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借种(二更)
606借种(二更)
出了赌场,向晚跟着穿着普通棉衣的高大男子进入了死胡同小巷子里,跟着进了小巷子里的一处院门内。
她甚至主动将院门落栓,然后跟着对方进了堂屋内。
堂屋是普通的堂屋,可堂屋内有暗门,打开来后,两个人直接通过这普通的院子进入到一处豪华园内。
而这门藏在假山之中,有假山挡着,就算刻意去观察,也很难发现此门的存在。
穿着普通棉衣,身上却自带贵气优雅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讨论的辰王本人。
进入到私密性好的院子里,辰序转身,将向晚一下子拥入怀中。
明明可以再近一步,可此时的辰序就像是退步,只是抱着,像是两个人的感情又回到了初恋害羞不敢开口的时候。
向晚默了默。
“我今天在宫中再次提出拒婚,”辰序报告进度。
“是不是……没答应?”向晚蹙眉问。
眼下她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
“皇家秘密我已告诉你,他无法有自己的孩子,就想要拥有一个与他血脉最为亲近的孩子,自是不同意,”辰序道。
向晚抿唇不悦。
小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也舍不得生下来任由别人抱走。
别人养的与自己养的差别可大着呢!
自己养的亲自己,别人养的……自然是亲别人!
后世还有人贩子将孩子养大后,孩子选择跟人贩子过活,不愿回到亲生父母身旁的!
“那你怎么想?”
心脏“怦怦”跳,快要炸掉,可越是这样,她面上越是要装做不在意的样子。
“我不会将二万两银子输在赌场,”辰序不禁莞尔。
“你眼睛如何了?”向晚低声追问。
“太医说有千年人参,我眼睛修复的可能有望,”辰序答。
“那……万年人参呢?”她犹豫着询问。
之前拿出五千年人参,辰序就不许她再动五千年人参,可……她也想要让辰序的双眼快些好起来。
“或许……我可以私下用些,”辰序伸手轻摸着向晚的脸颊,将她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毛孔都摸了个遍,眼睛也越发专注,可就是……看不到!
“没有配药,怕是不行,”向晚皱眉,道:“我到是知道一种敷眼睛的药方,我拿给你,你拿给太医瞧瞧,看看能不能成?”
“好,”辰序恋恋不舍的将手自向晚脸上移开,又改回抱着向晚。
向晚想要辰序双眼恢复,辰序想要看到向晚的心也同样强烈。
辰序在摸向晚眼眶时,特意摸向了眼角,深怕在眼角处摸到什么般,小心翼翼。
辰序摸向晚头发时,也摸得小心翼翼的,可头发很柔顺,摸着手感很好,却看不到她是否有生白头。
“不要给我一株,”辰序手被塞了东西,立马笑着摇头。
“啊……那要多少?”向晚困惑。
“五份之一即可,多了,怕也是留不住,”辰序意味深长道。
“……”是想说皇帝也会想要吗?
“关于万年人参……那些传闻不实,并没有那些传闻中的功效,”向晚犹豫了下,笃定道。
迷信害死人。
607 时间不允许(三更)
607时间不允许(三更)
“但很多时候,人都是宁愿信其传言,”辰序回。
这也令人很无奈。
“行,五分之一,”向晚手一翻,一把小剪刀出现在她手里,果断将万年人参剪下五分之一递给辰序。
“或许这人参……对……真的有用?”
她不禁想,若皇帝自己有能力生孩子,就不会再盯着他弟的种了吧?
“太医说过,人参于他而言,不是补药,反而是夺命符,”辰序道。
“你这么说……我怀疑……他不知道,”向晚若有所思。
辰序伸手,用指尖点了点向晚的鼻尖儿。
辰序点头,“是。”
“若非你之前暴露了,我还真以为你这瞧不见是装的,”向晚故意促狭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将他闹了大红脸。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脸红。
“万年人参我不会拿出来,”辰序道:“我打算就说我手上那了一些人参片,对方说是万年人参,让太医看着配进药里,至于是不是……都切成碎片,又有谁能瞧得出来呢?”
明白了,这是连太医也一并忽悠的意思。
“你若要,我这里还有五分之四根,”向晚提醒。
“明白。”
两个人就着假山石洞内,一阵腻歪之后,才在时间不允许,各自有事的情况下不得不暂时分开。
“相信我,”辰序郑重的看着向晚的背影吐出这三个字。
向晚背对着辰序点头。
不管能不能成功抗旨,辰序都不算辜负她!
她想,成功最好……
******
两天后——
皇帝下旨催促辰王成亲了!
这是一道很奇葩的圣旨!
怎么说呢……皇帝圣旨明白的写着是催促辰王快些成亲,却又没定个时限什么的,就像是……所有家长催促自己家年长的儿女成亲那般。
这道圣旨……看似份量很重,其实意义不大。
朝臣们也渐渐意识到,辰王也不是什么都听皇帝的,起码在成亲这件事情上,辰王就没立马同意。
“我这赌码是不是要改一改?”
“不行,赌场已买定离手,不许我们再改赌码了。”
“唉,该不会这次……真的被那四万两赌赢吧?不会的不会的……辰王怎么可能真不娶两位小姐,两位小姐可都是人才出众之人啊!”
******
又是三天时间过去——
上京城·向辰山庄——
山庄边上的高高厚厚的围墙已成功围起来,接下来就是改造山庄内的房屋等。
她的想法是在上京城这里弄一个制酒的酒庄,也因此,需要挖深,制作地下室,而且田地上面还可以继续用来种田,得寻上京城内懂机关术之人。
此时深坑已开挖要,一旁的田地堆起了一座座小山,深坑的面积足有三十亩地。
这懂机关术的人……其实就是后世就是厉害的建筑师,坑都挖好了,可这会机关术的人却有些难请。
向晚与样貌平平的高个子自带优雅贵气的男子站在深坑旁。
“你有认识的机关术师吗?”向晚问身旁样貌平平、个子高大的男子。
高个子男子点头:“有,我。”
向晚:“你……我知你行,可你也得有时间。”
“你曾说,时间就如海棉里的水,挤挤总会有,”辰序道。
所以……现在他是在跟她打情骂悄?
608 他的焦虑(四更)
608他的焦虑(四更)
“啊,哈……”向晚配合着辰序的冷幽默笑了两声,有些尬。
“我身旁有高手,我让他来,”辰序有些无奈,伸手牵起向晚的手。
向晚看着坑下正在深挖的工人们急忙将手抽离,她可不想再传出她又与人搞对象之类的传闻。
两个人私下里相处,总是辰序事情多,匆匆离开。
这次辰序趁着向晚来看效外山庄的情况,一起过来,可很快两个就得回上京城去。
马车上——
两个人相拥而坐,借着马车的掩挡,别人瞧不见,明明可以更放肆些,却硬是只有抱抱。
她能感觉到,辰序似乎在焦虑什么,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可辰序不说,皇宫中的消息她无渠道可知。
她一直认为,他不想说的,她便不会问,哪怕她此时感觉到辰序焦虑,他不说,她也不问。
她就默默的陪在他身旁就好。
******
又是三天后——
“辰王是不是疯了?!”
“摄政王当久了,难道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不成?!”
“这个新的立法我们不同意!”
“对,这个新立法有背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我们也不同意!”
“……”
皇宫外,一群人堵在皇宫外,除了百姓之外,还有富商,以及书生大儒等。
向晚就在不远处围观的人群里,看着皇宫的方向,突然就明白辰序为什么特地抽出一点时间呆在她身旁了。
对于这个时候的男人来说,妻子是自己的财产的一部分,身为财产主人,是人权力决定自己妻子的去留或者是……买卖!
然而辰序新立法,详细注明:妻子与丈夫同为户主之名,不管哪一方,都无权将对方当成自己的一部分财产,不管是休弃还是和离,丈夫必须让妻子带走她带来夫家的那一部分嫁妆!妻子不管是被休弃还是和离,娘家人都无法决定妻子的去留,更不得将人卖掉云云。
“什么叫妻子与丈夫同为户主?!这与传统不附!”
“不同意,我妻子,我拿着银子取回来了,想卖就卖,凭什么不能卖?!”
“……”
说白了,堵在皇宫门口的这些人就是接受不了妻子也有自主权。
向晚却不禁笑了。
眼眶之中有了湿意。
辰序为什么要修改新立法,她知道,是为了她!
而她……也想要修改新立法,只是她要徐徐图之,先从十里村开始,然后扩散出去。
渐渐的改变一个地方的观念。
不过说来效果……可就没比辰序的效果更好。
“我深得挺好的,”向晚转身,对着不赞同的人大声反驳。
“自古以为,妻子便是丈夫的一部分,正如他们所言,妻子是丈夫花钱娶回来了,那么丈夫就有权力卖掉妻了!妻子就是丈夫的财产的一部分!”
“若是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去伢行买一个女子回来为妻算了?”向晚眼眶微红,淡淡的堵了回去。
“这怎么能一样?!”
“去伢行买回来要精致些的要二十两,便宜些的要十二两,百姓娶妻哪里出得起这个钱,老百姓娶妻只要花个二两或者是十两以内就能娶到妻子,妻子还带着嫁妆进门,说不不定这聘金就被送回来了呢?又怎是伢行里的姑娘能比的。”
向晚看似是在帮着反对的人说话。
609 不卖妻子的人怕什么呢?(一更)
609不卖妻子的人怕什么呢?(一更)
“就是。”
一旁有人听着向晚的话下意识的回。
“说白了,就是占便宜,便宜娶了妻子还能在紧急缺钱的时候倒手卖掉,呵……”向晚冷嘲。
回应“就是”的人也意识到不对了。
“将妻子卖掉的人少。”
“不卖妻子的人怕什么呢?妻子增加的权宜并没有侵犯到你们的权宜,只是想要一份自保,不想被卖的自保,怕什么呢?”
向晚随即顺着对方的话反问。
一时间,围在向晚一旁的其他人都沉默了。
向晚也知道,在这里一个个的与这些人辩论的意义不大,转身钻出人群。
向晚在这里,还是离开,都影响不了现在的情况。
事情越演越烈,不许增加新立法的事情直接闹到了朝堂之上。
民间更是百姓争论不已的话题。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三本话本子冒了出来,精彩叠起,最后还会是大团圆,只是这大团圆的方式就又有些虐心了。
茶楼内——
“那名陈姓娘子因着家中父母急用钱给儿子娶妻,将其以三两银子嫁于夫家刘大山,故事由此开始……”
“一开始,夫妻二人齐心协力,日子过得美满,刘大山也是个勤快的,眼见着熬了两年,能买一亩地时,刘大山的族弟出现了,带着刘大山进了赌场……”
“刘大山将夫妻二人共赚的买田地的银子输在了赌场!可事情就这样完了……”
接下来说书先生越说越详细,连一些细节都有,故事给人一种逼真之感,令得坐在茶楼里听书之人,皆不由得被说书之人带入故事之中。
陈娘子嫁给刘大山,一开始的美满至刘大山被族弟带着迷上赌博之后有了改变,对妻子是非打即卖,还要让妻子赚钱供他赌,若事情只是如此,以这个时候的女人而言,这事情还是能忍的,男人们虽然也觉得这刘大山不对,却也不觉得陈娘子该反抗。
于是故事进展到了刘大山因赌将家产卖尽,无可卖之物时,将其妻陈娘子一便卖掉之事。
茶楼内之人听到这里时,心都被揪了起来。
“花楼是什么地方,想必在场的诸位皆知,可在场诸位可知花楼之下还有一个窑子?”
说书先生讲到这里,提了个问题。
茶楼里还真有人知道,在其他人不解的时候大声回:“就是花十文钱就能随便玩一下的地方。”
“对,像这种地方女人不是人,那就跟畜牧差不多,生不如死,也不为过,”说书先生也不禁深深感叹。
本来嘛,此时在辰王立新法的时候,这样敏感的故事说书先生也怕,不想说的,可故事的曲折起伏波动他的心啊!他渴望着渴望着,没忍住,于是便在茶楼内说了起来。
“竟然……还有这样子的地方。”
茶楼内好些人都是惊诧到恍然大悟,甚至是不可思议。
还有人关心:“沦落到那种地方,真真是应了那句生不如死,说不定还会染病。”
这些小讨论很快就被淹没了。
610 三个故事(二更)
610三个故事(二更)
故事还在继续……
哪怕最后的结局是圆满的,陈娘子被好心的鳏夫赵正娶为妻,相夫教子,可听故事的人都知道,陈娘子的遭遇是可以避免的!
然后联想到辰王立的新法,如果当时陈娘子的事情发生时,已立了辰王的新法,陈娘子又怎会遭受那么多的苦难才能嫁给鳏夫赵正呢?
三个故事,《陈娘子传》只是其中一个故事。
另外两个故事,也是已女人为主,不同的悲惨经历,最后修成正果。
《陈娘子传》是最后寻到了好男人成亲;《元娘传》是因为抚养儿子长大才苦尽甘来;《向娘子传》就是向晚以自身为经历简略的写出来的故事,因为成功立了女户,这才逃过一劫,令人庆幸不已。
前头两个听着以为只是故事,可在《向娘子传》时,上京城的人终于品出了那么点儿不对味儿来。
怎么听着不像是一个编写的故事……更像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
有人开始四处打听《向娘子传》是以谁为模型写的,尤其是《向娘子传》最后的向娘子来到了上京城,寻思着在上京城内应是能问到些消息。
然后……他们果然寻到了。
******
一天后——
向辰酒庄——
“啊,你说的不正是我们向东家吗?”小伙计惊讶的看着询问之人。
“你们东家?”询问之人惊诧。
“对,我们东家就是因着二两银子与一亩田地被冲喜去的何家,何家男人没熬过,四个继子看东家有仇,东家到是想要离开的,可东家的娘是个歹毒的,早早的写了一份卖身契给周大郎,只等东家的户籍回到娘家……”
伙计说的是向晚让说的能说的那一部分,也是在向晚身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伙计说得情真意切,询问之人不禁信了几分,一旁围观之人也盯着伙计瞧,怎么看向辰酒庄伙计说的都不是假话,令他们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上京城内最近两天风迷所有人的三本书都是真人真事改编的!
就好比《向娘子传》就有一个真实的原型啊!
短短两天,支持辰王立新法的人增加了。
若不支持辰王立新法,更像是替那些坏人撑腰,但凡有脸的大儒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于是反对辰王立新法的声音里,少了大儒们的发声,都是一些学子,或者百姓。
他们还是怕这样的新法会浸害到他们的利益。
******
茶楼内——
众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辰王立新法的,只占店内人数的五分之二,另外一边是反对的,占据了五分之三。
就算是支持辰王立新法的这五分之二的人,也是因为那三本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说书故事引来的。
“说白了,辰王的新法就是让为人妻能有一份自保之力,新法上可有说妻子能瓜分男人的财产?”
“自古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就该被男人踩在脚下,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弯。”
向晚就坐在一旁,听着这些人辩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611 辩论(三更)
611辩论(三更)
“祖宗的规矩若都是好的,那么前朝一些旧规矩就会流传下来,也不至于在本朝瞧不见前朝的旧规,不是吗?”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这个说法自古就有,哪怕翻过五朝,也都没人变动这个说法!再说,像那些为恶的歹人又不能代表全部的男人皆是如此。”
“呵……”
他们正讨论得面红耳赤,突然传来的嘲笑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一群不下百人齐刷刷的看向向晚。
“不代表全部的男人皆是如此啊,呵呵……”向晚手掩着嘴再次露出嘲讽的笑。
“你个小娘子,带着面纱不敢见人,这里是我们男人说话的地方,有你插嘴的份吗?!”立马有反对辰王立新法的人站出来大声反驳道。
“不带面纱,又怎能听到那么有趣的辩论呢?”说话间,向晚就将脸上的面纱揭掉,露出自带优雅气质的面容。
“你……”
不下百人之中有人觉得向晚面熟,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向晚是谁。
“首先,你们说不代表全部的男人皆是如此,我反对这个的说法,”向晚站起身,目光大大方方的与反对一派的人群对视。
“你一个小娘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上京城人喜欢弱柳拂风类型的女子,也因此,大男子主风特别盛行。
“你们维持现状,不就是变相的帮了那些歹毒的男人,变相的给他们撑腰,那……你们难道还不是一样坏?!”向晚歪头无辜的看向反对派。
“对啊,是,大部分的男子不会做卖妻,或者压迫妻子的事情没错,可我们维持现场,就等于是给那些恶人撑腰,”支持立新法的人果断道。
“反对辰王立新法等于给歹毒之人撑腰”这样的说法令得反对派中的五分之一的人先生了沉默。
原本五分之三的人反对辰王立新法,此时变成了五分之二的人反对辰王立新法,五之二的人支持,至于那不出声的五分之一的人则选择了沉默,两边都不加入,算是中立者。
然而她要的,可不是这样。
“妻子嫁进夫家,要在家中孝敬老人、伺候丈夫、教育儿女,这与辰王要立的新法冲突吗?”
“辰王有说立的新法之中,妻子嫁进夫家,可以不孝敬老人、不伺候丈夫、不教育儿女吗?没有吧?辰王要立的新法,只是保障了妻子不会再被人卖来卖去而已!这与你们什么利益冲突了?!难不成你们也打算以后钱不够用了就卖妻?否则怎么会觉得辰王的新法危害到你们的利益?”
向晚一边串的问话字字清晰,字字珠玑,清清楚楚的传进在场之人的耳内。
中立的五分之一的人有了动作,好几个人走进支持辰王立新法那一派。
终于有人认出了向晚。
“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向娘子传》的原型人物向娘子!向辰酒庄的向东家!”
所有人将视线看向向晚。
“对,我就是向辰酒庄的向东家,《向娘子传》中的故事原型,也是三个真实故事里最幸运的那个,”向晚大大方方的笑着承认。
场面瞬间变成安静落针可闻。
612 夫妻齐心(四更)
612夫妻齐心(四更)
“我好学,有能力,有运气,在县城内做出贡献,也才能替自己争取到立女户的机会,否则……”
向晚故意深吸气顿了下,才露出释然一笑,补了句:“也因此有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向东家。”
想到故事中向娘子的各种受压迫,向娘子的各种委屈,在场的,哪怕是反对辰王立新法的人,也无法指责向晚什么。
“我运气好,可元娘子的运气差了些,被辗转着卖来卖去,最后……她终于苦尽甘来,被儿子赎了回去,可你们并不知道,《元娘子传》的故事并没有到了真正的结尾!”
向晚抿唇,眼中露出愤愤不甘,又只能释怀一笑。
“《元娘子传》竟然没到故事结尾?!不是被她儿子赎回去养老吗?”
在场之中立马有人追问。
“是被她儿子赎回去了,可赎回去当天,就被第一任丈夫寻到,说了一翻威胁的话,她不想连累儿子的名声,上吊自溢了,”向晚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摊了摊手。
茶楼内看着向晚强颜欢笑的样子,也都不禁沉默了。
这真是的运气好吗?
“故事若悲剧收尾……正在苦日子里熬着的女人又有什么盼头呢?”向晚垂首敛目露出一个苦笑。
围着向晚四周的众人仿佛能被向晚笑中的苦涩苦到,一时之间,也觉得自己口中发苦。
五分之二反对辰王立新法之人又有五分之一的人走到了支持辰王立新法。
说白了,辰王立的新法对他们这些不以卖妻为盈利的男人而言,并没有损害他们的利益。
向晚黯然离开了茶楼,茶楼内的人都看着向晚黯然的大背影,说不出安慰或者挽留的话。
向晚离开后,茶楼内的这上百人将《元娘子传》的最后并不圆满的事情散播了出去。
《元娘子传》中的元娘子最后的结局令人一阵窒息。
渐渐的“反对辰王立新法等同于给歹毒之人撑腰”的说法也流传了开去。
反对辰王立新法之人群之中也有那要面子的,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说法啊,于是变成了中立派,或者干脆改而支持起辰王立新法的。
总算,支持派与反对派形成了五比五势均力敌的局面。
反对的人只好抓着“新法之中的丈夫不能将妻子用作买卖我们不反对,可这同为户主,我们反对!”
他们也只能抓着这一点反对。
然后……
辰王表示他可以退一步,妻子不与男人同为户主,户主依旧只会是男人,但户主没有卖妻权力。
辰王这一步一退,这新法便落成了!
当天便在上京城内,附近村子等宣布下去!
反对的人也渐渐意识到一点,辰王根本就没想男女同为户主!而是故意这么说。
就算意识到辰王是故意这么说的也没用,他们在不反对的时候,新法就立案了!也已宣布向全国!
上京城中的新法刚落下,就已有女子求上了衙门,不想再被卖了,求新法保护。
案子刚出,就再次引起了轰动,令得心有不甘的人瞬间沉默。
辰王的新法成功了!
两个人时隔四天时间,终于能见面了!相思快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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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随身空间出品(一更)
613随身空间出品(一更)
眼睛怎么样了?
她不敢问,于是抬手动作缓慢甚至于几乎于无的挥手。
“太医说血块有在减小,但要完全好,还得再等,那万年人参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辰序道。
向晚一听就知道这是安慰的话。
“是不是药材之中还有什么药效不到位?”向晚询问。
辰序也知道,他的话有些假大空了。
他想骗她说,他好多了,可他也不敢真骗,含糊其词,又怎么能瞒天过海呢?唉……
“确实,”辰序道。
“把你现在在吃的药方给我,我想办法,”向晚主动道。
“那些珍贵的药……”辰序宁愿自己眼睛永远也无法好,也不能再让向晚拿出来,怕被别人知道,怕他引至杀身之祸。
“掩耳盗铃,知道吗?”向晚笑。
暴露了她能拿出珍贵的药材,也总比让辰序一直瞎着双眼要好吧?
她是这样想的,于是出起了瞒天过海的主意。
“你的身份是辰王,大可以利用这个身份,发一份皇榜,寻找那些珍贵的药材,最好是将药材打乱,让人看着那些珍贵的药材想不出是治什么的。”
说着说着,向晚眼前一亮,突然道:“正好,皇帝不是重病在身吗?你就故步疑阵,以皇帝之名,将你需要的贵重药材参合在其中,正好,也隐藏了你。”
“怕是这样还不够,皇族之中可有身份尊贵,又正好缺贵重药材的?也把他的一并混进去,我便不信,就这样还会有人瞧出你这药收来是做什么的!”向晚目光笃定道。
“皇帝是身体亏空,五脏六腑受损,只能养着,自是不能吃那些大补活血之物,正好辰序相反,他需要活血化淤的药,若再加上一个治重症的药,就更圆满了。”
向晚目光笃定。
“行,”辰序思考了下,只要不危险到向晚的安全,这些方法他都想试下。
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各自都有事情忙碌,说了一些药材方面的事情后就要散。
******
半天后——
向晚拿到了三份药方,让她自行观看,不要让别人看到。
向晚重点看活血化淤的那一份,然后将三份药方皆收进随身空间内。
之前她特地将随身空间之中存有的李时针的《本草纲目》《岐黄之术》等书都看了,也准备了几千种药材的种子,更确切说,有些这个时候没有的,后世才出现的药草,她也有。
自从向辰山庄整理出来后,随身空间内的田地就空了下来,种植酿酒等植物也都变成了向辰山庄四周的田地来种。
这会儿早被她种上几千种药草。
那些小株的还好,那些在年份的于她而言也没什么,可那些类似于取胜树皮为药,或者借由老树种植的药,才是她要麻烦的。
随身空间内的一百万亩地,除了用掉的调味料一万亩地外,还有良田四十九万亩空着,正好,此时可以拿来用。
她将各种各样的药材种了下去。
调整时间后,她能已最快的速度收获药材!
照着这个速度,皇榜还没贴,她估计就能将要用到的药材收集全。
614 还有其他人也心动了(二更)
614还有其他人也心动了(二更)
翌日——
皇宫外面的皇榜处贴上一张重金求各种药的文书。
瞬间,整个上京城骚动了。
“难道是……快不行?”说话之人看了下天。
“不对,……要的是温补,而这里的药有活血化淤的,根本不可能用做温补,必定不是……要用的。”
说话之人将“皇上”的称呼省略掉。
“你看这几味不就是温补的?”
“那这几味活血的又怎解?”
“不对,这些不是解毒的?怎么也在其上?”
“解毒,难道是……种毒了?是……出手了吗?”
这人说话之中有两个顿音,一个是顿音说是“皇帝”另外一个顿音说的是“辰王”,不管是谁,这两个名字都不好直接说出来。
“非也,若……想要自立咳咳,就不会出现重金寻药……”
民间讨论不休,官员们回到自家宅中自己商量不出,与儿子们商量也得不出答案,于是寻了妻子女儿等一起来讨论这件事情。
“会不会是几个人生病了,然后把药都融合在一起,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瞧出真正需要什么药?”
“中医博大精深,看似三味相同的药,可参在不同的药里却能产生不同的效果,治的病,更是千变万化。”
所有的讨论,都不及……
“这上面的药材你们可曾见过?”
“我听闻上面的七色花曾在李府出现过。”
“李府,哪个李府?”
“就是被皇帝赐婚于辰王,要嫁于辰王为侧妃的李侍郎家。”
******
辰王府内——
“只要你能快些与小女成亲,下官愿意将传闻中的七色花做为小女的嫁妆带入辰王府,如何?”李侍郎借着手里有这一味奇药,讨价还价。
辰王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李侍郎,“若无要事,李侍郎可离开了。”
“七色花能活死人这样的传闻不可信,可七色花能活血治病却是真!”李侍郎不放弃,还想再争取下。
辰序转身,示意身旁的管事直接送客。
李侍郎碰了一鼻子灰子离开辰王府,出了辰王府大门,也不敢有怨言,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辰王府一眼。
朝中有一个公开的秘密,为百姓不知之事,知皇帝身体不行,无法传继香火,早早打算抱养胞弟之子养成太子,而这胞弟……不正是辰王吗?!
这谁给辰王先生下儿子,就等于能坐上未来太子之位!
这怎能让李侍郎等人不心动。
李侍郎心动了,还有其他人也心动了。
李侍郎离开不久,被皇帝赐婚定为正妃的姚丞相府也来人了,来的,正是姚丞相。
目的……与李侍郎一样。
辰王府堂屋内——
“这人参的年份越高越好,只是……谁家不将这样的人参当作是传家之宝,又怎舍得拿了同?”
与李侍郎的直接不同,姚丞相喜欢绕弯。
“是,”辰序不耐烦的轻蹙了蹙眉,目光淡淡的不容置疑的扫过姚丞相。
实在很难看出他看不见,他的眼神之中有光,而且气势迫人,令人无法忽略。
“小女今年也有十六岁,嫁人成亲正好年华,皇上也催促辰王您尽快完婚,不知辰王何时能完婚?”姚丞相像是故意跳话题般,突然发问。
615 以药威胁(三更)
615以药威胁(三更)
姚丞相的潜台词是:只要辰序能尽快与他女儿完婚,他愿意把珍藏的人参献上。
辰序冷冷道:“若无正事,本王还忙,姚丞相请回吧。”
“皇榜亦是正事,”姚丞相郑重道。
“只是此事,本王知了,”说话间辰序已不耐烦的端茶送宫。
一旁的管事太监上前,对着姚丞相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手上的人参有三千年份,”姚丞相不死心的说了句。
辰序端茶送客的动作一气呵成,哪怕其间姚丞相插话试图打断,都不曾动摇。
不止是辰序看不上,就连管事太监也看不上,直接将姚丞相送出去。
李侍郎并没走,而是在等姚丞相离开辰王府,果然,他等到了。
“你与我打着同样的目的,都被赶出去了,”李侍郎幽幽道。
“那又如何?侍郎,你难道忘了你的官阶、头衔都在本丞相之下?”姚丞相沉着脸道。
“确实,也因此,以后有机会与姚丞相你做亲戚,下官有些激动,迫不及待。”李侍郎丢下这句拱手离开。
姚丞相脸红,哪能听不出李侍郎的潜台词。
管事老太监回到辰序身旁,不屑道:“区区一株三千年人参而已,就真以为我们会放在眼里了。”
辰序面无表情,耳朵却微动了下。
管事老太监的呼吸,动作带起来的风,都被他清楚的收入耳中,从已判断管事老太监的想法。
“三千年人参已很厉害了,”辰序幽幽道。
“我们手上有万年人参,不差,”管事老太监随意道,心脏却是怦怦跳,时不时拿眼偷瞧辰序。
就是因为辰序瞧不见,管事老太监才敢如此放肆。
“呵,”辰序嘲讽一笑:“万年人参呢,你说这个吗?”
说话间,辰序就将那被片成碎片的人参片拿出来递给管事:“将这些参到新药方里。”
管事老太监接过一小包万年人参碎片,急忙打开一瞧,别说人参的样子,就连党参的样子也瞧不出来。
“这……”管事老太监动作一僵,为了这么个连万年人参样子都瞧不出来的碎药渣,暴露自己是皇帝的人,管事老太监心中一阵懊恼后悔。
“你可知在本王明知你是我皇兄之人,依旧将你提到本王身边使唤的因由吗?”辰序身上自有一权不怒自威的气势。
管事老太监当时心跳漏掉一拍,一瞬忘了呼吸,急忙假装无辜:“老奴、老奴……”
“你的心跳,呼吸,动作,眼神,都出卖了你,”辰序意味深长道。
管事老太监心脏又是漏掉一拍。
“因为本王想让皇兄知道罢了,”辰序主动给出答案。
至于他不想让皇帝知道的事情,自也不会让管事老太监知道。
“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要有自己衡量,”辰序意味深长道。
管事老太监手一抖,差点就将手上变成碎块的万年人参弄散在地。
辰序挥手,示意管事老太监可以离开了。
管事老太监知道皇帝的身体也就那样,无法育有自己的子嗣,他下意识的偏向了辰序。
616 “招蜂引蝶”(四更)
616“招蜂引蝶”(四更)
皇榜贴出十天了——
十天里,并没有人提供贵重的药材送至皇宫中,也因此,皇榜之中的那近百种珍贵药材无人再关注。
与此同时——
上京城效区大寺庙后山深处——
向晚与辰序终于能再见面了!
她拿出了辰序要用到的所有的珍贵的药材,包括那些普通的药材,也都是她亲自种出来的。
随身空间出产的药材,哪怕是普通的药材,药性也会比市面上的要好。
“你看,是我给你熬好了,还是……给你自己熬?”
其实她还准备了三副熬好的药,分别存在三个密封袋中。
“你来,”辰序道。
向晚寻到的这些药,也都不适合拿到明面上来。
“行,”向晚手作样子的往袖子里一掏,拿出一个密封袋,拆开一个口子催促:“快些喝了。”
至于这密封袋……哪怕用过了,也不能留在随身空间以外的地方,这是这个时候不该出现的技术。
辰序知向晚要喂,也没接,可东西入口,他便意识到用来装药的东西有些不同凡响,也不问。
“这活血化淤的药喝下去之后,最好配以泡温泉之类的疗法,能更快令药效与身体融合,”向晚催促:“你快些回去吧。”
“好。”
辰序嘴上应着好,实际手抓着向晚的手并没有松开,身体也没动,压根不像要离开的样子。
“这药一天喝一次,你明天还得寻我,明天我们就能见面了,”向晚催促,轻轻的装模作样的自辰序手里抽手。
辰序没松,反而与向晚十指相扣。
“若我明天无法来此,怎么办?”辰序压低了声音问。
“我让人送去给你,”向晚想也不想道。
“要是……我能制作成药丸就好了,”紧接着,她双突发其想。
“制作成药丸是不是药效就会弱些?”向晚又以纠结了。
就她看的医书里的确有制作药丸的方法,可也都说了,制成药丸之后,药效会相对弱些。
而辰序的双眼……她不想拖太久,她通过那些医书明白,眼睛里的血块堵得久了,眼睛有可能会完全坏死!
“别想了,”辰序松手,匆匆离开。
向晚抿唇,刚才辰序还一副不想走,结果她一提到制作成药丸就离开……不懂。
可很快,她就懂了。
辰序是怕他再问太医,从而令得他人怀疑他拿到那些珍贵的药材了。
想当初,她学得杂,现在一想……抓药治病她就不会!
唉……
不过制作药丸……她可以现学。
寺庙后院内——
“是辰王!”
来寺庙上香的女客们发现了辰序的存在,一下子围了上去。
什么男女大防,他们压根不在乎,若能与辰序亲近,从而顺利做辰序的女人,那就更好了!
辰序脸沉了下来,他能感觉到不远处的转角处有一道熟悉的视线正他身后盯着。
不是别人,正是向晚。
他不想让向晚瞧见这“招蜂引蝶”的画面。
辰序身上的气势一开,那些试图走近辰序一臂距离内的女眷们急忙停下脚步。
哪怕瞧出辰序不意与她们多聊,她们还是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617 明着道歉暗着嘲讽(一更)
617明着道歉暗着嘲讽(一更)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辰王您。”
姑娘堆里有一姑娘开口,其他自我介绍的姑娘立马禁声,整齐划一的看向说话的姑娘。
只见说话的姑娘端着一股矜持,就那么看着辰序,觉得辰序该认出她来般。
辰序认没认出来她不知道,但她直觉猜这个姑娘应该是被赐婚的姚家女或者是李家女之一。
辰序面色越沉,没离开,淡淡道:“滚!”
场面变得安静,一堆姑娘们甚至忘了呼吸,安静得落针可闻。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辰序很不利,他听不到声音,自也无法判断这些人站在哪里,也无法假装看得见。
向晚抿唇,知道情况之后,不再犹豫走了出来。
“好多的女眷,我是不是不小心走进什么赏花会之类?”向晚笑盈盈的说,只当没注意到辰序的存在般。
此时辰序是背对着向晚的,所以她假装没认出辰王也很正常。
在场的姑娘没认出向晚是谁,不过看向晚那普通的穿着,低调内敛的奢华,也没有摆出丑脸来,到是端起了几分姿态,让自己显得矜持些。
“你是何人,可知打断别人说话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李小姐站出半步严肃着脸质问。
“先回答哪个问题?”向晚故做思考,然后答:“我是何人,我向辰酒庄的东家,姓向,至于打断你们说话,你们何时承包了寺庙后院了,我不知,若真是如此,是我不该了。”
她后面的话看着似在道歉,可实际上是变相说这些官家女眷无耻,将公家地方占为私有。
在场的这些女眷都是权威家的小姐,或者是富商小姐,哪里能听不出向晚话中暗嘲?
当时好些女眷的呼吸都有些乱了,打量着向晚的双眼都像是带上了刀子般。
“你就是买下罪臣皇庄的向辰酒庄的向东家,”李小姐下意识的昂起头,做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我刚才的自我介绍声音太小了?”向晚不禁发出疑惑,看向其他小姑。
李小姐意识到刚才那一问就是浪费口水,被对方如此毫不客气的指出来,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你可知李姐姐以后是要给辰王当侧妃的!”立马有姑娘跳出来做李小姐的舔狗。
“哦,”向晚点头。
李小姐则是无助的求助的看向辰序,此时辰序依旧背对着向晚,并没有要回身的意思。
“你即要让辰王府做靠山,你现在该尊重李姐姐才是,”对方再接再力。
“我投靠的辰王府,可真正需要我做贡献的朝庭,”向晚微笑摊手。
“你……你可知……”舔狗姑娘还想说些什么时,某人出声了。
“放肆,滚,”辰王已通过这些呼吸知道人都在哪里,能自哪里走开,他喝斥一声,便自示拦的前路离开,至始至终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向晚错愕的看向李小姐,轻声问:“这……是辰王?”
辰序压根不将李小姐放在眼里,李小姐只觉得没脸,这会儿被向晚这么一问,脸更加骚红了。
向晚眼珠子一转,果断追上去:“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辰王殿下。”
618 巧合太多(二更)
618巧合太多(二更)
落在别人眼中,就是向晚在讨好辰序。
“李姐姐我们快追上去吧,”舔狗姑娘催促,难得的与辰王见面的机会,得给辰王留下印象才行。
李小姐却不动,脸色难看,瞪了舔狗姑娘一跟,沉声道:“我以后是要当辰王侧妃的,而不是……像狗一样讨好辰王!”
舔狗姑娘当时脸颊便红了,哪里能听不出李小姐话中有话,也暗指了她啊!
向晚回头看了李小姐他们一眼,挥挥手,无声的表示自己先走一步了,跟着辰王的脚步却未停。
“最近上京城饮宴都少不了向辰酒庄中的藏酒,若辰王办宴,也可来向辰酒庄……”
向晚说话的声音刚好,随着渐渐走远的声音一并消失在风中。
李小姐脸色难看的转身离开。
而此时,他们并没发现向晚与辰序都来寺院有哪里不对。
李小姐等人也是暗中打听,四处打探,知道辰序来了寺院才跟来的,他们自然也觉得向晚能将酒庄经营出来,必定也是有自己打探消息的渠道。
向晚干脆就让自己的马车跟在辰序的马车后面回上京城。
反正都当着其他人的面见着面了,再避开,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跟着。
马车行走一半之时,带着辰王府标识的马车停了下来,路很宽,她的马车其实可以过去,可她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停下了马车。
向晚不急着下马车,而是掀开马车窗帘瞧了一眼。
在寺庙后院中遇到了来游园散心的李侍郎次女李小姐,在回去的官道上遇到马车损坏置留在一旁官道上的姚丞相嫡女姚小姐。
若说这些都是巧合,又有谁会相信?
“殿下,我马车出问题,回不到城了,不知殿下可否载我一程?”是姚小姐的声音。
姚小姐站到了辰王马车旁,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恭敬。
向晚挑眉,果断自马车上走下来,至辰序马车旁。
“你是……姚丞相的嫡女姚小姐吧?”向晚笑盈盈的迎上前,在一臂远的距离处停下,说话也没带着讨好,语气有些平平。
“你……”姚小姐自是早看过向晚的画像,却假装不认识。
“我是向辰酒庄的向东家,正好,我也有马车,如果姚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乘坐我之马车回城,我与仆从行路即可,”向晚说得不卑不亢,又看得出是在讨好。
然而……
姚小姐眼中闪过阴鸷,看向辰王标识的马车,就算她知道向晚是在讨好她这个未来王妃,她也生气,这是哪里跳出来的程咬金!尽坏人好事。
“向东家将马车腾出给姚小姐,你便坐到本王马车上吧,”辰序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连马车帘都不曾掀一下。
“多谢,”向晚笑着翻身上了马车副驾座上,居高临下的对着姚小姐道:“姚小姐也快些上马车,马车用了便不用还了,我这马车是租的马车行的马车,到时候还请姚小姐直接让仆人将马车送还马车行即可。”
姚小姐脸颊气得涌出两抹红艳,压不住火气,看向向晚的视线如带了刀子般。
被破坏了好事,能不气吗?
619 她是故意的(三更)
619她是故意的(三更)
向晚缩了缩脖子,迷茫的看向姚小姐:“姚小姐……这是不悦?为何?男女成亲之前不能见面,难道……上京城的风俗不是这样的?”
姚小姐气得手指泛白,却是硬生生压着火气,表现出柔和大度来,摇头,矜持道:“多谢向东家的马车。”
“马车行的马车,”向晚急忙提醒。
“嗯,我会让人还的,”姚小姐对着马车内道:“殿下,我现有马车了,我便跟在辰王马车身后进城吧,还请辰王先行一步。”
姚小姐说话间退到路旁,坐进向晚之前坐的马车内。
马车行租来的马车看着精致,实际是一点减震效果也没有,坐着能舒服才怪。
姚小姐看着辰王的马车动起来,想要让辰王的马车等一等她的,然而……
辰王的马车有两匹高头大马拖着马车,速度一快,哪里是租车行的马车能跟得上的?!
姚小姐坐在简陋的马车内,就那样看着辰王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之中。
“这向辰酒庄的向东家可真不会看人眼色!蠢得无可救药!”姚小姐咬紧后槽牙对身旁贴身老妈子抱怨了句。
直至此时,姚小姐依旧不觉得向晚是故意的。
哪怕姚小姐身旁的贴身老妈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也就闭了嘴。
向晚一开始是坐在马车副驾的,可身后伸出来了一只手,将她直接带入到了豪华马车的马车厢内。
豪华版马车厢三个方向都有特色,竟然还有可以装书的简单书架在!
除了书架之外一边还摆着方桌,一看就知是可以用来品茗的,而靠马车后面的那一面则有一个长条软座。
向晚被扯进马车内,便直接被扯到了长条软坐上与辰序排排坐。
向晚挑眉,声音却是一副歉意:“不知怎么就摔进了马车厢内,还请辰王包容。”
赶马车的车夫并没发现辰序的小动作,还真以为向晚是故意“摔”进马车厢内的,脸有些黑。
“无妨,坐,”辰序牵着向晚的手,十指相扣,一点也没松开的意思。
“多谢,”向晚客气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
马车内辰序的手已贴到了向晚的唇上,若有似无的轻触着,仿佛是在犹豫挣扎着什么。
她不禁莞尔一笑。
“殿下的马车可真厉害,竟然有书架,还可以品茗,”向晚声音轻悦道。
辰序有些无奈,哪里能听不出向晚是故意说这些话的?
马车进入了上京城,先在向辰酒庄门口停下,向晚辰王府马车里下来后,一旁跟着辰王府护卫同骑的随从也跟着下了马。
“多谢辰王送归,”向晚对着马车厢作揖,一板一眼,身板笔直,态度恭敬却没有讨好。
向晚作揖之时,辰王府马车离开。
“向东家,你竟是坐着辰王府的马车归来,马车内……真有辰王啊?”自店内走出来的客人手里提着酒,忍不住问了句。
“有,”向晚不禁沾沾自得的笑了。
“厉害,不止能投靠到辰王府名下,还能与辰王见面共乘马车,佩服。”
听到客人这么说,她的唇角越发带着刻意的往上翘。
620 有人不想让他双眼恢复(四更)
620有人不想让他双眼恢复(四更)
她确定,在场围观之人没看出她的卑微,可他们还是能瞧出她在讨好他的。
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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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
辰序连着七天喝下向晚亲自熬制的药,终于……眼睛有了些模糊的影子,虽依旧看不清,却已足够他平日里出门时应付,不用吃力的靠着耳力!
太医只觉得惊奇,直言:“血块减小了,照着这个趋势,相信再过半个月,就能完全消失。”
“不知殿下最近可用了什么药?”方太医眼神闪了闪,问。
辰序道:“加了一道热敷。”
“哦?”方太医好奇。
“就是将巾子放在沸水里洗过,拧个七成干敷在双眼之上,每天早、中、晚,三次,”管事老太监接口道。
“的确,热气有利于淤血散去,”方太医点头,随即道:“是下官无能,早前竟没想到这样的方法。”
“这一药方,可否用来敷眼?”辰序说话间自袖子里拿出一张药方。
方太医接过,仔细打量后,眼神又是一闪,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管事老太监一眼,道:“可,一日一次即可。”
“那就抓药吧,”辰序催促。
让方太医抓药,实际上不会用方太医给的药。
此时,辰序大概猜到一个可能,是有人不想他双眼恢复!
而这不想他双眼恢复之人能左右得了太医,还能令他身旁的管事老太监也听令,只有一人!
辰序闭上双眼,不愿多想,却不得不想。
他能理解皇帝想要将他留下来的想法,只是……留下他的方法……他有些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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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
向晚是在随身空间内休息的,陪着儿子小向辰泽睡觉,也就是此时,她似有所感,出了随身空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床旁多了一个人,是她熟悉的气息。
辰序走到床旁,一下子抱住向晚。
向晚低声询问:“你怎么不睡觉。”
“我眼睛能看到一些影子了,”辰序直接道。
“好,”向晚转身,伸手去摸辰序的双眼:“我给你做眼操,促进血流循环。”
“嗯,”辰序躺在床上,任由向晚的双手在他眼周摸来按去。
她其实想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辰序立新法时,也是先寻她,什么也不说,抱了她一阵子后离开,然后保护女性的新法便出现了。
此时辰序又是什么都不说,来了就抱她,这会儿又像是脆弱的小孩子般任何她按着。
她直觉知道,有事情发生。
“只有一个小泽,太孤单了,”辰序道。
向晚惊讶一瞬,果断亲到辰序唇上。
不管辰序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她是喜欢与辰序亲近的。
“现在不行,”辰序伸手搂住向晚的腰,阻止她作怪的小手。
“我一定会离开上京城,”辰序郑重道。
向晚惊讶,明明之前她见着辰序,辰序大有为了皇帝奉献这一生的架势,怎么……
她明白了!
她的心跟着一沉。
她猜:是他的同胞兄长做了什么事情寒了他的心!
而这是辰序与其同胞兄长的事情,她能感觉得出,哪怕辰序有些心寒,依旧不打算放弃帮同胞兄长。
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