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LOCO
“喜欢胡乱操心的社长？”最近许言已经将釜山风味的口音戒掉了，不过只是偶尔会出现一下。
“不过叫我大叔也没差，毕竟你也就刚刚成年吧？”
“我，其实今年19岁了。不过马上就要20了！”
虽然挺胸抬头，但是你怎么这么没有底气呢。
华国人没有成年才能饮酒的说法，所以他对这个不敏感。不过算是遵守对方的规矩，方才没有点酒也是对的。
“那就是了，我比你大11岁哦。”许言思考了一下韩国算法，似乎是应该大12岁？
“那，那也是可以叫欧巴的……”
“嗯？”
底气不足的呢喃，许言没听清。
“不过旼炡和我想的不一样呢，说话都那么小声，和你在Kakao上聊天的时候，看你打字还以为是一个有些外向的小女孩呢。”
“不是小女孩！也不内向的！”
“嗯嗯，知道了。”许言觉得这孩子或许是傲娇？
不过相处倒是很愉快，有种和带公司的年轻艺人出门聊天的感觉。
“您好，这是柿子流心蛋糕。”
服务生将蛋糕放下，随后摆好了餐盘。
“秋天果然是这种金黄色的感觉呢，方才的树莓觉得有些不搭，还要吃一点么？对了，这个时间对你来说不会太晚吧？”
许言也不知道SM练习生到底有没有门禁之类的，不过早点回去应该是好的。
“没关系，我已经和知珉说好了，她会在宿舍楼下接我的，所以我的时间很充足！”
少女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还有！我不是小孩子啊！”
虽然声音控制住了，但是气势还是很足的。
“只不过是来的时候才起床还没有清醒！阿加西！”
“嗯！感受到你的活力了！”许言切了一块蛋糕，柿子流心将白色的蛋糕变成了诱人的金黄色。
然后他将蛋糕碟子换到了金旼炡身前，给对方摆好了小叉子。
少女愣愣的看着许言的动作，对方还将桌上的花朵向自己这边靠了靠。
“阿加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啊！”
“嗯？”许言正打算给自己切一块蛋糕，手停住看了看少女。
“倒是有不少说过我是个好人的。”
“哼。”少女不敢对视，随后错开了目光。
“我要回去了！”少女抓起了包包，然后站了起来。
“嗯？”
“再！见！”少女快步的走出了店铺。
“什么吗，什么吗，大骗子啊！”
金旼炡也不懂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不过她很想离开就是了。
可是出了甜品店的她，又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甚至心里有了一丝想回到店铺去的想法。
“对的，我应该回公司去，我还要练习呢。”
唱歌，或者跳舞，都是发泄自己奇怪难言心情的手段。
许言看着出门后的少女，随后叫来了店员。
“你好，能帮忙打包起来么？然后再给我一个同样的蛋糕。”
“好的，请稍等。”
店员打包用了一些时间，随后许言拎着两个蛋糕出门。
少女走在行人中间。
稍显拥挤的街道却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空旷。
“不应该追出来么？啊，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说不上失落，只是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后就开始有些傻傻的，原本是为了知珉报仇的，谁想到莫名的偏偏等了半个小时，莫名的被对方牵着走，莫名的昏了头脑只知道一问一答，莫名的觉得仿佛和对方是在约会。
“金旼炡啊，你是因为太久没看到男人所以疯了么！哦莫，真是疯了！”
少女的步伐渐渐加快，她觉得自己今天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
想着想着，步伐又渐渐慢了下来。
轻薄的眼眶泛红，撑不住那晶莹。
也不管身边是否还有别人，少女蹲在树旁就哭了起来。
“moya！moya！”
“moya？本来以为会找不到，没想到还是小孩子的速度么。”
听了不久但是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少女立刻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不过又停了下来。
“呼。”
小孩子用包包里的纸巾把泪水和鼻涕擦干净，然后掏出了小镜子看了看。
“芙蓉！”
低声打气之后转身看着让她内心混乱了的男人。
“呀！”
“嗯？”
“我会看着你的啊！”
许言很想吐槽少女指着自己，说看着自己，为什么眼神不住地往路旁的绿化树木那边飘。
“嗯。”
“我不是小孩子啊！”
“好的。”
“还有哦！如果我出道了的话，阿加西要一直喜欢应援我的啊！一直喜欢金旼炡到死的啊！知道么！”
“啊。”许言感觉00后的孩子思路确实不同。
“不要小瞧我啊。”
“嗯！”
“那就约定好了哦，一直做对方的亲故呀！”
“是的是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年龄大还很无趣就好。”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和金旼炡在一起啊！我会看着你的！”
“我会看着你的！先背叛的人是小狗哦！”
“嗯嗯。”
许言把全新打包的蛋糕挂在了少女伸出的手上。
“好啦！既然要回去，那就早点回去吧！”
“不！我才不回去了！”
“那你要去哪里啊。”
“夜店！不是说好的要去夜店么！”
“你还没成年吧？”
“我不管！”
除了依旧不敢对视以外，许言觉得少女活泼了起来。
有了网上说话时那样的状态。
最后，在许言重复了金旼炡方才说的全部的内容之后，得到了少女满意的笑容。
虽然眼角还挂着泪滴。
许言想了想，还是用纸巾帮对方擦掉了脸上残留的一道泪痕。
“干，干什么啊！”
“没事啦。”
“那，那我们回去吧，你要送我到楼下的啊！”
“好的好的。”
“不要像和小朋友说话那样啊！”
“嗯。”
许言从街边卖花的人手里买来了一束难得的百合。
毕竟玫瑰是主流。
“好啦，拿着这个的你更好看了呢。”
“我本来也最耶啵了。”
“是的是的。”
“金旼炡最可爱。”少女小声嘀咕了一句。
“啊，是的，金旼炡最可爱。”
许言觉得如果以后有这样一个女儿倒是感觉不错。
发觉身边的人敷衍的重复了一句，少女嘟了嘟嘴。
“金旼炡最最耶啵！”
“是的呢，最最美丽的金旼炡。”
“金旼炡一定会出道的！”
“嗯，一定会出道的！”
“那就勉为其难的原谅我最好的亲故了。”
少女将百合抱在怀里，头快要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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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叮咚叮igig
索性少女住的宿舍公寓不远，就在三成洞的公司附近。
许言跑过来也没多久，所以少女领着路走回去也很快。
宿舍不远的楼下。
“再重复一遍！”
“金旼炡笨蛋，小狗汪汪。”许言用自己最真挚的表情说了一句中文。
“小gou汪汪？”少女愣了一下，“汪汪！”
“呀！是小狗狗汪汪叫的意思是么！”
“许言你是大坏蛋！”
少女踢了许言小腿一脚，然后自己差点摔倒。
许言先照看了一下蛋糕，随手扶住了对方。
“哼！”
许言越看越觉得是一只生气的小狗。
把手搭在对方头顶，少女倒是顺从的靠了过来。
许言摸了摸对方柔顺的头发，少女突然惊醒一般的后撤了一步。
“什么啊，我要回去了！大坏蛋再见！”
“……”
“说好了哦，我会看着你的！”
“好的好的。”
许言看着少女快步的走进了楼里，似乎有人接过了旼炡手里的蛋糕。
“或许是知珉？”许言摇了摇头，然后拎着被切了一块的不那么流心了的蛋糕。
“喂，在恩啊，事情处理到什么程度了？哦，敏熙回家了？好的。”
挂断电话。
本想给公司的艺人都多配几个经纪人，不过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许言觉得这次的事情应该能给某些家伙一点警告的作用。
他打算继续暴力不合作，直到对方安安心心的做好他们自己的事情。
“文静！忙么！我给你买了蛋糕，要一起喝茶么？”
蛋糕钱是自己花的，说是给谁买的还不是许言自己说了算。
周末。
谢绝了李在恩同志的《Queendom》舞台邀请，许言再度来到了龙山基地。
守门的卫兵似乎认识了这位，看到许言来了之后一言不发的放行了。
“Look，靶场，子弹，我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你的格洛克19，随便打吧，旁边的卫兵负责给你调整姿态和标靶的位置，反正这些子弹不用的话都会作废的，你刚好可以帮我们消耗一点库存。”
许言被上次见过的军官带到了龙山基地内的靶场，随后对方给了自己一把看起来就很新保养的很好的格洛克19，还给自己配了一个隐蔽式的枪套。
“看着我的射击姿势，你应该能听懂吧。”
“没问题。”
“那就好，先看我的姿势，然后你模仿，我给你微调，然后你找自己最舒服的姿势打一会儿试试，不过这些都没什么用，只要不打到你自己和我，你想倒立开枪也没人管的。”
这个卫兵还是很幽默，许言点了点头，表示尽量把子弹留在场地内。
前几日的事件后续。
许言那晚和文静聊了一些，最近也得到了对方给予的补偿。
“从社长的角度来讲，对方其实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试探而已。”文静的话语回荡在脑海。
“那也能叫试探？”许言带着护目镜，将眼睛微微眯起。
随后打开连发的开关。
这把格洛克19原本没有连发的功能，但是这应该是一把私人改装收藏的款式，被加装了全自动的模式。
普通的弹夹，17发子弹全部在短时间内打空。
“其实，这算是……”文静想了想措辞，“挺普通的一件事情。”
“那也算是普通？”许言想起了某个被自己送进医院的会长，对方的确没拿艺人当人看。
他们从小的教育就是只有同阶层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人吧。
“有些事情不方便谈，所以才会有黑帮的存在，而有人就会有利益，上层和下层之间，黑帮是没办法断绝的。”
“请艺人来跳舞唱歌其实也挺正常的，不过如今倒是好了很多，自从手机普及了之后，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就下降了。”
“那还要感谢自媒体了？”许言将子弹一个个压入弹夹。
这把手枪只额外配备了两个弹夹，如果有需要更多的话，目前基地内没有。
而开了全自动模式，总共三个弹夹也不过十几秒的射击时间。
一旁的卫兵坐在椅子上望天，对于许言的开枪方式视而不见。
手枪后坐力不大，打上个上千发怎么也会了。
“原本对方的目的应该是……”
“Hey。”
肩膀被拍了拍。
许言看了看卫兵，随后摘下隔音器。
“你手机响了。”
对方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Kakao。”
声音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稍显机械的声音，变成了少女可爱奶萌的声音。
音源来自金旼炡，这是他回家之后就收到的一段录音。
“既然是好亲故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录一个提示音吧。”
所以现在手机的提示变成了这个声音。
将保险关闭，随后拿出手机。
虽然最近烦心事不少，但是许言用手机的时间却多了一些。
除了还在活动的礼志，自己的KakaoTalk变忙了有金旼炡一半的功劳。
这位少女也不知道平时有没有好好练习，许言发觉她没事就给自己发一条语音或者文字。
如果是订阅泡泡的话，许言觉得一个月4刀左右的价格实在是太赚了。
不过话痨的Idol或许你可以只看不回复。
但是许言这个不回复是不行的，即便是一个表情，对方也能安静很久。
而什么都没有，后果就是……
“什么啊！根本不搭理我，我生气啦！”
“不理你了。”
许言默默的回复了一个Apeach角落画圈圈的表情。
果然，对方是秒回的。
“哈，害怕了吧！我这么大方，不会不理你的。”
“不过你要是今晚请我吃甜点的话，我会允许你消失一会的。”
许言觉得这位大小姐似乎进入了直球恋爱模式。
“这孩子从小就这么勇敢么？”许言对于这种类型的少女算是第一次见过。
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一间会议室。
带着眼镜的男人跪在在地上，身边还散落着文件。
“你们就这么做事？”
“这点事也做不好？”
跪着的男人试图解释，随后被坐在椅子上的人用文件打断。
“收起你们老一套的手段吧，你以为现在还是十年前呢？绑架艺人，收买对方，然后用暴力让人屈服？”
“西八你黑帮电影看多了么！真以为现在还可以用以前的方式呢？现在多少人盯着呢你不知道么？”
“哎！西八该塞给！”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发子弹，在卫兵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里，许言带着属于自己的格洛克离开了龙山基地。
“老哥！保重你的女朋友！”
这是那个卫兵离开的时候对自己说的。
许言没弄懂对方的意思，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第二天起来右手的酸爽让他想起了对方的这句话。
果然，一次性的在靶场打太多发子弹，身体是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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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糖饼
SE娱乐，社长办公室。
许言坐在沙发上端着文静泡好的咖啡。
文静说这豆子是云南来的，她某个在当地有咖啡豆种植培育基地的朋友送给她品尝的。
这款豆子的烘焙有些重，酸度也偏高，但是反而有了良好的焦糖风味与清新的果味。
许言闻了闻，发觉确实味道十分出色，入口需要一定适应的过程。
反正对这两人来说怎么都比白水好喝就是了。
“社长！恭喜您退休之前，成功的入手了三大公司每一家的股份，按照现在的占比，您可以说是H国娱乐圈理事了。”
文静今天穿的是连衣裙，裙摆不算长。
对方坐在许言身边的沙发上，将腿翘起。
修长的腿与黑丝。
许言瞟了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在茶几上放着的装在纸杯里的甜食。
“这是什么？”
“糖饼，我特地找人从东大门买的，要尝尝么？不过应该是有些凉了，糖饼还是趁热最好吃！”
文静将咖啡杯放下，被包裹的腿一同放下，身子前倾，拿起了桌子上纸杯内的糖饼。
“里面是果仁的哦，要尝尝么？”
“文静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许言将目光从糖饼与文静之间的距离处挪开，有些好奇的问道。
“社长nim。”少女咬了一口糖饼，玫红的印记留在了纸杯边角。
“昨日之日不可追，所以以前的故事那么长，每个人都了解起来的话，您不会很困扰么？”
许言倒是习惯于，这位地道的H国姑娘每天都用比自己还标准的普通话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那就是向前看咯？”许言拿起一个纸杯，随后咬了一口糖饼。
因为时间太久，糖饼的表面已经没有了酥脆的口感，不过依旧软糯甜腻的小孩子口味和还有些酥脆油香的果仁倒是很适合这款重烘焙的豆子。
让人忍不住咽下这口糖饼就立刻喝一口咖啡。
“来日可期呀，所以做好向前看的心就够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没办法更改了不是么？”
文静把糖饼放到一旁，“果然凉了的不好吃呢！下次还是亲自去买好了。”
“社长，安心的等着做会长吧，对于不守规矩的人，会有他们头痛的时候的。”
文静将手机递给了许言，上面是一条新闻。
“限期45天，米国商务部部长以国家安全为由通牒CJ。”
许言愣了一下，“这又是什么情况？CJ集团怎么惹到米国了？”
他思考了一下CJ的4方面核心事业，也就是食品餐饮，生物工程，娱乐传媒和新流通，感觉都是民生工程，没什么能触动米国对于科技方面封锁的触角。
“唔，可能是他们把歪脑筋动错地方了，以为还和以前一样，用一点小手段就能让一家不大的娱乐公司屈服吧？”
文静笑的很好看，“毕竟人家是娱乐业顶尖的财阀呢！”
许言听懂了文静含义，“然后？”
“然后我们就收到了对方低价出让的股份咯，哎呀，如果不是社长您过于看重公司的艺人们，我反而希望这种事情能多来一些呢，狐狸藏起的尾巴好不容易抓住了，不把对方口袋里的东西都抖落干净，我们还是太善良了。”
“怎么样，社长，这份补偿您满意么？”
许言：“敏熙还好么？”
文静：“人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啊，你以为当年Stelr火的时候，那么大尺度的情况下，没人想对她们出手么？”
文静发觉许言表情不好，赶快补了一句，“不过她们公司虽然差了一些，但是待价而沽也是那家公司唯一的优点了，所以敏熙她们都没受到什么伤害就熬到解散啦。”
“社长哦，总是冲动的话，会很被动的。”
“我会学着克制的。”但是解决问题很麻烦。
解决出问题的人很简单。
例如在哥谭，直接解决了谜语人，或许正反两道的人都会感谢自己一样。
“社长还是早点退休吧，安心的看看舞台，和会社里的练习生搞好关系，这不就是社长喜欢的生活么？”
“看舞台我可以理解，和练习生搞好关系是什么情况！”
“咦！您不是都去SM挖墙脚了么？社长哦，SM还有更出色的练习生呢，例如高恩啊，mi啊，还有一些来自华国的孩子，NINGNING和YIYANG啊，都很出色的，果然您的口味是H国女生么？怎么就对本地的练习生下手啊。”
“娱乐圈的事情能叫挖墙脚么！我这是……”
“Kakao！”
许言沉默了一秒，随后拿起手机。
“Kakao！”
“社长，这似乎不是Kakaotalk自带的提示音吧？”
许言默默解锁，然后打开了Kakao。
他只是觉得金旼炡的声音奶里奶气的很好听罢了。
“亲故呀！今天的训练好累哦，不过有可爱的知珉陪着我，我一点也不累啦，我真的好喜欢知珉啊。”
许言心想，你喜欢就喜欢吧，为什么还要给我发Kakao啊。
“虽然有些贪心，但是我的亲故阿加西会不会也像我喜欢知珉那样一直喜欢我呢？被人喜欢和喜爱包围的话，练习起来就不会累了吧。”
“唔，果然是她呢！”文静看了看许言的手机。
这两条信息下面是一张金旼炡和刘知珉的合照，两个少女靠在练习室的墙边，脸上依旧有些许疲惫没有褪去。
但是笑容是灿烂的。
从角度来讲，看来拍照的应该是知珉。
“怎么了？”
“喏！”文静又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许言看到了他的背影和旼炡的背影。
“啧，我这是又被拍了？”
“没错哦，社长啊，如今有个手机就能拍照的哦，还好对方只是个不那么起眼的练习生，如果您是和mi一起走在街上的话，估计价格就更贵了呢。”
“你花钱买的？”
“难不成要当娱乐版新闻发出去么。”文静点了删除按钮。
“这样就不存在啦！过去的东西真是很好处理呢。”
“你说我顶个星探的旗号四处走可以么。”
“其实。”文静打开了新闻界面，“只要随便一张照片就可以揣测出无数的故事，到时候身份又有什么意义呢？”
许言想起了自己最近经常收到的那些照片。
“不过放心吧。”文静再度打开了那个米国商务部的新闻，内容许言还没看。
“至少人的记忆没有7秒，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人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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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抗糖化失败
“亲故呀，你在做什么呀？”
“天气这么好，要一起去外面玩儿么！”
练习生忙不忙？
这是个充满了随机性的问题。
不过去东大门买糖饼的人，现在应该不会太忙。
许言只是放了一张糖饼和咖啡的照片，最近每天都叫自己亲故的某个少女就发来了出游邀请。
“我也是很忙的好么。”
许言原本打算和文静交流一下最近会社内部的事项，了解一下从JYPActors那边挖来的艺人，最后等到敏熙下班，请这位员工一起吃个饭聊聊心理健康之类的话题。
不过看来还是先出门再说吧。
东大门附近。
许言看到了穿着针织毛衣与印有小熊印花裙子的少女，这姑娘今天还带着个可爱的贝雷帽。
附带的是她身边的某个许言只在屏幕里见过的刘知珉。
“还好，人多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吧？”
被旼炡发现的瞬间，许言就看到少女挥舞着手臂，引起了自己的注意，然后小跑着冲到了自己身边。
“亲故呀！”
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今天穿了漂亮的小裙子哦！快夸夸我吧！”
“嗯，还是那么耶啵。”
“是吧是吧！”
对方像是主人许久没有回家的，等待多时的小狗狗，围着你转圈圈，对着你扑来扑去。
许言觉得有些话开不了口。
不过所幸有人阻止了少女继续撒欢。
“旼炡哦，要注意形象啦。”
黑长直。
这是许言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词汇。
这位外表看着有些冰冷，仿佛……
像是蛇么？
不过第一印象早就被对方很多温暖的ins照片修改过了好多次，许言感觉这位就是个面冷心热的高情商少女。
“嗯！走吧！今天我最好的两个亲故都在我的身边啦！”
少女左手挎着许言，右手挽着刘知珉，开心的步伐轻快。
“糖饼哦糖饼，我好想你啊！”
少女哼着不成调的歌曲，甜甜的声音似乎比糖饼还要让人甜蜜。
“今天交给我吧，我去排队哦！你们两个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有些逞强的样子，到了糖饼摊附近，排队的人很多。
少女自告奋勇的上前排队，想要证明自己长大了。
刘知珉一脸微笑的看着少女去排队。
许言也尽量让笑容在脸上显现。
“社长nim？”
“嗯？嗯，说平语就好。”
“嗯，我也不那么喜欢说敬语的。”
“我们之前聊天的时候就知道了啊。”
刘知珉对着许言笑了笑，两个人从原本的陌生气息变得熟悉了不少。
“旼炡是个好孩子呢。”知珉说起旼炡，脸上带着有些慈祥的笑容。
许言觉得果然旼炡在大家眼里就是个小孩子。
“她内心很细腻的，也很善良，平时看起来有些冷漠，其实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的内心其实是个幼稚的小朋友，连口味都是呢。”
许言看了看糖饼摊，排队的少女注意到了目光，随后高兴的回以笑容。
“不太擅长用文字表达，但是性格却很直率，当着你的面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不会隐藏。”
刘知珉似乎想到了什么。
“也是个努力，愿意听别人建议的好孩子，会自己偷偷的努力。”少女将目光转向许言，“社长，偷偷告诉你，连旼炡都不知道哦。”
“我们已经开始出道预备了呢。”
“哦！是么！恭喜啊！哎，可惜不能让你们来我的公司了。”
许言倒是觉得很开心，从练习生这么多年过来，出道就是少女们努力的最好褒奖了。
“谢谢社长这么关心我们啦！”
“毕竟也是亲故么。”
“但是社长啊。”
“要叫我许言么？”
“嗯，许言xi。”
少女有些正式。
“虽然感情、爱情啊，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但是，我不想看到旼炡傻傻的一个人在被子里哭的样子呢。我不想看到，也不想想起。”
“许言xi，您能做到么？”
许言觉得少女戳到了自己的痛点上。
他倒是挺喜欢漂亮的孩子，喜欢和他们聊天，在一起交朋友的这种感觉，或许他就是个孤独的人，所以喜欢这种感觉？
认识有趣的人，无忧无虑的活着，这就是他一直做的。
不过总在花田边，很难说不会被绊倒，摔在花田里。
如今SM的花田就让他有些难以招架了。
回想许言来到这里认识的女生们。
敏善是个在社会上生存了许久的人，她知道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定位。
那一夜发生或者不发生，都不会涉及到更深的情感上。
或许会变质，但是都是成年人，所以会很清醒。
文静不提，二人虽然调侃不断，但是许言和对方都觉得，两个人不会有情感上的交集，所以两个人会说很暧昧的话，做最正常的上下级。
剩下公司内的艺人都是正常的工作关系。
包括那两位最近正在拍戏的少女。
而有交集的就是荷拉与真理了。
可她们也是成年人了，虽然有的时候难免小女生的性子，但是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最近和林娜琏走的比较接近，但是许言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对方讨论礼志与自己，娜琏虽然有时会犯傻出圈，但更多的时候都是知心了解的关系。
最后，那晚和自己聊了好多好多的荔枝小猫。
许言是只要看到对方，目光就会被吸引。
那是他心里的自留地，也是最后的空白。
谁想到去了趟清潭洞，真的遇到了一只爱丽丝啊！
金旼炡就像时速70kmh的棒球，直接了当的砸进了许言的胸口。
“知珉xi，要么还是来我们公司吧，Idol虽然很美好，但是当一名管理层，制作人，甚至经纪人也是很不错的职业。”
许言向眼前的少女发出了邀请。
“可以正常的上下班，不会被闪光灯无所顾忌的照射，能够有休假，最重要的，可以回到学校继续学习，然后上一次大学。”
“社长说的让人心动了啊。”清澈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许言。
“不过，请让我继续走下去吧，总这样让人动摇的话，会让我失去自己本来的样子的。”
“还有哦，许言xi是在逃避么？”
“当然不是了。”
看着手里拎着糖饼小跑回来的旼炡，许言思考了一下。
“下不去手啊。”苦笑着摇头。
刚刚炸好的糖饼搭配内馅，味道十分的甜蜜。
可能糖分过多，甜的发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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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不同角度看到的世界
如何对付小孩子？
似乎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许言和知珉一左一右的陪着少女逛街，反而有一种一家人出游的感觉。
许言本想让少女和知珉一起走，他跟在后面就好。
“欧巴！走路的时候，一定要牵着我的！”
“小的时候老师没告诉过你么，重要的东西要随身携带啊！”
“知道了吗！”
奶甜奶甜。
许言觉得自己可以提前感受婚后带孩子的生活了。
不过少女们的时间也并不那么充裕，这边离江南很远，吃了几种小吃之后，心满意足的小朋友旼炡就打算回去了。
“嗯，今天很开心！亲故呀，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想和你做，但是我可是很忙的SM练习生哦，我要回去继续努力啦。”
“有机会我会跟你一起看电影啊。”
“我们一起去滑雪吧！秋天要过去啦。”
“对了，还想和你一起吃烤肉啊，不过没什么庆祝的理由呢，对了你要记住我的生日啊，1月1日哦，很好记对吧？”
“要不，下次我带你去我学校看看吧？”
“刚好我过几天……”
下了地铁，旼炡就对着许言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少女似乎想把身体里的活力全部绽放在现在。
公寓楼下。
许言习惯性的伸出手想要摸对方的头，不过手到了一半的时候停滞了一秒。
旼炡愣了一下，随后直接凑了过来。
“Moya~有知珉欧尼看着，你就害羞了？嘻嘻！”
“我们是亲故呀！”
许言：“嗯，下次见。”
“嗯！下次见！”
出租车上。
许言没有坐地铁的心情。
他本来还想带着敏熙去找心理医生看看需不需要心里咨询，现在他觉得自己需要心理咨询了。
“在吗？”
他打开了KakaoTalk，随后发了一条信息。
不过手机应该是在经纪人手里的。
许言刚关闭屏幕，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
“部长nim？嗯，礼志正在拍摄中，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传达么？”
“嗯，没事。”
“好的部长，我们大概还有1个小时就结束拍摄了。”
SE娱乐，艺人休息室。
因为所属艺人不多，而SE娱乐的大楼也够大，所以目前每个正式合约的艺人都能分到单独的休息室。
许言敲了敲门，得到了里面的回应。
“下午好。”许言捧着买来的花束，将手里的花束递给了站起来想要鞠躬的敏熙。
“谢谢社长！”
敏熙最终还是抱着花束对许言鞠躬了。
“过于客气的话，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身后的门响起轻微的敲击，随后一楼咖啡店的店员将盛有芝士蛋糕与两杯咖啡的托盘放在了沙发旁的茶几上。
“谢谢您。”
敏熙对于店员也很有礼貌。
店员小姐姐笑着和二人打了招呼后离开了。
“那我们坐着聊？”
“好啊。”
许言坐在了沙发上，敏熙坐在了一旁。
因为是单独的休息室，也就只有一个沙发。
许言觉得两个人坐在一排倒是比面对面那样压力会小一些。
“话说上一次好好聊聊的时候，还是刚来公司那天吧？”
“其实要感谢社长呢。”敏熙的双手交叉着。
“嗯？”
“能来到一个很阳光很明亮的会社，每个工作人员都很好，我也交到了新的朋友，生活上经济上也变得好了起来，原本仅仅只是期望能继续唱歌，现在却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档电台节目了。”
敏熙今天穿着淡紫色的淑女长裙，头发在后面还别了大大的蝴蝶结。
看起来很清新。
“后来社长又带着我去了综艺，认识了沈台长他们，我本来对于自己的演技一点信心也没有的，更没想到能够有一天像艺人那样拍一部电影。”
“所以我很感谢和珍惜社长与会社的。”
“所以社长不要有负担啊，我看您今天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疲惫呢。”
许言有种和大姐姐说话的感觉。
明明比自己年龄要小的啊。
“社长nim。我们以前的时候一点名气也没有，那个时候我和同伴们都想着努力就好。”
“后来才发现，光靠努力是不能够的。”
“公司投入了很多，濒临破产，最后没有办法的与我们沟通后，整个组合的定位也开始变动了。”
“随后就是那首歌曲，拍摄MV的时候根本没有感觉，但是等拍摄完毕剪辑出来后，大家都很伤心，家人也是。”
“侑莉因为那个片段，再也没碰过牛奶。”
“但是反响很好啊，人们一边在网上说着’怎么能这样做，真令人感到不适’，然后商演的机会多了起来，公司赚到了钱，组合就可以继续运转下去了呢。”
“不过大家和公司依旧没有什么收入，前期的投入需要填补回去，我们只是更忙了而已。”
“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份经历导致自己成长了很多，于此同时我收获了很多人的关注，或许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赚到让自己变得更好的金钱吧？”
“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团队内部的原因，Stelr被迫解散了，我决定自己一个人珍惜这份经历，好好的享受生活。”
“但是现在看来，社长nim给我选择了一条让我也能够开心享受人生的道路呢，我喜欢唱歌，喜欢舞台，拥有了过去的经历，所以喜欢现在成为艺人的自己。”
“谢谢您！”
许言原本打算拿起咖啡掩饰自己的表情，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能够开心的做自己就好啊，心里没有负担就好，那我就放心啦。”许言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虽然同是Stelr中的一员，但是每个人的看法都大相径庭？
“所以社长nim，您很伟大的啊。”
许言没觉得自己多伟大，他面对更深的感情的时候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朴明姬小朋友之前被吓到了，最近听说文静给对方放了两天假期，许言也就没能在会社内看到这位经纪人。
后续他又和敏熙聊了最近的工作和以前的工作，敏熙说当时被拉过去跳舞其实算是比较温和的行为，当年突然爆红的时候，有些会社的社长邀请人的手段更加让人觉得下作。
从那之后，她们都接受过心理治疗，不过用处不大。
明知道自己陷入了不好的局面，再怎么疏导也无济于事。
公司会珍惜爆红的机会，自然所有的一切是向钱看的。
穿暴露的衣服拍照，被骂下流的女团，被无聊的人用低俗的图片充斥手机，然后被会社和代表威胁试图包养。
这些事情她们都见过。
“那段经历看起来似乎让人不适，但是也是一个人成长起来的经历，所以我现在才会更加珍惜这份美好。苦难让我们学会了很多。”
“社长这么珍惜自己的艺人的样子，我很感动的啊。”
也不知道李在恩善后的时候和这两个姑娘说了点什么？不过当场开枪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美化自己的。
反正许言不怎么在乎了。
他从地下停车场开走了文静的车，前往江南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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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泡沫的夜晚
黑红是个不变的原则。
许言想起了和JYP聊天时的话语。
只有话题性，以及炒热度，才能一直保证一个团队的关注度。而没有关注度只注重本身的团队与人性，却会从长久来看，成为一个完美的艺人。
明星性。
这是对方提出的看法。
“所以JYPE在某些方面其实很矛盾啊，知道如何炒作，但是不会去用，而遇到了能炒作的点，也不会拒绝。”
“这是无为而治的套路是么？”
许言搞不懂H国这么多奇怪的宗教到底教会了这群人什么东西。
江南的一家美容院。
少女们拍摄结束后，来到了这里卸妆和整理造型。
明天还有别的活动。
许言靠在车边玩手机。
一抹有些明亮的灰色出现在自己眼前，随后晃动了一下。
“今天怎么这么着急的跑过来了？”
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但是相得益彰。
许言将手机关掉，随后锁好了车子。
“要一起走一走么？”
“哎？没有带口罩啊。我去找经纪人要一个去！”
少女转身，发丝撩过了两人之间。
“不带口罩，就这么走吧。”
“咦！那样岂不是很快就会被抓走啦？”礼志探出手摸了摸许言的额头，“大叔今天发烧了？还是心情不好呢？”
许言叹了口气，他有点体会到李在恩和自己说的话了。
和现役偶像谈恋爱是个头疼的问题。
“让我看看车上有没有吧。”
许言抓过礼志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拉开了车门。
副驾驶的抽屉内，果然有黑色的口罩。
拿出一个递给少女，礼志带上，遮盖住了一大半面容。
不过狭长的眼睛与淡色的眼影还是能看出这是一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
江南这边的人很多，两个人也没有目的性，挑着人少的小路，穿过巷子向着汉江边走去。
少女把有些多的发丝扎起，随后挽着对方，整个人靠在许言身旁。
一如某个夜晚。
“认识之前是大叔给我讲故事呢，后来都是我给大叔讲故事啊。现在呢，大叔还愿意给我讲故事么？”
“既然大叔不想说话，那我先讲一个故事好么？”
“想起来之前和好多人说过话啊，经纪人啊，姐姐啊，甚至还有郑社长呢！”
“大家都对大叔的存在有各自的看法啊。”
“经纪人nim希望我学会抓住机会。”
“姐姐希望我能快乐，不要受到伤害。”
“郑社长nim希望我能更进一步，让整个团队变得更有价值。”
“但是所有的附加项都是大叔带来的呀。”
少女挪了挪身体，似乎感受到了冷意。
虽然屋内开着空调，温度很合适。
但是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渐渐收紧了。
许言将自己披着的毯子拿下来，给少女的腿也盖好。
“大叔，你说那晚没有我们的相遇，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会不会不知道小王子和小狐狸更多的故事。”
“我会不会忘记你喜欢喝咖啡呢。”
“我应该会不记得大叔也喜欢徒步，当我一个人走在街头的时候，是否也能像以往那样收获独自的快乐。”
“那个时候我应该完全沉浸在MIDZY与同伴和音乐里吧？”
“你觉得那样的礼志快乐么？”
“或许很快乐？”许言并没有疑问。
“或许吧，但是呢，会不会在某些时候，一个女孩躲在寝室的被子里，手里抱着最爱的小熊，她没有能够诉说的人，甚至只能对着孩子一样不懂自己的玩偶独自低语。”
“眼泪好珍贵的，但是被子里是另一个世界，她可以哭的。”
“这可是TWICE的妹妹团啊，姐姐们那么厉害，朴PD一手打造的团队，出道之时的光环就很耀眼的。”
“登不上顶峰一定是她们不够努力吧？”
“那么，没有大叔的小小礼志会很坚强的站起来，然后一边听着MIDZY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勇敢，用自己的善良和努力，去不断的进步。”
“但是哦。”
“那是另一个礼志啊。”
少女将毯子扔到了一边，冰凉且温热的靠近了他。
“她的未来也一样美好，她会收获自己的光环，她会在vlive直播的时候忍不住哭泣，她也会强忍着眼泪做好自己。”
“她特别坚强呢，她是队长啊，她从小就有过新生一般的经历。”
“而现在的这个礼志呢，从那晚开始，就被驯养了呢。”
“现在的这个我，是第二次新生的吧？”
略显颤抖的手将背后的扣子解开。
“那么作为主导了这一切的你，要负起这份未来的全部责任啊。”
“叮铃铃。”
许言记得自己关了电话的。
那这个声音应该是少女的手机了？
许言睁开了眼睛，发觉这是一条长椅。
少女披着自己的风衣，靠在他的肩膀睡了过去。
方才两个人从小路走到了汉江边。
就那么一直一直的走着，没什么话语。
但是温馨的感觉就萦绕着，将不明显的秋天带来的寒意驱散了。
两个人走了很久，似乎在路上的时候有说了什么，又似乎只是沉默的走着，感受着宁静的美好。
最后一同坐在了江边的长椅上，今天的风儿很温柔，江水也流的很慢。
月亮弯弯。
两个人一起梦到了什么。
好像是那晚。
“喂？”
“Yeji！哦，是社长啊！哎呀，打扰你们了！”
小屁孩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我错啦，都是他们说玩游戏输了的人负责打电话，不怪我的啊。”
“太晚了就不要回来啦！明天早晨把Yeji送回JYPE就好啊！”
“再见！”
Yuna快速的把话说完，似乎念了一段Rap一样。
“嗯？”小狐狸睁着朦胧的睡眼，“哎呀，行程太多，一不小心就睡着啦，大叔不冷么！怎么把大衣都给我了。”
“清醒一下，然后要去吃点夜宵么？”
礼志：“嗯，去那里呢？”
“那就去熟悉的便利店吧？”
礼志：“好久没去过那里了呢，嘻嘻！”
小狐狸摘掉了口罩，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礼志：“我学会了新的偷吃方法哦！”
“嗯？”
礼志：“你看！”
少女用口罩盖住了眼睛，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水果硬糖。
蒙着眼睛打开包装，随后从口罩下面塞进嘴巴里。
最后将盖住眼睛的口罩带回原位。
“厉害吧，这样偷吃别人就看不到了。”
“有个成语形容你这样的方式呢！”
“咦！是么，快告诉我，我这样就又新学会一个四字成语了！”
“掩耳盗铃。”
“嗯？”
“堵住小狐狸的耳朵然后再去偷铃铛，这样小狐狸就听不见了。”
“什么吗！”礼志站了起来，“大叔你是在嘲笑我吧！一定是的！”
雾灰色发丝飘起，这只小奶猫露出了尖牙。
“没有一整盒小饼干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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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先打个画片缓解一下
最终，许言还是把礼志成功的在12点之前送回了寝室。
小仙女没有变成灰姑娘。
新的一周。
新村站，SE娱乐一楼咖啡厅。
许言穿着咖啡店员的围裙，用拉花缸加热牛奶。
然后给瓷杯中倾斜出一朵玫瑰花。
“好了，您的咖啡。”
客人用托盘接过咖啡和甜甜圈，随后离去。
“社长nim。”
“哦，在恩啊。”
李在恩：“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许言：“整栋楼都是我的，我在什么地方不都是应该的么？”
李在恩无语。
他将口袋里的手札拿出，随后从里面拿出了几张拍立得。
“社长，这是给您的。”
“嗯？”
许言脱下手套，从柜台后面出来，接过拍立得。
“昭妍！这是Yooa？竟然还有我的花Kei！”许言有些惊讶，随后拉着李在恩找了个沙发坐好。
“你这是从三家公司偷来的？”
李在恩：“之前您不是那天没有去参加《Queendom》最后的录制么？我想了想就找相熟的PD去了后台，在节目结束后找到了她们要了这份拍立得。”
李在恩又从手札里拿出了几张拍立得。
“这个是雨琦让我交给你的，听说是SE娱乐的社长要的，对方托我给您。”
许言接过之后，觉得自己被误会的更深了。
这全部都是全昭妍的自拍，有古灵精怪的少女，也有温柔微笑的样子，还有穿着睡衣在寝室床上的样子。
李在恩：“社长nim，虽然不太好，但是目的性过于明显，和变态的区别就越来越小了。”
“只是从社长角度对音乐人才的欣赏好么，可能是我表现的方式不对？”
李在恩不予置评。
许言随后又收到了OHMYGIRL与Lovelyz的一套拍立得。
“大家都是很好的孩子，听说社长因为工作原因没能来应援，都表示了自己的谢意，然后欢迎社长有机会去她们的舞台。”
李在恩抖了抖手札，发觉应该没落下什么。
“对了，woollim的经纪人托我告诉您，对方的社长对于与SE娱乐合作很感兴趣，希望社长您有空的时候，可以和对方有一个约谈。”
许言放下把Lovelyz拐回来的想法。
一个公司运营团队也是有上限的，虽然能够坐拥很多女团是个很好的想法，但是托拉斯是个不现实的计划。
虽然没有运营男团，所以手头的经纪人和工作人员能多负担一些，但是目前他手里算是有三支女团在手的。
Gfriend的配备只能更好，不能消减。
CLC如今正要回归，作为新加入公司的团队，需要给予足够的关注和鼓励。
未推出的STAYC此时正是紧要的时刻，所有的人手都是从零开始打造的。
看文静最近这么忙碌的样子，就能感受到其实人手还是不够用的。
但是这方面人才就是这么多，宁缺毋滥的情况下SE娱乐人手短缺还要持续一阵。
谁让许言也比较信奉朴PD的那一套人性理论呢。
“CUBE方面的话，因为收获了上次收购CLC与专辑合作的一大笔资金，听说已经有了明年推出新的女团的打算。”
李在恩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不过这公司这几年内部斗争的过分，看来很难在见到洪社长作为主导时候的盛景了。”
“社长nim，有您的信件。”
一名店员这个时候送来了一个信封。
“哦，谢谢你。”
许言看了看信封没说什么，只是放进了口袋。
李在恩看了一眼，“如今(G)I-DLE成绩越来越好，反而让整个公司内部变得有些微妙。”
许言：“鲜花着锦，没有火花是不会出问题的。”
“在恩啊，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下午，许言和李在恩一同开车去了机场。
少女们游玩了快两周时间，这个假期也是够长的了。
“年末的大赏，各种音乐节目都要来了，今年需要准备的更华丽一些啊，希望能在少女们最后的时刻也一直是走在花路上的。”
李在恩：“之前Gfriend年末的计划表里应该还有出日文专辑的想法，歌曲什么的都有准备了一些，您觉得？”
“算了吧。今年就这样了。”
“那好的，那就留着等待明年的企划结束了，我会统一汇报的。”
“话说在恩你知道有什么很靠谱的纹身的地方么？”
许言记得李在恩似乎把自己女儿的名字纹在了手臂上。
不过对方正在开车，许言也不能直接撸他袖子。
“社长nim，纹身了之后可能会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您或许要慎重考虑一下？”
李在恩沉默了几秒，“当然，一些清新的图案倒是满符合这个圈子的样子，您打算纹点什么呢？”
“礼志的签名。”许言打开自己的钱包，里面有一张拍立得。
少女比着爱心的可爱样子。
拍立得留白的部分有个圆形的签名。
“之前听说过礼志xi的签名很有特点，这个如果当做纹身的话，应该会很不错。”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你什么时候有空？”
李在恩：“一会儿把孩子们送回寝室，我带您去一个我熟悉的地方吧。”
“交给你了。”
熟悉的机场停车位，许言和李在恩两个人无聊的用A4纸折了两个画片打了起来。
许言和李在恩都穿着西装，李在恩的是比较正式的那种，许言穿的比较休闲。
不过打画片是个体力活，两个人都将外套扔在了车上，翻起了袖子。
许言这才发现李在恩的左手从小臂中间开始，就是复杂繁琐的花纹，看来应该蔓延到了肩头的位置。
平时李在恩虽然总和许言在一起，但是也只是工作时间。
两个人相约吃饭的时候，包括去夜店喝酒，对方也没卷起过袖子。
不过今天或许是因为许言提到了纹身的事情，所以许言现在看到了对方手臂上的纹身。
“啪！”
写着?的文字是许言的许，他的画片没能被李在恩掀过去。
“在恩你手臂上纹的是什么呢？”
许言想起了一张看过的照片，似乎是龙相关的纹身？
“鱼龙。”李在恩将左手的袖口放下一些。
“年轻人看到还好，上了年纪的人应该不太喜欢有纹身的人，没准会叫警察吧。”
李在恩想了想将墨镜摘掉。
露出了干净干练的帅大叔模样。
“来吧社长，五局三胜，谁输了一会谁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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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面馆带盐
许言小的时候玩过打画片，不过他小时候在华国玩的画片，都是印制精美图案的圆形厚纸卡片，这种用纸折成方形的画片他是第一次玩。
不过李在恩似乎也不怎么精通这个。
但是怎么都比第一次玩的许言强一些，最后许言输给了李在恩。
“社长，下次出门不要给那么多活动经费了！EunHa她差点疯了好么。”
熟悉的粉丝应援以及条幅，还有一群拍照的记者或是直拍站姐，在这群人的欢送下，少女们成功的上了保姆车。
经济人也跟着上来后，一大帮工作人员又默默的前往了后面的巴士。
“怎么了？”许言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穿着alexanderwang印花黑色丝袜的队长，所愿的腿许言有种想给她买个保险的冲动。
“说你呢小河！说吧，你都犯了什么错误？”
许言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包子脸少女。
等等，包子脸？
许言：“你胖了？”
银河：“没有！”
许言：“那怎么感觉脸圆了！”
银河：“都是错觉，哇！”
丁恩妃被另一个恩妃强制推了下巴，果然隐约的能看到小河有了双下巴？
“你们犯规！说好了不告诉社长我吃了小笼包、炸包子、葱油面加双份大排、猪肉生煎、炸肉条之类的啊！”
许言：“她们确实没说，都是你自己透露的。”
银河眨了眨十分无辜的眼睛，“是么！我怎么没有印象？”
随后金韶情将这几天与最后一晚逛超市的经历娓娓道来。
什么丁恩妃大战炸鸡腿，银河怒吃芋泥紫薯蛋糕，把和平饭店内部的几个餐厅逛了个遍，下午茶吃完了还点了第二份。
充分展现了小河能吃的这个特性。
“明明汉堡很好吃，但是根本没想到世界上除了汉堡披萨炸鸡，还有那么多的好吃的等着我啊。”
小河毫无力气的申述，最后被无情的目光嘲笑。
金韶情：“最过分的就是最后一天去超市的时候，她竟然让翻译问炸包子和做生煎的大叔要不要和她回H国。”
“银河啊，你是要进军餐饮业么？”
丁恩妃：“如果可以一边当Idol一边开中餐馆就更好了，我已经是葱油大排面的代言人了。”
“嗯？”许言看了看一脸‘家门不幸’表情的队长，最后还是把目光对准了严智。
还是忙内最省心啊。
严智：“因为带着GoPro，有的时候还有摄像师，所以一家面馆的老板和我们合影来着，小河单独和对方合影了。”
经纪人：“店长说要把照片挂起来，可能是翻译问题，小河就误会自己成为那家面馆的代言人了。”
许言：“你干脆带着一沓签名照去，把滩城小吃界一网打尽算了。”
“社长nim！请给我照片吧，我马上买机票回去。”
许言看了看经纪人和所愿，对这两位最近的心情有了一丝理解。
“在恩，回去告诉文静，Gfriend的行程加满吧，先去R本开个粉丝见面会再说，周边还有马尼拉曼谷之类的地方也可以准备上了。”
“EunHa呀，回寝室了先告诉我体重是多少哦。”
小河：“社长，男生是不能随便问女生体重的，就算是社长也不可以啊。”
“我是你们的健康部长啊！”
“嗯，那，那我回去偷偷告诉你。”
许言在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里加上了丁恩妃的减肥计划表。
少女们吵吵闹闹，打算在路上将这接近半个月的见闻都讲给许言和李在恩听，不过时间还是不太够用，加上时不时跑题变成银河声讨大会的情况偶有发生。
许言决定还是等综艺部门把剪辑好的片子发出来再看看少女们最后都做了什么好了。
“社长nim今天辛苦了！”
送走了几位姑奶奶，许言有些疲惫。
“走吧，把这车留给经纪人，我们开你的那辆车好了。”
“嗯。”李在恩从副驾驶下车，“社长，要再玩一把画片么？”
“你是想让我给你开车么！”
“没有，只是突然还想玩画片罢了。”
少女们的寝室早就搬到了新村站附近，离上班的公司很近。
许言和李在恩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回了SE娱乐，然后去地下停车场。
李在恩：“刚好我认识的那个人离这里还算近，过了汉江公园就是永登浦那边了。”
许言看了看地图，他没去过永登浦区。
发觉地图上离新村确实很近，过了桥就是。
“她很会做一些小清新的图样，也有许多新鲜的想法，您如果纹Yeji的签名，那么找她是最合适的了。”
“对了，她应该有Ins，您可以先看看她的风格。”
许言拿出手机，随后打开了国内不存在的APP，按照李在恩说的用户名找了找。
“tattooist？哦，是这个啊。”
许言看到了大量的纹身图样和一位好看的姑娘的自拍。
“这是作品？”
李在恩瞟了一眼，“那是她本人。”
果然，纹身师都有在自己身上下手的爱好是么。
许言看到了少女除了洁白的腿以外，基本上图片里露出的部位都被图样填满了。
看来创作的画纸不够了，只能从别人身上下手了。
“这东西是一次成型的吧？”
李在恩：“没错，所以找一个靠谱的人很重要。”
许言想了想，这么简单的图样，应该也用不到他重新再来一次就是了。
他只想经历一次小河的洗脑轰炸，不想重复没有意义的一天。
“我已经提前发了Kakao，她刚好在店里，也没什么事情，这个图很快就能纹完的。”
永登浦区。
TattooWorks。
店铺内，许言见到了这位在恩的朋友。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聊最近怎么样，然后那位姑娘就对许言挥了挥手。
NINI：“来吧，很简单的图案，给我10-20分钟以内就结束。”
许言想了想，还是将图案的位置选择了放在左手手臂内侧。
接下来就是清洁消毒，好看的少女贴近你的手臂，许言发觉对方眼角还有月亮和雨滴的图样。
“这一行字也要纹上么？”NINI看了看签名下面的一行小字。
“嗯，加上吧。”那是‘ITZY礼志’的H语，许言觉得少女的手写体很可爱。
NINI：“可能会有些痛。”
许言先让对方试了试，发觉自己能接受。
“那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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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你也会成为Star
“回去以后记得先不能洗手臂哦。也要注意卫生。”
对方将复杂的注意事项发到了许言的Kakao上。
许言看着仿佛少女用碳素笔写在自己手臂上的纹身，心里对纹身的印象倒是改变了。
应该是当年那种青色的青龙白虎导致的，他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纹身没什么好看的。
但是NINI自己制作的素材和她的作品都是线条轻快明亮，美式复古简约的凌厉线条风格。
这种新的纹身印象让人不由得喜欢上这门艺术。
“可以给再我设计一个么？”
“嗯？可以哦！不过这位社长nim，下次可就不是友情价了。”
对方刚才纹身的时候也和自己问了为什么要做这个纹身的事情。
许言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说是自己女朋友的名字。
对方一脸’你当我没听过ITZY么！’的表情。
不过NIINI看了看李在恩，随后点了点头。
然后她也知道了许言的工作。
“那就正常来吧！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的顾客啊。”
NINI：“想要什么样子的呢？有个模糊的概念也可以。”
对方拿了本子，随后打开打算用笔记录。
许言想了想，“位置就在上臂这里吧。”
指了指左臂，“星星，月亮，简笔的两个人，长椅？还是沙发？”
许言脑海里有着不那么清楚的构图。
对面的少女写写画画，“嗯！大概有个概念，这几天我会有点忙，不过空出时间来的话，我会给社长nim发信息的，记得及时查收哦！我可是很忙的，过期不候。”
对面的笑容很温柔，许言也不知为什么。
和李在恩乘车离开的路上。
许言：“要去吃个夜宵么？”
“社长nim，我还是……”
“回去吧回去吧，哎，孤家寡人的我啊。”
许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给我放前面就好，我去汉江公园坐一会。”
“好的。”
麻浦，汝矣岛汉江公园。
许言坐在长椅上，看着江水流动。
他喜欢水边，喜欢看下雨的天气。
应该是他出生在江城的原因吧。
夜里的秋季有些清凉，不过似乎是夏天的流连又返，至少跑步的少女穿的都比较紧身和凉爽。
“在这里跳吧！今天学会了回去会有奖励哦！”
“为什么啊。”
“因为姐姐喜欢啊，爸爸妈妈不在家，你想吃饭需要靠谁啊！”
“欧尼。”
“对吧，那么姐姐让你跳舞有什么问题么？”
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思考了一会，“那我不要吃泡面！”
“可以！一会去便利店我还给你买掰掰乐饼干！”
“那我就跳一段哦。”
小女孩思考了一下，随后将蓝牙音箱打开，用手机找起了歌曲。
“跳DALDAL！哎呀，从小就这么厉害，以后要去JYPE么？”
小女孩的姐姐上前揉了揉对方脸颊肉嘟嘟的部分，“以后我们的艺智也会成为Star的吧！”
坐在长椅上的许言有些恍惚。
小女孩很厉害，看着年纪最大也就初中左右，但是很多动作已经很标准了。
至少许言现在也不会跳舞。
他随着歌曲的节奏给眼前的孩子打着拍子。
江边时而路过的行人也有一二驻足的，年纪大的阿卖或者姨母都会笑着拍手。
有个路过的，看着像是在江边跑步，运动打扮的少女映入了许言的目光中。
少女给人是那种十分清爽的感觉，很漂亮，很清纯。
“我最近是喜欢清纯的类型么？”许言看了看Kakao，并没有新消息。
他拿出了钱包，打开了后面的名片格。
最近他让文静帮忙设计印了一些名片。
塑料薄卡，但是质地摸起来很高级。
造价自然不低。
上面很简约，白底黑字，正面是许言两个汉字，加上翻译过来的谚文。
背面原本只是电话，但是许言又不是需要私人名片，他是打算当做星探，遇到看好的人的时候发给对方用的。
过于简约被人当成了传教的怎么办。
所以正面右下角加上了SoureEntertainment以及公司的标志。
背面是公司地址以及联系电话，前台以及许言新买的本地手机号。
双卡双待信号好才是华为的乐趣。
至于他的职务，想了想写了个经纪人在上面。
反正他觉得这个定位挺好，因为他总给那群孩子端茶送水的。
“你好，可以打扰一下么？”
歌曲告一段落许言才上前。
趁着少女还没离开，他先发出声音。
“嗯？是我么。”
“对的！”
“我有信仰了，谢谢！”
许言：“……”
果然奇怪的传教人已经在H国深入人心是么。
许言看了看休闲西装，听李在恩说给自己买的是Burberry的高定。
许言对于衣物完全不懂，这方面都是文静处理的。
不过文静告诉自己这是007同款牌子，也就是丹尼尔·克雷格也喜欢的衣物，许言就觉得穿着有不一样的感觉了。
鞋子是菲拉格慕定做的，许言感觉鞋垫的舒适度很高，李在恩表示是纯皮质的，柔软回弹好。
反正不知道价格，穿着也很舒适，许言也就放弃了自己热爱的运动鞋套装。
毕竟是社长么，得给自己公司点面子。
“现在传教的也习惯穿西服出门么？”想了想H国人的工作穿搭风格，确实牧师一身西服是标配。
不过许言也没夹着个小包啊。
“抱歉，我还有同伴在等我……”
“不是不是，我不传教，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漂亮，给人很清纯的感觉。”
“谢谢！”少女对着许言露出微笑。
许言觉得这公式化的笑容对方应该没少练习。
看起来也就是个高中女生，现在的孩子们都这么内卷么？
少女习惯性的笑过之后，就打算绕过这位天黑了还带着墨镜的奇怪大叔。
“我是SE娱乐的经纪人，我觉得你的形象真的很棒啊！可以收下这张名片，在你有空的时候联系我们么？这么漂亮的脸蛋不当艺人有些可惜了。”
许言虽然觉得这么漂亮不当艺人也没什么可惜的，但是他还是个敬业的社长。
“哎？”
原本打算离开的少女有些愣神，随后鬼使神差的接过了许言手里的名片。
“那个……阿加西，你是你们公司新入职的经纪人么？”
“嗯？为什么这么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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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喜欢旼炡到死吧
许言打算一会就问问李在恩，经纪人和星探他们的工作流程。
例如遇到了一个觉得形象不错的素人之后，如何与对方搭讪才能不被看出自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萌新。
许言现在很想掏出手机在某乎上求助一下。
“没事的，嘿嘿。”少女这次的笑容不是公式化的样子。
“阿加西这样工作的话，小心时间长了被开除啊。”
少女笑着将名片放进了自己手臂上的运动包里，“这样您的工作就不白费了，今天也辛苦啦。”
对方带着笑容对着自己鞠躬，许言虽然不太习惯，但还是一样的对着鞠了一躬。
“我是个敬业的经纪人，我是个敬业的经纪人。”
他把自己带入了李在恩的角色里。
不过李在恩哪里是个什么敬业的经纪人啊！
“阿加西，再见！”
看着跑远的姑娘，许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觉得对方不会打电话了。
虽然出师不利，但是许言没打算放弃。
他回到了原本的长椅上，江边这里原本聚集的行人散开，方才跳舞的小女孩和她的姐姐似乎回家了。
也不知道对方的姐姐会给小女孩做什么样的晚餐，也不知道掰掰乐饼干到底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沿着汉江开始漫步。
“Kakao！”
“嗯？”
清潭洞。
“亲故呀！”熟悉的开场白，许言把墨镜放在了口袋里，借着路灯看着白皙的少女。
“今天有没有想起我呢？”
许言想给少女的热情降一降温度，可是就连天气都不愿意这样做。
秋天的月光竟然让人感受到了暖阳一样的温度。
“一定是这边的灯光过强了吧。”
许言：“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没有哦，我已经提前和知珉报告了！”旼炡开心的凑到了许言身边，随后将头贴靠在许言的肩旁。
“亲故呀，我已经是出道预备役了呢。”
“怎么样，为我高兴么！”
许言：“真棒！这样以后就是艺人啦。”
“不够哦，嘻嘻，再夸夸我啊！”
“嗯，旼炡这么耶啵，出道是肯定的啊。”
“还是不够哦，再对我说一些。”
少女期待的目光看着许言的侧脸，她还用发丝蹭了蹭许言的肩。
“嗯，天生艺人？连月亮也惊叹的美貌。”
“呀，虽然没什么新意，但是我就收下你的评价啦。”
“奖励你一个啵啵吧！”
“嗯？”
许言的侧脸感受到了一丝清新的气息。
有些微凉，但是内心有些温热。
“不要多想哦，亲故呀！”
少女的面颊微微发红，眼神上下飘忽。
“走吧，我想吃小吃了呢！出发，明洞！”
少女又凑到了许言的左手边，然后想要抓起许言的袖口。
许言下意识的左手微微躲开。
“阿加西！”
“啊，只是想起来左手做了纹身图样，你到这边来吧？”
许言走到了少女的左侧。
“咦！纹身啊！能让我看看么！”
旼炡好奇的盯着许言的左手，发现手上很干净。
“可以啊。”
许言将袖口向上，随后解开了衬衫袖口的袖钉。
将衣服卷起，露出了手臂内侧。
微红的皮肤，还带有纹身之后没有散去的痛楚。
“Y？eji？ITZY礼志！”旼炡愣了一下，“阿加西你是唯粉啊！”
“对的哈，wuli亲故也是演艺圈里面的人呢，总和许言你一起出去玩，都快忘记你的身份啦。”
旼炡不知为何，心里觉得有些闷闷的。
不过看着许言有些温柔的目光看着那个图样，她也感受到了一种温和。
但似乎和她想的不同。
“这是礼志欧尼的签名么？”
“嗯。”许言拿出钱包，随后给少女看了那张拍立得。
“哇，阿加西，这样的话，IU前辈nim的签名你也有的吧？”
“这个可以有。”
许言想起了自己似乎答应了知珉什么事情来着。
“许言xi很喜欢ITZY么？”
少女忍不住问道。
“嗯，很喜欢啊，也很喜欢Yeji，所以把这个签名留在了这里。”
等着那星星散发出如月亮一样的光辉，被更多的人喜爱。
“真好啊，那许言xi。”
少女转到了许言身前，抬着头用清澈的目光看着他。
“等我出道了以后，你会把我也记在心里么。”
“……”
原本许言都是强迫自己和别人对视的。
此时他有些做不到。
“亲故呀……”
声音还是那么奶甜。
好像得知了自己明天或许会被弃养的小狗狗。
“许言xi。”
“啊。”
“是在和礼志欧尼恋爱么？”
“哎？”
“那种眼神我见过的啊，父亲和母亲的身上，偶然遇到的恋人身上。”
旼炡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气鼓鼓，她嘟起了嘴巴，脑海里想着被鱼钩吊起后生气的河豚。
“做不到了……”
“旼炡做不到的。”
“有些情感其实很自私啊。”许言低声说道。
“哼，别做梦了，想从亲故变成我的男咋亲故，阿加西你还不够格啊！”
“我也想这么帅气的。”
“可是许言啊。”
“为什么眼泪它止不住呢。”
原本明亮的路灯，许言想让它暗淡下去。
少女抬着头，用力的抬头。
似乎想让溢出的泪水回到眼眶。
但是却没有起作用。
一如泛起的涟漪，滴落的雨滴砸在平静的心湖上面，没办法停止。
汉江边的长椅上。
许言觉得以后不会再想来江边散步了，他把汉江边的长椅和江南的夜店都列为了禁忌项目。
“亲故呀，你错过了好多。”
“旼炡最喜欢好吃的了，总是和你在一起吃小吃的话，会被会被当成贪吃鬼呢？”
“旼炡问了阿妈，什么是好吃的大人的口味。”
“旼炡学会了制作大人口味的小菜，知珉尝了后都觉得好吃呢。”
“旼炡唱歌很好听哦，我最近找了老师学习了一些作曲，我虽然不太会写东西，作文也和小学生一样，但是我觉得只要抱着那种心情，应该可以写出我心里想要表达的歌曲吧？”
“幼稚鬼一样的小孩子或许不是阿加西喜欢的类型吧，我想剪一头帅气的短发，那样酷酷的女孩亲故也会喜欢的吧。”
“最近学会了一段厉害的Poppin’，我想帅气的展示给我的亲故呢。”
“虽然膝盖痛痛的，变青了。”
“知珉给我擦了药，我就不痛啦。”
“形体很重要啊，阿加西会喜欢完美耶啵的女生吧，所以我也去练习普拉提啦，一年之后的我会不会更加耶啵呢。”
我喜欢直率的表达。
“我想再多了解我的亲故一下啊。”
“怎么就来不及了呢。”
“果然恋爱就是要在第二次就下手的啊。”
“说好了会一直看着你的啊，说好了要一直喜欢我的啊。”
“说好了喜欢旼炡直到死去的啊。”
“我还没来得及让你更喜欢我，阿加西怎么就去喜欢别人啦。”
“许言xi，哪有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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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给你一个吻的时间和我恋爱吧。
嘴唇薄薄的善良少女，并不是能说会道的那种人。
平时性格比较冷漠，加上眼白的原因，三白眼的话总会被当做奇怪的人。
虽然是个接触了才能知道的温柔的孩子。
不过在许言面前，旼炡是个……
揉了揉对方的头顶，少女先是凑了过来，然后又甩了甩头发，把许言的手顶开了。
旼炡：“你没有啦，算了……”
少女又把头靠在了许言的手上。
“像我这样的人，既不帅气，也没什么年轻人的魅力，谢谢你喜欢我啊。”
“我才没有喜欢过你呢！阿加西！”
旼炡突然从长椅上站起来。
这次变成了少女用从上到下的目光，盯着许言的眼睛。
“呀！”少女鼓足了勇气。
“那个！”那个。
“旼炡怎么样？”你会喜欢我么？
“阿加西真的是我很喜欢的类型！”???的喜欢。
“可以和我交往吗？”因为是我的啊。
红着湿润的眼睛，水汪汪的温柔与坚定。
少女的双手压在了许言的肩膀。
然后没等许言说出答案。
“唔。”
她贴的好近。
“不许说话！”
“嗯。”
沉默了一阵，连江水也是。
“呼……”
少女嘴唇微微颤抖，长长的吸了口气。
许言看着坐在一旁的少女，长出了一口气。
“这才是初恋么！再见吧阿加西，旼炡要出道了，就只能把感情结束啦，认真营业的Idol是不可以恋爱的呢！”
少女的脚踢了许言的小腿两下。
“走吧。”
“哎？”
“你走吧！”
“哦。”
“我要自己享受一会失恋的感觉，知珉会过来接我的，你走吧。”
许言想了想，把外套搭在了少女的肩头。
旼炡：“谢谢。”
许言：“不客气。”
只剩下一个人的长椅。
“希望是我。”
“最后是我。”
“拜托是我。”
“必须是我。”
“只能是我呀。”
“熬到最后的一定是旼炡。”
反正，低语是给自己听得。
“Kakao。”
11月。
天气开始冷了起来，不知哪个时候突兀的就变化了。
大街上的人们都穿上了长款的黑色羽绒服。
这似乎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不管是什么年纪的H国人，大部分都会在外面搭一件这个。
许言把外套扔到了后座，“在恩啊，这衣服是统一采购的么？”
“嗯，算是福利，每个职员和艺人都可以领一件，包括练习生们也给预备了。听说是文静和一个华国公司采购的，胸口处和背面的印花是SE娱乐的标志。”
“行吧，虽然没下雪，但是天气是真的冷了，记得给出门的人带上热水杯。”
“热水杯？”李在恩愣了一下，“社长，这算是华国人的习惯吧？”
“额。”许言思考了一下，这群人确实是不怎么喝热水的。
“算了，暖手宝和暖贴都多储备一些，让经纪人们平时准备着吧。”
“嗯，通知下去了。”
李在恩开着车，许言继续刷着手机。
ITZY11月的行程忙碌程度尚可，除了还没成年的Yuna小朋友下个月过生日以外，也就只有中间需要参加一下Vlive的颁奖和红毯。
所以月中的时候许言估计自己也会忙一点。
最后就是月末的MMA颁奖，11月只有这两个重要的项目需要准备，放松这个月之后，12月就迎来了一年最忙碌的年末了。
三大电视台的歌谣大战，各种颁奖典礼，每个都需要参加。
“下个月我可以回国休假么？”
“其实社长你不参加也可以的，毕竟也没人让您上台领奖不是么？”
“但是什么都不做就在公司摸鱼会觉得不适啊。”
“那您到时候跟着TWICE一同去世界巡演？”
“12月只有月初有巡演啊，之后还要回这边一样准备各种节目好么。”
许言：“算了，反正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许言将挡光板翻上去，随后也关闭了手机备忘录。
备忘录上记录了许多信息，例如今天他们要去做的事情。
11月的1号是俞定延的生日，李在恩开车带着许言一同前往JYPE大楼的路上。
许言与TWICE相熟的人除了娜琏这只兔牙少女，还有一心打着银河心思的SANA以外，就剩下某个听说最近心情不是那么好的志效了。
九兔只熟悉三兔的程度。
但是许言怎么也是TWICE官方的后勤部长，都是熟人，许言刚好空出了上午去送些小礼物，然后和少女们聊一聊。
6号就要去大阪进行“TWCIEWORLDTOUR2019-TWICELIGHTS”INJAPAN的演出了，演唱会会有两天，许言给自己空出了日程，打算到时候跟着一起出门。
心理因素，体调不良，虽然九兔的少女们都说自己最近很闲，平时状态也可以，但是医生不会骗人的不是么。
许言手机上有这群孩子的心理评估和一部分体检报告。
停车场。
李在恩拎着蛋糕与鲜花，许言拿着要送的礼物盒子。
“这里面是什么？”
“可能是文静xi仓库里的包吧？上次不是进了一批货么，都贴好了字条用来当礼物了。”
因为包装纸包裹，李在恩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是昨天准备的时候，文静让下属经纪人给他装到车里的。
“送什么都好，只希望身体健康就好了。”
许言操着心，无奈的叹气。
“话说你觉得什么才是渣男呢？”
李在恩：“渣男？”
许言是直接用音译说的话语，李在恩确实没听懂。
“额，韩语怎么说来着，类似渔场管理，垃圾男？”
许言费力的从脑海里找到了差不多的词语。
“社长nim，其实我觉得您要是这样也没什么的，只要身体可以，反正没结婚之前的您都还年轻不是么？”
许言：“我只是问问看法啊，不是说我要当渣男好么。”
“既然没这个想法，社长nim做都做了，现在还问这个干什么。”
“不要说这么令人误会的暧昧话语好么，你最近学日语了么！”
“其实是妻子最近在看R本的漫画，叫做《人渣的本愿》之类的东西。”
“……”
许言想起了李在恩的妻子是个神奇的女人。
李在恩：“社长nim。”
“啊，怎么啊。”
“这种事情，您可以问问文静的，毕竟女生之间，看法会相近一些？”
“好的，下午把我送到片场去，晚上一起找文静吃饭吧。”
“抱歉社长nim，我……”
“你老婆又做好饭了，你还要和孩子玩？”
“不是，是今晚CLC有打歌，听说是万圣节的装扮啊，我下午送您去片场之后，就直接去电视台了。”
“……”
“万圣节到了？”
“今天就是呢，不过昨天才是最热闹的夜晚啊。”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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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生日快乐
CLC回归了，新主打单曲叫做《Devil》。
原本是一首带过来的歌曲，许言后期让相关人员联系了之前CUBE的制作人和相应的作曲编曲团队，付了一笔钱之后和CUBE联合制作了一张迷你专辑。
投入都是SE娱乐投入的，CUBE负责联合制作。
有人给掏钱，最后专辑出了也有分成，赔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CUBE倒是很满意这种方式。
少女们上个月在最后的一周多时间里十分忙碌，练舞拍MV还要录音，同时算是体会到了SE娱乐后勤团队的强大。
配餐十分及时，甚至有专门的餐车跟着跑活动，跟团的营养师从早到晚一直负责，不管什么时候有需要都有工作人员负责解决身体和精神的不适，保姆车也换成了宽敞舒适的型号。
许言觉得自家公司文娱方面的人才不多，但是后勤这方面，肯定是比三大都做的要好。
“在恩啊，你说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打着’对艺人保障最充分的公司’这个旗号招人呢？想想现在后勤团队都比其他科室的员工多了。”
“社长nim，文静xi为了这个，都成立了专门的服务公司了好么。”
“是么？”最近连签字都不用自己回去了，许言已经放飞自我了。
只等着总公司那边完成人事调动，他就可以退休了。
“到了，走吧，我带路。”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的JYPE大楼，许言算是门清的很。
上午没有什么拍摄，九位少女应该都在公司。
虽然不一定都在休息室就是了。
许言敲了敲门。
“请进！”
开门之后，发现休息室内人竟然不多，只有定延和志效在。
“啊，部长好。”
虽然许言觉得和志效算是熟悉，但是那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不用客气，定延，祝你生日快乐！”
“啊，谢谢许社长！”
少女接过鲜花，李在恩把礼物和蛋糕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嗯？今天大家不都在么？”
“今天还有一些拍摄没有完成，行程都比较忙的。”志效先是鞠了个躬，“我这边还有拍摄，所以也要先走了，抱歉部长nim。”
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定延一个人。
“大家都很忙啊，哈哈。”
许言突然感受到了尴尬。
他原本以为即便不是大家一起庆祝生日，也应该有几个人互相聊天庆祝之类的，没想到休息室如此冷清。
如果不是出门的时候打了电话问了定延今天来JYPE大楼上班了，许言也不会让李在恩开车，两个人上午就赶过来。
“嗯，大家之前就说了可能过生日那天没办法一起庆祝，所以前一阵巡演间隙的时候有一天休息，大家就选择在那一天，我们九个人谁也没掉队，一起玩了一整天。”
“真好啊。”
“是的，感觉和成员们一起玩最有意思了。”
算是打开了话题，许言和少女一同坐下了。
“晚上子瑜有可能回来找我一起做生日直播，如果社长下班后没什么意思的话，可以看一看的。”
“嗯，我会的。”许言点了点头，然后话题告一段落。
“对了，最近有什么对后勤部的建议可以想一想提出来，直接给我发Kakao也可以的，我们还没加好友吧？”
许言默默的打开手机，然后把二维码递给了对方。
少女也拿出了手机扫了扫，两个人完成了交易。
“好的！希望你每天都开心就好！”
“谢谢部长！”少女再度站起来要鞠躬。
许言赶快扶了一把，“好了好了，我这边还有事情，你继续忙吧！”
“嗯！辛苦部长了，部长再见！”
关门，许部长感觉自己陷入了冷场。
李在恩一如既往墨镜加面无表情。
“果然我不是什么渔场管理员啊，你看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女生打开话题。”
“呵呵。”
“哎一西~在恩你笑了吧！”
“什么？社长nim？”李在恩带着墨镜也做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
“算了，开车送我去片场吧。”
这次要去的是《甜蜜家园》的拍摄现场。
听说摄制组租了一栋半废弃的公寓，用来当做主要的拍摄地点。
坐在副驾驶后，许言系好安全带，“话说在废旧公寓拍什么爱情片啊。”
“您没看过剧本么？”李在恩好奇的问了一下。
“没，只是沈正源说了是个爱情片，我也就没兴趣看了，如果不是太久没关心手底下的艺人了，我本来不打算去见沈台长的。”
李在恩：“或许是个时代背景比较旧年代的片子？例如上京考学的乡村青年在汉城租了一间便宜公寓，认识了女主角之类的？”
“或许吧？”
许言觉得到了片场就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公寓楼下。
李在恩将车停好，两个人下了坡道，来到了拍摄地点。
“这楼还挺高的，是以前的建筑么？”
李在恩：“应该是以前的那种廉价公寓，价格和租金都很便宜，一楼内部还有店铺，可以购买很多生活用品，算是回忆一样的旧楼了。”
两个人走到了公寓门口，废弃的汽车，燃烧的火苗，碎裂的砖石散落一地。
“这是个什么情况？战后的故事么？”
“或许是大罢工时期的事情？”李在恩也跟着陷入了迷惑。
不远处的工人立牌挥舞着机械手臂，看起来想要引起人们的注意。
许言：“哦，那边有工作人员搭的休息区，走吧，我们过去。”
李在恩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后突然停滞了一下。
“社长nim。”
“嗯？”对于突然停下的李在恩，许言差点撞到对方身上。
“您还带着枪么？”
“当然了。”许言放松双手，然后按在腰间。
他最近有空就去龙山基地打靶，已经算是熟能生巧了。
员工休息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大家聚在一起休息，而是一群穿着士兵服装的人倒在了血泊中。
许言和李在恩的视线内，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身材异常细长高大的人？
正伸出了长长的舌头，似乎在舔舐地上的鲜血。
李在恩：“BIOHAZARD？”
“嘘！”
许言蹲下身体，随后听到了头上传来的嗡嗡声。
“嗯？怎么还有无人机？”
不远处公寓门口传来了声音，许言看到了许多人影。
“嗯？我怎么觉得那边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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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寝室内。
“旼炡，你刚才哭了？”
“嗯！要抱抱！”
知珉一脸宠溺的把金旼炡抱住，“怎么了，是阿加西欺负你了？”
“不，是我把他甩了，我们分手啦！”
刘知珉一头黑线。
知珉：“我发个消息问问他怎么欺负你了！”
“不用啦，我们不是就要出道了么。”
“还没谈过恋爱就出道了啊。”
“所以我快速的谈了恋爱，又快速的分开，这样成年之前想做的事情都做过啦。明年就是成年人了，开心的出道，然后做一个努力营业的Idol！”
“可是……”知珉看着旼炡，发觉对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知珉：“不会还是喜欢么。”
“喜欢啊！”
“真的很喜欢。”
旼炡抱紧了安慰自己的少女。
“但是。”
“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就可以当做前男友用来怀念啦！”
“多好！我还是赢了呢。”
“未来我也会赢的。”
“爱情会如何变化，不是约定到死吗？”
068.过往
无人机的镜头内看清了公寓大楼前的一切。
随后声音从机器里面传来。
“许社长！停！”
听到了熟悉的汉语，许言默默的把保险扳回，然后把枪收进衣服内。
“啊呜！”
正面看十分恐怖的人形生物转了个身，随后地上躺着的几个士兵从血泊中站了起来。
“现在特效和妆造做的还真好啊。”李在恩感慨了一句，“不愧是好莱坞请来的团队。”
“万圣节如果找这群团队COS话，大家都会惊讶的吧？”
许言有些无语，虽然觉得有可能是拍摄中，他也只是以防万一。估计如果不是自己掏出了枪，沈正源是不会出现的。
“许社长！”
远处的碎石堆后面，一个人影跑了出来。
休息区。
“啊哈哈，今天是万圣节么，本来看到你们的车来了之后，打算吓一下你的，谁想到你们直接就冲向拍摄现场了，只能直接看最吓人的地方了。”
许言看了看监控的大屏幕，原来他们将高清相机当做监控摆放在各个位置，李在恩下车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被发现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如今科技真的很厉害，无人机拍出了原本需要动用直升机才能拍出的航拍效果，甚至更加清楚和稳定，工作人员更少参与的现场，也能拍出更完美不会穿帮的作品。”
沈正源很自豪的指着屏幕，“看看这特效，有没有觉得和真的发生了生化危机似的。”
“你这是再拍釜山行第二部么？”
“孔刘太忙了啊，要是他有时间，我会考虑请来拍《甜蜜家园》的。”
许言：“对了，你这甜蜜家园看起来也不够甜蜜啊。”
“其实这是一部讲神秘病毒引发人体变成怪物的故事，你身后的公寓就是甜蜜的家园啊。”
沈正源有些开心，“这是一部很精彩的漫画，你平时看网漫么？在H国，网络漫画是很流行的，很多人都喜欢看这个。”
许言也就在起点看，漫画他有年头没看过了。
“走吧，我带你们去公寓内部看看！超酷的！”
看着一脸要炫耀自己的沈正源，许言对李在恩点了点头。
“好的社长nim，那我就先走了。”
“嗯，没事，大不了我一会坐沈台长的车回去。”
“咦，在恩你要走啦？”
“抱歉沈社长，我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好吧，你不去看真是可惜了。”
许言倒是没觉得可惜，如果不是高旻示和朴珪瑛都在这边，他也想走了。
“对了社长nim，未成年的孩子们总说，成年后一定要在万圣节晚上去一次梨泰院，您今晚也可以考虑参加一下的。”
随后李在恩单独离开，他重新走上了坡道，开车离开。
许言思考着晚上的行程，跟着沈正源进入了公寓大门。
防盗格栅打开后，才进入到公寓内部。
“哇！感染者进来了！”
一进门就听到了高旻示的声音。
京畿道，安养市。
感化院。
这里的空气很好，建筑很新，内部也十分适合生活。
除了管理严格以及……
“你是家属？”
“对的。”李在恩点了点头。
“文件？”
李在恩从公文包内拿出了许多文件，随后递了过去。
“稍等，我们需要核实。”
拿着文件的工作人员指了指李在恩身后的座位。
“你可以先等一会，很快的。”
“好的，谢谢。”
鞠躬，然后坐到身后的座位上。
确实等了不久，工作人员回来了，同时还有几名安保工作人员，带着一个穿着旧衣服的少女与一个背包一同来到了室内。
李在恩很快的站起。
“麻烦签一下字，之后就拜托您了。”
李在恩：“辛苦了。”
将名字签上，随后工作人员就将少女带出了玻璃隔断。
“智英啊。”
李在恩努力的找了找记忆里对方的样子，不过似乎用处不大。
他见过对方的时候，少女还是个小女孩。
“哟！”少女看了看这个戴墨镜的大叔，“这大叔是谁啊，你们这样随便的把我交出去好么。”
“智英啊，我是你母亲的哥哥。”
开往汉城的车上。
“我母亲还有个哥哥？”
“并不是亲哥哥，而是舅舅家那边的亲人。”
“呼，那倒是够远的了。”
“小的时候我还是见过你的。”
“没关系，我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也是够厉害的啊，竟然能找到你们来接我出去。”
李在恩：“没有了直系亲属，自然就会寻找相应的比较近的宗亲，我也是最近收到通知，才知道你家里发生的事情。”
“哦。”
车上沉默了许久。
“我已经找好了学校，回去上学吧。”
“上学么？”
“或者你想要进入社会，也都随便你。”
“大叔啊，看来接我出来是你的负担么？不用在意我的，自生自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你也并不欠我什么。”
“只是希望你开心生活下去而已，虽然你还未成年，但是可以有自己的想法的。”
李在恩默默的打开了身侧的车窗，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香烟。
叼在嘴里点燃。
“大叔！给我来一根好么？”
“不好。”
“你不是说让我开心，有自己的想法么？”
“你可以想，但是能不能做就是我的事情了。”
李在恩掸了掸烟灰，“成年之前，你就只能听我的了。”
“哇，大叔你不会也是混黑道的吧，我似乎听说过……”
“不，我是经纪人。”
“明星经纪人？哇哦，真是个看得见光鲜的职业啊。”
“甩掉经纪人，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高旻示偷偷的凑到了许言身边。
公寓内的拍摄现场。
穿着高中生制服的少女虽然已经过了那个年龄段，但是青春感与服装搭配后，给人就是女子高中生的感觉。
“最近你是放飞自我了么？”许言看了看旻示，“学学珪瑛吧，你看看她不还是那样么？”
朴珪瑛隐约听到了自己名字之后，对许言微微点头示意。
“社长xi，我最近和珪瑛关系特别好哦，我们总一起玩，甚至睡在一起呢！”
“别看她瘦瘦弱弱的样子，其实珪英其实超级有料的哦。”
“嗯。”
“社长您都不多问问我的么？”
“哦。”
“哎，无趣啦，拍摄真无聊啊。”
“对了要给你介绍我的哥哥么？”
“嗯？你的哥哥？”
“对哦，我现在的哥哥啊！”
许言明白了是剧情里的亲属。
“许社长！”沈正源这个时候凑了过来，“要来看看化妆么？你如果想画一个的话，也可以试试啊。”
许言对于好莱坞的美式怪兽造型的制作还是很感兴趣的。
虽然这电视剧拍的一股寂静岭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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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辣条外交
“今天正好是万圣节狂欢的最后一天了啊，你说你昨天来多好，昨天万圣节前夜的梨泰院才是整个汉城的精华所在呢，街上无数好看的COS与灯红酒绿，哎，要不是还得陪秀妍，我就自己偷偷过去了。搭讪啊，喝酒啊，你想过有多自由么？”
沈正源一脸可惜，“怎么样，特效和妆造厉害吧，有兴趣么？今晚去梨泰院大展身手！我可以让他们给你装扮成任何样子，哥斯拉，金刚，甚至寂静岭里面的三角头也可以，道具都很齐全的。”
许言思考了一下，自己赤裸着上半身，脑袋是个大号铁三角，身上都是锈蚀的血迹，手里还拎着巨大的屠刀。
似乎挺酷的。
才怪！
“要知道，H国的万圣节热闹的堪比过年，算是年末最大的活动了，昨天晚上应该是人最多的时候，梨泰院啊，真好。”
许言在华国根本没参与过什么万圣节的活动，自然体会不到H国人对于这个节日的喜爱。
那今晚就去梨泰院看看吧？
许言对于大家都推崇的梨泰院产生了兴趣。
虽然上次去梨泰院就是去送人头的。
不过刚好可以去一趟龙山基地借点装备。
许言记得听过一个如何让别人知道你是钢铁直男的方式。
那就是去漫展的军迷。
如今是万圣节COS游行的话，他假装丧尸士兵应该挺合适的。
“对啊，今天是万圣节呢！”高旻示有些开心的凑了过来。
“社长啊，需要可爱的旻示和你一起装扮么？”
许言默默的给这个热情过度的女高中生推开。
“哎！上吊死去的女高中生，怎么样，我的这个设定。”
旻示说着，还抹了抹嘴边的口红，划出一道血色。
“抱歉！今晚你只能和我一起过了。”沈正源打断了想要继续表演的少女，“要赶进度了啊，刚好今晚夜景适合拍摄呢。”
“哎，社长啊，你损失了一个和美少女约会的机会啊。”旻示看着许言，一脸的你真遗憾。
许言一点也不遗憾，他现在算是怕了这群女艺人了。
许言：“看也看过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晚上去梨泰院的话，几点比较好呢？”
沈正源：“9点。”
高旻示：“0点。”
这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
沈正源：“9点应该是游行的人最多的时候，可以跟着一起玩，和你看中的女生搭讪，然后去街旁的酒吧喝酒。”
高旻示：“0点的时候小姐姐们都喝多了，出门正打算第二波的时候，你可以跟着混进去，然后……咳咳咳，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没法去的，我要拍戏啊！”
许言和沈正源同时看着语出惊人的高中生装扮少女。
沈正源：“果然是不良啊！”
许言：“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南九老。
许言告别了一点也不甜蜜的公寓，随后来到了这边的市场。
“亲故呀！今晚要带我去梨泰院么！”
“给你看我昨天的装扮！”
虽然话语里还是那么元气满满，但是许言总觉得有段时间没有收到少女的Kakao了。
他还以为自己以后也未必能收到了。
“照片”
照片内是打扮成鬼修女的旼炡，少女一脸惨白，嘴角带血。
“接下来是知珉哦，嘻嘻，还有mi欧尼。”
知珉打扮的很可爱，看起来是个穿着南瓜裙的魔女。
而同框的另一个少女带着框镜，额头有一道闪电一样的伤疤。
“等等，这个有些眼熟啊。”
许言用手挡住mi波特的伤痕，“那晚我发名片的那个孩子！”
许言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那个少女会说自己是个萌新。
金圣京，也就是mi，仿佛当年的真理一样，被称为SM现任小公主。
六岁就在SM当练习生的小孩子，如今应该是和Yuna同岁。
既然明年SM已经确定会推出新的女团的话，这位超人气的小公主似乎应该是主推和门面担当了？
到了明年，17、8岁的年纪正是出道的好时候，许言又看了看合照，觉得既然mi和知珉一同拍照，那看来这个团队应该是以mi为主打造的吧。
“啧，不愧是最顶尖的艺人公司。”许言有些羡慕，“也不知道是几人团，但是目前mi，刘知珉，加上金旼炡，这三个人的样貌就足以撑起一个大团队了。”
“SM的练习生部真好啊，能有这么多好看又厉害的孩子。”
许言决定等过一阵就借着SM内部会议，潜入他们的练习生部门看看去。
既然是股东了，就没有挖墙脚的说法了。
“如果你愿意买好吃的当做对我的道歉的话，晚上就会有三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陪你一起过万圣节哦。”
“当然，旼炡是最特殊的，你在三个人里面只能喜欢我啊。”
许言苦笑着，然后去了趟沈正源推荐的南九老市场。
沈正源：“去了南九老，我就跟回家了一样。”
许言觉得沈正源虽然平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在一般情况下，他似乎是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最靠谱的那个。
南九老市场，许言站在门口的时候，确实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摆放在不锈钢大托盘上的麻花，油条，筋饼，满是汉字的招牌，还有“月饼”、“茶蛋”、“蜂蜜”这些用烟盒背面手写的标识，感觉就和家里那边的菜市场没什么区别。
甚至还能听到时不时出现的东北话。
许言发现了一家健康茶饮店，随后点了一杯蜂蜜生姜茶用来驱寒。
端着蜂蜜生姜茶，许言看到了不少出售从华国进口来的调料和零食的店铺。
随意找了一家看起来很大的店面，许言一眼就发现了摆在最显眼位置的国民女神。
老干妈。
“不过这个东西不太适合送礼吧？”许言觉得旼炡应该不会抱着热气腾腾的馒头夹着老干妈吃。
他逛了一圈，随后发现了适合当做零食的外交级别的华国特产。
“竟然有辣条！”
这东西算是稀有物品，听说华国来的练习生都喜欢带着这个用来当做交朋友的利器，许言记得看PD48的时候，乐华的王怡人也使用过辣条。
效果堪比毒药。
许言又拿了一包玉米热狗肠和更加稀有的自热火锅，随后打包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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