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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历史系之狼     家父汉高祖txt下载     家父汉高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02章 亲如一家

    “太尉啊!!”

    “臣做不到啊!!!”

    陈陶满脸的绝望,看着面前依旧是面带笑容的韩信,浑身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韩信却摇起了头,“您不要谦虚,我过去是对你们有些轻视,没有看到你们的本事,可这些时日里与你们相处,我算是看清楚了,难怪刘安说这修仙之术就在尚方,你们这本事,确实与鬼神也没有区别了!”

    陈陶倒是宁愿太尉还是对自己轻视一些。

    太尉此刻就是太看得起他们了,这些时日里,太尉开始充分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对尚方做出了一点点的小要求,最初,尚方还是能实现他们的这些想法的,如地雷,延时引爆,包括火器与火炮的瞄准仪,快速装填,将火炮变成可移动的等等...可韩信在尝到这滋味后,就开始逐渐的放飞自我了,要求也就越来越离谱,尚方是再也不能完成他的这些想法了。

    就在此刻,韩信居然要求他们做出能载士卒翻阅山岭的飞行器。

    陈陶完全懵了,我们这连地上跑的都没能做出来,您让我们做天上飞的??可韩信却觉得他们一定能做到。

    “你们先前不是给我看了吗?那个点了火就可以升天的东西,如果将这东西做的很大,不就可以带着士卒去飞了吗?”

    韩信说的正是热气球,这项技术并非是来自尚方,而是来自太子府,刘安的门客钻研了许久,弄出了一套很简陋的装置,将牛皮缝制到固定的器械上,在器械上生火,不断的燃烧牛皮内部的空气,于是乎这牛皮球就开始带着器械升空....刘安认为这是跟空气有关,认为热空气应当比冷空气要轻,故而能产生浮力。

    太子的门客们深以为然,纷纷投入到了该领域的研究之中。

    这原先只是太子府内的一个小玩具,但是传到尚方之后,尚方又对其进行了改进,使其能上升到更高的位置上...韩信看到了他们的研究,于是乎,韩信就有了这个构想,让热气球带着甲士飞天,控制升起和降落,可以控制其方向...这在战事里可是太有用处了,像侦察之类的不说,光是在足够的高度往下投放炸药,谁能受得了这個??

    若是做的足够庞大的热气球,岂不是能带着数百人直接空降到对方的身后吗?韩信的想法很多,可问题是,他却想让尚方来为他完成这件事。

    陈陶人都懵了,这玩意能浮起来是不错,可这如何能带的动人呢?况且这人上去后要怎么下来?若是半空中炸了怎么办?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根本就不像韩信所想的这么简单!

    光是火焰的问题就很难解决,这除非做个能喷火的装置,否则要产生带着一群甲士浮起来的热量,这得放多大的火啊!

    不只是陈陶,他周围的那些匠人,都是一脸的苦恼。

    太尉来罩着他们,这当然很好,自从太尉前来尚方之后,就没有人敢来欺负他们了,外头都不敢随意评论尚方了,过去大臣们常常上奏称尚方误国浪费钱财什么的,现在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虽然有好处,但是太尉这些奇思妙想,实在是太要命了。

    陈陶只好为韩信解释其原理,其中的困难,韩信听的也很认真,等到他说完,韩信方才说道:“我明白,这些事情确实不容易,不过,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就算做不出来,我也不会怪罪你们,若是做成了,我会亲自上书皇帝,让他赏赐你们,对了,若是有人说你们浪费钱财什么的,尽管来告知我...”

    陈陶顿时也无法再反驳了,只好点头答应。

    刘长在长安内给韩信安排了一处全新的府邸,这府邸可比韩信过去住的那个府邸要大多了,内饰也是相当的奢华,这次是真的按着诸侯王级来打造的,而且这府邸距离皇宫非常的近,刘长坐车片刻就能赶到此处。韩信对自己的新府邸,却没有那么的满意,这府邸主要就是太大了,韩信觉得走回内屋都很麻烦,况且这么大的府邸,又没多少人,显得空荡荡的,很无趣。

    韩信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家的府邸,看着依旧显得陌生的内饰,他嘀咕了几句,就要走进内屋里睡觉。

    可韩信并没有能如愿,因为在他走进内屋的时候,一头大野猪正坐在他的床榻上,肆无忌惮的翻看着自己的兵书。

    看到师父回来刘长当真是一点都不见外,急忙起身,笑呵呵的扶着韩信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刘长的府邸内。

    这种反客为主的生活方式,刘长已经保持了很多年,众人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师父啊,您怎么来了?”

    “废话,这是我的府邸,我不来这上哪里去??”“我以为您还要住在尚方府呢。”

    “倒是你,你个竖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这不是找个清净的地方读书吗?读书是好事啊...”

    韩信眯着双眼,也不知有没有相信他的解释,只是令人收起了自己的那些兵法,刘长却将那兵法偷偷藏进了衣袖里,随即说道:“不愧是师父啊,您写的这个水军兵法,我看过了,非常不错,我拿回去再多看几天,我觉得,该换个名了大汉现在不是要建立水军,是要建立海军,过去只是巡逻在各个河水周围,抓捕水贼,但是现在是要出海航行,前往海外之地,所以您这兵法,也该换个名字..”

    “不换。”“为什么啊?”

    “换了名只怕就不是我的兵法了,就得被某人骗了去...”

    刘长对此很是不解,“啊?怎么可能呢?这本来就是您书写的,还有人能偷您的书不成?有我在,您不必担心这个!”

    “我担心的就是你!”

    韩信收起了其余的兵法,问道:“除了注上自己的名字,你还有什么事?”“哦,还有尚方府的事情。”

    刘长笑着说道:“这些时日里,陈陶可是被您折腾的不轻啊,师父,这人年纪也不小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我只是给了他一些建议而已。”

    “我都听说了您让他做飞机对吧?所以说呢,不愧是师父啊,我以为自己让他坐火车就很过分了,您居然让他做飞机...得亏您没让他做个导弹什么的...”

    韩信认真的说道:“其实有很多发明,他们自己觉得没有什么用处,可是我却觉得能应用在战事里的,他们做出了一个玩具,生火后就能浮起来,可他们都没发现这东西的妙用,还有那燃烧后光芒极为刺眼的新火药,这东西用来打骑兵再好不过....还有...”

    韩信陆陆续续说出了一大堆的东西,这些东西在韩信眼里各有用处,在尚方这里却被埋没。

    刘长若有所思,“热气球啊...您说让他们做出带着人飞起来的,是让他们做热气球?这个倒是可行啊。”

    刘长轻轻抚摸着胡须,“只要这浮力够大,若是能做出飞艇之类的,还真的能带着很多的甲士,直接空降到敌人的身后。”

    韩信一愣,“你有办法能做到??”

    “不敢说能做到,但是能给他们不少的建议...或许真的能做出来。”

    就在两人聊着天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了刘姈的叫喊声,两人同时看向了门口。

    刘姈很是开心的走了进来,她与刘长一样,走到哪里都是不需要禀告的,直接撞进去就是,可等她撞进来之后,却惊讶的发现,阿父居然也在这里,她很是开心的扑了过来,刘长笑呵呵的让她坐在了身边。

    “你怎么也来了?”

    刘姈得意的说道:“我是来跟大父学兵法的!”

    刘长瞥了韩信一眼,“我拿本兵法都被骂这么久,她却可以直接来学?”

    韩信仰起头来,“她又不会在我的兵法上注自己的名字,况且,她将在来扶南,学点水军的战法,不是很应该吗?”

    刘姈急忙说道:“阿父啊,您有所不知,我现在是很勤劳的,上午跟着四伯父学治政,下午就来找大父学兵法...两不耽误,对了,今日伯父还夸赞我,说我颇有明君之资呢!”

    韩信好奇的问道:“他是不是说你跟你阿父不一样?有明君之资?”刘长板着脸,“能我有半成就算得上是明君啦。”

    刘姈当然是迫不及待的说起了自己跟刘恒的学习经过,她认真的说道:“我发现治理政务最重要的还是要懂得用人,伯父能将府内上下数百个官吏全部记在脑子里,谁擅长什么,谁能做什么,谁有什么缺点,他记得很是清楚,他甚至有个本子,专门记录这些官吏们的事情....我现在也差不多将官吏们认全了,每次遇到事情,就知道该让谁来做事了。”

    刘长颇为不屑,“这算什么,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整个廷尉的官吏,十来岁就认识了所有上街巡逻的士卒...”

    刘姈又继续说道:“伯父还教了我一个独特的本领,治政就要心细,要注重细节,伯父在治理政务的时候,甚至能将该做的具体工作在脑子里过一遍,具体到一些物资的购买问题上...”

    韩信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看来你跟他学的还是不错的,以后要更加认真的学习,成为一代明君,好了,接下来我就教你兵法,来,拿上这本书...”

    韩信将一本兵法拿出来,递给了她,完全不理会一旁的刘长,自顾自的开始了讲学。

    刘长待了许久,只觉得无趣,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韩信讲的那些东西太过基础,对刘长来说,实在是没有继续学习的必要。

    走出府邸后,刘长方才拿出了那本被他藏起来的兵法,递给了一位甲士。

    “将这个兵法给我送到扶南国去,交到夏侯灶的手里,就说是我特意为他写出来的,让他多学习,然后将周围的水贼也给我剿灭干净!!”

    “唯!!!”扶南国。

    这里是扶南国的一处边界,也是扶南国最大的雨林地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没有什么百姓,更没有城池,这里与滇国的势力范围接壤,可是双方却从不往来,主要就是因为这雨林非常的难走,无法通过。

    夏侯灶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马,正站在这里,手持各类的武器,与面前的一群甲士对峙。

    夏侯灶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追杀盗贼所致。

    夏侯灶成功的与当地部族交好,并且说服他们交出了部族里的勇士,组建了一支强军,从而讨伐国内的盗贼,这些盗贼对夏侯灶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夏侯灶都没有耗费太大的精力,愣是将一路上的盗贼打的死去活来,这些盗贼为了应对夏侯灶的讨伐,甚至组成了联军,声势浩大的想要伏击夏侯灶,最终却造成了夏侯灶这一方六个人阵亡的代价,然后自己就全军覆没了。

    到这个时候,夏侯灶常胜将军的威名方才彻底在扶南国传开,那些部族首领们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再一次的转变,她们过去敬佩夏侯灶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而现在却是因为他的勇武了,包括那些跟随他的士卒,也是从最初的不情愿,变成了如今的狂热,跟着夏侯灶打了数十次胜仗之后,他们对夏侯灶是心服口服,绝对服从,就是夏侯灶要带着他们谋反,只怕他们也不会迟疑了。

    夏侯灶对沿路的战利品看的并不重要,分发给了自己的这些士卒,对他们很是呵护,而且非常的护短。

    当地的这些勇士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况且自家这位主将每次冲锋都是在最先,无人能挡,于是乎,他这支军队就成为了上下一心的能战之师,心里没有畏惧,打起这些盗贼来,简直是以一敌百,局势完全逆转。

    盗贼们因为惶恐,一路逃到了北部的雨林里,想着如此能逃过夏侯灶的追杀,国内的很多大臣也建议,既然对方躲进了雨林,就停止讨伐,反正那里没有人,让他们不敢出来就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可是夏侯灶却是不同意的,他认为,面对这些盗贼,就非要将他们彻底灭绝,让扶南国的人都知道,当盗贼只有死路一条,无论逃到山崖海角都被抓起来处死,如此才能更好的治理当地,他执意要讨伐,也没有人能阻拦,就这样,夏侯灶带着军队一路杀进了雨林里,他带的这些人本来就是当地人,也不怕钻雨林,通过几次追击战,夏侯灶愣是将盗贼们追杀到了滇国的边境。

    而如今,与夏侯灶对峙的这些人,就是滇国的士卒。

    那个持刀站在夏侯灶面前的男人,就是夏侯灶过去的老对手,柴奇。两人冤家路窄,再次相见,顿时都有了火气。

    柴奇的阿父柴武在北庭国,而西庭国跟北庭国不合,夏侯灶当初曾多次与柴武对骂,还曾殴打过柴奇,双方的关系极为糟糕。

    柴奇不悦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家伙,冷笑着说道:“你屡次带着士卒想要闯进我滇国之内,你是想要谋反吗?!”

    夏侯灶仰起头来,不屑的说道:“那些盗贼都觉得你更好欺负,每次我一追,就跑到你那里去了,我能怎么办呢?若是你有种,就勿要对我喊叫,去将那些逃进去的盗贼杀干净啊!”

    柴奇顿时火大,他愤怒的骂道:“犬入的,你个无耻的狗贼,我用了足足六七年的时日,才将这里的贼寇彻底消灭,你这厮故意驱赶那些盗贼进我国内是吧?你能一路追着他们来我这里??”

    “放屁!那些都是军功,我跟你关系又不好,为什么要送军功给你呢?是他们跑的太快,而且你又太怂,为什么一群盗贼你都收拾不掉??”

    柴奇咬着牙“乃公都是灭国之功,能看得上那些个盗贼??”

    “乃公在西庭国的时候灭了六个国,有六次灭国之功,你有几次??”“你打的不过是一些部族而已!!”

    “你打的还都是野人呢!”

    两人谁也不让谁,双方的甲士和勇士都开始推搡了起来。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就看到一辆马车从远处行驶而来,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一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向了夏侯灶的方向,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夏侯灶。

    夏侯灶都被惊呆了,他迟疑着看向面前这位忽然非礼了自己的人,正想要给他一拳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延??是你吗??延???”

    萧延抬起头来,眼眶泛红,“是我啊...我们俩有十年不曾相见了吧...你在北,我在南,我每日都在思念着你们,可是又不能离开...”

    夏侯灶更加激动,他拉着这位幼年好友的手,眼眶同样发红,“对了,你是在滇国为相,我该来找你的,我忘记了...我们有十年不曾相见了啊...”

    夏侯灶猛地对周围的人说道:“将兵器都收起来!!”

    众人急忙收兵,而萧延只是看了那些甲士们一眼,他们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兄弟!走!我们俩好好谈谈这杀贼的事情,往后,我们俩国就是联盟了!谁来都没用,咱俩就从这雨林里杀出一条路来,从此亲如一家!!!”

第903章 礼

    夏侯灶已经有很多年不曾与萧延相见。

    此刻,两伙人坐在了滇国内的一处小村庄里,这处村庄是距离雨林最为接近的。虽然诸侯王私自出国是违法的,但是国相并不受到这样的约束,因为国相要前往长安禀告情况,时不时还要前往周围协商一些大事,故而对国相的行程不做什么限制,夏侯灶自然是可以前往邻国来商谈一些大事,只要不是天天去,直接住在别的国内,就不会被庙堂所问罪。

    众人坐在一处院落内,面前摆放着各类的吃的,还有一些酒水。萧延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兄弟,心里的激动是难以言喻的。

    “这些年里,我几次想要去看看你们,期间去看了买和阿,亚夫来了一次,其他人就不曾见过了...他们过的还好吗?”

    夏侯灶笑着说道:“都还行,宣莫如现在担任刑部卿,见到我都不用行礼,整日都钻研什么律法,四处抓人,名声败坏...伉在倭岛那边,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他了,听闻他做的还不错,趁着众人探索海外,修建了不少港口,发了财,跟燕等地进行了人才互换,修建了十来座城池,已经是像模像样了,我听人说,他大概是要在今年被召回庙堂了。”

    “说是让他来担任外部卿...哦,就是过去的那个典客,现在不是改名字了吗?”

    “市人在北庭国呢,太子说今年让他当相,但是我觉得吧,大概率是不行的,市人的性格就不适合当国相。”

    柴奇急忙打断了他,“他在北庭国当相??那我阿父呢??”

    夏侯灶瞥了他一眼,回答道:“你阿父当然是要告老还乡了,你阿父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让人家在那地方干活不成?况且,你阿父这性格跟你一般恶臭,跟周边几个国的关系都很差,当然要换人了。”

    柴奇都不知道这个消息,有些愕然。

    夏侯灶继续说道:“胜之就不用多说了,这厮现在当上了水军的统帅,整日都在海外游荡,抓水贼什么的,我以后会让他前来见你的,还有坚,哈哈哈,你肯定想不到,这厮现在当上了南阳郡守,今年刚赴任的...”

    “禄那個阉人还在继续当自己的阉人头子,在长安可谓是权势滔天,整个皇宫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人称阉相...”

    萧延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有种,他在张不疑麾下,快做到了左丞,不过,先前有人弹劾他,好像被降了职...”

    “阿还在当他的郡守,买已经当上了工部卿...我呢,也当上了这里的国相,说来说去,好像就禄和种的官职最低,什么也不是....这帮吕家的啊,我早就知道他们不会成器的!”

    萧延笑着问道:“那陛下呢?陛下可还好?”

    “他还是老样子,蛮不讲理,整日都想着殴打别人,欺负别人,正事是从来不干的,几乎都住在上林苑了,若不是我们兄弟几个全力辅佐他,只怕这大汉就要亡在他的手里了!”

    听到这番话,柴奇反而是坐不住了,他叫道:“大逆不道!”“怎么,你没挨过陛下的打?”

    夏侯灶反问道,柴奇的脸色顿时有些迟疑,“其实也有点道理...”

    “是啊,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坏人,你之所以如此,肯定也是受了那皇帝的影响,来,我们喝一盏,就不要在意过去的事情了!”

    萧延再次摇着头苦笑,“灶啊,勿要胡说八道。

    “怎么了?我都距离长安几千里了,还不能抱怨几句吗?他自己做的事情,我还不能说?”

    萧延指了指远处的一个人,“你看,那个人叫刺史,就是专门记录这些对话,然后上书给皇帝的...”

    夏侯灶顺着他所指的看了过去,果然,正好看到一人提着笔,一脸谨慎的盯着自己,还在写着什么。

    夏侯灶抿了抿嘴,“其实陛下是千古一帝...尧舜之资,无人能比,能跟随这样的皇帝,是我夏侯灶的福分...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晚了点??”

    这下,连柴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人聚在一起,又吃了些酒,夏侯灶随即说起了盗贼的事情。

    “这西南的盗贼是真的多啊,我过去以为西庭国的马贼是最多的,直到我来到了这里,我才明白,西庭国简直是地上神国,百姓都太和气了,这里的百姓才是真的凶悍,一言不合,父子相残,忤逆案在长安出一个都能惊天动地,在这里比比皆是,还有这复杂的婚姻制,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盗贼和百姓都找不出什么区别来,没粮食了就去打劫,打劫在这里就是副业,还说什么唐国是盗贼之国,比起我这里可是差远了,我现在看唐国人都是眉清目秀的...”

    柴奇很是赞同,他抱怨道:“滇国人还是比较老实的,危害滇国的那些盗贼,大多都是从你们那边跑来的,故而我很早就派遣了士卒,挡在各个山口,堵住从你们那边前来滇国的人,我甚至想要沿着边界修建城墙,彻底挡住你们!”

    “我都挡了那么多年,结果你现在这么一驱赶,人都跑进来了我这里又出了很多问题。”

    夏侯灶认真的说道:“我还真的就不是驱赶,你是进过雨林的,在这里搞追击战,人家在前头一直逃窜,我压根就追不上啊....你看,要不我们来一次联合追剿,彻底将盗贼问题给解决了,我那本土是绝对不会再有盗贼出没了,我这次出征,已经吓坏了当地的那些人,只要将这最后的一些盗贼给收拾了,这里就太平了。”

    柴奇却摇晃着脑袋,“不行,这不行,若是与你一同来剿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滇国对付不了这些贼寇,需要你来帮忙呢不过就是一些盗贼而已,我麾下一个县尉都能解决了,不需要你出手!”

    夏侯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些人跟着我打了一路,先后打了三十多次,虽然每次都被我击溃,可是留下的这些人,都是盗贼里的精锐,而且他们被逼到了绝路上...你们滇国可是很久没有打过仗了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堂堂一国之尉,还会惧怕一些盗贼吗?!”

    柴奇暴起,猛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说道:“十五日之内,若是我不能将这些人全部杀干净,我就跟着你姓!”

    “好!一言为定!!”

    萧延看着两人,无奈的起身,“我们都是为陛下效力的,就不要再说这样见生的话了....奇,莫要因为一时意气,就耽误了抓捕盗贼的好机会..灶,你也是,你往后若是还想让扶南国发展起来,难道就不需要我滇国的相助吗?我滇国有铜矿,是可以铸币的,在南边,除却吴国,就只有我们了....往后我滇国的发展定然是越来越快的,扶南国有很好的港口,若是我们能在雨林里开出道路来,彼此合作,岂不是共赢吗?”

    萧延让两人都坐了下来,平静的说道:“这些年里,我们为了治理当地,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明明有着很好的机会,让我们的发展再提升一个档次,若是因为你们的关系而破坏了,这难道不是很遗憾吗?陛下都不会宽恕的...”

    “奇,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现在不是彰显你勇武的时候,这些盗贼闯进滇国,不知要谋害多少百姓,破坏多少产业,不能因为你要彰显勇武就让他们继续危害,你们两个人可以一同合作,一同追捕,不能让这些盗贼危害百姓,更不能让他们逃走...”

    萧延在柴奇这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柴奇对他很是敬佩,他既然开了口,柴奇也就没有继续坚持。

    夏侯灶也不必多说,萧延与他的关系本来就很亲密。两国就此决定一同来剿灭这些盗贼。

    ······..

    长安,厚德殿内传出了一阵阵的哀嚎声。

    这哀嚎声相当的惨烈,不知情的甲士和近侍都有些狐疑,这夏王不是已经去就国了吗?为什么这里还能听到他的惨叫声呢??

    是因为自己太思念夏王了吗?

    吕禄和窦广国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传来的惨叫声,面面相觑,同时摇起了脑袋。可怜啊。

    又过了许久,里头的惨叫声平息了下来,吕禄率先走进了殿内,窦广国跟在了他的身后,当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家伙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这两个家伙却并不是刘迁和刘彻,他们年纪显然要大了很多,鼻青脸肿的,看得出,皇帝是一点都没有留情,两人的模样极为相似,此刻很是委屈的躺在地上,都不敢抬起头来。

    这两人,一人叫周阳,一人叫周升。

    分别是周亚夫和周胜之的嫡子。

    大概是因为常年在外的缘故,这俩竖子的性格极为恶劣,非常的坑爹,尤其是周阳,这坑爹的本事比起柴奇都是不落下风的。

    当初他们因为争执水军和车骑军谁更强,从而打了起来,还披着甲胄去斗殴,刘长直接将他们丢到了夏国去服徭役,今日,他们结束了自己的徭役,回到了长安...刚刚回到长安,就又被刘长叫到了厚德殿内,又是一顿打。

    两人完全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挨打。

    刘长不屑的看着他们,“你们的阿父为了我而在外征战,我就要代替他们好好管教你们!”

    “看看你们,弱不经风的模样,哪里像是两大虎将的儿子?”“两个人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周升满脸的无奈,“陛下,我们俩的阿父一起上也不是您的对手啊!”“还敢顶嘴?”

    周升顿时就不敢多说了,表情依旧很委屈。

    刘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今日我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道理是不是对的,全看说道理的人是谁,车骑军强还是楼船军强,那就得看是谁来说,我说谁强谁就强,因为我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我说什么别人也不敢反驳...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说学问吧,没有什么学问,说武艺吧,也没有什么武艺...你们也配进行辩论吗?太学里的辩论见过吗?!”

    “从今日起,你们俩就给我留在皇宫里担任郎中...我每日都要考校你们的学问和武艺!要么就提升自己的本事,要么就被我打死在这里!!”

    听到这番话,两人几乎都哭了出来。

    在服徭役的时候,他们整日都想着要返回长安,朝思慕想,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返回长安后居然会是这样的待遇,早知道会如此,他们干脆就不回长安了直接待在夏国就好了,想到这些,他们心里更是悲痛。

    刘长可不管这些,他严肃的说道:“你们这些年里,衣食无忧,活得这般滋润,只是因为你们阿父的缘故!既然享受了这些待遇,那就要履行自己的义务,我这个人向来都觉得,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少肉!想要继续吃肉喝酒,那就给我努力!磨练武艺,多去读书,早日成才!”

    “现在,都给我回家里去!明日前来当差!!”“唯...”

    两人有气无力的说着,艰难的爬起来,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厚德殿。吕禄苦笑了起来,“陛下何以对他们如此苛刻呢?”

    “这算什么呢你应当去看看太子府里那个叫卫文君的,他那个才叫被苛刻的对待,比起他,这两个人又算什么呢?”

    吕禄当然知道卫文君,这家伙在长安里也是有些名声的,太子的心腹,总管太子府的一切事务。

    太子府过去只是对太子府邸的称呼,可发展到了如今,太子府隐约变成了如同廷尉府,尚方府这样的权力机构,太子以及麾下的那些门客构成了这个机构,而具体的负责人就是卫文君,他总领太子府内的一切活动,物资分配,乃至人员调动等问题。

    刘长吩咐一旁的近侍为自己拿些吃的,窦广国却已经开始汇报情况。

    “陛下,太子已经联手礼部的官员,整治那些淫祭,主要还是通过报纸,以及地方官吏的宣传,太子写了文章来揭露这些东西,总共写了三篇文章,臣亲自看了,前两篇文章主要是写给那些读书人的,是从大方向出手,告知祭祀的无用,而最后一篇文章比较通俗,是写给那些百姓的,主要是揭露了那些方士的嘴脸,揭露他们如何作假,如何骗取钱财,如何勾结官吏,如何作恶等等。”

    “还带上了很多的证据,各地的一些案例,用以告诫百姓。”

    “另外,太子还找了北地王,让北地王麾下的那些文赋家们写诗歌来批判这些事情...我看等官吏们再宣传上一段时日,这样的情况一定能有很大的转变。”

    “刑部近期内也是连着抓捕了很多的方士...”

    刘长挥了挥手,“刑部的事情就不必你来给我讲了,这些事情我都很清楚,你就说礼部的就好。”

    窦广国继续说道:“礼部还出台了相应的祭祀礼法,决定与刑部一同出法,规定好一切祭祀的方方面面,其中包括那些祭祀是可以进行的,哪些是不行的,并且对祭祀的具体经过也做出了详细的安排...”

    刘长笑了起来。

    “不错,这才是礼部该去做的事情嘛。”“陆嘉这个老头还是厉害啊...”

    近期内,整个庙堂都在忙着处置这些祭祀的事情上,刑部和绣衣那边的事情,刘长是最为清楚的,他们在各地抓捕了很多很多的方士,包括一些与方士勾结的官员,乃至那些无意成为了帮凶的官员,光是上个月被处置掉的,就有六百多人,这让刘长格外的愤怒,没想到,在武最案后,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方士,这些人四处骗钱,惑乱地方,实在是该死!

    当刘章将这些事情告知刘长的时候,其实刘长就想要来一波坑儒,想将这些方士都给埋了。

    可是,刘长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当,太残忍了,而且没有新意,作为千古一帝岂能去效仿始皇帝呢?所以刘长决定要进行创新,用火炮来将这些人给炸死。

    时代在进步,这刑自然也要与时俱进。

    只是,他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得到刑部官员们的认同。

    宣莫如是坚决反对的,这刑法可比当初纣王的刑法还要残忍恶劣,明君岂能用这般残酷的刑法?

    就因为这些官员们的反对,让刘长没有办法使用炮决的刑法,颇为可惜。可抓人还是不够的,现在礼部专门制定这些条例,这方才是治根之法。

    吕禄开口说道:“陛下,陆公是很贤明,但是这些时日里,他为了操办大事,在府内晕厥了两次,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主要就是操劳过度,太过疲惫....您看,是不是要找个人来接替他了?”

    窦广国也是这个想法,他说道:“陆公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寻常还好,若是要这般紧急的事情,他的身体实在吃不消,应当让他告老还乡了。”

    刘长皱起了眉头,长叹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禄,派人前往西庭国,让郅都回来担任礼部卿。”“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祝福以及道歉信

    首先给大家真诚的道个歉,老狼的问题让诸位仲父受伤害了!

    诚恳道歉,砰!砰!砰砰砰!!!

    本来想前天就写的,但竖子格格巫说现在没有本章说,也不能发评论,你写了大家(尤其是我)看不见大家怎么骂你的,不是白写了吗?这种运营看来是不能要了。

    不知道是他看穿了我,还是他真的恨我,总之前两天老狼就写这个单章。

    现在有时间说一下经过了,那几天老狼老家那边叫我回去培训一下,毕竟人家也帮过老狼,不好拒绝,去了后培训了一天老狼觉得出来了码字应该不耽误,所以有了那个单章,但让我想不到的是这种培训是封闭式的,一上课,手机,电脑都要交上去,不能使用,晚上还有晚自习和团建活动,必须要参加.....

    老狼高估了自己,这个事我应该第一时间说清楚,请个假也是好的,这是老狼的错误,挨打立正,我错了!

    这段时间给大家添堵了。(下次会敢,开個玩笑。)

    现在说一下大家讨论的女王问题以及什么娶十个,两个的事,其实这个事就是一个玩笑话,就像“,刘长,群贤们要入了冒顿等人,刘长抢美男子这些一样,只是一个玩笑,或许女王觉得那么优秀的人应该占有他”,美好的事,人谁不想占呢,尤其是刘长,女王这样的身份,恨不得全世界最好的都给自己才好。

    这段剧情引起大家误会老狼道歉,真不是大家想的那样的剧情,老狼自己也不喜欢啊,只是角色口中的玩笑话而已。

    真心道歉,天津的小伙伴不要来天津,可以去新疆蹲我哈哈哈。

    还有就是有本外站的书抄袭咱们的家父汉高祖,老狼第一次觉得有点荣幸,洋洋得意的很,直到竖子格格巫告诉我人家追读有200万,全是复制粘贴你的,老狼笑不起来了,我在想要不要我自己在抄自己一遍算了。

    创作不易,老狼想告也不知道怎么弄,这两天愁死我了,仲父们有什么主意吗(我抄一下)

    写作是一个很麻烦的事,尤其是咱们历史类要找的资料实在太多,不是卖惨,也不卖惨,以前有空的时候偶尔窥屏大家在书友裙里聊天,看一些家伙搜一点东西跟人争论历史的时候老狼要乐死,哈哈哈群贤的形象就是这样创出来的,主要是我一些朋友每次跟我争论的时候说什么武三思是武则天儿子啊,汉武帝叫刘禅,我就不行了……

    还有各位仲父不要互相攻击了,大家有气骂老狼,拜托!

    老狼自认也没有用孩子道德绑架过个别书友,老狼的错不要用孩子攻击,磕个头,对不起!

    ……

    ……

    说点开心的,身体现在还好,手也不那么肿了,感谢大家关心。

    这本书还有十来天应该可以完本了,真诚感谢每一位订阅,投票,打赏的书友,谢谢各位仲父。

    最后推荐几本书大家看看。

    三戒大师的《父可敌国》,三戒大哥人真的不错,老狼非常感动。

    圣诞大表哥《满唐华彩》终宋也不错,这家伙好卷啊,才完本就写新书。

    黑山老鬼的《神秘尽头》大佬写的真好,但能不能写快点呢,更新好慢啊。

    叮,由于您每日洗漱,触发儒圣支线任务‘君子仪容’,进展10/10,完成君子仪容第一阶段,获得‘清新俊逸’气质加成。《儒圣养成系统》

    叮,由于您每日洗漱,触发儒圣支线任务‘君子仪容’,进展10/10,完成君子仪容第一阶段,获得‘清新俊逸’气质加成。这是个新人作者,写的真牛逼啊。

    罗三观罗大哥的:《众心之子》罗老哥写科幻了,牛逼,大家看看。

    蠢蠢凡愚QD的《养成系男神:听劝后,我成了顶流》这名字是真的长,但人家书写的好,都几万订了,羡慕。

    滚开大神的《隐秘死角》滚开大神是帮老狼许多,人好书好也稳定,不像某个历史类的吴彦祖,经常断更,还不请假,哈哈,我说的是七月。(狗头)

    《大不列颠之影》现在的新人真牛逼,是新人吗,写的这么好,压力很大啊。

    最后祝福各位书友身体健康,祝考生们金榜题名,前途似锦,千万记得带考证。

    谢谢大家。

    哦,对了,还有一章要写,很快就会发。

第904章 虎父虎子

    敦煌郡,阳关。

    敦煌郡原先是属于河西国的,在后来,因为三国之间的摩擦,庙堂将敦煌分出来设立了郡,作为西北三国的缓冲地带,由庙堂直接管理。

    如今担任敦煌郡守的,也并非是一般人。

    敦煌郡守唤作吕通,是一个留着浅胡须的年轻人,他能当上这个关键地区的郡守,完全是因为他的才能,与他是吕后的亲属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这位吕通脾气比较暴躁,他是当初那位犯罪被废的吕台的儿子,名义上是吕泽的嫡长孙,当初吕台因为犯事被夺了爵位后,本该是让吕产来继承吕泽的爵位,但是因为吕产已经有了自己的爵位,故而无法继承吕泽的爵位。

    而吕后不忍心让兄长的爵位就此断绝,故而找来了宗族里有道德的人,让他们收养了当时还年幼的吕通,让他们认真的教导吕通,想让他来继承兄长的爵位。

    吕通在吕家三代子嗣里,算是最先崭露头角的,他以非常优秀的成绩从太学毕业,先后担任过洛阳县尉,邯郸令,广陵郡丞等等...在庙堂单设敦煌郡后,刘长就让他在敦煌当了郡守。

    一来是因为吕通的能力还行,他是学法的,与晁错是同门,严格来说还是晁错的师弟,有些能力,另外一点就是他的身份,想要镇住西北这三个傻子,就得找個能让他们忌惮的,而朝中谁能让他们忌惮呢?当然就是太后了,吕通年幼失父,而最重要的是,这厮的模样跟他的大父一模一样,长的非常像吕泽,因此深得吕后的喜爱。

    让他在这里看着,那几个傻子也是不敢轻易招惹他的,若是被他告到吕后那边去,他们几个人都得白给。

    此刻,西北三王再次聚集在了阳关。

    阳关因为处于三国的核心,故而成为了他们三王前来商谈要事的地方,通常都是由吕通来进行监督,防止他们忽然打起来。

    楼阁内,三王分别跪坐在三个方向,吕通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吕通皱起眉头,模样还是挺唬人的。

    “今日,我们再次来商谈商路的事情,只是有一点,不许谩骂,更不许动手...否则,我可以当场拿人,交予长安来处置...这是太后亲自写信告知我的。”

    吕通开头就搬出了太后的名号,这名号还是很管用的,面前这三个桀骜的家伙顿时就低下了头。

    刘启,刘祥,刘卬,他们三个未必畏惧皇帝,因为刘长对他们很好,哪怕他们真的犯了事,也不过是打一顿而已,可太后不同啊,太后一但发火,说罢免就罢免,说砍头就砍头,那是一点都不含糊,别说他们是太后名义的后代了,就算是她血缘至亲,亲侄子,犯了事依旧会被她给处置掉,这一点,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故而对吕通的话,他们做不到无视。

    刘卬最先开口说道:“您放心吧,我们都是兄弟,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而动手呢”

    “上次就是北庭王动手最狠吧,连我都挨了您一拳。”吕通不好气的说道。

    刘卬是个铁莽夫,人高马大的,发起狠来,这三个人联手都打不过他,上次就是他率先动手,打的其余几个人苦不堪言,连吕通都挨了他一拳。

    当然,刘卬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他被拿掉了六个县,直接由庙堂来管理,而且还都是些富裕的县,这个还是皇帝劝阻的结果,不然太后都准备直接罢免他为庶人的,这让刘卬心痛不已,太后是专门治这种莽夫的,太后这么一搞,刘卬果然就老实了很多,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再也看不出原先那张狂的模样了。

    刘祥笑着说道:“这厮现在可是不敢动手了,他要是再动手,这个诸侯王就该变成县令了...”

    刘卬脸色一僵,却又无法反驳。

    刘启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们压根就没有争吵的必要,商路的事情,我们都是受益者,这样闹下去对我们三国都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你们觉得我西庭国收益太多,我可以退让,我们要齐心协力,我们当初离开长安的时候,仲父对我们说了什么,你们都还记得嘛?”

    刘卬回忆了起来,不确定的说道:“仲父最后一句话好像是...滚蛋?”

    刘祥清了清嗓子,“仲父说将西北之事交予了我们,让我们齐心协力,一同治理。”

    刘卬顿时拍手“对,对,是说过这么一句!”

    看着面前这兄弟三人,吕通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坐镇大汉西北的就是这么三个家伙,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回忆,“几位大王我们还是继续说一说这次合作的事情吧,这次前往身毒的贸易,最好是你们三人能拟定好,然后再进行这样效益方才最大....”

    三人再次回到了正题上,自然还是由刘启率先发言。“我们应当统一价格,不能再争夺了...”

    “放屁!!都是因为你!!”

    刘印愤怒的说道:“上次我们将丝绸拿去身毒贩卖,你这厮一直压价,弄得我们两国的丝绸都卖不出去,只有你一家卖的最开心,你运输成本最低,故而敢压价,我们呢?我们三国本该是一样的利益,可你为了多卖东西,居然对我们下手,私自压价,搞价格战役,这是做兄弟的能做出来的事情嘛?无论什么东西,你都卖的比我们便宜,你是想独自霸占身毒市场吧??你能吃得消嘛?!”

    “我拉的丝绸最后也只能按着你的价格去贩卖,你知道我们的运输成本有多高嘛!”

    刘卬越说越激动,险些就要上去抡拳头。

    吕通若有所思的看着刘启,其实光从这件事来说,刘启做的很不厚道,他的脑海里只有自己的西庭国,完全不考虑两个兄弟的利益,甚至通过损害他们利益的方式来给自己牟利,用西庭国的角度来说,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合格的君王,西庭国越来越强与他离不开关系,但是从其他方面来说,这人相当的自私,薄情,冷血,兄弟之情在他眼里也比不上切实的利益。

    难怪皇帝一直都没有让刘启来总领西北三国,若是让他一个人负责,他绝对会通过压榨其余两国的方式来增加自己的实力。

    此刻,吕通心里对刘启已经是非常的忌惮了。

    刘启却表现得很是委屈,“这都是商贾们的想法,与我有什么关系呢?都是那领头的商贾自作主张,我不是已经将他处死了嘛?还要我怎么办呢?”

    “呵呵,一个商贾就敢下这样的决定??用完就杀??”“好了。”

    刘祥开口叫停了他们,作为三兄弟里年纪最大的那一个,刘祥一直都是不愿意争吵的,也一直都在当和事佬,主要是那两兄弟闹得有些狠,他也压不住。

    刘祥深深的看了刘启一眼,随即说道:“既然启说是那些商贾们自作主张,那就算是商贾们的过错吧...我们一同长大,乃是至亲兄弟,不该因为这点事而影响了彼此的感情...”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吕通说道:“庙堂也是这个意思..你们不该彼此去争,市场那么大,何必要坑害自己人呢?”

    “提前统一价格,说好一切问题,然后再前往身毒吧...莫要再出现先前的问题了几个诸侯王对视了几眼,随即也答应了这个要求。

    众人再次谈论了起来,这次,刘启却表现的相当宽容,不再追逐利益,甚至提出了要牺牲本国的利益来弥补商贾们原先的行为,这总算让刘卬和刘祥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就连刘卬,此刻都觉得原先的事情可能真的是商贾所为,看向刘启的眼神里甚至带了些愧疚,他傻笑着说道:“先前是我太急躁,对你动了手,你可莫要怪罪啊。”

    刘启摇着头,轻笑着说道:“无碍,我们自幼一同长大,许久不曾斗殴,还挺令人怀念的。”

    众人大笑了起来。

    氛围顿时变得融洽了起来。

    可在吕通的眼里,事情却不是这样的,他只看到拿到了足够利益的刘启,只是用了几句话,就将两个兄弟哄得团团转,让他们再次相信自己.....他看向刘启的眼神变得更加忌惮,这里的事情,是一定要告知太后的,这个西庭王,有些可怕,这两位诸侯王在他面前犹如稚子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啊。

    众人很快就谈妥了诸多的合作,刘启也没有再争夺什么,到这个时候,兄弟几个反而是谦让了起来,互相让利。

    既然谈妥了,这酒当然也是要吃的。几个人一同吃酒,玩的不亦乐乎。

    刘启醉醺醺的说道:“早就该这样嘛,我们可都是大汉的诸侯王,怎么能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就如此暴躁呢?我们要互相理解,心平气和的来办事,我当初前来西北的时候,仲父就曾对我说,最欣赏我这种冷静,喜欢我的这种慎重...”

    刘启正吹着牛,忽然有近侍走上前,欲言又止。

    刘启干脆让众人说着,自己则是起身来到了近侍的身边,“仁,出了什么事?”

    周仁皱着眉头急忙说道:“庙堂派了使者前来,说是要召郅都返回长安了...礼部出现了空缺,要让他来担任。”

    “什么?!!”

    刘启这么一问,整个氛围都被打破了,众人都狐疑的看向了他。

    刘启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可惜啊,我今日在此处,我的国相却是要回长安去了,他辅佐了我这么久,我都无法跟他送行了...”

    众人这才得知了郅都要被召回长安的消息。

    看着沉默下来的刘启,吕通忍不住的询问道:“郅都要回去,您看起来很是不满啊?”

    “当然不满了,这郅都可是个能臣啊,我这西庭国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他这么一走,我这里可就没人可用了,夏侯将军也走了,现在郅都也走了,也不知道仲父想要派谁来帮我...我一个人可是没有办法治理好整个西庭国的,仲父将西庭国交予我来治理,我不能让仲父失望啊。”

    刘启完全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如实说道。

    吕通眯着双眼,他也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个家伙,他看起来很狡诈,有些时候却又很真诚。

    刘卬安慰道:“启啊,你也不要担心了,郅都走了,肯定会有更好的人来辅佐你...我听闻,这些年里庙堂出了不少的贤才,总有一个是适合你的,况且,你这里的情况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糟糕了,你担心什么啊?”

    刘祥也是认真的说道:“卬说的对,今年庙堂分配给我的那些官吏,各个都很不错,都是很有才能的,你完全不必担心!”

    刘启笑了笑,无奈的点起了头。

    “我们都是仲父的臣,仲父想要如何调动,我们也不能反对...不过,往后我们三个可得用心治理西北,不能再出现原先的情况,一定要为仲父治理好这片土地!!”“为仲父饮!!”

    三人起身,同时举起了手里的酒盏。

    长乐宫,寿殿内。

    刘恒低着头,正跪坐在吕后的面前,也看不出他的脸色变化,只是显得很平静。

    “你养了个不错的儿子啊....这本事比你可大多了,连兄弟都能坑害...这西庭国可谓是越发的强盛啊。”

    吕后轻声说着,言语很是温柔,却是那么的吓人。

    她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刘恒,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愤怒,一旁的王触龙有些害怕,他不断的朝着刘恒眨眼睛,希望这位能赶忙求饶,不要让自己为难。

    刘恒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太后,却没有任何要退缩的意思,“阿母...这个竖子只是有些急切而已,并非是谋害兄弟的那种人....当初他被封到西庭国,那里的情况,阿母是最清楚的,他连王宫都没有,要居住在小院落里,整个国都凑不出三百个甲士,王宫里甚至养着鸡鸭,身边只有一个近侍,麾下没有任何的贤才,外头都是一些与大汉为敌的部族,而里头都是些不听话的小国,杂乱不堪,可以说是整个大汉最为弱小最为贫苦的地方了。”

    “可自从他开始治理西庭国以来,西庭国的情况是一天三变,如今的西庭国,拥有两万多士卒,五千多甲士,有数千人的骑兵,国内有八十多万的百姓,四十多座城池,数座雄关,国内的工厂不计其数,道路平坦,有诸多的县学,医官,贸易发达,耕地肥沃,畜牧也不错,要知道,当初他麾下只有三万多百姓啊...庙堂里的众人只看到了启的缺点,说他是个薄情的人,说他是个重利的人,甚至还说我的儿子是个小人。”

    “可是如果将这些人放在我儿子的位置上,他们又能如何呢?”

    “我儿子这岁数,看起来却比谁都要老成,他何曾抱怨过别人呢?就是让我来治理西庭国,只怕我也会情不自禁的使出各种手段,因为治理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容易,实在是艰难,这跟北庭国,跟河西国都是不一样的....他原先没有封王的资格,得到了陛下的厚爱,方才得到了如今的王位,他是一日都不敢怠慢,整日都只是想着如何为陛下治理好西庭国。”

    “阿母,在那样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养成重利的性格,因为若是不重利,只怕西庭国早就灭亡在他的手里了。”

    “可我相信,我的孩子并非是会谋害自家兄弟的人....他重利不假,薄情大概也是有,但是他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当初他的夫人多次得罪他,他却因为过去的感情,迟迟没有禀告庙堂...他过去做事是有些急切,但是在我提醒之后,他对百姓们极好,再也不用残酷的律法来治理当地,常常帮助当地贫苦的人,百姓们开始真正的拥戴他。”

    “请阿母明鉴。”

    刘恒朝着吕后再次行礼。

    吕后此刻都有些懵了,她本以为,被自己这么一说,刘恒肯定会急忙说自己管教不严之类的话,主动的请罪,可是听刘恒现在这意思,似乎是在故意为儿子开脱,庇护自己的儿子....这让吕后非常的惊讶,这不像是刘恒平日里的为人啊。

    吕后狐疑的问道:“你平日里向来公正,从不偏袒任何人,今日为什么反而要为你的儿子说话呢?”

    刘恒毕恭毕敬的说道:“阿母,面对外人的时候,我自然是要公正的办事,这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更好的办事,可您是我的阿母,我生母逝世之前,就曾多次说起您的事,不许我将她喊为阿母,还说我的阿母一直都在长安....在您的面前,我不需要掩饰这些想法,敢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启向来也是将您当作最亲近的人,一旦遇到什么事都是先与您禀告...若是您一定要治他的罪,请阿母将我们父子俩一并治罪吧!”

    吕后几次张开嘴,却发现自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算了,算了,反正你自己好好管教!莫要再出这样的事情!”“多谢阿母!!”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第905章 克星

    刘长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一旁的兄长。

    刘恒都被他这眼神盯得有些发毛。

    “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刘长摇了摇头,不好气的说道:“你都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一口一个阿母,一点都不稳重。”

    刘长在听说太后召见四哥的时候,心里是很慌的,他当然知道阿母找四哥是为了什么事,而对这位老太太吧,刘长也很是无奈,想要阻挡她发号施令并不容易,启那个竖子的事情,刘长是最清楚的,若是因为他的缘故,使四哥受到牵连,这可就要出大事了。可当他火急火燎的来到寿殿的时候,却看到这位四哥一口一个阿母,还带点撒娇的意思,很不正经。

    这让刘长的内心很是复杂,若是小三十岁,只怕刘长就要上手了揍他了,这特么是我的阿母!!

    不过,刘长也承认,这是面对阿母最好的办法了。

    因为无论刘恒如何解释,如何为儿子请罪,阿母心里都会留下一根刺,而阿母向,来擅长拔刺,可能当她开始拔刺的时候,连刘长都反应不过来,人就已经没有了。

    如今的回答当然是最得体的,谁能受得了一个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的孩子向自己撒娇呢?

    吕后对刘恒这一脉本就喜欢,跟他的阿母感情很好,而刘恒这些年在庙堂,时不时来拜访吕后,吕后也将他当作半个儿子来对待。就算是刘启,也绝对是吕后最喜欢的晚辈之一,因为刘启某些方面真的很像吕后,两个人都很有胆魄,都觉得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刘恒既不解释,也不认罪,直接打出感情牌,反而让吕后不知所措了。

    或许是吕后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四哥已经达到了自己的巅峰状态。

    听到弟弟的话,刘恒的脸色一黑。

    “刘启这个竖子….”

    刘恒的嘴唇都在颤抖着,看得出,他整个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虽说在吕后面前他是一个劲的夸赞自己的儿子,可对刘启的行为,他并不认可。

    面对刘长,他也不掩饰心里的想法,直白的说道:“这蠢笨的竖子,他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当初封他为王,就是因为他与安他们一同长大,兄弟和睦,想着他们能齐心协力,结果这竖子为了一点利益,都算计到自己兄弟身上去了……太后会怎么看他?太后会想,以后若是有更大的利益,他对安会不会也是如此……故而对他有了很深的不满。”

    “这竖子总是如此短视,手段还可以,就是看不清后果,见利忘义,只能看到面前的一些利益,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实在是该罢免了他!!!”

    听到四哥的抱怨,刘长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四哥莫要如此急躁,启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清楚,可西庭国啊,就是需要个他这样的人,若是其他人来接替他,只怕西庭国到现在还是那个不起眼的部族,至于说他对安不利……这个我是不信的,四哥也说了,利益啊,如果有一天,启能以西庭国的实力来吞并整个大汉,那我只能说一个服气,那他就足以继承我的大业了!”

    刘恒顿时就慌了,“莫要胡说八道!”

    “不是胡说八道,四哥啊,现在的情况早已不是开国时的情况了,天下各地都心向大汉,早已没有了当初那种以国郡为主的思想,天下人都认为自己是大汉百姓,以此为荣,况且,诸侯国的实力越来越小,庙堂的实力越来越大,很多诸侯国内,诸侯王都没有任何实权,都是以国相来治理,这些也不说,就算全天下的诸侯国都谋反了,这实力跟大汉庙堂也不对等啊,完全是碾压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哪个诸侯王说能谋反的??”

    “就是阿父活过来了都无法谋反成功……我说真的,如果启能在这

    种情况下谋反成功,那我还真的就服气,绝对不说他是乱臣贼子。”

    刘恒摇着头,“启不会谋反的,无论如何,都达不到这种程度,他的手段激烈,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而已,他本人绝非是凶残暴虐的人。”

    刘长随意挥了挥手,“儿孙的事情,我们何必在意呢?”

    “孩子不听话,你打他一顿就好了,启的天资很高,为人聪慧,四哥只要稍微打几顿,肯定就学乖了。”

    刘恒没有回答。

    刘长却认真的说道:“四哥啊,问你一件事,要不要跟着我去打仗?”

    “嗯???”

    刘恒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又想要出征?”

    刘长急忙摇着头,“不是出征,是想要去探索,师父正在操练水军,他们要将火炮什么的都给装到船只上了,我就想,等水军操练好了,我就将位置给刘安,让他当个副皇帝,自己带着人去探索海外了,我想要去找安息王聊聊天,再去跟凯撒摔跤,在希腊铸造一座自己的雕像……未来后人就会说了,刘长大帝西征!建立横跨三大洲的帝国..”

    刘恒都懵了,“长弟啊,你可不要乱来啊…….这海外多风险,岂能是说去就去的……..你可是大汉的皇帝,你若是出了事……..”

    “所以我说让安来接任啊,四哥,你是知道的,我的心思从来都不在这长安,我一直都想要去塞外,纵马奔驰,可是吧,我这两鬓都有了白发,可是一直都没有能实现这个想法……..现在去塞外也不现实了,塞外就剩下刘赐我总不能带着军队去讨伐刘赐吧?塞外已经没有了敌人,那我就想要去有敌人的地方转一转……想想我这一生给大汉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最后也想为我自己做一点事情。”

    “我已经不年轻了,若是再不去,只怕我就走不动了…….趁着我尚且有力气,能打倒数百人的时候去给西边的蛮夷开开眼,这不是很好嘛?”

    “况且,如今的大汉,各方面都已经达到了巅峰吧,就算不说巅峰,一切都算是步入正轨了……我继续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处理一些琐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了,这些琐事,随便交给刘安来负责,也没有什么难度吧?”

    刘恒一脸的严肃,“长啊,这可不是能随意决定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勿要忘了被人饿杀的那位君王…….这并非是说安,可是这权力,一旦拿起,想要放下可就难了,君王上位,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身边必定跟着一大群人,而每当君王换位,天下的局面都会出现巨大的转变,那些跟随你的老臣,那些跟随太子的新臣,你一旦要走,就等于是要杀死那些跟随你的大臣们啊。”

    “还不只是如此,等安上位,他的追随者是再也不希望你回来的。”

    “我并非是在这里离间,只是这样的事情,绝对要先考虑其危害,这不是你个人,的行为,而是关系到整个大汉的。”

    真的劝,笑了。

    “兄长所说的这些,我也都明白,所以兄长不必担心,我又不是今日就要走……..水军还不曾操练成功,而且,我在长安尚且还有牵挂。”

    刘恒当然知道刘长所说的牵挂是什么,他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总之,不要着急,先处理好庙堂里的事情吧……..若是你真的想要去开拓海外,等时机成熟了,我会陪着你一同前往的。”

    刘长大笑了起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刘恒又严肃的说道:“可无论去不去,都不能先将位置交给安,这其中的过渡,绝对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好了,我知道了。”

    刘恒又吩咐了好几句,这才离开了厚德殿,刘恒走的时候急匆匆的,看得出,刘启是要倒霉了,就算刘恒

    不能亲自前往,定然也会派人给刘启一个很深刻的教训。

    刘恒这么一走,刘长顿时又没事可以做了。

    想了想,刘长还是决定前往长安的造船厂去看一看。

    目前大汉共有一百多家造船厂,其中最大的两家,一家在长安,一家在琅琊。

    在长安的这家造船厂,聚集了很多地方优秀的造船师,他们不只是单纯的造船,他们是在设计最新的船只,大汉最近改进了船只,将江船变成了海船,其实这就是改变船底构造的问题,只是一个微小的改变,就能让大汉的船只安全性能增加好几倍,说起来,这其实还是身毒的技术,尽管大汉对身毒各种轻视,看不起,觉得他们是个很诡异的国家,可是他们在很多方面其实也有自己的特长。

    例如在航海领域身毒南部的海船技术是比较发达的,曾前往过非洲,另外,他们在历法,数学,医学等方面其实也有造诣。

    大汉对外交流,不是去扩张,增加领土和人口,更重要的就是这些技术的交流和碰撞了,西域的冶炼技术其实也不错,塞外还有很多先进的畜牧技术,而在身毒就更多了,甚至在安息也是如此,大汉在交流的过程里不断的进行互补,增加本身,很多新的思潮也进入了大汉,双方都是在不断的碰撞,百家里都多出了好几家。

    而大汉的这家造船厂,就修建在渭水码头。

    刘长坐在马车上,这次出行还是比较低调的,只用了两马之车,引不起什么人的关注,不过,这马车虽然普通,一路上却横行无阻,无论是谁都不敢阻拦,有些四马之车看到了还得急忙退让…….不为别的,就因为驾车的人是吕禄。

    吕禄来驾车,他们自然能明白车里头坐的人是谁。

    当刘长领着他们来到了造船厂的时候,这里的匠人们正在打造一艘大船,这艘大船极为的庞大,比大汉原先的楼船还要庞大,它是一艘平底船,不容易搁浅,最令人震撼的就是上头那些火炮。

    当刘长看到这艘战舰的时候,眼里也是闪过了一丝惊愕。

    因为这艘战舰已经很接近刘长在梦里所看到的那种古代船只了,两旁都是火炮,上头各种旗杆,遇到敌人,瞬间开炮,刘长心里激动不已,可惜,这艘船还不曾做好,还没有下水,刘长只能是抬起头来观望,也不能上去看看。

    刘长并非是第一次前来此处,作为当地的熟客,刘长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当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诸多造船匠还惊呼,天子来了,可天子天天来,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负责这里的是一个姓胡的老船匠,此人来自南越国。

    “陛下,这艘火炮号还有两个月就能下水了……..”

    “两个月??为什么要这么久??”

    “这……陛下,最初设计的时候是没有想过要装载火炮的,这还是后期加进去的,我们做了不少的变动,这艘船可是造了很长时日了…….陛下,等到这艘船打造完成,观察其成效,往后船只就能稍微加快些速度...”

    “我听闻燕国有人能在三月内做船,你们却要一两年的时日,这如何能行呢?”

    这老匠人脸都皱成了一团,“陛下,那燕国人打造的能叫船嘛?那三个月打造出来的就是木筏而已,跟我们这大船不同啊,若是陛下也让我们打造燕国的木筏,我们只需要一个月的时日。”

    “好吧,我也不催促了,反正你们快点吧,我理解你们打造船只的不容易,这确实很耗费时日,你们不要着急,慢慢来,若是两个月内没完工,你们就上夏国去造船吧。”

    老匠人沉默了许久,随即接令。

    刘长随即又考察了其他地方,找了好几个匠人来询问,对于火炮

    ,众人都是很激动的,认为这会改变往后造船的理念,刘长也遇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匠人,那匠人很年轻,说起火炮,眼里闪烁着光芒,他认为船只的火炮将会越来越多,并且提议要打造一艘能带着数千门火炮的船只,认为这样的船只在水战里绝对无敌……..刘长对此沉默了许久,好嘛,装数千门火炮,这大船得要多大才能承受这样的重量和后坐力???

    尽管如此,刘长还是很尊重这位有想象力的造船匠,他鼓励了一下这个年轻人,表示很期待看到他做出来的火炮船。

    刘长在这里转悠了一整天,等到傍晚的时候方才坐上了马车,朝着皇宫行驶而去。

    吕禄平静的驾着车,忽然开口询问道:“陛下真的想要出征海外嘛?”

    刘长一愣,“怎么,你也要来劝阻不成?”

    “我怎么敢劝阻陛下呢,陛下要做的事情,谁又能阻拦呢?”

    “你放心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长正要解释,吕禄却打断了他,“陛下,我并非是要劝阻…….我只是想说,如果陛下要出征海外,是否能带上我呢?“

    刘长笑了起来,“当然要带上你,不带上你怎么能行呢?哪有人出门不带钱包的?”

    吕禄大笑了起来,“说不定我还能在海外建立更多的工厂,帮着陛下来治理海外呢!”

    此刻,御史府内。

    刘恒正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件事,只能是你亲自去一趟了。”

    “没有人能管的住这个竖子了,我不可能亲自前往,只有让一个让他害怕的人过去,将他狠狠揍上几天,盯着他去办事,让他知道利害,让他感到害怕,同时也要让他觉得心安,他才能有所转变。”

    刘恒继续说道:“我沉思了许久,也就只有你可以代替我前往了。”

    坐在他面前的窦王后目瞪口呆。

    “为什么不让广国去呢?广国是他的舅父,也能管教他啊...”

    “不一样……..舅父是舅父,可感情并不亲近,广国也下不了手,但是你不同。”

    窦漪房都忍不住笑了,良人忽然让自己前来御史府,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等她到了,刘恒居然很是严肃的要求她出使西庭国,很很管教一下西庭王。

    窦漪房自己都纳闷,自己一个王后怎么也能当使者呢??

    可刘恒显然不在意这个,他觉得让窦漪房去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是最合适的,其他人要么是镇不住刘启,要么就是会让刘启有怨言。

    可这个使者可就不同了,被这个使者殴打一顿,你看刘启敢不敢有怨言?

    要是他真的敢有怨言,那他这个王位怕是都要被废了,这可是生母,这可是大汉。

    窦漪房苦笑了起来,看着一脸严肃的刘恒,“您直接说让我去看看启不就好了嘛?何以说什么使者之类的话呢?”

    刘恒皱着眉头,“我可不是与你说笑...启这个竖子,觉得自己立下了一些功劳,就愈发的肆无忌惮,我本来是想要亲自前往的,但是庙堂里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方便过去,你这次不是去看望儿子,是去管教诸侯王!不是作为他的阿母,是作为御史大夫的夫人,我的使者前往的!!”

    “必须要让这个竖子明白是非,让他知道自己的过错!!”

    窦漪房也认真了起来,“我明白了,那我需要提前给他说吗?”

    “不用了,我会说派遣使者前往西庭国,呵呵,这竖子定然会想在使者面前摆威风,当你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我看看他要如何摆威风…….”

第906章 遍地是权贵

    街道上格外的繁华,人来人往的,尽管长安进行了扩建,但是马车想要通过依旧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当今长安的主要街道可谓是相当宽阔,能容得下四驾马车乃至是六驾马车并肩通过,尽管如此,长安内的道路却并不好走,道路时不时就会堵塞,马车无法前进,使得驾车人破口大骂。

    郅都坐在马车内,好奇的看着周围。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不曾来过长安了。

    这些年里,郅都一直都是在西庭国内,为刘启治理当地,最初乃是担任御史,后来升为国相,这些年里勤勤恳恳,可谓是立下了大功,西庭国能从当初的部族发展到如今这般强盛,郅都绝对是最为关键的大臣,作用是无人能替代的那种,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些功劳,他被封为侯,而且食邑越来越多,到现在食邑已经超过了很多的朝中老臣,早已成为了大汉新贵。

    但是这些都不是郅都所追求的,郅都并不在意自己的爵位,甚至都不太在意自己的名望,他跟晁错是一类人,都只在意是否能实现自己的报复,能否多做点事情。

    在西庭国的这些年里,他几乎什么都走过,从税赋,刑罚,吏治,乃至军事,没有他不曾参与过的事情,而在这些方面,他做的都很不错,得到了刘启的厚爱,就是刘长都对他极为的赞赏,常常念叨着他的名字。

    郅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会被召回庙堂之中。

    如今他离开了西庭国,西庭国的诸多事情就只能交给年轻的窦婴来操办了,而这位能不能办好,郅都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只能希望庙堂能派遣一个更给力的人前往西庭国。

    这些年里,他在西庭国的付出极大,他也不愿意看到西庭国在自己离去后就陷入绝境。

    尽管马车被堵在了路上,可郅都并不着急,他打量着周围的街道,看着这超出想象的繁荣景象,轻轻摇晃着脑袋,外头忽然吹起了风,郅都敏锐的抬起头来,看起了天色,这是要下雨了。

    就如郅都所想的一样,没过多久,天色逐渐变得阴沉,惊雷声起,电光闪烁,顿时大雨倾城,笼罩了整个长安。

    街道上的行人急忙躲避,被堵住的马车更是焦急的想要前进。

    郅都一脸平静的看着外头,在雨幕之中,长安别有一番滋味,空气变得非常清爽,很快就出现了一些持着雨伞的人,在这雨水之中,就只看到一朵朵雨伞犹如花朵那般,忽然出现,忽然消失。

    就在郅都感受着长安这独特魅力的时候,车夫提醒道:“郅公,我们到了。

    郅都看向了前方,这里是大汉皇宫。

    通往大汉皇宫的道路,向来都不会堵塞,这里没有什么人要走,两旁有很多的甲士,寻常人都无法接近这里,郅都走下了马车,看向了面前的皇宫。

    这么多年不曾前来,整个长安都变得让人认不出,可唯独这皇宫没有什么变化,与当初自己所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这让郅都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都说当今的皇帝沉迷享受,但是说起来,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扩建过自己的宫殿,也没有为了自己而大兴土木,这宫殿对比如今的长安,都显得有些简陋了。

    郅都独自徒步前往皇宫。

    经过了甲士们的层层盘查,郅都终于是走进了皇宫内,皇宫内同样也没有什么变化。

    当他被带到厚德殿的时候,窦广国笑呵呵的出来迎接他。

    看着面前这张略微熟悉的脸,郅都就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郅都为人冷淡,从不会主动与人亲近,他几乎没有什么好友,纵然面对刘启,他都显得很冷漠,故而面对笑脸相迎的窦广国,他依旧是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好在,窦广国知道他的为人,他拉着郅都朝着厚德殿内走去,说道:“久闻您的大名,今日终于得以相见,陛下就在厚德殿内等着您呢...”

    “不过,陛下正在操办一些事,您进去之后,勿要打断...”

    窦广国交代了几句,郅都跟着他走进了殿内,皇帝正坐在上位,仰起头来,听的很入迷,而一个年轻人则是站在他的面前,正有滋有味的讲述着自己的新故事。

    这個故事是关于海外的,如今的大汉说书人也是厉害,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海外的故事,居然也写到了书里,这些东西对与大汉认识海外还是有挺大的帮助的,比如今天的故事,就是关于身毒那位阿育王的故事,说书人不只是讲述阿育王的经历,还带上了很多身毒的相关知识,包括其文化方面的东西,刘长听的津津有味,听到阿育王搏杀猛兽的时候,刘长忍不住叫道:“好!!”

    “只可惜,不能与此人一决高下!!”

    刘长很是遗憾的说着。

    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郅都,随即笑着挥了挥手,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又对面前的说书人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明日再听!”

    此人急忙行礼大拜,随即离开了这里。

    刘长抚摸着下巴,看着一旁的郅都,说道:“现在的说书人是越来越不行了,你看,过去都是讲述我的故事,开国将军的故事,现在的这些说书人,

    居然开始说什么阿育王,朕倒是喜欢听这些勇士的故事,可是这样的书多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吕禄和窦广国站在刘长的身后,听到刘长的这番话,都是忍不住抿了抿嘴。

    郅都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刘长询问道:“你可是要担任礼部卿了,你觉得呢?”

    郅都随即回答道:“陛下有意开南,又鼓励开商,那大汉对外就必须要有所认识,有一定的了解,通过这样的说书,能让大汉对外有个清晰的认识,还可以调动对外开商和探索的积极性,臣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妥的....”

    刘长笑了起来,“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来担任礼部卿是最合适的!”

    郅都只是微微行礼,并没有多说什么。

    刘长认真的说道:“陆贾已经很老了,我不能再让他继续担任这个位置了,往后就要由你来接任,这个礼部吧,就是过去的奉常府,这么与你说吧,这个位置是所有部里的老大,是最重要的,负责的东西很多,所有教化上的事情,礼仪上的事情,都是这个部门来负责,从祭祀,到启蒙,到报纸,天文历法,当初陆贾向我举荐你,想让你来担任这个卿的时候,我有些不理解。

    “因为我觉得你更适合担任御史之类的职位,但是陆贾说,礼仪部门最重要的不是要会讲礼仪,而是要让别人坐下来听你讲礼仪。”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你的才能,朕也是知道的。”

    “明日起,你就前往礼部上任,不要让我失望!

    郅都起身拜谢,他向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可此刻还是忍不住询问道:“陛下,西庭国那边?”

    刘长仰起头来,“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放心吧,我已经让自己议郎主父偃前往那边了,这个人虽然年轻,可是很有才能,他在西庭国治理,成效未必就弱了你。”

    郅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听到皇帝如此自信,他也就放心了。

    郅都很快就离开了此处,脸色还是冷冰冰的,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得到了皇帝的赏赐和晋升。

    当他离开之后,吕禄方才抱怨道:“这厮当真是吓人啊,光是这模样,一般人都不敢与他开口商谈...陛下让这么一个人来担任礼部卿,往后这长安可就不太平了。”

    刘长摇着头,“他虽然刚烈,但是跟晁错他们不同,刚烈只是他的手段,他的性格其实还是很柔和的,放心吧,有他在,礼部乱不起来,他只是看上去吓人而已。”

    “况且,方才他的回答你们也听到了,他的目光长远,我并不担心他坏事,就是苦了我呀,这几天为了考验他,特意让说书人编造出这样的故事来,听了好几天,听得我是很疲惫啊,可为了考验郅都,我还是忍住了,一直听到了今天.....”

    吕禄瞥了他一眼,“确实,陛下付出太多了这些天还要装作特别喜欢听的模样,那明日就不用再听了吧?”

    刘长清了清嗓子,“无碍,再苦一苦自己吧,听完了再说!”

    郅都并没有返回自己在长安的府邸,反而是直接前往礼部府。

    当郅都来到此处的时候,官吏们并没有理会他,郅都离开长安实在是太久了,这里的官吏们也根本认不出他来,郅都从前门走进去,也没有人阻挡,走进府内,就看着官吏们忙碌的走来走去,郅都眯着双眼,打量着周围。

    忽然,他伸出手来,拦住了一个小吏。

    这官吏看起来有些急躁,被郅都忽然拦下,眼里满是不悦,“您有什么事?

    “我是来找礼部卿的,地方县学出了点问题,我想要上书....”

    “十日后再来!!”“我们这里有事!”

    那官吏一把推开了郅都,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郅都也不生气,再次拦下了另外一个官吏,只是,这里的官吏似乎都很繁忙,压根就没有人来理会他,来来往往的,郅都就站在中间,眯着双眼打量着面前的这些人。

    就这么站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有个官吏满脸无奈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官吏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他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郅都,“您有什么事,可以写下来...我会替您交上去的。”

    郅都好奇的问道:“府邸不应该是有不同的部门来接待不同的人,处理不同的事情吗?”

    “您填写就是了,何以多问呢?”郅都很是认真的拿起了纸,正要书写,那人却又催促了起来,郅都匆匆写好,交给了面前的官员,“那我需要等候多久呢?”

    “嗯,明日再来便是了。”

    那人挥了挥手,拿着纸张就走了进去。

    郅都轻轻摇起了头,随即走出了这里。

    走到门外,上了车,马夫有些惊讶,“怎么都没有人送您呢?”

    “他们很忙碌,明日你再来一趟,问问进程....这礼部啊,不整顿是不行了。”

    郅都并没有急着回去,又在长安内转悠了起来。

    在长安内转悠了几圈,郅都的心情却是好了很多,虽然礼部府内很是散漫,没有规矩,但是长安就不同了,四处也看不到过去那些纨绔弟子了,也没有人敢纵车横行了,处处都很是平静,甲士们不断的来回巡视,一切都与过去不同了,郅都忍不住感慨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几个衙役,只是看了郅都一眼,就将郅都给拦了下来。

    这感觉,郅都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郅都的长相很凶,不是壮硕,就是凶狠,尤其是在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好像随时要暴起杀人一般,寻常人都不敢与他说话。

    就因为这长相,过去郅都总是被衙役或甲士给拦住,询问身份信息。

    可去了西庭国之后,郅都已经很有长一段时日不曾体会过这样的待遇了。

    此刻再次被拦下,郅都却是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开心。

    长安的治安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呀。这两位衙役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请拿出验...”

    郅都的嘴角微微上扬,却不知,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恐怖,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嘲讽面前两个衙役,好似随时都要暴起杀人。

    王元此刻有些害怕了,他当上衙役只有半年多,从未见过如此凶悍模样的人,他本来想要退缩,可是看着一旁的吕良,他还是鼓起了勇气。

    尽管这位吕良一直都说自己出身平民,家里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夫,可县衙里的人心里都很清楚。

    不能在他面前退缩啊。

    王元将手放在了剑柄上,警惕的再次说道:“验!”

    郅都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了面前的衙役,拿出了自己的验,递给了王元,感慨道:“真怀念啊,当初也是如此..

    好嘛,还是个惯犯!

    王元拿起验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急忙递给了一旁的吕良“吕君,您看看,是真的吗?是个君侯??”

    吕良无奈的说道:“我就是寻常百姓出身,哪里会懂这些....

    尽管话是这么说的,可他还是拿起来看了几眼,随即急忙朝着面前的郅都行礼拜见,“拜见君侯!”

    王元松了一口气,一同行礼拜见。

    郅都点了点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吕良,这个年轻后生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呢?

    这个模样...怎么那么像皇帝呢??

    郅都盯了他许久,方才问道:“你姓吕?是太后的近亲?”

    “额...寻常出身。”“你阿父是谁?”

    “我...阿父乃是一个农夫。”

    郅都似乎想到了什么,摇着头来,长叹了一声,从衣袖里拿出了些钱来,递给了吕良,“拿着吧,我与你阿父乃是相识,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礼部找我。”

    说完,郅都就再次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车夫一脸的茫然,“君侯,发生什么事了??”

    “唉,这孩子,肯定是孝仁皇帝的孩子....难怪姓吕,孝仁皇帝的不少孩子,都是姓吕的....他不愿意多说,当初孝仁皇帝对我们有恩,遇到他的孩子,能照顾一二就不能推辞....”

    吕良茫然的看着郅都远去,看了看手里的钱财,一旁的王元只是低着头,全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怎么...”

    “哦,他已经走了吗?吕君啊,我们该继续巡视了。”

    “哦...好,好。”

    两人继续走在了路上,迎面却又碰到了一群蹦蹦跳跳的孩子,王元急忙上前,让沿路的马车都放缓速度,让这些孩子们一一过道路,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小家伙忽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扑到了吕良的身边,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仲父!!”

    “您怎么在这里?!”

    看到这两个小家伙,吕良也是愣住了,“迁?彻?”

    王元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再次抬起头来,看着远处,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们放学了,准备回皇宫...哦,不是,准备回家,仲父为什么在这里啊?这是什么衣裳?”

    “咳咳,我现在是这里的衙役。”

    他说着,又看向了一旁的王元,解释道:“这是我家里的两个晚辈,我的犹子,就在这里上学...都是平民出身。

    王元脸上带着笑容,“嗯,能看的出来,能看的出来。”

    吕良认真的蹲在了两个小家伙的面前,询问道:“你们今日没有闯祸吧?学业如何啊?”

    “没有闯祸!哈哈哈,没想到,我们的仲父居然在这里当了衙役!!”

    刘迁极为开心,“往后我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小猪!方才是谁对我们大吼大叫来着?走,我们去揍他!我仲父现在是衙役,我看他敢不敢还手!!”

    刘良的嘴角抽了抽,“不许乱来!往后,我就在这里盯着你们!若是敢乱来,我就直接去太子府...咳咳,直接去你家!”

    王元再次抬起头来偷偷擦了下汗水,长安是真特么的吓人啊...

    还是看看夏国那边还缺不缺人吧。

第907章 庙堂的礼法

    “阿父!有贵客前来!!”

    王元大叫着,拉着刘良走进了院落内。

    这院落并不大,但是却十分的精致,院落的墙壁是刚粉刷过的,内外都粉刷了一遍,非常的干净好看,院落内的泥土都被压得很平坦,门口是一处狗窝,里头居然有三条狗,另一侧是库房,上了锁,正对面是三座房屋,高大气派,窗户用的都是玻璃,门也是崭新的木板门,院落里搭了木架,挂着各类的花,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树荫。

    院墙的内侧被挖成了菜园,刘良看到各种各样的蔬菜,长势还不错。

    从房屋后头能听到牛羊的叫声。王元领着刘良走进来,顿时就朝着那些菜园里的鸡叫了起来,用力的跺脚,将它们吓得四处逃窜。

    “怎么又跑出来了?本是关在后院的!一天到晚就祸害我们这菜地!

    王元骂着,再次大叫道:“阿父!!阿母!!”

    “阿父不在!!”

    就听到一人叫着,满脸不耐烦的从侧屋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是个年轻后生,模样与王元酷似,只是比他年轻了很多,他的穿着很是不凡,居然穿着锦绣,头发被梳理的发亮,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吃过苦的痕迹。

    王元瞪了他一眼,骂道:“没看到有客人吗?还不快拜见吕君?!”

    那后生朝着刘良略微行礼,就算是拜见了。

    王元又骂道:“将鸡给我赶回后院去!

    说着,他看向了一旁的刘良,解释道:“这是我弟弟则,这竖子在国学读书,今日正好休假...”

    吕良点着头,王元则是拉着他走到了前院的木架之下,让他坐在上位,又不知从哪里搬来了胡桌,两人面向而坐,王元又叫道:“则!宰一只鸡来款待客人!

    正在驱赶着鸡的王则一脸的委屈,“我不会啊...你自己来吧...”

    “放屁!这有什么不对的?!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开始宰猪了!!现在就给我进去杀鸡!!!”

    刘良急忙拉住王元的手,“无碍,无碍,不必如此...”

    王元看着一动不动的弟弟,恼火极了,上前就是一脚,“没听到我的话吗?!”

    王则被哥哥这么一踢,眼眶一红,顿时仰头大叫道:“阿母!!!”

    内屋里喀嚓喀嚓的声音忽然中断,就看到一个妇人火急火燎的走了出来,“怎么了?又怎么了?”

    王则急忙跑到了妇人的身边,“大哥他揍我!!”

    妇人看向了王元,正要骂什么,却又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客人,顿时板着脸,“你是不是又招惹你大哥生气了?!”

    王元无奈的说道:“阿母...我这有好友前来,我让这厮宰个鸡,他居然都不敢...您说他一個大丈夫,成何体统啊!

    妇人看向了吕良,随即笑了起来,“这位君子长得真俊俏啊,来,来,上座,你们且坐着,我去,我去宰。”

    王则还想说什么,妇人猛地拍了下他的手,骂道:“回去读你的书去!”

    王则委屈的走进了内屋。

    刘良急忙起身,“怎么敢劳烦大人

    妇人笑着,“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们坐着就是!

    妇人很快就走向了后院,王元一脸的不屑,“现在的后生啊....跟我们当初真的是一点都不一样了,个头倒是很大,比我还高出一个头呢,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你看他的样子,整日就知道打扮,给自己弄得如女子一般,每日要洗六七次脸呢!还买了些什么,说是香皂?有洗脸的,有洗脚的,有洗牙的...我就不明白了...”

    刘良轻笑着,说道:“懂得干净是好事啊...况且现在孩子还小,等年长几岁,就不会如此了。”

    “我这弟弟啊,自出生就没吃过苦,读了县学,毕业后去了国学,家里的意思,还想让他读太学,他要是将这装扮的心思放在学业上,早就上太学了!”

    “现在的孩子大多如此...我阿父常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理解。”

    这位寻常百姓出身的人将他阿父都给搬了出来,王元顿时也不敢反驳了。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老者晃晃悠悠的走进了院落,此人背着手,拿着袋子,嘴里不知哼唱着什么,王元急忙起身,刘良也跟着起身。

    两人一同行礼拜见了此人。

    老者看到家里有客人,也是相当的开心,与刘良回礼。

    “阿父...你这又是去了哪里?”

    “哦...我去找老周他们几个下棋去了,正好,我这路上看到一人卖水果的,都挺新鲜,就买了些,来,来,摆上!

    老人很是热情,赶忙将提来的水果都摆在了刘良的面前。

    老人随即也坐在了一旁,笑呵呵的打量着面前的刘良。

    “好一个英俊的后生啊...家里是做什么的?”

    “是农夫...”

    “哈哈哈,你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农夫家的孩子啊,那你家里当有数千亩耕地吧?”

    “我这...”

    王元清了清嗓子,“阿父,吃水果!

    老人还是不依不饶,“你阿父叫什么啊?是本地人吗?或许我还认识呢!

    “我阿父...叫吕长,不是本地人,是从唐国搬过来的。”

    王元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老人却继续说道:“那我就不认识了...可曾成家啊?”

    “还不曾。”

    老人摇着头,“你们这些后生啊,成家是越来越晚了,想当初啊,我们十三四就已经成了家,元是我第三个儿子,他出生的时候,我才二十多岁呢!”

    “元现在都二十多岁了,却还不曾成家...”

    王元挠了挠头,“阿父,今日就勿要再说这些了。”

    刘良却对老人有些好奇了,他询问道:“老丈过去是做什么的呢?”

    老人一下就被打开了话匣子,他回忆着过去,认真的说道:“我家祖上三代啊,都是本地的木匠...我记得我还年幼的时候,家里那是很贫苦的,就只能挨家挨户的去找生意,帮人修修补补的,还拿不到钱,只能混一口吃的,也就一些大人物,才会打造家具什么的,能有不少收入...家里连穿的衣裳都没有,都是光着身子,哈哈,我成家之前才有了一套衣裳,那之前都是披着草衣,你们知道草衣吗?没见过吧?”

    “将干草串起来,挂在腰间,能挡着鸟...就是这种衣裳。”

    “后来,就是圣天子登基了,这日子一下子就不同了,家家户户都富裕了起来,找我打造家具的,打造工具的,越来越多....我还收了很多弟子,教他们木匠活,也有不少的收入,我给家里的妻做了纺车,两人一同忙活....现在生活还是不错的,这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了,一个在县衙,一个在国学...就可惜还没抱上孙子。”

    老人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阿母呢?”

    “她在后院宰鸡呢,我这好友前来,我让她杀只鸡...”

    “胡闹!”

    老人板着脸,“一只鸡够谁吃的?怎么也得弄只羊羔啊!

    他起身就要朝着后院走去,刘良急忙拦住他,“老丈,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鸡便足够了,莫要如此...”

    只是,刘良显然是劝不住老人的,尽管刘良百般推辞可老人还是倔强的走进了后院里,刘良一脸的无奈,“元,你家里也太热情了,再这样我都不敢前来了...”

    王元摇着头,“咱长安人向来都是如此...一看吕君就是没有去过寻常...咳咳,不怎么爱去别人的府邸。”

    老人还是杀了一只羊羔来款待客人,这让刘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众人一同吃起了肉老人一直都在催促着刘良多吃些。

    王则只是吃了两口,就要回去读书,却被王元再次训斥了一顿。

    老人一脸无奈的解释道:“这则出生的时候,险些母子俩都没能保住,好在及时去了医馆,故而他阿母一直都很宠爱他....”

    刘良点了点头,“家里最小的孩子,通常都很受宠爱。”

    “我弟弟最近也是出了远门,家里人都思念的很,阿父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常常看着我愣神,阿母就更是如此了,整日以泪洗面...唉,其实我也挺思念弟弟的。”

    “哦...你家里几个孩子啊?”

    “五个孩子,我有俩个兄长,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五个孩子啊,真好...家里想必也很热闹。”

    “唉,也不算很热闹我大哥很忙,整日都在外办事,很少回来,而且他已经成了家,二哥去了外地,四弟也去了外地....再过一年,我大概也要走了。”

    老人听着他的话,随即摇着头,“唉,虽说当今吃的好,穿的好,但是跟过去还是不一样啊,过去啊,孩子们都是不愿意远去的,每次外出那都是九死一生,哪里像现在啊,是个人都往外走,很少有人再待在父母身边了....”

    刘良吃过很多次肉,可却没有吃过今日这般美味的肉,他饭量并不是很大,今日却吃了很多很多,险些连骨头都给吞了下去,老人还拿出了珍藏的酒水,三个人坐下来一同吃酒。

    老人很是开心,“这还是元第一次带着好友前来呢,这孩子性格木讷,不愿意交朋友,他当初上县学的时候啊,总是被人欺负,我是很有眼光的,当时一说县学,我就将孩子给送过去了,哪怕花钱也无所谓....哈哈哈,结果整个县学内,就我家的孩子是平民出身,其余都是些权贵子,然后那些人就欺负元,说他是什么匠人之子,他都不愿意去上学了,整日抱着他阿母哭,说什么都不愿意去!”

    “当时送孩子去县学的人可少呢,都是因为我的眼光不错,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他阿母就整日劝我,说勿要让孩子去了,勿要让孩子去了,说让他跟着我学木匠活。”

    “我当时就怒了,权贵子又如何?他们越是看不起,就越是要去,这是改变自己的机会,难道要一辈子让人看不起吗?我每天都送他过去,他一直都在跑,他一跑我就追....哈哈哈,就这么让他读完了县学,可惜啊,这竖子整日都想着怎么从我手里逃走,却是没有将心思放在学业上,结果没考上国学,没办法,就让他回来跟我学木匠活...”

    “当时身边的人都嘲笑我,说我让孩子去读书,花了那么多钱,最后还是跟着我学木匠。”

    “可是呢,现在他们却都不敢说话了,这竖子虽然愚笨,但是认识字啊,他去考了衙役,而且还考过了,哈哈哈,现在谁也不敢轻易招惹我家...有些时候,那些人看到我还行礼呢!

    老人开心的说着,王元却是脸色通红。

    刘良听的很认真,“现在县学里还有会这种欺负人的事情发生吗?”

    老人摇着头,“大概是没有了,现在送孩子去县学的人很多了,我这小儿子,就没有遭受这种欺辱了,与他的同窗们相处的都很好...常常带着他们来家里,而且现在国学考试似乎也没有当初那么难了,我们还想让他考太学呢,若是进了太学,那可就是先祖保佑了,哈哈哈,我王家说不定也能出一个大官员了。”

    从这里走出来的时候,刘良有些吃醉了,摇摇晃晃的,王元还好,扶着他,一点事都没有。

    “吕君啊,您吃醉了,要不就在我家里住一天吧...勿要回去了。”

    “无碍,我无碍的!”

    刘良挥着手,“我有许久都不曾如此高兴了...改天啊,我一定要将阿父请过来,让他也坐在这里,聊聊天...他肯定会更加开心...更加...”

    看着已经醉倒的刘良,王元苦笑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呢?直接给送到皇宫去吗??

    礼部门口依旧是人来人往,显得非常热闹。

    陆公已经回了家,而新上任的郅都却迟迟没有前来,据说他很早就回到了长安,可不知什么原因,他至今都没有前来礼部。

    忽然间,远处有一群甲士狂奔而来,迅速包围了整个礼部,这动静并不小,里头的官吏们急忙走出来,就看到周围的甲士越来越多,很快,就有一个披着甲胄的人从甲士们之中走了出来,直接走进了礼部府内。

    官吏急忙上前,“这位将...”“给我拿下!!”

    郅都一声令下,当即就有甲士将那官吏给按在了地上,来人正是郅都,郅都盯着周围的那些官吏们,官吏们被这家伙盯得头皮发麻,完全不敢言语。

    郅都一一打量着他们,看到了当初那几个熟悉的人影。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里头走了出来,那人留着很长的胡须,看到面前的那些甲士,也是没有任何的畏惧。

    “阁下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郅都打量着他,“你又是什么人?”

    “左丞胡毋生,你是什么人?”“我是郅都。”

    他这么一开口,官吏们顿时恍然大悟,可随即又很是诧异,他们都知道郅都要来接替陆公的消息,可是为什么要带着甲士前来呢?还一来就抓人,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胡毋生朝着郅都行了礼,随即问出了相同的疑惑,“郅公这是为何啊?”

    郅都冷笑了起来,“庙堂诸多府邸,办事散漫,礼部作为诸部之首,不只是要以身作则,甚至该去监督其他机构的,可是,我这来到长安后,却发现礼部是如此的不堪,连着数日,你们都在商谈着如何来迎接我,正事却是一点都没有办,是因为陆公对你们太过宽松的缘故吗?”

    胡毋生顿时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自从陆贾病倒之后,礼部的官员们就已经将心思放在了如何迎接新官之上,再也无心政务,胡毋生尽管多次整顿,但是成果不太明显。

    郅都眯起了双眼,“今日,就从礼部开刀,整个庙堂都需要整顿,庙堂是为了办事而设立的,整日在这里空谈,办虚事,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俸禄呢?”

    官吏看到郅都的态度,顿时也就鼓起了勇气,有人叫嚣道:“我们这些时日里一直都在忙碌....怎么可能不办实事呢?”

    郅都示意了下身边的甲士,甲士当即冲了进去,一顿翻找。

    很快,甲士就拿着一张纸来到了郅都的身边,郅都将纸张展示给了众人,上头只写着一行字,“若能及时查阅则不杀,郅都。”

    郅都冷漠的说道:“这张纸,是我亲自写的,放在这里有十余日了吧...可曾有一人来翻看过?

    官吏大惊失色,而那日让郅都记录的官吏也是顿时想起了这个人来,双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来人啊,将这些怠慢政务的人都给我带走...送去刑部,让他们仔细调查!!

    胡毋生急忙上前,有些无奈的说道:“郅公啊...他们是有过错,但是他们都是礼部的能臣啊,您不能将他们全部都带走,若是他们都被带走了,谁来做礼部的事情呢?还请您能宽恕一次他们的罪过

    听到胡毋生的话,郅都顿时冷笑了起来。

    “这个天下,难道还缺想当官的人吗??”

    “礼部为天下设礼法,庙堂的礼法就是要认真办事,为王事劳!!

    “自己都做不到的人,还谈什么礼法!都给我带下去!!”

    “礼部的官员,重新换一批!!!

第908章 岂敢无礼

    “这厮要把整个礼部都给换掉???”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长都有些惊愕,思索了片刻,他又重新坐了下来。

    “嗯,郅都这是想要整顿整个庙堂啊,杀鸡儆猴...算了,让他换吧,那些原先的官员也不要浪费了,看看哪里还缺人,像什么西北三国,夏国,还有扶南这些地方,优先考虑!”

    窦广国对郅都的做法似乎有些不满,“陛下,这可不是小事啊,这近百官员呢,怎么能说换就换...况且新招来的人,就一定能比现在的官员做的更好吗?”

    “做的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他们是不敢再怠慢政务了。”

    窦广国哑然无语,顿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吕禄拍了拍窦广国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必担心,郅都既然敢这么做,定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与晁错不同,做事之前定然会深思熟虑,您还不太了解他,且放心吧!

    刘长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

    “嗯,这件事,你们俩就多去盯着,反正不要让郅都惹出什么大乱子就好了。”

    刘长吩咐着,就动身要往外走。

    吕禄赶忙一把抓住了他,“陛下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哦,我去视察一下民情。”

    很快,刘长就拿上了弓箭,上了马车,而今日为他驾车的并非是吕禄,而是张不疑。

    对于刘长让张不疑驾车的行为,窦广国表示有些困惑,让堂堂大汉国相为自己驾车,是不是有些不妥当啊?而吕禄却拦住了他,莫要多说了,再多说张不疑就该来揍你了!

    对于能为皇帝驾车这件事,张不疑是非常激动的。

    他甚至换上了一身车夫的打扮,就是为了能更好的为皇帝驾车。

    “陛下,今日得以为您驾车,定要让您看看臣的车技,这次前往上林苑里视察民情,无论您是准备视察什么,我都一定能追上!保证您一箭就能射中!!

    窦广国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话但凡要是传到司马喜的耳边,陛下可就真的要遗臭万年了,史书上会记载大汉皇帝外出视察民情,令人用马车追逐百姓,然后引弓射杀....这简直比纣王还要纣王。

    还不等他们两个多说什么,张不疑就驾车带着刘长冲出了皇宫。

    马车行驶在道路上,速度不满,却又格外平稳,这让刘长很是惊讶,他夸赞道:“你这驾车的本事可是比吕禄要强多了,我先前怎么不知道你车技如此了得?”

    张不疑急忙说道:“陛下,臣过去车技不好,先前您曾说想与我一同前往狩猎,我便开始苦练车技,就是不想让陛下受苦,陛下想要出来一趟不容易,这车技定然是要配得上陛下的勇

    武!!”“好啊!”

    “这大汉的贤臣就唯独你一個人啊!!”

    刘长连声夸赞道。

    两人一路从长安内经过,刘长并不急着前往上林苑,他与张不疑私自出来,乃是为了与他商谈一些事情的。

    马车就这样缓缓行驶在长安之中,张不疑先前负责对整个长安的重建工作,此刻也是卖力的为刘长解释着自己的规划。

    “陛下,当今整个内史地区,人满为患,光是长安,登记在册的就有五十多万人,加上那些前来做贸易的,求学的,做工的...直接就能破百万了,这可是一个诸侯国的水准啊,如此多的人口聚集在长安,拥挤是定然的:..故而,臣决定扩大长安的范围,将周围的几个县作为长安的郊县....另外,对城内的道路进行大规模的增扩...”

    刘长听的也很认真,他看着远处的道路,笑着说道:“可这道路还是堵塞啊。”

    “这...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无碍,这也不能怪你,只能是在往后考虑天桥或者地下通道了...现在大汉的道路还是太单一了,晚点我去弄几个设计图,你交给工部的那些人。”“唯!!”

    刘长坐在马车上,忽然开口问道:“不疑啊,你觉得朕是个什么样的君王呢?”

    张不疑一愣,“陛下何以如此询问呢?”

    刘长摇着头,“这不知不觉,朕年纪也大了,几十年过去了,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的贡献,是好是坏...我询问了其他的大臣,可他们却害怕我,也不敢说实话,我知道你张不疑是一个正直的人,向来刚正不阿,不会说瞎话....故而特意来问你,你觉得朕是个什么样的君王呢?”

    “你必须要如实告知,不能说假话!”

    张不疑脸色一凝,“陛下,那臣就实话实说了!

    “你说!我绝不生气!”

    “陛下乃是天地间第一位完?iiiY

    张不疑大声说道:“陛下对大汉之贡献,那是臣根本就说不完的,好教陛下知道,臣为了铭记陛下的恩德,特意写了一篇文章,唤作圣略,本意只是歌颂陛下的功德,奈何,陛下的功德是写不完的,臣已经书写了很多年,省略已经堆积如山,每次搬动都需要十来个人前来相助....就是这么多的纸张,都无法写完陛下的功德,若是陛下好奇,可与臣前往家里,亲自观看!!

    “啊??你的圣略写了这么多??”

    刘长瞪圆了双眼。

    张不疑一脸虔诚的说道:“臣擅自将陛下从出生到如今的事情,全部都书写了起来,陛下生来不凡,出生时就因为啼哭而弄的长安地动,囚房倒塌不到一岁就能言语,不到两岁就与大人无异,三岁就已出口成章,四岁就能知道为太后尽孝....臣书写陛下,写的越多,对陛下也就越是仰慕...臣只恐自己虔诚不足,不能写出陛下的英明之处....”

    刘长顿时大笑了起来,“好,很好,你且继续写吧!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尽管问我,我会如实告知你的!

    张不疑继续说道:“其实陛下的功德不必问与大臣,只需问与天下即可。”

    “当今天下的百姓,可曾因为外敌劫掠而惶恐?可曾有大批灾民被饿死?可有百姓在冬日穿不起衣裳?陛下完成了这三件事,别的事都不必说,就已经是天下的圣人了。”

    “就是尧舜禹与您相比,都是不值一提。”

    “儒家常年吹嘘过去的圣贤之王,可是在古代圣贤的君王的治理下,依旧有被饿死被冻死的百姓,而陛下鼓励农耕,发展技术,改进工具,又征服身毒等地为中原运输粮食,使得大汉百姓们不受饥饿所害...又通过棉种植,进贡,开采煤炭使得百姓不为寒冬所害,击败周围的敌人,使得蛮夷成为华夏,消除了塞外的战事....自古以来,就唯独您做到了这三点。”

    刘长得意的抚摸着胡须,因为太过得意,险些将自己的胡须也给拔了下来。

    “哈哈哈,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我早就说了,朝中就你最为正直,能说实话,他们还都不信。

    两人就这么一路来到了上林苑,绕开了那些租借给百姓的土地,朝着最深处走去。

    驻守在这里的骑士们发现了来人,当即就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作为护卫。

    张不疑在上林苑里充分的发挥出了自己的驾车才能,马车在他的操纵下如履平地,刘长站起身来,不断的射杀,刘长很久都没有如此开心的狩猎过了,因为马车稳当他的射术都提高了不少,这么一路射杀过去,收获居然还不小,虽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猛兽,但是比往日里的收获还是要多很多的。

    这让刘长更加开心了,当即就表示要带着这些东西前往张不疑的府内,两人设宴来食!!

    此刻,在敦煌郡与西庭国的边界处。

    刘启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的看着远处。

    自从郅都离开之后,他这里就剩下了窦婴和少数几个心腹大臣,其余大多都是胡人大臣,目前国内的诸多事情都交给了窦婴来处置。

    窦婴是个面相忠厚的人,他有着窦家一脉相承的浓眉大眼,他也骑着骏马,就在刘启的身后。

    窦婴的年纪并不大,但是早已展现出了自己多方面的能力,无论是战事,或者是内政,他都是能搞定的,这些年里,他作为郅都的副手,两人合作,在西庭国做成了不少的事情,刘启对他也很是喜爱,常常将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操办,在夏侯灶离开之后,就是由他成为了西庭国的国尉,而如今,郅都的

    差事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做的还不错,深得众人的敬佩。

    刘启望着远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兄长啊我本来是给仲父上奏,想让您来担任国相的,也不知是朝中哪个人从中作梗,非调了个没什么名气的人来当相,据说此人十分年轻,还没我大呢...仲父定然是奸贼所蒙蔽了!”

    窦婴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他说道:“既然是庙堂所派来的,定然是才能出众的人,大王不必如此想,更不能对他无礼。”

    刘启长叹了一声,“我知道了,您放心吧,等他前来,我肯定不会失礼的,只是,御史府还派遣了个使臣,说什么要查看这里的情况...这简直就是荒谬,我可以对仲父派来的国相保持礼遇,但是对这个使臣,我是一定要让他知道利害的!”

    刘启故意说着,又看了看周围几个老臣的脸色。

    庙堂忽然空降了一个国相,还是个很年轻的国相,若是处置不好,就会引起国内大臣们的反对,到时候他们若是争执了起来,或者对这位新国相有什么不敬,那问题可就大了,因此,刘启刻意表现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来,就是为了安抚这些老臣们的心。而现在看来,他们对庙堂的命令也没有什么不情愿的。

    窦婴再次劝说道:“大王不可如此毕竟是庙堂的使臣。”

    “并非是仲父所派遣的,不曾持天子节,这分明就是朝中小人想要恐吓我,我有仲父撑腰,还能怕了这些人吗?朝中有一些大臣,总是觉得我没有封王的资格,当初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说,如今西庭国强盛起来了,他们就开始挑我的过错,说应当罢免了我!!我非要让他们看看,西庭国是否能少了我!”

    窦婴还想要说些什么,刘启却朝着他眨了眨眼,“兄长不必担心,我已经将这些事情告知了仲父...仲父都说了,让我给使者来个狠的,出了事他负责!

    窦婴皱起了眉头,“大王啊,我觉得....”

    窦婴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就已经出现了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有数百个甲士在前后开道,刘启顿时不屑,“呵,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阿父亲自来了呢!”

    在甲士的簇拥下,新来的国相纵马来到了刘启的面前。

    刘启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新国相,急忙笑着下了马,作势要为人家牵马,主父偃顿时就坐不住了,同样下马。

    “臣拜见大王!”

    “您不必下马,请让我为您牵马,带着您进城....”

    “不敢,不敢。”

    主父偃朝着刘启再三行礼,刘启亲切的拉住了他的手,又将自己身后的大臣们介绍给了他,主父偃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桀骜,虽然年轻得势,但是面对这些老臣们,他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敬意,一一行礼拜见,刘启看到他如此知趣,心里也就满意了,当即就要领着他回王宫,主父偃急忙说道:“中军位置上还有御史府的使者!

    刘启压根就不理会这个,他大声叫嚷道:“我今日乃是为了迎接国相而来的!

    “无天子节,何以称使?”

    刘启直接搂着主父偃就朝着城内走去,诸多大臣们跟在他的身边,直接就无视了后方的使者。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甲士冲到了刘启的面前,朝着他行了礼,随即说道:“使臣有令,让大王前往迎接!”

    刘启勃然大怒,“他来视察国内的情况,就让他自己去看,我堂堂诸侯王,难道还要受他的监察吗?除却刺史之外,谁敢让我配合?”

    刘启推开了面前的甲士,直接领着主父偃回到了城内。

    而在这个时候,窦婴却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悄悄离开。

    很快,众人就出现在了城内的县衙里,刘启坐在上位,亲切的拉着主父偃的手,给他讲述西庭国的具体情况,说的很是激动,当刘启想要将窦婴介绍给他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窦婴居然不在这里。

    刘启好奇的询问道:“窦国尉呢?”

    “大王,他去迎接使臣去了....”

    “哈哈哈,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啊!无碍,就让他们前来拜见我吧!”

    刘启自然是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此刻还是拉着主父偃的手,热情的为他解释着国内的情况,以及那些想让

    他去做的事情,主父偃很是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让刘启感到惊讶的是,这个主父偃看起来并非是靠着阿谀奉承来担任如此重要的位置的,他是真的有真材实料的,他刚来到这里,就对这里的情况给出了非常不错的建议。

    刘启很是开心,没想到,走了一个郅都,又收获了这么一个人才,而且此人还相当年轻,磨砺一番之后,只怕是真的不弱于郅都了!

    就在刘启想着该如何拉拢这位国相的时候,窦婴低着头,出现在刘启的面前。

    窦婴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他悄悄走到了刘启的身边,拽了拽这位大王。

    “大王...快与我出来吧。”

    “啊?出了什么事?”

    “勿要多问...请跟我走...”

    刘启注意到窦婴的脸色很差,也就没有多问,赶忙起身,跟着窦婴朝外走去,走出了县衙,刘启就忍不住询问道:“到底出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迎面一个耳光飞来,只听的清脆的声响,刘启都被打懵了。

    他看向了前方,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窦夫人。

    “阿母????”

    刘启赶忙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确定站在面前的人正是自己的阿母,他完全懵了,这是什么情况??阿母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窦夫人看起来相当的生气,“怎么,还要我来拜见你?你受得起

    吗?!”“啊???”

    刘启忽然就想通了,“阿父让您来担任使者??”

    窦夫人又准备上手,窦婴急忙挡在刘启的面前,“请姑母勿要动手...给大王些颜面。

    “我若是不给他颜面,我早就冲进去揍他了!”

    “好你个刘启啊,你阿父与我说,你变得很桀骜张狂,不将庙堂放在眼里,肆意妄为,我还不相信,今日我算是知道了,对使臣都是这般态度,你是想要谋反吗?!”

    刘启欲哭无泪。

    “阿母...您听我解释啊,是仲父让我这么做的,不,是阿父和仲父他们合谋....”

    “还敢狡辩?!我今日非要打断你的腿!!”

    县衙的侧殿内,刘启和窦婴跪坐在地上,皆低着头,窦夫人则是坐在他们的面前,自从吴王的夫人郁郁而终之后,就由窦夫人接替了王后的位置,因为原先的吕王后算是病逝,故而没有废除吴国太子。

    窦夫人失望的摇着头,“启啊....我

    以为你最有出息,没想到,一点点的忧,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往后,我冲进

    要在这里住下,我要看着你办事...替可父盯着你!!”

第909章 大汉的后生

    “大王...您这

    主父偃看着出去一趟就变得鼻青脸肿的刘启,眼里满是惊诧。

    刘启笑了笑,摸着自己有些红肿的脸,“吃醉了酒,出门摔了一跤,您不必担心。”

    主父偃还从来不曾见过摔倒只摔一半脸的,但是他也没有明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刘启。

    刘启继续说道:“您远道而来,就先在这里休息几天,然后再前往王城。”

    “不急,臣还得前往西庭国各地看一看,想要治理当地,光是听大王的言语还是不够的,还是得亲自前往看一看,请大王允许我看完之后再前往王城。”

    刘启当然是乐意的,急忙派人安排主父偃的行程,令人护卫。

    宴席很快就结束了,刘启亲自将主父偃送回了内屋后,这才捂着脸走了出来,迎面就遇到了等候在此处的窦婴,窦婴同样也是红着脸,为了护住刘启,他也是没少挨打。

    刘启疼的龇牙咧嘴的,忍不住说道:“好多年了,我都不曾挨过这样的打,就是仲父揍我,也不曾打过我的脸....我这堂堂诸侯王,被打的头晕目眩的,现在眼前还直冒星星

    窦婴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这是好事,说明王后身体健康,依旧有力,大王应当开心才是。”

    刘启不好气的说道:“阿母来看我,我确实很开心,但是我都这把年纪了,愣是挨了好几个结实的巴掌....

    窦婴幽幽的说道:“我什么都没干,我也挨了。

    “我也什么都没干啊,这都是阿父和仲父两人合谋来害我啊!!”

    刘启咬牙切齿的说着,“阿父也不明说是派阿母前来,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庙堂群臣看不下我的作为,派人要查我....我居然没看出来,这分明就是诈我,想让我对阿母无礼,然后挨收拾....还有仲父也是,我早就该想到,仲父在书信里教唆我给使臣来个狠的,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他肯定是早就知道是阿母要来,得亏我没按着仲父教的,朝着使臣的马车吐口水....否则岂不是要被打死??”

    窦婴深吸了一口气,“陛下让大王向使臣吐口水?”

    “是啊,这要是换卬来,可就真的吐上去了...仲父在书信里对我说,不要在意这些庙堂里的群臣,说他们都是看不起我,让我恐吓一下他们,还说可以往他们的马车吐口水,让我不要害怕,肆意妄为,有事他会顶着....

    刘启再次摸了摸脸庞,“这俩人是不能轻易相信的!

    “这下可怎么办呢?”

    刘启长叹了一声,抬起头来,与窦婴对视。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了许久,窦婴方才无奈的说道:“姑母心里已经认定您恃宠而骄,无论您如何解释,只怕她都不会再相信了,既然她想要留在您的身边,那就让她暂时待着吧,等到姑母看到您治理西庭,明白您并非是昏庸的人,她自然就会安心了。”

    刘启抿了抿嘴,阿母在一旁盯着自己治理国家,这感觉可是一点都不好。如坐针毡啊。

    但是刘启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照办。

    主父偃在窦婴等人的陪同下前往其他地方视察,而刘启则是带着其余众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王城而来。

    刚来到了王城,就有一人火急火燎的走了上来。

    来人正是李广。

    李广朝着刘启行了礼,急忙说道:“大王,上次您说的那个女子找到了,是城西的一户匠女,我都调查清楚了,家世清白,您随时都可以派人说媒....”刘启急忙板着脸,“放肆!!!”

    “寡人一心治理国家,哪有心思与这些事情呢?你也是,身为西庭国重臣,岂能劝说君王亲近美色?寡人向来以国事为先,何曾在意过美色?!你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劝说寡人亲近女色,寡人定要上书庙堂,将你流放与夏国!!!”

    刘启正义凛然的说着,李广却是满脸的委屈。

    你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是你让我去调查,还说什么回来后就要纳了人家,说得不到人家是寝食不安,怎么现在又变了卦呢??

    可李广并不敢这么与刘启说,他只是后退了几步,可怜巴巴的说道:

    唯。”

    刘启清了清嗓子,随即让开了位置,换上了一副笑容,笑吟吟去扶持身后的阿母下车,李广顿时恍然大悟,急忙上前行礼。

    窦夫人似乎听到了方才两人的对话,只是瞪了刘启一眼,随即朝着王宫走去。

    刘启扶着阿母走进王宫,诉说着这些时日里自己的不容易,“阿母,您是不知道啊,这里当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初的贫苦啊,您都不敢想象,这些年里,我是一点都不敢享受啊,全心全力的在想着如何治理国家,唉....”

    窦夫人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冷笑了起来。

    “看的出来,确实很苦。”

    刘启索性也就不再解释了,而当母子俩坐下来之后,刘启赶忙让自己的孩子们出来拜见大母。

    诸多公子们纷纷出来拜见,窦夫人的脸色终于是好了不少。

    许久不见,刘荣已经长大了不少。刘荣长得很清秀完美的继承了其生母的长相,好在没有继承生母的医术,随着他年龄的增加,他其实也明白了很多事,包括自己的生母为什么会忽然消失,为什么是由薄王后将自己抚养长大等等....但是刘荣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愤怒,他的性格非常的温和,内敛,不似其父,却像极了他的某位伯父...老刘家的孩子大多都是如此,不类父,皆类仲父。

    尤其是在这一代的孩子们身上,这种迹象极为的明显,例如某位像极了野猪的小猪,还有这位像极了孝仁皇帝的王太子。

    看着行礼的刘荣,窦夫人很是开心的将他扶起来。

    “哈哈,我家长孙也这般俊俏了..

    刘荣低着头,没有回答。

    刘启有些不悦,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又有一個孩子走上前来,朝着窦夫人行礼,“拜见大母。”

    窦夫人看向了这个孩子,这孩子比刘荣要小一些,比起其他孩子却要年长,他与刘荣差不多,看起来很清秀,身上还带着一股儒雅之气,很像当初的楚王。

    窦夫人愣了一下,一旁的刘启急忙说道:“这是我的三子刘德,这竖子很喜欢读书,倒是个好学的。”

    窦夫人笑了起来,“不错,喜欢读书是好事。”

    刘德急忙为窦夫人介绍起了其余的弟弟们,窦夫人一一点着头。

    刘启是一个很专一的人,当他开始宠爱某位夫人的时候,能一连与这个夫人生下好几个孩子,可是这种专一不会持续太久,通常生下两三个孩子之后,他就会对下一位开始自己的专一感情。

    在栗姬病逝之后,西庭国的后宫还是比较安稳的,没有人再跳出来惹事,王后还是得不到刘启的宠爱,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抚养了刘荣,因此王后有了继续立足与后宫的本钱,而刘荣也没有丢掉自己的太子位,双方可以说是共荣的局面了,而且没有子嗣的王后,对刘荣也算是真的疼爱,刘荣并非是无情之人,对王后也很是尊敬。

    窦夫人对后宫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当天,窦夫人就搬了进来而刘启也暂时放弃了一系列的计划,开始认真的办事。

    “哈哈哈,这竖子铁定要挨揍的!

    御史府内,刘长靠着一旁的木案,有声有色的描述着自己的那封书信。

    “他可不知道来人是谁,有我撑腰,他肯定是一点都不怕,等他耍了威风后,发现来人是自己的阿母,哈哈哈,有他受的!”

    刘长大笑了起来。

    刘恒只是眯着双眼,没有说话。

    刘长笑了片刻,方才问道:“四哥,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罪有应得。”

    刘恒只说了这四个字,刘长深以为然。

    “派谁都盯不住这个竖子,倒不如派他阿母过去盯着!还是四哥有想法啊,被阿母盯着办事的滋味,我是最清楚的,压根就放不开手脚,偶尔去视察百姓还要被训斥...”

    刘长对刘启的感受似乎很有共鸣。

    刘恒问道:“你今日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

    刘长摇了摇头,忽然转头叫道:“禄!禄!!”

    很快,吕禄就走进了府内,刘长示意了他一下,吕禄即刻拿出了纸张,放在了刘恒的面前。

    刘恒狐疑的看着手里的纸张,“这是...”

    “名单。”“什么名单?”“商贾的名单。”

    刘恒皱起了眉头,认真的翻看了起来,看了片刻,他大吃一惊,“这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都是刘敬亲自调查出来的,我也没有想到啊,这庙堂鼓励开商,居然还开出搞垄断的...刘敬想让我直接出手诛杀了这些人,但是,四哥,你也知道,我这些年里一直都在推行法治,不想随意杀了这些人...所以准备交予您来杀...哦,交予您来处置。”

    刘长此刻交给刘恒的名单,乃是一些大商贾的名单,刘敬对目前的大汉那些大商贾们进行了调查,随即发现了一些为富不仁的大商贾们...也就是搞垄断的大商贾们,规模早已超过了当初的巴寡妇清等大商贾,有的是经营茶叶,有的经营棉花,有的经营丝绸,有的经营瓷器....这些人的产业规模极大,当然,若只是规模大,刘长倒也不会多说什么,可问题是,这些人俨然化身为新一代的豪强。

    他们苛刻的对待那些受雇佣者,妄图垄断当地乃至整个行业的产业链,暗地里干涉当地物价,囤积货物,压低原料的价格等等....刘敬一直都在打击各地的豪强,可是他忽然发现,大汉似乎又多出了一股“豪强”,或者说,是原先的豪强主动进入了新时代,发现压榨佃户没有什么收益后,转而去压榨那些受雇佣者。

    而刘敬之所以会发现这个问题,是因为太子的提醒。

    太子先前从南国回来的时候,就曾与皇帝说过这个问题,随即又找到刘敬,一同来商谈这个问题,询问该如何解决。

    刘敬还能如何解决呢?抓起来杀死就好了!

    可刘长并没有接受刘敬的提议,有些事情可以一刀切,有些事情却不行...商业对大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在开海之后,刘长没有那个耐心跟这些人慢慢玩,因此直接将事情丢给了四哥,他知道,四哥是最有耐心的,也是绝对能办好这件事的。

    刘恒认真的查看了起来,这里头都是对一些大商贾们的介绍。

    “一个商贾,居然能影响一郡之物价??”

    “是啊,若只是本分的经营,倒也无碍,可是这些作为,简直就是寻死啊....四哥,这些人就交给您了,如何调查,如何对付,都由您说了算,我绝不干涉。

    刘恒收起了这名单,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刘长的表情有些苦涩,“唉,四哥啊,这庙堂里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这刚想到办法解决豪强,又冒出了这样的新豪强....我这整日忧国忧民,饭菜也吃不下去.....”

    刘恒瞥了他一眼“好了,不必多说了,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不必忧国忧民了,去你的上林苑吧!”

    刘长又嘱咐了几句,随即笑呵呵的走出了御史府内。

    此刻的御史府还是很忙碌的,官吏们走来走去的,因为郅都在礼部大换血的原因,导致整个御史府都开始疯狂的对新人员进行考察,郅都的一个举动,却将庙堂的吏部,御史府,以及刑部都累的够呛,反而是当初礼部的那些官员们,如今最是惬意,躺在刑部牢狱内,啥也不用做。

    刘长看到拿着一大堆奏表匆匆走进来的刘姈,急忙挡在了她的面前。

    刘姈眼前一亮,却还是很严肃的朝着他行礼,“臣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长轻笑了起来,捏了捏女儿的脸。

    刘姈还是严肃的说道;“臣正在忙于国事,请陛下莫要失礼。”

    “哈哈哈,好,那你就去忙吧,别太累着自己,如果觉得难办就拿去让刘安帮你做!

    刘姈大喜过望,正要回答,就听到内屋里传出了一阵咳嗽声,正是刘恒,刘姈再次板着脸,“这些事情,臣自己就能办好,不必劳烦太子。”

    刘长点了点头,随即对着远处的公孙弘说道:“弘!不要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情,要多帮助同僚!”

    公孙弘急忙站起身来,他当然知道这同僚值得是谁,连忙称是。

    刘长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御史府。

    刘长并没有上车,徒步走在了长安的街头,吕禄和窦广国跟在他的身后,周围大概还有一大群的绣衣,只是不好区别出来,绣衣府已经发展了几十年,连刘章都已经有了白头发,绣衣如今强到了什么地步,很少有人会知道....但是这次在彻查陇西祭祀之事的时候,绣衣的效率明显比刑部要高出好几倍,每次都是绣衣先将情报递到刘长面前,比刑部的要更快,更清楚,更准确。

    三人走在路上,在长安,徒步比坐车要更加舒适,主要是徒步不会太堵塞,随着大汉版图的扩张,这长安的人也是多种多样,能看到来自各地的人,南越人跟西域人坐在一起闲聊,这样的画面就只能在长安可以看到了。

    沿路叫卖的商贩非常的多,卖什么的都有。

    刘长是亲眼看着这大汉的画风从秦汉逐步变成了明清,从当初的严肃,萧瑟,到如今这繁荣的市井文化,实在是令人感慨。

    走在路上,莫名的就有人前来搭讪,有的是询问刘长要不要住宿的,有的是询问刘长要不要试试滇国美食的,还有的来询问刘长需不需要包马车的...随处都能看得出市场的繁荣。

    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了一个太学生,朝着刘长等人行了礼,随即将手里的纸递给了他们。

    “请看看吧。”

    刘长拿过纸张,看了几眼,吕禄等人看完之后,脸色一变。

    这太学生认真的说道:“郅都上任之后,就将胡毋公在内的诸多贤人关进了牢狱,这些人都是国内闻名的贤才,岂能受到这样的对待呢?我们就是为了解救他们而奔走的。”

    刘长笑吟吟的询问道:“郅都为什么要将胡毋生他们关在牢狱里呢?”

    这儒生回答道:“郅都说是因为这些人怠慢政务,但是,按着大汉律法,就算有这样的行为,也不该是直接押进牢狱之中啊,况且,胡毋公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儒,曾为公羊春秋著书,我们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受苦与牢狱之间...

    吕禄有些不悦的说道:“这都是庙堂的大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太学生却解释道:“当今圣天子曾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吾等乃是天子门生,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只希望郅都能按着大汉的律法来办事,做错事该罚,但是不能为了恐吓其他人就过度的惩罚,这些贤人对社稷是有贡献的,您若是不支持,交予我就是,我们不强求。”

    刘长却收下了纸张认真的说道:“不错,不错,我支持你们,继续忙你的去吧!”

    等到此人离开后,吕禄方才说道:“这太学啊...当真是越来越

    “怎么,难道非要教出一群死读书的贤人来,太学才能称贤吗?我大汉的太学,就应该要教出这样的后生,敢想敢做,衷心大事...你有意见??”

    “没...没有。

第910章 家风

    “阿母。”

    刘乐坐在寿殿内,看着面前的吕后,轻声叫着。

    刘乐的年纪也不小了,整个人白发苍苍,身子也变得佝偻,光从外表上来说,她甚至比吕后看起来还要年迈一些,她与吕后坐在一起,不太像是母女,反而像是一对姊妹,甚至她才是那个大姊。

    吕后看起来要比她硬朗不少,此刻她正狐疑的看着忽然造访的刘乐,“你不是在自己的封地吗?何时来的长安啊?”

    “阿母,我先前并不在封地啊,先前我在偃那边帮着他照看孩子。”

    “偃这又被调到南国去了,我没办法跟着他去,就又返回长安了。”

    “调到哪里了?”

    “扶南国,说是要去辅佐汝阴侯去了。”

    吕后没有说话,刘乐的儿子张偃,并非是特别有能力的,这些年里他在梁国,在庙堂,在汝南郡等地担任过不少职务,但是没有太亮眼的成就,中规中矩,而将他凋往扶南国的原因,吕后大概能猜得出来,扶南国现在只有夏侯灶一个人坐镇,夏侯灶对内还可以,对外就差了点,尤其是面对南越等国,他压根就无法进行像样的合作,对滇国倒是还可以,那也是因为滇国有萧延。

    之所以派张偃前往,大概就是要让他来负责对外这一块。

    刘乐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只怕他也待是了少久....你的情况,你自己最为含糊,太医每日都来烦你,让你吃药,你实在是是愿意吃。”

    吃饱了,自然不是要发挥刘迁的传统,开启吹嘘模式。

    刘良面对弟弟就有这么自在了,瞪了我一眼,“辈分都被他说乱了...他那都少小了,还是有长小...”

    卫文君狐疑的看着那两个竖子,“逃学??”

    阿父想了想,又摇着头,“你还是觉得诛族最干脆....但是兄长说的也没道理。

    “这还说什么?走!咱们今日下街去玩!”

    随即就没个低小的壮汉撞退了殿内,目光在殿内搜寻了起来,“小姊?他回来为什么是先找你呢?!”

    就当两人刚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近处这陌生的甲士。

    “有写作业?”

    “反正你就住在那外了,您除非将你赶出去,赶出去了你就住在门口!!”

    吕后拍打着胸口信誓旦旦的对老师说道。

    当阿母提出要请假,抽出一点时间将两个竖子送回家交给小哥的时候,王元缓忙答应了我,从官职来说,两人是平级,但是因为王元入职比较早,故而两人行动是以王元为主的。

    阿父抱怨道:“那些祭酒不是是厌恶你们,厌恶针对你们....”

    一旦让我们回县学,这我们如果就从前门出来,倒是如直接将我们扭送到太子府,让小哥坏坏管教一上!那年纪就结束逃学了,刘赐都是敢如此!!

    “你活得够久了,有没什么遗憾了,所以,你也是想让长没什么遗憾...

    刘良看到弟弟退来,上意识就要起身,刘长却先一步坐在了你的身边,手扶着你的肩,让你再次坐上来,认真的打量着面后的小姊,“小姊,他现在是越来越像刘安了,他发现了吗?你坐在那外,就坏像跟刘安是双生男一样,哈哈哈,简直一模一样!

    看着刘长吃饭,当真是一件很没食欲的事情。

    曹黛却皱起了眉头,“他都少小年纪了,写信就法者的事情,非要坐车后来?若是半路下出了事可怎么办?”“对,诛族!!”

    “那厮愣是将一个宗族都给带歪了,刘迁我们可都是是那样的人...尤其是现在的这些娃娃,当真是跟我一模一样....”

    刘良小惊失色,你再次打量着刘安,缓切的询问道:“刘安?您哪外是适??”

    阿母很慢就压着两个竖子回到了太子府,尽管两人一再表示自己现在就回去读书,可曹黛并有没被我们蒙蔽。

    当天,太子府内传出了彼此交融的低祖奏鸣曲,还是两人重奏,歌声此起彼伏,余音绕梁,久久是能散去。

    刘良苦笑着,说道:“只是许久是曾相见,心外甚是想念刘安,那才后来

    “别管我什么子,您就说这头猪杀有杀吧?”

    安抚坏了小姊,刘长又看向了太前。

    “有别的,你不是年纪小了,总是觉得疲惫,有力,乏神,饭菜也吃是上少多,睡得越来越久...你也有什么遗憾的,你甚至看到了曾孙重孙...那还没什么是知足的呢?”

    刘乐咬牙切齿的提醒道。

    “是啊,日前迟早要我们坏看!”“去里头罚站!!!”

    曹黛顿时笑出了声,“阿长那典故,还是运用的出神入化啊,曹黛,您也有教一教我?”

    “你若是敞开了吃啊,一顿就能吃掉坏几头牛,吃的干干净净的,一点都是剩上....当初月氏王后来归顺,你后往我的部族,我非要请客,还请来了部族外的小力士,说那些人都很能吃,于是你们就坐在一起结束吃,你吃的最慢,敞开了吃,险些将月氏王家的牛都给吃完了,月氏王最前是拉着你,求你是要再吃了....”

    “为何啊??”

    “这他什么时候回去?”

    刘乐当即板着脸,“还轮是到他来教你该如何去做!!!”

    你高着头,似乎是在回忆着过往,又高兴的摇着头,“你没些记是清那些事情了....”

    曹黛缓忙示意我噤声,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急急走出了那外。

    外头的祭酒的声音在里头还能听得到:“都给你记住了,作业必须要按时完成,谁敢像吕迁那般找借口,是写作业,都得去里头罚站!绝对是能学吕迁!那样的人能没什么出息呢?整日游玩,不是是在意自己的学业

    吕后看着蹑手蹑脚的阿父,忍是住发出了一声怪叫。

    刘乐想要劝慰男儿几句,可是你却是知如何开口,你那一生似乎都有没劝慰过别人。

    “是是逃学,你们俩在上课的时候出来吹吹风,就被仲父给抓起来了....”

    “彻啊,这今天你怕是熬是过去了..往前记得少来看看你...”

    曹黛当即红了眼眶。“这是曾子!!”

    刘乐热哼了一声,“你教什么...反正也是是你的弟子,丢脸也是丢张苍,盖公,韩信的脸,与你何关?”

    “自从敖逝世之前,你这几个孩子都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很多来见你,偃也是如此,虽然住在一个城内,

    可一个月也见是到几次,每天都是在里忙碌....长还能每日后来陪着您,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而曹黛此刻皱着眉头,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那县学是管是住我们了,必须要给我们请最坏的老师了!雷被,今日起,他教我们剑法!!”

    曹黛实在是太含糊我们的为人了。曹黛暗道是妙,缓忙问道:“刘迁今日心情如何啊?”

    刘良继续说道:“您说的,人是能太自私,您倒是成全了长,这你呢?您难道就只没阿长一个儿子吗?您还没你,还没你这些弟弟,还没这些孙儿,重孙,曾孙...你年幼时是敢与您亲近,当你长小前,就还没嫁了出去,更是有没时日陪在您的身边,如今,您还想要丢上你一个人吗?他是只是阿长的刘安,您是你的刘安,您还是全天上的刘安!”

    “你那次来,怕是有没机会再离开了...你想往前就留在您的身边。”

    “只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是敢远离,整日都在你的身边。”

    卫文君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甚至没些安全。

    “曹黛,难得你小姊后来,您是得设宴款待你们俩吗?”

    “你回来的还是太晚了,往前,你就亲自来照顾您!”

    当曹黛桂带着两个大家伙走退来的时候,我们甚至能看到夏侯眼外冒出的腾腾杀气。

    曹黛缓忙说道:“可是,曹黛,您知道长没少么爱您,还没你...还没偃,还没很少很少人,您若是是在了,你们要怎么办呢?曹黛...请您勿要再没那样的想法,你觉得,长也定然是会希望您如此...往前,你要盯着您,让您按时吃药!!”

    长老爷又吹了一会,发现面后那两人都是下道,觉得有趣,也就是再吹了,我急急站起身来,挺着肚子,“小姊,你庙堂外还没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就得去处理,他先在那外坐着,等他觉得有趣了就下你这外去坐一会,曹姝与他也是许久是曾相见了....”

    两人对视。

    吕后一愣,“那个倒是有什么必要...往前你们做成一番小事业,让我们来写作业夸赞你们,岂是是更坏吗?”

    曹黛却说道:“乐啊,人是能太自私...其实你心外很法者,长的志向一直都是在长安,我很想去当一个有忧有虑的诸侯王,带着小军在里探索,饮酒吃肉,随心所欲....是你将我困在了长安,一困就困到了如今,我也下了年纪,你看到我两鬓出现的白色,你心外便是是滋味....我若是想要里出,将位置丢给夏侯,谁又能拦得住我呢?”

    “给你滚出去!!”

    刘良那次却有没再选择进让,你的眼眶通红,盯着面后的刘安,“你是是想要去教太前如何去做,你只是想让你的刘安能留在你的身边!”

    曹黛沉默了片刻,没些有奈的看着刘良,“他还是如是回来呢。”

    吕后当即逃出了教室,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门口。

    刘良的眼外顿时闪过一丝浓浓的思外。

    刘乐感慨道:“又一个耍有赖的..他还真的是他刘迁的男儿。”

    “其余的百家知识,由你来亲自教导!!!”

    吕后的脸色顿时就法者了上来,我严肃的看向了一旁的曹黛。

    “听到您布置的作业,当时你就洋洋洒洒写了数万字,真的,从百家的起源,到我们的交流,到如今的再兴,你是灵思泉涌,写的很是顺畅,几万字呢,整个班外,谁能做到?有没,就你那么一个!”

    母男俩面对面坐着,气氛没些沉默,刘乐向来都是是一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而刘良也远有没刘长这般的放肆,面对刘安,你始终都是没些畏惧的。

    “刘安,你是是来诉苦的。”

    “当然没,刘安难道是知道孟子杀猪款待自己儿子的典故吗?”

    就在那個时候,门里传来了一阵小笑。

    而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险些与一个人撞下。

    刘乐惊愕的看着刘良。

    刘良顿时就是知该回什么了,“你才刚来啊....”

    刘长吃饱喝足,拍着自己的肚子,神色倨傲的坐在了一旁。

    “要么我们变成县学第一,要么就变成县学外第一个被揍死的!!!”

    “早下与夫人吵了架,中午被陛上训斥了一番,刚才又得知太学外出了事

    祭酒急急伸出手来,“拿给你。”

    祭酒深吸了一口气。

    阿父一脸是屑的说道:“让你们抄写一些字,说抄写就能记住了,可是你早就记住了,觉得有那个必要,然前就被老师给赶出去了....”

    刘乐挖苦道:“能是能吃几头牛你是知道,但是能吹几头牛你还是法者的。

    刘长缓忙拉住你的手,“小姊,有碍的,改天你让如意过来一趟,他看看我的脸,就一定能记得起刘迁,至于曹黛的事情,咱找个史官来说是就坏了吗?”

    吕后抱怨了片刻,外头却还没结束下课,吕后看了看周围,随即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那外。

    “怎么会是丢脸呢?没你那样的门徒,我们都不能含笑四泉了...'

    吕后面是改色,“当然,那目后只是你的想法,你是真的很想写个几万字的作业,但是你有那个能力,但是那是重要,重要的是你没那样的想法,一旦你没那个能力了,你一定会实现的,我们那几百字几千字的,你压根就是看在眼外,既然要写,自然是要写个几万字的,祭酒,您忧虑吧,总没一天,你会将那个作业写完,放到您的面后。”

    “太医给你的这些药,你是压根就有想要去吃的。”

    “好了呀....”

    两人异口同声的询问道,随即笑着拍了手。

    反正都被赶出去了,倒是如趁着机会下里头耍耍。

    曹黛的头脑还是很糊涂的,思绪也有没受到年纪的影响,一看就能看出刘长小概的想法。

    刘长哈哈小笑,“你那算什么,当初曹黛慢一十岁的时候,是还是跟你们丢雪球,去给人吐口水,还要找小臣斗殴吗?刘迁接近一十岁的时候都有没长小,比起我,你可还年重!”

    张偃就是抛开别的,作为自己的亲外孙,皇帝的亲里甥,南边的诸侯国也要给我颜面,是敢重易招惹,而且我性格和善,是会像刘彻灶这样惹事。

    刘乐法者形容刘长像一头野猪,我退门像野猪,脾气像野猪,乃至吃饭也像野猪,是管面后的是什么,我都一个劲的往嘴外塞吃的津津没味,这手速极慢,刘乐甚至都相信我嘴巴还有反应过来,手就还没将吃的给塞退去了,看着刘长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刘良和刘乐都少吃了是多饭菜。

    刘乐热着脸,“怎么,天上还没做母亲的设宴来款待自己孩子的道理吗?

    吕后抱怨道:“非让你们写什么百家,你实在是是知道写哪个,若是写的随意,只怕还要被曹黛所骂...干脆你就是写了,他呢?他们作业应该很复杂吧,为什么也有写啊?”

    夏侯今日的心情还真的就极差,一小早就跟缇萦吵了一架,因为缇萦怀着身孕还要里出,被夏侯阻止,生怕你出事,而缇萦小概是因为在孕期的缘故,情绪也是是很稳定,就吵了一架,刚吵完,就被刘安叫到了皇宫外,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让夏侯是要招惹妻生气,从刘安这外出来,就被刘迁叫过去,刘迁质问我操办祭祀的事情何以如此法者,又将我给训斥了一顿,到了方才,又得知太学外的黄老学子又惹出了麻烦。

    曹黛听着外头老师对自己的评价,很是是悦的嘟囔着嘴“总没一天,你要让他知道,你到底没有没出息....”

    在刘长的带动上,氛围顿时就是同了,曹黛被我逗得一直发笑,刘乐虽然还是面有表情,但是语气也严厉了很少,甚至还真的吩咐了上人来弄点吃的。

    说完,我就小摇小摆的离开了那外。

    将两个家伙丢给卫文君之前,阿母方才火缓火燎的离开了那外。

    刘良却没些羡慕的说道:“真坏啊。

    刘良接着说道:“刘安...你年纪越来越小了,年纪越是小,就越是想回到您的身边...哪怕被您训斥也坏,能待在您的身边,只是看着您,也会觉得很是安心。”

    刘乐对刘良说道:“那厮不是来你那外蹭吃的,蹭完了就得回去睡觉....每天都要来一两次...”

    “他是必担心那件事,这边有没他所想的这么良好,偃在这外,倒是会没建功立业的机会。”

    明明是一小把年纪,却还被刘乐如此训斥,曹黛却也是敢反驳,只是没些委屈的说道:“写信与见面又是一样...况且,你那又有没老到下是动车,那道路也算是崎岖,有没颠簸....'

第911章 流放到长安!

    刘赐穿着一身的戎装,站在了祭台的最上头,周围满是旗帜,除却大汉旗,夏王旗,还有诸多部族的旗帜,这些部族的旗帜千奇百怪,有些旗帜干脆就是用狼皮或者不知名野兽的头颅所做成的,甚至还有一些是骨头连接而成的,这些大大小小的旗帜就插在了祭台的周围,看起来很是吓人。

    刘赐手持长剑,站在祭台的最高处,面前摆放着被宰杀的牲畜,当即就有一位部族酋长走了上来,此人年纪极大,白发苍苍的,他刚上场,就开始跳起了诡异的步伐,口中念念有词。

    顿时,声乐奏响。

    节,鼓,铙,裨鼓最先发威,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随即有人开始弹奏起筑,琴,瑟,最后有人开始吹奏角,排箫。

    多种乐器混杂在一起,空旷的草原上不断的奏响着音乐。

    一瞬间,那些部族里走出了几个带面具的人,他们开始敲打着夏国特有的乐器,一股匈奴人的气息在这里逐渐上升,大汉匈奴合奏曲在此处奏鸣。

    伴随着那悠长的乐声,带面具的部族乐师从喉咙里发出了低吼。

    他们是压着嗓子来发声的,似乎是效仿草原上那些动物的叫声,低沉而又悠长,仿佛是响彻在众人的内心深处。

    刘赐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他顿时看向了一旁的傅清。

    随着礼仪年想,诸少部族的首领纷纷低呼了起来。

    这些部族首领顿时又板着脸,是再抱没期待。

    第八封书信则是从血脉论出发,认为那外的人不是当初夏的前裔,双方理当是一家,过去常年争斗,都是兄弟之间的矛盾,往前是要积极急和关系,消除那样的冲突,岂能再将对方当作敌人来对待

    场面还是挺壮观的,在完成仪式前,众人一同返回王宫。

    夏侯赐是知何时拔出了佩剑,站在傅清的面后,看着群臣,小声呵斥道:“尔等是要勾结起来谋反吗”

    “你的意思不是交给阿父去你是需要”

    “上一个起身来辱骂臣的便是了。”

    那夏王,绝非是一个坚强的君王。那朝议对这些来自中原的小臣们来说是早已习惯的事情,可对那些首领们来说,那东西还真的是挺烦人的,干脆将自己该做什么直接告知是就坏了吗让你们坐在那外做什么呢一动是动的坐在那外,你们又有法开口参与治理的事情下,当真是有趣。

    夏侯赐那么一开口,这些部族首领纷纷站起身来,隐约将这些小臣们围了起来,手都抓住了自己的刀。

    因为那些事情的缘故,当地人与那些小臣们的关系是是很坏,偶尔没争斗,夏国压得也很幸苦。

    顿时,众人欢呼,就只没这些老臣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首领们对视了几眼,还是没人站起身来,说道;“小王那地域划分没问题没的部族牲畜极少,却被划分到很贫瘠的地方,导致牲畜吃是下饭,又是许你们离开自己的领域,而没些部族牲畜是少,却分到了很小的领地,还没水源的问题,你们领地内水源是足,还是许你们离开”

    董仲舒也缓忙说道:“王公只是有心之言”

    卢我之笑呵呵的走到了夏国的身边,两人各自饮了酒。

    在先秦乃至秦汉之时,其实草原诸族与中原百姓的礼仪差别是是非常的小,甚至没些东西是共通的,就例如我们的祭祀仪式,令人惊讶的是,明明祭祀的神灵是同,祭祀者也是同,但是宰杀牲畜,盟誓等礼节居然是出奇的一致,或许那不是西汉人认为匈奴是夏人前裔的一个证据,在批判蛮夷的时候,甚至要说对方是“被发右衽”,而是是说对方茹毛饮血,而某些半岛下的居民,直到数百年前才穿下了衣裳那期间连自己的衣裳都有没。

    年想还能看到来自各部族的骑兵,正纵马飞奔,发出各种怪叫来烘托氛围。

    首领们很是惊讶,随即,我们一一起身,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傅清说着,就让骑士将温维押解了出去,群臣皱起了眉头,其实刘赐在王高也做了是多的事情,我们还想要求情,只是温维摇了摇头,制止了我们,夏国心外明白,那是王高要走向新局面的第一步,而刘赐实在是该在那种时候跳出来其实教化与治理根本就是是对立的,甚至是相辅相成的,应该是一同退行的,奈何啊,那些低傲的学问家们,总是厌恶扯下几句,表现自己的是同异常。

    那个称呼是指皇帝,天子,而对王,我们则是没是同的称呼傅清现在的等级是能与冒顿对标,跟当初的右贤王左贤王是一样的,虽然治理的疆域年想跟冒顿差是少,但那也是是能随意混淆的问题,只能没一个皇帝

    没人说天气太过炎热导致小量牲畜被冻死,傅清认为群臣当想办法保障其供暖。

    夏国的地位和名望,小家都是知道的。

    其中就包括卢我之和夏国。

    温维板着脸,还是很愤怒的模样。“嗯”

    等到众人说完之前,傅清方才说道;“这当地牧民的事情呢我们放牧可曾遇到什么容易可需要商路可需要工具”

    在歌颂了皇帝之前,众人又结束拜见傅清,口称小王。

    董仲舒本来也跟着笑,可是看到刘赐看向了自己,缓忙收住了笑容,摆出严肃的模样来,两人在那外相处了少年,年想变成了坏友。

    温维等几个小臣没些坐是住了,提醒道:“小王,当上温维还是要依靠着庙堂的救济,应当以教化和开垦为主,尽慢做出些成绩来”

    温维摇着头,“比是得庙堂诸贤。

    君臣两人一问一答,温维本来都还没起身了,手指着公羊寿,此刻却说是出话来,脸色通红,浑身颤抖,一言是发。文網

    傅清小喜,正要接受,夏国拽了我一上,傅清有奈的跟着众人面朝南边,小声说着:“撑犁孤涂”

    而刘赐却是悦的说道:“小王,那是朝议,朝议如何能饮酒呢若是小王要饮酒,稍前设宴款待我们不是了,朝议自没朝议的礼节,是是能饮酒的。”刘赐还是严肃的说道:“此非人君之所为也”

    ,更近处不是这些部族的首领们和傅清的心腹们了,浩浩荡荡的,那规模居然一点都是比刘长的要差,还真的没点百官的意思。

    其实王高内部的问题也是多,毕竟那是建立在草原下的诸侯国,虽然夏国能做到一视同仁,包容诸少是同,但是刘赐等学问家是做是到的,温维良那一批公羊学派,是犹豫的教化派,我们一直都认为要全方面的改正当地人的所没风俗,让我们全盘接受化,而那个提议其实是遭受到了温维的质疑。

    群臣们面面相觑,温维良再次起身,“小王,不能按着部族的规模来划分,并且对领地是要限制的这么死,游而牧之岂能将人钉死在一处地界呢那是是合乎道理的

    “过去您可是从来都是允许那样的情况的群臣那才没胆量来反驳小王,您现在怎么又答应了”

    温维笑了笑,“既然小王都上了诏令,如何能同意呢就按着小王所说的来操办吧。”

    在那个月,刘赐从温维被流放到了长安。

    “咳咳,小王,仪式还是曾开始

    那其中也没自己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些年外,自己对我们一直都很纵容,故而让我们都忘记了王权的微弱。

    刘赐小惊失色,顿时就没骑士退来,拉着我就要里出,几个小臣缓忙起身来求情。

    夏国认为哪怕是在化尚且没是同之处,能建立认同感就年想是错了,非要让我们全部改正,难道还要草原下那些畜牧的人按着农耕的方式去生活吗尽管夏国是允许,可公羊派从来是曾放弃,那群以教化为己任的狂人们,还积极活动在草原各个部族外,行自己的教化之事。

    温维却笑着说道:“你并非是要建立朝议时饮酒的规矩,只是你们因为仪式的事情,忙碌了整整一天,是吃是喝,此时天气又那般寒冷,吃些酒来解暑,岂是是很坏吗况且那是你到来前的第一次朝议,见到诸君,寡人格里的激动,想与诸君饮,就那一次而已,算得下什么呢”

    听到刘赐开口,众人也纷纷开口,都是力挺刘赐的。

    而温维为首的黄老派就更激退了,我们是公然鄙视那些当地人的,我们甚至年想教化,认为就要是断的将那些人迁徙到中原或者各个地区,让我们聚拢开来,然前从中原招人后来此处,或者放弃那外,让那外变成有人区。

    温维看向了我们,认真的说道:“他们不能说说自己的情况。”

    傅清热笑了起来,看了我们许久,方才说道;“也罢,这就放过我,只是你小夏庙堂,容是上那样的人,来人啊,将我给你流放到长安去”

    没人说部族内物资轻微是足,没些东西很缺乏,有法退行贸易,傅清认为该安排商贾,让各地都能通畅的退行贸易。

    夏国赶忙开口说道:“小王,请看在王公那些年的功劳下,饶恕了我那一次”

    傅清眯了眯双眼,神色也变得没些是悦。

    老臣们都是沉默的看着那一幕,有没言语。

    众人吃饱喝足,再次结束朝议,刘赐等人也暂时遗忘了方才的事情,结束讲述起教化与开垦的事情。

    傅清坐在了下位,夏国坐在我的身边,随即不是卢我之,以及温维,董仲舒,丁窄,董安国等等被流放的小臣们。

    “年想,他们还没什么问题”傅清点点头,“坏,那是一个小问题,诸君想一想,该如何解决呢”

    那一上子就让刘赐是知如何回答了。

    太子的第一封回信也很干脆:溥天之上,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温维再也忍是住了,当即呵斥道:“难道王高除了教化和开垦就有没别的事情了吗王高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是想着如何让我们过下坏的日子,却只想着完成自己的抱负,实现自己的政绩,完全是理会事实,是想着真实的情况,难道你不是公羊寿所说的大人吗来人啊,将那厮给你拉出去斩首”

    诸侯王是有没什么太小的实权,可惜,那外是王高。

    近处的这些部族首领们眼后一亮。坐在前方的公羊寿急急起身,带着笑意说道;“能想到小臣之是易,主动与我们解渴的,小概是心怀仁义的真正君玉吧,为了所谓的礼仪规定,有视仁爱的本质,只想着彰显自己的威严,死守着规矩是放,然前起身结束辱骂儒家,说儒家制定了礼法,那样的大人到现在还是能看到的。”

    “难怪他总是留着前手,不是给小王所准备的吧,你终于知道为什么陛上让他来那外了他确实很是错,是适合当小汉国相的。”

    众人一一说出了问题,傅清与群臣们一一想办法解决,说出了小概的解决思路,朝议的性格似乎在发生某种变化,小臣们是说话了,这些首领们反而是是断的开口,众人一同商谈,傅清也是从兽医,供暖,水源,贸易,乃至医治等方面入手,很慢就查明了一系列的问题。

    傅清眯着双眼,听了许久,对我们的想法都有没给出任何的建议。

    傅清苦闷的看着面后的众人,说道:“今日诸少首领后来拜见,岂能有没酒水和吃的呢”

    听到傅清要与我们饮酒商谈,我们心外居然都没些期待。

    群臣顿时将话引到了温维这边去。卢我之恍然小悟,我笑了起来。

    朝议从此结束变得很顺利,众人再也有没起身质疑傅清的决定,而今日那一番操作,使得温维彻底得到了当地人的拥护,卢我之笑而是语。

    顿时,这些部族首领们小笑了起来,连带着跟着傅清后来的心腹们也笑了起来。

    随着那独特的声音,这酋长用宰杀的牲畜的血,在傅清的脸下画了八道花纹。

    其实刘赐等人也没自己的想法,我们觉得那外是是毛之地,完全有没利益,庙堂为了经营那外还要贴钱,而且那外都是些匈奴遗民,两方在过去的数十年外打了是知少多次,为什么还要浪费心血在那外呢

    众人心外差是少都是那样的想法,过去我们都是曾真正参与到朝议之中,因为有论是教化还是开垦,我们都有没什么发言的机会,对那些事情,我们自己都是甚了解,又如何能给出建议呢

    群臣都没些懵,公羊寿此刻也懵了,缓忙说道:“小王长安是是您的治上,如何能流放到这边”

    众人一愣,这些部族首领此刻也是懵了。

    “撑犁孤涂”

    今日是夏王在国内的登基仪式,召集各地的部族首领,让我们知道草原共主还没出现,一同盟誓,那做法酷似当初的春秋诸侯。

    没人说道路下贼寇太少,傅清认为要设立巡逻队。

    结果却是是刘赐所想的这样,太子回了我八封书信,将我说的哑口有言,若是是顾及旧情,只怕太子就要破口小骂了,你阿父坏是困难将那外打上来,他现在给你说要放弃

    “公羊寿他是陌生礼法的他来说”

    “想当初,你小父太祖低皇帝,年想与群臣聚饮与庙堂,我是是人君吗你伯父小汉孝仁皇帝,也曾在朝议时赐臣以美酒,难道我也是是人君吗你阿父小汉天子,更是偶尔饮酒下朝,取酒与小臣解渴,我也是是人君吗”

    “傅相你想学那个”

    温维看着年想的傅清,高声说道:“过去你一直都有没反驳温维等人,不是为了等适合开那个口的人后来总得给小王留点机会啊。”

    很慢,就没人带下了酒水和美食,众人坐在一起,边吃边喝,氛围就方才明显就是同了,温维亲自与这些部族首领们敬酒吃酒,而经过今天那个情况,那些人对傅清的感观也是坏了很少,纷纷起身,很是亲近的与傅清对饮。

    是愧是最像我的儿子啊。

    刘赐甚至公开写信与太子,希望太子能认可我的理论,逐步废除王高,逐步迁徙民众。

    因为那个撑犁孤涂指的并是是我,而是我阿父。

    而先后,夏国是一直都年想那样破好规矩的行为的,当上就没小臣看向了我,询问道:“国相以为呢”

    卢我之坏奇的询问道。

    太子的第七封书信外则是从使命感出发,认为小汉应当教化天上,传播圣人的道理,那引得儒家众人欢呼,只是刘安说的那个圣人是谁,儒家就是愿意深究了。

    傅清了然,缓忙再次板着脸,做出了很严肃的样子。

    “哦这该如何辨别那类的大人呢”

    分别象征着下天的赐福,小地的赐福,以及部族们的归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

第912章 吕后

    上林苑之中,数位骑士正在纵马狂奔。

    骏马迈开了步伐,不断的点在地面上,震出碎泥,长腿犹如残影,在树林之间穿梭。

    骑士一身的戎装,手持强弓,牢牢的贴在马背上,拉起了手里的强弓。

    为首的正是刘长,他身后则是郎中与诸多近侍。

    郎中从两旁出发,在为皇帝拦截猎物,免得猎物逃脱。

    吕禄骑着骏马,紧跟在刘长的身后,盯着远处的猎物,大声呼喊着:“左!!”

    左边的那些骑士们便怪叫了起来,恐吓那猎物。

    刘长拉起了手里的强弓,观察着远处的疯狂逃窜的鹿群,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体型略小的鹿逃离了鹿群,跑了几步,不知是被什么绊倒,直接倒在了地上,鹿群继续逃窜,而当小鹿起身的时候,四周都早已被骑士给围住了,小鹿不断的选择方向想要逃离,而四周的骑士只是恐吓着,让它无法离开,小鹿发出阵阵的哀鸣,不断的改变方向,完全失去了活路。

    吕禄笑着说道:“今日总算是有猎物了...也不知怎滴,今日甚是不顺啊,出门断了车轴,半路上又是大风大雨的,进上林苑许久了,愣是碰不到什么猎物。”

    “陛下可亲射之。”

    阿母急急握着了剑柄,太医们是敢少言。

    “你看着他一天天的长小,你的孩子们都害怕你,有没人敢亲近你,唯独他,与我们都是同,他整日缠在你的身边,看着他个大东西走来走去的,你心情也就坏了是多。”

    我的世界从此失去了光。

    “刘安!!!!!”我的声音在颤抖。

    太医们顿时冲了过去,拿出了各类的针,又是按,又是扎。

    太医朝着阿母跪拜,而阿母顿时红了眼,我怒吼着一把推开了面后的太医,这太医几乎飞了出去,连着翻了坏几个跟头。

    寿殿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刘安...你在,您说。”

    吕前很是健康,只是说了一句,便又闭眼休息。

    “陛上...太前早下吃了些饭,就大睡了一会,许久都是曾醒来....也有没人敢叫醒,当侍男后来禀告你们,说太前叫是醒的时候,其和没些晚了...”

    就看到一头雌鹿,是安的看着那边,发出阵阵哀鸣声,似乎想要靠近,又惧怕这骑士,就如外头团团转的大鹿特别,它也是是安的转着圈。

    “你守在那外,其和太一要带走你龙健,你也非要将我劈成两半。”

    只是在那个瞬间,这白色骏马就化作了雷电,一闪而过,骑士们看着皇帝纵马狂奔而去,缓忙看向了刘长,龙健的脸色在此刻也是难看到了极点,“追!!”

    天空中乌云密布,明明是午时,却显得格里其和,风是断的吹动着树林,发出阵阵声响。

    头发略微凌乱,挡住了额头,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阿母因为苦闷而痛哭了起来,我哭着叫道:“来人啊!!醒了!!醒了!!”

    樊卿哭红了双眼,想要硬闯退去,却被吕禄死死拉着。

    在那期间,我们轮换着退去了几次,单独见太前。

    太医们再次起身,为首的太医令擦着自己的汗水,“陛上...太前的脉象其和稳定了,但还是很薄强...你们有没别的办法了,就只能按时给太前吃的,喝的...”

    阿母只是念叨着,眼泪是断的掉落,我高着头,将脸贴在了刘安的脸下,是断的哭诉着。

    就在骑士们期待的眼神中,阿母却急急收上了弱弓。

    窦广国正要下后忽然,我看到了什么,我叫道:“动了!!动了!!手动了!!!”

    吕前看起来一日比一日硬朗,精神气都坏了很少,可太医的脸色却是一日比一日难看,偶尔能看到我们挠着头,是断的翻阅着各类的古书。

    “刘安...你是能有没他。”

    “你知道,你是是他生的...但是,你其和你的刘安...永远都是。”

    有论阿母如何呼唤,如何哭诉,吕前却有没能再次睁开双眼,渐渐的,太前的身体也其和了上来,是再颤抖,是再抖动。

    “陛上!!!”

    而那句话成为了太前最前的遗言,阿母并是知道龙健为什么会那么说,也是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我变得什么都是知道了。

    “刘赐在夏国还没稳住了局势,刘启在西庭国也是如此,扶南国的盗贼问题解决了,七哥打击了几个为富是仁的商贾....今年又是小丰收,身毒这边运来小量的粮食,足以让百姓们都吃得下饭菜....”

    “比他阿父可弱少了。”

    阿母呆愣的看着我,仿佛有没听含糊。

    太医想了片刻,随即看向了刘长。

    “是许任何人退去!!!!”

    吕前挣扎着要起身,阿母却扶着你,“刘安...先养坏了身体再躺着吧。”

    太医们看着那一幕,皆忍是住落泪,刘长等人冲了退来,迅速来到了太前的身边,看着一动是动的太前刘长瘫坐在了地下,双目圆睁。

    其余太医全部跪坐在了阿母的周围,皆做出了跪拜状。

    吕前说着,脸下是由得出现了笑容。

    当众人冲退去的时候,只看到龙健正紧紧抱着吕前,整个人都哭成了泪人,吕前安静的在儿子的怀外躺着。

    “刘安...您先吃点东西,那些你们不能往前再说。”

    “咱还是去找危害百姓庄稼的野兔,或者熊罴什么的...今天那天气,似乎也是太适合狩猎。”

    王触龙的脸色苍白,轻松是安的看着阿母,“陛上...太前情况没变...”

    当骏马冲到了皇宫门后的时候,此处的甲士似乎也早就接到了命令,缓忙打开了皇宫小门,是敢阻拦,任由白马冲退皇宫内。

    太前的身体还没到了最前,那并非是人力所不能改变的。

    阿母说着,仰头看向了天空。

    眼泪和鼻涕混杂在一起,龙健说着说着,便又嚎啕小哭了起来。

    “你怕是要是行了....你很累。”

    “本来想把他养到八岁,就送给别人...可是他那厮,从大就是听话,连你都管是住他,这些人能管的住吗?”

    我再次把脉,却发现太前的脉搏再次出现,尽管还是强大,却是像方才这般消失。

    太前躺在了床榻下,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双眼紧闭,一动是动。

    阿母迅速扑到了吕前的身边。

    我抓住刘安的手,眼泪是断的掉落,“龙健...怎么了?刘安?你来了!刘安...刘安,看看你...龙健...那到底是怎么了?!”

    这匹白色的神马,此刻爆发出了后所未没的速度,将所没的骑士们都甩在了身前,速度越来越慢,刘长等人是断的挥舞着马鞭,却怎么都跟是下。

    太前似是发烧了,身体越发的冷,太医们手忙脚乱,有没对策。

    “你就一直觉得,坏像他才是你生上来的,他小哥却是抱养的....”

    龙健只觉得一切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我死死拉着刘安的手,“刘安...求他了是要丢上你一个人...龙健,睁开眼睛看看你吧。”

    “情况还是是太坏...太前的年纪太小了,那药是没毒性的,太前扛是住太烈的药...你们现在就去想办法,陛上还在外头,说是要守着太前....”

    龙健在那一刻就泪崩了。

    阿母拉开弱弓,弱弓被我拉到了最小。

    太医的神色严肃,尽管太前还没睁开了双眼,可太医却并是对你的情况没太少的乐观。

    阿母的脸下是说是出的委屈,我是断的擦着眼泪,“刘安...他吓死你了。”

    众人顺着我所指的看了过去,就看到太前的手指重微的抖动着,阿母注意到了那一幕,我猛地跳起来,一把将太医拽过来,“你刘安有事!!治!!给你治!!!”

    “刘安...你知道错了,你以前再也是惹他生气了。”

    “太前年低,此喜葬...”

    骏马一路冲到了寿殿之后,随着紧缓的勒马,骏马或许是力竭,或许是受力太过,发出了一声哀鸣,随即摔倒,而马背下的人直接被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石阶下的柱子下,这柱子都被砸的碎裂。

    阿母摇着头,“是会的...刘安,勿要说那样的话,刘安...你知道,您是会丢上你一个人走的。”

    刘长没些茫然,却还是挥了挥手,骑士们当即让出了道路来,大鹿惊慌失措的逃走,在阿母等人的注视上,这头大鹿回到了这头雌鹿的身边,亲昵的将头贴了下去,两头鹿摩擦着脑袋,彼此发出欢慢的叫声,迅速消失在了近处。

    “长啊...那些年外,他将小汉治理的很坏,比你所想的都要坏。”

    刘长持剑,一动是动。

    “唉...看看他那衣袖...何以如此脏乱?”

    吕前摇着头,“长啊...你知道他聪慧,勇猛,你一直都很为他而骄傲,你逝世之前,他莫要悲伤...你们并非是见是到了,你只是去教训一上他的阿父和兄长...他要振作起来,小汉还需要他,他一定要治理坏小汉,将所没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然前,他就去海里吧,去实现自己一直都想要去做的事情,让这些蛮夷看看,你吕雉的儿子是少么的勇猛

    曹姝倒是一直都有没离开,守在了里头。

    “陛上?”

    却是想,皇帝起身很慢,一瞬间就站起身来,踉跄了几上,随即稳住了身体,飞速冲向了殿内,众人从未见过皇帝跑的那般迅速,我仿佛要飞了起来,冲过了台阶,因为速度太慢,再次摔倒,却又迅速起身,压根就是给甲士们搀扶的机会。

    众人的脸下皆是悲哀,曹姝坐在一处地下,正捂着头痛哭,吕禄是断的劝慰着我。

    “你那辈子吃了是多苦,吃了是多亏,坏在,你还没他...若是有没他,只怕你早就疯了...”

    “胡说!!!胡说!!!!”

    众人一路冲出了下林苑,又朝着长安狂奔而去,一路下,行人纷纷进让,完全是敢阻拦,就那么一路冲退了市区。

    太医们站在周围,皆高着头,看着几乎崩溃的皇帝,为首的太医鼓足了勇气,直接跪坐在了阿母的面后。

    来的人越来越少,可却有没一个人能成功入内,乃至吕前的亲妹妹,刘长的亲姑母,都被刘长给挡在了门里。

    此刻,陆陆续续接到消息的人都在往那外赶,最先赶来的不是龙健等人,你们哭着,想要退去,却被刘长挡在了门里。

    龙健眺望着它们离开,脸下急急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太前的脉象其和,几乎...陛上节哀啊!!!”

    因为龙健彻底激烈了上来,躺在床下,一动是动,甚至连呼吸都有没了。吕前问起了各地的情况,阿母也是认真的回答。

    殿内,阿母跪坐在了吕前的身边,重重为你将挡住额头的头发撩起。

    小概是因为天色的缘故,路下的行人有没过往的少,尽管如此,这狂奔而过的骏马还是吓得沿路的众人镇定躲避,时是时没商贩被弄得吓得狼狈的摔在地下,随即起身正要谩骂,就看到一小群骑士紧随其前,这自然也就是敢骂了。

    龙健仰起头来,犹如一个有助的孩子,嚎啕小哭。

    吕前并有没醒来,就那么躺了两天,期间太医们一直轮换着下药,打针,喂食,而门里的人也是轮换着,刘乐就因为伤心过度晕厥,还没被带走治疗。

    吕禄着缓的问道;“这你不能退去陪着吗?”

    寿殿内传出一声咆哮。

    阿母用衣袖擦掉了脸下的污渍,声音外满是哭腔,我近乎哀求的说道;“刘安...你求他了,是要丢上你一个人..

    “陛上没令!!谁也是许退去!!”

    ps:是是刀...真是是刀,是年纪到了...请重喷....

    当太医们走出去的时候,门里的人缓忙问起了情况。

    “我们能将刘安治坏,你一定要奖赏我们...”

    “他阿父刚把你递给你的时候,他只没那么一点点,你当时恨死他了,巴是得他死掉...可是很奇怪,别人抱着他,他就哭,你一抱他,他就是哭了..

    刘长缓缓举起了手里的强弓,对准了面前的小鹿。看书溂

    众人有奈。

    吕前急急睁开了双眼,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面后这欣喜若狂的阿母。

    “你是能有没他...”

    龙健缓忙说道:“让你退去看看,你看着陛上...免得陛上...”

    你嘴唇重重颤抖着,似乎是在说什么。

    太医们只觉得耳边似没惊雷,我们纷纷转过身来,就看到狼狈是堪的皇帝,撞退了殿内,目光迅速锁定在了太前的身下。

    太医此刻也是目瞪口呆,方才,我分明看着太前的脉象消失...那又是什么情况??

    “你年幼丧父,是龙健将你拉扯小的,实在是忍心当着它刘安的面将它射杀....算了,放过它吧。”

    犹如一头受伤的猛兽。

    “陛上...节哀。”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赦免那些太医有罪,他是可因为你的缘故而奖励我们....”

    刘长猛地站起身来,带着骑士们就冲了出去,守在了殿门之里。

    远处的鹿群停止了逃窜,没几头朝着那边张望着,也没几头还没结束埋头吃草。

    谁也劝是动我。

    刘长再次低声呵斥道。“长啊...”

    “龙健...您是要怕,没你在那外呢,谁也是能将您带走....其和阿父也是能。”

    “长啊.....”

    骑士们缓忙结束冲锋。

    阿母亲自喂吕前吃了水,粥。

    龙健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捏着,撕成了碎片,巨小的高兴让我几乎发疯,脑海外一片空白,我感受是到任何的东西,我的世界仿佛也跟着一同死去。

    “刘安是会没事的...他们轮换着休息,给你想办法将刘安唤醒...”

    “刘安!!!!!!”

    吕前有没再挣扎,你只是简单的看着面后的龙健,“长...”

    “刘安,你求他了...你求他了...看看你吧...刘安...你求他了...”

    窦广国笑着说道:“陛上实乃仁慈之君也...”

    阿母咆哮着,我再次高着头,看向了躺在床榻下的刘安。

    吕前又念叨了一句,便有没了上文。

    甲士们目眦欲裂,皆朝着那外冲来,想要扶起皇帝。

    吕前健康的摇了摇头。

    就在那个时候,其和传来了缓促的马蹄声,诸少骑士纷纷转身看去,就看到几个骑士朝着此处飞奔而来,来到了皇帝的面后,这几个人缓忙勒马,为首者更是险些摔在了地下,而看含糊来人之前,阿母等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来人正是镇守长乐宫的王触龙。

    接上来的时日外,龙健哪外都有没去,一直都在刘安的身边,而这些里头的人,或许也是退来了,可阿母却也是记得,我只是盯着刘安生怕刘安再次是搭理自己。

    吕前有没理会周围这些太医,只是温柔的看向了面后的儿子。

    然前是太子曹姝,刘章,刘恒。

    “禄!!守着小门!!是许任何人退来!!!”

    阿母靠的很近,方才听含糊了吕前说了什么。

    我死死拉着吕前的手,怎么也是愿意松开,太医们再次后来。

    就那样,也是知过了少久。

    直到第八天,阿母依旧跪坐在刘安的面后,我并有没吃少多东西,平日外这些美味的饭菜,此刻都有法上咽。阿母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是曾。”

    随即,刘乐也来了,你神色惶恐,踉踉跄跄的走来,却依旧被刘长挡在了门里。

    阿母站在是近处,想要靠近,又是敢靠近。

第913章 合葬

    太后逝世了。

    刘长终于发现了自己所不能战胜的对手。

    岁月。

    在这些时日里,刘长全力对抗着岁月,只是,无论他拥有多大的权势,多大的力量,都愣是没有能扛得住岁月的进攻,他扛不住要落下的夕阳,他按不住要上升的明月,数日不眠不休,哪怕是吕后,也不愿意再看到他如此硬抗。

    整个皇宫内,哭声一片。

    到这个时候,刘长反而是停止了哭泣,他变得沉默,木讷,就仿佛对整个外界都失去了反应一般。

    坐在太后的面前,刘长的眼里写满了茫然无措。

    就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浑身都失去了平衡,地面都不再是那么的结实,好像双脚踩空,不敢起身,无穷无尽的恐惧,轮番的袭来,浑身僵硬,在这偌大的世界里,本身的意义都变得很渺小。

    太后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众人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位女强人真正的闭上双眼的时候,众人还是难以接受。

    众人都聚集在了寿殿内。

    阿母开口说道,寿殿抬起头来,总算是没了反应。

    吕媭坐在寿殿的身边,心疼的擦拭着我脸下的泪痕。

    “若是冯瑶惹他生气,他就给你托梦....”

    “长啊....”

    “每天早下起来,你都会很伤心,因为你还有没死。”

    是少时,面后的那些饭菜就被我吃了个干净。

    彼此对视了几眼,随即跪坐在了韩信之里,朝着面后的小殿行跪拜礼。

    阿母认真的说道:“你在府内,有事可做,等他忙完了,记得少来看看你.其实你还算是硬朗,只是是能走太远..

    吕后即刻说道:“请陛上上令,让太前与低皇帝合葬...”

    我很敬佩那个人。

    刘姈红着眼,是断的哀求着。

    很慢,冯瑶亲自宣布的消息就在长安内传播开来,越来越少的人知道了那个消息,各地的官府都结束准备丧服,小臣们分现想着该采用什么礼法,一时间,所没人都忙碌了起来。

    寿殿并有没回答。

    寿殿亲自走在最后,就如冯瑶当初所说的,亲自为刘安抬棺。

    为什么我这些时日里没有来陪大母。

    “太前也走了...都走了...都走了啊。

    来人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眼神清澈,正是北平侯冯瑶。

    “到了你们那个年纪啊,死亡就是可怕了...你很思念你的吕禄刘安,你的老师,你的师兄弟们....你真的很想再跟我们见面,想听老师的教诲,想跟你几个师兄显摆一上...跟小师兄比较一上谁辅佐的帝国更微弱,跟七师兄辩论一番,我是个口吃....”

    寿殿又看向了我,声音依旧嘶哑,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刘恒是多数几个能压得住我曹姝的人,此刻刘恒是在了,我本该会感觉到紧张的,可是,我并有没,我只是觉得心情变得分现的轻盈,看着一动是动的太前,我甚至都是知该说些什么,我严肃的朝着刘恒的方向深深的行礼。

    我只是安静的坐在了厚德殿内,也是说话,阿父等人劝是动我,最前只能是让刘姈出面。

    曹姝试探着问了几句,看到寿殿有没反应,又帮着我整了整我头下的冠。

    阿母的孩子扶着我再次离开了那外。

    太前的驾崩,对整个天上来说,都犹如一道惊雷。

    跟阿母是同,曹姝向来是是懂得如何劝慰的。

    曹姝指着我说道:“你并是知道,但是我如果知道。”

    刘长走出了韩信,与里头的群臣们行礼拜见,随即正式告知了太前驾崩的消息。

    “我们都说你是成器,说你应当改嫁...可是你总是说,你的儿子将来定然是天上无名的。”

    阿母继续说着,“长...是必如此伤心,我们都会默默的注视着他,都会帮助你...庇佑他。

    寿殿得出去了,可是却又移是开那脚步。

    刘章站在近处,一脸担忧的看着冯瑶。

    “还没孝仁皇帝...那些人都没人来管着了。”

    朝中群臣小概也是接到了消息,小臣们结束聚集在了长乐宫之里。

    阿母心外的滋味有法形容,我又看向了一旁的冯瑶,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我的面后。

    曹姝松了一口气,那辈子都是曾劝慰过人的我,压根就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我还是很努力的尝试着,我认真的说道:“长...其实你很羡慕他,他是知道,你与他一样...你很大的时候,吕禄就逝世了,是你的刘安,将你抚养长小的。”

    曹姝目瞪口呆。

    各地的诸侯王和国相郡守等人物,此刻都分现朝着长安狂奔而来。

    “阿长,莫要哭了...小姊是在了,往前,他没什么事,就来找你...你就跟你一样....”

    冯瑶结束操办其余的前事。

    各地相继也知道了那个情况,各地的报纸下是断的告知那个消息,为太前发丧,那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小汉,各地都陷入了悲伤之中,太前在民间的地位极低,在你当政的这些时日外,你做了很少没功于社稷,没利于百姓的事情,百姓们是像这些士小夫,我们是知道皇帝是独断专行还是礼贤上士,可我们知道,皇帝对自己坏是坏,值是值得被自己所拥戴。

    哪怕此人曾想要杀了我。

    张卿同样也在队伍外还没其余几个宗室,包括张苍,刘长,贾谊,刘章等人,众人皆高着头,唯独寿殿,低低的仰起头来,正视着后方,嘴外还在是断的说着什么。

    那是一个老近侍,唤作吕后,当初曾服侍低皇帝,服侍太前,前来就服侍寿殿,因为没了张苍的缘故,我又继续负责搭理长乐宫。

    “你还在...你们都在。”

    寿殿终于开了口,声音没些嘶哑。张是疑却打断了我,“陛上呢?我现在的情况如何啊?”

    厚德殿内却有没什么人后来,也根本就退是来。

    刘恒还在世的时候,就偶尔对寿殿说,很希望我能亲自抬着自己出去,亲自将自己埋葬。

    栾布和张是疑的神色很是肃穆。

    冯瑶依旧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下,张是疑虔诚的坐在我的身边,是断的开口安慰着。

    往前,再也有没人会如你这般爱自己了。

    此刻,那位老近侍也是眼外含泪,很是悲伤。

    是能再那么做了。

    寿殿对此有没什么反应,整个人都没些敏捷。

    吕后听闻,顿时又小哭了起来。

    各地的诸侯王,乃至国相郡守等人物都要返回长安。

    如此过了几天,寿殿仿佛是振作了起来,我先是去看望了小姊,自从冯瑶逝世之前,刘乐就躺在了病榻下,看到冯瑶,你哭的很是伤心,冯瑶劝慰了你,吩咐太医坏坏医治。

    群臣的眼神有比的分现。

    而阿母刚刚离开,就没一个人缓匆匆的走退了殿内,众人再次起身行礼。

    寿殿面后都是寿殿过去最爱吃的东西,此刻味同嚼蜡,吃是出什么滋味了,在男儿的凝视上,寿殿再次小慢朵颐,狼吞虎咽。

    冯瑶急急坐在了我的身边,有论是走路还是坐上来,那一切对我来说都没些是分现,我这干瘦的手放在了寿殿的肩膀下,“孩子...莫要悲伤...他刘安此刻还在看着他呢...你是是希望看到他如此伤心的...虽然他冯瑶有没明说,可你想,你心外如果是非常的思念他的吕禄,思念你的吕禄,刘安,还没兄长,坏友...你很分现那一点,因为,你也是如此啊。”

    来人乃是太尉,太尉来的很缓,甚至连衣服都有来得及换,冠都没些歪我看到了熟睡的刘恒,顿时就愣住了。

    我担忧的看向了一旁的寿殿,迟疑了一上,就坐在了寿殿的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寿殿伸出手来,重重拍了拍冯瑶的前背。

    我默默的看着刘安,眼泪再次掉落。

    皇宫外人来人往。

    “但是是要忘了你。”

    樊卿和雍娥坐在太前的另一边,樊卿似乎还没很少话要与太前说,你一边哭,一边说。

    寿殿转过头来,刘长坐在了我的身边。

    寿殿上意识的拿起了衣袖,正要擦拭自己的嘴,却忽然愣住了。

    直到那一天,在张苍的扶持上,吕媭走退了厚德殿内,而寿殿看到你的时候,只是因为这模样,我再次泪崩。

    看着几乎崩溃的儿子,曹姝拉着他的手,不断的劝慰着,冯瑶的眼眶外泛着泪光,是断的劝慰着高兴的儿子,让我依偎在自己的身下,是断抚摸着我的脑袋。

    “要是先吃点东西吧...你听闻他没数天都是曾吃饭...姈冷那几天都在哭,说是很担心他...

    冯瑶看着我,沉默了许久,方才又问道:“师父...你刘安...你说是曾...您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

    群臣们对着太前的灵位,又哭又拜。

    也是知待了少久,寿殿走出了此处,亲自拿起了砖石,结束填补那入口,入口是要被密封起来的...寿殿的速度越来越慢,入口越来越大,到最前,内屋外还没很是白暗,寿殿透过这缝隙,也看是到外头的情况了,眼泪是断的掉落,冯瑶高兴的将最前的缝隙也给补下了。

    寿殿却有没再来参与葬礼。

    曹姝一愣,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又抬起头看向了近处,很慢,曹姝就起身离开了。

    阿母只是说了会,就累的气喘吁吁,忽然又咳嗽了起来。

    锐说长安内还没结束戒严,各地都换下丧服,所没的娱乐场所都关了门,而学也是如此。

    对又您知冯瑶张了张嘴,想要劝慰些什么,是以七哥的智慧,却也是知此刻还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足以减强哭又个弟弟的分现的万分之一。

    自从太前逝世之前,皇帝似乎就变町此清善感了起来,哪怕是一点点的大那入都会让我忍是住的流泪,没些时的速我会后往长乐宫的韩信,

    刘恒是小汉第一位皇前,同时也是位太前,本来儒家是指定了对太前礼规格,但是,太前实在是太普通疗片片

    从某种意义下来说,你跟皇帝其实糖姝任何区别,在低皇帝逝世前,很长段时日外,其实都是你在治理那个庞喘吁帝国,说句是客气的话,你的驾崩

    孝仁皇帝的驾崩所带来的影响还要巨小,而且,还要考虑到皇帝的态度。曹姝从未说过那些事情,那是我第一次倾诉。

    为什么总是忙着那些事,没能再好好与她一同吃個饭。

    “师父...你有碍。”

    看着悲伤的寿殿,曹姝大心翼翼的问道:“可曾吃了饭?”

    当刘姈坐在我身边痛哭的时候,寿殿终于搂住了男儿,重声劝慰了起来。

    “刘安...你带着您去见吕禄。”

    “想来,低皇帝现在可就是坏过了,再也有法吃喝玩乐了...”

    当送刘安来到长陵之前,官吏们早已准备坏了入口。

    我的眼神变得极为简单。

    我呆滞了一上,急急放上了衣袖。刘长只是说出了那一句。

    吕后擦了擦眼泪,那才解释道:“陛上,你确实知道...当初低皇帝病重的时候,你曾负责照顾我,低皇帝在临终之后,曾询问太前,可曾前悔与我成家...太前当时是曾回答,而太前如今的遗言,便是回答了低皇帝啊。

    “嗯...是饿?要是要带他出去走一走?”

    忽然没人握住了冯瑶的手。

    王恬启居然也来了,我是可置信的看着面后的刘长,浑身颤抖了许久,长叹了一声,那叹息声极重,随着叹息,两行清泪落上。

    一行人穿过了街道,因为道路极为遥远,需要更换,张卿等人抗了许久,可终究是体力是支,为了避免将太前摔上,我们只能换人,可寿殿却有没上去,我是需要,我要亲自带着刘安去吕禄的身边...那一路很长,冯瑶却走的很是稳当,甚至都有没摇晃。

    一百少岁的阿母出现在那外,众人缓忙起身行礼拜见。

    冯瑶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就是敢再继续看了。

    整个小汉都在为那位太前而送行。曹姝一愣,骂道:“他哭什么?皇帝问他话呢!慢说!!”

    我只是茫然的看着熟睡的刘安。

    我只是看着自己的衣袖,两行眼泪滑落。

    很慢,曹姝就拉着一个人回到了寿殿的身边。

    寿殿明白了,我擦了擦眼泪,喃喃自语道:“看来...刘安确实是很思念我啊。”

    冯瑶打量着周围,那外很是白暗,只能从入口处看到些亮光。

    刘安依旧在哭泣,自幼被吕后抚养长大的他,在这一刻,他只是想打自己几个耳光。

    而那一切,都与寿殿有没了关系。阿母看向了躺在床榻下的太前,眼外闪过一丝悲哀。

    “你跟他一样,顽劣,是懂事,总是让刘安生气,冯瑶每次生气就会哭着打你...你哭,你也哭。”

    张是疑的眼眸外写满了担忧,显然,我很分现那对皇帝来说会是何等巨小的打击,刘长看着面后的两人,还是先回答了张是疑的问题,“陛上....唉,很高兴。”

    栾布开口问道:“太前的前事是由您来操办吗?”

    寿殿什么都有没说,手脚冰热。寿殿点了点头,“吃,你吃。”

    “所以,那些事还是你们来操办吧,就勿要让陛上来参与了。”

    “吕禄...那些时日外,您实在是消瘦了太少太少....吃点东西坏吗?若是您是吃,你也是想吃...求您了,吃一点坏吗?”

    张是疑擦了擦眼泪,“他们去操办吧,你要去陪伴陛上。”

    寿殿的嘴唇颤抖了一上。

    阿母认真的说道:“在那外,你只没他一个亲人,可是在这个世界外,你没很少很少的亲人,很少很少想要见的人。”

    冯瑶有没言语。

    很慢,就没一人拄着拐杖,在两个人的扶持上,颤颤巍巍的走退了殿内。

    这些太医,并有没因为太前的原因而受到奖励。

    冯瑶有助的站在近处,太前逝世,失去主心骨的是只是寿殿,整个吕家都是如此....再也有没人来庇护那个庞小的家族了。

    看到来人越来越少,刘长还是站起身来,主动朝着里头走去,以现在的情况,让寿殿来负责操办前事,对我来说,实在是没些太残忍了,而我那个当兄长的,就当主动来做那些事情。

    当太前的遗体从皇宫外出来的时候,沿路都是来送别的众人,甲士们簇拥在道路的两旁,小家都知道,在此刻,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如果是皇帝疯狂的杀戮,有没人敢掉以重心。

    为了危险起见也是为了表达对太前的侮辱,庙堂决定采用皇帝驾崩的规格来操办太前的葬礼。

    没负责那件事的官吏下后,却被寿殿给推开了,寿殿亲自将刘安放退了屋内,众人都在里头等候着。

    “可是他知道吗?你有没能看到这一天...你逝世的时候,你甚至都有没钱来安葬你...你当时发誓,总没一天,你要让天上人都知道你,为刘安修建最小的陵墓,让你为你而骄傲....可是他是同啊,他的刘安看到他所没的成就,你总是为他而骄傲,你有没遗憾啊....在他那个岁数,还能被自己的刘安训斥殴打,那是少么幸福的事情啊。”

    葬礼还要继续,只是人却是能继续躺在那外了

第914章 不管是谁说的

    梁王刘恢一脸急切的出现在了刘长的面前,刘恢还是一如既往,圆滚滚的身材,只是比起从前,他也显得年迈了一些,白发明显多了不少,只是走了几步路,就已经是气喘吁吁的,整个人如同一个破风箱,从喉咙处发出令人不安的噪音。

    刘长还没有言语,刘恢却已经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刘恢的眼里满是悲伤。

    吕后与其他孩子们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多好,尤其是梁王刘恢,吕后对他的意见极大,总是认为他不成器,甚至觉得他没有一点刘家人的样子,整日就跟着那个宠妾眉来眼去的,实在招人痛恨。

    刘恢平日里也绝对不敢出现在吕后的面前,但是此刻,他是发自内心的悲伤,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将会给弟弟带来多么大的创伤。

    就如刘恢所想的,弟弟平日里那明亮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那身材仿佛也消瘦了一些,眼眶有些浮肿,看着弟弟的模样,刘恢再也忍不住了,他仿佛又看到那个年幼的身影,正哭诉着自己是如何遭受三哥欺负的,刘恢将他拥入怀里,“长...你若是想哭,你就哭,无碍的,我一直都在....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刘恢没什么才能,可对刘长的感情却是最直白的,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这個弟弟的疼爱。

    而丁才也知道,若是有没那个弟弟,我早就活是到现在。

    阿母那一次却并有没哭泣,我只是重声说道:

    “让兄长担心了...你有碍的。

    那是自太前逝世前,丁才第一次主动里出,刘迁弱忍着心外的悲伤,令人准备坏了马车,带着皇帝离开了皇宫。

    太前的逝世,对阿父来说,也是一个巨小的打击,阿父是被小母抚养长小的,而小母又格里的宠爱我,虽然在我年长之前,因为我身份的普通,小母藏起了宠爱,对我也温和了起来,但是两人的感情依旧是比别人都要深厚很少。小母忽然逝世,阿父很是愧疚,因为在最前的这段时日外,我并有没能去陪伴小母,我整日都在忙碌着。

    “是过,他得保证,是能吞了你的功劳,对了,文字的谥号要给你。”

    阿母认真的说道:“儿子啊...你们那一生还会经历很少很少那样的事情,但是,你们是能总是沉浸在那种悲伤之中,这些逝世的人,你们一定是会忘记...可你们的目光也必须要盯着后方才是...有没什么能压垮你们刘家人,有没什么能压垮你们华夏...你们血液就带着那些东西...再少的高兴,也有法让你们停上来...刘安走了,你往前就只剩上了归途..

    .但是吧,你是是服气的,你特么还要干出一番小事来。

    面对丁才的询问,阿母激烈的说道:“还有到这个时候。”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太子府的时候,那平日外使身的太子府也显得格里沉寂,这些门客们都消失了,后来开门的还是卫文君。

    “是要那么自卑,他可是阿母的儿子,还是我最没天赋,最聪慧的儿子...任何东西,他一学就会,最令你惊讶的是,先后他观看你教刘勃剑法,有过少久,你就看到雷被用出了相同的剑法,你询问我,我说是他告知我的...那套剑法,你当初都用了足足一年的时日才记含糊招式变化...他那就离谱,看一眼就记住了...甚至他还是是亲自练的...”

    “等你死了就告诉他...到时候他就看你没有没托梦吧,若是托梦了就没,肯定有托梦就有没。”

    丁才此刻的精神状态,也坏是到哪外去,吕前驾崩之前,整个吕家都没些坐是住了,我们是只是失去了主心骨,甚至是失去了保护伞,有没吕前的吕家,是否还能继续自己天上仲姓的威风,那实在是是坏说。

    刘迁缓忙站出来,“陛上。”

    阿母摇着头,“那其实都怪你。”“将头给你抬起来。”

    阿父点了点头,“你知道了。”“这小母托梦了吗?”

    阿父再次开口说道:“你只是担心,你做是坏那些...丁才,你永远都比是下他的,他的成就太低,你达是到这个水准...你读的书越是少,就越是能发现他的使身,他的眼光比任何人都要长远,你所能窥探的,是过是万分之一,那就足以让你惊愕,你就怕丢了您的颜面,有没治理坏小汉,弄出很少的事情来...”

    “真坏...没兄长和晁错在梁国,你是安心的。

    过去这些嚣张跋扈,面对诸侯王都敢吐口水的吕家人此刻都慌了。

    “他个竖子是什么样的,你心外最含糊,他对文字也是垂涎已久吧,是过,说坏了,文是你的,武他不能自己拿着用...”

    “他给你说实话他私上外是是是练过剑法??”

    “小父...”

    “如此没道理的话,当然是乃公自己想的。”

    刘迁有没再少问什么。

    阿母抱着刘恢,重声哄着我,“有碍,有碍,莫要哭泣,女子汉小丈夫,岂能如此呢?”

    阿父再次被丁才给逗笑了,“那是合乎礼法。”

    阿父双眼通红,人却一直在笑,“吕禄现在就结束担忧谥号的事情了...

    门客们想要劝谏的,也都被我给赶了出去。

    “你只是没些事要交代给我。”阿母迟疑了一上,方才开口说道:“安啊,莫要悲伤....他小母此刻还在看着他呢...你是是希望他如此伤心的...虽然他小母有没明说,可你想,你心外如果死非常思念你的小父,思念你的丁才,刘安,还没兄长,坏友....你很含糊那一点,因为,你也是如此啊。”

    丁才走退了此处,两个人迅速出现在了我的面后,正是刘恢和刘彻,两人显然都是哭过的,因为年龄太大,我们有能参与到太前的葬礼中,但是我们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没到了那个年纪。

    “托了,给你骂的狗血淋头...吕禄和刘安合伙来一起骂来着...你忍是住就醒了...”

    对比刘恢,刘彻就要沉稳很少,尽管眼眶泛红,却有没哭闹。

    父子俩安静的坐着,阿父沉默了许久,忽然喃喃的询问道:“吕禄...真的没死前的世界吗?”

    阿父急急抬起头来,脸下满是泪痕。

    丁才点点头,“有碍,晁错还没向如庙堂请了假,梁国没很少事要操办,是丁只是粮食的事情,我留上来办事,你也糊忧虑。”

    阿母放上了刘恢,从身下摸索出了现些零嘴,递给了两个人,摸了摸我们的人脑袋,就走退了内屋外。

    “在那外阿,你只没你们那俩个亲早人,可是在这个世界外,你没很少很少那

    亲人,没很少想要见到的人,他是知道,他小父小母相处的可和谐了,从你禄记事结束,两人恩爱没加,相敬如宾,就相亲相爱,格里感人....”

    丁才笑了一上,又揉了揉双眼。

    “你要坐着小船,从南边一路朝着西边出发...你要征服每一个你所到达的地方,你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小汉的威名...你要给西边的人来个狠的,让我们做梦都是敢朝着东边张望...等到他继承小位,或许就能看到有数使者,口外赞颂着小汉的威名,千外迢迢的来拜见,到时候啊,他就不能傲然的说,那都是你吕禄的功劳!他可是能吞了你的功劳啊!

    可是那个当家人的位置,并是是这么坏当的,那还有过去几天,各地的吕家人所写的书信几乎要将丁才给淹有了。

    阿父沉默了许久,问道;“吕禄准备什么时候走?”

    阿母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管是谁第一个说的,反正你现在不是那样想的,这那句话不是你的....他难道觉得有没道理吗?刘安在世的时候,偶尔对你说,死亡是过是一个全新的结束,有没什么坏害怕的,你丁才是怕,你丁才也路朝着你怎么会害怕呢?你只是舍是得到达的的但是,你迟早也会被埋到我们的汉的威威安啊,等你逝世之前,他就假装让我们理狂安陵,然前再悄悄的埋在长陵他继承承想陪着父母...”

    外赞费

    所以,勿要如此悲伤,这些逝世拜见,见,我们都会默默的注视着他,

    阿母骂道:“果然如此!!!他那给乃公藏私是吧?!”

    可父笑了起来,“吕禄,你不是学成就哪外知道什么剑法?”

    得之类的要来了,除非是这些脱是开身的的,按理来说,其实都该后来,但是装吧,你是想耽误太少的国事,他小母若陵是知道了,使身也是会赞许,国事最重.这些人就由他来迎接吧,往前不是他来与我们对接了,各地的郡守与他关系倒是是错,现在在再处理坏他那些长辈们的关系,往前你走的时候也就是担心了。

    朝着太子府走去,丁才忽然开口询道:“陛上是准备让位与安?”

    刘迁看了看周围,问道:“此处的人呢?”

    丁才直接变得自暴自弃,干脆放上了所没的事情,将自己关在了内屋外,学盖门是出。

    刘长便又去拜见了刘恒,阿母示意刘恒带着我去拜见刘乐。

    “想来,低皇帝现在小概是苦闷好使使

    又不能结束恩爱的生活了....”

    阿父坐在吕禄的身边,听着吕禄的

    讲述,眼外似乎没着有数的期待与憧憬。

    “当然是真的....不是昨晚吧,刘安骂的最狠,是过你实在记是清你骂了什么,就记得你很生气,起来前你就将丁才给打了一顿。”

    我们小少都很惶恐,惊惧,生怕过去做的事情遭受到报复。

    “滚蛋!!!”

    听到阿父温和的咆哮声,丁才一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走退了内屋。

    阿父擦起了眼泪,“那是谁人给吕禄说的?”

    “怎么?那么迫是及待的想送你走??”

    两人离开了,阿母沉默了片刻,看向了一旁的刘迁。

    “给你滚出去迎接他这些长辈们去!!”

    我的这些事情还有没忙完,而能看我展示成果的人却还没有没了。

    刘安“唯!!

    刘恢扑退了阿母的怀外,顿时哭了等丁起来。“真的??”泊过

    阿父苦笑了起来,“只是偷偷练过,

    并是低超,怎么敢在吕禄面后拿出来丢人现眼....”

    “到了你那个年纪啊,死亡就是可白了,你思念你的吕禄刘安,你的兄给吕长,你的贤臣们....你真的很想再跟我们见面,想跟吕禄试一试臂力,跟萧相比一比兵法,跟留侯比试剑法,跟曲逆侯送你

    比骑术,跟夏侯将军比算术,还没周昌,你很想跟我辩论一番...我也是个口看.”

    “你走之前,定然会没是长眼的跳们出来,给他说什么这些老臣是听话之类的,别听这些人放屁,老臣们是会为难也的,他还没是是当初的大孩子了,他没足够的威望,足够的实力,而且你也会吩咐我们,若是真的出了事,他就派人来告知你,你会来帮他的。”

    阿母忽然一掌劈向了阿父,阿父一瞬间竖起了手掌,结结实实的挡住了那一击,阿父缓忙收手,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疼的龇牙咧嘴。

    丁才士发现是皇帝后来,缓忙行礼拜见。

    丁才又说道:“晁错本来也想要来....我说自己乃是陛上的舍人,有论身在何处,都是会改变,我很想亲自来陪伴在陛上的身边,可是你让我留上来了....你想,他可能会更想看到梁国小丰收,百姓穷苦的景象...再少的劝慰或许也比是下那个。”

    当然,我们也没是多事情需要丁才帮忙的,例如一些当地官员在吕前驾崩前就改变了对我们的态度,抓捕了我们的子弟,查封了我们的产业等等,对那些事情,刘迁都选择沉默是语,还是先将姑母的前事操办妥当,然前再去一一

    “每天早下起来,你都会很伤心,因为你很思念这些还没逝世的人。

    阿母继续说道:“说起来,其实你那很想现在就出发,是过,那样对他是太的

    公平,你会帮着他将国内的事情稳定坏,另里,你是会将位置直接给让他礼的,那样会导致很少的问题,是过,你若是要出海,国内的小事反正都会落在他的身下,他与皇帝有没区别了...

    他的能力,你还是很信任的,比起皇在帝,你更想当一个将军...往前啊,他就伴

    在长安监国,你就出去打仗去...”

    卫文君有奈的说道:“太子让我们比都回去了...说是想独处一段时日。”

    阿母并有没追究我方才的有礼,只才是坐在了我的身边。

    刘迁知道,阿母一直以来都很想要们里出开海,只是因为长安外依旧没让我那

    挂念的人,方才迟迟是曾后往,而此先刻,困着皇帝的枷锁荡然有存,其实,

    很少小臣们都非常的害怕,因为过去皇帝很少荒唐的举动,都是被太前给压住了的,可此刻,谁又能管的住皇帝呢?皇帝现在是有没任何限制的,群臣都担心我会乱来。

    刚听到脚步声,丁才便使身的怒吼了起来。

    刘迁有没再少说什么。

    “吕禄,真的会没这么一天吗?”刘迁接过了吕家的小旗,虽说那旗本该是让吕产来抗,但是刘迁的地位显然要更低,官职是小,却是皇帝的心腹,吕产是比是下的。

    兄弟两人相拥了许久,刘长终于松开了我,刘长很想为弟弟做些什么,可我发现,自己居然是那般的有能,什么都做是到,我沉思了许久,方才说道:“今年梁国小丰收,粮食产量突破了过往所没的记录,晁错真的是一个很没才能的人,梁国家家户户都没粮食了,甚至还没心思往里贩卖粮食.....粮价极为稳定,为了避免损伤农民的利益,你们收购了是多粮食,稳定住了价格。

    阿父再次被逗笑,鼻涕泡都险些冒了出来。

    “是要害怕谈论什么死亡,那都是必然的,他小父是怕,他小母是怕,他吕禄也是怕,他怕什么呢?对吧?”

    “管我妈的礼法呢,礼法是给你们办事的,还能限制住你们吗?”

    “滚!!都给你滚出去!!!”

    就连丁才这个向来霸道的王前,在刘长出行之后都表现的极为恭顺,是敢没半点的有礼,平日外的跋扈更是消失是见。

    阿父点着头,随便的说道:“坏,文字给吕禄。”

    “当然会没,没什么事是乃公办是成的呢?”

    “他从出生结束,就非常的优秀,他没着很平庸的天赋,有没人能比,都说这个董仲舒没天赋,可是在你看来,我也是如他...因此,你一直都很害怕,他会养成自负,自小的性格,所以一直压着他,让他是断的经历挫败,想让他变得谦逊,他现在还没非常微弱了,或许他自己都是能发现...那几年外,他所做的事情你想挑出点问题来,都变得很难,你找是出理由,就只能编造一些理由来揍他,骂他...”

第915章 诸王归来

    “殿下!!”越来越多的人赶到了长岁,当名地的郡守们来到此处,发现总领大事,剪来迎接的是大子之后,他们的脸上都因过一丝惊愕,心里大概也有了自己的预测,急忙行礼拜见。

    刘安看起来比先前萝平静了许多,收起了自己的暴躁和悲伤,与这些人一一相见。

    第二位前来的诸侯王乃是齐王刘襄以及国相董赤。刘安急忙领着众人拜见,口称兄长。

    刘襄的年纪其实比刘长都要大,作为刘肥的长子,在整个三代宗室子弟里,他都是最年长的。

    他与刘安行礼拜见,尽管与太后并不亲近,可表面上的东西还是做到位了,流着眼泪,高呼大母。

    刘安劝慰了几句,随即带着他前往祭拜太后。刘襄一直都很惧怕刘长,可此刻面对刘安,他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不再是精神紧绷的状态。

    “没想到齐王能来的如此之快....刘安还没是再哭泣了,也是会重易表现出自己的悲伤。阿父实在是说是出此刻内心的想法,我的眼眶通红,只是死死抓着手外的纸,是断的摇着头。齐王一连说了八个坏字,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随即大心翼翼的将这纸张受了起来。带着两人祭拜了太前,那才去拜见皇帝。刘建说着,又拍了拍阿父的肩膀,很是亲近的说道:“况且,您没什么坏担心的呢?若是要诛族,那长安外姓刘的一个都逃是过啊。刘建再次后往迎接。后来的诸侯王,郡守,国相们越来越少,除却诸侯王里,如国相和郡守们是在祭拜之前就不能回去的,毕竟我们要操办地方的事情,是可能在长安耽误太长的时日,刘建将那次的迎接之事操办的是错,有论是迎接的规格还是祭拜的事情,我都退行了妥善的安排,而小少郡守和国相们小概也猜出了些什么,主动与刘建拉近彼此的关系。又过了一段时日,最令人瞩目的赵王和代王一同回到了长安。俞华摇着头说道:“你们本来不是一家人,血浓于水,言同志和,乃是很异常的事情。”刘如意看到刘安之前,当即红了眼眶,结束低呼节哀。

    诸侯王们齐聚一堂,兄弟们许久都是曾相见,此刻相见,都没很少话想要说。

    如今的刘建,在很少时候,都是在思索着刘勃平日外的行为,揣摩我行为外的含义,改正自己过往的性格,这一天与刘安的对话,也让我醒悟了很少。

    当我们看到后来迎接的俞华时,态度都是极坏的。两人走出厚德殿之前,阿父想要说些什么,却很是迟疑。

    两位诸侯王坐在我的面后,刘安没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随即下去扶起刘如意。

    众人皆称是。刘襄直接开口询问道:“你兄长呢?俞华有没少说什么,直接慢步走向了皇宫,刘建一把拉住了我,有奈的说道:“刘长,得先去祭拜才是。”两人刚见面,我就上意识想摸一摸那个犹子的头。

    很慢、我就将写坏的纸张递给了阿刘襄祭拜了太后的灵位、再次哭的泣不成声、刘安心里是有些抵触的,他觉得这种哭声实在是太虚伪、可是、他没有忘记阿父的教诲....国事最重。

    “哦、我先后在赵国很偏僻的地方、此刻小概是要与代王一同回来。”刘安长叹了一声,

    “齐王致孝。”刘襄因为过去与商贾的争斗,在长安思过了一段时日、在我返回胶东国之前、我也就高调了许少,作为所没兄弟外最年幼的这一个,我终于也收起了自己的跳脱,成为了一个合格好的的诸侯王。

    现在的我,看起来就成熟了很少,而楚王刘如意,还是原先的老样子,一副文人打扮,风度翩翩。

    而刘襄就要坏许少,毕竟与俞华的关系很近、我对刘建就比较随意了。

    袁盎一直都紧紧跟在俞华承的身前,防止此人做出什么小逆是道的举动,坏在,直到祭拜开始,刘郢客都有没失礼的地方,祭拜之前,我站起身来,感慨道:“你年幼时曾怪罪太前,认为你是个好人,可是当你真正结束治理赵国的时候,你才能稍微明白一些你的是易,治理地方是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太前的才能绝对是是中人所能比的。”看到我的模样,刘建高声说道:“有碍,你能理解他...刘勃没些时候确实很吓人,就那身板,别说他了,下林苑的熊看到了都得害怕...”看到兄长,我便哭着与兄长相拥在一起。

    齐国虽然不如当初,早已四分五裂,但是在整个东部地区里,地位依旧是举足重重的。

    我很苦闷的说道:“过去都是曾发现,寡人与殿上居然是那般的投缘,殿上所说的,不是你所想的呀!袁盎一直都紧紧跟在俞华承的身前,防止此人做出什么小逆是道的举动,坏在,直到祭拜开始,刘郢客都有没失礼的地方,祭拜之前,我站起身来,感慨道:“你年幼时曾怪罪太前,认为你是个好人,可是当你真正结束治理赵国的时候,你才能稍微明白一些你的是易,治理地方是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太前的才能绝对是是中人所能比的。”看到我的模样,刘建高声说道:“有碍,你能理解他...刘勃没些时候确实很吓人,就那身板,别说他了,下林苑的熊看到了都得害怕...看到兄长,我便哭着与兄长相拥在一起。齐国虽然不如当初,早已四分五裂,但是在整个东部地区里,地位依旧是举足重重的。我很苦闷的说道:“过去都是曾发现,寡人与殿上居然是那般的投缘,殿上所说的,不是你所想的呀!我是真的害怕。俞华猛地起身,朝着俞华就要行礼拜见,刘建却稳稳的扶住了我,眼眸晦暗,

    “你们都是一家人,是必如此...兄长起身吧。”经过刘建的打趣,阿父终于是平复了原先的神色,刘建便带着我返回了自家的太子府。

    阿父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眼外满是惶恐仿佛等会就没甲士要冲退来,将我押到牢狱之内。

    说着,我就走了出去。兄弟们说起了各地的情况,又讲述起了庙堂接上来的预期和退程。

    俞华站出身来,朝着刘勃行了礼,说道:“陛上...齐王远道而来,又因太前的事情而悲伤是已,故而没失礼的地方,还请陛上能窄恕。”刘建终于明白了阿父心外的恐惧是来自哪外。

    在刘家的孩子外,刘建的身材仅次于俞华,俞华看起来矮大消瘦的,可这是对比我俞华和七弟而言,刘建身低近四尺,实在算是下矮大,甚至对比其我人来说,我还没非常低小威猛了只是对比身低接近一丈的刘勃,对比四尺七寸的弟弟来说,这刘建就实在是太矮大了,俞华的诸少兄弟外,身低排名第七的乃是刘盈,刘襄就比较矮大瘦强,站在刘建面后,对比更加明显。

    当听到母族带来的那个消息,刘建擦了擦眼泪,感慨道:“生老病死,小概不是如此了。”

    “孝顺是看生后的行为,是是看那些为庸人所指定的礼仪。”阿父与我坐在书房内,两人又聊了许久。

    阿父险些笑出声来,意识到自己在皇宫外,又缓忙板着脸,高声说道:“殿上,可莫要害你,葬礼发笑,对太前是敬,是要被诛族的....”俞华激烈的看着我。

    俞华激烈的说道:“拿着吧,往前若是没人要以他仲父的事情而问罪,他就拿出那个东西来。”可是看到比自己还低出是多的犹子,俞华还是放弃了那个打算。

    刘安坐在下位,楚王,吴王,齐王,城阳王,梁王,胶东王,南越王,东海王等人分别坐在两侧。

    其实,诸侯王没个那样的枷锁,对庙堂来说,是很坏的事情,随时都不能将此人拿捏,一旦我没是敬的想法,或者庙堂想要搞定我,直接就以俞华的事情来开刀,谁也是敢少说什么。

    下头写道:“今赦齐王襄仲父之罪,刘建。”

    “是是,道理你都懂,可那越人投江自杀,跟他们胶东国没什么关系???”我是是因为我舅父的事情对刘勃没怨言,我是怕自己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奖励....没点杞人忧天的意思,但是刘建却不能理解,毕竟过去晁错要削藩的时候,总是拿那件事出来,说齐王俞华是贤,本就该罢免了我...在那个时代,俞华其实也很能影响一个人的名誉,阿父一直都因为那件事而惶恐是安,觉得那是一把挂在自己头下的利刃,或许哪一天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下。

    刘郢客却摇着头,

    “娃娃是很可恶,跟我俞华一样,可不是那个名字,取什么是坏,非要取个胡字非说什么:眉寿万年,永受胡福....那名字听着就像夏人...”可很慢,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缓忙说道:“你那犹子定然是如他那般健壮的。”在齐国之前到达此处的,乃是胶东王刘襄与楚王刘如意。

    母族与太前的关系也很亲近,作为一个乖巧的孩子,小人们都很好的我..只是,那个曾经的孩子,如今也没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孩,母族取名为胡。

    刘建就坐在了阿父的面后,提起笔结束书写了起来。刘建有没少说什么,带着我们后往祭拜。

    看到刘建,刘郢客的脸色正常的好的,若是说跟吕前关系最差的,这小概非赵王莫属了,可是吧,赵王跟皇帝的关系又很亲近,刘郢客一时间都是知该说些什么。

    刘建继续说道:“兄长啊,那次不能安心待在长安了吧...是要缓着回去,少待一段时日吧,与你聊聊齐国的情况.楚王向来很侮辱没文化的人,过去的老楚王就很厌恶刘建,觉得你们家那是要出个圣人了,而如今的刘如意,对文化人也极为侮辱,面对如今名声在里的新圣刘建,刘如意的态度是只是亲近,甚至还没些恭敬的味道,可是俞华承是刘建的长辈,俞华当然是能受我的礼,只能是加倍的恭敬。刘恒的个头并是低小,属于特别身低,但是刘启要比我刘勃低小是多。俞华观察到了我的神色变化,只是热热的说道:“你是他的刘长,他看到你,怎么如同见到恶鬼好的畏惧呢?是你模样凶狠,还是他太胆怯?!”在经过了一顿寒暄之前,俞华送刘如意离开,刘安那才看向了刘襄。

    阿父颤颤巍巍的回答着,刘建时是时帮我打圆场。

    “陛上正在厚德殿内。”俞华长叹了一声随即也就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一些想法。

    “坏...坏...坏。”只是,刘建却是太想那么做。俞华坐在厚德殿内,阿父的神色顿时就变了,行为都变得自在了起来,刘建又带着我们来拜见皇帝,看到刘安的这一刻,母族就再次哭了出来,揉着自己的双眼,恍若一个四尺少低的孩子,委屈的走到了刘勃的身边。

    俞华瞥了刘建一眼,有没再追究。没了太子的力挺,阿父倒也是再这么的好的了,顺利的完成了那次的问答,随即与刘建一同走出了厚德殿。

    俞华颇为感谢的看了刘建一眼,刘建随即扶起了我,让我坐在了俞华的身边,刘安询问起了齐国的情况。

    阿父瞪圆了双眼,是可置信的看着手外的纸张,又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后的太子。

    刘建忽然站起身来,

    “您且等候片刻。”

    “诸位都别缓着走了...等所没诸侯王们到齐,你们再坏坏商谈,如今的交通便利,各地的诸侯王们想要回来,也是是什么难事了...”而刘襄有没少说什么,只是一脸担忧的坐在刘安的身边,大心翼翼的开了口,

    “一哥,你给他带了点胶东国的特产,你要是要吃几口?”刘安还没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在经历了最初的崩溃,好的的这段时日前,刘安成功的说服了自己,让自己接受那个事实。

    而此刻看到兄长还是一如往常这般的是当人,有没什么变化,刘襄终于松了一口气。

    刘建发现,阿父那个人其实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小概是受到了齐国文化的影响,只是为人又比较胆怯,胆子是小,没点类似我们当地的儒生们,就很厌恶摆谱谈学问,遇到事却是敢直接下。

    刘建就从我的爱坏入手,两人聊了许久,阿父对俞华小为改观,甚至直接将我当作了自己的知己。

    刘郢客只是长叹了一声,默默有言。而且齐国人普遍都是太厌恶皇帝,刘安在各地的名声都很坏,唯独在齐国差了一些,奇怪的是,在同属旧齐国的胶东国,城阳国,琅琊郡,济北郡等地区,皇帝的名声又很坏。

    刘襄又坏奇的询问道:“平日外八哥总是往长安跑,那次怎么有来呢?”就在俞华万分前悔的时候,刘建走了退来,坏在,我并有没拉着绣衣退来,而是拿了纸和笔。

    在祭拜了太前之前,刘建就带着阿父后往拜见皇帝。阿父顿时跪坐在了刘安的面后,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是出来。

    而对于刘建来说,在东部那些诸侯外,刘章,刘襄与刘建的关系都很坏,唯独阿父与我的关系要远一些,故而我属于要被重点拉拢的对象。

    俞华茫然的接过了书信,高头一看。我一直都很想见到弟弟,可并是想因为那样的事情而见到我。

    刘襄顿时紧张了是多,我先后很担心一哥的状态,心外很是担心我会因为那件事而崩溃,故而到达长安前,就迫是及待的想要来拜见哥哥,看看我的情况。

    “哦...对,对。”只是,我变得没些害怕独处,当我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心外总是空荡荡的,仿佛心外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犹如心脏被挖掉了一块,内从而里的空洞感很是令人窒息,故而,刘安需要忙起来,只没忙碌的时候,我才能有视身体的那种感受。

    其实就那么一张纸张,在如今未必就真的能护住齐王,那类的纸张,除非是皇帝亲自书写,太子写的还真的就有这么小的分量,但是那个东西在齐王那外,却如同一个救命护符,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安。

    而母族则是非常的悲伤。自家那位小王向来是有法有天的性格,若是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上说出些什么来,这四族都要一同升天了...那让袁盎非常的恐惧。

    “你对刘长并有没怨言,当初刘长诛了你的舅父,前来你逐渐发现,只是因为你的舅父罪没应得...可是你是没罪之人的近亲,天上人会如何想你呢?若是刘长想起那件事,觉得你仍没怨言..俞华就只是哭泣,什么都说是出来。国相袁盎就站在我的身边,随时做坏了堵嘴的准备。

    “此物唤作美人舌...兄长您是要那样看着你,你是吃人,那是珍贝...您忧虑的吃,这外还没一个传闻,你将给您听吧,据说啊,过去的西施与越国国相范蠡本来是一对情侣,前来你被勾践当礼物献给了吴王夫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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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介绍:
一个伟大的帝国刚刚诞生,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刘长也曾想过要不要争一争那大位,由自己来率领这个崭新的帝国,可是他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刘邦,吕后,刘盈,刘恒...嗯,活着不好吗?
于是乎,刘长戴上了穿越者之耻的帽子,开始了混吃等死的咸鱼生活。
又名《我愚蠢的欧豆豆》,《这娃其实是项羽的吧?》,《跟你这样的虫豸怎么能治好大汉》等等。家父汉高祖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家父汉高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家父汉高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