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我的责任(4)
听到马孝全说他要去戍边，魏忠贤着实的吓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道：“马孝全，你不会那我开涮吧？”
“怎么会......”马孝全放下手，“我说真的，当然，我这边的生意，我得慢慢的转手，不知魏公公有没有兴趣？”
魏忠贤心花怒放，哪有人嫌弃钱少的，马家的那些个生意，可都是大生意啊，随便接手一两个，都赚得盆满钵满的，尤其是那铜矿，那可是做铜钱的原材料啊。
心里想着要接手，嘴巴上魏忠贤却假话连篇：“哎，你那些个生意，我没什么兴趣。”
“哎~看来魏公公没兴趣啊，那算了，那我再找别人好了......”说罢，马下全要走。
“等下~”魏忠贤两步上前，小声道，“马孝全，要不这样，明晚，我在望香楼设宴，咱俩好好的谈谈，你说咋样？”
马孝全没有回答，只是饶有深意的一笑，便摆手离去。
......
回到家，马孝全的心情格外的好。
华悦走出来，看到马孝全面带笑意，问道：“什么好事儿让你这么高兴啊？”
马孝全道：“我已经和魏忠贤说好了，咱家的生意，他接手......”
华悦一愣：“魏忠贤接手？全部吗？”
“当然不是了......只是京城的部分罢了，其他地方的生意，你们家族不是离得更近么，还有北冥世家也有，我会将非京城内的生意分出去，嗯，按照就近原则好了，离你们两家谁近一些，谁就接受，这样也比较好安排。”
华悦惊讶的看着马孝全，道：“相公，你这样相当于白送啊？你可知道，咱家的生意，多少个人垂涎呢，说实话，我家族的那些叔叔伯伯以及我的兄长，他们多少次都督促我给你灌米汤，让你放一些生意给他们呢......凭什么要将咱们家的生意拱手相让给那些外人？”
嫁给了马孝全，华悦一心就想着马家，言语间，已经无形的将自己视为了马家的人，而她的娘家，却自从的被他忽略成了外人。
马孝全哈哈一笑：“我就说么......哈哈，悦儿，你真是我媳妇儿啊，哈哈......”
华悦着急的跺脚道：“我都这么着急了，你还不着急，要是生意都没有了，那咱家的日常花费，从哪里弄去？”
马孝全收起笑容，道：“你还别说，我其实很舍不得呢，但是我们必须要离开，钱财是身外之物，不可能全部带走......”
“我们真得要去那里吗？”
“嗯，要去！那里有太多的谜需要我去解开了，所以也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华悦上前，轻轻的伏在马孝全的胸膛内，道：“跟着相公，哪里都不辛苦，相公去哪里，悦儿就去哪里。”
马孝全轻轻的抚摸着华悦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只是奶奶她老人家，我就不带了......”
华悦嗯了一声，道，“相公，你是不是一直在想着清寒姐？”
“嗯~在清寒离开后，我曾见过火灵小霜，也从小霜那里得到了清寒安全的答复......我想找到清寒，不管怎样，峰儿的事，都是我对不起她，我想向她当面道歉，希望她原谅我......”
......
翌日一大早，魏忠贤就派李永贞来到马家，邀请执事大人马孝全于傍晚去望向楼赴宴。
李永贞算是魏忠贤的王牌智囊，魏忠贤派他来，足以说明他的诚意。
马孝全自然是应允下来，也好好的招呼了一番李永贞。
李永贞离开后，马孝全开始谋划怎样和魏忠贤讨论生意接手的事宜。
以魏忠贤的性子，能够白送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白送，那也要折价再折价，当然，生意毕竟是马家的，魏忠贤不可能去让马家直接折价，因此马孝全认为，魏忠贤会对马家的生意挑毛病，想办法降价。
还有一个问题，此番赴宴，马孝全不可能一个人去，倒不是因为怕魏忠贤，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本来马孝全计划着带华悦去，毕竟华悦在嫁给他前一直帮着家族打理生意，且华悦的身份高贵，属名门闺秀，不论从身份还是经验，都能帮到马孝全。
可是......华悦有孕在身，不方便啊。
马孝全将注意力转移到莉莎的身上，嗯，莉莎的经营头脑也很好，一直在管理马家钱庄，只是莉莎是色目人，去了因为身份问题，不一定能镇得住场子。
芳芳，芳芳的出身低微，她也对生意上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芳芳是铁定不会去的。
至于北冥霜雪......
马孝全正犹豫不决，北冥霜雪自告奋勇道：“我和相公去。”
马孝全翻了个白眼：“你去了给我裹乱呢，不行~”
“那我......那我和悦儿姐一块儿去......”
“你悦儿姐有孕在身，她不能去......”
“那我和莉莎，还有芳芳一块儿去总行吧？”
马孝全看向芳芳，芳芳果然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去了也不懂，再说了还要带上小志峰，那就麻烦了......”
北冥霜雪点点头，一把挽住马孝全的胳膊：“那我和莉莎陪你去，总行了吧，你看啊，我这么厉害，他们如果要敢伤你，我把他们的血全都抽干，他们要好好的谈生意，我和莉莎都能帮着相公你啊。”
马孝全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你去可以，不过你不能随便动你的头发啊，什么抽干人家的血，我这是去赴宴的，不是去杀人的，明白了没？”
北冥霜雪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
傍晚，马孝全领着北冥霜雪和莉莎一同前往望香楼赴宴。
由于最近京城里施行了禁轿令，所以三人不能坐轿子，只能徒步前往。
京城里繁华，所以哪怕是傍晚，街道两旁夜灯也是通明透亮，很多的年轻人都喜欢白天读书，晚上逛街，这样一来可以消遣，二来......往往一些大家小姐都喜欢晚上出门，说不定能邂逅上，那岂不是有可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马孝全三人走在街上，毫无疑问是男的帅女的靓，尤其是北冥霜雪，本来就是国色天香，现在再配上她那一头血红色长发，更是惹人眼球。
莉莎不用说，本来就不是汉人，个头也比起大多数汉人女子要高出大半个头来，所以她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再看马孝全，出门前，华悦特地给马孝全挑了一身最好的衣裳，穿起来华丽不说，整个人也显得高贵无比，一看就是大家子出来的。
马孝全的名声京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而让他倍感高兴的是，京城里的一些大家小姐，也频频的托人来马家说媒，尤其是马孝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北冥霜雪不知道挡下了多少的媒人。
其实古代人与现代人对美女的审美标准没什么不同，尤其是脸面上，都钟爱瓜子脸蛋，而北冥霜雪和莉莎恰恰就是这样的脸型，只是因为出生地域的不同，两人的美丽特点，也不尽相同。
......
走一路，身后就跟着一路的男男女女。
都说古代女子含蓄，其实并不全是。
从出门到目前为止，马孝全已经接到了好几块手帕了。
姑娘如果将手帕给你，就代表对你有意思，如果不是因为北冥霜雪瞪着看，马孝全真想将那些手帕收入怀中，回去慢慢回想。
可惜的是......还没捂热呢，手帕便被北冥霜雪收了去。
......
不知不觉间，三人来到了望香楼的门口。
魏忠贤的走狗之一，崔呈秀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见到马孝全，崔呈秀笑呵呵的迎了上来，拱手道：“哎呀，稀客稀客，执事大人能来，这望香楼都蓬荜生辉了......”崔呈秀说着，眼睛瞄了一下马孝全身边的北冥霜雪和莉莎。
“哎呀，执事大人的夫人，真是国色天香啊，太美了，我老崔都有些把持不住了呢，呵呵~~”
马孝全哈哈一笑，道：“崔大人真是见笑了，内子因为听说望香楼里有唱曲儿的，所以耐不住，缠着我要来......”
“当然当然，魏爷已经安排了唱曲儿，两位夫人有这个兴趣，自然是好的，大人，两位夫人，请进~~”
马孝全回了一礼，由崔呈秀引领着进入望香楼。
望香楼马孝全之前来过两次，环境不错，里面的配置也都是上陈，当然，能够进来的，也都是一些王公贵胄。
北冥霜雪和莉莎是头一回来，一进门，见楼内的陈设如此阔气，两女都不由的啧啧称赞。
马孝全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有外人，疑惑道：“怎么没见其他人呢？”
崔呈秀笑道：“魏爷今天特地清了场子，就为了请执事大人！”
马孝全哦了一声，和两女对视了一眼，道：“那请崔大人继续带路吧~”
......
【1952】我的责任(5)
马孝全哈哈一笑，道：“崔大人真是见笑了，内子因为听说望香楼里有唱曲儿的，所以耐不住，缠着我要来......”
“当然当然，魏爷已经安排了唱曲儿，两位夫人有这个兴趣，自然是好的，大人，两位夫人，请进~~”
马孝全回了一礼，由崔呈秀引领着进入望香楼。
望香楼马孝全之前来过两次，环境不错，里面的装潢陈设都是高端货，当然，能够进来的，也必须是能消费得起的王公贵胄。
北冥霜雪和莉莎是头一回来，一进门，见楼内的陈设如此阔气，两女都不由的啧啧称赞。
马孝全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有外人，疑惑道：“怎么没见其他人呢？”
崔呈秀笑道：“魏爷今天特地清了场子，就为了请执事大人！”
马孝全哦了一声，和两女对视了一眼，道：“那请崔大人继续带路吧~”
......
楼内一间大雅座内，魏忠贤正来回的踱着步子。
昨天和马孝全在中宫外的短暂对话，惹得他到今天都没怎么睡。
就在魏忠贤着急等候时，雅座门外突然传来了崔呈秀的声音：“魏爷，执事大人来了。”
魏忠贤重重的呼了口气，心道马孝全你可算是来了，看来你没骗我。
“嘎吱”一声，魏忠贤亲自将房门拉开，看到马孝全，先是一笑，然后又看到了他身边的两个女人。
魏忠贤愣了一下，不由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马孝全心里暗笑，连忙摆手道：“呵呵，魏公公不必害怕，内子是今天过来陪我的~”
魏忠贤咽了下口水，强装笑意道：“没事儿没事儿，反正今儿就咱们几个......”说着，魏忠贤冲崔呈秀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一溜烟跑了。
北冥霜雪从魏忠贤的身边缓缓走过，与他并肩时，刻意的瞪了他一眼，魏忠贤吓得缩了缩脖子；接着是莉莎，因为好奇，莉莎多看了魏忠贤两眼，但是在魏忠贤看来，莉莎就是那个那天折磨他的那个刺客联盟的刺客。
难不成那天没有折磨够？今天还想着找机会折磨吗？
魏忠贤心中很是焦急，心道我的护卫赶快来啊......
终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门口出现了十几个厂卫。
魏忠贤看到自己的厂卫，长长的呼了口气，马孝全看到列队的厂卫，呵呵一笑，摇头心道魏忠贤很谨慎么，也罢，谨慎点没什么不好。
走进雅座，马孝全砸吧了一下嘴，一屁股坐在了正座上。
“魏公公，既然是谈事情，那么我也不废话了......”马孝全拿起筷子，点了点桌上的菜肴，“起热菜吧，我可是早上都没吃，就等着这一顿呢。”
魏忠贤呵呵一笑，道：“好，起菜起菜~”
......
热菜很快便端了上来，八荤八素，都是宫廷里皇上平时才能吃到的菜肴。
马孝全毫不客气的各自点了一筷子，逐一品尝过后，才开口道：“不知魏公公能开什么价？”
魏忠贤眉头一皱，心中暗惊马孝全还真是开门见山啊，也好，也免得客套了。
魏忠贤道：“马大人开什么价？”
“哈......”马孝全一笑，示意北冥霜雪和莉莎你们也动筷子吃好了。
二女会意，拿起筷子，很优雅的品尝起来。
“我出的价，就怕魏公公跟不起啊......”
魏忠贤笑了：“马孝全，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你再有钱，也不可能比我有钱......你就开吧，嗯，你是都卖给我呢，还是挑一部分呢？”
“都卖的话有点不现实，所为树大招风，卖给魏公公一部分还是可以的，魏公公想要哪一部分呢？”马孝全反问。
“铜矿，还有商人聚集地，还有野山水......”
“哈哈......魏公公真是好眼光，铜矿里出铜，是造钱的原材料，商人聚集地别的不说，掌握买卖一手情报，那是没得说，还有野山水......嗯，魏公公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直接就要了我马家的三大支柱生意呀。”
魏忠贤道：“怎么，你不舍得？”
“不是......”马孝全摇头，“我既然决定去戍边，这些自然也没了用，而且，我不问你要太多的钱......”
“哦？那你要什么？”魏忠贤道。
马孝全放下筷子，看着魏忠贤，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魏忠贤被马孝全看得有些不自在，就在他准备岔开话题时，马孝全突然开口：“我要魏公公一个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
“很简单......我走了以后，马家现有的大院，以及我奶奶，还希望你帮着照顾照顾。”
魏忠贤哦了一声，道：“就这事儿啊，好说好说。你放心，你那马家大院，没我的魏府大，我看不上，当然，我也不会让我的手下去犯事儿。”
“嗯，很好，还有......我虽然可以低价卖给你，但不是很快能交你手里，毕竟这交接还要一阵子，尤其是铜矿......对了，信王那里，可得悠着点儿，咱俩毕竟做得是暗中的买卖，信王若问起来，你万不可得罪......也不可承认，否则你得不到，我也卖不掉。”
魏忠贤一笑：“这个我知道，就不劳你操心了，嗯，口说无凭，你得和我立字据。”
马孝全翻了个白眼：“你又不识字，我立了你也看不懂！”
魏忠贤不让步：“我看不懂不会让李永贞崔呈秀他们看吗？”
“哈哈......”两人突然一起大笑起来。
北冥霜雪和莉莎看着突然大笑的二人，一点也没弄明白他们的心思。
其实谈话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马孝全和魏忠贤也终于放开了心思，大吃二喝起来。
酒过三巡，魏忠贤吐着舌头道：“马孝全啊......说实话，我老魏真他娘的嫉妒你......你年轻，你身体好，你的女人比宫里的那些妃子都漂亮，我老魏着实的嫉妒你啊......”
马孝全喝得不多，尚且清醒：“魏忠贤啊，我也挺羡慕你的，你说你要啥有啥，可就是没有那话儿......但不管怎样，你在这朝堂上，说一谁敢说个二？”
“不不不......我说一，你马孝全就敢说个二......对不对不？”
“哈哈......和魏忠贤你斗了这几年，你也着实的了解我呀......”
“那是当然了，你我其实就是小矛盾，却为了小矛盾斗了这么久......哎，现在我也想开了......马孝全，其实说实话，整个大明王朝，你才是最能捞钱的主儿......我魏忠贤最佩服的，也就你马孝全一人。”
马孝全微微一笑，没有吭声。
“可是你捞了那么多钱，我也没见你花多少，你的钱也的确往辽东那边送去了......其实凭这点，我老魏还是挺欣赏你的，你马孝全不像那些酸丁，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心里却阴的很，放他们口袋里的钱，一分也不像掏出来，根本不了解外人的苦......所以我老魏也做得绝，问那些个王爷当官的，一律他妈的交税，交税......”
马孝全道：“话说到这份儿上，那我也得夸夸魏忠贤你了，你大着胆子想官绅收税，也是头一遭了，说实话，其实你拔掉东林党，我并不心疼，这也是为什么我在你拔出东林党的时候，不向他们施以任何援手的原因了，不过杨涟左光斗那些人，着实死的惨了。”
“哈哈......”魏忠贤一阵狂笑，“马孝全，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而我老魏却大字不认识几个，你们读书人不是最清楚什么叫做成王败寇吗？我老魏其实心里清楚的很，我这一辈子，乃至后世，都有可能遭到唾弃，但是我不在乎了......因为我这一辈子，是我自己做主，我死了，谁知道是个什么样？杨、左他们因为识字，说不定后世就认为他们是大义之人，而我魏忠贤就落得个奸佞小人，我不怕，反正到时候我已经死了，骂就骂了......我老魏也没后人，他们也不用跟着我受苦。我的事儿，我自己做主！”
马孝全道：“谁说你没后了？你不是一大帮儿子孙子么？”
魏忠贤冷笑道：“马孝全，你甭挤兑我了，他们为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也好，反正我一个人孤单，将来我要是出啥事儿了，还有些陪伴呢。”
“哈哈......原来你魏忠贤什么都懂啊，哈哈......来，咱俩干一个！”马孝全端起酒杯。
魏忠贤哈哈笑着，也端起酒杯，和马孝全碰了一杯。
两人一直喝到深夜，马孝全才在北冥霜雪和莉莎的搀扶下离开。
......
第二天晌午，马孝全才醒来，醒来时，头还一阵阵的发胀。
【1953】我的责任(6)
芳芳早已准备好了醒酒的姜汤，正要端给马孝全，马孝全突然跳下床榻，道：“我得去见信王。”
芳芳劝道：“那大人也得先把姜汤喝完吧？”
马孝全穿上衣裤，顾不得喝汤，夺门而出。
可惜的是，由于昨晚喝的太多，没跑两步，便一头栽倒。
芳芳连忙上前去扶马孝全，扶起来一看，马孝全的脑袋竟然破了。
这是芳芳自嫁给马孝全以来，第一次见到大人受伤，芳芳很害怕，慌忙的用手帮着马孝全按住伤口，心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脑袋这么一破，马孝全这才清醒了许多，看着面前哭泣的芳芳，马孝全愧疚的道：“好了，不哭了，我洗漱一下吧，嗯，你帮我把脑袋包扎一下。”
“嗯~~”芳芳点了点头。
......
等芳芳刚帮着马孝全把脑袋包好，华悦和北冥霜雪来了，看到马孝全脑袋缠着布条，两女一惊，同时问道：“你不是不会受伤吗？”
马孝全苦笑了一下，其实他心里也纳闷，为什么会受伤，难不成钢化之肤超能没有了。
想到此，马孝全拿起桌案上的匕首，轻轻的朝自己的胳膊上划去......
“呲呲......”匕首刃划在胳膊上，发出了难听的声响，结果很明显，马孝全没有受伤。
“这怎么回事？”马孝全看向华悦三女。
北冥霜雪想了想，突然拍了下脑袋，小声道：“会不会相公因为喝了酒，脑袋没清醒，所以......”
三女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她们没有说出来，只是很心疼的看着马孝全。
马孝全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此时他脑袋里想得只是：很久没有受伤了，这点小皮外伤，受一受也没什么不好。
......
晌午时分，信王突然派人来找马孝全，说是信王有事和马孝全商量。
华悦道：“莫不是信王已经知道你打算将马家的产业出手的消息了？”
马孝全点头：“应该是，毕竟在中宫说话的时候，场面上可不止魏忠贤一人，想必一些小太监也是信王的人。”
“那你要不要去见信王？”
马孝全苦笑道：“我还有拒绝的可能吗？”说罢，马孝全伸手搭在华悦的肩膀上，笑道，“放心，这是我的责任，我会处理好的。嗯，你也联系你的族人，我们在京城以外的一些生意，你联系他们好了，至于多少钱......你看着来吧。”
......
信王府内。
朱由检正闲情逸致的逗着面前的八哥玩，他的面前，站着一高一胖两个参谋。
“王爷......恕小人直说......皇上这次应该挺不过去了......所以王爷就是皇上了......吾皇万岁万万岁......”两人噗通一声跪在信王面前，奉承道。
朱由检没有理会两人，但是他的嘴角已经扬起了笑容。
“你们还真会胡说八道，我皇兄长命百岁的很呢......”朱由检言不由心道。
“王爷......”
就在这时，门外下人传报，说锦衣卫执事马孝全求见。
朱由检放下手中的逗棍，抬起头对两个参谋瞪了一眼，二人会意，连忙起身，恭敬的站在了朱由检的身侧。
......
马孝全走进王府正厅，见到朱由检，行过礼后，朱由检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马孝全啊，听说你打算去戍边了？怎么，锦衣卫执事不好做吗？”
马孝全笑着摇头道：“回王爷话，不是不好做，是连续几次去边关，心疼我爹娘还有兄嫂......马家一门，不能让我一个人在京城里享福，我作为马家的一员，也要去边关，为我大明社稷添砖加瓦。”
马孝全这话说得，让朱由检十分欢喜。
朱由检也知道自己即将会成为皇帝，既然是皇帝，那么大明江山的社稷问题，他当然要好好的考虑一番，而让他最近考虑的最多的，还是辽东宁远那边的女真部。
“嗯，你能这么想，足以证明你是我大明的忠臣......”朱由检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走了以后，你们马家那么多的生意，你打算怎么办？”
马孝全故意装傻：“我马家的生意？不都是王爷的么？”
朱由检一愣，哈哈大笑道：“你还真是会说话，我要有那么大的能耐全拿下，我还真拿下了，行了，你也甭和我卖关子了......你说怎么办吧？”
马孝全心中早有盘算：“王爷，当今这朝廷上，您说谁的势力最大？”
朱由检道：“自然是那个大家都在说的九千九百岁的魏忠贤了......”
“是呀，那天微臣向皇上道明心意的时候，魏公公也在场呢，而且昨日魏公公还请微臣去望香楼吃饭了，就是说生意上的事儿呢。”
朱由检早已派人打听到了马孝全昨日的动向，见马孝全主动说出来，朱由检很是满意，嗯，看来马孝全并没有隐瞒。
“怎么，他魏忠贤也有心思染指马家的生意？”
“哎.......微臣自然是不能答应啊，微臣是王爷的人，这怎么能答应呢......”
朱由检嗯了一声，沉默了。
这时，他身边站着的那个高个参谋突然建议道：“王爷，属下认为，既然魏忠贤愿意要马家的生意，那不如先让他拿去......”
“啊？”马孝全连忙摇头，“这怎么行，王爷，这您不应该答应吧？”
那高个参谋白了马孝全一眼，心中暗暗的鄙视了一番，然后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啊......王爷，属下认为，现在魏忠贤拿去马家的声音，也大多数是用在了大明江山社稷上，因此没什么不妥，待王爷有朝一日荣登大统后，再从那老太监手里收回来也不迟啊。再说了，王爷目前的身份和立场都处于非常时期，所以能少一事，尽量少一事，一切只等着王爷的事情尘埃落定再说了......”
马孝全低下头，心中暗叹了一声。
朱由检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那......马孝全啊，就这么办，你看如何啊？”
马孝全抬起头，装着一副苦瓜脸道：“王爷都觉得这样可以，那微臣也没什么意见，只是王爷，这接手也得有个过程，容微臣梳理梳理，一点一点交......”
朱由检心情大好，摆了摆手道：“这个自然，你只要交出去就行了......”
马孝全拱手：“是，王爷~”
......
马孝全离开信王府后，朱由检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瞪着身边两个参谋，讥讽道：“你们两个饭桶，还说什么马孝全不愿意交，你看他刚才的态度......是不愿意交的人吗？你们有点太多虑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胖参谋道：“王爷，还是谨慎一点好~不如现在就将马孝全轰走算了......”
朱由检摇头：“不急不急，不急于这一阵子，先让他在京城里享受几天好了。”
......
接近年关，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
马孝全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着京城里的欣欣向荣，心里却不由得一阵悲哀。
虽然他不是什么深明大义之人，也没有太高尚的情操，但是心中挂念的边关战事，一直是马孝全心头的一个死结。
血浓于水，哪怕是相隔四百多年，马孝全依然觉得马家的男儿有种，马家的媳妇们厉害。
两个小孩子从马孝全身边嬉戏跑过，突然啪嗒一声，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孩子跌倒了。
后面跟上的小孩子两步跟上，将跌倒的孩子扶了起来，帮着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土，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样以后还怎么去边关打仗呢，不准哭，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
跌倒的小孩子扁着嘴，硬是将眼里的泪水忍住，他点了点头道：“我不哭，我要打仗！”
说完，两个小孩又跑了起来，消失在马孝全的面前。
......
“哎，连孩子都知道要去打仗，为什么这朝廷上的那些人，总想着过安逸的生活呢......”马孝全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
回到马家，马孝全的神情有些低落，华悦见了，以为信王对马孝全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马孝全看华悦担心，笑着道：“我没事，对了，京城外的生意，你都联系的怎么样了？”
华悦点头：“都联系妥当了，家族里因为野山水的事情，还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呢。”
“那北冥世家呢？怎么样了？”
“北冥世家那边，碍于他们的生意比较单一，所以答应接手的并不多，再说了，北冥世家现在的家主北冥正已经老了，他们急需要一个接班人。相公，我听小美说，你以后和她生下的儿子，是要过继给北冥世家吗？”
【1954】我的责任(7)
马孝全点头：“是的，已经定下了，北冥世家这一辈没有什么可堪大用的人才，所以北冥正只能将希望寄托到下一代上。”
华悦担心道：“别的我不说，万一你和小美生出来的是个姑娘怎么办？”
“不会的~”北冥霜雪突然走了出来，笑嘻嘻的挽住华悦的胳膊，“悦儿姐，我怎么可能生丫头，我肯定生儿子，嘻嘻，你可别忘记了，我们北冥世家是做什么的。”
华悦摇了摇头道：“我就是担心你，一心为了北冥世家，可别怠慢的马家，你毕竟是马家的媳妇儿。”
北冥霜雪看了看马孝全，眼神里突然透出愧疚，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马孝全大大咧咧，哪里能注意到北冥霜雪的表情变化，他呵呵一笑，搂住两女的肩膀道：“行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有点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
夜晚，马孝全将家中上下叫到一块儿，宣布了自己后续时日开始准备前往前线戍边的决定。
上下一听，皆是吓了一跳，尤其是马老夫人，刚刚觉得马孝全为了马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自己愧疚他，要好好的弥补一番时，竟然......竟然再无机会了......
马孝全看了看马老夫人，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道：“奶奶，京城的家里，您就住着吧，您年事已高，也就不和我一起去了，再说了，说不定过一段时日，您纯孙子回来，家里总也得有个人照应着......”
马老夫人一脸的不舍，但是又不敢说个不字，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剩下的，一直在马家干活的人，想和我去的，就一起去，不想的，我也不勉强，也可以继续留在马家，想出去自谋生路的，我也不阻拦......”
马家一众家丁相互看了看，年轻的首先站出来几个：“四少爷，我们跟您走，您去戍边，我们跟您一块儿去，就算不会打仗，做个饭烧个柴火，我们还是会的......”
年老的有几个也拍着胸脯，嚷嚷着要跟着去。
马孝全心里一阵感动，他冲着马家的一众下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谢谢各位对马家的支持，对我的支持，嗯，但是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家里这边还得有人照顾，所以大家不能都走，再说了，也有在马家干了几十年的老伙计了，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去吃苦，所以老伙计就不去了，年轻的，想和我去，我也不拦着......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同叔回来再做定夺。”
同叔就是马家的大管家马同，目前还在管理铜矿，不过很快，他将会接到马孝全转手铜矿的信，转而回到京城，继续管理马家。
马家只要有马同在，京城里的事情就不会有问题，因为早在马孝全决定转手铜矿的时候，就和魏忠贤做了个约定，要求给马同一个朝廷职务。
鉴于马同以前的悲惨身世，以及他的身体特殊性（阉人），魏忠贤自然愿意给马同一个职务，当然，阉人是不能直接做官的，所以马同的职务名称为——内务府六品副总管。
这个品阶其实在阉人的行列里不算小了，往常就算是权利相对最大的司礼秉笔太监，也不过是从五品，当然，“九千九百岁”的魏忠贤是个例外，不在讨论范围内。
马同有了这样一个身份，以后马孝全不在京城，想必也没有人敢欺负到马家的头上了。
......
翌日，马孝全来到商人聚集地，找来一直做他生意代理人的胖商人吩咐事宜。
一听马孝全将商人聚集地转手魏忠贤，胖商人吓得连忙跪了下来，他以为自己偷偷捞钱的事情暴露了，马孝全要惩罚他。
马孝全呵呵一笑，将胖商人扶了起来，道：“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不和你追究了，但是魏忠贤如果接手的话，想必也不会用你了，说不定对你以前的事情，还会追究......”
胖商人哭丧着脸道：“大人，小的就趁机捞了一些，真得不多，大人，您看在小人为了大人的生意跑前跑后的，还望大人和魏公公说一说......”
马孝全拖着下巴，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京城里你暂时不能呆着了，等过完年，你就找机会躲一躲，待我也离开京城了以后，你想回来，我也就不管了。”
胖商人点点头，心里却道：大人都走了，我要是再回来，那不是找死么？
“大人，小的能不能和大人一起走？”胖商人突然开口问。
马孝全看了看胖商人，道：“我可是去戍边的，这打仗可不长眼睛，你家里的财宝，说不定一场仗下来，一分都没有了......”
胖商人咬了咬牙道：“大人，小的其实也花够了，人也活够了......小的现在就想找个刺激的事情做。”
马孝全笑了：“别人都是求安稳，你这胖子还专门找刺激的事情做，诶对了，‘刺激’这个词是谁教给你说的？”
胖商人嘿嘿道：“当初有一次火神娘娘来得时候，说的，小的就记下了了......”
“火神娘娘......哦，你是说清寒啊......”
一提起李清寒，马孝全心中顿时一阵揪心，当初李清寒突然就不辞而别，连句话连封信都没有留下，虽然马孝全后来见到了火灵小霜，也确定了清寒安全，但是清寒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行了，聚集地这边，你现在开始着手结算一下吧，嗯，记住，不要让我亏了就行，年后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转手给魏忠贤了。”
“是，大人！”
......
转眼到了大年二十九，此时的京城里，年味已经很浓了。
天启皇帝朱由校召集群臣到中宫，安排了一下过年的事宜。
由于皇上身体抱恙，所以今年过年，并不打算大过，但以往惯例的祭祀活动照旧。
下朝后，群臣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恐怕缓不过来了，因此一些重臣开始谋划着下一任皇帝的继任者。
按常理，皇上驾崩，应该由他的嫡子继位，嫡子即皇后所生，张皇后之前倒是怀了个儿子，可惜在孩子六个月的时候，被魏忠贤和客印月联手害掉了，因此皇帝朱由校是没有嫡子的，但是皇帝非嫡子倒是有俩。
魏忠贤打得算盘是等着皇帝驾崩了，从未成年的非嫡皇子中选一个出来，这样他也好继续把持朝政，摄政天下；可是群臣不乐意，鉴于前前任万历皇帝朱翊钧做过的荒唐事，群臣们一致觉得不能再让发生类似的事情，因此大家吵着闹着并且暗中较劲着要拥立朱由校的某一个弟弟做皇帝。
某一个弟弟？是哪一个弟弟？
如果这事儿放在往常，大臣们肯定站不同的队列，说不同话，拥立不同的王，可是皇帝朱由校却首先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总结一下的话，那就是截至目前，天启皇帝的兄弟，仅剩下一人，那就是他的五弟——信王朱由检。
皇帝的儿子年龄小且不是嫡子，无法继位，皇帝又临近驾崩，那么仅剩下一人可以继承皇帝，那只有，且只能是信王朱由检。
......
马孝全本不想参与这些大臣们的议论，但是偏偏有人就要拉着他一起议论。
为了避嫌，马孝全只是嗯嗯啊啊的不发表任何议论，实在被人逼得紧了，马孝全就以我年后要戍边呢，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为由，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
魏忠贤也没有闲着，打听到马孝全不发表任何态度后，魏忠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实话，马孝全虽然看起来在朝上势单力薄，但实际上他的话，是很有份量的。
以往的一些朝堂议事，好几次都因为马孝全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发生了质的变化。
......
魏忠贤家内。
“嗯，马孝全也算是兑现了我和他的承诺了，行，他不参与国本之争，我老魏自然不会为难他......”魏忠贤端坐在座位上，喃喃道。
李永贞想了想，道：“魏爷，万一马孝全使诈呢？”
魏忠贤摇摇头：“马孝全那人虽然诡诈，但不至于在这个上面耍心思，朝廷上有人传他是信王的人，但实际上，我看信王也没怎么关心他，还有他那商人聚集地的生意，年后我就接手了，也没见信王有任何的动静，所以我们现在最担心的人，不应该是马孝全，而是信王。”
李永贞点头：“魏爷英明，只是魏爷，信王一向深居简出，让人捉摸不透啊......”
“哼，一个屁大点的娃儿，还能蹦跶到啥时候？”魏忠贤不屑的道。
李永贞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
马孝全回到马家，心里突然有些沉重。
朱由校虽然算是个没有什么作为的皇帝，但这一切也并不能全怪他，毕竟一开始，他并不是被当成接班人而培养的。
“皇上还是太年轻了啊......”马孝全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窗外。
两个下人的儿子此刻正在大院里放鞭炮，小孩子的笑声很欢快，听起来一点烦恼也没有。
【1955】我的责任(本卷终章)
马孝全叹了口气，摇摇头。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的心态，他也是这样的无忧无虑，哪怕是实体穿越来到明朝，其实也可以一直做个无忧无虑的人。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走这一条路，选择去拯救马家，是因为家族荣誉？还是因为血脉相亲？
马孝全苦涩的笑了笑，或许是因为那两个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冥冥中自有定数，自己必定要走这一遭的劫数吧。
......
北冥霜雪突然出现在马孝全身边，脑袋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是你啊......”马孝全伸手抚摸了一下北冥霜雪柔嫩的脸庞。
“嗯~~在想什么？”北冥霜雪问道。
“在想......我就这样离开京城，拉着你们和我一起去边关，到底是对还是错......”
“为什么会这样想？”
马孝全一笑，走到书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然后道：“因为自我来到这里，一直都没有闲着......其实，我来这个时代的初衷，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只是为了找到我想要的东西，然后离开......”马孝全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地底探测器，轻轻的摆在了书桌上。
北冥霜雪上前，将地底探测器拿在手中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放下，摇头道：“看不明白，你就为了这个才来的？”
马孝全如实的点着头：“是的，最开始，我的确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可是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如果单打独斗，我还真得没有办法去完成这个任务......但是我的确也没有想着要什么身份，比如现在这个锦衣卫执事，我真得没有想过，可是，也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死去的马四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阴差阳错的做了马家的四少，一直到现在......”
北冥霜雪走到马孝全面前，和他对视，喃喃道：“所以说，你和我认识，然后娶我，也是没有想到的咯？”
马孝全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皮，点头嗯了一声。
北冥霜雪突然嘴巴一鼓，抓住马孝全的手问道：“那我问你，你和我睡觉时，包括我们那个的时候，为什么会念叨一个人名字......”
马孝全大吃一惊，连忙反问：“我念叨了吗？没有吧？”
“哼，那你说，明月心，到底是谁？我听悦儿姐说，是你在你那个时代的女人吗？”
“呃~~还真有啊......”马孝全苦笑道，“不是，其实她不算是我的女人，或者说，还没有成为我的女人。”
“那......除了那个明月心，还有没有？”
“没了，我们那个时代，是一夫一妻制。”马孝全解释。
“一夫一妻？这个时代也是啊，不过男人可以纳妾，比如说你......算起来，我和悦儿姐，我们其实都应该算是你的妾吧？咱马家的四少奶奶，应该是清寒姐，对不？”北冥霜雪道。
“不不不......我说得一夫一妻，真得就是一夫一妻，没有妾......”
“哦，意思就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嘛？”
“对啊~”
“这样啊......真可惜，如果我在你那个时代就好了，我就可以一个人拥有你了，嘻嘻~”
“小美，你可不能独享哟，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想一个人拥有相公呢......”华悦领着芳芳和莉莎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
“呃~~你们......”
北冥霜雪笑着跳过去挽住华悦的胳膊，摇晃着道：“悦儿姐，讨厌~~讨厌......”
华悦笑着走到马孝全面前，问道：“是不是想起清寒姐了？”
马孝全叹了口气，点点头。
北冥霜雪插嘴道：“刚才我们还再说明月心呢......悦儿姐，要不让相公回去一趟，拿一张那个明月心的画像，咱们来比比，看到底是咱们好看，还是那个明月心好看。”
漂亮的女人对自己的相貌都是很有自信的，尤其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还挂念着别的女人，女人们总会先从相貌上着手较劲。
马孝全连忙摆手告饶：“求你们了，饶了我吧，明月心的事，我几乎没怎么提起过啊，但是你们怎么老在我面前提啊......”
四女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因为你和我们睡觉的时候，都会说起那个名字！”
马孝全愣了一下，愧疚的低下了头，喃喃道：“不是吧，我真得这样啊？”
“是的！”四女再一次异口同声。
马孝全抬起头，打着哈哈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明儿就是年三十了，大家先早点休息，明儿还有的忙呢。”说罢，马孝全做出了你们都回去睡觉的动作。
北冥霜雪一把拉住马孝全：“相公，你都很久没碰我了......”
莉莎也是脸一红，点头附和了一声。
芳芳干脆没有说话，但是也像北冥霜雪那样，拽着马孝全的衣袖。
华悦因为有身孕，就没有参与，不过她也明确的表了态，说要看一看。
.......
翌日，大年三十。
依照惯例，马孝全得先上早朝面见皇上，可是昨晚那三个女人几乎把他掏空了，使得他很是疲累，腰酸腿困，根本没办法起床。
好在皇宫里来了话，说早朝不用去了。
马孝全强忍着送走传话的太监后，累得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莉莎连忙将马孝全扶了起来，看着他眼圈发黑，不好意思道：“大人，您要不再去休息吧......”
马孝全无力的嗯了一声，道：“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叫我啊，白天谁来找我，除非死了爹娘，否则别叫我。”
莉莎忍着没敢笑出声，心中又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
晚上，还真是到吃饭的时候，马孝全才被芳芳叫了起来。
顶着已经睡肿的双眼，刚拿起筷子要吃，大门响了。
下人开门一看，是二嫂乔羽。
“呀，终于赶上了......小四子，你二嫂来了，还不赶快出来迎接？”乔羽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笑着道。
马孝全无奈，只能放下筷子，出门相迎，这一见，才发现乔羽还领着她和二哥马远的女儿。
小丫头有日子没见，又长高了不少，模样也各取了她爹娘的有点，很是水灵，标准的美人胚子。
“四叔......”小丫头见到马孝全，高兴的张开两只小手，扑向马孝全。
马孝全半蹲着身子将小丫头抱在怀里，刚准备使劲往起抱呢，竟然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乔羽上前，看到马孝全的双眼浮肿，眼圈发黑，笑着道：“你看你，昨天晚上你好好睡么，还玩什么玩，肾亏了吧？”
马孝全翻了个白眼：“什么肾亏不肾亏的，我有那么差吗？”
“行了，我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二哥我能折腾的他三天下不了床，我这才一个女人，你那四个女人要是都上你的床，肯定把你吸干不可。”
“呃~二嫂，你这话太直接了吧......”马孝全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他身边的四个女人也是羞得俏脸通红。
“嗯？哟，悦儿有身孕了啊......”乔羽上前，轻轻的摸了摸华悦的小腹，“真好，赶明儿给咱马家再生个大胖小子。”
华悦羞得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行行行......外面冷，进来吧，正好，一块儿吃，一块儿吃，有事儿明儿再说......”马孝全招呼乔羽。
“嗯~~”
正堂内，洋溢着欢笑，除了乔羽以外，马家上下每个人都将这一次的大聚餐当做最后的一次聚餐，因此每个人都很放得开。
酒过三巡，该醉的已经醉去，该醒的还在继续。
马老夫人和年龄较大的马家下人早先已经回屋休息，此时正堂内，都是一些年轻男女。
马孝全端着一杯酒，走到窗户前，在婉拒了他人好意的劝酒后，他摇晃着酒杯，脑海里想起了明月心，也想起了李清寒。
乔羽也端着酒杯走到马孝全身边，小声问道：“是不是想起清寒姐了？”
马孝全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她好不好。”
“或许，清寒姐早已原谅你了，只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无法和你在见面了吧......”
“真如二嫂所说就好了......”
“好了，高兴一点，年三十，不要愁眉苦脸的，你是马家的希望，你的责任还很重呢。”
“我的责任......”马孝全看向夜空，久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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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神秘的宫殿内。
李清寒端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水酒。
火灵小霜乌拉乌拉的在殿内飞来飞去，玩得很开心。
赵文义坐在李清寒的右手下方，抬起头，看着高坐在火神娘娘正座上的李清寒，他心中瞬间充满了爱慕之意。
“清寒......你在想什么？”赵文义轻声问道。
李清寒回过神来，放下酒杯，微笑道：“没想什么......”
赵文义知道李清寒在想马孝全，但是他不能提，因为他怕自己提出来，李清寒会更想，因此他岔开话题道：“今天是年三十，外面都很热闹呢，那些信徒，都等着你出去，清寒啊，我真是服气你啊，这年三十，也就你来了以后，父王才同意加成节日的，以往呀，都没有......”
“嗯~”李清寒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态度很冷淡。
赵文义眉头一皱，心中妒火骤起，他咬着牙道：“清寒，难道我赵文义一点也比不上马孝全吗？他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为什么还对他念念不忘，我爱你，我对你的爱，你难道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李清寒看向赵文义，道：“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但是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马孝全了，这和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呵呵，怎么能没有关系......清寒，我想通了，只有马孝全死，你才能接受我。”说罢，赵文义站起身，甩袖离去。
......
李清寒身侧，一个华服女子上前道：“娘娘，文义公子要对火神爷下手了吗？要不要我们去保护......”
李清寒伸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不用，如果那么点小磨难他能抗下来，他有责任保护自己，也有责任保护他身边的人......这是他的责任......谁也帮不了他。”
“娘娘......”华服女子小心的问道，“您还爱着火神爷，对吗？”
李清寒娇躯微微一震，没有说话。
“娘娘......其实如果没有火神爷，您会不会接受文义公子？蝉儿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够对娘娘这般用心......蝉儿听说，文义公子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但自从娘娘来了之后，文义公子却一反常态的痴情于娘娘......娘娘您真厉害，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让文义公子如此痴情于娘娘，若是有个男人这般痴情蝉儿，蝉儿定感动死了......”
李清寒微微一笑，道：“是吗？或许吧......嗯，好了，外面的人都来齐了吧？我们该出去了，别让大家等候太久了。”说罢，李清寒抬起头，冲着在大殿上空飞着玩的火灵小霜喊道，“小霜，玩够了吧，该下来了。”
李清寒伸出手，火灵小霜呜呜叫着俯冲下来。
李清寒身边的一众护卫侍女吓得连忙避开，别人不清楚，他们可是很清楚火灵的厉害的。
小霜冲到李清寒面前时，突然刹住，像个乖巧的姑娘一样，调皮的在李清寒的身周来回飘飞。
“调皮......”李清寒轻轻的呢喃了一句，一甩身上的大红披风，缓步向殿外走去。
小霜呜呜一叫，缓缓的跟了上去.
.......
李清寒走出的那一瞬，殿外站满的信徒整齐的跪了下去，每个人的左手都伏在胸前，眼里透着崇敬无比的神色。
李清寒没有说话，只是意念轻轻一动。
火灵小霜突然从她的后脖颈缓缓升起，深蓝色的火焰躯体如火弹一番瞬间炸裂，丝丝蓝色的火焰，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布满了整个可见范围。
“去吧......”李清寒轻轻的吩咐了一声，那丝丝的火苗的呼呼呼的冲向那群跪着的虔诚信徒......
每一丝火苗准确的掉落在每一个信徒的身上，转眼间便没入了他们的躯体内。
信徒们像是吃了*一般，一个个眼神飘忽起来。
下一刻，信徒们突然恭敬的向李清寒跪拜，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驱使。
当信徒们跪拜下去的那一刻，他们的后勃颈处，缓缓的升腾起一道淡蓝色的火焰苗，随后那些火焰苗离开信徒的身体，一直想上空飞去，到达他们的头顶时，数不清的火焰苗逐渐的汇集在一起，缓缓的形成了一个火焰少女。
火灵——小霜。
“火神娘娘万福......”信徒们再一次的跪拜，口中虔诚的祝福着李清寒。
看着面前信徒们虔诚的表情，李清寒闭上了双眼，脑海里慢慢的浮现出一个男人的音容笑貌。
“马孝全......马孝全.......我恨你，我爱你......我恨你，可是我爱你......我们还会再见吗？你会来找我吗？你还会记得我吗？记得我吗......”
(本卷完)
【1956】各自准备(1)
明天启七年正月初一，天气，晴。
马孝全站在马家大门口，深深的呼了口气，整了整衣领，准备去皇宫参加新年祭。
按照惯例，大年初一，百官是要进宫和皇上一起新年祭的，地点，一般是选在天坛，时间，通常都是天没亮就得准备，当然，由于天启皇帝朱由校一直在生病，且情况越来越糟糕，故今年的新年祭的时间稍稍的向后延迟了一些，这也是马孝全能舒服的站在家门口深呼吸的原因。
一个马家的下人端着水盆走了出来，正准备倒水，看到马孝全后，慌忙的向马孝全行礼。
“呵呵，早啊~~”马孝全冲那下人打了声招呼。
“大人早~大人是要去参加新年祭吗？”
“嗯~对了，几位夫人起来以后，你给通报一声，就说我今天晚上才回来......”
“是~~”
......
今年的新年祭，比往年的规模要小得多，主要原因还是皇帝的身体不好，马孝全说得晚上回来，其实新年祭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难得出来一次，也难得能遇上一些平时见不到的官场朋友，几人一合计，决定下个馆子，喝点小酒，说说话。
大年初一的京城，开张的馆子很少，不过也还是有那么两家京城本地的馆子照常营业。
马孝全几人走进馆子，要了几个小菜，便围在一起吧唧吧唧的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有人开口道：“执事大人，我咋就不明白呢，您都这么高的官阶了，非要跑去戍边干啥？京城里呆着多安全，至少女真人有朝一日打过来的时候，还能抗一阵子呢。”
马孝全翻了个白眼，笑骂道：“狗东西，女真人真要打京城里了，还能抗个屁，再说了，我爹娘兄嫂都在那里，奶奶年事已高，陪着也没意思，男人么，就要有点志向嘛......”
“啧啧啧......怕不是吧？听说女真的女人性子烈，难以驯服，执事大人怕是去那边，主要是捉女真女人玩得吧？”
马孝全也不生气，哈哈笑道：“其实前几次我去边关，包括宁远保卫战我也参与了，还有皇太极他爹努尔哈赤死了以后，我也去吊丧了，女真的女人我见过不少，说实话，他们的模样长得真不怎么地......不如汉人女子俊俏，哈哈......当然，她们中也不都是难看的，还是有好看的呢，哈哈......”
“哈哈......”几个官员同时笑了起来。
又推杯换盏了一圈，几人渐渐的沉默下来，良久，一个官员突然叹了口气，道：“执事大人，你说......咱大明，还有希望吗？”
马孝全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问马孝全的陕西布政使参政，洪承畴。
此时的洪承畴，名气并不大，这一次的新年祭，也是因为他正好来京城看一个故友才赶上的，否则他也来不了。
马孝全和洪承畴不算熟，准确来说也是朋友的朋友引荐，才一块儿来吃饭喝酒的。
洪承畴摇了摇头，不敢继续往下说。
“呵呵~~”马孝全拍了拍洪承畴的肩膀，问道，“洪大人啊，我且问你啊，如果有一天，女真人打进来了，你是降？还是不降？”
洪承畴一愣，没敢回答。
马孝全喝了口酒，道：“其实吧，降与不降是你的事，谁也管不了，不过我要说一点，你在一朝，就要尽心辅佐一朝，只要你不忘初心即可。”
“不忘......初心吗.......”洪承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回味着马孝全说的话。
“行了，不谈这个了，我见各位都不怎么说话了，那么我说两句吧......嗯，刚刚接到线报，说皇太极派出阿敏去打朝鲜了。”
马孝全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在其他几人听来，却十分的震撼。
“执事大人，此事当真？”
“自然，皇上因为身体抱恙，并不知道此事。”
“哼，定是被那老阉狗（指魏忠贤）给压下了。”一个官员愤愤的道。
“先不说是不是被压下了......我且问你们，女真人已经确定要去打朝鲜了，你说咱们现在还有实力去救吗？”
“这......”在座几个官员面面相觑，无法回答。
“这不就得了，所以你们说，给皇上说，和不说，有什么差别？有什么差别......”
见几人还不说话，马孝全继续道：“因此，现在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去边关，就这么简单！你说我马家一门都在边关，留了我一个，我要是再不去，也说不过去。”
“执事大人的家真是一门英烈啊，比起宋代的杨家将，不想多让啊。”
马孝全摆了摆手：“不不不，比起杨家将，我们马家还不行，再说了，马家也不像杨家将那阵子被人陷害，别的不说，至少魏忠贤在边关的问题上没有胡闹，要不女真人打门口了，估计第一个就是将他提溜出来打屁股......”
“那朝鲜就不能抗下吗？”有官员愤愤不平道，“亏他们每年问我们要那么多的钱呢。”
“哈......你说朝鲜？朝鲜只是小国，谁强谁给钱他们就服从谁，不论是我大明也好，还是女真也罢，我看也就不到一个月，朝鲜就能被打下！只是袁崇焕就不能出去救朝鲜吗？”洪承畴道。
马孝全点点头道：“袁崇焕也想，但我估计他也是鞭长莫及，毕竟上一次宁远保卫战结束后，城墙基本上被打的没了，这个时候，袁崇焕最想先做的，还是修城墙了。”
“嗯，也是，朝鲜毕竟是番外国，丢了也真得就只能让丢了，反正丢掉，咱们也少一个每年张嘴伸手要钱的......”
“那执事大人是要去袁崇焕那里任职吗？”
马孝全砸吧砸吧嘴道：“这倒不是，我去戍边，是以皇上亲批，锦衣卫钦差的身份去的，和袁崇焕无关，说白了，也是皇上对袁崇焕有些怀疑，让我去监视他做事的。”
“大人不是和袁崇焕一起打过宁远保卫战吗？怎么？皇上就这还不相信吗？”
马孝全故意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伴君如伴虎，哥几个也又不是不明白......”
几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不再说话。
其实马孝全是要去袁崇焕那里任职，但是在这几个官员面前，他不能说实话。
虽然说这几人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但官场就是官场，隔墙有耳啊。
......
一顿酒饭，马孝全几人吃了一个下午，待结束回到家时，已是傍晚。
华悦几女早先就知道新年祭结束，但是迟迟不见马孝全回来，等见到相公时，闻到他一身的酒气，女人们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以为马孝全去喝了花酒。
北冥霜雪嘟囔道：“家里有这么多美娇娘，你还跑出去喝花酒......”
马孝全并没有喝多少，但还是觉得头有些晕，他笑着道：“喝花酒？我哪有那个闲心，我是去和几个官场的朋友吃饭了，芳芳啊，准备个醒酒的姜汤，我要喝！”
“哦~”芳芳点点头，转身忙活去了。
片刻后，芳芳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上来，马孝全接下一口喝光。
喝完姜汤以后，马孝全放下碗，问华悦：“准备的怎么样了？”
华悦点了点头：“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马孝全看了看华悦已经隆起的小腹，问道：“什么时候预产期？”
“预产期？”华悦愣了一下，看向马孝全。
“哦~~”马孝全拍了下额头，意识到这个时代是明朝，“我的意思是说，大概什么时候生？”
“小美帮我把脉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四个月以后。”
“四个月......嗯，那这样，悦儿，你是跟着我一起走，还是你先由你们族人护送着回娘家修养？”
华悦摇摇头：“我要和相公一起走~还有，我现在是马家的人，不是花家的人了。”
“嗯，好吧~”马孝全尴尬的挠了挠头皮，又看向北冥霜雪。
“看我干什么，我当然是和相公一起走了，莉莎和芳芳也是~”
“嗯~”莉莎和芳芳齐齐点头。
“那有多少下人跟着去？”
华悦苦笑了一下，道：“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要跟着去的，到目前只有三个人愿意，其他的人都改变主意了。”
“呵呵，我早就猜到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边关不太平，去了等于刀口上舔血，也罢，并不是只有马家的下人，火神教还有一帮教众，都会跟我一起走的。”
“嗯，那火神教是不是就没有人了，火神教就不存在了吗？”
“也不是，至少在京城，不会再有火神教了。”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初步计划，过了正月十五就走，至少这个年让大家把这个年过完。”
......
【1957】各自准备(2)
马孝全准备的同时，远在辽东的袁崇焕收到了马孝全年前写来的信，信中谈了一些关于辽东防御的问题。
早先两人就已经约定好，马孝全来了以后，以钦差的身份，假意“监视”袁崇焕，实际上是配合袁崇焕出谋划策。
“嗯，马兄弟说到了我的心坎上了......”袁崇焕将马孝全的信件烧毁，扭头对他身边的参军道，“去，马上召集其他人，我有事要商议。”
“大人，是要去援救朝鲜吗？”参军问道。
“不是，朝鲜那帮子人，就那怂样，丢了也就丢了......”
“知道了......”
片刻后，人齐了，大家聚在议事堂，袁崇焕清了清嗓子，道：“皇太极派阿敏攻打朝鲜，想必朝鲜必丢，各位怎么看？”
有人道：“不如我们现在去救吧，朝鲜怎么说也是我们大明的藩属国。”
又有人道：“救？怎么救？宁远那一战后，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眼下正准备修城墙呢，如果都去打仗了，女真人声东击西怎么办？”
“那朝鲜就这么丢了？”
满桂突然大喊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下桌案，怒道：“丢了就丢了，不然怎样？要不袁大人说说看......”
袁崇焕看了满桂一眼，眉头微微一皱，袁崇焕目前的职务算是辽东巡抚，按道理来说，满桂要称呼他巡抚大人的，但是满桂以姓氏称呼，那就说明满桂在看不起袁崇焕。
因为......满桂是武人出生，而袁崇焕，是个文官，而且两人之前因为一些事情，闹得有些不愉快。
袁崇焕本想发火，但是却想起马孝全之前那封信上写的话：莫与满桂斗气。
呼了口气，袁崇焕平静下来，道：“朝鲜，不救了~”
果然，在袁崇焕说出这句话后，引来满桂一阵冷笑。
袁崇焕不在乎，接着道：“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修城墙，此外，还得屯田护地，各位都是自己人，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们家或者不搭边儿的能认识的人，都拉咱这里，来了就分地，不收分地钱。”
“什么？”满桂一愣，“你此话当真？”
“当然了，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我可不做。”
满桂笑了，然后不说话了。
......
散了会后，有人跑到满桂面前小声道：“将军，听说朝廷上会派下来锦衣卫执事，马孝全马大人做钦差，听说是监视袁崇焕。”
满桂认识马孝全，但两人不算太熟，上一次宁远保卫战的时候，他也见识到了马孝全的作战英勇，满桂是个武人，心思没那么多小九九，马孝全能打，他看在眼里，因此对马孝全要来，他并不排斥。
“是吗？马孝全来也算是个好事，至少不像朝廷上以前派来的那些废物，光知道跑。”
“将军，话不能这么说啊，这马孝全的爹娘兄嫂目前全在袁崇焕手下任职，他来了，其实不就是给袁崇焕增加威信么，将军论战功，哪里比不上那个袁崇焕？论级别，将军是右都督，一品武官，他袁崇焕是巡抚，三品文官，大人的级别比他高。”
“放你娘的屁~”满桂骂了一句，“老子是比他高，但是论文制武惯例，他他娘的又比我大一点点，真想想起来就晦气......”
“所以啊，这一次再来个锦衣卫执事，这可是锦衣卫啊，听说皇上为了嘉奖马孝全，已经将他的官阶提到一品了......”
“一品？”满桂砸吧砸吧嘴，“你要这么说了，我的却得想想了，行了，等人来了再说吧。”
......
某处，一栋硕大的建筑内，赵文义正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恭敬的半跪着，一言不发。
赵文义突然转过身，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男的抬起头，道：“回文义少爷话，差不多了。”
“这事儿没有让清寒知道吧？”赵文义又问。
女的抬起头，恭敬道：“火神娘娘并不知情。”
“很好，去吧，对了，还有，那个孩子，训练的怎么样了？”
“孩子太小......”女的弱声道，“是不是可以稍微再等等。”
“不行，那个孩子是专门用来刺杀马孝全的，绝对不能怠慢，要将他训练成最好的杀手，实在不行，将他交给刺客联盟，行了，你们退下吧。”
赵文义挥了挥手，男女恭敬退下。
“哼哼~~”赵文义继续把玩起手中的玉佩，“马孝全，你的儿子没有死，这事儿就连清寒都不知情，我就算得不到清寒，我也会让你的儿子去杀你，让你们父子相残，等他杀了你，我再告诉他，他的身世......”
......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这一天是马孝全在京城里待的最后一天。
天启皇帝朱由校派人给马孝全送了一盒酥，名曰“和谐酥”。
马孝全拿起来品尝了一块儿，味道倒是不错，就是分量有点少。
吃到最后，方才发现承装酥的盒子下压着一张小字条。
华悦将字条抽了出来，展开一看，道：“这是皇上给你的小福利呢。”
“哟~”马孝全一笑，“这个词你都学会了啊，行，拿来我看看，是什么小福利？”
华悦笑着将字条递给了马孝全，马孝全接过一看，愣住了。
“这叫什么福利啊？明明就是让我守身如玉嘛......”马孝全郁闷的将字条撕毁。
华悦凑到马孝全耳边，小声道：“这样不好吗？你看你上一次一个人和小美她们三人那样......如果再加上我，估计你真得会马上风死掉呢。”
马孝全愣了一下，配合的点了点头：“也是，哎，真是再厉害的男人，在你们女人面前，都不值一提呀，嘿嘿~~”
“死鬼，讨厌~~”
华悦举起手要打马孝全，马孝全一把抓住，严肃道：“不过你也看到了，皇上因为身体不好，就不来送我了，说是让魏忠贤送我。”
“嗯，魏忠贤此人......”
马孝全打断道：“我有种感觉，正因为魏忠贤是从最底层起来的，所以他没有那些读书人那样弯弯绕，因此明天他送我，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嗯，还有，所以的银票，是不是都换成了粮食和现银？”
“嗯，依照你的吩咐~全都换了，并且是沿着一路换的，可惜的是，因为太急了，也没怎么讲价，有点亏啊......”
“亏一些没关系，只要不是银票就行了，去了边关，银票不如现银，现银不如粮食。”
“嗯~~”
......
第二天，马孝全整装准备离开京城。
魏忠贤亲自相送，并且还送上了他准备的一份大礼。
自从和马孝全在望香楼里谈过以后，魏忠贤对马孝全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在朝堂上时不时的帮着马孝全说话，私底下也禁止了手下一众人对马孝全的诋毁。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段，魏忠贤从马孝全这里得了很大的好处，当然也会维护他和马孝全的关系。
对于魏忠贤的这一点，马孝全倒是颇为欣赏。
“呵呵，执事大人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魏忠贤笑着道。
马孝全也笑道：“恐怕很难回来了，我爹娘兄嫂都在边关，我也不能怠慢啊，呵呵，倒是魏爷，要好好的保重身子了。”
听到马孝全称呼自己“魏爷”，魏忠贤心里一阵激动，想想他和马孝全以前的小过节，魏忠贤顿觉愧疚，毕竟那些小过节，多数都是他在找茬搞出来的。
“呵呵，执事大人太客气了，嗯，这里有我给执事大人准备的马车，和五十匹马，还望执事大人笑纳。”
对于魏忠贤的示好，马孝全当然不会拒绝：“魏爷如此大方，下官如果不收，也说不过去了，那就多谢魏爷的大礼了。”
魏忠贤又是一愣，马孝全竟然自称自己是“下官”？他可已经是一品大官了啊。
“大人太谦虚了.......”魏忠贤很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对李永贞看了一眼，李永贞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块镜子，呈给了魏忠贤。
“呵呵，执事大人啊，这是我从朝鲜弄来的护心镜，轻巧，但是十分坚韧，我就送给大人，大人好做防身的用。”
马孝全接过护心镜，谢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再次谢谢魏爷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方才拱手道别。
看着马孝全领着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去，魏忠贤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李永贞看出魏忠贤的心思，笑道：“魏爷莫不是觉得执事大人离开后，这朝堂上再没有人和魏爷对着干了，是么？”
魏忠贤嗯了一声：“是啊，想想还真是如此，这朝堂上，也就马孝全敢和我对着干了，他这一走，我还真有点空虚啊......”
“呵呵，魏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眼下皇上快不行了，大臣们都在说皇上活不长了，魏爷还是将心思放在储君的问题上吧。”李永贞建议道。
【1958】边关(1)
马孝全拿着魏忠贤送的护心镜上了马车，关好车门，将护心镜递给了离他最近的芳芳。
芳芳还没有怎么看，她怀中的小志峰突然哇哇叫着看到了护心镜，小家伙似乎对那东西很感兴趣。
“大人，这是什么？”芳芳问道。
“哦，护心镜，我用不上，你看你们几个谁要用，就用吧。”
北冥霜雪撇撇嘴：“我才不用呢，难看死了，胸前顶着一块儿镜子，摸起来都不好，对吧相公？”
“呃~~”马孝全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心道你不胡说能死吗？
北冥霜雪的话一出，本来还有心思的莉莎立马改变了主意，她看向马孝全，喏喏道：“大人好像也摸我呢......”
马孝全一头黑线，心道我啥时候摸了，就算摸也是晚上没人的时候吧？
芳芳因为要给小志峰喂奶，脱下穿上不方便，所以也没有要。
华悦拿起护心镜看了看，点头道：“这护心镜不错，是个好东西，既然你们都不带，那我带上好了。”说罢，华悦很自然的敞开上衣，呃，后面的动作有点少儿不宜，马孝全虽然是他的男人，也因为怕动歪心思，也都背过身去。
片刻后，华悦说了一声“好了”，马孝全这才转过来。
看了看华悦的上身，马孝全笑道：“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是还不错，不细看，也没人注意。”
“嗯~~”华悦俏脸一红，问道，“我们这一路这么声势浩大，有可能引起他人嫉妒啊。”
马孝全拖着下巴道：“我也就说这事儿呢，所以我已经实现联系了京城里的多家镖局，让他们帮咱们押运粮草和钱两，贵是贵了点，但都是好手，一般的匪徒都不是对手，当然，如果碰上刺客联盟那些人，就算是御林军，恐怕都得跪！”
听到马孝全的安排，四女齐齐的点头。
“好了，悦儿坐着吧，莉莎，来和我清点物资，我们清点完一批，就先出发一批~”
“相公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把手头的活计处理一下，然后就骑马赶上你们，小美，保护好你悦儿姐和芳芳，嗯，还有小志峰。”
“嗯，知道了~”北冥霜雪点头。
......
京城里有很多的镖局，其中比较有名的有四家——青龙镖局、白虎镖局、朱雀镖局、玄武镖局。
说来也挺有趣，这四家镖局本是一家特大镖局下的四个堂口，四个堂口的堂主也算是一门子的是兄弟，后来因为他们的师父，也就是原镖局的总教头去世，四人为了总教头的位置争论不休，导致最后各自单干。
也罢，至少分成四家镖局，对马孝全没有任何的影响，只要能将他的镖安全的压往目的地，他才不管有多少个镖局。
“见过执事大人~”青龙镖局的总教头黄天雄先一步走到马孝全面前，拱手客气道。
接着，其余三家镖局的总教头也跟了上来，和马孝全拱手问好。
马孝全一一拱手回礼，问道：“委托给各位的镖，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又是黄天雄先回答：“大人，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了，大人放心，我青龙镖局这次可是将所有的精英镖师全调过来的，其余的镖，我都没再去接。”
马孝全刚准备点头，白虎镖局的总教头白幽冷哼道：“许是你青龙镖局一家这样吗？哼，我白虎镖局目前就单接执事大人的镖！”
玄武镖局和朱雀镖局的两位总教头附和着点点头。
马孝全呵呵一笑，摆摆手道：“行了，你们也甭争了，我可是为了照顾你们四家镖局，将我的镖分成了四份，你们谁也没有多拿，更没有少拿，不过我还是对你们有要求，能快且安全的给我送到目的地，我另有重谢！”
四个镖局的总教头相识一眼，他们听出了马孝全话的意思，反正他们彼此一直在竞争，也好，大人既然说了要求，那就一定要完成，另有重谢的事先不说，谁要是慢了，别家肯定会嘲笑，这脸面上的事儿，可不能怠慢啊。
“是，大人！”四个镖局的总教头齐声拱手道。
马孝全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们把清单拿来，我一个个的核对一下，对完了，你们再一起出发吧。”
......
由于马孝全此行带的物资非常多，且都是无法轻便上阵的大件，所以清点起来十分的麻烦。
好在有莉莎在身边帮着核对，就算这样，都忙了差不多一天。
傍晚时分，四大镖局便整装出发，而马孝全和莉莎则选择先回到京城马家再住一晚。
屋里一下子少了好几个人，往日热闹的马家，此时也没了以前的热闹。
马孝全和马老夫人聊了一会儿，服侍老人家休息后，这才闲下来，回到卧房。
房内，莉莎已经洗漱完毕，虽然白天很忙，有些疲累，但是难得与大人独处，这个机会，莉莎绝对不能错过。
“大人~”莉莎笑着上前，帮着马孝全脱衣服。
马孝全也看出了莉莎的心思，关键是......洗漱后穿着一件薄纱衣的莉莎，着实的诱~~惑，马孝全不动心都是不可能的。
“嗯~~”心猿意马，嘴巴上却还坚持着嗯了一声，闭上双眼，道：“先帮我按按肩膀。”
“是~~”
莉莎那柔软的手按在马孝全的肩膀上，顿觉心旷神怡。
看来，今天晚上不能消停啊......男人啊，女人多了，也不好啊......
......
翌日清早，马孝全和莉莎从京城出发。
等和华悦她们汇合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
华悦见到马孝全顶着两个黑眼圈，以为他连夜赶来没有休息所致，心疼的不得了。
“何必这么快的赶来呢，又不是没有护卫......”华悦埋怨道。
马孝全咳嗽了两声，没说话，反倒是将莉莎羞得红了脸。
北冥霜雪看出端倪，笑着将莉莎拉到一边，安顿道：“怎么样，相公表现的还好吗？”
北冥霜雪不说还好，一说莉莎羞得更厉害了。
马孝全听到了，道：“诶诶诶，北冥小妞儿，怎么说话呢，你相公我什么时候怂过？”
“是吗？那行，那今天晚上我陪相公，嘻嘻~”
“啊？不不不，今晚就不必了，不必了~”
华悦捂嘴轻笑，北冥霜雪是嘻嘻笑，就连一旁正在给小志峰喂奶的芳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孝全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些女人呀，真是能折腾人。
......
夜晚，马孝全领着几个随行心腹商量去边关的路线。
目前有三种路线可以选，一种是选官道，距离最远，但是相对最安全，第二种是走近路，路不太好走，但是算下来，能够节省不少的时间；第三种，则是两种路线各取一半，即从京城出发这一段，因为内陆，安全性相对较好，可以选小路走近道，后半段路程，选择走官道。
......
宁远。
马瑞清看完手中的信件，递给了身边的马远。
马远接过信看了一遍，笑道：“小四子终究是来了，我马家的男儿，真得是没有一个孬种呢，哈哈，好，小四子来了就好~我还真愁有时候老三不和我喝酒呢。”
马成翻了个白眼，道：“二哥，沈静最近为了喝酒和我闹腾呢，二嫂又不在，你当然舒服了。”
“哈哈，你二嫂过一阵子就和小四子他们一起回来了，嗯，信给你，小四子是携着全家老小全都来了呢。”
“什么？全来了？不是小四子一人来？”
“不是，信给你你看呀~”
马成拿过信看了一遍，摇头苦笑道：“这危险的要命，这小子还连媳妇儿都一块儿带来了，那京城里的奶奶不管了啊？”
马瑞清叹了口气，道：“你奶奶有马同照顾，也没问题，全儿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听说给马同安置了一个职务，什么内务府副总管啥的，这小子还真是有能耐。”
“哈？爹这么一说，小四子还真是厉害了，不过可惜，他要是来这里，那咱家在朝廷上的力量，恐怕就不如以前了......”
马瑞清拖着下巴，沉默了。
其实马孝全早先寄来了两封信，一封就是马成现在拿着的，上面的内容主要说他要来这里和马家人一同守边关云云，而另一封，则是专门给马瑞清的，那上面的内容，才是马孝全真正的目的。
马瑞清知道马孝全的真正身份，二人也早已达成协议，在有人的情况下，他们以父子相称，而只有两人的时候，马瑞清则恭称马孝全“初代家主”。
......
马瑞清心中暗暗叹气，为马孝全的决定感到可惜，但是没办法，他不是自己真正的四儿子，他是马家的初代家主，他的目的是光明山的那处秘密地点。
“嗯，你们俩也别高兴的太早，全儿来了以后，主要还是和袁将军公事，你我平日相见，要懂得礼貌，私下里，你们怎样都行，明白吗？”
【1959】边关(2)
马远和马成对视了一眼，齐声道：“知道呢，爹~”
就在这时，马母走了进来，看到马成手里拿着信件，一把抢了过来，看了一遍。
“什么？全儿要举家来这里？”马母看完信，皱着眉头道。
“嗯~~”
“这孩子，胡闹~~”马母将信丢给马成，瞪着马瑞清，质问道，“是不是你的主意？”
马瑞清一脸的无故，心道人家是马家的初代家主，他做什么我能管得着吗？更何况我啥也没说啊。
还没等马瑞清开口，马母道：“肯定是你的主意，你怎么这么昏头啊，全儿在京城里，可是能帮咱们挡风遮雨的，你看现在朝堂上魏忠贤闹腾的......”
马瑞清尴尬的一笑，摇头道：“这不是我的主意，这是他自己的主意。”
“什么？全儿自己的主意？他是昏了头吗？非得这样做？在京城里呆着有什么不好？非要跑这里受罪？这边关哪里好了......”
马家父子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开口。
一直等到马母牢骚发够了，马成才试探着走到马母面前，挽着马母的胳膊，像个小孩子一样摇晃着道：“娘，小四子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啊，您想啊，您不是一直没见过小四子的儿子嘛，这不这一次就来了么，那是您的小孙子呢。”
一听“小孙子”三个字，马母微微一笑，点头道：“也是，全儿倒是活得滋润，据说现在他有四个女人，比你们都强。”
马远不服气：“娘，您不能这么说啊，您要是允许我再纳妾，你看我不纳上她十个八个的，还有我爹，我爹现在也都能纳妾呢，说不定还能给咱生个妹子呢。”
马瑞清刚端起茶杯要喝一口，儿子这话一说，呛得他差点将杯子丢出去。
“他敢？”马母瞪着马瑞清，“他要是敢，我阉了他！”
马瑞清一脸苦笑，冤枉的放下茶杯道：“我这什么也没说，你怎么就说我呢。”
马母道：“你没说也证明你没想！”
“好好好......我不想，我真没想......”马瑞清举起双手告饶道。
“哼~”马母看了马瑞清一眼，虽然表情上撒泼，但其实眼里充满了爱。
马远和马成抿着嘴没敢笑出声，本想着将“仇恨”转移，谁料马母反应过来，对二人道：“全儿是因为一些事情，不得已才有四个女人的，你们俩，好好的对乔羽和沈静，听到了没？”
马远和马成对视了一眼，心中一阵哀叹。
看来这纳妾的事儿，只是娘随口说着玩的啊。
两人其实倒也不是真得想纳妾，只是因为马孝全身边女人多，他们有些羡慕罢了，真要是纳妾，就算是给他们俩胆子，估计也不敢。
“那全儿来了去哪里？和咱们一起吗？”
马瑞情摇摇头道：“不是，去袁崇焕巡抚那里，不过名义上是监军，实际上，全儿和袁崇焕巡抚配合的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把小孙子给我抱来，我要好好看看~远儿的儿子太调皮了，我要换一个乖得......”
马瑞清：“......”
马远和马成：“......”
“全儿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这里？”马母又问。
马瑞清道：“他们轻装前行，应该比较快。”
“轻装？”
“嗯，全儿来的时候，带来了大量的钱粮和粮食，不过是委托京城里的镖局押送的，因此他们应该要比镖局快一些赶到这里，大概......半个月就到了。”
“嗯，我知道了~”
......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马孝全一行人前半程选择了走小路抄近道，后半程路走官道，终于在第十七天时到了锦州城。
袁崇焕站在城门口亲自出来相迎，一众文武也都列两旁。
马孝全跳下马车，袁崇焕走上前，拱手道：“呵呵，执事大人别来无恙啊？”
马孝全拱手回礼：“巡抚大人别来无恙啊。”
两人相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队列中，满桂看到马孝全和袁崇焕相谈甚欢，心中略有不满。
马孝全侧眼瞄到满桂的脸色变化，和袁崇焕点了点头，走到满桂面前，拱手道：“这位是右都督满桂，昔日宁远保卫战时，我们可是并肩作战过。”
满桂这人没什么太多的心眼，你敬重我，我自然敬重你，马孝全是一品大员，论身份地位要比他高，而且马孝全主动找他说话，满桂自然不能端着架子。
“哈哈，执事大人还记得末将啊，不敢当不敢当，末将也是尽力而为的，好在宁远守住了。”
马孝全点头一笑，不再说话。
后面，马孝全与到场的所有官员将领一一问候，可惜的是，马父马瑞清和两个儿子因为出去执行任务，赶不回来，故让马家军的一个偏将过来与马孝全见面。
......
“爹和娘都还好吧？”马孝全问那马家军的偏将。
“回大人话，都很好，今天还特地吩咐末将过来和大人说一句，闲下来过去吃个饭，顺便把女人和孩子都带上。”
“哦~~”马孝全拍了下脑门，这才想起来马车上还坐着他的四个女人。
“你们都下来吧，见见各位将军和大人！”马孝全喊道。
马车里，传出一声柔柔的女音，引得一众人纷纷扭头朝马车方向望去。
“嘎吱”一声车门开了，首先跳下来的是莉莎，她是色目人，按照今天的话来说，算是中东地区的白人，因为人种的不同，加上莉莎高挑的身材，淡黄色的头发，以及她较为白皙的肤色，惹的一众人大呼好看。
莉莎看到一群人在瞪她，先是一愣，然后红这脸转过身，面对马车门，伸出了双手。
一个婴孩从马车里被莉莎抱了出来，接着是芳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比起莉莎，芳芳要矮了几乎一个头，虽然模样上比莉莎要逊色一些，但是芳芳身上那种成熟和青春的气息，却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受，再加上她将小志峰抱在怀里的疼爱模样，让在场每一个男人都忍不住揪心了一下，好像他们在这一瞬，都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马孝全看到在场男人们的表情变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督促道：“快点拉，磨蹭什么呢。”
马车内传出北冥霜雪的声音：“知道啦，别催嘛，悦儿姐有身孕呢。”
说完，从马车里探出一颗红色的脑袋，准确来说，应该是北冥霜雪。
北冥霜雪很是调皮，一只手扒在马车的门把手上，另一只手竟然向在场的所有男人们挥手。
比起刚才出来的莉莎和芳芳，北冥霜雪在容貌上可以说是绝对的占优势的，她的身材虽然没有莉莎那般凹凸有致，但也是很不错了。
“这......”在场的多数男人们大吃一惊，他们的脑海里自行浮现出一道画面——当初宁远保卫战时，马孝全身边的那个红头发女人，那个能用头发杀死人的女人。
“悦儿姐，来，慢点~”北冥霜雪跳下马车，转过身，伸出双手扶华悦。
华悦缓缓的从马车里探出头，然后在北冥霜雪的搀扶下，慢慢的跳下马车。
抬起头，在场的男人们已经全部愣住了，更有几个竟然长着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曾经经历过宁远保卫战的将领都知道，也见过华悦，当时的她，能控制天空中的雅雀鸟，这个女人，竟然也来了？马孝全，执事大人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
还是袁崇焕定力较强，他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笑着拍了拍马孝全的肩膀，道：“执事大人的内子，真是各个国色天香啊，比起那皇宫里的妃子，也是不相多让啊，后面的两位我倒是见过，前面的这两位，我倒是面生呢。”
马孝全呵呵一笑，将莉莎和芳芳交到袁崇焕面前，介绍道：“呵呵，这是莉莎，全名叫做莉莎·格鲁特，是色目女人，当然，现在是我的女人，这位，大名方芳，不过我通常都叫芳芳。”
“哦，莉莎，芳芳，好，好~~”袁崇焕点头。
满桂也回过神来，砸吧嘴道：“什么叫不相多让，执事大人的四个女人的模样，分明就是比皇宫里的妃子好看多了。”
满桂不像袁崇焕，思想没那么复杂，再说这里是辽东，根本没人在乎什么言语注意之类的问题，反正只要把仗打好，谁也不会多在意这些。
马孝全哈哈一笑：“承蒙各位抬爱，本座也是奉了皇上之命，来此协助各位一同抗击女真，如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将军大人多多海涵。”
马孝全这话一说，那些愣着的男人们这才回过神来，见袁崇焕和满桂冲马孝全拱手，他们也连忙拱起手来。
......
一行人来到正堂，又聊了几句，便各自散去，但还是有那么几个目前八卦的家伙，凑到马孝全面前，小声道：“大人，能否告诉下官（末将），大人是怎样娶的那么美丽的四个女人的，真是让人羡慕啊。”
【1960】边关(3)
“羡慕吗？”马孝全反问了一声，摇头道，“你们几个怕是女人也不少吧？”
“呵呵，是有不少，但是都没有执事大人的女人好看......嘿嘿......”
马孝全叹气道：“好看是一方面，能给咱省心才是最重要的，行了，你们几个去忙吧，我长途跋涉的前来，得休息一下了。”
“是~”
......
全部打发走后，马孝全拜托袁崇焕的夫人将自己的女眷孩子安顿妥当，他则直接和袁崇焕进了书房里，谈起了最近的战事。
一进书房，袁崇焕便收起笑容，严肃的对马孝全道：“马兄弟，接到最新情报，朝鲜已经被打的不行了，估计用不了两个月，应该就彻底的沦陷了。”
马孝全苦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这么快，我总觉得他们能挺好久，现在看来，也的确如袁大哥所说，用不了两个月啊，不过想想也正常，他们一如既往的不经打也是常态了。”
袁崇焕点头道：“是啊，所以咱们这边也没闲着，我已经下令修城墙了，几个月后，这锦州宁远应该又是一座坚城了。”
“袁大哥，只是修城怕是不够吧，女真军主力现在在打朝鲜，而边关的部分据点也没什么重兵把守，我看咱们不如趁机在夺回来一些据点吧？”
袁崇焕点点头：“咱俩想到一块儿了，正好，你爹和兄长不是今天没来嘛，也是之前和我说了这事儿，所以我就答应他们去打大凌河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好，那事不宜迟，袁大哥可安排人再去打其他据点。”
袁崇焕苦笑着摇摇头：“我现在还有一个据点没定下来谁去呢？”
“哪个据点？”
“嗯，前屯，现在的女真守将听说是女真人的巴图鲁，叫什么巴图。”
马孝全眯着双眼，道：“前屯离光明山是不是不太远？”
“对啊，怎么了？”
马孝全砸吧嘴道：“那我去吧，正好我和那巴图还有点小过节，我想和他单独算算。”
“马兄弟，你这样，可以吗？你可别忘记了，你来这里的名义上可是监督我的。”
马孝全呵呵一笑：“袁大哥，这就需要咱俩共同演一出不睦的戏了。”
袁崇焕反应过来，点头笑道：“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
翌日，议事厅商讨战事时，马孝全故意提出了几个既现实又让袁崇焕为难的问题，袁崇焕自然是“恼火”万分，并且和马孝全面对面的对峙了好一会儿。
他们俩说得所有话，在场的将领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满桂，本以为这两人和睦，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嘭”得一声，马孝全拍着桌子，指着袁崇焕的鼻子骂道：“你个文官，带兵打仗你能有满桂将军厉害？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让你小心，你倒好，不领情？”
袁崇焕也不示弱：“执事大人既然这么说本巡抚不会带兵，那行，那本巡抚给执事大人一队兵马，正好前屯还没打下来，我看执事大人不如带着兵马去前屯，将前屯打下来好了。”
“前屯？”在场所有人一愣。
满桂道：“袁巡抚，这前屯据说是女真人的巴图鲁，叫做巴图的镇守，可不好打呀。”
袁崇焕故意瞪了马孝全一眼，道：“执事大人不是说我没本事么？”
马孝全也不示弱，道：“那行，那巡抚大人给我一批人马，我去把前屯夺回来，先说好，我要是把前屯夺回来，怎么办？”
袁崇焕道：“执事大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
马孝全伸出右手，袁崇焕也伸出右手，二人击掌三下，算是做了约定。
“袁巡抚，不知你给我的人马，是什么样的？”
袁崇焕看了马孝全一眼，道：“执事大人可随便挑。”
其实早在两人演戏前，就已经定下了马孝全带领的部队，既一支精锐，但是比较难管的部队。
袁崇焕此前是想给马孝全一个好管的部队的，但是论战斗力，不如这支难管的。
马孝全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要了难管的部队，毕竟前屯的守将是巴图，那家伙可不好对付，他手下的那群女真兵，应该就更不好对付了。
“那行，那带路吧，我去看看~”
......
操练场内，一支只有八十多人的部队，整齐的站着。
看到马孝全的到来，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不屑。
袁崇焕心中有些愧疚，看向马孝全，却发现他笑得很灿烂，似乎已经将这一支部队收为己用了。
“袁巡抚，这支部队是哪里来的？”
袁崇焕道：“这一支部队是满将军的关宁铁骑那里刷下来的，其实要论战斗力，他们也很强，但是满将军却没要，刷下来就当成了这么一支部队。”
“关宁铁骑？”马孝全眉头皱起，“难怪了。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收服他们。”
满桂也在身边站着，听马孝全说能收服他们，他心中也浮起一丝不服。
这一支部队他最清楚了，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这些个士兵都是兵油子不说，恶习还特别多，当初刷下来，也是因为影响了其他的士兵。
“我倒要看看，你马孝全今天到底能不能驯服那支部队，哼哼~”满桂心中暗暗的道。
......
马孝全走到部队前，看了看前后的队列，突然一笑，道：“你们倒是还挺守军规，不过我看你们这样子是不服我，是吧，以为我马孝全从京城里来，什么也不懂，是吧？”
没有一个士兵说话，但是从表情上看出，他们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马孝全一笑，冲队伍最前面的两个人招了招手：“你们俩过来~我看你俩好像对我最不愤。”
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咧嘴一笑，吊儿郎当的出列，然后再吊儿郎当的朝马孝全这边走了过来。
走到马孝全的面前，其中一个不屑道：“有什么吩咐？”
袁崇焕听了大喝一声：“放肆，连执事大人的名号都不叫，成何体统？”
另一个士兵道：“巡抚大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可是您总和我们提起的。”
“你~~”袁崇焕愣了一下，竟然被呛住了。
马孝全摆了摆手，道：“那行，看着你们也不服气我，我如果说和你们比试一下，你们肯定也会说我是朝廷派来的，不能和我动手云云，那这样，你们俩，嗯，就你们俩，后退我十三米，然后朝我走过来，如果你们能够走在我面前，你们这支部队，我就不带了，如果走不到我面前，我就任命你俩为分队长，怎么样？”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马孝全说得话。
“怎么，不相信吗？还是你们俩没有自信，管不住你们身后的那些个弟兄？”
两人冷哼了一声，其中一个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弟兄喊道：“都给我站好了！”
这一声令下，原本刚有点松懈的部队，一下子站得整整齐齐。
一旁的满桂也是一愣，他更是没想到被他刻意刷掉的人，竟然有了这般的凝聚力。
满桂有点想将这些部队再收回到他的关宁铁骑了。
......
马孝全哈哈一笑，道：“有点意思，行，看出来你们俩有本事，那你们俩后退十三米，朝我走过来，放心，我就站着不动，你们走过来就是了。”
说完，马孝全冲袁崇焕使了个眼色。
袁崇焕会意，咳嗽一声道：“那大家都向后退一退，给执事大人多留一些地方。”
......
一众围观的将领向后退了数十米，将操练场几乎一半的场地都让了出来。
马孝全站在中央，对着那两个士兵挥了挥手，二人瞪了马孝全一眼，转身回退了十三米还多。
看着两个士兵站好，马孝全暗中运起重力场。
因为他可控制的重力场范围是十二米正圆，因此那两人在走进重力场范围之前，是感受不到压迫的。
看着前方那两个士兵，马孝全突然想起了阮龙飞。
重力场的原发明者和使用者是阮龙飞，马孝全在极限奇兵雷霆战队的队友，这家伙平时最喜欢和人比试，也曾经和马孝全比试过多次，两人互有输赢。
摇了摇头，拉回思绪，马孝全冲着对面的那两个士兵喊道：“来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本能的警觉下，缓缓的迈出了第一步。
由于两人的个头都比较高，因此他们迈出一步的距离大概有两尺多，按照现在的距离测量，大概有七十公分多，这样算来，他们在迈第二步的时候，就会进入重力场的范围。
马孝全轻轻咧嘴一笑，眼神里透出挑衅的意味。
第一步迈下，似乎没什么异样，两人停下，又对视了一眼，这一次，他们俩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打算一鼓作气走到马孝全的面前。
相互点了下头，两人迈出第二步。
可是迈到一半，突然觉得脚下一沉。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将迈出的腿缩了回去，由于重心的突然偏离，两人一起打了个踉跄，差点跌倒。
【1961】边关(4)
在场的将领们看到那两人如此狼狈，心中不禁泛起了疑惑。
这就是走个路，怎么还能打踉跄，难不成是因为心里面害怕而慌了神？
满桂看不下去了，喝道：“胆小怕事，这还算是关宁铁骑吗？你们还想不想回关宁铁骑了？”
两人一愣，对视了一眼，一咬牙，重新抬起脚，向前迈去。
虽然说两人的意志因为满桂的一句话而坚定起来，但事实就是事实，在重力场的面前，绝对的压制面前，任何的意志都几乎无效。
马孝全做了个请的手势，招呼二人道：“快点啊，磨蹭什么，难不成你们俩走不动吗？”
两人哪里是走不动，是根本就没办法继续再向前一步。
如果说刚才那一步只感觉到了一半的压迫力，现在的感觉，就是全身上下毫无破绽的全方位压迫，压得两人说话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继续向前迈步？
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一步也没再往前走，马孝全则是一脸的淡定，看着两人。
满桂又看不下去了，口中骂了句脏话，将头上的头盔丢下，大步跟了过去，他倒要看看，那两人怎么如此的丢人现眼。
也就在满桂起身的那一刻，马孝全刻意的将重力场的强度收了一些，那两个士兵顿觉身子一阵轻松，也趁势想往前迈一步。
可惜，马孝全再一次加强重力场，那两人刚抬起脚向前迈步，就又一次的定在了原地。
这一次，两人的动作是金鸡独立。
而已经离开座位的满桂，也因为进入了重力场，察觉出了异样。
比起那两人，满桂要更加难受一些，因为他身上还披着银铠，在重力场的加持作用下，铠甲的重量几乎翻了一倍，压得他肩膀生疼。
满桂惊讶的看向马孝全，就见他正无聊的站在那里，一只手还还不避讳的挖着鼻孔，这样子看起来就让人胀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诶哟，满将军，你怎么？”马孝全冲满桂挥了挥手，“满将军就不必参与了。”说着，马孝全一挥手。
满桂顿觉周身一阵轻松，刚才觉得铠甲重的厉害，此时也突然恢复了正常。
满桂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呵呵一笑，退了好几步，然后转身，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而那两人，因为心里对未知的惧怕，刚才马孝全收回重力场的那一瞬，他们也没敢动多少，顶多是从之前的金鸡独立变成了双脚着地。
“诶？你们怎么不走啊？”马孝全问。
两人斜着眼睛看了看彼此，其中一个道：“大人，我们走不动，我们认输！”
“走不动？不会吧，怎么能走不动呢？”马孝全不依不饶，他知道这两个兵油子和他放*，假意投降，他才不会上当。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自己能够释放的重力场加持到最大，将他们彻底的压趴下再说。
想到此，马孝全咧嘴一笑，站直身子，重力场瞬间加持到了最大。
“咔啪”一声，距离马孝全身边不远处的高旗杆竟然因为受不了重力场的加持，断裂了。
这高旗杆可是十分的重，一根长杆子几乎有两百斤，现在不规则断掉的那半根，也看上去足有一百五六十斤。
“想投降，是吗？”，马孝全笑着道，“如果你们面前站着的是女真人，你们还这么投降，偷奸耍滑，你们认为女真人会饶了你们？”
“不，以我对女真人的了解，他们不会饶了你们，他们会将你们尽数杀死！”
马孝全伸出手，指向那两人，道：“你们也不要给我耍花枪了，我知道你们俩和我玩心思，别忘了，我是锦衣卫执事，你们的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啊？”
最后这个“啊”字，马孝全是吼出来的，声音浑厚，压迫感也十足。
“跪下！”马孝全再次怒吼一声，同时，重力场形成了无形重力浪涌，也毫不客气的砸向两人。
“噗嗤”，两人同时的跪倒在地，口鼻中也喷出了鲜血。
......
“什么？竟然......”袁崇焕惊讶的站了起来，他没想到，也根本想不到马孝全会什么也没做，只是吼两句，就能将那两人吼得吐血。
其他的人也都站了起来，也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唯独满桂没有站起来，他知道刚才的发生了什么，也知道，眼前的这位执事大人，绝对是不好惹的主儿。
满桂是武人出生，武人最崇拜，也最敬重的就是强者，毫无疑问，马孝全是个强者。
满桂缓缓的站了起来，第一个拍起手来。
满桂这么一拍，其他的将领都看向袁崇焕，袁崇焕心中虽然因为满桂的以下犯上而介意了一下，但很快他也跟着拍起手来。
袁崇焕这么一拍手，其余的人都跟着拍了起来。
......
马孝全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所以见好就收，将重力场撤回。
其实马孝全很疲累，这般使用重力场，还是头一回，没想到这么耗费体力精力。
袁崇焕走到那两名士兵的面前，皱着眉头道：“行了，你们赶快起来，还做什么死狗呢？”
两人捂着胸口，痛苦的站起身。
“还不快拜见执事大人？”袁崇焕提醒两人。
两人愣了一下，连忙走到马孝全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齐声道：“见过执事大人！”
“很好~”马孝全微微一笑，扭头看向身后的八十几个士兵，大声道：“你们呢，还有谁不服？”
没有一个士兵站出来，每个人都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马孝全。
除了满桂和那两个士兵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马孝全到底做了什么，反正能够让人连路都走不动的人，并且一吼就能将人吼得吐血，那足以证明这个人是不好惹的强者。
“呵呵呵~~~”袁崇焕咧嘴一笑，对马孝全道，“执事大人，那么你的人，就选定了？”
马孝全转身点点头：“给我两天的时间，我需要突击训练一下他们。”
“嗯？只要两天？够吗？”
“够了，两天足矣，因为我用不了那么多人，我的编队，只要一半人就足够了。”
一听只要一半的人，在场所有的将领皆是一惊，别的不说，前屯的女真守将巴图那里，人数可是足足有八百人，本来以八十人去和八百人打就不可能，现在执事大人还要精简人员到一半？这.......这怎么搞？
“执事大人莫不是想用红夷大炮？”满桂道，“大炮虽然厉害，但是搬到前屯，可不是一件可能的事儿。”
马孝全笑道：“谁说我要用大炮了？”
“那执事大人要什么？”
马孝全笑道：“上一次宁远保卫战的时候，我曾向袁巡抚提起过霹雳弹，不知现在做好了没有？”
“霹雳弹？”除了袁崇焕外，其他的将领又是一惊。
袁崇焕呵呵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嗯，做出了一些，但是数量不多，也不知道用战场上如何？”
马孝全拖着下巴，道：“兵不厌诈，哪怕是少数的几个炸了，我都有办法拿回前屯。”
满桂不服气道：“执事大人，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如果你拿不下前屯怎么办？”
马孝全反唇相讥：“满将军意思让我马某人立个军令状是吧，嘿嘿，抱歉，我不立！我也不是怕死，毕竟给你不到一百人，你给我把前屯拿下来，我叫你一声爷爷都行！”
“你~”满桂被马孝全一句话呛住，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马孝全挥了挥手，转身，面对那八十几个士兵，道：“你们都给老子滚回去把肚子吃饱，等一会儿，就集合，老子要对你们特训！”
听到马孝全一口一个老子，满桂笑了，这个执事大人，还别说，有话说话，不藏着掖着，他还挺欣赏。
.......
一个时辰之后，几个吃过饭的士兵，晃晃悠悠的来到操练场，他们吃饭的时候刻意的耽搁了一会儿，因此马孝全说得一个时辰时限，其实已经超了。
不远处，马孝全已经领着几十个士兵开始了操练。
“怎么办？他们已经开始操练了......咱们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一个士兵诺诺的道。
“怕什么？咱们本来就是三不管的，他马孝全要有这能量，干脆让老子回去种田去，反正这仗老子也不想打。走过去，如果他敢多说两句，大不了甩头走人！”
“唔，那好吧~”
......
几个士兵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马孝全只是侧眼瞄了一下，便没有继续例会，就让他们在那里晾着。
几人中的那个最大的刺头一看马孝全不理他门，也很干脆的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打起了吨。
“诶，你起来啊，执事大人在那里呢，你坐下作甚啊？”
那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马孝全，嘴角轻轻一扬，继续打盹。
一刻钟后，操练停止，马孝全转过身，走了过来。
其他几人虽然心有不满的，但是面子上还是得恭敬的躬身行礼，唯独那刺头，继续打盹，丝毫不理会马孝全。
【1962】练兵，打前屯(1)
“睡得怎么样啊？”马孝全笑着问那个刺头。
对方不回答他。
“嗯，不回答我呀，很好~”马孝全微微一笑，眼里透出杀意。
一旁有人察觉道，连忙用脚碰了一下那刺头，提醒他赶快在站起来。
谁料那人竟然不领情，拍了拍衣服，继续打盹。
马孝全舔了舔嘴唇，其实他并不想对这些人树立军威，毕竟他们都是一些辛苦打仗的士兵，但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树立，那么后面的那些人根本没办法管。
“唔~~~”马孝全微微一笑，冲其他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后退。
几人连忙后退的十几米。
“嗯~~”马孝全看了一眼那个打盹的士兵，道，“我看你挺有性子，这样，我给你个机会，咱俩比试一下，怎么样啊？”
那刺头猛地睁开双眼，道：“大人说笑了，大人高贵的身子，小的可不敢！”
“不，很简单，你随便选个盾牌，我打一下，如果将你打的后退了三步，就算我赢，以后你干什么，都得听我的，怎么样？”
“那大人如果打不动呢？”
“打不动？不可能的事~~”马孝全摆摆手。
“好，那这样，如果大人打不动，那么大人跪在小的面前，叫小的一声爷爷，怎么样？”
马孝全哈哈一笑，心道这家伙还挺有心机，如果真让他得逞了，那岂不是自己都无法在这里立足了？真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啊。
“行~本座答应你！”
“好~”刺头跳了起来，左右看看，然后找了一块儿硕大的盾牌。
“咣当”一声，那刺头将盾牌放下，盾牌的下部深深的扎进了土里。
马孝全笑道：“你倒是聪明的很，懂得找个大盾牌，嗯，这大盾牌少说有二三十斤，呵呵，不错不错~~”
“哼~大人莫不是怕了这盾牌了？”
马孝全叹气摇头：“倒也不是，我是觉得太小了，不如这样，那边有个更大的，你换那个！”马孝全指着身侧不远处的一块盾牌。
这面盾牌是攻城用的防御城上落石的，体积几乎是刺头手里端着的这一面的五倍还多。
“大人真得这么想？”
马孝全点头，“对啊！怎么，难不成那块盾牌你举不起来？”
“哈，我能！”刺头拍着胸脯，快步跑到那块儿大盾牌前，往双手里吐了口涂抹，又搓了搓，然后他抓住盾牌环，缓缓的半蹲下去。
“喝~~”刺头用力一提，竟然还真的将那块硕大的盾牌给提了起来，当然，要说举起来自然是不可能，但是能够将盾牌提起来，足以说明那人的力量有多大。
“行了，我相信你能提起来了，你就站那里，我过去好了~”
谁料那人很倔强道：“大人说能打退小的三步，那小的自然也要让大人看看小的能耐。”说罢，那人又是一声怒喝，脸一瞬间憋得通红。
马孝全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了爱才之意，嗯，这个人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人竟然将硕大的盾牌搬到了马孝全所站的地方。
“轰隆”一声，盾牌放下。
那人喘着粗气，道：“大......大人......该你了~~”
马孝全摇了摇头，伸手放在那块大盾牌上，然后微微一笑，用手指一弹，“嘣”得一声脆响过后，大盾牌被他弹倒了。
是的，如此大的一块儿盾牌，就这么被马孝全一指头弹倒了。
原本还有些闹哄的场面，在这一刻瞬间的安静下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这还没完，马孝全笑着看向众人，缓缓的走到那块已经倒下的盾牌前，伸出右脚，轻轻一勾。
是的，从动作的随意程度上来看，马孝全就是轻轻的勾了一下。
“哗啦~~”一声，盾牌被马孝全用脚给勾了起来。
马孝全顺势一抓，抓住了盾牌上的抓环，然后用力向下一扎，只听咚的一声，盾牌的下端扎进了泥土中。
“好了，你站好！”马孝全拍了拍手道。
.......
“噗通”一声，那刺头跪在了马孝全的面前，苦笑道，“不比了，大人，不比了！”
“嗯，不比了？为什么不比了？我们不是还没比么？”
“小的认输！”刺头很干脆的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认输。”
为什么要认输？这不明摆着的事么？人家费了几乎全力将盾牌搬了过来，你马孝全却像扯一张纸似的，将快两百斤的盾牌弄着玩？比？怎么比？
“大人，您这是拿小人寻开心吧？这不是很明摆的么，小人输了~~~”
“哦，这样啊，好吧，那行，既然你输了，那是不是得听我的？”
“小的听，小的听！”
马孝全收起笑容，突然眉头一拧，怒道：“操练迟到，给我绕着这个操练场跑圈子，一百圈，少一圈或者偷懒，加罚十圈！”
“是！”
“还有你们几个！”马孝全指向一同迟到的几人，“每人五十圈，规矩一样！”
剩下那几人吓得哪敢说个不字，马孝全还没下命令，拔腿就开跑。
.......
就在马孝全训练兵油子的同时，满桂却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仔细的看着。
“将军，那马孝全，真是厉害啊，那些个兵油子，咱们都搞不定呢。”
满桂白了身边的偏将一眼，道：“这个马孝全，来者不善呀......”
.......
傍晚，训练后，这八十几个士兵被马孝全分成了两队，马孝全说是只要一半的人，另一半他也没说一定不要，准确来说，马孝全将第二队编成了预备队。
从一开始，马孝全就给进入第一队的四十人灌输了一个思想：你们是最强的，别人四百人能做成的事情，你们四十个人就能做得到。
这四十人也的确如马孝全预期的那般给力，得到马孝全的四线灌输，他们在训练过程中缩表现出的配合和坚毅精神，是以往士兵中没有遇到过的。
“行了，编队结束，但是你们记住，这不是固定的，也就是说，一队中如果谁表现不好，二队优秀的人会替代你，当然，如果一队的人不幸阵亡，那么也会从二队补充人数，当然，我可不希望有人阵亡，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们只是我马孝全的人，除了我，你们不属于任何人，明白了吗？”
“明白了！”
“很好，那么散了吧！”
.......
马家女眷暂住的别院内。
华悦焦急的来回走动着，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向外望。
“悦儿姐，别走拉，相公会回来的。”北冥霜雪把玩着两鬓的红发，道。
“是呀悦儿姐，大人会回来的。”莉莎也道。
华悦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我就是等等~”
芳芳一手抱着小志峰，另一手端着一个小盘子，道：“悦儿姐，吃一点吧，你不吃，可不能不让肚子里的孩子不吃啊。”
“嗯，你先放下吧~”华悦淡淡的说了句。
就在这时，远远的，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出现了，从那身影走路的样子，华悦一眼便看出了是马孝全。
华悦迫不及待的将窗户推开，大声喊道：“死鬼，还不快回来吃饭！”
那黑影先是一顿，随即嘿嘿笑了起来。
随着黑影越来越近，马孝全英俊的脸庞和身形也越来也清晰。
马家的几个女人都走出房间，等着她们的男人归来。
.......
马孝全有点不适应的走进别院，看着面前的四个女人外加一个小孩，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北冥霜雪噘嘴道：“悦儿姐说了，相公不回来，不准我们吃饭，哼哼，相公要是再不回来，我估计就要饿死了！”
“啊？你们都没有吃饭吗？那孩子吃了没有？”马孝全问芳芳。
芳芳俏脸一红，低头道：“我奶水多，已经给孩子吃了两次了......”
“哦~~”马孝全挠了挠头，“那就一起吃吧，嗯，一会儿给你们讲讲今天发生的事。”
“嗯~~”
.......
与此同时，锦州的议事厅内。
袁崇焕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你说马兄弟将那帮子刺头给收服了？”
袁崇焕面前站着一个他的心腹偏将，那偏将点头肯定道：“是啊巡抚大人，还别说，执事大人真是厉害，那帮刺头，可是难惹呢，没想到真得被执事大人彻底的驯服了，本来小的以为执事大人只是闹着玩玩，没想到还真得驯服了。”
“嗯~~好，太好了~”袁崇焕拍手道，“马兄弟就是马兄弟，我没看走眼，嗯，只是前屯，他真打算用八十人去打吗？”
“大人，小的认为执事大人有把握！”偏将肯定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万一有事呢？你可别忘记了，马兄弟是锦衣卫执事，一品大员，他要是有个闪失，我就算是把头提着去见皇上，都得死！”
“不，大人，听小的把话说完啊......执事大人不是问大人要霹雳弹嘛，那玩意儿大人不是让其他将军们用了么，结果不是没人敢用，就是没人用得好，那就证明他们不会用啊，那如果要是执事大人用呢，会不会就能用好呢，毕竟霹雳弹是执事大人拜托大人做的。”
袁崇焕拖着下巴道：“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马兄弟有把握了，行吧，那你去准备一下，等马兄弟整顿完，就将霹雳弹交给他。”
“是~”
【1963】练兵，打前屯(2)
马孝全训练兵油子的第二天，袁崇焕派人送来了他要的霹雳弹。
这些霹雳弹一个个如成年人的拳头大小，通体黝黑，每一颗霹雳弹上有一条细长的引线，大概半尺长。
马孝全谢过送霹雳弹的人后，随手拿起一颗，掂量了一下重量。
嗯，做得不错，至少在重量上，比马孝全当初要求的重量差不多。
“你，出来~”马孝全随手指了指一个离他最近的士兵，那士兵听到马孝全叫他，吓得连忙出列，战战兢兢的有些不知所措。
“过来~”马孝全又道。
士兵咽了下口水，似乎是将要上刑场一般，缓缓的走向马孝全。
还没走到跟前，马孝全便将手中的霹雳弹扔给了那名士兵。
这士兵的反应倒是挺快，伸手将霹雳弹接下。
“用火，把那霹雳弹的引线点着，然后用力的扔出去，记住，能扔多远扔多远。”马孝全又命令。
士兵点点头，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将引线点着。
“嗤嗤......”引线被火折子点着，发出了特有的燃烧声音，那士兵也不敢怠慢，举起霹雳弹，用力的朝没人的地方扔了出去。
由于霹雳弹的引线比较长，一直到其着地的时候，引线都没有完全的燃烧殆尽，但是在随后的一声巨响轰鸣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包括马孝全。
马孝全也没有想到，那霹雳弹的威力竟然如此的大，比之*也不相多让了。
而那名刚刚将霹雳弹扔出去的士兵，在听到那么一声巨响后，彻底的吓瘫了了，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口中喃喃念叨着：“要是没扔出去，那我不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马孝全咧嘴哈哈大笑起来，左右手各拿起一颗霹雳弹，仔细的比对着重量。
“嗯~重量都差不多，那么......”马孝全想了想，吩咐道，“去给我准备一些和霹雳弹一样重的石头来，麻溜儿的。”
几个排头的士兵长得令，上前各自拿了一颗霹雳弹。
马孝全安顿道：“这霹雳弹威力惊人，你们拿着比对的过程中，注意保护好引线，别给老子弄炸了，要不然你们的小命儿绝对玩完，明白了吗？”
“是，大人~”几个士兵长立正大声道。
“嗯，去吧~”
......
片刻后，几个士兵长各自拿着一个箩筐，筐里盛放着大小不一的各种石头。
将箩筐放下后，士兵长们立马站直，等待马孝全的审阅。
马孝全走上前，低头看了看几个箩筐里的石头。
虽然大小不一，但是随便拿起两个掂量，重量竟然还都差不多，
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士兵队列，马孝全点头道：“你们这些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手也有大有小，嗯，正好可以做一些比对，来，让他们都过来，排成两列。”
士兵长得令，立刻安顿士兵们上前。
士兵们上前，按照马孝全的命令排成两个纵列。
“你们俩，去前面比对后面的人扔了多远，然后每一个人，都记下来，嗯，每个人都要扔，扔出去的石头再捡回来，一人扔三次。”
排头的两个士兵得令，小跑着到侧对面，停下脚步，转过身，静静等候。
后面的士兵则彼此间拉开距离，最前方的两个士兵从箩筐里选择适合各自手型的石头，深呼了一口气，看向马孝全。
马孝全双手抱胸，像是一个家长一样，点了点头，道：“可以扔了~”
两个士兵嗯了一声，然后各自躬身，或者半蹲，只要是能够加持发力的动作都可，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扔出了手中的石头。
只是不到两个眨眼的时间，石头已经在不远处落地，由于两人的个头不一样，力量自然也有一些差异，那个高个的士兵明显就比矮个士兵扔出去要远得多。
站在侧对面的两个负责记录的士兵也在石头落地后，第一时间标注了落地的靶点。
......
八十几个人按照先后顺序，一个个的扔着石头，马孝全则站在一旁，眯着眼睛仔细的认着他们每个人的容貌。
以前在国家特种兵、以及后来的极限奇兵战队中，马孝全都有被要求要记忆身边人的样貌，这样做得好处一是可以熟悉对方，二来也是防范有奸细的混入。
第三......这第三条是马孝全加的，目的是要认清这八十几人的臂力水平。
......
另一处，袁崇焕和满桂站在一起，两人因为刚才那颗霹雳弹的炸响而警觉的跑到操练场，一看才知道是马孝全在实验霹雳弹。
搞清楚是马孝全在练兵，两人就没有上前打扰。
满桂道：“执事大人到底要做什么，无缘无故的放霹雳弹，那家伙威力太大了，我的关宁铁骑没有敢用啊，也用不好。”
袁崇焕道：“那霹雳弹本来就是给执事大人准备的，现在看来，也真得只有他敢用了。”
“话虽如此，那他为啥非要让那八十几个人扔石头呢？”
袁崇焕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哎，继续看吧~”
......
一个时辰过后，所有的人都轮着扔了三遍，这个时候，马孝全也基本上搞清了八十几人的臂力。
这八十几人中，有一些人的臂力很强，连续扔了三遍，扔出的距离很稳定，而有一些人，第一次扔的不错，后来两次就一次比一次差；还有一些人，并不适合扔石头，他们扔出的距离不仅不远，投掷的动作还十分的搞笑。
人总会相互比较，尤其是这一次扔石头，虽然谁也没有说是比赛，但是扔出的距离，就证明了强弱。
因此，扔得不错的人很是得意，而那些扔的不怎么样的，则低头不语。
士兵们的举止，马孝全都看在眼里。
正所谓因材施教，那些扔不出多远的士兵虽然臂力不强，但是或许他们的脚力或是承重能力会相对更强一些。
想到此，马孝全将那些刚才扔的不远的人叫了出来，让他们每个人轮着抱箩筐来回跑。
果然，这其中的确有优秀的，当然，还是有一些不能达标的。
马孝全拖着下巴想了想，点头道：“刚才能扔很远的人，你们都站在左边，我会让你们重新成立一支队伍，还有刚才抱着箩筐跑的成绩不错的人，你们站在右边，我也会给你们成立一支新的队伍。”
八十几人得令后，迅速的各自归位，只是十几个呼吸，便完成了战队。
只是......还有一些士兵没有选择任何一方，因为他们无论从扔石头还是抱箩筐，都很弱。
这些士兵以前都是关宁铁骑里的士兵，虽然算不上精英，但却因为简单的比试而丢了脸面，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马孝全呵呵一笑，满意的看向右边，道：“你们这一支队伍的名字，以后就叫做霹雳队。”
“霹雳队？”不远处躲着的袁崇焕和满桂相互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另一队，我就给你们起名——雷火队，嗯，也就是说，你们是霹雳雷火队。”
两队士兵获得的名字，等于是获得了肯定，队员们自然十分高兴，而中间站着的没有获得名字的那些人，则更加的失落。
“你们中间的人......”马孝全微微一笑，看向中间的人。
中间的士兵们听到执事大人叫他们，连忙站直身子。
“你们虽然各方面都有欠缺，但是不代表你们不会进步，同理，在霹雳和雷火两队的人，你们也不要以为上了保险，毕竟战场不长眼睛，会死人的，你们谁死了，将由中间这些人中选优秀的人替补，或者你们谁不合格，也可有由中间的人替补，明白了吗？”
马孝全这一解释，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中间的士兵们也都不在纠结。
既然可以滚动，那么就证明自己还有机会。
大家都是男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落后于别人，尤其是你认识的熟人。
......
不远处，袁崇焕和满桂又对视了一眼，前者心里暗暗的佩服马孝全的攻心之术，后者则赞叹于马孝全的训导有方。
“这个马孝全，还真有两把刷子。”满桂道。
袁崇焕嗯了一声道：“的确如此啊，但就不知道那八十几个人，能不能帮着他拿下前屯。”
“是啊~”
......
其实马孝全早已注意到了袁崇焕和满桂，虽然他二人躲得很隐蔽，但是之前霹雳弹炸得那么大响声，他们肯定是要到现场看情况的。
队列分配完毕后，马孝全宣布霹雳队，就负责扔霹雳弹，雷火队，负责运送霹雳弹，至于暂时没有列入编制的人，则被马孝全暂时编队为他的保护卫队。
就这样，一支只属于马孝全本人的战队就此成立，在往后的日子里，这一支战队无论去哪里，无论和谁打，都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灾难，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1964】练兵，打前屯(3)
前屯，主营寨内。
巴图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碗里的酒，他的身边，站着两个女真的偏将。
巴图的脚下踩着两个汉人，一男一女，女的全身赤~~~裸，男的也是衣衫褴褛。
两个女真偏将不停的将目光投向那汉人女子的赤~~裸胴体上，时不时的还发出桀桀的淫笑声。
巴图咕噜咕噜的喝完碗里的酒，咣当一声将酒碗丢在桌上，然后一脚将汉人男子踹开，伸手抓住汉人女子的头发，将其强行的拽到了身边。
“我就不明白了，大汗为什么会让咱们对汉人好一点，他们什么也不会，跟猪一样弱小......”巴图喃喃自语道。
两个偏将听到巴图发牢骚，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道：“将军，大汗只是那么一说，您何必想太多，实际上对待汉人，咱们在外面该怎样还是怎样，他们汉人不是有句话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这偏将刻意用汉语将最后的话说了出来，巴图懂得汉语，一听顿也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那偏将用汉语说出这话后的代入感很强，一下便煽动起巴图的反抗心思。
“哼~”巴图使劲一甩，将那汉人女子甩在一边，女子惨叫一声，脑袋撞在了桌角，然后又是一声惨叫，就此香消玉殒。
两个偏将看到此幕，无不为那汉人女子可惜，不过他们俩可惜的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玩弄上而可惜。
“你们说得对~”巴图突然站起身，看着营寨角落那瑟瑟发抖的汉人男子，道，“我们就是高贵的人，而那些汉人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说罢，巴图转身拔出架子上的弯刀，走到那汉人男子面前，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一刀哗啦下去。
可怜的汉人男子，连惨叫都没有喊出来，便被巴图一刀割破了喉咙。
“噗通”一声，巴图将那死而未僵的汉人男子丢在一旁，转身用舌头舔了舔弯刀上的献血，道：“听说袁崇焕派出了人想来夺前屯？”
一个偏将点头，道：“是的将军，听说是从京城里来的，叫马孝全。”
“马孝全？”巴图一听这个名字，眼睛顿时一亮，他与马孝全的恩怨可以用一丈长的布匹来写了。
“确定是马孝全？”巴图上前，一把抠住那偏将的双肩。
偏将的肩膀被巴图抠的生疼，但又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巴图松开双手，虎躯阵阵发着抖。
两个偏将看了，皆是一惊。
他们跟着巴图好几年了，将军发抖，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将军参选巴图鲁的时候，一次是皇太极继承大汗汗位的时候，这第三次，就是现在。
两人知道，将军这是兴奋了。
每当将军有这样的表现时，那就预示着，将军不达到目标，誓不罢休。
两个偏将连忙半跪在地，一言不发，巴图只是眼睛瞄了一下，然后道：“马孝全，马孝全，我终于等到你来了，我们新仇旧恨，你给我的那一箭，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
锦州，马孝全暂住的卧房内。
作为在锦州睡得最后一晚，马孝全觉得很有必要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恢复精力。
女眷和孩子，马孝全早先已经拜托袁崇焕送去了宁远，和马母团聚，他自己则一个人留在锦州，等待明日的出征。
“砰砰砰~”房门突然响起，马孝全回过神来，前去开门。
门一开，竟然是满桂。
“嗯？满将军，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满桂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提起手里的烧鸡，在马孝全面前晃了晃，道：“执事大人，我满桂是个粗人，别的也不说啥了，就想这会和大人聊两句，嗯，大人明日出征，所以咱就不喝酒了。”
马孝全呵呵一笑，将满桂放进卧房。
满桂也是个直爽的人，进入卧房，径直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直接将烧鸡扒拉开，自己先吃了起来。
马孝全也不作假，走上前，顺手扯下一支鸡腿，一边啃一边道：“满将军想说什么？”
满桂两口吃下手中的鸡肉，随意的将油腻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后道：“执事大人，您应该知道镇守前屯的女真守将是谁吧？”
马孝全点点头：“是巴图对吧，我之前见过他，也在宁远保卫战的时候，将他射伤过，嗯，和他碰头，应该算是冤家路窄了。”
“大人既然知道是冤家路窄，那为何要去趟这浑水呢？大人，您只有八十几人，而巴图那边听说有八百多人，这还不是死数儿......”
马孝全笑道：“正是因为我只有八十几人，我才敢去打他，如果也给我八百人，我反而不敢去了。”
“为什么？大人难道有必胜的把握？”
马孝全摇摇头：“说实话，没有，不过要说把握的话，我有八成。”
“八成？这么高？大人莫不是说笑诓末将玩？”
“呵呵，我岂敢诓满将军，将军也是个直爽的人，如果将军是我的话，这八十人对八百人，应该怎么打？”
满桂撕了一块鸡胸肉，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想，好一会儿道：“偷袭，迂回，不打正面战。”
“对~”马孝全点点头，“满将军说得没错，我正是要偷袭，迂回，不和巴图打正面战。”
满桂苦笑着摇头道：“这说谁都会说，但那巴图也不是傻子，他总不可能不知道大人会做什么吧？”
马孝全得意的笑道：“满将军别忘记了，我对巴图其实并没有仇恨，而巴图却对我仇恨满满，就凭借这一点，我可以好好的利用利用，嘿嘿......”
满桂摇了摇头，他毕竟是个武人，虽然略懂兵法，但是对攻心之术却研究甚少。
马孝全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就这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便将一只烧鸡快速吃光。
......
满桂站起身，没有继续多言，拱手告辞，马孝全关好房门后，看着桌子上的一堆鸡骨头，突然无奈的笑了起来。
“这满桂，倒是有点意思......”马孝全呵呵一笑，将鸡骨头一股脑的捧起，丢在了一旁的木桶里。
......
翌日，马孝全早早的整顿霹雳雷火战队出发。
由于是八十几个人，所以马孝全选择了散编出发，即将八十几人编成了八个小队，每个小队指派了一名士兵做小队长，八个小队各自分散离开锦州，这样一来可以避过耳目，二来也是给他们的一个临时的考验。
让马孝全感到欣喜的是，这八十几人的行动和执行能力很出众，在一个时辰之后，八十几人重新在某处树林里汇合，一数人数，一个没少。
“嗯，很好，你们没有让我失望~”马孝全对每个人士兵表示了肯定。
“不过你们也不要骄傲，这只是一个临时的考验，真正的困难，在前屯......这样，脚力最好的出来两个人。”
一声令下，两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跨步出列。
马孝全看了他俩一眼，道：“你们既然毛遂自荐，那就证明你们有这个能耐，去吧，去打探消息，记住，不要被发现了。”
说罢，马孝全丢给他俩一人一个小瓷瓶：“这是毒药，如果被发现了，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没有抗拒，很顺从的将瓷瓶塞入怀中，冲马孝全拱了拱手，然后转头消失在树林中。
马孝全看了一眼剩下的人，道：“还剩下的人，你们继续以八人编队散开~”说罢，马孝全拿出地形图，将八个小队的队长叫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某一处道，“这里距离前屯大概三十里，这里是一处山谷，我们就在这里集合。”
一个小队长道：“大人，这里不就是光明山么？”
马孝全点头：“没错，是光明山，好了，去吧！”
八个小队长点点头齐声拱手，然后带着各自的队员离去。
......
锦州城内，袁崇焕以为马孝全还没走，派人去卧房里叫，可是推开房门才发现，马孝全已经离去，还在桌子上留了个便条。
手下不敢怠慢，连忙将字条交给了袁崇焕。
看过马孝全的字条后，袁崇焕摇摇头道：“我以为马兄弟会等我和他说两句，谁想他已经离去了，真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啊，诶对了，你们难道都不知道他怎么离开的？还有他的人？你们知道吗？”
手下摇了摇头。
“呵呵。”袁崇焕又是一摇头，“想我锦州城也算是坚城一座了，谁想却让马兄弟这么轻易的，而且在我眼皮子低下就走了......这真是给我敲了一钟啊，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但凡进出锦州的所有人，包括百姓，一律严查，绝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人。”
袁崇焕说着，将马孝全写的字条放在了蜡烛上点着，一边烧，一边道：“不过呀，马兄弟，你这字......写得真是难看......”
【1965】练兵，打前屯(4)
马孝全领着两个士兵，一路小跑没怎么停歇着来到了之前既定的目的地。
扭头看向身后的两个士兵，他们的脸色还都不错，并没有因为急行军而气喘吁吁。
马孝全点了点头，夸赞道：“看来你们俩平时也有练，嗯，不错，只要基本功不落下就好~”
两个士兵看着马孝全，心中甚是惊讶，他们本以为京城里来的锦衣卫执事，只是官职大罢了，身手什么的定不如他们这些在边关的人，可是这一场急行跑下来，两人彻底的改变了对马孝全的看法。
如果不是憋着一口气，说不定两人就掉队了，而刚才没喘气，也是两人急剧压制气息的结果，实际上，两人此时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马孝全展开地图，抬起头左右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地形，确定就是目的地后，收起地图道：“我们比其他的人早到了一会儿，正好，你们俩稍微休息一下吧。”
一个士兵道：“大人，您不休息吗？”
马孝全摇摇头：“不了，我身体状况应该比你们俩要好一些，不感觉到累，这一仗，记住，我们不能和巴图的大部分碰头，否则的话，我们必定败。”
“嗯，知道了~”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抱着各自带着的行军兵器，斜躺在地上，眯起了双眼。
马孝全点点头，站起身，眯着眼睛向远处望去。
前屯的第一个哨卡就在前方大概五十米的地方，远远望去，可以看到有七八个女真兵来回的在哨卡前走来走去。
比较值得庆幸的是，第一处哨卡没有看到高的瞭望塔，这也是马孝全敢领着两个士兵走这么近的原因之一。
马孝全粗略的推测了一下巴图为什么没有搭建瞭望塔，一是这里的地形不怎么好，准确来说，第一处哨卡所在地，是一个易守难攻的据点，第二，马孝全认为，由于哨卡离前屯主营还有将近十里，因此这处哨卡的作用，应该是负责放哨观察的，并不适合高强度的抗击作战。
......
一个时辰过后，后续的士兵陆续赶来，由于马孝全所在的地方隐蔽性很好，四周都是矮林和大石头，因此并不会被哨卡的女真兵发现。
不过，隐蔽性好的话，列队的整齐性自然就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马孝全还是按照之前分毫的队列，将八个小队每一队都分配了任务。
这里算是攻打前屯的第一关，马孝全并不打算耗费一兵一卒，更不打算和他们碰面。
人数少的劣势是战斗力不会太高，但优势是机动性很好。
前方哨卡外围来回走着七八个女真兵，按照一日至少三班倒的初步推算，在哨卡内部，至少应该还有接近十五个女真兵。
如果用这八十人和那二十几个人去打，当然能够胜利，但如果有女真兵趁机逃跑，给后面的哨卡通风报信的话，那后面的哨卡是不是都会警备起来？
马孝全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身周的一众士兵也是静静的等候命令。
良久后，马孝全还是决定“打草惊蛇”。
当说出这个想法时，有两个队长提出了担忧，他们担心如果刻意放走人的话，后面的所有哨卡全都会警备，这样后面的进攻难度就会加大，甚至无法进攻，从而导致前屯无法拿下。
马孝全则道：“在你们还没有来的时候，我观察了那哨卡将近一个时辰，他们的人员，并不是固定的，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存在一种轮班制度......”马孝全大致的给几个带队的士兵长解释了一下，先不管他们能否听得懂，总之就是要告诉他们，这些人，是流动的。
既然是流动的，那就不可能完全的将哨卡内的所有人一击毙命，总有那种因为消极怠工或者做别的事情而避免被第一时间杀掉的女真兵，这就有很大的可能间接导致他们会逃跑。
士兵的责任是服从命令，这条规矩在马孝全训练这八十几个人的第一时间，就一直开始灌输，所以他做最后的决定，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反对。
命令一下，八个小队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散去，此时天还没有黑，所以马孝全并不打算让士兵们去靠近哨卡。
之前派出去的两个探子，此时终于归来，他们的探查结果很不错，几乎将哨卡的基本构成都给马孝全画出来了。
马孝全很高兴，大大的夸赞了一番，有了哨卡的基本构成图，就可以有的放矢的耍阴招了。
......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八十几个士兵也都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马孝全将他们重新聚集在一起，看着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心中颇为高兴。
“你们几个队长，要注意，这是你们的第一次行动，不要和他们正面对上，我们虽然人数占优，但我们只是想办法路过，而不是灭了这个哨卡，明白了吗？你们过来，你去这里，你去那里......”
“知道了~”
“行了，去吧~”马孝全挥了挥手。
八个队长各领着自己的人，消失在夜色中，剩下的几个人，则跟着马孝全一同行动。
......
马孝全领着两个士兵静静的蹲在距离哨卡只有十米的地方，由于阴影和灯火照明范围不够的关系，他们三人躲在这里，正好是视觉的盲点，女真兵看不到。
当然，如果要是跳出这一块地方或者大声说话，还是能够被发现的。
“大人，我们难道要假扮鬼来吓人吗？”一个士兵小声问道。
马孝全摇摇头，小声道：“当然不了，女真人是马背上的名族，他们的最初信仰并不是你们信得什么佛呀道呀的的，他们信仰长生天，尊重强者。”
“啊？那咱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看戏~”马孝全小声说完后，做了一个悄声的动作。
另一处阴影下，一队士兵已经按照马孝全之前吩咐，悄悄的潜入到了。
对付第一个哨卡，马孝全的计划是让一队人去搞定，其他的人只是在一旁观战学习。
“小心点，大人已经吩咐了，动作不要太大......”小队的队长吩咐着身边的几个队员。
队员们每人手里端着一颗霹雳弹，小队的队长手里拿着一支没有吹着的火折子。
黑暗中，小队队长小心的将每个队员手里的霹雳弹引线拉在一块儿，弄展了摆在手掌中。
“你们准备好了么？”小队队长问道。
“好了~”队员们回答。
“好”小队队长将火折子吹着，快速的将手中的霹雳弹引线点着。
“嗤嗤......”引线燃烧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夜下，有种空灵的感觉。
“扔~”小队队员们同时时间将手中的霹雳弹丢了出去，他们人虽然聚在一起，但是扔的方位却各不相同。
随后，轰隆隆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中间还夹杂这人被炸死炸伤的惨叫声。
马孝全拍了下手，声音虽然小，但是他身边最近的两个士兵却听到了，随后，两人开始喊叫起来，口中喊着杀啊杀啊的声音。
随后，整个哨卡的四周，都响起了杀呀杀呀的叫喊声，在这安静的夜下，听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果然，哨卡内还没有被炸死的女真兵慌了神，如此黑暗，还是偷袭，谁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哨卡内乱作一团，两个没有受伤的女真兵第一时间丢下兵器，夺路而逃，此时，马孝全也不再躲藏，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他大喝一声，每个小队都出来两名身手好的人，进入哨卡解决那些剩余的女真兵。
......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整个哨卡安静了下来。
马孝全呼了口气，缓缓的从阴影下走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他面前突然杀出来一个女真兵。
这女真兵满身是血，表情狰狞着扑向马孝全。
由于太过突然，马孝全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扑了过来，等反应到位时，对方已经将他扑倒在地。
马孝全恼火万分，抓住那女真兵脑袋后的辫子，用力一扯，对方啊呀一声被他扯得露出了脖颈。
马孝全很干脆的探出左手，狠狠的掐住住对方的脖颈，使劲一捏，只听咔嚓一声，喉骨被马孝全捏碎。
“噗嗤”，那女真兵嘴巴里喷出一口献血，马孝全偏过脑袋，躲了过去，但是他的肩膀上，还是溅到了血。
“去你妈的......”马孝全恼怒的用力一掰，又是一声骨头发出的脆响，那女真兵的脑袋终于耷拉了下来。
推开扑在他身上的女真兵，马孝全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这才注意到，此时身周已经围满了自己的手下士兵。
这一刻，所有的人才见识到马孝全的身手， 不用说，执事大人是强者，能够单手杀死悍不畏死的女真兵，真是太厉害了。
“哗啦啦”，一个小队的全体队员先跪在了马孝全的面前，随后，所有小队的人全都整齐的跪了下来。
马孝全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