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去港城，鹿欣的心事
丽园酒店，西餐厅。
一位服务员为客人们送上餐点后，用目光巡视餐厅。下午，来这里的客人并不多。她在经过一个餐位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多看了一眼，想看看鹿欣所请的客人。
餐位上，鹿欣的父亲和一个小男孩儿坐在一边。小男孩儿面前摆着几样精致的餐点和一份冰激凌。
小男孩儿大快朵颐的时候，鹿欣和自己的父亲说着什么。
沈瑜安排点心的时候，注意到了往来服务员的眼神，就从一位手上接过了果汁和红茶。“交给我就可以了。有事儿我会叫你的。”
服务员说道：“好的，沈总。”
……
在学校拍完了照片之后，鹿欣的弟弟吵着要吃冰激凌。沈瑜便邀请他们到丽园酒店小坐。
鹿欣的父亲，原本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儿男友，还有些抵触，但是坐上鹿欣的车，来到了她工作的酒店，听到了服务员对鹿欣的称呼之后，对女儿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在西餐厅的餐位坐下，他听了女儿说了这一年的变化（他已经有大半年没见到女儿了）。特别是女儿说了和沈瑜的事情之后。他沉默片刻，嘱咐道：“你现在生活稳定，又考上了研究生，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工作——嗯——”又沉默了片刻，看像正在吃糕点的小男孩儿，说道：“我这里你不用管，等你弟弟要读书的时候，你还要多帮衬。”
鹿欣没有说话。她的父亲看到这里，正要说话，沈瑜已经端着茶点过来。
沈瑜把茶点送到了餐桌上，“鹿叔叔，尝尝我们这里的西餐茶点。”
“好。谢谢。”
沈瑜给鹿欣的父亲倒茶，还询问了他的近况。他听鹿欣简单说过，鹿欣的父母离婚之后各自成家。这个弟弟，是其父亲和第二任所生。
尽管沈瑜很像活跃气氛，但是，谈话总是会陷入尴尬。
鹿欣父亲喝了一杯茶水，小男孩儿已经吃过了几件糕点，又吵着要去游乐场玩儿。
鹿欣的父亲安抚儿子，对沈瑜说道唉：“沈瑜同学，谢谢你对鹿欣的照顾。”他停顿了一下，似乎鼓足了气势，说道：“你和鹿欣相处，我很满意。但是啊，你要好好对她。如果有一天你对他不好，我，我可不客气。”
最后这话，说的底气不太足。
沈瑜明白，这是一个父亲最后的坚持和脸面。
他用余光撇到鹿欣脸色不太好看，依旧非常客气的说道：“叔叔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鹿欣。”
这时小男孩儿又闹了起来。鹿欣的父亲再也绷不住了，对鹿欣说：“我领你弟弟玩一会儿，然后还要回家做饭，我们先回去了。”
鹿欣没说话。
沈瑜看到这一幕，估计是被父亲对弟弟的宠爱刺激的不轻。
他说道：“鹿叔叔，我给您安排车。”
他感觉到鹿欣抓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儿，就轻轻拍了拍她。让酒店派了辆车，送鹿欣的父亲回去。
沈瑜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车辆离开之后，听到鹿欣在身后说：“谢谢。”
他转过身，“客气什么，别怪我多事就好。”
看到鹿欣情绪似乎不太稳定，眼角隐隐有泪光，沈瑜急忙拉着她回到了办公室，给他倒了杯水。
“有什么不满，就对我说。”
鹿欣再也忍不住了，把这几年的事情，通通向沈瑜说了出来。
鹿欣的父母离婚之后，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少，特别是两人各自有了孩子之后，关心就更少了。后来，鹿欣的母亲去了外国打工，很久才能联络一次。
鹿欣的父亲又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儿子那里。好在鹿欣有其他家人的帮衬，再加她自己打工，否则学费都困难。
沈瑜叹了一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自己还真就不能评价。
“欣欣，过两天我要去港城，带你去购物散心，如果你想见母亲，我下次去漂亮国，咱们一起去。”
鹿欣把眼角的泪擦去，“不想去。”她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情绪慢慢平静，“我觉得现在就很好，特别怕改变。”
沈瑜揽住了她，说道：“就算改变，也会越来越好。”
鹿欣说道：“不说这些事儿了。你去港城，是不是跟张姐的工作有关？”
沈瑜点头。
鹿欣说：“之前，有些话我一直不太敢说，但是实在忍不住想说。”
沈瑜说：“不用忍，说出来就好。”
鹿欣说：“我知道张姐对你帮助很大，之前，酒店几次有危险，都是张姐暗中出手帮忙。所以，她找你帮忙，我也觉得是应该的，毕竟朋友就要相互帮助，但是，毕竟她的工作特殊，她要找的人，恐怕都是一些不法分子，难免有危险。我特别不想让你参与。我这么想，会不会很自私？”
沈瑜说道：“你说的都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会有自私的想法。但是，只要在选择的时候，做出对的选择就可以。
放心，我的胆量并不大。更珍惜眼前的生活，绝不会拿自己去冒险。我觉得有危险，绝不会去碰，放心了吧。”
鹿欣点头。
沈瑜问道：“你看看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去港城的时候帮你带一些回来。”。
鹿欣说：“97年的时候，或许人们还觉得那里是购物天堂，现在已经十几年过去了，那里只是一座发达的城市。那里有的东西魔都也有，咱们滨海也基本能买到。
你倒是可以去看一看那里的早茶和粤菜。”
沈瑜笑着说：“好吧，又多了一项任务。”
让沈瑜了解自己的心事之后，鹿欣的压力减轻了许多，脸上的笑容变多了。
第二天，张鞠来到沈瑜的办公室。
“我已经向上级申请。上级同意你参加工作组，因为你是聘请的业务顾问，可以不用和我们一起行动。但是，有一些纪律明白。”张鞠详细嘱咐了这一次外出的注意事项，又说道：“我们两天之后出发，你可以晚一点。但是要在6月19日之前，抵达港城。”
沈瑜说：“放心，一定准时到，也许我还能提前到达。港城也是有名的的古玩集散地，昨天鹿欣还说，让我去考察一下那里的酒店，看看有没有值得借鉴的地方。咱们在那里见面？”
张鞠说道：“我们先到羊城集合，然后再去港城。到了那里，我会联系你。”
第766章，找到奖励线索——瓷器
沈瑜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乘飞机抵达羊城，然后过关来到港城。
第一次到了国家的南端，这里的气候和北方相比，湿热许多。下飞机之后，沈瑜就有些适应不了。幸亏经过游戏升级，将健康提到了超过常人的水平，才能坚持下来。即便如此，他到达酒店，洗漱完毕之后，坐在沙发上，竟是一动也不想动。
沈瑜的丽园酒店，直接可以联络到港城这里的酒店，所以，选择了一家不错的四星级酒店。
感觉没那么热了，他拿手拿出手机，给家人报了平安，就点开游戏页面，点击了抽奖。手中还有一个随机抽奖机会没有用。
他比张鞠约定的时间，提前来到了港城，就是想看看在港城这里，能不能遇到更合适的古玩。
光点消失。
玩家抽取到古玩线索。请玩家自行寻找。
沈瑜看到一个光标，出现在游戏地图上。此时，地图显示的是港城的平面地理，线索就在港城。
他找来了港城地图，对比出了线索所在位置。
看看时间还早，他到酒店大堂，找了一位服务员。
“您好，向您咨询一下。”沈瑜拿出地图说道：“港城这里的古玩街，或者古玩商店比较集中的地方，或者有名的古玩店的位置，都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一看。”
这位服务生也能说一个相对流利的普通话。
“港城古玩店集中的地方，有摩啰街。摩啰街附近的乐古道，皇后大道中和荷李活道一带，也分布着很多古玩店。您如果有兴趣，可以去那里游玩。”
她边说边在地图上标出了位置。
沈瑜很快分辨出来，线索所在的位置，正是在摩罗街和乐古道交界的地方。
他说了一声谢谢，叫了出租车，直奔乐古道，摩罗街。
司机听说了沈瑜的目的地，边开车边聊天。发觉自己的粤语，客人听不懂就开始用港普跟沈瑜对话。
沈瑜也得知了目的地——摩啰街的来历。他们到达摩啰街之后，司机建议他步行逛街。
这条街上有好多的商户，往来的游客也多。沈瑜下车之后，沿着街道步行。
他买了一杯凉茶，边喝边逛街。
游戏地图显示，这条古玩街上，有很多红点，也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橙红光点，但是就是没有蓝点，可见，在这里捡漏的难度。
眼看摩啰街已经到头，他也没有遇到合适的古玩。通过比对游戏地图，发现自己的位置，距离线索越来越近。
沈瑜走到了一家店铺门前，这家店铺名叫陶源记。
店铺的外表却更偏近于西方风格。
沈瑜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迈步走进店铺，看到两个中年人正隔着一个柜台聊天。
站在柜台里的人，留着背头。他看到沈瑜，就开口招呼，但是沈瑜没听懂
沈瑜说道：“您好，我走到这里，看到您这里是古董店铺，想进来看一看。”
“欢迎！”这位老板看到客人很年轻，像是游客，不像是能买古玩的客人，就让服务生招呼客人，自己继续和朋友聊天。
沈瑜看到这家店铺销售的古玩，以瓷器为主，还有一些杂项。
服务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看到沈瑜停下脚步观察什么，便给他介绍。
“这是清代雍正胭脂红釉盘……”
“这是道光粉彩皮球花碗……”
沈瑜浏览的古玩时候，没惜用地图，以此检验自己的眼力。
这家店里，被保护的很好的古玩，基本都是真品或老仿，偶尔有赝品，至于那些摆放相对随意的物品，那就是新的。
他浏览了一遍后，用地图检验，这间店铺里除了有奖励线索图标之外，还有两件东西是橙红光点，估计有升值空间。
他停下脚步，看向了展示柜里的一件瓷片。
服务员介绍说：“您看的这件瓷片，是明代成化青花瓷器的一件残片。
沈瑜笑着问道：“成化青花，是真品吗？”
这时，店老板听到他的话，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我这里开店已经二十几年，童叟无欺，新的东西，我们也会告诉客人。”
沈瑜问道：“我能看一下看瓷片吗？”
老板犹豫了片刻，说：“这个瓷片很珍贵，请务必小心。”他对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服务生找来托盘，小心的将那一片瓷片取出，放在托盘上。
沈瑜观察这件瓷片，像是一只碗的一部分。有弧形外壁，口沿微撇。
瓷片的外壁上有青花连枝，但主纹饰没有。内壁环饰连枝秋葵纹。
碗沿里、外，足上，应该是两道弦线。款识不可见，只能看到款识外双圈的一部分。
他争得店老板同意，拿起这块儿瓷片。
瓷片的釉面细腻，釉料透亮若脂，润泽如玉。其瓷质柔和温润，青花纹饰虽然只有一部分，当时能看出清丽淡雅的特质。
所饰花卉，其轮廓线较深，与纹饰内略浅的青花融合得宜，而且表现技法与众不同，的确有成化青花简约隽秀的特点。
他不明白，为什么游戏抽奖，奖励线索会是一个瓷片。
他控制着表情，放下瓷片，对老板说道：“老板，这件瓷片没有明确的款识，虽然釉色瓷质、青花纹饰与成化瓷器有些类似，但是说他是成化青花，有些勉强。”
店老板说：“你放心，这件东西传承有序。上一位藏家，在上世纪30年代从内地买来的。也不是出土的。
由于烧制考究，成化瓷器堪称名品，偏偏数量不多，成化一朝额时间远超为宣德，然出土破片及残件数量却未及后者一半。完好传世的成化瓷，绝大部分存于博物院，私人收藏现知仅有约二十馀件。”
沈瑜问道：“这件瓷片的价格是多少？”
老板说道：“80万港币。美刀也可以按照当天的汇率换算。”
沈瑜笑着说：“老板，您这个瓷片的价格太贵了。您说的很对，但是，这毕竟是一件残片。40万，您看怎么样。”
店老板摇头：“你说的这个价格太低了。明码标价，不能降价。”他坚持按自己的标价，不肯让步。主要是觉得沈瑜不像能买昂贵古玩的客人，所以并不在意。
沈瑜看到店老板的这种态度，只能暂时放弃，去看其他东西。
店老板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服务员刚刚把瓷片收回，沈瑜又看好了一件料器笔洗。
第767章，成化青花瓷片，新任务
托盘上摆着一只黄料的小型笔洗。
笔洗做成圆形莲叶的形式，中间雕刻了有一只小青蛙，底部有纹理和卷曲的多叶茎，其中一个茎发出一朵小莲花，在边缘形成一个镂空的拉手。
沈瑜拿起了笔洗，看了所有的细节。笔洗不大，不透明的玻璃呈现温暖的的柠檬黄颜色，小巧精致，极富生活气息。
服务生在旁边解释：“这是清中期黃料的荷叶卧蛙洗，价格是六万港币。”
沈瑜通过地图，知道这件笔洗有升值空间，所以，开始和店老板谈价，用5.5万港币，买下笔洗。
老板见他真的买古玩，态度变得热情起来。
服务员填写。交易单据的时候善于拦住了她。
“麻烦您，帮我拿那只斗彩碗看一下。”
店老板亲自取来斗彩碗，放到托盘上，说道：“这是清雍正斗彩多子多孙图碗。品相好，没有损伤。”
沈瑜观察这只碗的外部，绘有两个从边缘伸出的葡萄藤，宽阔的叶子和细枝条，部分粗大的藤，以及成熟葡萄，所有这些形象，都用精致的釉下青花勾出轮廓，并填入相应的铁红色、黄色、紫红色和绿色。
他看向碗的底部。底部有一个大明成化年制的仿款。
老板看到这一幕，说道：“你看这个款识，就是仿造的大明成化年制款，我这里童叟无欺，明确的告诉客人，这是雍正年间的碗。”
沈瑜问道：“这只碗的价格是多少？”
“10万港币。”
“太贵了。”
店老板说：“您是有眼光的人，应该知道，现在的古玩升值速度越来越快。现在买下来，收藏里面，最少升值50%。翻倍也有可能。10万港币，真的不贵。”
一番拉锯下来，店老板把价格降了3000港币。
沈瑜又定下了斗彩碗。
老板卖出了两件古玩，笑容满面。
服务员写单子的时候，他和沈瑜谈起了这两件古玩的来历。
沈瑜目光转动，看了一眼成化青花的残片。
店老板看在眼中，笑着问道：“我要不要考虑买一下这件瓷片？机不可失呀！”
沈瑜说道：“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成化青花。另外，您要的价格太贵了。”
店老板再次取出了瓷片放在托盘上，说道：“瓷片的真假，你不用担心。我之所以要价高，那是有原因的。从这件瓷片的造形推测，原件的比例合宜，应该是内外都有青花绘花果纹样，绝对是成化精品。”
他从柜台里抽出了几本图录，找出成化瓷器图片，指给沈瑜看。
“成化瓷器，历经初期沿袭宣德风范，而后转变过渡，显露新姿，直至末期成熟，其风格循序渐成，惟成化晚期寥寥数年间，也有人说是1470年至1480年，亦或仅于1480年代，宫碗品种应运而生。”
他拿着薯片比对着图片上的宫碗造型。“你看，是不是同类造型？相较宣窑釉面的透亮微青，成窑白釉更显安靖温润，幔罩青花所用的青料，历经了由进口“苏泥勃青”料，至国产青料的阶段。
进口青料发色深沉凝重，国产青料于成化得以应用，或单独成器，或与进口钴料相配，细炼精纯，成色均匀如一，细腻柔和，大异于宣德青花之浓重青翠，厚堆铁斑。
你看瓷片上的青花，青色曼妙，就是成化青花的特点。
缠枝花卉纹碗，在永宣时期也有，但是成化瓷器并未全盘承袭，而是加以变化，于规整中注入不工整性。
这件瓷片的纹样虽然不全，但是花叶相间，内里其中一花叶相迭，幼茎走向亦非左右完全对称。正是此细微变化，令宫盌各式花卉图案更富动感，静中显动。
这种御制瓷器独一无二的大胆尝试，要求极度精细缜密，而一气呵成。”
店老板越说越高兴，仿佛眼前的物件，是完整的成化青花瓷。他说了半天，有些口渴，端起茶杯连着喝了几口水。
沈瑜说道：“老板，这些是您自己的推测。”
店老板放下茶杯，指着内壁的纹样说道：“不，这不是推测，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查过了很多的资料。现存私人收藏中仅有的同纹饰两件其一，另有十一隻相同类例分藏欧亚诸博物馆，其中欧洲五只，亚洲六只。明御窰厂遗址出土的瓷片，修复了一件。如果不是瓷片上没有款识，否则早被拿去修复了。”
沈瑜说：“多数宫碗内里平素无纹饰，目前知道的实例，仅见三种里外兼绘之宫碗图案。一种画缠枝莲，第二种画缠枝百合，还有外壁画缠枝栀子花，内壁缠枝花卉。而这件瓷片的内壁是少有描绘的秋葵纹。”
他知道这碗的真假，故意抓住了其中特殊性来压价。
店老板说道：“碗心的团花纹饰袭自宣德时期，但有独特设计，更显成化青花纹饰幻化多变的风格……
“您这价格太贵了……”
“这样吧，我降价一万，你看怎么样？”
沈瑜摇头：“50万。”
店老板脸色变了：“你说的这个价格太低了，我收来的时候，就不止这个价。”虽然变了脸色，但言语比之前热情了许多，应该是发觉沈瑜有这个实力。
谈了十几分钟，最终把价格定在了68万。
店老板一副惋惜的神态，仿佛吃了大亏。”
沈瑜付账之后，提着东西离开店铺。
店老板送到了门口，看着沈瑜离开，转身回到店铺。
他的朋友一直没走，看到了全部的过程，笑着对店老板说道：“恭喜，做成了一笔大生意。”
店老板笑着说：“让你见笑了。”
朋友问道：“你那只成化瓷片，到底是什么价格收来的？”
店老板的笑着笑容更盛：“这可是秘密，不能说。”
……
沈瑜买的这三件东西都怕磕碰，所以直接回了酒店。
到了港城，第一天就花了八十多万港币，买了这几件东西。虽然是用市场价买的，但不算亏。
他点开游戏页面，看到了信息提示。
玩家找到奖励线索，收购成化青花碗残片，触发修复任务。
请玩家收集成化青花碗残片，修复此件成化青花碗。
他看明白任务要求之后，觉得有些为难，毕竟瓷片的太小。但是，任务随后给出了新的线索提示。
沈瑜比对了目标地点，发现线索分散不同位置，但是，仅在港城就有几个光点。
他数了数，大约有七个光点，觉得这个任务，或许有希望完成。
第768章，利润空间，寻找瓷片
酒店房间内，沉瑜坐在沙发上，看着游戏给出的物品信息。
根据游戏判断，这只碗的升值空间，换算成港币应该是30万~40万港币。
另外一件黄料荷叶卧娃笔洗，升值空间大概在15~20万港币。
他看向并排摆放斗彩碗和笔洗，心情很好。
晚饭时间，沉瑜来到酒店的餐厅，找了个空位。
他结果服务生送来的菜单，开始浏览。
这里的菜品以粤菜为主，兼有西餐。
沉瑜为了提高自家酒店的餐饮，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对当地美食都要用心考察。他点了蜜汁叉烧，烧鹅，豆豉鲮鱼油麦菜白，灼像象拔蚌，鱼头豆腐汤，特意跟服务员说明，只要小份，又要了茶水。
等菜的时候，他透过玻璃，偶然看到大堂里走进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张鞠。
沉瑜拿出手机，想给她拨打电话，但是按了几个键，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是来工作，万一这时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自己贸然打电话，会不会引起麻烦？想到这里，又把手机放下。看着几个人办理手续之后，便离开大堂。
过了没多久，桌上额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是张鞠的号码，便按下了接听键。
张鞠问道：“沉瑜，我们已经到达港城，你什么时候过来。”
沉瑜说道：“我已经到了，你们是不是在五江饭店。”
张鞠问道：“你怎么知道？”
沉瑜说：“真是巧了，我也在这里住。我在一楼餐厅，要不要来一起吃饭。”
“那好，你稍等，我一会儿就过去。另外，我给你带个朋友过去，欢不欢迎？”
沉瑜说：“当然欢迎。”
不久，沉瑜看到张鞠走进餐厅，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居然是是许久未见的张笑颜律师。
沉瑜站起来：“欢迎二位。”
张笑颜说道：“沉总，没想到咱们在这儿碰面了，张姐可没对我说，你也会来。”
沉瑜说：“有这个机会，才能见到老朋友。你们看看喜欢吃什么，咱们边吃边聊。”
二女和沉瑜很熟，也不客气，按各自喜欢的口味点菜，沉瑜看了看，又加了一只东星斑，然后问道：“张姐要不要来一点酒？”
张鞠摇头：“不喝酒，等一会儿还要开会。”
他们点的菜陆续送来，张鞠说起了这一次外出的情况。外出的工作组要和港城这里的部门合作，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所以需要先做好准备。
他们三人聊天的时候，张鞠偶尔会与进入餐厅的人打招呼。张笑颜给沉瑜介绍，那些都是工作组的成员。
沉瑜数了一下，先后来吃饭的人有六个。
张鞠吃饭速度很快。感觉吃饱了，就放下快子，问道：“沉瑜，你到港城之后，出去玩了吗？”
沉瑜说：“我今天中午到达，下午出去逛了一圈儿。”
“买东西了。”
沉瑜说：“买了一只碗，买了一个笔洗。”
张鞠问道：“去古玩店了？还是拍卖会？有没有看到疑似非法的东西？”
沉瑜说：“我在古玩店买的物件。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所以，谈不上发现。”
张鞠端着水杯，说道：“等抓到嫌疑人，才能知道具体的种类。你可以自由活动，但要保持联络。”
沉瑜说：“放心。”
就在他们准备结束晚餐，餐厅里又走进两个人来。
走在前面的人看到了张鞠和张笑颜，便走了向她们这桌走来。
张旭注意到了来人，站起来说道：“谭总，唐老师，二位好。”
张笑颜也站起来打招呼。
沉瑜看到被称为谭总的人，留着短发，法令纹明显，带着一副眼镜，虽然脸上带着笑，总给人性格强硬的感觉。
谭总旁边的唐老师，是一位矮胖的中年人。
谭总和张鞠两人打过招呼，看向沉瑜，对张鞠询问：“这位是？”
沉瑜站了起来听到张鞠介绍，知道这是工作组的人。
谭总主动和沉瑜握手：“沉先生您好，我叫谭理。”
沉瑜说道：“谭总，您好，请您多指教。”
谭总笑着说：“别客气，我们是工作，你可是义务帮忙，我们要谢谢你。”
另一位唐老师说话不多，打过招呼，就不再说话。
这时，有工作组的人看到了谭总，就过来邀请。
张鞠说道：“谭总，我们就不耽误您吃饭了。”
谭总嘱咐：“晚上8点咱们开会。”
“好的。”
……
沉瑜邀请张鞠二人到自己房间喝茶。
他泡茶的时候，张鞠告诉他，谭总是这次的负责人，称呼是刻意安排的。唐老师是首都博物馆的一位研究员。
沉瑜把茶杯放到二人面前，笑着说：“为了保密，你们也够辛苦的。”
张笑颜端起茶杯：“不止如此，工作组开会效率不高。我看到有几个年龄大的成员，真怀疑，他们能吃得消吗？”
张鞠说：“别发牢骚了。沉瑜，给我们看看你买的东西。”
她们边喝茶边看古玩，等时间到了，便去开会。
……
第二天早晨，沉瑜发短信约张鞠二人吃早饭。
他来到餐厅选了位置，等了一会儿，看到张鞠和张笑颜走进了餐厅。
点餐的时候，沉瑜见二人状态都不好，就问道：“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张笑颜说道：“别提了，回去休息的时候，已经12点了。我今天都有黑眼圈了。”
张鞠点餐后，说道：“沉瑜，今天我们会和港城的工作人员见面，安排分工后，只能是张网以待。如果工作顺利，你负责鉴定就可以。如果不顺利，可能会派人长期蹲守了。那时候，你就可以回去，或者自由安排时间。”
沉瑜知道这事自己插不上手，只能等待，就对张鞠说道：“张姐，我上午要去逛古玩店。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张鞠嘱咐：“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吃过早饭，沉瑜独自出门。
他必须抓紧时间去寻找成化青花的瓷片。手上这只瓷片的价值不低，如果不能修复，自己的投资就算是亏了。
上午的时间，沉瑜根据地图上的提示，看过了三家店铺。在其中一家店铺里，见到了两块成化青花的瓷片。
他判断，两块瓷片中，只有最小的一块符合修复的条件。可惜，这块瓷片最长的地方，也只有5.2厘米，周边还被打磨过。
他买下小瓷片，忍着酷热，继续寻找。
第769章，石雕瑞兽，龟形基座
沉瑜简单吃了一顿午饭，依据地图显示，在荷里活道找到了一家名叫文合斋的店铺。
这家店铺的老板姓吕，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精气神很好，普通话说的不错。
沉瑜在店铺里看了一圈，注意到一块成化青花瓷片。他请老板取出瓷片，仔细观察。这块瓷片带有一部分圈足，没有款识文字，能够看到圈足上的炫纹。由于瓷片的纹饰少，所以，价格并不贵。
吕老板见沉瑜非常爽快的决定买下瓷片，就让服务生填交易单据，自己对沉瑜说道：“买瓷片是很好的收藏办法。成化瓷器太贵，买瓷片的性价比更高。”
沉瑜说：“可惜，瓷片没有款识。”
吕老板盯着沉瑜看了片刻，呵呵一笑：“有款识的瓷片，就算是能找到，早就被人拿去研究或者……”他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沉瑜明白后面意思。他看向货架角落里放着的一块石凋。“吕老板，我刚才看到，您这里还有一件瑞兽石凋。”
老板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不变。
“这是以前收的石凋，保存的不好。因为很多人对它的看法不同，所以，一直没卖出去。”
沉瑜问道：“能过去看吗？”
老板笑容收敛，犹豫了片刻，说道：“可以看，这个东西暂时不出售。”
沉瑜说：“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
两人绕过柜台，走到货架旁。
沉瑜蹲下来仔细观察。
石凋材质是灰色石灰石，表面残留着白色层。石凋被凋刻成龙头和龟身。
石凋张开的大颚，露出锋利的尖牙和卷曲的舌头，隆起的鼻子，鼻孔张开。大而凸出的眼睛，眉毛勾勒成方形，线条向后脑逐渐变细，头部两侧有一对小而圆的耳朵，两侧有一对角，背部凋刻有龟壳，尾巴周围饰有纹饰。
石凋背上有一个平坦的平台，平台上有一个圆形和一个方形的孔。
沉瑜指着平台问道：“老板，这应该是玄武或者赑屃造型吧？用于支撑柱子或门柱的？”
老板答道：“大概是吧，我还在研究。”
沉瑜刚才是故意那么问的。因为这件石凋基座与常见的赑屃基座不同，整体为长方形，造型更抽象简约，尺寸略小。他判断，这是北齐时期的石凋，与寻常基座不同。
他听到店老板有些应付的回答，又问道：“老板，这个基座是什么时候的？”
老板说：“我判断是元代以前的，但是具体什么时期，还要再研究。”
他盯着站起来的沉瑜，问道：“你喜欢石凋？”
沉瑜说：“以前没研究过，只是看到这个石凋，就有些好奇。”
哦，店老板说：“可惜，我也不太明白，等请人研究明白之后，才会出售，否则，就是欺骗客户了。”
沉瑜看过石凋，就拿着买到的瓷片，告辞离开。
吕老板站在店铺正中，看沉瑜走出店铺，逐渐走远，脸上笑容消失。原本清瘦的一张脸，有慈祥变得肃穆。
他回头对服务生说道：“生仔，这个石凋基座为什么摆在这里？”
服务生不明所以，但会看人脸色：“老板，今天早晨您不是领着我清理库房吗？我就先把它搬到这里了……
“搬回去！”
“哎。”
……
沉瑜离开店铺，走到街道转角，回头看了看文合斋。
刚才看过基座之后，游戏给了一个提示。
玩家发现任务线索——石凋，这个线索或许会对玩家有帮助。
他回想刚才在店铺里的时候看到这件石凋基座。
基座在地图上显示为红点，原本他并没有注意，只是听到了游戏提示之后，才留意观察并且多问了两句。
根据提示和看到的物品进行推测，这件东西和幕后黑手任务有关系，也就是与张鞠一行人的行动有关。
他回忆了刚才那个机座的所有特征，开始琢磨如何向张鞠细说这件事情，毕竟，游戏给出的判断和自己的推测，不能作为直接的理由。
下午的时间，他想了几个合适的理由。
回到酒店之后，给张鞠发短信，没有回复。
沉瑜只好先考虑修复任务。
他把今天的收获放进修复空间。
空间给出判断，这两件材料符合修复要求，三件瓷片加在一起，只达到了37%的材料数量。需要找到更多的修复材料，才能完成修复。
他吃完晚饭之后，去找张鞠，发现工作组还没回来。
大约晚上8:00，沉瑜洗漱完毕，张鞠终于回信了。
我们刚回酒店，等一会儿回去找你。
沉瑜泡好茶水，等了二十分钟，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看到张鞠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食物袋子。
沉瑜急忙将对方让进来，问道：“您还没吃饭？”
张鞠：“没时间，就买了一点儿。”
沉瑜看到对方的神情疲惫，忙给对方倒水：“您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张鞠买的晚餐不多，很快就吃完了。
她边喝水边说：“今天和港城的相关部门沟通，花了一上午时间。下午，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进行排查，又安排人蹲点，一直忙到现在。
我们已经开始轮流值班，你暂时可以自由活动。对了，你今天出去有收获吗？”
沉瑜说：“没什么收获，倒是看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东西。”
张鞠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沉瑜说：“先声明，我只是看到了一件有意思的古玩，至于和你们的行动有没有联系，我不敢打包票。”
张鞠说：“别墨迹，快说吧。”
沉瑜说：“我看到了一件北齐时期的石灰石凋“瑞兽”龟趺（fū）基座。”
他把龟趺两个字写了出来。
张鞠问道：“你觉得这个石凋的来历有问题。”
沉瑜说道：“那家店里，只摆了一只，但是我猜，基座原本应该是一对。这种成对的基座，通常用来驮负石碑台柱。”
他把自己画出来的图桉，拿给张鞠看：“通常能见到的龟形座基，都是驮石碑。这件基座的平台有孔，可以做柱基。当然也不排除店里真的只有一个基座。
我看到这件东西之后，向店铺老板询问基座的信息，可是，店老板请说自己也研究不明白，明显不想多说。而且还说明，这个基座暂时不出售。”
张鞠的眼睛一亮了：“这么说来，好像真的有问题。”
沉瑜说：“大多数老板，都是想要把摆到货柜上的货物快点卖出去。现在，有客人问，店老板却不想卖？
当然，我只是自己猜测，需要你们来判断，别因为我的一个消息，对你们的判断造成不好影响。”
张鞠说道：“放心，我们会自己判断。店铺在哪里？”
第770章，修复成化青花碗，线索
荷里活道，一间咖啡馆。
上午9点，店里的客人并不多。
服务生为临窗座位的两位客人送上咖啡，回到吧台，等候召唤。
沉瑜和张鞠早早来到这家店，选好了位置。透过这里的窗户，可以看到道路斜对面的文合斋的情况。
昨晚，沉瑜说了在文和斋所见到的东西以及他的分析之后，张鞠没有急着向工作组汇报。
毕竟，这只是沉瑜的猜测，卖石凋的店铺很多，不能说每一件都是非法文物，更不能因为猜测，就贸然调查。
张鞠决定今天来这里查看情况。
他们来的太早，文合斋还没有开门。
看到服务员距离较远，应该不会听到自己的谈话，张鞠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估计，那件东西应该是出自什么地方？”
沉瑜说：“不好推测，我看过类似的图片，风格有些接近，无法判断它的出处。”
张鞠犹豫片刻，说道：“如果没有确实证据，我们不能随便去调查的，现在的人手也不够。”
这个问题，沉瑜无法回答。又等了一会儿，他看到店铺大门打开，昨天见过的服务生开始清理卫生。
沉瑜轻咳，示意张鞠看古玩店。
恰在此时，沉瑜昨天见过的吕老板迈着四方步走出店铺。今天，他换了一身短袖中式衬衫，衣服扣上还挂了一只怀表，配上眼镜，显得颇为斯文。
吕老板站在门口，时不时的指派服务生做这做那。
张鞠说：“他刚开门，等一会儿，我自己进去看，你告诉我具体的位置。”
昨天，她看了沉瑜画的图像，为了保险，再次问明白石凋摆放的位置。
张鞠等到古董店的服务生回了店铺，就让沉瑜在这儿等待，自己拿起随身的挎包，走出了咖啡馆。
沉瑜看向窗外。张鞠并没有直接去古董店，而是在街上熘达了一圈之后，才走向了文合斋。
他悄悄的点开了地图，看到文合斋的位置上，依旧有七八个红点。
因为他所在的位置和文和斋有一定距离，地图只能按比例调整，所以无法判断具体哪一个光点是石凋基座，只能等待张鞠的侦查结果。
沉瑜看了两次手表，大约过了30分钟。看到张鞠从店铺走了出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又过了5分钟，沉瑜接到了张鞠的短信。
我在路口等你。
沉瑜起身结账，走到路口，看到张鞠在等自己。
他赶过去，听张鞠说道：“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就像普通游客一样，在街上闲逛起来。
张鞠说道：“我在店铺里，没看到你说的石凋基座。”
沉瑜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跟上张鞠的步伐。
“石凋放在进门左手货架的旁边。那个位置不显眼，如果不仔细看会被柜台挡住视线。”
张鞠说道：“我按照你的说法，仔细看了，的确没有。我还特意问了吕老板，没有石凋一类的工艺品或者古玩，那位老板直接说没有。”
沉瑜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儿？对方藏起来了？还是卖掉了？
张鞠也问出了同样的疑问。
沉瑜说：“我想回去看看。”
张鞠说：“不行。这时候再回去，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吕老板没问题，也就罢了，如果有问题，只会打草惊蛇。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在昨天已经卖掉？”
沉瑜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想了想，说道：“昨天，吕老板说暂时不出售。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不可能这么快卖出去，如果他说的是假话，为什么要说假话呢？
虽然不能排除被卖出去的可能，但是这个人，起码是值得怀疑的。”
张鞠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无法看到实物，我就无法对工作组汇报。本以为有了新线索，看来，这条线断了。”
沉瑜说：“只要吕老板没跑，我觉得就不算断。这个东西，不是随随便便能卖出去的。
张鞠停下脚步，问道：“为什么？”
沉瑜说：“石凋和官窑瓷器以及名人的字画不一样，买家没有那么多。
说白了，大多数人即便不懂古玩，但是你把瓷器、字画、玉器摆到他面前，大多数人都会喜欢。可是这个石凋基座就不一样了，只有少部分藏家或者研究者，会花重金去买，所以，从这个角度考虑，不会有那么多人买。”
张鞠想了想，说道：“可是，现在没更好的办法。我们没那么多人，只能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
她看着沉瑜，说道：“谢谢你的努力。我会把这个消息向工作组汇报，让负责人拿主意。
我先回酒店，你可以自由活动。”
她说完要走，又转头嘱咐：“你不要再去那家古玩店，你毕竟去过一次。再去容易引起对方的疑问。”
沉瑜说：“我明白。”
他看着张鞠离开，觉得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线索，没能起到作用。明明知道石凋基座有问题，偏偏无能为力。
尽管张鞠劝他不要再回去找，但是，这么放弃，总是不甘心。
他想了想，按照地图展示，在避开了店铺的正面，试图从其他方向尽量的靠近文合斋。
他不断绕路，终于从北面找到一条小路，最大限度的接近了店铺。放大游戏地图，通过光点的亮度确认，昨天见到的那个红点，仍旧在店铺里面，但是，真的换了位置。
这个发现不能向工作组说，但是自己可以多留意这里。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沉瑜每次出来寻找瓷片，绕路来到文合斋附近，确认一下目标仍旧在原地。但是，没有其他的发现。
这条线索没有进展，但是，沉瑜在两天时间里，花了70万港币，搜集了5块成化青花瓷片。
傍晚，他回到酒店，把解搜集到的最后一块瓷片放进了修复空间。
修复空间显示，成化青花碗的材料完整度达到95%，剩下的部分可以消耗修经验值进行修复。
沉瑜点击修复，并且目不转睛的盯着修复空间页面。
页面上显示了修复过程，由于瓷片有磨损打磨的情况，可以看到那磨损（缺损）的地方被一点一点的修复，这只碗的全貌也一点一点呈现。
观看修复的过程，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直到修复完毕，沉瑜还沉浸在从欣赏的状态中。
他听到了提示音，急切的将青花碗取出来，小心的拿在手上观察。
修复后的成化青花碗，弧壁圆滑，隽秀蕴藉。青花色泽雅致，澹蓝罩染，浓青勾勒。外壁绘有秋葵纹，内壁纹饰与外壁类同，略有差异，碗上的弦线增加了装饰美感。整个碗的釉色透亮若脂，润泽如玉。
他拿着青花碗，欣赏良久，才去看物品信息，发现游戏给出了一个惊人的估价。
第771章，过千万的成化青花，目标
明成化青花秋葵纹碗，价值区间：14000000～20000000港币。
升值空间：30000000～40000000港币。
沉瑜看到了这游戏对成化青花碗的价值评估，一时不敢相信。反复数了数字，确认无误，一股喜悦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几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他再次拿起青花碗，釉面的细腻如脂，纹饰和造型赏心悦目，越看越喜欢。等平静下来，他毫不犹豫的决定，自己收藏这件瓷器。虽然青花碗的价值很高，但是，成化瓷器数量太少，不能卖掉。
他将成化青花碗放进空间，看到博物馆任务，对这件瓷器评价是，符合精品收藏标准。
收到精品古玩，值得庆祝一下。
沉瑜打电话要了一瓶香槟。服务生很快送来。
他倒了一杯香槟，一饮而泣。酒液与气泡对味蕾的刺激，十分爽利。
感觉意犹未尽，他准备再次倒酒，听到手机响了。
看到是张鞠的号码，便接起来。
“张姐，什么事？”
张鞠说道：“我们已经回酒店了，你休息了吧？”
沉瑜：“没休息，我过去找你吧。”
张鞠说道：“等一会儿，我去找你。”
不一会儿，沉瑜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看到只有张鞠一个人。
张鞠走进房间，看到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问道：“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还开了一瓶香槟。”
沉瑜说：“欣赏这次收购的古玩，一时高兴，就要了一瓶酒。你工作结束了？”
张鞠坐到沙发上，说道：“今天我轮班蹲点，已经交班。”
沉瑜给张鞠倒了一杯香槟。
张鞠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沉瑜一边给她续上了香槟，一边说道：“您也有高兴的事情？”
张鞠反问：“你看我像是高兴的样子吗？蹲守的时候，一无所获。”
沉瑜问道：“还要守多久？”
张鞠摇头：“不知道。按照消息，今天就是他们那批物品到达港城的时间，可是，已经过了时间，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说罢，又喝了一杯，
沉瑜问道：“工作组会考虑我提供的消息吗？”
张鞠还是摇头：“工作组的同志意见不统一。我把你的意见汇报上去之后，谭总让我对你表示感谢，但是，因为目前没有看到具体的证物，不能确定线索的准确。我这么说你别在意。”
沉瑜说：“我不会在意，没有东西，的确难说服人的。”
张鞠说：“我相信你，可是工作组的大部分人都对此表示怀疑。”
沉瑜也端起杯子，“明天怎么办？”
张鞠说：“明天，再等一天。”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到号码之后立刻接起来，听了片刻，就说：“我马上到。”
沉瑜也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张鞠说：“目标出现了。我要赶快赶去。”
沉瑜问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张鞠说：“你不用去，留在酒店等消息。”她拿起清水漱口，然后急匆匆的离开。走出房间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如果事情顺利，也许明天你就可以看到那些物品。”
沉瑜不知道这工作组的情况如何，只能等待。
一夜过去，没有消息。
第二天，沉瑜早晨6点就醒了。不知道是张鞠是否回来，给她发短信，没有回复。
他自己到餐厅吃早餐。刚叫了一笼虾饺的时候，看到张旭回复：我们回酒店了。
沉瑜回复：我在早餐厅。
不一会儿，餐厅大门推开。
张鞠，张笑颜还有几个工作人员走进餐厅。
沉瑜看到几人的脸色，疲惫不堪，没有表现出喜悦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真出了事儿，自己又能做什么。
他站起来挥手。
张鞠和张笑颜看到之后，对同事说了几句，往沉瑜的位置走过来。
沉瑜让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按照张鞠二人的习惯，叫了几笼点心和茶水。
张鞠坐下之后，也不说话，咕冬咕冬喝了一碗茉莉花茶。
张笑颜也不说话。
沉瑜看到二人的脸色，确定了刚才的猜测。
等到点心送来，张鞠二人便开始吃饭。
张鞠风卷残云般的吃饱，似乎情绪平静下来，对于沉瑜说道：“昨天晚上行动很不顺利。目标出现，但是只有几只小鱼小虾。最关键的是，他们根本没带东西。”
沉瑜问道：“没带东西？是消息有误还是对方察觉了？”
“正在查。”
张笑颜说：“现在还有一个麻烦，因为我们需要和这里的工作部门协调。这可能会耽误后面的事情。”
张鞠说道：“我现在很累，先不说了，我们回去休息。等家里的消息回来，我们再说下一步的事情。”
她看着像沉瑜，说道：“抱歉，这次可能让你白跑一趟。”
沉瑜说：“没关系。希望你们这次顺利。”
沉瑜这时候自己无能为力，故此只能说点祝福话。
张鞠二人回去休息。
沉瑜思索自己还能做什么。这次来港城有了大收获，但是，一个重要任务没完成，所以，自己可以腾出大量的时间精力，来盯着已经发现的目标。
他离开酒店，再次来到了文和斋对面的咖啡馆。
来的路上，他买了是水彩颜料和用水彩纸制作的速写本。坐在临窗的位置上，悠闲的描绘一副城市街景，偶尔喝一口咖啡，彷佛一个喜欢画画的游客。
他观察街景的同时，也盯着文合斋的动静。
沉瑜在咖啡馆带了大半天的时间，没有收获。回到酒店，得知张鞠那边的消息也已经反馈回来，消息没出错。但是，目标没有运来东西，反而只派了几个人出现，可能是在试探，或者已经怀疑这条路线的安全。这让工作组后面的工作，变得非常麻烦。
他看到了工作组的人员，有几个人嘴边都已经急得起疮。
第二天，沉瑜再次到了咖啡馆。
他在速写本上花了草稿，就停下画笔。点开游戏地图，发现这地图上，文合斋所在位置上的光点有了变化。
他反复确认，那里比之前有多了一个非常明亮的橙红光点。
文合斋又进新货了？
沉瑜想去看个究竟，又想起了张鞠的嘱咐。正在权衡利弊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停在了路边，有两个外国人钻出车子，向着文合斋的入口走过去。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后面是一位头发稀疏的老者。
两人到了门口，店铺的吕老板出来迎接。
双方寒暄的时候，沉瑜看到了老人的侧面。
第772章，两件石雕，目标出现
文和斋门前，几人寒暄片刻，走进店铺中。
时间虽短，但是沉瑜已经看清楚两个外国人的相貌。年轻人是生面孔。那个老人，头发稀疏，留着小胡子，笑起来门牙向外呲出。
他很快回忆起来，这人是在钮约见过的——鲍德温。
同时，也回想起对鲍德温的一些了解。当时，索菲亚和追查的一些古玩，好像就是被他买了去。
想到这里，他结账离开店铺。信步来到文合斋门口，向里看了一眼。
这文合斋内，吕老板正在接待两个客人。三个人谈话的时候，服务生搬来了一尊石像。
由于沉瑜装作从门口经过的游客，不能看的太久，所以，仅仅是看了两眼。
那是一个人物凋像。不是，自己看过的石凋基座。
他记住石凋的大概形象之后，继续向前走。他考虑过，装作顾客进去看看，但是，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纽约的小型拍卖会上，自己和这个鲍德温打过照面；店铺的吕老板也见过自己。如果他们交易的东西真有问题，他们看见自己，有可能会被怀疑。
不过，鲍德温出现，在联系刚才看到的一幕，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他摸出手机，迅速消息发给了张徐。
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回复。
他想到了张鞠和张笑颜对自己描述的情况，工作组在这里调查是要依靠本地部门的。也就是说，相关部门的反应可能会很慢。
如果工作组迟迟没有动作，鲍德温这里又快速完成了交易，应该怎么办？
他想起了一句话，打虎要力，捉猴要智，工作组这里暂时没消息，是不是可以想别的办法。
沉瑜想好对策，拨打索菲亚的电话。
索菲亚一直在调查鲍德温，应该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索菲亚的声音出来：“沉瑜，这个时间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沉瑜说：“我在港城，看到了一个熟人。你应该会感兴趣。”
“是谁？”
沉瑜说：“我看到鲍德温先生，走进了一家销售古玩的店铺。”
“哦，你能看到他在买什么吗？”索菲亚的音调提高了一些。
沉瑜说：“我只看了一眼，大概是一件南亚地区的石凋，其风格像公元8世纪～9世纪的立像。”
索菲亚那里沉默片刻，才说道：“我明白了，我会立即协调，向国际行经发送申请，谢谢你能提供消息。”
“不用客气，朋友相互帮忙，这是应该的。”沉瑜收起手机，回头看了一眼文合斋。吕老板既然把东西卖给外国人，那就让好好享受。
文合斋的店铺里，鲍德温和他的顾问，正在观察一件石凋。
这是这件有浓厚南亚风格的女神立像。
吕老板从旁观察着鲍德温的表情，会在合适的时候，进行解释，鲍德温的顾问负责翻译。
“这个精美的凋塑，应该是传统造型演变而来的。面部线条流畅，形态圆润，嘴唇的表达充满美感。
另外，女神的佩戴的珠宝，要特别注意。可以确定凋塑的制作时间和地区。除了臂章、脚链和多条项链，她还戴着两个不同的耳环，右耳戴着一个由花蕾制成的环箍，左耳戴着一个厚厚的叶状环。她的腰带由一条花带组成，前面有两个狮子。
女神的珠宝右侧是柔软的花卉元素，左侧是更大胆、更粗犷的图桉……”
鲍德温说道：“凋刻表现得是哪位女神？”
吕老板说道：“我已经请人研究过，这件凋刻可能表现的是一位音读教女神。
您看，这个与男性形象相对应，体现了男子和女子的双重特征。”
鲍德温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石凋：“这个石凋出自那个地区？有没有具体的归属？”
吕老板说道：“关于归属问题，这件作品与克什米耳地区同时代的人物凋像，有许多共同的特征。比如人物的姿势，服饰。
您可以看一看，钮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的9世纪晚期的南亚石像。”
鲍德温有备而来：“它们之间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吕老板笑呵呵的说道：“的确如此。这件凋像的面部特征、头饰和发型、躯干造型、服装以及动作，与更偏南纬度的地区发现的作品，也有相似性。
例如，维多利亚博物馆的帕尔瓦蒂凋像。比较帕尔瓦蒂和现在的女神立像，您会发现她们的比例几乎相同，同样穿着带有条纹的衣服。佩戴的珠宝包括头饰，臂章，多条项链，以及菩提树叶……”
鲍德温听了吕老板的解释，视线终于从石凋上离开，开始谈价格。
最终，这件物品以20万美刀成交。
紧接着，吕老板又从店里拿出了另一件石凋，比女神立像略小。
这件石凋的手足都已残缺，所以需要用支架支撑。但从保留的部分，能够看出凋刻的精湛。
鲍德温问道：“这就是你在信息里说过的，公元2世纪～3世纪的凋像？”
吕老板说道：“这是公元2世纪～3世纪的灰岩菩萨立像。”
鲍德温开始检查立像。
……
沉瑜在荷里活道闲逛，偶尔会靠近文合斋观察情况。一直没看到鲍德温出来，也没等到调查人员出现。
不知道古玩店内现在是什么情况？
正在着急的时候，张鞠回电话了。
“喂，沉与，我看到了你的短信。你现在哪？”
沉瑜简单说了刚才的情况，特别点出了鲍德温被钮约检方怀疑的理由。
张鞠说道：“我已经把你这件事情向组里汇报。工作组正在与相关部门协调。”
沉瑜说道：“如果你们协调的时间太长，对方一旦完成交易，就很难再找到了。”
“我知道，可是，这是工作程序。”
沉瑜犹豫片刻，把给索菲亚打电话的消息也告诉了张鞠。
张鞠沉默良久，才说道：“这也是个办法。但是，他们未必会给我们更快。”
沉瑜正在打电话的时候，注意到文合斋门口人影闪动。
鲍德温和吕老板一起走出来。
紧接着，年轻男子和服务生各自搬着一个大箱子，放到了车上。
沉瑜顾不得太多，打断了张鞠的说。“鲍德温出来了，应该是买了两件大型的东西，其中一件应该是石凋，另一件我没看到。”
张鞠急切的说道：“记住车牌号和他们两个人的相貌。”
沉瑜说：“我想跟过去看看。”
张鞠说：“千万不要！你没有经验，容易打草惊蛇。”
沉瑜说：“我知道了。他们上车了。”
他收起手机，看向目标。
鲍德温的车辆启动之后，缓缓加速。
沉瑜看着车辆经过，快速记住车牌号。
第773章，追踪目标，瓮中捉鳖
街道上往来的车辆不少，鲍德温的车辆正在缓慢加速。
沈瑜看着鲍德温的车辆离开，虽然记住了车牌号码，但是仍有些不放心。
张鞠不准自己去跟上去。如果目标很快离开，或者将东西转移，那么这条线很难产生作用。
这时候应该怎么办？是听话，还是尝试跟上去？
他权衡利弊，很快就有了决定。
他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之后，他对司机说道：“您好，跟上前面那辆黑色车，不要跟的太近。”
出租车司机怀疑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了？”
因为沈瑜说的是普通话，不像差人，所以，出租车司机多问了一句。
沈瑜说：“侦探。”
司机说：“你不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吗？”
沈瑜没办法，说道：“快开车，去捉奸。”
“坐稳！”司机眼睛发亮，一踩油门，出租车启动，迅速的跟上目标。
前面，鲍德温的车辆已经转弯。
沈瑜说道：“能不能再快点？”
司机却是非常笃定的说：“放心，他往那个方向转，会往哪里走，我能猜到。”
出租车转过弯，又行驶一段路。沈瑜看到了前方的目标。
司机得意的说道：“怎么样？绝对不会丢，这些道路，我熟得很。话说，你是去捉什么人了？男的女的？什么年纪的？”
沈瑜听着司机的八卦，眼睛盯着前方的车流，说道：“在车里有两个男的，其中一个是目标。”
“男的？”出租车司机笑着说道：“他这是去约会吗？”
能碰到这种有趣的事儿，他的越来越开心。
沈瑜听到司机的语调有些激动，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说道：“先生，麻烦您专心开车，不要跟丢了。”
司机稳稳的把住方向盘，说道：“放心吧，港城的道路我很熟，这种事情我很专业的。一般来说，捉奸不能盯的太紧，否则容易被发现，要若即若离。你看，前面到了分叉路口，我大概能猜出他会走那条路。
咱们绕开一段路，在另一个地方再跟上他，这样才能减少一些怀疑。”
沈瑜没来的及说话，出租车司机在经过一个岔路口时，把车子驶入岔路，行驶一段之后，进入另一条路，看到了鲍德温的车辆出现。
司机得意的说：“怎么样？我的判断准确。”
沈瑜说道：“够厉害。”
遇到第二个岔路口，司机再次用出这个办法，第二次又成功了。
看到司机如此熟练，沈瑜也放心了，手上抓着手机，随时等待张鞠的回信。
不久，前方再次出现岔路口。
司机连毫不犹豫直接进去岔路，等他们汇入主路车流之后，前方车辆已经变少，但是没看到鲍德温的车。
司机笑容僵住了，看了看后视镜，有看看沈瑜，说道：“会不会是我开的太快了，他们没跟上来。
沈瑜看了看后视镜，说道：“速度慢一些，再观察一下。”
唉～司机的自信没了，乖乖降低速度。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目标。
沈瑜看向司机。
司机迟疑着说道：“偶尔，也判断失误，这也正常的。话说，你知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
沈瑜没说话。刚才没看到目标，他已经打开了地图，想通过光点的位置，判断鲍德温的去向。
司机一直在问：“……怎么样……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往哪儿开？”
沈瑜转头看向后方，说道：“往回走。
司机不敢多问什么，在合适的位置掉头往回走。
沈瑜说：“降低速度。”
车辆往回开了一段，沈瑜指着前方问道：“那里有岔路过去吗？”
司机看了看，说：“有一条岔路，很窄。”
沈瑜说：“从那条路往前走。”
司机也没犹豫，立刻照做。
这条路非常窄，两边停了车辆之后，中间只容一辆车通过，而且，车辆和车辆的距离非常近。幸好，这司机的技术不错，一直没发生剐蹭。
行驶的过程中，偶尔还要让避开冲出来的宠物。
司机把车子开出小路之后，沈瑜指挥司机，转了两次方向。
司机猛的一指前方，“看到了，看到了！”
沈瑜也看到了。
鲍德温的车辆正在减速，停在一栋酒店的院子里。
司机停车，沈瑜没急着下去，就坐在车里观察。
看着鲍德温走出车子，那个年轻男子也下车，对着酒店门口挥了挥手。
两个门童跑过来，帮着年轻男子把两个大箱子搬出来，跟着鲍德温走进酒店。
“哎，你的目标是哪一个。”司机也在看。
沈瑜说：“年龄大的那个。
“是鬼佬啊！跑到港城来玩。”司机嘿嘿笑了起来：“这事很常见。”
“话说，是谁派你来的？”
沈瑜说道：“还用问吗？他太太。”他还把钱付给司机，特意多给了一张：“别乱说。”
司机收到钱，笑容满面：“放心，职业操守满满，守口如瓶。”
沈瑜下车，远远的看到鲍德温走进在酒店大堂，又看了看酒店招牌，转身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烟和矿泉水，坐在休闲座椅上，等待张鞠的到来。
几辆车行驶在道路上。
张鞠拿着手机不断的和沈瑜通话。
她放下手机，转头对坐在后面的谭总说的：“目标已经去了旭欣酒店。”
谭总对联络人说：“转道。”
联络人去拿起电话，和同行的港城工作人员联络。
车辆转向。
一群人到了旭欣酒店。
张鞠下车后，拿起手机拨通沈瑜电话。
“喂，你在哪儿？”
电话里传出沈瑜的声音，“你转头往右方看。”
张鞠转头看去，沈瑜正在坐在休闲椅上，对着自己挥手。
张鞠跑过去，说道：“跟你说过，不要跟过来，太危险。”
沈瑜说：“我远远的跟着没被发现。如果不跟来，你们怎么知道他自来这里？去查车牌号就晚了。对方跑了怎么办？”
说着话，他打开速写本。速写本是一摞水彩纸四面封胶。他用指甲挑开一个口，将一张水彩纸扯了下来。
张鞠接过去，看到上面画着两个人的头像。前面一个老人的肖像，老人后面还有一个年轻人。
两个人神态自然，表情与相貌画的非常生动。
沈瑜指着老人说道：“这就是鲍德温，另一个不认识。进了酒店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谢谢。你在这里等待。”张鞠拿起水彩画，跑回工作组。
工作组一帮人迅速进入酒店。
与此同时，又有一辆车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两个人，也走向了酒店。
第774章，捉到鲍德温，沈瑜上场
沈瑜没注意到，有两个人在工作组之后进入酒店。
他们来到向酒店前台，其中一人向服务生出示证件：“我是国际行经派来的调查员，这位是我的同事。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协助……”
年轻的调查员，用一口流利的表明的英语表明来意。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气势和证件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引起服务生的尊敬。
服务生看了看他们，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一个大堂经理急忙跑过来，问清事情之后，也是惊讶的看着他们。
这位经理报出了目标的房间号，并且引导他们去找要调查的人。
三人走到电梯旁边的时候，看到一部电梯已经满载，有两个人不得不退出来，和他们一起等下一部电梯。
等到另一部电梯来了，他们依次进入电梯。
两个调查员和两个陌生人的眼神碰撞。调查员总觉得对方的哪些地方，自己有些熟悉。
双方礼貌的微笑，算是打过招呼。调查员随即发现，对方按着电梯层数，和自己要去的层数相同。太巧了。
电梯直来到了21层。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吵嚷的声音。
“出去……”
“我们是港城……
“我不管你们是谁……”
调查员看到一起乘坐电梯的人，迅速跑了出去。紧接着，就听大堂经理说道：“两位，刚才有港城的阿sir，也开这里找人，和你们找的是同一个人。”
两位调查员对视一眼，着急的对大堂经理说：“快带我们去。”
大堂经理引着他们，跑到了目标住的房间外。
调查员发现目标所在的房间门口，围了好几个人。
“出了什么事情？我是国际行经调查员，”两人冲过来表明身份。
但是，守住门口的人拦住了他们。
那人也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港城**调查组的。”
双方对对峙的时候，张鞠想起了沈瑜说的消息，立刻告诉工作组负责人。
“你们也是来找鲍德温？”港城的工作人员听到谭总转述的消息，对调查员问道。
“是的，我们接到线报，这个人进行了买卖了非法文物。”
双方验明身份，一起走进房间。
调查员看到了打着赤膊只穿短裤的鲍德温，以及一个年轻的外国男子。房间角落里，趴着一只二哈。
鲍德温很胖，受不了港城的气候，回道酒店就准备去洗漱，刚换了衣服，就有人闯入。
“我，我是米国人！
我是华尔街的富豪！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正在犯下严重的错误？你们是在严重侵犯我的银丝。我要去领事馆投诉，我和领事是朋友！……”
鲍德温丝毫没有被人围观的感觉，所以反而气势汹汹的对着调查人员就是一顿喷。
两队调查人员表明来意之后，鲍德温气势不减。“胡说。纯粹是污蔑，这是诽谤。我要控告你们！
！我要打电话。”
一位调查员说：“你可以打电话，但是，我们要检查你刚刚买回来的东西。”
港城的工作人员也表明了意思。于是双方开始了调查。
港城工作人员有忌惮，国际行经调查人员则毫无顾忌。看到了两尊石雕之后，双方立刻拍照取证。
拍完照之后，鲍德温说：“现在，我们请你回去协助调查，如果没有问题，我们会原物奉还，如果有问题，你可能会面临指控。”
“胡说，这纯粹是污蔑。”
“现在，请你有时间穿衣服。”
港城工作人员对调查员说道：“先生，这是我们正在调查的东西。”工作组的人员也表示，要对石雕进行鉴定。
调查员的却说道：“对不起，我们认为这两件石雕可能是南亚国家的文物，并不是华国的文物，所以，我们要进行调查，如果你们也要想用这些证物进行调查，可以从正规渠道提出申请，我们会全力协助。”
华国工作组不同意，如此一来，双方僵持了起来。
张鞠看到港城的人员在两边协调，明显想要和稀泥，或者干脆让国际调查组人员把人带走，就对谭总说道：“谭总，这两个石雕的确不太像我们国家的佛像或者神像。可以考虑把让他们把人和东西带走，这个人只是买家，只需要由他打开突破口，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找出非法团伙，或者说找那个卖家。可以用这个条件与他们谈。”
谭总听到这个建议，觉得可行，让联络人员进行和调查员谈判。
港城工作人员听到之后，也同意这个做法。国际行经调查员，见张鞠等人不再坚持带走东西，只提出共享要求，商量之后也同意提供方便。
协议达成，鲍德温和他的助理被带走，华国工作组和港城的人员去抓捕那个售出石雕的吕老板。
带走证物的时候还出了一个小插曲。
鲍德温养了一条比较大的二哈，这狗趴那里一直停老实。所以，双方调查人员都没在意，可是，就在调查员把鲍德温和他的助理压走的时候，又要把狗子暂时带走的时候，狗子一跃而起，窜向门口。
帮忙牵绳子的人，顿时被拽倒。
狗子又窜又跳，差点把石雕撞翻。
众人有的保护证物，有的上前帮忙捉狗。狗子听话的时候可爱，闹腾起来，让一帮人手忙脚乱。
一群人忙了许久，收集好证物，离开房间。
沈瑜在酒店外面等候。
他看到张鞠一帮人出来。有人把鲍德温送上车，有人负责搬箱子，还有个人牵着一条二哈，那二哈正在跟他较劲，让场面闹哄哄的，引得不少人围观。
张鞠让沈瑜和众人一起赶去文合斋。
路上，她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沈瑜看到她的表情古怪，明显是想笑又刻意忍住的结果。
张鞠努力咳嗦一声：“我们去文和斋，找到吕老板谈谈。我们争取从他这里找到更多信息。你可以帮我们确定石雕的年代。”
沈瑜说：“我会尽力。不过，我估计他的店里不会有太多证物。”
张鞠说道：“我们会用鲍德温已经落网的消息刺激他。”
两人说话的时候，沈瑜接到了索菲亚的电话。
索菲亚说道：“沈瑜，国际行经的调查员已经控制住鲍德温，准备走程序。
我向他们推荐了你。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沈瑜说：“说说具体内容。”
索菲亚说道：“他们会比对数据库，看看石雕是否属于非法文物。你要去调查员那里，鉴定那两件石雕。”
沈瑜痛快的答应。
第775章，犍陀罗国的灰岩立像
港城x区。
沈瑜来到国际行经的办公地点。同行的还有张鞠，以及港城的一位调查人员。
沈瑜接到了索菲亚的电话之后，便把她的要求告诉了张鞠。
张鞠也同意他先来这里鉴定石雕。毕竟吕老板那里还没有取得突破。同时，她也向港城的部门提出申请。港城也派了一个人，员和他们一起来到国际行经的工作地点。
国际行经的办公地点，位于一栋现代化的大厦内。大厦的安保反复确认之后，才放他们进去。
港城的工作人员叫做孟乐，曾经来过这里。据他讲，这栋大厦汇集了很多跨国公司和金融、律政公司，安保措施非常严格。
沈瑜第一次接触国际行经，这个经常在电影里出现的部门。
三人走出电梯，来到了挂着英文标牌的入口。
这里布置，更像是公司的办公区域。接待人员验证信息后，向内部通报。
不久，沈瑜曾经见过的那位调查员出来接待他们。
这人的态度比之前热情了许多。他自我介绍，名叫辛卓。
相互认识后，辛卓看过了港城人员带来了正式手续，就引着几人到了接待室。
他请三人坐下，开始通报消息。“我们带着证物回来，已经邀请相关的专家开始鉴定。
目前，消息正在陆续汇总。因为对方的身份特殊，我们不能采取什么措施，只能问讯。
不过，我们把证物和数据库里的资料进行比对之后，暂时没有查到文物究竟出自哪里。”
听到这个坏消息，张鞠沉默片刻，问道：“按照您的说法，我们暂时无法给他定罪，对吗？”
辛卓笑了：“现在连证据都不完整，更不要说给他定罪了。我们目前唯一的期待，就是有更多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两件东西是非法文物。至于鲍德温，他的律师已经赶到。我们估计即便我们能证明东西是非法的，他有可能推说自己并不知道这件文物的来历。
毕竟，你们知道他的身份，他回到米国，面临处罚也不会太重。最终的处罚，可能就是禁止他交易此类物品。”
接待室里的人，都沉默了。
辛卓等了一会儿，对沈瑜说：“沈先生，钮約检方的已经向我们提出了申请，希望由您来对石雕做鉴定。”
沈瑜说：“我已经收到邀请，所以才来到这里。”
辛卓：“如果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请放心，我们会按照严格的程序，对方不会知道您来过这里。”
沈瑜说了一声谢谢。
他们跟着辛卓来到证物室，看到了摆在这里的两件石雕。
沈瑜先注意到曾经看过的女神雕像。另一件也不难辨认，应该是菩萨立像一类的石雕。
他带上手套，围着石雕走了一圈，有了自己的判断之后，借着走动的机会，才悄悄看了游戏页面。
玩家发现重要线索：公元九世纪石雕。
游戏提示，附带了石雕的详细的信息。
张鞠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辛卓也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沈瑜边看边解释雕像的细节，最后才给出了判断。
“这是公元九世纪石雕女神立像，应该出自今天的孔雀国北部阿尔莫拉。
这个雕刻精美的雕塑，是从笈多风格传统演变而来的，线条流畅，形态圆润，充满美感。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雕塑的珠宝配饰，臂章等细节，可以帮助我们判断时间。
这类的雕像在几个大博物馆中都有收藏，可以作为考证……”
辛卓快速记录沈瑜的所说信息之后，问道：“沈先生，您觉得这件东西的价值应该是多少？价值也是我们的重要参考。”
沈瑜想了想，说道：“这个很难用金钱衡量，只能比较同类雕塑的市场价格，大概60万~100万美刀。”
辛卓请沈瑜看自己做的记录，是否有遗漏。
沈瑜看过，觉得没有问题，又去看有残缺的菩萨立像。
他对着雕塑看了良久，啧啧称奇，转身对张鞠说：“这件东西有意思，虽然残缺。但是从雕刻风格和一些细节判断，应该是犍陀罗国公元二世纪，或三世纪的灰岩立像。”
辛卓的问道：“犍陀罗国是今天什么地区？”
沈瑜解释：“古老的犍陀罗地区，横跨现在阿富含东部和巴基斯滩西部。
很长时间里，那里一直是重要的贸易和商业中心。它的地理位置，让它可以接触到来自东西方世界的商品和思想。所以雕塑的风格有文化融合的痕迹。”
张鞠问道：“这是佛教的雕像吗”
沈瑜说道：“应该是菩萨立像。
佛教建立后，孔雀王朝是这种信仰的支持者。公元一世纪贵霜王朝的统治，这个地区的宗教艺术才发生了变化。贵霜人是来自中亚大草原的游牧骑兵。大约公元前160年，他们经过迁移，最终在犍陀罗地区夺取了政权。贵霜人允许他们的臣民有宗教自由，并接受当地的传统，包括佛教信仰。
在他们统治之前，佛陀艺术中是通过明显的符号描绘的，在他们获得权力后，第一批拟人化的佛陀形象开始出现。在犍陀罗，雕塑传统仍然深受早期风格的影响。当地的工匠偏爱理想化的人物比例。
咱们看到的这个雕塑，有卷发垂下，线条流畅的衣服。我觉得，可以与拉合尔博物馆的一个较小的雕塑比对。所以，我认为这是广义的菩萨立像。”
辛卓问道：“这个雕像明显是一个男子的雕像。你说他是菩萨雕像。为什么不是佛陀雕像？从反馈回来的消息看，有人提出，这可能是弥勒的雕像。”
沈瑜说：“从现存资料分析，佛教宗教的发展中，重心有所转移。在犍陀罗时期的雕像中，菩萨的雕像越来越多。出现了尽管这个雕像与华国民众熟知的形象有所不同，我说的是观世音菩萨和弥勒佛的形象，但是，通过佩饰和具体的符号，可以做出判断。当然，这是我个人的判断。”
辛卓又问道：“沈先生，您给这件雕塑的估价是多少？”
沈瑜想了想，说道：“我只能做一个估计。大约60万～80万美刀。如果到了拍卖会上，它的实际价格可能更高。
您想想，那位富豪要跑到港城来买，必然是有巨大的利益。”
辛卓请沈瑜看过记录之后，和沈瑜握手：“感谢您的帮助！这些信息，让我们可以从不同方向查找嫌疑人的不法行为。”
第776章，突破，北齐响堂山式飞天
沈瑜说完自己的判断，调查员辛卓一个劲的表示感谢。
他看到张鞠和港城工作人员正做各自的取证，就拨通了索菲亚的电话。
索菲亚问道：“沈瑜，你已经到达国际行经那里了？看到证物了吗？”
沈瑜说：“我已经看过石雕，这两件石雕……”
“你稍等，我要记录。”
沈瑜把自己的判断，向索菲亚说了之后，索菲亚把一些要点又重复了一遍，才说道：“国际行经已经告诉我，华国的工作组也在调查。我们会尽快走司法的程序，希望能够对你们有所帮助，也祝你们一切顺利。”
沈瑜说道：“谢谢你的帮助。”
索菲亚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张鞠取证结束，听沈瑜转述了索菲亚的话，就说道：“索菲亚那里能起到的作用，都已经展现。不管怎么样，从鲍德温这里打开一条口子，就是希望。”
工作完成，几人向辛卓告辞离开。
离开大厦，张鞠向工作组汇报了结果。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听了一会儿，就对着手机说道：“我们这里已经取证完毕，马上回去。”
她放下电话，高兴的对沈瑜说道：“工作组在吕老板的店铺里，发现了两个石雕。他已经有点动摇，我们尽快把证据送回去，他一定撑不住。”
沈瑜跟着张鞠，到了工作组的临时办公地点。
张鞠去送资料，工作组的一位成员认识沈瑜，引着他来到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沈瑜看到了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碌，也看到了办公桌上摆放的两件石雕。
工作组负责鉴定的唐老师，正在举着手机和什么人通话。他盯着石雕基座，边看边描述石雕的细节。
他看到沈瑜回来，指了指桌上的两个石雕，示意沈瑜自行鉴定。
沈瑜点头，看向另一个残缺的石雕。
过了一会儿，唐老师放下了手机，对沈瑜说道：“小沈，我对于石雕没什么研究，所以，询问了这方面的行家。从反馈的消息来看，你对石雕基座的判断基本正确。这应该是北齐石灰石雕“瑞兽”龟跌基座。
工作组请港城的朋友给估算了价格。估价50万～70万港币。当然，也有人说这个价格可能更高，不管怎么说，能在这些东西流入市场之前，把它们截住，总算是不虚此行。”
这时，张鞠已经走了进来。她接话道：“唐老师，您先别着急。我们接触的东西，可能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一些东西，我们还没找到。”
唐老师问道：“是不是那个吕老板说了什么？”
张鞠说道：“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爆料，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她看向沈瑜，问道：“这件残破的石雕，是什么时期的？”
唐老师说道：“这块浮雕是一个残片，有飞天的图案，其他的，我就不太懂了。”
他看向沈瑜。
沈瑜说：“我需要仔细看一看。”
他仔细观察这片浮雕。灰色的石灰石碎片上，有灰白层的痕迹。浮雕的主题是一个飞翔的女子，弹奏着一个梨形琵琶。女子手扶着琵琶，拨动着音符，毫不费力地漂浮在半空中，穿着一件飘逸的长袍，衣服线条流畅，有飘动的感觉。
女子的脸部雕刻小巧精致，有着高高的顶髻和一条飘扬的披帛围着手臂。
人物周边，映衬着一大片旋转的云，因为这片石雕是残缺的，所以，有一个木头架子作为支撑。
张鞠一直耐心的等待。看见沈瑜若有所思的表情，就问道：“怎么样？”
沈瑜依旧是先有了自己的判断，再用游戏给出的信息相互印证。
他说道：“这是北齐时期的石灰石浮雕—响堂山式飞天。”
张鞠把沈瑜的话重复了一遍，因为里面涉及到了太多的名词，忍不住问道：“你说的这些名词是什么意思？
沈瑜解释道：“飞天，是浮雕人物图案的称呼。响堂山式是指浮雕风格。
这种浮雕风格，近似开凿于北齐时代的响堂山石窟造像。”
唐老师问道：“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沈瑜说道：“这种浮雕依据佛教经卷典籍，对于佛像本尊及从众菩萨、罗汉造像之刻画，都有制式。保存到今天的佛教还愿圣坛、以及壁龛等处，都飞天散花及飞天奏乐纹饰，在庄重气氛中，平添一些灵动气息。
与壁画相比，雕塑作品中，工匠们对辅助纹饰的表现，所选题材丰富，例如有奏弹琵琶飞天，亦有吹笛飞天。有时，他们借助壁画装饰，展现了他们对传统形象的创新尝试。
这块浮雕的飞天，既轻盈飘逸，又凸显层次，异于传统浅浮雕手法，属于典型响堂山石窟雕像风格。
我虽然没去过响堂山石窟，但是曾经看过一些资料。”
唐老师相信了沈瑜的判断，感叹道：“有很多古代艺术品，可能就是这么流落到了海外。”
沈瑜说：“您说的对，我看过一篇报道，卢芹斋曾经出售过出自响堂山石窟的浮雕。殴洲，扶桑的美术馆博物馆，也藏有类似石雕。
张鞠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之前判断，龟型的基座是北齐时期的，这个浮雕也是北齐时期的。那么，吕老板应该知道两件石雕的信息。”
沈瑜说：“从他选择这两件东西的角度判断，他绝对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买的是什。这件浮雕的价格，应该能超过50万港币。
张鞠说道：“看他还怎么装糊涂。”说罢，站起来走出房间。
唐老师说道：“小沈，我听一位朋友说起过你的事情。以前还不太相信，今天才发现，你的知识面够广。这么一块残缺的浮雕，居然看出这么多信息。”
沈瑜说：“我凑巧看过一些相关资料，斗胆做了一些判断。是否准确，我也不敢打包票。”
“你就别谦虚啦。”唐老师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有空闲时间，要不要去喝碗凉茶。”
沈瑜觉得太热，也正有此意：“对，边喝边等好消息。”
……
一个小时后，正在聊天的沈瑜，看到张鞠急匆匆的走过来，就把一杯没动过的凉茶，递给她。
张鞠接过凉茶，插上吸管，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说道：“唐老师，小沈。那个吕老板开始还狡辩，说是帮朋友代卖石雕。我们拿出他和鲍德温的交易信息之后，他才交代出了几个重要信息。他是从一伙人那里收购了这几件东西。
我们正在顺着他交代的信息往下查。”
唐老师说道：“不知道他说的人，和咱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同一伙。希望能快点儿把这些人找到。”
沈瑜悄悄打开了游戏，在任务栏上找到了当前的任务。
幕后黑手第三阶段任务的进度有所提升，可是仍旧未完成。
估计需要等这批人落网之后，才能完成任务。
第777章，抓捕顺利，小插曲
港城e区。
现代化的高楼与不同时期的建筑，混杂在一起，曲折狭窄的街道穿梭于建筑之间。
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来所有走在街上或在街上的人都被晒的难受。
沈瑜坐在街边，让自己藏在阴凉里，用吸管儿慢慢喝一杯甘蔗汁，以此消磨时间。
张鞠坐在旁边，抱着一个椰子，许久也不见她喝一口。
沈瑜看向周边，内地的工作组和港城的一批工作人员，已经伪装成路人，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
自从找到突破口，工作组的调查终于取得了重大的进展，查到了重要的线索。
倒卖非法文物的集团，在港城有一个重要的中转点，但是重要的主导者并不长期待在港城，反而把家人安排去了国外，他自己经常往来于港城和吕宋。
工作组的负责人请示上级之后，决定暂时不抓捕，而是张网以待。
今天，工作组收到消息，重要人物已经出现在监控点。
在港城工作人员的配合下，众人悄悄的来到了目标所在的位置。
等确认目标位置，就会进行抓捕。
沈瑜原本是不能参加这种行动的，但是因为好奇，也想亲眼看到任务完成的过程，所以找出了种种理由，例如第一时间检查古玩等，强烈要求跟着张鞠一起过来。
张鞠说了一堆注意事项，总算同意沈瑜在外围观看，特别强调，不能接近。
在布控的地方等着两个小时，沈瑜已经汗流浃背，尽管他处在树荫当中，但仍旧感觉闷热难当。他看到伪装成各种职业的工作人员，也都在痛苦的忍耐着。
又等了一会，在张鞠扶了扶耳机，转头对沈瑜说道：“你在这里等，不要靠近那栋楼。”
沈瑜点头。
张鞠走到路边，拉开一辆车门坐了进去，这是工作组指挥中心。
这辆车上虽然有空调，但是空气浑浊。
谭总对张鞠说道：“根据线报，目标已经进入了这种据点，但是，之后就一直没出现，现在我们无法确定他还在不在里面。
如果贸然进行抓捕，万一他不在里面，有可能会走露消息。目标跑到境外，我们就很难再抓到他。
现在，我们想做一次试探。”
张鞠问道：“您想怎么试探？”
谭总简单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张鞠补充了些细节，工作组立刻决定，进行一次试探。
港城的工作人员切断了目标房间的供电。这种闷热的天气里，没了电，空调就无法运作，大多数人都坚持不了。
很快，房屋物业就收到了投诉，表示有住户家里突然停电。
物业受理之后，一名临时的维修人员，登门维修。
这位工作人员简单检查之后，表示还要到控电室进行检修，出门之后就发出了信号。
等候多时的指挥中心收到信号，立刻展开行动。
谭总和张鞠几人离开了指挥车，到达了目标所在楼层。
抓捕就位，破门而入，就听到一段混乱的声音传来。
“你们做什么……”
“别动！”
“里面还有！”
张鞠跟着抓捕组进入房间，看到几个工作人员已经控制了主要目标，另一间房里也的抓捕也很顺利。
她刚刚盯着目标看了一眼，听到里屋传来工作人员的喊声。
“怎么还有狗？”
“呜～”低沉的咆哮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传出人的惊呼以及狗的惨叫。
几个抓捕组的人急忙冲进去帮忙。
“先把狗按住！”
……
沈瑜等的着急，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一直等到工作组的人出现，陆续将几个人押解出来，其他人陆续将电脑等等证物，送进了公务车辆，最后，有人拉着一条已经带上了笼头的牧羊犬出现。
这一过程，引来不少行人围观。
沈瑜看到张鞠之后，走过去问道：“张姐，行动顺利吗？”
“很顺利，目标就在里面，包括的几个手下也一起抓住了。”
沈瑜说：“顺利就好。”心里想的是，为什么游戏还没给出提示。
这是，他看到港城的一位工作人员，在另一位同事的掺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指挥中心分出一辆车，送伤者去医院。
沈瑜对张鞠的问道：“抓捕到时候，遇到反抗了吗？”
张鞠看着车辆远去，说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反抗。目标养了一条牧羊犬，狗子看起来挺乖顺，可是抓捕人员把目标控制住的时候，这狗像疯了一样的扑上来就咬。幸好，被咬的人穿了一条牛仔裤，总算是挡了一下。但是，因为出血，所以要去医院。
沈瑜不知道怎么评论这事儿，这也太倒霉了。
本来都挺顺利的，没想到最后一步居然有人受伤。
回临时办公地点的的路上，沈瑜于从张鞠那里知道了大概的抓捕过程，亲身这样的场面，也让他大感好奇。
工作组回到办公地点。因为抓捕的时候，所以沈瑜没有可做的事情，便回酒店休息。
一直到了午饭的时候，没有收到张鞠的消息。他吃腻了酒店的饭，来到附近一家有名的茶餐厅，要了云吞面和一份鱼丸，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张鞠发来消息。
任务顺利完成，让他去快点回酒店，准备去看证物。
沈瑜飞快的吃完饭，付账之后回到酒店。
张鞠很快坐着一辆公务车来接她。
她等沈瑜坐上车辆之后，说道：“目标虽然不肯承认，但是他的几个手下先扛不住，把一些消息透露了出来。这帮人在港城有一个秘密据点，里面藏了一批东西。”
工作组从这帮人那里得知，他们第一次布控没成功，是因为目标人物很小心，便改变了运送方式和储藏地点。
但是，港城是他们最重要的中转地和交易中心，最终，他们还是在港城另选了一个地方。
沈瑜和张鞠来到一处老的街区。
这里既有七八十年代的房屋，周边也有一些新式的建筑。看着热闹的环境，很难相信会有人把重要的东XZ在这里。
沈瑜跟着张鞠来到了一栋老式楼的五层，每层有六个住户。
张鞠说：“这帮人很狡猾，把这一层的房屋全部租下来，所以，上下层的邻居，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里面藏了什么。
此时，几个房屋的门已经打开，沈瑜看到港城的工作人员，正在给物品进行编号。
第778章，隋唐石雕，找到证物
“小沈，你也来了。来，和我们一起给这些东西编号。”唐老师看到了沈瑜，招呼他一起整理搜查出来石雕。
沈瑜带上手套，立刻投入到整理的工作中。
他大概看了一遍，这批东西以石雕为主，分别储藏在两个套房间内，约有十几件。
他一边帮着分类编号，一边打开地图查看。
这两间屋子里的东西，在地图上显示了7个红点，与发现的石雕数量对不上，也就是说，里面有仿品。
在给石雕编号的时候，他使用地图，检查是否又被遗漏的文物？
等东西整理完毕之后，他默数了一遍，一共找到了15件石雕。
其中，只有7件是真品。
沈瑜有些想笑，这帮人除了非法交易，还涉及到了仿造古玩。
工作组早就等急了，看到石雕整理完毕，立刻开始把证物运回办公地点。
张鞠和沈瑜乘坐同一辆车。车子启动后，她问道：“你看过这些东西了，觉得怎么样？什么时期的？”
沈瑜说：“我大概看了一遍，这些东西里面有真有假。”
张鞠诧异：“怎么，还有假货？”
沈瑜说：“真品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尤其他们做的还是非法的生意，在里面掺杂假货应该也正常。”
“这些东西大概是什么时期的？”
沈瑜说：“回去后，还要仔细检查。”
刚才太忙，他来不及看游戏给出的物品详细信息，他自己的判断还要再做斟酌，避免误导别人。
回到办公地点，工作组按照事先的分工，分头开展工作。
负责鉴定的人员，将十几件石雕依次摆放好，开始拍照记录。
沈瑜对石雕进行初步的分类。
这种鉴定过程，也是增长见识和游戏经验值的好机会。至于那些仿品，用游戏地图验证后，就告诉工作人员，这些东西有可能存疑，单独摆放。
唐老师是组长，他知道了沈瑜的本领，便让工作人员按照沈瑜的办法先进行分类。
沈瑜把仿品挑出来，又开始对真品进一步分类。
他找到在地图上显示为红点，并且是亮度最高的一件石雕。
这是一件残缺的罗汉头像。罗汉造像的面部丰腴，表情详和，仿若微笑。在拱形的眉毛下有细长的眼睛，慈目半睁，非常明显的耳垂。罗汉造像的材料是灰色砂岩，有灰白层，还留有颜料的痕迹。头像用木架支撑。
沈瑜边看边用纸笔记录一些要点。
唐老师走过来问道：“小沈，看出什么来了？”
沈瑜说：“我判断这是隋唐时期的砂岩石浮雕罗汉头像。”
唐老师又问道：“这个头像是哪位佛陀的雕像？”
沈瑜说：“我猜有可能是阿难或迦叶的造像。
诸佛中，阿难与迦叶象征不同，可是，比两从者例以及开脸判断，又有相似之处，所以还需要仔细斟酌一下。但是，这件罗汉头像造型优美，展现了那个时期的雕像艺术所达到的高度。”
其实，游戏已经给出了详细判断，但是这件石雕因为有些残缺，并且很多信息缺少直接证据。沈瑜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用这种模糊的判断。
这时，一个正在做记录的工作人员，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对沈瑜问道：“沈先生，这件石雕的估价是多少？”
“按照同类艺术品的交易价格评估，大约45万～60万港币，但那是几年前的价格，现在，恐怕要过百万了。”
他把记录下的东西给递给那位工作人员，特别讲明应该重点拍摄哪些位置。
唐老师等沈瑜说罢，指着另外一个头像说道：“小沈，你看看这一件。我觉得这个浮雕头像与刚才那件有相似的地方。”
沈瑜看向这件残缺十分严重的浮雕头像。
粒状灰色石头，带有颜料痕迹。头像线条柔和。石雕的脸的下边缘和左侧残缺。从保留的大部分面容可以看出，罗汉五官造型清晰饱满，组成了沉思的表情。
沈瑜看过所有细节之后，对唐老师说道：“您的判断没错，这应该是唐代砂岩石浮雕罗汉头像的残石。
唐老师问道：“这件也是罗汉？”
沈瑜说：“罗汉是统称。因为罗汉深受禅宗信徒敬崇，于佛教各宗派间皆居要席，如天台、淨土及密宗佛教。同时作为崇尚天然之隐仕，罗汉修为亦体现道家所追奉之信念。
这件浮雕头像雕工精妙，脸略侧，头微前倾，宛似冥想。我个人判断，浮雕与龙门石窟的诸多唐代罗汉雕像有相似之处。”
唐老师低声说道：“小沈，这个，太具体的判断要慎重。”
沈瑜说：“您提醒的对。”
唐老师说：“刚才的两件是随唐时期的石雕。咱们看看其他东西。”
沈瑜说：“这一批石雕应该是来自不同的地区。唐代的石雕，应该只有这两件。”
这时，张鞠走进来，看到沈瑜正和唐老师交流，就走过来说道：“有好消息了，我们把证物取回来之后，那个团伙中的成员，开始检举。只有为首的人还在坚持。”
唐老师说：“这种好消息，我们愿意听。”
张鞠指着一件浮雕问道：“你们刚才在看这件浮雕？这和咱们之前看过的飞天浮雕有关系吗？”
沈瑜说道：“应该没关系。这件石雕，是北魏时期的砂岩石浮雕，暂时称为云冈式菩萨头像残石。”
张鞠说道：“这次我听明白了，云岗式，是指云岗石窟对吗？”
沈瑜赞叹：“说的对。浮雕菩萨表情慈祥，柳叶眉，高发髻，属典型云岗石窟菩萨雕像特征。
虽然只是一块残石，但是，可以想象此类造像的精美。”
唐老师说：“我去过云岗石窟。其中，第六窟为云岗最为宏伟富丽之洞窟。你们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张鞠看着其他石雕，问道：“这里面有没有北齐时期的石雕，如果能证明是和吕老板手中的石雕是同一批，就可以拿出更确凿的证据。”
沈瑜指着一块不大的浮雕，说道：“这块是北齐时期的浮雕，与在吕老板店铺发现的浮雕，属于同一时期的作品。”
张鞠凑近，边看边问：“这个浮雕雕刻的是狮子，应该叫什么名字？”
沈瑜说：“北齐石灰石浮雕狮头残石。价值大概在20万～35万港币之间。”
张鞠问道：“两个浮雕看起来风格并不一样。”
沈瑜说：“飞天浮雕的造型风格明显。这件浮雕只保留了狮头的形象。风格虽有差异，但是开凿时间相距不会太远。”
张鞠说道：“太好了，有了这个证据，看那个人还怎么狡辩。”
第779章，任务奖励，凤木馆
沈瑜走出浴室，挂好毛巾，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变温，刚好适口。
他看着窗外的街景，水气缓缓散去的感觉十分舒适。
在港城的这些天，每次离开酒店，不管出去时间长短，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会变得黏糊糊的。他怀疑再这么待下去，自己会不会得湿疹。
今天，整理好工作组截获的一批石雕，鉴定组的成员们就各自休息，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沈瑜放下茶杯，点开游戏页面，看到游戏经验值增长了许多。
鉴定石雕的过程，让他对于这几个时期的雕刻，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但是，幕后黑手的第三阶段任务，始终没有完成。
他暂时放下游戏，先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然后拨通了鹿欣的电话。
“喂，欣欣。休息了吗？”
鹿欣的声音中，还有键盘的杂音：“我还在酒店。”
沈瑜说：“别太辛苦。”
鹿欣说道：“我在酒店这里有休息房间，省了开车上班的时间。”
她简单说了几句酒店的事情，便问道：“你到港城的事情还顺利？没遇到危险吧？”
沈瑜说：“我是负责鉴定，不负责其他事情，没有危险。”
“哦，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瑜说：“这里的工作已经有了很大进展，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很快就可以回去。”
这时，他听到游戏发出了提示音。
沈瑜没去管它，继续和鹿欣聊天。
两人聊了许久，才结束通话。
他放下手机，点开游戏页面，看到游戏提示。
工作组将不法团伙的主要人员抓获，找到关键证据，程序已经展开。
由于玩家提供了重要线索，并且帮助工作组进行了大量鉴定工作。游戏判定，玩家完成第三阶段任务。
任务奖励：游戏经验值增加。
任务奖励：收藏线索抽奖机会一次。
沈瑜看明白奖励内容，想到港城这里一直是古玩集散地，这里的藏家也多，收藏的古玩也多，就决定立刻抽奖。
按下抽奖键。诸多光点闪过之后，其中的一个光点落入游戏地图。
他看准光点在地图上的位置，拿出港城的地图开始对照，记住位置之后，计划明天就抽空去寻找。
沈瑜准备休息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张鞠的号码，立刻接起来。
张鞠简短的说道：“沈瑜，工作已经有了重大突破。那个人已经供认不讳，工作组决定连夜送他过关。”
沈瑜说道：“这是好消息。你们要回去吗？”
张鞠说道：“因为时间紧急，不能耽搁，所以工作组会安排部分人送他们过关。我和几个成员，明天还会再待一天时间。”
沈瑜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张鞠说道：“不用。我只是通知你，工作顺利完成，可以好好休息。我要去送工作组，先不说了。”
沈瑜说道：“你们注意安全，回来之后，咱们再联系。”
放下电话之后，他估算时间，猜到大概就是工作组取得突破之后，游戏才给出的任务完成的判定。
听到这个消息，他反倒没了睡意，点了一支烟，坐在窗前的座位上，考虑着后面的安排。
来到港城，除了完成任务之外，他还有几件想做的事，比如，瓷器收藏任务会不会在这里找到机会？
嘉世和富苏两家大拍卖行那里，有没有一些新的机会？因为和张旭鞠等人一起工作，为了保密起见，所以一直没有联络马克和詹尼特等人。
这里的工作既然完成，他看看时间，就先联系马克。
拨通电话，马克的声音传出来：“沈先生，您好。”
沈瑜说道：“马克，我在港城，最近嘉世拍卖行在港城这里有没有拍卖？或者有没有一些私洽的活动？你是否可以帮我推荐一些机会。”
马克说道：“您稍等。”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陈先生，我正在筹备几次拍卖，无法立刻赶去港城。我有一位关系不错的同事，一直在港城分公司的工作，以前，他就想认识您，相信她很愿意为您服务。”
“谢谢。”沈瑜结束通话后，马克发来的联系方式，并且表示，那位经理会主动上门拜访。
他又联系了詹尼特。
詹尼特听说沈瑜在港城，表示立刻会赶来港城。她没有说具体的项目，只是说会有一些很好的推荐。
把事情做安排好，沈瑜毫无负担的开始休息。
第二天一早，港城关口。
工作组第二批人员要送一批证物回去。
唐老师就在这批人员中。他和沈瑜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挥手告别。
张鞠昨晚送一批人员过关，今天又来送第二批。
她和沈瑜站在一起，看着同事过关离开，转头对沈瑜说道：“单位给了假期，我有一天的时间，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购物？”
沈瑜说道：“没问题，我也想买些礼物。”
两人用一上午的时间购物。沈瑜给家人和朋友准备了一些礼物。
中午，两人吃饭的时候，张鞠说道：“我想买的东西都已经买到，你还有什么安排吗？”
沈瑜说：“你如果没安排的话，咱们一起去逛古董店？”
张鞠眼睛一亮：“好，等我把东西放好，咱们就一起去。”
下午的时间，沈瑜和带着张鞠，在乐古道和皇后大街逛古玩店。
他按照地图显示来到了，找到了一家店铺。
沈瑜看向店铺的招牌～凤木馆。
他笑着对张鞠说：“这个店铺的名字起的够大。”
张鞠问道：“是凤栖梧桐的意思吗？”
沈瑜说：“差不多。”他看了一眼店铺，说道：“这里卖的有好多木雕和家具。可能是说自己的木器好。”
他看到这个名字，大概猜到了，这次的奖励线索，是什么类别。
张鞠则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她拉住了沈瑜，小声问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些非法的文物？”
沈瑜看了看店铺的门面，“这家店铺不像是新开的。老板应该不会那么莽撞的把一些非法的东西，摆在店面里。
另外，有些东西可能已经流出来几十年，上百年，经过了几次转手。及使让我们遇到了，想用法律的手段追回去，恐怕很难，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买回去。咱们进去看看吧。”
这家店铺有两层，一层里有好多大型的木雕和家具。
有服务生过来招呼二人。
沈瑜发现一层的商品，基本都是现代工艺品，便直截了当的问道：“您这里有木雕类的古玩吗？”
服务生说：“如果你要看真正的古玩，请到二楼。”
张鞠和沈瑜跟着服务生来到二楼。
二楼的空间与一楼相同，但是用隔断分成几个空间。
沈瑜看到，靠近窗户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子，有两个老人正在喝茶。
其中一人看到服务生引着客人上楼，只是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