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渔眠瞥了他一眼：“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早吗？”
她现在只不过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是个未成年。
叶寒程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唐突，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就随便问问。”
两人一直在广播室等小女孩的妈妈过来把她接走才离开。
一天的假期过得很快。
返回学校，秦渔眠刚把书包放下，赵前便阴沉着脸走进了教室。
见少年嘴角破了皮，还有淤青，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秦渔眠走过去，在少年桌旁站定：“你脸怎么了？”
赵前烦躁地揉了把头发，语气有些冲：“和个傻逼打了一架。”
秦渔眠转头问班里的同学：“你们谁有创可贴？”
乔小菡抿了抿唇，微微举起手：“我有。”
说着，女生从书包里掏出一堆卡通的创可贴。
怕秦渔眠觉得她幼稚，乔小菡微红着脸，小声解释道：“是我爸给我买的。”
秦渔眠没有嘲笑她，选了个哆啦A梦的创可贴，并评价道：“挺可爱的。”
乔小菡愣了一愣，随即羞涩地笑了。
秦渔眠把创可贴递给赵前，让他自己贴上。
赵前：“……”
还以为秦班要帮他贴呢。
赵前接了过来，有点嫌弃创可贴上的图案，但没说什么。
秦渔眠反坐在赵前的前面，手臂交叠着放在椅背上：“和谁打架了？”
赵前嘴角贴着张可爱卡通的创可贴，没好气地说：“就五班那傻逼。”
秦渔眠思忖了几秒，猜测道：“徐才全？”
赵前：“就是他。”
秦渔眠敛眸：“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
一说起这事，赵前就怒不可遏：“艹！这傻逼骚扰女同学，被我撞见了。”
秦渔眠皱眉：“徐才全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点。”
赵前：“我知道了。”
叶寒程一进教室就看到他老婆在和赵前说话。
他拎住乌鱼的后衣领，眼睛直直地盯着两人：“秦班和赵前在说些什么？”
乌鱼：“赵前好像和人打架了，秦班出于同学情在慰问他，刚才秦班还问我们有没有创可贴呢。”
叶寒程注意到了赵前嘴角贴着的创可贴，顿时眉心一动：“他嘴边那创可贴是秦班帮他贴的？”
乌鱼摇了摇头：“不是。”
听到这句话，叶寒程紧蹙的眉峰才舒展开。
……
上课之前，叶寒程去了趟洗手间。
不止女生喜欢结伴上厕所，男生也喜欢。
站在叶寒程旁边放水的男生穿着起球的白色T恤衫，手臂上有块疤，一边放水，一边和他左边的男生说着荤话。
“那女人就是个豆芽菜，身材还没老子上次见到的那个好，老子能看上她，算是她的福气。”
“没错，我们全哥眼光多高啊，能够看上她，还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
“还害老子和赵前那家伙打了一架，艹！这仇老子非报回来不可，还有那贱人……”
“全哥，我在职高有个妹妹，可以让她好好招呼一下那贱人。”
叶寒程面无表情地把裤子拉链拉上，然后转身，像是不经意般地撞了“全哥”一下。
全哥——也就是徐才全骂了一声：“艹！你他妈不长眼睛？”
叶寒程冷冷瞥了他一眼，眸色幽深，如同凌冽的冰刃。
在京城的时候，叶寒程就是一中的校霸，他打过的架，逃过的课，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徐才全被他盯得有些发怵，手忙脚乱地拉好裤子，语气虽凶狠，但底气却不怎么足：“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知道桑城二中是谁的场子吗？”
叶寒程冷笑了一声：“哦？谁的场子？”
男生气焰嚣张地说道：“我徐才全的！”
叶寒程冷漠地回了一句话：“没听说过。”
徐才全：“……”
明显是徐才全小弟的那人开口：“连我们全哥的大名都没听过，小子，你是不想在二中混了吧？”
叶寒程微眯起眸子，这时，乌鱼从外面探出脑袋。
“寒哥，你好了吗？”
见气氛有些不对劲，乌鱼径直走进来：“寒哥，怎么了？”
说着，他看了眼徐才全，“徐二狗，你欺负我们寒哥了？”
徐才全和乌鱼以前是一个学校的，他还有个外号叫二狗。
但自从上了高中，徐才全就很厌恶别人这么叫他：“乌鱼，你他妈再叫一声这个名字试试？”
乌鱼翻了个白眼：“嘁，不叫就不叫。徐才全，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寒哥了？”
“寒哥？”徐才全看了眼叶寒程，“我怎么没听说过我们学校还有这么一号人？”
乌鱼警告他：“徐才全，你惹谁都行，但你要是敢惹我们寒哥……”
叶寒程洗了个手，叫了乌鱼一声：“走了。”
乌鱼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徐才全，随后跟着叶寒程一起走了。
没发现徐才全阴沉的眼神。
从洗手间里出来，乌鱼问叶寒程道：“寒哥，你怎么和那家伙对上了？”
叶寒程挑眉：“怎么？他惹不得？”
“不是惹不得，是徐才全这人不但记仇还爱使阴招。”乌鱼说，“他最爱骚扰女同学，高二上学期的时候，他把高一的一个小学妹给弄怀孕了，但他不承认他和小学妹有关系，学校也拿他没办法，最后小学妹只能把孩子打了，然后退学了。”
叶寒程眉峰一皱：“还有这种事？”
乌鱼点头：“其实之前秦班也和他打过一架。”
叶寒程：“怎么回事？”
乌鱼：“徐二狗是个见色起意的人渣，秦班那颜值摆在那儿，他不可能不动心思，于是他就想把秦班骗到酒吧去，打算给秦班下点药。”
听到这话，叶寒程忽然有些后悔刚才没一脚把徐才全踹进小便池里。
乌鱼接着说：“但秦班表面看起来乖软无害，其实身怀武艺，她没碰徐二狗给她的任何东西，但还是假装被迷晕，等徐二狗想像之前对哪些女孩子一样对待秦班的时候，秦班突然睁开眼睛，揍了这丫的一顿。”
听到这里，叶寒程不禁有些骄傲地心想：不愧是他老婆，真厉害。
乌鱼：“寒哥，你看到徐二狗手臂上的那道疤没？那其实就是秦班用水果刀刺进他手臂里留下的，从那以后，徐才全见着秦班都是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