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解决执念，专业的事情
钮约。
沉瑜坐在公寓客厅的餐桌旁，一边喝着凯迪斯准备的手磨咖啡，一边看着最近的报纸。
调整了时差之后，精力恢复，不用急着去上班，也不用理会各种烦人的事情，慢悠悠的喝咖啡，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报纸，坎迪斯拿着一些文件过来。
“老板，这些是最近要处理的一些事情和一些邀请函。”坎迪丝把一摞文件摆好，说道：“我已经将这些资料分类。”
沉瑜说了一声谢谢，先看画廊的事情。同时对坎迪丝说道：“今天，马克要来画廊，就不要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好的。”
沉瑜看到有几份资料是房屋中介发来的，就对坎迪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坎迪丝扫了一眼，说道：“您接触过的几个房屋中介，给您发来的信函，推荐了一些房产，但是您不在钮约，所以一直没有给他们回复，你要看吗？”
沉瑜看着这些推荐的房产资料，良久没有说话。
记得刚刚重生的时候，赚了第一笔钱，想到的就是购买房子，那是源于对房产的执念。第一次来到钮约赚了钱，也想这里置办豪宅。不过，重生后几年的时间里，他也见过了上一世没见过的诸多场面，在国内有了几不少房产，甚至酒店。如今，有了稳定的财源，那种不安全感已经减弱。已经不需要再依靠房产升值来赚钱，所以，对于房子的执念已经没有那么深了。
重生之前，他见过了米国这里后来的状态。为了安全考虑，他还真没有了在这里置办豪宅的想法。尽管他知道现在购买房产，等十年之后还能赚钱，但是和房产盈利比起来，安全更重要，毕竟这里可是个神奇的过度，自己终究是外人。
他把几份邀请和推荐放下，对坎迪丝说道：“这个事情以后再考虑吧。我们现在应该更多的考虑画廊的生意。目前，租房对我们是比较合适的。”
坎迪丝笑着说：“老板，你可不像华国人，好多华国人都喜欢购置自己的产业。在租房这件事情上，你有点像米国人。”
沉瑜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夸奖。他说道：“靠房产升值来赚钱，对我不是划算的生意。”
这件事就此放下。沉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决定去画廊。坎迪丝打电话安排车辆，两人来到画廊。
沉瑜昨天已经和画廊的员工见过面。大伙儿见到老板，都热情的打招呼。
沉瑜一一回应之后，来到办公室，这里昨天已经清理了一遍。他看着原本摆放的古玩已经减少了很多，猜测这次来钮约，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机遇。
马克打来电话，人已经在路上。
沉瑜让坎迪丝去迎接。不久，听到了上楼的声音，他打开办公室大门。
马克看到沉瑜，笑着和沉瑜握手：“沉先生，昨天休息的好吗？”
沉瑜说：“休息的很好。我已经看到你们发来的资料，准备的非常充分。”
服务生给马克送来了咖啡，马克介绍了嘉世拍卖会为三件凋塑作品做的准备和宣传。
“沉先生，您的画展相当于为三件凋塑做了巡回展览，相信拍卖一定会取得成功。”
沉瑜猜测，这三件作品的成交价，至少要超过1000万美刀。不过，嘉世拍卖行的估计略为保守。
马克继续说道：“我们为三件凋塑准备了一个专场的拍卖。预期成交总价会超过800万美刀。如果能够超过这个数字，那么这场只有三件拍品的拍卖会，可能会超过一半以上的拍卖专场。”
沉瑜对游戏判断有信心，所以没有表示异议。他说道：“希望能够达成目标，只要有时间，我会到场的。”
马克问道：“沉先生，您这次来钮约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沉瑜点头：“的确是要处理一件事情。”他已经考虑良久，这件事情最好是让专业人士解决。马克因为在嘉世拍卖行的职务和身份，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他把要追索石凋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然后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非常困难，找你说这件事情，是希望有你们能帮助我和藏家见面。当然，如果能帮我游说这位卖家，我会非常感谢。
我准备了几套方案，尽量不会让卖家感到为难，也会保证卖家的利益。”
他想过最坏的结果，如果不能够从正常程序追索，就请拍卖行估算价值，游说藏家，自己用博物馆或基金会的名义，把石凋买下来，再捐赠给国内。
马克听了沉瑜的说法，就说道：“沉先生，您的要求很合理，我们拍卖行就是要帮助客户找到喜爱的艺术品。
您说的这位藏家，我知道。她继承的几件收藏，已经和我们有了协议，将来会由我们进行拍卖，我们可以帮您接洽，但是能否达成意愿，我无法保证，只能尽力。
听了您的描述，我个人的想法是，如果仅仅是通过追索的程序，是很难达成目标的。如果你愿意用基金会和博物馆的名义购买，那么，这件事情成功的希望就很大了。当然，这个办法，会让您受到一定的损失。”
沉瑜说：“没关系，谢谢你愿意帮忙。”
他已经算计过，只要这件石凋的价值太高，那么，算上有任务完成的奖励，一定能盈利，还能留下一段人情，何乐不为？
马克说道：“我会尽快帮您联络。”
沉瑜再次表示感谢，和马克办好了拍卖委托手续之后，就开始等待。
两天的时间，没等来消息，姚红海来电话告诉沉瑜，国内的工作组已经出发，他也在工作组中，是工作组的重要成员。
眼看着工作组就要抵达，但是，马克那里一直没有消息，沉瑜问了一次，马克回答时仍在接洽中。
沉瑜只好心等待。
上午十点，他来到机场，迎接工作组。
他和坎迪丝在大厅出口等待，突然接到了马克的电话。
沉瑜按下接听键，说就听马克说的：“沉先生，我们昨天已经和那位收藏家联系过，我们明天要去她的家里。因为是拍卖行的业务，我们把您加入名单。但是，并没有说你关心的内心问题。希望您能理解。
您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找机会和买家接触。我们出于帮助朋友的考虑，所以才这么做，如果谈不成，希望您也能够平静的面对。”
沉瑜说：“谢谢你们，有机会谈就好。”
他和马克约定了时间。马克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沉瑜放下电话，看到机场的信息牌显示，工作组乘坐的航班已经达到。
第946章，工作组到来，与卖家见面
沉瑜站在机场大厅出口，看着陆续离开的乘客，很快就注意到一队人走出来。姚红海在队伍中，非常显眼。
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沉瑜举起手对着姚红海挥手。
姚红海感知敏锐，注意到了有人对自己挥手，看到了是沉瑜之后，脱离队伍走了过来。
“小沉，谢谢你来迎接。看到你，心里就踏实了。”姚红海笑的很开心。
沉瑜笑着说：“姚哥，路上还顺利吧？”
“很顺利。”
沉瑜看到姚红海的同伴向另一边走去，就问道：“那里有迎接的人？”
姚红海说：“外事部门派人来接，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看到了现在沉瑜旁边的坎迪丝，就问道：“这是？”
沉瑜说：“这是坎迪丝，是我在这里的画廊的经理。”
坎迪丝和姚红海打过招呼，三个人走过去和队伍会合。
姚红海回到队伍，先和来来迎接的人相互问候。沉瑜听到外事人员和姚红海打招呼时，对姚红海的称呼是副组长。
姚红海对一位又高又瘦的中年人说了几句话。
中年人看向沉瑜，走过来打招呼：“您是沉总？谢谢您能赶到钮约帮助我们工作。”
姚红海从旁介绍，这是工作组的组长，胡新阳。
沉瑜和对方握手，说道：“胡组长您好，我只是尽力帮忙，也不知道能否起到作用。”
胡新阳说道：“你有这个心意，我们已经非常感激。”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接人待物很有亲和力。
姚红海又给沉瑜介绍了工作组的几个成员。沉瑜和一行人寒暄过后，对其中印象比较深的是一位负责法律顾问的莫律师，圆脸，头发很少，但梳的整齐。
还有一位是翻译，名叫于倩雨，生的貌美如花，但是说话不多，有点高冷。
外事部门已经帮工作组联络好了住处，姚红海跟工作组打了招呼，请沉瑜一起到住处，商谈具体工作。
沉瑜乘车，跟着工作组一起到了他们住宿的酒店。
他和坎迪丝在酒店大堂，等着工作组安排住处。不久，就看到姚红海和那位于翻译一起走了过来。
两人都换过了衣服，虽然经过长途旅行，但还是打起了精神。
沉瑜看到姚红海还带着翻译，就笑着说道：“姚哥，咱们见面还用麻烦于翻译吗？”
于倩雨表情不变，但是看向沉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沉瑜解释：“于翻译，你别误会，我是觉得这么谈话太正式了。如果需要坎迪丝说话，我当翻译也可以。”
于倩雨笑了笑，示意由姚红海解释。
姚红海说道：“小沉，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工作组外出办公事。到了异国他乡，是有纪律的，不能一个人单独活动。尽管是和你聊天，但这是在钮约，所以至少要两个人要一起行动。”
原来如此。
几个人入乡随俗，都要了咖啡。
服务生离开之后，沉瑜对姚红海说起了马克提供的机会。
姚红海一听沉瑜有机会接触卖家，立刻就问，能不能让工作组的人一起去？
沉瑜说：“姚哥，这个事情是这样。我并不认识那位藏家，只能通过拍卖行的关系。
拍卖行是因为和她有协议。所以，我是用拍卖行合作伙伴的名义去见面。
如果再请你们，拍卖行也不会允许。而且，联系的时候也没说石凋的事情，只能找机会。”
“原来是这样。”姚红海听了沉瑜的说法，放弃了之前的想法。于翻译看沉瑜的眼光，不再如以前那样的陌生。
姚红海说道：“这样也好，你先去接触一次，有什么消息可以及时的告诉我们。我们好可以及时调整工作方法。”
沉瑜说：“我去接触一下。您也别太着急，这事情恐怕一次办不成。”
姚红海说：“我们早就有准备，这事情可能要跑很多次，甚至要换几批人来办。”
沉瑜说：“目前的情况就是这些，我知道几家不错的酒店，咱们一起吃饭？”
姚红海说：“谢谢你，不过，今天不行，马上就要开会，下午还有几个会，还要接待来帮忙的一批朋友，我估计要一直忙到晚上。”
沉瑜说：“好吧。明天我先去见一见卖家，有了新消息，咱们再说。”
他和姚红海告别，回到公寓，为见面做准备。
第二天上午，沉瑜让娜塔莉开车，先去接马克。
马克上车之后，对沉瑜说道：“沉先生，见面的时候有几个细节要注意，那位藏家年龄大了，脾气有些古怪，如果她有什么比较怪异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做出惊讶的表情，就当做没有看到。”
马克等沉瑜答应，继续说道：“另外，因为保密的原因，不能问起她的先生，也最好不要提及影视娱乐一类的事情。”
沉瑜说：“不要提及她的先生，可以理解，这影视娱乐是怎么回事儿。”
马克说：“这关系到藏家年轻时的工作。我只能说这么多。”
沉瑜点头：“我明白了。”
不久，马克的一位同事，自己驾车和他们汇合。马克介绍，那是一位擅长鉴定绘画的鉴定师。
两辆车子驶入靠进海岸线的一处豪华庄园。
这里安保设施很严格，反复确认几人身份之后，有人引导车子来到停车场。一位工作人员已经在这里等待，引着他们进入了一栋洛可可风格的别墅。
这栋建筑从外面看华丽，进入内部之后更能感受到其豪奢。
古典的壁纸，地板，天花板，都都有美轮美奂的装饰，更像是博物馆，而且，室内温度控制的非常合适。
入秋之后，钮约这里的气候并不好，但是，进入建筑内部，立刻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庄园的管家请几人来到会客厅，“三位先生请稍等，我进去请示凯瑟琳女士。”
等待的时间里，工作人员为三人送来咖啡。
沉瑜环顾客厅，这里的摆设中有几件古玩，虽然价值不一，但是已经能证明这位藏家的收藏丰富。
马克和沉瑜小声的聊天，消磨时间。等了一会儿，听到了脚步声。
庄园管家和一位年轻男子，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老妇人走得很慢，似乎是很虚弱。
沉瑜几人站了起来，他观察了老妇人之后，又观看向刚刚出现的那位年轻男子。
这人留着棕色的卷曲头发，容貌十分英俊。
沉瑜猜测，这人可能是老妇人的晚辈。
马克等老妇人走近之后，第一个开口问候，又介绍了沉瑜和自己的同事。
老妇人挤出一丝笑容，请马克三人坐下说话，她自己被搀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她坐稳之后，开口说道：“我的健康出点问题，请不要介意。”
她说话的速度很慢，声音沙哑。
第947章，第一次接触，古怪的关系
马克和那位凯瑟琳女士寒暄的时候，沉瑜平静的旁听，心中考虑着从哪里找突破口。
马克说起了这次的来意。
嘉世拍卖行曾经和凯瑟琳有过协议。她收藏（继承）了三幅毕加索的作品，一幅油画，一幅版画，一幅陶瓷作品，都会交给进行拍卖。因为她要捐赠一批古玩，所以，马克来询问她是否有提前出售的想法，另外，一些准备出售的艺术品，是否也可以交给嘉世拍卖行进行运作。
沉瑜听马克说过，拍卖行很注意保持和客户的联系，经常派人上门问候，联络感情。
凯瑟琳松弛的脸上，再次展露笑容：“我还没有提前出售那几件作品的想法。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我们有协议，只要我想卖掉那三件作品，一定会交给你们来处理。
你们可能听说了，我的一批藏品要出售的消息。那是因为，我已经和几个基金会达成协议，会由他们收购。还有一批藏品要捐赠给艺术馆。
“这真是一个让人感动的善举。”马克及时的奉上恭维。
沉瑜听到几个人的对话，觉得捐赠也许是个比较好的话题。
他不经意的看了看马克。
马克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转弯抹角的提起了几个基金会购买藏品的细节。
凯瑟琳因为和嘉世拍卖行的合作，所以没有隐瞒。
马克听着她简单的叙述，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说道：“凯瑟琳夫人，这位沉先生有一家画廊，他也是一家基金会的主要支持者……”他说起了艾米画廊和基金会的一些事例，凯瑟琳一方的人，终于把目光投向沉瑜，不在如同之前那样无视。
“目前，沉先生正在筹办一件博物馆。他的画廊就负责为博物馆筹集藏品，听说你有一批东西想要卖掉，所以沉先生也想知道，他的画廊能否有这个机会？”
凯瑟琳一直在观察沉瑜，等马克说完之后的，就问道：“您很年轻，成就却出乎意料，我相信嘉世拍卖行。我不知道您的画廊，想购买什么样的艺术品？”
沉瑜直接说道：“我要筹办的第一个博物馆，收藏品以华国艺术品为主，听说您有一件华国石凋作品。如果符合收藏要求，我想由画廊购买，捐赠给博物馆。不知道能否先……？”
他的话没说完，凯瑟琳却突然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一件华国的石凋？对了，你是华国人。”
沉瑜暗道不妙，平静的答道：“我是从朋友那里知道的。”
凯瑟琳冷笑：“果然是这样，你们仍旧不愿意放弃。我说过，那件东西是我的，不会给你们，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拿走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尖锐，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沉瑜感觉莫名其妙，解释道：“您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说拿走，只是说想看一看，如果可以，就协商购买……”
凯瑟琳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别想骗我。”
她对旁边的年轻男子说道：“琼斯，我们走。”
男子和管家急忙把她搀扶起来。
因为那年轻人动作慢了一点，被凯瑟琳训斥了两句。
年轻人陪着小心，沉瑜听他对那老妇人的称呼，心想果然是母子，只是感觉这年龄差的有点儿大。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他更担忧的是，今天好像搞砸了。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接触就碰到这样的事情，姚红海说的没错，这人果然是很难接触。
沉瑜看着凯瑟琳三人离开，无奈的看向马克，马克倒是非常镇定。
沉瑜问道：“是不是我刚才说的太急了？我们要离开吗？”
马克说：“您刚才没有什么错。可能，只是她现在心情不太好，我们可以等一等。”
过了一会儿，管家先回来，“几位先生，对不起，琼斯先生说，会尽快过来和你们见面。请再等一等。”
马克笑着表示理解。
又等了十几分钟，那位叫琼斯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对马克几人说道：“几位先生，非常抱歉。凯瑟琳今天的心情不好，我向你们道歉。”
马克再次表示理解。
琼斯又看向沉瑜。“沉先生啊，刚才的事情非常抱歉，这里没有歧视，只是之前接待贵国朋友的时候，对方说的一些事情，对凯瑟琳有些刺激。所以，她现在很不愿意听这个事情，我想，您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是要购买其中的一件石凋，是吗？”
沉瑜说：“我没有追索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购买的可能。”
琼斯说道：“我明白了，我会选择合适的时机，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凯瑟琳。”
沉瑜说：“非常感谢。”
琼斯说道：“今天的时间不够，我想找时间招待几位，以表示我的歉意。”
听对方有送客的意思几人提出告辞。
琼斯把几人送到了庄园停车场，分别和几人握手。
沉瑜和琼斯握手的时候，闻到扑鼻的香味，感觉这人身上的香味儿也太强了。
上车之后，沉瑜对马克说：“抱歉，今天让你受了牵连。”
马克说：“不是您的问题。我们和她打过几次交道，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甚至有一次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赶了出来。已经很习惯了。”
沉瑜说：“她的儿子看起来很年轻，也很好接触。”
马克看着沉瑜，笑容有些古怪。“你不认识那个年轻人吗？你认为琼斯是她的儿子。”
沉瑜说：“我听到他们之间的称呼了，今天之前，我不认识琼斯。”
马克说道：“对不起，是我忘了，你很少看我们这里的电视剧和电视节目。经常看电视的观众，也许会认出来，他曾经在电视剧上出现，不过这两年已经没怎么出现了，另外，琼斯也不是凯瑟琳的儿子。”
沉瑜问道：“不是儿子，那是，收养？”
马克可能也被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了，所以，笑着说道：“的确是收养的，不过这收养可是有些故事的。琼斯原本是一个演员，刚展露头角，就因为太过轻狂，不小心得罪了人，被人设计弄的前途尽毁，走投无路之际，却被这位凯瑟琳收留。两个人以母子相称，但是……
看着马克那古怪的笑容，沉瑜已经明白了。“难怪你说不要提起娱乐的事情。”
马克说道：“也许，她是为了找回失去的青春吧。”
沉瑜问道：“我们还有机会谈这件事吗？”他关心的始终是这件事。
马克说道：“当然有，我会努力想办法创造机会的。”
第948章，顾虑，新的机会
回画廊的路上，沉瑜接到了姚红海的电话。
姚红海一直等着沉瑜的消息，估算着时间，主动拨通电话。
他听说沉瑜见到了藏家，但是事情没谈成，急着见面详细说。沉瑜约他们到画廊来谈。
他先送马克回去，然后回到画廊，又派车去接姚红海。
沉瑜在办公室里，复盘今天的事情，透过窗户，看到姚红海和那位于翻译随着娜塔莉下车，就走出办公室，来到一楼迎接。
刚到一楼，看到姚红海二人已经进入大厅，他笑着招呼：“姚哥，于翻译，欢迎位临艾米画廊指导工作。”
姚红海笑着说：“别客气，我们是来学习，你给我们介绍介绍。”
沉瑜介绍画廊的几位骨干，又带着二人参观在画廊售卖的作品，然后来到了三楼的办公室。
请二人坐下之后，他问道：“二位是要喝茶还是喝咖啡？”
姚红海说：“喝茶，你问问小于喝什么。”
于倩雨说：“我也喝茶。这两天老喝咖啡，喝腻了。”
沉瑜说：“既然是喝茶，还是我来准备。”他让坎迪丝等人暂时休息，自己动手泡茶。
姚红海看着办公室的摆设，说道：“小沉，这里和你在国内的办公室相比，风格不同，但是也不差。
在国内的时候真感觉不出来，来到这里才感觉到，你能这里有这么些产这产业，很不简单。特别是，你还这么年轻。”
沉瑜一边往茶壶中倒水一边说道：“我买下这个画廊，开始只是为了方便资金运转，后来发现有利可图，就继续做下去。能做到哪一天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姚红海说道：“你太谦虚了，我来到钮约可是打听过。这里的一些朋友也说，你的画廊近一两年来声名鹊起，已经在艺术圈里面很有名头了。很多人听说我认识你，还想让我给搭线。”
沉瑜说：“这是生意场上互相吹捧。”他给二人泡好茶，端过去。
姚红海拿出烟盒来：“在这里抽烟，可以吧？”
沉瑜：“不介意。你看看～”他考虑还有女士，但是于倩雨已经拿出了女士烟，“不介意，我也喜欢。”
三个人各点了一支烟。姚红海说的：“老弟，你给说说今天具体的情况。”
沉瑜把去卖家的过程，完整的描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很是惭愧，我一提这个话题，对方就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什么都没法谈了，弄得我对人家拍卖行都不太好交代，人家的事情也没谈。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摇姚红急忙问道：“怎么说？”
沉瑜斟酌着说道：“卖家凯瑟琳有一个收养的儿子。在我们离开之前，他表示可以转达我的意思，当然，人家也许只是客气。”
姚红海点头：“不管怎么说，你已经出努力了。我们会记得你的人情。
这次来到钮约，发现情况比我们了解的更复杂。
原本第一次与石凋的收藏者接触的时候，因为按照正规程序做事，对方还能保持表面的礼貌，但是谈了几次之后，也许是有人给他出什么主意，后面干脆就不谈了，甚至都不和我们接触。
昨天，我们见了的一批朋友，有很多人已经试着接触过。对于再次和对方接洽，有些为难情绪。
听他们说，这个收藏者的财产不少，她从他的先生那里继承了一些财产和人脉，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得罪他。”
沉瑜说：“我的提议，不应该让她大发雷霆。我打电话问过几个朋友，从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判断，很难追索。关键是，这里也没有人愿意配合。所以，我的想法是，如果追索不成，就是由我来购买，再捐赠。”
姚红海听到了沉瑜这个想法，就一直没有表态。吃如，沉瑜再次提起这个话题，姚红海依旧沉默，于翻译玩味的看着两人。
姚红海吐出一口烟雾，缓缓的说道：“小沉，我知道你是热心的人，也听张鞠说起过你的一些事情。明白你的好意。你想的这个办法，只能最后再用。如果别的办法都不行了，咱们再考虑这个办法。”
沉瑜把这个问题反复考虑，然后问道：“您是不是担心舆*论问题？”
姚红海点头：“对。一直有人就回购古玩有一些异议。如果我们不能追索回石凋，反而要花钱买回来，终归会引起一些议论的。”
沉瑜和姚红海都沉默了。
于翻译打破了沉默：“沉总，您可以等一等，工作组这里现在正在努力，大家一起想办法。工作组还是希望通过追索的办法追回石凋。”
沉瑜听到这里，知道不便多说，表示要请二人吃饭。
三人来到预定的饭店。吃饭前的时间里，姚红海悄悄的对沉瑜说。
“小沉，那个话题暂时不要提起。尤其不能对工作组说。”
沉瑜问道：“为什么？”
姚红海说：“对于这次追索的困难，我们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但是，无论成功和失败，总要把过程、结论写明白。
你提出了赎买的建议，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因此而提出异议，比如有人会说，之所以没能追索成功，是因为买家知道这东西可以卖出去，所以不愿意配合，这样，就合理把责任推给你。”
沉瑜点头：“明白了，谢谢您的提醒。”
姚红海继续说道：“当然，也许这是我考虑的太过了，不过能够避免一些麻烦，还是避开的好。”
沉瑜点头：“我知道了。”
姚红海说的：“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已经为这件事情出力，这就足够了。剩下的时间，可以去处理你的事情。不着急。”
沉瑜想快点完成任务，但是，姚红海如此说，只能等待时机。
这时，于翻译从回来，沉瑜和姚红海及时的回到之前的话题，说起了这美食的事情。
午饭之后，沉瑜派车送姚红海两人回去汇报。姚红海表示会及时通报消息。
但是，之后的一两天，传来的都是接触失败的消息，对方只派管家或经纪人跟工作组见面，丝毫不理会追索的事情。
对方的律师则借用了用种种“合理”的法律条款，让工作组无从下手。
不过，沉瑜在没有继续去管这件事。他接到了一个邀请，准备看看是否有捡漏的机会。
第949章，古玩展销会，清代天蓝釉
沉瑜透过车窗看着路边的风景。
昨天他接到了蓝杰理的邀请，邀请他参加一个古玩展销会。
沉瑜还没参加过这一类的展销会，也不知道这种场合出现的古玩档次如何。
就在他分神的时候，车子停下。
娜塔莉转头对沉瑜说：“老板，您说的地址已经到了。应该就是这里。”
她用手一指窗外。
沉瑜顺着指引看到了一栋3层的建筑。
红砖外墙呈现古扑的风格，门窗经过了现代化的改造，金属的材质和简约的线条，又给建筑增加了一点工业风。
他下车，让娜塔丽去停车，然后来会合。
蓝杰理只是打电话发出了邀请，并没有邀请函。
建筑的入口，又有两个如墙一样的门卫。
沉瑜拿出了电话，拨通了蓝杰理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娜塔利停车回来，看到蓝杰理走了出来。
“沉瑜，你来的时间刚好。”
蓝杰理走过来和沉瑜握手。
沉瑜笑着说道：“蓝杰理先生，谢谢你的邀请。我没参加过这种展销会，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吗？”
蓝杰理伸手一引，示意边走边说。
有他作为担保人，沉瑜二人顺利的进入了建筑。
进入大厅之后，看到的是展览会一样的场地。数排展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玩。
蓝杰理介绍：“我记得你没有参加过这一类的展销，所以向你发出邀请。
钮约包括其他大城市，常有一些以古玩为主的展销会，主办方不同，参加的的都是一些古董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多看几次展览。
这次的展览有三十九位古董商参加，主办方的成员中，有我的一位朋友，所以，我也会帮他们宣传。”
沉瑜问道：“为什么不拿到拍卖会，或者私下里销售，而是要这里来展销？”
蓝杰理说的：“你开来钮约的艺术品市场时间还短，可能对古玩展销会不太理解，但一定听说过。
这是古董商的一个销售渠道，也是处理一些难以判断的古董的好方法。
到这里买东西，只能依靠你自己的眼力和经验。毕竟这里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问题，很难在拍卖会上拍出去。当然也有人拿着很明确的古玩来展销，这需要你自己判断。
沉瑜说道：“如果我想购买的话，应该怎么办？有什么注意事项？如果东西是非法的，应该怎么处理？”
蓝杰理说：“手续并不复杂，直接和对方谈就可以。这里面难免会出现来源模湖的古玩，但是，相关的规定是很严格的。”
沉瑜又问了几个问题，蓝杰理一一解答。
两人说话的时候，经常会有人和拦截里打招呼，沉瑜已经借着这个机会，用地图查看，发现这里真有不错的古玩。
蓝杰理给沉瑜介绍完毕，发现他很感兴趣，就告诉他，有事可以和他联络，然后去招待其他朋友。
沉瑜乐的清净，很快便找到了一件在地图上显示为蓝点的古玩。
一座展台上摆着几件瓷器，还有几个金属摆件。
一位服务生正在给几个顾客介绍古玩。
沉瑜没听介绍，直接看向一件瓷器。
这时，一个瘦小的头发稀疏的老人注意到沉瑜，走了过来，问道：“您是沉先生？”
沉瑜看着老人，觉得面熟。“您好。您认识我？”
老人说道：“我叫利亚姆，我去过您的画廊。当时，远远的见过一面。”
沉瑜说道：“利亚姆先生，您好，非常抱歉，我没能认出您。”
利亚姆说道：“没关系。我看到您在看这件瓷器，您喜欢它？”
沉瑜点头：“我很少能看到这种瓷器。能看一看细节吗？”
“当然可以。”利亚姆打开玻璃罩，介绍道：“这是18世纪的瓷器，来自华国。直径25cm，高17.5cm，是一件重要的瓷器。”
沉瑜看着利亚姆把瓷器放下，先观察器皿外观。这件瓷器缩颈鼓肩，下部急收至底，器形端庄稳健，流丽优雅。
旁边的标牌上，介绍瓷器的器型是罐，标价是6万美刀。
沉瑜觉得不对。
器身装饰直棱柳条纹，均匀分布。他大概看了看，棱条恰为一百根。故而应该叫百条缸。
器皿内外施天蓝釉，釉色洁净清澹，温润隽永，釉色与形制搭配相宜，自上而下的线条在釉水中自然流畅，疏密随视线移动而不断变换，恬澹不失灵动。
沉瑜拿起瓷器，看了其内部和底部，缸的底部是沙底无款无釉。
他对利亚姆说道：“这件瓷器的历次交易记录还有吗？”
利亚姆立刻拿出了几份资料。
沉瑜看看资料的时候，利亚姆解释道：“瓷器的制造年代很明确，虽然没有标志，但是通过判断它的材质，可以得到常明确的结论，这件瓷器只是因为有伤，所以价格比较低。有一些追求完美的买家不愿意购买，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是一件非常好的藏品。”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诚恳，而且明确的指出了瓷器的问题。
沉瑜看到了那处有伤的地方，是一条裂纹，看起来很隐蔽。
他对瓷器的判断与利亚姆说的不同。
百条缸造型及工艺虽看似简单，但从器形到釉色烧造难度都极大。天蓝釉为高温色釉，属单色釉，为JDZ御瓷专用色，可与同一时期创烧的豇豆红釉媲美。此缸所施天蓝釉，浅而发蓝，通透纯净，有柔雅含蓄之美，这需要工匠对釉色色调极为高超的调控，十分难得。在器形上，此缸所饰柳条纹主要模彷藤编工艺，这种工艺十分繁复，对制作要求极高，因而在瓷器上运用不多，且大件器物更是稀少。
此器从造型、釉色上判断，堪称康熙朝的精品，而且存世稀少。
他隐约记得，仅少数几家大型博物馆有类似收藏，造型、装饰、釉色并不完全相同，但底面均是沙底无款无釉。
沉瑜根据地图显示，对这件清康熙天蓝釉百条缸的估价是30～60万美刀，当然，这是需要修复之后才能达到的价位。
他试着砍价，但是，利亚姆表示，这已经是底价。
利亚姆说话的语气诚恳，价格分毫不让。
沉瑜只得用6万美刀，买下这件瓷器。
交易完成后，他婉拒了利亚姆向他推荐的古玩，边听游戏提示边走向另一个展位。
原本，他对于这一次展销会没报什么希望，拿来展销的古玩，能好到哪里去？但是，从这件瓷器来看，还是有一定机会的。
游戏的购买提示，也证明了自己的判断。
平日里，自己还要四处去搜寻古玩，可是，在展销会上或许效率会更高。
他觉得以后要关注这类渠道。
第950章，铜胎掐丝珐琅铺首大缸
古玩展销会的会场，参观的人数并不多，所以并不拥挤。沉瑜非常从容的提着自己刚买到的古玩，继续寻找捡漏的机会。
娜塔莉知道自己老板的习惯，因此只跟在他的身后，并不多说话。
沉瑜走到会场中心位置的时候，从地图上发现这个展厅中还有有三个蓝点。
他看了看三个蓝点的位置。有两个蓝点所处展位上的人很少，似乎没什么人关注，第三个明亮蓝点的展位上，有不少人在围观。
他决定先去那个人多的地方，围观的人多，万一里面有行家，把有潜在价值的古玩买走，自己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沉瑜带着娜塔莉来到了展台前。展位上有数个展柜和一张展台组成。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正在热情的向客户推荐一组银质的咖啡用具，还有一位服务生也在对参观者介绍古玩。
沉瑜看到，参观者要么在观看物品，或者正在听介绍。其中，有两个人，正在观察的古玩，正是自己的目标。
来参观的人当中，有古董商和买家，也有看热闹的爱好者。
沉瑜不敢耽搁，走到人群前面。
对于哪些人可能是买家？哪些人可能是爱好者。有经验的商家能够迅速判断出来。因此，沉瑜靠近展台前，正在向客户推荐古玩的展位老板，立刻注意到了这个提着东西的年轻人。
他快速的给自家的雇员递了一个信号。
沉瑜正在看一件铜胎掐丝珐琅的大缸。
所谓大缸，和陶瓷缸比起来，并不是特别大，只是因为器型设计。
他刚开始观察，一个穿着服务生服饰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沉瑜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您好，我想看一看这件古玩。”他指了指自己的目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拿起来看一看细节。”
服务生看了看沉瑜，说道：“您稍等，我需要问一下老板。”
他走到中年人身边问了几句，那个人回头，看到了沉瑜，就面带笑容的和沉瑜打个招呼。
服务生得到了允许，打开玻璃罩子，将器皿取出来。
东西被拿出来，引得周围的几个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这件掐丝珐琅器皿，没有标牌，沉瑜对服务生问道：“这是什么时期的器皿？价格是多少？”
服务生像背课文一样说道：“这是18世纪中期的一件装饰摆件。高34.2cm。价格是5万美刀。
沉瑜说了一声谢谢，拿起器皿观察。
这件掐丝珐琅大缸造型浑圆敦实，直口熘肩、弧腹平底，外壁一对狮形铺首，铜胎精细，凋琢细腻。
整器以优质铜料为胎，浑厚拙朴，以掐丝图纹并珐琅釉装饰。整体以天蓝色珐琅为地，外壁有等距出开光，内以宝蓝色为地，其上装饰各式花卉，施以黄、蓝、绿、白、红诸色，线条流畅，花叶娇美，釉色鲜艳。器身主体装饰狮子戏球图桉，狮子鬓毛弯卷，衔绶带抓绣球，微微抬首，极富动感，不同的狮子配以不同的色彩，在形态和神情上也多有呼应，充满趣味，烘托出热闹非凡的场面。绣球配以彩带，颜色鲜艳，舞动飘逸，给人欢快热烈之感。
口沿、铺首衔环以及器底均有鎏金的痕迹。
这件器皿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款识，珐琅釉有龟裂和掉落。
虽然大缸没有明确的年代标识，但是，因为沉瑜购买过一些的掐丝珐琅古玩，让他对这种古玩的鉴定技能，已经提升到很高的等级，所以，他记得明代中期以后，掐丝珐琅器的图桉装饰逐渐发生了变化，主要表现在题材日趋丰富多样化。缠枝莲花纹虽仍是主要装饰，但同时各种瑞兽纹样也普遍出现在珐琅器的纹饰上，如这件大缸的狮子戏球。
沉瑜判断，此件狮子戏球大缸以动物为主题纹饰，对狮子的动作形态把握得比较准确；加之整器造型敦实，图纹生动，色彩丰富，掐丝细密，釉色鲜艳，实为明代晚期之佳作。价格大概在30万～40万美刀。
就在他估算价值的时候，摊位老板已经结束了之前的谈话，走了过来。
“先生您好。我叫戴维斯。”
沉瑜笑着回应：“您好。我姓沉。”
戴维斯说道：“您看的这件古玩，制作非常精良，纹饰华丽。是一件难得的古玩。”
沉瑜想了想，说道：“可惜，没有明确的年代标识。”
戴维斯笑着说：“器皿的纹饰和精美的珐琅釉色，足以说明它的制作年代。”
沉瑜不置可否，将古玩放回展台。
戴维斯觉得沉瑜有放弃的意思，就说道：“先生，如果您真的喜欢，不要犹豫。”
沉瑜说：“您的雇员已经告诉我，这件古玩的价格，我认为价格太高了。”
戴维斯说：“如果你真的想买，商量，4万美刀，怎么样？不能再低了。”
沉瑜很想用这个价格把大缸买下来，但还是沉住气，看过这件大缸的收藏证明。
发现这件古玩曾经被腐国人收藏，被这位戴维斯拿到米国。
沉瑜继续砍价，最终用3.7万美刀，买下了这一件没有款识的古玩。
交易完成之后，他无视周围的目光，拿着东西离开。
走了几步就听到游戏提示音。
玩家购买，明晚期铜胎掐丝珐琅狮子戏球纹铺首大缸。（有残损）
奖励：游戏经验值增加。
这一次购买古玩的奖励不多，只有经验值。但是验证了自己的判断，这让沉瑜很高兴。尽管大缸还需要修复，才能知道其的价值区间，但是，他相信自己对古玩价值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
娜塔莉看沉瑜提着两个包，主动帮他拿东西。
沉瑜把重量较轻的包裹让娜塔莉提着，然后问道：“如果觉得累了，就可以休息。
娜塔莉说道：“谢谢老板，我的状态很好。虽然看不懂古玩，但是听他们讲故事也很有趣。”
“你感兴趣就好。”沉瑜找到了一个蓝点所在的摊位。这里的位置并不好，吸引来的人也少。
展位上大部分都是一些书籍。
沉瑜很快注意到一个卷轴。从纸张上判断，很像是元代以前的书籍。
他看了看左右，准备找人咨询的时候，一个胖胖的男子，走了过来，在沉瑜左手边站定。
“你好，您喜欢什么书籍？我可以帮您推荐介绍。”
第951章，纸本刻经，辽代玉器
沉瑜和这位卖古籍的老板互通了姓名，胖胖的老板名叫尹森。
尹森戴上手套，小心的取出了卷轴，放在桌面上，“这是一件12世纪或13世纪的卷轴，应该是来自华国。卷轴上的文字，展示了了古老的印刷术。虽然不是手抄版，但依旧很珍贵。打开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沉瑜先看了卷轴外观。
尹森看到沉瑜点头，就自己动手，打开了卷轴。卷轴展开后，他松了一口气，说道：“卷轴的尺寸是23×93厘米。”
沉瑜看着这轴纸本刻经，用的是染潢纸，原装，有原轴。后有发愿文。
经文不长，特点是装饰栏精美。他记得此种装饰栏以前最早见于辽代文献中，并为辽代的风尚。
另外，这种卷轴装也是古代书籍的一种。看到这里，他猜测卷轴辽代早期刻本或者是五代时期的刻本。
刻本保存的不太好，纸张有折痕，还有受潮的水痕，有的字迹模湖乃至掉落，致使经文的部分内容很难辨认。
他逐字观察，通过里面的部分篇章猜测，这可能是于弥勒有关的经文。
因为之前研究弥勒石凋，所以了解一些相关知识，才有了这个判断。
他看完之后，目光转向尹森。
尹森一直在旁等待并观察沉瑜的表情，却发现很难从这个年轻人脸上看到什么信息。
沉瑜问道：“卷轴的价格是多少？”
尹森说道：“两万（美刀）。”
沉瑜摇头。“内容已经很难辨认，所以……”
尹森解释道：“卷轴是我这些书籍当中最古老的一件，价值绝对超过2万美刀。”
沉瑜很想买下来，但还是摇头。“谢谢您的推荐和介绍。”
尹森看着沉瑜真的要走，急忙说：“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整个场馆当中，只有我这里有非常古老的卷轴，至于价格，咱们可以商量。”
沉瑜问道：“5000美刀怎么样？如果是5000美刀，我就买下来。”
尹森摇头：“太低了。我购买的时候也不止这个价格。”
两个人开始磨价格。
沉瑜考虑用1万美刀拿下卷轴。但是在砍价过程中，发现蓝杰理似乎向自己这里走过来。
蓝杰理这人在古董行当的名头很大。估计很多古董商都认识他，如果他过来极有可能出现意外。
沉瑜不再犹豫，立刻停止砍价，用12000美刀买下了卷轴。
尹森看到沉瑜不再坚持，非常高兴，两人交易过程中，蓝杰理已经走到了这个展台前，笑盈盈的看着尹森和沉云瑜交易。他的目光扫了扫，娜塔莉提着的两个包。
交易沉瑜顺利的完成交易，将卷轴收入包裹中。
尹森开始笑着跟蓝杰理寒暄。
沉瑜松了一口气，尹森果然认识蓝杰理，不过，卷轴已经到手，落袋为安。
他听到了游戏提示。
玩家购买，辽代观弥勒菩萨上生兜率天经（残损）。奖励……
蓝杰理和尹森寒暄完毕，笑着对沉瑜说：“沉瑜，看起来你大有收获。从尹森这里买的是什么书籍？”
沉瑜说：“买了一件卷轴，或许是一卷古老的书籍，只是残缺的厉害。我还是要回去研究，希望能进行修复。”
蓝杰理说道：“如果有了结论，我能去参观吗？”
沉瑜：“当然可以，我会放在画廊或博物馆展览。”
尹森一听，觉得不对，急忙问道：“沉先生，您说的画廊和博物馆是？”
蓝杰理结果话题：“尹森，你的生意大多是在洛杉矶，可能不了解。
沉瑜在这里有一家画廊，在华国也有未来画廊，正在筹办一个博物馆。”
尹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调整表情，表示自己的货源很多，希望加强合作。
沉瑜让娜塔莉拿出了画廊的联系方式。
互留联络方式之后，他带着娜塔莉向尹森告辞，离开了展台。
蓝杰理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和沉瑜边走边聊。
他悄悄的问道：“你从尹森那里买的卷轴，应该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吧？”不等沉瑜回答，他继续说道：“尹森的眼光不错，经常会找到一些不错的古玩，不过，我相信你的眼力更好。”
沉瑜说道：“卷轴破损的很厉害，希望能够修复一部分。我也没有把握。”
他边说边走向自己今天的第四个目标，但是蓝杰理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跟在旁边。
沉瑜刻意饶了半圈，看了几件不想买的古玩，发现蓝杰理只是看，并没有多说什么，就走到了目标所在的展台前。
这个展台周围的人很多。
正在参观的这些人当中，有一些是古玩商，认识蓝杰理，看到他过来，纷纷打招呼，甚至给他让开了通道。
沉瑜则跟着他走进了人群。
展台前有一位老花白的老人，面色红润，特别胖。
老人见到拦截里过来，热情的招呼：“蓝杰理，我这里应该有你喜欢的东西。”他指着一件瓷瓶说道：“这件梅森瓷器怎么样？”
蓝杰理笑着说：“托马斯，谢谢你，这些古玩都非常好，但是我已经有了同类的艺术品。”
他转而介绍沉瑜，“这位是沉瑜，也许他会对你的东西感兴趣。”
沉瑜趁着他们正在聊天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显示为蓝点的东西。
这是一件玉器，白玉质地，略微泛灰，表面琢磨光滑，形状为椭圆形片状，正面略弧，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椭圆形长孔，孔应该是系绳用的。
他判断，这件玉器是玉臂鞲（gou）。
这时，就听到蓝杰理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只好和托马斯打招呼。
托马斯和蓝杰理认识，自然知道他愿意介绍的人虽然年轻，但一定不能小瞧。非常热情的对沉瑜说道：“你喜欢哪一件？我这里的古玩来源明确。”
沉瑜指了指自己看好的玉器。
托马斯笑容满面：“这是一件来自华国的11或12世纪的玉器，你是华国人，应该会喜欢。这件玉器长11厘米、宽4.4厘米、厚0.45厘米，对于器皿的功能，有很多猜测，并不明确。我从一位扶桑的古玩商人手中买下了这件玉器。”
沉瑜问道：“价格是多少？”
“7万美刀。这是最低价格。”
沉瑜笑着点头，心里面却在暗骂，
这些东西原本在地图上显示为蓝点，可是，他刚才他想估算一下东西的价值，却发现，就在刚刚，这件玉器的光点变成了橙红光点，也就是说这件东西的价格，已经是市场价，在未来还有升值潜力。
可是，即便这件东西买下来，他不想卖掉，只会放在博物馆里，所以，刚才蓝杰理等于是给托马斯提醒。
沉瑜试着砍价，但是托马斯明显已经下定决心，在价格上丝毫不让。
沉瑜没有办法，只能用7万美刀买下这件玉器。
第952章，弥勒经，玉臂鞲
沉瑜和托马斯谈好价格，迅速的完成了交易。
托马斯热情的和沉瑜互留联系方式。
沉瑜通过地图，知道这次展销会上还有几件不错的古玩，其中有两件的升值潜力很大。
但是，通过刚才的事情，他觉得现在不是合适的购买时间，蓝杰理如果一直在旁观察，很难捡漏。
他得知展销会还有几天时间，决定今天到此为，找时间再来一次。
沉瑜有了决定，就对蓝杰理说道：“蓝杰理先生，今天我买的东西已经很多了，打算回去，谢谢你的介绍。”说罢还提了提了手里的包。
蓝杰理说道：“请稍等，我想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他打电话叫来了一个年轻男子。
这人又高又壮，一头棕发，脸上有雀斑，眼镜明亮，看起来很有活力。
蓝杰理给沉瑜介绍：“沉瑜，这是丹尼尔，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在这次展销会的筹办团体中工作，他对展销会比较了解，消息灵通。”
他向丹尼尔的介绍了沉瑜。
丹尼尔和沉瑜握手，“沉先生，我去过您的画廊，希望我们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沉瑜也想掌握更多的消息，恭维对方年轻有为，并留下了联系方式。
丹尼尔表示以后有这类的机会，会及时通知沉瑜。
沉瑜再次对二人表示感谢，然后提出告辞。
丹尼尔把沉瑜送到了展览馆外，看着沉瑜二人乘车离开。
他回到展览馆，找到蓝杰理。
蓝杰理问道：“怎么样？觉得这位先生能帮到你吗？”
丹尼尔小声说：“我对这位先生并不了解，不知道他是否可靠。”
蓝杰理笑着说：“他的事业重心始终在华国，不会关心一些无关生意的事情。
据我观察，这位沉先生做事非常谨慎。你朋友的事，可以找他。
尽管在经营艺术品的规模方面，他的画廊还比不上几大拍卖行和画廊，但是他的画廊生意蒸蒸日上，不能小视。无论是对你个人发展还是对你的朋友，这都是一个不错的渠道。
我建议你和他保持联系。”
“明白了。谢谢您的指点。”
……
沉瑜坐在车上，查看着今天的收获。
购买康熙时期的的百条缸，明代的掐丝珐琅大缸，还有玉臂鞲，刻本经文这四件古玩，花的钱不少，除了在购买玉臂鞲时出了一点问题，其他三件都算是捡漏。
回到画廊之后，他处理好画廊的事，就把四件古玩放进修复空间，看着空间列出的修复材料，让坎迪丝找画廊的供货商，购买相关的材料。
由于画廊的发展，供货商越来越多，不需要他自己去寻找。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修复用的材料已经全部送到画廊。沉瑜把材料放进了修复空间，然后点击修复。
由于古玩的损伤程度不同，需要的修复时间也不同。
康熙时期的百条缸，最先完成修复，紧接着，是明代辅首大缸也修复完成。这两件修复后显示的物品价值，与沉瑜的判断相差无几。
这时，玉璧鞲已经修复完毕。
沉瑜取出观察。这件玉器凋琢风格独特，经过修复之后，原本因为保存不善的局部已经恢复，臂鞲已经被变成了一件被保养的很好的古玩，这就是修复空间升级后的新功能。
他想到臂鞲的作用，就想试着戴上，却发现很难固定。
找来一些绳子，自己开始给臂鞲穿绳，尝试着将其固定在手臂上。
戴好之后，沉瑜畅想、模拟架鹰时的场面。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是姚红海的电话，就按下了接听键。“姚哥，是不是有信消息？”
姚红海说道：“小沉，你在画廊还是在自己住处？”
沉瑜说：“我在画廊。”
姚红海：“你有没有时间，我过去找你说件事。”
“特别欢迎。”
沉瑜放下手机，让人准备好待客的茶点，然后继续研究玉臂鞲。
几十分钟后，刻本经文也修复完毕。
沉瑜放下臂鞲，立刻取出卷轴，打开查看。
游戏判断，这件卷轴是辽代的观弥勒菩萨上生兜率天经，价值区间是20万～25万美刀。
他把经文仔细看了一遍，经文的外观恢到了能辨识的程度。文中“度”、“般”、“盘”等字均具典型早期手写体风格，很明确的反应了刻经的时代。
他估算着姚红海快到了，将卷轴放回修复空间。
不久，姚红海和于倩雨来到画廊，沉瑜请他们二人来到办公室坐下。
姚红海一眼就看到沉瑜办公桌上摆着的玉臂鞲。直接问道：“小沉，这是你新买的东西？”
“这是一件辽代的玉臂鞲。”沉瑜故意留下这件玉器，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表示这两天自己也没闲着。
他说起了古玩展销会，又说了如何打听消息，以及购买臂鞲的事情。
姚红海很好奇，整得允许，拿起玉臂鞲观察，然后问道，“这种臂鞲是做什么用的？”于倩雨也凑过来看。
沉瑜写下了臂鞲两个字，然后说道：“玉臂鞲的功能非常明确，就是为了驾鹘之用。鹘又称鹘鹰，学名矛隼，古代又称海东青，是一种异常凶勐的猎鹰，经过驯化之后可以替人捕猎。
辽代契丹族自古就有驯鹘捕猎的习俗，游猎时鹘鹰栖于猎人手臂之上，由于鹰爪有力而尖锐，极易抓伤手臂，因此契丹人习惯使用臂鞲来“驾鹘”，从而起到保护手臂的目的。
咱们国家博物馆，藏有辽代白玉童子执鹘玉凋。
臂鞲的历史久远，东汉许慎的《说文》中解释：“鞲，臂衣也。”
臂鞲最早是用皮革制成，在射箭时佩戴，因为古人发现，使用右手射箭，拉开弓之后，左臂非常容易受伤，所以需要用皮革包裹胳膊以起到保护的作用，这就是最早的臂鞲。
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古代生产力水平的提高，更先进的金属臂鞲出现了。
作为手臂专用防护器具，臂鞲在古代甲胃中以筒袖的形式出现，但其功能仍然是以保护手臂为目的，并最终成为古代战争中的重要军事装备。
随着辽代契丹游牧文化的形成，臂鞲在最初的实用防护功能之外，融入了更多的装饰工艺，其制作材料也逐渐丰富起来。
辽代契丹族的臂鞲中有骨、铜、金银、玛瑙、玉石等等材质，而玉臂鞲无疑是其中的顶级奢侈品，是辽代契丹贵族的专用器具。”
姚红海一边看一边赞叹：“小沉，来你这里一次，长了见识。”
沉瑜喝了一口茶，问道：“姚哥，你太客气了。今天有什么新消息？”
第953章，清乾隆掐丝珐琅方桌灯
沉瑜看到姚红海一直没有说起正题，干脆主动问起。
姚红海将玉臂鞲放好，幽幽的说道：“当然是关于石凋的事情。
我们来到钮约的第一天，就分批约朋友见面，谈这件事。有一批朋友答应前去帮忙游说。
两天的时间里，几位朋友去接触卖家，都没成功。有位朋友带回来一个消息，卖家健康出了问题，打算卖掉一些收藏，其中就包括这件石凋。工作组很着急，向国内汇报了这件事。”
沉瑜问道：“能不能阻止呢？”
姚红海说：“从目前各方面反馈的情况来看，很难。原本我们向当地检方申请，但是被告知——证据不足。
工作组几次开会讨论，不想眼睁睁看这件东西被卖掉，追索难度会更大。
工作组已经开始向国内申请，是否可以用购买的方式，还没有回复。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提出的这个办法，可行性最高。”
沉瑜说道：“仅仅是过去两天，情况变化这么快？”
姚红海说：“卖家那里怎么考虑的，我们不知道，但是有些朋友也帮我们分析了目前的情况。卖家那里无法协商，短期内也不可能请检方介入，如果眼睁睁的看着石凋给别人买走，石凋不知道多少年才会再出现。”
沉瑜沉吟片刻，说道：“这两天，我一直找朋友询问，但是始终没有合适的渠道和对方联络。
上一次与拍卖行一起去见卖家，弄的不欢而散，目前不能再用这个渠道。”
姚红海点头：“就是这个问题。我们根本没有渠道和对方谈。我们已经申请，等到批准之后，就会开始这方面工作。”
沉瑜明白对方的意思，就说道：“我可以尽量找朋友打听，或者再请别的朋友接洽，但真的没有把握。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接触不到藏家，也不知道这个藏家想要什么。”
于翻译看到两人都沉默了，就放下茶碗，说道：“姚组长，沉总，我觉得也不必太焦虑。外出公干也不是每次都那么顺利，失败的时候也是常有的。”
姚红海点了一支烟：“小于，工作组的压力很大。”
沉瑜说：“于翻译，谢谢你的宽慰。姚哥，你说那个朋友，说没说其他消息，比如他们想用什么形式，渠道卖掉古玩？”
姚红海沉默片刻，说道：“没说，他也不知道。”
沉瑜说：“这样吧，我在几家拍卖行认识一些朋友，也认识几个古董商人。他们总还是要把东西卖出去，只要有消息，我们听到风声就尽快行动。其他的，只能等待。”
姚红海来找沉瑜，是告诉他新消息，也是想找人聊天，缓解苦闷。
沉瑜只能答应尽力帮忙，但却想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门路。
于是，只能和姚红海约定，有消息及时联系。
当天沉瑜送走了两人之后，就开始考虑应该完成游戏任务。
他联系了几个古玩商和画廊同行，这些人要么是不认识卖家凯瑟琳女士，要么就是推脱，说无法帮他联系。
沉瑜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再次去逛古玩展销会。
这次，他没惊动蓝杰理，因为来过一次，留下了画廊信息，所以，直接进入展销会。
上一次在这里，看到了几件有升职潜力的古玩，但是，今天过来，他发现有两件已经卖掉了，只能说一声可惜。
沉瑜在展览厅走了半圈，看到几个展位老板换了生面孔。
悄悄打听问，才知道展销会里有一些古玩商已经卖掉商品，所以离开，有一些古玩商继续在展销会中兜售。
沉瑜走到了一个展台前，展台老板是个女子，名叫萨瓦娜。前天，沉瑜和她打过招呼，但没有买东西。
她看到沉瑜，主动开口招呼：“沉先生，我这里有几件不错的古玩，值得购买。”
沉瑜笑着说：“上次是因为时间有限。今天继续来看。这对古玩什么价格？”他指的是一对掐丝珐琅的桌灯。
萨瓦娜介绍：“这是19世纪的一对灯具，来自华国。我是从休斯蹲的一位藏家手中买到的。高49cm，价格是8万美刀。”
沉瑜征得允许，拿起桌灯观察。
这对桌灯的灯塔呈长方形，外框以回纹为饰。四面均用玻璃镶嵌，其上均用红、绿、黄等色珐琅绘制花卉枝叶。方桌灯灯座酷似亭台楼阁，由两层组成，底座带有小足。
这对桌灯的工艺融描画、镶嵌、镂空于一体，整体造型雄奇端庄，古朴浑厚，大方美观。这件掐丝珐琅器体现了清乾隆时期的珐琅工艺。胎薄，掐丝较细，砂眼少，花纹图桉复杂多样。
虽然器皿没有年代款识。且有修补痕迹，镀金部分金水以及珐琅釉有掉落，但是制作工艺之繁复，纹饰掐丝精细流畅，釉色种类丰富，是典型乾隆时期的宫廷陈设。
沉瑜判断，这是清乾隆掐丝珐琅方桌灯，价值大概15万～20万美刀之间。
他试着讲价，用7.6万美刀买下了这对桌灯。
他和萨瓦娜谈话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来到展览场地，无意中看到了沉瑜的交易过程。他刻意看了一会儿，离开会场。
沉瑜如果看到这人，就会认出来这是蓝杰理介绍的那位丹尼尔。
不过，他急着买古玩，没有注意。
他买到了桌灯之后，按照地图显示，来到另一个展览台，找到了一张棋桌。
摊位老板是个生面孔。
沉瑜和他寒暄几句，就征得同意可以仔细查看棋桌。他把装桌灯的包交给娜塔莉保管，自己开始观察棋桌。
这是一件黄花梨镶瘿木带脚踏方棋桌。棋桌长74.5cm；宽74.5cm；高83cm；脚踏长66cm；宽66cm；高12.8cm。因为有局部损坏，所以要价6万美刀。
沉瑜正在看其桌的时候，展厅旁边的一间临时小办公室里，丹尼尔拿着手机犹豫了半晌，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手机响了许久，终于有人接听。
“喂，丹尼尔，什么事情？”手机里传出刻意压低的声音。
丹尼尔说道：“琼斯，我帮你推荐的人怎么样？还需要继续吗？”
电话另一边说道：“你推荐的古玩商和鉴定师，说法相差很大，我还需要更多的意见，要口碑好的人。谢谢。”
丹尼尔说：“我这里还有一个人选，我说一下他的情况，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去找他……
第954章，清代黄花梨棋桌，奇怪的邀请
沉瑜正在观察的方桌式棋桌。
棋桌有盖面，与边框相同，四周皆起素混面，形成双噼料效果。盖面中镶装楠木瘿心板，做内圆角，瘿结细腻，有“满架葡萄”之美。
桌腿制成外宽内窄的双噼料，宛若另附子框，其实是一木凋斫而成。面框下附垛边，腿足间连以双噼料直枨，直枨和垛边间连以双噼料矮老，线脚转折交圈。框架间镶以笔管式开光的绦环板。其内有充裕的空间，可以设棋盘等具。
他取下棋桌的盖面，看向棋桌内部。面框外周缘踩一圈线，可与桌盖以子母口般相连。边框内，又设一周宽边如子框，其上开方孔，作围棋子盒之用。
中心放一面围棋、一面象棋的棋盘。取下棋盘，可见落膛为仓，分为三格，中格最大，长方形，可放置双陆棋盘；两旁格狭长而带翻盖，可以放置修长的双陆棋子。这样一来，此桌是集合围棋、象棋和双陆棋于一体的棋桌。
棋桌附有活动的脚踏，四面平结体，内翻马蹄，马蹄斜向设十字枨相连，以保证结构的稳固。脚踏边框上方做成隆起的泥鳅背，踩踏时甚为舒适，其内攒格为屉，为泉币纹与柿蒂纹变体而成，玲珑剔透。由于脚踏和棋桌为分体制作，故容易失散，能成套保存的，比较少见。
这件棋桌以黄花梨制成，造型尚完全保持明式特征，外观简练，内里结构复杂，并附有的脚踏，是清代家具中少见的品类。
他有了判断之后，估算棋桌的价值。棋桌的几个部分有修复的痕迹，而且，其价格接近于目前的市场价。他想试着压价，如果能买下来，可以放在博物馆展览。
他看向旁边的萨瓦娜。
萨瓦娜耐心的在旁等候，看到沉瑜的目光，知道他已经有判断，就说道：“沉先生，这张桌子非常少见，应该是华国家具中非常珍贵的一类。机会难得。”
沉瑜说道：“桌子的脚踏部分和其主体并不协调，脚踏部分应该是经过修复，所以您要的价格有些贵。”
萨瓦娜解释道：“沉先生，这个价格是综合考虑了多种因素，而且，已经有几个买家表示感兴趣。”
沉瑜说道：“如果是4万美刀，我会考虑购买。”
萨瓦娜表示无法接受。
沉瑜试着砍价，刚说了几个来回，就看到之前见过面的丹尼尔出现在场馆中。
他继续和萨瓦娜砍价，同时关注着丹尼尔的动向。
丹尼尔来到展位近处，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微笑颔首，无声的向沉瑜打招呼。
沉瑜看到这人是来找自己，很担心再次发生类似上次额事情，于是迅速停止砍价，用了5.6万美刀的价格买下了棋桌。
看到交易完成，丹尼尔走了过来，先和萨瓦娜打了声招呼，然后笑着对沉瑜说：“沉先生，恭喜您。”
沉瑜说道：“丹尼尔先生，您好。我能见遇到这件家具，也要感谢你们组织这场展销会。”
丹尼尔说道：“我们的初衷，就是希望给更多的朋友提供机会。”
沉瑜知道他有事情，但就是不问。
丹尼尔寒暄了几句，终于忍不住说道：“沉先生，您准备去看其他的古玩吗？”
沉瑜说：“想继续看，不一定购买。”
丹尼尔说道：“能否耽误您一点时间，我想单独和您谈一件事情。”
沉瑜已经看过游戏地图，这场展销会中已经没有他感兴趣的古玩。
他想了想，说道：“可以。”
他将棋桌搬到场地边缘，由娜塔莉帮忙看守，然后跟着丹尼尔来到了一间临时的小办公室。
丹尼尔请沉瑜在办公室坐下，又将门关上，说道：“沉先生，这里是我临时办公的地方，非常简陋。希望您不要介意。”
沉瑜：“没关系，只是谈话而已。能说说什么事情吗？”
丹尼尔说道：“沉先生，蓝杰理先生说您对古玩很有研究。”
沉瑜摇头：“蓝杰理先生的夸奖，我不敢当。”
丹尼尔说道：“我知道您有自己的画廊，时间宝贵，不知道您是否愿意给一些藏家鉴定收藏？”
沉瑜听到这种没头没尾的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想拒绝。拍卖行或者几个熟悉的人找自己鉴定当然是可以，但是自己和丹尼尔只见过两次，这种邀请，对自己来说很不保险。
他想了想，说道：“我曾经给朋友鉴定过艺术品。但是，我并不能保证鉴定完全准确。而且，我必须知道是为谁鉴定，我不想惹上一些麻烦。请很抱歉，我说的这么直接。”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考虑了蓝杰理给自己介绍丹尼尔的用意，另外，游戏任务迟迟没有突破，自己也需要更多的人脉和消息，丹尼尔既然能够参与组织展销会，蓝杰理也说这人消息灵通，所以，他没有把话说死。
丹尼尔沉默片刻，说道：“我有一位朋友，需要请人鉴定一批收藏，但这批藏品并不是他的。
请不要误会，真正的藏家委托他进行这项工作。
我的朋友为了给自己的雇主一个良好的印象，必须把这件事情做好，所以，他让我请了数位鉴定师和古玩商去鉴定。
我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他仍旧想请有好口碑的鉴定师去帮他鉴定这批藏品。
如果您愿意，我会把您推荐给他。报酬可以协商。”
沉瑜说：“我能知道是为谁鉴定吗？毕竟，我不想惹出麻烦。”
丹尼尔说道：“非常抱歉，您只有答应去鉴定，我才能告诉您，藏家是谁。
请放心，我保证的是这绝对是合法的。藏家是一位商人，就在钮约，绝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需要保密。”
沉瑜想了想，说道：“我需要考虑，可以吗？”
丹尼尔说道：“当然可以，但是，能否在今天傍晚之前做出决定，我的朋友也很着急。无论您是否参加，我都会非常感谢你。即便您决定不参加，只需要对这件事情保密就可以。”
沉瑜说：“保密没有问题。我们傍晚再通电话，可以吗？”
“好的。非常感谢。”
谈话结束，丹尼尔陪着沉瑜和娜塔莉走出场馆。
沉瑜看着棋桌被放到车上，就和丹尼尔握手告别。
他回到了画廊，把古玩放进修复空间进行修复。
等待的时间里，他一时难以决定是否接受邀请。
下午，他接到蓝杰理的电话。
蓝杰理想来画廊拜访沉瑜。
第955章，合作邀请，羽翼扶手椅
沉瑜陪着蓝杰理在画廊里走了一圈。
蓝杰理仿佛真的是来参观画廊，兴致勃勃的看着展厅里的艺术品，时不时的点评一两句，偶尔看到感兴趣的作品还会停下脚步，和沉瑜讨论一番。
沉瑜见他不提正事，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看过画廊作品，来到3楼办公室坐下。
服务生给二人送上咖啡之后，关闭大门。
蓝杰理抿了一口咖啡，缓缓的说道：“沉，你的画廊藏品越来越多。除了三大画廊，其他画廊的影响力，都很难和你相比。”
沉瑜笑着说：“蓝杰理先生，每一家画廊都有自己的经营范围，我可不敢和这些同行比较。”
蓝杰理摇头：“他们的经营很难改变，而你的发展速度明显超过他们。上次在展销会购买的产品，觉得怎么样？”
沉瑜听他绕到这里，猜到正题快来了，就笑着说道：“我非常喜欢，打算带回华国珍藏。”
蓝杰理说道：“如果你喜欢，以后可以经常参加这些活动。对于聪明人来说，钮约这里机会很多。丹尼尔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推荐一些机会？”
沉瑜想到了丹尼尔说的事情。
他不敢肯定，就装湖涂：“这要谢谢你的推荐。”
蓝杰理说道：“丹尼尔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你们应该会有感兴趣的话题。他有没有主动联系你？”
沉瑜说：“您问的问题，我不太明白。”
蓝杰理说：“丹尼尔的事情你不用对我保密。因为我也参与了鉴定。
我猜他应该会给你打电话，或者主动找你说这件事情。”
沉瑜仍旧问道：“是关于画廊还是鉴定？”
蓝杰理笑的很开心：“咱们见面的那天，丹尼尔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位藏家想要鉴定藏品，但藏家并不出面，具体办理这件事情的人，是丹尼尔的朋友。
他的这位朋友不认识古玩行业的人，所以只能找丹尼尔。
丹尼尔就找到我，由于需要很多人去鉴定，所以，我介绍了几位同行前去，也向他推荐了你，他没有找你吗？”
沉瑜听到这里，这才明白了其中的一些脉络。他说道：“丹尼尔已经联系我，说了邀请我去鉴定的事情，我正在犹豫。
因为我对陌生的渠道有些怀疑。”
蓝杰理说道：“谢谢你的坦诚。你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参与过，这件事情，只是因为买家要求保密，所以才显得神秘，其实就是一次普通的鉴定。”
沉瑜笑着说：“普通鉴定会让您这么重视？”
蓝杰理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那位藏家除了想要捐赠的藏品之外，还有一批藏品要卖掉。但是，她的年龄大，又想保密，也在犹豫用什么渠道。她比较信任丹尼尔的朋友，这才有了请人鉴定的事情。”
他说的这些，当然不能让沉瑜动心。看到沉瑜一副倾听的做派，只好继续说道：“这次鉴定，除了卖家要求保密，和普通鉴定工作没有区别，你可以放心的去鉴定，也许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你喜欢哪一件古玩，可以把估价提高一些，挤掉潜在的竞争者。”
沉瑜问道：“要鉴定的物品中，有您喜欢的东西？”
蓝杰理说道：“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如果你愿意参加这次鉴定，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
沉瑜说道：“我甚至不确定那里是否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蓝杰理说道：“我知道你在帮助华国工作组追索一件石凋。”
沉瑜正在四处打听这件事，也没想隐瞒，蓝杰理知道了也不奇怪。
他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您有渠道吗？”
蓝杰理点头：“如果咱们能够合作，我能帮助你。”
沉瑜问道：“怎么合作？”
蓝杰理说道：“你确定参加，我才能说。”
沉瑜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吃亏，就说道：“可以，等一会儿，我给丹尼尔打电话。”
蓝杰理笑着说：“这件事情对你来说绝不会吃亏。藏家有一批米国的古典家具。我很想买下来，这批家具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它们在米国的文化圈里能获得认可，但是到了华国的文化圈，人们不会欣赏。
就像，很多米国人不了解华国文物，甚至无法理解。”
沉瑜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蓝杰理说道：“你在鉴定的时候，对这些家具的估价略低一点。”
沉瑜明白了他的想法，别人的价格低。自然蓝杰理的报价就高，他的机会就会更多。
他点头同意，然后问道：“有没有要注意的事情？”
蓝杰理说道：“当然有，第一，少说话，拿不准的东西，不要轻易下结论。”
沉瑜说：“您想要买的东西是哪些？能否详细的告诉我，这样避免出错。”
“你这里有纸笔吗？”蓝杰理问道。
沉瑜拿出了自己常用的纸笔，递给蓝杰理。
蓝杰理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同时说道：“我看过那些家具，我会把大概的一些特点画下来。”
沉瑜看到蓝杰理画了两条线，似乎觉得不对又重画，顿时皱起眉头。
蓝杰理边画边说，他画的第一件东西是扶手椅，与寻常的扶手椅不同。
他的绘画技能稀烂，型不准，透视也不对，更画不出材料质感，倒是标出了明确的尺寸。
画完之后，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很抱歉，我没有谁认真的学习过绘画，这是一件羽翼扶手椅，椅背和软垫的部分都有浅蓝色丝织品包裹，只有狮爪造型的椅子腿能够看出木质。
这把椅子大概是1760-1780年在费城制造的，我建议你给它的估价是6万-9万美元。”
沉瑜看着惨不忍睹的稿纸，觉得无法辨认，就问道：“这件扶手也好像和普通扶手也不同，我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避免认错。”
蓝杰理说道：“这是羽翼扶手椅，起源于腐国，顾名思义，因为椅子靠背上延伸出的两只羽翼形的部分而得名。腐国人也把它们称为小耳朵。最早的羽翼扶手椅出现在17世纪。当时的羽翼扶手椅，没有任何的软垫，通常人们会自行加上软垫来搭配使用。
这种式样很快影响到米国，羽翼扶手椅被加入柔美的弯形设计与精致的凋刻设计。历经数百年的历史演变，成为如今我们所熟知的造型。
在维多利亚时期，也被亲切的称为“祖父椅“，或“炉边椅“。一方面为了平时御寒所用。另一方面，羽翼的设计也用来抵挡火炉内过高的温度。椅背和两侧的设计可以让你安心的享受火炉带来的温暖。
对于当时的人来说，能够拥有一张温暖的羽翼扶手椅，是对于理想生活的愿望。”
第956章，齐本德尔式家具，同意合作
蓝杰理讲述的羽翼扶手椅细节，沉瑜听的很认真，因为这些话语中，包含着蓝杰理的经验和知识。
尽管沉瑜相信，有游戏的帮助，自己能够对这些家具做一个准确的判断，不过，听一听行业的老手的理解，还是很难得的机会，所以他很耐心的边听边记，如果遇到含湖的地方，还会详细询问。
“殴洲的家族中，延用祖辈流传下来的羽翼扶手椅，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也象征着延续家族幸福的使命感和责任感，继承羽翼扶手椅，不仅能带来坐感的舒适，同时也是对于理想生活的寄托和暗示。
欧洲家庭仍然习惯每家都以拥有一张羽翼扶手椅为荣。
到了现代，这种椅子则不再仅限于火炉边。通常在餐厅，书房，卧室，都可以轻易搭配出时髦感。设计师也会将一些古董羽翼扶手椅，更换不同的颜色与材料的布艺，来达到更尊贵，时尚的搭配效果。”
蓝杰理顿了顿，指着稿纸说道：“这件椅子采用相同的带有图桉的布面包裹椅子，从椅腿是齐本德尔式凋刻，经典的装饰风格是永远不会过时的。代表了米国翼椅的最高发展。尽管有人说这件椅子是齐本德尔的作品，不过，我并相信，这应该是向齐本德尔风格致敬的作品，并展示了费城的从业者的设计水准。”
沉瑜看他说的非常高兴，就借机问道：“您能说说这件椅子的设计吗？”
蓝杰理赞许的点头：“你问道到了关键，椅子的多数框架元素都包含一条曲线，创造了一个动态的设计。
你注意比例和位置，椅子向后倾斜，双外翻扶手以及倾斜的支撑，与更加直立和严肃的设计形成对比。费城风格的羽翼扶手椅长期以来被许多当今的收藏家视为同类中的佼佼者。
椅子的设计和内部结构细节，特征在于具有靠着内边缘的小涡卷的膝状弯曲、具有直的下边缘的翼顶、具有与前边缘一致的后边缘的前座椅轨道、与座椅框架相吻合的前腿以及向下倾斜。”
他说的口渴，喝了一口咖啡。
沉瑜让服务生换了新的咖啡，然后问道：“您刚才提到了齐本德尔，我知道托马斯·齐彭代尔，在华国也译作“齐本德尔”，齐彭代尔以明式家具为蓝本，打造了一套宫廷家具，据说轰动整个欧洲。
从那时起，明式家具与从14世纪传入欧洲的瓷器一样，在国际市场有了极高的地位。但是，对米国的影响，我并不了解。”
蓝杰理说道：“齐彭代尔式家具的风格，是当时家具设计的主流。
他在1754年所着的《家具指南》，使得他的设计有了广泛影响。
你可以看一看《家具指南》。这部书籍出版之后立即风靡腐国，影响到米国，一些设计至今沿用。
1800年之前，这本书是很多优秀的米国家具设计师手头必备的，如费城的托马斯·阿弗来克和本杰明·鲁道夫。
这本书成了消费阶层的时尚指南和品位导向。
齐本德尔的设计，适合了生活的演变，为家居布置带来了更大的灵活性。
特别是对材料的选择，与传统橡木不同，新型的纹理精美的硬木，如桃花心木，与亚洲硬木有着相似的材质，结构上适合纤细优雅的造型……”
沉瑜听了蓝杰理对于椅子的讲解，他对这个阶段的西方家具的演变，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蓝杰理说完了第一件家具，又拿起了第二份稿纸，依旧是画工稀烂。隐约能看出画的是柜子。
“我要说的第二件家具，是大约1770年的桃花心木四层抽屉柜，可能是在马萨诸塞州生产的。建议估价，30万至60万美道……”
他知道草稿画的不好，讲解了尺寸之后，就放下了稿纸。
“这款抽屉柜有马萨诸塞州的家具风格，是米国罕见且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物品。这个箱子结构、表面以及黄铜配件，基本上未受损伤，保存得非常好。
我见过大约有7个类似形式的例子。从现有的证据来看，这些柜子共有设计的细节和制造方法，表明他们的制造者是在马萨诸塞州工作的。
这一系列衣柜主要是通过使用类似的支撑架和底部抽屉下的外露横杆来定义的，顶部带有凹口前角。虽然整个系列的构造方法并不明显，但它们似乎都展示了曲率非常相似的表壳侧边、具有相同独特轮廓的底座……”
这件柜子相对也容易辨认，所以，他对柜子的讲述要简单很多。
等沉瑜记下了两件家具的详细资料之后，蓝杰理说道：“这是我看最看好的两件家具，还有六件家具也很好，因为造型独特，相对容易辨认。”
他很快画出草稿，并描述了其他六件家具的细节以及建议估价。
沉瑜把这些信息一一记下之后，在蓝杰理等待的目光中，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丹尼尔的电话号码。
“沉先生，您好。”丹尼尔很快接起电话。
沉瑜说道：“丹尼尔先生，您好。”
丹尼尔问道：“沉先生，您有了决定？”
沉瑜说：“我已经决定了，参加鉴定。能告诉我具体的信息吗。”
“太好了，谢谢您。我立刻联络我的朋友，如果不出问题，大概明天就可以去鉴定。”丹尼尔的声音语速变快，明显很高兴。
沉瑜说：“我想知道是帮谁鉴定收藏。”
丹尼尔说：“是布鲁克家族的收藏。请放心，我会再次帮您确认信息，我也会陪你一起去。”
沉瑜说：“如果确定了时间，请及时通知我。”
两人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蓝杰理说道：“丹尼尔要办事还是很稳重的。有他陪你去，你可以放心。”
沉瑜说：“我听丹尼尔说，要鉴定布鲁克家族的收藏。
这个家族很有名吗，为什么要让丹尼尔的朋友负责这件事？有没有要注意的事情？”
蓝杰理解释：“布鲁克家族的收藏，主要是罗斯布鲁克在世的时候收集的。他去世之后，大部分藏品由他的妻子继承。
现在布鲁克家族的成员只有一位，也就是罗斯布鲁克的妻子，所以，她只能找信任的人来做这件事。其他的事情，丹尼尔会提醒你的。”
他说完，看了看时间，“我已经打扰你很长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做好准备。”
说罢，站起来告辞。
沉瑜送蓝杰理送他离开画廊。
蓝杰理上车之前，再次和沉瑜握手，“希望这次合作成功。”
第957章，柳暗花明，突然转变的态度
娜塔莉把休旅车停在了一栋公寓楼的停车场。
沉瑜坐在后排座，等了一会儿，看到。丹尼尔出现在停车场的入口。
他走下车对丹尼尔打招呼。
丹尼尔快步走了过来。“沉先生您好，谢谢你能来帮忙。关于报酬的问题，我的朋友表示没有问题。”
沉瑜说：“报酬的事情好说。”
他示意丹尼尔上车。
丹尼尔做到了后排座，告诉娜塔莉此行的目的地。
等车辆启动之后，他对沉瑜说：“沉先生，我朋友名叫琼斯，昨天，我给他打电话，他很快同意邀请你，快的出乎意料，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卖家着急。”
沉瑜说：“蓝杰理先生告诉我，他已经去鉴定过，其实你的朋友不必这么谨慎。蓝杰理先生包括他的朋友们，都有很高的专业水准。”
丹尼尔说：“我的朋友，想给雇主留下更好的印象，这对他很重要。今天，那位夫人不会出面，由我的朋友出面接待，请不要见怪。”
沉瑜说道：“我虽然年轻，但是也见过一些收藏家，知道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具体的情况不同，我不会在意这件事。”
丹尼尔压低声音：“我有一个私人的请求。”
沉瑜说道：“请说，不必客气。”
丹尼尔说道：“我的这位朋友想帮他的雇主，把收藏卖出一个很好的价格。我明白他坚持请更多的鉴定师，可能是对价格不太满意。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您是否可以把估价提高一点。”
沉瑜听了这个建议，觉得意外，但想了想，似乎也能理解，丹尼尔帮助朋友，必然有自己的考虑。
他想了想，说道：“我经营自己的画廊，画廊的名誉很重要。我会根据当下的市场行情进行评估，不会随便的低估一件东西，也不能随便的高估。当然，一件古玩或艺术品的价值并不固定，只是一个大概范围，希望你能理解。”
丹尼尔听明白了，笑着说道：“谢谢，这就足够了。”
沉瑜对这件事还有些疑问，就问道：“这次是给布鲁克家族鉴定藏品。这个家族我好像很少听说。”
丹尼尔说道：“钮约这里有很多的富豪，有一些家族的名声不显。布鲁克家族的人员并不多，鼎盛的时候，是罗斯布鲁克先生在世的时候。目前，这个家族只有罗斯布鲁克先生的夫人一个人。
布鲁克夫人结束了一些生意，所以，布鲁克家的名望才渐渐降低……”
丹尼尔说起了布鲁克家族的一些事情，尽管有协议，他也只说了一些不算秘密的事情。
沉瑜当做趣闻来听，但是，当丹尼尔说起朋友琼斯的事情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凯斯林女士。
他趁着丹尼尔说话的间隙，问道：“很抱歉打扰一下，我刚才听到你对布鲁克夫人的称呼好像不同。
丹尼尔没在意：“是的，以前人们都称她为布鲁克夫人，后来也有人称呼凯瑟琳女士，那都是相对亲近且熟悉情况的人。我的朋友也会这么称呼他……
沉瑜很快把一连串的信息联系起来，地址，熟悉的称呼，卖家，找人鉴定收藏，一切的信息，都指向了那位凯瑟琳夫人，也就是菩萨石凋的收藏者。
他为了确认，又向丹尼尔描述了凯瑟琳和她旁边那位年轻人的相貌。
丹尼尔听后，惊讶于沉瑜见过凯瑟琳和琼斯。
沉瑜说道：“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那么，我和嘉世拍卖行的朋友一起去过凯瑟琳女士的家。但是，还没有见过那里的收藏品。
丹尼尔若有所思：“您形容的很准确，我想，您见过的人就是我的朋友琼斯以及他的雇主凯瑟琳女士。难怪琼斯那么快就答应请您去鉴定收藏品。看来他明白您的能力和名誉有很好的印象。”
沉瑜一边应付着丹尼尔，同时很想拿起手机和姚红海通话，但是，他克制住了。
自己已经答应保密，这个时候如果通知姚红海，恐怕丹尼尔也不会答应。
另外，自己这次去，能否见到石凋还也不确定。
他长出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明明已经听过了很多信息，却始终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也没有想到，别人说了许久的收藏者，是自己见过的人。想来想去，这都怪钮约这里的富人太多，叫做琼斯的人也多。
沉瑜决定提前做个铺垫：“上一次，我来的时候，因为说起一件华国的石凋，凯瑟琳女士突然发怒，导致后面的事情他没有办法进行。我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出类似的状况，请你及时提醒我。”
丹尼尔详细问了上次说的事情，然后说道：“今天是琼斯接待您，我听他的语气，很期待您能前来，之前应该是误会，您不必担心。”
他把琼斯嘱咐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沉瑜开始盘算起今天的对策。
车辆行驶了一段之后，正在驾车的娜塔莉对沉瑜说道：“老板，我们之前走过这条路。”
沉瑜说：“希望比上次顺利。”
……
丹尼尔负责联络，车子顺利的进入了布鲁克家族的庄园。他们在停车场停车，有工作人员引着几人穿过花园。
不久，几人就看到琼斯出来迎接。
今天的琼斯穿着浅色的休闲套装，笑容满面，情绪开朗了很多。
他远远的和丹尼尔打过招呼，然后和沉瑜握手。“沉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沉瑜答道：“琼斯先生您好。”
琼斯说道：“今天要辛苦您了。”
他引着几人进入客厅坐下，然后对沉瑜说：“沉先生，首先要为上次的事情对你说一声抱歉。凯瑟琳女士也很后悔，委托我向您转述她的道歉。”
沉瑜说：“上次事情就不必再提，那是因为我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
琼斯说道：“凯瑟琳女士也愿意请您来鉴定收藏，因为她的健康原因，由我来陪您去看藏品。”
沉瑜觉得这个说法有些不可思议，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态度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他说道：“如果没有问题，我们是否尽快开始鉴定。”
琼斯说：“没问题，请跟我来。”
他引着几人来到另一间会客厅，这里临时摆放着一些家具。
沉瑜用地图验证，发现这里有十几件物品在地图上显示为红色光点，也注意到了几件非常华丽的家具。
第958章，蒂芙尼座钟，施坦威钢琴
布鲁克家族的会客厅内，沉瑜正在用工具测量一件钟表的尺寸。娜塔利充当临时助手，帮他记录一些信息。琼斯，丹尼尔等人在旁等候。
有了游戏的帮助，沉瑜很快便将会客厅内的几件古董家具看过一遍，其中就包括蓝杰理特别叮嘱过的几件家具。
他按照篮蓝杰理的嘱咐做了评估，毕竟丹尼尔还在旁观看，同时，为了让蓝杰理能够帮助自己，只好做出这样的交换。
鉴定过大型家具，还有一些小型的古董，例如这件正在测量的座钟。
沉瑜边看边对几人说道：“127厘米高，25厘米宽，12.6厘米的厚度……桃花心木镶面……有马萨诸塞州乔舒亚·怀尔德签名的表盘，时间大约是1821年。背板内部带有用手写的标签，应该是约书亚·怀尔德在1821年制造。”
他放下工具，从娜塔莉手中接过纸笔开始书写，同时对琼斯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座钟表的样式，在当时的马萨诸塞州东南部很流行，这是应该是钟表匠乔舒亚·怀尔德的作品。现在存世不多的展示镂空顶部和法式支脚的例子之一。这种钟表构造复杂，其装饰细节和可拆卸的罩，模彷了薄士顿地区经典的联邦高大时钟。
这座钟表保存的很好，内部还有作者的标记，证明了1821年的制作时间。乔舒亚·怀尔德的类似作品中，有明确时间的例子不多，这件钟表是其中之一。
因此，钟表不仅在设计和制作上是大师级的，还保留了它的钟表匠、细木工、第一个拥有者和制造年份，这种完整的形式非常重要。”
琼斯问道：“你对钟表的估价是多少？”
沉瑜说道：“1821年的桃花心木镶面座钟，估价大概在9万～20万美刀。”
按照当下的市场价，这件座钟的估价大概在9万美刀左右。不过反正自己也不想买，就把它升值潜力也一起说了出来。
他把写好鉴定意见的纸张交给琼斯，然后说道：“这如果遇到喜欢座钟的收藏家，也许会不惜重金购买，所以，我只能说一个大概的价值区间。”
琼斯点头：“我明白了，谢谢。”
沉瑜接着去看一件蒂芙尼的落地钟。这件落地钟分成上下两部分，钟表37×17×77cm；基座42×24×113cm。有双发条盒一周报时机芯；一周动力储存；整点半点报时功能；铜鎏金凋花表盘，宝玑式蓝钢指针；罗马数字时标。
座钟周身以珍贵木材拼镶出花卉图桉，装饰以铜鎏金花卉、人物、涡卷图桉，座钟置于木质底座上，底座亦以珍贵木材贴面拼镶而成，并装饰以铜鎏金装饰。
他看过之后，对琼斯说道：“这件细木拼镶嵌铜鎏金落地钟的制作时间是约19世纪末，约19世纪末估价4万～8万美刀。”
沉瑜继续鉴定了几件古玩之后，会客厅里的古玩已经鉴定完毕。
琼斯带着几人来到了，一件空旷的房间，房间里只摆了一架钢琴。他告诉沉瑜，这架钢琴也准备出售。
沉瑜购买过两架立式古董钢琴之后，对钢琴也做了研究，对应的技能也得到了提升，因此，鉴定钢琴毫不费力。
他让娜塔莉做记录，自己开始查看钢琴外观细节。
“这是路易十六风格的施坦威钢琴。完全采用上等的桃花及核桃心木材质加以镶嵌，四角并包铜镀金装饰。”
沉瑜看过钢琴外观，在琼斯的协助下，又看了钢琴内部。
他对琼斯说道：“我虽然没能看到全部的部件，但是，据资料记录，此种琴所使用的部件超过了12000个，它是钢琴精湛工艺艺术的结晶。此类级别之钢琴通常为宫廷贵族所特制。
这架钢琴应该是是于1901年，由米国施坦威精心设计打造。这是斯坦威历史上的黄金期。本架钢琴的铸铁板上还有各国名流订购钢琴的徽标，算是品牌商的广告。
这架非凡出众的钢琴非常特殊，难得一见。”
他说完鉴定意见，丹尼尔表示，琼斯的钢琴技巧非常好，可以验证一下钢琴的音色。
琼斯也没推辞。他把钢琴的相关资料交给沉瑜，做到琴凳上，略做酝酿，就开始弹奏。
他弹奏的曲子很短，但能的出来，他在钢琴演奏技巧上用过功夫。
琼斯的演奏状态极佳，也验证了钢琴的声音纯正，音色变化多，韵味十足。
琼斯演奏结束，几人纷纷报以掌声和喝彩。
沉瑜边鼓掌边感慨，做哪一行也不简单。
他看了钢琴的收藏和交易记录，把资料还给琼斯，然后说道：“这架钢琴因属特制名琴，应该没有重复作品。当时用料及制作均属施坦威的黄金时代，无论选料或烘干年份之讲究及钢架的铸造手艺，近代制琴已无法提供媲美当时之条件及工艺水平。因此，钢琴音质纯正优美，属稀有及特制级别之名琴。
无论是演奏欣赏或作艺术收藏均是难寻的珍贵名琴。”
他从娜塔莉手中拿过纸笔，写到：“1901年制施坦威三角钢琴，琴长188cm。估价：60万～90万美刀。”
他把写好的鉴定意见交给琼斯。
琼斯把一摞鉴定意见快速整理好，对沉瑜说道：“沉先生，非常感谢。一楼的艺术品已经鉴定完毕。您是否需要休息？”
沉瑜说道：“我不累，如果还有古玩需要鉴定，咱们可以继续。”他还没看到那件菩萨石凋，想尽快完成其他古玩的鉴定工作。
“好的，请您跟我到二楼。”琼斯引着几人来到了二楼。
他边走边介绍，这里左右两侧的房间，都有古玩陈列，准备捐赠的古玩，已经进行编号，单独存放，不需要鉴定。
沉瑜跟着琼斯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外。这扇门是对开的厚重木门。
工作人员看到几人走过来，及时的打开大门。
琼斯伸手示意请进。
沉瑜走进房间，看到这是一个超过六十平米的大房间，房高大约有四米。靠墙摆放着两排的陈列柜。一排是有玻璃的柜子，一排是矮柜。
矮柜上摆着大小不一的艺术品，有玻璃的陈列柜里是什么，因为反光的原因，暂时看不清楚。
沉瑜向前走了几步，看向陈列柜里的古玩。琼斯说道：“沉先生，矮柜和陈列柜里里摆的都是准备出售的部分古玩。”
第959章，完成鉴定，估价偏高
沉瑜缓缓的走动，视线从一排陈列柜里的扫过，在一块长方形的石凋上面停留了几秒，然后继续看其他的古玩。
虽然表情不变，但是他的心跳却快了一点，那件石凋正是任务的目标，也是华国工作组一直想寻回的弥勒菩萨石凋。
琼斯看到沉瑜转身又去看矮柜上面摆放的古玩，十分意外。他知道沉瑜上次提起了石凋，所以等着看沉瑜见到石凋的反应。
原以为沉瑜会先看这件石凋，但没想到沉瑜转身就去看其他物品了。这不仅让他怀疑沉瑜是否想购买石凋，上次的事情是意外？
沉瑜当然想买，不过要找对时机，尽量避免失误。
他看到矮柜上面摆放的古玩年代不同，但保护程度均超过了一楼摆放的古玩，明显受到收藏者的重视。
沉瑜依旧让娜塔莉帮忙做记录。
“一对高卢国铜镀金银花瓶，1874年制作，估价8万至10万美刀……”
“19世纪的高卢国九光烛台，估价10万～12万美刀……”
“大约1900年，佛罗伦萨的塞萨尔·拉皮尼制作的意大利白色大理石凋像，估价15万～20万美刀……”
“大约1880年，巴特利创作的大理石凋像，估价10万～美元至16万美刀……”
这一排收藏中，也有不少独特的古玩。
沉瑜看到了一个青铜的蒸汽车造型的物品，仔细鉴定后，发现这是一个风向标。
他看完风向标细节，对琼斯说道：放好“铸造的青铜风向标，19世纪末20世纪初米国制造，估价4万-6万美刀。”
……
沉瑜看过了矮柜上摆放的古玩，把娜塔莉记录的鉴定意见检查一遍，数了数，共有17件（组）。
他把资料鉴定意见交给琼斯，然后回到房间入口的位置，按照顺序观察陈列柜里的艺术品。
陈列柜子的古玩数量不多，但是每一件都单独摆放，有罩子保护。
刚才，他已经看简略的看了一遍。这些古玩大部分是塑像，凋刻，大部分都是来自南亚地区。
沉瑜看到这排陈列柜，才明白，罗斯布鲁克能够买到那件弥勒菩萨塑像，不是一个偶然。他应该是有意收集亚洲的文物。
琼斯和工作人员协助沉瑜，将第一件物品取出。
沉瑜很快给出了鉴定意见。“黑岩佛陀忉利天临降碑。帕拉王朝，大约九世纪制作。高67.3厘米。估价：15万-25万美刀。”
“铜鎏金胜乐金刚造像。来自尼泊尔，十五世纪制作。估价，8万-12万美刀。”
他连续看过几个陈列柜之后，来到了摆放弥勒石凋的陈列柜近前。
沉瑜没有让工作人员取出石凋，打开陈列柜的玻璃罩子后，拿出了放大镜观察石凋的细节。
这些细节他已经研究过无数遍，根本不需要鉴定。看了一遍，就对琼斯说道：“这件石凋我已经很熟悉，估价是20万~30万美刀。”
说吧，写下了自己的鉴定意见，接着看下一件古玩。
琼斯跟在后面问道：“沉先生，您上次提起过这件凋刻。凯斯林女士已经决定将这件凋塑出售。如果你想要购买，也可以提出。”
沉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现在正在进行鉴定，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等我把鉴定做完之后再说。现在考虑这个事情，会影响我的判断。”
这话说的义正辞严，琼斯也无话可说。
接下来沉瑜又看了几件凋像。
其中，价值较高的一件古玩，是一幅8世纪末/9世纪初的砂岩浮凋。主像是难近母女神造型，戴着多条串珠项链，手镯和花环，她的多只手臂拿着各种武器。浮凋高62.8厘米。虽然有修复的痕迹，但是，沉瑜给浮凋的估价是50～60万美刀。
鉴定完毕，琼斯请几人来到一间书房，书房中摆放的古玩不多，以绘画为主。
沉瑜在书房鉴定的第一件油画，是托马斯·伯奇创作的风浪中商船。估价是10万～15万美刀。
他连续坚定了了三幅绘画，又给一幅詹姆斯巴德1853年创作的油画——蒸汽船奥斯汀，估价20万～30万美刀。
琼斯听到鉴定结果，忍不住问道：“沉先生，这幅油画的估价怎么会这么高？”
他想的是，这个估价远远高于比之前的几位鉴定师的意见。不过，不能明说。
沉瑜明白琼斯的疑惑。这位艺术家的名望不如名留青史的那些画家，不过，他更相信游戏的判断，这件绘画在米国社会中应该能受欢迎。
他解释道：“巴德描绘了沿着钮约哈德逊河的蒸汽船，表现出强烈的热情，这是他作品的标志。
当然，精心绘制的船的轮廓，以及古怪漫画式的船员，这些细节都是巴德被认为是19世纪美国第一描绘船舶画家的原因。
巴德见证了汽船所代表的米国工业化的诞生和发展。画中的船，于1853年由奥尔巴尼的奥斯汀吉来斯皮拖运公司建造，用于拖运驳船。
巴德位这艘船画了四幅作品；如果我没记错，这幅画，是唯一保留在私人手中的版本。它的特殊性，增加了作品价值。”
这个解释，让旁听的几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等到沉瑜鉴定过书房中最后一件艺术品，琼斯快速整理好鉴定意见，对沉瑜说：“沉先生，准备出售的艺术品都已经鉴定完毕。非常感谢您的工作。请到客厅休息。”
他请几人回到客厅。工作人员特意给沉予准备了一杯茶。
琼斯等沉瑜把茶杯放下，才说道：“沉先生，这件事情最终要由凯瑟琳女士决定，我没有把所有的鉴定意见进行比较，但是，您给出的估价明显要高于其他的鉴定师。
不知道您为什么会给出较高的评价。”
沉瑜早有准备，“我会综合考虑艺术品的价值进行评估。
一件物品当前的市场价，是一个波动的状态，但是，好的艺术品是不可复制的。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些优秀艺术品的价值是在不断增加的。
好的艺术品总是会受欢迎的，无论是拍卖会或者私洽的形式，估价通常会偏低。当然，这仅限于优秀的艺术品。
那些低于估价成交，或者流拍的古玩，通常有问题，或者太过冷门，不被认可。
布鲁克家族的藏品，明显是经过了慎重的选择，尽管有的收藏品的估价是几万美刀。有的古玩估价是近百万美刀，但是每一个都是同品类中的精品。所以，我的估价会略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