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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主神大人有点慌全文阅读

作者:凤仙画     快穿之主神大人有点慌txt下载     快穿之主神大人有点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96我是谁?谁是我?06

    雾寥在家经商已久,里面的门道雾寥自然有数,一般来说,王府的态度显得有些不太在乎的样子。

    雾寥想了想,应该是一方面对于王府来说,他们的店铺实在太多,每天遇到的这样的人皆是数不胜数,二来,这些事情确实非常小,一般人都不太会去在意。

    雾寥心想,这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弄清楚了总归好些的。

    北定王府算来是所有王侯中唯一一个在京城中有府邸且长年居住其中,对于有心人来说自然可以作为一个话题。

    虽然只要王府没有那等心思,让人抓不出错误,任是皇帝有那心思也只是想想,但是就怕有心人故意栽赃陷害。

    雾寥想了想,还是决定找北定王谈一谈,毕竟有些事情上,北定王妃估计也不甚清楚。

    只是自己这头忙的焦头烂额的,那厢尚玉林终于坐不住了,蹭蹭蹭的就找上了雾寥,说什么也不肯再给雾寥忙了。

    还说自己好命苦,这才成亲没多久,都看不见娘子的人,哭的振振有词的,也不知道谁教他的。

    “好好好,接下来陪你,不过现在你陪我去父亲那里,我有要事于父亲说,说完了就可以陪你了好吗?”

    雾寥牵起他的手往北定王的书房而去,早先便问过他身边的侍卫了,说这个时刻应该在书房的。

    “见过世子、世子妃。”

    “父亲可在里面?我可否进入?”

    守门的正是北定王贴身侍卫,于北定王相同的年纪,也算府里的老人了。

    此刻他笑了笑:“王爷无事,世子妃直接进去吧!”

    尚玉林乖乖的问了声好:“齐叔好!”

    “世子乖!”

    齐叔也算是看着尚玉林长大的,所以尚玉林对他的感情也如同对待长辈一般。

    “父亲!”雾寥进入书房其中之时,发现里面还有其他几人,雾寥也不乱看,只低着头,而尚玉林则不同,他牵着雾寥的手,这看看那看看。

    “老齐说你找我有事?”北定王放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着这个儿媳。

    雾寥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这一圈的人,在抬头见得北定王点了点头,于是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北定王说道:“这是儿媳整理出来的,之前整理事情之时记在纸上的,结果一看却发现了不对劲之处,特别是湘西、郡都、淮南、靖江这几处,单看这几处还看不出情什么,但将其这几处连起来,便看出来了。”

    雾寥伸手比划了一下,正好形成了一个圈。

    “而在这中心的位置,是我们当铺和楼子。”这个典当是做什么的,雾寥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家也有不少当铺,这相当于一个标志的地方,说白了就是江湖信息来源,而楼子,说白了就是妓院,妓院向来是交杂之地,信息来源更是不用说了。

    北定王眯了眯眼,可心中却是震撼非常,他知晓这一个月儿媳皆是跟着自己妻子学习管理府邸,但是他没想到却能将这其中的想到这个点上。

    而雾寥这么一说后,其他几人皆是脸上一变,纷纷走上前看起去所画的东西。

    只见纸上的地名围成一个圆圈,在地名后标记所发生的事和结果,随后用横线划出,在其上标注地名于店铺名字。非常简单也非常好懂,并且句句抓住重点。

    雾寥的意思不用说,北定王这般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况且加上自己所收到的这些信息,他心中已经明了。

    随即,他看下面几人一眼,想了想,将几张纸交给了雾寥,并道:“这些你拿回去看,有任何想法再来于我说。”

    雾寥见得上面的一个红色标志,眉头微皱,有些不敢伸手,看着北定王的眼睛,脸上浮现犹豫。

    “父亲,这于情来说颇为不妥。”上面火红色的标志,表明极其机密之事,里面所说的事情大到可谈论天子,小到可言某府之事,雾寥就怕里面的东西是有关于整个王府的局面乃至整个朝廷的局面的事。

    北定王和善一笑道:“你即为我儿的妻子,我便信你。”

    仅仅只是这简单的话,干净利落。

    便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雾寥也不矫情,点了点头,拿过那几张纸便离开了。

    “王爷很看好此女。”其中一个幕僚笑了笑。

    北定王看了他一眼,随后道:“你有所不知,练府能有这般大的成绩,最大的功劳还数她!”

    几个幕僚皆是目露惊讶,练府如今的钱财可谓富可敌国,王爷道言其中最大的功劳在于她,便可说明王爷对她的认可,见此他们也歇了说话的心思。

    只是这时,所有人都没看到,有一人的眼睛闪了闪,只是眨眼即逝。

    “啊!!我不管我不管!你说了你要陪我的。”

    回到房间,尚玉林就开始闹起来了,说什么也不听,雾寥撇了眼在自己怀里撒泼的呆瓜,抿了抿嘴,还是觉得北定王交给自己的东西重要,随即,直接将他推了出去,关门!

    尚玉林心情可谓十分郁卒,见雾寥铁定了心,于是便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了。

    当他刚经过一边花园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世子?世子这里。”

    尚玉林虽不知他叫住自己为何,可是终究是熟悉的人,便走了过去。

    那人见到尚玉林走了过来,嘴角露出一抹笑,对他说道:“我有一事要告知世子,世子您听我说。”

    直到晚上,尚玉林才回来,此刻他脸上尽是激动神情,可如今雾寥的心里已经十分的乱,自然没心思管这些。

    吃了晚饭,雾寥本还打算在琢磨一会的,下一刻便被尚玉林直接横抱着脱离了书房,尚玉林抱着雾寥来到花园,坐在花园中,气鼓鼓的道:“坐着!”

    还好在现在天气不算太凉,雾寥叹了口气,府中背地里的事急不来,何况再大了还有北定王,她便放松自己,靠在尚玉林的怀中,听着他沉有力的心跳声,心从未有过的静。

    然这尚玉林,虽然有人教他这般做,却着实不知仔细的步骤该如何,把雾寥抱在怀里便没了下一步,低头一看,发现雾寥微勾嘴角,竟是睡了过去,随即他轻声嘿嘿一笑,低头在雾寥的额头亲了一口,心头十分甜蜜。

    过了会,尚玉林将雾寥抱回了房间,今日是他头一次的没有打扰雾寥,轻轻的将雾寥的衣服褪去,然后褪去自己的衣服,来到雾寥的一边,抱着她睡了去。

197我是谁?谁是我?07

    也着实因为雾寥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晚上睡的晚早上起的早,还有觉得尚玉林不会伤害自己,全然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所以便沉沉的睡了去。

    等到雾寥醒后,她是楞了好些一会的。

    她傻傻的转头问一脸得意的尚玉林:“这是哪?”她睡前还躺在床上的,如今怎么一醒就在马车上了?

    随即想到尚玉林根本不会有这心思做着这些,于是转头向着一边笑的一脸得意的尚玉林道:“谁教你的?”

    她可不信这是呆瓜自己想出来的主意,最让她在意的便是心头那隐隐的不安,雾寥自来有股非常准的直觉,以前也正是因为这直觉让她好几次脱离危险过。

    见得雾寥沉下的脸,那得意的脸再也维持不下去了,意识到好像自己做错事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是爹爹身边的木合叔叔!”

    “昨天晚上的也是他教你的?”雾寥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一丝不对劲,她从不嗜睡,或者说她非常的醒睡,有点动静就能让她醒来,可是她却被他抱出房间不存在还放在马车上这么久才醒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有些委屈的说道:“木合叔叔给我的香,说娘子最近你繁忙,身体非常劳累,那个是安神用的,说可以让你休息好些的。”

    雾寥咬了咬牙,暗骂一声:“你这呆瓜。”

    随即朝着外面便吼了一声:“停车,赶紧停车!”

    马车急剧的停了下来,雾寥掀了帘子朝外看去,发现虽然在官道上,可前后皆无人,两边也都是树木,雾寥的心沉了下来。

    “阿林,你在马车上,千万别下来,没有我的话绝对不可下来,知道吗?”

    “娘子,怎么了?”尚玉林的脸色也是一急,隐隐之中,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听话!”雾寥心中着急,语气也不禁带上了情绪,但此刻她已然没心思想这些了,来到外面,随后放下帘子。

    雾寥走下马车,转头对赶车的车夫道:“管好马儿,莫让它们受到惊吓。”

    “你们都出来。”雾寥知道有暗卫在暗处贴身保护尚玉林,但是,不仅仅是尚玉林,雾寥也有,只是在离开练府之后,她将大部分的力量留在了练府,如今只有两人跟了来。

    “小姐!”

    “世子妃!”

    尚玉林一方五人,而雾寥这边只有两人,情况非常的不妙。

    “流儿,放信息号!”这是属于雾寥特定的暗号,只要这个信息放出去,只要要在最近的属于雾寥的人便会赶过来。

    而就在雾寥想着对策的时候,隐藏在两旁不远处的人马也开始着急了,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一旦有了防备,再想要刺杀就晚了,虽这边有三十多人,可是尚玉林身边的暗卫却是不容小觑。

    其中一人眼色一沉,轻声令下:“杀!”

    本就是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如今被他们察觉便不得再拖了。

    “你们五人中两人上马车,三人在外包围保护。”

    “是,世子妃!”

    “流儿,阿旗!”

    那两个保护雾寥的两人点了点头,他们二人面容一般,一身形较为矮一个身形较为高些,两人是双胞胎,一人身穿白一人身穿黑,白色的是妹妹流儿,黑色的是哥哥阿旗,雾寥之所以将他们二人带来,那时因为他们两个有各自的本事,手段不低。

    他们所会的皆是雾寥以练府覆盖全国的势力收集而来秘籍,且都是雾寥花费精力钱财着重培养的人,比之尚玉林身边几个暗卫来说丝毫不会差。

    忽而这时,流儿拿起笛子放于唇边,呼吸之间,一阵悠扬的笛声随之而起,此刻正在森林间,可谓是流儿的天堂。

    “簌簌簌!”草丛中,什么东西爬来的声音突然骤起,下一秒,要杀雾寥和尚玉林的人在这一刻全部到达。

    看着这三十多个的黑衣人,雾寥心中一沉。

    场面一开,四周顿时杀气四溢,那三十多人没有开口说话,直接一队排开,将雾寥等人包围其中。

    “小姐小心!”突然,雾寥被阿旗拽向一边,一声响亮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在雾寥的耳边,她扭头一看,却见原先的车夫如今手持短剑于阿旗对持着,看着那双泛着杀气的双眼,便知此人不简单。

    眨眼间,只听噼啪几声,那车夫的身形快速变得高大许多。雾寥越来越急,脸颊两侧不经生出汗来,此举看来,背后之人已经算计了许久,看这样子车夫应该早就被取了性命。

    “诶呀!!”

    阿旗手上一动,已然取了车夫的性命,这时却听马车里忽然传出尚玉林的一声惊呼,雾寥连忙上前掀开帘子,只见一暗卫挡在尚玉林的前面,而另一暗卫手持短剑刺入那暗卫的心脏位置。

    “全都吃干饭的吗?”雾寥几乎双目欲裂,心中猛的涌上一股戾气,此刻那行短剑的暗卫被那人紧紧的握住手臂,让他无法离开,可是,外面车厢的那三人已经于那些人战在了一起,完全抽不开身。

    阿旗为了保护流儿在一旁也抽不出身。流儿手段便是利用笛声操控蛇群,一旦开始便不能随意中断,这也是为何他们两个双胞胎每次都是一起出动的。

    留下雾寥一人,那边的刺客虽有蛇群的拖延,但情况也不容乐观,雾寥也仅仅只是过了一秒的时间便反应过来,她拔下自己的簪子,快速的跳上马车,用簪子用力的扎进刺客的后心位置,而那刺客见此立马矮身一躲。

    然让刺客没想到的是,她的簪子一转又朝着刺客的喉咙而去,一时不查竟让雾寥正中位置,她想也不想用力往下一滑,锋利的簪子顿时划开了刺客的脖子,并且划破了颈动脉,没过一会那刺客就没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此刻雾寥外衣已被鲜血浸湿,但越是这样的时刻,她越是平静,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想对策。

    “世子妃,属下。。。。”

    雾寥走上前,扶起这个用生命保护尚玉林的暗卫,她毫不犹豫的拿出一颗药让其服下。

    那暗卫却也相信雾寥,并未说什么,服下了药后便渐渐失去了知觉,这只是一个麻醉药而已,可以减少血流量,减少心耗血量,再往他嘴里倒入一个药剂,这暗卫瞬间便进入了假死状态。

198我是谁?谁是我?08

    此药可以让他全身的血流变得非常非常慢,见此雾寥立刻拔出他胸前的短剑,快速的上了止血药。

    雾寥十分快速的做了急救措施,然后朝着外面吼道:“莫要恋战,退!”

    话落后,流儿和阿旗快速跳上了马车,此刻,流儿的笛声变得更加急促,那些蛇群中的毒蛇攻击更加猛烈,阿旗吼道:“赶紧撤。”

    阿旗连忙驾车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那三个暗卫虽已负伤,但这点伤在他们眼里并不算什么,听到阿旗的声音,他们立马撤退追上马车。

    那些刺客想追,可那些蛇群也不是装饰,特别是那些毒蛇,有了笛声的催促,它们变得非常难缠。

    坐在马车中的雾寥转头见到尚玉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她连忙跪在尚玉林的面前,本想伸手安慰,只是看着两手都染了血,便身后用手臂勾下他的头,用额头对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莫怕,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相信我!”

    话落后,尚玉林突然握住雾寥满是鲜血的手,虽然全身害怕的颤抖着,眼睛却是坚定的看着雾寥,双眼中是浓烈的信任。

    雾寥咬了咬牙,用力的回握住尚玉林的手,然后她拿过短剑,一剑砍断帘子,开始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流儿注意暗处!”

    雾寥朝四周看了看,围在他们马车边是尚玉林的三人暗卫,他们三人身上虽不是重伤,却有一定的失血量,再这么下去不过多久就会因失血过多而倒下,后方虽然有流儿控制着蛇群,但随着笛子声渐渐飘远,蛇群的攻击力也会渐渐减弱,那几人不是吃素的,很快就会跟上来。

    但雾寥相信,在暗处一定还有指使的人,若是将这指使的头先去了,事情会变的简单一些,她来到马车边,轻声对流儿说道:“让蛇群找找躲在暗处的人,最好用毒蛇毒死他。”

    隐在暗处的领头见此心中顿感不妙,这一次不能让他们逃了,若是让尚玉林逃走,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只是他不知的是,在他脚下,悄然爬上了一条毒蛇,那毒蛇小心翼翼的爬了过来,随后来到那领头的身边,在他没反应过来之时一口咬在了他的腰上,毒素立刻随着血液进入他的身体,眨眼便从树上倒了下去。

    击杀暗处那人后,流儿双眼一亮,一边吹着笛子,一边转头过来对雾寥点了点头。

    雾寥朝后看了去,此刻后面还有八人追了过来,再看他们这边,原本七人现在变成了五人,而且其中尚玉林这边暗卫三人身上皆有伤,流儿的手段只能招引来蛇群,她没有武功,几人中就只有阿旗没有受伤。

    这可麻烦了,若是这三个暗卫没有受伤,在全盛阶段这八人根本不用害怕,然除了阿旗这个主力军,便只有流儿的蛇群了,但是如果前方没有蛇或者蛇群不多,流儿的手段也不能当做一个主力军。

    马车忽然停了住,尚玉林其中一暗卫看了看前方,着急道:“世子妃,不可再向前了,前方是断崖!”

    “不要停,全速前进,我们在前方掉包,你们来一个人把他抱走。”雾寥赶紧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衣,一旁的尚玉林见此也十分快速的脱了自己的外衣并将之交给雾寥,她拿过衣服后对他笑了笑。

    “阿林,等会和我一起跳。”见得那受伤的暗卫被背了下去,再看向不远处只要一个转弯便可到的断崖,雾寥于尚玉林对视了一眼,她抓住他的手,在即将转弯时,拉着尚玉林立刻跳下了马车。

    而其余几人依旧跟着马车而去。

    “世子,世子妃!!”下一刻,几人拼命的一大声呼喊着,眼看着马车即将落崖,后面跟着的三个暗卫连忙抓住马车,可也挽救不了马车,还被马车一起拖了出去,摔落悬崖中,后面的八个刺客跟了上来,只来的急看见几个暗卫一起跳崖的画面还有那几声惊慌的叫声。

    待他们到崖边一看,只能看到马车急急坠落而下,几人脸色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要下崖寻找,几人一合计决定回去询问领头的意见,只是当他们找到领头的,他已经毒发身亡,剩下的八人对视了眼后,一起认定,世子世子妃坠崖!

    几个刺客立刻反身向京内赶去,并未下崖寻找他们的踪迹。

    阿旗抱着流儿还有那几个暗卫一起悬挂在崖边之上等待了一盏茶的时间才飞了上来,然此刻雾寥那边看见信号赶来的人也已经到了。

    “流儿,阿旗,小姐呢?”来人是桑叶,排行三,他见到信号便快速赶来,随之而来的是还有巫几和跋拓。

    大部队的救援还在后面,他们速度快首先赶到的。

    “小姐和世子在前面转弯的地方便跳了马车,你们立刻赶过去。”流儿扶着自己的哥哥,因阿旗在跳崖之时为了保护她受了些伤。

    “这里交给我们,你们回去疗伤,小姐和世子不会有事的。”桑叶对流儿他们说了一句,整个人并没有慌张,看上去十分沉稳的样子。

    想到还有尚玉林那边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病患,桑叶转头对他们道:“按照我们小姐的个性,此事还是先莫声张,免得坏了她的计划,若是不嫌,你等先到我们练家,等找到小姐和世子再做决定如何?”

    “可王爷那里?”其中一人眉头皱了皱,今日的事,显然世子妃心里有数,否则不会一醒便感觉到异常,如今最大的可能便是王爷身边有内奸,他们也得尽快告诉王爷此事才好。

    桑叶想了想道:“这样,你们派一个人暗中回去报告情况,其余的在我练家休息或者找人随便你们,切记小心行事,不要让他人发现。”

    却说王府那边,暗中策划的人接到消息之后,笑了笑,同时派了一人去了王府报告情况,只让他说是世子妃要杀世子,此行世子妃身边安排了许多人,他们一时不察中了暗算,只有他拼了命才逃了回来。

    那人安排传话的正是尚玉林身边的暗卫,他收到命令后将自己打扮了一番,为了信服,还特地将自己打伤,随后跌跌撞撞的跑向王府,同时他有意的从大门而入,让得许多人见到他的情况。

    “啪!”北定王听着跪在下面那暗卫的报告,气的他伸手一拍桌面,那暗卫偷偷瞧了一眼,只见北定王脸色气的发红,额头直冒青筋,见此,他心中笑了一声。

199我是谁?谁是我?09

    然下一秒,北定王眼睛一眯,泛着危险气息:“你护主不利,我也留你不得。”在北定王背后一人突然出现,一个闪身便将这个暗卫的脑袋震碎,看着他不甘的眼神,北定王皱了皱眉。

    “王爷可是信了他的话?”那暗卫来到北定王身后,轻声的问了句。

    这人是北定王亲自培养的暗卫,不管是身手还是头脑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并且也十分得北定王信任。

    他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冷很一声道:“哼!当我傻的不成?寥儿虽到我王府的时间不长,但她是如何的人我怎能不清楚,她想要杀林儿?此种废话不听也罢,再说了,我这儿媳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恐怕背地里那人还没打探清楚就下手了,或许,也正是因为寥儿的本事,才让那人开始着急了,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

    北定王停了停又道:“此事先不要波及练府,给我藏好了风声,等寥儿林儿他们回来先再说。”

    雾寥抬头看了看天,如今已经到了晚上,至那时一跳后滚了几圈出去,已不知方向,待再一看便是满目的树木,任凭雾寥如何寻找都无法再找到官道,只好扶着尚玉林在杂草中寻找道路。

    雾寥摸了摸腰间,还好自己的锦囊被绑在腰间一处,她拿出里面一个小竹筒,将里面的膏油拿了出来,分别涂在两人脚腕和手腕还有脖子处,气味有些熏人,还有些辣眼睛,呛的尚玉林直咳嗽。

    “忍忍,这个是祛除虫子的。”雾寥牵着他的手朝着前面走去。

    为了以防草丛中有蛇,她特地捡了两根婴儿手臂粗的棍子,两人用力敲打草丛,驱赶毒蛇这些野兽。

    想到刚刚,雾寥心中趟过一抹暖泉,在他们两个跳马车的时候,这呆子竟是在最快的速度将雾寥抱进怀中,为了保护雾寥不下心将脚给扭了,看样子是伤到里面的经络了。

    他虽然智力上有些异于常人,但是在此受伤的情况之下也没喊一声疼,在之前害怕也没有叫起,并且还尽量做到不拖后腿,到是出乎雾寥意外了。

    “阿林,你先坐下。”雾寥见得这边有一颗千年大树,四周杂草不多,便让他坐在树底下,拿了混子划出一片地方,在四周撒了些药粉,可以有效抑制虫蚊。

    弄好之后,又在四周捡了一些枯树枝,四周的树枝并不少,雾寥随便一捡便有了许多,她拿出自己做的只有掌心大小的火折子,生了火,这才挨着尚玉林坐了下来。

    只是刚一坐下,雾寥的手就被牵住,她扭头一看,见得尚玉林带着愧疚和不安的神情,雾寥靠在他身上笑了笑:“可还在为这事烦恼?”

    现下他应该是反应过来自己被利用了。

    一失落,让得他整个人的都变得暗淡了几分,低着头的他带着些哭音说道:“娘子,对不起,都怪我笨!”

    雾寥笑了笑,伸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脸面对自己,认真的道:“阿林,没必要道歉,凡事都有另一面,此事虽对我等不利,可是却知道了父亲身边那不安分的人,这不是最好的吗?否则到了父亲被陷害了我们还什么都不知呢!”

    尚玉林点了点头,但神情还是有些焉焉的,雾寥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有些事情需要给他一些时间,但相同的,她也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需要想想对策,她手上唯一的信号已经在那时已经用掉,也不知是否是他们滚落的方向实在是太偏了,导致阿旗他们到现在都未曾找到他们。

    雾寥更加懊恼的是适才她也是慌了阵脚,一路走来竟然忘记做记号,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对了,脚。”雾寥差点忘了,尚玉林的脚扭伤了,她连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按了按他受伤的脚,见得他的眉头顿时皱了一起,雾寥放轻手法,给他揉了片刻。

    等血液活络起来之后,她对尚玉林说道:“等会会很疼,你忍忍,很快的。”

    “嗯,林儿没事,林儿不怕。”

    雾寥点了点头,开始握住他的脚,使用了回骨术中的平经法,将他受伤的经络抚平,虽会很疼,但见效非常快。

    “啊!!”尚玉林忍不住痛呼一声,但雾寥的手速丝毫没慢下,只过了十秒,便给他正了经络,随后雾寥再给她揉了揉。

    “怎样?好些了吗?还痛吗?”

    尚玉林轻呼一口气,随即动了动脚,真的不痛了,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坐着,我去添点火。”

    她起身,捡起一边的的树枝添加到火堆中,只是刚加了一根树枝,雾寥的手就被一只手握住,雾寥抬头望去,那人道:“娘子坐着,阿林来,阿林乃堂堂七尺男儿,此事理当阿林来的,娘子你去休息。”

    雾寥笑了笑,却也听话的坐到一边,看着尚玉林蹲在火边,一根根的往里添加树枝,但看他不知数量不断添加进去,雾寥笑了笑:“够了,等它烧起来先,不然等会该灭了。”

    “噢!”

    看着他急需表现自己,雾寥说道:“把四周的杂草在清理一下吧。”

    尚玉林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蹲到一边清理起杂草来,不过相比于烧火,拔草就显得有些笨拙了,不过,片刻的功夫,周身的杂草还真叫他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阿林,捡些树枝来。”

    “好的娘子。”

    即使在秋天,夜间的森林也有一丝丝凉意,不过还好有这火堆,给他们在这凉意的夜空下添加了一抹温暖。

    在丛林的夜间最多的就是虫子蚊子了,虽然雾寥有在最外围一圈撒上药粉,但四周空间实在太大,气味散发的很快,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四周的蚊子和虫子渐渐多了起来,雾寥和尚玉林身上虽然有涂膏油,但还是不免会被蚊子和虫子叮咬。

    雾寥无奈,只好找了四周半干枯的草,将它点燃一些,将有火星子的地方团过来,便生成了大量的烟雾,雾寥点了四丛放在周身四边,蚊子和虫子才没敢进来。

    在夜间,火一定不能断,也只有这明火才能让隐藏在暗处的猛兽心存忌惮,于是雾寥在四周又捡了不少粗壮的树枝回来,尚玉林也想跟来,雾寥以火为理由,让他留在原地看火,并交代这火非常重要,要他好生看着,他才乖乖的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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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

    雾寥看了过去,看着尚玉林微红的脸,叹了口气:“抱歉阿林,这样的环境我不能提供什么吃的,只能委屈你饿一顿了。”

    “嗯,阿林可以的。”

    “阿林你先睡会,你是男子汉,一定要保持体力,这样才可保护我。”

    哄睡了尚玉林,她才得以时间空下来想今天一连串的事。

    当时北定王交给自己的东西即使没拆开她便知道不同寻常,结果一看之下,果然如此,其中最大一张里面记录了皆是皇帝一天下来做的所有事情,包括何时上恭房都有写。

    雾寥很清楚,自己这一份东西若是落在皇帝的眼里,那可是一个诛九族的罪名。

    不仅如此,里面还有好些其他几个亲王背地里的动作,雾寥看了下来,对里面的事稍加总结,这些亲王乍看之下表面十分平和,背地里心思是暗涌不断。

    其中还有一件事是雾寥有些在意的,早在五年前,镇国大将军败北一事,成为了许多人心中的一个痛,大家都以为镇国大将军败北以外,他还得罪了某些人,导致在他败北那天全府上下人员无一幸免,全部死于非命。

    对于这件事,后来传的有千千万万不同的经过,并且此一事在当时还成为了那些百姓们饭后常谈论的话题。

    然按照北定王给自己的消息,让她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时大将军率领将士们打了一场十分惨烈的赢战,那场战斗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兵力,到了最后,是镇国大将军带人在紧急的时刻拿下敌国将领的头颅,才赢了战斗。

    当时的情况是他们仅仅凭着一百多号人利用计谋杀了他们几万的兵力,削弱了他们的兵力之后,镇国大将军带着三位亲兵秘密潜入敌军拿下他们将军的头颅后,随后还将他们几个领队的将军全部斩于刀下,之后敌军群龙无首才投降的。

    结果没想到的是,当镇国大将军领着不足一百来号人回国的路上,却遭到了自己人下了杀手。

    信中写到,原来此次敌军将领和身在郡和北边封地上的崇阳王勾结,两人串通好,这才使得敌军一破再破我国的领土,最后镇国大将军的成功令得崇阳王开始害怕,他怕镇国大将军发现他的事,又或者在那将领死前透露出什么来,但不管哪一面都对他十分的不利,那时他还没准备好,所以不能有任何损失,权宜之下,他干脆派人在他即将要回到国土的时候杀了他整个队伍,连着在京城内的全家上下都未曾幸免。

    那时的大将军本就因为战斗的时候受了些内伤,派来杀他的又是杀手中顶级的存在,来暗杀的人数且多,毫无例外,他们那不足一百来号人全部被杀了个干净,没留一条性命。

    值得一提的是敌国的态度,当他们知道将领的头颅被拿下的消息,就知道他们一国是真的败了,可还没来得及悲伤,又打听到镇国大将军的死,顿时就觉得崇阳王此人不可靠。

    只因他们此次的进举侵略是崇阳王的主意,当时崇阳王信誓旦旦的说他们打下的疆土都是他们的,可现在事情一出,世间开始流传,镇国大将军的死多半是他们下手的。他们本来一腔的热血顿时被打清醒了头脑,他们暗中一查,知道这样的传闻是崇阳王传出的,为的就是让他们被黑锅。

    若是那些领兵的将领没有死亡,他们倒也还不怕,可是镇国大将军那一战,可以说他们的主力都没有了,若是这边皇帝一生气,再度攻打他们,别说出兵了,就是抵抗起来一天也坚持不下。

    他们也不再相信崇阳王的话,连忙秘密派使者连夜赶至京城其中,奉上投降书,并道明了其中,特别是镇国大将军一事。

    皇帝听闻后也觉不对,但是,此战虽然是赢了,可人没一人回来,倘若这个时候宣布镇国大将军打赢了战却没一人回来,说出去别说这些大臣了,就是百姓都不信,谁知道是否真的赢了?皇帝一想后,即使知道这件事情存在很大疑问和漏洞,但为了国家的形象和面子,他只能同意他们的投降书,收下他们奉献的贡品便放他们离开了。

    对于皇帝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既保护了国家的面子,又拿到了利益,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但同时,他私下也开始调查起这件事情来,至于之后调查到何种程度,信上并没有提到。

    然后,这起案件就这般不了了之了。

    说来着崇阳王,雾寥觉得,就算被皇帝发现谋反,他也不是很怕,在崇阳王的手上,有一道免死金牌,无论什么罪,皆可论无罪处理,不过是被揭发出来,多了许多的麻烦而已。

    这也是为何北定王知晓此事没有出手的缘由。如果出手,崇阳王死不了不说,反而惹了一身腥。

    为何?

    你道是皇帝傻的不成?他谋反,皇帝不知道,倒是你先知道,多疑的皇帝立刻便开始想,你是否也是存有这般心思?

    不管如何,以皇帝那多疑的性格,即使没有这等心,可一想到你有这等能力,他一定会寻理由定你的罪。

    若说这件事有北定王府什么事,那自然关系到崇阳王,之前他有意无意想让北定王同他一起,可北定王不肯,崇阳王有免死金牌,他可没有,倘若事情败了,他自然安好无恙,可他北定王府上下绝对是砍头的结局。

    而那崇阳王见北定王不同意和他一起合作,就想将这件事情推到北定王身上,颇有得不到你的势力就毁掉你的意思。

    所以这几年来,北定王一直在戒备着崇阳王,暗地里也一直在收集崇阳王的事。

    之前阿林说了,是木合叫的他,并告诉了他这些主意,除了他雾寥实在想不出还有另外人来。

    尚玉林口中的木合,不惑之年,姓李,名至皓,字木合,这人行事隐秘,雾寥所知道关于他的消息并不多。

    不过不妨碍猜测他此举的目的,按照雾寥的头脑,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北定王府中,有了练府的加入,如今不仅拥有人力,更是拥有了财力,这才导致他们急脚的原因吧!

    她想,背地里的人一定会派人告诉北定王,此行是她想杀尚玉林,很简单,他们的无非就是想离间练府于北定王府之间的关系带。

201我是谁?谁是我?11

    想此,她笑了笑,这崇阳王可真是人才,北定王岂是这般肤浅的人?

    “啊呜~~”在静谧的夜空下,忽然传来一声让人胆战心惊的声音。

    雾寥心中一突,暗道糟糕,可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然紧接着不过多久,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雾寥全身的毛孔顿时竖起,见着自己这边火不太旺盛,随即她立马将树枝放入火中,这些树枝皆是干的,很快便燃起了大火。

    雾寥起身,拿过一根带火的棍子,朝着草丛中扔了过去,而这时,草丛中的动静现了身。

    “靠!”饶是雾寥教养再好也不免破骂了一声。雾寥放眼望去,特别是在这火光的衬托之下,一双双眼睛显得更加明亮。

    他们被包围了!

    被一群的狼包围了!

    雾寥连忙拍打一边睡着的尚玉林,急声呼到:“阿林,快起来,快爬树上去。”

    雾寥急的从满头大汗,看着足渐踏步而来的狼群,一时间,满头的计策全都变成了空。

    尚玉林睁眼之后,见得狼群,显然也被吓了一跳,随即在雾寥的催促下,他快速的爬了上去。

    “娘子,你也快点上来。”爬树对于尚玉林来说并不难,不过眨眼的时间让他蹿到了树上,他低头一看,发现雾寥还未上来,顿时着急的大喊。

    雾寥看了看狼群,心中十分着急,但没办法,现在她不能上去,这颗千年树并不高,按照狼群的本领,这树爬上去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心一狠,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阿林,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你闭上眼睛,数到一百,到时候你来找我可好?”

    尚玉林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可雾寥就是不肯上来,忍不住喊道:“娘子,你在说什么呀,快点上来呀,这些狼崽子很危险的。”

    “阿林,这是我第一次求你,闭上眼睛,答应我好吗?”雾寥的声音十分平静,可仔细一听便能听到那声音之中的颤抖。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一定要保护好他,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声音很重要,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许是察觉出雾寥的异样,他皱了皱眉问道:“娘子,你要做什么?”说着便要爬下来。

    雾寥见得他的动作,连忙一喝:“别动,你若是不听我的,我便于你和离!”说话期间,那狼群再度近了近,雾寥至火堆里拿出带火的棍子,朝着狼群中不同方向扔了几根,它们见得明火后,速度停了停。

    尚玉林听见雾寥的话,脸色一白爬回到了原地,说道:“好好,我不动,我闭眼睛,我数数,我数,数了娘子就不会离开我了。”尚玉林的声音颤抖,泪水至他眼角流出,一双手颤抖的捂着眼睛,他想下去保护娘子,可是他不能不听话,不然娘子便会离开他。

    “听话,我不会有事!”雾寥都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是多么没底气。

    她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她并没有绝世武功,如今不认为这个时候会有奇迹发生在她身上,让她能打的过这群狼群。

    雾寥往前面扔了一些干树枝,然后将燃烧的树枝扔向那边,那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了起来,雾寥以同样的办法向着弄出几团火来,顿时,一片的火星染红了这半片空间,雾寥趁着这个时候连忙朝着另一个方向跑。

    但是只跑了一小段路便发觉那些狼群并没有追上,雾寥咬了咬牙,果断的拿过一枝发钗朝着自己的手掌划了个大口子,然后拿过一边的石头,将染着血的石头朝着狼群一扔,起先狼群还犹豫不决,直到远处一声狼嚎声音传来,狼群才开始往雾寥这边跑来。

    雾寥双眼一眯,那是狼王,只有狼王才能命令这些狼群,她咧嘴一笑,直接朝着那边发出狼嚎声音那处跑去,她心里没想太多,就是觉得自己万一是死了,那死前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一般的狼王是站在高处进行指导这狼群行动,雾寥奋力跑去,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荆棘刮破了好几处,皮肤也被树枝和锋利的树叶刮出血迹,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些了。

    没跑出多远,雾寥就看见站在不远高处的狼,她道:“就是你了。”

    此刻雾寥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狼王,当她即将要跑到狼王面前的时候,她身后的那狼群停了下来,不敢再上前。

    果然是狼王,其气势就是不同,身形也是那些狼群不能比拟的,雾寥也不知道这时候她是哪根筋没搭对,也没想对策,直接扑身上前,朝着它而去。

    “吼!”狼王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对着雾寥露出了尖锐的牙齿,面对扑身而上的雾寥,它一跃而起,一口咬在雾寥的手臂上,雾寥的脸色顿时白了下去,那剧烈的疼痛让她头脑几乎停止运转。

    雾寥咬着牙忍着疼痛,空出的一只手握拳朝着它的脑袋重重敲了下去,沉闷的一声响起,重力锤击使得狼王感到一阵眩晕,也正是这招,狼王的嘴一松,雾寥乘着这个空档脚步一转,直接跨在了它的身上,双脚死死的夹住它的肚子,身子前倾尽量贴合它的背部,然后身处上手扯住它的耳朵,将它向着远处牵扯去。

    “嗷!!”狼王吃痛的嚎了一声,脚下开始朝着远处奔跑而去。

    雾寥死死的揪着它的耳朵,匆忙之间抬头一看,不妙,原本打算让它离开那边,那样尚玉林便能安全了,没想到它这一冲之下竟是往断崖那边跑去。

    在月光下雾寥见得那边的断崖离自己越来越近。

    雾寥的左手被咬伤,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现下只剩下右手还有力气,雾寥咬了咬牙,她两手一个用力,将它的头往地上一按,还在奔跑中的狼王一时不查,头直接擦在地上,因为惯性,它的后腿顿时朝天,身子往一侧翻滚而去,一连滚了好几圈,而雾寥也在它摔倒之时也被甩了出去。

    “嗷~~嗷~~”

    雾寥滚了几圈稳定下来后,听见声音抬头望去,发现那头狼的身子已有一半在断崖外面,雾寥眼中闪过一抹欣喜,连忙上前,试图将它推出去,只要将它推出去。。。。。。

202我是谁?谁是我?12

    等等!

    不行,这里不仅仅只是它这一头狼,若是将它杀死了,后面还有一群的狼,到时候群狼攻起而上,那样更没有活命。

    雾寥咬了咬牙,上前用右手抓住头狼的头颈,狠声说道:“我可以救你回来,但是相对的你也要放过我。”

    “呜呜~~”如今狼王咬在长在断崖边的粗藤蔓上,这才不至于掉下。

    雾寥低头一见之时,它的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雾寥,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它也没有退却。

    雾寥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全当我脑子进水了吧!”

    随后,雾寥用那只完好的手,用力的将它拉了回来,一人一狼便这般躺在地上喘着气。

    渐渐的,雾寥的眼睛开始模糊,不仅是眼睛,连着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呵呵,我的命终将了于此地么!”

    而另一头,当雾寥用火扫到大片的草地上,虽然草地的草是湿的,却有干树枝助燃,所以也在很快的速度内便燃起大片火焰来,在黑夜之下显得十分明显,一群在寻找他们两人的队伍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的异常。

    练府一班子都是会武功的,期中还有尚玉林身边的几个暗卫,他们很快就赶到了这里,见到树上的尚玉林,他们快速用湿泥土灭了火。

    他们见到树上的尚玉林,颤抖着身子,此刻,他刚好数完一百的数。

    “世子!!”

    听着树下的声音,尚玉林抬起了头,他不断在树下寻找雾寥的踪迹,但在没有见到雾寥之时,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呆呆的。

    过了几秒,他反映过来,对着这些人结结巴巴的说道:“狼群。。。狼群,娘子引了狼群。。。走了。。。娘子不让我下来。。。我。。。”

    在他支支吾吾颤抖说话中,练府的那群人也听懂了话,一边尚玉林的暗卫连忙上树将他救了下来。

    桑叶听了他的话,气的浑身冒着杀气,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小姐现在在哪?”

    尚玉林想到适才的场景,突然蒙了,嘴里只嘟囔着:“娘子让我听话的待着,我要听娘子的话,不然娘子会离开的我,对了,我已经数到一百了,我要去找娘子。”

    尚玉林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结果一个不稳落了个狗吃屎的姿势,然他完全不在意脸上的淤泥,站起来打算去找雾寥。

    桑叶皱了皱眉,伸手打算抓住他的肩膀问个清楚,却在下一秒,尚玉林突然转头过来,桑叶望向他的眼睛时顿时一愣。

    此刻,尚玉林的一双眼充满了猩红,里面不再似以前那般清澈纯真,渐渐的,他周身升腾起一股杀气,只一眼桑叶便觉自己被他的杀气锁定住,感觉呼吸要被抑制一般,桑叶顿时僵的不敢动弹。

    “你要阻拦我找娘子吗?”尚玉林嘶哑着声音说道。

    桑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尚玉林这才转过身来,继续向着林间走去寻找雾寥的踪迹。

    天空不知觉间已经变亮,惊险的一天便这般过去了,可尚玉林不知道的是,他找错了方位,硬生生和雾寥错过了方向。

    不知情的他还在寻找着,不吃不喝的,那几个暗卫实在看不下去,便打晕了他秘密将他带回了王府中。

    纸包不住火,再隐秘的消息也会有泄露的一天。就在尚玉林回去的第三天,他们的事情泄露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了刚嫁给那傻子世子不久的世子妃失踪了。

    一时间,尚玉林和雾寥的事再度成为大家口中的话题。

    “诶!你听说了吗?世子妃失踪了。”

    “据说,世子当时回来的时候全身是血,整个人都变的更傻了。”

    “可不是嘿!你说说这世子妃也是可怜,被嫁给傻子不说,这才刚成亲两个月不到,竟然又失踪了。”

    “按我说嘞!这世子妃的性命,凶多吉少哟!”

    “可不是,那练府的二老听到这消息,顿时就晕厥了过去。”

    “哎!可怜哟!”

    而北定王府中,尚玉林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睛至回来时到现在都未曾褪去,仿佛整个人沐浴在鲜血中,如同人间行走的恶魔一般,可怕的令人不敢近身。

    “林儿,堂堂男子汉怎能这么软弱,你若是不振作起来,如何去找雾儿,若是雾儿回来见得你这般摸样,你让她如何想?”在今日,北定王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以为给自己儿子时间缓缓便可过来,只是这都三天了,他还是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看着也心痛。

    他犹记得,当日回来的时候,他是有多发疯,一直要去找雾寥,无奈之下,他才叫人将他绑了。

    可是尚玉林依旧维持这个样子,不声不响,北定王见此叹了口气,只得下去多加安排人手寻找雾寥的踪迹。

    “驾!驾!”在繁华的京都街道,两边的商贩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公子骑着马就出了城,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都半年了,这世子还是没有找到世子妃,这么久以来,他每天皆是如此,看着到是令人怪心疼的。

    而在一处客栈中,一头戴帏帽,一身灰白素衣的女子坐于堂中吃食,撇了眼一旁这该死的家伙,心中愤愤。

    “诶哟诶哟,这京都的吃食就是不一般,不过还是没你做的好吃。”

    在她身边,坐着一位弯弓驼背,头发蓬松,衣服破烂的邋遢老头,他一手抓着鸡一手端着酒,畅快的吃着,他这举动,不断引着堂中的人频频看来。

    雾寥咬了咬牙,不于他一般计较,可心中还是有些气愤。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她很感激他救了自己一条命,只是,这老头,说医治自己耗费了他多少心神,耗费了他多少药品,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总结出来的结果便是,他不放她下山,一再追问之下,他才道出原由,只因,她烧了一手的好菜!

    小院子外不远处道路有他布置的阵法,她根本走不出去,就算逃出去,走了半天便如鬼打墙一样在一处绕圈,最后无奈她只好留下来。

    不能出去的她便只能在山上种种草药和蔬菜,每日除了这个便是烧吃食中度过。

    终于,在前几天,雾寥忍不下去了,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直到老头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才问道:“丫头?怎么了?你莫这般看着我,看的我心惶惶的!”

203我是谁?谁是我?13

    我要下山!”雾寥的眼中渐渐的凝聚风暴,如果他再不放她,便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见得雾寥如此,他也不好意思再留她,他终于答应放她下山,但是一想到不能再吃到好吃的,他心又不甘,于是决定一同跟来,反正他一个孤寡老人在山上没什么事,就让雾寥养着他,这样一来就有养老送终的人了。

    这个时候,雾寥只要能下山,还管养不养的问题,反正练府不缺钱,养个人来说没什么。

    雾寥叹了口气,起身到掌柜那边,拿出一块玉佩交给了掌柜并道:“将这玉佩交给叶三,并让他将这封信交给练府两老!”

    这些旗下的掌柜皆是由桑叶以及其他排行的几人统一管理,他们并没有机会见到雾寥,自然也并不知道雾寥的身份,也不知道掌权人并非是雾寥父亲而是她,他们只知道,桑叶他们由另一人管理。

    这块玉佩是主家嫡系的才会有的,作为掌柜是必须要认识的,虽然他不知道面前这人的身边,但叶三的称呼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称呼的,掌柜不敢怠慢,接过玉佩连忙道:“小的这便去办。”

    雾寥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堂中,发现这老头吃的差不多,便开口道:“吃完了便走吧!”

    老头抬头疑惑的道:“嗯?你不用付银子的吗?”

    雾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把你卖了。”

    “哇!你个狠心的丫头啊,不行,我得赶紧跑路哇!”老头咋咋呼呼的赶紧跟在雾寥的身后。而雾寥的身边是跟出来的掌柜,雾寥挥了挥手,示意他无需跟着,便带着人走了。

    而掌柜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再见得此人的气势,心中有了一个肯定的想法,随即抛下掌柜的活,柜台扔给下面的人,自己连忙去找桑叶了。

    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小小姐回来了,此前虽听说小小姐失踪,但他们这些做事的都觉得她是个有福气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从客栈出来的雾寥带着老头朝着北定王府走去.

    此番一去,雾寥一想到要说的话,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站住,此乃北定王府,姑娘所谓何事?”

    雾寥抬头,见是自己认识的人,便稍稍掀开帷帽下白沙一角,说道:“切莫声张,我有要事要找北定王。”

    那侍卫见得来人,吓的手一抖,险些没能拿住侍刀,到底是北定王府见过市面的人,即使再惊讶,也快速的压了下了惊吓的表情,随即那侍卫一脸恭敬的低下了头,一旁的侍卫不是个没眼力见的,虽然他才刚来,但这府里的前辈如此,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诶哟诶哟,瞧瞧,丫头,你是何身份呀?”跟在雾寥身后的老头咋咋呼呼的,好生吵杂。

    雾寥叹了口气,转身对他道:“这是北定王府,林老的声音还是轻些的好。”

    “诶!好好好!”林老乖乖的点了点头,可是一双眼睛却是不停的看着四周。

    “小姐?”

    雾寥转身看去,发现自己的丫鬟小芷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果盘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

    小芷见的来人,激动的跨步上前便要跪倒在雾寥面前,雾寥感觉上前扶住并道:“起来吧,这半年来辛苦你了。”

    雾寥微微一笑,摸了摸这丫头的头。

    “奴婢就知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小芷一边哭一边的笑,样子着实难看了些。

    “小芷,你先带林老下去洗漱,我有事找北定王。”

    小芷呆了一下,心中惊骇不已,小姐称呼他为北定王?

    小芷至小就跟着雾寥,一直受雾寥熏陶,而且,半年不见,她觉得自己小姐更加冷了,不过她就是觉得再不寻常,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下还是先处理好小姐交代的任务。

    “老先生随我来。”

    林老那埋在头发下的眼睛闪过一抹心疼,眨眼即逝,随即嬉笑的跟着小芷去洗漱。

    北定王这半年来便不曾安定过,期间不仅是儿子这执着的劲,还有背地里那些暗手,至尚玉林他们遭到暗杀到现在半年了,虽然杀了木合那内奸还有另外几个内奸,可是麻烦远远没有停止,近日来还越发频繁。

    埋在书桌上的北定王察觉到门口一暗,下意识的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半天没等到声音,不免抬头一看。

    “参见北定王。”

    北定王见到来人,一时激动下忽略了雾寥的称呼,赶紧扔下手中的东西便上前搀起雾寥,含泪道:“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对了,林儿那小子刚出去寻你去了,为父这便将他叫回来。”

    雾寥着急道:“等等!”

    北定王疑惑的看了雾寥一眼,这一看,却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个时候的她于半年前相差太大了,此刻的雾寥在北定王眼里,好似一汪死水,起不了一丝的波澜,然这一刻,他才发现,适才雾寥称呼自己为‘北定王’。

    “此番我所来,只为和离一事的。”雾寥双眼朝下看去,在说出这句话后心中疼的不能自已,可是现在除了这个并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北定王一愣,随即便是一怒,只是他知道雾寥并非是鲁莽之人,所以才忍住怒火等待雾寥的解释。

    雾寥叹了口气,将那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只是语气中带着一股无奈之意:”。。。那时,我将那只狼救上来后,它并未杀我,而是带着那些狼崽子走了,那之后我便昏了过去,后来是被一股疼痛刺激醒来,当我回神过来,发现整个腹部被豺狼破了开来,后来还是那狼王在紧急一刻闻得血腥味赶过来将我救下,之后它将我驼到了林老那,才得以保命,只是。。。林老说我已然伤及根本,此后已无法再孕。”

    北定王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结果,他颤抖了半天,只能苦涩的说道:“即使如此,你也是世子妃,我们北定王一家都会念及你的恩情的,断没有让你和离的道理。”

    雾寥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自来无后视为最大的罪,这是我改变不了的,况且。”雾寥停顿了下道:“父亲,我的心很小,不愿见的阿林身边还有旁人,父亲,我也不怕您知晓,当时便是知晓阿林的情况,想及阿林身边不会有他人,我这才答应下来的,否则谁都勉强不了我。”

204我是谁?谁是我?14

    我雾寥不愿二人侍一夫,这是我最后的骄傲,所以这番我偷偷回来,还望北定王给允我一份和离书,不叫他知晓,我偷偷离去,相信他再过段时间便会忘记我的。”

    北定王心中一沉,雾寥这点说的没错,无后,这是从古至今都是一份最大的罪。

    可他不是一个无情之人,雾寥能做到这地步都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儿子才会变成这样,他们北定王府定然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而且,这半年来,北定王也是自责的,他是一家之主,若是他再谨慎一点,就不会发现这样的事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儿子,他叹了口气问道:“你就不怕林儿知道?”

    雾寥叹了口气:“所以,我才偷偷的回来!”

    不管如何,结局已然这样了,不能为尚玉林留下子嗣,这是雾寥所不能接受的,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他另娶他人,而她在一旁看着。还有那所谓‘恩情’,这样的感情,总有一天会消耗殆尽,到那时呢?自己又该如何?与其那样还不如早些断了的好。

    北定王吸了口气,他摇了摇头道:“和离书是不可能的,本王不会给你和离书,我也没资格给,要和离书你问林儿要去,至你进了这家门起,你生是我北定王府的人,死是我北定王府的人,你是我林儿的妻子,我们北定王府的门永远为你开着,你要离开便去,若什么时候想回来,便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雾寥双眼滚烫,缄默了许久,等待情绪稍稍稳定了,她拿出袖中的东西道:“这是我调查出来的情况,对您会有许些帮助。”

    “我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会让那些人知道,在此之前,父亲您需要用果断的手段出击,这事涉及人员过多,虽然难了点,但只要有计策便不是难事,能拔除一个是一个,我能力有限,能帮的,便只有这点了。”

    “这。。。这。。,这!”北定王震惊的看着手中的资料,只见里面描述的事情罗列的清清楚楚,包括近日来他所头疼朝上所针对他的事情。

    北定王笑了一声道:“我北定王府有你真是莫大的福气。”

    最后,雾寥将交代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北定王手下信任的人也立马出动,而雾寥来到客房,林老已经被小芷和另外小厮收拾妥当,看着眼前白锦云袍着身,头戴玉冠,衣服精神抖擞可整个脸颇显猥琐的林老,雾寥叹了口气。

    这般样子还真不习惯。

    “为何要穿成这个样子,真是好生难受。”林老扯扯这扯扯那里,脸上表情也十分不耐。

    雾寥笑了笑:“小芷,你去按照林老的身形,拿一套小厮的衣服来吧。”

    “嘿嘿,还是丫头了解我,丫头,接下来我们离开吗?”

    雾寥看了他一眼,随后轻描淡写的道:“嗯,我打算云游四海,林老可跟我来?”

    当日急着下山,主要还是王府的事刻不容缓,朝上的人不断针对王府的人,若是再不解决若是引起皇帝的猜疑,这北定王很可能最后落个谋逆的下场。她虽然在山上,可也有她自己的途径知晓这些事。

    “丫头,不如随我回了山里如何?”

    雾寥那风轻云淡的表情突然一个绝裂,她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要回山里。”那里实在是太无聊了,还不如云游四海来的有趣。

    林老扁了扁嘴,却也没说什么。

    “小姐,您要离开?”小芷心中一沉,果然有事。

    雾寥点了点头,问道:“你要随我离开还是待在这里?”

    小芷毫不犹豫的说道:“奴婢是小姐的,自然跟随小姐。”

    最后,雾寥带着小芷和林老离开了王府,在书房的北定王急的团团转,当下人来报时说雾寥已经离开,北定王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问道:“派去寻找林儿的人如何了?怎么还没消息?”

    话落,许是觉得那些人办事不利索,便对自己暗卫说道:“墨一,你去,赶紧去!”

    雾寥离开王府之后,直接去了练府,相信练府的已经收到她的消息,当雾寥来到练府门口的时候,出来迎接的是费叔。

    “费叔!”

    “好孩子,回来便好!”

    真当回来时,雾寥心中又有些犹豫,她突然有些害怕见到自己的父母亲,直到费叔催促了一声才走了进去。

    “老爷妇人已经在里堂等候了,快随老奴来!”

    回到了练府,当雾寥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府上的不管是兄长还是父亲,皆是留着泪激动的样子,跟别说那些个水做的母亲和嫂嫂们。

    团聚片刻后,雾寥安抚了母亲和嫂嫂们,便叫得父亲和众兄长,来到了书房议事。随即她将和北定王府的事于几人交代了清楚,话落后,书房中皆是一片安静。

    “妹妹,我虽为兄长,可家中自来就属你主意最大,你决定的事别说哥哥,就是父亲也拿你没办法,今次的事我不会反对什么,只要你自己不后悔便可。”

    看着大哥首先做的决定,二哥叹了口气上前抱住雾寥道:“我可怜的妹妹,哎!这般也好,多出去走走看看,散散心,万事还有我们呢!”

    雾寥安心的躺在那胸怀,说来自己成年礼后,二哥显少抱过自己,记得小时候二哥只要一个开心便会抱着自己满院子跑,往往自己都是一脸平淡。

    “噗!”想此,雾寥突然笑了出来。

    “二哥,还记得你小时候抱着我满院子跑最后被大哥打的时候么!”

    二哥脸色一红:“你这丫头,怎么提那等伤心事,哼!不理你了。”

    雾寥摇了摇头:“二哥,你都是有媳妇的人了,怎还这般小孩子气。”随后捂着嘴笑了。

    练父看着自己孩子们打成一团,嘴角露出了笑容,看着雾寥轻声问道:“寥儿,你准备何时动身?”

    “父亲,这。。。。。”雾寥正当要将打算说了出来,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雾寥眉头皱了皱,是何人敢在练府撒野?

    “走,出去看看!”练父同样也是脸色一沉,带着一众人走了出去。

    “你们放开我,我要找我的娘子!”在一阵喧哗声中,一个声音便这般突兀的传了过来。

    不仅是练父和一众兄长全身僵硬了下,就连雾寥也瞬间停住了脚步,雾寥咬了咬牙,这个北定王!

205我是谁?谁是我?15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怕见到的就是他了,她都已经打听好阿林会在这个时候出门的,她都安排很好的。

    没想到自己交给北定王的那些事情还不够他忙的,竟还有精力管这档子事。

    “寥儿,去吧!”练父叹了口气,生为父亲,他实在有些不忍自己的女儿独自一人奔波在外。

    “我。。。”雾寥满嘴的苦涩,叹了口气,还是迈了出去。

    “娘子!”尚玉林见得来人,眼睛一亮,不知哪里生出的力量,竟是直接推开了拦着他的小厮,满怀开心的跑了过来,将雾寥抱在了怀中。

    感受到这熟悉的怀抱,雾寥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眼泪,在他人面前,纵使雾寥有多痛苦,她也能保持风轻云淡,原以为自己很坚强,可落在这一怀抱中,她却不自觉的忍不住哭了出来。

    “娘子?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是不是阿林给你弄痛了,不哭不哭。”尚玉林笨拙的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着雾寥的泪水,生怕弄疼雾寥。

    看着这样一个人,雾寥怎么离开的了?

    一方,墨一走了上来传达了北定王的话:“王爷说,世子便交给你处置,北定王府并非只有世子一个独子,万万不会断了根的。”

    雾寥抬头看向墨一,非常震惊的样子。

    只是她不知的是,原本北定王是没有这等打算,是雾寥交出的那份资料让北定王下的这个决定的。

    对于北定王乃至整个北定王府而言,这样的人,不适合为敌,只能为友,这是其一。

    其二,他见的过尚玉林那时的样子,至小他便对尚玉林多加关爱,见得他如此真心对一个人,他也会不拦着,只要他开心便好。

    其三,莫不过还是利益问题,练家拥有的可不仅仅只是财力,其中还有那庞大的信息链。

    “你个呆瓜!”雾寥被他这样子逗得一笑。

    见得雾寥笑了,尚玉林这才也傻兮兮的笑了起来,只是雾寥一抬头,便又呆了,眼前的尚玉林胡渣满面,脸上风尘仆仆,丝毫没有之前的一点点的样子。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练父雾寥笑了,心才松了下来,嘴中喃喃自语般的感叹一声。

    雾寥知道接下来北定王需要做一些大事,也知道在接下去一段时间里北定王府会比较乱,于是也不回去,让尚玉林留了下来,让墨一回去复命。

    雾寥拉着尚玉林来到了自己未出嫁前的闺房,将他按在凳子上,打来水和脸盆将他收拾妥当,同时叫小芷去自己两位哥哥那里,找了两件身形相仿的两件衣服,拿了其中一件暗绿色的给他换上,只是这个颜色给他来说将他显得有些老气,加上他憔悴的脸色,竟让他有一丝沧桑的感觉。

    而同一时间,北定王府中开始大动干戈,北定王快速秘密处理了府上身为内奸的侍卫,同时送了一份名单给了皇帝,那份名单是有关崇阳王所有一切事项,其中还有近些时间以来崇阳王背地里大小动作。

    另外一叠列罗的是朝中有问题的朝臣,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参与谋反的罪名。

    而这一切的提供者,说来也是雾寥幸运,她这半年一查,没想到竟查到了一人,此人乃是当时跟随镇国大将军回程之时他的亲信,只因那时亲信经过家乡不远处,恰巧得知他母亲生病,估计也熬不过太久,所以镇国大将军特例让他先回去探病的,没想到便这样躲过一劫。

    随后北定王秘密带着此人面见了皇帝,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有了这人,北定王上奏这些事情也不显得明显。

    一个时辰之后,皇帝震怒,命东厂的快马加鞭秘密前往崇阳府处捉拿崇阳王。

    而这也是雾寥给出的另一个计谋。

    崇阳是有免死金牌,但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所以,想要彻底扳倒他,那就需要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罪名,并且还是杀头的重罪。

    当崇阳王见东厂的人拿着圣旨过来,心中一慌,在东厂的人念完圣旨以后,他没想到这件事会暴露,可他并不怕,下一刻,他直接端出了免死金牌。

    此次带领东厂过来的是东厂提督赵阳明,作为皇帝的爪牙,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罪人没拷问过,面对免死金牌,他丝毫没有害怕之意。

    他点了点头收下了那免死金牌,对崇阳王说道:“有此免死金牌在此,你崇阳王通敌叛国,谋害朝廷重臣的罪名已然清除,同时废除称号享受平民的待遇,收缴家中一切钱财。”

    崇阳王虽然心疼自己的钱财,但他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他全部钱财中,有三分之一的钱财已然转移,对比,心中越想越高兴,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

    并且在心里暗道,在此次事情完后,他一定要好好查查是谁暗自针对他,可他还没来得及去查,接下来赵阳明突然又道出一个罪名来,打的他猝不及防。

    “这第一件已经解决,那么我们来说说第二件事。”赵阳明着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这环境下显得非常的突兀。

    崇阳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妙,还有后戏。

    果然,赵阳明右手捏着刀柄,眯了眯眼从怀中拿出一叠纸扔到崇阳王面前:“除此之外,你还有谋反的大罪,尚辞以,随我牢中走一趟吧!”

    崇阳王看着地上的纸,心如死灰,难道就这样败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一瞬间就败了,但他不想认输,努力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认输,下一秒他眼一狠,朝着空中喝声道:“今日不要放他们离开,全部杀!!”

    可是,赵阳明只是眯着眼笑了笑,似看小丑般看着他,这下,崇阳王是彻底傻了,他的人?

    难道?

    赵阳明阴测测的道:“那些个死士估计不能听你的了,不过若是你到了下面,你可以去问问他们还能听你的不。”

    “走吧!”

    两个字,定了崇阳王的罪,也是这两个字,让他计划许久的阴谋一切崩盘。

    走在前头的赵阳明冷笑一声,竟然妄想和皇帝陛下作对,真是不自量力。

    此番后,皇帝大大打压了几个亲王,但凡有点点动作的,皇帝皆是不放过,在这种浪口之上,北定王也不抱怨在此次事情上没有得到奖励,而是自请出京都,外出封地,不再踏足京都。

206我是谁?谁是我?16

    可是,令北定王头疼的是,皇帝不放人。

    这下便是令北定王忧心了,经过崇阳王一事,北定王也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若是皇帝当即放人,他还能松一口气,可是这压着他,不罚也不赏的,没个准确的态度是真的让人头疼不已。

    见得北定王如此,雾寥直接道:“父亲也无需担忧,我们有没有那等心思皇帝难道还会不清楚么!再说了,父亲手上并没有兵权,说到底皇帝并没有把我们放在心里,父亲还是该怎般过便怎般过。”

    随后,北定王做起了吃退休工资的老人一般,啥正事也不干,也不参与朝中之事,偶尔间去完成皇帝交下的本分任务。

    而雾寥则带着尚玉林、林老和舞儿离开了京都,此行她并没有带小芷,她没有任何本事,不适合外出生存。而舞儿是雾寥一手教出来的,所教的本事皆是江湖上的大大小小之事,同时还拥有一身不低的武功,有她在雾寥也放心一些。

    对于雾寥来说,她并不差钱,更别说尚玉林了,身为王府的世子,怎么可能缺钱,加上一路上有人保护,乐得自在。

    碰到贫苦之地,雾寥还会施以援手,但她并不直接给钱,而是教给他们一些比较有地方特色的手艺,比如江南一代,气候相对比较适合养蚕,她便花了大把价钱弄来蚕,并手把手的教村里的村民如何养植,养植之后又如何将蚕丝发挥最大的作用,连着雾寥都没想到,后世有关于蚕丝一系列衍生品最发达也是最祖宗的一处就是这里。

    教会他们之后,雾寥又悄无声息的离去,每次来到一些贫穷的地方,或教医术,或教种植,或制作吃食,几人一行而去倒是过的非常实在。

    这一去,除了家中有特别的喜事会提前回京都,其他都游历外在。

    而此次崇阳王事件之后,又经过皇帝的一系列打压,也没有人有心思去动皇帝身下的皇位,然而没过几年,在北定王打算安度晚年之时,皇帝竟直接下发一个任务给北定王,那就是辅佐太子,让他有能力担当这个皇位。

    可北定王并不愿意,可谓是装病撒谎最后乃至告老还乡的借口都拿出来了,可皇帝用着各种理由对付着北定王,最后北定王也不好一度推脱,便只好接下这个任务,但之后,北定王行事便更加小心。

    雾寥知道后,将自己培养起来的一个暗地里的势力交给了北定王,用以辅助他。

    十年后。

    这一天,林老特地将雾寥叫到床前。

    “林老,你什么意思?”雾寥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林老的话。

    “丫头,我也是将死之人了,骗你做甚。”

    雾寥看着躺在床上的林老,一时不明他话中的意思。

    “这个是我们祖上传下,只是到我这已经变得很稀少了,以我现在的功力,也才堪堪确定你的灵魂,你的灵魂竟然缺少心和肺,一般来说灵魂绝对不可缺少,就好比灵魂中的三魂七魄,丢一不可,你虽三魂七魄皆在,但是本质上的心和肺皆丧失。”

    “可有何危害?”这点倒是和最先遇到的那两人说的没错。

    “在中医理论上,心乃五脏六腑之大主,肺乃通气之礼,气者,人之根本也,然这只是针对身体,且祖书上只说缺三魂七魄的危害,并未提及本质上缺少会引起什么,单看你这么多年来,似乎并未有影响之处。”

    “可是,这灵魂上的心和肺,这可如何取得?”至于林老是如何看出的,雾寥也歇了心思问,毕竟有关于他们祖传的,雾寥也不好问。

    “呵呵,你到可以去问问那小子,那小子什么东西都会给你的。”

    “嗯?什么东西?娘子需要什么?阿林都会给。”

    林老虚弱的笑了笑:“她想要你的心,你给不给呀!”

    尚玉林点了点头:“可以啊,没问题。”

    “哈哈!你这小子,丫头,有些时候,我可真羡慕你,有一个这般真心待你之人。”

    最终,林老也没说如何取得,雾寥以为林老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尚玉林却当真了,之后,林老还是没能撑过三天就去世了,他说他没有儿女,雾寥和尚玉林便以亲人小辈之礼完成了丧事,按照林老的意思葬在他自己原先的那座山的山间。

    雾寥最后收拾好一切便离开了这座当初囚了她半年的山。

    这十年间,雾寥于尚玉林两人在暗地里为北定王府和练府做了许多的事,有雾寥和尚玉林这般的付出,这两个府邸如今还一如既往的平安。

    只是年纪越发大了,北定王也有些老糊涂,竟然以将近五十岁的年纪纳了个十八岁的妾,不仅如此,竟还日日待在妾那里走不动路,且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那段时间可是愁坏了北定王妃,她是日日去相劝,可是北定王一句都听不进去,没办法的她一连好几封家书给雾寥送了去。

    当雾寥和尚玉林刚到家,雾寥没有休息,直接去了书房见了北定王,结果两人相谈没过多久就传来下人的话,说斐姨娘打了尚玉林,当时雾寥也歇了劝北定王的心思,端着一股子杀气就朝尚玉林而去。

    说白了,这人也就是窑里的货色,占着自己的那几分姿色和北定王那用药迷惑过来的宠爱,闹的北定王府可谓是乌烟瘴气,让人看尽了笑话。

    当雾寥见到捂着脸的尚玉林,雾寥不怒反笑,她直接抽了舞儿贴身软剑。风轻云淡的说道:“你不过一个妾侍,是何人给你的胆子?敢动世子?”

    “放肆,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王爷,你便如此看着这人放肆不曾?我可是你的宝贝呀!”

    北定王的脸色也不好看,尤其是之前书房中雾寥说的话,让他整颗心宛如陷入冰窖中,此刻他是恨不得杀了这个女的,只是现在看来,还是让自己这个儿媳平息怒气的好,所以他选择沉默。

    “哼!我是什么人?我是你不敢惹的人。”雾寥上前直接一剑劈下,将她头身分了家。

    一个妾侍的性命本就不足畏惧,况且还是不安好心的。

    很快下人收拾了残局,雾寥花高价找来的解药送到了北定王手上:“父亲还是好好去母亲那看看吧!母亲为了您的事可谓费了不少的心思,若不是母亲见您脸色越发不对劲,写了家书紧急催我回来,指不定待儿媳再次回来之时见到的就不是您了。”

207我是谁?谁是我?17

    原来这女子就是他人安排而来,北定王每日留在她处,便是被她用了药迷惑的,这药物会不断腐蚀他身体,相信不过多久,他便会成为空壳,皆是石药无医。

    也亏得这次,让的北定王又重新再次提起警觉。

    又一个十年,令雾寥没想到的是,尚玉林快不行了。

    是那种没有征兆的,突然之间的就不行了,那时候,雾寥觉得整个天都塌了,她万万没想到,先去的是尚玉林而不是自己。

    “娘子别哭,阿林不喜欢娘子哭。”

    雾寥只是傻傻的牵着他的手,舞儿请来了许多许多的大夫,可是无一例外,皆是虽看不出得了何病,可他身体的机能已经处于急速衰败阶段。

    更加另雾寥奔溃的是,她于尚玉林最后相处的时间,仅仅只是一天,在发现不对劲到他去世,仅仅只是一天。

    看着已经凉透的尚玉林,雾寥便这般呆坐在床前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雾寥寻来了许多冰块,将他放在冰窟中,只到第二天才回来。

    此刻雾寥脸色灰白,看着自己带来的棺材,几乎咬断了牙才让自己撑着没晕去,雾寥并非走寻常的丧事规程,而是直接带了他的棺材来到了一处山洞,雾寥不清楚自己为何会看清楚这座山乃至四周的墓地分龙结构。

    但她肯定,按照她的演算,这个山洞正对着的便是龙脉的中心位置,是个绝佳的墓地,雾寥按照记忆中乾坤方位在里面布好的阵法,以免后来的人来打扰他。

    “世子妃!”这些年来舞儿一直呆在雾寥身边,也清楚尚玉林是如何对待雾寥的,认可了尚玉林的她这一声世子妃她是喊的心甘情愿的。

    只是她从来没看见过雾寥如此摸样,就如。。。人是活着的,却也死了一般。

    这个山洞很深,一路上都有奇奇怪怪东西,那是未完成的阵法,一行人走的很慢,也幸亏那抬棺材的几人都是雾寥手下会武的,否则一般的人就没力气了。

    踏步而行,最终来到最深处的一个祭祀般的石台之上,这里没有光亮照入,只有十八颗夜明珠,颗颗如碗口大小,将这个地方照料的通透亮。

    这里是自然形成的洞穴,是很早的时候雾寥发现的,只是在尚玉林死时,受了刺激的她忽然间脑海中多了许多的东西。

    “落棺!”雾寥淡淡的说到,看着棺材板缓缓落下,雾寥的心也渐渐沉寂下去。

    良久,雾寥都不曾说话。

    “世子妃,我们该离开了。”舞儿流着泪,看着雾寥,轻声提醒着。

    却在这时,雾寥摇了摇头:“你们出去吧!”

    “世子妃!”

    “世子妃!!”

    大家惊讶的看着雾寥,震惊她的话。

    “舞儿。你自来便是聪明的人,后一直跟随于我,布局上的事你皆清楚,行事上皆优过于我,蚕宫一职我便交给你,练府一事,便由你于桑叶一同管理,告诉父亲母亲兄长们,我雾寥能护得了他们的,但仅仅是此后三代,三代过后,蚕宫解散,至于你们,我去之后,皆由你们自己决定自己去留。”

    雾寥将一物扔给舞儿,这是蚕宫宫主的令牌,这是她最大的依仗,这也是为何雾寥在山中也能知晓山下全部事情,蚕宫是雾寥在暗地里建立的最大的情报网,势力可遍布全国各地。

    其中舞儿他们这些人皆是雾寥所救的无依无靠之人,有雾寥在,他们不愁吃喝,且有各个有本领学,学成之后,他们便跟在她身边。

    此后,若是自己想离开的,拿出足够的诚意,便可以离开,其他的不想离开的,在她死后便由他们自己做主自己是离开还是留下。。

    至于蚕宫,舞儿起先是不知晓的,是跟着雾寥离开,在她身边一段时间才得知的。

    舞儿听着雾寥一字一句似遗言一般的话,顿时?跪下哭道:“小姐,舞儿求您,随舞儿出去吧,大家都需要您!”

    “不了,我走了,阿林便会很寂寞,你走吧!告诉大家,我雾寥对不住他们了。”

    雾寥将他们赶到了山洞门口,看着舞儿跪在地上,雾寥叹了口气,一步步后退而去,然后将怀中的东西一一对应阵法放好,眨眼间,雾寥的身影便变得模糊,舞儿仅仅眨眼间便不见她踪迹。

    舞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久久不肯离开,而在舞儿身后那几人也如同她一般,最终,舞儿跪了三个时辰,雾寥还是没有出来,他们才相信雾寥是真的不出来了,随后他们众人连夜的赶回了练府。

    当舞儿回到练府当晚,练府全府上下换上了白绫装饰,因雾寥并无子嗣,两位兄长的孩子为雾寥守孝半年,同一时间,北定王府上下悲切哀嚎,同时也快速的换上了白绫,于练府一同做白事。

    此后,桑叶一行人就算得了自由身,但他们也并未离开,他们的命,他们的本事,皆是由雾寥给的,即使雾寥走了,这里还有她牵挂的人,而后舞儿继承了蚕宫。

    可她一人能力真的有限,她观察一段时间这几人的情况,最终通过她的考核后便将蚕宫一事告知他们八人,随后八人一起联手管理的了蚕宫,按照雾寥的规定,三代之后,蚕宫解散,那时他们八人也老了,除了去世了三人,其余的也都在,大部分都成亲有小孩,却只留桑叶一人孤独到老。

    “桑叶,可曾后悔?”

    舞儿将茶添满,十分感慨的叹了口气。

    桑叶摇了摇头:“并不曾后悔,我的心思我自己知晓便可,况且小姐过的幸福就可。”

    舞儿哈哈一笑:“痴儿!”

    却说雾寥,当她将山洞全全封闭之后,退到了最里面,看着静静的躺在这里的棺材,雾寥一笑,却在下一秒猛的吐出一口血,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机能正在渐渐减弱,一如尚玉林一般。

    可是她却笑了笑:“这样也好!这样便可以不用留我一人了。”

    雾寥扶着棺材,靠着棺材坐了下来,雾寥将脸贴在棺材的木板上,笑的一脸幸福,渐渐的,雾寥的眼睛渐渐失去了色彩,那抚摸这棺材木板的手终于落了下来。

    就在雾寥没有气息之后,那棺材其中突然变得通亮,随后一颗散发七彩光芒的亮球只其中升起,到半空时在这四周绕了一圈,最终飘到了雾寥身前,缓缓下降,落入了雾寥眉心。

    四周的空间,似突然发出一声呢喃:“阿寥!”

208我是谁?你是谁?(完)

    当雾寥回到空间的时候,她茫然的看着四周,下一秒,记忆蜂拥而至,她疲惫的揉了揉眉角,没想到,这样的任务竟比前面任何一个任务都让她觉得心累。

    想到任务中发生的事,她直接在空间中坐了下来,打算给自己放松一下。

    雾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回来之后,她变的不一样了。

    她感知片刻,突然睁眼面露惊讶。

    这是。。。七窍玲珑心?

    难道是尚玉林给自己的?可是这并非是肉体上的,他是如何做到的?

    然而雾寥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后,那个世界中她的肉体也随之消失,同时在那祭祀台边上,忽然出现一道身影来,那身影的面容和尚玉林一模一样,没过一会,他的面容发生了改变,转至变成了另一个人,让人为止惊讶的是他眉心的火焰图案,这是一般人不曾拥有的。

    他看了棺材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讥笑,随即手一挥,林老的灵魂浮现在他眼前,这一刻的林老双眼无神,整个就似一个脱线木偶一般。

    他只看了林老一眼,忽而抬头,似透过层层阻碍看向某个地方,良久后他道:“终于将那颗七巧玲珑心放入你的体内了,也不枉我堕入万劫不复之地来到此处,寒君,如今你也尝尝我尝过的滋味吧,到那时再杀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落,他伸出手指,虚空一点,空间至一处发生波动,波动眨眼之间扩大,就似一个光幕落幕一般,波动从天空落幕到地面之后,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四周似乎没有发生一点改变,就好似一股微风拂过。

    可这微不足道的改变,却使得人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尚玉林身边和雾寥身边的人。

    从光幕落下的那一刻,他们的脑袋中,关于尚玉林的印象发生了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在他们眼里,尚玉林成了一方上战场杀敌的将军。

    在四周众人的认知里根本没有雾寥的存在,练府中属于雾寥一切的东西都消失,更别提有这人存在。

    而雾寥所创造的蚕宫变成了舞儿的,桑叶变成了练府的养子,他为练府掌管练家店铺,而那些雾寥培养出来的人才全部变成了桑叶培养出来的。

    于此同时,因为雾寥发生改变的许多贫苦之地,如今变成了富饶的商业化地方,他们拥有的特色在全国来说都是举世闻名的,但是给他们这些文化的人变成了朝廷。

    整个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她的一点痕迹。

    在光幕落下之后,他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雾寥回到空间之后,系统管理者立刻出现,它快速的扫描了雾寥的灵魂,从未见过如此积极的系统,她一时还真不适应。

    见它严肃的表情,她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系统扫描了雾寥全身,发现她没有异常,相反的,不仅没有异常,还变得更加正常了。

    扫描之后,系统面色古怪的说道:“你有心了?”

    雾寥点了点头:“所以呢?”

    系统想到之前那团灵魂,道出了原委:“适才在投放你入世界的时候,在空间传送带中突然一团灵魂,他的力量非常强大,我无法抵抗,他裹着你一同进入世界,但是我的力量太弱,根本无法进入世界查看事情的发展,我很奇怪,难道他大动干戈就只为了给你心?”

    话落,系统管理者看向雾寥,疑惑说道:“你不认识那人吗?”

    雾寥摇了摇头:“我进入世界之后就成了婴儿,并且丧失了记忆,如同正常人过完了一生,并且还嫁了人。”

    说到这,让他想到尚玉林,雾寥抬头对系统管理者说道:“你能看到那个世界的后续吗?”

    系统管理者也想知道那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雾寥过去后又发生了什么,只是,当它使用力量渗透到那世界,想去查看前后发生的事情时,竟然遭到世界的反噬,若不是它撤回的及时,此刻它定是报废了。

    “那个世界我竟然无法进入?”系统管理者皱了皱眉。

    雾寥听后同样也是皱了皱眉,这样的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当初的设定除了空间管理者以外,就是系统管理者可以有权进入任何世界。

    雾寥想了想,说道:“若是我助你成为空间管理者呢?”

    系统看了她一眼,道:“只有主神大人才能随意控制我们的等级,凭你的力量恐怕不行。”

    雾寥翻了个白眼,说道:“谁告诉你我不是主神的?而且,你难道没有扫描出我的力量吗?”

    “嗯?你说什么?”

    雾寥耸了耸肩:“我虽然不是创造你们的那个人格,但我于他同本源,况且,在补齐心后,我的力量比较之前有了倍数的提升,将你提升至空间管理者的权限我应该还是有的。”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系统心动了,升级为空间管理者,不仅是自身能力有一个提升,最主要的是身为空间管理者,对空间的掌握度是系统不能比拟的。

    然雾寥也有她的考虑,对于不熟悉的空间管理者,那自然是自己一手扶持来的要好的多,其实,在恢复记忆之后,她最大的考量就是暴戾,他是所有人格里面毁灭性是最强的,雾寥不敢托大,在对上他之前,她必须要尽快提早自己的实力。

    在雾寥的记忆中,这些系统包括空间,它们并非是一个灵体,它们像似一组数据,但在数据其中,又添加了魂力。

    系统只犹豫了片刻便来到雾寥面前,单膝跪地对雾寥说到:“请主上赐力。”

    “是直升还是吞噬?”

    直升,是雾寥使用魂力助它升级为空间管理者,这个需要时间长,吞噬的意思正如字面意思一样,使用力量吞噬其它空间管理者,但这么一来,时间虽然缩短,但风险非常大,一个不慎就会被反噬后吞噬殆尽。

    “请主上助我吞噬!”它想也没想便说了这么一句。

    雾寥笑了笑道:“没有问题,但若是成功了,我可是不会让你停止的。”

    一直吞噬,直到变成最强,重新开始洗盘。

    “对了,上一个任务,我没有得到奖励吗?”

    系统统计了下,摇了摇头:“很遗憾主上,我无法探查到那个世界任何东西。”

    雾寥叹了口气,想到自己那颗心,再次问道:“算了,不过这颗心真的没问题吗?”

    系统再次为雾寥检查了下,随即摇了摇头,确实没有问题,见此,雾寥辅助它吞噬,随后将自己一点力量交给它后,见没大碍,便进入任务世界。

209被篡改未来的优等生01

    张栋梁,他是绝对一等一的优等生,他不仅有卓越的头脑,他还有绝对的勤奋和努力,不过从小到大的他皆是一番风顺,从未没受过大的挫折。

    一直到那次高考填写自愿,以张栋梁的资质,上得世界前三的学院也是完全没问题的,且张栋梁也是个有野心的,他觉得自己有这实力,就应该去最好的。

    所以他的三项志愿中的学院写的皆是世界前三学院,分别是世界第一哈林佛学院,世界第二知格学院,世界第三布什而非密学院。

    他便按照这三个排行依次将志愿填写了上去,一切万事具备,只待通知。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人看他不爽,同时这个人也是优等生,但是却是万年老二,这人于张栋梁所住同一片小区,小时读的学校一样,后来因为能力都相似所以都在同一所学校,如此一来,许多人口中就有了一个对比,而且,只要有张栋梁在的学校,他永远都只能屈居张栋梁之下,稳坐第二的位置。

    张栋梁的家中不算十分富裕,却也算小康,父母皆是大学教授。在高考过后,张栋梁便开始准备出国的事项了,在他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轨迹前进。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最后等来的是职高技校学院,这个是当地最差的学院,只因里面的学生都是只注重玩乐从不读书的学生,他们的目的是学一门手艺然后在社会上混混日子的。

    且说此次张栋梁的高考学分,满分!!

    是的,满分!

    无论哪一门学科,皆是满分!

    这下连职高技校整个学院都轰动了,不仅如此,就是整个社会乃至教育局也惊动了。

    当时知道消息的张栋梁一度以为是谁欺骗的他,便找上了相关部门,想要再查看自己的志愿表。

    若是平常的人可能不行,但是张栋梁这一次却成了例外,不说他自己,就是社会上许多人都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可是当看到志愿表后,张栋梁彻底呆了,上面三项志愿,填的全是职高技校学院,而且上面确实是他的笔迹,当时知晓消息后,当场就昏厥了。

    醒来之后已然成了定局,世界前三的几个学院都已经过了招收的时间,他已经没了机会。

    以他的骄傲,自然不可能去技校,就算他去,教育局的领导们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苗子,让他去那里作废的。

    最后,由教育局亲自出面协调,让全国第一学院开出特例招收了张栋梁,饶是如此,张栋梁虽上着国内第一学院,可他心里却是留下了一个疙瘩,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越来越深,渐渐的让与他变得越来越阴郁和暴躁。

    这样的情况终于在大二的时候爆发了。

    他在同学之间也算有名的,毕竟全部从小到大都是一百,连高考都是满分真的少见,大家也都是未成年的孩子,看不懂他眼睛里的神色,也有许多同学开着玩笑一般说道:“诶呀,真不知道这大才子怎么想的,世界级别的不去偏偏要来这国内第一的。”

    这些学生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多为开玩笑的意思在其中。

    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不一样,起先张栋梁还能不理会,到了后来,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同时一股恨意在心中盘旋,心中也出现一个念头:若是去了那里,是不是自己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是谁篡改了自己的志愿,并且还做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笔迹,他真的想不出自己有得罪过谁,于是越想越想不通,没过多久他就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和狂躁症。

    到了大学,所学的项目皆非以前能相比,之后,因为情绪的影响,张栋梁就是再如何努力终究还是达不到满分,即使这个成绩在学校来说排名也是前三的,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满分的,有了这个落差,他是怎么都接受不了。

    到了大二的时候,因一次考试成绩只达到了八十分,加上情况严重的他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总觉得身边同学在嘲笑自己,他总能听到似乎有谁在嘲笑他,一气之下,他狂躁的摔了桌子,并且打伤了身边同学。

    当时他也被紧急的送去了医院,结果医生的诊断是严重的抑郁症和狂躁症,并且已经达到了幻觉幻听的地步,就是治疗后也很难恢复到正常时候的样子,至那以后,他便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张栋梁的父母亲只有他这一个独子,事情发生之后,二老一来不年轻,二来工作的原因也不打算再生,他们二人身为教授,身为老师,本就耗费精力,这样一来他们二人便没时间照顾张栋梁,无奈的他们只好都辞了工作,专门来到张栋梁身边照顾他。

    可就算有两位老人的劝解,他还是没有好转,可以说张栋梁也是个死脑子,一股劲钻进去,在自己没想通之前根本出不来,仅仅只是一年的时间,张栋梁就彻底疯了,所有的记忆只停留在他要上世界级的学院前,每天一遍一遍收拾行李准备去学院。

    而二老为了照顾张栋梁,一年的时间也白了头发。

    好在家中还有些积蓄,还能维持张栋梁的医药费,可有再多的积蓄都经不起张栋梁这么消耗,辞去教授职位的两老,最后的结局也十分的惨,他们二人小时家中皆还富裕,都没有过干活的经历,五十几岁的他们每天还要为自己孩子的医药费而努力,为了能就近照顾他只能选择钱少还累的体力活,很快张父就倒下了,死因是劳累过度导致心脏骤停,知道这消息的张母一急之下也去了。

    这样一来张栋梁只剩下了他自己,因被诊断出有严重的狂躁症,可能随时都会有杀人的可能性,所以精神医院也不敢放他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曾经的同学都已经入了社会一段时间了,有人在知道张栋梁这个情况的时候,那时,年纪轻轻已到了经理的他想了想后,就向曾经的同学发出募捐,并且利用自己的人脉向社会发出募捐。

    不得不说,社会上还是好人多,没过多久就凑足了钱,也算让张栋梁在精神医院里面呆了十年才去世,不过去世之时,也没人给他收尸,还是医院护士长见他可怜,召集了医院众人给他办理了身后事。

210被篡改未来的优等生02

    其实,张栋梁不知晓的是,最后那个发起募捐的同学,正是当年篡改张栋梁志愿的万年老二,毕业之后,他一直有留意张栋梁的去向,在知道他的事后开始有些怕之外还有些内疚。

    因为在他出了社会才知道,自己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的情绪真的不算什么,世界那么大,这么点事情真的不值一提,所以他很内疚,也很后悔。

    其二,是他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不做点什么,总觉得不踏实。

    雾寥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觉得,张栋梁到了那个地步有一半也是他自己作,难道国内的就比不过国外的吗?世界级别又如何?国内难道就低人一等吗?

    其实,他如果振作一点,哪里学习不是学习,只要他以那些学校为目标,就算迟一年又怎么样?在那些学校再次招生的时候,投去志愿书,未必不能进,可是他就固守在自己的那一个小小的世界里,也不找补救措施,最后导致的好好一家被他连累至此。

    不过,张栋梁这样的遭遇,雾寥一想也想通了。

    说到底,不过是张栋梁受到的挫折太少,心性太差,经历的事情太少,以至于这点事就将他彻底打垮了,要知道,出了社会,比这大的挫折要多的多。

    只是现在糟糕的是,事情已经发生,如今雾寥躺在医院里,是张栋梁在知道事情之后晕厥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来了。

    事已至此,雾寥只好改变方案了。

    张栋梁的愿望是完成前世没完成的愿望,还有就是惩罚吴伟,也就是那个篡改他志愿的那个同学。

    “小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当雾寥这边传了动静出去,外面进来一个打扮秀气看去斯文的妇女,她的脸上充满了担忧。

    雾寥按照张栋梁平时的习性,伤心道:“妈妈,怎么会这样?”

    “小梁,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进来的是张母,她至小过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小时候有父母,嫁人了有张父顶着,也是没受多少风浪的,十分依靠张父,这也是为何当时张父一去,张母便也随着去了的原因。

    “小梁。”张父至外面走了进来,脸上也是一副忧郁的样子。

    “爸爸,还能不能补救?”

    张父摇了摇头:“若是国内,我还能托关系问问,毕竟以你的成绩,国内去哪里都会欢迎,可是世界级别的。。。哎!小梁,还望你原谅爸爸无能为力。”

    雾寥平复了下情绪,低落道:“爸爸妈妈,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先回家吧!”

    当雾寥一到外面,便见有许多个媒体蹲守在外面,好在大家都知道雾寥是个未成年人,所以并未做的太过分。

    当天晚上,雾寥便拿出了张栋梁平时的学习资料和笔记,她需要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的知识内容,对于雾寥来说,最需要熟悉的就是那些能把人绕晕的理科。

    对她来说,有记忆是一回事,熟练掌握又是另一回事。

    张父和张母也习惯了平时里张栋梁的这个摸样,所以也并过多说什么,只劝说了几句,让雾寥早些休息后就不再打扰她。

    平时张栋梁虽有天赋,但他也有勤奋,到了雾寥这里,便需要更加努力,虽然有这些记忆,可她要做的是要熟悉这些记忆,并能做到举一反三乃至反十。

    至于吴伟,不还有欢庆会么!到时候惩戒他也不迟。

    雾寥揉了揉太阳穴,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十一点了,便洗漱好躺下了。

    至于学校,于上一世相差无几,雾寥还是到了国内第一学院华英大学。

    放假在家的时间,雾寥从来没放松,一直在复习以前的知识,好在这些记忆皆在,复习起来也方便了许多。

    很快,欢庆会到了,雾寥乘出租车到了指定的地方,到地方一看才知道,好家伙。

    一个个的都穿着礼服!

    上一世张栋梁并未参加欢庆会,加之雾寥也不甚熟悉这里的规则,所以只穿了普通的衣服。

    但是做了这么多的任务,雾寥的脸皮已今非昔比,她只笑了笑便走了进去。

    张栋梁本就是如今的火热人物,他的一出现,立刻引起了全部人的注意,特别是他今天还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

    一个于他好一些的同学嬉笑的走了过来,一拍她的肩膀道:“你来了!那时候你被送去医院了,没通知到你!而我以为你不会来所以也没有告知你,怎么,跟我去那边玩吗?”

    雾寥摇了摇头道:“不了,你们玩吧,我没什么心情,就不扰你们兴致了,你去吧,我去那边坐会。”

    那人见此没说什么,只拍了拍雾寥的肩膀,随后往另一边走去。

    此刻大家还是很给张栋梁面子,对于现在雾寥的穿着和态度也没笑没说什么,都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雾寥环顾了一圈,在一边看到了吴伟,雾寥笑了笑,拿过一水果拼盘来到角落,等待时机到来。

    到了中场,先由校长致辞,随后是班主任,等到班主任快说完时,雾寥这才站了起来,向着台上走去。

    “张栋梁同学,你要做什么?”班主任疑惑的看了过去。

    雾寥略表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陈老师,我有些话要说,麻烦陈老师将话筒给我一会可以吗?”

    班主任对优等生总是和颜悦色的,对于这时雾寥的请求,她没说什么,直接将话筒递给了雾寥。

    “谢谢!”

    雾寥拿着话筒,站在台上,即使他今天穿着普通的衣服,在这和一群身着正装的同学们显得那般格格不入,可是台下的每个人不知为何,却是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拿着话筒的雾寥直接将目光看向吴伟说道:“相信各位同学定是很疑惑,我今天为何要站在台上,相信这个问题,吴伟同学也很好奇吧?”

    “嗯?吴伟?”

    “关那个万年老二什么事?”

    “怎么了怎么了?”

    一时间,台下的议论开了,雾寥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吴伟同学,请问,我于你并没有仇吧?可以说在学校这么多年,我几乎都没怎么和你说过话,可是让我很疑惑的是,你为什么要篡改我的志愿表?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哗!”

    在雾寥话落之后,顿时,台下一片哗然,大家纷纷看向吴伟,场中有不相信的,有看好戏的,也有端着事不关己的心态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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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主神大人有点慌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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