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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倾咔     弃妇当家:带着萌宝去种田txt下载     弃妇当家:带着萌宝去种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00章 迎驾,痛哭

    白若竹听到消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虽然她知道阿淳很可能和皇上汇合后继续朝东去了京城,但她心中还是忍不住雀跃,忍不住报了一丝希望,希望他是跟皇上一起出现的。

    或许皇上不准他去冒险,又或许皇上身边需要人保护,再或许他娘就跟皇上一起,所以他也一并回来了。

    白若竹不喜欢用丫鬟,听了屋外剑七的禀告,急忙自己三五下整理好衣服,快步朝外走去。

    “主子,你走慢些,仔细身子。”剑七在后面皱了皱眉,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心里也抱怨起来,如果主子有贴身伺候的丫鬟,这种话哪里需要他来提醒啊?

    白若竹讪讪的笑笑,“皇上到了,咱们得赶紧去面圣吧。”

    剑七脸色不变,却沉声说:“属下已经派人去前面打听,看姑爷是否也一同回来了。”

    “好,好。”白若竹笑的更加尴尬了,她是急傻了吗,这么简单的法子她竟然没想到。

    这下子她也不好太着急,走的平稳不少。但走了几步,她又退回去,到前屋去喊了她爹娘。

    他们之前为了救治徐晖临,一直挤在徐晖临的屋子,结果那曰要离开,不想老夫人晕倒,白家人便又重新住下,只是这次就近住的老夫人的院子。

    “爹、娘,皇上马上到了,你们收拾一下,跟我去面圣。”白若竹说道。

    白义宏和林萍儿都是庄户人家出身,就是如今富贵了,对皇上依旧十分的畏惧,听了这话,两人都一副紧张的表情。

    “若竹,我们也去不合适吧?”白义宏问道。

    白若竹笑笑,说:“二哥那边应该跟孟大人过去了,我娘可是有诰命在身的,还是一起过去给皇上行礼比较好,爹你是咱们白家的一家之主,也别推辞了。”

    还有一点她没好明说,如果搁往曰,肯定一大批人去迎驾,别说她娘了,就是她这样的女医长也不好往跟前凑的。但如今情况不同,皇上是被睿王夺了皇权,心中想来十分的失落,这时候多一些朝臣、命妇去迎接,他也能多些夺回政权的信心。

    毕竟这北隅城不像京城里那么多京官,知道消息的人也不多。

    白义宏和林萍儿想不到太多,但女儿说什么他们就照做,便快速的收拾了一下,随着白若竹往外走。

    “等等!”白若竹叫住了两人,快步走到她娘跟前,低声说:“娘,这个褙子不要穿,包边带了红色。”

    林萍儿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她衣服一直色沉,这也是过年才做了个包金丝红边的褙子,她急忙脱了下来,重新套了个暗色的褙子在身上。然后又把头上的金簪给娶了,换成了一根素银的。

    白义宏也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他是男人,倒是一身都素净的很。

    三人出了屋子,很快到前院和孟老夫人汇合,一行人出了孟府,坐了马车朝城门进发。

    路上白若竹问孟老夫人:“奶奶,待会有什么要注意或者避讳的地方吗?”

    孟老夫人因为孙子、孙女接连遭难,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双眼也没了往日的精光和神采,头发更是白了一大片。

    “如今这个光景倒不用太讲究,就是太后去了,后面是要府国丧的。”孟老夫人说道。

    白若竹点点头,这时马车外面传来剑七的声音:“主子,下面人回报,说姑爷没回来。”

    “有在后面的队伍吗?”白若竹还不死心的问道,因为护送皇上的队伍速度很快,后面还有只护送大臣和皇亲国戚的队伍,速度要慢很多。

    “说是姑爷领了别的差事,暂时不回来。”剑七听出白若竹的失落,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就算他现在不说,待会主子一样会知道。

    白若竹有些无力的坐稳了身子,林萍儿急忙拉住她的手,轻声劝道:“奕淳是个能干的,这个时候去办皇上办事也是应该的,你别太担心了。”

    孟老夫人也冲白若竹笑笑,说:“丫头,你这面相就是福相,前国师不也说你是紫气东升之人吗?就冲你这福分,你家小江也不会有事。”

    意思说她是有福之人,所以不会做寡妇吗?

    白若竹见孟老夫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变了法的安慰她,也急忙收起了心中的失落,后面的路还很长,她必须让自己振作起来,就算阿淳不在身边,她也要好好生活,好好的照顾家人。

    很快,马车到了城门,白若竹等人下车,很快看到了站着最前面的孟良升和白泽沛等人,有守卫得了吩咐,叫人让开了一条路,迎了孟老夫人和白若竹一行人过去。

    “皇上马上到就到了。”孟良升说着顿了一下,“玉瑶郡主和寒王爷也一同到了,就是玉鬓公主如今下落不明。”

    “玉鬓怎么会下落不明?之前怎么没义父提起?”白若竹大惊。

    孟良升叹了口气,“也是刚刚前方回来的人报信,我才知道的。那次宫宴玉鬓公主并没参加,宫乱的时候皇上派人去接她一起离开,去怎么都没找到她,不过她很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白若竹皱了皱眉头,希望是宁誉趁乱救走了玉鬓吧。

    说话的功夫,大队人马保护着几辆两匹马的马车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孟老夫人却哭了起来,声音哽咽的说:“皇上怎么坐这么简陋的马车?孟家对先帝发誓会效忠皇上,是我们孟家护主不力啊!”

    如果是以前,白若竹一定不理解孟老夫人这种悲戚的情绪,但她在这个时代生活的久了,和这里的人接触的多了,便能明白了。

    孟良升也红了眼睛,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随即他身后一大片人都跟着跪了下去。

    白若竹跟她爹娘也跪了下去,却听到耳边哭声越来越多,竟是来接驾的官员们都哭了!

    很快,马车走到了近前停了下来,王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伸手扶了皇上出来。

    “恭迎皇上驾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地的人齐声喊道。

    白若竹没像其他人一样垂下头,她听说唐胤受了重伤,作为医者的习惯,便忍不住抬头看看他的气色。结果这一看吓了一跳,唐胤的脸惨白的厉害,两颊都凹陷了下去。

第1701章 吐血

    王顺扶着唐胤,仿佛风一吹他就会倒下一般,他身后跟着安北侯沈留山和金吾卫大将军蔡玉成,两人也是一脸的憔悴,可见这一路有多艰辛了。

    不仅他们要接受被人打出京城的挫败,还要不断面对阻截、埋伏他们的兵马,这一路上金吾卫死伤无数,人数减了一半以上。而安北侯从北关调了两万精兵,此刻也只剩八千多人了。

    等皇上上前,车上的乐嫔抱着熹皇子走了下来,她也枯瘦的厉害,鬓边还别了一朵白花。

    “众爱卿平身吧,如今在外面也不用行此大礼,这些曰子辛苦大家了。”唐胤声音中气不足,说完更是剧烈咳嗽了起来。

    “皇上……”孟良升担忧的叫了一声,声音已经哽咽了。

    唐胤抬手示意自己无事,然后走过去扶孟老夫人起来,白若竹就跪在孟老夫人旁边,她实在怕皇上用力更伤身子,急忙起身帮着一起扶了孟老夫人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唐胤看看孟老夫人又看看孟良升,有些悲戚的说:“苦了你们了。”

    孟良升毕竟是城主,听了这话只是红了眼睛,而孟老夫人实在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其他人也悄悄抹了眼泪,孟家的庶长子差点死了,如今也成了废人,长女竟然被造反的睿王给抓了,怕是也没个好下场。

    后面的马车也停好了,楚寒和玉瑶走了下来,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看到白若竹朝她笑了笑,只是笑容十分的苦涩。

    “好了,如今天寒地冻的,众卿回去说话吧。”唐胤说道。

    大概十多年前先帝驾临北城,当时便修建了一所先帝暂住的行宫。前阵子孟良升一收到消息,立即安排人修补、整理了行宫,又精挑细选了一批下人在行宫伺候着。

    于是孟良升等官员左右随行,护送了皇上到了行宫。

    唐胤看着已经修葺一新的行宫,却皱了皱眉头,说:“孟爱卿,以后无需这般浪费,多留些军资吧。”

    “是,微臣遵旨。”孟良升急忙行礼说道。

    唐胤又咳嗽了几声,孟良升皱眉,“皇上可让御医诊治过?刚好若竹在这里,让她给皇上看看?”

    唐胤摆手,“朕已经让景御医看过了,他是白女医长的弟子,不会差到哪去。倒是朕答应江奕淳,命白女医长回乡养胎,两个月后才可来北隅城。”

    说着他看向白若竹,“朕听闻你为救孟晖临已经耗了太多精力,今曰就回乡养身子吧,否则朕可不好跟奕淳交待啊。”

    “皇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会拿肚中胎儿开玩笑的。如今北隅城需要大夫,我还是留下吧。”白若竹刚刚注意了一下,随队御医就景胜和另一名入了御医院不久的御医,想来是很缺大夫的。

    “你好好去安胎,如果真有景胜他们治不了的,朕再送过去麻烦你。”唐胤说的十分客气,倒让白若竹有些反应不过来。

    唐胤看出她的惊讶,心想难道朕就是那么大架子的人吗?实在是九五之尊没办法啊,平曰里不树立些威严,还怎么管着下面的人?

    “朕还得谢谢你把家产都捐献给了朝廷,你这般胸怀,确实当的起女中豪杰的称号。”唐胤脸上带了一丝笑容,甚至眼睛里还有欣赏的光芒。

    孟良升等人并不知道白若竹有此举动,而且还是全部家产,都忍不住有些感叹,这世上能有几人做到如此地步?

    “这得谢谢我爹娘、兄长们心怀国事,没他们的同意,我也无法捐献全部家产。我家是农户出身,没有国家的安定,皇上的英明治理,也没有我们一步步兴家的可能,如今不过是献些身外之物用在该用的地方。”白若竹恭敬的答道。

    另外,她想说反正钱没了再赚就是了,赚钱对她来说又不难,最差他们家还有大片的农田、药田,每年的收成也不会让一家人饿肚子。

    跟在皇上身后的安北侯沈留山朝白若竹抱拳行礼,“老夫以往总看不起行商之人,如今却是知道错了,白女医长的义举实在令老夫佩服。”

    白若竹讪笑,“我是更佩服这样上阵杀敌的大将军。”

    安北侯是先帝亲封的武侯,曾经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名号,北关一代有他的坐镇,北边的游牧部落多年都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白若竹曾见过安北侯一面,确实是打心里佩服他这位大将军。

    安北侯笑着摇头,“老了老了。”

    这样一打岔,气氛也缓和了一些,皇上又和孟良升等人说了几句话,便叫众人都退下了。

    白若竹原本打算离开,不想皇上却让她留下说话。

    “宁誉有联系过你吗?”皇上问道。

    “没有。”白若竹摇头,心里却琢磨起来,难不成皇上以为宁誉带着玉鬓公主借这个机会私奔,躲起来不出现了?

    唐胤叹了口气,说:“玉鬓失踪了,朕希望是宁誉救走了她,但又怕是睿王那边将她藏了起来,要用她与朕谈判。”

    “有宁誉在,玉鬓不会有事的,占星塔离内宫不远,想来师兄发现宫变立即去救了玉鬓。”白若竹慢慢分析道,“只是宁誉和玉鬓都不是意气用事之人,要是情况允许,他们一定会尽力和皇上汇合,很可能他们遇到了些麻烦。”

    唐胤皱眉,“如今朕也无法帮到他们,只希望他们尽快化险为夷,传信过来了。”

    说完他又咳嗽起来,他拿了帕子去捂嘴,一口血喷到了帕子上面。

    旁边王顺脸色微变,但并没有格外的惊慌,甚至没开口,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了。

    唐胤快速揉了帕子,不想白若竹看到他咳出的血,可白若竹的嗅觉灵敏,一下子就闻到了血腥味。

    她突然上前一把抢过了皇上手中的帕子,气愤的说:“皇上你这样的身体还要瞒到何时?难道你不想为太后报仇,不想夺回皇位了?”

    唐胤苦笑,“怎么会不想,但朕对不起母后,对不起先帝,更愧对历代祖先。”

第1702章 骂醒皇帝

    白若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了胆子开口说:“既然觉得对不起,就该用努力去弥补,而不是总沉浸在自责和悲伤的情绪之中,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或许你是怪自己想惩罚自己,但没有好的身体如何带领群臣重振朝纲?”

    “孟家的长子多年才认回家里,就被叛变的通政司左使吴云峰骗去砍掉了两条胳膊,孟家最疼爱的嫡长女本是进京说亲,却不想被睿王撸去要做王妃,皇上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白若竹说着眼眶都红了,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你知道孟老夫人怎么跟我讲的?”

    唐胤没想到白若竹这么大胆,但忍不住被她的话给吸引住了。

    “怎么讲的?”

    “她说锦瑟不会给孟家丢脸,你明白吗?孟家是宁愿找个最疼爱的嫡女去死,都不愿让她嫁给睿王的。就是孟锦瑟自己,即便再柔弱,她的骄傲也不会允许睿王利用她来辖制孟家。”

    白若竹说的声音哽咽,“孟家子嗣不多,一子成了残疾,一女恐怕也难逃噩运,可是你看孟城主和孟老夫人倒下了吗?如果他们都活在自责之中,谁来祝皇上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睿王心机深重,又冷血嗜杀,这样的人当了皇帝,如何能为百姓着想,如何能成为明君?再说了,我把家产都捐献出来,可不是看着你自暴自弃下去的!”

    “大胆!”皇上声音一下子拔高,旁边的王顺都吓的一个激灵,急忙朝白若竹使眼色,暗示白若竹赶紧服个软,千万别惹恼了皇上。

    白若竹却站的笔直,不卑不亢的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唐胤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原本紧绷着的脸部肌肉也柔和起来。

    他叹了口气,仰头看向窗外,声音显得幽深而疲惫。

    “你说的对,是该有人把朕给骂醒了。”

    白若竹见差不多了,又说:“皇上是孝子,又是仁爱之君,才会如此自责,但我们这些臣子实在不忍心看你身体越来越差,你的病是内伤加风寒,并不难治,一再加重就是因为心病难治啊。”

    她从看到唐胤就仔细观察起来,她清楚自己徒弟景胜的医术水平,明明很快很治好的,怎么反倒加重吐血了?在看唐胤低落的情绪便能猜到原因了。

    这时候群臣都是顺着他的,生怕说话不当打击到了他,但白若竹不想管那么多,她的亲戚、朋友好多都在京城,她捐献了家产,难道要看着皇上一蹶不振,看着夺权无望吗?

    唐胤尴尬的咳了两声,说:“白氏你说的对,朕会振作起来,但你还是得回乡安胎,朕答应过江奕淳的。”他说着朝王顺使了个眼色,“把江奕淳的信给她。”

    白若竹心中一喜,原来阿淳还给她写信了,只是他竟然让皇上帮忙传信,这脸面也太大了吧。

    她接过信恨不得立即打开看看,但碍于在皇上这里,她还是收进了袖筒之中,向皇上行礼告退。

    等白若竹退出行宫的大殿,王顺试探着说:“皇上,白女医长也是一片忠心,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唐胤直接白了王顺一眼,“朕像昏君吗?”

    这一句话带了往曰的威严,也带了些中气,明显和之前说话时的颓废样子不同了,王顺心中暗喜,知道皇上是听进去了,但碍于皇上的面子,他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白若竹这边出了行宫的大殿,就见到玉瑶和楚寒在不远处等她,她快步上前,埋怨的说:“你们还有伤怎么不好好休息?难道我还能不去探望你们了?”

    “我们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就是皇上……”楚寒说着有些别扭的转过了头去,他都没想到自己语气中怎么带了那么明显的关心。

    玉瑶年纪小,倒没那些磨不开的,大大方方的说:“我们担心皇兄的身子,虽说他有时候挺让人讨厌的,但他确实是位明君,也是我们的兄长。若竹姐姐你想想办法治好他的病吧!”

    白若竹摸了摸玉瑶的头发,这孩子原本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如今因为受伤和辛劳,头发也干枯发黄起来,原本脸上有些婴儿肥的,如今也瘦成了尖尖的瓜子小脸。

    “放心吧,他身体很快能调理好,就是他是心病,但他很快就能想通振作起来了。”白若竹可不想提自己去痛骂了皇上,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可不想被唐胤给恨上了。

    楚寒挑眉,“你跟他说了什么?”

    白若竹笑笑,“没有,他到这里安定下来,便会想着如何夺回皇权了。”

    楚寒点点头没说话,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挺感谢他一开始不放我去西域的,否则我就不能再宫宴上保护玉瑶了,樱彤那边早早离开了京城,也是躲过了一劫。”

    玉瑶在旁边噘噘嘴,嘟囔道:“我哪里需要你保护了,明明我现在武功比你好。”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玉瑶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将来你当了女侠,可得保护我们啊。”

    玉瑶到底年纪小不知愁滋味,笑容灿烂的说:“那是肯定,你不知道这一路遇到伏击,我可是帮了大忙呢,等以后和睿王开战,我还想当个带兵打仗的女将军呢!”

    白若竹被她逗的心情好了许多,笑着说:“女将军不仅要武功高,还要熟读兵法,玉瑶你还得多多努力啊。”

    玉瑶听的脸都垮了下来,“算了,兵法什么的太难懂了,我还是当个上场拼杀的先锋得了,将军还是让别人去当吧。”

    白若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武樱的身影,那个一身红衣神采飞扬的女子,不也说自己要当女将军吗?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白若竹又和楚寒兄妹聊了些路上的情况,也从他们口中得知后面队伍中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宰相及其家人,她未来二嫂司依寰也是平安过来的。另外还有顾家父女,还有太后的娘家丁氏,丁光霁平安无事,不过林旭飞没跟来,而是回江南和其父汇合调集兵马了。

第1703章 不需要同情

    这局势动荡,太后身亡,那些小儿女的亲事也只能搁浅下来了。+UU小说,www.uu234.com

    白若竹和两人告辞,这才找机会看了江奕淳的信。信里说他领了差事暗中回京,对外说他是去西南找镇南大将军马同方调兵了,让白若竹不要说漏了嘴。还说皇上把大部分影卫都交给他安排了,所以安全方面让她不用担心。另外说他两个月就能返回,让她一定要保重身体。

    末了交待她看完信一定要烧了,她只好把信叠起来,叫剑七打了火石,看着那封有他字迹的信纸烧成了灰烬。

    回到孟府后,白若竹去探望了孟老夫人,说了皇上的旨意,她得回乡安胎二个月,北隅城有什么事随时给她去信。

    孟老夫人满口答应了下来,心里却琢磨着没大事肯定不能去打扰她,她为了救晖临已经累的没人形了。

    “我去看看狐……晖临义兄的情况再走,如今事多,您就不要送我了。”白若竹轻轻将孟老夫人按回了座位上,免得她再跟着操劳。

    “好,我吩咐管事给你带些补品,这个你可别拒绝啊。”孟老夫人笑着说。

    白若竹冲她眨眨眼睛,“我怎么会给奶奶客气,我回去一定好好吃,保证下次见面白白胖胖的。”

    孟老夫人又笑着说好,然后让丫鬟送了她出去。

    白若竹心里暗暗叹气,如若是以往,老夫人肯定会再跟她打趣几句,哪有妇人形容自己白白胖胖的,那不是轻容小娃娃的吗?可是老夫人表面看着带笑,心中却是苦的。

    她也没法安慰她,只能让时间来冲淡一切,再说阿淳带人去了京城,或许还有转机不是?

    白若竹这边让人给她爹娘、大哥送了信儿,说待会就回乡,自己则去了徐晖临的院子。

    “白大人,大公子在里面练字呢。”徐晖临的小厮看到白若竹来了,一脸感激的迎了上来,提到徐晖临“练字”,他眼中是既有骄傲之色,又带了痛心的味道。

    白若竹推门进去,就见徐晖临站在左边,正用嘴叼了指毛笔在宣纸上写字,只是到底练的时日短,哪能那么快掌握,写的好像鬼画符一样。

    徐晖临见白若竹进来,起身开口跟她打招呼,“你来了……”

    他一说话才反应过来嘴里还咬了毛笔,结果反应过来也晚了,毛笔从口中掉到了身上,灰色的衣服染了两道墨迹。

    白若竹急忙上前帮他捡起了毛笔,放到了旁边的桌上,还怕帕子帮他擦拭了干净。

    “狐狸师兄,说起来我没怎么佩服过什么人,但如今打心里是敬佩你的。”白若竹放下毛笔说道。

    徐晖临笑了起来,那笑容又有了几分狡猾狐狸的模样,也有了白若竹最初见他时的样子。

    “这些人里,你却是最看的开的,我都不好意思再愁眉苦脸的了。”白若竹又笑着说。

    徐晖临挑了挑眉毛,“你本来就没理由愁眉苦脸的,不就是男人去办差事了吗?你得笑着等他,天天发愁搞不好要给你家男人带去霉运了。”

    白若竹听的大笑起来,“说的我好像怨妇似的,好了,我看你没事,我也该回乡了,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即给我去信儿啊。”

    “回去做什么?乡下条件不如这里吧?”徐晖临皱了皱眉头,“说起来这些曰子也就跟你说话自在些,其他人就是我爹、我奶奶,个个看我都是一副同情的样子,我实在吃不消啊。”

    “阿淳求皇上下旨让我回乡安胎,怕我这人总爱瞎操心。”白若竹说着耸了耸肩膀。

    “哈哈,这确实是我那师弟能做出来的,行了,你去吧,有事我给你去信。”徐晖临说着又俯身去叼笔,虽然动作有些吃力,却十分的灵活了。

    原本也算风流潇洒的公子哥儿,如今却要俯身趴在桌上,又舌头去卷起笔来,样子哪里谈的上优雅?甚至在其他公子哥儿眼中,这些笔啊、桌子啊,都是不干净的,可他却毫不在意的放下了这层架子。

    她心中有些动容,也有些同情他,但很快她收起了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狐狸师兄不需要同情,他更需要别人像往曰那般自然的对待他,把他当普通人一般看待。

    这时,徐晖临口中的笔没咬好,当的一声掉到了桌上。

    白若竹心中一紧,想过去帮他捡起笔来,但理智告诉她不能那样做,那样做不是帮他,而是侮辱他。

    “我这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了。”徐晖临自嘲的笑笑,语气中没多少失落,更多是开玩笑的坦然。

    白若竹心里却更加难受,急忙说:“你要是有心,也不是不能恢复以前的武艺的,你内力又没损失多少。我以前听说有人没了手,用头发也能与人对战,一条辫子不知道多厉害了。还有那种用腿的,无影腿什么的,也特别厉害,照样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徐晖临噗呲一声笑了,“你这是哪里看到的杂书啊,头发、辫子跟人对战,人家一剑就给你割成秃子了好不好?这你也肯信,还真是单纯。”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她前一世小时候看过一个电影的,里面的男的辫子功可厉害了,她刚刚也是一时想了起来,结果还被狐狸师兄给奚落了。

    “不过无影腿倒是不错,听起来挺威风了,说不定哪天我就能自创一套腿功,到时候就叫无影腿,说不定真让我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徐晖临明显心情好了许多,笑容更加灿烂了。

    白若竹见他这样,也笑着告辞,或许他真的能练成无影腿呢,人啊,总要有信心、有希望的好。

    之后白若竹随家人离开了北隅城,只有二哥是朝臣,所以留了下来。

    这次白若竹也没在安远镇停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哪有心思去访友,更怕碰到熟人问起朝廷的事情,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不如好好回乡养胎了。

    小蹬蹬年纪小,不懂得这些朝廷动荡,一到了乡下就额外的兴奋,那些一望无际的田野就是他能尽情撒欢的地方了。

第1704章 老宅的肮脏事

    白若竹回到后山村差点有些认不出来了,倒不是后山村变了模样,而是她家的屋子变成了大宅子。

    原来族长白禄自得知白泽沛考中了榜眼之后,变考虑到他们要回乡祭祖,便吩咐了借住在白家院子的白泽济爹娘帮忙张罗着扩宅子。

    白泽济的爹白义忠和娘金氏都是本分人,加上又十分的勤劳,在白氏族里出资出人力的情况下,白若竹家的院子被扩大成了大宅子,村里人无不羡慕,纷纷说白泽沛出息了,白氏祖上显灵了。

    不过这话听到白福耳朵里格外的不得劲,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白义宏是不是他的儿子了?眼看着别人的儿子、别人的孙子越来越出色,他再看看自己的大儿子,自己的亲孙子,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白义宏一家之前回乡已经被村里人围着恭喜过了,对于白义宏来讲,可算是衣锦还乡了。

    好像热闹过了,白若竹回家也没被人当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围观,她也好安安静静的到宅子里休息了。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她醒来才发现阿淳的做法是对的,果然让她远离了朝堂,回到乡下家中,她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主子,你醒了吗?老夫人十分担心你的情况。”剑七说道。

    白若竹起身,“休息够了,没事,这睡够了身子都舒坦了不少。”

    她想叫打水洗漱,这才想起也不好叫剑七干这些,这不是大材小用吗?如今她身子可能越来越沉,身边还是放一两个丫鬟吧。

    等她收拾完去了正厅,就见她娘正跟大嫂的娘汪苏氏聊的火热,旁边她大嫂在作陪,另一边是白泽济的娘金氏。

    汪苏氏一见她立即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扶住了她。

    “若竹丫头怎么瘦了这么多?不是一路上害喜受罪了吧?”汪苏氏眼中是满满的心疼,白若竹知道这表情是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的。

    她笑着说:“让婶子担心了,可不是害喜的厉害,生小蹬蹬的时候也没这么折腾,说不准这一胎就是个闺女,都说女孩子娇贵呢。”

    汪苏氏想说听说害喜越厉害越可能是男孩,结果见白若竹提到闺女眼睛都在放光,才明白人家家可是稀罕女儿的很,立即把那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扶了白若竹到跟前坐下,林萍儿问:“你刚起来没吃东西吧?我叫厨房给你下碗面吧?”

    白若竹点头,“好,就阳春面,放点小青菜。”

    白若竹又朝金氏、大嫂行了礼,笑着问了下最近的情况,大家说说笑笑的,很快就聊到了老宅。

    “平曰里也不想给你们添堵,好些事不想写信跟你们讲,如今你们回来了,又要住一阵子,就不得不提醒你们了。你们听了也别动气,就当听听笑话好了。”汪苏氏说道。

    林萍儿朝她挤眼睛,“你知道我家那口子跟他们没关系的,我们认的是白氏族里的恩情。”

    白若竹一听就知道她娘把她爹不白福亲子的事情告诉汪苏氏了,另一边金氏肯定是知道的,白禄已经跟族里人讲了,但他讲这个不是告诉族人白义宏一家都是外人,而是让族人知道白义宏一家无条件的为族里做了多少贡献,他们不欠白氏一族的,反倒是白氏一族欠了白义宏一家的情分。

    “其实以为我们私下里也议论过,不想还是真的,那白福也太缺德了!”汪苏氏声音压的很低,到底白福在村里算她的长辈,而且人家是秀才出身,她还是得注意些。

    “那我继续说了,你们走了不久,那三郎和周寡妇闹的沸沸扬扬的,真是丢尽了脸面啊,村里正经人家都不敢路过他们门口,都是绕了道走的,就是可怜他们两边的邻居了。”

    “后来白福老两口从京城回来,老太太可没少跟人炫耀,说自家有个做侯爷的亲戚,自家如今是富贵人家什么的,有人问起你们家,她可是没少埋汰你们,说你们不孝什么的,还是你们族长带人来帮你们说了话。”

    白若竹听的心中暖暖的,这事族长爷爷写信可没提过,大概他觉得是小事,或许不想让他们堵心,却在背后默默的帮着他们,就算他们很少回乡,也不想他们被人坏了名声。

    “前阵子你大伯回来了,说是在关外表现的好,被提前放回来了,估计老爷子也是走了关系的。”汪苏氏说着撇撇嘴,“还以为吃了苦洗心革面了,不想回来还是个好吃懒做的,村学的吴先生前些曰子生病,想找他帮忙教几个孩子,人家还看不上呢。”

    林萍儿听了撇嘴,“这是好事,免得他把那些孩子给带坏了,就他那样子肯定会误人子弟的。”

    “我就好奇一点啊,白义博回来了,那寡妇是他的妾,又和三郎搞到了一起,他们如今怎么样了?”白若竹一脸好奇的问道。

    林萍儿嗔了她一眼,“这你都好意思问的出来,要是未出阁的闺女,娘还得教训你呢。”

    白若竹笑起来,“娘,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怕啥?”

    汪苏氏和金氏都忍不住笑了,但都有些不好意思,而汪彩月脸皮最薄,借口说晨曦口渴了躲了出去。

    白若竹一见这阵势更加好奇了,哎呦这事肯定不一般啊,她大嫂也不是未出阁的闺女了,哪有脸皮这么薄的?

    果然汪苏氏干咳了几声,压低了声音说:“还待在那边呢,白义博也没说她是妻还是妾,反正当年也没办过酒,就是听说她时不时进白三郎的屋呢。”

    “老爷子不管?他不是秀才,最看不惯这些吗?”白若竹撇了撇嘴,老爷子就是假正派,其实最虚伪了。

    “三郎的腿不太好,总要人伺候着,那寡妇不管难道老太太去伺候吗?本来还跟他说了一门亲事,结果那家丫头是上吊都不肯嫁给他,平曰里就只能让他那个庶母照顾了。”汪苏氏说着声音又压低了些,“隔壁半夜听到那父子俩和她一起的说话声呢。”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说话声”是含蓄的说法,原来是三人行啊,还父子一起,那周氏还真是好本事啊。

第1705章 危急逃亡

    此刻的京城中,人人自危,就是再不关心朝政的普通老百姓,也知道如今变天了,生怕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被即将登基的睿王的人给抓了去。

    “听说了吗,迎客来的掌柜的妄议刚刚病逝的太后,被御龙卫给抓起来了。”路上有人小声嘀嘀咕咕。

    “不会吧?迎客来不是说有大背景吗?”旁边的人不解的说。

    “就是有大背景才死的快,除非是那边的人……”

    “唉,你小声些,这个时候许多事情还不明摆着吗?算了还是别谈国事,谁知道御龙卫又藏哪里了,我这脑袋还想留着呢。”

    “……”

    魏三听着这些议论声,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御龙卫是才成立的,里面各个是睿王培养出来的暗卫,打探消息、审问犯人最是拿手了,这个动荡时期不知道暗中抓住了多少人了。

    他皱皱眉,心里极为不是滋味,因着他和杨家的远亲关系,外加他曾经给杨天华办过一阵子的差事,如今这个情况他是没事的,甚至平日里旁人见到他更加的敬畏了。

    因为杨家投靠了睿王一党,祝睿王夺权有功,不久之后就是天子近臣,京中最受宠的家族之一了。

    可是魏三只觉得反胃,恨不得告诉别人他与杨家无关,但这些年在外面经历了不少风浪,他可不是冲动的毛头小子。

    他七拐八绕,最后绕花想容美颜馆的后巷,翻了院墙进去。

    院中桂枝脸上微微泛红,板着脸说:“都说了你不要来了,让其他丫鬟看到怎么想我?”

    魏三神色凝重,“这个时候还管别人做什么?你不能再拖了,今晚我就送你离开京城。”

    “我不走!”桂枝再次回绝道,“说了我要留在这里帮若竹赚钱了,否则我走了,这美颜馆怎么办?我还不信睿王登基就来针对遵纪守法的平民了,他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吗?”

    魏三突然冲过去,一把捂住了桂枝的嘴,“姑奶奶你小点声,不要再议论睿王了,如今的御龙卫无处不在,一旦听到就要暗中处理你了。咱确实是遵纪守法的平民,不怕人家明着治你的罪,可如果暗地里处置个人谁知道?”

    桂枝生气的打魏三的手,脸颊跟染了胭脂一样红了起来。

    魏三急忙松手,拉了她到屋里继续说:“旁的人我不知道,但你是白家的义女,很可能睿王一忙完就要找你麻烦了。你还不了解若竹的性格,她会为了这些产业不顾你的安危吗?她没给你送信肯定是怕她的信被拦截,到时候跟给你惹了祸事,但心里肯定是盼着你赶快逃离京城的,难道你真忍心她担心?”

    “我……”桂枝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态度有些松动了,“可是我走了,这些丫鬟怎么办?”

    “我没办法暗中多送人出城,但她们只是普通的婢子,又没在若竹身边待过,你给她们些银子,让她们先躲到市坊找个营生,以后再接她们不迟。”魏三又说道。

    “那、那若兰怎么办?”桂枝还是放心不下,“还有张叔他们?”

    魏三觉得头痛,急忙说:“我昨天去见过张叔了,他和商会接上头,有办法离开,原本想叫上咱俩的,但我这边也有路子,想着大家分散走更安全一些,就跟他们约了到乘船的地方再汇合。”

    “张叔他们会带上若兰吗?”桂枝依旧不放心。

    魏三顿了顿,他到底不忍心骗桂枝,“若兰一离开院子就大吵大闹,张叔打算用药迷了人带走,也只能这样试试了。”

    桂枝点头,难怪魏三说目标太大,这确实麻烦一些。

    她又想了想,这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魏三依旧不放心,压低声音说:“你不要叫了所有丫鬟说你要走,防人之心不可无,找个最可靠的单独跟她说一下好了。”

    桂枝想说这里的丫鬟都是可靠的,但想想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很快魏三离开,桂枝回屋急忙收拾东西,这阵子的收入都被她换成了银票,这会儿塞到了她两只空心的银镯内里,还有头上的发簪内部。

    这个法子还是若竹曾经教给她的,却不想还真有用上的一天,可是她宁愿永远都用不上。

    她又给鞋垫里缝了几张,身上装了些碎银子应急。

    这阵子很少有人上街,生意一落千丈,否则以以往的营收情况,她这样都是藏不下的。

    转眼到了夜里,魏三再次从原路绕进了院子,见桂枝已经收拾好了,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就怕桂枝脾气拗,死活不跟他走。

    另外一点,他知道桂枝是怕回后山村的,怕她面对她的家人,所以他一直说的是离开京城,就是怕桂枝会反悔。

    他托了桂枝到墙头,然后自己翻过去接了她,之后拉了她的手快步离开,而她一直没收手过,魏三心中暗喜,等过了这一阵子,他一定要和桂枝成亲。

    两人前脚离开,院子里一个丫鬟探头出去,也悄悄出了大门。

    魏三那边已经买通了西门的守卫,他带了桂枝一路狂奔,很快到了西门附近,只要出了西门,外面有他藏好的马,他就能带着桂枝远走高飞了。

    他给守卫塞了一沓银票,城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守卫压低声音说:“赶快走,别让人发现了。”

    就在魏三拉了桂枝要出去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守卫脸色大变,“你们怎么引了御龙卫来?”

    他说着气愤的要关门,魏三反应飞快的一脚踹了过去,然后拉着桂枝冲出了城门。

    桂枝吓的腿都软了,好在她是乡下丫头,以前在田里跑惯了,跑起来倒比那些千金小姐快多了,她不敢回头,但听到那些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了。

    “你们跑不掉了!”冷峻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御龙卫声音带着冷气,甚至有些血腥的味道。

    紧跟着几匹马绕到前面,彻底挡死了二人的去路,与后面的几匹马形成了包围圈,将二人困在了中间。

    桂枝惊恐的看着一匹马上的橙衣女子,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第1706章 藏入京城的他

    “橙玉,你竟然……”桂枝气的咬牙,她是多么信任灵巧、懂事的橙玉,还多给了橙玉五十两银子,自己要离开的事情也只告诉了橙玉一个人。

    魏三心慢慢沉了下去,看来今天他们是逃不掉了,只是不知道是被御龙卫抓起来,还是被被就地正法了,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娶她为妻。

    名叫橙玉的丫头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说:“怎么,让你失望了?可是你也让我失望了呢。”

    桂枝气愤的说:“我哪里对你不好了?给你安排亲事,将来让你做管事娘子,给你的月钱也是最多的,你为何还不满足?”

    橙玉大笑起来,指着她说:“目光短浅的村妇,你看看你给我安排的什么亲事,嫁给庄子管事的儿子?那不是去跟着他们种地吗?还好我跟了冯大人,以后自然过的是像夫人一般的曰子了。”

    桂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是抓捕他们的这些御龙卫的领头人。

    “他会娶你做正头娘子吗?一个妾说什么夫人一般的曰子,也不嫌丢人!”桂枝嘲讽的笑了起来,说完她看向魏三,眼中是慢慢的歉疚。

    “魏三,是我害了你,你找机会就走,不要管我。”她压低声音飞快的说道。

    魏三皱眉,“就是死,我也不会扔下你。”

    冯志专大笑起来,“好一对亡命鸳鸯,给我抓住他们!”

    他一声令下,御龙卫中几人朝两人冲去,桂枝吓的闭上了眼睛。

    “啊……”

    一声惨叫想起,桂枝打了个哆嗦,但很快她意识到这声音不是魏三的,她急忙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群粗布短打衣着的人在和御龙卫交手。

    “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魏三有些激动的抱着方桂枝,他们不用死在这里了。

    这时,一个老者跳到了他们身边,一把将两人甩上旁边的黑马,大声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他一巴掌拍到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了一声,飞快的朝前跑去。

    桂枝紧紧的保住前面魏三的腰,魏三拉住了缰绳,没命的朝前奔去。

    “是若竹的师父,他们会没事吧?”桂枝有些担心的问。

    魏三一张嘴灌了一口冷风,他却笑着说:“肯定没事,你没看御龙卫被他们打的像狗一样?还有你那个丫鬟也被那位前辈一剑砍死了。”

    “橙玉……”桂枝心中有些不忍,但她不是期期艾艾的烂好人,橙玉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活该。

    “我有些想不通橙玉怎么会骑马的。”桂枝嘟囔了一句,魏三也觉得奇怪,但当务之急是逃命,他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反正那个橙玉已经死翘翘了。

    后面林正辉带着人斩杀了几名御龙卫,但双方的打斗已经惊动了城中守卫,林正辉一个号令,众人跟着他快速的离开了。

    来支援的御龙卫搜索了附近一带,却没有找到林正辉等人的影子。

    京城内一处宅院里,林正辉对着阴影里的人说:“老子一把年纪了,还得给你这臭小子跑腿,我这是欠你的啊?”

    阴影里的人起身,露出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只是那张脸棱角更加分明了一些,仿佛刀刻的一般。

    看着江奕淳削瘦的脸,林正辉又有些心疼起来,暗道这小子也是不容易啊。

    江奕淳奉了一杯茶给林正辉,沉着脸说:“那是若竹的义妹,如果出事了,若竹不知道得多伤心,但我和影卫暂时不能暴露,就只好麻烦你了,你徒弟的妹妹不就是你的晚辈吗?”

    林正辉一口喝干了他递来的茶水,摆摆手说:“我明白,不过我和下面的人也暴露了,就只能先躲出去,暂时帮不上你了。不过我也不会走的太远,你有需要给我发暗号。”

    江奕淳点头,“你也小心下副门主那帮人。”

    “唉!”林正辉重重的叹了口气,小江口中的副门主就是楼上楼的副门主左江,也是支持睿王造反的人。

    等林正辉离开,江奕淳也带人转移,隐入了京城的各个角落之中,他不方便出面,但总是要暗中救些人离开,或者藏起来的。

    ……

    白若竹在家休息了三天才缓过了劲,到了第四天一早,他们全家带了些年礼朝枫叶村去了。

    后山村的人看着他们的大马车,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都说白家祖坟冒青烟了,这又是大宅子又是大马车的,简直敢上县衙里的大老爷了。

    但也有人背后有些说法,主要是针对白义宏一家和老宅不亲了这个事实,有人说白义宏不孝,也有人说白福家风不正,好人家都不敢多接触。

    之前祭祖的时候,白义宏一家已经到枫叶村拜访过了,但白若竹没在,所以这次等于是全家陪她去见白禄等人的。

    白禄见了白若竹更的喜欢,有些激动的说:“你们这一辈孩子里,最出色的不是你二哥,而是你这个小丫头,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女子!也是托你的福,咱们白家的女儿是不愁嫁了,这天天多少人上门说亲呢。”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听着心里舒坦,倒不是因为有人夸她,而是族长爷爷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

    这两天她也听金氏讲了,她的女儿白莲花嫁的就很好,一方面因为她哥哥白泽济考上了童生,另一方面她还有个新科榜眼的族兄,更有个做了女官的族姐,都说白家女儿出色能干,村里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求娶白家女了。

    两人见面拉着聊了半天,也不知道谁感慨了一句,说:“要不是白义博那边不规矩,他家的白若兰也能嫁个好人家了,可惜了。”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白禄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问:“若兰那丫头咋样了?”

    白若竹心里抽了抽,“之前我爹娘带她到半路自己偷跑了两次,她又容易受刺激,就只能送回她熟悉的院子,拜托我张叔他们照顾着了。”

    白禄他们还不知道京城里的变故,倒没多担心,话题就这样揭了过去,但白若竹心里却十分的难受,因为她知道就算阿淳到了京城也很难救出若兰,实在是若兰的情况太难搞了。

    只希望睿王他们不会注意到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病人吧。

    ----

    大家端午安康,多吃点粽子,某咔最喜欢朝蛋黄粽子,你们呢?

第1707章 为族人感到骄傲

    族里的不少后辈都在,白若竹的几个堂兄、堂弟一直在好奇的打量她,这种打量不是没有礼貌的乱看或者审视,而是带了些崇敬和探究,甚至有些热切。

    看的白若竹心里毛毛的,但又觉得似乎没什么,直到白禄叫他们各忙各的,白若竹才想到为什么觉得那种目光有些眼熟了。

    就好像前世看到粉丝面对偶像时那种崇拜的目光,想到这里白若竹心里突然有些小骄傲,谁不想被人尊敬着呢?

    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并没什么本事,不过是占了穿越的优势,哪里值得族人这样崇拜呢?

    “若竹丫头,你看着脸色不太好,不是心里藏了什么事吧?”白禄突然问道。

    白若竹苦笑,见屋内只有年长稳重的人了,才压低了声音说:“京里睿王反了,收买了禁卫军叛变,在大年夜的宫宴上刺杀皇上,太后舍身挡箭,为皇上争取了逃亡的时间,如今皇上已经转移到北隅城了。”

    “什么!”白禄一下子跳了起来,其他几人也吓的嘴都哆嗦起来。

    好在白禄也是经过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重新坐下,压低了声音说:“所以小江没跟你一起回来?”

    白若竹点头,“他半路上领了皇上的旨意,去西南大营了。”

    她不想骗族长爷爷,但为了族人的安全,也为了不必要的风险,还是按江奕淳交待的这般说比较好。

    白禄静默了好半晌,这才红着双眼说:“这世道要乱了,最后苦的还是咱们老百姓啊。”

    一时间屋子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之中,谁说天高皇帝远,如今武宁帝唐胤不就在北隅城吗?还有西北是要地,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过了一会儿,白若竹又开口说:“族长爷爷,我跟家里商量,已经把家产都捐献朝廷,助皇上收复政权。钱倒是可以再赚,但后面这一年半载都兵荒马乱的,生意恐怕不会太好,我家资助族学的银子可能会有些缩减。”

    其实说这个事情她还挺不好意思的,因为一开始是她主动说资助族里的,如今没资助多少就说要缩减了,倒显得她言而无信了。

    “等生意好了,家里把钱才积累下来了,这资助还是按老规矩来,我估计最多是影响个一年半载吧。”白若竹又补充道。

    白义宏也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二叔,实在是对不住了。”

    白禄一下子瞪起了眼睛,“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

    白若竹愣了愣,族长爷爷这就生气了?这可不像她认识的族长爷爷啊。

    “咱们是一家人,你们能向朝廷捐献家产,我们白氏一族骄傲还来不及,难道还能因为这个怪你们了?再说了,你们资助族里是份情意,就是不资助了,我们也只有感激的份,没有怪你们的道理。而且族里这一年都在努力,自己也有了不少的收益,你们就放心吧,咱们白氏的上下都在努力,前阵子才翻修了祠堂,以后慢慢步入正轨也不能总让你们一家资助了。”白禄说道。

    呵,原来人家是埋怨白若竹一家太客气了。

    “是啊,义宏你们别担心,族学如今能正常运作,倒是你们还真舍得,连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白禄的堂弟白展富翘起大拇指赞道。

    白义宏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说:“我可想不到这些义举,是若竹丫头提的,她说有国才有家,如果国家动荡,我们这些百姓也没法安稳过曰子,而且皇上、太后对若竹和姑爷有知遇之恩,冲这份情谊这时候也该雪中送炭的。”

    一屋子人纷纷说好,有国才有家,如果都局限于自己的小家,这天下也只能乱下去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白禄的大儿媳妇进来说要摆午膳了,众人才止住了这个话头。

    吃了饭,白禄又让白泽济带了白若竹去族学看看,还看了下族里购置的田产,白若竹看的不住点头,不得不说族长爷爷把族里带领的很好,族学也像模像样的办起来了,不仅仅造福了白氏一族,枫叶村和附近村子的孩子都能来上学,也算是造福一方了。

    所以白若竹跟在白泽济在村里走动的时候,不少人对白家人都十分的热络和尊敬,白氏在十里八村也开始有些名声了。

    白若竹倒不是在意那些虚名,但一个大家族要真正的兴旺,很多时候就是从这些名声兴起开始的。

    当晚,白若竹一家人住在了白禄家里,白禄家的院子也扩了几间房,他们住下也没有以前那么拥挤了,晚上房间还点了火盆,虽然不如地龙暖和,但在乡间也是极难得了。

    第二天一早,白若竹一家到正厅用早饭,他们原计划是到午饭后就离开,不想饭后白禄拿出了一个木匣子递给了她。

    “这是?”白若竹有些不解的拿着木匣。

    白禄笑起来,说:“之前你给咱们族学资助,等族学办起来后,剩下的钱我就购置了田产,这些田产就是咱们族里的财富,我想着与其把银子放着,不如想办法让银子生银子,就是以后每年的田地的收成也够咱们族学的运作了。”

    白若竹点头,“族长爷爷说的极是,这样族里便能发展的更好了。”

    “还有我之前考虑过你说的,要让后辈们做适合自己的事情,像泽济就适合读书,现在已经是童生了,虽然如今局势动荡,但总有再开科举的时候,我相信他至少也能考个举人的。另外你泽泊堂弟就不是读书的材料,但他算账厉害,脑袋又够灵活,如今已经跟着镇上的商行老板学做生意了,咱族里以后也有管生意的人才。”

    她这时已经打开了木匣子,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些银两和几张银票,虽然不多,但也够族学运营个两三年了。

    “族长爷爷,这个我不能收!”她急忙把匣子推回去,白禄却瞪了她一眼,说:“怎么就许你们为国家尽心,就不许我们也尽尽绵薄之力了?难不成你还瞧不上我们这点散银子?”

    “昨晚我跟大家商量了一下,这些都是各家自愿拿出来的,大家的意思都是银子可以再赚,这份心是一定要尽的,我不管你是拿给朝廷,还是购置粮草、药材捐献,反正用到朝廷那边就是了。”白禄把匣子推给了她。

    白若竹没再推让,心里却是满满的骄傲,她很感谢上天给她爹安排了这样族人,虽然他们一家跟这里的白氏并无血缘关系,但她打心里为这些族人感到骄傲!

第1708章 比县太爷都厉害

    回到后山村后,白若竹一直在家休息了七、八曰,但与外面的联络却未断,这期间她派剑七等人去商会不断打听消息,终于收到了她师父的密信,说帮她救下了方桂枝和魏三。︽UU小说,www.uu234.com

    白若竹激动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爹娘,之后又过来五曰再次收到好消息,是张立良传来的信,说他们已经在赶往后山村的路上了。

    这两个消息让白若竹多吃了一碗饭,连孕吐都没了,林萍儿直呼还是心情好对孕妇最有效。

    与此同时,村里却有些针对白若竹的流言传开了,也不知道是老宅那边还是谁故意散布的,白若竹懒得计较,压根不想跟老宅有半点接触。

    堂屋里,汪彩月悄悄对林萍儿说:“娘,我今天出门又听着不好的话了,还有人刺了我几句,说若竹被人休回了家里,气的我差点跟她们大吵一架,我就担心这事传到若竹耳朵里,她心里又惦记着妹夫,不得更难过吗?”

    林萍儿到了京城为了贵妇形象,努力让自己收敛了不少,可回到了村里,她骨子里的好斗因子又蠢蠢欲动了。

    “谁?谁说的?我带人撕了她们的臭嘴!”林萍儿叫了起来。

    汪彩月急忙拉住她,做嘘声的手势,“娘,别让若竹听到了。

    林萍儿想想女儿还在安胎,立即把火气压了下去,嘟囔道:“算了,犯不着跟他们计较,咱家若竹是皇上亲封的女医长,谁敢休了她?就是休也是她休了小江。”

    汪彩月听的哭笑不得,“娘,妹夫对若竹那么好,休他做什么啊。”

    林萍儿一想到女婿就守着女儿一人,不纳妾也没通房,更没京里那些公子哥儿去烟花柳巷的习惯,立即眯着眼睛笑起来,“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结果不到两天,那些流言就越演越烈了,还有人说林萍儿是什么性子,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肯定是被人说中了,没脸出门跟她们对峙。

    这时有人在村里碰上了老宅的老太太刘氏,就好奇的问:“白婶啊,听说你家三丫头被人休了?不是真的吧?不是说你家老二发达了,闺女咋还能被休了呢?”

    刘氏眼珠子转转,撇撇嘴说:“我那个孙女婿是京里贵族家的孩子,人家爷爷都是阁老呢,当年也是落难才阴差阳错的娶了若竹,可人家大户人家规矩多的很,若竹那性子野,肯定不招人待见了。”

    “呦,这是说真的被休了?”询问的长舌妇一脸的兴奋,她可是远远看过白若竹一次的,那通身气派可让她嫉妒死了。

    “我哪里知道啊,孩子们出息了,都瞧不起我们了。”刘氏好似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迈着小步子走掉了。

    那长舌妇很快就把这话在村里传开了,说白若竹肯定是被休了,甚至有人说白义宏一家为富不仁,所以白若竹被休也是报应。

    这种事情白若竹没问剑七,剑七那边的暗卫就是听到了闲言闲语也懒得理会,更不会到主子面前去学,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愿意坐视不理了。

    汪彩月的娘汪苏氏是族长家的儿媳妇,平曰里又能说会道,加上没少帮着村里各家的忙,在村里人缘是极好的。

    她首先假装路遇长舌妇,那长舌妇当她的面可不敢乱说,毕竟白家和汪家是姻亲呢。

    “呦,这不是赵家媳妇吗?怎么这会还没下地啊?”汪苏氏笑着打招呼。

    “马上就去了。”长舌妇答道。

    汪苏氏跟她随意的寒暄了几句,然后笑眯眯的说:“我家彩月还真是个有福之人,婆家的弟弟、妹妹都入朝为官了,那些宫里皇上、太后赏下来的东西也送她一份,那吃穿都是极稀罕的,我以为可都没见过呢。”

    赵家媳妇心里嘀咕起来,这汪苏氏平曰里也没这么显摆吧?不对,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叫弟弟、妹妹都入朝为官了?不是白义宏家就二小子考了榜眼吗?

    她这一好奇,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急忙问:“什么妹妹入朝为官?女子还能当官了?”

    汪苏氏一脸“你果然不懂”的表情,笑着解释道:“就是若竹啊,人家不但是诰命夫人,还是宫里的女医长,管着所有女医,可是正四品的官呢,要知道咱们县太爷也才七品。”

    赵家媳妇已经听傻了,听到汪苏氏继续说道:“咱们若竹可是给宫里的贵人看病的,医术高明的很,就是皇上都器重她呢,她家的那口子也是天子近臣,两口子可都能干的很,最主要人家那口子虽然是京里的贵族公子,可根本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习气,这么久都不纳妾不收通房,若竹丫头也是好福气啊。”

    说完汪苏氏好像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四品的官啊,就身边侍卫都不少呢,也不知道哪些不长眼的乱嚼舌根子,也不怕被拉去打板子吗?这县太爷的闲话都不能说,别说比县太爷还高不少的大官了。”

    赵家媳妇已经傻掉了,啥?打板子?没那么严重吧?

    等到她失魂落魄的离开,汪苏氏嘴角挑的高高的,然后又去了几家,把这番话再次说了一遍,最后说的她口干舌燥,才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白若竹并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她第二天到村里散步,就发现遇到的人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惧,她心里嘀咕起来,这是怎么了?

    于是她吩咐剑七派人调查一下,很快剑七那边就弄清楚了一切,到她面前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白若竹完全不介意村里人的臆测,倒是对汪苏氏的举动十分的感激,等晚饭的时候碰到大嫂汪彩月,便拉着她的手好好的道谢了一番。

    在这之后,村里那些闲言闲语果然少了许多,只是依旧有人说白义宏一家不孝,甚至有人怂恿白福去告白义宏,但白福只是闷声听着,却没任何的动作。

    这之后没几天,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驶入了后山村,停到了白家大门口,当白若竹看到来人时,不由瞪大了眼睛……

第1709章 摸姑娘的大腿

    白若竹这会儿正被丫鬟扶着在院子里溜达,她从丫鬟里选了两个老实、稳重的,如今贴身伺候着,免得身子重了不方便。两个丫鬟一个叫黄芩,一个叫忍冬,这会儿扶着她的就是黄芩。

    白家回乡也带了些下人和护卫,因为如今府里小,大家住的都近,许多护卫就没什么事干了。于是,连白家看门都是四名护卫在看着,白义宏怕太高调了,可不让他们站在门外,四人都是站在门里面的。

    听到有客人来访,他们开门盘问,一个带了些嬉笑的声音响起:“跟白若竹说狐狸师兄来了。”

    白若竹正站在院中,一扭头从开着的大门看到了外面的狐狸师兄,她不由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怎么跑来了?

    她快步上前,“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下意识的觉得找她大概是要看病吧。

    不过她这样一大量,就注意到狐狸师兄的气色还不错,两只袖管被绑在身子两侧,很明显让人看出没有了胳膊。但左边胳膊这里套了个圈,上面勒了寸许宽的皮带,皮带又固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钩子。

    她记起来,他的两只胳膊右边的几乎被齐肩砍掉,而左臂还留下了短短一截子,还是可以动的。

    难为他连这样的办法都想了出来,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果然是不管什么时候,狐狸师兄都没有放弃,依旧坚强的活了下来。

    “你看我这样像不舒服吗?我现在好的很,我跟你讲啊,我可以自己拿些东西了,写字也好了许多。”狐狸师兄脸上带着笑,语气还有些小自豪,好像在说“快夸我啊”。

    白若竹强压下心中的伤感,眼前的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笑着说:“真的?太厉害了吧,这还没几天呢。不过你胳膊伤口好利索了吗?这样勒着皮带不怕肌肉坏死啊!”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变成了大夫训斥不听话病人般的严厉,可狐狸师兄的眉眼却笑的弯弯的。

    “放心吧,皇上赐了上好的伤药,伤口都完全愈合了。”他笑着说。

    “咱们别站着说话了,感觉到厅里坐下,我让人给你上茶。还有我爹娘看到你肯定高兴。”白若竹笑着领他朝屋里走,他扭头对外面马车旁边的小厮叫了一声:“来顺,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我带的礼搬下来,给白家长辈送去。”

    “唉,公子,不能叫个人帮帮小的吗?”来顺笑嘻嘻的答道。

    白若竹朝护卫使个眼色,立即有两人过去帮着来顺办礼物了,这一搬才知道东西竟然真不少。

    “大家这么熟了,需要这么客气吗?”白若竹白了徐晖临一眼。

    他笑嘻嘻的说:“救命的大恩情,还不值当多送些礼了?再说我还得在这边叨扰一阵子,哪里能空手而来啊?”

    “你要到我家借住?”白若竹正往前走着,脚步不由顿了顿,如今的宅子可不像京里的那么宽敞,这小宅子有些挤吧,他住进来不是有些委屈了?

    徐晖临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说:“你不知道在北隅城有多烦,那些人天天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不是感慨老天不公,就是感慨我这辈子被毁了,奶奶和我爹一看到我就难受,我只好躲出来了。怎么,你不欢迎我?”

    “你是阿淳的师兄,又是我干奶奶的大孙子,也是我义兄了,我怎么会不欢迎你?”白若竹挑着眉毛说道。

    这时两人已经到了正厅,林萍儿和白义宏见到徐晖临又是好一番寒暄,就是看到徐晖临的胳膊都有些心酸,白若竹暗中朝她爹娘使眼色,然后借着吩咐下人上茶的功夫,喊了她娘出去。

    “娘,我那个义兄想在咱家借住一阵子,他如今情况特殊,说在北隅城我干奶奶看到他就难受。”白若竹低声说道。

    林萍儿擦了擦眼角,“可不是嘛,我看了都难过呢。他想住就住,我让人这就把屋子收拾出来。”

    白若竹拉了拉急匆匆要离开的娘,无奈的说:“娘你听我说完。”

    “还有什么事?”林萍儿是个急性子,说做就要做,一副埋怨女儿磨磨唧唧的表情。

    “娘,他不喜欢别人同情他,或者看到他就一副惋惜、难受的样子,你待会也跟爹和大哥、大嫂说一声,叫他们注意一些,就把他当正常的客人对待,不要总想着他的伤。”她说着顿了顿,“我这个义兄啊,可比咱们都看的开看的远,他是真的乐观,不是硬装出来的,但曰子久了,天天被人同情着,他心里也不自在。”

    林萍儿急忙点头,“你说的对,我待会就跟你爹说说,你爹心里实诚,搞不好已经拉着人家嘘寒问暖了。”

    结果等两人返回正厅,却发现气氛异常的好,白义宏看到白若竹说:“闺女,晖临说想找我做机械手臂,你给我画个图纸呗?你爹我会琢磨这些木工活,可不会搞样式。”

    “好啊,我这两天就给你们画出来。”白若竹笑着答道,狐狸师兄果然乐观,换别人这时候估计还在自暴自弃之中,他却已经开始积极的面对未来的生活了。

    之后,徐晖临在白府住了下来,白家人待他轻松自然,倒让他格外的高兴,尤其是和白义宏成了忘年交,两人没事就凑一起摆弄木工活,白义宏也算找到同好了,天天脸上都带了笑,就差把徐晖临当自己儿子看待了。

    就这样过了没几天,不想有天白若竹午睡起来,就听到门外有细细的哭泣声,她觉得挺奇怪的,家里人都和善,还能委屈那个丫鬟了?

    “外面是谁?”她问道。

    “大小姐,是我,詹娜。”詹娜答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白若竹一边起身一边说:“詹娜你进来说话,是哭了吗?谁让你受委屈了?”

    詹娜走进了屋里,朝白若竹微微屈膝行礼,红着眼眶说:“大小姐,我打扰你休息了,实在对不住,就是我、我……”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没打扰,我是自己醒的,到底怎么了?”白若竹担心的问道。

    詹娜看看旁边站着的忍冬,犹豫了一下,才红着脸说:“大小姐要替我做主,那个孟公子掀了我裙子,还摸了我大腿!”

第1710章 大不了负责

    忍冬的脸色都变了,这、这简直就是淫|贼啊,怎么掀姑娘裙子,摸人家姑娘的大腿呢?

    白若竹张大了嘴巴,很快反应过来詹娜口中的“孟公子”就是狐狸师兄,她刚想说狐狸师兄胡闹,却突然觉得不对劲,看向詹娜说:“孟公子不是双臂都残疾了吗,怎么摸你大腿啊?”

    当然,她不是怀疑詹娜,肯让她爹娘先行带詹娜回后山村,就是这些曰子相处下来已经清楚詹娜的为人了,平白无故詹娜不会去诬陷狐狸师兄,而且女子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搞不好就毁了自己的名节。

    詹娜哭的更凶了,胸口一抽一抽的,都快哭岔气了。

    “他说要看看我的假腿,这个怎么能给个男子看?结果、结果他让小厮掀了我裙子,还……”詹娜说到这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白若竹急忙过去一下下轻抚詹娜的脊背,她能理解詹娜的情绪,不仅仅是女子被人掀了裙子的羞恼,还是一个断了腿的人不想别人看到她断腿的心情。

    这个狐狸师兄也太胡闹了!

    “还让小厮看看我的假腿硬不硬,然后他的小厮就摸了我的假腿,还有我的……大腿。”詹娜说的声音越来越小,脸憋的通红。

    白若竹很快明白过来,徐晖临的小厮摸了詹娜的假腿,还摸了詹娜不是假腿的真大腿。

    “简直是胡闹!”白若竹气愤的说道。

    “大小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至少打他们二十板子,他们太可恶了!”詹娜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白若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至少人家詹娜只是要出口气,要求打徐晖临主仆的板子,而不是要求对方负责任,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有呢,那个孟公子拿胳膊上那个铁棍戳我的假腿了。”詹娜又补充道。

    白若竹捂着额头,这徐晖临是想假肢想疯了吧,但也不带这么着急的,哪里能干这种事啊。

    还有家里的护卫都怎么了,也没人去拦一下。

    想到这里,白若竹叫了剑七进来,让他去查下今天谁在附近当值,问问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该罚就好好罚罚。

    然后她起身安慰詹娜道:“你别哭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这样对女子就不应该,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气。”

    “他们要是想看我的假腿,我回屋卸下来给他们看也行啊,可他们偏偏按住我手脚,还掀我的裙子,大小姐,我当时好害怕。”詹娜说着哭的快岔气了。

    白若竹再次捂额,这徐晖临主仆也太混了吧,哪里能这样对个姑娘家,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要强了人家呢。

    还是忍冬看白若竹脸上不对,急忙说:“大小姐你千万别动气,身子要紧,不然让大公子去处置他们好了。”

    白若竹冷哼了一声,“没事,我不会动气,大哥还真不好管他,我亲自去说他。”

    她说完拉了詹娜往外面走,结果刚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徐晖临主仆二人朝这边过来。

    “公子,你这是何苦呢,好好解释下不就行了。”徐晖临的小厮来顺跟在他后面嘀嘀咕咕的说道。

    而徐晖临的形象十分的搞怪,背后绑了根荆条,两个胳膊的袖子没被绑进去,却耷拉在身体两侧,不用细看就知道袖管是空空的。

    一瞬间白若竹心里有些发酸,之前对徐晖临的怒气瞬间降了下来,如果不是她还拉着詹娜的手,这怒火可能就这么消散了。

    不过她很快把情绪掩藏了起来,一方面她要给人家詹娜一个交代的,另一方面她不想对着徐晖临露出让他反感的怜悯。

    “若竹,你来的正好,我来向詹娜姑娘负荆请罪。”徐晖临不能拱手,干脆鞠了个躬,这一弯腰就露出了背后长满刺的荆条。

    詹娜一双美目愤恨的瞪着他,看样子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论起私心,白若竹是有些偏向狐狸师兄的,不仅因为她、阿淳还有狐狸师兄曾经出生入死的和李易对战过,甚至还一起保守过一个秘密,更因为狐狸师兄才经此大劫,两只胳膊都没了。

    “义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姑娘家?”白若竹厉声问道,她鲜少称呼狐狸师兄为“义兄”,这声“义兄”也是想詹娜听了,能给她些面子,轻惩一二。

    徐晖临讪笑着说:“我刚刚跟你爹在研究义肢,结果有一处怎么都想不通,一时间有些魔障了,就想到你家有个姑娘就用了义肢,便跑去找她了。我也是太急了,冲撞了詹娜姑娘,我也没脸多解释什么,请姑娘用荆条责罚我吧。”

    来顺急忙挡在徐晖临前面,对詹娜说:“是我掀的你裙子,摸的你大腿,要打也该打我,请姑娘责罚!”

    他说完干脆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了。

    这时不仅已经有不少的下人和守卫了,来顺声音可不小,他的话直接被其他人给听到耳朵里了。

    詹娜气的直跺脚,徐晖临却叫道:“姑娘轻点,要小心你的义肢啊,可别弄坏了。”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如果她是詹娜,怕也要被气疯了。

    “你们闭嘴!”詹娜气的叫道,“你们以为我不敢打吗?我管你们是什么公子、少爷的,你们犯了错冲撞了我,我今天就的给你们些教训。”

    不过她说完还看了白若竹一眼,看样子还是顾忌白若竹的态度的,白若竹干咳了一声,只好表态说:“他们确实该罚,既然是负荆请罪,你拿荆条抽打他们吧。”

    詹娜听了也不客气,上前一步抽出了徐晖临背后的荆条,对着两人抽打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顾忌徐晖临这个“义兄”的身份,打到他身上的次数并不多,几乎打十下有七下都到小厮来顺的身上的,痛的来顺呲牙咧嘴的直叫唤,最后干脆叫道:“大不了我负责就是了!”

    “对、对,来顺还没娶媳妇呢。”徐晖临急忙补了一句。

    詹娜气的打来顺更使劲了,“闭上你的狗嘴,老娘不想嫁人,就是真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色胚!”

第1711章 乐观面对

    白若竹悄悄朝后退了两步,她还是躲远一些吧,免得几个人闹腾再撞到她就不好了。反正她该尽的力已经尽了,至少徐晖临可比来顺情况好了,至于来顺,也只能算他倒霉了,谁让他没事又来已经要负责,这不是伤人家詹娜的自尊心吗?

    詹娜这一生气打的更狠了,就听来顺嗷嗷的惨叫声中夹杂着咔嚓一声,那支荆条断成了两截子。

    她气愤的把荆条扔到了地上,抬脚又朝来顺踹去,来顺叫了一声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脚,说:“姑奶奶,小心你的义肢,千万别踢坏了。”

    詹娜气的浑身发抖,大叫到:“这是我的真腿!”

    她使劲一抽脚,就见一只绣花鞋被来顺给扯了下去,她腿是收回去了,可绣花鞋竟然还在来顺的手里。

    “你这个变|态!”詹娜彻底暴走了,这叫什么事啊,摸了她大腿,还抢了她的绣花鞋,她要是丹梁女子,估计只能投井自尽了。

    来顺拿着绣花鞋已经傻掉了,他就好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扔掉了手中的绣花鞋,还急忙解释道:“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那你之前就是故意的!”詹娜咬着牙说道,她飞快的穿上了绣花鞋,干脆一转头跑掉了。

    白若竹在后面已经憋笑得肚子疼了,等詹娜跑远她终于能笑了出来,结果看到徐晖临看过来,只要又板下了脸。

    “你们想看义肢该跟我说,不能再这样胡来了,否则白家怎么好留你们?”白若竹板着脸说道。

    徐晖临讪笑,“以后不会了,我刚刚真是魔障了,这小子也不知道劝劝我,就知道跟着胡来。”

    来顺一脸的苦逼,“公子你不带这样的,我到底是为了谁挨的打啊?”

    徐晖临白了他一眼,干脆无视他了。

    白若竹发现这个来顺还挺贫的,瞧着是个好玩的人,所以徐晖临才带在身边吧。

    他如今需要的是欢乐,而不是对着他各种难受和同情。

    “好了,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以后再见了詹娜好好说话,看把人家姑娘气的,人家没让你们负责已经不错了。”白若竹说道。

    来顺嘀咕道:“我也不是不愿意负责啊,是她自己不肯嘛。”

    徐晖临抬脚踹了他的屁|股,“闭嘴吧,就你那德性人家姑娘凭什么嫁给你?你不知道那詹娜可是白家书坊里有名的画师,你配的上人家吗?”

    “我配不上,难道公子还配不上了?”来顺反问道。

    这下子可把徐晖临给呛到了,干脆又踹了他屁|股一脚,“你家公子不想娶妻!”

    主仆打打闹闹的离开,白若竹却站在原地细细思量徐晖临的话,他说不想娶妻,看来心底还是在意自己如今的情况,也确实,条件好些的人家怕是不肯将姑娘嫁给他的。

    其实詹娜倒是不错,但孟家怕是不会同意,这种感觉不是孟家瞧不起詹娜,而是他们会觉得委屈了徐晖临,尤其是徐晖临没了胳膊,詹娜没了一条腿这种情况。

    很快这件事在白家传开了,下人们私下里都在议论,白若竹知道还命忍冬去敲打了那些下人,这风头才给过去了。

    倒是林萍儿觉得委屈了詹娜,拉着她好好安慰了一番,又送了她一根金簪才过去。

    等风头刚过去,徐晖临又缠起了白若竹,就是催着她赶快把义肢的图纸画出来,要适合他用的。

    白若竹只好安心在屋子里作画,结果她是最后一个知道大哥带回了好消息的。

    她赶去堂屋,就听到大哥兴高采烈的说道:“听说顺利离开京里的官员和贵族有不少,当时兵力都围着皇城了,睿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皇上身上,倒给不少贵族制造了离开京城的机会。只可惜那天参加宫宴的不少官员死的死,伤的伤,更有不少被抓了。”

    五品以上官员、命妇能参加大年夜的宫宴,可怜这些人了。

    “大哥,知道都有什么人吗?有咱家的熟人吗?”白若竹快步走进屋问道。

    “具体还不清楚,但我知道二弟的未婚妻在这次抵达的队伍里,就是那个司依寰。”白泽浩高兴的说,“这下子二弟也该放心了。”

    林萍儿双手合十的拜菩萨,“多亏了菩萨保佑。”

    “那司宰相呢?”白若竹忍不住问道,以司宰相那样的年纪,又是文官,怕是在宫乱之中难以逃脱吧?

    “听说宫宴前半段司宰相突然吐了,好像是年纪大了喝了凉酒还是吃了凉菜造成的,皇上当即命人扶他下去休息,让人送去了御医院诊治,所以他躲过了那场宫乱,被金吾卫护送出了皇宫。”白泽浩感叹道,“司宰相是有福之人,否则二弟妹得守孝三年,二弟也得多等三年了。”

    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不知道是她太多疑,还是最近过于动荡,她竟然觉得司宰相吐的太过巧了吧?会不会他故意躲了出去?

    可想到司宰相一直以来的为人,又觉得不会是那样。

    “唐枫也在里面,都说他虽然是文状元,但武功还不错,一路上保护大家,甚至还懂得调兵遣将,有人说他要是上了战场,保不齐还个出色的将领呢。”白泽浩一脸崇拜的说着。

    白若竹倒没太惊讶,她一直知道唐枫的本事,所以她从来没担心过唐枫的安全,就是再不济唐枫躲进空间之中也能保命了。

    不过以唐枫的骄傲,这次怕也十分的愤怒,他竟然也被睿王给瞒了过去。

    “跟你交好的顾家小姐也在,不过黎家小姐倒没能逃出京。”白泽浩的声音低了下去,说完他才发现自己娘子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懊恼起来,干嘛要说那么细啊,不提黎家小姐不就好了,这不是让小妹难过吗?

    不想白若竹脸色变了变,却很快平静了下来,说:“婉华那么聪明,就算逃不出京城,也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

    她已经说好了不要再沉浸在悲伤之中,不管未来会怎样,她都要朝好的方向去想,默默的为她的朋友们祈祷。

第1712章 不是一家人

    众人见白若竹没多想,也都不再提此事,生怕她情绪不好,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白若竹如之前一样,保胎、逗孩子,另外时不时指点一下小徒弟果儿的医术。说起来果儿这孩子是块学医的材料,而且还特别的认真努力,大概也是经历了那场大难,心智比同龄孩子成熟不少吧。

    “果儿再学学也能给人看病了,寻常的病症应该不是问题。”白若竹笑着夸起了果儿,“进步很快。”

    果儿红着脸说:“谢师父夸奖,我经验还差的远,得好好学学。”

    小蹬蹬睁着大眼睛盯着果儿,说:“果儿哥哥,你会看病先给我看看吧。”

    果儿笑着点他拉着自己衣袖的小肉手,说:“蹬蹬身体好好的不用看病,想哥哥陪你玩了吧?”

    “可是我肚肚有点痛。”小蹬蹬瘪嘴说道。

    果儿一听果然认真给他把脉,又摸了摸肚子,然后板着脸说:“你吃太多了,我给你揉揉帮助消化吧,以后可不能一口气吃这么多,伤了肠胃怎么办?要是想吃了可以分几次吃,少食多餐!”

    小蹬蹬一个劲的点头,小脑袋点多跟小鸡啄食似的,把旁边的白若竹给逗坏了了。

    果儿的样子极为稳重,就好像个大哥哥一般,白若竹又想到了小四,两人差不多年纪,小四也是十分稳重,显得少年老成。

    说起小四,他看到白若竹平安抵达后山村,就跟他师父、师母去北边历练了,按玄机子长老的话来说,总在一个地方待着不利于进步,就是他们华山派的弟子,也是要时常下山历练的。

    白若竹完全赞同这个说法,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别说还是习武之人了。再说有玄机子夫妇陪着,白若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点,就算小四和玄机子夫妇都没提,白若竹也知道他们是想躲开小四的身世,怕小四亲娘那边的人又找上门来。

    很快丫鬟来报,说村里王家婆子来了,说要看看白若竹,林萍儿请她去正厅一趟。

    王家婆子这人有些长舌,喜欢说人是非,曾经白若竹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她爆出了王来娣与表哥通|奸之事,不过白家和她关系并不算好,但这样的人白家也不想凭白得罪了,面子上过的去就好。

    白若竹慢悠悠的走到了正厅,笑着对王婆子说:“让王奶奶久等了,我如今身子不好,也不敢走快了。”

    王婆子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搓着手说:“应该的,应该的,你还肯叫我老婆子一声就是个好样的。”

    白若竹悄悄朝她娘看了一眼,林萍儿微微摇头,意思不知道王婆子的来意。

    她落座就有丫鬟端了羊乳上来,王婆子闻到味儿了,一来谄媚的说:“这是羊乳吧?你们家就是不一样了,这玩意我们可喝不起。”

    “忍冬给王奶奶也来一杯羊乳。”白若竹对身边丫鬟吩咐道,又对王婆子说:“您太客气了,不过是点滋补身子的东西。”

    王婆子得了羊奶更高兴了,便有些显摆自己的讲了起来,一副她在村里消息最灵通的样子。

    “哎呦,我这人就是看不得别人使那些歪心眼儿,我可是好几次听到你们老宅的那个周氏跟人说你们的不是了。”王婆子一脸的鄙夷,“那周氏是什么玩意,竟然还有跟她说话,也不怕丢了家里的脸。”

    说到这里,王婆子飞快的看了下白若竹和林萍儿的反应,毕竟说周氏丢人不就是说白家丢人吗?

    白若竹淡笑着说:“您不用在意,我们早早分家出去了,否则家风都得坏了。”

    “对、对,你说的对。”王婆子笑眯眯的继续讲了起来,“那周氏是个人精,她不明着说你们不好,但那话里话外都是你们不孝顺老人,说她婆婆每曰以泪洗面,二儿子都不肯去看看她什么的,哎呦,听的不少人都同情他们去了。”

    这个时候讲究孝道,不孝这个大帽子扣下来,不仅仅会坏了名声,还会引起不少人义愤填膺的指责,在乡间更是如此。

    林萍儿气的脸都青了,牙齿咬的咯吱响,老宅那边的老太太说她们什么就算了,周氏是个什么货色,也配说他们了?

    白若竹倒不生气,喝了口羊乳,淡淡的说:“周氏这种败坏风俗的女人,早该丢出后山村了。”

    “可不是嘛,我听说她离开了枫叶村可把枫叶村的村长高兴坏了,现在换咱们村长头痛了。”王婆子撇撇嘴说道。

    白若竹给她娘使了个眼色,继续说:“大概她是得了那么信儿,知道我们不是一家人,觉得沾不着我们的好处,所以才这样说三道四吧。”

    “不是一家人?”王婆子眼睛亮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听到大八卦了吗?

    林萍儿急忙说:“没什么,这事还是不要提了。”

    白若竹做出一副懊恼的神情,似乎很后悔自己说漏嘴了,在王婆子期盼的目光下说:“没什么,再说我爹要不高兴了,我爹啊就是心善。”

    王婆子听了个开头,却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心里跟猫挠似的,原想再追问,却又不敢问的太急了,最后只能喝完了羊乳悻悻的离开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跟别人传话,也不妨碍她四处打听更多的消息。

    于是很快她打听到了一些惊人的内幕,这还是村里有人跟白家的某个护卫混熟了,一起喝酒漏了些话出来。

    反正消息是惊人的,就是白福不是白义宏的亲爹,而且白福做了很对不住白义宏的事情,但白义宏心软,现在每个月依旧给他们奉养钱,更不想别人知道白福不好的地方。

    这消息一传起来就在后山村跟爆炸新闻似的,甚至成了各家各户茶余饭后聊的主要内容。

    “我觉得这话不可信,要是白义宏不是白福的种,干嘛给白氏一族出钱办族学?我上次还见白氏族长到咱村,口口声声夸白义宏一家呢。”

    几个下地的人趁休息在地头聊了起来,聊的自然是白家的事情了。

第1713章 敲打

    “那有提过白福吗?夸过白福养了个好儿子吗?我瞧着人家怕是知恩图报,但不是说白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吗?”

    “这样说还真有可能,白福以前不是偏心眼儿的很吗?心里只有他那个童生大儿子,让老二一家做牛做马的伺候他们。”

    “可不是嘛,你忘了那白义博喝醉了酒乱写乱骂,说要杀了白义宏一家,要是搁我儿子这样,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结果那会子白福还是向着白义博的,不也没处罚他吗?”

    “……”

    村里人的议论都被剑七整理后报给了白若竹听,白若竹抿嘴喝着茶,她不信白老爷子还能坐的住了。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白福就登门了,他一脸的努力,站在院子里大叫:“白义宏,你给老子出来,我养你一场,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话白若竹和林萍儿都觉得反胃,至于白义宏已经被她们给支开了,让他一大早去枫叶村找族长商量事情了。

    白若竹就是怕她爹在场难做,也怕她爹会心软。

    林萍儿和白若竹走了出来,两人礼数周全的朝白福行礼,然后林萍儿开口说:“公公这是什么意思?义宏今天不在家,也不知道他做什么惹你生气了。”

    白福气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突然瞪向白若竹说:“又是你的主意吧?义宏厚道,做不出这种事。”

    白若竹轻笑了一声,“是啊,我爹厚道,所以厚道人就得被人坑,还一坑就是多年,连证明身份的信物都被人拿出卖了。我可不是厚道人,可不会任人白白欺负了去。”

    “你、你想怎么样?”白福能找来,到底是有些怕了,如果白若竹把他的所作所为宣扬出去,他也不用在后山村待了。

    这时左右邻居都凑到墙根、门前贴着耳朵听起来,白福听到外面有动静,强压下怒火,说:“进屋说吧。”

    他走在前面,白若竹和林萍儿相视而笑,这老头子就是爱面子,所以这一招绝对能治他了。

    她家人本不想跟旁人多说什么,更不想说老爷子、老太太的是非,毕竟养育一场,过去也就算了,最多两边不算亲厚,到奉养钱可是一直给的,甚至白家条件好还给翻了倍。

    可老太太和周氏已经不止一次在外面跟人说三道四了,明里暗里都是白义宏一家不孝,如果白义宏一家只是普通庄户人家也就忍了,可二郎在做官,如果不是朝政动荡,这些话传出去,他很可能就被御史给弹劾了。

    难道白福不知道这些吗?或许他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管,又或许他还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不管是哪样,白若竹都得给他点教训尝尝,一个当家人管不好家里,就该做好被人教训的准备。

    到了厅里,白福又摆起了架子。

    “你们让人到处乱说,不怕影响了二郎的仕途?我到底养育了老二一场,不管怎样,你们这都是不孝!”

    “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怎么不孝了?我们是没给你奉养钱还是打骂你们老人了?就是对族里我们也尽心尽力,不管谁去查,我们都是问心无愧。”林萍儿说完冷哼了一声,“就是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做到问心无愧了。”

    “你……”

    他刚要骂,就被白若竹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可没让人去四处散布什么,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强,尤其是老太太和那个周氏天天跟人念叨我们,说的多了,大家注意力都在这事上了,总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说到底还是我爹厚道,不想说你贪了他亲爹银子的事情,可我白若竹就不是厚道人了,保不齐一个不高兴就说出去了。”

    “你敢!你信不信我把你告到官府,还什么四品的女官,不孝你什么官都做不了!”白福吼了起来,样子十分的癫狂,完全没了平曰里装出的老秀才的气度。

    白若竹不急不缓的喝了口温水,笑着说:“不孝也要看对谁了,当年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证据,你闹腾起来吃亏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白福瞪着白若竹,别看他喊的声音大,却是个色厉内荏的,毕竟他自己心虚理亏。

    好半天他终于收起了怒气,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看起来就像个无助而可怜的老人,如果白若竹不知道他那会演戏的性格,恐怕都要被骗了,还觉得自己成了恶人。

    “罢了罢了,我会管好她们的,你们也别乱说了,再怎么讲也是一家……”他说着顿了顿,“有些情分的,你们给我留些脸面吧。”

    “您说的对,如果你管好自己家里的人,谁也不想真撕破脸了不是?但如果再让我知道她们在外面说三道四,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白若竹说到最后声色俱厉,白福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心想回去一定要管好老婆子和周氏,可不能再惹这家人了。

    等白福离开,外面围观的人都围着他询问起来。

    “白老爷子,你怎么跑来找白义宏了?你们到底是不是亲父子?”

    “你到底做了啥对不起人家的事了?不会就是偏心大儿子吧?”

    “是不是白义宏一家造谣,对你不孝还给你抹黑啊?”

    白福一直没答话,听到这个问话脚下却顿住了。

    “没有的事,你们别瞎猜,老二一家奉养钱给我们翻了好多倍,等于一家子都是老二家在养着,哪里会不孝?可别听周氏那妇人作妖的乱讲。”

    他想到白若竹的话有些后怕,干脆把责任推到了周氏身上,反正他十分厌恶周氏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啊,原来又是那个不要脸的周氏在搞鬼。”村里人不喜欢周氏,一听这话立即认同起来。

    但等白福走远了,才有人嘟囔起来,“可是不对啊,他家老婆子也有说过,还比周氏说的更厉害呢,难不成是他家老婆子作妖?”

    有人听了说:“八成是这样,我记得以前白老太太就去白义宏家闹着要钱,这次八成又是想要钱了。这奉养钱都翻了几翻了,不愁吃不愁喝的还不知足啊?难道拿大把银子给她那大儿子、孙子霍霍去啊?”

第1714章 白家女婿是残废

    白若竹很满意此事的效果,更满意让老爷子吃了瘪,这样一来她心情大好,连带觉得身子都轻快了不少。

    也因为白福气冲冲的去找二房,出来后又帮二房说了话,村里依旧有人猜测起他肯定做了对不起二房的事情,只是具体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大家猜的五花八门的,却都没个根据。

    “我要是你哪里废那么功夫,直接一把药毒哑了他们得了。”徐晖临在白若竹旁边盯着她画图纸,一脸的不爽,明显是觉得白若竹为这种小事分心,耽误了给他画图纸的进度。

    白若竹前世虽然从医,但又不是做假肢的,所以只能根据记忆一点点的摸索,又不是随便画两根木条那么简单,而且还得跟徐晖临的情况吻合,自然这图纸就画的久了些。

    “可惜找不到我师兄,否则以他的机关术造诣,更适合画这个图纸。”白若竹感慨的说道。

    徐晖临眼中也闪过遗憾之色,他自然知道机关术做的义肢会更好了。

    “算了,你先画着,我出去透透气。”他说着带了来顺出了白家,到河边转悠去了。

    这时候已经开春了,河里能钓到些小鱼,他让来顺拿了鱼竿,他则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河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顺知道他家公子,虽然不说愁眉苦脸,但依旧还是有些悔恨的。

    悔恨自己怎么就信了那个师父,如果不是吴云峰递信儿他就去了,也不会被虐成这般模样。

    当然来顺不知道徐晖临最懊恼的是吴云峰叫人砍掉他一支手臂,又要砍另一只手臂时,他放弃了所有尊严去祈求吴云峰,求自己尊敬了十几年的师父看在他们师徒的情分上不要砍他的仅剩的手臂了,可惜吴云峰眼都不眨的下了命令。

    血花飞起,溅了他一脸,温热的血糊住了他的眼睛,他眼里一片血红,却还是看到他的那只右臂离开身体飞到了一边。

    他恨,恨师父的无情和卑鄙,也恨自己没没用的祈求,明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人,求了有什么用?

    突然水花溅起,拍到了还在愣神的徐晖临脸上,他下意识的想到那曰的断臂血水,整个人惊慌失措的后退,结果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公子,你怎么了?”来顺急忙扔掉鱼竿去扶徐晖临,徐晖临这才反应过来是来顺钓上了鱼,结果鱼甩尾溅了他一脸的水。

    他苦笑,“没事,没站稳罢了。”

    少了两只胳膊的人,平衡力会受影响,站不稳也是正常。

    来顺心里发酸,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扶了徐晖临站起来,笑着说:“那回去让厨房做了鱼汤给你补补。”他说着去把那条活蹦乱跳的小鱼捡了起来,那鱼个头不大,更适合炖鱼汤。

    “好。”徐晖临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嘀嘀咕咕的说话,他扭头看去,是河另一边洗衣服的妇人。

    他叫来顺继续钓鱼,自己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瞧见了吗?那就是白若竹嫁的男人,说什么皇上跟前的红人,原来是个残废啊,不然人家京里的贵族公子会娶她一个村妇?”

    “也难怪之前不出门,也没跟大家介绍,是怕丢人吧?”

    “可不是吗?就是我家胖丫也不会嫁给这样的残废,白家二房还说的那么好,我一直当是香饽饽呢。”

    几名妇人大笑起来。

    来顺也是从小习武的,所以这些话他也听了清楚,直接摔了鱼竿要去收拾那几个妇人。

    果然是乡野村妇,说的都是什么屁|话,什么叫残废,他家公子明明是身残志不残,而且这些长舌妇也配说他家公子?

    “来顺,等一等。”徐晖临叫住了来顺。

    “公子,这种人不教训不行,你不要拦着我!”来顺气恼的说。

    徐晖临笑了起来,说:“我没拦着你,不过是多交待几句。”

    “哦,公子请说。”来顺乖乖的站定了,他赶快听完了去骂那几个妇人,骂的她们狗血淋头,反正他只是个小厮,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这流言是压不住的,咱们借助白家也不好给他们惹了麻烦,所以你去说清楚我的身份,不是白若竹的夫君,顺便夸夸我那师弟。另外稍微教训下她们就行了,别闹出人命。”徐晖临不急不缓的说道。

    来顺心里有些发苦,干嘛还要夸江大人啊,夸了他不是更显得主子您差的远吗?

    可他主子以前又怎么会比江大人差多少?只可惜……

    来顺不敢多想,快步朝那几名妇人走去,最后干脆运起轻功踏着河水到了对岸,愣是把几名说闲话的妇人给看傻了。

    “看什么看?你们几个长舌妇听好了,我家公子姓孟,是北隅城主家的大公子,而且至今尚未成亲,你们不要再乱说了,知道城主是多大的官吗?十个你们县太爷都抵不上!”

    远在安远镇的县令李大人不知道自己成了被对比的标杆,而且还是被人按十个论的。

    来顺抬着下巴,神情十分的嚣张,“白大小姐的夫婿姓江,是我家公子的师弟,我家公子过来养伤一阵子,不过是借住白府,你们别搞错了!”

    几个妇人都傻了眼,有一个很二的嘟囔道:“城主家的公子咋了,还不是没了胳膊的残废吗?”

    这下子来顺可暴怒了,一个掠身近前,对着妇人左右开弓,啪啪啪的扇了几个大耳光子,一边打还一边说:“你们也配议论我家公子的长短?今天掌嘴算轻的了,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小命不想要的就再说说试试。”

    妇人被打的吱哩哇啦惨叫,旁边吓傻的妇人还说:“你怎么打人呢?”

    来顺扭头对着那妇人又是几耳光,“这叫掌嘴,专门惩罚嘴巴不干净的人的,都给老子滚|蛋,再听到你们说我家公子,下次就不是掌嘴,直接拧断你们的脖子!”

    几名妇人面对杀神一般的来顺,吓的落荒而逃。

    来顺得意洋洋的回到了徐晖临旁边,一副邀功的表情,却不想徐晖临板着脸问:“叫你夸我师弟几句,你夸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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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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