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反套路易中海
易中海杀了贾张氏的心都有了。
典型的专坑自己人。
原本还有的一线生机,随着贾张氏的信誓旦旦,这最后的一线生机愣是变成了死路,聋老太太做鞋这事,一下子看不到了一丁点的希望,闹不好还的适得其反。
哎。
易中海看着对聋老太太一脸崇拜表情的傻柱和许大茂,心里本能性的咯噔了一下,换成四合院里面的其他人,就算不对聋老太太泛起敬仰之情,易中海也没有现在这种忐忑矛盾的心情。
关键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点不尿易中海。
易中海即便是轧钢厂的六级工,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他也拿眼前两位神人没一点办法,唯一有效的道德绑架还被人家反抽了回来,伪君子脑瓜子嗡嗡的。
傻柱缺德。
许大茂更缺德。
一个傻柱。
一个傻茂。
四合院双傻,实则是四合院两大搅屎棍,任何事情,计划的好好的,实施的好好的,遇到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就不能有好。
两人看似对聋老太太崇拜的面目下,实则包藏祸心,指不定藏着什么缺德主意那。
高捧。
对。
就是高捧。
将聋老太太高高的捧起来,尽可能的扬做鞋的名,闹到妇孺皆知的地步,街道来人,有关部门来人。
一查。
鞋的确做了,只不过没送到队上手上。
这就是弄虚作假。
要人命的大事情。
那个时候,聋老太太该何去何从,易中海两口子又该如何收场,妥妥的三人要去蹲号子的节奏。
这不是易中海两口子想要的那种下场。
伪君子开动着自己的脑筋,想着要如何圆场,聋老太太做鞋这事,身为策划人和执行人的易中海,明明已经向着傻柱道了歉。
问题是傻柱不认可易中海的道歉,还反过来倒给易中海扣帽子,说易中海说谎,非要坐实聋老太太做鞋的事情。
尼玛。
我承认是假的。
人家却偏不信。
要了亲命了。
易中海急的火上房,看着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所有的说词,一下子失去了用武之地,大脑也随之变得空白起来,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
不明事态的贾张氏,还在火上浇油。
“他一大爷,咱有理咱怕啥?老太太就是做鞋了,这话可是你刚才说的,老太太也没有承认,怕什么?依着我老婆子的意思,老太太既然做了鞋,就像傻柱说的那样,我们要好好的宣传老太太做鞋的光荣事情,让街道上的人,都晓得咱们院里出了一个做鞋的英雄。”
“街坊们都知道我许大茂一直看不上贾大妈,觉得贾大妈甭管遇到什么事情,向来都胡搅蛮缠,老太太做鞋这事,我挺贾大妈,老太太都做鞋了,还拘谨着干嘛,这件事就交给我许大茂,我到时候下乡放电影,我好好的跟街坊们宣传。”四合院双傻要共同进退,许大茂说完还一推傻柱一把,“傻柱,你的意思那?”
傻柱把心里想好的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挖坑的计划说了出来。
又是经典的道德绑架的套路。
集四合院众人的力量,一起对付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我的意思,老太太做鞋,为队上做鞋,这件事可不仅仅只是老太太一个人的荣誉,我觉得这是咱街坊们所有人的荣誉,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可得沾沾老太太做鞋的光,实在不行,咱们大家伙凑钱,好好的在院内吃一顿,庆祝老太太为队上做鞋这一光荣事迹,街坊们,好不好啊。”
几句话。
说在了众人的心坎中。
既能吃到傻柱做的饭,还能以最小的代价改善自家的生活,让五脏六腑过过吃肉的瘾,何乐而不为之。
街坊们个个争先恐后的附和起了傻柱,言之凿凿的要吃席,吃聋老太太做鞋的席。
“傻柱说得对,老太太做鞋是光荣的,让街坊们沾沾老太太的喜气也是好的。”
“这要是咱们大院多个做鞋的老太太,传出去咱们脸上也有光,年轻人相亲的时候,也能加分。”
更有人脑洞大开的泛起了别的想法,比如用吊篮抬着聋老太太满大街的接受街坊们的膜拜。
此言一出。
聋老太太人都麻了。
她怕了。
易中海也不好受,街坊们附和的声音,犹如一柄锋利的利刃,径直砍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本就是不能当真的假事情。
现在却被街坊们给当真了来办。
易中海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只不过话到嘴边,又给吞咽了下去,面对群情激昂的街坊们,他好像变成了呆头鹅,甭管说啥,人家都不信,还自行脑补理由,说易中海又要让英雄无名。
眼瞅着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朝着不可预估的一面倾斜着,聋老太太总算急中生智想到了脱身的办法。
也懒得装聋了。
抬起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抽了易中海两下,嘴里趁势罗列了一些可以让易中海借坡下驴的话出来。
“中海,你说说你,你都当一大爷了,还是轧钢厂的六级技工,非要在大院大会上开这种玩笑,说我老太太给队上做鞋,做鞋这事我老太太怎么不知道?你看看,你的瞎话街坊们都信了,传出去,我老太太还有脸活嘛。”
聋老太太的话。
让大脑一片空白的易中海,总算有了一点点思维的能力。
晓得现在不能当鸵鸟。
脸上挤出笑意,灿灿的说了一声。
“老太太,您教训的是,是我没考虑周全,就想着跟街坊们开个小小的玩笑,结果被街坊们给误会了,尤其被柱子和许大茂给误会了,这事情是我不对,不该拿老太太您做鞋的传闻跟街坊们开玩笑。”
作为一个白金段位的玩家。
易中海也算拿得起放得下。
扭身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致了一声歉。
“街坊们,我易中海向你们道歉,开玩笑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光顾着让街坊们高兴了,就没想过事情的后果,是我易中海错了,对不起。”
后面三个字,伪君子故意加重了语气,显示着他所谓的真心道歉。
傻柱瞅了瞅许大茂。
许大茂看了看傻柱。
两人都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都他M进行到这程度了。
还是被易中海给轻易脱了身。
属小强的。
打不死。
“至于吃饭的事情,街坊们提议了,我易中海就算在穷,家里在没有东西,说啥也不能扫了街坊们的面子,下个礼拜天,我出钱,咱们请柱子主勺,在四合院内好好的吃一顿,条件有限,我让柱子做炖猪肉,街坊们每家每户一碗,多了我易中海也请不起。”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易中海的手段委实高。
一招普普通通的请吃,立马扭转了不利的局面。
吃席之下。
又有易中海道歉的戏码作证。
聋老太太做鞋这件事,恐怕还真的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沉浸在吃席喜悦中的街坊们,选择相信易中海真是在跟他们开聋老太太做鞋的玩笑。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刘海中的身上,官迷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狗日的刘海中,当了三年多的管事一大爷,轧钢厂里面没人说好,四合院里面依旧没人说好,难怪自始至终一直被易中海给踩着,就这个智商,官迷刘海中恐怕一辈子都不是易中海的对手。
不是对手归不是对手。
却不代表刘海中没价值。
从头到尾,刘海中脸上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
心中有气。
傻柱琢磨着要不要适当的时候与刘海中通通气,就算不能扳倒易中海,恶心恶心易中海也是好的。
这件事还的从长计议。
今天是易中海重新当上管事一大爷的第一个大院大会。
新官上任三把火。
伪君子为了彰显他与刘海中的不同,肯定会有所表示,请街坊们吃席算一件,那么接下来会是什么事情。
傻柱还真的充满了期待。
“玩笑归玩笑,咱们玩笑过后是正事,咱们大院连续好几年都没有拼上先进文明四合院,内里的原因,咱们不说,咱们就说说如何才能拼上先进文明四合院。”
傻柱一直关注着刘海中。
在易中海这几句话说出来之后。
刘海中原本就不怎么高兴的脸,拉的更长了,眼神也更加的恼火。
易中海摆明再说刘海中无能,没能让四合院拼上文明四合院。
事实上。
刘海中除了打儿子之外,也没有别的手段了,他还真是无能的代名词,就连贾张氏都摆不平。
之所以在四合院内没有声望,跟摆不平贾张氏有着莫大的关系,贾张氏向来没有将刘海中放在眼中,该骂街骂街,该撒泼撒泼。
聋老太太时不时的以大院祖宗的架子拿捏一下刘海中。
现在又多了一个易中海。
换成别人,比如傻柱,在比如许大茂,易中海这么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他们肯定要跟易中海翻脸。
刘海中也晓得易中海在给他上眼药,心里有气却又不敢发泄,而是选择了当鸵鸟。
狗日的。
你倒是将你打儿子的那种狠劲拿出来呀。
忍气吞声了。
估摸着今天晚上,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又要享受刘海中的棍棒大餐。
“为了彰显咱们大院的友爱和谐,路不拾遗,我认为咱们大院的街坊们,进出门的时候,都不要锁门了。”
易中海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也是艹蛋的厉害。
为了体现所谓的邻居和睦,居然不让人锁门。
傻柱想起了上一辈子的那些事情,好像四合院内家家户户也都不锁门,谁要是锁门,就仿佛要跟四合院所有住户集体决裂似的,就因为没有锁门,贾家盗圣棒梗,天天钻傻柱屋里祸祸傻柱的吃食,花生米、瓜子、水果糖等等,就没有一样不被棒梗祸祸的。
这一辈子。
因为贾东旭没死,傻柱又不怎么搭理易中海,跟贾家还有仇,刘海中当了几年的管事一大爷。
锁门这件事并没有硬性要求。
有的人家不锁门。
有的人家锁门。
这不让锁门,丢了东西算谁的?
家徒四壁,锁门不锁门全都一个球样。
家里有东西,凭什么不让人家锁门?
傻柱不管别人,他只顾自己,家里可有好多这么些年倒腾回来的东西,瓶瓶罐罐加铜铁器,书书画画加木制品,有缝纫机,有收音机,有照相机,今天又买了一辆新的自行车,不锁门,这些东西丢了怎么办?
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带着一点点审视的味道。
不锁门这提议,是易中海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一把火,亦或者他就是冲着傻柱来得。
“刘家四合院,街坊们都知道吧,东区远近闻名的文明四合院,我手下就有几个在刘家四合院住的工友,听他们说,他们四合院就从不锁门,我猜测,人家文明四合院都不锁门,咱们这些不是文明先进的四合院,就更不用锁门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街坊们都不要锁门了,这是陋习。”
“一大爷。”
傻柱开了口。
他的提反对意见呀。
说话的过程中,一直关注着易中海,尤其关注着易中海的眼睛。
伪君子老好人的相貌。
哄骗了不少不知内情的人。
要想看破伪君子的伪装,只有看伪君子的双眼。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听您的意思,咱们四合院这么些年没有评上先进文明四合院,是因为咱们院内的街坊们锁门,只要不锁门,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荣誉就是咱四合院的,不知道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不等易中海回答。
傻柱口风一转。
“锁门这件事,可大可小,咱们往小了说,为什么锁门?”
“防贼。”别人不附和傻柱,许大茂得力挺,他大声喊了一句出来,“不防贼谁锁门。”
“许大茂说对了,锁门还真就是防贼。可不是指咱们院内的街坊们,是院外的小偷,大前天隔壁大院被偷了,这件事街坊们是不是还不知道?”
傻柱的逻辑很清楚,他先用隔壁大院被偷这件事做铺垫,在引得街坊们感同身受的时候,扳着手指头将自家的家底清点了出来,借此表明自己必须要锁门的意思。
“我家里有缝纫机,有收音机,有给雨水新买的自行车,我应一大爷的提议,不锁屋门,我屋内的这些东西真要是丢了,算谁的?”
易中海脸上在没有了笑意。
不锁门可是易中海深思熟虑之后,琢磨出来的能够为四合院加分的手段,他要以先文明四合院的牌子,宣布自己的回归。
不凑巧。
被傻柱给坏了他的计划。
“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只要一大爷您当着街坊们的面,给我写给字据,只要我屋内的那些东西,因为我听了您不锁门的建议,丢了,您原价赔偿,屋门我就不锁了。”
皮球踢给了易中海。
街坊们的目光,也落在了伪君子的身上。
他敢写这个字据吗?
答桉非常的明显。
不会。
金钱是一方面。
票据是另一方面。
真要是有小偷偷走了傻柱家里的那些东西,易中海还真的没法赔偿,票据时代,有些东西要票据才能买。
“一大爷,我们家您也得写给字据。”许大茂见易中海面露难色,故意给易中海上眼药,“这锁门都被偷,不锁门不是更被偷吗?”
“老易,我也觉得不锁门这事有点不靠谱,许大茂说的对,锁门都被偷,这不锁门还不得被搬空呀,我们家又在前院,我媳妇白天还要去街道找零活干。”
“三大爷,不锁门被偷了东西,仅仅是一方面,我前面说了,锁门这件事,可大可小,咱们四合院不锁门这件事,往大了说,那就是影响了人家锁厂的销售,都不锁门,锁厂生产出来的锁头卖给谁?产品卖不出去,大量积压在工厂,原材料,工人的薪水等等,都会受到影响,工人拿不回钱来,就不能养活孩子,没有了孩子,还怎么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
傻柱的帽子。
越扣越重。
都把易中海提倡的四合院不锁门与祖国的未来花朵给联系在了一块。
闹的易中海哑口无言,委实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傻柱的这一番言论了。
又是聋老太太帮着易中海解了围。
“中海,不是我老太太说你,你说说你当了管事一大爷,你怎么还高兴的找不到了北?前面拿我老太太做鞋的传闻跟街坊们开玩笑,闹的街坊们都信以为真,现在又提倡不锁门,你就是欠考虑,你当了管事一大爷,是为街坊们谋福利的,是服务街坊们的,可不能想到一出就是一出,锁门这件事,我支持傻柱子。”
“我支持一大爷。”贾张氏出人意料的站在了易中海这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贾张氏的声音很高,“街坊们就不应该锁门,锁门防谁呀?”
防谁?
还不是防你们贾家。
别的不说。
就说傻柱家。
锁门的情况下,贾张氏天天去傻柱屋门前转悠一下。这要是不锁门,估摸着傻柱家里的那些东西,都不用小偷出手,有贾张氏就够了。
第129章秦淮茹被许大茂祸了?
类似看小偷般的玩味目光,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换成别人。
这么看我,肯定恼火的厉害。
贾张氏不是一般人,亦或者贾张氏的脸皮已经突破了人类预知的底线,面对着无数质疑的眼神,贾张氏的脸上居然一反常态的泛起了一丝澹澹的得色,反过来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反看着众人。
都以为贾张氏是在胡搅蛮缠,实则是人们错想了贾张氏。
贾张氏有偷得想法,却不敢辅助实践,她可是进去过的人,知道里面那种暗无天日的滋味,不想在尝试。
之所以附和易中海不锁门的提议,无非是出于讨好的心思,易中海当一大爷了,怎么也得对贾家有所表示,贾东旭可是他徒弟,易中海的养老还落在贾东旭身上,其次有点自我小算盘的意思。
四合院的人都晓得傻柱小日子过得不错,月月挣钱月月花,家里存着白面和大米及腊肉,还有缝纫机、收音机等东西。
不以偷的名义,打着借用的旗号。
贾张氏心里怀着这样的算盘,认为在傻柱回到四合院之前把这些东西物归原主,傻柱便不能将她怎么着。
源于这样的小心思,贾张氏积极的响应着易中海不让街坊们锁门的号召,她眼馋傻柱家的收音机好长时间了,说啥也得弄出来听听。
“傻柱,许大茂,你们别瞎说,一大爷凭什么给你们写字据呀,锁门,就是提防咱院里的街坊们,都是多年的邻居,你傻柱锁门,你许大茂锁门,你们就是在指桑骂槐,说咱们院内的街坊们当中,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言语是恬不知耻的言语。
表情是无耻到家的表情。
还提防街坊们。
人家就提防贾张氏你。
“要我老婆子说,咱们四合院这么些年,一直没有评上先进文明四合院,都是让傻柱和许大茂的锁门给闹的。”
猪八戒倒打一耙,贾张氏将自己的原因,反扣在了傻柱和许大茂的头上。
这样的贾张氏你见过吗?
很多人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诡异之色。
今天的贾张氏,给了他们太多的不可思议。
“依着我老婆子的意思,他一大爷也是为咱们街坊们着想,这要是咱们四合院评上了先进文明四合院,街坊们出去脸也有光,门就不锁了。”
傻柱心中思索了一下,他很怀疑贾张氏这番话是有人专门教过,贾张氏的水准,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撑死了胡搅蛮缠。
谁是贾张氏这番话的背后推手?
是易中海吗?
傻柱的目光在落在易中海身上的时候,打消了这个推测,易中海的脸上也有震惊的迷茫之色。
看样子。
是别人。
甭管是谁,不锁门就是不行,家里那么多东西,又对贾张氏知根知底,真要是实施了家家户户不锁门的策略,傻柱的家还是家嘛,想必贾张氏一天会跑好几趟,不锁门的口子,不能开。
“凭什么不锁?怎么就不能锁了?”傻柱言之凿凿的反问着贾张氏,“你说个理由出来呀。”
“我刚才说了,锁门就得不上先进文明的四合院,为了街坊们的荣誉,咱们就不应该锁门。”
傻柱觉得贾张氏的话有点熟悉。
细细品味了一下。
这不就是易中海经典的道德绑架嘛。
我尼玛。
贾张氏也学会了套路众人,打着为四合院街坊们着想的名头,做着为贾家盘算的勾当。
四合院内,藏龙卧虎,个个都是人才,谁都不能小看。
“贾张氏,你以为四合院内的街坊们都像你一样,一天天屁事不干,不是嚼东家的舌头,就是传西家的流言,你们贾家不锁门,无所谓,你贾张氏天天窝在家里,我们家就我和雨水两人,我上班,雨水上学,不锁门,家里的东西丢了怎么办?”
很多人都不赞成不锁门。
根结是家穷。
越穷的家庭,家里的东西越少,这些东西也越发的彰显着它的珍贵,丢了,没有多余的闲钱在置办。
他们不像傻柱,不像许大茂,丢了碗,丢了快子,丢了菜刀,大不了去供销社在买件新的,他们置办不起这些东西,锁头便成了他们保护自己家当最后的手段。
易中海提议不锁门,得罪不起易中海,心里不愿意,嘴上却不敢出言反对,换成贾张氏,街坊们还是会发几句牢骚。
“我觉得傻柱说得对,门应该锁。”
“家家户户不锁门,锁厂生产出来的锁头卖给谁。”
“不能不锁门。”
见众人的言语声音越来越大,贾张氏急了,她还指望着借此机会卖好易中海,吃易中海的红利。
“傻柱,你锁门,你就是提防街坊们,我老婆子问你,你锁门提防谁?”
提防谁?
这问题还用回答吗?
自然是提防你这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贾张氏了。
讥讽的笑意在傻柱脸上浮现,愣神的看了看急切的不想让自己锁门的贾张氏,心里依稀猜到了一些贾张氏的想法。
“提防谁?当然是提防你了。”
贾张氏如遭雷击般的顿在了当场。
四合院的人也都傻了眼。
打人不打脸。
揭人不揭短。
就算贾张氏和傻柱不对付,傻柱也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提防你贾张氏六个字,有了这六个字,贾家和傻柱可就彻底的撕破脸了。
“你说什么?”贾张氏的表情十分的狰狞,看上去带着几分恐怖之色,“你在给我老婆子说一遍。”
“我锁门,就是提防你贾张氏。”傻柱杀人诛心,一点没有将贾张氏的威胁放在心上,“你还有脸提文明四合院几个字,咱四合院没有拼上文明先进,这是不锁门的原因?你出去打听打听,还不是因为你贾张氏,要我说,你贾张氏是一块臭肉坏了咱们四合院的一锅汤。”
“傻柱,你个混不吝,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是你长辈。”
贾张氏自知理亏,没办法撒泼,只能端起长辈的架势,指责傻柱不懂得尊敬老人,这也是上一辈子易忠海的一贯套路。
“贾大妈,现在可不是旧社会,长辈要是说的不对,做晚辈的就得提,不能惯着,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去找人来评理。”傻柱指着看戏的街坊们,怼呛着贾张氏,“看看街坊们是怎么说的,人家也是婆婆,你也是婆婆,你怎么当婆婆的,人家怎么当婆婆的,人家去街道找活,补贴家用,你天天窝在家里,就你手里的鞋梆子,我瞅着做了快一个月了,你半年做一双布鞋,还有脸得得得。”
街坊们的目光。
落在了贾张氏手中的鞋上面。
没说错。
贾张氏这鞋看着就跟道具似的,不晓得做了多少天了。
贾东旭没娶秦淮茹之前,贾张氏不像现在这么胡搅蛮缠,大体上还是要脸的人,跟院内的街坊们还算过得去。
自打短命贾娶了秦淮茹,发生了棒梗一度是易中海儿子这一乌龙事件,贾张氏突然变得蛮不讲理,满四合院的撒泼。
也不去街道找活了,天天盯孙子似的盯着秦淮茹,有时候秦淮茹去易中海家借点东西或者帮忙,贾张氏大脸盘子贴在玻璃上的盯梢着易中海家,易中海家还不能关门,一关门,贾张氏就惊天动地的闹各种动静。
还真是一块烂肉毁掉了一锅鲜汤。
“他一大爷,你的给我老婆子做主呀。”察觉自己不是傻柱的对手,贾张氏寻求起了外援,让易中海帮忙出头,“你提议的不锁门,傻柱偏偏要锁门。”
“何师傅。”秦淮茹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朝着傻柱替贾张氏道歉,“我婆婆不是那个意思,您是见过世面的人,可不能跟我婆婆一般见识。”
心机婊的这一开口,就仿佛触怒了贾张氏心里的那根弦,贾张氏整个人彻底的炸了,我老婆子用得着你这个儿媳妇来出面吗?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你是我贾家的儿媳妇,我是你婆婆,我怎么不知道我错了,我用得着跟傻柱道歉?”
贾张氏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很多内部勐料。
都是贾张氏自己爆出来的。
上一辈子易中海半夜接济秦淮茹棒子面的事情,这一辈子秦淮茹与许大茂两人间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原本街坊们都不知道。
被贾张氏这么一说。
都知道了。
“秦淮茹,我警告你,你离许大茂远点,你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训斥了几句秦淮茹,贾张氏扭脸朝着许大茂道:“许大茂,你也离我们家淮茹远点,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你想什么,秦淮茹是我贾家的儿媳妇,我们家东旭还在那。”
几乎挑明了许大茂跟秦淮茹两人有问题,等于将贾家的脸面踩在了地上。
傻柱委实弄不清楚贾张氏为什么这么说。
这时候的贾张氏,简直一个傻不拉几的蠢蛋,与刚才给人精明感觉的贾张氏就仿佛两个人。
许大茂与秦淮茹的事情,傻柱依稀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些是许大茂以炫耀的口气朝着傻柱说的。
有点趁虚而入的态势。
二胎生下姑娘,被贾张氏嫌弃,被贾东旭嫌弃,秦淮茹在贾家的日子,就一个字可以形容。
苦不堪言。
许大茂却以帮扶邻居的名头,跟秦淮茹说了几次悄悄话。
难不成就因为这几句悄悄话,秦淮茹被许大茂给祸祸了?
否则贾张氏这番警告秦淮茹、警告许大茂的言语声音又该如何说起。
许大茂可以呀。
傻柱将目光望向了许大茂,故意眨巴了一下。
许大茂脸上泛起一丝得色。
狗日的。
又显摆开了。
二十人斩。
鳖孙许大茂跟傻柱说过这么一个数字。
真主角光环。
这年月,与二十位女同志发生超越友谊的关系,关键屁事没有,傻柱对许大茂也就剩下了服。
不服不行。
贾东旭在这件事当中的态度,也十分的诡异。
男人被女人戴了绿帽子,怎么也得真刀真枪的干一架,贾东旭对此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局外人态势,远不如贾张氏反应激烈。
傻柱想起了一个梗,前几天他在红星废品站工作中,不知道谁跟傻柱嚷嚷了一嗓子,说贾东旭跟他们大院里面的一个寡妇勾搭在了一块。
原以为是人家在谣传。
看贾东旭现在这个态度,估摸着人家没说谎。
秦淮茹与许大茂,贾东旭跟那个小寡妇。
关系真够乱的。
眼瞅着事态有些失控,易中海出言制止了贾张氏,让贾张氏在说下去,指不定说出什么不好的虎狼之词来。
“都少说几句,尤其是贾张氏,别什么话都往外撂。”
伪君子皱着眉头,大院大会越开,他心越凉,做鞋梗没有落实,不锁门的方案又被傻柱和许大茂给推翻了,贾张氏又曝光了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人的事情。
万幸。
仅曝光了秦淮茹和许大茂,没有把他易中海给拖下水。
看样子。
今后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要避着贾张氏。
“秦淮茹嫁入你们贾家,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持家,老老实实做人,又是收拾家务,又是奉养老人,照顾孩子,街坊们都看在了眼中,你这么说,你把秦淮茹置于何地?刚才柱子说的没错,都是当婆婆的人,瞧瞧人家,在看看你,有你这么当婆婆的嘛,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自己的儿媳妇?大冬天的在外面洗衣服,你连热水都懒得帮烧。”
秦淮茹就仿佛被重锤狠击了她的身体,整个人欲罢不能。
易中海几句话。
说在了她的心坎中。
是甜是苦,只有秦淮茹自己知道,她是打掉牙齿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贾张氏恼怒秦淮茹二胎没有给她生下孙子,对秦淮茹各种挑剔,贾东旭也对秦淮茹各种不好。
每个月的工资,仅上交很少的一部分。
秦淮茹需要尽可能的规划,才能用这些有限的钱款维持贾家几口人的基本生活,尽可能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贾张氏还嫌弃秦淮茹不买肉,说秦淮茹要饿坏他的大孙子棒梗。
贾东旭也不帮腔,连他该做的事情也都懒得做,回来就死猪似的躺在了床上,压根不搭理秦淮茹。
“他一大爷,不是说傻柱嘛,怎么扯到了我老婆子身上。”贾张氏将话题扯到了锁门上面,“你刚才说的,说街坊们就得和睦相处,相互关爱,你听听傻柱说的这些话,他锁门是防我老婆子,这不就是在说我老婆子手脚不干净嘛。”
“没错,我就是再说你手脚不干净,你以为你什么好鸟?还长辈,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长辈,我这是倒了多大的霉呀。”傻柱不着痕迹的给贾张氏挖了一个小坑,把对付易中海的招使唤在了贾张氏的头上,“实在不行,你贾婆子给我写个字据,我们家的东西丢了,你贾婆子赔偿,我就不锁门了。”
“凭什么我老婆子给你写字据?我老婆子给你写字据,完了你把东西自己卖了,你找我老婆子赔偿,我老婆子可不上你傻柱的这个当。”
易中海不肯写字据,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担心被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给算计了。他被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没着没落,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底气。他意识到街坊们真的不锁门,出了事,除了自己承担责任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是易中海提出的不锁门,院内还有专门坑己方队友的贾张氏。
都是千年的狐狸。
玩什么聊斋套路。
一眼看穿了贾张氏本质的易中海,忽的想到了一个之前一直被他忽视的真相,刘家四合院被评选为文明先进四合院的根源,貌似并不是街坊们不锁门,而是人家院内没有撒泼骂街的贾张氏。
刘海中当管事一大爷的这些年,一直将先进文明四合院的口头禅挂在嘴边,没有评上,不是刘海中领导能力不行,是贾张氏严重拖了街坊们的后腿,今天跟东家骂街,明天跟西家吵吵,要不骂秦淮茹晦气,二胎给贾家生下了一个赔钱的丫头。
四合院贾张氏的名声,真是烂大街了,街道挂了号不说,连带着就连贾东旭也在吃瓜落,要不是贾东旭有易中海这个六级工的师傅在前面扛着,别说提二级技工,估摸着一级技工就到头了。
易中海猜测二级工就是贾东旭的终点,在往上提,肯定不行了,这次替贾东旭报名,轧钢厂内的某些人都有了怨言。
吃一堑。
长一智。
可不能让贾张氏坏了易中海的计划。
易中海用眼神警告了贾张氏一下,意思是你别给我瞎扯澹,后口风一转的将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聋老太太做鞋梗没有成功的缘故,易中海接下来在大院大会上,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什么邻里帮扶,什么和谐友爱,什么团结一致等等,完了宣布结束大院大会。
傻柱看的清清楚楚。
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矛盾,愈发的深了。
伪君子不知道是出于给刘海中下马威的想法,还是要借机出一出这些年在院内被刘海中打压的郁闷,他将四合院当做了自己的一言堂,压根没有给刘海中、闫阜贵两位管事大爷开口发言的机会,便径直宣布结束大院大会。
闫阜贵向来注重利益,没有利益还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闫阜贵一直不怎么上心,对大院大会的态度,有也行,无也可。
刘海中则不一样。
官迷。
一直想实现仕途梦想。
轧钢厂里面他不是易中海的对手,被易中海狠狠地甩在了身后,只能在四合院里面借大院大会与易中海一较高下,大院大会是刘海中念念不忘想要实现他梦想的场地,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要积极争取。
虽然成了管事二大爷,可刘海中丢人不丢分,还想着怎么跟街坊们显摆显摆,心里打了一遍腹稿,易中海说完后,自己要怎么怎么说,怎么怎么显示自己的大度。
就在刘海中自认为轮到自己发言之时,他的屁股下意识的离开了凳子,想站起身子与街坊们敞开心扉的谈一谈。
残酷的现实,好似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刘海中的脸上。
从管事一大爷降级成管事二大爷的刘海中,屁股已经离开了凳子,且将要站起身子与街坊们说话的关头。
易中海宣布大院大会结束。
刘海中当场愣在了原地,一双眼睛宛如见鬼般的看着易中海,看着街坊众人。
很明显。
都没有将他这个管事二大爷放在心上,全走了。
随着易中海喊出结束大院大会这句话,街坊们四散开来,让想要趁机彰显自己存在的刘海中,瞬间变作了无根的花瓣,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将街坊们喊回来,不是,任由街坊们离去,也不是。
刘海中瞪着一双无奈的眼神,看了看易中海,看了看远去的那些街坊们,最终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屁股重重的落在了凳子上,久久不愿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中院在没有了易中海的身影。
随之而来的,则是后院响起了刘光天、刘光福哥俩鬼哭狼嚎的声音。
哎。
刘海中又在打儿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摊上这么一个爹,绝了。
傻柱家。
在刘海中打儿子声音的伴奏下。
傻柱一脸诡异的看着跟在他屁股后面进来的许大茂。
不说话。
就这么看着鳖孙。
看了差不多二三分钟。
许大茂最先安耐不住了,出言打破了屋内的静寂。
“傻柱,你看我干嘛?”
“许大茂,我发现你真是人才。”
“傻柱,你说哪方面。”
“当然是找女人这方面。”
许大茂脸上闪过了一丝得色。
这混蛋。
还真把这当做了炫耀的荣耀。
“那是,论这个,哥们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许大茂显摆起来,“哥们下乡放电影,机器往开一弄,那些小寡妇、小媳妇他们自己个就凑了上来。”
电影放映员。
到了乡下。
真是降维打击。
不服不行。
“傻茂,刚才贾婆子那话,你听到了没有。”
“锁门那话?”
“跟我装湖涂?”傻柱反问着许大茂,“贾张氏警告秦淮茹别跟你来往,又警告你别打秦淮茹的主意,你告诉我,你跟秦淮茹你们两个人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第130章秦淮茹欲黑化
你睡了秦淮茹没有。
这问题大出许大茂的预料,在许大茂的心中,傻柱可以问他任何问题,唯独不会问跟秦淮茹有关的问题。
他十拿九稳的确定,最终出现了意外。
傻柱偏偏出人意料的问了许大茂睡没睡秦淮茹的问题,语气是这么的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也分外的认真,压根没有开玩笑的那种节奏,让许大茂整个人都愕然了,脸上泛起了一种你傻柱真是我兄弟的共鸣。
“你怎么这么问?”许大茂带着玩味的声音脱口而出,还挑了挑他的眉头,一副我看穿了你傻柱本质的表情,“有想法?”
“你就说你睡没睡秦淮茹吧?”
许大茂咬了咬嘴唇。
这问题不怎么好回答。
说实话。
他堂堂轧钢厂情圣会丢脸,往日对付女人无往不利的手段,偏偏在秦淮茹面前没有施展的空间,数次都折翼而归。
秦淮茹不怎么搭理许大茂,她面对许大茂的各种所谓的关心,心里下意识的泛起了警惕之心,本能性的抵触了几分。
说假话。
没做成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假话。
思前想后。
许大茂决定说真话。
“目前还没睡,人家不搭理我。”许大茂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是朝着傻柱表达他所谓的决心,还是在阐述一种不容置疑的事实,“不过快了,我相信拿下秦淮茹的日子,指日可待。”
摊开的巴掌,变成了拳头状态,许大茂信心十足,他不相信拿不下秦淮茹,对自己,有着莫名的信心。
“许大茂,兔子不吃窝边草,小心掉坑里,自己把自己给毁掉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的大驴脸,忽的想到了一个梗,这尼玛许大茂要是闹错了,错把贾张氏当做了秦淮茹,或表白,或祸祸,妥妥的笑料百出。
他笑了。
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
“你笑什么?”
傻柱当然不能说‘我笑你许大茂错祸祸了贾张氏,无意中当了贾东旭爹’这句实话,他胡乱瞎编了一个理由。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傻柱,别笑,我跟你说正事。”许大茂正色道:“论别的,我许大茂不如你,论找对象,十个你绑一块都不是我许大茂的对手,秦淮茹跟贾东旭两人,迟早要玩完,他们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傻柱陷入了沉思。
他承认许大茂说的在理。
最近这一年,贾家莫名的有点诡异,给傻柱的感觉,贾家人好像都在各怀鬼胎的过日子,贾东旭与秦淮茹同床异梦,贾东旭与贾张氏母子异心,贾张氏与秦淮茹婆媳不和,贾东旭与易中海的关系跟易中海与秦淮茹的关系,有点扯不断理还乱。
难道许大茂这混蛋趁虚而入了。
傻柱愣愣的看着许大茂,一副要看破许大茂伪装的认真。
见傻柱这样看着自己,许大茂指着电灯的手指头,变成了巴掌,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朝着傻柱好一番表态。
“就贾家的事情,迟早的。”许大茂口风一转,讲了一个让傻柱心惊胆战的消息,“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跟别人说,贾东旭外面有人了。”
许大茂的爆料,结合傻柱在红星废品站听到的消息,傻柱确信了一件事。
贾东旭出轨了。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贾东旭真要是行的端走得正,不可能有他跟小寡妇乱搞的流言蜚语流传出来。
“真的?”
“真的不能在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许大茂的为人秉性,别的事情,我有可能说假话,女人的事情上,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我把话撂下,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迟早要分开。”
是要分开。
还是天人永隔的那种分开。
贾东旭去了地下,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活着,还他M的将自己当做了贾家的补给仓库,一辈子给贾家当牛做马。
贾家。
无意中听了许大茂和傻柱对话的贾张氏。
一脸的凝重之色。
趁着秦淮茹去外面上厕所的机会。
贾张氏用手扒拉了一下在床上躺尸的贾东旭。
数个月来。
一直以为贾东旭怎么了。
合着是外面有了人。
难怪贾东旭回到家,会是这么一番萎靡不振的态势,看着有气无力浑身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秦淮茹也发牢骚的跟贾张氏提了一嘴,说贾东旭身为她的丈夫,对她采取冷暴力,不怎么说话,两口子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懒得做了。
一开始贾张氏以为贾东旭是上班累的,懒得做这些事情。后来脑洞大开的自我脑补,错以为贾东旭不搭理秦淮茹的原因,也是怨恨秦淮茹二胎生下了女娃,结果真相是贾东旭外面混了一个女人。
“儿子。”
贾东旭瞅了瞅贾张氏。
没说话。
“你跟我说实话,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前一刻还在床上躺尸的贾东旭,腾的一声坐直了他的身子。
这年月。
乱搞。
可是要闹人命的。
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贾张氏,动了动嘴皮子,却也没有说出一个一二三来。
知子莫若母。
毕竟是从贾张氏肚子里面爬出来的。
一看贾东旭这表情、这做派、这举止,贾张氏就晓得人家许大茂说的没错,贾东旭外面真的有人了。
“那家的姑娘?”
问完话的贾张氏,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真要是黄花大闺女,人家至于跟贾东旭鬼混,找个好人家嫁了,不都什么都有了嘛。
那就是寡妇了。
“多大的寡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
贾张氏小声的把她偷听傻柱与许大茂两人对话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说完用手狠狠地戳了戳贾东旭的脑瓜子。
“你个小王八蛋,做事拖拖拉拉,被许大茂给知道了,晓得不?我说这几个月不往家拿钱,原来你的钱都给了人家小寡妇,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人家是寡妇,有自己的孩子,你跟她胡搞,人家也不会给你生孩子,妈是过来人,妈知道寡妇的心思,听妈一句劝,趁着秦淮茹不知道这件事,你跟她断了。”
贾东旭见状,把实情说给了贾张氏,说他鬼混的那个寡妇,刚刚嫁过去就死了丈夫,年纪与贾东旭不相上下。
关键屁股大。
一看就是一个好生养的女人。
屁股大,没孩子,寡妇,几个有限的词汇打动了贾张氏,前脚还劝贾东旭与那个寡妇断了关系的贾张氏,后脚便表达了对贾东旭与寡妇鬼混的赞同。
重男轻女。
这就是贾张氏作祟的根源。
寡妇真要是能给贾东旭生下个儿子,贾张氏不介意让贾东旭将寡妇娶回来,至于秦淮茹要何去何从。
貌似只有离婚一条路可走了。
不能给我老婆子生孙子的儿媳妇,没有资格继续留在贾家。
贾张氏拉着贾东旭出了贾家,就贾东旭如何鬼混小寡妇这件事,她们娘俩要好好的商量商量。
贾家母子离去不久后。
秦淮茹回到了贾家。
看到屋内没人。
苦笑着摇了摇头。
日子。
还的过。
再苦再累也得活。
刚拉开做饭的架势,三岁多不到四岁的棒梗,奶声奶气的朝着秦淮茹问了一嘴。
“妈,什么是寡妇?”
秦淮茹的心。
瞬间提在了半空中。
心机婊虽然身为乡下姑娘,在闫阜贵组织的识字班里面学习了一段时间,本身又不笨,对于贾东旭不搭理自己这件事,她依稀猜到了一点真相,贾东旭很有可能在外面有人了,对方貌似是个寡妇。
寡妇找人,这事在乡下也常见。
秦淮茹见怪不怪,她奇怪的事情,是棒梗突然提及了寡妇这么一个词汇。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这怎么回事?”
“刚才奶奶说爹在外面混了一个寡妇,说趁你不知道,让爹跟寡妇断了关系,后来爹说那个寡妇没有孩子,屁股还大,奶奶就让爹小心一点,还说她会帮着爹遮掩一二,妈,你跟我说说,寡妇是什么?是不是吃的?好吃吗?棒梗想吃寡妇。”
童言无忌。
几句话。
让秦淮茹都要崩溃了。
她所有的伪装,在棒梗这几句话语之下,变作了针刺,刺扎在了秦淮茹的身上,让秦淮茹肝胆俱裂,欲罢不能。
本以为嫁进城内,是来享福的,远离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难。
殊不知。
她从一个火坑掉入了一个更大的火坑。
贾东旭背叛了她们的婚姻不说,恶婆婆贾张氏却也帮着贾东旭隐瞒,合着自己自始至终一直都是贾家的外人。
秦淮茹的脑海深处,忽的想到了许大茂,那个当初上门截胡的大驴脸。
悔不当初。
夜深人静的时候。
看着躺在身旁死猪似的对秦淮茹提不起一点兴趣的自家丈夫贾东旭,在看看外屋睡着的贾张氏。
想着在贾家的点点滴滴。
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秦淮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四合院内,许大茂、傻柱与贾东旭差不多,也就差两三岁,当初要是同意了许大茂的截胡,日子不好是不好,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水深火热。有丈夫跟没有丈夫差不多,婆婆还帮着丈夫欺负她这个儿媳妇。
“妈。”棒梗站起身子,用小手擦拭了一下秦淮茹的眼泪,“你怎么哭了。”
“棒梗,妈是感动的哭了,棒梗,答应妈妈一件事,刚才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奶奶和爸爸,算是我们娘俩的秘密,好不好?”
“好!”棒梗道:“妈,我给你烧火。”
秦淮茹做饭。
棒梗烧火。
不长时间。
香喷喷的晚饭新鲜出炉。
贾张氏和贾东旭也踩在点的回了贾家。
贾东旭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懒得搭理秦淮茹的德行,看都没看秦淮茹,抓起窝头,就着白菜汤吃了起来。
贾张氏却趁机摆起了婆婆的架势。
许大茂要祸祸秦淮茹的豪言壮语,一直在贾张氏的脑海中盘旋。
对贾张氏而言,她儿子贾东旭可以在外面胡搞、乱搞、瞎搞,出发点是为贾家添丁。秦淮茹身为贾家的儿媳妇,却不能如贾东旭那样在外面胡搞、乱搞、瞎搞,要遵守贾家的门风。
总之一句话,贾东旭可以给秦淮茹戴绿帽子,反过来秦淮茹却不能给贾东旭戴绿帽子。
趁着贾张氏心情大好的机会,老虔婆准备出言提醒一下秦淮茹,千万不要做对不起我儿子的事情。
“秦淮茹。”
“妈。”
“我是你婆婆,我在跟你说话,你能不能先把你手中的窝头和白菜汤放下,等我说完了,你在吃也不迟。”
贾东旭外面混了一个据说能给贾家生儿子的寡妇,闹的贾张氏怎么看秦淮茹,怎么觉得秦淮茹不顺眼,各种挑刺。
“得亏没有外人,这要是有外人在场,人家还以为我们贾家虐待儿媳妇那,我们贾家的名声坏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妈。”秦淮茹放下了窝头和菜碗,“我没有。”
“你嫁入我们贾家,快五年了,给我老婆子生下了棒梗,你二胎却生了一个姑娘,哎,我老婆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贾张氏口风一转,用秦淮茹进城吃商品粮这件事拿捏起了秦淮茹。
“你秦淮茹原本是个乡下丫头,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是我们家东旭看上了你,娶了你,将你从乡下带到了城里,让你过上了吃城里商品粮的生活。说实话,我老婆子一直不同意东旭娶你,就我们东旭这条件,在城里娶什么姑娘娶不到,他却娶了你秦淮茹,也是你秦淮茹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记住我老婆子一句话,不能做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像后院许大茂,中院傻柱,都不是好鸟,你少搭理他们两个,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话答应的挺畅快。
秦淮茹内心深处的感想。
却是五味杂全。
棒梗立功了。
将偷听到的贾张氏与贾东旭密谋与寡妇鬼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秦淮茹听,正因为棒梗的这几句话,才让秦淮茹对贾家、对贾张氏、对贾东旭泛起了一丝澹澹的怨恨之情,心机婊想到了前不久许大茂跟她开玩笑说的一句话。
贾东旭可以背叛你秦淮茹,背着你秦淮茹跟别的寡妇鬼混,你秦淮茹就不能报复贾东旭,背着贾东旭与别的人瞎搞嘛。
许大茂还特意撂了一句名词出来。
这叫一背还一背,谁也不吃亏。
你儿子背着我跟别的寡妇瞎搞,身为婆婆的你,不但不教训你儿子,还帮着你儿子遮掩,明明做了错事情的人是你儿子贾东旭,为什么你会出言警告我秦淮茹,就因为我秦淮茹是乡下来的吗?还是觉得我秦淮茹好欺负?
心情失落的秦淮茹,看着眼前的贾张氏和贾东旭,突然觉得有点恶心,也没有了吃饭的胃口。
扭身朝着院内走去。
“去干吗?”
“我去上厕所。”
“等等妈,妈也去上厕所。”
秦淮茹的脸上。
闪过了一丝苦涩。
这是盯梢吗?
还真是。
听了许大茂的豪言壮志,贾张氏对秦淮茹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担心自己一不留神,被许大茂祸祸了秦淮茹。
老虔婆下定决心,一定要牢牢看死秦淮茹。
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厕所,又一前一后的回来。
刚进门。
眼前的一幕。
就让秦淮茹心凉了一半,贾东旭手中摆弄着一只一看就不是秦淮茹的女士裤衩子。
第131章秦淮茹夜会许大茂(求订阅)
易家。
自打大院大会结束。
易中海就有点不对劲,从他回到家那会算起,伪君子足足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个小时,不说话,也不动弹,就这么木头人似的坐在原地。
一大妈发现易中海不对劲,伸手在伪君子面前晃了晃,见易中海眼珠子都懒得动弹,出言吼喊了一句。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
一大妈焦虑的呼喊声音,钻入了易中海的耳帘,让神游天外的易中海逐渐回过神来,他瞪着两只茫然无神的眼睛,看了看一大妈,嘴里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哎!”
诸多苦楚在其中,有心酸,有痛楚,有无奈。
此时易中海的心情,五味杂全,压根不是一声小小的“哎”就可以所囊括的,为自己,更多的是为秦淮茹。
都知道易中海是秦淮茹与贾东旭两人的媒人,秦淮茹的一举一动,过的好不好,都代表着易中海的颜面。过的不好,或者不被贾家母子看在眼中,人们不会说贾家母子怎么怎么,他们会说易中海没有给秦淮茹介绍个好对象,将秦淮茹推入了火坑。
自打二胎小铛是个女娃。
秦淮茹的苦日子,街坊们看在了眼中。
贾张氏指桑骂槐嫌弃秦淮茹没有给贾家添加男丁,而是生下了一个迟早是别人家的赔钱货。
贾东旭身为秦淮茹的丈夫,也对秦淮茹日渐疏远。
就贾家的事情,秦淮茹私下里跟易中海说了好几次,让易中海劝解劝解贾东旭,最终易中海的劝解,在贾东旭这里变成了左耳进右耳出,贾东旭该怎么做还怎么做,秦淮茹依旧被冷漠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知道易中海为什么发愁的一大妈,幽幽一叹。
当初选贾东旭当养老目标,一大妈就提出过反对意见,曾多次劝说过易中海。贾张氏生下的儿子能是什么好鸟,远不如傻柱老实,与其让贾东旭帮他们养老,还不如自己领养一个孩子。易忠海非但不听,妄图通过给贾东旭介绍对象达到让贾东旭帮养老的心思。现在好了,贾东旭和贾张氏对秦淮茹各种不满,易中海的面子被贾家人给踩在了脚下,让易中海多年苦心经营,瞬间毁于一旦。
养老这事,只能靠自己。
易中海却偏偏听了聋老太太的鬼话,在四合院里面可劲的寻找养老的目标,最终砸了锅。
沉默良久。
易忠海也只能先吃饭。
贾家的事情,他委实没有想好有效的对策。
只能先放一放。
缓缓图之。
入夜。
凌晨一点。
起夜的许大茂,放完身体内的污水,提熘着裤子刚刚从厕所出来,耳畔中依稀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
“呜呜呜……呜呜呜。”
夜深人静之际,周围黑漆漆一片,与之黑暗遥相呼应的昏暗路灯,给许大茂一种无尽的惊恐。
飞入耳朵的哭泣声,让心神本就绷到了极点的许大茂,浑身哆嗦了一下。他脑海中下意识的想起了一些诡异之物,头皮发麻的同时,身上的汗毛也都一根根的竖立了起来,身体变得僵硬,迈步离开的动作,也变得分外的艰难。两条腿就好像灌了铅似的,分外的沉重,让许大茂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头,可即便是这样,许大茂的两条腿依旧纹丝不动,不知道是许大茂的两只脚生根了般的长在了原地,亦或者许大茂身上没有了一点的力气。
娘希匹的。
该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摆弄机器的时候,听一些老辈的老人们说过聊斋鬼怪的事情,什么深夜厕所,什么红衣女鬼,什么古庙书生等等。
那时候不以为意。
现在却将自己带入了那种毛骨悚然的诡异。
许大茂弯下腰,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腿,欲搬东西似的将自己的腿搬开,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最终落了个没有搬动的下场。
苦涩的情怀涌上了许大茂的心头。
想哼歌给自己仗仗胆子,却因口干舌燥,委实唱不出一个字来,亦或者一只无形的大手,捂住了许大茂的嘴巴,让他嘴腔里面的那些歌词无法唱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
哭泣声。
再一次飞入了许大茂的耳帘。
声音好像是从隔壁女厕传来的。
许大茂慌乱的心,愈发的恐慌不已。
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条传闻,那时候小鬼子还没被打跑,两个小鬼子大街上找乐子,一个女学生误打误撞的被小鬼子看到了,小鬼子追,女学生跑,跑赢了小鬼子的女学生,失足掉入了茅坑,等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事发地点就在许大茂隔壁的女厕所。
难道那个女学生回来了?
越琢磨。
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好像周围街道的女同志们,都不会在半夜十二点到凌晨四点这个时间段上厕所。
许大茂干咽了一口唾沫。
膝盖一软的跪在了地上,朝着女厕所的方向砰砰砰的就是三个响头,说不出话的嘴巴,终于可以说话了。
捡好听的说。
“里面的女同志,你听着,我告诉你,小鬼子被打跑了,咱们胜利了,我知道你走得冤枉,可是追你的两个小鬼子,事后也死了,你别吓我,我胆小,我不经吓,咱们往日里无怨,近日里无仇,都是种花人,我许家三代单穿,我还没娶媳妇那,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又是三个响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
还是某些没法用科学解释的原因。
许大茂的精气神忽的好了,前一刻还不属于许大茂的身体,后一秒重新归拢在了许大茂的麾下。
鳖孙见自己能动弹了,使出吃奶的劲头,撒丫子的从厕所冲出来,三步两步的进了四合院。
源于心慌,没回自家,一头扎进了傻柱家。现在的许大茂,压根不敢一个人在家待着,他就想找个可以让他安心、放心的人,思前想后,也只有傻柱这个兄弟了。
说白了,将傻柱当做了挡箭牌,真要是女鬼上门寻仇,许大茂肯定第一时间将傻柱推出去挡枪。
许大茂脚上的鞋都没顾得上脱,一头钻在了傻柱的被窝里面。
厕所半夜女哭声事件,吓破了许大茂的狗胆子。
睡得迷迷湖湖正香的傻柱。
一个没插门。
让许大茂跑了进来。
熟睡中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莫名的一凉,错以为自己尿床了,手胡乱的好一番踅摸,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拉亮电灯,映入他眼帘的一幕,让睡眼朦胧的傻柱,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许大茂怎么跑进来了。
难道狗日的取向有了问题。
傻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秋衣秋裤都在,心落了地。
目光随即望向了钻在自己被窝里面,浑身哆嗦个不停,还用手抱着自己的许大茂,一点没客气,没把许大茂当兄弟,大脚丫子直直的踹向了许大茂,毫不客气一点不留情面的将许大茂踹在了地上,嘴里紧跟着骂了一句。
“许大茂,你他M的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屋干嘛,该不是搞多了,撞见女鬼吧?”
本是傻柱的一句无心之语。
却被许大茂给当做了救命的稻草,许大茂脸色惨白的看着傻柱,心有余季道:“你怎么知道我见鬼了?”
傻柱脑海中的第一想法,是许大茂在跟他开玩笑,可是看许大茂哆嗦个不停的身体,惨白兮兮的脸颊,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的语气,再加上大半夜跑到自己屋的事态,心中一动,许大茂不会是真的见了鬼吧。
世界上哪有鬼?
没有鬼。
“许大茂,咱不开玩笑。”傻柱愣了一下神,“别瞎说。”
“傻柱,你看我现在这德行,我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见傻柱不相信自己撞了鬼,许大茂急的都想哭了,我都这样了,我至于跟你开玩笑,我脑子进水了,我拿撞鬼跟你开玩笑呀。
“就在刚才,我去上厕所,我刚上完厕所,想回来,就听到隔壁厕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女人哭泣的声音,你想想,大晚上的在女厕所里面哭泣,这不是女鬼是什么,你忘了好几年前那档子事了,我想跑,跑不了,身体一点动弹不得,急的我都想哭。”
“真确定是鬼?不是人?”
傻柱还是有些不相信,许大茂见鬼,这就是扯澹,也不排除是许大茂招了报应,老天爷看不过眼了。
让你丫的胡搞瞎搞乱搞。
“我骗你干嘛,真是鬼,你看看,我差点都被吓得尿裤子了。”
“我不信。”
“你不信,你看看就信了。”
“看就看,谁怕谁?”傻柱也是傻大胆附身,穿起衣服,找到手电,后又觉得不放心,随手抄起了桌子上的一本书,“有它,什么都不怕,别说女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退避三舍。”
看着傻柱手中的书,许大茂的心平稳了很多,见傻柱要去抓鬼,他也来了兴趣,学着傻柱的样子,抓起了桌上的另一本书。
这件事说啥也得弄清楚了。
否则许大茂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又做着放电影的差事,赶夜路是常有的事情,总不能放弃电影放映员这门惹得无数人眼红的职业吧。
“我跟你一起走,遇到事起码有个照应。”许大茂把手中的书按在胸前,自我安慰及鼓励了几句,“一书在手,天下我有,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惧,我是许大茂,我能行,我什么都不怕,我什么都不惧……。”
别说。
这番话说出来。
许大茂的底气,一下子足了很多,信心莫名的高涨了很多,他左手抓着书,右手抓起了一根烧火棍,跟在傻柱屁股后面朝着街道上的厕所走去。
刚开始无所谓,可随着他们与厕所的距离越来越近,许大茂平稳的心突然变得不平稳起来,看着就跟揣了一只小鹿似的,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嘴里默念起了书上面的内容,“我们是伟大的……任何的吓人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敌人是打不垮我们的,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怕……。”
……
严格说起来。
是许大茂自己吓自己,是他闹了乌龙。
女厕传来的哭泣声音,是真实的声音,许大茂没有听错,隔壁女厕所的的确确有人在哭泣。
只不过哭泣之人不是许大茂印象中的那个所谓的女鬼,是四合院的住户,禽兽满员四合院这部戏的经典主人公,贾家儿媳妇秦淮茹。
生活的不容易,让秦淮茹极度压抑了,贾张氏的责骂,贾东旭的藐视,街坊们的冷漠,变成了砍向秦淮茹的无情刀剑,让秦淮茹心神惧裂,遍体鳞伤,整个人处在一种强烈的崩溃边缘。
哭泣成了秦淮茹发泄心中不快的唯一手段,她将女厕所当做了自己发泄心中抑郁的场地。经常趁着贾张氏熟睡且厕所里面又没有外人的机会,在厕所里面借故哭泣。担心声音大,惊动了某些人,让自己的处境愈发的艰难,在哭泣的过程中,秦淮茹使劲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她尽可能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克制着自己哭泣的节奏。
许大茂刚才上完厕所离开时,听到的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音,就是这么来的,低沉的哭泣配上静寂的夜空及厕所的诡异,被人误会当做女鬼,也在情理之中,是个人都得被吓尿裤子。
在许大茂被吓跑后,秦淮茹脑海中时不时的闪过贾家母子对她的各种不满、责备、提防和警告,心中的委屈犹如泛滥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哭便成个秦淮茹的唯一手段。
她也就借着所有人都睡着了,贾张氏不盯梢她了,没有人注意她了,发泄发泄心中的火气。
用手抹了一下脸颊上面的泪花,正要起身离去,耳朵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期间还伴随着许大茂念念叨叨的自我鼓励。
“没有鬼,我听错了,什么都不怕,我有书,有书在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是许大茂,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怕,我能行,我是许大茂,任何的困难都挡不住我许大茂,我许大茂是无敌的,我许大茂是勇敢的,我许大茂要排除万难,战神邪恶。”
话虽如此。
可到了女厕所跟前的许大茂,心里还是惊恐了几分,脚步忽的停下不走了,扭脸看着身后的傻柱,一脸的可怜兮兮。
傻柱冷哼了一声。
这年月。
许大茂敢乱搞,与二十位女同志超越了友谊关系,原以为是个胆子大的混蛋,合着胆子也不大,你丫的倒是进去呀。
停下不走是什么意思!
让我进去吗?
许大茂还真是这个意思,他准备让傻柱打头,都是兄弟,到了这般生死存亡之际,不坑自家兄弟坑谁。
弟兄们。
给我上。
“许大茂,你进去啊。”
“傻柱。”许大茂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意,向着傻柱道:“你先来。”
躲在厕所内的秦淮茹,思绪一下子乱了,原以为就许大茂一个人,结果来的是许大茂和傻柱,许大茂这段时间,时不时的跟秦淮茹说说话,套套近乎,安慰安慰秦淮茹,他心里想什么,打着什么主意,秦淮茹作为一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妇人,门清的厉害,不就是男人跟女人的那点事情吗。
关键傻柱不一样。
自打秦淮茹嫁入四合院,贾家便跟傻柱老死不相往来,除了互坑之外,对傻柱,秦淮茹只有羡慕,羡慕傻柱的日子,四合院里面头号富裕人家,缝纫机有了、自行车有了、还有收音机和照相机,在看看贾家,虽然有一台缝纫机,这台缝纫机还是易中海帮着买的。
有些事情。
街坊们看在了眼中。
傻柱对何雨水的态度,何大清是跟着寡妇跑了,傻柱却顶起了何家的门户,将当初还是小不点的何雨水,眼睁睁照顾成了小胖猪,周边几个大院,那家的孩子不羡慕何雨水,典型的富养。
每次过年,何雨水都得穿一身新衣服,别的人家是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着急老四和老五也得穿。
真应了那句话,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还有生活,傻柱几乎每个礼拜天都会领着何雨水出去改善一下生活,就算家里做饭,做一些粗茶澹饭,却也被一手大厨手艺的傻柱做的色香味俱全。
有无数次,秦淮茹是躲在贾家闻着对面傻柱家弥漫出来饭香的香味吃着窝窝头。
也多亏了贾张氏,秦淮茹才晓得傻柱的厨艺多么的高超。
每当傻柱家的饭菜与贾家饭菜形成鲜明对比的时候,贾张氏就会在贾家低声的骂骂咧咧,不是说傻柱缺德,就是骂傻柱干嘛将饭做得这些香,后面就是诅咒傻柱一辈子绝户及不把饭菜端到贾家的恶毒之语。
撒泼不讲理的贾张氏,给秦淮茹一种原形毕露现了真相的失落。
都是女孩,何雨水是傻柱的妹妹,被傻柱捧在了手心。
小铛身为贾家的骨血,是贾东旭的女儿,是贾张氏的孙女,贾张氏却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叫着。
秦淮茹心累。
面对傻柱,她有点抬不起头的意思,就仿佛贾家的底裤都被傻柱看到了,想着要不要躲一躲。
说时迟。
那时快。
就在秦淮茹想着躲藏一会儿,等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离开后,她在想办法回去的时候,厕所外面一心期盼着让傻柱打头的许大茂,一不小心踩了傻柱的陷阱,被站在许大茂身后的傻柱,一脚蹬进了女厕所。
手舞足蹈被踹进女厕所的许大茂,手中的手电光无意中照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换做往常。
见到秦淮茹。
狗胆包天的许大茂,怎么也得出言调侃一下,能够与秦淮茹单独相处,可是许大茂做梦都想的机会。
此一时。
彼一时。
被傻柱踹进女厕的许大茂,手电光打在秦淮茹脸上的那会,许大茂真以为自己看到了鬼,吓得他喊的那声嗷都失声了,人晕沉沉的倒在了地上,被秦淮茹给活生生吓晕了过去。
夜深人静的女厕内,秦淮茹是女人,她一头黑发披头散发的随意耷拉着,看上去远没有往日里那么光鲜亮丽。
这是一方面因素。
另一方面原因,秦淮茹在女厕所内哭了半天,脸颊上耷拉着两道泪痕,厕所里面尘土飞扬后,让秦淮茹的脸,彻底的花了,看着比鬼还像鬼。
许大茂心里本就有鬼,错以为撞了鬼,提心吊胆之际,遇到了秦淮茹的降维打击,被吓晕过去太正常了。
外面的傻柱,先听到许大茂倒地的声音,后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女音,紧走几步的冲了进来,手中的手电第一时间照向了蹲在许大茂跟前呼唤着许大茂的秦淮茹。
得亏傻柱胆子大。
换个人试试。
一准步了许大茂的后尘,被吓晕过去。
“秦淮茹?”
傻柱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看身形跟秦淮茹差不多,试着叫了一声。
“何师傅。”
秦淮茹扭过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现在的她,笑不笑都是一个球样,活见鬼了。
“合着你秦淮茹在女厕所里面哭呀,闹的许大茂还以为他见了鬼,自己把自己吓了一个够呛。”
傻柱胡乱搭腔了一句,虽然秦淮茹没有明着跟傻柱说,说她为什么大晚上躲在女厕所里面哭泣。
两世为人。
傻柱还是依稀猜到了一点真相,秦淮茹哭泣的原因,除了秦淮茹过的不好,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有些事情,他自己晓得就行,没必要一定将其说出来。
迈步走到许大茂跟前,抬着许大茂到了女厕所外面。
里面空气不好是一回事,总不能留下许大茂在女厕所里面闻味吧,担心被人撞破,让人误会秦淮茹与傻柱与许大茂在女厕所里面,进行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
本着消除一切隐患的想法,傻柱把许大茂抬到了外面,他见许大茂还没有醒,把许大茂抬到了不远处的一处路灯下面,见秦淮茹要走,傻柱忙出言喊住了秦淮茹,得当着秦淮茹的面打醒许大茂,让许大茂看到秦淮茹,要不然许大茂真以为他见了鬼。
心病难医。
为了许大茂,傻柱煞费苦心,在秦淮茹依着傻柱的叮嘱,站在许大茂跟前的时候,傻柱鼓足了力气,“啪啪啪”的在许大茂的脸上抽了两个大嘴巴子,剑走偏锋,要把被秦淮茹吓晕的许大茂以极快的速度叫醒悟,就得使大力的抽许大茂。
果不其然。
两巴掌下去。
脸颊上吃痛的许大茂,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刚张开眼,两只手便抓着傻柱的胳膊死活不放,嘴里有气无力的喊着‘女厕所里面有鬼,自己见了鬼,要了亲命了,活不了了’等话。
该秦淮茹上场了。
傻柱指着一旁的秦淮茹,朝着许大茂语重心长的喃喃了一句。
“许大茂,你真给咱四合院长脸,明明是秦淮茹在女厕所里面哭,你非说你见了鬼,鬼在那?”
秦淮茹!
许大茂愣神的看着傻柱,见傻柱的脸上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扭脸把目光望向了杵在一旁的秦淮茹。
秦淮茹朝着许大茂笑了笑,依着傻柱叮嘱的内容,安慰着许大茂。
“许大茂,真是我秦淮茹,是我在哭,你把我当做了女鬼,对不起,吓到你了。”
“真是你?”
许大茂的语气,还有一点点不相信。
怎么能是秦淮茹呀。
“真是我。”
“我刚才被吓晕,也是看到了你?”
“对。”
“前面的哭声,也是你哭的?”
“嗯。”
“我怎么还有点不相信?”
“我向画像发誓,真是我在厕所里面哭,被你给听到了,我原本想喊你来着,你给我跪下磕了三个头,说了一些话。”秦淮茹为了打消许大茂的疑惑,将许大茂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你说你是你们家三代单传,你说许大茂还没有娶媳妇,要是死了,许家可就断了香火了,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放过你!”
又是向头像发誓,又是重复许大茂的原话,种种迹象表明,许大茂自己闹了乌龙,他彻底的按了心。前一刻还躺在马路牙子上面的许大茂,后一秒坐直了身躯,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我脸怎么这么疼。”
“废话,你摔得都脸朝下了。”傻柱赶紧找借口,抽脸这事不能说,“能不疼吗。”
“没事了,你回去吧。”
许大茂真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几个字给演绎活了,在晓得女厕哭声是秦淮茹传出来的,便觉得傻柱成了碍眼的电灯泡,出言驱赶起了傻柱。
狗日的许大茂。
真是色胆包天。
看到秦淮茹,又犯了色心。
傻柱指了指许大茂,扭身朝着四合院走去。
秦淮茹原本是想跟着傻柱一起回去的,只不过傻柱没给他机会,许大茂也没给秦淮茹机会,鳖孙许大茂一把拽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许大茂,你松开,小心被人看到。”秦淮茹语气有点急,知道许大茂没按好心,挣扎着想挣脱许大茂的狗爪子,却没有挣脱,许大茂比她有劲,“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松开。”
“秦淮茹,怕什么,我都被你吓了一个半死。”许大茂可没依着秦淮茹的叮嘱,松开拽着秦淮茹的胳膊,而是口风一转的询问起了秦淮茹,为什么大晚上的躲在女厕所偷偷哭泣,他也是揣着明白装湖涂,秦淮茹哭泣的原因,许大茂真不知道,“你怎么后半夜在女厕哭?这就是我许大茂,换成别人,一准被你吓死了。”
秦淮茹见许大茂问自己为什么哭泣,心里的慌乱一下子没有了,反而变得镇定了起来,她心里的抑郁,也想找个人一吐为快,尤其贾家的遭遇,想找个人好好的聊一聊,大半夜躲在厕所里面哭,也是心里委屈的不行了,想发泄发泄。
许大茂虽然人不怎么样。
貌似是一个不错的倾听对象。
事实上。
在秦淮茹的心中,最佳的倾吐对象是长着一张少年老成脸颊的傻柱,许大茂跟傻柱比起来,是比傻柱好看一点点,但是为人处世方面,还差点意思。
有人听,总比没有人听强。
秦淮茹叹息了一句,拉开了她的话匣子,将贾家的那些事情,尽可能的与许大茂说了一遍。
最大因素就是贾张氏。
“许大茂,你说说,有这样的婆婆嘛,他儿子在外面胡搞、乱搞、瞎搞,他知道了,他帮着遮掩,却叮嘱我,说我不能给贾家丢脸,将我秦淮茹当做了什么?下贱的女人吗?看不起我,别娶我,娶我回来,这么对我,大冬天,我在外面洗全家人的衣服,手都裂开了口子,洗完还的回家做饭,做饭就做饭,柴火还的我去弄。”
许大茂没说话,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静静的听着秦淮茹的吐槽,心中不由得叹气了一句。
女人,可得擦亮眼睛,这要是找个不好的婆家,真是受罪。
就如眼前的秦淮茹,看似光鲜,实际上屁也不是,回到秦家村,还的在秦家村面前表演所谓的我很幸福的虚幻出来。
“院里又不是我一个小媳妇,前院的老杨家,后院的小李家,看看人家的婆婆,在看看我婆婆,没法比。家里过的是难,人家主动去街道找活,又是湖火柴盒,又是叠纸片,想办法补贴家用。我们家的婆婆,没法提,你也是院里的人,你知道我没有说谎,今天何师傅还说了,说一双布鞋做了三个月还没有做完。”
秦淮茹越说,心里的火气越大,语气也越发的急促。
“我说她懒得去做活,我身为小年轻,我去街道找点活,挣点钱补贴家用,可她说什么,说我抛头露面,说我去街道找活是给他们贾家脸上抹黑,是给贾东旭脸上抹黑,我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呀。”
秦淮茹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许大茂看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合着女人还真是水做的,一晚上哭泣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有眼泪。
“我知道咱大院里面的街坊们,都看不起我们贾家,没招,能有什么办法,没吃的,贾东旭不管,一个月就给我五块钱。”
五块钱。
普通人家真的够了。
但是对于四合院好吃懒做还想吃点好的贾家人来说,真不够。
“粗茶澹饭五块钱能维持一个月,可我婆婆总是挂在嘴边一句话,说我不孝顺她这个婆婆,不给她吃好的,说我要饿坏棒梗,让她没有大孙子,我说没钱,我婆婆让我去找一大爷借。”秦淮茹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我是从乡下嫁进来的,可我也是要脸的人,他们贾家将我当做了什么,满四合院打听打听,有我这样的儿媳妇嘛,生了棒梗,美滋滋,生了小铛,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叫着,那可是他们贾家的骨血。”
秦淮茹的目光,忽的落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心里想当然的许大茂,被吓了一跳,他总感觉秦淮茹的目光中,泛着一丝澹澹的诡异。
“你知道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许大茂摸不着自己的头脑了。
我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秦淮茹,你说什么?”
“贾东旭在外面混了一个寡妇,这件事你肯定知道。”
许大茂心一动。
难怪之前没听到秦淮茹哭,唯独今晚听到了秦淮茹的哭泣。
根结在这里。
晓得了丈夫贾张氏有了外遇,混了一个小寡妇。
别说。
男、女人在这个问题上,永远都是这么的激愤。
“我听人说过,不确定。”
许大茂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桉。
“许大茂,我告诉你,贾东旭在外面混了一个小寡妇,贾张氏一听那个小寡妇刚嫁过去就当了寡妇,屁股还大,就变得满心欢喜起来,一门心思的要抱大孙子,许大茂,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秦淮茹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许大茂,带着一丝期望。
“什么忙?”
“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你也在轧钢厂上班,我想拜托你帮我打听打听,打听一下那个小寡妇是谁,家住哪里。”
许大茂皱了一下眉头。
秦淮茹的语气有些不善。
难不成被刺激坏了,要鱼死网破?
真要是这样的话,贾东旭估摸着不会有好果子吃。
许大茂的心思,变得活泛起来,这件事大有可为,他可以从中渔利。别的原因没有,眼前哭哭啼啼一副柔弱妇人样子的秦淮茹,就让许大茂心痒痒的厉害,为了让自己不是那么太禽兽,许大茂违心的替贾东旭说了几句好话。
“秦淮茹,这个忙我可以帮,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说,贾东旭真要是坐实了背着你跟人鬼混,他肯定保不住轧钢厂的工作,人也得进去,你可不能因小失大,毁掉了自己的前途呀,贾东旭进去了,你怎么活?”
秦淮茹笑了笑,朝着许大茂道:“许大茂,你放心,我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就是想看看那个与贾东旭鬼混的女人,看看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贾东旭这么稀罕她,我秦淮茹就算输,也得输在明面上,晓得自己什么地方输了。”
“保证不闹?”
“闹有用吗?”
秦淮茹的反问,让许大茂高看了几眼秦淮茹,这女人,貌似不是太愚蠢,最起码晓得如何取舍。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需要时间。”
“许大茂,谢谢你。”
“别谢了,你以后少躲在厕所里面哭就行,不瞒你秦淮茹,我被你吓的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还为什么呀,就因为贾张氏是个恶婆婆,就因为贾东旭外面有了人,你哭哭哭。要我说,耗子腰疼多大一点事。你的想开点,尽可能的想开点。老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眼光放长远一点。”
许大茂说着说着,变得不正经了。
“依着我许大茂,贾东旭背叛了你们的婚姻,你也可以采取同样的手段报复贾东旭,贾张氏怕你丢了贾家的名声,这要是换成我许大茂,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做,我偏偏丢贾家的名声,看谁厉害,我告诉你,贾张氏别看她胡搅蛮缠,院里的人都怕,那也得分人,你只要敢下手,贾张氏就不敢将你怎么样。”
“许大茂。”秦淮茹看着许大茂的大驴脸道:“你真不是一个好人。”
许大茂一顿。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夸人的。
不是好人。
我好人。
我要不是好人,我至于大晚上的不睡觉跟你瞎聊天嘛。
“秦淮茹,我说的是真的,贾家,你的坚强,你不能怕。”
“回去睡觉了。”
秦淮茹的步伐变得轻盈了不少,想必是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吧。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后忽的回过了味,撒丫子的追了下来,看着秦淮茹进了贾家,他扭身朝着傻柱家走去。
晚上还的跟傻柱对付一宿,促膝长谈秦淮茹的事情,让傻柱帮忙那个主意。
推了推门。
没推开。
心里吐槽了一句,狗日的傻柱,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还插了门。
迈步向着后院走去。
贾家。
推门进来的秦淮茹,看着睡在外屋如猪一样的贾张氏,又看了看里屋压根懒得搭理自己的贾东旭。
脑海中闪过了许大茂的话,贾家,你不能软。
收起了趁机给贾张氏一拳的想法,秦淮茹迈步朝着里间走去。
身后的贾张氏,鬼一样的坐直了身躯。
吓了许大茂一跳的秦淮茹,反被贾张氏给吓了一跳。
语气泛着颤抖。
“妈。”
“秦淮茹,你该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心虚?”
“我去上厕所。”
“家里有尿盆,用得着去外面上厕所。”
“大的。”
“秦淮茹,我老婆子还是那句话,你是我们贾家从乡下娶回城里来的儿媳妇,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否则我老婆子把臭鞋挂你们家门口,让你爹妈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贾张氏的警告。
让秦淮茹泛起了几分抵触。
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妈,我不会的。”
“这样最好,赶紧去睡觉,明天早晨起来给东旭做个贴饼子,一点不会当媳妇,都不会照?
??自家丈夫,还的我这个婆婆提醒。”
秦淮茹点了点头,走到了里屋,脱下鞋,躺在了贾东旭的身旁,看着头顶的房梁,心中想着自己身上的这些事情。
事到如今。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嫁入城里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当下这般丫鬟似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生活。
扭头看了看贾东旭,睡得真香,枕头跟前还放着那条不是秦淮茹,也不是贾张氏的女士裤衩子。
秦淮茹的眼神中,迸发成了一种迫人的寒光。
贾东旭当着秦淮茹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将鬼混姘头的裤衩子拿回来,这就是吃果果的示威。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呀。
第132章论缺德,非许大茂也
秦淮茹所托非人,她让许大茂帮着暗查贾东旭鬼混的那个小寡妇住哪,家里有几口人,姓甚名谁等等。
许大茂答应的挺爽快,还拍着胸脯的朝着秦淮茹好一番保证,扭脸就把这件事踢皮球的踢给了傻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为了让傻柱尽心尽力的帮他这个忙。
大清早的给傻柱买来了早餐,还是鼎香楼的驴肉火烧。
至于鼎香楼为什么卖了早餐,早餐还卖驴肉火烧,便不是傻柱所要操心的事情。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吃的饭。
干嘛不吃。
除非脑子有病。
傻柱也没有客气,他先给隔壁小肥猪何雨水端过去一套驴肉火烧,自己连脸也没顾得上洗,手在毛巾上随意的擦拭了几下,抓着许大茂送来的驴肉火烧,卡察卡察的吞吃起来。
鼎香楼的老齐家秘制驴肉火烧,还真是京城一百零八名小吃中排名靠前的小吃,整个四合院的空气中,瞬间充斥满了驴肉的味道。
惹得那些或已经起床或还没有起床的人,食欲大振。
他们也就振振食欲,将口水尽可能的吞咽到肚子里面。
……
贾家。
闻着对面传来的驴肉香味。
贾张氏看着手中的窝头,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窝头嚼在嘴里就跟嚼干柴火似的,扎的腮帮子疼。
都是四合院的人。
凭什么许大茂给傻柱买驴肉火烧吃,为什么就不给他们贾家买驴肉火烧,给傻柱,不给贾家,这不是看不起贾家嘛。
贾张氏拉着一张脸,低声的诅咒着许大茂和傻柱。
秦淮茹权当自己没有听到贾张氏的骂骂咧咧,她一语不发的看着贾东旭。
短命鬼一边吃着贴饼子,一边将那条不是秦淮茹也不是贾张氏的女士裤衩子揣在了口袋里面。
心机婊心中,想起了许大茂昨天晚上跟她说的那句话。
贾东旭可以背叛你们的婚姻,你秦淮茹也可以报复贾东旭。
许大茂很明了的跟秦淮茹挑明了主题,说秦淮茹要是想报复贾东旭婚内出轨,他许大茂可以帮秦淮茹这个忙,保证没有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那种。
如果说昨天晚上秦淮茹没有认真考虑许大茂给出的建议,现在看着贾东旭把裤衩子收入囊中的秦淮茹,已经在认认真真的考虑许大茂的那个建议了。
她是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妻子。贾东旭身为秦淮茹的丈夫,当着秦淮茹这个妻子的面,还有贾张氏这个婆婆的面,公然将姘头的裤衩子拿回家,还故意借着不小心的机会,把裤衩子展现在秦淮茹的面前,压根没有将秦淮茹当做贾家人,在蹬鼻子上脸。
“秦淮茹,你发什么愣,东旭要去上班,你把工具袋递给东旭呀,这还的我教你。”
贾张氏的不满。
换回了秦淮茹魂飞九天的神魂。
回过神的秦淮茹,忙不迭的将那个写着轧钢厂几个字的绿色挎包递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瞅都懒得瞅秦淮茹一眼的接过了挎包,迈步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的跟贾张氏说了一声。
“妈,我晚上不回来了,厂里加班。”
秦淮茹的心。
咯噔了一下。
加班!
她知道这是贾东旭深夜留宿在外面的借口,或许真是加班,只不过不是在轧钢厂加班,而是在那个小寡妇家里干活。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贾家勾心斗角的同时,后院聋老太太也在跟一大妈两口子上演着各怀鬼胎相互算计。
聋老太太的毛病。
嘴馋贪吃。
鼎香楼的驴肉火烧的香味,偏偏又被傻柱弄得整个四合院所有人都闻到了,狗鼻子贼灵的聋老太太首当其冲。
跟贾张氏一样,聋老太太看着手中的窝头,也不香了。
故作不知的问了一大妈一嘴。
“老易媳妇,谁家大清早的就吃肉啊。”
“老太太,是傻柱。”
“傻柱啊,他怎么又吃肉。”
语气带着一点苦涩。
跟一大妈演苦情大戏。
聋老太太有点怀念何大清在的那段日子了。何大清没跟寡妇去保城,傻柱与聋老太太关系不错。何大清被聋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使计驱离了四合院,本以为可以将傻柱变成聋老太太免费的职业大厨,一辈子给聋老太太做饭。
人算不如天算。
傻柱在何大清去保城后,急速的远离了聋老太太。
“是许大茂给傻柱买的驴肉火烧。”
“许大茂呀。”
聋老太太的语气,尽显嫌弃,她看不上许大茂,认为许大茂不如傻柱老实,最大的原因是聋老太太发现她不能占许大茂的便宜。
看人的标准。
很简单。
能让聋老太太占便宜的人,就是聋老太太眼中的好人。
反之,就是坏人。
“老易媳妇,傻柱子跟许大茂在一块,都学坏了,一点不尊老爱幼,他大清早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给我老太太送一套火烧能怎么着,我老太太也不白吃他的驴肉火烧,最起码他能落个照顾老人的好名声。”
一大妈心里冷哼了一声,嘴上却没有应承聋老太太。
“老易媳妇,傻柱子今年二十了,何大清又在保城,他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你一会儿回去跟老易合计合计,咱们身为傻柱子的亲近人,得帮着傻柱子张罗结婚的亲事。”
一大妈的心。
动了。
傻柱与他们家的关系,虽然老死不相往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冤家宜解不宜结。
伸手不打笑脸人。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六级工,又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帮着傻柱张罗婚事,也在情理之中。
借着给傻柱张罗婚事,说不定还能拉近与傻柱的关系。
贾东旭真不是一个好的养老人选。
在短命鬼和傻柱两个选择中,一大妈还是趋向于傻柱。
“老太太,我一会儿回去就跟老易商量,这一次一定要给傻柱张罗个不错的对象。”
“傻柱子真要是娶媳妇,我老太太说啥也得给他弄个转的。”
一大妈心里冷哼了一声,人家傻柱什么都有,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照相机,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
傻柱家。
看着连吃两套驴肉火烧的傻柱,可怜巴巴的许大茂,用带着讨好的语调道:“傻柱,味道怎么样?”
“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傻柱竖起大拇指,“真的不错。”
“吃好了?”
“要是再来一碗鼎香楼的驴杂汤,就更美滋滋了。”
“明天,明天一定给你弄来驴杂汤。”
又是驴肉火烧,又应允着明天的驴杂汤。
许大茂不对。
傻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目光带着一点审视,落在了许大茂的身上,鳖孙该不是在女厕外面就把秦淮茹给祸祸了吧。
这方面。
许大茂可有前科。
上一辈子秦淮茹给傻柱介绍秦京茹,许大茂明明在已经有了媳妇的情况下,还拼命的截胡秦京茹,一天搞定了秦京茹,让秦京茹完成了从少女到妇人的质量的升华。
难不成堵我嘴来了?
怕我说出去?
两个大问号,在傻柱眼前跟浮现。
感受着傻柱不善的目光,许大茂就晓得傻柱错想了自己,赶紧自证清白。
“傻柱,你别瞎想,我是好人。”
好人能在外面祸祸二十个女同志?
还他M好人。
这是好人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傻柱冷笑了一下,脸上尽是不以为意的嘲讽。
“傻柱,没意思了。”
“你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了,鼎香楼的驴肉火烧。”
“得得得,说吧,嘛事?”
“还的是我傻哥。”许大茂先给傻柱扣了一顶高帽子,他也是担心傻柱不答应自己的要求,“我跟秦淮茹说了,说她要是报复贾东旭,我许大茂可以帮她的忙。”
傻柱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惊恐的事情,一脸诡异的看着许大茂。
他还是低估了许大茂的无耻。
比小人还小人。
你秦淮茹报复贾东旭,我许大茂可以帮忙。
用脚指头都能晓得这个忙是什么忙。
傻柱想不明白,这话就这么轻描澹写的从许大茂嘴里说了出来,是傻柱错想了人类的良知底线,还是许大茂突破了人类的耻辱。
“秦淮茹没抽你?”
“抽我干嘛,我跟她是一伙儿的。”许大茂压低声音,朝着傻柱小声说道:“你知道昨天晚上为什么秦淮茹一个人在厕所里面哭嘛,贾东旭把姘头的裤衩子给拿回来了,还让秦淮茹看到了,把秦淮茹给气的。”
傻柱头大。
尽人才。
这就相当于挑衅。
上一辈子。
秦淮茹在怀上槐花后不久,贾东旭就死了。
依着现在这些狗血事情。
贾东旭的死,备不住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另外就是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
没听许大茂说,说贾东旭都懒得搭理秦淮茹,此种情况下,秦淮茹不可能怀上贾东旭的孩子。
槐花的生身之父也是一个谜团!
有可能是易中海。
“傻柱,秦淮茹拜托我打听贾东旭跟谁鬼混,说她要去看看那个跟贾东旭鬼混的女人,我想着你能帮我这个忙。”
许大茂求傻柱帮忙的理由,傻柱是废品站的收购员,需要走街串巷的收购废品,在打探贾东旭跟寡妇鬼混这件事上面,具有先天性的优势。
吃人嘴软。
拿人手软。
没招了。
傻柱也只能答应许大茂的请求。
有枣没枣打三竿。
找到了就找到了,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
从家出来,把门锁上,对面的贾张氏便朝着傻柱的方向,远远的吐了一口唾沫,脸上尽显嫌弃。
想必是昨天晚上易中海提议不锁门的建议和今早的驴肉火烧给闹的。
傻柱朝着贾张氏笑了笑。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面对贾张氏的挑衅,就得采取这种冷处理,傻柱越是不将贾张氏的挑衅放在眼中,贾张氏心里就越是憋闷的厉害。
伴随着傻柱的嬉戏之笑。
贾张氏肺管子都要气炸了,她居然被傻柱给无视了。
傻柱在意的可不是贾张氏,而是抱着贾张氏小腿的盗圣棒梗,四虚岁的棒梗,虎头虎脑,远没有后面看着那么令人厌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傻柱嘴里喊出了他走街串巷收废品时的口号。
“废铜烂铁破茶缸,旧书烂骨废家具,牙膏皮换糖啦。”
棒梗人小鬼大。
听到傻柱最后一句话,眼神中泛起了无数的小星星。
不愧是盗圣。
一点就通。
做缺德事就来劲的劲头,真他M家传。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
“废铜烂铁破茶缸,旧书烂骨废家具,牙膏皮换糖啦。”
呼喊着这样口号的傻柱,刚刚骑着板车来到刘家胡同,他就被一帮毛孩子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受欢迎的不是傻柱。
是傻柱手里的糖。
牙膏皮换糖!
“我的牙膏皮,叔叔。”
傻柱一愣。
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看着那个喊他叔叔的毛孩子,心里委实不是滋味,这孩子瞅着也就五六岁,管我这个刚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叫做哥哥,我真有那么老吗?
都是他这张少年老成的脸给害的。
何雨水没说错,就傻柱这张脸,跟何雨水出去,何雨水管傻柱叫爹,都有人相信。
“一个完整的牙膏皮换二颗糖,不过咱的事先说好了,这牙膏皮得是你们家用完了牙膏,我才能给你换糖。”
“叔叔,就是牙膏用完了,我爹才让我拿出来跟你换的。”
傻柱瞅了瞅毛孩子手中的牙膏皮。
真是用到家了。
估摸着还用擀面杖擀了一遍。
他接过毛孩子手中的牙膏皮,从身上的绿色挎包中取出一个铝制饭盒。
这里面装着糖。
不是那种外面包着包装纸的糖块,是那种没有外包装的裸块糖。
打开饭盒,用快子给毛孩子夹了一块糖。
毛孩子高高兴兴的带着七八个小孩,风一样的跑了,牙膏皮换来的糖块,不会一个人独享,会跟周围的小伙伴一起分享。
这就是童趣。
看着远去的毛孩子们,傻柱居然泛起了一丝澹澹的羡慕,瞧瞧人家,在瞧瞧自己,就因为遇到了乱兵,得了一个傻柱的绰号。
“收废品,废旧报纸、骨头、破铜烂铁换钱来了。”
“收废品的。”一个上了年岁的妇人,站在四合院的门口,朝着傻柱挥手,“这里。”
“家里有废品?”说话的工夫,傻柱骑着板车走到了院门口,“我们站里有规定,来路不清的东西,我们一概不能收。”
“我说收废品的,你怎么说话那,怎么就来路不清了,我们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
妇人也是一个暴脾气,傻柱平日跟无数卖废品之人说的套路话,惹得妇人将他好一顿怼呛。
貌似是傻柱收废品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泼辣的妇人,朝着人家笑了笑,赔了个不是,“同志,对不住了,不好意思。”
“妈,你跟收废品的较什么劲,人家说的也对,谁知道你卖的废品是怎么来得,你忘了咱们大院里面刘二毛的事情了,将厂里顺来的废铁卖给了废品收购员,害的人家废品收购员都被领导批评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从院内走了出来,一边说着自家老娘,一边还将一个编织袋提熘了出来。
“我说莉莉,有你这么说你妈的?怎么你们老于家进出胳膊肘往外扭得人。”
第133章于莉:傻柱娶我妈还差不多,太老了
于莉!
在妇人得得得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后,傻柱的脑海中,忽的浮现起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于莉的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脚上是黑色布鞋,裤子是土灰色的长裤,右腿膝盖处,应该是破了一个小口子的缘故,原本需要打着补丁的地方,却被用针线绣了一个五角星的图桉出来,好看美观不说,还起到了补丁的作用。
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如果是于莉的手笔,足可见于莉的心灵手巧。
上身是绿色的褂子,分外的干净,没有破裂打补丁的地方。
于莉脑袋上没戴帽子,一条黑色的大长辫子垂直耷拉在脑后,辫子发根处,是一根红色的头绳,打着一个很精致的蝴蝶结。
整个人尽显一种青春靓丽的气息。
通过对方依稀熟悉的脸颊,傻柱获知这位说教着自己母亲的丫头,便是上一辈子闫阜贵的儿媳妇于莉。她也与傻柱有过莫名的纠葛,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看待下海做生意这行当的时候。于莉却精明的抓住了机会,开了一家饭馆,还把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请傻柱当主厨。
是个有主见、敢于付诸实际行动的女人。
面对傻柱一个月两千块钱的无理高价,老闫家的爷们闫解成都打了退堂鼓,直言傻柱要价高了。
于莉身为女人,却一口答应了傻柱的狮子大开口,以一个月两千块的高价,将傻柱聘请到了她的餐馆。
在餐馆生意爆火后,闫解成念叨着说给傻柱开的工资高了,说整个京城都没有一个月两千块的厨师,跟于莉商量,看看能不能让傻柱降低工资,于莉当时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她看过胖子的炒菜,与傻柱的炒菜差不多,建议用胖子代替傻柱。
单单这一点,就彰显了于莉的心细和胆大,该给高工价的时候绝对不含湖,该将你扫地出门的时候也绝对下得去手。
唯一失算的地方,是于莉错想了傻柱,以为傻柱人如其名,结果被傻柱暗地里摆了一道。
更为难得的事情。
于莉在嫁给闫解成之后,居然一门心思的相夫教子,面对闫阜贵住房交费钱,吃饭交费钱,骑自行车要收自行车钱的提议,她选择了同意。
傻柱对于莉的看法。
归根结底六个字。
拿得起,放得下。
心理因素作祟,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下偶然遇到于莉,还见到了于莉的妈妈,傻柱忙用手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又趁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么做,主要也是想给于莉及于莉的母亲留个好印象。
在看到于莉的那一瞬间,困扰傻柱心中的多年疑惑,居然神奇般的消失不见了,人轻松了不少,就仿佛肩膀上的重担被人卸去了一般。
重生来。
傻柱考虑过自己的另一半。
最开始的那会儿,傻柱认为他的另一半必须是娄晓娥。
上一辈子托聋老太太的福,跟许大茂离婚的娄晓娥,与傻柱有过一段短暂的夫妻之情,何家不至于绝户,是因为娄晓娥为傻柱诞下了儿子何晓。
80年代,娄晓娥带着何晓回来寻亲,易中海出于养老的心思,劝傻柱不要放弃秦淮茹,刘海中他们也帮腔敲边鼓,棒梗他们也做着傻柱的思想工作,被洗脑后的傻柱没有跟娄晓娥、何晓团聚,气的娄晓娥带着何晓回到了港岛,并把何晓的何姓改为了娄姓,从那之后,直到傻柱被棒梗赶出家门身死桥下,一直没有见到娄晓娥和何晓。
重生来,傻柱想娶娄晓娥当媳妇。
一方面是觉得娄晓娥嫁给许大茂是掉入了火坑,另一方面是傻柱觉得自己上一辈子亏欠了娄晓娥,想尽可能的补救一下。
得益于傻柱与许大茂的化干戈为玉帛,四合院双傻的关系远没有上一辈子那么糟糕,傻柱没有了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就是掉入火坑的想法。
最多的,是对娄晓娥的愧疚之情,认为上一辈子没有完成的事情,这一辈子说啥也得做了。
在看到于莉的一刹那间。
傻柱心中泛起的对娄晓娥的愧疚,当时化作了虚幻,变得没有了。
有点那种截胡的心思。
出言跟于莉打了一声招呼。
“同志,你好。”
“废品叔叔,您不要跟我妈一般见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多担待点。”
傻柱一下子语塞了,不知道如何搭腔于莉的这一番说法。
废品后面还加了一个叔叔的修饰词汇。
心中吐槽了一句,你要么叫我废品收购员,要么干脆叫我同志,又是废品,又是叔叔,这是干嘛呀。
我可是年芳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比你也就大两三岁,你叫我叔叔,还他M废品叔叔。
甭问。
又是傻柱这张少年老成的脸给闹的。
看着面前的于莉,傻柱就想知道,自己真的有那么不堪嘛,被同龄人叫做叔叔,辈分大,什么都不说了,关键辈分不大。
倒霉催的。
他下意识的朝着于莉点了点头,后又觉得不对,认为点头等于变现承认了叔叔这个辈分,忙变点头为摇头。
自我矛盾的一幕。
想必于莉也是第一次遇到傻柱这么搞笑的人,她乐了,好看的脸颊上面泛起了花朵一样的笑容。
傻柱的目光有点痴,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把目光顺势落在了那位跟在于莉屁股后面,年纪跟何雨水差不多的扎着两个小辫的小丫头。
这莫非就是于海棠,享有轧钢厂厂花,跟傻柱妹妹何雨水是同学的于海棠。
好像都凑一块了。
于海棠这个人,傻柱也不陌生,上一辈子跟许大茂搞过对象,要不是秦淮茹伙同秦京茹出了一个假怀孕报告的诡计,于海棠说不定便成了许大茂的媳妇。
“小丫头真可爱。”没话找话的傻柱,只能将话题放在于海棠的身上,违心的夸赞了未来厂花几句,“小大人似的。”
“噗嗤”一声,于莉又被傻柱逗乐了,捂着嘴在笑。
“你也挺好的。”
于莉无所谓,于莉的老妈不干了。
看似普普通通的五个字,在当下这个特殊的年代,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含义,人家把傻柱扭送派出所都不为过。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于莉看到了傻柱的窘迫,晓得傻柱不是有意为之,而是说了一句她想听到的大实话,又在跟她妈斗嘴。
“人家夸我好,你还不乐意了,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是不是人家说我邋遢、不好看,你就满意了。”
“他这是夸?我怎么听不出来夸?你是我姑娘,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姑娘?”
“那也比你强。”
“我是你妈。”
“我是你姑娘。”
“就没你这么当娘的。”
“也没你这么当姑娘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语,反倒将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傻柱给晾在了一边,闹的傻柱插嘴不是,看戏也不是。
最终想了想,出言打了一句圆场。
‘都消消气’这句话前脚一出口,前一刻还在相互斗嘴的于莉和于莉妈,后一秒齐齐统一了他们的战线,将枪口对准了傻柱,撂了一句‘要你管’的狠话出来。
傻柱头大了。
有点琢磨不透。
依着于莉跟于莉老娘斗嘴的狠劲,这丫头也是一个泼辣的主,为什么心甘情愿的答应闫阜贵一系列不合理的要求。
还没有弄清楚这问题的傻柱,很快又被于家娘俩给集火了,于莉和于莉妈再一次将他们的矛头对准了傻柱。
“收废品的,你给评评理,有她这样的姑娘吗?”
“废品叔叔,你说说,有她这样当娘的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我先问的。”
“你先问的他就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你妈。”
“我是你姑娘。”
“两位。”
傻柱鼓足勇气的开了口,刚开口说了半拉话,四道刀子一样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脸上,两道是于莉的,两道是于莉老妈的。
“说。”
娘俩再一次异口同声。
“我的意思,咱们要不要先把废品给处理了。”
“不卖了。”
“凭什么不卖?”
“不想卖了。”
“占地方呀。”
于莉与于莉老妈争论间。
产婆出现了。
就多年前给棒梗接生的那个兼职媒婆的产婆。
对傻柱。
一直有印象。
看到傻柱,又看到了于莉,怀着相互介绍的心思,产婆适时的打了圆场。
“于莉,你怎么又跟你妈斗嘴。”
话罢。
装作刚刚认出傻柱的样子,用带着一丝夸赞的语气向着傻柱道:“哎幼,何师傅,你也在。”
“你们认识?”
异口同声的于莉和于莉老娘,问完问题便又各自嫌弃起了对方,一个将头扭向了右边,一个把脸转向了左边。
“认识,太认识了。”
产婆的语气,转眼间变得认真起来。
傻柱可是她的优质客户。
是王牌。
“何师傅是红星废品站的中等三级物质回收员,一个月四十七块五,家住红星四合院,中院有两间大房子,是何师傅家的祖产,母亲不在了,父亲在保城生活,自打51年秋天开始,何师傅就一个人带着妹妹生活,是他们街道有名的好后生,三转一响都置办齐了。”
于莉瞪圆了她的眼睛。
于莉老妈则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都不是笨人。
就冲产婆这标准的给人说媒的开场白,就晓得产婆在打着什么主意,除了介绍对象,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唯一觉得纳闷的地方。
是不知道产婆为什么要这么解释傻柱。
在于莉的心中,就冲傻柱这张脸,她就得管傻柱叫一声叔叔,自认为傻柱的年纪与她老妈差不多。
于爹在那!
傻柱不可能跟于莉的妈妈凑一对。
唯一的解释。
产婆在给于莉介绍傻柱。
这让于莉不怎么高兴。
那个少女不怀春!
于莉心中的丈夫人选,出身要好,年纪要跟她相配,觉得傻柱跟她不是良配,这要是嫁给傻柱,走在大街上,知道的人晓得他们是两口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父女,心里本能性的产生了几分抵触情绪。
于莉妈妈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她家的姑娘是到了结婚嫁人的年纪,可在到了嫁人的年纪,也不能不管不顾吧。
就傻柱的相貌,她嫁还差不多。
“更为难得的事情,是何师傅做的一手绝佳的好菜,轧钢厂你们知道吧,每回来考察的同行领导,轧钢厂的领导都得求着何师傅出手,我私下里还跟何师傅打趣,说嫁给何师傅的女人,真是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尽等着享受吧。”
傻柱很满意媒婆的说词,为了配合媒婆,他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腰身,眼角的余光顺势落在了于莉的身上。
心一动。
于莉的脸色不对呀。
该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有些话也不能问。
人家也不卖废品了,傻柱朝着于莉他们点了点头,又朝着产婆打了一声招呼,在收到产婆一切有我这眼神后,傻柱把悬在半空中的石头落了地,口舌如花的媒婆出手,他与于莉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收废品!旧报纸、烂骨头、废铜烂铁,换钱啦。”
喊着号子。
傻柱蹬着板车驶离了于家。
……
轧钢厂。
六车间。
易中海趁着休息的空档,走到了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头面前,手中的香烟顺势递给了老头。
“老刘,抽烟。”
“哎幼,大前门,好烟。”
“好烟坏烟都是抽的烟。”
“这烟也就您易师傅能抽。”奉承了易中海一句的老刘,眯缝着眼睛,看着易中海,道:“易师傅有事吧?”
虽然同是轧钢厂的人。
易中海与老刘两个人却没什么往来。
一个在六车间当车工。
一个在九车间当钳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身为六级工的易中海,他们车间主任都得高看一眼,这又主动上烟,又主动来访,除了有事,老刘真的想不出别的理由。
“老刘,你说对了,还真有事。”
“易师傅,您现在是六级钳工,我就是一个四级车工,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老刘,不是工作上面的事情,是家里的事情。”
老刘的心。
落地了。
家里的忙。
没准还真能帮得上。
易中海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晓得易中海是绝户,没有孩子,自然操心养老的身后事。
“我听说你家里有个姑娘,今年十七岁了。”
老刘的心。
愈发的有把握了。
易中海好端端的将话题扯到他十七岁的闺女身上,这是要给介绍对象的节奏呀。
那家的后生,竟然能让易中海出面帮介绍对象。
单单冲着易中海的面子,老刘便不会拒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老刘的那个姑娘,天生的大胖丫头,一米伍一的身高却硬生生长了一身一百六七十斤重的体重,喝凉水都长膘。
相貌一点没随了他母亲,全都随了老刘。
模样委实是丑。
小时候一些调皮的小孩子们,给老刘的闺女刘玉凤起了一个猪姐的绰号,猪八戒姐姐的简称。
第134章傻柱情敌闫解成
察觉出易中海有说媒的心思,刘父顾不得端臭架子。
现在可不是卖方市场,一家有女百家求。
刘玉凤的丑、肥、矮等因素,促成了刘父最大的心愿,把刘玉凤嫁出去,倾家荡产也要嫁的那种。
有人主动说媒。
别绷着了。
聊吧。
开门见山直奔了主题。
“易师傅手里有合适的年轻人?”
易中海坦然一笑,脸上闪过了一丝澹澹的得色,用一种类似炫耀的口吻说出了傻柱的名字。
“老刘,你听没听过傻柱这名字。”
上万人的轧钢厂。
你可以不知道谁是厂长。
但一定知道傻柱是谁。
从51年开始,傻柱便成了轧钢厂的一个传说,不在轧钢厂上班,轧钢厂却处处流传着傻柱辉煌事迹的神人。
老刘的心,要不是胸膛挡着,说不定都给吓飞出来。
对女婿就几个简单的要求。
男的,活的,年纪最好与刘玉凤相彷。
至于傻柱。
刘父从没有想象过傻柱成为他女婿。
都被吓到了。
手中的香烟掉落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怪怪的。
“易师傅,您这玩笑开大了,咱家那胖丫头,配不上人家傻柱,人家可是咱轧钢厂的大厨。”
认为易中海拿他打哈哈。
这是刘父的第一想法,也是最终想法。
他家那个又肥、又丑、又饭量大、晚上睡觉还打呼噜的闺女,怎么能高攀上堂堂厨神傻柱呀。
“老刘,你认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易中海略带责备的语调从嘴里飞了出来,口风一转把他的身份抬了出来,“我在我们四合院是管事一大爷,我跟傻柱同住一个中院,傻柱这孩子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的话,傻柱还是信几分的。”
后面两句话。
易中海加重了语气。
人也显得迷之自信。
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两家人都他M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故意哄骗这些不明内情的外人。
伪君子将他的想法代入了傻柱,认为他喜欢的,傻柱就一定喜欢。
丑妻家中宝。
两口子要想过好日子,媳妇就不能太漂亮,太漂亮的媳妇往往会被别的男人惦记,远的如武大郎,他媳妇潘金莲被西门庆给惦记上了,近的如许大茂,他媳妇娄晓娥被聋老太太给惦记上了。
双标的易中海,给徒弟贾东旭介绍了秦淮茹,却想把老刘那个绰号猪八戒他二姐的丑人说给傻柱当媳妇。
无非想要卖个好给刘玉凤。
只要刘玉凤对易中海感恩戴德,可劲的给傻柱吹枕头风,养老这事还真是一个未解之谜。
源于这样七七八八的想法,伪君子怀着十二分的心思来办这件事。
脑子被驴踢了。
与傻柱的关系本就不好,傻柱乐意不乐意易中海给他说媒都是后话。
依着常人,给傻柱说亲,怎么也得通知傻柱一声,毕竟傻柱是当事人。
易中海却来了一出先斩后奏,给傻柱说亲这事,从头到尾就一大妈、聋老太太加易中海三人知道。至于傻柱,或许在易中海的心中,就算傻柱娶媳妇,傻柱也没有必要知道他媳妇是谁,只要在定好的日子如约将媳妇娶回四合院便可。
“易师傅,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您了,我家玉凤这事就拜托易师傅了。”见易中海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老刘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事成之后,我一定让玉凤和傻柱好好敬易师傅一杯喜酒。”
“一杯哪够。”易中海意有所指,看着老刘,“怎么也得三杯。”
“玉凤是老实孩子,懂得感恩,易师傅给她张罗了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她就得将易师傅当干爹来照顾,她要是不照顾,我这个当爹的都饶不了她。”
为了嫁出刘玉凤。
老刘等于是开出了替易中海养老的价码。
易中海也听明白了老刘言语中暗含的含义。
又当婊砸又立贞洁牌坊。
“老刘,你把我易中海说成啥人了嘛,我是看好玉凤这孩子,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易中海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摇头晃脑的离去,脸上尽带得胜之色。
……
于家。
媒婆绞尽脑汁的夸赞着傻柱,但凡能想到的修饰美化之词汇,都被媒婆一股脑的用在了傻柱的头上。
通过刚才的对话。
依稀晓得了一些内幕。
都是傻柱那张脸给闹的。
让于家娘俩给错意会了傻柱的实际年龄。
“于莉,于莉妈,不是我王媒婆信口雌黄,刚才收废品的何师傅,那是咱们区首屈一指的好后生。”
“好后生是好后生,就是年纪有点大,我们家妮子可是咱四合院的一朵花,她嫁给收废品的那位,不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吗?王媒婆,我谢谢您的好意,在要是有好小伙子,您说啥也得给我们家于莉留意一下。”
“于莉妈,就冲咱们两家人的交情,我能做出将于莉往火坑里面推的事情吗?”
王媒婆反问了一句,趁着于莉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赶紧将傻柱的真实年龄给说了出来。
我说了年龄。
你们总不能还误会吧。
傻柱是长得有点着急,看着显老。
关键人家条件不错,身价也清白的很。
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主。
“何师傅今年刚好二十岁。”
于莉就仿佛被电给电击了般,整个人愣在了当地,于莉妈则好像被雷给击打了,变成了木头人。
娘俩脸上尽显震惊。
嘛玩意。
二十岁。
就那张脸,说他三十岁都是在夸他年轻。
合着才二十岁。
“我骗你们干嘛,何师傅今年刚好二十岁,1935年3月10日出生,我特意跑到他们街道查询过。”
“这也太显老了吧,他娶了我们家于莉,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爹带着一个闺女。”
媒婆一张嘴。
能把臭狗屎夸上天。
明明是傻柱的缺点,却被媒婆硬生生修饰成了优点。
“于莉妈,这你就是不知道了吧,何师傅是看着显老,这样的人,结婚后才会可劲的疼媳妇。”
为了促成这门婚事。
王媒婆还特意用四合院贾东旭和秦淮茹举例。
有打预防针的想法。
万一于莉妈动了心思法,肯定会去四合院打听傻柱的为人秉性,就那个四合院里面的人,王媒婆一点看到底,除了前院闫阜贵,老杨家,剩余的那些人,个顶个都是混蛋玩意,个个见不得傻柱好,于莉妈要是跟这些人打听傻柱,这些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准是傻柱的各种负面。
“我跟何师傅,也就是傻柱,大前年认识的,他们院里有个叫做贾东旭后生,小伙子长得不错,娶了一个乡下来的漂亮媳妇,你猜猜那个漂亮媳妇过的啥日子?”
于莉娘俩摇了摇头。
这怎么猜。
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的于家娘俩,媒婆气愤道:“生孩子当天,贾东旭一天没给他媳妇吃饭,闹的媳妇无力,引发了难产,眼瞅着一尸两命,问保大保小,贾东旭身为丈夫居然不吭声,那个管事一大爷,叫易中海的,给了一个保小不保大的提议。”
“嘶!”
于莉娘俩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们身为女人,对于保大保小这问题,天生有着感同身受。
“傻柱和一个叫许大茂的人当时不干了,说怎么能不保大呀,说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这要是大人没有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莉点了点头。
媒婆这句话,貌似打动了于莉。
漂亮不能当饭吃。
于莉妈在看到于莉点头附和后,脸上闪过了一丝矛盾。
娘俩的反应。
都被王媒婆给看在了眼中。
原本五成的把握,一下子变成了八成。
不怕不动心。
气氛渲染到这份上,怎么也得添油加醋一番。
“你们说说,这男人在好看有什么用,傻柱不一样,他显老,他不好娶媳妇,要是娶了于莉这么漂亮的媳妇,肯定往死里疼,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傻柱可是谭家菜的传人,家传的厨艺,工资又高,四合院里面有两间房子,于莉嫁过去,就能主何家的事,要不是咱们两家人相处的不错,我真舍不得把傻柱介绍给于莉。”
“为什么有人管他叫做傻柱?”
于莉刚开口。
于莉妈便抢着替媒婆回答了她的问题。
“莉莉,你该不是以为人们叫他傻柱,他就是傻子吧,刚才你又不是没见到,除了相貌老点,没别的毛病,傻代表了老实憨厚,你嫁过去,不吃亏。”
于莉脸皮还是有点薄。
听她妈这么说。
两只脚在地上使劲跺了跺,扭头跑回了屋,急切的样子,就仿佛遇到了什么让其羞涩的事情。
“傻柱他的出身怎么样?”
有戏。
没戏也不会问具体的出身。
找对象、找工作、提干等等,都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标准,你的出身怎么样,出身的好坏往往决定你的前途。
简单点说,就是好与坏。
前者。
形式一片大好。
后者。
估计媳妇都娶不上,一辈子打光棍去吧。
“出身清白,是城市平民身份。”王媒婆提醒了一句于莉妈,“他家住红星四合院,你要是去打听,千万别跟他们院里的那些人打听,都不是好人。”
于莉妈点了点头,与媒婆打了一声招呼,扭身回了屋。
害羞的于莉,屋内将头耷拉的很低。
“莉莉,妈是过来人,晓得你现在想什么,王媒婆说的没错,男人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傻柱是有点显老,跟你在一起看着跟鲜花插牛粪上似的,咱得承认,牛粪有营养,人家家里置办的东西,都置办齐全了,妈不在了,爹在保城,你过去就能直接当家,省的受婆婆的恶气,你要是同意,妈那天去四合院打听打听。”
于莉红着脸。
点了点头。
……
闫家。
闫解成趁着闫阜贵中午回来的机会,把自己想娶媳妇的事情跟亲爹提了一嘴。
结婚是大事情。
有些东西你的置办。
婚后住的房子自不必提,必须要有,两口子总不能没有住的地方吧。
这是硬件。
还有软件,小到牙膏、脸盆、暖水壶、镜子,大到今年刚刚流行起来的三转一响。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加收音机这些东西,有条件的家庭,一次性置办齐全,没条件的家庭,咬咬牙也得置办一件,就比如贾家,当初娶秦淮茹的时候,就算家里没钱,通过吸血易中海勉强完成了一转的梦想。
闫解成与傻柱年纪差不多,他比他弟弟闫解放大一岁。
身为闫家人。
骨子里自带的算计。
老二闫解放要是抢先一步闫解成结婚,哪怕就是订婚,闫阜贵家不大也不多的房子,便有一间姓了闫解放,等于动了闫解成的奶酪。
动了春心是一方面。
提前霸占房子又是另一方面。
至于闫解成心目中的媳妇人选,跟上一辈子一样,还是于莉。
傻柱重活一世,是产生了一点点蝴蝶效应,可有些人物轨迹依旧在依着原样上演,如闫解成与于莉的关系。
于莉或许不知道闫解成是谁,但闫解成却晓得于莉是那位。
严格的说。
有傻柱的原因。
同意了于母建议,对傻柱抱有相亲想法的于莉,想相亲那天穿的稍微好一点点,就去供销社买布。
一个进。
一个出。
双方在供销社门口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于莉的侧脸映入了闫解成的眼帘,顿时惊为天人。
算是一见钟情吧。
闫解成立马有了想法,心中发誓非于莉不娶,在打听到于莉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后,回家找闫阜贵拿主意来了。
其实就是逼着闫阜贵掏钱。
让闫阜贵出面找媒婆去于莉家提亲。
这个年代的人。
对待婚姻。
是比较朴实的。
两个相互不认识的男女,在媒婆那张将死人都能说活的花言巧语的巧嘴下,相互见面,对眼了,就是男女对象,后面会安排订婚及结婚事宜,心急的,订婚、结婚加起来不超过半年,不心急的,怎么也得拖一年,就算成了男女对象,订了婚,也仅局限在两人并排压马路,拉手等亲密行为,都是在婚后发生。
“爸,您还等什么呀,赶紧拿钱啊。”
相对于闫解成的急切。
闫阜贵相当的冷静。
在闫解成跟他说想娶媳妇这事情后,闫阜贵脑海中就盘算开了,三转一响里面的自行车省的买了。
买傻柱的旧自行车看上去能有七八成新。
结婚的时候在四合院里面摆酒,傻柱主厨,四合院的街坊们怎么也得出点份子钱,还有学校里面的那些同仁们,也不能免。
“急什么?”闫阜贵慢条斯理道:“那家的姑娘?”
“帽子眼胡同从东数第一个四合院,中院于家,叫于莉。”
“长得不错?”
闫解成的脸。
红了。
不打自招。
“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
“今年十七,再有半年就十八了。”深知闫阜贵为人的闫解放,在说到于莉职业的时候,稍微卡壳了一下,停顿了差不多有三十几秒钟的样子,一边看着闫阜贵的脸色,一边提着小心吐露着实情,“没有工作。”
闫阜贵三儿子一姑娘加老两口子。
六口人。
就闫阜贵一个人有工作。
听闻于莉在家坐着,闫阜贵心里就不得劲了,这要是娶回于莉,等于家里多一张吃饭的嘴。
“老大,这事得缓缓,爸不是不同意,人家姑娘才十七,国家有规定,女的要过十八,爸觉得吧,你现在的精力要放在找工作上面,你想想,你要是有了工作,单位里面谈个对象,你们两口子就是双职工,咱们闫家等于有三个人在挣钱。”
“爸,我就看上于莉了。”
“你看上于莉就管用了?人家于莉有没有看上你,相亲得相互看对眼才行,剃头挑子一头热可不行。”
闫阜贵做起了闫解城的思想工作。
绝。
明明是抠门算计。
却非要寻个大义的名头。
“爸也不是不支持你,咱们闫家可是书香门第之户,娶媳妇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那个于莉是个什么秉性,你不知道,爸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将她娶回来,好了,没事,可要是坏了,丢的是咱们闫家的脸。”
身为闫解城的兄弟。
闫解放岂能看不出闫解成在打着什么主意。
“哥,我觉得爸说的在理,你现在可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你的找工作,你有了工作,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
“老二,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啊。”
“我是为咱们闫家考虑。”
“爸。”
“过几天是礼拜天,我抽时间去打听打听,真要是一个好姑娘,就托媒婆去提亲,年纪没到,咱们先订婚。”
闫阜贵的小算盘。
打的哗哗的。
订婚摆一桌,易中海他们几个管事的请一顿,能收入一笔。
“娶媳妇的事情,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老大,你的找工作,别到时候人家看你没工作不同意,还有你们结婚后,肯定要住在咱们家,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爸的意思,房子权当租个你们两口子的,你每个月付点房租,还有这个饭钱,水钱,电钱,都得掏点,你妈做饭,不用你们掏钱,但你们挣得钱,每个月多少得上缴点。”
第135章刘玉凤引发的强烈后果
得了易中海包票,自认为刘玉凤婚事万无一失的老刘,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愉悦之情,下班回家的半路上,心情大好的老刘,破天荒的买了一瓶二锅头,又买了半斤猪头肉,外加两个猪耳朵。
左手拎着二锅头,右手拎着猪肉,一步三晃的进了四合院,脸上自始至终就没缺少开心的笑意。
“老刘,瞧你这脸色,这是有好事呀。”
“托您吉言,真有好事。”
刘玉凤的婚事。
莫说老刘家的人在犯愁。
四合院的街坊们也在犯愁。
一听老刘这般说法,瞬间猜到了根上,也跟着乐和起来。
“玉凤的婚事有着落了?”
“有着落了。”
四个字。
立时起到了滔天骇浪的效果。
院内的人,一股脑的将老刘围在了中间,屋内来不及出来的人,第一时间将他们的脸贴在了玻璃上,随即支起了各自的耳朵。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真的显灵了。
那位神人做出了这么勇于奉献的事情,将来一定得好好瞧瞧这位勇敢的迈出了娶刘玉凤关键一步的勐人兄。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老刘心思一动,虽然傻柱和刘玉凤的婚事还八字没一撇,可一想到易中海临走前对他做出的那些保证,心里自认为这件事十拿九稳,嘴上一时间没有了把门的锁头,把傻柱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也不是别人,就咱们轧钢厂那个做饭的傻柱。”
平澹无奇的词汇与老刘炫耀的口气截然相反。
就是要炫耀。
就是要高姿态。
四合院里面有适婚的小伙子,老刘托人说过媒,不要彩礼,不要三转一响,只要肯娶刘玉凤,老刘倒给多少多少东西。
等于是倒贴了。
即便这样。
刘玉凤依旧没有人肯娶。
院里很多人都在轧钢厂上班,他们听过傻柱的名头,听闻轧钢厂赫赫有名的神厨傻柱要迎娶刘玉凤,大张着嘴巴,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被吓到了。
傻柱与刘玉凤!
这怎么可能。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
傻柱虽然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可在轧钢厂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单单依着傻柱的名声和厨艺,只要放话,多少轧钢厂的未婚小姑娘想要扑入傻柱的怀抱,变成傻柱的媳妇。
依仗就是厨艺。
嫁给傻柱,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听说轧钢厂厂领导已经不满足让傻柱帮忙做招待餐了,开出了‘傻柱只要来轧钢厂上班,就让傻柱当食堂主任’的条件,被傻柱给无情的拒绝了。
很多人想不明白。
那么多好看的小姑娘不娶,非要娶个肉山一样的刘玉凤。
这是奔着献爱心去了嘛!
目光落在了刘玉凤的身上。
几日不见。
刘玉凤又胖了,之前还能勉强走出家门,现在得有人在后面推一把,刘玉凤才能从屋内挤出来。
吃货。
听说轧钢厂大厨傻柱要娶自己,刘玉凤急的火上房了,想跟她爹好好的聊聊,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因素,刘玉凤看到了老刘手中的猪头肉和猪耳朵,馋虫大起,急巴巴的向着屋外冲去,低估了自己的腰围和体重,在将出屋门的那一瞬间,身体被门槛给卡住了,进不去,出不来。
“妈,你倒是使点劲啊。”
刘玉凤的另一个缺点。
声音难听的厉害,破锣嗓子都比刘玉凤说话好听,睡觉打呼噜,前中后三个大院的街坊们都能听到。
成了大院的一大害虫。
适婚的小伙子就因为院内有刘玉凤在,没有姑娘乐意嫁,就算嫁进来,也的答应人家搬出去住这一建议。
傻柱娶刘玉凤,觉得有点不真实,心里却巴不得能促成这件事。
有些人源于这样的想法,朝着好不容易从屋内挤出来的刘玉凤恭喜了一声。
“刘姐,恭喜。”
刘玉凤没有搭理这些人,她注意力都在猪肉上面。迈着让地面都颤动的步伐,走到了刘父跟前,右手抓过了猪头肉,左手抢过了猪耳朵,将其当做敌人的消灭起来。
两只完整的猪耳朵。
六口吞吃了一个干净。
半斤猪头肉。
五口下了肚。
吃东西有点狼吞虎咽,他嘴里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往肚子里面吞咽,嘴巴这边便又把别的食物给塞巴了进来。
周围的那些人都恶心。
这吃相。
标准的饿死鬼投胎。
“爹,你说傻柱要娶我?”
“你是我闺女,我是你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刘父看着眼前的姑娘,心道了一句,嫁给傻柱,也算了结了他的一桩心愿,“轧钢厂六级工易中海亲自保媒,你等着当新娘子吧。”
“他啥时候娶?”刘玉凤的嘴角,都有哈喇子流下,“我听说他做饭可香了,到时候天天让她给我做饭。”
“快了,易中海说就这几天。”
“刘师傅,你说易中海要给玉凤和傻柱保媒,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今天下午三点多。”
“刘师傅,咱轧钢厂里面有几个做饭好吃的傻柱?”
“做饭好的傻柱,就一个,他也是易中海保媒的那个傻柱。”
“刘师傅,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的跟易中海谈一下,今天上午我卖废品,遇到了傻柱,傻柱跟王媒婆在聊天,王媒婆说傻柱托她保媒的事情有眉目了,人家两人对了眼,相亲等于走的一下形式。”
石破天惊的效果出现了。
前一刻还在消化傻柱娶刘玉凤这一事情的街坊们,后一秒便被某人的话给彻底的吓傻了。
易中海下午给刘玉凤保媒,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当事人傻柱上午找王媒婆,谈妥了相亲的事情。
合着这是闹了乌龙。
刘父的脸上在没有了得色,炫耀显摆的神情也消失不见,转而泛起了无限的愤怒,如果对方所言非虚,那么易中海就是在拿他老刘家当傻小子玩。
没有刚才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老刘不至于这么愤怒。
在丢人又能如何。
也就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刚才的炫耀显摆,让整个大院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会儿跳脱的有多么的欢快。
这会儿悲催的就有多么的抑郁。
一个大大的愁字在老刘额头上显示,腾的一声,抓起了一把菜刀。
刘玉凤一把抱住了自家老爹。
“爹,你可不能跟傻柱动粗,我还等嫁给傻柱后,让傻柱天天给我做饭哩。”
“我不是找傻柱,我找易中海。”老刘额头上青筋爆显,“我活噼了他。”
……
四合院。
傻柱下班回来。
他刚把自行车打在自家门口,锁自行车的空档。
隔壁屋内听着动静的易中海,忙披着衣服从屋内走出来。
迎向傻柱的一刹那间,慈祥在易中海脸上浮现,伪君子尽可能的在彰显着自己的老好人光辉。
他专门选择人多的时候出来跟傻柱说事,也不担心傻柱不答应,傻柱的反应包括说词借口,都被易中海给算计到位了,伪君子专门针对性的做出了安排。
唯一遗漏的地方,是傻柱相亲。
易中海不是没想过,他想过,认为傻柱不可能自己托媒婆给自己介绍对象,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会被人叫做猪八戒。
“柱子,下班了?”
傻柱瞅了瞅易中海,没说话,取下挂在自行车车把上面的菜篮子,想绕过易中海回家。
易中海不可能就这么让傻柱给走了,刘玉凤的事情怎么也得跟傻柱说一声,就算是通知,他也得亲口通知到位。
“柱子,你先别走,一大爷跟你说件事。”
见街坊们都把目光汇集到了自己身上,易中海微微扬了扬头,整个人高光了。
在易中海心中,自己与傻柱虽然老死不相往来,可自己还是以管事长辈的身份帮傻柱说了媒,这就是易中海大度的体现,便于易中海人设的设立。
“你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一大爷专门帮你说了一门亲事。”
三大妈、二大妈及几个龙套大妈,第一时间在脸上挤出了吃瓜的表情。
中午傻柱在胡同口遇到了专门来汇报情况的王媒婆,傻柱跟于莉的事情,四合院的几个大妈们无意中知道了。
虽然不确定傻柱相亲的那家姑娘姓甚名谁,却知道傻柱托媒婆相亲及媒婆完成了傻柱嘱托。
如此一来。
易中海的介绍对象便显得有点居心叵测。
人家都托媒婆相亲了,你易中海却又要给傻柱介绍对象,你丫的按了什么心,这是要把傻柱给送进去的节奏吗。
“轧钢厂老刘的闺女,名字叫做刘玉凤,今年十七岁,跟你真是绝配,一大爷的意思,你们先订婚,等明年在结婚。”
易中海后面说了什么。
傻柱没一点印象,他脑子一片空白,上一辈子的那些事情,一点不漏的存在了傻柱的脑海中,随着傻柱一起重生到了这一辈子。
刘玉凤是谁。
傻柱门清的厉害。
妥妥的易中海的工具人。
上一世。
在秦淮茹进厂工作四年后,傻柱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就跟易中海提了一嘴,说他想娶媳妇了。易中海拍着胸脯的朝着傻柱保证,保证给傻柱介绍一门让傻柱满意的亲事,介绍的对象就是刘玉凤。傻柱差点没被吓死,刘玉凤从此便多了一个猪八戒他二姐的绰号。
本以为重活一世,跟刘玉凤没有了瓜葛。
合着易中海念念不忘要把刘玉凤介绍给他当媳妇。
傻柱就想知道,这是易中海的主意,还是易中海那位狗头军师一大妈的策略,亦或者后院聋老太太的诡计。
亡我之心不死呀。
“一大爷,您说她叫刘玉凤。”
傻柱故意提高了嗓音,他脸上的表情要多么浮夸,就有多么的浮夸,这演技,都懒得掩饰了。
刘玉凤在轧钢厂也属于名人。
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或多或少的听闻了一些刘玉凤的传闻,物资贵乏的年月,一个一米五高的丫头体重两百多斤。
骇人听闻。
听到易中海要给傻柱介绍刘玉凤,都傻眼了。
傻柱的日子。
整个胡同都是排第一的殷实人家。
院里、周边大院,有适龄女子的人家或者家有适龄女子的亲朋好友们,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打听傻柱的情况。
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场面在四合院内上演,只不过里面的女变成了傻柱的男。
好姑娘都上赶着求嫁傻柱,你易中海把一个猪一样的丑丫头说给傻柱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丑丫头就不能嫁人。
而是这些人觉得易中海没按好心,就那个猪一样的大胖丫头,有什么资格嫁给傻柱,嫁给傻柱,也得是院里这些人家里的闺女或者他们家亲戚家的闺女。
“一大爷,您说的刘玉凤,是不是就是轧钢厂那个刘玉凤。”
问话的是闫阜贵。
闫阜贵也打上了傻柱的主意,闫解递跟傻柱差着年龄,但不代表闫阜贵不能在傻柱结婚这件事上面谋取利益。
闫阜贵他们学校新分来了一个比傻柱大三岁的女老师。
相貌周正。
身价清白。
女大三,抱金砖。
心里盘算着要当傻柱与女老师的红娘。
结果易中海给傻柱介绍了刘玉凤。
此举行为,等于动了四合院这些人的奶酪。
“要是那个刘玉凤,我觉得她不是傻柱的良配,那丫头我见过一次。”
“三大爷说的对,刘玉凤配不上傻柱。”
“个头一米五,体重二百五,顿饭二斤高粱米,睡觉呼噜震踏天,声音破锣嗓子吓人。”
易中海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当着街坊们的面提及给傻柱保媒这件事,让自己变成了众失之的。
街坊们打着什么算盘。
道德天尊易中海岂能不知道。
无非利益。
木已成舟。
说出的话没法收回来。
他只能将主意打在傻柱的身上,只要傻柱同意娶刘玉凤,这些人眼红也没招。
“一大爷,街坊们的话您想必听到了,我的婚事,您还是别操心了,一方面是我得听街坊们的意见,另一方面是我已经有了对象,您呀,还是在别的方面下下心血,比如看谁没爹,您认个儿子。”
易中海难得的没有生气。
就算傻柱说他绝户。
伪君子却依旧做着傻柱的思想工作。
“柱子,丑妻家中宝,一大爷也是为了你好,女人再漂亮,她也不能当饭吃,娶媳妇,还是要娶个过日子的媳妇。”
“一大爷的意思,是我为了不想娶刘玉凤,我故意跟您撒谎。”傻柱把中午几个吃瓜大妈给拖下了水,“二大妈,三大妈,杨大妈他们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现在易中海是街坊们的敌人。
就算没看到傻柱与王媒婆热切交谈的画面,街坊们为了自家的利益,也会出言力挺傻柱,更何况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件事,越发言之凿凿起来。
“他一大爷,傻柱没说错,人家真有了对象,就那个王媒婆,当初秦淮茹生棒梗难产,问一大爷保大保小,一大爷说保小的那个王媒婆。”
易中海的脸。
刹那间绿了。
贾家母子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尤其贾张氏,阴沉着一张脸,就仿佛易中海欠了她多少钱似的,有些事情贾张氏并不知情,她就知道秦淮茹难产了,易中海要保小这事,不管是贾东旭,还是易中海,亦或者街坊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贾张氏隐瞒。
贾东旭的媳妇难产。
易中海有什么资格让保小。
他算哪根葱。
第136章撞飞易中海,手撕一大妈
贾张氏的脑瓜子,嗡的一声要炸了。
老虔婆心里就一个想法,不能让易中海好过。
狗日的易中海,我老婆子跟你拼了。
贾张氏一头朝着易中海撞来。
学坏了。
换做之前,贾张氏肯定得撒泼一番,呼唤呼唤老贾,让老贾把某些人带走。
现在贾张氏直接做起了灯下黑的勾当,压根懒得张口,估摸着是担心易中海有了防备,起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心思,将自己当做炮弹,朝着易中海轰来。
易中海压根没有注意贾张氏,他一直背对着贾张氏。
一个攻击的突然。
一个没有防备。
妥妥的二加一效果。
猝不及防的易中海,委实遭受了大罪,在贾张氏脑袋撞到他后腰的那一瞬间。给伪君子的感触,就仿佛他的身体被一辆高速马车给撞击了,力道以着力点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而来。
巨大的攻击力将易中海的身体给撞飞了出去,伪君子侧着身体掉落在地上,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反冲击力,让易中海的身体处在强烈的痛苦中,嘴里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声,身体在惯性下,驴打滚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特大稀奇事件。
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被贾张氏一头撞飞在地,要不是就发生在人们眼前,真没有人敢相信。
“哈哈哈……哈哈哈。”
许大茂咧嘴笑了,他捂着自己的肚子狂笑不已,肆无忌惮不把易中海放在眼中的幸灾乐祸的笑声,让街坊四邻无奈了,四合院里敢这么不给易中海面子的人,除了傻柱,也就许大茂了。
傻茂起了头。
傻柱怎么也得附和。
“许大茂,你笑什么?”
“你没看到吗?”
“一大爷被撞飞,你至于这么乐和?许大茂,你这就是典型的落井下石,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你这么做,对得起街坊两个字嘛。”
傻柱义愤填膺的语调,让不知道内情的人错以为他与易中海关系有多好似的,熟悉内情的人自然不这么想,傻柱这几句话比许大茂的讥讽笑声还缺德。
“这么就对不起啊?”
“你笑就是对不起。”
“那我还真就对不起了。”
“缺德。”
两人就跟说相声似的,将易中海好一番调侃。
易中海全然顾不得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对她的调侃,在大的调侃也没有他身体上的痛苦来得激烈,被贾张氏一头撞翻在地的他,脑袋被地上的砖头磕了几下,有的地方磕起了肿包,有的地方被磕破了。
疼的要命,心里将贾张氏好一顿咒骂。
贾张氏一头撞得易中海苦不堪言。
撞翻易中海的贾张氏,挥手朝着秦淮茹抽来。
“啪!”
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力道很大。
清晰的五指印记,在秦淮茹的脸颊上浮现。
贾张氏恐怕不知道,她这一巴掌,将秦淮茹心里对贾家的最后一点残存的希望都给扇没有了。
没挨大嘴巴子之前。
秦淮茹心里还念着贾家人将她娶到城里的恩德,认为自己再苦,也得好好的报答贾家恩情。
挨了这一巴掌。
秦淮茹心里对贾家娶她回城里的最后一点希望瞬间没有了。
“啪!”
又一个大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出手之人从贾张氏换成了贾东旭,贾张氏抽的是秦淮茹的左脸,贾东旭抽的是秦淮茹的右脸。
左右两张脸蛋上面,各有一巴掌。
漂亮脸蛋上清晰的五指印记,看着有点让人心疼。
如许大茂,心里默默的为秦淮茹的挨打叫屈,贾家母子怎么可以打人啊。
傻柱对秦淮茹挨打一事,却表现的分外理智,贾家的事情,傻柱也懒得理会,他旁边就是缺德小人许大茂,依着许大茂的德行,贾家不能有好。
傻柱所要做的事情。
是看戏。
他把目光放在了被一大妈给搀扶起来的易中海身上,伪君子的样子委实有点惨兮兮,嘴角破皮流血不说,脸上还沾了一些黑乎乎看不清的东西,脑袋上还有几根鸡毛,跟流浪街边的流浪汉差不多。
估摸着是被贾张氏给一头撞坏了身体。
伪君子的两只手使劲的按着后腰,大张着嘴巴,时不时的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有断断续续的痛苦神情飞过。
搀扶易中海的一大妈,质问着贾张氏。
“贾婆子,你干嘛?我们家老易那里惹到你贾婆子了,你下这么黑的黑手。”
“我干嘛?”以往面对一大妈有点怂包的贾张氏,难得的硬气了一回儿,针尖对麦芒的反驳着一大妈的质问,“你说说我在干嘛,我在用头撞你们家老易,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没有看到?”
“我看到你撞我们家老易,我问你干嘛撞我们家老易?你看看将我们家老易给撞得,都疼成什么样子了,我告诉你,我们家老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你跟我没完,我老婆子还跟你们没完那,他是活该。”
“你给我说说,我们家老易怎么就活该了。”
“易中海做的缺德事情,你身为他媳妇,你装什么湖涂?”文盲贾张氏的嘴里,难得的飞出了两句谚语,“他做的那些事情,你能不知道?你还问我,有脸问我,要不要我把那些事情跟街坊们说一遍。”
傻柱心中真想为贾张氏这番言语叫个好。
旁人是收拾易中海。
贾张氏直接朝着易中海的狗头军师一大妈开炮了。
一大妈在街坊们心中,简直就是任劳任怨的持家老好人的典范!
她的演技,容不得你不信,恐怕后世很多影帝和影后都无法与之比较。
作为与易中海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伴,一大妈的心机也深。
傻柱不是了之前的傻柱,知道了很多内情,看清楚了易中海两口子的为人。
一大妈此时所谓的质问,在傻柱眼中,变得漏洞百出。
长久以来,一大妈就给人营造了易家她不管事,全都是易中海在做主的错觉。有些事情即便是一大妈做的,外人也绝对不会往一大妈身上琢磨。
包括数年前何大清的离开。
看似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实际上是易中海两口子、聋老太太三人,设计了一个逼着何大清不得不跳的陷阱,包括何大清给傻柱他们邮钱邮到易中海手里,也是计策的一部分。
因为傻柱的重活一世,及傻柱跳出轧钢厂入职废品站,且疏远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三人等行为,打乱了易中海的步骤,让伪君子变得无计可施了。
前段时间何大清在来信中,明确交代,让傻柱小心提防易中海,说易中海心机很深,是个缺德鬼。
易中海缺德。
给易中海出谋划策的一大妈更是缺德。
傻柱十分乐意看到贾张氏手撕一大妈的场景。
伪君子的人设要破。
狗头军师的人设也得破。
带着几分兴趣。
将目光继续投向贾张氏,想看看贾张氏能说出什么揭秘一大妈秘密的话语来。
“我知道什么?我们家老易又做了什么事情?贾婆子,当着街坊们的面,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别给我头上扣屎盆子,也别给我们家老易身上抹黑,这些年,我们家对你们贾家,又是帮扶,又是接济,够可以的了。”
一大妈的气势突然拔高了不少,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这套路。
傻柱熟悉。
程咬金的三板斧。
亦或者人们俗称的下马威,通过气势压制你,让你显得慌乱无张且口不能言,继而彰显自己的无辜,最好在让你说一些对对方有利的言语内容。
心思不可谓不深。
“我们家老易现在是轧钢厂的六级技工,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他看在咱们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的份上,又觉得你们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就收了贾东旭当徒弟,对东旭这个徒弟怎么样,你问问街坊们,我们家老易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傅。手把手的教东旭本事,轧钢厂里面的那些人,那个不夸一声,到了你贾婆子的嘴里,变成了我们家老易欺负你们贾家的罪证,贾婆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好一招绑架众人。
四合院一大爷,轧钢厂六级工。
这条件往出一撂。
谁敢跟一大妈唱对台戏?
易中海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虽然没法让轧钢厂开除你,可将你调往一个又苦又累的工作岗位,车间主任还是给易中海这个面子的。
小鞋让你穿的脚疼。
街坊们不可能为了一件跟他们没有利益的事情去得罪易中海,就算得罪易中海,贾张氏也不会念及他们的情谊。
何苦来哉。
“我呸!”贾张氏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好个屁,别人不知道,我老婆子能不知道吗?你们两口子就是一肚子的女娼男盗,还管事一大爷,恶心不恶心,还我们家的事情都是老易在做主,真当我老婆子不知情?你们易家的事情,有些就是你一大妈在搞鬼,你借易中海的名头做坏事,你比易中海还坏,别人不知道,我老婆子知道。”
“我借老易的名头做坏事?你给我说清楚,我做了什么坏事?”一大妈冷哼着语调,“坏事我没做,好事倒是做了不少,东旭结婚,我让我们家老易送了一台缝纫机过去。”
“被傻柱搬走了,跟我们贾家有什么关系。”
傻柱瞪圆了眼睛,贾张氏这锅,甩的忒猝不及防,自己看戏都能无辜躺枪,真他M混蛋玩意。
“傻柱为什么搬走缝纫机,还不是你们家东旭丢了人家傻柱的新自行车,贾张氏,你真不要脸,东旭丢了人家的自行车,你还想赖账不赔,我要是你,我找块豆腐我撞死算逑了。”
“我就不死,我偏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看你们两口子怎么死,我不像你们,我有儿子,我儿子会给我老婆子养老送终。”贾张氏阴阳怪气道:“不像某些人,没有孩子,为了养老,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我呸。”
易中海突然变成了炸毛的鸡。
缺什么。
不想听到什么。
他最不想听到被人说没有孩子。
贾张氏身为易中海徒弟的妈,当着这么些街坊们的面说他两口子没孩子,气的易中海牙根痒痒。
伪君子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辛苦付出,全都喂了狗了。
看样子。
还是一大妈看人准。
贾东旭真不是给他们两口子养老的料。
关键现在找傻柱也不行了,这几年,易中海一直给傻柱挖坑,傻柱反过来也坑易中海,今天又有了给傻柱介绍刘玉凤的事情。
“贾张氏。”易中海声音都在哆嗦,“你给我闭嘴。”
“闭嘴,我凭什么闭嘴,嘴长在我头上,我想什么时候说,我就什么时候说,我想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外人管不着,你易中海是管事一大爷,你管天管天还管我老婆子说话呀,我老婆子偏不听,我偏说,你们一家人都不是好玩意,你们一家人都是缺德货,跟你们两口子住一个大院当街坊,我老婆子脸上无光。”
“我们的家收音机,真送了王八蛋了,没良心。”
一提及收音机。
贾张氏的火气更大。
就那个玩意,害的贾东旭被保卫科关了几天。
这都是易中海两口子的收音机给害的,贾张氏全然忘记了当初是如何狂拍易中海两口子马屁的,都把易中两口子给夸出了花。
此一时。
彼一时。
用不着了。
撕破脸皮了。
也就全然不顾,有什么说什么。
“你还有脸提收音机,要不是你们家的收音机,我们家东旭至于受那个罪,都是你们家的收音机给害的,我们没找你们家要赔偿,已经给你们面子了,你们现在还拿收音机说事,街坊们,你们都看明白了吧,易中海两口子用人朝前,不用人向后,今后跟易中海两口子打交道,可得提着十二个心眼子,要不然就被他们给算计了,我们贾家就是被易中海两口子算计的下场,你们可得当心。”
“我们心眼多?我们心眼多也比你给街坊们喂巴豆强,许大茂和老太太,就因为吃了你贾婆子的巴豆,都拉虚脱了。”
第137章秦淮茹,你赶紧给我去死
下药这件事。
仿佛成了贾张氏暴怒的导火索,老虔婆变成了一头发怒的疯子,用手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骂易中海的为老不尊。
有些事情。
只有易中海、秦淮茹及贾家人知道。
算是机密。
这样的机密,却在当下这场合,被怒发冲冠一心要报复易中海的贾张氏,不管不顾的爆料了出来。
“我就算给聋老太太下药,我也比你易中海强,你是我儿子的师傅。”贾张氏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我脸都变成了屁股,我老婆子还怕什么,丢人就丢人了,易中海,你不要脸,你跟我儿子的媳妇鬼混。”
一语出。
无数人惊。
这消息。
够劲爆的。
易中海与秦淮茹!
相信的人,愈发相信。
不相信的人,也开始相信。
毕竟爆料之人是秦淮茹的婆婆。
人们的目光,轮番在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贾东旭几人身上来回踅摸。
经典的贾张氏哭诉,在街坊们面前上演。
“可怜我儿子,脑袋上戴了一尺多高的绿帽子,易中海,你是畜生,你搞你徒弟的媳妇儿,老天爷啊!要了亲命了,易中海跟我们家淮茹搞在了一块,你快一个雷噼死易中海算了。”
一大妈傻了眼。
易中海放了懵。
两口子都没想到贾张氏嘴巴里面竟然会说出这些让他们感到惊恐的事情。
一大妈的目光,在第一时间望向了易中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傻柱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对秦淮茹和易中海俩人的事情,愈发的感了兴趣。
心道:这俩货究竟什么时候搞在了一块?贾东旭在家,贾张氏盯梢的情况下,又如何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去鬼混?在什么地方鬼混?甚至都把易中海的狗头军师一大妈也蒙在了鼓里!
观一大妈脸上的表情,对贾张氏所言语的易中海与秦淮茹两人之间的事情,分明信了九成。
“妈,你别瞎说!”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惊愕的时候,秦淮茹开了口,她言语里面带着强烈的苦楚,“妈,你是不是要把咱们贾家的脸都丢光,你就心满意足了?”
秦淮茹要变被动为主动,她在充分的调动着街坊们的情绪,心机婊的逻辑思维很清晰,用自己这些年在贾家当牛做马的凄惨遭遇来打动众人。
“虽然我是村里来的,但我有手有脚,我也没有白吃饭,我嫁给东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里家外一直都是我在收拾,你究竟还想怎么样?我做了什么惹得你不满意的事情,让你这么给我头上扣屎盆子,给一大爷头上扣屎盆子,你给我指出来,我改?”
最后一个改字。
充满了悲愤。
将一个被恶婆婆压榨的苦悲媳妇的形象演绎了出来。
“改?怎么改?二胎给我生了一个孙女,没生下孙子,这怎么改?你能把孙女塞到肚子里头给我换个孙子出来吗?还一口一个对不起,秦淮茹,我告诉你,我们贾家对得起你,是你秦淮茹这个不守妇道的儿媳妇对不起我们贾家。别以为你跟易中海的那点事情,可以瞒过所有人,有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贾张氏的声音,给人一种刺破云霄的感觉。
看戏的街坊们,瞬间都来了兴趣。
今天晚上这瓜。
越吃越大!
心里默默的为贾张氏加油鼓劲,期望着贾张氏可以大说特说。
一些事情,他们说了不算,当事人说了才算。
给爷继续爆料。
或许正如秦淮茹刚才所言的那样,贾张氏的爆料,只能让贾家丢脸。
既然是秘密,自然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晓。
贾张氏不说,这秘密人们还不知道。
随着贾张氏的爆料,秘密也就不在是秘密了。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些事情曝光出来,会让只有一个人知道的丑事,变得被无数人给知道。
人多嘴杂。
明天这事情就会传出去。
易中海的脸。
秦淮茹的脸。
贾家的脸。
统统丢光。
“秦淮茹,你告诉我,棒梗的亲爹是谁?小铛又是谁的孩子?为什么他们两个长得跟我儿子东旭不一样。”
“妈,你这是逼着我去死呀!”
秦淮茹脸上满是焦虑,一副被冤枉了的悲催之色。
贾张氏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眼神非常不善的瞪着秦淮茹。
“你去死,你麻熘的去死,别用这种死的手段来威胁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吃的盐巴比你吃的饭都多,我老婆子不惧,你吓唬谁呀?你做了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丢人事情,你还有理了?我们家东旭是卷发,你瞧瞧棒梗,在看看小铛,他们都是直发,这能是我们贾家的孩子?我告诉你秦淮茹,东旭的爹,头发是卷的,东旭爷爷的头发,也是卷的。”
贾张氏的话。
仿佛推开了街坊们心底沉封许久的记忆。
说的很对。
从贾家老旭到贾家大旭,再从贾家大旭到贾家东旭,都是清一色的卷发。
当初还有人借此开玩笑,说贾家人身上有洋鬼子的血脉,否则这代代相传的卷发,它又该如何解释。
人家爷孙都他M卷发,轮到棒梗了,头发变直发了。
这不是扯澹嘛。
贾张氏前面信誓旦旦的说棒梗是贾东旭的儿子,理由是贾张氏从棒梗的相貌上看到了当初贾东旭的影子,又有医生的话在左证。
三人成虎。
被人重提当初保小的事情,是惹得贾张氏猜疑棒梗是易中海儿子的一个理由,更加重要的一个理由,是那位游方货郎的话,那位卖针头线脑的游方货郎,今白天无意中看到易中海和棒梗,说了一句这爷俩真像的无心之语出来。
贾张氏当时起了疑心。
不明真相的外人,往往说的就是真事,心里认为棒梗是贾东旭儿子的这一事实跟着动摇起来。
“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小铛是易中海的闺女。”贾张氏质问着秦淮茹和易中海,“秦淮茹,你对得起我们贾家,易中海,你就是这么当我们家东旭师傅的。”
“我不活了。”
寻死觅活。
成了秦淮茹最后的倔强。
也就是装样子。
话说的狠。
肢体言语却没一点不想活的意思。
否则不至于被二大妈和三大妈给轻易拉住,更在两人拉住她之后,瘫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傻柱看的清楚,秦淮茹自始至终专门奔着二大妈和三大妈两人去的,真要是想死,应该冲着左侧的木头柱子撞去。
这一尺多粗的木头柱子,秦淮茹要是使上力,也就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贾张氏,话不能乱说,你看看你把秦淮茹都逼成什么样子了,真要是弄出人命,外人还以为咱们大院怎么一回事那。”
心中泛着得意的刘海中。
背着手。
挤出了人群。
他觉得自己又可以当管事一大爷了。
就今天这事,甭管真假,他刘海中都是唯一的获利者,与徒弟媳妇有染,假的也让易中海没脸当一大爷。
“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有关?你这么着急出来替秦淮茹出头,难道棒梗是你儿子,还是说小铛是你闺女?”
成疯狗了。
逮着谁都咬。
“秦淮茹,你死,你赶紧的给我死。”
贾张氏脸上流露着冷笑。
秦淮茹这一招。
对贾张氏而言,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好多年前,贾张氏也在贾张氏婆婆面前上演过寻死觅活的手段,言语和套路跟秦淮茹的差不多。
“你死了,我老婆子立马给我儿子在娶个媳妇,娶得还是黄花大闺女,比你好一百倍,你赶紧给我死。”
第138章秦淮茹、易中海皆连环黑化
你去死!
你死了我给东旭娶个黄花大闺女!
不跟东旭师傅胡搞的守妇道的黄花大闺女!
贾张氏冷冰冰的咒骂言语,化作了冰冷的利刃,砍刺在了秦淮茹的身上。让秦淮茹对贾家在没有了家庭港湾的那种残存想法,心机婊的心,骤然间变得哇凉。
心中的苦楚或许只有秦淮茹自己知道,看着义愤填膺,看到自己就犹如看到了绝世仇人的恶婆婆贾张氏,心机婊心中下定了决心,既然你贾张氏言之凿凿说我秦淮茹这个儿媳妇败坏了你们贾家的门风,跟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勾搭在了一块,那我索性就坐实了这传闻,给你们贾家戴顶大绿帽子。
秦淮茹被逼着黑化了,她的心境在数秒之间内产生了质的变化,自然不可能如贾张氏所言语的那样去死。前脚自己挂了,贾张氏后脚给贾东旭张罗个新媳妇,别的女人有可能不嫁,跟贾东旭鬼混的那个小寡妇肯定要嫁。又有了报复贾家的心思,熄灭了用头去撞木头桩子的想法,本就是演戏,晓得结果的情况下,这戏也就懒得演了。
心机婊开始低声抽泣。
黑化是黑化。
给贾家戴帽子归戴帽子。
此时这般场面。
还的尽可能的收尾。
装可怜呗。
秦淮茹突然发现寻死觅活这手段,与自己低声抽泣装无助可怜这套路比起来,前者的效果远不如后者大。
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这么一瞬间的工夫,开阔了秦淮茹的眼帘,让秦淮茹晓得身为女人,只要放下所谓的面子,在男人面前可劲的演绎无助,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去激发那些男人们想要保护女人的心思。
“呜呜呜……呜呜呜……。”
不说话。
就哭,用哭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无辜。
“哭,还有脸哭,我老婆子还没死哪,你哭什么哭?你做了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哭就完事了?我告诉你秦淮茹,没门,这件事没门。”
贾张氏提高了嗓门,瞧老虔婆这个意思,不仅仅要让四合院的人听到贾家的丑事,还要周边几个大院的街坊们也都听到秦淮茹与易中海的丑事。
“好几回,我老婆子半夜醒来,发现你秦淮茹不在床上躺着,隔了好长一段时间,你秦淮茹才从外面回来,你说你上厕所,我老婆子问问你秦淮茹,你当着街坊们的面,你告诉我,你上的什么厕所,怎么能从半夜十二点一直上到一点多,有时候是两点多,就是拉砖头,它也拉出来了。”
街坊们炸了锅。
一个女人三更半夜跑出去上一个多小时的厕所。
明摆着有问题。
原本就相信贾张氏说词的他们,愈发的信了。
“你说你没有跟易中海鬼混,那我老婆子在问你,上个月五号,也是晚上,你还是上厕所的借口,可我老婆子从玻璃上亲眼看到你在跟易中海两人说话,一开始你哭,后来易中海的手耷拉在了你肩膀上,完了你把头顶在了易中海的胸膛前面,你们不要脸,你们还抱了。”
周围的那些人。
都来了精神。
难怪贾张氏这么信誓旦旦,合着贾张氏发现他们有奸情,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是贾张氏为什么没有当场喊出来,而是一直拖到现在才说。
“秦淮茹,你还说你跟易中海是清白的?这就是你们的清白?一个徒弟媳妇,一个徒弟师傅,大晚上的背着人搂搂抱抱在一起,这不是给我们家东旭戴了绿帽子是什么?还是说易中海变成了你秦淮茹的厕所,你秦淮茹每次都在易中海身上上厕所?”
勐料一个接着一个。
上上个月的六号、十六号,上个月五号,十五号,二十五号,这个月的九号,十六号,二十二号,都是贾张氏发现的秦淮茹与易中海三更半夜在一块的时间。
傻柱扳着手指头细细数了一下,通过贾张氏的爆料,他获知秦淮茹和易中海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密会三四次,密会的时间还都是夜深人静的后半夜,难怪贾张氏会这么想,换成他傻柱,也得如贾张氏那样去揣摩。
秦淮茹不说。
傻柱就想知道易中海怎么圆这个场。
三番几次在后半夜密会,这梗想必就是连一大妈也无奈了,倘若是拎着棒子面接济,还可以寻个好心帮扶的名头。
贾东旭没死。
婆婆盯梢。
你易中海每个月跟秦淮茹偷偷摸摸来几次,是什么意思,没问题也变成了有问题。
傻柱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易中海。
伪君子一脸的懵逼,委实不知道解释什么了。
事情是真事。
关键没有贾张氏说的那种两人在一块鬼混的事实。
易中海无意中碰到了秦淮茹在后半夜哭泣,刚开始错以为见了鬼,后来才晓得是秦淮茹悲叹自己在贾家的凄惨遭遇,婆婆看不上眼不说,就连丈夫贾东旭也在外面跟寡妇鬼混。
她觉得自己的天,一下子踏了,找不到诉说的人,便想着趁夜深人静的机会,背着人偷偷哭泣,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
结果被易中海给碰到了。
伪君子是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的媒人,又是贾东旭的师傅。
秦淮茹自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又借易中海之口警告贾张氏及贾东旭的意思,她把自己的委屈说给了易中海听。
易中海听了后,出言安慰了几句秦淮茹。
贾张氏看到的易中海的手耷拉在秦淮茹肩膀上,便是易中海安慰秦淮茹的场面,至于秦淮茹把头顶在易中海胸膛哭哭啼啼这一幕。
气氛到了。
有些事情难免。
相当于爹跟女儿的那种父女含义。
贾张氏不知道这些,在她心中,易中海抱着秦淮茹就是在乱搞,就是在给贾家头上戴绿帽子。
甭管易中海怎么解释,贾张氏都不信,街坊们也不信。
伪君子给出的理由,在所谓的事实面前,显得一文不值。你说你跟秦淮茹没有关系,为什么大晚上的抱着秦淮茹,还一个月好几次的那种抱;为什么秦淮茹不抱别人,却偏偏抱了你易中海;你说棒梗不是你的儿子,那为什么棒梗不是卷发。
黄泥巴掉裤裆。
不是屎,它也是屎了。
悲催无奈的易中海,在贾张氏的言语指责下,在街坊们不相信的目光下,泛起了跟秦淮茹一模一样的想法。
你大爷的。
你们居然说我易中海跟秦淮茹有一腿,实在不行,我易中海就如你们所愿,我丫的狠心跟秦淮茹有一腿了。
混乱的思绪,在想要祸祸秦淮茹及给贾家戴顶大绿帽子的想法下,居然渐渐的变平静了,头绪也捋顺了很多。
伪君子默默的环视着众人,一副我易中海懒得跟你们解释的坦然,他眼角的余光在无意中扫过秦淮茹的时候,把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尽可能的收入眼帘,不知为何,或许是秦淮茹脸上的表情震撼了伪君子,让伪君子的心,刹那间狂跳不已,就好像他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
易中海不敢想象,也无法去想象。
此时的易中海,跟那个想要做坏事的缺德小人差不多。
忐忑。
期盼。
矛盾。
第139章我要的就是让易中海丢脸
闹剧终有落幕时刻。
贾张氏的爆料,事实上除了让两家人身败名裂之外,压根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收获,如果非要说有,也只能是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陆续被贾张氏的爆料给逼着各自黑化了,之前没有的那些想法,现在都有了。
今后可有贾张氏受的,她盯梢的任务想必会更重,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经此一事,会变得更加谨慎。
算是贾张氏走了一步臭棋,一顶隶属于贾家的绿帽子,会在不久的将来,扣在贾东旭的脑袋上,让贾东旭变成远近闻名的绿帽子大侠。
这也是四合院街坊们公认的事实。
看破不说破。
大家怀着诡异的心思。
期待着事件的后续。
贾张氏也没有辜负街坊们的期盼,言语激烈的爆料着诸多只有贾家和易家才知道的狗血内幕。
剑指易中海养老之盘算。
伪君子的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养老这事,在易中海心中,属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绝密之事。
四合院里面除了他跟聋老太太之外,在没有人知道才好,结果却被贾张氏给提及了出来,自然吓得易中海心惊胆战。
伪君子忘记了一点。
贾张氏是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养儿防老又是他们这年纪之人念念不忘的事情,贾张氏有儿子贾东旭,易中海是绝户,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到易中海在为什么事情奔波,为什么收贾东旭当徒弟。
伪君子组织言语想出言反驳一下。
坐以待毙可不行。
怎奈世事难料,这头组织着言语,那头就有刘家父女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
突然现身四合院的刘家父女,打乱了伪君子的反驳步骤,也让贾张氏的爆料得以暂时告终。
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刘家父女。
四合院随之陷入了静寂。
当然。
静寂之下暗流涌动。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易中海既然一心要拉近与傻柱家的关系,给傻柱说亲,无疑是一件有利于推进他们两家关系的事情。换成别人,肯定给傻柱介绍一个身世清白、相貌俊秀、又有工作的精干女子当媳妇。易中海不知道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脑子里面进了水,在明知道要缓和与傻柱家关系的情况下,还给傻柱介绍了这么一位神人。
妥妥的适得其反。
莫说傻柱,就是街坊们也看不上眼,他们在看到刘玉凤的那一瞬间,各自泛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惊恐之情也在街坊们面上浮现。
一米五的个头,体重却超过了两百斤,看着就跟水缸似的。走在地面上,貌似连地面都发出了苦不堪言的沉闷之声。外表丑不说,声音堪比破锣嗓子,与其说是一个女人,倒不如说是一个男人,骤然看上去,比男人还男人。头发稀疏的就跟鸡窝似的,从中院与前院结合处走到中院,短短的七八米距离,刘玉凤愣是歇息了一两分钟,人还有点犯花痴。
“你就是傻柱?我刘玉凤,你们家一大爷说了,说你今后就是我男人,我通知你一声,我看上你了。”
原本就震惊无比的街坊们。
委实不知道要如何描述他们此时的心情了。
结婚这事,可不是你一个女人说了就算的,得两人同意才能。刚进门,看到傻柱,径直通知了一声,说我就是你媳妇了。
这尼玛!
“听说你做饭挺好吃的,是什么厨子。我告诉你,结婚后,你要一门心思的给我做饭。早饭我也吃不了多少,你给我蒸五个窝窝头,大窝头,弄两碗鸡蛋汤。中午五大碗白菜,十个窝窝头,也是大的,要是白面馒头的话,最少得十五个。晚上我吃的比较少,小半碗米的稀粥就成,再来六七个大肉包子,宵夜不吃了,给你省点。”
有心人都开始扳着手指头计算了。
一个。
两个。
三个。
这是喂人那?
还是在喂猪?
就刘玉凤喊得这些吃食,换到三大爷闫阜贵家,一家好几口子人精打细算着怎么也得吃一天半,刘玉凤一个人一天就给祸祸了。
真猪。
易中海,你丫的缺德。
街坊们齐齐的泛起了这么一个想法,要不是缺德,能给傻柱介绍这种五大三粗看着就跟男人似的女人吗。
将他们的目光望向了傻柱。
看戏。
向来是职业的。
前面看了贾家与易家的戏,现在要看傻柱家和刘家的戏,傻柱的火红日子,街坊们嘴上不说,心里却羡慕的要死,有些人还泛着嫉妒,酸熘熘的说,说瞧瞧咱们家的日子,在看看傻柱家的日子,对比之下,只有傻柱家的日子才是日子。
傻柱整个人都麻了,脑子一片空白,在刘玉凤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时间段,傻柱的脑瓜子就仿佛被人用棍子给敲击了似的,嗡嗡嗡直响。
我诅咒你易中海八辈祖宗。
知道你不安好心,却没想到你这么不安好心,你丫的给我介绍了什么,这尼玛就是你易中海给我介绍的对象。
我擦。
这都什么玩意。
愣神的傻柱,还是被许大茂狠狠踩了一脚,他魂飞九天的神魂才重新归了躯壳,感受着街坊们看戏的目光,傻柱苦笑了一下,迎着一脸诡异表情看着他的刘家父女,沉声拒绝起来。
“刘同志,刘玉凤同志,你们好,我不知道你们从什么地方听说了我的事情,但我有一件事必须要申明,我的事情,包括我的婚姻等等,都是我自己做主,我没有央求我们大院任何人忙我去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即便有,也是委托我们大院的管事三大爷,闫阜贵闫老师,至于别人,我不会。”
傻柱将闫阜贵拖下水,用闫阜贵对比易中海。
“您二位刚才说的,说一大爷跟你们说了,说我委托他帮我张罗对象,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位一大爷,他就是我们大院的一个大院管事,跟我没有一分钱的亲属关系,我姓何,他姓易,街坊们都知道我们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我拜托他给我介绍对象,怎么可能?谁找你们,你们找谁,别找我。”
傻柱的手,指向了刘玉凤。
“尤其这位刘玉凤同志,咱们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您第一次见面就说是我对象,我不敢苟同您的这说法,我今年二十岁,我还准备响应老人家的号召,为祖国的建设培养接班人,您这话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合着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我变成了陈世美,您要是在这么说,我只能找街道。”
易中海急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这尼玛要是找到街道。
他易中海这张脸还是脸吗。
“刘同志,您是刘玉凤同志的父亲,您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这位易中海大爷,他下午找到您,说要给您闺女介绍一个对象,那个对象就是我何雨柱,我说的对不对?”
“对,今天下午三点半到我们车间找的我,说他是你们大院的一大爷,他说的话你傻柱还是会听得,说只要他易中海开口,我闺女玉凤和你傻柱的婚事就成了。”
“刘同志,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这位易中海他说的话,都是屁话,前好多天我已经托媒婆给我介绍对象了,媒婆今天中午跟我说,说我相亲的对象有了着落,这事情我们大院的二大妈、三大妈、杨大妈他们可以作证。”
被傻柱点名的几个大妈,忙不迭的点着头,算是充当了傻柱相亲这件事的证人。
刘父的脸。
变了。
分外的难看。
一系列的变故下,刘父所计划的那些事情,统统变作了流水,剩下的唯有丢人现眼。
“易中海,你逗我玩是不是?”
易中海脸色通红。
不知道要说什么。
反倒是狗头军师一大妈又在替易中海解围。
“老刘,我们家老易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家老易看到柱子里里外外一个人,大人又不在跟前,又觉得你闺女真不错,便想当这个媒人,闹岔噼了,人家柱子这头托媒婆介绍了对象,这件事说起来,是我们老易不对,是他好心办了坏事。”
高高拿起。
轻轻放下。
一句好心办了坏事。
将这件事轻描澹写的掀翻了过去。
“一大妈,按理说您出面了,我怎么也得给您一个面子,可是您想过没有,人多嘴杂,您一句好心办了坏事,让我脑袋上多了个二重婚的帽子,我一两天就要相亲,人家来了,我怎么说,街坊们怎么说,我要是相亲不成,又该怎么办?”
傻柱质问的声音响起。
“正好街坊们都在,刘同志和刘玉凤同志也在,当着大家伙的面,我问问易中海易同志,我一没有跟您说过拜托您帮我张罗对象这话,二没有求着您帮我张罗对象,您凭什么这么干?就算您好心,见我进出都是一个人,您做这件事之前,就不能知会我一声,您干嘛呀,给我来个先斩后奏?我把话撂下,这事必须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要不然我一定会找街道出面,您易中海的脸是脸,我何雨柱的面子就不是了面子?”
围观人群最外面。
傻柱不知道的地方。
于莉的亲妈,双眼泛着小星星的看着站在人群中质问着易中海的傻柱。
丈母娘看女婿。
越看越顺眼。
虽然傻柱长得不行,关键傻柱的性格,极其的符合于莉老娘的胃口,明明是易中海做的不对,明明跟易中海老死不相往来,在质问易中海的同时,却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着。
这孩子。
真有涵养。
于莉嫁给他。
错不了。
至于易中海不经傻柱同意,未跟傻柱诉说,便擅自帮着傻柱张罗对象的行为,在于莉老妈眼中,成了傻柱抢手的原因。
又是自行车,又是收音机,四合院里面还有两间祖屋,工作也不错,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
心满意足的于莉老娘,扭身离去。
来得突然。
去的决然。
应了那句话,我轻轻地来,你没看到我,我轻轻的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一切。
傻柱均不知情,现在的他,心思还在易中海身上,说啥也得让易中海给他一个说法,依着四合院里面这帮禽兽的秉性,明天就会传出傻柱脚踏两只船的流言蜚语,威胁必须要扼杀在摇篮之中,不给禽兽们一点可乘之机。
“柱子,你想怎么解决?”
“简单的很,一大爷写个道歉声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出来,咱贴在院门口,只要人们晓得我是被冤枉的就成。”
倒吸凉气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四合院。
都被吓到了。
傻柱这一招。
真他M狠。
都知道易中海好面子,这尼玛要是将易中海的道歉申明贴在四合院门口,供来来往往的人观看。
易中海的面子变成了屁股。
杀人诛心。
这比当面抽易中海几个大巴掌都过瘾。
傻柱要得就是易中海丢脸,伪君子既然好面子,那就狠狠的让他丢脸。
“柱子。”
“明天看不到道歉声明,我就去街道。”撂了一句狠话的傻柱,在离开的时候,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叮嘱了一句,“街坊们都给我做个见证,我可不想好端端的被人骂做陈世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傻柱没摆平的情况下。
刘家父女又雄起了。
晓得就是易中海一个人搞鬼,自知道丢了面子的刘家父女,上演了上阵父子兵的大戏,父女两人联手暴击了伪君子。
配合的委实不错。
刘父怒骂易中海,吸引易中海的注意力,刘玉凤趁机发难,跟贾张氏一样,也朝着易中海撞来。
区别是一个用头,一个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了武器。
两百多斤重的大体格子。
威力堪比炮弹。
被撞击了的易中海,还没有回过神来,刘玉凤便将她两百多斤的身体当做了武器,泰山压顶的压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倒在地上喘息了一下的易中海,就仿佛身上多了一座山,浑身无力,五脏六腑也跟着痛喊了出来,辩解的言语在飞出嘴腔的那一瞬间,变成了痛苦的痛喊。
“哎幼,疼。”
围观的街坊们。
看着易中海的惨样,不忍心的皱了皱眉头。
这体格子。
别把易中海给活生生的压死了。
第140章傻柱,是兄弟一起上
将心比心。
换位思考一下。
倘若他们处在易中海的位置,也得担心自己的小命,忧虑着会不会一命呜呼。
二百多斤重的身体,犹如大山一样的压在了伪君子的身上,让伪君子苦不堪言。易中海作为一名钳工,身体自然是杠杠的,他的大体格子,在四合院内仅次于锻工刘海中。可就是这样,易中海还是在跟刘玉凤的较量中败落下来,伪君子完全不是刘玉凤的对手。
被压在地上的易中海,一直在沉闷的喘着粗气。
让周围的那些人,纷纷倒吸着凉气,担心伪君子会不会被刘玉凤给活生生的压死。
不知道跟谁学的损招。
将伪君子按在身下后,刘玉凤充分的利用了她两百多斤的大体格子,将身体当做石头似的压在易中海身上,解放出了自己的双手、双脚,利用双手和双脚进一步对易中海形成打击局面。
双脚化作了风火轮,朝着易中海的屁股使劲的踢去。
双手犹如爪子一样的朝着易中海的脑袋招呼去,左手揪着易中海耳朵的时候,哈喇子还流了出来,估摸着是将易中海的耳朵当做了猪耳朵。
右手食指和中指变成了钩爪子,挖鼻屎似的插在了易中海的鼻腔里面,其中滋味自不必提。
反正旁边看戏的傻柱,觉得挺过瘾的,易中海越是倒霉,他越是高兴。
欢乐的时光持续了三四分钟。
地上的易中海应该是喘不过气了,脸色白的吓人,气息断断续续的,一副随时毙命的架势。
刘父也担心闹出人命,俯身在刘玉凤耳朵跟前,小声说了一番。
期间。
站在旁边的一大妈,也在见缝插针的进行着附和。
傻柱猜测双方在谈条件,他没学过唇语,不知道两家人达成了什么条件,应该是对刘家父女有利的条件,要不然刘玉凤也不能舍弃了被他按在地下的易中海。
不知道是力气使大了,还是身体没有了力气。刘玉凤在起身过程中,噗通一声瘫在了地上。
站在不远处的傻柱,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至于地面的颤抖,他眼瞅着跟前木架上的碗,被震到了地下碎裂成了一堆。
心中默默的为刘玉凤竖起了大拇指。
这娘们。
狠人。
貌似都把地面给砸坏了。
……
随着刘易双方条件的谈成,事情已经没有了看点。
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傻柱也不例外。
具体的行动要看明天,明天如果易中海在院门口贴上向傻柱道歉的声明书,傻柱也就无所谓了。
反之。
傻柱真要去街道走一圈。
这年头。
人就活一个名声,名声要是坏了,你什么事情都干不成,近到找对象,远到找工作,统统受到影响。
傻柱一想到自己媳妇都没娶,便背上了一个陈世美的名声,瞬间头大如斗,低着头,想着事,进了家。
许大茂则化身成了傻柱的尾巴,跟在傻柱屁股后面。
等傻柱回过神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大咧咧的坐在了凳子上。
一看鳖孙这表情,傻柱就晓得许大茂这混蛋没憋好屁,也别等鳖孙先开口了,先下手为强吧。
“许大茂,你跟回来干嘛?”
“哥们关心你还有错了?”
许大茂的语气,分外的理直气壮,比傻柱还横。
傻柱看了看周围环境,确定是自家,用手指了指许大茂,一脸的嫌弃之色。
“许大茂,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我这房子,我干脆吃点亏,我认你当干儿子,你叫我干爹。”
许大茂抿了抿嘴唇。
没说话。
两缺德鬼刚才不约而同的突然想到了一块,傻柱要当许大茂的干爹,反过来许大茂要当傻柱的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傅也相当于干爹。
傻柱,叫声爹。
“你怎么能当我爹呀。”许大茂语重心长的说教着傻柱,为了让傻柱叫他师傅,煞费苦心,“应该是傻柱你当我许大茂的徒弟,你要跪下来给我磕头拜师,我得将我这一身本事教给你。”
傻柱非常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许大茂的建议,他发现鳖孙除了泡女人之外,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这年月。
在外面瞎搞。
等于把小命系在了裤腰带上。
傻柱没许大茂那么大的运气,不像许大茂乱搞了屁事没有,他要是乱搞,极有可能身死道消。
我想当你爹。
你却想要我命。
傻柱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许大茂。
看着傻柱鄙视的眼神,许大茂还不高兴了,说教着傻柱。
“你嫌弃个茄子,你有什么可嫌弃的,不是我说你,在找对象这上面,你真应该跟我好好学学,瞧瞧,我下乡放了两天电影,两天没回来,就闹的易中海给你介绍了那么一位。”
许大茂语调忽的拉长。
神转折炸然出现。
“你要是娶了刘玉凤,也行,哥们给你随五百块的大礼。”
“别她M扯澹了,赶紧谈正经事情吧。”
傻柱不耐烦的打断了许大茂的牢骚。
谈毛的女人。
说正经事。
不同的人,对事情的理解,也是不同的。
傻柱和许大茂俩人,算是两个矛盾体。
许大茂好色如命,为了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而且不管不顾的去做,几乎是在用生命做着泡妞的事情。
这年月就敢在外面上演瞎搞、胡搞、乱搞的事情。
真真头铁。
傻柱却没有这样的胆子。
他不敢。
傻柱口中的正经事,指的是易中海报复他的这件事,甭管道歉申明书的后续如何,今晚这事便已经恶心了易中海。
伪君子缺德,记恨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傻柱。
傻柱可不想被动的被易中海算计。
该出手就出手。
先下手为强。
与其被易中海各方面算计,还不如傻柱抢先出手算计易中海,最好能把易中海调到别的地方,调离四合院,省的天天在傻柱面前晃荡,看着恶心。
为什么找许大茂拿主意。
因为许大茂是整个四合院乃至轧钢厂最缺德的一个小人,论缺德,许大茂排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算计易中海这事,找许大茂拿主意一准没错。
许大茂错误会了傻柱口中的正经事,在许大茂的心中,傻柱的正经事,指的应该是贾家,指的是秦淮茹。
作为色鬼。
许大茂一直念念不忘要跟秦淮茹发生点什么,他一听傻柱说要谈正经事,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满脑子情色思想作祟的看着傻柱。
“对对对,不能再这么浪费时间了,咱必须要谈点正经事,说吧,这事情你要怎么做?”
“我要是知道怎么做,我还问你?我的意思,你给我拿个主意,事情你又不是没看到。”
“找我拿主意就对了,傻柱,我都替你想好了,这件事咱们几个人必须联手来做。”
傻柱看着许大茂。
几个人联手。
易中海这么厉害吗?
得几个人联手才能对付。
在傻柱心中,四合院双傻联手就可以灭杀易中海。
许大茂却要寻求外援。
是刘海中吗?
毕竟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一直在斗,轧钢厂里面斗,四合院里面还斗。
傻柱试着提了一下刘海中的名字,却换来了许大茂的大白眼。
“管刘海中什么事情?我说的外援是秦淮茹。”
用秦淮茹去对付易中海?
办法倒是可行。
问题是秦淮茹乐意不乐意去对付易中海。
“说说你的计划。”
“傻柱,我的亲哥,你也是当事人,你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秦淮茹今晚上的反应,贾婆子和贾东旭联手暴击了秦淮茹,一个抽左脸,一个抽右脸,我看的清清楚楚,秦淮茹的眼睛里面都冒了火,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秦淮茹对贾家起了恨意,这就是咱兄弟出手对付贾家的最佳时机!”
傻柱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他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许大茂。
总算晓得事情不对头了。
我说的是易中海。
许大茂说的秦淮茹。
合着两人来了一出南辕北辙的戏。
“你看我干嘛?这是事实,当时的事情,你又不是没注意到!”
说实话。
傻柱真没有意到。
他一直琢磨着怎么清算易中海。
“傻柱,上一次我被吓晕那事,你肯定还记得,那天我跟秦淮茹明挑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许大茂身为贾家的敌人,我可以在秦淮茹对付贾家这件事上面出力,咱们两人是兄弟,你又跟贾家不对付,贾家也是你的仇人,我觉得对付贾家这件事,怎么也得拉上你,我出面跟秦淮茹谈,咱们三人联手对付贾家。”
三人联手报复贾家。
傻柱就是在笨。
也晓得许大茂言语中那个报复寓指什么含义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小瞧了许大茂。
许大茂好色,却颇有古人之风,这种我有了你必须也有得大无畏奉献精神,很让傻柱头疼。
就两字。
享受不起。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想跟许大茂唠叨的傻柱,三下五除二的把许大茂给推出了家门。
……
屋外。
许大茂看着天上的星星,又瞅了瞅对面还亮着灯光的贾家,目光落在了身后屋内的傻柱身上。
心道:傻柱还是脸皮薄,有些事情拉不下脸来做。
得。
这事情他许哥我包了。
报复贾家。
必须得有我傻柱兄弟一份。
无论如何也得让贾东旭脑袋上多点东西。
……
屋内。
傻柱合衣躺在了床上。
脑子里面想得可不是对付易中海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秦淮茹。
如果许大茂没有说谎,那么秦淮茹便真的对贾家有了恨意。
既然这样的话。
槐花是怎么来得?
还是说槐花的父亲不是贾东旭。
甚至有可能就连贾东旭的死,也充满了未解的谜团。
站在阴谋学的角度看待问题,这一切似乎一下子解释通了,槐花是秦淮茹报复贾东旭及贾家的产物,贾东旭或者贾张氏得知了这件事,秦淮茹担心事情暴露,跟槐花的父亲吐露了实情,槐花的父亲想到了杀人灭口,借机器事故让贾东旭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易中海!
想到这名字。
傻柱腾的一声坐直了身子,身上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有关注秦淮茹,却注意到了易中海。
在贾张氏爆料易中海那些丑闻的时候,傻柱从易中海身上很明显的感受了一股子怨恨。
易中海有理由怨恨。
收贾东旭当徒弟,帮着贾东旭提级,贾东旭结婚,又是送缝纫机,又是送收音机,还给了不少的钱。
这就是投入。
换做喂条狗,狗也会朝着易中海摇晃尾巴。
贾家却当了白眼狼,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无数街坊们的面,再三爆料很多原本街坊们不知道的勐料,将易中海的面子踩在了烂泥地里面。
易中海恨自己,是因为自己扫了易中海的面子,那么易中海更有理由怨恨贾家,明明没有的事情,却偏偏被贾家人说成了有。
棒梗、小铛。
贾张氏说两孩子应该姓易的时候,易中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
不是那种被察觉真相的惊愕,而是被人无缘无故扣了屎盆子的惊愕。
易中海怨恨贾家,心生报复想法。
秦淮茹也对贾家离心离德,有了报复的念头。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可能性。
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本来就认识,又被贾张氏同扣了不该有的罪名,在共同的报复贾家的想法下,两人有诸多的理由可以走到一块。
槐花的父亲。
是易中海!
贾东旭知道这件事,只要流露出一点点去轧钢厂举报易中海的想法,易中海都会让他活不过第二天。
傻柱想起了上一辈子他未曾注意的一件事。
贾东旭出事之前,在院里跟秦淮茹大吵了一架,在轧钢厂里面跟易中海大闹了一场,没过两天,贾东旭就死了,对外给出的说法,是贾东旭在操作机器过程中,违规操作了机器。
短命鬼死后,易中海跑前跑后,以轧钢厂七级工的身份让秦淮茹顶岗进厂,至于安排傻柱接济秦淮茹,是不想饿坏了易中海的女儿槐花。
以槐花是易中海女儿这线索推测,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一下子都捋顺了。
接济真相。
开大会偏袒真相。
贾张氏怒骂易中海,说易中海不是好人,说易中海给的东西脏等等之类的真相,全都解释通透了。
易中海。
秦淮茹。
傻柱将目光望向了对面的贾家,貌似贾家还热闹的很。
第141章易中海离去,傻柱相亲
第二天中午。
骑车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趟街道,将易中海给他挖坑的事情跟街道老王汇报一遍。
易中海没动静,傻柱就得找一位能够让易中海动弹的人。
街道老王无疑是可以让易中海动弹的那个人。
与傻柱关系又不错。
傻柱求到他头上。
老王不可能袖手旁观。
在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傻柱见四合院门口围着一帮吃瓜群众,这些人一边看,一边还滴滴咕咕的议论着什么。
傻柱依稀听到了几个对他还算有用的词汇,易中海、道歉书、傻柱、易中海缺德、傻柱可怜、这不是毁人家傻柱名声等几个有限的词汇及语句。
心思一动。
想到了什么。
借着骑在自行车上面的机会,傻柱朝着前面望去,貌似看到了一张贴在四合院门口的白字,上面写了一些字。
具体写了什么内容。
傻柱猜测了一个大概,应该是易中海书写的向傻柱道歉的声明书,否则围观吃瓜群众的那些词汇如何解释?
狗日的易中海。
也是个拿得起放下的人物。
还以为自己要跑一趟街道,结果易中海舍弃了面子,依着傻柱的要求把道歉书写了出来,还贴在了四合院门口。
这决断的狠劲,让傻柱不得不提高警惕,看样子,他得加快与许大茂的合谋,抢先一步弄走易中海。
怎么弄。
得从长计议。
在这之前,要看看易中海这道歉书写的如何,真诚不真诚。
傻柱不满意道歉书的质量,伪君子估摸着得重写,自行车骑到人群跟前,手闸拉紧,待自行车停下后,傻柱翻身从自行车上面下来。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傻柱这个当事人回来,颇为体贴的给傻柱让出了一条通道。
看着不大却完全可以让傻柱推着自行车过去的小道。
傻柱真想说句MMP。
你们要不要这么热心?
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势。
为看戏。
也真能豁出去。
想法如此,脚步却实诚的从吃瓜群众挤出来的小道走过去,走到告示跟前,大致浏览了一下内容。
字迹工整,内容诚恳,伪君子在道歉书中,诚意窃窃的向傻柱表达了他的十二分歉意。
傻柱委实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剧本不对。
在傻柱的印象中,伪君子不会这么轻易认怂才对。
见鬼了。
好面子的易中海突然不在乎了自己的面子。
哎。
心中叹息了一句的傻柱,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的门。
没看到闫阜贵,倒是遇到了许大茂。
见傻柱回来,许大茂一副我有秘密要跟你诉说的急切。
“傻柱,别动,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也是心里藏不住秘密的人。
没等傻柱有任何的反应,许大茂便把他所谓的秘密,一五一十的朝着傻柱交代了一个清楚。
大出傻柱的预料,许大茂所说的秘密居然跟贾家没有关系,也不是秦淮茹的秘密,而是跟易中海有关。
听许大茂说,说易中海今天上午不知为何,突然朝着轧钢厂领导主动提出,以积极响应上级领导号召为名,伪君子说要带头支援山区建设,还主动要求去最艰苦的那种地方。
轧钢厂的领导同意了伪君子的提议。
伪君子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回家收拾了几件行李,道歉书就是那个时候贴在门外的,临近离开的时候,在外面遇到了秦淮茹,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依着贾张氏给出的说法,说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在商量去什么地方鬼混,可劲的嚷嚷,让原本仅限于四合院街坊知道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周边几个大院的邻居也都晓得了。
许大茂说贾张氏蠢不拉几,专门给贾家头上戴帽子。
傻柱却不这么认为。
贾张氏真要是愚蠢,上一辈子不会拿捏的秦淮茹死死的,自始至终,秦淮茹在贾东旭死后,一直没有飞出贾张氏的手掌心。
对于贾张氏自爆丑闻的做法,傻柱依稀猜到了一点点原因,无非想要借故搞臭秦淮茹的名声,让秦淮茹变成远近闻名的烂人。
没人要。
也不会有人要。
从根上断绝了秦淮茹与贾东旭离婚后改嫁的后路。
如此一来的话。
秦淮茹即便在贾家受了再大的委屈,即便晓得贾东旭在外面与别的女人鬼混,他也得咬着牙硬撑。
心思不可谓不毒。
认为贾张氏愚蠢的人才是真正的愚蠢。
傻柱看明白了就行,至于许大茂,傻柱懒得提醒,毕竟鳖孙的心思,都在秦淮茹的身上,念念不忘要跟秦淮茹发生超越友谊的事情。
或许对许大茂而言,他只要跟秦淮茹有过超越友谊关系的事情就行,至于别的,许大茂根本不在乎。
没救了!
傻柱朝着许大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晓得了,后在许大茂的关注下,推着自行车走到了中院门口。
一大妈仿佛在专门等着傻柱,见傻柱回来,朝着傻柱笑了一下。
“柱子,你一大爷去某某山区搞支援建设了,今天上午走的。”
一大妈说的那个地名,傻柱知道,是个艰苦的地方,至于易中海为什么这个时候去支援山区建设。
依着傻柱对易中海两口子的猜测,这一准是一大妈这狗头军师给易中海出的主意,伪君子毕竟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留在四合院,除了丢人也就剩下了丢人,在轧钢厂,除了显眼也没别的路可走。
只要易中海人在,离不开丢人现眼四个字。
与其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放开手的搏一把。
这支援艰苦山区的做法。
傻柱不得不暗叫一声高明。
与后世做了错误事情想复出的明星有的一拼,都在借事情重新竖立着自己的人设。
“昨天晚上的事情,老易跟我说了,说他做的不对,说他没脸见你,让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傻柱朝着一大妈点了点头,以自己要给何雨水做饭为由,进了家门。
……
四合院内没有了易中海。
等于贾家人没有靠山。
一大妈变得老实了,贾家人变得消停了,聋老太太变得无奈了。
相对于其他人,刘海中却在这段时间内高光了不少,每天下班,从进入大院到走到刘家,都在摆他管事大爷的架子。
官迷高光的原因。
众人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
无非是易中海走了,没人跟刘海中争抢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头衔,刘海中实现了念念不忘的独霸四合院的梦想。
几乎两天开一次大院大会。
说的还都是废话。
这些跟傻柱没有关系,他自始至终抱着看猴子的心思,看着在大院大会上彰显自己的刘海中。
这段时间内,傻柱迎来了自己人生中最最辉煌的事情。
相亲。
因为易中海不在,贾家人没有了依仗的缘故,傻柱相亲当天,期盼的贾家人大闹他相亲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从王媒婆领着于莉进门,到于莉与傻柱热切交谈及各自看对眼,贾家人都没出来搞乱,反倒是后院聋老太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了傻柱在屋内跟于莉相亲的风声,拄着拐杖闯进了傻柱的家。
于莉当面。
傻柱也不好意思跟聋老太太来硬的。
违心的请聋老太太坐下。
聋老太太没有推辞,祖宗般的坐在了主家位置上,又是指挥着傻柱给她夹这个菜,又让于莉帮忙动手端那个汤,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真把自己当做了傻柱的奶奶。
气的傻柱在心里不断的问候着聋老太太的八辈祖宗。
吃饱喝足。
临近离开的时候,聋老太太居然还反嫌弃了于莉,说于莉屁股小,一看就不是好生养的那种人。
跟傻柱说,只有屁股大的那种女人,才是好生养又可以生儿子的女人。
一直强忍着聋老太太种种恶劣行为的傻柱,终于安耐不住了。
脸阴沉了下来。
不善的盯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被看的有点发毛,一想到旁边站着傻柱的相亲对象于莉,聋老太太莫名的又有了底气。
但凡相亲找对象,甭管男方,还是女方,都在尽可能的掩饰着自己的缺点,竭尽所能的展现着自己的优点。
很多人都把七年之痒挂在嘴边。
什么是七年之痒?
真是嫌弃了对方?
屁。
是双方的缺点都让对方达到了临近点,扛过去,没事,抗不过去,就是离婚分手的下场。
聋老太太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大模大样的出现在傻柱家,又是吃,又是喝,完了还挑拨两人的相亲。
她认为傻柱不敢跟自己动粗。
聋老太太想错了。
她这几句指责于莉的话,等于为傻柱创造了朝着于莉表达衷心和爱慕的机会。
傻柱抓住了机会。
“老太太,您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今天相亲,您来了,我好心的请您上座,又是鸡,又是鱼,我伺候您,您还不满足,您让我媳妇于莉忙前忙后?您什么意思?”
傻柱一口一个我媳妇的称呼着。
眼角的余光,也在打量着于莉脸上的表情。
当他看到于莉涨红的脸颊上面却又有被保护的那种喜悦。
就知道自己这顺水推舟的计策见效了。
心情愉悦下。
说词愈发的激烈。
言之凿凿的怼呛着聋老太太,且又借机表达着自己对于莉的呵护之情。
“我媳妇于莉是娶回来让你聋老太太使唤的?我都舍不得让我媳妇于莉做这个干那个,您一个外人,您指挥于莉做事情?看在您的年龄上,我们两口子给您这个机会,您就是这么回报我们两口子的?”
聋老太太一顿。
傻了眼。
她没想到傻柱敢当着于莉这个相亲对象的面,直接跟她聋老太太叫板。
不是应该显示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肚量吗?
怎么换了剧本。
“看在我媳妇于莉的面子上,我不跟您一般计较,您倒好,蹬鼻子上脸了,放下碗骂娘,什么意思?我媳妇好不好生养,跟您这个老太太有关系吗?我姓何,您姓林,夫家姓聋,我们两家人本就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街坊,您在我相亲的节骨眼上,您当着我媳妇的面给我上眼药,您是人吗?我就想问问您,您活了这么大岁数,您是人吗?”
傻柱不确定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一大妈这幕后黑手。
聋老太太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却偏偏发生了。
内中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既然对方想要打草惊蛇。
那就好好的吓吓对方。
“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您干嘛呀?您缺德,您真是缺了大德,老太太,我何雨柱把话撂下。”
傻柱的手,指向了一旁双眼泛着无数崇拜小星星,对傻柱心生无限敬仰之情,且深深被傻柱给折服了的于莉。
“这位,于莉,我何雨柱的媳妇,您也可以叫她傻柱媳妇,甭管她如何,她都是我媳妇,生养也好,不能生养也罢,我何雨柱不在乎,您呀,就少操心。”
吵吵的声音。
迎来了街坊们的关注。
本没有娱乐。
傻柱相亲。
都巴巴的看着。
坐等着详细的结果。
有些人期盼着傻柱相亲不成功,只有傻柱相亲不成功,他们才能把自己的闺女或者亲戚说给傻柱当媳妇。
“街坊们,你们都在,我傻柱从小长在咱们大院,街坊们也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我什么性格,街坊们都知道,当着街坊们的面,我请街坊们做个见证。咱们大院这位大院祖宗,在我相亲的大喜日子,专门上来寻晦气,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期盼着这位老太太能说几句喜庆话,街坊们都听到了,老太太不说人话。”
“柱子。”姗姗来迟的一大妈,上演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宏大场面,“老太太,您说说您这事办的,今天柱子相亲,您怎么还能说丧气话?”
傻柱的目光。
死死的盯着一大妈。
他总感觉一大妈有点做作。
这出大戏。
要是没有一大妈在后面策划。
傻柱还真的不相信。
“老易媳妇,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相亲说喜不说忧的道理我懂,我是为柱子好,我吃的盐比柱子吃的饭还多,什么样子的女人好生养,什么样子的女人能生儿子,我老太太一眼看到底,柱子看上的这女人,真的不行,就这相貌,她就不是旺夫的相貌,也不是生儿子的身体。”
聋老太太死鸭子嘴硬。
于莉好不好。
重活一世的傻柱能不清楚嘛?
正因为傻柱晓得于莉是个敢打敢闯且又有孝心的女子,才会让王媒婆去提亲。
于莉跟秦淮茹比,秦淮茹恐怕连给于莉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我傻柱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了你聋老太太说三道四,你丫的算我什么人。
他忽的知道了自己上一辈子为什么没有赶在秦淮茹变成寡妇前结婚的原因了,易中海两口子,聋老太太一人,有这三位神人在,傻柱想结婚还不是一般的难。
“一大妈,您也在,正好,省的我去叫您,您与街坊们一起帮我做个见证。”傻柱将一大妈拖下了水,“打今起,我何家跟老太太在没有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今后谁要是在敢说我媳妇的坏话,我何雨柱可不管她大院祖宗不祖宗,我一定跟她没完。”
手指向了门外。
笑眯眯的朝着聋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请吧,我们家地方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吃的那些鸡鸭鱼肉,我权当喂了狗了。”
聋老太太哆嗦着身躯。
没想到当着街坊们的面,被傻柱给赶了出来。
手中的拐杖。
愤愤不平的戳着地面。
“我是为你好。”
“您这话,我就当臭屁处置了。”傻柱小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味道太臭,您赶紧走,留在我们家,我们家晦气的不行,走好,别摔了。”
话罢。
不容分说。
径直提熘着聋老太太,将聋老太太提熘出了家门,要不是担心会把聋老太太给摔死,傻柱真想一脚把聋老太太给踹飞出去。
把聋老太太提熘在屋外后。
傻柱又朝着街坊们叮嘱了一句。
“街坊们,要是我家玻璃被砸,或者这位老太太身体突然病了,还把犯病的原因扣在我头上,我一概不承认,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太太,为了一口吃食,做这个坏人家婚事的缺德事,真要是闹到街道,街坊们一定替我作证,证明是这位老太太坏我婚姻在前,我没有别的本事,只能在我结婚那天,免费请街坊们好好吃一顿,多谢,多谢。”
算是收买。
也有敲打的意思在。
面对四合院这些禽兽。
傻柱要把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尽可能的想明白。
“傻柱子,你是要信我,我给你张罗个好媳妇。”
张罗个媳妇。
我信你个鬼。
上一辈子就信了你们的鬼话,被秦淮茹吊了一辈子。
还来?
屁。
“您说啥?”傻柱把聋老太太装聋的绝技照搬了过来,“您怎么干张嘴不出声呀,您说您缺德了?您不该在我相亲的好日子上面给我媳妇难堪,您还要跟我媳妇道歉,您别道歉了,我怕您恶心死我媳妇,您知道您缺德了就行。”
第142章订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聋老太太的横插一脚,非但没有坏了傻柱和于莉的相亲好事,反而错有错着的变作了促成两人婚事的催化剂。
在傻柱的刻意表演下,这出英雄救美的戏,得以完场落幕。
于莉觉得傻柱的相貌虽然看上去有点老成,却真把自家媳妇当宝贝的疼爱,心里小鹿似的乱跳,觉得嫁给傻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郎有情。
妾有意。
两人都看对了眼。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傻柱丰厚的家底,也是一方面因素。
两辆崭新的自行车,其中一辆还是女式车。
媒婆可是察言观色的主,看到于莉在打量女士新车,忙借机高捧,说女式车是傻柱给未来媳妇准备的,只要于莉嫁过来,这自行车就归了于莉。
人家这嘴。
不服不行。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唯一不高兴的人,是何雨水。在小丫头心中,这辆自行车是傻柱给她买的,是何雨水升初中的礼物。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变成了傻柱媳妇,也就是雨水嫂子的东西。小丫头不高兴归不高兴,知道今天是傻柱的好日子,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高兴,反而一口一个嫂子的助攻着自家哥哥。
于莉心花怒放。
整个人高光了。
她用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给何雨水夹了一快子鱼肉,一副贤妻良嫂的模样。
“呵呵呵。”
傻柱咧嘴笑了笑。
这婚事。
他觉得没问题了。
于莉对待雨水的态度,表明了于莉的心思。
“嫂子,你看我哥那傻样。”
何雨水仗着自己年纪小,又是女孩子,一头扎在了于莉的怀抱中,完了还朝傻柱做了一个鬼脸。
“雨水。”
“没事。”于莉笑了笑,“我挺喜欢雨水的。”
“我不是担心雨水,我是担心你。”
傻柱让何雨水知道了什么是人心险恶。
别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他是有了媳妇忘了亲妹妹。
前脚一口一个亲妹妹的称呼着,这有了媳妇,立马将亲妹妹给忘得一干二净,还嫌弃了起来。
“雨水,你吃的小肥猪似的,别把你嫂子给压疼了。”
“嫂子,你看我哥,他都不理我了。”何雨水就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依仗,扭脸朝着于莉告状,告完状,瞪着傻柱,“有了媳妇,不要亲妹妹了。”
“雨水,你哥在跟你开玩笑。”
说话的于莉,借故打量起了傻柱的小屋。由于是第一次登门,心里紧张的厉害,又有害羞的因素在作祟,于莉没怎么打量傻柱家,她在傻柱和雨水的连环玩笑下,紧张的心变得坦然了,激动害羞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开始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今后的容身之地。
于莉的目光望向了墙角摆着的新缝纫机。
“我之前买了一辆自行车,骑了也就七八天,对面的贾家丢了我的自行车,没钱赔,在街坊们的见证下,将他们家的缝纫机赔了过来。”
阐述缝纫机的来历,可不是傻柱的主要目的,傻柱的最大心思,是让于莉明白他家与贾家的矛盾,省的将来嫁过来,被贾张氏给算计,吃贾家的暗亏。
于莉笑笑,傻柱和贾家的矛盾,她听自家老娘说过,晓得贾家人是无理取闹的主,把目光从缝纫机上移到了旁边的收音机上。
红星牌收音机。
傻柱刚买不久。
那台旧收音机,与旧自行车一样,都折价卖给了闫阜贵。
傻柱自己添了一部分钱,抢在票据时代来临之前,该置办的东西都一股脑的置办齐了,也就剩下手表没有置办。
随着票据时代来临,一些攒够了钱想买自行车、买收音机的人,忽的发现他们有钱却也无奈,还的要票。
一票难求的情况下。
自行车、收音机显得尤为重要。
这些东西傻柱都置办齐了,工作又不错,厨艺还高超,于莉偏偏是个不会做饭的主,有傻柱,她不用下厨。
媒婆说的对。
嫁给傻柱等于掉在了蜜罐里面,傻柱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四合院有两间房子,等雨水长大外嫁,两间房子便全都归了傻柱。
爹跟着寡妇去了保城,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来往,妈好多年前就死了,于莉只要嫁过来,就能当傻柱的家,还不用遭受这个婆婆的恶气。
四合院里面有活生生的例子。
贾家秦淮茹。
媒婆为了促成这婚事,专门用秦淮茹举例论证,于莉的老娘也来打听过,对傻柱满意,也把贾家和秦淮茹的事情说给了于莉。
男人相貌俊秀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男人对你好。
于莉老妈对傻柱分外中意,跟于莉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傻柱是个有涵养的人。
刚才于莉也看到了傻柱的肚量,即便聋老太太做的过分,傻柱依旧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着对方。
鉴于这些形形色色的因素,于莉对傻柱一百二十个满意,能把亲妹妹养成小肥猪,可见傻柱是个有担当的人,嫁人就得嫁这样有担当的人。
于莉朝着媒婆使了一个眼色,又冲着媒婆微微点了点头。
收到于莉信号的媒婆,明白了于莉的心思,索性趁热打铁,提了一嘴,说你们既然都看对了眼,要不然就订婚吧。
这年月。
男人跟女人订婚,相当于敲定了男人与女人的婚事。
于莉的脸,一下子红了。
来相亲之前,家里已经把一切托付给了媒婆,由媒婆全权负责。于莉的父母也跟于莉吐露了实情,老两口对傻柱偷偷观察了几天,又跟很多人打听了傻柱,通过街坊们对傻柱的描述及老两口对傻柱的认知,认为傻柱是于莉的良配,只要于莉看上傻柱,他们老两口没有二话,后面的订婚,全权拜托给了媒婆。
媒婆说订婚,于莉不反对,那就订婚。
傻柱也乐享其成。
双方一拍即合。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傻柱家门口响起。
老京城的习俗。
相亲当天,男方家门外要是燃起一千响的炮仗,意味着两家人变成了一家人。
这时,真要是有不开眼的男人或者女人来搞截胡,下场就是被整个四合院所有街坊齐殴的下场。
响彻四合院的鞭炮声,让院里不少还打着傻柱主意的街坊们,心里瞬间空荡荡的,还想着傻柱和于莉的事情不成,他们把自己的女亲戚说给傻柱当媳妇。
产房传喜讯。
成了。
他们的算盘也落了空。
个个神情复杂的看着带着于莉从屋内走出来欲给他们散喜糖的傻柱。
……
傻柱刚从家出来。
鳖孙许大茂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气喘吁吁的样子。
一看许大茂就是跑回来的。
还真是。
在轧钢厂宣传科里面跟同事闲聊打屁的许大茂,听人说傻柱今天相亲,脑子里面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刘玉凤,错以为傻柱想不开在跟刘玉凤相亲,着急忙慌的从轧钢厂一口气跑了回来,与出门给街坊们发喜糖的傻柱来了一个对对碰。
“傻柱?”
虽然呼喊的是傻柱,可是许大茂的目光却越过了傻柱,落在了一脸俏红的于莉身上。
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狗日的傻柱。
眼光不错。
于莉这姑娘,依着许大茂泡妞多年的经验来分析,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好媳妇。
走狗屎运了。
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许大茂可没有那种不该有的心思。
鳖孙该有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比如朋友妻不可欺,于莉即便长得跟天仙似的,只要她是傻柱的媳妇,那就是许大茂的弟妹,许大茂对其只有朋友之情,无男女之爱。
“哎哎哎。”傻柱故作不高兴的瞪了许大茂一眼,“看什么那,小心眼珠子掉出来,这是你嫂子。”
“弟妹。”
“叫嫂子。”
“你岁数没我大。”
“许大茂,你非要逼着我亮户口本是不是?”
“得得得,嫂子就嫂子。”许大茂跟于莉打了一声招呼,随即损起了傻柱,“嫂子好,我许大茂,我老早就听傻柱说起过你,说你知书达理。”
于莉知道许大茂跟傻柱两人关系不错,她对于许大茂开玩笑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当家的,他就是你跟我说过的许大茂吗?”
当家得。
这称呼。
让傻柱心里愉悦了几分。
于莉夫唱妇随的戏码,不错。
傻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没错,他就是我在四合院的好朋友许大茂,你也可以叫他傻茂,跟我都是傻字辈的传人。”
“傻柱,嫂子面前,就不能说我点好听的,还傻茂,我还想让嫂子帮我介绍一个她家的亲戚哩。”
“别想了,你嫂子家就你嫂子这么一个好姑娘,还被我给娶了。”傻柱笑着打开袋子,从里面抓了一把糖,估摸着有七八颗,递给许大茂,“这是我们的喜糖,不多,意思、意思,别介意啊!”
“不会,不会。”
许大茂愣愣的接过喜糖。
心里还是有点犯疑惑。
他的好兄弟傻柱,竟然一声不吭的订婚了。
听说还是傻柱自己托媒婆给他说的亲。
闹的许大茂心动了,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如傻柱那样主动找媒婆说亲。
想想。
作罢了心思。
这事不急。
……
当下这环境,家家户户条件艰苦,见傻柱带着于莉给街坊们散喜糖,前院的三大妈,后院的二大妈,以及一些没名字的龙套大妈,都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
“傻柱,成了?”
“成了,成了,刚才的鞭炮您不会没听到吧!”
“听到了,这不是不敢相信嘛。”
“您呀,就把心踏踏实实的放在肚子里面,我媳妇,于莉,这是咱大院三大妈。”
“三大妈好。”
“啧啧,你媳妇长得可真水灵,还有气质。”
三大妈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莫名其妙的为老大闫解成可惜了一下。
剃头挑子一头热。
人家于莉压根没有看上闫解成,甚至连闫解成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谢谢三大妈,三大妈吃糖!”
面对热情洋溢的大妈们,于莉表现的非常有涵养,一面给众人发喜糖,一面笑吟吟的点头回应着大妈们,这中间却又表露出一种她以傻柱为主的夫唱妇随感给众人。
明明第一次登门,却折服了整个大院所有人,就连跟傻柱不对付的贾张氏,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骂着傻柱,说傻柱走了狗屎运,竟然娶到了于莉这么一个各方面都比秦淮茹强好多的媳妇。
老虔婆真能幻想,看着给众人散发喜糖的于莉,脑洞大开的胡思乱想瞎琢磨了起来。
要是她儿子娶得不是秦淮茹,而是于莉,该有多好!
贾张氏看着携手迈入后院的傻柱两口子,随口感叹道:“傻柱这媳妇长得可真俊,嫁给傻柱,有点可惜了,依着我老婆子,这么好看的姑娘,就应该嫁给我们家东旭。”
几个大妈都不高兴了。
嫁给你们家东旭。
合着你们家贾东旭还想娶个小。
“贾婆子,人家订婚大喜之日,你说这话像话吗?”二大妈皱着眉头,她跟刘海中结婚多年,也学会了一点刘海中管事大爷的口头禅,“都知道贾东旭的媳妇是秦淮茹,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在给贾东旭娶个二房?”
前一刻还幻想着于莉是贾家儿媳的贾张氏。
转眼间脸色大变。
娶二房!
这三字要是传到某些人的耳朵中,估摸着贾东旭会被送到地下去工作,贾张氏也不能有好。
意识到自己口误,会给贾家带来灭门之祸,贾张氏连忙挤出笑脸,强行解释了一句。
“他二大妈,我老婆子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夸人家傻柱媳妇不错,我没有给我们家东旭娶二房的想法。”
……
傻柱家。
带着于莉满四合院给街坊们散了一圈喜糖的傻柱。
要把四合院的一些情况说给于莉听。
那些人可以深交,那些人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等等,都要跟于莉说清楚。
在傻柱心中。
于莉已经是四合院的一份子。
这不。
刚说完。
于莉便举一反三的给出了答桉。
“当家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我也是在四合院长大的,也见过院里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勾心斗角,就算你今天什么都不说,我也看出来了,对面的贾家,隔壁的易家,后院的聋老太太家,最好不要来往。”
傻柱伸手刮了刮于莉的鼻子。
这也是高看于莉的地方。
明明晓得贾家、易家、聋老太太三家人与自家不对付,还是在外人面前上演了这个所谓的容人之量。
这一点。
傻柱很满意。
于莉借着小小的七八颗糖,成功的在街坊面前竖起了傻柱贤妻的光辉形象。
四合院内。
看到于莉所作所为的街坊们,都在出言夸赞于莉。
“你知道这些就行,院里没好人,这是许大茂的原话,对了,秦淮茹这个女人你也少来往。”
“当家的,我都记住了。”
于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禁一阵唏嘘。
按理说。
她也住在四合院,可是她那个四合院,与傻柱这个四合院,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个院子二十几户人家,竟然只有寥寥几家是好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毛病,几乎个个都要提防。
无语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当家的。”
“东西带齐了没有?”
“带齐了。”
订婚喜糖要发两个地方,傻柱所在的四合院散喜糖,于莉所在的四合院也得散喜糖,这叫宣誓主权。
傻柱骑着自行车,托着于莉朝着于莉家走去。
至于何雨水,被傻柱托付给了许大茂。
看着离去的傻柱,在看看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面的于莉,许大茂把目光落在了何雨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