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进攻
无数飞舞的纸片将两名被解决的岩隐忍者层层包裹为“木乃伊”，漂浮在已经进入哨所的水镜的手掌下。
“我去把尸体处理好，一会儿给你们信号。”
“嗯，没问题。注意安全。”
悬在水镜身侧的两具“木乃伊”好似没有重量般凭空竖起调转方向，一前一后地加速远离哨所，直至消失在深邃的黑夜中。两张纸片从水镜的袖口滑落，微微一卷，轻柔地盖在他的头顶。之后，无数相同大小的纸片从这两张白纸下层层接连而出铺满水镜全身。与此同时，颜色也由纯白色过渡为与周围的环境一致。水门和绳树再看水镜原来站立的位置时，已经看不出那里曾经有过一个人。
……
“石桐！对不起，对不起，睡过头了。外面这么冷，起不来啊。”没有等待太长时间，换岗的岩隐忍者从休息的房屋中走了出来。
“没关系的，快上来，让我回去休息休息！”变身为“石桐”的水门正等着换岗的岩隐忍者上来：只要和绳树干掉换班的忍者，这个哨所只剩下三名敌人。
刚刚睡醒的岩忍打了个哈欠，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没有怀疑应该立刻离开的“石桐”仍然和自己站在岗亭中。“呃……为……”苦无从岩忍的背后伸出划过咽喉，血液喷洒的声音盖过了耳边的风雨声。
水门解决掉敌人后向着对面的哨塔看了一眼，绳树也干脆利落地解决了目标。“屋子里面的，一起。”借着探照灯的光芒，水门向绳树发出暗语。
两人走下哨塔时感受到耳后被挠了两下：这是水镜提前约好的联络信号。“我回来了。别紧张啊绳树，把苦无收起来。伪装我就不解除了。”
……
“绳树，给后续部队发信号吧，钉子已经拔除。不知道其他小队完成的怎么样？”水门说道。
“不会出大问题的，这次都是选择有一定潜入能力的忍者。”水镜一边翻着哨所里的文件，一边和水门说道。剩下的三名岩隐不出意料地被水镜等人收割了性命。
“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情报……可以回去汇合了。不过，总感觉太容易。”水镜道。
“容易还不好啊？水镜你就是太小心。咱们快走吧，过几个小时还有一场战斗呢！”已经联系上大部队的绳树笑着和水镜说道。
……
“怎么样？”
“岩隐的哨所都被清理干净了。”
“确认了吗？”
“确认无误。”
“很好，过段时间再告诉他们。现在通知部队做好准备，抄木叶的后路去。”
……
“大蛇丸大人，所有的侦查小队都已归队！据回报，未引起敌方注意。”向大蛇丸报告的忍者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上司。大蛇丸虽说是三代火影的弟子，可这性格相差太远，整个人都向外散发着冰冷、阴沉的气息。
“按照原计划行动吧。”大蛇丸随意地摆摆手，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报告的忍者觉得大蛇丸没有大战之前应有的认真与严肃。
……
“哥，绳树！这是我特别配置的兵粮丸，副作用很小，吃上一颗。”水镜拿出利用后方的便利条件制作的兵粮丸分给水门和绳树，还特意嘱咐绳树道：“一会不要冲动，我可答应了师傅要看紧你。”这次行动的目标是以大蛇丸为指挥，攻击岩隐的一处要塞。如果能够顺利拿下这座要塞，木叶就会打通到雨隐与岩隐后方的道路，直捣敌人腹心。之前水镜三人的潜入暗杀行动就是为了拔除沿途的警戒，防止行动泄露。
说到这次的战斗也是无奈之举！开战以来，木叶的后勤压力逐渐增大，兵力有些捉襟见肘。一方面要不断支援雨之国战场，一方面还要防备着雾隐趁木叶卷入战争从背后捅一刀。经木叶高层与前线指挥的共同商议，不能继续相持下去，必须打乱对手的节奏，逼迫他们提前开战！所以主动发起对岩隐的攻击。
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水镜也是紧张不已。大规模的战争可不像小队战。任你天赋再好，水平再高，在集体的大型忍术前可和其他人没有太大区别。除非有宇智波斑或者千手柱间的水准才能无惧人数压制与战场上乱飞的忍术。
“看，那两条蛇！大蛇丸大人的信号，准备攻击。”
大蛇丸一马当先，通灵出两条巨蛇。巨蛇嘴巴一张吞掉了几名反击木叶的岩隐，再顺势用身体压向城墙。巨蛇的体积没有大到压垮城墙的地步，大蛇丸也知道这点：巨蛇只是他忍术的道具。手印一节，巨蛇的身躯骤然膨胀，“嘭”的一声爆成漫天碎肉，碎肉夹杂着庞大的查克拉将城墙破开了一个缺口。
等待巨蛇自爆结束的木叶部队，组织起队伍中所有会火遁的忍者向着巨蛇制造的缺口施放豪火球之术。烈焰压制着敌人抬不起头，幸存的岩隐纷纷跳下城墙逃命。
“风遁，准备……放！”
施放完豪火球之术的木叶部队用瞬身术返回大部队中间，让原本处于身后的同伴成为新的前锋。水门和水镜兄弟俩正在成为前锋的攻击队伍中，身边的同伴们和俩人一样更加精通风遁！在指令官的命令下，众人向着仍在熊熊燃烧的大火吹出强风。
水镜没有被这一系列的战术配合感染地热血沸腾而不自觉地疯狂使用查克拉！不过，身旁的一些下忍已经喘着粗气，显然是短时间内过量使用查克拉导致的身体疲惫。所以，在战场上需要的是冷静与思考！对集体忍术来说，个人只要保证单体忍术的成功施放即可，过量的查克拉并不会增强集体的效果。
大蛇丸重新通灵出一条大蛇，站在蛇头上居高临下的观察着战场上的局面。当看到火焰减弱时，指挥着巨蛇冲入岩隐的要塞。经过巨蛇庞大身体的一番折腾，荡起的尘土将最后一丝火苗扑灭，木叶部队疯狂地通过缺口：胜利已经唾手可得！只要跟随着大蛇丸大人的通灵兽，这些岩隐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第二十七章 混战
“水镜，能感知到多少敌人？”已经冲入要塞的水门问道。水镜已经将自己能够感知到敌人恶意的能力告诉了水门。
“西北方向有增援，看来行动还是被人发现了。”
不仅水镜感知到了，木叶队伍中的感知忍者都发现了从西北方向赶来的增援。站在蛇头上的大蛇丸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舔嘴唇：现在的战斗才刚刚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脚下的大蛇被腹下岩隐制造出的柔软粘稠的泥浆限制了行动，不断扭动身躯妄图脱离，但是却只能越陷越深。“终于来了吗？真够慢的！”大蛇丸足部轻点，从大蛇的头部跳了下来——他可不会愚蠢地成为增援部队的活靶子，也不会救注定死亡的通灵兽。
此时，木叶部队的西北方飞来几块岩石，瞄准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西北方，天空，防御！”精通风遁与雷遁的忍者纷纷施展忍术将飞来的岩石割碎，没有让其造成太大麻烦。但是木叶突进的速度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凝滞了片刻，岩隐的增援趁机赶到。战场上，木叶与岩隐双方如相向奔腾的洪流狠狠撞击在一起。撞击的交界处拉扯着接连交战的忍者，如漩涡般吞噬着生命。
现在，大范围的忍术已经没有作用，一旦施展会对队友造成误伤。双方不约而同的转入白刃战，只有一处例外：那就是大蛇丸与岩隐增援部队首领对战的地方。以两人的层次，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插手的资格，偷袭一类的想法简直是笑话。
视线转到水镜三人身上。接战后，水镜与水门、绳树两两保持着距离，背靠成三角阵型互相呼应。兄弟俩的格挡、攻击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动作。拜师自来也和纲手开拓了兄弟俩的视野，尤其是平日的对练水准不是现在以下忍和中忍为主的岩隐忍者能够达到的。绳树的水平相对水镜与水门稍弱一线。不过，以阵型为依托，也对敌人造成很大的麻烦。
三人娴熟的配合，以及水镜兄弟俩亮眼的黄色头发成为战场上的一抹亮色，终于引起了岩隐上忍的注意。“跟我来，把那三个人干掉！”
“哥，绳树，快退后！”岩隐上忍盯住三人的刹那，水镜就感知到周围无尽的恶意中有几股骤然增强牢牢锁定了自己。没有时间寻找恶意的来源，只能先提醒水门和绳树防御。
接到水镜的提醒，水门和绳树立刻收缩攻击范围向着其他木叶同伴的方向转移。
“想走？给我留下！”眼见猎物要溜，岩隐上忍一声大喝，用厚重岩石包裹的双拳砸飞了挡路的敌人，速度再次提升冲向断后的水镜。
“嘿，找到了！不过，和我说过这话的人不只你一个！”水镜的年龄对敌人具有很大的欺骗性。作为木叶的新一代忍者，他的个人情报没什么人知道。夜鬼曾经有机会将情报传递给岩隐的上层，却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死神的腹中餐。
“哥，那个忍术可以发动吗？”看着那上忍为了追自己而暂时远离队友，水镜扭头冲着水门喊道。
“可以。不过发动时间没有降低多少，你得多坚持一段时间！”
“嗯，我会暂时解除开门的限制。绳树，保护好我哥。”
“收到！”绳树制造了一柄土枪从背后将一名岩忍偷袭致死，招呼着被他救了一命的木叶同伴一起保护水门。
“开门，开！”感受到查克拉的充盈感，水镜一个箭步冲向追来的岩忍。在木叶营地休整的这段时间，水镜请求纲手帮忙研究控制解除八门遁甲后生成的查克拉的方法。有了纲手的指点和自己从前的研究心得，水镜终于可以将开门解除后的查克拉控制地得心用手。
“好重的拳！”水镜挥拳产生的风力压迫，让岩隐上忍的脸有些变形。他没料到水镜年纪轻轻，力量却和自己不相上下！“差点阴沟翻船！”岩隐双臂交叉护住面部，硬受水镜的攻击。“嘭”的一声，双臂微微发麻，身体也控制不住后退了一步。
水镜对他选择防御非常满意，现在就是要拖时间给水门创造机会。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柄造型奇特、有两个分叉的苦无，水镜顺手刺向对手的肋下。这柄特制的苦无，手柄处还有一些文字形状的术式，正是水门借以发动飞雷神之术的空间坐标！
水镜还没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印记，只能暂时由水门发动飞雷神之术。因为水门发动飞雷神之术的时间远远达不到瞬发的程度，所以这也是兄弟俩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
水镜的攻击动作没有章法可言，仅让敌人进退不得。利用怪力拳的强大破坏力，水镜身边的地貌已经改变。追随岩隐上忍的人遇见这种不讲理的打法，根本帮不上忙。对战中四射的石块触之即伤，陷入纵横交错的裂隙能被水镜一脚踢死。所以，这里渐渐和大蛇丸那处一样，被交战双方自觉地让开。
飞扬的尘土中，上忍靠着无数战斗的经验抵挡着水镜的攻击。本来以为可以快速解决的战斗，却拖延了如此长的时间，让前者心焦不已：原本的战场任务是阻拦上忍或者击杀表现突出的木叶忍者。在这里浪费时间，不知又有多少同伴受伤或者丧生。岩隐的上忍也看出水镜在拖延时间，但是他也没办法摆脱纠缠。
手臂一抬挡住袭来的拳头，握着苦无的手横档在胸前，上忍暗道：“这黄发小子马上就要用怪异的苦无刺过来！来回就这几招，要不是力量过大，我岂能……咦？”
听到水门忍术准备好的声音，水镜将苦无斜向上一挑，手腕一晃，顺势扔出了苦无。苦无擦着岩忍的耳边飞出，这就是后者迷惑的原因：哪有在对战的时候扔掉武器的？
“螺旋丸！”
答案很快揭晓！飞到脑后的苦无突然被一只白皙的手接住：水门手持螺旋丸，成功被飞雷神之术转移到岩忍的背后。螺旋丸撞向岩忍的腰部，带着旋转的冲击力将后者按到了地面。岩忍犹如从半空中摔落的破麻袋，在地上弹了两下就不再动弹。
“水镜，这个飞雷神之术太棒了。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以后要走的道路！”水门双眼泛着兴奋的光芒向水镜说道。瞬移到敌人背后发动攻击的方式太对水门的胃口，只要将忍术的发动时间缩短到和其他瞬身术一样，并且有足够多的空间印记，那么他就会成为战场主宰！
“我也非常喜欢！等战斗结束，我也得加快创造属于自己的印记了！”
兄弟两人并肩离开，留下了死亡的上忍和其余目瞪口呆的岩忍：上忍啊，被两个半大小子杀死了？这不是路边的石头，随便一脚就能踢飞！
第二十八章 包围
“不愧是火影的得意弟子……”安土凝神戒备着大蛇丸的动作，如果不是得到过土影大人的指点，说不定真要败在这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手中。
紫色眼影、竖瞳、长发，一手与蛇相关的忍术。安土甫一交手，就知道率领木叶部队偷袭要塞的是情报上所说的三代火影亲传弟子之一：大蛇丸。不过，据说三代火影的弟子一向共同行动，另外两人到哪里去了？
“多谢你的夸赞。如果没有其他招式的话，那就请死在这里吧！“哪怕之前两次通灵出巨蛇参战以及与安土对战消耗了部分查克拉，导致大蛇丸有些微微气喘，嘴角却依旧挂着邪笑。手里剑落于指间，手上劲力一吐，六枚手里剑奔向安土的头部与双手，紧跟着就是大蛇丸迅速的结印“丑-戌-辰-子-戌-亥-巳-寅”——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空中的手里剑一分二、二分四，仅仅不到两个眨眼的时间，向安土袭来的手里剑已经多到数不清。“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哼，再多的手里剑对我也没有用处。”
“普通人总是对眼镜看到的东西信以为真，你作为上忍也这样吗？”大蛇丸手印再变，数量大增的手里剑全部变成一条条花花绿绿的小蛇，小蛇纷纷张口向安土喷出毒液！
“卑鄙！”在安土看来使用毒药这种鬼蜮伎俩的忍者不是一名真正的忍者，这也导致了他有些瞧不上砂隐傀儡部队的原因。
“忍者，无所不用其极。看来你的器量也就仅此而已。”
“大蛇丸大人！”就在大蛇丸嘲讽安土的时候，一名木叶的忍者突破岩忍阻拦冲入战圈。
“什么事？说！”
“后……后面……后面，我们的后面被人包抄了，是砂隐……砂隐村的人！”
安土也听到了木叶忍者的报告，疲于应付蛇毒的他向着大蛇丸笑道：“没想到吧。你以为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率领的增援抵达时，你们就应该离开！”不过，安土没有看到大蛇丸脸色的变化。后者嘴角的笑容没有消失，反而有扩大的趋势。
安土不明白大蛇丸仍然能够保持笑容的原因，不过无论什么理由，他以及所率领的木叶忍者都要葬身于此。不过，看着周围倒下的岩忍，安土也是一阵心疼，不禁埋怨起了砂隐：”这么晚才过来，明显是让木叶消耗我们的实力。可恶的砂隐村！“
“哼，饶你一命！我就不陪你在这里玩了。”大蛇丸扭头对着前来禀告的属下说道：“领我过去探探砂隐的人数！”
安土看见大蛇丸想走，倒也没有阻拦。他还得好好布置如何能够和砂隐一起将木叶的人都留在这里，最好顺手让砂隐的作战部队损失一些。安土知道离这个要塞最近的砂隐部队可是由傀儡师组成，是砂隐村的支柱之一。
“哥，绳树！情况有些不对劲！”解决掉上忍后，水镜兄弟俩重新和绳树一起战斗。木叶的同伴在见识到三人配合的强大实力后，聚拢在他们身边。如此一来，战果不断扩大，眼看着木叶对岩隐即将取得压倒性优势。
“怎么了，有什么新情况？”水门问道。
“后面，咱们的后面有敌人！”水镜表情凝重地说道。
“像咱们一样的先头侦查小队都回报说沿途的哨所已经全部拔除，后路怎么会有敌人过来？”绳树一听水镜说后面有敌人堵截，冷汗就淌了下来。这次可不会有人再救自己一命了！
“交战之前我就说过，这次的行动太过容易。而且，你不觉得岩隐的增援来的有些过快吗？敌人肯定有咱们不知道的方法发现了部队的行进方向。或者，有间谍知道了咱们的行动计划！”
“间谍？”
“对……”
此时，有砂隐偷袭的消息终于传来，以迅雷之势蔓延到了整个木叶部队。
“偷袭？”
“砂隐傀儡部队怎么会在后面？”
“防御！防御！前面的回来！”
“傀儡……傀儡已经来了！攻击！”
砂隐傀儡部队的参战速度出乎意料的快，让本已势如破竹的木叶不得不放弃原来的对手，转而对付出现在战场中的那些恼人傀儡。
水镜和水门有着控弦术和螺旋丸在手，倒也不怕傀儡。两人先用控弦术争夺傀儡的控制权，让傀儡的动作出现短暂凝滞，再用螺旋丸击碎傀儡的躯壳。
“对了，解毒剂！大家快服用解毒剂，出发之前发下的那种特制药。都帮忙通知自己身边的同伴！“轰碎一具破碎前喷出黑色毒烟的傀儡，水镜忽然想起出发时部队统一下发的解毒剂。分发的时候负责人还专门强调解毒剂是用来对付砂隐毒的药，而这种解毒剂正是水镜在营地时配合医疗班共同制作而成。
“村子里绝对提前预想到了现在的状况！”
大蛇丸来到部队后方，眼见砂忍操控着十米高的金属傀儡如入无人之境。全身张开的机关不断向外喷出毒雾、射出苦无与手里剑，和身体不成比例的拳头胡乱挥舞，一旦被擦到就是骨断筋折。这么大的傀儡需要不少傀儡师共同控制，有人负责移动，有人负责毒气、暗器的机关控制，更有人负责傀儡关节的近战攻击。站在肩膀上的绯负责总控，不让连接傀儡的查克拉线发生混乱。
有着酒红色头发、俊朗面容的绯看着脚下死亡的木叶与岩隐忍者微微有些兴奋。按照母亲的指示，自己延迟了预警和救援岩隐的时间。以目前所见，岩隐和木叶已经消耗了不少人。只要再努力下，将木叶接近一千人的部队消灭在这里，联军会彻底占据战略主动，而岩隐因为丧失部分主力在，联盟中的话语权也会降低。至于雨隐？除了半藏之外没有拿的出手的强大武力。
“自来也，可以了。这确实是砂隐傀儡部队的主力。”看到高大的金属傀儡，大蛇丸向身边的“部下”说道。
“嗯，让周围的人躲开些。”装作大蛇丸部下的自来也解除了变身术，通灵出一只小蛤蟆。
“嘿嘿，不知道纲手在蛤蟆肚子里的感觉怎么样？”自来也猥琐地盯着小蛤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直到成长为一栋两层楼般的大小。
第二十九章 克制
蛤蟆巨大的体型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看到从蛤蟆嘴里冲出的日向一族忍者，绯就察觉出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的陷阱。日向一族特有的白眼是傀儡师的克星，所有试图在傀儡一道发展的忍者在第一堂课都会被告知自己的天敌：木叶日向白眼！现如今，如此多的日向忍者降临战场，傀儡能够发挥的作用急剧下降，尤其是傀儡师的近战水平在日向一族的眼中那就是渣。
“难道他们故意将行动计划泄露给我们？不好，母亲那里！快撤！”绯突然意识到为了全歼木叶部队，母亲将主力安排给自己后，砂隐负责的防线已经极度空虚。“但愿……但愿木叶的目标不会……”说实话，认为木叶不会把握住这个天赐良机也只是绯的自我安慰。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快脱离战斗，但是木叶会给机会吗？
“自来也，你这个笨蛋！我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和蛤蟆扯上任何关系！”纲手顶着满身的粘液从蛤蟆嘴里冲了出来，一拳捶向自来也的脑袋。
“疼疼疼……除了我的通灵术你还有什么方法能送过来这么多人？找大蛇丸？早成了蛇粪好吧！”
“自来也，咱俩是应该抽空聊聊了……”大蛇丸不再理睬自来也，冲着纲手说道。“纲手，那个傀儡交给你了。让日向的人行动吧。”
“没问题！”
以纲手为先锋，日向一族的忍者紧随其后如下山猛虎般冲向了撤退的砂忍。庞大的金属傀儡行动迟缓，绯放弃了控制它离开战场的计划，转而为村子里其他同伴的撤退做掩护。绯冲着控制金属傀儡的同伴喊道：”都快离开这里，现在由我一个人控制！“
“绯，太危险了！你控制不了的！”
“这个傀儡是我和母亲共同制作的，还有一些把握。”
在绯劝说队友离开的当口，纲手已经接近到金属傀儡的身边。侧身躲开挥来的一拳，双脚踏上与铁拳相连的胳膊，仅仅几步，纲手已经攀到与傀儡前胸齐平的位置。在这段时间，她擅长的怪力已经就绪。和往日的战斗有些许不同，一层由查克拉散发的无色光芒已经蒙上了她白皙、秀气的拳面。
在纲手站上傀儡身躯的同时，大蛇丸再一次不惜查克拉地通灵出两条粗壮的蟒蛇，一左一右缠绕住傀儡的双腿。蟒蛇持续地勒紧身躯，强大的绞杀力让傀儡的金属双腿扭曲、断裂。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刺激着人的耳膜，而绯不得不放弃移动傀儡——腿部的机关已经被两条蛇破坏殆尽。
这还没有结束！除了”嘎吱“作响的金属断裂声，脚下金属傀儡的晃动逐渐增强，其肩膀上的绯已经有些站立不稳。定睛一看，绯目瞪口呆：一个长相美丽的黄发女忍者一拳接着一拳地捶在傀儡胸口。每一拳下去，傀儡的表面都会出现一块凹陷，再连续两拳，凹陷处就变成了丑陋的破洞，破洞内的零件也被她不断破坏。
“这……这个暴力女。再这样下去，这具傀儡得被她徒手拆了！“绯看到纲手的破坏力旋即向着没有离开的同伴喊道：“我和你们离开！临走之前把各自控制的机关全部打开！”
纲手的攻击不是无的放矢，目标选择的是构造傀儡的材料连接处。再一次选定一处新的目标时，傀儡的内部传来机括的咔咔声。剩余的完好躯体上预留的暗门全部打开，如雨的暗器夹杂着被印燃的起爆符射向傀儡脚下战斗的木叶忍者。纲手转而尽可能地将一些暗器击飞，但她的行为对阻止如此数量庞大的忍具攻击只是杯水车薪。
“快退！”大蛇丸喝止了木叶对砂隐的追击，让日向一族的忍者退回本阵。与此同时，被他通灵出的两条蟒蛇分别张开了隐藏在躯干两侧的三角形肉翅，用身躯帮助自己的主人与部下承受来自金属傀儡的暗器攻击。
爆炸声在木叶部队的头顶响起，其间混杂着蟒蛇痛苦的嘶嚎，腥臭味的蛇血与碎肉从头顶溅落！眼见两条蟒蛇的体力不支，金属傀儡的攻击也已结束，大蛇丸解除了通灵术以防蟒蛇倒毙压死自己人。而无人控制的金属傀儡也在被蟒蛇绞断双腿后轰然倒地。
绯趁着这个机会率领着遭受重创的傀儡部队赶紧撤退。从木叶增援现身战场到绯撤退的短时间内，配合日向一族对查克拉的敏锐洞察力和柔拳，木叶消灭了不少的傀儡和操控忍者。想要再让傀儡部队具有之前的战斗力，只能从砂隐村重新调集各种材料与忍者。
“别追了！回去把岩隐解决掉就好。”大蛇丸作为这场战斗的最高指挥官思路很清晰：自己作为诱饵吸引砂隐是为了调虎离山。老虎被打得没有了爪牙，自己却不能赶尽杀绝。如果全歼了砂隐部队，千代那个老女人会发疯不说，本应造成的岩隐与砂隐的实力不均衡状态就会打破。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将这里的岩隐一个不剩的全部干掉。
场站的另外一边，自来也没费多少力气找到了水镜三人。不少的木叶忍者都隐隐以三人为首，尤其是水门与水镜两人！
“嘿，你们三个做的不错嘛！”
“自来也大哥！你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绳树看着自来也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鄙视道。
自诩情场高手的自来也哪会想不到绳树在想什么？“臭小子，想什么呢！本大爷刚才通灵出那么大一个蛤蟆你没看到啊！啊？你姐姐在那只蛤蟆肚子里，也来到战场了。累死我了……”
“师傅，你真厉害！什么时候也教我通灵术？”水门问道。
“哈哈，这场战斗之后就会有时间了，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先解决这些烦人的岩忍再说！”向嘴里扔了几颗纲手给的兵粮丸，自来也直接冲向了正慌忙指挥部队撤退的安土。
“混蛋，这些可恶的砂忍！”之前那巨大的金属傀儡曾给予安土希望：前后夹击下，木叶的这支部队已经离死亡不远，说不定还能将三代火影的得意弟子留在这里。哪里想到，先是出现一只巨大的蛤蟆，从嘴里出现木叶的增援部队。之后紧接着，巨大的金属傀儡竟是没有坚持多久就倒地不起，反而是木叶那边传出了欢呼声。
“嘿，报上名来！自来也大人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自来也、白发！
“果然……三代的弟子都是一起行动的！砂隐，砂隐！我诅咒你们！”
第三十章 裂痕
“呵，没想到被称作‘半神’的半藏身边守卫力量如此严密。”
千代领着弟弟和儿子跟随身前的雨忍前往与半藏的会面之所。千代的脖子上缠着沾有点点血迹的绷带，无论如何用衣领遮挡，都无法避免沿途的雨忍将视线放在绷带上。
手指再次抚上绷带，下面就是被旗木朔茂用雷遁割出的伤口。割裂与溃烂的痛楚清晰无误地刺激着千代的神经，手指轻按，又有点点血迹渗入绷带。
只差那么一点，木叶的“白毛怪”就能让千代身首异处！如果不是关键时候传自门左卫门的傀儡撞偏了那“白毛怪”手中的白牙短刀，千代也就见不到半藏了。哦，“白毛怪”是千代替旗木朔茂取的外号。过去的战斗中，有不少木叶忍者被联军冠以称号：“木叶白牙”旗木朔茂、“毒蛇”大蛇丸、“蛤蟆”自来也、“暴力女”纲手……
“母亲……”
落后千代半个身位的绯还想再劝劝自己的母亲，就被千代挥挥手打断。“我没事。”
当日，绯靠着金属傀儡最后的攻击迅速脱离战场后，在回援的路上碰到了深受重伤的母亲。据保护在母亲身边的同伴说，如果不是母亲自己精通医疗忍术，村子里可没人能够将她救下。
“千代大人，忍界的后起之秀如此之多，我们半藏大人小心一些也是没错的。省得如某些人一样差点阴沟翻船，岂不是要将半藏大人烦死？”
“你再说一次？”绯受不了这名雨忍阴阳怪气的讽刺，忍不住冲他喊道。
“哟，千代大人，可要管好你的儿子！一会儿到半藏大人那里还这么冲动的话，哪怕半藏大人有提携后辈之心也得将他当场拿下治罪呢！”
“绯，够了！我们是来开会的。”
“千代大人，你们还知道自己是来开会最好！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可是机关重重，要是误中了什么陷阱，那也只能怪你们命不好，半藏大人也只能向你们村子的风影说声抱歉了。”
在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道检查，多少扇暗门后，千代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此次联军会晤的密室。
此时，岩隐方面新的指挥官贺正与半藏轻声交谈，看到千代进来，只是瞥了一眼便双手抱胸不再言语。半藏作为东道主请千代就坐后，开始了此次会议。
半藏的声音经过面罩的阻隔，带着金属的坚硬与冰冷，传递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首先，代我向土影、风影问好。”半藏向贺与千代点头致意，继续说道：“这次的战斗，我们各自损失较大，是时候重新考虑今后的作战计划了。这也是我叫诸位前来的原因。”
“半藏大人，我想在此之前先让砂隐解释下为何木叶的增援会出现在三河塞？而且战后，我方在三河塞周边的哨所发现了不少砂隐用于消息传递的傀儡。按照战局推演，砂隐早就发现了木叶清理外围的行动，为何不立刻通知我方？“
“哦？千代，有这么一回事吗？”半藏带着面罩看不清表情，不过听他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杀气。
“简直是胡说！三河塞是个陷阱，木叶就是要吸引我们两家过去。至于发现的傀儡，哼，木叶有那么多时间打扫战场，诬陷我们砂隐岂不是轻而易举？”
“海老藏，指挥官是你的姐姐！我问的是她，不是你！“
“我才是直接下令指派救援你们岩隐的人。”
“呵，那你和我说说为何你们的傀儡部队损失如此少？而安土率领的救援部队却全军覆没，连他自己都牺牲了，嗯？“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双眼冒火地盯着海老藏。他身后的两名部下也是向着海老藏怒目而视，其中的一个人恰恰是木叶在岩隐的内线：英助。
“够了！这次是木叶坑了我们砂隐，至于安土的遭遇我表示遗憾。”千代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一句遗憾就完了吗？据我所知，从开战以来未听说你们砂隐村有什么战力损失。反倒是我们岩隐，上忍一个个的莫名死亡、失踪、战死，半藏大人的雨隐也是损失不小。我看联盟打败木叶是假，借机削弱我们岩隐是真吧？”
“贺！我姐姐也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海老藏的火气也不小，哪里有过对自己和姐姐如此说话的人？已经有如薄纱般的砂粒在他的指尖盘旋。
“这是在我的村子。怎么，你们还想要动手吗？”感受到查克拉的波动，一直看着贺与海老藏争执的半藏终于开口。“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责任问题，我只想看到胜利！千代，你们砂隐的战力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是不争的事实，我希望你们能够负责主攻，而我的村子和岩隐需要时间休整。“
“我反对！”千代说道。“我们的傀儡部队需要等待村子里运来的补给、其他部队的人员也需要补充。我建议先暂时收缩防御。”
“哦？被动防御可和先前的计划不符……”
“素闻半藏大人领导的雨隐精擅暗杀，一直未见风采。还请半藏大人派出暗杀部队，对木叶实施斩首计划！当然不是像‘白牙’一样的强者，而是有潜力的下忍、中忍及特别上忍一级，让木叶失去中层指挥。当然，我们砂隐也会派人配合这次的行动。其实，之前村子里已经安排过一些刺杀计划，可惜成功率不高，这次也希望半藏大人能够全力支持。“
“……唔。贺，你怎么说？”半藏向贺问道。
“可以。不过，我们岩隐不会再派出更多的精锐小队了！“
“那战后的利益，你们岩隐也不要拿多了！”
“你！”
“我不管以后再如何分配，我只要之前说好的川之国的一部分。”半藏打断了贺与海老藏的再一次争执。“我会遴选出执行任务的小队。但是，目标选择呢？“
“半藏大人请过目。”海老藏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名单，双手递给半藏。
“哈哈，我听说砂隐的海老藏做事深思熟虑，谋定后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好吧，难得你想出这么一个方法。贺，你也不要再为难砂隐了。“
如果我们以半藏的视角去看名单的话，波风水门的名字赫然在列！
“大人，村子那边……”三方已经结束了会谈，贺领着英助返回岩隐营地。贺明白英助的担心，毕竟自己刚刚上任，私自做出有可能损害村子利益的事情会使土影不满。“放心吧，这次的战争谁胜谁负还不一定，砂隐和半藏太过乐观了些。我会向土影大人对这次的战争做出详细评估，建议他暗中收缩力量。至于刺杀？我从夜鬼那里知道黑土是死于几个半大孩子手上，追查这件事情的夜鬼也失踪了，到现在为止连尸体都找不到。让他们去做吧，碰一鼻子灰才好。一会儿回去，选几个小队向半藏交差即可，也让他们小心些。还有，你替我回村一趟向土影大人提交报告，顺便押运一批物资回来。“
“是……”英助还想着找办法把情报传递回木叶，看来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第三十一章 中忍
“水镜，练什么呢？”绳树向着盘坐在树荫下的水镜走来。
“切叶子……“
“是姐姐新教你的修炼方法吗？姐姐对我都没有这么好哎，把我扔给大蛇丸大哥就不管了。”
“只是训练查克拉性质变化的方法。你现在应该叫大蛇丸大人师傅。“上次的战斗回来后，水镜又投入了艰苦的修炼中。
水镜一直没有来得及测试下自己的查克拉属性，正好趁木叶整理战果的时间向纲手要来了查克拉试纸。风属性是他有把握具备的属性，没想到测试下他还发现自己具有雷属性。木叶村著名的具有雷属性查克拉的忍者，水镜只知道旗木朔茂，奈何“白牙”先生作为指挥官，水镜是真心不熟悉。只能先锻炼自己的风属性，看看以后能不能和旗木朔茂套套近乎。
“可是我更中意自来也大哥啊……”绳树坐在水镜身边，苦恼地说道。任谁都不愿意和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相处。
“大蛇丸大人更擅长土遁，师傅是希望你能够像初代大人一样。所以，少年，好好修炼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只是来抱怨的吧？”
“你升任中忍的事情已经批准了，姐姐让你去找她……啊啊啊，我还是下忍啊！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当火影？”绳树幽怨地看着水镜说道，无奈地撕扯着头发。水门和水镜因为在雨之国的战场上表现突出，被自来也和纲手推荐为中忍。
“咳，所以让你跟随大蛇丸大人是非常正确的选择。以他的风格，你不想当中忍都难。我走了，拜……“
水镜的身体分解成一张张细碎的纸片，被风一吹，如雪花般飘落在绳树的身前。“不要把瞬身术都搞的这么华丽，好不好……我很方……”绳树学着水镜的语气叹道。
“可惜你学不来这么华丽……”水镜悠悠的声音在绳树的背后响起。
“水……水镜，你怎么回来了？会吓死人的好不好！”绳树牙齿打颤，尴尬地回身看到水镜半截身子从背后的树干伸了出来，腰部以下植入了树干中。
“我无处不在的……”
“水镜！”
纲手的咆哮声再一次从帐篷内传来，外面值守的两名手下缩了缩脖子：自己上司的弟子肯定又和幽灵一样突然出现。纲手已经不止一次发出愤怒的咆哮，但是她的弟子好像对于激怒自己的师傅乐此不疲……
“嗨嗨，师傅，工作期间不要喝酒。”水镜看着纲手胸前被酒水浸湿的已经初具规模的隆起尴尬说道。
“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别用你那个忍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走正门、正门、正门！”
“……明白。”水镜暗中撇撇嘴，不就是换了个使用瞬身术的方法嘛，胆子真小！
“一会儿你去见朔茂指挥官，他会给你布置新的任务。我要带绳树回村子开会，估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没有时间再教导你。最近，在前线的很多小队都遭到了雨忍的狙杀，被杀死的都是在上次和之前的战斗表现不错的人员。你升任中忍后得独立率领队员执行任务，毕竟队员不是水门和绳树，有些事情的处理上注意尺度……“
“放心吧，师傅。我一向很有尺度的，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滚吧！”纲手笑骂一声，将水镜赶出了自己的帐篷。
”哥，你回来了？“水镜看到水门也是刚刚来到了旗木朔茂的帐篷前，惊喜道。自来也在战斗结束后将水门领到了妙木山，将其带在身边修行。所以，这段时间水镜都是独自一人在修炼。
“水镜，好巧！我也是刚刚回来……终于回来了，今天晚上给我做饭吃吧……”水门看到水镜好似吃货看到了顶级厨师，就差抱大腿了。
’呃，怎么回事……“
“虫子啊，我每天在妙木山吃的都是虫子……我……我都快成蛤蟆了，呕……“
“哈哈哈，蛤蟆不吃虫子吃什么？嘿嘿，幸亏我没在师傅的湿骨林契约上按手印，听说湿骨林那边吃的都是尸体……呕……”
“停停停，别说了，先去见旗木大人。晚上一定得给我做点好吃的。”
旗木朔茂看起来没有传说中的凌厉，年龄不是很大，搭配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却略显老相，更有些像邻家大叔。平稳的语速，低沉的音色，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恭喜你们升任中忍，”看着朔茂那仿佛缺乏睡眠的低沉的眼皮，水镜就一阵好笑：卡卡西的死鱼眼真的完全继承了朔茂。朔茂继续说道：“你们俩的表现被很多村子内的忍者肯定，尤其是在上一次和砂隐傀儡部队的队长中，你们击杀了一名上忍，很不错！”
“这是你们的中忍马甲。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作为队长分别领队。最近，另外三家忍村以雨忍为主，不断对我们的忍者进行暗杀行动。我们的内线没办法弄到具体名单，不过以目前的战报来看，他们更加偏向对中忍和特别上忍的暗杀，所以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村子选定的目标并且伺机暗杀掉雨忍或者其他两个村子的忍者！”
“小队成员我已经替你们俩安排好，一会儿就过来。你俩可能也进入了雨忍的暗杀名单之中，在保护别人的同时也注意自己的安全。
“朔茂大人，您安排的人已在外面等候！”
朔茂对水镜和水门两人点点头：“出去见见你们的部下吧。”
水镜和水门离开了朔茂的帐篷，在外面遇到了两人的熟人：鹿久、亥一、丁座。当然，还有三人水镜和水门不熟悉，不过那团扇图案可真闪瞎了两人的氪金狗眼。
“不是吧……安排了三个宇智波的人，这是保护人还是去送死啊……”猪鹿蝶三人肯定不会分开，那么剩下的宇智波三人必然在同一支队伍。
“嗨，水门。朔茂大人说让我们三人听命于你，请多指教。”亥一主动招呼道。
“完蛋！”水镜肩膀一垮。“我是和哲也比较熟，也不用塞给我三个宇智波的吧？”
“哲也呢？还没回来？”水镜向着宇智波三人问道。
“哲也大哥是你问的？说什么牺牲自己，还不是自己逃了？”顶着刺猬头的宇智波皱眉说道。
“呵，哲也都有脑残粉了……来吧，我现在是你们的队长，找个地方先介绍自己。”水镜背着手向营地的角落走去。“怎么？还要我请你们走，你们可是朔茂大人分配给我的部下！”
第三十二章 教训
看着这三名宇智波的忍者，水镜愈发觉得干劲从身体里缓缓流逝。”村子里怎么会安排三个宇智波一族的人来我的手下，他们不是都单独行动的吗……”
之前的刺猬头倒是回答了水镜的疑惑：“小子，现在可没有朔茂指挥官在身边！我们特意向族内申请调到你的手下，就是来教训教训你。我可是查清楚了，你在学校的成绩不怎么样。什么替哲也大哥做掩护，你也配？“
“然后呢？”
“然后，以后的任务你听我们的。”另外一名用头发遮住左边眼睛的宇智波忍者说道。
“并且你还要回到村子向哲也道歉！”最后一人说道。
“呵，真的是小说里的情节啊……”
“什么小说？你是傻了吧？”
“还不知道各位老大的名字，可否告诉小弟？”水镜搓着手、弓着腰，面带讨好地看着宇智波三人。
“我叫和树。”刺猬头说道。
“我叫风，他加庆。”用头发挡住眼睛的人说道，还指了指身边的同伴。
“啪啪啪！”刚介绍完自己的宇智波三人的左脸结实地挨了一巴掌。三人一愣，面前的水镜没有刚才讨好的神情，淡定地甩着右手。“虽然说打人不打脸，但是有钱难买我乐意啊。就是有点疼啊，三位。给脸皮减减肥呗？”
“是你……是你打我？”宇智波和树捂着肿起的左脸，指着水镜喊道。
“你猜？”水镜的嘴角卷起笑容，脚底发力，瞬身术再次用出。“这次换左手……”
风和庆早几年毕业，战争之前跟随族中的中忍做了不少任务，对战经验不少。尤其是风，写轮眼已经开眼。虽然只有一勾玉，比不上族中新星宇智波哲也的双勾玉，但在族中也算小有名气。
宇智波哲也毕业后，面对族中对自己的冷落处理，没有将水镜的实际战力上报。导致的结果就是，宇智波一族选择派出风去打压水镜。
在左脸挨巴掌之前，风的眼睛中，水镜身体以极其微小的幅度晃了晃。左脸传来火辣的痛感时，风难以置信地猜测之前水镜身体的晃动是攻击之后留下的残影。
风的写轮眼立刻开启：他不信水镜只打一巴掌就结束。他要看看这个在族中被认为是靠着哥哥才能成为纲手弟子的人，是否真的有超越视线所及的速度！
就在水镜话音出口的瞬间，在风已开启写轮眼的视野中，水镜到和树之间的三米距离内出现了五个前者的残影。“果然是他！”风在震惊之余没有忘记替和树当下带有强烈侮辱性质的耳光。然而和从前的哲也相同，看到了水镜的动作，不代表能够跟上他的速度。
“啪！”耳光再一次响起，这回是和树右边的脸颊。“可恶！”风还看到了水镜望向自己的戏谑的眼神，并且两人之间的距离只相差了一个小臂的长度。“啪！”又是一记耳光，本应去替和树挡下攻击的风好似故意将自己的脸送到了水镜的掌下。
“真乖。”毫无疑问，庆的结局与风一样，更何况前者还未从这兔起鹊落间反应过来。
水镜还是站在原地看着愣神站着的和树和庆，以及倒地的风。风受的伤比其他两人更重，本身前冲的速度外加水镜的高速移动，前者的两颗牙齿被扇掉。
“哟，三位大爷。这还没有出去做任务呢，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互相切磋要有个度哦！更何况你们同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你放屁！什么切磋，明明是你偷袭。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来！”和树气急败环地吼道，双手已开始飞舞：他要用自己最强的忍术打败眼前这个虚伪的小白脸。
倒在地上的风来不及阻止，平时没发现和树是这么冲动的人啊，难道没发现水镜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阿庆，一起上。”既然来不及阻止和树，只能和庆一起去阻止水镜：和树的父亲在族中权力不小，他可不能让和树受到伤害。更何况，风还真不信三人联手都无法制服水镜。
“还是豪火球之术啊，真没新意。”又将肩垮下来的水镜看着宇智波三人的“表演”打了个哈欠。而在和树那边，眼看差不多用光八成查克拉才制造出的火球即将命中水镜，大声欢呼道：“打中了！”
“所以说，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好歹大家都是木叶的，杀了我怎么办？这也是我讨厌你的原因，不能杀了你呢……”
和树好像被人卡住了脖子，原来得手的胜利转瞬间消散无踪：全力使用的豪火球之术哪里命中了目标？仅仅点燃了几片纸屑。
“替身术？”
“答对，但是没有奖励哦。”由纸片卷成的苦无顶着和树的腰部让他不敢动弹，水镜还在等待着风与庆的攻击。“不得不说的是，你们俩的攻击来得真慢。”风和庆同时从水镜身后的上方和左侧攻击，时间拿捏的还算精准，恰好是水镜使用替身术来到和树身边的那一刻。不过在水镜的眼中，这种速度有些不够看，毕竟反击已经完成。
风和庆一前一后的击中水镜的身体，两人倒没有忘记大家是同一村子的忍者，没有使用武器。风用手刀切向了水镜的脖子，而庆用侧踢攻向腰部。
“怎么是纸？”两人命中归命中，但是身体传来的触感不是正常命中敌人身体的感觉。手与腿陷入了层层叠叠的白纸，力量被抵消的一干二净，犹如打中了棉花。不仅如此，白纸间的挤压与束缚将手腿牢牢固定，将宇智波三人连接在一起。
“风，他去哪里了？”三人中只有宇智波风开启了写轮眼，按道理来说敌人是无法逃脱眼睛这双眼睛的观察。
“我……我看不到。他的速度太快了……”
“我说，你们来找我之前没向哲也打听过我的情况？”坐在树叉上的水镜向着下面的三人问道。
“好吧，估计他也不能说……挺丢人的。我让你们看看当时我怎么揍哲也的。说实话，当时打的挺舒服。”水镜说着，用手指弹出的查克拉线连接上了将三人越勒越紧的白纸，轻轻一抬，把三人甩上半空。
“以后乖乖听话，要不然每天揍你们一次权当娱乐。反正我会医疗忍术，你们死不了。”伴随着警告声，先是被分开的风与庆两人被水镜一手一个抡了两圈扔向地面，然后是嘴碎的和树被水镜一脚踹入草地。
随后四颗指肚大小的微缩螺旋丸准确地打入三人颈间的泥土。由于水镜刻意减少了螺旋丸的威力，但是在密闭空间爆发的螺旋丸还是将三人身下的土地掀翻。
“和你们家大人说，派点厉害的过来！你们真的是太挫了……。”俯视三人的水镜“嘭”的化为烟雾。
“他是分身？我们一直在和分身打？”
第三十三章 遭遇
“水镜，这样不好吧？毕竟是你的队员……”水门看着自己的弟弟无奈说道。谁能想到水镜选择用分身去教训宇智波的人？输了倒无所谓，要是赢了就有些打击人……
“嗯，就是要踩到他们没脾气，见了我就怕。要不然任务没法做！”水镜和水门等人还在离朔茂帐篷不远的地方，等待着宇智波三人的归来。
帐篷外负责守卫的两名忍者对水镜有些佩服：连他们都没有看出水镜是如何制造出分身并且用分身替代了本体！
“呵，他们回来了。”水镜笑道，分身结束战斗的信息已经反馈回本体。
果然，没有等待多久，宇智波三人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三人不复离开前的意气风发，看起来犹如刚从战场逃命回来的难民。在扇耳光时，水镜的手掌表面覆盖了一层查克拉，受伤的位置可不容易复原。所以，三人只能顶着脸上红肿的手印回到营地。
有相熟的忍者看到三人的惨状，纷纷围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和树没改冲动，出口道：“是水镜打……唔唔……”
“哈哈，没事没事。我们三个要出任务嘛，提前切磋配合。下手重了……重了……”宇智波庆看到水镜走来，连忙捂住和树的嘴。
“哎呀，你们怎么搞成这样……来来来，我治疗下。”水镜笑呵呵地用出掌仙术。
“谢……谢谢。”
“风，不用谢的。咱们是一个小队的人嘛，以后还要多交流。”
“是是！”
“大人，那波风水镜把宇智波家的小子揍了一顿，用不用……”
“不用管的，他们有本事揍波风水镜，没本事就忍着。以队员身份挑衅队长，已经是错误，还想要什么关照吗？”旗木朔茂挥手让部下退下。他本来就对宇智波干扰人员分配非常不满，想要教训别人，就要有被人教育的准备！
……
“两天之内必须赶到这个位置，明白吗？”水镜指着地图向宇智波三人命令道。三人一脸认真地听着水镜的吩咐，不敢有丝毫分神。与水镜对战一身伤痕地回到营地后，水镜每天都找机会修理他们。修理过后，又用很粗暴的治疗手法再让三人体验了一把欲仙欲死的感觉……三人欲哭无泪的是，水镜的医疗忍术让他们的外表看不出受伤！更令他们完全转变态度的是，村子与族内对几人的遭遇不闻不问，包括宇智波和树的父亲。
“万字阵型前进。我在前面，和树你最后。阿风和阿庆，你俩侧翼掩护。出发！”
“是。”
……
“有人！”屡立战功的感知提醒着水镜自己一行四人已经步入了敌人的陷阱。不过按照反馈来看，布好陷阱的敌人没有超过水镜的能力范围。
“敌人已经逼近到这个地方，看来目标也是凶多吉少了！”对于雨忍的暗杀，木叶一直没有很有效的反击方法。相比木叶，雨忍更熟悉气候与地形，也更精通暗杀技术。木叶能做的，也无非是和雨忍一样不断进行小规模的刺杀反击，而且是一打三！敌人彻底放弃了与木叶硬碰硬的打算，三河塞的战斗后，木叶在战场上没有太大的进展。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想尽办法逼迫决战。
水镜向身后的宇智波风隐晦地打了敌袭的暗号，让他们注意安全，但是不要打草惊蛇。
“有敌袭？”宇智波风不敢怠慢，将情报告诉了庆与和树：在与水镜接触的时间内，前者认识到任务中的水镜和平时完全不同。任务中的水镜小心谨慎，甚至有些强迫！既然说会有敌袭，那么接下来一定会有战斗发生。
“轰！”作为队伍箭头的水镜陡然加速，与身后的队友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恰好是起爆符最大爆炸半径！低头赶路的水镜勾断了触发起爆符的引线，连续的爆炸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
“木叶又派了一个送死的小队。”躲在暗处的雨忍双手结印，潮湿的林间浮出如薄纱的浓雾。在这种环境下，雾隐之术的效果更加明显。
“剩下的人全是宇智波一族，雾隐之术对他们有效果吗？”
“看他们的年龄不大，之前那个黄发的没有得到警示就被炸死了，水平不过如此。”
“那我先上了！”
突然出现的尾端带有苦无的锁链像两条毒蛇刺向宇智波和树。
“和树小心！”
宇智波风的写轮眼看清了锁链的轨迹，飞扑到和树身前，双手抓住锁链。宇智波庆在风离开的同时，跟随后者的移动补上了阵型出现的缺口。
一个雨忍利用短暂出现的空隙，借着制造出的浓雾硬生生插入到宇智波风与宇智波庆之间。“结束了！”惨白的刀光割向了宇智波庆的喉咙。
“嘭！”刀下的庆变成一截木桩，被雨忍一刀两断。
在远处重新现身的宇智波庆向着偷袭自己的雨忍以宇智波一族独有的手里剑投掷术投出手里剑，六把手里剑在空中变线分成三组，直取雨忍躯干上中下三处要害。
“不错的投掷术。”
手里剑触到的雨忍化为一滩水渍，刺向风与和树。
而在宇智波风与和树这边，飞射而来的两条锁链间，一名没有任何忍村标志的忍者挥舞着双刀砍向宇智波风，滋滋的电流在草叶间的水滴间传播，从和树的身后袭来。
两人身侧的水分身散落后重新聚集成一滩水洼，两只手从水洼中伸出快速结印“水遁，水牢术”。水构成的牢笼将宇智波风、和树包裹，施术的雨忍从水洼中跳出，用分身稳定水牢的结构，本体冲向了投掷手里剑的宇智波庆。
“爆！”
眼看刺杀即将成功，被困入水牢的两人的皮肤卷起一角，层层叠叠犹如拼图，尤其是胸口处燃起了火花，挥刀的忍者定睛一看，那燃起火花的地方就是自己最喜欢在忍具上包裹的起爆符！
密闭空间内的爆炸威力更大，冲击波掀翻了挥刀的忍者，身后宇智波和树擅长的豪火球之术也发动成功。火球和冲击波带走了敌人。而攻击宇智波庆的雨忍眼见一名同伴死亡，也不恋战，独有的瞬身术发动脱离战斗。
“走，情况有变！”
……
“水镜，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消灭掉？”宇智波风问道。
“不……跟着他们！咱们这次冒个险。我有追踪忍术，任务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四章 跟踪
河合武在卓巳被炸死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对木叶宇智波三人的围杀。暗杀嘛，一击不中，远遁千里。哪像死去的卓巳？满脑子肌肉，只会挥舞着砍刀和那几条烂链子像个武士一样战斗。有的时候想想那样的人能成为忍者一直活着真是奇迹。
“阿武，卓巳死了咱们却没有把他的尸体带回去，换金所会找咱们麻烦的。”剑太向河合武说道。在雨之国的战争，吸引着很多“食腐者”的目光。地下换金所是其中最大的一股势力！由于很多具有高额赏金的忍者会出现在战场，换金所甚至已经派出了专属自己的忍者猎杀赏金名单上的人，而卓巳就是隶属换金所的猎杀者。
“卓巳的等级不高，要不然会联系其他队伍去对付木叶的上忍了。而且刚才的情况，谁还有空把他的尸体抢回来？咱们多找几个目标杀掉交差就可以了，比如砂隐和岩隐的忍者。”
“……被村子发现就惨了。”
“手脚干净点，让木叶替咱们背黑锅……这种事又不是没做过。”
“同意。”没说话的雨忍声音低沉，竟是用的腹语。
“琦坊也同意了，就这么办！”
河合武、剑太与琦坊三人组队多年，靠着娴熟的配合干掉了很多实力超过三人的目标。
河合武和琦坊擅长水遁，剑太更精通雷遁。三人的暗杀战术很简单：琦坊用雾隐术干扰敌人视线，河合武负责近战，剑太用雷遁偷袭！
这次只是按照战场上的习惯，在干掉首要目标后到外围伏击支援的小队。轻易地将穿着中忍马甲的冒失黄发小子阴死，已经是河合武三人赚到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任务目标的尸体送去换金所。
河合武认为被炸死的水镜，感知着前方若有若无的空间坐标，不断调整着行进方向。
“水镜，还能够感知到吗？”宇智波风问道。
“可以，他们停下了。咱们再赶一段路，也休息会儿。“
三河塞的战斗后，水镜夜以继日地尝试中，终于用飞雷神之术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空间印记：形如太极，却未分阴阳。更为关键的是，这些印记可以轻易地刻在用查克拉改造的白纸上。
和水门的情况相同，水镜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发动飞雷神之术，还远远达不到实战的效果。
就在刚才的战斗中，以分身触发陷阱的水镜隐匿在旁，用纸分身替换了宇智波风三人，又将刻有空间印记的纸屑附着在河合武的外衣上。现在的忍界，只有自己和小南会用纸忍术，又有谁能想到这张纸片会像雷达一样将目标的位置传递给水镜呢？
十分钟后。
“估计咱们要保护的人已经死亡。“水镜一行四人在战斗造成的废墟中找到了三具木叶同伴的尸体，却唯独缺少任务目标，而这处废墟正是地图上标注的任务目的地。“继续追，看看他们要把人带到哪里去。”
……
“水镜，怎么了？”宇智波风眼见领头的水镜停下脚步，问道。
“坐标好模糊啊……”
“坐标？”
“对，我在攻击庆的雨忍身上种下了坐标，才能一路跟踪他们到这里。但是坐标突然变模糊……咱们再往前走走吧。“
一段时间后，一座破败的神社出现在四人面前。通往神社的参道长满荒草，两侧石制的守护兽失去了头颅。拜殿还算完整，只有屋顶的四处飞檐缺失了一角。洞开的大门如猛兽张开的巨嘴，意欲择人而噬。
“不要再走了！”制止了前进的队友，水镜说道：“就在这个位置坐标变模糊，我怀疑有结界的干扰。你们就在这里等着雨忍出来。”
“我们？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那你呢？”宇智波和树急道。
“和树，听水镜把话说完。”
“我有办法进去，但是没法带上你们。”
“我不同意！这样做太危险了，还是我们一起在外面等。”宇智波风反驳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后路！我是队长，听我的。”不容三人再辩驳。水镜双手结印，一张刻有空间印记的纸片，顺着微风在空中翩翩起舞，方向正对神社拜殿的大门。
纸片附带的坐标同样产生了模糊，不过相较于河合武身上的清晰度，已经高了不少。飞雷神之术的发动需要两个步骤。第一步是感知空间坐标，第二步是打开连接坐标处的通道，让施术者通过。水镜和水门两人都卡在第二步，无法瞬时稳定空间通道。当纸片飘进拜殿内时，水镜终于用忍术稳定住了空间通道。
在水镜的感知里，周围有两处空间泛起涟漪。这种空间涟漪只有掌握飞雷神之术的人才能感应到。涟漪的扩散程度逐渐加快，最终开辟出两座椭圆形的“门”。其中一座门，边缘清晰，可容一人通过：水镜知道这对应刚送进结界内的空间坐标。而另外一座相对较小、有些模糊的“门”，自然对应河合武身上的空间坐标。
“我进去了！”留下返回的飞雷神印记，水镜一闪身来到了神社的拜殿内。穿越空间的场景变化类似观看高速切换的幻灯片，有些头晕，但是对施术者影响不大。
拜殿内的空间没有其建筑外表看起来那么宽阔，除了大门，其余三面都是严实的墙壁，既没有窗户，也没有通向本殿的后门。
水镜用手指沿着墙壁与地板接缝试探，寻找暗门。空间坐标告诉水镜，河合武等人就在地下。“这里，找到了……”没有等待太久，水镜抓住一块石砖稍稍用力，“隆隆”的声响中，一条向下的通道出现。“又要钻地道，这些老鼠！”
迈步踩着潮湿的楼梯，水镜的外表从头顶开始改变。一层层的纸片如羽毛般向脚底覆盖，每覆盖一寸身体，纸片的颜色会根据水镜的变身术改变。完全进入通道时，水镜已经变身成了一名雨忍，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歪戴着护额，一身颓废的气质。
在宇智波风这边，水镜眨眼间的消失让三人不知所措。“这是什么忍术？”宇智波和树问道，如果水镜在教训自己的时候早拿出这种诡异的忍术，自己也不会挑衅他好几次……
“不知道，最近只看到他在切叶子……”宇智波风想到：“怪不得哲也在信里对波风水镜的评价那么高，还让我们好好听命于他，这种秘术哪能是靠着哥哥才能升任中忍的人能够掌握的？”
第三十五章 黑市
水镜行走在地下的走廊。令他意外的是，地下走廊没有之前那些地道的潮湿与阴暗，两侧的墙壁上安装着散发着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的电灯。不过，空气中淡淡的防腐剂味道提醒着水镜这里的不同。
这段走廊不算太长，前方的门以及门后可见的宽敞空间让水镜意识到即将来到这处地下空间的主要所在。“哒哒”的脚步声引起了注意，一个叼着烟卷的老头从门口探出头看见到来的水镜，说道：“哟，今天还挺忙的。小子，看你是新人吧？”
“是，今天第一次来。”水镜将初次来到这里的紧张与兴奋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嗯，小菜鸟是逃不出我的眼睛的。好吧，按照规矩，我不问你是谁推荐进来的。反正你能通过外面的结界，我又没有收到入侵的警告就好。”
“前辈，在这里看门很辛苦吧？”水镜装作好奇地问道。
“啊，是啊。就我一个人，进出这里的人都和石头一样，难得有像你一样愿意和我说话的人。”
“那……请问前辈……能和我介绍下这里吗？告诉我这个地方的人只说这里能赚钱……”
“哈，那你的推荐人这是有够懒。这里嘛，当然可以赚很多钱。要不怎么叫换金所？只要你有实力，一定会发财的！我们主要经营暗杀业务，也收集和贩卖情报。你可以选择赏金名单上的忍者去暗杀，最好能带来活体，那样给你的报酬多些。再次一等的是尸体，最差的是脑袋。要么，你有路子弄到一些忍界隐秘的消息卖给我们也能赚钱。”
“那我怎么找赏金名单上的忍者？”
“运气，或者你自己的情报。当然我们也卖相关忍者的情报，不过真实性需要你自己查证。情报给你，概不退钱。哼哼，别怪大叔我没提醒你，有不少新加入的菜鸟由于情报问题吵着退钱来闹事，已经都在太平柜里了。”冷笑搭配着守门老人脸上交错的皱纹和空气中的防腐剂味道，有一种别样的阴森。
“是是，多谢前辈提醒……我应该到哪里接赏金任务？”水镜故作惊慌地向老人恭敬道。
“给，这里的地图。上面禁止进入的地方不要去，死了就怪自己不长眼！”
“谢……谢谢前辈……”
“嗯，去吧。我再睡会。”
行走在这如迷宫般的换金所呢，水镜感知着河合武身上的空间坐标。坐标恢复了结界外的清晰度，但是仍然在自己的脚下。“看来那三个雨忍直接去了存放尸体的地方。”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换金所内用尸体换钱的地方在地下的更深处。既然能一直感知到河合武等人的位置，水镜也不怕跟丢，开始仔细地检查这座如雷贯耳的“换金所”！
目前水镜所在的这一层进行的业务主要是情报的交流，身边的忍者往往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流着自己的情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放眼望去，大部分的忍者来自雨隐、砂隐、岩隐，还有小部分来自云隐和其他小忍村，甚至还发现了木叶的叛忍。“呵，这不就是黑市嘛……看看我能在这里发现什么。”
闲逛的水镜很快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嗨，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一名穿着斗篷的人很自然地揽过水镜的肩膀笑嘻嘻问道。
“你这里有什么？”水镜身体一紧，又缓缓放松了握起的拳头。
“什么都有！猎杀目标的情报、忍术、忍界秘闻，只要你想要的，我这里都有。”感应到水镜的戒备，这人暗中点点头。作为新进入的菜鸟，有戒备是正常反应。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得怀疑动机了。
“我需要付出什么？”
“呵，钱啊。当然，你有与想买的东西价值对等的物品或者情报也可以。”
“那我要一份云隐用雷遁增强肉体的秘术，有吗？”
“哈哈，你倒有眼光！不过，这个可不能用钱来买。”
“那要什么？”
“漩涡一族听说过吗？”
“有耳闻……”
“抓一个漩涡一族的人……要活的。那样我可以把秘术给你。”
“据我所知，漩涡一族已经被人灭族了。你是在耍我玩吗？”
“哈哈，别生气。我有情报，不过那是另外一笔生意。情报你可以用钱来买。”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是生意人，有这个时间我可以赚更多的钱，为什么要去打打杀杀？如果你想要这份情报，三天之后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咱俩来交易。”
“好，没问题。我再到其他地方转转。你也知道，我是新人。”打发走了卖情报的人，水镜不禁去想云隐和漩涡一族的人有什么联系。“这个时间……用雷遁强化身体的秘法换漩涡族人……呵呵，要更换人柱力了吗？是二尾还是八尾？看来得找机会和水门回村子一趟，保护玖辛奈。印象中玖辛奈毕业后会被云隐绑架是因为查克拉的特殊，难保没有这个换金所的情报传递原因……”
水镜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远离了交易的忍者，向着地图上标记的禁区靠近。
“果然，表面上没人看守，暗中还是有着守卫。”靠近禁区时，感知中已经有两团恶意腾起，方向正对自己。“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装作偶然间发现即将闯入禁区，赶紧后退继续向着更深的地下走去，水镜避开隐藏的守卫的视线，操控着与周围环境颜色一致的纸片，贴合着地面缓缓越过了禁区的边界。
“成功！”仍然没有引起守卫的注意，带着空间坐标的纸片沿着墙边找到一处门缝溜了进去。
利用飞雷神之术进入纸片所在的黑暗的空无一人的房间，已经准备好怪力拳的水镜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本的打算是，如果潜入的地方有敌人，则利用飞雷神之术的出其不意，趁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全力击杀。
“运气不错！看看这里有什么……”
第三十六章 发现
掏出随身携带的荧光棒检查所处的房间，一排排文件柜整齐地摆放着。水镜随意地打开抽屉翻找起来。“战事分析……唔……岩隐收缩防御，砂隐主导吗？这里……看看这里……名录？”看了几份文件，除了众所周知的情报外，最有价值的要数从情报中推断出的岩隐与砂隐有隔阂的事情。
不过，下一份资料让水镜深吸一口气。里面赫然列举着雨隐对木叶进行暗杀的对象的详细资料，特别是关于波风水门的情报竟然丝毫不差。小到水门的出身、师从、忍术，大到在村子内的人际关系，雨之国战场的表现，都被一一列举。不过，弟弟波风水镜的信息则要查询附录……
“附录……很好，很强大。”水镜笑了笑，不以为意。哪怕计划以后的忍者生涯要高调一些，也不想被这种隐于暗地的组织惦记。不过……“水门，千万小心啊。”水镜不知道水门所执行任务的具体位置，不过想来以鹿久未来木叶大脑的能力来说，水门的安全比一般雨忍的暗杀目标更有保障。
资料中没有水门与水镜升任中忍的信息，说明这里的情报还有些滞后。对水镜来说，这恐怕是最好的消息了。
房间里除了文件柜之外还有一道门通向其他房间。照例先用纸忍术潜入，再用飞雷神之术传送到新地点。蒙蒙的微光里，是五台吊装在天花板的巨大仪器。每台仪器的底端，安装着一张医院使用的病床。病床四周摆放的不是水镜在木叶医院中见过的维生或者手术器械，而是一些无论是前世或者今生从来没有见过的机器。
三张病床上躺着三名忍者，每名忍者头戴一部头盔。头盔遮住眼睛，将头部遮挡大半。密密麻麻、手指般粗细的线路将头盔、病床四周的机器和吊装的巨大仪器相连。除此之外，还有一部空闲的头盔从吊装的仪器上分离出来，就摆放在忍者的手边。
将光源贴近躺着的忍者，还能在他的身下看到画成一个圆圈的术式。水镜试探这人的脉搏，只能感受到轻微的跳动，并且间隔时间远远超过正常脉搏的跳动间隔。
“看样子，应该把这个头盔戴上……难不成这就是忍界从俘虏大脑读取情报的机器？”水镜突然想起漫画中所描写的获取情报的情节，找到了仪器的开关，想验证下自己的猜测。
头盔遮住眼睛，按下开关。一阵头晕后，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处大型营地。“看来这就是这人之前经历的事情，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嗯？这是木叶营地！”水镜之所以认出这是木叶营地，是因为从这名忍者的的视角看去，水门正和猪鹿蝶三人聊天，旁边也走过不少木叶忍者。
单手扛着一个木箱，从水门身边经过，恰巧听到了鹿久恭喜水门的话：“恭喜你和水镜成为中忍，咱们这一届的毕业生里面就你们俩升任中忍了。”水门挠着头，笑道：“谢谢！以后还要咱们互相配合……”
扛着木箱走向医疗班的所在，没有再听清水门和鹿久的其他对话，不过对这么小年纪就成为中忍有些好奇……画面到这里断掉，经过一段黑暗的间隔，换面再出现时是被雨忍伏击的记忆：自己所在的小队全军覆没，但是雨忍却没有给予最后一刀，反而扛着自己来到一处秘密据点。当然，据点的位置是记不清了，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对话，好像是说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哈，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价值？作为证明武勋的工具？唔……被喂了药……心脏开始疼的厉害……意识原来越模糊……好像又被转移了……好想睡下去……睡下去……
摘下头盔，水镜看着这名同村的伙伴，终于狠下心用苦无划破他的喉咙结束生命：以医生的角度，身体机能严重衰竭，已经救不了了。“愿你安息……我会替你报仇的！”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但不妨碍水镜替他挑好陪葬品：门外响起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在这里从大脑提取情报的工作人员，想必外间的资料就是靠刚才的方式得来的。
进入房间的门不大，仅够一人通过。水镜背靠着门边的墙壁，等待着目标的来临。“还差最后一点就可以交差，这几人没利用价值了，一会让下面的上来处理处理……呃……”
在开门的片刻间，水镜的手肘击中当先这人的腹部。从极静到极动的变幻，带起轻微的风声。利用怪力拳的加成，肘部如锻锤般将目标的腹部轰向脊椎，内脏被挤压、移位。如溺水般张大了嘴，却无法吸进丝毫的空气。肘部斜向上的攻击，使身体弯如虾子，水镜小臂顺势上弹，手背轻而易举地击碎目标的鼻梁。破碎的骨碴在拳头的冲击下刺入大脑，第一个人在毫无准备下死亡！
在一系列攻击行云流水间完成时，纸折成的手里剑擦着第一个人的耳边射向身后的同伴。水平飞行的纸质手里剑切开了第二个人的皮肤、喉管、颈椎……
目前为止，死亡的两人仍然没有发出任何求救声音。感知中，还有第三个人在外面的房间。拔出一直绑在后腰的十拳剑，手腕一转，扭腰、转身，穿透第一个人的身体，捅入第三人的胸膛！手臂上扬，身体在十拳剑下和一块牛油没有太大区别。“唰！”鲜血从被切成两半的身体内喷薄而出，内脏洒落一地。完成这一切之前，水镜将被切断颈椎的第二人拽到了放满仪器的房间，自己也飞退避开喷洒的鲜血沾到身上。当然，十拳剑不会粘上血滴，依旧安静地被固定在后腰的位置，作为水镜出其不意的底牌。
快速将第二个人放到没有人使用的仪器中，水镜戴上头盔打算获取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情报。
画面不如木叶忍者回忆时那么清晰，一切雾蒙蒙看不清晰，并且不断重复。这人死前最重要的记忆就是在地下基地的工作，重复了几次，水镜再也看不到任何画面，只有无尽黑暗。“不错，好歹弄清了地下基地的结构。这只是第一步，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搞些什么东西！”
第三十七章 掌控
“咔”水镜变成被他从大脑提取出情报的人的样子，向着记忆中这座地下基地的监控室走去，眼角的余光寻找着监视器的位置。
“嗨，竹内。你不是去情报室了吗？”一名穿着和水镜同样工作服的人从拐角出来，招呼道。
“有一个人死了，我要让下面的人上来处理处理。一起吧，正好休息。”
“好吧。”
遇见的这人正暗想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竹内怎么突然话多起来的时候，身侧的水镜拖着他进入监视器的死角。
“这不是下去的……路……”
“当然不是，这是下地狱的路。”收起带血的苦无，将倒霉鬼头朝下平放。继续向监控室走去的水镜，挥手用纸挡住尸体和墙上的鲜血让其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
一路走来，水镜留下不少空间坐标用于逃脱。获取地下的结构图后，水镜和这里的工作人员一样对通道、房间的位置了如指掌，倒是能够找到安全点为发动飞雷神之术争取足够时间。
……
监控室。
“别看了，快来打牌。有什么人会来这里捣乱啊，上面的话听听就行了，不要太当回事。”
“可是，队长他……”
“就是和你这个新人说说，队长执勤的时候也和我们一起打牌。快……哎，你去开门去开门！这谁啊，扫兴。”
监控室内人员分成两组。一组四人分坐四角，一座球状透明光幕漂浮在四人中央，光幕表面三个“结”字若隐若现。叫着开门的人属于另外的四人组，负责监控基地内部情况。来到这个地下基地，还没有不长眼的忍者闹事，所以负责监视内部的小组有些懒散。此时正在打牌，响起的敲门声着实打扰了大家的兴致。
“你是？“
“新人”开门后看到的是伪装为竹内的水镜。“我叫竹内，情报室的。找这里的负责人，把门打开一些……不要这么小心嘛。“
“这是什……么……”
“新人”将门彻底打开时，数不清的纸片如洪水般从“竹内”的后背汹涌而来淹没了他，进而分成七股席卷整个监控室。“新人”全身被纸覆盖，锋利的边缘将其喉管切开。片刻间，喉咙与身体各处喷洒的鲜血染红白纸，一具血色人型茧就这样跟在水镜身后。
一贯的懒散让监控室的人在面对突然而至的袭击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没有反抗、没有报警，水镜付出的仅仅是查克拉。一次性大量使用纸忍术对现在的水镜还有些负担，不过效果显著。
“真是奢侈，这样的基地使用和木叶外围一样的结界术。”
既然控制了这里，水镜打算让宇智波风等人进入地下基地，避免被雨之国的敌人发现。
“这又是什么？”在一排监视器里，水镜很快找到了此行跟踪的河合武三人。他们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正从底层向上层移动。除此之外，监视器中的一番景象引起水镜注意。在一处墙壁上布满术式的房间内，几名穿着奇怪服装和面具的人围着地下的尸体跳着诡异的舞蹈，时不时还想一个方向整齐跪拜。由于监视器的角度，水镜无法看清他们的跪拜对象。
跪拜后，几人手掌虚握，仿佛从尸体中拽出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向之前跪拜的方向走去，再郑重放下。
水镜怀疑自己来到了假火影：”这都是什么神神鬼鬼的？换金所将尸体用来干这个？这抓的是什么，灵魂吗？呵呵……“不再去管这里，反正一会儿要将这里的人都收拾掉。
“水镜不会出事儿了吧？”宇智波和树嘟囔道。
“不会的，如果出事儿，神社那里不会这么安静。”
“嗨，你们俩是期望我出事儿吗？”突兀的声音在宇智波和树与宇智波风的耳边想起，旁边的宇智波庆已经拔出苦无，但是水镜的手如铁钳般抓住他的手腕动弹不得。
“你你你你……”宇智波和树指着水镜说不出话来，和去时一样，又是在眨眼间突然出现。
“好好说话，就这点胆子还当忍者呢。我说过有办法出来的！我已经掌握了下面的监控，进入面前的结界不会有人知道了。进入神社后有段地道通往地下基地，名叫换金所的黑市。门口有个看门老人，好好和他说话，用变身术进去。这里是基地的结构图，我标注的位置是资料室。这边有两个守卫，一会儿我解决了他们后会通知你们进去。到资料室之后把所有文件柜里的情报收集起来，村子里有大用。收集完毕，等我通知离开。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很好，我要再次使用刚才的术离开，不要再大惊小怪了。谢谢……”
……
“菜鸟！菜鸟！这里是鸟巢，请回话。”
“水镜，我们都听到了。”
“喂，暗号啊。门口的老人没为难你们吧。”
“没有，就抱怨了几句今天人太多打扰他睡觉了。”
“很好，一会儿等我通知。完毕。”
……
今天是炎次最后一次执行巡逻任务，今天过后，他就要调到组织里的其他基地了。之前遇到的一个“客人”差点越界，本想等他脚尖越界的那一刻全力轰杀，让组织的凶名在“客人”们的脑海中深刻一些。没想到目标在越界之前看了看地图到了下层。这也是他调离的原因：门口那个看门老头儿心太好，总把禁区给“客人”标记出来。没有“节目”，自己留在这里做什么？
空气里弥漫着恶心的味道，就不能消除得淡一些？还有，纸片乱飞。人都死光了，不会打扫吗？果然是雨之国的基地，和这个国家一样混乱。
和自己一起巡逻的，就是个闷葫芦。话也没有，双眼无神。拜托，你是守卫好不好。纸都到你身上了，你好歹清理下吧。呃，自己身上也有。谁把换气扇开这么大？不对，没感觉到风，入侵者！是入侵者！
炎次意识到有入侵者进攻，第一反应是拉响警报，然而为时已晚！先是队友被白色洪流淹没，进而自己的手距离警报只有咫尺之遥。双手被胳膊上不断增厚的纸束缚，脚踝也被什么东西莫名其妙地绑住，却不是胳膊上的纸。
“噗！”透明的剑尖从心脏部位穿出，不过炎次的眼中空无一物。“监控……是……谁……是谁杀……了……”
“恭喜你生的普通，死的憋屈。菜鸟菜鸟，这里是鸟巢。捕食开始！”
第三十八章 覆灭
“菜鸟，请回答捕食是否结束。”
“结束……”
“很好，请在原地不要动，雄鹰马上就来接你们。”
“水镜……不要这么玩，我们在敌人的基地好吧。”
“一点不可爱啊，风。我在让你们放松，放松明白吗？下面布置新的任务，俘虏咱们跟踪的三名雨忍中的一个。我已经让影分身在监控室中找到了他们的行走路线，拦截他们！”
“不要紧张，前面拐角处走出来的是我。放松精神，我要给你们做伪装。”
“变身术也可以的……”
“和变身术不一样，这是我新开发的忍术，尝试下吧。一会儿你可以用写轮眼看看区别。”
面对走来的宇智波三人，水镜身上分裂出的纸片将他们包裹着，模仿监控室内被水镜干掉的人的样貌。水镜自己也从竹内变成炎次。
“怎么样，风。能看出什么吗？”
“不能……这不是幻术？”
“不是的，术的灵感来源于一种叫变色龙的动物，它们的皮肤会根据光线改变颜色。身上的纸就和皮肤一样，你的写轮眼是不会对目标的皮肤有什么反应。”
河合武一行人用木叶忍者的尸体赚了一小笔钱，正打算到上层重新换点其他目标的信息。“抓住他们，就是他们闯入了禁区！”
“哈哈，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进入禁区，有好戏看了。”剑太幸灾乐祸地寻找着倒霉鬼，琦坊的腹语打断了他的娱乐。“目标是我们！”
“什么？我们怎……该死！”剑太话未说完就被守卫的攻击打断。看到别人被这里的疯狗守卫干掉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不过换成自己，那和末日降临没什么区别。
“炎次，是他们吗？”
“没错，就是这三个混蛋进入了A区。”伪装成炎次的水镜随意答了一句，右脚在地面踏出一个鞋印，左腿如钢鞭一般抽向剑太。水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造成三名雨忍攻击守卫的既定事实！水镜前冲时短暂开启开门，拳头携着巨力击裂了剑太交叉防御的臂骨。“啊！”
“剑太！”河合武怒极，这冲过来的人一拳将剑太双臂废掉，杜绝了三人配合的可能。比河合武更快的是琦坊！双腮隆起，一股黑色带着腥臭味道的水柱吐向水镜。
从开始攻击，水镜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间不容发之际，头一歪，黑色水柱擦着脸颊射中了水镜身后的墙壁，瞬间在坚硬的墙壁上腐蚀出指头大小的坑。
在琦坊的阻挡下，水镜的攻击不得不减缓，河合武趁着空隙将剑太拉到自己身后。“快走！”现在的环境实在不适合水遁发挥，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第二代火影。“解！”一卷卷轴落入河合武的手中随即展开，形态各异的忍具一股脑的投向水镜：忍术不好用，就用忍具淹死你吧。
“嗯？你是……”由纸组成的人脸绕过忍具突兀地出现在河合武面前。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前几天埋伏木叶那几名忍者时才遇到用纸做忍术道具的情况，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些守卫难道是那几个木叶忍者假扮的？
“纸脸”上那不知是纹理还是褶皱构成的嘴角一勾，河合武的脖子上被带出了一蓬鲜血。原来是水镜趁河合武见到纸忍术分身的刹那，用千本刺激脖子上的穴位让他昏厥！那些被散出去的忍具在失去控制时，轻易得被那些惊讶于炎次表现的守卫拦下。“目标捕获，剩下两个和守卫一起解决掉吧。”
两分钟后，孤立无援的琦坊终于在基地守卫的攻击下死亡，而小臂骨折的剑太早就被宇智波三人解决。
“资料室的人在这里，正好可以废物利用，大家没有意见吧？”拖着河合武的水镜向着帮忙的守卫说道。真正的炎次在基地内没有朋友，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大家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出手。刚才的雷霆一击让周围人印象深刻，对他的提议自是没有异议。
……
“呵呵，终于获得了一些很有价值的情报呢……雨隐村的位置。风，你们三人马上回营地，把这个情报交给朔茂大人！”河合武处于假死状态，水镜能够从他大脑中提取的情报明显远远多于之前的竹内。其中最重要的情报是雨隐村的位置，还有半藏身边守卫部队一些不正常调动。
“这半藏还真是小心，二十四小时的轮流守卫……三代也没有这样强大的护卫。”水镜对半藏的小心不以为然，被称作半神的人这么怕死，可和名号严重不符。不去想村子里怎么对付怕死的半藏，水镜接下来的任务是彻底拔掉地下基地。
“你还要做什么？”和树问道。
“炸了这里！把这些起爆符都用上，我还要到下层看看。等我出来后，引爆！”
水镜向着用来做神秘仪式的房间走去。在看到神秘仪式后，水镜有着一窥究竟的冲动。这种冲动和当时取得十拳剑之前的冲动类似，不过程度不算激烈。
“水镜，我们已经到了守门人那里，起爆符全都布置好了。你还有多长时间？”
“我离开的时间很快，你们到进来之前等待的地方等我就好。”
“没问题。”
说话间水镜来到了举行仪式的房间。影分身在监控室里看到仪式还在继续。“只保留使用一个飞雷神之术的查克拉吧，散！”结印结束，几张从水镜体表掀起的纸片在空中自动折成蝴蝶的形状飞向房间，本体则控制自身呼吸后渐渐消失。目前使用的纸忍术都是水镜参考小南的忍术开发出来，当然暂时来说略显粗糙，外形勉强相似，效果没有太过逆天。
进行中的仪式诡异地没有出现声响，水镜也只能尽量控制住纸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避免引起注意。在监控室影分身的引导下，纸蝴蝶终于落在那几名仍然在虔诚跪拜的人的视觉死角里。
纸蝴蝶的翅膀不断分解、增加，越来越多的纸片折成水镜侧脸的样子，眼睛望向监视器无法看见的画面。
这样的侦查忍术，水镜无法维持太长时间，仅仅一瞥，却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混蛋，简直阴魂不散。在这里都能看到，去死吧！”
第三十九章 功勋
那些举行仪式的人跪拜的正是几次在水镜精神世界中出现的死神！虽然被跪拜的雕像不是死神的样子，但是直觉告诉水镜那就是死神或者是死神伪装的神明。
此时，仪式进入尾声。将从最后一具尸体中抓出的“东西”放置在雕像前，其中一人以低沉的声音恭敬地向雕像说道：“邪神大人，这些就是本月的奉献。我等信徒聆听您的教诲。”
而水镜的黑白视界也自动运转。视野中灰色的漩涡在雕像身前出现，四周的空间在漩涡的影响下出现扭曲。而漩涡下方人形大小的乳白色雾气被分解成一缕缕，顺着漩涡的旋转方向被吞入幽暗的中心。这种景象彻底证实了仪式中抽取的无形物就是灵魂的猜测！
“死神在净土掌管的就是灵魂，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吸收灵魂？而且邪神是什么鬼，邪神和死神难道只是死神的两个身份？还有这换金所，它的背后是邪神教？”自从拥有了黑白视界和感知恶意的能力，面对超越正常认知的事情时，水镜更加相信感知而不是能力没有触发前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先将死神与邪神的关系、仪式的目的放到一边。血雨意图杀死水镜时的生死危机，让他不会放过报复死神的一切机会。解除了侦查忍术，水镜将剩余的起爆符绑在苦无后，扔向了房中。同时开门再一次开启，双手的掌心凝聚出螺旋丸，食指的查克拉线也连接好螺旋丸。
“感觉自己像炸弹狂魔，不过去见你们的邪神吧，疯子！紧接着苦无，两颗螺旋丸以双弧线的轨迹飞向还在喃喃自语的邪神教徒。
查克拉的波动终于引起了这些教徒的注意，不过为时已晚。每一名加入邪神教的教徒在入教之时都会被许以会被邪神大人赐予不死之身的承诺，作为交换，教徒交出的是自己的灵魂与信仰。每次仪式结束后，按照教规必须虔诚的准备聆听神灵教诲，哪怕邪神不与信徒交流。这时是邪神教徒警戒最松懈的时刻。水镜阴差阳错下，逮到了这个难得的空隙，送这些教徒拥抱自己的神。
断开与螺旋丸的连接，也关闭了开门：毕竟飞雷神之术涉及空间问题，水镜也没有把握控制狂暴的查克拉发动这个术。虚弱感已经无法影响水镜，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逃离基地。
“嘿，飞雷神的发动更快了。果然，和所有忍术一样得多多练习。拜拜了，各位傻子！”水镜的身影消失在空间通道时，发生在地下二层的殉爆炸塌了天花板。还在上层交易的忍者没想到在一向安全的换金所会祸从天降。
“下面怎么回事，回答我！”
“你们是要得罪所有国家吗？”
“啊，救救我！救救我！”
除了邪神教徒和几个倒霉鬼，其他忍者在塌陷的那一刻，纷纷施展忍术保得一条性命，但也是人人挂彩。幸亏换金所在建筑的时候结构稳定，否则所有人都会被水镜坑死。不过忍者们可不会记得换金所的好，反而将怒气发泄到存活的守卫身上。
“今天不解释清楚，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别说了，先出去再说……不好，起爆符！该死！我不甘……”
“哎呀呀，风同学。你这把老底都用上了，肉疼吗？”
“风大哥是将我们三人的老底都用上了……太疼了！”宇智波和树嘟囔道。
“哈哈，不过有了手里的情报，有什么要求你们族里都会满足你的，还有村子的奖励。”
“不过水镜，以后任务能不能不要玩的这么刺激？”宇智波庆弱弱地说道。
“不好吗？高风险高回报嘛！回村子里吧，必须让雨隐付出代价！”
……
“是谁毁掉了雨之国的基地？”咆哮声从阴森的大厅内传出。
“主教大人息怒……属下已经在派人去查，马上会有回复……”在邪神塑像的脚底，一人跪着向邪神手掌上的高大身影战战兢兢地回道。
“马上，马上是多长时间？我要具体的时间，不是敷衍！”
“三天，属下只要三天时间！饶过我，饶过我！主教大人，看在属下为了邪神大人贡献了很多美味的份儿上，求你……”跪着的人眼见自己双手干裂、枯萎，像个孩子一样哭道。
“这是教训。如果三天之内没有结果，下场你明白。”
“是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
木叶营地。
“水镜，你有什么情报要报告吗？”水镜和宇智波风三人回到营地后第一时间请求面见旗木朔茂。此时，帐篷里只有水镜四人和朔茂。并且在水镜的要求下，朔茂将所有护卫安排在帐篷外警戒，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大人，这是这次任务中我们发现的情报。请您查阅！”双手递上在回程中整理好的情报，水镜在心中默数旗木朔茂拍案而起的时间。“一、二、三……”数到十时，旗木朔茂果然如水镜所料拍案而起，毕竟在这份决定战局走向的情报面前没有人能做到面不改色。
“这份情报的真实度有多少？”旗木朔茂面色凝重的问道。
“呃，这反应有点不对啊……”没有看见想象中的面带喜色，水镜连忙说道：“这是我们在换金所里收集到的情报，大部分是他们预备贩卖的资料，还有一小部分是用可以进入目标大脑的机器分别从隶属换金所的工作人员以及三名雨忍提取出的。请问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半藏守卫部队的不正常调动，再结合我掌握的一些情报。我怀疑雨隐很有可能派这些守卫部队，拦截几天前村子里派出的一支攻击砂隐的队伍。你的哥哥水门就在其中！”
“什么？”水镜大惊。“朔茂大人，请您派出救援队伍，我申请加入！”
“嗯，允许。你也不要急，这次我亲自带队，队伍最迟下午就可以出发。紫河！”朔茂向着外面大喝一声，招呼隶属自己的暗部。
“属下在！”名叫紫河的暗部一出现，已经单膝跪在朔茂的面前接受指令。
“两个任务。第一个，除了今天巡逻的小队外，召集所有营地内的作战小队放弃一切任务，午时集合随我出发救援之前出征的同伴！第二个，三代的弟子正率领新的支援部队赶来。拿上这份情报，让他们直接攻击雨隐村。还有，和大蛇丸说，由他做支援部队指挥官。我相信他会根据这份情报做出正确决断。”
布置完任务，朔茂终于欣赏地看着四人，尤其是水镜道：“这份情报不仅会救水门一命，也会救下村子里其他忍者的性命！我代他们的家人感谢你们，谢谢！”
第四十章 拯救大兵水门（一）
“什么人！”
“朔茂大人直属暗部紫河求见大蛇丸，我手上有绝密情报需要面呈。”
……
“朔茂给我们送来了一份大礼。”紫河已经见过大蛇丸，将情报转交给他。此时的大蛇丸正和自来也、纲手讨论部队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虽然被朔茂任命为临时指挥官，但是大蛇丸仍然习惯与自己的两位好友共同商量做出决定。
“什么大礼？”
“这份情报详细记录了雨隐村所在的位置和兵力部署。现在是雨隐防御最薄弱的时刻，我和朔茂的看法一致，直接进攻雨隐村本部。你们怎么看？”
“直接进攻是不是有些冒险？半藏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而且对方防御空虚的把握有多大？”纲手担忧地问道。
“纲手，你太小心了些。我们三个配合都可以和老头子打得不相上下，半藏的名声再响，实力上不会比老头子强太多吧！”
“白痴自来也，那可是半藏！老头子可没有‘半神’的称号，对他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纲手……”大蛇丸打断纲手对自来也的教训，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除了雨隐防御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半藏派出自己的守卫部队意图伏击村子里另外一支队伍，自来也的弟子波风水门就在那支队伍中。只有这边对雨隐施加绝对压力，迫使回援，那支队伍才有救下的可能。还有，你的弟子波风水镜已经跟随朔茂去救他的哥哥了。如果你们不想重新寻找弟子……“
“什么！那还不赶紧的，立刻出发！”自来也和纲手两人同时打断大蛇丸。两人看好的弟子身陷险境，由不得他们做师傅的不去拼命。如果换成三人的生命受到威胁，三代火影也会拼尽一切去保护他们：这就是火的意志，木叶的传承……
……
“水镜你不要担心，水门他会没事的……”宇智波风担心地看着不言不语的水镜。自从跟随部队出发，水镜一直保持着冷漠的状态，不复平时的轻松与随意。这样上战场可不好，就如之前波风水门在听说弟弟“牺牲”的消息后所做的一样，冷漠、无情，容易陷入险地。虽然凭借优秀的身手在战场上活了下来，也在村子里小有名声，但是持续下去难保还能在这场战争中存活。
“不用担心的是你们，我还是你们的队长，不会去送死。路上我会经常使用飞雷神之术。如果我突然消失，不要告诉别人，马上会回到你们身边。”水镜的手心里攥着用自身查克拉改造过的纸，不断在上面铭刻飞雷神印记。他已经想好了，在支援赶到之前不惜查克拉地使用飞雷神之术，让发动时间再次缩短，以求发现水门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帮助他。
“飞雷神之术？”
“对，就是我用的咻一下出来，咻一下消失的术。想学吗？想学我也不教你！”
“果然不用我们担心，你还是原来的你……”
……
“啧啧，木叶白牙不过如此，还是没能逃过陷阱。我说千代，你对他的评价太高了些。”说到旗木朔茂，雨忍满脸的不屑。白牙，好大的名头！还不是被千代这女人吹出来的？
“薙空，你有的是机会验证白牙是不是徒有其名。我倒是好奇，半藏怎么舍得让你出村？“看着下方已经混战在一起的砂隐与木叶两方，千代轻声说道。
“半藏大人不想再等了。虽然你们的暗杀计划不错，慢刀子割肉般慢慢破坏木叶的战力，可这是在雨之国！拖个几年……嘿嘿，胜利了也很难从你们嘴里抢到好处！”
“我们是盟友，难道半藏大人在怀疑我们？”
“砂隐的风评可不怎么好哟！还有，看着自己的部下在下面与木叶厮杀无动于衷，就是我也做不到啊……”
“我要的是全歼！我可不会忘记木叶给我们的伤痛。我想要提醒你，半藏给你的命令是配合我方击杀木叶上忍，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你吧？薙空！”
“切，放心！我可不敢违背半藏大人的命令。不过我这种小忍村出来的人难保不会失手，漏掉几个木叶上忍将砂隐的未来扼杀掉可真是太可惜了，比如叫罗砂的小子。“
“死了那也是他的命。你还不上吗？”
“总是妇人最心毒哦……不知道换成你的孙子蝎，你要怎么说呢？嘿嘿……”
……
木叶与砂隐的部队在战场上犬牙交错，打得难解难分。本以为会和之前的几次袭击一样取得胜利，哪成想会进入敌人的包围。“夜路走多了，终究会碰到鬼……”鹿久用影子束缚住敌人，身前的丁座一棍子将其敲晕，亥一紧随其后将苦无扎入敌人的心脏。另一边，水门步伐敏捷地躲避敌人的攻击。格、架、封，所有的动作简洁明了却挡住所有进攻路线。
“死拳！”久攻不下的烦躁终于让敌人露出一丝破绽，水门瞬间将全身力量聚于拳上，右腿屈膝呈弓步前冲，腰部用力，上半身如投掷标枪一般甩出拳头。
陡然加快的拳速让敌人猝不及防，防御的双手没有挡住拳头，仅仅碰到了水门的胳膊肘。“嘭”一声闷响，水门的死拳正中敌人胸口，鲜血从后者的嘴角处溢出，双眼犹自睁大不敢相信会死于这一拳之下。
一击得手后，水门退回猪鹿蝶三人身边，一边防御着即将顶替攻击的敌人一边向鹿久问道：“鹿久，这次还可能是村子里的诱敌之术吗？”
“我估计不是！上次执行诱敌之术的是大蛇丸大人，他能够保全村子的战力才敢率众以身犯险。但是这次……恐怕咱们凶多吉少！”
“救援呢？”亥一问道。
“敌人不会想不到咱们在进入包围圈之后会派人向后方求援，肯定在路上布置好拦截。”
“那就多杀几个敌人吧。丁座，先解除倍化术去补充能量，可能要靠你打通一条回家的道路了！”
“好！”丁座听到水门的命令，干脆地解除忍术拿出家族秘制的食物开始疯狂进食。
“你们看那个胖子，临死的时候还在吃东西。哈哈哈，木叶是从哪里找来的白痴？”
“那是为了同伴奉献的丰满！“水门闪身来到语出侮辱的砂忍面前，指尖凝聚的螺旋丸洞穿敌人的喉咙。“辱我同伴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