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摸鱼人的自觉。
入夜。
河内米丁国家体育场很大。
毕竟是越南的首都河内，场地很大，内部能容纳的人数很多。
看来这次AAA的门票不少赚钱呢。
越南时间19：40，红毯仪式准时在米丁国家体育场大门处开启。
许言看了看直播的设备，感觉不愧是越南。
设备破了点，没什么问题。
用手机看了看YouTube的信号，果然，480p都是抬举他们了。
行吧，毕竟文化体育观光部赞助的钱就那么多，音乐内容产业协会也没有太高的预算，这样的红毯仪式已经不错了。
至少像模像样的。
许言换了个本场工作人员的工牌，然后拎着个折凳，和老干部一样在场内溜达。
最后还是选择去摄像位坐着等待了，开场结束后就是ITZY的表演，要是错过了自己就尴尬了。
许言等过了开场舞、越南服饰展的开场活动。
终于等到了ITZY的演出。
少女们今天的打歌服是黑红相间充满活力的服饰。
不出意外，自家小猫穿的还是裤子。
一条闪闪反光的长裤，一点腿也没留给观众。
许言十分满意。
舞台开始就是两首联唱，熟悉的DALDAL结束之后，毫不停顿的就开始了ICY的节奏。
两首连续对体力消耗很大，许言觉得少女们开始就出场是个好事。
本想看完这场表演就直接去后台买瓶饮料开始摸鱼，没想到舞台上主持人也有熟悉的身影。
不是上次偶像运动会见过的，那个记住了对方名字的利特，而是之前送自己水喝的少女。
少女穿着布满蕾丝的蓬松蓝色裙装，披散的卷发，看着十分迷人。
可能是牛仔裤之类的线条感过于明显，现在看着台上的她就没有那种稍稍丰满的感觉了。
许言又看了看一旁摄像机的取景框内，Nancy的身形在相机里看起来也很不错。
“是不是应该和文静研究一下，Nancy的话未来可以尝试主持之类的工作呢。”
许言觉得半岛电台如果需要主持人可以让Nancy试试。
随后就是中插的颁奖典礼，许言愉快的拎起了折凳，打算去后台摸鱼。
找到上午看到的那台自动售货机，许言左右看了看，觉得同样的位置不同的区域应该还有别的售货机，他把折凳放在这台售货机旁，然后先决定去右边看看行情如何。
绕着椭圆形的外侧场地的走廊，许言慢慢的走着。
时不时有路过的安保人员，看到许言胸前的工卡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会场的安保部门看起来是从本地找来的安保公司，除了本地人还有其他有色人种。
看起来有雇佣兵的感觉。
穿着能看出还是很专业的。
许言沿着走廊，找到了第二台自动售货机。
还有一些观众也从会场内出来，然后排队购买饮料。
许言看了看售货机，发觉还是那些东西。
他有点放弃了，看来想买到本地特色的饮料，只能去场外了。
那还是有点远，明天有空再说好了。
他看了看场地的指示图，自己走了14的距离到了这边，绕一圈的话估计也用不上多少时间，反正也是摸鱼，那么绕场一周就当熟悉路线了。
再绕着走一会，就又回到了演职人员才能进入的场地范围。
这边的自动售货机就没有观众排队了。
许言掏出换来的钱，买了一瓶汽水。
可乐的价格，果然在哪个国家都是很便宜的。
他打开罐装可乐，慢慢的在后台内场溜达。
时间还早，整场演出和颁奖加在一起按照组委会的预计，能持续4个小时左右。
然后许言无意间扫到了角落里的熟人。
MOMO和一个男人，两个人打开了门从休息室出来。
许言看了看MOMO。
MOMO看了看自己。
许言又看了看那个男人。
“啊，许社长nim，您好！”
对方先是鞠躬，然后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握手。
“额，金希澈？”
“是的！忘了介绍！”
对方稍微有些紧张的感觉。
虽然这位的年龄比许言大。
“您好，我是金希澈。”
又一次鞠躬。
许言想了想，还是赶快握手吧，这尴尬的氛围以及还在一旁不知所措的MOMO，一会要是有人过来就更尴尬了。
“好的，你们忙，我还有事。”
许言握了握对方的手，然后立刻假装喝饮料，快速的离开了。
李在恩之前和许言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许言还没有感觉，如今看到了当事人，这种感觉确实不一样。
不一样的尴尬。
许言就带着这份奇妙的感觉胡乱的穿行，随后不知道走进了哪个方向的通道。
后台基本上很少有艺人了，场地内有专门艺人就坐的等待区，后台更多的都是工作人员。
当然，也有一些需要更换服装和造型的艺人会赶回来找化妆师做造型。
许言就看到了一个。
他觉得和这小姑娘很有缘分。
“啊，前辈nim！又遇到您了。”
Nancy拿着台词卡，匆忙的走向了某个化妆间。
在路上遇到了刚巧在这里的许言。
“嗯，今天晚上的表现很不错啊，而且服装也很适合你！”
“谢谢前辈nim！您也辛苦了！”
Nancy觉得这位前辈似乎是个喜欢偷懒的人。
每次遇到的时候对方都很闲的感觉。
但是毕竟是个好人，对自己也很温柔。
今天还夸了自己衣服很好看。
少女对着许言鞠躬，“前辈nim，我要去换衣服了，一会儿见。”
“好的！快去吧。”
许言看着Nancy走向了后台的化妆室。
他想了想，后勤部那边应该有糖果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少女晚上有没有吃饭。
他打算送水送糖，拉进一下关系。
没准就把对方的经济合约给迁过来了。
想的不错，许言转身打算找找后勤部的自己人都去了哪里。
然后两个安保人员从自己身边路过。
对方差点撞到许言。
“嗯？”
那两个人看起来都是本地人，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
手里端着相机和看不懂的设备。
就那样大摇大摆的从许言身边路过。
许言看着对方的胸卡，觉得似乎有点问题。
不过既然是安保，胸卡什么的质量差也是在所难免。
而且这里是河内，许言觉得还是安心摸鱼，懒得管这些事情。
023.沟通失败
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越想越气。
其实并没有。
许言走过拐角，打算去找后勤部的人要点糖块。
然后余光发现那两个人似乎还没走到走廊尽头。
他顿了一下脚步看了看，发觉一个人挡在另一个人身后。
其中一个人拿起了手机，连接上设备，然后推开了化妆室的门。
门被推开了缝隙，对方除了手机还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型摄像头。
“这是什么情况？”
许言觉得还是有问题。
而且那间化妆室，Nancy刚进去不久。
对方说是要换衣服。
而这两个人是跟着Nancy来的？
许言直接转身，然后快走两步过去。
“嘿！你们在干什么？”
他用的英语。
毕竟和本地人说韩语不现实，说中文更是没法沟通。
那就只剩下英语，对方应该能听懂。
那个挡在偷拍的人身后的男子听到了许言的声音，直接从腰间拿下了塑胶警棍，对着许言挥了一下。
“啧，有趣啊。”
在H国还没人这么干，许言也没体会到过这种待遇。
“果然一般破事都发生在国外呢！”
“嘿！你们两个，给我把东西收起来，和我去那边聊一聊吧！”
偷拍的人有些生气，转身和另一个人说了什么。
不过许言听不懂，似乎是本地的语言。
但是这么大的声音，化妆间内部应该听到了。
许言听到了少女低声的叫喊，然后里面有些忙碌的样子。
许言上前两步，躲过了对方的警棍，然后试图抢走另一个人的手机。
一对二虽然有些难度，但是问题。
“啪。”
硬挨了一棍，许言一手刀打在了对方右肋间。
这家伙看来没练过，而许言刚好和自己大学时期的老师学过那么一招半式的空手道。
当然，也就是普通的一招半式。
用处不如拳击大，但是练熟了也很好用。
例如上次清潭洞的时候，他用了剑道的步伐和小太刀的打法，这次身上没带东西，就只能用拳头了。
右手的Swatch如果用了的话，旼炡会杀了他吧。
许言放倒一个人后，还有闲心思考这些问题。
另一个偷拍的家伙除了安保制服看起来比较唬人以外，身手还不如第一个人。
许言都不用什么技巧，只是简单地一拳就轻松的放倒了这个人。
然后抢到了手机。
化妆室的门也同时打开。
有些惊慌的Nancy和她的经纪人看了看门口的情况。
“啊，前辈nim，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两个偷拍的家伙，已经被我……”
许言说着话语，然后拿起了手机划了一下。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没有设置锁屏密码。
图库直接就显示在屏幕上。
许言看到了混血少女刚才清晰又……
赤裸一些的照片。
“抱歉！这个你拿好，放心，看看有没有遗漏的部分就直接删除吧，这两个家伙应该还没有备份的机会，我会让后勤部问问这群人是干什么的。”
“好，好的……”少女脸颊发烫。
也知道这位前辈只是无心之失。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手机里到底拍到了什么。
少女拿着手机，许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然后给后勤部这次跟自己出来的负责人打了电话。
这次和自己出来的后勤部人员数量不少，不过今晚不需要那么多安保的后勤人员，跟着来的都是金院长那样的人。
负责照顾台上的艺人，防止他们受伤。
而负责人听说是H国某个部队退役下来的教官。
虽然许言对于这个国家的部队战斗力表示怀疑，但终归也是军人，是比普通人有本事的。
“社长nim。”
“姜队长，麻烦你有空来我这里一趟，我这边是……”
许言看了看墙上的分区标识，然后将位置告诉了对方。
就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
来的是会场的安保人员。
许言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两个家伙先送到安保的手里也可以。
毕竟控制两个人还是有些费力的。
然后他就听见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个瘦弱一些的男人嘴里说了一长串听不懂的话语。
跑过来的安保脸色变了一下，然后奔着许言的方向过来了。
“What？”
“你们等一下，这两个家伙打算偷拍，所以被我制服了。”
许言用英语强调。
“抱歉，我们听不懂你说什么！”
领头的混血壮汉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了许言的话语。
“MD，这家伙故意的太明显了吧！”
安保围住了自己和身后的Nancy与经纪人。
“放下手里的东西，全部东西。”
对方说的还是英语。
Nancy觉得或许是他们没听清许言的话，少女用流利且标准的发音对着安保叙述了情况。
“我们是受害者，还是参加这次晚会的艺人，这两个是坏人，他们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你们说的我听不懂。”
“请放下手里的东西。”
安保一脸戏谑，身后的一个人甚至举起了手里的电击枪。
其他的人也拿起了挂在身侧的塑胶警棍。
许言觉得事情有些难搞。
他的格洛克19没带到越南来。
本来因为包机，带一把枪问题不大。
毕竟H国海关和安检那边都是能轻易解决的。
但是为了不给团队和越南海关增加麻烦，他这次出远门还是选择把枪交给了李在恩。
而李在恩没跟着来啊。
慢慢的放下自己手里的塑胶警棍，许言觉得毕竟还是会场的安保，对方应该不会做的太过分。
而且和平惯了的他，虽然也在H国干了几次大事，但除了被人放倒一次的悲惨经历，他本身其实没那么暴躁。
只要不戳中某些点就好。
“OK，那个手机拿过来。”
“What？”
对方看自己放下了警棍，随后指着少女手里的手机。
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爬起来，其中一个还被两个安保扶了起来。
许言觉得氛围不对，这几个家伙似乎不打算好好解决问题。
“我说，这个可不能……我C！”
许言还打算用英语解释一边。
河内还不是韩国，他不打算把事情闹大。
而拖延一会，后勤部的人来了就好解决问题了。
但是这群家伙似乎也很赶时间。
领头的人冷不丁的给许言小腿迎面一脚，踢得许言说了句国骂。
然后一把拉过了少女，从对方手里抢走了手机。
“好了，我们现在去那边谈一谈。”
这家伙依旧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许言，打开了手里的手机，然后嘴里吹上了口哨。
“那个是……”
少女看着手机被拿走，立刻上前一步想要抢回来。
毕竟里面都是她的照片。
然后许言刚刚从地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拉住少女。
Nancy就被对方打了一巴掌，然后推倒在一边。
“那个，你们知道么？”
“她是这场晚会的主持人啊。”
“她一会还要上台表演的啊！”
许言觉得自己有些不太理智了。
“抱歉，你说的是韩语么？我完全听不懂啊。”
024.打群架一个人是不行的
“去你大爷的！”
许言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先去把倒在地上的Nancy扶了起来。
“我，我报警了啊！你们，你们！”
经纪人说了句没用的话，还举起了手机。
对方扔出了警棍，直接打在了经纪人的手腕上。
“哇。”
手机落在地上，看起来屏幕应该碎了。
许言看了看少女脸上的手印，“躲后面一点，一会躲回化妆室，记得把门反锁。”
“手机的事情交给我吧。”
“啊，前辈nim。”
许言掏出了那块最终也未曾知道价值到底是多少的怀表，然后对着那个拿着电击枪的人扔了出去。
“TMD，我今天是要试试极限能打几个人么？”
“社长nim！”
熟悉的声音传来。
许言发觉这群安保身后，自己后勤部的员工们赶过来了。
其中一个员工似乎发现问题不对，立刻敲碎了一旁的消防柜，从里面拎出了一瓶灭火器。
“啧，时间刚刚好。”
手持电击枪的人躲闪了一下，躲过了金光闪闪的怀表。
背后雪白的雾气汹涌喷出，两名员工都拿起了灭火器。
看来是干粉的灭火器啊。
许言盯着那个领头的人，趁着这家伙失神的瞬间，决定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第二个空手道技巧。
三日月蹴。
听着名字好听，其实就是对肝区的位置来上一脚狠的。
只不过这一脚训练习惯之后，有一个新月一样的弧度，是点对点的攻击。
但是许言心里憋着一股气，所以踢的位置是……
裆部。
“啪！”
“唔！！！”
再厉害的男人似乎也没有防备这里的能力。
许言一把抢过手机，然后用力砸在对方低下的光头上。
“姜队长，把这群人都给我放倒吧。”
“好的社长nim。”
后勤部赶过来的人都是服过兵役的。
至少比隔壁国家平成宅男的战斗力要高很多。
几个人靠着灭火器，和后续赶上来的后勤部员工们，合力把这些安保全部放倒。
许言掏出了自己的电话，然后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咱们这次有枪么？”
“抱歉社长。一直没有这种准备的。”
“告诉还在河内乐天酒店的人，乐天酒店应该有武器，让他们过来的时候一同给我拿过来。”
许言看着之前放倒的那个人也打了电话，还说了很多听不懂的东西。
他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了。
“如果对方不给的话，让剩下的人告诉他们酒店的经理。‘给不了我要的东西，就让他给姓辛的打电话，告诉他们老板，河内乐天酒店从这以后就姓许了！’”
“喂，艾文？你们基地离河内最近的是哪个？”
电话接通，许言打给的是龙山基地的熟人。
河内乐天酒店。
能容纳三百多名顾客的酒店，其中一半多的房间都被许言订走了。
不是艺人一人一间，而是还有很多后勤部员工。
尤其是这次来的是东南亚，许言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说这些地方很混乱。
河内是越南的首都，应该不会太乱套。
但是以防万一，后勤部的安保人员来了一大半。
此时没有前往米丁国家体育场的人员立刻组织起了剩下的人手，来到了酒店的前台。
领头的人问清了酒店前台这个酒店负责人，也就是经理室的位置，随后剩下的人就一同又来到了经理室门口，将还没出门的经理堵了进去。
“您好，现在酒店暂时被接管了，抱歉。”
一些好奇的酒店员工打算过来看看，然后被后勤部的人全部挡在了外面。
至于酒店经理和后勤部此时选出来的代表如何交涉，许言就不知道了。
化妆室内。
许言发现那个偷拍用的手机还挺结实，给了光头安保一击之后，竟然还没碎。
他把手机还给了Nancy，经纪人和躲在里面的化妆师正在给少女的脸冰敷。
许言看着被按倒在地上的领队以及那个偷拍的人，想了想对方似乎总用听不懂的语言欺负自己。
那就干脆我也暂时听不懂好了。
“你们会拷问之类的技巧么？”
许言看了看跟着进来的姜队长。
休息室外的内场一片混乱，对方打电话叫来了更多的安保，许言在会场的后勤部员工拎着灭火器和打开的消防栓，手里拿着从安保哪里抢来的装备和对面对峙。
“抱歉，在军队的时候还没学过这些，这都应该是情报部门的技巧。”
大半夜的麻烦高海梨也不好，再加上对方一个小姑娘应该也不会这些东西。
许言走到了领头的安保人员身前。
对方丝毫没有畏惧，就是挺直了脖子看着自己。
“你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么？”
许言愣了一下，这家伙竟然还威胁自己。
不过对方一直这么硬气，倒是挺厉害的。
“抱歉，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许言用中文对对方说了一句。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听懂了。
看来也是个学过很多语言不简单的人。
“你是华国人？”
许言没搭理对方的话语，转身看了看想哭眼眶都红了，但是又没有哭出来的少女。
“喂，过来一下。”
“啊！前辈nim。”少女听到了许言的声音，然后站起身来靠近了这边。
小腿还是有些痛，自己心里还是很不爽。
许言克制的让自己带上点微笑。
“Nancy啊，你觉得他应给怎么和你道歉呢？”
“啊！”
Nancy看了看对着自己一脸凶狠的男人，刚想说什么。
“就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和你不知道底细的人过不去么？这样的女人……”
“啪！”
许言听到了这里，直接一塑胶棍抽在了对方的脸上。
带着鲜血和牙齿，对方整个人有些懵了。
血水也崩到了许言的衣服上。
许言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色，又掏出了之前的怀表。
把这群人放倒之后他就把怀表拿了回来。
怀表没摔坏，但是表面有了一个大的凹陷。
“啧，这次回去文静会骂死我吧？”
手表和衣服都出问题了。
“抱歉，看来这家伙没有道歉的心。”许言转头看了看Nancy。
少女看着许言，稍稍后退了一步。
然后又靠近了一些，将手上的纸巾递给了许言。
“哦，谢谢。”
许言本想接过，没想到Nancy的手抬起。
将许言脸上的血丝擦了擦。
“呼。”
许言转头看着这次事件的根源。
“老哥，你要道歉么？”
026.总的来讲，最近我喜欢Irene
“许社长，您即便任性也……额。”
两个打算壮着胆子兴师问罪的工作人员言语一滞。
看到了许言被血迹沾染的西服和躺在地上的人，顿时把在门口等了许久、积攒的火气给冲散了。
两个人脑海里还蹦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传言，例如听某个信教会的亲属说过，许社长拎着火箭筒把他们教堂都给炸了，包括教主在内整个教会一个人都没能逃出来的恐怖传言。
“Nancy暂时没办法主持了，关于主持人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其他顶替的人选，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额，虽然这里是河内，但是许社长，警察什么的……”
一个员工鼓起勇气，然后看着许言抬起了手里的塑胶警棍，对方立刻安静了。
“我是通知你，又不是和你商量。”
“你们觉得我是个好说话的人？和我说话不用敬语可以用半语了？还是你们进门不用鞠躬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十分抱歉！”两个工作人员立刻行礼，然后保持鞠躬的姿势。
许言看了看Swatch，“现在演出倒是什么时候了。”
“姜丹尼尔的颁奖刚刚结束，下一个是ZICO的演出。”
另一个工作人员站直身子，对答如流。
“然后就是Momond了？”
对方也看了看手表，“大概还有20分钟左右吧。”
“好的。”
许言回头看了看化妆师，“这脸上能遮一下么？”
“虽然可以，但是……”
“你还想上台么。”
“嗯，前辈nim，表演还是不能缺席的，而且还有颁奖……”
Nancy揉了揉脚腕，觉得自己还可以。
“如果能行的话，我会最快赶回来的。”
“那就不用了，目前的场馆内也没什么危险了。”
许言看了看姜队长，姜队长表示安保已经都被自己人接管了。
幸好这次来的人多。
“那就辛苦你，抱着对粉丝的热情，继续努力吧。”
“是的前辈nim，我会一直和您站在一起的！”
也不知道原本害羞的姑娘现在是怎么了。
“你们回去汇报吧，告诉他们记得不要给Nancy单独的镜头让大家看到她脸上的伤。如果有问题就说Nancy刚才下来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脚踝，能听明白么？”
“是的！是的！许社长nim请务必放心。”
这两个工作人员有一种被某种凶恶的不明生物盯上了的感觉。
“最后，我们的人到了？”
发现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这两个工作人员立刻关门离开。
“都到了，剩下的安保专门找了间屋子全部关了起来，也不怕他们在里面闹，门锁都被我们加固了。”
“那就玩大一点吧，姜准尉。”
“忠诚！”
“拿出你707部队准尉的精神，带着人给我看好体育场的大门，拖延一个小时，就是我们的胜利。”
“忠！诚！放心吧社长，我手底下的小伙子都是主战部队服役过的，没有一个是公益勤务岗出来的废物。”
看着热血的姜队长，对方还对自己敬礼的样子。
虽然许言没好意思说707这个部队不那么吉利就是了。
但对方毕竟是自己手底下工作的员工，鼓励还是要给满的。
毕竟夸人又不花钱。
“等这次回国后，你们就放个假吧，带薪休假顺便还有相应的奖金！多陪陪家里人。”
更何况他许言也不吝啬于给员工加胡萝卜。
“是的！社长nim，请放心，我们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进来的。”
许言看着斗志满满的姜队长出门开始训话，他也决定休息一会了。
刚才体力消耗太大，现在可以安心的看看舞台去了。
没想到就是出门溜达一圈，还能遇上这种事情。
扫了一眼还躺着的三个人，许言不放心的用从安保那里找来的一次性手铐给这三个人又加了加码，然后让后勤部的人把这三个人关到其他地方去。
舞台下。
外面的警笛声只有外场能够听见。
而内部观众的气氛叠加音响内歌曲的声音，颁奖典礼丝毫不受影响。
欢乐的氛围和外面是两个极端。
许言有点想念李在恩了。
在恩在这个时候的话，应该早就安排好外面的人员，顺便还能随时给自己汇报外面的情况。
不过闹这么大的话，李在恩应该挺羡慕的吧？
他拎着找回来的折凳，沿着会场中间空出的安全区走向了舞台下面的空位。
算是赶上了Momond的表演。
舞台上少女们穿着白色卫衣和校服样式的短裙。
轻声唱着歌曲。
然后场地升起了烟雾和烟花，持续了一段时间。
“嗯？场子这么大？”
不过Momond如今还是很火的，有这个程度的演出和出场也是应该的。
Nancy看到了台下的许言，然后目光就一直看向了这边。
许言想了想感觉不太好，他找到了摄像的位置，然后拎着凳子坐了过去。
舞台上，原本文静装束，学生感十足的少女们都换上了夜店风格的服装。
Nancy的头发披散着，通过前额多留出来的发丝遮挡了一部分脸颊。
反而看起来很有味道。
对方换成了盯着摄像的位置。
因为许言就在这边。
不过也就是时不时的看着自己，倒是没什么别的动作。
两首歌的舞台结束，响起了《GottaGo》的前奏。
是礼志最喜欢的请夏欧尼。
许言觉得今天事情又多又累，回去还要被文静数落，现在干脆安心的看着舞台吧。
毕竟离Twice的演出也不远了。
至于外面？
外面的事情暂时没法解决，总要给两边人排兵布阵的机会不是么。
下象棋的时候也要先摆好棋子啊。
听了无聊的颁奖，看着不认识的人上抬领奖然后说感言。
一旁的摄像也看着不认识的许言坐在自己身旁无聊的打着拍子。
许言还挂着工牌，虽然衣服有些不那么整洁，还带着红色的斑驳，摄像看了看许言身后站着的会场工作人员，想了想也就没多说什么。
“UmpahUmpah！”
许言抬起头。
Yeri换掉了那身明黄色的连衣裙，如今穿着的是蕾丝花边的可爱长裙。
五个少女都是白色的长裙装扮，羽毛、蕾丝与黑色束带作为点缀，显得清爽又充满魅力。
许言看着那个令人目眩神迷的身影，对方今天的服装是稍显紧身的连衣裙，加上略过膝盖的长筒黑色绒面靴子。
让人目不转睛的美貌，说的就是这女人了。
“嗯，把Yeri送回去是对的，从这场舞台的表现来讲，果然没有划水。”
少女是不记仇的类型，在ending的时候发现了摄像机旁的许言，随后立刻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还给了他一个可爱的笑容。
许言继续打着拍子，听着台上的演唱。
直到Twice的舞台来了。
027.你知道我就不爱唱情歌
演出等待区。
“第一首歌曲，我想唱TT可以么？”
娜琏看着身边的少女们。
“咦，这个可以改变么？”
“应该来不及了吧？”
“不过只是换个伴奏，感觉应该也可以，而且也不需要重新改编曲啊。”
“嗯，所以大家同意么？”
“没问题！”
“娜琏啊，可是……”
MOMO担心的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停下了话语。
定延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大家投来的目光，少女粲然一笑。
很元气，很阳光，也很Twice。
“让我最后再任性这一次吧！”
摄像位。
许言看了看节目单，马上就是TWICE的演出了。
今天的舞台应该是今年最新发行的两首歌曲，Fancy和FeelSpecial。
许言略带期待的等着舞台升起。
然后听到了截然不同的前奏。
清爽的节拍和变奏，并不是Fancyyou的那个感觉。
“TT？”
知道曲目的工作人员稍微愣了一下。
许言也同样觉得有些问题。
“什么都做不了，犹豫不决。”
“只是凝望着你。”
“每日都只是在想象，叫了一声名字，突然就变得亲昵。”
许言打拍子的手慢了下来。
“随便穿什么都漂亮，属于镜子里我们俩的FashionShow。”
“这次真的一定我要先开口，我下定了决心。”
“每次都下定好决心。”
许言的手停了一秒。
“是呢，没有几个人告白一次之后，还有勇气继续告白的。”
他低声的与不知道的人说着。
“NaNaNaNa的哼唱着歌曲，忽然不知不觉的。”
“好像要落泪了。”
“好像不是我，不像是我。”
“ILoveYouSoMuch！”
“等会，你把镜头给我切到NaYeon身上！”
许言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摄像身边。
摄像看了看他，毫无动作。
“我说话你也听不懂是么？”
“你谁啊！哪年的啊？为什么用半语和我说话？”
摄像觉得自己总算找到理由了。
然后就感觉眼前一黑。
“今天听不懂话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个了。”
本就一直闷着一股火气的许言直接推开了摄像，然后自己操作起来。
他跟着学了一段时间，也会使用这套设备和程序了。
“哎一西，你……”
“等会等会，你冷静。许社长nim，您也……”
“给我滚。”
“是的是的。”
身后看热闹的工作人员也没安好心，提前和摄像说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还能闹情绪？
这家伙是打算看自己吃亏么？
许言瞥了一眼这个工作人员，然后记住了对方的工牌。
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只想看着镜头。
“我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
“为什么我的心，依旧不能随心所欲。”
“越想推开你，却总是被你吸引，为何总是你呢。”
“该死……”
许言盯着镜头。
身边的声音不见了，他只能听到舞台上的歌曲。
“现在不要哭啊。”许言心里默念。
“I’mLikeTT.”
“JustLikeTT.”
“不知道这样的我的心意，太过分了啊。”
“太过分了！”
许言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笑着流泪。
他看着娜琏做着TT的动作，然后在摄像机的视窗里清楚的画面。
眼角是湿润的。
“明明不是个小哭包，怎么这么爱哭呢。”
“有那么委屈么……”
娜琏双手夹起，做着委屈的动作。
许言从镜头里清晰的能看到对方盯着自己这边。
然后是那一抹划过的晶莹。
“Tellmethatyou’dbemybaby.”
心里本就觉得不爽的想法，仿佛本就要爆炸的火药桶。
今天被差点点燃了好多次，方才总算克制住了。
可如今娜琏就像最后的那个火星。
用她那微弱的闪烁的光，打算照亮某些她看不透的部分。
许言觉得自己快被点燃了。
现在歌曲已经听不清楚了。
他觉得自己有两个选择。
一是直接离开这里，然后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和AAA组委会聊聊天安抚一下他们，随后再回到舞台，等着小猫下班。
至于今天和组委会以及摄像发生的不愉快，之后怎么风评被害就随意吧。
他也不怕自己霸凌的问题被送上报纸。
你看乐天、CJ、三星甚至大韩航空的内部，即便爆出霸凌有人敢管么？
青瓦台都没人请愿的好么。
许社长一点都不虚。
现在一走了之是最好的办法。
逃避很可耻但是很有用的。
“你现在不走留着过年么？”
然后他坐下了。
他坐在了摄像PD的位置，就那样看着。
因为他发现自己如果走了之后。
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只要自己走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那个笑容了。
那个在寒风中冻得颤抖，却想把元气带给你的笑容。
同时也失去了某些来之不易却没珍惜的东西。
“算了……心软本就是我的人设啊。”
许言给自己加了个人设，然后盯着镜头里的少女。
对方看不清摄像机后面的人。
但是能感受到那个视线。
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颁奖后台。
“你们这里有花么？”
“花？抱歉许社长，今天因为颁奖人数太多，没准备花束。”
“好的。”
许言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组委会一股穷酸的感觉。
不准备花束也能理解，开颁奖典礼也是要挣钱的么。
他离开了放着奖杯的后台，直接去了体育馆最上层的贵宾室。
本次颁奖典礼的上层人士都在这边。
推门，进门。
许言看着后勤部员工在门口，他也没有敲门的意思了。
“许社长！你终于来了，我们给您打电话也没打通……”
“你先停一下。”
许言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你们没准备花束么？”
“什么？什么花！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么！不要以为你在汉城几次的胡作非为就可以在这里也……”
“这家伙是谁？”
“额，产业协会的副会长？”
姜队长也在这边。
本着表演不能停的想法，许言早就让自己的人把大会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关在贵宾室了。
绝对不是软禁，许言是这么想的。
他是在保护这群人。
毕竟外面警察那么多，没准还有驻河内的那只部队。
伤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么。
“你要知道，外面现在有多乱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整个体育馆的人都被绑架了呢！许言！你闹也要有个分寸，否则回国之后我会让你滚出娱乐圈的。”
许言突然觉得这群人说话太软了。
都没大韩航空的那位姐姐硬气。
人家扇自家员工就和打奴婢一样，满满的封建味道。
这群人还算有素质，也就是让自己滚出娱乐圈而已。
“许言xi。”
某个稍微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看着许言说道。
“其实我们也了解了一下情况，就是一个简单的偷拍而已，刚才河内军队与政权的大人物都给我们来了电话，告诉我们只要你把那个人放了，然后我们就好好谈一谈，什么事都没有了。更何况对方也只是喜欢一个女团的成员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甚至没准能和军队搭上关系，要知道河内军队如今才是这个国家最有钱的企业啊，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了，你这是耽误人家进步啊。”
“这位又是？”
看来黑脸红脸都给自己准备好了是么。
“在下添为文化体育观光部的副部长。”
“这老头听说还有MLD娱乐的股份。”
姜队长插了一句。
“对的，我也是MLD娱乐的理事，算是这里能代表MLD娱乐的人。”
MLD娱乐就是Momond的经纪公司。
“其实。”
许言找了找四周。
一个机灵的后勤部员工将凳子搬来。
许言坐了上去。
他小腿还是有点疼。
那家伙的鞋头是纯皮的，结实的和锤子敲小腿差不多。
他现在走路越来越疼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骨裂。
028.简单的故事和花
“其实，没有偷拍发生。”
许言也搞不懂这群人到底把手底下的艺人当什么。
女艺人被偷拍，照片和人都是小事么？
说好的资本主义核心观点。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呢？
你们一个个衣冠楚楚的坐在最上层，看着下面的颁奖谈笑风生。
想给谁奖项就给谁，只要你们开心。
然后分配着艺人获取的利益，甚至合约还十分不平等。
最后，出了事情只会鞠躬道歉么？
再发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的秘书写的废话很多，文字很长的道歉文章，发表在报纸和网络上。
这事就过去了？
“只是我看那个人不爽，那小子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瞪了我一眼。”
“所以我打了他而已。”
“什么，你还打他了？西八，许言你知不知道对方是谁！你以为你多厉害是么！你知道我们现在的体育场内所有的人都要……”
算了，和这群人三观不合，没法聊天了。
反正他们也没有花。
无视了耳边的嘈杂，许言告诉姜队长好好照顾这群人。
然后直接离开了这边。
“西八！许言，等你回H国，我要让你……”
“一群败犬，有能耐你直接过来啊！”
许言吼了一句，然后发现这群人愣了一下。
表情各异。
许言笑着把门一关。
里面再度嘈杂起来。
甚至摔起了东西。
手机响起。
“大叔啊，我似乎迷路了？”
“给你看个超级厉害的东西！”
一层后台。
许言看到了一个粉色玫瑰花攒成的小熊。
被放在透明的盒子里。
“厉害么许言xi！”
Yeri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
常规来讲，颁奖还没结束，这姑娘应该在舞台上艺人休息区坐着。
礼志被Yeri拉着手，稍微害羞的想要把手抽出来。
然后失败了。
“哎哎哎！许言xi，这是你女朋友？”
“嗯。”
“哦呀哦呀。”Yeri一脸暧昧的表情。
“那这个小熊我可不能给你啊，要知道这可是我从Joy姐姐那里偷来的呢……咳，借来的，借来的。”
“你怎么借来的？”
“哈，还不是有人送的，要知道Joy姐姐总拍电视剧，在圈内很多人都想要她的Kakao，我可是靠着这个……咳，没什么，就当我帮你一把，以后可不要坑我就好。”
“嗯！Yeri欧尼……”
“对的，叫我欧尼，哎呀真乖！”
Yeri听到了欧尼这个词，立刻高兴了起来。
“哦呀哦呀，多好的孩子啊，我有个妹妹也和你这么高了吧，我们合个影吧！听说你们JYPE的食堂……”
许言就看着Yeri一脸兴奋的把自家小猫拐走了。
然后看到了一旁的彩领。
“社、社长，我还有事！”
彩领难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指了指玫瑰花小熊，然后跑着离开了。
这种事没有Yuna的参与，许言觉得也很神奇。
他抱着玫瑰小熊，走向了Twice的休息室。
敲门。
门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彩瑛。
“你玩游戏又输了么。”
“咦！被你发现了。”彩瑛对着许言笑了笑，“最近手气不佳啊。”
然后让开到一边，示意许言进来。
其他的少女看到了许言，然后三三两两的散开。
走到了休息室的一边。
不过这群人似乎没有出去的意思。
许言拿着玫瑰小熊走了过去。
步伐有些慢。
然后他看着娜琏站了起来，立刻把许言手上的玫瑰花小熊接了过来。
“你，你怎么了？”
她才清楚地看到许言身上原本整齐的西服现在有些褶皱。
还沾着暗红色的印记，看起来……是血吧！
“发生什么了？”娜琏有些着急。
说话没了主语。
“没事，有凳子就好。”
许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还是外国打来的。
许言指了指小熊，然后接了电话。
“CEO，你就是CEO吧？”
许言突然觉得上次让那群人给自己起代号是个羞耻的事情。
“我们已经就位了，正悬停在体育场上方，您有什么指示？”
既然安全可以暂时保证了，那么许言就安心了。
“你们带了什么装备啊。”
“除了直升机上的火神系统拆不下来，其他的该有的都有了。”
“那就麻烦找个高点，帮我看着整个体育场的入口吧。”
“好的，CEO请注意安全，我会派人给您送对讲的。”
电话挂断。
“发生了什么么？”
娜琏的表情有些担心的看着许言。
“貌似还不错？”
反正也打不起来就是了。
草原上，只要两方都知道对方不好惹。
只要不是吃饱了撑的。
都会冷静下来，然后盯着对方缓缓后撤。
直到看不到一方的身影。
“喏，礼志送你的花。”
“嗯？”
“礼志让我送你的花啊。”
“傻小孩还以为我们闹别扭了。”
许言明白礼志其实似懂非懂。
其实只是不愿意多想而已。
“所以呢。”
“所以就不要哭了啊……”
颁奖典礼结束了。
今年主办方场馆很大，但是艺人休息时的座椅依旧成为了无数观看直播的粉丝的调侃。
“一年座位比一年差，明年应该就是塑料板凳了吧？”
许言看着NAVER上的评论。
一片祥和。
没人讨论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散场的时候，粉丝们离开。
一部分本地人觉得有些不对，毕竟警察太多了，而且这里的警力基本是无利不早起的人，出现这么多只能证明出现了大事。
不过也没什么发生的感觉。
除了最后似乎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而已。
而其他外国来的粉丝更是一点感觉没有，甚至还有人在社交媒体上发赞扬河内的文章。
说这里的安全程度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祖国，警察为了平民服务，十分让人安心。
许言看了看对方的地址，是个米国人。
好吧，自由的味道。
他现在坐在回程的飞机上。
虽然网上一片和谐，但是也有人觉得有些不对。
毕竟那艘船偏离了航线。
当然。
那些在会场内的安保们都放了出去。
某个被打的对方父亲都不太认识的人被快速接走送进了医院。
看来也是个拥有理智的人。
许言把手机关机，然后开始补觉。
他觉得最近熬夜有些频繁。
这样下去头发会掉的吧。
番外：一个人的开车露营（1）
“还可以么？”
“很好的啊。”
“既然是你和制作组说的，那我就相信你们了。”
她仰起头，露出了温柔的笑颜。
许言觉得即便过了两年，三年，甚至十年之后，他也会沉醉在里面。
毕竟这是给自己做海带汤喝，遇到后就给自己买可乐，甚至因为和自己关系很好，有一段时间给自己带了几天的午饭，让许言记得把礼志一起带来吃饭的她。
“所以，这次是？”
她看了看卡片，上面是这次要拍摄的内容。
“开车去海边的露营地，然后带着准备的食材和道具露营？”
她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许言。
“就这么简单么？”
“说好了相信我的啊，欧尼。”
“那好吧，反正你也骗不了我。”
身高不够板凳来凑。
她站在凳子上试了试稳定度，然后轻快的跳了上去，仿佛还是那个时候刚刚出道的，被惊为天人的少女。
站在高处，拍了拍许言的头。
许言有点无奈，也不知道这姐姐到底为何喜欢这么做。
虽然对方其实比自己年龄还要小一些。
“真乖，那我们今天出发么？”
“对的，趁您还没改变计划。”
“真是的，经纪人也没有告诉我啊，只是说了让我空出一天的行程而已。”
“所以，穿的暖暖的，出发吧！”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然后看了看自己家里的衣柜。
“带点什么好呢？晚上也要留在那边么？”
“嗯，因为还是有些远的，在京畿道的安山市。不过放心，我给欧尼准备了暖呼呼的房子。”
“好吧，相信你哦，不要骗我呀。”
她皱起眉头，还是那么好看。
“否则，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哦。”
许言默默的出门。
等待对方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带的，除了需要的化妆品，一个背包的容量就够了。
剩下露营需要用到的东西，许言和制作组早就准备好了。
某年某月，某个金先生已经给他带来了露营的爱好。
他打算把这个爱好推广给这个喜欢宅在家里的欧尼。
让她每个周末，或者每个没有工作的假期，都能够有时间找一个露营的地方，享受自己的人生。
他只想让她觉得幸福，每一天都是。
因为他还没找到能配得上这位姐姐的男人。
“好啦，哎呀，看到你就忍不住拍你的肩头，然后发现我自己的身高还是差了好多啊。”
“许言xi，记得下次蹲下一些来找我啊。”
“好的啊。”许言笑着接过对方的行李和背包，然后带着她出门。
门口一辆车子停好。
这是一辆比较宽松的现代SUV，后门打开的空间很大，后排座椅放倒之后，她能够轻松的躺下或是坐在里面。
是个适合露营的车辆。
“喏，钥匙，艾……”
“叫我姐姐！”
“欧尼啊，自己开车没问题么？”
“喏！驾照哦。”
她拿着驾照炫耀式的晃了晃。
许言看着对方上了车。
然后车子平稳发动。
他开着保姆车和摄制组跟在后面。
她换了衣服，今天穿了黑色的宽松背带裤，上衣是一件熟悉的经常穿的白色小衫。
外套是带着绒毛看起来就暖洋洋的厚重夹克。
还带着毛线帽作为备选方案。
看起来是休闲的风格。
但是穿在她身上，就是有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许言看着车内的摄像头发呆。
“专务，我们来开车吧？”
许言想了想自己会忍不住看摄像头的视角，也就放弃了开车。
他喜欢看她，就像一个人喜欢看蓝天。
他看着她的时候，总觉得就像看着云卷云舒的那种感觉，那宽广的蓝天，一望无垠的海平面。
反正一年四季，都是最美的那一幅图景，根本不需要修饰。
她就是让许言放松的一切。
她坐在车里，对着摄像头。
“大家好，是Irene哦。”
“今天是我第一次自己开着车去露营。因为我是第一次这样在车上露营，以前没有尝试过，所以想尝试一下！”
“会有趣么？”
她拿着手机发了一句Kakao语音。
“一定的啊，因为是你。还有，大家都很想你，想看到你，只要是Irene的一天的Vlog，即便是简单的故事，大家也会喜欢的。”
“许言xi，太会说话小心礼志会妒忌哦。”
“好的，那我就简单的夸一下欧尼好了。”
“哼！”
车子继续前进。
“今天是去大阜岛。哈……”
她叹了口气。
“现在很紧张。”
“首先在去的路上，有一大片很美的芦苇田，那我们就先去那边一趟吧。”
“看芦苇田。”
“去露营地。”
许言看着镜头里的她，觉得就是这种恬静美好的感觉，才是让所有粉丝长情的原因吧。
即便很久没有她的消息，大家也知道Irene其实一个人有在好好的生活。
“我还要尝试做一下战斧牛排。”
说道这里，她来了兴致。
“之前拍那个综艺的时候，尝试战斧牛排失败过。”
“失败是成功之母！我打算再次挑战一下。”
“当然，说道露营就是拉面和米糕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就都做一下。”
“多做一点，可以分给制作组们。”
“因为没有自己做过这样的，所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有些担心啊。”
许言默默的在后面的车里加油打气。
“其实……在这个Vlog决定好之后，我的好朋友，一个弟弟和制作人都觉得这个很有趣。”
“会有趣么？”
她有些感到担心。
“但是哦。”
“现在开着车，已经觉得很有趣了！哈哈哈！”
笑声又回到了她的感觉。
“对我来说，虽然感觉乱七八糟的，但是我对我的那个弟弟可是信心满满的说了哦，’我会做的很好的！’”
“虽然有一点担心，但是我知道。”
“我可以完美的做好……唔啊！”
车子慢慢停靠在路边。
许言让司机赶到了她的车旁。
“怎么了？”
许言立刻开窗问道。
“哈哈。”
“哈哈哈哈……”
“我啊，刚才不小心把导航关掉了。”
许言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的欧尼啊，能不能顺利的一个人露营呢？
没有了导航啊，岂不是要一直直行下去了？
还真是她的风格啊。
029.一个人也是夜晚
河内的夜晚。
许言摸了摸左肋附近的枪套，感受到了来自美利坚的安全祝福。
有了这个上帝保佑加持的东西，他打十个肯定毫无压力。
如果早点有这个东西，那就没必要发生后来这么多事情了。
所以一切问题其实都是火力不足引起的。
娜琏没和自己多说什么，许言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该说的某天晚上没少说，再和她说一次重复的话语又能怎么样呢？
说好了带着旼炡来河内玩，结果几个孩子都在台下自己快乐来着。
甚至回酒店了也没和自己说一声。
不过刘知珉发来了Kakao，告诉自己一切正常，身边也有后勤部的安保跟着她们，少女们在乐天商场吃到了好吃的舒芙蕾甜点，然后快乐的回去一起睡觉了。
小徒弟总算还记得自己这个师父，绘里还拍了照片发给许言。
是四个少女并排站在一起，与酒店的合影。
小猫呢？
礼志被Yeri拐走了，这件事就很奇妙。
也不知道Yeri和娜琏到底有多好，竟然还帮着拐走了礼志。
作为大前辈的RedVelvet，虽然所属公司不同，但是ITZY对于漂亮的前辈们喜爱的心情倒是一点也不少的。
Irene作为大姐姐，在酷爱各种小动物的JOY带领下，找经纪人要了钞票，带着孩子们一起去商场玩了。
此时的许言？
他坐在空旷的舞台上，看着工作人员将舞台慢慢拆除。
“CEO，真是好久不见！”
许言发现这也是个熟人。
是那个玩无人机的士兵小哥。
没想到会在河内看到对方。
“你来的很快啊，怎么过来的？”
“听过空降兵么？无人机只是我的爱好罢了。”
许言知道米国空降兵似乎是个荣誉部队，多了就不了解了。
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厉害角色。
“总算离梨泰院那里够远了，呼，感觉这边的空气都比龙山那边清新。”
许言：“这是肯定的，梨泰院那边人那么多，这里的自然环境都比梨泰院好多了。”
“好吧，看你……唔，有个漂亮的姑娘过来了，看来是找你的。”
“嗯？”
许言心里算计了一下，似乎没谁能找自己了啊。
“前辈nim。”
许言看到了穿着牛仔裤和白色T恤的少女。
Nancy将头发扎起，脸上红色的痕迹不那么明显了。
一旁的士兵小哥吹了个口哨。
“CEO，这女孩才是对的选择！你之前的那些都差的太多了。”
行吧，Nancy符合你们审美了是么！
幸好许言对这姑娘毫无想法，否则什么叫做“之前的差太多了”。
“旁边那个也不错……额，好吧，好吧，我回来了……”
对方耳麦里似乎有声音传来，然后转身就走了。
走的这个随意。
许言略微诧异的看着Nancy还带着一个人过来。
“前辈nim，似乎给您添了很大的麻烦。”
少女和经纪人团队汇合后，知道了目前一部分的前因后果。
这位被自己叫着前辈nim的男人，其实是很厉害的社长。
经纪人表示借着机会和对方搞好关系，比在这个组合里继续发挥没用的热度要好的多。
“说实话，公司这两年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与其继续这样下去，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重新换一个公司。”
经纪人说到这里，然后看了看四周。
“妍雨退团已经是定式了，公司打算送她去演戏，看似很不错，但是你作为Idol能反抗公司么？我也是一点点看着你们到现在的，所以有机会的时候，不懂得把握的人，都会后悔的。”
“妍雨……”
“嗯，没错，她也不想，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前辈nim。”
少女回想着经纪人的话语，然后抬起头来让自己变得有勇气一些。
“听说前辈nim的演艺公司方面很厉害的！而且经纪人和我说您和半岛电台的沈社长也很熟悉，是个能让人在演艺圈不用跪着就可以得到相应待遇的好社长。”
少女毫无思考，直接把经纪人的话拿出来用了。
许言觉得这孩子应该挺好签约的，是没有经纪人骗一骗就能到手的那种。
“虽然欠了前辈nim很多很多，但是妍雨她也……”
“等会。”
许言有点绕晕了。
Nancy找自己不是自己的事情，是身旁的那个？
许言看了看一旁的少女。
这位的颜值更符合他的审美。
毕竟他对混血颜不感冒。
眼前同样穿着牛仔裤和白色T恤的少女，他看过对方一些直拍。
如果说EXID的直拍都是HANI的天下。
那么Momond最火的直拍，就都是妍雨一个人的。
即便是Nancy，受众也不如对方多。
“前辈nim，啊，不，是社长nim。”
少女弯腰鞠躬，然后有些紧张的站好。
“我叫李多斌，在Momond的艺名是妍雨，身高是169cm，目前的体重是49KG，喜欢看的动画是……”
“没事，你可以不用介绍了。”
许言觉得再说一会，这姑娘应该就断气了。
紧张的和说Rap一样一鼓作气的说个不停。
“我，我平时说话不是这样的，不过有可能是今天看到社长nim所以有些紧张了。”
话语的语速变慢，甚至达到了一个很慢的程度。
这种温吞吞的说韩语的感觉许言倒是第一次见过。
这姑娘说话快慢节奏变化的比较有趣。
“放心，这也不是面试，这么说你是打算找我做公司商谈？你的经纪人呢？你可以做主么？”
说正事他就不困了。
挥了挥手，远处的工作人员立刻拿来了凳子，给两个少女摆放好。
许言还是坐在舞台上。
随意的晃着腿，看着下面的两个少女。
“坐吧，坐下聊天。”
许言看了看紧张的两个姑娘，想了想还是从舞台上跳下来比较好。
然后他比了个稍等的姿势。
慢慢悠悠的从一旁的楼梯走下来。
小腿还疼，不能耍酷。
许言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两个姑娘身边。
Nancy立刻站起来然后想要扶着许言，不过许言挥了挥手。
然后被Nancy强硬的搀住了右手。
拉着来到了座椅旁。
工作人员立刻会读空气的又搬过来一张椅子。
反正这会场就椅子够多。
许言没想到Nancy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
“坐下吧。”
“前辈nim，你的腿……”
感觉这孩子要往自己身上背锅，许言立刻转移话题。
“不过有没有经纪人不重要，我一直都是看艺人自己的选择的。”
许言将注意力转到妍雨身上。
“那么，能告诉我么，妍雨xi，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030.我和她是通过游戏认识的
“社长nim，我的么？我的真实想法？”
“嗯。”许言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挣一大笔足够的钱，每天不用想着这些事情就够了。”
“哈？”
年纪轻轻，怎么和我一个想法。
许言没想到还有这种没有上进心的孩子。
你当Idol是因为生活所迫么？
他并不知道，这位少女方才即便是颁奖仪式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站在角落，和其他的团员没有站在一起。
练习的时候生病了肚子痛，也是一个人默默的蹲在那里，没人来扶着她。
生日的时候直播也是。
一个人吃着蛋糕，似乎没有任何团队的朋友。
“你为什么一个人呢？”
“一个人吃生日蛋糕是不行的吗？我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
没什么阅历，没什么想法。
被人排挤也是她没想到的。
身为Idol，爱好是钓鱼。
顺便喜欢打游戏看漫画……
反正一个人的事情她都喜欢就是了。
“所以社长nim，其实我不怎么会赚钱，但是公司觉得我可以的，所以想让我转型当演员，希望我能有更好的发展。”
“嗯，很好啊。”许言没了解过这两个姑娘，也没什么想法。
然后他想了想，还是给文静发了信息。
“嗯，很好啊。”妍雨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垂下了头。
没有再说什么。
“前辈nim。”
“嗯？”
许言正在低头看手机。
“前辈nim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和她都去您的公司吧！真的，即便是给我签一份很差的合同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希望您能够好好的让多斌签一份正常的演艺人合同。”
“你很有钱么？”许言看了看文静发来的资料，然后笑了笑。
“额，前辈nim，我们活动虽然不错，商演也很多，但是公司也投入了不少，所以……没有那么多，但是我会努力为前辈nim挣钱的。”
Nancy和许言倒是没有了最开始害羞的样子，自己原本的性格展现了一些。
当然，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奶里奶气的就是了。
“我，我……多斌的腰伤本来就没有好，每次活动的强度都很大，其实她很厉害的，我觉得她一定是前辈nim需要的那种艺人！”
“并不是的……”
低头的少女轻轻的说到。
“多斌！”
“社长nim，我觉得换了会社我也是不挣钱的那种人的。您不需要为难了。”
妍雨看着天空。
一片漆黑，看不见星星。
因为体育场上空的灯光太亮了。
“我的实力本来就是组合里最差的，我有自己的想法，内心很想出去体验一切新的东西，但是身体上总想躲在家里，看漫画打游戏也是很开心的啊。”
“能看到些天空就够了。”
“而且我的年龄也大了呢。”
妍雨看了看Nancy。
“虽然性格上被别人说比Nancy都像忙内，但是我比Nancy大了4岁啊。”
“社长nim，其实相对于我，我觉得如果可以，您会选择Nancy的么？希望您能让她更受公司的重视，然后继续让Momond变得更好。”
许言关上手机屏幕。
“唔，Nancy。”
“是的前辈nim。”
“MLD也可以，SE娱乐也不错，你如果喜欢JYP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这样，你觉得你适合做什么呢？”
少女愣了一下。
“然后是妍雨。”
许言莫名的想起了最开始的自己。
那个问题的答案。
“要来我这边么？演戏也好，在家也好，甚至退出娱乐圈去上学也好。”
“你运气不错，你刚才说的东西刚好打动了我。”
“哎？社长nim。”
“不是怜悯，也不是对你有什么图谋，就是觉得你的想法很棒啊。”
“什，什么想法？”
“我也想知道，当妍雨xi不需要考虑金钱的问题的时候，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送走了Nancy和忐忑不安的妍雨，许言给了两人一人一张名片。
这次出门他倒是记得带上了。
没想到还真用得上。
他让两个人回去思考。
让Nancy不要考虑自己帮过她以及其他的关系。
让妍雨自己想想自己有没有迈出这一步的勇气。
然后他还是一个人坐在舞台上。看着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
这舞台够大，拆起来也费力。
看来不到半夜这群人是清理不了这个体育场了。
许言继续看文静发来的资料。
这两个孩子资料不多，或许是Momond还差了一些运气。
不过有对方公司内部的资料，还是可以很好地了解一下两个人的。
看到最后，许言还看到了一条消息。
“检方调查结束，杨社长没有用特殊招待来招待投资人的嫌疑。”
许言给文静发了个问号。
“礼尚往来，社长您既然送了绘里去YG学习，我们也不能让出了力的杨社长白白的进监狱不是么？”
许言觉得文静做的……算了，反正他对YG没什么想法。
随她去吧。
不过李在恩人不和自己玩了，自己的经纪人怎么办呢？
许言又问了问文静。
李文静发了个自己解决的表情包。
“社长您那么厉害，勾搭小女生的手段高超，才出门两天就英雄救美俘获人心，那自己找一个经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吧？”
好的，李文静，是的，李文静。
许言心里默默念叨了对方几句，然后打算回酒店了。
慢悠悠的走向出口。
然后看到了一个奔向这边的身影。
有些熟悉啊。
“大叔！”
奔跑的少女一把抱住许言。
许言觉得礼志平时感情是不怎么外露的。
但是现在对方一把抱住了自己。
嗯，还有酒味。
这是被红丝绒艺术团拉去喝酒了？
不应该啊？
“许言啊。”
小猫直接叫了许言的大名。
似乎酒精使对方状态良好，甚至能再来一瓶。
“感觉许言xi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啊。”
“其实现在还不错。”
“嗯！不错的话就好，真是个乖孩子啊。”
小猫出奇的反客为主，直接摸了许言的头发。
“我是来安慰你的，也是来给你鼓励的！”
“今天的许言已经很棒了！”
“所以呀！”
“要和我通宵打游戏么？”
许言觉得自家小猫和刚才离开的妍雨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河内乐天酒店。
咖啡厅内单独的电脑间。
许言看着一脸兴奋的黄礼志，用八倍镜一枪干掉了山头上的一个敌人。
“过来吧许言xi，这边安全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困了。
031.遇事不决，夸一夸文静是没错的
“所以社长你又没睡觉？”
来接许言的李在恩开着的是那辆PanameraGTS。
“嗯啊，礼志说她最近太久没玩游戏了，而且行程那么忙，虽然想休息又想把最好的舞台带给MIDZY，所以每天都在进步着。只能忙里偷闲和我打一次绝地求生了。”
李在恩憋着笑意。
许言觉得这家伙自从去当了CLC的经纪人后，就放飞自我了，连他都开始嘲笑了！
是谁给他的勇气，文静的夏天么？
“社长nim，您和我说过您之前每次熬夜的事情。”
“嗯？我说过么？”
“和具荷拉打了一宿牌？”
许言点了点头。
“跟真理喝了一宿酒，先把对方灌倒了。”
“嗯，真理酒量很差。”
“和礼志小姐一同抓娃娃，后半夜玩了一宿电脑。”
“也是绝地求生，连输五局之后我们就玩守望先锋去了。”
“在龙山基地那天自己睡着了把真理小姐扔在一旁？”
“等会，这个我没和你说过啊！”
“您忘了我有一段时间帮着真理小姐一起开快闪店么？”
许言忘了。
李在恩最近的生活经历似乎不比自己差啊。
“所以你想说点什么？”
“社长nim，您母亲不着急您的婚事么。”
“咳……”
因为十一没回家已经被唠叨了，元旦他也不一定有空回去，所以目前老妈已经将爱好扩展到白天麻将晚上广场舞了。
没事朋友圈都是自己的麻友谁家孩子满月了的故事。
他已经不敢看朋友圈了。
“社长nim，说实话，总看您和女艺人在一起，但是出乎意料的，社长nim从来不做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呢。”
虽然觉得李在恩说话比较阴阳怪气，但是也明白他没想说的过于直白。
自己又不是什么推土机，也就和小猫某个晚上没睡觉聊了天，某次送她回家的时候一起看了安静树林内的风景。
他真的对这个没什么爱好，除了第二次有点上头以外。
你看昨晚游戏打的不也是很开心么！
“所以，社长nim，公司内有个邀请，听说是请您露营钓鱼去呢。”
“哈？”
本以为李在恩打算说点什么厉害的虎狼之词。
例如社长您可以对女艺人下手了。
例如社长您再不下手就晚了。
没想到就是个露营钓鱼？
“我还没到中年吧？”
“嗯？”李在恩不解的瞥了许言一眼。
然后继续开车。
“中年男人三大爱好啊，钓鱼、养花加盘手串。”
“其他两个我不太了解，但是钓鱼的话……”
李在恩拿起了自己手机，然后递给了许言。
“社长nim，你可以看看这个APP。”
李在恩指了一个APP给许言看。
许言默默的打开。
发现这是一个钓鱼钓友的短视频和直播软件。
不过这群钓友真白，啊不，是真大。
钓的鱼很大。
穿着牛仔裤和紧身白色长袖短上衣，露出良好腰线的美少女腰间挎着小包。
手里的钓竿挥出去，然后稍等一下快速收回。
许言发现是用假饵的路亚钓。
虽然这姑娘挥杆的动作很优美，许言看了一遍忍不住又看了看。
他只是养养眼睛，毕竟黑眼圈又重了。
“当然，社长nim，邀请您的是一家航空公司的理事，您应该认识。”
“嗯？”
“很久之前，您问我的那个名字，金俊秀。”
“哦。”
许言有了印象，前一阵在机场还和李在恩讨论了PUA的问题。
“除了这位金理事作为中间人外，还有您熟悉的杨社长。”
许言没想到对方刚解决了一个问题，就又要约自己了。
“行吧，对方说什么时候了么？”
他看了看行程，发现30号MMA之前，他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听说您今天回来，对方打算明天邀请您一同去大阜岛。”
“那是什么地方？”
“在京畿道那边，安山市。我想您应该不知道那边。”
许言觉得有导航就行，问题不大。
他原本打算回家补觉，但是李在恩把车开到了公司。
想了想还是先和李文静打个报告比较好。
毕竟这次出门又惹事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今早在乐天买了一套普通的卫衣，如今上楼问题不大。
就连小腿都没那么疼了。
进门，和咖啡店的店员打招呼。
然后看到了熟悉的前台小姐姐。
“会长nim！”
没想到对方称呼改的挺快啊。
“好久不见！”虽然只出门两天，但是许言感觉这行程过于充沛，有一种过了很久的错觉。
“会长nim，有人找你哦。”
“嗯？”
“很漂亮的小姐姐哦！”
“……”
许言看了看前台那边，“你今天带了什么甜点？”
“当然是最近最流行的晴王葡萄蛋糕！等等！会长nim，我花了好多钱才舍得买下来的啊！”
看着许言熟练的走到了自己的工作台，然后低头从工作台内不知什么时候安装的保鲜冰箱里拿走了一盒18大小的蛋糕。
“会长nim！”
前台小姐姐快哭了。
许言掏了掏口袋，发现换了衣服没带那么多钱。
“自己去财会领一整块蛋糕的钱吧！”
“呜呜呜……会长nim，买这个排队要很久的啊。”
“问题不大！”
许言拍了拍小不点前台的头，然后拎着蛋糕快速离开。
这孩子，如果不凑上来许言也想不起来对方是个存着甜点的人。
会客厅。
许言隔着远处的玻璃门，看到了熟悉的工装和黑丝。
文静果然在这边。
然后……
“嗯？刚回来就过来了？”
许言回来的比较晚，因为打算让随行的少女们以及来的比较晚的Straykids能有点休息时间，所以他们下午才回到汉城。
看来Nancy她们是行程结束就直接回来了。
许言拎着小蛋糕，然后走进了会客室。
开门的时候，再也没有善良的李在恩帮忙按电动门的按钮了。
这家伙去找CLC了。
许言在心里默默感慨人总是会变的。
然后看到了令人惊艳的两个少女。
总得来讲，妍雨是Momond的门面。
Nancy的颜值也是团队内最能打的之一。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倒是……
算了，先夸文静吧。
“文静啊，你今天又漂亮了！”
然后他把前台小姐姐的珍贵蛋糕放在了文静身边的小茶几上。
找了个座位坐下。
“社长nim！您好！”
两个少女看许言坐下后，一同站起来鞠躬。
许言点了点头。
然后看着文静。
032.买一送一，送的似乎不太对
“社长，你们聊天？需要我在么？”
“先聊聊之前发生的事情？”
“好啊。”
文静伸了个懒腰，最近似乎很累的样子。
将架在鼻梁上的细金丝框镜摘下，放在一旁。
然后微微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说吧说吧，快一点简单一点。”
“真是，多大的人了，为什么总让我像你母亲一样操心啊。”
“抱歉，我母亲现在只操心我家下一代的问题。”
许言也舒服的靠在沙发上。
这两个人说着妍雨和Nancy听不懂的话，都很放松的窝在了沙发里。
“所以？社长你选妃大业如今多了两个新的人选？不过什么时候开始社长你喜欢身材好的了？”
总觉得文静这话的打击面过于宽泛了。
算了……
“简单来讲，会场发生了偷拍事件。”
“嗯嗯……”
文静轻声哼了两下，带着鼻音。
似乎也昨晚也没睡好的样子。
她晃了晃脖颈，然后向沙发一侧靠了靠。
“我路过，顺便制止了对方的不良行为。”
“好啊，善良的守法公民。”
“然后，对方似乎是个二代？”
“嗯嗯，运气不佳。”
“所以就闹了起来。”
“差点变成军事频道的剧情是么？”
“那倒是不至于，毕竟打起来的几率很低的。”
许言一点也没觉得会发生那么大的事。
搞大事，又不是真的要完成最后一步。
文静：“所以最后两方收手了？”
许言：“你看，终究还是个和谐的局面么。”
李文静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顺便按了按眼眶。
睁开眼睛，将眼镜带好。
“好了，那我走了。”
“哎？”
“再不走，一会这个蛋糕要融化了。”
“额。”
“你和她们谈吧，需要什么文件直接给我发信息，我会派人打印出来给这边送来的。”
“好的！您走好。”
许言一脸恭送老佛爷的表情，就差扶着文静出门了。
文静踩着高跟敲打着地板离开了，顺手也没忘带走那块蛋糕。
走的时候还对两个少女微微鞠躬。
导致两个人再度站起来对着文静回礼。
“前辈nim，文静欧尼是外国人？”
“不，我才是外国人。”
“哎？”
简单解释了一下文静的关系。
没想到这么一会，这两个人都叫文静欧尼了。
李文静气场越来越强了，许言默默的换了个座位，靠近了两个人一点。
“这次来是做好思想准备了？还是打算告诉我你们有自己的想法。”
“社长nim。”
没想到是妍雨先开了口。
“社长nim，我想勇敢一点，虽然我可能很被动，被人推着走，但是我不怕前面的困难的，所以我想试试。”
“您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了好久。”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或许就是在家？然后每天出门看看外面，养一只小动物？”
“其实会社对我们……”
“好久没有团队走性感风了，每次商演的时候，衣服都很奇怪啊。”
“但是哦，努力工作是可以得到回报的。”
“但是我看不到那份回报了。”
“社长nim！”
妍雨抬起头盯着许言的眼睛。
少女看着似乎不出彩，但是许言看着看着，总觉得很舒服。
就是那种你知道她是漂亮的孩子，身材也很好。
但是需要你看的久一点，再久一点的那种。
“社长nim，您帮了Nancy的那件事情，我觉得您是一个好人。”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是社长nim这样帮我的话，让我不会被奇怪的新闻缠上，没有那些绯闻，可以继续安心的做自己，我会怎么样呢？”
“即便是没有公司的要求，我也会努力的向您靠近的吧。”
许言听到这里，感受最多的就是自己又被发了好人卡。
这卡不应该是日轻的套路么？怎么我飞机下错地点了？这半年收的卡都够自己卖出70块钱的瓦楞纸了。
少女的话语很慢，但是不长。
有着一种独特的节奏。
甚至听起来很舒服。
“社长nim，我愿意相信您，所以希望您会好好对我。”
“……”
许言有种少女打算卖身的错觉。
算了算了……
“嗯，一会我让文静给你拿合同啊。”
许言觉得自己说的话变得像是哄小孩的语气。
“前辈nim！”
行吧，这边还有一个。
许社长突然觉得管闲事的代价太大了。
“公司想让我和您的关系更近一些的，也很希望能得到SE娱乐的投资！”
Nancy倒是毫不留情的就揭底啊，真是一如既往。
“经纪人被公司要求跟着一起来谈的，但是经纪人xi人真的很好，现在在楼下的停车场里等我们回去。”
“我很想在前辈nim需要的方向上帮助您，可是我觉得我做不到什么的。”
“所以前辈nim！”
“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好的！”
“只要是您的想法。”
许言觉得这孩子踢球肯定是个好手。
竟然把问题抛回来了。
不过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
或许Momond会变得更不错？
毕竟Nancy在团体内的发展一直都是很好的。
许言选择困难的都想抛硬币了。
“Kakao。”
手机给了他一秒的悠闲。
他先给文静发了个信息，要了一份合约。
然后才打开Yeri的信息。
是一段视频。
视频的背景是一间普拉提教室。
教室内还摆放着各种花草，装点的很让人放松。
少女穿着瑜伽服在器械上锻炼。
不过被拍摄的人看起来并不是Yeri。
“唉！刚回来就被带着来报名了，报完名就接着训练了，许言xi，你说人为什么这么累呢。”
满满的颓废气息。
金椰梨这是被谁……
娜琏啊。
许言看出了在做大器械普拉提的那个人是谁。
秋千架上，少女努力的维持着姿势不变形。
维持着，运动着。
许言看着都觉得很累。
“辛苦你了。”他想了想，也没什么别的说的。
“许言啊！”
信息秒回。
“问题是我还没做呢！”
“一会就是我了啊！我第一次来练普拉提就这么高难度的么！”
“管好你的女人啊！”
“不要让她带我来这种地方啊！”
本来还有点感动的许言瞬间被金椰梨给打醒了。
行吧，谢谢你，再见。
默默地关闭手机屏幕。
“努力和自律么？”他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两句。
“Nancy。”
许言思考了一下。
来当主持？去半岛电台试着发展？
他想给沈正源打个电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之前在会场的时候，没发生的事情就是没有发生。”
他不打算承认那件事情，只要他不承认，那么就只是流言而已。
“所以，继续做好你想做的事情吧。”
“麻烦你叫一下你们的经纪人吧。”
“我和他聊一聊。”
033.卷末再看一遍这章？
回程的保姆车上。
妍雨打算回宿舍收拾东西。
她家就在汉城本地，留在宿舍的物品不多，许言派了后勤部的车跟在后面，帮忙带回所有的东西，送到SE娱乐属于她的宿舍。
“最后没多聊聊么？”经纪人看着手里的合约草案，打算带回去给自家老板。
卖出了本就想藏起来的妍雨，价格也不错，MLD的投资人们会高兴的吧。
Nancy：“之前在体育馆的时候也聊了很多呢。”
经纪人摇了摇头，“即便许社长风评并不是那么好，SE娱乐看起来也不是大会社，但是许会长是很有资产的人的。”
“如果你能借着对方的平台变得更好，或者衣食无忧的话，为什么不争取呢？”
经济人看多了现在圈子里的事情。
如果背后有一位这样的投资人，付出一些青春，换来的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成就。
“我懂的哦。可是前辈nim有女朋友啊。”
“额……”
“而且啊……”
“我又不是最漂亮的那个人，为什么觉得前辈nim一定会喜欢我呢？”
经纪人很想说一句，对于娱乐圈的人来讲，送上门的绵羊是没有人会拒绝的。
尤其是他听说了很多关于许言的消息。
例如和JYP的很多女艺人纠缠不清，甚至还有人传言说许言已经霸占了JYPE内部的渠道，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都会想办法搞到手，所以才成立了后勤部这个部门。
连朴PD和郑社长也敢怒不敢言。
但是已经结束了，还是算了吧。
或许今天的大灰狼打瞌睡了呢。
还在公司的许社长并不知道自己多了点风评被害的故事。
毕竟产业协会和观光部方面都对这家伙十分不满。
加上现在咖啡店照片的风波还没过去。
他在行业内部已经被一群人逐渐的妖魔化了。
许言将会客厅的两个沙发拼在一起。
然后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倒在里面继续补觉。
次日。
回了江南公寓的许言，将留下磕碰痕迹的怀表放进柜子里。
换了一套新的西服。
看着右手的Swatch，摸了摸自己的格洛克19，他感觉还是这边安全些。
挑了一个文静给自己的手表扔进转表器里。
然后下楼，停车场找车。
看到了穿着紧身低腰牛仔裤，白色短款卫衣，露出腰线与肚脐的少女。
许言觉得这孩子别给冻傻了。
“怎么大清早跑到这里来了？”
“欧，欧巴，文静姐说让我来接你上班的，听说没人给你开车。”
“文静？”许言一时没发现称呼的变化。
“是的！”
“你这衣服不冷么！”
“还，还可以，我绕着这边跑了好几圈了！以前演出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你这也不是来商演的啊，虽然也是打工。
看着微微颤抖的腿，缓缓挪动的脚步，许言无奈的打开了车门。
从后面拿出了长款羽绒服。
“快穿上吧。”
“可，可是……”
许言叹了口气，然后拉起了妍雨的左臂。
把羽绒服给她套上了。
“我，我自己可以的！”
“那就自己穿上啊。”
看着妍雨穿好了羽绒服，然后却依旧没有拉上拉链。
“拉链呢？”
“欧，欧巴，可是文静欧尼说了你喜欢看我穿这样的衣服的。”
“……”
李文静最近是打算给我下绊子么。
“上车！”
“是的！”
看着乖乖坐在副驾驶的妍雨，许言默默的走向了驾驶位。
然后这姑娘竟然在车内窜到了驾驶位去。
“欧巴，我来开车没关系的！我有驾照的。”
少女掏了掏牛仔裤的口袋，然后掏出了驾照卡。
从窗口递给了许言。
一脸的笑容。
笨拙又真诚。
“放好吧。”
“嗯！好的欧巴！”
许言又走回了副驾驶，然后看着少女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仪表盘。
“点火？”
“欧巴……按哪个呢？”
许言不放心的给她演示了一下如何点火发动，然后告诉她怎么调整座位的位置。
“剩下的开应该没问题吧？”
“没有的！我会开车的！就是第一次碰这样的车而已。”
许社长系好了安全带，然后看着妍雨不那么熟练地把车开出地下车库。
“对了，你……”许言想说’欧巴’这个称呼是怎么个情况。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问这个话题。
“嗯？欧巴，我可以把外套脱了么，空调有些热了。”
“……”
许言并不知道，对妍雨来说。
并不是卖萌，也不是有心机的撒娇。
而是她一直认为，熟悉一些的人都可以叫’欧巴’。
新村洞。
SE娱乐地下停车场。
少女掏出了一个小本子。
也难为她没背包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时间刚好，才9点钟，欧巴，我们先去打卡，然后去听文静欧尼汇报工作和经纪人部门的例会，然后……”
妍雨翻了翻本子。
“然后10点的时候我送您去麻浦区的YG娱乐。”
“大概上午就是这样了！”
从经纪人的表面功夫来讲，妍雨倒是比李在恩靠谱。
而且比李在恩长得好看就是了。
许言每次带着李在恩都有种带了个战斗力很强的保镖的感觉。
“嗯，很好，以后不用这个本子了。”
“啊！社长nim……”
声音低落了一些。
看起来像是犯错误的孩子。
“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额，不是那个意思，是其实记录这些东西没什么用，让你轻松一点而已。”
许言眼睛忍不住瞟了一眼少女的腰线。
“对了，先回你的宿舍吧。”
“嗯？”
“穿的暖一点啊，你这样冻到了是打算带病上班么？”
“第一，换一套舒服并且温暖，还要是你喜欢的衣服，等会，你衣服多么？”
“算了。”
许言看了看Swatch。
然后直接拉住了妍雨的手腕。
“上车。”
“啊？”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是的欧巴。”
“副驾驶！”
看着又要去开车的妍雨，许言直接拎着对方的手，把她按进了副驾上。
关门，安全带，开车，一气呵成。
“时间还好，和我在一起……咳，和我一起上班的最重要一点就是。”
“去TM的时间！”
“说一遍！”
“啊，欧巴……”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妍雨：“再见吧时间！”
行吧，女孩子骂人是不对的。
许言觉得朴PD也不赞成自己一天天骂骂咧咧的。
不过他又不是JYP需要的艺人。
“嗯，说的好，就是再见吧时间。”
用凶狠的语气说出柔软的话。
许言等着抬杆的功夫，看着妍雨。
妍雨紧张的看着许言的眼睛。
一系列的变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开始，跟我好好学吧。”
虽然许社长也没能随心所欲就是了。
034.怎么穿都好看的
好为人师是一部分人的通病。
而当你看到一个和你性格有些相似，你还可以决定这个人一部分人生的时候。
你会忍不住让她活成你想象的样子。
许言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但是他想这样，他也这样做了。
麻浦区，弘大。
许言将车停好，然后才开始犯愁。
对于选衣服，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挑才是时尚的，之前的许言都是随意挑一家店然后来一套全身的。
后来文静让李在恩给他选了一些潮牌的服饰，都是比较年轻的感觉。
最后文静觉得社长也不能太潮了，为了会社的形象，找人量了许言的身高尺寸，然后开始各种定制和找相应匹配的奢侈品服装。
“欧巴，这个。”
妍雨拿出了口罩。
许言看了看带上了口罩。
少女是为了遮住脸庞，毕竟如果她直接走在弘大街头，被拍摄的几率相当的高。
Momond虽然小众，但是妍雨和Nancy两人，还有Jooe不戴口罩走在街上，那粉丝估计会堵住道路。
许言还没忘记最近流感很流行，看起来H国目前没这个困扰，但是小心无大错。
“你熟么？弘大这边。”
“来过几次中间的广场，在那边举行过小型演出。”
她平时是下班就回家或者宿舍的人，基本上不怎么出门活动。
妍雨从车上下来。
然后整个人凑到了许言身边。
许言瞥了妍雨，发觉这孩子……
“羽绒服穿上！”
“哦，好的欧巴。”
少女委屈的回到车里。
然后披上了SE娱乐LOGO的羽绒服。
许言看了看自家公司的LOGO，觉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个错误。
这不是打着我是艺人的旗号走在大街上么？
“算了。”
现在退回去他许社长的形象就全砸在这里了。
“跟上！”
妍雨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在许言身后亦步亦趋。
“平时穿什么衣服？”
“嗯，T恤，卫衣，牛仔短裤，牛仔长裤，板鞋！”
“……”
许言想了想其实这装扮他觉得也不错，但是肯定不符合时尚会打扮的女Idol的标准。
硬着头皮，许言带着少女走进了一家看起来有很多流行服装的店铺。
店铺名字也不错，“WonderPce”。
许言看了看海报，这是一家多品牌的潮牌店。
不仅有时尚和生活的复合款式，还有时下流行的街头风格。
“挑你喜欢的吧。”
许言常规的概念里，女生逛街和选衣服的时间应该挺长的。
然后他就看着妍雨走到了一排卫衣旁。
挑了一件。
然后站着不动了。
“怎么了？”
“欧巴，我，我选好了。”
“换上看看？”
“哦。”
少女拿着衣服打算去更衣室。
“羽绒服脱了给我吧！”
“哦！”
她笨拙的将衣服挂在架子上，脱下了羽绒服，递给了许言。
一旁的服务员看到后立刻帮忙接过了羽绒服。
许言想了想就递给了对方。
“妍雨xi？”
“哎？”
“啊，真的是您。您请随意挑选，走的时候可以给我签个名么？”
“可以的，谢谢你喜欢Momond！”
少女说到这里愣了一下，然后低头。
拿着衣服打算去试一下。
许言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了刚才妍雨拿衣服的地方。
发现这里的卫衣，竟然都是半身款的。
“也就是说这孩子平时就是这么穿的么？”
许言拿出手机，上NAVER搜了一下少女的照片。
上班路上和下班路上的衣服一般都是私服。
然后他就看到了棒球帽，卫衣，板鞋，牛仔裤。
柔顺的头发，短上衣，牛仔短裤或者其他款短裤，板鞋。
“……”
和她说的一点不错。
似乎MLD的Cody很喜欢突出妍雨的身材，舞台上打歌的衣服紧身的居多。
当然，这团也经常穿这种类型的服装。
也不是没有时尚在线的时候。
但是更多的时间都是卫衣，牛仔裤，板鞋。
最近最能和时尚挂钩的也就是AAA那天走红毯穿的小洋装无袖上衣与黑色蕾丝半身裙。
可以，许言放弃了。
反正他也不会挑衣服。
“随她去吧。”
许言感觉出师不利。
换了衣服回来的少女站在许言身前转了个圈。
“欧巴，可以么。”
“挑吧，你挑吧。”
许言默默地找了个座位坐着。
“你挑出来一周七天七套衣服，我们再进行下一项。”
“哦，好的。”
少女没看到许言满意的眼神。
有些低落的转身打算继续挑衣服。
“不过这么穿确实好看啊。”
“哎，欧巴！”
“嗯？”
“哦，没什么，我，我继续挑衣服！”
许言再看了看妍雨的背影，然后默默的掏出手机。
发觉有个未接来电。
“喂，什么情况？”
“许社长！我猜你回来了是么？”
“不用猜你也知道，我就走了那么几天而已。”
“江湖上没有你的名字！但是报社里都是你的传说了。”
“沈正源同志，你是拍电影入戏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关心你一下。”
许言看到了妍雨举起一件衣服和搭配一起的裤子。
对着自己晃了晃。
许言点了点头。
对方开心的拿着衣服去了更衣室。
“然后？”
“本想前几天给你打电话，毕竟网上都是你的消息，但是看你出国了，就打算回来再安慰你，不过听了现在你的语气，看来乐在其中啊？怎么，是觉醒了自己的本性，开始大肆……”
“咳……Jessica的Kakao我也是有的。”
“哈哈哈，我什么都没说，是这样，明天有空么？”
虽然30号之前他都没事，但是怎么行程突然就满起来了。
“什么空？”
“出国的空！当天出国，晚上赶飞机回来。”
“那是什么套路？”
“RunningMan，听过么？”
“然后？”
“你不是一直想了解拍摄幕后以及综艺制作么？我带你去这个最好玩的综艺去看看。”
“你和SBS也很熟么？”
“那是，我们当年也算是打过擂台的。”
许言不知道的是，沈正源当年在大街上遇到了拍摄RunningMan的刘在石，两个人还有过互动，后来相互熟识，参加了几次RunningMan的拍摄，算是很不错的朋友。
不过听说这家伙和宋智孝这位宅女更熟。
沈社长在这个圈子里朋友的数量比许言要多得多。
“那就去吧，不过要两张机票。”
“李在恩也去？”
“不是，是我的新经纪人。”
“哈哈，是谁啊，你又把谁当你的工具人了？对了，在恩呢？”
许言：“自从把CLC托付给他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见在恩的笑容了。”
沈正源：“我认识他这些年我也没见他笑过好么！”
“算了，我这边又要开始了，记得哦，明早有点早，7点在仁川机场，我也会在那边等你，我会告诉SE娱乐把你和经纪人的护照准备好的，机票也给你准备好，不过是普通的商务舱啊。我可给不起头等舱。”
“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他知道沈正源是开玩笑。
定飞机应该是SBS那边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提前和自己说没有头等舱。
算是替SBS和自己不那么尴尬的当了一次中间人。
035.再见吧时间
妍雨换了一套衣服。
从蓝色牛仔裤变成了深色的9分牛仔裤。
换了一双纯白的板鞋。
一件宽松的卫衣。
至少遮住了肚子。
许言觉得自己放弃治疗了。
“你开心就好。”
“嗯！谢谢欧巴！”
少女听不懂许言这句话里的心酸。
许言和妍雨一起拎着新买的衣服与换下来的旧衣服。
然后将袋子都放进车上。
“有空你问问文静你适合穿什么吧。”
“嗯，问过了，昨天晚上的时候打扰了文静欧尼，所以今天换了……”
许言比了个停止的手势。
“算了，当我没说。”
带着一头雾水的少女，两个人徒步穿过了弘大。
沿着大路走向汉江边。
YG娱乐就在那边。
许言喜欢徒步，妍雨虽然好奇，但依旧没说什么，就那样一步步跟在许言身后一点的位置。
天气比之前要冷一些了。
许言的衣服倒是没厚多少。
最近依旧坚持锻炼，反而感觉比之前抗冻了很多。
加上今早选的西服套装是有些厚度的款式。
内里还有内搭马甲。
路过巴黎贝甜。
少女的眼神向里面飘去。
然后又回来。
再度飘过去。
许言虽然走在前面，但是也时不时通过身旁的玻璃看到了少女的样子。
“吃早饭了么！”
“啊！哦，欧巴，我吃过了！”
“真的？”
许言停住，然后转身看着妍雨。
少女立刻低头。
“我，我……”
“吃早饭了？”
“没，没有。”
许言摇了摇头，这孩子的性格真是让人想欺负啊。
妍雨：“但是我不饿的！”
“啊！”
自己的手腕被许言抓住，然后拉着她走向了巴黎贝甜。
“欧巴的手好热哎！不过被抓着的手腕却并不痛。”
“干嘛那么强硬的温柔啊。”
妍雨默默的跟在后面。
许言看了看时间，挑衣服很快，但是开车来到弘大这边也用了不少时间。
距离10点很近了。
“啊，欧巴，会迟到的吧！我们还是……”
“选面包吧。”
“啊，哦……”
少女现在也算精明了一些。
知道在自家社长面前没有拒绝的权利。
现在也不反抗了。
“欧巴真是……”
小声嘀咕。
许言看了看外面。
街上的行人来往匆匆。
“记得给我要一杯美式。”
“好，好的。”
少女挑了面包，随后也要了一杯黑咖啡。
等待的时间，她看了看望着窗外的许言。
“欧巴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她心里，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是那次舞台下。
对方就那样悠闲的坐在舞台上，无忧无虑的晃着腿。
一点也不像自己公司社长和制作人们，那些人表现出严肃的样子。
对方就像之前流传的话语里一样，像是某个喜欢娱乐圈生活的财阀家的继承者，穿着打扮的很贵气，然后……
“您好，您的咖啡好了！”
“啊！谢谢！”
少女刚想去拿托盘。
然后一双手错过她的身边，将托盘拿了起来。
“走吧，这边坐。”
“啊，好的。”
原本想说她拿着吃也可以的，话语到了嘴边最后又咽了下去。
社长不喜欢她拒绝自己的要求么。
她越来越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了。
许言看着妍雨拿起面包，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吃着。
妍雨吃的不快，但是很有节奏。
慢慢的一口，然后慢慢的在嘴里嚼着。
许言看了看一旁展示台上摆放的曲奇，感觉味道或许不错。
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拿着这罐曲奇去了结账台。
带着曲奇回来，顺便给礼志发了刚才那张照片。
小猫应该没时间看手机，没有立刻回复。
“欧巴，你喜欢饼干么？”
“还好。”
“哦。”
少女继续和面包作对。
一旁的美式里面的冰块被对方搅了搅。
“十点了。”
少女小声嘀咕。
“嗯。”
“啊，欧巴对不起！”
许言想了想，“今天再道歉的话，扣你工资。”
“啊！对不起，我……唔……”
少女自己捂住了嘴，然后有点不知所措。
“慢慢吃吧。我说了，不要管时间的事情啊。”
他拿了块曲奇。
然后放进嘴里。
麻浦区，喜雨亭路。
JISOO看着手表，然后默默的拿出了手机。
她打算上班玩游戏了。
刚刚打开游戏界面，就发现不远处熟悉的身影。
以及跟在对方身后的黑色羽绒服。
“咦！是不一样的人啊。”
JISOO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
然后将手机放回了包包里。
“许社长！你迟到了呀！”
“抱歉，我们……唔。”
黑色羽绒服说话了。
少女捂住了自己的嘴。
“没事，不用管她。”许言看了看妍雨。
刚才跟着的时候没觉得，如今和智秀站在一起，许言发觉妍雨比智秀还要高出一些。
“什么情况，怎么在楼下等着？”
“上班了，自然要敬业啊。”
JISOO指了指大楼里面。
“快走吧，一会被拍下来，社长你的名声就更差啦。”
许言无语，跟着对方进了YG娱乐。
“话说每次看到你都是一个人？”
“对啊，没有镜子看不到第二个JISOO的。”
许言差点忘了和她聊天不能省略任何话语。
要不然会被对方反伤。
“BCKPINK年末活动不忙么？”
“很忙哦，没看我今天也加班么。”
许言放弃了。
他觉得今天这样的的天气，不太适合见漂亮女人。
因为她们每个都很有想法。
停车场。
保姆车上，许言看到了一位第二次见到的人。
“许社长！这次是借着杨社长的名义和您见面，真是不容易啊。”
这位是某次坐飞机遇到的有钱人，毕竟对方说自己第一次做头等舱。
是因为没赶上自家的私人飞机。
许言对金俊秀观感平平，对方怎么随意跟自己关系不大。
“杨社长呢？”
许言看了看智秀。
智秀默默掏出手机。
“喂！社长nim，许社长找你。”
“咳……”
许言感觉JISOO今天状态不太对，这是被迫打工的不快乐打工人么！
想了想还是得和对方说句话。
“抱歉，许社长。”
电话里，对方先表示了歉意。
“我这边还是不太好走开的，因为检查官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所以今天就不能陪着您了，不过我让JISOO跟着您一起，今天JISOO就麻烦您照顾一二了。”
许言跟着名义上退休的杨社长客气了一会，然后把电话还给了JISOO。
“这是妍雨xi对吧？”
“啊，您好！我是许社长的经纪人，李多斌。”
妍雨想了想，自己已经不再是Momond的一员了，用自己的本名也是应该的。
毕竟现在自己是社长的经纪人。
这个职位听起来真奇怪啊。
“我今早听说了SE娱乐给MLD投资了一笔钱，然后妍雨和泰和都宣布退团了，Daisy也在商议中，我还以为会看到三个人一起出现呢。”
“许社长，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么？”
金俊秀打量了妍雨几眼。
许言看了看这位金理事，不太清楚对方找自己做什么。
“嗯，还好。然后我们？”
“对的对的，差点忘了正事。”
“就是简单地车泊露营，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露营地。”
036.露营的因由
许言本以为是宴无好宴的那种活动。
最后到了安山市的大阜岛附近。
他发现竟然真的只是简单的车宿露营。
选了一处专门的海滩公园边。
这里已经画好了车位和露营地。
两辆SUV相隔一棵树停好。
对面和金俊秀一同来的是两名身材很好的姑娘。
听说是一个不出名的女团，叫做“LOVEIS”的小团队。
公司很穷，自然旗下的艺人也没什么正规演出的机会。
都是像小剧场和弘大街边的那种演出。
金俊秀路上说了，这是他某天在弘大逛街时认识的女团，要了经纪人的联系方式，最近就和对方公司沟通上了。
许言这边看起来更厉害一些，毕竟左边是现在大火的JISOO，右边是前Momond的门面妍雨。
当然，许社长自己没什么感觉。
智秀到了之后就找了一个折叠椅，把椅子展开，然后坐在了树下。
这边靠近海滩，加上还是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刻，反而气温尚可。
不过相对于穿着风衣坐在树下的智秀。以及被许言要求穿着羽绒服在一旁呆着的妍雨。
金俊秀那边就清凉了很多。
两位跟着来的少女脱下外套，里面都是清凉的衣服。
短裤加短卫衣，看着就很冷。
不过或许是弘大的夜晚更冷的缘故，这两位在这里没有感受到寒冷的意思。
在金俊秀身旁忙前忙后。
而那位金理事呢？
出奇的，竟然是个能干活的人。
许言没来过这种露营场地，并不知道怎么搭简易的遮阳棚。
看着金俊秀熟练的动作，许言跟着学习也搭了起来。
忙活了前后，总算是有模有样。
“欧巴，我……”
“以后叫我名字吧。”
“唔……好的许言nim。”
两个人的时候，妍雨这么叫还好。
多了个智秀，方才妍雨这么叫了一声，JISOO的看向许言的目光就充满了玩味的态度。
“直接叫名字也没问题。算了，随你吧。”
许言也懒得改正对方的叫法了。
他又不是在乎JISOO怎么看的人。
反正风评被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将遮阳棚搭起，许言开始把车里的东西向外拿。
各种食材，以及折叠桌椅。
他原本就对EDC很有好感，但是当年经济没富裕到买各种好玩的东西，而EDC圈子微妙的所有东西都不便宜。
如今能搭露营灯灯架，将露营灯挂在一旁，他突然就感觉到露营的氛围和趣味性了。
妍雨想试图上来帮忙，但是许言没有发声，她就那样站在一旁。
脸上带着担忧，但是又不敢上前碰任何东西。
JISOO带着一种今天是来人间观察的感觉，就那样看着妍雨，然后又看了看许言。
最后看向了海平面和逐渐下沉的阳光。
所幸都是简单的折叠类设施，只用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部整理完毕了。
将食材放在一旁，许言先找了个椅子坐下。
一旁的金俊秀早就已经整理完毕，甚至还有闲心过来看许言干活，然后指点他哪里应该如何拼装。
“难得来一次，今天我们一起做饭吧。”
许言看着金俊秀和自己的装扮，有种两个人都和这里很不合群的感觉。
他穿着西装，金俊秀也是。
两个人的衣服都看不到明显的商标，都是专门定制的款式。
而却同时出现在露营场地，还研究做饭的问题。
“休息一会吧，坐下聊一聊？”
许言也本着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态度，将椅子搬到了两方露营地的中间。
许言和金俊秀并排坐在了一起。
他靠着椅子，看着海岸线，感觉有一种工作后的悠闲。
妍雨小心翼翼的拿着椅子，然后坐在了许言身旁靠后一点的位置。
JISOO一动不动，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墨镜，就那样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夕阳。
两名清凉的姑娘也坐了过来，靠着金俊秀的身边。
“上次聊的话题似乎许社长不感兴趣，我们这次换一个话题？”
“好啊。”
许言看着前方不远处微微的水浪，觉得很放松。
“其实我觉得娱乐圈很有趣啊。我也是了解了你之后才对这个圈子感兴趣的。”
“嗯？”
“以前的时候，我喜欢夜店。那边很方便的，聊得好就可以有不错的收获。”
“但是现在呢，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金俊秀指了指身边的少女。
许言不可置否。
“以前我有一些朋友，他们就很喜欢这个圈子，聊天的时候和我说过很多故事……”
“其实，我们算是很，唔……很文明的人啊。”
许言好奇的看着这位能算是财阀代表的人说自己文明。
“对于艺人，我们从来都是先问问他们的公司，例如这样：你看，我很喜欢你们公司的艺人，能不能出来喝酒聊聊天啊？”
还真是直白的询问啊。
金俊秀指了指一旁的饮用水。
少女拿起了水瓶，然后递给对方。
他扭开瓶盖，“你看，就像这样，我问，他们回答，他们说可以，我就心安理得的请客吃饭，然后谈更深的问题。”
“他们说不可以。”金俊秀将瓶盖扭回去。
“那我就放弃。”
“在合理的成本内，逼迫他人犯罪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法律那么好，我为什么要和它作对呢？”
“可以，那就这样，不可以，那就算了。”
“就像她们，她们是愿意的，公司也愿意，我也做出了自己的投资。”
“所以我心安理得。”
许言依旧没什么说的。
他对这套理论也明白，但是他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他们公司可不会这么想的。”
金俊秀看了看许言身后的妍雨。
“有些公司，因为艺人拒绝了某些人合理的建议，会想办法雪藏这名艺人，告诉她不要想着和公司过不去。”
“用生病，规划，出国留学的方式，都是很好的借口。”
“然后等着艺人自己屈服。”
“所以有些人总把枪口对准我们，我们也很无奈不是么。我们只是一时兴起，公司却信以为真。”
金俊秀叹了口气。
“所以，有句古话说的好呢，小鬼是最难缠的。”
“你看，体量越大的公司越不容易。”
“我这样的继承人还好，乐天那种体量的，做出什么一点小的出格的事情，就会被青瓦台和检查官那边盯上的。”
“所以那群不高不低的人，才是让你觉得厌烦的主流。”
“所以，其实艺人的地位，本来就很低的。”
“许社长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