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与风花飞一道修行
“大师兄?”玉苖苖想了想,后点头道,“大师兄可是监工,应该在藏经阁的方向,这一片是三师兄管的。”
玉蓁蓁恍然大悟,后对玉苖苖感激过后,便与两人道别。云朵望着玉蓁蓁的背影,斜眼瞥着玉苖苖道,“你是不是欺骗了我?”
“什么?”玉苖苖有些不明所以然,回想之前的对话,玉蓁蓁的确没说过一句关于自己也喜欢凌皓杰的事情。
“她说,你们是亲姐妹,可你对我说,你是养女,你是不是骗了我?”云朵谨慎的盯着玉苖苖看。
玉苖苖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原来云朵在意的是这件事情。她笑着摇摇头,后对云朵道,“云姑娘,玉蓁蓁并不知晓此事,因为在清虚宫的时候,有一次她被火灵力烧坏了脑子,失忆了。在那之后,也没人告诉她我并非她的亲姐姐,所以她才说了那话。”
“原来是这样,”云朵这才稍稍放了心,若玉苖苖当真欺骗了她,那接下来的计划,她才不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那她去找风花飞做什么。”
玉苖苖摇摇头,“不清楚,不过如今她与大师兄一般,是天才修仙士,她虽修为低,却有上仙所赠的佩剑,能够与你打个平手,没准是师父派了什么任务吧。”
“哼,那一次若不是我轻敌,怎么会与她平手。”云朵立即不满的抱起膀子,眉头都快蹙到一块儿去。
玉苖苖却似乎没有听到云朵的这番对话,依旧喃喃自语道,“若是这般的话,看来我们的计划应当先搁浅,看看情况再说……”
玉苖苖所说没错,风花飞的确是在藏经阁做监工,只不过他只是冷冷的站在高处帮忙修房顶而已,真正比比划划的,是叽叽喳喳的小个子叶灵芸。
玉蓁蓁还没到藏经阁的时候。叶灵芸的声音已经高八度的传了过来:
“漆是这样刷的吗?颜色怎么搭配的这么难看?这让我们破天楼的脸往哪搁?！”
“哎,那边儿的,快点搬木板过来,都供不上了！”
“还有你,你你你,别聊天了,快点儿的干活！”
叶灵芸正颐指气使的工夫,忽然看到不远处玉蓁蓁走了过来,她立即挺起胸膛,对着玉蓁蓁大声吼道。“你这家伙。偷了几天懒了。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见过叶师姐！”玉蓁蓁快走几步,对着叶灵芸拱手问安,见叶灵芸正要发作,忙又接话道。“禀叶师姐,是掌门要蓁蓁过来寻大师兄。”
“来了。”玉蓁蓁话音才落,身后便传来一阵冷意,接下来,便是风花飞生硬的语气。
“大师兄,你们要去做什么。”见风花飞带头,玉蓁蓁跟在后头,两人就要离开,叶灵芸忙上前几步。拽住风花飞的袖子,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因为上一次的出言相帮,与风瞿对峙,又安慰了风花飞的心,所以这几日。风花飞待叶灵芸已经诸多忍让,不再如同从前那般的冷漠,叶灵芸已经完全开心的飘到了云端。只是玉蓁蓁此番一出现,她好像又落回地面一样,眼见着风花飞与玉蓁蓁走,她如何能够甘心。
风花飞回过头,看了一眼叶灵芸,后道,“爹吩咐,与她一道修行。”
“为什么与她一道修行,你们……你们的修为根本差了太多！”叶灵芸立即撅着嘴,不让风花飞再行一步。
风花飞实在懒得解释,便抽出手臂,继续前行。叶灵芸无法,只得使出最后的绝招道,“大师兄,是掌门命令你在此监工的,你不能走！”
“你在就是。”风花飞摆摆手,依旧毅然决然的走在了前头,留下叶灵芸一个人,眼眶红红的立在原地,一直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
“大师兄何苦每次都对叶师姐这般,”玉蓁蓁本默默在风花飞身后跟着,可是一念起叶灵芸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其实大师兄心里头,是很在意叶师姐的吧。”
玉蓁蓁说出口之后,才后悔开来,毕竟风花飞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探他心事。岂料这一次,风花飞却并没有恶言相向,只是淡淡说了句,“你又知道了”,便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玉蓁蓁松了口气,跟着风花飞往后山的密林而去。两人也不知绕了多久,直至玉蓁蓁发现眼前的景物愈发熟悉,只不过附近的花草似乎被践踏了不少,看起来惨兮兮的。风花飞停住脚步,后一指前头,又道,“那里便是逍遥派的灵泉所在。每个门派的灵泉所在之处,皆是仙气最齐聚之地。爹的意思是,让你入灵泉修行,方可事半功倍。”
玉蓁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与风花飞再度向前行。后眼见四处绿意蓉蓉,而绿意之下,便是潺潺流水,的确是灵泉所在。风花飞望了望不远之处,后又对玉蓁蓁道,“还有一事,爹虽未说,但依旧要提醒你。过了石桥,便是明觉洞。明觉洞是神兽蒲牢的栖身之所,你我还是不要接近的好。”
什么接近,都见过了。玉蓁蓁心里虽这样默念,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风花飞知道玉蓁蓁一向极为听话谨慎,他既然什么话都说到位了,也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他颔首,后对玉蓁蓁一摆手道,“脱下道袍。”
“什……什么！”玉蓁蓁心下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表示着抗拒。
风花飞没再开口,倒是自行取下佩剑与楠木葫芦,后利落的脱下道袍。玉蓁蓁惊得连忙转过身,脸红的番茄一般。后但听身后一阵涉水之声,想必是风花飞已经入灵泉之中。
“此处无人,你放心就是。”半晌,见玉蓁蓁没有动作,风花飞便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看似贴心的话。
就是没有人才不放心,万一传出去了,那算什么,叶灵芸还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玉蓁蓁登时一头冷汗,偷偷瞥着风花飞的时候,但见他半身没入灵泉之中,余下宽阔的背脊露在外头,肌肉扎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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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双色灵泉
玉蓁蓁瞬间整个人都变成了被煮熟的螃蟹,慢慢的往灵泉边上横向移动,头都快昂到天上去,生怕自己长针眼。风花飞背对岸上半晌,也听不到半分动静,不禁有些怒火攻心,“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是……是,大师兄。”事到如今,玉蓁蓁只能硬着头皮宽衣,将玉葫芦放置地上的时候,默大王在一阵白烟过后钻了出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玉蓁蓁的一举一动。见此,玉蓁蓁更加羞愧难当,头都快垂到胸口上去了。
默大王立即一副“孤才不是出来扒眼儿的”表情,对着玉蓁蓁小声道,“那个掌门究竟在搞什么鬼！总不会是想让你下嫁这个家伙吧。”尽管声音小到只有玉蓁蓁能听到,但语气里的担忧总还是掩饰不住的。
“掌门……应该不是那个意思。”玉蓁蓁头一次用了唯唯诺诺的口气。
“原先孤还以为掌门是个正人君子,可如今,哼,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默大王嘀嘀咕咕的,一颗如何都不愿让玉蓁蓁下水的爱女之心开始躁动不安。
“掌门也是为了我好吧,”玉蓁蓁如今只能尽量往好的方向想了,况且风花飞与叶灵芸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风瞿又向来宠爱叶灵芸,想必不会让自己横插一刀。越这样念着,玉蓁蓁倒是稍稍放了心,又对默大王道,“好在只是背靠背……”
“哼。”默大王白眼一翻,又开口教训道,“背靠背怎么了,玉蓁蓁,你懂不懂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万一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你日后……”
“玉蓁蓁。你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够了没！快点下来！”
这边厢,玉蓁蓁还被“父亲角色”的默大王痛骂,可另一边。风花飞也等的不耐烦了。半天听不到玉蓁蓁的回答,风花飞终于发作。大声道,“你放心,我对你那平板身材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可对女人来说却是犹如万箭穿心般的难受。玉蓁蓁的表情立即满是尴尬,后来对默大王摇摇头,默大王见说服不了,索性一阵白烟之后。回了玉葫芦里,懒得去管玉蓁蓁了。见此,玉蓁蓁叹了口气,迅速除去身上多余衣物。后双臂挡住重要部位,三下五除二的就进了灵泉之中。
低头一瞧,玉蓁蓁立即讶异的张大了嘴。灵泉开始时候本是清澈的一泓泉水,可是在风花飞的浸泡下,居然全数变成了绛紫之色;这还不是最令人讶异的。最神奇之处在于,她每向前一步,以她的小腿为圆心,会出现一个红色的光圈,鲜血一般。向外头蔓延。
等了这许久,风花飞终于听到了水声,自然,玉蓁蓁的那声“咦”也没逃过风花飞的耳朵。他铁青着脸色摇摇头,后道,“纯灵之体入灵泉,灵泉的颜色是会随之改变的。这一点,在清虚宫的时候,你不清楚吗?”
玉蓁蓁蓦地想起,自己重生在这异世的第一个瞬间,她便好像一只青蛙一样被“煮在”沸腾的血泉之中。如今想想,那竟是自己纯灵之体的最佳证明,怪不得她在清虚宫灵泉的那几日,泉水都是血红之色了。
玉蓁蓁按照风花飞的意思,游至水中央,与风花飞背靠背,在灵泉之中打坐。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一阵阵温热,玉蓁蓁如何都无法把精神集中,脸蛋红的好像之前被火灵力烧坏一样。风花飞虽看不到玉蓁蓁的表情,但是从灵泉之上的颜色,便知玉蓁蓁心神无法集中。他立即又冷声道,“迅速集中精神,不然灵泉之中的仙气你根本无法吸收！”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玉蓁蓁讶异的瞪大眼,同时斜着眼睛偷偷瞄着背后的风花飞,但见其好像一块石头一样,和之前是相同的动作,就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看看你身边的泉水。”风花飞不言其他,但只是这一句,就足以让玉蓁蓁讶异的半天合不拢嘴了。
灵泉之中,如今已经以玉蓁蓁和风花飞背后的微小缝隙,而分成了两半,一半绛紫,一半血红。绛紫的那方,水面和缓,即使有风吹过,也不起一丝涟漪;反观血红这方,简直是无风起浪,水面上一直汩汩的冒着小气泡,好像有许多顽皮的小鱼在其下吐泡泡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玉蓁蓁不可思议的瞄瞄这边,又瞄瞄那边,后有朽恼了。
风花飞的声音再度传来的时候,稍微带了些温和的情绪,“当你我二人跨入灵泉中之时,泉水就已经受了你我二人的灵力影响。红的那方,便代表着你的火灵力,而之所以无法平静,是因为你体内的火灵之力在躁动;换言之,就是你的心不静。在灵泉之中修炼,务必要心静如水。”
“原来是这样。”玉蓁蓁的声音多少有些低落,不过这样的情况,她实在无法做到心静如水,她的背后可是一个大男人,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因此而心跳脸红,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对了,我与叶灵芸最近炼了不少丹药,还有一些剩余的,你……要不要。”风花飞语气中多多少少带了些别扭,或许是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他人的缘故。
“啊?”玉蓁蓁一下没反应过来,毕竟这种话还是第一次从风花飞口中听来,她还有些虚虚晃晃的迷糊。
“不要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特意给你留的,我扔掉就是。”风花飞见玉蓁蓁这般反应,立即红着脸答了一句,尽管并没有与玉蓁蓁对视,但眼神还是稍稍偏移了下。
“不是不是,”玉蓁蓁连忙摇头又摆手的,后来发现风花飞并看不到,才又道,“大师兄,蓁蓁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大师兄愿意割爱,蓁蓁自然愿意之至,多谢大师兄。”
“谢什么,反正都是不要的东西。”风花飞清了清嗓子,后又道,“那一会儿,你随我去丹房取就是了。”
“多谢大师兄。”玉蓁蓁扬起嘴角,因为风花飞这一档子事,心倒是逐渐平静下来,血红的泉水逐渐平稳。她阖目,默念着心经,感觉到一股灵气从下而上的灌输全身,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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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她是顽疾
凌波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一次一样,中途也迷迷糊糊的饿醒过,只不过身子动不了,好像连嘴巴都失去了张开的力气,后来又晕眩过去。也不知在多久之后,感觉到有酸苦的药汤顺着嘴巴流了进来,他皱皱眉头,这才有力气睁开眼睛。
面前的,正是他唯一的挚友风花飞。但见其端着药碗,正准备再喂一勺,凌波连忙奋力的摇摇头,眼神辗转之时,看到桌上摆着一盘马蹄糕,他忙努着嘴往马蹄糕的方向使劲儿,口中还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看凌波这焦急的馋样儿,风花飞笑的云淡风轻,将药碗放下后,风花飞轻轻拍拍凌波的肩膀,后信步走到桌旁拿起装有马蹄糕的盘子,走回床边的时候,凌波已经一个鲤鱼打挺,后不顾疼的呲牙咧嘴,也伸手抓了一块马蹄糕,放到嘴巴里头大嚼特嚼,后一咕噜的就咽了下去。
见凌波又疼又馋的样子,风花飞虽心疼,可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体贴的帮凌波擦了擦嘴角旁的糕屑,后温和道,“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将马蹄糕的盘子放下,风花飞打开房门,嘱咐外头的弟子去厨房取些汤水来。再回来的时候,凌波已经将满满一盘马蹄糕解决完毕,他摸摸总算平坦起来的小腹,后歪头问风花飞道,“这里是哪里?”
“你的房间。”风花飞望着凌波,眼神温柔的好像要挤出水来。
凌波四下望了望,后坦率的摇头道,“我的房间不是这样的。”
“之前那个,是玉……于三文的房间,并不是你的,”风花飞改口倒是快的紧。毕竟风瞿的话摆在那里,他决计不能在凌波面前提玉蓁蓁的名字,“是女子寝房;你虽是仙灵。但性别是男,总也要住在竹苑的。”
“那日后。就凌波一个人了吗。”凌波的表情立刻满是孤寂,在他的印象里,于三文一直是在身边照顾,所以极其信任;如今于三文不在,他还真没什么安全感。
“放心,我就住在你旁边,没有于三文。你还有我。”风花飞扶着凌波坐直身子,见他还是一脸的担忧,才又道,“况且。白日里,你还是可以与于三文见面的,这里不过是休息场所而已。”
“唔唔唔,”凌波点点头,一盘马蹄糕下肚。总也算是有了些力气,“风花飞,我……我是怎么伤成这样……”话才至此,凌波忽的定在原地,眼睛也直直的望着前方。似乎回想起什么。只片刻的工夫,他立即抱住头,痛苦的大声道,“风花飞,为什么,我的头好痛,好痛！”
“没事！没事！不要去想其他的！”风花飞人高马大,虽说凌波个子也高,但毕竟身材瘦削,轻易的就被风花飞拥了个满怀,感受到怀里的凌波逐渐不再那么挣扎,风花飞方才放下心来,又对其道,“凌波,听我的,从此以后,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过好日后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唔唔唔。”凌波听话的点点头。听了风花飞的话,没再想之前的事情,他的头的确没有再那样的针扎样疼痛了。
好巧不巧的,这时候外头的弟子正敲门进来,单手托盘,也就瞧见了房门正对着的床上,风花飞与凌波紧紧相拥。他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匆忙的将托盘往桌上一放,边道歉边仓皇的退了出去。
风花飞从不介意这些,他先安抚了凌波的情绪,后哄孩子一样的让凌波将汤服下,安抚半晌方才离去。看时辰,也到了与玉蓁蓁共同修行的时候了,毕竟距离离开逍遥派而往璇玑岛去,没有太多余的日子了。
凌波却在风花飞离开之后,悄悄的起了床,胡乱的披了道袍之后,悄悄尾随其后。因身上一动还是痛的要命,所以他的步履艰难的很,只能在竹苑门后,透过铁栅栏,看到风花飞与一女子相见后,两人同御花墨剑而去。
“她……是谁?好熟悉,她……”看到那女子背影之后,凌波又不可抑制的头痛起来。他痛苦地抱住头,蹲在原地,难忍的时候,便哀嚎出声。于三文本一直守在竹苑外,候着风花飞的消息,谁知风花飞只道了句“不必担忧”,便与玉蓁蓁御剑而去,这如何让她安心?
不过这般的蹲守,于三文还是有所得的。凌波的哀嚎听在耳中,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一个箭步冲进竹苑,左右遥望后,发现凌波正痛苦的窝在竹苑门后,抱着头,浑身无法抑制的颤抖。她忙上前,将凌波紧紧拥住,想来定是凌波刚刚看到了与风花飞在一起的玉蓁蓁,所以才引得这番头疾。渐渐的,凌波终于摆脱了头痛,抬起头的时候,于三文的脸近在咫尺。凌波眨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因为剧痛引得他眼泪忍不住的流,他的睫毛上还挂了两滴晶莹的泪珠,“三文?”
“嗯。”这久违的话语听在耳中,于三文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回肚里。她多怕凌波会因此一病不起,那鲛人族的未来又该如何,她怎么对得起为她而死、为所有鲛人族族民而死的父王。
可接下来,凌波的话,却再度将于三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甚至跳出口中:
“三文,她……她是谁?为什么我一看到他,一想到她,我的头就好痛……”
是玉蓁蓁,赤松子上仙说的一点不错,即使强行从凌波的记忆中将有玉蓁蓁的那一部分删除,可是他的心终究不会骗人。他爱玉蓁蓁,那是爱,爱是永远不会被遗忘的,而且只要一见到她,就会情难自禁。
“她是……我们的一个师姐,其实你的头疾与她无关,只要你不要再想无关紧要的,过好眼前的日子,你总会好的。”于三文这样说着,也不知能不能说服凌波。她现在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导致现在苦了三个人;如果没有解开玉蓁蓁与凌波的并蒂之缘,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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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风花飞的温柔
“你和风花飞,说了一样的话。”凌波说着,无意识的擦了擦一头的冷汗。
“对,”于三文笑笑,只不过笑容中掺杂了太多凌波看不懂的苦涩,“风花飞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都不会骗你。”
凌波似懂非懂的点头,只是眼神却越过于三文的头顶,望向虚无缥缈的蓝天。而他朝向的,正是风花飞与玉蓁蓁御剑离开的方向。
与风花飞不知第几次的背靠背打坐之时,玉蓁蓁却敏感的发现,她这方的血红之泉平静如昔,纹丝不动;而风花飞那方的绛紫之泉,却破天荒的开始泛起了丝丝涟漪,他的心,似乎无法完全静下来,所以才影响到了灵力的波动。
“大师兄,何事如此困扰?”玉蓁蓁虽不愿管他人闲事,但她心里清楚,能够让风花飞无法心静的人,这世上唯有两个——一个是他的父亲风瞿,另一个,就是他的挚友凌波。风瞿最近一直未来破天楼,所以不太会是他的原因。那就唯有凌波了,凌波这几日身子极虚弱,时而晕厥时而迷糊的,想必风花飞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照理说,曾经对风瞿说过不让任何人在凌波面前提起自己的玉蓁蓁,是不该再为凌波的事情操心。可爱情就是这样,它忽如其至,就算再掩藏、再逃避也是无济于事。玉蓁蓁虽然能够忍住在于三文面前询问,可面对风花飞,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风花飞睁开眼,见泉水表面随风泛起涟漪,心中暗叹口气;略微一转眼的工夫,但见玉蓁蓁那方本来平静的泉水也开始如同第一次一般冒泡,便知玉蓁蓁心思;转念一想,有些事情的确该让她知道,瞒着她本也是没必要的。况且听她话里头焦急的意思,约莫也猜到了**分——在风花飞心里。玉蓁蓁算是逍遥派一干女弟子之中较有头脑的,即是觉得,她聪明,又不太讨人嫌。抱着这样的心思,他开口,语气中的冷意早已不知不觉间就去了五分,“其实,凌波醒来了。”
“哦,那挺好的。”玉蓁蓁笑笑,心里却更焦急风花飞后头的话。
风花飞也不是喜欢卖关子的那种人。便直接道。“他忘记了参与你与云朵的对战。但是,他没有完全忘记你,一直在问我关于你的事情。”
“那……那大师兄怎么说。”玉蓁蓁提起一颗心,由于精神的过度集中。她这方的血红之泉开始咕咕的冒起大水泡来,颜色也更加艳丽,就如她初到异世之时,身处那滚烫的清虚宫灵泉一般。
风花飞都感觉到了泉水温度的上升,同时,他讶异的发现,就连他这方的绛紫之色,都开始染上些红晕,开始由绛紫转而向紫红变化。他一面讶异与玉蓁蓁体内的火灵力。一面继续云淡风轻道,“我只告诉他,从此以后,不要再想从前的事情,那样他的头就不会再那么痛了。”
“大师兄说的有道理。这样我就放心了。”玉蓁蓁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尽管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她的心,却无法停止那样猛烈的疼痛。
“再过几日,你我就要暂离一段时间,”风花飞说着,感觉到身体的余热散去,也知玉蓁蓁此时定是心如死灰,他摇摇头,不知为何竟破天荒的头一次开口安慰道,“不要去想那些了,他开心,你也就放心了,不是么。”
风花飞的语气第一次这样温柔,温柔到让玉蓁蓁忍不嘴了眼眶,后眼泪不设防的夺眶而出,滴答滴答的落于泉水之中,声音清晰。风花飞耳尖,听到玉蓁蓁哭泣,可却始终无言以对,最终,只得叹了口气,鬼上身一般的合上眼睛,后转过身子,在玉蓁蓁咬唇强忍都忍不住眼泪的时候,将其拥在怀里。
玉蓁蓁吓了一跳,连眼泪落下都犹未知,只是感觉背后的怀抱竟比以她火灵力而变热的泉水更加温暖。低下头,风花飞结实而有力的双臂就绕在她的脖颈之下,她眼神无意识的上瞟之时,看到风花飞是闭着双目的,忽然间,她对这个向来冷言冷语高高在上的傲娇大师兄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好感,尽管只是一瞬间。
默大王毛茸茸的身躯靠在距离灵泉最近的树干上,望着不远处灵泉中的一幕,暗暗的啐了一口,后呲着小兔牙,满口的不爽语气喃喃道,“孤就知道这个家伙男女通吃,果然,对玉蓁蓁下手了。玉蓁蓁也真是笨蛋,她要是死了,一定是笨死的_！居然这样让人占便宜！”
实在看不下去了！默大王原地狠狠的蹦了几蹦,发现灵泉中的两人动作依旧不变。他气坏了,却也无可奈何,唯有一阵白烟之后,回到玉葫芦中,就算睡不着,也不要再看着这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
夜里的工夫,玉苖苖本正准备洗漱睡觉,可房门却响了起来。看看时辰,这会子大家应该都睡了,这时候谁会来呢?程思芜因为上次醉酒一事,后颇为消沉,不理会玉蓁蓁不说,连玉苖苖都爱搭不理的——不过玉苖苖倒也与之不过君子之交,她不理会玉苖苖,玉苖苖倒也不至于热脸去贴冷屁股,她从来就不是这样性子的人。
而除了程思芜外,与玉苖苖算是交好的,便唯有玉蓁蓁与云朵两个了。玉蓁蓁这几日白日里成天的和风花飞一齐修炼,似乎很累的样子,夜里回来,睡得极早,定不会是她。三下五除二的算来,唯有可能敲门的,就是云朵了。只是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玉苖苖开门一瞧,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笑嘻嘻的云朵。她错了身子,请云朵进来,云朵倒也不客气,坐在鼓凳上之后,咕咚咕咚几口就将玉苖苖的养生红枣汤喝个精光。丝毫不顾形象的抹了抹嘴巴后,云朵神秘的对玉苖苖一笑,后勾手道,“苖苖,过来,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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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玉苖苖的算计
这些日子,云朵与玉苖苖倒是熟稔了,所以称呼都变得亲切起来。玉苖苖望着这个举止与相貌完全不搭的远古雷氏后人,心中虽无奈,面儿上却挂着礼貌的微笑,关上门之后,她毗邻云朵坐下,将本来盛着汤的碗推开,后和颜悦色的对云朵道,“哦?什么大秘密,劳得我们云大姑娘这样晚了,还特意跑来一趟?”
“嘿嘿嘿嘿,”云朵一笑,杏核眼便眯成一条,看起来多了几分灵动的媚,“我今天偷偷跟踪风花飞和玉蓁蓁,发现他们两个有私情！”
“啊?”玉苖苖先是讶异的瞪大眼,不过很快就摇头又摆手的,口中不停道,“不可能,他们两个……呵呵,绝对不可能。”
也不怪玉苖苖这样肯定,先不论其他,玉蓁蓁的性子她了解,而玉蓁蓁也曾经当着她的面告诉她,喜欢的人是凌波;就算不论玉蓁蓁这番言辞,风花飞曾经对玉蓁蓁大打出手一事,破天楼可是人尽皆知——若不是风花飞那次的出手,导致玉蓁蓁口吐鲜血,染红了凌波所处的水盆,凌波又怎会有了人形,之后又引出这些事情呢。
“是真的！”云朵的眼神里满满写着认真,她拉住玉苖苖的手,抓的极紧,又道,“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光着身子在泉水里头呢！”
“啊?”这已经是玉苖苖发出的第二次疑问了,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光着身子沐浴于泉水之中,这种说法似乎从前在清虚宫的时候,在某一本介绍修炼法的书上提及过。似乎名为“双修”,大意就是两人光身背对沐浴于灵泉之中,因泉水的仙气,导致两人之中修为较低的人可以使修为得到较高之人的辅助,得意迅速上升。风花飞与玉蓁蓁这般,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双修”?
见云朵又要急急开口,生怕自己不信。玉苖苖连忙堵住她的话先问道,“你说她二人光着身子,那是否背靠背在泉水之中打坐?”
云朵连连点头,后松了口气道,“你啊,总算是信我了。没错,他们的确背靠背,在打坐。只是有点奇怪的是,那泉水居然会有两个颜色,我还好奇的看了半天呢。”
玉蓁蓁与风花飞皆为五灵根纯灵体的天才修仙士。也怪不得灵泉会随着他们的灵力而变色了。这种情况从前在清虚宫。玉苖苖已经见识过。她摇摇头,后对云朵解释道,“那并不代表他们两个有私情,不过是在‘双修’而已。只不过他们一定不会毫无目的的双修。玉蓁蓁这般着急的提升修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双修?”云朵自然不明白这个词的涵义,从前也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她抓抓头,面带失落道,“原来是我误会了,还以为抓到什么先机了呢。唉,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我就……”
“等等！”玉苖苖打断云朵的话,见云朵不解的望着自己。便稍稍收敛了语气道,“你说什么,他们抱在一起?”
“嗯啊,”云朵理所当然的点头,见玉苖苖这般。本来已经失落了的心思,又死灰复燃般的,对着玉苖苖眨着大眼道,“我亲眼看到,风花飞抱着玉蓁蓁,绝对不会看错！”
难不成他们真的有私情?难不成玉蓁蓁眼见凌波被于三文夺爱,便投到了风花飞的怀抱里?可那人是风花飞,向来高高在上、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的风花飞,他怎么可能会看上玉蓁蓁呢?况且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大的过节……玉苖苖如何都想不通的时候,忽的念起了这样一件事,在风花飞一行人遇到异兽的时候,玉蓁蓁曾经代风花飞而死,后死而复生,拥有了这些能力。难不成,就是那一次,感动了风花飞,让他对玉蓁蓁有了好感?
玉蓁蓁啊玉蓁蓁,你可真是幸运。玉苖苖都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不屑的扬起了嘴角。不过也多亏了你的幸运,之前那枚弃之不用的棋子,如今又可以重新上场了。
云朵半天得不到玉苖苖的回应,反观她时,见她脸上的表情变幻万千,也猜到她是想到了什么,忙摇着她的手臂问道,“喂喂喂,苖苖,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呵呵,莫急,”这一次,改为玉苖苖神秘的对云朵笑笑了,“本来之前,我还想着计划要暂时搁浅了。如今看来,希望又在眼前了。”
“什么意思。”云朵可没什么耐心烦儿,直接蹙着眉头问玉苖苖道,玉苖苖这总喜欢卖关子的性子,云朵实在不大欢喜。
“云朵,你可知我们的大师姐,叶灵芸这个人?”玉苖苖不答云朵的话,反而问了这样一句。
云朵点点头,支起下巴,后道,“知道,那个小矮人儿,性子却令人讨厌的很,那又怎么样?”
“最重要的一点,你没说,叶师姐她,打小就被所有人认定为大师兄未来的妻子。而她也是爱大师兄爱的没了自我,”说到这里的时候,玉苖苖轻蔑的摇摇头,方才道,“你与玉蓁蓁打斗那一次,掌门过来后,掌掴大师兄,是叶师姐站了出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与掌门对峙,你还记得吧。”
提到那次的事情,云朵稍微失了失神,后点点头,倒是没说话。玉苖苖笑笑,又道,“看,就是这样,叶师姐那样喜欢大师兄,如果她看到大师兄与我妹妹净身在一起,会怎么样?”
“可她万一也清楚双修的事情呢?”云朵插了句嘴,她觉得这件事情还挺重要的。
玉苖苖却成竹在胸的摇摇头,对其道,“这点你尽可放心,以我们叶师姐那有限的智慧……好吧,就算她清楚双修的事情,但是看到她最喜欢的大师兄与她最讨厌的玉蓁蓁这般在一起,心里多少也会受不了的,一定去打断。若大师兄当真对玉蓁蓁有情,叶灵芸又伤了玉蓁蓁的话,你说,大师兄会不会对叶师姐出手?”
云朵还是似懂非懂的点头,玉苖苖却继续对她道,“灵泉附近,不可能没有弟子看守。若叶师姐与大师兄打将起来,动静定不会小。而惊动了那些弟子之后,他们定会来破天楼与菩提子说与此事。到时候,二师兄他……也就知道了这码子事,而云朵你,再适时的将你看到的事情告知二师兄……你说,在二师兄的心里,我妹妹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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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隔山打牛(上)
都说女人在对付男人的时候,逻辑会仅次于摩尔摩斯。而如今的玉苖苖,虽说对付的不是男人,但其智商,恐怕也不低于爱因斯坦了。前一晚才想出的计谋,第二日,她便与云朵开始实施,而叶灵芸的确没有让她失望,眼见着一大早就偷偷摸摸跑到一旁说悄悄话的两人,叶灵芸的好奇心鬼使神差的驱使她,偷偷的跟了上去。
的确,素日里玉苖苖和云朵可都是有话直说的人——尤其是云朵,她深得逍遥派掌门风瞿的溺爱,实在没什么必要瞒着他人偷偷摸摸找玉苖苖说悄悄话。叶灵芸就算是脑筋不灵光,也想到了这点。
云朵拉着玉苖苖左闪右闪的,再三警惕的望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才一脸神秘的对玉苖苖道,“你猜,我刚刚跟踪风花飞和玉蓁蓁,看到了什么?”
这几日,叶灵芸的确极少看到风花飞的人影,只知道那次与玉蓁蓁离去后,她再如何寻,似乎都遍寻不到;虽心下也着急,但风花飞的为人她还是清楚的,所以她唯有安慰自己,这一切定都是风瞿的安排。只是这会儿从云朵口中听到这些,叶灵芸立即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两只耳朵几乎兔子一样的竖起来,不想再漏听一个字。
“大师兄和蓁蓁?这两人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玉苖苖笑笑,后无谓的摇摇头。
“你怎么不信呢,”云朵立即抱着膀子撅起嘴,不满的白了玉苖苖一眼之后,才又道,“我可是冒着灵气被落玉瞳焰吸光的危险,御其以我们远古雷氏的‘隐’跟在他们后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隐?”这个字,玉苖苖倒是第一次从云朵口中听说;她向来好奇这些,一时间倒是忘了叶灵芸还在一旁偷听,先问起这个来了。
云朵最喜欢看到别人这样好奇的样子了。她得意的仰起头,后拍着胸脯道,“没错,这就是我们远古雷氏最得意的一点;这隐术不但可以隐去身形,甚至可以隐去气息,只不过耗费的灵气较多罢了。”
见玉苖苖讶异的瞪大眼不停颔首,似乎在想着什么。云朵忽的念起她们这般行为的目的,忙清了清嗓子。玉苖苖这才记起,立即又开口接话道,“我倒也不是不信你。那你来说说。到底看到了什么。竟这样神秘。”
云朵在此向四周望望,叶灵芸生怕她二人发现她,忙收敛气息,同时身子向后一侧。尽量让自己整个人以及影子都隐藏起来,不被发现。云朵实在快被叶灵芸的这番自欺欺人而弄的笑出声来,憋了半天,才以一副神秘的样子,对玉苖苖放低了声音道,“我看到他们两个,在一处名为明觉洞的地方,脱得光光的,一齐洗澡呢！”
玉苖苖差点一口鲜血喷云朵一脸。这家伙的改词造谣本领当真是一绝,而且看她那偷笑的神情,看来也是刚刚想出来的说辞。玉苖苖如两人昨晚所说一般,讶异的摇头道,“这不可能。我妹她……”
“行了。”不过还不待玉苖苖说完,云朵已经回过头,望着叶灵芸的方向,顺带对着玉苖苖摆摆手道,“她在听完我的话之后,已经御剑走了。”
“速度还真快。”玉苖苖摸着下巴,望着遥远的天边,啧啧有声道,“只可惜,这场戏,我们是看不到了。”
“谁说的?”云朵快速回过头,笑眯眯的盯着玉苖苖看,同时指了指自己道,“你忘记我们远古雷氏的隐术了吗?我将你也罩入隐术之中,不就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了吗?”
玉苖苖虽欣喜,可脸上终也挂着一丝担忧,“可你不是也说了,隐术加御剑,这是非常耗费你灵气的事情……”
“无所谓,”云朵脸上笑容不变,“这样的好戏,不看多可惜,就算灵气耗尽,也是值得的呢。反正灵气是可以通过打坐补回来的,可若好戏过了,等下一次,又不知要什么时候了。”
云朵的话充斥在叶灵芸的耳中,久久回响,好像一个个响亮的巴掌,噼噼啪啪的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几乎痛不欲生。风花飞与玉蓁蓁,他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她该发现的,她早该发现的,从玉蓁蓁死而复生的那个时候起,风花飞对她就已经有了那样大的改观。只不过是自己一味的自欺欺人,一味的告诉自己,风花飞迟早是自己的,玉蓁蓁何德何能,怎么可能抢得过自己。是自己太傻,是自己太笨了！叶灵芸一面急急的御剑往明觉洞而去,一面却早已泪流满面,眼泪如雨滴一样从半空落至大地。
明觉洞毕竟是逍遥派掌门曾经闭关之处,更是神兽蒲牢的居所,所以此处一直有逍遥派掌门直属弟子把守。而这一日,把守的正是四大护法弟子的玄奕与舜华,他二人本正危襟正立,忽的耳朵一动,两人同时御剑,皆往半空而去,生生的拦住了一脸泪痕的叶灵芸。
“灵芸丫头?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舜华一见,来者竟是他们的同门玄舒与舜英之女,自然有些讶异。毕竟风花飞与玉蓁蓁在此的事情,风瞿对外是保密的,这也是防止有他人来打搅他们的清修。
“玄奕师叔,舜华师叔,请两位别拦着我,我要去找大师兄！”叶灵芸抹了一把眼泪,她不愿意在他人面前轻易的显示出自己的脆弱。
“这……”舜华一时间语塞,唯有将求救的目光抛向玄舒。玄舒毕竟是男子,他清了清嗓子,对叶灵芸道,“丫头,回去吧,风花飞正在清修中,他人不得搅扰,这是掌门下的命令。”
“什么清修,他明明在和玉蓁蓁两个……”叶灵芸一咬下唇,强行将马上就要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后双手手心向上,从胸前迅速抬起,而她的手心之中,一个巨大的火球已经腾起,还发出噼噼啪啪的火焰之声,“若两位师叔执意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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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隔山打牛(下)
暂且不谈叶灵芸是玄舒与舜华挚友的女儿,单论风瞿这些年对叶灵芸的宠爱,他二人又是长辈,也不可能对叶灵芸下狠手。此时见叶灵芸摆出这样的架势,又眼睛红成那般,玄舒唯有叹口气,对叶灵芸摆摆手道,“你且去吧,但是切记,看到什么,都不许胡闹！”
双修在修仙一派来讲,是秘术,而且唯有两个已经成亲的弟子才可修炼;但如今为了迅速提高玉蓁蓁的修为,以让他们这一行安全,风瞿不得不出此下策。但为了不影响他二人日后的生活,风瞿已经吩咐,对于知晓此事的人,必须口风要紧,所以玄舒与舜华不敢也不能对叶灵芸说什么。见叶灵芸冲着灵泉处御剑而去,玄舒望了望急的不知所措的舜华,叹息道,“掌门如今在大殿内闭关,这几日不见外人,你我还是速速往破天楼一趟,请菩提子长老过来吧。”
舜华颔首,“这也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玄舒与舜华看守之处,距离灵泉还有一定的距离。叶灵芸在半空之中,眼见之处,灵泉泉水居然会那般平衡的出现两个颜色。又念起灵泉会根据修炼之人的灵力而变化颜色,那紫与红的分隔,果然就是风花飞与玉蓁蓁在一起的证明！叶灵芸越想越气,整个人御剑向下冲的时候,火力十足,杀气已经明显传到了灵泉之处。
风花飞一激灵,忙睁开眼睛,后谨慎的四处张望;玉蓁蓁感觉到风花飞的异动,虽不回头,却也开口问道,“大师兄,什么事?”
“好像有人过来了,杀气很重。”风花飞无意识的向后靠了一下,弄得玉蓁蓁都跟着紧张起来。感觉到身后玉蓁蓁身子的颤抖,他忙又道。“如今我们离岸边较远,走上岸怕是来不及,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在我身后就好。”
风花飞说着,将身子向左前方靠了靠,面朝灵泉岸边;而玉蓁蓁则向右后退了退,整个人藏在风花飞的后头。那近在咫尺的宽阔背脊,总算让玉蓁蓁稍微安下心来。
“玉蓁蓁,你这贱人！”人未到,尖锐的似乎能划破天际的声音却已经先响起。玉蓁蓁心下一惊。这声音她耳熟能详。在整个逍遥派。除了叶灵芸,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发出这样穿云裂石的声音。
“她怎么来了?”风花飞眉头深深蹙起,中间拧了个大疙瘩。眼见着叶灵芸御剑立于半空之中,气呼呼的望着他二人。他语气冰冷,扭过头道了句,“滚回去！”
风花飞是最最不愿抬头看人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必须护住身后的玉蓁蓁。而叶灵芸见风花飞与玉蓁蓁当真如云朵口中所言,一起不知羞耻的与水中沐浴,而且风花飞还那样一副维护玉蓁蓁的模样。她本就气从中来,这会儿更是无法自抑。双手一扬的工夫,天空忽然无端出现许多叙球。随着她手下指的弧度,一齐向风花飞背后的玉蓁蓁袭去,目标明确,伤不到风花飞半毫。
玉蓁蓁如今琼阳剑不在手中,而且就算是灵力与灵气皆充足。可于水中,她的法术根本无法发挥。眼见着那火球在自己周边落下炸开,就要伤到皮肤,风花飞一个回身,将玉蓁蓁紧紧护在怀里。但见火球落在风花飞身上,烧的他背部几处灼伤,叶灵芸生生的将法术中止,因为流星火雨的回噬,再加上心碎欲绝,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落入灵泉之中。
“大师兄！”感觉到一股肉焦味道钻入鼻孔,玉蓁蓁惊恐的抬起头来望着风花飞;但见其面部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僵硬,只不过额头上多了些许冷汗,她低垂下头,轻轻道了句,“对不起。”
“与你何干。”风花飞虽抱住玉蓁蓁,可双眼还是合着的,不曾看她一眼。待重新回过头之后,方才睁开眼睛,对着半空中半跪于青霜剑上的叶灵芸,风花飞一挥手道,“闹够了没有！赶紧回去！”
“我……”叶灵芸抬起眼,玉蓁蓁惊恐的发现,她那双本是湛湛有神的双眼,如今充斥着的,满是眼泪与绝望。她摇椅晃的起身,几欲在青霜剑上跌下来,“陪你喝酒,陪你打坐,给你跳舞,给你唱歌……帮你解围,帮你教训一切冒犯你的人,你被欺负挺身而出,不顾生命给你疗伤,孤身犯险给你找药,赞美你维护你,极尽我的一切来爱你……可你,却这样对我！是,怪只怪,我自作多情,是我先爱上了你。可是你最终,还是背叛了我,只因为这个曾经把命给你的女人,是不是?”
说到最后,叶灵芸的眼中已不再有那般的绝望,相反的,换上了一种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虽说气势已减,杀气不再,可叶灵芸的这个诡异笑容,却无端端的让风花飞与玉蓁蓁同时一身的冷汗。
“大师兄,她能给你的,我也能！不过是贱命一条,我要告诉你,为了你,死又算什么！”叶灵芸说着,双手掌心向上,打胸前速速抬起,掌心之上,祭出一个偌大的火球,她笑了,笑的极凄美,开口间,语气中满是决绝,“大师兄,我会想你证明,在这世上,我才是最爱你的！叶灵芸这条命,给你了！我叶灵芸能够为大师兄而死,死而无憾！”
叶灵芸说着,双臂蓦地向下展开,那火球带着噼噼啪啪的火焰之声,对着叶灵芸的头顶急速落下。她在火中笑的妖艳,眼神却绕过风花飞的肩膀,死死盯着玉蓁蓁,好像在告诉她说,“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我叶灵芸是永远的赢家！”
“真是笨蛋！”风花飞大吼一声,后也不顾自己光着身子,单手绕身半圈的工夫,花墨剑好像感应到主人的召唤一般,自行脱鞘而出,问问的立在半空距离叶灵芸极近的地方;风花飞再双手合十,口中默默念着口诀,后半空中的花墨剑上,竟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风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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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原形毕露的默大王
但见那个风花飞一道惊雷劈出,生生将那火球打碎。后叶灵芸身上被火焰多处燃着,她却看不见一般,眼神空洞。半空中的风花飞见此,唯有御剑上前一把打青霜剑上将她拽下,后毫不留情的扔进了灵泉之中。
“噗通”一声过后,玉蓁蓁吓了一跳,但见半空中的风花飞身影渐弱,直至消失,花墨剑归位,方才又望了望面前的风花飞,心下念着,这就是修为至分神的力量,竟可以造出第二个自己。
“你是该清醒一下了。”风花飞语毕,闭上眼睛,又对玉蓁蓁道,“时至如此,怕是你我二人心皆无法安静,你先去岸上着衣吧。”
“知道了,大师兄。”玉蓁蓁倒也不怕风花飞偷看一类,毕竟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风花飞的为人如何,她倒是看得透彻了。尽管平日里他向来是个自高自大的家伙,可内里的确是个君子。
叶灵芸打水底飘上来,咳了几声,呛出几口水来。才能看清四周之际,便见风花飞与玉蓁蓁二人背对着她,而玉蓁蓁正往岸上而去。她更加气急,一边跳跃着一边对玉蓁蓁大吼道,“别以为这样跑掉了,你这不要脸的行为就会被瞒下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别再闹了！”感觉到叶灵芸的气息打身边而过,风花飞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叶灵芸气呼呼的回过头才想要说什么,却见风花飞紧闭双眼,根本没有朝向玉蓁蓁的方向看。她先是疑惑了下,不过愤怒很快就盖过了疑惑的情绪,“大师兄,她究竟哪里好n以你次次都这般维护！”
“真闹挺。”默大王不知何时打玉葫芦中钻了出来,望着玉蓁蓁遮住重要部位,亦步亦趋的往这方走,倒也总算松了口气。刚刚叶灵芸逝流星火雨之时,他本想以催眠来引导叶灵芸,后见风花飞已经护了过去。这才作罢。只可惜一事才落,一事又起。但听半空之中凌皓杰的声音响彻云霄,而且愈发接近,玉蓁蓁整个人都怔在原处——她如今已至岸边,以凌皓杰的御剑速度,她穿衣定是来不及,但若回到水中去,时间恐怕也不够。
其实来的并非只有凌皓杰一人,还有心急如焚的菩提子以及前去召唤的玄舒与舜华。玉蓁蓁实在无法,唯有蹲在地上。尽量的遮掩身体露出的重要部位;而抢在凌皓杰几个落地的前一秒。默大王什么都顾不得。唯有将玉蓁蓁与她放于地上的道袍全数吞于腹内。
叶灵芸瞪大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而落地的凌皓杰、菩提子以及舜华、玄舒四个,都眼睁睁的看着玉蓁蓁这个大活人原地消失,皆讶异的说不出话来。风花飞虽闭着眼。但凌皓杰的声音与气味他不是闻不出,只是凌皓杰既来了,怎么可能不出声。带着些疑惑,他继续阖眼问道,“发生什么事。”
“她……玉蓁蓁她……”这个时候,惊讶已经盖过了一切的负面情绪,叶灵芸颤抖的指着默大王,继续道,“她好像被她的本命宠给……吃掉了。”
隐结界中的云朵与玉苖苖。本打算看看玉蓁蓁究竟该如何出糗,可眼见着玉蓁蓁消失在众人面前,云朵瞠目结舌了半晌,忽的想起什么,悄悄道了句。“难不成,那个球儿与当康拥有一样的能力?这……这不可能啊,他不过是个低级的仙宠而已,怎么会……”
听了叶灵芸的话,风花飞方才睁开眼睛,放眼一看,不止叶灵芸,就连刚刚到的菩提子、凌皓杰、舜华与玄舒四个,都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死死盯着默大王看,好像在看什么怪物一样;而默大王则悠然自得的蹦了几蹦,顺带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身上的绒毛。这样看来,他的确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低级仙宠默,不像是会吃人的怪物。
“怎……么回事,蓁蓁呢?”凌皓杰干张几下嘴,终于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二师兄,我在这里。”
一阵白烟之后,玉蓁蓁衣着整齐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只不过因为之前浸水,她的发丝上沾着些未干的水珠。
“你……你不是被吃掉了吗?怎么又……”叶灵芸都忘记了自己这会儿还在水中,向前走的时候也大意了,险些被仙泉下的茂盛水草绊住。
“呵呵,”玉蓁蓁尴尬的笑笑,低头望了望默大王。刚刚在空间中的时候,默大王就与她说好了,这次既然暴露了,索性将真相告知就是,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再度抬起头,玉蓁蓁的表情中倒是多了几丝坚定,“其实,弟子的本命宠,并非是普通的仙宠默,而是默种族的大王。他的能力除了催眠与摄心,还有一样,就是……”玉蓁蓁的眼神在众人之间扫过,见他们的眼神中大多是讶异,依然继续道,“空间。”
“空间?”菩提子仔细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后忽的恍然大悟道,“老朽想起来了,的确如此,在所有有记载的兽类中,唯有两个是体带空间的。一个是十神兽当康,另一个,就是默种族的大王。原来,他竟是默种族的大王！”菩提子再看默大王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丝钦佩。
“最重要的你没有说,”默大王开了口,瓮声瓮气的。众人没有心理准备,皆受惊不小。默大王似乎很中意他们的这种表情,继续道,“孤会讲人话,可以与人类交流。”
“咦——”凌皓杰情不自禁的疑惑出声,后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蓁蓁总是叫你大王,原来你真的是大王！”
“好可爱。”隐结界中的云朵脸一红,望着默大王的紫瞳都在发光。她一直很羡慕自己的娘亲方泠芷能够拥有一只可以交流的本命兽当康,如今玉蓁蓁的这只默,不仅外形比当康萌了不知多少倍,而且声音更是好听的很,她简直想即刻便收归己有。
只不过这对玉苖苖来说,又是一个打击。玉蓁蓁已经是天之骄子,拥有了太多太多的美好——爹娘的疼爱、友人的照顾、爱人的关怀,加上她本身得天独厚的修炼天分;如今,老天尤闲不足,居然还有这样一个上等的本命兽相伴。玉苖苖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玉蓁蓁,若不将你打到地狱去,我玉苖苖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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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冰清玉洁
“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叶灵芸说着,已经落汤鸡一样的打灵泉之中出了来,挺着胸膛站在玉蓁蓁的对面,尽管脸上还有未干的泉水,头发也几乎都贴在头皮上,狼狈的要命,可她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依旧骄傲的颐指气使道,“师父,我要向您报告,她,玉蓁蓁——”叶灵芸说着,使劲的剜了一眼玉蓁蓁,恨不得真的剜到她的肉才解气,“明目张胆的勾引大师兄,该驱逐出派！”
“你胡说什么！”凌皓杰立即站了出来,尽管关于风瞿知会风花飞与玉蓁蓁要一齐修炼、只为安全抵达璇玑岛的事情,他也在旁,完全知晓,可是为什么他二人竟会这般出现在这里,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我没有胡说,你也不必护着这个贱人了,二师兄,”叶灵芸大义凛然的扬着头,望向凌皓杰的时候,眼神里竟多出一分同情,“亏你这样处处维护她,只可惜,二师兄,你看错人了,玉蓁蓁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她不配被任何人喜欢！”
因风瞿再三强调,双修一事不得向外透露,所以玉蓁蓁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有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咬紧牙关听着叶灵芸一句又一句的伤害和诽谤。凌皓杰怎会让玉蓁蓁这般的受苦,立即又站在她一边对叶灵芸蹙眉道,“叶师妹,你别再胡闹了！师父这次来,就是带你回去的！至于蓁蓁,我绝对相信她的人品,不是你三句两句就可以夺走我对蓁蓁的信任的！”
“凌皓杰这个笨蛋！”云朵气的几欲冲出去,好在她身旁有一个尽管已经妒火中烧、但还是有理智的玉苖苖在,生生将她拦了下来,并且几番好言相劝,这才算是让云朵重新安静下来。
“二师兄,你和大师兄都被这个贱人迷昏了头！你们可知,她……”
叶灵芸哪肯就此作罢。况且疼爱她的玄舒与舜华也在场,她自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只可惜,她忘记了,她身后的灵泉之中,还有一个风花飞在。所以风花飞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叶灵芸的话,并且生硬的开口道,“你若再搅扰我二人的双修,便是助异兽族一臂之力了！”
“大师兄！”玉蓁蓁蓦地抬起头,望向灵泉之中的风花飞。因玉蓁蓁已经出来,灵泉中唯有雷灵根的风花飞在。所以一池泉水已全数浸染为绛紫之色。
“什……什么?双修?那……那不是成了亲的修仙士才能用的……”凌皓杰本来强硬的态度。忽的因为风花飞的这句话而变得有些唯唯诺诺。他看了看风花飞,又看了看玉蓁蓁,眼圈忽的红了,后竟突然失态的御剑而起。同时口中叨叨念着地雷神符的咒语,颇有几分要将风花飞土葬了的架势。
“结界,开！”菩提子见失态再度要控制不住,连忙在凌皓杰周围一米之内设定结界,这与之前玉蓁蓁、云朵对战时候的结界一般,凌皓杰被囚于其中,是如何闹都没办法,最后只得愤愤不平的用力敲打结界壁,对菩提子道。“师父,为什么,他们什么时候成的亲,为什么我不知道！师父,你说。你说——”
“凌皓杰,你脑袋里面装的全是大粪是不是！”风花飞没好气的瞟了一眼结界之中还不停向自己这个方向使劲儿的凌皓杰,后冷冷道,“我们并没有成亲,事实是,爹为迅速提升玉蓁蓁的修为,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你们,你们——”凌皓杰有些无力的打玄天剑上跌落,后玄天剑没了灵气支持,也毫无生气的落地,扬起一片尘土。
“冰清玉洁。”这是玉蓁蓁唯一对自己所做的辩护,也唯有四个字而已。
“唉,此事掌门一再叮嘱,不得对外人道也,就是为维护他二人的名声。”玄舒见事已至此,便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只不过,关于选他二人去璇玑岛的事情,还是隐瞒了下来,只说了日后会有重要任务派给玉蓁蓁。
菩提子心中明白,风瞿的这番考虑,实则是为破天楼的宁静。毕竟如果让叶灵芸知道了风花飞与玉蓁蓁二人去璇玑岛的事,一定会闹的不可开交,让玉蓁蓁无法安心修炼;只不过这次她发现了这件事,怕是日后也会诸多麻烦了。
“不这么修炼,不行吗?”叶灵芸撇撇嘴,望望风花飞,又气呼呼的看了一眼玉蓁蓁,后将乞求的目光投向玄舒与舜华,还希望这两位师叔能够如从前那般对自己宠溺,能够惟命是从。
只可惜,玄舒坚定的摇摇头,对叶灵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灵芸丫头,如今是多事之秋,玉蓁蓁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修仙士,也是我们逍遥派不能缺少的战斗力。提升她的修为,就是目前为止逍遥派的大事。况且此事是掌门吩咐下来的,你便先忍耐一下吧。”
“哼！”叶灵芸见无法,唯有恶狠狠的盯着玉蓁蓁,放狠话道,“玉蓁蓁,我叶灵芸发誓,如果你对我大师兄有一点非分之想,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狗屁天才修仙士,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还请叶师姐放心。”玉蓁蓁是万年不变的淡定口气,这份从容,连风花飞见了,都心中动容,玉蓁蓁的确是与众不同的女子,怪不得大情圣凌皓杰都能被她降服。
“怎么能只说蓁蓁,灵泉里的那个大灰狼才该好好把持住自己！”本来凌皓杰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只不过因为玉蓁蓁“冰清玉洁”那四个字的解释,他就立刻原地满血复活了。
“只不过这件事,还得对外人保密,这也是为了他们两个的名誉。”菩提子说着,望了望叶灵芸,又望了望凌皓杰。关于这件事情,他倒是相信,这两个人为了风花飞与玉蓁蓁,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毕竟凌皓杰一直在做着。
“可恶——可恶！太可恶了！”云朵几乎气的跳脚,好在被玉苖苖按住了。她不甘的回头望着玉苖苖,后鼓着腮帮子道,“苖苖你看,竟然就这么让她蒙混过关了！让我如何安心！”
“不要紧,”玉苖苖的笑容中掺入一丝微妙的狠毒,“我们不是还有一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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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与程思芜和解
距离风花飞与玉蓁蓁两个离开逍遥派往璇玑岛出发的时间,只余两日了。这些日子跟着风花飞修仙,玉蓁蓁倒是觉得出奇的宁静,日子这样平淡的过下去,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从前总是和凌波、于三文、凌皓杰在一起,看着她们几个人吵吵闹闹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倒好像过了几百年那么久。最重要的是,那只能是美好的回忆了。
毕竟凌波,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想到这里,玉蓁蓁的心又闷闷的疼了一下。这些日子,因为一直醉心修炼,倒是可以麻痹自己,将感情抛诸脑后。可最怕就是这样安静的时候,凌波总是会无端端的打回忆中跳出来,漫不经心的狠狠插她一刀,弄得她痛不欲生。
“喂,玉蓁蓁。”
玉蓁蓁正发怔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房顶传来一阵熟悉的冰冷声音,一下便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玉蓁蓁略正色了下,后推门而出,后退几步,一手遮住额头,以防夕阳刺眼,后才道,“大师兄,什么事?”
风花飞虽人未露面,但声音却准确无误的传了过来,“跟我去丹房。”
“是。”玉蓁蓁说着,不顾周围女弟子露出讶异的眼神,后默默出了梅苑。果不其然,风花飞已经候在外头,见玉蓁蓁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独自走在前头。而玉蓁蓁,则低垂着头,默默跟在后头,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安全距离。
丹房离梅苑并不远,而此时又值傍晚,夕阳染红了一片晚霞,红的像火。玉蓁蓁背对着夕阳,看着自己的影子歪歪斜斜的,一路无语。终于到了丹房之时,风花飞推门而入,玉蓁蓁则候在外头,半晌。风花飞拿着一小瓶丹姻来,递给玉蓁蓁后,才道,“这是师父特意要嘱咐给你的,月华丹,比素日里你吃的那些好多了。”
月华丹。玉蓁蓁默念着这个名字,后拱手对风花飞行谢礼,接过月华丹。风花飞见玉蓁蓁小心翼翼的拿着,又道,“月华丹对助涨修为极有裨益。你今日便服下。待出行之前。我会带你去测试修为。”
“是,大师兄。”玉蓁蓁再度对着风花飞一拱手,抬头的时候,风花飞已经沉默着渐行渐远。玉蓁蓁倒没觉得不适应。风花飞本就是这样冰冷高傲性子的人,从不多说一句无用之话。
打丹房回梅苑的途中,必经之路就是破天楼的酒窖。行至酒窖一侧的时候,玉蓁蓁忽的念起,这些日子程思芜一直都是没精打采的,性格大变,又不太爱搭理人。正左右为难的工夫,忽闻身后有动静。她转身一看,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程思芜正提着一壶酒立于她身后,眼中无法掩饰的,是一阵阵的讶异之色。
不过很快的,程思芜便旁若无人的与玉蓁蓁擦肩而过,对待陌生人一样。程思芜是让玉蓁蓁学会何为友情的重要之人。见她如此,玉蓁蓁自然心中难过,便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对程思芜唤了句,“程师姐！”
程思芜的脚步定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再度向前,始终没有回头。玉蓁蓁攥起拳头,第一次鼓起勇气,上前拉住了程思芜的手臂,见她依旧执拗的不肯回头,便先开口直入主题道,“如果程师姐是因为蓁蓁的欺骗而萎靡不振,那就太不值得了！”
“放……开我！”程思芜闷闷的吼了一声,后一甩手臂,差点将玉蓁蓁也带的飞出去。
玉蓁蓁倒是咬紧牙关,不服输的第二次拉住了就要前行的程思芜,又道,“程师姐觉得,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值得吗！”
“放开！”程思芜再度用力一甩,可是玉蓁蓁却有了防备,这次抓的极紧,任程思芜如何用力,都不肯松手。
“我不放开！今天,一定要和程师姐说清楚！”对,不能再逃避了,她就要和风花飞一道离开一段日子,若程思芜一直这样萎靡不振,那破天楼又要怎么办。
程思芜忽的回过头来,玉蓁蓁一下就怔住了。她不是没见过程思芜伤心,可这副绝望与含恨的表情,实实在在的震撼到了玉蓁蓁,“好,说清楚,”程思芜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那你说,为什么要骗我?玉蓁蓁,你知不知道,在所有的同门之中,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为了你,我可以将二师兄让出来,我也明明白白的与你说过,对不对?！”
“不错。”玉蓁蓁点头,尽管程思芜的眼中满是责备之意,可这一次,她没有逃脱,而是认真坚定的回望。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和二师兄……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从别人口中听来?玉蓁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失望、多难过?我不在意其他,我在意的只是,我那么重视你,你却这样对我！”
“程师姐,对不起。”玉蓁蓁强行抑制住自己身子的颤抖,后紧紧抓住程思芜的肩膀,对其道,“程师姐,蓁蓁承认,刚刚回来的时候,蓁蓁是对你有所隐瞒,这是大大的不该,蓁蓁对此,并无任何解释之言。只是蓁蓁想让程师姐知道,在蓁蓁心里,程师姐一直是最重要的朋友。也因此,蓁蓁才不敢……不敢将那些事告知,蓁蓁是怕程师姐误会。”
“所以你就骗我?”程思芜也受玉蓁蓁这份情绪所感染,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玉蓁蓁的嘴唇抖动着,眼泪几欲落出,却都憋了回去,“程师姐,抱歉,那一次在赤石海边,的确是蓁蓁失态了。当时的情况……”玉蓁蓁咬紧牙关,后才颤抖着道,“是因为蓁蓁在凌波那里,受了伤,而二师兄又温柔的安慰了蓁蓁,所以蓁蓁才失了态。事后,蓁蓁也后悔,不该用二师兄来疗情伤,不该这般,伤害了三个人。”
玉蓁蓁摇了摇头,几乎说不下去。而程思芜在玉蓁蓁的说服下,渐渐的松了手,整壶酒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裂几块。程思芜先是一晃肩膀,甩开了玉蓁蓁的手,见她头都快低垂到胸口上,而眼泪也沿着脸庞落在地上,她终于还是心软下来,后一把将玉蓁蓁抱在怀里。
“真是……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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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临行前的交代
其实能够与程思芜和好如初,也算是玉蓁蓁此番回来的最大收获吧——尽管闹翻也不过是这些日子的事情。不过关于与风花飞单独往璇玑岛的事情,出于各种原因,玉蓁蓁还是瞒了下来。看着程思芜重新恢复精神,能笑能闹,玉蓁蓁倒是觉得,自己这番勇敢,还是没有被辜负的。
只不过许是与玉蓁蓁住的仅是一墙之隔,程思芜与玉蓁蓁的说话声,云朵尽收耳中。她本在用膳的工夫,却忽的心情大烂,将桌布高高掀起的工夫,桌上的盘子与汤碗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真是难为了风瞿,还特意嘱咐破天楼的厨房为云朵精心准备着的晚膳。
房间的隔音好不到哪里去,既然云朵能听到程思芜与玉蓁蓁的对话,那盘子与碗的破碎声,自然也传到了玉蓁蓁房里。程思芜当即眉头间锁成了大疙瘩,后对玉蓁蓁道,“她这一天天的,是作什么呢。”
“也没有天天如此,”玉蓁蓁摇摇头,伸手去触碰程思芜眉头间的竖条,“程师姐好不容易才又恢复笑容,蓁蓁不愿看到你再度锁起眉头。”
“好了好了,”程思芜摇摇头,后对玉蓁蓁笑笑道,“这下成了吧。”
玉蓁蓁微笑着颔首,后忽的想起什么,又对程思芜道,“程师姐,三文是个好姑娘,蓁蓁希望程师姐日后能够和她好好相处。”
“啊?那个三文鱼?”程思芜身上还带着些酒气,不过这话可不是醉话,毕竟给人想各种各样的外号,那可是她的爱好之一。
见玉蓁蓁颇有些无奈的点头,程思芜又想起了什么,方摇头道,“你这家伙也真是的,我都听说了,凌波失忆之后,你就把凌波让给了她。你傻不傻啊！”
“这不是傻。”提到凌波,玉蓁蓁心里又好像被生生割了一刀一样,鲜血淋漓,“凌波与三文,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什么天生一对,”程思芜气呼呼的替玉蓁蓁打抱不平起来,“她叫三文鱼,就以为自己真的与凌波一样都是鱼了吗?真是笨蛋。”
玉蓁蓁摇摇头,思索了一番,后又道。“这一行。三文也受了很大的伤害。养她成人、授她本领的师父。被我们几个亲手杀死,她其实受了很大的打击。正好凌波又因为与我解开并蒂之缘而将我彻底遗忘,这不正好成全了他们二人。”玉蓁蓁想要轻松一笑,只不过嘴角如何都扬不起来。
程思芜见玉蓁蓁这番强颜欢笑。又念起从前在后山与她知会的凌皓杰一事,忽然觉得面前的玉蓁蓁十分可怜。既然如此,她唯有点头,后对玉蓁蓁道,“好了,日后我不再针对她就是。”
“那我就放心了。”玉蓁蓁松了口气,过一段日子,她不在逍遥派,也不用担心于三文会被欺负——尽管以她的性子。也基本没有这个被欺负的可能性。
“你怎么好像要离开这里一样,”程思芜紧紧盯着玉蓁蓁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小动作,“喂,有事要和我说。”
“没有。没有,”玉蓁蓁连连摇手,她知道程思芜聪明,定是已经看出什么,忙转移道,“只是和三文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发现她身上有些东西和程师姐特别相像,使得我二人非常聊得来。蓁蓁想着,若程师姐与三文也能交好,那该有多好。”
“嗯……”程思芜摸摸下巴,后忽的开怀大笑起来,笑的玉蓁蓁一愣。后程思芜见玉蓁蓁有些呆,才捂着嘴道,“说到我们一样的地方,该不会是对付叶灵芸吧?我只要一想起叶灵芸那吃瘪的样子,就忍不住的开心。”
玉蓁蓁笑笑,这样一来的话,她就没什么心病了。至于凌波——她的确该要遗忘了,尽管这不是说忘就能忘的,爱情哪里有这么容易。
云朵出门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关门声,震得屋内桌子都是一摇。不过好在她很快转换了心情,因为答应了玉苖苖,要去做一件大事。出了梅苑之后,她的表情便已经好的多了,不顾身后无数女弟子的厌恶眼光,她直接伸出手臂拦下了一个想要入竹苑的男弟子,窘的那位弟子满脸通红。
“云师妹,何事?”云朵模样俊俏,在破天楼之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况且她又颇得掌门欢心,所以背地里也是一干男弟子的议论对象。如今云朵竟然将自己拦了下来,难免让那位男弟子心里遐想连篇。
不过遐想很快在云朵说的话中变成了瞎想,“这位师兄,麻烦你去凌帅哥的房间告诉他,我在观星台等他,有要事要说。”
“啊?”那位男弟子当场就呆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如果他不来,我就一直等下去！”云朵摆摆手,后大摇大摆的与男弟子擦肩而过,又留下一句,“若是等得久了冻着了,小心你们整个破天楼都负担不起！”
不得不承认的是,玉苖苖太了解凌皓杰了,如果云朵不补上那最后一句,凌皓杰还真没打算去。不过既然赌上了整个破天楼,云朵那丫头又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儿,凌皓杰就算是没心思,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御剑而去。其实打心眼儿里说,他是真不愿意去。毕竟观星台那里,载满着他与玉蓁蓁的回忆,他不愿意让云朵生生的破坏那份美感。不过落地之时,看到云朵那奸计得逞的表情,他虽生气,但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忍着。
“呦,凌帅哥,你来了。”云朵大力的挥着手,尽管怎么看都是个美人胚子,可那性格实在太让人头痛了。
凌皓杰跳下宝剑,稳稳落地之后,难得没有挂上那副挑逗小师妹们的笑容,而是蹙了眉头道,“什么事?”
“因为不是玉蓁蓁唤你来,所以你要摆这副臭脸吗?”本来看到凌皓杰遇见而来,云朵心情是挺好的,可是凌皓杰的这副表情,实在让她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真不懂,她到底哪里输给了那个闷葫芦玉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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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无条件信任
“你知道我定不会来,才端掌门出来威胁;既然我来了,就别那么多废话,有事快说。”明明是平常对任何女子都带了七分爱怜之心的凌皓杰,不知为何,对上云朵的时候,总是一副风花飞的标准神情,冷的让人直打颤。
以云朵的性子,是最最受不了热脸贴冷屁股这回事的。好在玉苖苖料事如神,事先早已与云朵说好,无论凌皓杰说什么,为了日后的幸福,这会儿都该忍耐下去。玉苖苖的好言好语总算是暂时安抚了云朵的心,所以这会儿,她一反常态的没有哭闹,而是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低下了头,玩起了沉默。
凌皓杰半天没等到云朵与他吵,莫名的回望她时,但见她那副模样,心倒是也软了下来,言语间不禁有了几分退让,“好了,算我说的错了。有什么事,你说就是。”
云朵听着凌皓杰这明显弱下来的语气,心中没有其他,倒是先对玉苖苖佩服的五体投地起来。思前想后,玉苖苖对这个风流倜傥的二师兄还是了解透彻,不然怎么会让自己这样做来软化他的心呢。念及此,云朵愈发按照玉苖苖的安排,声音极小的开口,语气间还满是犹疑,“其实……是有一件事,不过,不知道告诉你之后,你会怎样,所以一直在犹豫。”
“这可不像你。”凌皓杰无奈的摇摇头,见云朵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后不得不举白旗投降道,“放心,不用顾忌我的感受,你说就是。”
“其实……”云朵偷偷用眼神瞄着凌皓杰,发现凌皓杰也正在回望她,眼底流动着的,满是温柔。她蓦地就红了脸,头快垂到胸口上去,“其实”了半天。也没了后话——这样温柔的凌皓杰,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也难怪,似乎从她第一次对玉蓁蓁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凌皓杰对她就一直没什么好感可言。
“再其实一会儿,天就完全黑了。”凌皓杰说着,双手托起云朵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后收回手,方才又道,“若冻着了你。整个破天楼就会被我拖累了。”
云朵见凌皓杰眼底的温柔稍瞬即逝。这才铁了心。先是清了清嗓子,后才道,“是这样的,前几日。我曾经跟着蓁蓁与风花飞一趟……”
“你跟着蓁蓁做什么,”凌皓杰不由得蹙起眉头,下一个瞬间,他忽的念起玉蓁蓁与风花飞双修的事情,忙又道,“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必多言,更不要对他人言……叶师妹知晓此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云朵见凌皓杰这般维护玉蓁蓁。事已至此,还想着保护她,心里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念了几次玉苖苖安慰她的话,才渐渐压下气焰。继续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道,“叶灵芸也知晓此事吗?我并没有说出去,毕竟,蓁蓁也算是我的朋友。”
“因与你打斗,而弄得休养生息了那些日子,还真是多亏了你这个朋友。”一念起那一次,凌皓杰就实在找不到一个理由来原谅云朵,将他心爱的人伤成那般,而最重要的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谁又能清楚,他会有多恨、多心痛。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蓁蓁。”云朵的脸都憋红了,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如果面前的不是凌皓杰,而是玉蓁蓁的话,她一定会用方泠芷与云宿特意为她所创的双系法术将玉蓁蓁打至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
凌皓杰没有接话,但脸上的怒气却没有半丝消灭。云朵见状,想来也是玉苖苖说过的必说之时,便按照她的说法,唯唯诺诺了半晌,才道,“可是就算你爱她,她也是背叛了你啊！”
“休要挑拨我与蓁蓁的关系。”凌皓杰扔下这样一句话,便御剑而起。
云朵见状,忙急着上千,对着凌皓杰的背影道,“你知道她和风花飞在偷偷的做什么吗！”
“这——”凌皓杰本要决绝离开,可听到云朵这样一句,行进方向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猝不及防的,凌皓杰脚踏的剑尖便对上了云朵的脖颈,他高高在上的蹲下身子,俯视着云朵,头一次以极冰冷的语气开口道,“决计不可为外人道也,否则,就是赌上整个破天楼的名誉,我也要将你手刃！”
这是云朵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恐惧,觉得如果地上有个洞,她真的想钻进去。不过依着她的性子,她还是勇敢的与凌皓杰对视,丝毫没有逃避,一双紫瞳闪着坚定的光芒,“我一切都是为你着想,只不过不想你变成第二个程思芜被玉蓁蓁玩弄于股掌而已。如果你觉得两个光着身子的人抱在一起也不算什么的话,我无话可说！”
云朵这番话,坚定中带着一丝的隐忍,不错,她已经快要爆发了。不过好在因为她的这番话,凌皓杰终于得偿所愿的怔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儿来。云朵心里这才有了些安慰,好在这半天的戏没白做,凌皓杰终究还是对玉蓁蓁产生了怀疑。
“抱在一起。”凌皓杰重复着这句话,同时脑海中不停回响着玉蓁蓁那句坚定的“冰清玉洁”。如果真是冰清玉洁的话,为什么云朵会看到他们两个**着抱在一起?那……那不是肌肤之亲又能是什么?难道蓁蓁她……才要往下想,凌皓杰却忽的使劲摇摇头,当初叶灵芸指认玉蓁蓁偷仙丹的时候,他便是没有坚定的站在玉蓁蓁一边,让凌波钻了空子,导致日后玉蓁蓁对凌波有了那样深刻的爱。他早已下了决定,从那一刻开始,他要对玉蓁蓁无条件信任,这也是他爱玉蓁蓁的一种方式。
眼见着凌皓杰的表情千变万化,云朵自是清楚他心里在做着何种的挣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自然该再将凌皓杰向前推一步,“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沉溺在她的谎言中,你醒醒吧,看清楚,她根本不值得你这番去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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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姐妹之间
“值不值得,本不是说得清的,”凌皓杰摇摇头,面上满是温柔的笑意,后再望向云朵的时候,晃得她一阵晕乎,“我对蓁蓁,无条件信任。”
凌皓杰就像一轮太阳,在云朵面前,光芒万丈。这一刻,云朵发誓,决计不将他让给任何人。咬了咬牙,云朵终于偏离了玉苖苖设定的轨道,而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对凌皓杰道,“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眼见着云朵的表情由委屈转为恨得咬牙切齿,凌皓杰摆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后摇摇头,转身御剑而去,留的云朵咬牙切齿的在原地,仰天一声长啸。
夜色很快降临,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尽管白日里太阳很足,可夜晚才一到,四下里早已起了风沙,空中飘来一朵朵阴云,罩住了本该明亮的月与闪烁的星。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泥土味,屋内的人在听到窗棂作响的下一刻,一个闷雷不设防的轰了起来,紧接着,闪电如利剑一般划破夜空,淅淅沥沥的雨便伴随着雷声轰鸣,落向大地。
尽管刮风打雷又下雨的,可玉苖苖心里记挂着交给云朵的事情,还是打着伞轻轻路过玉蓁蓁的房间,走向云朵住处。可真倒也奇了,云朵的住处黑着灯,玉苖苖敲了半天的门,居然没人应声。她还在暗自奇怪的时候,玉蓁蓁的房门却推了开,玉蓁蓁出来一看,见是玉苖苖,忙招呼道,“姐,既然来了,过来坐坐吧。”
“好。”玉苖苖的笑容有些勉强,毕竟这些日子,她可是与云朵推心置腹的,想要陷害这个“妹妹”。
玉苖苖已经许久没有到玉蓁蓁的房里来了,许是这些日子她的刻意回避。也许是玉蓁蓁着实没有时间。见玉苖苖进屋做好,背脊挺得溜直,明显的有些紧张,玉蓁蓁不好意思的笑笑,奉上一盏热茶后,坐于玉苖苖一旁,对其道,“你我姐妹有些日子没有好好聊聊,都生分了。”
“瞧你这话说的,姐妹之间。哪里来的生分一说。”玉苖苖说着。不自觉的向外坐了坐,离着玉蓁蓁稍远些,后才道,“这些日子你与大师兄一道修行。修为提高几何?”
玉蓁蓁摇摇头,道,“大师兄说,明日会带我去测试一下,得出准确数据。”
“原来如此,”玉苖苖点点头,忽的又问道,“说来我倒是好奇,你与大师兄究竟在何处修炼。怎么好像穷尽整个破天楼,都寻不到你们?”
“让姐姐费心了,”玉蓁蓁的表情尴尬了下,“我们不过是寻后山一处清净的地方而已。说到好奇,我才好奇。有些日子没见,姐姐你似乎与云朵关系倒是愈发的好了?”
“还说呢,程世杰她无缘无故的不搭理人,我也没个说话的。正巧竟与云朵师妹对了性子,这才走的近了些,”玉苖苖说着,忽的不怀好意的对玉蓁蓁笑了笑,“我的好妹妹,你该不会是吃味了吧?”
“怎么会?”玉蓁蓁连忙摇头又摆手的,后终于打心眼儿里笑了出来,“看到姐姐有人陪伴,我也就放心了。”
“说什么呢,什么时候我的好妹妹开始操心起姐姐的事情了。”玉苖苖说着话的工夫闷雷便轰隆隆的开始不绝于耳,狂风大作,看似更大的辩雨就要来了。玉苖苖正好也坐不住了,便借故道,“蓁蓁你瞧,当真是天公不作美,还没说上两句,天气就变得更坏了。”
“没关系,”玉蓁蓁起身,将玉苖苖送至门口,见她打起油纸伞,笑道,“反正你我姐妹日子还长着,也不差这三句两句的。姐姐回去的路上小心。”
见玉蓁蓁的房门重新合上,玉苖苖长出了口气,尽管没呆多一会儿,可对她来说,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直提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也落回肚里。往回走的时候,玉苖苖还在想着,昔日里那个镇定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心里对玉蓁蓁终究还有一肖久以来积攒的疼爱在作祟吗?
见玉苖苖走了,默大王才一蹦一蹦的打墙角的小窝里钻出来,见玉蓁蓁还在鼓捣那点茶叶,便一跃跳上桌子,吓了玉蓁蓁一跳的同时,对其认真道,“孤觉得,她很有问题。”
“她?”玉蓁蓁一面将茶叶好生收起,一面没什么心思的搭着默大王的话儿,“你是说我姐?”
默大王上下晃晃尾巴,以表示同意,后发现玉蓁蓁根本没在看他,也知道她没放在心上,便又道,“孤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你,你的那个姐姐,绝对有问题。”
“你想太多了,大王。”玉蓁蓁终于坐回了桌旁,支着下巴回忆起从前的事情,尤其是玉蓁蓁本尊在黄泉鬼族时候对她说的话,“姐姐她性子很怪,有些时候看着是冷冷淡淡的,不过她对我,当真是极用心的。”
“孤总觉得她不对劲。”默大王还是无法泯灭对玉苖苖的看法,“你想想,你与云朵斗法的时候,结界中的人,除了凌皓杰和凌波那两个无脑的家伙外,再无任何一人为你做过什么事情。当时玉苖苖也在结界之中,若她当真对你好,为什么不帮你说一句话?孤没记错的话,就连风花飞那从不低头的家伙,都维护着你。”
“那个时候啊……”玉蓁蓁抓抓头,后莫名的摇头道,“姐姐或许吓傻了吧,也或许……把程师姐的话当了真,不好为我说什么。”
“孤看傻了的是你。”默大王没好气的白了玉蓁蓁一眼,当真是觉得这家伙没药救了。
只不过还不待玉蓁蓁说什么,本该除了玉蓁蓁与默大王外,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却响起了另外的女子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蛮横,“玉蓁蓁,有些事情,我要你在凌帅哥面前当面说清楚！”
“是那家伙?”默大王的小鼻子一动一动的,可却闻不到任何人的气息。
“云……云姑娘?”玉蓁蓁四下望着,尽管的确看不到云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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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与雷有关的没一样是好的
“糟糕,孤竟忘了,远古雷氏的隐术才是修仙士们提之色变的原因！”默大王说着,三蹦两跳的跃入玉蓁蓁怀中,后警惕的盯着四方道,“他们不但可以隐去身形,灵力越高的,甚至可以根据意愿隐去气息与声音！”
这么厉害。玉蓁蓁抱着默大王,云朵的本性还是不坏的,所以尽管声音听起来满是怒意,她倒是不担心云朵会这样就下手攻击她,况且这些日子她一直与风花飞在一起,和凌皓杰也不冷不热的,应该没有什么能够惹到她。
玉蓁蓁这般想着的时候,云朵已经现身,小脸因为生气而憋得通红,气冲冲的就朝玉蓁蓁过来了。这可是让玉蓁蓁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云朵使劲的拽着她的手臂,玉蓁蓁倒也不反抗,只是问道,“云姑娘,不知何事要对二师兄说清楚?这几日蓁蓁并没有与二师兄接触,还请云姑娘明白告知。”
云朵不答话,只是气呼呼的推开门,拉着玉蓁蓁就冲进了大雨中。玉蓁蓁怀里还抱着默大王,她本能的将其抱得更紧,以另一条手臂遮在默大王头顶上,生怕淋着他。默大王的心里溢过一阵暖流,却不动声色,只是那样安静的呆着。玉蓁蓁眼见着云朵拉着她出了梅苑之后,丝毫没有停步的往竹苑冲,这才生生停了下来;云朵一下没拽动,跟着踉跄,险些在湿滑的理石上摔倒。
“云姑娘,竹苑是男子寝房,恕蓁蓁不能进去。”玉蓁蓁说的有板有眼,并且面上满是坚定之色,似乎大雨滂沱都浇不灭她这番决心。
“你在我的隐术结界之中,别人是看不到的！”云朵难得没有因为险些跌倒而怪罪玉蓁蓁,反而焦急的说起了这些。
“这是原则。”随着雨越下越大,玉蓁蓁连睁眼似乎都有些困难,但还是坚定的凝望着云朵。
“我不管,今天我就要你进去！”云朵说着。余下的那只手忽的一转,转眼间便握住一道紫色惊雷,顺着玉蓁蓁的脖颈与肩膀的夹缝劈了过去。玉蓁蓁一个闪躲,依旧微微擦伤了肩膀,很快便有一股焦糊的肉味入鼻。
“远古雷氏的,你别欺人太甚！”玉蓁蓁虽未开口,可玉蓁蓁怀里的默大王,却炸毛了,说话间满是威胁的味道。
“我只是要她和我去凌皓杰那里说清楚一件事,说完之后。我立刻带她回来！”云朵紫色的瞳孔望着默大王。里面总算是少了羞怒的意味。毕竟她是挺喜欢这个与她娘亲十分相像的仙宠的。
“你要我说什么。”玉蓁蓁实在想不通云朵为何这般执着,在这样暴雨雷鸣的深夜,拉着她去一个男子的寝房,什么事情能够焦急成这般?
“我要你告诉凌皓杰。”云朵抹了一把被雨浸湿的娇俏脸庞,后气呼呼道,“你与风花飞两个,在灵泉之中……在领圈之中相互拥抱之事！”
“你——”玉蓁蓁眼中满是讶异,的确是有那么一次,可为什么云朵却知道?下一刻,玉蓁蓁想起了隐术结界,她窘迫的摇摇头,苦笑道。“果然是云姑娘你将此事告知了叶师姐,她才去闹得吧。”
“那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告诉凌皓杰,让他对你彻底死心！”云朵死死盯着玉蓁蓁,抓住她的那只手也愈发的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一直吊着他的胃口?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喜欢他！”
玉蓁蓁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情总算是想明白了。她抬眼,望着云朵,后道,“云姑娘不必激我,我与你去便是。只是云姑娘,蓁蓁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再做这么冲动的事情。你可知因为你告知叶师姐此事,险些闹得叶师姐失去生命?究竟对你来说,是人命重要,还是你的开心来的最重要?”
“我……”云朵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不过很快便消散而去,继续气冲冲的对玉蓁蓁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管教了,况且那个小矮子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希望我没有看错你……吧。”玉蓁蓁说着,一改之前的决绝,倒是自行走在了前头。云朵见状,立即呼哧呼哧的跟了上去,因为雨势愈大,就连跑几步都费了不少力气。但尽管如此,云朵还是高扬着头走在玉蓁蓁前方,二人一兽便在这样在疾风骤雨中,匆匆的进了竹苑。
凌皓杰打观星台回来的时候,心气儿就不顺,没什么心思的用过膳后,他才要敞开窗户透透气儿,便听外头狂风大作,从门缝看出去,但见一片乌云打北部天边急涌过来,本来不过刚刚擦黑的天,忽的全暗下来,末日一般。一道闪电打天边裂开,紧接着又是一串的闷雷,凌皓杰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已经从天而降,打的窗户劈啪直响;又一个霹雷之后,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便如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和雷有关的总没好事,比如这样讨厌的天气,比如风花飞那个自大傲慢的家伙,比如……”凌皓杰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使劲的按了按太阳穴,想起观星台上云朵的话,厌烦的摇摇头道,“再比如云朵,果然我是和雷相克吧。”
既然做什么都没心情,凌皓杰索性烧起了热水,并且很快将浴桶灌满,后脱了道袍一跃而入。感觉到被温和的水包围着,他的心才逐渐沉静下来,没错,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像玉蓁蓁一样,这才是他最喜欢的。
许是这澡洗的舒服了,凌皓杰居然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直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房门“哐”的一声打开,他才惊醒,后连忙随意的披了道袍,头发也没擦的就跑了出来。
屋内空无一人,只是他的房门的确是大敞着的,狂风卷着暴雨一起侵袭进来。凌皓杰打了个哆嗦,忙裹紧道袍先去将门关上,谁知才一回头的工夫,原本只有他一人的房里,却突然多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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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咎由自取
云朵眼珠都不动的凝望着凌皓杰,看着他柔软的长发贴在脸颊上、脖颈上、微微袒露着的胸口上,素日里便是迷倒万千女修仙士的桃花眼,此时因为讶异而微微瞪着,更是灵动,让云朵的心犹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而玉蓁蓁则背过身子,合上眼睛,她毕竟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礼义廉耻懂得比直爽纯真的云朵多一些。
“你们……怎么在一起?你们……怎么来的?”半天,凌皓杰才红着脸将道袍穿好,问出了这么两句。
玉蓁蓁不说话,倒是其怀里的默大王一跃跳了出来,立在玉蓁蓁的肩膀上,对凌皓杰瓮声瓮气道,“你以为是我们愿意来的吗?还不是这个远古雷氏的小丫头,大半夜的以隐术潜入玉蓁蓁那里,非要她过来和你说清楚些事情。”
“隐术?”这还是凌皓杰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号,不过想想,他们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里,可能便是这个“隐术”的作用;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他才要开口问什么,云朵却一挥手,蹙眉开口道,“那些都不重要,凌帅哥,因为你不信我,我才把玉蓁蓁拉来,让她亲口告诉你,我所说的,没有一个字是骗人的！”
原来是这件事情。凌皓杰越想越生气,索性大步上前,将浴巾一把拽下,后悉心的帮玉蓁蓁擦着头发与露在外头的皮肤,温柔细腻的表情让云朵简直不敢直视。玉蓁蓁低垂着头,但听凌皓杰的温言软语响在耳畔,“快些擦干,不然若感染了风寒,可就不好办了。”
“多谢二师兄。”玉蓁蓁后退一步,自行擦拭;后凌皓杰又找了件干净的道袍,递给玉蓁蓁时道,“一会儿穿这个回去,你的那一套湿哒哒的,是万万不能穿着了。”
云朵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被冷落。心里自然是不甘与含恨并存。她一把揪过玉蓁蓁手持的浴巾,后对玉蓁蓁发火道,“你别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少在这儿装可怜！”
“云朵,你别胡闹了！”凌皓杰将玉蓁蓁护在身后,死死与云朵对视,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语气重了都没发觉,“蓁蓁这些日子决计不能病倒,如果她真的病倒了,你才要吃不了兜着走！”
“玉蓁蓁！你说！”云朵已经快要承受不住,濒临爆发的边缘。唯一的理智。就是玉蓁蓁答应她。将那日的事情告知凌皓杰,“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好在外头此时是狂风大作,大雨如注,不然凌皓杰房里传出这样大的声音。恐怕到最后,他们三个都好过不了。玉蓁蓁咬咬牙,后勇敢的站在凌皓杰与云朵之间,面对凌皓杰,背对云朵,对凌皓杰大声道,“二师兄,云朵的确没有骗人,蓁蓁和大师兄。那一日在灵泉中,是罔顾伦常的抱在了一起。那是因为……”玉蓁蓁低垂下眼,不知为何,一提到与凌波有关的事情,她便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心里除了苦涩,就是疼痛。
云朵的表情终于得意起来,之前的气愤与不爽一扫而光,她望着凌皓杰,但见他的表情由讶异转为震惊,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只可惜,这分开心并没有持续很久,眼见着凌皓杰的表情再由震惊转为温柔,彻骨的温柔,云朵的一颗心砰砰砰砰一面跳着一面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像凌皓杰再说一个字,就会抑制不住的跳出来一样。
玉蓁蓁低垂着头,本来她以为对凌皓杰说了这些之后,她会轻松的很;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凌波的缘故,她的心竟会这么痛,眼泪忍不住的就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掉落地面。凌皓杰猝不及防的一下便将玉蓁蓁搂在怀里,这一个动作不止玉蓁蓁,就连云朵和默大王都惊得一句话说不出。凌皓杰一面感受着怀里传来的温度,一面尽量放轻了声音,对玉蓁蓁道,“你不必再说,我不会再输给凌波了。”
“你……说……什么！”云朵一拳砸在一旁的红木圆桌上,但听“咔”的一声,红木圆桌的桌角裂开了一道缝,同时,云朵的心也跟着开始有了被撕裂般的疼痛。
“那一次,叶师妹诬陷你偷了仙丹,”凌皓杰继续说着,却不是对云朵,而是怀里的玉蓁蓁。云朵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凌皓杰的语气,从未那样的温柔过,“我没有一直信任你,甚至对你有所怀疑,是我的错,那一次,我输得一败涂地,凌波赢了,所以赢走了你的心。可这一次,蓁蓁,我不会再放弃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信你如初,这份心思,此生不变。”
“疯了,疯了……凌皓杰,你疯了是不是！你还没看清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云朵捂着耳朵,她不想再听到凌皓杰的那些温言软语,那些对她而言,就是一把把的利剑,生生的插在她的胸口上,“玉蓁蓁,你是怎么说的,你如果不喜欢他,你对他说啊,你不说他怎么死心！”
“不必蓁蓁说什么,”凌皓杰终于抬眼望了云朵一下,但眼神中,却满是让人心碎的厌烦与坚定,“我的心里,只认玉蓁蓁一人,无论她最后选择的是谁,我凌皓杰都绝对不会改变！”
“真是疯子,都是疯子！”大滴大滴的眼泪打云朵好看的紫色眼眸中一涌而出,只可惜,并没有一人能够安抚她的伤心。云朵扭头就走,很快消失在大雨滂沱之中。玉蓁蓁被凌皓杰紧紧搂着,挣脱不得,默大王见了,也唯有无奈的摇头,道,“远古雷氏这小丫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转过头的时候,默大王发现凌皓杰还在死死抱着玉蓁蓁不放,立即一颗“为父之心”再度作祟,“喂,姓凌的,你抱够了没,还不快点放手！”
也不知为何,凌皓杰居然真的鬼使神差的放了手。只不过才抬起手,他就惊恐的望着默大王,道了句,“不可能,为什么我会听你的指挥！”
“摄心术。”默大王白了凌皓杰一眼,“不过这也是好事,说明玉蓁蓁的修为,又精进一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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