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她好像……又走了!”
为什么用“好像”二字,是因为盛影的手机充电器和一张电话卡都放在了床头柜上。
看样子,应该是还要回来。
陈煜转头看到凌承知那黑得如焦炭似的脸,内心很是同情。
他这简直就是追妻火葬场的升级版,放眼全球,没有那个大佬追妻追得他这么辛苦。
陈煜讪讪道:“先生,要不您先回A市,我去找太太如何?我觉得有您在一路的话,太太肯定不愿意跟您见面。”
“我他妈是洪水猛兽吗?”凌承知气不打一处来。
“我觉得您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和太太已经离婚了,这样追来追去好听点是追妻,难听点是骚扰。”
陈煜顿了顿,补了句,“所以,您是没有任何理由和资格气急败坏的。”
“……”
凌承知无言以对,怒视了陈煜一眼后,抬了抬下颌:“滚去找人!”
“哦!”
陈煜走后,凌承知便也坐在了窗边,也就是盛影早前坐过的地方,这里的视觉很好,能看到小半个清迈。
雨已经停了,天色放晴,天边甚至还挂着一道彩虹。
凌承知微眯着眼看着天边的彩虹,想起了陈煜刚刚说的那些话。
虽然扎心,但何尝不是真言。
他和盛影离婚了,理论上来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他的如影随形显得有些可笑。
其实他想过放下的。
很努力的试过,但是放不下。
盛影就像是刻在了他心头,剜一下就疼得撕心裂肺,又怎么去放下?
或者,他应该去酒吧找找刺激,就轻轻松松放下了。
正好索菲亚迪酒店楼下就有狂嗨的酒吧,凌承知挣扎了许久,一个人来到了酒吧里。
一进去,并不太大的空间里挤满了的人,音乐声嗨爆全场。
好多女人穿着清凉的比基尼才人群中走来走去,可能也不是女人,因为骨像太男性。
凌承知一进去,就有好多女人围聚过来,朝他卖弄着自己丰满的身材。
“哥哥,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玩儿?”
女人自来熟地挽着凌承知的手背,丰满的胸便靠了过来,“看你好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吗?”
凌承知看着胳膊上缠着的手,指甲涂得红红的。
他记得盛影从来不涂指甲,剪得光秃秃的。不过她的手纤细又白皙,特别的漂亮。
凌承知半推半就地被女人拉到了吧台,她点了一瓶最贵的酒,笑道:“哥哥请我喝好不好?”
“好啊,我请你!”说着凌承知手一抬,让服务生拿了十瓶同样的酒出来,“够吗?”
女人一愣:“够,够了!”
“那请吧,我不太喜欢喝酒,看着你喝。”凌承知坐在吧台便托着腮看着女人。
确切地说应该是半个女人,因为她似乎还有喉结。
当然这不重要,他又不是来这里睡她们的。
他只是太孤独了来这里找找乐子,但因为之前也去过盛世夜火,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盛世夜火更高级一些。
可能是因为盛影在那里当DJ,所以把场子拔高了一个档次。
女人显然没想到凌承知会这样说,犹豫了下,便硬着头皮开始喝酒,一瓶,又一瓶。
凌承知看了片刻,叫来服务生买了单,便起身走开了。
他没有逼那女人喝光十瓶酒,不管是她是半个女人还是整个女人,这都不重要。
算是……对这种职业的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