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世纪跨年晚会
凌云通过周记者的关系联系了县电视台的摄制部的人员，提出想请他们帮忙拍摄一下学生联欢晚会。起初出价3000，人家不屑一顾，后来提到了5000，对方表示周六下午不见不散。
周记者还问凌云要不要去魔都共同跨年，她准备介绍一些朋友给凌云认识一下，凌云考虑良久，还是婉拒了。
凌云这学期都没怎么回家，跨年这事儿，还是留着和爸妈一起吧！反正自己寒假去港城的行程要先到魔都乘飞机，到时候提前一天过去，见周记者的那些朋友也不晚。
周六凌云特意打电话问老李借车，叶琪还有些东西没买呢，准备开完表彰会直奔县城买东西。
老李接电话后毫无二话，立即派人把车送来，司机也留待听用。凌云也就不客气了，联系了一下摄像那边，说派人去接。对方对此待遇很满意，说正愁怎么去呢，器材太多。
下午的表彰大会热烈隆重，校长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从凌云取得的好成绩创造了校史谈起，说到了凌云取得好成绩的必然性再到目前学校学风学纪中存在的问题以及向凌云学习的号召.......
校长讲完了副校长、教导主任、凌云的班主任纷纷作了据说是简短的发言，或是谈成绩，或是说不足。
两个小时过去了，初冬午后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虽有些寒风轻拂，却孕育出众人无限的睡意。有些人已经悄然入睡，点头如啄米。有人嘴角的涎水已经掉落到了地上。
凌云今天忝列主席台，自然不能打瞌睡了。可是两个小时的端坐让他觉得腰都酸了。看来主席台不是那么好坐的。
终于轮到凌云发言了，凌云也无心抖机灵了，只想早点结束这无聊的表彰会。校长这哪是给自己表彰造势啊，简直就是给自己拉仇恨。
凌云照本宣科地读完发言稿，在下面稀稀拉拉的掌声中接过校长手里的信封和奖状，电视台的摄影记者抓拍了几张照片。表彰大会宣布胜利结束。
底下的同学还没等凌云拍照结束就蠢蠢欲动了，校长宣布散会的话音未落就纷纷扛起板凳往教室冲。
都快三点了，再不赶紧晚会就泡汤了。凌云抓住匆匆忙忙准备上车离去的叶琪，把信封丢给她，让她多买点巧克力，到时候一个办公室分一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凌云今天的接下来的任务是打扫教室卫生，累得浑身是汗，没办法，同学们都在劳动，总不能自己就坐一边看吧。
好在胡晓娟比较善解人意，借口要再润色一下主持串词，把凌云拉走了..........
教室里彩带扎好了，气球也绑上了，还有一点点时间，凌云干脆指挥摄像拍了一些学校的花絮..........
叶琪和韩萍采购归来，叶琪发挥了她一贯的特别能花钱，特别敢花钱的精神。光是巧克力就买了两大箱，200盒。水果足以开一个水果店。凌云看得心惊肉跳。
自己班级肯定是吃不完这些了，每个班级都分一点吧！
晚会的节目实在算不上精彩，大多数人唱歌都跑调，可是大家都玩得特别开心。凌云也被气氛感染，唱完一首《Takemetoyourheart》后还荒腔八调地和胡晓娟合作了一首京剧《沙家浜》的选段《智斗》
若干年后，凌云的这段京剧被人翻出来发在网上，转发量数百万。评论清一色是“老公好帅，爱你么么哒！”由是，凌云得一雅号“国民老公”。
每人一段新世纪寄语的环节，气氛逐渐开始变了，不知道是谁带头开始，寄语变成了变相的表白，内容多是“XXX，祝愿你以后.............”
渐渐地大家都明白了这其中的象征意味，男生踊跃上台发言，女生一边三三两两地吃吃偷笑，一边在心里偷偷的比较谁被祝福得最多............
青春的情愫在弥漫着，校园里到处欢声笑语，凌云竟似乎闻到了一股春天的气息。多么美好的青春啊............
校长带着老师们在各个班级之间转悠串台，俨然像是一群在苞米地里掰棒子的狗熊。在这个班级收了一堆馈赠的吃食，到那个班放下，然后再抱着馈赠的零食去了另一个班..........
同学们也开始在各个班级之间游荡，最后竟宛然成了一场盛大的游园活动...........
吴爱军居然也来凌云班级串场了，这半年来，吴爱军一向都是看见凌云就绕着走的。他知道他已经惹不起凌云了。今天不知道为何
，大摇大摆地来凌云班级串场不说，还挑衅似的朝凌云扬扬下巴。凌云对此自然是不加理会了，没必要！
已经十点半了，老师们多次要求各班级活动到此结束，各人抓紧时间回宿舍休息，可是大家都不愿意离开，最后学校以断电为要挟，这才让学生开始散场回宿舍。
可想而知，回到宿舍的学生依然还残存着感官的兴奋，宿舍里的口哨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梁卉是凌云的同班同学，她既没有魔鬼般的身材，也没有天使般的脸孔。就连学习成绩也一般。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
后世她凭借第一个把这场晚会翻录的视频放在网上而迅速走红。不过她的这种行为也招致很多非议，很多人觉得她这种行为是对同学的不尊重，是对同学友谊的亵渎........
梁卉并不介意这些议论，她用细腻的笔触记叙她和凌云同学三年的点点滴滴，因此她在凌云的铁粉中人气很高。
梁卉经常会提到这次晚会，她仍记得这次晚会的每一个细节。她回忆起自己当年鼓足勇气上台祝愿凌云以后鹏程万里的时候仍会觉得心跳得厉害........
虽然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凌云是否还能记得那场晚会，记得那个当年在台上面红耳赤的丑小鸭仰视心中的白马王子的狼狈模样。
念念不忘，终有回响，梁卉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回报，有一天，凌云在他的博客下面回复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凌云的铁粉顿时炸了营，凌云平时工作很忙，而且这些年越发低调，几乎很少见到他公开露面，更别提在这种社交媒体上本尊账号还略显顽皮可爱。
很多人都过来打卡围观，有些人趁机咨询一些青春少年的情感问题。久而久之，梁卉竟然成了青春期少年情感问题的自媒体第一账号，吸粉无数............
自媒体大V的梁卉每天孜孜不倦地帮着年轻人解决情感的困惑，可是她自己的情感世界始终却是一片空白.........
每当有人谈及梁卉的情感问题时，梁卉总会毫无形象地吧唧着嘴，她尝试了市面上所有能买到的巧克力，却始终吃不出那场晚会时巧克力的甜中有点焦涩的滋味.............
第七十五章：世纪开局三大喜
凌云在家过了个轻松愉快的元旦，带回家的全市统考第一名的奖状让爸妈笑得合不拢嘴。趁着爸妈高兴，凌云又给爸妈留了10万块钱，还是说是炒股赚的。让爸妈买几件衣服。一向勤俭持家的苏爱珍这次没和儿子争，说等下个周末放假就和老爸一起去逛街，把过年的衣服买回来。
凌云准备等工厂开工了再和爸妈讲，到时候让爸妈都去工厂帮忙，也能轻松点。
陪爷爷聊了会天，又给爷爷留了2000块钱。这次忘了给爷爷带酒回来了，上次万向辉送给凌云一大坛他自己厂里的原浆酒。凌云准备留给爷爷，不过这次忘了拿回来。
晚上凌云打电话叫了几个村子里的小伙伴一起打扑克等着跨年放烟花。21世纪了，每个人都在期待新的世纪，只有凌云真正地知道新世纪国运的腾飞。
凌云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在世纪之交的那一刻点燃烟花，为祖国即将迎来的繁荣富强提前喝彩。
凌云觉得生活应该有些仪式感！
一天的假期实在太短，凌云感觉还没在家呆够呢，就要回学校了。
跨入了新世纪，凌云的好运果然是接连不断。
工厂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县招商办许诺凌云第一期投资款2000万到账后，县里将成立专门的工作组，协助企业完成用地规划、项目可行性报告编制、环境评估报告等资料的准备。并负责协调企业在市、省两级相关部门的审批。
校长还带来了个消息，县里的模具厂早已资不抵债，关门倒闭了。前几年改制的时候有心打包卖给私人老板的，可是历史包袱较重，不光有银行贷款背着，还拖欠着工人的医药费和退休金，所以一直没人敢接手。
现在模具厂都成了县领导的一块心病了。工人三天两头到县ZF门口闹访，县财政也不宽裕，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地一点点解决工人的诉求。
现在凌云要搞电动车生产少不了要开各种模具，县领导有心把模具厂搭着一起给凌云。
县里给的条件是凌云把银行贷款900万接过去，再付600万现金。负责安置40个工人，剩下的人员的医药费和退休金都由县财政负担。
县模具厂凌云知道，光厂区面积就有60多亩。而且地段还不错，日后把厂区一搬迁，把土地性质一变更，这一项就值1个亿。
何况工厂里的设备也不是完全不能用了，还有40个熟练工人更是接手就能组织恢复生产。
凌云有些踌躇，他担心将来有人说三道四，说他是钻了企业改制的空子，化公为私，侵吞国有资产。
现在付出1500万现款出去，十年后收益1个亿，这笔生意换了别人或许觉得可以做。但是凌云真的不想做，1500他用来做投资，不用开金手指，10年的收益都不止1个亿。
更何况还有可能惹来骂名！
可是凌云现在不接手的话，那些退休工人的退休金和医药费都没法正常解决，他们可等不了十年了。
还有那40个正值壮年的工人，眼下大下岗的余浪还未平息，这些只有工厂生产技术的工人能谋到生路的早就自谋生路去了。剩下的这些还需要安置的是真的除了在工厂当工人，他们没有别的谋生手段了...................
凌云说这件事要容他考虑考虑，校长也没催促。眼下是岁末年尾了，县里的工作也是千头万绪的。
凌云这时候即便是马上就拿出2000万来打到招商办的账户上，各种手续办理起来也是拖拖拉拉的，还不如等股票操作完，过完春节，集中全部力量办此事，反而工作推进得更快！
凌云的第二件喜事就是上个月写的论文发表在《经济研究》的新年特别号上面。这是一期为庆祝千禧年而特别发行的一期。
杂志的编辑还给凌云寄来了贺卡，不仅表达了新年问候，还盛赞凌云论文的观点新颖性，并鼓励凌云以后继续投稿。
凌云的第三件喜事是发表在《上海证券报》上的专栏文章受到了广泛的赞誉。
千禧年的第一篇专栏文章，凌云特意写了对未来华夏经济的展望。
凌云在文章里说，随着今年（1999年11月15日）中美谈判的顺利结束并达成协议，华夏重返世贸组织主要障碍都已扫除，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凌云对华夏重返世贸组织的意义进行了大篇幅的渲染。
他在文章里说，华夏重返世贸组织不是风险与机遇并存，而是机遇大于挑战。与目前主流观点认为华夏重返世贸组织是狼来了不同，凌云说华夏重返世贸组织是肉来了。
虽然华夏重返世贸后，一些行业不可避免地将会受到冲击。不过不必过分忧虑，比如普遍比较担忧的电信行业，凌云认为，国外电信巨头即使来华夏开展业务，也很难承受幅员辽阔的华夏大地电信设施的建设周期长，落后地区投入产出比低的现状。
他们说到底是来赚钱的，不是来为华夏搞建设的。只有国有的电信公司肩负着建设祖国的重任，才能真正地耐得住寂寞地进行不计回报的投入。
光凭这一点，国外的电信巨头即使来了华夏，就没法组成整体的网络。它们天然就存在布局缺乏纵深，只能在局部点上进行腾挪的弱点，必然影响力十分有限。
相反的是，凌云认为华夏电信行业在国内肩负建设重任的时候，有机会发展出自己的通讯设备产业巨头，有在华夏建设的经验，未来在国际市场上，尤其是在一些第三世界国家的电信设备采购建设中，未必没有和诺基亚、思科等公司一搏的实力。
还有汽车行业，这是喊狼来了喊得最响的。凌云承认国内车企相较国际巨头而言底子薄，技术积累不足，尤其是发动机技术，更是制约华夏车企发展的瓶颈。
凌云公开呼吁，应当大力发展电动汽车技术，用电发动机取代传统的燃油发动机，扬长避短。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实现和国外车企竞争的弯道超车。
至于家电行业，凌云断言，未来十到十五年，全世界70%以上的家电是在华夏生产的。
凌云总结说华夏重入世贸组织，国外资本看中的不仅仅是华夏的巨大的市场，更重要的是华夏的巨大的人口资源优势。
华夏义务教育的成功每年可以提供大量的有素质有技术的劳动者，而相对低廉的工资使得华夏在发展制造业上有任何国家都不能比拟的优势。
未来国际产业巨头不可避免地将会实现产业迁移，华夏将会是他们的首选之地。别的不说，华夏的基建速度就足以让他们大大地缩短工厂建厂到投产的时间。
随着国际制造业的迁入转移，未来华夏将会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建成全门类工业体系的国家。未来华夏一定会是全球制造业的中心，没有之一。
当然，凌云也提出了他对未来华夏经济发展的一些隐忧的思考，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凌云对这三点一一做了剖析，并提出了自己的应对之策.............
第七十七章：网络谣言
凌云最近日子过得舒适得很！
账户里的股票正在呼呼地疯涨，校长也告诉他，“市三好学生”的事情也基本确定下来了。
再有一个月就要放寒假了，凌云最近也是在紧张复习，准备期末考试。要是成绩滑坡，校长可是要骂人的。
就在凌云春风得意的时候，一场风波突然不期而至。
这天是周六，上完上午的课下午就放假了，凌云准备放学后回县城，他约了老陈老师上门去拿一些数学辅导资料的。
上到第三节课的时候，校长突然出现在门外，招手把任课老师叫出去说了几句，任课老师回教室让凌云出去，说是校长找他。
凌云有些奇怪，校长在学校一般有事情都是派人来传他去办公室谈，从未有过校长亲自到教室找凌云的先例。
凌云刚出教室，校长略显焦急，说：“你在网上被人造谣攻击了，跟我走..........”
凌云脑子“嗡”了一下，急忙跟着校长快步往楼下走去............
校长骑着他的摩托带着凌云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家驶去。凌云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在暗想：自己前脚刚通过网络黑了朱焕良一把，后脚就被人用同样的方式给报复了，难道是朱焕良指使人干的..........
可是凌云又觉得不太可能，朱焕良这会儿应该正疲于应对调查呢，即使现在没被抓起来应该也早被监控了，哪里还有心思在这个时段来报复自己呢............
好在自己一直谨慎，也从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想要黑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
校长和凌云到家，顾不上说别的，只是吩咐凌云立刻给周记者打个电话，他急着去开电脑去了.........
周记者的电话很快接通，她让凌云先看一下某个论坛的杂谈版块的一个名叫《市三好学生荣誉竟成买卖》的帖子，等看完再说。
凌云冲进校长书房，校长站起来把位子让给凌云，此时也不是客套的时候，凌云坐下，熟练地输入网址打开网站，从杂谈版块里找到那篇帖子。
粗一看完，校长气得是面黑如炭，怒骂道：“捕风捉影，胡说八道，这是赤裸裸的造谣污蔑！”
凌云也如一盆凉水浇头，帖子里的内容完全是胡说八道，经不起推敲的，但是难就难在，发帖的一招击中了凌云死穴，把童璐晨牵扯上了。凌云根本就没法公开驳斥，他要是公开回击的话就等于要把谣言再传播一遍，对童璐晨的伤害极大。
帖子的大意是说，凌云虚伪伪善，为了争夺市三好学生的荣誉，向“希望工程”捐款30万。这个捐款的行为不是做慈善，而是相当于凌云花钱买荣誉。
凌云曾经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纪律处分过，请问这样的人怎么能入选“市三好学生”呢？
凌云道德败坏，玩弄女性。在学校不仅公然和女生成双成对出入，甚至还有搂搂抱抱的行为，有时候还会夜不归宿。最为令人震惊的是，凌云玩弄本校一名女教师，致其怀孕流产后现在家休养。
最为可恶的是，帖子把童璐晨的名字直接曝出来了，这已经是侵犯他人的名誉权了..............
帖子还暗示，凌云的论文都是找人代笔的，一个17岁的乡镇中学的学生，却写出一流的经济学论文，从常理上都可以推断，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再看一下下面的评论，简直就是不堪入目，除了少数几个理性的声音外，几乎都是肮脏下流的人身攻击和对桃色新闻的无限遐想。
也有人趁机开始挑唆网友往其他方面联想，比如有人故意评论说“一个中学生轻松拿出30万来，背景不简单啊！”引发无数关于凌云是X二代的猜想。
很快，谣言出现在其他的一些论坛上，主流的论坛BBS上都出现关于凌云谣言的转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次针对凌云的人身攻击行为。
校长有些焦躁，一直追问凌云准备怎么办？他费劲心机地帮凌云争取“市三好学生”的名额，这下子可能要泡汤了。
凌云想了一下，对校长说：“只能通过法律的手段解决了，我澄清的话反而是越描越黑！”
“报警，警察能管这些事吗？”校长有些不相信，现在网络还属于野蛮生长阶段。对利用互联网制造传播谣言还没有立法进行管理。
“我也不知道，试一试吧，我以诽谤罪报警，我打个电话请周记者帮我联系律师！”凌云如实地回答校长。
校长点头同意，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凌云拨通周记者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相熟的律师，他要请一个律师团队，豪横地表示，费用不设上限。
放下电话，凌云和校长讨论了一会儿，校长认为应该是凌云的同学发的帖子，理由是虽然知道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但是却没有确切的准备消息，比如说童璐晨这件事。
有可能有人看出凌云和童璐晨的不对劲，童璐晨突然从学校消失学生不会知道确切的消息的。
凌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学生即使发帖攻击凌云，也不会有如此的影响力，帖子很快被转到了各大论坛，明显是早有准备，蓄谋已久。
凌云不认为同学中谁有如此的能量。即使帖子真的是同学所发，那也是被人拿来当枪使的。
再者说，凌云重生后唯一起过冲突的就是吴爱军了，如果真的是同学所发，那从吴爱军身上着手查的话应该能有所突破。
区区一个吴爱军凌云并不放在眼里，如果真是吴爱军干的，这场风波很快就能平息掉！
周记者回电话过来说律师已经联系好了，问凌云是把证件传真过去签委托合同还是亲自和律师会面。凌云选择了后者。
校长和凌云商定，校长先在学校内部调查，从吴爱军身上着手，看看能不能打开突破口。凌云去一趟魔都和律师会面，运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权利。
凌云又打电话给老李，借车借司机。去魔都开车快的话也就是2个半小时。老李接电话二话没说，问了一些地方。说半个小时就让车过来。
凌云自己卡里就剩不到50万了，又给李佩莹打了个电话。李佩莹手头上有个200多万是准备买车的，凌云提出要先借200万急用。李佩莹也表示马上就送过来...........
凌云不知道童璐晨是不是已经知道消息了，他有心找李佩莹问一下童璐晨的电话，打个电话通报一声。想想还是放弃了。只是在李佩莹送钱过来的时候，让李佩莹和童璐晨把事情说一下。
凌云叮嘱李佩莹要注意说话的技巧，别让童璐晨太担心了，这件事自己肯定能处理好，绝不会让童璐晨受伤害。
李佩莹倒是挺识大体的，也没有心情和凌云打趣了，只是表示一定会安抚好童璐晨的情绪..........
第七十八章：反击
凌云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魔都的时候周记者早已经在律所等他了。顾不上寒暄，周记者赶紧把凌云引进去，并把律所的主任介绍给凌云。
凌云紧张地和律师讨论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凌云要求律师先固定证据，将帖子截图打印，必要的话还要公证。
然后给互联网各平台发律师函，要求平台立即删除帖子，制止谣言的进一步扩散。
再然后就是要求互联网平台提供发帖以及部分上蹿下跳煽风点火的跟帖账户的注册信息，如果互联网平台拒绝提供的话则起诉互联网平台要求配合调查。最后才是起诉造谣者和部分传谣者。
根据凌云的要求，律所估算了一下工作量，报出了一个130万的代理价格。这已经是天价律师费了。要知道现在可是中国男足第一次打入世界杯的时代。目前国足的顶级球员的转会费也才200来万。
凌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让造谣者付出相应的代价。
律所主任见凌云似乎是人傻钱多的样子，又提出，这个费用只是第一阶段的费用。如果凌云执意要状告很多造谣传谣者的话，这部分出庭的费用还要另计。
凌云有些不悦了，这不是摆明了拿自己当肥猪宰嘛。周记者脸色也难看起来。
律师主任见状又表示：这个案子带有一定的公益诉讼的成分，也是律所提升影响力的一个机会，何况凌云还是周记者介绍来的，这个价格就是最终价格了！
凌云不禁在心里为这位主任的高尚的职业操守所感动！
凌云爽快地付清了第一阶段的80万费用后，律所马上高效运转起来。四名经验丰富的大状带着若干助理开始分工合作。
写律师函的、发传真的、在论坛上发公开声明的，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
凌云不准备在魔都过夜了，他准备连夜赶回去。律所也派了一名资深律师带着助理和凌云一起走。他们要协助凌云明天去报案。
随着凌云的代理律师在互联网上公开发声，凌云选择用法律武器向互联网谣言开战的新闻开始广泛传播。
有人觉得凌云小题大作，互联网谣言而已，你不搭理它，过几天事情也就过去了。没人会当真的。何况打官司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根本就没有必要。
也有人为此叫好，觉得就应该较真，否则三人成虎，谣言成了大家口中的事实，真相反而就被人们所忽略...............
凌云的律师在向网络平台申请调查参与造谣传谣账号的注册信息被拒后，愤而向法院提告了5家互联网公司。
这是华夏第一例网络言论侵权案件，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凌云的律师向记者表示，互联网企业在向用户授予上网账号的时候，就赋予了这个账号的虚拟人格，互联网企业应当确保账号的使用者具有基本的行为能力，否则就是失职。
如果互联网企业不能说明账号使用者的情况，那么有理由怀疑这些账户是被互联网企业自己操控。下一步不排除向这些互联网企业发起诉讼，要求巨额的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赔偿。
凌云的律师团阵容豪华，实力强大。那些被列入诉讼名单的互联网公司也是十分头大。
记者闻风而动，追过来要求采访凌云。凌云选择了一家来头最大的，《华夏青年报》。
凌云对记者表示：自己之所以选择用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而不是选择公开辟谣是因为相信法律的力量，凌云希望自己的这一举动能为推动法治的进步有所贡献。
互联网的不法言论的危害不仅仅是对陷入谣言风波中的受害者造成巨大的伤害。长久看，如果互联网上充斥着谣言和对个人合法权利的蔑视和伤害，互联网永远都将会是一个充斥着虚假信息的虚拟世界。
凌云说，他一直坚定地看好互联网的发展，多次呼吁发展互联网经济。他坚定地认为互联网不是一个虚拟世界，未来一定是我们所有人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这次的举措不仅仅是为自己讨还一个公道，也是要让人对互联网上的不法言论的危害有个认识。
他提醒一些不法分子和别有用心的投机分子注意，“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
凌云也公开回应了所谓的花钱买荣誉的说法：
“市三好学生”既非是“希望工程”的主管部门颁发的，评选标准也没有把向“希望工程”捐款多少作为一个门槛，何从谈起自己向“希望工程”捐款是花钱买荣誉？
凌云开玩笑说公益应当要论迹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完人。人们应当要看到公益行为的本身，不要动不动就去揣测公益行为背后的动机。如果对所有的公益行为都要穷究背后的动机，甚至有一些诛心之论的话，实际上是对公益行动本身的一种伤害。
当然，公益行为也应当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只要怀着一颗大爱的心，哪怕是为公益行动捐出一块钱，也应当值得人们去尊重。
凌云坦言，他并不觉得他捐款30万就比那些从自己微薄工资里捐出十几块钱百把块钱的人高尚。大家都是一样的有爱。
当然，凌云也侧面回应了自己的财富来源，他坦言他用自己的稿费和其他收入以及热心股民的馈赠投入股市，所获颇丰，他也表示以后仍将一直关注和参与公益行动。
连同凌云的参访一起发出的还有一篇《华夏青年报》的社论，标题是《公益行动，论心还是论迹？》。
《华夏青年报》对凌云给予了很大的肯定，在社论里公开表示，凌云的公益行动，不应当收到指责。
凌云终于松了一口气，《华夏青年报》的发声，某种意义上说，是官方对凌云的支持。
在《华夏青年报》为凌云发声之后，《经济日报》也全文转载了凌云的那篇《千禧经济展望》，并配上了一大段编者按。
《经济日报》对凌云的评价是：一个有着深邃的眼光、超前的意识、善于描绘战略蓝图的经济学家..........
凌云都有点惴惴不安了，这评价太高了，简直就是捧上天了。要是拿来做死后的盖棺定论的话，都足以流芳百年了....................
凌云犀利的法律反击和官方媒体的表态支持让凌云开始扭转舆论不利的局面。
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造谣生事的宵小们开始逃遁，舆论开始一边倒地支持凌云。稍具常识的人都知道，一方是躲在角落里见不得光的黑暗生物，一方是勇敢地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正常人。
只要脑子没坏掉，没有利益驱使，正常人都知道该支持谁！
凌云扭转了局面的同时，校长的调查也有了进展。吴爱军即使不是发帖者，也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有同学反映，吴爱军在帖子出现之前的几天里，多次扬言说凌云快要倒霉了。
吴爱军宿舍的同学也反映，吴爱军曾在宿舍神神秘秘地和别人说过，童璐晨怀孕流产了才没法来校上课的。
另外，吴爱军的姑父，本校的一名教师，多次向凌云的班主任以及学校其他老师打听过凌云的捐款以及评选“市三好学生”的情况.............
这一切都是间接的证据，并不能证明帖子就是吴爱军发的。不过凌云相信，真相总会水落石出，每个人都将会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第七十九章：吴家父子入狱
凌云事件的风潮逐渐平息，学校也重归宁静。校长虽然大费周章调查了一番，终究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慢慢放弃了追查。
吴爱军提着好几天的心逐渐放了下来。他最近春风得意，设计让对头吃了个哑巴亏不说，还发了笔小财。吴爱军的一个社会朋友来找他晚上去蹦迪，吴爱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朋友绰号麻五，最近勾搭了一个女孩叫小霞，小霞有个女伴小芸，漂亮又玩得开，麻五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想要让吴爱军去上手。
吴爱军为麻五的朋友义气所感动，主动表示今天晚上归他买单，一定要好好乐呵乐呵一番。晚自习开始后不久，吴爱军就悄悄从学校溜走了...........
吴爱军和麻五来到迪厅后不久，小霞和小芸果然依约前来。两个女孩都是那么青春靓丽，尤其是小芸，小芸进来后脱掉外面臃肿的羽绒服，只穿一身紧身的羊绒衫，下面是短裙加紧身健美裤。曼妙的身材尽显无遗，看的吴爱军是口水横流.........
如果凌云在现场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不就是那天老李带出来想要电死自己的两个电女嘛................
四个人要了啤酒和小吃，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间很快就放开了拘束。都是年轻人，很容易说到一起去。
麻五和小霞熟练地调笑，把个小霞逗得笑得腰都直不起，慢慢地倚靠在麻五身上。麻五的手脚也开始不那么老实了...............
吴爱军和小芸虽然也眉来眼去，但是却不是那么放得开，两人还保持一定的距离，吴爱军心痒难耐，却也明白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还得再营造些气氛............
吴爱军提议去舞池里跳一会去，小芸没有异议，麻五和小霞却不太想去，吴爱军也不啰嗦，鼓起勇气抓起小芸的手就往舞池里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忽明忽暗闪耀的镭射灯、弥漫在空气里的荷尔蒙让吴爱军的大脑有些失血，他脚步轻浮，他再看眼前的女孩，觉得仿佛是熟透了的果子，伸手可摘。
吴爱军大胆地搂着小芸的腰，小芸没有反对，反而主动勾住吴爱军的脖子，身体贴上来疯狂地扭动着。小芸的摇头动作状如癫狂，秀发一甩一甩地扫在吴爱军的脸上和鼻尖。
吴爱军的鼻端传来一阵阵幽香，和小芸身体的偶尔接触传来的柔软的感觉让他更加情迷意乱，恨不能马上就把小芸给法办了............
就在吴爱军口干舌燥，脑部缺氧的时候，麻五进舞池找到他们，说他和小霞有事要先走了，还给吴爱军使了个你懂的眼色。
同伴要走，小芸也有些扫兴，她也不想玩了，不顾吴爱军的挽留，提出要回家。
吴爱军提议他送小芸回去，小芸想想也就答应了。
小芸住的地方不远，两人慢慢走过去，一路上两人手牵手，任谁都觉得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很快就到了小芸楼下，吴爱军正准备找个什么借口送小芸上楼，小芸嬉闹着挣脱吴爱军的手的时候站立不稳，把脚给扭了。
小芸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吴爱军心疼不已。吴爱军想要带小芸去医院，小芸不去，说回去拿酒精擦擦就好了。
吴爱军自告奋勇地背小芸回去，开门进屋，把小芸放在床上，依着小芸的指点找到酒精和棉签，细心地帮小芸在伤患处用酒精消肿。
吴爱军笨拙却耐心的模样逗得小芸嬉笑不已，她一只脚被吴爱军抱在怀里，另一只脚却不安分，若有若无地撩拨一下吴爱军。
血气方刚的吴爱军哪里受的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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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小芸认命般地停止了哭泣。她幽怨地指着一块掉落在床上的玉坠，说是她妈留给她的，被吴爱军的粗暴扯断了链子了.............
吴爱军想也没想拿起玉坠放入口袋，说明天就去给她重新配一根链子。
小芸暗示吴爱军小霞马上就要回来了，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要是被人撞见了这种事，羞也要羞死的。吴爱军万般无奈，只好和小芸约定他明天晚上来送玉坠，小芸不置可否，只是催促吴爱军快走。
吴爱军回学校的路上被迅速赶到的警察抓获，警察从吴爱军身上搜出属于小芸的玉坠和一把小刀。
吴爱军晚上出去随身都会揣一把小刀，以免和人打起来吃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原来，吴爱军前脚刚走，小芸马上就报警。行凶者是她同室男朋友的好友。警察到后询问了闻讯匆匆赶回来的小霞和麻五。
麻五自然是向警方坦述了关于吴爱军的一切信息.....................
那块不起眼的玉坠一鉴定，价值五万多，案值相当巨大了。警方对此案很重视。岁末年尾，各种犯罪活动有上升的趋势，警方重拳出击，一定要确保人民群众过一个安乐祥和的春节。
吴爱军被羁押后，吴父救子心切，四出奔走。幸而生意场上有一老客户为人颇有义气，主动帮吴父牵线一位本县公门中人。
吴父备下重礼，登门求访。此公门中人虽古道热肠，却清廉似水，对吴父的礼物和信封勃然大怒，严厉表示如果吴父败坏他的名声操守的话他就要动粗将他打将出去了。
吴父客户努力斡旋，吴父也放弃了行贿的打算，公门中人也算是缓和了态度。他本不欲多说，但可怜天下父母心，看在吴父一片爱子之心的份上，点拨了吴父几句。
他说这类案子全取决于女方的证词和态度。倘若女方坚持说是被强奸，加上抢劫的话，吴爱军是神仙难救，刑期十年起步。
倘若是女方态度转变，改称是自愿的话，那么吴爱军还有化险为夷的机会。尽早取得女方态度转变是关键...........
在吴父的哀求下，公门中人答应做个和事佬，帮忙去和女方父母谈判，晓以利害，争取能帮吴父完成救子大业。
吴父自然是千恩万谢，内心感叹，如今这样的好人好官到哪里去找啊。戏文里的青天大老爷还真就让自己碰上了。
公门中人很快就传回来消息，女方态度有所松动，不过赔偿却狮子大开口，要了50万，声称少一分都不依。
吴父仓促之间去哪儿筹这么一大笔钱啊，倘若多留点时间，就算是卖房子卖地也要凑上这笔钱。可是现在时间对吴父来说是最缺少的。女方5天之内要看到这笔钱，否则什么都免谈。
就在吴父着急上火的时候，又是老客户给他出了个主意。吴父是做水产生意的，老客户的舅子在市里一家大酒店工作，年底急需要进一批海参，一来酒店自用，二来是给各种各样的关系户和大客户备下年节礼物。
酒店要的数量非常巨大，给的价钱也好，这笔生意做成了对筹钱不无小补。可是吴父也没法在几天之内就能进到这么一大批量的上等刺参啊
老客户神秘地告诉吴父，他舅子是经理，验货的事情到时候只要吴父肯出一笔血，他负责搞定。吴父手里有不少不值钱的肉参，可以冒充酒店需要的刺参。
吴父别无他法，只此一途了，硬着头皮和酒店签了供货合同，忐忑地把肉参当成刺参送去酒店，没想到一切顺利得不可想象，验货没出差错不说，货款还当场结清了。
吴父带着钱回家还没喘匀一口气呢，警察就找上门来了。原来吴父送去的海参被酒店大厨识破猫腻，酒店发现被骗后马上报警。吴父因为合同诈骗也被刑事羁押了..............
第八十章：余波（上）
距离凌云在网上被人造谣污蔑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虽然凌云聘请的律师团努力地工作，但调查仍没有很大进展。
网站除了能提供一些注册用的电子邮箱地址外，能提供的有效信息非常少。现在实名制上网制度还未推行。
不过有三个网站的第一个转帖的都是同一个IP址，注册用的邮箱也是同一个。律师有心想要悬赏找出这个邮箱的真实用户。
凌云不同意鼓励密告，他要求悬赏可以，但是举报人必须是在网站上公开实名举报。如果查证属实，不吝重奖。
这些天凌云也顾不上追查发帖者的事情了。还有不到一周就期末考试了，凌云不得不把精力集中起来准备考试。
考完试在家呆两天还要去港城，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也要安排起来。想想都头大！前世凌云不是没有长期出差的经验，可那都是有助理安排行程。
这次凌云要一个人去港城一周，实在是有些犯怵。他在想要不要把李佩莹给拐去，暂时充任一下助理。
不可否认，凌云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他不会穿衣搭配，甚至连买衣服都不太会。他可不想去港城被人看成是土老帽。
如果童璐晨在就好了，童璐晨英语流利，更能了解时尚潮流，也有审美品味。如果有她在旁边指导，凌云至少不用去费心考虑自己该在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
可惜现在自己不适合去打扰她了！
凌云准备向周记者求助，看看能不能请一位临时的助理，要求金融英语熟练，熟悉港城情况，懂得时尚品味的。
凌云心想，周记者神通广大，如果能找一个干过驻外记者的充任一下临时助理的话再好不过了。至于价钱嘛，无所谓，反正她敢开自己就敢给。
下课放学后，凌云一边汇合戴明建等人往校外走去，一遍掏出电话给周记者打电话。凌云在电话里把事情说了一下，周记者考虑了一下，答应帮忙找找看...........
戴明建听说凌云寒假期间要去港城，也闹着要跟着去玩。三女也眼巴巴地瞅着凌云，都有点心动。此时港城对于一个小县城的少年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何况这帮还是看着港城电影长大的少年。
不过他们四人一个也去不了，都还没办通行证呢，即使现在去办也来不及。何况凌云的邀请函名额只有3个人。
四人大为扫兴，不过凌云答应给他们带礼物，让他们自己决定要什么。到时候把清单给自己就行。
说说闹闹间已经到了校门口，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妇女，扯着凌云的衣服骂道：“你个杀千刀，你怎么这么歹毒啊，我儿子怎么得罪你了，你把他弄进监狱了啊...........”
女人一边骂一边就要动手来扇凌云的耳光，凌云避开了。他不便和一个女人动手，示意了一下，叶琪等三女赶忙上来把女人拉扯开去。
女人凌云见过，就是吴爱军的母亲。她被三女牢牢地抱着，还在一边挣扎一边叫骂着：“你这么阴毒你不得好死啊！我儿子我老公现在都坐牢了，我和你拼了............”
凌云不欲多说，和这种夹杂不清的女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他让戴明建去把学校保安找来，准备把女人交给保安处理...........
围观的人群开始聚集起来，多数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有热心的学生义务为大家讲解。“这个女人儿子原来也是我们学校的，犯了强奸罪被抓起来了，她来学校撒泼呢...........”
学生的讲述清晰简短。围观的众人一边鄙视地看着吴母，一边有意地咒骂强奸犯都是些渣滓，怎么教育出个强奸犯还有脸来闹事了............
吴母再蠢也明白眼下她的处境了，撒泼是没用的。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内心认定就是凌云设的圈套害得她儿子和老公坐牢的。
吴母现在就像一个溺水之人，对漂过来的一根稻草也要牢牢抓住。她突然奋力甩开抓住她的叶琪等，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边哭边向凌云磕头哀告：“我知道我儿子在网上骂你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父子两个。我儿子也是被人利用的...........”
凌云一怔，吴母这话透露的信息就多了，吴母明显知道吴爱军发帖的事情，而且吴爱军受人指使吴母也清楚，这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学校的保安已经到了，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有人回校园里去找校领导和老师去了。
凌云让叶琪把吴母从地上拉起来，目光阴冷地盯着吴母，吴母被凌云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连哭声都停了下来。
凌云冷冷地说：“我帮不了你儿子，你儿子犯的是国法，我有什么本事去干预国法？”
“不过你儿子在网上造谣生非我已经报警了，公安机关调查出来的话你儿子就是罪加一等。你最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如果找出是谁指使你儿子干的话，也许还能算你儿子一个立功表现。”
顿了顿凌云叹了口气，说：“你如果如实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的话，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也许我会考虑将来帮你儿子一把的。”
吴母闻言也不及多想，连忙说：“我都说，我一定什么都说出来，指使我儿子上网骂你的是你们学校的黄爱民老师...........”
黄爱民是吴爱军的姑父，也是本校的老师。
“你放什么狗屁，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吴母话音未落那边匆匆赶来的黄爱民已经跳起脚骂道，一边骂一边朝吴母扑去。
“让她说！”跟在黄爱民后面的人群中闪出校长。校长此时已经满面通红，怒眼圆睁。戟指着黄爱民说：“敢做就要敢当，怎么着，你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跟随着校长的一干人等已经上去把黄爱民扯开，黄爱民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一言不发。
在吴母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事情的经过慢慢清晰起来..........
吴爱军的表哥考上一所大专后有一次和人聊到互联网的时候自己就聊起时下热传的互联网泡沫论，吴爱军的表哥炫耀地说，提出互联网泡沫的凌云和他是一所高中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爱军的表哥和凌云是一所高中的事情被有心人记下了，很快有人来找吴爱军的表哥了解凌云的黑历史。
吴爱军表哥和凌云没有接触，就让来人去找黄爱民，说黄爱民是这所高中的老师，找他也许能了解更多的情况。
黄爱民和来了解凌云黑历史的人接触上后，具体怎么谈的吴母不清楚，黄爱民后来给了吴爱军2000块钱，让他上网发帖曝光凌云。
帖子的内容也是黄爱民授意吴爱军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基本水落石出了，至于谁在背后操纵有组织有预谋地黑自己凌云心里也是明了....................
和校长商量了一下，凌云选择报警，把黄爱民交由公安机关去处理吧......................
见凌云要走，吴母不禁大急，她扑过来拉扯凌云说：“你说过你会帮我儿子的................”
凌云停下脚步，说：“你儿子的事情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处理的。不过他将来如果求到我头上，看在今天的份上，我至少能给他碗饭吃。”
凌云说完丝毫不管吴母的哭骂，抬脚就走，他有点厌倦了这种无休无止的耍阴谋诡计了...........
第八十一章：余波（下）
黄爱民到案后如实向公安机关供述了自己是如何收了别人一万块钱，答应帮忙整凌云的黑材料的。不过黄爱民说不清给他钱的人的具体身份。
凌云委派律师代表凌云和童璐晨分别起诉黄爱民的诽谤罪和侵犯名誉权的案件也都已经立案。
律所那边网络追查也取得了进展。律所悬赏10万元寻找涉嫌利用互联网造谣污蔑他人人格案件的嫌疑人。
消息传出后，只半天时间，一位怀着正义感的网友就站出来实名举报了一伙人拉拢他参与造谣污蔑中伤他人的事件。
这位网友在帖子里不仅公开了自己的姓名和所读学校等资料，还贴出了那伙人发给他的邮件截图。
截图显示，一位自称是他的同学的网民给他发邮件，附上了几个网站造谣污蔑凌云帖子的链接，让他去帮忙顶帖。声称这件事炒热了以后能赚一大笔。发邮件的信箱正是凌云苦苦追查的那个注册账号用的邮箱。
举报者把这位同学的详细资料在网上公开了，包括姓名、身份证号码、所读学校和专业甚至连家庭住址都给公开了。
律所查实，兑现诺言后按图索骥，找到了那位注册好几个账号传谣谩骂凌云的网友，并立即向有管辖权的法院提起了一系列的诉讼。
凌云的第二笔诉讼费50万还没付呢，律所要是一场官司不打肯定是拿不到这50万的，因而律所对打官司比凌云这位本主可要热情多了.................
那位拿钱奉命传谣的网友此时已经被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指责吓傻了，他刚开始的时候辩解说他只是被那个匿名举报的帖子蒙蔽了，只是想要追求真相。
可是网友毫不买账，他的邮件里明明说了，把事情炒热搞大，就能大赚一笔。
后来这位网友声称要自杀，企图用舆论“凌云要逼死人”来逼迫凌云让步。凌云还没有表示呢，律所玩了一把骚操作。
律所一边雇了两名心理医生，整天盯着这位要自杀的网友，准备随时给他做心理辅导，另一边，律所起诉的进展丝毫不落下。不仅仅向这位网友索要巨额的精神损失赔偿，律所还提起了刑事自诉诉讼。要这位网友负起刑事责任。
网络上的舆论也出现了分化，从开始的一边倒支持凌云到有部分人坚决支持凌云，法律归法律，人情归人情。不能因为你声称要自杀，违法了就能逃避法律制裁吧！
那样还要法律干什么？反正违法了只要声称自杀就能逍遥法外..............
也有些人觉得凌云这是逼人太甚，这位网友违法也是无心之失，他也想不到事情居然能闹这么大。他还是个大学生，未来还有远大的前途，凌云应该放他一马，起到教育警示作用就行了。
还有些煽阴风点鬼火的说凌云这就是仗着钱多欺负人，滥用法律资源，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心理阴暗，狂妄尊大..............
凌云丝毫不理会网上这些言论。他指示律所，一定要走法律程序让他付出代价，只有血淋淋的代价才能真正起到教育警示作用。
而且他这个案件是第一例运用法律手段来抵制网上不法言论侵害的，有一个示范效应。如果自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后人们会对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合法权益有不良的认识。认为即使花费了巨大精力和代价找到网络谣言真凶，也拿这些造谣传谣者没办法。
反正只要造谣传谣者声称被网络暴力了，自己承受不住要自杀，被造谣者就得退让。
凌云要的就是彻底打疼这帮在网上兴风作浪，造谣传谣作妖的各路牛鬼蛇神。
何况，目前浮在水面上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真正背后的操纵者凌云虽然心知肚明，但对方还没有露头，凌云动不到他们。
收拾这些臭鱼烂虾，看看能不能把沉在水底的王八给钓出来才是凌云的真正目的。
好在事情也不需要凌云亲力亲为，自然有律所去忙前忙后。凌云见律所忙得颇为卖力。干脆又给他们一笔业务，一笔大到律所主任差点没乐得喊凌云亲爹的业务。
凌云把年后5000万美元外汇出境用于海外投资的非诉业务交给了律所去做。
这笔业务律所光佣金收入就有2000万人民币。是律所之前5年的总收入之和。而且在此之前，律所一年的非诉业务收入从未过百万过。
凌云还勉励律所主任好好干，要是做得好的话，以后自己的像什么专利审查啊，合同审核一类的业务都发包给律所去做。
律所上上下下更是像打了鸡血似的，恨不能去网上把所有骂过凌云的都一一拽出来去起诉一番。太可恶了，居然敢骂凌先生。你去骂我爹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你骂凌先生我绝不放过你！
凌云对此的理解是，你骂他爹，他就算起诉你，赢了也拿不到律师费。骂凌云就不一样了，骂凌云的话律师忙活起来有劲，律师费丰厚，还能跟着炒作一把..............
事实上，这帮律师还是盼着大家都去骂自己的。凌云郁闷地想到。
在期末考试前的一天，凌云接到周记者的电话。赴港城的临时助理帮凌云找好了。曾在一家经济类报社的港城记者站干过。
临时助理是名年轻女性，芳龄26。曾在港岛中文大学就读过两年，熟悉港岛情况，而且小资范儿十足，对穿衣和吃喝都很有研究。
临时助理开出的薪酬价码是一切费用都是凌云负责，服务一周，薪酬共计1万5千元。如果超出一周，每天的薪酬是3000元。
凌云颇为满意，说等去魔都的时候见一下，要是合适的话就她了。
周记者有些不放心，叮嘱凌云说助理是份很正经的工作，让凌云千万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否则要是出了事，远在港城，谁都帮不了他。
凌云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满地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就有那么不堪吗？”
周记者笑骂道：“你人小鬼大，有些事情你还真以为谁都不知道？你呀，这方面要注意，不要授人以柄！”
凌云一阵汗颜。他现在才觉得当初自己太飘了，他明白现在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正在盯着他呢。校长的那句话是在这片土地生存的一个重要法则.......................
第八十二章：年货（一）
好不容易捱到期末考试结束。凌云觉得都快累瘫了。最近事情有点多，费神费脑，人就觉得特别疲倦。
凌云计划今天在家好好睡一觉，睡醒了起来去帮爷爷大扫除，顺便看看要买点什么。明天再去外婆家提前拜年。后天就要出发去魔都了。
嘈杂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凌云的美梦，凌云看看时间，才8：30呢。凌云有些郁闷地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也没看是谁打来的，没好气地问道：“谁啊，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电话那头丝毫不在意凌云的语气不善，笑道：“还睡啊，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吧，我马上到你家门口了。”
“老李，你怎么来了，我现在在老家呢，你到哪儿的家门口了？”凌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连珠炮似的发问。
“知道你在老家，就是到你老家了，你快起来吧，见面说。”老李没等凌云再追问就挂掉电话了。
凌云无奈，匆匆穿衣服下楼。还没等洗漱完毕呢，就听到门口有车在摁喇叭。凌云只好胡乱用毛巾擦了把脸，跑去开门。
老李今天没开他的那辆凯美瑞，坐一辆厢式小货车来的，司机是个小伙子。凌云开了门，指挥车开进院子里。
老李从车上跳下来，张臂要来搂凌云。凌云没好气地骂道：“你恶不恶心啊，两个大男人抱什么抱啊，你来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老家的地址的..........”
“找你亲姐要的啊，对了，她一会儿也要过来了，知道你后天就要去港城不在家过年，我们几个就商量了一下，过来送点年货。”老李一边说一边招呼司机小伙子下来打开车厢搬东西。
老李搬下来的东西吓了凌云一跳，香烟两箱，华子，一共是一百条。茅台酒十箱，一箱各式包装高档的茶叶，还有两箱杂七杂八的糖果糕点。
凌云口瞪目呆，说：“老李你疯啦，拿这么多东西干嘛？”
老李嘿嘿傻笑，说：“不多，一年就一次过年嘛，平时我们也没空过来看你爸妈，干脆今天一次带足！”
老李说完环顾了一下，问道：“你爸妈不在家吗？”
凌云点头说：“他们上班呢，腊月27才放假............”
老李接过话去说:“看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清爽就知道叔和婶子是闲不住的人。”老李指挥着司机小青年把东西往楼下堂屋里搬，自己去驾驶室抱下来一个箱子，说：“兄弟，你房间在哪儿，带我去参观参观！”
凌云看老李手中的箱子，虽然猜不出里面是什么，但是知道肯定要比楼下这些东西值钱，老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凌云急忙泡了杯茶，和司机小青年告了声罪，领着老李上楼而去。
到凌云房间坐下，凌云准备下楼给老李倒杯茶，老李拉住凌云，说不用麻烦，说几句话，年底店里生意忙，等会儿就要走了。
凌云也不坚持，两人就在凌云的床边坐下，老李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掏出直接就放在床上，凌云的眼睛被一片金光晃得几乎睁不开。
老李拿来了金佛一尊，福禄寿喜财造像各一尊。金手镯6个，其余的什么戒指、耳环、项链都零星地散落着。一时根本不好数。凌云估计这些都是直接配重称的，估计老李也没数过。
“你这是干嘛？”凌云有些懵圈。
老李嘿嘿憨笑着说：“一共是10公斤，取个十全十美的寓意。”说完示意凌云赶紧收起来，这么多黄金放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儿。
凌云默算了一下，十公斤黄金也就不到100万的价值，加上楼下的那些东西，一百万出点头。
老李现在账户里不到8000万但也差不多了。自己大半年时间帮老李赚了几千万，按说老李额外拿出个百十万感谢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凌云问老李说：“你刚才说李佩莹一会儿也要过来？”
老李点点头，说：“不止李佩莹，万向辉他们今天估计都会过来，我们前几天说好了的。”
凌云心中了然，叹了口气说：“你们这是要逼我啊！”
凌云前段时间已经明确表示了，做完这支股票，自己就要从大A市场收手了。凌云收手了还能去国外市场浪去，老李和万向辉等一干人等就不知所措了。
尝过了这种半年翻十倍的赚钱的滋味后，他们又怎么甘心轻易就放弃。
下功夫磨自己也是不得已的招数..................
老李急忙表白心迹，说：“他们怎么想的我不管，这些东西确实是我和老马的一份心意，要没有你，我们忙到死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现在这样我和老马也知足了，不管你下一步怎么打算，我和老马都没二话，你让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
凌云笑笑说：“你们真舍得以后就不玩股票了？”
老李闻言激灵了一下，想了想，诞着个脸，说：“你要是能带我们玩最好了，你要是真不带我们玩，那我们也就只好收手了。”
凌云笑笑没说话，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好，语带伤感地说：“老李，咱们算是起于微末的朋友了，我也不瞒你，我确实能再带你们玩一阵子，可是我怕你们玩油了。”
“你们赚过这种快钱，就没心思做别的了，到时候我要是出去上学了，你们自己胡来的话，这点钱我怕你们还得哪来哪去！”
“你要多把心思用在自己店铺的经营上，你做黄金珠宝首饰不是做得不错么，现在有了本钱，多备点原料，还有高档玉石，多备点没坏处，以后有的是升值的空间。”
“股票这玩意儿你也别把我想得太神了，我也只能顺势而为，大市行情好，我带你们赚点自然没问题，可是大市行情转坏，你让我逆势而取，那就为难我了。我不是没有办法逆势而取，只是那办法太坑人不说，还违法，我不愿意为钱去违法你是知道的....................”
凌云的一番话说得极为诚恳，老李听得是似懂非懂。但他能明白，凌云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也确实把他们当朋友交心了。
老李有些感动，他站起来说：“兄弟，我老李对你确实是心服口服，不管你说什么，我保证都按你吩咐的去做。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让我碰的东西，金山银山我都不会去动一下，我老李说到做到。”
凌云站起来拍拍老李的肩膀，说：“不用这么严肃，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们。至于说往后怎么做，等我这几天考虑一下，年后抽时间咱们一起坐坐，到时候再聊！”
“还有，你们的东西我就收下了，我这儿也没啥东西好回礼给你的，你替我谢谢马主任，这份情谊年后再补！”凌云又补充了一句。
老李也松了一口气，他心里暗暗高兴，凌云领了这份情，还有刚才的那番话，看样子至少在上大学之前还能带他们玩股票。
现在自己本金充裕，再跟凌云玩一年股票的话得赚多少啊？老李觉得都不敢去想。他只觉得今天来得真值得。
两人说话间，凌云的手机又响了，李佩莹说快到凌云家了。问凌云起床了没有。
老李听说李佩莹过来了，连忙告辞要走。凌云也不挽留，下楼给司机小青年包了个1000块钱的红包，小青年千恩万谢地接过去了.............
第八十三章：年货（二）
老李前脚刚走，李佩莹就到了，也是一辆小货车。估计东西也差不多吧！
凌云把小货车迎进门来，李佩莹风风火火地从车上跳下来，不及站稳就问道：“老李来过了？”
凌云点点头，说：“你遇到他了？”
李佩莹说：“你们家这儿的路太窄了，我们刚才差点会不过去车。”
农村的路本就不宽阔，勉强能容两辆车会车。可是路边有些老百姓堆积的杂物，加上快过年了路上人来人往，因此就显得有些狭窄。
凌云饶有兴致去看李佩莹指挥人搬下来的东西。烟酒茶和老李的基本差不多。不过杂七杂八的箱子就多了，有七八个，凌云问李佩莹说：“里面都有啥啊？”
李佩莹白了凌云一眼，说：“好东西多了，为了给你进贡这些年货，费了我多少天功夫你知道吗？”
凌云说：“先让我看看都有啥？”说着就要去翻箱子看。
李佩莹拖住凌云说：“别乱动，一会儿翻乱了不好整理。”说着就要让凌云带她去看冰箱在哪儿。
凌云已经闻道一股海产品的味儿了，估计箱子里有一些海参、鲍鱼一类的干货。
凌云有些犯愁，什么冰箱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啊？
果然，李佩莹一看冰箱就摇头，说：“这么小的冰箱能放点啥啊？”
李佩莹指挥司机师傅先把东西都搬下来放好，从包里掏出一封没拆封的百元大钞，拿给司机师傅，请他帮忙再跑一趟，去县城商场里买两个最大号的冰柜回来。
师傅出门了，凌云拉李佩莹坐下喝茶，准备和李佩莹聊会儿。李佩莹却坐不住，在凌云家楼上楼下转了一下。
尤其是凌云房间成了重点参观对象，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凌云家颇大，正房上下六间，还有三间平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餐厅还有一间是是卫生间。
李佩莹眼里无限神往，说：“我要真是你姐就好了，我就天天可以住家里了...................”
凌云笑笑不答，他自从校长教育了以后，已经彻底断了旖旎的心思。即使和李佩莹，也不大开玩笑了。
等李佩莹参观够了，凌云给李佩莹泡了杯茶，两人坐在客厅聊天。
还没等凌云开口，李佩莹先问道：“老李拿来了啥啊？”凌云指一指客厅角落里堆的一堆东西说：“你自己看吧！”
李佩莹只扫了一眼，说：“不对吧，烟酒茶这些是本地上门送年货少不了的，这个自然就不用说了。剩下的就一箱点心？”
凌云听出点意思，说：“那应该还有啥啊？”
李佩莹疑惑地说：“老李这么小气，他和老马应该送双份呢。”
“看来你们有预谋，有标准啊，谁的主意啊？”凌云笑着问李佩莹说。
“还能有谁，那个万向辉呗！他说过节不给你拜年说不过去，拜年你春节又不在家，再说我们都比你大，大张旗鼓地给你拜年也不好看，哪有年长的给小的拜年的啊？”
“所以就给你送年货。万向辉说给你钱你肯定不会收，你现在账户里的钱比我们都加起来都多，也看不上我们拿个几十万给你，干脆就不送钱，把年货送丰厚了。也算替你在老家长长面子。”
“你们家祖上是大户人家，这次你也算是光耀门楣了！”李佩莹笑盈盈地说。
凌云失笑道：“这算是什么光耀门楣啊，就结交了你们这群狐朋狗友我就光耀门楣了？”
“你还别看不起我们这群狐朋狗友，别的不敢说，今时今日，我们这群狐朋狗友要在这个县城办点啥事还真就很少有办不成的。”李佩莹大大咧咧地说。
凌云一想，可不是么，这帮人不算他自己自己，资产加起来都好几亿了，个个都算得上是这个县城的顶级豪富了。真要是拧紧了一根绳上，在区区一个小县城，还是很吃得开的。
李佩莹神秘地附在凌云耳边说：“不过也就是你在才行，只有你能镇得住，要没你在的话，这帮人也都是一盘散沙。别的不说，就说老李和万向辉吧，现在老李钱比万向辉多，自然就不甘心矮他一头，万向辉打心底也看不起老李，觉得老李是个做小铺子的，也就是靠了你才有了今天.................”
凌云笑笑没说话，李佩莹说的是实情。
不过李佩莹很快就撇嘴说：“这个老李也太不像话了，嘴上说得最好听，说什么要备份大礼好好感谢一下你，还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就这么点东西也拿得出手？”
“刚才我要是在的话，我就直接给他丢门口去了，寒碜谁呢？”李佩莹有些愤愤然。
凌云不再逗她了，朝楼上努努嘴，说：“还有十公斤黄金，被我收起来了！”
李佩莹啊了一声，接着才哦了一句，说：“这还像句话，咱们也不缺他这点钱花，但是他说一套做一套就不好了..........”
李佩莹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我看老李也不像这种人，何况你帮他赚钱赚得最多，十公斤黄金他应该要拿的...........”
凌云笑着横了李佩莹一眼，说：“我帮你赚钱赚少了？”
李佩莹马上给凌云飞了个媚眼，说：“你帮我赚钱这钱还不是都是你的，我能花得了多少，还不都是替你攒着的...........”
凌云赶紧竖手指说：“打住，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的，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往后的路.........”
李佩莹叹了口气，心情明显低落下去了，端起杯子喝水，不说话了。
凌云有点尴尬，他想要把话题转移开去，说：“和我说说你们之间究竟怎么商议的？”
李佩莹抬头勉强一笑，说：“我们商量每人出20万，各自办各自的礼物给你送来。本来说好蔡总就别出钱了，可老蔡非要也加他一份子。”
“老蔡多傲的一个人啊，人家也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又是我们公司着力培养的年轻干部，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服你。”
李佩莹说完神秘一笑，说：“其实我们准备的东西也不止60万，老蔡让我按80万准备的，说是营业部也算一份，算是回馈大客户。”
李佩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叠卡递给凌云说：“我费尽心思也没能把这80万花完，烟酒茶这些都是大家商议好了的，两箱中华烟，十箱茅台酒，茶叶也都是一起找人去弄回来的，一箱茶叶各种搭配起来的也就3万多。”
“剩下的这些鱼翅、燕窝、冬虫夏草、海参、鲍鱼、鱼肚............我已经很努力地买了，这么一大堆东西根本就不值几个钱，一共才不到50万，剩下的我实在是不知道买什么了.........”
“还有20万我干脆换成购物卡，留给咱爸咱妈平时买点吃穿日用品。”
凌云笑得打跌，“唉，有钱人的烦恼就是这么枯燥，拿钱不知道买什么好！”
凌云说：“东西我留下了，卡就算了，你留着自己用吧！我爸妈一年到头花不了几个钱，给他们用不了。”
李佩莹不依，说：“你不收我就赖在这里，等咱爸妈回来自己拿给他们”说完还示威地朝凌云媚笑了几下。
凌云本想说让李佩莹留家里晚上吃顿晚饭的，李佩莹蛮可伶的，回家也是窝心。想想又觉得不妥。
凌云考虑了会儿，说：“佩莹姐，你真想见我爸妈的话不在今天，我爸妈一直也真的想要个女儿，你干脆认给他们做干女儿吧！”
“等年后我回来，收拾几件老李送来的首饰，给我爸妈，预备着给你做个认干亲的见面礼，你别嫌少。到时候咱们摆个几桌，请些亲长们见证一下，热闹热闹！”
“真的？”李佩莹高兴得跳了起来，说：“那我准备些什么认亲礼好呢？”李佩莹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嘴里喃喃自语道。
“你别费心了，拿点烟酒就行了，我爸妈是老实人，你拿太贵重的东西会吓到他们的。”凌云笑着拉住李佩莹说。
李佩莹猛然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咬着牙说：“不行，这是我的第二次投胎，我一定要风光大办.........”
凌云拍拍她的后背，有些伤感地说：“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多替我在他们身边尽尽心就好了，算是咱们姐弟一世的情分............”
李佩莹在原生家庭从未感受过温暖，她太渴望亲情了............
第八十四章：年货（三）
凌云和李佩莹正在姐弟情深的时候，门外传来车喇叭声音。司机把冰柜买回来了。
凌云和李佩莹赶紧出去帮忙从车上往下抬冰柜。可惜冰柜太沉，凭他们三人是没法搬得动了。好在左邻右居的不少人见凌云家今天是车进车出，纷纷过来围观。
凌云去客厅从地上的箱子里翻出一条香烟，拆开后在围观的人群中散了一圈后，招呼几个壮劳力搭把手。
人多好干活，不大一会儿功夫，冰柜就抬到楼下的一间空房间里摆好了。李佩莹忙碌开来，先把冰柜内部清理一下擦干净，凌云去找来拖线板。把冰柜通上电。
李佩莹开始从箱子里往冰柜里倒腾东西，凌云站在旁边看着。嗬，刚才没细看，现在细细看，好东西还真不少。
两根银亮洁白的鱼翅，凌云心里直嘀咕，肯定是用化学品处理过的。这玩意儿自己可不敢吃。留着当个工艺品吧！
燕窝一盒4个，一共十盒，凌云腹诽道：“这得吃到啥时候啊，自己不在家爸妈是舍不得吃的，自己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这玩意儿也在自家过一下，还是以送人居多。”
虫草这么大一堆，随手拿一根放嘴里一嚼，细嚼之后有一股鸡肉香味，且越嚼越浓。嗯，看来李佩莹没上当，买到假的虫草。
打开另一个箱子，凌云有些傻眼了，几乎一箱子都是鱼肚，一袋一袋地码好在箱子里。
凌云连忙说：“这玩意儿留一点给我尝个鲜就行了，你拿回去吃吧，这本来就是女孩子吃的东西，都是胶原蛋白，对皮肤好的。”
李佩莹头也不抬，说：“我那儿还有，不光我那儿有，给你那个小美人的一份也备着呢！我这两天就给她送去，咱们不能亏了她.............”
凌云一阵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傻愣着看着李佩莹忙碌，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这是鱼肚吧？”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袋子，翻看着。
凌云喊了一声爷爷，又给李佩莹介绍了一下。李佩莹甜甜地给爷爷打招呼。不过这会儿爷爷也没心思去想这个女孩是谁了。
爷爷拿起鱼肚翻看着，说：“这可是好东西，炖老母鸡汤放上几片，汤浓味鲜。”爷爷放下手中的鱼肚，忙着和李佩莹一起往冰柜里整理东西。
凌云一时觉得有些闷，干脆去了客厅，留着爷爷帮李佩莹往冰柜里整理着东西
“这么多海参啊，这个得要发得好才好吃...........”
“嗯，这是干鲍贝吧，这玩意没啥吃头................”
“啊呀，这巴掌大的大对虾现在可不好找了，这是渤海虾吗？渤海虾肉筋道，有嚼头...........”
“这大黄鱼个头可真不小，可惜是冷冻的，不新鲜，我跟你说啊，这大黄鱼要端午节左右吃，就是吃的一口鲜.............”
爷爷絮絮叨叨地点评着每样食材，要论会吃，凌云可不敢和爷爷比的。
至于那些干贝、瑶柱，爷爷不屑一顾，这玩意儿吊个高汤还行，做菜吃不免有些寡淡。
再说了，爷爷现在年纪也大了，牙口不好，那些干贝瑶柱嚼不动了。
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爷爷拿了一小袋鱼肚，十来根虫草，一条大黄鱼还有一些海参，忙着要回去做饭了。
凌云本想留爷爷中午一起吃饭的，但想想还是算了，爷爷自己一个人吃饭自在，再说爷爷从来不会亏了自己的嘴。
凌云让爷爷带点烟酒回去，爷爷摆摆手说顾不上了，下午再来拿............。
快到午饭时间了，凌云估计上午不会有人来了，正想着怎么解决午饭的问题，电话又响了，万向辉来了。
凌云苦笑一下，这家伙，来得真及时！
万向辉的车却开不进凌云家的院子，甚至连门口都不能靠近，原因是这家伙弄了一辆大卡车过来了。凌云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名堂，李佩莹也兴致勃勃，要去看看万向辉都拉来了些什么？
李佩莹喊上司机，三人掩上门，往村部的广场走去。万向辉的大卡车只能停那儿。
万向辉腋下夹着个黑色公文包，腆着肚子，旁边围了一圈围观的群众，万向辉不停地散烟，吐沫横飞地不知道在吹嘘着什么。
凌云和李佩莹相视一笑，这个万向辉，到哪儿都改不了爱出风头的毛病。估计弄个大卡车开不进凌云家院子也是故意的。
凌云走过去先友好地和熟悉的村民打了招呼，转过身来和万向辉开玩笑说：“老万，你这是干嘛呢，送礼送得这么轰轰烈烈，怕人家不知道是吧！”
万向辉在凌云面前天然就气势矮三分，不敢过于放肆，嘿嘿傻笑道：“你又不当官，收礼怕什么？”
凌云不搭理他，望着卡车上满满当当的东西直发愁，这些东西怎么往回运啊？
旁边有人起哄问凌云说：“小钰，刚才这个万老板说帮他把车上的东西搬你家去，一人给包烟，还给100块钱，是真的吗？”
凌云暗赞这个主意不错，发动群众嘛。他笑眯眯地说：“行，万老板的钱不赚白不赚，你们帮忙卸车往我家拉，我替你们看着他要钱！”
凌云话音刚落，众人哄地一下就散开了，有的回家去骑三轮车，有的开始往车上爬去解盖着的帆布，人人先占一个好位置，这活儿轻松，屁大的功夫就能赚100，傻子才不干呢。
凌云和李佩莹先回去开门，万向辉等人看着卸货装车押送。人多好干活，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满满一车的东西蚂蚁搬家似的都进了林家的院子。
万向辉爽快地付了钱，凌云这边干脆拆了几条烟，甭管干没干活的，围观的一人给散一包，引得众人不住叫好，好在这会儿是吃饭时间，围观的人不多，要不然能把半个村的闲人引来。
可就是这样，还是散出去了5-6条香烟。反正现在林家的香烟已经泛滥成灾了，凌云也不在乎。
万向辉等屋里的闲人都出去了，对凌云说：“早上我去给老赵送酒，老赵让我帮他把他的那份年礼给带来了，你清点一下，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你和他说一下。”
凌云一上午忙得昏头转向，这会儿也就不去虚伪客套，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万向辉吩咐跟来的司机拖出几个标示了的箱子，烟酒茶就不用特别清点了，都是一样的，两箱香烟，十箱茅台，一箱茶叶。
万向辉打开一个箱子，先递给凌云两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两支野山参。全须全品，根须虬劲，能看得出是正宗野山参，不是糊弄人的移山参。凌云点点头，收下放在桌子上。
接着是两根鹿茸，还有一大袋的鹿肉脯，估计有个三十斤左右。还有一堆真空包装好的肉类。凌云开始以为是羊肉，经过万向辉解释才知道是一头狍子肉，已经分解好了，早看不出狍子的样子了。
万向辉拉过来一个稍小一点的箱子，示意凌云自己去开，凌云也有点好奇，万向辉搞得这么神秘，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了不得的稀世珍宝？
凌云打开箱子，上面是四个用油纸包好的一尺见方的小包，凌云随手打开一看，惊得差点顺手扔出去，一只用生石灰干燥好的熊掌。
把四个熊掌都拿出来后，箱子下面是四个泡沫盒子，揭开盒盖一看，凌云这次是彻底地愣住了。李佩莹也觉得有异，凑过来往盒子里看。盒子里是用冰块保鲜好的一只怪模样的鸟。
万向辉故作神秘地问凌云说:“林兄弟知道这是什么吗？”
“飞龙啊？”凌云想也没想就回答到。李佩莹问了一句：“飞龙是啥？”
万向辉有点惊讶，说：“林兄弟果然见多识广，这鸟儿我也不认识，今天早上老赵还和我打赌说你肯定认识呢！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
凌云没做声，把盒子盖好，严肃地对万向辉说：“你们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这东西可是国家保护动物，吃了是要犯法的。”
万向辉对凌云的这番话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挥手道：“又不是我们去捉的，犯什么法啊，就算你不吃，这鸟儿难道还能活过来？”
“这些东西你们是怎么来的？”凌云问万向辉道。这些全是东北的山珍，没听说赵国伟在东北有生意啊？而且这些东西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准备出来的。
凌云语气严肃，对万向辉说：“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肯定不敢收的。”
万向辉不以为意，语气轻松地说：“要不说你有福气呢，这东西本来是一个朋友备着给一位领导的年货，谁知道那位领导现在改吃素了，老赵不忍那朋友东西砸手里，就接下来干脆送你了！”
“领导改吃素，他是信佛了吗？”李佩莹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
“信佛倒不见得，反正他现在每天在喝白菜帮子豆腐汤呢！”万向辉哈哈大笑。
凌云和李佩莹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这万向辉说的这位领导凌云也听说过，本市最近刚落马了一位官员............
第八十五章：年货（四）
赵国伟拿来的年货还有几大箱，凌云也懒得一一再看了，都是些山货，木耳、榛蘑、松子、榛子一类的。
万向辉交接清楚，拨通了赵国伟的电话，说了几句把电话给了凌云。凌云电话里叹息地对赵国伟说：“赵总，你这些东西实在让我为难啊，不收吧，好像我不近人情，收了吧，这是犯法的事情。”
赵国伟在电话里笑着说：“你别听老万胡说，什么飞龙啊，这种鸟儿叫“傻半斤”，不是什么珍稀保护动物，放心吧！”
凌云只好借坡下驴，承认自己看走眼了，但是还是警告赵国伟下不为例。
赵国伟的东西交接清楚，万向辉也把他的东西给凌云说明了一下。
香烟和茶都是按照大家约定的，但是酒万向辉没送茅台。万向辉自己就是开酒厂的，送茅台给凌云岂不是让人笑话。万向辉给凌云送来了120箱他自己厂里生产的最高档的礼品装的“山河醉”。另外还有2大坛原浆。这玩意儿好，正好可以拿给爷爷喝。
不过万向辉那120箱酒把院子里塞得是满满当当的，凌云正头疼往哪儿搬呢！
万向辉当然不可能就送这么点东西，他一直示意凌云借一步说话。凌云会意，把万向辉领到楼上。
万向辉从包里掏出个绒布盒子，递给凌云。
凌云接过来打开一看，端详了好一会儿，还是还给了万向辉。
“你这东西太贵重了，你拿回好好收着，放个十来年，能当传家宝了，至少能值一两千万。”凌云叹息一下对万向辉说。
盒子里是只翡翠手镯，通体翠绿，隐隐泛着荧光，至少是个高冰种。
万向辉想要争辩，凌云摆摆手，说：“听我的，老万，这不是钱的事情，好东西得来不易，我喜欢这东西我自己去趸摸。”
万向辉放下盒子，有些委屈地问凌云说：“兄弟，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记恨着咱们第一次的时候我得罪你的事情。”
“我要真记恨你，你觉得我会和你们交往？赚钱对我而言真有那么重要？”凌云的连续反问让万向辉哑口无言。
的确，凌云如果真不愿和万向辉他们交往的，谁也强迫不了他，对凌云而言，无非就是少赚了一份钱而已。何况以凌云的赚钱速度，少赚这份钱也没什么大不了。
万向辉松了一口气，说：“你不记恨我就好，说实话，我知道你喜欢这玩意儿，这几天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又到处托人才搞来的这东西。”
“你要是不收，这份心思我就全白费了，何况这玩意儿我也不懂，我要它干嘛用，别说十年二十年值一两千万，就算是值一亿，我也不眼红，我本来就是替你找的。”
“我这次是真的有事求你帮忙的，你要是不收，我也不敢开口。”
凌云说：“你先说说什么事，我能帮就帮一把，帮不上的话我也没办法。”
万向辉有些赧然，说：“那我就直说了，我小舅子，高不成低不就，干啥都不行，在我厂里净捣乱，我想把他赶走吧，我那口子又和我闹。我年后想弄一笔贷款，帮他开个账户，求你兄弟抬抬手，帮忙运作一下，你看如何？”
不等凌云回答，万向辉急忙补充一句：“只要有点赚的就行，等他有点本钱了，我打发他自己去干点什么买卖，也让他有个吃饭的地方。”
凌云沉吟了一下，问万向辉道：“这事儿你和老赵他们商议了吗？”
万向辉面色微红，说：“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呢，我现在只是有这个想法，你要是答应了我再去和他们说。”
“算了，你不用和他们说了，你直接找李佩莹，开好账户后让李佩莹操作的时候捎带着给你操作一下。”
万向辉紧紧握着凌云的手，说：“好兄弟，我也不说什么了，以后你看我怎么做就是了！”
“不过份例钱你还是要给的，到时候也和李佩莹结算。”凌云压根儿不信万向辉的这番鬼话，什么给小舅子的钱。他可不打算让万向辉有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一定一定！”万向辉一叠声地保证着。拿起盒子再次递给凌云。
凌云笑笑把盒子收下了，拿到房间去在书橱的抽屉里放好。
万向辉拉来的东西都还散落在客厅里，客厅里现在连落脚的地儿都没了。凌云现在也没心思收拾。他早饭还没吃呢，现在都快一点了。肚子早饿瘪了。
招呼一下李佩莹和万向辉，让他们喊上司机，准备一起出去随便吃点。
该死的电话又响了，陆军让他弟弟送年货来了。陆军这段日子都是在到处索要工程款，实在没时间，只能让他弟弟代劳。来给凌云送年货。
凌云哀叹一声。饭是吃不成了，让李佩莹和万向辉自己去吃吧。给司机师傅包好红包，打发走了李佩莹和万向辉。凌云刚坐下来歇一口气，陆军弟弟陆民已经到了。
凌云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的闲人了。今天一天的车来车往，络绎不绝，加上帮忙搬东西的村民回去后的大肆宣扬。
差不多半个村的闲人都来看热闹了，据说凌云家里的好烟好酒山珍海味已经堆成了山了，村民们都好奇，这孩子不还在上学吗？怎么给他送礼的比给县长送礼的还要多啊？
陆民的到来把气氛推到了高潮。陆民送的东西没啥贵重的，可是胜在视觉冲击力够强。
不知道陆军这家伙怎么想的，他除了例规的烟酒茶以外，整整送来了八口宰好的大肥猪，连猪下水都收拾了一起送来了。
还有八只羊，也是宰好的，大约有几百斤的牛肉。三四十斤一条的水库大青鱼有16条。10条金华火腿。其余风干鸡、板鸭、腊鹅不可计数。
围观的村民都轰动了，这家伙，这么多肉食够全村村民吃了。人**头接耳议论，这林家小子是什么来头啊
有些和林家平时走得比较近的借着帮凌云收拾家里招呼客人的机会进屋打探，更是惊得下巴快掉在地上了。
堂屋里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一水的名烟名酒，名酒就不说了，就这中华烟，别说村里的小卖部了，镇子上的批发部估计卖一年也卖不完。
凌云拆烟给围观的村民散烟，又开了一些点心糕点分给跑来跑去的孩子们。
几个族亲长辈凌云一人给条烟，一箱万向辉酒厂产的酒。说等爸妈回来收拾一下再拿些鱼肉上门。
爷爷早已得到信儿来了，这会儿也顾不上招呼村里人了，忙着在整理猪下水。“这猪头不错，做点腊猪头肉，等开春拿蒜苗一炒，下酒的好菜..............”
凌云忙得满头是汗，又散掉了好几条香烟，这才把围观的群众哄走了不少。把陆民让进屋喝水。人家第一次上门，不好怠慢了不是。
陆民年约二十四五的样子，比陆军文静秀气多了。不太爱说话，凌云问一句答一句。陆民此时进屋看到别人送来的都是一些山珍海味，自己就送了一些粗苯的土特产，不免有些局促不安。
他红着脸给凌云解释说：“凌先生，我哥和我都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哥这段时间实在是忙得不行了，嘱咐我一定要给林先生把年货办好，可是我...........”
陆民一个大小伙，比凌云还大几岁，这会儿急得有些都快要哭的样子。凌云宽宏地一笑说：“这样才好啊，过年就得大鱼大肉，才有过年的味道。”
“你办得很好，有心了，谢谢你，你也替我好好谢谢你哥！”
凌云拉着陆民坐下喝茶。他怎么都想不通，眼前这个有些羞涩的大男孩，将来怎么就亲兄弟为家产反目成仇，气死了老父亲还对薄公堂....................
第八十六章：年货（五）
凌云拉着陆民聊了会儿天，陆民今年25了，面对凌云的时候明显有些拘谨放不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位凌先生身上有种令人不敢轻妄举动的威势。
这位凌先生说话和气，笑眯眯的，脸上还有一丝稚气未脱。可陆民觉得比那个总黑着脸大嚷大叫的万向辉更令人生畏。
凌云也感觉到了陆民的拘束，他不过是想了解了解陆家兄弟之间的关系。既然陆民放不开，谈话能得到的有效信息就不多了，他也失去了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送走了陆民，凌云去厨房胡乱地扒了几口饭。幸好早上老妈给他留了点午饭的。院子里的膻腥味道让他毫无胃口，放下饭碗，凌云开始琢磨怎么处理这堆积如山的物资。
爷爷要了两个猪头，拿了些猪蹄，留着炖黄豆，又要了些板油，熬猪油炒菜，喷喷香..........
肉爷爷却不愿意多要，只说想要一点氽肉圆..........
看着满院子堆积如山的各种肉类，爷爷给凌云出了个主意。
村子里有个整治农村大席的师傅，最擅长整治各种肉类了，请他来帮忙，把猪肉分割好，再多氽一些肉圆，多腌制一些腊肉..........
羊肉和牛肉用大锅煮成熟肉弄冰柜里放好，也能存放很长时间..........
凌云闻言大喜，拿了条烟给爷爷，让爷爷上门去请人..........
想想凌云又让爷爷给叔叔和两个姑姑打电话，让他们明天都回来拉一些年货回去过年，一家家送过去实在是没有时间。
再给万向辉打了个电话，托他明天从他油脂厂拉200斤植物油过来，再多带几个大瓮过来，还有大铁锅，也多买几口过来...........
万向辉一听就明白凌云的意思了，满口答应下来，说明天早上派两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过来帮忙，需要的碳、油、锅、瓮..........到时候都一起运过来。
冰柜也得挑最大的再买至少2台..........
幸亏家里地方大，有地儿摆冰柜。弄一台冰柜放爷爷家，也省得他想吃什么还得跑过来拿........
凌云又让他帮忙找一辆厢式小货车，明天要拉一些物资去给外婆家送过去..........
想想又给校长打了个电话。
这堆积如山的茶叶就这么放着肯定不行，干脆多给校长一些，校长年节期间要走动的地方多，多拿些烟酒茶回去省得花钱买
校长毕竟也算是个官儿，凌云就这么莽然地把东西拉去校长家落在左邻右居眼里不知道得传什么闲话呢.........
校长接电话开始不想要，听凌云把情况一说，也觉得凌云确实是为难了。凌云和校长商量，明天能不能让师母陈蕙兰过来一趟，哪怕是王臻过来都行。
凌云的意思是把东西先拉倒校长乡下父母那儿去，慢慢再往校长家倒腾.............
架不住凌云死磨硬泡，校长最终答应了明天早上让师母和王臻带辆车过来.............
凌云爸妈晚上下班回来被满院子满屋子的年货吓得不知所措..........
凌云乘机让他们明天都别上班了，赶紧把东西处理掉，不然家里快没落脚的地儿了。
老爸老妈无奈地答应，不答应也不行啊，实在是需要点时间好好收拾这些东西了..........
这么多东西自家是怎么都消化不了了，凌云让爸妈明天和村委会联系一下，给村里的孤寡老人和家庭实在有困难的送点年货。
凌云给定了个标准，一户送10斤肉，4瓶酒，豆油5斤另外给200元现金。
多了不是凌云舍不得，而是升米养恩斗米养仇。送多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老爸有点心疼，按凌云的标准送的话，差不多有小三十户人家呢，平白无故就得花上一万多块钱呢............
凌云看在眼里，把爸妈拉到房间，一堆明晃晃的金饰品晃得爸妈直愣神...........
凌云大致说了说最近半年他炒股大赚特赚的事情，还有和万向辉、老李等人的合作，也大致说了说。
爸妈相顾无言，凌云描述的那几千万的财富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力了，他们或许一辈子都没敢想过自己家竟然能拥有如此多的财富。
凌云把万向辉送来的手镯送给了老妈，老妈得知这个手镯现在就价值百万往上，将来更是最少值一两千万，说什么都不肯戴。
老爸稍微好些，从一堆金首饰中给自己挑了个大戒指，又给老妈挑了几件金饰品，剩下的就不管了，让凌云自己收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凌云被楼下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无奈，起床下楼，原来是村里给人整治筵席的老张叔来了，老张叔带了两个年轻人打下手，还有三个大婶，帮忙洗洗菜。
都是一个村，来人凌云虽说不一定叫得上名字，但是都认识。凌云客气地一一打过招呼，随手拿了几盒烟一人一包分了。
几个婶子围着老妈手脚麻利地在收拾着各样猪下水，嘴里却不住地恭维着老妈说有福气，生了个这么出息的儿子..........
万向辉派来的人也到了，小伙子熟门熟路地来凌家招呼人去帮忙卸车...........
李佩莹安排的小货车也过来了，正好老张叔那边又开出单子需要买一些东西，凌云拿了点钱给他，让他赶紧再跑一趟，先去把东西买齐回来..........
随着氽肉圆的香味开始飘荡，越来越多的闲人来凌家看热闹，凌家桌上散落着放着好几条中华烟供看热闹的闲汉们随意取用............
凌云又把老李送来的糖果点心拆开了些，不能只顾着抽烟的啊，不抽烟的女人孩子也不少呢！
喧嚣声中陈蕙兰和王臻来了，凌云赶紧迎了出去...........
老爸老妈得知眼前这位气质优雅的女人和孩子是凌云学校校长夫人和公子后，有些紧张，一边招呼客人进屋坐，一边埋怨凌云怎么不早说一声.........
陈蕙兰很大气，拉着苏爱珍的手，一口一个大姐叫得亲热，王臻也去帮司机把礼物搬进来了。
陈蕙兰他们第一次上门，自然不能空手，拿了些营养品和水果.........
凌让老爸老妈先去忙活，王臻对氽肉圆也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屁颠屁颠地去看热闹去了.........
凌云领着陈蕙兰在家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各种物资，商量着怎么处理。
陈蕙兰提醒凌云，春节后工厂的事情就要正式上马了，到时候这些烟酒茶都能派上用场。华夏是个人情社会，与各式人等打交道空着手去肯定不行..........
凌云现在还没有公开露面，前期的筹备工作都是校长和师母在忙活着，凌云干脆让陈蕙兰把这些高档的烟酒茶都拉走............
陈蕙兰最后拉走了5箱烟，茅台酒20箱，茶叶两大箱。各种高档食材各拿了一些，尤其是鱼肚，凌云逼着陈蕙兰多拿一些，说是特别适合女人吃，补充胶原蛋白的。
至于土特产和肉类，陈蕙兰拿了一匹猪肉和2只羊还有些干果，留着送给她和校长的老人........
装好了这些粗苯的玩意儿，凌云又把陈蕙兰拉到房间去，交给陈蕙兰一尊禄神的黄金造像还有10万块钱的购物卡。
凌云言明，金像是送给校长的新年礼物，购物卡留着陈蕙兰和王臻买衣服。
陈蕙兰现在已经拿凌云当自己家孩子看待了，孩子的这份孝心自己一味推却反而不美，也就笑着收下了...........
第八十七章：年味
送别了师母陈蕙兰后，去采买东西的小货车也回来了。
院子里嘈杂的人群七手八脚的帮忙往车下卸货，凌云指挥他们趁手又装了两匹猪肉、2只羊、两条大鱼、2条火腿、一箱香烟、一箱杂七杂八的干果和茶叶、两箱茅台酒、20箱万向辉送来的“山河醉”上车.........
大件的东西不太好装了，车上空间有限。凌云又收拾了一些虫草、海参和燕窝.........
想想又上楼拿了一个福星金像和抓了一把各种金首饰以及五万块钱的购物卡找了个袋子装好...........
坐进驾驶室，凌云指挥小货车往外婆家驶去.................
外婆家住在村子中央，周边四邻密集，小道狭窄，不足以让小货车直接开进院里。凌云只能吩咐司机找个尽量靠近的地方把车挺好，下车去外婆家喊人来帮忙搬运。
还没等走到外婆家，皮猴子一样的小表弟已经像个欢快的二哈一样一阵风地迎上来了。表弟和凌云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很好。
凌云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说一会儿过来。表弟刚才在屋里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动静，猜就是凌云来了，他本来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赶紧撒欢地跑出来。
凌云最喜欢小表弟的这种跳脱的性子，却不好太多表现出来，他摆出一副兄长的姿态，一边和表弟往外婆家走去一边随口询问表弟期末考试的情况。
果然，一说到考试，表弟开始吱吱唔唔、顾左右而言他。前世表弟成绩不好，连个高中都没上得了，凌云估计现在这一情况也不会改观了...............
进了外婆家院子，外婆和舅妈都在院子里忙活着，舅舅还没放假，上班不在家。凌云和外婆、舅妈打了个招呼，让她们先停下手中的活计，先去把车上的东西搬回来。
凌云说东西有点多，让舅妈和表弟去找邻居借个三轮车往家拉，自己则随外婆一起先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车的周围已经三三两两地围了一圈闲人了，年根底下，村里的闲人比较多。大家都好奇苏家的外孙今天又送什么年货了，还得动用小货车拉来......................
凌云小时候是在外婆家长大的，自然对外婆村里的的老老少少的并不陌生，他笑嘻嘻地上车拿了烟拆开分给围观的一众人等。
舅妈很快就带着表弟骑着三轮车过来了，凌云让司机打开货厢门，围观的人群挤过来探头探脑地往车厢里看去。
凌云又发烟请众人帮忙搭把手，把东西往三轮车上卸................
三轮车第一车很快就装满了，四周也变得嘈杂起来，围观的人群都在惊叹苏家女婿家这是发了什么洋财了................
苏家女婿村里人认识的不少，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农民，怎么过年给丈母娘家送这么些好东西？看看那些烟酒茶叶还有整猪整羊，怕是这些东西能顶得上庄户人家一年的收入呢...............
外婆红光满面，不住地让凌云分烟招呼这个叔外公，那个叔伯舅舅...................
两趟拉完车上的年货，有些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左右邻居还跟着一起到外婆家，准备从凌云口中套问他家是做什么发财了，送这么多好东西。没办法，农村人的热情一般都是比较淳朴的，不会拐弯抹角...................
应付完热情的邻居，凌云把外婆还有舅妈拉到房间，把小袋子里的东西交给了她们。舅妈脸色都有点吓白了，连外婆都被镇住了。这东西太多了....................
凌云把替人炒股赚大钱了，人家过年送了些东西感谢自己的事情说了说，舅妈还有点犹疑，她问凌云说：“你这事儿不犯法吧，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外婆缓过神来，不屑地说：“能干什么坏事？我看公社的干部过年都收不到这么多礼呢！他还能比公社干部坏....................”
凌云被外婆清奇的脑回路给打败了...................
凌云又说了说明天就要出发去港城了，过年不能来给外婆一家拜年。外婆和舅妈虽说有些遗憾，却也没多说什么。
小鸟翅膀硬了，总是要远飞的...................
把在兴奋地整理东西的表弟拉到一边，塞给他1000块钱作为过年的压岁钱，嘱咐他不许乱花钱..................
谢绝了外婆和舅妈留凌云一起吃中午饭，凌云还得赶回去收拾家里的事情呢，出发去港城的东西还一样没准备呢。
凌云到家的时候院子里依然是一片忙碌，大姑姑和大姑父还有叔叔也加入了队伍，在帮忙干活。凌云依次打了个招呼。进堂屋一看，小堂妹也来了。
小丫头有点怯生，老老实实地坐在堂屋的沙发上，在看凌云小时候的连环画呢！
前世里堂妹读书也不太好，勉强混了个大专毕业证，凌云帮她找了个办公室文员的工作。也许是骨子里的血脉相连的原因，小时候和凌云并不亲近的堂妹懂事后却十分亲近这唯一的堂哥。
堂妹叫杨悦文，随母亲姓的。比凌云小9岁，现在才是个8岁的小丫头呢，也许是因为叔叔是入赘人家的原因吧，因此小堂妹见凌云的次数不多，此刻见到凌云连喊人都忘了，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凌云。
凌云揉揉她的脑袋，问道：“想不想吃巧克力啊？”
小堂妹没说话，只是使劲地点头。凌云逗她说，那你怎么不叫哥哥呢？小堂妹这次羞答答地喊了声“哥哥”。
凌云拉着小堂妹的小手，去楼上自己房间给她拿了盒巧克力。上次元旦晚会买的巧克力实在太多了，多到最后凌云还带了几盒回家.................
陪小堂妹玩了会儿，午饭时间到了。今天家里有现成的大厨料理，饭菜酒香伴着嘈杂的欢笑声，凌云感觉年味儿出来了。
中午吃饭开了三桌，凌云不喝酒，就和老妈大姑等女人孩子一桌，凌云吃饭的时候随口问了句：“怎么没见小姑啊，她没回来拿年货？”
老妈没做声，大姑叹了口气。凌云突然回想起了，小姑和家里的关系不算太好，究其根本就是瞧不上这个穷家.......................
小姑是凌云父亲这一辈里算是学历最高的，读了个中专，分配在县中医院做护士。爷爷一向好吃懒做，哪有钱给小姑读书啊，小姑读书都是哥哥姐姐们供养的。
小姑工作结婚后就很少回家了，结婚了以后更是一年难得见一次她。小姑的丈夫也是吃公家饭的，具体做什么的凌云没有想得起来。
小姑家的儿子已经好几岁了，从未来过乡下看过爷爷过，据说孩子在乡下呆不惯...............
又不让孩子住在乡下，有什么呆不惯的呢？
昨天爷爷给小姑打电话说回来拿年货，估计爷爷也就是例行公事说了一声，小姑肯定以为是拿些家里的鸡蛋米面蔬菜，自然不愿意大冷天折腾下乡一趟了。
凌云自嘲地笑笑，也不再往下说了。本来还准备等等大姑、小姑、还有叔叔都在家的时候把金条分给他们的，毕竟这是凌家的祖产，凌云不好独占了。算了，等年后有机会再说吧................
吃完饭凌云又找叔叔聊了会儿，叔叔比老爸要显得精明甚至有点油滑。凌云知道叔叔在家的日子不算太好过，婶婶可是有名的河东狮吼，加之叔叔是入赘上门的，在农村就意味着地位低下.................
问了问叔叔的工作情况，叔叔是瓦工，手艺还不错，收入也还算马马虎虎。凌云想了想，和叔叔说叔叔要是还愿意干建筑呢年后就让他和陆军一起干，要是不想干建筑呢凌云给叔叔提了个建议，他让叔叔去学个驾照，自己可以借点钱给他，买几辆货车，干物流运输。
叔叔表示回去考虑考虑，凌云又塞了一万块钱给他，嘱咐他藏好了，别回去再给婶婶给没收了，另外又拿了1万块钱的购物卡给他，让他给他自己一家人买几身衣服。
至于大姑和叔叔各挑了些什么年货带回去，凌云没有去过问，他要收拾去港城的东西了...................
第八十八章：魔都行
第二天一早老李就把车派过来送凌云去魔都，老李的车现在几乎成了凌云的专车了。没办法，凌云现在还没拿到驾照。
虽然万向辉几次表示他可以帮凌云弄一本驾照，保真！不过凌云还是谢绝了，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给自己留下一个黑料。
凌云准备春节后先买辆车，大不了先找个司机开着。
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魔都很快就到了，周记者给凌云把房间开在了西郊宾馆，晚上聚会的别墅离着不远。
周记者给凌云开的是行政套房，凌云到的时候周记者已经和助理在房间等待了。司机谢绝了凌云留他一起吃中午饭的建议，帮凌云把行李送到房间后就要返回。
凌云包了个大红包，司机千恩万谢地走了。看着司机脸色欣喜的笑容，凌云内心里也很高兴。有时候花钱能看到别人真诚的笑容和洋溢在脸上的欣喜，也是一种快乐.................
周记者正式给凌云介绍了一下他的临时助理，助理叫杨采薇，曾在某报社担任驻港记者，在港城中文大学读过两年的研究生。
凌云仔细打量了一下杨采薇，杨采薇身材欣长、凹凸有致、面容姣好、留着齐耳的卷发，气质有些清冷。
凌云遵循礼仪，等杨采薇伸出手后轻轻和她握了一下手。杨采薇淡淡一笑，说：“凌先生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年轻、更帅气！”
周记者在旁边用上海话插了一句：“阿拉同侬港哦，凌家公子这次一亮相，绝对是名动沪上哦！”
杨采薇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凌云问道：“杨小姐不是魔都本地人吧？”杨采薇回应了一下。
原来杨采薇是东北名城，号称“北国春城”人士。不过十几岁的时候就随父母来沪了。
凌云和杨采薇大致说了一下这次去港城要办的事情，杨采薇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准备按照凌云的想法回头整理一份行程单。
两人交流的过程中叫名字有点放不开，凌先生杨小姐地叫着又觉得拗口。杨采薇提议干脆互称英文名。杨采薇的英文名叫Jayne，凌云想起那个“理查德.泰森”的梗，不过和女士开这样的玩笑显然不恰当。
凌云前世起过一个英文名，叫Harrison。杨采薇听后笑得有些古怪。凌云见色不对，问杨采薇有什么问题吗？
杨采薇告诉凌云，Harrison这英文名里有贵族的含义，在港城这种地方，起这样的英文名有自抬身价的意味，建议凌云换一个。
凌云心里十分不屑，就那些靠抢劫和诈骗以及贩卖黑奴和毒品起家的欧洲没落破落户，自己鄙视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和他们扯上关系..............
再说了，自己还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呢，我骄傲了吗？
不过凌云还是从善如流，准备起个简单的英文名。排除掉pony、Jack后起了个Bobby..................
简单地聊了会儿，杨采薇让凌云站起来转了几圈，仔细打量了一下，还伸手给凌云量了一下大致的尺寸，她要去帮凌云准备今天晚上酒会的服装。
杨采薇建议凌云换一下发型。凌云的头发一看就是出自小县城理发师之手，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好在宾馆就有美发服务，打电话到前台预约了一下，一会儿下去捯饬一下。
周记者和杨采薇去给凌云买衣服了，嘱咐凌云的午饭问题自己在宾馆的餐饮部解决一下。饭后还可以小憩一会儿。约好了下午三点再来接凌云去参加酒会。
..............................
要说杨采薇挑选衣服的眼光还真不是盖的。午饭小憩后醒来，凌云换上杨采薇选购的英伦风小西服，外面搭配着一件深色的驼绒大衣，脚蹬一双意大利小牛皮鞋，加上发型师精心打理的发型。整个人玉树临风，尽显风流潇洒。
周记者拉着凌云转了几圈，口中啧啧称赞：肩宽腰细、腿长身高，气质出众，果然是个衣服架子................
杨采薇浅浅地笑着，神色也是满意加小小的得意.................
凌云也是忍不住一会儿就去镜子前面假装不经意走过，然后匆匆瞥一眼镜中的自己，俨然一个自恋狂..................
周记者和杨采薇对视而笑，凌云一脸无辜地看着两人。
这怎么能算是臭美呢，咱有这个条件啊...........................
几件衣服花了将近三万，凌云也不禁咂舌，要说败家还得是男人，男装虽然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款式，但论价格可更甚于女装。
钱是周记者垫付的，凌云换钱给周记者她不肯收，说是算她送给凌云的新春礼物。凌云也就不再坚持，等回来的时候也给周记者带礼物就行了。
不过周记者也为凌云这趟的花销发愁了，港城那边气温可远比魔都高，到那边所有的衣服还得再配置。而且一套肯定不够的，总不能出去一周就一套衣服来来回回穿吧！这一笔就是不小的花销了。
凌云这次出去准备了两百万的现金，不过周记者提醒他说到港城可有兑换额度限制的。凌云这次不禁挠头，这事可不好办了，这次出去要采买的东西不少，得给好多人买礼物呢。
好在杨采薇有门路能搞到大额双币信用卡，算是给凌云解决大麻烦了。
三人讨论了会儿在港城的行程安排，杨采薇又给凌云讲了一些酒会上的礼仪细节。好在凌云前世参加过这种无聊的酒会，也算是一点就通.................
晚上的酒会实在是泛善可陈，杨采薇作为凌云的私人助理，担心凌云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会怯场，自然要陪同参加的。
杨采薇在沪上的金融圈子的人脉圈子也比较广阔，周记者忙着穿针引线地给凌云介绍各路大神，杨采薇低声地在凌云耳边如数家珍地介绍其人的各种情况。
不过这些普通人眼里的神秘金融大鳄凌云却没有多少陌生感，来自前世的记忆让他对其中几个出彩的人物都有一定的了解。
凌云知道今天晚上的带头大哥周公子将来下场凄凉，两次牢狱之灾把最美好的十年葬送掉了。
另一个打短平快的激进手法的游资大哥，未来也是锒铛入狱，巨额的罚单加没收违法所得也将创造纪录................
还有一人出逃，另外几人泯然于众，只有一人还算如意，不过也是早早移居海外。
凌云的应对自如和谈笑风生让周记者和杨采薇都暗暗点头，看来有人身上天然就有王八之气，凌云虽然是一个乡下孩子，面孔在诸人面前算是稚嫩，却游走于一众大佬之中如鱼得水...............
有人早已从周记者嘴里了解到凌云的辉煌战绩，有心和凌云合作一把，不过凌云对坐庄割韭菜兴趣乏乏，这种事情只要扯上一点将来就是妥妥的黑料..............
凌云今天主要游说推销他的成立并购重组基金和产业投资基金的想法。不过在座的大多数是惯于当二级市场镰刀的，对一级市场以及一级半市场的兴趣都不大..................
凌云也不着恼，反正今天来就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想法的，有合作的机会就干，没有也不勉强。
一圈下来，凌云发出去半盒名片收回来半盒名片，看似倒也没有吃亏。正当凌云准备安静一会儿的时候，有个瘦高个的青年主动走到凌云跟前，礼貌地和凌云打了个招呼交换了名片，凌云看着手中的名片，不禁有些发愣.................
第八十九章：总后方战略
凌云的讶异不仅仅是其人的名字后世将如雷贯耳，算是华夏顶级的证券投资人，而且更多的是其人的身份问题。
其人曾任某基金公司基金经理，是吃公募饭的，公然和这些顶流私募以及游资混迹一起，难道不怕引发别人不好的联想?
瘦高个青年从凌云的神色中已经读出了凌云内心的想法，他爽朗地笑笑说：“凌先生一定是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吧！我这名片代表的身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已经辞职了。”
凌云也笑笑说：“瓜田李下，王先生是个谨慎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凌先生之前认识我？”瘦高个青年狐疑地问道。
凌云坚定地摇摇头说：“之前不认识，不过王先生既然能从我的神色中看出我内心的想法，光凭这个足以说明王先生是个谨慎之人。”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
瘦高个青年邀请凌云去休息区聊一下，凌云点头同意了。
他内心也有和这位未来最牛的证券投资人有着很大的兴趣，眼下有个交流的机会，他自然也不肯错过。
凌云内心里并没有延揽这个未来的牛人为己所用的想法，凭借着他重生先知先觉的优势，随便一个什么人，凌云只要想捧他，都能把他捧成最牛证券投资人。
不过这不妨碍自己和这位未来大牛建立起一个私人关系，也许以后就能用上。人脉关系网从来就是这么盘根错节的................
两人在休息区沙发上坐定，凌云要了一杯香槟，瘦高个青年也要了一杯白兰地，两人一边啜饮，一边闲聊。
瘦高个青年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久闻凌先生选股很有一套，每发必中，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秘笈？”
凌云云淡风轻地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一句说：“我名片上的身份是报纸专栏作者，你怎么想起问我选股的问题的呢？”
瘦高个青年不以为意，笑着说：“圈子里流传一个神奇的传说，说有人今年收益率竟达千倍之巨。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直言凌先生就是这个传说中的主人公，我也是好奇，不知道凌先生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凌云依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选股这种事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实际情况，不能一概而论的。”
“试设一下，你我易境而处，如果还是抱着死板的一套方法，结果恐怕很难如意了！”
瘦高个青年听得一头雾水，神色有些肃穆，说：“恕我愚钝，不知道凌先生此话作何解？”
凌云摆摆手，示意瘦高个青年不要这么严肃，解释说：“我选股操作说穿了一文不值，就是跟着庄家喝汤，虽说只是一些汤汤水水的残羹冷炙，可架不住吃的家数多了，自然就能吃个肚饱腰圆的。”
“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是机构投资者，分工定位不同，不宜投机炒作，只能向直而行。这样的鸡鸣狗盗的手段你们既不屑为之也不能为之，所以我的思路对你们而言是一钱不值。”
瘦高个青年放松下来，哈哈大笑说：“久闻凌先生不仅在股市里目光如炬，而且经常妙语如珠，看问题更是能直指要害，今天果然见识了。”
凌云习惯性地摆摆手自谦了一下，小小装逼而已，实在不足一提.................
瘦高个青年显然是读过凌云的专栏文章的，对凌云的“培育发展机构投资者，稳定市场发展”的观点很是赞同，一直拉着凌云聊对公募基金未来发展的看法..............
说起这个话题，凌云其实是一肚子的气的。华夏的公募基金一直到凌云重生的时候其实一直都在一个圈子里打转，只能靠天吃饭，指望行情过日子。
更为可恨的是，公募基金黑幕重重，老鼠仓、利益输送等问题屡禁不止。而且公募基金研究能力普遍低下，对市场把握不够，只能像散户一样追涨杀跌，要么就是抱团取暖，扰乱市场秩序。
未来随着股指期货的推出，公募基金做空指数期货牟取暴利，有些无法无天的公募基金竟成了砸盘的主力，长期做空一些权重较大的优质蓝筹股..................
不过现在有些问题还没有发生，而且凌云自己就是倡导发展机构投资者的积极分子，自然不能自打嘴巴自爆其短了。
何况守着正主一味地指责公募基金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也不是华夏文明“中庸之道”..............
凌云思索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公募基金的发展现在为时尚短，公募基金作为一个新生的事物，98年才在华夏出现。至今不过短短的一年多时间。”
“虽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公募基金已经暴露出了一些问题，但目前看主流还是好的，也取得了一些积极的效应。”
“公募基金现阶段如同一个一岁多的婴儿一样，虽然婴儿会时不时的尿床，但是尿床的婴儿你不能去过多地指责他................”
凌云的“婴儿尿床论”一经出口，瘦高个青年哈哈大笑的同时连连夸赞凌云这个比喻形象深刻，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公募基金的现状。
凌云也提醒瘦高个青年，监管层发展机构投资者的目的是为了改变目前市场以散户为主，追涨杀跌，市场大起大落的问题的。
公募基金一定要领会这一精神，这是公募基金存在的意义。如果公募基金不能恪守这一准则，行事不正的话，那就是取死之道了...............
叹息了一下，凌云客观地评价了一下公募基金的使命问题。公募基金虽说是婴儿不错，但却从出生起就是个怪胎。
公募基金既要维护市场的稳定又要追求经济效益，这简直就是戴着镣铐跳舞。一般成熟市场的做法都是由国家出资组建平准基金维护市场稳定，不以追求经济利益为目的，是公益性质的。
把监管的责任压在商业公司身上，确实是会让从业人员无所适从.................
凌云和瘦高个青年相谈甚欢，高谈阔论之下也引起旁人侧目，以凌云为中心逐渐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凌云打眼一扫，未来的私募一哥也在人堆里，脸上满是崇拜和如痴似醉的神情。
凌云内心一阵自得，总算没白装逼，总算是有鱼上钩了...............
很多人早已对凌云的变态战绩有所耳闻，如今又亲眼见识了凌云的风度和言语中的纵横捭阖，好感迅速上升不少，不少人都热切地期盼着能和凌云合作一下试试。
杨采薇和周记者忙着收发名片，周旋应酬着各路求合作的膜拜者，凌云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样子，只顾着高谈阔论...............
凌云也乘机向众人打听了一下目前市面上的持牌阳光私募的情况，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出个道道来。公募基金的出现才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凌云估计持牌私募阳光基金目前还没出现在市场中。
无奈之下，凌云提出了一个方案，成立一家合伙制的私募基金，托管于券商，由凌云成立一家投资管理公司负责管理。按比例收取一定的管理费..............
众人虽然被这复杂的架构闹得头晕晕的，不过意思倒是都能明白，凌云要搞私募带他们赚钱了。
众人顿时热情高涨，纷纷表示自己愿意附骥尾，凌云提出的5个亿的份额几乎瞬间就被口头认购一空，甚至现场还有人没分到有些怨言出现................
见状凌云只能表示，春节过后抽时间再来魔都落实这件事，让众人回去也再考虑一下，到时候根据情况再定具体份额。
凌云虽然自己拿个人的资产去国外市场浪了，但无论到什么时候，祖国和A股市场都是凌云的大本营和总后方，经营好这个总后方凌云自然是责无旁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