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再临奥林匹斯
“首先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阿尔忒弥斯,虽然准确地来说现在只剩下一个终端就是了。”
来到黄金鹿号上,波鲁克斯看到阿尔忒弥斯时,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
“竟、竟然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女神被糟蹋......”
雷德满头黑线,什么叫做被糟蹋,明明我可是非常爱护女性的好吗。
“这位是波鲁克斯,呃......勉强算是个女神吧。”
“什么叫勉强算是,我本来就是女神!虽然我现在已经发誓侍奉于你,但也不代表我就舍弃了作为奥林匹斯神的荣耀。”
波鲁克斯鼓起腮帮子,有些不满地说道,人偶戴安娜看见这一幕依然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所以雷德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够收复波鲁克斯大人......”
“哪有什么手段,都说了我没有对波鲁克斯做什么过分事情好吗?”
雷德长叹一口气,到底自己在她们眼里的形象是多么糟糕啊。
“那可不能怪别人,毕竟雷德从出道以来,就从来没有绅士的行为,简直就像是野兽一样的男人。”
而就在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雷德按压着太阳穴,有些无奈地说道。
“湄拉女王,难道你就没有自己作为俘虏的自觉吗,虽然说是我提出的要优待俘虏......但你现在这样子也未免太自由了吧。”
只见穿着绿色鱼鳞状紧身战衣的湄拉,正脸色冷漠地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除了她手脚和脖子有着半透明的红灯能量构造物圆环以外,完全看不出她是个囚犯的样子。
“没有这回事,我可是把看守我的狱卒好好带在身边的......要吃这个吗,灵星。”
“喵呜~”
湄拉低下头,轻轻地用刀叉从牛排上切了一小块,递给了蜷曲盘在她大腿上的小猫咪,灵星看起来似乎很喜欢她的样子,甚至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雷德。
虽然灵星没有说话,但雷德也知道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自己没时间陪我玩的话,那她就是我的铲屎官了喵,总之她现在由我来负责,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喵。)
好吧,雷德有些心虚地别过了视线,原本这次任务他带灵星出来,的确是有着和自己这个老伙计重新联络下感情,毕竟一开始没想到奥林匹斯之旅会这么凶险,现在看来自己是没有多少时间和机会给灵星撸毛了,只能由湄拉进行代劳。
不过灵星自然说会看管好湄拉,那雷德自然也是对它无条件信任的,不如说这样正好,让她们待在一起的话,对于她们的安全都能有所保证。
而且说不定在灵星的感化之下,湄拉能够敞开心扉,将关于她和蝙蝠侠之间的合作细节说出来。
要是她的内心能像外表穿着般开放就更好了。
雷德偷偷看了一眼湄拉,刚好瞥见湄拉低头喂灵星的时候,从她那大开襟的海后战衣可以清楚看见的那道深不可测的沟壑......
似乎是察觉到了雷德的视线,湄拉突然双颊一红,捂着胸前狠狠地瞪了一眼雷德,后者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咳咳,玩笑就到这里为止了,之后我们突进到星间山脉都市之后,估计会马上就面临极为危险和艰难的战斗,到时候我希望在这里的大家到时候都能严格听从指挥行动——包括你在内,湄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无论是奥林匹斯还是黑灯势力,应该都和你们站在对立面是吧,我想伱也不希望海王亚瑟库瑞的尸体被黑灯戒指利用。”
湄拉抿了抿嘴,但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撸着灵星的毛发。
正当雷德打算多说几句的时候,突然黄金路号开始发生剧烈震动。
雷德瞳孔微缩,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我们已经到虚空之穴了,大家都做好准备,恐怕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
虽然雷德已经做好了进入奥林匹斯就要面临被那些黑灯控制的奥林匹斯机神进行血战的心理准备。
但俗话说得好,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
第二次进入星间山脉都市时,雷德他们的确是受到了冲击。
但并非指战斗意义上的冲击,而是面前的现状超乎了雷德的想象带来的精神冲击。
“欢迎再次光临奥林匹斯,而且感谢你将我的女儿平安带回来。”
在华丽空旷的轨道大神殿中,一个身体如同大理石雕塑般健壮苍白的魁梧男子,威严万分地坐在了王座之上,而在他的身旁两侧,站着的是一众全副武装的奥林匹斯士兵。
还有两个雷德之前已经见过的奥林匹斯女神。
爱情与美丽的女神阿芙洛狄忒。
农业与丰收的女神德墨忒尔。
是的,和上次一样,雷德他们刚穿越虚空之穴,就立刻受到了宙斯的迎接——
但不同的是,这次宙斯是真真正正以礼相迎,并不是像上次那样直接对雷德就进行攻击。
而且从雷德进入星间都市山脉时看到的情况来看,奥林匹斯也完全没有像是波鲁克斯所说,经历了黑灯复活真体机神和宙斯激战的样子,无论都市还是上面的居民都照常过着单调枯燥,但又高度繁荣的平静生活。
甚至连雷德之前到来时造成的破坏痕迹都已经完全修复。
难道说是波鲁克斯说谎了吗?
雷德马上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这个半神少女绝对不会以自己的哥哥性命开玩笑;更别说她现在既然已经献身于雷德,已经和她灵魂和肉体各种意义上都亲密无间的雷德,可以确信她之前所说的话没有半点谎言。
而看起来波鲁克斯现在比雷德还震惊,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坐在王座上的众神之王,眼中迅速填满了晶莹剔透的泪光。
“是真的.....真的父神宙斯大人,太好了,父神还活着!”
正当波鲁克斯想要冲向宙斯的时候,雷德却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肩膀,制止住她。
“先等等——所以能告诉我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毕竟按照波鲁克斯给我的说法,你应该是在和黑灯军团战斗中已经败北才对。”
雷德凝视着面前的宙斯,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神力是毫无虚假的真货,不然的话作为他女儿的波鲁克斯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雷德也很清楚无论面前的宙斯还是两个女神,都只是用神力创造的终端而已,也就是说仅凭目前的人形身体根本无法判断真体机神的情况。
宙斯沉默了片刻,目光死死盯着雷德,片刻之后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
“虽然这并不算光彩的战斗过程,为了奥林匹斯神的荣耀本不应告知外人的,但既然你将波鲁克斯和我的神核带回来,那就是奥林匹斯的朋友——那我就稍微跟你说下事情的经过吧。”
“在不久之前,奥林匹斯的确发生了一场新的战争......因为未知的力量,让本来已经报废淘汰的机神重新启动,不过我本来就已经将他们的权能夺取统合,就算他们残缺不全的机械神体复生,也不是我的对手——但就在这时,有人从背后偷袭了我。”
雷德眯起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周围之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奥林匹斯诸神吗?”
按理说在这个异闻带里面,原本dc宇宙的奥林匹斯诸神也同样降临到这里,和来自fate世界的真体机神进行融合——不过由于真体机神还保留的只有少部分,所以绝大部分dc宇宙的奥林匹斯神,包括最有名的神后赫拉和雅典娜应该都还只有人形的身体。
但现在,这里却没有他们的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都躲起来......但现在缺少的可不止他们而已。
“还是基尔什塔利亚?抑或是.......神妃欧罗巴?”
面对雷德的提问,宙斯再次沉默了片刻,但雷德依然无法从他的表情看出任何愤怒或者不满的情感。
简直就像是真正的机器人一样。
“是全部,他们全部都参与到这次叛乱之中。”
宙斯语气平静地说道,就像是说着和自己不相关的人一样。
“我虽然知道他们因为缺少真体机神的力量而感到不满,但没有预料到为了获得作为机神的力量和地位,他们竟然冒险和黑灯军团进行合作,更没想到基尔什塔利亚和他带领的那帮人,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将黑灯之力引入奥林匹斯,所以才会来到这里.....至于神妃欧罗巴,她身体的一部分是来源于从者,是被动遭到了黑灯之力的侵蚀。”
雷德瞳孔微缩,按照宙斯的说法,其实也能够从逻辑上说得通,毕竟dc世界的奥林匹斯诸神原本都是无比高傲,自命不凡的存在,然而来到这个星间都市山脉之后,他们中绝大部分人的力量,连奥林匹斯的杂兵都不如。
不患寡而患不均,看着宙斯、德墨忒尔还有阿芙洛狄忒能够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们对此感到不忿也不奇怪。
至于隐匿者他们的话......从一开始他们的立场就成谜。
“那后来呢,他们的背叛造成什么后果了吗?”
“吾乃统合奥林匹斯众神权限的全能之神,就算遭到最亲近的人背叛,也不至于失败——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利用欧罗巴的偷袭,将我的其中一枚神核给夺走,以为这样可以将我削弱......但可惜,他们最后还是失败了,即使缺少了一个神核,吾之力量也不是他们这些宵小之徒可以匹敌的。”
听到宙斯的话,波鲁克斯充满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
“但是......当时将神核交给哥哥的,明明就是......”
“那是基尔什塔利亚制造的谎言,他利用宙斯大人的备用终端,通过修改其指令来将神核带给你们......并且让你们立刻离开星间都市山脉,从一开始你们就被骗了,可怜的孩子。”
德墨忒尔用哀伤慈爱的目光看向了波鲁克斯,后者双脚一软瘫坐在地,目光呆滞地喃喃道。
“所以,我哥哥的死亡没有任何意义吗......我们在无意中成为了叛乱者的帮凶......”
“是这样的,还真是两个愣头青,那个时候拿到宙斯大人的神核,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我或者德墨忒尔问清情况呢,我们作为奥林匹斯仅剩的机神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们信任吗?”
阿芙洛狄忒毫不留情地斥责着波鲁克斯,后者低着头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我、我们当时只是......”
“够了,我相信波鲁克斯和卡斯托尔对我的忠诚,这件事不能责怪他们——应该说,是吾等没有第一时间预料到这种情况应付责任,当时战斗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封锁星间山脉都市和亚特兰蒂斯的道路。”
宙斯那威严无比的声音再次响起,阿芙洛狄忒和德墨忒尔都没有再多说什么,恭敬地微微欠身点了点头。
“大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波鲁克斯,卡斯托尔的牺牲不会白费,我会想办法向黑灯军团进行复仇,并且找到让他恢复原状的办法,在此之前——”
“如果你想要神核的话,为难波鲁克斯也没用。”
雷德那慵懒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宙斯的话。
“你的神核如今已经成为我的战利品,你的女儿也一样——我记得我们现在还是暂时休战状态吧,我没有理由让你恢复完全实力。”
波鲁克斯抬起头惊讶地看向雷德,但和雷德对视一眼之后,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低着头没有说什么。
对于雷德这么嚣张且不逊的话,阿芙洛狄忒和德墨忒尔都秀眉微颦,周围的奥林匹斯士兵更是瞬间散发出凛然的杀气。
“够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不过宙斯一声厉喝,周围的其他人都马上老实了下来。
“雷德·道格拉斯,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既然我们异闻带已经降临在你所创造的这颗星球上,那你的确有和我平起平坐谈判的资格。说吧,你需要什么条件才会将我的神核还回来?”
雷德和宙斯对视了几秒钟之后,脸上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笑容。
“不急,能给我在这里多逛几天的时间吗,毕竟这涉及到整个异闻带和这颗星球的未来,有些事情我想先调查清楚再说。”
第四百零二章:我知道他知道我知道
“综上所述,现在情况有变,我们的作战方针将会进行微调。德雷克你留在黄金鹿号上进行操控,就在我们头上的位置进行待命,其他人除了波鲁克斯以外,全都留在黄金鹿号上,对于所有企图登上海盗船的无论神明还是微生物,无论活人还是尸体,统统无条件进行歼灭。”
在黄金鹿号的甲板上,雷德表情严肃地对其他人说道,虽然人偶戴安娜平时也喜欢和雷德唱反调,但此刻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雷德看向了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依然一脸茫然发懵的波鲁克斯,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不想跟着来的话,只需要将宙斯的神核交还给我.....”
“呃......不,才不要,无论你想去哪儿我都会跟着。”
波鲁克斯立刻激动地抓住了雷德的手臂,在察觉到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有歧义之后脸颊微微一红,但还是坚定地说下去。
“我相信你......雷德,所以我才会在父神宙斯面前配合你的谎言......但我必须要亲眼知道真相,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进行逃避的。”
虽然在轨道大神殿里面,雷德声称宙斯的神核已经扣留在自己手里,而且无论神核还是波鲁克斯都是自己的俘虏——但事实上,在那个晚上波鲁克斯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献给雷德的时候,作为信任的证明雷德已经将宙斯的神核交还给她了。
不过事实上波鲁克斯也没有辜负雷德对她的信任,在面对自己最为敬仰崇拜的众神之王宙斯面前,这个半神少女选择了保持沉默,等于默认了雷德的说法。
“我明白了,不过我们比较赶时间,就先下去再说吧。”
“唉?下去?”
雷德突然用公主抱的形式拦腰抱起了波鲁克斯,在后者大脑因为羞涩和不解而宕机时,就纵身一跃跳出了黄金鹿号的甲板。
轰隆!
雷德和波鲁克斯从天而降,落到了奥林匹斯都市区的街道上,这一次黄金鹿号直接驶入了奥林匹斯的都市空域,并且没有受到任何人阻挡。
“快、快把我放下来啦,这样也太让人害羞了,这里的人类都认得我......”
“是吗,但我看倒是未必。”
雷德将波鲁克斯轻轻放下来的同时,凌厉的目光透过尘土扫视过周围的奥林匹斯市民。
和第一次来这里看到时一样,奥林匹斯市民过着朝气蓬勃,愉悦,安逸的生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现在这一幕,却比上次还更加毛骨悚然,因为明明雷德和波鲁克斯降落的时候,在地上砸出了超过3米的大坑,但即使如此奥林匹斯市民简直就像是瞎了聋了一样。
他们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阳光微笑,继续忙碌走动,和其他人打招呼,仿佛雷德和波鲁克斯对于他们来说是透明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奥林匹斯的人类到底都怎么了?”
波鲁克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的人,虽说双子座兄妹都不怎么喜欢人类,即使是奥林匹斯的人类都很少打交道,但她好歹也是这个异闻带土生土长的神明,按理说不应该会遭到人类的无视。
“因为他们只是按照既定的程序来‘活着’而已,并不是真正由德墨忒尔复活的奥林匹斯人类。”
雷德轻叹了一口气,对于这种状况似乎他早就已经了然于心。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们现在有点赶时间。”
看到雷德迈腿就走,波鲁克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跟上了脚步。
而且她还自然而然地牵起了雷德的手。
“该从哪里说起呢......首先跟你说最重要的一点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是你的父亲,全能之神宙斯,还是其他的几柱奥林匹斯机神,都已经在对抗黑灯军团的战斗中失败了。虽然你可能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雷德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波鲁克斯先是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和哀伤。
“伱、你在说什么呢,刚才我明明清楚无比地感应到了,父神宙斯......还有女神德墨忒尔、女神阿芙洛狄忒的神力特征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黑灯军团的特征了吗?”
在听到雷德这句话的同时,波鲁克斯的表情立刻就僵住了。
“被黑灯之力占据的尸体,不但会拥有其生前完全的记忆,还包括其所有的能力。黑灯尸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丧尸或者死灵生物,他们对于被附体者生前的能力模拟是不掺杂其他东西的完美复原。”
这就是黑灯戒指最棘手的地方,毕竟人类分辨亲人和朋友,往往只能凭借外表和记忆两种特征来确认,而黑灯尸对于两者都能完美模拟出来——
但即使如此,黑灯尸还是黑灯尸,他们就算有记忆和没有尸体主人生前的人格、情感、意志等真正组成其精神的核心。
“可、可是......按照你的说法,黑灯尸不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依据自己的本能来袭击其他活着的生物,并且通过挖出对方心脏来迫使其他人转化的吗?但是在轨道大神殿里面......”
“别忘了,当时我们看到的只是终端而已,某种意义上这就像是软件的快捷方式,仅凭外表是根本看不出来背后真正链接的本体现在是什么情况。”
雷德轻声叹息了一口气,他知道在看到一点希望之后,再将其彻底掐灭对于波鲁克斯来说有多么残酷。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只是普通的黑灯尸,那的确是只会凭借本能来行动的怪物而已,就像是我们在亚特兰蒂斯看到的一样,但如果背后有人在操控的话就不一样了。”
和其他情感光谱能量不同的是,黑灯事实上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灯兽——黑死帝是黑灯之力的来源和体现,但实际上他不能直接来到现实世界,他的力量需要一个在现实世界的代行者。
黑灯使者。
在原本时间线发展的至黑之夜中,被选中为黑灯使者的是“黑手”威廉汉德,这是个对于死亡有着异常痴迷的疯子,原本只是普通的人类,但在亲眼目睹红灯魔阿托希塔斯和绿灯侠哈尔乔丹的战斗之后,开始执着于熄灭所有色灯带来黑暗。
后来他自杀之后,成为了黑灯之力的代言人,第一具也是唯一具有自我意识的黑灯尸。
也只有他能在黑死帝降临之前,控制其他原本只依靠本能行动的黑灯尸来进行布局战斗——当然了,这家伙智商也不怎么高,所以一般来说也只能安排f2a的战术罢了。
不过,这个世界的威廉汉德注定已经不可能成为“黑手”了,在至黑之夜出现前兆的时候,雷德就已经把这个家伙找到,并且干脆利落地将其解决掉并且彻底火化。
反正这家伙也是个杀死自己全家的疯子杀人犯,给他私人判决死刑雷德没有一点心理压力就是了。
但是,雷德也知道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案,就算没有威廉汉德,黑死帝也有可能会选中另外的代行者......而现在看来,雷德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至黑之夜已经开幕,而且新的黑灯使者就在这个奥林匹斯里面。
波鲁克斯贝齿轻咬下唇,眼中泪光闪烁地小声说道。
“那、那这样的话,我们得快点将他们打败才行,不能让他们继续亵渎众神的尸体——啊!”
突然,波鲁克斯捂住了嘴巴,然后抓住雷德的那只手也立刻紧张了起来。
也难怪她这个反应,因为在面前不远处的一座建筑物面前,可以看到两个奥林匹斯女神,德墨忒尔和阿芙洛狄忒都站在这里。
“不用担心,看来我们屏蔽掉对于周围奥林匹斯民众的控制信号这一点已经被察觉了而已。”
雷德倒是没有半点紧张或者惊讶,只是轻描淡写地平静说道。
“屏、屏蔽?”
“嗯,对方也不是傻子,也没把我们当成傻子,这些奥林匹斯民众既然被这样复活,肯定是被设计好能作为迷惑我们的道具......不过,由于黄金鹿号自动展开的能量情报屏蔽领域,所以才会让他们全部都变成无法对于我们进行反应的木偶而已。”
雷德指了指头顶的黄金鹿号,这艘原本在大海上航行的海盗船,现在字面意义上成了空中飞船,漂浮在离地数百米的高空,跟着雷德的坐标在进行缓慢移动。
“唉?这么说的话......”
“嗯没错,我们现在等于直接和对方明牌了。”
雷德和波鲁克斯已经差不多走到了德墨忒尔和阿芙洛狄忒所在的那幢建筑物面前,但即使如此他和波鲁克斯说话的时候,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压下来,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在意被对方听见一样。
“对方是在伪装奥林匹斯依然太平,我知道对方在进行伪装,对方也知道我知道他们在伪装,而我也知道对方知道我知道他们在进行伪装。”
雷德就像是在说绕口令一样,同时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神。
“是这样没错吧,两位女神大人。”
对于雷德的话,阿芙洛狄忒那高傲的面容多了几分愠色,秀眉微颦冷漠地瞪着雷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只不过是神王宙斯派我们来给你当向导而已。”
至于德墨忒尔脸上的慈爱笑容依然半分不减,用和蔼温柔的语气说道。
“毕竟就像是宙斯大人所说,你是这颗星球的创造者,也是对于奥林匹斯来说非常珍贵的客人,如果只让波鲁克斯这孩子带路的话,说不定会有所怠慢......还是由我们亲自接待比较合适。”
波鲁克斯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无论从神态还是语气上都和自己所认识的两位女神一模一样的二人,而雷德则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小声嘀咕——不,应该说是光明正大地说道。
“原来如此,你们还是和那些粗制滥造的奥林匹斯民众不同,被植入了基本的单独行动逻辑,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神明终端......虽然说终端连接的本体现在情况怎么样又是另说了。”
阿芙洛狄忒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越来越明显,她走前一步来到雷德面前,双手抱胸似乎想要发脾气的样子。
“喂,你这家伙不要蹭鼻子上脸了,区区凡人面对女神——”
“我不想要和你们战斗,所以可以带我们游览这个建筑吗?”
然而在下一秒钟,随着雷德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就像是某种魔咒一样,原本似乎要怒不可遏的阿芙洛狄忒突然就表情发生变化。
“唉?只是想要游览这里而已嘛,那就跟我来吧。”
简直就像是突然就对几秒钟之前的事情失忆一样,阿芙洛狄忒没有再计较雷德刚才的无礼,直接转身往建筑物的门口走去,背后双翅扫过雷德面前时,扇起了一道带有奇异甜味的香风。
“这、这到底是......”
“别干站着,快走吧波鲁克斯。”
波鲁克斯还没了解情况,就被雷德牵着手强行拉着向前。
只见阿芙洛狄忒和德墨忒尔在前面引路,而雷德和波鲁克斯跟上了她走进了建筑物当中。
这里对于雷德来说并不陌生,反而是作为奥林匹斯本土女神的波鲁克斯,好奇地看向了周围一脸疑惑的样子。
“所以我们来这里到底是......”
“欢迎来到奥林匹斯的自动唱馆,接下来将由我和阿芙洛狄忒为两位进行解说和向导。”
“唉——唉?!!!哎哎哎哎?!!!等、等等,雷德,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波鲁克斯瞬间双颊通红,又羞又恼地看向了雷德,毕竟要帮人偶戴安娜找到能补全身体缺陷的技术,这属于雷德和人偶戴安娜的私人目的,因此并没有告诉波鲁克斯。
不过雷德也完全没有向波鲁克斯解释的意思,他只是看着两位女神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
“果然如此,要是被植入的逻辑目的里,关键点在于拖延时间,避免和我发生战斗的话......”
在下一秒钟,雷德的嘴角多了几分跃跃欲试的期待笑容。
“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