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 你到底知道些啥有价值的？
“之所以选择这个位面作为初级培训位面，大概是因为这个位面各方面技术的发育水平，确实比较低级吧？”
被龙二这话直蹬蹬地扎了心，龙一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但是他还是很快捕捉到了一个很在意的信息点。
“这个位面的技术水平真的很低吗？”
听到龙一的问题，龙二和小C齐刷刷地抬头看着他，好像是在看一个瞎子一样。
“你个人感觉这个位面有什么技术是比较高级的？这个木匠，就算是如你所说，并不是什么祖传的木工手艺，但是也算是一辈子浸淫在这么技术上了吧？你在接受的时候，有感觉到什么需要努力钻研的地方吗？”
这……还真没有……
龙一也很想昧着良心说，这些木工活也是他辛苦钻研才领悟出来的，但是，他自己内心也非常清楚，自己在这些手工活方面并不是特别有天分，可是即便是他也不过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完全掌握了身份原主所有的核心技术。
这从某些方面来说，也足以证明这个位面没有什么高超的技术了。
虽然龙一没有接腔，但是一看到他闷闷不乐的表情，龙二和小C基本上就能确定他的想法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姜梦蝶，你说这个位面有血修的存在，而且那些血修还在秋之城附近修建了自己的巢穴。按照你的能力，应该能够判断出那个山洞的修筑时限吧？”
龙一丧气地摆了摆手，将话题继续转向了之前的方向，毕竟他还要靠着自己掌握的信息进行交换呢，纠结在这些没用的小事上算什么事儿？
“这一点我当时倒是没有特别留意，不过当时洞穴内的一些细节，我还是有印象的……呃，你自己看一下那个洞穴的情况吧，反正我是无法进行判断的。血修的能量似乎具有特殊的腐蚀性，那个洞穴的状况并不能按照常规情况进行判断。”
龙二一边说，一边用精神力将当时探测到的情况投影了出来。
见到这个凝实的精神力投影，龙一眼角抽了抽，嘴唇蠕动了一下，小小声地酸了一句。
“你……都已经能够进行精神力投影了？真不愧是跟着大佬混日子的人，跟我们这种普通员工的进展果然不再一个层次上。”
听到龙一这酸溜溜的话，龙二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种基本操作有什么好羡慕的，如果你愿意在公司里面好好地寻找合适的资源进行发展的话，进展恐怕也不会比我慢吧？毕竟你可是连公司的专业术语手册都瞧不上的人呢？”
龙二回怼了一句，龙一也没有接腔。
姜梦蝶所说的情况确实属实，那位大人也曾经纠正过他关于公司的一些无妄的猜测，只不过错过的时间早就错过了，现在多说也是无益了。
“这个并不是常规的血修，这种以活人的生魂和血液进行修炼的功法，在大多数仙侠位面都是禁术，这些人的来历并不简单，而且他们应该并不是我所说的秘密组织之一。那些秘密组织的人虽然像耗子一样，但是身上也不会沾染太多的孽力，否则，根本没办法延续下来。这些血修的来历不简单。”
龙一仔细打量了一下投影里面的一些细节，看向那些肆无忌惮的血修的表情也非常的不善，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没有人能够控制住自己对这些毫无人性的鼠辈的厌憎。
“你认识这种功法？”
听到龙二的问题，龙二撇过头，不想搭理她，他虽然不从公司系统地获取信息，但是毕竟也是经历过那么多任务的人，这点基本的经验积累还是有的。
姜梦蝶这个家伙，哼！
“如果说这些血修跟你所说的秘密组织不是一路人的话，那你看看这几拨人里面有没有你熟悉的？”
龙二说着将秋之城附近那几个山洞的情况，一一投影了出来。
龙一依次查看了一番，指着其中两个洞穴，非常笃定地说。
“这两拨人是我熟悉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秋之城附近折腾什么，但是从他们衣服上的标识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两个千余年的秘密组织的成员。剩下的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但是那个血修和生物实验室肯定不是秘密组织的成员。那些家伙可是惜命的很，这种在钢丝绳上跳舞的勾当，他们根本就没胆子接触。”
听到龙一反复说起那些秘密组织惜命的特点，龙二看了一眼姜若兰，发现她似乎正在专注吃零食，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聊天的内容。
“小姑姑，如果如龙一所说，那些秘密组织的人特别惜命，那我们之前的布置会不会用不上了？”
那些秘密组织的人并不是野心家，而是一群怂货，这个是龙二他们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
但是如果他们是怂货的话，即便是他们布置好了假四季城，那些秘密组织的人应该也会因为惜命的缘故，对假四季城敬而远之吧？
“不会呀，我们的目的本身也不是这些秘密组织，不是吗？”
听到姜若兰的回应，龙二好笑地拍了拍自己的侧脸。
“也对，我们只想揪出有野心，想要搞事情的人，这些秘密组织的人如果真的是怂货，那确实也不再我们下饵的范围内，吃不吃饵都无所谓。”
姜若兰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龙一，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如果只有这种质量的情报，你可能需要额外加码，才能从我手上换到你想要的信息呢~”
听到姜若兰这明显带着威胁意味的话，龙一咬了咬后槽牙，吭哧了半天之后才提出了一个条件。
“我可以将我现在所用的木匠的身份，还有我所知道的全部信息用来跟你们进行交换，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更多关于秘密组织的消息的话，完全可以利用这个身份……”
龙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若兰摆手打断了。
“我们忙着呢，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忙的话，还是自己去将信息打探清楚，然后跟我进行交换吧？怎么？看你的表情，似乎不太愿意？”
姜若兰挑了挑眉，她当然知道龙一为什么不愿意，不就是限于身份原主的愿望任务，所以不能自投罗网吗？
“咳咳，那个，姜梦蝶，我刚才不是拆了你一个机械人吗？但是公司已经自动进行扣款了，而且还是十倍的扣款，公平来说，那个机械人现在应该属于我了吧？”
没想到龙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居然将注意打到了小七的身上，龙二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我记得鲁班二世的铁匠铺是有保修服务的吧？我这个刚买了就坏了，你们应该是免费给修的吧？”
听到这强词夺理的要求，龙二微微一笑，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是鲁班二世立下的规矩，目前来说，对于所有除了小C之外的客户，都是适用的。
虽然眼前这个客户未免存在强买强卖的嫌疑，但是毕竟是客户，这种在承诺范围内的服务，即便龙二不愿意，也不会去违背鲁班二世立下的规矩。
而且像这种五百万功德的大买卖，就算是客户稍微有点不讲道理，龙二也还是愿意做出一点让步的。
“姜大佬，我目前手中掌握的信息确实不多，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去搜集信息，我相信我带给你们的信息一定是独家的。你们绝对没有办法从别的地方获取的。这份交易继续保留？”
确定了小七的事情之后，龙一又将目光转向了姜若兰，说实话，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姜若兰一定会接受继续交易。
“可以，但是你的信息的价值，跟你将信息交给我的时间，可是有关系的。虽然你一直窝在这个小城里，但是也应该知道，目前四季大陆的境况可是一天一变的，时间拖久了，你辛苦换来的信息，恐怕就不一定之前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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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 你们秘密组织有点奇怪啊？
“可以，但是你的信息的价值，跟你将信息交给我的时间，可是有关系的。虽然你一直窝在这个小城里，但是也应该知道，目前四季大陆的境况可是一天一变的，时间拖久了，你辛苦换来的信息，恐怕就不一定值钱了哦~”
这样的事情乃是常识，信息的价值向来不是恒定的，尤其是在风起云涌的时候，有的秘密可能随时就变成了众所周知的八卦了。
“这个我还是晓得的，真是晦气。好不容易出来散个心，最后居然惹来一身事儿。”
龙一不爽地撇了撇嘴，但是还是很快正色看向了姜若兰。
“既然姜大佬已经决定要让在下干活了，我从你们这儿了解一些基本的信息，应该不过分吧？”
姜若兰微微一笑，不过分吗？
“那好吧，你们准备怎么收费？”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弄到关于秘密组织的有用情报，那么龙一自然不会傻到不提前去了解一下关于四季大陆的整体的情报。
“等你听完之后再决定吧，目前尚且可以算作是交换信息。刚才你告诉我们了关于秘密组织的态度的消息，那我们也告诉你一下，我们目前的计划吧。”
龙二看了一眼姜若兰，见她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让雇员明确雇主的态度，这也算是作为一个老板该做的事情吧。
“龙一，你目前了解多少关于我们城主府的事情？你先说说你知道多少吧？”
听到龙二不说先问，龙一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摊了摊手。
“说实话，我知道的真的不多。你们应该是在我之前来这个位面的吧？我只是听说秋之城的新任城主，事儿特别多，而且还跟那些顶级世家不对付。你们也看到了，我到这个位面来根本就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只想悠闲地学一下木工手艺。而且我这个原主的愿望就是远离秘密组织的那些纷纷扰扰，在之后的乱世中保住自己的性命。”
龙一的表情是真的很无奈，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这么悠闲，事儿少的位面，他是真的非常想要过一过这种平静的生活。
但是，天不遂人愿，他又能如何？
“就算是你真的想要过安生日子，你的本能应该也不允许吧？毕竟我们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你的那些小习惯还能瞒得住我？如果不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你恐怕根本就睡不着觉吧？”
龙一的这个说辞，根本就瞒不住在他手下做了多年副手的龙二，毕竟当年在龙二母位面的时候，他们就曾经因为龙一的这些习惯产生过很多次矛盾。
“如果我不知道秋之城的城主是谁的话，我肯定是忍不住要到处打探消息的。但是秋之城新任城主可是姜若兰，我又没有疯，被她围追堵截了那么多个位面之后，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安分守己，避免自己以任何形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姜梦蝶，你是真的不知道被一个可怕的大佬围观一百多个位面的恐怖……”
龙一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他连看都不敢看姜若兰，但是吐槽倒是吐槽得挺溜的。
“很恐怖吗？你能够完整无缺地出现在这个位面，应该证明小姑姑没有对你怎么样吧？你的心理素质可没有那么差。”
听到龙一的话，龙二眯了眯眼睛，不相信他，这种说辞也太可笑了。
“嗐，以前在位面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当然不害怕了，那些人根本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是眼前这位可不一样，姜梦蝶，你之所以不害怕她，是因为完全没有了解过姜大佬当年的辉煌战绩吧？”
见两个人居然啥都没说就吵了起来，小C扒拉了一下龙二。
“阿梦，说正事吧，我们可不能太晚回学院，而且外面马车上还搁着两个人呢。”
听到小C的提醒，龙二这才想起来外面马车顶上的猫头鹰和棺材板，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样了，不会被人偷走吧？
“完蛋，忘记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倒也不是龙二故意忘记了他们，而是刚才那样的情况，她实在是没想起来还要看看这两个家伙。
“放心吧，我让暗十三给他们上了点药，现在应该还昏睡不醒吧。如果真的有人要去救他们的话，或许我们会有一些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哦~”
听到龙二和小C的对话，旁边的姜若兰笑着敲了敲龙二的小脑袋。
这两个小糊涂，如果真的等到她们俩意识到不对劲，估计人早就跑了。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马马虎虎的，顾头不顾尾。
“对了，龙一，你讲一讲关于猫头鹰和棺材板的事情吧？他们可是专门在我们来找你的路上埋伏呢~你应该认识他们吧？”
猫头鹰？棺材板？
听到龙二的问题之后，龙一露出了迷惑的表情，然后很快就在自己的记忆里面搜寻到了对应的人。
龙一嘴角抽搐了两下，虽然这两个人其实并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如果这么称呼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毕竟一般人看到他们的话，恐怕也会不由自主地脑子里面直接蹦出这两个名字。
“认识确实是认识的，只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能说这两个人跟我们秘密组织并不是一路人吧。他们算是近三百年来的新兴势力，行事作风一直很嚣张，扩张地盘的意图也非常明显。秘密组织的人都很不喜欢跟他们这群疯狗进行接触，但是又免不了有一些接触。他们实力不怎么样，但是野心不小，死了一波又有一波，估计跟你们秋之城附近的那些山洞人有点关系吧。”
龙一这话，好像什么都说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说白了，就是撇清了这两个人跟他们组织的关系。
“如果这两个人真的跟你们组织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你们这些秘密组织听起来应该还挺平静的呀？那这个木匠为什么还要逃离秘密组织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龙二挑了挑眉，她可不相信这些秘密组织真的就那么淡泊名利，如果真的没有什么纷争，特别平和的话，龙一身份的原主为什么要逃出来呢？
“嗐，姜梦蝶，你这话问的就幼稚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只要有纷争就会有人受不了，想要退避三尺，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吗？跟组织本身是不是存在问题，并没有绝对的关联吧？”
虽然龙一的话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龙二还是本能地觉得他可能隐藏了一点什么。
龙二正想继续追问一句，却被小C拍了拍侧脸。
“阿梦，别问了，有的原主比较在意保护自己的秘密，在身份任务里面可能会有相关的要求。如果龙一真的说了的话，可能他在这个位面的任务就失败了。”
听到小C的解释，龙二心中的狐疑稍去，但是看向龙一的眼神依旧不是那么信任。
龙一郁闷地翻了一个白眼，有苦难言。
“什么纷争能够让一个少主都退避三舍的？也太奇怪了吧？”
看到龙一的白眼，龙二本来忍住的问题，还是脱口而出了。
“如果那个组织有十几二十个少主，而那个老门主有特别长寿呢？也不知道这个四季大陆的人怎么会那么长寿，一个个自然生存都能活三百多岁，如果再加上一些养生的功法，养生的生活习惯，和强大的元力修为的话，甚至能够活到六七百岁，你说这样的环境对年轻的继承人是不是非常得不友好？”
龙一真的不是吐槽，而是在说大实话，他所说的这个问题也同样存在于那些顶级世家之中，老一辈的人如果特别长寿的话，简直能够直接淘汰一批候选继承人。
不过世家之中早就规定了家主和长老的退休年限，这些秘密组织的人就那么笨吗？
难道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想到这个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吗？
“龙一，你们这些秘密组织的人就算不愿意跟外界接触，也不是毫无接触的吧？你所说的这个问题，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有解决办法了，限制年龄退休呀？这么简单的办法，你们组织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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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 你没用了！不，我有用的！
“龙一，你们这些秘密组织的人就算不愿意跟外界接触，也不是毫无接触的吧？你所说的这个问题，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有解决办法了，限制年龄退休呀？这么简单的办法，你们组织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吗？”
听到龙二的质问，龙一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没有人想到，而是想到的人不掌权，掌权的人不这么想，他们管理整个秘密组织管理得好好的，怎么会愿意退位让权呢？姜梦蝶，你不会不明白吧？人性本就是如此。”
被龙一这么怼了回来，龙二倒是没有马上进行反驳，而是皱眉沉思了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说，新老一代的冲突导致木匠不得不离开了组织？还是在新一代的冲突中落败，让他不得不撤离组织保平安？那，像木匠这样的年轻人又有多少呢？他们流落在外之后，应该不会每一个都这么心灰意冷，心平气和吧？”
龙一点头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
“还是跟以前一样敏锐！有的年轻人是因为心灰意冷，所以离开了秘密组织，但是他们内心依旧铭记着组织的处世原则，不要搞事情，安分守己。但是有的年轻人完全是因为斗争落败，所以离开了组织，这些人不仅自己离开了，而且还带了不少人一起离开。”
龙二皱眉，那离开的那些人，去了哪里？又准备做些什么呢？
“所以，龙一，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现在流落在外的那些歪门邪道，就是从秘密组织里面跑出来的当年的那些年轻人？既然这样的话，那些搞事的人哪里就跟你们秘密组织没有关系了？”
龙一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回应了一下龙二的第一个问题，但是却没有马上回答龙二的反问，好像很高兴看到龙二不满一样，欣赏了一下她不耐烦地皱眉的表情。
“同属一个组织的应该拥有一个基本原则吧？可是你觉得那些歪门邪道跟秘密组织的宗旨，哪里有一点相似呢？从头到尾都完全不一样吧？所以，秘密组织的人根本就不认为这些人跟他们是一路人。”
龙一摊手，龙二无奈，姜若兰和小C看热闹，赤练在旁边吃吃喝喝，根本就不在意这边在聊什么，他最讨厌开会了，反正等到他们聊完之后，阿梦肯定会将大概意思总结一下的，他等到那个时候再听就好了。
“行吧，那我们之前的猜测也没有错，在我们所不知道的隐藏势力里面，有一部分人是安分守己的，还有一部分人是野心勃勃，想要搞风搞雨的，而我们之前的计划，对于那一部分人应该依旧是适用的。”
听到龙二的话，龙一举了举自己的右手。
“等等，等等，姜梦蝶，你们有什么计划？难道不应该跟我说一下吗？要不然我到时候无意识破坏了你们的计划，你们肯定会赖账的吧？”
龙二翻了个白眼，嗤笑了一声。
“如果你真能破坏这个计划，那也算你有本事了。你刚才不是自己都说了吗？人性决定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个体能够解决的。”
龙一晃了晃手指，连连否决。
“我可没那么说啊，你可别自己给我加注释。你们是终于要开始处理除了顶级世家之外的其他势力了吗？我刚到这个位面的时候，可就一直等着今天呢，一直想知道，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些冬眠的乌龟。啧啧，没想到没等到你们发现他们，倒是等到你们发现我了。真是……”
还没等龙二怼回去，姜若兰就开口了。
“倒也不是真的没发现，只是根本懒得管而已，毕竟管了是麻烦，不管也没什么影响，何必去管呢？倒是你，龙一，你交易的态度不够真诚啊？说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
听到姜若兰的质疑，龙一马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姜大佬，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不是已经将你们想要的信息告诉你们了吗？甚至连秋之城外面那些妖魔鬼怪的来历，我不是也已经免费告诉你们了吗？”
见龙一叫屈，姜若兰也不答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龙二，对着她点了点头。
“好了，别装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们之后的计划吗？其实计划很简单，就是放一个足够有诱惑力的饵，将现在秋之城，乃至于整个四季大陆上心怀不轨的人，全部都钓出来，然后一一收拾了。”
龙二说完，托着下巴看着龙一猛然皱眉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怎么样？懵了吧？
“不是，你们准备将那些人全部都收拾了，但是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查秘密组织的信息？就我目前了解到的信息来看，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野心，只想苟且偷生，一直苟到四季城出现……”
听到龙一所说的最后几个字，龙一和小C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对龙一说。
“你刚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龙一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一人一狐狸究竟是怎么了，只能讷讷地又说了一遍。
“那你的消息还真的是没什么价值了。”
确认自己刚才没有听错，龙二冲着龙一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摆了摆手。
“没价值了？为什么？你们的计划跟四季城有关？不可能呀？大灾变都还没有开始，四季城怎么会出现呢？这个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听到龙二的话，龙一的表情更加困惑了。
秘密组织里面有关于四季城的详细记载，就连他这种不是很重要的成员，也对于大灾变还有四季城的事情了若指掌，里面的种种细节都倒背如流。
怎么？难道外面的这些权贵居然还不清楚这些？
“你们知道关于四季城的所有细节？”
龙二也皱起了眉头，秘密组织的人知道关于四季城的细节？
这个倒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毕竟从秋之城顶级世家的反应来看，他们对四季城再次出世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但是也知道的不是很详细，许多细节都存疑，或者非常模糊。
可是，从龙一刚才所说，他似乎知道得很详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秘密组织的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们要隐居起来，为什么又知道关于四季城再次出世的细节？
他们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龙二感觉，原本在自己的脑海里关于秘密组织的印象，又再一次变得模糊了。
“对啊，在木匠的记忆里面，他们小时候的启蒙读物就是关于四季城再次出世的预言歌，不仅要背诵，还有老师专门对他们进行讲解。姜梦蝶，你不会没有发现我的体型跟外面那些人的差别吧？”
龙一一边说着，一边再一次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将自己高大强壮的身材展示了一遍。
“你觉得我会无聊到改变自己的体型玩吗？这个身材就是木匠原本的身材，我根本就没有额外进行任何改变，一来不需要，二来这种身材跟秋之城的主流审美是完全相反的，我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来引人耳目。所以，你明白了吧？你们对于秘密组织的预估还是有偏差的，我还是可以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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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 兜圈子
“你觉得我会无聊到改变自己的体型玩吗？这个身材就是木匠原本的身材，我根本就没有额外进行任何改变，一来不需要，二来这种身材跟秋之城的主流审美是完全相反的，我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来引人耳目。所以，你明白了吧？你们对于秘密组织的预估还是有偏差的，我还是可以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的。”
龙二上下打量了一下龙一的体型，不爽地冷笑了一声。
虽然极力想要避免惯性思维的影响，但是不得不说，她还是被自己曾经的经验束缚住了。
她居然没有注意到木匠体型的异常，而是因为他职业的需求将这件事情当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完全忽略了四季大陆有着自己独特的审美，根本就不推崇健美的身形。
龙二皱了皱眉，虽然说起来容易，但是想要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完全不受之前的思维定式的影响，确实需要时时警惕。
“那么，龙一，讲一讲你觉得有价值的信息吧？除了你们秘密组织的人从上到下都非常清楚四季城的事情之外，还有什么？”
看到龙二的表情，姜若兰知道她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存在的疏漏之处了，便将话题重新引回正题。
“因为知道四季城的事情，所以秘密组织的所有人的审美还有生活习惯，跟秋之城的普通居民都是存在很大差别的。他们也非常重视元力的修炼，但是在重视元力修炼的同时，对于身体的锻炼也颇为看重，只是有一点，我至今也觉得非常的奇怪。”
龙一说到这里，卖了一个关子。
他现在是完全看出来了，姜若兰根本就不打算将他怎么样，赤练虽然也有能力收拾他，但是那是建立在他主动做出了有威胁的事情的情况下，眼下他只想好好地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个位面，结束这一段起初还不错，但是逐渐变得糟糕和麻烦的休闲之旅。
至于龙二和小C，她们俩的战斗力还不看在他眼里，根本不足为惧，更何况，她们并没有大佬们灭杀灵魂的权柄，他也不用害怕她们什么。
“直接说。”
姜若兰挑了挑眉，这家伙脑子好用得很呀，见到一点阳光就灿烂。
“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秘密组织，秋之城的这些人似乎都并不重视教育。在秘密组织，他们的教育仅限于关于四季城的预言诗，而在外界，教育就更加不普遍了，几乎只来自于父母的言传身教，很少出现类似于职业教师这样身份的人，并非完全没有，而是非常罕见，而且这些人一般也是出于自己的热心。”
龙一说到这里，皱了皱眉。
“这样的情形在一个发展了两千多年，没有物质匮乏情况的文明里面，应该也是非常奇怪的吧？在大多数位面，即便物资还比较匮乏，生灵也会将有益的知识记录下来，流传给后人，以便他们能够更好地应对之后的生活。我看到这个小城的很多人，甚至不会写字，只会用一些特别原始的方式来进行记录。”
听到龙一的话，龙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想了一下自己母位面的发展史，然后露出了一个苦笑。
她正准备说话，龙一却先开口提了问题。
“你们既然发现了这个问题，针对这个问题，应该也有一些发现吧？”
龙一将目光投向姜若兰，又顺着姜若兰的目光，看向了龙二，见她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挑眉呵呵笑了一声。
“怎么，不是说好要共享信息的吗？为什么却犹犹豫豫地呢？难道关于这个位面的事情，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秋之城明明有完整的文字流传，但是这样的文字却只被少数人掌握，就连顶级世家的人，也不一定各个都认识大多数文字，这个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你们不可能不去探索这方面的信息吧？”
龙二叹了一口气，但是还是说出了城主府之前的发现。
“没有教育的原因很简单，只是进行耕作和机械操作的话，并不需要他们进行什么系统性的学习，家庭的言传身教已经完全足够传承这些生存技能了。至于其他方面能力的传承，你也说了四季大陆的人寿命长得很，而且生存环境非常安定，他们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和机会，来亲自挑选和培养继承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教育诞生的必要呀？”
四季大陆的人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衰败，机能开始衰退，到他们彻底失去生命，足足有五六十年的时间，这样的漫长的时间，怎么也足够他们从自己的后裔里面挑选出一个足够合适的继承人，然后培养他了。
而且这个合适的后裔是经过了充分的自我教育和自主学习的，能力、天赋、品性在过去的时光中会直接决定他当时的状态，衰老的长辈只需要选择一个自我教育程度最高的人就好了。
说白了，就是这样漫长的寿命，让他们根本就不担心后继无人，两三百年的寿命足够他们生好几代人了，从后面的几代人里面选出一个能够胜任的继承人，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平民难道就没有进行教育的需求吗？他们才是最需要更丰富的知识来支撑自己生活的对象吧？为什么在平民里面也没有看到教育的萌芽呢？这真的是合理的吗？”
虽然龙二的说法很有说服力，但是龙一去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这些肯定是原因，但是一定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应该是跟整个位面的核心有关的。
“其实还是挺合理的吧，这个位面的权力和资源都掌握在世家的手中，对于世家来说，平民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他们就会压制平民中自发产生教育的平台。”
虽然知道根本原因是什么，但是龙二却不想那么轻易地告诉龙一答案，而且这个答案未必就不能解释龙一所说的问题。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跟我绕弯子呢？龙二就算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你对我有各种意见，但是也没必要在合作的时候耍着我玩吧？”
这个解释还挺合理的，但是龙一觉得这个合理的解释，依旧不是最核心的原因，他必须要知道最核心的原因是什么，否则他没有办法找到自己收集信息的核心依据。
“哟，还是被你发现了呀。不过，按照你目前了解到的信息，你不至于一点猜测都没有吧？”
龙二笑眯眯地说。
“猜测，什么猜测，这个位面古古怪怪的，光是四季分离到四个不同的区域就已经足够反常规了。正常的位面之所以拥有不同的季节，而且在不同季节之间循环，就是因为轮回的规律在其中运作，生死循环乃是轮回大道，但是这个位面居然被切割开了……”
说到这里，龙一猛然瞪大了眼睛，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题了。
为什么四季城会完全隐去踪迹，为什么这个位面的文明会像是被封冻在了时光中一样，一切的一切，应该都只有一个解释了！
“这个位面的位面之灵有必要玩得这么大吗？一不小心，可能连自己都灭了，真的值得吗？”
听到龙一的话，龙二笑着说。
“看来你是猜到了，不笨嘛。”
龙一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毕竟也是经历过那么多位面的人，什么奇怪的情况都或多或少经历过了一些。但是还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么……拼的位面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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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 肯定会咬饵！
“我毕竟也是经历过那么多位面的人，什么奇怪的情况都或多或少经历过了一些。但是还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么……拼的位面之灵。”
龙一虽然不怎么接触公司的那些信息，但是作为一个资深员工，他还是会接触到很多其他员工的，从那些员工那里，他多少也会了解到一些关于位面的基本常识。
根据他已知的那些常识，他完全可以想象一个位面之灵选择升级，这是冒了多大的风险。
相比位面上这些还可以被其他位面接受的生灵而言，选择位面升级对位面之灵来说，完全是一条非生即死的道路。
如果不是有着足够的信心，或者是有着足够的野心，恐怕没有一个位面之灵会选择这样置死地而后生的道路，而且那生机还不是一般的小。
“所以说，你们来到这个位面，是专门过来帮助位面之灵成功升级的？”
龙二本来想摇头，但是想到小姑姑他们的任务，好像跟龙一所说的成功升级并没有什么差别，就点了点头。
如果升级不成功的话，姜若兰他们的任务几乎就是注定失败的。
位面升级失败之后，这个位面的位面之灵会衰弱而死，而之前就已经侵入到这个位面的其他位面，就会自动瓜分这个位面的生灵，将他们收纳到自己的位面去。
那些伪穿越者，实际上就是已经被其他位面提前进行了标记的生灵，只要四季大陆的位面之灵一消亡，他们就会被接走，而他们也会非常自然地融入到另一个位面的文明中，仿佛一个穿越者真的回到了自己的母位面一样。
“如果你们是为了帮助位面之灵升级成功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有价值的信息，这也是我从那位大人那里知道的。”
龙一一边说，一边悄悄地看向了姜若兰，只要她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那他就交换有望了。
“不必了，这个位面之灵已经得到足够的灵食进行补充了。说一说你知道的其他关于秘密组织的信息吧，他们选择蛰伏，总是要有复出之日的吧？你之前说他们对四季城非常感兴趣？为什么？”
姜若兰摆了摆手，关于位面之灵的消息，那些超脱者知道的，公司还能不知道？
笑话，他们可是专门以位面之灵为服务对象的！
专业的！
“还能有什么原因，在大灾变之后，还有巨大的变革，只有成功地进入了四季城才有可能取得新天地的掌管权。不过，你们现在在全民推广教育，又推广炼体功法，也不知道组织里的那些老顽固还能不能坐得住，毕竟秘密组织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体质方面的优势了。”
龙一摊了摊手，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了出来。
木匠当年虽然也算得上是什么少主，但是不过是顺位二十几名的少主，不仅没有权，而且没有势，根本就没有几个支持者，但是因为天赋比较出众的缘故，一不小心就成了自己叔伯弟兄的眼中钉，处处被针对。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逃离组织保平安，也算是一个天真无辜可爱的小可怜吧。
“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东西了。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总该告诉我了吧？你们不会是想着建一座假的四季城，然后钓鱼吧？秘密组织的人根本就不会相信的，先有四十年的大灾变，然后四季城才会出世，这可是明明白白地记在预言诗上的，但是……”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龙一突然皱起了眉头，他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组织的那群老头子的话，他会怎么做呢？
很大概率还是会派人探查一下吧？
如果派人探查的话……
想到之前开门的时候瞥见的暗十三，龙一抿了抿嘴唇，只要派人去那个假四季城探查情报，基本上就等于将自己的所有秘密曝光在了姜若兰他们眼中。
秘密组织精心培养的那些探子，根本就不可能比得上鲁班二世的刺客机械人。
“想明白了？就算是明知道那个四季城是假的，只要四季城是他们心中的执念，你们秘密组织的人就无可抵挡地会咬饵，只要咬饵，那么就只剩下上钩一条路了。”
龙二摊了摊手，戳了戳在旁边已经睡得开始打呼的小C，看着她只是甩了甩尾巴，动了动耳朵，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敢情除了自己之外，团队里面的其他人都只是负责看戏喽？
“如果我是那些老头子的话，无论事情是真是假，恐怕都无可避免地会去探查一下，而一旦探查的话，应该就是咬了你们预先设下的饵吧？你们既然有能力在短时间内铺设那么多的机械人老师，制造这点数目的刺客机械人应该一点难度都没有，他们只要派人出来，基本上就等于落入到你们手中了。”
龙一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阳谋，是秘密组织的那些老家伙们根本就不可能逃脱的。
“等会儿，龙一，我整理一下你刚才所说的信息，你的意思是说，秘密组织的人只关注四季城的出现，他们只将四季城视作自己的目标？唯一的目标，他们在暗处隐蔽多年，就是为了能够顺利地迎来四季城的再临？”
龙一点了点头。
“可是我有一个问题，木匠所在的秘密组织，大概有多少人？这些人一直隐藏着，难道完全不需要对外进行采购吗？”
想要度过大灾变时期，必须储备大量的粮食，还有各种度过其他季节的物资，其中很多物资都需要跟其他的四季之城进行交易，这些秘密组织的人难道还有暗中进行交易的渠道？
反正秋之城明面的交易清单，董褔全部都查过了，跟实际情况并没有任何的出入，也就是说，秘密组织的人并没有从明面上进行大宗商品采购，那么，他们为大灾变准备的物资要从何处而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你们打开四季之城的贸易渠道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那个时候木匠早就离开秘密组织了，他们是怎么筹备物资的，我这边完全不知道。不过看你的反应，他们的物资应该并不是通过官方渠道进行收集的吧。那应该就是跟其他四季之城的秘密组织，暗中进行了联系。你们没有在四季之城之间的商路设置卡口吗？”
龙一皱眉，他觉得没有设置卡口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既然设置了卡口的话，为什么还会被秘密组织的人钻空子呢？
这根本就不符合双方实际的实力对比情况呀？
“设置卡口了，也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出现，货物清单和流向各家的物资也是完全能够对上号的。所以，我怀疑可能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你们的秘密组织并不是孤军奋斗的，你们在明面上应该还有世家在外面走动，只不过具体是哪一个高级世家，甚至是顶级世家，目前完全不得而知。当然，你们的明面是顶级世家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顶级世家的物资一直是我们的重点监察对象。你们没有什么机会进行物资的交接。”
龙二说到这里，顿了顿，因为龙一一直在不满意地撇嘴。
“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同意的地方吗？”
龙一点了点头。
“我同意你的分析，但是你别老把我跟那些家伙一起叫，你们你们的，听着真奇怪，我跟他们可不是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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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 交易达成！
“我同意你的分析，但是你别老把我跟那些家伙一起叫，你们你们的，听着真奇怪，我跟他们可不是一伙儿的。”
听到龙一不满的吐槽，龙二笑了笑。
“第一种可能性，秘密组织跟外面的世家实际上一直是有联系的，只不过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这个秘密。第二种可能性，四座四季之城都存在秘密组织，而且这些秘密组织之间是存在着联系渠道的。当然，第二种可能性完全是我的猜测，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不过怎样找到证据，就是你的事情了。”
龙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那我就明白我接下来的任务方向了，查清楚秘密组织到底是彼此之间有联系，还是有一内一外两个分支。不过说实话，所有的秘密组织加起来大概也就只有几百万人，你们也不用太紧张，他们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局面的。人数少不说，派别还多。”
听到龙一的说辞，姜若兰笑着摆了摆手。
“有的组织平时闹得不可开交，可是真的到了必须要一致对外的时候，却又团结得不行。更何况，一个烂苹果就能坏掉一箱好苹果，为了大局着想，这些人的信息还是很有价值的。”
龙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说话的小姑姑，有点吃惊地扭头看了她一眼。
“龙一，你想知道的信息，确定一定要知道吗？即便最后得到的结果可能并不是你想要的？”
听到姜若兰如此说，龙一明显愣了一下，纠结了一下，但是也没有纠结太久，很快就笃定地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那位大人她为什么对于精美的木制品那么偏爱。”
姜若兰见龙一如此笃定想要之后，挥手将一张契约送到了他面前。
“你既然想法依旧这么坚定，那我就告诉你吧。你看看契约的内容，如果认同的话，就签署吧。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要回岛上休息了。”
龙一接过契约，用精神力一扫，确定是之前已经谈好的内容，就毫不犹豫地印下了自己的精神力烙印，然后将契约递回给了姜若兰。
“好了。”
看到龙一炯炯的目光，姜若兰将契约收好，托着下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其实原因很简单，龙一，你应该很清楚那个女人出生的母位面吧？那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树木存在的位面，四处都是钢铁。所以从那个位面超脱之后，她就特别讨厌钢铁的味道，甚至连玉石那些跟钢铁有相同成分的石质材料也无法接受。无奈之下，就只能选择最合心意的木材了。”
说到这里，姜若兰摊了摊手。
“那个女人啊，不是最喜欢木材或者木匠或者木工，而是她讨厌任何含有金属成分的东西。”
听到这么一个简单的答案，龙一嘴角抽搐了一下，冲着姜若兰挤出了一个笑脸。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看来是我之前想多了。如果是出于这个原因的话，我目前所学的木工方向就要改变了。”
龙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决定将自己研究木工的方向，从实用性转向美观性。
“哦？就你目前所学的这点木工技术，还有方向呢？”
龙二看到龙一的样子，忍不住怼了一句。
“当然有方向了，学习一门技术或者手艺，如果没有方向怎么行？”
龙一翻了一个白眼，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看到龙一这个样子，龙二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龙一，这次见到你也挺意外的，刚好，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你当年下达那个指令之前，真的没有任何犹豫吗？”
听到龙二的问题，龙一张了张嘴，本来想要回答，但是他扭头看了一眼姜若兰，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叹了一口气。
“姜梦蝶，当年你母位面上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就自己去找吧。我只能告诉你，当年做出那个选择，是我在当时能够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至于原因，我现在并不能告诉你。而且，既然你选择了跟着公司走，那么就坚定你的选择，好好利用公司的资源成长起来吧。”
选择跟着公司走？
听到龙一的这个表述，龙二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下，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方向可以选择吗？
但是很快，她就将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不管站在龙一的角度是怎么看待她的选择的，她目前所做的选择也同样是她当下能够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因为她重要的人都在公司，所以无论站在别人的角度，看到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的，她都只能选择沿着目前的这条道路，一直走下去。
“我会的。倒是龙一，你是要准备脱离公司吗？”
脱离公司？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听到龙二的话之后，龙一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选择虽然跟你不同，但是却也不会脱离公司，因为我在公司的这个身份，对于那位大人是很有价值的。”
龙一说完了之后，姜若兰拍了拍手。
“既然问题解决了，那我们就解散吧。呵欠~阿梦，设计图的事情尽快完工哦~还有你，龙一，既然已经拿到了报酬，尽快将情报交给阿梦吧。”
说完这话，姜若兰挥了挥手，身影就像是幻影一样消失在了房屋中。
看到姜若兰离开的背影，正在吃东西的赤练拿出手帕擦了擦嘴，站起身。
“小阿梦，我们也走吧，你们在这里的落脚地在哪儿啊？先带我去认认地方吧。”
龙二冲着龙一摆摆手，将小C幻化的小狐狸抱了起来，转身出了饭厅。
“龙一，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也许吧。”
听到龙二的话，龙一笑了一下，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忘记问他们什么时候能把那个机械人修好了！”
就在龙一纠结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滴！外形扫描，瞳仁扫描，灵魂波动确认，请新主人进行绑定！”
龙一打开房门，让房外的机械人进来之后，那个机械人身上泛起一阵光芒，将他从上到下扫描了一边。
“绑定？如何进行绑定？绑定之后有什么作用？如果不进行绑定的话，我能够使用你的能力吗？”
龙一说完之后，机械人马上一板一眼地开口回答了。
“是的，新主人，请用精神力烙印进行绑定。绑定之后，我们可以通过精神力进行远距离沟通，具体距离远近视您的精神力强度而定。此外您还可以直接通过精神力阅读我的数据库，随时获取您需要的信息。如果不进行绑定的话，我依旧会忠心于您，完全服从您的命令，只是在执行远距离任务的时候，恐怕多有不便。”
听到机械人的回答之后，龙一点了点头，没有多废话，直接将自己的精神力烙印在了机械人的几个核心上，然后开始直接阅读他数据库里面的内容。
将机械人数据库中需要的资料浏览了一遍之后，龙一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手撑着扶手，将自己的下巴放在手掌上，歪着头沉思着。
如果没有被迫交上十倍的代价的话，他对于这个机械人的能力还是十分满意的。
这个机械人除了本身强大的多重能力之外，还能够幻化成多种样子，而且能够跟自己随时进行交流，只要能量充足，还能让自己通过他的视角实时进行查看。
从某种方面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身外化身。
如果只要五十万功德的话，龙一觉得，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从鲁大师那儿采购一个。
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机械人，足足花了他一半的积蓄，五百万功德！！！
他就心里滴血，浑身都痛！
那可是！五百万功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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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春夏之城的情况
不提龙一那边怎么心如刀割，从院子里走出来之后，龙二他们并不意外地看到，自己的马车旁边又多了三四个神志不清，躺倒在地上胡言乱语的人。
一看到那些人的样子，龙二和小C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啧，这不愧是兰兰的手法啊，居然用这种带有传染性的毒药。现在好了，我们怎么把这些家伙弄回去？”
赤练走到马车旁边，啧啧了好几声，就站在旁边不管了。
“小C，这种毒药，你能解吗？”
龙二其实已经大概猜出来小姑姑所用的毒药了，但是她还是抱着最后一分希望，询问了一下在场的唯一一个专业人士。
“如果是问未来的我的话，我只能说不一定。”
听到小C的话，龙二头痛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未来的小C都不一定能够解决的毒药，现在的小C当然是无能为力的，那在场恐怕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解决了。
“不过，这种毒药是有时效的，到了时间之后，药效自然就消失了。所以我们只要不跟他们进行肢体或者元力上的接触，并且将他们带回学院就好了。”
小C这样一说，龙二就懂了，直接从空间里面摸出几条绳子，在绳子的一端系了一个活扣，然后将那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地套进活扣里，拴在了马车后面。
“好了，解决了，上车吧，我们回去。”
龙二正准备上车，突然看到了墙角被打坏的小七，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点愧疚。
这一趟出来，不仅害得小七被损坏了，而且还把他卖给了龙一。
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地道，如果鲁班二世知道了，肯定会训她一顿的。
在鲁班二世的眼中，这些机械人虽然没有自己完整的情感系统，但是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记忆和智慧，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们，是非常残忍的。
“小七……阿梦，你那儿还有机械人零件吗？你现在组装一个跟小七功能差不多的机械人给龙一呗，反正他只是想要小七以他的形象，进入秘密组织执行任务而已，只要有一个合用的机械人就好了。左右他根本就无法对机械人进行区分。”
听到小C的提醒，龙二拍了拍脑袋，无奈地笑了一下。
虽然她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重新见到龙一，对她的冲击还是不小的，在无意中就影响到了她的思考和心态。
“好主意！”
在团队空间里面有很多早就组装好了，但是没有安装核心的，已经组装好的机械人，一方面是方便能够随时为受到损伤的机械人快速进行更换，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样的突发情况。
在组装了成千上万个机械人之后，龙二大概构想了一下龙一可能会需要的各种功能之后，三五分钟就完成了新机械人的组装，并且给他安装上了合适的数据库，同时在数据库中附上了详细的关于秋之城现状的信息，以及机械人的详尽用法。
之后，龙二仔细想了一下，还是附上了她和鲁班二世对于机械人后续发展的方案，如果龙一在他所说的那位大人的引导之下，真的明白了公司存在的意义的话，或许有一天他真的能够走进鲁班二世的铁匠铺也说不定。
做完了这一切的事情之后，龙二摸了摸眼前的这个机械人的脑袋。
“希望你接下来的旅途能够一切顺利，也希望你的主人能够因为珍惜你的缘故，真的到公司的员工区看一看。也许看到了大家生机勃勃，各司其职的样子，他会明白公司对于员工从来就没有什么恶意。”
机械人懵懵懂懂地看着龙二，毫无反应。
龙二看到这个初生的机械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进去见一见你的新主人吧，我已经将关于他的全部信息传递给你了，你顺着这个信息去这个院子里找他吧。”
机械人冲着龙二点了点头，走进了院子里。
龙二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抿了抿嘴唇，转身上了马车，抱着小C，rua了几下，开始修复小七。
赤练见两人完全没有驾车的意思，摸了摸鼻子，紧了紧这一次抓到的几个俘虏的绳子，坐上了车夫的位置，拍了拍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马。
“好了，不要不耐烦了，去学院，你知道学院的位置吗？”
得到了赤练的指令，那两匹马鼻子喷了喷气，拖着马车就开始往学院的方向走去。
看到这马仿佛通人性的样子，赤练摸了摸下巴。
“奇了怪了，这马是怎么训得？怎么仿佛能听懂人话一样？”
赤练自言自语的声音传到马车里面，龙二无奈地拨开马车的帘子。
“并不是马能够听懂人话，这也不是真马，这是马型机械人。跟常见的人形机械人只有形态上的差别而已。”
此话一出，赤练吃了一惊。
“如果机械人能够做成各种动物植物昆虫的形态的话，岂不是完全可以无孔不入？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想去哪里打探消息都可以？”
龙二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话虽如此，但是制作非人型机械人的难度要比人形机械人大很多，功能的实现上也更为复杂一些。人形机械人可以承载很多功能，可是非人型机械人因为各种原因，想要实现跟人形机械人相同的复杂功能，是比较困难，甚至完全不可能的。他们只能承载一些相对比较单一的功能。”
非人型机械人虽然能够出入一些人形机械人很难进入的空间，但是他们的功能也仅限于收集和传递信息，再想要实现更加复杂的功能，却是做不到了。
而人形机械人，只要进行合适的布置，不仅能够收集和传递信息，而且还能够通过各种身份的帮助，控制事情的走向。
“这样一说，倒也没错。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不容易啊，不容易，你们这些职业者烦恼还真多。”
一听到那一大堆这啊那的功能，赤练就觉得头大，等龙二说完了之后，他马上敷衍了两句，然后开始继续吃东西。
“赤练前辈，春之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承泽那个家伙总是跟我们说，没有什么事情，他现在玩儿得挺开心的，但是具体情况却是一点都不讲。”
听到承泽两个字，赤练很不爽地哼了一声，甚至还翻了一个白眼。
“那家伙当然玩得开心了。他已经把春之城的那些秘密组织完全搅和出来了，现在跟那些世家混在一起，完全分不清楚敌友了，大家彼此斗得不可开交，已经完全搞不清楚最开始争斗的原因了。总之就是乱斗，每天都有一堆人到他的帐篷里面吵架，吵得我头昏脑涨的，只有那个怪胎还完全乐在其中。”
赤练一边说，一边翻了好几个白眼，显然在春之城的时候，受够了承泽那里的吵吵闹闹。
他虽然是闲不住的人，但是那也不代表他是喜欢吵闹的人，那种一群人七嘴八舌的一通讲的场景，简直就是他噩梦里面都不愿意出现的场景，太让人心烦了。
“效率这么高吗？那还真的挺不错的，倒是我们秋之城这边的进度慢了一些呢~那夏之城呢？夏之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那边有巴姐姐坐镇，应该凡事都有条不紊吧？”
听到巴九灵的名字，赤练只觉得后颈脖子的皮都麻了，赶紧摇了摇头。
“夏之城那边好着呢，巴九灵太恐怖了，我本来准备在那儿呆个半年时间的，结果足足呆了八个月，什么好玩的事情都没做，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任务……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那个女娃娃一开口，就让人觉得她所说的那件事情不得不去做，而且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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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 恐怖的巴九灵！
“夏之城那边好着呢，巴九灵太恐怖了，我本来准备在那儿呆个半年时间的，结果足足呆了八个月，什么好玩的事情都没做，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任务……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那个女娃娃一开口，就让人觉得她所说的那件事情不得不去做，而且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赤练说着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忙？
明明感觉好像每天的时间都在自由安排，但是实际上却似乎又一点自由的时间都没有享受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所以夏之城内的情况如何，那些世家有没有作乱？他们那边有没有出现类似于秘密组织一样的势力？他们那边的教化事业进展如何？”
听到赤练的话，龙二笑了一下，她完全能够想象到赤练的困惑，当年她也曾经被巴姐姐忽悠着，从早学到晚，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但是又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有很多选择，非常自由的样子。
“世家早就没有作乱的欲望了，他们完全被说服了，每天都想着怎么应对大灾变的事情，给城主府带来的最大压力可能就是，他们实在是太焦虑了，所以总是想要跟那个姓巴的小姑娘谈话。可是城主府的大小事情都离不开那个女娃娃，那些世家总是拖累城主府的工作进度。”
听到这话，龙二捂着脸，无奈地笑了。
看吧，就连连续打了八个月免费工的赤练，一心想着的都是城主府的工作安排，巴姐姐的洗脑功力可见一斑。
“至于秘密组织，夏之城已经从上到下被翻了一遍，确实找出了一些秘密组织，不过女娃娃已经与他们达成了共识，他们现在正在学习融入到正常的居民生活中去，倒也没有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么厉害吗？
居然已经达成共识了？
看到夏之城那边的进度，龙二忍不住有点汗颜，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工作量，人家已经完成了下一步的工作，将大本营整个稳固下来了，秋之城这边却才是刚刚起步的样子。
“教化事业进展得顺利是顺利，只不过在我看来稍微有点奇怪就是了。”
说到这里，赤练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到他的表情，龙二歪了歪头，追问了一句。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可以说出奇怪的细节吗？”
赤练露出了一个非常迷惑而且苦恼的表情，那个表情看上去稍微有一点滑稽，足以证明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困惑了。
“夏之城目前采用的政策跟你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但是那里的居民参加学习的意愿却非常强烈，争先恐后的。每一个人生怕自己在课堂上表现得有一点点不好。跟我了解到的秋之城，还有春之城的情况，完全不同。可是，我却完全没有看出他们开办学堂之后，有什么特别的措施。这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如果不知道春之城和秋之城的情况的话，赤练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虽然是天生妖神一族，拥有强大的血脉之力，而且生而知之，但是他却不会轻忽学习的作用，因为他在很多任务位面，见识过那些生而弱小的生灵，经过了学习之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所以夏之城的人重视学习，并且将学习当做是一件重要的事业来经营，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奇怪，但凡是有点追求的生灵都知道，一个能够让自己持续变强的方式是多么得珍贵。
可是，春之城和秋之城却都出现了抗拒学习，甚至是破坏学院的人，而且人数规模还不小，这就让他觉得困惑了。
既然那样的人是普遍存在的，为什么夏之城却违背了这个规律呢？
总不可能是那样的傻子全部都集中分布在了其他四季之城，而夏之城却一个都没有吧？
“这个可能跟巴姐姐之前给夏之城的居民们留下的印象有关系吧。从她颁布城主府的第一个新政策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在布局了。每一次新的政策颁布，只要是跟她们城主府合作的人，总是能够得到让周围人震惊而且羡慕的好处，而且她会让情报机械人们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夏之城的所有人。经过这十来年潜移默化的影响，夏之城的居民们，无论是顶级世家，还是普通居民，从地位最高的，到地位最低的，已经形成了一个思维定势，只要是城主府颁布的政策，积极响应就会有好处。”
说到这里，龙二笑了笑，人性啊，其实本就是如此而已。
“人嘛，总是逐利的，在明知道有好处的情况下，夏之城的居民当然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努力争取，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听完龙二的分析之后，赤练点了点头，这个分析跟他观察到的情况确实是完全一致的。
但是，他又有一个新的疑问了。
“既然那个女娃娃有这么好的布局，为什么春之城和秋之城没有用呢？兰兰和承泽那个狗东西不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当上的城主吗？女娃娃不可能没有将这样做的好处告诉他们吧？”
龙二无奈地撇了撇嘴，谁说不是呢？
巴姐姐当然不会不将这样做的好处告诉给小姑姑还有阿泽，但是。这两个家伙是那种为了好处，就愿意做正确的事情的人吗？
“有的神族，即便是知道了更好的做法，只要自己觉得麻烦的话，也不会去做啊……目前的情况还真的怨不了巴姐姐，她当时肯定给出过建议。但是阿泽是喜欢找麻烦的，小姑姑是喜欢看热闹的，他们俩就算是知道这样能够让城里的居民服服帖帖的，他们估计也不愿意这样去做。”
如果城里的居民都服帖了，还有什么好戏能够给他们俩看呢？
对于这两个恶趣味的家伙来说，看到大家不服气，但是又不得不照做，才是他们愿意做城主的乐趣所在吧？
听到龙二的话，又想到承泽在闹哄哄的帐篷里面怡然自得的样子，赤练翻了一个白眼。
是他太过于正常，以至于忘记了承泽和姜若兰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族了……
“所以，秋之城目前之所以乱成这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由于城主不愿意作为导致的？”
赤练叹着气，点了点头。
行吧，行吧，如果他有巴九灵那个脑子的话，他绝对是想要像她一样去做一个好城主的。
所以，他看到承泽就有气，明明是智慧之神，脑子特别好用，但是却不愿意用那个好脑子做好管理工作。
暴殄天物！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小姑姑和阿泽的不作为导致的，秋之城和春之城的情况跟夏之城并不完全一样。三座城市的民风也不完全一样，采取一模一样的策略，能不能够得到相同的效果还是两说。”
春之城民风彪悍，听不听传言，听完之后记不记得住，根本就无法保证，在那种打群架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的地方，谁愿意听别人哔哔呢？就算是愿意听，能够听几分还是个问题吧？
秋之城生活富足，居民的小心思特别多，告诉他们一件事情之后，他们的第一反应绝对不会是说的真对，而是最近这方面的流言为什么特别多。舆论并不一定会让他们信服，反而会在心里产生各种疑惑。
像夏之城那样安定而又民风淳朴的地方，并不好找啊……
“倒也是，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想要看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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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 不可外传的秘密？
“倒也是，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想要看热闹吧？”
龙二的说法虽然好像很有说服力的样子，但是就赤练对姜若兰，还有承泽的了解，他总觉得如果承泽他们真的想要控制局面，让城里的人乖乖听话的话，即便这一个方法不能完全照搬，他们也一定有相似的方法可以使用，绝对不至于让城内目前乱成一锅粥。
“是啊，他们就是喜欢看热闹呀，但是这也没关系吧，只要最后结果差不多就行了。赤练前辈，等到紫练血脉融合完成之后，你们就要见面了，你有想过你们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吗？”
听到龙二的问题，赤练纠结了一下，居然露出了有一点不知所措的表情。
“这个事情，我还要跟阿螭商量一下，这一次来得匆忙又突然，我也没有准备什么东西……”
说完之后，赤练原地慌乱了一阵，然后才冷静下来。
“等到那个臭小子能出关再说吧。他现在应该还卡在最后的百分之五吧？那可是瓶颈期，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出关呢？”
赤练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仿佛刚才突然慌乱的人不是他一样。
“赤练，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一年以来，我一直在帮助紫练调整他的血脉，各方面的丹药也都很充足，突破这个瓶颈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到小C突然如此说，赤练先道了一声谢，然后才反应过来。
“你们一直在通过光镜联系？你允许他随时通过光镜查看这边的情况了？他不会现在正在看着我们吧？”
赤练说着，左右查看了一下，然后目光锁定了某一个位置。
正在光镜那边看着小C他们的紫练，听到这话，又看到了屏幕上直蹬蹬地盯着他的赤练，摸着鼻子笑了一下，挥手打开了小C那边通向他所在位置的光镜。
赤练看到一个光镜突然出现在马车内部，抿起了嘴。
他刚才那无端慌乱的样子，莫不是全部都被看去了？
这也太有失他身为父亲的威严了吧？
“阿梦，小C，父亲，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什么时候能到冬之城来？我大概还要十几天的时间就能够出关了。到时候，我过来找你们吗？”
紫练盘腿坐在地上，眼光柔和地看着光镜上的每一个人。
他已经闭关一年多的时间了，真的非常想念每一个人啊……
虽然忙于修炼的日子里面，可以随时看看小C在干什么，也能随时跟大家聊天，但是毕竟是在闭关，只能远远地进行观望，偶尔甚至会有很强的孤独感出现。
“你出关之后，应该要先去找鲁大师吧？如果冬之城那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出关之后就直接来秋之城，或者去春之城吧？你不是说要给我收集药材吗？我们到时候就在春之城碰面也好。”
听到紫练的问题，化成小狐狸的小C用小爪子拍了拍马车上的地毯，给他想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行程。
如果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悄悄观察赤练的表情的话，恐怕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咳咳，怎么能去春之城呢？当然是先来秋之城了。我这里还有一些你母亲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到时候直接过来拿吧！”
赤练说完之后，挥挥手，直接关掉了两边的光镜，然后一脸镇定地扭头看向龙二。
“小阿梦，我最近应该就在秋之城呆着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就随便开口，反正我也要等人。”
看到赤练极力佯装镇定的样子，龙二努力忍住几乎要从脸上冲出来的笑意，点了点头。
“赤练前辈，我这里刚好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跟阿练还有小C也都有关。”
想笑归想笑，但是龙二很快就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是说关于元族的资料吧？这件事情我和阿螭都知道了，毕竟跟紫练那个臭小子也有关系，我们也会尽力寻找的。阿螭跟很多超脱者都很熟悉，她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
说到这里，赤练火红色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也不知道元泽到底在搞什么鬼！”
千言万语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只能化作浅浅的一声抱怨。
公司的每一个老员工都受到过承泽的恩惠，大概也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赤练虽然抱怨，却也不会担心这是什么阴谋之类的。
如果想要对他们耍诈的话，元泽完全可以当初不将他们从母位面中带出来，那样的话，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比现在惨上千倍万倍。
赤练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似乎觉得有一点不妥，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还不明白元泽老头的意图，但是他不是那种恶人。虽然神神秘秘的，但是最后总是为了大家好。阿梦，你也不要太过紧张，小C，你也是，事情总是会解决的。元泽那个老家伙，就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只是神神秘秘的，让人猜不透。”
听到赤练的话，龙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
“赤练前辈，你和我小姑姑一样，也是被元泽前辈骗到公司去的吗？”
原本正在发呆的赤练听到龙二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兰兰跟你说她是被骗到公司去的？”
突然被反问，龙二纠结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小姑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看她一直以来的态度，似乎是被元泽前辈骗到公司来打工的。”
听到龙二这么说，赤练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一样。
“哈哈哈哈，小阿梦，我们最早的这一批员工，虽然都算是被强迫来到公司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是被骗过来的。怎么说呢？我们都算是公司创始人们最早从位面回收的东西吧。”
赤练的说法让龙二忍不住愣了一下，这算是一种什么说法？
“怎么？看你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生灵也可以从位面被回收？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公司的第一批老员工都不能完全算是那个位面的生灵了。”
不能算是那个位面的生灵？
这又是什么说法？
听到赤练一个接着一个地抛出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话题，龙二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一样。
“为什么？你肯定特别想要问为什么对吧？”
赤练看到龙二好奇的表情，笑了一下。
“可是这个问题是公司的最高机密之一，如果想要知道的话，就努力成为十级员工吧。”
成为十级员工就能够知道那些秘密了吗？
所以师父和小C应该都知道咯？
想到这里，龙二将目光投向了小C。
“很抱歉啊，阿梦，虽然我拥有查阅权限，但是在查阅的同时，我也签下了保密契约，所以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看到龙二投注过来的目光，小C摊了摊爪子。
公司做事，一般是不会给任何人钻空子的机会的。
虽然不能知道赤练所说的这个秘密，但是好奇心被激发了之后，龙二对于早日成为十级员工这件事，反而有了更强的斗志。
说起来，她是真的很好奇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公司还有很多到了十级才有权限阅读的资料，但是那些资料从来都没有进行这么严格的防护。
低等级的员工如果想要查阅那些信息的话，完全可以从其他十级员工那里获取，甚至在公司的员工自由区，那些资料也是可以公开出售的。
到目前为止，赤练所说的这个关于初期员工的秘密，是龙二知道的唯一一个只有十级以上员工才能够了解的机密。
“虽然不能告诉你具体原因，但是还是希望阿梦你能明白一件事情。公司的创立从来就不是为了剥夺员工身上的什么东西，而是为了让这些员工真正地实现自己身上所蕴藏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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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 命运轨迹是什么东西？
“虽然不能告诉你具体原因，但是还是希望阿梦你能明白一件事情。公司的创立从来就不是为了剥夺员工身上的什么东西，而是为了让这些员工真正地实现自己身上所蕴藏的价值。”
说到这里，赤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辽远了许多。
“刚到公司的时候，其实我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特别怀疑公司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个时候的公司也就是一个类似于托儿所的地方，里面全都是各种问题儿童。虽然一个个岁数都不小了，但是心志却一点也不成熟，既看不清世界，也看不清楚自己，眼界局促又可怜。”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马车已经抵达了学院。
在对面商铺的老板们震惊的眼神中，马车就那样拽着一群昏昏沉沉的人，载着两个在马车顶上，被捆得严严实实，一动也不能动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进了学院。
感受到周围店铺中汇聚过来的目光，赤练扭头看了一眼龙二，停下了怀旧的话头，也在院子中间停下了马车。
“啧，你们秋之城还真是多事之‘秋’啊~瞅瞅这学院外面的各路眼线，知道的还知道这里是学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新闻发布会现场呢。这关注度，恐怕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被一群人盯着吧？”
听到赤练的话，龙二摊了摊手。
这个小城确实比较特殊，起码有七八个秘密组织的所在地跟这儿靠近，人员复杂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没办法，这个小城附近有太多无关人等的聚集地，那些闲人现在是坐不住了，自然会过来凑热闹。”
其实之前龙二也不会幼稚到以为所有隐藏势力都拥有千年以上的历史，但是现在真实的听到了关于秘密组织的信息之后，龙二反而觉得秋之城乱得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果然，不管在什么位面，只要乱世将起，就会有一大堆牛鬼蛇神蹦出来。
“哦，那些聚集地在哪里？左右我这段时间在城中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你把地方告诉我？我去看看？”
听到赤练的话，龙二犹豫了一下，一边下车，一边斟酌着应该怎样回复。
如果可以的话，她暂时并不想打草惊蛇，可是赤练的武力值在四季大陆上完全是一个bug，他如果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的话，应该完全不成问题。
“赤练前辈，你去探查的话，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我们之后还有一个大计划，如果现在打草惊蛇的话，恐怕会影响到后续的计划。”
赤练将车顶上的猫头鹰和棺材板拎了下来，把他们跟一直被拖在车后面的几个家伙拴在了一起。
“放心吧，我也就是好奇这些人目前进展到哪一步了，根本没有必要跟他们有什么接触。不就是伪穿越者嘛，我见过很多了，知道怎么跟他们打交道。”
听到赤练说见过很多伪穿越者，龙二眼睛一亮。
“赤练前辈，那些伪穿越者究竟是算四季大陆的人，还是算已经标记了他们的位面的人呢？这个问题从刚才我就一直想问。”
赤练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说实话，他们到底属于哪一个位面，在位面升级的结果出来之前，完全是未知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决定不了自己究竟算是哪一个位面的人。”
如果四季大陆的位面之灵升级成功的话，这些人身上另一个位面的标记自然会被抹除，他们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这个位面。至于他们身上所夹带的关于另一个位面的记忆，也就算是入侵位面对这个位面文明的献礼了。
如果四季大陆的位面之灵升级失败的话，那它很快就会虚弱到连自己的存在都无法维持，那个时候被标记的这些人就会成为位面入侵的坐标，完全属于标记他们的位面。
“可是，如果这些人想要离开这个位面，前往标记他们的位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让赤练稍微有点小吃惊，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多么刁钻奇怪，而是他最近恰好听说过这样一件类似的事情。
“小阿梦，你莫不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若是之前的话，我恐怕还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最近公司刚好结识了一个新晋的超脱者，他就是一个伪穿越者，而且为了前往标记他的那个位面，他最后变成了一个超脱者。”
听到赤练的话，龙二皱了皱眉，这个答案倒是并不超出她的意料，只是她总觉得恐怕并不止这一种可能性。
“赤练前辈，除了成为超脱者，就没有别的方式前往别的位面吗？那……那些穿越者是怎么回事呢？他们究竟算是属于哪一个位面的呢？”
说到穿越者，赤练捏了捏眉心，在所有的位面入侵事件中，穿越者是最为棘手的一个种类了。
因为……
“那些穿越者不属于任何一个位面，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一个位面的印记，也不像我们一样，拥有公司的印记。也就是说，他们就是万千位面之中的黑户。除非他们自己愿意暴露自己，否则就连位面之灵都很难察觉到自己的位面上出现了‘入侵者’。”
听到赤练的回答，龙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关于穿越者，她有很多设想，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们是黑户。
“所以，那些穿越者是可以改变一个位面上的人原本的命运的，因为他们没有被位面之灵标记，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所谓的原本的命运轨迹，是这样吗？”
根据自己在母位面上广泛阅读后得出的诸多猜想，龙二得出了一个不太成熟的结论。
“所谓的命运轨迹？那是什么东西？命就是命，运就是运，命运两个词联系到一起尚且可以理解，可是命运轨迹是什么东西？”
听到龙二的话之后，不仅是赤练，就连旁边的小C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就是……一个人一生会走的路，会发生的事情，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一条既定的轨道……”
龙二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滑稽可笑，说着说着，露出了尴尬的笑脸。
“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完全确定了一个人一生要发生的事情？谁能确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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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 什么是命运？
“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完全确定了一个人一生要发生的事情？谁能确定啊？”
小狐狸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不解，阿梦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命运这个说法固然是存在的，但是所谓的命运轨迹这种说法确实绝对不存在的，因为生灵在每一个时刻所做出的选择，除了彼时彼刻的他们本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确定。
而每一个选择的不同，也会决定着他们之后人生轨迹的差异，谁能够在出生的时候就确定一个生灵一生所有做出的所有决定呢？
恐怕就连他本人在临死的前一刻，都无法完全确定自己生前的每一个决定，是如何影响到自己的人生吧？
“如果说人的命格是天生确定的，运气也是有迹可循的，难道不能推断出他们大概的人生轨迹吗？”
既然命格是确定的，而运气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左右一个人的选择，那么一个生灵一生的轨迹，应该大概也是能够确定的吧？
龙二心里虽然不确定，但是她还是想要挣扎一下，毕竟这也是她坚持了很多年的观念了，命运是有迹可循的，而不是完全随机的。
赤练一边将自己牵着的那几个俘虏交给管事机械人，一边扭头看向了龙二。
“小阿梦，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了这样的观点，可能是从你的母位面，可能是从公司里面那群不靠谱的神棍那里，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即便命运是确定的，一个人一生的轨迹也只能由他本人书写，除了她本人之外的其他的所谓的轨迹之说，都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蛊惑之词。”
赤练说这话的神情格外严肃，仿佛在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让龙二和小C都忍不住态度端正了起来。
“赤练前辈，为什么说这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蛊惑之词呢？根据我的个人经历而言，在每一个文明里似乎都有那种可以洞察别人命运的存在，他们所看到的命运轨迹，即便是当时的某一种可能的方向，应该也说不上是别有用心吧？”
无论是在自己的母位面，还是在已经经历过的这两个任务位面，龙二都见到过各种以占卜命运为职业的人。
虽然并没有近距离地与他们进行接触，但是根据她已经了解到的信息，那些人能够看到的也不过是某一个人，在某一个时间段里面的运势之类的东西，应该也不存在什么蛊惑人心之类的说法吧？
听到龙二的话，赤练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指了指饭厅的方向。
“奔波了一天也累了，我们先去一边吃一边说吧，小C应该也饿了吧？这个学院附近有我布置的结界，没有人能够越过我的感知窥探这个学院里面的事情。在学院里面，你可以放心地恢复人形，不会被发现的。”
可是出乎赤练意料之外的是，小狐狸居然摇了摇头，懒洋洋地趴在龙二的肩膀上打了一个呵欠。
“不用恢复人形，现在这个体型挺好的，出入都有免费的座驾，吃什么东西也能得到更大的满足感，我还是挺喜欢用这个样子进行活动的。”
赤练虽然吃惊，但是反正无论小C选择怎样的外形都不碍事，便也随她去了，只是在心里暗暗有些好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人族居然喜欢以兽类外形活动的。
以前他见到的许多人族，似乎都对于保持人类的外形有许多的执念，小C却跟他们完全不同。
三人走进饭厅，龙二从空间里面拿出了几个食盒，很快就在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菜肴，再配上新酿制的百果酒，一顿丰盛的晚饭便有了。
“阿梦，你可知道所谓的命格是什么意思？所谓的运势又是什么意思？”
坐定之后，先饮了一杯百果酒，长舒一口气之后，赤练才缓缓开口，说到了刚才没有讲完的问题。
“所谓命格，在某一些位面应该也被称为宿命，也是一个生灵在诞生之时就被赋予的使命，只不过在不同的位面似乎有不同的称谓，但是究其本质，却是大多雷同的。命格基本上可以分为，开创者，破局者，毁灭者，观察者，济平者，安命者。每一种命格虽然人生轨迹各有不同，但是观其一生，却是免不了走上自己命格所属的道路。”
龙二虽然没有专门研究过这一块的内容，但是作为一个资深读者，她还是多少有所了解的。
“至于运势的话，大都以水来进行类比，有人喜欢以水流上行下行来进行比拟，有人喜欢用水中行船来进行比拟，但是大都大同小异。上行之水为蓄势而行，如舟行逆水之中，当求稳求健。下行之水为顺势而行，如舟行顺水之中，当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讲完了自己的理解之后，龙二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如果是这样的话，命运轨迹什么的难道真的是无迹可寻的吗？
“阿梦，你刚才说当如何如何，可是每一个人处在那样的境况之中，真的都是当如何便如何吗？”
小C刚刚吃完了一块小糕点，此时正用爪子小心地洗着脸，一边洗脸，一边给龙二提出了一个很扎心的问题。
“如果真的是当如何便如何的话，这世界可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太平了。很多人在顺势的时候，瞻前顾后，在逆势的时候，又不愿低调而行。因为顺逆之势对于他们来说，本身是不可见的。”
虽然心中也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辨明形势乃是最基本的事情，但是龙二还是忍不住替那些人辩解了一句。
“正如阿梦你所说，顺逆之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不可见，不可察，也难以琢磨的。但是对于那些占卜算命之人可不是如此，他们从位面之灵那里得到了启示，本身是明白关于命运的一些事情的。但是他们却不常照着位面之灵给他们的启示去做，而是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添油加醋，想要利用自己知道的信息去实现自己的一些想法。”
赤练一边说，一边无奈地笑了笑。
“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添油加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龙二问完了这句话之后，突然有点小小的懊恼，这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每个人生于世上，总有自己所处的位置，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些事情，然后便有了自己的一些判断而已。
“在一些战乱位面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一些窥探天机之人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意，引动许多拥有特定命格的人入局，并且将天下视作棋局，以为只要特定命格的人，在他们的帮助之下积攒足够的运势，就能够让天下间的发展如他们所愿。这样的人岂是少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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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 并没有这样的事！
“在一些战乱位面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一些窥探天机之人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意，引动许多拥有特定命格的人入局，并且将天下视作棋局，以为只要特定命格的人，在他们的帮助之下积攒足够的运势，就能够让天下间的发展如他们所愿。这样的人岂是少见呢？”
听到赤练的话，龙二愣住了。
没错，无论是在她的母位面，还是在上一个任务位面，历史书上都记载了很多这样的人。
他们好似能够洞察先机，总是能够选择合适的人来改变局势，那些人实际上是在窥探天机吗？
那么……她凭借这对于姜谷谷生平的了解，最终改变了董褔的生命轨迹，这样的行为是不是也是类似的性质呢？
看到龙二愣住，小C和赤练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走神了。
小C挥了挥小爪子，唤回了龙二的注意力。
“阿梦，你想到了什么？想的都出神了。”
龙二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
“我在想我是不是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贸然改变了别人的生命轨迹。”
听到龙二再一次用出了轨迹两个字，小C用油腻腻的爪子拍了拍她的手，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浓油重彩。
“阿梦，你觉得什么是轨迹呢？”
龙二歪着头想了一下。
“大概就像是行车路线一样吧，有着确定的起点终点，就连中间怎么走也已经完全确定了。”
小C点了点头，继续问。
“那么你觉得一个人从出生到重入轮回，或者超脱位面，也应该有着这样的轨迹存在吗？”
龙二纠结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虽然我知道你们可能认为并不存在这样的一种轨迹，但是在我的脑子里，却一直有着这样的认知，这样的命运之轨是存在的，而且每个人都终将沿着这样一条轨道走向最后的终点。”
一个人的命格往往会决定他一生的际遇，因为命格不仅决定着这个人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且还决定着这个人的行事风格会是什么样的。
一个人的行事风格，往往又会决定他会怎样面对不同的高峰低谷，在面临选择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应对。
一个接着一个选择，最终就会成为这个人一生的轨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的一生难道不就这样被确定下来了吗？
“阿梦，你还记得生灵跟普通的生命体有什么差别吗？”
听到龙二的话，小C没有去纠正她的想法，而是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生灵能够从每一次的经历中做出调整，而一般的生命体是生活在固定的程式之中的，除非被强行扭转，就像是给机械人输入新的程序那样，否则没有灵魂的生命体会一直延续之前的行为模式……”
永远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可是生灵之所以为生灵，就是因为他们是拥有灵性的，而那个灵性的作用就在于，不会被环境限制，会从过去的经验里面，总结出所面对的环境中的规律，然后寻找到能够超脱环境的方法。
“阿梦，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生灵的不同之处，那么应该也就想明白了。即便命格已经确定了，运势因为身上所凝聚的功德或者孽力的缘故，大概也确定了。但是生灵是会从所经历的事情中超越出来的，在注定走向低谷的时候，他们可能会猛然醒悟，然后改变自己的行为。世上其他的生命或者事物都是顺势而行的，唯有生灵，有着逆势而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能力。”
小C的话对龙二的触动很大，原本根深蒂固的宿命思想似乎产生了一点变化，但是龙二自己心里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理由还不能完全说服她。
生灵可以进行调整，但是同样作为灵体的位面之灵，难道不会顺应生灵的变化做出变化吗？
如果位面之灵也根据那人选择的不同，而调整他所要遇到的环境，让他最终走上同样的道路，那又应该怎么办呢？
“可是，如果位面之灵根据那个人的选择，也调整他所要遇到的环境，让他不得不走上相同的道路，那又该如何呢？”
听到龙二的话之后，小C笑着摇了摇头。
“但是已经不一样了，不是吗？”
龙二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哪怕只改变了一点点，那也跟之前她所认为的，人的命运轨迹是固定的，无法更改的，不是一回事了。
“确实不一样了，果然是没有命运轨迹这回事吗？”
龙二呆呆地想了一下。
“不仅没有命运轨迹这回事，就连运势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一个人作恶的话，孽力缠身，运势会越来越坎坷。一个人行善的话，可以消除身上的孽力，积攒功德，运势也会有所改变。”
赤练端起酒壶，畅饮了一番，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通畅了许多。
还是秋之城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舒服服，安安静静地吃上一顿饭了。
春之城那边倒也不缺好酒好菜，只是总是没有一个清净的时候，每天吃饭的时候，不是被各种突然出现的事情打断，就是被一群闹哄哄的人簇拥着，搞得他每天都不得安宁。
“运势改变，人所可以做出的选择也会发生很大改变。命运轨迹这种说法就更加站不住脚了。”
龙二点了点头，算是将自己之前错误的观点彻底放下了，但是她还有一个问题有些不解。
“既然命运轨迹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可是为什么却在许多文明中流行呢？我看了一些比较典型的位面的史书，上面都有各种关于宿命论的记载。”
如果完全无迹可寻的话，这样的说法即便是被宣扬，也没有办法长久存在吧？
“只不过是一个错误，但是却被大多数生灵接受的观点而已，难道你的母位面上就没有类似的观点吗？阿梦，等你经历了足够多的位面，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生灵之后，你自然就会发现那些错误的观点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只是那些生活在位面上的人，已经将那样的观点当做是一个类似于公理的东西，营造出了一种只适合那种观点生存的环境，想要进行纠正的话，并非不可能，而是没必要。”
听到赤练的话，龙二皱了皱眉头。
可是错误的不就是错误的吗？
错误的观点总是会造成各种可见，或者不可见的伤害的吧？
这样不处理，真的没有问题吗？
“错误的观点随着位面文明的进步会逐渐减少的，因为想要文明继续发展下去，就必须纠正那些观念上的错误。我在一个科技位面就曾经见到过这样的例子，至今想起来还是非常难忘。也让我彻底意识到了一件事，错误的东西是没有办法长存的，一个向上的文明一定会挣脱那些错误的观点，进入一个更加正确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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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职业导师——赤练？
“错误的观点随着位面文明的进步会逐渐减少的，因为想要文明继续发展下去，就必须纠正那些观念上的错误。我在一个科技位面就曾经见到过这样的例子，至今想起来还是非常难忘。也让我彻底意识到了一件事，错误的东西是没有办法长存的，一个向上的文明一定会挣脱那些错误的观点，进入一个更加正确的状态。”
龙二倒是没有想到赤练居然会愿意去科技位面执行任务，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赤练前辈，你们在普通的科技文明位面执行任务的时候，应该会受到很大限制，很多能力都不能随意使用吧？你不会觉得很憋屈吗？为什么还会选择去那些科技文明位面呢？”
明明有能力却不能使用，那岂不是很憋屈？
虽然员工在任何一个任务位面都没有任何强制性的要求，并非完全不能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是因为有着身份原主的愿望作为自由脱离位面的限制条件，如果贸然使用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能力，极有可能导致自己的身份被怀疑，对原主愿望的达成产生无法预估的影响，所以即便没有受到任何约束，为了减少麻烦，顺利完成任务，员工们在所有的文明位面都会非常注意自己是否使用了超越那个位面文明的能力。
“因为科技文明位面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呀。就算是在仙侠位面，或者是一些魔幻文明位面，也不能单纯依靠自己的武力呀。武力虽然很重要，但是大多数时候，想要顺利完成任务，早点回到公司，武力往往不是最佳选项，甚至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项。”
直到现在赤练才算是真正接触到新人员工，听到了龙二的一系列想法和奇奇怪怪的问题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管理不如孔阙的地方。
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一个新人员工心里居然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而且针对每一个问题，他们还会自己去探索答案，最后还会将自己找到的，不知道正误的答案，当做是对于公司还有自己所执行任务的正确解答。
想到这里，赤练有点不爽地嚼了嚼嘴里的肉，每次一想到那个臭孔雀，他心里就不痛快。
哼，明明是一个一点也不能打的弱鸡，却因为一点管理才能，整天在自己的面前嘚瑟，更重要的是，阿螭还总是说他好。
“科技文明位面真的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吗？可是那里的环境不是非常不友好吗？甚至连一些对于环境没有那么苛刻的普通药材，都没有办法在那里长时间的生长。”
小C一边说，一边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作为一个炼丹师，她可是听自己圈内好友说过，科技文明位面的环境特别糟糕，甚至连一株百年的老参都不好找。
“可是就是在那样缺乏药材的情况下，科技文明位面一旦进入中级文明阶段，人均寿命却能够达到两百岁以上，作为炼丹师，小C你难道真的不好奇，那样的成就是怎样实现的吗？”
听到龙二如此说，小C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好奇归好奇，但是她也同样有自己的忧虑。
作为一个炼丹师，药材就是她这个职业的根本，如果在那样一个完全没有合适药材供给的位面呆上几十年，她会不会无聊到发疯？
毕竟现在她生活中大概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时间，都是完全花费在研究炼丹术上面的。
而且她也没有太多的功德能够用在购买普通药材上面，如果不能直接在任务位面上获取药材，这可能就意味着她将会被迫停止关于炼丹术的研究。
“虽然好奇，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担心。如果无法从任务位面得到基本药材的供应的话，我的研究工作就要完全停摆了。到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么多的时间应该怎么打发。”
听到小C的话，赤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这些职业者还真是可爱，尤其是你们炼丹师，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死活都不愿意接受去科技文明位面的任务。实际上，你们除了研究药理之外，应该也要研究医理吧？人家科技文明位面在医理方面的研究，未必就对于你们没有帮助呀？去学一学别人的长处就好了，为什么要始终盯着别人的短板不放呢？”
作为一个战斗主职的妖神，赤练没有修习任何一个职业，因为他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除了战斗之外的其他东西，他倒也不是学不会，只是学不精，会而不精对于他这个级别的高手来说，就只能算是玩票了。
可是不精并不意味着，他对于职业者的状况一无所知，相反，因为不擅长任何职业，所以他在跟很多顶尖的职业者进行接触的时候，都保持了一种特别谦卑受教的状态，也因此了解到了很多职业者成长经历。
“我之前跟一个很厉害的炼丹师打过交道，他一直在跟我说，医理和药理并重的事情，如果只重视药理，确实可以炼制出效用让他人惊叹的丹药，也可以不断地让丹药的药力变得更加的纯粹。但是这样的丹药却并不一定是最好的，因为每一个生灵状态都是有着细微差别的，在一个生灵身上效果最好的丹药，在另一个不太相同的生灵身上可能就会出现一定的药效衰减。”
赤练提到一个很厉害的炼丹师的时候，小C的表情还有点不以为意，但是等赤练说到药效的细微差别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凝神仔细听了起来。
“怎么根据每一个生灵的不同状况，炼制最适合他们的丹药，让丹药的药性能够发挥到极致，同时利用每个生灵的不同特点，将丹毒的副作用降到最低点。这才是一个最顶尖的炼丹师应该追求的境界。其实，我就是一个外行，他跟我说这些东西，我也无从分辨对错，但是从你们这些炼丹师对他的推崇来看，他说的应该还是挺有价值的吧？”
那个炼丹师所说的东西确实有很高的价值，因为当他说完了那个理论之后，小C就愣住了，连赤练最后的问题都没有完全听进去，整个人的思维都被牵引到了前段时间帮助紫练炼制丹药的时候。
当时她关于医理和药理之间的联系确实有着一些思索，但是因为没有接触到太多相关的论述，所以她也没有将那些思索太过于放在心里。
说实话，光是研究药材与药材之间的相互作用，就已经足够费劲儿了，她实在是没有更多的精力再去研究更加精深的医理了。
可是今天赤练所转述的话却是彻底将她之前的灵感唤醒了。
“通用的药物之所以在所有人身上的药效相差无几，主要原因并不是他们对于药物的吸收能力是完全一样的，而是因为那种通用的药物对于吸收能力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身体处于某些特殊状态之下，都能够进行正常吸收。可是当药物具有强烈的属性特质的时候，每个人体质的不同就会对药物的吸收产生极大的影响。如果不仔细去研究个体体质之间的差别，以及各种体质对各种不同药物吸收能力的差异，那么即便炼丹术再高超，也免不了会陷入一个误区。因为丹药本身就应该是用来调和生命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如果忽略了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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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新员工最大的问题！
“通用的药物之所以在所有人身上的药效相差无几，主要原因并不是他们对于药物的吸收能力是完全一样的，而是因为那种通用的药物对于吸收能力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身体处于某些特殊状态之下，都能够进行正常吸收。可是当药物具有强烈的属性特质的时候，每个人体质的不同就会对药物的吸收产生极大的影响。如果不仔细去研究个体体质之间的差别，以及各种体质对各种不同药物吸收能力的差异，那么即便炼丹术再高超，也免不了会陷入一个误区。因为丹药本身就应该是用来调和生命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如果忽略了任何一个……”
看到小C用小爪子抱着脑袋，不停地碎碎念，赤练和龙二都露出了好笑又无奈的表情。
“希望她能够想通吧。”
赤练笑着摇了摇头，将目光从小狐狸身上收回了，转向龙二。
“阿梦，你们新人员工都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吗？即便是经过了员工培训，在完成任务的时候，依旧存在这么多的困惑？”
突然听到赤练这么问，龙二也是愣了一下，但是想到公司的发展史之后，她又觉得赤练问出这样的问题挺正常的。
毕竟是公司的主要管理者，看问题的角度总是会从管理者的角度出发。
“公司的培训其实已经为我们解答了很多常识性的问题，包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情况，还有大多数位面文明的发展规律之类的。可是知识性的内容毕竟只是知识而已，如果只要拥有足够的知识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公司应该只需要我师父鲁班二世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了吧？”
听到龙二的回答，赤练点头笑了一下，虽然并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但是也算是解决了他的一部分困惑吧。
“但是员工培训还是很有意义的，在初入公司之后，能够近距离地接触到公司各个领域的老员工，其实能平复很多的忐忑。”
忐忑？
听到这样一个词，赤练皱了皱眉头。
“你们进入公司之后会觉得忐忑，这是为什么？公司目前的环境应该还是挺不错的吧？指派给新人员工的任务都是循序渐进的，而且任务强度并不大，还有很多福利设置，食堂、员工自由区、各个服务部门，各方面的设置都很完备，应该能够照顾到员工所有的需求，新员工为什么还会觉得忐忑呢？”
听到这样的回答，龙二忍不住失笑，无奈地捂了捂额头。
“忐忑有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环境过于恶劣，而是因为环境过分优越。就我目前所经历的三个位面而言，没有任何一个位面能够给任何一个生灵提供像我们公司那么优越的环境，无论是各项福利，还是任务制度，亦或者是公司提供的优越的自我提升的环境，在任何其他地方都是找不到的。”
赤练点了点头，他经历过的任务位面比龙二还要多很多，他也同样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像位管司那么优越的环境。
但是，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为什么要觉得忐忑呢？
难道是因为……
“你们是担心公司会从你们身上索取什么无法支付的报酬吗？”
赤练眯了眯眼睛，这是他能够想到唯一合理的原因了。
龙二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其实，作为我个人而言，在进入公司由小雪带着了解了一系列员工福利之后，我感到忐忑的最大原因并不是担心被索取什么无法偿付的代价，因为我本身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即便是让我付出代价，还有什么代价比死更大呢？而公司给出那样的福利，摆明了是不会让我们轻易死去的，否则只要不让我们活过来就好了。”
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还担心被索取什么代价呢？
对于龙二而言，她的人生原本在无知无觉中就已经终结了，可是现在却在一个优越到无法想象的环境中重新开始了。
不仅医好了她已经残疾的双手，而且还给了她能够肆意成长的环境，甚至还允许她能够以各样的身份进入不同的位面中。
“可是正是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在经历这一切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不真实感。明明之前还在受到绝望的折磨，下一刻却仿佛出现在了天堂一样，曾经只在我的幻想中出现过的事情，当时却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甚至还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回忆起当时的那种恍惚，不知所措的感受，龙二笑了笑。
实际上，她至今都有一种恍恍如梦的感觉，不过有的时候，她也会想，如果是梦的话，那就让她永远沉浸在梦中不要醒就好了，她愿意在这样的美梦中一直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原来你们还会有这样的感觉吗？我就说孔阙那个家伙不靠谱嘛，他虽然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事情，但是却没有觉察到还会有这个问题的存在。”
听到龙二的话，赤练摸了摸下巴，他发现了一个孔阙完全没有觉察到的问题，这下子，阿螭应该会对他刮目相看了吧？
看到赤练若有所思的表情，龙二无奈地看着他。
“赤练前辈，孔阙前辈未必没有想到这件事，只是想要建立真实感，是外力无法进行干涉的。只能让当事人自己经历更多的任务位面，更多地跟公司的其他员工进行接触，才有可能逐渐消除那种感觉。”
美好的愿望被龙二坦诚的话语突然打破，赤练虽然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心里却突然生出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看来他确实不如孔阙擅长这些方面，阿螭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也有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别人的地方。
反正孔阙那个家伙，这辈子都别想打过自己，管理能力强就强吧，阿螭喜欢的是他这样战无不胜的男人！
“如果公司组织一些活动，让员工之间能够进行更多的接触，对于缓解那种不真实感会有帮助吗？”
摒除掉原本的私心之后，赤练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应该关注的事情上面。
“不好说，这样的活动并不好进行强制性要求，所以对于一部分员工来说，可能会有帮助。但是对于另一部分比较排斥社交的员工来说，恐怕会成为很头痛的事情。”
龙二摊了摊手，她就是那个排斥无意义社交的员工。
如果公司真的组织这样的活动的话，只要活动是非强制性的，她肯定是不会参加的。
她目前已经够忙了，除了每日忙碌位面任务的事情之外，还要修炼炼体决，研究大道符文和符文阵法之外，钻研机关术，钻研材料与附魔技术，研究之前让3927帮她收集的各种资料。这些事情基本上占用了她百分之八十的时间。
完成了这些日常任务之后，她每天还要抽出至少两个小时的时间，钻研厨艺，以求能够尽快突破目前的迷茫期，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厨艺之道。
毕竟厨艺才是她的最爱，如果不能钻研厨艺的话，她生活的乐趣起码要减少百分之三十。
而且很快她还要增加一项新的任务，研究承泽和赤练收集到的关于元族的资料。
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去浪费，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任务在等着她去完成。
“倒也是，你们这些职业者，一个个忙碌到不行，每个人都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八瓣来用，就算是给你们安排了活动，估计也会各种找理由推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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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让他们自己闹吧……
“倒也是，你们这些职业者，一个个忙碌到不行，每个人都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八瓣来用，就算是给你们安排了活动，估计也会各种找理由推脱吧？”
可是如果不专门举办活动的话，还有什么好的方式能够吸引员工们增进彼此的了解呢？
“赤练前辈，也许这样的不真实感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实际上，不确定感和危机感能够帮助一个人更好地适应环境，因为有着不安全感，所以新人员工才能以更加积极的方式去了解公司，适应公司的各种制度。”
适当的危机感是适应环境的好助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阿梦！”
就在龙二想要继续提出一些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的时候，小C突然清醒了过来，很激动地喊了她一声。
“啊？小C？”
看到小C激动的样子，龙二摸了摸她的毛绒绒的脑袋。
“阿梦，你猜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龙二摇了摇头，她只能猜到应该是跟炼丹术有关的事情，但是却实在是猜不到究竟是哪方面的发现。
“阿梦，你应该知道炼丹术的几个分支吧？我之前一直没有办法从中选择一个分支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因为无论是哪一个分支，都无法完全满足我对于自己想走的方向的设想。我因为这个原因曾经苦恼过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选择一个自己最顺眼的分支，就那样研究下去。但是就在刚才，我突然就明白自己想要走的方向了。”
听到小C所说的话，龙二皱了皱眉头。
“你们炼丹师的要求这么严格的吗？不同分支之间居然有严格的分野？”
见龙二如此问，小C歪了歪脑袋。
“对啊，我们每一个分支之间都不太一样，需要拥有不同的知识储备，难道你们机关师不是这样的吗？”
龙二被小C问得一愣，他们机关师是怎样的呢？
好像也是有着不同的分支，不同分支的侧重点不同，知识储备的基础也不太一样。
只不过，鲁班二世比较特别，在进入公司之前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所以根本没有受到公司的机关术分支的影响，而作为他的亲传弟子，龙二也同样没有受到那种分支思想的影响，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同一个职业的内部还有这样的分野。
“机关师内部确实分为了好几个流派，但是我师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流派，所以我居然忘记了机关师还有分支这一说。”
龙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尴尬的说。
还好她的机关术是经过了大家的检验的，要不然就她这样连自己所属职业有几个流派都搞不清楚的机关师，估计会直接被当成最菜的那种菜鸟吧……
“说起来，机关师流派之间的分歧也不少，我师父现在对机关师之间的聚会都是退避三舍的。”
想到之前在铁匠铺发生的事情，龙二忍不住摇了摇头。
作为一个狂热的学者型人士，能够让鲁班二世对于学术探讨退避三舍的，也就只有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了。
“炼丹师之间的争斗也很无厘头，而且非常可笑，有的时候为了争出一个胜负来，他们甚至连一些很有建树的想法也会一起否定掉。在参加了几次那样的聚会之后，我就不愿意再参加了。”
想到自己之前参加那些聚会的不愉快经历，小C瘪了瘪嘴，露出了嫌弃又郁闷的表情。
在那样的学术聚会上面，即便是有很好的想法出现，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办法进行很好的讨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公司炼丹师派系之间的争斗已经影响到了炼丹师圈子的学术交流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赤练前辈，公司有没有想过要调解不同派系之间的矛盾？”
小C和龙二感慨了一阵之后，突然想到这里有一个公司的权威管理者，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他。
“不能说完全没有想过，但是都被孔阙否决了。那个臭孔雀说现在还没有到适合我们介入的时候，介入的太早了反而会有损公司管理层的权威性。”
赤练摊了摊手，他觉得这样消极的做法是无法理解的，但是公司的管理层基本上都认同孔阙的意见，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还没有到介入的时候吗？倒也是，现在的争斗虽然有损于一些新思路的出现，但是却也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面，炼丹师们还是很团结的。如果公司现在介入进行调和的话，可能最后反而会落得各方都不讨好的结果。”
想了想炼丹师圈子的现状，小C也只能无奈地承认，如果公司现在介入他们的派系不和的话，恐怕会被群起而攻之，没有任何一个派系会愿意接受公司的调解，因为他们虽然不和，但是也没有做出任何有损公司利益，或者其他公司员工的事情，最多只能算是内部的彼此不服气而已。
“对啊，公司介入的最佳机会，恐怕还要等到目前这样暗中的矛盾，变成明面上的争斗才行。”
龙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再一次在心里感慨了一下人群的复杂性。
如果只有三五个人的话，有什么矛盾，大家当场就可以说开，当场就可以解决。
如果有三五十人的话，其中比较有权威的人只要立身足够正，也能够很快解决团队内部的分歧。
但是当人数变为三五百人的时候，想要解决内部的矛盾就必须要等到合适的时候，找到合适的理由才能够由公认的管理者进行调和。
而公司的炼丹师虽然稀有，但是也有足足几万人，想要调和他们之间的分歧，除了要有充足的理由之外，时机也要非常合适才行。
否则，任何一点处理不周到的地方，都会引发新一轮的矛盾，导致后续的发展走向不可知的状况。
“算了，不说这些了，小C你刚才说你有新发现了，是什么发现呀？”
感慨了一阵管理的难度之后，龙二决定还是放过自己，不去思考那些暂时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发现，因为我的母位面是仙侠位面，所以我从一开始到现在主要研究的方向都是药理方向，只要药理上没有问题，制作出来的丹药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刚才听到赤练前辈的话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所认为的没有问题，不过是炼丹师应该达到的最低标准。与能够让所用的药材在服药者身上发挥出最大作用相比，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而现在我就准备走上这条路了。”
小C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其实以前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我一直在敷衍自己，跟自己说个体之间的差异虽然是存在的，但是只要符合药理就一定能够保持最基本的药效，达成服药的目标。而前段时间我给紫练炼制促进血脉融合的丹药的时候，却发现我之前的想法可能过于自以为是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同样的丹药，在同一个人的不同身体条件下，发挥出的效果，相差极大，甚至接近两三倍差距，小C是真的很难相信，药理居然也存在自身局限性。
“之前我根据紫练的身体情况，稍微调整了几种草药的剂量之后，他对于丹药的吸收效果足足相差了两倍半，这件事给我的冲击特别大，甚至直接改变了我一直以来的认知。”
快穿之我在位面管理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