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谢二小姐，给九爷道歉吧
虽然预售的数量和之后真正的销售额差不多。
但预售只需要支付少量定金，谢澜想做手脚很简单，约在这时候和霍九爷比……
霍时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啊，那就去吧。”
一周后，年底，谢氏集团年会。
谢氏规模庞大，员工众多，谢氏直接包下了安城第二大的酒店，所有员工都能参与。
普通员工在一二三楼大厅，而中层高层所在的层数往上，酒店六楼的宴会大厅，是谢氏董事长、谢家股份持有人、还有部分高层所在的地方。
霍时庭的邀请函，是六楼。
还没踏进宴会厅，就听见里面有人不悦开口：“我们的年会邀请一个外人来做什么？他还真以为自己和谢家……”
“毕竟那也是谢大小姐的儿子。”旁边有人开口，“不过谢家摆明了已经有谢澜少爷作为继承人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腆着脸来参加年会的……”
“可能还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想要谢家的扶持吧。”
叶北笙站在宴会厅门外笑吟吟的问：“九爷，他们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霍时庭似笑非笑，“看起来真的是我。”
里面的人还在闲言碎语，“他肯定是嫉妒谢少爷，毕竟谢少爷天生好命，虽然没了母亲，却有谢家鼎力支持，那位……就算他是谢家的亲生儿子，可你看看，他对谢董事长什么态度。”
“是啊，我听说上次他还气晕了谢董事长呢！”
“谢家和他的关系，肯定不会给他请帖的，仗着自己的谢家亲生儿子就为所欲为，我们的年会他来做什么！”
“谢绮小姐，您说是不是？”
一旁的谢绮冷笑，“我要是他，我就没脸来。”
谢知念的儿子，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的人生中！霍时庭是个废物还好，偏偏他能力出众，她必须要毁掉！
谢绮心中涌起一股对谢知念深深的嫉妒。
叶北笙就在这时候推开了门。
谢绮正不耐烦的想教训人，忽然看见了叶北笙，嘴唇颤了颤，下意识退后一步。
叶北笙笑眯眯的，“继续说呀，怎么不继续了？”
宴会厅里的人都朝这边看来。
叶北笙目光转动，落在了谢老爷子身上，定定的看了两秒，而后嗤笑一声，“九爷，看起来谢家不是很欢迎你，那我们走吧。”
霍时庭唇角弯起一个弧度，精致的邀请函落到了一旁的侍者手中，“嗯。”
叶北笙看向谢老爷子，“真是抱歉呢谢董事长，虽然您邀请了九爷，但大家好像并不希望九爷出现在这里的样子，不过谢董事长在邀请九爷之前，都没和大家说清楚吗？”
“怎么您的女儿谢绮小姐，居然说……是九爷死皮赖脸的来参加你们谢氏的年会？”
谢老爷子瞪了谢澜一眼，蠢货！
他想到今天的计划，想到谢澜已经安排好的一切。
如果霍时庭这个主角不在现场，他们还怎么继续！
谢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谢绮，给时庭道歉，你是时庭的小姨，怎么能胡说八道？时庭你是亲姐姐的儿子，就是你的晚辈。”
叶北笙嗤笑，谢老爷子特意加重了‘晚辈"两个字，不就是在告诫九爷——
你是晚辈，千万不要得寸进尺，谢绮提出给你道歉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可不能腆着脸真的让她道歉。
意思谁都明白，谢绮的脸色好看了些许。
谢老爷子给了双方台阶，只要九爷说一句‘无妨"，那么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谁知道……
“好啊，那谢二小姐，道歉吧。”
霍时庭漫不经心开口。
第935章 我输了，便由谢氏主导？那我赢了呢？
谢绮喉头一更，脸色很难看，“你……”
宴会厅忽然安静下来，举着酒杯的谢氏高层看了过来。
谢绮只觉得呼吸困难，她居然被一个小辈落了面子！
谢老爷子脸色也沉了下来，“时庭，你如今是晚辈，在谢家不可无礼，之前是我们没有教育好你，但现在你回来了，总要按照规矩来办事。”
现场更为安静，有一种尴尬和死寂萦绕在众人心头。
霍九爷不说话，谢董事长也不说话，仿佛就是要逼霍时庭‘原谅"谢绮，还要说一句自己的不是。
若九爷不开口，宴会便进行不下去了。
谢董事长觉得，这么多人看着，霍时庭一个晚辈还真的能落了自己的面子不成？
再说了，这么多人等着霍时庭的‘原谅"才能开始宴会，霍时庭真就好意思浪费大家的时间？
安静大约持续了一分钟，最终，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
“嗤，既然都知道没教育过九爷，现在就不要用你的道德标准去约束他。”
叶北笙神色慵懒，站在霍时庭身前，目光淡淡的扫过道貌岸然的谢老爷子，眉梢微挑，“不然，显得谢家多没道理啊，九爷又不在你们谢家长大，怎么会知道谢家‘长辈错了不算错"这一规矩呢？”
叶北笙的话让原本心情渐渐平静的谢绮，又一次炸了。
“叶北笙！”
叶北笙唇角弯起一抹笑意，目光灼灼，“怎么了？谢二小姐。”
谢绮捂着胸口，声音尖锐，“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叶北笙，有你这样对待长辈的吗？！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时庭是我谢家人，你不是！我们只邀请了时庭，没有邀请你！”
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低。
霍时庭目光冷了下来。
谢绮咬牙切齿，“我们谢氏高层的年会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你想来也可以，但要用方法证明你有这个资格！”
霍时庭当场掉头。
却被叶北笙拉住了袖子。
她笑吟吟的，“好啊，你说。”
谢绮一脸叶北笙上当的模样，冷哼一声，“谢氏有一个项目和霍深国际旗下的珠宝行有合作，对于下季度的销售方案一直没有拿定主意，不如叶小姐在半小时之内写一个方案出来我看看，要是合格，我就让你进来。”
周围的人倒抽一口气，林缜和林泷对望一眼，准备好上前为太太揍人。
——珠宝行那边对于下季度的销售方案一直定不下来，这件事这么多专业人士都没有确定，太太能写出让谢绮满意的答复？
林泷气炸了，“九爷……”
却没想到这时候，叶北笙眨了眨眼睛，“好啊。”
谢绮冷冷一笑：“答应的这么干脆？好，那我再加一条要求，要是你输了，这次合作就让谢氏做主导！”
这回，霍时庭脸色也冷了下来。
谢董事长满意的看了看谢绮，没错，最好趁着这个机会，搓一搓霍时庭的锐气！若是能由谢氏主导这次合作……
叶北笙耸了耸肩：“我输了，便由谢氏主导？那我赢了呢？”
第936章 那就毁约吧
谢绮刚想嘲讽——你以为你赢得了么？
结果话还没出口，叶北笙就已经笑了起来。
“如果我赢了，由霍深国际主导这次合作，并且谢家需要让利20%，也就是霍深国际拿80%，你们谢家拿20%。”
一语落下，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谢氏一位高层刚才还在得意，现在立马开口呵斥：“霍太太，你不要太过分？哪有合作是这样的，一言不合就提高利润占比，你……”
“谢绮小姐要求我比试的时候，可有想过公平？”叶北笙眉梢微挑：
“更何况我输了霍深国际需要让利，谢氏输了却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还是说……谢小姐不敢了？”
谢绮一脸叶北笙不讲理的模样：“霍时庭，你看看你娶的是什么人！快让她给我道歉！于公我才是合作负责人，于私是还是你们的长辈！她要是一直这么高高在上，我想我们也不用合作了！”
叶北笙算个什么东西，依附于霍时庭，若是合作被叶北笙毁掉，霍时庭哪会这么容忍她？
而自己是谢家千金，陆家夫人，陆家谢家是她背后的家族，不管怎么说，她都比叶北笙要更说得上话。
气急败坏之下，谢绮就搬出了‘长辈"这一词，要求叶北笙道歉。
叶北笙笑眯眯的。
谢绮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一定会低头呢？是谁给她的自信？
为什么谢家人总是这么普通且这么自信，是不是这么多年的顺风顺水让他们人都傻了？
她正准备开口，忽然就在这时——
“毁约金三日内会送到谢家手上。”
所有人一愣。
谢绮说——如果叶北笙不道歉，那我们就不用合作了！
而霍九爷，直截了当：毁约金三日内送上。
也就是说……九爷默认，不需道歉，不用合作！
霍时庭神色淡淡，情绪全都被隐藏在长长的睫毛之下，他站在那里就能给人带来一股强大的气场与灼热感。
他明明没有厉声厉色，也没有愤怒，更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可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在整个谢氏高层年会的宴会厅，掀起轩然大波。
霍时庭漫不经心：“霍某做生意向来公私分明，即使是谢小姐的合作单子，有利可图，便也接下来了，不过谢小姐大约弄错了一件事。”
“是你求着我霍深国际与你合作，是你非我不可，但离了你……想与我合作的企业公司实在太多。”
谢氏所有人在这一刻变了脸色。
和霍深国际合作简直就是抱上了大腿，百利而无一害，如果真的因为谢绮，霍深国际拒绝合作，那……
谢绮觉察到众人不满的目光，但她就是低不下这个头！
凭什么要让她对谢知念的儿子低头！
这么多年，谢知念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这么阴魂不散？！
谢绮咬牙切齿：“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小姨放在眼里！为了一个女人，就和我……”
“谢二小姐是在威胁霍某？”霍时庭淡淡抬眸，语气微微带着讥讽。
第937章 霍某想告知各位两件事
霍时庭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他缓缓往前一步，就是这么一步，仿佛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
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好像懒得看谢氏众人的脸色，径直走到叶北笙身边，“回家。”
叶北笙笑眯眯的点头。
瞬间，谢绮的脸色终究还是白了。
她不甘心的出声：“霍时庭，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字！要是被人知道你因为叶北笙毁约，你让别人怎么看待叶北笙！你就忍心她被霍深国际上上下下指责？”
霍时庭语气还是那般平静，“谢二小姐多虑了。”
眼见事情再无回旋的地步，谢氏的高层也不敢再趾高气昂了，纷纷跑到霍时庭身边，又不敢离得太近。
“九爷，九爷！您不考虑谢家，也得考虑考虑霍深国际，就算你有钱也不是这么败家的！”
霍时庭周身瞬间爆发冷气，冷的几乎将谢氏众人冻死。
男人眼底闪过一道冷意，“霍某的钱想如何败，那是霍某的事，几位未免管的太多了。不过……”
众人听见这个‘不过"，觉得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接着，就见到霍时庭轻笑一声：“不过谢氏，你们需要知道两件事。”
谢氏高层屏息凝神。
霍时庭神色淡漠，语气漫不经心：“与霍某断绝合作之后，整个安城乃至整国不会再有大型公司与谢氏合作。”
“谢氏想与我硬碰硬，恐怕还差了一点实力。”
几人脸上的表情很难看，谢绮尤其惨白。
“至于第二件……”霍时庭似笑非笑，目光落在叶北笙身上，温柔了些许，才开口道：
“至于霍深国际是否会指责霍太太，我想你们更加多虑了，没了谢氏，霍深国际能与d家合作，谢氏与d家可什么可比性？几位说是不是？”
这句话一出，谢老爷子都猛地起身！
之前他这么淡定，不过就是笃定霍时庭短时间内再也找不到第二家合作公司。
就算找得到，珠宝方面或许也不如谢氏成熟。
但d家……
如果霍时庭能在短时间内联系上d家，谢氏毫无胜算！甚至可能被霍深国际与d家联手，将他们挤出珠宝行！
谢绮深呼吸好几口气，面容狰狞：“d家是你说联系上就能联系上的？霍时庭，别自说自话了，让叶北笙给我道歉，这件事我们翻篇！”
谢绮以为自己退了一小步，霍时庭总该给个面子。
谁知道霍时庭扫了一眼，林缜马上上前开口：“免谈。”
“那你们想怎么样！”谢绮气急败坏。
谢氏有人上前打圆场：“九爷，霍太太，不过就是个小事，不如大家一笑泯恩仇？”
“刚才怎么不见你上来劝阻，说什么一笑泯恩仇之类的话，现在来是不是有点晚了？”林泷将人一挡。
明明霍时庭那边只有四个人。
谢氏这边四十个人都不止。
可谢氏如今却被霍九爷的气场压的死死的，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谢绮终于忍不住，砰一声砸碎了手中的酒杯，“说够了没有！你们不要太过分！”
第938章 九爷，你就体谅体谅一个废物吧
叶北笙轻笑：“这就受不了了吗？谢小姐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好呀。”
林泷点头：“没错，挑事的是你谢二小姐，如今让我们闭嘴的又是谢二小姐，怎么谢家还真以为自己是九爷的长辈就可以为非作歹了？”
“前二十六年你们和九爷一点关系都没有，谢二小姐还多番言语侮辱，这些谢家莫不是忘了？既然觉得这二十六年愧对九爷，就别只是嘴上说说，然后让谢二小姐这种人再出来恶心九爷。”
叶北笙：“……”
她觉得有时候林泷这张嘴还是有用的。
谢绮气的晕头眼花，脚下几乎站不稳，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蹦出来，“d家是你想合作，就能合作的吗？！霍时庭，不要辜负我们的一片苦心！”
叶北笙惊呆了，把故意刁难说成一片苦心，谢绮真的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了。
林泷很生气，林泷决定告诉这群不长眼睛的——他们太太就是云初！
结果还没说话，霍时庭便已经淡淡开了口。
他微微抬眸，目光看向不远处谢老爷子身边的男人，忽然笑了。
“谢少，莫非你没有告知过谢小姐，d家与霍某是何种关系？”
谢绮和谢老爷子，一同朝谢澜看过去。
d家是世界级珠宝的企业龙头，创办者却国的家族，同样也姓谢。
谢家三想联系d家与其合作，都失败了。
……和霍时庭有关？
谢澜面色微微一僵。
叶北笙适时开口：“九爷，你问谢少做什么，谢少肯定不会说的呀~毕竟他想证明比你更有能力，结果却处处都不如你，这回d家总算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谢少本来应该开心才是。”
“可万万没想到，我与d家却是关系亲密，谢少一时间又嫉妒又恼怒，怎么会将这么关键的信息告诉谢董事长呢？”
“哎，九爷，你就体谅体谅一个废物吧，谢少不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林泷：“……”
嘶，多损呐。
就太太这还好意思说她软弱无能，还好意思说他的嘴毒？
明明是太太更毒一点！
霍时庭轻笑。
谢绮不服气不甘心：“d家还能和叶北笙有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小姨！”谢澜神色阴鸷，深呼吸一口气：“叶小姐是d家的首席设计师，与d家关系亲密。”
言下之意就是，得罪不起。
谢绮脸色刷的惨白下去。
谢澜走到谢绮身边，“今日的重点不是d家和叶北笙，小姨稍安勿躁，请他过来的目的小姨您也明白。”
谢绮当然知道今天的重点是什么。
只是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
叶北笙和d家有关？那是谢氏怎么都攀不上的d家！
“九爷，话也说完了，谢家也不欢迎我们，从一进门就给了诸多难堪，一会要求我写策划案，一会要求我道歉，真不知道再留下去，还会有什么等着我们，不如我们早点回家？”
叶北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谢澜牙关紧咬，“叶小姐留步。”
第939章 还有半小时……
谢澜看向谢绮。
谢绮百般不愿，仿佛受尽了屈辱，咬着牙，“时庭，我们没有不欢迎你的意思，入座吧。”
谢绮双手握拳。
等一下，一定要让你们两个丢脸！要把现在受的所有屈辱统统还回来！
然而霍时庭目光淡淡，站着不动。
谢绮脸上一阵僵硬，“霍时庭！”
“谢二小姐还没对该道歉的人道歉。”
谢绮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该道歉的人……她都已经给霍时庭道歉了，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让她给叶北笙道歉？！
霍时庭牵着叶北笙的手，“谢二小姐不愿意也无妨，笙笙，我们走。”
“等等！”谢绮看到父亲沉下来的脸色，狠狠一咬牙，“叶北笙，刚才是我冲动了，你也算是谢家人，入座吧！”
对，父亲和阿澜说得对。
等到香水的预售一出，霍深国际被远远的拉开了距离，他们就赢了。
到时候霍时庭会格外没脸，她忍一时之气，换来霍时庭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被议论被嘲讽，不亏！
谢澜回头看向助理：“准备好了？”
助理回答：“少爷，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的预售一定会比霍深国际高出不少。”
谢澜闭上眼睛，勾出一抹笑，“年年稳居第一的霍深国际，恐怕要输了啊。”
一场闹剧最终以谢绮的道歉，画上句号。
叶北笙随着霍时庭入座，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还有半个小时，开启预售通道。
霍深国际会和谢氏一同开通预售渠道，前一个小时预售会有降价，所以基本上一个小时，就能看出这场擂台赛谁输谁赢了。
若是预售的数额差距不大，之后还有回转的余地，可若是差距太大……
那么之后是无论如何也超不过的。
今日，就能看出谢澜与霍时庭谁输谁赢！
宴会厅里的人各怀鬼胎，等待着预售时间来临。
……
酒过三巡，在距离预售开通还钟的时候，忽然有位谢氏高层举着酒杯开口：
“谢少，听说您为了这次新年限定款香水发售，花费了不少心思？我虽然不是调香部门的，不过也祝谢少这次能赚的盆满钵满！”
叶北笙小声吐槽：“这人说的好俗，他应该直接祝谢澜超过你。”
霍时庭轻笑一声。
这只是个开端，一场众人围观的比赛，由此人的这句话拉开序幕。
果然，如同霍时庭猜测的也一样，那人说完，转了身，别有深意的开口。
“听说九爷这次也在新年限定款香水上，投入了不少？往年预售和销售第一的都是霍深国际，今年不知道如何？”
叶北笙啧了一声。
这时候，谢绮阴阳怪气的开了口：“时庭，我听说霍深国际有三位知名调香师，跳槽到了阿澜这边？阿澜这里有那三位，还有selene的加盟，霍深国际可有什么知名调香师么？”
霍时庭似笑非笑。
谢绮眼中一转：“时庭，你也别生气，虽然你和阿澜是一家人，但商场上如战场，没有亲兄弟一说，那些调香师，自然也明白水往高处流这个道理。”
叶北笙：“……？”水往什么？
第940章 在笼络人心这一方面，霍某确实自愧不如
谢绮说完，场面格外的尴尬。
她话中有意无意的嘲讽，若换成其他人，恐怕下不来台了。
霍时庭抿了口红酒，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谢二小姐。”
谢绮刚想说话。
就听见霍时庭云淡风轻、声线徐徐的开口：“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谢二小姐下次还是加强一下文学知识，在这种场合举例子都能说错，足以见得谢家的教育……实在有些堪忧。”
众人倒抽一口气。
嘶……真损啊。
谁都听得出来谢绮就是嘴快说错了，可偏偏霍时庭指正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就是谢绮将这句话弄混了。
结果九爷一说，居然变成了谢家教育的问题？
谢绮脸色一白，“霍时庭你……”
“对哦。”叶北笙拖着下巴，似笑非笑，若有所指：
“还好九爷你不是谢家长大的，否则这种俗语都说不清多丢人呀，谢二小姐是不是语文不好？你这个年纪……可能现在学习有点晚，但人家都说活到老学到老，谢二小姐还是趁早找个语文老师补一补吧。”
谢绮气的浑身发抖！
这不仅是侮辱了她，还侮辱了谢家！
说谢家的教育配不上霍时庭？！
霍时庭一个***凭什么……
“好了。”
砰一声，谢老爷子手中的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声响。
他神色严肃，带着淡淡的不满朝霍时庭瞟了一眼，“绮儿虽然一时口快说错了那句话，但却也是实话，若不是霍深国际留不住人，那三位调香师也不可能走，时庭，你不必抓着这点不放。”
“在笼络人心这一方面，霍某确实自愧不如。”
“不过也没错，是霍某自己留不住人，看来这次，谢少很有把握？”
霍时庭唇角带着温润的笑意。
但叶北笙知道，这个男人面上越是如沐春风，就代表等一会谢家付出的代价越惨烈。
谢绮终于找回了面子，一雪前耻似的：“阿澜这边不仅有四位调香师，还得到了重年的授权，将重年的画作作为这次香水的包装，重年的粉丝众多，就算不是粉丝，冲着重年加上selene的名号，这次谢氏香水也绝对不会输。”
霍时庭点点头，“确实如此。”
谢绮瞥了他一眼，“时庭，你听说过重年吧？你可知道重年在国际上是什么地位？这次是重年第一次，将自己的作品授权在商业方面，你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反响？”
霍时庭漫不经心：“霍某自然明白，谢二小姐不用将我的智商与你相比，这点话，我还听得懂。”
叶北笙：“……”
九爷什么时候能不损了，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谢绮显然又被气到了。
叶北笙真的不懂，谢绮明显怼不过九爷，屡战屡败还要屡败屡战，这就是谢家人的毅力吗？
“看起来九爷很有信心的样子啊。”
谢氏某位高层不屑出声，“谢董，反正预售快要开始了，不如我们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两个都是您的外孙，谁赢了，您面上都有光的。”
叶北笙眯起眼睛，哟，重点来了。
第941章 看来这次，好像是阿澜赢了
谢澜一定是想，当众将霍时庭与他谢氏的香水做个对比。
而谢澜肯定安排好了，他有万全之策，让自己的预售数额看起来很好看。
谢澜觉得，霍时庭输定了。
所以他设了一个局，邀请霍时庭入局。
等到香水预售渠道一开，这么几十双眼睛盯着，向来运筹帷幄的霍九爷居然输了，那是多丢脸的事？
谢家想证明谢澜更出色，那是因为谢澜是谢家培养的。
霍时庭从小并没有得到霍家的资源，他几乎算得上是白手起家，若是谢澜超不过他，谢家岂不是很丢脸？
所以谢家与谢澜，一同设了这个局。
就是想让外界看看，霍时庭的‘亲兄弟"谢澜，比霍时庭更有潜力！
谢董很快同意了那位高层的提议，看似不偏袒谁：“那就看看吧，你们都是我的晚辈，谁赢了我都会很高兴，时庭，你说呢？”
霍时庭晃着红酒杯，似笑非笑：“好啊。”
叶北笙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笑意更深。
很快，预售开始了。
在预售开始的那瞬间，霍深国际与谢氏的预售数额，出现在了大屏幕两边。
两者的销售几乎是同一时间，前三十秒就过了一万！
这种高端线的香水价格不低，前三十秒预售数量过万，并且支付定金，已经是很惊人的成绩了。
按照常理说，预售的前几分钟是爆发期，后面会越来越慢，在一个小时后就呈现极其缓慢上升的趋势。
而爆发期，几乎是以直线上升的，这一点，霍深国际和谢氏都是如此。
但半小时后，霍深国际的香水预售趋势，已经平缓下来，这很符合常规预售渠道的规律，可是谢氏那边……
居然一直在稳定增长！
叶北笙一眼就看出来，谢氏背后有黑客在动手脚。
而且……而且把数据做的这么假……
叶北笙嘴角抽了抽，看向霍时庭。
霍时庭不动声色，垂眸看着红酒，“这次要好好感谢暗网那两位，虽然余素和你向来不和，但没想到居然出手帮忙。”
叶北笙顿了一会，明白过来。
原来是余白和余素在帮忙！
看来谢澜是花钱找他们操控预售数额，让数额表面看起来好看。
但一般这种操控，肯定会按照销售的规律来做手脚。
偏偏余白就是这么直接，用稳定增长这种反常规的操作，告诉所有有眼睛的人——谢氏在作弊。
谢澜也看出了不对劲，不过好在后面数据降了下去，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松了口气。
总体的预售比霍深国际高了整整二十万瓶，一共一百二十万套预售单，这绝对是一个爆款的数额。
往年的霍深国际，似乎都没有这么高。
高端线的香水想靠数量取胜，难上加难，霍深国际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超不过了。
就算有云初的名气在外，香水包装设计与d家新春首饰联名，可比不过就是比不过，这次，是他赢了。
谢绮看着两边差距如此之大的数据，之前的屈辱一扫而空，得意洋洋。
“看来这次，好像是阿澜赢了。”
第942章 准备打脸！
一个小时快到了，预售渠道即将关闭。
谢氏的香水以超出霍深国际整整二十万套的数据，稳居第一。
不仅是宴会厅现场，就连网络上也是议论纷纷。
叶北笙看到谢池年发来的消息，便去扫了眼微博，和几个预售渠道下面的留言。
【谢氏香水之前都平平无奇，这次居然超过了霍深国际？！霍深国际的香水在全世界都是一绝，地位很稳，谢氏这次下了大工夫啊。】
【谢氏挖走霍深国际三位知名调香师，还花了大价钱请来了国际上鼎鼎大名的selene，还买到了重年的画授权……】
【selene不算什么，重年那名气可是全世界都知道，一共只有十二幅画，神秘的不能再神秘，却是油画界的泰斗级人物。】
【之前不是没有人想买他的版权，可重年显然是个不缺钱的人，统统都拒绝了，这次他愿意授权给谢氏，足以说明谢氏的香水有过人之处。】
【就算是冲着重年愿意授权这一点，也足够让谢氏在这场擂台赛中获胜了。霍深国际那边就算有云初，可云初太低调了，而且作品不少，不需要买香水就能买到许多不错的首饰，霍深国际失算了。】
诸如此类的评论很多，叶北笙越看，笑意越深。
啊……大部分人都说，买谢氏的香水，就是冲着重年去买的，而并非香水本身。
一个神秘的画家，之前不为金钱所动，为什么在现在，会将自己的作品授权给谢家呢？
大家关心的并非是selene或者香水到底有多么惊人，谢氏的香水预售数额足够高，也不过就是因为——
重年的身份，selene的名气，还有……余白的背后操作罢了。
在倒计时两分钟的时候，谢绮又忍不住开口：“时庭，这次你虽然输了，但你也不用太在意，商界就是这样，有来有往，这次你输给阿澜，或许下次阿澜就输给你了呢。”
霍时庭抿了口酒，并未回答。
谢绮万万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霍时庭还在佯装淡定。
她面上浮起尴尬和气急败坏，“霍时庭，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不能认的？怎么，就你霍九爷输不起？！”
众人朝霍时庭看来。
谢绮阴阳怪气：“你霍九爷从前没输过，那是因为我们阿澜没有与你正面比拼，你看，现在结果出来了，还有最后一分半，你如何能扳回这一城？阿澜，你说句话。”
谢澜举着酒杯，遥遥相望，对霍时庭隔空敬酒，“承让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赢了。
众人也明白，最后一分钟，霍时庭怎么可能一下子多二十万套的订单？就算是真的，也一定是掺假了。
谢绮嘲讽道：“时庭，你学学阿澜，为人处世的时候不要太傲气，你看，这回输了你还这么不虚心，让别人怎么看你？”
话音刚落，霍时庭抬起眸子，浅灰色的眸子淡淡略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943章 “看来，是霍某赢了。”
他语气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冷的仿佛要将现场凝结成冰。
霍时庭淡淡开口：“还有最后一分钟。”
“胜负……尚未可知。”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们都是谢氏的人，无比迫切的希望谢氏这次能赢。
并且谢氏绝对会赢！
可听见了九爷的这句话……他们心里还是浮起了一股微妙的感觉。
就仿佛霍九爷的话说的很对，他身上的自信是谢澜没有的，在这种紧要关头，只有最秒了，他依旧能这么云淡风轻。
胜负尚未可知……莫非九爷，还有什么底牌？
可谢绮不这么想，“霍时庭，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死鸭子嘴硬！”
谢老爷子目光紧紧盯着销售渠道的数额，等到最后三十秒，确定不会再有差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时庭，输了就要认，没什么丢脸的，这是常事。”
“不过，你输了，也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阿澜果然能够继承谢家与霍家，很不错。”
谢澜微笑敬酒，一副成功者的模样。
谢老爷子再度别有深意的说：“虽然你的霍深国际很出乎我的意料，但毕竟阿澜是我亲自培养的，阿澜如何，我心里很有数。”
“时庭，输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心态，你看，你得知你即将输了，一句话都不说，好歹要向阿澜讨教一下成功的秘诀，不是么？”
谢绮心中一阵舒爽，谢澜也是笑意加深。
首富霍九爷……在决策上从没有出过差错的霍九爷。
那个国提起就人人敬畏，拧拧眉就让整个商界抖三抖的霍九爷。
输了。
并且要向谢澜讨教成功的秘诀。
这事传出去，霍时庭颜面何存？
而且谢澜的名字一定会在商界成功打响！
叶北笙看着最后倒计时十秒，似笑非笑：“谢董您也说了是‘即将输了"，那就是还没有输，九爷在还没有输的情况下，凭什么要先低头呢？”
谢绮气急败坏，刚想开口，却被谢老爷子抢了先。
他意味深长：“还剩最后十秒，时庭，你还能如何？”
十秒有多快？转瞬即逝。
一句话的功夫便会消失。
倒计时最。
所有人看着谢氏永远多了二十万套，压了霍深国际一头的预售数额，屏息凝神，等着最终的结果来临。
霍时庭按下手机的按钮。
三……
谢家人脸上的笑意越老越大，谢澜和谢老爷子向来深藏不露惯了，表情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谢绮那嘴角，简直快要咧到太阳穴。
然而，就在倒计时三秒的时候……
所有人脸色骤然一变！！
大屏幕上，原本稳居第一的谢氏香水忽然消失了，连同那一百二十多万的订单，一同消失的干干净净。
原本第一的谢氏香水图标消失，第二的霍深国际顺延到了第一。
大屏幕上的第一，是霍深国际？！
怎么……怎么回事？！
谢澜脸色瞬间铁青，猛地回头，看向助理：“发生什么了？！”
谢绮冷汗刷的落下来了，倒退两步，“这一定是后台出问题……”
话还没说完。
倒计时却已经走完了。
倒计时两秒……一秒……时间结束。
在时间结束之时，稳居第一的，是霍深国际。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的死寂。
半分钟后，霍时庭才意味深长的开口。
第944章 谢董事长，您不会输不起吧？
静。
静的吓人。
偌大的宴会厅，几十号人在场，可偏偏就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霍时庭那句话落下，大屏幕上也显示了这次香水预售的数量。
第一名霍深国际，一百零一万套。
第二名洛蒂森威四万套。
一直看到第十名……
没有谢氏，没有！
谢氏分明有一百二十万套的销量，可如今却连前十都进不了？怎么可能！
他们刚刚是看着谢氏的香水渠道，从屏幕上消失的。
有人再次去点链接，却发现链接被关闭下架了。
不仅现场，网络上也有很多留言，几乎在一瞬间将谢氏的电话与微博挤爆。
——【怎么回事？！我付了定金，为什么说商品被下架了？！】
【谢氏你们在搞什么？刚刚我收到银行的退款了，你们弄这么大的噱头，结果香水不卖？什么意思啊！】
【我也收到银行退款了，亏我整点抢的，这不是吊人胃口吗？我以后再也不会买谢氏的东西了，这么不负责任！】
谢家人上一秒还留在脸上的笑意，就这么僵硬了。
谢老爷子第一时间看向谢澜，却见谢澜脸色铁青，质问下属：“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链接会被下架？！”
没人敢回答。
现场气氛凝滞起来，人人自危。
只有霍时庭和叶北笙，该吃吃该喝喝，叶北笙还吃了两块寿司，一边让霍时庭少喝点，一边夸这家酒店的厨子水平好。
“……”谢老爷子脸色更沉，“霍时庭！”
“谢董事长，您叫九爷的名字有什么用？有这时间不如去查查链接为什么会被下架。”
谢老爷子脸色发青，“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链接被下架一定是有心人——”
“谢董事长，您不会输不起吧？”
叶北笙瞪大眼睛，表情十分微妙：“输了就要认，没什么丢脸的，这是常事，商界上有输有赢，你来我往，没什么好生气的，不是吗？虽然这次谢澜输了，但下次说不定就是谢澜赢了呀。”
她将刚才谢绮和谢老爷子的话，还了回去。
众人：“……”
谢老爷子几乎被自己一口口水呛死，他神色僵硬而狰狞，过了好半晌才破口大骂：“不要脸！若是被我知晓今日之事与你们有关，别怪我——”
“董事长，查到了！”谢澜的助理，在这时候打断了谢老爷子的话。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看向众人。
然后一字一顿地说。
“链接下架，并且谢氏这次香水无法售卖的原因找到了……”
谢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助理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一字一句，将谢澜送上了风口浪尖。
“原因是……”
“油画家重年前辈，起诉谢氏未经授权使用了他的画作作为包装，起诉成功，法院已经受理，并且证据确凿……”
“法院联系了销售渠道，渠道那边查实之后，决定下架谢氏产品，并追究一千万违约金……”
“并且，所有香水都必须销毁，否则，重年前辈会继续打官司，到时候的损失……”
话音落下，谢家所有人脸色铁青一片。
谢老爷子花了整整一分钟理解这段话的意思。
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谢澜……你不是说，你得到重年的授权了么？！！”
第945章 这与霍某有何关系？
谢氏的香水采用了重年的三幅画作为包装，这个消息已经沸沸扬扬传了好久，谢老爷子心里也明白，如果没有这个噱头，他们是拼不过霍时庭的。
一切顺利的时候，忽然传来了谢氏被重年起诉的事情，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外界想来应该已经知道了链接下架的原因，谢氏的口碑会落到什么地步？
谢老爷子期盼着事情能够有所转机：“阿澜？！”
谢澜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明明将商品上架之前他全面检查过，不可能会有问题，重年那边，也经过多番确认，找了不少黑客，所有人得出的结论都是——重年已经去世，版权暂无归属。
而之后他又觉得不放心，还去找了暗网的两位首领，那两位的水平查出来的结果依旧是重年已经去世，那么重年就是真的去世了。
再加上油画展的多番打探……
重年怎么可能活着？！
而且不早不晚，就在预售当天起诉了谢氏，在最后三秒的时候下架链接，销售平台退还所有预收款给顾客，能将时间点卡的这么好的人——
谢澜猛地朝霍时庭看去。
却见他神色平静无波，仿佛谢氏香水被下架这种大事，都与他无关，他脸上不悲不喜，自顾替叶北笙夹着菜。
谢澜的目光太过明显和灼热，周围急的上火的谢氏高层等人，也下意识的看向了霍时庭。
谢老爷子目光一凝，定定转头。
谢绮怒火立马上来了，想也不想便尖声问：“霍时庭，是不是你？！”
叶北笙瞬间感觉有无数双满怀恶意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在一片寂静和几乎全是声讨的目光之下，霍时庭淡定如初，细心的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油渍，而后才语气平缓说道。
“谢二小姐说笑了，这与霍某有何关系？”
谢绮气的大脑一片混乱，“怎么和你没关系？！为什么这么巧，就在预售这一天出了问题，重年早不起诉晚不起诉，为什么今天起诉？还在预售的最后三秒下架了链接，你敢说这和你没关系？！”
“和霍某确实没有关系。”霍时庭笑的漫不经心：“谢少自己侵权，重年起诉是情理之中，怪天怪地也只能怪谢少不够心细，怎么也怪不到霍某身上。”
叶北笙：“……”
确实，这和‘霍时庭"没关系，有关系的是‘重年"。
所以，霍时庭说，这件事和‘霍时庭"这个身份没关系，还挺有道理。
谢绮被气的找不到理由反驳，却又不能折了自己的形象，当即大口大口的喘气，面容更是狰狞。
现在最关键的事情，不是在这里声讨霍时庭，而是想办法将损失降到最低！
法院那边说重年起诉成功了，香水必须全部销毁……
因为这三款香水的调香，就是根据那三幅画来的。
就算换了包装换了款式，所有人都知道这三款香水的来源，并且包装与产品向来是联系在一起的，那些精致的玻璃瓶都设计好了，不能要瓶子还怎么留下香水？
把那么一百多万瓶香水全部倒出来吗？这不现实！
第946章 不是巧合，谢少聪明了不少
所以，可能最后的结果就是摧毁……
但若是在此之前，能与重年达成共识，或者，或者证明这一切本就是乌龙！
谢澜双拳紧握，深呼吸，“我先去查清楚情况，我想我的调查不可能失误，重年前辈不会起诉，这一切恐怕是有心人搞的鬼。”
“大家放心，等我调查出结果后，一定会给大家满意的交代，挽回谢氏的损失。”
谢澜顿了半晌，锐利的目光射向霍时庭，“我相信，谢氏是无辜的！”
霍时庭端起酒杯，遥遥敬了杯酒。
“很自信。”
谢澜：“……”
谢氏被重年起诉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至少大众和底层不知道原因。
平台对外解释是因为谢氏香水的包装存在问题，下架整改。
谢氏也不可能主动对外说——我们的包装没有版权，被原主告了。
谢氏不敢说，其他人也就不知道，宴会还在装模作样的进行。
谢澜那边一无所获，他额角的汗都要落下来了，查询了好半晌，还是确定重年就是不在世了。
不过……
起诉人……
法院起诉必须用真名起诉，那人虽然将自己的信息保护的很好，但谢澜还是从多种途径得知，起诉人姓霍。
霍？！！
谢澜咬牙切齿脸色铁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谢氏香水被下架，得益者就是霍时庭，而起诉谢氏的人又姓霍？！
谢澜回头一咬牙，看向席间的霍时庭，大步走上前。
众人的目光移了过去。
谢老爷子想到了什么，看霍时庭的眼神更为嫌弃和难看。
谢澜脸色铁青，再也装不出温文尔雅的模样，“霍九爷，起诉谢氏的，是你？！”
轰一声。
这句话仿佛在平静的水面上，砸下惊天巨雷。
叶北笙托着下巴，笑吟吟的看谢澜。
霍时庭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何以见得？”
谢澜冷笑一声，甩出证据，“起诉人姓霍，得益者又是你霍九爷，霍这个姓本就不算多，霍九爷不会要告诉我，这一切是巧合吧？”
谢老爷子原本猜测，就是霍时庭搞的鬼。
现在阿澜找到了证据，当面质问，他的脸色难看了下来。
当初不要这个外孙果然是正确的选择，狼心狗肺，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他居然起诉谢家，知道这会给谢家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谢绮面色猛地涨红，仿佛要滴出血来，“霍时庭，是你？！”
霍时庭漫不经心的抬眸，笑意浅浅，举着酒杯轻抿一口，“谢少，想问什么呢？”
谢澜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咬着牙一字一顿问：“霍九爷，我只想问，起诉人姓霍，而你又是得益者，难道……这真的是巧合吗？！”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这是不是巧合……大家心里都有数。
就算不是霍时庭亲自起诉，恐怕也和霍时庭有关。
但这种事情，他怎么会承认？
不说谢澜是他的亲兄弟，他让谢家亏损这么多有什么好处？
就说……这种手段在商界常有，可见不得人啊。
谁都不会当面承认的。
没想到……
霍时庭居然点了点头，唇角露出一个笑意，“不是巧合，谢少聪明了不少。”
第947章 你有本事让重年出现！
不是巧合，谢少聪明了不少。
淡淡的一句话落下，现场众人的怒火差点爆炸！
叶北笙：“……”你可以不用说最后那句话，我怀疑你在嘲讽谢澜以前不够聪明，并且我有证据。
而其余的人，脑子里只有那四个字……
……不是巧合！！
这么说，九爷承认了，就是他举报的！
谢澜神色扭曲，“霍时庭！刚才你还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霍某的意思是，若谢少问心无愧，此事就与我无关。”霍时庭笑的慢条斯理，“可谢少，你自作孽不可活，与霍某又有何关系呢？”
谢老爷子起身，严肃的走到霍时庭面前，“时庭，你与阿澜原本是良性竞争，我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种手段来获胜，谢家这次的损失高达八个亿你可知晓？！”
“就算谢家曾经有过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可以与我们私下和解，我们是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难看？！”
谢老爷子深呼吸一口气，“去撤诉，谢氏香水重新上架，我就当没发生过此事。”
在谢老爷子看来，自己已经足够的让步了。
只要霍时庭愿意撤诉，那么谢家就当无事发生。
若是别人，谢家一定会追究到底，但他还是愿意给霍时庭一个面子。
霍时庭眼皮都没掀一下，反倒是叶北笙用十分微妙的语气问：“为什么要撤诉呢？谢家如果没有做侵权的事情，起诉不会成功，既然成功了，就说明谢少确实违法，九爷为什么要撤诉？”
谢老爷子喉头一更。
谢绮气个半死。
叶北笙用这种绿茶白莲花的语气，装作不懂装模作样的问什么问？！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难不成还要告诉霍时庭——因为谢氏是你的家，你不可以损害我们的利益吗？！
“怎么了，谢董事长和谢二小姐好像说不出来呀。”
“既然说不出来，就说明你们心里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逼着九爷撤诉呢？就因为九爷好欺负吗？”
谢绮差点更住。
叶北笙在说什么？
谁好欺负？
霍时庭好欺负？！
叶北笙是怎么违背良心说出这句话的！
谢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脸色发沉，语气严厉起来，“时庭，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必须撤诉！我们至今为止都没有见到重年本人，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在故意诬蔑？”
叶北笙笑了。
想见到重年本人吗……
谢老爷子开口：“我不相信阿澜会做这种违法的事情，既然阿澜将重年的作品投入生产，必然是有保证的，时庭，如果你是故意将这脏水泼在阿澜头上，我劝你趁早收手。”
霍时庭漫不经心：“起诉的是真的。”
谢绮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是真的！重年都没有露面，万一就是重年授权了怎么办，你作何解释？！”
“作何解释？”
霍时庭似笑非笑：“好，那霍某，解释给你听。”
……
与此同时，宴会厅外。
霍祁带着一位六十多岁的女士而来，“温莎前辈，就是在这里。”
霍祁拿出邀请函，门口的人冷笑一声：“这不是霍小少爷吗？怎么，都不是霍家的亲生儿子，还好意思来谢家的宴会？真不要脸！”
温莎拧了拧眉。
霍祁惊讶：“脸？天啊，谢家好意思和我比脸？”
第948章 只有重年有资格起诉谢氏
谢家门口那人被霍祁的话，说的一噎。
霍祁又接着很惊讶道：“就算我不要脸，这不也是和你们学的吗？”
“霍祁你怎么这么胡搅蛮缠……”
霍祁似乎懒得理会，“温莎前辈，快进去吧。”
门外的两人还想阻拦，霍祁伸手晃了晃手中的邀请函：“我是有邀请函的，要是谢家拒绝我入内，传出去不是更不好听？谢澜最注重名声，要是你们毁了他的名声，你们猜他会怎么对你？”
这话一出，那两人都沉默了片刻，仿佛噎住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霍祁已经拉着温莎离开了。
宴会厅内。
霍时庭漫不经心的轻笑，对谢绮说道：“好，那霍某，解释给你听。”
这句话说完，谢澜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
谢绮被霍时庭这副态度气的咬牙切齿，“好，你说，你到是解释解释，在重年都没有出面的情况下，你凭什么证明起诉是真的？就因为法院？你霍时庭是什么背景我想不用我们多说，就算阿澜真的有错，那重年的事情，凭什么轮得到你起诉？！”
霍时庭起诉了谢氏香水侵权，在预售最后关头下架了谢氏香水销售渠道。
这对谢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屈辱和嘲讽。
霍时庭这个从前是‘私生子"，就算现在证明了身份，可谢家根本就不认他，他凭什么？！
重年同意了吗？
砰一声，霍时庭手中的酒杯被放在了桌面上。
玻璃杯与桌面发出清脆的敲击，让众人神色一滞。
男人徐徐抬眸，浅灰色的眸中带着点点的戏谑。
谢绮越看越来火，“霍时庭，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见！我让你撤诉！只有重年有资格起诉谢氏，而且我相信阿澜不会做这种事情，阿澜既然敢将产品投入生产，必然是得到了授权，除非重年前辈来了，否则——”
“谢董，谢董！”
忽然间，有一名助理匆匆跑了进来，神色焦灼，“霍祁来了！”
谢老爷子对霍祁本就不喜，之前听说是个没脑子的二世祖，被薛晴培养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为了衬托阿澜的出众。
虽然给霍祁发了请帖，但没想到这个和谢家霍家都没关系的二世祖，居然也来了？！
来干什么，砸场子的吗？
谢老爷子满脸不耐烦，正准备发话，却看见那名助理咽了下口水，颤颤巍巍地开口：
“谢董……霍……霍祁少爷说他半路遇上一个人，听闻也是来谢氏宴会的，便将她带来了，不过那人没有请帖，霍祁就直接把她带了进来，我远远的看过去，那个人好像是油画界鼎鼎大名的温莎女士……”
温莎两个字，谢老爷子和谢澜都不陌生。
谢澜想到了温莎在油画展上，和叶北笙关系好像不错，再加上叶北笙就是重眠，她会不会是来帮霍时庭……
谢澜正这么想着，却听见助理又说。
“谢董，温莎说她不请自来，是听说谢氏香水与重年合作，特意来恭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