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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叶子     全球快穿txt下载     全球快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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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发现了这四周并没有异常之后,便又接着询问道:“你的身后是不是一直都跟着两个烦人的家伙?也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你好像真的就不是我所记得的那个人。”

    “你所说的那两个烦人的家伙,不会就是在暗示着我们两个吧?朋友,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可就真的是有些缺乏教养了。”阚震海此时突然发了话,他认为这个陌生的家伙口中所说的那两个烦人的家伙,正是自己和乌云。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他就真的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缺乏教养的男人。因为如果有人当面直接骂他的话,他还是能够原谅那人的鲁莽,可他却最厌恶别人故意指桑骂槐。

    “哦!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也并没有说任何关于你们两个的坏话啊!或许可能是我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那样的话我就请你们喝几杯酒,当作道歉。”那个男人此刻却又显得有些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的表达,才能消除眼前这个家伙的敌意。

    因为他自小时一直所接受的都只是战斗死亡方面的训练,对于其余的方面都一窍不通。特别是人际交往之中的说话的学问,他更是相当于零。

    阚震海面对态度这样诚恳的他,也就只能放弃了再做争辩的念头,乖乖的喝起了自己的酒。而在发现这气氛总算是有些缓和的乌云,也就放心的开始打探起这个奇怪的家伙来,“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这样寻常的开头,也当然是被全部丢了出来。

    “我叫石山,石头的石,高山的山。”他很是认真的回了话,看起来很是真诚并没有任何的欺骗。这也让乌云以及身旁的蓝生更加来了兴趣,对于这样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心机的家伙,他们倒是真的很喜欢。

    “你是从哪里来的?快跟我们说一说,如果你来到地方与这个蓝生很是接近的话,说不定他就真的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乌云又一次的询问道,不过这句话却着实让那刚刚还喜笑颜开的蓝生突然变脸,他甚至有些紧张起来,他知道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就这样的告诉乌云自己的来历。

    “我来自一个很是遥远的地方,就算是跟你说了,你也根本就不会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所以你们还是就不要问了,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些那个石山则没有如实的回答乌云的询问,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一定不能轻易的对外界诉说。

    他知道自己现在也就已经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帮自己一把,然后将自己整个身子没入土中。这个时候如果再让多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来历的话,那么也就只是会多增加一具尸体而已。

    不过还好这个乌云并没有多作询问,他只是悻悻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开始询问起那蓝生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你可别跟我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如果你还想再跟我一起走下去的话,你可得老老实实的跟我说说你的来历。”

    这下那个蓝生可确实犯了难,他既不能完全的告诉了乌云自己的真实来历,也不想因为想那石山一样的模棱两可而被他踢出三人队伍。所以他现在的脑子转的飞快,装作刚刚并没有听清乌云的话而让他赶快再说一遍,以便趁此好好的想想自己该怎样编瞎话才能使乌云能够相信。

    可是正在这时那绘刻有幸运花纹的大门被突然踹开,一群身穿整齐西装但各个满面伤痕的家伙冲了进来,乌云他们立刻就认出了他们,正是之前被自己抢夺了车子并且殴打了的那一群人。此刻他们各个咬牙切齿,手中所拿着的钢管与棒球棍在不停的摇晃着。

    而那个老板也算是立刻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立刻抽出了自己自己身后的吧台暗格,从其中拿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枪。紧紧的将他握在手中随后便将那右手插入兜中,不过那棉厚长衣的口袋还算肥大。他打开了小门从其中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的小心朝着那群面露怒色的人走去。

    “你们有什么事情么?想喝酒的坐下招待,不想喝酒的我们外面说话。”老板缓慢且和善的靠近了那满面红包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的附近,伸出口袋之中的左手朝着那人探去,并且将那手中握着的一沓钞票交到了他的手中,“本人开店也不容易,能放一马是份情。”随后他便小声的说了几句。

    “让开!我找的不是你!”可是那个满面红包伤痕的家伙却一把将那老板推到一边跌倒在地,并且还将那一沓钞票随意的撒在了地上,“我要找的是他们!”他猛然指向乌云的方向,不过他们三人也早就认出了这群人的身份,可能也是看到了他们停在外面的车子而认出了这里的吧。新首发..

    “你们什么时候惹到了他们?要不要我帮帮你们?”这是坐在旁边的石山反而很是好心的侧身询问着,如果乌云他们只要说了同意的话,他还是能够立刻就将这些烦人的苍蝇驱逐出这个地方。他一路走来处处行善积德,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想要给自己找些活着的理由。新网手机端:https:/m../

    可是与一心想要看场好戏的蓝生不同,乌云始终都没有同意这个石山的要求。即使是这些烦人如蝼蚁一样的家伙,如果并没有犯下什么足以致死的错误的话,乌云还真的不想就这样结束他们的生命。毕竟里面还有着许多与自己同样年轻鲜活的生命,或许以后还会有着更好的经历。

    “好的!好的,既然不是我的事情,还请你们不要过多的破坏我这个酒吧,毕竟它就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那个老板在听了推倒自己的那个家伙的话后,便立刻妥协了起来,藏于口袋之中那右手紧握着的手枪也始终没有拔出。

    他不想因为那几个并不相识的家伙,而威胁到自己的性命。毕竟在他这样年岁的人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

    可是正当那一群浑身是伤的家伙正缓慢的晃动着自己手中的棍棒武器之中,身后的那绘刻有幸运三叶草花纹的双扇大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像先前的那般的暴力。只见一个看起来很是儒雅的家伙轻步走了进来,并且每个的身后都背有着一个棕黄色的牛皮背包。

    “滚!没看到我们正在办事么?”

    那群正气势汹汹且准备大干一场的人,都转身呆呆的看着那个正缓缓走入其中的家伙。却发现他们的神态还都很是悠闲,尽管他们并不能从那个暗红色的墨镜之下看见那个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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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这里包场了,快到别处去!”那些个气势汹汹的人在看见那一个奇怪的家伙依然在朝着里面走来,便又一起的转身朝着他们包围而去,想要凭借着人多的气势将他们吓退,“臭小子!你们听不懂我的话么?我说,你们赶快给我离开!”

    可是那个人却连正眼都没有瞅瞅身前的这些满面怒色的家伙,只是各个都在抬着头环顾着里面,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这一下可算是彻底触碰了他们的底线,平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对于自己这样的不敬。于是那领头的两个家伙便高举着手中的球棍,想要现将对徐胜他们的火气释放到这二人身上。

    突然之间火光飞溅,那一群刚刚还奋力挥舞着棍棒的家伙,霎时间就像是一个个装满了血水的气球一般,同时炸裂开来。十几根钢管棍棒齐声坠地,周围墙面也满是被鲜血喷洒的嫣红。而那个一直坐在墙角的老板,此刻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一边擦拭着脸上的鲜血,一边朝着外面奔跑而去。

    徐胜他们亲眼看见了这一幕,他们发现在那些手持棍棒的一群家伙炸裂之后,自那飞溅而出的血光之中急速飘散着七八个落花一般的东西。随后那七八个银闪闪的落花也便快速的向着那一个人方向飘散,最后化作一圈彼此相连的手链佩戴在那个人的右手。

    徐胜看着他们慢慢的朝着自己这里走来,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为什么抢夺自己的戒指而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还就必须立刻瞬身离开这里。但他们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自己,因为他们的眼神并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过哪怕一秒。

    “石山!跟我们回去吧。”突然那个带着手链的家伙对着徐胜那里呼喊着,他停在了距离他们五米的地方,并不像再继续靠近,“跟我回去你便能够保住性命,不要为了那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丢了自己的小命。”

    “算了,你不用再想着要改变我的主意,想要动手的话,就赶快动手吧。”徐胜身旁的石山说了话,但他却一直背后转身面对着那个问话的男人,而是就只是一直在喝着闷酒。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身对着徐胜他们三个说道:“你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因为这里马上将会有发生危险。稍不留神的话,就会要了你们三个的小命。”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胡话!”可是那里的最远的蓝生却突然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及其余几人惊异的眼光。他绕过自己左边的两人,伸手猛地拍了拍那个石山的肩膀,对他说道:“你放心吧,就这样的货色还根本不足以跟我谈话。他想要要了我们的小命的话,还是得好好的再等上了几百年。”新首发..

    说完蓝生便又立刻转动着屁股上的座椅,右手搭在了吧台上身子也向后倾斜着以至于能够让背部靠在上面。他伸手指了指眼前的那个家伙,很是嚣张的说道:“你没有听到么?!他不想跟你走!快一点的滚出这里吧!”

    而那个家伙在见到了敢于这样挑衅自己的家伙后,却也并没有立刻生气而是觉得有意思的笑了几声,随后他那右手之中的环形手链便慢慢分解开来。这下徐胜才得以看清,那七八个收尾相连拼接成手链的东西,其实正是一个个拇指大小的四方流星镖。

    并且那七八个流星镖还在飞散的过程之中不断的扩大,直到延展成了个手掌的大小。并且那流星镖似乎还还是由这家伙人为操控一般,每隔镖心都扬散着淡紫色的火光,并且都还环绕着那个家伙身体在慢悠悠的绕行,就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在亲眼盯着眼前的这几个猎物。

    突然那些溢火的流星镖急速扰动起来,并且快速的汇聚在了那人的身前形成了一条狭长的利刃,一齐朝着那先前出言不逊的蓝生袭去。此刻那蓝生在亲眼看见那之前使得那群混混突然炸裂的东西正朝着自己飞来,就突然真正的感觉到了有些害怕。他立刻夹着手指塞入嘴中吹响鸣笛,希望那原先跟随自己的夜鸦能够尽快到场。

    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那两个夜鸦的气息,并且眼见那紫火操控的流星镖就要刺向自己,却突然感觉有人为自己挡下了这一击。蓝生看着自己眼前横着一把漆黑的弯牙镰刀,并且那原本还坐在身旁的石山也已经站了起来。蓝生发现这弯牙黑镰竟然是他的器件,只觉得自己这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紫郁!你要找到是我,别伤了这些无辜的人。”石山说着便手肘用力将那弯牙镰刀举了过来,一并将那七八个紫火流星镖弹了回去。之后它们又像是之前那般的绕行在了那紫郁的身上,并且还不断的转动着就像是行进的齿轮。

    “十三,你还是得好好的想一想,被这样鲁莽的做出决定。跟我回去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就算是苟活于世也比流亡要好。如果你还要背起誓言出逃的话,那么我就必须要将你的尸体带回去,别为难我。”紫郁说着便慢慢的向前逼近着,并且他那身上不断绕行着的镖器也全部松了下来,汇聚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形成了一圈圆刃。新网手机端:https:/m../

    “开始吧,你有你的职责,我有我的追求。我是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除非你能够将我的尸体带回去。”石山说完便抽起弯牙黑镰朝着那人攻去,弯牙冷刃拖在地上掀起了一道长长的木刺。作为至尊王室的中等猎犬,他这外界镰刀护卫的刀下不知斩下了多少越界的异灵。

    他原本可以一直待在那里,然后等着封得个五等看护卫的职衔。但是他却不想一直受困于王室的管辖,眼看着每一个族人的结局大多就是死亡,就算是活得晚年也没有几个能够安然死去。所以他便萌发了想要逃离的念头,就算是逃脱不了被追杀而死的命运,但他还是希望能够过上几天自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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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刃相接迸发出阴冷的火光,那一个个快速穿行的紫火流星镖在石山的周围快速扰动,时不时的朝其攻上稍许便又立刻退去。它们还真的就像是一颗颗苍穹划过的流星,在背后紫火充溢的能量下不断刺破周空发出鸣笛般的声响。

    而那紫郁却像是在欣赏着绝佳表演的人一般,双手插兜的看着眼前那正不断挥舞的石山。他就像是一个手持镰刀的祭祀舞者,在周围满是萤火的舞台大肆起舞。“我觉得你会在狂舞之中死去。”紫郁突然对石山说了这么一句,就像是在故意嘲弄着这个为了生存而狂舞的男人。新网电脑端:../

    他原先与这个石山也曾经是至交好友,自小进入残酷的训练营之后便只有他们二人互相为伴,他那时便名为紫郁,而石山那是还就只有是有一个编号而已。

    在那生存几率不到十分之一的训练营中,他们两个人则是站到最后的两个。只不过最后等待他们的确实最为残酷的笼中死斗,昏暗潮湿的铁笼之中只有被扔入了一把短刀。

    当然是他第一时间就抢来了那把短刀,并且果断的插入了石山的腹中。不过最后还是因为那石山的顽强抵抗,也使得自伤痕累累的缘故,观战人才决定破例让两人同时合格。不过最后还是因为种族的原因,作为人类的紫郁成为的梦寐以求的看护卫,而石山却也就只能回到了他的镰刀护卫队中。

    突然他像是找到了一个机会,趁着那环绕飞舞的紫火流星镖的衔接攻击出现了一个空隙之后,他便横起那弯牙黑镰用那扁平前端一扫前方。

    随后他又双手持那黑镰冲进空隙之中,朝着依然在悠闲站立的紫郁劈去。那尖端冷刃像是一颗尖锐的犬牙一般,泣血的野物希望咬下它的下一个猎物。

    “收!”

    可是那紫郁却又像是并不担心一般,他双手合印将那原先被那弯牙黑镰横扫而开的镖器全部汇聚起来,形成一道急速旋转的空盾横在自己的身前。之后那弯牙冷刃在刺入了那环形空盾的中间空隙之后,那七八这个正急速旋转的紫火流星镖却又突然向着中心拥挤压缩。

    承接着那不断溢出的咒法紫火,那流星镖的利刃更加急速的旋转起来,并且其力度也一直在持续增大。这一下石山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双手用力的上抬着手中的黑镰,却也是始终无法将其抬起半处。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清脆声响,那坚硬无比的尖端弯牙冷刃骤然断裂。随后那还在高速旋转的环形空盾快速顺着黑镰本体的轨迹向下移动,并且在一秒之内就将那所有的冷刃部分切割殆尽。

    石山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只剩下半根铁棍的武器,顿时觉得火气冲天。那是他第一次成为外界镰刀护卫之时便跟随着自己的武器,也是每一个猎犬的伴身兄弟。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拿起这把武器的时候,身子还没有它的一半高。

    可现在这跟随着自己半辈子的兄弟,竟然被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切割殆尽。但除了怪罪于自己学艺不精,他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理由。于是他便想着即使是现在就这样死了也无妨,也算是人殉于自己镰刀护卫的人生。

    想到此他便左手用力的汇聚出了一股漆黑的咒法能流,随后又双手合一的将那咒法能流附加在了残损铁棒之上,让它在那尖端重新形变成了原先弯牙冷刃的模样。可是那漆黑咒法能流即使是变成了黑镰本身的模样,可奈何自己学艺不精使得它一直断断续续的难以稳定维持。

    他原本所一直专精的也就只是对于体术的强练,根本就没有被授予多少的咒法的训练。自然也就不能像这紫郁一样,能够手熟练的仅凭着咒法加持,就将那满是紫色溢火的流星镖舞的如此出彩。但学艺不精也就只能强行上阵了,他挥舞着那轻盈许多的黑色镰刀,朝着身前那护有空盾的紫郁冲去。

    “困兽一搏了么?”紫郁说着便横起了右手,轻轻的抖动了那戴上右手之上的绳串银铃,随后那空盾便立刻分解开来,重新变作了一圈杀气腾腾的旋转利刃,准备好好的迎接迎接这石山的殊死一搏。

    “够了!”

    突然紫郁看见自己身子的左边急速射来一根银色长矛,准确的刺中了自己那正缓慢旋转的环形利刃。并且那长矛的尾端还将其直接带出了这纸牌酒吧的屋内,直冲外部的天空不知飞往了何处。

    这下可真的让那紫郁有些惊恐,他不断用力的摇动着右手那绳串银铃,且左手也在不断汇聚着紫色的咒法能量,希望赶快将那已经不知飞往何处的镖器召回自己的身边。可是那身前正劈下的石山却没有丝毫想要停手的念头,他更加用力的握着那已经充满漆黑色咒法能流的镰刀,想要借此直接了断了自己与王室的仅有关联。新首发..

    但那刚刚为了救出这个已经穷途末路的石山而射出长矛的徐胜,此刻也更加不想让这个初来驾到的家伙也殒命于此。随意他便右手猛拍面前的吧台一跃而起,右手手指那戒指再次冷光一闪,随即他的手中便捏出了一团银闪闪的暗光。并且在半秒之间那暗光便生出无数条细长银丝,朝着拳头两侧快速编制成了一杆银色的长矛。

    “当!”

    徐胜横举着那银色的长矛挡在了那紫郁的身侧,并且也硬生生的挡下那石山竭尽全力的一击,随后那已经破碎的镰刀顶部原先聚集的咒法能流也完全的失去了支撑,化作烟尘消散而去。

    而那看见自己手中的弯牙黑镰的杆部也慢慢的破碎之后,石山又像是极度的恐惧一般的向后退着,直到最后瘫坐在了那沾满鲜血的真皮沙发上才停了下来。“你也够了,好好的坐在那里。”徐胜如此的对那石山说着,而他则像是一个受惊的小狗一般的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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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级看护卫紫郁参见君上!突然冒犯!请您原谅!”

    可是正当徐胜转身,准备好好的问问那突然袭击而来的家伙到底是何来头之时,却发现那个家伙竟然突然单膝跪地,就连头也一直低着,身子似乎也在不停的颤抖。

    又是一阵清脆的鸣笛之声传来,徐胜看见自己身子右侧那敞开的大门之外,正快速的飞来七八个之前那紫火流星镖。随即它们便又慢慢的缩小,直到最后又变成了合适的手链绕行在了那紫郁的右手。

    “站起来,说一说你为什么要追杀这个家伙,还突然要对我的朋友动手。”徐胜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如此尊敬,但是从原先那同为守夜人的楚玉清的嘴里还是能够猜出些许。于是他便真的学着她的样子,胸有成竹一般的面对着这个实力难测的家伙。

    而还在另一边一直看着热闹的阚震海则又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喝了几口。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两个家伙的目标可能并不是自己,而且如果就连徐胜也阻止不了的话,那么就算自己起身逃跑的话也只是徒劳。随后便又抬脚提了提自己身前的吧台,“你可以出来了,胆小的家伙!”

    “打完了么?可真是一场绚丽的战斗,不过看起来并不怎么激烈啊?看看你们的身上都没有受多少伤。”蓝生说着便掀开了自己身前那黄绿色花纹相间的帘子,从里面爬了出来随后便又双手合十做出了祈祷的动作,“看来可能是我的祈祷的起了作用,否则你们的战斗肯定就不会这样的结束。和平,和平总是好的。”

    “对啊,你倒是先说一说,你刚刚为什么要对我下手?难道是你发现了我才是这里最大的威胁?”蓝生之前躲在下面的时候,确实也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的谈话。但除了一直在仔细的倾听外面的情况意外,他所做最多的事情也就只是一遍一遍的咒骂,那两个夜鸦为什么还不来救救自己?新网电脑端:../

    “对不起,君上!是我的过失,是我的鲁莽。之前那个不懂礼数的家伙确实惹怒了我,可我那时却真的没有认出您的身份。如果真的有所冒犯的话,还请您就地将我处死!也算是成了我看护卫最后的尊严。”紫郁依然单膝跪地不起,那绕行着紫火流星镖的右拳还死死的压在地上。

    原先他确实并没有认出这个相貌平平的家伙竟然会是守夜人,不过也因为他只是十王室之中最为弱小的楚室一员,并且也还是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低级看护卫。如果不是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出现了那叛逃的猎犬,他是绝对不会在这样的闹市之中大打出手。新首发..

    “你为何称呼我为君上?你又是属于何处?”徐胜接着询问道,他还真的希望眼前的这个家伙能站起来,直视对方的眼睛的平等的说话。

    “楚室之人统称十位至高无上之人为君上,代表着我等子民最为崇高的敬意。我乃楚室狼王楚玉清麾下五级看护卫紫郁,奉王室十二星楚争大人之命管辖于此。”紫郁如是说。

    “能放了他一马么?”徐胜说着便指了指那身后的石山,却发现他的身子竟然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并且还在徐胜想要靠近将其扶起之时,猛地向后退去试图躲避着徐胜的目光。

    在看见了他那紧张异常的神色之后,徐胜也就放弃了想要继续靠近的念头,转而继续同那紫郁交谈,“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以至于你这样的非杀不可?”

    “死罪,他犯得是叛国死罪。依据王室律法判别,叛逃之人罪同叛国,一旦追捕到手即可处死。更何况他还是至尊王室内的看家猎犬,一旦叛逃那就是株连九族的罪过。所以我就必须要杀了他,否则我自己就是死路一条。”紫郁说着便在徐胜的搀扶之下勉强的站了起来,虽然他并不想打破自己习以为常的跪礼,但是也同样不能违背这位君上的要求。

    可是他却真的对于这位很是年轻的守夜人没有任何的印象,他甚至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属于那老一辈的十位君上。或许会是哪个王室私自推举的新王,但并没有通报至尊王室,也没有传至各个看护卫的耳中。

    “如果我要保住他呢?如果是我要求你放他一马,你会不会照做?”徐胜说着转身指了指那还直立在墙角的石山,随后又极为靠近了那面容惊恐的紫郁,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按着我的面子,你会不会放了他一马?”

    “属下自当从命!”紫郁在听完了那徐胜的问话之后,一时之间脑子转的飞快,在各种利弊之内反复权衡。最终他还是立刻屈服于眼前这真正的君王,并且立刻像是先前那样的单膝跪地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随后便在徐胜的注视下慢慢的向后退着,直到完全的退出了这纸牌酒吧之内,期间也是深深的弯腰连头也不敢抬起一下。

    “你走吧,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的怕我,但既然你刚刚救下了我的人,我也自然应当替你挡下一劫。不过如果你再遇到那个家伙的话,生或死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在那紫郁离开了这里之后,徐胜便站在了那直立于墙角的石山面前,并且脑海之中还仔细想着他原先武器的样子,想要再赠与他一把防身的利器。

    突然那戒指的冷光一闪,徐胜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掌张开向上,自那银白色光亮之内左右伸引出无数条透明的光线,编制成了那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弯牙镰刀,只不过这一次它是纯净的亮银色。“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徐胜说着便将那弯牙银镰插入了石山的面前,随后又向后退去站在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

    “你真的就这样的放我离开?”可是那石山却依然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应该至高无上的人的话,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会遇到这样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的人会出现这样的地方。可是在得到了徐胜的满意答复之后,他便小心的向前探着步子,走到了那银色镰刀的附近,神色很是忧伤的将其拿起。

    “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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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弯牙银镰的中部突然转动起来,并且那首尾两部分还自中心转轴互相扭动,直到完全折叠重合在了一起,随后便被他装入了那如渔具背包一般的长布袋之内挂在背上。“感谢成全,恭祝我王万寿无疆!”他一只手扶了扶那身后的银镰,随后便走入了那烦扰喧哗的闹市之中。

    “我们该走了么?”徐胜转身回到了那阚震海以及蓝生的身旁,坐下又喝了几口面前的酒水。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着杯中的酒水似乎变了味道,似乎惨入了一种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我不知道他们刚刚那是在干什么,但是我总是得帮一帮那刚刚与我们喝酒言谈的家伙。”

    随后他便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那车钥匙,重重的压在了那面前的吧台之上,对着其余身旁那仅有的两人问道:“接下来,那车子要谁来开?”

    “我来吧,这里的酒水不怎么合我的胃口,所以我并没有喝下多少。”蓝生说着便伸手拿来了那一串钥匙,跟在了他们二人的身后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这面前的地上实在太过脏乱,就连那之前突然炸裂的一伙人的残骸还散落在地上,“那个家伙真是太凶残了,不过你们也是罪有应得啊,谁叫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谁也不要怪谁。”蓝生说着便略微快跑抬踢动了脚前的一个头颅,将它像是皮球一般的踢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嘿!等等我!”蓝生觉得自己可能是耽误了时间,因为踢开那一群人的头颅实在是费了不少的时间。但是他也总是看不过去这些家伙就这样毫无尊严的死了,他们一族对于死亡有着很深的敬意,不能让死者暴露与阳光之下这只是最基础的尊敬。

    于是他便不耐其烦的抬动着腿脚,将那一个个暴露于门口阳光之下的头颅,全部踢到了昏暗的墙角之内。之后他便往着那门口走去,并且在还未触碰到那阳光之时,就又将背上那宽厚的帽子戴于头顶。

    他们又重新坐上了那车子,准备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谁知道会在这里碰到什么叛逃的猎犬,更没有人会知道会在这里撞见什么楚室的看护卫。不过徐胜想来可能是因为自己与那楚玉清的交情,才会是那紫郁对自己如此的尊敬。

    “我们接下来去哪?”蓝生双手松散的握着那布满油渍的方向盘,转身对着其余两人询问道。

    “我们也该去办办正事了。”徐胜说着便伸出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阚震海,随后他那阚震海便从怀中掏出了手机并且调出了地图,递到了那蓝生的手上,“就是这个地方,我要去好好的算上一笔帐。”

    。。。。。。

    “他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并没有任何君王该有的锐气。宅心仁厚虽是君上之幸,但却也只是一块敲门砖而已,在众人期盼登场的世代,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一直那么幸运。”石山背负那崭新的弯牙银镰走出那血腥重重的纸牌酒吧,可是那背后的东西却着实令他冰冷之心。

    他不知这崭新的武器能否承受住自己的摧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再次挥舞这第二次生命。他只能希望那被赠与的礼物能够永远封存于背上,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可是在走出了未达百米之后,他却又猛然感觉到了身后传来了鸣笛声响。就像是一只只翱翔天空的鸟儿,总是比他还要来的自由自在。

    他抬头仰望天空,看着那七八着反射着阳光的东西朝着自己飞来,并且在它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不断跳跃于高楼之上的家伙。“准备好了么?新朋友。”他转身拔出了那背上银镰,却发现他比之前自己那已被摧毁的家伙更为轻盈,相比之下就像是在挥舞着一件没有重量银羽。

    可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战胜那个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紫郁,那人在五六个紫火流星镖正目不暇接的进攻之时,竟然也亲身加入其中。他留下了两枚流星镖,将其固定在了自己那已经充满着紫色溢火的拳背之上,几个回合之内便将那石山打的遍体鳞伤。

    “吾以十王之律,执行你叛国之罪。”紫郁口中念着,便将那七八个紫火流星镖在那石山的头顶聚集,汇聚成了一把锋利的长刃。可是那石山尽管已经双膝跪地,可却依然双手猛抓那面前的弯牙银镰不让自己倒下。新首发..

    刺眼的阳光突然消散,天边荡来的一团灰云遮住头顶的烈阳。而那已经注定死亡的石山却任然紧紧的低下头,满是污泥的十指死死的扣着手中银镰长杆,他想来自己的无所遗憾,只愿意下世投个普通人。

    可是在等待了许久之后,却始终没有感觉到那有些灼热的利刃落下。他微微的抬起头睁开布满血渍的双眼,却在身前的废旧汽车之上看见了三位熟悉的身影。

    “石山!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那三个人说着便跳下一位,走到了石山的身前。可是他自己却知道面前这三人断然不是为营救自己而来,但为了同室猎犬的尊严他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站了起来。可是在直视那个家伙淡黄色的眼睛之后,却发现他正要与那将要处决自己紫郁交谈起来。

    “休想!休想!你他妈的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这是我抓到的人,理应由我亲自处决。”紫郁显得极为激动,就像是一只将要被抢走猎物的野兽一般,用力的抓着那人衣领吼道:“耳启!我知道你他妈到底在想些什么!想要功绩就去自己打去!别像个只会胡搅蛮缠的狗子一样祈求我的施舍。”新网电脑端:../

    “你想开战么?嗯!?”名为耳启的那个家伙原先还是一脸好好先生的模样,可是在听了那紫郁对于自己莫大的侮辱之后,便积聚全力的一拳便将那紫郁击退十几米。

    这也让没有想到作防的紫郁全身刺痛,他从未想过这三头肮脏的狗子竟然会向自己攻来。不过在他召集紫火流星镖准备为自己的猎物一搏时,却突然看见那个家伙掏出了一个暗金色的令牌,这也使得他不得不赶快停止自己鲁莽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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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来了啊?终于想到要停下来了么?我还以为你敢向这责法金令攻击,我还以为你敢向这整个至尊王室开战。”那个耳启像是得到了一个免死金牌一般的嚣张起来,他轻轻的扇了扇那面前单膝跪地的紫郁的脸颊,很是轻声的说道:“那么我就将他带走了哦?我想你肯定不会有任何的意见。你放心,我肯定会在上面替你美言几句,不会少了你的好处,你叫紫郁是吧?”

    “嗯。”

    紫郁咬牙切齿的应答了一声,但是他却没有人任何的办法反抗这个浑身臭气的家伙。他不知道那是那个寻常的猎犬竟然会持有着责法金令,它是至尊王室的象征所在,所到之处犹如法室至尊王亲临。即使是那同等地位的楚玉清,在看见这金令之后,也必须表现出应有的尊敬。新首发..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亲眼看着那四个人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轻叹几声之后他便掏出了自己怀中的令牌,拥有黑谷铁令一直是他最为骄傲的事情,曾经还是那王室十二星之一的楚争亲自授予。可是现在他也就只能再轻叹几声,随后便又将它小心的揣入怀中,“妈的!这几天又白费!”

    耳启走在那最前方,手中愤怒的抓着那银白色的弯牙镰刀,时不时的一脚踢开挡住去路的垃圾土石。身后的那两名手下则分开两边,拖拉着那已经无力站立的石山,往着他们的车子那儿走去。不过在转入一个四周满是废弃车辆堆积而出的封闭空间之后,耳启却突然转身叫停了身后的两人。

    “这是什么?你给我好好的说说。”耳启拖着那弯牙银镰走到了双膝跪地的石山面前,半蹲着一只手扶起了他的脸,很是愤怒的询问着。就连那分开两边所站的手下也很是自觉的向后退去,他们从未见过那耳启如此的愤怒模样。

    “你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石山弱弱的说着,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一下。他知道眼前这个耳启的疯狂脾气,曾经同为王室工作之时,他甚至能够为了完成任务而残杀自己的同胞。

    不过也是因为他那冷血的习性,才使得他如此平步青云。石山甚至都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这个家伙攀爬到了怎样的高度。

    “我是问你的黑镰呢!?别告诉我那些我不愿意听的,也别跟我说谎。”耳启松开了那扶起石山脸颊的手,转而直接将掐在他的脖颈之上,缓慢将其抬离了地面,“你到底!将它!弄到哪里去了?,”新网手机端:https:/m../

    “我把他毁了,既然我已经决定离开,就不能再有任何的留念。”石山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的呼吸越发的困难,以至于眼前渐渐出现了星星点点。可是在低眼瞅了瞅那耳启的神色之后,那阴沉无比的神色也让他知道赴死之路可能都不会是那么的顺畅。

    “你把它,把它毁了?!”耳启听了那话之后突然气的哼笑了几声,随后便手臂用力将其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身子右侧的老式桑塔纳上,使其本来就锈迹斑斑的车架又向内凹陷许多。随后他便掏出了自己背后布包之中的黑镰,快步冲到了石山的面前。

    那黑镰残破的弯牙利刃已经死死的扣在了他的额头之上,并且也已经切入些许溢出血水。可是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将他那残破不堪的黑镰竖在他的面前,对着他沙哑的询问道:“你看看我这是什么,你看看它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它现在是如此的残破不堪,甚至可能抵挡不住任何程度的攻击,我不相信你会继续拿着这样的武器战斗,那样可真不是一个明智之选。”石山说着便从那竖起的黑脸弯牙尖部找到了一条裂痕,并且那裂痕竟然还一直延伸到了它的尾部枝干处。他想不清楚为何如此追求完美的耳启,会继续选择这样残破的武器。

    “你会许会疑问为什么我会选择这样的武器,但其实我已经一年没有再拿起它共同战斗了。只不过他是你的伙伴,他是你的伙伴啊!说一说,你第一次得到它是什么时候。”

    “我加入你们的时候,至尊王亲自授予我。”石山一字一句的说着,似乎是想起了悲伤的往事。

    “看来你这个混蛋还记得,就算它已经这样的残破不堪,但我还是一直保存着它。”耳启说着摸了摸身前那残破黑镰,“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将它毁了,算了,反正你也是死人一个。”他转身离去,伸手招呼自己的两位手下。

    苍茫山路崎岖婉转,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会坠入那万丈深渊,只是那车中的四人却没有丝毫担心自己的性命安慰。石山也就只是闭着眼睛死抓着那扶手,努力不让自己因为这车子的颠簸而胃里翻腾。“你们想死么?在这样陡峭的山路里,我从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的开车。”

    “这有什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速度与激情么?”那驾车的耳启说完,便扭动了车内的开关放出了那最为狂躁的摇滚乐,“我们的生活就是缺少一种激情,一潭死水的生活根本就没有继续的理由啊!”突然一个急转弯使得车内的其余三人快速翻滚,就连那车尾也因为避闪不及而擦过山崖半度悬空。

    “你还真的是上演了一场玩命般的速度与激情,不过既然你认为你的生活如此的一潭死水,为何不跟我一样浪迹天涯?”石山在低着头紧闭着眼睛让自己缓过神来的时候,却惊奇的感觉自己身旁那两位看押着自己的同族竟然没有一点眩晕呕吐的感觉。大概是常年习惯了吧,毕竟与那个耳启相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可不要想着蛊惑我,你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论还是不要再传入我的耳朵里为好。不然你因为我为何还要留着你的狗命?你那摧毁随身器镰的罪过,就足以让我将你千刀万剐。不过要不是法墨大人一直让我留着你的性命,说是顺了你那老子的心愿,想要在你死前再看看你。”耳启说着便打开了那面前车子的隔层,从其中掏出了一块黑色的锈铁盒子,轻轻晃了晃之后,便确定了里面应该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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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是可惜,可真是可惜。”耳启说着便将那锈铁盒子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随后便轻轻打开从里面捏出了一根枯黄色纸片包裹的细烟含在嘴里。这时他那身后的手下之一也很是自觉的掏出火机打着奉上,就像是之前许多次那样的时候正好。

    “有什么可惜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既然你都认为自己的生活是一潭死水了,为何还不想着跟我一样浪迹天涯。”石山说着便伸出已被坚固的黑石手铐捆住的双手,递到了那耳启的耳朵旁边,“来,也给我一只,我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尝过它的味道了。”

    “你原先可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为何突然会选择放弃原本触手可得的一切。现在你却还想抽一抽我这不算昂贵的香烟?算了,来,接着。”耳启说着便又从那膝盖上的锈铁盒子中掏出了一根细烟,放在了那石山飞开的两手指之前夹着,“你就是原先一直想要超越的目标,可谁知道你会突然如此的堕落。”

    “唉,谁知道呢?”石山说着便收手将那夹着的细烟含进了嘴中,并且还侧身的对着身旁那人问道:“兄弟,也给我点一下吧。”可是那人一开始却没有理会那石山的请求,只是在看了几眼那耳启并且在得到了他的认可之后,才掏出了火机为他点燃了细烟。

    “哎!?你知道我在外面看见过什么东西么?我想你肯定是从来也没有想过的。”石山突然直起身子对着前座喊着,随后便又深吸了一口细烟缓缓的吐了出来,“我见识过真正温馨的家庭,我见识过真正真挚的兄弟,我还见过他们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我还见过……”石山说到这里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只是认真的看着前方后视镜中耳启的眼睛。

    “如果你还想知道我到底看过什么的话,还请你亲自去看一看吧。”石山说着便假装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只剩下小半截的细烟。但真正让他感到惊喜的是,他确实看见了那耳启努力想要克制住的向往,即使神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但还是会从眼睛里不知觉的溜出来,“这觅灵草的味道可还是那么的呛人。”石山说着,便将自己身侧的车窗开了一个小口,将那烟屁股扔出了窗外。

    崎岖的山路渐渐遗落在身后,转而进入到了一片平整大道,只是这和缓的行驶却令石山感觉昏昏欲睡。

    不知是那觅灵草的包裹的香烟劲头实在太大,还是许多天未曾入眠的自己实在太过劳累。梦中的他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并且还双眼惺忪的坐在了那床上,他赶快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并且还找来了一面镜子。

    谁知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儿时的面容,并且这周围的一切也都是自己七岁之时的模样。他赶快下床拖着布鞋往着门口走去,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似乎在这偌大的王宫之内迷了路。尽管他也曾认出了这里就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可是此刻他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离开这儿的路。

    突然在转过了一道铜门之后,他却发现了自己的面前不远处站着两个男人。于是他便立刻向后退去躲在了那铜门之后,不过幸好他的脚丫子还算稚嫩,走起路来也没有多少声响。

    他看着面前的那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正端坐在了那暗金色的王座上,另一个看起来同样年岁的人则笔直的站立在他的身旁。

    突然那站立的人像是看见了自己,并且还不断的朝着自己使着眼色,可能是希望自己赶快离开。不过那端坐在王座之上的男人,却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并且正朝着自己伸出手微微挥动着,看来是希望自己再靠近一些。

    石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于是便慢慢的朝着前方走去,但真正的走入这空旷的拱形厅室之后,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寒冷。偌大的精美厅室之内只有这三人未免太过冷清,更何况那两人还一脸严肃的神色。

    “这是我的儿子,还请您见谅。”石山在靠近那暗金色的王座之后,却突然被那笔直站立的家伙拉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块轻薄的纸张一般,被那人的大手轻轻的提起。可是在他抬眼看着那个正提着自己衣服的人时,却发现他真的与自己的父亲有些相像。只是如此年轻俊朗的他,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的认出来。

    “你的儿子,对,我好像记得。那么就让他继续住在这里吧,反正这里的屋子还有许多空着。不过你可不能再这样随意的乱跑,如果被抓住的话可是会被杀掉的。”那个端坐在王座上的男人突然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也使得那石山几乎是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家伙。没想到那已经始终的至尊王,几十年来的容貌竟然从未变化。

    “时间到了,我们也该行动了。”突然那端坐于暗金色王座上的男人站起身子,身穿那石山父亲递来的烈阳云纹烟罗袍,头戴暗金棱角的至尊宝冠,一步一步沉重的朝着那金门出口走去。随后那悄悄跟在其父亲身后的石山,却看见那男人身后似乎背负着一轮炙热燃烧的太阳。

    在那至尊王已经走出那金门出口之时,跟在其身后的父亲突然转身挡住了石山的去路,弯下腰很是严肃的说道:“不要乱说话,不要盯别人。”随后他便拉着他的小手,也小心翼翼的往着那金门靠去。而那石山在却在一直盯着自己父亲的脸庞,想再仔细的看看他那年轻俊朗的面容。只是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笑过,哪怕在这里也从来没有。

    走出那金门站在了父亲的身后,他悄悄的探出头想看看这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除了昏暗暗的一片,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在那暗淡无光的土地之上,就连天上的阳光也抛弃了这片地方,他只是看见自己的身前有着十几个全身肮脏的家伙,正羞愧低头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并且在那十几个家伙的旁边,还站着许多手持利器面容凶狠的男人。

    “记住了,他们都是背弃誓言的叛逃者,你可千万不能变成他们这个样子。”突然他的父亲又转身很是小声的对着石山说着,看那神色似乎真的很是紧张,“答应我,你不会变成他们这个样子。”他的父亲说着,便伸出手摸了摸石山那脑袋后边突起的头骨。

    “我,我不会的,我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的叛逃者。”石山也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何会突然这样说话,但是为了止住他的继续询问,石山也就只好立刻顺着答应了下来。这下他那父亲也算是放了心,再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之后,便靠近了那身旁的至尊王,很是小声的提醒道:“我们该开始了。”

670

    人类,毫无意义。

    这是徐胜从小就听闻的道理。

    当一柄屠刀落在他的眼前,他就更懂得了这个道理。

    他是一个矿工,一个十三岁的矿工,他在这个中山矿场,已经工作了八年。

    徐胜自小出生在山野村落,五岁时同父母一起,被捉入了这个中山矿场。他们一家在这矿场之中,整整卖命了八年,徐胜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三年前,中山矿场发生一次事故,一块巨大的山石轰然倒塌,砸伤了矿场执掌王的脚掌。

    矿场的执掌王,不是人类,而是一个怪物,但他却自称“天之一族”。

    执掌王在暴怒之下,将负责那一片区域的矿工全都处死,徐胜的父母也在其中。

    但,因为徐胜年纪很小,执掌王认为他还有价值,才放过了他。

    那一天,徐胜亲眼看着他的父母被执掌王手持巨大的屠刀,砍下了脑袋。

    然而他却发现,他的父母在将死之时,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带着一种解脱。

    那时,徐胜死死盯着那位巨大的执掌王,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仔细看着执掌王那张恐怖骇人的脸,心中暗暗发誓,若是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亲手将其杀死,为所有的矿工报仇。

    那时,四米之高的执掌王,在所有矿工被处死之后,还抬起了巨大的脚掌,一脚一脚将所有矿工的尸体踩得粉碎,血肉淋漓。

    同时,面目狰狞的执掌王,也向所有活下来的矿工们,又一次吼道:

    “犯了错误,就要承担后果!以后再有人犯错,这就是下场。你们也不要用这种恶狠狠的模样看着我,你们这些弱小的人类本就毫无意义,唯一的价值,就是为我工作,不停的工作……”

    众多人类矿工听着执掌王的话,敢怒不敢言。

    因为眼前的执掌王,根本不是同他们一样的人类。

    他四米之高的身躯,恐怖丑陋的面容,无比强悍的黑色肌肉,天生的强悍战斗力,足以凭着一人之力,杀死这里的所有人。

    徐胜曾经听这里的其余人说,执掌王是这里唯一的统治者,他是“天”的子民,他是“众神”的使徒,他是奉天族之命管辖这里,这里所有的人类都是他的财产。

    可徐胜的父母,却始终告知徐胜,自己等人不是天生的奴隶,一旦找到机会,一定要逃出这个矿场,重新回归到自由的生活。

    这一日,徐胜同他唯一的伙伴,正扛着两个竹篓,在矿洞之内奋力挖掘着,若是今日没有挖到足够量的矿石,他们两个就无饭可吃。

    徐胜唯一的伙伴,名为林苟,比徐胜小上一岁,整天嘻嘻哈哈,好像从来都没有烦恼。

    林苟的父母也在三年之前,被执掌王重刀处死,这两个失去父母的孩子,一直相依为命。

    此刻,他们二人紧咬着牙,挥洒汗水,奋力挥舞手中十字镐,根本没有时间交谈。

    但,徐胜手中十字镐落下之时,忽然听见“噔”的一声,好像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徐胜立刻放下了十字镐,上前伸手挖掘着,片刻之后,他挖掘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灰色石块,在昏暗的矿洞之内,散发着微微冷光,冷光之内还有着某种纹路。

    见此情形,林苟忽然跑了过来,蹭到了徐胜身旁,伸手点了点徐胜手中的发光石块,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能换好吃的么?”

    “不知道,这东西跟平常挖到的宝贝不一样,我想自己先留着,研究一会……”

    徐胜一脸期待的看着手中发光石块,满脸皆是好奇神色。

    先前徐胜和林苟挖掘出很多宝贝,金银玉石样样都有,都被他们二人送给了执掌王,若是执掌王高兴的话,会给徐胜以及林苟一些好吃的东西。

    但徐胜感觉自己手中的这个发光石块,与之前挖掘出的宝贝很不同,他还不想立刻将它交出去。

    然而,就在二人仔细研究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质问,

    “你们两个怎么停下了?在干什么!?”

    徐胜二人立刻回头,发现说话的是百夫长,二人刚想解释一番,没料到百夫长立刻上前,伸手夺下了徐胜手中的石块,开口质问道:

    “好啊!你们两个挖到了宝贝,竟然还敢私自窝藏!走!我们去见执掌王大人!”

    百夫长说着,将发光石块塞到腰间,伸出两手强行拉着徐胜林苟二人出了矿洞,来到矿山中心。

    矿山中心极为广阔,因为长年累月的挖掘,空间变得越来越大,头顶有着一个窟窿,直通天空,从不见有什么阳光。

    这里也是人类矿工的群居地。

    此刻,身强体壮的百夫长,强行拉着徐胜两人去到了执掌王的居所。

    这已经不是徐胜和林苟第一次来到这里,他们两个经常挖掘到好玩的宝贝,所以经常会来这里,将宝贝献给执掌王,换来一些好吃的东西。

    眼下,居所之内,三人眼前三十米之远处,执掌王正盘坐在宽床上,闭目养神。

    百夫长双膝跪地,向着执掌王行了一礼,而后又张开双手,分别按在徐胜以及林苟的肩膀上,强行让他们两个跪在了自己两侧。

    此刻,执掌王忽然微微睁眼,低哼道:

    “你们三个,又有什么事?”

    “禀告主人,这两个家伙又找到了一件宝贝,想献给您。”

    百夫长立刻回答。

    听到这话,执掌王嘴角微微上扬,忽然双脚落地,长舒一口气,道:

    “又是这两个幸运的小家伙,你们总会给我找来好宝贝。很好,拿上来给我看看吧。”

    百夫长立刻动身,双手拉着徐胜二人,弯腰快步跑到了执掌王身前,再度跪下,双手高举奉上了那一枚发光的石块。

    原本悠哉悠哉的执掌王,忽然双眸一亮,立刻伸手接过了这枚石块,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脸上越发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

    “荒符……荒符……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荒符。帝国悬赏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执掌王一直自言自语着,百夫长以及徐胜三人一直跪倒在他的身前。

    徐胜气的浑身满脸通红,这个宝贝是他自己发现的,可却又到了执掌王的手中。

    况且看执掌王的神色来看,这枚石块一定不是寻常凡物,如果自己能得到它,或许就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但,徐胜也无可奈何,执掌王曾多次说过,这儿整个矿山,以及所有人类,都是他的财产,只要他一个不高兴,他可随意夺去自己的性命。

    所以,徐胜知道自己只能继续等待,若是自己丢了小命,就一切都完了。

    此刻,百夫长也感觉等的太久了,思考很久,再度开口,道:

    “主人,这件宝物,您还满意么?”

    “我很满意……”

    执掌王依然在把玩着手中石块,他知道这枚发光的石块,很像典籍之中所记载的荒符。

    今天自己得到了它,善于利用,自己或许也能走出这个矿山,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

    忽然,执掌王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对了,我知道你们在等什么,这是你们应得的。”

    他说着,抬手伸向了身旁铁桶,从其中抓了一把肉块,朝着眼前地面一扔,滚落在徐胜三人面前。

    而后,百夫长立刻伸手拾取,将十几个肉块全都揣入怀中,双手拉着徐胜二人立刻退出了居所。

    三人重新去到了矿山中部,徐胜二人立刻挣脱了百夫长的控制,林苟也伸出了双手,道:

    “我们的份呢?!”

    “别担心,我现在就给你。”

    百夫长嘟囔了一句,而后从怀中取出了四个肉块,交到了林苟的手上,道:

    “你们一人两个,够意思吧!”

    “够意思个屁!我刚刚看见,你最少拾了十五块,我可是数的清清楚楚!你就给我们四个!?那个东西还是我们捡来的呢?!”

    林苟很不悦,张口呼喊着。

    但百夫长却根本没有理他,只是说了一句“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把四个都还给我!”就转身离开了。

    林苟虽然很不爽,但也没有办法,他忽然伸手捣了捣徐胜的胳膊,开口问道:

    “喂!你刚刚为什么不向他要?我感觉你也向他要的话,应该能再得到一两个肉块。”

    “我……感觉很屈辱。”

    徐胜一字一句的回答。

    林苟没有听懂他的这句话,以为他还在想着那枚发光的石头,直接拉着他的手,二人坐在了矿山中部的台阶上。

    林苟分给了徐胜两个肉块,开口道:

    “赶快吃吧,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肉呢!?”

    徐胜看着这两块肉,想了很久才将其接下。

    此刻,林苟又开始问道:

    “阿蛮,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我就是感觉……很屈辱。执掌王将肉块扔给我们的时候,感觉我们就像是牲畜一样,跪在他的前面,高兴了给几口吃的,不高兴了直接杀了。”

    徐胜说着,忽然抬头望向了头顶,伸手指向了头顶的窟窿,那是整个矿山之中,唯一能看见天空的地方。

    他又说道:

    “阿狗,我想去外面看看,你想去么?我还记得外面有山川,有河流,有草地,有云朵。还有阳光,算起来,很多年都没有看见过太阳了……”

    “嗯,我爸也曾经跟我这样说过。不过,出去看看,也得有力气的吧。没有力气,跑都跑不动。”

    林苟幽幽回答。

    这一句话,像是令徐胜明白了什么,他忽然张口咬在了手中肉块上。

    他用力撕咬着,好像将手中肉块,当成了执掌王的咽喉,用尽最大力气撕咬。

    但,就在他们二人撕咬肉块之时,眼前却忽然出现一群黑色的钢铁怪物。

671

    身旁那位面容凶狠的一级看护卫手持着一把暗银色的巨刀走来,越靠近那至尊王的时候,石山却发现那一级看护卫的神色越发的紧张起来,甚至连那捧着巨刀的双手也轻微的颤抖起来。“不要这样的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至尊王说着,便伸出右手接下了那巨刀,双手紧握将其竖起巨刃直至天空。

    “先父曾经教导与我,为王者若要取他人性命必当亲自动手,为王者若要取同室之人性命,必要锦衣华服。我谨以十室统领遵从至尊王室铁律,亲取叛逃者之性命。”至尊王说着便将竖起的巨刀放下,刀刃深深的插入那漆黑的土地之中,“请说出你们最后的话,不要留有任何遗憾。”

    “我们没有遗憾,请动手吧。我们已经见到了想要见识的东西,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念想。”

    至尊王揉了揉自己的双手,好让他在握着那巨刀之时不会稍有差池而不能一斩毙命。手起刀落,那一人头颅便掉在了石山的面前,他看着那眼睛还在不断眨动并且舌头也还不断前伸的头颅,顿时感觉一股由源内心的恶心袭来。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猎犬,也从未见过如此肮脏的猎犬。

    “你有什么遗言么?”至尊王接下了身后人递来的干布巾,一边仔细的擦拭着那巨刀上的血液,一边低声询问着那又一个即将赴死的人。他尽量使自己擦拭那巨刀的速度变得缓慢一些,好让那跪地之人有着足够的时间思考自己的身后事。

    “没有,我没有什么遗憾。”那位留着光头的猎犬虚弱的说了一句,随后便转头看了看那不远处正站在墙角的妻儿。他发现那他的妻儿竟然没有留下一滴眼泪,都庄严肃穆的看着自己这即将赴死的人。随后他便重新低下了头,“好了,开始吧。”他用力的咬着自己的牙齿,闭上眼睛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接下来那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内,他的巨刀也已经斩下了十几个头颅。只不过在再次转身的时候,却发现那十几个叛逃猎犬的妻子,都也已经口吐黑血的倒在了他们儿女的身前。可是那些从未哭泣的儿女,也只能张着红彤彤的眼睛鼓动着嘴巴,笔直的站立着不让自己看向身后。

    “他们怎么办?”那几个一级看护卫立刻走上前将那些个孩子带到了至尊王的巨刀前,想问问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些个叛逃之子。因为先前他们从未处理过于此相似的事情,也从未见过有什么猎犬敢叛逃出去。

    “将那些妻子和他们的丈夫合在一起埋了,不要埋入家族墓地。至于这些孩子嘛,”至尊王伸手摸了摸这些个孩子油腻的脑袋,随后便举起了那巨刀交回到了那一级看护卫的手中,“就留着他们的性命吧,祸不及儿女。”他说着便转身回到了石山父亲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跟我来。”

    这一下那石山确认自己是看见了自己父亲的笑容,看起来他笑的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看。石山还真的就希望此刻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虽然自己可能得继续保持着孩童的身子。ァ網

    他们穿过那金门之后便将它紧紧的关上,随后那至尊王便脱下了自己身上那沉重的烈阳云纹烟罗袍,并且还将那宝冠取下交到了他父亲的手中。

    随后他便又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褐色长衣,“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这里的诸多事务就先交给你处理了。如果我的那四个孩子再捣乱的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说完他那手中血红色的戒指便亮了一下,随后他便消失在了石山的面前。

    “喂,我们到了,快一点醒一醒。”

    石山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剧烈震动,睁眼之后却发现那耳启正站在自己身旁的车门外,探出头邪笑着盯着自己。“你他妈的快给我起来!我们在那儿幸苦的开着车,你倒是还舒服的睡着了。”

    耳启突然抬手扇了石山一个巴掌,这一下也算是将他从那虚幻的梦境之中强行脱离了出来。只不过他的右脸感觉有些刺痛发热,但是他却不想再朝着那耳启还手扇去。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它可真是真实。”石山被那其余的两名手下强行的拖了出来,一个人架着一个胳膊,像是架着正等待着走上屠台的野猪一般,只不过不同的是石山没有任何反抗罢了。

    “你做了什么样的梦?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什么美梦。是不是你梦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你做梦的样子才会如此的扭曲。如果我那一巴掌不能将你扇醒的话,我还真的是因为你犯了严重的病呢。”那耳启带着头朝着前方走去,看起来在石山熟睡的功夫,他们确实已经驶过了许多的路程。就连原先刚刚进入的平原地带,现在也已经变成了下场曲折的巨石林地。

    “我梦见了至尊王,我也梦见了你的父亲。”石山一字一句的说着,但是他也是得小心的低头看着那布满石块的地面。因为刚刚在听了自己的话后,那身前的耳启就差点被那地上横档着的石块绊倒。可是他也就趁着踉跄的功夫直接冲到了石山的面前,直接一拳便击打在了石山的腹部,使他痛的不得不再弯下腰缓和一会。

    “你梦见了我的父亲?我还撞见了你的爸爸呢!你以为这样的小把戏就能耍的了我?记住,你马上就会变得跟他一个样子!”耳启说着便用力一脚踢开了刚刚险些绊倒他的那块石头,并且也因为它的撞击使得那身旁身边等人高的石树轰然倒塌。新网电脑端:../

    虽然他嘴上是那样的说着,但也不得不承认刚刚那石山的话确实揭了自己的伤疤。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亲眼见到了自己父母的死亡,却也没有办法的只能在着猎犬族系之中苟活。因为他不敢逃跑,他怕自己会落下同样的结局。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确实是见到了你的父亲。”石山觉得自己缓和的差不多之后,便又继续着自己的路程。

672

    但在看见了那身前应该立刻转身对着自己拳脚相加的耳启,此刻却也只是径直的向前走着之后,便又接着说道:“原来他也是与我同样的叛逃者,但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后悔的话。虽然我不知道我做的梦到底是真是假,但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我还真的想要跟他交谈几句。”

    突然那耳启停了下来,石山只是隐约的看见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最后也就只是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了一团黑布,转身用力的塞入了石山的嘴巴里面,“你这该死的东西能不能不要说话!像个苍蝇一样在我的耳边飞来飞去,我还真的想要将你一掌捏死。”说完他便右手握拳的样在了石山的鼻前,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们穿过了巨石林地,转而站在了一处简陋的石宫之前。那巨石宫殿高约数十米,四周满是乱石丛生的林地,他原先就一直奇怪为什么有人要将猎犬的外界据点安排这样的一个地方,未免也太过阴冷潮湿。他们继续往着里面走着,随后便看见了那蹲在椭圆形巨石上方看哨的人。

    耳启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看准了那里轻轻的扔去,正巧砸在了那人正张着吃东西的嘴巴。随后那人便立刻跳了下来,很是警觉的看着四周。“嘿!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哦?你回来了?刚刚有个臭小子敢砸我,你有没有看见?”新首发..

    “没有,我也是刚刚才到这儿。”

    “就他妈是你砸的我!”那人在看见了石山的偷笑之后,便立刻朝着那耳启扑了过去。

    方圆百米的石林宫殿原本是这儿的一处祭祀圣地,只不过在那隐秘部落百年之前被剿灭之后,它们就被王室暂时当作猎犬的外界十几个据点之一。要说当时只是暂时当作据点还是因为这儿曾经被当地的一处附属国王看上,想要好好的改造一番然后当作自己的行宫。

    只不过在他们进行长达数十年的交涉之后,王室还就只是模模糊糊的答应下来。可是这一伙驻扎在此的猎犬却根本没有接到任何撤离的指示,所以也就一直安稳的保留了下来,而那附属之国也因为老国王的死去,而慢慢的搁下了此事。

    “他们人呢?”那耳启在与看哨之人大骂几句之后,便挽着他的脖子很是悠闲的说着。想来到此之后他也就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戒备,看到那些颇为熟悉之人他也并没有之前那般的紧张。

    “都在里面,对了,你们现在回来了的话,赶快进去跟老大说一声。”那个看哨的人抬手看了看自己自己的手表,随后便又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也挺准时的,完完整整的只出去了三天,甚至连一个小时也不超过。”

    “那是当然,我们都是知道的,如果我们稍微的超过几个小时的话,可是很有可能会落得跟这个家伙一样的下场。”耳启说着便伸手猛地拍了拍那身边被架起的石山,随后便用力的捏着他那半边红肿的脸,转向了那看哨的人询问道:“你还记得他么?我们可算是将他捉回来了。你猜猜,这个家伙能够换多少的好东西?”

    “石山?我记得他好像是叫石山的是吧?”那看哨的人说着便靠近了那石山些许,掏出自己腰间那刺牙匕首拿在手里颠了颠,随后便轻轻的用刀身拍打着石山的那已经红肿的右脸,“你小子可算是出了名了,我们还真他妈的佩服你,不过你这脸怎么肿成了这个样子?”

    他说着便立起手中的匕首且抽出了他嘴中的黑布,将那刃尖小心的刺入那红肿的右脸之中,并且还稍稍的向下滑动着,割出了一道大母手指长度的红口子,“不过我看你的脸里面可能是积淤了不少的坏血,我来帮帮你放一放。”随后那石山的半边脸便塌陷了下去,与左边那依然红肿的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住手!他活着比死了值钱!”耳启在看见了那看哨的人还想继续动手之时,立刻伸手夺下了他的刀子,插入了自己的腰间,“这把刀我就先替你保存着,如果老大闻起来的话,”耳启说着便指了指石山那已经塌陷下去的有脸,“我就说是你这个混蛋弄得。”

    “随便,随便。反正他们也不能为了一个死鬼而责怪我,说不定还会因为我的忠诚而分一杯羹。”那看哨的人说着便双手抓在了椭圆形的巨石边缘,很是灵巧的攀爬了上去。他又像是之前那样的盘坐在上面的石盘上,稍稍弯腰对着身下的耳启提醒着,“快一点进去吧,马上就会超过一个小时了。你小子这下可算是走了运了,我的一顿饭你是逃不掉的。”

    耳启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哼笑着朝他摆了摆手,随后便转身眼神示意自己的两名手下,现在可以继续架起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人了。他们继续往着里面走去,奇怪的是现在的石宫外面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就真的像是荒废百年的寂静遗址。新网手机端:https:/m../

    “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我这样有身份的人来了,难道还不知道出来迎接一下?”被强行架起的石山两只腿松沓沓的拖在地上,走过一处身后便留下了两道长长的泥痕。他吐了吐自己口中的脏血,却感觉自己右脸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还出来迎接你?算了,现在没有被许可的人离开这里百步,都会被认为是叛逃的行为。”那耳启说着便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他右手掐着塞入口中,吹出了一声悠长嘹亮的鸣笛。但是等了几分钟过后也根本没有一个人从那里走去,甚至连那这里的首领也没有出现。

    虽然他原先知道了那些个普通的家伙肯定不会被自己鸣笛招来,但是这里唯一能够自由行动的首领没有出现,却也着实令他颇为疑惑。他只是继续保存着这份疑惑,往着那个看起来有些阴森诡异的石宫走着。

    他曾经就听说过这里因为之前是祭坛的缘故,所以总会有许多的死灵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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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有几次他在这里过夜的时候,确实也曾经见过一些四处游荡的脏东西。不过或许也因为这里是有着王气驻扎的缘故,所以那些个四处游荡的脏东西才没敢肆意的伤人。

    他抬脚走上了那坑坑洼洼的石梯,幸好这里每天都会有人轮班清扫的缘故,才让那些烦人的苔藓没有在那上面积聚。因为他曾经确实因为不慎踩在那光滑的苔藓之上而跌倒的先例,并且那也是这里唯一的先例。所以他每一次踏上这石梯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的一步是一步。

    “老大,你还是如之前那样的小心。不过你也太小心了吧,短短几十阶的石梯,完全没有必要走上个一两分钟。再说了,上面的那些滑东西早就已经被清除了。”他身后的一个手下在等的实在着急之后,便语气很是和缓的建议着。

    “那是当然,他可不想再被称为‘不稳者’。”石山紧接着插了话,同时这也让那两个手下很是惊恐,一直在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巴,但却收效甚微,“‘不稳者?’哈哈,它可真是一个好名字。如果我不知道他的来历的话,还真的以为拥有这等名号的人,会是一位高大威猛的护国战士。”

    “哈!我也觉得很好笑,我也觉得那名字应该配的上一位高大威猛的护国战士。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你想爽一爽就赶快趁着时间吧,反正不久之后你就只是一对烂肉罢了。”谁知那耳启在听到了石山的调侃之后,并且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怒不可遏。

    他反而是继续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步伐,慢慢的朝着上方走去。即使是那已经完全苔藓的最后一级,他也会是小心翼翼的抬脚走过。

    “你们终于回来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棕黄相间长衣的男人,他踏着那铁皮包裹着的短靴朝着耳启这边大步走来。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走来这位并不是他所想的首领,而就只是这里的副首领而已。

    “没事的,舅舅。我怎么可能受伤?要是让这个小家伙伤了我,我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耳启说着便朝着示意招了招手,“你们搞快一点!关键时候磨磨蹭蹭!”说完他便又转身对着他那副首领舅舅有些埋怨的说道:“这两个笨蛋,我是真的不想再带着他们了。”

    “算了,要是真仔细算的话,他还算是你的两个远方弟弟呢。”那副首领说着便绕过那耳启往着前方走着,想要再仔细的看一看这个被架着的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个叛逃的石山。而继续跟在自己舅舅身后的耳启,则在思考那两个笨蛋手下到底有没有可能会是自己的远房亲戚。

    说实话还真的会有这一种可能,因为猎犬家族只能允许同族通婚并且居住地也十分固定的缘故,谁都不知道你所见到的那个同类,到底会不会是自己的亲戚。就连他那副首领的舅舅,也是在他参加这个猎犬之后,才偶然发现的。

    “他这是怎么了?是谁将他打成了这个样子?我不是明确强调过了么?我要你活生生的将他带回来。”那副首领说着便伸手抬了抬那已经严重虚脱的石山,却发现他现在竟然连眼睛都只能勉强睁开,“这个样子可不行,我看他连自己跪着都会倒下去。”新网手机端:https:/m../

    他说着便双手抱住了那石山的身子,将他放在了那一个手下的背上,“你好好的将他背着,不要让他在这样的拖在地上了。”说完他便又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手下,“还有你也不要闲着,快去给他找点吃的喝的来,距离行刑之前我估计还有些时间。”ァ網

    “还不快去!”

    耳启在等到他舅舅话一说完,便又接着对那两个手下呵斥着。他可不希望因为那两个没有立刻行动的笨蛋手下,而冒犯到了自己舅舅本就脆弱的玻璃心。曾经这里也是有过几个人就因为没有立刻执行他舅舅的命令,而被当作不敬鞭打了好几十下。

    “来,我们先去坐着,那位有权有势的人现在还没来呢。”那副首领在看见了两位手下互相搀扶着将石山带离这里之后,便又领着耳启往着那正对面的屋子走去。

    与那外面空空荡荡没有阻隔的石宫大门相比,里面的个房间厅室的铁门可是配装的严严实实。甚至连那耳启想要推开那中心厅室的大门之时,都显得很是吃力。

    他很是费劲的推开了那中心厅室的等人高铁门,期间还被他的舅舅好生嘲弄的一番,不过他也并没有丝毫怪罪于他的舅舅。

    毕竟他舅舅这暴脾气在这里是人尽皆知,除了官大一级的首领外,所有人都时不时的会被他臭骂一番。更何况这面前那手掌厚度的铁门,同等职位之中也就只有他推的最为轻松。

    “怎么,难道见了我都不言语一声么?”原本跟在他舅舅身后的耳启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站在了那满是污渍的过道上看着自己面前那近百名同职猎犬,却发现他们都没有正眼瞧自己哪怕一下,“怎么?难道我就是才出去了几天,你们就已经完全的忘记了我是谁了么?嗯!?”

    他看着自己面前那百名年岁各异的猎犬,有的手捧图书读物端坐与那焊死在地上的百个座椅之上,这些人大都二三十岁的年纪,就跟耳启自己一样还未被这腐朽风气所侵蚀。

    但更多的还是直接舒适的横躺在了那座椅之上,就像是一滩污秽不堪的烂泥一般,其中七成年岁大的躺在那里,剩余三成年岁小的站在一边。

    但他们的神色却都如这里昏暗的环境一般,暗淡无光了无生气,只剩下一团团腐朽恶臭的思想残骸。

    “别管他们,都只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家伙。他们可没有你这样的好机会,你那些个能够外出数日的任务都是我为你夺来的。而他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就连如此繁忙的我,也很少会有那样好的机会。”

    耳启那副首领舅舅说完突然又很是神秘的靠近了他,侧着身子小声的接着说道:“你知道那些任务到底有多热手么?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我没有见识过的东西,我可不能让你也错过了,你可就像是我的儿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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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懂,我都记在心里,我也一直将您当成我的父亲。”耳启跟随着他的舅舅走进了那过道另一边的房间之内,关上门将屋外那些混吃等死的猎犬隔绝开来。

    他也是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这个身为十几个分支之一的副首领,会一直没有婚娶成家。不过他也感受到了这个舅舅对待自己确实像是亲生儿子一般,只不过那种关爱甚至都有点让他喘不过气来。ァ網

    “对了,说一说你在抓捕那个家伙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我想肯定还会有许多别的部门的家伙在觊觎着这块肥肉,不过结果总算还是令人满意。”那副首领在说话的功夫便从身后的木质柜子里面拿出了两瓶啤酒,递给了耳启一瓶之后便立刻开了自己的,抬手的喝了起来。

    “对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名叫做紫郁的看护卫,看他大概是个四五级的样子。不过在我出示了令牌之后,他也就很是识相的退却了。”耳启在说话的功夫,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于是他便在自己的身上翻找起来,最终还是从那衣服的内层之中掏出了那暗金色的责法金令,交到了他舅舅的手中,“不过我可不想再继续拿着这东西,它可真是太烫手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有时候它还是挺有用的,就比如你遇到的那个看护卫。”副首领在接过那责法金令之后便立刻仔细的查看其是否完好,之后便又小心的揣入怀中,

    “但是我好像是听说过那个名叫紫郁的家伙,他好像是跟那个石山同一期的学员。只不过因为宗族的原因,他加入了那看护卫之中。算了,遇到了就遇到了吧,反正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我们才是最后的赢家。看看吧,成为猎犬还是好处无限的。对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个石山的父亲到时候也会来这里督促行刑,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儿子死前太过狼狈,快去好好的招待招待那个家伙。”他的舅舅说着,便又拍了拍自己自己胸前内侧口袋中那安静躺着的责法金令。

    “呵!可能吧,也许我还没有见识到哪一种真正的好处。”耳启说着便告别了他的舅舅,转身朝着那出口走去,顺着那挤满了同职猎犬的厅室北部走廊,来到了那唯一的医务室之中。推开那极其轻薄的屋门他走入其中,却发现一位白发苍苍身穿白衣的老者正手持听诊器在忙活着。

    “行了,他死不了,你可以先去忙别的了。”耳启一把拉起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将他搀着走到了另一处对门座椅上,并且还很是厌恶的说着:“你还是以齿黑为美啊,不过它可真的不太好看,你能够背对着我们么?”耳启说着便皱了皱鼻子,随后便转身不再去想着那医生的满口黑牙。

    “你个小娃娃懂个什么?如此优秀的先民传统看来也就只有我这一人继承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则又很是不服气的张着满嘴黑牙,一直在对着那耳启喋喋不休的吵闹着,似乎不把他们的思想搬过来就不会罢休。

    但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是不甘,要不是他原本的牙齿就生的暗黄丑陋,又有谁会将所有的牙齿全部染黑?就连他一开始准备从医也是为了医治好自己的牙齿,只不过他也一直没有找到任何办法。他只不过是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罢了,最起码那漆黑的牙齿看起来比原来整齐多了。

    “我每天一起生活的到底都是一些什么样的怪人啊!”耳启自言自语的说着,便坐在了那原先医生所坐的椅子上,双手撑腿的看着那已经有些好转的石山,一只手抓着他的脸说道:“我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厉害,都已经被伤成了这个样子,还能维持你这人类的模样。我要是受了你这样的伤的话,我可是会完全露出我那犬牙次互的样子的。”

    耳启说着,便又朝着那两个手下招了招手,让他拿来了一些美味的食物以及清水,全都放在了那石山的面前,“快一点吃了吧,也好做个饱死鬼。你的父亲会来亲自督促你的行刑,我想你也不想让他看见你这副该死的样子。”

    “既然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为什么还不进去呢?”法义指了指那面前不远处的石宫询问道,可是他那身边看起来只有十几二十岁的青年,却没有丝毫想要继续前行的意思。

    相比于那青年的安逸悠闲,迫切想要再见到儿子的法义,内心则很是焦灼起来。自己的儿子石山已经独自叛逃了数年之久,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他具体的样子。

    “义叔,你看看那个地方,为什么飘荡着这么多的孤魂野鬼?难道那里面的人就不知道我今天要来么?为什么还不赶快派人去清除一下。”那身穿灰色便服的法墨伸手轻轻的指了指那面前的石宫,其实他很是不情愿来到这样的荒野之地。新网电脑端:../

    但谁让他那喜好四处飘荡的父亲已经离家多年,这样的苦差事也就只好让他代劳。

    “义叔,快一点让这些人将那些孤魂野鬼全部赶走,就算是直接消除了也没有关系。不过你可不能离开,你要寸步不离的保护着我。”法墨在指了指那身边的其余五六位猎犬手下之后,便转身想要再一次坐进那清静的车内。

    不过在进入那空间巨大的车内之前,他还是停了下来转身对着法义安慰道:“念在你忠心多年的份上,其实我还是可以网开一面的留下你儿子的性命。只不过需要他说一些后悔的话,让其余的人不要再想着叛逃就行,他会同意的吧?”

    “劳烦您费心了,我想我的儿子应该还是会听听我的话的。”法义在听了那法墨的话后,顿时不知道该如何道谢才好。

    所以他也就只能是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便立刻招呼那其余的猎犬赶快去将那些孤魂野鬼驱除。

    “那样最好,法墨是个恪守规矩的人,但法墨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法墨在听了那法义的回答之后,便轻微的笑了笑,随后便快速的钻进了温暖干燥的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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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起袖子拿起了身旁的一杯酒,慢慢的抿着。

    其实他自己平时最为讨厌的就是这些全身肮脏的猎犬,他总觉得他们不应该是能够同自己来往出入的人。

    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祖先要培养出他们,他所能够想到的那些猎犬最好的用处,也就是凭着他们的天赋去驱赶那些连大多一级看护卫都见不到的鬼魂。

    不过他可不讨厌那个还跟在外面的法义,他甚至有些喜欢这个儒雅且老练的猎犬,总觉的与他走在一起就会十分安全。

    并且他那已经失踪多年的至尊王父亲也很是看重这个法义,甚至还赐予他自家独有的“法”姓。并且还因为他也足够的强大,破格让他成为了王室十二星。

    “那个好像是叫愧钢的家伙,怎么还不来迎接我?难道他的首领职位不想要了么?”法墨突然按下车窗询问旁边的法义。

    他已经等待了许久,就连身旁瓶中那低度水果酒也早已喝完,却还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异常的声音。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选错了时候,还是那个家伙其实并没有抓住那个叛逃者。如果真的是后者的话,那么将要被行刑的可就会变成那个首领了。

    “我也不清楚,可能使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我想您是知道动物,作为猎犬每天的工作其实并不少。再说了您面前的那些鬼魂还没有驱除干净,我们还是耐心的等一会吧。”法义在回答完了之后,便也很是疑惑的盯着那眼前的情况。

    原先只需一小会便清除干净的孤魂野鬼,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却花费了这样多的时间。

    “看来我是得去那里看一看,好像是出现了什么差错。”法义突然又轻轻的敲了敲声旁的车窗玻璃,在交代完了自己的请求,却又被那法墨断然拒绝,“不行,你绝对不能离开我半步。谁知道这里会不会出现什么糟糕的行刺者,你绝对不能离开我半步。”

    重述完了自己的命令之后,法墨又伸出头看了看那前面的情况,看起来确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乐观。

    那些刚刚被派出去的猎犬似乎就连对付那些孤魂野鬼都很是困难,并且看起来还有一种被不断戏耍的感觉,被那些个速度极快的鬼魂耍的团团转。新网手机端:https:/m../

    “他们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么?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连一点鬼魂都处理不好,我早该选一些更厉害的人才对。快一点把车子开过去,我们也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法墨在对法义说完之后,便又将身子缩回到了车内。

    其实他倒是真的想带一些高等级的看护卫来,只不过面对这些凶悍的鬼魂之时,还是这些猎犬更为好使。

    法墨说完便轻轻拍了拍那身前司机的肩膀,示意他完全可以在再开的快一点。

    早一点的结束这可怕的旅程,他也就可以早一点的回到自己的宫殿之内。在那里有他两个姐姐的保护的话,他就真的完全没有性命之忧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浪费了这样多的时间?!”法义在跟随着那车子来到了那石宫的外围之时,看见那些个自己的猎犬手下果真像是被那鬼魂戏耍一般,无论怎样也追不上那几个速度极快的鬼魂。

    “对不起,我们实在是抓不住他们,它们实在是太快了!”那几个猎犬气喘吁吁的弯腰站着,他们还从未见过速度如此之快的鬼魂,就像是跟随着风的速度一般难以捉摸。

    并且透过他们猎犬洞察生死般的眼睛,他们能够清楚的看见这些个鬼魂的异常,看起来应该是在这个地方积聚许久了。

    “没用的东西!出来丢人现眼!”法义在呵斥了几声他的手下之后,便往前站了战随后便异变出真正猎犬的容貌。ァ網

    那上下两行如手指一般长度的吐出利齿毫无规律的交叉着,并且他那漆黑的毛发面部毛发之下隐藏着许多过往的伤痕。

    那都是为保护王室而留下的勋章,他总是这样告诉询问自己伤疤由来的孩子们。

    透过那血红色的眼睛他看见那许多飘散在空中的孤魂野鬼,它们正以嘲弄的笑容盯着自己,似乎逃脱了自己的手下的他们就真的以为没有人能够将自己消灭。

    随后法义便张开了那满是热液的大口,震颤天地的嘶吼声穿过那相互交错的利齿四散而出,瞬间就使得那些个洋洋得意的鬼魂灰飞烟灭。

    他又举着右手手掌覆盖在自己的脸上,再拿下之时便又恢复到了正常人类男人的面容。

    他一直很是讨厌自己那凶狠丑陋的猎犬面容,也对于那些经常被自己猎犬面容吓坏的孩子很是抱歉。不过幸好他那人类中年男人的面容还算和善,于是他便很少再露出自己的真正样子。

    “行了,您可以在继续前进了。”法义走到了那车旁,很是和善的对着法墨笑了笑,随后便又拍了拍那司机身旁的车架,示意他可以继续前行。

    “那声音可真是可怕,不过我到底是很喜欢。对了,我已经好像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你真正的脸了吧,我记得当初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可真是吓了一条,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脸。”那法墨又按下了自己身侧的车窗玻璃,很是好奇的悄悄同法义说道:“快一点,再变一下给我看看,我要看看我这次会不会再被吓到。”

    “算了吧,如果真的将您吓到了的话,您的两位姐姐可不会放过我,我可是真的害怕您那两位姐姐。”那法义面对他如此奇怪的要求,也就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而那法墨在又想起自己那两位姐姐的之后,便也因为害怕她们训斥自己胡作非为,而立刻放弃了之前那种想法。

    迷雾之中传来阵阵沉闷的鼓声,一列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出那石宫,朝着外围石林另一侧的平原走去。

    身后几位喜好乐器的猎犬正背负着四面大鼓,随着那队伍的行进而富有节奏的敲打着。

    沉闷扎实的鼓声在穿过整个曲折的石林,随后又在那平原之上穿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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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了,您可以等一会再下车。”法义看着那眼前不断传来的沉闷鼓声,便已经知道了是那石宫之内的首领终于想起了今天最为要紧的事。

    不过谁知道这片刚刚还天朗气清的平原之上,此刻却又生起了浓重的凉雾。就连他自己也就只能勉强顺着那鼓声传来的位置找准方向,但根本看不清前方数十米之外的任何东西。

    “他们也还算是懂点规矩,这迎战鼓都知道为我敲响。不过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啊?我可不是来统领作战的。”法墨一只手搭在了那汽车的车窗上,探出头感受着那清凉的雾气。

    虽然那法义一直提醒这看起来很是干净的雾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却一直没有想要缩回身子的意思。

    “我想他们也就可能只懂这一种鼓声,也有可能是向您表明他们谨记着战争从未平息。”法义说着便伸手打开了那法墨身侧的车门,将其小心的迎了出来。

    因为他也已经从那浓雾之中看见那正快跑前进的首领,以及那跟在他身后的百米长队。他看着那满面油光两颊横肉的愧钢,就已经知道了他在当首领的这些年,肯定没少私吞好处。

    “迎驾来迟还望主子赎罪,我是您最忠诚的奴仆愧钢。还请您赶快坐回车内,然后到我的。哦不!是您的石宫之内好好的休息一番。我们为您备上了好酒好肉,行刑处死的事情随后再谈也可。”那愧钢有如跪拜一般的趴在了法墨的身前,在说尽了所有好话之后才缓缓的站起。

    不过这一点可真是让一旁的法义很是厌恶,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像狗一样的猎犬。

    “行了,我知道了,赶快在前面领路吧。对了,那些鼓子就不要再敲了,我觉得有点吵。”法墨低头看着自己眼前那似乎快要亲吻自己脚尖的愧钢,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该如此回应。

    他只是轻轻的抬了抬脚,并且用那油亮的鞋尖抵了抵那愧钢的鼻子,便让他站了起来。

    交代完自己的事情后,他便又直接坐回到了车内并且关上了车窗,他知道自己还是无法忍受那愧钢以及数百位猎犬身上的臭味。“该死的东西,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好好的洗洗澡么?”法墨小声嘀咕着便拿起了身边盒子的香袋,放在了自己的鼻前。

    “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快一点领路吧,我们可不想再待在这里了。”随后那法义便跨步上前握了握那愧钢的手,并且在寒暄了几句之后又后退着站在了自己位置上。

    就在靠近那法墨的一侧,他必须时时刻刻确保着自己的目光能够包含到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法墨。

    “快一点掉转方向回去,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难道就听不懂我的话么?”愧钢也立刻又走到了那队伍的最前方,可是那些个猎犬却着实很是迟钝,就像是一个个醉酒未醒的家伙似得。

    他也就只得抬脚用力的踹了那伸出最后的几位猎犬的屁股,才使得他们准确调转了方向。

    他还知道等这件事情过后,他必须要好好的整治这里的风气,特别是那些个老油条的带头酗酒问题。

    要是让那年轻气盛的公子哥发现了什么,他那轻贱的小命可就会立刻被那法义拿下。他还知道自己必须得把这件事情用纸笔记录下来,免得到时候又像是之前那般的忘得一干二净。

    “快将你们手中的鼓放下来!该死的,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脑子么?!到底是哪个蠢蛋让你们敲鼓的。”愧钢早已经因为激动害怕而胡言乱语起来,但是那队伍之中的所有人都不敢也不想纠正他错误的言行,权当作是看一场好戏。

    浩浩荡荡的几百人之众往往着那石宫之内走去,只是那浓重的雾气竟然还没有消散。

    仰面坐在那车内的法墨时不时的身后摸了摸那身旁被多层软布包裹着的东西,心中想着此刻的自己到底能不能将其中的巨刀举起。

    他的身子实在太过瘦弱,远远比不过他父亲那般的见状,甚至连他的两个姐姐也比不上。虽说他一直都在努力的锻炼身体研习咒法,可是对于举起这巨刀来说,他的心里还是一点底也没有。

    “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准备一把较为轻便的行刑期间的,你不用真的要举起您父亲的东西。”一直走在他身边的法义大约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是便敲了敲车窗安慰道。

    只不过他总感觉自己就像是夹在悬崖光秃的两侧一般,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为自己的儿子选择执行刀器的那一天。

    “我想我还是得亲手举起它才好,毕竟它可不只是一把刀而已。”法墨说着便侧身看了看那身边的巨刀,随后便立刻关上了那车窗不想再与那法义交谈。

    与一位父亲讨论该用何种器件杀死他的儿子,这样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并且事实也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那巨刀所蕴含的东西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总想着有那么一天自己的会继承父亲的王位,成为新时代的至尊王。并且他也真的很有机会成为那梦寐以求的至尊王,因为他自己就是父亲唯一的儿子。

    虽然那身为私生子的法僧也是有些可能与自己争夺,不过幸好他也已被自己的两个姐姐逐出家族。

    但其实在自己的心里,那法墨还是很喜欢那个飞扬跋扈的法僧。他带领着从小体弱多病的自己见识过从未想过的美妙事情,也经历过许多从未尝试过的非凡冒险。

    如果不是自己生在这样特殊的家庭的话,他还真的希望自己兄弟两个能够永远和睦下去。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大约是不可能了,他现在都不知道那自己的哥哥到底是死是活,脱离了王室的保护他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了某个冰冷的角落之中。

    “我们该下车了。”突然那车窗外的法义打断了他的回想,他也就立刻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顺着已经被拉开的车门走了出去。

    他跟随在按法义的身后,踩在那铺于泥泞路上的干净木板,朝着那石宫走去。他抬眼看着这遗落百年的古迹,想来也可能是知道那些个难缠的鬼魂的由来。

    它们不敢去扰闹抢夺了他们家园的猎犬们,也就只能孤单的游荡在那石宫的外围,吓唬戏耍过往的生灵。

    “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几十年前那个国王非要得到这个地方,看起来确实挺有风水聚气的。是不是如果有人住在这里的话,真的会得到好运气的?”法墨抬脚踏进了那石宫外殿之中,厚实的鞋跟踩在那地砖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头观察着那绘刻在头顶的壁画,感受着那遗失百年的生机。原先他也就只是部分的听说了这里的事情,没想到亲自来临之后,他还是真的有些喜欢上了这里。

    想来如果当初自己的父亲知道了这里是这般景象的话,肯定也会立刻拒绝那位国王的请求。

    “如果您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好运气的话,您还是亲自看看这里的那些猎犬吧。”法义悄悄的侧身对着法墨小声说着,随后便引起了他一人的轻轻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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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宫内部的医务室之中,那耳启以及其两位被称为蠢蛋的手下,依然在耐心的查看着那石山吃喝着。

    他们看着自己眼前那桌子上原本还摆满着的食物一个个的被石山拿起,但是他却并没有真正的吃下它们。他只是每一个都轻轻的咬了一小口,随后便又将它们都放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你这是浪费食物啊,小伙子。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做,否则外面那些饥肠辘辘的脏狗子们可是会将你生吞活剥了的。”那一直坐在门边趁着窗户口阳光的医生,在无意的回头之时却发现那石山面前都已经被咬上一口的食物。

    他们这儿因为很少有人能够外出的缘故,所有猎犬的食物都是由专门的人统一送来。可想而知,那些看护卫统一送来的食物,肯定没有此刻那摆在石山面前的那般丰富可口。

    “听听他的话吧,他说的可是一点也没有错。你所吃的东西都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可比这里的东西要美味的多。你也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你原先也是跟我们一样住在这里的猎犬。”耳启对着那依然很是固执的石山说完之后,便立刻转身对着那医生提醒道:

    “对了,下回千万不要随便的搭话,难道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那黑牙么?等你死后,我一定会把它们全部都拔下来,然后放火烧的一干二净。”

    “那你可有的等了,我这老头子最起码还有个几十年的寿命,你都不一定能活的比我长。”那黑齿医生在嘟囔了几句之后,便又转身继续看起他手中的报纸。

    可是听着那逐渐吵闹的窗户外面,他又很是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一样安静无比的这里会突然变得如此吵闹,难道就因为来了一位尊贵的公子?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可等了你好久。”突然那耳启的副首领舅舅跑进了这医务室之中,他站在那耳启的身边想要拉着他赶快离开,“我们的主子来了,快一点出去迎接。我们本来就应该加入那个队伍出去迎接的,要是再让他们知道了我们还在这里,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不是要我来看着这个家伙吃饭么?再说了我也根本不想去迎接那个小子,他可没有他老爸至尊王那样的令我尊敬。”耳启说着便又坐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只不过在那最后的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的舅舅强行捂住了嘴巴。

    并且那副首领还强行的将他连同两个手下带离了这里,临走之时他还对着那不需要前去迎接的医生命令道:“这个人就先由你看管着了,我可要警告你,如果他逃跑了的话,你知道你会落到什么下场。”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不用你来提醒我。”那黑齿医生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亲眼看着那四人离开了这里,看起来很是焦急的往着那出口处跑着。

    “你听见了他所说的话了么?你可不能逃跑,那样的话我可就惨了。”他突然转身对着那石山说着,不过又像是暗示一般,“听说你的父亲今天也会来,他可是很令我肃然起敬的人。要是让他看见了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能够想象的出一个父亲会是怎样的痛心。”

    “他当然不会。”那石山说着便轻微的动了动身子,想要让那因为被绳索捆绑而发麻的身子舒服一些。

    他一直努力在脑海中回忆起自己父亲可能的相貌,可是他记忆里父亲唯一的笑容,竟然还是在自己的梦中所见,“我也不会离开,我可不想再害死你这个老家伙,否则你的黑牙可就真的要被那个该死的耳启烧了的。”

    “你还真是为我着想,可你还是该好好的为自己想一想。”那个医生说着便站了起来,坐到了那原先耳启所坐的位置之上,看着眼前的这些看起来还算是完整的食物。

    他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指了指面前的一块烧肉问道:“我可以吃一口么?我感觉你可能吃不下这些东西。浪费食物可是最大的罪恶,它会让你死后坠入无尽的地狱之中。”

    “请便。”石山立刻允许了那医生的请求,他伸出仅能自由活动的双臂,敲了敲面前那桌面说道:“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把它们全部吃了。我想你也不想浪费,你也不想下地狱的吧。”

    这一下让那医生无从回答,他只是端来了面前装着整快烧肉的盘子,并且握着那匕首切下一小块塞入嘴中。之后他又像是之前的石山一样,每一个盘子之中的东西只是切下了一下块吃下,随后又将它们放回到了原处。

    突然他捂了捂自己的肚子,并且立刻的站了起来说要赶快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可是那把匕首却依然摆在桌子的正中央,且刀把还正对着那石山。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石山的旁边装作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让自己后悔。”

    随后他便快速的捂着肚子跑了出去,很是焦急的在寻找着能够方便的地方。他知道这说不定就是自己枯燥一生所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了,他想让那石山继续着自己曾经没有胆量做的事情。

    。。。。。。

    “他们都已经来了么?我们就这样贸然的闯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耳启一直跟随在他舅舅的身后,并且他那两个手下也一直紧紧的跟随在自己的身后。

    对于面对那虽然很是年幼的法墨,他依然并没有那么的自信。毕竟那是至尊王唯一公认的儿子,他还是应该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没事,我们只需要悄悄的溜进去站在众人的身后就行了。重要的不是我们是否应该抛头露面,而是我们必须在必要的时候站在那里。即使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到来,但我们还是应该站在应该出现的地方。”他的副首领舅舅在说完之后便停在了一扇黑色的铁门边,他知道穿过这扇门之后便达到了那个众人所在的厅室之内。

    他现在也得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情,毕竟在那至尊王之子的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过失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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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快穿介绍:
阴谋,赌局,抗争,救赎……
一场不被现实承认的游戏,一群追逐权力、财富和真理的玩家,一位追寻最终宝藏的狂热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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