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拾叁章 有人挖你爹的坟
大汗内部爆发了酷烈分歧，产生了分裂，整个大汗分崩离析，再也无法对大夏构成威胁。
大夏这边多子夺嫡的闹剧结束了，大皇子也就是原本的太子，成为了皇帝，而其他几个皇子全被赐死，外戚干政也被解决妥当。
大皇子可能会是一个明君，一上台开始整治内部问题，将税收降低。
大夏百废待兴。
不过，大汗国势雄厚，哪怕只是暂时分裂，对于大夏来说也有隐患，虽然不足为惧，但又不是只有大汗与大夏两国。
东北方的金国，以及东南向的大宋，都是有实力能够威胁到大夏的大国，只不过近些年来外交还算良好，没有什么较大的隐患。
……
“又是你小子，整日在女茅厕偷看，过来！”
大晌午热的要死，路上经常说风凉话的婆娘们都跑回家了，中暑的人最近很多，医馆趁机也发了一笔财。
女茅房墙上有个洞，光头男经常去光顾偷看，这正巧被杜聚逮到了。
“嘿，说你呢，看什么看！”
杜聚手里拿着刀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把这个光头佬按在了地上。
“大人啊，我错了！”
杜聚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光头佬的头上，骂骂咧咧道：“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上次教训了你又忘了吧，跟我走！”
拉扯着光头佬向着衙门跑去，不一会儿功夫把他打入了大牢里。
“下次再发现你偷看，罚你吃了茅房里的屎！”
……
“你们把女茅房的洞堵上。”
在杜聚的指挥下，巡逻队的开始修理茅房。
日子越来越好了，老百姓之中也总能出现一些闲着发慌的人，对于杜聚是个挑战。
一个月抓了几十来人，有偷女性女服的，有偷看茅房的，还有猥亵的。
可能这就是温饱思淫欲，吃饱了撑得。明明天下太平，还没有几十年。
……
这一天，杜聚将腰牌还给了城主，卸任了巡逻队队长的职位，卸任了军队副将军的职位。
他要走了。
来到这里十余年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大家伙也舍不得杜聚，回到了杜府，杜聚收拾了些银两和衣服。
他来到了杜聚的房间，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凝儿，我们该走了！”
这三年来，何凝的打扮越来越成熟，但可却依旧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她长相稚嫩也就算了，连性格也很稚嫩。
“去哪儿？”
何凝问道。
“该回墙塔村看看了，好久没见到小六子了。”
这一晃过去了这么多年，思乡之情溢于言表。
房契地契杜聚交给了元思，又将一千两银子赠予了她。
“思思，这些钱你拿着，将来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压力，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不小了你！”
元思望着容颜依旧不老的杜聚，便失声痛哭。
杜聚看着她长大，在她心目中杜聚就是一个依靠，感情很深，分别总是悲凉，不舍也没办法。
她不舍。
“还回来吗？”
“可能还会回来！”杜聚道。
“嗯，思思等你们回来！”
落凌城百姓得知杜聚将要离去，纷纷手捧香花送别杜聚，这大夏天的热的要死，老百姓一个个都热晕倒了。
医馆大夫全员扛着担架，每个大夫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的笑容。
走到城门口。
杜聚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元思，又看了一眼赵子州。
“……”
赵子州抱拳道：“杜兄，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墙塔村
上次二人离开这里，已经差不多是二十年了，也不知故人是否还活着。
来到了村北河边，望向了村落，二十年来变化并不是很大，偶尔有几家翻新了房屋。
河里的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时不时游过几条鱼儿。
回忆总上演着，那一幕幕好似发生在昨天里。
“那是谁家的坟？”
何凝疑惑的望向了北面七个坟头。
每户的坟都不在一块儿，记得二十年前这里并没有坟，怎么会多出来七个坟。
杜聚也是觉得奇怪。
二人走向坟墓，看看究竟是哪一家的坟，杜聚蹲在墓碑前看了一眼。
瞧见上面的字，整个人呆愣住了。
这赫然是王二狗的墓。
何凝道：“王二狗都已经死十年了！不过他家祖坟不是在南边吗？怎么迁到了北面。”
“管他迁哪里呢，你还记得当初怎么说的吗？”
“等他死了，刨他坟？”
“干他！”
二人摩拳擦掌，倒拔一颗杨树后，开始利用杨树来挖坟……
……
“三狗不好了，有人挖你爹二狗的坟！”
“妈的，谁敢挖我爹坟！”
一听到消息，王三狗气急败坏，拿着一把菜刀追了出去，向着北面坟地跑来。
可等他来了之后，瞧见地面散落着骨头碎片，棺材也被丢进了不远处的河里。
“到底是谁！”
他怒气冲冲，正好瞧见了不远处散步的何凝和杜聚，他仔细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杜伯，何姨！”
“他俩还活着！”
“哎”他一拍大腿，回想起了二十年前他爹执意要迁坟的事情。
“爹啊，我错怪你了，原来你迁坟是为了防他俩！”
他可没有胆量追上去，这俩二十年前做的那些事，都已经给了他心理阴影。
他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半截身子埋入土，经不起折腾了。
……
小六子家
张思业四十的人了，儿子也已经十八岁，当何凝和杜聚来到了他家门口，正巧看见了小六子的孙子。
小六子的孙子继承了小六子的长相，不说一模一样吧，也是非常相似的。
小六子孙子叫“张念聚”，而孙女叫“张念凝”，名字是张思业取的，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是小六子家孙子？”
杜聚直言不讳的问道。
张念聚回头好奇的看向了何凝和杜聚，瞧见何凝比自己还小几岁。
“是，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大爷！”杜聚可没有一点冒犯的意思，辈分上看来，他的确是对方的大爷。
张念聚撸起了袖子，捡起地上的烂砖头，一脸不悦道：“小子，招你惹你了？信不信我揍你！”
“你这孩子！”何凝上前抢去了张念聚手里的砖头。
“你又是谁！”
何凝道：“我是你太奶！”
张念聚感觉天都要塌了，这也太欺负人，占人便宜占到了这种地步，这模样当他奶，当他女儿还差不多。
“儿啊，干啥呢你！”
这会儿，张思业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屋传了过来。
“爹，有俩人找茬！”张念聚对着里屋喊道。
不一会儿。
张思业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已经不再是年轻时候的模样，整个人老了一大圈，连背都压弯了。
“爹，这俩家伙说是我爷爷奶奶，，欺人太甚，你回屋去，我能自个解决！”
仔细瞅了二人一眼，这何凝这小身板，杜聚这俊俏模样……熟悉太熟悉了……
他当即跪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叔，姨！”
“这么多年，业儿总算又见到您二老了！”
杜聚连忙上前将张思业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脑瓜子，斥道：“四十好几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何凝也上前摸了摸张思业的脑瓜子，温柔道：“小业子，别哭了，姨这不是回来了么！”
“……”
一旁的张念聚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情况？他俩真是我爷爷奶奶？
“儿啊，快，给你爷爷奶奶磕头。”
张思业不含糊的一脚将张念聚踢的跪在了地上，而张念聚也是迷迷糊糊的磕了头。
（14）第拾肆章 基础练气
“爷爷，奶奶！”
在张思业的逼迫下，张念聚磕了几个头。
……
小六子的坟经过了十八年的风吹日晒，风吹雨淋，也被磨平了棱角。
坐在坟头。
杜聚感慨颇深，他拿了些小六生子前最爱喝的酒，坐在坟头，一杯敬小六子，一杯敬过往。
如往昔般对酒当歌。
何凝则是从坟头上捡了一些柴火，堆积在一堆点燃，也不知她从何处偷来了一只鸡，开膛破肚，去毛放血之后，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良久之后，已近黄昏。
二人回到了聚仙凝神宗，破旧的院子里满是枯叶，走进去踩了一个又一个脚印子。
二人一夜没睡，将聚仙凝神宗清理的干干净净。
翌日……
同张思业道别后，二人又走上了长生路。
长生注定是孤独的，但好在杜聚有何凝陪伴。
这些年只见到三个修士，一次是在墙塔村的时候两个修士天上干架，还有一次是离开墙塔村的时候路上偶遇的邪修。
路上，何凝问道：“杜杜，要不寻个修仙门派？”
“去哪儿寻？咱这么些年也没听说哪里有门派。”
“杜杜，这些年我研究过了，只要一直往东南方向走，走个百十来年，就能遇到修仙门派。”
“你确定？”
杜聚问道。
何凝一向非常不靠谱，杜聚持有怀疑态度。
“八九不离十，杜杜反正也没个好去处，咱们就往东南走！”
“好！”
杜聚答应了下来。
风吹日晒都不怕，一心往东南去。
三个月后……
由于何凝的挥霍无度，二人眼下是没有了银两，一路上何凝看见什么就想吃什么，杜聚拦都拦不住。
“啪啪！”
杜聚伸手重重的拍在了何凝的屁股上。
“败家娘们儿！”
何凝委屈巴巴，也不敢乱动生怕杜聚狠狠揍一顿她。
不过杜聚也只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二人走出一个城池后，又向东南行了千里路。
这一路注定是不简单的，一路打听何处有修仙门派，可却没人知晓。
不久之后……
已是深夜。
月亮隐藏在了乌云之后，伸手不见五指，二人走到了一个山中，寻到了一个山洞。
“今晚便在这山洞里凑合吧，对了，咱不是还有一个纳戒吗？你现在练气中期应该可以打开了吧？”
“应该可以了！”
何凝因惧怕纳戒丢失，一直以来将空间戒指戴在了右手食指上，她在赤裸的右手食指之上，将纳戒拔了下来，拿到了纳戒。
输入一丝法力之后。
何凝瞧见了空间戒指内的世界，只有几立方米左右，里面静静的躺着几十颗灵石，以及三两本书籍。
她尝试着将纳戒内的书籍取出，可却不了了之，因为法力质量不够，无法做到。
“怎么样？”
何凝叹息道：“还是不行，可能要等到练气后期阶段了……”
“我有点担心你只是单纯的不会使用而已……”
杜聚默默的在心中吐槽道
……
山洞里燃起一团火来。
正当二人打算睡觉之际，一伙山匪手持大刀冲入了山洞，他们长相凶残，看样子都是手里有过人命的家伙。
为首头领瞧见何凝当即合不上眼睛了，他吧唧吧唧了几口，仔细瞅着何凝的小脸，以及她娇小玲珑的身段。
“不可多得，养上几年，必艳压一方！”山匪猥琐道。
何凝心生不悦，她最看不惯这些萝莉控了，当即望向了一旁的杜聚。
“杜杜，干他们！”
“上！”
这伙山匪并不会废话什么，持着长刀便要将杜聚砍成碎片，可他们怎么会是体质已经可以媲美练气后期修士的杜聚的对手。
只见杜聚抓起地上的几个石头，猛的砸了出去，如子弹一般射中了几个山匪的脑袋。
当场爆了头。
这一幕让为首山匪吓得屎尿失禁，他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就想带领小弟逃之夭夭。
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居然可以遇到这种硬茬子。
杜聚将石头拿起，一个个丢了出去，无一例外全部命中山匪。
这一场危机轻而易举的化解，让何凝感到几分无趣。
“真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可惜谁又能给得了我！”
也不是杜聚骄傲，实在是遇不到修士，凡人之中无敌这可不是吹的。
正所谓：“凡人之下我无敌，凡人之上一换一！”
“睡觉！”
杜聚上前将几个山匪尸体踢飞了老远，正当他要将为首山匪踢飞时，瞧见他腰间别着一本书。
本来是不在意的，但杜聚踢飞山匪之后，这本书落了下来。
他上前捡起一看。
书封之上，四个大字。
“我靠……”杜聚大吃一惊。
“还有意外收获！”
将书本丢在了何凝一旁，当杜聚捡起一看整个人兴奋的合不拢嘴，她迅速跑到了何凝面前，将李宇君紧紧的搂抱在了怀里。
四十多年了。
她总算见到一本修仙秘籍了，这是最值得高兴的。
一阵熟悉的香味涌入杜聚的鼻腔，他当即推开了何凝，捏着鼻子道：“什么味道！”
何凝抬起手臂闻了闻，并未闻到什么怪味道，白了杜聚一眼后，坐在地上开始翻看那本《基础练气》。
当看了第一页，她便不淡定了。
“乖乖……杜杜这是一本真正的修炼秘籍，你等等，我修炼一下。”
何凝将基础练气篇丢在了地上，开始按照上面的方法进行修炼。
莫约一个时辰。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很多。
“突破了！”
她一脸惊喜的看向了杜聚，紧接着就是喜极而泣。
“凝儿，别哭！”
杜聚顺势将何凝搂在了怀里，贴心的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这些年来，杜聚是看着何凝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她现在能得到基础练气，这让何凝也非常高兴。
何凝的确是牛批多了，靠着地摊上买的假功法都能修炼到练气中期，可想而知她悟性和资质有多强。
如果让她拜个修仙门派，未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但该去何处寻找门派？
良久之后。
杜聚道：“这里山匪众多，他们手里说不准还有其他修炼功法，咱们去打劫！”
“走！”何凝道。
二人趁着夜色乔装打扮，从山下购置了几把砍刀，问清楚了附近几个山匪势力后，他们开始了行动。
（15）第拾伍章 世外高人
不久后。
附近山头的土匪窝都被端了，杜聚并没有将这些土匪全都杀了，而是将他们全部捆绑了起来，逼问修仙秘籍。
可却并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一气之下他报了官府，官府以为杜聚是扯犊子，并没有搭理。
二人又踏上了寻仙之路。
沿途总会打听何处有土匪窝，走到一处剿灭一处，官府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经常作案的土匪一个个消失了。
派遣官差去土匪窝查探究竟，结果发现他们全被铁链子绑了，一个个饿的前胸贴后背，差点饿死了。
官差也是一个个精的要死，听闻有两个年轻人一路打听土匪窝，并且还剿灭了土匪，更是一路跟在杜聚后面捡漏。
要知道抓一个土匪奖励二两银子，一连几个月，他们跟在杜聚后面抓了万余多土匪，赚的盆满钵满。
各路土匪都听到了消息，吓得纷纷解散，方圆千里本是匪患严重，由于何凝和杜聚的出现，匪患已经荡然无存。
山匪是越来越少了。
纳戒倒是塞满了银子，可惜何凝“境界太低”，只能把银子放进去，却拿不出来。
杜聚越来越怀疑，那根本不是境界的问题，恐怕而是何凝本身的问题了。
搜刮了几千两白银的二人并没有满足，钱这东西是俗了点，但没有钱寸步难行，二人可不想跟个野人一样住在深山老林里。
走了又是两月。
二人被困在了一处原始森林中，这原始森林太大了，大的离谱，走了一个月都没有走出去。
杜聚爬上大树望了望南方，而后又跳了下来。
“坚持一个月，应该是可以离开的！”
“一个月……”何凝欲哭无泪。
她一向是最喜欢干净的，可现在整个人落魄的跟乞丐一样，裙子也被树枝划破了，露出了片片肌肤。
杜聚也不好过，衣服也被划烂了。
二人相视而泣。
走了又是几日，路上喝露水，吃野兽，来到了一个水池边。
何凝见了水池，便不想走了，她说：“我要洗澡……受不了了，身上都起虱子了！杜杜你帮我守着点。”
“行吧！”
杜聚帮何凝守着，倒也不是守人，主要是守野兽毒蛇之类的。
何凝将身上破烂裙装脱了下来，她现在身上的确很脏，之前皮肤白皙，现在满是黑泥。
她跳进了水池里卖力的搓洗着身上的泥，毫不夸张的说，水池之前清澈见底，她一跳进去浑浊不堪。
“爽！”
何凝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良久，她才洗的干干净净来到了水池边，条件不够没办法洗衣服，只能这样凑合穿了。
杜聚从始至终都不看何凝一眼，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可看的，看她还不如看一只奶牛呢。
“杜杜，要不要洗一洗？”何凝指着浑浊的水池问道。
杜聚瞅了一眼浑浊的水池，道：“我怕中毒！”
……
二十天后。
“天不生我苟中笱，苟道万古如长夜，没想到我苟了五年，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
赵灵儿一脸懵逼。
就在刚刚，二人赶路的时候在林子里遇到了一个奇葩男人，这个男人模样五十来岁，跟一个乞丐一样邋遢，盘坐在泥土上。
老乞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他两脚，这也太装了。
这原始森林凡人难以存活。杜聚猜测老乞丐可能是一个修士，并且修为不低。
他问道：“敢问，你是修士吗？”
老乞丐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他缓缓抬起他苍老的右手，淡淡说道：“当然……不是！”
“好了杜杜，别和他墨迹了，我们走吧！”何凝一旁出声道。
“走吧！”
说着两人就要走，老乞丐连忙出声道：“二位，莫走！老夫这里有一本功法，与二位有缘！”
老乞丐从怀里取出了一本功法，这功法破破烂烂的，沾满了污泥。
何凝一下来了精神，她瞧见书封上的污泥，并不会觉得这是垃圾功法，这么一个地方有这么一个老乞丐，这是多么稀奇的一件事，这功法一定要买下来。
“老先生，多少钱！”
老乞丐摇头笑道：“不要钱！但……二位恐怕要再次留下性命了！”就在一瞬间他的脸色极速的变化，用面目狰狞形容他在合适不过，他好似是地狱来的恶魔一般，让人瞧一眼便会不寒而栗。
杜聚当即将何凝拦在了身后，他感到危险正在来临，眼前的老乞丐绝对不是善茬子。
“你想怎样！”
老乞丐哈哈大笑，他将书籍丢在一边，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他看向杜聚说道：“我苟王在此已苟有五年之久，却还是被人发现了，我曾发誓，今后凡看见的人必定要杀死，你们逃不掉了！”
何凝躲在杜聚身后，怒斥道：“什么狗王，狗剩，你一个狗贩子装什么装！”
“哼，黄口小儿！”
老乞丐右脚一动，将埋藏在泥土里的剑踢了出来，右手提起了剑对准了杜聚。
“小子，死在苟王手里，是你的荣幸！”
剑拔弩张之际，杜聚也觉得压力很大。
“死！”
苟王苟中笱剑出如龙，向杜聚心口猛的刺了过去。
杜聚不敢轻举妄动，他猛的向后退了几步，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猛的戳向了对方的额头。
“彭！”
老乞丐毫无悬念的倒在了地上，树枝插在了他额头，死的不能再死了。
何凝道：“就这？”
她跑到老乞丐身边，抬起小脚踩在了老乞丐胸口。
“让你嘚瑟，装什么装，这可死了吧！”
她小跑到功法那边，捡起了地上的功法，当打开第一页后，瞧见了里面的插图。
这神秘姿势……双人功法？
“这功法好生奇怪！”何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杜聚上前将功法拿在了手中，仔细一看也看不出个端倪来，他又翻了几页认真看了一遍，才从字缝中看出字来，满本都写了两个字“涩图”。
“这功法日子太久，连姿势也无法看清了，丢了吧！”
何凝叹息道：“功法是没了，搜搜这个老家伙，看看能找到什么吧。”
“好！”
（16）第拾陆章 努力有什么用
老乞丐死了，尸体被杜聚上上下下翻了一个遍，可只找到了一块儿金牌，金牌上写了一个苟字。
而苟王苟中笱的那把剑也破烂不堪，也没有什么价值了，就算有，他们也带不出去。
何凝瞅了一眼金牌上的苟字，说道：“是苟王啊！还以为狗王呢，我当是哪里的狗贩子呢”
“走，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二人继续结伴而行，向着原始森林外而去。
过了三日。
二人总算是离开了原始森林里，裙子划破了，身上脏兮兮的，臭味熏天，这和乞丐没有什么两样。
走了没多远，俩人来到了一个城池，这个城池叫作无州城，隶属于大宋国。
大宋国离了大夏国几千多里，中间还隔着一个大金国，二人花了将近半年才来到了这里，实在是太过于辛苦了。
二人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准备在无州城吃喝玩乐一段时间。
二人准备入城，奈何城内守军根本不放二人入内，只因二人穿着过于不堪入目，尤其是何凝的裙装，大腿和小腿都隐隐可见，这邋遢的跟乞丐没有区别。
何凝使用独有的卖萌手段，可根本不好使，守军士兵拿着长枪就要挑了何凝，太臭了，长得可爱有什么用，臭成这样要是传染上可就麻烦了。
好在还是杜聚的手段有用，掏了一个银元宝守军这才让二人进入了城内，不过也检查了一下，生怕俩人有什么武器或者毒药。
进入城内游荡了一圈，百姓们都纷纷离二人几米远，有些好心人还扔给了何凝几个铜板。
一个少妇拉着自己小孩，指着狼狈的二人说道：“要好好念学堂，不然以后就要跟他们一样上街乞讨了。”
小孩连连点头。
……
二人来到一处澡堂。
管事的根本不让二人进入，苦口婆心的劝道：“两位大爷，咱给你一两银子，祸害对面澡堂去吧……”
拿了银子又去了另外一家。
另外一家管事的也是不让二人进，委屈道：“小本买卖不好做，二位大爷还是去隔壁吧，给你一两！”
拿了一两银子，二人又去了隔壁....
一个时辰后。
杜聚看着何凝怀中的五十多两银子陷入了沉思。
原来。
钱这么好赚！
何凝哈哈笑道：“钱就是这样来的，努力有什么用！”
正当二人打算再去寻一家澡堂时，不远处有一个身着华衣的猥琐中年男人注意到了杜聚腰间别着的金牌。
“苟中笱当初立下誓言，绝不再出山，如今令牌到了这少年手中，必定是嗝屁了！”
“老苟，三年前你托我照顾你的妻女，你的妻子不多时就郁郁而终……为了更好的照顾你女儿，我娶了她，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挺好。”
“这既然是你的徒儿，那我定要帮你照顾照顾……他们太可怜了！”
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名：卯里茂，以前住在苟中笱的隔壁，和苟中笱关系也算不错。
但三年前苟中笱和他去了一趟外地之后精神异常了，发誓不在回无州城，还将妻女交给了他照顾，结果一年将人家妻子照顾死了……女儿也照顾的大了肚子。
他瞧见二人的落魄样子，也是心有不忍，连忙上前追问：“二位可是苟中笱的徒儿？”
“苟中笱……”
杜聚想起了这个人，前不久苟中笱正是被他所杀，他望向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
“你是做什么的？”
听到了杜聚回答，卯里茂叹道：“我是老苟的至交好友！”
当即拉着二人向自己的书馆走去。
“太落魄了，来我书馆洗一洗澡，换身衣服吧！”
二人被拉着来到了一间名为里茂的书馆，一入书馆书香味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
拉着二人来到了后院，找了一个房间后，他勤快的将热水热上。
“既然是老苟的徒儿，也就不必多礼了，当初我欠了老苟人情，如今遇到他的徒儿这般落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二位稍等，热水马上就好！”
杜聚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把他们当苟中笱的徒儿了……不过这样也好，刚好准备在这里潇洒几日，留在这里住上几天倒也不错。
不久后。
热水好了，杜聚和何凝分别洗完了澡，又换上了卯里茂拿来的替换衣服。
洗过澡的何凝，可谓是可爱十足，她抱拳道：“多谢这位小兄弟！”
“小兄弟？哈哈，小姑娘真是说笑了，我都能当你爷爷了！”卯里茂笑了笑。
不一会儿，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出现在了后院，她正是卯里茂的妻子苟蝶。
苟蝶并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她不是一个正常人，她智力有些问题。
卯里茂让兄弟的女儿大了肚子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但好在苟蝶并没有受到什么苛责和迫害，她生活的很不错。
……
何凝和杜聚暂时居住在了卯里茂家，在原始森林待了许久，二人来到城里可不会每天闲着。
翌日……
二人一整天就在玩闹中度过，青楼，茶馆，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什么好玩就去玩什么。
一晃过了三日。
原本二人打算一路向南寻个修炼门派，可却在今日听说来了一个仙人。
仙人在城主府外测试灵根，如果灵根不错便会带去门派。
二人便来了兴致。
跟着人群来到了城主府外，这里汇聚了许多百姓，一眼望不到头，二人站在后面轮到二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了。
仙人站在高台上，他一袭白衣胜雪，风度翩翩倒想一个公子哥，长相俊俏，模样二十岁左右。
仙人高呼：“本座乃祐下明门内门弟子徐后至，今来此广开仙缘，凡人皆可进行测试，凡是身具凡品及以上灵根者，皆可入选！”
一众凡人百姓面露激动……这一天他们的祖祖辈辈就已经在等了，距离上次全民测试灵根已经过去了几百年，没想到能轮到他们。
无州城有近数十万百姓，而现在有足足全无州城大半人来此测试灵根。
“杜杜，你说咱们能顺利拜入祐下明门吗？”何凝问道。
杜聚自信满满的说道：“当然，你靠地摊假货都能修炼到练气中期，天赋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17）第拾柒章 极品废灵根
高台上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水晶，这就是测试灵根的工具，只需将手放在水晶上即可。
全无州城一半人是一个大工程，水晶也仅此一个，想要轮到何凝和杜聚也需要几日。
在城主的安排下，每个人都得到了号牌，七天时间测试完全无州城一半人，必须排队，从西城门排到了东城门。
杜聚和何凝是第五日进行测试，这几日天气逐渐冷了下来，一些排队的百姓们衣服穿的不够，有大半感染上了风寒，边咳嗽边进行排队，这么一来更是传染了许多人。
医馆忙的不亦乐乎，仙人来就来吧，还带来了这么多业绩，七天的收益都要赶上七个月的收益了。
等待无疑是煎熬的。
最近几日花销太大，银两已经所剩无几，纳戒里满满当当的银两，可却因为她境界问题无法拿出来。
站在一个水果摊前，何凝想要购买一斤葡萄，但身上也只有十个铜板。
卖葡萄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姑娘，这葡萄可新鲜了，刚采摘不久！”
“二十个铜板，能买多少?”
葡萄是成串的，一串少说也有一斤多，价格在三十个铜板左右，一般百姓平时不会轻易去买。
“二十铜板?你想买多少？”
“一串可以吗？”何凝问道。
中年妇女一整天没有卖出几串葡萄，心情并不是很好，见何凝衣着华贵以为是什么有钱人，没想到却是穷比。
她捡了一串较少的葡萄，称了一下说：“二十一个铜板……”
“通融通融，二十铜板！”
“一个铜板都没有，你还出来买什么葡萄！”中年妇女根本不会给何凝一点机会。
“拜托了，姐姐！”何凝卖萌道。
“不行，快走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
这会儿杜聚溜达了一圈过来，听到何凝卖萌技巧无效后，走到摊主面前搂着何凝。
“我们就要二十铜板的，你摘下几颗重新称称，多简单个事嘛。”
中年妇女见到还有人来帮何凝，本就是心情不好，不由大声喧哗道：“就是这么卖的，可别多扯了，买不起就走吧，没钱还学人吃葡萄！真不够丢人现眼的。”
“好好……不要了不要了！”
听中年妇女喧嚣，杜聚也耳朵发毛，带着何凝正要离去。
但中年妇女却不依不饶的，在二人走出没几步，跟身边人说。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知尊老爱幼，还欺负我这个老太太，看他们家就没老人……”
杜聚一听这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买个葡萄还牵扯到道德的事情了。
瞧见摊位上围了不少人，他心生一计。
他搂着何凝来到摊前，准备给这个老太太上一节生动的道德课。
“大姐也别埋怨我俩……是这么回事……我妹妹吧，刚从医馆出来，大夫说她也没几天了……”
赵灵儿：“……？”
“这不为了治好她的病，就剩下这点钱了，她就爱吃着葡萄，想着临走之前吃上点……大姐也别气，这葡萄先给我们留着，今晚我们去卖卖工赚上点，明天过来拿就行了。”
“不好意思啊，添麻烦了！”
说到这里，杜聚拉着何凝离开了那位老太太水果摊位。
老太太一听何凝这可怜的身世，心里是十分的愧疚，原来她没有钱是因为治病，她临死之前只想吃一个葡萄，可自己却咄咄逼人。
一旁几个买主也看不下去了。
“我在这看半天了，你非要赚人家小姑娘一个铜板，孩子都这么可怜了，你怎么忍心啊。”
“做生意也不能做到这个份上，以后你家水果我再也不买了。”
老太太急忙拿起葡萄，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喊道：“哎，这葡萄不要钱，给你们了！”
但这会儿，二人已经走远了，拉着何凝一路狂奔，总算跑回了里茂书馆。
“你刚才是干什么，为什么说我没几天了？”何凝埋怨道。
“我乱说的……”
“真的太讨厌了！”何凝有些小小的生气，抬起小拳头砸在了杜聚的身上。
杜聚呵呵一笑。
卯里茂这会儿也回来了，他排了一上午的对，总算是测试了灵根，但结果很残酷。
他压根没有灵根，不具备修仙的资质。
垂头丧气道：“唉，本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看来，我还是规规矩矩做凡人吧。”
何凝见卯里茂失落丧气的样子，上前安慰道：“老卯不必忧心，一辈子很快的，挺挺就过去了。”
卯里茂道：“我谢谢你啊！”
……
一晃来到了第五天。
一大早杜聚和何凝拿着号牌就去排队了。
昨日测试灵根的有近十万人，但只有一个符合标准，万分之一都没有的概率，让大多数人不抱太大希望。
但并没有人拒绝测试灵根，还是规规矩矩的排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准自己就是那个近万里挑一的人呢。
两个多时辰后。
轮到了何凝，何凝走向高台将右手放在了水晶上，紧接着水晶里出现了多道颜色，每一道都非常明亮。
那位修士瞧见水晶里数之不尽且都不为相同的灵根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得了，这般杂乱的灵根居然存在……”
那位修士气质出尘，他居高临下的淡淡说道：“极品杂灵根，不合格！”
灵根的品质分别分为这四种：
凡品，地品，天品，极品。
而凡品、地品、天品这三种品质又各分为三等：下等，中等，上等。
但极品灵根极其稀少，所以并没有这三种分类。
望着水晶里闪亮刺眼的灵根，何凝面露苦楚，紧握的小手，因为太用力而导致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之中，带来一阵阵刺心疼痛。
她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局面，极品杂灵根？她也对灵根有所了解，杂灵根就是杂灵根，怎么还会有极品杂灵根这么个东西。
很快轮到了杜聚。
杜聚拍了拍何凝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没事，资质差没关系，只要活的久，你必定能将这些个仙人踩在脚下上！”
听着杜聚温暖的话，何凝一下就释怀了。
但那位修士却感到几分好笑，活的久?你们这些凡人过个几十年尘归尘土归土了，还想活多久。
杜聚将手放在了水晶球上，紧接着水晶上出现了一道代表着灵根的颜色，很明亮纯粹。
（18）第拾捌章 未知品质，未知灵根
那位修士望了一眼在水晶里的映出的灵根，脸上难免露出几分惋惜：“稀有未知品质，未知灵根，不合格！”
“……仙人，这未知灵根是什么灵根？”杜聚疑惑问道。
“未知灵根，也就是从未见过的灵根，这种灵根并没有完善的修炼方法，八相明门并不是贤宗或圣地之流，资源有限不能付出太大的代价去培养一个未知灵根拥有者，你若是有关系，倒是能拜入四季贤宗或圣地！”
那位修士耐心的解释道。
今儿也是奇怪了，遇到了一个极品杂灵根，又遇到了一个未知品质未知灵根的凡人。
何凝将纳戒取了出来，她问道：“仙人，我这里有一个纳戒，里面有几万两银子，能不能买一个功法！”
“纳戒?”
那位修士将纳戒拿在了手中，他一道法力输入进去，发现的确是一个纳戒，有几万两银子也就算了，还有几十颗灵石。
“能帮我将里面的功法拿出来吗？”何凝弱弱的问道。
“可以！”
那位修士果断的将纳戒里的几本功法取了出来，交给了何凝。
这些功法他仅仅看了一眼，十分嫌弃并不是什么好功法，他也很好奇何凝是从何处得来的。
不由问道：“这纳戒，你是何处寻来的?”
“仙人有所不知，我自幼出生在名门望族，家族是数一数二的修仙家族，却在不久前被灭了门，我家里只留给了我这么一个纳戒，唉……”何凝胡扯道。
那位修士似乎感同身受的说道：“小丫头，吾当年也是如此！”他不知从何摸出一本功法，送到了何凝手中，他道：“你拿去好好修炼吧，以你的天赋达到炼气园满不成问题！”
“多谢仙人！”
拿了功法何凝和杜聚回到了里茂书馆，
几万两的银子却只买了一本功法，杜聚的心都在滴血，可实在是管不住何凝，只能任由她胡来了。
打开功法，何凝整个人愣住了，杜聚凑上去一看，不由得怒骂道：“好歹是个修士，给的功法这么拉垮！”
“基础炼气！”
看着册子上的四个字，何凝欲哭无泪。
基础练气，她已经有了还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她又将之前纳戒里的几本功法拿了出来。
一本为“控火术”，一本为“控水术”一本为“奠定筑基！”，还有一本没有名字。
“还好，还好，不算太吃亏！”何凝望向一旁的杜聚，说道：“杜杜，这个修士真的太可恶了……咱们将来一定要报复他！”
“这是必然的！”
杜聚道：“祐下明门是吧，拿了我们几万两白银，绝对不能放过他，这样，咱们把实力提升一下……过个几十年去祐下明门打劫低阶修士！”
“好主意！”
……
深夜……
杜聚从何凝哪里取来了基础练气，之前一直赶路也没有修炼，现在有了时间可以尝试着修炼。
按照上面的运功轨迹，他盘坐在床上感受着天地之间的灵气，片刻后，天地间的灵气缓缓的向他凝聚而来，逐渐汇入了他身体之中。
【叮，宿主正式开启修仙，增加一个属性栏：境界】
【体质：45】
【法力：0】
【境界：0】
“还可以这样啊！”杜聚一拍脑门。
“那这么说的话，我根本就不用修炼，每年都可以增加一点境界，这也太简单了吧！”
【境界：1，为练气前期】
【境界：2，为练气中期】
【境界：3，为练气后期】
【境界：5，为练气园满】
【境界：10，为筑基前期】
……
【境界：50，为筑基园满】
【境界：100，为金丹前期】
……
杜聚喜出望外，反观何凝则是开始了勤奋的修炼状态中，有了基础练气，她打算突破到练气园满再出山。
一直在卯里茂家里住着多少是不太方便的，但二人也没有钱，住在深山老林里又不愿意。
好在杜聚前世熟读四大名著，花了一周时间将红楼梦写了出来，红楼梦的销量并不算很好，看的大多是女子，男子并不会看。
杜聚又花了一周时间将西游记写了出来，卯里茂看了也是欢喜，将西游记复印了许多进行销售，一开始书籍销量不大，可随着时间推移人人开始阅读，销量越来越高。
连一些说书楼也购买了说书权……靠着一本西游记，二人赚大发了。
杜聚也就心安理得的住在了这里，卯里茂并没有将杜聚当成摇钱树，他十分欣赏杜聚的才华，本来身体就不好，他估摸着自己也就这几年了，打算让杜聚接手自己的书馆，帮自己照顾妻子和女儿。
他先后出了一些诗词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等等脍炙人口且超前的诗词，一经发出震动整个大宋国，他的诗句让无数文学大家焦头烂额，每个人都想写出可以超越他的诗句，但根本做不到。
至于杜聚为什么会记住她们，那是因为在杜聚一个人时，是它们陪伴着他。
至此……杜聚，享誉内外。
一代诗神，词仙，书圣！
闲来无事，又将凡人修真，蛊仙人等网文改编后写出进行了发表。
时间来到十年后。
杜聚成为了大宋国的文学神话，上到皇帝，下到幼童，每个人都看过杜聚的作品。
五年前，卯里茂就已经因病去世了，他的妻子和女儿一直都是杜聚照顾。
杜聚不仅要照顾卯里茂的妻女，同时还要照顾何凝。
何凝没日没夜的修炼，一日三顿饭必不可少，这些都需要杜聚的准备。
这十年来，她靠着基础练气将境界提升到了练气圆满。
而杜聚一直都在加点境界，境界也已经达到了筑基前期，这些年他还将控火木和控水术给学会了。
至于那一本没有名字的功法，杜聚与何凝都不敢练，一是因为害怕是邪功，二是因为功法里所写的文字他们都看不懂，所以也不知道从何开始修炼。
虽说有了筑基前期修为，但比起其他筑基修士弱了很多，功法太少了，学的不精！
“嫂子，我们走了！”
“慢走，路上注意安全，这里还有嫂子做的包子，你们路上吃！”
……
卯里茂的妻子在卯里茂死后智力逐渐恢复了，也不需要杜聚照顾了，这书馆生意一向很好，足够她养老了。
（19）第拾玖章 强劫强劫的
杜聚达到筑基期花了十年，而如果要达到金丹期还需要一百年时间。
达到元婴期则需要一千年。
二人离开了无州城，一路继续向着东南方而去。
他们要去祐下明门，十年前耗费了几万两白银，结果只得到了一个基础练气，每当想起这件事，二人都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杜聚炼气园满，李宇君筑基前期，对付一些低阶修士不在话下。
他们的目标很纯粹，就是前往祐下明门，在祐下明门附近抢劫低阶修士。
十万八千里，唐玄藏走了十几年，二人又要走多长时间？
……
大概走了一个月左右。
二人来到了一个山头上，湛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坐在山头品尝山中野果。
山下。
有两个修士正在干架，均是炼气期的低阶修士，杜聚和何凝发现之后并没有出手，而是躲在了距离不远的草丛里。
“杜杜，他们是在抢夺宝物吧？”
“看样子应该是了……别轻举妄动……等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咱俩也好渔翁得利，明白不？”
“明白！”
两个低阶修士打的热火朝天，还不知后面的草丛里正藏了两个人。
“把这个带上！”
杜聚拿出了两个黑色面巾，二人将黑色面巾绑在脸上后，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啊！”
这两个修士均是青年模样，杜聚已经看出了他们的境界，一个是练气中期，一个是练气后期。
他可不愿冒险，他只是一个散修，对方看服饰一定是门派修士，手里万一有什么底牌，他可不一定招架的住，只有等他们耗费了底牌，这样出手才是稳妥。
“李聪明，再来三百回合！”
“来就来，谁怕谁！”
两个修士又约了三百回合，他们打的不亦乐乎，打的逐渐忘我。
“他俩是有仇？看起来不像啊，不会是一对基佬吧！”杜聚在一旁感到几分疑惑。
这就么等。
莫约过了五日。
五日？你没听错就是五日……好家伙这俩修士打了五日，从约架三百回合，到了三千回合。
难分伯仲，杜聚不敢想他们这么打会打到什么时候，他们一边打一边聊天，杜聚已经认识了他们，知道了他们的底细。
一个叫李聪，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常年干些抢劫低阶修士的买卖，手里头的人命有不少了。
另一个叫赵睿，同样是一个小门派的修士，常年干些抢劫低阶修士的买卖，更是一个采花大盗。
俩人均是干抢劫的，一丘之貉。
草丛中……
何凝已经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睡得很香，晶莹剔透的口水流在了杜聚的腿上，让杜聚不由得一巴掌拍在了何凝稚嫩的小脸上。
“啪！”
何凝迷迷糊糊的捂住了小脸，她感觉脸部有些疼痛，忙问：“怎么了？刚才有人打我了吧！”
“谁会打你，你这是做梦梦出幻觉来了！”杜聚道。
……
“噗！”
就在这时。
形势忽然发生了变化，那位名为李聪的修士手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闪电，径直劈中了另外那位名为赵睿的修士。
这一击让赵睿身受重伤，他面带痛苦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没想到吧，我还有底牌！”
赵睿手中唤出一团火球冲向了李聪，在李聪躲闪的刹那间击中了他心口。
二人皆身受重伤。
“李聪你没有想到吧，我也有底牌！”
“……住手！”
杜聚猛的站起身来，靠着他熟睡的何凝被吓了一跳。
两个修士也是吓得不清，他们纷纷看向了杜聚。
“筑基修士！”
二人异口同声道。
完全没有预料到草丛里还藏着修士，二人均受到了重伤，这会儿如俎上之鱼。
“前辈，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看不出来吗？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留一命，留下买命财！”
当杜聚带着面巾站出时，何凝也带上了面巾跑了过来，二人面巾围了几层，就是怕抢劫过后被人看见真面目。
何凝：“留下来！”
“前辈，要拿什么尽管拿吧，我已受了重伤，必死无疑了！”
“前辈，我也一样，必死无疑了！”
两个修士似乎已经认了命，刚才二人均用了师尊给他们的底牌，受了这重的伤根本不会有人救治他们，毕竟他们只是低阶修士，没有人会浪费资源救他们的。
杜聚走上前，蹲在了两个修士面前：“你们这样，让我很没有参与感啊，要不反抗一下？”
“前辈不必再说了，要拿就拿吧！”
“行吧！”
这两个修士太乖了，杜聚都有些下不去手了。
何凝上前开始摸索宝物，不一会儿收获了两枚纳戒，又将二人争夺的一件灵草拿到了手中。
“收获颇丰杜杜咱们发财了！”何凝喜出望外道。
两个重伤修士瞧见二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猜出了这是一对散修。
杜聚不会轻易相信俩人命悬一线，这说话多利索，这是重伤的人？必定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杜杜，我们走吧！”何凝收获了这么多东西，自然没有想杀掉二人，但杜聚却不一样，他觉得如果二人侥幸活了下来告知了他们各自师尊，这要是遭到报复可就不好了。
“二位小兄弟，既然你们活不成了，哥帮你们一把怎么样？省的痛苦！”
“别别别，前辈您还是走吧，我们就这样静静的死就成！”
“那可不行！”
杜聚从一旁举起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就要砸向二人，果不其然，二人忽然向后跑去，这速度也是没谁了，一点看不出是要死的样子。
他们边跑还边骂杜聚。
“狗日的，给老子等着，师尊来了要了你狗命！”
杜聚忍的住吗？他忍不住！
“追！”
……
一个时辰后。
两个修士被逼上了悬崖上，望着一高一矮的蒙面劫匪，二人心如刀割。
抢劫的抢劫抢劫的，却被躲在草丛里的抢劫的抢劫了抢劫的和抢劫的抢劫了。
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跳下去，兴许能活。
一个是迎战二人，但必死无疑。
思来想去，二人只能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20）第廿章 火了十万八千里
跳崖！
两个修士手牵着手，从悬崖之上一跃而下，带着那慷慨赴死的决心，矢志不渝的……
“纳戒里有什么？”李宇君问道。
何凝输入一道法力后，瞧见了纳戒里躺着几本书籍，以及二十多颗灵石。
“一些基础的法术，还有三十多个灵石。”
何凝将几本功法全部翻了出来，基础练气，控火术，以及一本拳法，剑法。
“灵草你先放纳戒里，他们二人为了争夺灵草不惜动用底牌，肯定价值很高，找机会再将这灵草卖出便可！”
说完二人继续向着东南方行去。
经历了这件事也让杜聚明白了很多，低阶修士一旦遇到高阶修士抢劫便如待宰羔羊。
所以必须要提升实力，提升实力的方法就是……打劫！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购买功法，他们现在功法真的太稀缺了，必须赚取足够的灵石，购买了一定的功法之后，寻个地方苟起来。
“一个筑基修士连炼气的都打不过，你说这是怎么个事！”
杜聚连连叹息。
说不来不怕被人笑话，别的小说主角那都是越阶杀人，反观他，一个不留神能被别人越阶杀了。
“功法之事，任重而道远！”
这一路向南，杜聚也在寻思着，打劫固然是一条捷径，但收获并不是很大，他需要找一个安全获得灵石的方法。
这个方法还需要去找。
突兀的，何凝忽然问道：“思思现在也该三十了吧？”
杜聚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三十有余了！”
何凝脸上满是柔情，望了望杜聚，而后叹息道：“有点想念她，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总会再见的！”
……
就这么走了十个月，翻山越岭走捷径，从不走弯弯绕绕的路，距离祐下明门越来越近了，不出一个月准能去了。
【又过了一年，奖励宿主一个属性点】
“加境界。”
【加点成功】
二人来到了一个城池之中，城池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巨大城池，这城池里不仅有凡人，也还有修士。
高耸入云的城墙令人望而生畏，一个个宛若仙子一般的姑娘们成群结队，可谓是十分养眼。
何凝跃跃欲试很想抢上几个，所幸被杜聚拦了下来。
“卖功法，只需三十个灵石！货真价实！”
“低价出售功法，全场九十九个灵石，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叫卖声不绝于耳，众多修士当街摆摊卖功法武器，凡人也售卖一些普通灵草之类的。
“东西都不错，价格……买不起！”
杜聚摇了摇头。
之后带着何凝来到了一家酒楼，点了几道本地特色菜，吃过之后付了银两。
走在喧嚣的大街上，凡人也有修士也有，可该如何赚取灵石，却成了杜聚的大问题。
这时一道叫卖声吸引了杜聚的注意力。
“卖书，卖书，凡人修真，西游记，蛊仙人，卖书喽！”
杜聚望向了书摊，老板贩卖的居然是自己抄……借鉴的书，买书的人不在少数，就连一些修士也会购买。
杜聚仔细看了看，发现他们都是用银两去买而不是灵石。
本来还盘算在这里写书赚灵石，看来是不切实际了。
“杜诗神最新诗集，只需五十铜板即可拿走！”
杜聚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火了十万八千里，看来是有修士经过无州城，将这些书籍带了过来。
这时，一个胖胖的青年手捧着一堆书来到了杜聚面前，他笑起来脸上的肉堆积在了一起，看起来很是面善。
他问道：“哥们儿，需要功法不？十个灵石，天地造化功卖给你！”
“拿来我看看！”何凝将胖子手里的书拿了过来，翻开第一页开始观看。
但看了半天越看越迷糊，不由得问道：“这都是些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这可是好功法，晦涩难懂，一旦钻研透了足以靠着它走上人生巅峰。”
杜聚一把夺过何凝手里的功法，先是看了看，但瞧见这上面乱七八糟的，牛头不对马嘴，便赛回了胖子手里。
“不要！”
这很显然是骗人的，功法哪有这样的。
“别别别，我这里还有一件匕首，是件法器，看看！只需二十灵石！”
杜聚看了一眼匕首，道：“没灵石！”
胖子见杜聚的确没有购买能力，只能作罢。
“看这样子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何凝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是从无州城来的！”
“无州城？那你认识杜诗神吗？”
何凝撇了一眼杜聚，说道：“算是认识吧，怎么，这个杜诗神很火吗？”
“何止是火，这个杜诗神的书籍和诗集在这里都卖疯了，有人高价收购杜诗神的墨宝，一些修士特意去了无州城寻找这个杜诗神，结果人家失踪了，不过倒是从一个书馆拿到了唯一一幅杜诗神的字画，前不久拍卖了一千多的灵石。”
“对了，你们既然是无州城来的，那有没有杜诗神的墨宝？”
一听胖子这话，何凝瞬间来了精神，一幅字画一千灵石，这逼着杜聚一天写上一百幅，她不是很快就成了富婆了么。
“有！要多少有多少，看你出多少灵石！”
胖子喜出望外，没想到今天出来一趟还有意外收获，当即拿出来了算盘，开始盘算着，不一会儿他说道：“要多少有多少？”
“对对对！”何凝道。
“如果太多就不值钱了，建议你们将其他字画摧毁，留下最好的三幅字画即可，这三幅字画我愿意出资三千灵石购买，怎么样？”
何凝没有气馁，而是说道:“可以！”
三千灵石已经是巨款了，她很容易得到满足。
“字画呢？”胖子问道。
“笔墨纸砚伺候，他就是杜诗神，现画！”
“他就是杜诗神？”
胖子有些意外，可仔细瞧了一眼杜诗神，总觉得这形象跟诗神貌似没什么关系，倒是像一个劫匪。
“丫头，你可别乱扯！”
“真的不扯，不信的话找个地方写一幅字画，见到真迹你就相信了。”
见何凝这么认真，胖子带着二人来到了他家里，拿出了笔墨纸砚，将纸平展在了书桌上。
将笔递给了杜聚，胖子说道：“写吧！”
（21）第廿壹章 三千灵石
将笔拿在手中，杜聚内心的文学情感逐渐躁动，一旁何凝也跃跃欲试，仿佛她也会一样。
只见他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笔走龙蛇，不久后就完成了一幅作品。
“仙风道骨，颠倒运乾坤，平分时节。金木相交坎离位，一粒刀圭凝结。水虎潜形，火龙伏体，万丈毫光烈。占位仙花朵秀，圣男灵女扳折。占位霄汉此夜中秋，银蟾离海，浪卷千层雪。此是天关地轴，谁解推穷圆缺。片晌功夫，霎时丹聚，到此凭何诀？占位倚天长啸，洞中无限风月。”
杜聚“毫不吝啬”的将吕岩的《酹江月》抄……写在了之上。
胖子弯腰望向纸上的字，仔细端量片刻，连连点头称赞：“不错，的确是杜诗神的字迹！”
“字体写的这么难……潦草，除了杜诗神再无他人……”
胖子情绪逐渐激动，他先前还有几分怀疑，现在完全相信了。
“人人皆知，杜诗神字体粗糙，丑若蛤蟆，今日得见真是荣幸之至！”
“……？”
杜聚满脸都是问号，不由得问道：“很丑吗？”
胖子道:“当然！”
何凝仔细瞧了一眼字画，喃喃自语道:“比我写得好。”
杜聚想不明白，这么丑的字为何这帮人会喜欢。
胖子给出了解释，在一年前，杜聚的诗集出现在了这里，一开始没有人在意，可有几个修士阅读之后从诗集中感悟到了许多，对于修炼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久而久之杜诗神的名气逐渐大了起来，很多人想要获得他的真迹，从真迹中领悟。
总之扯了半天。
杜诗神又画下了两幅字画，当胖子将字画装起来时，却又为难道：“杜诗神，这字画虽然是真的，但卖不了两千灵石，最多五百石…”
“五百灵石！你耍我们呢？”
杜聚和何凝摩拳擦掌，撸起袖子就要揍这个胖子。
胖子见二人这副凶狠样子，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连忙解释道：“杜诗神啊，不是我耍你们，，市场的变化是很快的，之前是因为字画稀缺，再加上人人都以为你逝去，所以价格很高。”
“现在您还活着，还可以写更多的字画，一旦写的多了字画也就不值钱了！”
“如果杜诗神想要赚取更多灵石，在下可以帮你！”
胖子言落，杜聚问道：“怎么帮？”
“很简单，杜诗神十年写一幅字画，采用饥饿营销的方式，市场上字画越稀少，价格也会高，我这里可以给你兜底……一幅字画一千灵石，你看如何！”
想了想，杜聚还是答应了。
“可以！”
从纳戒中取出了三千个灵石交给了杜聚，又拿了一份契约。
“杜诗神，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就靠这么三幅字画，杜聚得到了三千灵石，他仔细看了一眼契约，确认无误后盖上了自己的手掌印和亲笔签名，当签完之后胖子喜滋滋的将契约拿在了手中。
这契约的有效期是十年，也就是杜聚这十年内只能写一幅字画，不允许再写字画，一旦写了就要付出两倍的违约。
杜聚初来贵宝地，拿着字画上街上叫卖是不妥的，倒不如与人合作，这样也方便许多。
胖子名叫：王史寺，是一个练气后期的散修，同时也是一个具有经商头脑的人，他名下有四个酒庄，两个青楼。
但可惜赚取的都是银两而不是灵石。
……
三千灵石到手。
胖子带着杜聚和何凝在城内吃喝玩乐一整日，晚上又安排去了青楼，胖子带来一大堆女子让杜聚挑选，但由于何凝在这里，杜聚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胖子得知二人均是散修，也是感同身受，身为散修想要获得资源是难上加难的。
基础的修炼功法，几十灵石上百灵石不等，可再往上的修炼功法动辄成千上万灵石，胖子虽说这些年存了不少灵石，但也只能买得起基础功法。
不久二人和胖子分道扬镳了，来到了一个贩卖功法的商铺里，商铺里来的有低阶修士，也有高阶修士。
一入店铺，望着那些基础功法杜聚一点不感兴趣，而他感兴趣的功法最低也需要数万灵石才可以买到，这让他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贫穷。
书架下摆着一本《草本有灵》，但没有标注价格，杜聚看向一旁发牢骚的女店员问道：
“这个草本有灵卖多少？”
女店员瞧见二人这幅穷酸样，也猜出是散修了，当即不耐烦道：“一枚灵石！”
“我要了！”
杜聚将《草本有灵》拿了下来，何凝支付了一枚灵石。
杜聚问道：“最上面的功法多少灵石？”
女店员都懒得看二人一眼，用一种极其慵懒的声音说道：“你们买不起，别看了！”
瞧见这店员狗眼看人低而一脸不耐烦样子，何凝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抢劫这家店铺。
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衣老头一进入店铺，女店员立马变了一副脸色，连忙迎了上去，这幅嘴脸倒像是窑子里的窑姐儿，巴不得钻进老头身体里。
“午前辈，您总算来了，人家等你几日了。”
女店员的转变杜聚并没有感到意外，不管修士还是凡人，都不乏有一些势利眼。
“我们走吧！”
杜聚拉着何凝的小手离开了店铺。
“凝儿，把之前抢的灵草拿出来！”
何凝拿出灵草后，杜聚拿着《草本有灵》一页一页的比对，不久后他知道了灵草的名称以及药用价值。
《草本有灵》之上所记载的灵草足足有成千上万种，几乎可以说，除非是一些价值高到离谱的一些灵草之外，在这本《草本有灵》上基本可以查到所有了。
“难怪之前两个修士挣得死去活来，这其貌不扬的小草居然价值几千灵石！”
……
良久，二人找到了一个灵草店，老板挑挑拣拣说了这株灵草很多的缺点，要以五百灵石收购。
杜聚和老板盘旋了好一阵子，老板最终愿意出价八百灵石。
杜聚嫌弃价格太低，后又找到一家灵草店，这家店主给的价格比起上一家公道很多。
灵草最终卖出了一千灵石。
……
二人离开了城池，继续向着东南向的祐下明门而去，二人不走寻常路，别人走正道，他们走山道，这也是顺带在山里找一找灵草，但可惜灵草太稀缺了，找了三天愣是连毛都没有找到。
（22）第廿贰章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杜杜，这是不是灵草？”何凝在一处山沟沟里喊道。
杜聚端着厚重的《草本有灵》走了过去，他先是看了一眼何凝所指的草，然后合上了《草本有灵》。
“这是紫花叶，价值数百灵石！收起来吧！”
听了杜聚这么一说，何凝竟有些喜极而泣，望着地上的“紫色叶子”，她说道：“三天了……你知道我这三天怎么过来的吗？……总算是找到一株了……太不容易了！”
为了找到灵草，她勇闯虎穴又入狼窝，何凝整整折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一株灵草。
将紫花叶收起来后，二人继续向着祐下明门的方向赶去。
一日后。
两个蒙面劫匪出现在了祐下明门附近，他们早就打听好了，这祐下明门仅仅是一个建立数百年的门派，内有弟子数千人，低阶修士居多。
“坑我银子灵石……我就抢劫你门下弟子！”
一条通往祐下明门的小路上，何凝和杜聚躲在路边的草丛里等待着低阶修士的路过。
“凝儿，不能鲁莽行事！”杜聚叮嘱道。
“遵命！”何凝道。
望着跃跃欲试的何凝，杜聚也是有几分胆怯，生怕何凝一个冲动，搞砸了抢劫计划。
莫约一个时辰，终于在他们面前路过了一个低阶修士，穿着一袭蓝衣后背一柄长剑腰间一壶粮酒，这倒是个逍遥自在的修士。
“抢他？”何凝问道。
杜聚摇了摇头。
“你看他手指上连纳戒都没有，这是一个穷比，再等等！”
何凝仔细望向了那位蓝衣修士，的确如杜聚所说，手指上连纳戒都没有，这种修士一定穷，没有必要抢。
“他的剑不错，要不……”
“这剑一看就是装饰品，要了也没用，不要心急！”
“好吧！”
不一会儿，那位蓝衣修士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二人的目光中，他侥幸的躲过了一劫。
半个时辰后。
一位身着蓝衣的女修士路过，她身着广袖裙装，一袭墨发披于背，修长笔直的双腿在纱裙内若隐若现，胸口寸寸玉肌外露，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整个人宛若谪仙一般。
何凝阴阳怪气道：“穿这么少也不怕受凉，咱们要不就抢她吧！”
“要不算了吧！这姑娘修仙也不容易，看起来也并不像什么坏人，咱还是等下一个。”
何凝一拳头捶在杜聚的胸口，质疑道：“你不会是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才不想打劫吧？”
杜聚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我你还不了解吗！”
“了解，你就是这种人！”
“抢劫！”
许是在何凝的刺激下，杜聚蒙面跳了出来，将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修士拦了下来。
何凝会心一笑，紧接着也拿着她的双斧跳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两个蒙面劫匪将女修士吓了一跳。
杜聚：“凝儿凶一个给她看看！”
何凝挥舞着手中的双斧，恶狠狠的望向女修士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女修士练气前期，根本不可能是二人的对手，望着女修士手指上的两个纳戒，何凝止不住的流口水。
女修士惊慌失措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祐下明门附近抢劫，不怕门主要了你们命吗！”
杜聚：“看不出来吗？我们是打劫的，识相点交出你的纳戒，否则我们就要动粗了！”
“不给！”
女修士拔腿就跑，奈何她速度还是慢了几分，仅仅几个眨眼之间便被杜聚按在了地上。
杜聚粗暴的脱去了她手指上的纳戒，何凝见状更是拿出了几根绳子。
二人相互配合之下，将女修士捆绑的结结实实，两个纳戒被何凝收了起来。
“这捆绑的方式谁教你的？”杜聚纳了闷了，捆绑的方式他貌似在一些番剧中看到过。
“自创的，怎么样还行吧？”望着自己的杰作，何凝是非常满意的。
“还……行吧！”
女修士挣扎着。
“放开我，我是祐下明门门主亲传徒弟，你们绑了我，我师尊会找你们的！你们必死！”
“那就更不能放了你……十年前你师尊坑了我俩几万两银子，现在刚好拿你出气！”
杜聚蹲在女修士身边，一股清香涌入鼻腔内，将她扛在了肩膀上，随何凝一同来到了山中。
寻了一个山洞，将这名女修士丢进了山洞里，并且用迷魂草将她弄晕，这要醒来也需要一周的时间。
“凝儿，咱们不可在此地久留，再抢上几个咱们就跑！”
“好！”
二人清点了一下战利品，不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灵石足足有五六千灵石，里面甚至还有地阶功法。
何凝满意道：“不愧是门主的徒儿，可真富裕，不得不说，还是抢劫来的灵石快！”
不一会儿，二人又来到了小路草丛里埋伏着。
等了莫约两个时辰。
又等来一个修士，不过在修士距离二人还有一里地的时候，二人就躲在了山里。
“这个修士的境界起码也在金丹，咱们还是稳健些！”
待修士走后。
杜聚深深的担忧一旦有祐下明门的强者经过，他们必定会受到惩罚。
“凝儿，经过我深思熟虑之后，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离开这里，等过些年再来抢劫……下次还抢她。”
“杜杜说的有理！”
搜刮了五六千灵石，两本地阶功法，二人也有了点满足，于是乎向着西北方狂奔而去。
……
几日后。
祐下明门的门主愈发觉得不对，他的徒儿一般外出两日必定回来了，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他决定外出寻找徒儿。
不久后，他在一处山洞找到了昏睡的女修士，当瞧见女徒儿五花大绑，且捆绑方式十分怪异时，他心如刀绞。
一缕法力打入徒儿体内，又亲手解绑，片刻徒儿苏醒了过来。
“嫣儿，怎么回事？”
被唤为嫣儿的女修士哭哭啼啼的抱住了师尊，哭诉道：“徒儿被人抢劫了！”
祐下明门门主脸上布满了阴霾，询问道：“是何人抢劫了你！”
（23）第廿叁章 十年又遇
“徒儿并不认识他们，只知他们是一男一女，蒙着面，徒儿看不出他们的模样，但记得女的只个侏儒。”
女徒儿哭的梨花带雨，刚踏入修炼一途还没有多少年，居然被人抢劫了。
“别哭了！”祐下明门门主怒斥道。
“敢抢劫我亲传弟子，纵然你去了天涯海角，我必定将你们追回。”
……
几日后。
杜聚和何凝出现在了一个山里，他们现在距离祐下明门有千里的距离，祐下明门门主就算再怎么强悍，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找到他们。
他们此刻正在一个山洞之中，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搬了一些石头将山洞堵住。
“杜杜，我们现在有近万灵石了，发达了！”何凝望着纳戒内的灵石，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笑容。
纳戒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指点在何凝的额头上。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一本地阶功法动辄上万灵石，这才哪儿到哪儿。趁着这段时间苟着，你好好修炼，这些地阶功法都不错，练完了咱们卖掉它！”
何凝点头道：“哦！”
两本地阶功法，一本是《地品成仙诀》一本则是《驰霆十三剑》
杜聚修炼《驰霆十三剑》，而何凝则是修炼《地品成仙诀》。
杜聚提升境界依靠系统即可，根本无需修炼《地品成仙诀》，反观何凝则是必须修炼《地品成仙诀》，她这些年修炼基础练气，境界提升的太慢。
修炼了《地品成仙诀》之后，后续便无需修炼什么巩固筑基、奠定金丹、提升元婴、进阶化神，可以一直修炼到飞升。
而且将《地品成仙诀》修炼到小成后，可以从中领悟一些基础法术，同时法力的威力也会提升多倍。
……
日子一晃。
过去了十年。
何凝通过修炼《地品成仙诀》，将境界提升到了练气圆满，她如今的法力质量比起先前要高出好几倍。
并且通过《地品成仙诀》，她学会了火球术，入水术，手中雷等等基础法术。
杜聚这十年来则是学会了《驰霆十三剑》的前三剑，他花了几日时间将数百个长石块打磨成了石剑，不到一年全部碎成了粉末。
他已经练到可以用手释放出剑气的地步，以手为剑。
“又过了一年，奖励宿主一个属性点！”
“加，境界！”
【加点成功！】
【恭喜宿主提升至筑基中期】
一时间，杜聚气息暴涨，整个人宛若脱胎换骨一般，体内法力增长了数倍，威力更是强悍了不少。
“以我的体内的法力，最多施展十次驰霆剑，看来下一步需要加点法力了！”
何凝依旧还在修炼状态。
“筑基前期，给我破！”
“……”
“还是没破！”
何凝失落的叹息道，这十年来待在山洞中，几乎很少离开山洞，偶尔何凝想要吃肉时，杜聚都会外出狩猎。
见杜聚贴心的送上肉食，何凝总会感动的说道：“杜杜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以后等我修炼有成，换我照顾你！”
而杜聚却道：“快算了吧，连自个儿都照顾不过来，还照顾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
三日前……
祐下明门……
自从十年前被人抢劫之后，女徒儿一直闭关不出，她努力修炼十年，在祐下明门巨量的资源之下，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圆满。只差一步便可突破筑基。
可卡在瓶颈久久无法突破，她现在要离开祐下明门，打算去外界游历几日。
她相信现在如果能遇到之前两个歹徒，必定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将二人斩杀。
祐下明门寻了杜聚和何凝足足一年，周游了各处可就是不见其人。
最终只能失望而归。
……
翻开堵在山洞口的石块，两人便要前往胖子王史寺所在的城池中。
杜聚皱着眉头望向了何凝，说道：“大姑娘家家的，脏的跟野人一样……快去洗洗澡，洗好了咱们再走！”
何凝头发乱糟糟的，手臂上，大腿上满是黑泥，活脱脱一个原始人类。
不过何凝底子好，这样看起来也不难看，反而有了一种野性的美。
反观杜聚……则是出尘绝艳，他一个月总会洗一次，洗的时候通常何凝在修炼中，所以也不会拉着何凝去洗。
二人寻找水湖寻了半日，可就是不见水湖，连个溪水和水洞都没有。
又走了半日，二人来到了一个小山村里，村子规模不大，隔着几里地只能瞧见几十多个房子。
“走！去那儿找一户人家洗……”
拉着何凝向着小山村跑去，可刚入小山村，听见了阵阵啼哭声，哀嚎声，打骂声。
“杜杜，这不会是遭土匪了吧！”
“很有可能！”
二人循着声音走了过去，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在门口就已经听到了里面哭喊声。
大门被紧紧的关闭，顺着门缝向里看去，几十个个体壮如牛的悍匪手持着锋利的弯刀，将百余名老百姓绑在了地上。
老百姓惊恐万分，有哭喊的，有求饶的，也有吓晕的。
一伙山匪冲向了一个妙龄少女，拉扯着她将她拖到了土匪头子面前，妙龄少女流着热泪，满脸的恐惧。
土匪头子捏起妙龄少女的下巴仔细端量。
“不错！长得漂亮，把她扛上马车，带回去！”
“是！”
另一个土匪淫笑的来到了少女身边，少女花容失色，那楚楚可人的样子，让隐藏在门外的杜聚稳不住了。
“出手！”
杜聚正要出手，却在此时察觉到了其他修士的气息，当即收敛气息。
“有人出手，我们静观其变！”
何凝也收敛了气息，二人潜伏在门口观望。
一位蓝裙女子从不远处的房顶滑翔了下来。
她身着广袖裙装，一袭墨发披于腰，修长笔直的双腿在薄纱裙内若隐若现，胸口寸寸玉肌外露，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整个人宛若天仙一般。
这个女子模样让何凝感到十分熟悉，貌似在何处见过。
她不由得问道：“杜杜，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24）第廿肆章 又劫女徒
“祐下明门门主的徒儿，十年前抢的那个女修士！”
“原来是她……那咱还抢她吗？我觉得不要了吧！姑娘修仙也不容易。”何凝道。
“忘记她师尊当初怎么坑咱俩了？”
“没忘！抢她！”
……
一众土匪在瞧见有修士落下后，纷纷吓得向着门外跑去，他们可知晓修士杀人如杀蝼蚁，不跑等死么。
但他们只是凡人，怎么可能跑的过修士。
蓝衣女子一剑斩下，摧枯拉朽的剑气猛的冲向了这些个土匪，土匪们只是凡人，仅仅一个剑气当场死了一半残废一半。
土匪顷刻间丧失了所有战斗力。
蓝衣女子手持长剑，为这些百姓们松了绑，回忆当初她也是如这些百姓一般被人绑架，若当时有人救她该有多好。
百姓们纷纷跪地拜谢。
正当她准备离去时，头戴面巾的何凝和杜聚忽然跑进了院子里。
蓝衣女子在看到二人出现的瞬间，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十年前的回忆如一根细长的针狠狠的刺中了心脏。
她这一次外出并没有想过能够遇到二人，现在遇到了她绝对不会手软。
杜聚：“凝儿给她狠一个！”
“别了吧，太幼稚了！”何凝一脸不情愿道。
杜聚望向了何凝，有些意外的说道：
“……呵，长大了！”
“十年前，你二人抢劫了我，如今遇到，必定让你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蓝衣女子暴怒，手中长剑猛的劈出，一道夹杂雷霆的剑气向着二人冲来。
杜聚当即以手为剑，也劈出一道夹杂雷霆的剑气。
“以手为剑！”
蓝衣女子震惊不已。
这种手段只有他的师父可以做到，没想到眼前的蒙面劫匪居然可以。
当两道剑气碰撞在一起时，杜聚的剑气顷刻间摧毁了对方的剑气，并且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这若是击中，对方肯定是必死无疑。
蓝衣女子连忙立起长剑想要阻挡，但杜聚灵手一动，剑气瞬间消散不见。
蓝衣女子望着眼前忽然消散的剑气，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你为何不杀我！”
还不等杜聚说话，何凝便强先出口说道：“他要收你为压寨夫人！”
“不可能！要灵石我给你们，如果让我当压寨夫人，我情愿去死！”
蓝衣女子宁死不屈，她将长剑横在了脖子处，似乎一旦杜聚轻举妄动，她便将自尽而亡。
杜聚一巴掌拍在了何凝的脑袋上，道：“别乱说！”
“哦！”
“杀你作甚？只劫财，不劫命，将你纳戒交给我即可！”
“当真？”
“当真！”
蓝衣女子将手指上佩戴的两个纳戒摘下丢给了杜聚。
拿到两枚纳戒，杜聚交给了何凝让她清点战利品。
他又望向蓝衣女子说道：“委屈你了！”
杜聚猛的一脚迈出，将蓝裙女子推倒在了地上，抽出她的长剑将她丢到了一边。
何凝收起纳戒，拿着绳子跑了上去，两人合力之下将蓝衣女子牢牢的捆绑。
何凝的捆绑手法还是如以往一样，还是那么的别具一格。
“你要干什么！”
蓝衣女子挣扎着，她悲痛欲绝，十年不下山，下山没两日便遇到了这个让她恐惧了十年的人。
“不干什么！”
这会儿土匪们还没有死绝，不过看样子活下来也是残废，杜聚决定给他们来个痛快的。
一道剑气劈出，几个还存活的土匪当场被恐怖的剑气撕裂成几块。
“好强！”
这是杜聚第一次用剑气杀人，这杀人手段当真是恐怖，一击便可将人一分为二。
将蓝衣女子扛在了肩上，二人离开了这个小山村。
走在半路。
何凝询问道：“杜杜，你为何不放了她？真要她当压寨夫人？”
“非也！”杜聚笑道：“你这么脏，让她帮你洗洗！”
“……我谢谢你啊！”
……
不久后，寻到了一处水潭，杜聚将蓝衣女子缓缓放了下来。
蓝衣女子嘴上被塞了一个破抹布，这也是杜聚怕她想不开咬舌自尽了，毕竟一些女修士看贞洁看的比命都重要。
“凝儿，你且在此洗漱，”
杜聚并没有让蓝衣女子帮赵灵儿洗澡，这可是一个不定时炸药，万一伤到了何凝，这可如何是好。
何凝二话不说跳入了水潭中。
不久后，她总算是洗干净了，蓝衣女子纳戒内正好有一件衣裳，她拿了出来也不仔细瞧瞧便穿在了身上。
“好了！”
杜聚转头看向何凝，当瞧见何凝的刹那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
只见何凝只着一袭薄纱短裙，一双纤细的玉腿外露，她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腰间，一对娇小的玉足踩在地上，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杜聚愣了许久，才说道：“你……你长大了？”
何凝满脸问号：“长大了？没有吧，我身高还是到你胸口啊！”
杜聚摇摇头：“不是身高！”
“那是什么？”
杜聚指了指何凝的胸口，杜聚往下看了一眼，当瞧见之后整个人愣了一会儿。
“还……真是，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好奇怪哦，怎么会长大呢。”
不过片刻后，她忽然捂着胸口，怒斥杜聚：“转过身，我要换衣服！”
……
片刻后。
何凝总算换了一件不在暴露的宽松衣服，娇小的人儿穿着宽松蓝衣，显得可爱了几分。
何凝的变化，让杜聚感到了一阵匪夷所思，何凝的确是不老的，这几十年来身体停止生长，一直保持在了十二三岁，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生长了。
“难道是因为《地品成仙诀》的原因，看来必定是如此了，要是能长高些倒是好了，这太矮了，打起架来太吃亏！”
“嘀咕什么呢！”何凝白了杜聚一眼，刚才杜聚说的话她都听清楚了。
“哈哈，没什么！”杜聚尴尬笑道。
躺在地上的蓝衣女子，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破抹布塞进她嘴里，她说不了一句话，只能呜呜的叫着。
“杜杜，她怎么办？”
（25）第廿伍章 强劫被追杀
“找个山洞丢进去！”
何凝将蓝衣女子扛在了肩膀上，蓝衣女子的挣扎让杜聚有几分恼火，顺手在地上捡了一根木棍，对准蓝衣女子的屁股便打了过去，一连打了几下，蓝衣女子总算不再挣扎。
“你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蓝衣女子暗暗下了决心，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祐下明门，她会再闭关近百年，等修到金丹期再下山。
何凝跃跃欲试的拿起了一根柳条子，正打算打一下蓝衣女子，但却被杜聚阻止了。
寻觅片刻找到了一个山洞，将蓝衣女子丢进了山洞里，又在附近采摘了一些迷魂草，一把塞进了蓝衣女子的嘴巴里，蓝衣女子固然是挣扎着，但挣扎也只是无用功罢了。
二人合力将山洞拿石头堵住，这样也是为避免蓝衣女子被野兽吃掉。
“杜杜，十年之期已到，还请快快去城里给那胖子写字！”
“了解！”
……
清点了一下战利品，这次共收获了近万灵石，何凝喜出望外。
开始盘算起了现在的资产。
现在已经有了近二万枚灵石，两本地阶功法的价值也在十万灵石以上。
“杜杜，要不要买点武器呀？我感觉没有武器太吃亏了，不符合我们劫匪的形象！”
……
一日后……
何凝和杜聚翻山越岭，一路奔袭千里来到了城中，循着记忆中的地方找了过去，不一会儿来到了胖子家里。
胖子这十年来修为提升到了练气后期，整个人比起十年前又圆润了许多，笑起来脸上肥肉堆积成一团，颇有喜感。
“十年不见，杜诗神的气质又提升了许多，敢问杜诗神如今境界如何？”
“筑基而已，不足挂齿！”杜聚谦虚的说道。
胖子听闻连连夸赞道：“不愧是杜诗神，散修能迈入筑基可很少见，假以时日杜诗神必定能踏入金丹！”
何凝一旁道：“我也炼气园满了！”
胖子道：“哦……”
胖子来到书桌前，将一张白纸平展在桌面。
杜聚上前拿起毛笔，见他笔走龙蛇，顷刻间完成了一幅绝世佳作。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胖子将字画拿在手中，脸上尽是笑容，他夸赞道：“杜诗神笔力不减当年……真乃颜良文丑也！”
“颜良文丑？……原来还能这么形容。”
“哈哈哈……杜诗神，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走走走，一同去天上人间潇洒去！”
……
临近黑夜……
几人在青楼中喝的酩酊大醉，三个青楼女子搀扶着他们，依旧还在一口口的灌酒。
何凝小脸红扑扑的，她似乎回忆起了婴儿时期被奶娘抱着的感受，将小脸埋进了……
青楼女子紧咬银牙，为了这生意她只能任由何凝，她右手轻抚何凝的后背。
“乖乖！”
“啊！”
青楼女子忍不住叫出了声……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将何凝推在一边，连忙跑去了青楼。
她一脸疼痛表情。
“再给多少钱也不伺候这吸血鬼了！”
……
翌日……
几人渐渐苏醒，空气中满是酒精的气息，杜聚皱着眉头望向了何凝。
他上前温柔的擦去了何凝嘴角的血迹，紧接着一巴掌拍在了何凝的脑门上。
“醒醒！”
这一巴掌直接将熟睡的何凝拍醒，她迷糊的抬头看向了杜聚。
杜聚问道：“你嘴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
几人离开青楼，杜聚瞧见一个青楼女子捂着心口，一脸惊恐的望着何凝。
“奇怪！”
告别了胖子之后，二人来到了十年前去的一家灵草店，将这些年收获的灵草卖了出去。
收获了五千灵石。
“杜杜，咱买点武器吧？”
“好啊！”
不久后，二人来到了一家卖法器的店铺中，挑挑拣拣一个时辰后，二人都购买了合心意的武器。
杜聚挑选了一柄紫剑，而何凝则是挑选了一柄大砍刀。
紫剑价值：一万五千灵石。
大砍刀价值：一万一千灵石。
“不要心疼这些，付出会有回报的！明白吗？”
何凝点了点头，说道：“明白！有了武器抢劫也会很顺利，我们再接再厉，再续辉煌！”
……
“杜杜，要不要回去看看思思？当初还答应思思会再见的，现在过了这么久，思思都快四十岁了。”
“那就回去看看吧！”
落凌城！距离此处最少也有十余万里的距离，凡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过来。
杜聚将长剑收进了纳戒，而何凝则是扛上了大砍刀，一男一女，一路向西北而去。
这一路注定是不平凡的。
……
一个月后……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何凝扛着大砍刀将一个低阶修士拦在了路上。
“抢劫！”
杜聚手持一柄长剑，二人蒙着面巾，凶狠的样子让这个低阶修士惊恐万分。
见他连忙摇响手中的铃铛，杜聚不知他这是作甚，和何凝一同上前，直接三下五除二将那位修士按在了地上。
“劫财不劫命！反抗是徒劳的！”何凝奶凶奶凶的说道。
……
这个低阶修士所穿的服饰，正是祐下明门弟子服饰，这明显就是祐下明门弟子。
冤家路窄，既然遇到那么必须要抢他！
何凝摘下那位修士手指上的纳戒，仔细清点了一下战利品，瞧见里面仅仅有百余灵石后，失望道：“才一百！”
就在二人准备离去时，一大群修士均出现在了不远处，他们纷纷手持法器向着这边狂奔而来。
清一色的祐下明门宗门服饰，均是祐下明门的弟子，少说也有二十多个人。
杜聚意外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摇人？”
“摇了这么多人，咱抢他们！”
“抢什么抢，还有一个筑基修士呢，快跑！”
杜聚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何凝的小手，连忙向着西北方向狂奔而去，一群修士在后面紧追不舍。
“我跑不快！”
何凝声音急促道。
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杜聚心生一智，一把将何凝扛在了肩膀上。
（26）第廿陆章 君子报仇，千年不晚
三日后……
杜聚在付出了一双鞋的代价下，总算是逃脱了祐下明门修士的追杀。
池边。
何凝坐在草地上，将右脚白靴子脱了下来，她小拇指上佩戴着一个纳戒，又将手指上几个纳戒内的灵石和功法全部转移到了脚上的纳戒内。
打劫的，也怕被打劫。
财不外露的道理何凝很懂，抢劫次数虽不多，但胜在经验丰富，他们以往挑选抢劫对象均是手指上佩戴纳戒的。
只要脚上佩戴纳戒，便不会被人所觊觎。如果搜身的话另算……
……
可就在二人休息片刻。
意外发生了……
二十多个蒙面修士，手持各种各样的奇怪武器冲了过来，将二人牢牢的围住。
人高马大的大当家手持一把大砍斧，恶狠狠的看向了二人：“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怎么办！”何凝第一次遭遇打劫，还没什么经验。
这大当家的境界在筑基前期，杜聚还有把握和他一对一，可还有二十多个炼气修士，其中不乏有炼气后期的，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还能怎么办！”
杜聚将手指上的纳戒摘了下来，丢到了这个大当家的手中。
眼下他们大部分资产都在何凝的手……脚里，杜聚的戒指里只有几十来个灵石。
大当家拿过纳戒，瞅了一眼里面只有几十颗灵石，当即嘲讽道：“原来是一对穷批。”
瘦弱枯木的二当家说道：“大哥，咱矿上还缺人，把这俩家伙弄过去，咱们出来一趟抢劫不能太吃亏吧。”
……
杜聚和何凝怎会心甘情愿沦为他人奴仆，当即向着湖里跳去。
不过这次他们逃不掉了，二十几个修士合力之下，轻而易举的将二人拿下。
随后二人被修士们带到了山寨中。
山寨里……
何凝止不住的颤抖，她生怕这些修士对她一个弱女子图谋不轨。
三当家望向娇小玲珑的何凝，让何凝忍不住头皮发麻。
“大哥，这小丫头模样出众，若是养上几年必定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不如留下当个压寨夫人如何？”
“放屁！”
大当家怒斥道：“你是瞎了眼了，你仔细瞅瞅，她是一个炼气圆满修士，这么大年纪还是这么娇小，明显就是一个侏儒，怎么可能养大！你要，你领回去！”
何凝惊恐的望向了三当家，她看得出来三当家对自己有意思。
三当家见何凝这么恐惧，上前一巴掌拍在了她脑门上。
“怕什么怕，老子喜欢女人，不喜欢侏儒！”
三当家满脸嫌弃的看了杜聚一眼，道：“老子也算是变态了，可也没遇到过这般变态，竟喜欢侏儒……”
杜聚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何凝更是欲哭无泪，谁是侏儒，你全家都是侏儒！
人家只是发育缓慢而已，迟早能变成真女人的。
她暗暗发誓，以后如果修为有成，一定要将这帮修士全变成侏儒。
……
好在这些修士喜欢是少妇和御姐，并不喜欢何凝这种类型的女孩，这才让何凝逃脱一劫。
二人被拉到了灵矿。
这里凡人居多，低阶修士也有五六个。
二人来到灵矿开始挖坑，杜聚没想到居然还有筑基修士能够掌握一方灵矿，本以为这里的灵石应该是非常多，可他们下井挖矿之后却发现，这里的灵石并不多，一个人一天能挖出一百颗灵石。
“放心，总有一日我们会出去的，等我们离开这里好好提升实力，将来过来把他们一网打尽！”
大当家离得二人不远，听见二人交头接耳的嘀咕，当即一鞭子抽在了何凝身上。
“说什么话，快干活！”
何凝顿时欲哭无泪，是他先说话的，你打我做什么。
……
一连过了七日。
每当夜幕降临，大当家会把杜聚单独锁在一个监牢，并且他亲自每日看守。
最近杜聚也偷听到了大当家和其他人的对话，他们会在利用完自己后将自己炼制成丹药。
杜聚虽然不知道人是要如何才能被炼制成丹药的，但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这一晚上，大当家似乎是受了伤害，派遣了二当家和三当家看管杜聚。
并且使用一种灵铁将杜聚牢牢的捆绑，以免逃脱。
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到，一个筑基修士居然可以以手为剑。
二当家和三当家带着一个女子进入了隔壁监牢，他们不认为杜聚可以逃脱。
一晚上轮番的和女子切磋棍法，他们的打斗声此起彼伏噼里啪啦，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杜聚以手为剑斩断了捆绑自己的灵铁。
他并没有打扰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的二人，而是一路摸去何凝所在的监牢。
瞧见何凝正捂着耳朵蹲在墙角，他急忙上前斩断了锁链。
“杜杜！”
“闭嘴！走！”
……
三日后。
这帮劫匪寻了二人三日，可就是没有找到二人的蛛丝马迹，不久后放弃了。
此时，二人出现在了距离山寨几千里外的地方。
何凝此时也已经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她哭诉道：“杜杜，这你能忍的了？”
“忍不了……君子报仇，千年不晚！终有一日回来将他们全部弄死！”
“哼，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二人一路向着北方而去，翻过大山，游过内海，越过荒漠，闯过丛林……
他们不曾懈怠，沿路总会收集一些灵草，一路积攒了十余株灵草。
历经风与雪的洗礼。
三年后！
在杜聚持之以恒的努力下，他们总算回到了落凌城。
不过他们现在的样子比较狼狈，宛若两个乞讨多年的乞丐一般。
“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何凝哭诉道。
杜聚将何凝从自己肩膀上放了下来，这些年杜聚嫌弃何凝速度慢，总会粗暴的将她扛在肩膀上奔跑。
何凝这三年差点让杜聚弄废了，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位移了，就好像骑一匹脱缰的疯马一样。
“别矫情了！落凌城到了！”
（27）第廿柒章 故人，故事
高耸的城墙上站着一排排手持弓弩的士兵，他们年轻雄壮，但已经不是杜聚认识的那一批人了。
一入落凌城！
便被眼前繁华景象震撼，这与二十年前杜聚离开之时简直天差地别，百姓安居乐业，每个人的脸上也不再是颓废。
想当年！
杜聚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震慑一方令大汗不敢轻举妄动。
他完善了落凌城制度，实施八小时工作制，双倍加班费，涉及教育，工厂等领域
“百姓安居乐业，多亏我了！”杜聚感慨道……。
“对吧？”
何凝敷衍道：“……啊对对对！”
记忆中的杜府在不远处，二人向着杜府走去，可来到杜府后才发现这杜府已经不是杜府了，而是改成了马府……
“小哥儿，元思可在贵府？”杜聚走上台阶，看向门口站岗的仆人说道。
二人蓬头垢面，一副乞丐样子，下人当即不耐烦的拿起了扫把，一脸凶巴巴的样子。
“这里没有什么元思，只有我们尊贵的马老爷马夫人，滚远点，去其他地方乞讨去！”
下人扫把用力一扫，阵阵尘土向着二人冲来，何凝右手一扇风声呼啸而过，风将尘土吹向了下人。
她怒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下人被何凝的手段吓得的坐在了地上，连忙求饶道：“仙人饶命饶命，这里的确是马府，以前倒是姓杜，但听说二十年前就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搬走的是不是姓元！”何凝急迫逼问道。
“这……这，在下真不知道！”下人惊恐的缩成一团，那副样子跟遇到鬼一样。
“凝儿，先去一趟赵子州那里，看看她还在不在！”
“走！”
……
尽管已经过去了多年，但他们并没有忘记去往赵子州府上的路。
来到赵府……
在明确的告知下人之后，下人立马进入府内通报。
不久后下人走了出来，他脸上满是意外，刚才他进入大厅内通报时，明显可以看出赵子州脸上喜悦的表情。
他在赵府十年了，从未见过赵笑过，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落魄的人，会让赵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他恭敬的将二人迎入了赵府。
“将军有请二位！”
这里充斥一种孤独的气息，让人感到十分压抑，看不见几个下人，也没有几朵花几棵树。
当杜聚来到大厅门口时，便已经瞧见了坐在太师椅上拄着蛇头拐杖的老女人。
她的容貌变化很大，从当初的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她皱纹折叠在一起，让人感到几分悲凉感。
“杜兄！”她眼中闪烁着泪花，一句杜兄她等了二十几年才叫出。
沙哑的声音从赵子州的口中发出，带着二人进入大厅的下人怪异的瞅了二人一眼。
这么年轻怎么叫他杜兄。
他将大厅的门关紧，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赵将军，近年可好？”杜聚上前坐在了赵子州一旁的椅子上，而何凝则是站在杜聚身边。
“一切都好！”赵子州眼里已经失去了当初的英气，她望着杜聚俊俏的面庞，心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杜兄还是和当年一样年轻，一点都没有变，这些年你……”
他们聊着过往，聊着已经发生的事情，杜聚和何凝经历让赵子州有了几分向往。
她的心很小，这些年只装了杜聚一个人，一生未嫁人。
……
赵子州也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
在杜聚离开落凌城半年后，来了一个祐下明门的仙人，仙人在落凌城进行全民测试灵根，元思以地品灵根资质拜入了仙人门下。
杜聚当初在无州城时，祐下明门门主前去全民测试灵根，看来他是在无州城测试过后，又去了落凌城！
元思拜了祐下明门门主为师，感情他之前抢劫的那个女修士，正是元思的师妹或师姐！
真是冤家路窄！
十几年前，赵子州趁着大汗国内乱，带领十万兵马攻打大汗，给予了大汗重创，坑杀了大汗近二十万的兵卒。
大汗元气大伤，想要卷土重来也是近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
他们聊了很久，直到深夜……
他们端着一杯酒，拿着一杆长枪，坐在院里望着漫天星辰……
翌日……
杜聚告别了赵子州，赵子州站在府门口，望着两个越来越远的背影，她脸上逐渐浮现起微笑。
“后会还有期吗？”
“元兄，来世若能再见，该有多好！”
……
老元坟前……
杜聚为他上了几炷香，坐在坟头聊着过往。
起初老元是他的师傅，后来又成了他的副队长，他们相处十余近二十年，来往频繁知根知底。
“老元，这一走我可能再也不来了，最后敬你一个！”
杜聚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将一杯洒在了老元坟前。
“老元，我也敬你一个！”何凝也学着杜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一阵微风吹来，坟上的杂草摇摇作响，似乎是老宋回应了他们一般。
……
县衙这会儿正在招收捕快，一把年纪的老师爷坐在高台上。
他一辈子都在落凌城度过了，近八十的高龄依旧还在衙门内打拼，他精神面貌不太好，说话也气短。
杜聚和何凝来到了衙门外，几十多个年轻小伙子正在衙门外进行武考。
二人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
高台上的师爷将目光瞟向了杜聚和何凝，当看到他们模样之后，手止不住的颤抖。
一旁的年轻人见到师爷颤抖，问道:“爷爷，您怎么了？”
师爷眼中的杜聚和何凝的模样是模糊不清的，他想站起来仔细看一眼，但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们好像爷爷的故人。”师爷历尽沧桑的右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了远处的二人。
年轻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见是两个年轻人。
他将师爷的右手放了下来，耐心说道:“爷爷，他们是年轻人，怎么会是您的故人呢？您累了，回家歇息歇息。”
师爷放下了右手，自嘲一笑，声音沙哑的说道:“真是老眼昏花了，他们怎么会回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咳咳，风有点凉，扶爷爷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