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杜聚将纳戒塞进了对方满是鸟粪的衣袍内。
“师爹，这里有一千万仙石，您拿好了！”
“一……一千万？”老头两眼放光，他一万年前才拿到了玄门的一百万仙石，这些年几乎用光了。
这傻小子何处寻来的？
随后他开始逼问……
软磨硬泡，哭爹喊娘之下，杜聚还是如实奉告了！
“这么好玩！”
则言真人玩心大起，想到杜聚和何凝装掰的经历，也是跃跃欲试。
“来来来，教授于老夫，老夫和你一同讹诈！”
一日后！
在杜聚的帮助下，则言真人也分离出了一具分身，但这具分身的模样却让杜聚感到有几分怪异。
因为这模样正是他的师尊，文法道者！
“师……”
杜聚一时也不知该叫师尊还是师爹了！
“文法道者”信步来到则言真人本体一侧，一只玉手攀在了他脸颊上，抚摸着他那粗糙的皮肤，“她”柔情似水的声音响起。
“则言，你受委屈了！”
一旁的杜聚已经看不下去了。
“师爹，咱正经点可以不？”
“咳咳！”
“文法道者”咳嗽几声，说道：“老夫很正经！你们分身在何处，老夫这就去！”
违和感瞬间袭来！
明明是一个美娇娘发出的声音，却居然这么恶心。
杜聚取出地图标了记号后，则言真人操控着“文法道者”，瞬间没入了云端。
而本体则是在洞府外端坐着。
这大大小小的鸟，要是没了主人可怎么活啊。
杜聚进入洞府，刚进入便皱起了眉头。
“这是洞府？他娘的跟粪堆一样！”
几百只鸟几乎是散养的，时不时有几只鸟飞着飞着落下几颗蛋。
不过这些鸟比起凡间那些都要强多了，几乎寿命都在千岁以上，且繁衍能力超群。
一直以来都是妖兽的主菜，所以很少有人会喂养鸟。
杜聚将这鸟抓住后，全部丢出了洞府，任由它们自生自灭。
……
三个月后！
在“文法道者”不懈努力的追击下，他总算是来到了杜聚和何凝藏身的地方。
川流不息，瀑布轰隆，万丈高崖之上，有两道身影，一男一女。
那名青年，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衫，衣襟随风飘摆，他站在岩石上，迎风而立，如渊似岳般的气势，让人感到深深地压抑。
女子则是一袭浅白色衣裙，容颜稚嫩，身材娇小。
但却难以掩盖她绝世的美貌，清澈见底的瞳孔里闪烁着睿智与坚定，她双手抱胸站在男子身旁，静静等候着则言真人的来临。
“杜杜，三个月了，他不会迷路了吧？”
“应该不会！”
……
某处秘境中。
“文法道者”遭到了十余个恶仙人的围攻，“她”站在原地任由那些恶仙人攻击。
尽管皮开肉绽，骨肉分离！
但片刻后又恢复如初。
“尔等宵小之辈，吾乃金仙是也，今儿分身外出游历，却遭到你几人毒手！”
十几个恶仙人惊恐不已，他们已经折腾了一天一夜，刀砍斧凿却根本无法奈何这道分身。
“大哥，这看来真是金仙！”一个小弟惊恐的说道。
为首恶仙人也愈发凝重起来
“只需千万仙石，免去尔等罪孽，若是不愿，他日循着你们气息，定将你们挫骨扬灰！”
则言真人扯着女嗓音，怒目圆睁的样子。
几人听闻，却是苦涩无比。
“前辈，若是有千万仙石，俺们还打劫作甚？最多只有五百万，您若是要便给您！”
为首的恶仙人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
一个月后！
在何凝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则言真人总算来到了这里。
“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师爹，怎么这么迟啊！”何凝眼中满是惊讶，若不是气息，她也怀疑这是文法道者本尊了。
则言真人取出了一枚纳戒，将纳戒交到了何凝的手中。
“这里有五百万仙石，送给你了！”
“这么多！”何凝惊讶道。
则言真人谦虚道：“不才不才！不久前遇到几个恶仙人，从他们那儿讹诈了五百万仙石！”
“您受苦了吧？”何凝小心翼翼的问道。
则言真人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若是老夫之分身，老夫倒是乐在其中，可惜受苦的却是文法之体，老夫的心也在隐隐作痛，若知如此，老夫也不会成为文法模样，可怜文法在下界早已消逝，苦等老夫那么久。”
话到伤心处。
则言真人连连叹息。
这悲伤模样，让杜聚也感到无奈，人终会为年少不可得之物抱憾终身，原以为只是一句梗，却不知他也亲眼见到了这种人。
可怜世间痴情（舔狗）人。
绿水青山间，清风拂杨柳，这使人抑郁的心也逐渐麻木了几分。
满心斗志的则言真人，几乎什么都不怕。
出门在外，讲究稳重本分，不可节外生枝。
则言真人似乎学到了精髓。
一路上遇到其他仙人，首先行礼，而后问候其父母。
好在大部分仙人比较稳重，不想节外生枝。
“老夫这方法行不通！”则言真人连连摇头。
何凝在一边苦口婆心的说道：“师爹，我辈仙士怎能口吐莲花？要礼貌一些！”
平日里何凝最多说一句“他娘的”，很少会用恶毒的脏话骂人。
“礼貌？老夫明白了！”
走了几日后。
在一处河流边遇到了钓鱼的女仙子。
当杜聚见到这个女仙子的背影后，心脏也开始迅速的跳动了几下。
这简直是背影杀手！
她坐在河边背对着几人，身形纤弱，长发披肩，一袭白衣裙随风轻舞，仿若从九天之上飞落凡间的仙子。
真美！
何凝似乎注意到了杜聚的目光注视着河边女子，不由醋意大发道：“好看吗？”
“好……看个毛！”
杜聚立刻缓过神来夸赞何凝，连连称赞了好一会儿，杜聚这才气消了。
一边则言真人，说道：“小凝儿，别说你家杜聚，老夫虽说痴情于文法，可看到这种背影的女子也难免多看几眼！”
“呵，男人！”何凝双手抱胸，一脸的嫌弃！
河边女子注意到了几人，当转身的那一瞬间，则言真人略带欣赏的目光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