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心有灵犀
乔因笑眯眯道：“我是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可能拓宽一下奶茶的销路的。不过看了之后，觉得不合适，准备回去，你呢？看完了没，要不要一起走、”
曹墨璃刚想说还要留下来，话到嘴边却成了“小心”！
她一手将乔因往身后拉，一手挡了出去。
乔因定眼一看，原来是刚刚那个挑逗她的公子哥带了几个打手过来。
公子哥后退避开曹墨璃的攻击后，指着乔因喊道：“给我拿下这小娘子，重重有赏！”
打手听到“重重有赏”打了鸡血似的朝乔因扑过来。
曹墨璃手在腰间一摸，“唰”地抽出一柄软剑，软剑如蛇一般舞向那些打手。
公子哥趁着打手纠缠曹墨璃之际，跟苍蝇搓粪似的搓着双手，眼里满是猥琐的光芒，“小娘子，今日你就从了我吧！”
话落，他的爪子伸向乔因的皓腕，“以后，嗷嗷嗷……”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所有人都好奇地循声望了过来。
只见一个公子哥，被红衣戴面纱的女子一脚劈倒在地上，紧接着女子就骑在了公子哥的身上，左右手同时开工，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公子哥的身上。
众人目瞪口呆。
红衣女子身材娇俏，公子哥的体型都要是她的两倍了！却轻而易举地将公子哥压制在身下往死里揍！
凌霄岛岛主听闻动静走出来时，也看到了这一幕。
凌霄阁里面也是有打手的，而且武功都不低。
一旦有人在凌霄阁里面捣乱，打手们就会立刻出现，拿下捣乱之人，迅速恢复秩序。
凌霄岛岛主看到自家打手冲上来时，只是懒懒地抬了一下手。
打手们明白了，她是要他们别管。
他们心中惊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命令。
但岛主都下命令了，他们只好遵从，站在一旁候着。
凌霄岛岛主像是看着什么有趣之事，津津有味地看着乔因揍公子哥。
而来凌霄阁寻欢作乐的客人们，也因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而饶有兴趣地围观。
直至乔因把公子哥打成猪头，曹墨璃也制服了公子哥的打手，一脚将最后一个打手踹下了楼。
曹墨璃转身，准备先带乔因离开这，谁知又有一人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落在乔因身旁，拉起了乔因的手将乔因护在身后，与曹墨璃打了起来。
众人看着忽然出现的戴半边面具露出半张俏脸的公子哥，眼里都放光了：打起来！打起来！
乔因懵逼了三秒钟，赶紧回过神来，急道：“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曹墨璃和戴面具公子闻言，半信半疑地住了手，蹙眉对视。
乔因松了一口气，小小声对曹墨璃道：“这是阿璟。”
然后又对戴面具的明璟道：“那是墨璃。”
两人再对视，总算是认出了对方。
众人：“……”这么快就打完了？还以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今日必须死一个呢！
没戏看了，众人都散了。
而被打成了猪头的公子哥，早已趁着曹墨璃和明璟打起来时，让自己人给扶走了。
明璟看着乔因，低低地哂笑了一声。
然后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出凌霄阁。
曹墨璃不放心地跟在后面。
乔因想哭。
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来凌霄阁，被明璟逮了个正着。
还好，她是个机灵鬼，按下心虚，扬起下巴反过来质问明璟：“你怎么来这了？”
明璟气笑了，将她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戴着面具的俊脸在乔因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打在乔因的面纱之上。
他低声道：“乔乔，想要先发制人？嗯？”
他说着，一手掐着乔因的小腰肢带向自己。
乔因隔着几层衣衫都能感受到明璟的热意，她呼吸都重了些。
不远处的曹墨璃：“……”
明璟这个男的，也忒放肆了些！
她人都在旁边，凌霄岛到处都是野鸳鸯，人来人往的，他竟然旁若无人地轻薄乔因！
“喂！”曹墨璃忍不住了，“你注意些，这里是凌霄岛。”
明璟哂笑，“没错，这里是凌霄岛。所以，注意什么？”
曹墨璃：“……”
对哦，这里是凌霄岛。
随便钻个树丛可能都有人在那里不穿衣打架，明璟这样的举动又算得了什么？
说不定，还有人会笑话他“你是不是不行”，竟然只是搂搂腰？
曹墨璃对上乔因求助的目光，摊了摊手，一脸的“爱莫能助”。
她又指了指凌霄阁，示意她还要进去，不打扰乔因和明璟了。
乔因磨了磨牙齿，暗骂一句“没义气”。
她感受到明璟的手越收越紧，赶紧低声解释道：“我是为了‘四大美男’来的，还有一件事，我回去与你说可好？”
明璟听到“四大美男”，心情好了不少。
原来是为了他。
“那你呢？”乔因反过来质问明璟。
明璟凑到她的耳旁，魅惑道：“我与乔乔，心有灵犀。乔乔为了我下了那么大的赌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钱打水漂。”
乔因顿时炸毛了，瞪着明璟质问道：“你要做什么？难不成想牺牲色相？！”
毕竟那凌霄岛岛主可是一个严控，权臣如果去色诱她，说不定会成功！
那可不成！
权臣是她的男人
明璟将乔因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心情很是愉悦，“乔乔莫不是……吃醋了？”
乔因死鸭子嘴硬，“我才没有！”
但为防万一，乔因觉得这里一刻都不能多待，拉着明璟的手就走，“我们先回家再说。”
此时，不远处的草丛里响起了两个声音，男的低沉，女的压抑。
乔因脸唰的红透了，成了小结巴：“赶……赶紧走！”
说完她就拉着明璟逃命似的，上了一艘船。
明璟眸底闪过一抹精光，将乔因拉入了怀里。
乔因：！！
船夫很识趣，或者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目不斜视地划着他的船。
另一边厢，凌霄岛岛主看完了热闹，心情很好地回了房中，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葡萄美酒。
一个人影从窗外闪了进来。
凌霄岛岛主懒懒抬眸，看到的是一个戴着丑陋面具、连眼睛都遮住了的神秘人。
197怂
她站了起来，到了神秘人身旁，手指轻轻滑过神秘人肩膀，好笑道：“今日我这可真是热闹，竟然来了三个戴面纱、面具的。”
神秘人抬起戴着手套的手，捏着凌霄岛岛主一根手指，将凌霄岛岛主的手毫无感情地拿开。
难辨雌雄的声音响起，“我来，是想拜托岛主查一件事的。”
凌霄岛岛主扯了扯嘴角，“阁下身手如此好，还有什么事情查不到的，需要我小小的凌霄阁帮忙查。”
神秘人：“少废话，你就说你能不能查得到。”
凌霄岛岛主美眸一转，“说来听听。”
“誉王妃的真实死因。”
凌霄岛岛主瞳孔微缩。
真是巧了！
刚刚那个小美人就给她提供了一条线索，现在就有人来问了。
神秘人冷冷道：“怎么？查不到？”
凌霄岛岛主探究地看着神秘人，“要说想知道誉王妃真正死因的，必定是官府或者皇室的人。你怎么不直接去问探事司的人？”
要是探事司的人能完全信任，他们还用得着来找凌霄阁帮忙吗？
这世上，没有绝对可以新任的人。
“看来，凌霄阁也不过尔尔。”神秘人就要转身离去。
“慢着！”凌霄岛岛主拦住了神秘人，“凌霄阁这里，消息是要花钱买的，只要你给得起，你想要的消息就有。”
神秘人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看面值，好像都是一百两的。
凌霄岛岛主伸手。
神秘人躲开，“消息。”
“行。”
……
月色皎洁，两个身影一闪进入了乔因房中。
明璟将乔因压在了墙上。
乔因身子微颤，“阿……阿璟……”
明璟着灯光，清晰地看着火红面纱之下的凤眸流转，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气息都变得火热起来。
乔因眨巴眨巴眼，觉得很危险。
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明璟就将她抱起，走向床边，轻轻将她放下，脱掉她的鞋袜。
乔因忐忑地仰视着明璟，“阿璟……”
明璟克制地捏了捏被子，最后盖在了乔因的身上。
乔因：“……”
就这？
你都把我放躺下了，你给我盖被子？！
你是不是不行？
连亲热一点都不敢了。
明璟有些无奈道：“你该来月事了。”
乔因：“……”
好像，确实应该来了。
他竟然比她还记得她的生理期。
“睡吧。”明璟说完，回了明府，洗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
脑海中，红衣如火、烟视媚行的乔因不断浮现……
半夜里，乔因果然来了月事，她起身换了一套里衣，用了月事带，才在明璟怀里安稳地睡了过去。
明璟的鼻翼轻轻剐蹭着乔因的发端，心里想着，明日就要找母亲商量提亲之事。
翌日，乔因从甜蜜蜜步行去螺蛳粉店时，急促的马蹄声在御街的另一头响起，伴随着的是士兵急促、嘹亮的声音“西北急报”。
所有人听到之后，纷纷站到路边，让出一条道来。
路人们议论纷纷。
“西北急报，是不是北魏又要打来了？！”
“别瞎说！北魏都十几年没与我们动手了。”
“希望不是吧，否则又像当年那样，国君被俘——”
“不要命了！这个也说，赶紧走吧！”
“乔姐，你说北魏真的会打来吗？”狗子有些担忧地问。
虽然他没经历过战火，但是他听说过战争会让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他好不容易跟乔姐过上了好日子，他可不想好日子被战争毁了。
乔因眼神坚定道：“不会，有阿衡在。”
原著中，这就是白衡的成名战。
虽然一开始被内奸害得受了伤，处于劣势，但最后他去反败为胜，得以凯旋。
此时的垂拱殿，狗皇帝听着大臣们的启奏，有点出神。
怎么还没完？
我还要回去吃长生不老丸！
真是啰啰嗦嗦的！
直到大臣们终于议完最后一件事，等了半晌都没人要上奏，他顿时精神了，对内侍监魏则使了一个眼色。
魏则心领神会，张口就吼：“退——”
“西北急报！北魏侵扰河西走廊，已经占领了雍州！雍州知州以身殉国！”
众臣震惊地看着驿卒双手持信，飞快跑进殿内。
狗皇帝好心情一扫而空，甚至有点脚软。
他从魏则手里接过急报时，手都有些颤抖。
匆匆看完了急报后，他咽了咽唾沫，表面镇定地问：“众卿家都听到了，雍州失陷，雍州知州以身殉国。北魏来势汹汹，现在酒泉郡也是岌岌可危！众卿有何良策？”
齐烨第一个站了出来，“官家，请即刻调兵增员酒泉郡！”
沈太傅、林浩：“臣附议！”
之后也有几个大臣站了出来附议。
剩下的，很多都在观望。
直到方御史站了出来，“派兵支援酒泉郡是应该的，但臣还要请官家暂时离京避祸！”
狗皇帝的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果然方御史是最懂他的！
有好几个大臣从狗皇帝的微表情看出了端倪后，也附议了方御史。
一时间，殿内分成了留守京城派兵支援酒泉郡，离开京城派兵支援酒泉郡两个阵营。
林浩瞬间开喷方御史：“方御史你个老匹夫！是要将官家陷入不义之地吗？如果被京城的百姓知道官家离开了京城，你觉得百姓们会怎么看官家？”
方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开国公，不同意下官的意见大可指出来。当着官家的面侮辱下官，这分明是不把官家放在眼里！”
“我就侮辱你了！老匹夫！”林浩做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你要陷害官家，我打死你都是对的！酒泉郡离京城还那么远，你就撺掇官家离京避祸，你不是包藏祸心是什么？老匹夫！”
“你……你忘了永安二十三年的事了吗？！”
狗皇帝双手握拳，永安二十三年，北魏发动战争，八百里急报也是与今日差不多的内容。
先帝，也就是他的父亲，守在京城等消息，却被长驱直下的北魏军俘虏，最后还是他到处筹钱，筹了八十万两才将先帝赎回。
先帝在北魏受尽了折磨，回来时已经不成人样。
198干他
狗皇帝一想到先帝临终前的样子，身子就忍不住发抖。
他害怕他会步先帝后尘！
“官家！现在不是永安二十三年了！”齐烨神情急切道，“我们的兵力已经强盛了，二十年来，我们从无败绩！”
一身材魁梧之人从武将的行列站了出来，他面容冷硬、有点沧桑，一看就觉得他是久经沙场之人。
他是黄刚将军，他举着笏板，神情坚定地说道：“官家，臣愿意为大雍出战！请官家相信臣！臣就算死，也要将北魏赶出大雍的领土！”
狗皇帝心里又怕又烦，他知道仗肯定是要打的，可他想离京避祸！
这才是重点！
“官家，先派兵支援酒泉郡要紧！其余的事，我们可以押后再议！”齐烨道。
狗皇帝烦躁地握了握拳，终于开口，“就由黄卿领兵出征。”
先派黄刚去打仗，然后再着人准备离京避祸之事。
黄刚：“臣领旨！”
北魏之事议完了，早朝也散了。
大臣们从垂拱殿出来，眉头都皱着。
提出让狗皇帝离京避祸的方御史，却在心中盘算着明日上朝再提离京避祸之事，讨狗皇帝欢心。
林浩、齐烨和沈太傅就在他身后。
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实质，林浩的眼神肯定已经将方御史的后背戳出八百个窟窿。
“老匹夫——”林浩上脚就要给方御史的屁股狠狠来一脚，但最后被齐烨制止了。
“你拦着我干嘛？”林浩很不开心。
齐烨无奈道：“这么多人看着，待会儿官家知道了，扣你俸禄。”
林浩压根不在乎，他不差钱！
可方御史已经上了马车了，马车也动了。
林浩一脸的不爽：“便宜那个老匹夫——”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轰”一声响起，还有“啊”的杀猪般的惨叫声、与零碎物件落地地声音。
伴随着声音响起的，是方御史的马车底部忽然破了一个洞，方御史直接从洞里掉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车厢的各个部件散落，噼里啪啦地砸向方御史，将本就摔伤了的他，砸的头破血流。
众人目瞪口呆。
方府的马车是有多旧？竟然散架得如此厉害？
哦，不对，车夫那里好好的，毫发无损。
车夫发现车厢散架时，庆幸自己没事之余，赶紧停车去扶方御史。
林浩直接一个哈哈大笑，“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老匹夫你遭报应了！”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林浩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方御史此刻已经痛得没工夫跟林浩吵了，他忍着痛对车夫道：“还不赶紧带我去找大夫！”
车夫连忙应了声“是”，扶着方御史让方御史坐到了马车完好的地方，然后带他去找大夫了。
沈博士和齐烨看了看方府马车碎片后，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颇有深意。
林浩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对劲，好奇问道：“你们眉来眼去的做什么？”
齐烨低声道：“方御史的马车，好像被做了手脚。”
林浩眼睛一亮，“这是哪位壮士做的？我得好好赏他！”
齐烨眼底笑意一闪而逝，“如果我知道是谁，我也好好赏他。”
“舅舅、沈博士、开国公。”甜美的声音响起。
三人就看到乔因站在唐国府的马车旁，扬着手与他们打招呼。
“小乔怎么来了？”林浩两眼放光地看向乔因的手，呃，没有食盒。
好吧，小乔不是来送吃食的。
乔因微笑道：“我有事情来找舅舅。”
她与林浩、沈太傅寒暄了几句后，就与齐烨一起上了马车。
齐烨轻轻揉了揉乔因的脑袋，问：“因因有何事找舅舅？”
乔因回道：“舅舅去军营找阿衡吗？我想去找他。”
齐烨本来就打算去军营找白衡的，没想到乔因也要去。
他吩咐追影，“直接去军营。”
“是。”
齐烨忽然问乔因，“刚刚有看到一个大臣从马车上掉下来吗？”
乔因颔首，“是我干的。”
齐烨：“……”
虽然他隐隐有猜测，毕竟以乔因的能力，可以做到，但是他觉得她没有动机，所以就又否定了这种可能。
谁想到，她竟然回答得这么干脆。
“为什么？”
“因为我听说他这个人很讨厌！很怂！我听到八百里急报的时候，我觉得他肯定要提一些不好的建议，所以我就干他了。”
齐烨嘴角微抽。
就干他了……
不过，因因确实干得好！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到了军营。
军营的卫兵是认识齐烨的，一看到他就带他进去找黄刚了。
黄刚已经点好了兵，准备开拔。
看到齐烨竟然带着乔因过来，不免有些好奇。
齐烨介绍了一番后，说道：“因因与阿衡的关系好，她想来见一见他。”
黄刚听到乔因与白衡关系好之后，对乔因愈发客气起来。
乔因知道原因，黄刚其实是白衡父亲的部下，白衡虽然在黄刚手下做事，其实在黄刚心中，白衡才是主子。
黄刚客气道：“那我让人带乔姑娘去见阿衡。”
乔因“嗯”了声，然后跟着一个士兵去了白衡的营帐外。
此时白衡正在收拾行囊，听到有人找，心中好奇地出了营帐。
看到乔因时，白衡眼睛都亮了，乖巧道：“姐姐！”
乔因微微一笑，“阿衡。”
白衡像个见到主人的小奶狗似的，快步走到乔因面前，如果他身后有尾巴，一定摇得连影子都看不到。
“姐姐，你怎么来了？”白衡压下心中兴奋问道。
乔因伸手拉白衡，“我有些事要与你说。”
她拉着白衡到了僻静处，确定没人后，对白衡说道：“你低一下头。”
白衡现在已经很高了，她踮起脚尖都够不到他的耳旁。
白衡乖乖照做。
乔因凑到了白衡耳旁，才小小声道：“阿衡，你这次去支援酒泉郡，要切记，不要相信张安。”
白衡微讶，“姐姐认识张安？”
“偶尔认识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能信他。”
白衡想了想，毫不犹豫点头：“好。”
这回把乔因整不会了，她还以为白衡会问她为什么，她都准备好一大段台词了。
毕竟张安也是白衡父亲的旧部，表明上对白衡很好的。
“你不好奇为什么吗？”乔因忍不住问道。
白衡点头，“好奇，但我相信姐姐。你想说原因，我就听，不想说我就不问。”
其实他本来就觉得张安有点心术不正，如今乔因开口了，他当然更愿意相信乔因。
乔因还是把原因说了出来，“我前几日到一个茶楼喝茶，无意中听到他说要与北魏的叶盛里应外合，帮北魏打大雍。”
－－－－－－题外话－－－－－－
今天一章
199热情
“总之，你们有什么重要情报、决定，绝不能让他知道。”乔因紧紧握住了白衡的手，神情里满是关心、紧张。
白衡为了让她放心，重重点头，再三保证，“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提防他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乔因不可能放心的，但叮嘱已经叮嘱过了，也没多少时间让她啰嗦。
她将一个包袱递到了白衡手里，“这里面是我问陆笙要的一些药，用法用量都已经写在上面了。”
白衡颔首，心里暖暖的。
此时，黄刚派人过来催促了，“白都头，将军说要出发了。”
乔因只好与白衡回去，帮着白衡收拾好行囊。
白衡背着行囊，转身之际，看着乔因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姐姐，我去挣军功了！你等我回来，到时我一定可以护着你！”
乔因喉咙有些发堵，眼眶有些酸，她扯出一笑点头：“好，我信你！不过，你要完好无损地回来。”
白衡重重点头。
“去吧。”乔因看着白衡入列，看着黄刚带着大军出发。
看不到白衡的身影后，她又爬上了一旁的山坡看。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也来送阿衡了？”姜允平日里是个肆意的公主，活泼开朗，可现在的她看起来却像是多愁善感的少女，语气也是淡淡的。
乔因眉头微蹙，姜允用的“也”，所以姜允是来送白衡的。
只是，她不记得原著中姜允跟白衡有什么关系了。
为什么姜允会来送白衡？
难不成，姜允暗恋白衡？
乔因点了头，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先目送白衡离开。
待到看不到白衡的身影了，乔因才问：“你跟阿衡很熟吗？为什么你也来送他？”
姜允只是静静地看着乔因，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我想送，便来了。”
乔因：“……”
很明显，姜允是不会告诉她原因了，至于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不得而知。
*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百姓们穿的衣服也变得单薄起来。
乔因给太后送完蛋糕，又去螺蛳粉店忙活了一会儿，准备返回甜蜜蜜时，明璟撑着伞，拉着小明舒过来了。
今日他们都休假。
明璟用伞挡住了乔因头顶的太阳，明舒则垫着脚尖，要用手里的折扇为乔因煽凉。
虽然乔因没有感受到凉意，但是心里还是凉丝丝的。
明璟毫不留情地将扇子夺了回来，“说好了只是让你拿过来的，你又煽不了，别逞强了。”
他的未来媳妇儿，还是得他自己来献殷勤。
小明舒：“……”
乔因把小明舒抱了起来，“既然你哥哥喜欢伺候人，就让他伺候我们。”
小明舒被乔因抱着，超开心，笑得天真烂漫，“好！！”
路人看到这一家三口似的一幕，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一家三口，容颜出众就算了，感情还如此好！真是羡煞旁人！
有一个妻子看了，更是直接揪着丈夫的耳朵，指着明璟道：“你看看人家夫君，多贴心，又是撑伞又是煽扇子的！”
丈夫有点生无可恋地瞪了明璟一眼，惧内就算了，干嘛还要连累他！
明璟听到“人家夫君”，心情很好，所以就没跟这个丈夫计较了。
而乔因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同时，也开始琢磨一件事。
“阿璟，你知道哪里有大量的冰吗？”给太后送蛋糕用的冰是买的，老贵了！
她想花最少的钱，买到最多的冰。
明璟回道：“冰井务里面有，不过，那都是专供皇室的。偶尔官家会赏赐大臣，不过也不会赏赐很多。还有的话，一些商家也有，只是要花钱买。现在是夏日，应该有点贵。你要冰做什么？”
乔因听了明璟的话，觉得要大量的冰要么难要么要花很多钱，所以轻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天气不是开始热了吗？我想着到时推出冰冻饮品什么的。可现在……”
明璟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了，忙轻抚着她的脑袋柔声哄道：“我来想办法。”
乔因笑了笑，“没事啦，没有冰就算了，少赚一点而已。”
他们回到了甜蜜蜜，乔因简单地做了几个菜吃了午饭，又继续忙活了。
此时，姜战的马车在甜蜜蜜门外停下。
卫嘉下马车，撑开伞，姜战才从马车上下来，慢慢地走进甜蜜蜜。
莫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嘴角微抽，她这舅舅也是够了，这几步路都撑伞。
而且……
因为天气变热了，姜战的衣服很薄，几乎是半透明了的，偏偏胸口那里还敞得很开，几乎跟披着衣裳差不多。
她有点想装不认识姜战，想转身就走。
谁知姜战却主动跟她打招呼，“外甥女，还有雅间吗？”
“舅舅。”莫羽扯出一个笑，刚想说“有雅间”，就被人打断了。
“没有。”打断她的人是明璟。
明璟冷着一张脸，语气也很生硬，“请殿下去别处吃东西吧。”
穿得如此清凉，还敢来这里！万一让乔乔看到了，岂不长针眼！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明璟来到姜战面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准备硬“请”姜战出门。
然而……
“等一下，雅间刚好空了一间出来。”乔因站在明璟身边，朝明璟眨了眨眼睛后，笑眯眯地对姜战说，“殿下里面请啊。”
姜战一副早就看清楚一切的神情，对明璟挑了挑眉，“还是小可爱最贴心了！我这就跟小可爱进去。”
明璟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压下想将姜战一掌劈飞出去的冲动。
而乔因热情地将姜战带进了雅间后，吩咐莫羽，“莫羽，给你舅舅先赠送一杯珍珠奶茶。”
莫羽下巴差点掉地上。
她还是第一次见乔因对姜战如此大方，单都还没点就送奶茶，以往都没这种先例！
嗯……老板这是要坑舅舅了吧？
她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思及此，莫羽开心地去后厨把珍珠奶茶端了上来，然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乔因坑她舅舅。
“殿下边喝奶茶边看看您想吃些什么。”乔因贴心地为姜战打开菜单，“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啊？今日你放心点单哦，我给你打五折！”
200原来还可以这样撩人
姜战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乔因今日热情得也太过分了！
他还是更喜欢看乔因炸毛的样子。
他喝了一口奶茶后，单手支颐，看着乔因露出一个慵懒的笑，“要不你说说你想干嘛？”
乔因眨巴眨巴眼，一脸真诚，“你怎么这么想我呢……”
“不说算——”
乔因忙不迭说道：“我想要冰。”
“就这么简单？”
“整个夏季都要，每日要个十来块左右吧。”
“噗……”姜战一口奶茶喷了出来，还好乔因躲得快。
“一个季度九十日，每日十来块？！岂不是将近一千块了？”姜战真是第一次被乔因狮子大开口惊到。
要知道，冰井务也就五万多块冰而已，还是皇宫那么多人用的。大臣们能得到一两块赏赐，都偷笑了。
乔因一出口就要每日十来块，难怪她今日一反常态。
乔因一脸纯真地点头，“我相信，对您来说，这肯定不是难事。”
姜战看了一眼珍珠奶茶，现在把喝下去的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哎~~”乔因叹了一口气，“我想着呀，有了冰呢，我就可以将冰磨成冰沙，将芒果呀、桑葚呀、葡萄什么的磨成果茸，做成果子冰沙，热热的天气来一口果子冰沙，简直就是透心凉！还有啊，奶盖茶啊、珍珠奶茶啊、烧仙草什么的，用冰冰镇过，又是另一番口感……”
姜战单是听着乔因说，就觉得很好吃了。
“算了，我也不为难殿下了。”乔因做作地别过头，一副“我走了你不用挽留我的”的神情，但手却伸向姜战。
姜战：“……”
他想了想，“每日是来块，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
姜战端起了奶茶，转了转杯子。
乔因是个小机灵鬼，哪里看不懂姜战的意思，顿时真诚地说道：“以后您来，我都给您打五折。”
姜战：“……不该是免费吗？”
乔因真挚道：“五折很优惠啦！反正，您不差钱不是？”
姜战“呵呵”了声。
“那就说好了啊，每日您先送十五块来我这，如果不够再问您拿！”
姜战：“……”怎么这坑越来越大的感觉？！
乔因将菜单交给莫羽，让莫羽招呼姜战，她走得毫不流连，不带走一片云彩。
卫嘉：乔姑娘这简直就是过河拆桥的典范啊！殿下刚答应她，她就拍拍屁股揍人了！也不怕他家殿下反悔。
不过，这方面乔因倒是很有信心。
姜战不会反悔的，毕竟以他展示给狗皇帝的人设，为美人做出各种荒唐事才是正常的。
她反倒还帮了姜战一个忙。
乔因出了雅间后，就看到明璟正在院子里劈柴，而且那速度真是又快又准，不一会儿就劈了一堆柴。
他脸色黑得透透的。
乔因走了上前，拿出帕子，踮起脚尖为他拭去额角的汗，软声道：“这醋你也吃。我招呼客人不都这样吗？这次就稍微热情了那么一点点而已，都是为了冰块嘛！”
明璟：“我也可以为你找冰块，你都不让我试试。”
“好了，我知道阿璟肯定能找到，但是我不想你为我奔波嘛！我心疼你呀！”
她擦汗的动作温柔，声音又软，还说心疼明璟，简直都把明璟的心给化了。
但明璟还是不爽，小声道：“别的客人可不会像他那样穿着！简直伤风败俗！”
乔因坏笑，站上了一旁的石墩子，凑到明璟耳旁，轻声道：“他的伤风败俗，我不曾看。你的伤风败俗，我很期待。”
明璟呼吸一滞，耳朵都红透了。
乔乔，撩人的功力愈发深厚了！
确定她以前真的没撩过别人吗？
他伸手想将乔因拉进怀里，然而……
旁边的赤色身影太过显眼。
曹墨璃若无其事道：“没事，你们不用理我。当我不存在就行。”
说完，她去找乔忠了。
心里还忍不住感叹：原来还可以这样撩人。
明璟：“……”
乔因：“……”
姜战离开了甜蜜蜜后，就直奔皇宫。
他一进门就坐在地上，抱着狗皇帝的大腿，狗腿地说道：“皇兄，我喜欢的一个美人，她想要冰块。您能不能赏赐我啊！”
狗皇帝最喜欢看姜战这副不成器的样子了，姜战还是为了女人求他，他的心里就更加觉得姜战窝囊。
而且这件事传出去，姜战的“光辉事迹”又添加一项，他何乐而不为？
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不就是冰块吗？你的美人想要多少，就去冰井务取就是了。”
姜战一脸感恩戴德的样子，“谢皇兄！”
次日，第一批冰块就从冰井务运到了甜蜜蜜。
乔因早就准备了芒果、葡萄和桑葚这些水果，给食客做了介绍，有客人点单后，就马上推出水果冰沙这些新品。
夏日炎炎，来一杯冰饮，真的别提多消暑了！食客们吃过后，又口口相传，给朋友介绍甜蜜蜜做夏日好去处。
所以，甜蜜蜜的生意更好了。
开心的事陆续有来。
“四大美男”评选终于到了揭晓之日，乔因抽空去了赌坊。
下了注的人陆陆续续地到了赌坊，期待地等着结果公布。
而曹雅贤，则在外面候着，看到乔因出现时，她才假装刚好与乔因一同到赌坊。
曹雅贤看着乔因，胜券在握，又同情地看着乔因摇头：“你的银票要打水漂了，到时你如果想哭的话，我可以把帕子借给你。或者施舍一两银给你。”
乔因也笑了笑，“你的帕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说完，她先一步踏入赌坊，找了给位置坐下。
众人焦急等待了好半晌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喊道：“怎么还没有结果？你们赌坊该不会消息滞后吧？”
“大家稍安勿躁，结果已经去催了！”
赌坊掌柜话音刚落下，外面就响起一个声音，“四大美男评选结果出来了！四大美男评选结果出来了！”
伙计把拿到的结果交到了掌柜的手里。
掌柜缓缓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卷展开，看着上面的名字愣了愣，似乎有点意外。
但是很快他又镇定下来。
201狗屁婚事
曹雅贤在掌柜宣布名单之前，优雅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要让乔因清楚地看着，这回是她赢了。
掌柜清了清嗓子，“本次‘四大美男’评选结果，按名次依次为：明璟、乔仁、顾贤、金城！”
他说完，还将手里的名单展示了一圈。
名单之上有凌霄阁的印鉴，无法作假。
赌赢了的人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跳着、吼着。
“我押中了！我押中了”。
赌输了的人愣了好一阵子，才接受这个事实，开始哭天抢地。
“完了！完了！我的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曹雅贤没哭没喊，但是她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
她脚底一软，差点摔倒。
还是她的丫鬟扶住了她。
乔因拿了自己赢来的一万两，开开心心地从曹雅贤身边走过。
曹雅贤忽然伸手死死拽住乔因，“是你！是你做了手脚！”
乔因好笑道：“你胆子还挺大的，在赌坊这里就敢说我做了手脚，你这是在怀疑赌坊与我窜通了吗？就不怕被赌坊掌柜让打手赶你出去吗？”
她说的声音挺大的，一旁就有几个以防赌客闹事的打手，他们都听到了，瞬间瞪着曹雅贤。
曹雅贤呼吸一滞。
乔因不费吹灰之力甩开了曹雅贤的手，开心地哼着小曲儿出了赌坊。
而曹雅贤一脸的不知所措，因为她想到了印子钱！
她本来想好了，今日赢了就能把印子钱给还了，还能有几百两进账，可现在……
她拿什么去还印子钱？！
想到这，曹雅贤忽然提起精神，对丫鬟说道：“走，马上回府！否则，那些放印子钱的找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按照约定，今日揭晓结果她就得还钱，可现在她拿不出那么多钱。
所以她得先回府，想办法筹钱。
大不了……把首饰给当了。
主仆二人匆匆上了马车，并催促车夫赶回将军府。
乔因从一旁走了出来，看着曹府的马车，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她绕道去了曹墨璃的酒馆。
曹墨璃外出刚好回来，看到乔因竟然来酒馆找她，不禁觉得有点奇怪，“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想与你说。”
……
曹雅贤回将军府后，就翻出首饰匣子。
她忍着痛挑了许久，用软布包好那些首饰，准备交给丫鬟拿去当时，平阳长公主的侍女过来了。
“四姑娘。”
莫羽、曹雅贤的出生时间，平阳长公主其实不清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将曹雅贤的序齿往后挪了一位。
作为平阳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她对曹雅贤行的礼是很标准的，语气也挑不出错处，但是曹雅贤莫名就觉得很不安。
“公主让婢子过来请四姑娘过去一趟。”侍女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
曹雅贤呼吸一滞，她努力调整好呼吸后，走在了侍女旁边，边走边问：“母亲让我过去，是为了何事？”
侍女微低着头回道：“抱歉，婢子也不知。”
知道也不可能多说。
曹雅贤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平阳长公主院子的花厅时，看到站在平阳长公主身旁的曹墨璃，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不能慌！
她努力保持镇定，给平阳长公主和曹墨璃行礼，“母亲，大姐姐。”
平阳长公主轻轻叹息了一声，才道：“贤儿。我给你议了一桩婚事，下个月初一是良辰吉日，到时就送你嫁过去吧。”
曹雅贤猛然抬眸，一脸难以置信道：“母亲，您要将贤儿嫁出去？！”
现在已经是五月二十一，离下个月初一只有十日！
可想而知这桩婚事有多仓促！
这么仓促的婚事，怎么可能会是好亲事？
这么短的时间，嫁妆也不可能来得及准备妥当！
“母亲，贤儿还小！还有二十几日才及笄，贤儿不想嫁！不想离开您和三个姐姐！”
曹雅贤说着跪行到平阳长公主身边，抱着平阳长公主的脚，落泪道：“母亲，贤儿不嫁！”
平阳长公主伸出手，差点就摸到了曹雅贤的头，但她还是忍住了。
“是不是贤儿做错了什么？您说出来，贤儿马上改！”
平阳长公主揪紧了手帕，有些痛心地说道：“你去借印子钱了。”
曹雅贤：“……”
“我说过，谁还敢借印子钱，绝不宽恕！”平阳长公主严肃着一张脸，“这本就是朝廷法度明今禁止的。”
其实平阳长公主早就想好了要把曹雅贤嫁出去。
但她想着，无论如果也要等丈夫、儿子回来，让他们送她出嫁，也算是全了他们之间的一点情分。
可惜，曹雅贤又犯错！
所以，她就狠心决定将婚事提前了。
“我给你说的夫家在丰州，他们一家当地的富户，吃穿不愁。婆婆也是一个明事理的，她会教你怎么做好儿媳的。你就安心待嫁就行。”
曹雅贤又被狠狠地打击到了，“丰州！丰州离京城一千多里，几乎就是边远小城了！到时贤儿如何回来见你们？”
去那样的边远小城，让她这种看惯了京城繁华的人怎么办？
还说什么富户，就是低贱的商户吧！
婆婆明事理，是好拿捏她吧！
这算什么狗屁婚事！
她不要！
“母亲，贤儿不嫁！贤儿宁愿做姑子，这样还可以时常见到您！”曹雅贤抱住平阳长公主的膝盖，抓得死死的。
“不嫁也得嫁！”平阳长公主的柔情几乎没了，她示意侍女拉开曹雅贤。
“不要！母亲！”曹雅贤的被侍女掰开，最后被两个侍女强行扶了起来，或者说架了起来。
平阳长公主别过脸，扬了扬手。
侍女就将曹雅贤带回了曹雅贤的房间。
*
乔因开开心心地回到了甜蜜蜜，莫羽却很不开心地从雅间里出来。
看到乔因，莫羽瞬间迎了上来，嗔道：“我舅舅又来了！这次点了好多东西！自从你说打五折后，他就天天来、顿顿来，点一堆东西。我觉得我们都赚少了很多钱！”
营业额赚少了，她的奖金也会少！这可不行！
乔因觉得好笑：“你可是他外甥女，我还没生气，你倒生气起来了。”
202爹爹，我知道啦！
莫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他只是我舅舅，还是不同外祖母的那种。”
乔因嘴角微抽，莫羽这账得也忒清了些，连不同外祖母都算到了。
她手搭在莫羽肩膀上，说道：“好了，他估计很快就不会过来招摇了。你先去干活吧。”
莫羽：“真的？”
乔因点头，“真的！你个财迷！”
莫羽这才暂时把姜战的事放到一边。
而乔因路过雅间，跟姜战打了声招呼后，就去忙螺蛳粉店的事情了。
到了晚上，乔因翻出上次那套红色衣裙，仔细打扮了一番，前去凌霄岛。
她刚到凌霄阁，男侍就上前，恭恭敬敬道：“姑娘，我们岛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乔因微微颔首，跟着男侍进了凌霄岛岛主的房中。
凌霄岛岛主只着白色抹胸和淡紫色下裙，上面绣着大片的狐尾百合，她像水蛇一般半卧在凉席之上。
看到乔因终于来了，她坐了起来，捏着乔因的小下巴，柔媚的脸在乔因眼前放大，还有她的柔软也压到了乔因的手。
“小可爱，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也带着蛊惑，乔因是女子都差点被她魅惑到。
乔因拨开凌霄岛岛主的手，又后退了一下，才道：“我可是守信誉之人，你帮了我，我自然会将你想知道的消息告诉你。”
凌霄岛岛主一瞬不瞬看着乔因，虽然表面上还是慵懒的，实则她的眼神已经写满了期待和认真。
乔因也不卖关子了，开门见山道：“你想找的那个男人，就是……姜、战！”
凌霄岛岛主瞬间瞪大了眼睛，“你不会说的是……晋王吧？！”
乔因笑着耸了耸肩，“不然呢？”
“怎么可能是他？！”凌霄岛岛主一脸的不信。
她从没想过要与皇室扯上关系！
乔因摊手，“反正就是他！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如果你想找他证实的话，不要去王府，因为他基本都不回王府的。你可以去甜蜜蜜堵他，他最近经常去那儿。”
乔因站了起来，“好啦，消息我告诉你了！我们的交易做完啦，我要回家了，要不我的未婚夫又要来逮我了！”
她走出凌霄岛岛主的房间后，男侍走了进来，隔着纱帘问：“岛主，要不要把她拦下？”
凌霄岛岛主摇头，“看她样子不像是骗我，先去证实一下再说。”
男侍：“是！”
两日后。
姜战照常到甜蜜蜜吃东西，反正甜蜜蜜除了甜品、饮品，还可以吃饭炒菜什么的，他都把这里当食堂了。
莫羽翻着白眼帮他下完单，然后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圈圈诅咒他：一顿胖十斤！
“阿嚏！”姜战迷惑了，他竟然打喷嚏，难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明舒今日不用上学，姜琮也过来甜蜜蜜吃东西。
他看到明舒跟小狸和二哈玩，快速吃完了东西后，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在后院玩起了躲猫猫。
明舒揉了揉二哈的狗头，软糯糯道：“二哈，我们躲起来，你来找我们哦！”
二哈“汪”的一声，闭上了眼睛。
明舒和姜琮快速剁了起来，而小狸则是给了二哈一个王之蔑视，直接跳上屋顶了。
姜琮知道狗的鼻子很灵，干脆躲进了茅厕，准备用茅厕的味道掩盖自己的味道。
不过，茅厕非但不臭，还香香的。但他误打误撞，这些香味真的掩盖了他的气味。
二哈经过茅厕后，就走开了。
姜琮捂着嘴巴偷笑。
不过，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恐惧。
因为他偷听过府里的小厮说过关于茅厕里的鬼故事！
这茅厕忽然冒出的手……
“啊！鬼啊！”姜琮直接尖叫出声，伸手打开茅厕门，却因为太过紧张开不了。
最后还好茅厕门底部的缝隙够大，他直接从茅厕门底部钻了出去。
“鬼啊！鬼啊！”他出去后，一边跑一边喊。
乔因听到这个喊声后，快步走了进来，“世子殿下，不可胡闹。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
如果甜蜜蜜传出去闹鬼，她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姜琮看到乔因，瞬间跑上去抱紧乔因的大腿，指着茅厕道；“我在里面被一只手揪住了衣角了，呜呜呜，我府里的小厮都说茅厕不干净——”
“是他吗？”明舒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姜琮和乔因看了过去，就看到明舒拉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娃从茅厕里走了出来。
小男娃看着乔因奶声奶气道：“姐姐好漂酿！”
乔因顿时：“……”
啊啊啊！这小男孩眼光也太好了！
明舒摸了摸小男娃的脸颊，“弟弟超可爱的！怎么可能是鬼呢！”
小男娃对着明舒咯咯笑，奶声奶气喊了一声“好姐姐”。
明舒：“弟弟乖呀！”
姜琮：“……”
乔因上前，俯身摸了摸小男娃的脑袋，温柔问道：“小弟弟，你爹娘呢？”
小男娃伸出小短手，挠了挠小脑袋，好像被问住了，“我……”
“没关系，你先待在舒舒姐姐身边，我这就去给你找爹爹娘亲好不好？”
小男娃葡萄般的大眼睛转了转，像是在思考，思考完了，准备点头时，却忽然看着乔因的身后，奶声奶气喊道：“爹爹！”
乔因转头一看，她身后没有别人，只有出来上茅厕的姜战。
姜战看到乔因面前围了三个娃娃，其中一个还是陌生的娃娃，他不禁有些好奇地走了过来。
却不曾想小奶娃竟看着他喊“爹爹”，不过小奶娃还小，见着人喊“爹爹”很正常。
他可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所以把这声“爹爹”给无视了。
姜战看着乔因开玩笑道：“你这又是从哪里拐来的孩子？”
乔因还没回答，小奶娃直接扑向姜战，抱着他的大腿、昂着小脑袋喊：“爹爹！”
姜战：“……”
他对乔因笑了笑，然后低头对小奶娃道：“小娃娃，我告诉你，我呢虽然风流，但是我从没有在外面留种的，所以你不可能是我的娃知道吗？”
小奶娃点头点头，“爹爹，我知道啦！”
姜战：“……”
203眼熟
乔因看了看姜战，又看了看小奶娃，越看就越觉得小奶娃长得像姜战。
难怪刚刚第一眼看到小奶娃的时候，她觉得有点熟悉……
“殿下，我觉得，他可能真是你的儿子。”乔因从袖袋中拿出掌镜递到姜战面前。
姜战的样子映照在镜子里，他忍不住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再看看小奶娃。
不看还好，一看还真的有点像！
他呼吸一滞，直接推开小奶娃，满脸拒绝道：“错觉！是你先入为主，所以觉得我们长得像！我才没有这么大的娃！”
他说完，转身就想走，却被一个女子拦住。
乔因看到女子的脸庞后，忍着幸灾乐祸的冲动。
凌霄岛岛主终于找上门了！
“娘亲！我找到爹爹啦！”小奶娃迈着小短腿就跑向凌霄岛岛主，拉着她的手有些小委屈地说道，“可是爹爹不理我。”
乔因眨巴眨巴眼。
虽然她知道凌霄岛岛主与姜战曾经那啥，她却没想到这小奶娃是凌霄岛岛主的儿子。
她还以为是别的女人生的！
姜战蹙眉，莫名觉得周身都不舒服。
偏偏女子还拉着小奶娃，朝他逼近。
他竟然不自主地往后退！
“负心汉，不想对我负责就算了，还连儿子都不认？”凌霄岛岛主似笑非笑道。
姜战直接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
他勉强站直身子，平复心情才道：“姑娘请自重！你想为孩子找爹，我能理解，但你不能随便赖一个人，更何况我不是你想赖就能赖的！”
“五年前、六月初四夜晚、丰茂山、竹林、凉亭。”凌霄岛岛主几乎一字一句，“不知，你可想起些什么没？”
姜战：！！
他定定地看着凌霄岛岛主的眼睛，恍惚间，仿佛真的跟记忆中的眼睛重合。
可那不是梦吗？！
“就算你想否认。”凌霄岛岛主看着小奶娃的脸，越看越像姜战，“你觉得别人看到他的脸后，会相信你多点还是我多点？”
姜战看向乔因，眼里仿佛写着“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乔因假装看不懂，认真道：“我也觉得小弟弟长得像殿下呢！”
姜战：“……”
像个鬼！一点都不像！
姜战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对母子的事，直接纵身一跃，逃了。
“麻烦姑娘帮我照顾一下我儿子。”凌霄岛岛主对乔因说完，也纵身一跃，追姜战去了。
小奶娃昂着小脑袋，葡萄眼睁的大大的，糯声糯气道：“哇哦！爹爹和娘亲都会飞高高耶！”
乔因觉得小奶娃真的可爱极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细语道：“你就在这与舒舒姐姐玩哈，我要去做别的事情。你有事跟舒舒姐姐说就行。”
小奶娃点头点头，然后小手就自来熟地牵上了明舒的小手。
姜琮：“……”
三个孩子在后院里玩得不亦乐乎，将近傍晚，姜战和凌霄岛岛主都还没来接小奶娃走。
倒是姜棠过来接姜琮了。
乔因看到姜棠，微笑颔首打招呼，“殿下，来接小世子？”
姜棠看了一眼后院，此时姜琮正和明舒、小奶娃在玩泥巴。
他的视线在扫过小奶娃的小脸时，忍不住多停留了一瞬。
这小奶娃，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是谁家孩子？”姜棠问。
乔因有点神秘地笑着问：“殿下是不是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姜棠觉得乔因的神情有古怪。
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奶娃的身世可能不简单。
不过，小孩又好像长得差不多，就好像，他都觉得小奶娃有几分像他儿子了。
所以他又不纠结小奶娃的身份了。
姜棠摇头，“接琮儿回府前，我有件事想请教乔姑娘。”
乔因淡淡一笑，点了头，带着姜琮进了一间屋子、
她关上门后的下一瞬，“嘭”的一声就被姜棠扼住脖颈按在了门上。
“殿下这是做什么？”乔因一点都不慌地问。
她之所以不慌，是因为姜棠的身体为狗皇帝熬差了，以他地力度根本就杀不了她，而且，她笃定，姜棠不会杀她。
姜棠哂笑：“乔姑娘，你当真以为我没看穿你的把戏吗？你用胥邪鸡汤、胥邪糖来吸引我主动靠近你，又借着‘醉酒’将西域鬼面蜘蛛咬人之后的症状说出来，目的就是要引导我去查我王妃的死因。我倒是想问问乔姑娘，到底意欲何为？”
乔因一瞬不瞬地看着姜棠，“想必殿下已经查清楚了王妃的死因了吧。”
誉王妃是住在琼州的回纥族人，而回纥族曾经是大雍的敌人之一，后来灭国了，还留下了一批细作。
誉王妃就是其中一名细作，她本是带着任务过来，准备找机会杀狗皇帝的，谁知最后她爱上了姜棠。
她决定埋葬过去，安安心心当姜棠的王妃后，却被狗皇帝查到了她的身份，想要杀了她时，姜棠以死相逼，换来了狗皇帝的宽恕。
却不曾想，狗皇帝只是表面答应，后来就找机会让国师的西域鬼面蜘蛛咬了誉王妃。
乔因继续道：“我承认是我故意引导你查王妃死因的。但是你不觉得，你为杀妻之人卖命不值得，甚至觉得自己愚蠢、可笑吗？而且，你这么帮着杀妻凶手，不怕你的王妃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息吗？”
姜棠扼住乔因脖颈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我王妃的死因的？”
“无意中听到人说起王妃的症状，又无意中看到国师有西域鬼面蜘蛛。”
“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与你此刻所想是一致的。”乔因认真道，“我们无法马上取了他的狗命，但可以剪他羽翼，将他一步一步推至万劫不复之地！”
姜棠深深地看了乔因一眼，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直接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先接琮儿回家。”
乔因微笑着点点头。
凡事都要一个过程，姜棠对狗皇帝还是有感情的，让他一下子就做出对狗皇帝不利的事情，有点不切实际。
但最终姜棠会动手的，原著里头就是如此。
204沾沾他的福气
姜琮依依不舍地跟着姜棠离开了，临别前，还想拉走小奶娃来着。
他总觉得这个小奶娃好心机！
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实则随时随地地吸引明舒关注。
哼！
可惜，小奶娃不肯跟他走，还弱小可怜无助地缩到了墙角。
明舒看了，立刻上前摸着小奶娃的小脑袋，软糯糯地哄：“乖啊！我和姐姐陪着你。”
姜琮：“……”
姜棠父子走后，姜战、凌霄岛岛主还是没有回来。
倒是有一个男侍过来了，乔因认得他，不过今日他穿的衣服是很正常的黑色劲装，也没了脂粉气。
他蹲下，对着小奶娃轻声道：“小公子，小的来带您回家了。”
小奶娃眨了眨眼睛，瞬间摇头，抱紧了乔因的大腿，“我不回家，娘亲和爹爹不在，我要与两个漂酿姐姐睡！”
男侍嘴角微抽，他们小公子什么时候变颜控了？
“小公子，您不回家，小的很难向主人交代的。”
小奶娃：“娘亲让姐姐照顾我的。”
男侍：“……”
“既然他不肯走，就让他先待在我身边吧。”乔因道，“我家在金明大街十三号，乔府。你主人回去后，可以让她去我那儿接人。”
不过，她觉得……凌霄岛岛主暂时是没空来接儿子的了。
男侍拿小奶娃没办法，只好点点头，但他出去一趟之后，就又回来了，把小奶娃的衣裳这些东西拿了过来，还决定了要守在小奶娃身边。
乔因没有拒绝他。
晚上，明璟听到小奶娃要与乔因睡，脸黑得透透的。
半夜就将小奶娃抱到了另一张榻上，天亮之前、乔因起床后，他才把小奶娃抱回乔因的床上。
以为跟乔因睡了一整晚的小奶娃，超开心！
男侍给他洗漱时，他都忍不住道：“昨晚我与漂酿姐姐睡一起啦，漂酿姐姐的床真舒服。”
男侍给他擦脸的动作一顿，差点没忍住告诉小奶娃昨晚的真相。
乔因去给太后送蛋糕时，带上了小奶娃。
小奶娃一看到太后，直接就喊了一句“仙女奶奶”。
一众宫女听了，都吓得为小奶娃捏了一把汗。
虽然“仙女”挺好听的，但加上“奶奶”，却不伦不类，甚至“奶奶”更让人觉得把太后喊老了。
可太后保养得很好，所以看起来根本就不老。
这小奶娃甚至乔因可能都受连累了！
谁知——
“嗯！”太后开心地应了声，还直接站起，来到小奶娃身边抱起了小奶娃，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嘴真甜！”
乔因默默笑着，这就是血缘吧。
即使祖孙二人没有相认，但是他们看到了彼此都很喜欢彼此，愿意亲近彼此。
太后看着小奶娃的小脸，“真好看，乍一看啊，还有点想战儿。”
嬷嬷宫女们不敢接话，就算真的像她们也不敢说。
晋王可是王爷，这小奶娃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哪能像晋王啊？
太后拉着小奶娃玩了会儿，乔因自然也要陪着。
而此时的垂拱殿，方御史又在狗皇帝的暗示之下提了要离京避祸之事。
但大臣们极力反对，甚至翰林学士萧阳直接触柱死谏，血溅当场，还好太医把他救回来了。
狗皇帝哪里还敢继续这件事，直接让魏则宣布退朝。
他又恼又怕地回了福宁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我就只是想提前离京避一下祸，怎么了？！那些人，竟敢以死相逼！”
魏则低着头，飞速想办法应对，忽然灵光一闪，“官家，您不是有福星吗？何必怕什么祸事？”
狗皇帝一拍桌子，“对！我还有明卿！他可是我的福星！快，去宣召明卿过来，我要多沾沾他的福气才行！”
魏则：“是！”
魏则遣人去请明璟时，狗皇帝开始翻书，他还要找保命的手段，反正只要能派上用场的都要安排下去！
而明璟，看到狗皇帝身边的内侍又来找他了，他顿时紧紧握了握拳。
狗皇帝找他，准没好事！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辰，乔乔可能已经到太后宫里了。
他想着去送一送乔因来着。
可如今，被狗皇帝搅黄了。
不过他心中虽然抗拒，面上还是顺从地跟着内侍到了福宁殿。
狗皇帝一看到明璟，就激动地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朝明璟招手：“明卿！你来了，来，到我身边来。”
明璟眉头微蹙，总觉得莫名有点膈应。
但是狗皇帝开口，他不得不上前，乖乖地站在狗皇帝身边。
狗皇帝仿佛看到福气围绕着他，笑着与明璟道：“明卿，我正在想怎么加强防御，以防北魏入侵京城，你也来帮我想想。”
明璟颔首。
狗皇帝想到兴奋处，还要写下来，然后又让明璟给他红袖，呃，蓝袖添香。
明璟差点没忍住一毛笔从狗皇帝的头顶插下去！
与此同时，有两个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明璟为狗皇帝磨墨，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狗皇帝不但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还喜欢年轻好看的男子呢！
“官家。”两个身影中，身穿华丽衣裳梳高髻、穿高腰束胸裙的女子带着宫女对狗皇帝屈膝。
明璟微微蹙眉，这声音……
他一抬头，看清了女子的面容，才发现，竟然是曹雅贤。
不过，他没有惊讶多久。
因为曹雅贤不值得他为她产生任何情绪。
狗皇帝则是笑眯眯，或者说，有点色色地打量了一下曹雅贤的下颌之下，“美人怎么过来了？”
曹雅贤将食盒拎上前，对狗皇帝说道：“妾是想来给官家送一些点心的。”
她完全不理会在场的明璟，看着狗皇帝眉眼如丝，瞎子都看得出她现在勾引狗皇帝上榻。
狗皇帝也心痒痒的，但是他还是觉得保命要紧，要想出防御之法后，再与曹雅贤颠鸾倒凤。
“美人的心，我清楚了。美人先回去，我今晚再去看你。”
“官家……”曹雅贤旁若无人地撒起娇来。
狗皇帝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哄道：“乖，听话啊！”
曹雅贤只好点点头，“好吧，那妾就回去等官家了！您一定要来哦！”
205特殊爱好
饶是高冷如明璟，看着这对老夫少妻油腻地撒狗粮，胃里都忍不住有点翻江倒海。
直到曹雅贤转身，他才缓过来。
狗皇帝继续与明璟商量防御之事。
曹雅贤离去之际，听到狗皇帝与明璟说要拆迁城墙附近的居民房屋，改造加固城墙、加强防御什么的。
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一条生财之道就在脑海产生了。
她上了步辇，内侍抬着她走在宫道上。
而乔因给太后送完了蛋糕，拉着小奶娃走在宫道上，内侍在前面带路。
曹雅贤远远地就看到乔因，顿时对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宫女心领神会，在乔因和小奶娃接近他们之时，大声道：“大胆，看到贤美怎么不跪下迎接？”
乔因正想问小奶娃累不累，要不要抱他，陡然听到了宫女的声音，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步辇之上的曹雅贤。
而宫女说什么来着？
贤美人？！
美人，可是后妃的位分。
曹雅贤竟然做了狗皇帝那只老猪的妃子！
乔因真是觉得又好笑又想吐。
“说你们呢！还不下跪！”宫女指着乔因和小奶娃道。
曹雅贤温柔笑道：“清文，语气不必如此重。他们只是不懂规矩而已，好好与他们说清楚，引导他们就好。”
她看向乔因，神情有些抱歉似的说道：“不好意思，宫里的规矩比较森严。”
就算你是给太后送糕点的，你还是一条狗，依旧要给我下跪！
宫女扬起下巴，眼神轻蔑地看着乔因，边示范边道：“你们要像我这样给我们家美人行礼。”
只是她都还没示范完，乔因直接无视了他们，拉着小奶娃就走。
“站住！还没行礼就想走？”宫女拦在了乔因和小奶娃面前，“是想视宫规为无物吗？”
乔因有点烦，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曹雅贤问：“你当真要按宫规行事？”
曹雅贤也是无奈的样子，“宫规不可废。”
乔因笑着点点头，“很好。”
曹雅贤微微蹙眉，乔因竟然这么快就屈服了？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乔因，准备接受乔因的跪拜。
然而，乔因却伸手进袖袋，拿出了一枚令牌，高高举起，“这是太后的令牌，你是要我拿着太后的令牌向你行礼吗？”
宫女定眼一看，眼睛都瞪大了，竟然真是太后令牌。
乔因用一个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曹雅贤，她日日进宫，曹雅贤如果先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进宫的，也不会做出如此智障的行为！
宫女、内侍瞬间跪下了！
宫女还看了曹雅贤一眼，用眼神示意曹雅贤下来行礼。
曹雅贤的手死死按了按步辇，终于是咬牙切齿地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乔因跪下。
见太后令牌如见太后，他们齐声道：“妾（奴婢）见过太后。”
乔因俯视着他们，先让太监和小宫女起来。
曹雅贤和刚刚那个宫女还跪着，她慢悠悠道：“算你们对太后恭敬。我明日还会进宫，还会看见太后。到时啊，我就把今天的事情说一遍。说什么呢，就说啊，你们还是挺懂规矩的……”
她就像是一个啰嗦的话痨，碎碎念着曹雅贤主仆，语速又慢。
曹雅贤主仆腿麻了，她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直到乔因口干舌燥，小奶娃也觉得有点饿了，她才道：“行吧，今日就这样了。下次再见，我有空再与你们交流交流。”
说完，她就拉着小奶娃离开了。
而曹雅贤主仆，连站都站不起来，直接跌坐在原地。
小宫女们上前帮她们揉了好一会儿腿，她们才缓过来。
曹雅贤看着乔因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
她默默在心底发誓：乔因你给我等着！等我爬到了四妃，今日所受我都会百倍讨回来！
*
螺蛳粉店的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乔因打算再招一个闻臭师。
闻臭师也叫嗅辨员，主要是对臭鸡蛋味、霉腐味、粪臭味等味道进行辨别。
螺蛳粉的酸笋就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判断酸笋的发酵是否达标了。
乔因虽然也可以做，但是她希望找个更厉害的，万一以后她有事无暇顾及酸笋的话，闻臭师也可以顶上。
乔因写公示时，对追光和追命道：“你们去给我准备一些东西，月季花香、带汗的汗巾、粪水……”
“汗巾？”追命瞪大了眼睛，“姑娘您要汗巾做什么？”
“还有粪水。”追光嘴角微抽，“什么粪？是我们那个粪吗？”
他们的姑娘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有什么特殊爱好不成？
乔因微笑道：“招人要用到。”
追光、追命嘴角微抽，从来没听说过招人还要用这些的。
难道是怕螺蛳粉太臭，伙计受不住跑路？
可他们也要遭罪啊！
不过，这个任务虽然有味道，但是不危险，身为下属，就算怕也得去准备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剪刀石头布，输的那个去准备粪水，赢得那个去准备汗巾。
追光输了，所以他去准备粪水。
直接去粪坑舀就行，他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舀了一大勺粪水后……
“哇~~”追光直接吐了。
因为他虽然闻不到，可看到了也忍不住了！
而且他不但吐了，手里的粪水还打翻了，浇了自己一身……
乔因听到声音过来时，捂着鼻子斜视他，“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追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秽物，一脸的生无可恋。
还不是您吩咐我准备粪水的。
乔因看了地上的大勺子一眼，有些心虚道：“我只是要一点点粪水就行，还要兑水的，你舀这么多做什么。”
追光一脸幽怨地看着乔因，满脸写着“你怎么不早说”。
乔因吐了吐舌头，“刚刚你们打断我了嘛，然后我就忘了说了。”
追光：“……”
“行了，你去洗澡吧，我自己准备。”
追光扯出一个笑：我真是谢谢你啊！
乔因准备好所有东西后，就有一堆人过来应聘了，把螺蛳粉店的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都有点堵塞街道了。
路人们远远看到，还以为有什么热闹凑，都过来打听。
206这种事姑娘家不能急呀！
一听到说只是招人，路人们都迷惑了。
不就是招人吗？至于挤成这样吗？
在等待见工的人一听路人的话，就回道：“什么不就是招人，人家给的工钱每个月五十两！”
“五十两？！”路人们都震惊了！
“吹牛吧你！一个月五十两，都快赶得上一个六品官的年俸了！”
“就是，一年五十两我还相信！”
“你们不信可以去看告示！”
有路人还真的去看了，然后回来的时候，满脸的惊讶。
其余人一看他这个样子，都不用问了，相信了刚刚那个人说的话。
大家一听有这样的好事，再打听一下要求，竟然是招的辨别气味的闻臭师，要的是出色的嗅觉，这听起来就很简单啊！
于是又多了一拨准备见工的人。
乔因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些人对自己的嗅觉这么自信的吗？”
追光：“他们是对您的月钱自信。”
追命附和点头。五十两呢！他都心动了！
乔因舒了一口气，“那就开始吧。”
第一进来的是个瘦高男人，他看着乔因笑得见牙不见眼，“嘻嘻嘻，姑娘我告诉你，我的鼻子是狗鼻子！嗅觉十里八乡都是顶呱呱的！”
乔因只是笑了笑，然后将五条写有序号的纸条递给应聘者，指着末端道：“闻闻，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味道。”
瘦高男人看着五张纸条，疑惑得皱起了眉头，但为了五十两，还是照做了，将纸条一张张放到鼻端嗅。
可他怎么嗅都嗅不到味道！
“姑娘，这好像没有味道啊。”瘦高男人蹙眉，觉得乔因是不是耍他。
乔因莞尔，“没有味道，就证明你嗅觉不行啊。”
瘦高男人：“……”不行，他想要五十两！
他猜也要猜一个出来！
听说这里是卖粉的，粉无非就花生油、酱油、胡椒这些调味。
他举起一张纸条道：“这个是花生油的香。”
乔因：“……”
“多谢你的参与。”乔因说着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瘦高男人不想放弃，甚至把纸条塞进了嘴里尝，“不对，我说错了，是酱油……是胡椒……”
乔因嘴角微抽，无奈道：“这纸条，是粪水的味道。人粪。”
瘦高男人一听是人粪，嘴里仿佛真的尝到了一点点异味，顿时“哇”的一声吐了。
有先见之明的乔因，在他吐了的瞬间，将桶放到了瘦高男人的面前，如此地板才没有被瘦高个弄脏。
后面还等着见工的众人：“……”
什么情况，见个工还吐了？
瘦高男人被追光“请”出了店外之后，有人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一想起自己把沾有粪水的纸塞进了嘴里，就又吐了。
众人：“……”
算了，还是自己去见工再说。
乔因看着人一个个进来，然后失望地看着人一个个出去。
期间还有好几个知道自己拿了沾有粪水的纸就吐了的，把乔因准备的桶子都吐满了。
还有一些看到前面的人吐了好几个，中途跑路了。
乔因看了看门外，问道：“还有人吗？”
“有。”说话的是追命。
乔因朝门外张望，“人呢？”
追命在乔因对面坐下，笑眯眯道：“我。”
乔因：“……”
追光：“……”
他用一个鄙夷的眼神看着追命。
追命脸不红心不跳的。
五十两月钱呢！这可是他几个月的月钱了！谁会嫌钱少。
乔因想了想，反正也没人应聘了，让追命试试说不定能行。
然后她就从新准备了五张纸条递给追命。
追命拿过纸条，耸着鼻子嗅阿嗅，眼睛鼻子和嘴巴都要拧到一块儿了。
乔因无语望天，“算了，老天没给你喂这口饭。”
要不说闻臭师的月钱那么多呢？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嗅觉的。
乔因准备收摊，想着以后再慢慢找。
“招人结束了吗？”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响起。
乔因抬眸看去，就看到一个像是书生打扮的人，逆光站在门口。
“招。”乔因说着，看向走进来的人影，待看清了面容后，乔因有些意外，“是你？”
……
几日后，良辰吉日，螺蛳粉店终于开张了。
乔因懒得想店名，直接用了“正宗柳州螺蛳粉”。
而且，这个店面在现代经过验证，她用在古代应该也可以。
她在幌子上列出了经营范围：螺蛳粉、臭豆腐、臭鱼、臭鳜鱼。
一些嗜臭之人闻风而来，他们吃了之后又口口相传，很快螺蛳粉店就以新颖、臭等特点在御街上站稳了脚跟。
乔因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乔舟以乔因这阵子没有休息好为由，强制乔因在家休息一日。
乔因没办法，只好听他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中午的时候，府中响起了一个陌生的中年妇人的声音，还有什么叫声。
“乔老爷，老身是来替明修撰提亲的！”中年妇人的声音里满是喜庆。
乔因听清了妇人的话后，连鞋子都没穿就要走出房间去看。
“哎呀！我的姑娘，您要穿鞋呀！”红枣急道，“可不能失礼了。这种事姑娘家不能急呀！”
乔因的手都已经开门了，人都冲出去一半了，听到了红枣的话后，生生把自己扯回了房中。
“对对对！我不能失礼，别人笑话我不要紧，笑话阿璟可不行！”乔因说着，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急忙吩咐红枣，“快，给我换上最好看的衣裳！还有给我梳好看的发髻。”
红枣好笑地点头，“好！婢子这就伺候姑娘更衣打扮！”
她去喊了三个小丫鬟进来一起帮忙伺候。
四人围着乔因，从衣柜中找出衣裳给乔因搭配。
“这套怎么样？玉色绣缠枝樱花短衫，银朱色抹胸，红色绣璎珞百迭裙，再配红色轻纱樱花披帛。樱花很符合姑娘的少女心，红色衬得姑娘气色更好。”
乔因听了红枣的，穿了上去，但又反悔了，“玉色好像看起来有点闷的样子。”
红枣等人只好继续给乔因配。
“这个太宽松不显身材。”
“这个太夸张了，跟就要成亲似的。”
“这个会不会有点露啊。”
最后红枣四个人，直接被乔因给整趴下了。
207人逢喜事精神爽
乔因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要不，还是第一套吧。”
红枣几人嘴角齐齐抽了抽，不过还是开开心心地为乔因换上了第一套衫裙。
又为乔因梳了一个弯月髻，插上一对红宝兰花金步摇，戴上红宝兰花耳坠。
乔因紧张地在镜子前面走了几步，红枣几个眼睛亮晶晶道：“姑娘真好看！明公子如果看到的话，一定会为您倾倒的！”
乔因难得娇羞地低下头，“你们说什么呢！”
“我们快去正厅吧。”红枣催促道。
此时，乔府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都在朝里面张望。
媒婆摇着团扇，正笑眯眯地与乔舟道：“乔老爷，明修撰一表人才，乔姑娘容貌绝色，所谓男才女貌，两人最是般配。”
明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对乔舟揖了一礼，“还请乔伯父成全！”
慕容灵和明舒也有点紧张地看着乔舟。
虽然知道乔因和明璟的感情深厚，今日还是与乔舟商量好了的，但到了关键时刻，她们还是控制不住要紧张一下。
乔因躲在屏风后，也是紧张得不行，红枣的手都被她握疼了。
乔舟沉吟了片刻，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的女儿真的长大了，要嫁人了，要离开他了。
即使明璟家就在隔壁，但嫁给明璟，那他的女儿就是明璟的妻了。
以后明璟会不会一直都对他的因因好呢？会不会变心喜欢上别的女子呢？会不会在因因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之后就要抛弃她呢？
停！不能再想了！
乔舟微笑着点点头。
明璟心中激动，眸中像是瞬间撒入了万千星辰，“谢乔伯父成全！”
乔因激动得在原地转圈，一个不小心把一个铜摆件给撞倒了，发出了“嘭”的一声。
乔舟叹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后，对明璟说：“你下去吧，我与你母亲商量一下将来的大婚的细节。”
明璟重重点头，迫不及待地朝屏风后走去。
乔因一时间进不知所措起来，然后转身就跑了。
小丫鬟还想追上去伺候，就被红枣一把拉住，“你们去干嘛？让未来姑爷追去。”
几个小丫鬟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乔因像是一个受惊的小鹿，在后院的青石小径上跑着。
后院茉莉花盛开，乔因红色的裙摆在花旁划过，如同盛开的血色花朵。
明璟在后面，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但是看到少女摇曳的步摇、飘扬的青丝、翻飞的裙摆，他就醉了。
不知不觉中，他放慢了脚步。
直到乔因累了，自己停下，他才“恰巧”出现在她面前，扶着她的双肩。
“阿璟……”乔因有些害羞地低下了脑袋。
难得见乔因如此娇羞的小模样，明璟觉得好笑之余，又觉得很欢喜，忍不住直接将乔因揽入了怀中。
乔因顿时脸红透了，挣扎着想要离开明璟的怀抱，“阿璟，我们现在还在院子里呢！红枣和追光他们要看到了！”
府里还一堆暗卫，抱人不能找没人的地方吗？
明璟低低地笑出了声，抱得更紧了，轻声道：“你以为他们这么没眼力劲吗？否则红枣都跟过来了。”
乔因：“……”也是哦！她竟然没想到这层。
果然，色令智昏啊！
可是，权臣大美人的胸膛真的是又结实又可靠哦！
靠在他的心口之上，听着他的心跳声，脸都控制不住地热了起来，耳朵也烫烫的。
明璟低头看到她都要滴血似的耳朵，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低头，轻轻印了上去。
乔因呼吸一滞，只觉主心骨都被抽去了，站不住了。
明璟及时掐住了她的腰，让她依着自己。
乔因只觉他的气息在耳边打转，转而到了脸颊，再到鼻端……
她觉得，她的肺好像都无法舒张收缩，无法与外界交换气体了！
一旁的大树之上，藤萝缠绕而起。
微风起时，树叶与藤随风轻摆，疾风至时，树叶、藤萝双双颤抖，又漱漱而落。
落入湖水里，浮浮沉沉，最终一起沦陷。
明璟缓缓松开了乔因。
乔因微仰着头小嘴有些红肿，她缓缓睁开眼睛，对上明璟的眸子。
明璟低低一笑，额头抵在了乔因的额头上，轻声道：“乔乔，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牵你的手了。”
乔因：“……”
其实也没差，你没少牵我的手。都同床了，还在意这些。
权臣有一点点恋爱脑的感觉。
两人你侬我侬地在院子里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
晚饭后乔舟把明璟叫了出去，从侧面叮嘱了他一番。
重点概括就是一句话：不可以有婚前那啥行为，否则打断他的腿！
所以，当天晚上乔因恶趣味地再一次勾引明璟时，明璟直接用薄毯将他裹成了小蚕蛹，自己去洗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
人逢喜事精神爽，乔因次日出现在甜蜜蜜时，容光焕发，笑容满面，食客看了都被感染了。
乔因还给全场都送了一份南瓜丸，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周保人到甜蜜蜜时，刚好就听见乔因说赠送南瓜丸这句话，顿时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还满脸羡慕地看着食客们。
乔因朝周保人招手，到角落的饭桌坐下，吩咐莫羽：“去给周保人上一杯珍珠奶茶、一份南瓜丸。”
“不用了，我来是与你有事要说。”周保人虽然想吃，但是他还要攒钱呢，能省则省。
乔因耸耸肩，“本来还想请你吃，既然你不要——”
周保人一听乔因请他吃，瞬间打断乔因，“要！要！乔姑娘的好意，小的可不好拒绝。”
不一会儿莫羽就给周保人端上了珍珠奶茶和南瓜丸。
乔因等周保人吃了珍珠奶茶后，才开口问：“不知周保人来找我有什么事要说？”
乔因隐隐猜到了，不过还是等周保人说出来吧。
“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朝廷要拆迁城墙三十步以内的房屋，你之前不是让我尽量收购那里的宅子吗？”周保人低声道，“这次你发财了！”
乔因做出一副很惊讶的神情，“真的啊？”
208入狱
周保人认真点头，“消息绝对可靠。我来是问你，还要不要继续收购那儿的宅子。”
乔因摇头，“你不是已经帮我收购了十个宅子了吗？够了，再买怕是会引起官府怀疑。”
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懂的。
而且之前之所以能收购到十个宅子，都是因为那里是京城外围，低价不高甚至有的人急着用钱贱卖给她。
如今，周保人能收到消息，那些屋主也能收到消息，房价应该会提甚至不卖，所以还是不折腾了。
周保人觉得有点可惜，本来还想着乔因多买一个宅子，他就多拿一份佣金来着。
不过既然乔因都说不买了，他也就不劝了。
“消息有说朝廷什么时候拆迁吗？”乔因问。
周保人咽下奶茶回道：“应该快了，最迟下个月吧。”
乔因微微颔首，那她很快又有一笔钱紧张了。
开心。
只是……
几日后，乔因在螺蛳粉店巡店时，有个两个人高马大的人来找她。
其中一人开口问：“请问你是不是乔因？”
乔因觉得两人的气质不像是一般人，倒像是官差什么的，“我是，你们找我何事。”
“南城门发生一起侵占民宅导致的死伤案件，需要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所以，乔因很清楚了，他们是乔装打扮的官差。
确却来说，两人是京兆府的官差。
按理说，他们应该穿衙差服饰过来抓人的，但是他们的推官李光说乔因是唐国公外甥女，跟开国公等人也熟，就让他们换上便服过来“请”乔因到京兆府。
其实两个官差心里对她有点鄙夷的，先入为主地觉得她是那种狗仗人势的亲戚。
这次侵占民宅死了三人，伤了十一人，算是重大案件了，乔因作为嫌疑人，他们还要对她那么客气。
“好，我跟你们走。”乔因很淡定地点头，因为清者自清。
追光和追命想要阻拦。
乔因吩咐道：“你们留在这看好店就好。”
两个官差对于乔因如此听话并不意外，觉得她这是有恃无恐，即使做错了事也有人撑腰。
乔因懒得理他们怎么想，梗着他们去了京兆府的公堂之上，李光已经坐下。
他拍了一下惊堂木，按流程问道：“堂下何人？”
乔因没有跪就回答：“乔因。”
“你怎么不跪下回话？”押送乔因回来的官差终于忍不住，语气有点重地问乔因。
乔因直接拿出太后令牌，“我也想跪啊，但是我怕李推官受不起。”
李光一看乔因令牌，直接从官帽椅上掉下来，给乔因来了一个五体投地。
众人：“……”
乔因：“……”倒也不必。
李光赶紧爬起来，带着公堂上所有人朝乔因跪拜，喊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乔因莞尔道：“都起来吧。”
李光站了起来，忍不住瞪了刚刚那官差一眼。
好好的提什么跪不跪的，害他摔了一个大马趴！还要给乔因下跪！
他坐好了之后，看向乔因的眼神更可气了，审问乔因时声音轻飘飘的，“乔姑娘，请问你是不是吩咐周保人购买城墙附近的宅子？”
乔因毫不犹豫点头。
李光继续问：“那你……有没有请人暴力侵占那里的宅子？”
“当然没有啊！”乔因有点无语，就算有也不可能承认，更何况没有。
李光蹙眉，“这就奇怪了，有人说，就是你指使他侵占民宅。”
乔因刚想问是谁，李光就让官差把证人带上来了。
“就是他指证的你。”李光指着旁边满脸麻子的男人对乔因说道。
乔因看了麻子男人一眼，压根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人她见过一定会记得。
“我什么时候指证你了？我怎么指证你了？”
麻子男人道：“前日子时，你潜入了我的房中，给了五十两银子我，让我和我兄弟帮你侵占宅子。”
乔因都被气笑了，“荒谬！前天子时我都睡了，还潜入你房中！”
李光问：“那你可有证人？”
“自己家睡觉，怎么找证人？”真是的，要不是怕别人说什么，她就说她和明璟在一起了。
李光有些不同意地摇摇头，“有人证指证你，而你又无法自证，这让下官很为难啊！”
乔因淡淡道：“反正我没做过。”
李光没办法，只能先将乔因关起来。
另一边，乔因被带走了之后，追命就迅速进了宫去找齐烨。
听到乔因被带到了京兆府，齐烨都顾不得其它了，赶忙去找乔因。
一路上他吩咐追影：“回去让红枣她们给因因准备换洗衣物，还有准备一些吃的、用的，反正要周到。”
追影领命，快速返回乔府。
当红枣带着丫鬟和物品过来京兆府大牢，文辞也收到了消息，带着侍女等人到了牢房。
红枣她们刚想把乔因要用到的东西拿出来摆放时，文辞摆手阻止。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文辞的侍女井井有条地开始布置乔因所在的牢房。
简陋的牢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改造中。
牢头嘴角狠狠抽了抽。
“公……公爷，这……”牢头指着侍女们看向文辞道。
文辞冷冷道：“难道有明文规定不让我们打扫牢房吗？”
牢头：……
这哪是打扫牢房？这是改造牢房好吗？
然而，不但文辞，齐烨的眼神也冷飕飕地扫了过来，牢头瞬间不敢说话了。
他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李光。
“因因，到底怎么回事？”齐烨神情着急地问乔因。
乔因在文辞和齐烨的注视下，将刚刚在公堂之上的事都说了一遍。
齐烨冷冷道，“应该是有人知道你在收购宅子，所以借你的名义侵占房子。”
文辞补充：“也有可能他就只是想陷害因因。”
齐烨：“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会放过幕后之人！”
此时牢房改造完毕，乔因的牢房简直就与千金贵女的房间无异。
乔因向文辞道谢：“谢谢侯爷！”
而李光已经赶了过来，看到乔因的牢房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不过他先向齐烨和文辞行礼，“下官见过公爷，见过侯爷。”
209雀蒙眼
李光把乔因关进了牢里，齐烨和文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好脸色的。
所以他们都不怎么理睬李光。
李光尬笑，以化解尴尬。
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想得周到，无论是去“请”乔因还是把乔因关起来，自己都没有让乔因难堪。
否则，唐国公加靖远侯，这桩案子还没审完，他可能就丢了乌纱帽了！
“我要留一个侍女在这。”齐烨淡淡道。
李光嘴角微抽。
你们两位大佬把牢房布置成闺房已经很过分了！你们还要留侍女伺候？！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而是委婉道：“公爷，这里是牢房。牢房可是有明文规定，只关押犯了事的人，或者只让衙门的人留守的。侍女没犯事也不是官差，下官没有理由让她们留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发出“呃”的一声闷哼。
竟是红枣一拳头砸在了李光的腹部，李光差点没把午饭给吐出来！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红枣，想开口问她为何殴打朝廷命官之时，红枣先一步开口，“我殴打朝廷命官了，我犯事了，可以关到牢房里了。”
李光：“……”
早知道他就同意好了，谁能想到，这个侍女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乔因都忍不住笑了。
不愧是她的人，这风格随她！
李光让红枣与乔因关押在一起。
齐烨见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离开了牢房，想办法去找别的证据。
而文辞则让李光带他去男牢房。
文辞与齐烨说好了，他去询问周保人还有指证乔因的麻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本来齐烨也想去的，但是他是乔因的舅舅，要避嫌。
不过，指证乔因的麻子嘴巴很严，文辞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最后只从周保人那里得到了一条线索——
周保人无意中将他帮乔因收购宅子的事告诉了另一个保人。
文辞让渊若去查这个保人，而他临行前，又去女牢房看了一下乔因，把这条线索告诉了乔因。
乔因听完了之后问道：“那个麻子那边没进展吗？”
文辞摇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个麻子有点奇怪，我去到他的牢房的时候，感觉他眼睛好像有问题，好像看不见东西。但李推官又说他眼神没问题。”
乔因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会不会，他有雀蒙眼？”
所谓雀蒙眼，就是夜盲症的古代说法。
文辞眸子亮了亮，“很有可能！”
已是夜里，皇宫内的福宁殿。
魏则端了一堆大臣新写的劄子到了狗皇帝的龙案之上，而福宁殿外，也跪了十几名大臣。
以方御史为首的大臣们喊着：
“官家！乔因侵占民宅造成重大死伤，应速速处死，给伤者与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啊！”
“官家，趁现在消息还没传开，速战速决降低影响为妙！”
“……”
狗皇帝听得头疼，打开劄子一看，清一色都是说乔因这件事的。
他想都不想就对魏则说道：“拟旨。”
魏则想了想，对狗皇帝道：“官家，乔因是给太后送糕点的那个姑娘，还是三公主的好友，而且她好像是明修撰的未婚妻。”
狗皇帝这才记起乔因来，“竟是她？那她怎么干出这种事情呢？”
“官家，案件才刚审理，尚未有定论。而且……”魏则欲言又止。
狗皇帝不耐烦道：“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快说！”
“奴才是觉得，案件都还没有定论，就这么多人要将乔姑娘于死地，有点不太正常，就怕有人想蒙蔽官家的眼睛……”
魏则伺候狗皇帝多年，狗皇帝对于他的话是听得进去的，所以魏则说了这番话后，本就多疑的狗皇帝瞬间怀疑起殿外的大臣们。
方御史见狗皇帝迟迟没有动静，于是准备假装触柱死谏。
谁李光忽然出现了，刚好挡在柱子旁，柱子没撞成，倒把李光撞倒了。
李光忙爬起，“方御史，你撞我做什么？”
方御史没好气道：“明明是你自己忽然出现的。”
“什么忽然出现，我是因为侵占民宅的案子有新进展，特来禀报官家！”
方御史一听有新进展，眸光一亮，“是不是审完案子，决定判处乔因死刑了？”
李光本就不喜欢方御史，如今看到他贼眉鼠眼的模样甚至想一巴掌拍方御史脸上，所以他没有与方御史说案子的进展，而是直接求见狗皇帝。
狗皇帝一听到有新进展，就赶紧让李光进了殿内。
“案子有什么进展了？”狗皇帝看着李光迫不及待问道。
李光将劄子呈上，然后一边解释：“臣发现指证乔因的证人胡麻子，其实患有重度的雀蒙眼，晚上是看不到东西的，所以就更不用说会看到乔因了。所以，胡麻子在撒谎，乔姑娘的嫌疑暂时解除了。”
狗皇帝松了一口气，“还好。”
否则，他不知道怎么跟母后、明卿交代了。
李光：“那臣释放乔姑娘了？”
狗皇帝点头，“放吧，她都是受害者。”
“臣遵旨！臣这就去放了乔姑娘。”
李光向狗皇帝告退，出了福宁殿，方御史又问：“官家下旨赐死乔因了吧？”
李光扯出一个笑：“让你失望了，不是赐死而是放了。”
方御史：“……”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不是说，乔因这次逃不掉了吗？
怎么她都还没在牢里过夜，就给放出来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芳兰阁中的曹雅贤。
她都准备喝酒庆祝了，结果小宫女回来告诉她，乔因竟然没事！
乔因的命怎么这么大？！
……
侵占民宅的事愈演愈烈，老百姓们群情汹涌，都叫着喊着让朝廷赶紧找出凶手。
狗皇帝头疼之际，有人在早朝之时敲响了登闻鼓，旁边还有十几个人一遍遍齐声大喊：“太子、燕王、贤美人暴力侵占我们的宅子，致使我们家破人亡，还请官家为我等做主！太子、燕王、贤美人暴力侵占我们的宅子，致使我们家破人亡，还请官家为我等做主！太子……”
他们都穿着白衣，头上系着一根用血写着“冤”字的布条。
210两只死狗
围观的百姓都惊呆了！
“太子、燕王和贤美人？！真的假的？他们不是帝王家的吗？怎么还要侵占民宅？”
“帝王家又怎样？谁会嫌钱少？而且我听说，太子、燕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总是听到一些他们的下人强抢民女、强行征收田地的事。”
“而且，这些人不像在撒谎，有可能掌握了证据。”
乔因和莫羽乘坐马车经过，乔因掀开马车看着那些喊冤的人，听着他们喊的话，淡淡道：“看来，他终于出手了。”
莫羽有点懵，“他？谁出手？”
乔因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莫羽。
虽然文辞从另一个保人追溯到了幕后害她之人，但是其实只追溯到了曹雅贤，并没有太子和燕王。
能掌握太子和燕王把柄的人，估计也只有那个人了。
而此时的垂拱殿内，
听到外面的喊话的太子和燕王，脸色都有点白白的，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慌张。
而狗皇帝听到伸冤之人喊的话后，差点从龙椅上滑落，赶忙道：“还不快点去把人给带进来！”
这要是让老百姓听到，还得了？
众大臣其实很想说，急也没用了，这么洪亮清晰的声音，老百姓早就听到了。
不过，展鸿和展易还是快速出去把人带了进来。
受害者家属才刚进垂拱殿，就直接跪下，又喊了起来，“太子、燕王、贤美人暴力侵占我们的宅子，致使我们家破人亡，还请官家为我们做主！”
声音之洪亮，没人能打断甚至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震耳欲聋。
“大胆！竟敢构陷太子、燕王和贤美人！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我们早就不想活了！”其中一个胖妇人拔下头上木簪。
木簪被她用刀子削尖了。
她直接拿木簪狠狠戳着自己的脖子道：“太子几个仗着自己的身份侵占我们的宅子，还打死了我男人，我以后还能指望谁？！若官家无法为我们做主，我们今日就都死在这好了！”
胖妇人话音刚落下，其余人也都从头上拔下了发簪，狠狠地戳着脖子。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些家属，真的疯了！
展鸿有点愧疚地看了一眼狗皇帝，满脸写着“对不起官家，是臣疏忽了，没想到他们会拿发簪做武器”。
不过，即使这些受害者家属无法带簪子进来，他们也可以一头撞到金砖之上，把自己给撞死。
总之，狗皇帝今日如果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就让垂拱殿血流成河！
“你们都冷静些。”齐烨开口劝道，“无论有什么事，官家都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你们先不要伤害自己，否则你们怎么看官家还你们的亲人一个公道？”
胖妇人喊道：“官家真的会为我们做主吗？太子燕王可是您的儿子，贤美人又是您的新宠。”
狗皇帝真是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个胖妇人，但是他要保持一个贤明君主的形象。
他尽量温和道：“你放心，如果查到是他们的问题，我绝不姑息。但是前提是，你们得有证据。”
“我们有证据！”胖妇人说着，双手呈上了一沓纸。
魏则接了，呈给狗皇帝。
狗皇帝一看，竟是画像。画像上的人，他都有点熟悉。
“这些都是背后指使侵占土地之人，我们亲耳听到他们说他们是太子、燕王和贤美人的人。”
狗皇帝咳了声，“这些画像我收下了，马上让李推官抓捕归案、严加审问，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胖妇人等人半信半疑。
狗皇帝直接从龙椅上站起，走到受害者家属面前，满脸悲悯地一一扶起了他们，再三保证会还他们公道。
受害者们只好暂时信狗皇帝的。
狗皇帝扔着内心的怒气安排人送受害者家属离开，并让人好好安顿受害者家属。
“官家，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我们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否则，会影响民心的。”
“是啊官家，我们如果不给那些受害者家属一个好的交代，他们真的会集体自尽的，到时影响就不好了。”
“总之臣觉得太子、燕王和贤美人肯定不会是那种人。”
狗皇帝不得不吩咐李光、展鸿联手查案，并限时三日破案。
满朝文武都在焦头烂额时，许久都没上朝的姜战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凌霄岛岛主追了十几天后，他终于没力气跑了，直接瘫在一个凉亭里。
咦……
又是凉亭！
他才反应过来，想要继续逃，就被凌霄岛岛主压在了凉凉的地砖之上。
这熟悉的凉凉的感觉！
凌霄岛岛主挑起姜战的下巴，戏谑笑道：“晋王殿下可是想起什么了？”
熟悉而陌生的气息环绕在鼻端，那晚的一幕幕在脑海晃过。
他摁着她，她反摁着他。
他问她，她吻他。
他们互相将对方的衣衫撕成碎片。
还有此刻，凌霄岛岛主那儿，靠在他的手臂上！
姜战瞬间紧紧握拳，想要推开凌霄岛岛主。
凌霄岛岛主勾了勾唇，魅惑道：“你躲什么，你不是告诉我你想我了吗？”
姜战：“……”有的事情，真的无法靠意志控制好吗？
他才没想她！
不过，凌霄岛岛主可没空与他废话。
她直接捧着姜战的脸，唇狠狠地印了上去。
姜战一开始还想反抗，到了最后……却成了主动的一方。
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落叶在树林里随风飞舞。
树林地上空，仿佛隐隐飘荡着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声音。时而高，时而低。
单身鸟经过，都不好意思停留，赶紧去找自己的小情鸟啦！
天色从明亮到晦暗，凌霄岛岛主和姜战最后如同两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凌霄岛岛主枕在姜战的手臂之上，眼皮都不抬一下，喃喃道：“嘴上说不要，实际上都能把我骨头拆散了。”
姜战挑眉，“你也不赖啊！能与我搞这么久。”
凌霄岛岛主忽然伸手——
灰暗的天色里，她的眼睛却是明亮得很，散发着凶横的光，“你有几个女人？”
只要他敢说有很多个，她就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