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 遭遇！咆哮怪！
“姜谷谷，谢谢你，我会记住你所给的忠告，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初心的。”
舒生也很郑重地向龙二道了谢，这个忠告确实是她会需要的，如果真的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她可能真的会丢掉初心，然后迷失在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舒生总觉得姜谷谷可能曾经见过很多那样的情况，所以才会专门对她进行这样的提醒。
可是……眼前的这个姜谷谷明明比她还要年幼，她这一身见识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呢？
“不用谢，你们做好准备了吗？我们要进去听听韦家旁支的人怎么想了哦？”
龙二冲着舒生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审讯室的大门时，轻轻挑了挑眉，凭借她的听力，此时里面那尖锐的咆哮声自然早就传入她的耳中了。
正是因为听到里面那野兽般的嘶吼，还有不堪入耳的言语，龙二才专门提醒了舒生和富贵一句。
等会儿一开门，她们应该还是会被吓一跳吧……
也不知道那韦家的旁支为什么对城主府这么大的意见……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的，如果当时韦庄不是借了城主府的势，想必现在的韦家旁支已经完全掌握了韦家的全部势力了吧？
韦庄跟城主府有关系，不仅仅威慑了其他蠢蠢欲动的顶级世家和高级世家，应该也震慑了韦家这些早就想搞事情的旁支。
眼睁睁地看到韦家的主家衰落，最好的机会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可是他们却一动也不敢动，那种难受还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看到舒生和富贵坚定的眼神，龙二嘴角微微上扬。
不，你们并没有做好准备~
龙二一推开门，被审讯室大门隔离的声音瞬间如同惊雷一般响在了舒生和富贵耳边，炸得她们一个激灵，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正在憋笑的龙二。
“这……是打得很厉害吗？”
里面那可怕的咆哮声，不知道为什么让舒生想到她曾经无意中看到的屠宰场……
那些待宰的牲畜在被屠杀之前就是这样咆哮嘶吼的，看似没有意义的吼叫中满满的……都是恐惧和绝望……
而这个审讯室里的咆哮声就是那样的……让人忍不住会怀疑……里面究竟正在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都说过不会打他们的，我们还用不上那么低级的手段。”
龙二笑着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越来越恶趣味了，看到舒生和富贵受到惊吓的表情，她居然没觉得愧疚，只觉得有趣……
“没有打吗？那……是切掉了什么部位吗？”
富贵咽了一口口水，犹犹豫豫地说。
本来正迈步向里面走的龙二听到富贵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迈步的节奏都乱了一瞬间……
“放心吧，没有什么肉体和精神上的虐待，只是让他们自己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而已……我也没想到韦家的旁支居然对城主府这么大的敌意呢……明明之前跟他们都没有什么交集呀？”
龙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努力回想了一下城主府跟世家旁支之间的交集，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交集呢？
如果硬是要说有的话，大概就是小城的教育推广？
这样一想的话，似乎有点可以理解了呢~
出问题的小城里面，韦家小城的个数似乎不少呢~
看来那些小城出问题也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呀，当地的地头蛇似乎不太愿意呢~
“城主府的举措虽然并没有直接影响，但是无论是学校的创办，还是锻炼计划的推广都会对小城的居民产生巨大的影响吧……”
听到龙二无辜的语气，舒生有点无奈地说。
“对呢，确实会产生一些影响呢~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当初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普通居民的生活的时候，不也没有考虑过会不会直接让人家家破人亡吗？”
龙二笑眯眯地摊了摊手。
怎么能说是城主府伤害到了那些世家呢？
如果他们本身对于普通居民足够好的话，即便学校将那些居民教的更加聪明了一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可是现实情况就是他们对那些居民非常得不好，所以当城主府提供了一条更加公义的道路之后，那些普通居民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改道而行呀~
“没错，他们就是活该而已！”
富贵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做错事情的人终于被惩罚了，她为什么还要同情他呢？
“哎呀，这污言秽语的，听着真是辣耳朵呀……可是如果不让他开口的话，我们又没有办法得到真实的信息了，实在是太让人纠结了……”
虽然对于污言秽语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是龙二还是觉得非常的不适，就好像路上有一坨屎，虽然不一定会踩到或者弄到身上，但是有的东西就是光是看到都会让人非常不适啊……
“那个禁术或者药物是作用在精神上，还是作用在行为上？如果他只能说真话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让他不说话，直接写出来？韦家旁支的大少爷应该会写字的吧？”
富贵提出的这个建议让龙二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就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她也不知道那个丹药作用的原理呀……
“那个丹药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用禁言术封住这个人的嘴吧……吵死了……”
就在龙二纠结的时候，一脸哀怨的小C突然出现在了审讯室门口……
她刚才记忆碎片的冲击中清醒过来，就被这一波接一波的污言秽语颅内刷屏了……
当初为了离饭厅稍微近一点选择这个小院子，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仅要跑到城主府另一边的锻造室去找阿梦，还要被审讯室的妖魔鬼怪垃圾话恶心……
“小C，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咦……你的元力……变强了？”
如果小C的元力提升只是一点点的话，龙二当然不会觉得有多么奇怪，之前小C每次解锁新的记忆碎片的时候，实力都会有小小的提升，只是这次的提升比较大，如果之前只是提升了千分之一的话，这次小C提升的幅度大概有十分之一，几乎要将她的实力提升一个层次了。
十级员工的一点点提升都是非常可怕的，基数摆在那里，在他们看来不明显的提升放到新员工身上就是一个质的飞跃了。
“对啊，确实变强了……又要适应一段时间了……”
小C摆了摆手，露出了郁闷的神色，比起变强的快乐，必须要高强度修炼的痛苦显然更让她郁闷。
“先不说我的事情了，之后我慢慢告诉你，现在能先去处理一下那个咆哮怪吗？”
561 韦家最会装的人
“先不说我的事情了，之后我慢慢告诉你，现在能先去处理一下那个咆哮怪吗？”
小C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几乎一秒钟都忍不下那个污言秽语的咆哮怪了。
嗓音尖利倒还在其次，主要是他的语言实在是太污秽了，听久了之后，小C觉得自己的脑子和耳朵都脏掉了。
“马上处理，听久了实在也太影响心情了，说真的，之前我还觉得韦庄和韦正不怎么样，但是跟韦家分家的这大少爷一比，韦正当年那表现也称得上是可圈可点了……”
至少也不会在处于不利形势的时候，还这么看不清楚状况，一味发泄，不顾状况地激怒处于优势方的人……
韦正当年也算是冷静地观察情况，聆听和分析试图找出一条能够共赢保命的出路吧……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阿梦，快让这个家伙闭嘴吧……说真的，你把这样一个疯子抓过来真的有用吗？他这个精神状态真的知道韦家分支的计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听到小C的疑问，龙二笑着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我向你保证，这个旁支大少爷不仅知道韦家分支的计划，而且知道得非常清楚，所以在他的心目中，他们的计划是万无一失，不会有任何偏差和意外的。如果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这么崩溃呢？你看看他这个反应，不就是机关算尽之后的怨天尤人吗？”
走到了关押旁支大少爷的房间，龙二也没有多废话，直接一个禁言符咒封住了里面人的嘴，然后让管家去拿纸笔。
“唔唔唔！！！”
被禁言之后，那个韦家大少爷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狰狞了，舒生和富贵皱着眉退了出去，小C本来也想转身就走的，但是却被龙二拉住了。
“小C别走呀，你走了，我不就得一个人面对这场景了。”
小C实力虽然比龙二强，但是技巧方面却是不如她，挣脱了两三下都被重新拽了回去。
在不能使用蛮力的情况下，小C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无法挣脱龙二的控制，只好乖乖地站在了她身边，心里暗暗纳闷。
“我刚才使用的力量应该跟你使用的力量差不多，甚至应该是略有胜出的，可是为什么……”
如果是之前的话，小C或许会以为是自己的技巧太差了，但是解锁了新的记忆碎片之后，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战斗技巧其实一直都不差。
只是因为灵魂不完整的缘故，那个部分有点用不出来，而现在她已经可以用出百分之四五十的战斗技巧了，却依旧不是龙二的对手。
所以龙二在战斗技巧方面到底花费了多少功夫？
“等到有机会的时候，我们去练练手，你就明白了。小C，这个家伙会老老实实地写出自己知道的东西吗？他如果直接不写将纸笔拆掉的话，那我们不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听到龙二的话，小C自信地扬起了嘴角。
“如果真的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的话，我也太浪得虚名了吧？”
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大少爷听到两个女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此时正恨恨地盯着两人，似乎要将两人的面貌记在心里，日后报复的样子。
看到这大少爷的表情，龙二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你跟韦庄还有韦正差在什么地方吗？”
龙二的问题一出，这大少爷明显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瞪着龙二。
“韦正也曾经被我们以敌人的身份请到城主府来过，你想知道他当时是如何反应的吗？他在不知道我们意图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地摸索出了他对我的价值所在，并且提出了一条双赢的道路。”
双赢的道路？
这个词显然有点超出这大少爷的理解范围，但是可能是因为有了强烈的外部刺激，他不再继续挣扎，或者是面露狰狞了，而是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要我说的话，你和他所处的环境是相差无几的。但是你却一直在试图激怒我们，目的是要让我们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说快点杀掉你这个吵吵闹闹的疯子之类的，对吧？”
听到龙二的分析，不仅那个大少爷抬头看向了她，就连旁边的小C也看向了她。
“我接触过很多审讯的事情，有阵营之间的彼此套话，也有对嫌疑人的审问，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审讯，最后都会归向于一个结论。真正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预设立场的人会想办法保命，而真正会表现得激烈或者是有攻击性的，恰恰是那些像你这样，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对于目前发生的一切事情有着自己预判的人。”
听到龙二的分析，旁支大少爷将自己的头一点一点地低了下去，不言不语，也不再有任何激烈的动作。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你并不像你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也许有恐惧的成分，但是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夸张。你是一个非常善于伪装自己的人，比韦庄还要擅长伪装，从见到我们的第一刻，你应该就开始演戏了，想要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没有脑子的急先锋的样子。”
龙二眯着眼睛看着旁支的这个大少爷，抽出他对面的那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含笑地看着他。
“所以，你现在愿意冷静下来好好沟通了吗？你的伪装在我们面前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也没有伤害你的意图，只是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罢了。如果你觉得特别为难的话，也可以不用回答，如果你明白的话就点点头，我把你的禁言解开。”
听到龙二的话，旁支的大少爷半天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小C都以为这人是不是睡着了或者是死了，两人才看见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龙二挥手给这大少爷解开了身上的禁言符咒。
符咒刚一解开，就听到这大少爷叹息了一声，沙哑着嗓子开口了。
“你是从一开始就看出来我在演戏了？”
龙二点了点头。
“你的表现跟你的能力并不匹配。我可以感知到你身上的元力流动，一直是稳定的。可能你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疯子，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元力是不可能平稳地在身体中运行的，甚至元力能不能凝聚在一起都是一个问题。而你的元力那么平稳，明显没有疯，所以就是在装疯卖傻，那么问题不就出现了吗？你为什么会完全豁出自己顶级世家旁支大少爷的身份装疯卖傻呢？”
原来……是通过元力的流动吗？
听到龙二的分析，大少爷和小C都抿了抿嘴唇，这种细微之处的观察能力，确实让人很难隐瞒什么……
“所以，说说吧，你为什么要选择装疯卖傻呢？你身上一定有着想要保护的秘密吧？那个秘密在你心目中的价值甚至还要超出你的脸面，还有你的生命……不过在你讲述自己的事情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残忍的真相。”
龙二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脸颊，歪头看着旁支的这个大少爷，露出了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
“什么真相？”
虽然对面坐着的姑娘很美丽，笑起来更加美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笑脸，大少爷一点都没有觉得美色动人，只觉得心里一寒。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们旁支的计划，其实我们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你们并没有任何屯兵的行为，又计划着要反叛，所以最好的方式应该就是布置禁术，对韦庄进行逼宫。但是，我们城主府一直以来支持和培养的，并不是你们想要针对的韦庄哦~”
不是……韦庄吗？
那……
城主府支持的是……谁呢？
反叛计划暴露这件事，并没有对大少爷产生多大的冲击，从他暴露在城主府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了。
而且在韦家主家那边的几个死士的生命牌就在他手里，他们死了，基本上就意味着他们的目的已经暴露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城主府其实并没有支持韦庄……
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表明自己的立场呢？
一旦韦庄完全掌管韦家大权的话，他们所支持的那个人想要上位，岂不是会遇到很大的阻力？
不对……
他似乎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韦庄上位是因为城主府的支持，他赢得韦家众人表面上的支持，靠的就是他跟城主府的关系……
所以，如果城主府所要推出的那个家主，不仅在名义上要名正言顺，而且在能力上也要是能够服众的。
而韦家的主家如今只剩下一个韦庄了呀？
而且城主府应该也从未跟分家的人有什么接触……
那……最有可能的人选，应该就是已经失踪了一年，生死不知的韦正吧？
“我明白了，韦正在你们手上？而且，你们在按照自己的方式培养他？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很好理解了……你们之所以不拆穿韦庄所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让他费心费力地将韦家的势力整合起来，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就让韦正上位直接摘果子，对吧？韦庄就算是费尽了所有的心力，也绝对没有办法让韦家的所有人都归心，因为在我们的心目中，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服众的能力，只是靠着城主府的威势，在外面招摇撞骗的傀儡罢了……”
说到这里，韦家旁支的大少爷叹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看来我一直以来确实对韦庄的偏见太深了，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城主府的帮助下才带领韦家走到今天的，心里看轻他，觉得他不要脸。为了家主之位，不惜去做傀儡的傀儡。但是，按照你的说法，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支持他，也没有在暗中帮助他吧？”
562 你们搞事情，你们善后吗？
“看来我一直以来确实对韦庄的偏见太深了，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城主府的帮助下才带领韦家走到今天的，心里看轻他，觉得他不要脸。为了家主之位，不惜去做傀儡的傀儡。但是，按照你的说法，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支持他，也没有在暗中帮助他吧？”
傀儡的傀儡？
想到城主府一直以来在秋之城的世家心目中的形象，龙二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当然没有帮助他，对我们来说，他如果能够控制住韦家的形势，当然是最好的，能给我们留下充足的时间培养韦正。如果他不能够控制住韦家的形势的话，大不了就让韦正提前出去干活，反正在实践中进行能力的培养，也不是不行的事情嘛~”
看到龙二风轻云淡地点评韦家的样子，大少爷突然叹了一口气。
“咦？你干嘛又叹气？”
旁支大少爷笑着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
“你们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韦仁，是韦家最强大的旁支的长子，仁义礼智信，我居首位。目前最大的愿望是消除主家和分家之分，但是……恐怕是做不到了。如果主家有城主府的支持的话，我们应该无论挣扎都没有意义吧？”
咦？
听到韦仁的说法，龙二敲脸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
居然不是成为韦家的主家吗？
这个人果然很有意思啊~
一个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心跳呼吸平稳的装疯卖傻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呢？
要知道，世家最在意的就是脸面了吧？
而这个人，已经跳出了世家最大的桎梏了。
“所以，你的愿望并不是要成为新的主家？那些支持你的人真的明白你的想法吗？如果不明白的话，你有做好被反噬的准备吗？”
听到龙二这几个问题，韦仁有点吃惊地看了她一眼。
“你在关心我们的计划？为什么？我们难道不是敌人吗？”
龙二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韦仁。
“……”
见龙二不说话，韦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好沉默地看着她。
“韦仁，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是敌人呢？城主府什么时候与秋之城的任何一个人为敌了呢？”
秋之城一直在跟秋之城的世家为敌呀？
这个事情自从姜若兰那个女人开始改造贫民窟的时候，就已经很显然了不是吗？
难道到了现在城主府做出各种事情之后居然还想要否认了吗？
“城主府不是一直在针对世家，打压世家，而且还做得特别成功吗？”
韦仁皱着眉，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问呢？
难道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还要逼着他说什么违心的话吗？
“真的是针对世家吗？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城主府采取那些措施以来，对于世家真的有什么损失吗？无论是大小世家，现在难道不都是生活在一个更好的环境里面吗？物资远比以前充裕，生活范围也开阔了很多，甚至周围的环境都变好了，周围的居民也不再是那么愁眉苦脸，看着就让人闹心了？你们难道更喜欢以前的环境吗？就那么见不得周围的人都带着笑脸生活吗？”
这……倒也不是呀……
韦仁当然也想看到周围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脸，那样他自己的心情也会好上很多……
他曾经在田野上见到过那样的笑脸，可是成年之后却基本上没有在分家见过真心实意的笑脸了……
说实话，自从这一任城主上任之后，他每次来到秋之城都会觉得眼目一新，吃的喝的玩的，还有大街上各种人的面貌，秋之城整体给人的感觉……每一年都会发生一次更新，每一年都让人忍不住更喜欢这座大城一点……
“不是……我也更加喜欢现在的秋之城……包括现在的小城……虽然那些人的生活看似跟我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我能感受到小城正在变得更加有活力……那种活力确实是我们没有办法带给大家的……”
韦仁所说的都是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毕竟在丹药的作用下，他现在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撒谎。
所以……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就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原来……
在他的心里，他其实也是喜欢现在城主府的各种政策的吗？
明明那些政策是完全针对世家的，尤其是他们这些分家明明受到的冲击最大……
城主府往小城委派什么老师过去创办学校的时候，他们本来都处于观望的状态，对于这件事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小城未来意味着什么……
可是后来呢？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小城里面就开始出现各种不正常的现象，原本安分守己的长工们一个接着一个开始解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所在的支脉管理的其中一座小城，就足足少了百分之二十的长工。
在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当机立断地下令，不再允许长工进行解约。
可是那些解约不成的长工却振振有词地说，这本来是他们答应好的事情，他们如果出尔反尔的话，他们也要出尔反尔了。
那些人……本来没有那么聪明的，更没有什么契约的意识，也没有什么所谓权利的概念……
可是自从那些夫子到了他的小城之后，那些小城的居民就变了，他们不仅要求解约，而且还开始在旷野中瞎逛，每天采摘一些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植物回来，有的是采摘的枝叶，有的采摘的是果实，甚至还有连根挖回来的……
韦仁本来以为那些居民在意识到，自己不为世家做工就没有饭可以吃，就会重新跟他们订立契约，那个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
可是那些居民却开始在小城中售卖各种新奇的东西，有工具，有食物，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甚至连小孩子的玩具也有不少。
那些玩具非常新奇，就连城中稍微有些积蓄的大人也乐意买来研究把玩。
可是……给世家干活的人变少了呀……他原本只需要吩咐一声就有很多人去替他做事情，现在却需要仔细地安排那些人干活的时间，甚至是干活的种类，否则就会出现有的事情没有人手去做，而有的事情有太多的人去做的情况……
甚至就在这样捉襟见肘的情况下，留下的那些长工还总是要提各种要求……
不过因为大部分要求都算是合理的，韦仁也无法拒绝他们……
怎么说呢……
自从那些夫子去了他的小城之后，不到几个月就把他的小城搅和的乱七八糟的，让他觉得几乎事事不顺心，或者说事事都要费心……
“可是你还是使了手段，鼓动那些居民抵抗夫子的教学不是吗？”
看到韦仁愣神的样子，龙二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对啊，他们教的那些东西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让一部分居民都疯了，不仅辞去了长工的工作，还整天往旷野钻，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回来……”
虽然龙二是面无表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韦仁总觉得这个女人面无表情的时候反而比较让人安心……
“花里胡哨的东西？你是说他们自己进行加工制作出来的农副产品吗？”
龙二想过韦仁大概会对居民转向商业化不满，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用花里胡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产品……
说起花里胡哨，总觉得这些世家贵族才是花里胡哨的那一波吧？
“农副产品？这个词倒是挺有意思的，也的确很准确。现在小城里面只有一半的人依旧在种田，而且还用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干半天活儿就可以歇着……要知道以前那座小城可是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从事农业啊！如果大家都不愿意种田的话，小城的库存很快就会耗空了，那个时候你们城主府真的会负责收拾残局吗？”
563 交不起赎金？留下来打工呗~
“农副产品？这个词倒是挺有意思的，也的确很准确。现在小城里面只有一半的人依旧在种田，而且还用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干半天活儿就可以歇着……要知道以前那座小城可是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从事农业啊！如果大家都不愿意种田的话，小城的库存很快就会耗空了，那个时候你们城主府真的会负责收拾残局吗？”
这还真是一个好问题啊~
不过有点没脑子而已……
“照你的说法，你所在的小城粮食产量下降非常明显，还是已经开始使用库存维持生存了？以至于让你有这样的感触？如果城主府接收到的今年的秋收节的报告没有任何造假的成分的话，我记得今年你所管辖的小城的粮食产量应该是创下了新高吧？”
听到龙二的话，韦仁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咬了咬牙，继续嘴硬地说。
“虽然今年的产量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今年明显是一个丰年。等到遇到荒年的时候，要怎么办呢？种植的人手减少那么多，粮食的产量肯定会下降的吧？”
这个问题……问得真的很像一个不事农耕的文盲问出的问题啊……
这个位面的教育确实需要加强了，一个最基本的逻辑问题难道还不能分析清楚吗？
“遇到灾年的话，当然是及时规划好库存，然后按照计划拨粮啊？你难道还想要在荒年有什么过多的收获吗？既然是荒年，那么就意味着天时不和，不管你派出多少人手，让他们工作多长时间，粮食最后的产量依旧是差强人意的。及时做好赈灾计划才是重点吧？”
别说是在农业文明并不发达的四季大陆了，就算是在水利工程还有农耕技术已经发育得比较成熟的位面，荒年的时候依旧是会遇到无论多么努力，收成依旧差强人意的情况。
针对这种情况，在丰年的时候做好准备才是唯一选择吧？
为什么要盯着人手呢？
对哦，为什么要盯着人手呢？
似乎应该问一下韦仁是不是对于农耕技术有什么误解？
“你说的都对，但是如果人手不够的话，我们不是在浪费丰年的时间吗？如果我们家的古籍记载是准确的话，四季城开启之前是有一场异常漫长的灾难的，如果不能提前做好准备的话，我们恐怕会面临灭绝的结局，只有少数能够幸运逃到四季城的人才有可能存活……这个就是我们当年看到的，关于四季城被称为王者之城的真相，最后就剩下那些人了，他们自然就成为了新文明纪元的王者，就好像最早建立四季城的城主和世家一样……唉，可是没有任何的子民，所谓的王算得上什么王呢？”
韦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少年时就看到了关于四季城的记载了，那个时候每次来到秋之城，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进主家的藏书阁看书，如饥似渴地疯狂看书。
可是自从看到四季城的记载之后，他有好几年的时间都不敢再进藏书阁了……四季城的传说和记载就是他心中永远的阴影……
不敢进藏书阁的那几年也是他行为上最荒唐的那几年啊……
“并不是浪费啊……你难道以为地上只要一直种上作物，就一定能够是总产量最大吗？你难道没有发现，田地在密集耕种了好几年之后，土地里面收获的作物就会变少吗？”
这件事……韦仁眯了眯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对于耕作的事情毫无了解，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每过一段时间就应该让土地闲置下来一段时间？可是我好像没有……啊！我想起来，小城每隔十年就会遇到一次比较严重的荒年，不得不重新开垦新的田地才能恢复产量！这个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种情况吧？”
韦仁虽然对于田地里的事情不了解，但是毕竟也是小城十几年的管理人了，大小事情还是了然于胸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以前的耕种模式居然是这样的……将一块土地的肥力完全耗空之后，是需要恢复很久时间的……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情，等会儿董褔回来了让他讲给你听吧……”
韦仁听到董褔这个名字，眯了眯眼睛。
“姜谷谷少主，你所说的董褔是之前那个跟在韦庄身后的小跟班吗？那个人倒是一个人才，只不过对韦庄特别忠心，我看韦正挖了好几次墙角都没成功，所以也就没有进行尝试了，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你们城主府挖走了。说起来也很奇怪，他是怎么跟韦庄闹掰的？我的印象里面似乎两人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正面冲突吧？”
听到韦仁听到董褔对于韦庄的忠诚，龙二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韦家分家的大少爷居然还相信绝对忠诚这种事情？”
看到龙二灿烂的笑脸，韦仁恍惚了一下，然后定了定神，也笑着说。
“我当然不相信所有人的绝对忠诚，但是我也无法否认在某些死心眼的人身上，这种东西是存在的。在一些拥有坚定信念的人身上，这种忠诚也是绝对存在的。”
嗯……说来说去，就是相信绝对忠诚的意思嘛……
“所以，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了跟城主府合作的意图了，这算是对你们分家的背叛吗？”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但是还在韦仁的承受范围内，他已经想明白了，分家和主家之争是为了活得更好，或者说能够在接下来的大灾变中，让整个韦家拥有更大的生存希望。
如果此时继续选择跟有着城主府支持的主家对着干的话，对于他想要实现的目标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可能会让那些愿意赴死的分家人白白送命。
“我所忠诚的是韦家分家所有人的利益，或者说是性命。之前我非常忧心按照目前的进展进行下去，我们很难度过大灾变。但是看到城主府对于一切事情的安排并非是为了夺权，我当然更愿意跟随强者，而不是依靠自己去搏那一个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
说这话的时候，韦仁的表情不再嘻嘻哈哈哈了，而是非常的认真。
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为韦家分家献上自己的所有，在他的心目中，绝对没有任何事情比保护整个分家更加重要。
无论是自己的面子，还是自己原本付出了很多的计划，这些都并不重要，随时都可以舍弃，只有分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觉悟不错。那你们要付出一点什么作为赎金呢？除了你之外，分家还有三十个人被抓了，你开个价吧？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再谈下一步合作的事情。”
赎……赎金？？？
听到对面貌若天仙，宛若冰雪女神一般的女子嘴里蹦出这样一个词，韦仁原本认真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
“如……如果……我们能给出的价钱不合适……那会怎么样？”
韦仁吞吞吐吐地说……
“如果价钱不合适啊……那就按照我们城主府的最低赎金标准，减去你们实际支付的款项，剩下的部分由你们三十一个人为城主府打工支付。我知道你的管理能力还不错，训练手下的能力甚至比韦庄那个笨蛋还要稍微强一点，如果在城主府打工的话，应该也能给你们开出不错的工资。”
龙二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说。
拐人进城主府打工什么的，她现在干起来好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呢~
“打工……这个……可是分家还有很多事情……”
听到韦仁的话，龙二摆了摆手，用精神力通知管家机械人派了一个管理机械人过来。
“你这几天肯定也是不能走掉的，跟他好好沟通，以后他会完全听从你的命令，远程帮你管理韦家分家的事情。放心吧，城主府要关心的都是一些大事，对你们分家那点事并不感兴趣。”
快穿之我在位面管理公司上班
564 说说你的计划吧
“你这几天肯定也是不能走掉的，跟他好好沟通，以后他会完全听从你的命令，远程帮你管理韦家分家的事情。放心吧，城主府要关心的都是一些大事，对你们分家那点事并不感兴趣。”
呃……就算是真的不感兴趣，也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啊……
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虽然吐槽欲望特别强烈，但是龙二这么说了之后，韦仁心中的那一点顾虑也彻底被打消了。
如果城主府真的想要韦家分家的管理权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留下他们打工什么的，直接把他们干掉，然后让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过去主持大局就好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
在强者面前，很多顾虑其实都不会成为顾虑，因为实在是想不出，他除了自己本身所预谋的事情，还要从一个远不如自己的弱者身上图谋什么，最多应该也就是图一个不碍事吧……
“既然不感兴趣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但是这个打工的期限……”
既然已经不担心分家的事情了，韦仁现在就要关心一下自己，还有在自己之后被抓起来的三十个兄弟的以后了……
虽然这个姜谷谷看起来不像是那种苛刻邪恶的人，也没有理由一定要剥削他们，但是这种关系到今后生活的重要事情，还是提前讲清楚比较好……
“打工期限啊……这个要根据你们的寿命来，如果你还能活三百年的话，就按照三十年来计算，如果你还能活二百五十年的话，就按照二十五年来计算，但是如果你非常不幸的只能再活一百年的话，就按照十年来计算。总之，就是你们要用自己剩余性命的百分之十来打工，作为赎金。韦仁，你觉得你自己还能活多久呢？”
听到龙二这奇葩的问题，韦仁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让他怎么回答呢？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希望自己的能够永远活下去啊……但是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要永远在城主府打工下去？
日子说得长了，打工生活就会变得漫长……可是日子说得短了，总觉得……有点自己诅咒自己的意思啊……
“咳咳……寿数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吧……我当然想要自己能够活得久一点……但是这种事情岂是我说了就能成真的……而且大灾变就快到了……我能不能活过大灾变还是一个问题呢……”
韦仁故意说得可怜兮兮的样子，但是从他眼底的狡黠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是那么担心自己活不过大灾变，而是变向地在向城主府要一个口头承诺。
龙二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但是却没有拆穿，只是用手撑着下巴，问了他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想要活过大灾变，我们应该要做哪些准备呢？你应该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吧？”
龙二挑了挑下巴，歪头看着韦仁。
这是一个腹黑，又爱演戏的家伙，要说他在明知道大灾变要来的情况下，完全没有思考过接下来要做的准备，龙二是绝对不相信的。
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不做任何的准备。
计划和应对各种变数的预备方案，就是他们安全感的源泉。
“大灾变的危机其实是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气象的变化，秋之城将不再是目前这样宜人的环境，而是会变得像夏之城和冬之城一样，有的时候特别冷，有的时候特别热，冷的时候可能会冻死人，热的时候也有可能会热死人，这一点在跟夏之城和冬之城的人接触的时候，我已经都了解过了，也向他们购买了一些合适的物资，储备到了仓库中。”
知道直接向夏之城和冬之城的人打听，智商合格~
“第二个就是……秋之城的粮食产量可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虽然夏之城的物产也挺丰富的，但是我听冬之城的人说，他们那里非常难寻找到合适的食物……像我们这边的农田里的作物什么的，在他们那儿可能会直接被冻死……也就是说，如果大灾变开始的话，我们一年中将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没有任何产出的……整个秋之城的粮食产量起码会下降四分之一……”
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韦仁露出忧愁的神色，他虽然不了解农耕方面的具体事情，但是他会算术呀……
现在的秋之城，任何时候都可以进行播种和种植，只要生长时间足够，地里的作物就能够生长出来。
可是等到大灾变开始之后，一年将有四分之一的时间不能进行耕种，而且预言中所说的情况，好像是一年只能进行一次播种，也只能进行一次收获……
也就是说，他所说的粮食产量下降四分之一，恐怕是最乐观的情况了……
“以我自己所管理的小城为例，虽然我能保证每一年的收成都会将仓库装的满满的，但是仓库里面储存的粮食毕竟是有限的，根本不可能足够我们吃四十年那么久。我想到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建造新的仓库，但是……如果到时候真的有四季轮转的话，春之城的人也说过，在他们那里食物是非常容易腐败变质的……那些粮食可能根本就不足以保存那么久……”
看到韦仁忧忧愁愁的小表情，龙二点了点头。
“但是你们应该完全可以每年将新粮入库，先解决掉之前的存粮呀？这样下来应该能够保证库存坚持得更久一点了吧？”
听到龙二的话，韦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因为城主府的教导，那些普通居民现在已经不怎么愿意信任我们了……这也是我担心的一个问题。当所有人都穿不暖吃不饱，生命直接受到威胁的时候，那些百姓可能会冲击世家的仓库。”
见识过小城叛乱之后，韦仁可不会天真地觉得，在饥荒的时候，世家还能够保持绝对的威慑力。
“但是如果让你直接打开仓库支援他们的话，你是不是又担心引发更多的冲突和威胁？毕竟人是贪心的，在不信任你们的情况下，那些又冷又饿的普通民众可能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甚至联合起来进行叛变。韦仁，你是在担心暴乱吗？”
565 当场对峙！
“但是如果让你直接打开仓库支援他们的话，你是不是又担心引发更多的冲突和威胁？毕竟人是贪心的，在不信任你们的情况下，那些又冷又饿的普通民众可能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甚至联合起来进行叛变。韦仁，你是在担心暴乱吗？”
韦仁点了点头，这可能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了，他非常清楚一个人在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变得多么可怕……
而大灾变的时候，恐怕一切将不可避免地走向那个方向……
长达四十年的灾变期，而且是波及整个四季大陆的超级大灾变，在这片大陆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幸免。
这种整体环境的恶劣恐怕会将人性的恶，完完全全，赤裸裸地展现出来吧……
虽然韦家是顶级世家，但是熟读过老祖笔记的韦仁可不会认为顶级世家在这样的大灾变中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安逸的生活中，那些普通居民会为了好好地生活下去，不愿意招惹顶级世家。
但是在发生灾变的时候，顶级世家，尤其是平时就被他们排斥和厌弃的顶级世家，就是他们开荤的肥牛，祭天的羔羊。
韦仁之所以仇恨城主府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不是因为城主府的话，那些普通居民和世家之间的矛盾，也不会被这么赤裸裸地被摆在台面上，暴露在所有人眼前，无法隐藏，也再也隐藏不下去了。
但是归根结底，仇恨并不是因为城主府挑拨才被建立起来的……
世家们，尤其是顶级世家的人是怎么看待普通居民的，韦仁都不需要问别人，只要想想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城主府那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措，还有之后产生的连锁反应，恐怕不仅是他，所有的世家子弟都会继续不将那些普通居民放在眼里，将他们当做是没有思想的动物，好吃懒做的家畜，可以随意戏耍的玩意儿，无聊的时候的消遣对象，肮脏卑贱的蝼蚁……
“世家跟普通居民之间的积怨已深，就算是城主府还是像之前那个样子，什么都不做，只是做世家的傀儡，仇恨也只会越积攒越深，等到大灾变的时候，大小世家恐怕会率先成为他们联合对抗的对象。就像是被狩猎的巨兽一样……看似是一个攻无不克的庞然大物，实际上在众人的围攻下，最终绝对逃避不开被撕裂瓜分的结局。如果大灾变爆发的话，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不管我之前做出的准备有多么的充足，可能最后都是一场空，只会成为那些暴民的嫁衣……”
韦仁有点心酸地笑了笑，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那些坏事并不是谁逼迫他们做下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在关键时候总会爆发出来，成为要他们性命的绳索……
“说起世家跟普通居民之间的积怨，你们跟那些中型世家还有小型世家之间的积怨也不浅吧？”
站在旁边安静地听了半天的舒生，看到韦仁那副低落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满含怨气地看着她。
韦仁一抬头看到一个充满怨气的美貌女子，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等他在定睛细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
“你……是谁？我们难道曾经有过什么旧怨吗？”
听到韦仁的话，龙二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捂住了脸，完蛋了……韦仁这个家伙选择了最糟糕的台词……
听到韦仁的话，舒生冷笑了一声。
“我们可不配被韦家分家的大少爷记住，即便你曾经让人灭了我的家族，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卑贱的小世家而已，怎么配让韦仁大少爷有印象呢？”
舒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都气得发抖，站在她旁边的富贵搀住她，也对着韦仁怒目相视。
“灭了你的家族？你是哪个小城的人？我应该从来没有干过灭人家族的事情，除非非常确定他们要谋反或者叛乱……”
韦仁虽然觉得眼前这个美貌女子似乎有些眼熟，像是他曾经看上的一个小家族的女子，但是他听说那个女子流落在外，早就去世了，所以也并没有将舒生跟那个女子联系起来……
只是这女子控诉他灭了她的家族，韦仁仔细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了。
他年轻的时候醉心欢场，最喜欢的就是各色美人，如果所灭的家族有这样的一个美女的话，他绝不至于毫无印象。
所以，只能说这个女子恐怕对他有什么误解吧?
“我名叫舒生，是秋之城舒家的嫡长女，你现在可有印象了？”
听到舒生的话，韦仁瞪大了眼睛。
他当然有印象了！
这么多年来，他看上的女子很多，可是没到手的却是不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这舒生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我当然不会忘记你，只是你所说的，我灭了你的家族，这话该从何说起？当年你失踪之后，我还派人专门找过你，也去询问过你族中长辈，问他们是否需要什么帮助？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灭了他们？他们也从未做过什么得罪我的事情呀？”
韦仁在自己脑子里将整件事过了一遍，他大概有一些猜想了，只是那个猜想实在是难以说出口，他也只好先耍赖，跟舒生打打太极。
“难道不是因为我离家出走，你被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最后见我实在没有出现，就让人灭了我的家族，甚至还对富贵的家族进行各种打压，逼着他们离开了秋之城？！”
听到舒生悲愤控诉，韦仁咧了咧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这事情可能真的跟他有关系，但是按照他现在的处境，他是绝对不能将这件事认下来的……如果认下来的话，恐怕会影响他跟城主府的合作关系，他可是看到舒生身上那身带着城主府标记的衣服了……
“你干嘛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莫非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现在不敢认了？”
看到韦仁那个表情，龙二勾了勾嘴角，基本上能够确定这件事韦仁心里已经有数了。
“不是不敢认，唉……这事情要怎么说呢……跟我有关，但是又跟我无关……虽然是打着我的旗号，但是却并非是在为我做事，可是如果说不是为我做事的话，也并不公平，因为这件事是为我的女人做的……”
快穿之我在位面管理公司上班
566 一个正常的聪明人而已
“不是不敢认，唉……这事情要怎么说呢……跟我有关，但是又跟我无关……虽然是打着我的旗号，但是却并非是在为我做事，可是如果说不是为我做事的话，也并不公平，因为这件事是为我的女人做的……”
韦仁一边解释，一边头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早知道当年他就听自己堂哥的建议，不要招惹那个嫉妒心强，有颇有心计的女人了……
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你的女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我跟你，跟她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听到韦仁的解释，舒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的话，这件事可能是韦仁的某一个女人，假借他的名义做出来的事情，为的就是防止她和韦仁在一起。
但是她明明已经离开秋之城，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呢？
这女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唉……这件事……怎么说呢……”
韦仁求助地看向龙二，龙二冲着他耸耸肩。
“你就真实地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就好了，事情怎么样，相信舒生会有自己的判断的。当然，如果你真的觉得特别为难的话，也可以缓一会儿再说。”
缓一会儿再说的意思……不就是让自己想好了再说吗？
韦仁揉了揉眉心，在自己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无奈地开口了。
“当时我知道了大灾变的事情之后，有点灰心丧气，觉得反正没有几年好活了，不如潇洒一点，所以在私生活上就不太检点，喜欢四处招惹美丽的女子，凡是看上的，觉得动心的，我基本上都会派人送礼物去她们家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韦仁有点心虚地看了舒生一眼。
“可能是因为家世的缘故，被我看中的那些女子……一般没几天就被家族送到我在秋之城的宅邸了……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魅力无边，非常骄傲自得……毕竟得来的容易，我对那些女子也不怎么珍惜，热络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心里觉得非常得厌烦……然后差人将她们又送了回去，当然也会附上一些珍贵的礼物……”
说到这里，韦仁叹了一口气。
“我当时居然没有察觉到，那些女子带着礼物回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觉得忧伤的……反而一个个都是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劫后余生的样子……但是这些女子里面有一个是特殊的……她是一个高级世家的女子，所以即便我是顶级世家旁支的大少爷，身份也不过跟她相当而已。在我给她送去礼物之后，她也是第一个拒绝我的礼物，并且还反送了我一份礼物，说是要请我出去玩的女子……”
听到韦仁如此说，龙二四人打量了一下他，穿着得体，气质也算是端正，虽然此时身上头上乱糟糟的，但是依旧可以辨认出是一个还不错的帅哥。
韦家的基因还是不错的，无论是韦庄还是韦正，单从外貌去看，也都是不错的。
“她邀请我出去玩了一次之后，我自然也邀请了她，一来二去之后就逐渐关系热络了起来……然后她也问我有没有联姻的想法……其实当时我是没有跟高级世家联姻的想法的，作为顶级世家的旁支，我非常清楚高级世家虽然名叫高级世家，但是跟顶级世家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她虽然已经很好了，但是我当时还是更想要跟顶级世家的女子联姻，用来巩固我在分支的地位。当然，我这样的想法也是得到了分家长老们的支持的。”
韦仁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无可厚非的，不算是说不过去。
“所以除了那个女子，我在招惹其他姑娘的时候，心里还算是有数的，以中级世家和低级世家为主，尽量远离高级世家的姑娘。当然那些姑娘心中也很清楚，所以除了她，其他高级世家的女子都是躲着我的……世家之间的门第之见极重，旁观都能感受到强大的压制力，我们这些身在其中的人，只要是头脑清醒的，都不会想要做出什么跨越阶层联姻的事情。没有势均力敌的家世和见识，很难保证婚后生活的体面。”
韦仁叹了一口气，无奈又沮丧的样子。
但是舒生一点也不同情他，因为她就是那个被他一时的心血来潮害得家破人亡，求告无门的小世家的姑娘。
韦仁的这些感慨什么的，在她看来，简直是恶心的无病呻吟。
觉得生活无望就要去毁坏别人的生活吗？
韦仁真的不清楚自己给那些姑娘带去的是怎样的影响吗？
他显然是非常清楚的，他在选择对象的时候就已经暴露无遗了。
这个人他并不是追求什么爱情，或者是真的喜欢那些女子，才选择送礼物追求的。
他想要的，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眼目之欲，跟那些看见花好看，就一定要掐回家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你当时之所以看上我，一方面是垂涎我的美貌，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你觉得凭借我的家世，根本不可能拒绝你，也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太多的麻烦？是吗？毕竟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能给我最大的帮助也就是逃离秋之城，完全无法撼动你在韦家旁支的地位，更不会影响到你在长老心目中的分量。”
被舒生几个冷冷的问题怼到脸上，韦仁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解释下去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韦仁本身就不是什么蠢货，对于事业也有着足够的野心，也不愿意在生活方面亏待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见韦仁不说话，龙二扭头看向舒生，表情非常平静地说。
“你难道还不了解这个世界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吗？美貌，对于没有家世支撑的女子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反而成为了她们被人肆意宰割的理由。”
听到龙二赤裸裸的话，舒生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这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小儿怀璧行于闹市，必招祸患。
虽无害人之心，但旁人窥见就生了贪心，祸患自起。
“唉，我还是继续说那个女子的事情吧？后来我拒绝了她联姻的提议，然后也开始跟她减少联系。但是她真的是一个非常有趣又主动的人，小家族的美人固然也美丽，但是终究还是缺了那种高级世家教养出来的见识和气度……我也没办法总是回绝她的邀请……因为她总是有各种理由能够遇到我，然后在众人面前给我一个无法回绝的理由……”
听到韦仁似乎很为难的话，龙二四人都勾了勾嘴角。
啧，得了便宜又卖乖吗？
不要脸！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渐渐的，我身边的人都开始心甘情愿地听她的指令，帮她做一些他们认为无关轻重的事情……而其中的有一些事情，甚至我没有察觉，或者没有问起的时候，他们也不会主动汇报给我……”
567 说不通啊……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渐渐的，我身边的人都开始心甘情愿地听她的指令，帮她做一些他们认为无关轻重的事情……而其中的有一些事情，甚至我没有察觉，或者没有问起的时候，他们也不会主动汇报给我……”
虽然韦仁所说的话不无推卸责任的意味，但是如果刨除他话中虚假夸张的部分的话，那个女人确实段位不低，如果多给她一些时间机会的话，说不定她还真的能够把韦仁架空呢……
“听你话里的意思，这女人应该心机不浅，所谋不小，你们之间的故事应该还挺复杂的，我也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你就直接告诉我，最后你是怎么处理她的吧？”
听到龙二这话，站在她肩膀上的姜若兰小雕像气得踢了她好几脚，还好这一次力道控制得还挺好的，只是有轻微的痛感，没有飞出去什么的……
“她最后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似乎是被长老们处理掉了……”
消失了？
“在你们韦家旁支的小城消失的？她的家人难道不会借机生事吗？”
韦仁听到龙二的问题，叹了一口气……
那女子的家人当然会借机生事啊……
他毕竟也只是韦家旁支的一个大少爷而已，而那个女子确实他们家中数得上名号的顺位继承人。
高级世家和顶级世家的主家相比，当然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的，但是个分家相比的话，差距还没有大到能够让他们忍气吞声的程度。
“怎么会不生事，当时她那些家人到处围堵我……要不是后来传来消息说，在某一个小城看到她跟手下的一个侍卫，她家里人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我估计就要被他们拖出去打死了……”
韦仁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他的浪子生涯也是在那件事之后彻底终止的。
好色对于世家子弟来说，其实不算是什么特别大的缺点和错处，但是因为好色而给家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就是最大的错处和缺点了……
好在韦仁实际上……真的不是什么痴情种子，他就是想找一个赏心悦目的方式消遣一下……
结果显然让他对于这种方式从此失去兴趣了……
“那也是活该吧……你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甚至不怀好意，还念念不舍的，能怪谁呢？”
舒生和富贵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冷言冷语地刺了韦仁一句。
“我要是早知道她的目的，我当然要离得远远的，只是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一个心狠手辣，贪恋权势，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会居然愿意跟着一个侍卫私奔……她明明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而且说实话，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对……呃……你的家族出手呢？”
反正脸面已经丢尽了，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也已经尽数说出口了，韦仁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将自己的困惑尽数说了出来。
“对啊……这女人既然打定主意要跟那个侍卫私奔了，应该对韦仁这个大少爷没那么大的兴趣啊？她为什么还要指使韦仁的手下对我家人出手呢？”
听到两人的疑问，龙二皱了皱眉。
如此说来，确实是说不通的。
若是说那女人是为了嫉妒的缘故，所以才对舒生的家人出手的话，那就证明她起码对于韦仁还是有着几分感情的。
但是作为一个高级世家的顺位继承人，她能抛下一切跟那个侍卫私奔，其实就足以证明，她对于韦仁应该是利用的心思为主。
若非要说有几分感情的话，也不是说不准的事情，但是就韦仁那花心滥情的样子，这个痴情的大小姐恐怕是看他不起的吧？
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动心，最起码的一个条件就是，这个男人身上一定有她所看重的优点，让她觉得崇拜。
而韦仁……显然并不具备那样的特质……
可是，既然如此，那个高级世家的大小姐，对舒生家族出手的动机是什么呢？
“韦仁，那大小姐私奔的过程，你可以跟我讲一讲吗？如果她没有跟你回小城的话……”
说到这里，龙二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叹了一口气。
那还真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啊……
若是她的猜想是真的话，这女人不仅仅痴情，而且对别人更是完完全全的绝情啊……
“如果她没跟我回小城的话，作为一个高级世家的顺位继承人，她是绝对不可能跟那个侍卫单独离开秋之城的……我……去……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要针对舒生的家族了……姜谷谷，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这女人也太恐怖了吧……还好还好还好……要是当年我真的娶了她……那真的是……太恐怖了……嘶……”
舒生看到龙二和韦仁的表情，皱了皱眉头，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呀？
没头没尾的……
“我好像明白那个女人的思路了……阿生……”
就在舒生皱眉的时候，站在她旁边的富贵捏紧了她的袖子，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舒生赶快扶住了她，然后轻声地问她。
“富贵，你怎么突然这么紧张害怕的样子，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富贵摇了摇头，喘了两口气，才开口回答。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对你的家族下手，而是任由那些人按照以前的套路，在各个小城之间放出消息，引诱你回去的话，你一定会回到秋之城吧？”
如果家人没有死，而自己又知道家人落在了韦仁的手中，自己……肯定会选择回来，无论如何委屈自己，她也不会愿意有任何一个家人出事……
“我一定会回来的，而且……应该就认命了……”
听到舒生的话，韦仁愣了一下，突然心里有点后悔的感觉，自己当初为什么就听了那个女人的话，没有按照自己以前的方法来呢？
如果没有听那个女人的话，事情是不是也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自己是不是也不会被那腹黑女人的家人差点要了命？
“按照韦仁大少爷当时对你美貌的兴趣，再加上你其实很聪慧，善于思考，修炼也有天赋，而且出身小家族，即便被纳为妾，也不会去招惹太多的麻烦……那个女人……恐怕会失宠……”
说到这里的时候，富贵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也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
“如果有了聪明又好看的大美人相伴，我当然不愿意跟一个高级世家的嫡系走太近，左右我也不能娶她，当然也不愿意招惹那麻烦……”
韦仁冲着舒生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脸，但是被一个白眼怼了回来。
“如果不愿意娶她的话，你后来为什么要带着她去你家的小城呢？说谎话都不会脸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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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 暂告一段落
“如果不愿意娶她的话，你后来为什么要带着她去你家的小城呢？说谎话都不会脸红吗？”
被舒生这么直接地怼回来，韦仁也不觉得生气，只是摸了摸鼻子。
说起来，当时他是为了什么带着那个女人回小城的？
“似乎并不是为了结婚的缘故……让我想想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
不想倒还好，一想之下，韦仁就发现了问题……
他关于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只有在秋之城内的记忆，还有回到小城之后的记忆，中间的路上足足有三五天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居然……一点也回想不起来。
“你不会想说你不记得了吧？”
看到韦仁茫然的表情，舒生和富贵嗤笑了一声，韦仁要说他失忆了，她们可是第一个不相信的，这样推卸责任的手段也太幼稚了吧？
龙二盯着韦仁看了半天，才面色凝重地冲着舒生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不要过早下结论，然后打开灵眼，仔细地查看着韦仁的情况。
“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因为他完全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身体是会骗人的，嘴巴是会说谎的，但是灵魂却是完全真实的，没有人能够伪装自己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虽然嘴上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是龙二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变得轻松，这件事情显然已经非常诡异了，一个高级世家的女子是怎么掌握了能够抹除别人记忆的能力的？
“韦仁，你还记得那个女子和她身边那个侍卫的特点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侍卫，或者那个高级世家的大小姐，应该是有点问题的。
这个世界的伪穿越者，可能并不止韦庄他们这一波……
还真的是一个被穿成了筛子的位面啊……
“特点……我想不起来他们有什么特点了。在我的印象里，那个女子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高级世家的大小姐，可能性格更加强势一些，但是高级世家的大小姐们性格一向强势，说一不二，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定见……”
韦仁努力回忆了一下，但是或许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久远了，他根本就想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在他全部的记忆里面，关于那个女子的记忆甚至还没有他关于舒生的记忆来得清晰。
他能够清晰地想起当年那个有点特别的小家族女孩，但是却想不起来那个跟他一起回到小城，并且跟他交往了两三年时间的高级世家的大小姐。
“抱歉，我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想不起来，如果不是真的非常确定当年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是有许多人共同见证的，我甚至都有点怀疑，那样的一个女孩子和侍卫……是不是真实地存在过……”
听到韦仁的话，龙二点了点头，她通过灵眼可以清晰地看到韦仁灵魂中的空白区，当然知道他所说完全是真实的。
只是，那种恢复记忆的方法，她目前还不会……
也不知道小姑姑他们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
“你的记忆被人处理过了，或者直接说吧，你关于那个大小姐的记忆被抹去了。所以，你想不起来关于她的任何事情是非常正常的。你现在想到这个人，应该想到的都是从第三个人口中听到的，关于当年那段时间的各种评价吧？”
听到龙二的话，韦仁愣住了，然后很快就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我确实想不起来了……只是，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对于韦仁的问题，龙二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未正面回答他。
“我自然有我自己知道这些事情的方法，倒是你，说起来也算是一个聪明人了……但是碰到有心人的算计，也是难以避免会中招……”
有心人的算计？
“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韦仁倒也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吃惊，之前他就对于这一点有所猜测了。
若不是有心算计的话，他也不会失去那一段时间的记忆了。
“说是算计，实际上你也没有失去什么，最多就是借着你的力量离开秋之城罢了。倒是舒生……被卷进去，白白遭了一场祸患。”
听到龙二的话，韦仁看了一眼舒生，不敢多说话。
当年若不是因为他的话，舒生和她的家族也不会遭遇后面的事情，更不会需要隐藏自己女子的身份，住在秋之城的贫民窟，一住就是那么多年。
“算了，当年的事情暂时就不提了。舒生，你有想好要从韦家要什么补偿吗？无论是财产还是宅院，或者是各样的产业都可以随意开口。”
听到龙二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决定了韦家赔偿的事情，韦仁张了张嘴，但是很快就乖乖闭嘴了。
且不提他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他没有被城主府俘虏，韦家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做主啊……
如果城主府要为舒生撑腰的话，韦家的主家也没有什么可以反抗的余地吧？
“补偿？我现在所求的不过是平静安稳的生活，即便给我那些产业作为补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些年来，我其实也已经存下了不少的财产，只要能够确保安全，在任何一个小城都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了。我想要从韦家得到的，或许只有一个公正的结果吧……”
舒生摇了摇头，她并不想要什么财产上的补偿，毕竟这件事情之后，她和富贵就准备去找一个安逸的小城，居住下去了。
秋之城的产业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在小城有自己的土地作为基业的话，等到大灾变的时候，你们也有更大的把握生存下去，甚至帮助更多人吧？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你和富贵回去商量一下吧，任何条件都可以提，我会为你们做主的。”
大灾变……
虽然并不清楚这三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舒生看了富贵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会好好商议的，既然当年的事情还有蹊跷……”
舒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有点心虚。
只是家仇的事情，如果不彻底查清楚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的。
不管当年的那个女人究竟躲到了哪里去，她都不会放弃的，哪怕是天涯海角，她也要将她揪出来，让她付出应付的代价。
“放心吧，既然已经答应你要彻查，我就不会中途不管的。先安心在城主府住下来，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的！”
569 视角问题，不是人的问题
“放心吧，既然已经答应你要彻查，我就不会中途不管的。先安心在城主府住下来，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的！”
如果那两个人的真实身份，真的是自己所猜测的样子，那么他们在大灾变到来之前，一定会蹦出来，并不会安分地守在小城的。
伪穿越者们可不知道自己并不是穿越者，属于穿越者的那份不安分，会始终留存在他们的心中，只要时机一到就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由不得他们继续窝在不知名的小城里面。
想到这里，龙二摸了摸下巴，从自己的私人空间里面拿出了几个空间胶囊，递给了舒生和富贵。
“这个是空间胶囊，你们之前应该见城主府的人用过，里面是一些你们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如果你们家中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的话，就告诉管家，他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外面的韦家旁支可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可能会盯上你们，有任何的事情需要出门都跟管家报备一声。”
听到龙二的话，韦仁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短时间内，你们确实会有一些危险，就算是我现在回去，分家的人估计也不会完全听我的……我虽然算得上是重要人物之一，但是也只是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而已……”
韦仁的言外之意就是，就算是他现在下令让自己的手下不要针对城主府，恐怕效果也比较有限……
因为分家并不是他的一言堂，分家的那些长老也掌握着同样分量的话语权和威望。
如果长老们觉得他的行为有异的话，恐怕会直接将他手中的权力完全夺走，到时候就算是城主府再派人去，恐怕也没什么用了……
他也算是在隐晦地提醒姜谷谷吧……
希望她能听懂，他可不想到时候一回到分家，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分家那么多人眼中的叛徒……
“小心思还挺多的，放心吧，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就让你们分家的那些老狐狸们再紧张一段时间吧，主家这边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主家有动作？
主家会有什么动作？
是要对分家有动作吗？
如果城主府和主家要对分家动手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委曲求全呢？
韦仁心里想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龙二一看到他的神色，摇了摇头。
“别想那么多，没有要对你们动手的意思，只是清理一下韦家内部的一些不安定因素而已，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毕竟还需要人干活呢……”
听到龙二的话，韦仁嘴角抽了抽，干笑了两声，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他总觉得龙二这话听着特别的耳熟……
仿佛之前说不要杀他们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说辞吧……
虽然很奇怪，但是这确实是城主府上下的共识。
劳动力那么宝贵，当然要用来剥削，只要老老实实的干活，杀了做什么……
全都杀了，谁去处理政务，谁去协调外部事务，谁去帮忙调整机械人们行动方式上面的偏差？
那么多的事情要做，秋之城还有那么多岗位需要人才去进行填补，以免到时候机械人随着大家离开之后，出现什么管理上面的混乱。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是能干活，有脑子的人，龙二他们都不准备杀掉，杀掉做什么……重新培养一个人才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培养人才是需要时间的……
最重要的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想要让人才真正成长起来，足足需要百年时间的布局，而他们在四季大陆的时间最多还有五十年。
剩下的五十年需要去完成的事情，肯定就要落在四季大陆原住民的身上了。
不抓紧笼络人才，让他们快点在工作中领悟新时代的召唤，反而因为一点小小的分歧，就打打杀杀，这个显然不是什么负责任的做法，更不是什么有智慧的人会做的事情。
异见这种事情，往往是说不清楚谁对谁错的，因为每个人所站的高度，所拥有的视角是完全不同的。
站在四季大陆任何一个原住民的角度，无论是舒生的做法，还是韦仁的做法都是无可厚非的。
或者说，就算是脑子不正常的人，做事也是有着自己的道理的，只不过不同的人看到的都是一个庞大世界的冰山一角，谁能说自己所看到的就是世界全部的真实呢？
或许有一天，常人以为脑子不正常的那些人所看到的，反而会被证明是真的呢？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一个人如果只顺着自己的视角去看待问题，所走的路一定会难以抵御的波折，这种波折迟早会迫使他用更宏大的视角去看待自己所处的环境，用更多样的眼光去看待同一个问题。
这可能就是有灵生命区别于其他生命的一个最大的不同吧。
来源于灵族的灵魂，让有灵生命可以亲近大道，重新审视自己的渺小和天地的宏大，从完全不相干的事物身上，学会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的方法。
这就是通常所说的超越自身啊。
让管家安排了十一个院子安置了韦家分支的三十一个人，龙二让舒生和富贵自由活动，带着小C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回到了她最喜欢的地方——城主府的厨房。
“阿梦，韦家分支那些人，你准备怎么用？你对他们的计划应该跟对阿福他们不同吧？”
听到小C的问题，龙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说目前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用，你会相信吗？包括舒生和富贵，我都没有想好要安排她们去做什么事情。”
任用人才这种事情，她其实并不是很擅长，她擅长的是拆分任务，然后分配给合适的人。
怎么在没什么事情可做的事情，将不同的人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她是真的一窍不通。
“小姑姑，这些人用来做什么比较好？”
龙二戳了戳自己肩膀上的小雕像，然后发现肩膀上这个人居然完全不理她。
看到龙二的动作，小C捂着嘴笑了笑，然后说。
“若兰前辈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可能是去别的地方看热闹去了吧。”
570 瞅瞅这孩子吓得……
“若兰前辈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可能是去别的地方看热闹去了吧。”
听到小C的话，龙二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小姑姑的风格吧？
她之前虽然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但是总不至于一点交代都没有，这次却是突然就消失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吗？
龙二想着，挥手打开了紫练那边的光镜。
“阿练，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姑姑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龙二一连串又急又快的问题，紫练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知道了，快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姑姑从来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就走掉的！”
看到紫练那个表情，龙二就知道他肯定是知情的，顿时急了，看她的表情，恐怕就差穿过光镜过去拽紫练的衣领了。
“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就是……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到底是什么事！！！”
“唉……就是那几个小位面之灵……他们把兰兰的雕像啃了……”
听到紫练的话，龙二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刚才的紧张像是一场滑稽表演……
这叫什么事啊……
“所以，她是去抢救自己的雕像了？”
听到龙二的话，紫练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不是……兰兰没打算抢救自己的雕像……”
没抢救雕像，但是却急匆匆地赶了过去，这是要做什么？
这一下就连小C也忍不住好奇了。
“那……是去干嘛了？”
龙二总觉得那个答案恐怕会让自己很震惊，但是还是按捺不住，问了一句。
“嗐……就是去给雕像加持一下，看一下能不能获得一个位面之灵的乳牙……兰兰说，这种目前还没有任何人得到过的收藏品，如果不尝试去获取的话，她会觉得不甘心的……”
所以……在这种不甘心的推动之下，姜若兰啥都没说，嗖的一声就将自己转移到了小位面之灵准备啃的雕像上面……
“位面之灵的乳牙？位面之灵不是灵体吗？难道还会被实体崩坏牙齿？不对，如果小姑姑用神力进行加持的话，最后可能还真的会成功，所以她成功了吗？别告诉我还真的成了？那也太扯了吧？如果得罪位面之灵的话，会不会影响我们的任务啊……”
龙二想着想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如果真的让位面之灵把牙崩下来，会不会直接上了整个位面的黑名单啊？
哎哟喂，这可真的是能惹事……
“真的崩下来了……但是那四个小家伙完全没生气……”
确实没生气，全部都吓得瑟瑟发抖……
一不小心差点咬了大佬，对于四个尚且年轻的小不点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心理阴影。
“没生气？脾气这么好？”
龙二皱了皱眉，正准备迈出自己心爱的厨房的腿，顿了一下。
“也不是小位面之灵脾气好的缘故……”
紫练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场景，一方面对小位面之灵万分同情，另一方面也对姜若兰的各种操作报以崇高的敬意，这可真是一个看见了必须要绕路走的‘坏人’……
连孩子都不放过……
“不是脾气好……那是……”
龙二正迷糊着，就看到四个硕大的白团子泪眼汪汪地向她扑了过来，一边哭还一边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疼。
“这是……怎么了？哎哟，牙怎么掉了？谁欺负你们了？这个城主府应该没有人能欺负你们呀？别人都打不过你们呢……”
光镜里的紫练看到龙二这一秒变脸的糊弄技术，顿时悟了，敢情演技这种事情还能遗传呢……
“呜呜呜……”
“阿梦，你快点给我们准备一点食物吧……”
“我们闯祸了……”
“我们招惹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存在……”
“现在要去躲一躲了……”
“呜呜呜，我不想离开这里，这里这么好玩，还有这么多好吃的……”
“但是还是得走啊……”
“对啊，刚才那个存在多可怕啊……”
“如果不走的话，说是要把我们吃掉呢……”
听到小位面之灵的哭诉，龙二基本上算是知道姜若兰是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居然连孩子都吓唬……
真的是……
但是听到小位面之灵说到一个词……
“吃掉？”
龙二嘴里重复了一遍，手上也下意识地摸了摸它们厚实的白毛下面的肉肉。
“应该不会把你们吃掉的吧，这肉的口感应该不会太好。”
听到龙二的话，本来还在哆嗦的小位面之灵哆嗦的更厉害了……
“你也要吃掉我们……”
看到四个瑟瑟发抖的团子，龙二笑着摆了摆手。
“不会的，不会的，你们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想吃你们呢？”
而且这个肉质，摸上去并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并不是很想吃呢……
咳咳，打住……打住……
怎么能这样想呢……
“我就知道阿梦你是最好的！”
“阿梦，快快快……”
“那个坏人说，她现在有点事情，等会儿就过来抓我们了……”
“是啊，她好可怕，我们的封禁，她挥挥手就破掉了……”
“我们不能被她抓走……”
“我们现在要回去躲起来，有位面封禁大阵保护，肯定是安全的……”
“嗯嗯，她应该不会为了一口吃的，破坏整个位面吧……”
“对哦……那个坏人万一铁了心要捉走我们，直接破坏整个位面封禁大阵怎么办？”
“那我们岂不是将所有人都害了？”
“放心吧，如果她能够破坏整个位面封禁大阵的话，不早就离开了，不会现在还被困在这个位面的。”
“对哦……”
“阿梦，快给我们好吃的吧~”X4
听到四个小位面之灵的聊天，龙二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之前就准备好给他们带走的空间胶囊拿了出来。
经过这一年时间的训练，他们现在已经懂得如何控制食量了，就算是放他们回去的话，也不用担心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了。
“你们回去之后可别忘记我们哦~”
听到龙二的话，四个小位面之灵点了点头，飞快地收起空间胶囊，然后嗖的一下消失在了空中。
“看把孩子吓得……刚才一直在哆嗦……也不知道小姑姑去哪儿了……我得跟她说一说，位面之灵的肉应该不太好吃，或者也有可能是他们所化的这个物种的肉不太好吃吧……反正还是不要考虑吃掉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龙二拍了拍脑袋。
“我这是傻了吗……小姑姑怎么会吃位面之灵……”
571 小姑姑，你风评别人害不了……
“我这是傻了吗……小姑姑怎么会吃位面之灵……”
龙二一边说，一边笑着拍了拍脑袋。
其实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的话，她应该也会在近期跟小位面之灵说，她准备离开城主府了。
如果她这个美食供应者不在的话，小位面之灵们应该也会选择离开吧……
“呃……阿梦，你还真别说……兰兰真的吞过位面之灵……不过也是因为那个位面那个奇葩的情况……”
真的吃过！！！
听到紫练的话，龙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那得是什么奇葩的位面才能让小姑姑对这种不好吃的东西下口？”
根据龙二这个摸过了生肉的手的判断，这几个小位面之灵的肉质非常不怎么样……
不过倒也不是说不通，位面之灵知道位面的所有情况，在选择化形的时候，应该也会选择一种安全系数相对比较高的种族，比如说肉不是那么好吃的种族……
“真的不好吃吗？当时兰兰似乎也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不能吐出来的话，我都怀疑她真的会直接把刚收拾掉的位面之灵吐出去……”
听到紫练的话，龙二摸了摸下巴，这小子最近记忆恢复的是越来越多了呀……
不过有一件事确实是她挺关心的……
“话说，小姑姑当年去的是什么位面啊，怎么会把位面之灵都吞了？这是要彻底把他们消灭的意思？”
放下心来的龙二再次回到了灶台边，一边做饭，一边跟紫练聊天。
“对啊，那个位面比这个位面还要夸张，足足有几百个位面之灵，而且彼此争斗不休……折腾得那个位面的人只能跟着那些位面之灵不得安生，稍微发展好一点，就被主管自己那一块的位面之灵，逼迫着去争斗。啧啧，想想就可怕……”
几百个位面之灵，那是怎么搞出来的？
一个正常发育的位面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吧？
“怎么会有几百个位面之灵的？难道位面之灵也会出现精分的情况？”
龙二挑了挑眉，按照她对于位面之灵诞生原则的理解，这种情况应该是极为不正常的吧？
“嗐……还真的就是精分……那个位面分成了许许多多的不同的岛屿，每个岛屿都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在管理不同岛屿的过程中，也不知道那个位面之灵是怎么想的……就把自己也分成了几百个……方便管理……”
听到这里，龙二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真会玩……
那样真的方便管理吗？
不见得吧？
“一个完整的灵魂尚且无法进行管理，分裂成了小份之后，管理能力反而变强了吗？位面之灵越分裂，能力应该也越弱吧？分裂成几百个……最后可能就只能勉强控制一方天地了……所以他们最后只能努力追求完整，然后彼此争斗……让自己能够吞噬另一个位面之灵碎片……”
龙二摇了摇头，有点无语。
“完全正确，当时就是那样的一种情况，所以保持自己灵魂的完整性非常重要。阿梦，我刚才可是替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难道不应该感谢一下我吗？”
姜若兰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面响起，吓了毫无准备的龙二他们一跳。
“小姑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早就习惯了姜若兰这样作风的龙二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只是留一个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差不多跟小位面之灵一起过来的吧，啧啧，没想到这四个小家伙这么不经吓呀，稍微吓了一下居然怕成这样~实在是太抱歉了呀~”
嘴上说着抱歉，但是语气却根本听不出半分的抱歉，完全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对了，小姑姑，你想要的东西拿到了吗？”
在座的人对于姜若兰的恶劣性子早就见怪不怪了，自然也没人会在这件事上面纠缠什么。
倒是龙二，对于位面之灵的乳牙什么的，真的挺好奇的……
在她位面有一个民族就特别喜欢收集各种牙齿，因为龙战队中有一个队员是那个民族的人，受到他的影响，龙二对于各种牙齿也挺感兴趣的，只不过没有什么收集癖而已。
“拿到是拿到了，就是跟想象中不太一样而已……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费心弄来这么一个东西……我把东西放到团队公共空间了……你们要是好奇的话，可以自己拿着看看……嗐……”
姜若兰的小雕像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郁闷的表情。
看到姜若兰这个表情，龙二将处理好的食材放进锅中进行烹煮，打开了团队空间。
一打开空间，龙二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面多出来的一排小瓶子。
那个小瓶子里面漂着一个看不出形状的白色光团，大概就是小位面之灵被小姑姑用神力磕下来的牙齿吧……
只是……
龙二数了数小瓶子的数量……
足足有二三十个……
这……
怪不得四个小位面之灵跑得那么快了……
平均每个人都被磕掉了六七个牙齿……虽然他们的牙齿数量还挺多的……
但是龙二想象了一下那种牙齿受到强烈外力压迫，然后一颗一颗的从牙龈上剥落的感觉……
嘶……
打了一个哆嗦之后，龙二才开始从公共空间拿出了一个牙齿，放在自己的手上仔细查看。
肉眼看上去……就是一个自带炫光效果的小白牙……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自带光圈这一点比较特别而已……
龙二解开灵眼的封印，发现看到的小牙齿跟肉眼看到的也并没有什么差别，就是一个会发光的小牙齿而已……
“好像看不出来什么……就是会发光的小牙齿而已……”
龙二仔仔细细，左左右右地看了半天，什么特别之处都没有看出来，不过厨房里面也没有什么专业设备，不如等到了冬之城的实验室再仔细研究研究？
“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我已经跟鲁二说了，让他测试一下硬度之类的常规属性……如果真的什么特别之处都没有的话，这一波我也太亏了吧……除了风评受害什么收获都没有……”
姜若兰的小雕像没精打采地摆了摆手，如果肉眼可以看出来什么特别的话，她早就看出来了。
“嗐……我不管，我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创伤，我要吃好吃的，阿梦！！！”
572 谁拿了我的便当！！！
“嗐……我不管，我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创伤，我要吃好吃的，阿梦！！！”
精神受到了巨大创伤？
什么创伤？
“兰兰，你难道还会因为风评受害觉得受伤？”
光镜那边的紫练听到姜若兰耍赖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随着血脉融合的加深，他现在恢复的前世记忆也越来越多了，副作用就是他开始对承泽和姜若兰，还有小C产生莫名的亲切感。
就仿佛他真的是穿越了漫长的时光，独自走过了漫长的旅途，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人的身旁。
又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他只是大梦了一场，如今梦终于醒了，而他再一次看到了自己所牵挂的一切。
究竟是独自的昏沉旅途，还是一场大梦，紫练也不愿意去纠结这些事情，反正他再怎么去想也是想不明白的，不如不去纠结这些事情，珍惜目前的团聚就好了。
“我……当然不会因为风评受害……不是，紫练小子，你叫我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虽然猜出了原因，但是姜若兰可不会放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反正紫练就是紫练，不会再变成小A了，他就是确确实实地比自己小上一辈~
“咳咳……若兰城主，我觉得你不必担心风评受害的问题，毕竟你的风评别人害不了。”
之前一直在心里默默吐槽的龙二听到紫练这句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紫练这是无师自通了什么读心术吗？
怎么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哦？我的风评为什么别人害不了？”
姜若兰冷哼一声，挑眉看着光镜中的紫练。
“不是你一直教导的吗？强者占据主动权，除非您自己乐意，否则谁又能逼迫你做什么事情呢？在四季大陆上，难道还有超过您的强者吗？”
哟，这一番话说的。
简直让龙二刮目相看，行啊紫练，支楞起来了呀~
“虽然没有超过我的强者……行啊，小紫练，现在居然学会拿话堵人了？”
姜若兰发现自己居然被紫练用话堵住了，顿时乐了出来，行啊，这小子记忆恢复了，智商也见长啊。
“既然别人害不了你的风评，这……”
到底因为什么原因风评被害，难道您还不明白吗？
听出了紫练的言外之意，姜若兰好笑地摇了摇头，紫练如今的确是越来越像当年的小A了……
可是想到当年元泽所说的轮回的一些规矩，姜若兰心中却忍不住疑惑。
元泽所说的轮回规则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可是紫练目前的情况却明显跟他所说的种种情况并不相同，这到底是特例，还是大道轮回出现了什么差错呢？
如果真的是轮回大道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事态就严重了……
“咦，怎么都不说话了？对了，小C，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之前把我吓一跳，你没事了吧？还是记忆碎片的事情？”
见场面陷入诡异的沉默，紫练只好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是……”
刚才被别的事情占据了注意力，小C几乎都要忘记之前想起来的事情了，此时被紫练一提起，她的表情也变得纠结了起来，看向紫练的眼神变得犹犹豫豫的，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坦然无谓了。
“不是记忆碎片的事情，那……怎么会突然晕倒？你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找人看一下，哦，不对，你自己就是炼丹师，你应该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这突然晕倒是怎么回事？你们都说话呀……”
紫练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但是不仅小C不回应他，就连龙二和姜若兰也没有搭话，场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半晌，龙二见小C的表情依旧非常纠结，在内心里叹了一口气。
“今天这可是全新的菜式，你们都来试试吧~阿练，你也有份哦，我给你放一份在公共空间里，你动作快一点，可不要被他们抢了先~”
紫练正坐在冰窟里，盯着小C看，听到龙二的话，跳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先做好准备，必须得准备一个结界，要不然菜一拿出来就变成冰疙瘩了。”
经过这一年的接触还有零星的记忆碎片里的印象，紫练对小C也算是比较了解了，她如果不愿意开口的话，就算是问也是白问……
所以，既然阿梦转移话题，他自然也愿意换一个话题，至少打破现在这样的僵局吧……
“不错啊，阿练，现在都会用结界了，你这一年时间新学了不少东西呀~”
听到龙二的话，紫练摸了摸鼻子。
这不是因为看到小C炼丹的时候，那个结界术，尤其是小型结界术用得出神入化的……
为了不至于听不懂小C讲的东西，他私下里就花了一点时间研究了一下……
不研究不知道……原来他在这些方面也并非完全没有天赋……
他只是不怎么擅长大道之符，对结界术这种比较细腻的元力操作术，其实还是挺有天赋的……
“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我其实学得还挺快的，就多研究了一下……”
紫练一边说，一边看了一下小C的反应，见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哀嚎了一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如果说是解锁了什么小A得罪她的记忆碎片，倒还好解释……
但是小C又说，她这次晕倒不是因为记忆碎片……
所以……这奇怪的反应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那你先去享受美食吧~”
龙二一边说着，一边冲着紫练眨了眨眼，然后就用符文阵法封锁了房间里的时空。
“行吧……”
看到自己的光镜突然消散在空中，紫练抿了抿嘴，心里有点不安，但是也知道阿梦的选择是最好的，她之后也一定会跟自己讲一讲小C的情况……
现在他能做的事情就是……信任自己的伙伴……
然后……
耐心等待……
可是等待啊……
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紫练原地转了好几圈，冲着冰窟嗷嗷嗷地吼了一阵之后，终于觉得心中的郁气，还有忐忑不安消散了一点，这才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
他现在还不准备吃东西，不过……
“是谁！！！！是谁啊！！！动作这么快……我不就耽误了一点时间吗？怎么就被拿走了！！！”
573 不就是认怂吗？这个我会~
“是谁！！！！是谁啊！！！动作这么快……我不就耽误了一点时间吗？怎么就被拿走了！！！”
看到紫练在冰窟里面气得跳脚的样子，表情依旧有点闷闷不乐的小C，终于笑出了声。
“阿梦，你这样不好吧？你明明没有把食盒放进去就把光镜封锁了。”
虽然笑得很开心，但是小C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等会儿放，给他一个惊喜。”
龙二冲着小C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其实我给大家都准备了一份，紫练的那份自然不会被拿走的，只不过他什么时候才会冷静下来，重新看一看，唔，那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龙二得意的笑容，姜若兰摇头笑了笑，她养大的小孩，不管怎么样都会有点像她吧~
看这活泼的小样子，简直跟她一模一样~
在冰窟里面郁闷的紫练，可不知道此时自己郁闷的样子正被坏心眼的龙二她们看在眼里，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暴躁！
嘴里用妖族语言骂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脏话之后，紫练戳了戳睡得正香的小紫蛟，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拎着尾巴把他从自己的胳膊上扒拉了下来，然后甩了几下。
可怜的小紫蛟被这样晃荡了一阵，依旧没有醒，软绵绵地垂着，要不是还打着小呼噜，紫练都要以为这小东西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呃……这也太能睡了吧……”
别说是手里捏着小紫蛟的紫练了，就连光镜另一边的围观群众都忍不住对小紫蛟的睡眠质量表示一万分的感慨。
“阿梦，小C，你们用灵眼看看，并不是单纯在睡觉哦~”
不是吗？
也对，如果只是单纯睡觉的话，不可能这样左摇右晃都不醒。
所以……
小紫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灵眼开启，小C和龙二都发出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这怎么可能！”
“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吗？”
两个人盯着光镜海中的场景看了半天，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小姑姑，这不是什么幻术吧？这样的事情可不好拿来开玩笑……”
龙二戳了戳坐在桌子边上，气定神闲的小雕像，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这跟她以前的认知……完全不同……
“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用幻术给你展示出来……”
姜若兰打开了龙二的手，翻了个白眼说。
“也对……如果之前没有亲眼见到过类似的场景，即便想要用幻术虚构……也是虚构不出来的……因为幻术是建立在幻术师的想象力之上的……不对啊……小姑姑，你说你第一次亲眼见到，所以以前你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听说过这样的事情？难道这样的事情会经常发生吗？”
龙二收回自己的手指，整个过程中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光镜，生怕错过一点点细节。
这样神奇的事情，有生之年能够见到一次就已经不容易了，每一个瞬间都不容错过。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少见，当年我折腾神族的时候，据说因为记忆恢复的缘故，也曾经出现过类似的场景，只不过当时我已经被元泽老头带走了，所以并没有看到那个场景，听说非常震撼……唉……”
不用问，龙二就知道姜若兰在唉什么……
“可惜啊……就差那么几天的时间，如果我当时多磨叽个几天就好了……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大场面，但是我自己却没有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虽然不知道姜若兰究竟在可惜什么……但是从她的语气中，龙二和小C都感受到了她浓浓的惋惜之意。
“所以灵魂真的会在一定条件下自发地进行……这个……结构优化？”
灵眼可以清晰地看到小紫蛟灵魂上的变化，甚至可以看到随着灵魂结构缓慢的变化和重建，它身上的鳞片颜色都开始逐渐发生变化，鳞片的边缘已经开始逐渐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白金色。
可见，这个灵魂蜕变的过程应该还很漫长……
“结构优化？可以这么说吧，还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啊，明明是同样的灵魂材质，但是在结构发生了那样微不足道的变化之后，居然变得更加通透强韧了。啧啧，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我还真的无法相信，关于灵魂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现象存在。”
龙二摸了摸下巴，这个事情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毕竟在她的母位面有一个学科叫做结构学，研究的就是这方面的事情。
那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学科，任何一个去研究的人都会忍不住被其中有趣的部分所吸引。
“虽然结构优化会带来性质上的进步，这一点我并不觉得奇怪……但是关于灵魂可以自发进行结构优化这件事……我似乎从来没有在任何典籍上看到过类似的说法……”
因为头痛的事情，小C翻阅过公司大多数关于灵魂方面的典籍，但是在这样的阅读量下，她依旧从来没有看到过跟灵魂结构优化相关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这个词是阿梦随口编出来的吧……在典籍里面，记录这件事情所用的词叫做灵魂蜕变。”
哦，原来这就是灵魂蜕变啊……
听到姜若兰的解释，小C这才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原来是灵魂蜕变啊，所以灵魂蜕变的实质，其实就是灵魂结构的优化？也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在灵魂特质完全没有改变的情况下，灵魂的力量却强化了那么多。”
龙二看着光镜上一点一滴的变化，发现紫练准备揪着小紫蛟的小角角把他弄醒的时候，赶快给他发了一个信息。
【阿练，快停手，小紫蛟不是睡着了，是在进行灵魂蜕变。我刚才还没来得及把食盒放进公共空间里，你现在去看看，不要折腾小家伙了，吃东西吧……】
看到龙二发过来的信息，紫练摸了摸鼻子，然后突然怒瞪向光镜的方向。
“你把你们那边的光镜观察点封锁了，结果却暗中偷窥我！让我想想，是谁想出来这么恶劣的主意的……兰兰，是不是你？”
虽然说这种恶作剧的行为也并不会造成什么损伤，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当事人的一种冒犯……
紫练会觉得生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啊，是我，你想如何？】
姜若兰挑了挑眉，直接就认下了这件事。
“呃……如果是你做的……那……就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到姜大佬发过来的信息，紫练咽了一口口水，非常果断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不就是认怂吗？
小A当年认的怂数都数不过来……
“不过，你们一直在那边看着我生气，不无聊吗？还有，小紫这个灵魂蜕变是怎么回事？”
紫练用一个结界术保护住自己周身的气温，然后拿出食盒，打开盖子，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气。
“是因为我的血脉融合和记忆觉醒，促使了他的灵魂蜕变吗？”
574 玉石和白纸
“是因为我的血脉融合和记忆觉醒，促使了他的灵魂蜕变吗？”
听到紫练的话，龙二点了点头，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应该就是如此了。
【没错，你和小紫的灵魂本就是一体的，你的灵魂发生蜕变，自然也会带动他的灵魂蜕变。别的不说，你应该也感觉自己最近变聪明了吧？这就是灵魂蜕变的效果。】
看到姜若兰发过来的信息，紫练摸了摸下巴，虽然这话说的没错，但是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被吐槽了呢？
可是如果灵魂蜕变需要睡觉的话，他好像也没有出现嗜睡的症状啊？
见紫练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已经开始专心吃饭了，龙二挥手关掉了光镜。
“小C，这次觉醒的记忆不是碎片吗？”
之前小C说不是记忆碎片，紫练的理解是这次头痛不是记忆碎片觉醒引起的，但是龙二有完全不同的理解，这次的头痛肯定也是由记忆解封引起的，只是……这一次解封的不再是记忆碎片，很有可能是一段相对比较完整的记忆。
“不是碎片，而是一段完整的记忆，是我遇到紫练，不……是我遇到小A的时候的那段记忆……”
小C一边说着，一边表情有点复杂。
“难道当年还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看到小C复杂的表情，龙二以为她想起了一些公司历史上没有记载的事情。
“倒也不是，只是看到紫练的时候，感觉有点复杂……他跟我记忆中的小A……简直就是两个人……”
龙二怎么也没有想到小C的回答居然是这个……不由得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所以，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差别？我对小A这个名字倒是挺熟悉的，可是看到紫练的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想象不到，他当年居然会是一个智者类型的强者……”
任谁看到紫练都不会往智者的方向去想吧……
“小A跟阿练完全不一样，他比较复杂和……危险，应该是可以用危险这个词来形容的。光明与黑暗的感觉都强烈得存在于他的身上，魔的强烈企图心和诱惑力，神的光明磊落和热心无私，在他的身上都强烈的存在着。只要有人看到他，可能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
这样啊……
听到小C这么说，龙二回想了一下紫练的样子。
单纯可爱，就像是一张可以任意涂抹的白纸一样……
至于企图心……
紫练身上就从来没有企图心这种东西，也不对，他迄今为止表现出最强的企图心，可能也就是在遇到小C之后吧……
倒是光明磊落和热心无私这种神族特质，似乎残留的比较多……
“所以，紫练身上残存了比较多的神族特质，原本浓烈的魔族特质基本上消失了？”
听到龙二的话，小C和姜若兰都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人或者半妖的那种赤子之心，而是神族的那种无畏无惧的坦荡，那种建立在强大实力基础上的光明。紫练虽然可以称得上是赤诚，但是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这种赤诚总是有一种脆弱感，称不上坦荡，缺少一种真实的磊落感。”
听到小C的话，龙二摸了摸下巴，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紫练的赤诚有点像小孩子的赤诚，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事情，所以天生就能够保持。可是小A身上的坦荡磊落，是经历过无数事情之后，历经磨砺的澄澈。大概就是一个是一张白纸，而一个是精心打磨之后通透的玉石。白纸虽然干净，但是谁都不敢保证，如果出现什么事情，它会不会被染黑，但是玉石却给人一种踏实的笃定感，即便再经历更多的事情，它依旧是那块通透的玉石，你能够将它摔碎，但是也不会有损于它本身的通透。”
白纸和玉石吗？
倒是很精确的比喻啊……
姜若兰和小C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不过如果可以做一张白纸的话，小A应该也不想成为什么玉石。可能寻常人都会觉得玉石贵重，而白纸单薄可怜，可是如果真的有机会能够做一张白纸的话，小A当时跟我说，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自己可以不要经历那么多痛苦而无可奈何的事情，永远做一张单纯的白纸，碰到一个好心又善良的姑娘，就一起在上面涂涂画画，共度一生，也不失为一种很幸福的事情。”
小C说完，笑了笑。
“也许成为紫练，对于小A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或许我们会觉得紫练傻乎乎的，对很多事情都没有那么明白，想要学习机关术，还要受到天赋的限制，以至于根本就学不来。但是，我想如果小A知道自己的转世是这样一个单纯快乐的人，应该会觉得很欣慰吧……”
听到小C的话，龙二和姜若兰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龙二对于小A的了解，仅限于公司资料库里面寥寥无几的记载。
小A，第二次员工大冲突的导火索之一。
起初，神魔两族为了休战，至高王族进行联姻，神族王子与魔族公主结合，诞有一子，天生可掌光暗二力，性聪慧，可断诸神难断之事。后神魔大战即将再启，此子利用自己身份，在双方之间周旋，竟然组建了自己的势力，成为神魔势力之外的第三方，此后因忌惮这个新生而强悍的第三方势力，神魔之间争端才逐渐开始停息，达到了罕见的和平。
为和平而生的孩子，最后终于让两族真正达到了和平。
可是作为这个带着两族仇恨怨憎而生的孩子，他的感受又是怎样的呢？
虽然每一次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但是他在其中的感受，除了他自己，恐怕谁也不知道……
“他可能起初会觉得很欣慰，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一定会非常震惊和绝望……这TM居然是我？？？我就要以这样的鬼样子一直活下去吗？”
听到姜若兰活灵活现的模仿，小C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的确是他会说出来的话。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让神农鼎脱离的方法，不能让阿练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