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森特的中央广场上有一个高大伟岸的黑色人物雕像,他的耳朵口鼻都雕刻的栩栩如生,眼睛炯炯有神,如同活着的人一样。
雕像的背后也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不过这件披风的上面却都刻满着复杂璀璨夺目的日月星辰,如同天上的星河。
来到这里的魔法师看到它的表情都是崇拜与信仰,不敢亵渎与玩味。
雕像的主人名为希格林·霍林斯赫德,他是两千年前魔法师公会的会长,也是两千年前联合其他五大族在南域黑色长城外抵挡住幽冥之子哈迪斯入侵魔法世界的英雄。
哈迪斯从这个魔法世界消失的那天,便是每年沃德森特胜利日的日子。
希格林当时披在背后的那件披风是属于魔法师的自然圣器星辰披风,拥有超自然的力量,是从另外世界来到魔法世界的自然女神离世后幻化而来的。
同样由自然女神离世幻化出来的自然圣器在魔法世界共有五件,各分布在五大族的手中。
人族的自然圣器在两千年那场战役中随当时的人皇西泽一同消失,直至今日也不见踪影。
属于魔法师的那一件如今在现任魔法师公会会长杜卡奥手里,它象征着魔法师的权利与力量,魔法师背后挂黑色披风的习俗也是由此诞生。
每年魔法学院的毕业典礼上,都会为新毕业的魔法学员分放一件崭新的魔法披风。
每件魔法披风上都有杜卡奥借助星辰披风的力量,在上面附加了魔法,让它不会腐坏,不会污渍,更不会失踪。
每件在毕业典礼上授予魔法学员的魔法披风都会伴随他们每一个魔法师一生,具有很重大的意义。
魔法披风是可以交换和赠予,但前提对方也得是魔法师。
在魔法师的历史中,许多大限将至的魔法师,在临终前,都会把陪伴自己一生的魔法师披风交给自己的家族或者晚辈,把这当做是一种纪念或传承,这种现象,在许多魔法世家尤为常见。
只不过,这种交换与赠予的先前条件是得需从魔法学院毕业,那样才会被认可,否则将会受到魔法审判会的处罚。
魔法审判会是魔法师公会里的一个组织,用来约束身处在各地魔法师力量的一个机构。
在中央广场的上边,还有一个四米多高的主席台,走上主席台的是两条弯曲的石板阶梯,它的形状有点像人两只手臂合在胸前的模样,而胸口的位置便是主席台。
主席台后方是魔法学院,古老而恢宏的大门内,屹立着几座雄伟壮观又神秘的魔法城堡。
同时,希格林雕像目光所望的方向就是这个魔法学院,这个传承几千年不倒的古老院墙。
“瓦尔特,你猜今年大概会有多少人能够毕业?”
眼见毕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西伯里向旁边瓦尔特问道。
虽然西伯里已经毕业过去了两年,可每次碰到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依旧会有些激动,仿佛自己仍旧是那个在魔法学院没毕业的魔法学员一样。
早上排完队在达尔奇酒馆付了预定金,领了达尔奇酒馆给的魔纹木牌后,西伯里和瓦尔特也来到了中央广场,只是两个人在这茫茫清一色的人海里不是很显眼。
“不清楚,不过感觉今年应该会挺多的。”瓦尔特没精打采的回道。
对于到现在还没喝到达尔奇酒,他此刻眼中尽是迷茫,像失去了动力,毕业典礼对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反正他见布里德的次数已经足够的多,大多数来这里观看毕业典礼的人,多是想见布里德院长一面。
瓦尔特脚下穿了一双黑色步靴,这是他刚刚在沃德森特城中的杂货铺买的,并不贵,只是穿过昂贵舒适的鞋子后,再穿这种普通的步靴,让他十分不适应。
要不是他怕继续被人嘲笑,继续被人指指点点,他宁可光脚也不要鞋子穿。
“嗯,毕竟今年有魔法世家族的子弟,他会激发一部分人的斗志。”
“你是说古恩?”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过,他去年好像挂了一次,我去年还一直以为十五岁毕业是魔法四大家族子弟的标配呢。”瓦尔特有点得意道。
“但十六岁能够毕业也是十分了不起了,更何况他挂的还是纳塔姆教授的魔史学科,这个科目的达标毕业条件一直都是个迷?似乎完全看纳塔姆教授的心情来着。”西伯里郁闷着说,他也因为魔史学留过级。
“哦,你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比我前走那一年我挂的也是魔史学科!我就感觉纳塔姆教授是在针对我!”瓦尔特咬牙道。
“或许吧!”西伯里微微笑说,无论怎么,自己都已经毕业了不是,过去的就不用纠结了。
至于瓦尔特么,其实西伯里还是挺想见他吃吃憋的,磨灭磨灭他张扬的性格,做人懂得收敛点。
忽然,瓦尔特的眼睛一闪,在中央广场下方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和西伯里两人面前路过。
他穿的是魔法学院学员制服,在他们这一群已经毕了业的魔法师,全穿着黑衣披风的人群之中,他那套衣服就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他就这么安静径直的走了过去,当瓦尔特看到他的时候,瓦尔特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他深锁起眉头,似在仔细回忆与思索。
“你认识他?”西伯里见瓦尔特露出奇怪的表情之后,好奇问了句。
“他那张脸,我好像在前不久见过。”瓦尔特挠挠头,“但又好像没见过,我想努力去想的时候,他的一切又都在我脑海里被人挖走了,怎么会这么奇怪。”
“我也有这种感觉。”西伯里说,“刚刚他路过我的时候,我也看清了他的脸,但是现在,才过去几秒钟,他的样子就在我的脑海里变模糊了。”
“你还记得他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吗?”瓦尔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
“他来的那个方向,似乎是藏书馆,他刚出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西伯里回答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藏书馆,藏书馆……”瓦尔特重复着这三字,他的目光又往藏书馆的位置望了一眼,高地上的塔楼还是十分明显,一眼能够看到。
瓦尔特心里很明白,从藏书馆来到中央广场的道路只有两条路比较捷径,一条是经过魔法学院的北门,从北门进入魔法学院后,横穿魔法学院从魔法学院大门口出来。
而另一条则是贴着魔法学院的外墙,从西北方向直接通过石板路走过来,这一条相比前面的能省个几分钟时间。
“西伯里,你还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半夜还有魔法学员在藏书馆看书的是吗?”瓦尔特说。
“当然记得,你还说是因为有他,你才搞忘记今天是胜利日的,我怎么会忘记?”西伯里打趣说。
“看来我是真的输了,还输的心服口服!”瓦尔特叹息道,“我原以为他看那本没有名气,可能十分无聊的书,看一会儿就会离开的,没想到啊!”
“拜托,如你早上所说的,你比他先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输了,还真的,假的!还心服口服!要点脸!”西伯里鄙视瓦尔特说。
“他现在在哪儿?”瓦尔特举目四望。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回到学院那一堆魔法学员人群中了。”西伯里淡淡道。
“哦。”瓦尔特点点头,“如果下次在遇见他的话,我一定要问清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极品。”
“我见你就挺极品的!”西伯里忍不住嘲讽,他很难相信自己竟然和一个极品共处了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