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明知开会还请假的,都是知道会议上会背锅的
“父亲大人,听说村子已经掌握了雾忍的动向,接下来我们这边极有可能就要参战了。”
火之国东部海岸的一处港口不远处,借住在小镇之中的日向一族在讨论着,一幢相较周围房屋显得豪华阔气的房间内,日向日差冲自己的父亲日向盈汇报道。
日向盈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宽袍大袖,随后举起一旁的茶杯,说道:“是啊,纵然坂本辰马能够将我们冷藏一整年,可现实却让村子不得不依赖我们日向一族啊。”
日向日差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是啊,听说这一次辰马也会前来这边执行任务,那我们应当要好好表现,以扭转他对我们日向一族的不公看法。”
“砰!”
闻言,日向盈却是将茶杯狠狠跺在桌面上,满是笑意的脸也是完全收敛,说道:“执行任务?!呵!我看他只是来蹭功勋的罢了。
他根本不会带多少人来支援,只是来与我分占指挥席位,届时战后清算时,他一人战四国,功勋无双,真是好打算啊!”
“啊?”
日向日差错愕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说道:“辰马不是这样的人吧?之前他在每一个战场都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啊。”
“枉你空有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真将坂本辰马视之为无敌之人?!哼!所谓的功勋,不过是村子对其他忍者的剥削罢了。
他才多大?连续战败三位影及多只尾兽,他只不过是个人罢了,还能有三头六臂?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不过是村子将其他忍者的功劳嫁接于他一人身上而已。”
日向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说道:“笼中鸟只是让你出现了一丝视野的死角,怎么你倒是全盲?用死角去看待世间的一切吗?!”
日向日差被骂得不敢说话,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握,笼中鸟是每一个分家最不愿意提起的事物,但宗家却总是以此作为打骂嘲笑之由。
“看着吧.”
日向盈举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说道:“不出三日,坂本辰马肯定会上门示好,企图与我们日向一族重修于好,然后借助我们日向的力量,为他战胜敌人。
不过,到时候老夫可不会轻易的原谅他对日向一族的不敬!必须让他此后都敬重日向一族,如若他仍敢拿捏姿态,你看老夫治不治理他就完事了。”
日向日差没有回答,因为.他不觉得辰马是这样的人。
虽说在日向一族内部,辰马的名声并不好,不少族人都颇为讨厌辰马,尤其是宗家成员。
毕竟辰马就爱那个同为宗家的日向千斗拉到了暗部那种危险的地方,要知道,以往日向只有分家才会去这种危险且黑暗的地方。
甚至,如果不是为了保持与村子的颜面,日向一族甚至都不想让自己的族人去暗部这种地方。
可辰马呢?直接拉了一个宗家过去,让宗家和分家位于同一位置出生入死,甚至,因为是辰马亲自率领的小队,千斗所执行的任务,甚至比分家暗部更加危险。
而且辰马自崭露头角之后,也不止一次的表现出对日向宗分家制度的嫌恶,甚至做出过以笼中鸟为要挟,要求他们日向让步的事情。
宗家的态度如此,分家呢?分家只不过是宗家的附庸而已,虽然辰马对日向一族的行为,让他们这些分家感受到了一些解气的感觉。
可.辰马始终是外人,他敢于指责日向的宗分家制度,但日向的分家可不敢这么做。
别说那些普通的族人,就连作为族长之子的日向日差,一旦触及宗分家利益的事情,也会被训斥责骂乃至体罚。
因此,在对待辰马的问题上,日向的分家只能,也只敢附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宗家。
日向日差低垂着眼睑,其实他有过不切实际,乃至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那就是以自己父亲为首的日向宗家与辰马彻底决裂。
然后辰马真的拿出了解除笼中鸟咒印的方法。
但这也只能是想想,不说辰马有没有能力做到,恐怕他想这么做的时候,制止他的就不仅是日向的宗家了,而是整个木叶的忍族。
日向的笼中鸟,就像是宇智波的写轮眼、秘术家族的秘术一般,或许存在了其缺点,但是外人所不能玷污的。
尤其辰马是以成为四代目火影为目标的忍者,肯定要考虑这些忍族的看法和利益。
日向日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日向的宗分家制度,还要迫害多少代人
“父亲!父亲!村子的命令!”
突然,焦急的脚步声传来,日向日差不用回头,也不必开启白眼,就知道是自己的兄长。
日向盈也同样知道是自己的长子,等到日向日足推门而入的瞬间,他瞪了自己长子一眼,说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是我着急了,不过这村子的命令.”
日向日足刚想解释,日向盈就挥挥手,说道:“不就是前线调令吗?顶多就是坂本辰马将与老夫一起,成为这片战场的指挥,咋咋呼呼什么?”
“不是啊,父亲.”
日向日足喘匀了气息,将手中的资料朝着自己父亲方向递去,说道:“村子.是问责来了,要求你立即回村述职,交代过去一年日向一族所有行动动向。
然后解释清楚,为何日向一族没有监控到雾忍行动”
他说到一半,手里的资料便被脸色变得铁青的日向盈抢了过去,日向盈也是快速看起了村子传来的命令。
越看,他的脸色越沉,被他捏住的纸张部位,甚至隐隐开始撕裂。
“可恶!岂有此理!”
“砰!”
看完手中资料,日向盈一掌直接拍在了桌案上,怒声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完全表情失控的日向盈,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唾液喷了日向日差一脸,日向日差抬袖擦去,随后转头,疑惑看向自己的兄长。
日向日足注意到弟弟的表情,只是沉着的摇了摇头,示意日向日差不要在此时插嘴,随后就看向了日向盈,说道:
“父亲,这件事村子真的追究起来,我们势必会受罚,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让村子不再追究过失。
而村子的态度其实也颇为暧昧,毕竟我们所错失的情报,并没有酿成大错,给村子带来什么损失,所以一切都还是可以商量的。”
“商量什么?!你还看不懂吗?这就是坂本辰马的又一次施压罢了,他觉得我们这一次会为难他的行动,所以先下手为强,先控诉我们玩忽职守。
这样一来,为了不让村子处罚,我们必将做出承诺,而届时坂本辰马来到前线参加工作,我们非但不能难为他,反而还得处处配合着他。
真是可恶啊!”
日向盈气得直咬牙,辰马的计策并不算多么高深,甚至都没有刻意的伪装,就差赤裸裸的说:“我知道你日向一族想搞我,但是我不会给你机会”。
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很有效,因为玩忽职守这种罪名,在战争时期可是格外的严重,尤其驻守此地的还不是多忍族混合编织的部队,而是几乎是日向一族组成的部队。
这个罪名若是坐实,那么整个日向一族的名声都将一落千丈。
毕竟如今各个忍族与平民忍者,都在为了赢得战争而不顾性命的拼杀,甚至作为火影的猿飞日斩,都两度上战场与敌人战斗。
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日向一族玩忽职守,非但从未参与战争,甚至不顾村子利益安危之类的声音,那么往后日向一族可就抬不起头了。
好在村子现在还没有将日向的行为真正定性,可以说村子给了日向颜面上的余地,但也限定了日向在战争之中唯一的道路。
那就是.遵从村子的指示,换算一下,那就是.听命于坂本辰马。
毕竟现在谁还看不出,战后坂本辰马就是村子的发声人,他的声音就是村子的声音,而听从村子的指示,不就是等于按照坂本辰马的意志行事吗?
日向盈现在怎么能轻易吞下这一口气?刚刚还畅想着如何拿捏坂本辰马,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完全没有打招呼或是先试探态度的意思。
直接就上纲上线,用一族的声望作为要挟,要知道怎么说都是一个村子的同伴,坂本辰马居然对同伴会如此.狠毒!
日向日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道:“父亲,这件事村子也好,辰马也罢,他们的选择称不上错误。
毕竟没能发现雾忍的动向,的确是我们的问题,如若不是村子其他部队察觉到了这一点,等到真的给村子带来的伤害
那么就不是如今表态服从就可以解决的了,而且辰马将此事直接上升到如此的高度,那么以后他也不会用这件事继续为难我们。
只需要这一次.好好的配合坂本辰马,那么以后任何人都无法拿这件事来攻讦我们日向一族,所以.还是如辰马所愿吧。”
日向日足说的日向盈都知道,可是.这口气就是咽不下去啊,日向日足看着父亲这难看至极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说道:
“父亲.如果您不愿回去接受辰马的刁难,也不想面对辰马,那么.您病休吧,我回去参加会议,也会主持好与辰马的联合任务,如何?”
“可你是未来宗家之主,日向族长,岂能”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才是身为未来族长的我,应当背负的,不是吗?”
日向盈沉默许久,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老夫也会致信给村子,将指挥之位,退让于你。”
“多谢父亲成全。”
第554章 总有些人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握,却企图掌握他人
木叶,火影办公室内,猿飞日斩看着十分娴熟的处理着工作的辰马,说道:“辰马,老夫觉得,既然日向选择了让步,你也不必再深究什么了。”
今日日向日足启程返回木叶,但是相关的资料和申请都已经提交,猿飞日斩自然看得出这已经是日向的妥协之举了。
与辰马最不对付的是日向盈,如今日向盈都直接选择了在高层圈的半隐退,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日向日足会逐步的接手日向盈的权柄。
而日向日足对于辰马的态度,比起日向盈来说不知道要好了多少,毕竟日向盈已经到了可以倚老卖老的地步,哪怕辰马不给面子,其他人也会顾全面子,不让辰马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日向日足则不同,他甚至都还没成为日向一族的族长,而且他的同辈人,也都是辰马的支持者,因此辰马如果要为难他,那可就太容易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日向日足从现在开始接手与村子、与辰马的对接工作,也是表明日向一族的让步,甚至只要辰马不是太过分的为难,日向日足都愿意接受。
“火影大人说笑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深究什么,对于日向一族,我向来也是秉持着合作共赢的态度去接触的,奈何我人微言轻,不如日向这种底蕴深厚的忍族啊。”
辰马虽然话语里还是有些阴阳怪气在,但是也表明了自己不是不愿意让步,只需要日向一族也抱着合作共赢的心态,他自然也是欢迎的。
当然,从现在开始的合作共赢,条件则就与辰马当时主动寻求时的合作共赢不一样了,以前是辰马愿意让利,现在则轮到日向一族来让利。
猿飞日斩抿了抿嘴,问道:“你觉得未来的日向一族,如何做才能最有利于村子?”
闻言,辰马扬了扬眉,猿飞日斩这是打算帮他参谋一下,该从日向一族身上谋夺多少利益合适了。
“以前都说宇智波犹如游历于木叶之外,但日向一族何尝不是如此啊?只不过一个流于表面,一个潜藏心底罢了。
而宇智波迷途知返,选择了与村子增加了沟通,加强了合作,这日向一族自然也不能照以往那么下去。”
辰马说完,猿飞日斩眉头皱了起来,宇智波与村子加强合作,可是花费了不少代价的。
宇智波把宇智波流的火遁全给贡献了,换来了天风打入火影一系内层圈的机会,然后为了加强合作,把族里反火影一系的族人都给搞下来了。
还将家族的核心产业让出来,与村子进行置换代持,从利益方面与村子进行的强绑定,最后更是为了合作稳定不被破坏,直接把一部分族人给杀了。
战争爆发时,说要上战场,宇智波也是二话不说,将族内几乎所有能出战的战力全都清点出来,一股脑奔赴战场而去了。
甚至作为族长的宇智波富岳,差点因为战争错过自己儿子的出生,这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可不是其他忍族能媲美的。
当然,其他忍族的情况也没有当初的宇智波那般尴尬,除非是像现在的日向一样,有把柄被村子拿捏着,关键“村子”还想整日向。
不过日向肯不肯拿出这么多的利益作为交换,还真不好说,毕竟与猪鹿蝶、犬冢等家族不同,日向并没有自己的核心产业。
而且日向一族也算不上豪富忍族,而是更加传统的通过族人接取忍者委托的方式,对整个家族进行供养,只有少数缺乏不可替代性的产业。
想从日向一族身上获取真金白银的可能性不大,就算辰马要,他们大概率也拿不出来。
既然钱没有,那么要人呢?还是之前的那个原因,日向是整个日向一族的忍者来供养家族本身的制度,人就是他们的钱,要人就是要他们的钱。
因此要求一部分日向忍者从日向一族之中脱离独立出来,日向一族是无法接受的,毕竟日向一族甚至连婚假自由都没有,这一点比起宇智波更加的古板。
宇智波虽然重视写轮眼,但是也从未制止过与外界的通婚,但日向为了家族血脉的纯净,那是真的内部消化。
同时,宗分家的制度和笼中鸟的存在,也是日向一族不可分割的重要原因之一。
要是分家的忍者被村子要走,并要求其独立性,那么如果村子要求这些独立出来的分家族人,做出对日向宗家不利或无礼的行为时,这该怎么算?
毕竟一个人再怎么遵守规则,也会有不自觉违背的时候,比如独立的分家成员,抓到日向宗家成员吃霸王餐,不肯让他离开时,日向又该如何处理?
日向宗家不阻止,那么就是自己践踏宗分家制度,一次两次之后,所有的分家都会向往着成为独立的那一部分日向忍者,影响不亚于礼乐崩坏。
如果阻止呢?那么这件事就闹大了,或许本来只是吃两碗粉,只给一碗粉钱的事情,只要稍加运作,就会变成日向暴力违抗村子的恶劣事件了。
而且,哪怕日向一族同意有部分分家成员独立出去,村子就敢真的放心的用吗?
尤其是一些机密事件,如何保证这些机密不会被宗家所知?
还是说,只要要走日向的部分分家成员,经过无数的拉锯之后,只是让他们去担任一些不涉密的基础工作?这种亏本的生意谁做啊?
猿飞日斩看向辰马,干脆摊开了问道:“日向若是真如愿进行了让步,你又该如何安排呢?”
辰马说道:“我对于日向未来的安排,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日向一族既不能在意识上团结,也不能在物质上团结。
日向宗家可以继续不事生产,但木叶起码在村子里,将不会有日向分家去侍奉他们。日向的宗家,以后想生活下去,就得像其他的村子成员一样,通过自己的行动去获得。
我不介意他们在分家成员身上吸血,但日向的分家,可以为村子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留在家族里为那些宗家老爷们斟茶递水,这些事,任何人都能自己做。
总不能.日向的宗家,个个都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吧?”
“.常年外驻吗?”
猿飞日斩很快就明白了辰马的意思,很快,他也意识到了辰马这个想法的危害性,对于日向宗家而言的危害性。
不仅是宗家们得褪去高高在上的架子,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这种面子上的打压不过是表层。
更深层的,还是消弭日向一族分家族人对宗家的敬畏心,或许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但一旦时间拉长呢?拉长到下一代人,再下一代人呢?
现在的日向分家已经习惯了跪着生活,生活在日向一族的他们,也没有选择其他生活方式的权利,因为笼中鸟会惩罚每一个不敬宗家之人的每一次不敬。
但远离日向一族就不会了,在日向宗家监控不到的地方,他们可以肆意的说对宗家不敬的话语,同时,他们的后代也不会从小就被灌输那种出生就是为了宗家服务的理念。
最长只需要两代人的时间,到时候笼中鸟就会真的沦为了摆设,因为那时候的日向宗家,已经失去了使用笼中鸟这个武器的资格。
或许笼中鸟的咒印还在,但是那时候的宗家,还敢施咒吗?
一把只有十颗子弹的枪,或许能够吓住一百个习惯了服从的人,但如果是面对一群桀骜不驯的人呢?
开一枪,打死一个人,开十枪也不过是杀死十个人,但是能否在十枪之内,威吓住这些人?
子弹每杀死一个人,威慑力在提升的同时,弹匣内的子弹数量也在减少,威慑力也会因此而下降。。
日向宗家对不敬宗家的分家施咒,能轻易杀死一个分家,但是面对一群分家呢?他们能同时施咒控制住所有人吗?
况且,日向的宗家敢杀死这么多的分家吗?毕竟分家可是宗家最为重要的资产组成。
这种局面僵持的结果,那就是先是共存,然后是分家追求更加平等的地位,宗家持续的让步,再经过一两代人之后,恐怕就连笼中鸟都会丢失了传承。
猿飞日斩皱眉思索起来,这件事对于日向宗家而言无疑是只有弊端的,但是对村子而言呢?利弊参半。
因为笼中鸟的失控,也意味着白眼有可能外流,白眼在战场上的作用,可是十分重要的
若辰马的想法得到推行,百年之内,其他忍村也会有白眼忍者的出现,但也有可能以辰马的能力,届时或许都没有其他能对木叶造成威胁的忍村了?
猿飞日斩思索了许久,点点头,说道:“那你想办法说服日向吧,尽快达成共识,不要耽误了战争事项。”
这村子反正是要交给辰马去打理的,他这把老骨头能阻止辰马一时,但只要辰马的观念没有大的改变,辰马终会有一天继续推行这个想法的。
与其费力不讨好的阻止,倒不如.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木叶成立至今也不过数十年,就已经发生了无数件他所无法预料的事情,尤其是这些年,那些科技的进步那么快,或许再过些年月,白眼的作用就可以被其他东西取代了呢?
那时候白眼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即便是外流,也不会有多少损失百年之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人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也不过短短数十年,奢求去掌控百年局势,完全就是杞人忧天啊,相信年轻人吧,他们会找到办法的。
第555章 如果对接人无法做决定,那么换能做决定的人来对接是最简单
一间会议室内,一对长相极其相似的青年看着各自手里的文件,两人的表情却是不同。
显露着光洁额头的日向日足眉头深锁,看着手里的文件却如临大敌,而他身旁用护额遮罩额头的日向日差,眼里则是有着憧憬。
“这些条件.”
日向日足抬头,看向对面的辰马,辰马脸色不变,日向日差的脸色倒是有了变化,变得紧张起来。
日向日差甚至比辰马还希望家族能够同意这些条件,这样一来,笼中鸟就真的是一种保护措施,而不是一种控制手段了。
他当然也知道,分家从中获利的条件,是宗家愿意让利,如果宗家不肯答应村子的条件,那么哪怕这件事成功推行之后能给分家带来多少利益都是空谈。
日向日差现在很害怕,从自己兄长口中听到诸如“这些条件我日向一族是不可能答应的”之类的话,而且日向日足这么说的概率很高。
毕竟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一个是宗家,一个是分家,日向日足也从小就被灌输了家族内一切以宗家为重,宗家内以族长为重的理念。
而且作为未来族长的日足,无疑是这些条件的最大受害者,因此他能答应的可能微乎其微。
就在日向日差紧张的注视下,日向日足说道:“这些条件.太过苛刻了,还关系到日向一族的立身之本,我没资格做决定。”
辰马没有发怒,甚至脸色都没有太多变化,平静的说道:“做不了决定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问题,村子的条件也不会因为你没资格做决定就改变。
如果村子做任何决策时,忍族都派出一个没资格做决定的人来参会,那么村子的工作就不推进了吗?
从消息传达落实至今,整整三天的时间,你们日向就给村子一个你没资格做决定为答案?这个会议,本该就是有资格做决定的人来参加的。
既然是你选择了来,那么,就该由你来做决定。”
“可是.即便我答应了,族里也会有反对的声音.”
“这是你的问题、你的难处,不是村子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我现在要的,是你答应与否的回答。”
辰马百兽打断了日向日足,这让脸色本来就难看的日向日足,变得更加憋屈,他脸色又黑又红,咬着牙,眼睛落在手中资料上却是失焦涣散。
“如果.如果我不同意这些条件呢?”
他语气有些发虚的问道,想象之中辰马的暴怒没有发生,辰马身体后仰,靠在座椅靠背上,双手抱肘,依旧平静的说道:“那就按规定办。”
“按规定办?怎么办?”
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都露出了疑惑之色,毕竟这件事有过规定吗?在他们日向一族之前,还有哪个家族被拆分过?
但辰马却说道:“如果你正是拒绝的话,那么日向一族所负责的营地,从你拒绝开始便无权进行任何行动,木叶会以最快速度成立专项队伍。”
“专项队伍?”
“嗯,专项队伍将会对过去一年间,日向一族的所有行动进行调查,且此事的起因、经过及结果,村子也会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对外公示。
对于应当为此次事件负责的人,其身份信息及处罚细则,也会公之于众,以供全村进行监督执行。”
辰马平静的说完之后,日向两兄弟的冷汗都出来了,日向日差立马说道:“村子不能这么做!营地的指挥官是是日向的族长。
而顶替位置,成为新指挥的,是日向未来的族长,你这么做,无疑是让族长之位流落他人之手,这是会引起整个日向一族动荡的!”
“你说得对,但是这解释不了,为什么村子不能这么做。”
辰马甚至翘起了二郎腿,欣赏这兄弟俩的表现,日向日差急得都站起身了,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日向日足拉着又坐了回去。
日向日足看着辰马额角青筋跳动,问道:“村子非要如此吗?”
“不,是日向非要如此吗?”
辰马看着日向日足,说道:“反正条件不会变,但是同意条件的人可以变,你也好,你的父亲也好,你们不愿意的话,村子会找到愿意同意这些条件的日向族长的。”
“日向宗家,怎么可能同意这种条件?!”
日向日足怒视辰马,辰马懒散的抬了抬眉,说道:“千斗好像也有继承权吧?”
瞬间,会议室内安静了下来,就连日向两兄弟那粗重的喘息声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因为辰马说的没错,日向千斗也是日向的宗家成员,一旦现族长日向盈被迫卸任,而日向日足也丢失了继承权的话,千斗的确有着资格争取族长之位。
甚至千斗继任的呼声估计会比其他同等顺位的继承人高不止一个档次,因为千斗是站在火影一系的。
况且千斗还是自战争以来,仅有的一个依靠战功获得过诸多关注的日向族人,在过去一整年时间里,整个日向一族公开的贡献,都不如千斗一人。
这种情况下,村民们会支持谁成为日向一族的族长?毫无疑问是日向千斗这个真正对村子有贡献的人啊。
这一点,就保证了千斗的族外呼声,而族内呢?一旦这些条件公布,所有分家估计都会成为千斗的拥趸,支持他上位。
虽然最终继承族长之位的人,还是该由族老们进行商议决定,但就好像是宇智波富岳继承族长之位一般,村子可以做的事情,可是太多太多了。
别的不说,那些族老敢不敢真的将辰马这个四代目火影的绝对甚至可以说是唯一候选人得罪死,因为他们敢选其他人,日向一族势必遭受下一代木叶领导班子的针对。
这还得建立在日向一族能凭自己意志选出继承人的前提条件上,村子真的想要插手的话,日向一族连选择族长的权利都没有。
辰马见兄弟俩静悄悄的,又继续说道:“又或者.这族长之位,也不是非宗家不可啊,你们族内讲究宗分家制度,村子可不讲。
只要对村子有利,那么分家来当族长,又有何不可呢?你说对吧?日差前辈?如果是你,应该会做出更明智的决定吧?”
日向日足看向自己的弟弟,日向日差下意识的闪躲自己兄长的目光,不得不承认,他很是对村子给出的条件心动。
如果他能够做决定,那么.他会支持村子的想法,同意村子的条件,可惜他做不了决定,比起自己的兄长,他才是真正没有资格的那个。
日向日足从自己弟弟躲闪的眼神之中,已经看出了答案,他脖子转回之时,显得格外的僵硬,他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眼神不知道聚集在哪里。
村子给出的条件,如果他同意了,那么以后宗家就失去了特权与保护,甚至.以后宗家甚至得自己上街买菜做饭,那样的场景,放在宗家身上,可真是分外的滑稽啊。
他敢同意的话,那么他就会成为整个日向宗家的罪人,成为被日向宗家所唾弃的人,唯一的好处.几乎没有好处,对他这个宗家而言。
否决村子的条件呢?那么宗家的高傲和特权,还是会消失无踪,分家还是可以“远走高飞”,甚至他会因此丢失族长继承人的身份。
怎么看,日向宗家都成为了受害者,除非村子愿意改变条件,但是辰马的态度很明显.爱签不签,反正村子会找到签署同意书的“日向族长”。
犹豫了好一会儿,日向日足才回神,神色逐渐恢复平静,他深深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随后扭头看向辰马,说道:
“追查日向的错误,村子也是应该不想发生的事情吧?当务之急是雾忍与云忍、砂忍的勾结,而并非村内权谋。
一旦我拒绝,日向陷入停摆状态,那么对于村子而言,是极大的亏损,甚至极有可能导致战争局势的失控,我说的没错吧?”
“的确。”
辰马点了点头,没有隐瞒,说道:“相信你也看得出,村子所有的举措,都是为了保证战争局势的不失控,尤其我不希望与目标相悖的人合作。
但很可惜的是,日向没办法以此跟村子谈判,因为比起战争局势一时的失衡,我其实更容忍不下村子之中,有人可以高高在上。
一时的停摆,对于木叶的长远而言,只是发展的必要阵痛而已,别想着我会妥协,因为.我更加清楚,从这次战争之中,取得功勋的日向,会是何等的高傲。
所以我选择在日向仍旧“一无所有”的时候,开启这一次谈判,如果你们同意,那么大家安好,一起为了木叶而奋斗,如果你们拒绝
那么日向从今天开始,不会获得一丝一毫建功立业的机会,不愿意为了新生而抽芽,那么就干脆在泥地里腐烂。”
闻言,日向日足抿了抿唇,他不敢赌辰马是不是在吓他,既然从大局,为了整个家族的路子走不通的话
他抬头,看向辰马说道:“即使我签署了这些文书,那么也唯有我成为日向一族的族长,且掌握整个日向一族,才能保证日向一族不毁约。”
辰马露出笑容,说道:“那以后就多指教了,日足族长阁下。”
日向日足却像是泄了一口气,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以后请多多指教,四代目大人。”
既然保日向宗家的特权是注定保不住的,那么就保自己一个人的族长之位。
明天请个假
老爸老妈过来了,刚吃完晚饭到家,明天也有安排,估计是更不了了。
or2
我得当茶艺师去了,听说我爸给我带了两饼好生普,我得试试去
第556章 命运的馈赠,背后都暗自标好了价格
“那个日向日足,好像并没有和其他人说条约的具体内容,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营地内,黑夜笼罩,海浪一潮解一潮拍打着港口,一间房屋内,天风的浴巾绕成了兜裆布,拿着棉签掏着耳朵,冲一旁阅读着情报的辰马不解的问道。
辰马瞥了他一眼,说道:“别忘了这里是日向的营地,你在房间里这么放荡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了。”
“怕什么,反正白眼要是真想看,我穿得再保守也是赤裸裸的。”
天风没有丝毫在意,也就是这边儿条件好,直接入驻镇子,水电都不缺,才能这么从容的洗澡。
想当初在雷之国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穿着衣服下水,冲刷身体的时候顺便洗洗衣服,然后一群男的赤裸裸的围着篝火晾晒衣服,那时候他都不害臊,现在有着墙壁阻隔,就更不害臊了。
“怪不得那群人会玩忽职守,这哪里是在战场上执行任务啊,分明就是海边度假,我刚刚还看到,背面的沙滩上还有不少躺椅呢。”
天风虽然说着不在意,但还是快速掏完耳朵,开始穿起了衣服,嘴上不停说道:“你还没说呢,为啥你不在意日向日足对其他日向族人隐瞒这件事。”
“他愿意承担骂名,我为什么要阻止呢?”
辰马将手中情报资料翻页,继续说道:“现在他就说出去的话,那么日向一族对他的怨与对村子的怨大概是五五开。
他要是拖下去,等到有朝一日爆发,那么他就会成为欺骗者,承担更多的骂名,他瞒得越久,村子在舆情上就越有利,为什么要他非说不可?”
“可是.那些日向的宗家,以为村子不敢惩罚他们日向呢,我们来的时候那个卑微,会议后都恨不得拿鼻孔看人了。”
天风说着说着脾气也上来了,说道:“不行,得找个时间揍千斗一顿,咿呀!为什么他现在不在,好想打他啊。”
“关他什么事”
“他也是日向宗家,揍他多少也能解解气。”
天风理直气壮的说道,正好他现在又可以吊打千斗了,正好打一顿出出气。
辰马白了他一眼,此时手中的资料也看完了,他将纸张一卷,随后扔向天风,说道:“好好看看资料,别到时候出问题让我给你背锅。”
天风接住,随意的摊开,说道:“想不通为什么你不让千斗来参加行动,明明他能发挥的作用,比起其他的日向要有用多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是日向一族的,如果他做得好,那么日向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的功劳视之为日向的功劳。
但如果他搞砸了,哪怕只是一点点问题,那么也会成为我的问题,因为他从某种意义上是我的部下,或许是我多虑,但是我不会给日向机会。”
辰马说着开始脱衣服,毕竟浴室就一间,他总不能和天风共浴吧?
当辰马洗完澡回来时,天风已经睡着了,手里的资料翻到了尾页,辰马扫了一眼,也吹灭了烛火开始入睡。
至于行动沟通?起码他和天风之间是不需要沟通的,就好像两个要好的同学,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一起去厕所,还是去小卖部一样。
就是不知道日向那边会派出哪些人来协助而已,不过他们在辰马的预设之中,就是一群活体监控探头,并不算太重要。
现在需要搞清楚的,是罗砂决定在哪里将叶仓给卖了,是风之国?雷之国?还是水之国?
这决定了辰马等人的任务地点,风之国那边,有亥一在盯着,辰马和日向主要负责的,还是水之国。
至于雷之国.这是辰马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因为云忍们再蠢,也不会将为风之国和水之国的恩怨开辟一个舞台。
要是叶仓在雷之国出事,那么日后一旦有一天砂隐村要为叶仓平反,那么云隐村就会沦为“凶手”之一,引火烧身的事情,但凡有点智商都不会这么做。
而带人潜入水之国辰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虽然数年过去,水之国内可能变了许多,木叶在之前埋下的情报网节点,大概也会荒废,但总会有些能用的东西的。
就在木叶筹备着潜入工作时,原来忍界另一边的风之国内,叶仓也是收到了雷影方传来的合作邀请。
风沙漫漫,一个小女孩掀开营帐的门帘,跨入营帐之后,快速将门帘复位,并且抚了抚门帘的边,防止更多的风沙灌入。
“老师,你找我吗?”
小女孩快速跑到营帐中央,看向那个被称为村子的英雄的老师,即使再有些昏暗的营帐内,她的双眼都放着光。
叶仓放下手中的资料,点了点头,说道:“卷,明天你跟随伤员回村吧,这段时间我可能没有时间教授你了,你自己在村子里也要保持勤奋训练,知道了吗?”
小女孩愣了一下,眼里有着不舍和疑惑,问道:“老师,你是要去执行任务了吗?”
“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叶仓点了点头,眼睛不自觉的扫了一眼桌上的信件,这是以雷影的名义发来的信函。
大意是三代目雷影艾出面,为砂隐村、云隐村及雾隐村之前的矛盾进行调停工作,虽然没有明示,但信件里多处暗示雾隐村有意拉拢砂隐村。
这样的暗示很有意思,因为现在的砂隐村没有一个足够的话语权主体,以村子为单位的合作,却发给了只是村中上忍的叶仓。
叶仓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云隐村与雾隐村有意支持自己成为四代目风影,这一次谈判,不仅是关于三方调停的,还事关战中及战后的合作事宜。
这个机会叶仓不可能放弃,其实在过去近一年的争夺之中,她和罗砂的支持率,已经从刚开始的平分,逐渐变成罗砂开始占据优势。
因为罗砂的磁遁,比起她的灼遁要更加适合战场,无论是对敌还是保护同伴,罗砂都能比叶仓做得更好,何况还有加瑠罗的支持。
虽说加瑠罗很少出面站在台前,但那隐藏在砂金之中,满怀守护的砂之防护,也让越来越多中立的砂忍,选择了罗砂阵营。
在最近几次动员征兵的活动之中,叶仓能够争取而来的砂忍,已经很明显的与罗砂有了不少的差距,这样的局势很危险。
甚至只要木叶那边有稍微的回撤,让砂隐村有了更多的“安全空间”,叶仓都怀疑罗砂会直接召开会议,进行四代目风影的选举。
在千代、海老藏等老一辈明确不插手的情况下,就目前的票型,对叶仓极其不利。
因此哪怕要背负与外村勾结的风险,叶仓也决定去参加这一次的调停会议,如果她可以从这一次会议之中,获取一些帮助
比如砂隐村现在所紧缺的后勤物资与战争物资,那么她的支持率将会大幅度回升,甚至一举压过罗砂。
如果还能借此挫败木叶的宇智波部队,说不定她还可以借着到时候的风,飞向更高的位置。
她与罗砂都是轮值指挥之位,各自带领部队抗击木叶,恰好现在她结束了轮值,所以叶仓决定在开始新一轮的战争动员前,去参加这一次的会议。
叶仓收回看向信件的眼神,重新放回自己的学生身上,卷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师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会在村子里等你的。”
听到学生懂事的话,叶仓疲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点了点头,说道:“老师回来后,会抽查你的训练结果的,你要做好准备。”
“嗯!”
卷用力点了点头,叶仓眨了眨肿胀干涩的眼,随手将桌上的信件折叠了一下,说道:“现在去休息吧,回村的队伍明天很早就会出发了,别迟到让别人等你。”
“我知道了,那老师你也早休息。”
卷说完之后,恭敬的行礼离开,叶仓则是在指挥营帐内复盘着过去这段时间的工作,一直到深夜,她才结束了工作。
她看向桌上的那张照片,那是两年多之前,她的照片,叶仓看着相框内精神奕奕,对未来充满憧憬的自己,脸上的疲惫微微缓解。
叶仓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摄影师让自己要表现得更有自信一点,毕竟她可是赶走了坂本辰马的英雄。
无端想到了那个人,叶仓表情一僵,她并没有与辰马阔别那么久,过去半年里,她与辰马还时常在排兵布阵上交锋。
虽然没有面对面见过,但也算.有过不少交流了。
叶仓无数次告诉自己,坂本辰马是她最该憎恨的敌人,毕竟辰马给砂隐村和风之国带来了无数灾厄,还杀死了三代目风影,更是给她的名声带来了唯一的污点。
但
“可恶的家伙,我会证明,我并不比你差的,我会成为砂隐村历史上,最为出色的影,比你在木叶做得更好!”
将相框一盖,叶仓站起身,走出营帐,走进了夜里寒风阵阵的沙漠之中,一路向北。
一只游隼划过夜空,落在数十里外的另一座营地内,营帐内的罗砂睁开眼,就要起身,但是背脊刚刚挺直,就松懈了下来。
看向了身边的加瑠罗,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保持着加瑠罗身上的被子不会被扯动,一直到下了床,罗砂才俯身,脸轻轻贴在加瑠罗肚子。
几秒之后,他又重新站起身,走出了营帐,加瑠罗微微睁开眼,眼里有着迷茫和疑惑,闭眼听着营地内的声音。
确定营地内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声响之后,她才重新入睡,她没有纠结罗砂去了哪,这段时间,罗砂经常这样
营地外,罗砂摸了摸这只从另一方营地飞来的游隼,取出肉干投喂了一点,便查看游隼带来的信件,看完之后,他露出了笑容。
砂隐村的四代目风影,只会是他。
第557章 对于许多人而言,睡过去往往比醒过来要困难得多
“真是糟糕的气候。”
水之国,雾气蒙蒙,叶仓皱着眉,视线不管看向哪,都是白雾一片,根本辨别不出方向。
这比在风之国的瀚海之中更难辨认方向,毕竟沙漠里还能通过辨认太阳与影子,在确认自己即将奔赴的方向在哪里。
可水之国不同,这里就连太阳都见不到,霭霭浓雾里,就像是梦中的人一般,根本就找不到确切的方位。
叶仓找了一块不那么潮湿的石头,坐了下去,她不是感知忍者,能感知的查克拉范围十分的有限,而在她极其有限的感知范围内,可没有查克拉载体。
盘腿坐在石头上,叶仓吞服了一颗兵粮丸,回复着体力,同时也提炼查克拉,以填补行路过程中所流逝的查克拉。
这是每一个经验丰富的忍者都会做的事情,即便没有遇到敌人,甚至没有遇到敌人的可能,也时刻保证自己可随时调用的查克拉的量。
只有忍校里的学生,和刚刚毕业的菜鸟忍者,才会在对战时才着急忙慌的提炼查克拉,毕竟忍校里可不会有突然出现的敌人。
查克拉回复充盈,叶仓结印,一团团球形的火焰在她身周盘踞,她眉头皱得更深了,在这湿度超过100%不知道多少的浓雾之中,她的灼遁极为受限。
想要让自己的灼遁发挥在沙漠之中的效果,至少要付出多一倍的查克拉进行维持,而且术的灵活、操控方面,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好在她这一次来,是来参加调停会议的,应该不会有战斗,实力受限带来的影响应该不大。
上一次在水之国,她的发挥也很糟糕,尤其她当时的查克拉量甚至没有现在多,不像坂本辰马那个家伙,查克拉多得.怎么又想到他了?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在这雾气之中,她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到达会议所在的地点。
她是先到雷之国的,本以为会和雷之国的参会忍者一起出发,结果却被告知雷之国参会的忍者已经提前出发,而云隐村顶多帮她走海路抵达水之国。
虽然缺少引路人,让叶仓觉得有些麻烦,但是好歹她也是在水之国潜伏过一段时间的,水之国的地图她还能记住个大概,应该能帮助她到达会议地点吧?
就是这些令人生厌的水汽啊,叶仓发出了不满的鼻音,数团火焰瞬间爆开,将周围的雾气蒸干,这才让她感觉到舒服一点。
她喜欢干燥的地方,因为湿润会让她心生无力感,就犹如面对.该死!明明决定不要想起那个家伙了。
有些烦躁的叶仓起身,趁着周围还算干燥,她快速辨别了一下方向,随后便继续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叶仓只能确定,自己应该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步入一处山谷之中,这里的雾气更加的浓密。
叶仓皱着眉,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又一次使用灼遁开拓一下视野时,却感知到了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又一次流失到了接近危险线。
查克拉再少一些的话,她甚至都无法动用充足的查克拉,来应对潜在的危险了。
她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前进了几步,却皱起眉,手里往腰后摸去,虽然没有掏出忍具,但直立的身体,却是开始紧绷起来。
“灼遁叶仓阁下。”
声源很近,近得叶仓吓了一跳,但随后脚步声响起,不过三两步,她就看到了一个人影,此时那人距离她已经不足十米了。
从护额和身上的装备看,来人是个雾隐村上忍,他抬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随后继续说道:“我是来迎接您的。”
叶仓此时也是收起了敌意,就刚刚那个距离,如果这个雾隐上忍想要对她出手,她会十分的危险。
刚刚那种条件,这个雾隐上忍都没有出手,那么应该可以表明,这人的确没有敌意,毕竟.调停会议嘛。
松了一口气,叶仓也调节着呼吸和仪态,让自己看起来也更加友善,就是那侵入呼吸道内的潮湿空气,让她有些厌烦。
心态放松下来的叶仓,半开玩笑的说道:“辛苦你了,不过只是过个山谷而已,还不至于迷路。”
雾隐上忍很给面子的露出笑容,挠挠头,往旁边撤步转身,恭敬的指引说道:“嗯,您说的也是,这边请,过了山谷就到了。”
叶仓点了点头,朝着雾隐上忍指引的方向走去,突然间,困乏的感觉涌起,她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并没有起疑。
毕竟她已经很久没休息了,而且到了目的地应该就有休息的地方了。
“呲~”
突然,叶仓觉得背后一凉,而下一个瞬间,她感觉浑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觉,她张着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干什么?”
雾隐上忍没有回答叶仓,只是后撤而去。
“咻咻咻~”
叶仓看到浓雾之中,一柄柄苦无从浓雾中飞来,但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指挥了,不仅仅是失去了知觉,还有困乏、虚弱,她中毒了!
眼睁睁的看着一柄柄苦无不断的放大,叶仓突然觉得这一刻有点缓慢,缓慢到,她似乎还有时间去回忆自己这不长的一生。
“水遁!水阵壁!”
在无限放慢的视觉感知中,叶仓看到自己周围的雾气瞬间凝聚,化作一滴滴水珠,随后围绕着她的身体开始旋转起来。
而那些飞来的苦无,则是被不断卷入水中,再也无法靠近她。
“噗通~”
叶仓摔倒在了湿润的地面上,侧着的头,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
“好久不见了,不过现在.可不是睡去的时候。”
看着叶仓逐渐失焦,也逐渐闭合的眼睛,辰马轻声说道。
听到声音,叶仓精神勉强振作,眼皮重新抬起,微微扬起嘴角,鲜血从嘴角溢出,她问道:“你想说我这一次.睡过去之之后,就就再也醒不来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会错过一些好戏,至于醒不来.成年人只有睡不着的时候,哪会醒不来呢?”
辰马笑着,伸手放在叶仓裸露的后背上,说道:“你衣服是不是穿反了?”
“混蛋!”
叶仓骂出了口,随后她就愣住了,因为.她的声音,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而言,未免有些太过中气十足了。
力量在复苏!生命也似乎停止了流逝,生命的倒计时,似乎也在快速回拨着。
“起来吧,还是你喜欢睡在潮湿的地上?”
当叶仓甚至能感受到手背那只手的温暖时,温暖也消失,辰马的声音再次传来。
随着辰马的声音,叶仓身体不自觉的用力,而她的身体.被撑起来了,惊喜突然让她的力量再度松懈,朝着地面摔去,她快速转了个身,坐在了地上。
“你我.”
叶仓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去摸自己的后背,她刚刚分明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攻击了,而且地上那柄沾血的苦无也能很好的证明。
但是,辰马此时又在自己身前,还蹲着,正在用水遁洗手,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她想调动体内的查克拉,给辰马致命一击,但是刚刚救她的人,除却辰马应该别无他人。
于是,调动到一半的查克拉又卡住,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甚至下意识的将询问的目光看向辰马。
辰马将手上血水从手上脱离出去,看向叶仓,问道:“要帮你搓搓后背吗?刚刚我看了一下,你的后背粗看挺白,但是有不少死皮”
“去死吧!”
叶仓思路瞬间变得清晰,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体内为数不多的查克拉被她全部调动起来,形成了一颗拳头大的火球,飞向了近在咫尺的辰马。
“要说几次,你才能明白,在我面前玩火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滋~”
那一团小小的血水团,在辰马的操控下,化作了一条迷你红水龙,与叶仓的灼遁火球搏斗,随后同归于尽。
“哼!”
见自己的攻击失败,叶仓锤了锤地面,随后一仰头,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脖子褶皱多,很容易藏泥的,说不定搓出来的污垢,比一整片后背都多。”
听到辰马的声音,叶仓下意识的低头,夹紧了自己的脖子,不让辰马看,辰马却继续说道:“你双下巴出来了。”
“你!”
哪怕体内已经没有了可用的查克拉,叶仓还是掏出了苦无,扑向了辰马。
但是辰马却轻而易举的将她缴械,将她双手锁在了身后,叶仓的身体也跪伏在地上,脑袋再一次与地面接触的她,愤怒的扭头看向辰马。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用钢丝拖拽了十几个雾忍的天风朝着这边走来,看到这一幕,挠了挠头。
这可比集英堂买的那些限制级写真还要.咳咳,都怪千斗,没事带他去.不对,是他带千斗去的?那没事了。
辰马白了天风一眼,随后说道:“你对自己的写轮眼这么没有信心吗?还用钢丝束缚他们。”
“双重保险嘛。”
“我看你就是喜欢上捆绑play了。”
“你不也是?不对,我是说,你才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脸因为极度的羞怒和涨红的叶仓打断道:“你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两人停下对话,辰马看向叶仓,又看向那些被天风控制住的雾忍,说道:“看一场好戏,天风,让主演们醒醒吧。”
“好戏?什么意思?”
叶仓预感到了什么,但不敢也不想确认,辰马笑着道:“关于.一个忍村的英雄被政敌出卖到敌村,作为交易筹码的好戏。”
此时,天风也唤醒了雾忍,说道:“Action!”
第558章 埋头琢磨别人的情绪和动机,很容易就自作多情和自我感动
“你应该在很艰难的憋笑吧?”
空地上,叶仓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辰马,辰马放下掸着湿漉漉头发的手,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居然被这样轻易的欺骗,连个孩子都不如,你这个外人都能轻而易举看清的骗局,我居然就这么相信了。”
“你说错了,你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上当了,不过这并不是一个骗局,这个调停会议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参会的人,不是你,而是罗砂而已。”
辰马没有取笑,而是颇为认真的说道:“我也不是看穿了骗局,而是我的同伴付出了无数的汗水与精力,才换来了情报。”
“谢谢你的安慰。”
叶仓收回视线,有些不自然的拨了拨头发,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情报?”
“嗯,我有着完整的罗砂出卖同伴的证据链,只要我想,这些证据随时可以在风之国传播。”
“给我。”
叶仓急切的说道,这对她而言十分的重要,因为如果没有证据,那么即便是她本人发生,也会被当做是政敌的诬陷。
到时候,支持叶仓的会更加的讨厌罗砂,但同样的,支持罗砂的人,也会觉得叶仓的手段太过下作。
想要让更多的人相信,甚至让罗砂的支持者倒戈,那么切实有力的证据就是必须的,叶仓知道仅依靠自己,几乎不可能找到完整的证据。
罗砂会隐藏、销毁一些证据,而另一部分证据,又掌握在木叶手中,而剩下的只鳞片爪,根本无法做到给罗砂有力的攻击。
甚至有可能花费了大力气,也只能从流言方面稍微攻击一下罗砂而已,这不是叶仓想要的。
她想要一举击溃罗砂,将他从四代目风影候选人的位置赶下去,这样就没有人可以跟叶仓竞争四代目风影之位了。
至于辰马愿不愿意将证据给她?叶仓还没考虑到,她只是遵循本能与利益导向进行了索取。
辰马看着压过来恨不得扑倒自己的叶仓,挪动身体离远了一些,随后说道:“不给。”
“不给?不给你说给我听干嘛?!”
叶仓继续前压,辰马继续挪动,说道:“你说这话实在是太搞笑了,说了我有,就得给你?我还说我口袋里有两颗草莓糖呢,也要给你吗?”
“所以你在拿我寻开心?”
叶仓反应过来,这个人可不是自己的盟友,而是自己的敌人,他不肯给自己东西,似乎才是正常的。
不过还是好气啊。
她腮帮跟着情绪一起,都气鼓鼓的,扭过头去,说道:“不给就算了,我手里又不是没有证据,只是没能直接指向罗砂而已。”
“你是说这个吗?”
辰马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封信件,叶仓下意识扭头去看,随后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忍具袋的位置,发现自己贴身存放的信件的确不见了。
“你”
“刚刚给你疗伤的时候,顺便摸.索了一下你的忍具袋。”
辰马拆开信件,看了起来,叶仓也没着急拿回来,毕竟她也知道辰马拿这封信又没什么用,要是她贸然抢的话,弄坏信纸就不好了。
可辰马看着看着,脸上开始浮现起古怪的笑容,那笑容让叶仓心里十分没底,她问道:“你笑什么?”
“这才是骗局啊。”
辰马将信件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回给叶仓,叶仓收回信件,又扫了一眼,内容和之前并没有变化,她眼里更加的疑惑,问道:“什么骗局?”
“这是一封你自己伪造的信件。”
“胡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不,我是在模仿你拿出这封信之后,其他人会怎么说。”
辰马许挨着说道:“你该不会不知道,村与村之间的商议,哪怕是面对面,也得先传真原件内容吧?为的就是留下证据。
但是你这封信,一不是传真的,二没有云隐村的公章,只有一个三代目雷影的私章,这就是一封毫无佐证作用的废纸而已。”
“可是.私章不也能表明,这是云隐村的决议吗?”
“不不不,私章只能表明,你这张废纸之上,有一个与云隐村三代目雷影私章相似的印记,甚至不能作为三代目雷影看过这封信的佐证。
如果信的内容,是三代目雷影邀请你去他家吃饭,那么这个印章有用,就算有人不承认,你也可以要求三代目雷影及其相关人进行验证。
但你这是两村之间的往来通信,这个印章还不如随便在纸上吐的一口痰,而且三代目雷影也没有任何义务配合你鉴定真伪。”
听到辰马的话语,叶仓呆住了,因为让她确信这封信内容属实的依据,就是三代目雷影的私章,可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用呢?
怪不得辰马说这才是骗局叶仓突然有些恼羞成怒,体内的查克拉也不自觉的调动起来,周围雾气蒸腾。
就在叶仓想要烧毁这封信的时候,辰马突然捏了一下她拿着信的手腕,随后接住了这张突然间已经变得过度干燥的纸张。
叶仓不解的看向辰马,辰马说道:“这封信的确不能发挥你预想的作用,但也并非毫无作用。”
“能有什么作用?拿它擦汗吗?”
叶仓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辰马摇摇头,说道:“想让这封信发挥作用,那么你该做的,就是当自己没接触过云忍,也没来过水之国。
回到风之国,在下一次战争动员的时候,直接亮出这封信,告诉那些单纯可爱的砂忍,你比起外村的援助,更相信自己人的力量。
她也的确行动了,去接触云忍,来到了水之国,然后现在回去要大言不惭的说,她更相信砂忍自己的力量,还要说自己没来过水之国
可如果她真的按照辰马这么去做,好像的确.能拉拢来更多原本不会为她卖命的砂忍,也能让现有的阵营内的同伴士气更加高昂。
但是叶仓目露怀疑的看着辰马,说道:“这么做对你,对木叶可没有丝毫的好处,即使我拉拢了更多的砂忍,第一要务也不会是与罗砂竞争,而是抗击你们木叶。”
“你知道牌桌上,谁最不愿意玩家离席吗?”
辰马发问,叶仓愣了一下,她也没怎么去过赌场,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于是想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道:“庄家?”
“嗯。”
“你是说木叶是战争的庄家,木叶不打算让.战争结束?”
叶仓感觉自己的认知在遭受攻击,怎么会有人,不打算让战争结束的?每多一天战争,就会有数不清的忍者死去,也会有难以估量价值的物资和装备“蒸发”。
而且结束战争的人,还能被称之为英雄,这个“英雄”,可比她当时因为“赶走”辰马后,所被大众们赋予的“英雄”称号更有含金量,甚至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程度。
在木叶,辰马如果可以成为结束战争的那个人,那么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四代目火影了,为什么他毫不心动,甚至要坚持让战争继续下去。
辰马看着“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的叶仓,说道:“那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救下你?难不成是怜花惜玉,舍不得你在这么美好的年华就逝去吗?”
叶仓愣愣的看着辰马,好一会儿,就连她自己都不理解的委屈情绪升起,语气复杂的问道:“不可以是吗?”
她知道辰马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只为了私情,但.一点都没有吗?
“哈哈~”
辰马笑着,凑近眼尾变得有些红的叶仓,说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我很早就到了,我不是恰好救下你的,甚至我是目睹雾忍将苦无刺进你身体的。”
瞬间,叶仓遍体生寒,她有些颤抖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早一点出手的话,你不会和我聊到现在的,哪怕你同样知道你中计,但你也会努力的做些无谓的尝试,比如杀了我。”
“你就这么的自信?如果你出手晚了,哪怕再晚一点点,恐怕我也就死了吧?”
“不会,死去的人无法被救活,并非是铁律,我愿意的话,冥界都抢不过我。”
辰马说得很自信,但这笑容,却让叶仓前所未有的觉得.恶劣,她咬着牙,扭开了脸,吸溜了一下鼻子,说道:
“我知道了,既然你这么说,我想我也就不必对你抱有什么救命之恩的心理包袱了。”
“嗯,这样最好,振作起来,去做你真正该做的事情,因为那才能.真正报答我。”
辰马将稍微又变得湿润,不至于折叠一下就裂开的信纸折好,递到了叶仓面前,说道:“去吧,去和罗砂争个鱼死网破。
虽然我对你的“救命之恩”是别有用心,但罗砂是真切的想杀了你,用尽你一切的才能与手段,为自己出一口气吧。”
听着耳畔那看似鼓励,实则犹如恶魔低喃的声音,叶仓看着这被折好的信件,突然间,她觉得这不是她原来收到的那封信了。
而是和恶魔签署的灵魂契约,坂本辰马.是毫无疑问的恶魔,那双赤红的眼睛,恐怕也是地狱的颜色,是深渊对人世的凝视吧?
她不该如这个恶魔所愿的,甚至.她应该帮助罗砂,抗击这个恶魔的,但是她的灵魂好像早就被买走了。
叶仓接过了信件,塞回信封后放回腰间忍具袋,随后抹了抹眼角,说道:“可以的话,以后不要再见了。”
“再见。”
第559章 情人节第二天带着花回家的,前一天晚上大概率没回家
一瞬间的时间有多长?在死前的一瞬间,长得足以让人回望一生,甚至还有冗余。
一瞬间也足以跨越万海千山,想到某一个人,也可以
“呕~”
叶仓跌跪在沙漠上,不断干呕着,一个瞬间,从雾气蒙蒙的海岛,来到风沙阵阵的沙漠中央,那种身体到灵魂都被空间撕扯,与大脑认知和现实变化的割裂感,让叶仓极其不适应。
“簌簌口吧。”
叶仓的眼睛刚刚能采集到一些清晰的画面,一个水杯就递到了她面前,叶仓下意识接过,看着那清澈的水,她左右望了望,问道:“哪来的水?”
分明周围都是沙漠,哪来这么清澈的水,还有还散发着草木生命气息的杯子,这都是沙漠不该有的东西。
辰马说道:“查克拉造水,不要真喝下去了,要不然扰乱了体内的查克拉就不好了。”
查克拉可以造水,甚至能将水的各种物理特性都模拟出来,但其本质依旧是查克拉,在失去控制之后,也会快速的化为查克拉消失无踪。
只不过鲜少忍者会去锻炼查克拉造水的技艺,因为造得少对于忍术起不到什么作用,想要造很多的水.查克拉又无法支持。
因此这个对于大多数忍者而言,都是鸡肋的技艺,掌握者寥寥,即使能够造出水,也很难做到如辰马一般,造出的水连忍者都难以分辨。
叶仓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杯子,即便是她,也无法分辨出这是查克拉造水,还是澄澈的蒸馏水。
她轻轻含了一口,水里甚至有着山泉在断崖处滑落,砸落在青石上化作无数细小水珠,随着山风飘飞时那种透彻的清香。
这种味道叶仓记忆很深刻,毕竟只有极少数时间,才有机会离开风之国的她,这短暂的人生之中,也不过数次闻过这种味道。
或许其他国家的人意识不到,但是.对于风之国的人而言,水的确是值得铭记的美味啊。
叶仓很想将这美味的水吞进肚子里,但.这的确会扰乱她的查克拉,不舍的将水吐在沙漠上,看着水流成涓流淌间被沙漠吞噬,她竟有些不舍。
“好了,只送你到这了,你也最好尽快回到人前,再晚一些,恐怕罗砂就该宣布你意图勾结其他村子,却被击杀的事情了。”
辰马看着叶仓,那看着流水都有种一眼万年的惆怅与不舍的感觉,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说了一声之后,也没等叶仓回复,就化作银色的流光消失。
叶仓坐在流沙之上,她并没有觉得不适,毕竟这就是她的过往,她看着辰马消失的地方,有些不知所措。
过去几个小时所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大脑难以处理,包括了村子,也包括她个人的各种爆炸信息,撑得她都快痴傻了。
那个稍微能让自己有点儿安全感,此时也消失无踪,哪怕叶仓知道.那安全感再足也是虚假的,坂本辰马不会将那种安全感真的给她。
“可恶的家伙!”
撑着不断卸去她的力气的流沙,叶仓勉强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月光,勉强辨别了一下方向,开始迈步前进。
手里那个木杯,则是被悬挂在了腰间。
走了一会儿,叶仓突然有些无能狂怒的踢了踢脚下的流沙,又努力想要捋顺被夜风吹乱的发丝,她感觉脸上有些湿润,胡乱的抹了抹。
宣泄之后,却又只能继续行走,突然间,她想到了儿时看到的.一些奇怪女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出训练的她,总会看到那些女人,满脸疲惫,脸上的妆容也零散,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着各种褶皱和撕扯的迹象。
很多时候,那些女人眼里也是带着泪的,鞋子拎在手里,似乎害怕脚步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有时候前往训练场地的路上,叶仓还会与这些女人擦肩而过,她们都会不自觉的遮一下自己的脸。
这些女人在大家口中的风评很差,像是罪犯,也像是.笑料,那时候的叶仓就发誓,自己不会成为这样的女人。
但今天.她突然就明白,那些女人回家路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也不知道是给谁看,总之叶仓就是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伸手又抹去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泪水。
“可恶!我才不会成为笑料。”
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发誓,她挺直了腰背,迈步朝着营地方向赶去。
水之国,辰马长出了一口气,虽说早已经适应了飞雷神,但是这种气候的突然转变,还是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脑也有点发懵。
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回过神来,看向了眼前的天风,和不知道何时赶来的日向日足、日向日差两兄弟。
“天风你那是什么眼神?”
日向两兄弟睁着白眼就算了,你宇智波天风翻白眼是什么意思?
天风看着辰马,唾弃道:“看渣男的眼神。”
“渣男?在哪呢?”
辰马左右看了看,天风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你是不是把感情都拿去做了交易,才换来的天赋?咦~你对叶仓说的话,我听了都想打你。”
“哇!你这个人,怎么天天想着打同伴?前几天说要打千斗,现在就说要打我了,现在都敢用嘴巴说,过几年是不是要真的动手啊?
叛忍!必须归入叛忍名单!回去我就让三代目发通缉令!”
辰马痛心疾首的看着天风,天风给了辰马一个鄙夷的眼神,说道:“别说只是成为叛忍,即便到了净土,我也要转生回来,怒骂你一声渣男!
你说的,那是人说的话吗?也就是你曾经是我队长,要不然刚刚我一个须佐能乎,直接把你砸碎,刚好变成真正的人渣。”
日向两兄弟听得满脸懵逼,这两人在说啥?辰马刚刚在他们还没来之前,到底说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要知道,在营地里的时候,天风听到有日向族人暗戳戳表示宇智波不如日向的时候,都没见他气成这样。
不行,回去得八卦一下,得了解一下辰马到底说了什么!
什么,八卦不是忍者该做的事情?他们可是日向的忍者,八卦点怎么了?!
注意到两兄弟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辰马赶紧岔开话题问道:“行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就不要再提了,那些雾忍你处理好了吗?”
天风深呼吸,压抑着再喷辰马一通的火气,说道:“处理好了,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行动成功了,也已经回去报告了,日足和日差就是来汇报的。”
辰马看向日足,日足也压下八卦之心,说道:“根据日向的监视,叶仓被杀的消息应该已经汇报到了雾隐村,因为西海岸那边有着大量的雾忍开始活动。
或许雾忍完成集合之后,便会发动入侵战争,而从海岸各港口的储备船只来看,雾隐出动的忍者数量,应该只在两千到三千左右。
毕竟跨洋作战,他们需要携带的物资太多,所以我们判断雾隐村船只将会有六成以上的容积,都会用于承载各类物资。”
辰马点了点头,这个人数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他判断雾隐村出动的忍者数量还会更少,毕竟再冲动雾隐村也不可能将能动用的人手、物资全部压上。
虽说从云忍、砂忍那里获得的情报,足够让雾忍减去大量的试探行动,但这些情报的真伪,雾隐村也要进行验证的,因此首轮对战,木叶并没有太大压力。
但一旦雾隐村确认了木叶的守备力量之后,恐怕就会大举进犯了,尤其木叶提前规划的两处战场,一是涡之国遗址,二则是火之国东部沿海,都极有利于雾忍的发挥。
而抗击雾忍的主力,还是擅长中近距离对战的日向只怕雾忍人数一多,木叶又将陷入困境了。
一整个海洋的助力,即便是辰马,也感觉有些棘手。
看着皱眉沉思的辰马,日足想问的是否可以撤退的问题,此时根本不敢问出口,辰马看起来.让日足有种回到儿时面对父亲时的感觉。
生怕一开口就会触怒,然后惹一顿无端的责骂,因此他选择了陪着辰马沉默,反正.这算是他最擅长的一件事了。
就在沉默间,辰马突然开口说道:“云忍和砂隐村罗砂的外交小队返航了吗?”
“还没,毕竟叶仓没死之前,三方的谈判就不算结束。”
这一次是日差回答,他负责的就是这边的工作,比日足更熟悉一些,辰马抿了抿唇,说道:“离开前,还得做点事。”
天风此时的怒火也已经平息,在日向两兄弟还有些疑惑时,他已经跟上了辰马的节奏,说道:“对外交团下手吗?”
“嗯,或许他们有可能看出是我们木叶的诬陷,但还是得试一试。”
“我多少还掌握了一些风遁,虽然在水之国发挥会打折,但杀几个云忍或者雾忍都没问题。”
天风点了点头,辰马点头,说道:“日足、日差、你们配合天风行动,协助天风击杀雾隐村接待使团的人,如果没有意外,只能使用风遁。
云忍和砂忍那边,就交给我来就行,其他人继续监控雾忍大部队行动,同时做好集合撤退的准备,没问题吧?”
“没问题。”
天风点了点头,日向两兄弟对视一眼,也赶紧说道:“我们也没问题。”
第560章 出门在外,尽量放下助人情节
有些计谋其实可以很简单,甚至站在上帝视角看,显得十分拙劣,不过计谋从来不是越精巧就越好的,也不一定是要真的骗到别人。
很多时候,计谋起到的只是导火线的作用,不管有没有这个计谋,或者用不用这个计谋,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只是过程会发生改变。
辰马想要伪装成联盟背刺,但这样的伎俩,三个忍村但凡有一个明眼人,就能轻易的看穿,而且大概率会锁到辰马头上。
毕竟谁不知道辰马曾经在水之国做过的事情?当年打着“高杉晋助”的名头在水之国行走,辰马那是几乎连伪装都不做,大摇大摆,比本地人还本地人。
策反雾忍、攻击雾隐村、损害水之国利益,甚至让水之国在开放与封锁间来回横跳,辰马对水之国做过的更过分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一个破坏联盟。
但.哪怕是看出来了,这结盟的三个忍村会不会依据真相去进行应对就不一定了,风之国不好说,毕竟砂隐村是真的无力开辟第二战场。
可经过了中场休息的云隐村,和养精蓄锐的雾隐村,可都有能力开辟两个战场,尤其是云隐村,战败之后,举国上下都迫切需要一次战争的胜利,来证明自己的国力。
雾隐村同样如此,根据这几天辰马与日向忍者在水之国的调查,已经明确,如今的水影已经正式传接至了第四代,如今已经是四代目水影枸橘矢仓的时代了。
作为一个上位过程不怎么名正言顺的水影,枸橘矢仓同样需要一些外部的矛盾,来转移内部的注意力,战争就是最好的方式。
尤其云隐村和木叶隐村,都是造成雾隐村近几年悲剧的重要推手,不管输赢,枸橘矢仓只要敢打,打完之后,全村上下都不会妄议他影之位的来路。
虽然三方都没有行动,但辰马可以确信,起码云隐村和雾隐村,都动过击杀对方使团的想法。
之所以没行动,第一是最重要的合作还未达成,毕竟三方合作的两大诉求,一是击杀叶仓,二是抗击木叶。
现在只是“完成”了第一个诉求,甚至这个“完成”,都是用天风的写轮眼制作的假象。
第二个诉求更是还未正式执行,更别说达成了,因此这三方想要翻脸,起码得等到对木叶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之后。
而另一个现在没有动手的原因,那就是亲自动手,总是会留下线索的,一旦被指控,在舆论上多少还是会理亏。
但如果.是辰马这个联盟外的人,去当这一把刀,云隐村和雾隐村都乐见其成,因为他们有了理由翻脸,而且就算日后又出了什么意外,也可以把过错推到木叶头上。
可以说辰马是主动背锅的,但他愿意这么做,至于回报他无法确定,他只是抱着买彩票的心态,万一就抽中了呢?
水之国大名府,还算是繁华的街道上,一个带着斗笠,一身流浪武士打扮,戴着一副不合时宜的墨镜的人正在人群之中穿梭。
偶尔低头间,墨镜下穿过薄雾的一双红眼睛,证明他就是坂本辰马。
只不过,一身武士装扮,却缺少了武士最重要的武器,那就是刀,他没有跨刀。
毕竟在大名府内跨刀,恐怕会寸步难行,虽然大名部下的武士部队,根本无法奈何辰马,但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踪。
而且众所周知,坂本辰马是不佩刀的,整天佩木刀的那个银发自来卷叫做坂田银时。
辰马怀疑,自己一直找不到挥刀的感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小心。”
就在辰马极限的踩着路沿比起其他地方稍微凸起的小石板,让自己不至于踩到水的时候,突然一个明亮、带着水之国少见热情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双手朝着辰马的手肘抓来。
辰马的身体紧绷了刹那,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任凭戴着雾隐村忍者护额的小女孩抓住自己的手。
“抱歉,武士先生,只是前面的盲道有人占道经营我带你走过去吧。”
“.谢谢。”
辰马嘴角扯了扯,他只是戴墨镜,不代表他瞎啊,但在小女孩抬头的一刹那,他那双眼睛还是瞬间失焦。
小女孩视线透过墨镜的缝隙,看到了辰马那双无神的眼睛,她脸上出现怜悯之色,说道:“武士先生,你.没有人给你带路吗?还有我看其他你这样的人,会使用”
“盲杖是吗?刚刚有几个活泼的小男孩,借过去玩了。”
辰马身体重心微微改变,将一部分力量传导在了小女孩的手上,女孩没有在意,只是脸上出现了不忿,说道:“他们也太过分了。”
“他们只是不懂事而已。”
辰马为那几个不存在的小男孩辩解了一句,随后问道:“小姑娘是小姑娘吧?你叫什么名字?”
“武士先生,我叫照美冥,是雾隐村的忍者。”
小女孩声音里带着自豪,辰马却皱起眉,就在照美冥疑惑时,辰马说道:“忍者吗?你一定经历过很多痛苦吧?我听说.”
辰马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照美冥摇了摇头,意识到辰马看不到,赶紧补充说道:“我是刚刚毕业的,这一次村子扩招,不用像往届一样了。”
“是吗?扩招难道是又要有战争了吗?就像几年前一样。”
“我也不清楚,听老师说,是和村子以前一个很坏很坏的叛忍有关。”
照美冥同样有些疑惑,不过她只是一个下忍,哪怕她再好奇,也不会有人去跟她说村子高层的发现与决定。
辰马也没有说话,借着照美冥的搀扶,缓缓往前走着,时不时身体还会蹭一下在盲道上占道经营的摊子。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处交叉路口,照美冥问道:“还没请问武士先生您的姓名,还有您打算去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送你过去吧。”
“姓名吗?我曾经有过一个名字,叫做坂田银时,不过放下刀之后,就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了,我也不再使用这个名字了。”
辰马另一只手,轻轻摁了摁自己的兜里,似乎要将脸藏得更深,照美冥带着鼓励的话语说道:“不会的,坂田银时先生,你的名字很好听。
不过你或许不应该放下刀,我听过一些话本故事,里面也有失去视力,或是失去一只手臂或是腿的武士,凭借毅力重新战胜敌人的。”
“你也说了,只是话本的故事。”
辰马语气低沉,两人停在分岔路口,照美冥看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颓废气息的流浪武士,想安慰些什么,辰马却是先振作了精神,说道:
“不过你也说得对,或许我不该完全放下刀,虽然手里的刀,已经无法再挥斩了,但心中的刀,和我的脊背,可不会有落地或弯折的时候。”
“就是要这样!”
照美冥露出明媚的笑容,随后问道:“坂田银时先生,你还没说你要去哪里呢。”
“我们有着相同的目的地。”
辰马说完,照美冥一愣,还没发问,辰马就继续说道:“那就是人生的终点,死亡。当然,那不是我今天要去的地方,我今天打算去城北的棋室,和人下将棋。”
照美冥突然深吸的一口气憋在喉咙间,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笑出声,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想不开呢,不过,城北的棋室我们还真的有着相同的目的地。”
大名府招待使团的地方,就在城北,附近有着一家大名府最大的棋室,照美冥想,这位武士先生,应该就是打算去那一家吧?
正好她今天就是要帮自己老师送信过去,反正老师说今天送到就行,她顺路送一位人生有些不幸的武士先生,应该不会被责骂吧?
甚至照美冥想,送完信之后,要不要去棋室看看,如果武士先生不会下太久的棋,她还可以把武士先生送回去。
两人相遇的地方,已经距离大名府最中心的大名府邸不远了,绕过大名府邸,再往北走一段路,就差不多到了使馆。
照美冥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先让武士先生等一下,她送完信再带他去棋室的时候,辰马突然开口道:
“是不是你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嗯。”
照美冥应答,辰马颔首,说道:“我也稍微听到一些将棋落子的声音了,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可是还有一段距离呢,您居然能听得到吗?”
“上天是公平的,当他从你身上夺走什么的时候,总会弥补性的给你增添些什么,当然,有些倒霉的人,被夺走了幸福的同时,上天却回馈他苦难作为回报。
不过我幸运一点,我的听觉,可是比起正常人要好太多了,接下来的路,就不需要你再送了,辛苦你了.照美冥酱。”
辰马说着,主动抽回了自己的手,随后缓慢挪动脚步,朝着前方继续走去,不过刚走两步,他就开始偏移方向,因为脚下并没有凸起的盲道作为指示。
见状,照美冥赶紧又跑了上去,扶住了辰马,说道:“坂田银时先生,你还是等我一下吧,我去办点事很快就能回来。”
“不用,不能再麻烦你了。”
“不会的,正好我也想去棋室看看,我还没去过呢。”
照美冥说着,开始带着辰马朝着一旁的小巷走去,说道:“你先在旁边等一下,免得被行车和行人撞到。”
“你真是个温柔的女孩,以后一定能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夫婿的。”
照美冥脸一红,说道:“哪有,我还年轻,还不想考虑这些。”
“照美冥是你的真名吗?”
“是啊。”
照美冥没有丝毫的迟疑,辰马却站住,脸露严肃之色,说道:“不能随便向陌生人透露自己的名字,我都知道,你作为忍者居然会忘记吗?”
“啊?难道.坂田银时不是你的真名吗?”
“当然不是了。”
辰马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斗笠上,说道:“原本我是不打算说的,但是.欺骗你这样的小女孩,又会显得太没品了,记住了,我们名字是”
“坂本辰马。”
说着,辰马摘下的斗笠,露出了满头自来卷,做好了照美冥反应过来出手的瞬间,反制她的准备。
但照美冥却一愣,随后说道:“我记住了,坂本辰马先生,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里是屋檐正下方,可是会滴水的,你还是把斗笠戴上吧。”
辰马沉默了,照美冥却是已经松开了辰马的手,转身说道:“那我进去了,坂本辰马先生,你稍微等我一下,不要走失哦。”
“你没听说过坂本辰马这个名字吗?”
辰马莫名的.有点失落,照美冥回头,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坂本辰马先生,我对武士不是很了解,您应该是一位了不起的武士,恕我的反应太无礼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您愿意跟我分享你的故事吗?”
“好啊,那就得从我另一个身份说起了”
辰马开口,照美冥看了看辰马,又回头看了看一墙之隔的使馆,犹豫要不要开口打断这位武士先生,却听这位武士先生说道:“高杉晋助.”
“高杉晋助!!!”
照美心中冥警铃大作,本能的回头,脖子却突然一酸,眼前一黑。
第561章 以我多年当男人的经验判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好冷.脖子好酸是落枕了吗?”
照美冥悠悠转醒,从前心到后背的凉意,让她不自觉的蜷缩起身体,但身体一动,脖颈却传来难以忍受的酸痛,这让她恢复了一些精神,勉强睁开眼。
但是眼前的视野,却没有如以往醒来时一般,快速从重影状态变得清晰,过去了一会儿,还是那么.模糊。
甚至,就连睡前发生的事情,都十分的混乱,完全回忆不起来,甚至就连自己在哪也不清楚。
“在哪?我的房间好像没有这么冷.”
虽然身体的不适,在催促着照美冥快点醒转,但混乱的大脑,却是不太听话,似乎还在打转。
“高杉晋助!”
莫名其妙的,脑海里跳出这个名字,一瞬间,照美冥觉得眼前的视野清晰了一些,混乱的大脑也终于有了一些头绪。
身体比大脑更快,她从地上坐起来,撑着地面想要就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只是刚刚撑起来一点,重心才上移了一点点,又混乱起来。
“啪~”
她摔在了湿漉漉的地板上,这一下,她又清醒了不少,晃了晃脑壳与大脑犹如分离,摇晃起来似乎会发生响动的脑袋,照美冥又记起了一些东西。
她遇到了一个武士,那个武士说他是.坂田银时?坂本辰马?不,是叫做.高杉晋助!
“嗬~”
“咳咳咳~”
照美冥本能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却吸入了一些并不算干净的水,她咳嗽着,也干呕着。
“高杉晋助!”
脑海里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加上嘴里的脏水差不多咳出去了,照美冥扶着墙壁站起身,随后背靠着墙壁,开始了深呼吸。
她紧了紧湿漉漉的衣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嗅觉也开始逐渐恢复,泥土的腥味、雨水的酸味,还有腐败的臭味,全都开始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存在感最强的,还是一股特殊的腥味,是血腥味!
此时,她也终于记起来自己在哪里了,自己在使馆旁边的小巷子里,她就是在这里,被村子有史以来,最为罪恶的叛忍攻击了。
这些血腥味照美冥鼻翼抽动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了惊骇,这是使馆里传来的气味。
她顾不得其他,快速翻过墙壁,使馆的小院里,似乎并没有人,但这里明明应该有着雾忍和武士共同看守的才对。
而且这里似乎也安静过头了,除了淅淅沥沥落雨的声音,就再无其他声响了。
照美冥心中已经慌乱到了极点,她迈步朝着使馆的建筑走去。
“吱~”
大门并没有锁,她推开门,入眼的.是一地的尸体,还有明明是在室内,却有着显露着古怪的积水。
这些都是大名府和武士和雾隐村的忍者,照美冥还看到,有几个雾忍手里,似乎还拿着信号弹,甚至有一个雾忍,右手拿着信号弹,左手拉在了引信上。
但是左手却没有与左臂连接,而是挂在了引信上。
那断手的截面,焦黑一片,从那皮肤蔓延的树状纹理来看,照美冥立刻想到了老师教导的,雷遁忍术留下的攻击痕迹。
建筑的内墙,还有着一些砍凿的痕迹,但是砍凿处的下方,却没有明显的木屑或是墙灰,反而是不规则的散落在厅堂内,这是.风遁忍术的痕迹。
其他的房间,都分布在厅堂的两侧,照美冥视线扫过,却发现不少房间都是开着门的。
她赶紧跑过去查看,却发现房间里满是死去的云忍和砂忍,云忍身上,有着风遁忍术和水遁忍术留下的痕迹,和砂忍身上,则是雷遁和水遁的攻击痕迹。
偌大的使馆内,除却刚刚来到这里的照美冥,没有任何一个活人的痕迹。
“噗通~噗通~噗通~”
自己的心跳声,以前从未关注到的心跳声,此时却不断炸响,照美冥不断吞咽口水,她脚步慌乱的又跑到了厅堂,却被一条断腿绊倒。
不过她根本想不起来痛呼,而是手脚并用,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信号弹抓去,她身上并没有带信号弹,只能借用这里的。
捡起信号弹,她冲出了屋子,拉动引信,一团星火拖曳着青烟飞向高空。
“砰~”
一团花火绽放,昏暗的天空,也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是闪电。
“咔嚓!轰~~”
迟来的响雷,犹如击打在照美冥的灵魂上,她跌坐在地,双目开始失焦。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脚步声,转头看去,是一个个戴着雾隐村护额的忍者,他们脸色都极其凝重,靠近这里之后,他们就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这血腥味,虽然被烟雨气息遮盖,寻常人很难察觉,但是对于忍者而言,对于经常与鲜血打交道的忍者而言,这实在是太刺鼻了。
雾忍搜查着使馆内部,进进出出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上忍制服的雾忍来到了照美冥面前,打量了一下照美冥,随后问道:“你是卫五郎的部下吧?”
照美冥下意识点了点头,她的带队上忍,也就是她的老师,便叫作卫五郎,雾隐上忍点了点头,问道:“可以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尸体一进来”
雾隐上忍皱起眉,照美冥的话语根本理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听了一会儿,他也大概明白了照美冥的意思,照美冥一进来就这样了
完全没用的信息。
就在雾隐上忍还想问什么的时候,照美冥却是突然站了起来,不断张望,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使团会谈、结盟商议的工作,是她的老师带队负责的,使团出了问题,直接负责人也应该是她的老师。
虽然因为距离的原因,周边的雾忍或许会先赶过来,但是.不至于这么久了,自己的老师都还没出现。
照美冥突然迈开腿,朝着使馆外跑去,雾隐上忍眉头皱得更紧,旁边也有雾忍询问要不要拦下照美冥,但是雾隐上忍摇了摇头。
一个没有经过血雾选拔的忍者,见到这样的场面,一下子吓破胆了,也很正常。
也不知道四代目选拔这样的忍者为了什么,这一届的毕业生.恐怕是雾隐村有史以来最差的一届,即便是战争开始在即,也不该如此宽松啊。
毕竟这样的忍者,上了战场能有什么样?甚至还可能拖同伴的后腿。
照美冥在路上狂奔着,一路上不知道撞倒了多少路人,但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停下来道歉,而是继续赶路。
使馆是给外国的使团居住的,虽然她的老师是这一次会谈的负责人,但是却住在雾隐村在大名府的一处驻点。
当她赶回来的时候,心中的不安更甚了,因为她闻到了与刚刚使馆相似的气味。
冲进房子,她脸色变得愈发的苍白,她的老师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喉间那杂乱但凌厉的伤口,以及周围墙壁的溅射血迹.又是风遁忍术。
而在她老师前面几步的地上,还伏着一具尸体,虽然脸部冲下,但从衣着来看似乎是一名砂忍。
此地种种痕迹组合起来,不难构想出一幅画面,那就是她的老师与一名砂忍发生冲突,砂忍用风遁忍术划破了她老师的脖颈,但她的老师也在弥留之际,用水遁忍术击杀了砂忍。
看起来,这就是一幕再简单不过的,没有任何粉饰的凶案现场。
可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照美冥摇着头,眼前的才不是事实,事实是高杉晋助那个叛忍,是那个人,策划了这一切。
让砂隐村和云隐村的使团死在了水之国,还杀死了她的老师,高杉晋助.是想要挑起三个国家的战争吗?
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个流浪武士的身影,照美冥的视线也在周围漫无目的的扫动着,突然间一封信纸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犹如提线木偶般,僵硬的挪动脚步,来到信封前,只见信封上写着“致爱丽丝,抱歉,是致照美冥”,上面就是明晃晃的这么写着。
来不及思考爱丽丝是谁,照美冥便拿起了信封,颤抖的双手,试图打开信封,但是.那火漆却犹如钢铁般牢固,照美冥试了好几次,都拆不开信封。
“撕拉~”
最终,她直接撕开了信封,取出了信封内“藕断丝连”的信纸。
“你好哇,照美冥,在下是坂本辰马,当然,你应该更熟悉我另一个名字,高杉晋助。
在下就是你口中,那个很坏很坏的雾隐村叛忍,当然.其实我并不是,我的真实身份,你应该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知道了。
你想了解的我的故事,也交给你自己去发掘了,这封信,主要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请你务必隐瞒我的存在。
作为交易的筹码,我也将继续隐瞒你的一个.不,是两个秘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最后.祝你身体健康,对了,以后不要随意靠近你感兴趣的男人,因为比起姻缘,男人更擅长给女人带来不幸,这是我当了几十年男人后的经验之谈。
——坂本辰马”
照美冥呆呆的看着手里格式很随意的信件,直到她隐隐听到了脚步声,慌乱之下,手中似乎粘稠的液体流动,信纸化作缕缕白眼,被腐蚀殆尽。
“照美冥是吧?这里.”
声音突然中断,照美冥转过身,那煞白的脸色,和彷徨不安、无助的眼神,落在了来到这里的雾忍身上。
看着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即便是见惯了鲜血和死亡,雾忍还是不由得心软下来,走上前,轻轻拉下了照美冥的护额,盖在她的双眼上,随后轻轻抱住她的脑袋,说道:
“很抱歉让你看到这一切,但.这就是忍者的世界,如果想哭的话,趁着上战场之前,痛快的哭吧。”
“呜呜呜~”
第562章 带不来好处的真相,没有丝毫意义
“铁汉柔情啊,坂本桑~”
一座守备塔楼的塔尖,一个水之国的武士尽职尽责的站着岗,却对面前的两个木叶忍者视若无睹,天风眺望着远方,阴阳怪气的说道。
“别闹。”
辰马一副被烦透的模样,天风却丝毫不想收敛,甚至学着风俗街的女技术人员,身子一歪,软软的撞了辰马的肩膀一下,“娇媚”的说道:
“还是说,四代目大人,就喜欢这种小女孩?”
说完,他忽然站直,甚至朝着另一边挪了一步,露出了不齿的表情,说道:“咦~真是恶心的成年人。”
辰马额前青筋跳动,说道:“拜托你像个人好吗?平日里你和千斗在背后说我坏话就算了,现在你都不背着我了吗?”
“嘁!千斗那个告密鬼。”
唾弃了好友一句,天风双肘撑在围栏上,问道:“说认真的,你可真狠啊,这么催生一个忍者。”
刚刚只不过是友人间的调侃,事实上,在天风看来,辰马的行为可远远称不上什么铁汉柔情,而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
那个雾隐村的小女孩,可不会因为被“放生”就高兴,或许对那个小女孩而言,辰马就是那个雨夜里杀光了她家里人,还带着浑身鲜血,来到她面前,然后
“嘘~”
病态般温柔警告小女孩,给小女孩余生都留下无尽阴影的人。
而且从今天开始,恐怕这个小女孩的热心也会变得冰冷吧,以后在街巷上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也或许再不敢伸出援助之手了。
说实话,天风也觉得这个小女孩很不错,就像是.他的堂弟一样。
这样想想天风觉得辰马更可恨了,要是带土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会怀疑人生吧?甚至.以他们宇智波的血脉,带土恐怕得开启三勾玉写轮眼,甚至进化到万花筒?
辰马并不知道天风脑海里的小剧场,而是说道:“那个照美冥是个血继限界忍者,而且还是双血继限界,她成长起来,会很有趣。”
“血雾之里的双血继限界忍者吗?那的确很有趣啊,要是她能成长到抗衡血雾之里拥护者们的地步.”
天风眯了眯眼,眼里酷似安布雷拉保护伞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旋转着,带着莫名的语气说道:“雾隐村可真惨,遇到了你。”
“或许不仅是我。”
辰马转过身,背靠在护栏上,梳了梳湿漉漉的自来卷,照美冥说得对,在刚刚那个屋檐下,他的确不该摘下斗笠的,头发都湿了。
天风疑惑的眨了眨眼,没等他发问,辰马突然说道:“你说我们接下来跟雾隐村互换战场怎么样?我们拦不住雾隐村的远渡,但雾隐村也拦不住我的到来。”
“你想这么做很久了吧?”
“就不能是我临时起意吗?”
闻言,天风摇了摇头,说道:“临时起意的话,你就不会派那些日向的忍者去调查雾隐村的物资供应链了,你想让雾隐村陷入和当初云忍一样的困境吧?
深入敌境,除了身上负载的物资,没有后续的资源补给,而且你恐怕想让雾隐深入火之国作战吧?”
“嗯,就像过去,我们总是将砂忍引入雨林之中一样,我们不能让砂忍在沙漠之中作战,同样,我们也不能让雾忍在水域作战。”
辰马点了点头,除了木叶忍者,其他大国的忍者,都有着明显的长处与短处,在各自的主场,他们的实力十分强大。
在毫无地形阻挡,且风力资源丰富的沙漠之中,砂忍的风遁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而流动的沙,也让砂忍的磁遁忍者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而在水资源丰富的地方,雾忍部队的作战能力,也会强得难以想象,虽然木叶之中,从不缺乏水遁忍者,可与专精水遁的雾忍部队还是不能比。
尤其是在大型水域附近,木叶可并不擅长超大规模的水遁联合忍术,即便辰马参与到战争的一线,作用也有限,甚至会有反作用。
辰马进,雾忍可以退,如果在火之国沿海作战,雾忍每退一步,其综合战力恐怕就会上升一个等级,水遁的对轰,顶多保持均势。
用土遁、木遁改变地形,也顶多在一时阻挡雾忍的前进,无法击溃雾忍部队,在沿海地区,雾忍部队可太灵活了。
木叶的忍者想要击杀雾忍,就要追求靠近,这样一来,过程中的伤亡就太多了。
辰马虽然并没有很重视伤亡数,但前提是必须是木叶占优势的伤亡数,他才可以接受,至于白白死去的.那都是资产的流失、资源的破坏。
倒不如.辰马干脆不参与,任由雾忍挺进,只要脱离大海、湖泊、水库这样的大型水域,雾忍部队所能发挥的战力,将打对折不止。
只不过这么做的话,前期的战报会很难看,不过好在.营地指挥是日向,抗击部队的最高占比成员,也是日向的忍者。
辰马丝毫不介意让他们来背这个锅,甚至乐见其成。
不过这样的打算,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尤其不能让日向知道,否则他们现在就不会傻傻的帮辰马摸排情报了。
天风摸了摸下巴几天没刮长出来的胡茬,说道:“不如你考虑一下,把叶仓拐过来吧?要是配合她的灼遁,雾忍的战力恐怕十不存一。”
叶仓一个人当然做不到,可是天风可是见识过,辰马用自己的查克拉,配合叶仓的印式与术式,发动的超大规模灼遁。
以辰马现在的查克拉与叶仓那又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的灼遁造诣,恐怕两人联手,只要不是大海,任何的水域都可以蒸干吧?
何况辰马真是个人渣啊!
要是有女孩子像叶仓看辰马那样看着自己,别说是砂忍,哪怕是日向的忍者,天风也敢说自己娶定了,六道仙人都阻止不了。
可惜或许人渣更容易获得女孩的青睐吧,像他这样的老实人,注定是旁观者。
“想什么呢?她得帮我拖垮罗砂,最好.两人能在竞争四代目风影的路上同归于尽,那样就再完美不过了。”
辰马说完,走进塔楼内,天风也跟了进去,虽然他又一次手痒痒想打辰马,但是.还是只能忍住。
两人不再关注,因为远处的照美冥,已经被越来越多的雾忍包围保护起来,观察下去也观察不到什么了。
毕竟照美冥算是.联盟会谈的参与人之中,唯一的幸存者,虽然都知道她一个下忍,不可能知道什么,但保护起来也是标准流程。
照美冥被连夜送回了雾隐村,然后就进入了雾隐村的暗部基地之中,她甚至没能好好休息一下,消化一下过去一天发生的事情,就迎来了审讯、验伤等流程。
水影办公室内,枸橘矢仓神色冰冷,看着暗部提交上来的一份份资料,那个情绪崩溃的雾隐村下忍,没有给出丝毫有用的信息。
虽说这已经在预料之中,但怒火总需要有个宣泄的方向。
枸橘矢仓轻点着桌面,说道:“出一份报告,就说是木叶忍者所为,让照美冥复述后签字,然后送往雾隐村与云隐村。
同时,将照美冥押入大牢,等待两村回应后一同商讨处罚。”
“是!水影大人。”
面前暗部领命而去,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哪怕枸橘矢仓给出的方案,其实毫无证据,但是那又怎么样?
很多事情,不是没做过,就不需要承担后果的,只要有足够多、足够有影响力的人觉得某一方、某个人该承担后果,那么就得承担后果。
正好他们雾隐村,缺少一个明面上开战的理由,这不是正好吗?
雾隐村已经确定了向木叶开战,村中高层也知道理由是什么,便是木叶的忍者坂本辰马伪装潜伏水之国,对水之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嘛。
甚至中间还牵连到两任水影的更替秘辛,雾隐村更是因为坂本辰马这个人,付出了数不清的代价,但是.这不能成为明面上的理由,甚至不能公开。
毕竟要是公开的话,过去数年雾隐村针对叛忍“高杉晋助”所做的一切,就都变成了笑话,雾隐村及所有雾忍,也都会成为举国上下的笑料乃至是.罪人。
况且,坂本辰马在许多水之国人眼中,可是治好了三代目水影伤病的外邦友人,恐怕公开坂本辰马是“高杉晋助”的消息,在他们眼中,更像是污蔑。
战前动员的就是士气与民意,真相根本无法调动起民意,也无法激起参战者的士气,因此这样的真相不要也罢。
除非枸橘矢仓愿意放弃血雾之里,对外开放,用他国的口,来告知国民真相,渲染坂本辰马这个人的罪恶,才有可能让举国相信这一真相并为之愤怒。
但.如果愿意放弃血雾之里,对外开放,那么枸橘矢仓又何必费这么大劲,推翻三代目水影后期的一切政策呢?
一想到坂本辰马,枸橘矢仓的骨头就隐隐作痛,上一次与他见面,可算不上愉快啊,真想在战场上报复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长久没了交际,但枸橘矢仓知道,自己对于坂本辰马的恶意却未曾下降,甚至就像岁数一样,跟着年月不断的增长。
或许是因为坂本辰马注定是他、是雾隐村的敌人吧,这样的人只要还活跃在忍界,就有可能给雾隐村带来更大的伤害,有机会的话,必须除掉。
下定决心,枸橘矢仓刚想投入工作之中,刚刚离去的暗部却折返了回来,汇报道:“水影大人,元师长老.带走了照美冥。”
“老家伙!”
估计是表情没变,但眼中却是出现了丝丝暴戾之色,但很快他平复下来,因为元师的地位.即便是水影,也无法撼动。
忍着怒火,枸橘矢仓哼了一声后,说道:“那就整理成调查报告,附上“证据”,直接发给砂隐村和云隐村吧。”
“是!水影大人。”
第563章 人除了短期可实现的目标,还应有值得为之奋斗终生的伟大理想
“不要害怕,好好休息吧。”
房间中,元师和蔼的脸色之中,还带着悲悯,轻轻抚摸着照美冥额顶的头发,语气犹如最好的摇篮曲,让照美冥的眼皮不断颤动,却不敢真的闭上眼。
躺在床铺上的她,身体也紧绷着,揪着被子的手,不断颤抖着,身体和心灵都疲惫到了极点,但却不敢入睡。
不仅是昨天在大名府发生的事情,还有.在暗部内,明明是同伴,却像是拷问敌人一样的拷问手段,每每在她精神最脆弱时,进行打击和审问。
这让照美冥的潜意识里,开始觉得,自己一旦犯困,就会遭遇更痛苦的事情,哪怕此时的她,大脑已经空白一片,无法处理任何信息,却仍旧不肯休息。
元师看着这个女孩,叹了一口气,将手轻轻从她头上拿开,像是闲谈故事一样说道:“你的老师,算是老朽的半个孩子,是老朽看着他成长起来的。
他成年的时候,跟老朽说.他会像照顾自己的父亲一样,照顾老朽一生,如果如果他不幸会在任务途中死去,他的孩子也会帮他完成这个使命。
可惜忍界太残酷了”
元师摇了摇头,稍微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孩子,很看好你,当时上忍班挑选下忍成员的时候,他只选择了你一个人。
他跟老朽说.伱就像是他想象之中,他未来孩子的模样
请允许老朽冒昧,孩子.你愿意帮你的老师,完成他的使命吗?”
其实元师说了什么,照美冥根本没听进去,只是听到替自己的老师完成使命,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元师露出了笑容,不过那几乎快掉光的牙齿,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也毫无攻击性,这大大的瓦解了照美冥的防备。
“那闭上眼。”
那犹如佛钵敲击的幽幽之声再度响起,照美冥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元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缓缓的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呼吸间,因苍老和疾病,肺部隐隐传出的空鼓声,却像是最好的白噪声,照美冥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最后,脑袋轻轻一歪,终于入睡。
元师这才撑着长杖起身,轻轻的挪出了房间,门外,有一个青年在等待,见元师出来,他赶紧搀扶,元师点了点头,两人安静的离开。
直到离远,青年才说道:“元师长老,四代目那边让您过去参会。”
“不去了,老朽已经走不动道了。”
元师摆了摆手,他当然知道枸橘矢仓让他做过做什么,无非是两件事,一是问他为什么要从暗部带走照美冥,逼他起码出让一点人情。
二则是借着这个人情,要求他为发动战争而背书,毕竟他这些年累积下来的声望,还是很有用的。
元师可不打算让枸橘矢仓如愿,他都多大了,被一个年轻人问责,他不要面子的吗?为战争背书就更不可能了,他可是从二代目时期就反对战争的。
枸橘矢仓如果真的想要问责那就亲自来找他这个老家伙,枸橘矢仓要是敢来,他这把老骨头随时死给枸橘矢仓看就是了,就看枸橘矢仓舍不舍得。
“青,就是接下来要辛苦你一些了,恐怕老朽身边人,都会被一个个调走,你、权兵卫”
元师叹了一口气,在青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松开元师的手,青这才摇了摇头,说道:“元师长老,这只是我作为雾隐村忍者的职责。
即便没有四代目刻意的调动,一旦战争爆发,作为村中上忍,我也当上战场为村子效力。”
“上了战场,可不要太冲动,战争不是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如果真的遇上不可敌之人,该退就得退,活着总能做更多的事情。”
元师嘱咐道,青点了点头,见元师还想劝诫,他岔开话题,说道:“对了,元师长老,我从暗部来人那里打听到,四代目已经将结盟使团被杀一事定性了。
说是木叶所为,如此生硬的煽动民愤,未免也太”
“儿戏?武断?独断专行?”
元师看着青,青点了点头,元师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证据,只是无法论证真相,并非没有证据就猜不到真相。”
“啊?您是说这件事,真的是木叶做的?”
青有些不敢置信,说道:“可是.木叶怎么知道我们与砂隐村、云隐村结盟一事的?分明之前签订盟约时,木叶并没有插手,现在结盟后才来破坏,是不是无用之功?”
“破坏结盟对于木叶而言,才是无用之功。”
元师说完,看了一眼青那懵逼的神色,才说道:“结盟的资料你也看了,为什么要结盟?”
青皱了皱眉,说道:“云隐村被迫与木叶签订互不侵犯条约,而云忍退出战场之后,岩忍与砂忍两方都无法给到木叶足够的压力,甚至节节败退。”
这些条件结盟时并没有隐瞒,毕竟.结盟的目的就是为了击垮木叶,要是木叶已经是风中残烛,那么还结盟干嘛?多拉一方分蛋糕吗?
元师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再问你,你觉得我们雾忍的力量,对比云忍的力量,如何?”
青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连年内乱,我们雾隐村的总体实力,应该是不如屯兵多年的云隐村的。”
“所以,木叶能够在云忍、岩忍、砂忍三方的攻势下,守住战线,甚至反推其一,战胜云忍,却迟迟不对其他两个村子下手,是为什么?”
“不能这么说吧?云忍之所以落败,不是因为坂本辰马挟持尾兽,对雷之国大名府进行威胁,雷影才不得不认降的吗?
根据他们的资料,在坂本辰马挟持尾兽之前,这三方是占据优势的,甚至木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坂本辰马是侥幸解脱了木叶的困境。”
“但事实就是,木叶战胜了云隐村、回援了大量的力量,却未曾对其他两个村子,发动决定性的战争,你觉得坂本辰马这个人,不敢赌吗?”
元师问完,青就摇了摇头,敢直接与云忍置换战场,带领一支队伍直接深抵雷之国腹地,万死之中求一线生机的人,怎么可能不敢赌?
而摇头之后,青也反应了过来,说道:“木叶的意图不在于取胜,而是想要拖垮其他村子,抹平被多方围攻造成的损失?
之所以先击溃云忍,是因为木叶无法同时与云忍、砂忍、岩忍三线作战,但.我们雾忍不如云忍,在木叶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能看穿这一点,这些年你也没白跟着老朽。”
元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在说回来,杀死盟约使团的人,你知道是谁了吗?”
“木叶。”
青笃定的说道:“他们不是在制止盟约达成后,雾忍对木叶发动的攻击,甚至是木叶是在促成这一切,但同时,木叶也期望看到盟约三方的内战。
不过元师长老,为什么你不去参会,将这一切告知村子里的其他人?要是木叶计谋得逞,可是会有数不清的雾忍死在战场上的。”
说着,他露出了焦急之色,元师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是忘记了老朽说过的话?”
“啊?”
“战争.不是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伤亡、胜负,并不是战争的一切,四代目所想走的,不过是二代目的老路罢了。”
元师说着,眼中露出悲悯与无力,说道:“老朽当年阻止不了二代目,如今,以老朽这残败之躯,又怎么阻止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四代目呢?”
青张了张嘴,道:“那那.”
看他说不出话,元师摇了摇头,说道:“战争对于每一个战士而言,都是死里求生的挣扎,但是.对一些人而言,只不过是一局棋局。
你会为了一颗被吃掉的棋子而悲痛吗?”
青沉默不语,元师宽慰道:“所以,在战场上,你的职责就是活下来,至于立功、取胜、赢得未来,那是操盘手需要的,而不是你需要的。
如果你还想多做些什么的话,努力让更多的同伴活下去,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生平第一次,青觉得自己连用力不,是用正常的语气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
元师靠在椅背上,眯了眯眼,说道:“老朽想休息一下了,你去.将高杉晋助的资料整理一下吧。”
“不是确定,高杉晋助就是坂本辰马了吗?”
“我们确定了而已,照美冥那个孩子还不知道,总得让她知道敌人是谁,她才知道怎么活下去,不然她只能困在迷茫之中。”
元师说完,青露出了疑惑之色,问道:“难道.您可以确定,出手之人是坂本辰马?”
“差不多吧,木叶是有很多天赋异禀的年轻人,但想要做到昨日那一切,可没有几个,即便不是坂本辰马亲力亲为,也是他的指挥调控。
总之让照美冥那个孩子,以坂本辰马为目标不会有错的,因为
敌人是坂本辰马的话,她会一直努力的进步下去,且恐怕一生都不会自得自满,这才是雾隐村所需要的未来。”
青闻言点头,因为坂本辰马.只是了解了他的事迹,便不会滋生直接去复仇的想法,那种只是文字记载便能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以那样的人为目标,恐怕得追逐一生,也难望其项背吧?不过也好,这样那个孩子就不会去送死了,而是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活下去、奋斗下去。
“我知道了,元师长老。”
第564章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结束了水之国的任务之后,坂本辰马就犹如从忍界消失了一般,不仅是其他的忍村探查不到辰马的踪迹,就连木叶忍者,对于辰马的行踪也无法掌握。
“这个坂本辰马真是不负责任啊,把这么小一个孩子扔到战场上,自己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草之国的木叶忍者部队营地内,自来也抱怨的说道,看着远处正在训练的止水,这又是坂本辰马、波风水门式的天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差点掏空他知识方面的存货。
甚至他只是被汲取养分的一份子,几个月的时间,他、大蛇丸、纲手、水门、玖辛奈,甚至是鹿久等人,都或多或少的传授了止水知识与技巧。
而止水也争气,年少懵懂的他不知道什么叫做贪多嚼不烂,反正有得学他就学,还都学得有模有样。
而且因为资源更好,教导他的人也更加的用心,止水甚至展现出了超越十几年前的辰马、水门,几年前的卡卡西的势态。
不过也和这三人一样,因为年龄的限制,纵使学了足够多的技艺,却难以短时间内转化成可观的战斗力。
但小孩子看的不就是潜力嘛,止水的潜力,已经得到了整个营地的认可,只要不用出任务,营地内的上忍都愿意传授一两招。
虽然辰马这个当老师的好像不怎么管这个学生,但毕竟止水也是实打实的.四代目火影的弟子,这层身份,就足以让人对他展现友好的一面了。
纲手听到自来也的牢骚,也是附合的点了点头,看向刚刚出任务回来的水门、玖辛奈,问道:“你们知道辰马去哪了吗?”
玖辛奈没回答,虽然和九尾在拳头和口头上交流多次之后,她明白自己过去对于辰马的不满大多都是误解,但是.面子总是难以轻易放下的。
而且辰马也没有给她时机和解,因此玖辛奈现在对于辰马这位未来的上司的感觉很奇怪,想道歉,但是又有些心理障碍。
何况就算道歉了,两人也不可能变成知心的好友,自然不可能知道辰马的行踪这种绝密的情报了。
水门是最有可能知道的,如果说坂本辰马已经是实打实的四代目火影,那么水门极有可能成为犹如三代目火影上位时,作为辅佐的志村团藏一般。
当然,不是说两人性格、作风像,而是地位、对火影的熟悉,与彼此间的信赖。
但.水门摇了摇头,说道:“辰马的行踪,除了他自己,现在村子里只有四个人知道。”
原本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的大蛇丸,此时也抬起头,疑惑的看向水门,辰马的行踪他其实也感兴趣,不过他打听不到。
甚至就连水门所说的,只有四个人知道这一点,他都没打听到,注意到众人目光,水门接着说道:“三代目大人、应钟大人、亥一,还有.志村团藏。”
说出最后那个名字的时候,水门还是有些犹豫的,因为他不知道如何称呼现在的志村团藏。
团藏卸任根部首领之位,被免去火影辅佐、长老团的职位,甚至在去年,他的忍者档案都直接被封存了,因此严格来说,团藏现在甚至可以说已经不是木叶忍者了。
因此不管是叫大人、长老,或是前辈,都不合适,水门也是犹豫一下后,选择了完整说出他的姓名,这已经是出于礼仪,他能给到的最大尊重了。
而众人听到水门的话,也都露出了各自思索的神色,辰马的行踪,作为现任火影的猿飞日斩是必定掌握的。
作为情报部一把手,而战后极大概率直接接手的山中父子,能知道他的行踪,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团藏众人都明白,现在的团藏,已经无法像过去一样,仗着猿飞日斩的过度信赖,而与猿飞日斩共享同等的资源。
也就是说,他知道辰马的行踪,大概率是因为有关联。
团藏最近在做什么?游走在各个小国与敌国之间,一是进行未知目的的情报工作,二则是进行小规模的武装行动。
照这么来看,辰马的行踪,有可能牵涉团藏行动范围的一部分。
这就有意思了,是配合团藏去进行那些连目的、目标都不知道的情报工作,还是.进行一些有可能会与团藏的武装行动相配合或冲突的行动?
“志村团藏最近在哪里活跃?”
纲手看向自来也,自来也回忆了一下,说道:“上个月,似乎有在川之国与草之国交界处行动,与川之国那边沟通时,也有一些无法确认的袭击事件。
有一部分砂隐村的傀儡师、血继限界忍者失踪,乃至是木叶的宇智波遇袭,手段十分复杂,难以确认袭击者身份,甚至不能确定是否是同一人或同一组织所为。
尤其是宇智波遇袭,十分的古怪,袭击者总是会留下一个幸存者,普遍是小队中最为年少的那一个,因为袭击事件,还促进了宇智波年轻一代的开眼。
至于砂隐村那边的遇袭事件,难以调查取证,也不知道遇难者的规模、身份乃至事迹,因此很难分析其关联性。”
“宇智波遇袭?或许是偏见,但似乎团藏有足够的动机呢。”
大蛇丸突然阴恻恻的说道,自来也赶紧说道:“大蛇丸,别乱说啊!这件事还未查清,而且死者的双眼并没有被夺取”
闻言,大蛇丸无趣的撇了撇嘴,如果宇智波的写轮眼没有丢失,那么这件事是团藏做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毕竟团藏虽然厌恶宇智波,对宇智波抱有极大的偏见,但是这个人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如果不是为了谋夺写轮眼用以研究,那么他对宇智波出手的概率并不高。
不过,除却团藏之外,还有什么人会做这种事,而且虽然整件事很残酷,但似乎有种怪诞的推动力,推动者.宇智波年轻一代兑现天赋。
谁会做这种事情?也许是宇智波的自导自演?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如果他是宇智波的族长,那么这些遇袭事件可就太好解释了,因为他绝对会自导自演,去寻找最有利于宇智波开眼的流程。
如果宇智波遇袭的事件与团藏无关,那么砂隐村的傀儡师和血继限界忍者遇袭呢?
看起来似乎也是团藏做得出来的事情,但吸引力不足,对于团藏那个人而言,如果路遇或许会顺手为之,但不会为此专程去做些什么。
水门此时也分析道:“草之国战场这边,我们都十分了解,并没有超出预期的事件发生,那么志村团藏、辰马不太可能在这边活动。
最大的可能,还是在风之国那边。老师,风之国那边,最近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说着,水门看向了自来也,毕竟营地的情报往来和沟通,都是自来也在主抓,他应该最清楚风之国那边的情况。
自来也摸了摸下巴,说道:“好像并没有,过去几个月,风之国,或者说砂隐村一直上演着陈词滥调,叶仓指控罗砂出卖村子利益,罗砂反诉。
风之国内,也各自有双方真或假的舆论攻击,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分出结果了,缺乏足够战场影响力的叶仓,即便能拿出足够的证据,以目前的局势,砂隐村也不允许罗砂倒台了。”
“这不是辰马期待的。”
水门突然出口,一瞬间,众人全都抬头,目光不断交碰,眼里都有着窥探到真相的兴奋。
辰马专程去雾隐村救下叶仓,所想要的,可不是只是增加几个月的砂隐村内斗,他想要的势必更多。
“雾隐村、云隐村、雾隐村的盟约是不是出了问题?我记得之前因为雾隐村确认击杀叶仓,但叶仓却无恙出现在风之国这件事,加之使团死得不明不白,罗砂方与雾隐村发生了意见上的冲突。”
那边的事情,几人虽然没有参与,但是都收到了村子的报告,因为都知道大致进程,就在纲手问完,水门就点了点头,说道:
“云隐村暂时停止了对砂隐村的物资支援,以及对雾隐村的赔付,加上辰马他们捣毁了雾隐村的物资供应链,现在罗砂方和雾隐村,都缺乏物资。
不过云隐村以联盟事项冲突,以及与岩忍的战争为理由,不肯放松条件,目前的盟约已经岌岌可危了,雾忍甚至已经在水之国北部港口筹备战争工作。
只要雾隐村派往我们火之国的先遣部队失利或取胜,恐怕雾忍就会选择双线开战,一方面对云隐村施加武装压力,要求其尽快兑现赔付内容。
另一方面,则是与我们木叶开启正式战争,若雾忍先遣部队取胜,则增加兵力,抢占火之国城镇,进行资源掠夺,保持部队的续航能力。
失利则.攻占涡之国遗址,因为移居到那边的渔民,已经整合起了足够的资源,雾隐村一旦占据,就能缓解物资短缺的困境。
罗砂方恐怕也会加快对叶仓的打压乃至收缩绞杀,以求整合整个砂隐村的力量,向云隐村发出村与村之间的警告与压迫。”
“所以,只要与雾忍先遣部队保持拉锯、以及确保砂隐村的叶仓不倒台,我们木叶就能拖垮起码两个忍村的节奏?”
纲手问道,大蛇丸和水门同时点头,纲手似是明悟的点点头,说道:“所以.辰马大概是去给叶仓撑腰了?!”
风之国,黄沙肆虐,烈日的照耀之下,空气之中,连丝毫的水汽都没有,行人行走间,甚至有点点银沙从身上飘落。
叶仓看着动员、拉拢而来为数不多的忍者,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远处的绿洲。
在那里,有一个未曾被拉拢,甚至并没有正式登记为砂隐村忍者的磁遁血继限界拥有者。
叶仓看向身边的卷,问道:“确定他就在那边吧?”
“嗯,按照刚刚我们抓获的沙匪交代,就在今天凌晨,他们对绿洲发动攻击的时候,那个磁遁忍者还在,依旧保护着绿洲内的难民。”
卷说完,叶仓点了点头,说道:“真有意思,居然只是一所平民学校的老师,希望你不会像其他的磁遁忍者那么讨厌吧银八先生。”
第565章 金钱与自由的抉择,犹豫一秒都是对金钱的不尊重
“好了,关于沙漠常见药材的辨认和采集,就讲到这里的,没有问题的话,就下课吧。”
破落的教室内,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到下课时,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开始伸懒腰、打呵欠。
“是!银八先生!”*N
教室内的孩子并不多,但是口号却喊得十分的整齐,青年点了点头,又扶了一下因为点头而有些移位的眼镜。
随后转过身,拿着抹布,在有些凹凸不平的深色石板上涂抹着,将书写在上面的内容抹去,孩子们则是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教室。
“真是一群不心疼人的小鬼,居然连窗户都不关。”
青年又慢悠悠的挪到窗户边,将一扇扇用破布织成的窗帘,系在了窗户的角落处,虽然无法遮蔽窗户的所有边角,但好歹能阻挡绝大部分的风沙。
在系最后一面窗帘的时候,青年抬头,那双疲惫的死鱼眼眼皮微微抬起,看向了窗外,那个从上课时就盯着这边看的人。
那人见青年望来,也没有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随后迈步朝着教室方向走来。
“毫无干劲。”
“眼里没有对世间的热爱。”
“似乎对自己作为教师的职业很不尊重。”
“死鱼眼。”
这是观察了一节课之后,叶仓对这位“银八先生”的几个印象点,说实话,这个银八先生留给她的印象并不算好。
叶仓更喜欢眼里有光、目标明确、身体力行奋斗中的人,而不是像这个银八先生一样,只是重复着每一天枯燥生活却未曾想过改变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叶仓并不想与这样的人多接触,因为.一个没有动力的人,是会将周围人的积极性也瓦解的。
只不过.叶仓不得不来接触,甚至要尽力去拉拢,因为她需要更多人的支持,银八先生看起来怎么样都好,只要他有实力,就值得拉拢。
而且或许这个银八先生,今天的表现并不是常态呢?毕竟这位银八先生,在凌晨时分,可是还在抗击沙匪,保护绿洲里的难民的。
或许只是太累了,以至于连给孩子们上课都没什么活力吧?
努力让自己记住这位银八先生其实有闪光的一面,叶仓也绕到了教室的门口,教室的门早就坏了,同样在一旁绑着布匹织成的门帘。
连门都不需要敲或推,叶仓便直接进入了教室里,此时银八先生正在细致的将每一张桌椅摆正,哪怕这些工作毫无意义。
“似乎有点强迫症。”
叶仓心里对银八先生多了一个印象,没有着急说话,甚至在等了一小会儿之后,还主动帮忙将桌椅挪正。
直到将这可以说毫无意义的工作做完,银八先生才看向叶仓,不过.眼里并没有叶仓预料的探究、审视、好奇等情绪。
而是只是看着,就好像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时,视线总会聚集,聚焦在某个并不重要的地方。
场面有些静谧,也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叶仓主动开口说道:“银八先生你好,我是雾隐村上忍,叶仓。”
“嗯,我知道。”
银八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有事的话,请直说吧,跳过那些寒暄,毕竟我不想被你无谓的行为耽误我自己的时间。”
叶仓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银八先生,自己做着无意义、浪费时间的事情,却要求她这个“客人”不要浪费时间
但她还是快速调节好自己的心态,说道:“听说银八先生除了是大名府教育部门委派任职的老师外,还是一位磁遁血继限界忍者?”
“不是忍者。”
银八先生摇摇头否认,不过否认的点有些奇怪,这让叶仓想好的话语又卡住。
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是论起气人的程度.这个银八先生,跟那个人还真有得一拼啊。
但有求于人、不得不忍,叶仓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忍者也没有关系,只是银八先生您不止一次的出手保护了这一处绿洲,相信你也是有为风之国出一份的打算的。
正好,我正在招.”
“没有打算,只是这里要是被毁了,我会被委派到另一个人类聚集区,那样就太麻烦了。”
银八先生打断了叶仓的话,叶仓咬了咬牙,哪怕是有求于人,但这个银八先生的态度真的是好欠揍啊。
还有为什么会有这么牵强的理由啊,叶仓努力维持着表面工作,说道:“银八先生,伱应该也知道,如今风火两国的战争,我们风之国已经处于危险的下风位置了。”
“那个,能不能直接一点,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需要你的帮助。”
叶仓的语气变得有些冲,银八先生眼神和表情都没有变化,说道:“我会拒绝你,而且拜托你不要试图说服我,可以吗?”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你的天赋,还有你的能力,能够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比在这里要大得多,难道你真的只是想要就这么重复无趣的每一天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要锻炼你的能力,总不能你对磁遁的使用,也是与生俱来的吧?
哪怕不为了别人,只是为了你自己,如果你可以在战场上发挥出足够的作用,那么战后,你所能获得的待遇,是现在所无法比拟的。”
叶仓努力想要劝说,银八先生却连忙摆摆手,说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给那些乳臭未干的小鬼听吧,我这个人贪生怕死,又怕惹是生非。”
拒绝得很干脆,但叶仓却不死心,她垂了垂眸,又忽而抬眼,问道:“是因为邀请你的人是我吗?你是觉得,与我共事不会有好下场吗?
毕竟罗砂那边似乎更有潜力,而且他跟你一样,也是磁遁血继限界的拥有者,如果是他来邀请,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不。”
“不?你是说你也会拒绝他吗?”
“不是,我是说,他不会来烦我。”
银八先生说完,叶仓一愣,她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说罗砂的坏话,来让眼前人认识到真正的罗砂,但是
“为什么?”
叶仓疑惑的问道,银八先生眼神终于有了变化,带上了鄙夷,看着叶仓说道:“我又不会嫁给他,甚至招揽我会影响他的不可替代性,他有病才来招揽我。”
一时间叶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似乎有道理,可是不对!
“银八先生,我们还是讨论回,为什么你要拒绝我的招揽吧,是因为你觉得我竞争不过罗砂吗?”
刚刚话题差点就被带歪了,叶仓此时集中了注意力,看着银八先生,等待着正面的回答,银八先生死鱼眼变得更加毫无生气,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不愿意上战场,毕竟我是一名教师,不是一个忍者,上战场从来不是我的职责,也不是我想做的事情?”
“可是,在战场上,你才能展现自己真正的才能。我承认教育很重要,但是现在是国家兴亡之时,抗击外敌远比你现在所做的,优先性更高吧?”
听到叶仓的话,银八先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任何一条规律规定,一定要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才能。
就好像,如果我有女朋友,我的X能力能达到最好的发挥,但是我选择用右手,也不算是一种错误吧?”
叶仓没有做到秒懂,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表情完全失去管理,果然,在讨人厌这一方面,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个家伙真的是不相上下。
这个话题叶仓也完全不想接,她换了一种方向,说道:“银八先生,难道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就这样吗?难道你心中,没有想要去争取的事物吗?”
“有啊,我这辈子最想争取的,就是成为大名府贵族学堂的任课老师,狠狠的收贵族老爷们的礼物,然后打骂他们不懂事的孩子。”
但凡银八先生所说的愿望正常一点,叶仓绝对会支持甚至是鼓动,因为有愿望的人,就容易被拿捏,可是
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愿望和对未来的畅想吗?!
叶仓觉得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她从未觉得拉拢人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以往就算是失败,那些人的理由她也都可以接受。
甚至有不少直接的,直说支持罗砂,叶仓都觉得没现在这么难受。
“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叶仓艰难的问道,她想最后再尝试一次,如果还是不行的话
“钱。”
“钱?!你缺钱吗?”
叶仓不可置信,银八先生指了指自己,反问道:“我哪里不像缺钱的样子?”
“那你要多少钱,才愿意加入我的队伍,一起抗击木叶?”
“多少钱都不愿意。”
死鱼眼里艰难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木叶那边,真有人能杀死我。”
“你的意思是砂隐村这边,没人能杀死你吗?”
叶仓抓住了重点,银八先生扶着眼镜,点了点头,叶仓瞬间皱眉思索了起来,照这个势态发展下去,她不可能争得过罗砂。
但是,她绝对不会甘心,那么.或许她会诉诸于武力,仅凭她一人,恐怕难以战胜罗砂,更别说罗砂和加瑠罗如今几乎已经近乎一体共生的关系了。
叶仓打量了银八先生一眼,不确定的问道:“罗砂也杀不死你吗?”
“在保命这一块,我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我私人雇佣你,用我.所有的金钱,换取你对我的保护,可以吗?”
“金钱与无拘无束的自由间的权衡吗?金钱诚可贵自由”
听着银八先生的嘟囔,叶仓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他说什么“自由价更高”,可银八先生的答案还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自由不值钱。”
第566章 团队里通常都有一个人,是大家都不喜欢的
“不是说七点钟出发吗?十五分钟的时间,还不够完成起床、收拾行李和集合吗?”
叶仓不满的看向被委派去通知大家集合出发的忍者,当然,这不满不是刻意针对他的,而是针对未完成集合这件事。
那砂忍犹豫了一下,说道:“叶仓大人,营地内的忍者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为什么不能出发?”
没等砂忍说完,叶仓就不满的打断到,那砂忍有些委屈,为“同伴”们辩解道:“叶仓大人,您应该最清楚的,现在我们营地内,不仅有忍者。”
叶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但脸上的神色更加复杂,营地里就一个非忍者的成员,还是她亲自招揽的。
也就是说营地不能按时出发的锅,她这个招募人得背一半的锅,而且,她还得圆着说道:“这咳咳银八先生不是忍者,对于时间观念可能没我们这么强。
再等一会儿吧,让炊事班准备一下早餐,大家吃点早餐再出发。”
希望一顿早餐的时间,能让银八先生准备好吧,要不然整个营地都等他一个人的话,传出去之后,对她和对银八先生,都是一次名声的打击。
那砂忍没有立即应答,因为他去通知的时候,是用颇为急切的语气,他甚至看到不少砂忍,当场就吞服了兵粮丸,他自己也是如此。
只能让炊事班少做一点了,免得浪费,尤其是白天,做好的食物几个小时就会变质。
此时,另一顶帐篷内,一个人影伸着懒腰,但是却没有从睡垫上起来,如果此时打开帐篷,砂忍们一定会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他们印象中的银八先生,而是
木叶的坂本辰马。
‘没想到装睡居然会这么累,果然,睡越久人越没精神。’
心中嘟囔了一句,辰马艰难的坐起身,薄薄的睡垫下,就是柔软的沙子,睡了一晚上,他腰差点没力气了。
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稍微精神一点,随后双手合十,小心翼翼的提炼着查克拉。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如此谨小慎微的提炼查克拉了,而谨小慎微的缘故,也不是像忍校学生那样,害怕一不小心就出错导致查克拉在经脉内乱流,而是
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提炼了太多的查克拉。
虽然数量很少,但是叶仓手下也是有感知忍者的,要是按照自己原来的习惯提炼查克拉,恐怕瞬间就会引起骚动。
除去人柱力这种有着尾兽作为作弊器的忍者外,如今的忍界,辰马是没见过查克拉量比自己更多的人了,查克拉量已经成为他鲜明的标志之一。
提炼了只有平时十分之一左右的查克拉,辰马就停了下来,合十的双手之印,也转变成巳之印。
也是同时,一株株植苗在他体表抽芽生长,化作一种奇怪的藤蔓植物覆盖全身,然后形状改变,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木遁!木变身!”
变身术施展完成,辰马拿起一旁的小镜子看了看,确定和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对外的形象一致后,他才收回镜子,拿起带上。
木遁的好处之一,就在于拟真,因为木遁产物,本质上可以说是辰马分裂的细胞,任何感知术与观察手段,都无法发现木遁拟态产物本身的破绽。
当然,如果使用木变身,变身成其他人熟悉的另一个人,那么或许会因为行为习惯、为人处世的态度等等被看穿。
但变身术用来欺骗别人的那一层“皮”,本身是没有破绽的,木变身如此、木分身亦是如此,哪怕是树界降诞之类的术,也能根据使用者的掌握程度,尽可能的贴近自然的森林。
确定自己的形象没有问题,辰马这才打开帐篷,佝偻着腰,一脸成年人虚弱的走出了帐篷,一边锤着腰,一边对身边人进行着冷漠的点头招呼。
“居然有早餐吗?”
没有去收拾自己的帐篷,辰马对不远处的砂忍随意的问道,那砂忍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随后指了指炊事班的方向。
辰马走过去,拿到了剩下不多的早餐,不过他没有像其他忍者一样,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做着各自该做的事情。
而是坐在了临时的厨房工作台旁,慢条斯理的开始吃早餐。
当叶仓得知银八先生已经醒来,并且在吃早餐后,赶来看到他这像是宿醉后毫无食欲,但是却因为胃部的不舒服勉强吃着东西的模样,气得咬了咬牙。
本来吃早餐,就是为了等银八先生,没想到现在还得等银八先生吃早餐。
就那进食速度来只食欲好一点的猫,都比银八先生更快!
现在整个营地都在等他,甚至因为他霸占了厨房,导致炊事班都无法收拾,只能继续等着。
忍气吞声的叶仓,来到了辰马身边,勉强露出礼貌的笑容,暗示的说道:“银八先生,吃早餐呢?这早餐有点凉了吧?毕竟我们其他人都吃完了。”
“没事,凉了反倒好下咽一点,这么难吃的东西,要是滚烫的,那味道真无法想象。”
辰马嫌弃的说道,不远处拿着菜刀一个炊事班成员,紧攥了一下手里的菜刀,叶仓瞪眼过去,他才忍住了上来把“银八先生”给剁了当加餐的想法。
这倒不是辰马演的,而是这早餐是真难吃,这还是对一个经常吃毫无调料且一锅烩的人而言。
虽说战场上条件不可能像村子里那么好,但是木叶营地的饮食,可比这些好太多了,起码脂肪、糖和盐舍得放,食物也不会干得难以下咽。
最关键的是,一口食物里,不会有半口的沙子。
辰马只吃了三分之一,双手就离开了餐盘,双眼开始扫视,同时问道:“有纸巾吗?还有水。”
叶仓就没听过,有谁上了战场,吃完饭还得用纸巾擦嘴的,当这里是哪里?高级饭店吗?!
但是她只能拿起腰后悬挂的水杯,木制的水杯盖着橡胶的弹力盖,勉强能保证水不会溅出来。
但叶仓可不舍得将一整杯水都给辰马,只是往餐盘的空位倒了两小口的量,便赶紧将盖子盖回去,说道:“沙漠里不比绿洲,还请银八先生体谅。”
叶仓以为辰马是打算喝点水,把嘴里和喉咙的食物顺下去继续吃,但
“我吃饱了。”
将那连漱口都不够的水喝完,辰马一推餐盘,起身伸着懒腰。
“娇气!”
叶仓对于“银八先生”,又多了一个认知,而辰马却还不自知的问道:“不是说时间紧急,要早点集合出发吗?怎么营地这么懒散?”
硬了,拳头硬了!
叶仓硬邦邦的说道:“银八先生准备好的话,随时可以出发。”
突然,叶仓有种感觉,拉拢银八先生,不是来帮助自己的,而是来拖垮自己的。
这个人,绝对是敌方派来搞破坏的吧?!短短一天的时间,整个营地就被他影响成这样,这要是再过几天
恐怕在下一次上战场之前,营地内就会先发生兵变了,大概是砂忍受不了银八先生,发动的“清君侧”行动吧?
在叶仓仅剩的影响力压制下,炊事班的成员勉强没有暴起,收拾着炊事营地,辰马溜达回自己帐篷时,发现自己的帐篷居然已经被折叠收拾好了。
“营地里还是好人多啊。”
辰马感慨了一声,无视周围帮他收拾帐篷的砂忍那想要杀人的目光,扛起折叠好的帐篷,理所当然的走到了负责运输物资的队伍那边,将自己的帐篷堆放在物资一角。
甚至自己也尝试着,能不能坐在拉物资的车上,可惜营地刚刚完成补给,几乎没有留下空位,尝试了几次,他只能摇摇头放弃。
随后看向眼带怒火的运输班成员,问道:“要是鞋子磨坏了,能来这里拿新的吗?对了,我不喜欢露脚趾的,会藏沙子,有高筒的靴子吗?”
“银八先生,麻烦过来一下。”
安慰完炊事班的叶仓,过来看到这一幕,额头青筋直跳,直接叫走了辰马,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叶仓转身看向他,说道:
“银八先生,营地的条件的确不是很好,后勤的职责也不是让营地内的人舒适、富足的生活,而是支持大家可以无忧的参战,我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
“营地的条件有这么差吗?”
辰马不解的问道,叶仓看着他索求知识的好奇目光,不断的告诉自己,银八先生只是缺乏忍者常识,不能因此生气,暗示好久,才平静的说道:
“银八先生,我们的部队,是没有大名支持的,大名拨款的对象是村子,而村子只会在武器、装备等方面对我们的部队进行支持,所以.”
“所以.你们没钱?”
辰马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有种控诉渣男的愤怒和委屈,叶仓觉得很不舒服,但还是只能点了点头。
辰马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如果有黄金,你有渠道变卖或进行资源置换吗?”
“有。”
虽然不确定“银八先生”是什么意思,但叶仓还是点了点头,黄金向来都是硬通货,个人或许找不到大的渠道商,但叶仓还是认识一些的。
辰马点了点头,转身说道:“还有差不多半个月,伱的部队才与罗砂的部队进行轮转吧?”
“对,你”
“我去他那边搞点黄金回来,你提前联系一下收购黄金的人。”
辰马转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叶仓突然有种十分熟悉的错觉,也下意识开口说道:“银八先生.”
“啊?”
当回头看到那双毫无生气的死鱼眼时,叶仓的错觉消失,随便扯了个话题,说道:“你该不会一去不复返吧?”
“罗砂又不是美女,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银八先生的话,叶仓突然滋生了一种.古怪且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