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你说呢？
“你是在报复什么呢？”
“报复自己？”
“报复他？”
“还是那天的话，让你打算报复娜琏，顺便也带上我？”
圣诞节。
今天是SBS歌谣大战。
许言却很早就回到了家。
他没如往常那样，拎着折凳，在SBS租借的体育场内拎着它乱窜，看看无聊的红毯，和熟悉的人聊上两句。
或者让后勤组的人好好的看着自家艺人，别让他们受伤。
都没有。
他打开了电视，从餐厅找了个凳子，坐在了电视机前。
“叮咚。”门铃响起。
许言愣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
“刚才开车出去，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你的车在停车场，就知道你回来了啊。”
志效手里拎着一打啤酒，和几瓶不同口味的烧酒。
还有很多食材。
“哗……”
散落一地。
“你不去看歌谣大战么？”
“在家看……”
感谢CASS大瓶也有铝罐包装。
初饮初乐的瓶子很结实，真露也没有碎掉的痕迹。
志效像是被推了，或者被绊倒了一样扑了上来，许言抱住了对方。
然后，许言想起的是另一首歌。
有人说这歌是某个男人写给某个女人的。
人们总用这个诋毁对方。
但是并不知道，这首歌和这两个人的感情没有关系。
他写给她的那首歌是一首和雪一样纯洁纯白的歌曲。
*
崔子的那首《吃做睡》
BabyWeLocktheDoor。
稍微深一些的夜色。
“你是打算报复自己么？”
许言躺在主卧的床上。
“还是打算报复他？”
总的来讲，他是之后会冷静的人。
基本上所有的他们都是。
而她不是。
许言抬起头，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稍微蜷缩着身体，靠在他身边的志效。
少女的体温似乎依旧很高。
“所以至于么？”
“至于啊。”
朦胧的声线，带着沙哑的嗓音，一点也不像那位清澈的高音主唱。
“我在做梦啊。”
“努力的做梦，试着忘了一切。”
“不好么？”
许言不知道说什么。
“你看，即便在这里，大喊着SaveMe之类的话语，会有人回应么？”
“会啊。”
“你啊，和娜琏说的一样啊。”
“是么。”
“反正感情上，大家都是新人的。”
“Kakao。”
许言愣了一下。
从进门以后就直接到了现在，他确实忘了手机的事情。
许言从床上起来，然后找到了掉在地上的手机。
随后变成了KakaoTalk的语音通话铃声。
不知为何，平常悦耳的铃声这次显得有些焦急。
“许言xi！”
哭腔和不知所措。
“姐姐们也很着急。”
“我不知道打给谁了。”
“我想，许言你一定有办法吧？是吧！”
混乱没有头绪的话语。
“发生了就没法避免，放平语气，说出这件事情里最重要的我能听懂的点。”
“欧尼，欧尼掉下去了。”
“嗯？”
许言拿起了志效落在地上的电话，随后看了看从床上坐起来的她。
“密码是1020。”
许言点了点头，然后解锁。
给姜队长打了电话。
“把人给我清了，把外场都给我赶走。”
“记者可以揍，只要他们挡路了。”
“工作人员可以打，只要他们多事了。”
“最后，让金院长过去看着，医疗来了么？”
“部长nim，放心吧，在发生意外之后，我们就控制这边了。”
许言：“动起来吧。”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她知道这是现实了。
许言刚要起身，志效先起来了。
她从衣柜里找出了许言的衣服，然后依次递给了许言。
许言不知道她这两天在家到底有多熟悉这间屋子了。
比自己都要熟悉了。
许言穿好了衣服，志效也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我给你开车吧。”
“好。”
高尺天空巨蛋。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参加另一个颁奖活动，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许言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着急也没有用。
现场那么多人，后勤部演习做了无数次准备，如果这点事情都需要他亲自指挥。
那姜队长和剩下的所有人都可以开除了。
场外。
Yeri一个人坐在台阶上。
许言快速的下车。
然后拿起了羽绒服。
“怎么自己在这里。”
“许言xi。”
焦急和紧张，少女的话语还是那么模糊。
许言把羽绒服披在Yeri身上，然后看了看手机。
姜队长表示人已经送到三星首尔医院了，路上直接用保姆车开路，造成了一些交通混乱。
“其他人呢？”他看了看Yeri。
“姐姐们还有合作舞台，录制也没有结束……”
“M的。”只要剩下的人没死，自然还要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有的时候并不是敬业精神，而是不得不这样。
“上车，我们去医院吧。”
“好啊！”
许言回到车上，Yeri坐在后排。
裹着羽绒服微微发抖。
天气很冷，她也是。
等许言赶到医院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辆停在门口的保姆车。
车门打开，Yeri的姐姐们从车上快速的下来了。
“看，你也快去吧。”
“啊！是欧尼！”
Yeri快速的下车，没来得及和许言再说什么。
估计她的脑海里也想不到那么多了。
“看来SM还算有点心。”
“是一件很大的事故了。”
志效看着手机，“快讯上面写的情况很不好，而且有很多不同的说法。”
“正常，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法冷静，听到什么就说什么也是很正常的。”
许言等着志效停好了车子。
然后跟着一同进入了医院。
许言的Kakao从接到了信息之后就没停过。
似乎认识不认识的人都给自己发了什么。
不过他没空。
一楼，他看到了熟悉的姜队长。
“部长nim。”
“情况？”
“放心吧，虽然情况确实不那么好，但是结果会是最好的。”
许言点了点头。
最好的医院和医生，加上最及时的治疗。
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现在他来了，似乎唯一的作用就是带着Yeri和她的姐姐们汇合。
“当时舞台发生了什么？”许言看着医院内的电视，里面的新闻说的正是这件突然发生的事情。
“舞台搭建的问题，原本那位小姐打算在高处的舞台唱歌，然后再从阶梯上下来，完成一个效果，不过阶梯设备似乎准备的出了问题。”
“欧尼掉下去了。”
许言懂了Yeri那个时候说的话。
“嗯，是的，后期后勤部的员工看了看现场，落差大概有两米左右的高度啊。”
“地上也有很多的血。”
“嗯。”
许言攥了下拳头，但是没什么空挥的地点。
虽然他和少女只是见过几次面，一同策划着把金椰梨乖乖带回去，有礼貌的和自己聊了天。
还谢谢自己对Yeri很好，不会因为对方的失礼而生气。
“应该还有更好的结果吧？”
番外：Yuna的近期日常（5）
ITZY虽然出道时间不长，但是年末的活动行程还是满满当当的。
二本部怎么想的不知道，不过朴PD心情不错，他觉得自己很明智。
所以ITZY的Showcase海外巡演从11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ITZYPREMIERESHOWCASETOURITZY?ITZY!”
11月30日，MMA颁奖结束之后，Yuna就在飞机上度过了睡梦。
然后在梦中降落在了台北。
此时的申有娜小朋友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虽然她是第一次来台北，但是台北的后半夜。
有点凉就是了。
“欧尼iiiii~”
拉长音的少女表达了自己想睡觉的欲望。
留真默默地把脖子上的围巾给Yuna围得暖暖的。
大家出了机场，没想到深夜依旧有少数粉丝聚集在机场，手里还拿着应援横幅之类的物品。
当然，还有ITZY专属的应援灯环。
前一阵ITZY粉丝名称也得到了官方粉丝俱乐部的确认。
这样以后，Yuna就可以用Midzy来称呼自己的粉丝们了。
听说还打算好了出一张粉丝单曲，不过最近行程很满，看来要等到明年了。
保姆车载着少女们一同进驻了酒店。
12月的第一天，台北国际会议中心。
“哇！好多人啊。”
Yuna在幕后偷偷看了看内场的情况。
四个大区全部座无虚席。
“一会签名会的时候她们需要带好口罩的。”
“戴口罩怎么面对面签名！”经纪人无奈的看着后勤部的员工。
“而且，团体合照和击掌会之类的总不能也带着口罩吧？”
后勤部员工举了举手里的口罩，“团体合照随意，毕竟距离有1米以上了，签名的时候不带口罩也可以，我们戴手套负责接递专辑或者签名用的物品，中间用隔离带拉出一米线，后勤部还带了透明亚克力做的格挡，让所有签名的人和ITZY的成员之间隔开就好，击掌会的时候就没办法了，你不戴口罩我直接把人都拉走。”
“不是，你们是负责人还是我们负责？”H国来的运营听到这里感觉不太开心，“你们后勤部管得这么宽么？”
“呵。”后勤部的员工笑了一下，“我们在河内和当地警察面对面的时候都不怂一下，许部长的要求是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信你来试试？”
本地的运营发现行情不对，立刻过来打圆场，“哎呀哎呀，都是自己人，我们虽然部门不同，但是都是为了公司挣钱的么！你看，我们大家互相各退一步？你……”
后勤部根本没搭理TB分部运营的员工，直接转身就走。
“没的商量，只要有后勤部在的地方，你们的流程都要受我们的监督，有问题就给许部长打电话！”
“那个，你们和那位许部长聊聊？”TB分部的运营倒是不尴尬，就是那样看着运营与经纪人。
“……”
沉默。
“算了，他们还真不是为公司挣钱的，所以也没法管啊。”经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Yuna刚好从这边路过，然后被经纪人发现了。
“Yuna啊！”
“哎！欧巴，怎么了？哎呀，好紧张，这可是第一次来TB啊，不知道这里的粉丝们对我们准备的演出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
“Yuna啊，安心吧，你这么漂亮，肯定会让他们神魂颠倒的。”经纪人看着天花板夸奖了一句，“所以，你觉得击掌会要戴口罩么？”
“哎……可惜我们的歌曲太少了，虽然是世界巡演，但是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长啊，不过一个小的Showcase我也满足了！”
经纪人听着Yuna的喃喃自语，才发现少女根本没有注意他和他刚才说的话。
似乎连夸奖的话也没有听到一样。
然后经纪人就看着Yuna一个人慢慢的从大家的身边路过。
走向了后台的休息室去。
几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休息室。
Yuna靠在门后拍着胸口。
“Yuna，别拍了，会长不大的。”路过的留真看了看，小声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才不是呢！哎呀刚刚好险，我偷偷去前台看了看，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入场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被经纪人和运营发现了，幸好我假装没听到他们的对话，看也不看他们，嘴里碎碎念的就回来了。”
Yuna不放心的看了看身后的门。
“Yeji欧尼！”
“哎？”
正在上妆的小猫一歪头。“Yuna呀，怎么突然叫的这么正经了。”
“你千万不要出去啊。”
从十二月的第一天行程开始，到八号那天要去马尼拉开Showcase，虽然ITZY目前的歌曲还不够撑起正常的演唱会，但是小型粉丝见面会性质的ShowCase毫无问题。
尤其是少女们每一场都准备了一些小故事和MC时段用来和粉丝互动的问题与回答。
更何况每场的表演舞台，少女们都会自己精心设计一个不一样地方。
或许是开场舞，或许是舞蹈动作，中间的DanceBreak也可以充满了新鲜的设计感。
8日晚，结束了马尼拉Showcase的行程，带着和粉丝互动后激动的心情，Yuna还是成功的在飞机上睡着了。
礼志：“Yuna睡了么。”
“睡了吧？”Lia小声的说了一句。
几个少女抛下了睡着的Yuna，集中到了飞机中间一排的座位上。
“这几天我们都没谈论Yuna过生日的事情呢。”礼志小声的说道。
“没错，即便Yuna总是时不时的假装不经意的提起她的生日快到了，我们也完全视而不见！”彩领点了点头。
“所以，明天的准备流程到底是什么啊？”Lia有点懵的问道。
“大家不会在最后的关头忍不住剧透了吧？”礼志看了看剩下三个人。
“不会的不会的，也就只有那个睡着的小孩最喜欢剧透了。”留真指了指带着萌萌的小黄鸡眼罩的少女。
“没错，每次都是那孩子的嘴跟不上脑子，明明和她说好了的事情，她总是不经意之间就把不能说的东西都透露出来了。”Lia也跟着点了点头。
“趁着Yuna睡觉的完美时间，我和你们说啊！明天啊，我们不叫她起床，让经纪人告诉她下午才有练习课，这样我们就可以趁着上午的时间……”礼志开始讲述明天的计划。
直到飞机降落在仁川机场。
064.Doughnut
“用过么？”
“没，没有！”
“那就试试吧！”
“可，可是！”
许言在路上问了无数次系统。
系统的回答都很公式化。
【神豪不会因为出师未捷而身先死，创业未半怎能中道崩殂，每当你自己故意搞了个意外来临，您根本不想躲的时候，死亡才是开始。】
【经历的事情没有意外是不会改变的，例如工作人员依旧会疏忽，事情依旧会发生。】
“我只想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神豪不会……】
“你够了！”
【那么，你要试试么？】
许言和志效在晚上的时候回到了公寓。
他到了家里，先是抽出了一张A4纸，开始写遗嘱。
虽然知道这东西没有公正，法律效力待定。
但是写了总比不写好，毕竟只是给文静他们看的。
“遗嘱？！”
志效看着进屋就开始写东西的许言，凑近看了看。
然后发现他竟然真的在写遗嘱。
里面很多是关于她的。
不过与其说是遗嘱，不如说是交代着什么，和文静的交代。
“文静，最后一次命令你什么了。”
“虽然措辞很差，但是因为没有我的把控，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用命令这个听起来很不舒服的词了。”
“发生了意外，让龙山基地的人封锁公寓吧，最重要的是，把我带走。”
“然后让他们伪造一份我去了外国的信息。”
“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
剩下的许言用中文写了很多，志效只能看懂几个大概认识的字，连在一起就不行了。
最后，就是现在的样子了。
许言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志效，然后将密码告诉对方。
将拨号界面打开，输入了李文静的电话。
最后。
“我，真的要这么做么？”
“没错啊，怎么样，没试过吧。”
“可是！这算是什么啊！”
“难得的体验，试着按下去吧，然后你会发现，什么对自己的报复，什么对他的报复，其实都不重要呢。”
“那些流言也是，没什么重要的。”
“你啊，做好自己，找到你觉得最快乐的那段时光，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啊，哪有这么突然的啊，哪有让一个打算做着情人梦的人开枪打死那个他的啊。”
许言凑近了一些，然后心脏的位置贴紧在格洛克19的枪口处。
“其实只是不能白白浪费一次机会而已。”
“所以借着这个，如果真的还有未来，也能让你清醒一些？如果没有，那么就更是无所谓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就是冲击力有点大了。”
“对不起啊志效。”
“如果能记得的话，要给我一片药啊。”
“那首歌怎么说来着？”
“Moya，什么歌曲啊！”
少女的手颤抖，但是许言握着对方的手，
许言扣着对方的手指，然后将枪口的位置对准自己。
“从你最开始找我的时候，我还能记得啊，我还以为明明是来嘲笑我的，为什么要给我那饮料呢？”
“后来看着娜琏，我很羡慕的啊，明明她那么优秀了，还能在恋爱上也如此优秀，超越了团队里所有的人。”
“而我呢？没有人气，但是做好队长就好了，没有那么漂亮，努力的变美就好了，被人说很胖，那么我不吃饭也要瘦下来就好了啊。”
“可是呢，明明说好是梦一样的恋爱，最后为什么变得那样了啊。”
“可能，一直是我自己的原因吧，因为我就是什么都做不好的。”
“然后啊，又是你啊。”
“还是在我最不想说话的时候，还是你！”
“干嘛装出很关心我的感觉啊，你为什么那么做啊，部长nim只注视着娜琏就好了啊。”
“虽然我也因为部长您拒绝了她，偷偷的心里暗自高兴过。”
“但是我也为娜琏的事情很伤心的。”
她语序很乱，很杂。
许言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娜琏和你在一起是最好的吧？”
“可是礼志明明是你的女朋友啊，那你会怎么办啊。”
“所以你很可恶，许言xi真的很可恶啊。”
“你不知道，你那不是装出的温柔会让一个一直躲在别人身后的我被阳光灼伤么！”
“你不知道，那么优秀的人，围着她们打转就好了，干嘛要看到我啊。”
“我就是个仙人掌一样的家伙，没有柔软的刺，不配被你拥抱的。”
“受伤的你会让我内疚的。”
“看着那么好的娜琏，我也会妒忌的啊。”
“我也会……”
许言：“???（对不起）……”
“我想起了是什么歌曲了。”
“哎？”
志效带着泪水，抬起头。
盯着这个人。
这个用自己手握住枪的人。
“是一首温柔与沉溺，最后解脱自己的歌曲。”
“什么啊。”
“在我的心上用力地开一枪。”
“呯！”
*
【称号：斯坦因碎片￥#@%￥#%】
【后续碎片化。】
【已完成】
‘真的我好像，在哪里遇见过了你。’
12月8日的金浦机场出口。
结束了名古屋的演出，2019MAMA的舞台她们展现的很完美。
‘怎么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多轻易。’
也得到了应该有的奖项，那就该回家了。
‘我与你的回忆，被你狠狠抛弃。’
她不是很想回去。
‘在你的世界我被你给抹去。’
毕竟在东京，在名古屋。
有的都是热情与热爱的ONCE们。
而这边，都是什么呢。
“来了来了！”
“是TWICE，快点！”
混乱，没有秩序。
安保很少，并且根本管不过来。
人群拥挤在一起，大家都想凑到最前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凑的那么近。
“等一下！”
“让我们合个影好么！”
“对了，我想知道最近你们……”
人们不管自己是否对别人造成了困扰。
他们只会说他们想说的，他们只会考虑自己。
毒唯和anti真是可怕的家伙。
人越来越多，甚至周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都被裹挟着一同看了过来。
“让一让！让一让。”
安保和经纪人虽然身材也很高大，但是人手不足的情况甚至需要TWICE自己推开前面拥挤的人群。
直到有只手莫名的推了过来。
‘怎么我好想，又再一次去拥抱你。’
“志效！”
“啊。”
她觉得轻飘飘的。
原本拥挤的人群，前方看不到的路。
一瞬间都空旷了起来。
台阶有些陡，大理石板很硬。
受过伤的膝盖和小腿再度碰在上面。
“真的我好像在哪里遇到过了你。”
不知道是哪里的歌曲。
身前似乎有个遮住光的身影。
她张开了双臂，似乎要砸在那个人的怀里。
那个人打开了门。
“哗……”
背包散落一地。
“你不去……”
这是她说的么？
‘在你的记忆里我被忘记，选择了失忆。’
“唔！”
膝盖和小腿很痛，突然的痛让人联想起了什么。
然后是最近所有的事情，全部的回忆，都在脑海里像潮水一样翻涌而起。
漫过了眼帘。
“志效！”
彩英和娜琏两个人立刻跑了过去，然后扶起了少女。
“哎？”
原本准备好的泪水突兀的停滞了。
“我该记得什么么？”
065.不能打扰孩子们谈恋爱
女子射箭。
这算是每年最经典最令人期待的项目了。
也是ITZY在今年偶像运动会里，参加的第一个项目。
许言觉得自己和老家长一样，站在那边会导致年轻人有紧张的情绪。
哪有当着家长面和小女生聊天的。
所以他靠近了田径赛场，打算在侧面近距离观看洋弓比赛场景。
熟悉的折叠凳也跟着一起来了。
摆好折叠凳，许言看到了和自己挥手的Yuna。
小孩显得十分兴奋，蹦蹦跳跳的。
一旁的Lia和彩领也是挥手打招呼。
看来关系亲近了很多，不在对许言动不动就鞠躬了。
彩领也不默默的盯着自己了。
许言感觉情况十分优秀。
虽然礼志和留真都在看台上……
“那饼干是哪里来的！”
礼志和留真一人拿着一块饼干，另一只手里还端着韩方茶。
两个人就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端着热水拿着年糕，坐在看台上看热闹。
主席台上，多贤继续为自己的妹妹们加油打气。
“多贤xi，ITZY是第一次参加女子洋弓比赛，你觉得她们是技术流呢，还是搞笑流呢？”
多贤：“哈哈，是稍微有点担心的感觉呢。”
“哦，是么，那你觉得会有Twice的感觉么？”
金豆腐眯了眯眼睛，“那个，我不太会射箭啊。”
许言觉得机会也不大。
刚上场，对决的另一面就是两次金牌的获得者Gugudan。
而且对面站着的人啊……
许言心里给金世正加了一分。
虽然有亲友团的因素在里面，可惜他还是更看好Gugudan。
绝对没有他喜欢金世正的因素在里面，他是个按照数据分析比赛的理性人士。
第一局准备，Yuna对Hana。
许言看着染成一头金发的少女，看她现在的状态，应该没有被最近的新闻影响到什么。
许言觉得少女快乐的内心里住着的，还是那个傻傻的小孩子。
比赛马上要开始了，礼志这才和留真两个人吃完了饼干，慢悠悠的像是散步一样的走了过来。
“欧尼啊！我都要比赛了啊！怎么还不过来啊！”
“哎呀哎呀，我来了我来了。”
礼志装出很着急的样子，双手挥舞着用慢动作跑到了Yuna身边。
“Yuna呀！加油哦！”
“啵！”
礼志给了少女一个飞吻。
Yuna一脸害羞的用飞吻回击。
然后场边裁判打断了这两个人，表示对面要准备射箭了，不能继续影响对方参赛者。
Yuna看到姐姐们都来了，这才从方才的可爱忙内转变成了出众的帅气气场拥有者。
少女目光凌厉的盯着箭靶，然后缓缓抬起手。
许言觉得ITZY出来的孩子，每个人的目光都很有杀气。
开弓！
“咻！”
6分。
“额。”许言本来打算鼓励一下少女，站起来拍个手。
然后看到了得分情况，尴尬的又坐了回去。
虽然气场很强，但是实力意外的……
“不行啊。”许言笑着摇了摇头。
身后的后援团，礼志开心的挥舞着应援手巾，留真也努力的鼓掌。
试图抹消之前两个人摸鱼吃饼干的记忆。
看起来都是好姐姐的感觉。
Yuna心情倒是没有受到影响，场边观众对Yuna的第一次表现也是掌声鼓励。
Yuna忙里偷闲的回头对着看台方向做了个射箭的动作。
结束之后害羞的吐了吐舌头。
至于对面。
“9分！”
“10分！”
“不愧是上届冠军，Hana选手发挥的十分稳定啊。”
“ITZY还会有机会追上么？”
“让我们看看！哦！9分？8分？”
Yuna的第二箭准度依旧差了一些。
不过总算是靠近内圈了。
箭支卡在了8环与9环的位置，裁判走到了标靶前面确认。
“9分！”
“哇！”看台上的粉丝们大声的叫了起来。
Yuna脸上也露出了稍微有点得意的笑。
许言跟着鼓掌。
对面的Hana依旧发挥稳定。
最后一箭也是9分的高分。
“8分。”
Yuna收尾的一箭，最后得到了8分。
这场比赛是女子洋弓团战，Yuna只是开始而已。
不过许言看到了结尾。
最终gugudan以93比63的大比分打败了ITZY。
许言默默的扛起了折叠椅。
他总有一种是自己心里给金世正加油所以导致少女们发挥的一般的错觉。
他看了看医疗区那边。
田姬振捂着嘴似乎在笑。
眉眼带笑的样子很好看。
而对面的黄铉辰看起来也很高兴，正在不停的对少女讲着什么。
比和自己坐在一起的时候要开心多了。
许言觉得目的达到了，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去后台看看？或许盒饭已经准备好了吧？
许言把折凳靠在墙角，然后打算穿越半个场地前往另一边的后台。
“你们干什么啊！”
摄像机位那边似乎是吵起来了？
不过看着又平息了下去。
许言掏出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你好，手机能给我们检查一下么？”
“哈？”
不知为何，这边的工作人员围了过来。
许言发现自己被圈了起来。
同样被圈起来的还有几名少女。
“对的，先生你先把手机给我们，我们检查没问题之后再……”
许言直接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喂，你是哪个公司的。”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工作人员发现了这边的问题，然后从少女那边走了过来。
许言并不认识对面的少女们都是谁，不过看来这群人是欺负Idol然后以为自己用手机把视频录下来了？
“喂！和你说话呢！”
身高和许言差了一些，看起啦脾气似乎比目前的许言大。
这名工作人员伸手打算推许言一下。
许言后退一步，然后发现不知何时其他的工作人员堵在了自己身后。
“哎，这就要过分了啊。”许言稍稍举起了手。
“让你拿个手机你和我废什么话，你们公司的艺人以后是不打算在MBC电视台出镜了么？你一个经纪人你能承担得起么！”
许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人对着自己的胸口点了点，然后伸手就要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手机。
他直接一拳打在他肋骨下。
右手的位置很顺，应该是脾的部位。
“哇！”
“你怎么还敢打人！”
许言下手一般不留后手，直接抽出皮带，折叠握在手里。
金属扣当做连枷的锤头，对着身后的那个想要按住自己的家伙。
小腿上就是一下。
“部长nim！”
场边闲聊的后勤部员工本来没注意这边。
随后就看到了自家部长和人打了起来。
许言对着弯腰的那家伙就是按头磕膝盖。
看着西裤上的红点，这位的鼻子应该不太好受。
“啊啊啊！”
后勤部的一个员工跑了过来，嘴里还带着叫声。
然后一个腾空闪跃，还带着旋身飞踢。
将靠近许言身后的那个家伙踹倒在地。
“他这是什么套路？”
许言有点愣神。
申有娜，生日快乐。
晚安！早安！生日快乐！Yuna생일축하합니다！
希望未来的日子里，你也永远是那个快乐的小孩。
和姐姐们永远好好相处。
Yuna啊，成为理事，给姐姐们更多的零花钱吧。哈哈。
思考了一下，引用一个UP主的话语吧：
“很多人不理解追星的意义，身边人很早前就说我在烧钱费时，付出这么多去喜欢一个光年之外的人，你做的一切也会不为人知。
不，其实你知道，你全都知道啊。你也怕我会郁闷难过，所以拼命用自己的方式在告诉我，我对你也是重要的存在。你那么勇敢洒脱，把自己得到的爱百倍千倍的传递出去，却还满怀歉意怕自己做的不够。其实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呢，你带给我的已经很多很多。
五分喜欢的人，恨不得把他挂在嘴上招摇过市。有七分喜欢，就只能跟至亲密友分享。有十分喜欢，那就谁也不舍得说了，憋着每天憋着一点小高兴，像只松鼠攒着满腮帮子的果仁。我对你，真的是十分喜欢不想跟别人说起你，怕他们不喜欢你怕他们太喜欢你。
想要有一天不再隔着屏幕传递心声。我想要给你的，不只是带着杂音的唱歌音频，还有下载原图也看不清的星星。我更想让你尝一下午餐的豆腐烧丸子，让你也吹着此刻拂过我面颊的风，让你听到我头顶上那架低飞的客机轰鸣声，但其实还是最希望，可以把我送去你身边，在我想你，想见到你，想为你送上一个大大的生日拥抱的时候。”
有我年轻的想法，也有我现在完全做不到的事情，其实就是这样的故事。
真好啊，有好多人愿意爱着你。
哦，上面的文字来源B站ID：小豪想养只荔枝猫。
他们成立了一个字幕组，如果你有空有闲，不如一起和他们为了一份有趣的回忆而努力吧。
066.奇迹师
“部长，我练过几年跆拳道！”
“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啊！哈！你们不准靠近我们部长！知道我们部长是谁么！SE娱乐的会长大人你们知道么！”
许言觉得这孩子年纪轻轻，练个跆拳道怎么连脑子都练傻了。
“下次招人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就算了吧，让他好好上学读书不好么。”
许言对着赶过来的姜队长说道。
然后默默的系上了皮带。
几个工作人员没想到踢到了合金板。
谁想一个路过的年轻人，看着和新手经纪人一样的家伙，能是SE娱乐的、新村的那个什么啊。
MBC电视台本次的负责人发现这边出了事情，立刻也赶了过来。
“哥！发生什么了！”
小黄同学举着折凳冲了过来，然后挡在许言身前看了看四周。
一同跑过来的还有田姬振，对方对许言行了个礼，然后立刻跑向了另一边。
“看来被欺负的是本月少女？”
许言指了指那边，“问问怎么个情况？上来就抢手机，我都不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
姜队长走了过去，MBC的负责人赶了过来。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打脸环节。
许言对这一套动不动就鞠躬道歉加实在不行行大礼的模式没有任何兴趣。
拍了拍那个头脑不太好的跆拳道少年，让他不用再护着自己了。
他把黄铉辰手里的折凳拿走，告诉他应该去LOONA那边看看。
“人家少女们抱在一起，你也要抱着我么？”
“哈哈，哥，那我过去了。”
黄铉辰一脸不好意思，然后立刻跑着去了LOONA那边。
许言直接无视了打算和自己说话的MBC负责人，看着对方被后勤部的人挡住留在了原地。
反正，他又无意间帮了谁，或者怎么样。
都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许言觉得有点扫兴。
对电视台来说，欺负一个小Idol问题不大。
可惜招惹到许言这件事情他们会头疼吧。
后续的各项比赛，对许言来讲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等到看完了今年Yeji在投球上依旧精彩的表现，他就离开了仁川，直接开车回到了新村洞的SE娱乐。
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嘶……”
熟悉的感觉，虽然有几个月没体验了，但是这突然的疼痛还是让人不想回味。
许言从床上坐起，顾不得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谁。
他伸出左手用力地够着床头灯。
然后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左手，屋子内的灯光亮了起来。
“是药么？”
“是。”
“嗯？！”
疼痛让时间失去长短的感知。
一小会儿过去。
或者是很久。
他的嘴被温柔的撬开，然后就是药物和水的味道。
朦胧间，似乎听到了一句话。
“我只是在报复我自己，你在感情上那么傻，我怎么可能报复你呢？”
然后他就不记得的任何事情了。
次日。
一觉睡到了不知几点，许言睁开眼睛的同时，仿佛浑身依旧带着幻痛。
不过没有阳光充斥的卧室，门被打开，客厅的光照亮了这里。
许言站起身，先去浴室冲了个澡。
餐厅。
餐具摆放整齐，电饭锅内米饭还是保温的状态。
冰箱上贴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便签，上面提醒着自己记得吃冰箱内的小菜。
烤箱保持着温和的温度，许言从里面拿出了汤和煎好的刀鱼。
屋内仿佛有人的感觉，又似乎根本没有过。
“我这是时间退的有点多了？”
【呵呵。】
眼前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字幕让许言差点都忘记这家伙的存在了。
“昨晚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试试么，那就试试了啊。】
“上次娜琏那边也没发生这么多事情啊。”
许言还记得斯坦因碎片的称号是去日本回来得到的。
而清潭洞的枪击事件是入秋时候的故事了。
他清晰的记得咖啡店，记得那柿子蛋糕。
也记得第一次挡住子弹后娜琏的脸。
他很容易就能将目前没发生过的事情和现在已经发生过的故事区分开来。
但是昨晚的药是怎么回事！
许言从冰箱里拿出小菜，又从烤箱中把剩下的煎刀鱼与汤一同拿了出来。
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
【既然已经做了，那么追问这些有的没的也是你认为有趣的行为？】
【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系统啊。】
【连让你成为神豪都做不到好么。】
许言感觉自己听出了满满的怨念感。
“也是，算了。”
如果不是昨天最后，和医生多聊了几句，他是无法下定决心的。
他问了问医生目前的情况。
医生表示，幸好还年轻，但是……
但是以后如果还能再度完好的出现在大家面前，那只能说医疗技术又进步了。
许言表示你和我说个奇迹之类的词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许言回家后，就来找那个奇迹了。
只不过和这个时间段里的志效没办法两不相欠了。
想到这里，许言吃饭的速度变快了。
他打算去JYPE看看。
结束之后就立刻去高尺天空巨蛋，把那件麻烦的事情处理掉。
“你说志效去参加排练与节目的预前录制去了？”
“是的部长nim。”
JYPE大楼，TWICE专属的休息室门口。
许言敲了敲门后没有回应，然后试着开门。
发现门上锁了。
和后勤部的员工通话，得知早上的时候志效开着她的那辆奔驰回到了会社拿了什么就又去了宿舍。
和其他的成员一同坐保姆车去高尺巨蛋提前排练了。
许言快速的下楼，然后发动汽车。
九老区高尺洞。
高尺天空巨蛋门口已经有了安保人员和拉起的一米线。
拉开的格挡很复杂，看来参加今晚SBS歌谣大战的观众数量很多。
许言跑着绕过了一个又一个格挡，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SE娱乐的工牌。
门口的安保看了看，就给他放行了。
许言已经比较熟悉高尺巨蛋内部的构造了。
他直奔场馆内部，打算先去看看目前的舞台上是什么样的情况。
等他跑到了舞台上，发现工作人员正拉开了隔离带，将舞台和四周隔开。
许言的内心一阵不好的感觉。
明黄色的隔离带给人的感觉就不很舒服。
“发生什么了？”许言快步走到了隔离带前，和正在工作的施工人员交流。
“哦，今早有个Idol发现了二楼升降台似乎出了故障，而且听说红毯那边的地面也有问题，所以我们打算把那个出了问题的升降梯拆掉。”
067.世界变了
“不过听说那个Idol倒是挺厉害的，一般SBS这种大电视台是不会理睬这种小事的。”
“那又怎么样，这次算是得罪SBS本次歌谣大战的负责人了，人家负责的审核提案和相关设备的检查，如今被拆了，负责人上面电视台里的人会怎么想？”另一个同样在拉隔离带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其实要我说问题不大，这群Idol太娇气了，地上滑怎么了？机器不好使也不是不能用，摔一跤被拍下来没准就出名了呢，女Idol不就是靠着露的……”
“唔！”
许言直接扇了这个工作人员一巴掌。
“哎！你怎么打人了，保安呢？保安！”
许言没管和自己聊天的人。
他直接掏出手枪，用枪托当手锤，照着对方的脸就是一下。
跑过来的安保看到许言手里的枪，然后默默的掏出了手机。
不是录视频，而是找照片确认。
最后发现确实是那个家伙。
“许会长，会长nim，我们安保也是有责任的啊。”
似乎是队长的人凑了上来，然后拿出了一盒烟。
“您下次想要收拾谁的时候，和我们说一声，我们替您解决，您总是自己出手的话，我们不太好交代的。”
“您抽烟么！”
“我觉得。”许言指了指那个躺在地上哎呦的工作人员，“你们再补上几脚不就是你们负责处理了么？”
“对！会长nim说的明智！这人就是我们放倒的，他突然得了大病，差点伤到会长，你们愣着干什么呢？”
一旁剩下的安保立刻凑了过来，一人踢了那家伙一脚。
“行了，这边的舞台让他们快点处理好。”
“放心，您放心，我们看着他们干，肯定达到您的要求。”
许言在对方的目光中把格洛克19放回了怀里。
然后被保安队长请着到了后台的休息室。
“会长nim，您今天来的有点早啊，因为上午舞台维修的原因，彩排还没开始呢。”
“TWICE的休息室在哪里？”
许言看着给自己端了一杯咖啡的保安队长，接过对方的咖啡然后直奔主题。
“TWICE的？您喝完咖啡我带您去吧。”
“直接走吧。”许言端着杯子站了起来。
“好的好的！”
后台，休息室门口。
队长敲了敲门，然后发现没有声音。
等了一下，门打开了。
一名不认识的工作人员。
“TWICE呢？”许言看着她问道。
“哦，她们先回去了，因为舞台下午才能再度使用，所以大家就一同出去吃饭去了吧？”工作人员想了想说道。
“谢谢。”
“嗯，没关系。”
对方又关上了门。
看来应该是在补觉。
“哈哈，会长nim，真不巧，不过您要去刚才的休息室等一等么？我这边还有好的茶叶，比这个咖啡的味道……”
“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先回去了。”
“好的好的！您慢走！”
许言出了高尺巨蛋。
回到了车上。
原本需要自己做出改变才能变化的过去，如今似乎被另一个人改变了。
“你真的没有个使用说明么？”
【你见过第二个有使用说明的系统么？】
那现在该干什么？
许言觉得志效似乎在躲着他？
麻浦，YG大楼。
每年的圣诞节，一般娱乐公司都会提前或者当天用艺人空闲的时间录制一些好玩的圣诞节目视频。
例如SM的家族圣诞歌曲MV。
又如TWICE会在圣诞的时候同样推出圣诞氛围的歌曲，然后拍一个小的圣诞综艺，里面满满的圣诞元素。
或者开一个直播，艺人们打扮成圣诞节的装扮，驯鹿，圣诞老人，同时和粉丝们互动。
这算是年度日常项目。
许言坐在多功能录音室内，用监听耳机听着玻璃房内传来的声音。
“感觉如何？很有圣诞的味道么？”
歌曲掺杂了经典的JingleBells的旋律作为和弦，然后融入了少女自己制作的Beat里。
“她很棒吧？”
在室内也带着墨镜的男人看着许言摘下了耳机，然后说道。
“嗓子的音色很有特点，清晰的吐字和很好的英文水平，现在的编曲水平也很不错了，不如送去参加SMTM吧？”
“你是今年的导师？不过我一直觉得那种diss来diss去，场地都是UG风格，加上还是Mnet的节目，你就觉得很好么？”
“也是，绘里从最开始就不是地下出来的，大小姐气质的说唱歌手？”说道这里笑了一下。
虽然很宽大的墨镜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表情。
“老师！金PD！”
“别叫我金PD可以么！”
“哎？海率PD？”
“你随意吧。”
许言不知道这对话其实在他不在的时候，每天都在发生。
“老师，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其实最近每天都来，但是没进来看你，就是在大门……”
“痴汉？”
“……”
许言想了想，自己也没怎么和徒弟好好接触。
第一次吃饭结束，第二天又是吃饭？
然后全程和智秀与杨贤硕聊天。
被无视的绘里和一旁的SOMI，两个人似乎聊的不错。
第二天绘里就被自己送到了YG娱乐，每天都和TheBckbel里面的这群人学习。
SKR一点也是能Respect的。
“哈哈，孩子还小，不懂事也是……”
“尾行？”
什么时候绘里变成毒舌了……许言心里默默流泪。
“所以，今天圣诞节，老师是想假装圣诞老人讨好我，然后让我告诉你旼炡的消息么？”
如今的绘里已经和旼炡、知珉还有宁宁他们住在了一个寝室里。
或许是许言的原因，虽然少女们还没出道，但是靠谱的SM给换了一个空间很足够的四人寝室。
如今许言正在开车，带着绘里去买些东西。
许言本来在收下绘里这个徒弟的时候，就想送上一套各种各样的物品了。
SE娱乐特色，新来的艺人都要被许社长送点东西。
不过也不知道小孩子到底具体喜欢什么？
虽然给钱是最简单的方式，但是对绘里，许言希望两个人能有一个不错的师徒关系。
总得给孩子温暖不是么！
所以刚好元旦也没办法回家，绘里也是，那一同去李在恩家蹭饭过元旦？
不对，自己还从来没问过文静家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ITZY的孩子们应该会很忙，Idol的节假日就从来没闲到过。
Twice也会有更多的行程。
妍雨似乎是本地的？许言想起前两天去找沈正源的时候，因为心里太乱，都忘记和妍雨打个招呼了。
068.精神少女
清潭洞。
许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想到卖东西，就把车开到了这里。
可以说，这算是他回忆比较多的一个特殊的场所了。
难不成是有什么神秘力量的加成？
“老师，你再沿着街开一会，就直接去我们宿舍得了。”
“绘里，总这么毒舌，老师会不喜欢你的。”
“哎呀呀，老师，你喜欢未成……”
“停！”许言立刻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这个说出来不过审的。”
“那就这么说吧。老师，你是萝莉控么？”
绘里和许言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用日文沟通。
毕竟在汉城能和她说日语的人不多，语言这东西，就是用进废退的，如果总是不说的话。
就会像MOMO前辈一样，只能“啊呜啊呜”的卖萌，完全不会说正常的日语了。
“算了，你平时有愿望单么？”
许言转头，看着依旧带着那顶黑色猫耳毛线帽的绘里，总觉得这孩子黑长直搭配猫耳帽，像是轻音少女里的梓喵。
不过性格似乎是低配版的。
许言低头解开安全带的瞬间，感觉绘里头顶的猫耳似乎动了动。
抬头盯着绘里的头顶看了看。
“喵？”
绘里迎着许言的目光，然后微微歪头。
嘴里发出了可爱的“Nya~”的声音。
两只手也同时举起，变成小爪子的样子。
右手甚至还碰了碰头顶的耳朵。
“额……”
许言觉得自己的小徒弟有那么大的萌点啊。
“变态……”
绘里看着许言的目光，一脸嫌弃的转过了头。
似乎方才可爱的小猫少女根本和她没有关系。
“咳咳咳……”
“下车吧！”
许言找了一会停车位，将车子停在了Galleria西馆附近。
确实如绘里所说，这旁边就是SM的大楼之一。
如果再开一会，就直接送绘里回宿舍了。
Galleria是个不错的免税购物商店，不过里面多是一些美妆和平价品牌的物品，是很多国外代购喜欢浏览的商场之一。
许言看上的是这边的大牌店铺，因为他记得绘里很喜欢戒指。
第一次吃饭的时候，许言看到了少女左手无名指上带着的金色翅膀样式的戒指，以及右手无名指带着的那枚造型比较粗犷，十字架风格的银色戒指。
偷偷记住样子，回家搜索后，许言知道了那是一枚叫做“克罗心”这个品牌的戒指。
似乎是走的美式复古风格的银饰。
后来许言问了问自己身边的时尚达人李文静老师，文静告诉她就在狎鸥亭那边有一家ChromeHearts的专卖店。
今天他许言！
就是来给自己的小徒弟内永绘里当圣诞老人的！
虽然似乎开始就失败了。
“老师。”跟在许言身后的绘里用小皮靴敲击着地上的石板，“这边我其实挺熟的，您是打算带我从纪梵希那边的小山坡上去，然后在下一个路口左转一点么？”
“咳……”
“哦，看来我说对了。”
绘里举起了右手晃了晃无名指，“是因为这个吧？不过老师你下次想要给我拍照的话就直接说吧，女孩子对偷拍什么的很敏感的，你上次和我吃饭的时候拍了我的手，我都看到了。”
许言觉得自己对绘里的印象刷新了。
“果然了解太少了！”
竟然被比自己小了很多的绘里给形势逆转了。
“不过谢谢老师，走吧，其实绘里自己还是有些钱的。”
猫耳少女的步伐变得轻快，从许言身边走过。
带头走在了上坡的小路上。
许言只能看着少女的背影。
黑长笔直的头发，黑色的毛线猫耳帽，黑色双排扣女式厚大衣，脚下带着铆钉的黑色皮革马丁靴。
绘里看起来很喜欢黑色。
在许言看不到的正面。
绘里嘴角带着微笑，微微眯着眼睛，得意的表情掩饰不住。
“老师的表情太好笑了，差一点就穿帮了。”
少女低声的说着什么。
许言在后面也没有听清楚。
小坡道上，UGG的斜对面，ChromeHearts专卖店醒目的牌子就在那里。
店铺从大门开始就充斥着克罗心自己的风格。
进店之后，大量的木质相关的家具和硬件，就是这里的装修风格。
非黑即白，中间有一大捧的鲜红的玫瑰花束作为点缀。
大量深色木质的木料，高品质的黑檀木应用在各种展示柜、收纳台，试衣镜的边框。所有的装修都是克罗心自己的那种风格，十字架，鸢尾花等等，并且这些都是克罗心自己工厂生产的。
许言看着绘里熟练的走到了自己想看的展示台，他也跟了上去。
“这个是克罗心的经典标志。”绘里指了指一枚戒指上的图样，然后又给许言指了指店铺门口那个醒目的装饰。
许言最开始说这个牌子很醒目就是因为那个亮银色的图样。
“马蹄十字花，不管应用如何风格迥异装修的不同国家的店铺，看到这个了就知道是克罗心了啊。”
绘里显得很开心，“我可以试戴一下这个么？”
“没问题。”
导购听到了绘里之前说的话，明白这是一个自家品牌的老顾客。
许言看着绘里选中了一枚银色的全十字宽式戒指。
少女今天的手上很清爽，只带了左手无名指的那枚金色细圈戒指。
她将那枚专门做出氧化变黑效果的戒指带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满意的举起手晃了晃。
导购帮忙选出的这款圈号大小刚刚合适。
许言还等着绘里问自己的意见。
没想到少女对他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将戒指递给了导购。
“这款我要了，这个大小就好。”
“好的！”
“好啦，谢谢老师，我们走吧。”
绘里对着许言做了个标准的日式鞠躬动作，然后就要去结账。
“哦，好的……”许言有种自己今天被绘里牵着走的错觉。
不过刚才的那款戒指……
“稍等一下。”许言叫住了导购。
“这款是多少钱的？”
“这款是189万韩元。”
“银质的？”
“对的老师，克罗心的戒指都是925银质的。看着黑色的地方是氧化的效果。”
绘里对于老师叫住了导购有些不解，心里的想法有些复杂。
“那金色的呢？”
“22k金的戒指。”导购走了过来，“先生，需要我给您详细的介绍一下么？”
“这款拿去一起结账吧。”
许言看着那款戒指。
069.有所度
虽然绘里小朋友对自己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
进来的时候还不是偷偷看了这边的戒指。
22K金的底色，Floral十字花钻戒，鸢尾与经典十字的花纹造型，是一款开口戒。这款十字纹饰上镶嵌的钻石手法十分独到，算是克罗心家独特的镶嵌工艺，而且许言觉得看的时间长了，总觉得很多有名的艺人都带过这款。
虽然他在奢侈品方面是个萌新。
“先生您的眼光很棒，这款是现在最火的款式之一，有很多著名的明星例如G-Dragon、Rain……”
导购说了一串H国明星。
许言点了点头。“绘里，难得来一次，下一次可就要等到你明年的生日再说了。”
“那就把那款银质的退掉吧。”
绘里看着导购说道。
“嗯？”
许言有些不解的看着猫耳少女。
“老师。”绘里迎着许言的目光，“不是越多越好的。”
“绘里知道，如果绘里愿意的话，这间店铺老师也会给绘里买下来。”
导购听着两个人莫名的聊天。
“但是，接下来呢？”
“每年给绘里买一家店铺？好多各种的节日啊，老师……”
“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谢谢你愿意当我的老师。但是有的时候，一件简单地礼物就够了，它的意义不在于普世的价值，更多的在于您和我之间的羁绊。”
少女无缝切换成日语，说出来的话语有了日剧的滤镜。
“金钱不是衡量什么的关系，老师，这样只会显得您很孤独么啊。”
绘里在H国有了个老师，她的父母自然也会知道这件事情。
更何况如今身在SM，十分关心绘里的姨母。
而对许言做出一定的调查也是正常的。
所以绘里也会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师……
如果她是个喜欢花天酒地的享受富有的生活的人，那么她接下来在H国的这几年，确实可以无所顾忌的快乐下去。
像她当年在国际学校的时候，有的同学就来自一些厉害的家庭。
每天除了上学，就是放学后在最好的别墅泳池开各种Party。
虽然身在东京，但是玩的都是米国那边的那套。
更何况还有对精神类药物的滥用。
绘里当时就觉得，这是十分不尊重自己的表现。
她是个有自己想法，并且爱自己的少女。
许言听着绘里的话，其实自己何尝不了解。
未曾有银行卡内那么多存款的时候，他想的是以后有钱了如何如何。
用普世价值来衡量一切。
反正卡内数字依旧很多，那么用来做什么不好呢？
所以他给自家艺人买礼物，买昂贵的奢侈品。
【没有一颗神豪的心灵，只是单纯的使用经济手段满足自己的心，那么你只是一名土豪而已。】
莫名的字幕刷新在了眼前。
这次庞加莱回归之后，系统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之前的事情也是，前一阵的生日会也是。】
【经济上的无忧无虑后，你快乐么？】
许言没觉得。
他坐在南山塔下，不知为何，看着新罗酒店的灯光闪烁，即便身边的妍雨努力和他说话。
他也感觉就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长椅上。
他那晚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里泛着的是一片空白。
他找了沈正源，沈正源给了他一大盒雪茄。
他找了李文静，李文静递给了他熟悉的咖啡。
他觉得自己确实活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老师？”
绘里的猫耳出现在了许言面前。
许言忍不住rua了一把。
“哎呀！”
黑色小猫气的跺脚。
“嗯，那就只要金色的吧。”
“好啊，不过可是要一千多万韩元哦，不要心疼啊。”
这个时候的绘里反而像是盯着猫罐头的小黑猫，雪白的爪子跃跃欲试。
“你都说了，买下一家店铺也不算什么，所以一枚戒指当然没什么了。”
“那么，等绘里成年的时候，我把这家克罗心的店铺送给你吧？”
“啊？”
绘里愣了一秒，然后摇了摇头。
“老师……”
“嗯？”
“你是按照H国算法还是R本算法啊！”
许言想了想入乡随俗，“当然是H国算法。”
“那我00年出生的，今年已经成年是二十代的孩子了。”
“额……”
果然自己是个不合格的老师。
结账，刷卡，绘里拿着小袋子在导购的送别中和许言一起出门了。
“没事，不还有R本算法么？”
“啊哈哈哈……”绘里用面无表情的假笑回应许言。
人和人之间，情感状态不同，给对方的感觉也就不同。
许言和绘里找了一家咖啡店，点了冰美式和松饼套餐。
看着绘里熟练的将糖浆浇在松饼上，然后还画了一个无色的爱心。
“老师啊，你不知道旼炡其实……”
和许言在一起的时候，金旼炡小朋友是软萌的，是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忍不住拉你手的那种。
而和绘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旼炡喜欢粘着刘知珉，像个假小子一样抱着宁宁。
和新来的绘里之间，咳，可能是许言的原因，旼炡对绘里有点爱答不理。
“不过，其实就是小朋友脾气啦，最近哦……”
绘里最近经常买一些日式小零食带给旼炡，两个人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
“不过老师，我的性格其实也不怎么好，所以和旼炡两个之间就这样吧。”
绘里一脸心累的表情，“啊啊啊，虽然老师是个不错的老师，但是你让我在团队里被打上许会长的人的标签了啊。”
“老师，1月1号可不能忘记了啊。”
“那天有些重要了呢。”
结束了甜点时间，松饼很松软，糖浆也很甜腻，索性美式的味道不错，酸度一点也不高，成功的和松饼配在了一起。
许言还是拉着绘里去了一趟克罗心店铺下方的纪梵希，给绘里买了一件白色山羊绒的毛衣和白色的羽绒夹克。
“老师！克制！克制啊！”
“额，那就多买一个包？”
许言觉得纪梵希的迷你款的VERTICANTIGONA和给绘里挑选的白色系衣服很搭。
这孩子总穿黑色的，是时候改改颜色了。
先从白色开始吧！
最后，绘里还是开心的拎着那款迷你白色双G链肩带的单肩斜挎包离开了这家店。
070.MOMO恋爱了，男朋友是
“所以，老师不给旼炡送什么礼物么？”
“车上有的，一会麻烦你和我去取一下吧。”
“那好吧，不过我本来不就应该回到车上，然后你送我回寝室的么。”
许言继续沉默，绘里哪都好，就是喜欢怼自己。
少女的寝室楼下。
许言将一个长条盒子交给了绘里。
“梵克雅宝？老师，前几天Yuna戴的那些都是您的东西吧？”
“额，准确来说是文静的财产，不过你要说是我的，也没什么问题。”
绘里打量了许言几眼，“老师，你这样下去我真为您担心啊！”
“担心什么？”
“担心你中年早逝。”
“等一会！不是英年早逝么。”
绘里没搭理许言，她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细细的链条，以及一枚冰晶绽放、凝霜花环围绕起来的钻石雪花。
“梵克雅宝的Snowfke系列真好看啊。”绘里想摸一下，在最后的时候停住了手，然后合上了盒子。
“老师，我倒是理解你刚才为什么想买那么多东西送给我了。”
这一枚吊坠，就超过了今天给绘里买的所有东西的价格。
“老师啊。”
“嗯。”
“你能蹲下一下么？”
“哈？”
许言想了想，然后稍微降低了高度。
“よしよし、良い子だ。”
绘里伸出手摸了摸许言的头。
许言有了一种被当成路过的野狗的感觉。
“老师，这个送给你，记得回家了在看啊。”
接过绘里递过来的小盒子。
上面绑着彩带的样式。
许言的第一份圣诞节礼物。
看着绘里上楼离开，他也回到了车上。
今天是圣诞节啊，还很漫长。
夜。
他打开电视机，然后拎了厨房的凳子。
不知何时，屋子内被装点了红色与绿色的彩带，门口还放了一小颗圣诞树。
拖鞋整齐。
甚至烤箱里还有两块姜饼。
可爱的姜饼小人。
许言按下了滴滤咖啡机，等待机器自己煮出一壶美味的咖啡。
然后将烤箱内的姜饼小人拿出来。
屏幕里，VCR播放，歌谣大战开始。
许言想起了自己还没看绘里给自己的礼物。
他走到了门口，然后从衣架上的风衣里，拿出了那个礼物盒子。
慢慢的拆开包装，配着电视里传出的圣诞节歌曲。
许言看了眼字幕，是防弹少年团的田柾国。
然后继续低头打开盒子。
22K金的熟悉颜色。
克罗心的经典满钻守护者十字架。
里面竟然还塞了一张小纸条。
上面用笔迹潦草的日语写着一段话。
“圣诞节快乐，希望它能像20年来守护我一样，给老师也带来一份心灵的守护。”
电视机里响起了熟悉的JingleBell的变奏曲。
许言觉得绘里这孩子，还真是心思复杂呢。
SBS歌谣大战举办的很成功，许言听到了RedVelvet的新歌曲。
少女们的舞台十分华丽，至少，这次没什么遗憾了。
夜。
不知是几点，许言感觉自己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有些挣不开眼睛的他随后就被微微冰凉的气息贴近。
床头灯亮了起来。
“你喜欢开灯么？”
“嗯？”
“圣诞快乐。”
许言感觉有什么似乎不一样了。
第二天，许言起的晚了一些。
他停顿的开车来到了JYPE的停车场，就那样坐在车里等着。
对于昨晚。
许言只能感慨不愧是行程最忙的女团，作息调整起来毫无压力。
他起床了之后就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当然，今天早上也没有早饭。
在车里啃着面包，他打算今天要驻扎在这里了。
他就不信自己还堵不到人了。
“部长，早啊。”
姜队长上班路过。
“部长！早！”
不认识的员工，看装扮是经纪人？
“许言xi，早上好。”
郑社长好奇的看着坐在车里，打开车门盯着电梯的许言，然后默默的后退了两步。
等电梯到了快速的上了电梯。
“许社长。”朴PD一脸微笑的看着许言，许言默默地和这位穿着打歌服的男明星挥手告别。
中午的时候，发觉许言还堵在停车场的姜队长给许言拿了盒饭。
然后告诉他TWICE今天有外出行程，成员们应该不回来了。
“明天呢？”
“明天KBS的歌谣大祝祭，到时候也未必会来公司吧？”
许言自己掏出了手机看了看行程表。
后天TWICE会去日本，在那之前还会给MBC歌谣大祝祭做预录工作。
然后在12月31日晚，参加NHK的红白歌合战。
“所以社长，如果您有什么事情，我帮您跟着去问问？”
许言明白某个人靠着行程成功的避开了自己。
“不过社长，您的围巾很精致么？您女朋友给您织的？”
灰色的围巾，看起来并不精致。
也和圣诞礼物的颜色一点不搭。
许言没搭理姜社长的问题。
在围巾看不见的内侧，用彩色的线绣出了两个韩文。
“??”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中间没什么特殊的意外发生。
或许2019年已经出现过太多的意外了，所以人们也不希望再发生什么了。
不过网络上的网民们倒是期待新一年的1月1日。
D社的新闻算是每年元旦吃瓜人的礼物了。
许言将车停稳，然后打开了NAVER。
没有任何D社的信息。
“呼，今年是个不错的开端。”
他一直这样以为着，直到3号那天，他发现自己搞错了。
“文静，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对于SM来讲，那位宇宙大明星的新闻爆出来就爆出来呗，钱什么的，一份不会给你的。”
“JYPE没掏钱么？而且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咦？”文静用装出来的惊讶看着许言，“社长nim，你是在新的一年接任了JYPE的社长职务么？这件事和你有关系么？”
许言自己也不是娱乐圈的纪律委员，管得没法那么宽泛。
但是他确实对TWICE的感情不太一样。
“又不是您和志效的事情上报纸了，不过啊，社长nim，这次冷处理您做的不错！我还以为你会沉迷于过家家游戏呢。”
“和我没关系。”
“哦，那就是志效确实不错咯。”文静摇了摇头，“社长啊，算了，不聊您的问题了，JYPE看来也给钱了，或许是钱不够吧？不过如今消息确凿，还有那么多照片，估计很快就会有公告了吧？”
“哦，新的消息来了。”
“您看，都是祝福呢。”
许言看了看新闻。
两个公司，给出了相同的祝福言论。
“这，呵……”
许言觉得心情很微妙。
番外：很多人的圣诞节
圣诞夜。
少女们从SM大楼回到了宿舍。
“好厉害啊，神童哥哥。”旼炡回想着对方扮成了圣诞老人的样子。
“总觉得这个节日，大家像是家族一样，李秀满老师还给了我们每个人圣诞饼干。”宁宁拿着盒子晃了晃，“听说是一家很高级的店铺？”
“是的，你手里的饼干均价大概在10万韩元左右？”绘里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少女们每个人都有一份，作为圣诞节的礼物。
“咦！那就很贵了啊！”
“毕竟是有米其林加成的甜品店，味道上或许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价格上还是很可观的。”
“一定会好吃的！”旼炡看了看绘里，“哼。”
“嗯嗯，好吃。”绘里敷衍的答应了两句。
“知珉！绘里欺负我！”
看着像被欺负了的小狗一样扑在知珉怀里的旼炡，绘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后摘下了头上的黑色猫耳毛线帽。
“你不是喜欢这个么，送给你戴吧。”
绘里看着染成金色的短发少女，然后把毛线帽戴在了旼炡头上。
“哎？”
“CharlesJeffreyLOVERBOY家的耳朵毛线帽，大概也就17万左右？”
“不加这句我会更感动的！”
旼炡气鼓鼓的看着摘下帽子后，标准的黑长直的绘里。
因为一直带着毛线帽，少女的头发被压得很平。
虽然发色是染得颜色比较深的蜜棕色，但是没有光的环境，显得和黑发区别不大。
而且整齐的刘海，精致的眼睛。
看着有点日式玩偶的感觉。
“绘里啊，好像人偶一样啊！”
“是么？是多少钱的那种啊？”
“什么啊！人家是在和你和好啊！”
“嗯嗯，小孩子才计较关系，大人都是计算金钱的。”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
“对的，你是未成年，而按照H国算法，我成年了哦。”
“呜呜呜，知珉，绘里欺负人啊。”
小狗扑击失败，知珉并没有在她身后。
刘知珉和宁宁两个人站在一旁看热闹中。
宁宁甚至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块拐杖饼干咬了一口，发现旼炡看着自己这边，立刻把嘴里的饼干咽了下去。
看着小哭包一样的旼炡，知珉的妈妈心再度泛滥。
“哎呀，wuliI-DLE，别哭……额。”
知珉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了一秒。
绘里从身后抱住了旼炡。
然后把头搭载了旼炡的肩头。
并不需要翘起脚，证明了绘里的身高比旼炡要高一些的。
“好了，这么可爱的马尔济斯，今天就是我的了。”
“什么啊，什么啊！”
“那叫什么？炡尔济斯？”
“那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你走啦！”
“哎呀哎呀，我替我老师抱抱你不好么。”
“才不要提那个大坏蛋啊！”
“嗯嗯，那就只是绘里的拥抱了哦，只有绘里的啊。”
“干嘛喜欢那个麻烦的家伙呢。”绘里低声在旼炡的耳边说了一句。
*
寝室。
Yuna看着熟悉的圆桌。
熟悉的泡面碗。
其他四个人一人一碗泡面，吃的正欢。
“这么晚了，吃泡面？”
“而且为什么要来我的寝室啊！”
“主要是最近不是换寝室了么。”
留真喝了一口拉面汤。
“全新抽签是我和Lia，彩领和礼志，你就一个人一间了。”
“所以你的屋子里空间最大啊！”Lia抬头说了一句。
“Yuna说的不是这个啊。”申有娜指了指圆桌上面摆的蛋糕。“这是什么时候的了啊！”
“冰箱里的。”
“你过生日时候的。”
“那么久了没坏么？”
“应该没有吧，谁让当时蛋糕准备多了呢。”
四个人一人一句，回答了Yuna的问题。
“然后你们吃泡面。”
“嗯。”*4
“Yuna吃不知道过没过期的蛋糕？”少女用手指指着自己。
“没毛病！”Lia开心的把泡面杯放在桌子上，“Yuna，我这碗是清爽泡菜味的拉面啊，你吃蛋糕腻了还可以喝我剩下的汤哦。”
“啊啊啊！”
“生日过完了就都开始欺负Yuna了嘛！”
*
“韩PD？”
“嗯？”
“您还没走啊。”
“嗯，还要一会，你们先下班吧。”
“那好，您辛苦了。”
韩泰京看着已经离开的员工，自己伸了个懒腰。
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早，才8点左右。
今天会有圣诞风格的SBS歌谣大战吧？
也不知道……
“嗯？圣诞节？”
韩泰京吓了自己一跳，然后立刻整理起桌面的东西。
“不好了不好了，这个时间还有商店开门吧？买点什么好呢。”
“该死，时间啊，我怎么忘记了。”
他飞快的离开了公司。
开着车在路上疾驰。
直到发现某一家的商店依旧还开业，他立刻将心里的紧张放下了一些。
“您好，那条橱窗里的裙子有这个尺码的么？”
“啊，刚好还有一条，您？”
“请立刻帮我包起来吧！麻烦您了。”
“好的。”
女服务员贴心的在连衣裙外面用彩色的包装纸增加了一层圣诞风格的包装，又用胶带将拉花贴上。
“多谢惠顾。”
“谢谢你。”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开车回去的话，估计会堵在半路。
找了找附近的地铁站。
总算在9点多一些赶回了那里。
开门。
“我要死了，要饿死了。”
“抱歉抱歉，我突然就忘记今天的事情了。”
“哎，果然两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人才会在一起吧！你和我第一个男朋友一点也不一样啊。”
“哈哈哈……”
“但是你是你啊。”
“圣诞礼物，喏。”韩泰京拿出了那个包装起来的盒子。
“嘻嘻，谢谢你。”
不大的一户建，二层的小屋子。
总觉得比很大的那种带着院子的地方要温馨很多。
*
带着院子不那么温馨的小别墅。
门前。
圣诞树的灯光被点亮。
少女将昨天预定，下午送来的菜全部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最近身体还好么？”
“当然很好了，要不然能拼那么大一颗圣诞树么？”
少女身高不高，但是挽起袖子做出了很有力量的动作。
“那就好，那就好。”
“嗯，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我还想过明年的圣诞节呢。”
“是啊，明年也记得买一颗比今年还大的圣诞树吧。”
“你是在嘲笑我矮么！呀一西，跳起来打哭你哦！”
*
妍雨将手机拿起又放下。
“怎么了？”沈正源看了看坐在长椅上还没走的妍雨。
“没，没什么，就是在想会长nim今天会不会很忙之类的。”
“哈？他啊，估计还在一个人玩吧，就那家伙，啧啧啧。”
沈正源摇了摇头，“他不纠结还好，纠结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正常点，行了，回家吧，需要我先送你回去么？”
“啊，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就好，父亲母亲都在家里等着呢！”
“嗯，那就好，对了，明年会有一部不错的制作，而且男主角很帅哦，是个大叔级别的帅哥，你有兴趣么？”
“什么啊，沈PD也喜欢乱给人配对么？”
“那倒没有，就是不少女人都喜欢他那种类型的，不过其实他也不是个好选择。他啊……”沈正源想了想，还是没在别身后说坏话。
虽然他也不在乎那家伙是不是有名的演员。
*
寝室。
“所以，我们这是茶话会？你这和服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绘里穿了一身和服，旼炡好奇的问了一句。
“浴衣啦，只是浴衣。和服太厚了，一个人根本没法穿。”
“只是给你营造点氛围罢了。”
绘里跪坐在茶几前，然后用小爪篱试着给抹茶打出泡沫。
她尝试了。
她放弃了。
然后绘里默默地去洗手间把浴衣换了下来，从自己衣柜里拿出了四件毛衣。
有两件都是白色作为底色，爱心造型和另一件简约的纪梵希经典Logo。
一件蓝灰色花纹长针织毛衣。
最后还有一件黑色的格子毛衣。
“喏，我们一人一件，就是圣诞礼物了啊。”
绘里拿着毛衣，然后把爱心造型的那件毛衣递给了旼炡。
“不，我喜欢那件蓝色的！”
绘里没搭理旼炡，然后把蓝色的给了知珉。
把黑色酷酷的那件递给了宁宁。
最后自己留下了一件白色的经典logo毛衣。
“知珉~绘里欺负人！”
似乎旼炡最近这句话说的有点多。
刘知珉默默的用小指假装掏了掏耳朵，“哎呀哎呀，最近旼炡的这句话都塞满我的耳朵了。”
“还，还不是绘里她！”
“呜啊！”
旼炡被突然抱过来的绘里扑倒。
吓了宁宁和知珉一跳，她们两个以为绘里要打旼炡了呢。
然后发现绘里按住了小狗勾，把头贴在了对方的耳边说了什么。
“那件毛衣可是那个大坏蛋给你买的。”
“啊，是吗！哈~哈~”旼炡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
然后过了一秒。
“呜呜呜，我错了，不要抓痒痒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在绘里面前装酷了，知珉，救命啊！宁宁，我给你好吃的帮帮我啊！”
看着被绘里团在怀里的旼炡，知珉默默的转过头去。
只有宁宁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手里端着绘里制作失败的抹茶。
喝了一口。
“嘶！啥味道啊！糊了！”
*
许言自己一个人紧了紧上衣。
然后把煮好的红酒倒进酒杯。
肉桂，橙皮，柠檬……
还有很多配料，例如好闻的丁香等等。
他闻着屋子内被酒精挥发的气味充满。
然后喝了一口，发现倒是对得起他这瓶不知道是哪年的奔富，反正这酒炒的火热，喝着一般就是了。
毕竟是新世界产区，没有时间的底蕴，广告和价格再好，也依旧在某些人心中不上档次。
前半夜是红酒。
后半夜……还没到后半夜。
071.年初与纹身
许言对于如今H国娱乐圈的影响大不大？
很大。
可惜，毕竟银河不会因为个人意志而不被SANA抱在怀里rua。
所以看起来许言在不足千里的南韩，可以横趟。
但是依旧有力不能所及的很多地方。
他也没办法改变所有人的念头。
所以，自由从一开始，都是有限度的。
只看你的限度到底能有多宽泛就是了。
“社长nim，MOMO和金希澈的事情，其实已经很久了，最早的话能追述到……”李在恩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旁，许言觉得这家伙很久不见，也没在自己身边，看起来恢复了某种当年的气质。
“18年？或者更早？不过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清楚，您操心也没什么用不是么。”
3日，本来是个普通的日子。
或许也不那么普通。
许言给文静订的车到了，公司派人去取了。
BckPink继续进行巨蛋演唱会，今天早晨坐飞机去了R本。
杨社长新一年的状态很好，还特意打电话问了许言要不要帮他也订一张机票，听说演唱会结束，JISOO没什么特殊的行程，可以一起喝杯酒放松一下。
许言以公司有行程婉言谢绝。
杨社长笑着表示最近有推出新女团的打算，希望许言有空可以去YG一趟，帮忙把关一下练习生的选择，顺便去他办公室喝个茶叶，是新到的绿茶。
许言感觉杨社长这茶的季节有些微妙，就和对方约了一个下次一定。
“好了，年初的碰头会结束。”文静拿起了文件夹，“你们随意吧，我要工作了。”
“CLC新年还有商演要跑，我就先走了。”李在恩对许言鞠躬。
和文静打了个招呼后离开了。
许言拿了个纸杯，把文静桌子上的咖啡偷走一半，然后出门了。
“哦，克罗心？”文静抬头的瞬间，看到了许言右手食指上的金色戒指。
“社长，这个感觉和你的装扮不搭啊。”
文静好奇的看了看许言，“或者说因为圣诞节前后的那件事，社长打算做一个美式狂野的Boy？手枪与马靴，我再给您配上一顶牛仔帽？”
“绘里的圣诞礼物。”
许言举起右手给文静看了看。
“小绘里家境不错么？有时间领回SE娱乐看看吧，白艺潾xi不是回来了么？还有Heize的合约新的一年也开始生效了，这两位给小绘里做老师应该没问题吧？总在YG呆着，会不会被杨社长带坏了？”
说着怕绘里学坏，但是许言觉得文静是意有所指。
总有一种在说自己的感觉。
“哎呀，绘里不会纹身了吧？”
文静碰了碰自己的左臂，“有些担心啊。”
圣诞节结束的某一天，许言去了上次那位漂亮的NINI姐姐的纹身店一趟。
对方总算在圣诞节空闲的日子里找了一天，给自己左上臂外侧的位置加上了她设计的纹身图样。
黑色粗犷明显的线条勾勒出的弯月，被黑色的颜料填满，然后滴落下了一滩阴影，是两只仿佛沥青勾勒出的，在一起打闹缠绕的猫咪。
“有什么含义么？”许言在那个时候问了一下。
“你说的啊，月亮，两个猫。”这位姐姐一直很酷。
“额，我记得说的是两个人，长椅之类的吧？”
“嗯，两只猫猫，一滩阴影。”对方还指了指明显的月亮。
“你要的月亮也有。”
虽然有点美式恐怖的感觉，但是看久了莫名的有感觉。
“再加上，含义这东西需要你自己解释，只要你想，这个图样你可以有很多的解释的，需要我给你翻译么？”
看着少女一脸嫌弃麻烦的表情，许言明白她是不会给自己解释了。
“记得先不能洗澡啊，这层医用保护膜先贴一段时间吧，还有哦，上次发给你的注意事项没删吧？”
“没有，我会记得的。”
“嗯！”少女拉过许言的左手，然后看了看许言的手腕上方。
“不错，颜色没什么晕染，已经很好了。感谢你选择我们工作室，虽然你是朋友介绍的，但是大方的人谁都喜欢。”
许言不仅给了纹身费，还给了对方送了一些礼物，多付了一些辛苦费用。
“如果想继续添加什么的话，记得告诉我哦，我又要开始忙了。”
“好的，那麻烦你……”
“这么快么！”NINI捂住了额头，“我就是客气一下啊，而且我现在挣够钱了，只想休息的！我要休息到一月末！”
“这次的很简单的。”许言拿出了手机，然后找到了一张照片。
“这个就好。”
“啊？”NINI看了照片，然后上下打量了许言一会。
“你们搞娱乐的会玩啊。”
“这种的话，需要更写实还是卡通一点呢？”
“写实吧。”
“那我，等一下，你打算纹在什么地方？”
许言看了看自己，“右手吧。”
“那可是个大工程了，让我看看。”
对方拿起许言的手机，然后让许言先把上衣脱掉。
“嗯，这样的话，我需要给这个填上背景和花纹的，什么简单啊，明明这样的超复杂好么，我还要画全新的设计稿的，哎，记得把照片发给我啊。”
“嗯，好的。”
“从上到下，你这一条手臂就都被纹身覆盖了，这就算是花臂了。”NINI看了看许言的脸，然后又看了看他的手。
“社长nim，说实话，您其实是混黑道的吧？搞这种花臂震慑不住敌人的，我给你推荐个专业纹龙的纹身师傅吧！果然你们娱乐公司都和黑帮有关系么？”
“额。”
“哈哈。”NINI看着许言的表情笑了起来。“社长nim，混黑道的气质我可是很了解的，您这种人是没有那种味道的。就是有一点，这个全部纹完要分成好几次，而且期间会很麻烦的。最重要的是，您可是社长啊。”
这位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会长了。
而且和自己的圈子没什么过深的交集，不知道许言的奇怪外号。
“没关系，大不了以后夏天的时候，就穿长袖好了。”
随着体质莫名的依旧在变好，许言现在可以稍微的违反一些季节时令的穿衣了。
而且汉城虽然四季分明，但是冬季并不那么冷，夏季的天气也还能承受。
“那么就这么定了。”NINI笑了笑，“我最喜欢做这种设计了，放心吧，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多谢。”
“与其多谢，不如多给点钱吧！这次可是大活哦。”
“这间店铺的租金一年多少？”
“店铺？”NINI愣了一下，“我和他们一起去合伙租的，租金我的话大概……”少女拿出了手机打算计算一下。
“没关系的。”
“等这个图样做好了。”
“这间店铺就当做费用了，怎么样呢？”
072.小啾计划？
和文静说再见，许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拿出手机，他打开了KakaoTalk。
选择了一个头像，然后想要视频通话。
随后，被巧合来的一个视频通话打断了。
“全昭旻？”
点击通话。
“会，会长nim！”妍雨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哎呀，我们多斌xi为什么这么害羞啊。是因为许会长十分帅气么？会长nim！恭喜您出任会长了呢！以后岂不是更加厉害了，哇，多斌xi，帅气厉害的会长nim，你不心动么？”
许言无奈。
视频里，昭旻和妍雨两个人似乎在同一辆车上。
“会长nim，晚上的时候可以有空么？”
“什么时间？”
“大概就是太阳刚刚下山的那个时间啦，只要天一黑下去，就有喝酒的氛围了呢。”
许言点了点头，“好的，那就晚上吧。”
“我把地址给您发过去了哦，一定要来啊，要不然我就带着多斌xi回家啦，多斌xi这么可爱，你不想看到她被我拐走吧？”
什么虎狼之词。
许言看着挂断的电话，然后看了看昭旻发来的地址。
江东区，不是很远。
很好。
冬季的太阳似乎也被寒冷的天气影响了。
每天都会提前一些下班。
许言开着车找到了昭旻发给自己的地址。
一家看灯光很普通的小酒馆。
推门，门铃发出叮当的碰撞声。
“哇，会长nim，这边。”
酒馆内的卡座都是U型构造的。
许言来到里面一个安静的位置，看到了妍雨和昭旻。
“来吧来吧，主位早就给您预备好了！”
许言对两个人点点头，然后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身边是妍雨，而昭旻坐在了最外面。
另一边的空间空着。
“怎么，还有人么？”
许言看了看右手边的空位。
“嗯，今天还有一个人的。”妍雨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是Yeri，RedVelvet的那个，哎呀，我今天还能认识新的朋友呢！”昭旻显得有些开心。
“是的，Yeri今天联系了我，说是也想过来的。”
“嗯。”许言看着空荡荡的桌面，“等她来了再点菜？”
“好啊。我们其实也刚到的。”
全昭旻看着有些尴尬的妍雨，觉得之前拍RunningMan的时候妍雨对许言还没有这样，怎么过了一段时间，似乎变得更尴尬了？
她立刻打算活跃气氛，“许言xi，您都出任会长了，这次的酒会是不是应该您请啊？我和多斌最近拍戏很辛苦，连点钱都存不下啊。”
“是么？最近妍雨和你一起拍戏了？”
“是啊，不过多斌是女二号，我只是个客串啊，哎，整个摄制组我只认识多斌一个人，还好她没有嫌弃我，愿意带我出来玩。”
许言记得自己让妍雨多交一些朋友，如今看来少女是比以前做的好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全昭旻性格太好的缘故。
能与妍雨这种只和自己玩的人强行凑到一起去。
“其实都是昭旻欧尼……”
“直接叫昭旻xi不好么！叫欧尼总觉得我老了啊。”
两个女生之间氛围更加融洽。
门口的铃声响起。
全昭旻站了起来，妍雨跟着一同看向了门口。
“啊，多斌xi，我来晚了！”
Yeri熟悉的声音传来。
许言听着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
“许言xi！好久不见！”Yeri看着许言的表情稍微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今天打扰大家了，我是朴秀荣。”
许言见过。
对方的艺名他也知道。
“啊，是JOY啊！”
全昭旻显得很开心，“Moya，今天来了这么多平时我最喜欢的歌手偶像，真是太棒了！”
“你们好！”JOY稍稍错过了Yeri的身边，然后自然地先坐到了座位里。
坐在了许言的身边。
“这是位会长nim吧！您好！今天在座的都是演员呢！”
许言看着脸色稍微尴尬的Yeri，觉得今天的酒局似乎变得更加微妙了起来。
不过酒精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不那么熟络的几个人，渐渐变得熟悉一些。
“麻烦一下，这边点餐！”
全昭旻看着人到齐了，然后立刻呼叫了店员。
店员拿来了菜单。
JOY站起来顺便接了过来。
“唔，我先看一下可以吧？”
“没问题，正好我们还不知道吃什么呢！”昭旻微笑的看着对方。
不过没喝酒之前，大家应该都不会犯傻的。
许言看了看几个人不同的表现。
随后放弃了思考。
“分析别人做什么，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何苦呢。”
【哟，你悟了。】
自动屏蔽了脑海里的废话，许言看着JOY打开了菜单，然后身子稍稍向自己身边凑了一些。
“今天怎么和妍雨联系了？”
许言目光瞟了一眼靠近自己的JOY，对方身上的香水味道很清新。
有种玫瑰的香气但是又带着清爽的感觉。
“啊？啊！”Yeri看了看许言，才发现是对自己说话。
“那个，我……”
“嘻嘻，Yeri从前几天开始就莫名的总说想要联系许言xi了，我和欧尼们还好奇Yeri这是恋爱了还是怎么了，问了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前一阵年末的演出太多了，所以今天才有时间来找您的！”JOY翻到了菜单的某一页，然后将菜单递到了许言面前，“许言xi，您喜欢吃海鲜葱饼么！”
“还好。”许言看了看JOY，对方今天的打扮很好看，微卷的头发和毛衣外搭，里面是一条茶褐色的连衣裙。
“那我们要一个海鲜葱饼哦。”JOY对着店员说了一句。
店员默默的在本子上记了一项。
“那许言xi还有什么想吃的么？”
“都可以，今天是我请客的，你喜欢什么都可以点的。”
“哎！是么！好棒啊，不过我还想吃牛排来着，这里似乎没有哎。”
“哈哈，就是个小的米酒店，不过他们家有特色蜂蜜雪花炸鸡的。”全昭旻说了一句。
“哎？许言xi喜欢吃什么呢？”
许言看了看Yeri，“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啊！是的，但是……”
“Yeri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含羞了，以前也不是这样的。”JOY接过了话语，“她总说着什么许言xi似乎帮了很大的忙，还带着她去了医院，但是并没有啊，最近大家都没有去医院体检呢。”
许言看了看Yeri，然后点了点头。
今天不太适合说话么。
073.首尔米酒
为了不让服务员久等，许言接过了JOY手里的菜单，然后随意点了几样适合下酒的小菜。
除了海鲜葱饼，许言还要了一份泡菜饼。
经典的辣炒鱿鱼五花，还有最近很流行的搭配酒饮必点的田螺拌面。
当然，一锅热乎乎的鱼饼汤带着微辣的味道，很适合喝了酒之后舒服的喝上一碗。
“先这样吧，然后，嗯？你们家都是米酒么？”
“是的先生，我们家主打的都是米酒类的，基本上全国有名的米酒我们这里都有的，您要试试哪款么？”
许言看了看堪比菜单厚度的米酒单。
“闻庆也有米酒么？”
“没错，闻庆的五味子米酒很出名的。”
许言想起了沈正源和朱敏熙两个人扮成活死人的时候，一同冲击问庆鸟岭的那段剧情。
《王国2》应该也快播出了吧？
“那就给我来一瓶这个五味子米酒吧。然后……”
“许言xi，JOY想尝尝这个栗子米酒，听说很好喝的样子。”
“嗯，我喝过，栗子味很浓的！”说到了酒类，全昭旻状态又回来了。
虽然她也觉得今天的氛围似乎哪里不对。
许言看了看人数，米酒的度数基本都很低，喝着和大米汁一样没有什么酒的味道，所以再来一瓶问题不大。
听说金浦的米酒很好，许言又点了一瓶金浦产的精酿米酒。
餐点陆陆续续的上来了。
等鱼饼汤和小瓦斯炉端上来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齐了。
“那么我们先满上喝一杯？”许言想了想，毕竟是自己请客，这群人之间最主要的联系也是自己，那么他挑个开头问题不大。
“好啊，会长nim，我来给您倒酒。”JOY拿起了那瓶许言最后点的金浦米酒，拧了拧瓶盖。
“我来帮你先拧开吧。”
“嘻嘻，谢谢许言xi。”
许言看了看一直是笑颜的JOY，虽然觉得她似乎也有些不对，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因为许言并不知道，JOY其实不是个喜欢笑的人。
帮少女拧开瓶盖，对方立刻接过了马格利的瓶子，然后给许言手里花瓣样的米酒杯里倒满了马格利。
金浦的精酿米酒是淡黄色的颜色，看起来很像奶昔一样的质地。
里面还有一些米粒，口感应该会很丰富。
许言看着几个少女互相倒酒，JOY将瓶子递给了Yeri，Yeri给自己和她倒上了米酒。
妍雨和昭旻打开了栗子米酒，然后互相倒满。
“今天是第一次在这样非正式的场合大家一起聚会，那么希望你们今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许言举起了酒杯。
“嗯。”
少女们喝米酒倒是十分豪爽。
全昭旻这位桌上年龄最大的姐姐就不用说了，直接一口干掉了一杯。
妍雨小口小口的喝着，然后慢慢的将一杯喝光。
JOY先是抿了一口，然后脸上带着不做作的满意笑容，身子甚至随着店里背景音乐的节奏慢慢晃动，随后才一口喝下了杯子里剩下的米酒。
Yeri今天显得呆呆的，没有了平时少女那种活泼的感觉。
她就是直接一口气喝完了一小杯，然后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许言没管其他人。
他对这个米酒还是很感兴趣的。
里面的米粒是那种还带着Q弹口感的米粒，并没有随着米酒的长时间浸泡而变得软烂，似乎先是酿造了这款米酒，然后在出厂的时候才加入了米粒。
发酵带来的气泡，喝下米酒有一种喝了汽水一样清爽的口感。
微微的发酵带来的酸味和粳米酿造后分解出的甜味很好的融合。
果然李在恩当年说的不错，金浦的米酒很好喝。
许言打算自己再倒一杯。
然后伸出的手顿了一下。
JOY喝下了一杯酒后，脸颊带上了一丝微红。
“哎呀，这里的暖气开的好大，有些热了呢。”
少女脱下了毛线外套，香肩外漏。
这款连衣裙看来是无袖的款式，很能凸显少女精致的锁骨和完美的肩线。
将毛衣脱下的少女看了看许言的动作，然后笑着把米酒瓶拿了起来，给许言再度填满。
“许言xi很喜欢米酒么？”
倒酒的靠近带来的微风是甜味的。
“还不错，这是我第一次喝米酒。”
“咦，第一次么！嘻嘻，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倒酒啊。”
“唔，那我要谢谢你了。”
“嘻嘻，那许言xi。”
少女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JOY也想被灌满呢。”
如果是别人，估计满脑子都是“倒！给她倒满！”
许言现在想的是随意吧。
目前这场酒局的问题很大。
如果让许言分析，估计会得出各种各样的结论。
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了。
有漂亮的人给自己倒酒，还愿意陪自己喝酒。
那么剩下的什么，都随他去吧。
许言给JOY倒上了一杯，少女开心的握着酒杯。
许言觉得看久了，JOY的笑容似乎也没有那一种用过了力气的感觉了。
似乎酒精让对方变得恰到好处了？
妍雨去了一趟化妆室，回来之后就坐在了外面。
全昭旻倒是能自娱自乐，吃了几口小菜之后，便变着花样的和大家喝了好几次酒。
JOY和许言喝的或许比较多。
“和欧巴很有缘分啊，那我们两个喝一杯好么？”
许言对米酒毫无压力，这东西的度数都不如啤酒，这三瓶都喝光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两个人之间也因为JOY的话语互相倒了很多次酒，碰了好几次杯。
米酒还是带着酒字的。
这种塑料瓶装的酿造型马格利，其实比普通店里自己做的米酒度数要高很多。
所以三瓶米酒慢慢的下去，在场的几个人状态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原本有些低沉的Yeri也开始恢复了一些活泼的样子，她坐到了妍雨身边，和全昭旻互相碰杯，把妍雨夹在了当中。
JOY倒是一直没有换座位，看着米酒见底，对方又要了一瓶其他的米酒。
许言作为在场的中心，喝的应该是最多的，基本上一整瓶的米酒都随着他的酒杯下肚，而所有人喝酒的时候都会带上他。
微醺的感觉很快就浮了上来。
“许言xi，可以加一个KakaoTalk么。”
许言打开了手机，直接递给了JOY。
少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操作了一下。
“好了！”
“嗯。最近活动很忙么？”
“活动满满的就很好啊，新歌曲回归了大家的感觉也很不错，不过电视剧方面能够再忙一些就更好了。”
074.真心话
喝酒了之后，话题会变得多一些。
许言的话语依旧适当，本来就不是话很多的人，加上他的酒量基本上能维持一直不醉，自然会显得比较冷静。
JOY看着气氛不错，“大家，我们要玩游戏么？”
“什么游戏，对了，最近很流行这个的。”说道游戏，酒桌游戏老手全昭旻立刻来了兴致。
RunningMan里的所有人都是会玩的那种，加上昭旻本人性格也很好，平时也喜欢出去和朋友喝酒，所以对于游戏知道的比较多。
“我们玩接词游戏吧？怎么样！”
昭旻示范了一下空拍子接词的游戏。
“可是许言xi或许玩起来很费劲的，会长nim是外国人啊。”
“额，那我们？”全昭旻和许言聊天的次数多了，确实没感觉出许言说话和自己有什么区别，但是玩这种语言类游戏的话。
许言确实不太行。
有些本地人都懂的梗他有的时候还需要查NAVER。
语言没问题，文化上还是有欠缺的。
“那么就经典的摇骰子吧！每个人五个骰子，然后从左到右报出自己觉得会有多少个相同的数字，玩一次大家就明白流程了！”
“好的啊。”
虽然是米酒店，但是这种游戏用的骰子确实有不少。
来喝酒的人玩个游戏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店员还提供了5个不透明的塑料杯。
“点数一可以代表任何数字，其他的就要看你们摇的了。输了的话，可以选择真心话或者喝一杯酒哦。”
许言只是觉得，真心话大冒险这种事情，似乎全世界的女生都挺喜欢玩的。
或许人本来就对他人的隐私很感兴趣吧？
五个人一人五枚骰子，摇晃之后自己看了一下就扣好杯子，不能让别人看到。
昭旻玩过这个游戏，“那就从我先开始，我觉得有十个一！”
“哎！开始就这么大么！”Yeri愣了一下。
“不快点的话，米酒什么时候能喝完啊。”
“可是也可以选真心话啊。”
“那就等你说真心话吧！”昭旻看着Yeri笑了笑。
因为位置原因，Yeri是倒数第二个。
昭旻结束了之后是许言的part。
“那就十一个一好了。”
“咦，我不信哦！”JOY没有继续猜下去，而是直接选择了揭开杯子。
大家都拿起了杯子，JOY和全昭旻都站了起来数了数。
“8、9、10，哈哈，许言xi，只差一个。”
许言默默的端起了酒杯。
“呀！许言xi，JOY负责选择惩罚的，我想听许言xi的真心话啊。你要是喝酒的话我也陪你喝的。”
许言默默的放下了酒杯。
他怕再喝下去，先把这位送走了。
不过目前还好，而且许言感觉JOY喝酒这方面应该比Yeri还要强。
JOY的脸色依旧是最开始的那样，带着一抹颊间的红晕。
而Yeri白嫩的脸上，现在已是红彤彤的感觉了。
似乎有一种酒精蒸汽从头顶散发的感觉。
“也可以，你有什么想问的么？”
“嘻嘻，许言xi，您和娜琏xi真的是男女朋友么？”
许言默默的给D社的罪名加上了一笔。
“不是哦。”
“咦！那许言xi现在有女朋友么？”
“那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说嘛，那小啾陪你喝一杯好么！或者许言xi有什么想问JOY的，JOY也可以告诉你哦。”
许言思考了一下。
感觉即便JOY喝多了，也可以让还算清醒的Yeri把她带回去。
问题不大。
现在只要Yeri不喝多了就好了。
“好啊，可是米酒没什么意思了，要喝烧酒么？”
“咦！许言xi突然变得好Man啊！”JOY双手捧住脸，然后对着许言眨了眨眼睛，做了个WINK。
最终，许言回答了JOY的几个问题，然后两个人也一同消灭了一部分烧酒。
剩下的都被游戏黑洞全昭旻同志照单全收了。
看着搂住自己的JOY，许言默默的把对方放在了Yeri身上。
“送她回去没问题吧？”
酒馆门口，昭旻想说什么，然后妍雨捂住了对方的嘴。
这姐姐喝了烧酒，醉的更快了，性格也是跟着酒精的增加突飞猛进，变得过于开朗了。
“嗯，许言xi也快回去吧。”
“好的。”
“不嘛不嘛，许言xi，你要送我回去的啊。”
JOY抱着Yeri不依不饶的摇头。
许言拿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然后招来了出租车。
“好的，我送你回去，走吧，Yeri，你告诉司机地址。”
更深的夜。
弘大，一家汤饭店。
这种店铺一般都是24小时营业的。
负责接收附近喝多了的人群。
许言坐在靠里面的位置，桌上放着一碗米肠汤。
从牛骨汤里捞出一块米肠，然后沾了沾酱料。
暖洋洋的东西很适合喝酒之后的冬天。
“姨母，这里加两份牛肉汤。”
“好的。”
昭旻拉着妍雨一同坐下，完全看不出刚才喝多了的样子。
“唔？刚才那个状态是装出来的？”
“不是啊，许言xi，你是没看到我在化妆室吐得多惨啊。”
全昭旻捂住了额头，“不过也是最近没怎么和剧组喝酒的原因，我感觉我酒量下降的厉害了。”
“好吧。”
许言看了看门口方向，穿着鹅黄色羽绒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Yeri进门跺了跺脚，然后走了过来。
“外面下雪了啊！”
“哦，是么！”许言看了看门口方向的玻璃，店内的灯光不错，晃得看不清外面的样子。
全昭旻：“Yeri，你要喝什么？”
金艺琳：“我也要牛肉汤吧。”
“姨母！牛肉汤加一份。”
“收到了。”
许言喝了一口汤，里面没有盐分，所以喝起来只有牛肉和泡着的米肠散发出来的味道。
反而喝酒之后出奇的喜欢这种暖暖的并且没什么味道的东西。
三碗牛肉汤很快上来，姨母还端来了四小盘小菜。
经典的白菜泡菜，萝卜块，辣酱腌制的紫苏叶，以及一小碟青辣椒酱牛肉。
昭旻看到了牛肉汤上来了，立刻拿起了桌子上的小料盒。
先是加了一勺韭花酱，然后又放了一勺盐。
昭旻想了想，又放了一勺盐。
“不会很咸么！”
姨母将牛肉辣酱也一同拿了上来。
“哈哈，肚子里空空的，想要点咸咸的味道！”昭旻打开了装米饭小碗的盖子，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口米饭。
将米饭半浸入汤水里。
“啊呜。”
一口趁热吃了下去。
难为她去化妆室把酒都吐了，如今倒是很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