束缚，困在了原地。
“姬闻天，你记得这么多世的轮回，业力缠绕的滋味，不好受吧？”卫无忌心中松了口气，此时才算是真正困住了对方，大获全胜。
“风真人的业风神通之术……”
姬闻天神色狰狞，仿佛陷入无边的苦海一般。
业风神通之术，不但攻击肉身，也对神识意念攻击。前世许多次轮回中的场景，不断地涌入姬闻天的脑海，他感觉脑袋要炸裂一般。
卫无忌笑了笑，说道：“姬闻天，你不愧为轮回之体，知道很多以前的秘辛。不过，我没有闲暇听你述说……”
“等一等！我有话说！”姬闻天急忙喊道。
卫无忌心中一怔，姬闻天莫非要求饶？这时要开口求饶，也太下乘不堪了。想到这儿，卫无忌顿时将其看低了几分。
噗！姬闻天伸出手，一把插入自己的心脉，将其毁去，“卫无忌，我是不会被你收入天机葫芦里面，咱们轮回中再见！”
说完话，一道红光从姬闻天脑顶天窍冲了出来，鲜血迸溅，顿时气绝，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好！”
卫无忌顿时明白过来，急忙将业风驱散，抓住姬闻天的肉身搜索，得到一枚玉符，“如我所料，他在外界留下了定位的标识，还好、还好……”
轰隆隆，四周传来雷鸣般的声音，此界因为姬闻天的缘故而存在，现在姬闻天已经死去，界域空间失去支撑，也开始崩溃了。
卫无忌急忙布下符纹法阵，开始对玉符推衍起来。
四周的界域不断地崩塌，空间急速地缩小，地面不断地分裂，向远处而去，湮灭在虚空之中。
“成了！”
卫无忌站了起来，单手凌空挥动，一道繁琐的符纹法阵出现在虚空。他向前一步，直接走入法阵之中，传送穿越而去。
下一刻，卫无忌从黑洞中走了出来，站在了宫城之中。
“终于平安出来了，没想到姬闻天会自戕而死。”
卫无忌松了口气，开始搜索对方的储物空间，得到一百万枚灵石。这样一点灵石自然与姬闻天的身份，实在是不相吻合，想必是狡兔三窟，没有随身携带，藏在家族的别处了。
这时，卫无忌突然想到，姬闻天自戕之前的说话，心中猛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进到葫芦仙境的行刑台。
被收入行刑台的人族老者、妖族山猿、妖族青龙、妖族白虎，站在行刑台上，悬空而立，一动不动宛若雕塑一般。
卫无忌启动行刑台，一道流光从地面升起，分作四道绸带般的光束，向老者山猿、青龙白虎缠绕过去。呼！四者在光束缠绕之下，蓦地化作烟尘消失散开。
宇宙万物的生起，都有成住坏空的过程。就算是姬闻天留在轮回中的意念，在漫长的岁月中，也会被湮灭消失。
天机葫芦的行刑台，是用光阴的流逝，消磨寿元，将其湮灭。
姬闻天的本尊和第一元神，共用一个寿元，本尊寿元被消磨殒落，元神也会一起殒命。所以他自戕之前，说了不愿意被收入天机葫芦的话。
“看来他是早有准备，要籍着第一元神重生！必须找到他的第一元神，斩草除根才能安心。”
卫无忌这次能战胜轮回之体姬闻天，有些侥幸的因素，对方不知道他得到了天机葫芦，所以才会落败。如果再来一次对决，卫无忌也没有把握，能战胜姬闻天。
他退出葫芦仙境，开始推衍姬闻天第一元神的方向。
就在卫无忌逃出空间界域之时，天外之境一处凡夫普通人的村落，一名正襟危坐的中年文士，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本尊居然殒落了？被逼得自戕而亡，着实没有想到……”
中年文士捻须沉吟，唤来一名老仆，开始交待一些事情，仿佛交待身殒的后事一般。
老仆愕然，望着中年文士，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有子嗣，所有的一切，都归你所有。如果有人找上门来，询问一些稀奇古怪之事，你无须任何隐瞒，照实说就可以了。”
中年文士吩咐完毕，走入内室，关闭房门，在床上盘膝坐下，双眼闪过一丝狰狞之色，“卫无忌，我给你定下了追踪之术，你逃不掉。轮回之体最主要的天赋，不是记得轮回之事，而是可以选择轮回的方向……”
中年文士闭上双眼，身形蓦然衍化，化作一道烟尘消散而去。
就在中年文士化作烟尘消散的瞬间，推衍中的卫无忌，猛然地震惊，双目圆睁仿佛看到最无法想象的事情。
“怎么回事？姬闻天真的死了？连第一元神也殒落了？他不是要重生吗？”
卫无忌念头飞转，一连数个疑问涌上心来，这样的结果，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担心自己的推衍有误，卫无忌急忙重新再次推衍。结果表明姬闻天确实已经身殒，第一元神已经烟消云散，不在世上了。
饶是卫无忌素来多智，此刻也不禁愕然，难以明白其中的缘故。
宫城中的对决早已结束，司马明镜与姬玄子拼了一个两败俱伤，虽然斩杀了对方，自己也被重创，估计没有数年的时间，难以痊愈了。
过了一会儿，家主司马长远斩杀叛逆司马连城，从黑洞中走了出来。他也是浑身浴血，受伤不轻，不过气色明显好过司马明镜，几个月之后，就能痊愈过来。
相比之下，卫无忌斩杀姬闻天，却没有丝毫的伤势，令两人心中暗暗震惊不已。
在这一刻，卫无忌在司马明镜、司马长远的心中，已经是司马家的女婿了。司马无忧今生今世，非卫无忌不嫁。只待她回来，就立刻成亲，将这名亚圣的女婿，牢牢地绑在司马家的战车上。
家主司马长远传讯出去，守在外面的司马长久，打开了封锁法阵，看见三人无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四人聚在一起，正在说话，谈论彼此的经过。
卫无忌的神色，蓦然一变，抬眼向远处的高空望去。
高空之上，云层之中，仿佛藏着实力绝高的存在。一道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卫无忌的心中升起，令他战栗不已。
第1291章 司马无忧的处境
刹那之间，卫无忌彻体生寒，一道道冷汗从头流下，脸色宛若死人一般。
其他三人，司马明镜、司马长远身负重伤，感觉不到来自高空的压力。但他们看见卫无忌的模样，心中顿时一紧，知道有强敌来临，一起做出应变的准备。能让卫无忌如此模样的强敌，非同小可，此战将是一场惨烈的死拼！
“是小圣的境界，来者竟然是小圣！”
卫无忌望着高空，心中暗暗地呐喊。除了小圣之外，他想不出来还有何种实力，可以让他如此地莫名恐惧。
这一刻，卫无忌虽然还是冷汗涔涔，但心中的担忧，却减少了一些。对方绝对不是姬家的人，更不是叛逆司马连城的人！如果对方有小圣相助，早就碾轧过来了，何必浪费这么多精力？
仿佛是为了证实卫无忌的猜想，高空中的小圣，没有现身出来，而是向远处离开而去，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无忌神色缓和，轻轻地舒了口气，将这一切告诉了三人。三人也觉得卫无忌的推测合理，如果有小圣相助，天渊城司马家早就被灭了。
姬家的亚圣全灭，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反正就是一系列的斩草除根，司马家的人熟悉得很，立刻分兵向姬家界域、叛逆司马连城的界域，轰轰烈烈地杀了过去。
卫无忌心中有事，没有丝毫的耽搁，立刻开始推衍姬闻天第一元神，消失的位置。轮回之体的天赋非同小可，不解决这个麻烦，没有找到答案，卫无忌心中无法放下。
阴虚境后期，第一元神离开本尊独自修炼，实力会立刻下降一半，羸弱不堪。所以修者会为元神，设下层层的封锁屏障，防止他人寻仇。一般的推衍之术，很难找到第一元神。
卫无忌推衍之下，却立刻找到了姬闻天元神，最后消失的位置。
“难道是真的殒落了？唯有殒落的元神，没有了封锁屏障，才能如此简单地被找到……”
卫无忌急忙向远处而去，来到了中年文士的居所宅邸。
“大隐隐于市，姬闻天将第一元神，藏在市井之中，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卫无忌询问老仆之后，来到此城的城主宅邸。
此城乃是天外之境，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之下，普通人的城池。亚圣实力的卫无忌来到此城，吓得城主屁滚尿流地赶了过来，跪在了地上。
卫无忌让城主协助，一番奔波之后，如他所料，没有半点结果。众人只知道中年文士从远处他方而来，在城中教授顽童文字，已有数十余年，仅此而已。
“从老仆谈论的经过来看，还有姬闻天自戕之前的言语，似乎是留有后手……”
卫无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他想依仗轮回之体的天赋，在下一个轮回中，向我复仇？这个轮回你已经败了，下一个轮回中，我的实力会更高，你就更加地不是对手了……”
此事到了这儿，线索完全中断，无法追查下去。卫无忌只得暂时放下此事，悻悻地离开而去。
就在卫无忌查证之时，天外之境最遥远的边缘之处，一片星空的神秘界域。
一座巨大的浮空石上，荒凉砂石中立着一道玄妙的法阵。司马无忧被画地为牢，困在法阵之中，不安地来回踱步，走来走去。
一名老者从远处而来，向法阵飞去。唯有圣者才能踏足星空，在宇宙中自由遨游。老者能不籍任何云舟载具，仅凭肉身在宇宙星空中穿梭，必然就是圣人之境了。
“前辈回来了？”司马无忧看见老者，急忙上前说话。
“老夫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事实上没有等到老夫出手，你家的人已经斩杀了对手。其中有一个小家伙，甚为奇特，竟能发现老夫的窥视，在蝼蚁中间，算得上是高明了。”
老者边说便走，迈步来到司马无忧的近前，伸出手指点在她的额间，“口说无凭，自己看结果。”
一点荧光从老者指尖透去，司马无忧得到一道意念，看见了司马家宫城的情形。
司马明镜、司马长远、司马长久、卫无忌都在其中，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司马家大获全胜。另外还有一些场景，都是司马家胜利，姬家等人败走的情形。
“好了，你现在可以安心下来，做老夫交待的事情了。”老者说道。
“前辈怎么知道，无忧就一定能帮得到你？也许前辈真的是看错人了。”司马无忧叹气说道。
“你能得到那道阵图，并破解出来，就是证明。老夫不会看错，你有这个天赋。假若你胆敢怠慢偷懒，不认真参悟，老夫就只好向司马家的人出手了。”老者威胁地说道。
“前辈，不是那样的人。”司马无忧心中一惊，随即镇定地答道。
“老夫就是这样的人！上古大战，你司马家出了不少力，老夫从上古被镇压到现在，也有你司马家的功劳。你若是成心敷衍，老夫正好出手复仇，解决了你司马家。”老者缓缓地说道。
“前辈，在无忧开始参悟之前，你能不能回答一个问题？”司马无忧问道。
“说吧，只要你能为老夫好生做事，老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者答道。
“前辈既然从镇压之地出来，为什么不向当年的家族复仇？”司马无忧笑着问道。
“挟愤寻仇，非圣者所为。再说当年的仇人，已经不在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急需解决。就算是灭尽仇人的家族，亦于事无补，反而耽搁正事。”老者答道。
司马无忧继续问道：“但是，据典籍的记载，上古大战杀得天翻地覆，界域崩溃……”
“那是因为有争夺之物，所以才出手力战。现在没有争夺之物，出手有什么意义？白白招惹一些无端的因果。再说了，难道一群野狗狂吠数声，你也要报复不成？如果这样也能牵动你的道心，那还算什么圣人？”
老者摇头哂笑道，“踏入圣境之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与凡夫不一样。凡夫会为了一些情绪上的波动，动怒出手，圣人却不会如此。圣人出手，只为证道之事。所以你若是不尽力，老夫倒是不介意出手。”
司马无忧心中一惊，随即向老者笑了笑，“无忧一定会尽力。”
老者点点头，将司马无忧从法阵中放了出来，携带着她向远处而去，落在一道黑色石碑的旁边。
司马无忧走到石碑面前，盘膝坐下，开始参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