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的相信我肯定是你初恋了。”宋默无语。
她算是明白方醒怎么能速通学士学位了。
“怎么不是？难不成我的初恋是月亮姐姐吗？”方醒弹着她的脑门。
“月亮姐姐是什么？”宋默疑惑。
她不是很懂。
他答，“八点半的儿童节目主持人。”
宋默忍俊不禁。
演出最终在皇宫的那一幕结束了。
女主角在台上旋转起舞，最后落在卫兵们的枪尖上，缓缓倒了下去。
饰演君王的角色在卫兵的簇拥下唱响了最后一段歌曲。
大幕落下，再度拉开。
演员鞠躬致谢，宣告戏剧终结。
宋默回到宿舍的时候，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已经差不多是第二天了。
宿舍里传来了声音。
“想我代替你女儿嫁出去，少打如意算盘，让奶奶知道了没你好果子吃。”
是裴林的声音。
她显然是有些气极，连带着声音都尖利了几分。
宋默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
裴桓被逼着相亲，现在裴林又被逼着替嫁，这看起来裴家应该出事了。
她没有问太多，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把裴家这些天的消息都搜索了一遍。
一个最近的热搜引起了她的注意。
年轻有为？禽兽不如！商业巨子竟然干出这种事！
这条新闻讲的是裴家的长子裴松疑似跟有夫之妇不清不楚，甚至传言照片是女方丈夫亲自爆料，一时之间舆论尽是攻击裴家的。
裴松多半是被扣起来调查了。
裴家长子被卷进了舆论风波，这个时候裴家人中，隐忍不发的另一派站了出来。
这一派系主张亲秦，认为裴家跟方家这些家族再怎么联合，也赚不到太多利益，不如亲近秦家，跟在秦天煜背后，获益更多。
把裴桓介绍给秦天然，让裴林去替嫁，也都是这帮人的主意。
乘着裴松失势，他这一派人焦头烂额，趁火打劫削弱这一派的根基，才是最要紧的。
“时机抓得还真好。”宋默都有些意外。
前脚裴松出丑闻，后脚裴桓就被逼着跟秦家的人相亲，没多久裴林就开始被逼嫁了。
多半是有高手在背后操纵。
秦家。
秦天煜敲开了宵的房门。
“情况如何？”
宵微笑着，“爷放心，证据都是经过检验的，想推翻很难。而裴松那边，就算他是清白的，他也不会忍心把真相说出来。”
毕竟，那可是陪着他创业，陪着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就算舍得功绩，那情谊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断情绝爱的。
秦天煜转着手上的戒指，“天然的相亲如何了？”
“听宝儿小姐说，没看上裴桓，反而看上了裴桓的朋友。”不等人问，宵自揭答案，“方家那位小十一呢。”
“方醒？”秦天煜微微思索，“天然既然看上他了，那就找两个人帮忙牵牵线好了。”
宵盯着他的手指，对于爷的人选心生好奇。
“沈濯缨那，最近不是很清闲？”
宵心里都要为爷鼓掌了。
这个人选太绝了。
秦天然那头，不论追不追得到人，钟菀菀都能借此机会给方家制造麻烦。秦天然要是把人追到手，那就是恶心方家；即便追不到，钟菀菀都能趁势制造出不少混乱。
越是混乱，越是容易得益。
宋默顺着网线，黑到了最先发出消息的八卦账号的IP地址，心道了个“果然如此”。
秦家是准备搅浑水好摸鱼了。
次日宋默一早就给宋柔发了消息。
ZER0：姐，昨晚裴哥来陪你了吗？
柔：她还在睡，有事吗？
宋默盯着消息，愣了小半秒才反应过来，这消息好像是裴桓发的。
谢谢姐姐姐夫大清早送来的狗粮，孩子很喜欢，已经吃了三盒了。
很快她这边进了电话。
“妹妹，有事吗？”
“额，我有点怀疑，裴松的事情，是秦家放出的消息。”宋默假装猜测着，“我记得最先放出消息的营销号，早先带过一些关于汪宝善的正面节奏，感觉应该是秦家的。”
“果然。”裴桓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之前怀疑过四叔和八姑背后有靠山，没想到妹妹这么快就查出东西了。
如果真的是秦家捣鬼，那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是要分裂裴家，让裴家的主心骨倒向秦家。
他稍微计划了一下，“过几天我打算带你姐回家吃饭，你也一起来陪陪她吧，就当是两家亲戚提前互相认识认识。”
宋默点了头。
这算是给了她一个正式理由参与此事了。
不过，这狗粮纯度是不是太高了？
被狗粮撑到肚子的宋默准备去食堂，填一填空虚的胃，一出门就见到裴林化了个大花脸。
“妖怪，你是哪来的精神小妹。”宋默害怕。
花花绿绿的棉外套，蓝色眼影大红唇，能多非主流就多洗剪吹，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什么妖怪，要是不我要去见那个该死的未婚夫，我才不化这个丑样子。”她恼。
她相信，只要她这套打扮足够背离主流审美，那个未婚夫肯定见了她就跑。
“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可能会进精神病院。”宋默叹了口气，“卸了，我帮你。”
是时候展示一下陆南希传授给她的易容术了。
半小时后。
裴林盯着镜子里满是逼真红疹的脸，感叹道，“乖乖，你这技术实在是太强了。”
“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换头术。”宋默收了工具。
裴林还是觉得不保险，“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管饭吗？”
“管管管，你想吃啥就吃啥。”
宋默也不客气，半路直接在路边点了份双份葱花香菜加酸笋臭豆腐的煎饼果子。
裴林路上还捂着鼻子，但一进到约好的地点，见到相亲对象脸色嫌恶的神色，顿时就明白了。
这震撼人心的味道，不止她讨厌，她那个该死的包办婚姻对象更讨厌。
盯着对方难看的脸色，裴林在心里给宋默点了一百个赞。
这个家族姓萧，而这位萧少爷，可没有替嫁文里男主的美貌，长得也就普普通通，见了宋默直接嫌恶地捏鼻子，怕沾染上恶心的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