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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佛曰1     书穿之抱紧金手指txt下载     书穿之抱紧金手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0章吃火锅

    在等锅的过程中,四人坐在位置上,一时间没人开口说话。气氛有些诡异,君期也有些犯难了,这太尴尬了,场面也太奇葩了。三个反派和男主坐一桌,吃火锅?连作者看了都要说一句:“牛逼。”

    君期看唐仲信一杯又一杯酒地下肚,他也有些馋了,说:“要不然我们也点些酒来喝吧。”

    梁语映说:“点啊,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就点。”

    上了两瓶酒后,几杯酒下肚,气氛也就没那么僵硬了。

    梁语映说:“这次多亏了长老给我的木牌,要不然我还真拜不了昭晗为师。”

    唐仲信嗤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讥讽。

    君期:“...”

    ‘男主是怎么做到不开口也能让人不爽的?’

    正当气氛再次僵硬时,姗姗来迟的小二终于端着锅上来了。他将食具放在桌子上,说:“客官,这是您点的鸳鸯锅。”

    梁语映好奇地说:“鸳鸯锅?”

    小二打开锅盖,众人才发现,这锅里面竟然加了一块隔板。将锅一分为二,一边是红彤彤的特辣汤底,一边是骨头浓汤汤底。泾渭分明,完美的解决了问题。

    马烔照也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锅。”

    小二对君期说:“客官,您这个方法太好使了,我们掌柜的都赞不绝口,直夸您是个天才。”

    君期谦虚道:“害,这不算什么。”

    小二烧上炭火后,说:“那客官您们慢用,有事招呼一声。”

    君期应道:“哎,好。”

    梁语映满脸惊讶地看向君期,问道:“长老你是怎么想到鸳鸯锅这个方法的?太厉害了吧!”

    君期笑道:“多看些生活小妙招就好了。”

    唐仲信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君期,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梁语映拿起筷子说:“好香啊,我们赶紧吃吧!”

    君期问道:“为什么这个叫滚锅啊?”

    梁语映解释道:“这个汤得烧滚了才能吃,所以叫滚锅。”

    君期说:“可是这锅不得用火烧才能开吗?为什么不叫火锅?”

    这个说法让其他纷纷愣了,发现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马烔照说:“别想那么多了,管它滚锅火锅,好吃就行了,叫什么不重要。”

    君期吃了一口,说:“嗯,味道真的挺不错的。要是我们上次在底下烤的那肉,拿来这样涮的话,估计味道一绝。”

    梁语映说:“上次?底下烤肉?什么意思?”

    君期突然记起,上次马烔照和梁语映都不在,他解释道:“你在幽台峰山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又去了一趟雕像里,想着去调查点什么。”

    梁语映低声问:“那你们调查出来什么了吗?”

    君期摇头说:“什么也没调查出来,长青土龙被杀光了,书也都烧没了。一切都没了,后来还被掌门当场抓包,被关面壁峰半个月才出来。”

    唐仲信开口强调道:“是我们被关了半个月,你关了一晚上就出去了。”

    梁语映了然道:“哦~,所以你们才会被关进去,我就说嘛,孔矜怎么会违反宗规呢。不过,到底是谁干的?都烧没了我们还怎么查啊?”

    君期吃了一口肉,有些烫嘴,他大着舌头说:“掌门让我们别查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起来。所以,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要不然我身为长老,罚得更狠。”

    梁语映愤愤不平地说:“凭什么?!这件事是我们查到的,怎么查了一半不让人查下去了呢?”

    马烔照在一旁说:“算了吧,掌门都别让我们查了,就别再想这件事了。”

    梁语映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吗?”

    马烔照不解道:“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吴...先辈是怎么去世了吗?还要知道什么真相?”

    梁语映说:“他的母亲啊,那个詹明又去了哪?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难道你都不想知道答案吗?”

    马烔照说:“这些都是万年前的事情了,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我们又不能改变历史。而且那些书都被烧光了,我们想查也无从下手啊。”

    梁语映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说:“我们不是还找到了一个雕像吗?!可以从雕像下手去查,肯定能查出点什么的。”

    君期笑了一声,说:“早就不知道被掌门收到哪里去了,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的。”

    梁语映得意地说:“掌门的宝物还能放在哪儿?肯定是放在宗门的库房里了呗。刚好,库房钥匙是我爹在掌管。到时候我把钥匙拿出来,我们可以去库房找找看。”

    君期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说:“真是坑爹的一把好手。”

    梁语映说:“什么啊,只是拿出来看一眼,又不是不还回去了。到时候我们拿出来研究一下,再放回去就行了呗。”

    马烔照笑道:“你不怕你爹发现了,把你吊起来打啊?”

    梁语映‘哼’了一声,得意地说:“我爹才舍不得打我,要是被发现了,顶多就骂两句而已。”

    君期喝了口酒,说:“掌门可是下过死命令的,让我们以后都别再调查这件事,这件事到此为止。要是让掌门发现了,就不是骂两句,关面壁峰半个月那么简单了。”

    这时,沉默的唐仲信笑道:“长老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要拥有冒险精神,勇于实践。这才遇到了一点挫折,就各种顾虑。难道……,长老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君期知道这是唐仲信的激将法,幸好酒没喝几杯,头脑还算清醒,没有头脑发热地撞上去。他说:“勇于冒险,勇于实践是我说的没错。但是我在说这句话之前,也说过,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掌门把这件事看得那么重,我们想要查是困难重重的。逞匹夫之勇是没用的,还是得用脑子。就算是偷钥匙,也得谋划谋划。”

    梁语映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君期说:“我现在没什么想法,有想法也不能在这里说。到时候在宗里找个时间,让大家聚一聚,看看都有什么想法吧。”

第91章谁是森林之王

    唐仲信举杯笑道:“我就知道长老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敬长老。”

    君期假笑了两声,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唐仲信碰杯后,两人皆是一口饮尽。君期在心中吐槽:‘男主突然那么假,心里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正当几人在闲聊时,突然看到隔壁桌的喧闹起来,好像是在玩什么游戏。君期好奇地看过去,看到那群人嘴里念叨着什么,玩的很是起劲。

    君期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嘴里念着:“谁是森林之王!”

    然后手里用灵力变换出一只只不同的动物,灵力化成的动物浮现在手掌上,活灵活现的。有时候是类似于狼的,有时候是类似于狐狸的动物。

    君期觉得有意思,便转头去问梁语映:“这是什么游戏?”

    梁语映也回头看了一眼,解释道:“这游戏叫谁是森林之王,里面一共有五种动物,分别是虎、狼、狐、蜘蛛、毒蚁。然后呢,虎克狼,狼克狐,狐克蜘蛛,蜘蛛克毒蚁,毒蚁克老虎。”

    “规则是虎只能克狼,不能克蜘蛛或者是狐。大家同时在手里变出动物的模样,谁被克住了,谁就输了。”

    唐仲信别有深意地问道:“长老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弟子记得,这可是长老最拿手的游戏啊。”

    君期被唐仲信问得噎了一下,只能假装举起酒杯喝酒,掩饰一下心中‘咯噔’一下的慌张。喝了杯酒后,他放下酒杯,讪笑道:“太久没碰这玩意了,都忘记了。”

    唐仲信说:“那正好,弟子想长老比划比划,输了罚一杯。”

    君期心里有些慌了,他哪里会玩这个啊!他拒绝道:“我们偷偷出来的,吃完还得赶紧回去呢,今天就不玩了,改天吧,改天。”

    唐仲信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他,继续缠着他说:“别啊长老,难得今天那么有缘遇见。反正都已经出来了,晚点回去也一样。光吃东西多无聊啊,还不如玩会游戏,消遣消遣,你们说呢?”

    梁语映兴奋地说:“我也想玩!”

    君期说:“我是长老,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唐仲信先斩后奏地喊来了小二,说:“多上几壶酒。”

    最后无奈,君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勉强替自己找补说:“我太久没玩了,都有些忘记了,小玩两局就好了。”

    唐仲信应道:“当然。”

    君期先在手上练习了一下,然后开始和唐仲信比划起来。

    第一轮君期出了一个虎,唐仲信像是看穿了君期的想法似的,出了个毒蚁。刚开始的第一轮君期就败下阵来了,紧接着第二轮,来回比划两下之后,君期出慢了。根据游戏规则,算他输,又一杯酒下肚。

    梁语映无情地嘲笑道:“你好弱啊,长老。”

    君期摆手说:“不行不行,太久没玩生疏了,你们玩吧。”

    唐仲信可没有就这样放过君期,说:“游戏才刚开始,长老现在退场也太扫兴了。”

    梁语映起哄道:“对啊长老,太玩不起了。”

    马烔照也说:“越是生疏越是应该多练练。”

    唐仲信朝君期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长老,我们继续吧。”

    君期看到唐仲信的表情,就知道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了。无论怎么样,唐仲信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看来,今天是要不醉不休了。

    他撸起袖子,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不就是个游戏吗?我就不信我会一直输!’

    游戏开始后,一直玩到了半夜,身边的人吃饱喝足,纷纷都散去回家了。本来客满的餐店,只剩下他们这一桌了。

    酒壶散了一地,梁语映喝得满脸通红,她拎着酒壶,起身走到君期身旁,推了推已经喝趴了的君期。喊道:“长老!快醒醒!接着玩啊!”

    君期眼神呆滞地坐直了身,然后望着前方发呆。

    梁语映对着君期的耳朵大喊:“长老!喝酒!!”

    “嗯?”君期有些懵,他转头看向梁语映,然后迷茫地说:“我又输了?”

    “喝酒喝酒!”梁语映直接把酒倒进君期嘴巴里。

    君期无端地又被灌了一大口酒,又趴倒在餐桌上。

    马烔照坐在位置上,头一点一点的,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睡着了似的,全靠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毅力在支撑着。

    唐仲喝得头也有些胀,但是比起这些个家伙还是清醒的。所以小二直接就走到他身边,说:“客官,小店快要打烊了,您们...”

    唐仲信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喝趴的君期,旁边还有一个胡乱跳舞的梁语映,看马烔照那样估计也是喝醉了。现在唯一还清醒的人就是他,唐仲信叹气,认命地去结了账。

    拉着他们三个出店门口的时候,梁语映还拉着人家的门框说“不走”。他刚把君期松开去拉梁语映,君期就倒地上了。

    唐仲信看着三个酒鬼,一阵头疼,他本来想着把君期灌醉了能问出点什么来。结果三个人都醉,他倒成了佣人了。

    他一脚踹在靠路边墙上睡着的马烔照身上,把马烔照给踹醒了。唐仲信说:“快去把梁语映拉走。”

    马烔照抹了把脸,撑着墙站起来。去把赖在人家门口的梁语映给拉开了,然后扶着她走。两人摇摇晃晃地走着,梁语映很有精力,一手勾着马烔照的肩膀,一手举着酒杯,大声唱歌。

    时不时还跑调破音,本来有些困的马烔照,都被梁语映的歌声吵得清醒了几分。

    唐仲信扶着君期,走在前面。他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传送阵,嘴里却低声对君期说:“你不是杨君期吧。”

    君期低头靠在唐仲信的肩膀上,被他半拖半拽地走着。君期没有出声,好似睡着了。

    唐仲信继续说:“从吴故雕像里,我就发现了。你和从前不一样了,不,与其说不一样了,倒不如说,你根本就不是他。”

    君期突然停下脚步,站直了身子,抬头看着唐仲信,沉默了片刻后,他说:“唐仲信...”

    唐仲信看着他,想看看接下来君期会说些什么来狡辩。

第92章醉酒回宗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君期竟然说了句“我想吐。”刚说完,君期就直接朝他身上吐了一大口。速度太快了,快到唐仲信都怀疑君期是不是故意的。他没法躲,只能看着君期吐了他一身。

    唐仲信把君期扔了地上,忍了忍心中的怒火。半晌,他给自己捏了个去尘咒。虽然身上是干净了,但是阴影却挥之不去了。

    喝醉的梁语映见状,拍手哈哈大笑,马烔照也笑弯了腰。

    只有浑然不知事的君期,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地上,甚至还打算睡个觉。

    唐仲信独自转身往前走了几步,想着把君期一个人扔在这儿算了。走了几步后,他又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君期,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是想到这人是自己灌醉的,又不能就这样放任他躺在路上。

    挣扎了几秒,唐仲信忍着心中的怒气,又走回去拎着君期的衣领,拖着他往前走了。

    君期好像是睡着了,任由唐仲信拖着走。

    回到宗门时,刚出传送阵就看到了大门前站着掌门和值日长老。唐仲信那一丁点的酒气顿时消散了,他停在原地,松开了被拖了一路的君期。君期身子瘫软,靠在唐仲信脚边继续呼呼大睡。

    身后赶上的马烔照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唐仲信身上,撞得他鼻子生疼,酒都醒了一大半。

    还在高歌的梁语映被地上的君期绊倒,摔在了君期身上,手上酒壶里的酒撒了她一脸。底下的君期,被压得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君期醒过来,模模糊糊地说:“是大象统治地球了吗?我怎么感觉自己被大象踩了一脚。”

    梁语映在他身上挣扎着要起来,但是爬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马烔照骂骂咧咧地说:“唐仲信你有病啊!突然停...掌...掌门。”

    看到掌门的马烔照,顿时不敢说话了,酒也彻底清醒了。

    梁语映大喊道:“快!快把拉起来,我掉河里了,快要被淹死了!!”

    马烔照连忙把梁语映从君期身上拉了起来。

    看着面前滚成一团的长老弟子,孔叙大喝了一声:“胡闹!”

    梁语映模模糊糊地看向孔叙,指着孔叙,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说:“哎,孔矜!你也来喝酒啊!”

    醒来的君期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看到站在门口的满脸严肃的孔叙,也把他当成了孔矜。君期笑着,踉跄地走到掌门身旁,勾着他的肩膀,一副好哥俩的模样,说:“好兄弟,喝酒一定要叫上你。”

    “正好,我们刚结束了上半场,走,我们继续下半场去!”

    孔叙黑着脸对马烔照和唐仲信说:“把他们都带到掌门院去。”

    “是。”马烔照扶着梁语映,拉着她走。

    君期指着掌门笑道:“孔矜,你这样子还挺像你爹的。千万别像你爹,他就是个老资本家了。千万别学他,以后顺便劝劝你爹,让他少剥削我们,我就是...”

    话还没说完,君期就被带走了,唐仲信和值日长老一起几乎是架着君期往掌门院走的。

    马烔照和唐仲信站在前厅中间,喝得烂醉的梁语映和君期则是各自七扭八歪地躺在木椅子上。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估计掌门也是被气得不轻。马烔照可能不知道,但是唐仲信刚从面壁峰出来,他很清楚掌门对他们几个人的无奈。接二连三的闯祸,让掌门很是头疼。

    没过多会儿,梁语映的父母过来了。两人查看了一眼梁语映,确认没事后,才松了口气。梁语映的父亲对掌门说:“掌门,语映违反宗规,想怎么处罚都可以。但是今天能不能先让我们把她带回去,等明天她酒醒了,再做责罚?”

    掌门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处理公务,他挥了挥手,无声地意示他们可以离开了。

    梁语映的父母将她接走后,大长老唐桦便来了。他没有指责唐仲信什么,只是跟掌门要人。

    掌门也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没有说什么。

    马烔照拘谨地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因为他知道,他师尊烛月一定会抽死他的!果然,紧接着烛月也来了。

    烛月先是朝马烔照‘哼’了一声,然后再跟掌门要人。掌门挥手意示他们可以离开后,烛月回头对马烔照说:“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马烔照心如死灰地跟着师尊离开了。

    大家都离开后,掌门继续低头忙公务。一旁的蜡烛慢慢燃烧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掌门终于批阅完了近来发生的事情。该批款的,该撤销的,该改善的,大小事务,一应需要他来过手点头。

    偌大的尚北宗,经营起来何其困难,其中艰辛只有自己能体会。掌门揉了揉鼻梁,长吁了口气。抬头时,发现君期还睡在椅子上。

    掌门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笑道:“我忘记了,君期没人领回去。”

    他起身,走到君期身旁。拍了拍君期的肩膀,喊道:“君期?君期?”

    君期皱眉,睡得很不舒服,但是却也没有睁开眼睛。酒精上头后,让他异常困倦,根本睁不开眼睛。

    掌门无奈,只能想着把他扶到隔壁厢房,先睡一晚再说。

    还没上手,突然发现又有人走了进来。他转身看去,发现竟然是昭晗。

    孔叙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昭晗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睡着的君期,回答道:“我是来接他的。”

    孔叙看向君期,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昭晗总是对君期格外关照和在意呢?孔叙问道:“昭晗,为什么你总是对君期那么好?”

    昭晗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孔叙也不在意,转身回到案上,整理了一下稍微凌乱的桌面,他说:“你来的正好,我还想着今天君期要是睡我这儿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照顾他了,赶紧把他接走吧,不过明天该罚的,还是得罚。”

    昭晗点了点头,走到君期身边,俯身看着他。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身的酒味,也发现了君期十分的狼狈。身后的衣服被磨破了,浑身也脏兮兮的。

    昭晗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93章对不起了男主!

    把君期带回幽台峰后,昭晗先是给他弄了去尘咒。然后再把他放到床上,解开了君期的腰带,脱去他身上的外衣。

    安置好君期后,昭晗给他煮了碗解酒汤,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喂进君期嘴里。

    做好之后,昭晗坐到床边,展开君期被磨破的外衣一看。发现是可以补救的,幸亏这衣服质量不错。

    昭晗拿起针线,开始为君期补衣服。

    不知道是解酒汤的缘故,还是怎么的,君期模模糊糊地醒来了。他睁着眼睛看着做在身旁补衣服的昭晗,大脑还没重新开机。

    “昭晗。”君期突然喊了声她的名字。

    昭晗看向君期,发现他已经醒了。轻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说着,伸手想试探一下君期脸上的温度,没想到却被君期一把抓住了手。

    昭晗愣住了,看着自己被君期抓住的手,没有动作。

    君期声音有些糯糯的,语调还带着几分委屈,一听就是还没酒醒。他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到我梦里的。每次我喝醉了,你都会来看我,这次也一样。”

    昭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君期。

    君期起身,一把抱住昭晗,闷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烧了的。不过后来我又把你买回来了,挂在我每天都能看得到的地方。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也不会把你关在箱子里。”

    “永远的陪着我吧,就算没有名气也好,没有什么狗屁头衔也罢,我只想要你陪着我。”

    昭晗伸出手,在君期的背后轻拍着,无声地安抚着他。她能感觉到君期很难过,她从来没有见过君期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他总是那么的乐观,所有偶尔流露出的悲伤,无不在牵动着昭晗。

    虽然她不明白君期说的是什么,但是,她希望君期能从悲伤中走出来。

    过了一会儿,君期松开了昭晗,突然高兴地跟她说:“我又给你画了一幅画,走,我带你去看!”

    说完,君期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外衣都没穿,就风风火火地拉着昭晗往外走。昭晗连忙拿起床边补到一半的外衣,跟着君期走了。

    两人来到君期房间,君期把前几天画好的画拿出来,像是献宝似的,在昭晗面前展开。

    昭晗看着画像中的自己,当时她正睡在大榕树下,没想到在君期的眼里,却是这样的一副风景。

    君期眼睛亮亮的,问道:“喜欢吗?”

    昭晗点了点头,回答道:“喜欢。”

    君期立马说:“那我送给你。”

    昭晗接过画像,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画风,愈发觉得熟悉,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陷入了沉思,连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当她再次放下画像时,君期已经躺回床上又睡了过去。

    昭晗走过去,替君期盖好了被子。然后起身离开,离开时带走了画像和补到一半的外衣。

    日上三竿时,君期翻了个身,不小心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嘶~疼死了。”君期扶着床边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后背和头,头是眩晕的抽疼,后背是火辣辣的疼。

    君期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撑着身子起来,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他撩开底衣,发现后背红了一大片。

    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好像记起自己是被谁拖着走了一路来着。

    君期用心地回想着昨天迷糊中,发生的一切,越是回想,君期的表情就越差。

    “挖槽?我疯了!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君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急得都要上火了。

    昨天喝得大醉,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吐了男主唐仲信一身。又和掌门勾肩搭背,还说了掌门坏话。什么老资本家,什么剥削,疯了疯了。

    ‘后来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君期急得抓耳挠腮的。

    正当君期急得踱步时,一名弟子敲响了君期的房门,说:“长老,您醒了吗?”

    君期应了一声:“什么事?”

    那弟子回答道:“掌门有请,说,该算账了。”

    君期闻言,头皮几乎都要炸开了,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不知道怎么的,君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外衣。最后没办法了,只好随便套了一件,急急忙忙地赶到掌门院。

    来到的时候,梁语映、唐仲信、马烔照他们已经齐齐地站在厅中心了。掌门气定神闲地坐在主座上,还朝君期招呼道:“来了。”

    君期自觉地站到他们身旁,和他们一起整整齐齐地站到一起。梁语映偷偷看了君期一眼,用口型问:‘怎么办?!’

    现在的君期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耸了耸肩,满脸无奈。一个月之内被抓两次,第一次还情有可原。这次可是明知故犯了,而且他还是长老,君期已经无从辩解了。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受皮肉之苦。

    掌门说:“都到齐了,昨天是谁组局要出去的?”

    马烔照和梁语映齐齐看向君期,君期慌了:‘挖槽!看着我干什么!不会又要退我出去挡枪了吧?!’

    君期当机立断,立马回答道:“是唐仲信!”

    ‘对不起了男主!’

    这回连唐仲信也看着他了。

    掌门表情没怎么变,他说:“哦?是吗?”

    君期解释道:“是的,没错,滚锅的店员可以为我们证明。是唐仲信先到的,我们应约而到。”

    梁语映和马烔照一脸错愕地看着君期,心里直呼:‘牛啊!’

    唐仲信暗中传音给君期,十分简明意赅地给了他四个字:‘厚颜无耻。’

    掌门看向唐仲信,问道:“仲信,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三人又齐齐地看向唐仲信。

    唐仲信没有说话,即没有承认,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掌门心中了然,他说:“好,我知道了。你们几人,半夜离宗,烂醉归来。违反了宗规,不管是谁带的头,都一罪并罚!就罚你们打扫杂物房。”

    梁语映弱弱地问道:“哪一间?”

    掌门冷酷地说:“每一间。”

    “每一间?!!”君期、马烔照、梁语映都惊呆了。

第94章打扫杂物间

    每一间?!尚北宗那么多,那么多山峰。一座山峰就起码有三四间杂物房,那么多峰加起来,没有六十多也有五十间了。

    君期暗中传音给他们,安慰道:‘没事,可以用灵力,一天就搞定了。’

    几人刚窃喜,就听到掌门说:“对了,不能用灵力。”

    马烔照暗中传音说:‘我们用没用灵力,掌门又不知道,偷偷用。’

    君期暗中给马烔照竖起大拇指,传音道:‘你小子好样的。’

    梁语映也笑嘻嘻地传音道:‘难得聪明一次。’

    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几人,看到掌门从盒子里拿出几!块黑色石头时,他们的笑容凝瞬间固在脸上。

    ‘挖槽!!掌门为什么会有黑晶石啊!!!’

    杂物间里,灰尘四起,梁语映从架子上拿下一个花瓶,灰尘更是飞得厉害了。

    “咳咳咳。”梁语映一边挥手挥开灰尘,一边把花瓶放在旁边。

    君期将一块干净的布撕成四块,分给了他们。君期将布绑在鼻子上,防止灰尘进入口鼻。梁语映还有一块干净的手绢,绑在了头上,挡住头顶的落灰。

    梁语映欲哭无泪地说:“早知道有一天要带着黑晶石打扫杂物间,平时路过的时候,就随手丢个去尘咒进去了。那么脏,什么时候才能打扫完啊。”

    马烔照伸手挥去了一大把蜘蛛网,嫌恶道:“怎么那么多蜘蛛网啊,真想一把火烧了。”

    君期叹了口气,安慰道:“慢慢来吧,长命功夫长命做。一天做不完就用十天,十天做不完就用一个月,总能做完的。”

    梁语映委屈地说:“我刚刚拜师,还没开始学东西呢,就要浪费一个月的时间来做这些事情了,气死了!”

    马烔照玩笑道:“那你可以求求你的新师尊,让她和掌门说说,这次就放过我们。”

    梁语映拒绝道:“我哪敢啊!师尊对我的感观本来就不好,我刚拜师就闯祸,到时候会不会直接把我给逐出师门啊!”

    君期说:“昭晗不会是那种随便收徒,又随便把别人赶走的人。也不要觉得她对你有意见,她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对谁都冷着脸,但是该帮的忙,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三人都齐齐地看着君期,一时间没了声音。

    君期发现有些不对劲,大家突然都不说话了。他问:“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梁语映看着君期说:“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师尊啊?”

    马烔照问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昭晗长老面冷心热的。”

    唐仲信语气冷冷的,却有带着几分嘲讽,他说:“她不会袖手旁观?你真是一点都不理解她。”

    君期知道唐仲信说的是什么,原著里是昭晗,亲手杀死了当时身为亲传弟子的女主孤倾沫。正好被男主唐仲信看到了,他跪在昭晗面前,苦苦哀求,求昭晗救孤倾沫。

    可是冷漠的昭晗非但不救,还劝唐仲信忘了她。唐仲信能忍吗?一气之下去了易物阁,和妖做了交易。出卖了自己的善良和正道信念,换了失传已久的禁术秘籍。

    所以唐仲信对昭晗恨之入骨,即使已经重生了,这种恨意也一直扎根在他心中。刚开始历练的时候就给昭晗扎毒针,之后还不知道他会对昭晗做什么。

    幸亏他现在羽翼还未丰满,翻不起什么大浪。

    要不然以他上辈子的铁血手段,估计能把他们在场的人都弄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君期和唐仲信相处的时候,觉得他除了臭屁、爱装、不合群、喜欢给别人找麻烦以外,也算...是个好人。

    昨天晚上虽然是拖着他回来的,但是起码昨天没有直接把他扔在路上。君期猜测,唐仲信之所以和上辈子有所不同,是因为他的善良和正道信念还在。并没有和上辈子一样,拿去和妖做交易。

    君期心里还是希望,不要再走上辈子的老路。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大家平时有事没事打打闹闹的。一起历练,一起去吃滚锅,一起玩‘谁是森林之王’。

    没必要非得你死我活,重活一次是上天的恩赐。得到了这样的恩赐,应该心怀感激好好活下去。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报仇雪恨上,不如多陪陪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

    ‘当然了,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当我没说过。’

    道理谁都会,但是也没见着谁把人生给活明白了。自己站在小说读者的角度去看,肯定希望结果能走向一个团团圆圆的结局。但是站在唐仲信的角度去看的话,估计没几个人是能把这仇恨给放下了的。

    君期叹了口气,也不明白自己在操心什么。自己就是一个意外穿越过来的局外人,找回家的路才是要紧的。为了一些小说角色去多愁善感,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会是相处久了,和这些虚拟人物产生感情了吧?’君期摇了摇头,把这些多余想法从自己的脑子里甩走。

    梁语映反驳道:“你知道什么?!我师尊心系天下,哪是你这种心胸狭窄的人能懂的?”

    唐仲信嗤笑了一声,嘲讽道:“心系天下?对,她就是高高在上的鹤株仙子,心中怀得是天下苍生。最是见不得百姓受苦,所以你得小心了。”

    梁语映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皱眉问道:“小心什么?”

    唐仲信看向她,说:“小心有一天,她为了天下而牺牲了你。被耀日剑刺中,可是很疼的。”

    一旁的君期闻言,在心中吐槽:‘可不是嘛,你上辈子就是这样死的。’

    梁语映怒道:“你瞎说什么!我警告你,别诋毁我师尊!!”

    君期见场面不对,连忙走到中间拦着说:“哎哎哎,我们现在在受罚呢。别等一下又整些幺蛾子出来,又该被罚了。”

    唐仲信倒没什么,平时就嘴欠惯了。他听到君期这番话,忍不住看向君期,讥讽道:“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人在掌门面前说谎,我也不至于和你们一起受罚。”

第95章找人求求情吧

    提起这件事,的确是君期理亏了。气势也弱了一些,他笑着说:“梁语映是女孩子,总不能直接把她给供出来吧。我是长老,被罚的话比你们更重。你就不一样了,首先你是弟子,其次掌门看着你长大的,背后又有大长老。”

    “不会罚你太重的,这不,只是跟我们一起打扫,没有单独安排你做别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是委屈了你,下次请你喝酒。”

    君期好哥俩似的拍了拍唐仲信的肩膀。

    唐仲信拍开君期的手,皱眉说:“我再也不会跟你去喝酒的,吐我一身。”

    马烔照催促道:“别闲聊了,赶紧打扫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扫完这一间呢。”

    四人分工合作,从中午一直打扫到了傍晚时分,才打扫完这一间。

    “呼~,累死了。”梁语映随手把头上的手绢和脸上蒙着的布都摘下来,丢到一边去。直接躺在已经擦干净的长桌上,累得她手都抬不起了。

    马烔照也是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头上还顶着一个蜘蛛网。

    君期直接累瘫在地上,浑身都是灰尘,但是他已经累得懒得计较这些了。唐仲信也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累得嗓子都干渴了,完全不想出声。

    好一会儿之后,君期对唐仲信说:“要不然你去求求你爹吧,让他在掌门面前求求请,光是一间四个人一起打扫都得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我想我们可能一个月都打扫不完。”

    唐仲信冷笑一声,说:“你怎么不让梁语映去求求她的师尊昭晗呢?在掌门面前,昭晗说话,可比我爹有分量多了。”

    君期没有说话,因为君期知道,唐仲信指的是上次昭晗追杀他的事情。闹到掌门面前,最后不了了之。

    梁语映转头看向他,说:“我才刚拜师就麻烦师尊,为我出面收拾烂摊子,肯定不行啊!让马烔照去求求他师尊烛月,让烛月长老为我们求求情。”

    马烔照立马说:“我师尊才不会帮我,因为昨天的事情,晚上被罚举着一百斤的石头,跪了一晚上。幸好我师尊没有掌门那么绝,封我灵力,要不然你们今天都看不见我。”

    “唉~”梁语映叹了口气。

    君期低头想了半晌,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抬头看着他们说:“要不然...,我们找一个有灵力的人来帮我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君期。

    梁语映问道:“长老的意思是...让别人用灵力帮我们打扫?”

    君期点了点头。

    马烔照高兴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相比起他们两个,唐仲信倒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冷静地问:“那我们要找谁来帮我们呢?”

    梁语映从桌子上坐起来,盘着腿,说:“我们找孔矜吧!他人那么好,一定会答应我们的!”

    马烔照语气酸溜溜地说:“你又知道他人好?”

    梁语映说:“以前我是听宗里的人说他为人多么的好、多么的优秀。当时我想着,他是掌门之子,肯定有人想要攀附他,所有才这样毫无余力地夸赞他。这些肯定都是假的,所以我非常讨厌他。”

    “但是这两次历练下来,我才知道原来别人说得都是真的!孔矜真的是个很优秀又很好的人,将来要是他当了掌门,我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切~”马烔照不服气地转过头去。

    唐仲信说:“正因为他是掌门之子,所以你们是要让他瞒着自己的老爹,来帮我们混过这次惩罚吗?你们觉得,就孔矜这个古板的性子,会答应吗?”

    君期想了想,好像也对,孔矜的确是个守规则的孩子,很大可能不会帮他们。

    梁语映想了想,又想到一个人:“那我们找湘簟吧!她总不可能拒绝我们了吧。”

    君期说:“湘簟性格内向胆小,要是让她帮我们暗箱操作,瞒着掌门替我们完成惩罚,她估计是不敢的。”

    梁语映有些丧气,左思右想了许久,终于又想到一个人,说:“还有孤倾沫!可以找她来帮我们!”

    唐仲信立马反驳道:“不行!”

    三人齐齐看向唐仲信,梁语映问道:“为什么?!”

    唐仲信说:“不能让她掺和进来,这件事本来就与她无关。”

    马烔照觉得有些好笑,说:“你这话说得可真搞笑,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还有谁是和这件事有关的?孔矜?还是湘簟?偏偏到了孤倾沫就被你一语否决了。”

    唐仲信没有理会马烔照的话,只是沉着脸说:“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除了她,找谁都行。”

    梁语映直接躺了回去,一副不想理会的神情,带着怒气说:“那你们自己想把,我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帮我们了。”

    马烔照阴阳怪气地说:“那就让唐仲信自己想吧,反正我们提出来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干脆让他自己一个人做主好了。”

    唐仲信看向他们,语气冷淡地问道:“你们什么意思?”

    梁语映无所谓地说:“我们可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你的意思而已。”

    君期看气氛有些不对劲,撑着地板站起来,对说他们说:“好了,现在太阳也下山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讨论吧,我先走了。”

    说着,君期率先离开了打扫干净的杂物间。

    离开后,君期嘴里嘀咕道:“天天就是吵,开始干活之前就吵,干完活也吵。这群小屁孩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天天当和事佬,累死我了。”

    回到房间后,毫无灵力的君期累得想直接躺在床上。但是没办法,身上实在是太脏了,又不能使用去尘咒。只能一桶水一桶水地往房间里搬,最后,终于如愿洗了个澡。

    君期坐在浴盆里,舒服发出一声喟叹,顿时觉得刚才的辛苦在这一瞬间都是值得的。

    他嘀咕道:“如果面前有一台电视就好了,看会球赛什么的,再喝上一瓶冰镇啤酒,那才叫一个舒服。”

    君期靠在浴盆边上,仰头望着房梁,叹气道:“唉,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第96章不辛苦,命苦

    君期洗完澡,临睡前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画好的画。想着要不然趁着现在有时间,把画送给昭晗得了。

    这样想着,他起身到处翻找起画来。只是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那副画到底在哪儿。

    “奇怪了,我就放在这儿的,怎么会不见了呢?”君期嘀咕着。

    最后,他把整个房间都给翻过来了,也还是没有找到他的画在哪儿。

    君期百思不得其解地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最近不见那么多东西?外衣不见了,现在连画也不见了,不会是进贼了吧?”

    想了许久,君期还是想不通。想着想着,实在是太困了,倒头就睡了。睡前还在想着,改天得空了,再给昭晗画一幅送过去。

    第二天他们继续去打扫杂物房,为了提高速度,他们一大早就出发了。紧赶慢赶才打扫完两间杂物房,加上昨天那一间,他们终于打扫完了这个峰的杂物房,明天可以去另一个峰了。

    他们四人坐在刚打扫完的杂物房门口,皆是满脸疲惫。

    梁语映手托着下巴,神情是一副生无可恋状,她说:“我好累。”

    马烔照也说:“我也是。”

    君期和唐仲信没有说话,不是高冷,只是累得不想动嘴皮子了。

    梁语映眼神空洞,有气无力地说:“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天我可能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马烔照说:“掌门太狠了。”

    梁语映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就很奇怪,为什么平时我半夜出去都没事,偏偏这次就给抓了呢?”

    君期嗓子干渴地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的。”

    梁语映叹了口气。

    四人又坐了一会儿,唐仲信先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紧接着梁语映也起身说:“我也要回去了,我娘喊我早点回去。”

    马烔照也说:“师尊说要我早点回去打坐,我先回去了。”

    君期点了点头,看着他们里面的背影,自己坐在台阶上。视线眺望远方的落日渐渐下山,夕阳的余晖慢慢从他身上退去,晚风的一阵寒意也比白天更加凶猛了。

    这时君期才想起来,秋老虎已经过去了,寒冬即将来临。天气变得寒冷,没有灵力的他,感受得格外明显。

    君期撑着膝盖站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脚像是灌了铅似的,重得抬不起来。四周又是呼啸的寒风,君期走得真是步步艰辛。

    走了几步,君期实在是太累了。突然想到什么,他掏出怀里的木牌,决定先去昭晗哪儿坐一下。

    用力攥紧木牌后,君期瞬间便出现在幽台峰。没想到已经临近冬天了,幽台峰还是如同春天一般,春意盎然。大榕树还是那么茂盛翠绿,青草还是绿油油的。这儿的温度一点也没降,根本没有冬天的感觉。

    君期甚至还觉得有些热,他脱下外衣,朝茅草屋走去。

    没想到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这时,刚好碰见湘簟端着菜出来了。湘簟看见君期,笑着说:“长老怎么来了?”

    君期说:“我太累了,就想着过来喝口茶。”

    湘簟腼腆地说:“那正好,师尊刚好做好了饭,长老也一起来吃吧。”

    君期惊讶道:“昭晗还会做饭啊?!”

    湘簟笑道:“是啊,可好吃了。”

    君期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问道:“这些都是昭晗做的?”

    湘簟点头说:“对啊。”

    正当君期惊讶不已时,昭晗端着饭从厨房出来了。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君期本来想把刚才跟湘簟说得再重复一次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是过来蹭口饭吃的。”

    昭晗闻言,对湘簟说:“另外加一副碗筷,再去盛一碗饭出来吧。”

    湘簟应道:“好。”

    君期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去盛就好了。”

    昭晗说:“你还是去洗手吧。”

    君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才想起才打扫完卫生,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君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我先去洗手吧。”

    君期出去找了盆干净的水洗手,洗完之后再回去,盛好的饭已经放在空位置上等着他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在家里,有人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等着你来吃了。这种感觉暖烘烘的,暖进心里去了。

    昭晗见君期在发愣,问道:“怎么了?”

    君期回过神来,说:“哦,没事。”

    他坐在位置上,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刚尝第一口君期就被惊艳到了,他说:“这也太好吃了吧!没想到昭晗你还有这本事。以后就算出去开家餐馆,也能糊口饭吃。”

    昭晗只是吃东西,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昭晗做的东西太好吃了,还是他太饿了,几乎都狼吞虎咽起来了。

    湘簟和昭晗看着君期,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湘簟问道:“长老,你很饿吗?”

    君期闻言,连忙把嘴里的饭菜咽下肚,才开口回答道:“我快饿死了,掌门往我的令牌上塞了黑晶石,我没灵力在身,每天还要被罚打扫杂物间。又累又饿,如果不是你们收留我,估计我还得再饿一天。”

    湘簟疑惑问道:“为什么要罚你做这些啊?”

    君期回答道:“前几天半夜和梁语映、马烔照他们一起去宗外吃东西,偶遇了唐仲信。唐仲信那小子就给我灌酒,我们都喝醉了。回来被掌门和值日长老抓了个正着,然后就被罚了,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

    湘簟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难怪梁...师妹她这几天都没来幽台峰,原来是被罚了。”

    君期一边吃一边说:“她不是这几天都不能来,算一下,她应该这一个多月都来不了了。”

    “为什么?”湘簟问。

    君期说:“因为杂物间太多了,清理起来特别难。就今天,我们早早就去打扫了,扫到现在,也才弄好了两间,还有剩下五十多间。没一个月两个月的,根本扫不完。”

    湘簟皱眉道:“那你们也太辛苦了吧。”

    君期苦笑了一声,说:“不辛苦,命苦。”

第97章偶然找到真言仙镜

    昭晗默默地听着,又看到君期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灰尘。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湘簟突然想到什么,对昭晗说:“对了,师尊,我找不到白猫了。”

    昭晗朝外面看了一眼,感应了一瞬后,她说:“它在外面的草地里,它想吃东西自然会过来的,不用特意去找。”

    湘簟乖乖地应了一声。“哦。”

    “白猫?”君期好奇地看向昭晗,问道:“对了,那只白猫到底是什么?灵兽吗?我在它身上没有感觉到半点灵力。”

    昭晗说:“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就是寿命比较长。我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只是一直出现在这儿罢了。”

    君期了然地点了点头,他每次看到那只白猫都觉得很奇怪。那只猫的颜色,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在探究和审视着什么,就像是...一个人。

    吃完饭后,湘簟收拾碗筷去洗了。君期吃得有点撑,吃饱了就有点困。

    君期打了个瞌睡,回头一看外面,没想到天全黑暗下来了。他嘀咕道:“都那么晚了吗?”

    昭晗问道:“要回去了吗?”

    君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点头说:“挺晚的了,该回去了。”

    “你等一下。”昭晗说着,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君期看着昭晗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等她了。没过一会儿,昭晗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件十分眼熟的外衣。

    “这外衣...”君期欲言又止,心中总感觉这外衣和他失踪的那件很像,说:“我也有一件这样的外衣,但是这两天不见了。”

    昭晗走到君期面前,说:“这就是你的衣服。”

    说罢,她将外衣递给了君期。

    “啊?”君期一头雾水地接过衣服,展开来看了看,发现还真是他不见了的那件。他疑惑道:“这衣服怎么在你这里?”

    昭晗说:“上次你喝醉了,落在我这里的。”

    君期惊讶道:“什么?我喝醉那天还来过你这里?!”

    昭晗点了点头。

    君期站起来,努力地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他的记忆停留在了掌门院那儿,好像他去到那儿就睡着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还会来昭晗这里呢?!梦游吗?

    他疯了,甚至还有点抓狂。尝试让自己冷静了几秒后,君期问:“我那天喝醉了,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昭晗回想了一下,诚实地回答道:“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君期艰难地问:“我...说了什么?”

    昭晗摇头说:“我听不明白,记不清了。”

    君期松了口气,抚着胸口说:“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昭晗问道:“你是怕,和我说什么?”

    君期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他尬笑了几声,说:“没什么,就...你知道的,人嘛...一喝醉就爱胡言乱语,别往心里去就好了。”

    昭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君期觉得有些尴尬了,连忙说:“你看这天色也挺晚的了,我就先回去,不用送了,我自己走。”

    昭晗看着君期离开的背影,君期回头对昭晗说:“对了,饭菜很好吃!谢谢!!”

    君期拿着跑得很快,昭晗低头一看,发现君期原本穿着的外衣落在椅子上了。她拿起外衣,想要喊住君期,可是已经看不到君期的身影了。

    “下次再给他吧。”昭晗展开衣服抖了抖,沾满灰尘的衣服顿时变得干净如新。

    君期拿着外衣跑得特别快,太尴尬了。喝醉酒跑人家这儿,还把外衣落在这儿了。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还是可以根据这些片段推断出,他当时一定是疯了!

    跑着跑着,突然绊倒了石头,君期滚了几圈,脸着地地摔在地上。刚想抬起头时,后脑勺突然被一个什么东西砸中,脸又砸在地上磕了一下。

    “什么东西?!”君期猛地抬头,结果看见一只白猫蹲坐在面前。

    君期愣愣地看着白猫,说:“是你?”

    白猫看了君期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君期看着白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他。君期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你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吗?”

    白猫继续转身离开。

    君期连忙爬起来,快速追上白猫。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这只猫想带他去什么地方,他得跟上去。

    白猫从一开始的慢走,渐渐地变成了快步跑。

    “哎,你等等!”君期连忙跟上。

    君期跟着白猫,一路跑到森林里,他来幽台峰那么多次,都没发现这里竟然还有森林。密密麻麻的树木杂乱重生,白猫爬山树,在树枝上蹿来蹿去。渐渐地,君期有些跟不上白猫的步伐了。

    他大喊道:“你太快了!等等我!”

    但是白猫并没有理会君期,速度已久迅速地跑开了。渐渐的,君期看不见白猫的身影。君期心中有些着急,快步跑了几下。

    他的注意力都在树枝上了,没发现脚下有什么异常。一脚踏进了一处塌陷内,一直往下坠。

    最后,君期重重地坠下地底,疼得他半天爬不起来。

    “嘶~,疼死了。”君期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这个世界是个马蜂窝吗?哪哪儿都有坑,我脊梁不会断了吧。”君期嘀咕着,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站起来之后,君期才好好地看清楚这个地方。原来这底下,竟然别有洞天。

    上面镶嵌了十几颗夜明珠,夜明珠的光亮将这里照亮。这儿底下正中间放在一副黑色棺材,这棺材看起来眼熟极了,但是君期一时没能想起来。只当是棺材都长一个样,都才觉得眼熟。

    而更吸引君期的,是这里的壁画,和摆在棺材旁边的真言仙镜。

    “真言仙镜!”君期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还真是在吴故雕像里看到的那面真言仙镜!

    而令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棺材里看了昭晗雕像!雕像静静地躺在棺材里,没有合上的棺材一眼便能看到这雕像。没想到,他们找了那么就的雕像竟然在昭晗这儿!

第98章想要一个答案

    君期拿起来看了一圈,说:“看来,掌门是将这些无法销毁的,全都放在了昭晗这里。我怎么没想到呢?昭晗是当事人,这些有关于她的东西,肯定是交给她来保管。而且昭晗那么厉害,谁又能从她眼皮底下偷走东西呢?”

    “不过...”君期看了这里一圈,疑惑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君期手搭在棺材边上,脑子里瞬间回想起一个画面。他记起来了!这里曾经出现在真言仙镜里!当时昭晗躺在棺材里,一个男人的手搭在棺材边上。就是这个画面,这里就是当时那个场景的地方!

    所以说,这里是昭晗曾经生活,不对,是曾经沉睡过的地方。

    君期的目光被壁画吸引,跑到墙壁去观察上面的壁画去了。他伸手将墙壁上的灰尘扫开,露出了尘封多年的壁画。

    这里的壁画和吴故雕像里的祭坛上的壁画不一样,祭坛上的壁画十分庞大,而且主要内容是用来记述的。雕刻,上色都很讲究虽然看到的时候已经褪色了,但是依旧能看出来,是有人花了很多心思弄出来的。

    而这里的壁画,则没有祭坛上的那么壮观,好像也没有什么作用,感觉只是有人无聊,单纯的想在墙壁上刻些什么。说是壁画,更像是壁雕。不过,这人刻的的确是画。

    因为君期在墙上看到了一副万兽欢宴图,他曾经在书上看见过这副图。只是不一样的是,图上的画着的全都是人。而书上画的,是人身兽头,看着很诡异。

    君期凑近了仔细看了看,看见坐在大殿之上的,是一个女人。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昭晗。在龙族统治的时代,是女子,又有这样地位的,只有昭晗了。

    他又去看了其他的,这里的壁画仅仅只是一副画。如果没有了解过历史的话,可能甚至都不明白这副画背后的历史年代。因为画里没有叙述任何事情,只是将某一些场景给刻画下来了。

    而且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里的时代跳跃很大。万兽欢宴图是在龙族统治的巅峰时期,而另一幅壁画,则是连见都没有见过的时代。看当时的装饰,倒是很像祭坛壁画里,那些人穿的风格。

    有一幅壁画是一群人抬着大轿子,前头有一个穿着和祭坛壁画上的人穿的一样的衣服,应该是祭司之类的。轿子里坐着一个女子,只是被飘逸纱布遮挡住了脸。不过就算看到脸,君期觉得应该也不认识。

    这些壁画应该也很久了,不仅全是灰尘,而且也有些斑驳了。这个雕刻壁画的人,可以从壁画里看出,他一开始的技术十分生疏,后来面慢慢又好了许多,应该是熟能生巧了。

    “到底是谁雕刻的?昭晗吗?沉睡的时候闲着没事,就起来雕些壁画来打发时间?”君期嘀咕着。

    君期顺着墙边,眼睛盯着壁画,慢慢地移动着。突然,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眼,墙边上好像有纸一样的东西被灰尘和泥土掩埋了。

    他蹲下,从灰尘里拿出那东西,发现竟然是一副画卷,君期将画卷打开,却不曾想,看到的内容让他无比的惊讶。

    这幅画...是他画的!

    画上画的正是昭晗的图像,画里的昭晗身穿一袭红裙,走在雪地上,微微回头抬眸。沉默微颦,神交冉冉,愁思盈盈。画中天地是一片单调的雪白,只有昭晗这一抹鲜红。

    鲜明的对比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雪地衬托着画中人无限的孤独,盛满愁思的神情引人入胜。唯美的画面让人引起无限遐想,愈发深陷其中。

    这幅画曾经买出了五百万的高价,当时君期还是二十几的年纪。名声也正是如日中天之际,这样的画他洋洋洒洒能画出十几幅。

    但是君期依旧无比深刻地记得,他当时勾勒的一笔一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自己的构图和意境。每个人都可以仿别人的画,但是却仿不出别人的形。所以当他看到这副画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一定是他自己亲手画出来的那一副。

    绝对不可能是别人画的,没人会比他更了解的自己的画。可是问题是,他画的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君期只画过一幅画。虽然不见了,但是很明显不是这一副。在这个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副自己曾经画过的话,这实在是太离奇了!

    可能吗?!本应该在现代的话,却突然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他曾经画过的那些画也跟着穿越过来了??

    想到这儿,君期又四处找了找,想着能不能找到更多画卷出来。找了许久,还是没有能找到什么。这个地方并不算大,扫去墙角边的灰尘杂草后,也没其他地方能藏东西了。

    君期翻翻找找了许久,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了,才罢手。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老天捉弄了,总给他一些莫名其妙的线索。把他的疑惑和兴趣勾起来之后,又不了了之了。

    他实在是讨厌这样的感觉,但是却又无法躲开被操控的命运。

    君期展开画卷,看着上面的画作,心中猜想:‘如果这个世界不是我的一场梦,如果这些也不是什么bug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到来,并不是一场以外?’

    ‘和我同名不同姓的杨君期,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昭晗是我的创造出来的画中美人,吴故雕像里发现的‘民法典’。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都是我多心想多了吗?’

    ‘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就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来我这个世界,难道是有人刻意为之?’

    现在就算有人告诉君期,其实他陷入了脑死亡,现在正在别人编造的脑电波世界里,他也信!

    更别说什么鬼神之论了,什么破理由他都能相信。只要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能让他信服的、就算不能信服也没关系了。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

第99章清除记忆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能将他现在经历的一切都解释通的答案!

    正当君期几近奔溃时,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回头望去,发现是昭晗。

    昭晗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往前,只是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他。

    君期心中有许多的杂念,他甚至在想,昭晗会不会因为他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想要杀了他。思绪百转千回,他最后问出口的,却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昭晗看着君期,没有说话。她就像是水中月,明明就在面前,可是却觉得远在千里。轻轻一碰就会消散,一点也不真实。

    君期继续问:“这幅画是谁放在这儿的?”

    昭晗依旧没有回答。

    君期几乎抓狂,喊道:“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呢?!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昭晗看了一眼君期手里紧握着的雕像,平静地开口说:“你太累了,睡一觉吧。”

    “什么?”君期听了这句话后,不知道怎么的。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四肢也变得飘忽无力,最终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昭晗走到君期面前,把他手里紧握着的雕像拿出来。加了一层封印,雕像缓缓飘浮在空中,飘回到了棺材里。她知道,这个雕像有古怪,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迷惑人心的功能。

    只可惜,她尝试了各种方法也无法将其毁坏,否则她一定不会让此等邪物继续存在于世上。

    昭晗扶起君期,叹了口气说:“抱歉。”

    她伸手两指在君期眉心上轻轻一点,一道细微的白光闪过...

    君期再次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好像宿醉了一晚上似的。但是他昨天又没有喝醉,这种头疼来的莫名其妙的。

    “嘶~”君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希望能缓解疼痛,可是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君期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一看,发现已经是大清早了!

    “糟糕!今天还约好了和那几个小屁孩一起打扫卫生来着!”君期急急忙忙地穿鞋找衣服,胡乱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到了今天要打扫的杂物间时,发现他们已经开始打扫了。君期心中更加愧疚,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起晚了。”

    梁语映叉腰指责道:“长老,你真的很弱啊!我还以为我会是那个迟到的,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晚,哼。”

    君期拿起扫帚单手卷起衣袖,道歉说:“实在对不住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觉就睡到现在了。没有闹钟,还真不好搞。”

    梁语映心情好地说:“没关系,要是平时嘛,我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但是今天嘛...,我们多了几个帮手,本小姐心情好,大人不记小人过啦!”

    君期疑惑道:“帮手?”

    “长老好!”

    说着,三个人从书架后面探出头来,朝君期打了声招呼。

    君期大喜过望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孔矜回答道:“听湘簟说你们在受罚,便想着过来帮帮你们。”

    湘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我也只是希望能尽些绵薄之力。”

    君期朝孤倾沫问道:“那你怎么来了?”

    孤倾沫笑着说:“仲信虽然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但是天天早出晚归又没有灵力在身的,自然就很容易查出来了。所以今天就过来帮帮忙,要不然那么多的杂物间,你们真要打扫一两个月啊?”

    孔矜说:“你们是违反宗规受罚,我们自然是不能用灵力帮你们完成惩罚。但是我们也可以像你们一样,不用灵力去打扫,这样也不算是违反了规矩。”

    君期心中大受感动,说:“你们真的,太让我感动了。”

    梁语映笑着朝君期扔去一块湿抹布,说:“少说两句吧,赶紧来打扫!你今天可是躲了不少懒了,别想蒙混过关!”

    “来了!”

    有了孔矜他们的加入,七人决定分两组去打扫,每组三到四人。每组人负责打扫一处杂物房,一天一组人可打扫两间房。两组人一共可打扫干净四间房,就算是偶尔偷偷懒,活比较重,也可以打扫完三间。

    这样大大地提高了他们的速度,君期预测,不出一个月就能打扫完了。

    幽台峰上,昭晗伏案写书。尽管外面已经是寒冬腊月,但是幽台峰内,依旧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昭晗。”

    昭晗放下笔,抬头往前看去,发现是掌门来了。而掌门身后跟着的,是五六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绿衣男子。而这些绿衣男子,就是她用榕树树叶幻化而成的。

    孔叙带着这些‘人’走到昭晗面前,说:“这些都是你派出去的吧?想让它们去帮那群小孩解脱惩罚?”

    昭晗也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

    孔叙严肃地说:“胡闹!那是我给她们的惩罚!你身为长老,身为师尊,不仅不让他们去反思过错,反而还去助纣为虐?你以为这样是在帮他们?你这是在害他们啊!”

    昭晗抬眸看向孔叙,眼眸一片清明,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清醒。她说:“我想帮的,只有君期一人。如若你罚的是旁的人,便也就罢了。偏偏君期也连累其中,我实在不想看到他每天如此疲倦。”

    “你!”孔叙被昭晗气的语塞,他说:“你不清醒!君期他身为长老,知法犯法,本就该罪上加罪。我没有多罚他些什么,已经是很给他体面了。”

    “你如今竟连让我罚他也不许,要不然你来当这掌门罢了!我早就不想干了!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个精明的儿子,不想当这个冤大头,我早就游山玩水去了!”

    昭晗将刚刚写好的字迹晾干,语气淡淡地说:“掌门一职位责任重大,岂是儿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除了你,又有谁能担此重任呢?你若是不希望我这样做,那我便不做这事便是了。”

    说着,昭晗收回了树叶变的人。

第100章毒发

    孔叙深感疲惫,每次都要用这招才能让昭晗收回她那自顾自的想法和做法。

    不过关于君期的事情,孔叙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对他那么特别,是因为他长得像吴故吗?”

    昭晗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孔叙,觉得有些莫名,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孔叙望向远方,眼眸中尽是追忆,他说:“别忘了,我曾经在吴故身边呆了十几年。”

    昭晗轻轻摇头,说:“他只是他,和旁的人无关。”

    “旁的人?”孔叙回头看向昭晗,苦涩地笑了笑,说:“如果吴故还在的话,听到你这三个字,想来会很难过。”

    昭晗没有说话。

    孔叙叹了口气,没有再揪着这件事,转移话题道:“对了,上次让君期跟你说的关于协谊会的事情,结界你去巩固了吗?”

    昭晗说:“我今天去。”

    孔叙点头,说:“那我先走了,那群小孩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该他们的惩罚,就让他们自己去完成。”

    昭晗点了点头。

    孔叙离开后,昭晗也将写好一部分的书合了起来。她走回房间后,打开放在床旁的一个箱子。

    放在箱子最上面的,是一卷画。她愣了一下,将画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白衣男子的画像,长相与君期一模一样,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昭晗看了一眼后,又将画卷了起来,放回了箱子里。还有她刚写了一部分的书,也一同放了进去。

    做完这些事情后,昭晗才动身前往协谊会现场。

    到达协谊会现场时,这里已经布置好了擂台,大致的场地已经有了个雏形。今年的协谊会本该是由夏楠宗承办,但是后来夏楠宗被剔除出五大宗,便交给了新进五大宗之一的惠灵宗处理了。

    所以,今年应该会看到新的气象。

    “鹤株仙子。”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人朝昭晗跑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昭晗也回了一礼。

    男人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鹤株仙子跟我来。”

    男人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和昭晗说了今年协谊会的场地布置,希望她能帮助他们把那些地方的结界给筑起来。

    其实这事也不一定要昭晗来做,但是由鹤株仙子来筑结界的话,听上去就非常有安全感。

    惠灵宗是刚入的五大宗,需要用这一次的协谊会来证明自己。所以他们非常需要昭晗的帮助,也不允许这次协谊会出现任何意外。

    这次的工程比昭晗想象的要大,她在各个地方布下结界。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三天,而且还不算完。到时候还得让她来巩固一次,以求万无一失。

    昭晗听了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说:“实在是有劳您了,鹤株仙子。”

    昭晗淡淡地说:“无妨。”

    中年男子客气地说:“要不然这边派人送您回尚北宗吧。”

    昭晗摇头道:“不必,先告辞了。”

    “鹤株仙子慢走。”男子看着昭晗离去的背影,嘴里嘀咕道:“也并不像传闻里那般孤傲冷漠嘛,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啊。”

    昭晗乘着扇子,正在回尚北宗的路上。突然感觉手臂上一阵刺痛,她撩起袖子查看手臂。之前被唐仲信用毒龙针刺中的地方,隐隐有发黑的迹象。

    昭晗皱着眉,正打算将再次泛滥的毒液清除时,一把长剑朝她刺来。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昭晗堪堪躲开。

    她回头看了一眼执剑人,发现竟然是一直对她死缠烂打的周尧。昭晗乘着扇子落下,停在了林中。

    周尧也跟着她下去了。

    昭晗看着周尧,皱眉沉默。

    周尧执剑,剑指昭晗,说:“我要跟你切磋,迎战吧昭晗,别再畏首畏尾了。”

    自从新五大宗仪式结束后,周尧一改从前深居简出的性子。开始对昭晗展开了死缠烂打,一个劲的要求昭晗同他切磋。

    上次去西边巩固结界,本来昭晗可以早两天回来的,路上却被周尧拦住了去路。昭晗不是什么争强好斗的人,本就不喜这些比武切磋的。更何况当时,还有一个远在尚北宗身中蛇毒的梁语映需要救。

    她甩开周尧花了一些时间,只是周尧却还是不死心,但凡看到昭晗离开尚北宗,就一定会来找她切磋。

    昭晗看已经躲不开了,那不如就做个了结吧。她唤出耀日剑,可是刚抬手,毒龙针的毒液就开始发作。

    她捂着手臂,发黑的手臂在隐隐颤抖。

    本来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的周尧见状,皱眉问道:“你受伤了?”

    昭晗没有回答他,开始压制着体内的毒。

    周尧突然收起了佩剑,对昭晗说:“既然你受伤了,那我们便改日再战。带伤应战,就算我赢了也不痛快。”

    说罢,周尧爽快离开。

    昭晗看着周尧离开的背影,再也无法抑制体内的毒,疼得靠在树干上,额间满是细细的冷汗。

    她用曜日剑在手臂上轻轻一划,金色带着黑气的血液从她手臂留出。金色的血液落在地上,被血液浸透的泥土上,开始长出了许多的鲜花的杂草。

    本该是寒风萧瑟的季节里,这里却意外的充满生机。花朵不适宜地在地上冒出,并且展现了自己的勃勃生机。许多动物也被血液吸引,颤颤巍巍地朝昭晗靠近。

    可是没过多会,黑气缠绕上了这些刚长出来的花草。刚才还充满生机的花草瞬间枯萎凋零,重新落到地面上。

    动物们慢慢靠近昭晗,然后像是朝拜似的对昭晗毕恭毕敬地匍匐着。

    放了些血液后,昭晗这才觉得好了许多。唐仲信找来的毒龙针,不愧是专门克制龙族的武器。如果是普通龙族,怕是在刺中的那一瞬间,就被腐蚀融化了。

    金龙身上有强大的自我修复功能,修复的功能和毒气不断的在进行较量,反倒是将昭晗疼得难以忍受。

    不得不说,唐仲信这一招很毒。那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他的。只是没想到,他的身手,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

    昭晗将地上的血液清理干净后,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第101章痛苦

    昭晗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还没走到床边就倒下了。她用力地攥紧双手,脸色发白,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她却咬紧牙关,没有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毒龙针像是打开了一个闸口,让她内体的某种尘封许久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无数的声音回荡在昭晗的脑海中,不断地折磨着她。

    昭晗趴在床边,手紧紧地扯着被褥。额间的汗水滴在被褥里,湿了一片。

    “师尊?你在里面吗师尊?”门外响起湘簟的声音。

    昭晗朝门那而挥去一道结界,隔绝了所有的声音与气息。

    湘簟又敲了两下门,确认昭晗不在里面后,才离开。

    房内的昭晗忍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君期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走回藏书阁。在回藏书阁的路上,他竟然看到刘万靠在树上独自喝闷酒?!

    这可真是件大奇事了,现在这天冰天雪地的,刘万不在藏书阁的书堆上睡懒觉,反而在外面喝酒?

    君期饶有兴致地朝刘万走去,发现他嘴唇都已经冻得发紫了。君期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被冻成这样?你的灵力呢?”

    刘万喝了口酒,随口回答道:“被我自己给封起来了。”

    君期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做在树枝上的刘万,问道:“为什么?现在那么冷,你又没有灵力防身,跟个普通人有什么区别?还穿的那么单薄,竟然在这里喝酒?”

    刘万没有说话,只是独自喝酒。

    君期突然想到什么,了然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着借这个机会来请病假!”

    刘万笑了笑,只是摇头,然后就接着喝酒了。

    君期说:“你要是想请假的话,直接跟我说就行了,用不着这样糟践自己。而且你要是因为自虐而生病的话,这个假我也不会批的。”

    刘万抹去嘴角的酒渍,目光眺望远方,好似承载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可惜刘万的目光被他的碎长的刘海给挡住了,君期看不见。

    君期见状,收起嬉皮笑脸的玩笑,认真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刘万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我喜欢的人,现在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可是我没办法帮她分担,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陪着她一起。”

    君期不赞同地说:“你喜欢的人正在受苦,那你就去她身边陪着她好了。你这样自虐,喜欢的人不仅看不到,还没办法解决任何问题,这样做根本就毫无意义。”

    刘万从树下跳下来,路过君期身旁时,说了句:“你不懂,不过你迟早会明白的。”

    君期一头雾水地看着刘万的背影,然后问道:“你去哪儿?”

    刘万没有停下,只是举起手里的酒壶摇了摇,回答道:“酒没了,去找酒喝。”

    君期感慨道:“真没想到啊,连一个路人甲都能自己加戏了,还是一段感情戏。哎呀!忘记问他喜欢的人是谁了!”

    平时刘万在藏书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一副懒懒散散要死不活的模样,竟然也有喜欢的人?实在是看不出来。

    “刘万喜欢的人会是谁呢?这可真是让人好奇啊。”君期一边走着一边嘀咕。

    只是回到藏书阁后,君期就没时间去想这些同事八卦了,因为他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处理。

    掌门说:“君期啊,我知道你们被罚打扫杂物间很疲惫,但是你的工作也不能落下啊。身为长老,身上担着的是教书育人的重担,还有藏书阁也得照常运行才行。这些可都需要你啊,不能光打扫杂物间而落下了这些更重要的事情。”

    ‘呵呵。’君期除了冷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孔叙当时的嘴脸,简直就是把‘资本家’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你别把我当成长老了,你就把我当个人吧。’

    一边罚他打扫杂物间,一边让他兼顾藏书阁和教书的事情。更可恶的是,他还没有灵力!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知冷知热,会困会饿的普通人!

    一天就12个时辰,他早出晚归的去打扫杂物间。晚上回来洗个澡,躺床上秒睡。现在好了,他还要挑灯备课。还要整理图书,还要去催还书本。他是哪吒吗?!是有三头六臂怎么的?怎么能忙得过来啊!

    不过,尽管君期心中有千百个不情愿,他也只能乖乖照做。要不然他能怎么办?辞职吗?

    辞职之后他去哪儿?先不说现在一堆谜团没有解开,再说了,辞职之后惠灵宗的人肯定会找上他。到时候肯定又是一段腥风血雨,说不定惠灵宗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原主。

    君期再次拿出厚重的历史书,把书从书架上抽出来时,不小心带出来了另一本书。这本书倒是挺薄的,夹在两本厚重的书中间,愣是一直没被发现。

    他将书捡了起来,拍了拍书封上的灰尘。嘴里念叨着:“藏书阁也得打扫打扫了,那么多灰尘。算了,还是等灵力回来了再说吧,要不然得打扫到什么时候。”

    正当君期准备将书本放回去时,突然看到书封上的名字,一时被吸引住了。

    君期把两本书都拿到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开始研究这本书。

    “天元教?”君期嘀咕着,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不过这本书被归类在历史栏,肯定是涉及几千年的历史。

    君期翻开书,自言自语道:“教宗吗?那应该是比一万年前,龙族统治人族还要久远的年代了。”

    从前是没有宗派的,只有由信徒组建起来的教。不同的信仰之间,是相互排斥的。所以经常引起纠纷,甚至还出过不少人命。而且这些称之为‘教’的组织,进去容易出来难。

    很多人想要离开的话,要么就是付出生命,要么就要接受残酷的惩罚。一般没有人能熬得住这些惩罚,都会在惩罚中途死去,几乎无一例外。

第102章天元教

    因为一旦选择了自己的信仰,轻易是不能抛弃的。抛弃信仰,就要接受神的考验。如果神让你离开了,那么就会让你在惩罚中活下来。如果你死了,那就说明,是神在惩罚你。

    这种组织很离谱,把一个活人推进火堆里烧,能不死吗?这就是蓄意杀人,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教’,他们形成了一个组织,没人可以管得了他们。

    就好像一些村庄里的恶习,明知道是不对的,但是就是没人敢去动他们。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庞大了,信徒太多。他们给信徒们洗脑,让千万信徒甘愿赴死。

    这样的闹剧,直到吴故上台后,才彻底的被清除干净。建立了如今的宗派制度,各宗各派相互扶持,才杜绝了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再次重演。

    而这本书里描写的是,天元教从立教到发展,逐渐成为第一大教的历史进程。其实这个教创立的时间也算得上是紧跟潮流发展,只是一直没有特别的地方值得信徒去加入。

    就拿詹明曾经所在的占清教来举例,人家擅长布阵和召唤。加入他们的人,都能学到皮毛。而这个天元教呢?几乎是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所以一直默默无名。甚至一直被人看低,几乎是被踩在脚下,随时都有被解散的风险。

    然而,故事的转机来了。这个天元教,突然出现了一个‘圣女’。

    这个圣女很神奇,没人见过她。因为她出门都是被轿子抬着出门的,轿子上盖满了轻纱,挡住了她的脸。但是她的神奇之处就是,她能让人延年益寿。并不是网传的那种保健品的功效,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延年益寿。

    只要一直喝圣水,就算是一个从来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也能活几百上千年。而且还治疗的奇效,除了起死回生以外,就算你只剩下一口气了也能把你给救回来。而这个圣水是什么呢?也没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这玩意喝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传说有一次,一村子里得了疫病。天元教和圣女,带着圣水分给那些得了瘟疫的人。但凡是喝过的人,不出一天都纷纷好起来了。

    要知道瘟疫这玩意,只要是染上了,除了等死基本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一般是把整个村子,连人带物一起烧个精光。可是自从这圣女一出现,就给大家带来了希望。

    顿时,众人一窝蜂地扎堆加入天元教。再加上天元教对外的吹捧,什么天女下凡来拯救人间,一下子就让天元教成为了当时教徒最多的教。从倒数第一,变成了世界第一。

    当时的天元教简直是如日中天,什么皇族、什么占清教通通都不屑一顾。权利越大,欲望也就越大。尤其还是在哪个愚昧无知的年代,天元教也犯下了许多恶行。导致许多人走投无路,一时间怨声载道。

    再后来,就是金龙出世。瞬间便击垮了这个庞大的组织,人们敬仰的圣女,天元教也对外宣称惨死金龙之手了。

    这本书讲的就是那么多,天元教从默默无名,到后来的如日中天。直到最后,他们无法驾驭自己的欲望,成为了毒瘤一般的存在。在龙族的入侵下,彻底结束了他们辉煌的时代。

    君期看完觉得还挺唏嘘的,大厦将倾,就算没有龙族的突然出现。估计也存活不了多久,只是龙族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不过天元教如果真的那么牛逼哄哄的话,为什么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记录?连占清教都有迹可循,这个天元教竟然只剩下这一本书了了数笔带过了。”

    ‘而且这个圣女....,也太潦草了吧!’

    明明设定那么牛逼轰轰,可是整本书里,对她的描述几乎都是一笔带过的。明明她才是天元教最重要的转折点,但是存在感却那么弱。死的也很迷惑,那么厉害的人,死的确是那么的悄无声息。

    最后还是天元教宣布她被龙族杀死了,所以实际上是没有人真的看到她怎么死的。说不定从头到尾就没有圣女这个人的存在,只是他们知道了一种药、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做成了他们所谓的‘圣水’。

    再编一个虚无缥缈的圣女,伪装成天女下凡拯救人间。让人们更加相信他们,并且对他们抱有敬畏之心。

    这可能从头到尾都只是天元教的一个谎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读到圣女是坐在轿子上,被人抬着出门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少女坐在轿子上,飘逸的纱布挡住了她的脸庞,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祭司。

    这样的画面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脑子里,好像曾经在哪来见过似的。只是想了半天都没能想起来,君期只能作罢。

    他放下书籍,揉了揉鼻梁,自言自语地说:“可能是自动脑补了这个场景吧,哈~,好困啊。”

    君期抬头看向窗外,发现天已经快破晓了!

    “我去!天都快亮了,我历史书都没翻开!完了完了。”君期着急忙慌地翻开厚重的历史书。

    上课时,君期困得眼睛都快合上了。他连忙晃了晃脑袋,并且在心里指责自己:‘善君期,作为一名教书育人的历史长老,我得认真教书,不能在课堂上睡着了。千万不能睡,再忍忍,马上就能下课了。’

    但是很显然,安慰并不能起到作用。君期嘴里念叨着念叨着,直接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底下还在聊天嬉戏的弟子们见状纷纷都禁声看向了君期,全都愣住了。还是孤倾沫先反应过来,赶到君期身边查看。

    其他学子也纷纷赶过来,皆是十分担忧。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哪个长老上着上着课,突然就倒下的。谁也没有见过这阵仗,想着要不要请其他长老过来看看,又或者是把掌门给喊过来。

    正当大家都慌乱成一团时,君期缓缓传来酣睡声。

    孤倾沫默默地放下替君期诊断的手,说:“长老没什么事,只是...睡着了。”

    “嗯???”

第103章上课睡着

    这句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安静。过了片刻,梁语映实在忍不住了,笑出了声,紧接着其他人也开始笑个不停。

    马烔照食指抵住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我们小点声,别把长老给吵醒了。”

    湘簟担忧地说:“我们要不要把长老给喊起来?等一下被掌门路过看见了,长老就要挨罚了。”

    梁语映不在意地说:“怕什么,掌门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来这里瞎逛。”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掌门孔叙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弟子心里一紧,纷纷转身看向掌门,一时间都愣住了,还是孔矜带头喊了句:“掌门好。”

    他们才纷纷行礼。

    孔叙走进来一步,看了看,问道:“你们不上课,围成一团做什么?”

    一时间没人敢说话,只有梁语映急中生智连忙说了句:“是长老!...在给我们解答困惑。所以一时间都围在了一起,想听得仔细些,毕竟长老现在没有灵力,我们得体谅体谅他。”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掌门皱着眉,看向他们几人。过了片刻,才喜笑颜开地说:“好孩子,懂得体谅师长。那你们好好上课,君期也好好教,我就先走了。”

    弟子们行礼:“掌门再见。”

    目送掌门离开后,众人才松了口气。回头一看,君期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看到这一幕,众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君期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只看到大家都在看着他笑。君期揉了揉眼睛,迷糊地说:“几点了?”

    梁语映笑道:“长老,已经快上下一节课啦!”

    君期顿时感觉头皮炸开,什么睡意都没了:‘挖槽!我踏马睡着了?!’

    还没等君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一节课的长老已经拿着教案进来了,还朝君期打了声招呼。

    君期愣愣地回了一声,然后回过神似的连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准备上课的长老。连忙假装咳嗽地飞快地离开了学堂,弟子们顿时笑成一团。

    ‘上课爱睡觉的毛病真是一点没变,以前是学生也就算了,现在当老师了还是这样。’君期撩起袖子,蹲在泉水边上,伸手捧了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泼,希望能让自己清醒清醒。

    洗了把脸后,君期才觉得好多了。君期刚叹了口气,身后就路过了两个女弟子。朝他问好之后,两人窃窃私语地看着他,笑着离开了。

    看来他上课睡着了的事情,已经在弟子里传开了。完全的社会性死亡,有的人活着,但是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是他还活着。

    刚下课的梁语映走出学堂,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嘀咕道:“又要去打扫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往前走时,路过一处静谧的假山,里面传来笑声和哭泣声。梁语映没有去理会这些,急着去打扫杂物间。

    这时,假山那儿传来一道声音:“语映!快来一起玩啊。”

    梁语映转头看过去,发现是有两名女弟子,在欺负另一名女弟子。被欺负的女弟子趴在地上哭,看起来被教训的很惨。她看了一会儿,说:“不了,我还有事。”

    那两人扫兴地说:“哎,真没劲。”

    梁语映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倒了回去。她说:“我劝你们也别玩这些幼稚无聊的游戏了,以多欺少很好玩吗?欺负自己的同门很好玩吗?这才是真的没劲。”

    那两人被梁语映这一番教训,顿时有些懵了,莫名地说:“可是我们以前不也经常这样玩吗?看谁不顺眼就教训谁。”

    梁语映手环于胸,说:“那是年少无知,人总得长大吧。你们也该长大了,如果下次我再看到你们欺负别人,就别怪我告诉我爹爹了!”

    两人被训得有些生气,但是却又不敢对梁语映怎么样,只能气愤地离开了。

    梁语映见她们离开了,刚转身就看到了长廊尽头,孔矜、湘簟在等着她。梁语映挥手道:“来了!”

    正打算跑过去时,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出来的马烔照扯了扯她的头发,扯完就跑了。

    “马烔照!你死定的!别跑!!”梁语映追上去,两人一路打打闹闹。

    日子就这样打打闹闹的过去了,在七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将杂物间给打扫得只剩下最后一间了。

    七人一起打扫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最后一间了,大家心情都特别好。

    孔矜在整理书架上零零碎碎的书籍时,偶然看到了一本类似秘籍似的书本。本子很薄,只有二三十页,还是残本。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拂去了上面的灰尘,开始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的是一套剑法,旁边标注的字体是古洛文。

    孔矜翻开着,眉头渐渐紧锁。

    “呼~,终于打扫完了!解脱啦!!”梁语映把手里的抹布随手往后一丢。

    刚好被身后的马烔照接住,他将抹布放好,说:“刚打扫好,可别又弄脏了。”

    湘簟抬头看向书架上的孔矜,发现他好像在看什么,一直没动静,便问道:“怎么了?”

    孔矜的思绪从秘籍上抽离,低头看向湘簟,回答道:“没事。”

    他打扫完书架后,悄无声息地将秘籍一同带走了。

    君期疲倦地说:“既然已经打扫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藏书阁一堆事情,还得备课。”

    梁语映挽留道:“哎,长老,别急着走啊。”

    君期停下脚步,回头问道:“都打扫完了,还留在这儿干嘛?”

    梁语映神秘一笑,跑到一个桌子底下蹲下,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个盒子。她将盒子放在众人面前,卖了一会儿关子后,隆重地将盒子打开。

    “噹噹噹!”盒子里放的竟然放了五六壶酒。

    梁语映拿出一壶就,在君期面前晃了晃,说:“长老,确定不来喝一壶吗?”

    君期惊讶地看着梁语映手里的酒,说:“你还敢喝酒?!上次就是喝酒就被掌门抓住,刚被罚完,又来?等一下要是被掌门发现了,又得罚我们打扫别的什么东西了。”

第104章夜潜藏宝阁

    梁语映淡定地说:“哎呀,长老,你太紧张了。这里不会有人经过的,特别隐秘,喝倒了在这儿睡一晚都不会有人发现的。这可是顺旗峰,我的地盘!没人会比我对这儿更熟了。”

    君期扶额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梁语映劝道:“有我在你放心,我们在不出一个月之内就把整个尚北宗的杂物间都打扫完了,这可非常值得喝一杯。”

    君期拒绝道:“我还有事,你们喝吧。”

    梁语映放下手里的酒,连忙把君期给拉了回来,说:“事情可以慢慢做,但是酒就不一定天天都能喝,赶紧坐下!”

    无奈,君期只能坐下。

    七人坐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梁语映给每人都发了一壶酒,然后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喝,豪迈地说:“痛快!”

    君期在一旁劝到:“少喝点,别又喝多了。你一喝多就爱唱歌,还贼难听。”

    梁语映放下酒壶反驳道:“谁说的!本小姐才不会喝多,就算就算真的喝多了,也一定是安安静静的,怎么可能会疯疯癫癫的唱歌。”

    马烔照作证道:“这个我可以作证,你真的唱了一路,还把掌门给认成了孔矜。当时掌门的脸色那叫一个黑,我都给吓酒醒了。”

    梁语映咬死不承认,说:“诬陷!诬陷!”

    君期举起酒壶说:“为了庆祝我们结束惩罚,喝一个!”

    七人碰杯,纷纷喝了一大口。

    湘簟有些无法接受这个酒味,但是看大家都喝了,自己不喝好像不太好。只能皱着眉头,准备强忍着不适应喝一口。

    这时,坐在旁边的孔矜拦住了湘簟的手,低声说:“如果不会喝酒便不喝了,没关系的。”

    湘簟看了一圈其他人,他们都在各自聊自己的话题,没人关注到她。湘簟默默地放下酒壶,低声回了句:“谢谢。”

    梁语映大大咧咧地说:“顺旗峰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就别拘束着了,想干什么干什么。”

    马烔照玩笑道:“顺旗峰是你的地盘?那整个尚北宗还是孔矜的地盘呢,你这算什么?”

    梁语映叉腰对马烔照说:“马烔照,不说话会变成哑巴吗?”

    马烔照嬉皮笑脸的做了个鬼脸。

    唐仲信手指轻轻地转动着酒壶,眼睛里盛满了万千思绪。身旁的孤倾沫见了,便问道:“仲信?怎么了?”

    唐仲信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孤倾沫,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月前,在滚锅店里说要一起找雕像来着,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

    这话说得很大声,就算是在嬉笑打闹的梁语映和马烔照也听见了。君期怀疑,这番话根本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梁语映和马烔照停下了打闹,回想起那天在滚锅店里,他们一起商量着要去偷雕像出来研究。只是一回到宗就被掌门抓住,之后就被罚打扫了杂物间,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

    现在闲下来了,倒是想起这回事了。只是君期有些疑惑,为什么平时对什么事情都风轻云淡的唐仲信,对雕像的事情却格外的上心?他想干什么?

    孔矜看了一圈,问道:“你们要找雕像?”

    梁语映把那天大家商量的过程大致说了一下,当时孤倾沫、孔矜、湘簟他们是不在的,所以并不知情。

    湘簟说:“可是我们并不知道雕像放在哪里?”

    唐仲信说:“我们最后是把雕像放在了掌门那儿,所以现在也一定还在掌门手里。掌门对这件事如此看重,肯定不会把雕像随便放置在一处。很有可能,是放在了藏宝阁里。”

    孤倾沫疑惑道:“如果是在藏宝阁的话,那我们要怎么进去找呢?”

    梁语映说:“我有办法。”

    说着,梁语映掏出了一把钥匙。

    湘簟问道:“这是什么?”

    梁语映得意地说:“藏宝阁的钥匙。”

    “我去!你真把你爹藏宝阁的钥匙给偷出来了?!”马烔照惊讶道。

    梁语映说:“那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你们喝的酒是哪里来的。这可是里面的好酒,而且整个宗里,也就只有藏宝阁能找到酒了。”

    君期惊讶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要是你爹发现里面的酒少了怎么办?”

    梁语映自信地说:“我爹不会发现的,这些酒从我出生就一直放着,也没见有人动过,不喝白不喝。”

    君期心中呵呵一笑:‘真是坑爹的一把好手。’

    梁语映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问道:“那这个藏书阁,你们去是不去呢?”

    马烔照问道:“你不是去过了吗?没看见里面有雕像之类的?”

    梁语映说:“我哪敢多看啊,赶紧把酒拿了就跑了,根本就没想起雕像这回事。”

    唐仲信怂恿道:“那便去看看吧,趁着现在天时地利与人和。”

    几人犹豫了一下,梁语映率先说:“我肯定要去的!”

    马烔照也接着说:“那...那我也去。”

    孤倾沫、孔矜、湘簟也纷纷表示要去。最后,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君期身上。君期沉默了几秒,最后点头说:“去。”

    因为他也实在是想知道,这个雕像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梁语映高兴道:“既然都决定好了,那就出发吧!”

    七人纷纷起身前往藏宝阁,正好,藏宝阁就在顺旗峰这儿。如果要去传送阵的话,那儿可是很多值日长老在看着的。

    他们悄悄都躲开在顺旗峰山值日的长老,猫在花丛里,走在最前面的梁语映悄悄从花丛里抬头望去。没看到什么人之后,她低声说:“走啦。”

    梁语映带着他们穿过花丛,走小路来到了藏宝阁门口。

    马烔照说:“没想到顺旗峰竟然还有那么多值日长老看不到的小路。”

    梁语映一边开门,一边得意地说:“那当然,从小到大,在顺旗峰我要是想躲起来,就没人能找得到。”

    马烔照嘴贫道:“是没人想找吧。”

    “去的你!”梁语映打开了藏宝阁的大门,推开大门说:“打开了,快进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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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4082/ 第一时间欣赏书穿之抱紧金手指最新章节! 作者:佛曰1所写的《书穿之抱紧金手指》为转载作品,书穿之抱紧金手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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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抱紧金手指介绍:
简介一:“我穿越了,准确来说,我卡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未开服的游戏,我是这儿唯一的活人。这里的人随处可见,扫地的男弟子,浇花的女弟子,守在图书馆门口的未知人物。”
“可是他们都像是被输入了某种设定似的,跟他们交谈时就会自动触发,回答永远都只有设定好的内容,如同AI。”
“我慢慢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摸索着回家的道路,可是我越是往下探究,越是发现了这个世界隐藏的巨大秘密……”
简介二:善君期穿越到了一本名叫《仙界称帝:开局即无敌》的小说世界里,男主是开局无敌,他则是开局即无的炮灰,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为了回家他抱上了女二的大腿,也就是男主的师尊兼金手指。可是随着剧情的推进,他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原著里女二痴恋男主,男主尊重师尊。
可是为什么一开局男主就给女二下毒,还有半夜提剑满世界追着男主砍的女二又是怎么回事?!
善君期看了看不远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主,又看了看护在他面前的女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了本假小说吗?!!”
避雷!!!轻修真,考究党勿入,大多数主男主视角,不喜勿入。书穿之抱紧金手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书穿之抱紧金手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书穿之抱紧金手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