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龙神决TXT下载龙神决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龙神决全文阅读

作者:流浪的蛤蟆     龙神决txt下载     龙神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十五、拜师华山

    徐宁故意叹息一声,说道:“我这只不过是凭了自身武功模拟出来的辟邪剑法,很多运劲出招的窍门,都似是而非,若是真正的辟邪剑法,比我模拟出来的招数还要厉害十倍。可惜你表弟没有学到家,这一次我们却是见不着真正的辟邪剑法了。”

    王家骏,王家驹两兄弟互相瞧了一眼,都感觉到对方呼吸粗重起来,徐宁哪里还瞧不出来,他们两兄弟已经对辟邪剑法起了贪心?

    徐宁也不说破此事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王家兄弟,在镖局里走了一圈,却见林平之正在一个僻静的院子里,正狠狠的挥剑劈砍一株大树泄愤,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

    徐宁咳嗽一声,走了过去,林平之脸色难看的问道:“宁少侠可也是觉得,我剑法练的不成气候吗?”

    徐宁微微一笑,说道:“金刀门的刀法传承甚久,历经千锤百炼,福威镖局不过才传承三代,剑术略逊一些,也在常理之中。”

    林平之从小在父亲林震南耳濡目染之下,从没把家传武功当作天下绝学,只当这门剑术也还不俗,此时被徐宁忽悠,登时便心思活泛,忍不住说道:“若是我也有上乘剑术可学,今日赢的就未必是他们兄弟俩了。”

    林平之气恼之下,就连表哥也懒得叫一声了。

    徐宁灿烂一笑,说道:“我倒是跟华山派二师兄令狐冲相交莫逆,若是林公子想要学得上乘剑术,我倒是可以帮忙推荐一番!”

    林平之也听父亲说过天下武林门派,当然知道华山派是何等显赫门庭,温言不由得大喜,连忙问道:“宁兄果然可以帮我介绍华山派的令狐冲少侠吗?”

    徐宁自是拍着胸脯,打了包票,林平之也是个急躁的性子,立刻就扯着徐宁,去见自己的父母。

    此时接风宴早就散了,林夫人正在跟自家二哥说些私话,林震南正在书房里休息,眼瞧着林平之拉着徐宁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不由得一沉,喝道:“教你多少次,做事儿须得沉稳,瞧你这般急躁,却不是忘了为父的教导?惹得宁少侠笑话?”

    林平之也不顾的父亲责骂,张口就说道:“儿子想要去华山派学艺,还望父亲成全?”

    林震南愕然半晌,忍不住苦笑,他也算是老江湖了,如何不知道自家这点本事,根本不给真正的江湖高手放在眼内?他有心结交青城派甚久,但送了数回礼物,却连松风观大门朝哪边开都没见到,华山派威名更在青城派之上,他更是连礼物都不敢去送了,情知自己根本高攀不上。

    林平之说要去拜师华山派,林震南都不知该如何劝说,难道跟自己儿子说:人家华山派名门正派,根本瞧不上咱们走镖的人家,不会收你为徒?

    林平之生怕父亲不答应,连忙把徐宁推了出来,说道:“这位宁兄认得华山派的二弟子令狐冲,说是可以帮我引荐。”

    徐宁背对着林平之,脸上做出几分苦笑之色,带了几分不情愿,这个微妙的表情落在林震南眼里,自然就被解读成,人家不过跟令狐冲泛泛之交,偶尔提起,自己这个儿子就当真了,这个姓宁的年轻人也颇头疼。

    林震南自觉明白其中关节,也不来为难徐宁,温声说道:“咱们家传的武功,虽然不及江湖上第一流的武艺,但却也足够糊口,你去华山派学艺,不知要吃多少苦,也不能时常见得爹娘……”

    林平之再也忍耐不住,眼眶登时红了,说道:“儿子跟两位表哥比武,连人家十招都接不下,这等本事接了镖局,岂不是寻死之兆?我意已决,一定要上华山派拜师,学成厉害的武功,也好把咱家的镖局发扬光大。”

    林震南劝了几句,登时觉得头疼,徐宁在旁边忽然插口道:“林平之兄将来总要接掌贵镖局,总镖头何不让少镖头去江湖上走一遭,也好积累些经验。我跟华山派的令狐冲交情也还不俗,就算拜师不得,也可以多交一个朋友。”

    徐宁把话说的委婉,林震南听了,不由得微微点头,心头暗忖道:“这个姓宁的少年跟王家兄弟交情甚笃,应该是个可靠的人,他说认识令狐冲,十之**是真的认得,他也知道凭此推荐平之拜师不能,但若是真能凭姓宁这少年的线头,交好华山派的令狐冲,却也算得一件大大的好事儿。”

    林震南微微思忖,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让你去一趟华山也不妨,我多准备几件礼物,你就跟宁小兄弟去拜山吧。就算拜师不成,也可积攒些交情,日后走镖的时候,也用得上。”

    林平之听得父亲松口,欢喜不尽,立刻拉着徐宁要走,林震南不得不把他呼喝回来,无奈的说道:“就算你要去拜师,也得等你二舅走了之后,你二舅远道来此,你还能不说几句话,就跑去华山了不成?”

    林平之虽然心头不愿,但却也知道自己不管来做客的长辈,径自出远门去,的确不合礼数,只能耷拉着脑袋,有些怏怏不乐。

    徐宁心头暗笑,帮忙林震南劝了林平之几句,林震南也觉得这个姓宁的少年颇为稳重,有心让儿子结交这么一个好朋友,说了林平之几句,就让他好生款待徐宁,还多给了儿子几十两银子,方便两人出去玩耍时会炒。

    徐宁当晚在林家住下,本拟一夜无事儿,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看到王家兄弟有些鬼祟,瞧见他的时候,眉开眼笑,不管徐宁问什么,他们两个就是不说,倒是让徐宁颇为奇怪。

    然后几日,王家兄弟处处躲着他,倒是林平之时常来找他玩耍。

    林平之从小生活的福州,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家中又是富户,出手豪阔,倒是让徐宁在福威镖局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闲暇时指点了林平之几招剑法,更让林平之对他信任有加,视为平生第一好友。

十六、向阳巷老宅

    徐宁轻轻吐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热力四射,精气充盈,说不出来的舒服,但也有一种异样情绪在脑海中徘徊不去,他也只能叹息一声,暗暗催催动嫁衣神功,把这股热浪化解。

    虽然徐宁在发现了葵花宝典的弊端之后,再也没有休息,但这邪门武功就如附骨之蛆,内力随着他修炼嫁衣神功和紫霞神功流转,依然在昨日大功告成。

    葵花宝典虽然名震天下,但内劲法门却十分简单,只有三层,每练成一层,出手速度,身法变化就能快出一倍,大成之后,出招的速度比寻常人快上**倍,不须多高功力,也不须什么精妙家数,就能凭着如妖如魅,来去如电的速度,生生压制对手,再加上雷轰电闪的剑法,纵横天下,罕逢敌手。

    东方不败凭着这套武功,雄踞天下第一十数年,由此可见葵花宝典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确是得了精要。

    “数日后,林平之便可随我去华山,以我大师兄的身份,收他入门绝对不难,不过我最近怎么觉得王家兄弟怪怪的,举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气。”

    徐宁对王家兄弟也不甚关心,他本来就是想要借助王家之力,跟林平之搭上关系,就在他打算出门去,演练一下本门剑法,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大叫一声,全身都如堕冰窟。

    “那不是妖气,是妖娆之意!王家兄弟从哪里学了葵花宝典?”

    徐宁一直都没有往那个方向多想,此时想来,却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王家和林家乃是亲家,向阳巷老宅的事儿,别人或者不知道,但王林两家乃是至亲,未必就不知道。

    王家兄弟在他演练“辟邪剑法”之后,必然心生觊觎,说不定在福威镖局已经偷偷翻找过几遍林家的“辟邪剑谱”,遍搜无获之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林家在向阳巷那边的老宅,也在情理之中。

    辟邪剑谱林家收藏的并不紧密,原著之中,也是给外人一搜便得,王家兄弟有心翻找之下,能找到记载剑谱的袈裟也不算意外,但是这个路数就不对了,一想起王家兄弟,穿红挂翠,举止妖娆,脸上也涂脂抹粉,出手就要丰神如玉,如妖似魅,当真让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几层。

    徐宁想到此处,不敢在多想,一翻身就出了房间,直奔王家兄弟的住处,他到了王家兄弟的房门之外,听得里面有喘息之声,没有叩门,仗着轻功走到了窗外,捅了窗纸一个窟窿,往里面观瞧。

    徐宁只瞧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好像长了针眼,王家两兄弟正在赤条条的翻滚,不问可知是在化解修炼辟邪剑法的内力反噬。

    徐宁不敢多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一掌拍开窗户,把沙土冲着两兄弟的眼目撒了过去,飞身进屋,绕了一圈,见到床上有一团红色袈裟,随手抓起来,便自悄然离开。

    王家兄弟扑了扑脸,竟然没能觉察到房中来过人,只道是风吹开了窗户,扬了灰土进来,两人一起起身,把窗户关上,按耐不得,又搂抱在一起,共参就辟邪剑法。

    徐宁自忖有全本的《葵花宝典》,又对这门武功甚是厌恶,所以虽然知道向阳巷的林家老宅有林远图手著的辟邪剑法,也没有觊觎之心,根本没有去查看,混没想到这套剑法最终居然落在了王家兄弟的手里。

    两兄弟没有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那样的勇气,直接越过了总决,强行修炼,后果比引刀自宫,只怕还要严重。

    徐宁回到了自己房中,展开了这团袈裟,细细看了一遍,不由得微生长叹。

    当初华山派两位祖师岳肃和蔡子峰在莆田少林寺作客,偷看葵花宝典,匆匆之际,二人不及同时阅遍全书,二人分读,一人读一半,后来回到华山,共同参悟研讨,不料二人将书中功夫一加印证,竟然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

    二人都深信对方读错了书,只有自己所记的才是对的,华山的剑气二宗之分由此而起。

    当时徐宁看原著的时候,便有几分疑惑,为何他们两人会生争执,而渡元禅师却能轻易把两人所记残本合一,创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日月神教抢了华山派的残本去,东方不败也能轻易练成。

    现在想来,原本的葵花宝典怕是没有“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这句总决,所以华山派两位祖师也不知道,练这套武功还有这么一个关键步骤。

    这个秘诀,红叶禅师知道,渡元禅师也就是后来的林远图知道,日月神教中的高层人士也知道,所以他们才能轻易练成这套武功,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把这件事儿解释过去。

    也正因为这句总决,并非葵花宝典原文所有,所以林家的辟邪剑法开宗明义的总决,却是“武林称雄,挥剑自宫”,跟葵花宝典的总决,意思一样,但却微有不同。

    这句话十之**是渡元禅师自行添加,这位大和尚当时雄心壮志,为了辟邪剑法不惜还俗,内心中想的正是自己纵横武林,天下无敌的雄姿。

    华山派气剑两宗的祖师岳肃和蔡子峰偷阅宝典,本来就不全,经两人转述,林远图所记更是再多残缺几分,其中少了很多关键所在,远不如徐宁所得版本完整。

    所以他看了一遍之后,只是略加印证本身所学,就卷了起来,这门剑法乃是害人之物,既然落在他手里,徐宁是不打算流传出去了。

    王家兄弟的事情,他也颇为头疼,徐宁想了一阵子,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决意放手不管,毕竟他在这个世界不过是匆匆过客,管不到那么多的闲事儿。

    忽忽数日之后,金刀门众人要折返洛阳,徐宁亦跟王林两家的人告辞,带了林平之回华山,只是这件事儿惹起的风波,正是方兴未艾,原未如徐宁料想的简单。

    十余日后,华山已经遥遥在望,徐宁心头也微生兴奋之意。

十七、一道青影

    一路上,徐宁也指点了林平之一套剑法,正式嵩山派嫡传的大嵩阳神剑。

    左冷禅之所以拿出了这套剑法来做交换,一来是发现封不平等人手中这套剑法残招甚多,就算不给也不能算独得之秘了,二来是因为这套剑法跟华山派剑法路数迥异,觉得华山派就算得去了,也没人能练到高深境界。

    徐宁之所以愿意传给林平之,却是因为这套剑法气象森严,对磨练性子颇有好处,林平之原本心性不差,若非家中遭逢灭门惨祸,又遇到了岳不群这个伪君子,还修炼的辟邪剑法这种邪门武功,远不至于变成后来的模样。

    大嵩阳神剑自是比林家“家传的辟邪剑法”高明了十倍不止,林平之一学之下,顿觉进境不小,之前自己以为林家祖传武功已经颇不俗,确是坐井观天,心中对徐宁更是感激。

    眼瞧到了华山脚下,徐宁叮嘱道:“华山派不禁弟子学习别家剑法,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传你这套大嵩阳神剑乃是嵩山派绝学,能够不显露还是藏拙的好,免得生出来许多误会。”

    林平之心领神会,连声叫好,徐宁这才带了林平之上了华山。

    他一回到了华山派,门中的师弟们都大为振奋,每一个见到了徐宁的人,都会恭敬的称呼大师兄,甚至连精气神都觉得充足起来。

    林平之这才晓得,这位宁少侠原来是华山派大师兄徐宁,登时心头更是兴奋,徐宁也不跟林平之解释自己的身份,径直带了林平之去见岳不群。

    岳不群和夫人,还有剑宗的三大弟子,参研华山派剑术,已经颇有成就,把华山派的一十三路剑法尽皆补完,如今正在试图着手,把其余四家门派和魔教长老的武功,也融入华山派的剑法之中。

    这个工程可就浩大多了,五人至今也未有头绪,甚至还意见各有分歧,每日争吵不断。

    徐宁带了林平之拜见岳不群的时候,恰好封不平正在跟岳夫人争论,如何把衡山派的五路神剑,跟华山派的朝阳一气剑合并。岳夫人觉得应该以朝阳一气剑为主,借鉴衡山派的五路神剑的招式,让剑法更上层楼。封不平却认为,衡山五路神剑威力远在朝阳一气剑之上,应该以衡山的五路神剑为主。

    丛不弃和成不忧,自然是支持自己的师兄,岳不群却沉吟不语,倒是让岳夫人有些落在下风。

    徐宁带了林平之归来,拜见过师父师娘之后,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知道这件事段时间内没有办法统一意见,忍不住说道:“既然封不平师叔跟我师娘意见相左,何不各创一路剑法,如此一来,既免去了争执,又可让我华山派多一套武功,日后我们这些晚辈弟子学了,对敌的时候使出来,自然就能检验出来谁想出来的剑法更高明,数代之后,剑法经过千锤百炼,优劣之处,便可水落石出。”

    封不平等人虽然不服,但却不敢跟徐宁争执,岳夫人也觉得自家势弱,恨恨的说道:“还是我徒儿好,这般办法不错,我们就看日后谁的剑法高明。”

    徐宁这才把林平之引荐给师父师娘,说道:“林平之贤弟是福建福威镖局林家的人,十分仰慕我们华山派武功,弟子在外游历的时候结实了林贤弟,又见他资质出众,日后必然能把我华山派的剑术武功发扬光大,这才大胆带了回来。”

    林平之也是乖觉,立刻就拜倒在地,口称师父,求岳不群收他为徒。

    岳不群微微沉吟,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宁儿你一力推荐,我就收了平之,不过我跟你师娘正忙于整理本派典籍,拜师之礼暂且放缓,你可先代我传他本派入门剑术。”

    林平之不由得大喜,他跟徐宁相处甚久,已经发现了这位华山派大师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他又自忖跟徐宁关系相熟,必会多加指点,能够跟徐宁一起习武,对他来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儿。

    林平之磕足了八个响头,岳不群微微一笑,也好言安抚了几句,这才算是把师傅名分订下了。

    岳不群忙于修订剑法,立刻就把两个徒儿打发了出去,徐宁带了林平之一一拜会本门师兄弟。

    原本林平之拜入华山派门下,因为岳不群私心,又跟岳灵珊两情相悦,所以被华山派上下敌视,孤立无援,颇受欺压。但这一次,他是被徐宁这个大师兄引荐,徐宁在众师弟心目中威望极高,林平之无形中也颇受益,华山派上下都对他态度友好,让他很是感觉了一番,同门之间的温暖。

    徐宁回到了华山派没得几日,岳不群忽然想起来一事儿,就吩咐徐宁和令狐冲去思过崖上,把山洞中的石壁上剑招尽数铲除。

    思过崖上无人看守,若是被人偷偷上去,学了这些招数,五岳剑派的武功便有泄漏之虞,反正这些剑招已经尽数录下,还是铲除干净,更令人放心。岳不群之前被诸事分心,没有想到这件事儿,当徐宁此番回来,他心情微微放松,就想起来这件事儿。

    徐宁当即就带了令狐冲,也把林平之偷偷叫上,一起上了思过崖。

    铲除洞壁上的招数,长剑并不管用,徐宁还把大力神魔的两柄大斧带了上山,他既然身为大师兄,自然是可以不用干活的,吩咐了令狐冲和林平之去做苦力,自己却在思过崖上闲看风景。

    徐宁正在思绪连篇,忽然瞧见一道青影飘过,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大喜,急忙纵起轻功追了上去,只是那道青影距离太远,待得他赶过去,已经找不见了。

    思过崖上几乎从无人来,只有传说中,华山派的太师叔风清扬住在附近,上次徐宁被胖胖老者哄骗,学了一身邪门功夫,这一次谅必是真正的风清扬了。

    徐宁还是对独孤九剑念念不忘,忙在附近搜寻了一番,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只能怏怏不乐的赶回思过崖前。

十八、独孤九剑

    徐宁不由得微微轻咦了一声,在思过崖前,一个青袍老者正在指点令狐冲和林平之剑法,他纵身一跃,上了思过崖,青袍老者瞧了他一眼,神色中殊无亲热之意,反而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我正指点这两个小辈剑法,你莫要来打扰!”

    青袍老者不等徐宁开口,就露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差直接让徐宁滚蛋了。

    徐宁微微沉吟,不由得颇为苦恼,独孤九剑乃是最上乘的剑法,他自然是极想学的,可疑似风清扬的老者如此态度,却让他不知该如何拉近关系。

    徐宁脑中微微转了几个念头,就正色道:“我是华山派大弟子,这两位乃是我师弟,前辈指点他们功夫倒也是喜事一件,但怎都要晚辈师门知晓,方可传功授业吧?”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是华山派门徒,不能擅自学习其他门派的武功,徐宁抬出了江湖规矩来,并不是想要搅黄了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好事儿,只是想借机逼出风清扬的身份,然后才好相认这个太师叔。

    令狐冲早就瞧见了徐宁,立刻欣喜的叫道:“大师兄!这位风清扬太师叔,乃是我华山派长辈,他传我们的剑术,更是本门失传剑法,不违背江湖规矩。”

    徐宁佯作怀疑之色,青袍老者嘿然一笑道:“居然让一个小辈怀疑老夫身份,也罢!我就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罢!”

    疑似风清扬的老者,随手抓过林平之掌中长剑,随手一招苍松迎客,气象万千,向徐宁肩头点来。

    徐宁微微躬身施礼,这是华山派请求长辈指点的礼数,然后才从容不迫的迈开半步,恰到好处的躲开了青袍老者这一招,然后才一拍腰间剑鞘,长剑宛如玉龙飞舞,自动跃出剑鞘三尺,被徐宁抄在手中,挽了一个剑花,分袭三处,就如先知先觉一样,荡开了青袍老者随后的一招有凤来仪。

    青袍老者微微轻咦了一声,把华山派剑法展开,一时间犹如数十口长剑满空飞舞,剑术之精,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徐宁稳住了心神,只以养吾剑对敌,把自己周身三尺守御的滴水不漏,他在不动用葵花宝典上武功的情况下,光凭华山派剑术,三十招一过,登时就落在了下风。

    好在他的嫁衣神功已经修炼至第五层,甚至可能还稍稍胜过岳不群一线,纵然不及风清扬数十年功力,却也差不太远,又仗着对华山派剑法的熟悉,倒也尽防守的住,只是剑光所化的圈子越来越小,犹如风中残烛,明灭不定,似乎下一刻就要被破去。

    晃眼又是七八招,青袍老者忽然一剑点出,落在空处,徐宁却刚好一剑变化,宛如主动凑上去了一般,被青袍老者这一剑震的拿捏不定手中长剑,长剑脱手飞出,插入了思过崖的石壁之上。

    徐宁也不顾青袍老者剑光霍霍,急忙翻身拜倒,叫道:“前辈一身华山派剑术,精深奥妙,远胜晚辈数十倍,必然是我华山派前辈无疑,小子有眼无珠,不识得前辈,还请风太师叔原谅。”

    青袍老者微微叹息,说道:“太师叔什么的就不必叫了,我脱离华山派已经甚久,既然你也来了,便算是有缘,我正要把一路剑法传给他们两个,免得在我手里失传,你也一起来学吧。”

    徐宁登时大喜,过去跟令狐冲,林平之一起坐下,风清扬开始讲解一路剑术,徐宁听得七八句,就十分笃定,必然是传说的独孤九剑无疑,这个青袍老者的身份自然也不会有错了,这才跟着风清扬学习这路名传天下的剑法。

    徐宁没有令狐冲那么变态的记忆力,也做不到两三遍就把一套总决背下来,所以他坐下来之后,就从袖中取出纸笔,风清扬说一句,他便写一句,为了求快,徐宁用的都是简体字,而且还有些连笔。

    风清扬瞧了他一眼,想了一想,居然没有阻止。

    风清扬耐了性子,指点三人剑术,七八日过去,已经把一套独孤九剑尽数传下。

    风清扬是野鹤闲云的性子,传了独孤九剑就想离去,徐宁却知道,还有一件大事儿,须得风清扬,当下就把师父师娘主持编订华山派剑术武功的事情说了,希望风清扬能把毕生所学的华山派武功留下一份。

    当年令狐冲学了独孤九剑之后,就把华山派的武功忘的干干净净,从未有想过从风清扬手里,把华山派失传的武功都学过来,但徐宁不同,他可是已经把华山派当作了私产,日后这家门派要归他执掌,当然要有个做掌门的样子。

    这种找回失传剑术武功的大好机会,徐宁怎么可能错过?

    风清扬愕然半晌,叹息一声,就把徐宁递过来的纸笔接了,花了三天时间,把所有知道的华山派剑术武功写了一份,这才飘然而去,不管三人怎么呼喊,也不曾回头。

    师兄弟三人得此奇遇,虽然也颇觉心满意足,但瞧着风清扬离开,都心下恻然,对这位太师叔十分眷恋不舍,还是徐宁有些决断,立刻就招呼两位师弟,把中断了许久的工作继续,花了两日功夫,把思过崖山洞里的武功尽数削平,再也不留一分痕迹,这才带了两位师弟下山,去向岳不群覆命。

    岳不群吩咐了大弟子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投入了修订华山派剑术武功的浩大工程。

    当徐宁和令狐冲,带了林平之,把在后山遭遇到了风清扬太师叔,还拿回来一份华山派失传的武功抄本,登时就惊讶的呆了。

    尤其是他听说,三位弟子还学了独孤九剑,脸色更是变化不定,许久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风清扬虽然叮嘱了三人,不要把自己的行踪说出来,若是换了令狐冲,必然就不说了,但徐宁却不会那么做。

    这么要紧的事儿,隐瞒了岳不群,那就是奔着背叛华山派的路子走了。

    岳不群当年也是拿令狐冲当亲儿子看待的,如果不是令狐冲在这件事儿选择了最蠢的做法,岳不群怎么也不会对他生有隔阂!

十九、四派联手

    徐宁献上风清扬抄写的华山派武功剑法和自己手抄的独孤九剑,自然是背着封不平等人,岳不群学了独孤九剑,并不会对徐宁有什么不利,本来就是他师父,日后自然还是他师父,但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学了独孤九剑,却有可能从剑仆变成仇敌。

    远近亲疏,肯定还是要分开!

    岳不群神色数变之后,还是缓和了下来,留下了徐宁献上了剑法,让三个弟子不可再提及此事,这才去寻夫人商议此事。

    岳夫人这些日子里,也都是满脑子华山派的各路剑法,忽然见到自家老爷脸上似笑非笑,神色古怪,不由得嗔怪道:“你今日怎么这般表情?好像是很欢喜,又好像很担心。”

    岳不群冷笑一声道:“我现在就是很欢喜,也很担心。”

    岳夫人不由得吃惊,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你的几个好徒弟,他们居然又遇到了一位剑宗的长辈,还从那位长辈手里,把这个东西拿了回来。”

    岳不群把手中的剑法抄本掷给了夫人,岳夫人看了几页本门剑法,许多剑法都是他们夫妇不曾学过,思过崖山壁上也没有,剑宗三大弟子也不曾提及,登时欢喜起来,待得岳夫人又看到了独孤九剑的剑法,登时骇了一跳,再也说不出话来。

    岳不群叹息道:“有了这卷独孤九剑,我们还整理什么本门剑法?凭此就能纵横天下无敌了,又何须再去学本门各路剑法?现在我更担心那三个小子,再有几年,武功只怕比我这个做师父的还高了,我这华山派掌门的位子还坐不坐的住,也是难说的紧!”

    岳不群城府极深,他早就觉察到徐宁剑法远超预料,之前徐宁的解释,他倒也信了几分,但是再加上这套独孤九剑,之前的猜疑登时又泛上了心头。

    岳夫人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这是猜疑起自家的徒弟来了?别的不说,这么高明的剑法,若是旁人得了,还会巴巴的给你送来不成?谁不是自己藏的紧,就连至亲之人也不让知道?也就是这三个好徒弟,得了剑法,就跑来给师父献宝,你这个做师父的还多寻思,真个小肚鸡肠。”

    岳不群被自家夫人这般一说,忽然哑然失笑,点头说道:“夫人点醒的是,平之也还罢了,才拜入我门下,品行我还不敢拿捏,但宁儿和冲儿可是我们夫妻俩从小带到这般大,亲如子侄,就算他们武功强到了能够媲美东方不败的地步,我又担心什么?”

    岳不群虽然心胸不甚宽广,但却也是真的拿徐宁和令狐冲当子侄看待,就连紫霞神功都传给了徐宁,内定了这个大弟子就是华山派下一代掌门,令狐冲本身更是孤儿,对他们夫妻更亲。

    岳不群瞧了一眼手中的独孤九剑,看着徐宁熟悉的字迹,不由得自嘲道:“年纪大了,居然也疑神疑鬼,这部剑法之高明,我华山派的剑法远远比不上,就算少林武当,日月神教恐怕也没有这般高明的剑术,除了我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还有谁能拿了给我?”

    岳夫人也嘲笑了岳不群两句,然后才正色说道:“这部剑法除了你我夫妻,再也不可让人知道,修订华山派剑法之事,也不能停了下来。”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独孤九剑除了我们夫妇,宁儿,冲儿和平之,再也不可传人,但我华山派想要发扬光大,门下弟子武功却不能弱了,修订本门剑法之事,势在必行,不可中断。”

    多了风清扬手抄的华山派剑术武功,岳不群夫妇和封不平等人,整理华山派的剑法之事,速度就大为提升。

    每当封不平等人有甚异议,岳夫人就提议比剑,她学了独孤九剑之后,华山派的剑法也是大进,封不平等人自然不是对手,连续败了数十次,三人也只道岳不群夫妇眼光见识甚高,之前隐藏了实力,便时时以岳不群夫妇的意见为主,混没想到是他们夫妇学了独孤九剑的缘故。

    忽忽数月过去,这一日华山脚下,忽然来许多各派的人,嵩山,泰山,衡山和恒山四派,各自派出了门中长老,前来华山拜访。

    徐宁当初也曾想过,请五岳剑派的其余四派来华山商议事情,但封不平回来之后,跟他说起此事,曾言道四派都婉言谢绝了此事儿,徐宁也就将之忘在脑后,混没想到四派忽然都派了人来。

    这件事儿来的突然,显然四派是暗中商量好了,特意针对华山派。

    若是数月之前,岳不群必然恼羞成怒,把徐宁抓过来责骂一番,又生出几分猜忌,但这数月来,他跟岳夫人已经把独孤九剑练成,更把融合了其余四派剑法和汲取了魔教长老的武功招数,把华山派的剑法扩增为二十四路,信心正是爆棚之时,对四派联袂而来,就不甚在意,让徐宁带了令狐冲和门下弟子,一起下山去迎接四派来人。

    华山派人手本来就少,虽然多了封不平等三人,但毕竟不能真个当作奴仆来使唤,各种杂务还得徐宁这个大师兄出马。好在自从林平之拜师之后,喜讯传回福建,把林震南高兴的什么也似,已经派人来送了十多回礼物,华山派上下倒也焕然一新,比前富庶了很多。

    徐宁带了诸位师弟迎接下山,如今华山派弟子,人人都是一身锦袍,腰佩长剑,虽然只有徐宁和令狐冲,还有林平之算的丰神俊朗,但靠了衣衫衬托,倒也显得人人英气勃勃,颇为不凡。

    四派人马此番来,也有问罪逼宫之意,之前封不平拿了四派失传剑法来换武功,四派当时不说,事后却都觉得华山派未必就把所有的剑法都拿了出来,说不定还有什么私藏。

    左冷禅更是事后寻思,怎么都放心不下,担心本门剑法流落出去,为人知道,所以就暗通泰山,恒山,衡山三派,想要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华山。

二十、兄弟同心

    恒山派和衡山派,虽然都跟左冷禅不是一条心思,但本门剑法外泄之事儿太过重要,所以也还都是派了来人。

    衡山派是掌门莫大先生的师弟刘正风,恒山来的是定逸师太,虽然也都派中长老,但却并不算十分重视。

    泰山派却来了天门道人,此人乃是正派有数高手之一,执掌泰山派多年,在江湖上也素有威望。

    嵩山派跟其余三派不同,不但嵩山十三太保来了九位,甚至还带来了数十名江湖好手,都穿了嵩山派服色,但身上的气息却一望可知,阴森很辣,非是名门正派的路数。

    徐宁带了一众师弟下山,他经过岳不群多年熏陶,平时华山派有什么事务,也多半是他出面,故而礼数上倒是周全,把四派的人一一接引上了华山,他对四派来人的态度,一目了然,纵然嵩山派夹杂了许多江湖好汉,也只做不知。

    左冷禅脸上一派冷然,别人也不出来他想什么,只是嵩山派如此剑拔弩张,谁也知道这件事儿不能善了。

    徐宁还不怎样,令狐冲为人豪气,也没有惧色,但林平之却为四派高手的气势所夺,心底下甚是忐忑,他指引嵩山派的某位江湖豪客到宿处落脚的时候,那名江湖豪客忽然冷笑一声,说道:“华山派也真是无人了,居然只有一群毛也没长齐的娃娃招待客人,也不是岳不群是死了还是怕的不敢出来,龟缩在放里发抖,居然也不敢出来见人。”

    此人说的甚是大声,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林平之拜入华山派,一直都把师父敬为天人,其中大半是因为徐宁这个大师兄太过出色,让他觉得大师兄已经如此了得,师父必然更厉害十倍,对华山派也很有归属感,闻言立刻怒道:“你胡说什么?再敢侮辱我师父,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那名江湖豪客有心惹事儿,语气森然的说道:“我就算骂岳不群就是一头老王八,你这个小杂种还能怎样?难道还要杀了我不成?”

    林平之登时脸蛋涨的通红,不假思索的拔剑出手,就是一剑平削!

    这名江湖豪客冷冷一笑,平地一旋,腰间的长剑从肋下神乎其神的射出,根本不去防御林平之的一剑平削,而是直取林平之的咽喉。

    如果论剑法气势,这名江湖豪客转身出剑,不知比林平之精妙了多少倍,引得满场惊呼,人人都道这个华山派的年轻弟子必然无幸。

    这名江湖豪客有心在左冷禅面前邀功,故而这一剑下手极狠,他也不想杀了林平之,就打算在林平之的脸上划几道剑痕,再斩下林平之一只耳朵。林平之日后躲在华山也还罢了,只要下山去,人人见到了他的样貌,都会知道他被人用剑划破了皮相,砍了耳朵,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但就在所有人惊呼未落的时候,林平之长剑轻轻一压,然后反挑,后发先至,一剑点在这名江湖豪客的咽喉。

    这名江湖豪客嗬嗬有声,手中的长剑落地,双手在空中虚抓,但却什么也没有抓到,扑通一声,尸身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林平之第一次杀了人,也不由得微微害怕,双手也微微发抖,一时间也有些心慌。

    四派的宾客,谁也没有想到,刚才还要替华山派的小弟子担心,转眼间就被这名小弟子杀了对手,不但克敌制胜,还反杀了那名武功看起来比他高出十倍还不止的敌人。

    谁也瞧不明白,为什么林平之会赢,人人都道是那名江湖豪客运气不好,不知怎么,被人随手一剑就刺中了。

    嵩山派上下一起暴怒,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最先发难,两人都暴喝一声,飞身跃起,四只手掌化为漫天掌影,向林平之拍下,显然打算先力毙了这名华山派的小弟子。

    林平之刚刚杀了人,心头甚慌,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眼瞧就要被两名前辈高人出手劈死,一道剑光忽如起来,在空中蜿蜒转折,犹如游龙,分别在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的左右掌心轻轻一点,这两人的一身武功都在手上,被人长剑在掌心一点,劳宫穴被破,一身真气登时止不住的狂泻,都惨嚎一声,从半空摔落了下来。

    只看两人落地的时候,连施展轻功站稳都不能,摔得如此狼狈,此番来华山的四派中人,也都是武林健者,都看的出来,两人的武功,已经在这一剑之下,被尽皆废掉了。

    令狐冲几步走上前来,冷冷喝道:“嵩山派诸位好朋友,带了这许多人来,就是为了辱骂我恩师的吗?既然如此,我令狐冲就想要问一声,诸位可还算是名门正派中人?”

    令狐冲为了保护林平之,出手便没有容情,虽然没有杀了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但却也一剑破去了两人的武功,他也没有想到,独孤九剑居然这等厉害,就连嵩山派著名的高手,都挡不住他轻轻一剑,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令狐冲身为华山派二弟子,必然要维护自己的师尊,保护自己的师弟。

    令平直瞧了令狐冲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他一直都跟徐宁交好,跟令狐冲却有些格格不如,也不是有什么嫌隙,就是大家性格说什么也合不来。但关键时候,令狐冲冲出来保护他,顿时让林平之觉得这位二师兄十分可靠。

    左冷禅冷眼旁观,心头骇然,顿时就迟疑了起来。

    华山派的正主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还未出现,甚至江湖上素有名声,说武功已经不在岳不群夫妇之下的大弟子徐宁也还未出手,随随便便两个弟子出手,就杀了一名他千方百计拉拢来的江湖好手,还折损了两位师弟,饶是左冷禅有心想要踏平华山,也不由得重新估算华山派的实力。

    令狐冲这一出手,登时镇住了场面,嵩山派的人以左冷禅马首是瞻,左冷禅暂时没有开口,其他人自也不好说什么,其余三派的人更是,不愿意卷入嵩山和华山两派的争斗,场面一时间冷清了下来。

二十一、八卦宁

    徐宁缓步走入场中,呵斥令狐冲和林平之道:“嵩山派的朋友远来是客,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们怎可胡乱出手杀人伤人?我罚你们事后抄写朝阳一气剑剑谱五遍,抄写不完,不得吃饭。”

    令狐冲微微一笑,心头暗暗忖道:“我破去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的武功,大师兄才罚我抄写五遍朝阳一气剑的剑谱,回护之意也太明显了。”

    林平之还有些委屈,觉得自己维护师父,大师兄怎么还要罚我?

    令狐冲瞧得他表情不对,就轻轻伸手一拉,在衣袖底下轻轻勾手,林平之这才恍然大悟,望向徐宁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感激。

    徐宁身为华山派大师兄,年纪虽轻,但岳不群夫妇不在,他就是华山派的话事儿之人,华山派诸弟子都站在了大师兄背后。

    左冷禅冷哼一声,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就算此地是华山派山门,也不能因为一些口角就杀我嵩山派的人吧?岳不群何在?你让他出来跟我分辨?”

    徐宁哈哈一笑,说道:“我记得不久前,有个叫飞虎门的少门主,居然敢污蔑我师尊,我把此人一剑劈了,还杀上了飞虎门,连败一十九位飞虎门高手,把少门主的罪行写在大旗上,在飞虎门外挂了三天,后来那家门派自觉没脸,就自行解散了,江湖上再无飞虎门这个旗号。”

    徐宁冷冷瞧了一眼左冷禅背后的那些江湖豪客,淡淡的说道:“我或者奈何不得嵩山派,但其他人的背后,未必也有嵩山派这等实力吧?我记得刚才死的那个污蔑我师父的人,绰号青海一枭,师从白板煞星,家里也还有几个亲人。此次大会之后,我必然往青海一行,到时要瞧瞧,此人敢如此污蔑我恩师,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

    徐宁嘿然冷笑一声,对令狐冲说道:“有些人就觉得,自己隐藏了身份,旁人就不知晓,奈何这世上,除非己莫为,才能人不知。今日你们人多势众,但总有落单的时候,自己家里也总有几个亲戚师友,我倒要看看,这些人也都有胆量跟我华山派做对不成?”

    徐宁可不是谦谦君子,他虽然是岳不群的大弟子,但江湖上也没有人送他一个小君子剑的雅号,反而是各种冷血辣手狠心毒肠之类的名号不少。

    只是每次宁越都占住了大道理,纵然有人想要替被他弄得脸面尽失之人说话,也要顾忌自己的名声,会不会跟一群抢男霸女的恶棍搅成同类。

    此时他完全扯下了脸皮,恶狠狠的威胁那些跟了左冷禅来华山的江湖豪客,这些江湖豪客登时人人心里发寒。

    林平之杀了青海一枭,还可以说是凑巧,但令狐冲一剑破四掌,废了嵩山派两大高手的武功,却是人人见得,更何况徐宁的名声武功,还在令狐冲之上,他这么不要脸皮的威胁,还真没有人敢不在乎。

    左冷禅语气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说才好,他虽然是枭雄之资,但却不善口舌之争,尤其是徐宁这么扯破脸皮,就是直截了当的威胁,左冷禅更是不知该如何驳斥才够力度。

    嵩山派和华山派一个照面就剑拔弩张,而且还是人数少的华山派占了上风,这件事透着古怪,其余三派并不是完全跟嵩山派一伙,但也不愿意见到五岳剑派内部如此撕逼,当下定逸师太就缓步上前,摸了白云熊胆丸和天香断续胶,先替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手掌敷上天香断续胶,两人虽然被破了武功,但受伤并不算重,自己还能服药,各自吞了白云熊胆丸,退回了左冷禅身边,瞧向华山派诸弟子的眼神,又是怀恨,又是忌惮,还带了三分畏惧。

    定逸师太性烈如火,当下便指着青海一枭的尸体说道:“我们此番来,终究是为了五岳剑派内部的事儿,左师兄却带了这等黑道人物上来华山,又任他辱骂岳不群师兄,总是不对,这件事还是须得好言商量才妥当。”

    定逸师太瞧了一眼徐宁,这才微笑说道:“岳不群师兄倒是指点的好徒儿,早就听说你还不错,没想到华山派其余弟子,武功也这么出色,只是青海一枭这等穷凶极恶之辈,杀了也就杀了,令狐冲你还伤了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两位嵩山派的师叔,就不是很妥当了。”

    令狐冲倒也乖觉,定逸师太把林平之杀人的事儿轻轻揭过,却把重点放在了伤了嵩山派的人身上,亦是有维护之心,当下就躬身问道:“定逸师叔说的甚是。”

    定逸师太瞧了一眼徐宁,这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是请令师出来吧!”

    徐宁躬身抱腕,冲着定逸师太深深施礼,然后就让林平之去请师父师娘,还有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三位师叔。

    片刻之后,岳不群等五名华山派长老到场,徐宁当然不会说什么好话,当下就把青海一枭的骂词儿,压低了声音,添了十倍的油盐酱醋,说这王八蛋骂师娘是婊子,骂师父是兔儿爷,还骂小师妹许多难听的语言,已经无法形容……

    徐宁若是跟岳不群说个没完,絮叨几十句,旁人都会觉得他在告歪状,但他只说了三四句话,退到了岳不群夫妇背后,颇为言简意赅。

    旁人也不知道他根本没有提这件事的始末,只是煽风点火,还以为他只说了事情的详情,不曾做什么偏袒,只道这位华山派大师兄颇为尊重事实,不然三言两句,绝不能把这件事说的清楚。

    岳不群脾气再好,此时也被气的脸都歪了,宁中则更是柳眉倒竖,瞧向左冷禅的眼神,已经还跟不得生吃其肉。

    两夫妇都没有想到,这个大弟子居然敢这么多人面前,公然撒谎,而且青海一枭又是林平之杀的,林平之素来稳重,颇有小君子剑的气派,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所以岳不群夫妇立刻就信了这个“八卦宁”的谣言。

    事实上,徐宁也没有完全撒谎,他就是在细节上优化了一些言语,青海一枭污蔑岳不群夫妇的事儿,的确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怕岳不群跟在场众人对峙,岳不群毕竟是一派掌门,又特别注重形象,绝对不会把自己转述的具体言语,当众再说一遍,因此这个谎言是不怕揭穿的。

二十二、阴山双鬼

    岳不群终究城府甚深,并没有发火,只是冷冷的望着左冷禅问道:“岳某在左掌门的眼里,果然如此不堪吗?”

    左冷禅冷笑了一声,没有分辨,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屑于分辨这种细节的。

    徐宁在旁边击掌叫好,两大掌门这么一句对话,就坐实了他刚才的煽风点火,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岳夫人亦是上前一步,她瞧得林平之脸色发白,还有余悸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个小徒弟的头,冲着左冷禅冷冷的说道:“好孩子,师娘没白疼你!”

    林平之第一次杀人,虽然过了片刻,稍有缓解,但心底仍旧砰砰乱跳,此时得了师娘安抚,登时忍不住哭了出来,说道:“师娘!弟子不是想要杀人,只是他们说的太不成话,把你和师父说成那样子,还说弟子是……”

    林平之乃是富户人家出身,从小到大也没说过几句粗话,此时想要让他说出来,当时怎么被人侮辱,一时间居然吐不出口。

    徐宁脸上正气凛然,心底却笑得打跌,林平之这老实孩子的一句话,登时把宁中则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点燃了起来。

    岳夫人见左冷禅不肯言语,自家相公也不说话,便冷冷说道:“左师兄果然好大威风,做惯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就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门派当奴才喝骂了。我们华山派虽然不成气候,但也没得让人上山门来辱骂,还要低三下四的习惯,这五岳剑派的联盟,我们华山派退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为的对抗日月神教,如今岳不群和岳夫人都学了独孤九剑,武功大进,倒也不惧日月神教势大,五岳剑派的联盟对华山派来说也就没什么价值。

    就算没有这件事儿,华山派上下也会对五岳剑派的联盟有别样心思,如今不过是借着这个理由爆发罢了。

    左冷禅一辈子苦心孤诣,就是想要把五岳剑派整合成一体,如何容得华山派退出?他冷笑一声,阴惨惨的说道:“五岳剑派联盟,岂是你们华山派说退就退?”

    徐宁一跃而出,喝道:“左冷禅!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本来是守望互助,但是你暗暗收拢这许多旁门左道的人物,带了他们上我华山来,难道还有守望互助之心吗?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的前辈,你们来评评理?”

    左冷禅语气一塞,他带了这许多人来,的确有些站不住道理,但若是不带了这么多人,他又没有信心压服得了五岳剑派失传剑法的岳不群,此时心头微微转念,冷笑说的:“这些不过是我嵩山派新收的门人,难道我们嵩山派收几个带艺投师的门人,还需要让你们华山派知道吗?”

    徐宁立刻针锋相对的叫道:“带艺投师在所常有,谁也不能说你左冷禅的不是,说嵩山派不对,但我们五岳剑派都是名门正派,你收的这些人……”

    徐宁伸手一指,点了两个面目平常的人说道:“阴山双鬼杀人如麻,最好奸淫,我听说恒山派定闲师太的一位女徒儿,就曾被他们兄弟轮暴之后,还虐杀数日取乐,被人发现的时候,尸首已经不成人形。定逸师太,我徐宁没有扯谎吧?我记得您老还曾下山去追杀这两兄弟,但却因为有人庇护,没能捉住他们兄弟行踪。”

    定逸师太全身一震,怒目圆睁,喝道:“果然是阴山双鬼?”

    她一掠而起,双掌拍出,冲着那对面目平常之人就狠下杀手,跟随左冷禅来的江湖豪客,都不敢动手,但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却不能坐视他们招揽来的武林好手被人击杀,两人各自上前一步,双剑并举想要拦下定逸师太。

    徐宁猛然一步踏出,就如缩地成寸一般,跨过了数十丈距离,长剑出手,抖了两个剑花,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只觉得徐宁这一剑,笼罩了他们两人身上大半穴道,不由得又惊又骇,连忙各自回剑抵御。

    徐宁出了这一剑,便即后退,身法飘逸,姿势美观,就须臾就退回了原地,就好像没有出手一般,托塔手丁勉和九曲剑钟镇双剑一起落空,登时显得尴尬无比。

    定逸师太没了人阻挡,全力出手,跟阴山双鬼对了一掌,这老尼姑立刻就暴喝一声,骂道:“是阴山大拍手!果然是阴山双鬼,你们两妖孽,今日就在此授首罢!”

    定逸师太原本也不是深信徐宁所说,她并没有见过阴山双鬼的样貌,但武功高手的武功底子是不能瞒人的,她跟阴山双鬼对了一掌,就确信了这两人的身份,立刻就拔出了腰间长剑,一招绵里藏针,就把阴山双鬼给笼罩了进去。

    嵩山派虽然同来的还有其他高手,但一时间都被这场混乱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被招揽来的江湖豪客,都对徐宁生出了敬畏之心,生怕他时候记住了自己,然后悄悄杀上门去,嵩山派家大业大或者不怕,但是他们又怎敢说一定抵挡的了华山派的偷袭?

    嵩山派这一次来了九大高手,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被令狐冲废了武功,但还有七名高手,可是华山派也有五名同级数的好手。

    而且令狐冲,林平之,徐宁武功之高,已经远超嵩山派的二代弟子,实力高深莫测,登时让嵩山派的人,也不敢鲁莽。

    再加上徐宁点出了阴山双鬼的恶行,还有定逸师太这个苦主,嵩山派毕竟是名门正派,总不好明目张胆的维护这等恶徒。

    左冷禅思前想后,知道今日已经再难逼宫华山派,留下去已经没了意义,当下冷哼一声,再也不追究仙鹤手陆柏和大嵩阳手费彬被令狐冲废去武功之事,带了众人就径自下山去了。

    嵩山派一去,场面登时冷清了下来,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的人加起来,也没有嵩山派这一次来的人多。

    其余三派眼瞧华山派的弟子们武功都如此厉害,也都消了问罪之心,岳不群眼瞧轻轻易易就度过了这次危机,也不由得心中高兴,跨前两步,给定逸师太掠阵。

二十三、吸星大法

    定逸师太性子暴烈,对阴山双鬼又复恨之入骨,一手恒山剑法使的绵密如雨,阴山双鬼虽然也有一身不俗艺业,但比起定逸师太终究逊色了一筹。

    数十招过去,阴山双鬼已经左支右绌,定义师太猛然暴喝一声,长剑连环七转,使出了一招恒山派秘传的七问珈蓝,这招剑法有暮鼓晨钟之感,连环七变,越变越奇,阴山双鬼一起暴喝,豁尽全力抵挡了五变,但在最后两变之下,一中前胸,一中后心,被定义师太当场刺死。

    这老尼姑杀了阴山双鬼,冲着岳不群一抱腕,非常豪气的回到了恒山派众人之中。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恭喜师太,杀了这两名歹人,此等人物要是也混入我们五岳剑派之中,日后大家怎么有脸说自家是名门正派?”

    刘正风打了个哈哈,随声附和道:“岳掌门说的不错,我们总也是侠义传承,绝不容许这等害群之马。”

    刘正风也瞧得明白,左冷禅早有野心,只是五岳剑派若不能同心合力,就低档不得日月神教,而且嵩山派实力强横,其余四派不得不仰仗嵩山派翼护,也只能容忍左冷禅诸般做法。

    如今岳不群率领的华山派实力大进,岳不群又素有君子剑的名号,此时再不投靠过来,还等什么时候?

    有刘正风圆场,天风道人对华山派上下也颇有好感,定义师太又对华山派颇有感激之一,徐宁指出来阴山双鬼的身份,让她能够替本门弟子报仇,算是有恩于恒山派。

    所以老尼姑也微微一笑,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总不能真个散了,不然各自为政,只怕没有几年就要被日月神教给灭了。左冷禅野心甚大,嵩山派此去,再无执掌盟主的资格,不如趁着今日机会,我们四派重做联盟罢!”

    天风道人也没想到,今日一会,五岳剑派的联盟居然有散了盟约势头,泰山派虽然比华山派好些,还有几个长辈在,但终究也难以独立抵挡日月神教,当下便极力支持定义师太,也愿意重做盟约。

    岳不群心头欢喜,但却做足了姿态,言及盟约事关重大,须得各派掌门一起协商,衡山和恒山两派掌门不在,此时暂缓才好。

    岳不群不愿意匆匆合盟,其余三派也是无法,嵩山派一去,五岳剑派的盟约又有散了架子的意思,他们也无心逼问华山派,有无私藏本门剑法,故而都只在华山呆了数日,就都匆匆离去,要会本门商议新的盟约大事儿。

    岳不群被左冷禅压制数十年,骤然翻身,隐然有五岳剑派未来盟主的架势,心头也颇欢畅,在四派先后离开华山之后,就宣布已然整理本门剑法完毕,令徐宁执掌本门一切剑术武功,可以代师传授各位师弟武功。

    这就差不多等于把大半个华山派交给了徐宁,让徐宁日后接掌门户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华山派上下,都对徐宁这个大师兄十分钦佩,就连林平之都对自家的大师兄奉若天人,故而岳不群这个决定,倒是让华山派上下颇为欢欣鼓舞,也无人反对。

    封不平等三人,虽然回归了华山派,但名义上还是徐宁的剑仆,自然也无从干涉此事儿,更何况,他们更希望徐宁能够接掌华山派门户,他们也能水涨船高,地位更拔升一层。

    徐宁从大弟子,一跃成为了掌门大弟子,心头虽然也颇欢喜,但他毕竟还有更高志向,所以除了每日里督促诸位时日练剑习武之外,更多的时间,还是修炼自身武功。

    只是徐宁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武功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葵花宝典他已经修炼至大成,或者还不及东方不败数十年功力精纯,可也已经无可再进,只余把功力打磨精纯,把招数练更加纯熟,却非是一时一日之功了。

    嫁衣神功虽然因为他无意中领悟了废功重修之法,前期进境迅速,已经突破至了第五层,但接下来想要再有进步,废功重修之法已经不能再有丝毫用处,非得苦苦磨练,用上三五年的功夫不可。

    紫霞神功他倒是在不久前,突破到了第二层,可是这门武功比嫁衣神功艰难数倍,威力却要稍逊,第三层之后,每一层花费的时间,只怕都要奔着十年往上去了,也没有办法指望,短时间内再有突破。

    五岳剑派的剑术,徐宁已经差不多溶为一炉,进步可能也不会太大,独孤九剑是纯粹的剑术,就算他剑术修炼在精妙,日后回去九霄天界,只怕对开辟命魂,凝练虚相也无帮助。

    徐宁思前想后,唯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就是去杭州梅庄地牢中解救任我行,学得吸星**,一条路就是去少林寺,学得易筋经,只有这两条路,才能让他的武功在短时间内更进一步。

    不过这两条路都有些危险,不管是解救任我行,还是去少林寺取易筋经,这门武功是少林寺镇派之宝,求取是求不来的,只能盗取,都是极违反武林正道之事儿。

    所以徐宁想要做这两件事儿,就必须得隐藏身份,不让任何人知道,比起易筋经来,显然吸星**更容易取得,这种邪门武功,提升功力也更迅速,更何况徐宁还知道“解救任我行的攻略”,这条路自然是首选。

    徐宁在华山上呆了足足一年,把一身武功打磨的精纯,更把独孤九剑修炼的有了五六分火候,这才跟师父岳不群告辞,说要去山下游历一番。

    岳不群已经再也不会去管束他,叮嘱了几句之后,就放了徐宁下山。

    徐宁跟诸位师弟道别之后,仍旧是带了几十两散碎银子,一口长剑,孤身一人飘然下了华山,直奔衡山而去,他此番是要取得解救任我行的一宗关键事物,也就是刘正风手里的广陵散和笑傲江湖曲谱。

    有了这件关键的事务,他才好去洛阳结实任盈盈,然后从任盈盈这条线索,搭上向问天,从而完成解救任我行的“大任务”。

二十四、狗头妖物

    徐宁选择吸星**,还有一个优势,修炼吸星**须得废去本身功力,他一身的嫁衣神功,已经废去不知多少次了,根本不怕废功,

    而且徐宁修炼嫁衣神功甚久,早就发现了这门神功,有化纳其他真气的妙用,他重新修炼的抱元劲,混元功,紫霞神功,都是从嫁衣真气上衍生出来,换句话说,嫁衣神功也有可能,化解吸星**的隐患,效果也未必就比易筋经差了。

    徐宁十几岁就跟着岳不群夫妇行走江湖,自己一个人下山也不知多少回了,故而行走江湖的经验丰富,他上了路之后,就一路疾行,这次他有王家兄弟送的一匹好马代步,比上次下山要方便的多,眼瞧再有两日的功夫,就能到衡山脚下。

    徐宁本想找一处客栈落脚,奈何他错过了宿头,路边都是荒芜人烟的山岭,他倒是不怕赶夜路,但却担心座骑夜走山路,玩意折了马腿,明天就没有马匹代步了。

    “也罢,就暂且休息一夜,明儿天亮再赶路吧。”

    徐宁一晃身下了马,前者座骑走了数里,看到了一处破败的庙宇,便径直走了过去,先把马儿在庙门前的大树上拴好,自己才孤身走进了庙门。

    他走进了庙门之后,瞧了一眼,不由得微微皱眉,这座破庙残败些也就罢了,居然不知被谁人当作了祠堂,还摆了数十口棺木,这些棺木摆放整齐,油光锃亮,显然常有人来擦拭。

    徐宁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怕跟这些棺木同处,只是这种地方污秽之气甚重,他有些爱洁,在庙中绕了一圈,就没停留,而是回到了栓马的大树下,一纵身上了树,找了一根粗大的树杆平躺下来,双眼一合,缓缓催动体内真气运转。

    他自从习武以来,就习惯了以练功来代替睡眠,开始还不甚习惯,但后来却倍觉神采奕奕,比睡眠休息的更好,更能恢复精力。

    嫁衣神功也不知运转了多少次,徐宁正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夜晚寒意都不能沾身,忽然听得一声凄厉长嚎,心底忍不住就是一个激灵。

    他不曾睁眼,微微辨识长嚎传来的方向,不由得心底就咯噔一下,因为长嚎传来的方向,正是那座破败的庙宇,而且就似乎从其中一座棺木中传出。徐宁正微微犹豫,就听得长嚎之声此起彼伏,那些棺木咚咚有声,这才知道,自己并未听错。

    徐宁一翻身坐了起来,把长剑也抽了出来,冷然望着破败庙宇,心底暗暗思忖:“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妖魔鬼怪不成?这也难说,毕竟这个世界是神水晶弄出来的,它不尊重原著,胡乱篡改剧情也有可能,之前的那个胖胖的老王八,不就是他弄出来鬼!”

    破败庙宇中异声越来越多,忽然砰的一声,一张棺盖飞出,里面直挺挺的跃起一道黑影。

    徐宁虽然说不怕,但心底也有几分发毛,他随手折下了几根树枝,以甩手箭的手法发射出去,啪啪啪三声,分别钉入了那道跃起黑影的双目和嘴里,那道黑影才自跃起,就噗通一声又摔落了下去,无巧不巧的仍旧摔回了自己的棺木中。

    徐宁本来也还担心,自己只有一身武功,不懂什么法术,会不会克制不了这些妖物,见得这道黑影被杀,他心下大定,随手又折了六七根树枝。

    过不多时,又有一道黑影跃起,这次徐宁却没着急出手,映着月光定睛瞧去,不由得微微吃惊,从棺木中跃出的妖物,却非是他料想的僵尸,而是一个狗头人身的妖物,面目狰狞,口角垂涎,凶恶非常。

    “这又是什么东西?”

    徐宁随手弹出一根树枝,这次他没有去射狗头怪物的眼睛鼻口等弱点,而是对着脑门射出,有心想要试试这只狗头妖物究竟有什么能耐。

    这根树枝给他灌注了嫁衣神功,坚若利矢,夺的一声射中了狗头妖物的额头,震的狗头妖物脑袋一仰,口鼻都喷出血来,但这妖物居然若无其事,长嚎一声,四爪落地,直奔徐宁藏身的大树扑了过来。

    徐宁不由得暗吃一惊,这才晓得这些狗头妖物筋骨坚愈精钢,只怕比修炼了横练功夫的武林豪客,身披重甲的精锐战士,防御力还要强些。

    他再次出手,就没有再多试探,仍旧是三根树枝齐发,冲着扑过来的狗头妖物双眼和大口射去,双目被爆,射入狗头妖物大口的树枝,更是把它后颈贯穿,这头妖物惨嚎一声,就摔落地上。

    徐宁知道这些怪物的厉害,出手就再不容情,扣了一把树枝,遇到有狗头妖物破棺,就是三箭齐发,须臾间就连毙十多只狗头妖物。剩下的棺木中,渐渐不再震动,也不知道是气候不足,还不能破棺而出,还是知道外面危险,不敢冲撞出来。

    徐宁等候片刻,见再也没有狗头妖物冲出来,就跃下树去,把射杀的狗头妖物细细翻瞧了一遍,见瞧不出来什么端倪,这才都拖到了空地上,把那些棺木也都搬运了出来,用随身的火折子点起了一把大火。

    那些狗头妖物的身体,宛如油料,沾染了大火之后,立刻就窜起老高的火苗,那些还未破棺的妖物,在大火中发出凄厉惨嚎,似乎要蠢蠢欲动,徐宁也不客气,见有异动的棺木,就是连珠手法,发射十余根树枝进去。

    他隔着棺木也瞧不见里面的妖物眼口鼻在哪里,但把狗头的部位射上一遍,总有一两支命中。

    到了天明时分,大火才渐渐熄灭了,火堆中也早就没有妖物嚎叫,只是徐宁脸色却一直都难看的紧。

    “这些怪物是没有办法回答我的问题了,这些疑点,除非能再次找到那个胖胖的老者,才能给我回答。只是下一次若是遇上他,这个老王八一定会杀了我……”

    徐宁微微长叹一声,起身上了座骑,这匹马虽然颇不俗,但被狗头妖物吓住,长嘶了半夜,早上也显得萎蔫不振,想是已经吓破了胆,一路上走的磕磕绊绊。

二十五、螳螂黄雀

    天色已然大放光明,徐宁一夜都没有睡好,跟胯下的马儿一样,都有萎蔫,他远远的瞧见了前方有一处客栈,就忍不住精神微震,暗暗忖道:“我不如到那里去投宿,先补个眠,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徐宁催动胯下座骑,这头马儿挣命一般,小跑了一段路,来到客栈前面,徐宁抬眼微微观瞧,却不见有伙计迎出来,心底就觉得有些不甚美妙,急忙纵身下马,进了客栈。

    客栈里,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任何人活动的声音,而且还有一股淡淡血腥气息。

    徐宁在客栈里走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死人,但客栈里十分凌乱,显然是经过一场打斗,客栈里的人反抗十分激烈,但最终只怕都遭遇了不幸。

    徐宁联想到自己不久前在破败庙宇中的遭遇,心中隐隐感觉,这件事儿怕是有一个极大的阴谋,自己茫然不知的撞了进来。

    “究竟是什么人,搞出这种事情来?会不会影响到我前往衡山,夺取广陵散和笑傲江湖的曲谱?”

    徐宁心下犹豫,但还是把马儿牵了进来,在马厩里绑好,亲自动手喂上了饲料,这才去后厨弄了些吃得,然后随便寻了一间客房睡下。

    徐宁运转嫁衣神功,四个时辰之后这才一跃而起,精神充足,把自己恢复到了最巅峰的状态,他也是有些预感,此去衡山怕是会有些变故,若不养足精神,难以应付接下来的种种变化。

    此时天色已经又接近傍晚,徐宁稍稍犹豫了一下,给自己马儿又添了一次食料,就把这匹座骑扔在了这座客栈,孤身一人悄悄上路。

    接下来不拘有什么变化,他仗着一身武功也尽逃的了,但遇上什么危险,这匹马儿却难逃生。

    徐宁一个人上路,展开轻功,速度也不比奔马差多少,他路上连续遇到了十多座民宅,但里面都空无一人,而且略有血腥之气,现在这些普通百姓也都遭了不知名的势力杀害。

    徐宁一路向衡山行去,不过当他走了半日之后,居然发现前方又有了人烟,知道自己已经闯出了那个死亡圈,不由得微生惊讶,他思忖半晌,就又兜了回去。

    徐宁施展轻功全力奔驰,这三天两夜之内,他已经把附近都转了一圈,连续发现了四处藏有妖物的地方,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幕后主持者的踪迹。

    徐宁暗暗忖道:“按照我这几日勘探的结果,这个死亡圈大约有百里方圆,在这个死亡圈笼罩范围之内,人畜死绝,但却不见任何尸体,不远处就是这个死亡圈的中心,在那里一定会找到端倪。”

    徐宁轻功展开,越加小心,当他抬头望到了一处古怪建筑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愣,因为这座建筑,就是他初到九霄天界的那座古堡。他根本就没有进入那座古堡的记忆,随后又被弄晕了过去,带回了白家,所以他一直也不知道,这座古堡有什么秘密。

    如今在这个世界里,也看到了这座古堡,就显得十分怪异了。

    徐宁稍作犹豫,还是施展轻功,悄然接近了这座古堡,就在他一跃扒上了古堡的墙头时,忽然看到一道火红身影飘然从天而降。

    徐宁立刻藏好了身形,定睛瞧看时,却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个火红的身影居然是早就死去的“罗嫣”,罗嫣的双目凄迷,看起来好像有些神智不清的样子,但身上散发的澎湃力量,却绝非是武功高手该有的东西。

    徐宁暗暗忖道:“怪不得室火猪许愿,想要复活罗嫣,神水晶的回答是,罗嫣未死,不能复活。不过她怎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徐宁正努力要想通这件事儿,就看到罗嫣双手一挥,一道火焰犀牛从掌心飞出,落在地上,横冲直撞,须臾间就把这座古堡撞成了一片废墟。

    古堡中连续跃出了数十头狗头人身的妖物,但这些妖物根本低档不得罗嫣放出的火焰犀牛,晃眼间就被罗嫣杀了一个精光。

    罗嫣摧毁了这座古堡之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一跃,破空飞去,徐宁有心想要打个招呼,但一想到人家的神水晶,现在自己手里,就没敢出去。

    过得片刻,徐宁见这里已经没了什么,正要动身离开的时候,却见一个熟悉身影,自远方飘然而来,一个胖胖老者落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怨毒,狠狠的说道:“又是这个小婊子!老子几次三番培养的死神侍者,都给她杀了个精光。”

    徐宁有心想要冲出去,质问一番,这个胖胖的老者,为何要害他,但是他终究不是蠢货,思虑了一番,反而藏的更隐蔽一些。

    胖胖的老者在废墟上走了一圈,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脱离苦海!本来我选定了九个资质出色的少年,传授了嫁衣神功,只要取得他们体内的嫁衣真气,让我把嫁衣神功修炼至第九层,就可以脱离这里,回去我原来的地方,却没想到,这九个少年有七个出了问题。如今我培养死神侍者,又被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破坏,难道只能去走最后那一条路吗?”

    徐宁听得心底微微一震,他原本就估计,若是自己能够把嫁衣神功练至大成,就可以回去九霄天界,此时听得胖胖老者也这般说法,那就是说他估计的没错。

    这个胖胖老者对这个世界知道,比他的更多,除了修炼武功至此界绝顶之外,还有其他两条道路可走。

    徐宁忍不住有些眼热,暗暗忖道:“我凭了嫁衣神功,葵花宝典,独孤九剑这三大神功剑法,若是全力出手,偷袭这个老王八,有没有可能得手?”

    徐宁忍不住悄悄拔剑,这个胖胖老者的武功深不可测,说不定还有别的能耐,他这一击若是不能成功,胖胖老者的反击必然凌厉无比,他若是偷袭,必然全不留任何后手。

    就在徐宁寻找机会的时候,胖胖老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然一跃而起,转瞬没入了黑暗之中,徐宁在片刻之后,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度见到这个胖胖老者。

    对方武功深不可测,他根本不可能追踪上去,却不被发现,只能看着胖胖老者离开。

二十六、曲非烟

    良久良久之后,徐宁也没有等到胖胖老者回来,也再没有其他变化,这才怏怏不乐的重新上路,他虽然发现了这件事的内幕,但却对自己毫无帮助,就是产生了更多的疑惑而已。

    他回去客栈取了马儿,一天之后就已经到了衡山脚下,他把座骑随便寻了一处农家喂养,去刘正风的家里踩了几次盘子。他本拟想要找一找刘正风是否在家里收藏有广陵散和笑傲江湖的曲谱,但却在第三次去刘家窥探的时候,见到刘正风的孙女儿叫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曲姐姐,两人正在院中玩耍。

    徐宁当下大喜,扯了一块布,蒙住了脸,一跃闯入了院子,随手一指,点了刘正风孙女的穴道,夹了曲姓女孩儿,几个起落就逃出了刘家。

    他带了这女孩儿,狂奔数里,这才寻了一个没人的僻静处,把肋下的女孩儿放下来。

    这个女孩儿眼珠咕噜噜的转动,显得颇为灵活,徐宁没有点她的穴道,她也没有大叫大嚷,跟普通女孩儿截然不同。

    徐宁见她颇有些淡定,就随手扯下了面上布巾,问道:“你可是曲非烟?”

    小女孩儿这才讶然,眼珠转了几转,正要开口,徐宁已经笑道:“我知道了,你爷爷是曲洋!你就是曲非烟!”

    小女孩儿有些颓然的说道:“你这人倒也狡诈,我本来还想骗你一骗的。瞧你也不似坏人,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可还小呢,不能干坏事儿的。”

    徐宁脸上微微发热,正要解释,自己乃是为了广陵散和笑傲江湖曲谱而来,他之前也没看曲非烟的面目,此时多看了几眼,忽然心头微微吃惊,拉走过来冲着阳光,多看了几眼。

    曲非烟表情有些古怪,小声的问道:“我父母虽然死了,但确是爷爷亲生,你这副样子,活像是发现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子!”

    徐宁苦笑了一声,叫了一声:“罗笙笙!”

    曲非烟小嘴张开,半晌才说道:“这就不是失散多年亲妹妹的路数了,你是觉得我像你上辈子的爱人么?”

    徐宁摇了摇头,再次苦笑,曲非烟年纪虽幼,但身材已经张开,颇为亭亭玉立,眉目如画,俨然就是一个年轻了四五岁的小罗笙笙。

    他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就算用脚指头想,也可以猜得到,这件事跟神水晶有关。

    “对了!我许愿有一堆女朋友的愿望,神水晶还是未满足状态,它这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啊!就算我穿越了,也不肯放过我。”

    徐宁本来也没有想拿曲非烟怎么样,知道了这个曲非烟,很有可能是神水晶搞的鬼,把罗笙笙也扯入了进来,就更不会为难她。

    曲非烟人虽小,担心人却鬼大,见徐宁似乎没有害他的意思,就故意凑得近了些,嫣然一笑道:“大哥哥!烟烟有些饿了,你帮我找些吃的好不好?”

    徐宁拍了拍额头,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刚才我去了刘家的厨房晃了一圈,他们蒸了几笼包子,味道不错,我就顺手拿了十几个。正好我也么吃东西,你也一起来吃些吧。”

    徐宁顺手取出来一个包裹,包裹里是一层油纸包,打开了油纸包,才是包子。他弄的颇为细心,包子也并没有黏沾成一块。

    曲非烟看徐宁先拿了两个包子,吃的十分香甜,虽然自己不饿,但为了跟徐宁拉近关系,也拿了一个小口的吃着,又提起了那个问题,小声问道:“大哥哥!瞧你也不是坏人,为什么要绑架烟烟啊?你要是瞧上了我,大可以等上几年,烟烟长大了些,去跟我爷爷提亲,看你一身武功,我爷爷说不定就同意了,不用做的这么暴虐。”

    徐宁额头见汗,罗笙笙平时都是以知性美少女的形象示人,从没有这么精灵古怪过,他一时间也颇有些应付不来,沉默半晌,才淡淡说道:“我是为了你爷爷手头的广陵散曲谱和笑傲江湖曲谱,这两卷曲谱我有大用,又没什么有价值的交换事物,很难说动你爷爷给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曲非烟哈哈一笑,说道:“你想要这两套曲谱,又哪里需要那么麻烦了?你拿纸笔过来,我抄写给你就是了,这两套曲谱我早就背下来了。”

    徐宁自然是大喜过望,他早就准备了纸笔,立刻就拿了出来,放在了曲非烟的面前,说道:“写出来给我!”

    曲非烟眼波迷离的瞧了徐宁一眼,虽然她年纪幼小,但这种清纯萝莉的媚眼,还是让徐宁忍不住心头大大的一跳。

    “你让我写,我就写,那多没有面子。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什么好处给你,我身上穷的很,就只有十几两银子,一口长剑还是随时要用。”

    曲非烟噗嗤一笑,说道:“我看你武功不俗,不如教我一两招,作为交换如何?”

    徐宁微微寻思,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说道:“我可以传你一套混元霹雳手!这门武功不是特别合适你,路数太过刚猛,但我也没甚别的武功可以用来交换。”

    曲非烟眼睛一亮,答道:“好,我就要学这套混元霹雳手。”

    徐宁自己也取了一张纸,随手把混元霹雳手抄写了下来,他这边才抄写了一半,那边曲非烟已经把两部曲谱都抄完,武功秘籍比曲谱要复杂的多,还有数十个招式变化的人形,还有各种穴道秘诀,徐宁先放下了自己抄写的混元霹雳手,取过来曲非烟抄写的曲谱。

    他越看越是觉得不对,曲非烟抄写的的确是曲谱没错,但就算以他浅薄的音乐常识,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套简谱,这个世界应该连阿拉伯数字也没有普及,何来简谱这种东西?就算是五线谱也不该有啊?

    徐宁瞧了曲非烟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该用宫商角徵羽那一套来抄曲谱吗?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一次轮到曲非烟惊讶,她小声说道:“宫商角徵羽不是古代用来抄写曲谱的吗?本朝都是流传这套……”

二十七、沧海一声笑

    徐宁一头黑线,暗暗忖道:“这种东西任盈盈大小姐能看的懂吗?”

    他思忖了一会儿,还是要求曲非烟按照古谱再抄写一份,曲非烟无奈下,只能答应了。当徐宁把混元霹雳手的秘籍抄写完毕,曲非烟也把两套曲谱抄写了一遍,这一次徐宁就完全都看不懂了,只觉得宛如鬼画符相似。

    徐宁收了这两套曲谱,这才对曲非烟说道:“多谢曲非烟姑娘赠我曲谱,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可来华山找我,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可要记得替我遮掩。”

    曲非烟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宁笑了一笑,说道:“我就徐宁!”

    曲非烟惊呼一声,说道:“你就是华山派的大师兄?”

    徐宁点了点头,曲非烟立刻欢喜的说道:“我一定记得保密,就连爷爷也不说!”

    徐宁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曲非烟信得过,就算曲非烟说出去,刘正风和曲洋也会遮掩,他们相交莫逆的事情,比自己这点事儿更怕被人知道。何况就算刘正风和曲洋宣扬出去,他也不怕,随便扯个什么慌,也就把这件事儿糊弄过去了。

    徐宁不愿意暴露身份,只是想要减少麻烦,真要被人识破,他也有应对的手段,就是要多费些事情罢了。

    曲非烟见徐宁要走,这才有些着急了,叫道:“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可怎么成?我还是个小姑娘呢,万一出了意外,我爷爷必然找你拼命。”

    徐宁一拍额头,他确然忘记了这件事儿,只能讪笑道:“我倒是真的忘记了,这就送你回去吧!”

    徐宁伸手轻轻一扶,曲非烟就觉得身子一轻,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须臾间就就在里许之外。

    曲非烟忍不住笑道:“徐宁大哥哥,你这一手轻功好帅,能不能教我?”

    徐宁笑了一笑,没有回答,他这一手轻功,大半出自葵花宝典,这门武功他可不想传出去害人。

    晃眼间到了刘正风的宅院附近,徐宁找了一处高墙,抖手一抛,把曲非烟扔了进去,曲非烟骤然间被抛起,不由得惊呼一声,但她只觉得身上一股力道涌来,身不由己的一个旋身,姿势美妙的落在地上,居然毫发无伤,不由得心中微微吃惊,愕然呆在了当场。

    这小女孩儿心中全都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他只是随手一抛,就能让我施展出来上乘轻功心法?”

    徐宁却没有想那么多,送了曲非烟回去,立刻回去自己寄养马匹的农家,取了马匹,就赶紧上路,刘正风必然会同曲洋,在四处搜寻绑架了曲洋孙女的歹人,他可不像跟这两位照面。

    徐宁快马加鞭,路上也未耽搁,非止一日,就进了洛阳城。

    他这一次,没有去金刀门王家,径直去了绿柳巷,寻找绿竹翁,至于这会任盈盈大小姐在不在,他可没有把握,若是任盈盈不在,徐宁还有其他的后手,就是要麻烦一些。

    徐宁风尘仆仆,到了绿柳巷,运功微微一震,把身上的尘土震掉,这才前去叩门。

    不多时,就有一个老者的声音,缓缓说道:“门外不拘何人,都不用再敲门了,今日我长辈前来,不见外客!”

    徐宁登时大喜,绿竹翁的长辈还有何人?不就是任盈盈大小姐么?

    他立刻提高了声音,说道:“晚辈是有一套曲谱,百思不得其解,听闻前辈雅擅琴箫,这才冒昧前来。既然前辈有长辈在此,晚辈本不该继续打扰,只是这套曲谱无人辨识,不由得心痒难搔。不求前辈见面,只求前辈暂且把这套曲谱收下,小子过得几日再来拜访也罢。”

    绿竹翁正自沉吟,还未开口,就听得里面有个女子声音,曼声唤过了绿竹翁,也不知说了什么,过的片刻,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走了出来,对徐宁说道:“我姑姑说,你既然也是喜爱音乐之人,便可一见,不算打扰。”

    徐宁躬身施礼,跟着绿竹翁进了他的宅子,待得双方落座,这才把笑傲江湖的曲谱递送了过去。

    他送的当然是曲非烟后写的鬼画符一般的故老版本,绿竹翁瞧了一会儿,就皱眉道:“可有今谱?”

    徐宁愕然半晌,这才取了曲非烟写的简谱,也一并递了过去。

    绿竹翁这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过了半晌,绿竹翁这才取了琴箫试着演奏,徐宁听了一会儿,终于听出来不对劲,他暗暗骂了一声:“神水晶真特么的能糊弄人,这不是‘沧海一声笑’吗?”

    徐宁听绿竹翁演奏了一遍琴谱,又去吹箫的时候,忍不住放生长歌……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

    一曲歌罢,徐宁是泪流满面,他实在没有办法还有别的情绪。

    绿竹翁放下了长箫,不由得微微赞叹,这个时候,竹帘内忽然传说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轻轻说道:“公子果然是雅人,居然能给这套古谱,撰写如此动人的歌词!”

    徐宁忍不住肚内暗骂:“特么的!这歌词可不是我写的。”

    但嘴上他却只能叹息一声,毛葱了这个身份,竹帘内那个声音,半晌后有幽幽说道:“公子能否把曲谱和歌词允许妾身抄写一遍?我愿有礼回赠。”

    徐宁连忙说道:“不须,不须!这套曲谱得遇有缘人,是我最大心愿,我自己弹奏不得,每日里揣摩,不知有多辛苦。刚才绿竹翁前辈演奏的委婉动人,晚辈一时放情,这才纵声歌唱,惊扰了婆婆。词谱落在绿竹翁前辈手里,正是得其所哉,至于晚辈的歌词,不过小道,更是不止一晒。”

    徐宁抹了一把脸,心道:“不知道我说这么说,会不会被黄霑的粉丝咒骂?”

    良久良久,竹帘内才发出悠然之声,淡淡说道:“公子果然是个君子,胸中风光霁月。”

二十八、采花狂魔

    这句话让徐宁脸红少许,只能连声谦逊,他的个人品质,只能说不算坏人,还没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但说什么也跟君子挂不上边,也称不起什么“风光霁月”。

    徐宁本想赠出了曲谱之后,就立刻离开,没想到绿竹翁进屋跟“姑姑”商量了几句,出来就问他要留饭不?徐宁心头顿时大喜,立刻答允了下来。

    在饭桌上,绿竹翁偶尔问起,他住在哪里,得知徐宁才到洛阳,尚未有地方落脚,就邀请徐宁在他家住下,徐宁当然是“推辞不过”,“欣然允诺”,就在绿柳巷住了下来。

    徐宁住下来之后,就提出了跟绿竹翁学弹琴吹箫,绿竹翁姿势欣然允诺。

    徐宁白天跟绿竹翁学弹琴吹箫,晚上就闭门修炼武功,晃眼月余过去,心下渐渐不耐起来。

    他已经觉察到了,武功到了自己这个地步,已经遭遇到了瓶颈,除非再有什么奇遇,不但一点一滴的进步,都要以年来计算。若是他想要武林争雄,或者把华山派发扬光大,凭他现在的武功已经足够,纵然更进步一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徐宁并不是来这个世界争雄武林的,他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他需要把武功修炼到,足以突破这个世界的限制,回去九霄天界。

    “任盈盈这条线已经算是搭上了,但如何才能让任盈盈倾心喜欢?我又不是令狐冲,当初任盈盈喜欢上了这个浪子,十之**就是荷尔蒙冲动,问题是我不是令狐冲,没有泡妞光环啊!”

    徐宁想了一想,正暗暗忖道:“或者我趁夜摸进去任盈盈的闺房,先把生米做成熟饭?”

    这个念头才起,徐宁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暗骂道:“我怎么连这么龌龊的念头也冒了出来?这种事儿,怎是我这种正人君子做的?何况任盈盈外和内刚,说不定事后就视我为仇敌,又或者干脆自尽,岂不是把这件事玩坏了?”

    徐宁遍思破局之法,一时间却不得关窍,他虽然知道笑傲的情节,但令狐冲能轻易泡到任盈盈,却不代表他也能轻松做到,男女之间的事情,远非那么简单,就算他把令狐冲做过的事情,十成十的复制一遍,也未必就能得到一样的结果,何况他没有办法十成十的复制,只能攻略大概。

    徐宁正在烦恼,忽然听得绿竹翁在门外叫他,急忙走了出去,却见绿竹翁有些忧色,随口问道:“前辈为何如此苦恼?”

    绿竹翁苦笑了一声,说道:“如今洛阳城里出了一个采花狂魔,我跟姑姑商量,想要离开此地些许时候,特来告知宁公子一声。”

    徐宁微微惊讶,问道:“洛阳有十余家武林门派,什么采花狂魔敢来此地撒野?”

    绿竹翁摇头叹息道:“这名采花狂魔武功极高,尤其是轻功,更是如鬼如神,据说上半夜在东城犯了案子,下半夜就能在西城出没,两地间隔数十里,除非身具双翅,不然就算第一流的轻功,也没有办法如此快捷。”

    徐宁本想打趣儿,就算有洛阳城出了采花狂魔,但你们这里一个老翁,一个老翁叫做“姑姑”的人,有甚可怕,但绿竹翁下一句话,就让他瞠目结舌,生出奇异的感觉来。

    绿竹翁随口说道:“本来宁公子是个男子,就算出一百个采花淫贼也不妨事儿,但是我听人说,这个采花狂魔男女不忌,很是有几个俊俏后生,遭了他的毒手。”

    “我去!世上还有这种口味的采花狂魔吗?”

    徐宁微微一震,忽然想到了王家兄弟,立刻忍不住脑洞大开,暗暗忖道:“难道这个采花狂魔就是王家兄弟中的一个?又或者其实两兄弟都有,只是扮相一般无二,被人认作一个?”

    徐宁越想,越是觉得这件事儿颇有可能,王家兄弟学了辟邪剑法,性取向肯定会有些问题,至于武功……自然也是不俗,辟邪剑法可是很厉害的武功,尤其是在轻功上很有加成。

    绿竹翁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如果宁公子没甚必要,也离开洛阳,暂避几日吧。我姑姑说,宁公子胸怀坦荡是个真正的君子,临走前让我把这卷清心普善咒和燕语琴相赠,此物虽然微薄,但却是我姑姑一番心意,还请宁公子收下。”

    徐宁一笑说道:“长辈有赐,怎敢不受?”

    又是清心普善咒,又是瑶琴燕语,这是令狐冲的主角待遇,徐宁怎会往外推却?他含笑收了绿竹翁送的东西,看着绿竹翁赶了一架牛车,悠然离开了绿柳巷,心头也颇感慨。

    他细细寻思了一阵,暗暗忖道:“我今晚不妨在洛阳城里走一遭,瞧一下这个采花狂魔,究竟是什么来历。若是王家兄弟,真个如此伤天害理,我也就只好把他们除去了。”

    当初徐宁也没想到,王家兄弟在自己演示了“辟邪剑法”,大肆宣扬这门剑法的厉害之后,居然去向阳巷老宅,找到了记载剑法的袈裟,并且凭此练成了辟邪剑法。

    这件事跟他有关系,徐宁也不愿意,就此放任王家兄弟害人。

    他在绿柳巷打坐半日,待得月上柳梢,已经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当下一跃上了附近的房顶,施展开轻功,眨眼就在附近绕了一圈。

    徐宁把巡查的圈子越绕越大,大半个时辰之后,忽然见到一个身影在屋顶上微微一晃,就钻入了一处大户人家,不由得精神微微一振,就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他眼瞧着,那个影子钻入了一处绣楼,然后就听得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的笑道:“小娘子!你也不出去打听一下,被我万里独行看上的女子,有哪个能逃脱我手?也是洛阳城这几天,闹出个采花狂魔,才让我有此机会。这厮真个是重口味,洛阳城内被采花的美貌女子,尽数是我田伯光下手,他们居然只盯着男子。”

    徐宁微微讶异,暗暗叫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采花狂魔果然非是一人,说不定也不止两个。”

二十九、不可不戒

    虽然可能有些会觉得田伯光也算是豪爽男儿,但徐宁对这位万里独行可没有好感,这种强奸惯犯,最后居然只是被砍了小jj就了事儿,处罚的实在太轻了,既然给他撞上了,徐宁自是打算顺手杀了这淫贼,给武林除了一害。

    徐宁随手折了一根树枝进去,却故意没有灌注内力,这家人颇无辜,他若是在这人家里杀死田伯光,难免会给人招惹麻烦,故而这一记“甩手箭”,只是为了引田伯光出来。

    田伯光在房中讶异了一声,腰刀抡起,劈飞了树枝,抬手就点了那女子的穴道,这才纵身跃出了房间,长笑道:“哪里来的好汉子,居然打扰你家大爷寻花问柳?”

    徐宁正要长啸一声,弄点出场的气势,就听得一声尖锐的喜悦叫喊:“这汉子好生精壮,又一表人才,难得还是个淫贼,知情知趣儿,爷真是喜欢到心肝里去了,大哥你莫要跟我抢。”

    徐宁一头黑线,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花衣衫,也不知薰了几重香氛,味道袭人的汉子,露出长有黑黢黢腿毛的大腿,凌空向田伯光扑了下来。

    “我去!这打扮好生潮流,脸上的粉也太厚了些,我居然没看出来是王家兄弟的哪一个!听口气,应该是王家驹罢!”

    田伯光见此人身法快绝,知道是个劲敌,大吼一声,把飞沙走石十三式尽数使出,刀光霍霍,把全身都笼罩了进去。

    王家驹掩口而笑,身法犹如鬼魅,左旋右转,赤手没有拿任何武器,非但没有落在下风,还有暇探手穿过层层刀光,在田伯光的脸颊上掐了一记。

    王家驹“娇笑”道:“果然是练武的男人,脸上肌肉也这般劲道!”

    田伯光早就没有刚才的豪迈,心头大骇,双眼睁的溜圆,但却怎么都看不清王家驹犹如鬼魅,又如急电的身法,他把一套飞沙走石十三式舞的越来越急,但一颗心去越来越沉。

    他哪里知道王家驹是修炼了辟邪剑法!只道是什么前辈高人,乔装打扮了来戏耍他,心底暗暗害怕,却不得不咬牙苦撑。

    饶是田伯光把一套仗以成名的快刀使的越来越急,但仍旧被王家驹在身上左掐一把,右捏一下,甚至还有一次,王家驹甚至把手探到的田伯光的胯下,时候还啧啧夸赞道:“好大的鸟儿!”

    徐宁瞧到这会儿,已经瞧不下去了,只能掩面长太息……

    “这特么的不是某位叫做夏阿的成名画手,雅擅的画风吗?这家伙就经常画夸父追日阿波罗,武松皮鞭加滴蜡老虎,萧何月下骑自行车追韩信,古代仕女用竹竿挑着iphone自拍……什么什么的!王家驹月下戏淫贼,这画风太特么的复古了。”

    王家驹双目晶晶亮,双手忽点忽戳,变化万千,饶是田伯光也算是武林中的一把好手,甚至跟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比武都不曾落了下风,但此时却被王家驹戏弄的汗流浃背,湿透了身上的长袍。

    他这身长袍早就脱了,出来时随手披上,根本没有系好,王家驹忽然瞧出来破绽,双手连抓带撕,须臾间就把田伯光身上的长袍扯的七零八碎,然后一声长啸,猛然合身一撞。

    田伯光大惊之下,挥刀便斩,王家驹滴溜溜一个转身,已经让过了长刀,扑入了田伯光的怀里,双手都按在了这淫贼的胸膛,把他给生生推了进屋。

    这一下,虽然非是重手法,但田伯光仍旧被打的腰刀脱手,口喷鲜血,他只觉得一双手顺着自己**的胸膛摸了开来,顿时毛骨悚然,大叫一声,极力挣扎反抗。

    徐宁看到两人撞入了房间内,不旋踵就传出了田伯光的惨叫声,开始这淫贼还骂的十分惨烈,后来就只剩下了各种求饶,间或还夹杂着王家驹的轻轻笑声:“反抗啊!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得趣儿!”

    徐宁听得如坐针毡,急忙暗暗念诵清心普善咒,拔身而起,正要换过日子再来杀田伯光这淫贼,就在他一掠上了旁边屋顶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妖艳之极的身影,飘逸潇洒而来。

    徐宁微微凝神,却见这个身影,亦是闯入了田伯光采花的宅院,过不多时,房中就争斗了起来,乒乒乓乓打的火热。

    徐宁再次掩面,他十成十可以肯定,这是王家兄弟为了田伯光这淫贼争风吃醋,居然动手打了起来。

    “我草!老子今天妥妥要长针眼,看到了这么不干净的东西。”

    忽然间,一声凄惨超过之前任何一次的叫声,从房中传出,然后一个阴惨惨的声音,厉声喝道:“哥哥!你什么都要跟我抢,连我看上的男子都要跟我抢,我这就毁了他,让你也得不到!”

    须臾后,徐宁就见田伯光从房中一跃而出,脚步踉跄,胯下鲜血淋漓,挣命一般狂奔,转眼没在黑暗之中。

    徐宁瞧见了这一幕,也没有了出手的兴致,长叹一声,暗暗忖道:“明日该是去拜访一下王家兄弟了,这两人若是学林远图,也还罢了,性子虽然怪癖,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但若是王家兄弟,仗了武功,想要为害武林,我就不得不将之除去了。”

    过的片刻,两道身影从房中冲出,各奔东西,居然不走一路,去势比田伯光还快。

    徐宁等了片刻,这才翻身下了屋顶,慢慢的走回了绿柳巷。

    他知道了洛阳城的闹腾的淫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心底却殊无半分轻松之意,徐宁甚至有些后悔,跟王家兄弟说起辟邪剑法的事情。

    就在徐宁走到了绿柳巷口,打算回去休息的时候,忽然心头微微一紧,迈步闯入了进去,手也放在了腰间,随时打算拔剑出手。

    当他踏入了院子中,却见一个一身葱绿的美貌女子,正轻抚瑶琴,在月光之下,显得分外端庄动人,素手请拨琴弦,发出仙翁,仙翁之声,虽然随手而拨,不成曲调,但却另有一种动人的韵律。

    这个美貌女子似乎有些烦恼心事,对徐宁闯进来,居然连头也没有抬,就好像不知道他进来了一般。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33/ 第一时间欣赏龙神决最新章节! 作者:流浪的蛤蟆所写的《龙神决》为转载作品,龙神决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龙神决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龙神决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龙神决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龙神决介绍:
父母为求平安,以家中排行为名,自小呼我小七。三岁时从长辈学文,五岁神童之名遐迩,名传郡县,贯通史今。八岁得师尊收入门下学武,博通百家,精通诸般击技,十八岁感悟先天,创出十方幻灭法,超脱武学窠臼,寻找天道之极。二十岁方行走江湖,连败天下高手,未…龙神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龙神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龙神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