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点什么？”顾离歌将菜单递给喻渺渺，而自己则是拿起了笔，负责记下。
没错，东坡私房菜采用的仍是传统的点菜方式。
喻渺渺翻开菜单，目光扫过菜单，有很多都是她想吃的，但歌歌的口味素来清淡……
而顾离歌一眼便看出了她的顾虑，“偶尔吃点辣的也没关系，挑你喜欢的点就行，我不挑。”
“那就——”她笑弯了眼，“毛血旺、东坡肉、宫保虾球、水煮牛肉、红糖糍粑、小炒汤圆……主食来份担担面！”
说完，喻渺渺沉默了片刻，点的肉食似乎有亿点点多。
她有些心虚地问：“歌歌你吃什么呀？”
顾离歌手下的笔不停，歪头思索了片刻，“和你一样，吃担担面吧。”
很快，他便记完了菜名，又读了一遍给喻渺渺听，确认有无遗漏，之后才转交给服务员。
“你真的不点些别的吃吗？”喻渺渺和顾离歌外出通常都坚持AA制，全是她点的菜就会显得有点……
顾离歌前倾着身子，拍了下她的头，“好了，别乱想，你点的我都很喜欢。”
喻渺渺咬了下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嗯，行。”
东坡私房菜的上菜速度很快，不多久，小吃便已被率先送上来，主食和其他菜也陆续端上。
“来，先吃个汤圆？”顾离歌用公筷夹了个放进她的碟子里，“你念叨许久了。”
喻渺渺轻吹了下，然后咬了口，含糊不清地问：“歌歌，你是什么时候预订的位置啊？”
顾离歌：“去年十月。”
喻渺渺一怔，去年十月……他竟然一直记着。
“我第一次和你提起东坡私房菜，似乎……也是在十月？”她试探着开口问。
“嗯，好像是。”顾离歌点点头，又夹了块东坡肉给她。
东坡肉薄皮嫩肉，味醇汁浓，酥烂香糯而不腻口，微辣中有淡淡的回甘。
吃了一块东坡肉，她忽地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歌歌！我有东西要给你！”
“先吃饭吧，等会儿菜凉了。”顾离歌按住了她伸向包的手，笑着摇摇头，“不急的。”
“那，那也行。”喻渺渺瞥了眼自己的包，还是不知道买的东西歌歌会不会喜欢啊……
比起歌歌的用心，她这个礼物，真的拿得出手吗？
一顿饭的时间，喻渺渺频频望向包，有些心不在焉，感觉嘴里的美食都没有那么香了。
由于点的菜太多，最后毫不意外地剩下了好几个菜，只得打了个包，等回家的时候带回去。
“喏，给你。”喻渺渺从包里掏出了一本精细包装后的书，推向顾离歌的方向。
顾离歌的目光落在了封面上——“阴影的另一半”。
是二三十年前的绝版书，据出版商和作者所说，是不打算再版了。
指尖轻轻拂过略显陈旧的封面，翻过泛黄的书页，浅淡的墨香飘散在鼻尖，无端地令人心安。
“绝版书……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渺渺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喻渺渺低垂了眼，浅浅笑着，“在城南胡同里一家老书店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