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影在洗手间捂着嘴狠狠哭了一场，出来的时候两眼又红又肿。
刚进办公室，便看到凌承知坐在她工位上，指尖飞快地转着笔，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四目相接，凌承知的眼神意味深长，令盛影慌得一比。
因为乔罗飞没有过来调数据，屏幕上还是戚风雪自杀的新闻，十几个窗口都是。
凌承知会怀疑吗？
盛影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挤出一丝笑容道：“董事长，您怎么坐在我的工位上啊？”
“路过这边，正好有点事情想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知道她哭过，凌承知是故意问的。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揣测的那样，那她是盛影借尸还魂吗？
凌承知现在像魔怔了似的，怎么看盛影都觉得她是借尸还魂，亦或者是别的蛊术。
他没有往整容上面想，因为他问过乔恩，任何高端的整容技术，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盛影捂着肚子蹭了过来，轻声道：“董事长，我那个事来了肚子疼得要死，我得请假。”
凌承知看她很久，慢悠悠“哦”了一声：“准了，要回家吗，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
“没事，我也正好要去银河公寓，顺路就载你了。”凌承知站起身，不容拒绝地道，“你到楼下等我。”
盛影想着上次去郊区还让她开车，脱口道：“我没法开车的！”
“我开！”
凌承知一走，办公室的男士们就不约而同转头看着盛影：“安奈，董事长很关心你呢。”
盛影没好气挑眉：“所以呢？”
“撩他，让他为你死去活来，我们支持你！”
“……”
凌承知回到办公室后，迫不及待给郑烨打了个电话：“戚风雪自杀了，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郑烨没有做声。他当然知道戚风雪自杀的事，而且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他原本派阿魑一直关注着戚风雪，而就在商场的时候，戚风雪忽然接了个电话，而后匆匆上了电梯。
就那么一瞬间阿魑没跟上，几分钟过后就听到戚风雪跳楼的消息。
事情发生太快，太突然了。
郑烨也才明白那天打电话时，戚风雪为什么会让他照顾着沈飞尧，那就是她的遗言。
郑烨因为自己的反应迟钝而自责不已，因为戚风雪在他心里犹如母亲一般存在。
所以他的语气也冷冷的：“凌承知，你要是打电话就为告诉我这件事，我挂了。”
“等等！”凌承知叫住他，犹豫许久才慎重地道，“郑烨，我问你一件很荒诞的事情。”
“什么事？”
“在东南亚的巫蛊之术之中，存在借尸还魂或者夺舍一说吗？”
“……”
以凌承知的才华和见识，郑烨想不到他居然会问出这么荒诞的问题，他是在质疑什么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郑烨冷冷问道。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曾经不是沈逸枫麾下的一把手吗，多少知道一些巫蛊之术吧？”
“你是在质疑谁是借尸还魂吗？”郑烨微微一思索，想起了安奈，“是那个安奈？你怀疑她是丫头？”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