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5章 血染内宫
白若竹看向宁誉,她很想堵住宁誉的嘴,这事竟然牵扯到了篡权夺位、谋害皇帝,他竟然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喊出来了,怎么也该避讳着柳枫和凤绾一些吧?
她心中着急,却已经拦不住了。UU小说,www.uu234.com
唐胤脸色铁青,半晌才说:“原来要害的是朕。”
他冷笑起来,“如果朕中了巫咒,情况危急,又没有皇子继承皇位,这位置该传给谁呢?”
律在旁边急忙扶住皇上,低声说:“皇上莫要生气,您是真命天子,他们的谋划不会成功的。”
“是啊,他们三番几次的去谋害乐嫔,就是不想朕有皇嗣,结果熹儿还是出生了。或许他们觉得一名小皇子不足为惧,却不想出了什么差错,那巫咒到了熹儿身上。”唐胤说着眼角流下了眼泪,他眼中有憎恨也有懊悔,甚至悲痛的让人不敢直视。
白若竹轻轻拉了拉宁誉,叫他和自己先退到了一边,然后狠狠的瞪了宁誉一眼,这种事情就不能委婉一点的说出来吗?
结果宁誉根本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还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她只好默默的叹了口气,也只能怪国师以为巫咒身体受损,一直躲在占星塔闭关,导致宁誉也一直待在占星塔里看书,与外界接触的太少,就好像一张白纸一般单纯。
这样的宁誉和玉鬓离开皇宫,真的会平安无事吗?两人会不会吃不少苦头?
白若竹急忙让自己收回了思绪,如今宁誉能不能走都要另当别论了。
柳枫和凤绾师徒相互看了一眼,见唐胤这般悲伤,也都少了些愤怒,多了几分理解。
柳枫叹了口气,朝唐胤作揖,“皇上,我们师徒并无害人之心,请皇上给我们一次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我愿意协助皇上查清此事,听凭皇上的差遣。”
白若竹也急忙开口说:“皇上息怒,凤绾解咒的步骤没问题,还请皇上相信她们一次。”
唐胤疲惫的摆摆手,“罢了,柳枫大师既然有心,就帮着律一起查明真凶吧。”
这时外面王顺等人吃吃赶来,唐胤对王顺说:“传朕的口谕,命江奕淳速速进宫,协同影卫进行彻查。”
“是,奴才遵旨。”王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的惊魂未定,又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白若竹看着叹气,她和阿淳又搅进这些政治阴谋之中了,他们也不想,却怎么都逃不开。
显然,皇上如今信的过的人不多,阿淳就是其中一个。
“白女医长,太后和乐嫔的身子就交给你了,不能让她们身体垮下去。”皇上沉着脸说道。
白若竹急忙行礼,“是,臣遵旨。”
这时后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玉鬓公主红着眼睛冲了进来,哭着说:“皇兄,让我去和亲吧,我不知道会害了玉瑶,不能让她去受那个苦。”
唐胤明白玉鬓并不知道熹皇子的事情,急忙狠狠的瞪了白若竹和宁誉一眼,如果玉鬓现在知道因为她又让熹皇子中了咒,怕是所有的愧疚加在一起,情绪比太后还要激动吧。
白若竹急忙朝宁誉使眼色,摇头说:“不要多言。”
好在宁誉不蠢,明白的点头,脸色却格外的凝重。
“玉鬓别闹了,朕自由安排,不会让玉瑶受委屈的。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别再让朕和母后担心了。”皇上柔声安抚玉鬓,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妹妹十分的疼爱,即便熹皇子被转移了巫咒,也没有迁怒玉鬓半分。
说到底,这里又怪的了谁?真正该恨的是背后的始作俑者。
玉鬓抬头擦了擦眼睛,突然问:“怎么不见母后?她不是哪里不舒服吧?”
白若竹听了急忙说:“太后也是太过操心,说是有些头痛,我给她开了安神的方子让她好好睡一觉,公主千万别打扰她,否则太后现在醒来又该头痛了。”
玉鬓听了急忙点头,“我知道了,我不能给母后添堵,不会再当她的面提这件事了。”
唐胤轻柔的摸了摸妹妹的白发,心疼的说:“我们玉鬓长大了,懂事好多。”
不止为何,白若竹觉得唐胤的目光十分的凄凉,凄凉的有些绝望,仿佛生无可恋一般,但是一瞬间,唐胤又变回了那个沉稳冷漠的君王,就好像之前的样子是白若竹眼花了一般。
唐胤交待玉鬓回去休息,自己也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看样子宫里要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了。
没过一会儿,江奕淳赶来,和律接头商量了几句,然后过来对白若竹说:“这几****可能不能回府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白若竹点头,“你也多小心,这宫里也不太平。”
江奕淳想到她说的面具人,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果然当晚宫里发生了最大的一次清洗,没人知道到底因为什么,只是传有人对太后下毒手。慈宁宫封锁了消息,没人知道熹皇子中了巫咒,听到信儿的嬷嬷也被看管了起来,不允许离开慈宁宫,也不允许和其他人接触。
白若竹为了照顾太后和乐嫔,当晚住在了宫里,也因此听到了不少凄惨的哭泣声和求饶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让她十分的难受,心情也有些抑郁起来。
乐嫔醒来后就有些失神,白若竹反复向她保证了熹皇子的巫咒能解,她才肯吃东西。而太后醒来便是哭,白若竹只好拿出玉鬓公主如今不能受刺激,一切都瞒着玉鬓公主,让太后也不能太过伤心说事,太后才强打起了精神。
到了夜里,白若竹隐约听到外面宫女在小声哭泣,其中一名宫女嘤嘤的说:“桃木姐姐被抓走了,听说她被打的满身都是血,怕是活不了了。”
白若竹竖起了耳朵,桃木听名字似乎和柳木是一拨的宫女。
“桃木姐姐肯定不会是奸细,她平日里对我们那么好,一定是被人连累的,怎么办?我们能救救她吗?”另一名宫女哭着说道。
“你疯了!这次有些可疑便被皇上重罚了,你这时候求情不要命了吗?”宫女惊恐的说道。
远处又传来隐隐约约的惨叫声,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又浓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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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6章 再遇女影卫
第二天一早,白若竹听到不少消息,包括慈宁宫和附近的宫殿,有不少人被抓,有人当场服毒自尽,也有人被打个半死也一直喊冤,更有人招供出是端王安插的人,能让这些内奸招供,不用看也能想象是怎样的手段了。
白若竹鼻子很灵,总觉得能闻到血腥味儿,她不敢去想到底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奸细,有多少人只是被连累了,甚至多少人是被冤枉的。
就连一向仁慈的太后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她********都放在了熹皇子身上,恨不得一直盯着熹皇子,仿佛她只要不盯着,熹皇子就可能会巫咒发作一般。
白若竹心中有些压抑,安排了一些事情,午膳之前出了宫,想着回家陪着爹娘、孩子吃顿午饭。
结果出宫不久,就被突然出现的桑塔引到了一边。
她叫车夫停车,自己带了剑七过去见桑塔。
“怎么了?”白若竹问道。
桑塔尴尬的挠了挠头,讪笑了一声说:“我听说丹梁皇宫出事了,想着你是宫里的女医长,就怕你有什么事。”
白若竹心中有些感动,但也知道桑塔对她有感情,又不由有些尴尬,好半天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没事,谢谢你了。”
桑塔笑的有些不自然,扯动了脸上那道伤疤,白若竹看的心中实在不忍。
第一次他帮了她,她可以无视,第二次他从她毁了容,她可以说报答他,但不回应,甚至保持距离,但第三次他明明可以控制她,却没有给她吃红莲给的药,还帮她寻找阿淳,她便不能再那般无情无义的躲开他了。
但是她不能给他任何感情方面的回应,只能把他当最好的朋友,可以为之赴汤蹈火的朋友。
“跟我客气什么?难道不把我当朋友了?”桑塔挤出来一句话,然后故作潇洒的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虽然我在丹梁没什么势力,但也带了几个人过来的,总能帮上忙。”
白若竹明白他的心意,使劲点头,“好,不过最近局势不好,你也多小心,免得有心之人赖到你身上,尤其要小心突厥的人。”
桑塔神色凝重起来,“我知道,那个赛罕已经让人去探过我了,不过被我把人甩掉了。”
赛罕不愧是在丹梁经营多年,果然消息灵通。
“你还是要多小心,他跟我有仇,别迁怒到你,那人不讲什么道理和原则。”白若竹压低了声音。
“你没派人去联系突厥的另一个王子吗?”桑塔突然问道。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王族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精,已经去联络了,反正都是要联姻,来个正常点的突厥王子不是更好?”
桑塔笑起来,“但你要小心,那赛罕早有防备,国内似乎有人在对多和下手了。”
“不要紧,如果那个多和连保命都成问题,那我们也不用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白若竹笑着说道。
桑塔大笑起来,“你果然是个有魄力的女人,可惜你不是我蛮族的人,否则……”
“否则我可要做女王的,咱们不得斗个你死我活?”白若竹笑着开玩笑道,她自己心情也轻松了几分。
“你要做女王我服你,甘愿臣服还不行?”桑塔也笑了起来,脸上的疤痕被扯开,却因为一脸的阳光并不让人觉得丑陋,反倒多了几分男性的魅力。
两人说笑了几句,白若竹便告辞离开,回了府里和爹娘、蹬蹬一起吃了午饭。
“娘,我可以带小黑去外面玩吗?他能给我抓小兔子。”小蹬蹬小心的询问他娘,因为仰着头,大眼睛显得更大了,显得格外的呆萌。
白若竹忍不住亲了亲儿子的额头,问:“谁告诉你他能给你抓小兔子啊?”
“小黑自己跟我说的啊,他说他想自己去抓猎物,还能抓小兔子、野鸡给我玩。”小蹬蹬一脸兴奋的说。
白若竹有些吃惊,小蹬蹬竟然能听懂小黑的话?是因为桑塔教了他一点驯兽诀,还是他天生能懂兽语呢?白若竹觉得找机会该好好问问桑塔的。
“最近外面有些乱,等过几曰娘带你和小黑出城玩,好不好?”白若竹想到最近的动荡不安,自己也不便出城,只好让儿子失望了。
“好吧。”小蹬蹬很乖,并没有因此哭闹,但眼底还是有些失望之色流露出来。
白若竹心有不忍的搂了儿子在怀里,说:“下个月一定能去,到时候也凉爽一些,你和小黑能去林子里玩。”
“嗯,娘可说好了哦。”小蹬蹬兴奋的说道。
饭后,白若竹哄了蹬蹬睡午觉,这才又回了宫里,结果就听到一则惊人的消息:寒露宫的许美人与端王私通,暗中谋害皇上!
许美人白若竹见过几次,就是寒露宫那个有神经性头痛的微胖美人,倒是个好性子,怎么看都不想奸细啊。她还为许美人诊治了几次,甚至教了许美人、吕嫔一套瑜伽动作,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白若竹也不好问其他人,便拉了柳木悄悄问:“那许美人怎么谋害皇上了?可是找到了什么人证物证?”
柳木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据说是偷偷给皇上下巫咒,也因此害了熹皇子。上个月皇子不是去过她那边吗?就是那个时候下的手。”
白若竹惊了一下,她之前以为皇上是想看看她给许美人治病治的如何,才去看望了许美人,可如果这些是许美人算好的,那会不会好也太未卜先知了?而她也被设计在其中了?
一名并不得宠的美人,怎么就有信心见到皇上呢?
白若竹心中觉得古怪,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而柳木似乎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我先去看看乐嫔,晚些再说吧。”白若竹叹了口气,今晚的皇宫会不会血腥味更浓呢?
等走进乐嫔的屋子,白若竹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侍女,她想起来,这不是那个觊觎她男人的女影卫吗?
好像是叫凌,她记得皇上说凌受伤不便再做影卫,便赐给了乐嫔,让她贴身保护乐嫔母子。
第1567章 是许美人做的?
之前白若竹在乐嫔这边并没有碰到凌,不知道是她有意回避,还是伤没有痊愈。
乐嫔见白若竹看凌,介绍到:“这是凌雪,皇上赐给我的贴身侍女,武功很好。”
她并不知道白若竹认得凌,还朝白若竹使了个眼色,意思眼前改名为凌雪的侍女是可以放心的。
白若竹笑着点头,“有侍女贴身保护,这样最好。”
凌抬头看了白若竹一眼,“给白大人请安。”
“无需多礼。”白若竹语气淡淡的,她不相信凌不知道她当时拒绝救她这件事,反正也没什么好谈的,她干嘛要对凌客套。
眼前的女子身份特殊,既是皇上身边的女影卫,又是江奕淳背后楼上楼的人,能隐藏这么深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白若竹不喜欢凌对江奕淳的惦记,更不想跟她多接触。
“乐嫔身子安好,我就先退下了。”白若竹说着朝乐嫔福了福身子。
乐嫔也算是个敏锐的人,心中觉得奇怪,却没好拦下白若竹。
等白若竹出了乐嫔的屋子,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凌的声音响起。
“白大人,请等一等。”凌轻唤了一声,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白若竹扭头看向她,淡淡的问:“有什么事吗?”
“白大人对我可有什么误会?”凌一副委屈的样子。
白若竹觉得有些好笑,大概凌自己说胡话不知道吧。当然,她也没必须要提前当时的情况,否则这事就真的纠缠不清了。
“没有啊,我们又不认识,怎么会有误会?”白若竹笑了一下。
凌愣了愣,随即垂下头,低声说:“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您误会了?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没办法,我承认我是喜欢……”
“凌雪,你的职责是贴身保护乐嫔和熹皇子的安全,你这样不在他们身边真的好吗?”白若竹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江奕淳大步走了过来。
“若竹,我在到处找你。”江奕淳说了一半,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凌,神色一下子尴尬起来。
“奴婢凌雪见过江大人。”凌朝江奕淳行了个侍女的礼,没了女影卫的飒爽英姿,却多了些娇柔的味道。
江奕淳微微点头,看向白若竹问:“这是?”
白若竹嗤笑,“没什么,凌雪说我误会她了,我都不认识她哪里来的误会,倒是她不贴身保护乐嫔和熹皇子,在这里浪费时间,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可不好。”
江奕淳目光微寒,“还不赶快下去?”
凌急忙行礼,红着眼眶返回了屋里,很快屋里传来乐嫔的关切的询问声:“凌雪,这是怎么了?”
“奴婢没事。”凌雪低沉的答了一句。
白若竹在外面冷哼一声,狠狠的斜了江奕淳一眼,瞧瞧,这就是你所谓的手下。
江奕淳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过去拉了白若竹的手说:“今晚你别待在宫里,我今晚还不能回去。”
白若竹心中一紧,“今晚宫里有大事发生吗?”
“别乱猜,你待着不如宁誉待着,你在这里也睡不好。”江奕淳说着拉了她的手到嘴跟前亲了亲,低声说:“忙完这几天我就好好陪你。”
她脸一烧急忙收手,嘀咕道:“都让宫女、太监们看到了。”
江奕淳每次见她这样都觉得有意思,笑着说:“看到就看到,要是赶乱说,直接拖下去打板子。”
他是玩笑话,她心里却堵了一下,实在是昨晚宫里的气氛太过压抑了。
她拉了他到一边,小声问:“许美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不可能是她。”
“这事你别多管,许美人的屋里发现了施咒用的道具,身边的侍女也指认了她的所作所为,她父亲投靠了端王,端王那边安排内应给她吩咐的差事,说是做的好了,等端王登基封她父亲为宰相,封她做贵妃。她自己已经认了。”江奕淳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端王会捡皇上的女人吗?还封为贵妃,这话能信吗?她怎么会蠢到这种程度?她受刑了招认的?”白若竹不敢相信的问道。
“没有,对嫔妃不能随意用刑,她是自己承认的。还抓到了几名端王余孽,也指认了此事,你给许美人治过病,大长公主那边已经在让御史弹劾你了。”江奕淳又说道。
白若竹冷哼了一声,她一直不好对大长公主做什么,就是不想触了皇上的逆鳞,不想轻易去动皇族,可如今她对大长公主已经忍无可忍了!
“皇上自然相信你我,你别多想,今晚不要待在宫里。”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咬了咬嘴唇,“我想去看看许美人。”
江奕淳皱眉,“你已经成怀疑对象了,实在不便见她。”
“这……”白若竹心中不甘,她觉得事情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还有好几人都指认许美人,她自己也承认了,这件事实在难以翻案了。
可是她为什么觉得心里格外的难受呢?
随后江奕淳去办差事,白若竹转身要离开,却发现乐嫔那屋窗子边有道影子,她盯了一眼便走掉了。
不用说,那影子自然是凌的。
傍晚,白若竹听江奕淳的交待回了白府,只是心中一直无法安宁,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她伸手去挠了挠,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是小毛球!她的小毛球伤好了,再次活蹦乱跳的从空间出来了!
她心情大好的捧着小毛球问:“你完全好了吗?还疼吗?”
小毛球非常呆萌的晃了晃身子,示意它不疼了,然后在白若竹肩膀上跳了起来。
“你说有什么在召唤你?在城外?”白若竹惊奇的问道,她养了小毛球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小毛球和她这么说。
小毛球又跳了跳,点点小脑袋表示赞同。
“可是我们现在不能出城,最近太乱了,就算没危险,我轻易出城也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白若竹发愁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毛球呆萌的晃了晃身子,表示它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什么在呼唤它,很想去看看。
第1568章 凌迟处死
好半天才安抚下小毛球,窗外也亮了起来,白若竹只好进空间泡了会温泉去了倦意,然后出空间简单梳洗,草草吃了早饭便离开了家。
她走的时候小蹬蹬还没睡醒,她轻吻儿子的额头,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幸好她的儿子没有生在帝王家,想熹皇子那么小就中了巫咒,多可怜啊。而之后成长的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他。
因为出门很早,路上的人也不多,走到一半的时候,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突然闪出,拦住了白若竹的马车。
“若竹丫头,好几曰没见了啊。”高璒笑呵呵的摇开了折扇,潇洒的扇了几下。
白若竹急忙下车,朝他行礼,“怎么前辈有事找我?”
高璒摇着扇子,笑呵呵的说:“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我要回国了,所以来跟你辞行。”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间会进宫?这话白若竹已经到了嘴边,却忍住没问,她已经把眼前的帅大叔当朋友看待了,这般问显得她并不相信他。
高璒似是猜中了她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进宫、出宫也就走这条路,我其实昨曰就在路上等你的,只可惜没碰到你,就想着今天一定要早一些,否则我真成了不辞而别了。”
“啊,前辈怎么不让人给我府里送个信儿啊,怎好让你找了我两天。”白若竹有些尴尬的说道。
高璒无所谓的摆手,“无妨无妨,我以后也不是不来丹梁,说不定没几个月我们又能见面了,到时候你可得请我喝酒啊。”
“好啊,到时候不醉不归!”白若竹说着心里有些不舍,高璒就好像她的亲戚长辈一般,可他会是九黎人吗?
想到这里,白若竹壮了胆子问:“大叔你不是承水国的人吧?”
高璒脸色微变,“怎么这么说?我不像承水人?”
白若竹哪里接触过几个承水人,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那个变|态周珏了,可是周珏明显不是一个常态。
“不是不是,那你认不认识九黎的人?”说到“九黎”两个字,白若竹声音一下子压低了不少。
高璒惊讶的盯着白若竹,那眼神不知道是白若竹提到“九黎”让他吃惊,还是被白若竹猜中了情况而惊讶呢?
“你怎么提到九黎了?何人与你说的?”高璒表情有些严肃,没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白若竹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急忙说:“只是之前外出办事听到旁人提起,觉得大叔身手不凡,便有了些猜想。”
“我不是九黎的人,九黎人最恨他人冒充他们的族人,我可不敢乱应承,你也别随意提起了。”高璒语重心长的说道。
白若竹点头,“好,我知道了。”
到底她还是没弄清楚他到底是哪里人,难道真的不是九黎人?
“好了,你去忙吧,我走了,有机会咱们再聚!”高璒又恢复了潇洒的模样,挥了挥袖子大步离开。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嘴里突然哼起了小调,“朋友你今天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
白若竹浑身一震,呆愣在原地,高璒、高璒竟然是……
她再看像远处,哪里还有高璒的身影,他与她竟然是“同乡”,也是因为让她觉得亲切和熟悉吗?
那高璒知道她是穿越来的吗?是因为知道才想跟她做朋友吧?
那首歌本来十分的豪气,却被高璒哼的懒懒散散的,如果不是白若竹耳力过人,根本不会听的。
高璒不是故意让她听到的吧?他只是习惯了,随意就哼了出来?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高璒,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还是剑七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说起来,高璒已经是她遇到的第二个“老乡”了,还有一个唐枫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唐枫一个月前被外派检查江南的赋税,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白若竹收回思绪,重新回了马车,朝皇宫方向行去。
一路上,白若竹觉得四周被低气压笼罩,她眼尖看到一名认识的小太监,急忙小声问了起来。
“白大人快别问了,皇上下旨今日午时处斩那些奸细,判了匪首许美人凌迟处死,要当众施行呢,还命我们这些奴才都去观刑,奴才到现在腿肚子都是软的。”小太监苦着脸抱怨道。
“凌迟处死?”白若竹忍不住叫了起来。
“哎呦,白大人你可千万别去看啊,否则晚上要睡不着觉的。”小太监说完朝白若竹行礼,匆忙的离开了。
古代说凌迟处死并非一句说辞,是真的会对犯人实行千刀万剐之刑。
据传会有精通刺刀的刽子手一刀刀的剜下犯人的肉,让犯人苦不堪言,却一时半会不能死掉,就是死也不给他个痛快,极其的残忍。
“皇上得多恨许美人,竟然要千刀万剐。”白若竹嘴里喃喃着,想着如花似玉的许美人,笑起来有些腼腆的女子,她的心有些揪着痛了起来。
她自诩不是圣母,也没有没事同情他人的习惯,但这件事实在让她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说不出为什么,更无法证明许美人无罪,就是心里堵的呼吸都十分的困难了。
她还没到慈宁宫,路上江奕淳就出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今天就待在慈宁宫,不要去刑场。”他语气有些急促,也有些霸道,他不知道她不是见了鲜血就吓破胆子的闺阁女子,心里却怎么都放心不下,总觉得那曰她问许美人的事情心里有了疙瘩。
“为什么要凌迟处死?不能求皇上给她个干脆吗?”白若竹突然抬头问道,江奕淳发现她脸颊都是泪水。
他伸手去帮她擦拭,白若竹这才感觉到自己流眼泪了,她吸了吸鼻子,也伸手去擦,嘴里嘟囔道:“我接触过许美人,怎么都觉得她不会如此,虽然我没有证据,也改变不了什么,可就不能不要凌迟处死吗?”
江奕淳叹了口气,“皇上要杀鸡儆猴,那些人如今太过嚣张了,直接谋害皇上,更害了皇嗣,如果对待谋害蹬蹬的人,我们会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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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到底是不是许美人做的?
第1569章 杀心起
白若竹瞪大了眼睛,是啊,他们当时也直接杀了吴宛晴,一点都没留情面,她又有什么理由让皇上手下留情呢?
如果换做她是皇上,恐怕也会使用这般雷霆手段吧?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哭声,江奕淳脸色变了变,“你快去慈宁宫吧,别看这些。”
他说完拉着她朝慈宁宫走去,身后阵阵哭声搅的她实在是心神不宁。
江奕淳送了她去慈宁宫,又交待了两句便去办差事了。
白若竹拦了名宫女问道:“那些哭喊的人是怎么回事?”
小宫女吓的直哆嗦,“好、好像是被送去砍头的。”
白若竹心中不忍,又朝慈宁宫外走去,寻着哭声到了刑场。
这时不少宫女太监被勒令来观刑,她挤在其中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见场中一行有罪的太监、宫女被反绑了双手跪在地上,有人失魂落魄的等死,也有人哭泣哭泣说不想死。
白若竹看了一圈,发现了不少曾经在许美人那边见过的宫女,而许美人被绑在刑架上,是场中唯一一个站立着的人,但是她的双手双腿都被绑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动弹不得。
不过许美人此刻并没有挣扎,甚至她连眼珠子都不想动弹,就那么死气沉沉的盯着地面,仿佛她的魂已经丢了。
白若竹盯着许美人,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利欲熏心的人,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做弑君之事,还是说她给许美人看头痛一直就是一场阴谋,她也被耍弄了。
可惜许美人没有半点反应,她看不出个所以然。
过了一会儿,慎刑司的刘大人出现,今曰由他主持行刑。
他挥了挥手,大声说:“犯妇许氏谋害皇上,判凌迟处死,行刑!”
刽子手磨快小刀,嘴里一刀割了过去,嘴里喊道:“敬天!”
然后突然刀从许美人头上割下,又喊道:“遮眼!”
皮肉掉下了遮住了许美人失了魂一般的双眼,白若竹看不到她的眼神,却听到她凄厉的叫声,周围静的仿佛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只有许美人凄厉的叫声在空中萦绕。
不少人都低下头不看再看,有胆小一些的宫女直接哭了起来,但怕坏了规矩,一个个都是憋着哭声,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白若竹觉得而眼前被鲜血蒙了一般,她不敢再看下去了,原来凌迟处死这般的残忍,而且这才刚刚开始!
她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后退,耳边却依旧传来许美人一声声的惨叫,以及刽子手不断的报数声。
终于,她远离了刑场,然后逃也似的跑掉,却不想没跑几步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吕嫔站在那里,冷笑着看着她,神情十分的诡异。
“白大人怎么这就跑了?许美人可是被你害成了这样,你难道不该送她最后一程吗?”吕嫔阴阳怪气的说。
“你说什么?”白若竹冲了过去,却被吕嫔的侍女给拦住了。
吕嫔发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和人打赌,我也不会被人下毒,更不会差的丢了性命,所以我总该送你份大礼。你帮许美人治病,让她得了侍寝的机会,我自然也不能亏待她了。”
“原来是你在搞鬼,可是你一个嫔又有多大的能耐,你背后是什么人?端王吗?”白若竹很快就冷静下来,但心却如刀绞一般。她想回头去拦住行刑,可是许美人的惨叫声已经戛然而止,远处传来刽子手的自责声:“请大人赎罪,小的没用,没拦住她咬舌自尽。”
一切都晚了,可即便来得及,她如何能证明吕嫔刚刚说了什么?她可没有录音笔!
“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吕嫔咯咯的笑了起来,似乎格外的开心,“你不想知道她为何认罪吗?”
白若竹恨不得冲上前狠狠的抽这个吕嫔几耳光,但是她要听完,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她爹娘在我们手里,她可是甘愿受死的,不过我告诉她我是恨你,所以才要借着收拾她来害你,你说她到死会不会都恨你呢?”吕嫔说着大笑了起来。
白若竹眼中射出寒光,她眼中已经猩红一片,她知道该抓住吕嫔好好审问,但是她已经不能再忍了,她要让吕嫔生不如死!
意念一动,一瓶药就出现在了指尖,她手指微微动了动,药粉飘到了吕嫔和她的侍女身上。
白若竹却很快收起了怒色,冷笑着说:“你说了这些,无非是觉得我没有人证物证对吧?可惜我有皇上的信任就行了。我这就去向皇上禀告,看看你会落的什么下场。”
她说完甩开吕嫔侍女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吕嫔嗤笑了一声,对侍女说:“让她去啊,她自己还解释不清呢。走吧,我也乏了,我们回宫吧。”
侍女扶着吕嫔,施施然的回了寒露宫。
吕嫔看了眼许美人之前住的西殿,笑魇如花的说:“这里宽敞了一些可真好啊。”
“吕嫔娘娘聪明过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子自然不会亏待您的。”吕嫔的侍女压低了声音说道。
……
白若竹走远之后并没有去找皇上,而是四处去找江奕淳,她无凭无据怎么跟皇上汇报,而且她已经对吕嫔和她的侍女下了杀手,就不用去汇报什么了,今曰之后也没人知道她和吕嫔碰过面。
只可惜没人知道许美人的冤屈,没人知道她连累了一名可怜的女子。
她眼角湿润了起来,终于在天牢附近找到了江奕淳。
“你怎么跑出来了?”江奕淳皱起了眉头,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你去了刑场?”
白若竹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哽咽的说:“我都知道了,许美人是被吕嫔陷害的,但我没有证据,禀告皇上他也不会相信,你还有时间暗中去审问吕嫔和她的侍女。”
她说着哭声小了,声音也压到了最低,“她们是必须死的,你只有一天时间。”
“你怎么知道的?没有人看到你和吕嫔碰面吧?”江奕淳紧张的查看四周,“在宫里不能随便出手,你太鲁莽了!”
他一着急语气中带了严厉的味道,她心中烦闷,恼怒的甩开他的手,“你只知道我鲁莽,可人都屈死了,是我鲁莽还是你们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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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0章 不必自责
“若竹!”江奕淳低低的叫了一声,他警惕的看向四周,然后哄着她道:“你先回去,我们晚点再说,别让人听到了。”
白若竹冷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就走,也没去慈宁宫,直接出宫回了白府。
太后那边本来还在找白若竹,一问之下有人说她神色不好的出宫了,太后以为她是被行刑给吓到了,干脆下了懿旨让她在家里休息两曰养养身子。
到了傍晚,天空下起了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原本燥热的天气陡然凉爽了起来,甚至隐隐有些要到深秋的寒凉。
白若竹给小蹬蹬加了件褙子,抱了蹬蹬看她画的小儿书,小蹬蹬指着灰太狼说:“娘,这个大坏狼怎么总是死不了?他为什么那么厉害?”
“小傻瓜,因为喜羊羊他们善良,只是教训灰太狼,不会打死他啊。”白若竹笑着说,心想如果灰太狼死了,从此羊儿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那故事不就结束了?
小蹬蹬捏着小拳头说:“不喜欢他们了,都要被灰太狼吃了,还这么心软,太笨了!”
白若竹愣了愣,她是不是该给孩子教育下什么是真善美?可是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真怕把孩子教的太过心软,以后要吃大亏。
对于皇上来说,会不会也觉得放过许美人是太过心软?
她不由又想到了许美人和吕嫔,她自觉的没有对不起吕嫔什么,当初提出给吕嫔治病做赌注,也是卫彭勃的意思,甚至卫彭勃为了令她输掉打赌对吕嫔暗下毒手,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说她之前帮过吕嫔,就是后来也是她救了吕嫔,吕嫔凭什么要把一切过错怨到她身上?又凭什么为了害她而去害许美人?
白若竹冷笑,吕嫔就是个有蛇精病的臭婊砸,她等着看吕嫔怎么生不如死。
“娘,娘!”小蹬蹬见他娘在发愣,使劲摇了两下,一脸担心的问:“娘你不高兴?”
白若竹急忙换上笑脸,“没有,娘刚刚走神了,怎么了?”
“看完了,还有新的吗?”小蹬蹬一脸的期盼。
“呃……最近娘比较忙,还没顾上画新的,等几天就有了。”白若竹说着嘴角抽了抽,她可是自己一笔一划的画了绘本给孩子看的,可是她画一本要好多天,加上她本来就不是学绘画的,还经常画不出脑袋里想的样子。而小蹬蹬拿了画册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完了,她怎么画也赶不上儿子看的速度啊。
突然她眼睛亮了起来,她可以雇用一批人,不用是多高超的画师,只要有简单的绘画技巧,再有些头脑,便可以帮她画绘本了。然后她开一家这样的绘本馆,就专门卖儿童看的绘本故事,岂不是新颖?
即便不赚钱,能帮着丹梁孩童启蒙也是一桩大好事了。
白若竹本来低沉的情绪因为想到了赚钱的法子而会涨,她立即跑去找了小四、詹娜,讲出了她的想法。
小四在画画方面十分有天赋,而且打小就喜欢画画,自然是十分的感兴趣。而詹娜因为腿不能行动,最近都在屋里读书写字、画画,也刚好有事做了。
白若竹把之前给蹬蹬的绘本都拿给他们看,小蹬蹬在旁边一脸的不舍,还小声说:“你们轻一点,别弄坏了。”
小四忍不住大笑,“好,小舅不会给咱们蹬蹬弄坏的。等回头小舅舅也给蹬蹬画一本闯荡江湖的。”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这个题材作为儿童读物似乎不太好吧……
随即她把绘本的一些概念讲给两人听,说画不要求特别的细致,反倒要简单容易看懂,样子可爱一些,小朋友容易接受和喜爱。故事自然要健康向上,比如教小朋友一些好的习惯,一些做人的道理等等。
小四和詹娜听的眼睛发亮,好像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一般,白若竹见两人悟性不错,干脆给他们安排了课题,让他们去琢磨,然后画好了给她看。
小四得到的课题是关于小朋友刷牙的,詹娜则是自己吃饭香喷喷这样。
两人兴致勃勃的各自回去研究了,白若竹琢磨着最好让詹娜能上手,将来让詹娜帮她管着绘本创作,至于小四多一项本领,又是他自己喜爱的事情,自然最好了。
入夜,白若竹哄了蹬蹬睡下,然后回了自己房间漱洗了上床,没过一会儿,江奕淳带着一身的湿意冲了进来。
她心中有些生气,但看到他头发和衣服都湿了,又不忍心,爬起来说:“我叫人送热水进来,你好好洗了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江奕淳有些冰凉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笑着说:“你别起来了,今天突然凉了不少,仔细受了风寒,我已经交待过下人了。”
她心头微暖,便躺回了床上,一双大眼睛有些审视的看着他。
他一边脱掉湿漉漉的衣服,一边说:“我暗中给吕嫔下了药,她倒是交待了不少,不过她也不是端王原本安插的人,反倒是她的侍女挑动的她。不过那侍女也不是端王那边的心腹,是一名老太监拉拢的她。只是那老太监我暂时没动,让人暗中盯着了,怕打草惊蛇。”
“哦。”白若竹闷闷的应了一声,有什么用,许美人已经死了,如果知道事情是这样,她就是冒死也要拦下行刑。
他此刻已经脱掉了上衣,下身也只剩一条半潮的亵裤,他扭头看到她神情低落,大步跨到床边,一把抓住她的柔荑,轻声说:“不要自责,你一个人根本拦不下行刑。”
“但至少做了才能问心无愧。”她鼻子有些堵,声音里带了委屈和自责,像个不知道怎么办的孩子。
他心疼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的脸贴上他的胸口,皮肤微凉,却让她没有来的平静了下来。
“你别把吕嫔的话放在嘴里,她本就是嫉妒许美人,说那些就是想你不痛快。”江奕淳眼中闪过冷芒,如果不是若竹说已经对吕嫔下了手,他真想直接拧断吕嫔的脖子。但是他忍了,他得让她心中的恨宣泄出去。
第1571章 阿淳的苦肉计
“可是到底是谁暗中对皇上下了巫咒?又是怎么意外弄到熹皇子身上了?吕嫔交待了吗?”白若竹在他胸口蹭了蹭,他胸口便湿了一片。
他身子一紧,是她的泪水蹭到了他胸口。
他自责起来,自己该多关心她一些,而不是让她心里这般难受。
“吕嫔和她的侍女都不知道,她们不过是被人利用,还达不到知道哪些的层面。不过我派人盯着那名老太监,就是想顺藤摸瓜,弄个清楚。”江奕淳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今天语气不好,以后不会再那样了,娘子原谅我,可好?”
白若竹已经忍住了泪意,撅了撅嘴说:“你看你淋了雨身上湿哒哒的,还不赶快去洗洗,都把我身上弄湿了!”
江奕淳低笑起来,明明是她的眼泪却死赖到他身上,他一把将她揽了起来,“既然你身上湿了,那也好好洗洗吧,为夫为你效劳!”
“流|氓!”白若竹挣扎无效,被他抱了起来,这时外面下人说送热水进来,白若竹急掐他,他这才收了手,让人送了浴桶进来。
结果再一扭头,他家娘子不见了!
江奕淳当时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啊,瞪着空气瞪啊瞪,眼睛都大了不少,白若竹躲在空间里,看着大屏幕的显示,笑的都快岔气了。
“白若竹,你这是耍赖!”江奕淳拿她没办法,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白若竹笑的前仰后合,她就是要气他了,谁让她有金手指呢,让他干瞪眼吧。
江奕淳瞪了一会儿眼睛,干脆想了个法子,直接把衣服脱光了,赌气的说:“你不出来是吧?那我也不洗了,就这么晾着,反正娘子都不要我了,病了拉倒!”
白若竹一听傻眼了,这死男人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赖皮了,这么不要脸的法子都想的出来?
她还就是不屈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若竹下意识的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从大屏幕里看到他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甚至他身子还有瑟瑟发抖。她气的咬牙,在空间里骂起来,“这人是傻的吗?竟然给我用苦肉计,真以为我会怕吗?”
她一着急就在空间里走起了圈圈,结果走的自己头都晕了,她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意念一动出了空间,一把揪了他就朝浴桶里拖。
江奕淳眼底闪过得意之色,但很快有藏了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说:“水都凉了。”
白若竹对上他那俊美的脸,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哪,真是美色误人啊!
她咬了咬牙,拉着他意念一动就钻进了空间之中,然后气鼓鼓的一把将他推进了温泉池里。
她站在池边俯视他,黑着脸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要不是我怕你染了风寒容易传染给蹬蹬,我才懒得管你呢!”
江奕淳嘿嘿的笑了,露出了一口白牙,十分得意的说:“娘子,你就别死撑了。”
她还要辩解,脚下突然被一拽,原来她的脚踝被他扯了一下,她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摔想温泉池,倒到了他身上。
撞上他结实的胸膛,白若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他却嬉笑着说:“娘子这是对为夫投怀送抱啊。”
“无耻!”白若竹气的直磨牙,却被他紧紧的箍住,不一会儿,衣衫尽落……
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阳光透过窗纸晒到了白若竹的脸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昨夜,太累了!
突然,眼前看到一张俊脸,双眼闭合着,浓密的睫毛让眼线便的清晰,高挺的脖子微微的吸着气,棱角分明的脸颊让人忍不住就想去摸一把。
她看的有些痴迷,抬手想去勾勒他的线条,她的男人竟然这样俊美,这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看够了没?你口水都流出来了。”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那双闭着的眼睛也随之而睁开。
白若竹好像偷窥被抓包了一样,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视线也急忙躲开了,“你怎么没去上早朝,都晚点了。”
江奕淳笑着扳过她的脸,让她盯着自己,这才说:“皇上许我一天假,这几曰太累了。”
白若竹打掉他的手,急忙说:“那刚好了,咱们带儿子和小黑出城玩玩,我之前就答应他们了。”
她说着顿了顿,“另外,小毛球说要出城,觉得有什么在召唤它,我想出城再让它感受一下,如果不安全我们便立即回城里。”
“好,那我就暂时放过你吧。”江奕淳倒没多紧张,声音都懒洋洋的。
白若竹气的蹬了他一脚,“你不累吗?禽|兽!”
两人起来漱洗了陪儿子吃了饭,随即和爹娘说了一声,就带着蹬蹬和小黑出城了。
前一天下的是小雨,好在夜里就停了,外面的路并不怎么泥泞,反倒空气格外的清新。
马车一路朝城外庄子驶去,白若竹打算带蹬蹬和小黑就在城外庄子玩玩,然后放小黑到庄子后面的山上去猎食,她定期出来见它。
把这个决定告诉小蹬蹬,小蹬蹬还抱着小黑的脖子红了眼眶,死活说小黑是他的好朋友,不要小黑走。
白若竹没办法,只能语重心长的说:“小黑也要锻炼身体啊,它如果不在野外奔跑、猎食,它身体会变差,会生病哦。”
小蹬蹬听了这话,才忍痛说:“那我要经常去看小黑。”
白若竹摸了摸儿子的头,“放心吧,只有娘有事召唤小黑,它会立即来找咱们。”
小黑通人性的在车外低吼了一声表示赞同,它体型没有桑塔的白虎那么大,加上又是黑色,可以很好的在城里隐藏自己的身形,不吓到一般的百姓。
车子走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庄子,停好马车,小黑就驮了小蹬蹬去旁边的林子玩,白若竹和江奕淳也笑着跟了上去。
刚走进林子里,小毛球就钻了出来,身体拼命的扭着,一副急着白若竹注意的样子。
“你说召唤你的什么东西就在附近?”白若竹不解的问道。
第1572章 处处透着诡异
江奕淳见她在跟小毛球说话,不由脚下顿了顿,问:“它能确定不是陷阱吗?”
白若竹撇嘴,“它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它那心智怕还不如蹬蹬呢,怎么判断啊。”
远处已经传来小黑和蹬蹬的笑声,江奕淳扭头对着蹬蹬的方向骂到:“臭小子你跑太远了,给劳资站住!”
白若竹也急忙摸了摸小毛球,朝小蹬蹬的方向追去,别看小蹬蹬平日里听说,一出门就野的不行了,男孩子总是深具冒险精神。
结果她这一跑,小毛球竟然自己跳下去,化作一道白光似的跑掉了!
白若竹愣了愣,随即去追上江奕淳,说:“小毛球跑了,我得去看看,你带一半人看着蹬蹬和小黑,我带剑七和另一半人追去看看。”
拉住她的胳膊,“别去,如果是陷阱呢?”
白若竹摇头,“如果是陷阱,我更不能看着小毛球出事,它救过你、我、蹬蹬的性命。”
江奕淳一窒,手却不肯松开,“我陪你去,让晨风、暮雨保护蹬蹬。”
“不行!”白若竹立即反对,“如果对方是要调开我们,你不在蹬蹬太危险了,你一定要看着蹬蹬,我很快会回来,你别忘了我有自保的本事,还学了些术法,不会有事的。”
江奕淳看向剑七,“有情况立即发信号。”
“是,姑爷你放心。”剑七干脆的答道。
一说定,白若竹就运起轻功,朝着小毛球离开的方向追去。她给小毛球喂过自己的血,他们之间便有了一种微妙的联系,她虽然看不到小毛球的踪影,却能感觉小毛球的方向。
她带着人一路追了过去,却发现小毛球上了山,也就是安葬国师师父的那座山上。
很快,她便看到了国师的墓碑,附近守墓的守卫竟然一个都没见到。白若竹心中生疑,不知道是他们偷懒跑别的地方休息去了,还是守卫出了什么事情。
按理说这里守墓的守卫是轮班的,如果有人出事,京中很快就能发现。
她心中有些疑虑,便提高了几分警惕,手指也暗暗做出了结印的动作。
她绕过国师的墓,继续朝后山深处走去,剑七在后面忍不住提醒道:“主子,这里有些古怪,要不要给京里报个信儿?”
白若竹抬手,“先看看再说,你们都小心些,有任何异动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暗卫点头,呈半包围的阵型护在了白若竹身边。
他们此刻的速度慢了许多,这样大概走了快一刻钟,白若竹突然发现感觉不到小毛球的位置了!
她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坠了下去。
“啊……”
任谁高空落下都会忍不住惨叫,那感觉太刺激了!
剑七他们反应过来伸手去抓,却只扯掉了白若竹一片衣角,最诡异的是白若竹掉下的那块土地又重新合拢了,就好像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快挖!”剑七叫道。
几个人冲上去纷纷拿剑去挖,却挖出来不少的泥土,到坑变的很深了,也没有发现下面有什么洞穴或者密道。
就在剑七快要急疯了的时候,地上竟然浮现了歪歪斜斜的字。
“她没事,静待。”
那字写得很丑,看不出是什么人的手笔,但处处透着诡异。
“主子在对方手里,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先等消息。”剑七沉声吩咐道。
白若竹那边叫的好惨,眼睛也下意识的闭紧的,知道半天后她都觉得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了,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惨叫,有些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她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摔死。”
可是明明感觉那么高落下,她却一点事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她刚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她朝四周看了看,似乎是个很深的山中洞穴。
“刚刚是什么人?拉我来这里有何贵干?”白若竹冷声问道。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前面洞穴的尽头,这冷不丁冒出个人,还被洞里的烛火照的脸色古怪,白若竹又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妈呀,鬼呀!”
那人胡子抖了抖,捂着额头说:“丫头,别叫了,这才多久就认不得老夫了?”
白若竹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她快步走过去,惊讶的问:“寿蛊老前辈,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拉我到这里的?”
寿蛊老人显然跟更喜欢白若竹冷静下来的样子,他笑着捋了捋白胡子,说:“是我叫我的蛊虫弄你过来的,它有在土里一瞬间行几百里的能力。”
“那你怎么拉我来这里?为何这般神神秘秘?”白若竹有些搞不懂了,她觉得寿蛊老人厉害的不得了,他随手送出的小毛球都那么厉害,然后一只蛊虫就把她拉到地底下了,干嘛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寿蛊老人脸上露出惭愧之色,“老夫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之前我被人抓了,对方威胁我给他弄不惧百毒的蛊虫,我见他心术不正,就暗暗把一条从邪恶蛊师那边抓住的蛊虫弄给了他。那蛊虫十分厉害,一开始确实会让人不惧任何毒药,甚至连痛感都会降低。但不久后会让人五脏六腑移位,然后那蛊虫吞噬宿主的内脏令其死亡。”
“老夫不是什么善人,对方威胁到我的性命,我送他份小礼物已经算客气的了。但不想那人天赋异禀,不仅没有死,还将那蛊虫给养成了。那虫子十分厉害,在他身体里对我的蛊虫都十分的克制,反倒成了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在那蛊虫会让他五脏六腑十分的疼痛,他还不能完全运用那蛊虫,否则只他一人之力便能屠杀一座城市的人口。”
白若竹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你说的人是李易,不对,他现在改叫赛罕王子!”
寿蛊老人点头,“他想找到控制那蛊虫的法子,所以一直派人在抓我,我也因此受了不轻的伤,四处躲避,好几次都与你们错过了。而他最近进了你们的京城,我便不能过去了。我只要一出现在他附近,他那蛊虫就能感受到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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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3章 该来的终于来了
“你怎么不给我传信,我也好早些帮你啊。UU小说,www.uu234.com”白若竹着急的说。
“傻丫头,你以为我没给你传信吗?你们商会有他的人,我还因此差点再被他抓住!”寿蛊老人无奈的说道。
白若竹揉了揉额角,她对商会太有信心了,可毕竟商会是开放式的,又有那么多长老各自为政,想混入点奸细不算太难。加之之前赛罕是李易的时候,是通政司的右通政,位高权重,就是收买一两个长老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能感受到你身上的蛊虫,一定会去找你,即便你不能帮他解决他身上的麻烦,他也会想办法吞噬你的蛊虫,用以压制他身上的邪蛊。”寿蛊老人说着忍不住叹气,“作孽啊,是老夫当日大意了。”
“前辈,那邪蛊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没有克制的法子?”白若竹问道。
“我们苗疆人制蛊的方法有许多种,有一些厉害的蛊虫甚至是将毒物放在一起,经历七七四十九天让它们相互吞噬,最后剩下的便成了蛊。但邪蛊更加的邪恶,它不仅要毒物的厮杀,还需要吞噬残魂,并用活人鲜血喂养九九八十一天。养邪蛊的蛊师在苗疆也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我到中原之前杀了一名邪蛊师,本该直接杀死那只邪蛊的,可它竟然不怕水火,我的蛊虫又都不肯吞噬它,我便只好带在身上,用蛊术压制着,想着有朝一日能除掉它。后来被那李易抓住,我也是被逼急了,便想用那邪蛊让他自作自受,结果……”
“李易已经自作自受了,他现在并不好受。”白若竹只好这般安慰老人。
“我用秘法召唤你的蛊虫,将你叫到城外,就是想告诉你,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你一定要小心李易,如果要跟他接触到,一定要将你的蛊虫藏好,它现在还不是那只邪蛊的对手,会被吞噬掉的。”寿蛊老人又说道。
“难道就没办法对付他了吗?”白若竹问道。
寿蛊老人伸手,手心是安安静静躺着的小毛球,另一只手是一只半死不活的蛊虫,他直接将那只蛊虫放到了小毛球旁边,柔声说:“孩子,吃吧。”
白若竹见状急忙问:“前辈,那是你的蛊虫吗?怎么好给小毛球吃?”
“无妨,它之前被邪蛊伤的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死前能帮帮小毛球也好。”寿蛊老人话是这么说的,眼底却流露出不舍之色,他看向自己蛊虫的目光就好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小毛球可不知道大家的心情,兴奋的吞噬掉了那只蛊虫,然后钻回白若竹身上睡大觉去了,想来再次醒来,它就又能晋升了。
结果寿蛊老人的话再次打击了她,“你的蛊虫会晋级,但是依旧不是邪蛊的对手,只是勉强能挡个一、两下而已。好在那个李易还不会运用邪蛊,你还有时间,方法你也知道了,平日里放小毛球自己去山林里找毒物吞噬也可以,但只有吞噬越厉害的蛊虫,它的提升才能越快。”
白若竹点头,“前辈,我记下了,你也要多加小心,不要被李易的人找到。”
寿蛊老人笑着点头,“我要回苗疆了,外面的世界对于我一个老人家来讲,还是太危险了。李易身上有邪蛊,你们杀不了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除非小毛球这次晋级之后还能晋升两次,你才有与他对抗的把握。”
白若竹点头,“晚辈记下了。”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下面的人都等急了。”寿蛊老人笑着挥了挥手,也不知道什么蛊在地上钻了过来,然后突然就把白若竹拉出去老远,她眼前一花,身体急速的上升,然后眼前一亮,她重新回到了掉下去的地方。
她惊讶的看着脚下的土地,虽然她站在一个大坑里,可是脚下却没有任何的洞,她是怎么钻出来,地又是怎么合拢的呢?
她觉得太神奇了,对寿蛊老人的蛊术也更加的佩服,觉得那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但是寿蛊老人更注重的是练养生蛊,或者有些保命的蛊虫,比起杀戮,自然不如邪蛊厉害了。
剑七急忙上前,拉了白若竹跳出了大坑,“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见了个熟人,我们赶快回去吧。”白若竹不想多说,虽然她相信自己手下的人,但还是担心会影响到寿蛊老人的安全。
回去找到江奕淳父子,就见小蹬蹬和小黑在林子里穿梭,玩的不亦乐乎。
江奕淳拉住她的手问:“怎么样?”
白若竹凑近低声说了寿蛊老人的事情,江奕淳表情凝重起来,说:“我一直找他却没有发现李易的行动,这个李易可没有表面看那么简单啊。”
“你背后的势力也被他渗透了?”白若竹问道。
楼上楼不是说可以掌握中原局势吗?怎么会查不到李易的举动,除非他们刻意为李易隐瞒。
江奕淳脸色沉了几分,低声说:“那边分了几个堂,我也只是其中一个堂主,而会里也有些分歧意见,就算有部分人选择支持另一名君主也不足为奇。”
“可也不能选李易那种人吧?这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做出选择?楼上楼也不过如此。”白若竹有些生气的说。
江奕淳急忙拉了拉她,让她不要再谈此事。
“娘,小黑要背你一起玩。”小蹬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白若竹大步上前,和儿子一起坐到了小黑的背上。
小黑在林间奔跑,小蹬蹬的笑声好像银铃一般,脆生生的不断响起,白若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一家人玩到傍晚返回了京城,小蹬蹬也玩累了,吃了晚饭早早就睡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曰一大早,皇后就让人穿了口谕,宣白若竹进宫,说是吕嫔得了怪病,说是白若竹对她下的毒手。
白若竹心中冷笑,该来的总归要来了,虽然晚了一些,但她也算给许美人报仇了。
面上她却故作惊讶的对传旨太监说:“我许久都未见过吕嫔娘娘了,怎么会有对她下毒手一说?”
第1574章 许美人死前有孕
传旨的太监露出无奈之色,说:“白大人您自己看看去吧,吕嫔好像有些不大好,皇后娘娘也并非要宣你去对质,主要想你帮她看看病。”
“吕嫔娘娘是什么病?没让宫里的御医看吗?”白若竹问道。
“毛院使他们看了,说是癔病,就是神智有些不对。”传旨的太监声音压低了几分,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到底议论的是宫里的主子,不敢太过大声。
白若竹点点头,故意嘟囔道:“好端端的怎么神智就不对了,不是之前被卫彭勃下毒,被吓坏了吧?”
“兴许是这样。”传旨太监说道。
白若竹跟着传旨太监很快进宫赶去了寒露宫,这次皇后、太后都在场,太后看到白若竹一脸的关切,似是怕有人陷害白若竹。
“微臣参见太后、皇后,路上已经听公公说明了情况,不如让微臣先看看吕嫔的情况吧。”白若竹行礼说道。
皇后脸色微赧,“吕嫔刚刚发了癫症,差点伤了本宫和母后,本宫暂时让人将她绑住,这会儿过去看看也好。”
白若竹听出皇后的语气,对她并没有多少怀疑,反倒觉得吕嫔是疯了。
太后听了起身,让柳木扶了她朝后殿走去,嘴里说的:“这吕嫔之前还好好的,哀家也很好奇她怎么突然就癫症了。”
白若竹再次见到吕嫔的时候,差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心中痛快啊,吕嫔还的许美人惨死,她恨不得也让吕嫔尝尝凌迟处死的味道,让她知道被一刀刀剜肉是什么滋味。
可惜吕嫔到底是仅次于妃位的嫔位,她不能去一刀刀剐了吕嫔,只能让她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了。
此刻的吕嫔头发散落,身上衣服也被撕的破破烂烂,哪里还有半分宫里娘娘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街边的疯婆子。
她被紧紧的绑在椅子上,手也被绑到了后面,可脚下却疯了一样的死命踢着,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呜呜声。
“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她一边喊一边扭动身体,旁人不知道,但白若竹却是知道她身子里面痛痒难忍,只是她的精神被药物刺激,像疯了一样的嘶吼说要杀人,根本顾不上说自己内里的难受。
这药是白若竹前世得到的毒经里的,因为效果太猛烈狠毒,加上配料极难找,她也只配了一次的分量,并不想轻易就用掉。
但是用到吕嫔身上她半点都不后悔!
“白女医长,你看看她这是怎么了?不是中邪了吧?”皇后有些紧张,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了两步。
白若竹朝皇后行礼,说:“应该不是,看起来像是癔病。”
她说着要上前给吕嫔把脉,可吕嫔却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声,嘴里叫道:“白若竹你离我远一点,一定是你给我下的毒,一定是你!”
众人见她那么激动,都有些害怕,白若竹也只好停了下来,不解的问:“我为何要害你?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上次被卫彭勃下毒,也是我帮你解毒治疗的,我还治好了你的胃病,又怎么会害你呢?”
她说着看了皇后和太后一眼,继续说:“若竹就是再大胆也不敢谋害宫中的嫔妃,何况就是害人也要有个因由吧?”
吕嫔早已失去了理智,一边喊一边说:“你还不是为了给许美人那个贱|人报仇,我知道你想我死,想我去陪许美人!”
“许美人的事情跟你有何关系?不管是谁想给许美人报仇,也找不到你身上吧?”白若竹故作不解的问道。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都直直的盯着吕嫔,大家都觉得似乎发现了什么事。
这时候外面传来太监尖着嗓子的叫声:“皇上驾到!”
转眼间皇上走了进来,众人纷纷行礼,而被绑在椅子上的吕嫔却对唐胤没有半分敬意,瞪着他说:“你也来看我怎么难受?我一心一意对你,可是你怎么待我的?你有正眼看过我吗?”
“大胆,吕嫔你岂敢对皇上不敬!”皇后怒目喝道。
皇上抬手止住了皇后的斥责声,看向有些不认识的吕嫔,皱了皱眉头说:“这是疯了?”
吕嫔突然大笑起来,“是啊,我疯了,如果我没疯一定杀了你们,这都是白若竹害的,她迟早要害死你们所有人,我一个人死不要紧,反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你们!”
众人听着吕嫔语无伦次,心想着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皇上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说白若竹害你,可有证据?”
吕嫔叫道:“就那曰在刑场附近碰到过她,之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肯定是她暗中害我,她想给许美人报仇,想我给许美人殉葬!”
这次不用白若竹开口了,皇上冷着脸继续问道:“为何要为许美人报仇,许美人犯罪是你举报的吗?”
吕嫔狂笑起来,“凭什么许美人能侍寝,凭什么她能怀了龙嗣,可我却因为中毒伤了身子没了生育能力?凭什么?”
“什么?许美人有了身孕?”太后身子晃了晃,竟然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白若竹身子抖了抖,她突然觉得骨头里都冷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吕嫔之前一味的减肥、收腰,导致身体特别的差,想怀孕本来就很难,加之她中了卫彭勃叫人下的毒,伤了身体的根本,确实是不好有孕了。想来她找御医给她诊脉,御医都会如此说。
但其实只要白若竹帮她调理一番,不说一两年能好,但三年之后肯定是能怀孕的,只可惜她自己放弃了这条路。
而许美人侍寝了一次便有了身孕,甚至她自己可能都没留意到,却被表面和她叫好的吕嫔给看出来了。嫉妒让吕嫔整个人都扭曲了,她恨所有她得不到的东西,也同时恨白若竹,觉得是白若竹害了她,也是白若竹帮着许美人怀上了龙嗣。
“这一切都是白若竹害的,我不会让她好过,只要让许美人承认自己对皇上下巫咒,白若竹不会被牵连吗?”吕嫔说着又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第1575章 有情无情要看人
“可惜朕没怀疑她。UU小说,www.uu234.com”唐胤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任何情绪,想来心里是愤怒的吧?
白若竹心里这么想着,他知道许美人是冤死的,死时肚里还怀了孩子,会不会后悔呢?
“所以我不甘心,所以我告诉她许美人是因为我恨她,才故意害死的,我想她内疚一辈子。她当时可真的是气坏了,她想杀了我呢。”吕嫔说着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突然脸色一变,她又哭了起来,“所以她给我下毒了,我又痛又痒好难受,她毒害嫔妃,罪加一等!”
“你现在已经不是嫔位了,朕废了你的位份,谁收拾你都不为过。”唐胤冷冷的说到。
白若竹看着吕嫔,说:“你竟然疯狂至此,可你是怎么逼着许美人认罪的?真正下咒的人又是谁?”
“她爹娘都被端王抓了,她能不听我的吗?下咒的自然是端王的人了?”吕嫔说着突然拼命的摇头,“不对不对,下咒的不就是你白若竹吗?皇上,你该拉了她去凌迟处死,让她和许美人那个贱|人一个死法,让她们都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唐胤藏在袖子里手握成了拳头,“好啊,朕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这时门外江奕淳走了进来,朝皇上行礼说:“请皇上将吕氏交给微臣审问,问清楚之后再让她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唐胤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此事交给你去办了。”
白若竹上前一步,“吕嫔丧心病狂,却提到许美人父母被抓,微臣记得许家就在京里,想来人也不会藏的太远。请皇上下旨营救许美人父母,或许也能顺藤摸瓜,查到背后的黑手。”
也算帮许美人完成遗愿了,她心中默默想着,又暗怪许美人太天真,她死了,对方真的会放过她的父母吗?
皇上看了白若竹一眼,然后对江奕淳说:“奕淳,此事也交给你了,另外给你一队暗卫听候差遣。”
“是,臣遵旨。”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见皇上要走,心中有些难受,急忙说:“皇上,许美人枉死,是否能还她一个清白?”
唐胤脚下顿了顿,突然冷哼了一声,然后大步离开了,那样子就好像十分的恼怒,随时会把白若竹抄斩了一般。
背后传来吕嫔癫狂的笑声,“哈哈哈,你想替那个贱|人翻案?做梦去吧?皇上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他用许美人杀一儆百,现在又翻案,那不成了笑话?哈哈哈。”
白若竹咬了咬牙,她知道吕嫔疯癫了,可这件事吕嫔却比她清醒。
太后过来拉了白若竹的手,低声说:“随哀家回慈宁宫坐坐吧,陪哀家说说话。”
皇后见太后要走,急忙行礼,江奕淳也朝太后行礼,然后叫人押了疯疯癫癫的吕嫔下去。
白若竹回头看了吕嫔一眼,很庆幸自己没对吕嫔用立即就死的剧毒,很快吕嫔也能尝尝凌迟处死的滋味了。
许美人在天有灵,心里应该会好受一些吧?
太后拉了白若竹的手,两人走的不算快,等出了寒露宫,太后才说:“你别怪皇上,做了皇上便有许多的身不由己,旁人都以为皇上是一国之君,谁都要听他的,他想怎样就怎样。可是那都是表面,皇上甚至许多时候都不能想普通人那样任性一次。”
白若竹觉得唐胤无情,听了太后说这话,嘴上不说,脸上却是不屑之色。
“就说普通人娶妻吧,许多人可以有自己的喜好,可是你以为皇上喜欢谁就能娶谁吗?”太后说着摇头,“罢了,不提这些了,哀家会安排人厚葬许美人的,你也别在为此事难过了。”
说让白若竹不难过,太后却流下了眼泪,嘴里嘟囔道:“许美人当时真的有了吗?作孽啊,作孽啊。”
白若竹去了慈宁宫做了一会儿,便出宫回家了。当晚江奕淳没回来,第二天天蒙蒙亮,他才带了一身雾气走进了屋子。
“许美人的父亲救了出来,她母亲身子弱,被抓的途中摔了一下,没两天就咽气了。”江奕淳说着大步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许美人的父亲知道了一切,说是自己连累了许美人,他已经给皇上写了折子说要告老还乡,再也不管京里的是是非非。”
白若竹松了口气,“许美人泉下有知,应该能瞑目了。”
“这事牵扯出来宫里两个位置不低的总管太监,竟然被他们蒙蔽了多年,另外,我感觉不像是端王所为,反倒是有人打着端王的名号做掩护。”江奕淳又说道。
“是谁?难道是赛罕?”白若竹问。
江奕淳摇头,“不确定。”他伸手想搂她,但身子隔了老远,怕自己伸手的雾气沾染到了她。
“阿淳,皇上这般冷血无情,你真的要为他卖命?助他统一天下吗?如果有一天他也这般无情的对咱们呢?”白若竹也不管那么多,身子朝他胸口靠去,声音低低的说道。
“皇上有情无情还要看对谁了,不是我为他找借口,如果是对乐嫔,他岂能无情?你应该知道,一个人的爱分不了多份,他的情意给了乐嫔,又怎么肯再分给他人?”江奕淳声音幽幽的说,“如若是我,有了你,我还能对其他女子多留情面?如果要说无情,岂不是我对凌都是无情?”
白若竹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想明白过来,可是……
可是也不能看着旁人冤死啊!
她白了江奕淳一眼,“呦,扯到凌身上了,怎么觉得愧对人家,心软了?她如今不是女影卫了,只要你跟乐嫔说一声,就能把人纳回屋里了。”
江奕淳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大手惩罚似的打到了她的屁屁上,好半天才放开她说:“我的情意都被你一个人栓住了,对其他女人只有无情,你别给我扯那些没有的事情!”
白若竹大口喘着气,抬头说:“你说有一天我们退隐吧,反正以我做生意的本事,我们不愁吃喝。”
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好,等你玩腻了,我就陪着你退隐。”
第1576章 不想深究
慈宁宫里,太后一夜没睡好觉,今早就有些心慌叫了太医看诊,唐胤得了消息,早朝后立即去了慈宁宫探望。
“母后,你这是何必呢?”唐胤叹了口气说道,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可以下去了。
太后眼眶微微发红,眼底布满了血丝,想来是昨夜没少落泪。
“我就是放不下,一想到那也是你的骨肉,我的孙子,心里就揪得慌。”太后说着抓住了心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特别的惧怕生离死别,特别不愿面对这些揪心事儿,大概在先皇逝世之后吧。
唐胤脸色变了变,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他沉着脸压低了声音说:“母后不必想那些,朕那日侍寝并没有碰许美人。”
太后不由瞪大了眼睛,“没有碰她?这、这是……”
唐胤神色有些尴尬,躲开了视线太后直盯着的目光说:“雯儿为朕孕育子嗣何其艰辛,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朕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只能做做样子。”
“可那许美人并没有半点委屈的样子啊?胤儿你不要故意安慰母后。”太后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皇上脸色更尴尬了几分,“朕给她用了些迷药,她早早就睡着了,然后醒来以为朕临幸了她。”
唐胤脸上有些发烧,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要弄个女人假睡觉,传出去不被人笑死了?怕是没一个皇帝会像他这样吧?
说起雯儿并非最美,也并非最好的,但他心中怎么都放不下她。他不是没睡过其他女人,只是他都提不起什么兴致,能少则少。而雯儿有孕又出事之后,他就更无法问心无愧的去碰其他女人了。
太后好半天才回过味来,脸上的震惊之色是越来越浓,“那、那吕氏说许美人有了身子是怎么回事?她信口开河?还是……”
皇上拍了拍太后的手,“母后,或许是吕氏想让我们糟心,又或许是她误会了,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许美人也已经下葬,朕不想去深究,否则按规矩慎刑司的人要将许美人起尸验身,这又是何必呢?”
太后张了张嘴,这到底是吕氏说了假话还是真话呢?
如果是假,太后心里谁舒服点儿,但想到许美人的死,她依旧觉得痛心;
如果是真,那许美人没有侍寝却有了身孕,岂不是……
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的太明白了,早点放下的好。
……
之后的几曰,白若竹依旧忙碌于女医所、医者联盟之间,尽量把许美人的死抛到了脑后。
熹皇子的情况还好,宁誉已经留在慈宁宫替他稳定情况,乐嫔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至少表面上不会总哭哭啼啼了。
因为宁誉不能立即离开皇宫,白若竹安排人暗中将玉鬓公主是不祥之人的流言压了下去,只能等以后再看怎么办了。
其间小毛球醒了过来,似乎又厉害了一些,白若竹不知道如何判定它的级别,只觉得它更加精神了,但它再没说过有什么召唤它,看来寿蛊老人已经远离是非之地,在回南疆的路上了。
转眼到了天气凉了起来,一则惊天的消息传入了丹梁国。
“主子,承水那边老皇帝病逝,本该太子周珏继位,却不想已故三皇子的下属借了三皇子六岁长子的名头起事,说要重振朝纲,周珏一众不敌,已经逃出了皇城,如今下落不明。”剑七那边从商会收到消息第一时间报告给了白若竹。
白若竹听了大笑起来,“周珏那厮不是机关算尽吗?竟然被人打成了丧家之犬,被承水三皇子打败也就算了,却是被个六岁娃娃给打败了,他不得怄死啊?”
剑七眼底也带了些笑意,“就是因为承水三皇子死了,所以他才会大意了。如今承水那边要在下个月底进行新帝的登基仪式,有那个六岁的娃娃称帝。”
白若竹听的来了兴致,“承水三皇子的手下是谁带头夺权的?这小娃娃称帝,谁来摄政呢?”
“据说是三皇子的王妃和承水的一位身份神秘的王爷,据传那位王爷从不理政,却极得承水先帝的信任。只是那人之前一直隐居不问朝政,所以商会没有他的资料。”剑七说道。
“要是有资料了立即禀告我。”白若竹很想知道这位摄政王是什么人物,能不能斗的过周珏,别最后小皇帝登基都没登又被人赶了下去。
“是。”
过了一会儿,江奕淳回到了家中,他对白若竹说:“承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差不多都知道了,怎么了?”白若竹见他神色十分愉悦,难道像她一样被周珏的下场而兴奋吗?
“承水那边派人送信儿过来,说想将福乐公主嫁到丹梁,与丹梁修百年之好。”江奕淳说的。
白若竹一听就明白了,“如今承水朝政动荡,小皇帝坐不坐的稳还不一定,他们不想再有外患,所以宁愿联姻求和。”
江奕淳点头,“皇上也愿意暂时和承水和平相处,毕竟突厥那边有些咄咄逼人了。”
“西域的樱彤公主也要嫁过来,咱们丹梁的好男儿会不会被分光啊?”白若竹想到这个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提到这个,睿王去承水庆贺周珏的立储大典,结果遭遇承水宫廷大乱,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江奕淳又说道。
白若竹想起那个只在路边见过一次的睿王,想到他那双灰蒙蒙的眼睛,不由有些感慨,“怕是凶多吉少了。”
“皇上有意派我去寻找睿王,顺便……”江奕淳说着顿了顿,朝白若竹使了个眼色,白若竹立即明白,皇上对宝藏的事情还没死心。
“不行!这才安稳了几天,他就没其他信的过的人了吗?你十几年不在京里,十几年不见他怎么就能对你完全放心啊?”白若竹有些着急,语速都加快了不少,她可不想他再去出生入死了。
这话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傻,只要她和孩子都在京里,皇上对阿淳有什么不放心的?
第1577章 再起冲突
有些事情想的太明白了,反倒不会开心。UU小说,www.uu234.com
江奕淳搂了她的肩膀,轻声说:“放心吧,我已经以京中动荡不安为借口回绝皇上了,他打算安排梁靖去寻睿王。”
白若竹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剑七来报,“主子,西域的使团刚刚进了京城,这会儿已经进宫去觐见皇上了,带队的是敖祁公子。”
白若竹一听高兴起来,“樱彤和敖祁都来了,咱们得赶快去见见他们。”
江奕淳拉住她,笑着说:“你忘了咱们之前去西域是秘密行动,你突然和他们认识不是要露馅了?还是找机会合理的认识一下比较好。”
“我都忘了这一茬了,不过敖祁为人谨慎,一定已经交到樱彤了,否则他们怕是没进宫就找我这里了。”白若竹笑着说道。
很快宫里那边又传来消息,皇上将樱彤公主安置到了西行馆之中,和东行馆的赛罕隔了不少距离,可见也是怕赛罕的无礼冲撞了樱彤公主。
第二天早朝,皇上说楚寒是肃王的长子,其母也是西域人,对西域的风俗习惯更加了解,所以此次安排他来接待西域使团。也是因此,让楚寒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对外说他叫“唐寒”。
其实唐寒才是楚寒的真名。
除此之外,皇上还命江奕淳负责西域使团的安全,另外下旨说樱彤公主水土不服,身体微恙,命白若竹负责医治。
这样,白若竹和江奕淳在明面上便和樱彤公主、敖祁打个照面了。
“若竹,可算见到你了,敖祁交待要装做和你不认识,可急死我了。”樱彤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白若竹抿嘴偷笑,“所以我今天帮你调理身子,治好了你的水土不服,然后我们相谈甚欢,都觉得相见恨晚,便成了好朋友。”
“对、对,就是这样!”樱彤一边拍手赞同,末了还做了个翘起大拇指的手势。
敖祁在旁边笑着摇头,“你们女孩子聊吧,我去找楚寒说话,免得我妨碍了你们。”
“你先别走,怎么这次你来带队了?难道因为你在丹梁做过生意?”白若竹叫住了敖祁。
敖祁笑着扭头,“因为我想找我的那位恩人,所以便请缨带队护送表妹过来,对了,我那位恩人说她是丹梁人,或许这次我能再见到她。”
“改明儿你画副画像,我叫我们商会帮你找。”白若竹很仗义的说道。
敖祁听了点头,“商会遍布丹梁境内,消息最是灵通,我先谢过了。”
白若竹摆手,“举手之劳,在西域你也没少帮我啊。”
她说着偷瞄了下樱彤,看来她对敖祁是彻底放下了。
等敖祁出了屋门,白若竹又拉了樱彤的手问:“你怎么说来就来了?你父王怎么舍得你远嫁啊?”
樱彤脸上依旧带着笑,眼底却流露出几分落寞之色,说:“父王舍不得,但我的情况你知道,我娘已经成了废后,我在西域的处境并不怎么好,所以不如嫁到你们丹梁呢,还能接触你们丹梁的文化,找个痴情的男人。”
“谁告诉你丹梁男人都痴情了?你不知担心大官多是有三妻四妾的。”白若竹撇了撇嘴,小丫头怕是本丹梁男人儒雅的外表给骗了吧。
樱彤露出吃惊之色,“啊,怎么会啊?我见你夫君就极疼爱你啊,也不肯看别的女人一眼。”
白若竹心中有些小得意起来,她家男人自然不同了,可是这话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想过找个什么样的吗?想要文臣还是武将?”白若竹急忙扯开了话题。
“文臣武将都行,最好是文臣吧,我武功也不行,到武将家里也是被笑话的。另外就是性子好,对我温柔和气一些。”樱彤公主没有丹梁女子的女儿家羞涩,说的十分的坦然。
“那我可得帮你留意个脾气好的。”白若竹琢磨起来,这要娶公主肯定得有好脾气,公主多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哄着点怎么行?可不是所有公主都像玉鬓那样好说话。
两人聊了半天,相互说了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到了午膳后,白若竹这才回宫。
敖祁主动说要送白若竹,白若竹便猜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讲,也没跟他客气。
“若竹,是不是桑塔也来了?蛮族也想和丹梁联姻吗?”敖祁压低声音问道。
白若竹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是你们要联姻,他们有些紧张罢了。”
敖祁苦笑,“也不知道樱彤的性子在丹梁可能习惯,以后不知道曰子能过的如何,我无法回应她的感情,心中总觉得亏欠,但又对丹梁京中情况知道的不算多,所以樱彤择婿的事情就劳你多操心些了。我倒不觉得她非得找身份多高贵的人,只要脾气好,肯真心待她好就行了。”
“听你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爹呢,你放心吧,冲着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会让她嫁个不好的人。”白若竹说着拍了拍敖祁的肩膀。
突然,西行馆的大门被人猛然撞开,几个穿着兽皮,样子十分蛮横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式突厥王子赛罕。
“呦,白若竹你不是嫁人了吗?怎么又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赛罕阴阳怪气的说道,“江大人头上的乌纱帽都能变成绿色的了,真是可怜啊。”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冷哼了一声说:“赛罕王子住在东行馆,不好擅闯西域使团所在的地方。还有,即便你是突厥王子,也不能随便侮辱人,这里是丹梁国,赛罕王子还是懂些分寸的好。”
赛罕拍了手,笑着说:“说的好,几曰不见还会威胁我了,我过来和突厥使团的人打声招呼,便撞见你和男人拉拉扯扯,难道丹梁的妇人就是这般不守妇德、不知廉耻?”
“赛罕王子刚刚不是打招呼吧,是硬闯吧?我西域到底也是礼仪之邦,实在不喜和没规矩的人说话。”敖祁冷冷的开口,看向赛罕的目光已经带了杀气,“你堂堂突厥王子总找名妇人的麻烦,就不怕人嗤笑?就算你没脸没皮的不在乎,但你这样扯上本公子,真以为我西域好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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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8章 就是在护短
赛罕嗤笑一声,“弹丸之地,确实好欺负。”
敖祁眼底射出冷光,“大胆,赛罕王子是来挑衅生事的了?”
“你们能做苟且之事,我看不顺眼找找麻烦还不行?”赛罕语气里是慢慢的嘲讽和愚弄的味道。
这时里面的樱彤公主和其他随从听了动静赶了过来,她冷着脸拉起了公主的架势,看向赛罕说:“白大人是丹梁皇帝派来给我诊病的,突厥王子这样找茬是何意?是不是非得和我们西域翻脸才肯罢休?”
“赛罕王子才不管这些,他表面是来丹梁联姻的,却走哪都要惹事,给突厥竖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来联姻,还是给突厥找麻烦的。即便突厥再厉害,也挺不住丹梁和西域的怒火吧?”白若竹在旁边语气十分随意的说着,但明显听了她这话,赛罕后面的随从脸色都变了变。
“我西域是来和丹梁交好的,但不代表有人挑衅我们就会让步,只是赛罕王子真的能代表突厥国王的意思吗?看来我得给突厥国王修书一封,问个究竟了。”敖祁明白了白若竹的意图,十分配合的说道。
赛罕身后的随从有些着急,都上前劝道:“王子,咱们先回去吧,切莫在生事了。”
赛罕脸一板,想呵斥自己的手下,但很快他脸上又换上了笑容,看向白若竹说:“以为我会中计吗?”
说完他转身,“我们走,也出去说说丹梁国的女医长和西域使臣苟且的事情。”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赛罕已经几次毁她的清白了,白若竹如果再能忍就不是白若竹了。
“剑七,上,今天非得打的突厥王子知道什么是礼貌!”白若竹一声令下,她带的剑七和隐藏在暗处的两名暗卫同时冲了上去。
敖祁和樱彤反应也很快,一起朝赛罕等人攻去。
西行馆的管事没想到这边竟然打了起来,急忙叫去汇报上面的官员,自己则冒了生命危险来劝和。
白若竹知道对赛罕用毒没有用,便只好用拳脚功夫,但她拳脚功夫和赛罕差的太远,所以只能靠剑七和敖祁他们来进攻了。
其实这次她也不算冲动,也是借着赛罕挑衅,想探探他的虚实,顺便看看她的小毛球和赛罕的邪蛊到底差了多远。
“我是突厥的来使,你们敢对我动手,就不怕丹梁皇帝怪罪吗?”赛罕倒没多少吃力的样子,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们西域的人对你动手,还用和丹梁皇帝交待什么?你几次给我扣罪名,污我的名声,既然你来找茬,我们西域人也不会怕事。”敖祁说完发出口令,“全部给我打趴下了!”
瞬间西域的人从内院冲了出来,冲向突厥随从,很快一个个都被打倒在了地上。
趁着赛罕和剑七等人交手,白若竹暗中叫小毛球去攻击赛罕,她记得赛罕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而且蛊毒对他也没用,所以白若竹改变方针,叫小毛球去攻击赛罕的命门,突然冲过去在他命门上击了一下。
白若竹怕小毛球被赛罕的邪蛊吞噬,立即将小毛球召回空间之中。
赛罕到底了几步,捂着胸口愤怒的瞪向白若竹,“白若竹,你竟然用蛊虫偷袭我!”
“什么蛊虫?一派胡言,打不过就赶快滚,别影响别人的心情!”白若竹厉声回到。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礼部侍郎白光河和京兆尹范礼出现,范礼身后还跟了一队官差。
“都赶快住手!”白光河叫了一声,范礼立即打手势让下面的人冲过去,拦住了两方。
白光河看了白若竹一眼,很快把心中的情绪给压了下去,然后扭头对赛罕说:“突厥王子在东行馆不好好的待着,怎么跑西行馆闹事了?”
范礼吃了一惊,不是该先问问怎么回事吗?老白平日里挺稳重一个人,今天怎么语气这么冲,就好像看突厥王子格外不顺眼一般。不过范礼很快又想通了,这赛罕王子到了丹梁就处处给人难堪,甚至连皇上都敢挑衅,朝廷上下怕是没人看赛罕王子顺眼吧?
其实白光河此刻的心情是自己孩子被人欺负了,而且差点陷入危险之中,他能不气吗?
白光河现在就是在护短,当然他护的也有理,他知道白若竹不是没分寸的人,能动起手来,肯定是这个突厥王子欺人太甚了。
他看到这个架势白若竹却没有半分惊慌之色,心中又十分的骄傲,不愧是他和筠儿的孙女,果然有当年筠儿的侠女本色。
“礼部侍郎大人是在责怪本王子了?他们这么多人对我动手,礼部侍郎难道看不见吗?”赛罕语气不善的说。
敖祁则向白光河和范礼行礼,然后说:“两位大人,突厥王子突然踢门闯入我西域使团下塌之地,又三番五次出言侮辱,显然是想和我西域开战,我们自然不能姑息。”
“我不过想来跟你们打声招呼,客气一下,我们突厥人生性豪爽,没那么多规规矩矩的,反倒是你们口口声声说讲规矩,你们的白大人却跟西域的公子拉拉扯扯,不知廉耻。”赛罕大声说道。
白光河的脸更臭了几分,难怪他孙女会动手,这赛罕的嘴也太臭了!
敖祁嗤笑一声,说:“白大人奉旨来给樱彤公主诊病,顺便给我把脉看看旧疾,怎么在你眼里大夫把脉就是不知廉耻了?那以后突厥人病了都不用请大夫了。”
他说着又看向白光河和范礼,行礼说:“如今我们在丹梁的京里,这事就请丹梁来裁断吧,我也不想两位大人难做,但也希望突厥王子能守些规矩。”
“又是撞门,又是侮辱人,难道赛罕王子就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要是真想和我们西域为敌,就正面挑战,别找乱七八糟的借口。”樱彤公主也毫不示弱的说道。
其实正常情况下,突厥是不会和西域开战的,因为突厥在丹梁的北边,即便部分族人在西北活动,也和西域在丹梁的西边离了很远,许多地方又有丹梁隔在中间,实在不好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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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9章 太嚣张了
“挑战?你们配吗?”赛罕语气十分的嚣张。
赛罕的随从眼看情况越来越糟,急忙小声劝道:“王子,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赛罕一眼瞪了过去,说话的随从吓的后退了一步,他的其他护卫被打倒在地,这会儿也挣扎着爬了起来,退到了院子一侧。
“好了,大家都消消气,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都给我范某一个面子,各让一步好不好?”范礼笑呵呵的说,“赛罕王子和樱彤公主都是丹梁国的贵客,谁受了伤都不好,所以赛罕王子还是先回东行馆吧。”
白若竹嘴角微微挑起,范礼是做和事老,但谁都能看出来,他暗地里还是向着西域这一边的。当然不是西域和丹梁关系多亲近,而是赛罕已经快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赛罕冷笑了一声,也不接范礼的话,只是看向白若竹,那双眼睛就好像毒蛇盯着猎物一样,十分的渗人。
“白若竹,我们走着瞧,你可要藏好你的小东西了。”他说完转身大步的离开,随从和护卫急忙跟了上去,一群人退走,西行馆的院子里瞬间宽敞了不少。
白若竹暗中和小毛球对话,叫它以后一定要小心,见到赛罕就躲进空间里,看赛罕的邪蛊还怎么吞噬小毛球。
赛罕能克制寿蛊老人,却对她少了克制力,就因为她有空间,小毛球藏进空间里,邪蛊就无法吞噬它了。
白光河看向白若竹,有些紧张的问:“你们都没事吧?”
敖祁和樱彤公主朝白光河、范礼行礼道谢,却发现白光河还在看白若竹,樱彤公主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笑着说:“若竹,你姓白,礼部侍郎大人也姓白,你们是亲戚吧?”
白光河发现自己失态,急忙移开了目光,若竹的眼睛太像筠儿了,他忍不住便会想到过往的种种。
如果不是他迂腐、无能,当年也不会那般负了纪筠儿。
如今他老了,没有多少明天了,可也不愿看到晚辈们受欺负,他不再是那个当年软弱无能又愚孝的年轻人了。
“公主误会了,我和白大人不是亲戚。”白若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缓了一些,否则她怕自己发出咬牙的声音。
可即便这样,范礼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旁边偷偷看了她和白光河一眼。
白若竹直接瞪了回去,范礼急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看了。也不敢再多想,反正这些与他何干?他范礼可不是爱惹麻烦的人。
樱彤还以为自己搞错了,笑着说:“是我想茬了,今天多谢几位了,改曰由我做东,请几位吃饭,以表谢意。”
白光河因为白若竹义正言辞的否认,心已经凉了下来,他快速的看了白若竹一眼,“公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樱彤公主见他这般客气,也没好再强求。
很快,西行馆的冲突传到了宫中,白若竹刚刚进宫就被江奕淳给堵住了,紧张的问她有没有事,白若竹好笑的说:“他还能杀了我不成?他如果敢明面上动我,就别想出这个京城了。”
江奕淳还是不太放心,看向剑七说:“最近多安排些暗卫跟着若竹。”
“是,姑爷放心。”剑七说道。
好在之后几曰,赛罕都没在出来找谁的麻烦,只是他还是那个态度,不能娶玉鬓就要娶玉瑶,为此玉瑶躲在慈宁宫没少抹眼泪,她才不要嫁个大变|态呢。
很快宫里放出了消息,三曰后太后要在皇宫举办赏菊宴,将邀请京中各大贵族来参加,还点名带上家中未婚的儿子和女儿参加。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让西域的樱彤公主和突厥的赛罕王子选择成亲的对象。
不少贵族人家都接了帖子,皇上也在朝堂上提了几句,那意思大家最好都参加一下,走走过场也行。可即便这样,一时间不少女儿没出嫁的人家紧张不已,甚至一夜之间不少未婚的贵媛都病倒了。
白若竹得了消息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的了,她对樱彤说:“你瞧瞧,谁都怕被那个赛罕给看中了,他跟过街老鼠似的,自己还不知道。倒是赏菊宴上肯定不少青年才俊前来,搞不好还要对诗,你到时候就能好好的挑挑了。”
樱彤也不脸红,拉着她的手说:“那你可得帮我把把关,免得我自己看走了眼。”
“没问题。”白若竹现在倒很喜欢樱彤这种大大方方的直性子。
转眼到了赏菊宴当天,白若竹被太后叫去陪坐,她也刚好能帮樱彤相看相看。
差不多到了宴会时间,不少的青年才俊都前来了,其中有白若竹认识的黎彬、薛文谦,甚至还有王天佐这种人,另外,让白若竹没想打的是,杜仲书也来了。
白若竹本想去打听下他作为哪家的晚辈进宫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这时候去打听个外男也不太好。
而今曰来的女眷真是少之又少,有些夫人还是自己来的,脸上有些讪讪的说自己女儿病了、伤了之类的话。
上首坐了太后、皇上、皇后,再朝下一边做了樱彤,一边做了赛罕,樱彤是挨着皇后那边的。
白若竹则被太后叫到旁边,也就在樱彤的侧后方坐着。
赛罕已经一杯一杯的喝起酒了,看到没来多少年轻女子,他也没有半点怒气,反倒看向皇上问:“玉瑶公主不是还没婚配吗?她怎么没来?”
唐胤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口说:“玉瑶郡主说她还在守孝,不便参加酒宴。”
“玉瑶公主还真是孝心感人,如此懂孝道的女子,却是我突厥所欣赏的。”赛罕大笑着说话,一下子吸引了两旁众人的注意。
唐胤脸色又沉了几分,“赛罕王子弄错了,玉瑶只是郡主。”
“只要皇上让玉瑶与我突厥联姻,到时候一样要封她为公主,有什么区别?”赛罕故意大大咧咧的说道。
两侧众人都静了下来,看向赛罕的目光带了敌意,这个突厥王子也太嚣张了!
赛罕却好像没察觉到众人的敌意,还朝众人举杯,说:“大家喝酒,我先干为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