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几套衣服，赵舒淼和傅琦凌选了一套伴娘服。
婚纱楚晓晓试过很多次了，上次修改了一下，这次再试一下就好。
江昊翔看赵舒淼在看手机，揶揄她，“给老方发微信呢，一会儿，一起过去吧，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行。”反正方航征让她去，正好一起过去好了。
傅琦凌夫妇晚上还有事就直接走了，“淼，帮我们给方哥问个好，我们就不过去了。”
“嗯，快去忙吧。”
剩下的人，开了三台车去看方航征。
一进屋，赵舒淼就看到方航征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就是黑眼圈有些重。
“兄弟，今天怎么样啊？能不能在老詹婚礼前出院啊？”江昊翔一屁股坐到他床边。
方航征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残了，也没骨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们要出去吃饭，给你打包回来？”江昊翔贱兮兮地问他。
“……”
以他们的吃饭速度，方航征大概会被饿死。
在一边的赵舒淼突然开口，“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呦，为了陪对象，饭都不吃了？”江昊翔打趣道。
赵舒淼不怕被人说，直接承认，然后反问一句，“是，怎么了？”
“没怎么，你快陪他吧，我们走了。”
几个人都走了，只剩下赵舒淼在病房里了。
“你吃什么，我定。”赵舒淼走到他床边，坐在椅子上。
“我都行，你不是也没吃吗，定你爱吃的。”方航征倚在病床上，歪着头深深地看着她。
“看我干嘛？”
“你真来看我了，我以为做梦呢？”
赵舒淼只觉得是不是他脑子真被砸坏了。
他们俩聊了一天的微信，方航征还问这种问题。
见赵舒淼不搭理他，他好像能看出赵舒淼的意思，“今天聊了一天，偶尔也会觉得，是不是我用楚晓晓的号在和你聊天？有些恍惚。”
赵舒淼点餐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点，“你昨晚没睡好，可能伤口疼，可能太高兴了，刺激了神经，过两天就好了。”
“……”
方航征不说这个话题了，邀功似的说：“我了解你吧，我一猜，我就知道你会选哪个衣服，我厉不厉害？”
“厉害。”赵舒淼有些无奈。
今天她感觉到，方航征比以前更粘人了好像。
可能是他无事可做？
其实不是，方航征在医院用电脑办公，只是想确定赵舒淼会不会回他消息。是不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方航征一直记得，赵舒淼第一次穿婚纱，是因为许灏屿。
许灏屿给他发了个图片。照片里赵舒淼美丽至极。方航征嫉妒死了。
沉默了一会儿，方航征问她，“楚晓晓婚纱好看吗？”
“好看。”
“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定做。”方航征看着她，深情款款。
赵舒淼错过他的目光，“八字还没一撇，现在你把伤养好才最重要。”
“赵舒淼，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先告诉我，而不是自己解决完了才说。”
三年前的春节过后，赵舒淼车被追尾了，因为路口狭小不好定责。方航征好久都没联系到她，等他知道的时候赵舒淼已经处理完了。
那是他们第二次吵架。
赵舒淼说不想过于依赖男朋友，而且你不是要找一个懂事的女朋友吗？
方航征一头雾水，我是说前女友作到忍无可忍才分手的，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找一个懂事的了？再说你什么都能解决你要我干嘛？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的相信依赖我。但是以后我会让你相信，我是你可以依赖的人。
现在方航征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了，但是既然要重新开始，有些问题一定要先说出来。
赵舒淼想说，等我们在一起再说。
可话到嘴边了，她收了回去。
“我需要时间。”
不论怎么说，只要不是答应，对方航征都是不信任的表现。
他现在只会多想。
看方航征面无表情，赵舒淼解释了一下，“我一直都这样，这两年也是，恋爱里我也有问题，所以慢慢来行吗？”
方航征没想到她会解释，心情雨转阴了。
“我去拿饭，等着。”赵舒淼用哄小朋友的语气和他说，然后转身出去了。
等赵舒淼回来，打开餐盒，拿出的都是他爱吃的菜，只不过有些清淡。
她记得自己爱吃什么？清淡对伤有好处，她是不是很关心我？
这一刻，方航征想欺骗自己，赵舒淼还是喜欢他的，所以才愿意相信他。
见方航征愣神，赵舒淼把筷子塞他手里，“想什么呢，赶紧吃饭。我定的都是清淡的，忍一忍，等你好了，就能吃别的了。”
“都说了，点你爱吃的。”
方航征回过神，原本低沉的声音又有些压抑。
赵舒淼是个很开朗的人，压抑的气氛让人心情不好。
“我都爱吃，不像你大少爷，这不吃那不吃的。”
以前说方航征是大少爷，他肯定会辩驳几句。俩人要就拌嘴
大少爷怎么了，人有自己不爱吃的东西很正常啊。
赵舒淼会回怼，你又不爱吃的多，又怕麻烦，比很多人难伺候多了。
方航征不服，可我不是再改了吗？
现在方航征只说了句，“我不挑食了，也不怕麻烦，你吃的我都吃。”
气氛没调节起来，反倒因为方航征的话更压抑了。
其实赵舒淼感觉到了方航征心情很不好。
昨天很好啊，今天怎么这样了？
赵舒淼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啊？”
方航征摇摇头，吃了口西兰花。
过了一会，方航征就吃完了。
赵舒淼皱皱眉，“怎么吃这么少？多吃点。”
“吃饱了。”
方航征想的是，当初赵舒淼就是看好他这张脸了，现在身上会留疤。要是再长胖，赵舒淼嫌弃了怎么办？
赵舒淼哪知道他的心思，只当他吃饱了。
把餐盒收拾好后，扔掉。
回来后，赵舒淼坐下严肃地看着方航征，这顿饭，两个人都很奇怪。
“方航征，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嘛？或者有没有想问我的？”
“赵舒淼，你是因为什么才愿意要和我再在一起的？”
“喜欢。”没有一丝犹豫，赵舒淼脱口而出。
她昨天想起许灏屿临终前说的一句话。
“姐，要没有的遗憾的去爱，嫁给你喜欢也喜欢你的。”
这也是赵舒淼第一次，这么直白坦荡的说喜欢。
短短两个字，给方航征带来巨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