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震惊愕然，就连萧峰都怒视帝释天：“帝释天，你这是在做什么？”
帝释天不屑：“萧帮主虽然一身正气，但在阴谋之道上终究还差了太远。当然，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有些记忆，你还没有觉醒。但是我可不同啊！”
随着他的说话，一股浩然之力从体内迸发，强大的气劲席卷全场，更甚从前。
江长夜若有所思：“这才是你全盛时的力量？是了，是了，你被扫地僧一句话导致无法全神发威，一直以来都是留力作战。但是现在不用了，老和尚为你消除了身体的缺陷？哦，用他的话说，就是佛法化解了心中魔障？”
帝释天呵呵一笑：“不仅如此，顺便也在你身上做了些手脚。”
果然下一刻，不远处的扫地老僧已道：“江施主虽然实力强绝，拥有无限分身秘法，但过于追求术法之威，忽略自身根基，导致秘术根基不稳……”
随着他的说话，江长夜就感觉自己意识中所有的秘术模型仿佛都受到了湮灭序列的攻击一般，发出剧烈的颤摇。
江长夜都微微愕然：“哇哦，这么厉害的吗？”
老和尚没有让他的秘术模型崩溃，但这一刻他的说话还是让他所有的秘术模型都出现了问题。
或者说，问题本来就是存在的，但是老和尚的话却引爆了曾经的存在。
现在江长夜甚至不能使用任何一门秘术，一旦使用，那就好比是豆腐渣工程遇到地震，经不起一丁点的考验！
这就是改写的弊端了，大量的改写本身就会对秘术模型造成损伤，再遇到扫地僧这种出口就制造BUG的法则能力，江长夜瞬间被克制。
湮灭序列1都未必能做到的事，被老和尚一句话就做到了。
但江长并不着急。
他审视自身道：“我想过你会对我做什么，会给我制造什么弱点，唯独没想到这个。真有趣，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说着他竟然还笑了起来。
张无忌还想说什么，却被张三丰一把按住，对他轻轻摇头，张无忌终究是选择了信任自己的太师傅，只是不再说话。
反倒是段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那妖女就在这里，不杀她，现在就内讧……这……这……这怎么能做得了大事？”
帝释天冷笑：“这就是大事！相比那妖女，眼前这些人，才更加可怕啊。毕竟妖女要的也不过是统治这世界，他们要的，却是毁灭这世界！”
什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震惊看向江长夜，王语嫣更是道：“江公子，帝释天说的是真的吗？你要灭世？”
江长夜笑看帝释天：“你还想起了什么？”
帝释天冷道：“序列战士，够了吗？”
张三丰也道：“这之前，也曾有序列战士来过，也曾尝试过。你们的目的，我们想起来了！”
随着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关于序列战士的真相终于在这刻重新映入武者们的心中。
沉寂的记忆被唤醒，一名武者突然叫道：
“我想起来了，序列战士！他们是异世界的存在，他们是来杀光我们的！”
“我也想起来了，他们是来自异世界的敌人！”
“他们是敌人！”
所有人纷纷愤怒大喝，劲气勃发，大战一触即发。
纳克斯看看江长夜：“我说，这时候，应该到拼命的时候了吧？”
江长夜摇头：“人家还没动手呢，急什么？”
他看看帝释天：“看起来我的前辈们给你们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印象，但你没有动手，是想知道什么？”
帝释天点头：“真相！”
“真相？”江长夜轻笑：“你们经受的起那真相吗？又或者说，就算知道了，经受住了，你们能记住吗？”
无名回答：“朝闻道夕死可矣！不管将来能否记住，至少现在，我们要知道。若是等你杀了妖女，或许一切就都晚了。”
皇座上，曲香檀掩面而笑：“哎呦呦，还真看得起我。”
随后脸一沉：“本宫就在这儿，你们想杀……那便杀吧。”
大殿中陷入一片难堪的，死一般的寂寞中。
片刻，江长夜点点头道：“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事，你们想知道的话，华宏，你来说。”
华宏便将序次元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听完这经历，所有人都愕住了。
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
我们都不是自己？是被异化法则转化而来的异化生物，只是失去了那曾经的记忆？
而序列战士，就是来净化这个世界的？
所有人同时看向曲香檀，就见曲香檀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般表现，也侧面证实了他们所说的是真的。
王语嫣怔怔的看着江长夜：“所以，你是来净化源头的？如果你净化了源头，我们会死吗？”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江长夜犹豫了一下，道：“法则的异化，一般是作用两类层面，一是身体，一是心灵。当然，也有两者兼备的。基于身体层面的异化，一旦源头净化后，一般情况下……是的，有一定的死亡几率！”
无名立刻问：“那基于心灵呢？”
古界原本就是人类世界，法则的异化是基于心灵基础，而不是身体基础。
江长夜叹了口气：“基于心灵层面的异化一般不会死，但会改变认知。它会带来精神上的冲击……一般情况的还好一些，可能也就是价值观出些问题，杀人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一个声音说对，一个声音说错，旧的认知被颠覆，人生迷茫失去方向，但只要意志够强，还能抗过去。严重些的，可能会变成疯子，白痴，植物人……哦，就是死不死活不活。”
众人面色阴沉着。
张三丰问：“还有更严重的吗？”
江长夜点点头：“未知异化，一种谁都不知道的新情况。就好像逆轮的秘术，改写会导致模型的松散……生命形态的反复改变，从序次元生命，到异化生物，再回归序次元，这种巨大的变化以及可能伴随的法则残留，会产生种种不可想象的后果。”
“天啊！”王语嫣捂上嘴巴。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江长夜始终不肯踏出那一步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净化这个世界，这里的绝大多数存在，要么回归凡人，要么疯狂癫傻，要么就是产生不可知的全新异变。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试炼世界都要努力对抗序列战士的原因——他们根本没得选择。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敏郡主突然道：“对于那种异变者，你们也是必须杀死的吗？”
江长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这种存在一般不具备法则传播性。对于众生乐土而言，只要不是涉及到法则的影响，那么无论个体的生命产生什么样的变化，都不是非死不可的。他们不在乎，也不关心，当然也不会给出奖励。”
帝释天笑了：“所以在你们的眼里，我们就是战利品？”
江长夜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