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拜托照顾一下小武
“某此次前去赴任，怕是短时间之内也无法回来，家中妻儿这些年也跟着某跑来跑去，安稳不下来。”武士彟叹了口气，“正好小儿也要进入军中，某便打算，让他们暂时留在长安，等某那边安定之后，再接过来也不迟。”
“在长安，那肯定是没问题的。”苏阳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这叫托人照顾？那他有借口来这里了？还是算了，这地方他估计未来也不会来几次，那兄弟俩不给他惹麻烦就是烧高香了。
“所以还得劳烦一下苏将军，若是出了一点急事，某一时间赶不回来，也请苏将军能照应一下。”武士彟说道。
“应国公放心。”苏阳也想到了另一方面，这次武士彟是出任利州都督，顶替李孝常的位置，又是这么敏感的时候，也是那么敏感的位置，把家人放在长安，大有成为人质的意思，告诉李世民，是绝对没有任何想法的。
与其是拜托苏阳照顾，不如说是通过苏阳的口去告诉李世民。
“让她们过来吧。”武士彟又吩咐让人去喊人出来。
苏阳听到之后，虽然表面平静，但实际上内心还是有所小波动的，毕竟，待会大概率要见到另外一个传奇人物了。
“苏将军，奴有礼了。”不多时，杨氏便带着孩子们走了出来。
苏阳看过去，三名孩子，由高到低，年长的大娘看上去差不多十岁左右，二娘则是七八岁的样子，再往后，则是四五岁的三娘。
“按照整体年龄差不多都多出几岁来看，也差不多是这样子。”苏阳暗暗对比，大娘自然是武顺，也是一名有点独特记载的女子，同样也充满了历史疑问。
苏阳将重点放在了二娘身上，不出意外，这就是未来的武则天了。
“苏将军，奴等有礼了。”三名孩子一同向着苏阳行礼。
“你们好。”苏阳有点尴尬，怎么都感觉像是在喊叔叔好一样，明明他也不过是大了那么几岁而已，叫哥哥还差不多。
从怀中掏出一点小东西，还好他早就准备了小玩意儿，“初次见面，一时间没什么好东西，就送你们这个吧。”
看着苏阳手中的东西，三人睁着大大的眼睛，一时间有点犹豫，不知道是要，还是不要。
“收下吧。”最后，还是武士彟开口，这么一点小东西，不碍事。
不过，他心中却是嘀咕，为什么苏阳会随身带着这么一点小东西呢？
“谢谢苏将军。”三人迅速的接过，仔细打量起来，发现是一串小小的手链，不过上面的却不是珍珠，而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珠，没看过的她们，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对后世来说，这是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东西，没什么人要。
但这年头，玻璃珠可是相当珍贵的，压根就没多少，也就在烧制的时候，偶尔会出现那么一点成品比较好的，那些工匠留存下来，做成手链给苏阳。
这个马屁，才是会拍的，让苏阳舒服，愉快的收下，专门作为小礼物送人，只要玻璃出现的少，那么价值就是无尽的大。
“这是给夫人的。”苏阳又取出包装精美的香水，这个就要高端一点了，正好现阶段最受欢迎的就是香水了，也适合送礼，至于更加好的东西，那就没必要了，杨氏也不敢收。
“奴谢过苏将军。”杨氏还是有点小小的惊喜，毕竟现在的香水一瓶难求，更别说宫中还有一些专门的特供版，基本上也只能在宫中看到。
“苏将军如此好礼，倒是让某不知如何做了，这般招待，是某做的不够周到啊。”
“别人想破脑袋都想进应国公家门，而小子则是一步就踏进来了，这是小子占便宜了啊。”
“等某去利州，贵重的这倒是弄不到，不过一些乡土人情的，肯定能够拿到，到时候，可不能嫌弃啊。”
“当然不会，求之不得呢。”
几句话之间，就差称兄道弟了，武士彟完成了两大心愿，自然是心满意足，起码短时间之内不必考虑太多的东西了。
而苏阳，也短暂完成了目标，在三姐妹心中留下了好印象，日后只要找一个听说聪慧的借口前来，询问要不要读书进修之类的，直接三姐妹一起带过去让人培养，杨氏安心的去陪武士彟，错开武元庆与武元爽，也就没多大问题了。
一圈转下来，几乎是皆大欢喜，全部都赚了。
从应国公府出来，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这些事，差不多要结束了啊。”苏阳叹了口气，他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名小小的参与者而已，但也因此看到了整件事的起末，更加看到了事情之中的细节以及残酷。
“回宫，闭关。”苏阳选择了继续闭关，不再参与，只是作为一名听众。
数日之后，温彦博的结果也出来了，无状。
李世民还是以“形迹”为由指责了魏徵，然后魏徵觐见，接着就是李世民的赏赐。
一顿操作下来，让人摸不着头脑，看似要敲打魏徵，实际上又是赏赐，根本没那个意思。
但朝中的各种声音，一时间又突然消失了，这不是敲打魏徵，而是敲打其他人，为谋反案而敲打诸多大臣，比如为李孝常求情的宗室，或为刘德裕开解的秦王府旧等，结果就是李世民坐收渔翁之利，没人敢继续拿长孙安业为外戚的事做文章，其他人也不敢再求情，李世民想杀就杀，甚至还能把人牵连进去杀。
一系列操作下来，让苏阳更加认定，不参与进朝堂是正确的。
得知武士彟的“举措”之后，李世民也没过多的动静，只是单纯的让苏阳偶尔看看就行，就跟要苏阳偶尔回苏家一趟一样，压根就不会有这回事在，客气话而已。
数日之后，魏老三再次进入宫中。
“将军，事情已经处理完毕。”魏老三回来交差了。
“这么快？”苏阳一愣，他都预估着要一个月的时间了，结果几天的时间，就搞定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长孙安业的死亡
“将军，那人实在是……不知好歹。”魏老三这才解释起来，“刚出长安，还以为是官老爷，各种指使吆喝，那些小吏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一般流放的人，若是上面特意有交代的，还是大官的话，那小吏自然也就会多多照顾一下。其他的，基本上也是任其自生自灭了。”
“官老爷，有意思。”苏阳也知道，流放基本上就没几个人能活下来，能活下来的，很多其实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必然有人打过招呼，不然哪里有那么好的待遇活命？别说流放，就是普通的赶路，都会出事。
长孙安业还仗着以前那一套，以为上面有人，殊不知，他认为的上面的人，才是想要让他去死的人。
“于是某立即化成商人，招待了那些小吏，并且也暗中透露了一番，那人平时在长安城中也得罪过不少人，小吏不仅没觉得奇怪，反而表示在暗中已经拿到不少的资助，就是想要让人吃吃苦。”
“于是，某便将钱财留下，让小吏也多多照顾一下。某计划着，以回家的借口，一路也多多招待一下，到时候这个时机分离，也正好解决。熟知，当天晚上，那人竟然起了逃脱的心思，也不知道碰到了谁，直接被人给解决了。”
“小吏一看，也不用多说了，人都没了，那就没了呗，反正路上死的也不是一个半个，本想曝尸荒野的，还是某提议，人死为大，还是掩埋掉好，一来尊重死者，二来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倒是让小吏称赞某不愧是一名君子。”
魏老三说着说着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他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本来还计划着众多的方案，比如什么下药啊，什么山贼偷袭啊，什么插科打诨啊，结果一个都没用上，被人干掉了。
“这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仇家啊。”苏阳摇摇头，也是服气的，就这样把人干掉了，反倒是魏老三白跑了一趟。
“苏将军，某没能办好此事……”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苏阳打断了魏老三的话，“此事就到此结束吧，也不必追究是谁做的了，未来也只会是一桩悬。不，大概率不会有人去在意了。你可以回去准备一下出征了，若是有人询问起的话……”
“某只是回家看看，家里婆娘生了个儿子，白白胖胖的，嘿嘿。”魏老三咧嘴笑道，理由都已经找好了，不必担心。
“白白胖胖？”苏阳看了一眼黝黑的魏老三，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多久没回去了？”
“上月刚刚回啊。”魏老三楞了一下，“某家中不远，回去也方便，那婆娘有了，怎么也得看着一点，可别出了事。”
“对对，这是好想法。”苏阳松了一口气，常回家就好，不要一年没回去，孩子都出生了，看来魏老三还是精明人的，知道时时回去盯着婆娘，绿帽子估计没机会了，给别人戴可能还有点机会。
“这次辛苦你了，出征好好干好分内之事。”苏阳还是小小鼓励了一下，不出意外，回来就是升职了。
当然，不能直说，魏老三聪明人，能猜到就好。
送走魏老三，苏阳又特意吩咐一声，不多时，另外一边的消息传来，长孙安业确实死了，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做了，与魏老三说的丝毫不差。
苏阳也松了一口气，不是做戏就好，两方面的消息一明一暗都能证实，那基本上就不会有假了。
至于背后到底是谁，苏阳是觉得查不出来了，小商人有可能，大家族也有可能，长孙无忌出手也有可能，也不重要，炮灰而已，没人留意。
“李幼良，这次估计还是没了。”
苏阳安静下来，不再考虑这方面的事，史书上只是记载李幼良养了一些人，有谋反的意思，又是李世民要对付宗室的敏感时期，自然是遭殃的。
而现在，从招供上来看，李幼良极有可能就是谋反的人之一，与李孝常联手，截下物资，另一边则是长安谋反，到时候一个举兵，双方汇合，完成壮举。
只要证实了其中一点，李幼良的人头就不保了。
最后的令牌，刘德裕拿出的明显是十分重要的令牌，才会让守宫门的禁军如此犹豫，到底是谁的，苏阳也没去再过问，不是他能知道的。
“来杯茶，新泡的。”李世民又不知道哪里得到了消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小茶室里面，张口就要喝茶，还不要已经泡好的，要全新的。
苏阳极度怀疑，李世民就是来蹭茶的，不然好端端的丽正殿不待着，非要跑到这里来，难道丽正殿不香了吗？还是说丽正殿里面有着吃人的老虎不成？
所以摆明了就是打他的茶叶主意，不省着的话，都撑不到明年的春茶，而李世民过来一蹭，那是肯定撑不过。
“他死了？”李世民喝完一杯茶，这才悠哉的说道。
“确认过尸体，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仇家弄死的。”
“呵，还挺多仇家的嘛。”李世民显然在讥讽，对长孙安业明显没任何的好感，作为一名护妻狂魔，对长孙安业态度能好才奇怪呢。
“此事应该查不到凶手了，连魏老三也无法确定。”
“查不到便查不到吧。”李世民不在意，谁干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或许还要拍手叫好呢，“来，下棋。”
苏阳的脸色顿时苦恼起来，蹭茶也就算了，还要下棋？不知道一步步计算很辛苦的吗？偏偏赢了又要找各种理由借口来惩罚，这棋下不了啊。
李世民却是不管，乐呵呵的享受着下棋的乐趣，一步步的逼近苏阳，每一次都是差一点，让他感觉到十分的刺激，偶尔还能赢上一两把，更是爽到飞机。
“已经要入冬了，上次说的，准备好了没有？”李世民随口问道。
“基本上已经准备好了。”苏阳倒是一直都在准备，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就发现了谋反案，之后他也没有与李世民单独说过此事，毕竟大案之前，苏阳也不好去干扰。
不找人，也是避开的一种方法，他不需要这么一点功劳。
“这次过冬，不容有失。”李世民郑重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七章 武氏兄弟
“臣会做好的。”苏阳回道，“不过，可能稍微要动用一点国库，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有太大的收益。”
“做好账。”李世民没在意，因为有了那么一点小钱。
在苏阳的推动之下，酒楼就不用说了，一直火爆，特别是现在，越冷，火锅生意就越好，一个月积累下来，也是不小的数目。
而香水，更加不用说了，暴利行业，仅仅是会员卡，就赚了一大笔钱财，之后苏阳更是赶尽杀绝，直接推出了“关爱会员”活动，专门派人关心问候，一人专门对接一人，到节日还会送上小礼物，贵不贵不重要，关键是那个心意啊。
这一下，会员们更加的激动，这钱，花的实在，享受的服务就是不一样，还有专门的道士先生授课如何挑选香水，在什么场合用什么样的比较好，为了避免撞香水而引发尴尬，如何的保持独特。
课程一开，更加火爆，苏阳早早就停止了会员卡的供应，基本上就第一天供应了，第二天再发了那么一点点，一些比较重要的亲自去送了，其他的，对不起，没了。
一波营销之下，会员卡直接暴涨，这下人一看，更加不会卖了，卡就是代表优越，代表最新潮流，代表新的地位，一个个死死的拿着卡，更加宣传起来，价格就更高。
苏大师的营销玩的非常成功，现在的香水生意，已经是牌面了。
也只有崔揣那种不在乎的直男代表，才会不知道，弄了半天还不知道苏阳的真实身份。
李世民能那么好说话，那是暂时有那么一点小钱了，能处理好，不然就是自己想办法去了。
“科举案暂时告一段落。”李世民又说道，“人已经招供。”
潜台词就是，解锁了出宫的限制，房玄龄也不可能一直在家，终究还是要回到朝中，造反案之后，也不会再去在意这个了。
“找到人了？”苏阳也没关注这些事，但也知道，那名王兄的背后，定然还有人，也不知道有着什么联系。
“你是说，整个计划之中还有其他人？”李世民也回忆着上面的点点细节，“招供之中，倒是已经说出了一切，不过，具体细节没有提到，这么说，还是有漏网之鱼。”
“臣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这是一环套着一环，而且，依臣所看，双方人，不像是同一批人。”
“有理。”李世民也想明白了里面的问题，科举案的背后，是世家更加有可能，而谋反案的背后则是宗室，都要谋反，又何必借助科举去搞事？
“慢慢调查，表面已经结束。”李世民做出安排，背后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臣遵旨。”苏阳记下，不把潜在的敌人搞出来，他也不会过的舒服。
“咦？你竟然在谈话之中，竟然偷偷布局？如此卑鄙的行为，去去去，罚跑。”李世民又转回到棋盘上，这车马炮都快没了，还怎么打？果断先喷为敬，既然棋盘上赢不了，那么就从精神上以及肉体上胜利。
这是李世民从苏阳身上学会的胜利大法。
苏阳撇了撇嘴，下棋就跟小孩子一样，随着李世民去了。
等到茶喝得差不多了，李世民这才起身拍拍屁股走人，十足的领导模样。
“领导一句话，手下跑断腿。可耻的领导。”
苏阳心中鄙夷，却是对着门口的人招了招手。
“吩咐下去，一切都提前准备好，明日正式启动计划，七天之内，至少覆盖半个长安城，给某好好说清楚，以及注意事项，若是出了意外，拿他们开刀！”
“对了，带上一点糕点过来。”
警告完毕，苏阳回到小房间内悠闲的喝茶，这种小事，交给别人去做就行了。
“那兄弟俩不知道如何了，突然之间没了消息，还是盯紧一点好。”苏阳想到武元庆与武元爽，喝茶的心情也没了。
“圣人吩咐，多去军营盯着，做好准备。”李公公去而折返，传来了十足的领导话语。
“恩，现在就去。”苏阳也觉得应该盯着比较好，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征。
从第一次的比赛开始，就刷新了李世民的认识，不过当时也仅仅只是觉得尚可，至少不会差。
宫门前的一战，则是打出了气势，双方对冲，人数差距一倍，还没交战对方就示弱完蛋了，苏定方更是凶猛，连干两名大将，正式进入到李世民关注的视线之中。
这一战也让李世民非常满意，训练出来是有成效的，所以立即派出去了，真正的重要任务，也是打响战绩的第一枪。
苏阳也不想出了什么意外，但还是得让他们去，真刀真枪之后，才会让他们更加快速的成长，做到他满意的地步。
出宫来到军营，看着整齐的队伍正在有条不紊的训练，即便是在出征前，也仍旧保持着训练以及绝对的心态，这是尤为重要的。
“武氏兄弟来了吗？”看着队伍之中的人，明显是没有武元庆与武元爽，他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融入进来，不然，那就是真的天才了，可不至于会像是史书里面记载的那样。
“并没有。”
“还没有？”苏阳皱起眉头，他认为几天没有消息不太对劲，是不是出了什么幺蛾子，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来。
“最近没有任何动静，包括传话。”
“呵。”苏阳发现，还是高估了武氏兄弟，他以为当天就会前来军营报道，结果没想到却是过了好几天，人压根就没来。
“现在也是准备要出征……”
“若是不来的话，就不要管了。”苏阳皱着眉头，哪里有时间去顾及他们，来了也是直接把他们丢回家去。
“哎呀，是这里吗？”两道身影突然响起，带着一点点少许的不屑，“应该是这里吧？看上去真不错的样子。看，那不是苏兄吗？苏兄，这！这！”
“在军营之中，请称呼某的职责。”苏阳回过身，冷冷的说道，“你们应该称呼某为将军。”
“嗨，什么将军不将军，有必要这么生分吗？”
第二百二十八章 轰出去
武元庆与武元爽嘻嘻哈哈，身上带着酒意，别说态度，就是连一点正经都没有。
“什么时候出征啊？随意给某俩将军参谋的位置就足够了，反正也是过去捞功劳而已，就交给苏兄你啦。”
兄弟两人完全没看到苏阳越来越黑的脸色，依旧是笑嘻嘻，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苏阳不说话，后面的人却是要气炸了，这意思是，他们去卖命，这两个人就想在背后摘桃子？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太子跟皇子也就算了，随便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人，也敢这么说？
“让他们清醒一下。”苏阳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第一次觉得，清醒两个字是这么的好。
体验在他们身上的清醒，自然也是要复制一遍的。
“你……你们想做什么！某告诉你们，某的父亲，可是你们惹不起的存在！”
武元庆与武元爽懵逼了，看到人围了过来，下意识的想要反抗，结果却是直接被人按住，冰冷的水，直接从他们的头上倒下。
这个时候的冷水，可不是解暑用的，而是真正的清醒，酒意瞬间消散，带来的是一个个不停的喷嚏。
“你！你们死定了！”武元爽大声喊道，“某可是应国公之子！”
本以为能够威胁到人，结果眼前的人压根就没有动静，这里什么不多，国公之子还是蛮多的，一个个都乖乖的，哪里轮得到武元庆与武元爽？
更别说，这是苏阳的命令，现在的苏阳，代表的就是皇帝，对皇子泼冷水，都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泼。
随后，两个人又被架了起来，拖到了苏阳所在的位置。
“苏阳，你什么意思！”武元爽对着苏阳直接发出了质问，“你可是答应的了！”
“某可没有答应让你们在这里肆意妄为。”苏阳冷声道，“军法处置。”
“是！”武元庆与武元爽又被拖了下去。
“这几天看着他们，若是改过，可以考虑加入出征。若是不行，直接扔回去。”苏阳吩咐道，一来就点名要分功，可能吗？论排位都排不到他们。
至于交代，苏阳现在也不必对武士彟交代。
“让他们几个过来吧。”苏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见一见人。
不多时，一人又一人进入到帐内。
经历了特训，每一个人的神态也与之前不同了，多了一分稳重，少了一分稚嫩。
“让你们不要去的话，某就不说了，你们也不会答应。”苏阳说道，“所以，这次是来进行一些吩咐的。此次出征，不是寻常的出征，你们光明正大打着旗号过去，正常程序来走，大概率是无法完成的，八成还是需要一点与众不同的做法。”
“某的要求很简单，有三点。第一，尽量的控制事态，最好不要将其闹大，即使拿到谋反的证据，也要做到影响最小，不要第二天整个城的人都听到了，能做到只有一个府，甚至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是最好的。”
“第二，不得牵连无辜百姓。被某抓到一个，等着你们的就不是军法处置那么简单了。”
“第三，事急从权。很多时候会有诸多的意外，一时间难以抉择，所以你们可以进行投票，少数服从多数，可以有不同的意见，一旦做出决定，那不同的意见就要立即压下，全部一同执行，即使要罚，也是你们一同罚，明白吗？”
苏阳又拿出一个锦囊。
“这是逼不得已才使用的最后锦囊，怀玉，长孙兄，你们二人一人一个，当你们一致认为要动用的时候，才能一同打开，其他人不得询问，包括你们互相询问，任何触碰者，国法处置。”
秦怀玉与长孙冲都有点凝重，接过了锦囊，看也没看，小心翼翼的藏好，知道这是关键的东西，可不能出了岔子。
“好了，出去吧。让魏老三进来。”苏阳挥了挥手，看着新进来的魏老三，直接说道，“魏老三，很多事，某就不说大道理了，说来也没用，这次出征，怕是有着不少意外，这块令牌你拿着。”
“这是？”魏老三接过一看，发现是一块非常奇怪的令牌，并非是宫中的令牌。
“这块令牌，是突厥的令牌，前朝义成公主的令牌，你可明白？”
“啊！”魏老三吓了一跳，拿着这么一块令牌，怕是大罪啊。
“圣人知道！”苏阳没好气的回道，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就犯傻了呢？看来以后还要好好的训练训练，“必要时刻，可以动用这块令牌，你明白吧？”
“某清楚了！”魏老三重重的点头。
“另外，这是一封送往突厥的信，不必一定要送到，有机会的话可以送。”苏阳又取出一封信，“交给谁清楚吧？”
“令牌的主人。”魏老三说道，“这是将军对付突厥的手段之一。”
“收起你的废话。”苏阳白了一眼魏老三，“魏老三，你身家清白，此事若是做了，可能有着无法想象的危险，你现在可以拒绝，某会重新找人，不会强行要求。”
“将军，这可是瞧不起某，某当初说了，就是个刺头，那还怕什么？危险？突厥打来了，谁不危险？某这也是保家卫国呢！”魏老三笑道，“将军请放心，某一定会送到，嘿嘿，他们肯定会认为某是将军的心腹，某知道怎么做。”
“多嘴，出去跑十圈。”苏阳无情的说道。
“是！”魏老三下意识的立即应了下来，急忙转身跑出去，乖乖受罚去了。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们自己了。”苏阳已经没什么好安排的了，理论终究还是理论，只有实战才会让他们真正成长。
而想要做到精英化，就必须抛弃当前的众多观念，这个也只能他们去领悟了。
“将军，武氏兄弟闹着要回去，他们甚至想要对某等动手。”不等苏阳离开，又有人进来禀告。
“扔出去。”苏阳懒得纠结，过几天都要走，迟早还是要扔回去的，不如现在就扔回去，省得麻烦，有圣旨在手，就是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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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神秘的李兄
“你们等着！”
武氏兄弟打着喷嚏被扔出了军营，摔了个狗吃屎。
两人一边大骂一边揉着屁股往前走，一道身影突然挡在了他们的身前。
“让开！”武元庆没好气的说道。
“两位仁兄这是发生了什么？天气那么冷，衣服又湿了，怕是要冻坏身子。”身前的读书人说道，“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的家就在附近，走两步便能到，等衣服干了，再走也不迟。”
“恩？”两兄弟楞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读书人，玉树临风，十分帅气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外加身上实在是冷，便点头答应下来。
“这边请。”读书人将他们请进了家中，又取出两套衣服，“这是还未穿过的，不嫌弃的话可以先行换上。”
“你，不错。”兄弟两人十分满意，立即换上，又烤着木炭，这才感觉到稍微暖和了一点。
“怎么称呼？”武元庆觉得读书人是在巴结他们，毕竟一看服饰就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人，现在又是科举前，自然就明白了意思。
“在下姓王。”读书人说道，“字子义。”
“原来是王子义。”武元庆点点头，实际上是根本没听过，“看你还不错，某兄弟俩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说吧，有什么困难，只要某等能做到，交给某等就是。”
武元庆还算是有点小聪明，没有立即夸下海口，只是说能做到，比如什么要状元，那自然是做不到了。
“在下暂时不必要做什么事，多谢两位仁兄的好意。”王子义说道，“只是在下正好路过，看两位仁兄，这才相助，那些人真是无情，眼睁睁看着两位仁兄受冻，在下可看不过去。”
“别说了！说来就气！”一番话，正好到了武元爽发泄的地方，“那个该死的苏阳，就是白眼狼！”
“没错！这笔账没完！”武元庆也跟着附和，特意说出来，无形之中抬高他的地位，表明根本不怕，逼格再次得到了提升。
“竟然有如此之人？”王子义惊呼，“两位仁兄这是遇人不淑啊，如此之人，怎能就此放任，这岂不是会祸害更多的人？”
“哼哼！没错！必须揭发！”
“对，不让他好过！”
武元庆与武元爽越想越不爽，恨不得立即起身对着苏阳直接狠狠打一顿。
“两位仁兄莫急，此事怎么说也要慢慢来较好，不可鲁莽直接半路对其发难，蒙上黑纱，人也无法认出。”王子义劝道。
“对啊！可以如此！”
“没错，就应该这样，走走，现在就去。”
“王子义，某等先走了，改日再来。”
两兄弟也不等其他了，直接就跑了出去，留下王子义一人。
“真是废物。”王子义摇摇头，一脸不屑的样子。
“哈哈，在此之前，在下还想着诸多的方法，这倒是不如王兄啊。”屏风之后走出一人，拿着折扇，“这次，是在下输了。”
“李兄客气了，只是李兄不太了解这般草包而已。”王子义笑道，“换做李兄，必然也可以做到。”
“不不不，这点在下不如王兄。”李兄叹了口气，“这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李兄所为何事？莫非是？”
“不可说，不可说。”
“原来如此。”王子义恍然大悟，“就这事，在下比不过李兄。”
“王兄莫要取笑，其实在下也不过是做了一次客人，之后发生什么，可与在下无关。”李兄十分悠闲，说起来也是风轻云淡，谋反的事，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李兄若是暂时无处可去，可留在这里。”
“这倒不必麻烦王兄，若是被找到，怕也是连累王兄。”李兄拒绝，“这草包二人，必然在途中拦截苏阳，王兄说苏阳会如何呢？”
“就苏阳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怕是要遭罪了。”王兄戏虐道，“应国公之子被人暴打，若是在途中，又突然去世，李兄，这若是被应国公听到，会如何呢？”
“这可是大事啊，王兄，此事可是相当冒险。”李兄说道，“不如这样，此事交予在下，反正在下身上事多，也不差这一事了。”
“那就交给李兄了。”
“王兄，先行告辞，就安静的看这场好戏吧。”
李兄悠哉的离开，没人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宅子里面，密谋了一件大事。
……
军中。
“这是之前的口供，曾经提到过一个名为李兄的读书人，当时提及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颇为的看不起，故而一开始也没过多的留意，只是随手记录下来。”
“后来，某重新审视，便注意到了这一点，从只言片语来看，诸多的行动之中，背后都有着一点李兄的影子，但某等查抄的时候，似乎没有发现李兄的踪影。”
苏阳看着口供，记录的有点草率，甚至草书到难以分辨清楚，仔细研究，总算是看明白了里面的意思，这是第一次的口供，也只是提及到了一点，后面则是没了，所以也只有这么一点记录。
“为什么后面会没了？”苏阳问道。
“怕是认为此人不过是一个小小书生，无足轻重，还不如说出一些关键的人，才能获得减免。”
“可能如此。”苏阳立即觉得，怕是长孙安业的死，不会那么简单了。
“当日前去的时候，初步也是认为这名李兄，是……义安郡王的人，也没太在意，但某仔细读来，越发觉得不对劲。”
“一个只是随意提到的人，若是义安郡王的人，当日的队伍之中，不应该看不到。”苏阳沉思道，“从一开始的队伍之中就没看到，那么说明，这位李兄，怕是早就离开不在。”
“为何离开？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
“那就不知道了。或许他认为无法成功。”苏阳摇摇头，也无法解释这个行为，“或许认为不必露面，也因此逃过一劫。”
“现在想要找，难如登天，没有任何的线索。”
“先行记下，若是真心想要躲，也难以找到，只能慢慢来，毕竟，现在的知情人，都已经处死。”苏阳也感觉到了困难，涉案人员已经处死，留下的人，都是不知情的人，唯一没死的长孙安业，也在流放途中死了，现在就只是知道叫李兄，连名字都没有，如何去找？
第二百三十章 袭击苏阳
“回宫。”
现阶段苏阳也只能等，等着查到对方估计不可能了，但却可以等对方再次出手。
马车走出军营，沿着大道走了刚刚不到两公里的路途，一群人突然之间就冲了出来，对着马车疯狂扑了过来。
“师叔请坐好！”玄成一看到，第一反应是想要加快速度，直接冲过去。
不过，前方又有人走出，拉出绳子，左右两边对着马车，显然就是简易的绊马索。
“师叔……”玄成急忙勒马，不然定然出事。
“没事。”苏阳等到马车停下，这才走了出来，看着周围的人，平静的说道，“某似乎并没有惹到诸位，若是求财，那某身上的钱财自可拿去，当买个过路钱。若是寻仇，诸位着实没必要，在这长安闹事，惊动衙门，也不好交差。”
“哦？小郎君倒是十分清楚啊。”为首的是一名刀疤男，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阳，“不过，若是某等执意不肯呢？”
“没那个必要。”苏阳摇摇头，“闹得太僵，也没什么好处。看诸位，有组织有纪律，倒像是不良人。”
“若是以往，看到小郎君，无冤无仇的，某等也不会招惹，毕竟如此客气的小郎君可着实少见。”刀疤男说道，“可惜，某孙老六已经答应别人，那也只能得罪小郎君了。”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诸位的话也确实有道理。”苏阳一步步向前，“孙六郎，你可知某的身份？”
孙老六眉头微微皱起。
若是换做平时，他早已经冲上去，但看到苏阳的帅气，就有点让孙老六不太想动手了，毕竟有时候帅是通用的，不仅女子喜欢，男人看了也觉得舒服，若是歪瓜裂枣，孙老六早就先拳头过去了。
再者，便是苏阳的穿着以及气度，穿着可以造假，但气度却是相当的难，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就隐约压制住了孙老六，这个时候的孙老六，可没想着什么揭发苏阳的身份符合不符合这一身穿着，而是相当的犹豫，一时间甚至觉得有点错了。
“看来那就是不清楚了，某不知何人，但那人怕是想要害你。”苏阳叹了口气，“还好你没动手，不然的话，怕是你们这一群人，都要遭殃。”
“小郎君未免话多了一点。”孙老六已经有着一点退堂鼓的意思，无他，得罪了一名高官之子，也是无尽的麻烦。
“不如再来打个赌。”苏阳继续说道，“三招，某便可以制住你。”
“呵。”孙老六冷笑，“小郎君的口气倒是大，好，三招！若是某输了，那某等自然离开！”
苏阳继续踏出一步，距离孙老六，也不过是差不多三米的距离了。
他继续往前，丝毫没有加快速度的意思。
孙老六犹豫不决，因为现在来看，完全就是没有战斗力的样子，为何有着如此自信？
恍然的瞬间，孙老六便感觉到眼前一花，瞳孔再次聚焦，冰冷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在你还算客气的份上，让你捡回一条命。”
孙老六的冷汗不断流下，第一次感觉到距离死亡如此的接近。
“说，背后是谁。”
“咕噜。”孙老六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心脏不断的加速，“今日算是某认栽，某愿留下一条手臂！”
“大哥！”周围的人立即围了上来，想要对苏阳出手。
“退下！”孙老六大喝，“他们都是不知情的人，还望公子放过他们一把。”
“你觉得可能吗？”苏阳笑着收回了匕首，一点都不担心孙老六会继续攻击他一样，“在某眼中，尔等做这般事，已经不止一次，或许，尔等并没有触犯什么，最多也就在牢中过上几天而已，但在某这里，尔等之事，罪大恶极。”
孙老六看着苏阳，即使已经恢复了“自由”，但仍旧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
气场，苏阳的气场，彻底压垮了他。
“孙老六？”就在现场仿佛快要僵住的时候，一道惊呼声响来，随即飞快的冲了过来，脸色也是大变，二话不说，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孙老六的脸上，抓着孙老六的肩膀，狠狠的一记膝撞。
“苏公子，孙老六若是做错了什么，某定然不会放过他！”
“咳咳……”孙老六直接啪了下去，整个人快要蜷缩成一团，这一击，力量可一点都不少，直接废掉了孙老六的战斗力。
“背后是谁。”苏阳问道。
“孙老六，还不赶紧说！”
“是……武氏……兄弟。”孙老六拼尽了力气，这才说了出来。
“玄成，走。”苏阳转身上了马车，也不再说什么，直接离开。
看到马车离去，来人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对着地上的孙老六直接破口大骂起来，“孙老六！你疯了嘛！也不看看到底是哪位贵公子！若不是某出现，你全家都完蛋了！”
“某……大意了。”孙老六仍旧难以爬起来，“魏……老三，那位……公子……”
“别问！”冲出来的，正是魏老三，此时也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走过去，拉起了孙老六，“别怪某，若是某留手了，别说你，就连某，都一样无法逃过。”
“还有你们！”魏老三的目光扫过其他人，“别想着现在就离开长安，没有任何的用处，乖乖的去衙门自首，可保一命！”
“某……现在去。”孙老六咬着牙，看到担惊受怕的魏老三，这才意识到碰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别想着走。”魏老三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压着孙老六，一步步走向衙门。
魏老三知道，以苏阳来说，怕是不怎么会在意这件事，毕竟背后的人更加重要。
但却不能不做，任何一点触犯，都是军法处置，魏老三就清楚，苏阳讨厌这样的违规，自首去衙门，定然是最好的选择。
同时，也有吓唬他们的意思，下一次，可就真的救不了了。
马车上。
“玄成，你说武氏兄弟为何如此？”苏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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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拯救自我
“师叔，师侄也是想不明白。”玄成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会有这么二愣子的人，对苏阳袭击？这脑子怕是烧坏了吧。
“对啊，想不明白。”苏阳放弃了，鬼能想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师叔不去找他们吗？”玄成问道。
“为何要找？”苏阳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若是按照正常情况，是不是应该去找人才对？”
“啊？”
“直接说，不必犹豫。”
“应……应该的吧。”玄成回道。
“所以现在过去找他们才是对的，不找才不对吗？”苏阳沉声，“如果这个时候武氏兄弟正好出事会如何？”
“不会吧？”玄成吓了一跳，“他们出事，也与师叔无关啊。”
“无关是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借题发挥。”苏阳说道，“回去刚刚那里。”
“师叔说话还是不太懂。”玄成还是觉得相当费劲，半天都不明白苏阳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叔，他们好像已经走了。”玄成说道。
“跟着去，应该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恩，若是魏老三的话，往衙门的方向走吧。”
“师叔，看到他们了！”玄成更加的佩服，不愧是师叔，竟然预料的这么准确。
“孙老六。”苏阳看向被魏老三搀扶着的孙老六。
“公……公子！”孙老六本能的跳了起来，接着又是感觉到小腹还在酸痛，顶不住又弯下腰。
“在长安，你认识多少你这样的不良人？某想找个人。”苏阳淡淡的说道。
“若是现在的话，某倒是可以找到差不多百人，公子若是要找人的话，只要不是行踪太过隐秘，都可以找到。”孙老六说道。
“某要找到武氏兄弟。”苏阳说道，“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孙老六立即说道。
“去吧，某在衙门等你消息。”
“一个时辰之内，必有消息！”孙老六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一样，急忙保证。
“苏将军，需要某等去吗？”魏老三看着孙老六远去，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苏阳会开口，证明苏阳并没有太过在意。
“回去找到他们，告诉他们这件事。”苏阳说道。
“是。”魏老三急忙离开。
“师叔，那我们？”玄成看着苏阳一顿安排，稍微懂了那么一点，反正找人就对了。
“等吧。”没有消息之前，苏阳也不能确定他所想的是正确的。
……
某个酒楼内。
武氏兄弟正在喝酒。
“大哥请放心，此事必然成功！”武元爽得意的说道，“哈哈，待会就可以看那糗样了。”
“不会暴露我们吧？”武元庆问道。
“当然不会。”武元爽回道，“那孙老六是不良人，就干这些事的，而且他带着二十多个人，那苏阳不过就两个人，还能两个打二十个不成？”
“哈哈！还是你想的周到！”
“可不是？”武元爽感觉到那个舒服啊，“大哥，要不要到时候我们再过去，装作十分惊讶的救人啊？”
“这可以。”武元庆点头，也认为这十分的合理。
“吵死了！”隔壁，一名壮汉突然大吼。
“你吼什么吼？叫大声做什么？”武元爽顿时拍桌而起，“给某闭嘴！”
“敢叫某闭嘴？”壮汉也起身，“唰唰唰”的周围不断有人站起来，将武氏兄弟包围起来。
“你……你们想做什么？”这个时候，武氏兄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根本不像是刚起的矛盾，而是故意向着他们而来。
“哼，该闭嘴的是你们！”壮汉一拳直接砸了过去。
武元庆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完全没反应过来，脸上挨了一拳，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
“打！”一群人直接对着兄弟两人打了起来。
“拖出去。”随即又将两人拖了出去，拖进了旁边隐秘的小巷子，此时，壮汉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是时候……是谁！”刚想动手，壮汉陡然发现，巷子口，出现了不少人。
“尔等是谁？”孙老六眯着眼，隐约间感觉到不妙。
苏阳让他去找武氏兄弟，说明这些人肯定不是苏阳派来的，那么这背后，就涉及到相当可怕的事了。
“别管此事！”壮汉喝道，“滚！”
“上！”孙老六大手一挥，率先冲了出去。
“拿东西。”壮汉眼见着双方要碰上了，立即掏出准备好的棍棒，直接挥着冲了过去。
双方立即打在一起，孙老六抱着被原谅的心思，眼中似乎没有武器这个东西，异常的凶猛，一时间展现出来的气势，竟然让壮汉一伙人吓退了小半步。
“呜呜……快救……某等……”武氏兄弟发现了救星一样，急忙大喊起来。
“先动手！”壮汉撇了一眼，一个转身，棍棒直接对着武氏兄弟的头砸了过去，若是被他砸中，怕是人也直接完蛋了。
“嗖！”
一支利箭飞出，准确无误的射中了壮汉的胸膛，上面带着的巨大力量，还将壮汉硬生生的推开，整个身体快要倒飞出去。
“砰。”
孙老六此时也赶了过来，身躯狠狠的撞了过去，将人彻底撞飞。
“啪啪啪……”
整个巷子彻底被人包围起来，不同的是，这些人一个个都身带武器，用这个直接表明了他们不同寻常的身份。
“全部拿下。”
领头的正是刚刚射箭的人，冷冷的扫了一眼，直接下达了命令。
“咕噜。”
孙老六不敢动弹，连任何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若是现在任何一个人敢反抗一下，不用想也知道结果，必然直接被射杀。
至于理由，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随便编造一个就是了，甚至连理由都不必，那一箭，根本就没有想要留人性命的意思。
“放开某！某可是……”武氏兄弟还想反抗，直接被一记手刀劈晕，根本不讲任何的道理。
孙老六跟着队伍走出，发现外面竟然已经被封锁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某个地方，这支队伍做主的人。
可惜，并非是他所想的人，而是一名并不认识的将军。
“带下去单独审问，孙老六，过来。”那名将军开口说道。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不良人
怀着忐忑的心情，孙老六来到了隔壁的酒楼之中。
那个特定的位置上，摆放着一个棋盘，坐着一人，手执黑白子，一人对弈。
“公子。”孙老六不敢坐，只能站着等待回应。
“坐。”苏阳指了指对面。
“谢公子赐座。”孙老六飞快坐了下来，还是跪坐，以表达他的虔诚。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苏阳说道。
“仅仅只是分内之事。”孙老六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在还不错的份上，之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苏阳终于说出了让孙老六放心的话。
“谢公子不杀之恩。”孙老六彻底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也是头皮发麻，他很快找到了武氏兄弟，但同时，没过多久其他人就来了，说明对方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甚至，孙老六觉得，苏阳其实先行一步就已经找到了人，不过是让武氏兄弟吃吃苦头而已。
若是他没出现，或许也不会现在还坐在这里。
“之前的事可以不算，但某本身，很讨厌你们。”苏阳继续说道。
孙老六瞬间又流下了冷汗。
“不良人，这个名称你们也知道什么意思，说实话，某非常非常非常，厌恶你们这般不良人。”苏阳连续动用了三个非常，让孙老六更是心惊肉跳。
“不过，你们却是有点可用之处。”苏阳撇了一眼孙老六，“有些事，交给你们来办，不是也不可以。”
“只要是公子吩咐，某就算是死，也会完成！”孙老六立即保证。
“长安的不良人有很多，有没有统一的规划？”苏阳问道。
“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孙老六慢慢介绍起来，无非就是哪一块地方是谁负责，也算是有点小组织小纪律了。
“都做过什么事，包括你自身，说吧。”
“某……”孙老六有点犹豫，不过还是说了出来，他知道，面对这般存在，是不得不说，“某认识一些勋爵之子，平时的关系也算是不错，所以经常去办一些小事……”
苏阳一边用不太行的技术摆着棋子，一边听着孙老六的述说，看似专心，又像是在思考别的东西，让孙老六更加忐忑。
“让那几个人也过来吧，现在就去找。”苏阳听完，也没做出什么评价。
“他们似乎也认识不少……”孙老六刚想说，可看到苏阳根本没有任何改变的意思，这便意识到，不管那些人身后有着什么背景，怕是都不好用了。
想想也是，能够调动士兵前来，甚至直接封锁，这背景就已经相当可怕了。
孙老六不敢去多想，也不敢去猜测，只能起身离开去找人。
“这些不良人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吧？”孙老六离开之后，常何走了进来，坐在了苏阳的对面，撇了一眼棋盘，直接放弃，看不懂。
“他们整天与三教九流混在一起，这是他们的优势。”苏阳解释道，“若是利用得当，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因为情报吗？”常何有点明白苏阳的意思，“某等其实也注意到了，而且混入进去，得到不少的消息。”
“效果不太好吧？”
“这……确实是。”常何有点尴尬，这是情报系统不完善的一方面。
“他们常年混在长安，土生土长的老油条，若要说打听消息，他们会更加的擅长。”苏阳回道，“而且，像孙老六这样的，掌管着不少的不良人，将他们纳入进来，会更加的方便。”
“确实。不过他们的忠诚……”
“捕快。”苏阳说道，“他们是不良人，孙老六这种就是不良帅。而且，若是他们当捕快，一来熟悉长安城，二来他们能够更好的处理一些琐事，因为他们的身份往往更加好用，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不良帅……”常何思索着，不过总是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样子。
“长安，不需要那么多恶人。”苏阳平静的说道。
常何似懂非懂，不太理解苏阳口中的意思，在他眼中，不良人只是有用，可以属于情报系统之中的一员，但实际上本身不是太能够摆得上台面，更加没有整顿的心思。
“让他们找点活干，维护长安法纪，还能挣钱养家糊口，不好吗？”苏阳多说了一句，“人人都有事做，人人都活得十分充足，人人都充满了未来的向往，这才是盛世啊。”
“某明白了。”常何重重的点头，总算是明白了苏阳口中的大概意思。
“武氏兄弟那边交代了，说是一个叫王子义的读书人招待了他们，故意说起这个，所以他们也十分生气，要找那个王子义。”常何这才说起进来的目的。
“看来还不是真的特别蠢。”
“可惜，现在也很难抓到王子义。”常何摇头，不用说，人肯定已经不见了。
“应该是一伙的。”苏阳沉思道，“从孙老六出来就觉得奇怪，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没想到，那些人真的敢动手。”
“动手的人，也可以算是不良人，但比起孙老六那种，那几个手中的脏活就多了，估计还有不少没有吐露出来的。但要说问出背后是谁，应该不行。”
“那伙人是不会留下线索的。”苏阳摇头，换做是他，也会做成不被人所知，根本就不抱任何的希望。
一个时辰之后，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孙老六，到底什么事，赶快说，别浪费时间！”
“就是，某忙着呢，若不是重要的事，某可是找你麻烦的！”
“好啦，应该是有重要的事。”
一行人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正在下棋的苏阳身上。
“公子，他们都已经到了。”孙老六上前说道。
“你就是叫某等过来的人？”
“算是吧。”苏阳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想与诸位达成一笔合作。”
“哦？”一人直接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苏阳的对面，笑眯眯的说道，“看来也是懂行的人，说吧，什么合作。今日某高兴，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付得起！”
“是吗？某想要宫中的一件物品。”
第二百三十三章 宫中的东西
“宫中？这可是不小的代价啊。”
“这么说，可以办到了？”苏阳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论样貌，比孙老六好多了，毕竟孙老六那个刀疤，看着就吓人。
“当然。只要付得起。”
“宫中认识人？”
“这个可是超界了，某的事，自然不可能多说。”
“最近的香水生意，十分的火爆，某一直想要，无奈都无法抢到。”苏阳平静的说道，“秦楼的小小娘子，最喜欢的就是香水，某想要一瓶最为特殊的香水，据说只有宫内能够拿到。”
“恩……这个嘛……”
“这是定金。”苏阳拿出金叶子，“怎么称呼？”
“某姓范，家中排行第八，公子称呼一声范八郎即可。”范八郎看到金叶子，眼中顿时一亮，急忙将其收走，“这件事，就包在某的身上了。”
“那某就等消息了。”苏阳说道。
“自然！不过，要如何联系公子呢？”范八郎又问起，毕竟接下了这单生意，不管做不做，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找孙老六就是了，孙老六有办法联系到某。”
“可以。”范八郎眯着眼，“若是公子没其他事的话，某可就先行离去了。”
“可。”
范八郎起身，笑眯眯的离开，脸上完全控制不住笑容。
“至于诸位，某还有交易。”苏阳又说道，“某需要一些独特的物品，什么都好，至于用处，你们也清楚，同样是联系孙老六。”
“当然可以。”其他人虽然有所不满，毕竟最大的生意被范八郎给抢走了，但总归不是白来一趟，虽然要麻烦一点。
“孙老六，送客。”苏阳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对这些人下手，而是吩咐了额外的一件事。
“公子。”孙老六乖乖送人出去，又乖乖的回来，听从苏阳的安排。
“保持与他们的联系，没了。”苏阳起身，“回去吧。”
孙老六目送着苏阳离开，他知道，现在事情算是揭过了，不过现在的他也是要为苏阳卖命了，未来会如何，孙老六也不知道，但他却是生不起任何一点反抗的心思。
那些不良人也是，明明进来前还在那里唠唠叨叨，进来之后，气场却是完全被压制，连话都不敢说。
“师叔，刚刚师侄感觉到，师叔好像有点……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玄成赶着马车，也不知道如何描述，只能暂时用深不可测这个词比较合适。
“师叔还是你的师叔，不过面对他们的时候，师叔自然要压制住他们。”苏阳说道。
“师叔的意思是，他们就是刺头，若是不给一个下马威的话，那师叔说话就没用了，是吧？”
“对。他们在心理上，都会害怕深不可测的人，因为他们摸不透到底是谁，越是神秘，越是模糊，便越是让他们感觉到恐惧。”
“师侄肯定用不到这些，因为师侄再怎么神秘，都会被师叔一眼看穿。”
“小家伙，就会嘴甜。交给你一件事，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知道怎么做了吧？”
“师侄明白，宫内竟然有人敢吃里扒外，师侄肯定抓出来，狠狠打一顿！”
“抓出人就好了。”苏阳之所以改变主意，也是听到了范八郎的一番话，连宫内的东西都能搞到，那就有点意思了。
他倒是想看看，是谁会踏出这一步。
成为长安不良人的背景，说不好一点，那就是有着一些想法了，连苏阳现在都不敢太过明显搞自己人队伍，几乎所有事他都是光明正大，不是让别人看到，就是事后进行详细的解释，目的就是让李世民知道，他并没有结党的意思。
回到宫内，已经将近晚上了，人还没回到小偏殿，就被李公公给叫走了。
“又在长安弄什么，还搞什么不良人。”李世民觉得放苏阳出去就是错的，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又搞出事来了。
“圣人冤枉，不是臣要找事，而是麻烦不肯停歇。”苏阳叹了口气，“臣怀疑，科举案的背后，还有两伙人在，其中一人，或许参与到了谋反案之中。”
“细说。”李世民皱起眉头。
“一位自称李兄的书生，出现在了第一次的口供之中，或许他是真正对长孙安业灭口的人。臣失策了，没有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确定？”李世民思索着，想要确定人选，但发现好像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甚至连提及都没有提及过。
“武氏兄弟碰到一名自称王子义的人……”苏阳将所了解的事情经过梳理后仔细说了一遍。
“那两人，哼！”李世民颇为的不满，当初武士彟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拒绝，毕竟武士彟对李渊的帮助还是相当大的，而且武士彟去顶替李孝常的位置，也证明了李世民本身对武士彟是较为信任的。
所以塞两个人，塞了也就塞了，多两个人与少两个人没什么区别，只要不乱搞事。
结果，接连好几天人都没到，一来，就是要功劳，被轰出去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找人去堵苏阳。
这不就是在打他李世民的脸吗？
“扔出去就扔出去了！”李世民直接说道，他不需要这样的人混进来，至于武士彟，也没想象中真那么亲密，换做是程处默，若是如此，也会被李世民扔出去。
“所以臣认为，背后的人，应该还有阴谋，不仅仅只是科举案那么简单。”苏阳说道，“单纯的科举案，没必要如此大的风险，若不是臣以防万一，特意去查看了一番，或许武氏兄弟应该出了危险。”
“正事不干，尽会乱事。”李世民有着一股闷气出不来，这种明明知道的敌人，却又无法找出，才是最为可恶的。
“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的，臣会利用不良人，尽可能的查到消息。”苏阳说道，“明日，臣便会有行动，若是他们看到，不出意外，定会破坏。”
“恩，有关不良人的安排，拿出章程，后日早朝议论。”
“是。”苏阳疑惑，明明一个很简单的安排，为什么要放在朝堂上议论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送与白给
翌日。
一支小小的车队悄悄的出现在长安城中。
“卖煤啦，卖煤啦，过冬必备！买炉子直接送煤，买一个八折，买两个直接送到家，买大送小，多买多送，只要买得起，某等就送得起！”
车子停下，人从车上下来，直接对着附近大声的吆喝起来。
若是普通的话语，也就引起一点人的注意。
但提到“送”，效果就是完全不一样了，不多时，便有大量的人围了上来，送，不就是白给吗？有好处还能不要？
“这煤，是什么？”
“买炉子就送？炉子怎么卖啊？”
“多买多送，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围观的人立即询问起来，毕竟是送，还是要问清楚的。
“诸位，这炉子呢，有大有小，小的，看，就是这个。”吆喝的人停了下来，指着一个小炉子说道，“瞧，这里面烧着的就是煤，大冬天的，多冷啊，炭又贵，还不耐烧。但这煤不同，烧起来效果好，又暖，还能烧很久。”
“这是中等大小的炉子，烧水做饭十分合适，能用的时间可久了呢，而且啊，这煤，便宜。”
“不过，晚上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莫要中了炭毒。”
解释归解释，不过很多围观的人，却是没有立即着急购买，死死的盯着，似乎真的想要确定所说的是否属实。
“来来来，这是刚刚打来的水，现在就烧……”
这属于正常情况，所以一点都不着急，直接把壶放上去慢慢烧，到时候亲眼见到，外加价格便宜，煤接近是送，还有人送上门，这一门生意，完全不必担心。
很快，效果便出来了，热水烧开，接着又是放入其他的东西，甚至是弄起饼来，活脱脱的变成了小吃摊子，围观的人也不着急，接过免费的饼，就这么吃起来，心中却是慢慢的打定主意，只要不贵，就可以弄，还可以直接送到家，帮忙弄好，花一点小钱就有这样的效果，实在是太赚了。
东市隔壁平康坊内，李世民坐在酒楼上，目光之中，正是卖煤的地方。
桌子旁，苏阳摆着一副棋盘，琢磨着怎么下棋。
“一个人下有什么意思？来来来，我来陪你下。”李世民收回目光，看着棋盘，颇为的手痒，一条路走不通，自然走另外一条路，这不，苏阳正好就是围棋小渣渣，让李世民终于有了虐菜的快感。
“圣人要下，臣认输就是了，何必呢。”苏阳才不下呢，他又不是什么大国手，象棋还能琢磨琢磨，围棋的规则还不太一样，而且功夫太深，碰到李世民这种六边形战士，就是被虐的。
“琴棋书画，怎么连棋都不会？”李世民理所当然的说道，“来，我教你。”
“是是是。”苏阳十分敷衍，棋他怎么不会？象棋不就是虐你们吗？虽然最近一个个也学会了，比较难虐了，但飞行棋他厉害啊，保证每一次都是6，谁能比？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李世民说道，“万一失败没人买怎么办？”
“不会的。”苏阳摇头，“这般利好的东西，他们没有道理不会选择。不买的理由只有两个，一，没钱；二，看不上。”
“但在长安，不是人人都能买得上吧？”李世民自动忽略了后者，看不上的，也只有那些特别有钱的，或者是世家了，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是。但有一双手，只要肯干活，总能挣得一点钱。”苏阳说道，“整天游手好闲，给他们做什么？”
“你似乎对不良人很不满。”李世民结合苏阳的动作，常何的汇报，得出了这个结论。
“臣认为大唐不需要这种游手好闲的人，不仅对大唐没什么用处，还会造成各种麻烦。”苏阳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若是不良人想要回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这是圣人在普度众生。”
“什么话，又扯到佛门去了。”李世民呵斥了一声，脸上却是挂着笑容，十分满意。
“什么佛？需要他们的时候，从来就没出现过。”苏阳说道，“这一点，连朝中大臣都不如，好歹大臣知道为了百姓如何去改变，他们却是只会诵经念佛。”
“整天乱说话，罚跑。”李世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
“其实圣人的各种生意，可以慢慢的放开。”苏阳也只是浅浅的表达了一下意见而已，“比如香水，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步骤，都可以交给百姓，让他们采集一些东西用来交换，这样保证了香水的制造，他们获得了钱财，购买了炉子用来过冬。”
“恩，有道理。不过，这一环，怎么感觉怪怪的？”李世民仔细一想，这绕了一大圈，竟然还形成了闭环，好像让人白白干活了一样。
“圣人是不是觉得好像让他们白白干活一样？本来差不多是接近送，绕回来，还是差不多，只不过让他们干了活。”苏阳解释道，“其实不然。这个过程发生了很多，无论是采集，到运送，再到完成，炉子的制作，上门，安装等整个环节，都与人息息相关，也少不了人，他们都是付出了才得到的，与纯粹的送完全不同。”
“送是一种非常不好的行为，哪怕是老弱妇孺，都能找到活，收集今日东市的情况，站在东市的门口，替专门前来的商人介绍，这样商人就能快速定位，得知今日情况，进一步做出判断。”
“再不济，就是擦鞋，都是一份工。除开少数因为身体原因真正无法做到的人，其他的都不是什么理由。”
“今日若是送了，明日还要送，后日不送了，就会来一句，为何不送？因为心虚？还是某些理由？一旦习惯，送就是理所当然，不送才是不对，现在是炉子，未来是厨具，是家具，再厉害一点，怕是连官都要了。”
“所以，你才不喜那些不良人？”李世民找到了理由之一，在苏阳的眼中，这些人差不多就是蛀虫一样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又是太极宫
“臣只是不喜欢违背律法的不良人。”苏阳说道，“其二，则是长安百姓有工做，自然不会去做一些不好的事。”
“怕是你这般方法，才叫安顿。”李世民明白了用意，没事做，等着白送，这不就是游手好闲吗？万一日后突然又来一个人起了心思，一个煽动，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所以不怕他们不买，也不怕他们买不起，对应的办法非常多，有了这个，不能保证完全足够，起码，是要比往年好的。”
“炭毒如何防治？”
“来源于室内太过封闭，只要有通风的地方，保证通风质量，问题并不大。”
“那些人会针对吗？比如中毒。”
“换做是臣，这是最恶心的办法。虽说无事，但每年出事的人也不会例外，长安那么大，总会碰到那么一两个，被他们发现，大概率会利用。进行打击的话，短期之内最为明显的效果，就是不再相信，让我等计划落空。”
“寻常手段。”李世民轻松了一点，若是如此，那苏阳早就已经猜到，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所以臣会让他们一再强调小心，如何去合理的应用，然后上门的时候，一再反复强调，让他们记住这番话。只不过，仍有可能会发生，这是难以避免的。”苏阳只能表示无奈，所谓的炭毒，其实就是传中的煤气中毒，真正是一氧化碳中毒，连21世纪都有大把人中招，更别说现在了，总有人会表示小聪明，这里封，那里封，结果就是一命呜呼。
“那他们……就是知道不成功，也会拿来做文章，同样能够恶心到朝廷。”
“臣就怕他们不动。”苏阳下了一手错棋，看着棋盘，基本上也是完蛋了，“只要动了，就有踪迹，就能顺利查到他们。”
“将军。”李世民一颗黑棋落下，苏阳的这盘棋，彻底完蛋。
“圣人是不是要回宫了？”苏阳懒得吐槽李世民还要在围棋上用将军，多大的人了，这么小气，随便下盘棋都要那么认真，恨不得直接屠掉一条大龙。
“回宫。”李世民撇了一眼苏阳，心想这小子真没眼力，现在就喊着回宫了。
苏阳欣慰的笑了，回宫就好，快点回宫，不要打扰他继续下五子棋。
……
某处隐秘的宅子。
“李兄，这次可又出现了一点小意外？”王子义不觉得意外，本来就是顺手而为的事，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无所谓。
“被苏阳提前发现了。”李兄坐了下来，皱着眉头，“王兄，这苏阳是如何发现的？”
“在下若是知道，就不必如此麻烦了。”王子义叹了口气，“他总是能够发现一些不对劲，在下想了想，觉得还是在事情上太过刻意，让他察觉到不对。”
“这倒是。”李兄点了点头，也认为有点道理，“王兄如何看待最新的东西？”
“苏阳行事，不就如此吗？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可惜，他这次又给了机会。”王子义也起了精神，“李兄，若是过几天，突然有人中了炭毒，会如何？”
“当然是十分精彩。”李兄笑了出来，“这次是王兄执行还是在下来？”
“就李兄吧，这些事还是李兄方便，在下去那些书生那边。”
“好。”
两人又密谋了一阵，这才悄悄的离开。
至于之前诱骗武氏兄弟的宅子，本就是他人的地方，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他们的身上。
……
苏阳在宫外一直等到了两市关闭，一天的时间，众多消息不断的汇聚，让他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第一天尝试的人实际上并不多，即使在东市看到，也不过是少数人，真正要推广起来，还是要时间，通过口碑一个个相传，市场做大了，自然就搞定了。
同时，高度留意的一些人，并没有出现，第一天的时间，以及后面几天，大概率也是他们观察的时间，苏阳也不着急。
回到宫内，又详细写了一份有关不良人的安排，递上了折子。
本以为会有什么事发生，结果朝堂之中却是十分正经的议论了一遍，也没反对的声音，都让苏阳觉得奇怪，增加衙役的位置，让众多不良人上位，这可是加大户部的支出啊。
预想的强烈反对一点都没出现，讨论之后，便直接表示赞同，通过了这个方案，大唐不良人这个职位称呼，正式被定了下来。
“看来我的嗅觉还是不够啊，怎么感觉像是假的朝堂一样呢？”
苏阳至始至终都没找出什么缘由，甚至觉得李世民搞得这么正式，是不是都在吓他了，反正已经定下，也不会出现什么波折，就不再考虑这些了。
“师叔，师侄蹲守了一天，终于发现，某个宦官，总是会无意的提起一些香水之类的事。”刚刚回到小偏殿的苏阳，玄成小道士就飞快跑来报道了。
“是属于哪边的宦官？”苏阳问道。
“师侄特意记下，暗中打探了一番，那名宦官，表面是来自后宫，但暗中不出意外，来自太极宫。”
“太极宫？”苏阳楞了一下，突然之间又牵扯到太极宫？现在有关李渊的事，可是大家都在回避的事，好端端的，怎么又是太极宫了？
“师侄也不敢确定，毕竟太极宫，只能师叔亲自前去了。”
“恩，记住了，你继续打探，表面装作不知道就是了。”苏阳挥挥手，心中更是疑惑，太极宫现在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仿佛都快忘记了这个存在，也没人敢去触碰，理论上不应该还搞这种小事。
要说供应，东宫是第一个，太极宫肯定是第二个，苏阳拿到好东西，第一个先请公主殿下好好看看，第二个就给了长孙皇后，接着同一份也送到了太极宫，香水这种，甚至太极宫要比东宫还多。
真要拿出的话，直接太极宫想办法拿出就是了，何必跑到东宫，还是制作的大工坊来打听呢？
这是当他不存在了吗？
“不会又是李渊搞出来的吧？唉，这位太上皇，根本就不是史书那个样子，拼命的搞事，头疼。”
苏阳不想去掺和这件事，还是决定暂时放下，真正确定了再来处理也不迟。
第二百三十六章 那么公子打算如何付账？
“师叔，师侄这几天一直在观察，基本上能够确定就是了。”
玄成每日都向苏阳进行汇报。
每一次的汇报，都是有关那名宦官的事，甚至，还顺着那条线，直接定位到了太极宫。
“师叔，他已经用太极宫的名义拿到了香水。”
玄成真正的确定，还是对方拿到了手。
“或许只是太极宫想要而已。”苏阳摇头，如果真的是太极宫想要，那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任凭李渊怎么高兴，不要突然之间就来搞事。
“师叔只要确定那个范八郎是不是拿到同样的香水就可以了。”玄成十分聪明的给出了提议，“啊，不对，师叔怎么可能想不到呢？是师侄糊涂了。”
“没事，你继续看着就是了。”苏阳其实也是在等，如果真的拿到一样的，那他到底是要不要去太极宫呢？
思前想后，如果只是这么一点，那太极宫高兴就好。
若是敢拿大量的东西，那也不用他，李世民第一个着急。
让玄成回去，没来得及喝下一口茶，又有一人走了进来。
“魏公。”苏阳急忙起身，生怕魏徵又抓到一点小事对着他开喷。
“怎么？还在生着气呢？”魏徵笑道，“是不是怪某不留情，只拿你来弹劾？”
“怎么会呢？”苏阳立即表示否定，心中却是拼命的点头，可不是吗，出个宫，都要被抓出来弹劾一下，也不知道魏徵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一天天的弹劾，也遭受不住啊。
“谁让你整天搞事，明明长安都已经稳定了，却是还要弄出点事来！”魏徵没好气的说道，“若是某不弹劾你，那就是别人了，事情更加麻烦了！”
“多谢魏公。”苏阳知道，盯着他的人非常多，那些人巴不得他犯错，这样就可以拿捏他，或者用他来拿捏李世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阳也算是“外戚”的一种，是高风险人物。
魏徵直接看到一件事就弹劾苏阳，做到了言官的职责，也是抢先，这样就不会有人跟他抢，只要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大事，那么苏阳就无事，日后也不会再翻出此事来。
这是在变相的保护苏阳。
只不过，好几次苏阳都被喷的够惨，跟李世民一样感同身受。
“某要去岭南了。”魏徵说道，“这段时间，可不要再惹事了。”
“耿国公？”
“正是。”魏徵点头，“数月以来，一直有人弹劾耿国公密谋造反，此次乃是前去安抚，一来可以彻底看看情况，若是造反，必然有踪迹，二来则是让耿国公安心。”
“确实。”苏阳本以为事情要推后一点，结果现在又提前了，算起来，不少事都因为他的缘故提前了许多，不出意外，这次前去，冯智戴也会算是质子回来。
“此事不需要魏公前去吧？”苏阳记得前去的人，并不是魏徵，而是其他人。
“某还要前往其他地方。”魏徵说道，“最近有不少地方不太安稳。”
“魏公一路小心。”苏阳明白了，其实就是还有隐太子一些残留人员，又加上李孝常这次的谋反，所以还是得魏徵出面，一路安抚，稳定住他们，即使有什么问题，也日后再说。
至于岭南，可能是魏徵去，也可能是其他人去，人选已经不重要了。
“某走后，朝中或许会有一些事，你自行也小心。”魏徵拍了拍苏阳的肩膀，起身离去。
“朝中……又是朝中……”苏阳无语，他连朝堂都没正式上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角落喝茶，每一次都是能够扯到他，那些大臣们，真就那么喜欢对付他，都让苏阳怀疑是不是真爱了。
送走魏徵，苏阳便接到了报信。
“孙老六的？看来有消息了。”苏阳立即跟着魏徵一同出了宫。
“唉，每次出宫都是事，这次必然也是事。”魏徵无奈的摇头，却是没法帮忙了，他得准备出发了。
孙老六送完信之后，便耐心的在某个酒楼等待了起来。
甚至，怕苏阳怪罪，孙老六连一点酒都不敢碰，就这么干坐着，好表示他的虔诚。
不多时，苏阳到来，孙老六急忙，恭敬的说道，“公子。”
“有什么事？”苏阳坐了下来，也不去碰桌子上的酒，表面上是为了安全，防止别人下毒，实际上是看不上，不好喝，难受。
“那范八郎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拿到了香水。”孙老六说道，“要不要见他？”
“见吧。”刚刚之前苏阳还等着消息，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范八郎就已经拿到了香水，只能说这个速度，还真是快。
“公子，几日不见啊。”范八郎也在半个时辰之后赶了过来，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公子验验货？”
苏阳不用打开，仅仅只是扫了一眼瓶子，就知道这是来自宫内，瓶子的花纹就是他亲手设计的，专门用来送给某位公主殿下的。
不得不说，这挑选的味道，也十分适合少女，还是费了心思的。
“不错。”苏阳十分满意，好家伙，把他准备的礼物都给弄出来了，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太极宫？太上老宫都给翻了。
“为了这一瓶，某可是煞费苦心。”范八郎伸手将瓶子给拿了回来，“不知公子这个报酬？”
“说吧。”
“嘿嘿，某可不多要，两千贯。”范八郎说道，“公子可莫要以为两千贯是给某的，这可是要打点的，为了这一瓶香水，两千贯不过分吧？”
“不过分。”
“公子之前的给出的定金，折合之后算是五十贯，所以现在公子还需要付出一千九百五十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十分合理吧？”范八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手里摩擦着香水瓶子，不知道是想要沾染一点香气，还是想要在上面留下一点属于他的痕迹。
“合理。”
“那么公子打算如何付账？”范八郎的灿烂笑容，已经突破天际了。
“人头。”
第二百三十七章 某的靠山是宫内苏公公
“那么请公子……人头？”范八郎正要接着说下去，突然一愣，笑容也直接僵住，“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苏阳平静的说道，“用人头来抵账。”
“呵呵。”范八郎脸上的笑容快速退去，“公子莫要消遣某！”
“某从来不消遣人。或者说，值得让某去消遣的人，起码你不在范围之内。”
“公子的意思是，不打算给钱了？”范八郎的脸色冷了下来，“公子可认为对付某一人就足够了？这瓶香水来自哪里，怕是公子很清楚吧！得罪的，可不是某一人！”
“确实，若是你一人，也做不到如此。”
“呵，在长安，还没人敢这么消遣某！”范八郎拍桌而起，“好，很好，你是第一个！”
“范八郎，长安县人氏，打小就混迹于长安各处，整天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样样精通，长大之后，更是成为了所谓的不良人，为勋贵而服务，手中有着不少案子，其中三单命案，两单冤假错案，剩余祸害他人案子不计其数。”
“这是在调查某？”范八郎脸色一变，明明应该是怒气，甚至动手，但级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却是感觉到一股冷意。
“家人早与你分离，不认你这儿子。不过，倒是在平康坊有个相好的，名为小婉，每五天会去找她一趟，时间为申时左右。在她手中，有一串钥匙，是你特意留下的，藏着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你！你到底是谁！”范八郎的不良预感验证了，苏阳这是直接将他的底完全挖了出来，甚至连最大的秘密都知道了。
一瞬间，范八郎感觉被人看穿了一样，不再是对苏阳的怒火，而是恐惧。
“就你身上的那些命案，都足够让你偿命了。更别说，你还有那么多的案子，拿你人头，不过分吧？”
“可笑。”范八郎大笑一声，直接从袖子内抽出一把武器，“有些事，知道就好，还要说出来，这是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
“很好，携带管制刀具，罪加一等。”苏阳依旧平静，范八郎手中的武器，在他看来就跟玩具一样，没有任何的作用。
“呵。”范八郎还是有所犹豫，不敢直接动手。
“怎么？想动手？”苏阳露出诡异的笑容，“可要想好，若是动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不动手是死，动手也是死！”范八郎终于想明白了，这就是要让他死，“孙老六，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过，哼，还好某早已经准备好，起来吧！”
“唰唰唰。”
周围一个个看起来不相关的人直接起身，大步来到范八郎的身后，原本是两个人包围一个人，现在是十多个人包围两个人。
“孙老六，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某了，你那个地方，某也很感兴趣。”范八郎玩着刀，今日虽然被人给耍了，但总的来说，似乎也不亏。
“比人多吗？”苏阳撇了一眼，“要比人多，这一点，某更在行，动手。”
“啪啪啪！”
一人又一人冲了进来，飞快的将酒楼的门窗直接关闭，随身携带着黑布，直接将其钉上，大门关闭，整个酒楼瞬间黑了起来。
范八郎反被人给包围了。
“某……某身后可是有人的！”范八郎吓了一跳，这是直接带刀，还是光明正大带刀，在天子脚下还敢如此，摆明了就是禁军啊。
直接调动禁军，差点让范八郎跪了下去，好歹也是见过一些场面的，范八郎稳住了自己。
“若是公子想要香水，某给便是！”范八郎不得不服软，“但此事，可是涉及到一连串宫中之人，背后更是有苏公公，某劝公子，还是不要追究！”
“苏公公？”苏阳错愕了一下。
“公子应该也清楚苏公公的能量。”范八郎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苏阳的错愕，明显就是惊讶，没想到碰到了苏公公这样强大的存在。
“有这么大的能量？”苏阳的脸色有点古怪，这是我怕我自己？还是我得罪我自己？又或者是，我抓我自己？
“哼，得罪了苏公公，绝对没好事！”范八郎感觉局势在掌控之中，自然又飘了起来，牛逼又如何？还不是被一个名头给吓怕了？
“那你可知道，你手中拿着的香水，原本是给谁的？”
“恩？”这次轮到范八郎有点搞不清楚了，他想回答小小，不过提到了原本，那就不是了。
“是准备送给公主殿下的。”苏阳说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拿着的，本应该是公主殿下的，却被你拿在手中。”
“公主？”范八郎感觉触及到了知识盲区，一时间脑子难以转过来，这又与公主有什么联系？
“若是被公主得知，是你还是某？”
范八郎感觉到后背一凉，不过很快就想到了，“这可是公子拜托拿出来的！”
“但现在在你手中。”苏阳拍了拍手掌，“通知公主殿下，数日前要的那瓶香水，就在范八郎的手中。不过已经被范八郎给污染了，是要斩下那只手，还是人头，随意处置。”
“等等！”范八郎深吸一口气，他怕了，这里都是真的带刀，不是那种小刀，而是大刀，能直接劈人的那种，一不小心，那就是真的人头落地，“某要去找淮安郡王！”
“淮安郡王？”苏阳仔细搜索了一下，好像这个陌生的地名，不记得是谁了。
不得已，苏阳只能看向其中一人。
“咳咳……是左武卫大将军。”被苏阳看到的人，头皮发麻，心中奇怪苏将军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呢，无奈，只能回答。
“左武卫……”苏阳还是有点茫然，实在是没去记这些人，记来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是不是想要拉拢？为什么会那么清楚？那样苏阳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所以对于朝中大臣，苏阳能认出的，也就那么一点，都是熟悉的人，长孙无忌啊，房杜啊，李靖啊等，武将很多时候在朝堂上又是过来凑个热闹的，他还一大半不知道呢，撑死了知道一点比较重要的。
至于前来拜访的，更加简单，一般熟人才来，不那么熟的，都会通报，还有旁边的小宦官可以问，人进来前，就能知道是谁了，接待起来，那是头头是道，实际上听到之后才开始去想有什么注意的地方。
第二百三十八章 淮安郡王
“哦，原来是淮安郡王。”终于，苏阳想起了，是李神通，主要还是李神通不那么重要，过不久又是给了一个传说中的“高官”，只有头衔没有实权，没几年之后也一命呜呼了。
“淮安郡王怎么会与不良人有关系？现在还在撒谎。”苏阳继续说道。
“某不是！某没有！让某去找淮安郡王！”范八郎大喊起来。
然而，后面的人可不会听他的，直接冲上去按住范八郎，死死的摁在地上。
“呜呜呜……”范八郎还想说什么，不过整个头一直被压着，根本就说不出来。
“带走。”苏阳吩咐一声。
“拿下！”其他人根本没就没有反抗的力量，他们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不良人而已，然而眼前的却是官军，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瓶香水送你了。”苏阳捡起地上的香水瓶子，放到了孙老六的身上，“明日去县衙报到。”
“某……某不敢。”孙老六哪里敢拿，这是要给公主殿下的，他拿着岂不是要命？
“送你的，怕什么？”苏阳回道，“公主殿下才懒得惦记你一个人。”
“某……”孙老六这才稍微松了那么一口气，“某会去县衙说明某之前所做的事，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是让你当衙役，你说什么呢？”苏阳没好气的说道，“带着你的人，日后，你们就是衙役了，用你们这些不良人，也有一些效果，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明白吧？这可是圣人吩咐的，做错了，那可就别怪某没帮你求情，而是圣人决定如何。”
“某一定会做好的！”孙老六精神一震，内心活动也是经历了好多次变化，到最后，还是难以掩饰兴奋，脸上的笑容都快出来了，这不仅没事，还拿到官做了啊！
“再见了，不良帅。”苏阳挥了挥手，出了酒楼。
“李神通……真是多事之秋啊，谁敢去碰他啊？”苏阳摇摇头，太极宫麻烦也就算了，最多对李渊说说好话，让他高兴高兴，也就解决了，李渊又不是傻子，至于为了这么一瓶香水置气吗？
但涉及到李神通，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之前那块能够打开宫门的令牌，苏阳从来都没问过，就是不想卷入进麻烦之中。
“回宫。”苏阳决定还是在宫里待着，至少在大朝会前不出来了。
“苏将军，有消息了。一户人家中了炭毒，死了人，现在事情还没传开，不过有些人似乎已经在蠢蠢欲动。”
“在没有把握之前，不要动手。”苏阳还是猜对了，在大的样本之下，果然还是会出现一些意外，而这个意外，必然会被人利用，甚至，意外本身，都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属下清楚了。一旦有消息，立即通知宫内。”
“恩。”苏阳点点头，“玄成，继续回宫。”
“师叔，不去看看吗？”玄成说道，“可能会发现什么。”
“他们动的手，很难会留下什么痕迹，所以去看不看，不重要。”苏阳回道，“而且，他们巴不得我过去，就能制造出更大的矛盾。”
“那师叔若是不处理，岂不是会让他们得逞？”玄成说道，“万一不买了，那师叔的计划就落空了啊。”
“放心吧，没问题的。”苏阳回道，“你就安心的看着吧。”
“哦。”玄成点点头，还是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时候苏阳已经布置好了，也不知道如何去解决这件事。
回到宫中，苏阳仿佛不知道此事一样，直接去了丽正殿，不良人的事还是得汇报。
……
长安某处角落。
“李兄，事可是安排好了？”
“自然。那家人已经秘密处理好了。”李兄悠闲的说道，“王兄，这可是死了人啊，大事啊，苏阳会如何做呢？”
“还能如何做？当然是努力啊。”王子义笑道，“苏阳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危机公关？对，就是这个，在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公关呢？说实话，在下真的十分好奇。”
“等就是了。”李兄十分悠闲，“王兄，可不要错过这个大戏。”
“自然。”
两人十分喜悦的对饮，成功最好，不成功，也能完全恶心到人，多好啊。
……
万年县衙前。
孙老六带着一大帮人走了过来。
“这次，可别怪某不给尔等机会，公子已经吩咐好，一旦进去，那就是衙役了，尔等也不得再与之前一样！这可是洗刷某等不良人的机会，若是被某发现尔等还是如此，到时候可别怪某不留情！”孙老六最后进行了一次警告。
其实，他的警告也是多余的，有得选，谁会不选呢？
听到能做衙役，一个个不知道多么的兴奋，若不是有着孙老六在，怕是要给苏阳直接跪下了。
“好，现在进去。”孙老六虽然心中笃定，但还是有点小小的紧张，走进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一人走了过来。
“孙老六是吧？某叫马周，现在是万年县的主簿。”
“是，马主簿。”孙老六恭恭敬敬的，不敢多说话，生怕出了一点意外导致事情告吹。
“直接去换衣服吧，今日可以在长安城走走，记得守规矩，现在的你们不再是游手好闲了，切记。”马周提醒道，“让老七带你们走走，熟悉流程，对长安，怕是你们更加熟悉。”
“多谢马主簿。”孙老六没有任何的意见，不过心中却是奇怪，苏阳说的是明日报道，但他哪里敢明日才去，今日便急匆匆的找好人，就提前过来了，结果却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不多时，马周口中的老七走了过来，撇了一眼孙老六，直接说道，“走。”
孙老六也不奇怪，以前本就有不良人成为衙役的，而且经常接触市井之事，也懂得诸多的事。
“万年县内，每天的事其实是非常多的，作为衙役，几乎天天都要跑，对长安的熟悉排在第一，而且，时不时还要过去长安县那边。”老七一边走一边介绍道，“万年县与长安县没有跟尔等一样，整天斗来斗去，巴不得事情少一点呢。”
“嘿嘿，作为衙役，能偷懒最好就偷懒。”孙老六倒是理解，有事就要跑，谁喜欢天天跑啊？
“差人，大事！有人中了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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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案子破了？
“走。”老七直接加快了速度，“在哪里？情况如何？”
孙老六跟在老七的身后，也渐渐收起了之前的小心思，老七虽然冷淡了一点，但人却是极好，一路述说着经验，能力也是不差，带人前往的同时，也迅速了解情况如何。
“看来是公子特意安排的，马主簿必然也是公子嘱咐的。”孙老六心中暗暗做出决定，一定要好好回馈苏阳苏公子。
“昨晚中的炭毒，今早才发现的，死了人，就剩下个小儿子活着。”
“炭毒？”孙老六皱起眉头，这不是什么怪事，每年都会有，但死了人，终归还是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老七平淡的说道，“现在中炭毒，怕是有点麻烦。”
“为什么？”孙老六疑惑。
“因为长安刚刚出现了一个新的物品，叫做煤。”老七说道，“这是全新的东西，又便宜，还好用，长安已经许多人都换上了，这还没几天就有人中了炭毒。”
“嘶！这是阴谋！”孙老六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针对煤的一场阴谋啊。
“所以还是仔细打探的好。”老七郑重的往前。
孙老六心中对老七那是更加的佩服。
走到出事的地方，是一个商人之家，一家五口，就剩下一个小儿子还活着，在门口哭的一塌糊涂。
“也是可怜。”孙老六摇摇头，目光扫向四周，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却没有明说。
“知道这是哪家吗？”老七直接问道。
“商人李氏，生意据说不错，发妻早逝，后另娶新妻，小儿子为新妻所出。”孙老六直接说道，“李郎平时对周围的邻居都不错，名望也很不错，某也是从街坊口中听到的，具体情况还要询问。”
“不错。”老七点点头，总算是有了一个赞赏。
“某平时就爱听这些，故而得知一些。”孙老六心中有点惊喜，得到老七的赞赏，仿佛就是得到了认可一样。
“通知衙门，此事不小，必须谨慎处理好。”老七说道。
“王老三，你们两个人去。”孙老六立即点人，刚刚说完，就看到老七走到了某个角落，似乎在深思。
犹豫了一下，孙老六还是走了过去，谨慎的说道，“这不像是……好像有点奇怪。”
“哦？怎么说？”老七问道。
“李郎也算是小有家产之人，如此怎么会让一家人都睡在一起？”孙老六决定还是相信老七，毕竟是苏阳点名的马周，马周又点名的老七，理论上也算是自己人了，“而且，还有仆人管家，怎么会一夜都没有提醒？若是寻常人家，怕是出了意外也没人察觉，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
“恩。”老七点点头，“不错，你认为是谁做的？”
“现在无法确定，但是……”孙老六又换了一句话，“某认为，可以跟街坊打听一下，然后对其他人进行单独的审问，看看有没有一些矛盾之类的，毕竟李郎也算是有一点家财。”
“就这么做吧，去吧。”
“是！”孙老六立即行动起来，他对这里相当的熟悉，一出门就直接认出了许多人，三两下就已经打听到了消息。
“问到了，小儿子三郎平时也是游手好闲，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多次被李郎呵斥，但王氏却是一直爱护着，李郎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便想着要将三郎送到军中历练一下。”孙老六对着老七说道，“至于大郎，为人老实，颇有李郎之风。二郎则是出门在外，暂未在家。”
“恩。”老七点点头。
“头，询问了一些下人，昨晚三郎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要孝敬父母，着实让李郎与王氏高兴了许久，大郎也很开心，拉着三郎一同说了许久的话。晚上更是说要说到天亮，让下人们不要打扰。”
“头，已经把房间封锁起来了，里面的东西全部没动。”
“头，有可能会是下药，所以厨房也直接封锁了，防止意外。”
“头，一天之内下人接触过不少人，正在寻找中。”
一个个消息汇报回来，老七一直安静的听着，直到最后，他拍了拍孙老六的肩膀，“直接拿人吧。”
“拿下！”此刻的孙老六，意气风发，光环加身，直接过去将小儿子三郎给锁了，“回公堂！记得，那些可是物证，不能动！”
李三郎很快被压到了公堂。
“某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抓某！某要上告，尔等欺压百姓！”李三郎大吼起来。
“报，已经找到了迷药，就在三郎的房间之中，据下人交代，正是三郎让其购买，说是另有他用。”
“不可能！”李三郎脸色一变，“某明明已经用掉了，怎么可能还有残留……”
话刚出，李三郎便愣住了，证据确凿。
案子迅速被定下，李三郎受到蛊惑，想要谋夺家财，这才起了心思，迷药加上炭毒，直接弄死了一家人。
“孙老六，这次做的不错。”马周拍着孙老六的肩膀，“你真找到了迷药？”
“哪，没有呢。”孙老六挠着头，“某之前不是不良人吗？经常做这种吓唬人的事，像李三郎这种只会喝花酒的人，哪里经得住吓？反正吓唬吓唬，也不怕什么。啊，马主簿，某这是从良了，没做过过界的事。”
“放心，既然苏……公子把你放过来，证明你是没问题的。”马周说道，“继续努力，这次做得好。”
“干得不错。”老七也过来对孙老六表示了肯定。
“某一定会好好做的！”此时的孙老六，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像是责任，像是荣誉，像是光芒，坚定了他继续下去的信心。
……
宫内。
“案子破了？”苏阳一愣，这等着对方出手呢，怎么就变成了案子，还直接破了？
“案子？什么案子？”听到声音，李丽质飞快的跑了过来，“快说，到底是什么案子？”
“起因是一家人，小儿子企图谋夺家财……”
苏阳听着听着也觉得有点错愕，这个案子非常的好，死的人名声好，就是影响力。
大儿子人也很不错，影响力更大。
只要操作得当，就能掀起一阵风浪。
结果没想到的是，不到半天，案子竟然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