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再闯龙巢（一）
但夏玉洁终究是夏玉洁，她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冷漠地说道：“既然已经得到了答复，那你还不离开？还是说还有别的事？”
“对，我要去救小雨，所以向你申请单独前往海龙秘境一行。”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不知道为什么，程羽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夏玉洁的心愈加疼痛，以致于让她愤怒地拒绝道：“不行！那海龙是什么实力你比谁都清楚，你去了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我不同意你的申请！！”
话一出口就察觉到自己情绪不对的夏玉洁又冷静了下来：“海龙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已经让姐姐致信海王峰了——B级的问题只有B级的强者能解决！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小雨救出来的。”
岂料程羽对这番话不为所动：“不，我必须要去，这是我答应小雨的，也是我答应自己的——我现在有这个能力，有这个信心把小雨救出来！谁也不能阻拦我！！”
“你！”
夏玉洁都被程羽气笑了，正待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程羽正以一种哀伤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你怎么了？”
“玉洁……对不起，这次救出小雨之后我就要离开学院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也许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什么？你要离开学院？你这是要申请提前毕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夏玉洁一下子把之前的事都抛在了脑后，焦急地问道。
但程羽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用带着一丝追忆的眼神看着她：“今天我不想说那些令人烦心的事，我只想告诉你——保重，我的导师……我曾经喜欢过的人。”
夏玉洁的嘴唇在颤抖，她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看到程羽转身似乎要离去了，才用沙哑的嗓音说出了一句话。
“等等，既然你要走……可不可以把你从我这儿拿的钢笔还给我？”
“钢笔？”
程羽楞了一下，好半天想起自己以前曾经拿了她一支钢笔作为奖励的替代，没想到这都几年过去了她一直都还记得。
当他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钢笔后，只听夏玉洁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你怎么还保留着？”
“是啊，一直保留着。”
刚刚从过往的追忆中回过神来的程羽正想着到底要不要归还呢，却冷不丁地被人撞了个满怀。
“你这个大坏人！大坏蛋！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呜呜呜呜——”
愕然的程羽闻着怀中那独属于夏玉洁的馨香，听着着她那一抽一抽的哭泣后，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缓和下来。
他伸出双手慢慢抱住了怀中的夏玉洁，温柔地说道：
“因为你这个臭丫头，一点都不听话。”
噗嗤——
夏玉洁的哭泣被程羽这声臭丫头给打断了，被逗笑的她嗔怪似地瞪了程羽一眼。
“老娘都快比你大一轮儿了，居然敢这样叫我？真是没大没小的！”
“哼，比我大一轮又怎么了？现在可是你在我怀里，还不是被我吃的死死的？不服？不服我今天就要一振夫纲！”
夏玉洁笑着打掉了程羽作怪的魔手，
“真的是被你打败了……行了行了，我投降了，投降了还不行嘛～真是的……
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这个院长我还要做的——咱们之间的关系现在还不能公开，在人前你必须要给我表现出一副尊师重道的样子！”
“哦？”程羽敏锐地找出了夏玉洁言语中的漏洞，“那你的意思是人后我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岂料夏玉洁却舔着舌尖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公子生的如此俊俏，奴家实在是芳心欢喜，若是公子想做些什么，那奴家只能听之任之喽？”
那来自于熟女的妩媚风情几乎瞬间就唤醒了程羽身为一个雄性的原始欲望，差点让他当场出丑！
“你这个小浪蹄子，为夫今日非要好好收拾你不可！”
程羽红着眼咬牙切齿地准备“大动干戈”，却被她一道清心净水术浇了个透心凉。
“咯咯咯，不逗你了，我等下还有公务要处理呢，现在让我们来聊聊正事吧——你真有这个把握从那头海龙手里救出小雨？”
“你当我是给你开玩笑的？最起码我自己这条小命我还是比较在乎的。”
程羽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惹得夏玉洁反把程羽搂在了怀中。
“好好好，我的小男人最棒了！消消气……那？可以把你的计划和我说说吗？”
说起正事来程羽也认真了几分，“海龙虽强，但它终究也只是魔兽，手段有限。更何况我此行只是为了救出小雨，又不是要和它死磕，因此未必没有办法。”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没有计划，就想临时抱佛脚是不是？”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分明就是临机应变。”
夏玉洁看着程羽那装出来的羞涩表情，气不打一出来：“我知道我劝不住你，那让我和你一起去……”
“别，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就行，我这剑上站两个人就已经很勉强了，再多一个就会影响速度。”
说完程羽就带着她再次把御剑飞行演示了一遍，把夏玉洁看得眼中异彩连连。
“我现在真的相信你了。”
“相信我能平安将小雨带回来？”
“不，是相信你能将修行体系发扬光大。”
“哼哼，现在知道捡到宝了吧？”
“是是是，你快走吧，好好把你的境界稳定一下。要知道在那些B级的存在面前，若是你连让它们正视一眼的资格都没有的话，你制定什么计划都是白搭！”
程羽点了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安抚好夏玉洁后，他算是一个不漏地完成了对所有人的交代，心中的少许不安也因此一扫而空，变得愈发清明。
程羽化身意识体一头扎进了剑灵空间中，他要用现实时间的一个月，剑灵空间中八年多的时间去掌握剑修境初期阶段的一切，为迎战海龙做好最后准备！
第392章 再闯龙巢（二）
依然是在那一片碧蓝色的湖泊边。
“谢谢你了，巨螳妈妈，到这儿你就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给我。要救出小雨，我自己一个人反倒方便些。”
相比于一个月前的程羽，在剑灵空间中被小九调教了八年多的他此时整个人的气质又发生巨大的变化。
此时的他虽然依然依旧穿着那身学院战斗服，但是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既像出鞘的剑又像温和的微风，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裂风巨螳都隐隐生出了一股畏惧之意。
“坐忘无我。”
随着程羽的一声清斥，只见他身上突兀地发散出一层蛋形金光，虽然不怎么显眼，但在入湖的瞬间就将水流排开，使其不能靠近自己分毫。
而且他御剑下潜的速度比之当初夏玉洁的手段不知快了多少，甚至不停地在水中不同方位闪现着，若是有空间系异能者在此一定能看出程羽选择下潜的路线恰好都经过了关键的空间节点！
因此不过短短十来分钟，程羽就已经到达了那海龙所在的洞窟外。
“海龙前辈！出来叙叙旧如何？”
程羽微张双唇，一道金色的光波直接朝着那洞窟里灌入，片刻之后有震天的龙吟声响彻湖底。
“你这偷人神草的小贼！本尊好心饶你一命，居然如此不知好歹？也罢，今日这就收了你的小命，也好过周丫头天天念叨来念叨去！”
程羽目光一凝，海龙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明显这段时间内小雨无恙，不过他也没有立即做什么大动作，只是单手掐了个法诀后依然站在金灵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洞口的动静。
“嗯？不对？不是那偷草的小贼？！
不对不对，是他！
喂喂，你这小贼使得什么障眼法？为何本尊感应到你和几个月前完全不同了？！”
海龙莆一和程羽打了个照面就发现了不对劲，在它的感应中眼前的这个人和之前的那个人的生命本质完全不一样了，但是直觉又告诉它这就是那个人，真是奇了怪哉！
“呵呵，海龙前辈好眼力，我这不是晋级了C级来见你了么？”
“哼，不老实的小滑头，本尊是何等眼力，岂会不知你晋升了C级？只是你这生命性质的转变绝非晋升C级可以解释，你身上必定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程羽听后心中嘀咕了两句，然后打了个哈哈道：“海龙前辈，这次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也别小贼小贼地叫我了，听着忒累。
我也是有名字的，叫我程羽就好，不知海龙前辈可有姓名？”
没想到海龙听到这番话后颇为得意，“若是以前你问我姓名那是没有，不过最近我有了，本尊的大名叫做碧海！
怎么样，威风不威风？”
碧海？是这海龙为自己起的名字？之前确实也没听它提到过……
不对，这肯定不是它自己能想出来的名字，恐怕这是小雨的杰作吧。
这个推断让程羽意识到周静雨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过还好，这与他之前的预想有一点出入。
看来没有上来就选择喊打喊杀是正确的。
“碧浪怒滔、海啸天下？不错不错，真是个好名字！”
程羽恭维似地给海龙竖起了大拇指，马屁拍得后者有些飘飘然，连带着看他都顺眼了几分。
“哈哈哈，小子还算有点见识嘛，本尊今日心情不错，你现在速速离去可不追究你侵扰之责。”
“那恐怕难如碧海前辈意了。”程羽一只手背在了身后，脸上扬起了笑意。“至少我要先把小雨带走再说！”
海龙碧海闻言勃然大怒，正欲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突然一道剑光朝着自己袭来，那剑光上隐含的森冷之意连它都不敢无视！
与此同时，那剑光临到它跟前时却一分为二，一道金影继续攻击海龙，另一道人影却朝着洞窟而去！
海龙碧海见此情景脸上浮现出了讥讽之色：“看来你上次吃的苦头还不够啊，忘记了洞口都有我布下的结界了嘛？真是……”
只是它后半句却是说不下去了，因为那道人影在与结界接触后，那不到B级根本无法破开的结界竟是一触即溃！
碧海那讥讽的笑容尚停留在脸上，下一刻又换上了一副震惊的表情：“不对！结界根本未散……而是暂时被不知什么手段渗透了……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被小九操控的金灵剑见程羽已经冲入洞窟，趁着海龙愣神的工夫直接弃了它追逐程羽而去。
碧海意识到自己被这一人一剑耍了，一声怒吼之下连忙也跟在后面。
然后就又发现了一个令它再次震惊的事实：那小子和那金剑配合起来速度竟然一点儿不比自己慢！至少在这嶙峋密布的龙巢中一时半会儿还真追不上对方？
“有趣啊有趣，周丫头，你这位哥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提海龙的喃喃自语，一马当先的程羽居然没费多大工夫就在龙巢中找到了周静雨的踪迹——
应该说，这丫头正朝着洞外而来呢，看她那一脸好奇地样子分明就是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惹得海龙怒气大发。
“小雨！”
“羽哥哥！”
惊喜的二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程羽更是一把将周静雨拉到了他的金灵剑上。
“羽哥哥？这是？你怎么……能飞了呀？”
相比周静雨结结巴巴的诧异，程羽则是一脸焦急地打断了她。“不说这个，我们必须马上走，那头老龙还在后面吊着呢！你没事吧？那头老龙有没有在你身上下什么拘禁术法一类的？”
“什么老龙老龙的呀？其实碧海的年纪以龙族来算也不是很大呢。而且我在这里自由的很，碧海对我可好了。”
看着周静雨那不似作伪的样子，程羽稍稍放宽了心。
“那就好，我们这就回学院了！”
“等等，羽哥哥……”
“我看你们能回到哪去！！”
气急败坏的碧海终于出现了，吸取了教训的它直接堵出了出路，并且一路上设下重重结界，就是为了防止再被摆一道！
“小雨，你退后。”
面沉如水的程羽一手将周静雨拉到了自己身后，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若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松拿捏我程羽，那你就错了，海龙！
第393章 再闯龙巢（三）
“不要！羽哥哥，碧海，你们两个不要打起来！”
周静雨着急地大呼起来，她先是对海龙说道：“碧海，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你放心好了，我不走！”
海龙闻言从它那鼻子里哼了一声，但确实没有做出下一步举动了。
“小雨？你说什么呢？！”
程羽一下子大急，却被周静雨从背后轻轻抱住，然后她将头靠在程羽有力的脊背上，温柔地说道：“羽哥哥，你也别着急，给小雨一点时间为你解释一下，可以么？”
当周静雨察觉到程羽的肌肉从紧张状态一点点放松下来后，才缓缓地解释了起来。
在她的述说中，一开始海龙就未曾为难于她，不光任由她在龙巢内自由活动，而且为她量身打造了一套能力提升计划，教授了她很多水系的不传之秘。
除了担心她的安危不让她离开龙巢外，海龙几乎对她欲求予与，甚至还找来了很多不知名的奇珍异宝为其提升境界。
“羽哥哥，你看看小雨如今是什么层级了？”
初时见面因为太过紧张程羽没有注意到，如今细看之下发现周静雨竟然已经突破了D级，现在至少也是C级下位的异能者了！
“这？小雨，你这进步的速度……啧啧，恐怕你现在比羽哥哥我都要厉害了吧？”
“哪里哪里，虽然我已经晋入了C级，但是羽哥哥你身上的那种隐隐的威压可不是小雨能比的。
而且小雨永远也不会对你出手的~”
“唉，真是肉麻的要死。”一旁的海龙听不下去了，
“不过周丫头你说的不错，虽然你现在和这小子是同一层级，但要是真打起来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呀，实战经验还是太差了。”
“所以还要拜托碧海你的教导呀。”周静雨俏皮地对着它眨了眨眼。
“行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废话我也懒得听了……周丫头，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就好！我要休息去了。
兀那小子，我刚刚布下的那些结界你就自己破开吧，反正我看你挺有办法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后海龙居然自顾自地消失了，程羽是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心大，顿时眼睛一亮。
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周静雨哪里不明白程羽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气鼓鼓地伸手揪住了程羽的两边脸颊：
“不可以哦？不可以想偷跑哦羽哥哥？
我答应了碧海要跟随它一直学习水系异能，至少不到C级上位的程度都绝不会离开。
羽哥哥也不想小雨被你拉得太远吧，只有在碧海这里我才能获得最大限度的成长！”
“你……”程羽无奈地捉住了周静雨作怪的两只手，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到达C级上位的程度啊，我们岂不是要有很多年都见不到了？”
“不会的羽哥哥，小雨答应你，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学成归来，只要……只要雪薇姐姐同意，到时候……
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冲动告诉程羽应该直接把周静雨带走，然而理智却告诉他——留下，才是对周静雨最好的选择！
“你放心好了，你的雪薇姐姐那边的意见可以不用考虑了，我们两个——已经结束了。”
“啊？！羽哥哥，你在说什么……”
见周静雨还是有点不明白，程羽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和她说了一遍，包括自己功法的事，更是一点都没隐瞒。
“原来……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周静雨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这些内容，出神地望着洞口的方向久久不言。
“怎么了，小羽？”
“我只是……我认识中雪薇姐姐不会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而提分手，我想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
“我知道。”
“羽哥哥你知道？”
这下轮到周静雨诧异了。
“我当然明白学姐是什么样的人，但我更明白这并不是她随意下的决定。
无论她是自愿的也好，被迫的也好，但她终究作出了这个选择……
这说明她不信任我，甚至没有和我一同面对未来的勇气——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份感情就此终结吧。”
程羽的语气相当平淡，周静雨无法从中获知他的真实想法，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决绝。
只是下一刻，她的心脏就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羽哥哥和雪薇学姐结束了，那我岂不是可以……
然而她刚刚生出这个想法，却又被一个来自心底的声音无情打断了：你在想什么呢周静雨？羽哥哥和雪薇姐姐之间出现了问题，你不是应该尽力帮助他们修复感情吗？怎么可以有趁虚而入的想法呢？！
就在周静雨还处于天人交战中时，程羽一句似无意似有意的话将她拉回了现实：
“至于未来我们能不能永远不分开——我是不想和你分开的，但是小雨你未来终究是要嫁人的，到那时我们恐怕也只会渐行渐远哦。”
“不要！
不会的羽哥哥！
小雨一辈子不要嫁人，哪怕羽哥哥不要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请你相信我！”
周静雨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生怕程羽再误会于她。
“是么？可是不嫁人是不行的，我家小雨生的如此俊俏，若是不嫁人岂不是天下男子的一大损失？”
“天下男子与我何干？！”周静雨马上打断了程羽，一字一句地回应道：“我绝不嫁人，也绝不要离开你，如果羽哥哥要强迫我嫁给别人，那我宁愿死在你面前！”
看着周静雨那认真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心中那根弦被触动的程羽动情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一个好办法——
嫁给我，小雨。
这样你既不会离开羽哥哥，也不用一辈子不嫁人了。”
“我不嫁……噶？”
周静雨顺嘴之下正要拒绝，等听清楚话中的内容后一下子就陷入了呆滞状态。
程羽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不禁泛起了捉弄她的笑容：
“真的不嫁？如果不愿意嫁给羽哥哥，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在林茜啊、唐思雨啊她们之中选一个娶了算了。”
“不要，羽哥哥！我嫁我嫁，小雨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第394章 最大秘密
周静雨感觉此刻简直就像是在梦中才会发生的场景一般。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要怎么样做才能和羽哥哥永远在一起，甚至愿意为此立下终身不嫁的誓言，没想到最大的愿望居然就要这么实现了！
“羽哥哥，你确定不是在和小雨开玩笑吗？为什么？之前你不是一直……”
美梦成真来得太快，快到周静雨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小心翼翼之下竟然问出了如此可笑的问题。
“你是想说我以前一直只是把你当妹妹看待是吗？我本来确实以为自己是这么想的，然而在一次次的炼心中我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之前的什么妹妹这类的话只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结果！
我，从未放弃对你的执着，小雨。”
周静雨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带着喜极而泣的笑容扑向了程羽的怀中。
“太好了，太好了，羽哥哥，小雨答应你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
“对，我们永远都不再分开了……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
关于我的最大秘密。”
然而程羽的脸上却没有过度兴奋，有的只是沉重。
“什么秘密呢羽哥哥？不管是什么秘密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看着怀中的周静雨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惊艳仙颜，程羽的嘴角只是扯出了一抹苦笑。
但愿……如此吧。
“小雨，如果我告诉你，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羽哥哥，不是那个你曾经认识的那个羽哥哥，你还会接受我吗？”
“什么意思？羽哥哥就是羽哥哥啊？虽然这次你身上的气息比之前确实有所改变，但我确信你就是我的羽哥哥无疑。”
程羽只是摇了摇头，言语的力量太过无力，还是让她自己看吧。
“小九，可以吗？”
“你确定要这么做？你要知道万一弄个不好一切都会因此而暴露。”
“我相信小雨，也对自己有信心。想要与小雨永远在一起这就是无法回避的现实——我，选择直面它！”
“不错，剑道之路上就要有这种一往无前的决心！让小雨做好准备，我这就要引导她的意识了！”
海龙巢内。
“小雨，把你的手放在金灵剑上，放松心神，一会儿不论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都不要慌张，明白吗？羽哥哥会一直陪伴着你。”
“嗯嗯。”周静雨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了金灵剑上，她现在也急切地想知道程羽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天呐，这到底……这就是羽哥哥你说的剑灵空间吗？”
“没错，羽哥哥先介绍一个人给你，这位是剑灵九公主，叫她小九就好。”
“小九……前辈，您好。我从羽哥哥那里已经听过了关于您的事，谢谢您一直教导、照顾羽哥哥……”
“不用这么拘谨，虽然你是第一次见到我，不过我已经见过你太多次了……话说回来，你也是程羽这家伙唯一一个告知了我的存在的对象，说明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很重啊，等会儿不要太过惊讶就好。”
虽然剑灵空间中的周静雨是意识体的形态，但是她还是难免脸红了一下，随即又兴奋异常：
羽哥哥最信任的人果然是我，真好。
“哇，好大的树，这就是世界树吗？”
第一次进入剑灵空间的周静雨感到无比新奇，好奇宝宝似的左看右看，程羽也不厌其烦地为其解释剑灵空间的种种功用。
直到三人一起来到了世界树某根树枝上形成一个树洞中，这里正是全新的“档案室”。
“羽哥哥，咱们到底是来看什么啊？”
“看羽哥哥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中的……”
“？”
随即，在周静雨难以想象的场景变幻中，小九带着她一起将当初程羽是怎么穿梭时空来到这个世界，以及可能存在的推测都通过身临其境的方式再现了一遍。
无声。
周静雨的意识体久久没有波动传来，让程羽的心难免提起了一分。
“小雨……”
程羽咬了咬牙狠心道：“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你过去所熟悉的那个羽哥哥。
你的羽哥哥很可能已经丧生在了时空通道中……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羽哥哥……如果让你失望了，我这就送你离开，然后……”
“然后？然后你想怎么做呢羽哥哥？”周静雨的声音显得冷静无波，让程羽摸不清她的意图。
“然后……我以后会尽量避免和你见面，咱们彼此就渐渐相忘于江湖吧……”
周静雨的意识体转过身来，脸上竟带着淡淡的笑意。
“羽哥哥，你知道吗？你真是个自私鬼。”
“……”
程羽默然不语。
“就在刚刚你给了我希望，给了我对未来无限美好的希望，现在你又要从我手上剥夺掉这份希望吗？”
“……对不起小雨。”
“你是应该和我说声对不起。”周静雨靠近了程羽几步，粉拳锤在了他胸膛上。
“不过你对不起我的并不是欺骗了我，而是不相信我！”
“小雨？”程羽那愧疚的脸上上闪过了一丝愕然。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羽哥哥了。”
“啊？！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嗯……大概就是第一次咱们在琴台秘境相遇的时候就发现了。
当时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显然你和我记忆中的那个羽哥哥不是同一个人。”
“啥？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因为……嘻嘻，我干嘛要说呢？我爱的是羽哥哥，是现在的这个你，而不是记忆中的那个羽哥哥。
以前的那个羽哥哥已经成为了过去，充其量只有儿时的淡淡回忆罢了，而现在你对于我来说才是那个我所思所念的羽哥哥，既然如此，那我又干嘛要说出来呢？
其实我还在想着什么时候你才会告诉我这个秘密呢。”
周静雨这一番话着实把程羽震惊到了，随即又有浓浓的感动涌上心头。
“小雨……你这丫头，真是……”
程羽狠狠地搂住了周静雨，即便是意识体的他眼角似乎也有泪光划过。
“所以……不许再说那种不要我的话，今生今世，我都要和羽哥哥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第395章 狗粮
“嗯！”程羽狠狠地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周静雨。
“羽哥哥，那咱们走吧，我……我去和碧海说情，看能不能提前放我走……”
“不，你先留下。我已经想过了，在海龙这里你才能获得最大限度的成长。”
“羽哥哥？可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今日的暂别，是为了来日更好的相聚。海龙巢很安全，你待在这儿我也放心，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那……那好吧……只是……羽哥哥能不能再陪陪我？我不想这么快就和你分开。”
“哈哈哈，自然可以。”程羽明白周静雨的心理，两人好不容易才确定了恋人关系，马上就分别确实太残忍了。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小雨，咱们所在的这个剑灵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比是一百比一的，也就是说，我们俩在这里待百日，外面不过才一日而已……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哦？”
“太棒了！”
喜出望外的周静雨情绪激动之下忍不住抬头吻了程羽一下，看着佳人那娇羞无限的样子，再也忍耐不住的程羽低头找到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娇唇狠狠吸吮起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周静雨微不可查的声音从怀中传来：“我们……到外面去吧……我想把自己完全交给你……羽哥哥……”
程羽强压下那心中几乎要蓬勃而出的欲望，温柔地抚摸着她那纤毫毕现的秀发：“不急，我想把最美妙的那一刻留在你嫁给我的那一天……总有一天，我要让全世界都来见证我们的婚礼……而且我向你保证，这一天——绝不会太远！”
“嗯嗯。”
周静雨同样激动地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了。
虽然自己很想现在就直接就嫁给羽哥哥，但是如果能真的举办像那样的一场婚礼，那无疑将是一种最完美的回忆！
“另外，小雨，最后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什么事啊羽哥哥？我都依你就是了。”
程羽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已经接受了唐思雨、姜慧、林茜、叶沁桐和夏玉洁五女爱意的事告诉了她。
果然，这个消息对周静雨的冲击是相当的大，谁愿意把自己深爱的人和其他人分享呢？
就算是这样的行为在如今这个世道中并不罕见，就算周静雨愿意为了程羽做任何事，但唯独在爱情上面是不会退让的啊！
“羽哥哥……”
“嗯？”
“如果……如果小雨只想独占你一个人，那你会怎么做？”
“那……那我只能忍痛告诉她们今生有缘无分吧。”
“真……真的吗？羽哥哥你真的愿意为了小雨拒绝所有人？”
“嗯，那是自然。小雨永远是我最重要的那个人，无可替代的最重要！”
“可是……之前雪薇姐姐不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我曾经也是这样以为的，不过当我某一刻想到你将来有可能要嫁给别人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即便有了学姐我对你执念也并未减弱半分。
所以，在那一天我就已经暗下了决心——哪怕是学姐不同意，哪怕是全世界都不同意，甚至是你自己不同意！我都要把你牢牢地锁死在我身边，一辈子都不让你离开！”
“哼，羽哥哥真是霸道……那你刚刚还说那么过分的话，羽哥哥是坏人！”
“是是是，我是坏人……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那可不行哦？”
“？”
“因为我已经体会过了那种煎熬的痛苦，所以我也不想看到她们那么痛苦。而且这样做羽哥哥也不会快乐吧？我相信羽哥哥你，一定能为我们所有人都带来幸福的，对吗？”
“小雨你……你这丫头真是太善良了，是羽哥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哼哼，你知道就好。虽然同意了你接纳其他人，但是以后你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必须还是小雨！”
“你放心小雨，无论何时何地何情何景，羽哥哥最爱的人永远只有你。”
现实一天后。
“羽哥哥，我会想你的，你回去以后一定也要想我哦……要是手环的通信功能在这里也能用就好了。”
“还黏不够啊，咱们俩在剑灵空间里可是一起待了三个多月啦，小九那药园里有几根草恐怕你都能数的清了吧？”
“不够不够！和羽哥哥在一起的时间无论多少都不够。”
“你这个小黏人精。”
程羽宠溺地刮了一下周静雨的琼鼻，“好好和碧海前辈学习，我等你。”
“嗯嗯！”
“行了行了，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被喂了满嘴狗粮的海龙郁闷至极，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碧海前辈见谅，我这就走了。小雨她……就拜托您照顾了。这枚原水晶核是我为碧海前辈准备的礼物，还望您笑纳。”
“原水晶核？”
海龙一听到这个名字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忙不迭地将程羽手中那枚亮晶晶的晶石吸了过来。
这枚原水晶核是程羽和夏玉洁定计后所能拿出的最大诚意。
他原意本来是想着用这个作为交换小雨的筹码，但是因为之前已经成功用武力抢到小雨的原因，程羽想把这好东西节省下来。
但是现在程羽要走了，为了让周静雨的分量在海龙的心中再加重些，他思虑再三还是忍痛把这事先准备好的宝贝拿了出来。
所谓原水晶核就是通过人为的手段将水系魔核、晶石拆分重组而成纯度在99%以上的水元素魔晶，对于任何水系魔兽或异能者来说都有着极大的作用。
而且由于自然形成的魔核或晶石都无法拥有这么高的纯度，因此即便对于海龙这样的B级超阶魔兽来说，原水晶核也是那种很难搞到手的稀罕硬货。
“居然还是一枚C级的原水晶核？不错不错，这个礼物还真不错！不过程羽小子，为什么你一开始不把这好宝贝拿出来呢？难道是不想给我？”
龙颜大悦之下的碧海连程羽的名字都记住了，看得出来这原水晶核它很是喜欢。
第396章 联赛再启（一）
“实不相瞒，这枚原水晶核原本是我想送给小雨的见面礼物，但是一见碧海前辈就深深地被您的天神雄姿、盖世天威所折服了。
正所谓宝马配好鞍、宝剑赠英雄，这枚原水晶核只有在碧海前辈您的手上才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作用啊——”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反正也不要钱，程羽自然是满嘴胡诌。而且看那海龙一脸受用的满足表情就知道还是很有效果的。
“不错不错，虽然你小子未必说的是真话，但是你这眼光倒很是不凡啊。
不过你刚刚说的那句‘天神雄姿’不好不好，要改成‘天神雌姿’才对味儿。”
什么意思？
程羽愣了一下，难道这是一头母龙？！
当他探寻的目光在小雨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你那粗豪的声音鬼能听得出来是公是母啊？不过，它好像也没说过自己的性别是吧……
“是是是，那我这就离开了。”
懒得再纠缠的程羽踏上飞剑准备离开了，身后却传来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程羽小子，你的意思本尊清楚的很。你放心，把周丫头留下绝对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小雨，期待我们下次再见之时。
东海学院内。
“你想好了？确定要提前毕业？”
面对夏冰清和夏玉洁的双重提问，程羽认真地点了点头。
“提前毕业并不是不行，你的学分倒也够，只是……在你离开前能不能再为学院做一件事？”
“院长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程羽必不推辞。”
“对你来说绝对不是难事——参加今年的五校联赛，结束之后，我亲自为你颁发毕业证明。”
“这？”程羽听后却犯了难，“可我现在连年纪首席都不是，又哪里有参加联赛的资格？再说我赶着时间要去救人，恐怕等不及到年底。”
“第一个问题简单，这次不是让你去参加正赛的，只是作为特邀代表出席联赛就行。第二个问题也不难，你要救的是叶家叶泰初吧？”
“院长是从何处知晓的？是小沁告诉你的？”
“呵呵，就算那丫头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要知道叶泰初毕竟是高级药剂师，哪怕他人远在两江城，我们夏家也少不了关于他的情报。
叶老曾与我们有过良好的合作关系，虽然不便直接出手干涉叶家的内部事务，但是施加个把压力让他们把审判的过程延后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啊？这真的可以么……你们准备怎么做？”
面对程羽的质疑，夏玉洁顿时不乐意了。
“你也太小看我们夏家的能量，太高看叶松明那家伙的胆量了。我夏家只要承诺不干涉审判结果，仅仅是派代表出席见证一下，你说那个叶松明会不会屁颠屁颠地讨好我们？”
“是了，夏家可是超脱于四大家族之外的王者家族，区区叶家不可能不卖你们这个面子……如此，就谢谢两位院长了。”
说完程羽就朝着二女深深地鞠了一躬，叶泰初在他心目中有着难以撼动的地位，因此这个忙对于二女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程羽来说分量很重。
面对程羽的如此大礼夏冰清虽有些意外，但却没有说什么，倒是夏玉洁眼睛亮的渗人。
咦？看来叶泰初在这个冤家心目中的分量不轻啊，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刻意交好一下……
随即，夏冰清就向程羽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这次的五校联赛需要他出席。
简单来说，今年的五校联赛意义上有些特殊。
自从两年前那次幕后黑手在联赛上搞了一个大事件后，后面的两届联赛都办的心惊胆战、局里局气的，就仿佛是那惊弓之鸟一般生怕再次遭到袭击。
赛事组委会一看这样不行，再这么下去这一年一度的盛事非要被搞黄不可，于是在今年加入了一个特殊的环节：
邀请各校历史上最为优秀的两名学员组队开展一轮史无前例的表演赛，以作为提振人心的压轴大戏！
“你们选择了我？听说前几届也有一些惊才艳绝的学生啊？”
说实话，得知这个结果还是让程羽挺高兴的，即便他知道五大学院的建校历史其实并没有多么悠久，五校联赛也不过是近几年才兴起的盛会，但依然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往年不是没有优秀的毕业生，但没有一个能及得上你……你不仅是最优秀的那个，也是我们俩一致最为看好的那一个。”
夏冰清肯定地给了他一个答复，随后小心翼翼地又接上了一句：“我们选择的第二个人是……蔡雪薇，她会和你一同参赛……你介意吗？”
程羽嘴角抽动了一下，其实他已经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真要论最优秀的另一个人，能与蔡雪薇竞争的恐怕就只有尚在海龙那边接受特训的小雨，然而学院对这个情况并不知晓，故而有此判断也不足为奇。
“你要是不和我说我肯定介意……但你都这么告诉我了我想介意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程羽苦笑了一下。
“就是嘛，我告诉你你要是还介意就说明心里还是放不下她，什么时候你把她当路人甲了才说明你是真正的放下了！”
夏玉洁捂着嘴笑道，惹来了程羽一个白眼，“是是是，就你最聪明。”
面对着两人明显超越了师生关系的互动界限，夏冰清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刚刚那个话题道：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至于雪薇那边就由我去和她说，相信她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程羽对此不置可否，沉默以对。
而且在这之后的几个月里他再次消失在了海龙秘境中，不仅通过高压环境磨炼自身，同时也可以在这座高级秘境中寻找小九需要的材料，似乎真的像夏玉洁所说的那样对蔡雪薇的情况不再关心了。
直到约定好的那一天到来。
“雪薇，这次的表演赛需要你和程羽组队……你们俩没有问题吧？”
蔡雪薇面对着夏冰清神情冷漠。“既然我已经答应了院长，那自然是没问题——至少我这边没问题，至于他那边，我就不清楚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听似和煦，实则隐含冷意的声音，
“你都没有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
——程羽与蔡雪薇，时隔这么久后，终于再次相见了。
第397章 联赛再启（二）
蔡雪薇来之前就已经提前做过了心理建设，然而当两人相见的这一刻，她发现她错了。
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一缕悠久绵长的思念又岂是简单的几次心理建设就能抵消的？
她那放在座椅扶手上的纤长玉指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没问题就好。”
蔡雪薇微微偏过头去，不去与程羽那锐利的目光对视。
“人齐了哈……”
夏玉洁见气氛有些冷下去，拍了程羽一下，“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这次的联赛还是要靠大家的通力协作的……喂，你一个大男生说句话撒。”
“有什么好说的，其他学院的情况我又不清楚，到时候还不是临机应变。”
见程羽情绪有些不对劲，夏冰清沉吟了一下解释道：
“两江、西都与南阙的情况不好说，但是北帝学院那边一定会让白玉夜出阵的，他也是对你们的最大威胁。”
“白玉夜……据说是北帝学院建校以来最有天分的学生？听说好像还是最帅的那个……”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个传言……是真的。”
程羽的唇角翘起了微微的笑意，促狭地对着刚刚出声的夏玉洁问道：“是最有天分的那个是真的还是最帅的那个是真的？”
“哼，当然两个都是真的！人家可比某个自命不凡的大坏蛋帅的不是一点半点。”
夏玉洁没好气地白了程羽一眼，只是她那嗔怪似的娇媚表情落在蔡雪薇眼中却是让她眉头一皱。
“就冲你这句话，那个叫白玉夜的就得罪我了！”
“好呀，那你最好把他好好收拾一顿，做不到的话……哼哼。”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让蔡雪薇更加狐疑，直觉告诉她，夏玉洁与程羽之间的关系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程羽，雪薇，白玉夜这个人的确非同小可，当年他从北帝学院提前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C级中位的恐怖实力，这几年过去……以他的天才表现不知道又达到什么惊人的地步了。”
“院长，我目前还是只有C级下位的程度，就算全力爆发状态下，也只是堪堪能与普通C级中位的强者一拼……”
蔡雪薇的透底发言让夏冰清略微有些不安，“你呢？程羽。”
看着两位院长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连蔡雪薇也无比好奇，某个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B级之下，我无敌。”
“……”
“……”
程羽自大又狂妄的发言引来了夏冰清的无语和蔡雪薇的白眼，至于夏玉洁——
她直接赏了程羽一个爆栗！
“我无敌你个大头鬼啊！好好说话！”
“痛痛痛……万一打不过把他拖住还是可以的。”
状若委屈的程羽给众人吃了定心丸后心中还在暗自念叨着——
这年头，说句老实话都没人信呐。
得益于东海学院这几年的优良表现，这届五校联赛的举办地依然留在了东海城。
去年虽然程羽没有参赛，但是有姜晴雪这个异军突起的强大后辈存在，东海学院还是险胜了北帝学院一筹，成功取得三连冠。
这也是为什么夏冰清对这届五校联赛这么看重的原因，如果这届五校联赛上东海学院能够再下一城，那么将突破与北帝学院平齐三连冠的最好记录，形成史无前例的绝对压制！
不过基于东海峰的特殊性，这几届五校联赛并未安排在东海峰上进行，各院对此倒也无甚异议。
东海城城东中心区域内有一座占地巨大的竞技场，这里几乎与东海峰毗邻，能享受到非常优质的后勤资源，因此十分适合作为五校联赛的举办场地。
“我……好久没下山了，竟连东海城是什么样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程羽坐在大巴车上出神地看着四周的景色，坐他身边的叶沁桐兴奋地大叫着：“你快看程哥哥，那个很高的尖塔是不是就是末世前有名的那个什么电视塔？”
“是东之明珠塔啦，这可是末世前的东海城最有名的地标哦。当然，由于末世前这座地标已经毁坏的缘故，现在在你们面前的这座全新的尖塔可是‘东海魔导协会’的根据地哦，我们学院的大部分魔导灯塔都是这个组织承建的。”
坐在他们前排的夏玉洁笑眯眯地解释道，她可是土生土长的东海人，对这些自然不会陌生。
“唉，要不是借着五校联赛的机会我们哪有可能下山呢？只希望以后这样的活动越多越好。”
后排的董姝不由地感叹着。
作为本届赛事的东道主，东海学院自然承担起了大赛后勤、观众、调度、安保等一应人员的分派工作。
东海学院内几乎三分之一的师生都投入到了这场盛会之中，程羽也借机为身边的人争取到了这个难能可贵的下山机会。
可惜，要是小雨也来了就好了。
程羽托着腮帮子盯着窗外的景色，心神却早就飘到了仍然身在海龙秘境的小雨那边，而后又动了看望小雨的父亲周万方的心思。
说起来，自从上次因为灭了血狼而抽空拜会过他一次之后，程羽就再也没见过周万方了。
对这位之前一直暗中保护自己的未来岳父大人他是又畏惧又感激，满脑子都在想着一定要趁机去见他一面。
“程哥哥……程哥哥！”
“呃，啊？你在和我说话吗？”
程羽因为刚刚沉溺于思念小雨的情绪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叶沁桐在喊他。
“啊——真是的，刚刚大家都在问你你却一声都不吭！肯定又是在想哪个女人呢，说！是谁？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有了我们你还不满足！说！到底是谁？！”
程羽一把捉住了小丫头试图掐他软肉的魔爪，看着唐思雨、林茜、姜慧、夏玉洁四女包括已经知晓了一切前因后果的蔡雪薇都不自觉竖起了耳朵，无奈地回道：
“是小雨，我刚刚在想小雨的事儿，行了吧？”
“呃……”
一提到周静雨叶沁桐就没了声音，连带着其余众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们不用这样子……小雨现在很好，把她留下来也是我的主意，我只是……嗯，反正我准备在联赛开始前先去拜访一下她父亲……”
“我和你一起去。”林茜第一个说道。
“我也一起我也一起！”
小丫头唯恐落后地嚷嚷着。
第398章 拜访周万方（一）
“别了吧……我一个人去找他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你们去算什么意思啊？”
姜慧抬了一下眼镜说道：“小雨她不光对你很重要，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很重要，我们也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这……”
程羽正在犹豫时，唐思雨也接上话了：“姜慧说的没错，大家一起吧……蔡学姐，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程羽和蔡雪薇分手之后唐思雨反而是最想撮合他们重归于好的那个人，明明是昔日最大的情敌，搞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去。”
蔡雪薇的回答言简意赅，自从她知道程羽和众女间的关系之后就更加冷漠了。
程羽微抬了一下眉毛，最终同意了四女同行的请求。
“那程羽，我和李强到时候在酒店里等你。”
梁文、李强、龙世英和于慧四人已经约好了安顿以后要先去繁华的城东见识一番，董姝见状无奈地举手道：“我已经被某个见色忘义的好闺蜜抛弃了，你们介不介意带我一个电灯泡啊。”
“小姝你说的哪里话，那就大家一起吧。”
他们这个小团体中往往于慧才是那个发言人，有了她的许可自然无不可以。
至于夏玉洁这边要做的事情很多，根本就没有空闲的时间。
周万方的佣兵团并不在东海城城东，毕竟万世佣兵团虽说是东海百大佣兵组织之一，但是要在寸土寸金的城东找一块根据地确实太不值当了些。
相反东海城中心作为重点开发的新区，倒有着交通便利，租金低廉，业务辐射范围广的优势，明显更为合适些。
“你是说，你们都是来拜见我们团长的？程羽的名字我们这边倒是有备案，但是其他人就有点……”
佣兵团大厅的美女前台一边查着记录一边嘀咕着，毕竟这样一男四女还个个颜值出众的组合还是很吸睛的。
“麻烦和周叔叔说一声，她们四个都是我的……呃，同学，我们是为了周叔叔女儿的事情来的。”
程羽想了想，如果说四女都是自己的女朋友那还是有点太高调了，说是同学倒也没错。
“是为了小雨的事情嘛？那你们等等……喂喂？是团长吗？有位叫程羽的客人找您……是的，好的好的……”
挂了通讯的前台带着程羽一行人见到了周万方。
“羽小子！你终于有时间来看我了？！……这些人是？”
“周叔……这些都是……呃，同学……这都是我和小雨的同学。”
程羽呵呵干笑着回应着周万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多少还是有点畏惧自己这位未来老丈人的。
“这样啊……行！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酒菜了，今天咱们可要好好喝一个！”
周万方虽然有些疑惑怎么和他一起来的同学都是娇滴滴的美女，但是豪爽如他马上就把注意力放在重逢的喜悦上去了。
酒过三巡后。
“周叔，小雨的情况就如我刚刚所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看那海龙确实没有加害小雨之意，留下反而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程羽刚刚在酒席上把这段时间关于小雨留在海龙巢中的事情告诉了周万方，后者久久不语的样子让他有些担心。
“呵呵，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B级的海龙啊，恐怕就算我这万世佣兵团全填上也不够它塞牙缝的吧……”
周万方的笑容有些苦涩，很显然嘴上说的不担心是假的，这话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对了周叔，来的路上我看你这里都没什么人，偶而来往的人也都是步履匆匆的，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么？”
关于小雨的话题告一段落，程羽借着微微的酒意随口问着。
“可不是。最近不是又要办什么五校联赛么……你们学院那边开了相当诱人的报酬招收外围安保，我们万世佣兵团最近正忙着这档子事儿呢。”
连佣兵团都用上了？
看来学院对这届联赛不是一般上心呐。
“对了羽小子，你现在到底什么程度了？怎么周叔叔都看不透你了？！你该不会已经是C级强者了吧？
到底是不是？你可别骗周叔，我多年的生死直觉告诉我一定是！”
得到程羽点头的答复后，周万方又是激动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老程，你家羽小子现在出息了啊……”
程羽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偷偷抹泪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接了一句：“说什么见外话呢周叔叔，我也是您的儿子啊。”
“对对，反正你和小雨的事儿都是板上钉钉的，你提前叫我一声爹也不为过……不过我可先说好啊，你可不能学外面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你只能有我家小雨一个！听到没！”
周万方这话明显意有所指，话虽然是对着他说的，眼神却在往唐思雨她们四女身上瞟。
尴尬的程羽嗯嗯啊啊糊弄了两声，惹得周万方暗生怒火，却也知道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以程羽如今的实力地位，若是没有几个红颜知己，说不定还会被人怀疑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呢。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的事情还是由你们自己决定吧，我这个老头子想管也管不过来——不过有朝一日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了小雨，就算你已经是C级的大高手，我拼上整个万世佣兵团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程羽闻言立即双指朝上发誓道：“你放心周叔，如果我对小雨半点不好，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好好好。”周万方一把拉住他又碰了一杯，“这种誓言可不是儿戏的，我可是真的见过有人被雷劈死过的！”
那可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你眼前呢。
“行了行了，多余的酒话我也不多说了，明天我也要带最后一批人去赛场那边了，正好和你们一起……最近很多人不在据点，空余的房间多出来不少，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吧。”
程羽和众女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意了周万方的好意。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啊，虽然你和你这些红颜的事儿我管不着，但是在我的地盘上你别想着乱搞！今晚，你就自己一个人一间房！”
第399章 拜访周万方（二）
“你想到哪去了周叔？我……唉，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像你想的那样。”
带着一脸促狭笑意的周万方将无奈的程羽的肩膀一把搂住，声音低微道：“周叔可是过来人，你带的这帮红颜是不是雏儿我会看不出来？刚刚那番话是说给她们听的，免得惹来不必要的怀疑。”
程羽也不明白周万方说的怀疑的是啥，不过显然这还没完。
因为就在程羽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周万方却将程羽叫到了书房。
“羽小子，之前人多我不方便说……是有关你父母的事。”
“我父母？！”
“是的，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吗？在你实力未到之前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但是我认为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周叔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有资格了解内情了是吗？对方是什么人？居然需要C级的实力才能处理？！”
“关于那次的兽潮，你还有印象吗？”
“……对不起周叔，过去的事情我忘记了。”
程羽他确实不知道这个时空的自己一家的过去，不过他很巧妙地表现出一副痛苦的神情，让周万方误以为自己是因为不愿意回想过往而刻意屏蔽了记忆。
“行吧，让你再回想一遍确实有些不妥，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你父母的死，兽潮的背后另有隐情，他们是死于阴谋算计！”
“阴谋？”
“准确来说，也不算阴谋，至少他们并不是被人刻意针对了……可以说，他俩只是被殃及的无辜池鱼……这背后的真相也是我无意中才得知的，而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在追查这件事，只是……”
“只是？周叔叔，请你务必把掌握的信息都告知我。”
周万方眼神疲惫地看了程羽一眼，拉过他的手重重合上。
“你先答应我，不管我告诉你了什么，你听完后下又下了怎样的决定。
答应我，没有完全的把握绝不可以出手……我不希望我女儿将来独自一个人守寡。”
见周万方说得这么严重，程羽犹豫了一下后狠狠点了点头。
“三玄兽潮你也许不记得了，但是龙卫的名头你听说过吧？”
“三玄兽潮……龙卫？天龙卫？！”
三玄兽潮程羽没听过，但是这不妨碍他等下去查找这种有名有姓的重大事件，而天龙卫的名头他可是从夏冰清那里听到过！
“不错，我要告诉你的是——三玄兽潮的背后有龙卫的身影，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至少和人龙卫有关联！”
“人龙卫？和天龙卫有关联？”
“我龙兴地界明面上最强的官方武装势力是北帝城的中央军部。中央军部之内有三支特种部队，他们的首领也是中央军部权限最大的三位首长。
天、地、人三支龙卫是按照实力来排序的，他们不光实力碾压任何其他组织，更是各种龙会的发起者。”
“明白了，周叔叔怀疑三玄兽潮是人龙卫搞得鬼？可是他们不是保卫龙兴的组织吗？若真是他们所为那可非同小可，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没有……”
“周叔叔，恕我直言，虽然我并不想怀疑你说的话，可要是没有证据的话想要指认他们恐怕很难。说说你为什么会怀疑到他们头上吧？”
程羽并没有认为周万方在信口胡诌，但这个推断听上去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这个和三玄兽潮有关。既然你都不记得了那我就从头说起吧——那大概是16年左右发生的事了。
有一天两江城的任务中心发布了一项史无前例的团体C级任务……是那种任何实力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其中的大型猎捕魔兽的团队任务。
任务中的魔兽列表从F级到C级都有，根据贡献可以结算不同的奖励……可以说当时两江城的所有赏金猎人甚至连持有武器的平民都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当时我已经做好了将总部搬迁到东海城的决定，但是有不少团员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因而选择留下来先完成这个任务——其中就有你的父母。”
“周叔叔，你是说我的父母也是万世佣兵团的一员？”
这倒是令程羽颇为意外。
“是的……你连这个也忘了吗？他们两个可是我万世佣兵团的副团长啊……”
“呃……过去的事确实都不怎么想得起来了，您继续吧。”
“当时我作为团长要负责组织搬迁的大事，再一个我对这个任务也不怎么感兴趣于是就带着一部分人先行去了东海城。
你的父母作为副团长带着另一批人留了下来一边收尾一边执行这个任务——结果，他们都丧生在了之后的兽潮中。”
“周叔叔你的意思是兽潮的来临和这个任务有关？”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有关的——三玄兽潮之所以叫三玄兽潮，是因为这次大规模兽潮是由三只B级无比强大的魔兽首领带领发动的攻城战！
而且事后我查过，那个C级任务发布的魔兽猎物与这三只B级魔兽所属的族群有比较隐晦的关联！”
“可是这……”
“你知道吗？这个C级任务的魔兽清单本来和这三只B级魔兽没有关联的！是有人临时加进去的，而我在偶然的情况下查到了这个人和人龙卫那边有关系！”
程没有去问周万方是怎么正好得知的这个消息，因为他直接选择了相信！
“难怪周叔你说没有证据，看来其中存在不少中转环节……那么，这个中间人是谁？能从他身上下手吗？”
岂料周万方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能确定这个人是两江城任务中心总部的官方人员，而且职位绝对不低，否则绝无可能在任务即将发布前修改任务内容！”
“……我知道了，周叔。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吧。”
周万方看不出程羽的表情，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地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我在任务中心那边有些特权，比一般人能查询的事情多些。”
“你是说‘精英赏金猎人’是吧……没用的，我早就用这个权限查过了，半点痕迹都没有的……唯一能查到的线索记录就是——当初这项C级任务的发布人因为后续的三玄兽潮攻城而引咎自杀了。”
“……好狠的手段，这应该是被灭口了。就是不知道原任务发布者是一枚弃子还是一个无辜的人了。”
第400章 再战申屠无悔（一）
“是的，如果这背后真的是人龙卫所为，那危险系数就实在是太大了——要知道人龙卫的准入门槛就是C级！
他们的实力恐怖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我是万世佣兵团的团长……我必须为活下来的人考虑……”
“我明白。”程羽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儿不怪你，对方实力太强大了……以后就交给我吧……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一个人也来去自如，更方便些。”
“好孩子，你长大了……不过不管是我还是你的父母，都更加希望你能活着，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羽安慰好了眼中有泪的周万方，趁着月色御剑高空。
他并没有在高空中试图大吼大叫宣泄情绪，只是脸色铁青地越飞越高，高到自己身体表面上都覆盖上了冰霜，高到呼吸困难，难以承受为止。
“你这是在做什么？”剑灵空间中的小九好奇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要和那神秘的龙卫对上，兴奋、激动、恐惧、不安、茫然……接踵而至的压力让我想放空一下思绪罢了。”
“你应该知道的，死于兽潮中的父母并不是你的父母，他们只是这个时空中程羽的父母而已，其实你可以不用理会这个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却做不到。我的亲生父母已经死在了之前那桩缉毒案中，我固然为他们而自豪，但在夜深人静时也未尝没有痛恨过自己的软弱无力——那些毒贩早已死在了枪战中，我甚至连想给他们报仇都无从找起！
而现在，我有这个实力了，即便他们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父母，却也想弥补这份遗憾……如果是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既然现在有这个线索，那我就不能做到视而不见！”
“好吧好吧，随你了……剑道之路上本来就少不了强大对手的磨练，这个什么龙卫也许正好合适也说不定……对了，你的基础御剑诀修的怎么样了？”
“你看我这御剑飞空的高度，应该还不差吧？”
“谁问你御剑飞行啦？这种基础掌控程度我会看不出来吗？我问的是你对敌的部分，如果御剑诀修行圆满了就可以着手炼丹炼器的活儿了。”
“对敌？我想应该还可以吧——正好这次拿那个白玉夜练练手，毕竟我也是在空间中修行了十年多了，要是还打不过一个白玉夜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别大意，你只能说是在空间中领悟了十几年，目前的修为还处在C级下位的程度呢，小心别阴沟里翻了船！”
听到这里的程羽也有些无奈了，“我这修为要怎么涨？难道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天天凝气运神、吞霞吐雾，然后再修行个几百年？”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如果你有元晶的话可以大大缩短这个过程。”
“元晶？我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你不用想了，这里没有这东西，至少地球上没有……”
“小九你这是在逗我啊……不对，你既然提出来了肯定就不止是说说而已，你有解决办法的，对不对？”
“真是骗不过你，等你学会炼器之后，我们可以把那些富含能量的魔核、晶矿之类的转化成元晶，虽然刚开始效率有点低，但是有总好过没有。”
“太好了，最近这些事忙完后就开始教我炼器吧。”
“别急，就算有了元晶直接吸收的效果也只能算是差强人意，把元晶进一步提纯，练成丹药才是最大化利用的方式。”
“行行行，都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毕竟你可是全宇宙都青春美丽无敌的九公主。”
“哼哼，你知道就好。”
五校联赛的开幕式会场上，程羽看到了一个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的人。
申屠无悔。
北帝学院这次代表出战的并没有他，但不知怎么地也来了。
而且他那毫不掩饰充满着占有欲的视线死死地盯在了蔡雪薇身上，让站在一边的程羽略微有些不爽。
“蔡学妹，程羽学弟，这次出战的还是你们么？我听说……你们两个好像不在一起了？初时听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南明玉华带着北帝学院的一些学子来到主席位这边，其中就包括了申屠无悔，不过程羽并没有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白玉夜，心头不免微微有些失望。
“是啊，我们确实分手了，但是学院指派了我们两个出战也是没办法，还望南明学姐晚些时候手下留情。”
“呵呵，你们两个确实是东海学院校史上出类拔萃的优秀学子，东海学院如此选择倒也不算意外……正常联赛还有不少赛程，我们一同观看如何？”
温婉的南明玉华对于二人间的事仅仅是好奇了一句就不再关注，一直默不作声的程羽倒是问了一句：
“南明学姐，请问白学长没来吗？”
“你是说白玉夜吗？他……”
南明玉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讨厌的声音打断了：
“对付你一个几个月前才晋入到C级的废物哪里需要白大公子出手？就凭你也配？！”
申屠无悔这番话说的是毫不留情，完全没有顾忌对方主场的面子，这让附近东海城的人都面有愠色。
蔡雪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当她看到程羽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后就明智地打消了出头的想法。
这家伙，生气了呢。
“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才晋入C级的废物，可惜你却是个连废物都打不过的手下败将，连出场的资格都没有，像你这种败犬我根本懒得理会你的哀鸣。”
“你说谁是败犬！艹！！”申屠无悔果然一点就着，看来没能入选这次的表演赛让他心情很是不好。
“申屠无悔，你要是空有一身精力没处发泄可以滚回你的申屠家去！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南明玉华脸上有些挂不住，开口也是毫不留情。
申屠无悔张了张嘴没有多言，看样子是有点怕她。
这家伙嘴里虽然还暗自嘀咕着“神气什么，还不是靠傍上了白家这棵大树……”，但是确实不敢再造次了。
“怎么了？说你两句还不服气了？要不要我们现在找个地方练练？”
程羽一见南明玉华把申屠无悔制止了却反倒不干了，他正要找个由头好好收拾一顿这家伙呢，哪能让人给搅合了。
第401章 再战申屠无悔（二）
“来就来！大家都看到了啊，是这小子自己找死，可不能怪我！！”
申屠无悔大喜之下慌忙开口将南明玉华想做和事佬的心堵死了，惹得两位女神都对程羽投去了埋怨的目光，却也无法继续阻止了。
毕竟申屠家现在不同以往了，南明玉华也不好压他太过。
蔡雪薇偷偷拉住了程羽。
“有把握吗？听说申屠无悔晋入C级的时间与我相差无几，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嗯？那就奇怪了……按你这么说的话这申屠无悔比南明玉华潜力还要大，为什么北帝学院不选这申屠无悔呢？难道南明玉华这两年又有什么奇遇不成……”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啊？”
“啊？哦……你不用担心，申屠无悔而已，小问题。我是在考虑那未曾谋面的白玉夜……”
蔡雪薇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感情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场外一些消息灵通的人那里。
“喂，你听说了么？东海学院有史以来最天才最耀眼的新星程羽下午要在杨家竞技场和来自北帝城的申屠无悔对决诶！”
“程羽？他是东海学院最天才的那个吗？不是说东海神女才是最强的那个么？”
“呃……你说的是曾经的东海神女蔡雪薇还是现任的姜晴雪？”
“自然是蔡神女，只有她才是当之无愧的东海神女！”
“可是我听说即便是蔡神女在的时候也承认程羽才是最有潜力的那一个？”
“那时候他们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估计是蔡神女强捧的……唉，算了，不管咋样这两个人的名头都大得很，我们直接去看看吧。”
“啊？那五校联赛不看了？”
“不看不看，今天又没有晴雪女神的比赛，我也想见识一下北帝学院曾经拿过最佳新星的申屠无悔是何等风采！”
“同去同去！”
下午，在东海四大家族之一杨家开设的竞技场里，一众东海学院、北帝学院包括其他闻风而来的人几乎占据了半数观众席位。
南明玉华与蔡雪薇这两位曾经皆有过神女之名的鲜花坐在了一起。
“雪薇学妹，你和程羽真的结束了？”
“确实。”
南明玉华将视线投向了另一边正在为程羽加油助威的四女，偷偷笑道：“所以那样子也无所谓喽？”
“……无所谓，和我没关系了。”
“骗人，就算是刚刚分手的女孩子看到自己的前男友马上就找到新女友也会难受，更何况这家伙一次性还找了这么多。
你说他会不会是为了报复你故意找了这么多？”
“……”
蔡雪薇无语地看向身边这个宫装丽人，她也是第一次认识到看似温婉伊人的南明玉华私下里居然这么八卦。
“嘴上说的无所谓也许是假的吧，不过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吗？我们之间确实已经结束了，他爱找谁找谁，爱找多少找多少。”
“这倒是。”
南明玉华微微叹了口气，当初她在那届联赛上对这对发挥出色的璧人印象极深，没想到再见之时两人却已经分开了。
然后她又想起来自己和白玉夜之间的那些事，不由地更加烦躁了。
还是看看两人间比斗好了。
“程羽，你做的最错误的事就是成功激怒了我。”
申屠无悔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让程羽微微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多废话。赶紧结束吧，我赶时间……等下还要和我的红颜们去喝下午茶呢。”
没想到申屠无悔却并没有动怒，反倒眼睛一亮道：“看来你和蔡雪薇之间是真的结束了，她那样高傲的女人是不可能接受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人的……
程羽，如果你能在我家的压力下坚持下来我可能还会高看你一眼——而现在，我看不起你！你根本没有资格和雪薇在一起，能配得上她的只有我！”
这个家伙是什么意思？！
申屠家的压力？
这就是学姐突然要和我分手的原因？
“哼哼，你放心好了，作为给予败者的福利，等下我会对你下手轻点的——至少能让你能爬着来参加我和雪薇的婚礼！哼哼哼，哈哈哈！”
不耐烦地程羽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听这个自大的家伙说什么，他只想赶快结束对决然后找蔡雪薇问个清楚明白！
“死吧，让你看看晋入C级之后我的狂气异能有多么强大！白银·铠化威体！！”
申屠无悔套上了一具流淌着血色纹路、闪耀着银白色亮光的狂气盔甲。
套上盔甲的他高达三米，手上持着一柄比他整个人还长的巨长银刀，面上覆盖着一层令人望之生畏的恶鬼面具。
那些银白色的花纹不仅玄妙异常，整个人散发的恐怖威势比起三年前强横了太多太多！
“我去！这个申屠无悔好恐怖，明明只是C级下位的层次，但看这威势恐怕一般的C级中位异能者也就这般吧？我看程羽要有麻烦了……”
“可不是，你看程羽身周上下半点气势全无，简直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呐。”
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影响到程羽的心智，他只是简单地掐了一个单手诀。
众人料想中的利剑出鞘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在程羽双指上方的寸许之地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剑影。
然后在所有人的目视之下，这道淡淡的剑影瞬间成形，化为了一柄古色古香的青铜长剑。
“这？这是什么手段？创造？具象化？怎么凭空造了一把剑出来？”
观众席上很多人都不解地问道。
“不对。”有感知敏锐的人反驳道：“那不是真正的剑，而是一把由特殊能量构成的剑，只是太过精妙致于以假乱真罢了。”
“这？这有用吗？毕竟那狂气看上去太惊人了……”
程羽面无表情地平放双指，对准了申屠无悔一点，那柄青铜长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几乎是眨眼就逼近了他面前。
尚在进攻半途中的申屠无悔一个急停，面对这未知的一剑并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自大，反而先采取了守势，最高能承受C级攻击的擂台被他这么一跺居然微微震动了一下。
修成以来让他信心暴增的白银·铠化威体面对这朴实无华的一剑却如同被阳光照射的白雪一般消融无形。
还没等申屠无悔将他那毁天灭地的刀势降临在程羽头上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匹破布般被什么穿透而过！
第402章 再战申屠无悔（三）
这？这……怎么可能……
青铜长剑上附带的奇异能量残留在申屠无悔的体内，瞬间蔓延到他的四肢百脉，将其牢牢固定在原地，竟连一个小指头都难以动弹。
而他腹部被穿透而过的口子似乎也被这股能量所阻，一滴血液都没有流出。
“这……这是……什么手段……”
艰难开口的申屠无悔心中只剩下惊涛骇浪，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元……听过吗？”
见到程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申屠无悔的眼神从惊骇转变为了绝望。
他——又败了，而且不同于三年前的只差毫厘，这次几乎是被对方秒杀！
为什么？
为什么？！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
“你们看，那个不可一世的申屠无悔怎么一动不动的？就好像？”
“就好像一个标本，哈哈哈。”
“这是被程剑王定住了吧？切，就这点儿斤两还来挑战我们程剑王？”
“程剑王？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程羽没戏了么？”
“这……哈哈，我也是担心程剑王来着——事实证明，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不识泰山的路人甲担心人家程剑王呢？”
“也是……唉？程剑王人呢？刚刚还在场上呢？！”
观众口中的程羽一剑斩穿申屠无悔后根本没有驻留在场上，而是出现在了蔡雪薇眼前。
“看你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怎么了？”
程羽不知道蔡雪薇的这副淡定姿态是真的还是假的，强忍怒气道：“学姐，我有事要和你说，方便另外找个地方吗？”
“……不方便，等下我还要看后辈的比赛呢。”
一旁刚刚还在惊讶程羽表现的南明玉华这会儿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一双秋水般的双眸不时地在程羽和蔡雪薇身上来回跳跃，做足了吃瓜群众的本分。
“……是很重要的事。”
程羽不明白蔡雪薇的在想什么，只能无奈又强调了一遍。
“……不方便。”
“……”
两人就这样互视良久，最终还是程羽率先败下阵来。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惊疑不定的南明玉华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在搞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共识已经在他们之间形成了。
就在程羽转身要离开竞技场前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申屠家那边的事，我会处理。”
直到他消失不见后蔡雪薇那低不可闻的喃喃声才幽幽响起：“随便你……反正都和我无关了……”
程羽再也顾不上去看后辈的比赛，他直接利用自己精英赏金猎人的权限在城东任务中心中查询近期有关北帝城申屠家的情报。
“申屠玉良……他竟然晋级B级王者了？莫非是……”
程羽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结合申屠无悔所说的“压力”二字大约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好好好，申屠家既然如此令人不齿，说不得日后要走上一趟了。”
程羽虽然暗下了决定，但他也不是鲁莽之辈，深知B级王者可怕的他只能暂且将此事记在心里，以待日后报还。
“咦？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我说怎么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呢？”
听到熟悉声音的程羽愕然抬头，发现竟在任务大厅里遇上了叶沁桐的那个表姐——
叶紫璇。
“紫璇？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某人只顾流连于花丛之中，又哪里会关心我来没来呢？”
程羽略感无语，随即拿出了对付叶家姐妹无往而不利的最佳武器——爆栗！
“好好说话。”
捂着头委屈巴巴的叶紫璇将自己的来意说清程羽才明白了过来，原来她也是这次两江学院参与压轴表演赛的两名选手之一！
而且是因为有事要找自己特意问过了叶沁桐自己的行踪后主动找过来的。
“你有什么事吗？”
熟悉她脾性的程羽估摸着不会是什么好事，语气上比较谨慎。
“哎呀，不要这么生分嘛，我都听说了——你现在和叶沁桐那丫头在一起了？那我现在岂不算是你大姨子了？说说，你是怎么降服那丫头的？”
“这个……”程羽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他可不想和这个大魔女讨论这种八卦话题。
“这是我们俩的私人问题不方便透露，你有事儿你就说吧……”
“别这么小气，说说呗……而且听说你不光和那丫头在一起了，身边另外还有好几个红颜知己？我记得你不是和蔡雪薇是一对吗？怎么分开了？”
看着眼八卦之魂燃燃雄起的叶紫璇，程羽大感吃不消，恨不得立即取出金灵剑飞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好啊……哎呀！”
叶紫璇之所以惊呼是因为她被程羽一把拽上了金灵剑，然后瞬间腾空而起。
“这？这是……什么手段？”
因为第一次御剑飞空导致话都说不利索的她又是刺激又是好奇，看那兴奋的样子要不是程羽拉着她估计都要摔下去了。
随便找了家餐厅的程羽点了些喝的，把能告诉她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了叶紫璇。
“哇……原来是这样子，那申屠家也太可恶了。”
“是不是我还不知道，目前仅仅是猜测，学姐她不愿意告诉我。”
“肯定是了……那你准备以后怎么办？既然你们两个间是误会有没有可能重归于好呢？”
“……可能性很低，她的那个性子我太了解了，申屠家的压力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信心能让她接受其他女孩子。”
“是嘞，我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她是那种无论表面还是内心都极为高傲的人。”
“行了，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八卦之心，说说你找我来干嘛吧？”
叶紫璇吸了一口果汁，不满地挥了挥她的小拳头。
“你还问我啊？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嗯？什么……”看着一脸茫然的程羽，叶紫璇气不打一出来。
“你还记得第一次咱们比赛后，是不是答应我要找人教导我精神应用法的？！”
呃？有么……
一脸懵逼的程羽赶紧意识回到剑灵空间的档案室找“回放”去了。
片刻后——
我去，还真有。
完全忘记这档子事儿了……
第403章 非表演的表演赛（一）
“这个……紫璇啊，找人教你这个事儿完全没问题，只是最近确实太忙，那个人这会儿也没时间……可否晚些时候再说？”
“嗯……”叶紫璇一脸可爱状地用一只手指点着脸颊，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程羽吓死：
“这样吧，我有个好主意——反正你都已经接纳那么多女孩子了，干脆也把我收进你的后宫吧，这样我岂不是随时都可以找你学习了？”
程羽被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姐妹花？有搞头啊……
不行！一个小魔女都有些招架不住了，这要再来一个更难搞的大魔女，那我还活不活了？！
“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俩间还没什么感情基础……”
程羽磕磕巴巴地思考着措辞，生怕伤害了她的少女心。
“咯咯咯，你来真的呀？肯定是骗你的啦！！”
……无语。
果然不愧是与叶沁桐齐名的魔女，居然被她耍了。
程羽有点尴尬，带着点自嘲的意味说道：“这样吧，反正表演赛的时候我们至少应该会打一场的，到时候视你的实际状况再做决定吧。”
“那先这么说定了。”
这届五校联赛东海学院的大四首席是李强，大三首席是姜晴雪，理论上他们两个应该能稳吃所有对手，这也是去年联赛东海学院依然能夺得桂冠的关键。
至于其他两个首席程羽完全不了解，但是从前面几场的赛果来看，形势不容乐观。
“北帝学院到底是北帝学院，即便暂时被你们那届打懵了但还是能很快调整过来，目前我们大三大四组虽然全胜，但大一大二组都输了啊……”
夏玉洁忧心忡忡地给才来的程羽讲述着场中的形势。
“那不是到时候又变成平局了？”
“能平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就怕平局都没有。”
“我看过那两个学弟了，没有意外的话除了北帝学院还是能赢的，只是若是最终平局是不是又要加赛团体战了？”
“不知道，今早姐姐已经叫了闵文武又和赛委会那边开会去了——联赛进展到今已经接近尾声了，总要未雨绸缪一下……”
众人正说着就见夏冰清面有怒容的就过来了，而且当头一句话就是问道：
“程羽、雪薇，你们二人是否有信心胜过那白玉夜和南明玉华的组合？！”
“院长，南明玉华问题不大，只是那白玉夜……”蔡雪薇面有难色。
“没问题，院长，我们保证必胜。”程羽却给了截然相反的回答。
“你没毛病吧你？那白玉夜你都还没见过呢也敢说稳赢？”夏玉洁大急道。
“还是那句话。”程羽脸上的表情让夏玉洁想打他。
“既然都是C级，那我就没理由弱他一分。”
“姐姐……”夏玉洁正要向夏冰清求助，却被后者大手一挥道：“好！有志气！记住你说的话，一定要胜那个姓白的小子！”
夏冰清说完以后直接转身而回，夏玉洁见状急慌慌地跟了上去，片刻之后才怒气冲冲地返回。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下要怎么收场？”
“怎么了？不要慌嘛，把事情说清楚。”
看着程羽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夏玉洁气不打一出来道：“还不是那个闵文武！说什么不同意追加团队赛，如果平局就要以表演赛的结果定胜负！这下好了，他肯定是以白家那个小子为仰仗了！”
“是么……”程羽听后却反倒微笑道：“看来上次团队赛带给他的心理阴影不小啊。”
夏玉洁听后也不禁莞尔一笑，察觉不妥后又板起脸来：
“现在姐姐不知道是不知怎么地听信了你的鬼话要同意北帝学院的要求……程羽，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百分百的把握？”
“百分百？”程羽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若是不胜那白家大少不知我的夏院长要如何待我？”
“我就，我就……”
夏玉洁竟一时为之气结，岂知程羽不顾蔡雪薇在旁直接欺身上前，用暧昧的语气逼视道：“你想怎么样？难道想将我先歼后杀？”
夏玉洁红着脸将程羽一把推开，只是那白了一眼的熟透风情落在蔡雪薇眼中已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你们？”
面对蔡雪薇的难以置信，程羽一把将夏玉洁的肩膀搂住，带着点报复的意味道：“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就如你所想的一般，只是目前还不好对外公开，还望学姐替我们保密哦？”
蔡雪薇的惊讶只是维持了片刻，随即就化为了难以言说的冰冷。
“哼……你放心，我可不是多嘴的人。”
“雪薇，我……”
夏玉洁终究还是有些难以面对蔡雪薇，微微叹气后离开了这个让她坐立不安的地方。
长久的沉默后……
“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那不然呢？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也没有什么要避讳你的必要。”
很难想象当事的两人是以什么心态像两只游魂儿一样自言自语的，但从他们后续的神态来看似乎并不会对即将到来的表演赛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
五校联赛正赛的最后一战以北帝学院战胜西都学院而落幕，如所有人预想的那般，在最终比分上东海学院与北帝学院落了个平手的局面。
最后十轮表演赛的结果——准确来说，应该是东海学院和北帝学院之间的赛果将会决定这次五校联赛的冠军到底花落谁家。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表演赛的第一场一如当年那般是由东海学院对战两江学院。
“经过赛事组委会的讨论结果，会把我们学院与你们学院的那一战安排在最后一场……夏院长，可不要在此之前提前失分啊，不然你们可要提前出局了。”
面对着闵文武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夏玉洁又岂是吃亏的主？
“呵呵，我看你还是把你们自己的事儿操心好就行，我可是听说其他三大学院都已经把之前那几个小变态都召回了……话说回来，这表演赛都要开始了，怎么还不见你们白家大少的身影？”
“呵呵，你放心，该他出场的时候自然会来。玉夜他呀也许会迟到，但却绝不会缺席的……”
闵文武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这让夏玉洁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
难道那白玉夜真的像传闻中那般在来的路上被人伏击了？如果真是这样就稳了呀！
第404章 非表演的表演赛（二）
“我是两江学院前学生会会长赫连于山，东海学院的第一神女蔡雪薇学妹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哦，当然，远近闻名的‘剑侠’程羽学弟也请你一会儿多多指教哦。”
赛场上两江学院这边除了叶紫璇以外还有一个身材容貌气质皆是人中之龙的男子傲立当场。
两江城赫连家可是有数的大族，其中赫连于山作为族内极其优秀的继承人于五年前从两江学院毕业，可谓是两江学院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学生，没有之一。
这些简单的信息是开赛前程羽就已经掌握了的，但他现在却极其不爽。
因为自两边都站定以后，那个赫连于山的眼睛就放在蔡雪薇身上挪不开了，虽然嘴上没落下程羽，但心里估计早就忽略有这么个人了。
虽然程羽已经确定和蔡雪薇分手，但骨子里的霸道让他依然视之为禁脔，容不得任何人的觊觎眼神。
“学姐，这个人就交给我了可好？紫璇她的能力很是特别，你也不要急着结束战斗，正好也借此机会体验一下这种精神战场上的另类战斗。”
蔡雪薇眼神闪动了一下，并没有提出异议。
她很了解程羽，自然知道刚刚是为什么而动气，那颗冷冽如湖的心也生出了一丝涟漪。
对面的叶紫璇得到了程羽疯狂的眼神暗示，稍稍离的赫连于山远了一点，开始构筑精神幻境将蔡雪薇拉进来。
“呵呵，程羽学弟，有自信是好事，可要是是自信过了头那就不妙了。”赫连于山见谋算落空也不生气。
确实，在他大展神威的那个时代，程羽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和泥巴玩儿呢。
“作为前辈，我给你一个先出手的机会，可不要浪费了哦？”
对方既然如此托大，那程羽自然不会和他客气。
“金灵剑，出鞘！”
他对着赫连于山虚空一握，金灵剑化为一道金光瞬间逼近了赫连于山，对方见状微微一笑，口中轻吐道：
“青雷。”
一道朴实无华但与普通黄色雷光截然不同的青色雷光骤然在虚空中闪现，轻描淡写地一击就将已化成金光的金灵剑逼出现形。
“青色的雷电？这是变异异能？”
看台上的夏玉洁微微有些惊讶，一旁的两江学院副院长张院长略带得色道：“夏院长好眼力，这正是于山当年称雄同辈的一大杀手锏——在他的自身天赋和机缘努力的作用下，他的雷系异能已经达到了破尽万法的境界！”
夏玉洁偷偷撇了撇嘴，她可不信一个C级中位的小子能破掉她这个C级上位巅峰之境的法，这明显是夸张的说法。
不过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手青色雷电确实相当棘手，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程羽召回金灵剑，发现剑身上的金光似乎黯淡了一分，也是微感讶异。
“刚刚已经让你先出手了一次，接下来就轮到我了……接招！”
刚刚还儒雅自信的赫连于山陡然大吼道：“狂雷如刀！”
一轮青色的雷光幻化出一柄巨型长刀朝着程羽斩下，后者双眼微动，两道无形剑气凭空凝聚成形迎了上去。
震天的气浪从刀剑交接处向外扩散，赫连于山见一击未见效，双手合十再次齐出。
“霸雷如枪！”
那雷光还未消散完毕就有一杆青色的雷光长枪后发而至，程羽见此终于有了反应，单手一挥空气中凝聚出十把青铜古剑形成了一个环形。
“去。”
随着程羽的指令下达，剑环以袭来的枪头为中心急速旋转起来，每转一圈那雷枪的冲击速度就弱上一分，等来到他面前时已是强弩之末。
“果然有些门道，再试试这个如何？”
接连被破去两招的赫连于山止不住赞叹起来，眼前的这个后辈终于让他开始正视起来。
“灭雷如剑！！”
见对方的雷光最终缓缓形成了剑形，见猎心喜的程羽终于也不再留手，召回浮空的金灵剑奋力斜斩而下。
无边的金光如同一把巨大的扇子般纳入了天地万物，在这一刻金灵剑上散出的威势竟然让高台上的一众大佬都隐隐有触目心惊之感。
“这小子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颓废下去啊？他真的是才突破的C级？”
消息灵通的闵文武皱眉问着夏玉洁，另一边的两江学院张院长更是紧张地攥紧了扶手。
“这种随便都能查清的信息还能有假？只是我怎么感觉这小子不像个异能者……前两次联赛时我就这么觉得了，这次更觉得怪异……”
南阙学院的院长生出了些许疑窦，西都学院的副院长则是直接开口道：“之前我还不觉得，但这次我也觉得此中有蹊跷……
夏院长可否为我们解个惑？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这小子身上那种特殊的能量波动与一般异能反应是有差别的。”
“差别？哪有什么差别？！不知道！”
夏玉洁直接当场耍赖，能拖一时是一时，其他大佬面面相觑后竟然也没有追问，看来对这位东海魔女的作风都不陌生。
只是从他们四人“眉来眼去”的眼神交流中明显可以看出是不信夏玉洁的鬼话的。
正当他们还试图探究一下程羽身上的秘密时，场中的形势又有了新的变化。
原来在初始的那道扇形剑光之后赫连于山的三段雷光就被纠缠住了。程
羽看似声势惊天的一击却没有选择以势压人，反而以一柄有实体的金灵剑不断地拉扯只是虚体而成的三把刀剑枪。
看似场面上落入了下风，但在四位大佬眼中此番较量却是胜局已定。
“好小子，不光手段非凡，头脑也是清醒的很。知道对手那一手的青雷诡异，这一手迂回往复把赫连家的小子都拉扯麻了，哈哈哈。”
“哼，老闵你别得意，于山他还没用上真本事呢。”张院长不忿地喊道。
“也是，雷系的元素真身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程羽这小子呢？
让我们来看看他的‘神秘系异能’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我可是期待地很呐。”
第405章 非表演的表演赛（三）
虽说C级的强者有元素真身、有白银霸体，或是一些神秘系的其他天赐能力，但程羽本来就不是异能者，故而他是肯定没有闵文武说的这种底牌的。
但是不要紧，作为一名修士，程羽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
看到因为久攻不下而化为青雷之身的赫连于山已经拿出了看家本领，程羽一手掐诀，一手指剑。
“剑外化身。”
只见金灵剑在全场之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居然渐渐变化成人形，接下来场中居然出现了两个无论是长相穿着还是气质神态都一模一样的程羽！
“这？这什么情况？我不是眼花了吧？！怎么会有两个程羽啊？”
“笨蛋，你刚刚没看见吗？另外一个是他那把佩剑变的！”
“我知道，可是……这，这也太惊人了吧？这是怎么做到的？”
高台上的四位大佬虽说见多识广可也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而南阙院长的院长在反应过来后立马激动地大叫起来：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绝对不是普通的异能者！分身这种能力是单独的神秘体系，他怎么可能又有剑系异能又会分身的？！”
夏玉洁此时只觉得嘴里发苦，可怜巴巴地说道：“你……你没看到他是用的剑分身嘛，属于剑系异能的一种行不行啊……”
只是这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岂料一向与东海学院最不对付的闵文武反倒是开了口：
“老秦你也不要就这么武断嘛……虽然特殊了点，但目前来看还是属于剑系异能的范畴，且看下去再说。”
夏玉洁惊讶地看了闵文武一眼，他居然会主动帮腔？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快看！”
众人顺着闵文武的视线看去，发现化身雷电使者的赫连于山虽然声威滔天，但是两个程羽配合起来居然也是精妙无间。
而且最重要的是众人发现两个程羽单从能量等级上来说竟然不分伯仲，居然都是C级下位！
“这怎么可能？分身系异能者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分身练的和本体一样厉害！一个C级下位的强者顶多分出十来个D级顶级的分身！
这小子虽然只分身了一个，但这可是和他等级一样的分身！这不是相当于凭空暴涨了一倍战力吗？他是怎么做到的？！”
南阙秦院长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嘿嘿，所以我都说了不是分身系异能啦。”
夏玉洁偷偷地笑着。
高台上大佬们的疑惑和震惊先不说，场上两个程羽一前一后对敌赫连于山是愈发的顺手。
无尽的剑气剑光纵横飞溅，就算是不具实体特性的雷电真身都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
“不……不行，再这么下去会输的……我必须要找一个机会……机会……”
被迫采取守势的赫连于山强行按住焦虑的心态，在一阵消耗后他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重点：
这两个程羽虽然等级一致，但是其中有一个程羽的剑法更加高明，剑光更加犀利，能量流转更是丝滑流畅！
找到了！是真身！
只要打败这个本体，另一个分身自然不攻而破了！
抓住要点的赫连于山为了创造一锤定音的机会，故意给他认定的本体卖了个破绽，然后以损失大半核心精华为代价凝聚全力给了程羽致命一击。
“给我倒下！轰雷崩山破！！！”
赫连于山丝毫不顾及身后那个分身程羽的攻击，万道雷光直接如一枚巨大的钻头般轰入程羽体内，将其远远击飞，生死不知。
“这样就好了……本体的程羽倒下了，分身自然也会随之消散。”
因为损失精华过多而无法再继续支撑雷电真身的赫连于山摇摇欲坠，认为大局已定的他正要缓缓将视线转向蔡雪薇她们二女那边时——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背后传来！
他竟然被背后那个程羽用一把精铁剑从背后贯穿了胸膛！
这？！这怎么可能？！
不要说是赫连于山，就算看台上的一众大佬都是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为什么本体都败了分身还可以继续存在？！
片刻后等另一个方向上雷光烟雾散去后，众人才看到碎裂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把金灵剑。
赫连于山打错人了？
这是看台上的所有人一致的想法。
“噗——”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但是张院长此时确实是面上无光，恨不得能原地抠出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这叫什么事？
自己嘴上吹的能够力敌白玉夜的赫连于山居然把大招给了一个分身，这谁能信啊？
就这种战场判断力，还说是两江学院历史上最强的那一个？
这不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脸吗？
“这？不可能……为什么？那个才是分身？！我怎么可能会判断错误？”
要说最不能接受的还要属赫连于山自己，他已经连被破开一个洞口的身体都顾不上了，只是双目无神地朝着程羽发问着。
“你问我我问谁？毕竟我也不知道为啥你非要执着地逮着一个分身揍。”
程羽笑嘻嘻地回答了他一句，然后收起精铁剑召回了金灵剑朝着另外一个战场漫步而去。
这其实并不是因为程羽有心要奚落他，而是因为分身的问题涉及到了程羽最大的秘密，他是断然不可能为赫连于山解惑的！
因为那柄由金灵剑幻化而成的分身本质上就是由小九操控着的！
虽说小九明言过非紧急情况不会帮助程羽对敌，但是这种可以利用剑外化身以实体状态外出活动的机会当然不在此列。
她实际上是利用了只有D级上位等级的金灵剑发挥出了C级下位的威势。
而且这种情况下她比程羽表现的还要更加出色，以致于让赫连于山产生了误判。
该说不愧是程羽的剑道老师吗？
“稍微活动了下手脚，感觉还不错……下次还有这种好事儿要记得叫我啊。”
小九懒散的声音从剑灵空间传来，程羽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可能这种程度的战斗在她眼中和过家家差不多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招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但是这效果可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