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死而复生”的真相
“小河！”
黑雾散去，冰冷不在，房间内的灯亮着。
韩零露看到昏倒在地板上的韩小河，立刻扑了过去，检查起来。
呼吸、心跳，有无外伤等等，韩零露在正一学院的学习显然卓有成效。
检查过后，确定韩小河只是昏迷，韩零露松了一口气，抱起韩小河就往楼下走。
韩小河就是个黄毛丫头，韩零露力气不小，抱着她倒是不吃力。
“十一哥，你找到幕后黑手解决了？”
队伍频道内，传来高强的声音。
韩小河昏迷的同时，他们也当场“失业”。
“不算解决吧，是韩零露的妹妹，韩小河干的。”
“她，她也是超越者？为什么对我们动手？”夏阎浮三人颇为奇怪。
“过来看就知道了。”
夏阎真说道。
韩零露抱着韩小河下楼，先把她放在了圆桌上，又去找自己奶奶。
夏阎真拦在门前：“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我想要看看。”
韩零露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韩小河一眼，又看向夏阎真，语气坚定。
夏阎真让开。
韩零露进去后将门虚掩上。
片刻之后，一阵压抑的呜咽声传来。
“小真，怎么回事？”
夏阎浮三人回到房子里。
刚才他们正玩着周围怎么也杀不死的知名厉鬼们，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眼前这些杀伤力很低的玩意，并非正主。
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想要解决问题，就要找到幕后黑手。
夏阎真的效率很高，没等夏阎浮他们腾出手，就已经搞定了幕后黑手。
只是这幕后黑手是韩小河，有点让人惊讶。
这黄毛小丫头，难道还是个梦之使徒？
“韩小河在搞事罢了。”
“她为什么搞事，你怎么发现的？”
“我没发现，只是有点怀疑，稍微诈一下，她自己露马脚了。”夏阎真说道。
他刚才出去，注意到二楼的窗边，韩小河正在窥探。
自己一看过去，对方马上躲起来。
这个反应不太对劲。
后面夏阎真要上楼，又故意说话。
这木头老房子的隔音，就不指望了。
韩小河能听到他讲话。
结果刚说完，就有异动，一诈就诈出来了。
不是韩小河还有谁？
夏阎真并非老奸巨猾之辈，和多智近妖也有很大差距，但诈个初中生，还是很轻松的。
从韩小河的表现来看，应该也不是经验老道的梦之使徒。
真是经验老道又包藏祸心的梦之使徒，知道夏阎真他们代表旅团而来的时候，就应该缩在自己的卧室里，安静不出声。
旅团的人，不好惹。
“呵，有意思。”
夏阎浮三人走过去，把韩小河围起来。
韩小河昏迷着，一头微黄的长发凌乱，脸色略微苍白。
比起让人惊艳的非亲生姐姐，小丫头的长相就差了不少，只能算作清秀。当然，搁在学校里，还是可以成为不少小男生的心上人，以后的白月光。
“要审问吗？”高强看向夏阎真。
“你们问吧。”夏阎真说道。
这个时候，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一股不算浓烈的尸体腐臭味道传出来，随着韩零露把门重新关上，慢慢消散。
她一步一步走到夏阎真面前：“你们真的是旅团吗？”
“特事局的证件你看过，做不了假。”夏阎真说道，“我们自然是旅团。”
“还是四阶梦之使徒。”高强凑过来笑道。
帮十一哥装个逼先。
如果不是夏阎真的“夏十一”身份保密，他都要直接说了。
给韩零露一点小小的强者震撼。
同时也表明自己没有恶意——以他们四阶梦之使徒的实力（夏阎浮三阶，实力不输给高强他们），如果要动手，就不需要废话搞阴谋诡计，直接动手就好。
“我知道了。”韩零露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起来，“那……我想知道，奶奶为什么死了，和小河有关吗？”
是韩小河杀了陈桂芬，所以才把你们引来了？
这是韩零露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和身子都在颤抖。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们真的只是来邀请你加入到旅团的。”夏阎真说道。
韩零露不太相信，仅仅为了邀请她加入旅团，就从繁海市过来？
大晚上的开四五个小时的车？
为什么不能打电话呢？
说到这个，她刚才在房间内，已经通过手机短信报了治安局。
韩零露不理解为什么夏阎真他们会这样过来。
其实很简单。
一方面是她的能力的确很“高端”，过来表重视，另一方面，就是大家兴之所至。
就算待会想要睡觉了。
往城区开，找个酒店就能睡。
又或者让提亚马特带着众人回去，花不了多少时间。
就和苏大文豪的承天寺夜游一个道理。
韩零露姐妹也是“怀民亦未寝”，就是后面的发展有点偏了。
如果没有韩小河搞出来的事情。
大家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吃宵夜什么的。
“你奶奶怎么死的，韩小河又是怎么回事，你自己问吧。”
夏阎真他们给韩零露让开路。
“别装了，起来吧。”王动补充一句。
夏阎真下手很轻，韩小河在韩零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苏醒了。
一些细微的变化，这么近的距离，自然瞒不过夏阎真他们。
被点破后，韩小河不得不起身，坐在圆桌上，那张脸上摆满了阴沉和惶恐之色。
头发笼下来，在脸上形成一片阴影，看上去还有几分渗人。
可惜对在场几人无效。
就算韩小河真的把自己弄成了楚美人、贞子的外貌，夏阎真几个人都能大耳刮扇过去，扇得对方找不到北。
“小河。”
韩零露看向韩小河，露出大姐的威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韩小河看了韩零露一眼，嘴巴一扁，突然哭了起来。
没哭两声，被一声脆响打断。
韩零露一巴掌拍在韩小河腿上，下手没有留任何情面。
打得韩小河都“跳”了一下，也打断了她的哭声。
韩零露眼中带煞：“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想着混过去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哇……”
这下，韩小河是真的哭了起来。
哭了两声后，强压下来，抽噎着说出真相。
滦山乡只有幼儿园和小学，没有初中，韩小河在镇子上读初中，平时住校，周六日会回来住。
那一天是周日早上。
韩小河一觉睡到十二点钟，心满意足的同时还有点奇怪。
平时奶奶都会硬叫她起床，不给睡懒觉。
今天怎么没叫她？
起床的韩小河下楼找奶奶，却发现奶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似乎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摔了。
当时韩小河吓傻了，只觉得一股凉意直冲脑门，无法接受又打算喊人的时候，奶奶突然爬了起来，好像没事人一样。
把韩小河吓一大跳。
好在奶奶说她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结果躺地上睡着了。
韩小河还拉着奶奶去卫生院检查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才放心。
事后也把事情抛之脑后，回学校上学。
但后来回来之后，韩小河发现了不对劲。
斜对门的邻居和韩小河说，这几天没怎么见到她奶奶做饭，早上时间也不见人出来，问韩小河怎么了。
陈桂芬年纪大了，老人家一个住，难免出意外。
斜对面的邻居会多注意一点。
远亲近邻嘛。
老人家的作息很规律，基本每天早上六点多一点就会起床做饭，邻居看一眼烟囱就知道老人家没事。
但这几天规律被打破。
不见做饭烟囱。
偶尔能见到人，邻居没多想，韩小河回来后多问一句。
韩小河听到这话，真正观察起来后就发现了异常。
自己奶奶行为举止僵硬，表情阴森，被吓到的同时韩小河明白，她奶奶其实已经死了。
是她，让奶奶“活”了下来！
在那个早上，在看到尸体的时候，那股凉意是真实的存在，韩小河诞生了属于她的能力，成为了超越者。
醒悟后的韩小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内心隐约觉得，是她自己害死了奶奶。
如果不是周六日的话，邻居没看见奶奶做饭，肯定会过来喊一喊，看一看。
但因为韩小河回来了，有孙女在，邻居没多管，直接忽略了。
如果韩小河不睡懒觉，说不定就能早发现她奶奶摔倒，陈桂芬也就不会死了。
自责中的韩小河出于逃避心理，便将事情隐瞒了起来。
让她奶奶继续“活”着。
直到今天晚上，当夏阎真代表特事局前来的时候，韩小河以为“事情败露”，情急之下，想要赶走夏阎真他们。
就有了晚上的闹剧。
没错，对旁人来说非常恐怖的场景，对夏阎真他们而言，就是闹剧而已。
看着断断续续，几乎哭得抽过去的韩小河把事情说出。
韩零露眼眶含泪，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一哥，能信吗？”高强在队伍频道问道。
韩小河的一家之言，有多少可信度？
“不知道，让特事局调查吧。等等，我有吐真剂。”夏阎真想起来自己炼制的魔药中，还有一些吐真剂。
他从印记空间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过去：“来，喝了它，证明你没说谎。”
夏阎浮三人的目光落在韩小河身上。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拒绝的话……
韩小河没有犹豫，接过瓶子打开，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都咳嗽起来。
韩零露轻轻拍打着小妹的背，帮她舒缓。
“你问吧，她接下来很难说谎。”夏阎真对韩零露说道。
前面归一教统一改成归一会，防止又触发敏感词被审核。
和各位小伙伴说明一下。
第636章 压力这么大吗？
吐真剂很有效果。
韩零露问了一些问题，洗清韩小河的嫌疑，确定她是无心之失。
“两个人都是超越者，倒是少见。”夏阎浮在队伍频道中说道。
“替身使者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高强说道。
“超越者之间没有吧？”
“没有，说起来两个人也没有血缘关系，感觉只是巧合。”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房子。
把剩下的时间留给姐妹两人。
过了一会儿，警铃声由远到近。
这个夜晚，对韩零露、韩小河来说，注定是不眠之夜。
几天后。
嘉虞市特事局，韩小河一脸疲惫地坐在一个房间内，登记着自己的相关信息。
这几天，两姐妹要操办陈桂芬的葬礼以及各种事情的忙碌，身心疲惫。
但登记的信息还是不能避免的。
事情一结束，被要求过来特事局了。
“你的能力是什么？”工作人员问道。
“不知道。”
韩小河有些茫然地摇头，描述了一下她的感觉。
韩小河的能力，不太容易起一个可以简单归纳的名字。
像白皇的念动力，夏阎浮的重力都是比较容易归纳的。
韩小河的能力不同，她的能力，偏向于幻术，却又不是单纯的幻术。
陈桂芬的尸体，的的确确是被影响到了。
就连韩小河自己，也看不出端倪来，哪怕是夏阎真看到的，都不是尸体本该呈现出的样子。
这明显脱离了幻术的范畴，真实的变化。
但要说这是言出法随，又差得比较远。
那些著名厉鬼，黑雾、血水什么的，都是虚假，不是真实的。
最终，只能说韩小河的能力是“以假乱真”。
暂时做一个归纳。
本来超越者能力也不成体系，没有必要，也没办法分的非常严谨、详细。
登记完毕后，韩小河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拿钱了？”
她记得姐姐说过，成为超越者后主动登记是可以有钱的。
“现在没有了。”
工作人员摇头。
一开始是有的，后来随着超越者的数量增多就取消了。
属于先行者的福利。
后来者就没办法了。
“哦。”韩小河应了一声，走出房间，来到同样脸色疲惫的姐姐身边坐下，没有说话。
“暑假过了就去繁海市上学吧。”韩零露摸了摸韩小河的脑袋。
“嗯。”韩小河低声应了一下。
两人站起来，走出特事局，外面停着一辆车。
高强站在车子旁边邀请道：“两位，陶副团想要邀请你们去一趟公司。”
“好。”
韩零露点点头。
这些天夏阎真他们帮了一些忙，高强留下来，其他人已经先回去了。
如何将两位潜力不俗的姐妹拉入到无限，接下来就是陶鄂要操心的事了。
陶鄂肯定会非常重视此事。
这可是夏阎真指名的人。
时间继续流逝。
周六晚上，这次是进入到神之梦境的特殊周六。
夏阎真惯例清点装备道具。
上次任务收获其实还行，不过对夏阎真个人而言，要用的装备道具没什么变化。
丈八蛇矛用来强化青云，其余的没有改变。
各种魔药，他留下一部分，治疗隐身相关的，是给提亚马特用的。
另外多了两瓶吐真剂。
有所变化的是梦境之石，大梦境之石10块，中型梦境之石10块，小型梦境之石50块（用了一些）。
作为即将度过四阶，到达五阶的梦之使徒。
夏阎真经历了那么多次任务，在装备道具方面已经比较全面。
各种需求都由装备、道具补上。
不说彻底全面，也足以应付大部分情况。
相较于继续增加外物，夏阎真更多的精力，已经放在了提升自身上面。
当然，有合适的装备道具夏阎真也不会故意不要。
只不过相较于以前，没那么“热衷”。
“走了。”
穿着黑暗之囚，和夏阎浮打了招呼，夏阎真回房间。
“明天见。”
夏阎浮打了个哈欠，也回房间睡觉。
这次一觉醒来，就是不一样的天花板了——
没有天花板，有的只是一片夜空。
夏阎真起身，穿鞋子，从印记空间中拿出御兽盒。
有了御兽盒，就不用担心提亚马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问题了——当然，如果是神之梦境特别将提亚马特丢到老远的地方，御兽盒里肯定没有它。
这次属于常规开局，提亚马特就呆在御兽盒中。
夏阎真让它出来，把御兽盒收起来，看向任务信息：
【遗产争夺战，获得夜鹰侠的遗产。】
【任务奖励：一块梦境之石（大）。】
【任务时限：七个自然日。】
【失败惩罚：随机剥夺一种能力、一件装备，不可用梦境之石代替。不足者，抹杀！】
“夜鹰侠的遗产？这是什么东西？”夏阎真看完任务信息。
这次任务信息倒是简单。
不是团战，也没有给他安排身份。
相对而言蕴藏的信息量就非常不足了。
夏阎真站在大楼边缘，眺望这座城市。
所在位置是一个大都市，处在黑夜之中，远处是黑漆漆的海面，这是一个海滨城市。
大楼下方是一个十字路口，属于商业街。
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一处楼房外还是电子屏幕，此时此刻正在播放新闻。
“根据前方传来的可靠消息，守护我们城市二十年的超级英雄，夜鹰侠已经确认死亡……”
“果然是争夺遗产吗？”
夏阎真对提亚马特示意了一下。
提亚马特迅速变小，飞过来，贴着夏阎真的耳垂，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小小的装饰耳坠。
夏阎真落到大楼后方和另外一栋楼形成的小巷子中，从里面出来，走到街道上，和很多人一样，停在屏幕下驻足观看新闻。
时间大约在冬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之意。
大街上穿着大衣之人比比皆是，黑暗之囚稍微厚重扎眼了一点，但勉强也能归于“常服”的范畴。
不需要夏阎真为了低调刻意换衣服。
而且，七天的任务时间不算长，恐怕不适合低调行事，暗中观察再徐徐图之。
从新闻中，夏阎真了解到，这座名为高谭的城市是一个极为割裂的地方。
它有着全世界最高的犯罪率，以及极为发达的经济。
高谭有着豪华的商业大楼，中心商圈，高新园区，日夜不停的港口码头。
也有着各种废弃工厂、大量的流浪汉，占据整个城市三分之一面积的贫民窟以及各种黑帮和恶徒。
白天的高谭金迷纸醉，午夜十二点以后的高谭，则是罪恶之城。
一飞冲天的希望，走错一步就被爆头的危险，权力、金钱、腐败、犯罪，种种一切在这座城市交织。
理论上来说，这样古怪割裂的城市是很难存在的。
超高的犯罪率，超大的贫民窟足以摧毁任何一座城市。
高谭之所以能成为如此畸形的存在。
是因为有人拉住了摇摇欲坠的城市，构成如今诡异的平衡。
这个人，就是确定已故的超级英雄，夜鹰侠。
他在夜晚出现，不遗余力地打击着各种违法犯罪活动。
修补着高谭那破碎的承重柱。
但也因为有超级英雄的存在，吸引了各种比一般犯罪分子更加疯狂的超级恶棍。
这些人大多数脑子有问题。
不能被判刑，只能关进精神病院中，他们回病院就和回家一样。
少数一些脑子没那么有问题的，又通过各种贿赂手段建立起利益共同体，进监狱也和回家一样。
如今夜鹰侠身亡。
这些超级恶棍们是会因为没有了夜鹰侠觉得无趣，离开这座畸形的城市，还是彻底将这座城市分食呢？
新闻中一遍又一遍地发问，没有了夜鹰侠的高谭该何去何从。
然后是高谭警署招聘COP（警员）的广告，很明显，整个高谭需要更强大的武装力量。
在高谭，COP本就是超级高危职业。
以前因为发很多钱，再加上夜鹰侠总能神出鬼没地出现救人。
还是有很多人冲着钱，或者心中正义成为COP。
而现在夜鹰侠没了，去当COP不亚于49入X军。
这招聘广告更像是警署在告知市民“我们在努力”的安慰剂。
至于有没有用……
说实话，高谭的市民们神经很大条的样子。
作为商业中心的街道，这里依然人来人往，颇为繁华热闹。
倒是看不出风雨欲来，大厦将倾。
“这不就是哥谭嘛。犯罪分子和市民都是野草，割完一茬还有一茬。”夏阎真在心里暗道。
接下来他花了一些时间，在附近到处晃了晃，又通过城市地图，在脑海中构建出城市大致“模样”，接着前往高谭警署。
随着时间接近午夜十二点，以及离开繁华热闹的地段。
周围开始变得冷清黑暗起来——不少路灯坏了都没有人修。
路上行人、车辆渐少。
黑暗的城市，如同一只巨兽缓缓苏醒。
好在夏阎真一路到高谭警署倒是没有出问题——这让他有点可惜。
原本想着遇到几个不开眼的劫道小贼，从他们身上搞点任务的启动资金呢。
来到高谭警署附近，道路旁边的路灯倒是全部都亮着，并且有人声传来。
夏阎真快步走几步，拐过街道来到大门外，看见有上百人聚集此处。
“示威？”
夏阎真走上前，来到一个男子旁边问道，“哥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男子衣着单薄，动手动脚地抵御冻手冻脚的寒意。
听到夏阎真的话，小跳着回答：“当然是来应聘啊，你没看到招聘COP的广告吗？”
“这么多人都来应聘？这么危险的工作都敢上，就业压力这么大吗？”
夏阎真有点惊讶。
第637章 太可怕了
夏阎真原本以为是49入X军，高谭警署必然门口罗雀。
他一过来，就会受到热烈欢迎。
队长、署长拉着自己的手，感动得要把他做成典型大肆宣扬。
成功成为高谭白骑士，顺利接收遗产。
万万没想到，高谭就业形式如此严峻，压力如此之大，就连COP这么高危的职业，都有这么多人来应聘。
你们已经卷到了不怕死的程度了吗？
“这行死亡率很高吧，你们不怕吗？”夏阎真有点肃然起敬。
“怕啊，不过没关系。我就是来混一天的，要他们日结钱，结完就跑。我就不信了，刚好明天就出事。”男子显然早有准备，笑了一声。
“原来是三和大神。”
夏阎真心里那点敬意顿时消失。
“你呢？看你的样子也不缺钱啊。”比尔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阎真，作为一个没那么流浪的流浪汉，他的眼力很准。
眼前之人，肯定不缺钱，嗯——还是个公子哥，怎么会来干COP？
“我？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第二个夜魔侠！”夏阎真挺起胸膛，语气坚定。
“是夜鹰侠。”
比尔纠正道。
“没事，都一样。真正的英雄，不会在意虚名。”夏阎真大手一挥，把那点错误抹去。
“呵……”
比尔尬笑了一下，往旁边走了两步，离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公子哥远一点。
这样的人通常意味着麻烦。
高谭警署的小门打开，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个喇叭高喊：“都站好，排队！”
外面上百人喧闹着，根本没办法站好排队。
不得不出来好几个COP帮着一群人排好队伍。
夏阎真往前挤了一下，排在中间的位置。
一张小桌子被搬出来，那个风衣男就在外面开始招聘。
他介绍自己的身份，高登，警署副署长。
从蝙蝠侠的相关角色来判断，此人大概率是高谭良心，兼职半个女主——会被抓等待救援。
高登面试的速度很快，长长的队伍快速减少。
但也很严格，没几个人通过他的面试。
轮到夏阎真的时候，才有三个人通过面试，被几个COP带入到警署中。
“姓名。”
高登看了夏阎真一眼发问，他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张摊开的笔记本，手里还拿着一支笔。
本子上写了不少名字。
“蒙斯特·夏。”夏阎真入乡随俗，换了名字。
蒙斯特算是他在任务世界中的常用名了，相对比较习惯。
“年龄，擅长什么？”
“20，擅长射击，近身格斗。”
“哦？”高登身子坐直，“你这么年轻，擅长这两样？”
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夏阎真的双手。
没有任何训练的痕迹。
夏阎真的恢复力，足以让他手上、身上的任何训练痕迹消失。
老茧？不存在的。
“是的。”
“在哪学会的？”
“夏威夷。”夏阎真说道，这个任务世界也有夏威夷，“我父母在我小时候被人枪杀了，他们给我留下了非常丰厚的遗产，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打击一切违法犯罪！所以就去了夏威夷进行严格的训练，我连飞机都会开。”
他融合了柯南和白德曼的故事。
听到这话，高等似乎略有意动，站起来仔细观察。
还让夏阎真脱下外套，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按了按胸膛。
对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强壮身躯表示满意。
“行了，先进去吧，你暂时通过了。”高登说道。
“暂时？”
“当然，就算是非常时期，想要成为COP也是一件难事。”高登说道。
“可是现在不是很缺人手吗？”
“缺是缺，但也不能让什么人都进来……”高登挥挥手，示意人过来把夏阎真带进去。
进入到高谭警署。
大厅靠近门的地方有着两排长椅子。
夏阎真和前面通过面试的人被安排坐在这里。
那几个人都是目不斜视，端正而坐。
夏阎真想要打听一下夜鹰侠有关的消息，几个人没怎么搭理，他也算了。
等了十分钟左右。
高登带着最后两人进来。
上百人，加上夏阎真一共六个人合格，有可能成为COP。
在夜鹰侠死后的当下，高登依然保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
或者说，他在防备什么。
不过在最后两个人中，有一个赫然是比尔。
那位三和大神。
不知道他怎么通过高登的面试的。
“查尔斯，带他们去拿装备，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展开行动。”高登说道。
“什么？”比尔说道，“现在就行动？”
“当然，我们缺人，否则招聘你们做什么？”高登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你刚才可没说。”
“我现在说了。”
“我不……我是说钱呢？我们说好日结的，你要先给钱。”比尔说道。
高登皱眉：“行动结束后有奖金。”
“哈！没发钱就要我们去拼命。”
“只是侦查。”
“法克！在高谭，你们COP难道还有不拼命的侦查行动？！”比尔大声说道。
不存在的。
GCPD（高谭警署）早就被渗透得千疮百孔，跟大漏勺没有区别。
从来就没有严格保密的行动。
他们前脚刚出警署，后脚那些犯罪分子就知道了。
就算是高谭良心高登亲自带队，也不可能保证行踪不泄露。
队伍里可以没内鬼，警署就不可以了。
大家随便给家人打个电话，拉家常：喂，副署长带着人出去了，什么？去哪里我怎么知道，车子有定位咯。
然后可以查到车子定位的大佬就会把位置告诉他的好朋友们。
提醒好朋友们注意一点。
比尔很清楚高谭的这套流程，因为他弟弟没死之前，就是高谭的COP。
不去！
去就死！
“查尔斯，去财务拿钱。”面对油盐不进，你逼我我就跑路的比尔，高登选择退后一步。
那位查尔斯跑去财务那边拿了钱，直接分给夏阎真他们。
这要一视同仁，不然只给比尔，其他人不干了。
“现在可以行动了吧？”
“可以。”拿到钱的比尔没问题了。
“带他们领装备。”
六个人被查尔斯带着拿到了装备，一个带战术灯的头盔，防弹背心以及一把霰弹枪和少量子弹。
这就是全部了。
没衣服穿的比尔在外面还套了一身警服。
“走。”
高登带着六个新人，还有四个老人，开着三辆警车离开警署。
没有拉警铃。
车子的涂装还是黑色的，驶入到高谭逐渐“安静”的深夜中。
夏阎真和比尔，高登以及另外一个COP在一辆车里。
比尔问道：“我们要去哪，头，现在能说了吧？”
他角色转化得很快。
“码头。”
“码头那么多，哪个？”
“东部五号码头。”
“我艹！”比尔顿时激动起来，“那里不是小丑以前的地盘吗！”
“小丑？”夏阎真适时问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比尔瞪大眼睛：“你不是高谭人？”
“不是，我听说这里犯罪率很高，就来这里清扫罪犯！”夏阎真义正言辞。
“……”
比尔把“你有病”这几个字咽下去，拍了拍夏阎真的肩膀。
“小丑是谁？”夏阎真好奇此小丑和那个小丑是不是“同一人”。
“小丑是高谭最疯狂的罪犯，精神病人。”比尔说道。
“没错。”
高谭补充了一句。
高谭有很多超级恶棍，小丑是里面最疯狂的一个，如果他不是精神病，按照法律，他要面临384912年的牢狱之灾。
哪怕是其他超级恶棍，也不愿意和小丑打交道。
不过小丑在半年前被夜鹰侠打了个半死。
这个时候应该躺在精神病院内，插着各种管子吊命。
小弟们也散去。
五号码头成为了一个闲人勿进的地方，甚至是都市传说之地。
听说有人半夜，在附近听到过凄厉的嚎哭声。
那是死在小丑手中的无辜之人，怨魂发出来的尖叫。
今天去五号码头侦查，是因为接到了一些情报，说那里好像有人在聚集。
是不是小丑的手下，在夜鹰侠死后要搞事情。
高登需要查一下，顺便，测试一下这六个新人到底如何。
行动不会很危险。
小丑躺下以后，他的手下基本就是一盘散沙，溃不成军。
如果连这个阵仗都经受不住的话，还是不要来当COP了。
高登没想着招募炮灰。
至少这六个人，看上去都挺厉害的。
车子在靠近码头后停下，一群人借着夜色，开始潜行。
暂时没看发现人的踪迹，唯有海浪的声音起伏。
海风带来一阵阵凉意。
突然间，前面传来了一阵阵呼啸声，那是数百人一起发出的声音。
一道灯光落在一处集装箱上方，照亮了一个人。
高登脚步停下，看着集装箱上的人，脸色大变。
小丑！
应该躺在精神病院的小丑居然出院了？！
“那个人就是小丑，好奇怪的打扮啊。”夏阎真低声道。
这个小丑，和他知道的小丑造型有不小区别。
惨白的妆容是一样，涂着几乎圆起来的大红唇，鼻子上也有红点，不是球，是把鼻子的一部分画成了红色。
头顶上有着颇为夸张的爆炸头，染成绿色。
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忽略脑袋，笔挺的白西装竟然有几分优雅绅士的感觉。
说实话，让夏阎真想起了现实世界以及这个任务世界都有的，两大卖鸡品牌的“形象人物”结合体。
“是很奇怪，像M叔叔和K爷爷对不对？”
比尔声音从后面传来，这家伙已经开始后撤了。
警服已经脱下丢到角落。
不只是他，其他人在看到小丑的时候，也在不由自主地后退。
唯有最前面的高登站着没动。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丑以前的工作就是扮演M叔叔。”比尔一边解释一边退后，“后来疯了，就保持着那个形象搞事情，M股价受到影响大跌，差点把他抓起来枪毙，我是说死刑。”
“那为什么没枪毙？”
“因为K记出手了，他们希望这人不死，帮他们搞定竞争对手。双方就此进行了长达数年的拉扯。”
“最后呢？”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小丑的造型在双方拉扯之下，变成了这样，太可怕了。”比尔语气颤抖。
“是啊，太可怕了。”
夏阎真点点头。
就是不知道两人说的可怕，是不是指同一个对象。
第638章 清空弹夹不是基本操作吗？
双重负面形象代言人，小丑站在集装箱上，底下应该是他的手下。紹
在夏阎真他们这个位置，看不到有多少人，只能看到小丑站在聚光灯之下，在说着什么。
“我们撤退……”
高登打算招呼众人撤退，他们是来侦查的。
没想到直接撞上了小丑本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快走吧。
高谭良心不意味着没脑子，要以十一个人的单薄力量去呵小丑以及他的数百小弟硬碰硬。
结果高登一回头，发现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已经退出去十几米远了。
查尔斯有点良心，没忘记无声地朝着高登招手。紹
示意他快跑。
“法克……”
高登低骂一句，最后看了小丑一眼，转身赶上众人的脚步。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生怕惊动了那些狂热的猛兽。
夏阎真混在其中，不显山水。
然而，当大家退到车子附近，觉得即将安全之时，周围的黑暗中，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脚步。
一群人从各种角落，隐蔽的地方走出来，围拢向他们。紹
“退后！”
“退后！”
包括三和大神比尔在内，反应都非常迅速，纷纷端起枪对准那些靠过来的小丑手下。
甚至，比尔的反应可以说是最快的！
“可以开枪吗？”有人问道。
“没什么用。”
高登的脸色很不好看。紹
小丑的手下，都是一群真正悍不畏死的狂徒。
一旦有了小丑的命令，就算大家把子弹打光，剩下的人都会继续冲过来，而且……他们也有枪！
高谭这样的地方，要搞到枪太容易了。
这里本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地下枪支交易市场。
大晚上去危险一点的地方，都有可能在地上捡到一把枪。
当然，枪里有没有子弹，和当你弯腰捡枪的时候会不会有彪形大汉出现在身后，就是未知之数了。
大家都有枪，这种情况下，相互开枪并不明智。紹
至于开枪放到几个，同时往已经很近的车子那边跑，也不明智。
高谭存在可以闪避子弹的强人，但高登他们不行。
稍微迟疑一下。
周围的小丑手下就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把所有人彻底围住。
他们靠过来，用自己的胸膛顶着枪口，脸上露出怪笑。
小丑的手下们，造型非常有特色。
用两字形容就是朋克，详细一些叫做死亡重金属。紹
压迫感很强。
夏阎真看到几个新人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反倒是比尔手很稳，神色严肃。
没有多余的废话，小丑的手下开始缴械。
“给他们。”
在高登的首肯下，几个人都交出了手中的枪，被推搡着前往小丑所在。
大家来到那个被聚光灯笼罩的集装附近。紹
周围围着一圈群魔乱舞之人。
人数加起来能有六七百。
“嗨，高登，好久不见。”小丑露出夸张的笑容，和像是被围观动物一样的高登打招呼。
高登倒是面无惧色，冷声说道：“你还是逃出来了。”
“什么叫做逃出来！你离开家能算逃出来吗？”小丑不满道。
他走到集装箱边缘坐下，双脚垂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在集装箱铁皮上，发出声响。
“高登高登。”紹
他用一种怪异的强调念着高登的名字，语气中有着悲伤，“告诉我，夜鹰那个家伙真的死了吗？”
“调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就是你出来的原因？”高登反问。
“你知道的。”
小丑说道，“我和夜鹰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不止一次地在黑夜中，在这个游乐场嬉戏打闹，那些都是非常美好的回忆。”
“……”
高登脸上的肌肉在颤抖。
你这个疯子到处搞事情，绑架杀人，乃至攻打高谭警署，夜鹰阻止你发疯，这叫做嬉戏打闹？紹
尽管知晓小丑是个疯子。
但高登没想到他会这样认知两者之间的关系。
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夜鹰把你打得满身插管躺在床上？
说起来那样严重的伤势，就算不是下半生躺病床，至少也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小丑为什么还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这里？
高登不明白小丑怎么恢复的。
哪怕是熟悉夜鹰侠，高登也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他。
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和普通人之间似乎有着一道巨大的壁障。紹
集装箱上的小丑，继续絮絮叨叨地回忆着他和夜鹰侠的“美好记忆”。
足足絮叨了五分钟，他才定定地看着高登：“来，高登，告诉我，夜鹰真的死了吗？”再度问出那个问题。
“我也希望他没死。”
高登说道。
“我不相信。”小丑说道，“他可是我唯一的玩伴！我没有死，他怎么会死！”
“你不相信你问个屁啊！”高登暴躁。
“对啊，我为什么要问你？”小丑突然笑了起来，“我只要向以前一样就行了。”紹
和以前一样。
只要小丑搞大事件，夜鹰侠就会出现阻止他。
把夜鹰侠的小弟（小丑认为的）高登抓起来，吊在高谭新闻大楼前，肯定是大新闻。
这样就能够引出夜鹰侠了——如果他没死的话。
“那个谁，把高登之外的人都杀了吧。”小丑想到就去做，“这次玩绑架游戏。”
“等等！”
高登脸色一变，大喊道，“人多了事情不是闹得更大！”紹
“有道理。”
小丑点点头，然后一笑，“但是我拒绝，我就是想要杀了他们，哈哈哈哈！”
他在狂笑。
旁边的小丑手下们，举起枪聚拢过来。
“不，不。”
小丑阻止这些人，“不要用枪，给我把他们活活打死，要很残忍的那种。”
他嘴角向下，想要在哭泣，又像是在诡笑。紹
“我看你们谁敢！”
高登咆哮着，猛地扯开了自己一直扣着扣子的风衣，露出里面绑着的炸弹。
他把固定在衣袖中的开关扯出来捏在手中！
稍微一动就能按下去。
“来啊！”
如果高登留着长发长须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是须发飘扬，仿若一头狮子。
夏阎真不禁侧目。紹
你们高谭市真的是民风淳、朴人才辈出。
谁能想到一个警署副署长，风衣之下不是防弹衣，竟然是炸弹！
你把犯罪分子的活都干了，这群犯罪分子还干啥？
果然，小丑的手下们都愣住了。
你是罪犯还是我们是罪犯？
“哈哈哈哈哈！”
小丑指着高登，狂笑起来，“真有趣啊高登，如果不是有夜鹰在，你说不定会成为我的玩伴。”紹
“别废话！让他们走！”高登走上前。
前面的人群像如潮水一般退开。
比尔他们立刻跟上高登的步伐。
夏阎真落在后面。
高登来到集装箱下，抬头看向小丑。
小丑从上面跳下来，饶有兴趣地盯着高登。
“让他们走！我一个人足够了！”紹
高登朝着小丑怒吼，口水都要喷到小丑脸上。
小丑非常敏锐地往后一退，避开口水攻击。
他歪着脑袋盯着高登，脸上感兴趣的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悲伤。
“你——”
高登正要说什么。
“所以，他真的死了，对吗？”小丑突然开口，打断高登的话。
“你说什么？”紹
“夜鹰，他原来真的死了。”
小丑目光有些呆滞，两道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没有弄花他的妆容。
小丑妆应该是防水的。
“你怎么确定他是真的死了？”
夏阎真问道。
“怎么确定？”小丑看了夏阎真一眼，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鄙视了一下才解释，“你看高登现在的样子。
“爸爸死了，儿子才会成长起来不是吗？紹
“以前小高登只会缩在夜鹰的披风下面哭泣，但你看现在的他，多么暴躁，愤怒得像是要挑战全世界，目睹父亲死去的孩子才会这样。”
夏阎真看向高登。
高登想要反驳却又不能。
是的，如果夜鹰侠没死，他也不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
以前出事情，总有夜鹰侠解决。
现在夜鹰侠没了，高登能解决高谭的超级恶棍搞出来的事情吗？
不能！他没这个能力知道吧。紹
不是高登菜，而是大家都没有。
什么人都在当署长、当副署长、当COP，能维护高谭治安吗？维护不了！
高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刻，和一些不正常的疯子同归于尽。
这是他最大的努力。
回答完问题后，小丑突然变得意兴阑珊，他挥挥手：“你们走吧。”
“走？”
众人都愣了一下。紹
“没意思了。你们这些人，这座城市。”
小丑自言自语，“没有了夜鹰，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毁掉吧，对，毁掉……”
他的目光逐渐危险起来。
“走啊。”高登就要趁着小丑改变主意前带人走。
“砰！”
一声枪响。
小丑的头盖骨几乎被掀开。紹
鲜血在探照灯灯光的照射下飞溅而出，伴随着一些碎块。
小丑重重摔在地上。
场上突然安静下来，像是影片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唯有枪口在冰冷的寒夜中，冒出一点点余烟。
夏阎真举着终于派上用场的玩具——黑檀木，他想了一下，此情此景应该说点什么。
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不，不是这句。紹
“砰！”
“砰！”
“砰！”
夏阎真把子弹全部倾泻在小丑的尸体上，清空弹夹。
没错，就是这句。
子弹的语言，来代替他要说的话。
打空子弹后，夏阎真看向周围呆滞的人群：“怎么了，作为一个COP，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清空弹夹不是基本操作吗？”紹
第639章 创造第二个英雄
随着夏阎真的话，播放键被按下。裛
大家又都“活”了过来。
“都别动！都别动！”高登又一次高喊，高举起拿着引爆器的手，震慑住周围的小丑手下。
那些人脚步停下。
气氛剑拔弩张，但冲突没有爆发。
说实话，作为高谭的韭菜小弟们，很多人对于老大的忠诚度不算高。
老大出来了，他们跟着老大办事。
发起疯来悍不畏死。裛
老大进去了，他们就各自干自己的事情，还会加入到其它帮派当小弟。
等老大出来，又重新聚集到老大身边。
像极了不太稳定的工作。
虽然没有保险什么的，但跟着的时候，工资很高，吃香喝辣。
还能满足自己的杀戮欲望。
就是需要躲着一点COP中少数的精英以及夜鹰侠。
COP会杀人。裛
夜鹰侠不会杀人，都叫会让人下半辈子在病床上或者轮椅上度过，比杀人还要狠。
现在这些人面对的就是会杀人的COP，杀的还是小丑！
“小丑死了！”
高登大喊，“你们现在散去，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不然的话，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
在最外面，已经有人向外跑去。
靠近夏阎真他们的一群人，也有所动摇。
“真痛啊。”裛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高登、比尔他们看过去。
子弹叮叮当当落地，小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伤口急速复原。
他重新站起来，身子诡异地抖了两下。
“这东西还能复活？！”
比尔的声音都变了“形”。
作为一个前海军陆战队成员外加高谭市民，比尔算是见多识广。裛
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具尸体在自己眼前活过来。
也明白了小丑这个家伙，被夜鹰侠打得浑身插管后还能孜孜不倦地搞事情。
这家伙死了都能复活！别说只是被打半残了。
“你哪来的枪？”
活过来的小丑，看向夏阎真问道，很是疑惑。
他的手下会犯错，没能收缴所有的枪。
他却不会。裛
刚才明明没看见这个人手里有枪。
“给你变个魔术。”
夏阎真抬手，另一把枪，白象牙从印记空间中被他取出，扣动扳机。
小丑往旁边一闪。
很可惜，他快不过子弹的速度，更快不过夏阎真。
子弹第二次精准地掀开小丑的头盖骨。
尸体倒下。裛
这次，大家就没有那么惊讶了。
甚至生出了“啊，又死了”的感觉。
可接下来，夏阎真的举动就让人惊讶了。
只见他一个健步，来到小丑的“尸体”前，抓起对方的脚：“快跑！”
高喊一声后，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就往外面跑去。
小丑的手下本能地想要阻挡一下。
但夏阎真挥动起手中的小丑，将他当做武器来用。裛
这下真的是拖把沾屎，吕布在世。
小丑的手下避之不及，根本不敢阻拦。
高登他们反应过来，立刻跟上。
一群人一路冲到车子停靠的地方，上了车，逃命而去。
车上，小丑再一次恢复醒来。
“你——”
“砰！”裛
枪响在车子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亮。
夏阎真毫不客气地一枪崩掉小丑。
“法克！你能不要在车子里开枪吗！”开车的查尔斯吼道，枪声让他差点撞上护栏。
“啊！”
另外一声惨叫是坐在后座另一边的比尔发出来的。
小丑的血溅了他满头满脸，还弄到了眼睛里面。
车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裛
比尔摸索着降下车窗，让外面的冷风灌进来，驱散难闻的味道。
“这家伙居然是不死的，你们不知道吗？”夏阎真问道。
“不知道，他从没死过！”
高登说道。
没死过的人，当然不知道他是不死的。
“你下次开枪前能不能先提醒我。法克！”比尔骂道，“还有，老子不干了！待会就让我下车！”
“我劝你还是继续干比较好，小丑的手下记住你了，当COP比较安全。”高登非常冷静地劝说。裛
他当然看得出来比尔打算拿一笔钱就跑，岂能让他如愿？
晚上的行动如果不是出了意外，高登还会带比尔等人去其它的黑帮地盘露个脸。
上了贼船就别想走。
比尔贪图高登的钱，高登要他的人！
前海军陆战队成员，这样的战力放在GCPD也是很稀缺的。
不过高登也没想到，真正给他惊喜的人不是比尔，而是另一个——蒙斯特·夏。
当然，这个惊喜，惊的成分大过喜。裛
“混蛋！我难道不会躲起来吗？”比尔砸了一下车门。
“小丑也记住你了，他要在高谭找人，就和夜鹰侠找人一样，没有人可以真的躲起来。”高登说道。
“法克！我就知道没好事！”
比尔大骂，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的血还没完全冷却。
“长官，夜鹰侠真的死了吗？”夏阎真问道。
差不多该从高登身上了解到夜鹰侠更为详细的信息了。
“没错。”高登点头，“我亲眼看见，亲手埋葬了他。”裛
“会不会和这个一样复活？”
夏阎真把小丑抓到另一边，让他脑袋伸出车窗外，第四次枪决。
阻止小丑复活。
“不会，因为他被火化了。”
“那你埋葬的是？”比尔忍不住问道。
“骨灰。”高登言简意赅。
夏阎真问道：“夜鹰侠是怎么死的？被那些超级恶棍杀掉的吗？”裛
“不，他生病了。”高登语气有些沉重，“那段时间他疯狂地清理着这座城市的罪恶，然后，一次行动后，他倒在了我面前。”
“这么说，夜鹰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夏阎真问道。
“是的。”
高登点头，“像他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出自己的身体状态，那段时间的‘疯狂’也是因为这个。对那些罪犯们下手也狠多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夏阎真让小丑保持在死亡的状态：“那，夜鹰侠就没有留下任何反制措施吗？他应该很清楚，自己一死，这群超级恶棍们就没有了限制，肯定会出来四处作乱。”裛
“这个……”高登皱起眉头，“有可能吗？”
“当然有可能。”夏阎真假装认真分析，“夜鹰侠的死因，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
“还有十多个COP。”
“麻烦了啊。”夏阎真又给了小丑一枪。
好像是拿他发泄一样。
三人逐渐习惯时不时响起的枪声，高登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当然有。”裛
夏阎真说道，“我一个外来人都能想到，如果夜鹰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为了高谭的安全，他绝对会留下一些反制的手段。那么，经常和他打交道的那些恶棍呢？比如这位，他会想不到夜鹰侠可能存在遗产之类的东西吗？”
高登扭头看向夏阎真和小丑。
片刻之后，他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除了小丑外，恐怕有更多人越狱了，为了遗产……要不要查一查？”夏阎真说道。
在夜鹰侠死之前。
高谭那些有名有姓的恶棍都被他送进了监狱或者精神病院。
既然小丑出来了，那些人呢？裛
“不用查，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高登说道。
否则的话，也不会公开招聘COP了。
“高谭完了，这个疯子想要彻底毁掉这座城市。”比尔指着保持在“死去”状态的小丑说道，“我想其他人也差不多。”
“要毁灭高谭的，可能就只有那么几个。但要杀死高谭良心，彻底吧这座城市变成罪恶之城的人会有很多。”夏阎真说道，“长官，我们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
高登伸出一只手，用力抹了一把脸。
“嗨！”裛
这个时候，小丑复活醒来，尽量把脑袋缩回到车子里，语气欢快，丝毫不像刚被爆头的样子，“你们才聊什么？我刚才被打爆脑袋死过去了，没听见。”
“在聊夜鹰侠的遗产。”夏阎真说道。
“喂！”
高登等人脸色一变，你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
“遗产？”
小丑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死亡不是一场意外？还是你们在臆想，让我想想……哦，原来是这样，他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并且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留下了遗产，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小丑的语气兴奋起来。裛
仿若找到了一个新的大玩具。
他看向夏阎真：“你有没有想过，寻找到夜鹰的遗产成为第二个超级英雄，然后，我们继续这场有趣的游戏！”
夜鹰侠没了，就制造一个新的夜鹰侠出来！
“你真喜新厌旧啊。”夏阎真说道，“刚才不是还在他的死亡流泪哀悼吗？”
“哦，喜新厌旧是人类的天性。”
小丑拍着夏阎真的肩膀，跳过喜新厌旧的话题，“回答我，孩子，你想要成为一个超级英雄吗？”
“我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罪恶克星！”裛
夏阎真义正言辞。
“太好了。”小丑拍起了手，“你们呢，我们一起来寻找夜鹰的遗产吧！”
语气像是海绵宝宝邀请派大星一起去抓水母。
“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小丑！”高登短促一笑，进行嘲讽。
“你不需要相信我，不过，你还可以信任其他人吗？哈哈哈哈哈！”小丑大笑起来，笑声狂乱。
高登在他的笑声中，脸色变化不定，表情难看
是的，小丑不值得相信。裛
但和其他人比起来，小丑又是唯一一个可以相信的超级恶棍。
甚至，他比警署的署长，以及高登所有认识的那些正派人士，都更加值得相信。
因为这个疯子，是真的想要创造出第二个夜鹰侠来。
而另外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想！
“主人，这小丑说的话有类似催眠的效果。”提亚马特在队伍频道中说道。
它感觉到，小丑的话语中有些别样的力量。
第640章 秘密合作小队
这股力量很隐晦。幹
会让人不自觉地聆听乃至服从，潜移默化间，让没道理的话变得有道理。
有道理的话，逐渐变成“真理”。
谎言重复一千遍为真。
小丑在人耳边说几句“去死”，就能够让人抹脖子自杀。
短短几句话，小丑就说得其实也没有更多选择的高登做出决定。
在小丑的笑声中，高登对查尔斯说道：“不回警署了，去中转站。”
“老大你确定？”查尔斯问道。幹
“对。”
查尔斯拿起对讲机通知另外两辆车：“跟上我，先不回警署。”
“现在没我的事了吧？”
看到事情有所变化，比尔又想着跑路了，热起来没有多久的血重新冷却，“我可以走了吧？”
“你难道就不想为你弟弟复仇吗？”高登说道。
比尔双眼眯了起来：“你认识我？”
“你弟弟是个棒小伙，我原本想要培养他的。”高登语气唏嘘。幹
比尔来应聘的时候，他就认出了这个人。
比尔问道：“那你也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他对吗？”
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去。
但具体是怎么死的，谁杀的，不知道。
“昆恩。”高登说道。
“哦，那个脑子里面长满肌肉的傻子。”小丑嗤笑一声。
昆恩，原本是一名摔角选手。幹
因为厌倦了传统摔跤，慢慢走上犯罪的道路。
属于高谭超级恶棍中的老牌劲旅，出道战绩是在众目睽睽的擂台上，假戏真做摔死了高谭摔角联盟的老板。
成名战绩是打断夜鹰侠的手，让夜鹰侠销声匿迹了一周左右。
和小丑不一样。
昆恩对夜鹰侠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和追求。
能够掏出来的“精神病种类”不像高谭的其他超级恶棍那么多，就一个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小丑说昆恩是傻子，并不正确，只能说昆恩的双重人格中，其中一个是非常暴躁的狂人。幹
通常只在战斗的时候出现。
“昆恩在哪？”比尔问道。
“夜鹰侠死前把他的脊柱打断了，也在高谭病院。”高登说道，“现在在哪，就要问我们的小丑阁下了。”
比尔从车子上摸出了一把枪，指着小丑。
“不用这样，我们既然合作了，你很快就会发现我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小丑也不生气，笑着说道，“昆恩应该和我一样，也离开了病院。”
高谭病院不是普通医院，是一所专门收容精神病人的医院，坐落于高谭郊外，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里面收容了为数不少的高危精神病人。幹
“他和你一样，也会死而复生吗？”高登问道，“不然他的伤是怎么恢复的？”
“不，死而复生只是我个人的小特点。”小丑笑着说道，“至于他怎么恢复的，我不知道。未知才有趣。”
“高谭病院已经彻底沦陷了？”
“大概在两个小时前吧，那里发生了一场暴动。”小丑嘿嘿笑了起来，“毕竟听说夜鹰死了，不少人都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回提起夜鹰的时候，小丑语气里再无悲伤。
因为他找到了一个替代品。
如果替代品不行的话，再悲伤也来得及。幹
“病院出事了，你不知道吗？”比尔忍不住问高登。
高登没说话。
“呵呵呵。”小丑又在笑，“不能怪我们亲爱的小高登，就算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谈话间，三辆车子来到了“中转站”。
一个废旧汽车处理厂。
高登对所有人做了安排，他让另外两辆车的人把三辆警车开回到警署去，他们不参与接下来的“秘密合作”。
真正参与其中的就高登、夏阎真、比尔还有查尔斯四个人。幹
和小丑这样的疯子合作，过于危险。
人多几个人不能减少危险，还不如让他们回警署，充当后勤人员。
处理厂的老板和高登显然老相识。
他为高登提供了一辆MPV，五个人换了车子后，比尔开车，查尔斯坐副驾。
小丑双手背后，铐着手铐，左右两边是夏阎真和高登。
顺带一提，高登身上的炸弹没有拆下来，依然保持在随时可以拉人同归于尽的状态。
“你觉得夜鹰侠会把他的遗产留在什么地方。”高登问小丑。幹
小丑摇头：“你应该先思考一下，夜鹰有没有和你说过一些特殊的话。”
“特殊的话？”
高登回忆着，夜鹰在死之前那段时间有什么不同，和他说过什么。
“高登长官，抱歉影响了你的思考。”比尔开口，“但你能先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吗？”
车子开出处理厂后，比尔失去了方向。
“去安全屋吧，5号，查尔斯给你指路。”
“为什么不干脆让查尔斯开车？”幹
“我脚崴了啊。”查尔斯翘起左脚。
不是在码头上惊魂时刻崴的脚，而是到处理厂后，下车不小心踩到零部件，稍微崴了一下。
行动不便，不好开车了。
“……”
比尔有些无语，别人当警署后勤，查尔斯当安全屋后勤人员是吧？
“想到了没有？”车子行驶着，小丑催促高登。
“没，他没有和我说过什么特别的话。”高登仔细思考后摇头。幹
“好吧，好吧。”
小丑说道，“那我们只能去他家里了。”
“家里？”
“嗨！”小丑惊讶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连夜鹰的鸟巢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高登说道。
他和夜鹰侠是战友，但也仅限于战友。
两人的私生活没有交集。幹
甚至在夜鹰侠死亡之前，高登都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只工作，不介入生活，是高登和夜鹰侠之间的关系。
倒不是高登绝情，而是夜鹰侠拒绝包括高登在内的任何人更加了解他。
这对高登好。
因为总有人为了对付夜鹰侠，伤害到他身边的人。
在高登对夜鹰侠的了解不比外人多的情况下，至少不会有人试图通过审问折磨高登来知晓夜鹰侠的秘密。
而且，未知也意味着危险和可怕。幹
夜鹰侠本人也在刻意保持神秘，维持对犯罪分子的震慑。
夜鹰侠不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超级英雄”，一个符号。
符号是没有个人私生活的。
夜鹰侠近人又不像是人，威慑力才足够。
“唉，真没意思……让我想想。对了，疯帽子，那个家伙知道夜鹰的鸟巢。”小丑说道。
疯帽子，一个把帽子缝在自己头上的疯子。
同时也喜欢把帽子缝在别人的头上。幹
行事疯狂，但智商很高。
最强战绩是疑似找到了夜鹰侠的老巢，为什么是疑似呢。
因为疯帽子还没来得及把老巢的相关情报公布出去。
就被夜鹰侠打得失忆了。
是的，活活被打成了失忆者，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甚至当了一段时间的好人。
直到邪恶本性被激发，变成“新·疯帽子”。
在夜鹰侠“暴走”的这段时间内。幹
疯帽子算是比较早被送进高谭病院，属于伤势不重的那种，就断了两条腿而已。
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病院中。
一群人先到了5号安全屋里。
里面各种物资齐全，有枪支弹药，各种食物，急救医疗用品。
查尔斯对自己崴了的脚进行了处理，估计过两天就能行动自如了。
在此之前，他就负责在这里远程支援夏阎真他们。
这个五号安全屋不属于高谭警署，而是高登的“私人安全屋”，他挪用了警署的钱搞出来的。幹
只有他、跟了他多年，一块出生入死的副手查尔斯以及夜鹰侠三个人知道。
现在又多了三个人知晓。
像这样的安全屋，高登在高谭还搞了两个，以备不时之需——序号是乱起的。
高谭警署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地方，里面的COP，不说八成，至少有五成收过黑帮的黑钱。
至于中上层，不捞钱都对不起他们这份危险的工作。
高登没有成为那个特立独行的人。
他要是彻底容不得任何一粒沙子，也无法成为副署长。幹
警署的确需要一个门面、招牌来稳定群众的情绪，但这个招牌不能总找自己的麻烦。
高登是个会被动收钱，但也有正义感有底线的好人，他把尺度把握得很好。
这样的人，大家都放心，无论好人坏人都“喜欢”。
高登把那些钱用在这里，算是另类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除了小丑之外，其他人都在安全屋里吃了点东西。
基本上都是一些速食品。
吃完后又休息了半小时。幹
四个人换了一辆防弹的真越野车，没有等天亮，就朝着高谭病院开去。
途中高登还接了一个电话，那边告诉他高谭病院出事了。
大量的病人逃离病院。
高谭警署的反应之慢，令人咋舌。
又或者，领导层可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装不知道。
高谭病院戒备森严，能够集体“越狱”，少不了里应外合。
开过一条穿过林子的道路，尽头是一堵墙，钢铁之墙，高度超过五米。幹
墙上还安装了电网——通电的那种。
此时大门洞开着，一辆警车孤零零地停在这里。
车上无人，但有血迹。
周围很安静。
“人都离开了？”高登问小丑。
高谭警署的COP们估计会在一个小时后到达。
这段时间，几个人是自由的，但也没有任何援军。幹
第641章 发动群众的力量
“不知道。”
小丑说道，“我是第一批离开的人，和我一起离开的有火狗、屠夫。”
“法克。”
听到这话，比尔忍不住骂了一句。
高谭的超级恶棍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被关在高谭监狱里的，另外一种是会被关在高谭病院中的。
火狗是一个重度烧伤患者，整个人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喜欢到处纵火，是高谭消防局的“好伙伴”。
没有他在外纵火，消防局的业务至少减少五成。
屠户相对来说比较人畜无害。
他只喜欢杀猪——用杀猪刀。
只要屠户不发病，哪怕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安全的。
只可惜屠户的病，是把人当做猪，并且一天二十四小时，八小时睡觉，八小时磨刀，剩下的八小时发病。
高谭病院的超级恶棍，很多都以“单打独斗”为主。
只有少部分人，比如小丑、昆恩才会收小弟。
单打独斗也能成为超级恶棍，证明他们个人的战斗力非常强。
一想到要面对这样的危险分子，比尔觉得不骂两句说不过去。
相比之下，那些黑帮老大，犯罪头目个人战斗力就比较弱了，属于普通人的行列——大概。
“昆恩呢？他在哪？”一走进病院，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比尔就破不接待地问道。
“不知道现在在哪，但我可以带你去他的家。”
“家？”
“当然，我们回这里就像回家一样。”小丑嘿嘿笑了起来。
“别废话！带路！”高登说道。
表面无人的病院中，几个人穿梭着。
进入到楼房内，灯自然是好的，打开后也算一片亮堂。
不多时，几个人就看到了几具尸体，是病院中的保安还有护士、医生。
随着病院的暴动，他们没能逃出来，在这里变成了尸体。
“还是热的。”
比尔上去检查了一下，这些人的尸体还没有冷下来。
证明死去不久。
小丑他们的VIP病房，都在地下。
来到电梯前，已经锁死不动，无法运行。
“只能走楼梯了。”小丑走向隐蔽的楼梯间，很不幸，向下的道路也被伸出来的铁栏杆锁死。
上下左右都有，形成网格，只能勉强伸进去一只手。
“总控室在哪？”
高登问道。
高谭病院的背景很复杂，属于法外之地，他来的次数非常少，对病院并不了解。
“在……”小丑就要带人去总控室。
夏阎真上前一步：“不用，我来开门。”
“你？”
“嗯，我学过功夫。”
夏阎真站定，双脚不丁不八，一股宗师气度顿时散发出来，让人不敢小觑。
他一掌拍出，伸出来的钢铁栏杆大量断裂，砸在墙上地上。
“这是什么功夫？”比尔眼睛一亮。
“降龙十八掌。”夏阎真说道。
其实只是随便一拍，没有什么特别的发力技巧。
纯粹的力量，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我开始相信你要成为正义伙伴、罪恶克星了。”比尔说道。
小丑看向夏阎真，表情有些惊喜，随机又皱起眉头。
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登倒是很澹定，作为夜鹰侠的战友，这种情况他在夜鹰侠身上见过不少次。
夜鹰侠是凡人之躯的极限，精通各种格斗术，其中就包括华夏功夫。
否则的话，光靠超高的智慧，是无法和那些超级恶棍周旋的。
批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批判。
夜鹰侠的战斗力就是保证他可以批判那些超级恶棍的武器。
小丑继续在前面带路，一路往下。
几个人碰见了不少精神病人。
这些病人穿着长条中间开个动充当领口，两边有扣子可以扣一下的病号服。
身材看上去很单薄，但攻击性很强。
就是攻击力太弱。
别说夏阎真，高登和比尔都能轻易制服他们。
将这些病人重新关进病房。
大家来到了昆恩的VIP病房，面积超过两百平方米，除了单独和病房一致的小房间外，其余的部分，简直像是一个健身房。
“你们待遇真不错。”比尔嘲讽道。
“需要我们配合实验嘛。”小丑笑道，“待遇好，我们也可以合作配合他们抽点血什么的。”
“好了，现在去监控室。”高登说道，“把疯帽子找出来。”
病院中到处都是监控室，要找人的话，其实查监控更合适。
只不过考虑到比尔，高登才会特别来一次，让比尔安心。
正准备往回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老鼠？”
比尔感觉这叫声，有点像是老鼠发出来的“吱吱”声，但要放大一些，不算真切。
“这玩意也出来了？”
小丑难得露出厌恶的表情。
前面通道的拐角处，走出一个大半血肉暴露在外，五分像人，五分像是老鼠的怪物。
它叫做老鼠人。
来历不明，只知道某天突然出现在高谭那四通八达，甚至很多地方都可以开车的下水道中。
老鼠人有着和人一样的智慧，生活习性和老鼠一样，偶尔会讲一些话。
动作非常灵活，移动速度很快。
在有些复杂的环境里，一个人就能屠了一支全副武装的COP。
老鼠人连小丑都有几分厌恶的原因，不是因为其长相。
而是因为它个病原体，它的血、唾液，乃至身体的毛发皮屑都带毒。
老鼠人刚来高谭，就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鼠疫。
魔幻加强版本的鼠疫，被感染者到后期不会死亡，而是会变成巨大的人形老鼠。
鼠疫传播性很强，之所以最后只是不大不小的规模。
是因为就连部分超级恶棍们也意识到，老鼠人是站在所有人对立面的。
在抓住，杀死它上面出了不少力。
算是和夜鹰侠进行了心照不宣的合作，以最快速度解决了老鼠人。
夜鹰侠甚至违背了自己不杀人的底线，下了杀手——或者说，他没有把老鼠人当人。
“它不是死了吗？”高登可是听说，老鼠人最后是死了的，尸体都火化了的那种。
“怎么会死呢？”小丑笑起来，“这样的好东西，很多人都喜欢，怎么舍得它死？”
“砰！”
枪声响起，夏阎真手持双枪，朝着老鼠人开火。
老鼠人也动了起来。
它的速度很快，但就和小丑一样，快不过子弹本身，也快不过夏阎真。
刚动起来就被打得停下，节节败退。
极为坚韧的血肉，将大部分的子弹伤害都挡下，没有造成更加严重的伤势。
高登和比尔也加入进来。
他们开枪射击，以精准的枪法，不断点射老鼠人的脑袋。
足足五分钟后，交替射击，枪声就没停过。
老鼠人终于倒下。
如果去检查尸体的话，脑袋里面估计没有脑浆，全是子弹。
“看上去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强嘛……”比尔说道。
“呵呵呵。”
小丑笑起来，明显是在嘲笑比尔。
如果不是这位二代英雄备选人一开始就控制住老鼠人，让它成为了活靶子。
根本不可能这样轻易地解决它。
哪怕是这种狭窄的地形，迎着枪林弹雨，它也可以冲过来将人撕碎。
“它不会复活吧？”比尔没在意小丑的嘲笑。
看了小丑复活后，他就有点疑神疑鬼了。
“别看我啊，我只是比你们这些蠢货聪明一万倍而已，可不是全知。”小丑说道，“你要是担心的话，烧了好了。”
比尔和高登从医护人员的办公室里找到酒。
小心翼翼地倒在老鼠人的尸体上，点燃，看着火焰将其彻底吞没后，迅速离开此地。
前往监控室的过程非常顺利，没有遇到额外的阻碍。
而锁死的监控室内，竟然还有两个保安躲在这里。
看见高登顿时像是归家的游子，痛哭流涕。
高登安抚两句后人让他们帮忙查监控。
监控室内大量的屏幕都黑了，很多监控被已经破坏。
不过大家要的只是疯帽子的下落踪迹，不是现在的实时画面。
在保安的帮助下，疯帽子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中。
这是一个戴着一顶礼帽的干瘦矮小男子。
因为帽子不小的缘故，看不太清长相。
其实也不需要看清长相，能认出帽子就行。
病房的门自行打开，病院暴动，疯帽子压抑许久的冲动彻底爆发。
他离开病房后到处找到帽子，将它们缝合在人的头上。
病院中最不缺的就是帽子了——医生的帽子，护士的帽子。
在缝了七八个人后。
疯帽子被人盯上，一番交手后落败，被带走。
而打败疯帽子带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非传统摔角选手昆恩！
“哦嚯嚯。”
小丑笑道，“看来那个肌肉男也盯上夜鹰的遗产了！该死的混蛋！他怎么敢！那是属于我的！”
先笑后咆孝，变脸速度之快，堪比非遗。
吓了那两个保安一跳。
“这下麻烦了。”高登皱起眉头。
原本就算疯帽子跑了问题也不算大，他一天不作桉就浑身难受，必然会留下明显的踪迹。
代表白的高登，和黑的小丑联手，要找到疯帽子的下落不算困难。
但昆恩不一样。
他精神不分裂的时候，也是一个高智商的危险分子。
和小丑一样，还有自己的小弟。
他躲起来寻找夜鹰侠的遗产，还真不好找到他。
“很难找到吗？”
“难。”高登说道。
只有尝试顺着昆恩小弟这条线，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了。
“公开吧。”
夏阎真想了想说道。
“什么？”
高登看向夏阎真。
“原本是秘密寻找，但现在昆恩比我们快一步，我们落后。”夏阎真说道，“不能受制于人，掀桌子了！”
公开！
“发动群众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来寻找昆恩、疯帽子，寻找夜鹰侠的遗产！”夏阎真说道。
“好！”
话音刚落，小丑就大力鼓掌，就是姿势发力不方便，掌声不够响亮，“掌声在哪里！你们快鼓掌啊！”
他有灵活的处事方式和原则，只要有趣，随便改变。
“啪啪啪啪！”
两个保安不敢忤逆小丑的意思，鼓起掌来。
第642章 高谭沸腾
“出去说。你们先呆在这里，待会COP就会来接管。”高登对两个保安说道。夔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个人回到外面的越野车上。
“想要把消息传出去很困难，上面的人是不会同意的。”
副驾上，高登觉得夏阎真的想法乍听之下可行，但实际施行起来颇为困难。
传播夜鹰侠遗产的秘密，需要渠道。
而那些渠道都被高谭的老大们把控。
一旦他们知晓了夜鹰侠遗产的存在，肯定想要据为己有。夔
不可能放任消息传播，让自己的竞争对手变多。
高登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发现小丑和夏都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了？”高登问道。
“长官，什么时候我们做事要征得上面的同意了？”夏阎真说道，“我们现在不是自由的吗？像夜鹰侠一样，自由地维护正义，成为罪恶克星。”
“但我们需要他们的渠道，新闻广播台这些东西。”
“去新闻大楼啊。”
“你难道想要占领高谭新闻大楼，然后传播消息？”高登摇头，“这绝对不行！”夔
虽然他往身上绑炸弹，收黑钱，和小丑合作，但高登是个好人。
不是开玩笑或者嘲讽，是真好人。
高登做事有自己底线，就好像夜鹰侠不杀人一样。
高登也不允许自己去伤害无辜的普通人。
“不是我，是这个人。”夏阎真指着小丑说道，“我们是正义的COP，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做这事的是小丑！他干这种事专业对口，天经地义。”
掩耳盗铃的说法，让高登有些无语。
“有区别吗？”比尔忍不住说道。夔
“当然有区别。”夏阎真说道，“你们不会觉得我们和小丑稍微合作一下，就真的是同伴了吧？他要甩开我们做事，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别看现在看上去好像是大家控制了小丑。
但只不过是小丑本人不在意罢了。
他以前就有多次束手就擒的行为，以退为进，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的。
夜鹰侠都无法控制小丑，更别说其他人了。夔
只不过因为小丑的语言能力，影响到高登，让他不自觉地把小丑当做了同伴。
既然是同伴，那么就需要相互商量，一起行事，没毛病。
可小丑不是同伴。
“你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夏！”高登盯着夏阎真，很不高兴。
你这是在提醒小丑去作恶。
“就算我不说，小丑也会这么做的。”夏阎真明白高登的潜台词，“长官没有必要自责，我们本来就控制不住他。”
高登被说得思维有些混乱。夔
“长官你可以换一种思维方式，比如我们只是刚好和一头猛虎同行，有着共同的目的地，这头猛虎做什么，想要做什么，都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夏阎真谆谆善诱。
“没错，就是这样！”
小丑嘿嘿笑着。
夏阎真的话点破了大家“合作”的本质。
“你敢乱来，我现在就打爆你的头！”高登大半个身子都转了过来，拿出枪对准小丑的脑袋。
确定小丑是不死的，朝他脑袋开枪，高登没有心理压力。
“嘿嘿嘿嘿……”小丑笑得很开心。夔
“高登高登。”
他念着高登的名字，“一直以来，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情——”
拖长尾音。
“那就是，我也很能打。”
小丑双脚猛地弹出，一招夺命剪刀脚，夹住高登的脖子把他从前排座位的空隙中拉过来控制起来。
高登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也没有机会拿出引爆按钮按下去。
小丑有力的大腿一夹，高登就昏迷了过去。夔
比尔这个时候才踩下刹车，拿出枪对准小丑。
“我只是打不过夜鹰那家伙罢了。现在我要走了先生们，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小丑一脸同情地看着高登，完全无视了比尔的枪。
“嗨！”
这让比尔不得不开口提醒。
尊重一下我手里的枪好吗？
“比尔，我期待看到你亲手为自己的弟弟复仇。”
小丑只用一句话就让比尔的枪口垂落。夔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小丑轻松打开手铐，彻底恢复自由之身。
下了车，他朝着夏阎真微微一躬，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高登醒来会气疯的。”比尔看着昏迷的高登说道。
“已经不重要了。”夏阎真说道。
高登，COP只是他的一个跳板而已，到达目的后随时可以抛弃。
至于被愤怒的高登通缉，夏阎真不在乎。
接下来高谭会无比混乱。夔
高登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人手来管他。
夏阎真不介意和高登保持良好关系，高登要是执意为敌，他也不在乎。
“比尔。”夏阎真看向比尔。
“什么事？”
“帮我多留意一下高登副署长，如果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记得联系我。”夏阎真不打算完全放弃高登。
毕竟是夜鹰侠的密友，说不定在他这里还有另外的线索。
“你要走了？”夔
“当然，我可不想留下来面对高登的怒火，他会把我关进监狱里去的。”夏阎真笑道。
“你可以‘拒绝’。”比尔说道。
这可是能够一巴掌拍断铁栏杆的猛人。
“不，我不想伤害到高登，我是个好人。”
“嗯？”比尔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你都建议小丑去占领高谭新闻大楼了，还说自己是个好人？
“别这么看我，我真的想要成为正义伙伴，罪恶克星。”夏阎真说道，“不过我的手段会比夜鹰侠更加激烈一点，在我看来，不杀死那些恶棍是无法真正阻止他们的。”
“这个我同意。”比尔说道。夔
他对夜鹰侠的不杀行为也颇有微词。
尽管夜鹰侠下手是真的狠，经常把人打个半死，躺上一年半载，还有各种后遗症。
但那些超级恶棍们，总会以各种方式卷土重来。
只有死亡才可以让他们真正消停——小丑除外。
“高登是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夏阎真说道，“所以我们只能进行有限的合作。但我和你——比尔，可以进行更加深入的合作，让我们联手，杀掉昆恩，为你弟弟报仇！”
“我可以信任你吗？”比尔问道。
夏阎真笑了一下：“我的心不像高登那么软，也不像小丑那么硬，那么疯狂。对你来说，我是最值得的合作对象。”夔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选择问题。
三选一，或者说根本没得选。
“好吧，如果高登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我要怎么联系你。”比尔问道。
两人都是没有手机的穷逼。
“这个简单，喊我的名字就行，喊得响亮一点，每隔三分钟喊一次直到我来找你。”夏阎真说道。
“这样就行？”
“这样就行了。”夏阎真打开了车门，“那么，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复仇了。”夔
“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夏阎真说道：“去看一下小丑，我可不想他真的大开杀戒。”
“你是不是也和罪犯有仇？”看着即将转身离开的夏阎真，比尔突然问道。
“呵，你猜。”夏阎真没有正面回答，和小丑一样，消失在了黑暗中。
夜空中。
夏阎真坐在提亚马特身上：“比尔、高登，你能跟住他们吧？”
“没问题。”提亚马特说道。夔
比尔联系他的方式，要借助提亚马特。
提亚马特会时不时前往比尔所在的地方晃一圈，充当两人之间的信使。
而夏阎真也要去盯着小丑，关注一下他的进度。
小丑的犯罪效率还是很高的。
离开后，他将这个夜晚最后一点时间用来重新召集小弟。
第二天一早，当这座城市是白天，还属于普通人的时候，小丑出动了。
他打破了白天属于“好人”，晚上属于罪犯的潜规则。夔
直接占领了高谭新闻大楼。
整个过程非常迅速，也相当顺利。
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大楼内的工作人员们都非常配合，看着一群朋克无比的家伙冲进来的时候，他们甚至主动停下手头上的工作，自觉地到角落里乖乖蹲好。
好耶！
可以不用工作，还能有赔偿金了。
只要运气不太差，就可以等到夜鹰侠来救——等等，夜鹰侠死了！夔
法克！
那群糟糕的COP可没有能力从疯狂的小丑手中救下他们。
原本不怎么担心的工作人员，顿时瑟瑟发抖。
好在小丑这次不需要人质来和夜鹰侠玩游戏。
他这次的目的很纯粹，就是为了散布消息，让整座城市陷入到沸腾和恐慌之中。
说实话，哪怕对小丑来说，也是难得的经历。
只可惜，夜鹰侠无法和他共享这份刺激。夔
反过来说，正是因为夜鹰侠死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从电视节目到电台广播。
小丑以直播的方式宣布了夜鹰侠遗产的存在，遗产的下落在疯帽子的脑袋里。
而疯帽子，则是被昆恩带走了。
想要得到夜鹰侠的遗产吗？
那么就去寻找吧，找到昆恩、疯帽子，得到夜鹰侠的遗产！
无数人震惊在这个消息中。夔
夜鹰侠的遗产？
那是什么？
他强大的秘密？令人羡慕的财富？不为人知的高谭秘辛？还是那些超级恶棍们的弱点？
哪怕认为夜鹰侠的遗产对自己或许没有作用之人，也会出于里面可能存在对自己不利之物的原因，想要寻找到夜鹰侠的遗产。
毕竟那可是夜鹰侠啊。
高谭的超级英雄，黑骑士，黑夜中的幽灵。
他让罪犯恐惧，也让一些大人物心惊，生怕某个黑夜，他出现在自己的床头。夔
夜鹰侠的遗产，绝对不会是人畜无害的东西。
消息如同一阵狂风在高谭刮过。
高谭，顿时沸腾了起来！
第643章 螳螂黄雀
没有人怀疑小丑在说谎。鞡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难以用常理来推断的疯子。
别人会想着独占夜鹰侠的遗产，而小丑只会选择让高谭燃烧，因为那样很有趣。
“法克！”
小丑觉得有趣，觉得不有趣的人肯定很多。
其中觉得最不有趣的人，当属昆恩。
“夜鹰侠居然留下了遗产！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揍你的时候告诉你的？！”高谭某个仓库内，昆恩朝着疯帽子咆哮。
他自然也得到消息，知道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鞡
天地良心，在得到消息前，昆恩真没考虑过夜鹰侠的遗产问题。
他找到疯帽子带走，和夜鹰侠无关。
是因为疯帽子这次被夜鹰侠送进病院之前，和昆恩一个比较核心的手下起了冲突。
最后的结果就是昆恩的手下被缝了帽子，还不只一顶，人基本上废了。
超级恶棍之间可不是一片和气。
彼此之间经常起冲突，打得血流成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特别是那种手底下小弟多的人。
昆恩找疯帽子，是为了给手下出气。鞡
身为老大，如果手下人被欺负了不能找回场子，面子往哪搁？以后还怎么在外面混？
不是每个人都是小丑那个疯子，光用说的就能收服一批手下。
没想到气还没出，还没聊得及用疯帽子立威，夜鹰侠遗产消息一出，昆恩就被一堆人盯上了。
“我不知道什么夜鹰侠的遗产，小丑那疯子在说谎！”面对昆恩的疑问和砂锅大的拳头，疯帽子大声狂喊。
“呵。”
昆恩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这样吧，你带我找到夜鹰的遗产，你弄残我手下的事情就算了。”
“法克！我真不知道什么遗产！”疯帽子很无辜。鞡
“你不知道，小丑为什么要说你知道？”昆恩一拳砸在疯帽子的脑袋旁边。
疯帽子被吊起来，贴在墙壁上。
这一拳直接让坚固厚实的墙壁上多出了蔓延开的裂痕。
如果砸在人身上，脑袋必然会像掉在地上的西瓜一样脆弱。
疯帽子也挨不了几下。
“等等！我想想！”疯帽子回忆了一下，接着想到了什么，破口大骂，“法克！会不会是因为我知道夜鹰的老巢，才我说知道遗产的下落？”
“原来是这样！那他老巢在哪！”鞡
昆恩当然也对夜鹰侠的遗产感兴趣。
“我怎么知道，我被他打得失忆了！还是你们告诉我的！”疯帽子说道。
“……”
昆恩不说话，盯着疯帽子。
“你有办法让我找回失去的记忆，我就可以找到夜鹰的老巢，如果他没搬家的话。”疯帽子说道，他还不想死。
“等着。”
昆恩丢下一句话，留下几个小弟看守。鞡
他还真的知道可能让疯帽子找回记忆的办法，在高谭，有一个颇为有名，是不少大人物座上宾的灵媒、占卜师。
昆恩接触过，有点真本事。
可能有办法挖出疯帽子潜藏的记忆，从他口中得到夜鹰老巢的下落。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过通过这个办法，知道夜鹰老巢在哪。
但无论是那灵媒、夜鹰侠还是疯帽子，都不是好惹的人。
就算用这种办法知道了夜鹰侠的老巢，别人难道不会搬家吗？
得不偿失。鞡
现在则是不同，至少夜鹰侠是真死了。
如果他没搬家，老巢里真有遗产的话，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值得冒险。
况且，现在昆恩被所有人盯上，除非他逃离高谭，不然的话，总要面对各方人马，还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在他人动手，把他搞得精疲力尽之前拿到夜鹰侠的遗产。
玛朵。
一个干瘦、其貌不扬的中年女人，住在高谭的贫民窟和安全区的交界处。
原本她是安全的。鞡
但没想到，夜鹰侠遗产的风波把她波及了。
偌大高谭，有人想着去找昆恩疯帽子，也有人想到去找玛朵，让她占卜。
让灵媒直接占卜夜鹰侠遗产所在，不比找昆恩、疯帽子安全得多？
当消息传播后没几小时。
玛朵就接到了某个大人物的邀请，想要她占卜一下夜鹰侠的遗产在哪里。
没等玛朵拒绝，更为直接的邀请来到。
这次就不是电话了，而是有车队开到了她的家门口。鞡
玛朵不得不接受后者的邀请。
然而，车队开出去没半小时，就遭到了袭击。
袭击者不明，玛朵非常幸运地没有受伤。
本人被赶到的COP保护起来，护送往高谭警署。
高登亲自带队，虽然没什么卵用，但至少能稳定人心。
COP车队到半路的时候，又再到袭击。
这次袭击者只是一个人，不是别人，是小丑提到过的火狗。鞡
火狗是个人，但不是普通人。
他纵火的手段是变化成一条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大狗。
体型庞大，赶得上常规SUV。
而防御力可以参考主战坦克，除了眼睛等这些脆弱的要害，一般枪械武器很难伤到火狗。
缺点是力量其实比较一般，三五个成年男子就能压制。
如果不怕火狗身上的火焰，猛男可以享受一把打怪兽的乐趣。
道理上，枪声和尖叫一块响起。鞡
子弹落在火狗身上，没有多少作用。
火狗力量虽然不高，但它身上有火焰，直直地冲向车子，逼得COP只能弃车跑。
高登带着玛朵逃窜，旁边还有比尔。
后面一片混乱，一群人尽量阻拦火狗。
“夏，夏，夏！”
比尔没忘记一边跑一边喊夏阎真的名。
不算响亮，他也不知道这样混乱的环境下，能不能联系到那一位。鞡
没办法了。
COP挡不住连火狗，比尔只能寄希望于夏阎真。
还是那句话——那位可是可以一巴掌拍断铁栏杆的猛人。
逃了一阵子，高登、玛朵、比尔还有四个COP被堵在了小巷子里。
前面是越来越近的火狗。
后面是一度墙壁，高度有四五米，根本翻不过去。
密集的枪声逐渐停歇，一群人无法伤到靠近的火狗。鞡
“告诉我！夜鹰的遗产在哪！”
火狗的低声咆哮形成含糊不清的话语，勉强可以让人听懂。
“我不知道！”玛朵尖叫着。
“占卜！”
“你们把占卜当成什么了！占卜不是搜索栏！它需要先决条件！”玛朵很生气。
“吼！”
回应她的是火狗的咆哮。鞡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玛朵顿时安静了。
没等火狗更进一步逼迫，一阵脚步声从他背后传来，沉重、稳定。
火狗猛地转头，看到一个人走过来。
那人身材高大，足有两米高，壮硕无比，手中拿着一把小臂长短的尖刀，口中念叨着：“猪，小猪仔，猪，小猪仔……”
“屠户！”
火狗一愣，顿时变得无比警惕。
这疯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鞡
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发病了？
“屠夫……”火狗想要试探一番。
“猪！杀猪！”突然间，低语的屠户看向火狗，双眼放光，直接冲上来就是一刀。
火狗忙不迭地跳起来闪避。
他的皮肤可以挡住子弹，但挡不住屠夫的刀。
火狗亲眼看见过，这个家伙的刀轻易地刺穿、切割十厘米厚的钢板，就和切黄油一样。
哪怕是美工刀，到了屠户的手里都锋利无比。鞡
不对，只要是刀具，在屠夫手里就没有切不开的东西。
火狗记得在病院的时候，有听到过传闻，有人用钻石给屠户试了一下，他照样用一把小刀切开了钻石。
前提是屠夫处在发病阶段，把人当成了猪，他的“杀猪刀”才会有如此威力。
不发病的屠夫，手中的刀就是普通的刀。
现在屠夫明显在发病。
火狗可不敢去碰他的刀。
没有把火狗一刀捅死，屠夫有些不满，但他很快把目光瞄向高登等人。鞡
“猪……”
“砰！”
比尔掏出了最后备用枪，朝着屠夫开了一枪。
屠夫握着刀的右手化作一道残影，一声脆响。
子弹竟然被他精准地劈成两半，当场落地。
“法克！”比尔大喊，“这是人？”
直到现在，他才对高谭的超级恶棍们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鞡
这些家伙，根本就不能算人！
会复活的，会变成火焰大狗的，会刀劈子弹的，会传播鼠疫病毒的，昆恩混在其中，多么像是一个正常人！
就在这时，背后墙壁突然倒塌。
碎块压下来，把比尔等人压倒在地。
比尔头晕目眩，几乎要昏迷过去，黑色不断扩散的视线中，他看到有一双脚出现，然后一只大手随意地拨开一些碎石，抓起昏死的玛朵。
“昆恩！”
火狗的咆哮依然含糊不清，但比尔听清楚了。鞡
昆恩！
原本以为会躲藏的他，竟然主动出现了！
“枪！枪！”
比尔没有被压住的右手疯狂地地上摸索起来。
终于，他摸到了掉在地上的枪。
但这个时候，昆恩已经抓着玛朵离开，火狗追了上去。
而屠夫不知道为什么，也舍弃了近在咫尺的“猪”，追逐而去。鞡
高登等人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夏！”
彻底昏过去之前，比尔右手死死握住手枪，发出最后的咆哮。
昆恩开着一辆摩托车，身前挂着重伤昏迷的玛朵，在高谭一路飞驰。
火狗和屠夫都被他甩开。
但很快有其他势力的人围追堵截。
追了一阵子，昆恩的小弟也赶到，和那些人发生了激烈的“车战”和枪战，阻拦了所有的追兵。鞡
昆恩顺利甩开追兵，回到仓库。
这里疯帽子还在——虽然只有几名小弟看守，但疯帽子手脚的骨头都被打断。
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无法发力，逃不掉。
“人到了。”
昆恩对着疯帽子狞笑，“希望你的记忆还藏在脑海深处。”
仓库头顶的高空中，夏阎真坐在提亚马特身上，拿着观测魔镜，暗中观察昆恩等人。
不得不夸奖一句。鞡
高谭的超级恶棍们，办事效率很高。
什么叫做高效团队啊？
这就是高效团队！
第644章 鹰巢浮现
夏阎真没有下去截胡。纁
既然昆恩等人如此高效，那就让他们继续做下去吧。
可以等最后，真的有人拿到了夜鹰侠的遗产，夏阎真再出手。
“你在这里盯着，我回去一趟。”夏阎真对提亚马特说道，拿出神圣净化之书，使用光之翼踩上去。
提亚马特迅速变成耳坠大小，向下落去。
仓库内。
昆恩和疯帽子大眼瞪小眼。
“说吧，现在怎么办？”疯帽子问道，语气很不耐烦，搞得好像他才是话事人一样。纁
“咳咳。”昆恩咳嗽一声，“那什么，我有药。”
灵媒玛朵是找回来了，但出了一点小问题。
昆恩出手抓人的时候，是打穿墙壁过来的，所有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玛朵也不例外，昏迷着，一时半会难以醒来，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伤势恶化，还会更加严重。
“你那傻子药剂是吧！你还没和人开始打呢！”疯帽子朝着昆恩喷口水。
傻子药剂，是昆恩和他手下的小弟炮灰常用的一种特殊药物。
通过肌肉注射，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变得力大无穷，失去痛觉并且获得超强的恢复力。纁
只要不是要害被击中就死不了。
药效结束后，效果还能保留一些。
如果多次使用的话，活脱脱一个小超人。
代价嘛，就是疯帽子说的“傻子”。
用过之后，智商会不断降低，变成一个傻子。
基本上一次半傻，两次全傻，狗都比用傻子药剂的人聪明。
昆恩是唯一例外，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双重人格有关。纁
一个人格承受了药剂的副作用，变成傻子，平时就是另外一个人格主事。
需要的时候再让另一个哈士奇人格上。
听上去很荒谬，但高谭的超级恶棍们，从来不讲“科学”。
“药剂能让她恢复过来。”
“然后变成傻子是吗？你另一个傻子人格现在占据上风了？”疯帽子毫不客气地嘲讽。
他也对夜鹰遗产感兴趣。
“这个女人靠的是脑子，不是肌肉懂吗？”纁
“好吧，看来我还要带你们去找医生。”
“高谭黑医那么多，很难吗？”
“……麻烦。”昆恩话是这么说的，但还是一只手疯帽子，一只手玛朵，带着小弟离开仓库。
才刚离开，外面就出现了一群人。
又是一场枪声响亮的战斗。
“真是热闹啊。”
天空中，听到响动的夏阎真转头看了一眼。纁
高谭到处都弥漫着自由的空气。
医院。
比尔猛地从昏迷中醒来，鼻子里面尽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躺在病床上，还是个单人间。
高谭警署对COP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工伤医疗费用全报销，还是单人间。
不然这样的高危职业，真的没多少人敢做。
“该死的！说好的只要喊名字就来呢！”纁
比尔看向外面，天色朦胧，已经是傍晚，接近黑夜。
他昏迷了半天左右，但状态，好像意外得很好？
比尔活动了一下脑袋，身子，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的地方。
“我没事？”
他喃喃自语，伸手在身上按来按去，的确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当然没事。”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纁
吓了比尔一跳，转头一看，蒙斯特·夏坐椅子上。
“你来晚了！”
看到夏阎真，比尔立刻说道。
如果来早一点，就能截住昆恩了。
“没晚，我已经掌握了昆恩的下落。”夏阎真说道。
提亚马特盯着呢。
昆恩甩开那些拦路虎后，找到高谭隐藏职业——地下黑医生，对玛朵和疯帽子进行了治疗。纁
是的，疯帽子也被治疗了。
经过几次围堵战斗，昆恩的手下，死的死，重伤的重伤，被抓的被抓。
已经无法再给他提供任何帮助。
昆恩成为了孤家寡人，而寻找他的人和势力越来越多，越来越庞大。
昆恩需要帮手。
疯帽子的伤势比较好“处理”，断裂的骨头用特殊的钢钉钉上，然后加上无痛觉的药。
分分钟又是一条好汉。纁
至于会不会把自己搞死，或者留下后遗症。
根本不在黑医、昆恩，甚至也不在疯帽子自己的考虑范围内。
疯帽子已经超过十小时没有给人缝帽子了，很难受，身上好像有蚂蚁在爬。
他迫切地需要给人缝上帽子。
还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行。
而且疯帽子自己也希望能够自如行动，不然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
两人反倒是对玛朵的安全比较上心。纁
这个女人过于脆弱，可不能让她出事。
好在玛朵没有变成植物人什么的，经过治疗后醒来，接着又重新昏睡过去。
按照医生的说法，到明天早上就差不多了。
不说完全恢复，至少清醒地交流没问题。
刚治疗完，各方人马又如期而至。
昆恩一旦漏了头就很难再彻底重新隐藏下去。
就算不露头，也藏不了几天。纁
又是一场混乱后，昆恩和疯帽子联手甩开追击者，带着玛朵跑路。
接下来他们应该会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运气不好连几个小时都没有。
什么时候被人重新盯上，看运气。
提亚马特跟着，夏阎真掌握他们的行动，丝毫不着急。
甚至，还可以出手帮他们一把。
夏阎真没有忘记和比尔的约定，他的伤势不轻，没有一周恐怕都无法下床。纁
夏阎真就给比尔喂了一点治疗魔药。
顺便也喂了高登一点，需要高登的时候，可以随时用上。
工具人当然越多越好。
比尔伤得比高登轻，醒来也早一些。
听到夏阎真说他掌握着昆恩的行踪后，一掀被子就要去找。
“别着急。”
夏阎真示意比尔稍安勿躁，“等昆恩他们找到夜鹰侠的遗产，我们再动手不迟。”纁
“太晚了吧？”比尔说道，“而且那个时候说不定会有很多人。”
夏阎真能够掌握昆恩的行踪，其他人呢？
如果别人也是一样的想法，到时候就是一场巨大的混乱。
火中取栗可不容易。
“现在我们找到昆恩动手，就等于我们变成了所有人的目标。”夏阎真说道，“你也不希望这样吧，比尔。”
就今天的观察来看，高谭暂时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力量。
但夏阎真也没想过跳出来，将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纁
何必去讨那些麻烦。
当个“幕后黑手”不好吗？
倒是不享受什么掌控一切的快感，而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这一夜，夏阎真就可以安静地呆在一个地方，专心修炼魔息术。
如果主动出击，客人必然络绎不绝，还怎么修炼？
偷得浮生半日闲。
“好吧，不会跟丢吧。”比尔应承下来。纁
“不会。”
这一夜，高谭不安静。
上半夜还行，下半夜，高登匆忙出院，开始到处跑。
高谭各处都有各种案件发生，枪击、死人是基础操作，爆炸是进阶操作。
还有一些狂徒直接绑架了无辜市民。
要求高谭警方交出夜鹰侠的遗产，思路不能说非常清晰，但绝对非常高谭。
高谭警署的COP很绝望，他们能怎么办？纁
他们要是真的有夜鹰侠的遗产，肯定第一时间用遗产灭了这些该死的狂徒——前提是遗产能这么用。
高谭警署要处理各项治安事件，等若宣布他们退出了对夜鹰侠遗产的争夺。
人手有限，真的忙不过来。
这也是很多人希望看到的。
无论是那些大人物，还是犯罪分子，都不希望高谭警署得到夜鹰侠的遗产。
能先淘汰出局一个，就先淘汰一个。
凌晨四点。纁
昆恩把一个水晶球放在玛朵面前。
“把手放上来，按在上面，竭尽全力去想夜鹰侠的家。”玛朵对疯帽子说道。
疯帽子照做。
玛朵没有立刻占卜，而是说道：“说好的，占卜完就让我走。”
“放心吧。”昆恩说道。
这个承若他打算遵守。
不是因为良心未泯，而是玛朵这个人有用，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再用到她。纁
“开始了，集中注意力！”
玛朵伸手，不断用手指轻点水晶球的侧方，像是在弹琴一般。
随着她的动作，一阵阵氤氲雾气从水晶球内散发出来，隐约形成一幅幅模糊无比的画面。
“完全看不清啊。”昆
恩嘀咕一句。
玛朵没有理他，她的开始不断翻白，死死盯着这些白雾中的画面。
身子颤抖着。纁
一分钟后，玛朵突然怪叫一声，向后栽倒在地。
“怎么了？”
疯帽子问道。
昆恩走过去抓起玛朵：“别死啊！夜鹰侠的老巢在哪？”
其实昆恩有说过让玛朵直接占卜夜鹰侠的遗产。
但玛朵说占卜不了，必须要有和夜鹰侠联系很深的动作作为媒介才行。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占卜夜鹰侠的老巢。纁
玛朵摇晃着脑袋，身子和打摆子似的，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在‘埃蒙德救助中心’。”冷静下来的玛朵立刻说道。
“埃蒙德救助中心？”
昆恩有些奇怪。
那个地方，也算是高谭著名的地标了。
由已经死去的慈善家埃蒙德出资建设，主要是用来帮助那些流浪汉、无家可归者度过高谭寒冷的冬天。
埃蒙德死后，救助中心靠着社会各界人士的资助继续运转。纁
如果有人想要刷一刷“慈善家”的名头，都会去捐助埃蒙德救助中心。
“在救助中心什么位置？”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就在救助中心或者附近——只要这家伙自己没弄错的话。”玛朵看向疯帽子说道。
她占卜的是疯帽子的记忆，如果疯帽子出错，她也没办法。
“知道了。”
昆恩一个手刀，打晕玛朵。
兵贵神速，他们比起高谭其他人、其他势力的优势就是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差。纁
玛朵不会死，但也不能放她出去，那样消息传播太快。
昆恩的先发优势就没有了。
昆恩和疯帽子离开临时的落脚点，驱车前往埃蒙德救助中心，没有意识到一条“小虫子”趴在车顶，跟随着他们。
埃蒙德救助中心，位于高谭公园附近，占据了公园一角。
三排楼，以竖横竖的方式连接着，像是山字少了中间的一竖。
中间空出来的大片空地，属于救助中心的后院，同时也是那些无家可归者度过冬天的地方。
这里搭建了顶棚，可以遮风挡雨，以及稍微挡一下高谭的暴风雪天气。纁
地上则是建造了一个个简易的木板房，让人有容身之所。
现在的高谭就是冬季。
尽管暴风雪还没来临，但已经零下的温度让很多流浪汉无法忍受。
救助中心的后院救助点里已经住满了人。
在黑夜中，那些人尽量蜷缩着身子，把自己缩在救助中心送来的毯子里。
周围的楼房，以及单薄的木板房可以遮挡寒风，但挡不住低温。
夜晚的救助中心，是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在的。纁
在距离这里三条街的一个角落，一辆车子停着。
两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黑暗的街道，来到救助中心。
疯帽子用锋利的手指甲轻易地窗子玻璃上划出一个圆，伸进去打开锁死的窗子，和昆恩一起潜入。
很明显，昆恩不太擅长潜入这种事情，时不时磕磕绊绊。
好在救助中心大楼中，晚上没有值班人员，更没有保安，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那些流浪汉们也不会晚上进入到大楼内。
救助中心有严格的规定，有两种人绝对不会救助。纁
一是瘾君子，二是有犯罪前科的。
没有经过同意进入到救助中心显然属于犯罪行为，一旦被发现，以后就别想来这里吃一顿热的饱的了。
半个小时后。
颇为急躁的昆恩说道：“你确定这里是夜鹰的老巢？”
他们搜遍了救助中心，却没发现任何和夜鹰有关的踪迹。
“我当然不确定，我失忆了。”疯帽子说道，“说不定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
“这里的工作人员，没一个和夜鹰有关的。”昆恩说道。纁
他们已经看过工作人员档案了，没一个体貌特征和夜鹰接近的。
“不是工作人员？难道是那些流浪汉？”疯帽子突然看向后院。
“你是说夜鹰是一个流浪汉？怎么可能！”昆恩不信。
那个高谭的恐怖幽灵，怎么会是一个流浪汉？
“怎么不可能！走，我们分头查一下，谁是长期居住在这里的。”
疯帽子急匆匆道。
“好吧。”昆恩说道。纁
救助中心没有一个完整的档案室，各种资料东一块西一块，分散在好几个房间内。
分头查效率最高。
但当昆恩走进一个房间后，疯帽子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边，打开窗子，落到了后院中。
就在刚才，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
那时，他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后院的简易木板房中，然后，一双冰冷愤怒的眼睛占据了疯帽子全部的视线。
前因后果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疯帽子记得，那个木板房的号码，13号！纁
那里，就是鹰巢！
第645章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后院中，一个个木板房像是蜂巢一样，一间贴着一间，但没有那么高。
每个木板房都很小，人在里面基本上站不直。
眼下木板房，每个都已经有人住了。
一般是一个人一间，少量两个人一间。
没办法，房间就这么大，哪怕只是承担睡觉的功能，两个人住也是极限。
后院中，各种呼噜声此起彼伏，如同高谭的各项犯罪事件，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
现在高谭的白天，也如黑夜那样混乱。
疯帽子来到13号“救助房”前，打开无法锁上的房门。
里面一个流浪汉蜷缩在毯子里，被开门后灌进来的冷意惊醒。
没等流浪汉反应过来，疯帽子干脆利落地拧断了他的脖子。
在四平米都不到的房间内，一个床垫，一张小桌子就是全部了。
夜鹰侠的老巢当然不是这个房间，这里，只是入口。
疯帽子侧掀起床垫，床垫之下有一个圆形的下水道盖子。
他一根手指伸进到盖子的小洞孔中打开盖子，跳了下去。
高谭复杂的下水道系统，如同迷宫一般。
有不少特殊人群会将这里当做他们的巢穴。
夜鹰侠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从天而降”的，但要说他的老巢在地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水道比外界更加黑暗，疯帽子打开了带着的手电筒。
这个下水道还不算是污水道，因此味道勉强可以接受，不至于一下来就呕个不停。
疯帽子稍微观察一下后就知道自己来对了。
这里不仅相对干净，而且又明显人留下的痕迹。
顺着那些痕迹，疯帽子来到一扇铁门之前，他拿出几根相对来说稍微粗长一点的针，打开了铁门。
门后，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地下空间。
“果然是这里！”
疯帽子眼睛一亮。
对面又另外的出口，旁边还有个发电机，疯帽子打开发电机后开灯，将这里照亮得如同白昼。
一张大桌子，上面堆积着各种杂物，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高谭地图。
地图之下是很多犯罪分子的照片。
疯帽子还从中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让我找找你的遗产到底在哪！”疯帽子扫过一眼后，开始寻找起来。
他的时间不多。
昆恩随时都有可能找过来。
只是，当疯帽子以最快的速度翻遍这个地下房间后，却压根没有发现可以被称之为遗产的东西。
硬要说的话，就是关于他们这些超级恶棍的资料。
包括弱点的一些记录。
除此之外，疯帽子找不到他最关心的——夜鹰侠强大的秘密。
这里没有。
“该死的，说好的遗产呢！”疯帽子底骂一句，又沉下心继续进一步寻找起来。
这次有了一点收获。
他发现了一本黑色的书，打开一看后，似乎是夜鹰侠的日记本。
“夜鹰侠居然还写日记？”
疯帽子匆匆翻了几页，顿时不忍心读下去。
里面记载的内容太血腥太残酷了。
上面记录了夜鹰侠在高谭出没，对那些犯罪分子、恶棍们犯下的“罪行”。
大概什么时候，打断了多少人的骨头，甚至直接把人打成残疾。
一看到这些，疯帽子就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
明明止痛药的效果还没消散呢。
暂时收起连日记，疯帽子就要从另一面离开。
此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要去哪？”昆恩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进来的门口，“甩开我是吧？”
疯帽子一惊，没想到昆恩这家伙竟然偷摸着跟了过来。
昆恩开始在装不擅长潜行，让他放松了警惕。
没有过于留意是否有人跟踪。
没有半点犹豫，疯帽子一甩手，丢出好几根细针，直奔昆恩门面，同时跑路。
昆恩抬手挡下，细针竟然刺入到了他的手臂肌肉中。
可见威力。
“哼！”
冷哼一声，昆恩眼中闪过怒意，把那些针挤出，直追跑路的疯帽子而去。
黑暗的街道上。
两人一前一后，疯帽子被昆恩一点点拉进距离。
“昆恩，我没找到遗产，只有一本日记！”疯帽子一边跑一边喊，“你停下，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死！”
昆恩咆孝一声，顺手抓起旁边的一辆摩托车，砸向疯帽子。
疯帽子往下一蹲，摩托车几乎贴着他的帽子飞出去，砸在地上不断向前滑行。
“你要一拍两散是吧！”
疯帽子吼着继续向前跑，“信不信我毁了日记！”
然而这个时候，昆恩已经进入到战斗状态，双眼都充斥着血丝，显然已经“听不见”疯帽子的话了。
“法克！”
疯帽子大骂一声，专心跑路，他要撑到其他人入场搅局。
现在昆恩已经没办法交流了。
高谭的犯罪分子，效率自然和其它地方的人不同。
疯帽子故意弄出响动后的五分钟，就已经有人赶到。
“夜鹰侠的日记在我这里！不想我毁了他，就拦住昆恩！”
疯帽子举起日记，高喊着。
现在昆恩已经彻底红了眼，就想着弄死疯帽子这个想要独吞好处的王八蛋。
混战又一次爆发。
这片区域变得热闹无比。
“疯帽子拿到了夜鹰侠的日记？”
另一边的高登很快接到消息，眉头紧紧皱起，正常来说，他这个时候应该去一趟。
但眼下有几个罪犯劫持了人质，正在和p对峙，他根本走不开。
“比尔……”
高登看向旁边的比尔，把情况说了一遍，“我最多给你五个人，你去看一下，随时汇报情况。”
“好。”比尔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我就不带人了吧，我自己一个人还方便一些，昆恩那群人，我带五个人也没什么用。”
“可以。”高登也不劝说，他是真的没人手了。
“不要动手，确定他们的行踪就行。”
高登叮嘱道。
“嗯，我到了说不定他们都走了。”比尔笑了一下，开上一辆摩托车绝尘而去。
另一边混乱的战场上，除了一些在外面放冷枪的黑帮分子，主力由昆恩、火狗、疯帽子以及屠夫四人构成。
没有固定的对手、朋友组合。
完全是一片混战，每个人都是敌人。
混战一阵后，枪声越来越稀薄，最后消失，连同开枪的人一起。
诡异的安静……让众人动作变得谨慎。
包括杀红眼的昆恩也慢慢停下动作，一双赤红色的眼睛不断看向周围，那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
恐怖的杀机锁定了他们。
危险感逼得几个人不得不停手。
突然间，火狗的一条前肢炸裂开。
整条“狗”摔在地上，直接变回了人的模样，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
不过火狗人形状态，四肢是完整的。
“幽灵射手！”
火狗趴在地上，没有起身，低吼一句。
他的人形，说话的清晰程度和火狗状态一样，听不太清楚。
“这家伙回来了？”
“该死的混蛋！有本滚出来单挑啊！”昆恩咆孝着。
幽灵射手，是出身在高谭的超级杀手，只要给钱，谁都杀。
后来生意做大了，再加上夜鹰侠出现，抓了他好几次，就慢慢离开高谭，多在其它地方活动了。
在夜鹰侠死之前，疯狂抓人的那段时间，幽灵射手提前离开高谭。
因此被没有被抓起来，打算手脚嵴柱什么的。
没想到在夜鹰侠死后，这个家伙偷摸着回归了。
幽灵射手，人如其名，如同幽灵一般。
被他杀死的人，连他的面都不会见到，就会被不知从而来的子弹一枪爆头。
哪怕躲进了厚实钢板组成的安全屋，也不能幸免。
任何一把普通的枪械，到了他的手中，都会变成超级恐怖的武器。
其杀伤力，甚至可以和屠夫掰掰手腕。
可以说是远程、正常版本的屠夫。
也可以说屠夫是近战、非正常版本的幽灵射手。
幽灵射手近战能力很弱，和普通人没区别，在场的四个人，任何一个人找到他，就能轻易解决。
但是，他们找不到。
浓烈的杀机如同黑雾一般笼罩，让人察觉不到到底来自哪里。
就连被一枪打断腿的火狗也不例外，根本无法判断那个幽灵在哪个方向。
眼下的情况，幽灵射手面对他们有很大优势。
场面安静下来。
唯有火狗点燃的一些建筑上燃烧着火焰，发出炸裂的声响。
“屠夫，那边有一个很大的猪，你不去尝试杀一下吗？”昆恩眼中的红色逐渐消退，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对着唯一一个好忽悠的屠夫说道。
你去当炮灰。
屠夫脑袋歪了一下，目光落在疯帽子手上的日记本上：“杀猪……宝典。”
他说出四个字。
“这是日记，不是杀猪宝典。”疯帽子说道，“那边开枪的是猪，会开枪的猪。你不好奇吗？不打算去杀一下吗？”
“杀猪宝典。”
屠夫执拗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法克！”
见蛊惑无效，疯帽子低骂一句，接着高喊起来，“喂，幽灵！你打算干什么！这样僵持着没什么意思吧！要不，我们一起分享这本日记上的内容。”
疯帽子的手脚隐隐约约传来了痛感。
再僵持下去，他会变成最弱小的一个。
其他人就毫不犹豫地撕碎他的身体，从残破的尸体上拿走这本日记。
还不如共享。
日记本身没什么。
但上面记录的内容，可能是遗产，也可能和遗产有关。
昆恩他们都没说话，默认了。
那浓烈的杀机渐渐消散，显然，躲在暗处的幽灵射手也同意。
疯帽子迅速翻开日记，先给昆恩火狗看了一下，表示自己没编造，接着开始大声朗诵。
日记被人大声诵读，无疑是公开处刑。
好在此时人寥寥无几，而且夜鹰侠的日记里面，尽是他对别人的“处刑”。
疯帽子声音响亮，读得快而不乱。
几个听众，包括屠夫在内，脸色都不算好看。
这日记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啊！
【三月二十日，昆恩于高谭码头闹事，抓住后打断十根骨头，应该可以消停一个月。高谭的犯罪率会下降一点。】
【三月二十九日，扯掉烧毁疯帽子所有的帽子，要不要再把他打成失忆呢？】
【五月一日，小丑双脚粉碎性骨折，至少要卧床半年，没有忍住差点杀了他。不过维护了高谭的治安。】
【五月十五日，幽灵射手跑得很快，下次抓住就把他手脚全打断吧。】
【五月二十日，火狗纵火，把他浸泡在海水中三个小时，又差点没忍住杀了他，以后要注意。高谭治安得到维护。】
【六月三十日，屠夫比较好讲话，如果不发病的话我就不用打他了。】
【整个七月，高谭治安都还算不错，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要不要打破不杀誓言呢？】
【算了，如果打破的话，我或许会成为高谭最大的恐怖。】
【九月一日，小丑应该成为植物人了吧，下一个轮到昆恩。】
日记内容都很间断，基本上都是一句话的记录。
这日记没有年份，只有日与月，每页上都写着“维护治安”几个字。
大半夜的，疯帽子读着，昆恩火狗看着，他们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每页都写着“打半死”！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这位高谭的黑骑士也不正经，不对，他和被打击的那些罪犯一样，都是不正常的疯子。
作为被打半死的对象，昆恩他们身上都在隐隐作痛，火狗呼吸困难，就连屠夫的身子都有点发抖。
文字，是有力量的！可以直接传递痛感的！
“我快要死了……”
随着疯帽子念出这几个字，昆恩等人立刻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重头戏要来了！
“我有想过是不是让高登继承，但是算了，我不希望他成为和我一样的疯子。被仇恨吞噬不是好事。
“但高谭未来会怎么样？那些疯子恐怕会将这座城市点燃。
“该结束我这自私的义警游戏了。
“秃鹫，我的‘剑’就在我的身体里，如果你看到了，依然没有放弃复仇，那去拿起它，将一切都结束吧。包括你自己，记住，这是一条不归路。”
秃鹫，夜鹰侠早年的小弟，唯一搭档。
因为理念不合，在三年前离开高谭，销声匿迹。
这本日记，从某种意义上是为秃鹫留下的，也揭示夜鹰侠的遗产，到底是什么！
“尸体！”
“夜鹰侠的尸体！”
遗产就在尸体中！
那，尸体在哪？
法克！
尸体，被高登火化了！
第646章 清场
高登，你该死！
大家心里对高登骂了一句，不过既然是夜鹰侠的“剑”，应该不至于因为火化就消失。
还有机会拿。
若有若无的杀机彻底消失。
火狗再度化作真正的脱缰野狗，转身就跑，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一个红点。
屠夫也转身离开，其表现的正常程度让人怀疑他以前的半痴呆半疯癫是装的。
还没离开的就两个，一个是昆恩，另一个疯帽子。
昆恩没有主动离开，疯帽子则是被昆恩盯着没法走。
“你要想清楚了。”
面对脸色狰狞的昆恩，疯帽子只能晓之以理，“杀我，你也不会好过。”
疯帽子打不过昆恩，但给昆恩留下足够严重的伤势还是可以办到的。
接下来要去争夺夜鹰侠的遗产。
昆恩可不能受严重的伤。
“哼！”
昆恩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疯帽子松了一口气，动了一下手脚，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已经没有办法参与到接下来的争夺中了。
“法克！”
低语一声，疯帽子就要离开。
他背后，一双手伸了出来，抓住疯帽子的脑袋。
“谁……”
疯帽子就要反击，那双手先一步发力，一扭。
疯帽子的脑袋转了720度，剩下一点和身子藕断丝连，狰狞反击的表情还残留在脸上，凝固着不动了。
尸体倒下。
夏阎真从他背后的黑暗中走出，有些嫌弃地甩了一下手，干脆走到旁边燃烧的建筑附近，把手放进火里烤了一下。
“走吧，去找高登。”
夏阎真说道。
提亚马特在夏阎真身下变大，驮着他飞上天空。
高登的位置还是很好找的。
提亚马特没飞出去多久，就看见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
上面坐的人正是比尔。
夏阎真从天空中落下，比尔看到前面突然落下一拦路虎，没有减速，反而加速想要从旁边开过去。
“是我。”
听到夏阎真的声音才猛地刹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下来。
“听说疯帽子他们找到了夜鹰侠的日记。”比尔急匆匆道，“大打出手，你……”
“在这里。”
夏阎真晃了晃从疯帽子那边拿到的日记。
这玩意不是装备道具，夏阎真顺手拿了翻阅一二。
确定疯帽子没有说谎。
“他们人呢？”比尔眼睛一亮。
“去找高登了。”夏阎真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打开日记给比尔看。
比尔用车灯看到日记的最后，脸色一变，立刻掏出手机联系高登。
出院后，他就被配备了手机，方便联系。
“喂。”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片嘈杂，证明高登还没事。
其实知晓夜鹰侠遗产下落在高登那边的人不多，就那么几个。
幽灵射手提前点杀了外面的那些黑帮分子，昆恩等人大打出手，普通民众自然避之不及，早早地逃离了。
消息还没完全传出去，昆恩他们赶到高登所在，也需要时间。
高登暂时是安全的。
可以躲藏一下。
“夜鹰侠有一本日记，上面说……”比尔把日记看到的内容说了一遍。
“秃鹫啊。”高登沉吟着，感觉世事无常。
当年唯一一个能和夜鹰侠真正并肩而立之人，他自然印象深刻，还为夜鹰侠找到真正的帮手而高兴。
可惜后来，双方逐渐理念不合，分道扬镳。
什么理念不合很容易猜到，从“秃鹫”这个绰号就能猜测一二。
秃鹫可是食腐动物。
他从不介意将那些犯罪分子尽数杀死。
夜鹰侠则是不同意秃鹫这么做，倒不是什么道德、法律的底线。
而是自我约束。
习惯了杀人，就容易堕落。
COP习惯于开枪打四肢，打那些不致命的地方，而犯罪分子习惯直接打头。
当然，也有集大成者，两枪身子一枪头，华佗来了也发愁。
夜鹰侠不希望秃鹫变成一抬手就“打头”的人。
秃鹫的激进让两人分开。
离开后，秃鹫已经数年没有消息了。
如今夜鹰侠身死，倒是“愿意”把“剑”留给秃鹫，由他彻底清扫高谭的那些犯罪分子。
“昆恩那些人冲着你来了。”比尔不清楚秃鹫的事情，没有高登那样世事无常的感慨，他提醒道。
夜鹰侠的身后事是高登一手操办的。
想要知道夜鹰侠被火化的尸体在哪里，就要找到高登。
因为下葬的是夜鹰侠，为了避免有人把他挖出来鞭尸，所以夜鹰侠到底被埋在了什么地方，只有高登清楚。
现在高登取代昆恩和疯帽子，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很危险。
“我知道。”高登的语气倒是平静，“比尔，我可以信任你吗？”
“信我？”比尔说道，“你在高谭那么多年，难道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任吗？”
他听出来了，高登恐怕又牺牲自己的想法。
他可以带着夜鹰侠遗产的位置一块死去。
不过因为秃鹫可能回来，拿起夜鹰侠留下的“剑”，彻底清扫高谭的黑暗。
高登就这么死掉并不负责。
他想要把位置告诉比尔，等秃鹫出现的时候，再由比尔告诉秃鹫。
“这个不是是否信任的问题。”高登说道，“你知道了位置，也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高登死去，只会延缓那些超级恶棍们对夜鹰侠遗产下落的追查。
慢慢查，迟早会查到比尔的头上来。
孑然一身的复仇者比尔是比较合适的守密人。
“我当然不怕。”比尔说道，他看了夏阎真一眼。
“滴滴滴滴……”
就在这时，高登那边传来一阵滴滴声。
意味着有另外的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中。
“你等等。”
高登心中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他切到另一个电话。
那边传来小丑欢快的声音：“高登，高登，我亲爱的小高登，你还还好吗？”
“小丑！”高登不妙的预感变得极为浓烈。
“是我。”小丑笑道，“来，和爸爸打声招呼。”
电话那边，传来哭喊的声音：“爸爸！”
“小丑！”
高登顿时暴怒。
那个声音，是他的女儿！
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比想象中的要快上太多太多。
也不知道小丑是怎么得到消息，然而在短短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内绑架了高登的女儿。
要知道，昆恩他们都还没赶到高登所在呢。
“别生气，小高登。”小丑笑着说道，“你是了解我的，我知道我想要做什么，现在还来得及。”
“你要做什么？”高登强压下怒火。
“哦，哦。”
小丑怪叫两声，“小高登你不乖哦，你把夜鹰埋在哪里了？”
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
高登沉默了。
“砰！”
沉默不到两秒钟，听筒内一声枪响，之后是凄厉的叫声。
“小丑！”
“法克！我打偏了。”小丑“气急败坏”道，“下次一定不会了！相信我！高登！我一定不会打偏了！”
“你赢了。”
暴怒的高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从无人的角落重新走到最前线，朝着那群劫持了人质的犯罪分子高喊：“我知道夜鹰侠遗产的下落在哪！就在他的坟墓中！”
这话听得周围的COP一愣。
高登居然真的知道夜鹰侠遗产的下落？
而且他现在要公开？
那通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
惊讶归惊讶，所有的COP都一言不发，等着高登揭秘。
夜鹰侠的遗产，谁不感兴趣呢？
就算在场的COP知道这个浑水不是他们能蹚的，也可以卖消息。
“听好了，夜鹰侠的遗产就在绿草墓园，罗斯福·韦恩之墓。”高登高喊，“那就是夜鹰侠的坟墓！”
高喊之后，高登把手机放回到耳边：“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高登。”小丑说道，“但是你让其他人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怎么，你难道还害怕别人和你争夺吗？”高登反问。
“当然不，越热闹我越喜欢。”小丑大笑着，“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很好。”
“我女儿呢？”
“女儿，什么女儿，我没有抓她啊。”小丑笑道，“只不过是一个会模仿声音的人罢了。”
“是的哦，爸爸，哈哈哈哈……”
高登的“女儿”说道。
“很好。”
高登却没有因为暴怒被欺骗而暴怒。
他的亲人被卷入到危险迟早的事情——只要他不死。
把消息传出去，让那群超级恶棍再一次为了遗产自相残杀，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再见高登，我下次再来拜访你。”小丑挂断了电话。
高登立刻给比尔回拨电话。
告诉了他夜鹰侠坟墓在哪，末了他说道：“如果你可以联系到夏的话，就告诉他这个地址吧。”
“……”
比尔挂断了电话，看向夏阎真，“高登好像知道我们有联系。”
“能猜到的。”夏阎真丝毫不意外。
毕竟两人重伤又恢复，现在已经生龙活虎，而其他人还躺在病床上呢。
再加上比尔在念的“夏”，高登猜不到才奇怪。
“去墓园吧。”夏阎真坐上摩托车后座。
绿草墓园。
高谭几个大墓园之一，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
无论白天和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
在今天这个黎明时分，墓园迎来了一批接着一批客人。
夜鹰侠遗产下落的消息疯传。
几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那些想要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夜鹰侠遗产在哪。
大量的人马赶往墓园，各种黑道份子，在墓园之外就开始了火拼。
火拼了一会儿，留下好几具尸体后，各个黑帮大佬又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他们大打出手，多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那群疯子？
于是，几个黑帮大佬迅速达成共识，打算联手，靠着火力覆盖，尽量把那些疯子先清除出场。
先清场，再争夺。
第647章 联手对敌！
“来晚了。”
来到墓园附近，夏阎真和比尔弃车。
比尔发现墓园出入口都被一群荷枪实弹的黑帮分子堵得严严实实。
这群家伙的武器装备不比COP差。
或者说，COP的武器装备很大一部分就是这群黑帮大佬提供的。
想要强闯是不可能的事情（比尔认为）。
想要潜入也不可能，现实不是游戏，NPC会留下那些死角，给人潜入的空间。
“怎么办？现在我们进不去。”比尔问道。
快用你无敌的巴掌想想办法。
“直接进去。”
夏阎真早有打算。
他现在身上全部都是普通的衣服，黑暗之囚，暗龙靴，燃血剑，还有大日之怒，全部都收进了印记空间中。
可谓真正的裸装上阵，一件装备都没有。
他发现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纯粹以“伟力归于自身”去战斗了。
刚好，这个任务世界各方面比较合适。
夏阎真决定测试一下，完全不依靠装备，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你在这里等着，昆恩来了我通知你。”夏阎真说着，没等比尔反对，就朝着墓园走去。
“……行不行啊？”比尔在背后问道。
夏阎真没回答，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墓园入口之外，超过五十个黑西装站着，还有十多辆车子。
以SUV和MVP为主。
高谭的黑帮分为两种，一种是小丑他们这些超级恶棍搞出来的，人数相对较少，时不时溃散，又重新组建。
偏向于雇佣兵性质，主业是搞破坏。
相互蹿场的时候不在少数。
顺风仗能打，逆风就立刻20投了。
当然，也有少数相对核心的小弟，比较硬气，把夜鹰打断四肢才松口的那种硬汉。
另一种黑帮就比较老派和正常了。
黑西装，上下级划分，容易让人想到黑手党，不过不走“家族路线”，主业是搞钱，而不是单纯搞破坏。
战斗力的话，看他们的武器就知道了。
能把现实侧黑帮翻来覆去蹂躏到死的那种。
高谭一共有五大黑帮，人数加起来过万。
这两天火拼死了一些人，也丝毫不影响气势。
见到有陌生人在这个档口出现在墓园外的街道上，那些黑帮分子二话不说抬起枪口扣动扳机。
现在天空中已经出现一点点鱼肚白，正常人要是看到这黑压压的一片人，根本不敢靠近。
敢靠近的，显然不是普通人，那还等什么？
开枪！
就算来的是脑子不清楚的普通人，呵呵，他们可是无恶不作的黑帮，杀个普通人叫事吗？
枪林弹雨扑面而来。
夏阎真身子骤然变得模糊，在子弹形成的弹幕中穿行而过。
不得不说，这些黑帮分子还是挺有素养的，开枪很准。
准其实比较好躲。
瞄准的就那么一点地方，夏阎真稍微动一动就闪避开了。
“火力压制！”
立刻有人意识到来者属于高谭超级恶棍级别的危险分子，这样的瞄准射击对这些人没什么用，要全面覆盖的火力压制才行。
一群人不再瞄准，胡乱扫射起来。
这下子连躲闪的空隙都没有了。
换做平时，夏阎真不会躲闪，也不会阻挡。
现在是为了测试，他伸手，将那些射向自己的子弹一一弹飞。
弹飞的子弹反射回去，击杀了好几个黑帮分子。
枪声顿时停下，所有人一下子缩到车子后面。
很快，一辆MVP的车门拉开，露出来的不是座位，而是固定在车子上的加特林。
枪口旋转起来，哒哒哒哒冒出蓝色的火焰。
夏阎真依然缓步向前，左手在前轻轻挥动着。
加特林那足以撕裂厚实水泥墙壁的子弹落在手掌上，连皮都破不了。
以前夏阎真就和类似，乃至超过此种威力的火神炮经过正面对抗。
那个时候在一定程度上，还要施展不破才能抵抗。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夏阎真之所以伸手，是因为子弹虽然无法破防他，但可以破防衣服。
他现在穿的可不是黑暗之囚，只是普通的衣服。
不希望把衣服变得破破烂烂。
“RPG！”
加特林也没效果。
伴随着一声大吼，RPG飞向夏阎真。
夏阎真手掌张开，主动抓向RPG。
轰鸣爆炸声中，火光和浓烟吞噬了他所在。
没等那些黑帮分子反应过来，一阵狂风袭来，吹散了火焰和浓烟，夏阎真毫发无伤地走出来。
“单兵武器已经伤不到我了。”
夏阎真看了一眼手掌，RPG也没能破防，威力再大一些的单兵武器也一样。
就算开坦克来炮击，也破不了防。
想要尝试伤到夏阎真，要上那些非常规的杀伤性武器了，比如各种导弹什么的，而这些东西，不可能在城市使用。
从某种角度来说，夏阎真已经算得上“人间无敌”。
如果算上不破、黑暗之囚，乃至提亚马特，夏阎真就是真正的“钢铁之躯、人间之神”。
想要杀夏阎真，有两种方式。
一种方式是可能存在的毒，神经毒素之类的。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他主动加入到真正的现代化战场中，不躲闪不逃避，直面所有各种人道不人道的武器正面攻击，会被活活耗死——毕竟他不是真的超人，可以依靠核弹来恢复。
黄色太阳的光，各种聚变裂变，对夏阎真可没有加成。
稍微有些走神，夏阎真已经走到了墓园入口。
周围的黑帮分子没有再开枪，不由自主地退开。
他们又不是傻子，这位明显不是他们能拦住的，再挡下去就是找死。
悍不畏死不是这么“用”的。
其实就算他们愿意，他们的老大也未必愿意。
夏阎真如摩西分海，第一个进入到墓园中。
很快，背后又响起了枪声，还有人，战斗再度爆发。
墓园安安静静，清晨时分还弥漫着浓雾，偶尔传来鸟儿鸣叫之声。
夏阎真不喜欢鸟叫，他现在住的别墅绿化很好，鸟儿多。
每天早上清晨都会“高歌”数小时，让夏阎真只能关上窗子，不然会被吵醒。
墓园里，原本正在寻找夜鹰侠墓地的黑帮分子都已经退到了外面。
夏阎真在无人的墓园中行走，信手用小石头驱散那些鸟。
这个墓园不是那种一排排墓碑竖立的公墓形式。
更像是一个公园，各种花草树木以及弯弯曲曲的小道，小道两旁没有规划地“散落”着各种坟墓。
有墓碑形式的坟墓。
也有像棺材一样的房间作为坟墓，有门可以进入其中。
夏阎真寻找一会儿，找到了罗斯福·凯恩之墓。
上面有着一行字——“不眠的鸟儿长眠于此，愿他的灵魂从此得到安息。”
安息是不可能安息了。
夜鹰侠的骨灰能不被人扬了都算好的。
夏阎真打开墓门，里面通往其它地方的额外入口。
石台上放着一个孤零零的骨灰盒。
走入到墓室中，夏阎真打开骨灰盒。
里面除了骨灰外，还有半个骷髅头，不对，应该说骷髅面。
头骨从额头到鼻子这里，前面的一部分被保留了下来，看上去像是一个半脸面具。
火化其实不一定能把人彻底烧成灰。
很多骨头会烧不“干净”，甚至需要用小锤子敲碎。
不知道连夜鹰侠骨灰盒中的这个半截骷髅面是他烧不掉的部分，还是另有其物。
“这个就是遗产吗？”
夏阎真伸出触碰了一下。
【真理面具（锁定）】
【夜鹰侠留下的遗产，真理面具，处于锁定状态。】
【？？？？】
【持有此物二十四小时后才能解除锁定，显现信息。】
同时，任务信息也发生了变化。
【已接触夜鹰侠遗产，持有遗产二十四小时后，任务完成。此期间，遗产无法放入印记空间或者任何空间类道具、装备中。】
后面还有一个倒计时。
“获取果然也需要条件。”夏阎真拿起真理面具后，倒计时才开始动起来。
当他放下后，倒计时又不动了。
只有拿着、带着这个东西满二十四小时，才算完成任务。
他并不意外。
需要持有遗物一定时间才算完成任务很正常，一碰到遗物就算完成任务的概率才低。
“这玩意，恐怕才是这次任务真正的奖励。”
夏阎真在心里暗道。
这次任务明面上的奖励只有一块梦境之石（大），真正的奖励估计就是手中的真理面具了。
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就夏阎真来说，恐怕换成10块梦境之石（大）的奖励更加合算一些。
尝试着戴了一下，锁定状态的面具没有任何作用。
夏阎真拿着面具，走出墓室。
外面的枪声变得稀稀拉拉。
不远处火光弥漫，火狗冲了进来，一路狂奔，在地上留下一道火焰踪迹和焦黑的脚印。
“把遗产给我！”
看见夏阎真，他咆哮一声，扑了过来。
夏阎真身子微微一侧，一脚踢出。
恐怖的力量带出一道狂风，竟然一时间吹熄了火狗身上燃烧的火焰。
一记鞭腿抽在火狗的脑袋上。
如同坦克装甲一般坚固的头颅炸裂，火狗往外飞出的同时，恢复成人形，摔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在夏阎真出脚的同时，一枚子弹飞来，击中他的太阳穴。
夏阎真感觉到了，只不过懒得抵挡。
子弹撞击后，像是被轻柔地丢过来一样，都没变形就落了地。
几公里之外的幽灵射手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他那可以穿透十八层防弹玻璃的子弹怎么没威力了？
“一起动手，先杀此人！”
昆恩的声音传来，他出现在夏阎真背后，张开双臂，怀抱过来，就要把夏阎真控制住。
屠夫也出现，走过来，手中的尖刀捅向夏阎真心脏。
动作朴实无华，却快如闪电。
黑帮能联手，这些人自然也能！
第648章 太弱
夏阎真一震，轻松挣脱昆恩还没完全成形的“强人锁男”，反手抓住昆恩的脑袋把他往前一带。戱
虽然几个人暂时联合，但他们从来不是战友。
面对挡在身前的肉盾，屠夫捅过来的刀子丝毫没有停顿。
昆恩竭尽全力一扭，尖刀划破他的侧腰，直奔夏阎真而来。
夏阎真将昆恩当做武器，砸向屠夫。
利刃刺破他身上衣服，无功而返，和其主人屠夫一样向后退去。
几乎是在同时，夏阎真松开昆的手抓向旁边，一枚子弹落入他的手中，被随意丢掉。
子弹和屠夫、昆恩同时落地。戱
夏阎真左手依然拿着真理面具，没有动，他看向眼前的超级恶棍：“你们有点弱，没有更强一点的人吗？”
昆恩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从衣服内袋中取出两个注射器，将里面的液体注入到体内。
他的身躯开始变形，从原本的两米出头膨胀到了三米的身高。
身上的肌肉反而消失，膨胀着，整个人如同一个巨大的水桶。
呈现出接近相扑运动员的体型。
“死吧！”
昆恩咆哮一声，身子高高跃起，朝着夏阎真落下，如泰山压顶。戱
夏阎真依然不躲，右手向上挥出。
打在昆恩的肚皮上，夏阎真脚下的地面凹陷。
好像球棒打在棒球上，昆恩飞出去，划过一道弧线，砸坏了一座坟墓，又像是一个真正的球，在墓园中翻滚着。
刚打飞昆恩，夏阎真右手再度一握，抓住一颗子弹，他反手把子弹朝着飞来的方向丢去。
远处的幽灵射手突然寒毛竖立，不顾一切地往旁边一滚。
一枚子弹贴着他的脸颊划过，在其背后的墙壁上打出一个小洞，镶嵌在其中。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戱
幽灵射手的心脏在狂跳，猛地站起来，就要换位置。
没走两步，他又听停下脚步，看向侧后方。
猛地拔出手枪对准那边。
那里，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全封闭的黑色头盔。
“是你，秃鹫！”
幽灵说话的同时也扣动了扳机。
几声枪响几乎连成一声，秃鹫脑袋、心脏以及周围的位置都有子弹飞来。戱
连躲闪的方位都被封锁。
然而子弹从秃鹫身上传过去，泛起涟漪。
幽灵射手双眼猛地瞪大，这个竟然是假身？怎么可能？
他感觉到的杀机，听到的呼吸动静，明明都出自眼前之人，怎么可能是假的？
而且也从未听过秃鹫有此能力，是秃鹫消失的那些人获得的能力？
电光火石之间，幽灵射手还要做什么，但已经来不及。
说到底，他本就不是擅长近战之人。戱
锋利的爪刀刺入到脖子活动必须有的“铠甲空隙”中，悄无声息出现在幽灵射手身后的秃鹫，握着爪刀用力一划。
巨大的口子出现。
幽灵射手勉强将枪口调转，却没有了开枪的力气。
另一只手拿着的狙击枪率先落地。
人紧接着向前栽倒，徒劳地伸手去堵脖子的伤口。
但幽灵射手的脖子几乎被切断，身子抽搐两下后，就此不动。
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全封闭头盔，根本看不清面目的秃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流出来的鲜血形成了血泊后才上前。戱
他捡起幽灵射手的枪，摘下幽灵射手的头盔，连续开枪。
把幽灵射手的脑袋、身躯几乎都打烂后才停手。
高谭的犯罪分子和别处不同，往往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恢复力。
你以为的致命伤未必会成为致命伤。
但眼下这种伤势，无论如何是无法恢复了，除非是小丑那样的不死者。
沉默着，一言不发地处理完幽灵射手，秃鹫走向墓园方向。
墓园中，战斗进入到“白热化”，夏阎真抓着火狗的尾巴，把他当做武器，砸向昆恩。戱
昆恩变成肥胖无比的体型后，防御力提升了很多。
虽然每次都被打飞出去，但很快又能爬起来。
那层肉为他吸收了大量的伤害。
屠夫就没这么这样的防御力了，他的一只脚被打断，一只手也脱臼，垂在身侧。
行动之间虽然变得迟缓，但动作依然十分精准而快速。
仿若是一个机器人。
他拖着断掉的腿来到夏阎真面前，一刀刺出，被夏阎真避开后立刻追击，如影随形。戱
每一下都切割、刺向夏阎真的要害和关节。
让人怀疑屠夫的本职工作不是杀猪，而是手术。
夏阎真原地闪避了几下后，屠夫的刀直逼门面而来。
他伸出一根手指，挡住锋利的刀尖。
屠夫瞬间收刀又弹出，或刺、或撩、或劈、或砍。
刀光在朝阳之下，反射出一道道寒光。
杀机成网，笼罩夏阎真周遭。戱
好像要把他细细地切成臊子。
但夏阎真右手的食指伸出，阻拦，形成天堑，将所有的攻击完全挡下。
屠夫那无坚不摧的锋利，对他来说更不存在。
无非是普通的刀加上精准稳定的攻击，和比常人稍微高出一点点的力量罢了。
如果不是夏阎真有心测试，哪怕不用武器，只要一拳，就可以以力破巧，一拳轰爆屠夫的脑袋。
挡下所有的攻击后，夏阎真夺下屠夫的尖刀，反手刺去。
屠夫无法闪避，也来不及闪避，只能用手掌挡在身前。戱
尖刀刺穿他的手掌，将掌心贴在心脏的位置，洞穿屠夫的心脏。
屠夫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并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仿若是一个精致的玩偶。
夏阎真拔出尖刀。
屠夫没有立刻死去，右手死死扣住尖刀想要做什么，但力量已然不足。
他随着夏阎真拔刀的动作往前倾。
夏阎真顺势退后一步，看着屠夫摔在地上，鲜血弥漫。
“如果你们没有其它本事的话。”夏阎真看向昆恩和火狗两人，“那就去死吧。”戱
这些人的实力，太弱了。
火狗的狗躯已经溃散了好几次，如今已经变得很不稳定，逃离之意非常明显。
昆恩却是完全进入到了狂暴的状态，把自己从地里拔出来之后再度冲锋。
一前冲，一后撤。
夏阎真也动了起来，他上前一步，一脚踢飞昆恩。
让他撞倒逃离的火狗身上。
火狗形成的狗子身躯溃散，露出本体，被昆恩压在身上，痛苦地惨叫一声，不知道被压断了多少根骨头。戱
这还不算。
昆恩同样膨胀的手掌向后一抓，把恢复人形的火狗抓起来，当做武器砸向夏阎真。
夏阎真自然不会客气，右手向前，五指张开一缩。
火狗的脑袋被他扣在手中。
整个人从高速飞行变成静止状态。
伴随着一阵喀嚓声，火狗脊椎、颈骨断裂扭曲。
他的情况，就好像站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车子上，撞上了限高栏。戱
抽搐两下后，火狗步了屠夫的后尘。
夏阎真的对手只剩下昆恩一个。
昆恩的实力也很一般。
夏阎真没有再和他纠缠，一跃而起，难得腾空作战，从昆恩的头顶上掠过。
昆恩双手向上拍去。
不过膨胀的体型让他的动作迟缓了一点。
这一点，让他只能拍到空气，连自己的手掌都无法相互触碰。戱
无头的尸体倒下，夏阎真用荒咬拧下昆恩的脑袋，往旁边一丢。
提亚马特飞出来变大，抓住昆恩的头颅。
“给比尔吧。”夏阎真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
“好。”
提亚马特朝着比尔所在的地方飞去。
昆恩的尸体不断缩小，不只是变回原来的样子，更是朝着干尸的方向发展。
比尔在墓园外隐蔽之地，有些不安地小范围踱步。戱
他看见夏阎真“无视”那些枪林弹雨，光明正大走进了墓园中。
没惊叹多久，昆恩等人也出现了，被黑帮逼退一次后，这群人选择联手，轻松地突破封锁闯进去了——毕竟黑帮也有让别人鹬蚌相争的想法。
看见昆恩的时候，比尔几乎想要暗中给他一枪。
但看见昆恩直面子弹的一幕后，他清楚地意识到这群超级恶棍和普通人之间，真的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夏阎真身上。
墓园面积不小，昆恩等人进去后，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火光。
之后就连火光都看不到了。戱
比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着急，给高登去了消息。
只可惜高登那边回复，随着夜鹰侠遗产下落消息的泄露。
高谭更乱了。
整个高谭警署根本“动弹不得”，连过来眼神助攻都办不到。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夏阎真，遗产落到他手中，至少比落到小丑这些超级恶棍手中好。
至于被夜鹰侠钦定的秃鹫。
谁知道他在哪里？戱
比尔还在踱步，突然间，一个脑袋从天而降，落到他面前，吓了比尔一跳。
定睛一看，赫然是一个头颅。
再仔细看，这不是昆恩吗？
昆恩的脑袋从天而降？
比尔看向天空，莫名有点担心还有其余的“昆恩脑袋”落下来。
好在没有，就只有一个脑袋而已。
所以，这是夏丢过来的？戱
不是，你走之前是怎么说的？
“昆恩来了我通知你”
你的通知方式就是把别人的脑袋丢过来，真正的昆恩来了是吧？
好别致的通知方式。
突然大仇得报的比尔内心甚至没有所谓的空虚感，只有一种荒谬和不真实。
“昆恩死了？”
有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再度吓了比尔一跳，他转身，看到一个一身黑的家伙在自己身后。戱
稍微呆滞了一下，比尔迟疑道：“你是秃鹫？”
第649章 小丑的游戏
“是我。”純
秃鹫的声音透过头盔传出去，变得非常沉闷。
“你回来了。”比尔眼珠子稍微转了一下。
他不太想按照日记上的“遗言”，让秃鹫拿到夜鹰侠的遗产了。
夏也不是不可以继承嘛。
反正他也很强，都能杀昆恩了。
“昆恩怎么死的？”秃鹫无视了比尔没什么意义的寒暄。
“不知道，突然就掉下来了，从天而降。”比尔说道，这倒是大实话。純
秃鹫看了比尔身上的COP制服一眼，转身就要走。
“等等。”比尔叫住秃鹫，“墓园里面有一个我们的自己人。”
秃鹫没说话，等待比尔的下文。
“长得很英俊，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尔说道。
秃鹫明白比尔的意思：“只要他不对我动手，我也不会伤人。”
他只是对犯罪分子狠，又不是真的堕落为杀人狂魔了。
秃鹫往前走了两步，离开隐蔽的角落。純
接着突然消失在比尔的视线中。
比尔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的确看不到秃鹫了，又把目光放在昆恩的脑袋上，正准备弯腰捡起来。
一阵阵脚步声传来。
他探出脑袋一看，顿时呆了一下。
街道尽头，晨曦之下，一群人正在手挽手走来。
形成一排排人墙。
这些人都是高谭的居民，有些人穿着衣服，有些人似乎是刚从被窝里面出来一样，就穿着一条短裤，更有人连短裤都没有。純
他们整齐划一地踏步而来，仿若行军。
“搞什么！这是什么回事！”
比尔大惊失色，又敏锐地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个小丑的手下。
顾不上其它，比尔立刻退到角落中的角落，联系高登，把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诉他。
“什么？有多少人？”
“不知道，至少过千。”比尔说道。
“他们的目的是哪里，墓园吗？”純
“肯定啊，不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比尔说道。
“你先观察一下吧。”高登语气凝重，他在记忆中疯狂搜索着，没有发现高谭有谁可以操控这么多人。
根据比尔的描述，这些人明显是被人控制了。
高谭的恶棍们，谁能做到这一点？
“对了，秃鹫也进去墓园了。”比尔说道。
“我知道了。”高登叹息一声，“你保护好自己吧。”
那种疲惫感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純
“行。”比尔自然没有出去的意思。
外面的人群已经从他前面走过，直奔墓园。
墓园外的黑帮分子大眼瞪小眼。
平时他们在高谭也是横行霸道，但眼下，简直成为了公共厕所，谁都可以来一趟。
五大黑帮组成的障碍，就和马奇诺防线似的，没有发挥半点作用。
大家来去自如。
开始还能用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的说法安慰自己。純
现在是连自我欺骗都办不到了。
数千人，无视枪口推进过来。
“怎么办？”
领头的小头目们面面相觑。
来几个人，他们敢开枪，来十几个人，他们也敢开枪。
但眼前有上千、数千人，他们真的不敢了。
黑帮和超级恶棍不同，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搞钱。純
杀死上千人？
他们疯了才会这么做。
不是每个人都有医生开的精神病证明。
“撤！撤！”
紧急联系了老大，那边做出回应，这遗产不要了！
果然，疯子的东西只有疯子才能够染指，他们这些普通人还是不要插手其中为好。
迅速上车，一群黑帮分子从另一边夺路而逃，尾气喷出了几分狼狈的味道。純
人群不停步，进入到墓园当中。
比尔想了想，保持距离，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夏还在里面呢。
“不太行。”墓园中，夏阎真看着几个超级恶棍的尸体，这些人完全达不到测试他实力的标准。
别说极限了，夏阎真甚至都没怎么用力。
正思考是这样算了还是借着高谭这个罪恶都市把事情升级。
夏阎真就看见一个黑衣黑头盔的男子走过来。純
他步伐快速，直奔自己而来，手中还拿着一柄染着鲜血的爪刀，要比普通的爪刀更长一些。
“这个又是谁……”
夏阎真站着不动，等待对方动手。
“你是cop？”秃鹫停下看着夏阎真问道。
的确很英俊。
一眼就能看出来，不需要额外的特征描述。
“不是。”夏阎真摇头。純
他不是COP，高登已经把他开除队伍了。
“不是吗？”秃鹫问道，“外面有个COP说这里有一个自己人。”
“比尔吗？那他说的就是我，我算线人吧。”夏阎真想了想，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身份，“你又是谁？”
“秃鹫。”
“夜鹰侠的搭档？”夏阎真想起日记里的内容。
“没错，把那个面具给我。”秃鹫说道。
他对于夜鹰侠强大的秘密，了解得比较清楚。純
曾经，夜鹰侠也是个普通人。
一次机缘巧合下，他得到了某个东西，那个东西具体是什么，夜鹰侠没有说。
他只是告诉秃鹫，自己死后，有可能会留下一柄“双刃剑”。
伤人，也伤己。
留下的双刃剑，大概会以“骷髅头”之类的形式出现。
现在看来，是不完整的骷髅头。
“不好意思，这个不能给你。”夏阎真笑了笑拒绝。純
“呵。”
秃鹫冷笑一声，继续靠近，就要动手。
下一秒，他脚步停下，和夏阎真同时看向自己的后方。
那里人影重重，有人在不断靠近。
没一会儿，黑压压的人群就来到了两人附近，走过来围成一个圈，把两人围在其中。
这一幕，夏阎真在初见小丑之时见过。
“嗨，两位好啊。”純
有人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手机，外放，里面传来欢快的声音。
“小丑！”
秃鹫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杀气腾腾。
“你好啊，小麻雀，好久不见，已经有几年了……我忘记了，毕竟你是只不重要的小麻雀。”小丑用老友相逢的语气说着气人的话。
“你在哪，滚出来！”
秃鹫搜索着人群。
“呵呵呵呵。”純
小丑笑起来，“小麻雀你还是这么天阵耿直，你觉得我会在这里吗？”
夏阎真看向屠夫的尸体。
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资料上半痴半疯的屠夫会变得有行动目标，加入到遗产的争夺中，他恐怕是被小丑控制了。
从头到尾动手的都不是屠夫，而是小丑！
现在，小丑又控制了这些人过来，来者不善。
“不管你在哪，我会找到你的！”秃鹫说道。
“在你找到我之前，我们来玩一个愉快的游戏吧。”小丑说道，“这个游戏，叫做谁杀的多，谁就是赢家。”純
“什么意思？”
“这里一共有两千三百四十三人。”小丑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人，谁能杀的人多，谁就可以成为胜利者，得到夜鹰侠遗产。”
“你这个疯子！”秃鹫低吼一句。
小丑没理会，自顾自地说下去：“不用担心我会暗箱操作。这次比赛公平公开公正，不少人身上都有摄像头，可以进行直播，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动手，谁杀的多谁就赢！”
“……”
秃鹫不说话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夏阎真则是拿着手中的真理面具晃了晃，“面具又不在你的手上。”純
“因为我有别的筹码，安静，仔细听。”
小丑笑道。
随着他的话，夏阎真和秃鹫同时听到了轰鸣爆炸之声从远处传来。
“高谭法院。”小丑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高谭医院……”
他一连报出十多个地点。
“我在每个地方都安装了大量的炸弹。”小丑幽幽一叹，“原本多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在更多的地方装上炸弹，让整个高谭随着夜鹰的死亡一块逝去。
“所以，你们要让我看到价值，我有了新的玩具，高谭就不会有事，知道吗？”純
看来小丑绝对不是昨晚才出院的。
或者，他躺在病床上插管的那段时间，就在遥控做事了。
只不过夏阎真的出现，让他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先图一乐再说。
如果夏阎真无法给他带来足够的乐趣，取代曾经的夜鹰侠。
那小丑也不介意毁掉高谭。
至于秃鹫。
这个小子没什么意思。純
当年小丑就已经厌倦了。
“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救人。你们不动手，估计会死十万人，这里只有两千多人，杀掉两千多人能救十万人，还能得到夜鹰的遗产，是一笔合算的买卖。”小丑笑着说道，语气蛊惑，“或者我可以把直播关了，放心，现在直播还没开启。
“你们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们还可以自相残杀，把对方杀了，再把过错推到我和他头上，成为真正的英雄。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成为胜利者的踏脚石。
“来吧，英雄，用我们来成就你！”
随着他的话，周围的人动了起来，他们朝着夏阎真和秃鹫走过来。
秃鹫退到夏阎真身边：“你有什么办法吗？”純
能被小丑看重，绝对不是常人。
“有，找到小丑本人就好。”
“找得到？”
“需要一点时间。”
“那这些人……”
“这些人好办，打断手脚或者打晕就行。”夏阎真看向四周，找到刚才因为战斗掉落的一根树枝。
树枝有小臂粗细，颇为笔直，童年神器，油菜花毁灭者。純
夏阎真晃了晃手中的树枝，非常大方地递给秃鹫。
“嗯？”
秃鹫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真身在这里？”
他看上去像是在夏阎真左侧，其实是在右侧。
左侧是以假乱真的假身。
“……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