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一封神秘的快递
吴太太轻而易举戳破了事实的真相。
我惊讶的问道:“吴太太眼神犀利,是如何看出来的?”
“很简单啊!看眼神!”吴太太仿佛在打偈语。
“哦?什么意思?”我不解,调侃道:“难道是我的眼神更明亮吗?”
吴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安总说话真是风趣!看眼神的意思是,没有一家公司的决策者,遇到事情会去看一个助理的脸色的。我发现,这位小姐看了你两次眼色。”
阿娇拍了下额头,懊恼道:“吴太太,说实在的,我自己都没有发觉呢!”
吴太太颔首微笑:“应该是潜意识行为。”那天的晚宴,吴太太情商很高,将整个用餐的气氛调动得特别融洽。
吴先生对晶力公司评价较高,他甚至还暗示,想跟晶力达成合作伙伴的愿望。
宴会结束后,我们送走了吴先生夫妇。
阿娇开车送我回家,路上,我仍然心情澎湃。
“阿娇,你说我们公司是不是拿到订单了?”
“当然了,安总!我早就说过嘛,晶力公司的实力不容小觑。不过也多亏了昨晚上,”阿娇捂着嘴笑:“他们是不是故意来宴会出糗的?”
“一对猪队友!”我嗤之以鼻。
第二日上了班,我本以为会等到订单通知。没想到,订单没来,却收到了一封快递。
那快递十分诡异,没有单据,没有寄件人地址,只填写了收件人姓名和电话号码。
阿娇告诉我,“快递是前台收的。送快递的那人捂得很严实,丢下快递就跑了。”
我好奇,快递又不是炸药包,何至于丢下就跑?我捏了捏快递,很薄,硬硬的,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拆开来,发现里面是张纸条和一张光盘。
纸条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举报电话138XXXXXXXX。
举报电话?
我感觉莫名其妙,顺手将那张光盘塞进了光驱。
视频先是闪了会儿雪花,然后出现了画面。画面有点暗,角度也不是特别的好,但是声音却很是清晰:
“老大,这是我们福兴公司的一定小意思,您务必要收下。”
郎小军?
福兴公司?
我惊诧不已,他究竟是在做什么?
之后,视频里出现了一张桌子,上面有只牛皮袋。
一双手赫然出现,其中右手上还有块红色的胎记。胎记的主人将那牛皮袋推向了对面。
“这,不太合适吧?郎总!”那人打开牛皮袋,又推了过去:“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不多!”郎小军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压着嗓子道:“老大,您在我们福兴公司入股,这个呢是分成!怕什么呢!”
分成?入股?
难道对面那人是福兴公司的股东?
不对呀,分红不应该是正大光明的吗?为何要偷偷摸摸的,甚至有些鬼祟呢?
实在是弄不太明白。
这个被郎小军称之为老大的人,又是谁呢?
忽听郎小军问:“老大,这次的订单,您看吴总什么态度...”
听到这声吴总,我心里咯噔一声,卧槽!果真是与悦新集团有关!
“他什么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福兴公司能拿到订单~!”老大狂妄自得的说。
“对对对!老大您功不可没,分红一定要拿着哦!”
...
看到这里,我的冷汗都下来了。
很显然,这是悦新集团副总受贿的证据。
我关上电脑,擦了擦额头的汗。
明白了!快递应该是悦新集团送来的,他们希望晶力公司来做这个恶人。
因为一旦晶力公司跳出来,咬死受贿这件事情,那么,悦新集团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将他处之以后快了。
我默默地备份了一份资料,然后取出光盘交给阿娇:“你马上送到悦新集团人事部门。”
阿娇愕然:“安总,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招摇了?要不,咱们也偷偷举报...”
“不!”我摇头:“反正都会被查出来的,不如实名举报的好,倒显得光明磊落。”
阿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两天后,悦新集团爆出大新闻:副总因贪污受贿,被集团开除,并将其所有培植的亲信连根拔起、所有与之相关的业务往来全部暂停。
一时间,惊动了商圈的所有人。
与此同时,晶力公司收到了悦新集团的订单。
我看着订单数额,睁大了眼睛:“阿娇,这数量是不是...”
“是啊!安总,”阿娇嫣然一笑,“吴总特批的,比先前那笔订单加了一倍的量呢!”
“为什么?”
“我朋友说,是吴总感谢我们帮他除掉了害虫!”
第135章 异样
悦新集团的订单是场及时雨,我足足赚了两百万的利润。
遵守诺言,我拿出一部分钱来,给公司员工发放了加班费和额外的奖金。
最近的我精神气爽,感觉生活万分美好,除了前几日被跟踪的这件事。
那天我从公司回来,已是傍晚7点多钟。如同平常一般,我哼着歌,开车进入地下入口。
原本我家车位处的上方,有几只明亮的节能灯。可不知怎的,竟全坏掉了,光线十分黑暗。
我的心打起了鼓,瞬间脑海飘过恐怖剧的片段,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我定了定神,打开手机里手电筒的功能,向电梯间疾步走去。
停车位离电梯间并不近,大概是害怕的缘故,只觉那段距离更加远,总也走不到。
这时,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砰’的一声,我身体陡然一震。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等了半天,却又不见那人出现。
“是谁?”我壮着胆子问。
没人回答。
莫非是自己眼花了?
心脏突突直跳,快要蹦出来似的。幸好电梯来了,我逃也似的上了电梯。
刚进门,初一朝我扑了上来:“妈妈,快看洛叔叔送我的礼物。”
他手里举着一辆电动摩托车。
“洛叔叔?”
他怎么来了?
魏姨端着一盘水果走来,“夏夏,刚才洛先生来家里做客,我留他吃饭也不肯,说是公司有酒会。”
我点了点头。
“要我说,洛先生还真是不错,”魏姨笑逐颜开的说,“你和他...”
“魏姨,打住!”我惊恐的打断她的话:“您就不要学月老了,好不好?”
她摇了摇头:“唉,你呀!”
耳边总算清净了,我席地而坐,手托着腮,看初一玩摩托车。
摩托车呜哇呜哇的在客厅飞驰,初一蹬蹬蹬满屋子追着跑。
我心绪不宁的来到阳台,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天色暗淡下来,忽听楼上阳台传来小提琴的声音,我侧耳聆听,是约翰的《蓝色多瑙河》,悠扬悦耳。
是楼上的住户搬来了吗?
我不禁好奇。
上次装修小哥说,楼上的业主和买我们房子的是一家,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琴声戛然而止,我睁开眼睛,咦?怎么不拉了?正听得入迷呢!
我扬头向上看去,恰好看到方格子睡裤的一角,离开了阳台。
睡裤的主人应该是个男人。
仿佛,洛星野也有那么一条。在西山别墅的时候,我曾见过他穿过。
我打开手机,客气的给洛星野发信息:洛总,谢谢你送给初一的礼物!
很快,他就回复了:不客气,我也是有事相求。
呵呵!
我看着他的回复,有些发愣。
他倒是挺会,挺直接的!
可是,他把我给整不会了。
我又问:洛总,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他没有再回复。
电话打过去,竟直接关机了。
奇怪!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停车场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因为是上班高峰,汽车此起彼伏的引擎声,在空旷的停车场格外洪亮。
我放了心,或许是自己草木皆兵也说不定。
刚到公司,阿娇很着急的来汇报:“安总,不好了!咱们送去悦新集团的设备,被人举报了,说是以次充好!”
“举报?”我大为惊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据悦新集团人事总监说,他们是今天早上在邮箱里发现的举报信。发信件的时间,应该是凌晨3点钟!”
以次充好不可能,所有的设备是经过层层把关,才送过去的。
我敢肯定是恶意举报。
这举报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郎小军和陈曼!
“悦新集团怎么说?”
“他们说,要例行检查。如果事实确凿,要根据向我们索赔。”阿娇急不可耐的问:“安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悦新集团的反应是正常的。
毕竟收到举报,重新核查也是应有的操作。
只是我想不明白,此事早已过了半个月之久,设备、钱款都已到位。
他们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举报呢?
总之,整件事情非常可疑。
“别慌!阿娇,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找你那位朋友,听听他的意思。我去会一会吴太太!”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了吴家的沙发上。
第136章 他来了,带着怨恨来了
吴太太很客气的接待了我。
“安总,你的来意我都了解,这件事情也不必着急,我们且等一等技术部门的结论。”她心平气和的说着。
我嫣然一笑:“吴太太,今天我来,是跟您保证两点。其一,晶力公司要塑造品牌形象,是不可能作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
吴太太微微颔首:“我相信。除了那种皮包公司,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没有人会拿公司的信誉开玩笑。”
“正是如此呢!吴太太。其二呢,您也知晓,我与郎小军的恩怨纠葛。在商场中,只要您和吴先生信任我,被人泼脏水我也是不怕的!”
吴太太的眼神里,有着赞誉、欣赏。
她叹了一声:“安总,我是非常欣赏你的。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见她神色不安,我心中一惊,“什么事?”
“其实,我和先生都心知肚明,安总是个正派的生意人,不可能作出那种事情。”
吴太太实在是很明事理。
“谢谢吴先生和太太的信任。”我感激的说,“那么这次的调查...?”
她向我摆手:“不客气。安总,请听我说完。我先生告诉我,晶力被人构陷,如果追溯起来,与上次集团清除副总的势力有所关联。”
我听到吴太太用了‘构陷’一词,不禁大为感动。
“吴太太,我不太明白,上次悦新集团不是辞退了很多人吗?难道没有清理干净?”我疑惑的问。
吴太太叹了口气,懊悔的说是自己一时心软,这才种下了祸根。
她怀疑是有人被拉拢腐蚀,惹出的祸端。
我沉默了一会儿,“吴太太,您有什么打算?
“引蛇出洞!”她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总,这两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稳住!总之,我和吴先生是信任你的!”
我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吴家。
吴太太的话一直在我耳边盘旋,她要我稳住,还说这两天会发生些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她并没有告诉我,应该是早有安排。
罢了!自己还是静观其变吧!
我回到公司,刚下车就被人拦住了。
“郎小军?”我顿感不爽。
他阴阳怪气的说:“呦,安助理,好巧啊!
我不屑于理他,他明明是来公司堵我的好吧?
我砰地一声关住车门,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站在!”他在我身后跳脚:“安夏!我是不会输给晶力公司的!走着瞧!”
我转过头去,盯着他扭曲的嘴脸,嗤笑道:“郎小军,论实力你不行,现在开始走歪魔邪道了吗?”
“你胡说八道!”他急赤白脸的,连表情都凶恶起来。
“我胡说?”我冷哼两声,掰着手指头数:“你贿赂悦新集团副总,在集团里拉帮结派还不算,如今又想把设备问题的屎盆子扣在晶力公司头上!你还算个人吗!”
他涨红了脸,争辩道:“设备明明是晶力提供的,查出问题来也要怪我吗?分明是质量不过关!”
郎小军一撒谎脸就红,我是最清楚的。原本自己并没有那么坚信是他捣鬼,如今看来必定是他所为了。
“等查出来真相,我一定送你进局子!”我冷冷的说。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他说话间,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有些发懵。
蓦地,在我身后伸出了一只胳膊,瞬间攥住了郎小军的手腕。
“哎呀,痛、痛、痛!”郎小军痛得弯下了腰。
我愕然转头:“咦,是你,兰泽唯?你怎么会在这里?”
兰泽唯冲我温柔一笑,反手将郎小军丢在了地上。
“滚吧!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安夏,非把你腿打断不可!郎小军连滚带爬的站起来,骂骂咧咧的跑了。
“真晦气!”我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兰泽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客气的说:“安夏,我有事来找你。去你公司里谈吧。”
我更加惊愕,奇怪,他怎知我有公司的?
兰泽唯连喝了两杯茶,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他是被小姨抓了壮丁,来悦新集团帮忙的。首要任务是负责调查设备事件。
“抓壮丁?”我警觉的问,“请问你的小姨是哪位?”
“悦新集团的吴总,是我的小姨夫。小姨自然是吴太太喽!”他耸了耸肩肩膀。
唔唔?
吴太太竟然是兰泽唯的小姨?
我惊得一批。
实在是匪夷所思。
第137章 美女,哥哥请你喝酒
“我听吴太太说,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正是,不过,我今天来是想要告诉你,要注意人身安全。”兰泽唯郑重其事的说。
毛意思?
我毫不在意:“人身安全?你是说我会有什么危险?应该不会吧?”
“据我们调查,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证明郎小军有报复倾向。”他顿了顿,“这样吧,以后我送你上下班如何?”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如坐针毡。
自从上次跟他相亲未遂后,再也没有见过他。说实话,即便我们是在聊公事,仍然觉得场面十分尴尬。
更何况送我上下班?
我立刻摇头。
“为什么?”
“一来,住的远不方便;二来,也不太,太合适吧?嘿嘿!”我顺手拈来个借口。
我严词拒绝了兰泽唯的建议。
“放心好了,我是跆拳道黑带!”我拍着胸脯啪啪响。
兰泽唯不动声色的看着我,终于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就不强求了。”
呼呼呼,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当我再次驶入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又是毛毛的。
停车场顶部的灯管,竟坏掉了不少,一整个乌漆墨黑,有些瘆人。
一只野猫不知从何处窜出,我猛踩了脚刹车,那猫喵呜一声从车身掠过,在暗黑的停车场里,叫声格外刺耳。
我听得毛骨悚然。
想到兰泽唯的告诫,此刻,我开始后悔,今天是不是不该在兰泽唯面前逞能。
逞能一时爽,后悔无穷啊!
我将汽车停稳,缩在车里观望了好一阵,发觉四周并无动静,这才蹑手蹑脚的下车。
然后直奔电梯间,风声在我耳边呼啸,只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嗨!”有人拍着我的肩头。
我惊跳起来,颤声问:“是谁?”
“咦?安夏,你这个胆小鬼!”
声音好耳熟啊!我心惊胆战的回头,竟是媛媛一脸茫然的脸。
“媛媛?怎么是你?”我抚着胸口喘粗气。
她不解的问;“是我呀,来你家蹭饭。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发现周围有人吗?”我四处张望着。
她更奇怪了:“没有啊。你紧张什么?”
嗯,或许昨天真的是出现幻觉了。
回到家,媛媛兴冲冲的给我看她的新礼服照片,是两套中式礼服,古香古色的特别有韵味。
我赞了几声:“要我说,这中式礼服比那婚纱强百倍!”
媛媛连连点头,附和道:“我也这样想,等到婚宴那天我就穿中式礼服!”
她的手机铃声响了,瞧那撒娇的神态,应该是于正扬。
两人黏糊了一会,她才挂断。我酸酸的冲她嚷:“跑到我的面前撒狗粮了,各打二十大板才好!”
媛媛不客气的火上浇油:“活该,谁让你不近男色的?合该孤零零的!”
真是讨厌,塑料姐妹花!
她起身拽着我胳膊:“走,去酒吧!陪姐们喝两杯!”
我连连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才不,你家于正扬会把我打死的!”
“有我在,怕什么?”她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道。
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得跟着她来到酒吧。
酒吧里人头攒动,热闹喧嚣。
我们坐在吧台,媛媛熟练的和调酒师套近乎,随便点了两杯鸡尾酒。
调酒师年纪不大,略显青涩。他动作麻利的调好了酒,推给了我们,不忘嘱咐一句:“美女,鸡尾酒很烈,不可贪杯哦!”
鸡尾酒是浓烈的红色,闻起来有股玫瑰花的香气,怡人心脾。我轻抿了一小口,味道甜丝丝的,确实不错。
“呦呵,两位美女好哇!”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凑了过来,粗壮的手臂上纹了青色的龙纹,痞里痞气的模样。
他坐在媛媛旁边,胳膊很不安分的伸了过来,笑得极其猥琐:“美女,这杯哥买单了!”
“不用!”媛媛冷声说,随手一指:“我男朋友在那边,哥你自重!”
男人恼羞成怒,“老子看上的妞,没有敢说不的!”
呵!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次还真碰到流氓了!
我悄悄站起身,活动着手腕。如果他敢造次,我肯定打他个满地找牙。
媛媛转身就走。
男人紧追不舍,我手腕搭在男人肩膀:“哥们,请你自重!”
“呦,美女,你这是想要讨打呀!”男人嬉皮笑脸道:“最好离我远一点,哥哥打起人来可疼着呢!”
不等他说完,我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的摔在地上,将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第138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哎呦!”男人在地上打滚呻吟着。
远处,跑来几个年轻人,“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我暗惊:卧槽,这家伙竟还有帮手?以自己的能力,未必能打得过他们几个!
媛媛的小脸立刻煞白。
我和媛媛见势不妙,正想溜之大吉,忽被人拦住了去路:“打了人还想跑?”
“误会,都是误会!”我边赔笑着说,边瞅准时机,拉起媛媛冲了出去。
“站住!”
“不许跑!”
酒吧里奔跑并不容易,到处是闹哄哄的人群。
我拉着媛媛奔跑,风声在耳边呼啸,脚下的高跟鞋早被我踢掉了,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咚咚响。
媛媛累得直喘粗气,“安夏,我跑不动了!”
跑不动也得跑!
我死命的拉着她的手腕,若是被身后那群人逮到,还不定会怎样呢!
突然,她“哎呦!”一声,脚下趔趄着,趴在地板上来了个五体投地。
“痛死我了!”
看这架势,她很难在短时间内爬起来。
身后的人很快追上来,围住了我们。
其中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两位美女,你们倒是跑啊!嘿嘿!”
另外一个摩挲着下巴,奸笑两声:“兄弟们,这两位的姿色不错,走,带回去好好玩玩!”
剩下几个一听这话,立刻动手动脚起来,有的直接摸上了媛媛的脸蛋。
“拿开你们的猪手!”我愤怒的呵斥着,“你们在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嘿!脾气还挺冲?不过,带刺的玫瑰老子喜欢!”被我摔倒地上的那男人也走了过来。
媛媛的肩膀颤抖着,手悄悄摸向了皮包。
倏地,一只肥胖的胳膊夺了过去,猥琐的笑着:“怎么,小妞还想打电话报警?门都没有!”
“流氓!”我啐了一口。
男人得意的俯视着我:“我就是流氓,你能拿我怎么着?”
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德行。
说话间,已有两人凑近了媛媛,想要把她带走。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站起身,装作掸衣服上的灰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腿猛然踢向其中一人下颌骨。
那人猝不及防的倒地,我再次出击,踢向另外一人!
出招致胜讲究快、狠、准,在他们发愣之时,我已拉起媛媛再次奔跑。
实在是没有实力打斗,能逃出来就很不错了。
然而,我们还没有跑远,迎面便遇上了一群人。那些人很显然来者不善,将我和媛媛围住了。
当我看到带头的人,心中忽的打了个寒颤。
郎小军!
我的大脑在飞速旋转:为什么会是他?想到刚刚上前搭讪的男人,还有随即就到的帮手!难道,难道酒吧里发生的一切,竟然是他布置好的?
酒吧鱼龙混杂,藏污纳垢惯了,但平日顶多来几位登徒浪子捣乱。
因此发生今日之事,实在是令人生疑,匪夷所思。
我断定,郎小军肯定与这群流氓脱不了干系!
郎小军贼眉鼠眼的笑:“嘿嘿,打了人还想跑?”
媛媛惊呼一声:“郎小军,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田小姐,好久不见,越长越漂亮了!”他色眯眯的说,又向身后的男人招手:“这两位是我的老相识,我跟她们有几句话说。”
身后的男人怔了怔:“郎总咱们说好的,她们归我了!”
什么?
我深知狼崽子心狠手辣,却没想到他竟能做出如此道德败坏之事!
登时大怒,狠狠在他脸上啐了一口:“郎小军,你这个畜生!”
我怒目圆瞪。
他的小眼睛射出阴狠的光,用手指着我跳脚骂:“安夏,这一切是你自找的!”
“哦?”我昂起头,问:“你说个清楚!”
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一个椭圆形的东西,这东西上还有按钮。
咦,是什么呢?
哎呀,我想起来了!这是前些日子,我买个初一的小玩意,能唱歌还能录歌。
后来不知怎的找不到了,原来是在我的衣兜里。
我心里一喜,摸索着按下了录音键。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公司早拿下订单项目了。也不至于,不至于...”他没有说下去。
我冷嗤一声:“也不至于肉包子打狗吧?”
他给悦新集团原副总股份、分红,估计是心疼坏了。
第139章 拨开云雾
郎小军被我说中了,扯着嗓子喊:“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嫌我说话难听?郎小军,明明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老把屎盆子扣别人身上?”我不紧不慢的说:“因为你就是个龌龊的人!”
“胡说!”
“我胡说?你拿不到订单,就来千方百计的阻挠,不惜毁坏晶力的名誉!我说的对不对?”
郎小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是又怎样?”
“很好!敢做敢当是条汉子!”
他面色得意,又狐疑的盯着我。
我暗笑,继续发问:“郎小军,今天酒吧里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
他鼻孔朝天:“算你不太愚蠢!”
他肯承认就很好!
“另外,你还跟踪我,我说的对不对?”我继续向他下套。
“全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他嚣张的叫。
太好了,证据齐全!
一旁的男人不耐烦起来:“郎总,你跟她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废话呢?到底走不走!”
郎小军猥琐的笑,忙答:“自然是走的,兄弟,你别急嘛!”
说话间,便有几人上前来,拽住我和媛媛的胳膊。
我的手掌录用球,又给媛媛使了个眼色,要她稍安勿躁,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有个小喽啰尖声喊:“大哥二哥,车备好了!就在外面!”
我们被带出了酒吧,门口处却被几人拦住了。
“好久不见啊,郎总!”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我顿时惊愕,兰泽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果真是他,他微笑着冲我点头:“安小姐!”
郎小军脸色微变,勉强笑道:“兰,兰总,你怎的会在这里?”
兰泽唯轻笑两声,缓缓解释道:“郎总,不怪你不清楚,你呢跟雅怡交往的时间不长,大概不知道这座城市的酒吧十之八九是我兰家的产业吧!”
“什么?”他的脸色发青。
“你的眼睛不好使,现在连耳朵也聋了吗?”兰泽唯冷声问道。
“兰总,你,你怎么出口伤人呢?”他气急败坏,说话有些结巴。
兰泽唯站在郎小军的面前,俯视着他:“郎总,恐怕出手打人比出口伤人的性质,更加恶劣吧!”
“这,这...”
一辆汽车无声的停在酒吧门口,车上下来一名男子;“兰总,吴先生请您和他们去悦新集团一趟。”
郎小军瞠目结舌:“什么,什么悦新集团?你,你跟吴先生是什么关系?”
兰泽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郎总如此好奇,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和吴先生可是认识几十年的关系!”
几十年的关系!
郎小军似乎被打击到了,摇摇欲坠的后退了两步。
兰泽唯扶住了他,轻嗤一声:“郎总在怕什么?吴先生还能吃了你不成?”
郎小军咂咂嘴,没敢吱声。
男子介绍道:“兰总是悦新集团新任副总,郎总想必还不知晓。”
郎小军更加震惊:“副总?你什么时候成了悦新集团的副总?”
“就在昨天。”兰泽唯笑容灿烂:“郎总,别板着个脸嘛,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郎小军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悦新集团总裁办公室。
吴先生丢给郎小军一沓资料,冷声问:“郎总,说说吧,你和技术部长是什么关系?”
我远远地偷觑一眼,看上去像是些照片。
郎小军涨红了脸,他接过照片,握住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突显得厉害。
“吴先生,您听我解释。我们...我们是偶然在聚会上认识的,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吴先生不疾不徐的说,“普通到你送了他辆汽车?”
送车?
我惊讶了,原来这就是吴太太上次提到的,集团内部的拉拢腐蚀。
郎小军怔住了,“吴先生...”
“郎总,借口呢我看你也不用费力再想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全知道了。我想我们两家公司以后是没有合作机会的。”吴先生一句话堵死了他的退路。
“吴先生,您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要听我解释啊!”郎小军苦苦哀求着。
吴先生摆了摆手,“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为引起外界非议,技术部长会引咎辞职。郎总,我是给你留了脸面的。”
第140章 他倒打一耙,初一的身世
我心中喝彩,吴先生确实是个体面的生意人,即便郎小军手伸进了悦新集团两次,想要搅浑悦新集团,但吴先生依然对他网开一面。
“不过,郎总,你欠安总一句道歉!”吴先生眼神犀利起来,“你伤害了晶力公司的名誉。”
郎小军艰难的咽下唾液:“我,我...”
他并不想承认更不想道歉。
郎小军扑通一声跪在吴先生的面前,把众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吴先生。
“郎总,你这是干什么?”吴先生惊得要跳起来,“我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为什么要苦苦相逼?”
我别过脸去,实在是想不通,郎小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如今竟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吴先生,我,我是有苦衷的呀!”他痛哭流涕,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苦衷?
太搞笑了!他这个坏到骨子里的家伙,还会有什么苦衷?
兰泽唯轻蔑道:“郎总,你有什么苦衷,才会做出如此道德沦丧的事情?”
吴先生蹙了蹙眉,神色不悦:“郎总,请你不要如此,我们悦新集团,甚至于我来说,也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吧?”
悦新集团当然对得起郎小军,依我看,是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一次次的得寸进尺。
郎小军哭哭啼啼道:“吴先生,兰总,我真的是有苦衷,如今落到这副田地,全是被安夏这个女人害得呀!”
卧槽!
惊了个呆的!
他怎的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来!
我气结:“郎小军,你纯粹是在颠倒黑白!原来你是被我害的?你满嘴里跑火车,也不怕被雷劈死!”
吴先生眉头更紧了,他很是不耐烦:“郎总,你从前的私生活,跟我无关,我也是不想提的,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所以,你最好说话有根据!”
“我当然有根据了!”他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养了几年的儿子,原来是别人的种!”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寂静无声。
我勃然大怒:“郎小军,你胡说些什么!”
初一是我们婚后生的,我从未与其他人有过任何交集!
兰泽唯倒吸一口凉气:“郎总,没想到你如此薄情寡恩,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想承认!”
郎小军摸出手机来,放在了茶几上:“吴先生您看,这是我的诊断证明!是BJ一家权威医院里出具的。”
什么狗屁证明?
我心情焦躁,一把夺了过来。照片上是张盖着BJ某医院红戳的诊断证明:姓名,郎小军...诊断结果:死精症!
死精症?
我被惊得瞠目结舌。
什么意思?
郎小军是死精症?
那么,初一是哪里来的?
我婚后从未与任何男性有过肢体接触!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浑身战栗,蓦地泪流满面。
兰泽唯捡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郎总,诊断结果并不难造假!”
造假?
对呀,他说的有道理!
我抹了一把眼泪:“郎小军,我不相信!或许是你造假!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或许是你近两年得的这个病!”
郎小军笑得像魔鬼:“安夏,你如果怀疑,我随时可以去医院再做一次检查!还有,诊断书上有时间,正是初一出生的前一年!”
“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我声嘶力竭的喊。
为什么?
命运为什么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他冷笑了两声:“我骗你?你是自欺欺人吧?安夏,你也不想想,初一如果是我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把他交给陌生人?”
郎小军的话如同五雷轰顶。
我傻掉了。
上次初一被绑架的事情涌上我心头,我猛然打了个冷战!
是啊!当时我就非常疑惑,郎小军怎的如此心狠手辣?将自己的儿子送给绑匪!
虎毒尚不食子!
郎小军的话我死也不信,可事实上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清楚,疑点才能渐渐散开。
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死精症!
可是初一的父亲是谁?
我从未与别人有过肌肤之亲,更不可能做过什么试管婴儿,那么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冷汗涔涔而下,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像是电影一般在我的脑海里略过:
初一摇摇晃晃在学走路,张着胳膊想扑向郎小军,却被他嫌恶的躲开了;
初一缠着他玩玩具,被他一把推开:在公司里累都累死了!
初一想要他陪着去游乐园,被他一口拒绝:要工作,没有时间!
...
一切迹象表明,他或许真的不是初一的父亲!
第141章 疑点重重
我身体发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郎小军一通胡言乱语,令办公室里气氛紧张起来,大家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媛媛低声宽慰了我几句,竖起眉毛破口大骂:“郎小军,你这个人渣!抛妻弃子还不算,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承认!”
“他根本就不是我儿子!”郎小军急赤白脸的吼:“田媛媛,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心像撕碎了一般,愤怒化作眼泪蜂拥而出,流下了脸颊。
媛媛气急了眼,拍起了桌子:“你说初一不是你儿子,那郭雅怡肚子是谁的种?你当初不就为了她,才跟安夏离婚的吗?”
媛媛的一句话,令我醍醐灌顶。
她说得对啊!
郭雅怡曾经怀过郎小军的孩子的!
虽然后来她后来小产,但当初是以身怀有孕,然后逼破郎小军向我提出离婚的!
我正要质问郎小军,忽听他抢先开口说:“关于郭雅怡怀孕这件事,我要澄清一下。她肚里的孩子并不是我的!”
不是他的?
我大为惊诧:“郎小军,你少胡说八道,郭雅怡亲口对我承认过,孩子就是你的!”
“兰总为什么不作解释呢?应该是知道的,我不过是个接盘侠!”他看向兰泽唯,自嘲道:“我也是后来才了解到的!”
兰泽唯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我顿时疑惑,莫非他的表妹郭雅怡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糗事?
郎小军神色愈发得意。
我惊悚的想,瞧这发展趋势,郎小军竟是受害者了?
不,我不相信!
办公室里一片嘈杂,有争论的,有窃窃私语的,混乱不堪。
我心中忐忑,原本是来理论郎小军授意栽赃的事情,没想到却扯到自己头上来,真TMD晦气!
幸好,吴先生并不是糊涂人。
他斩钉截铁的说:“郎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悦新集团发生的事情,我不打算再追究,请你也不要再牵扯进来其他的事!做人要走正道,不要总想耍些小聪明!”
郎小军面色煞白,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郎总,你听明白了吗?”兰泽唯忽向郎小军发问。
他一凛:“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我不管你有没有听明白,或者装作听明白,我要再重申一次,你不许再跟踪安夏,背地里使坏!这回你听懂了吧?”兰泽唯一脸郑重的说。
跟踪?我心头一震。
难道前几天不是我的错觉,竟然真的是郎小军跟踪过我?
郎小军当场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道:“姓兰的,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跟踪她?”
兰泽唯没说话,按动了遥控器,墙上悬挂的电视机出现了画面:
拍摄的视频有些模糊,勉强能看清楚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周围黑乎乎一片,这时,女人身后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认出视频拍摄的地方,正是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而视频中的女人,正是自己!而尾随着自己,鬼祟的身影正是郎小军!
我心里一紧,原来我的感觉并没有错!确实是有人在跟踪我!
“郎总,视频里的男人,是你吧?”
“诬陷,纯粹是诬陷!”郎小军跳着脚不肯承认。
“还想抵赖吗?”兰泽唯冷笑两声:“我手里还有一份录音,大家要不要听?”
录音?
郎小军叫嚣:“什么录音?”
“自然是与你息息相关的录音。”
“少故弄玄虚!”他咬牙切齿的说。
“是不是故弄玄虚,大家听一听便知晓。”兰泽唯举着一支录音笔:“这里是你雇佣流氓,蓄意伤害安夏的证据!姓郎的,我随时可以把你送进监狱去,你信不信?”
郎小军身子一震。
“泽唯,”吴先生轻唤了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总要给郎总留些颜面!”
在吴先生的阻拦下,兰泽唯并没有放那一段录音。但他告诉了我,那段录音完整的记录下郎小军的筹谋,用心极其险恶,实在是披着人皮的狼!
第142章 难道是借种
我头脑昏昏沉沉的,被媛媛搀扶着回到了家。
一路上,心情五味杂陈,只觉得人生像个笑话。
回到家里,魏姨和初一都不在,我舒了口气。初一是个小人精,真怕被他看到自己哭肿的眼睛。
我闷闷的躺在床上,媛媛坐在床边安慰着我。
床头柜上摆着初一的水晶相框,她顺手拿起来,仔细的端详着。
半晌,她小心翼翼的发问:“安夏,有句话我不吐不快。我觉得吧,初一还真没有长得像郎小军的地方。”
呦呵,她什么意思?
我不悦,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又拿被子蒙上头。
哼!初一不是郎小军亲生的娃,难道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真是搞笑!
“你瞧,这眼睛,鼻子,嘴巴,哪一点有郎小军的影子?”媛媛尤自嘟嘟囔囔。
我猛地掀开被子,没好气的反驳道:“大小姐,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姓郎的信口胡沁,你也相信?初一长得像我,不行吗?”
媛媛笑了,嬉皮笑脸的凑上来:“咦,安夏,别生气呀,你实话实说好了,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嗯?”
“去去去,你当我是你呀?换男人如同换衣服?”我没好气的横她一眼,无奈道:“我真没有!”
她疑惑的盯着我瞧。
“爱信不信!”我赌气道。
“这就奇怪了!”她半信半疑,用手托着腮:“现在医学技术发达,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男女不用亲热,然后嗖的一下就受孕了?”
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令我叹为观止。
“你当医生是女娲娘娘呀?”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许未来可以,现在应该还不行。”
媛媛眨了眨眼,表情怪异:“安夏,假设初一不是郎小军的,你能不能接受?”
“什么意思?你也认为初一不是郎小军的?”我急吼吼的问:“你算什么闺蜜?田媛媛,你毁我清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别误会。”她嘿嘿笑了两声,“安夏,如果郎小军知道自己是死精症,医学一时半会的也治不好他的病,而他又想要个孩子,你说他会怎么做?”
我脑袋瓜子艰难的转了转,依旧想不出这个假设的走向。
“不知道!你觉得呢?”
她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耳边:“姐们,如果他是借种,或许这件事情还能解释得通。”
借种?
我的天哪!
“媛媛,你可真敢想!什么借种?”我一骨碌坐起来,矢口否认,“纯粹是胡说八道!”
“别急嘛!你再想想!”她笑嘻嘻的问,“或者有一日爬上你床的,是位陌生的男人..”
“怎么可能?”我摇头:“难道我是傻瓜吗,连人都认不出来?又不是醉酒...”
醉酒?
我傻眼了,想想自己确实也醉过那么几次,难道说跟醉酒有关?
媛媛注意到我的神情,立刻追问道:“是不是醉过几次?什么时候喝醉的?”
我苦思冥想,总共也就那么两回,一次是与朋友们聚会,是媛媛送我回家的,但那次全是女朋友们,PASS;
还有一次,是陪郎小军出席酒会,我替他多喝了几杯,结果自己就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却是在医院里,浑身无力酸痛。
医生说我是酒精中毒,还挂了一天的吊瓶呢!
不过奇怪的是,那家医院竟是什么不孕不育医院,我也曾问郎小军来着,“为什么要在这里挂吊瓶?”
他不耐烦道:“你昨夜吐得一塌糊涂,就近找了家医院治疗,哪还管得了是什么医院?”
他解释的也算合情合理,又说反正就挂一天的吊瓶,没必要再转院,回家休养着就可以了。
再后来,我就查出来怀孕了。当时自己还担心,那次醉酒会不会影响宝宝?要不然就先打掉。
但那次郎小军极力反对,还冲我发了一通火,最后只能留下孩子作罢。
还好,初一生下来白白胖胖,聪明伶俐的,我才算放了心。
不孕不育医院、成功受孕...这一连串的线索连起来,我突然意识到,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骤然想到一个词:人工受孕!
对啊!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第143章 他怎么会在这里
媛媛听我诉说了原委,十分感兴趣的问:“到底是哪家医院?我们何不去查一查呢?”
她说得有道理,我知道医院的病例,一般会保存十年以上的,应该可以查得到。
那家医院地址我也记得,就在庆山路上,近两年生意兴隆,听说还在外地开了家分院。
如今才不过五六年的时间,应该是可以查得到的。而且,只要是当事人要求,医院总不能拒绝的吧?
那天晚上到底是宿醉,还是人工受孕,只要一查,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阳台传来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又是那首《蓝色多瑙河》。我微闭了双眼,感觉十分陶醉:“媛媛,我怀疑楼上住着位音乐家。”
“音乐家?”媛媛侧耳听了一会儿,脸色微变,她忽然奔向了阳台。
我不解的下床,跟随她来到阳台。
媛媛趴在阳台栏杆上,眉头紧锁,听得非常入迷。
“媛媛,你这是...?”
她忙转头向我摆手。
我错愕,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不知是不是楼上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那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
媛媛的脸色更加阴沉,她疾步走出了家门。
我更加奇怪,忽觉很不对劲,她这是要去哪里?
“媛媛!”
她头也不回的说:“我去楼上看看!”
楼上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不通,莫非是去找那位拉琴的人?从没听说媛媛有喜欢拉小提琴的爱好啊!
得,我还是去瞧瞧稳妥!
楼上的大门敞开着,屋内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是媛媛的声音!
其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我心惊,这姑奶奶到底怎么了?竟跑到楼上跟人拌起嘴来了?
“媛媛!”
客厅的一男一女转过头来,我吃了一惊:“于,于总?”
奇了个怪的!
于正扬为何会在这里?
难道这套房子是于正扬买下来的?
媛媛小脸涨得通红:“安夏,你来的正好,帮我问问他,为什么一个出差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出差?
我惊诧的望着于正扬,嘴里磕巴起来:“什么意思?于总你...在出差呀?”
于正扬垂眸,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安夏,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喃喃自语,“婚期将近,我只是心中不安,焦躁。所以出来躲一躲清净...”
我睁大了眼睛,哦?这不是传说中的婚前综合征吗?
媛媛委屈吧啦的掉眼泪,“安夏,他死也不肯说,这套房子的主人是谁!”
于正扬急急地解释:“媛媛,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是你给某个女人买的?你们两人的爱巢?”媛媛愤然反驳。
于正扬抚额,垂头丧气道:“媛媛,你真的想多了。”
浴室内传来阵阵水声,好像有人在洗浴。
“谁在里面?”媛媛警觉的问。
“没谁,”于正扬掩饰着不安:“刚才我洗澡,大概是忘记关水龙头了!”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又要争论个不停,我忙上前当起了和事佬:“媛媛,我们先走吧。你不是还要陪我查东西去吗?”
谁知媛媛是个犟驴,她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径直朝浴室走过去,于正扬惊慌失措的拦住她:“媛媛,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没有骗我?”
“没有,没有,我敢向上天发誓...”于正扬头点得如捣蒜,忽大惊失色道:“哎呀,你别进去呀!”
媛媛使了个金蝉脱壳,早绕过于正扬,奔到了浴室门口。
我焦急万分,这两人马上要结婚了,若再真要再闹出个第三者什么的,可怎么得了哇?
“媛媛,你听我说!”我身体挡住了浴室门口。
她忿忿的嚷:“不听,到底你是我的闺蜜,还是于正扬的闺蜜?”
“当然是你的闺蜜。这样吧,我进去浴室瞧一眼,怎么样?”我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反正我想好了,进去浴室不管有没有人,自己都得坚定的说没有人!
唉!为了媛媛的终生幸福,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说罢,不等媛媛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推向身后的于正扬。
于正扬瞬间搂住了媛媛的腰,强行吻了上去。
我靠!
瞧这波骚操作!
媛媛嗓子里支吾了几声,很快便没了声息,两人专心致志的接起吻来。
很快,两人在沙发上叠起了罗汉。
我捂上眼睛,真是有伤风化!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
我心中一惊,卧槽!不会是浴室里面真的有人吧?
第144章 初一受伤了
一个男人大踏步的走了出来。
他腰间围着浴巾,赤裸着上身,擦拭着湿哒哒的湿发,猝不及防的与我打了个照面。
“是你?”我尖叫着捂住嘴巴。
洛星野微微诧异,转而微笑着露出小白牙:“是我呀,姐姐,好久不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疑惑的想了想,问,“是跟着于正扬来的?”
他唔了一声,补充道:“确切的说,应该是他跟着我来的才对!”
什么意思?
我一时转不过弯来。
“哦,对了,我忘记解释了!西山别墅正在装修,这里呢是钱叔新买的房子,我先住上几日。”他一本正经的解释。
我更加困惑。
他说这是钱叔的房子?
可是装修小哥说,我家的房子和楼上这套是一个业主。如此推断的话,买我家房子的也是钱叔喽?
但我卖房子的时候,明明是个国外的也业主啊?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洛星野很不地道,他根本不想答疑解惑,反而很赖皮的说:“姐姐,从此以后,我吃饭的问题要找你解决了!”
“为什么?”我惊恐的问。
他堂堂一个集团老总,为什么要找人蹭饭吃!哦,我明白了,敢情有钱人的钱都是抠出来的!
“嘿嘿,别怕!别墅装修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他轻描淡写的说。
才三四个月?
他的口气好大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洛总,我很好奇,你不是房子很多吗?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嗯,我是说钱叔家?”
“因为蹭吃方便呀!”他恬不知耻的说,“我给厨师放假了,可以省好多钱的呢!姐姐,你不是老嘲笑我是资本么?资本家当然最看重钱呀!”
呵呵,这是来我家薅羊毛了!
“洛星野,我在你家吃住不过一个月...”
他大手一挥:“帐不能这么算,我家是别墅,有专业的厨师,好比五星级酒店和快捷酒店,价钱不能同等,所以时间可要顺延!”
我很不忿,却又想不出话来反驳他,真是没柰何。
客厅传来奇怪的声音,我转头望过去,天哪!叠罗汉的两人正在上演一副活生生的春宫图。
我顿时面红耳赤,拔腿就走:“少儿不宜,先走一步!”
“等等我!”
我没理会他,一口气跑下了楼。
魏姨已经回来了,她在厨房里忙着摘菜。
“初一!”
“浴室里玩水呢!”魏姨大声说。
我打开浴室的门,吓了一跳:初一浑身湿漉漉的,地板上全是水渍,墙上也被他喷得到处是水。
“哎呀,看你身上都弄湿了!走,先换衣服去!”我小心翼翼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水枪。
初一不肯给,挣扎着叫嚷:“不,我还没玩够呢!”
说罢,抢过我手里的水枪,着急忙慌的向外跑。
地板有些滑,初一冷不丁的摔了个跟头,头部撞在了墙角处,血瞬间流了下来。
“初一!”我大叫一声,扑上前去。
魏姨闻声走出厨房,见状也是大惊失色:“哎呀,这可怎么办?”
我急得快要晕倒,喘着粗气说:“魏姨,快,快去打120!”
这时,门铃叮咚一声响。
现在120动作都这么迅速的吗?我心头一喜。
魏姨慌慌张张的打开门,“咦,是,是洛先生!夏夏!洛先生来了!”
幸亏洛星野来得及时,他看到这个情形,当机立断抱起初一,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走,去医院!”
我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初一的伤口不小,我找了块纱布按着,依旧有血不断的涌出来,令人心惊胆战。
汽车一路疾驰,初一昏昏欲睡。
“别让他睡!”洛星野命令道,“你喊他的名字,让他清醒一些!睡着就麻烦了!”
还有这种事?
我不太明白,见他神色严肃,想必也不会是假的。
“初一!”我摇了摇他的手臂,“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他迷迷糊糊的:“妈妈,我好困!”
“从前,有一座大森林,森林里住着快乐的小白兔...”我强忍着眼泪,开始给他讲故事。
“妈妈,是快乐的小松鼠...”初一纠正道。
“初一说的对,是快乐的小松鼠,妈妈说错了!”我吸了吸鼻子,汽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车窗外,悬挂着‘急诊科’三个字的招牌。
第145章 需要输血,血库告急!
洛星野迅速打开车门,抱起了初一。
他疾步走向急诊科,我踉踉跄跄的跟在身后。
好容易来到了急诊科,我们发现科室里人来人往的,就连病床前都挤得满满的。
“医生、医生在哪里?”我十分焦急,忽瞥见一名白大褂走过来,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直奔了过去。
我抓住了他的衣袖:“医生,请你救救我的孩子!”
医生是个和善的老头,他就近找了个床位,让初一躺在上面。
简单的问了问情况,拿出个听诊器,放在初一的胸前听了半晌,之后又掀开初一的眼皮看。
他的神情渐渐地严肃起来。
“护士,来给这个孩子测血压!再挂瓶葡萄糖!”
立刻,便有护士拿着血压计走来。
我一阵心惊胆战,“医生,孩子情况怎么样?”
他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作声,又仔细查看额头的伤口,蹙眉摇了摇头。
“伤口挺大,出血量应该不少吧?”医生拿下额头的纱布,血又涌了出来,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护士拎来了医用箱,医生轻柔的处理着伤口,眉头依旧紧锁着。
忽听测血压的护士咦了一声,“主任,血压90/50!也太低了!是不是失血的原因!”
“应该有这个原因!”
“哎呦,不好了!血压70/45!怎么办主任?”
“什么?”主任惊呼了一声,“快,赶紧上心电监护!”
“好!”护士答应着,转身跑开了。
心电监护?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心电监护,但见他们两人的表情,也明白了个大概,初一的病情很严重!
“医生,医生,请你救救我的孩子!”我心脏砰砰乱跳,哑着嗓子语无伦次的喊。
护士推着心电监护进来,唰的拉上帘子,把我推了出去:“家属外面等!”
我一阵头晕,摇晃了两下,幸好被一双胳膊扶住。
回头发现是洛星野,他安慰道:“坐下来歇歇吧,相信医生,初一肯定会没事的。”
我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简易凳上。
医生护士在帘子内低声交谈:
“主任,血压测不到了!”
“测血型,联系血库人员!准备输血!”
“明白!”
输血?我惊慌失措,头只觉更晕了。初一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就到输血的地步了?
泪水瞬间涌到唇边,又咸又涩。
后悔莫及!
如果当时自己不阻止初一玩水枪,初一就不会乱跑,如果不乱跑,就不会摔跤,更不会出血进医院!
又有几个白大褂跑来,在帘子内忙乎着,很快又跑开了。
几分钟后,我还在胡思乱想,护士唰的一声拉开了帘子,“病人家属!病人的血型是RH阴性AB型,你们谁是这个血型,准备一下!”
RH阴性AB型?
我愣住了!
自己是O型,郎小军是A型,初一怎么可能是什么RH阴性?
我上前一步抓住护士的手,颤抖着问:“如果父母是O型和A型,那么有没有可能生出RH阴性的孩子?”
护士冷冷的看着我,吐出几个字来:“绝无可能!”
不可能?
我浑身发抖,这么说,初一确实不是郎小军的孩子!原本自己是半信半疑的,可如今看来,他说的竟是实话!
护士不耐烦道:“家属!孩子需要输血!你们谁能给他输血?”
我急急地问:“医院里没有吗?”
“血库没有这个血型!”
懵逼!
连医院都没有的血,自己又去哪里找呢?
我灵机一动:“医生,O型血能输吗?”
“不能!”
“为什么?O型血不是号称万能血吗?”我不死心的追问。
“会发生溶血的!”
这时,洛星野站起身,“确定是RH阴性AB型?”
护士点头:“是的!这个血型很罕见,是熊猫血!血库里并没有储存!”
“我知道!”他点了点头。
我正想问洛星野,他是不是有什么门路,能搞到这个血型的血?
忽见他撸起了袖子,一字一句的问:“我是RH阴性AB型,可以抽我的血吗?”
啊啊啊?
洛星野是RH阴性AB型血?
他怎么可能是RH阴性AB型呢?
这,这也太巧合了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洛星野,磕巴着问:“洛,洛星野,你真的是RH阴性AB型吗?”
“当然!”他冲我点头:“放心吧,绝不会错!”
第146章 RH阴性血
从洛星野身体里抽出来的血,一滴一滴缓缓的进入初一的身体。
我坐在床头,紧紧握着儿子的小手,心里七上八下的。
医生说,血液极有可能会出现排异现象,还是要仔细观察才行。
护士再次走进来,对洛星野说:“先生,你有没有头晕?如果不晕的话,需要在抽上200cc血。”
我缓过神来:“怎么,还要抽血吗?”
“是的,孩子失血有点多,而且,化验结果显示,他有点贫血。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最好再输一袋血。”护士解释道。
洛星野挽起了衣袖:“来吧,我没问题!”
护士系好止血绳,一支针头扎进了他的血管,红色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流进了采血袋。
她边摇晃着采血袋,边打趣说:“你们父子长得可真像!一看就是一家人!”
我怔了一下,纠正她道:“护士,这位先生不是孩子父亲。”
“不是?”她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指了指洛星野,又指了指熟睡的初一,“怎么可能?瞧他们的眉眼,长得多么像啊!”
她不提醒我还没发觉,经她这一提醒,我似乎也觉得,洛星野和初一的眉眼是挺相似的。
好似像真的父子一般,不过这个假设有点荒诞。我想这肯定是巧合,因为,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很多。
洛星野陡然一震,护士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问:“先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身体不适,我们立刻停止采血。”
他摇头,“没什么,继续吧!我只是刚才想事情出神了。”
“那就好!”护士专注的盯着采血袋,认真的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洛星野突然开口问:“姐,初一是哪一年出生的?”
我感觉奇怪,他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初一比预产期提前了一周左右,原本计划好的新年出行,也没能如期出发,只能在医院里过了个新年。
“初一的生日是2019年的大年初一,”我据实相告,又追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脸色微变,喃喃自语道:“二0一九年的正月初一?”
“对啊,是2019年!”我点了点头。
护士取走了他胳膊上的针头,拿走了采血袋,叮嘱他这两天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洛星野凑近我,又问:“姐,你们家里真的没有RH隐形血的人吗?”
我不明所以,仔细想了想,确实是没有的。因为爸妈二弟每两年会做次体检,每次的体检报告都是我拿的,没一个是RH阴性血。
郎小军不是,他的父母也不是这种血型。
“血型也会遗传吗?”我蹙眉问道。
他笑得有些古怪:“当然,尤其是RH阴性血,基因很强大,如果父母一方有这种血型,那么子女必定是RH阴性血。”
我的脑袋瓜子嗡的一声。
这么说,初一的生物学父亲,必定也是RH阴性血。
如此推断,范围似乎小了很多。
洛星野接着又说:“我外公的血型是RH阴性,我母亲也是RH阴性,我也是这个血型。”
“唔?”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念叨这些做什么?
“妈妈!”初一睁开了眼睛,轻轻的呼喊着。
我欣喜若狂:“哎呀,初一你醒了!”
洛星野握住的小手,问:“初一,你认得我吗?”
他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喊:“洛叔叔!我当然认得你了!”
说话间,医生进来了,发现初一醒来,十分的惊喜:“太好了,头部受伤的患者,越早醒来对脑部的伤害越小。接下来注意营养就好。”
初一倚在我的怀里,半闭了眼睛,咕噜噜的吸着一瓶牛奶。
右脸颊不时会浮现出一个深深的酒窝。
蓦地,我想起刚才护士的话:瞧他们的眉眼,长得多么像啊!
我低下头,看向初一。他双眼皮上的褶皱、眉毛弯度、甚至是右脸颊的酒窝...竟然与洛星野是如此的神似!
我越发心惊肉跳,天啊,这也太巧了吧?
难道,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
不不不!我一定是疯了!
这个念头太疯狂了!
还当年洛星野来公司的时候,我早已怀上了初一!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有关联呢?
我拼命摇头,肯定没有的!
第147章 疑心,去做亲子鉴定!
两天后,初一终于出院了。
洛星野名正言顺的来我家吃起了蹭饭。
初一和洛星野有种天然的亲近,偶尔还会跑到楼上跟他一起睡。
时间一长,就连魏姨都在说:“初一和洛先生在一起时间久了,两人越长越像!”
我心虚的争辩:“魏姨,初一哪里跟洛先生长得像了?您老眼花了吧?”
“是吗?”魏姨咦了一声,不解的摇了摇头。
媛媛替我去出头,托朋友去找了郎小军,但依旧是碰了一鼻子灰。
郎小军一口咬定初一是‘野种’,不肯承认那日带我去不孕不育医院的事情。还在背地里诋毁我,说什么‘水性杨花’之类的。
“什么?他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简直是荒诞至极!
媛媛忿忿的说:“安夏,你别生气,我替你出了口恶气。顺手把他新买的车给砸了!”
啊啊啊?
我惊诧的看向她:“姐们,虽然你的行为很解气,可是这事犯法呀!”
她不在意的挥挥手,“放心吧!我田媛媛做事,你心揣进肚子里!肯定不会找到我们头上的!谁让他昧着良心说胡说八道,活该!”
我哭笑不得。
“还有这个!”媛媛从包里取出个塑料袋,袋里是只牙刷,递给了我:“我找了私家侦探,知道郎小军住在肥婆家里,顺手把他的牙刷拿出来了。”
顺手?
拿出来了?
我愕然:“大小姐,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必须的呀!”她得意洋洋的说:“郎小军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们先把亲子关系排除,才好往下继续查啊!”
我默默地接过牙刷,心中暗道:其实单单是血型,早已将郎小军的父亲身份排除了。
关于初一输血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媛媛,一来初一已经痊愈出院,没必要再提;二来洛星野居然和初一的血型相同,这件事过于诡异,在没有调查清楚前,还是不要胡乱猜测。
“谢谢姐们!”我决定做一次亲子鉴定,万一是自己记错了郎小军的血型呢?
我特地找了家外地的鉴定机构,亲自开车送了过去。一般三天出结果,加急的话三小时。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我坐在候诊厅,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7号!”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一方窗户后喊着号码。
我定了定神,站起身走了过去。
“医生,结果出了吗?”我声音略微颤抖。
她嗓子里哼了一声,从窗口甩出了一沓资料。
我接过来,迫不及待的翻开资料,前几页是基本情况,检验结果分析说明之类;
我迅速翻到最后一页,基因分析,鉴定结论:郎小军和初一的亲子关系不成立!
不成立!
我身体晃动,眼前的字开始模糊...
虽然自己提前分析了好久,又有思想准备,然而当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仍然不可置信。
郎小军这次倒没有撒谎!
初一的父亲究竟是谁?
一路上,我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既然郎小军死也不肯开口,那么干耗总不是办法。我捋了捋思路,决定从最可疑的那家医院开始查起。
第二天,我独自开着车去了庆山路,找到了那家不孕不育医院。
医院环境极好,院内绿植郁郁葱葱,如果不是挂着医院的招牌,我还真以为这里是座公园呢!
可是,当我来到病案室,提出想要查一查那一年病例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病案室的医生冷冰冰的说:“按照医院的规矩,两年以上的病例,不允许随便查询。”
这是什么破规矩?
医院有义务提供病例的!
“为什么?”我很生气。
医生理直气壮的说:“只能在规定的时间查询,否则若都跑来查病例,我们医生还要不要工作了?”
“可是我们现在需要弄清楚事实真相!必须得查病例的!”我气结:“你们医院不给查,算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鬼?”
医生眼神警惕,她瞪了我一眼,冷酷的关上了防盗门。
我气不打一处来,竟能碰到这种事情,真是莫名其妙!
“砰砰砰!”我继续敲门。
可屋内静悄悄的,根本不搭理我。那医生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开门。
我吃了个瘪,悻悻的走出医院。可能是走神的缘故,竟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第148章 医院查病例
我惊诧的抬起头:“钱叔?”
“安夏?”钱叔比我还要吃惊,“你怎么在医院?”
这话说来话长,总不好实话实说。
我支吾着,编了个谎:“钱叔,我帮朋友个忙,来查一份病例的。”
钱叔信以为真,哦了一声,似乎松了口气似的:“查到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忿忿的告诉他,“这医院搞了个什么破规矩,超过时间的病例,居然不给查,简直太荒谬了!”
钱叔听完也很愤慨,“什么?居然不给查?安夏,走,我带你去!”
啊?
难不成钱叔要带我去评理吗?我不觉好笑。
病案室那个医生顽固不化,认死理的很,恐怕钱叔去了也是白搭。
“算了,钱叔,回头我找找关系,托熟人查一查吧!”我谢绝了钱叔的好意。
钱叔眼睛一瞪:“托什么熟人?这家医院归属洛氏集团!你钱叔我说话也是管用的!”
归属洛氏集团?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真,真的吗?”
这件事情真的震惊到我了。
从没听说过洛氏集团,还有投资医院的。
“当然了!”钱叔认真的说,“院长是位老教授,是老洛总的朋友。业务能力很强,人也很正直。这些年,星野一直放心交给他去打理。”
我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兴奋道:“既然如此,钱叔帮我个忙,我要找一份2018年的病例。”
钱叔一口答应下来。
经过老院长的授权,病案室的医生终于为我放行了。
她沉着脸,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带我去了隔壁,那间装有厚厚防盗门的房间。
推开沉重的防盗门,一阵灰尘夹杂着霉味,迎面扑过来,我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眼前是一排排的铁皮档案柜,柜子上写着年份和编号。
她面无表情,指着其中一排档案柜:“诺,2018年的在那里,你自己找吧!手机上缴,不允许拍照。找到了拿出来给我,我帮你复印。”
规矩真多!
我上缴了手机,她关上门离开了,留下我自己翻找病例。
档案柜里病例很整齐,按照月份日期分列。
记忆中,住进医院的时间,应该是2018年的3月初的时候。
按道理应该很好找的。
可是我翻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没有3月份的病例!
咦?
这是怎么回事?
标示3月份的地方,居然是空的!
莫非是3月份没有病人住院?
我实在是想不通。
或者是3月份放错了地方?
有这个可能!很可能放在了相邻的2月份或者4月份的柜格中。
想到这里,我开始查询2月份的病例,然而翻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没查到自己的病例。
4月份的病例也没有...
5月份的依然没有...
...
一直把全年的全部查完,都没有发现自己住院的那份病例。
我沮丧不已。
吱呀一声,防盗门打开了,医生走进来询问:“你查到了吗?”
我摇了摇头:“2018年的病例,全在这里了吗?”
医生点了点头:“是的!”
“可是,我想找的那份病例,没有...”
“要不你再想一想,到底是哪一年,是不是你记错了?”她把手机交给我,迟疑的说:“我们要下班了,不然你明天再来。”
也只好如此。
我接过手机,给钱叔发了条信息:钱叔,病例没找到。
很快,钱叔打电话过来:“安夏,我在8楼院长办公室,你来一下吧。”
奇怪,钱叔要我去院长办公室干什么?
我告别了医生,乘电梯到了8楼。
院长办公室,只有院长和钱叔两人。
刚一进门,我就觉察到了场面有些诡异。
老院长快70岁了,精神抖擞,只是脸色略微疲惫。
“安夏,你是叫安夏对吗?”院长看到我,眼神明显的亮了一下。
“是啊院长,我是安夏。有件事正想请教您...”
钱叔打断我的话,“安夏,正好院长也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告诉我?”我不明所以,“好啊,院长,您请说。”
他忽然问道:“你没有找到病例,是吧?”
“对!”我点点头。
“你找的病例确定是2018年3月份的?”
我再次点头:“是啊,院长,为什么没有2018年3月份的病例呢?”
他的唇角微微颤抖,眼睛里竟然有泪光闪动。
我大为惊诧,“院长,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