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 今天开始上进！
【阿练，要用一个时间封存符咒对那个玉匣子进行一个保护。】
听到小C的话，紫练愣了一下。
时间封存符咒……那是什么……他好像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大道之符……
紫练只学过常见的一些大道之符，像那种比较复杂的，他之前实在是没有兴趣去看去了解……此时小C一说，他就愣住了……
【我……好像不知道那个大道之符……】
虽然有点小尴尬，但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大道之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学会的……紫练只好实话实说了……
【就是你经常在空间胶囊上面看到的那个符咒，你试一试。】
光镜的另一边传来了承泽的声音，紫练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承泽的小雕像现在正趴在桌子上的一个小笔筒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这边的情况。
【空间胶囊上的大道之符……】
紫练歪着头想了三秒钟，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样式，用元力慢慢地勾勒出了那个大道之符的样子，没想到居然一次就成功了，他带着一点莫名的小兴奋，将那个大道之符打到了玉匣子上，然后将玉匣子送入了共用空间。
【放进公司提供的亚空间的东西，最好都用时间封存符咒保护一下，因为有的时候，公司那边的时间跟我们这边的时间是并不同步的……如果没有进行封存的话，你拿出来的东西有可能会在跨越时空的过程中经历无比漫长的时光……然后变成一堆奇怪的废品……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嗐……那还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小C之前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亚空间的时间和任务位面的时间有的时候并不是同步的……
她当时在任务位面收集了很多珍贵的药材……一放进自己的私人空间，再拿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堆粉末……再想要复原也无法复原了……
因为被时空之力侵蚀殆尽的东西……是不能重新找回的……
从那件事之后，小C就开始特别注意用时间封存符咒来保护自己的财物……万一一不小心再让财物被时空之力侵蚀殆尽了……她是真的会很难过的……
毕竟现在她得到的那些药材已经不比从前了，都是必须要到特定位面才能够采摘到，而且采摘的时候非常复杂……需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采摘完成之后的炮制也非常复杂……
炼制丹药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从采摘到最后成丹，中间要经历十几道不简单的工序，还要等待，全神贯注地守着材料的炮制，炼制的时候也必须小心翼翼地注意到每一个步骤……
炼制成功之后，还要注意用特定的容器进行保存，否则有的丹药的药性就会流失，甚至会跟不合适的容器产生反应，药性产生不可预知的变化。
丹药虽然好，但是得来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也许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那样的吧，只有没什么好处的东西才会得来的轻而易举，想要得到一点有益处的东西，都需要花费很大的心力才行。
【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有的时候我从空间里面拿东西的时候，总觉得那个东西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听到小C的话，紫练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其实你们可以选择每次进入任务位面之前，支付一千功德，委托公司将私人空间的时空和任务位面的时空进行平衡……这样就不用担心时空之力的侵蚀问题了……】
那边的龙二听到小C和紫练的对话，有点好心地建议道。
【一千功德……一次任务吗？】
看到龙二刚才发过来的信息，紫练露出了有点肉疼的表情……他还是一个领着零花钱过日子的穷孩子……
一千功德虽然不算多……但是对他来说……也不算少了啊……
【多完成一些积攒功德的任务就好了。唔，你们不用担心共用空间的问题，我之前已经花了十万功德，委托公司进行公共空间和我们每个员工所处任务位面之间的时空之力的清除了。】
看到龙二的话，紫练点了点头，公司和一些员工也会有一些小任务委派给正在某些位面执行任务的员工们。
比如说小C有的时候就会在委托一些员工帮她采摘需要的药材，鲁班二世也会委托一些员工帮他从任务位面带一些特殊的材料回来。
这些任务当然不会是无偿的，都是要支付一定的功德的。
【等我从这里出去之后，我就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完成的任务……】
听到紫练上进的话，原本在锻造台前专心地提纯材料的鲁班二世都扭头看向了光镜。
紫练从小就跟着他，到如今已经一百多年了，这个孩子终于对于积攒功德有兴趣了吗？
所以说，想要让一个男孩子真正成熟起来的最好办法，真的就是让他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吗？
因为只有遇到这个女孩之后，男孩子才会明白责任其实并不是一种束缚，而是对于未来生活的一种保证，然后心甘情愿地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人。
这一边，承泽也在跟姜若兰传音吐槽。
【兰兰，看到没有，我们上个位面的时候，为了一个两个任务，怎么跟阿练说让他多去做一些积攒功德的任务都没有用，现在小C来了，两个人都还不熟呢，这家伙居然就自己愿意去做任务了……这叫什么？重色轻友！】
虽然说得很生气，承泽的心里却非常的欣慰，熊孩子总算是有点长进了，开始知道要努力了。
【重色轻友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孩子长大了。】
听到承泽的传音，姜若兰笑了笑，心里也有点感慨。
她当年是亲眼见证了小A和小C的事情的，现在看到他们以全新的身份和记忆再一次相遇，并且一点点地互相了解，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新鲜感。
就好像看到冬天的时候万物凋零，而春天的时候，原本光秃秃的灰暗世界有重新开始变得焕发生机一样。
年轻人的爱情，总是能让人联想到春天啊~
【是啊，一转眼，以前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样。】
440 龙·凡尔赛·二
【是啊，一转眼，以前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样。】
承泽心中也不无感慨，当年小A的事情发生之后，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就算是再见到的话，估计也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了，没想到最后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提承泽还有姜若兰一边八卦，一边心中感慨，龙二和鲁班二世那边一边看着光镜上面的场景，一边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师父，你看一下这个新的机械人核心，嗐，本来以为很容易就能制造出来的，没想到居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听到龙二的话，鲁班二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就龙二三分钟就在机械人核心上面完成了三十多个符文阵法的速度……她还说自己花了很久的时间……
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她从来不是一个爱炫耀的人的话，鲁班二世几乎要认为龙二是故意这么说，好让他夸夸她了。
“三分钟时间已经很快了……附魔师的天赋确实让人羡慕啊……”
鲁班二世接过龙二用元力之手递过来的机械人核心，细细地打量着，一个一个的符文阵法完美得嵌合在一起，在核心的表面勾勒出各种花纹，让人看到就忍不住喜欢。
大道的美好之处，由此也可见一斑，明明不是专门画出来的花纹，但是却这么完美。
“其实我有的时候有点感受不到自己的天赋……”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感受。
“感受不到？”
鲁班二世愣了一下，怎么会感受不到呢？阿梦的天赋如此的明显，只要是认识她的人，谁能不说她的附魔师天赋令人震惊呢？
“我刚开始设计这一个嵌套符文阵法的时候，也失败了很多次，我应该足足在自己的思维空间里面尝试了上万次，才终于成功了一次。”
龙二说着，有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她也不是第一次尝试在思维空间里面进行符文阵法嵌套了，但是这一次的这个嵌套阵法似乎真的太复杂了，尝试到最后她甚至都有点不报指望了……
如果这个符文阵法的嵌套方式是可行的话，为什么会失败那么多次呢？
大道的产物不是应该天生就彼此契合吗？
“上万次失败？是毫无原因的吗？”
鲁班二世的话一出，龙二就笑了，鲁班二世的思维方式就是如此的直接，在实验失败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去怀疑原理是不是有问题，而会在第一时间反思自己在操作的时候是不是存在什么失误。
毕竟每一个能够被运用出来的原理，鲁班二世都会通过至少十次以上的实验和计算来进行验证。
“不是毫无原因的……每次都会有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偏差，然后整个嵌套阵法就完全失败了。但是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偏差却总是存在的……我当时几乎都要认为那个偏差是天生就存在在那里了……”
在实践的过程中，总是很容易就会怀疑之前所得的原理是不准确的，有的时候确实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实践过程，但是如果失败的次数实在是太多的话，坚持就会变得一次比一次困难。
“所以那个偏差最后被修正了吗？把你之前的演算过程给我看一下？”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从私人空间里面掏出了好几张精神力纸。
看到那好几张纸，鲁班二世挑了挑眉，这个演算过程还真的挺复杂的，所以也不怪阿梦之前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精神力纸可不是一般的记录工具，一张纸足够记录一本百万字的书了，而这个演算过程却足足用了五六张纸，可见其复杂程度。
“那个偏差到最后也不是我自己进行了修正，而是我调整了阵法的刻画顺序之后，它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龙二说着就皱起了眉。
“按照我之前的计算结果，阵法的刻画顺序应该是不会影响到嵌套阵法的效果的，可是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刻画顺序却产生了不容忽视的影响。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鲁班二世没有马上接龙二的话，他正在看自己手上的几张精神力纸。
龙二看到鲁班二世正在思考，也就没有打扰他，重新拿出了一份材料，开始制作另一个机械人核心。
回想当年开始学习机关术的场景，龙二依旧觉得那段时光就像是发生在昨日一样。
那个时候，鲁班二世每天五点半的时候，就会派一个机械人过去，把她从睡梦中打起来，然后给她套上丑丑的工作服，拽着她去锻造室开始每天的早课。
早课的内容安排得还挺丰富的，今天是雕刻，明天就是锻造，今天是锻造，明天就是机关装配，反正每天早课的内容都不同，一段时间下来，刚好可以将所有需要练习的技能完全过一遍。
刚开始的时候，龙二把那个喊她起床的机械人拆了无数遍，当然……拆完之后，她还必须把那个机械人重新装好……
要不然鲁班二世这个怪老头，是真的会用机械人大军把她狠狠地收拾一顿。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龙二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完全能够适应早起了……跟之前一到早上就黏在床上动不了的她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了……
后来她的生活习惯之所以能够一直保持得那么健康，跟在鲁班二世那里学习的那段时间是完全分不开的……
生物钟一旦养成，想要改变的话，就不怎么容易了……
“阿梦，我看完了，你的计算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你说的刻画顺序的影响，或许跟核心的体积比较娇小有关？你如果尝试做一个体积大一倍的核心的话，应该不会再出现相同的问题了吧？”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飞快地完成了手上的那个机械人核心，看了看所用的时间，不错，比上次提高了三秒。
拿出一个体积更大的材料，速度飞快地将材料处理好，龙二开始凝神进行刻画，这一次是按照她最初定下的刻画顺序来进行刻画的。
原本每次都会出现偏差和失败的地方，居然非常顺利地就那么一次通过了，龙二完工之后，看着手上已经开始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机械人核心，扭头冲着鲁班二世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脸。
“师父，你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之前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材料的体积限制。”
441 如果我不是独一无二的
“师父，你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之前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材料的体积限制。”
看到龙二惊喜的表情，鲁班二世也笑了。
“阿梦，你这是把我之前交给你的那点东西都还给我了吗？”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愣了一下。
“材料的体积会决定雕刻的难度，雕刻的难度会觉得雕刻的时候需要的技术的成熟度。这一点应该在你雕刻课刚开始的时候，我就给你详详细细地讲过了吧？”
鲁班二世的话一出，龙二也笑了，是了，这个事情是鲁班二世很早很早就告诉过她的，只是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忘了……
“阿梦，不要忘记最开始我告诉你的道理，也不要忘记去学习新的道理。我的未来可能已经很确定了，但是你的未来才刚刚开始。我希望你能够沿着我的路，走到我还没有看到的地方。这样是不是有一点自私？”
师长对于晚辈的期许，有的时候也带着一点的自我谴责，因为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生命，应当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可是有的时候还是希望自己的梦想能够在下一代的身上延续下去……
“或许是自私的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机关术，也想走的更远……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走得更远……毕竟师父你已经走得很远了……”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很无奈地发现，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她可以在机关术上面继续钻研，但是能不能出比鲁班二世更好的成果……她自己也不清楚……
“只要你有心就好了。以前年轻的时候，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武林高手都要将自己的秘籍埋在深山老林里面，但是又期待有人找到，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故意将他们的秘籍挖出来丢掉……但是当年我真的快要离开母位面的时候，我终于明白那种感受了……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机关术这条路走到最后是什么样子，我真的很想有人能够继续走下去，代替我，或者说是延续我的梦想……”
鲁班二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轻笑。
“我在母位面上一生没有担心过没有孩子，没有伴侣，没有朋友，但是我唯独担心我的道路，未来会不会就那样断绝了……是不是很可笑？”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摇了摇头，她一点也不觉得可笑……她觉得鲁班二世的想法其实很正常……
也许是因为她自己本身也是这样的人吧……
追逐一条道路，直到最后一秒，所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对所有队员关爱有加的龙一为什么会选择牺牲所有的队友？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事情？如果仅仅是高层施压的话，龙二觉得并不可能……因为之前他们也遇到过很多次高层施压，但是龙一根本就不在乎。
作为龙战队的队长，他一生的成绩和功勋本来就是不会对外公布的，因为他们做的很多事情也是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理解的……
他们可能会成为一些小国独立的破坏者……这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对公众说的……
刚开始的时候，龙二也曾经纠结过这种事情，为什么他们要去做别的国家独立的阻碍呢……
那个时候，龙一总是什么话都不给她解释，只是递给她一副世界地图，在世界地图上写写画画之后，龙二突然就明白了……
世界是大多数人的世界，所以世界也要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
可是，如果不是那个大多数人的话，难道就不配活着了吗？
因为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选择，最终都是要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啊？
如果只是追求自己的利益的话，那是不是最终都会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呢？
那将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情呢？
如果一个铁轨上是三个人，而你是唯一一个被绑在另一条铁轨上的人……你会怎么想呢？
会想着说……那边是三个人……如果一定要压死一个人的话，就压死我吧……
你会这么想吗？
你会觉得自己的生命一定是廉价的，可以被抛弃的吗？
龙一从来都没有说过要选择大多数人的利益，但是他一直是这么坚持的……
所以，龙二心里很怀疑当年龙一做出那样选择，是不是因为他们可能要揭发出来的真相，最终其实会威胁到所谓的大多数人的利益……
龙一真正承认的是，如果他自己的存在威胁到大多数人的利益，那么他会觉得自己的存在已经失去价值了……
当时龙二是不同意这个观点的，她甚至举出了很多位面上伟人的例子，有的时候，当你坚持做对的事情的时候，全世界都会不理解你，比如说日心说，比如说生命的价值往往存在于毫无价值的事情当中。
在母位面的时候，龙二依旧记得自己第一次知道自己并不是生活在宇宙的中心的那种感觉……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问，别的星球有生命的存在吗？
老师的回答是，目前还没有发现。
所以没有发现就证明确实是没有吗？谁都不能说这种话吧？
所以我们很有可能并不是唯一的生命星球，可能存在一个星球拥有超越我们的文明……
所以甚至可能存在一个星球，他们看到我们引以为豪的这颗生命星球，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啧啧，这样一群人啊，明明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却不知道保护自己的星球，让自己的星球从原本干干净净的，完美无瑕的状态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们难道不知道生命星球在整个宇宙都是非常难得的东西吗？
龙二少年时期经常会想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活在一个独一无二的生命星球之上，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过是宇宙中万千生命星球之上一个普普通通的生命体……
仿佛如果自己的母星变得没有什么特别了，自己也变得毫无价值了……
“我曾经很多次怀疑过自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自信地活着……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人……仿佛离开了那种定义……我的生命就毫无价值了一样……”
想到以前的事情，龙二一边说着，一边雕刻着手中的机械人核心。
“结果最后发现我一点也不想要成为特殊的，当整个龙战队灰飞烟灭的时候，当那群人打断我身上的骨头的时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呵……似乎一点也不想要做一个英雄呢……英雄太痛了……甚至都没有什么办法拯救自己呢……我当时不是没有恐惧……而是我选择了不要面对自己的恐惧……”
442 当年的谜团
“结果最后发现我一点也不想要成为特殊的，当整个龙战队灰飞烟灭的时候，当那群人打断我身上的骨头的时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呵……似乎一点也不想要做一个英雄呢……英雄太痛了……甚至都没有什么办法拯救自己呢……我当时不是没有恐惧……而是我选择了不要面对自己的恐惧……”
龙二说着，风轻云淡，仿佛当时被打断骨头的记忆已经完全不存在了一样。
鲁班二世看着她皱着眉，他并不知道阿梦来公司之前遭遇过什么，但是如今看来似乎是很不好的事情，被打断骨头的……能是什么好事情吗？
阿梦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也许他要去查一下了……
“师父，你是在想着要查一下我当年是怎么死掉的吗？我是……在浴缸里被淹死的……死的……挺丢脸的……”
在浴缸里淹死了？因为骨头被打断了，所以没有办法自己爬起来了……然后就淹死了吗？
鲁班二世将一个流水线的零件打制完成，淬火之后，扭头看向龙二。
“所以，你是骨头被打断了，然后被人浸在浴缸里面淹死了？”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愣了一下……这个猜测倒还挺有道理的……但是……很可惜并不是……
“呃……我也很希望是那样被淹死的……至少没有那么丢人……”
鲁班二世挑了挑眉，不是这样死的吗……
那是怎么个丢人的死法？
“当时姜若兰不是还在那个位面吗？她没有去救你吗？我实在是想象不到……你会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浴缸里的水淹死了……”
听到鲁班二世的问题，龙二将刚完成的机械人核心放在旁边，有点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因为喝得太醉了，所以就在浴缸里面淹死了……我还是从小雪口中知道的……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死了……”
鲁班二世皱了皱眉，阿梦一向是一个自律的人，怎么会突然颓废成那个样子呢？
“阿梦，你是因为之前遭遇到的事情，所以才开始借着酒精麻痹自己吗？当年龙战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兰兰当时为什么没有去救你们呢？”
阿梦之前有说到过，龙战队全军覆没了，她也被人抓走了，甚至还被人严刑拷打到所有的骨头都断掉了……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姜若兰那个时候到底在搞什么鬼？就算是她自己没有时间，也可以从其他位面调派一个或者两个神仆去帮忙吧？
她怎么会眼见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阿梦身上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全身的骨头，尤其是双手的骨头都被完全打断了……虽然后来勉强活了下来，但是……怎么说呢……有的时候，活着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我的手别说是像之前那样敲击键盘了，就算是稍微重一点的酒瓶，我都拿不起来，必须小心翼翼地推动着酒瓶来倒酒……如果可以做一点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也不会完全借酒浇愁了……那个时候，除了借着酒精麻痹自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
想到当年那种绝望的感觉，龙二笑着摇了摇头，她现在之所以这么追求力量，可能也是因为当年曾经完全经历过失去全部力量的痛苦吧……
这个世界上也许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凭借着力量去解决，但是当你一点力量都没有的时候，你才会真正意识到失去力量意味着什么，力量意味着选择，不仅仅是选择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权力，也是选择不去做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的权力。
“小姑姑当时为什么没有出现……她说当年那段时间她刚好因为血脉的缘故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事情，而就在那段时间，龙战队被派遣出去，做了一次捕虎行动的诱饵……”
那么巧？
鲁班二世下意识地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样的老虎，需要用龙战队这样的国之重器作为诱饵去捕捉？
而且还是完全放弃整个龙战队，将他们送进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死地去做诱饵，按照龙战队的价值来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身上是完全不合理的啊？
“是不是非常得巧？小姑姑也跟我说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去我的母位面查看了，如果我想要知道背后的真相的话，恐怕只能等到五个任务之后，我自己去母位面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一点一点地摸索了。”
听到龙二的话，鲁班二世点了点头。
“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去的，希望能够稍微帮上一点忙吧。这件事确实不简单，不过对于阿梦你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完全的坏事……”
鲁班二世一边说着，一边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徒弟的，她是一个内心非常骄傲好强的人，失去所有的力量，只能蜷缩在一个小房间里面苟延残喘，对于她来说，恐怕是一件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了。
“确实不是一件完全的坏事吧……我以前从来都瞧不起那些自暴自弃的人，觉得那些人完全是因为内心软弱，所以才会自暴自弃的。但是真的当我自己经历了那样无能为力的事情之后，我才发现有的时候自暴自弃其实可能并不是自愿的……而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除了接受现实，除了苟延残喘，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呢？我当时其实并没有想死的……怎么说呢……我一直在等小姑姑来找我……我希望她能够帮我查清真相……我没有办法什么都不知道就那样去死……至少是要知道一个结果的……”
龙二苦笑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淹死了……按说如果出现窒息的情况的话，她应该是会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才是……结果她就那样无知无觉的去世了……
“说不定我当年死亡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吧……虽然小雪给我看了当年我临死前的场景，我是真的非常平静地在水中被淹死了……可是窒息的痛苦应该是会引起身体不自觉的挣扎的，我却非常平静，这……恐怕也是一个疑点吧……”
无知无觉的死亡并不是没有的，但是窒息死亡是绝对不会无知无觉的，因为那个过程是相对比较漫长的，人体是一定会做出对应的反应的，除非她被淹死之前就已经完全死亡了，否则绝对不可能是完全平静的。
“所以阿梦你怀疑，你当时喝的那些酒里面可能被掺杂了别的东西？比如说一些会导致人昏迷不醒的东西？”
443 龙一的身份
“所以阿梦你怀疑，你当时喝的那些酒里面可能被掺杂了别的东西？比如说一些会导致人昏迷不醒的东西？”
听到鲁班二世的问题，龙二摇了摇头，她不是怀疑酒里面掺杂了东西，如果酒水中掺杂了东西恶化，她恐怕还来不及去浴室就已经晕倒了。
有问题的应该是她为什么会沉入水中却毫无反应，想要达成这个目的，能够使用的方法其实并不少，现在的龙二就能够想出不下于一百种方法，让一个人在水中直接被淹死也毫无反应，但是……问题是，当时她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科技位面的一个无名小卒……
或许龙战队在那个位面也算是有一点影响力吧，但是作为龙战队的幕后成员，龙二几乎不会出现在人前，只有龙一作为整个龙战队的对外发言人，是被外界所知的……龙战队的其他成员，包括龙二这个大脑的身份，都是完全对外隐藏的。
谁会来害她呢？
尤其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是一个废人了……
害她有什么好处呢？
而且，对她下手的人到底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呢？
如果是想要借着龙二的死，来打击姜若兰这个女人的话……那个人也太不了解姜若兰了吧？
龙二死了的话，姜若兰是绝对不会为她的死受到半点打击的，最多也就是想办法把她救活吧……
“问题应该不是出在酒水上面，方法太多了根本就没办法分辨，我当时到底是中了什么招，单纯使用大道之符的话，我都能想出不下于百种方法来达成这样的结果。但是，我只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选择向我下手……”
龙二皱着眉头，鲁班二世的表情跟她如出一辙，师徒俩一个人坐在操作台前，一个站在锻造台边，表情都很苦闷。
姜若兰的小雕塑一进来，就看到了臭着脸的师徒俩，不由得就笑了，顺便留下了一张照片。
阿梦也不过是跟着鲁班二世学了十年机关术而已，也不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小表情方面，为什么那么相似……
不知道到底是鲁班二世学了阿梦习惯性表情，还是阿梦学了鲁班二世那个臭老头的微表情，反正两个人发愁的时候的那个表情，简直可以说是完全同步了。
“你们俩怎么这样一副表情？怎么了锻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姜若兰的小雕塑一过来，就直接扒拉开了龙二的私人空间，然后开始自己找吃的……
“不是锻造遇到了问题，是刚才聊到了阿梦当年的事情，有一些事情，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鲁班二世看到姜若兰的小雕塑的举动，翻了一个白眼，内心还是稍微有点小不爽的……
嗐……阿梦居然把自己私人空间的开启权限给姜若兰这个贪心的女人了……哼！
“哦？当年的事情，想不明白不是很正常吗？我也有很多没有想明白的事情，等到阿梦回到自己母位面的时候，或许很多事情就水落石出了呢？”
听到姜若兰云淡风轻的话，鲁班二世撇了撇嘴，谁还不知道这个……但是也得提前定下一个目标还有方向吧？
“与其猜测，不如等待真相自己在我们面前解开。当年那件事情，我追查了一部分。但是阿梦，你恐怕会不愿意知道其中的一些真相。”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愣了一下，什么真相？
“什么？”
姜若兰的小雕像坐在桌子边上，美滋滋地啃着一个鸡腿。
“龙一是公司的员工，并不是你那个位面的原住民。”
嗯？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愣住了，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姜若兰话中的意思。
龙一是公司的员工，并不是她母位面的原住民……龙一还是那种非常疏离公司的员工……
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
所以，龙一当年的抉择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算他并不是什么资深员工，应该也没有在当年的爆炸中丧生吧？
那他去哪儿了？
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有的队友被剧烈的爆炸吞灭吗？
不对……如果他是公司的员工的话，他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决定？
龙一，他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心理，选择了顺从上面人的指示的？
他当年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不对……无论任务是什么……龙战队的所有人都是他朝夕相处了近十年的伙伴啊……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去死吗？
而且他如果没有在爆炸中丧生的话，他是怎么做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捉走的？
龙二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觉得越思考越觉得无法理解……
如果那个时候的她拥有现在的能力的话，她会怎么选择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但是肯定不是龙一那样消极的选择……
“小姑姑……我不明白……龙一的选择……在我看来……无法理解……”
独自思考了一会儿，龙二还是摇了摇头，她放弃继续换位思考到龙一的位置了，她没有办法理解龙一的选择。
“等你以后认识更多的公司员工的话，可能就会对于那种心态有所了解了吧……”
听到龙二的话，姜若兰也不觉得奇怪，龙二能够理解龙一那一拨人的选择，那就奇了怪了，他们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做出选择的动机都是完全不同的……
所谓的换位思考之所以能够成功的话，那是因为双方的三观基本上一致，做出选择基于的基本动机和价值判断是一致的……
但是如果两个人的价值观完全不同的话，换位思考是根本就不存在，也不成立的……
“那种心态？什么心态？把位面的原住民当做是自己执行任务的NPC的心态吗？”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皱着眉头，语气很冷漠地说。
从第一次员工大冲突的时候，龙二就察觉到公司中有一部分员工的心态是很可怕的……
他们将自己看作是游戏玩家，而万千位面就像是他们经历的一场又一场的游戏罢了……
而位面中的原住民，那些未来的命运已经被他们所了解的原住民们……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NPC，让他们能够有故事剧情的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仅此而已……
“没错啊，看来阿梦你已经察觉到了呢~”
444 扎心了……
“没错啊，看来阿梦你已经察觉到了呢~”
姜若兰的表情依旧很轻松。
怎么说呢，她虽然也不喜欢有些员工的这种心态，但是……见怪不怪了……
司空见惯寻常事，断尽江南刺史肠……
龙二看到姜若兰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静了下来……
是了……这种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吧……
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是谁能够改变的吗？
有的员工确实没有办法对位面的原住民投入任何的感情，为了完成任务，只好将他们视作是npc，不在意位面那些原住民的喜怒哀乐，生死悲欢，这样才能够坦然地站在高高在上的视角，不掺杂任何私人情感地去处理那个位面的事情……
这……真的能说是那些员工的错吗……
“可是……毕竟是那么多年朝夕相处的人……怎么会……”
龙二咬了咬后槽牙，她还是不能理解……
“嗨呀……如果你实在是不能理解的话……你或许可以想一下上个位面，你对于那些原住民的态度吧……你对他们就抱有很深的感情吗……”
听到姜若兰的话，龙二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将自己视作那个位面的过客……怎么会投入太多的感情呢？
“你要求龙一将朝夕相处的人都视为自己重要的人，那你自己上一个位面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呢？”
龙二沉默了……她确实……做的也不怎么样……
“其实这样的心态在员工中间非常常见，毕竟只是去一个位面执行一下任务的，谁会想要留下什么舍不下的羁绊呢？如果经历一个位面就留下难以磨灭的羁绊的话，以后那么多的任务要去执行，每一个位面都这样一直留情吗？倒不是说没有那样的员工……当然是有那样的员工的……但是……怎么说呢？他们最后都改正了这个毛病了。”
听到姜若兰的话，鲁班二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开口的余地……
他其实特别想问，就算是对那个位面的原住民没有任何的感情，当年龙一明明还是可以救下阿梦的……他为什么要放任阿梦被那些人捉走，然后严刑拷打呢？
……如果只是为了任务的话，他那个时候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吧？
所以，为什么不将阿梦救下来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很失望……毕竟龙一跟大家的关系其实一直都是不远不近的……以前我一直特别不理解这个队长为什么是这样的，甚至有的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队长的任务格外忙碌，所以他才总是游离在团队之外……但是因为看到龙一对于龙战度的大小事情都放在心上，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队长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团队一点感情都没有呢……呵……结果……实际上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龙二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如果龙一是公司员工使用的身份的话……原本的龙一队长留下的愿望是什么呢？
难道跟龙战队的大家没有关系吗……
还是说……
如果是原本的龙一队长的话……他会不会是当年放弃了那个任务，之后却觉得特别后悔……所以……
想到这里，龙二扭头看向了姜若兰。
“小姑姑，当年的龙一留下的最后的心愿……不会是让捕虎计划成功吧……”
龙二说完，沉默地看着姜若兰……她很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但是……其实内心深处又有点抗拒知道那个真相……
姜若兰仿佛已经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
“阿梦，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自己回去看看吧。你一定会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真相的，这是那个真相是不是你想象的样子，那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会发现真相其实并不比你想象中糟糕，也说不定呢。”
真相就是真相，并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发生任何的偏移。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够体会各种的感受吧……
姜若兰虽然喜欢吃瓜，但是她也是一个很合格的吃瓜群众，吃瓜仅仅止于吃瓜。
她不会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界定当事人的对与错，更不会用自己的立场和视角预设当事人必须要怎么怎么做，那样有违吃瓜的精神。
吃瓜最大的乐趣就在于，看到别人用自己的视角和自己的方式，去处理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如果事事都要以自己为基准的话，吃瓜是吃什么瓜，还不如直接自己化身万千去体验生活呢……
“我也希望当时龙一的想法不会像我假设的那样冷血无情……但是根据我对他的了解……我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是公司员工的话，他的心里恐怕是真的不把龙战队的兄弟姐妹们当做是朝夕相处的战友……而是当做可有可无，命运完全暴露在他眼中的可怜的npc……”
龙二说着，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事情或许不会像她想象的那么糟糕，但是事情也不会更好了……毕竟龙一就是那样一个人……难道还有什么能把他变得更好不成？
“阿梦……其实龙一可能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当年你们被困在我的机关里面的时候，他还是很照顾其他队员的……或许……”
说到当年的事情，鲁班二世说到一半就语塞了……龙一确实对于那些队员们都挺照顾的，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队员在陷阱里面被折腾得够呛……
如果是他，或者是阿梦的话，就算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稍微想想办法帮助一下自己身边的人也还是会的，但是龙一只是演戏保全着自己，根本就没有要让那些特别崇拜他的队员能够避免在机关中受罪的意思……
因为他在那个位面的身份是不了解机关术的，所以他甚至还故意触发了几个机关……
实际上，来了公司这么多年了，鲁班二世还真的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员工是真正对于机关术一无所知的……
“师父……还是不要说当年在你的林子里面的那些事了……扎心了……”
445 看重的是什么？
“师父……还是不要说当年在你的林子里面的那些事了……扎心了……”
不提起当年在鲁班二世城堡前发生的那些事还好，一提到当年的事情，龙二简直忍不住想要叹气了……
作为一个全程经历者，她当时都以为龙一是一个对于机关术一无所知的人……
呵……
现在看来……只是觉得龙一演技精湛而已……
“确实……是我多嘴了……”
鲁班二世看到龙二无奈的表情，也自觉刚才说的那话不合适了，但是很快又想到了别的方面。
“不对……如果龙一是公司员工的话，他应该接受了龙战队那个队长的遗愿任务。那个任务到底是什么？总不能是葬送整个龙战队吧？”
哪个队长会提出那样的任务啊……
可是如果不是葬送整个龙战队的话，龙一是怎么完成任务回到公司的？
“我猜想，龙一当年的任务应该是完成那一次捕虎行动。”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叹了一口气。
如果龙一的任务是完成捕虎行动的话，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可是如果只是要完成捕虎行动的话，为什么要葬送整个龙战队呢？应该有很多更好的方法吧？毕竟龙一已经知道了那个幕后黑手的身份，完全可以提前布局让那个幕后黑手出局吧？”
听到龙二的猜测，鲁班二世点了点头，他自己的猜测也是如此的，也许前一世的时候，那个捕虎行动失败了，原队长内心非常愧疚，所以才会提出了这样的遗愿。
但是这个遗愿……肯定不会是想要以牺牲整个龙战队作为代价的吧？
“如果按照龙一的思维的话，他可能会认为……龙一身份原主的遗愿是因为当年做错了选择……所以他只要在最后的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好了。至于龙战队……不过是位面的一群NPC而已……只要不妨碍他完成任务……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龙二的话，鲁班二世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这样的任务者也太懒惰了吧？
他虽然也不喜欢跟任务位面的人有太多的纠缠，但是也不会将他们视作是工具人……甚至连他亲手所造的机械人，还有实验助手，他也不会将他们视作工具人……
一个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存在，就不能再被单纯地视作是工具，你可能需要他们做很多你要求他们去做的事情，甚至有的时候是委派性质的，他们不一定是自愿的。
可是这绝对不意味着，你就理所当然地应该忽略对方的感受。
如果鲁班二世不是坚持想要尊重自己的实验助手的话，相信他现在的经济情况会好很多，毕竟那些能干的实验助手是很多公司员工都垂涎已久的……
“可是他们不是本身也是从位面上出来的吗？如果他们自己在母位面的时候有人把他们视作是工具……那样随意对待的话，他们会愿意吗？所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那些位面上的人呢……万一哪一天突然在公司相遇的话……那岂不是很糟糕了？”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笑了，姜若兰的小雕像也笑了。
“所以他们不是对于公司的各种情况并不了解吗？如果他们真的能够想到这一茬的话……那孔阙也就不是孔阙了~那个狡猾的花孔雀啊~这一步走的还真的挺奇妙的~”
对哦，龙一他们对于公司的情况一直是处于半猜测，半推论的状态……否则又怎么会坚持按照最低标准来完成公司的任务呢？
“其实如果按照我们母位面上的大多数人的猜测的话，他们进入公司之后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公司不怀好意，一定要从他们身上谋取什么利益……毕竟他们的眼光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听到龙二的话，鲁班二世点了点头，他在自己的母位面呆了大几百年，对于母位面上那些人的脾性简直一清二楚……
他们一直都是利益驱动的，做任何事情都要求一定要有好处，而且一定要是他们看得见的好处……
“话说回来，龙一带领龙战队那么多年，应该也积累了很多功德吧？毕竟阿梦你手上的功德都那么可观，龙一作为龙战队的队长，获取的功德应该更多吧？”
鲁班二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嗐，突然有点垂涎龙一手中的功德是怎么回事？
“不一定哦~”
姜若兰的小雕像翘着二郎腿，很悠然自得地说。
“嗯？为什么不一定？”
鲁班二世挑眉。
“一个可以一只手轻松抬起汽车的人，看到一个人被倒下的车子压倒了，然后他理所当然地去救了那个被压的人，他会获得的嘉奖是少的。而一个需要花费很多精力，才能够将压倒的人揪出来的人，他如果坚持去救了人，他获得的嘉奖是多的。这两个人行善事虽然相同，但是所存的心毕竟是不同的。功德值的赠与是按照每个人的心意来的，而不是按照每个人所做的事情来的。”
听到姜若兰的解释，鲁班二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所以龙一当时就是那个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决那些危机的人，但是他……其实本身并不将那些足以毁灭整个位面平衡的事情放在心上，处理那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本身也算不上什么困难的事情……
甚至……从某种层面上来讲，如果龙一不演戏，认认真真地去做任务的话，他的收获应该会很丰厚……可是……想也知道……他对于那些任务根本就不可能有多么重视……
龙二刚才甚至会有点怀疑……当时龙一是不是觉得他们忙前忙后，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特别的……蠢……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尽心尽力地去帮助别人，那么他的这件善事得到的功德奖励就是大的。而一个人如果连举手之劳都不想做的话，那么即便他真的做了那些善事，得到的功德奖励也是微不足道的……是这样吗？”
鲁班二世将姜若兰刚才所说的话整理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个可能会让很多人觉得不高兴的真相。
“没错，就是如此……所以有些人行善积德，根本就积不到德，甚至可能会有所亏损，因为心意是重要的……行为反而在其次……当然，这不是说让人不要去行动了……如果完全不去行动的话，不就更加得不到功德奖励了吗？只是……心意是被大道最为看重的，它会根据这一点来赏赐每一个做善事的人……”
446 新核心！
“没错，就是如此……所以有些人行善积德，根本就积不到德，甚至可能会有所亏损，因为心意是重要的……行为反而在其次……当然，这不是说让人不要去行动了……如果完全不去行动的话，不就更加得不到功德奖励了吗？只是……心意是被大道最为看重的，它会根据这一点来赏赐每一个做善事的人……”
说到大道的规则，姜若兰的表情也有点小无奈……
她就是那个不管做了多少善事，大道都不会给她太多赏赐的人……因为她做那些事情的动机不怎么纯粹……大多都是为了看热闹……
好在她本身对于功德的需求也不大……
天生的满级大佬，光是开发自己血脉中的潜力就已经够费劲了……根本就用不上公司的那些需要花费功德的辅助修炼功能……
所以……她手中的功德也就用来吃吃喝喝玩玩……甚至连鲁班二世还有小c他们的功德消耗大头……兑换各种材料……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她虽然是一个启灵师，也拥有一些职业技能，但是作为一个以战斗为主要能力的大佬……她根本就不要太多战斗以外的其他技能……
功德什么的……她有也可以……实在没有的话，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
“心意吗？”
龙二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
如果龙一当年得不到什么功德的话，她就放心了，甚至觉得有点欣慰~
“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原则。所以在母位面的时候，经常听到有人说，做善事的时候不要求回报，否则不如不做这善事，反而让自己觉得痛苦。”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去做一件事的话，到最后，结果不管是好还是坏，心里难免是不甘愿的……
“好了，你们俩继续忙吧，我要去看看董褔他们了，这三个家伙也不知道愁眉苦脸的在干什么……”
董褔愁眉苦脸的？很正常吧……
他现在不仅要处理如山的文件，还要给出几份非常有难度的施行计划，怎么可能不愁眉苦脸……
姜若兰的话音刚落，她原本附身的小雕像就保持着一个妖娆地翘着二郎腿的坐姿，定住不动了。
“……”
龙二看到那个小雕像的姿势，有点无语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开始找一个比较靠里面的地方，想要安置一下它。
但是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特别的缘故……实在是没有地方合适安置……
龙二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自己的私人空间里面拿出了一块梨花木，掌心锋利的元力吞吐，不多时就雕刻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宝座。
她小心翼翼地将姜若兰的小雕像放在上面，稳稳当当，刚刚好~
鲁班二世当然没有错过龙二刚才精彩的雕刻表演，很给面子地鼓了鼓掌。
“阿梦，不错，元力控制力又有进步了~”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抿着嘴笑了笑，将姜若兰的小雕像连同宝座在一边放好了之后，拿起一个新的材料，开始制作下一个机械人核心。
“对了，阿梦，我们现在要不要先试验一下这个新的核心？”
鲁班二世完成了一组零件的锻造之后，看到龙二的桌子上堆着的几百个机械人核心，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试验一下？好啊~虽然这个核心在理论上的功能是很强大的，但是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实际运行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料外的情况……”
听到鲁班二世的建议，龙二欣然点头，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挥手将桌子上的机械人核心收了起来。
看到龙二的动作，鲁班二世愣了一下，这是做啥？
“师父，我们去前院看看吧，如果这个核心合适的话，就给城主府的所有机械人先换上新的核心，功能更强大的话，对于接下来的计划也有帮助。”
直接去前院看情况吗？
这样也好……鲁班二世对于龙二的建议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见，换代后的新核心比之前的旧核心的运算能力要强大不知道多少倍……
只要确定这个核心的耗能完全是在可承受范围内的话，基本上就可以完全投入使用了。
鲁班二世和龙二起身去了前院，一到前院就看到那里闹哄哄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搞不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走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董褔他们三人被围在了中间。
他们对面站着机械人教官，此时双方正在面目严肃地对峙。
“教官……我觉得你的训练计划……有点……过于困难了……”
盯着机械人教官严肃的表情，还有严厉的眼神，还有非常具有压迫力的身材，董褔在季杜和韦庄的催促下，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然后很快露出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
妈妈……这个教官实在是太吓人了……
“困难？”
机械人教官勾了勾嘴角，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怂怂地缩在一起的三个人，点了点头。
“确实是有点困难了，但是不困难一点的话，怎么有所进步呢？你们或许以为锻炼身体就是维持身体的正常功能？你们是这样认为的吧？”
听到机械人教官的话，虽然被打量得有点羞恼，董褔他们三个人还是点了点头。
“哟……还真的点头啊……锻炼身体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为了维持身体正常的功能……呵……对于你们三个来说，是恢复。”
恢复？
那么高强度的训练，感觉练完了之后，整个人都瘫痪了……还恢复……是彻底的摧毁吧？
“你们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觉得我骗你？”
机械人看到董褔他们三个怀疑的眼神，咧了咧嘴，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顽固的学生，又想要训练成果好，又怕苦怕累……
一上来就想要偷懒……这样的学员啊……他还真的很有点想要……拒绝接收……
可惜，整个城主府除了他的话，别的人也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只好他负责了……
“大个子，别跟他们生气了，过来一下，给你们弄个好东西~”
447 实验新核心~
“大个子，别跟他们生气了，过来一下，给你们弄个好东西~”
机械人教官正想要好好教育一下三个小鹌鹑一样的受训者，突然听到了龙二的呼唤，他扭头看向龙二，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中的新机械人核心，然后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不由地定睛看着那个核心。
那是什么？
为什么他有种莫名的感觉，阿梦少主手中的那个东西，似乎能够让他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机械生命？
“阿梦少主，那个……你手里的是……什么？”
虽然很想要拥有那个东西，但是机械人教官还是不敢在鲁班二世面前造次，期期艾艾地问了一个问题，就期待地看着龙二。
“是给你们的新核心，运算能力比之前要强上许多。但是因为目前还没有经过测试，所以我们也不能确定耗能情况，可能会让你们有点难受，你们谁愿意第一个过来试一试？”
听到龙二的话，机械人们都围了过来，举起手，很渴望地看着她手中的新核心。
“我先来吧……不过，阿梦少主，使用新的核心意味着我会失去之前的记忆吗？”
说到之前的记忆，大个子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他想要拥有新的更加强大的核心，但是他也不愿意失去自己之前的那些记忆……
他很想要保留这段时间跟大家的共同记忆……
“不会失去之前记忆的，你们的记忆储存核心和运算核心并不是在一起的。放心吧……”
龙二想要拍一拍大个子的肩膀，然后发现自己只能拍到他的后背，就有点尴尬地想要收回手……
大个子看到龙二的动作，笑了一下，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摁住自己的右胸口。
“阿梦少主，我愿意第一个实验，你就在我身上实验新的核心的能力吧。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给我增添一些医学方面的资料吗？我最近发现自己在训练的时候，因为实在是不是很了解阿福少爷他们的身体状况，所以有的时候提供的帮助不太及时。阿福少爷的身体比较弱……我之前以为紫练少主已经够弱了……”
听到大个子的话，原本跟着小c一起，将光镜转场到这边，想要看看热闹的紫练，在火湖旁边气得原地跳脚。
他不就是身体并不像其他人那么灵活有力吗……干嘛每次都cue他……
“你第一个来吗？好啊~”
谁第一个来对于龙二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如果大个子先来的话，他对于自己身体的觉察能力是比较强的，应该会感知比较明显吧~
董褔他们从龙二和鲁班二世出现开始，就悄摸摸地躲到了旁边去了，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吃瓜。
“阿梦少主，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得到龙二的话，机械人教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一脸茫然地问她。
“这个……好像不需要你做什么，你闭上眼睛吧……很快就换好了……跟更换其他的部件没有什么差别的……”
听到大个子的话，龙二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好像确实不用大个子他们做什么啊……
之前更换其他零件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这么紧张吧……不都是该说说，该笑笑，仿佛被拆掉了一部分的不是自己一样……
没想到听到龙二的话之后，大个子变得更加紧张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旁边围观的机械人们说话了。
“大个子，你行不行啊，居然怂了，实在不行的话，下来，让我先上！”
听到这样的话，大个子当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怂了，扭头瞪了说话的那个人一眼，冲他比了一个威胁的手势。
“那就开始换吧……”
大个子闭上眼睛，安静地站在龙二面前。
龙二右手凝出了好几个大道符文，分别打入了大个子身体的不同位置。
那里微微发出一阵微光，然后就听到大个子的胸口发出了一阵清脆的机扣声，一个比龙二手中的新核心大上一号的机械人核心从那里，弹了出来。
龙二用元力牵引着旧的核心，握在手上，然后将新的核心塞进了大个子的胸口。
新的核心进入胸口之后，大个子的胸口就完全愈合了，完全看不到那里曾经有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了。
看到胸口的空洞消失，龙二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解除了对于自己灵眼的封印，观察着大个子身上符文阵法之间的变化。
机械人的皮肤采用的是，活性阵法。
那个阵法就像是拥有自己的生命一样，会根据其他配置的变化，自动产生衍生变化。
当其他部分的能力比较强的时候，活性阵法可以衍生得十分复杂，高能。
而当其他部分的能力比较弱的时候，活性阵法又会摒弃一些并不常用的组合功能，保持最简单的形态，继续运行。
但是机关师们对于活性阵法的态度，其实非常得两极化。
喜欢活性阵法的机关师，特别喜欢活性阵法，觉得活性阵法在某种程度上，贴近了大道的生机之道，是很多机关师想要追求，但是追求不到的境界。
而不喜欢活性阵法的机关师，就非常厌恶活性阵法了，觉得活性阵法会破坏他们设计的完整性，让一切都变得不可控了。
两种观点说不上谁对谁错，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也都是有自己的经历作为支持的理由的。
但是整体来说，不喜欢活性阵法的机关师大多数有自己的一套非常稳固的机关学理论，如果接受活性阵法的话，就意味着他们要重建自己的机关学理论……
这对于那些成熟的机关师来说，无异于一个天大的难题。
重建自己的职业体系，这对于任何一个职业者来说，都是难于登天的事情，要重新审视自己以往的知识体系中有所错漏的地方，然后重新修正它们，这个事情的难度，甚至还要超过重建一个新的知识体系。
大个子原地站着，一动不动，从外表来看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周围的机械人，还有站在旁边吃瓜的董褔三人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跺了跺脚。
“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新核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448 鲁班二世，机械人的神
“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新核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季杜又盯着毫无变化的大个子看了好几眼，扭头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双眼放光地看着大个子的龙二，忍不住咕哝道。
他实在是不知道姜谷谷为什么看得那么认真，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很快了，大个子表面的活性阵法已经逐渐完善了。大概过一会儿就会苏醒过来了。”
听到季杜的话，龙二没有扭头，回答了他一句。
机械人们听到龙二的话之后，也各自开启了元力感知功能，这才发出了一声声惊呼，大个子身体表面浮现出的符文阵法已经跟之前的完全不同了，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维度的存在了。
他们光是看到现在还没有完成的符文阵法就已经觉得核心微微发烫，显然是运算幅度超载了。
感觉到核心支撑不下去了，他们虽然觉得遗憾，但是还是陆续关闭了元力感知功能。
想到等会儿换上新核心之后，他们的能力也会得到质的提升，机械人们忍不住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期待地看着静静站立在那里的大个子。
不知道大个子完全更新完毕之后，能力会达到什么程度呢？
机械人虽然没有完整的灵魂，但是作为智慧生命的一员，他们也天生渴慕变得更加完整和强大。
“大个子的灵识变得更加完整了，也更加坚固强大了，不知道继续下去，有朝一日他会不会真的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就像是那些实验助手一样。”
鲁班二世的精神力早就突破十万了，自然也开启了自己的灵眼，此时看着大个子身上发生的变化，心中忍不住振奋了起来。
他作为机关师，也是最贴近这些机械生命的职业者，有的时候也会心疼他们自身的局限性，看到他们在一种循环的生命中轮转的时候，也会发自内心地想要帮助他们寻找到一条出路。
如今看来，似乎出路近了。
“拥有完整的灵魂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如果能够孕育出灵魂的雏形的话，只要得到合适的契机，说不定，他们能够真正成为完整的生灵。”
姜若兰的一个两米高的雕像，此时也迈动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了这里。
她的话一出，鲁班二世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这些机械人每一个都是他亲手制造的，就像是他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到他们有了新的希望，简直比他自己有了无数的功德还要开心。
就在鲁班二世忍不住欣喜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体内的元力源泉突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一丝金色的元力开始悄然生长。
那一丝元力就像是一枚种子一样，在他的体内逐渐地长大，也吸引着周围的一种无形的力量，悄然没入鲁班二世的身体。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之间，别说是正在聚精会神地观看着大个子变化的姜若兰和龙二了，就连鲁班二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发生着一种奇妙的变化。
“阿梦，等回到公司之后，你准备将关于这个新核心的报告公布吗？”
虽然鲁班二世很想要龙二能够公布这个新核心的报告，但是这份研究成果毕竟是龙二的，他也不会去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要求龙二一定要如何如何。
“目前的这份报告吗？如果之后没有任何需要改进的地方的话，我就将这份报告公布出去，但是我觉得在这个位面的五十年，或许我还能够在这条路上往前走一走？我肯定是会将最终版的报告公布出去的。”
作为鲁班二世的亲传关门弟子，龙二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其实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机关术的研究领域是宏大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边无际的，根本就不是哪一个人，或者哪一个半妖能够独立支撑的，将自己的研究公布出去，和拥有共同研究理想的人共同进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嗯，到时候定价的时候，记得来问问我，价格不能定得太高了，我们研究机关术的人……其实都挺穷的……但是也不能定得太低了，否则可能会让真正寻找相关资料的人轻视这份资料的价值，反而错过了这份对他或许有帮助的资料。”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龙二愣了愣，她本来是准备免费公开给大家的。
但是鲁班二世说的有道理，真正尊重每一份货真价实的研究的价值的人，可能会因为这份报告免费，而轻视其中的价值。
为了知识和智慧而付费，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违背这个原则。
“是，师父……我本来准备免费公布的……但是仔细想想，免费公布的行为确实不妥当。”
龙二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刚才所犯的错误，在任何与机关术有关的事情上，她没有什么需要隐瞒鲁班二世的。
“不能免费公布……你自己也看过免费区的那些资料的质量，想要在中间找到合适的资料进行参考，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就连我都不会在那里找资料，一来费时间，二来费脑子。有些报告给出的结果都是不完整的，让人看着难受，但是又实在抽不出时间去做那个方面的研究……实在是太恼人了……”
说到机关术相关的事情，鲁班二世自动进入了滔滔不绝的话痨模式。
“对啊，我之前也想着其中会不会隐藏着什么有价值的研究报告，但是到最后也发现……中间有价值的东西不多……真正研究机关术，并且有所追求的人，肯定是不会浪费时间去那儿淘宝的。”
如果连时间和功德都舍不得花的话，怎么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研究者呢？
要知道机关术的研究需要耗费的各种材料，都是天文数字啊……
“具体定价的问题，等到时候最终版的报告出来了之后，我们再商量吧。大个子快要醒了，不知道他的感受如何……”
鲁班二世带着期待地看着眼前这个三米高的小巨人，脸上依旧带着欣慰的表情。
“唔……”
从换上新核心的那一刻起，大个子就觉得自己进入到了一个更加清晰的世界里，在身上的活性阵法发生奇妙变化的时候，他完全能够听到周围人的话，也完全能够睁开眼睛告诉他们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受，让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安静地体会着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以前只是机械地听从，并且去执行的事情，此时在他的面前逐渐展开了。
当时不明白前因后果，只知道按照主人和少主的吩咐去做的事情，此时却变得无比的清晰，他终于能将那些事情串成一条线了。
而那条线，应该就是主人和少主经常说的，因果线吧。
“主人，阿梦少主，我似乎能够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449 新核心的强大
“主人，阿梦少主，我似乎能够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因为那种感觉太过于神奇，也太过于陌生，所以大个子也没办法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明白因果线了……
“哦？比如说？”
听到龙二的话，大个子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董褔，轻咳了两声，没说话。
他现在已经知道，如果他当着董褔的面，直接用他举例子的话，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有可能会刺伤董褔的自尊心，所以他选择了不说话。
看到大个子的反应，龙二挑了挑眉。
新核心的强大运算能力果然不是盖的，大个子已经开始能够通过预判别人的感受还有反应来选择执行指令的方式了。
旁边的鲁班二世也有点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以前的机械人虽然任务执行能力很强，但是因为受到计算能力的限制，他们在执行指令的过程中，行为非常得简单机械，根本就不会根据周围的情况灵活机变，但是现在看大个子的反应，他明显是能够预测到董褔的反应，所以才选择了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比如说……以前我好像只能知道眼前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为什么做，什么时机去做，我是不明白的……但是现在我似乎明白了这些事情了，我也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会有一些我认为无关的人员……突然介入到我的任务中间了……”
那就是对周围的环境有了基本的判断能力了。
听到大个子的话，龙二和鲁班二世都挑了挑眉，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那耗能方面，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会觉得现在耗能特别快吗？”
听到龙二的问题，大个子摇了摇头，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感觉，相反，他甚至觉得新的运算核心似乎比之前的旧核心的耗能还要少……
“耗能恐怕比之前的运算核心还要少一些，我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体能的下降。”
听到大个子的话，鲁班二世也是有点小震惊地看了龙二一眼，那份报告里面似乎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耗能这种事情是说不准的，所以我之前没有在报告里面写明。新核心在常规状态下的耗能肯定是更少的，但是如果进入全力运行状态的话，耗能就不好预估了。”
听到龙二的话，鲁班二世从自己的私人空间拿出了一张精神力纸，然后递给了大个子。
“测验一下就知道了，这是我之前根据运算力等级编造的题目，这个是六级的题目，相当于稍微复杂的任务状态下的运算难度。我们先看一看耗能状态吧。”
鲁班二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大个子挠了挠脑袋，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个题目比较简单……扫一眼就有结果了……感觉跟常规状态没有什么差别啊……”
听到大个子的话，周围的机械人也过来了，围观了一下他手中的那份题目，然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骗人的吧？
这种题目也能算是简单吗？明明很难吧……
他们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就明白过来，并不是题目真的简单，而是大个子的运算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他们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对于大个子的回答，龙二并没有多么吃惊，这个结果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倒是旁边的鲁班二世比较在意，飞快地拿出了好几张精神力纸，兴致勃勃地递给了大个子，眼中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大个子看到那几张精神力纸之后，明显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七级的完成了……稍微有一点难度，但是并没有增加耗能。八级……唔……有一些题目超出了我的数据库范围，所以没有办法进行解答，但是我能感觉到耗能在增加。九级……哇……这个题目也太难了吧……”
大个子有点为难地看着鲁班二世，如果不给他更新数据库的话，上面的很多题目他都不会解答啊……
“只要随便选一道题目解答就好了。九级的题目确实很难，需要调用很庞大的数据流。你只要完成其中一道就好了，这些问题本身也是作为题库记录下来的。”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大个子点了点头，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
“九级的题目已经完成了，耗能跟之前使用旧核心的时候，解决常规任务的耗能差不多。”
听到大个子的话，又看到了他对问题的解答，鲁班二世挑了挑眉，戳了戳站在他旁边的龙二。
“阿梦，没想到你居然瞒着我。新的核心的功能，确实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非常棒的成果！”
以前鲁班二世也夸奖过龙二，他不是一个吝惜夸奖的人，因为从小生活在一个很有爱的家庭里面，他其实是很喜欢夸奖别人的。
但是想这一次这样，喜形于色的表扬，确实还是第一次。
“跟我预计的差不多，所以新核心算是通过检测了？”
能够跟机械人们进行完美的融合，通过。
融合完成之后，能够流畅地进行，通过。
计算能力大幅度提升，通过。
耗能得到一定程度的优化，通过。
“通过了。但是应该还有其他特性没有发掘出来，之后我会进行详细地全方位的观察的。”
听到鲁班二世的话，大个子点了点头。
“我也会详细记录新核心的效果的！”
大个子的话音刚落，旁边的机械人们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
他们的话总结一下，大意就是什么时候给他们进行新核心的更换？
看到新核心的效果之后，他们当然想要马上拥有一个，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足够的核心让他们全部都进行更换……
“不用担心，今天之内应该能够完全完成更换，不过你们确定要全部都站在这里进行符文阵法的升级？”
听到龙二的话，机械人们愣了一下，然后陆陆续续地排队回到了他们的充能室。
“我会按照从东到西地顺序，去你们房间给你们进行核心更换的，放心吧，新核心很充足的。”
城主府一共有九百多个机械人，如果让鲁班二世去进行更换，她自己加速开始新核心的制作的话，龙二确定今天之内应该就能完成所有机械人核心的更换。
“阿福，今天可能没有机械人给你帮忙了，会不会影响到你手头的工作？”
450 逻辑游戏那么有趣，当然要熬夜玩~
“阿福，今天可能没有机械人给你帮忙了，会不会影响到你手头的工作？”
听到龙二的问题，董褔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现在还沉浸在之前的震惊之中。
他刚才也用精神力查看了一下第一张纸上的问题，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很多问题即便是他也要通过长时间的思索，还有演算才能够得出有可能正确的结果，可是……大个子居然不假思索就得出了结论。
“阿福，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
看到董褔的表情，龙二觉得他应该是被什么问题困扰着，只是不确定究竟是什么问题而已……
“唔……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都有……”
董褔看了一眼大个子，又看了一眼他所熟悉的那几个机械人，比如说照顾他生活的机械人管家，还有经常给他送文件的那个机灵的小机械人，半晌才开口说话。
“机械人们已经如此厉害了，他们知道很多我完全不知道的东西，能处理很多我没有能力去处理的问题……我觉得，我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的样子……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像是没有价值的……”
听到董褔的话，龙二笑了，这个问题很早之前，就是在母位面的时候，她也有过，在见识到人工智能的超强计算能力，还有超强的检索能力之后，她一度怀疑自己进行学习是毫无价值的。
但是当她真正意识到，学习其实不是单纯为了知道一件事情，而是为了有能力向着更深的未知领域去探索的时候，她就完全明白了。
没有灵魂的智能可以在很多方面超越有灵生物，但是唯独一点它们是没有办法的，它们只能根据已有的知识来进行复杂的计算，却没有办法从已知走向未知的领域，它们能够高效地生产已有的产品，但是却没有办法去研制全新的产品。
这就是有灵生物和这些灵魂并不完全的生物最大的区别吧……
“你的价值并不在于完成已知怎么去完成的任务，而在于分析怎样面对未知的状况。或者说我们每一个有灵生物的价值都在于此，只是有很多人并不知道罢了。”
龙二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明明是很浅显简单的道理，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明白。
“未知的状况，可是管家他们也知道我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有的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需要那些东西，管家却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听到龙二的话，董褔有点不解地皱了皱眉，他并没有觉得管家他们不能处理未知的事情啊……
“我说的未知，是对于所有生灵来说都陌生和未知的东西，以前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创造出来，可是有灵生物却能利用自己天生的灵性，从有到无的制造许多的东西。比如说你们每天都在使用的那些元力器械。”
董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在自己的心里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
“所以，我以后应该怎么做？”
虽然好像听明白了，但是似乎又不怎么明白……董褔忍不住问出了一个他觉得有价值的问题。
应该怎么做？
龙二勾了勾嘴角，歪头看了看董褔。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有的道理只要明白就行了，也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如果你未来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博物学家的话，你自然会发现你作为生灵的独特之处。”
如果董褔成为一个真正的博物学家的话，他自然就会明白龙二此时所讲的道理，都是真的。
机械生命，只是生命而已，他们的一生都被局限在已有，已知的世界里，虽然拥有很强大的数据库，也拥有很高效的问题处理能力，但是他们是局限的，是重复的。
生灵最大的优势从来就不在于重复机械的工作，而在于探索未知，创造未有，将曾经看不见的，变成如今清晰可见的。
这在所有位面的文明里面都是已经印证的，只有生灵可以构建文明，并且让文明持续地发展成长。
机械文明，说是以机械为主的文明，但是如果抽开其中负责创造的生灵，那个文明立马就死去了，虽然不至于立马衰败，甚至可能会保存很久，但是就像是装在玻璃瓶里面的干花一样，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精髓。
“原来是这样吗？”
董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阿梦，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去给他们更换核心，你继续制作新的核心？”
见董褔不说话了，鲁班二世戳了戳龙二的胳膊。
“那就开始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看到最后一个机械人离开这个小广场，龙二点了点头，将自己私人空间里面的那几百个机械人核心，放进了团队共用空间里面。
“师父，机械人核心我放到团队共用空间了，等会儿制造好的，我也会直接放进去。等会儿制造够数之后，我就从西边开始给他们更换。”
听到龙二的话，鲁班二世比了一个了解的手势，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小广场，往城主府的东边走去。
城主府的前半段，几乎大半的地方都是机械人们的充能室。
从外面看上去，那些充能室跟普通的卧房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有点小豪华的样子，但是如果先开充能室床榻上的床单的话，就会看到下面有一个精细的小阵法，那是专门用来给机械人们进行充能的阵法。
至于为什么不在整个房间里面布置一个大型的充能阵法，让他们只要进入自己的充能室就能进行充能，姜若兰有自己的理由。
如果让他们一进入房间就能进行充能的话，这些机械人很有可能会彻夜不眠，沉迷于对于他们来说非常有趣的逻辑小游戏中……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能进行充能，他们宁愿一边充能，一边耗能……就像是一个个沉迷游戏的网瘾少年一样……只要不用出任务……就围坐在桌子边……玩各种有趣的多人制的逻辑小游戏……
反正只要持续充能，他们就不用担心能量减少……而且他们本身的能量是足够支撑他们不眠不休地进行超过一年的工作的……
所以……姜若兰来到秋之城的城主府的第一年的年末……她发现自己手下的机械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了能量不足的情况……
在经过了调查之后，她就翻着白眼，将充能室的大阵法变成了现在这种只局限在一块床板之上的小型阵法……
451 小C的记忆碎片
鲁班二世离开之后，董褔他们也回城主府的书房去了，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讨论，那几份计划书中间需要讨论的问题可不少，秋之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要通盘考虑到，百姓的反应，世家可能会采取的措施，还有他们需要做出的应对，全都是需要提前进行讨论和准备的。
“阿梦，刚才那个机械人核心……完全是你制造的吗？”
龙二本来正在盘点着等会儿的工作量，突然听到小C这么问她。
“对啊……从设计到制作，全部都是我完成的。”
龙二点了点头，这个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但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怀疑核心的创造者是你……而是……你知道那个碎片为什么能够牵引利用灵识碎片吗？作为启灵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我想知道你所用的符文阵法有哪些……”
听到小C的话，龙二心里也有点小吃惊，那个核心刚才有牵引灵识碎片吗？
好像……不知道……刚才活性阵法发出的光很强烈，龙二也在很专注地观察符文阵法的变化，完全没有注意到是不是有灵识碎片被吸引过来了……
“这个是我在新核心上所用的符文阵法的记录，差不多是齐全的，如果在刻画的过程中重新形成新的符文阵法，并且生效的话……我可能也暂时不能确定……”
龙二说完，沉吟了一下。
“小C，你现在有比较紧急的炼丹任务吗？”
听到龙二的问题，小C摇了摇头，她之前储备了很多丹药，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紧急炼丹任务吧……
“那你过来看看我雕刻的那些符文阵法吧。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让我放慢雕刻速度。”
听到龙二的话，小C有点震惊地看着她。
“真的可以让我去看看吗？我之前想要去看看别的炼丹师的炼丹过程，他们都完全不同意的。”
小C话一说完，龙二就笑了。
都说同行是冤家，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对方观看自己的炼丹过程呢？
“别的炼丹师肯定不会同意的，每个人炼丹的时候都有一些独一无二的小窍门，或者是小习惯，有的是不想要自己的窍门被人学走了，有的可能就是炼丹的习惯比较奇怪……所以不想被人看见吧……”
炼丹习惯奇怪？
唔……说到这个，小C想到自己喜欢在炼丹的时候吃零食的习惯……
如果有一个人站在旁边看她炼丹的话……她可能会选择不吃吧……但是如果不吃零食的话，炼丹等待的那个过程实在是太漫长了，她根本就受不了什么都不干的感觉。
而且偷学别人的炼丹手法什么的……似乎确实有点问题呢……
不过……
“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应该是不介意被人学去我的炼丹手法的，但是应该会有一些炼丹师在意这些吧……都说道不可轻传，有的炼丹手法确实是不适合每一个人的。被不合适的人强行学去的话，反而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听到小C的话，龙二点了点头，道不可轻传，尤其是不能轻易传给心智不坚定的人，这是肯定的。
否则那原本很好的正道，可能最后反而会变成影响别人，甚至限制毁坏别人的枷锁。
“我好像记得以前在我母位面的时候，有那样的人吧……只是记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C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脑袋，表情有点郁闷的样子。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到小C的表情，龙二心里叹了一口气，记忆封印什么的……到底靠不靠谱啊……
而且将一个人的记忆封印，真的能够让她完全过上全新的生活吗？
“也对……吧……我不知道是不是重要的事情……反正重要的事情和不重要的事情我都完全想不起来了……”
小C摇摇头笑了笑，笑容里面有一点点的小郁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想起来一些很模糊的记忆碎片……而且也完全想不起来那些记忆碎片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在那些记忆碎片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人，但是那些人……她都很陌生……可是如果真的是陌生人的话，那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记忆碎片里面呢？
那些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师长，亲友，同门师兄弟……还是敌人？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有的人脸上带着令人恐惧的笑容，有的人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悲痛，有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
还有一个人……他长得很像紫练……虽然那个人的长相，还有通身气派，跟紫练完全不同，但是小C却觉得他们很像……仿佛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她却完全想不起来，那个人是不是紫练的前世……也许是……也许不是吧……她想不起来了……
小C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绪清空，然后跟上了龙二的步伐。
“阿梦，你一般是用什么方式来刻画符文阵法，我看到很多阵法师都会采用各种的工具，你需要用那些工具吗？”
龙二摇了摇头。
“我一般是直接用元力进行刻画，那些工具主要是为了引导各种材料跟大道符文进行融合，然后再让被固定在材料上的大道符文跟主材料进行融合。我现在还不需要刻画那种加强版的大道符文，所以直接用元力就够了。”
听到龙二的话，小C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龙二所说的，跟她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但是想想之前元泽给整个公司的员工自由区刻画符文阵法的时候，也完全没有使用任何材料和工具，她觉得龙二的做法，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
“使用那些材料是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我看到有的阵法师使用的材料，和他们选用的大道符文本身的属性其实是相克的。”
这也是小C一直不理解的地方，为什么会这样进行选择呢？那样难道不会损伤大道符文本身的能力吗？
“一个符文阵法是完美均衡的……想要找到完全契合的材料的话，其实是非常困难的，每一种材料都有自己的属性……但是你说的那种情况的话，应该是削弱某一个大道符文的效力，使它能够完美地融入整个符文阵法吧？如果不看到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敢轻易下断言……”
说话间，两个人就回到了锻造室，挥手推开门，一股热浪袭来。
“这个感觉跟我的炼丹室有点像呢~”
452 奢侈啊……
“这个感觉跟我的炼丹室有点像呢~”
感受到熟悉的热浪，小c愉悦地眯了眯眼睛，除了气味和炼丹室有所不同之外，锻造室的感觉和炼丹室几乎完全相同啊~
“可能是因为锻造的时候也需要使用各种灵火的缘故吧。”
龙二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盘算了一下需要的材料的数量，直接从自己的私人空间里面拿出了两大块木头。
看到那块木头，小c下意识地耸动了一下鼻子，然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个是盘龙木？是用来做机械人核心的主材料吗？”
龙二点了点头，盘龙木比较坚硬，而且天生充满韧劲，不管是对于极端属性的容纳能力，还是对于灵力乱流的耐受力都非常强悍，用来做机械人的核心的话，算得上是前十的选择吧……
“盘龙木的主属性就是坚韧和包容性，确实非常适合用来做各种核心。我们炼丹的时候，也会用它来做一些强身健体的顶级丹药的主材料。”
听到小c的说法，龙二点了点头，打开灵眼，仔细查看着盘龙木的纹理。
“喝！”
查看清楚之后，小c感觉到龙二的元力和精神力像是刀锋一样划出，不过眨眼之间，原本足有一人高的两块盘龙木就已经被划分成了几个拳头大小的小块。
龙二将大部分小木块收进私人空间，坐到工作台前。
“不错的刀法~”
听到小c的夸奖，龙二挑了挑眉。
“你们使用盘龙木的时候，应该也要进行分块的吧？”
小c摇了摇头。
“我们炼丹的时候要提取材料里面的灵性，不能对它们的完整性产生任何破坏，否则灵性会受到损失，所以我们一般都是使用整棵的盘龙木来炼丹的。”
一整棵……那得炼出来多少丹药啊？
只在母位面的幻想上见过炼丹师的龙二，完全想象不到炼丹师的工作怎么会这么耗费材料……
“呃……小c，我其实特别想知道……就是那个……一棵盘龙木能够炼制多少丹药？”
盘龙木可不是一般的树木，一棵五百年树龄的盘龙木足足有数百米高，枝干也粗壮的可以任由上百人环抱……千年，万年树龄的盘龙木就更加惊人了……
“按照那个药方的话，五百年树龄的盘龙木是最低要求，灵性足够支撑成丹九颗，千年树龄的盘龙木能够成丹二十七棵，之后每增加百年树龄，可以增加一颗理论上的成丹量。”
听到小c的话，龙二忍不住咋舌，五百年树龄的盘龙木够她制作无数颗机械人核心了……
而且……
“理论成丹量？也就是说……”
听出龙二的未尽的语义，小c笑着点了点头。
“理论成丹量一般也只是理论成丹量而已……很少有炼丹师能够按照理论成丹量来成丹……”
龙二僵硬地点了点头，她突然觉得她之前认为小c的赚钱能力跟鲁班二世差不多……肯定是冤枉小c了……
从存款角度来看，小c和鲁班二世肯定是半斤八两的……
但是从收支方面来看，支出明显更大的小c，在收入方面肯定是要高于鲁班二世的……
“你们炼丹师真不容易……我一直以为机关师的开销已经足够大了……但是如果你们必须要使用完整的材料的话，恐怕开销要远超过我们吧？而且你们的成丹率似乎也不好控制……”
龙二一边将那些小木块用环状元力流削成小球，一边跟小c聊着天。
“但是那些材料贵重的丹药，每一颗的利润也挺丰厚的，完全能够赚回材料桥……可能是因为我是属于那种比较谨慎的炼丹师……一般会在思维空间先进行充分的模拟，之后才会用药材进行炼制，所以基本上没有完全不成丹的情况。我也见过那种看到丹方之后，直接开始炼制的炼丹师……他们就……比较富裕吧……”
听到小c的话，龙二点了点头，她对于炼丹师确实不了解，对于她而言，那完全是一个传说中的职业啊……虽然私人空间里储备了很多丹药，但是小c确实是她第一个见到的炼丹师。
“那些炼丹师会不管成功率，直接上来就尝试炼丹吗？跟我们机关师差不多啊……如果不进行练手的话，有的时候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设计图纸，你们也是这样吗？”
小c歪了歪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们研究新丹方的时候需要做很多实验，但是我的话，目前自助研发的那些丹方，其实基本上都是一些改进丹方，都是在炼制其他丹药的过程中有了一点小小的灵感，然后才进行改进的，使用的药材都是我所熟悉的，药性什么的早就烂熟于胸了，根本就不需要怎么试验……如果想要根据目标研制出一个新丹方的话，失败次数肯定是可以想象的……光是改进丹方的平均失败次数都是以百次计算的……无法想象原创丹方需要实验多少次……”
新丹方就是从无到有地建立一个全新的平衡系统，中间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稍有不慎就会完全失败，炼制出的丹药可能会出现不符合成丹标准的状况。
一个不完全符合之前制定的标准的丹药，需要多少次实验和改进才能够达成目标……龙二觉得作为一个外行，是真的很难想象……
“你们最厉害的炼丹师是谁啊？就是我们公司里面最厉害的炼丹师……”
公司里面最厉害的机关师，鲁班二世绝对能算得上一个，其他的机关师嘛，鲁班二世也给龙二大概介绍过了，但是说到炼丹师的话，隔行如隔山，龙二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对炼丹师排行榜一无所知。
“最厉害的……这个很难说啊……”
听到龙二的问题，小c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排名这种事情向来困难……炼丹师这个职业又可以分为医术专长和炼丹专长两个分支……而这两个分支之下又有不下于十个分支……
每个炼丹师们都有自己擅长的几个分支和薄弱的几个分支……
想要这些完全不同的炼丹师一较高下的话……就好像让冰箱和洗衣机比一比谁厉害一样……
真的是一件……不仅困难，而且毫无必要的事情……
“我们每个人擅长的分支都不一样……比较起来……确实不怎么方便……就好像你们机关师一样……有人擅长锻造，有人擅长借用天地大势，有人布局能力天下无双，凡事都可以成为他机关术中的一环……我们炼丹师也是如此啊……”
453 我的母位面就是一个衍生位面！
“我们每个人擅长的分支都不一样……比较起来……确实不怎么方便……就好像你们机关师一样……有人擅长锻造，有人擅长借用天地大势，有人布局能力天下无双，凡事都可以成为他机关术中的一环……我们炼丹师也是如此啊……”
听到小C的话，龙二歪了歪头。
“对啊……但是这些不是都是应该掌握的基本功吗？”
龙二此话一出，小C就想到了刚才紫练吐槽阿梦的话……
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很难理解普通人学习的困难……
“确实是基本功没错……但是光是研究其中的一个方面已经足够复杂了……需要花费很多精力了……没有人有那么多的时间精力来兼顾所有的分支……”
听到小C的话，龙二皱了皱眉，她很难认同小C的这句话啊……
“这些分支不是互相关联的吗？只要理解了其中的一个分支，就能顺蔓摸瓜，然后理解其他的分支……”
龙二详细解说了一下机关术中的那些分支之间的关系，浅显易懂，深入浅出，即便小C对于机关术的了解不多，依旧能够听明白，甚至从中得到了许多关于炼丹术各个分支之间关系的启示。
“原来阿梦你是这样看待职业的各个分支之间的关系的啊……怪不得鲁大师以前总是说，他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关门弟子。如果你跟着我学习炼丹术的话，我应该也会以你为骄傲的。”
等到龙二讲完的时候，她手边已经堆了一大堆的机械人核心了，她大概清点了一下数量，然后放入了团队共用空间。
“我当年跟着我师父一起学习机关术的时候……”
龙二说着，笑着摇了摇头。
“可没有现在这么自觉……甚至不怎么把机关术当成一个正经职业……”
毕竟在一个现代位面，她本身又不是做什么机械相关的行业的，自然不需要学习这么多，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
“机关术在你的母位面……不是主流的职业吗？”
听到小C的话，龙二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还有位面是以机关师为主要职业的吗？”
小C歪了歪头。
“当然了，机关师在很多位面都是主要职业啊？你们位面难道没有这样的职业吗？”
龙二愣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是有的……只不过在她的母位面，他们不管那个职业叫做机关师，而是叫做设计师，而且设计师研究的范畴……跟机关师其实不太一样……
“呃……有类似的职业，但是实际上也不怎么一样吧……那个职业的人也研究零件之间的关系，研究怎么利用这些零件制作出机械，但是……总之就是不太一样……说起来，我的母位面上也有跟炼丹师类似的职业，只不过他们的研究方向也跟你们不太一样……大概就是偏重于人体的研究吧……”
如果硬是要说一样的话，未必找不出相同点，但是如果要说不一样的话，那是真的非常不一样。
机关术的主体有三个，天地，机关造物，使用者，像鲁班二世的机械人就是其中非常高级的一种作品。
机械人通晓一定的天地规则，通过机关术而拥有各种能力，能够跟使用者进行互动，算是将三者融合的比较好的……
这一点跟龙二母位面的某一些职业是非常相似的……
或者说，每一个职业实际上都是这样的……
职业者的目标更像是做一个天地与生灵之间的桥梁，共同构建出一个更加和谐共存的环境。
他们通过一定的专业技能，调和和改变当前的环境，使得天地人三者能够和谐共处，进行和谐的互动，炼丹师也是这样的职业。
“好了，机械人核心也制造的差不多，小C，你要跟我一起去给大家换核心吗？”
龙二手下的动作很快，大几百个机械人核心，从原材料到完全制成也不过只用了一个小时而已。
“这么快吗？我怎么感觉并没有过多久呢……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新制作的核心是怎么吸引那些灵识碎片的。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但是我需要回忆一下我刚才想到什么了。”
听到龙二的话，小C才惊觉时间已经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在说到灵识碎片的时候，小C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她下意识地抓住了什么跟过去不太一样的地方。
“小C，你是想说现在的四季大陆已经开始有灵识碎片了吗？”
听到龙二的话，小C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对啊，现在四季大陆都开始有灵识碎片……咦？这是说明我们之前通过灵食来帮助位面之灵补充能量的策略是可行的吗？”
“当然是可行的，对于灵体而言，灵食才是最佳的补充方式。就连丹药都比不上灵食的疗愈能力。”
这一点小C是承认的，灵食对于灵体的作用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尤其是阿梦提供的灵食里面，本身就含有一些蕴藏着各种奥秘的灵识碎片，对于灵体来说，那就是最好的补药，远胜于那些能够补充灵魂之力的天才地宝。
“那这个位面开启的时间会不会提前？”
小C想要早点回到公司，出售一批丹药，然后换取一批药材，她可以炼制一些适合团队成员使用的丹药。
“应该不会提前吧，之前位面之灵的分灵亲自说了，四季城会在五十年之后准时开启。多继续一点力量也好，嗐，也不知道衍生位面是怎么诞生的……这样不完整的位面想要更进一步，真的太难了……九死一生……甚至每一次进化都是一次旧文明的灭绝……”
听到龙二的话，小C也是心有戚戚然地点了点头。
“还好我没有诞生在这样一个衍生位面上……”
说完了衍生位面几个字，小C突然愣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扭头愣愣地看着龙二。
龙二也不明所以地看着小C。
“怎么了？”
小C皱眉想了一下，才有点无奈地回答了龙二的问题。
“我的母位面可能就是一个衍生位面吧……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我的母位面和衍生位面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几个画面……或者叫做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