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老实点！”方航征的脚还在偷偷用力。
他一点伤都没有，反倒这几个人各个挂彩，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是是是，大哥，放我们走。”
“别怂啊？刚才不是挺能耐的？”
“没有没有，你是我大哥。饶了我们吧。”
“也行，等我玩够的。”
他一直轻抚赵舒淼的后背，安慰她，“没事，没事。”
“我……是不是杀人了？”赵舒淼喘着粗气，傻傻地问他。
“没有，人没事，再说我们是正当防卫。”
杨易岚和尚婉星早早就躲进厨房了，手机握着菜刀，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没过一会，有人来敲门，方航征轻声告诉她是警察不用怕，
赵舒淼才一点一点挪动去开门。
“你报的警？”
“是我。”方航征抬手示意一下。
“都和我走一趟吧。”
“哥，厨房还有两个。”
到了警局，了解了一下情况，警察问怎么动手了。
方航征一脸无辜的说：“他们想猥亵我和我女朋友。”
做笔录的警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是，你没听错，他们想猥亵我们俩。”
一刻钟左右，警察局局长来了，“我来问吧。”
两个警察退了出去，小声议论，“我去，这是大人物啊。”
另一个说：“别管闲事，做好你该做的。”
“怎么回事？”刘景德问方航征。
“就是笔录上那样。这些人可能都多多少少都犯过事，你和那边的交流一下，我不希望他们出来了。”
“知道了，那两个女人呢？”
“她俩……”方航征看向赵舒淼。
赵舒淼一直在发呆。方航征轻声问她，“那两个人你想怎么办。”
“想听听她们说什么。”
其实这一路，赵舒淼都没看杨易岚一眼。
他们俩被叫到另一处审讯室。
“这位先生说你们是从犯，你们作何解释？”
杨易岚赶紧摇头，“我们不是，我们不知……”
刘景德打断了她的话，“那边已经供认不讳了，你如果撒谎罪加一等。”
“警察，我们真不是从犯，我是她妈，怎么会这么对女儿呢？”
审问刀疤男的警察讽刺道“是吗，不是你帮忙打电话叫她来的吗？明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还叫她去。”他还挺震惊的，两个女儿为什么区别对待，差别这么大啊。
听到这话，赵舒淼心好像背撕裂来了，疼痛的不能自己了。眼睛向上看，不想让眼泪流出来，转过身去。
之前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可现实摆在眼前了，真的让人接受不了。
方航征也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警局，也想给她两拳。他赶紧带着赵舒淼出去了。
“你知道吗？你属于强奸未遂，够判好几年了。真没见过这样的妈？”
“不是的，警察，不是的。”杨易岚狠狠地摇头。
方航征出去后。紧紧把赵舒淼搂在怀里，他也在后怕，幸亏自己坚持了。
刚开始赵舒淼不想让他来，好在自己陪着她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刘景德出来问他们，“怎么处理她们？”
“先关着吧，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说。”
方航征不能帮赵舒淼做这个决定，但他会建议赵舒淼让她们坐牢的。
这种人不配为人母，最起码不配是赵舒淼的母亲。
他的女孩这么好，怎么会有这种母亲？
赵舒淼从里面出来也没哭，只是呆呆的。其实她腿上有伤，玻璃碎片扎进腿里了，但是她感觉不到疼了。
她从来没养过她，爱过她，凭什么要这样对她啊？
司机开车来接他俩，坐进后座，方航征抱着她，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胳膊，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
“宝宝想哭就哭出来吧？”
沉默了很久，赵舒淼幽幽说了一句，“我想我爸。”
方航征二话不说，告诉司机地址。
一路上方航征就抱着赵舒淼，谁也没说话。
两个人都没带赵丰年家的钥匙，只好敲门。
屋里的人一惊，这大半夜的谁呀？
“你去看看是谁？”张丽英推他。
“谁呀？”赵丰年对着门喊了一句。
“赵叔，是我们。”
两个人对视一眼，赵丰年说：“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赶紧起身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赵舒淼看到赵丰年的一瞬间，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了。
“爸。”赵舒淼扑到她爸怀里嚎啕大哭。
赵丰年被吓到了，也顿时慌了，这是他的心尖啊！这是怎么了？
还能和方航征一起来，应该不是因为他。
压下心里的疑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也不自觉的降低，“闺女怎么了？和爸说说。”
赵舒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摇着头，说不出话。
张丽英为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孩子，怎么了，有我们在呢！”
一句话，赵舒淼哭得更凶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后妈都对她这么好。
杨易岚到底为什么啊？
方航征就站在她身后，他知道不是时候，也不应该这样，他得承认。
他是有一点吃醋了。
一路上赵舒淼忍着没哭，见到赵丰年却哭了。
没一会他自己就想明白了，在赵舒淼心里，她爸是她唯一的避风港，是无条件爱她的唯一男人。
自己爱她不也是有目的的吗？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赵舒淼也要爱他。
方航征安慰自己，她对自己的信任还远远不够，但是要慢慢来，已经在变好了，不是吗？
哭了很久，赵舒淼觉得眼泪快流干了，才从赵丰年怀里出来。
“我没事了，我好了。”
几个人都没说话，赵舒淼又对着方航征说，“我们今天住在这吧。明天再回去行吗？”
方航征点点头，“那你洗个脸，睡觉吧。”
赵舒淼摇头，任性道，“我不想洗脸，我要睡觉。”说完直接进了她的卧室，躺在了床上。
方航征帮她把灯和门关上，退了出去。
“叔叔阿姨，我们进卧室说吧。”方航征怕在客厅赵舒淼听到。
进了卧室，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
赵丰年气得火冒三丈，“让她蹲大牢，她怎么能这样对淼淼啊！”
“叔叔，你们也消消气，现在在气头上，如果明天还是这样的决定，我来处理。”
“今天谢谢你，航征，要不是你在，估计我都见不到闺女了。”
是啊，以赵舒淼的性格，大概会死的。
方航征也在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