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蔡琰报到
“感觉接下来这两三年,都没办法消停了。”朱信稍微松了口气,只觉得两个孩子,在接下来几年,绝对不能让他们再碰面了。
否则一个哭,另外一个也哭,最后两个一起哭,怎么都哄不了。
白天还好,大晚上还给你来一下,到底还睡不睡觉了?
难怪要给女性放哺乳假,就孩子这闹腾,不多点时间休息要出问题。
这孩子虽然一天至少有十几二十个小时是睡着的,可什么时候醒的却不确定啊!
“伯符,看来还得分房睡啊!”祖郎夹在中间是最难受的,两个当娘的有孩子要照顾,她一个孤零零的,就觉得很气,“今年我要不也怀一个算了!”
“说起来绍儿有奶妈吧?”朱信问了句,孙策已经提前断奶,主要还是为了打仗。
现在她的奶,已经没办法喂小孩。
原本还指望喂奶缩小一些,结果可好,提前断奶,就没缩小多少。
这下子都G了,下次怀孕的话,少不得要H,那就有些难看了。
“原本是有一个,可我生了之后,就先自己喂着。”大乔表态,主要有时候她也打算休息,也不知道朱信等人什么时候回来,和奶妈轮着来喂。
“这个哪要那么麻烦,多请一个奶妈不就好了?”孙策表示。
“能喂当然还是自己喂着,反正工作也就做做饭。”大乔摇了摇头,自己的孩子,当然还是自己喂着安心。
随即看向朱信,问道:“夫君,孩子的名字,可有想到?”
“哦哦,回来的时候就想过。既然是男丁话,就叫……朱翼。”朱信连忙说道,只是略微的停顿,还是暴露出这个名字,是刚刚才起的。
“翼的辅佐的意思,很好!”大乔当然站在他这边,而且作为庶子,安心辅佐长子就好,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
姓氏不同怎么的?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互相扶持,那不给外人给占了便宜?
“没想到你急急忙忙的,还想到一个不错的名字?”祖郎调侃道。
“什么叫做急急忙忙,我这是深思熟虑!”朱信当然不肯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
“算了算了……”还是孙策出面,“朱翼这个名字也挺好听的,就这样怎么样?”
“既然伯符都那么说了……”大乔和祖郎配合着孙策,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朱信默默叹了口气,三个女人就没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
要再来几个,估计自己在这个家地位还要进一步下降……才怪!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个两个欠收拾了对吧?来来,家法伺候!”朱信当即暴起,左手右手分别抱起孙策和祖郎,就朝着主卧那边过去。
大乔是看着一愣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看着睡过去的孩子,用手指轻轻在他鼻头点了点,说道:“傻小子,你有名字了,叫做朱翼,喜不喜欢?”
应该是痒,朱翼憨憨笑了笑,但还没有醒来。大乔见状笑了笑,这小子喜欢这名字。
第二天清晨,朱信起来的时候,伺候的婢女变了,不是雪娘或者红玉,换成了蔡琰。
“怎么是你来伺候?”朱信就好奇,按照他的安排,化名蔡琰的袁术,明面是婢女,实际上是孙策的秘书,主要辅助她处理政务。
“我今天来报到,然后你家婢女就让我过来……”蔡琰很不好意思,两女一男在床笫之间,还衣衫不整的,她也不想进来的。
“怪我,昨晚回来得匆忙,没有交代下去。”朱信顿时恍然,原来是闹了个乌龙,“要不你在外面等等,把雪娘或者红玉叫进来?”
“得了,来都来了,又不是没见过……”蔡琰没好气的说道,“麻溜点,起来换衣服。记得你说过,早餐由你来准备的,记得给我备一份!”
“你这婢女不得了,别人都是自己下厨给主家做饭,你却要主家给你做饭。”朱信起身,还是稍微把重点挡了挡,“话说袁耀不是你养子么?总不能,你是看袁耀的吧?”
“我也嫁过人,洞过房的好不?男人什么的,当然见过!”蔡琰没好气的说道,“就是还没有实战,那家伙就给我废掉了。”
少不得在心里嘀咕一句:虽然看过,却从来没想过,男人的尺寸居然并不相同。这朱信……(吞咽)本钱还挺大的。
“为你的丈夫默哀三息……”朱信耸了耸肩,转眼已经换好衣服。以前雪娘和红玉在,他无所谓,当着面换衣服都没问题。
可蔡琰实际上还是外人,多少要注意点。
还有就是担心,这位憋不住要强上的话,到时候会不会被孙策或祖郎揍一顿。
“说他有什么意思,婚前甜言蜜语。一看就不是好人,若非考虑到两家联姻,都没打算嫁他。洞房那晚,直接就嘲笑我没有胸怀……”蔡琰想起还恨得牙痒痒的。
“你那哪是没有胸怀,根本就是胸怀宽广。”朱信摇了摇头,果然‘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根本就是假的。还是够大,才能聚拢人心。
“咕……”蔡琰顿时鼓起腮帮子,这个男人好欠揍,偏偏打不过他。
以前就没想到,朱信居然那么能打。
据说能打败孙策的关羽,居然输给了他。换言之,孙策岂非都不是他的对手。
同时多少有些鄙视,既然那么能打,为什么还要在孙策背后?
“我去下厨,你要不要给我打下手?”朱信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你觉得我会学过厨艺吗?”蔡琰一副自满的表情说道。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朱信也不指望她能帮到自己,“那在吃饭前,你随便找个地方混混时间。对了,以后少不得要住下,我去让雪娘给你安排一间客房。”
雪娘到底是自己的贴身婢女,虽然到自己名下也就一两年,肯定是比红玉亲近一些。
“婢女不是应该在仆役房的吗?”孙策幽幽转醒,打了个呵欠,“让她做三年婢女,可是要给其他人看的,当然要真实点。”
“伯符,我哪里招惹到你了吗?”蔡琰眼角一抽一抽的。
“哦……吵到我睡觉算不算?”孙策说完继续躺下,忘记了,这丫头起床气很重的。
第405章 封赏问题
蔡琰顺利到仆役房报到,不过朱信还是觉得不能太为难她,稍微吩咐给她的房间,稍微整理一下。比不上她原本的闺房,只能说还不错。
结果住进狭窄的仆役房后,蔡琰仿佛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喜欢上这环境了。
“床铺距离桌子居然只有一步之遥?哇,吃饭完全可以在床边吃!”蔡琰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房间,就如同看到新大陆一样。
怎么有种宅女宣言的感觉?朱信有些无语,算了,她喜欢就好。
就觉得,如果没什么事情可做,而且物资储备丰富,她可以在床上躺一辈子。
“诶诶诶?”中午休息的时候,孙策疑惑的看向蔡琰,“为什么你会住在仆役房的?”
“呵呵……”蔡琰也就笑笑,不说话。
朱信则是无语,不仅起床气重,而且还属于那种没有记忆的类型吗?
索性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喵喵喵?”孙策很疑惑,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事情到这里告一段落,蔡琰这个‘秘书’也的确很称职,称职到孙策差点打算把政务一股脑都丢给她来处理。
只是蔡琰也是有底线的,她来这里是‘养老’的,可不是来给你干活的。
对于职责范围以外的事情,她根本不去做。
“你这样样子,估计就算三年之后,也就能继续当个秘书。”朱信摇了摇头。
秘书其实也不算差,若孙策称帝,那么怎么都得是侍中这样的职务。
荀彧就担任过,在两汉,侍中的职务已经越来越接近宰相。
尚书台的权力也越来越大,反而三公的权力越来越小,这也是后来三省六部能起来的主要原因。
真就不是突然就改制的,而是在东汉开始已经有这个苗子。
后续曹魏和两晋,尚书台的权力也在不断增加。
具体有多大,就那么说——铁打的尚书,流水的三公。
甚至三公都能花钱买的程度,刘宏都不在意。
反正只要尚书台稳住,那么谁当三公都无所谓。
换个角度来说,东汉这个时期,四世三公什么的,也就名声好听,实则没什么意义。
“三年后,说不定我就找个地方,买买地,然后安顿下来,从此当个富家婆。正经人的,谁出仕为官啊?”蔡琰低声嘀咕道。
朱信听力好,不过此刻他宁可自己听力不好,听到蔡琰这凡尔赛言论。
“惟实,说起来针对这次战争,按说要有封赏。”孙策表示,“众人的封赏都好说,不过是给朝廷上表,顺便献上一部分缴获。可你这边,子布都觉得为难。”
朱信在军中的身份是‘主厨’,可是在合肥防御战里面,他用特殊料理,给大家恢复伤势和体力,正因为这样,士卒才能坚持更久。
那么多人都能证明这件事情,总不能没有功劳吧?甚至他这功劳,几乎不亚于首功!
更别说,后续说降袁术,以至于本部不费一兵一卒,这些都是功劳。
可怎么封赏,这又是个问题。
就算他是孙策的丈夫,按说夫妻一心同体,可若是不封不赏说不过去。
“我们家不是缺钱么?多多益善!”朱信当即表态。
“可府衙这里也缺钱!”孙策无奈的说道,真那么容易,自己也不会回来跟他商量。
孙策这边还是个新兴的势力,成军不过一年左右,各地都要驻守,各地都要钱粮。
可以说有一分钱,都要投入到地方武备建设,还有各种基础建设。
更别说,早些时候提出的仓平常和义学,这些都需要投入钱粮。
福建郡那边,也有好几个县城需要建设。说到底,就是——钱不够用!
就朱信的功劳,钱就不能少,看给多了,官方库存的钱粮就不足。
官营粮行刚刚起步,销路还没有扩充到扬州全境,没办法为府库提供现金。
“那就打个欠条?”朱信想了想,“以后有钱了,再发呗!”
“开了你这口,其他人那边怎么办?”孙策表示无语,说不得有人会以朱信这次为例,在发不了钱的时候,也给别的士卒将官打欠条呢?
“既然如此……”朱信想了想,“盐,按照比来给我足量的盐,怎么样?”
盐铁专营制度已经废掉,几乎靠海的,不少家族都有煮盐出售。
和粮食不同,这盐的生产周期真的不长,而且只要还有柴火,就不缺盐。
就说曹操,最苦的时候要吃都要吃米肉了,可腌肉的盐却还是不缺的。
“盐啊……”孙策有些疑惑,“你要这玩意干什么?”
就觉得朱信有些败家,放着钱货不要,要这盐有什么用?盐价也不贵,再加上战乱,运输成问题,要么大家凑一起运输到中原出售,要么只能降低产量。
就算运输到中原,这价格也上不去多少。毕竟成本要算进去,再加上各地的私设关卡收税,最后卖低了自己亏本,卖高了几个月都卖不完!
“总得要点什么对吧?我要铁,你给我?”朱信反问。
“铁就那么点产出,供应军用民用都不够,再说给你能做什么,你会打铁?”孙策疑惑的看向朱信。她那把古锭刀,都拿去给匠人重铸了。
勉强也就打个枪头,枪身还要另外想办法。孙策也犯难,上哪找坚固的木材。
想过桃源村那的桃树,绝对坚固,奈何带不回来也没辙。
“所以还不如给我盐算了!”朱信耸了耸肩,煤炭也不错,奈何这江南最不缺的就是树木,柴火的价格,比中原要低许多。
不过江南很少会把柴火出售到中原,最多是木材,那才是大头。
木匠用完的边角料,收集起来,那可不就是柴火么?
“行吧……下午我和子布说说。”孙策有些纠结,不过也不好干涉。
于是到傍晚的时候,一块取货凭证,就叫到朱信手中。
凭着这个,可以去万事屋的仓库里面取盐。量大,总不能都送到这边。
少不得,有几个盐商慕名过来,询问要不要帮忙代售,朱信也只是笑而不语。
第406章 提炼精盐
“活性炭,粗颗粒的沙子,小块的鹅卵石和三层纱布。”朱信专门去工匠行会,打造一个大漏斗,顺便取了一石盐回来。
这年头记得是有细盐的,厨师行会那边就有出售,品质只能说一般。
只是盐的价格上不去,这细盐就算可以做出来,能卖多少钱?
商人可不知道搞什么品牌,尤其盐这玩意哪有什么品牌?
没有市场的监控,很不得在里面掺沙子。
也就是官府收购有规定,掺沙子的不要,给自己的奖赏,怕有三成得是沙子。
只是自己这边不掺,损失肯定要转嫁给百姓。
“在做什么?”孙策好奇看向朱信,下衙回来就在这里倒腾。拿回来的一石盐,也都丢到水桶里面溶了,怎么看都有些败家的意思。
“以前在哪里看过个好玩的东西,打算试试。”朱信随口说道,“反正盐的硬通货,就算这边尝试失败,卖出去也亏不了多少。”
“这不败家么?”孙策还是说了出来。
公是公,私是私。别看现在她这扬州牧名副其实,俨然是割据扬州的一方诸侯。
可她自己也是领俸禄的,然后就是食邑三百户的吴侯,每年可以多一些补贴。
祖郎大乔和朱信也领俸禄,严格来说一家四口的收入不少。
更别说还有轻松一刻小店,官营粮行里面,也有她的股份,这些才是这个家的实际收入。
除此之外,各郡各县上交的税赋,都要进入州库。
按说每年还要送一批到许昌的国库,给不给,给多少看孙策的意思,但不能免。
剩下就在州库,作为扬州发展政务军务的用度。孙策能挪用,张昭也能撂担子。
这批盐属于朱信的战功奖励,算家里所得。若是贱卖,亏的当然还是家里。
“呵呵……”朱信也就笑笑,不说话。
孙策那把古锭刀拿去重铸,仅仅是枪头的费用,差不多就是这些盐货的一半。
也是别人看在她的身份,否则接不接都两说。
这年头,能重铸那个级别武器,还要保证威力不下降的大匠,也就那么几个。
也多亏这玩意最后可以报销,毕竟这也属于军备,寻常上阵,哪个将领没有一两把武器备用的,也不是谁都有神兵利器的。
这个时候损伤了,还要自己出钱,那下次上阵,将领还敢拼命?
就是听到大匠那边的报价后,张昭的脸色一瞬间青了下来。
朱信也不管孙策,公费报销还真是了不起,比不了,比不了……
把盐水倒进去,经过一层层过滤,最后出来的水,还真的变得清澈起来。
100%的浓盐水,不过里面按说不仅仅氯化钠一种物质。
接下来就靠蒸呗,说是不同物质的凝固点不同……好吧,他的化学就差不多还给老师了。
谁特么说,穿越者就要十项全能的?真就那么厉害,当初也不会选择怂了!
看着慢慢滴落下来的浓盐水,朱信是想了不少事情,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好慢!
“这一轮下来,没有两三刻,都滴不满一桶水啊!”不需要朱信,孙策已经抱怨上了。
“不急,反正分几批拿出去,主要是测试一下。”朱信随口说道。
反正大概也知道那么一件事情,不能直接解体,也可以尝试笨办法慢慢测试嘛!
反正盐就在仓库里面,什么时候去拿不行?
“那晚饭怎么办?绍儿和翼儿怎么办?”孙策嘟着嘴问道,“都交给我们了啊?”
“呃呃……”朱信看看天色,忙活半天都到平时做饭的时候,“我就去后厨!”
“真是……”孙策叹了口气,看着这过滤器,也不知道自家夫君到底是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这样做出来的盐,味道更好一些吧?
想了想,觉得或许很有可能,别的不说,这泥沙肯定能更干净一些。不过仅仅是泥沙的问题,厨师行会就有办法去除,否则食神大赛,让一群高级特级厨师用带泥沙的食盐?
那样的盐价格略高,那些规模比较大的酒楼食肆会采买。
镇店的高级厨师,特级厨师,可用不惯那种普通盐。
价格虽然略高,可用的人不多,基本厨师行会就能垄断。
晚上大家休息,朱信还在院子里尝试。专门的蒸发皿他没有,陶瓷碗倒有,凑合便是。
“先通过蒸发法……话说不应该是分馏法?算了,蒸发法还是分馏法都分不清楚的。”朱信慢慢蒸,然后液体底部出现结晶。索性继续蒸,最后糊了,空气中一股臭鸡蛋味。
海盐里面扣除氯化钠之外,还有被的氯化物,甚至硫化物都有。
这味道,不用猜也知道是硫化物的味道。只能丢掉,好在量不多,再尝试一番。
最后慢慢掌握诀窍,用盐蒸出来,然后把多余的用滤布过滤掉。
看着碗里的结晶,朱信露出笑容。到这里,他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
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返回卧室里面。结果刚靠近房间这边,些许的动静在里面传出,他开门的时候,大乔还在坐月子姑且不说,祖郎和孙策已经躺在床上。
也就是躺在床上,熄灯都一个时辰上下,两人根本没睡着的意思。
“要看直接过来看不就好了?”朱信没好气的说道。
孙绍目前在大乔那边,倒不需要担心会把小屁孩吵醒。
女性真的不容易,尤其是生产后两三年内。
“…………”二女继续装睡,对此朱信也没办法,只能乖乖上床,搂过两人。
随着朱信的呼吸开始变得深沉,二女悄悄睁开眼睛,看向对方,笑了笑,继续睡觉。
“哇!”第二天早餐时,孙策有些激动,“今天的早饭,味道怎么好像变得更好了许多!”
“早饭用的是我自己做出来的盐。”朱信笑道,“味道更纯粹,没什么异味的精盐。”
说完,拿出一个小盒子,并当着三女的面打开,里面装着小半盒的精盐。
“好白!”孙策顿时激动起来,伸手过去蘸了蘸,“盐味也好纯粹!”
“这样拿去卖的话,估计能卖出一个大价钱!”祖郎显然看到更远。
“夫君,乔氏那边要不要妾身帮忙联系一下?”贤惠的大乔,开始为销路出谋划策。
“不急,得召集人手,帮忙把盐都给做出来。”朱信笑道,“然后有一半,我有另外的用处。另外一半,就可以出售。”
“你不是打算做这种精盐销售的吗?”孙策疑惑,仅仅这个感觉就能卖大钱。
“发下来的盐那么多,扬州吃不下那么多。”朱信摇头,“再说还有更赚钱的!”
第407章 火腿制作
除非全天下都吃这精盐,否则就这批粗盐制作成精盐去销售,整个扬州吃个两年都不成问题。
奖赏的盐货就那么多,毕竟朱信的功劳,换了别人,都差不都可以拜将了。
朱信这边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卡在‘主厨’这个位置上。
偏偏每场他参与的战争,要说功劳都不小,功曹显然是最头痛这种人的。
“那也是另外一半的事情!”大乔显然更有商业头脑,“先把可以卖的这部分做出来,然后卖出去!当然,扩大规模的话,总不能在家里做吧?”
“那就临时在外面找个地方做!”孙策已经有了打算,“人手方面,可以找母亲和家翁帮忙!夫起,你去帮忙订做这样的漏斗!还有过滤的物资!”
“哦哦!”祖郎有些懵懂,她也要掺和进来吗?
“大乔情况不方便,你要多忙点。”孙策大概看出她的想法,于是叮嘱道。
“是是是……”祖郎乖巧的点了点头,“反正也只是订货而已,不碍事。”
“所以我做什么?”蔡琰指了指自己,主要是觉得孙策的积极有些怪异。
“蔡琰,你也看到了,我们要忙,所以政务方面……”孙策语重心长的说道。
“别想偷懒!”蔡琰/朱信纷纷说道,后者还出手在她头上敲了敲。就说怎么那么积极,根本就是打算偷懒不干活。
“公路……话说既然都改名了,字要不要改?”朱信看向蔡琰,随即想到这个问题。
“不会你现在才想到吧?”蔡琰无奈的说道,“蔡琰的表字昭姬,以后这样称呼我!”
“那么昭姬,找地方和人手的问题交给你来负责,如何?”朱信提议。
“要跑很多地方的吧?”蔡琰闻言想了想,“要不,我还是帮忙处理政务算了。”
“…………”朱信也是无语,忘记这蔡琰也是废宅属性。以前被压制得越强烈,如今就反弹得越厉害。改名换姓之后,甚至有种放飞自我的感觉。
“那就这样说定了!”孙策还巴不得这样,昨天她去衙门,张昭把一大堆的文书丢到她的面前,整个人都怀疑人生了。
以前朱信会帮忙,好歹那些不太重要的,都会批阅处理,比较重要的也会给出意见,她只需要稍微根据批阅,做出答复就好,很轻松。
可现在朱信甩手不干,她面对这些政务就很不习惯,否则也不会要蔡琰当她秘书。
就算这样,工作还是多得忙不过来。看着累积起来的一山文书,她都要崩溃了!
“没辙啊……”朱信也是头痛,扬州刺史也没有侍中或者尚书之类的,可以辅助工作的职位。公开设置,又有些僭越的意思。
索性看向蔡琰,问道:“秘书工作的内容,大概清楚吧?”
“无非就是让下面的官员,公文分成紧急、一般和不急三个档位。优先批阅紧急文书,然后处理一般,最后到不急。鸡皮蒜毛的事情,可以直接处理。涉及军政大事,写下自己的意见,然后留给孙策处理,对吧?”蔡琰随口回道,这个不是已经教过了么?
“对,你说得很对……”朱信之前和蔡琰说过工作内容,没想到她还优化了一下。
“话说回来,你给出的这种模式真的不错,以前我怎么就不知道用呢?”蔡琰纠结。
以前若是就有这样的工作模式,那么她也不至于什么都需要亲力亲为,也有更多时间可以休息玩耍。果然自己麾下,还是缺乏高端人才。
来到孙策这边一段时间,突然发现职业者,尤其是高端职业者真不能代表什么。
可问题是,她从小就是接受这样的教育长大的。原本,她还这样抱怨过。
于是朱信给她准备一顿特殊料理,过程姑且不说,结果她也发现,184年以前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就觉得很气,原来自己接受的教育和三观都是假的。
然后突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安逸得那么快。
毕竟那个从小开始,接受严格训练,为了家族荣耀为努力的自己,其实根本不存在。
中平元年之后,她已经开始出仕,家族对她的管制也没有那么厉害。有记忆,但实际没有接受过这样的训练,那几年累积下来的压抑,这才是她后续反弹的主要原因。
索性现在什么家族荣耀,四世三公的颜面,她都无所谓了,自己爽就好!
三女各自忙活,朱信也继续自己的事情。
反正每天买买菜,做做饭,最多准备一个下午茶,工作其实很惬意。
家里的杂务,基本有雪娘和红玉两人操持。
账务方面,雪娘负责会计,红玉负责出纳。
时不时大乔会检查,然后向孙策汇报。
家中防务,祖郎在家里的时候,会训练家奴,孙策有时候也会凑热闹。
总体来说,这个家里大家都有分工,人多就是有人多的方便,什么都井井有条的。
转眼过去市场这边,厨师行会只做批发,或者小规模出售高端食材。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猎人和养殖户,那么屠户就不会缺。
“整条猪后腿?”屠户也有些纠结,这客人怎么就不早点过来,“现在都中午了,就算有也肯定剁开,整的还真没有。要不,去厨师行会看看?”
“那边都是批发的……”朱信有些纠结,若单独买,价格比市场的要高。总不能,为了测试就买个几十只的猪后腿吧?
“那没办法,要不,明天赶早?”屠户表示无奈,这个时间真没整的!
朱信也不打算等到明天,最后咬了咬牙,要了一整条的羊腿回去。
这羊肉的价格,可比猪肉贵了一倍。
可让他按照比市场价高两成价格,在厨师行会整买条猪后腿,又不乐意。
对,他就是要制作火腿。有了盐,尤其是上好的精盐,能创造出优质的火腿。
主要是之前在食神大会,发现这个时代的火腿,还很粗陋。
也没办法,十大火腿这年头还没有出现。而作为一个厨师,一条优质的火腿很重要。
比如炖汤,不需要加盐,仅仅是火腿原本的咸味,就能炖煮出咸淡适中,而且鲜味十足的汤头。
说到底,火腿里面的肌苷酸,都最大限度的凝聚起来。
火腿咸鲜,其原因就在这浓缩的肌苷酸上面。
“吴县(苏州)后世有没有出名的火腿?”朱信想了想,记得比较出名的,都在长江以南,要么就在蜀中。地区都有特点,山林比较密集,湿气比较重。
就吴县这里,可能有些玄乎……要不,他怎么得先买一条后腿尝试尝试?
第408章 谁没点兴趣
朱信发现主厨的职业技‘厨房掌控’,有个不务正业的做法。
这个技能可以加速烹饪,还有发面的速度都能提升。
用这个方法,把需要好几天,分几次上盐的火腿,经过几个月熟成的火腿……
怎么想,也不可能缩短到一天吧?要不然,怎么需要先做一条测试一下?
火腿与其说是腌制,不如说是熟成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和熟成肉比起来,大概就是有盐腌这个过程,同时熟成的时间比较长。
话说回来,熟成时间那么长,不腌制真不行。
“就上盐这个步骤,一天不行……”朱信在厨房,休整花了半个时辰。
上盐的过程,简单来说就是腌制的过程,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计算再加速,也不可能把一个月的事情,浓缩到一天完成。
“或许红色级别的职业技可以呢?”蔡琰全程观看,不就是火腿么,难道换了点盐巴,这火腿就能香一些?
“好主意!”朱信也想起这个,毕竟他厨房掌控这个技能,等级并不是很高。
技能等级上去的话,那么加速的效率也能提升。不求真的一天解决,三十天浓缩成十天也好。
时间那么多的话,那么甚至可以再做一条猪后腿试试。
说到底,火腿基本就是以猪作为原材料。羊牛制作也行,只是朱信自己就没有吃过这种火腿。
原本以为八月份才能开始进攻寿春,结果六月份他们就回来。
这意味着一两个月的时间里,至少不比担心会有战争。不过相对来说,孙策这边就会忙许多,江东这边的气候,水稻成熟比中原快,六七月左右已经成熟。
收获完毕之后,还能种上一轮豆子。其实苜蓿也不错,这玩意不仅可以作为牛马饲料和青储饲料,人饿了,拿来水煮一下也能吃,酸甜可口。苜蓿根,可以食用,也是药材。
同时苜蓿也可以肥地,并非只有豆子才行。轮种制度里面,苜蓿也作为轮种作物。
怎么安排的,那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反正朱信对农业也没那么熟悉。
“最近几天怎么都在整这个?”孙策到底还是忍不住来吐槽了一下,这已经是第五天之后的事情。这几天,朱信基本就是在做火腿。
这玩意也不算很贵,就算直接买一整扇,也花不了多少钱,何必自己做?
用的还是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精盐,想想都觉得浪费。
“这不都在院子里做的么?”朱信回了句,技能等级高也有好处,一个月的上盐只花了五天就已经完成。
把腌制好的火腿拿去清洗,之后还要进一步休整,然后才能拿去熟成。熟成的说法应该是舶来,然而外国鼓吹的熟成肉,实则在宋朝华夏就已经有,就是这个金华火腿。
新鲜的牛肉,需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去熟成。湿法熟成还好,干法熟成和做火腿的步骤相似,少了上盐这个步骤,熟成的时间也短大概也就四十天前后。
朱信吃过,主要就是没有筋,同时肉汁充盈,口感软嫩。干法熟成的话,还会有一股坚果的清香,熟成肉整体的味道,也相对浓郁一些。
火腿的发酵需要的时间好像更长,需要六到八个月的时间。
如果不腌制过的话,估计真的没办法支撑那么久的发酵时间,最终直接坏掉。
外国也有火腿,比如最出名的伊比利亚火腿。不过那也只是马可波罗,在华夏带回去的工艺。
毕竟他是元代人,而金华火腿诞生自南宋初期,时间对得上。
“有必要吗?”孙策问道,“就算用精盐,味道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的确,缺乏一个合适的环境。不过只要模拟出那个环境,其实任何地方都能制作出优质火腿。”朱信回道。比起纯粹依靠自然环境,来制作火腿。
不如还原,甚至寻找最佳的发酵环境,来制作火腿更有效率些。
也就是说,只要掌控了金华那边的气候,还有金华火腿的制作工艺。
严格来说,全世界各地都能做出金华火腿,只是这成本高低的问题。
“感觉最后就是和精盐一样……”祖郎饶有兴致的看着,“或许能卖出高价,不过能出钱买的人并不多。”
“当然,这肯定要走高端路线。别说成本,利润不赚成本的一倍以上都是亏的!”朱信当即回道。毕竟就算用技能,怕是都要发酵一两个月。
好在这段时间里,可以用精盐先回回血。不不,仔细想想,食盐基本都是白捡过来的。
战功什么的,就算没有,难道自己就不努力了?为了自家媳妇,也要努力去帮忙啊!
“怎么办?”祖郎看向孙策。
“谁没有点兴趣对吧?”孙策耸了耸肩,这是从朱信那里学来的。这样做很失礼,不过个人感觉还不错,“再说火腿做好了,说不定我们也能第一个尝到。”
“可之前那个羊腿的,不是已经失败了吗?”祖郎有些担心。
“他以前也没有做过火腿,说起来火腿工艺,似乎也是保密级的吧?”孙策想到。
“的确,目前是吴郡顾氏垄断制作方法。也就是说,除了吴郡顾氏之外,没有人知道这火腿怎么做出来的。就算偶尔制作出来,味道和口感也比不上。”祖郎点头。
“那也挺好的!”蔡琰表态,“正好可以通过这个,和顾氏达成合作,有了利益纠葛之后,双方关系也能更密切一些。”
“那顾雍要不要提拔一下?”孙策若有所思,顾雍今年已经近三十岁,政治经验也累积到一定程度,直接当太守都没问题。
问题在于,到底能任命她为什么太守。各郡的太守,都已经有人选了。
庐江太守李术,九江太守虞翻,甚至郡丞和都尉都有安排。
剩下无非是庐陵郡和福建郡,只是任命为太守,多少有些流放的意思。
“任命为福建郡太守怎么样?”朱信随口回了句,“以她的才华,在福建郡必然大有作为。福建郡建立起来后,她也算是累积足够的政治资本,直接调到州府里面任职便是。”
“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孙策想了想,觉得也可以,“火腿好了?”
“也就修整完毕,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朱信看着眼前这十多扇火腿,叹了口气。
几个月时间发酵熟成,也不知道在技能的作用下,能缩短到多长时间……
第409章 要地制盐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七月份的到来,整个江南这边都开始进入收获的季节。
祖郎在城外找了地方,把作坊建设起来。
同时孙策找孙家和朱家要了些奴婢,就这样没日没夜的进行制盐。
第一批盐货大乔出面,让小乔帮忙,运送到庐江乔氏老宅。
不出所料,乔氏立刻全部吃进,表示若还有可以继续收购。
这盐的品质,比厨师行会的那种精盐,品质上还要更好一些。
“赚了多少?”小钱钱到账之后,孙策找到大乔询问。
不过赚得应该不是最多,给乔氏是九折的优惠价。
“比厨师行会的精盐价格还高,价格达到粗盐的两倍有余!”大乔有些激动。
粗盐都是赏赐下来的,扣除人工成本损耗什么的,一石盐销售的利润,是普通粗盐的两倍。
赚到的钱,还不需要考虑购入粗盐的成本,直接就是纯利润。
那么大批量的盐货,哪怕只出售一半出去,赚到的钱都是天文数字。
“惟实,打个商量怎么样?”孙策激动的看向朱信。
“要我直接把剩下的一半拿出来,也不是不行……这靠海的地方,给我一片盐田。”朱信想了想,开出条件。制作火腿真用不到那么多,十分之一已经很多。
又不是批量制作,等这批制作完毕,确认没有问题,再另外制作便是。
“惟实打算从事盐业?”孙策听出来了,“这个还不简单,我明天就让子布,给你写个凭证,然后找片海滩,给你煮盐!”
主要也是觉得这玩意赚钱,以后可以想办法专门走高端路线,做出这雪白的精盐销售。
这有钱人家,可不仅仅是**盐,主要还要用盐水刷牙。这样算来,这用度就上去了。
“嗯,主要是想着这样煮不是办法,找个机会试验一下新的制盐法!”朱信点头,“还有就是,打算和官营粮行一样,盐铁专营。”
“惟实,你这样会被人说是与民争利的。”孙策有些为难。
“伯符,盐铁专营有专营的价值。首先定价和品质能够统一,否则不能销售。其次就是我们家能多点收入,现在你的地位还低,以后地位高了,想要用钱却没钱,怎么办?”朱信语重心长的说道,“收买人心,也是要花钱的。”
这皇帝要赏赐下面官员什么,难道还能从国库里面出?走的只能是内帑的账!
若是下面的臣子,为皇帝忠心耿耿,和随便混日子,待遇都是一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混日子?
皇帝要赏赐臣子,哪怕只是金银珠宝,好歹也是心意,表达我认可你的忠心。
这赏赐少了,那拿不出手。可数量多了,皇帝这边就血亏。
所以这个时候,内帑的丰厚程度,也关系到皇帝的位置稳不稳。
“喵喵喵?”孙策开始卖萌,涉及到这个部分,她听不懂啊!
“诶呀呀,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见识?”蔡琰却是有些意外的看向朱信,“孙策能够嫁给你,还真是她的福气。”
“什么情况?”祖郎也不太明白。
“算我大发慈悲告诉你们也无所谓……”蔡琰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以前的世家豪门,基本都在想方设法,让皇帝失去威仪,失去对朝廷的掌控。”
“为什么要那么做?”孙策显然没接触过政治,没接触过那么深的政治。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掌握更多的权柄,能做更多的事情,主要还是能给自家捞更多的好处。天下是皇帝的,可我们都有自己的家族!属于皇帝的多一些,我们能得到的就少一些,反之亦然。”蔡琰解释。
“这个可没有人跟我说过……”孙策闻言有些纠结,为什么以前没人跟她说?
“就算是亲戚都有利益纠葛,更别说皇帝和臣子之间。”蔡琰耸了耸肩,“也就是你丈夫为你着想这样劝你,换了别人,要么妻子没有这个见识,要么妻子家也有自己的利益,谁会告诉你,最多自己领悟。”
朱家并非只有朱信一个,再说朱信出面帮孙策,朱家也有可能会被其他臣子孤立。
所以就算是夫妻,就算是外戚,朱家有自己的利益问题,不能什么都站在孙策这边。
同时孙策这一脉占据的利益越大,别说朱家和其他世家,就算是孙氏其他几家,利益也会下降。
孙氏本身,都不会提醒孙策要那么做,更别说外人。
就要掌权者自己悟,明白了那就顶着臣子们的谩骂成为名留青史的好皇帝。
若是不明白,没关系,至少还能顶着‘圣明之君’的名头,给臣子们背黑锅。
“哦哦……”孙策恍然,然后有些感动。按照这个逻辑,官营粮行,也是这个原理了?
“话说,以你的立场说这些真的好吗?”朱信看向蔡琰。
“反正说这些话的都是‘蔡琰’,和我有什么关系?”蔡琰一本正经的说道。反正她现在的身份,不管多么努力,和袁阀也没什么关系了。
袁阀的希望,要么就寄托在袁绍那边,要么就寄托在袁耀这边了。
“那我要不要立刻下令盐铁专营?”孙策立刻来了干劲。
有一说一,不考虑与民争利的问题,能赚钱为什么不做?
主要就是武器甲胄方面,重铸费用那么高,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挺穷的,好在最后给报销。
“现在当然还不能搞,什么都要循序渐进。”朱信连忙直至,什么都要求一步到位,上一个叫做王莽,再前面一个是秦始皇,两人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哦……”孙策嘟了嘟嘴,说要那么做的是你,不做的也是你,到底要闹哪样?
“总之,先给我一片制盐地,我尝试制盐。若是成功,以技术入股,让全扬州的盐商合作成立官营盐行,一步步把世家大族都拉上我们的战车!”朱信缓缓说道。
“行,反正你说了算!”孙策索性大权交到朱信这边。
主要就是懒,捋不顺其中的道道。听着大脑发胀,更别说去做。
难得有个懂这个的丈夫,不交给他交给谁?
朱信也是郁闷,今年自家老爹给自己又添了个弟弟。
现在还小看不出什么,长大了,少不得还要为他争取利益。
到时候朱治找上门,自己帮是不帮?
也罢,大不了就当个恶人。反正作为穿越者,他的家族观念没那么强烈。
“先不说这个,谁要尝试一下火腿的吗?”朱信问了句,在技能帮助下,火腿做好了!
第410章 火腿套餐
需要几个月时间才能发酵完毕的火腿,硬生生被缩短到一个月,朱信都不敢置信。
不过再给他机会,就不会再这样做,真就浪费时间,时不时还要看看技能效果还在不在。
要随时补充三天要给自己一个‘厨神恩赐’,确保技能等级保持在红色。
“只用一个多月做出来的火腿,那和厨师行会卖的岂非没什么区别?”孙策有些疑惑。
把腌制的时间算上去,前后时间也就不到两个月。
味道的话,基本参考厨师行会那种火腿也差不多,最多把精盐的因素考虑进去。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朱信来到地窖,把发酵好的火腿取出一扇。火腿鲜红似火,就那红艳艳的外观,不知道超过厨师行会那种多少倍。
“这这这……”孙策简直有些不敢置信,“这火腿太漂亮了!”
“真的只是一个多月,就能成品吗?”蔡琰是最识货的,厨师行会那个火腿,和这个跟本没法比。就成熟度而言,厨师行会那个,只能算腌肉而已。
“一般来说,从开始制作到完成,大概需要近九个月吧?”朱信想了想,“主要是确认一下工艺,工艺不成问题,以后可以考虑大批量制作。”
“问题就算很漂亮,这个能卖多少钱?”孙策有些不太看好,还不如卖盐。周期更短,而是还是硬通货。火腿的话……也不是不行,这玩意保质期挺长,分开来卖也有销路。
只是制作周期那么长,就算味道不错,能卖出比厨师行会那种更高的价格……感觉还是不划算,同样的时间能制作多少盐了!
“就这个,以后价格不是正常火腿的五倍,我不会卖的!”朱信自信的说道。
“五倍!”孙策一愣,“那不是新鲜猪肉的六倍以上,普通百姓估计都不可能花那么多钱,来买这种火腿吧?”
普通百姓来说当然买不起,本身这玩意就不是卖给普通人的。朱信不觉得贵,毕竟按照一扇猪肉二十斤计算,上盐腌制,最后制作成金华火腿,最终重量大概是十斤上下。
售价方面,十斤的整扇金华火腿,在四千元以上,是原料价格的十倍,都还不止。只是买到六倍,那是为了打出品牌特别优惠。再过几年,不到十倍看他卖不卖!
可惜这火腿的盐度偏高,环境是他创造出来的,同时还有技能加速,减少表层微生物的含量。
工艺上不能算正宗金华火腿,至少不传统工艺做出来的金华火腿。
其他还好,盐度上高无法避免。伊比利亚火腿能生吃,不仅是生产环境严格,主要还是盐度只有2.5%,这才是可以生吃的主要原因。
“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朱信笑道,“反正它值不值这个价钱,今晚你们等着吃便是!”
“如果我觉得不值这个价格,那你会收手?”孙策当即表态,她觉得朱信把时间投入到这上面,的确不值得。
可话说这玩意也投入不了多少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是放着。
只是自然发酵的时间比较长,这个时期只需要定期去看看情况就好,也不需要时刻盯着。
“算了,就自己的身份来说,专门做这个的确有些掉价……”朱信也承认这个问题,只是他不去实验,怎么知道这玩意工艺怎么样?
总不能让人,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去尝试把这玩意做出来吧?
万一不合格,几个月的时间就浪费了,还要重新试,多麻烦!
“怎么样?”祖郎看向孙策。
“全火腿宴……算了,反正我喜欢吃肉。”孙策觉得无所谓,“味道重点也可以!”
“难道不会太咸吗?”大乔有些担心,主要是她要喂奶。
“就算再咸也不至于会影响到奶水的吧?难道还能让它变咸?”祖郎笑道。
“奶水会变少!”大乔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祖郎有些尴尬,她又没有怀过孕,怎么可能会知道。
“另外让后厨准备一些清淡的吧!”孙策出面,“反正还有帮厨,要不然就让他准备一份清淡的。又或者今晚他敢端出味道很浓的套餐,我就掀桌子!”
“赞成!”祖郎举手同意,就是不嫌事大的。
“到时候,我自己下厨吧……”大乔可不希望闹腾起来,她现在已经坐完月子,完全可以去后厨烹饪。再说,这原本就是她的职责所在。
真正开始晚饭的时候,三女端坐在餐厅这边。
至于蔡琰三个上级婢女,基本是在别的地方吃。人和人的身份不同,待遇自然也不同。
最好的留给家人,还算不错的留给这些上级奴婢,最后剩下的留给普通奴婢。
这里一视同仁不好,若好吃好喝习惯了,以后少不得还要索取更多。
“别那么紧张好不?”朱信把晚饭端了进来,然后放在孙策面前。三菜一汤,看起来中规中矩。别的姑且不说,就说这一大块的火腿,看着就又咸又腻。
“你这不会是打算把我们齁死吧?”孙策有些纠结,按说朱信的能力她是相信的。
“要不要我把你那份吃了,然后随便给你炒两个菜?”朱信随口回道。
“我先开动了……”大乔这边,已经开始品尝。她当初就是痴迷朱信的厨艺,才跟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这火腿他那么重视,自然有重视的理由,大乔决定冒险尝试一下。
这一块火腿入口,咸味并不重,适中。
同时隐约有股甜味,在火腿内部反馈出来,刚好和咸味中和,又不会影响或者和咸味冲突。
最后就是这浇头,显然加入了蜂蜜,所以格外甜美。
甜美的同时,带着坚果的香味,里面还有一定的盐分,应该是来是火腿本身。
这道菜的名字,叫做蜜汁火方。
这还只是味道,然后应该是口感。火腿刚出来的时候很硬,这个她知道,腌肉都硬。
如同石块一样,能拿去当武器用。可这个软嫩多汁,口感很厚实,还不会柴,这就很难得。
“好好吃!”火腿她吃过,但不管是口感还是味道,都比不上这个十分之一。仅仅是改用精盐,仅仅是制作工艺改进,为什么会有好几倍的提升?
“开动!”孙策闻言,哪里还坐得住,高呼一声,立刻进入开吃模式。
第411章 贵是有原因的
蜜汁火方的确是,颠覆众女对火腿印象的一道菜。
浓缩的肌苷酸,不腻不柴不齁咸,难得是与蜂蜜相得益彰。
“和这个比起来,以前吃过的火腿就是腌肉!”孙策抱怨道。就觉得现在吃的,和以前吃的所谓‘火腿’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不管是口感还是鲜味,至少都提升了五六倍的!
“而且很下饭。”祖郎扒拉了一口米饭,蜂蜜并没有破坏火腿的风味,反而凸显了火腿的鲜味,感觉两者好像天然很搭一样。吃下一块火腿,再来一口米饭,真的很下饭。
“这汤也好厉害!”大乔这边,已经开始喝汤。
这汤水奶白色,看起来就很舒服。肉眼可见的材料,是猪肉、火腿、笋和百叶结。
抿一口,咸鲜为主,味道偏淡。
或者说,盐味几乎都是来自火腿本身,不会另外放。
笋是鲜笋,那当然不会酸。清爽可口,微甜。
猪肉是猪后腿肉,软嫩而不腻。
单纯以猪肉来说,清甜可口,猪肉竹笋汤那应该是清甜为主。
加入火腿,开始朝着咸鲜的方向发展,微微的甜味反而成了隐藏的风味。
难得是百叶结,吸收了足够的汤汁,清甜软嫩,一口下去满口都是汤水。
清爽向的一碗汤,本来以为火腿为主,汤水那么白,味道会重口,这碗汤算是颠覆认知。
也不能说火腿在这汤里是配角,所以才能这样。
只需要喝一口,那强烈的存在感非常鲜明,谁家配角比主角还要抢眼的?
这碗汤,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皇帝,坐拥着三个妃子,三女各有风采……
突然就想到自己的情况,大乔脸上出现红霞,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真的!”孙策也跟着喝了一口,这汤头绝对不是快火烧开就能炖出来,显然经过很长时间的炖煮,才有这样的口感,“这个正常需要炖多久啊?”
“如果说从泡火腿开始的话,那就差不多两个时辰吧?”朱信想了想,“否则就一个!”
“那么久的啊?”孙策一愣,“这汤看起来,明明可以快火煮的吧?比如说把水烧开,然后把切好的材料倒进去,差不多烧熟之后加入调味料什么的……”
“那这汤头应该会很清,百叶结和笋会发硬,猪肉会偏油腻,同时火腿会又咸又硬。”朱信无奈的说道,主要是几种材料的味道会无法融合到一起,就好像闹矛盾的一家子。明明都在一个家里,可大家各过各的。
“好吧,我不会烹饪……”孙策投降,比起那个能烧糊饭的关羽,她这边更加不如。关羽还能把饭烧糊,到了她这里不敢说成炭,只说里面的沙砾可能都没清理干净。
主要就是没耐心,花费两个时辰做一道汤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当然也知道,朱信有技能加持,原本四个时辰才能熬好的汤,他可能只需要半个时辰左右,就能炖好。就算这样,换了她也不会在一碗汤上,花费半个时辰。
最大的可能性,就如同她说的那样,快火煮煮开就算了。
别的姑且不说,这火腿这样做,盐味渗透不到汤里不说,这火腿能不能切开,咬不咬得动,估计都是个未知数……不就那齁咸的,能不能下嘴都两说的。
“这个是什么?”祖郎显然已经把注意力放在第二道菜上面了。至于第三道蔬菜,只是很普通的空心菜,至少看着是这样。
“火腿炒双菇。”朱信笑道,“一看就知道,明明白白的一道菜。”
“可里面还有胡萝卜丝……”祖郎夹起一根胡萝卜丝。
“用于调味,所以加的不多,连配菜都算不上。”朱信解释,“胡萝卜的那个甜味,能让口感变得更柔和,算是隐藏的风味。”
“一般来说,既然是隐藏的话,不是应该看不到才算吗?”祖郎有些疑惑。
对,严格来说放入砂糖或者一点蜂蜜作为后调的话……
问题之前已经有蜜汁火方了,腌笃鲜用的是笋,火腿炒双菇用胡萝卜很正常吧?
总不能,所有的菜都加一把砂糖进去。
“虽然隐藏的味道都是甜味,不过每种甜味又略有不同。若是都一样,那么其实还是会有些腻味。”大乔还是说了句公道话。
“那随便吧……”祖郎就是个粗人,只知道好不好吃,可不管你什么搭配的。
随便夹起一些吃了一口,鲜味伴随着咸味,从口腔直冲脑髓。
肌苷酸配合蘑菇里面的谷氨酸,这鲜味的确有些霸道。
蘑菇里面一种是鲜香菇,一种是杏鲍菇。但显然,里面的秘密并没有那么简单。
“是酱料,你用了特殊的酱料!”另外一边的孙策也在品尝这道菜。
“是的,这道菜里面,我加入了香菇酱!”朱信笑道。香菇酱,就是以香菇作为主料,加入豆酱、大豆油、辣椒、花椒、芝麻、盐、香辛料等配料,制作而成的酱料。
换言之,这玩意就是谷氨酸爆表酱。配合火腿超量的肌苷酸,那鲜味能不霸道么?
“难怪要用胡萝卜调剂……”大乔恍然,香菇酱的味道偏浓,这个是用胡萝卜缓和一下味道会更好些。不过说真的,加入香菇酱的这个火腿炒双菇,真的就很下饭。
就着这道菜,吃下一碗饭都不成问题!然后再来一口汤,一时间幸福满满。
之后就是一口火方,话说这个青菜……
大乔才想起来,今晚的套餐里面,青菜反而还无人问津。
主要是前面几道菜那么鲜美,空心菜就显得普通起来。
正好可以清清口,就夹起一条放入口中……慢着,这个味道是怎么回事?
“这空心菜里面,怎么会有火腿的味道!”大乔惊呼,“上汤,对这是上汤空心菜!”
“被发现……不不,怎么才发现啊?”朱信笑道,一个两个都沉迷前面两道菜,青菜都无人问津。自己好不容易熬的上汤做出来的空心菜,容易么?
“以火腿为主调出来的高汤……鲜美,偏咸,不过正好这道菜就不需要加盐。青菜清甜,但咬下去的时候,咸鲜的汤汁流出来,当真是相得益彰。”大乔感慨。
“什么什么!”孙策和祖郎闻言,立刻把筷子伸向自己忽略的蔬菜。
自然而然的,也被这道菜的美味惊艳到了。
慢慢的,三人都顾不得感慨,一口菜一口饭,时不时来一口汤。一份套餐,转眼吃完。
“火腿那么好吃的吗?”孙策一脸满足的表情说道。又似乎想到什么,激动的看向其他二女,说道:“这样的火腿,卖厨师行会那种火腿四五倍的价格,不过分吧?”
第412章 沛郡失守刘备跑路
基本就没有什么异议,三女立刻统一口径。
这玩意不卖厨师行会那种火腿的五倍,简直就是贱卖!尤其听说,不考虑技能加速的情况下,制作一条这样的火腿,需要七八个月的时候,就更是叫嚣必须那么高的价格。
“别那么激动,这还是普通猪肉做的火腿……”朱信也是无语,之前没见你们那么激动。这一个月多月下来,劝他停手的谁来着?
也不能说是外行指导内行,只能说二女问过大乔,又询问了几个懂行的,最后才下的结论。
认为这玩意浪费时间,也卖不出什么价格。
毕竟工艺并不难,谁都能做,只是厨师行会对品质很看重,只收购品质达标的。
就是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厨师行会那边的火腿,已经是当前最好的,要超越很难。
就算换了精盐,也只是提升一两成,意义不大。
谁知道不是这样,口感和风味至少提升四五倍的,鲜味更是提升好几倍。
这样的品质,不按照正常火腿四五倍的价格出售,简直就是浪费!
“难道这玩意,还要用专门的猪肉?”孙策不太明白这个。
“猪的品种有好多,慢慢挑。做这种火腿,需要的是那种,做成火腿之后,就算不怎么去油,吃起来也油而不腻的。当然,如果鲜味能进一步提升,那就最好。”朱信回道。
问题是,这年头的猪也好,其他牲畜鸭子也好,基本都是能吃就行,很少有人会特别培养品种。
也就是精品化的路线,大家都没有考虑过。
其实把粮食,还有其他物种的品种细化,那么这方面市场还是可以培养的。
粮食的潜力还有很大,没必要揪着粮价的问题瞎使劲。
百姓让他们日子过得好点,他们自然会懂得吃好穿暖,也没谁就天生贱骨头。
这玩意直接说没意思,就要慢慢引导。
看不到实利,那些世家大族可不会相信画出来的大饼。某种程度来说,试行其实还是很重要。
“猪有很多品种的吗?”孙策和祖郎歪了歪头,看向大乔。后者摇了摇头,她只会用材料烹饪,但材料有多少种,那涉及到她的盲区。
身为乔家的大小姐,她想要什么材料,都会有提供。再加上乔家本来就有农场和养殖场,很少有尝试不同品种的情况。
“所以说,这品质还可以更高,只是对原材料的要求也更高。”朱信摇了摇头,金华火腿在这个世界,估计无法重现。不过以最好的工艺,做出来的火腿,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晚宴也结束,大家也吃得满足。被拿来用的火腿,自然是留在后厨备用。
至于剩下的那批,还是打算走大乔的路子,先由乔家销售,帮忙打出名气。
到时候,自然会有更多对它感兴趣的客商,亲自过来购买。
“对了,那些食谱,能不能卖给我?”大乔想了想提议,“我会让家里,用最优质的的价格买下来。”
这个朱信无所谓,当即把食谱抄写出来。
食谱这玩意,最初厨师行会也打算学习行业行会,把食谱注册专利。谁发明了一种新的食谱,那么就可以注册专利,这样二十年内,别人不能做这道菜,除非在他这里买下使用权什么的。
后来发现,食谱和行业到底是不同。毕竟食谱这玩意,和武功是差不多的玩意。
太极拳申请专利,那我申请杨氏太极,陈氏太极,浑元形意太极行不行?
如果说不行,为什么不行?烹饪的材料和技艺有改变!
总不能说,你用了火腿这个材料,那以后谁都不许用火腿烹饪了吧?
如果说行,那设置这个专利,还有什么意义吗?
最后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不过本身各个厨房,对自家的食谱都会保密。
反正你能通过吃,还原食谱出来,算你偷师成功,那是你本事!
吃不出来,那么你烹饪的这道菜,就没我的好吃,相当于给我打广告!
第二天,就如同孙策所言,她找张昭,要了一块盐田。
也不是原本就有的,或者官方的……专属官方的盐田有没有还两说的。
沿海那么宽,只要没有港口,划一片区域出来做盐田不难。
主要是出证明,这片区域是孙策的私有地,别人不能靠近,不能在这里晒盐吧啦吧啦的。
“所以说,接下来就是找人去煮盐,然后再精制成精盐对吧?”到了这一步,孙策反而有些纠结起来,“之前是赏赐下来的粗盐,现在还要找人煮盐……这样成本会上去的。”
感觉这样就算能制作成精盐,最后价格还是赚不了多少的样子。
“不不,既然有盐场的话,我打算尝试别的方法……”朱信笑道,正经人谁用这笨方法精制,直接晒盐不是更快么?
只是就没有这方面的技术,还要过去尝试一下,反正今年按说是打不起来的。
中原,主要是徐州和南阳那边肯定要打,就是没扬州什么事情。
除非是刘表想不开,过来送温暖。对,还真就是温暖,送兵送物资的,少不得还送几个将领。
就是有些可惜,前段时间收到消息,典韦似乎在宛城还是死掉了。
好好的一个妹子居然死掉,实在让人惋惜。不过据说她的女儿典满,被任命为郎中。
不是医生那个郎中,而是仅次于侍郎的官职,主要是护卫和陪同。
按说应该是保护大汉皇帝,不过看情况,应该是贴身保护曹操。总体来说,也算是被重用了。
朱信这边,就有些感慨,当初应该告诉典韦,小心一下宛城那边。
就是奇怪,邹氏若是女的,那怎么曹操怎么看上她的?
总不能,这个世界的邹氏是个男的,然后这个世界的曹操好人夫吧?
不管怎么说,就很离谱,又不想花钱去万事屋打听。
火腿那边大概是在送去庐江的第三天,就给出反馈。
乔氏的主厨对这个火腿非常推崇,希望能大量买入,甚至作为乔氏的特产。
他们当然希望大乔,能够提供这种火腿的制作方法。可惜,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超级短视之人,否则的话谁会放过这种,能长期创造利润的产品?
“刘备完蛋了……”到了八月份的时候,孙策回到府邸,就和朱信说了句,“和你说的一样,吕布突然袭击沛郡,刘备不敌,不得不去投奔曹操。”
第413章 关羽来信
“这不是已经在预料之中的了吗?”朱信随口回道,孙策当时还在旁边偷听来着。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就能知道这样的?”孙策连忙解释,毕竟预知未来什么的,在朱信预言的事情发生前,她都不敢相信。至少,多少还存在怀疑。
“伯符……”朱信一本正经的说道,“五级职业者都出现了,未卜先知不奇怪吧?”
“好像是这样……”孙策仔细想想,她当时也是第一次听说,朱信是五级职业者,“等等,你连我都没有说过,居然第一次是说给关羽听?”
“喂喂喂……关注点在这里啊……”朱信无语,“要让她相信我,那就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同时不进一步冲击她的三观,又怎么会听我说难么离谱的事情。”
不过本质上,最大的问题还是孙策居然跑过去偷听。
“哦哦……”孙策愣愣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受这个解释。
“不出所料的话,关羽的书信,大概会在三到四天内抵达。”朱信想了想,“毕竟三姐妹被吕布击败,她们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南下投奔我们。结果她们依然投奔曹操,其中就有问题。”
如果是原本的时期,这个时间段袁术还没有消亡,同时孙策势力还弱。
这个时候只有曹操,能够帮助她们夺回徐州。
问题这个世界不同,袁术已经败亡,孙策的势力已经和徐州接壤。
这个势力或许还比不上曹操,不过也没差多少。
前两年,曹操和吕布开战,整个兖州糜烂。不敢说一夜回到解放前,曹操肯定是元气大伤。
和孙策对比,也就是接收了陈国的几万降兵,二则就是她麾下的将领有更多的作战经验。
除此之外,其他和孙策这边没太大的差距。
就地盘来说,孙策这一个扬州,地盘就相当于寻常人两个州的大小。
更别说随时可以出庐陵郡,攻打南四郡,又可以走豫章郡,向西攻打江夏,甚至是长沙郡。
江南这片区域,迟早是要被孙策完全打下来的。
刘备不来找孙策借兵,反而跑去找曹操,这说不过去。
朱信不信,关羽回去之后,会不把自己和她的盟约说出来。
“你是说她们那边,可能有幕后黑手的人,在想方设法,让她们按照预设的轨迹去发展?”孙策立刻明白过来,有些不敢置信。
“目前还没有证据,只能等关羽的信函。期间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先把扬州经营好,话说豆子都种下了吧?”朱信随口问了句。
“都种下了,入冬前就能收获。”孙策回道,“话说小麦,真的能挺过冬天吗?”
“反正也只是种点试试,如果可行,那么以后轮种的时候,冬小麦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朱信回道,毕竟他对农业的事情也不熟悉。
就知道小麦这玩意耐寒,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品种怎么样,于是提议拿两亩地试试。
后续找农业系职业者,看看你能不能改良一下品种,或许能培养产量更高更耐寒的品种。
不过这样一来,这口感难免会受到影响,只能慢慢去改。
不过对于百姓来说,吃饱才是关键。
在土豆、玉米、番薯和南瓜都存在的这个时代,居然还有百姓能饿死,够荒唐的!
世家豪门这边,基本是在西域赚到足够的钱,买了大量的奢侈品回来。
又在乱世花钱雇佣更多的家奴,然后兼并更多的土地。
要做到这个,那么就要让更多人失去土地,要让更多百姓不得不卖身为奴。
缺粮的现状,不仅能让世家豪强在粮食产业上,赚到更多的钱,同时还有更多廉价的土地和家奴的来源。原本的桑田和棉田产出的丝绸和棉布,又运输到西域,换取更多的金钱和商品。
对于世界豪族来说,当前这个环境,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一样。
仔细想想,古代的这些世家豪强,和现代那些资本家其实没什么两样。
只是以前玩粮食,现在玩资本。以前家里蓄奴,现在996。
除了看起来更文明一些,本质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国家出面。
一个强势的政府,还有可以随意调动的暴力机构,也就是警察和军队是非常必要的。
灵帝最大的失策,就是他失去了对军队的掌控。
两天后,比预想的时间还要早一点,关羽那边已经发来信函。
“她怎么说?”孙策随口问了句。
毕竟是寄给朱信的,出于礼貌她不能私自拆开。不过在朱信身边顺便看一看,应该不算失礼吧?
“我得先看看……”朱信也是无语,孙策摆明要一起看的样子。
一旁大乔在带朱翼,祖郎在陪孙绍玩。此刻若仔细看,会发现祖郎脸上,已经出现一些母性光辉,是的,在在家里这两三个月,她到底还是怀上了。
把信函拆开,信纸并不薄,四五张左右,用蝇头小楷写着,一张纸少说也有五百字上下。
也就是说,全篇大概只有不到三千字……
一般来说,朱信不会随便计算字数,问题是前面五百多字,基本都是她各种撩。比如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会孤独寂寞……
“这家伙!”孙策作势要抢,朱信却拦住了她。
“先别动,先看看其他几份。万一她有不能坦白说出一切的苦衷,不得不借助暗号来,这样说不定会错过。”朱信认真的说道。
“咕……”孙策臭着脸,不过还是乖乖没有动手。
实际上还是想多了,第一张纸上的就是各种调情的文字。第二张开始才进入正题,首先在信件里面说明,她没有和大姐和三妹说明真相,只是说孙策愿意成为她们助力这点。
在沛郡陷落的时候,曾经提议南下,实际孙策当前实力,也完全能够帮她们夺回徐州。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简雍出面,提议去投奔曹操。原因很简单,大汉陛下在那边,而刘备是大汉徐州牧,由朝廷出面,帮助她夺回徐州,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反而到了孙策那边,且不说到底能不能出兵,打下之后会不会给她们都两说。
一边没有保证,一边有大汉正统的名义,而且陛下出于私心说不定会给她一些便利。
最后刘备就被说服,然后大家就过去许昌那边。
“简雍啊……”朱信若有所思,这个刘备的发小,是不是幕后黑手安排的人呢?
第414章 感觉发现世界真相
“简雍是谁?”孙策显然对这个人不太熟悉,或者说完全陌生。
“简雍是刘备的发小,按说也算青梅竹马一样的存在。刘备起家,就简雍一个文士,是军师,也到处跑腿帮刘备当游说他人……”朱信稍微回忆一下。
没说简雍的性别,毕竟他也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简雍是男是女。
很多人都觉得孙乾才是刘备的外交人才,实则简雍的外交能力同样很高。
不同于孙乾这个系统学习过来的外交能力,简雍完全是自学成才。
又后者是出身底层,他更清楚利益交换的原则。
可换个角度来看,若对方本身就是幕后黑手的人,那么简雍在黑手之间游走,在黑手的帮助下,外交无往不利,这也是有可能的。
“对方属于刘备亲近之人,而且在军中也有军师的职权。简雍出面提议,而且还以大汉皇帝为正统的说法,刘备对外以汉室宗亲自居,当然只能投曹操那边。”朱信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关羽若是出面,反而有种挑拨离间的嫌疑。除非她私下已经对刘备坦白,可为什么没有坦白呢?”孙策有些想不明白。
“她现在也犹豫,这刘备和张飞,是不是那边的人。”朱信叹了口气。尤其是刘备这次战败,她估计更加怀疑这个可能性,“我本来,是打算等她们两个过来,然后给她们吃一次特殊的料理,看看情况如何的。现在她们不过来,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接下来我们这边要怎么样?”孙策提问。
“也不需要怎么样,曹操若发兵攻打吕布,那么我们就先把广陵郡打下来。与其瓜分徐州。另外一方面,想办法从豫章向西,打通南四郡的通道,最好能攻下江夏。”朱信想了想,主要是江夏那边,有一个水战的大才,就在黄祖麾下,那就是甘宁。
以蒋钦配合甘宁,长江便固若金汤。
甚至沿着汉水一路北上,直接抵达襄阳城下,荆北不说四郡,三郡唾手可得!
那刘表也是,为了不被豪强控制,故意把荆州的治所搬迁到襄阳。
那襄阳三面换水,一面环山,倒也算是易守难攻。
不过也正因为环山,在山上来几个重型投石机,整个城池都在打击范围内。
以前大概是觉得这个环境便利,别人就算包围也打不下,主要还是缺乏科技的毒打。
别的不说,造几艘中型江船,然后船头配上投石车,慢慢砸,就不信砸不开城墙!
这刘表上任才几年,襄阳原本又不是南郡郡治,城墙很高吗?
就算长安,城墙也都才六米,难道襄阳的城墙还能更高?!
徐州这边是死局,曹操很快要面对袁绍,到时候再把徐州拿下来便是。
甚至可以说,连广陵都不需要,打下广陵,主要还是为了能接引吕布顺利南下。
吕布这样的强者,不收入彀中,实在是太浪费。尤其几次接触留下来,不仅仅是朱信看出,孙策和周瑜也看得出,这个小萌物很适合卖萌,没什么野心。
真正有野心的,大概只有她麾下的陈宫一个。
“那明年就主要针对江夏!”孙策立刻就有了决断,“要不把南四郡也给打下来?!”
“可以,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朱信想了想点头,“另外,人才的选拔也需要。最好每年选拔五个考官,并且选拔一批士人。
可以是白身,可以是寒门,可以是世家豪族,反而大家一起考试,通过的,按照成绩,安排在各郡县为官吏。没考上的,每三年可以再考一次,这样可以不断选拔人才。”
其实就是科举,不过也不能说是科举,毕竟记得刘宏就曾经招募一批儒生,专门考校他们的才学,然后通过的留下来当郎官。
这算不算最初的科举,很难说,但这肯定是殿试的雏形。
孙策的地盘越多,这官吏的缺口就愈大,奈何这江东的读书人,比其他地方略少。
不少读书人,甚至都是江北逃难过来的,比如说步骘和卫笙这样的。
打下荆南四郡之后,再这样搞其实也挺好,毕竟消息会传递到荆北,那边可有不少读书人云集。
不过要说读书人多,到底还是中原或者关中。
这点曹操就很舒服,人才在中原,骁勇善战之兵在凉州,在并州和幽州,冀州也有优质的兵源,这些都是曹操能坐稳天下,甚至一打二的资本所在。
孙吴却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才不断减少。二代里面不断出权臣,甚至孙氏本身也出权臣,自己闹腾都还来不及,对外是完全瘫痪。
“我没考虑过这问题,要不和子布说说。”孙策有些头痛,怎么话题突然就变成这个了?
“江南这边,人口并没有那么多,还有不少越人在山林之中。这里不少人的生活情况,和中原比起来大大不如,首先就是受教育程度方面。如果你现在不重视,到了二三十年后,原本的臣子逐渐老去,新的又没有出现,怎么维持越来越大的地盘?”朱信劝说道。
“可职业者,有近二百年寿命啊……”孙策有些疑惑。
“问题是各级官吏,也不可能都是职业者吧?”朱信反问,基本都是顶层是职业者,中下层都是非职业者。不过有一说一,这些久居高层的职业者,也扼杀了年轻非职业者们的晋级之路。
可实际寿命就有两百年,就算觉得当官当腻味,打算退下来,都是一百五十岁后的事情。
按照二十年一代人计算,那也是差不多六七代人的时间。
突然就觉得,职业者少,就好像是故意安排的一样。感觉上,就是谁拍拍屁股,非要把职业者这玩意创造出来,然后发现这职业者的寿命挺长,尤其青春期挺长。
为了弥补这个问题,只能减少职业者的比例。
同时又担心男性职业者太多,后裔会有太多的职业者。
最后故意让女性的职业更多一些,让男性没那么容易成为职业者。
结果间接导致这个世界,职业者的女性地位,居然和男性差不多。
不少女性将领和官员开始出现……又因为历史人物肯定得是职业者,又担心孙策等霸主会生育许多职业者后裔,索性把她们都设计成女性……
喵喵的,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第415章 科举可行性
孙策最后还真就去找张昭,询问人才选拔的问题。
“五个考官,然后给士人出题……”张昭仔细想了想,“那谁有资格过来参考,如何判断他们有才华,同时又如何避免他们作弊?”
不需要深思,都能感觉到,若是放开了范围,估计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过来参考。
到时候人数几千上万的,别说甄选人才,就说这把文盲和浑水摸鱼的去掉,都要花不少时间。
“这个,这个……”孙策根本不可能知道怎么办,毕竟她也只是代为传话。
“看来这也不是你的意见,他难道就不能直接和我说?”张昭叹了口气,朱信明明有才华,提出的建议虽然荒唐,但仔细想想也有意义。
这样通过孙策来传话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好她交流比较快点。
“对啊!”孙策顿时恍然,为什么那么麻烦,直接让两人沟通不就好了。
这不一溜烟朝着后衙跑过去,然后乖乖出来……忘记准备到饭点,这时间朱信在忙。
“测试标准?话说怎么那么快就说这个了?”中午朱信把饭菜端出来的时候,张昭问了他一句,前者就些疑惑,自己昨天刚和孙策说起这个。
“我觉得这个时期早来晚来没什么影响……”孙策连忙解释。
“而且我们这边,也的确有些缺乏官吏。按说可以在地方选拔吏员,不过这样会让豪强坐大。”张昭回答。今天孙策就是先询问,扬州的官吏够不够的问题。
按说是够,可问题是要设置庐陵郡和福建郡,尤其还要再建设三座城池,那就需要更多的官吏。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还有好县官和郡吏,年纪也有些大,一两年内就告老归乡。
还有就是,她对朱信提出的,这个人才选择的提议,有些兴趣。
同时也有些担心,毕竟这样,会让过去的孝廉制度直接崩坏。
不过对于寒门和平民出身的读书人来说,这无疑更加公平一些。
“设置一个准入门槛呗!”朱信见孙策还在吃饭,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索性简单说明一下,“比如说,以三年为限。陆续在各郡县先刷一批,最后通过测试的,才能来州府参加考试。甚至以后在州府这里,也刷掉一批,最后到国都再进行人才选拔,考试过关的,才能得到官职。按照这个标准,郎官甚至都可以不用设置,直接可以外派为官吏了!”
毕竟汉朝就这样,先举孝廉,或者走太学,最后当郎官,京官打打杂。
最后再按照能力,安排到各地。当然,出身其实也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就以前,往往有后台的,能混个不错的官职。那些出身贫寒的,都要去偏远区域任职。
比如说朱儁,没后台的他,就曾经当过交州刺史。就交州那旮旯,基本也就相当于流放了。
“可是这样,各州郡县的士子,能不能通过测试,最后还不是归各州郡县的官员把控么?”孙策含着一口饭,含含糊糊的说道。
“比起这个……”张昭随口回了句,“我更担心的是,若这个制度落实,各地的豪门会彻底垄断读书的渠道。普通人想要读书的途径,会被彻底封死。”
最后要么没办法读书,要么只能通过投靠世家豪门,来获得读书的机会。
毕竟比起让寒门,甚至只是平民,来和自家的子弟一起考试,还不如封死他们的出路。
“所以本来这个制度,就不是这两年可以弄出来的。”朱信调侃道,“必须要把世家豪门的贪婪和自私算进去的话,那么大概还需要两到三个配套措施。”
随即伸出三个手指,说道:“首先在各县、郡和州设立县学、郡学和州学,甚至额外培养师学,专门培育授课的教师,这些教室甚至直接归文学从事管。
其二,改良造纸术,让纸张变得更便宜,让百姓也能用得起。最重要的是,有了足够的纸张,可以考虑发展印刷术,批量制作书籍。
其三,在各郡开设图书馆,把印刷好的书本放入其中,免费对百姓开放。”
“你这是要挖世家大族的根基啊!”张昭从来没有听过那么疯狂的计划,世家豪族靠什么高高在上,并不是他们有多少地,有多少钱,有多少子弟入朝为官。
他们真正的财富,不仅是垄断知识的最终解释权,同时还垄断知识传播的渠道。
张昭和张纮还好,最多是士绅,并非豪强,祖上也没什么显赫的官员。不过对于世家豪强的心态,她还是非常敏锐的。
“扬州这块有比较成气候的豪强吗?”朱信反问。
张昭闻言一愣,随即才意识到,其实扬州真没有几个成气候的豪强。
比较上得了台面的,首先就是孙氏,然后是周氏和陆氏。
其余比如说吴县顾氏、朱氏和魏氏三家,都没有族人入朝为官过。魏氏因为魏腾的关系,可以说完全被边缘化,就连这次官营粮行,股东里面都没有魏氏,摆明不打算带他玩。
其他家族,基本都是跟着孙策混,阻力应该能够减少。
尤其分成三步的话……张昭突然发现,这个计划真的有可能落实。
其实朱信还有些话没说,就算真的搞科举,难道就能百分百公平了?
世家子弟和普通读书人的录取,肯定是按比例来的。而世家子弟里面,录取谁的子弟,也基本是最后五个考官决定。也就是说,用这个来作为筹码,各家的阻力能进一步下降。
不过这种盘外招,就不适合拿来公开说。
到时候他或者孙策,过去拜访一下各大家族,私下和他们说明一下就好。
“这个,话说真的要落实?”孙策愣愣的问了句,她本来只是打算和张昭说说,看看这个可行性有多大什么的。怎么商量着,就好像已经确定要落实一样?
“目前只要小心规划好的话……倒是可以落实,或者说这个时期落实正好。”张昭看向孙策,“当然,如果是主公觉得没有必要,那也可以先搁置。”
“既然能落实,那就落实呗!”孙策大手一挥,自家男人提出的意见,怎么都要支持。
“如此的话……”张昭想了想,“按照规划的第一步,那就是要造纸。惟实说过,要改良造纸术,不知道是否已经有腹稿?”
“构思是有,大概率可行只要成功,那么纸张的成本能大幅度下降……只是没有实际做过……”朱信有些为难,早知道自己会穿越……算了,就算提前看书也记不住那么多。
第416章 空手套白狼
造纸这玩意,关键的是纤维,不仅仅是麻类有纤维,竹子也有纤维。
不过若要用竹子作为原材料,那么纸药的配方也要更改。
优质的树皮和稻草其实也可以考虑,毕竟宣纸的原材料就是青檀皮和沙田稻草按照一定比例混合的,奈何现在首先沙田稻草就未必能找到。
不过造纸的周期很长,比如说宣纸,按照古法制作的话,把漂白算进去需要一年。
朱信的技能,可不管造纸的时间加速,他只能提出构思,先尝试着研究研究。
小批量制作其实没必要花那么长的时间,要炖烂大块肉需要八小时熬煮,炖烂肉片,高压锅炖个两小时差不多了。主要是确认工艺,还有纸药合不合适,没必要造那么多。
“这玩意前期只有投入,没有收入啊!”秦松算了算,难免说了句。就奇怪,好好的,怎么要办一个造纸上,而且还是官营的作坊。问题前期还不赚钱,让管钱的她多难办啊?
“也不仅仅是官方投资,也向社会拉赞助。谁要入股谁入股,反正孙氏和朱氏入三成股,谁有兴趣谁入股。到时候赚钱,再把利润按照股份比例分红!”朱信表态。
“这前期只是改良造纸工艺,万一改良不出来,那是不是还要投钱?”秦松反问,不过知道孙家和朱家要入股,神色稍微好了一些,至少不是纯亏本。
也不怪她小气,就说孙策麾下的财务真不好当。
本身商业活动就不发达,最发达的九江和庐江,估计也要明年才能为州府输血。
问题还有福建郡和庐陵郡在吸血。
近三万的战兵需要养,好在辅兵减少到两万,否则会让原本困难的日子雪上加霜。
只是如今天下动荡,孙策毗邻刘表、曹操和吕布,战争随时一触即发。
哪怕孙策和吕布有盟约,这年头的盟约说到底就是一张废纸。
最糟糕的情况,大概需要一打三,没有足够的物资储备,怎么打?最后不都是烧钱么?
“前期尝试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毕竟原料都是草、树皮、麻和竹子这类廉价品。扬州多山,这类东西价格并不高。”朱信回道,“周期大概也就三个月,只要第一批试验有成品,那么自然可以知道后续研究的方向。甚至,第二批就可以考虑扩大生产。”
“扬州这里,可没有那么多读书人,就算把纸张造出来,难道还能和颍川纸比?”秦松还是有些犹豫。这年头最好的纸张是颍川纸,最近这段时间荆州纸也开始上来。
主要是文人墨客都在那边,带动纸张消费。其他地方,读书人少,那把纸造出来也没用。
比如说宣纸,直至唐玄宗之后,江南开始发展起来,这宣纸才出现。
最早还是皇帝想要好纸,于是地方贡上去,只是贡品,产量没那么高。
直至宋朝这江南真的成了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这宣纸才开始批量生产。
没有读书人作为支撑,这纸张用来做什么?
比如说蔡侯纸,这原材料就不好弄,更别说工艺还费时费力,最后产出还不多。
一刀纸的价格,比竹简贵了不少。
尤其品质还那么好,不利于存放,公元105年都已经有蔡侯纸,但这玩意到现在也没有能够完全普及。其他布帛丝绸不好书写,价格还贼贵。最后普遍的,还是木椟和竹简。
秦松看不起造纸术,就有这方面的考虑。她可认为,随便搞搞就能改良好造纸术。
真就那么容易的话,那么自蔡侯纸出来之后,这近百年的时间,为何没有人能改良出来?
“这玩意,利国利民。若是官府不投入,那么指望谁能自觉投入?若是官府怕亏钱,就能不投钱进去,那么还不如大家都回去过茹毛饮血的日子,那样最方便!”朱信反驳。
有些利国利民的东西,管你能不能收钱,国家得投入。国家不投入,还有谁投入?
比如说信号基站这玩意,国家不投入,那偏远的山村,乡下或者没什么钱的地方,哪个运营商愿意建立基站?例子就有,隔壁电信私营化的大漂亮国就这样。
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谁规定纸张就非得是用来舞文弄墨的?”
这下子别说秦松,身边的张昭和孙策,都有些懵,不是这样还能怎么样?
只是朱信根本不说,只是保证第二批开始,应该能生产出拳头产品,而且销路绝对不差。
“那还要什么股份,就官营算了!”孙策当即表态。
“现在还好,我们好歹看着,以后我们若是不注意,这作坊里面的主事耍起官威,把亲戚安排在管理位置,甚至账本作假,甚至在采购原料的时候吃回扣,怎么办?”朱信反问,“股份制度,其实是避免这个情况出现。毕竟有那么多的股东,在顶着你的一举一动。”
还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和粮行一样,把更多的世家豪族拉上战车。
那么最后孙策执政和改革的阻力,都能有所下降。
“行吧……”秦松也不打算和自家上司为难,“账面上能够给出的,可不多了!”
“谁说我们要出钱的?”朱信当即反驳,“我们是官府,占据大义。这土地算不算钱,器械算不算钱,这劳工算不算钱?官府以土地,器械和劳工入股,占据四成股份不过分吧?”
“我们两家拿钱出来,购买原料和支付薪酬,占据三成股份?”孙策明白了。
“不不,我们不仅拿了钱,而且还提供技术,技术是造纸的关键。就冲着这技术,两成股份不为过,然后我们两家拿钱出来,凑一成股份。最后三成股份,就对外招募。”
“器械如何来,这劳工又如何来?”张昭反问。
“我们有徭役,安排人员制作器械,平整土地,建设作坊来抵消徭役。另外北方大战,有不少流民南下,可以从中招揽人手,过去作坊工作。”朱信表态。
“基本就是空手套白狼啊……”张昭有些佩服朱信了,这样都行。话说回来,之前不是还说,只是临时起意,没打算落实吗?这随口就来的样子,怕是谋划很久了吧?
“怎么算,造纸能用多少材料,过去的渔网麻绳都不用,草料稻草树皮竹子什么的,难道还能贵到什么程度?”朱信一脸无辜的说道,“就成本都比蔡侯纸要低了三倍!”
要制作蔡侯纸,需要树皮、麻头、破布、渔网,这树皮还好说,其他几个都是半成品或者说是成品,价格当然比原材料要贵。
造纸说到底就是把纤维变成纸浆,再加入纸药,凝固起来做成纸张,烘干后使用。
若要白皙,少不得还要加几道漂白的工艺。
不过这年头,要什么漂白?先让读书人能有足够的纸张读书才是真的,那种高品质的纸张,留着以后谁研究谁研究吧!
“这能用这个造出,比蔡侯纸更好的纸张?”秦松小心问了句。
说真的,若真能这样……她都有些心动了,不由得考虑,要不要回去怂恿陈端参一股。
第417章 来钱快的方法
股份最后确定下来,官府这边以土地,器械和劳工入股,占据四成股份。
富春孙氏和朱氏(故鄣/吴县),以技术、资金和货运渠道入股,占据三成股份。
顾氏出钱,很多很多的钱,占一成股份。
陆氏以原材料采买和资金入股,占据一成股份。
最后一些零零散散的官吏出钱,把最后一成股份均分。
有一点很显眼,那就是这次开官办造纸坊,依然没有带吴县魏氏一起玩。
气得魏腾辞官回家,他不想再受这个气了!
造纸坊就设在松江边上,先小批量造着,没多少污水排放。
这古法造纸,能有多严重的污水?再说,这文明的进步,哪次不都是靠牺牲自然环境换来的?
人们的日子好过了,才会考虑去保护环境,让自己过得舒适一些。
这个基础都达不到,那操心这些没什么意思!
“于是造纸坊建起来,盐田也建起来……今年感觉都是在赚钱……”孙策百无聊赖的趴在书桌上。每天都是政务政务,就算蔡琰帮忙,也依然烦闷。
想着出去打猎,想要出去打仗,可曹操和吕布今年根本没有开打的意思。
眼看都要陆续入冬,总不能冬天开战吧?
孙策倒是打算向西攻略,奈何秦松把账簿直接摔在她面前,大有辞官不干的意思。
最后还是张纮和张昭,甚至是孙策好说歹说,才让她冷静下来。
女人当官嘛,有时候难免会感性一些……
“钱不足,那当然要想办法赚钱。”朱信回道,“不过再过一个月,去西域的商队就会回来。别看各地乱,万事屋终究乱不起来。商品卖了多少钱,账目是公开的,若是不赚钱,正好可以让地方豪族不要在盲目种植棉花和桑树,织布烧瓷卖给西域。”
商队回来,官府当然也能赚钱。
货物虽然是各大豪强自己出,可赚到钱,官府也是要收取商税的。
西域很赚钱,换言之这商税也很充足。唯一可惜的是,一年只有一次!
西域商队真的是现金奶牛,大量的商品换成税金。
大汉朝廷很依赖这个贸易线路,朝廷有没有钱发俸禄给官员,这税收很重要。
至少,从184年开始,朝廷是处于这样的情况。
有时候朱信就感慨,能够让那么多人,认为万事屋古来有之,这能力的确厉害。
有一说一,若万事屋的历史都是虚构出来的,那么各大行会,是不是也是虚构出来的?
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么各大行会的人,是不是也是幕后黑手的人呢?
有时候知道世界真相没什么好处,就如同《黑客帝国》里面,有人觉得要面对现实,然后重建人类文明。也有些人觉得现实太苦难,还不如回到虚拟世界里面过好日子。
毕竟知道这牛排是假的,可大脑反馈回来的,这就是一块牛排,它是那么美味,那么的多汁。
话说外国人吃肉,怎么好像多汁就成了个硬标准?
难怪那么推崇熟成牛肉,毕竟肉汁是普通牛肉的两倍以上!
“这个钱我们有,别人也有,谁的地盘大,谁的商税就越多。”孙策觉得和这个没意思,反而因为这个税金的关系,大家反而更想扩大地盘。
换个角度,如果曹操过两年再不和袁绍开战,那么她就真的没办法开战了。
坐拥三州商税的袁绍,怕是已经全副武装,一鼓作气碾压下来了。
“现在整个大汉都在打仗,奢侈品主要是买西域的,本土的没什么竞争力。除非比较优质的布帛丝绸,又或者便宜到极点的粗布麻衣……”朱信随口说道,“能有什么产业赚钱?我们轻松一刻小店,都已经算是极限了!”
真要那么容易赚钱的话,那么大家也不会都出口商品到西域,只有西域市场能源源不断收购他们的货物,不必担心会出现滞销。
“所以才要问你,现在最值钱的是什么生意?”孙策反问了句。
“现在啊……”朱信想了想,“军火啊!箭矢,甲胄,武器和马匹,这些东西都值钱!”
或者说必须值钱,没有这些东西,怎么打仗,怎么打胜仗?一群优秀的,有足够战斗经验的士卒,却因为武器装备的问题大量减员,任何一个将领,心里都会滴血!
甚至因为缺乏武备,最后输了战争,这就有些太吃亏了!
又不是士卒不能打,根本没东西和别人打,这仗输的憋火!
“铁哪里来?”孙策当然知道,可是江东这边有优质的铁矿吗?
就算有,还需要后续炼铁,这烧炭都不知道要多少。
好在工匠行会,主要负责高端的武器甲胄制作,否则相当于垄断武器甲胄制作行业。
“比起铁矿,如何降低炼铁的成本更关键吧?”朱信反驳道。传统的炼铁用的是黑炭,再加上没有坩埚,要把铁矿熔炼成铁锭,要消耗不少的人力和炭火。
这笔开销,自然也要算进铁器里面。再加上工艺的问题,这铁器还没有达到巅峰。
价格方面,也因为铁器很贵的关系,就算是农具,都只有顶部一点铁制部分,其他都是木质。
“有办法?”孙策立刻来兴致,这年头不说武器甲胄,就算是铁锭出售,只要价格能下去,那么还是很有赚头的,基本各州各郡都需要这玩意!
“要提升火力,可以改为白炭,然后无非改进鼓风机。想要进一步提升活力,降低成本的话,可以用石炭。”
“石炭那玩意,烧起来一大片烟不说,而且打造出来的铁也是恶铁。惟实,我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是很熟悉,但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孙策一本正经的说道。
主要是以前就有人那么尝试过,只是失败,煤炭不仅没有成为炼铁的燃料,甚至连平时人家生火,都不用煤炭。
退一万步说,这扬州那么多的山林,炭根本不缺,谁用煤炭?
“直接用不行,得换个方法……”朱信回道,就算现代,炼钢也是用焦煤,根本不会直接用煤炭来炼钢。不过炼焦的过程,的确会产生成本和消耗,同时也污染环境……
另外还有,就是做成蜂窝煤,甚至是煤球来炼铁,这个工艺叫做非焦炭炼铁。
反正也没指望炼钢提升装备,只是炼铁出去销售赚点钱,成本能控制下来就好。
“早说啊!”一瞬间,别说是孙策,就算是张昭和秦松都纷纷吼了出来,“为什么这个不早点说出来?”
明明这个,才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来钱最快的办法!
第418章 点子换股份
火炉的温度在提升,经过焦煤的灼烧,还有风箱的鼓风,铁矿迅速软化。
最终,铁矿在石墨坩埚里面融化,并且在加入脱硫剂后,浇筑成铁锭。
“品质怎么样?”孙策焦急的问道,她是第一次见证,铁矿变成铁水的过程。这样的方法锻造铁锭,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尤其为了做到这一步,还专门花了大价钱,找工匠行会,订做了这个石墨坩埚。
“非常的完美!”铁匠看着经过淬火之后的铁锭,浑身都发抖。
自己这个非职业者,居然能够锻造出那么完美的铁锭……
不不,这玩意根本就是直接浇筑,哪门子的锻造?
感觉就不是铁匠锻造出来的结果,而是工人批量制作出来的玩意。
按照这个概念,以后百锻铁,百炼钢什么的,莫非都能由普通工人来完成?
多少有些挫败感,不过又觉得没什么,毕竟最终把铁锭锻造成武器和甲胄,才是匠人真正的本事,原材料越好,其实越应该高兴才是。
只是从过去的锻造师,变成工艺师,到底还是有些掉价的样子……
“问题是不是太完美了……”祖郎仔细看了看,“这个品质的话,拿去出售的话简直就是浪费,用来打造武器武装自己的士卒更合适。”
“这个……也是!”孙策上前敲了敲,又把还有余温的铁锭拿起来掂量一下,“惟实,你说这个用来打造我的枪柄怎么样?”
说起来,她那个枪头虽然已经铸造完毕,但是枪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
主要是普通的木材,就算是硬木,也承受不了她的挥舞。
很多时候枪头没坏,枪杆先坏,在没有换武器之前,已经算是常态。
最后都是用铁制的枪杆。问题这年头没有做中空铁管的技术,所以是实心的。
也就是说,枪身的重量比枪头还要重。当然就孙策这个力气,可能还略显得有些轻。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朱信当然没意见,“至于品质问题……换成陶瓷坩埚,然后不要加入脱硫剂呗!”
“你说的那个煤球,怎么样?”张昭想了想,她也的第一次知道,石炭和泥土按照一定比例混合,燃烧起来居然比炭火还要猛。
焦煤就更不必说,火力更足,而且没有黑烟,能把铁矿直接熔成铁水。
这个时候没有坩埚盛放的话,这些铁水都不知道要怎么聚拢。
“没试验过不知道,不过火力应该比一般的木炭要高,和白炭持平。”朱信想了想,他也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东西,可具体情况怎么样不知道。
按说石炭都有了,蜂窝煤要弄出来也容易。
不过就如同之前所言,这玩意没什么市场,在江南这片区域,这木柴和木炭价格真的不贵。
反正产量也不是很多,用于炼铁就好。
“这样,那以后就用煤球来炼铁就好!”张昭大手一挥,当即确定基调。焦煤炼铁这玩意,用来打造装备武装自己人可以,出口那绝对不行。
“不不,我们换个角度!”朱信当即表态,“我们直接生产武器,然后销售出去!”
出口低端原料赚钱,那是被经济殖民的国家才做的事情,比如后世的非洲。
出口半成品,然后给大国代工,那是发展中国家做的事情。
只有做成品,高端奢侈品,才是发达国家应该走的路子。
“环首刀和长枪是必然有销路的,不管谁都需要这东西。长殳和大斧也可以考虑小规模制作。甚至高端的武器,我们每月出售个七八件,还是价高者得的那种,反正赚钱的同时不影响敌我战力平衡!”朱信解释。
长殳和大斧用于破盾破甲,有些诸侯队伍里面就有长殳大斧兵,用于对付重步兵。也有些将领,会用长殳或大斧,比如徐晃按照记载,就用一把大斧。
“要不要让秦松把位置让给你?”张昭觉得,朱信不去负责财政简直的浪费。
一直在头痛怎么弄钱,这下可好,随便几句话,就弄到一个巨大财源。
可惜造纸还没有能出售的产品,否则的话又是一个大财源。
张昭还不知道,之前她签署地契给朱信,后者在海边弄了片盐田,如今也在实验阶段。
可惜这天气不怎么好,眼看要入冬,太阳不够猛,晒不出盐。
还要小心下雨天,这夏秋之际,雨水特别多。雨水会稀释盐卤的浓度,这样不利于晒盐。
按照古法来说,晒盐应该在六到九月之间,这个时候没什么雨水,而且太阳够猛。
不过只要避开下雨天,然后慢慢晒,还是会有产出。
只是目前整个盐场还在摸索阶段,所以产出肯定不指望,更别说拿来赚钱。
甚至连官营盐行都没有能办起来,你要让别人投入,那首先要拿出合格的产品。
“就类似这样,是不是出谋划策一下不行吗?”朱信本来最烦的就是当官。
“你出谋划策的确是爽了,可我要怎么给你封赏呢?”张昭头痛,若朱信走正常的仕途,那么至少可以把职位升上去。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他就顶着个主厨的位置不挪位置,偏偏又不断立下功劳。
这种情况要怎么封赏,张昭感觉愁的,最近皮肤都变得暗淡一些。
“要不就打个白条?”朱信想了想,“开玩笑的,要不这样,这个炼炼铁厂的利润一成归我,以后谁出了这赚钱的点子,并且被证明是有效的,也能获得股份。”
“好主意!”其他人姑且不说,孙策立刻同意,这样她们家就有大量的财源了。看看,朱信随便就能有两个赚钱的主意,以后谁知道会不会有更多?
“那造纸作坊,是不是也要给你一成股份?”张昭没好气的问道。
“我们用技术入股,不是已经占据一成股份了么?”朱信戏谑道,“另外还要有个标准,若是提供的点子,有重要价值的,应该能得到两成股份!”
“不如分成三个档次,按照按照这个点子的价值,给予不同等级的股份。”跟着过来的蔡琰难得发了句话。或者说,这段时间,她的确被朱信的能力震撼到了。
“永久三成,是不是太高了?”张昭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心疼。
“那也只是针对这个厂子而已……”朱信指了指地面,“总有一天,这个厂子产能跟不上,分厂的开设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