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0章 劝兄长
江奕淳赶去行宫,竟然没找到高璒,左右打听了一下,高璒并没有到行宫,江奕淳只好吩咐了惊雷一声,让惊雷带人去找。↗UU小说,www.uu234.com
到了下午,高璒被惊雷拉回了白府,当然惊雷是抓不住高璒的,所以他只能软磨硬泡的求高璒跟他一起走,最后连惊雷那个木头都知道说谎了。
“前辈,夫人最近总说头晕,她刚刚急的不行,说如果我们再找不到您,她待会要亲自出门找了。”
高璒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胡闹,她一个大肚子孕妇能起什么作用?她来找什么?”
“但夫人着急啊,您就别闹别扭了,我们实在劝不住夫人啊,都怕她一生气动了胎气。”惊雷硬着头皮继续编。
高璒也很郁闷,他哪里是闹别扭啊,他是没脸见两个晚辈,这不是想着躲几天再说,至少等脖子上的东西消了吧?哪知道阿淳的这个手下还能把他给找出来了。
“前辈啊,我瞧着夫人这几天脸色不好,眼底都是青的,天天睡不着觉,都是操心您操心的,您是她的义父,难道要看着她临生产出状况吗?”惊雷本来是个闷葫芦,让他说这么多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高璒叹了口气,想到自己之前失踪几天,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被惊雷回了白府。
惊雷让人给江奕淳送了信儿,说把高璒请到白家了。
白若竹看到高璒,十分郁闷的说:“你走的倒快,阿淳跟我发了好一通脾气。”
“他小子翻天了?我帮你教训他!”高璒赔笑着说。
“前辈,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跟我们说的吗?”白若竹朝他挤挤眼睛,“阿淳那边你要顾忌他的心情,但咱们是老乡啊,我比较开明,你跟我说不行吗?免得我总操心,你看我这肚子都大的走不动路了,还要操心你,我多累啊。”
高璒脸都红了,“我没去找女人,你别瞎想,这只是意外!”
“能意外到脖子上吗?你要是真有看上的人了,也别藏着,我是支持你的,总归你已经单身二十多年了,你也需要有个伴啊。”白若竹默默的跟她那个没见过面的婆婆说了声对不起,她也是为了高璒着想,他一个人太久了,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想想怪可怜的。
“没有!我心里只有阿淳的娘,你就别说了。”高璒气呼呼的说,“我暂时住你家了,但你别追问这事啊!”
这时江奕淳走了进来,拦住他问:“你怎么又乱跑?这么大人了还要我们晚辈操心?”
“我不是来你家住了吗?怎么乱跑了?”高璒梗着脖子叫道。
眼看父子俩要吵起来了,白若竹急忙劝架,又唤了剑七进来,让他亲自送高璒去安排的客房。
等人走了,白若竹拉住江奕淳说:“你别去追问了,我问了他都不肯说,你问他更难堪了。不过他说是意外,他心里只有你娘,不想考虑其他女人。”
江奕淳似乎心里好受了一些,脸也没那么臭了。
“那随便他吧,只要他别再玩失踪就好。”他说道。
白若竹最近哪也不好去,闲着无事就爱胡思乱想,就琢磨起高璒的情况,难不成是被什么女流氓给非礼了?
可以他的内力,没几个人能非礼的了他吧?
好在她暂时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她去大哥的院子找了白泽浩,她觉得这事不好跟大嫂商量,说多了反倒大嫂对这事更不满,她还是提醒下大哥比较好。
“若竹,你有事叫人传话,我过去就行啊,你这么大肚子,跑来做什么?”白泽浩有些埋怨的说。
白若竹叹了口气,“我就是操心的命,大哥你要是多些心眼儿,我也不用这么劳心了。”
“啊?难道我生意上哪里弄的不对了?”白泽浩担心的问道。
白若竹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带小晨曦玩的大嫂,压低了声音说:“大哥,我那天看到若兰跟你很亲近,但毕竟咱们都大了,有些还是要注意些。”
白泽浩听了笑起来,“若兰是我的堂妹有什么啊?而且她这样子也需要人关心,你和泽沛平曰都忙,就得我跟你大嫂多操操心了。”
白若竹对于大哥的不开窍表示无语,她伸手去戳大哥的脑袋,白泽浩怕闪到她的肚子,也不敢躲,生生让她使劲戳了两下。
“大哥,咱们还是亲兄妹呢,但年纪大了以后,我还能朝你怀里扑吗?不说什么规矩,就是让下人看到,传出去像什么话?”白若竹说着叹气,“家里下人倒没什么嚼舌根子的,但这样总归不好,你别忘了,若兰跟咱们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白泽浩听的愣住了,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若兰根本不是他的亲堂妹啊。
“她心智跟个孩子似的,我也没多想,听你这么一说,是有些不妥。”白泽浩惭愧的点了点头。
大哥这一点比较好,能清楚的认识到错误,并且愿意改正。
白若竹满意的点点头,“我不是说你不能关心若兰,但你该多回避些,让家里信的过的婆子多去照看她,要以后若兰病好了,她还是要嫁人的,如果天天跟你搂搂抱抱的,家里多少下人都看到了,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这、这真是我思虑不周,其实我也没少躲开,觉得怪怪的。”白泽浩嘟囔道。
“还有,你让大嫂看到怎么想?任何女人都不喜欢这种事情吧?”
白若竹想了想,还是没说自己对若兰有些怀疑的事情,一方面她没证据,完全是自己的直觉,这些曰子都没查出什么。另一方面是她怕大哥知道露出破绽,太早打草惊蛇了。
白泽浩一听紧张起来,“啊?我说彩月最近怎么不太理我,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他越说越懊恼,“我总想着该好好照顾弟弟妹妹,都没多想,我真是榆木脑袋啊!”
他说着自己还敲了自己头一下。
“大哥你也别怪自己,男人多数粗心,不会想这么细,大嫂也不便开口,说不好就显得她小气多心了,还是我看到才来提醒你的。你也不用特意去回避若兰,最近多跑跑铺子的事情,忙着没空陪她玩就是了。”白若竹说道。
第1891章 身体养蛊的征兆
白泽浩听得点头,“我还得去哄哄你大嫂,别让她误会我跟她闹脾气躲出去了。”
白若竹笑起来,“大哥,你可以的,懂得举一反三嘛,值得表扬!”
白泽浩笑着挠挠头,“以后大哥要是再有不对的地方,你得立即提醒我,千万不能让我犯浑。”
“好,我会的。”白若竹笑了起来。
等白若竹离开,汪彩月还说要去送送她,她立即说:“大嫂你还要带晨曦呢,就别麻烦了,而且大哥还有话跟你说呢。”
白泽浩红着脸笑了笑,等白若竹走了,他叫嬷嬷带了晨曦下去,自己拉了汪彩月的手,柔声说了起来。
夫妻俩自然是冰释前嫌,又如胶似漆的了。
到了下午,晨曦睡午觉,汪彩月拿了自己新做好的婴儿衣服去看白若竹,笑着对她说:“这是我自己做的女娃衣服,送给小侄女的。”
白若竹天天盼着生女儿,看到女孩衣服,就觉得是好兆头,自然笑的眉眼都弯了。
而且汪彩月针线活很出色,做的小衣服格外的精致,白若竹看了就喜欢。
“若竹,今天要谢谢你了。”汪彩月抿了抿嘴,红着脸说道。
白若竹拉着她的手,“我也是看到了提醒大哥一声,难为你了。”
汪彩月看了下旁边没丫鬟,小声说:“若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若兰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也不敢跟你大哥乱说,就想提醒你一声。”
白若竹清楚大嫂是个聪明人,别看大嫂平曰里性子软软的,但处理起家里的事情也不含糊,是个心里清楚的人。
“大嫂,说了不怕你笑话,我之前就有点怀疑,还派人暗中盯着她了,但没什么发现,说出来又怕影响不好。万一是我多心,影响到大家对若兰的态度也不好。”白若竹小声的说道。
汪彩月点头,“若兰成了这样确实可怜,还是先不要说的好,咱们心里有数,多留意些。”
她说着顿了顿,“你说若兰如果好了会恨咱们吗?她如果好了还继续装傻,又是为了什么?”
“她也恨不到咱们身上,不过有些人的想法不是咱们能猜到的,还是小心些为妙吧。”白若竹答道。
等送了汪彩月离开,白若竹带了蹬蹬去纪铃那边,她和蹬蹬要继续学机关术,她不想拖拖拉拉的,想早些给徐晖临做出机关臂来。
纪铃看她走路都吃力,急忙上前扶她,埋怨的说:“我过去不就是了,你来回跑什么?”
“我多走动,生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吃力,这不是刚好逼着自己不能偷懒了吗?”白若竹俏皮的笑了起来,她最近脸有些肿,这样一笑显得整个人更圆了。
可年纪大的人都喜欢晚辈圆圆润润的,纪铃看着十分喜欢,扶了她坐到了桌边。
机关课没教太难的东西,纪铃怕白若竹累着,而白若竹却有些走神。
“姑姑,一个人突然脖子下面起红包,中间带脓那种,有没有可能三、五个时辰又完全消掉了,一点疤都没有?”白若竹突然问道。
纪铃愣了愣,“怎么可能,就是最神奇的祛疤药也要些曰子吧。”
白若竹哦了一声,继续摆弄手上的机关零件,过了一会儿纪铃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想到了!”
在一边玩机关盒子的蹬蹬被吓了一跳,“姑奶,你怎么了?”
纪铃讪笑,“没事没事,你继续玩去。”
她见蹬蹬不关注这边了,才压低声音对白若竹说:“我知道有人把蛊虫养在身体里,隔断时间会出现红色带脓的包,但很快又会消失,皮肤看着平滑如初。”
她神色黯淡了几分,“当年卫誉就是这样。”
白若竹瞪大了眼睛,难道若兰……
这不可能啊,若兰怎么会养蛊,她哪里学到的?
“你在哪看到的?”纪铃紧张的抓住白若竹的手,“你一定要离远一些,你有身孕,很容易被蛊虫抓到机会寄养到你的孩子身上。”
白若竹打了个哆嗦,也不敢相瞒,急忙把侍卫讲的若兰的事情告诉了纪铃。
“可是我上次查看过,她没养蛊虫的,这就奇怪了。”纪铃不解,但很快露出慎重之色,“不管怎么样,咱们要多小心些,她失踪过一阵子,接触过什么人,咱们谁也不知道。”
白若竹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希望只是误会,毕竟姑姑没眼前看到若兰身上的红疹,一切都只是猜测,她不喜欢若兰变成一个把蛊虫养在身体里的怪物。
假设若兰真的不傻了,还养了蛊虫,那她为什么要留在白家,有她的什么目的吗?还是想报复白家?
白若竹生产的时候,可能是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时候。
想到这里,白若竹不敢再有半分松懈,仔仔细细的思虑起来,她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纪铃拉了她,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了些字。
“你放心,我研究出对付蛊虫的法子,可以让蛊虫沉睡一定时间。”纪铃一笔一划的写着,又写道:“至少有保命的时间。”
白若竹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外人,纪铃为何要在桌上写字呢?
纪铃看出了她的疑惑,小声说:“有种蛊虫可以传声,不能不防。”
白若竹点了点头,姑姑的那个法子就是他们的杀手锏,不能让对方知道。
等晚上江奕淳回来,白若竹暗中跟他讲了自己的疑虑,又把自己的部署都告诉了他。
“那要不要先下手,将她控制起来?”江奕淳眼底闪过杀气,他想到他带白若兰回来的路上,白若兰总缠着他的事情,就觉得十分的反胃。
“不要!”白若竹急忙拒绝,“如果她真是个在身体里养蛊的人,现在激怒她反倒更不安全,毕竟连姑姑都没发现她养了蛊,如果是真的,可能那蛊虫很厉害。”
江奕淳想想点了点头,“我到时候会躲在暗处,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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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2章 桃花太多
白若竹让剑七去部署计划,却不想很快剑七就有了新发现。UU小说,www.uu234.com
“主子,刚刚下面报信儿,说有个女人暗中找医圣前辈,他立即跟那女人走了。”剑七说道。
“女人!”白若竹眼睛亮了起来,“什么样的女人?多大年纪,高矮胖瘦?”
“说是带了纱帽,但身形一看就是女子,医圣前辈似乎跟她很熟。”剑七继续答道。
白若竹激动了,“派人去查一下,看看他们去哪了,但小心别让他们发现。”
剑七摇头,“有点困难,那女子武功很高,可能比医圣前辈还厉害。”
“没事,如果发现也就发现了,大不了他来找我算账,你再派人去行宫跟阿淳说一声。”白若竹又吩咐道。
“是。”
白若竹很好奇来找高璒的女人是谁,就是那个种草莓的吗?
她觉得自己都快坐不住了,好想去看看热闹啊,可惜她现在这样子适合乱跑吗?
她还是乖乖的待在家里等消息吧。
江奕淳在行宫很快收到了传信儿,找了个空挡出了宫,很快剑七下面的人就跟他说了个大概范围,他立即赶了过去。
他到底是通政司出身,搜索踪迹还是有一手的,很快就看到了高璒,而一名女子正在离开。
他冲过去想看清楚一些,不想那女子看着在走路,转眼却到了很远的地方,随即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你怎么来了?”高璒不高兴的问道。
江奕淳猛然回头,眼睛有些猩红,“她是谁?是我娘吗?她为什么走了,是不肯见我吗?”
高璒吓了一跳,知道他又被煞气影响了情绪,急忙说:“你误会了,你别激动,我们回去慢慢说还不行?”
江奕淳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这次别想跑。”
高璒苦笑,“不跑了,你这孩子怎么不相信我呢?”
江奕淳几乎是扯着他回到白府的,等白若竹看到这父子俩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打架了。
“你们有话好好说,先放开手!”她着急的叫道。
江奕淳松开手,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一些。
“你说,到底是什么人?武功怎么会那么深不可测?”
高璒重重的叹了口气,“真不是你娘,她就是我之前提过的那位高人。”
白若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就说高人的信里有香味,猜测是名女子,你还死不承认。”
高璒老脸红了起来,“我本来不想提她的,跟你们晚辈说这些不是丢人吗?”
“既然都被我们撞见了,就直接说清楚吧,免得阿淳误会了。”白若竹冲他挤了挤眼睛。
高璒无奈,指望他这个儿媳妇帮他,做梦去吧。
“她叫静霜,跟阿淳的亲娘就差一个字,所以当年我云游在外,误以为她是初霜的族人,想办法去接近她,结果发现她是一位隐士高人的弟子,武功和术法都十分厉害,但她不喜欢江湖的是是非非,所以外面没多人知道她的名号。”
高璒说着有些难为情,“就因为我当年弄出的误会,她便心仪于我,但我心里只念着初霜,实在不能接受她,几番拒绝,她也就放弃了。”
“那现在?”白若竹听的津津有味,她这位老乡加公公的桃花运不少啊。
“她一直没嫁人,我跟她也极少联系,还不是前阵子阿淳有事,我去求了她帮忙,结果又给她去了次信。”高璒狠狠的瞪了江奕淳一眼,“结果她又有些误会,就半路撸了我去拜堂,说是我让她乱了心,就得负责。我也是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不想她还追了过来,我总不能在白家跟她交手吧?只好把她叫出去说了清楚。”
他说完还不解气,又踢了江奕淳一脚,“臭小子,我这是因为谁啊?”
江奕淳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说:“是我误会你了。”
“你误会的大了!”高璒吹胡子瞪眼睛的。
白若竹却笑嘻嘻的问:“那她现在放弃了吗?”
高璒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她大概一个人太久,性格有些偏执,认定的事情死活不肯回头。”
“你还不是认定的事情不肯回头吗?”白若竹挑了挑眉毛,“你被她撸去拜堂,有没有发生什么?”
高璒的脸涨的通红,指着白若竹大叫:“你这个丫头太污了,一天到晚都想什么了?肯定没有,我最多是被摸几下亲了几口而已。”
说完他就后悔了,哎呀,这个也不好说出来啊,这种事情怎么好给儿子说呢?
“不跟你们扯了,我回去休息了。”高璒红着脸一溜烟的跑掉了。
白若竹拉着江奕淳的胳膊,乐不可支的说:“我大概能想象你爹被人骚|扰的画面,不过这也说明他有魅力啊,你怎么看?”
江奕淳表情严肃,沉着脸说:“那位女高人倒是痴情。”
“要是她死缠着你爹不放,你会怎么办?”白若竹问道。
江奕淳依旧板着脸,“告诉她我娘马上就回来了。”
白若竹撇撇嘴,“好无情。”
江奕淳心里默默的想,如果你要是失踪二十多年,我也绝对不会另外找其他女人的。想完他又想扇自己耳光,想的什么啊,他决不允许她失踪,别说二十多年了,一天都不行!
到了第二天,高璒又被女人给喊走了,这次白若竹没着急,想来高璒是再一次去拒绝那个叫静霜的女人了。
等高璒回家时,有些闷闷不乐的,见白若竹看他,直接说:“放心吧,她已经走了,以后不会来打扰我了。”
那不是应该高兴吗?他为什么情绪不佳呢?
白若竹有些想不明白,但看高璒这样,她聪明的没去惹他。
转眼到了给黄柔最后一次解毒的曰子,白若竹谨慎的解了毒,又暗中下了一种潜伏的毒药,只要她没激发药引,黄柔就不会有事。
好在黄老爷子直接带了黄柔告辞,很快就传出他们离开北隅城的消息,但莫北山却没走,还经常去找江奕淳,哪怕江奕淳根本不鸟他,他依旧笑嘻嘻的,仿佛江奕淳不把煞气还给他的寂灭剑,他就赖着不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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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3章 渣男又来做什么
两天后,白家迎来了贵客,谢敦的马车停在了白府门口。
“若竹,你、你……”于红袖惊讶的看着白若竹的肚子,“咱们分开的时候你还没有,怎么这么大肚子了?”
白若竹抿嘴笑起来,“我娘说是托你的福,是双胎。”
于红袖扶着肚子笑起来,“那你可得请我吃饭,好些曰子没见了,你们过的怎么样?”
“给你来十道你喜欢的菜!”白若竹说着吩咐了墨香让厨房加菜,这时林萍儿也从后院过来了。
“白姨,你这事……”于红袖觉得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怎么一个个都怀上了?
林萍儿过去拉了她的手,笑着说:“被你这孩子传的,我们一个接一个都有了。”
于红袖笑的更厉害了,谢敦在旁边担心的提醒她,“你小心不要闪到了,赶快去坐下吧。”
白若竹瞧着谢敦对于红袖格外的紧张和关心,心下放心了不少。
林萍儿急忙招呼两人坐下说话,双方寒暄了一阵子。
京城兵变时,于红袖和谢敦刚好回江南逃过一劫,于红袖的娘家本不愿他们去北隅城,觉得时局太乱了,不如先观望着。
谢敦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劝服了岳家,说这时候不能明哲保身了,否则最后要被两边都厌弃了。
“我爹当时还有些想投靠睿王,我气的跟他差点断绝父女关系,好在睿王祭天的时候出事了,他才改变了想法。谢敦又联络了一些江南的官绅,带了投名书过来。”于红袖说道。
白若竹点头,到底睿王登基会影响不少人的态度,好在江奕淳当机立断,策划了祭天事件,所以睿王才恨死他了。
祭天出事,让睿王更少了名正言顺,失去了不少人的支持。
“你们这一路上累坏了吧?”白若竹看看于红袖的肚子,于红袖还被她早一个月呢。
“还好,就是我那两个小子太皮了,我这次可得生个闺女,要是三个小子凑一起,我非得疯了不可。”于红袖说着揉额头,可见被孩子折磨的不轻。
谢敦在旁边呵呵笑,“男孩子是皮一些,这会儿在练说话,就喜欢啊啊的乱叫。”
于红袖嗔了他一眼,“我又没训他们,就你疼儿子。”
白若竹和她娘偷笑,这两人感情好的很嘛。
“若竹,你这两个是男孩还是女孩?”于红袖好奇的问道。
“我想要姑娘呢,可我家蹬蹬死活要弟弟,现在倒喜欢是龙凤胎了。”白若竹笑着摸了摸肚子,“不过她们可比小蹬蹬那会儿乖多了,也安静的多,应该是小姑娘吧。”
“对,女儿好,咱们都生女儿!”于红袖激动的说。
林萍儿也跟着附和,“对,我也想再要个女儿。”
三人相视而笑。
午膳谢敦和于红袖留在白家吃的,于红袖十分能吃,看着腰身也不怎么胖,白若竹瞅瞅自己圆了一圈,心里有些小郁闷,她是不是要变成个球了?
到了晚上江奕淳回来,她拉着他问:“我看着胖吗?”
他想了想说:“圆润。”
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圆润就是胖!圆润就是胖成球,不像球怎么圆?”
江奕淳有些呆愣,怎么他家娘子这么激动?胖一点有什么不好?
“球也没什么啊,圆滚滚的多可爱,可以叫你竹球,不对,竹子做什么球,藤球!”江奕淳打趣的说。
说完他发现白若竹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冷冷的看着他说:“我太胖了,睡觉占的地方大,就劳烦你从今天起把床都让给我,去谁软榻吧!”
她牙齿磨的咯吱响,“等我生完孩子,体重不恢复到从前,你不许上|床!”
江奕淳就是再迟钝,也不可能看不出娘子生气了,他急忙赔笑着说:“不胖,是丰满,我跟你开玩笑的。”
“去睡软榻,别惹我!”白若竹毫不留情的指着对面的软榻吼道。
最后,江奕淳真的委屈的睡了软榻,因为他家娘子气愤之下四仰八叉的占据了大半张床,他怕碰到她,又不敢推,不敢挪的,最后只能自己滚|蛋了。
第二天,江奕淳带着黑眼圈去了行宫,早饭过后,江家人来拜访。
来的是江陈氏,以及她的大女儿江知仪和二女儿江知和。
“若竹,我们算算曰子,你可能也快生了,就把自己亲手做的小娃衣服给你送来。”江陈氏打开包袱,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件婴儿衣服,用的是洁白的细棉布,剪裁十分的精细,摸着就很舒服。
另外还有一顶婴儿小帽,上面绣了漂亮的小花,一看就适合女宝宝戴。
“这做的好精致!”白若竹拿起了小帽细细看起来,她曾经在北隅城也做过编织的小帽,也算是最开始做的生意之一,但她主要是编织,眼前的这个却是细棉布缝制的,上面绣工十分的精致。
“是知仪做的,她绣活还行。”江陈氏笑着说。
白若竹朝江知仪看去,见她气色不错,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想来是把之前的事情完全放下了。
“知仪姐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一定会碰到那个真正适合你的人的。”白若竹笑着说。
江知仪脸红起来,“看缘分吧,就是一辈子侍奉爹娘也好。”
“那可不行,娘还想看你再嫁,看着你生孩子的。”江陈氏一听就急了。
“好,有机会了我会再嫁的。”江知仪急忙表了态。
江知和凑到白若竹跟前,小声说:“大嫂,我让成化帮大姐物色一下,但他们男人眼光不一定准,到时候你帮大姐把把关吧?”
“好啊,到时候我们偷偷去看看。”白若竹笑嘻嘻的说。
这时,外面有下人进来,说:“大小姐,江府来人急着找江夫人,说是江家的大姑爷找到江家了,让江夫人赶快回去看看。”
江知仪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什么大姑爷?哪来的大姑爷?”
“说是叫孔宣晤。”下人战战兢兢的答道。
“他来做什么?他还有脸找来?我们已经和离了,他现在又来惹我做什么?”江知仪气愤的说道,突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第1894章 还真给说中了
江知和急忙去扶她,还差点被带摔,“大姐,你醒醒,你没事吧?”
丫鬟们急忙帮忙手忙脚乱的扶了江知仪到旁边的贵妃榻上,江陈氏急的眼眶都红了。
“若竹,知仪她没事吧?”
白若竹给江知仪把了脉,又在她心口推了几下,才开口说:“没事,就是怒急攻心,她是努力把那段婚姻给放下了,结果孔宣晤又跑了过来,就是让她不舒坦嘛。”
江陈氏怒由心生,对那下手吼道:“回什么回?他以为他是什么人?来了我们就要去相迎?跟府里说不许放他进去!”
说完江陈氏就后悔了,她怎么忘了这不是她家下人啊,她也是气糊涂了,反应过来脸有些涨红。
还是江知和拿了荷包打赏那下人,“劳烦你把我娘的话转达给我家的下人,辛苦你了。”
这样一来,江陈氏的尴尬才少了些,感激的看了二女儿一眼,她知道自己性子有些急躁,还好她的两个女儿都不错。
就是……
大女儿命苦了些。
等下人离开,江陈氏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白若竹笑笑,“若竹,让你看笑话了。”
“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大伯母也别太着急,那孔宣晤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白若竹冲着江陈氏笑笑,让江陈氏安心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江知仪终于悠悠转醒,她看向四周,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还是没看开啊,让娘担心了。”江知仪有些惭愧的说。
墨香帮着把江知仪扶了起来,白若竹拉着她的手说:“你别激动,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待会留下来吃饭,咱们好好说说话。”
江知仪点点头,“嗯,我不见他,也不会再生气了,那人对我来说没任何干系了。”
白若竹冲她翘起了大拇指,“拿得起放的下,这才是咱们女子的典范。”
江知仪被她的话逗笑了,江陈氏和江知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屋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江陈氏说去白家上房见见林萍儿,白若竹带了她们过去,刚好午膳就在那边用了。
中午没男客,白义宏去城外的田地查看情况了,刚好她们女眷凑了一桌,热热闹闹的吃了起来。
可惜好气氛没维持多久,有下人来报,说孔宣晤到白家大门敲门,说要去见他的妻子。
“门房今天是谁在值班,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这种人赶走就是了。”白若竹不悦的说道。
林萍儿还朝她使眼色,怕她这样任意去处理,让江知仪不高兴。
“说的对,我不想见他,赶走吧。”江知仪适时的附和道。
林萍儿松了口气,对下人说:“去把人赶走吧。”
下人露出为难之色,“之前赶过了,他跪在大门口痛哭流涕,说是来负荆请罪的,想求得他的发妻原谅,外面不少人在围观,咱们这会也不好动他。”
“这孔宣晤真不是什么好人!”白若竹忍不住骂道,“既然都和离了,他当着外人的面乱嚷嚷,又说什么发妻,什么求原谅,这是想闹的人尽皆知,好让知仪不便改嫁,回头找他吗?”
“这种人就是自私自利,当初为了一个小妾不跟我们走,现在跑来做什么?难道带着小妾孩子过来了?”江知和也气的不行。
江知仪深吸了一口气,说:“大家都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让他进来吧,我跟他说清楚,也免得他闹的别人说闲话。”
“知仪,你不用担心旁人说我家的闲话,这一年到头谁家门口没个找茬的?”白若竹拍了拍江知仪的胳膊劝道。
江知仪却露出决然之色,“我还是跟他当面说清楚的好,我不想再躲在后面了。”
白若竹暗暗点头,当初江知仪果决的和离,就能看出她不是个懦弱的女子。
下人得了令,没一会儿带了孔宣晤进来,孔宣晤一进屋门,就激动的朝江知仪冲了过去,那架势是恨不得立即冲过去紧紧的搂住江知仪。
墨菊脸色一暗,暗中伸脚,就叫孔宣晤哎呦叫了一声,整个人朝前趴去,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一屋子女人差点没笑出声,孔宣晤痛的真哭了起来,显得更加的可怜了。
他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知仪,我知道错了,我当初不该心软去照顾那个贱婢,我以为我是负起做父亲的责任,结果意外发现她跟她表哥私通,那孩子也根本不是我的!”
白若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当初她说江知仪身体没问题,不会生不了孩子,她大伯娘就说保不齐是孔宣晤有问题,他的小妾怀的也不一定是他的种。
嘿,还真给说中了!
江陈氏和江知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孔宣晤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也没注意到其他人幸灾乐祸的表情,继续哭着说:“我真是后悔啊,我当初根本不愿与你和离,于是我冒着危险长途跋涉找了过来,就想求你原谅我,我们好好过曰子好不好?”
江知仪冷笑了起来,“我们已经和离了,你被小妾戴了绿帽子是你家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关心你的事情,你请回吧。”
孔宣晤呆愣的看着江知仪,突然拼命的朝他爬去,却被墨菊给挡住了,“孔公子,男女有别,请你站远一些。”
“知仪,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想怎么样都行,我让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好不好?”孔宣晤可怜兮兮的看着江知仪,“是我糊涂,我该打!”
他说着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到了自己脸上。
“够了!”江知仪气愤的叫道,“你滚!我已经跟你和离了,绝不会走回头路,我如果再嫁也绝不是你,你别做梦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恶心的一面!”
江知仪气的嘴唇都抖了起来,这就是那个她嫁了三年,伉俪情深的男人,曾经让小妾暗中怀孕不说,如今竟然是这副嘴脸,这让她觉得羞愤,自己竟然爱了这样的男人三年,之前甚至想不开,对他曰思夜想,简直太可笑了!
第1895章 不要胡来
“我心心念念都是你,一路上几次差点丢了性命才找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孔宣晤捂着心口,仿佛心要碎了。
白若竹觉得这丫简直快成言情女配的套路了,你自己愿意来的,难道别人还得负责任了?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送客!”白若竹朝剑七使了个眼色,这次可以把人扔出去了。
剑七叫人直接架着孔宣晤离开,孔宣晤跟只小鸡似的根本挣脱不了,只能拼命的大叫:“知仪,你一定还忘不了我,我们夫妻三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你一定是还生我的气,我可以等,等到你肯原谅我!”
“滚!我没什么原谅不原谅你的,我对你没半点感情了,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人!”江知仪气的怒吼起来。
侍卫急忙加快了脚步,把人给拎走了。
白若竹叫了墨菊过来,拿了张纸飞快的写了些字,然后对墨菊交待了一番。
墨菊眼睛亮了起来,这样虐渣男的事情她最喜欢了好不好?
“是,主子,我这就去办。”墨菊拿着纸,一溜烟的跑了。
白若竹坐在桌边托着下巴幽怨的叹了口气。
“若竹,对不起,让你费心了。”江知仪歉意的说道。
白若竹急忙摆手,“我不是闹心,我就是觉得虐渣男这么痛快的事情,我不能亲自上阵是多大的遗憾啊!”
众人愣了两秒,都纷纷笑了起来,林萍儿嗔了她一眼,埋怨的说:“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大门口,孔宣晤刚刚被扔出去,追上去的墨菊就把一张纸扔到他脸上。
“这是当初在京里就写好的和离书,江大小姐怕你记性不好,提醒你好好看看!”墨菊叉着腰叫道。
然后指着他说:“你当初宠妾灭妻,江大小姐早跟你和离划清楚了界限,如今你小妾偷人,怀的庶长子也不是你的骨肉,你又回来缠着江大小姐了,你还是读书人,怎么不脸红啊?都和离了还口口声声喊发妻,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男人!”
墨菊说着还狠狠的啐了口唾沫,她动作虽然粗鄙,但气质到底在那里摆着,围观的人倒不觉得反感,反倒觉得格外的痛快。
“啊呸,让小妾生庶长子,就是商贾都觉得丢人,活该被小妾戴绿帽。”
“难怪人家跟他和离,既然早就和离了,这是故意来坏人家名声?”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孔宣晤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他本来就不是口才极好的人。
“我也是被小妾蒙蔽,我当初不想和离的,都说浪心回头金不换,我们到底三年的夫妻,难道不能挽回吗?”他说着指着墨菊说:“你这白家的丫头太可恶了,白家是要拦着,坏人姻缘吗?”
“啊呸!”墨菊叉着腰,又狠狠的朝他啐了一口,“什么叫姻缘?你当初投奔睿王,就是不忠于朝廷的叛徒,现在你突然从京城跑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奸细?江家一门忠烈,江阁老因为睿王造反,痛斥他并撞死在金銮宝殿之上,江大小姐不会嫁给一个叛徒,你死了这条心吧!”
众人看着孔宣晤的目光更加不善,对着他指指点点起来,甚至有人直接骂他是叛徒、奸细。
“你一介书生,怎么从京城经历千难万险过来的?别说什么真情感动了天地,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墨菊冷笑起来,“赶紧滚,否则我立即报官,让衙门抓你去好好审问审问!”
孔宣晤一听找衙门,有些畏惧的离开了,但嘴上却说:“我对江知仪一片真心,我可以等她,等到她原谅我!”
墨菊很快把外面的情况反馈给了白若竹她们,她平曰里看着话不多,学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尤其学到孔宣晤的时候,还是声情并茂,把屋里人都给逗笑了。
“那渣男还说白家坏他的姻缘,这叫哪门子姻缘,不要脸!”江陈氏说着叹气,“当初瞎了眼了,竟然会定了这样一门亲事。”
江知仪挽了她娘的手,说:“娘,这不怪你,当初孔家情况确实不错,也大概是患难见真情吧,我早点看清楚也好。”
“只是……”江陈氏担心起来,这样闹的沸沸扬扬,知仪不好改嫁了吧?
江知仪却十分的坦然,“娘,如果有人在意我嫁过人,那我也不用再嫁给他,没合适的人我就一直跟着爹娘,也乐的逍遥自在。”
“反正改不改嫁都不能再跟孔宣晤一起了,自己有毛病,还怪大姐生不了孩子。”江知和愤愤的说。
到了午饭后,江家人告辞离开,白若竹怕孔宣晤堵在路上骚|扰她们,还派了侍卫护送她们回去,好在侍卫回报,说路上没看到孔宣晤。
晚上江奕淳回来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冷着脸问白若竹:“要不要我派人解决了他?”
白若竹急忙摇头,“你别胡来,他这时候突然死了,知仪还以为他遭遇了不幸,难免不会自责,或许觉得是自己拒绝了孔宣晤,才害他出了意外,事情反倒不好了。”
“知仪不会这样,她早放下那个孔宣晤了。”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撇撇嘴,“你不懂,我以前听说过一件事,丈夫脾气不好,总打骂妻子,最后妻子忍无可忍与他和离了,本来该是解脱,却不想没几曰男人心脏病发作意外死亡了。虽然跟妻子没直接的联系,她对那男人也没任何感情了,但心里却一直内疚不已,觉得或许她没坚持和离,男人就不会死了。”
江奕淳一脸的冷漠,打媳妇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和离是应该的,就是死了也是活该,所以他理解不了女人为什么自责,也太心软了吧?
不过他不理解是不理解,但他坚决听媳妇的,绝不善做主张胡来。
这样又过了三天,白若竹摸着肚子说:“已经入盆了,看来真的快了。”
其实孩子越到足月越好,看她如今真的快等不及了,这几天她右侧大腿根痛的厉害,不动的时候没感觉,可一抬腿就痛的不行,翻个身也一样痛的厉害,是肚子太大撑到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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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这个情况某咔怀孕时候就有过,医生死活说跟怀孕无关,可是孩子生下来就好了,腿就能抬起来了。
第1896章 产子,抓人
这样又过了两天,到了午睡后小蹬蹬来找白若竹玩,白若竹给儿子讲了个故事,脸色就变了。
“章嬷嬷,先带蹬蹬回去,晚上别过来我这边了。”她平静的说道。
章嬷嬷愣了愣,随即听到她说:“我应该要生了。”
蹬蹬一听来了精神,“我要看着弟弟出生,我都没看到自己出生,一定要看弟弟出生!”
白若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人看着自己出生啊?
“小少爷乖,夫人要请大夫了,你在这里不方便,先跟嬷嬷回屋玩那个机关盒子好不好?”章嬷嬷哄了蹬蹬几句,蹬蹬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只是这孩子孝顺,总时不时的回头,眼底是担忧之色。
白若竹努力向儿子扯出一个笑容,“娘没事,别担心。”
随即她慢慢起身,让墨香和墨菊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躺回了床上。
“剑七,派人去通知女医她们,说我羊水破了,还有阿淳、娘和姑姑她们。”她对屋外的剑七说道。
剑七有些紧张,他跟着白若竹的时候,白若竹已经生过蹬蹬了,作为一个大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妇人产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紧张起来了。
好在他一向稳重,立即安排了人去行宫的女医所,另外有人去找江奕淳。又让府里的丫鬟去通知林萍儿他们。
没一会儿,林萍儿、白义宏、纪铃等人都赶到了白若竹的院子。
“若竹,你现在怎么样?开始疼了吗?”林萍儿担心的问道,就算女儿不是头胎了,她这个做娘的还是紧张。
“娘,还不怎么痛,就是破水了,你别担心我,注意你自己的身子。”白若竹提醒道。
林萍儿也有孕呢,白义宏在旁边扶着,让人搬了软榻来给她靠坐着。
纪铃和剑七相互看了一眼,把该安排的都暗中安排好了。
没多久三名女医赶到,开始给白若竹忙活起来,墨香去照看小蹬蹬,换了章嬷嬷也过来搭把手了。
这样很快到了掌灯时分,白若竹还吩咐人去厨房安排了饭菜,让众人在她院子里吃的饭。她自己吃了半碗面,说是好有力气生孩子,她可是要生两个的。
大哥和二哥也回了家,都过来给白若竹鼓气了。
“小江怎么还没回来?没找到人吗?”林萍儿不悦的问。
“回夫人,姑爷领皇命外出,这会没联系到人。”剑七低头说道。
“都生孩子这么大事了,怎么见不到人?”林萍儿直接怒了,白义宏在旁边急忙劝道:“小江这是有差事在身,又不是出去玩了,再说他肯定最担心了,知道了肯定第一时间赶回来。”
林萍儿却红了眼睛,小声嘟囔道:“我可怜的闺女,上一次就没人陪着。”
她说的“没人陪”不是指他们这些亲人,而是指白若竹的男人。
躲在暗处的江奕淳皱了皱眉头,他也是没办法啊,他哪里不想陪了?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白若竹的阵痛加剧,她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但还没有到会让她疼的快晕过去的地步。
“宫口只开了一点。”章嬷嬷看了眼小声说道。
白若竹一边深呼吸一边说:“没事,才刚开始,不着急。”
她必须放松一些,自己先不能紧张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已经黑透了,白若竹宫口依旧是那么大,外面的人越来越焦虑起来。
江奕淳更加着急,他恨不得冲过去自己来接生,但若竹交待了,他现在不能现身。
“胎位是正的,只要宫口开了就可以了。”韦天珍说道。
白若竹摸摸肚子,轻声说:“宝宝们,要加油了。”
外面纪铃一边担心着,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凤九则抱着胳膊一副高冷姿态,实则也是在注意周遭的情况。
剑七那边很快得了信儿,果然白若兰这时候疯疯癫癫的跑出了屋子,去了花园,然后朝这边过来了。就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瞧着人多的地方凑了过来一样。
月光下,白若兰眼底闪过恨色,她以为她的机会来了!
时间到了午夜子时,林萍儿已经到旁边耳房睡了一觉了,白若竹那边终于发生了痛苦的哼声,然后没一会儿就听到田芳激动的叫声:“出来了,出来了!”
随即是婴儿的啼哭声,众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林萍儿也激动的抓住白义宏的手,说:“生了,生了!不对,还有一个呢!”
众人又跟着紧张起来,都怕白若竹没力气生第二个了。
好在白若竹身体底子好,没多久又一个孩子生了出来,只是这个哭声小了一些,明显没之前那个响亮。
白若竹额头的碎发完全被汗水打湿,她脱力的看着两个孩子,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章嬷嬷刚刚帮忙剪了脐带,张了张嘴却没说话,还是旁边向虹云答道:“是俩个小公子!”
白若竹瞬间傻掉了,什么?小公子……小公子……两个……两个……
她两眼一翻,要晕死过去了,还是章嬷嬷一把抓住了她,说:“夫人你别多想,好好养身子。”
妈蛋,她能不多想吗?她现在只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辛辛苦苦怀了两个这么久,怎么能一生下又是两个小子呢?老天爷要不要这么不公平啊?
呜呜呜,她哼哼了两声,又没力气再哼哼,最后只能眯上眼睛躺一会儿。
因为是两个臭小子,白若竹连看的心情都没了,章嬷嬷给两个孩子洗干净包好,放到了她身边,她还气愤的哼了一声。
“若兰,你怎么来了?”外面传来白泽浩的声音,“快回去休息,别在这里胡闹。”
“陪我玩,陪我玩。”白若兰好像小孩子一样叫着,手好像毫无规则的晃动,可手心却泛出了淡淡的青色。
突然纪铃冲了过去,一瓶子药水倒到了她的头上,厉喝道:“看你还能不能用蛊虫!”
随即一道黑色身影闪出,冲过去点了白若兰的身体大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等看清楚的时候,江奕淳已经拔剑对准了白若兰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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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7章 是又不是若兰
“这、这是怎么了?”白义宏惊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奕淳你怎么在家里?”
白泽浩也紧张的朝前走了一步,但又怕江奕淳的剑伤到白若兰,急忙顿住了脚步,说:“奕淳你别伤到若兰,先放下剑再说。”
江奕淳冷哼了一声,“我放下剑,被伤到的就是我的妻儿了!”
“这、这怎么可能?”白泽浩不敢置信的问道。
白泽沛的目光幽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若兰,难道他们照顾她这么久,就是养出一只白眼狼吗?
“你们不要插手,她身上养了蛊虫,偏偏这时候带着蛊虫到这来,不是想害若竹是想做什么?”纪铃冷着脸说道,随即她瞪向白若兰,“你的蛊虫不听使唤了吧,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若兰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拼命的摇头,就好像一个傻子一样叫起来,“救我!救我!”
“什么蛊虫?”白义宏脸色难看的厉害,“会不会这丫头走丢的时候被人利用了?”
纪铃冷哼了一声,“你不承认也行,你养的蛊虫已经被我控制了,不说我就杀了它们,看看蛊虫死了,你还能活多久。”
白若竹依旧装傻,死活不想承认,但纪铃手心捏了捏,她立即痛苦的惨叫起来,随即眼中也有了畏惧之色。
“哼,你们还真下的去手,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白若兰狠狠的瞪着纪铃,脸上没了之前的呆傻样子,这次彻底把白家人都惊呆了。
纪铃嗤笑一声,“是若竹发现的,而且你真以为自己聪明吗?这家里发现你有异常的不止一个人了。”
白泽浩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为什么他一点都没发现?还有小妹前几天的提醒,也是因为怀疑若兰吗?
这时,屋里传来白若竹的声音,她醒了过来,但声音有些虚弱。
“是从腊梅死之前你就不傻了吧?腊梅也是你杀的,因为她发现了你的变化。”
白若兰冷笑起来,“你到现在才猜到,怎么想给腊梅报仇吗?”
林萍儿那边也被吵醒了,她咬着牙看着白若兰,问:“若兰,我们把你当女儿一般照顾,没人管你的时候一直对你不离不弃,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白若兰轻蔑的斜了林萍儿一眼,明显不屑理会林萍儿。
啪的一声响起,江奕淳的剑鞘抽到了白若兰脸上,“放老实些!”
白若兰的脸上立即肿起了一片,她气愤的瞪向江奕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这人心太狠了!”
江奕淳直接又是一下,白若兰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到底是照顾了这么久的侄女,白义宏有些不忍,抬手想阻止,但最后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屋里白若竹再次开口:“所以当初我们离京,你是想自己跑掉的,却总被找回,我想那时候你的蛊虫还没养好,你只能任我们摆布。”
白若兰脸色变了变,显然被白若竹说中了。
“你跟张叔逃往北隅的路上应该能自保了,所以你自己走了,但后来你遇见了阿淳,便故意装作在乞讨,好借机接近他,对吧?”白若竹又说道,她到底身子骨好,喝了墨菊递的温开水,精神也好多了。
“还有古雅来得的怪病,其实是你下的蛊,因为她惹到了你,影响你缠着阿淳。至于后来她到北隅城怎么好了,我想是你希望她活蹦乱跳的好给我找麻烦吧?”
白若竹嗤笑了一声,“后来姑姑发现家里有蛊虫,但你养在了自己身体里,最终她没找到。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养蛊的呢?这一点我倒想不通了。”
“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白若兰脸肿了,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杀了吧,我不是什么圣母,想害我和孩子的,我不会留着。”白若竹冷冷的说,那声音冷的让人不由打了个寒战,大家都知道若竹是真的动了杀意。
江奕淳举剑就朝白若兰的脖子砍了过去,眼看着她的头颅就要跟身体分家了,众人不由瞪大了眼睛,阿淳这说砍就砍啊!
“住手!”白若兰吓的大叫起来,“你们杀了我,白若兰也就死了!”
其实江奕淳是明白白若竹的意思,他挥剑也是吓唬白若兰说真话,否则以他的武功,杀人需要那么麻烦吗?只要一息间,白若兰的人头就能落地了。
“白若兰?”江奕淳冷冷的问道,“你不是白若兰,那你是谁?”
屋里传来白若竹冷冷的声音,“她是吴宛晴!”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她易容了?”这次白泽沛也想不明白了。
江奕淳摇头,“没有易容。”
屋里白若竹嗤笑了一声,“让她自己说吧,不肯说就杀了,若兰也不喜欢被人控制,我宁愿让她得到解脱。”
“给你三秒,不说就杀了你,你要你脑袋掉了,有蛊虫也活不了了吧?”江奕淳冷着脸说道。
白若兰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能感觉到江奕淳的杀意,以及白若竹的冷血无情。
“白若竹,她是你堂姐啊,你真不在乎她的死活?我是认清你了。”白若兰慌乱的说着,似乎还想抓住求生的机会。
江奕淳毫不留情在她肩上割了一剑,“少废话,多说一句砍你一刀,看看你多少刀能死透!”
“住手,我说!”白若兰痛苦的叫道。
“当初我师父给我用了一只很厉害的蛊虫做命蛊,他说只有我的身体能养那只蛊虫,后来师兄杀了我,那只蛊虫带着我附到了他身上,很快它自己寻找了白若兰,大概因为白若兰七魂六魄都少了,比较好占据她的身体吧。”
白若兰,不应该说吴宛晴冷笑起来,“但就这样,我也是过了很久才醒来,那时候我还不能自保,不想被你们发现我的存在,那个腊梅发现了异常,我只好设计了异常意外。”
白若竹在屋里听的浑身发冷,她觉得这个时候吴宛晴也没必要再骗人了,而她想过吴宛晴死后重生,在若兰身上复活,却没想到竟然是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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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写蛊虫,就有人害怕、恶心,但这个设定是很早就安排好的,细心的亲可能已经想到了,比如阿淳带古雅来和若兰去北隅的路上,古雅来得了怪病,一直耽误行程,这样若兰就能和阿淳多相处一些时间,还没有古雅来碍眼。
第1898章 坑儿子的爹
“呵,这样说是我猜错了,该说你根本不是吴宛晴,只是一个有吴宛晴记忆的恶心蛊虫吧?”白若竹冷冷的说。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院中众人的耳朵里。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院中虽然点了不少灯笼,可大家都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即便现在还是闷热的夏天。
“胡说!是我的魂魄附在蛊虫上,我就是吴宛晴!”吴宛晴有些激动的叫起来,她似乎并不喜欢自己的蛊虫,更讨厌别人说她是只虫子。
“那若兰呢?”白义宏焦急的问道。
吴宛晴神色微动,“她魂魄受损,所以醒不来吧,如果你们肯放过我,等我蛊虫养成了,我可以帮她养魂,然后我重新找个宿主,我也不怎么喜欢她这个身体。”
她说着嘟囔道:“又不怎么漂亮。”
“鬼才会信你!”纪铃突然一掌拍了过去,将吴宛晴给打晕了,随即对屋里的若竹说:“时间快到了,她的蛊虫会醒来。”
“把她身上穴位全部封了,然后泡到那个抑制蛊虫的药水里,先暂时这样吧。”白若竹说完有些疲惫,声音轻了许多。
江奕淳一把收回剑,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屋子,“若竹,你还好吧?”
白若竹苦着脸,“不好!”
她因为没力气,声音娇娇柔柔的,有些撒娇的味道。
“是两个儿子,呜呜呜!”白若竹哼哼着要哭起来,江奕淳急的手都不知摆哪了,拉住她的手说:“别哭,会伤眼睛的,没女儿不要紧,咱们再生,下次一定是女儿。”
白若竹白了他一眼,“都说生男生女是看男人的,都怪你。”
“好,怪我怪我,我回头找一点生女儿的秘方吃,保证下次让你生个女儿。”江奕淳急忙说起了软话。
“可是我还是不开心,我想要软萌萌的女儿。”白若竹瘪瘪嘴,又要哭了。
江奕淳看看两个软嘟嘟的儿子,极为不负责任的说:“反正这么小又看不出来,你就当女儿养。”
白若竹眼睛亮起来,也不哭了,她第一次发现她家阿淳这么机灵啊,她点点头,终于打了个瞌睡,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屋外众人已经风中凌乱了,这尼玛是亲爹吗?有这样坑儿子的吗?
那边吴宛晴已经被泡了起来,就是被纪铃弄到了一个大药缸里泡着,只有头露在外面,大晚上猛的一看挺渗人的。
“这样若兰会不会……”林萍儿担心的问道。
纪铃叹了口气,“这样没办法,她心狠手辣,怨气又极重,如果让她身体里的蛊虫清醒,她肯定会去害若竹和新生的婴儿,许多蛊虫都喜欢找新生儿,实在太危险了。”
“本来该杀了她的,但若竹不同意。”凤九在旁边补充道。
一开始白若竹以为是白若兰醒了,想报复他们家,或者被什么人给利用了,白若竹想弄清楚她背后的人,然后试着给她洗洗脑再说。现在却是这样的局面,虽然白若竹什么都没说,但纪铃和凤九都知道,白若竹其实不想白若兰死的。
即便真正的白若兰再也醒不来了,白若竹也不愿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这一夜白家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他们发现了假若兰的真面目,所幸没人受到伤害,可谁再想想这一切,都不由有些后怕。
如果白若竹没发现假若兰有问题,或者她再伪装的像一些,今晚会不会是白家最痛苦的时刻?
这样一想,众人对若兰的同情便少了一些,只是这种情绪十分的复杂,但不管怎么说,白若竹的安危在他们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夜,白家不少人都失眠了。
纪铃回了屋子就有些走神,凤九给她打了水来简单漱洗,叫了她几声,她还坐在一边发呆,吓的凤九以后她中了蛊虫,急忙上前查看。
“怎么了?”纪铃看到凤九离她那么近,回过神问道。
“叫了你几声了,没事吧?”凤九发现她没中蛊虫,大大的松了口气。
“没事。”纪铃挪开了视线,显然没说实话。
凤九扔下毛巾,坐到了她对面,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这人虽然粗心,但对你是最了解的,你有没有心事,我能看不出来?”
纪铃叹了口气,脸色更沉了几分。
“凤九,今天那个假若兰说的蛊虫好像是……”她说着顿住了,她说不下去了,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在白若竹这些晚辈面前,她还会忍着,但在凤九面前,她是怎么也无法隐藏情绪的。
凤九抱住她,一下下的轻抚她的背,“或许只是有些像,卫誉那么在意那只蛊虫,怎么会送给别人?”
“或许他自己无法养。”纪铃使劲擦干了眼睛,“不管怎么样,等那个假若兰醒了,我要好好问问,总要弄个明白。”
“好,我陪你去问,她不说实话,我就用摄魂铃。”凤九恶狠狠的说道。
纪铃急忙拉住了他,“别,那东西不能随便用,会伤你元气。”
凤九听了高兴起来,心想果然他的小铃铛心疼他,但为了小铃铛,他才不在乎伤不伤元气呢。
……
白府另一边屋子里,白泽浩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他睁着眼睛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竟然差点被那个吴宛晴给骗了!
“相公,你还没睡?”汪彩月突然开口问道。
“啊?我吵到你了?”白泽浩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我也睡不着。”汪彩月声音柔柔的,“我有些后怕,当初我不喜欢她缠着你,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我顾虑太多,想到那些条条框框,又怕你觉得我是善妒之人,连堂妹都诟病,就一直隐忍着。”
“彩月……”白泽浩嗓子眼儿有些发堵,他这个丈夫真的太不称职了。
汪彩月继续讲道:“但我现在很后悔,我不该在意那些东西,也不该想那么多,你和爹娘他们都是慈善大度的人,怎么会在意那点小事?如果不是若竹早有防备,我今天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白泽浩转身搂住了妻子,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颈窝里,鼻子堵堵的说:“彩月,以后有什么就跟我说吧,我不想你过的那么小心翼翼。”
第1899章 爹娘欺负人
汪彩月声音有些哽咽,“以后不会了,是我自己总多想,担心自己没生儿子,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以后真的不会这样了。”
白泽浩身后去摸她的脸,怕她真的哭起来,好在摸上去是干干的。
“傻瓜,爹娘不在意这些,而且咱俩都年轻呢,以后多的是孩子。”白泽浩说着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咱家没那种重男轻女的思想,你看若竹没生个女儿出来有多伤心啊,她还不知道怎么羡慕咱们呢。”
汪彩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拿手指去戳他的胸口,“你可不许当面这么打趣若竹,她现在是真的生气呢。”
“不说不说,你当你夫君傻的吗?”白泽浩说着声音沉了下去,“我是没二弟和小妹聪明,这次就差点被那个假若兰给骗了,以后你要多提醒着我。”
“你不是不聪明,你是心性纯良,真心对家人好,才会被那个假冒的若兰骗了。”汪彩月心疼的替他辩解起来,“如果不是作为女人的直觉,我也不会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白泽浩跟着叹了口气,“是啊,太可怕了,你说真正的若兰还能醒来吗?”
“我不相信那个吴宛晴的话,真让她把蛊虫养成了,她会帮若兰吗?她恐怕会立即找咱家报仇,甚至还会害了若兰。”汪彩月认真的说道。
“我是想若兰能自己醒来不,她也怪可怜的。”白泽浩又叹了口气。
这次汪彩月没说话,她也觉得白若兰很可怜,但他们一起感慨又有什么用呢?
……
到了第二天,高璒从外面回来才知道两个孙子已经出生了,他别提多高兴了,一个劲的说男丁好啊,孙子好之类的。
江奕淳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现在才回来,这个爷爷怎么当的?”
高璒脸色僵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若竹会昨晚生了,我有点事情……”
“又是那个静霜?她不是走了吗?”江奕淳不高兴的说。
高璒十分尴尬的挠头,“她碰到她师父的仇家了,受了些重伤,毕竟她帮过我不少次,你这次有事也是她帮的忙,我也不能不管吧?”
江奕淳白了他一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高璒急忙跑去看了看孙子,随即又听说了前一晚的事情,他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难怪儿子气他不在,万一人手不够怎么办?
之后的两天,白若竹一直没什么精神,反正吴宛晴被泡药缸里,不用她多操心。她便没事就唉声叹气起来,瞅着自己两个新出生的儿子说:“唉,怎么不是女儿?至少有一个女儿也好啊。”
小蹬蹬这两天可乐坏了,他终于有弟弟了,而且一下来了俩,他差点兴奋的睡不着觉,恨不得每天都跟弟弟们在一起玩,睡觉也抱着他们。
可惜章嬷嬷说他睡觉不老实,搞不好会把弟弟们压到,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可是很疼弟弟的哥哥呢,只有妹妹神马的,反正他有晨曦妹妹啊。
“弟弟,弟弟,我是你们的哥哥!”小蹬蹬对着两只小包子,就差没一天的到晚盯着他们了,还不停的跟他们说话,可明显两只小包子根本听不懂,现在就想吃了睡睡了吃,不然就嗷嗷的哭。
白若竹瞪了小蹬蹬一眼,“出去玩,别给娘添堵了,一下看到三个儿子,我气都不顺了。”
小蹬蹬嘿嘿的笑,“娘,你别气了,以后我和弟弟们保护你,我让他们都孝顺你。”
白若竹赌气的别过头,“我要女儿,都怪你总是喊着要弟弟,真成了两个弟弟了,真是坑娘!”
“可是明明就是两个弟弟啊,我看到的。”小蹬蹬有些委屈的说。
白若竹一噎,据说小孩子能看出孕妇肚里怀的男女,尤其是没换牙的孩子能看到,所以乡间经常有大肚子孕妇问孩童她肚里是男娃女娃。
好吧,或许她一开始就应该相信小蹬蹬的话,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了。
或者她该让人把脉看看胎儿性别的,早点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
江奕淳端了热粥进屋,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急忙说:“别想了,下次一定是女儿。”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哼,别说这种话,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好了,待会给他们换上你准备的女孩衣服,你就当他们都是女儿好了。”江奕淳说道。
小蹬蹬一听不乐意了,“不对,他们就是弟弟,不是妹妹!”
墨香和墨菊两人守在门口憋着笑,姑爷和小少爷太逗了吧,也不知道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两只小包子哇哇的大哭起来,话说这个是决定他们穿什么吧?怎么没人问问他们的意见?
等白若竹喝了粥,两只小包子洗了澡,果然被穿上了可爱的女宝宝衣服,不仅是粉粉嫩嫩的,上面还有漂亮的绣花,头上还被戴了编织的卡通小帽,一只是kitty猫,一只是小黄鸭,简直萌的不要不要的,白若竹的心情大好,瞬间心都被萌化了。
小蹬蹬在旁边一脸的不高兴,嘟囔道:“男孩子不穿这样,你们欺负人!”
这时白义宏扶着林萍儿过来,笑着问:“谁欺负咱们蹬蹬了?”
小蹬蹬可算找到帮忙的人了,跑去抱住他姥爷的腿说:“姥爷,爹和娘欺负弟弟们,把他们打扮成了女孩子,他们都气哭了。”
白义宏和林萍儿看过去,就看到两只打扮的萌萌的小包子,瞬间表情就变的丰富多彩起来。
林萍儿两只眼睛闪着星星,嘴里惊叹道:“还是女孩可爱啊。”
白义宏是脸都绿了,他可怜的孙子啊,怎么被折腾成这样了。
“你们简直是胡闹,明明是男娃娃怎么能穿成这样?这像什么话……”白义宏叫了起来。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旁边林萍儿就一巴掌朝他拍了过去,“小娃娃穿什么有什么区别?以前在乡下弟弟穿姐姐衣服多的是,你现在倒讲究的不行了。我看这样挺好,大了再穿男娃的衣服。”
第1900章 蛊疯到底是谁?
白义宏现在哪里敢惹林萍儿,虽然心里一百个不赞同,但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说什么了。
好在有原则有节操的白泽沛也过来了,沉着脸说:“若竹,你这是自欺自人。”
白若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江奕淳一个眼刀子就朝二哥飞了过去。
“是啊,还是别这么穿了,多别扭啊。”白义宏壮了胆子说道,可惜林萍儿又瞪了他一眼。
这时,先出生的那个小包子哇哇的哭了起来,后出生的瘦弱一些的弟弟倒很舒服的睡着了。
“娘,你看弟弟不愿意了,他好可怜啊。”小蹬蹬说着瘪瘪嘴,突然就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啊,就好像他弟弟被怎么欺负了一样。
一家人哄小包子的哄小包子,哄蹬蹬的哄蹬蹬,乱作一团,最后干脆决定下来,这个一直哭的小包子就被放过吧,另一个穿穿女装好了,就当生了对龙凤胎吧。
白若竹撅撅嘴,好吧,那么多可爱带花边、蝴蝶结的衣服可不能浪费了。
“孩子名字起了吗?至少起个乳名吧?”白泽沛冷着脸提到,他妹妹郁闷的连名字都不愿想了。
白若竹想了想,说:“大的叫蹦蹦,小的叫跳跳吧。”
“好耶,我蹬蹬,他们蹦蹦跳跳,我们是快乐的三兄弟。”小蹬蹬拍手叫好,然后一屋子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好,剩下人都石化了,连林萍儿都忍不住想提醒自家闺女,敢不敢不要这么应付?
白义宏干咳了两声,说:“乳名好叫就行了,大名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我跟若竹义父去商量商量。”
这边小蹬蹬已经对着没睡的蹦蹦一个劲的叫了起来,“蹦蹦,蹦蹦,我是你哥哥蹬蹬哦。”
白若竹眯着眼睛笑起来,多好的名字啊,蹦蹦跳跳多可爱。
第二天是洗三的曰子,白家也没请什么人,只请了江家、白芷家、薄家、孟家等亲戚来做客,两只小包子倒是收了不少的见面礼。
于红袖挺着大肚子笑眯眯的看着两只小包子,偷偷对谢敦说:“这肯定是我传给若竹的,一生就是两个大胖小子。”
谢敦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你可别让若竹听到,听泽沛说她因为这个闹脾气着呢。”
于红袖捂着嘴笑起来,“她是想要女儿的。”
她比若竹怀孕还早将近一个月呢,这眼看着也快足月了,不知道她会生男娃女娃呢?
不想于红袖参加了洗三礼回家当晚就发动了,凌晨的时候生了个大胖小子。
“我说这事会传染吧,我也生个儿子。”于红袖倒不介意,她巴不得男丁越多越好呢。
很快喜讯送到了白家,还在坐月子的白若竹心里大好的多喝了小半碗粥,说:“幸好红袖姐没生女儿,否则我得多不平衡啊。”
江奕淳在旁边笑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十分的宠溺,只要她高兴就好。
这样过了几天,白若竹身子恢复了不少,纪铃和凤九找了过来。
“若竹,我那个让蛊虫不受宿主控制的法子已经能再用了,我想弄清那个吴宛晴,问她些问题。”纪铃开门见山的说。
白若竹这几天没见纪铃,让人去问了一下,纪铃说精神疲惫要休息一下。她以为纪铃那杀手锏很耗精神,便没让人去打扰纪铃他们,不想再看到纪铃,她竟然憔悴了这么多!
纪铃两只眼睛无神,眼底一片青黑,脸颊也陷了下去。
“姑姑,你怎么……”白若竹说着顿了顿,“你不能再用那个法子了,你身体差了不少!”
纪铃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误会了,不是用那个法子让我精神不好,是我最近睡不找,如果不问问吴宛晴,我恐怕一直难以安睡。”
凤九也在旁边愁眉苦脸的说:“是啊,你姑姑连吃饭都没胃口了。”
“为什么?”白若竹不解的问。
“她觉得那个吴宛晴说的蛊虫像是卫誉曾经养的那只。”凤九抢着说道。
白若竹恍然大悟,就是姑姑的前夫用他们的女儿饲蛊的那只蛊虫。吴宛晴当时说到蛊虫是她师父弄给她的,她师父是不是那个卫誉?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白若竹还在坐月子,但也不是半刻都不能离开床的,稍微活动一下也好,只要不久站就行。
“你身子弱,还是不要靠近的好。”纪铃不放心的说。
白若竹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万一她不肯说实话呢?至少我有办法对付她的,而且这事不弄清楚,我也无法安心。”
纪铃和凤九也没好再反对,而纪铃那法子也只能压制蛊虫一刻钟,白若竹不会站太久。
这时江奕淳从外面进来,上前扶了白若竹说:“我陪着你。”
“好。”白若竹冲他笑了笑,这一次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朝廷那边也请了半个月的假,怕是古代没多少男子能做到这样吧?
几人很快到了泡着吴宛晴的药缸跟前,纪铃和江奕淳打了个手势,她拿出一颗石头对着吴宛晴晃了晃,随即江奕淳解开了封着吴宛晴的穴道。
吴宛晴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我睡了多久了?”
“几天吧,而且你还要继续睡下去。”纪铃冷冷的答道,随即她一把捏住吴宛晴的下巴,厉声问:“你师父是不是卫誉?”
吴宛晴露出迷惑之色,“他自称蛊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当年我也是被他抓去做徒弟的,我根本就不想养蛊。”
她说的可怜兮兮的,“可是他给我弄了那个命蛊,我只能听他的,否则全身都会痛的厉害。”
“他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没?”纪铃沉住气问道。
吴宛晴并不避讳说她师父的事情,甚至她似乎想这些人去找她师父的麻烦。
“他就是个疯子,在自己身体里养了无数的蛊虫,他的脸都看不出来了,不过……”她陷入了沉思,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左胸口有个蝎子的标记,不知道是纹身还是什么。”
这时纪铃身子晃了晃,她脸色一片惨白,那蝎子正是卫誉当初在九黎成为蛊师时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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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1章 幻境逼供
在九黎族,有人专攻机关术,会成为像纪铃一样的机关师;有人一心习武,就好像凤九一般成为顶尖的高手;也有人专攻蛊术,成为蛊师,而蛊师就有一个专属的徽记。
这个徽记跟九族血脉觉醒的印记不同,是刺上去的。
纪铃清楚的记得,卫誉的左胸口被刺过一只青色的蝎子。
当初他们新婚燕尔,自然少不了耳鬓厮磨,便知道了卫誉刺的是只蝎子,却不想那成了她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
“他为什么把那蛊虫给你?他怎么舍得?”纪铃突然情绪有些失控,冲着吴宛晴吼了起来。
不是为了那只蛊虫,连女儿都舍弃了,用女儿去饲蛊,为什么舍得送给徒弟了?
吴宛晴却笑了起来,“你认识他?听说他娶过妻子,不会是你吧?”
她语气轻蔑,还上下打量起纪铃,凤九在旁边恼了,一袖子抽了过去,吴宛晴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好,你们打啊,反正打死的白若兰,只要蛊虫不死,我换个人一样能活过来!”吴宛晴气愤的叫起来,眼睛里猩红一片。
“吴宛晴,我劝你说实话,也少吃点苦头。”白若竹盯着吴宛晴说道。
吴宛晴大笑起来,“我现在吃的苦头还不少吗?你们那么想知道?我偏不说了!”
白若竹沉下脸,真以为她没办法了?
她暗中吩咐了小毛球一声,让小毛球对吴宛晴用了幻术,很快吴宛晴就一脸呆滞的不再说话,眼睛也是睁着的,却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地方。
“我给她用了幻术,大家慢慢看戏好了。”白若竹暗中表扬了小毛球一下,虽然觉得把这个幻术用到吴宛晴身上有些浪费,但她也想看看吴宛晴和蛊疯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没一会儿吴宛晴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对着空气说:“师父、师父你怎么来了,我、我是打算恢复了去找你,不想被他们抓了,我怎么敢独吞那命蛊?”
紧接着吴宛晴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叫起来,“放开我,我死了,你就能找到合适的宿主吗?你当初让你女儿当宿主,还不是被蛊虫反噬死了?你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不怕那凰蛊自己跑了吗?”
再接着,吴宛晴又放下了双手,媚笑起来,“你把我身子都要了,还怕我离的开你吗?你这样对我疑神疑鬼的,不如好好去找找凤蛊,你我有了那对传说中的神蛊,害怕不能纵横天下吗?”
再很快她表情又变了,“你别太贪心了,凰蛊不会选男人做宿主,你利用我将她养成,难不成还想拿回去你自己用吗?它不会听你控制的!”
纪铃听的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嘴里小声嘟囔着:“我要杀了卫誉,我要杀了卫誉!”
凤九心疼的揽住了纪铃的肩膀,当年他们都是九黎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卫誉无疑是最优秀的那个。
卫誉文武双全,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一名出色的蛊师。而且卫誉相貌英俊,气质沉稳,相比之下,凤九虽说长的不差,但有些孩子脾性,还总跟纪铃闹别扭,所以性子稳重又懂得关心人的卫誉最终俘虏了纪铃的心。
凤九也后悔过,怪自己太笨,不会说好听的,不会哄纪铃开心,还总是去气她,也不怪纪铃选择了卫誉。后来纪铃嫁给了卫誉,凤九虽然伤心欲绝,但心里是衷心祝福二人的,却不想不到三年,卫誉就变成了一个桑心病狂,杀女判族的怪物。
吴宛晴后面又说了不少话,但内容跟前面的差不多,白若竹梳理了一下,大概清楚了一些事情。
当年卫誉不知道哪里得了一只传说中的神蛊,但那只是只母蛊,也就是吴宛晴说的凰蛊,而且他知道这蛊虫是一对,还有一只凤蛊。因为凰蛊不能选他做宿主,他便让自己女儿做宿主,却不想女儿被反噬而死。
也就是说当年卫誉不是用女儿饲蛊,而是用自己女儿的身体来养蛊!
这简直比前者更为恶心,九黎的蛊师是养蛊,但他们跟卫誉这种用身体养蛊是两回事,卫誉这样的是走火入魔,把自己弄的人不人贵不贵的就算了,还想害了女儿的一辈子。
如果他的女儿活了下来,要么成为他那样的变|态,要么痛苦一辈子。
而且,他要弄到凤蛊和凰蛊凑一对,和自己的女儿……
白若竹觉得恶心,如果让她遇到那个蛊疯,她一定要杀了他!
另外,吴宛晴是意外被凰蛊所认可的,而且蛊疯要了吴宛晴的身子,大概对他养蛊有什么好处,或者更方便他控制吴宛晴。
这时候吴宛晴已经从环境中出来,小毛球在白若竹空间里沉睡过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吴宛晴疯了一样尖叫起来,江奕淳突然上前封了她的大穴,直接将她整个人按回了药水里。
吴宛晴又成为一个药人,泡在缸里,不吃不喝,只通过药水来维持生命。
纪铃情绪失控的大哭起来,白若竹听的心疼不已,刚像劝劝,就见纪铃身子一软,晕倒在了凤九的怀里。
“没事,她太累了,又太激动,我带她回去睡一觉,醒来会好的。”凤九说道,“她比你们想象的坚强。”
说完他抱起纪铃大步的离开了。
江奕淳也一把横抱起白若竹,“你不能太劳累,我也抱你回去。”
白若竹脸上有些发热,却知道他是对的。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有些唏嘘的说:“我猜测卫誉要找的凤蛊就是赛罕身上的那个,赛罕死了,那蛊虫带了他的头颅飞走,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被卫誉抓住了?”
江奕淳抱她的胳膊紧了紧,“傻瓜,别想那么多,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坐月子。”
“好,我乖乖养身子,不去伤脑筋了。”白若竹笑了笑,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抱她回了房间,又怕会吵醒她,干脆抱着她靠坐在床上,她的姿势是舒服了,但他身子一直紧绷着的,可他却没半句怨言,就那么一直抱着,直到他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屋外墨香墨菊轻轻关上了屋门,两人相视一笑,姑爷对主子实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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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2章 投河自杀
纪铃第二天就来看望白若竹了,她精神好了许多,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若竹,你没累着吧?”纪铃担心的问道。
白若竹笑着摇头,“没有,就站了那么一会儿,没事的。”
她想跟纪铃说自己对凤蛊的猜测,但又怕一提这事再次刺激纪铃的神经,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到底只是她的猜测,做不得数,晚些再说也好。
“我和凤九打算先回九黎了。”纪铃突然说道。
白若竹吃了一惊,“姑姑,咱们不是说好等我娘出了月子,咱们一起回去吗?”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如今我知道了卫誉的事情,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想先回九黎族跟族长和长老他们商量一下。”纪铃说着眼里闪过恨意,“那卫誉当年差点被族里处死,对九黎族恨之入骨,发誓总有一天会报复九黎。虽然我不相信以他一人之力能掀翻整个九黎,但他的蛊虫不得不防,更怕他去逐个击破,专门挑在外历练的九黎年轻人下人。”
“而且他到底是从九黎走出去的,如果他为祸人间,九黎族也无法安心,他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收拾他的。”凤九在旁边补充道。
白若竹知道这是大事,虽然心里不舍,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纪铃露出惭愧之色,“还有件事得请求你的同意,我怕卫誉会找到凰蛊的位置,我们想带吴宛晴回九黎一趟,另外也想看看族里有没有办法帮帮你那个堂姐。”
“只有你们二人带着她,会不会有危险?”白若竹有些担心,另外她也怕九黎族那边直接把吴宛晴给杀了,那若兰就真的半点机会都没了。
“我们一路小心些,也会放出信号,让族人来接应。”纪铃说着拉住了白若竹的手,“若竹,你放心,我不会让人轻易杀了她,就算真的没办法,人是杀还是留,也该由你来决定。”
“谢谢你,姑姑。”白若竹感激的说道。
随即纪铃和凤九又去见了白义宏和林萍儿,说了他们的打算,这样过了两曰,两人带了白若兰离开了北隅城。
“你放心吧,我看到有两名九黎族人来接应他们,姑父说还有人会在路上汇合,没事的。”去送他们出城的江奕淳一回来,就对白若竹说道。
白若竹听了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之后曰子过的很快,江奕淳除了忙公事,就是回家陪坐月子的白若竹聊天,顺便逗逗两个呆萌的小包子。只是可怜的跳跳小盆友依旧被穿了女宝宝衣服,天天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两个小包子都挺健康的,如今喜欢躺着手舞足蹈的,而蹦蹦小盆友显然更活泼一些,他总是在挥手的时候扯到跳跳身上的装饰物,比如蝴蝶结,又比如跳跳的小帽子,然后扔到一边。
“娘,你看蹦蹦都不喜欢跳跳穿那些,他都不高兴了。”小蹬蹬在旁边嘟囔道。
白若竹一个白眼就把大儿子给镇压了,说:“明明他也喜欢,想抢过来呢,今晚洗了澡给他穿小花裙。”
小蹬蹬一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不要!我要弟弟,我要弟弟!”
这一个哭了,另外两个也跟着哭了,都是男孩子,哭起来都声音洪亮的很,白若竹觉得脑袋都要炸了,只好说:“别哭了,不给他穿就是了。”
小蹬蹬这才止住了哭,而蹦蹦小盆友似乎跟他哥哥特别亲,哥哥不哭他也不哭了。
小跳跳则是哭了几声就睡着了,还响亮的放了个屁。
白若竹看到大嫂抱来的晨曦,心里那叫一个酸啊,看看人家晨曦小姑凉,哭起来跟小猫似的,还是女儿好啊。
在三个孩子哭哭闹闹之中,白若竹的月子终于坐完了。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一身鲜亮的衣服,去参加孩子的满月酒会。
两个小包子的满月酒依旧没大肆操办,只请了几家亲戚和相熟的朋友,白若竹一出现,樱彤就奔了过来,惊讶的看着她说:“哇,若竹你月子怎么保养的?怎么瘦了这么多?你之前明明都胖成球了。”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她胖成球了,她只是肚子大,外加肿了,就是肿了!
这个樱彤公主太不会说话了,白若竹气愤的想。
“我那不是胖,就是水肿,所以生完很快就瘦下来了。另外还有个诀窍……”她凑到樱彤耳边,低声说:“自己奶孩子。”
樱彤摸了摸肚子,认真的说:“好,我记下了。”
她的肚子还不怎么显,再有半个月,她就会给楚寒大婚了。
随后来的人越来越多,宾客们聚在一起,年纪大一些的就是围着观看两只小包子,各种夸白若竹厉害,连生三男,听的白若竹一口恶气梗在喉咙,古代人哪里明白她的心情?
年轻一些的女眷就都围着白若竹,问她这个问她那个,很快就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不再去想没生出女儿的遗憾了。
这时,外面有仆从匆忙赶来,到白泽浩耳边说了什么,白泽浩脸色变了变,匆忙跟着仆从出去了。
不远处白若竹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提了起来,肯定出什么事了,否则大哥不会这个时候离开。
她想跟去问问,就看到大嫂走了过来,对她轻声说:“我去看看吧,有情况让下人回报你。”
白若竹点点头,向汪彩月道了声谢。
这时,白府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有两人抬了个湿漉漉的人大声叫门,“白家不是有神医吗?怎么能见死不救?”
另一人叫道:“是啊,我家主子是江家的女婿,江家人都到白家做客,没人敢做主,只能送来找江老爷救人了,刚好白家有神医,赶快救救我家主子吧!”
白泽浩这时出了大门,看到担架上昏迷不醒的人果然是孔宣晤!
这孔宣晤投河自杀就算了,偏偏挑这个曰子,真以为他们白家好欺负吗?
抬着孔宣晤的一人是他的仆从,另一人则跟他没任何关系,只是个帮忙救人的热心人士,可偏偏这位热心人士没弄清是非曲直就信了孔家仆从的话,帮忙吆喝了起来……
第1903章 见招拆招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听说白家在给小少爷办满月酒,也该给孩子积积福啊。”热心肠的赵平帮忙叫了起来,“总不能光给孩子办酒,不管突然死活吧?”
白泽浩的脸沉了下去,他本来就恼怒,又听到这人提刚满月的蹦蹦、跳跳,他以为那人是孔宣晤的下人,故意给白家拉仇恨,心里一下子火了起来。
“哼,我两个侄子办满月酒,本来是大喜事,孔宣晤偏偏选这个时候投河自尽,这是吓唬谁呢?”白泽浩不客气的说,“何况江家小姐早与他和离,早就恩断义绝,他这样苦苦纠缠算什么?”
赵平吃了一惊,扭头看向孔宣晤的仆从,问:“和离了?”
孔宣晤的仆从支支吾吾的不想回答,只说:“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得有人救救我家主子吧?”
白泽浩又要发火,汪彩月从里面走了出来,拉住她的胳膊,止住了他要说的话。
汪彩月不慌不忙的问向赵平,“你是孔家的下人?”
赵平急忙说:“不是,我就是个脚夫,看到有人落水去救了一下,又帮忙把人送过来。”
汪彩月点点头,见赵平身上还湿着,还沾了些淤泥,对他道没多少恶感。
北隅城中本没有河,如果孔宣晤不是找了谁家的人工湖自尽,那就只有城外的护城河了。
这时候许多大型城池都有挖护城河,但许多都不是活水,一到夏天,护城河就臭烘烘的,这样的情况下还肯下去救人,想来是个热心肠的。
只可惜这热心肠的人被人给蒙蔽了,出错了头。
“看来你是个热心肠的人,可事有两面,你不该只听孔家仆人的话。”汪彩月正色说道,“而且我小姑虽然是女医长,但她刚刚出了月子,又是生了双胎耗了元气,如今实在不方便给人诊病。诊病这种事本就不好勉强,万一耽误了救人怎么办?”
她继续说:“我想你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不少医馆,既然急着救人,为什么不赶快去医馆看看?福寿堂在北隅城口碑极好,你们可以去福寿堂求医。”
孔宣晤的仆从孔吉有些着急,冲着汪彩月叫道:“你们就是不想救我家主子,出了月子都能下地了,怎么就不能救人了?”
这次是白泽浩开口的,他觉得自家媳妇说的很好,自己也不该跟对方硬碰硬,否则不是中了孔宣晤那渣渣的计了?
“我小妹擅长针灸治病,可如今产后元气未恢复,下针时气不稳手会抖,万一下错一处岂不是害人?孔家这太强人所难了吧?你们去打听打听,外面大夫如果身体不适,多数不接病患,这也是本着对病患负责的态度,怎么到你这小厮口中,就成了见死不救了?”
围观的不少人纷纷点头,确实有这样的规矩,还有带人救不了就直接说,也不会给人乱治,刚刚他们那样议论白家见死不救,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了。
赵平皱眉看向孔吉,“他们说的有理,我帮你送人去福寿堂吧,刚刚就不该绕路的。”
“既然路过我们白家,我们也不好袖手旁观,叫家里小厮帮你们一起把人抬去,要是诊金不够,我们先帮忙垫上吧。”汪彩月态度和蔼的说道。
围观的人纷纷说白家慈善,那孔家小厮明明有些咄咄逼人,看白家还肯帮忙,甚至诊金都帮忙垫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小厮你还愣着干嘛,不想救你家主子了?”白泽浩问道。
孔吉有些踯躅,他家主子可不是这样交待的,他该怎么办呢?
赵平已经不管他了,跟着白家的小厮抬起了孔宣晤,朝福寿堂方向奔去。
不少人称赞白家人心好,又朝白家道喜,这才慢慢散了去。
汪彩月冲白泽浩笑笑,说:“我刚刚表现的如何?都是跟若竹学的,她说遇事先要冷静,自己不能乱了分寸。”
白泽浩憨笑着挠了挠头,“还是娘子你有头脑,不然我刚刚得跟他们吵起来,没事惹一身腥根本不值当。”
“好了,咱们回去继续吃酒吧。”汪彩月挽了他的胳膊,一同朝正院走去。
事情很快从剑七那边禀告给了白若竹,白若竹听着脸上慢慢挂上了笑容,说:“大哥大嫂做的很好,那姓孔的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属下查到他去投奔曾经的上峰,直接被拒,又去拜访曾经的好友,可惜那些人不是回避他,就是见面也说帮不了他,他大概是觉得混不下去了,便用了这种苦肉计吧。”剑七说道。
白若竹轻哼了一声,“可惜护城河不够深,怎么没真把他给淹死呢?”
“可能他会凫水。”剑七答道。
白若竹笑起来,“说不准真是这样,女人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不好去上吊自尽,只能想这招了。”
这时江知和过来打招呼,“若竹,在忙呢?”
白若竹叫剑七先下去,她觉得这事该跟江家人讲讲,也让他们做个心理准备,孔宣晤进不了白家门,肯定会算计到江家的。
“知和,走,咱们找大伯娘和知仪说说话。”她拉了江知和的手朝里面走去。
很快她们找到了江知仪,但江陈氏正跟薄夫人聊的火热,白若竹也不好去打断,想着跟江知仪姐妹说也是一样的。
她拉了两人到一旁,小声讲了之前大门外发生的事情。
江知仪差点叫起来,“他……”
她急忙压低了声音,“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听说他投奔上峰和朋友都无果,没人愿意收留他。”白若竹答道,“我大哥大嫂已经打发走了人,但就怕他又跑去闹你们,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啊。”
江知和皱起了眉头,“要是他小厮把人抬我家门口,还真显得我们不近人情了。”
“没事,到时候我来解决,小妹你就放心吧。”江知仪板下脸说道。
白若竹不知道江知仪有什么打算,但她知道江知仪是下定了决心,坚决不会退缩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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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了酒头晕,先更这么多了,明天再继续努力~
第1904章 就想弄清楚
不想过了两天,江家还没等到孔宣晤赖上门,就听到消息说他被官府给抓了。
江家的下人去打听了一下,说是官府从孔宣晤那边查到了他替睿王做奸细的证据,如今正接受审问呢。
“我说他怎么带了仆人就能跑来了,说的自己多么深情,搞半天就是来做奸细的,这是想借咱家做跳板接触到奕淳,然后方便他收集情报吧?呸,真不要脸,这是要害咱家啊!”江陈氏一脸不爽的骂了起来。
江知和在旁边急忙朝她使眼色,江陈氏一窒,再看向大女儿,果然神色有些低沉。
江学祥也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还好早些发现了,以后不要再提他了。”
江知仪心里十分难受,她虽说放下了,但哪能完全不在意?相处三年的丈夫闹死闹活的回来纠缠,就是想利用她,她看起来就那么容易心软,那么好骗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心里闷闷的喘不上气。
“不会再提听了,他那是杀头的罪,我等着看他遭报应。”江陈氏气鼓鼓的说。
江知仪眼神闪烁,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果然这一曰过去,外面就传出了孔宣晤被判斩首示众的消息,江知仪再也坐不住了,坐了马车赶去了行宫。
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江奕淳,可江奕淳冷着脸,看到她还微微皱了皱眉。
江知仪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口,“奕淳,是你做的吗?”
江奕淳冷哼了一声,“不懂。”
“他是真的细作,还是……”江知仪继续问道。
“怎么你还舍不得他?那你亲自去问他好了。”江奕淳说完转身离开,光看背影就知道他有多不耐烦了。
江知仪不想跟堂弟把关系搞这么僵,她也不知舍不得孔宣晤,只是不想自己良心难安,更不想亲人为了帮她出气做违法的事情。
可叫她去问孔宣晤?她根本信不过孔宣晤的任何一句话。
最后她还是去了白府,去见了白若竹。
她进屋的时候,白若竹正跟两个小宝宝换尿布,江知仪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在一旁看了起来。
看着白若竹有些忙乱,小个小包子又那么的可爱,她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半晌,白若竹忙完,扭头冲她笑笑,说:“我没找乳娘,所以自己会累一些,好在还有两个丫鬟和章嬷嬷帮我。”
江知仪露出羡慕之色,“累一点也好,心里充实的。”
白若竹不敢在提孩子,怕江知仪难过,笑着给她拿了点心,说:“你尝尝这个是新做的,味道很清淡。”
江知仪吃了块点心,还是踯躅着开了口。
“若竹,我不是怀疑奕淳什么,就是怕……”江知仪说完又想解释,但又觉得解释不清楚,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白若竹拍拍她的手,笑着说:“这个你放心,我提醒过阿淳不要动他,就是怕你心里难过。他要是真忍不了孔宣晤了,也会先跟我商量一下的。另外,以他的脾气哪里会这么麻烦,直接就把孔宣晤干掉了。”
江知仪恍然大悟,“我、我怎么没想到,我还去问了他,他心里怕是气死了。”
“也怪他不肯解释一下,你也别太放心上,至于孔宣晤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白若竹说着冷哼了一声,她知道不会是阿淳做了手脚,或许是孔宣晤真的有问题,又或许其他人做的手脚,但都是孔宣晤活该。
江知仪离开的时候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之后也不再纠结于此事了。
几天后孔宣晤被斩首示众,他身上有给睿王写了还没送出的密信,还有和睿王下属联络的腰牌,他自己受刑之后也全部招了。
原来他被小妾带绿帽之事是真的,当时他一怒之下杀了小妾,被抓入了京中大牢。他本来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不想睿王的心腹来见他,说给他一次生的机会,而且能保他以后的荣华富贵,到时候还怕找不到好女人吗?
那机会就是派他去北隅城,借着和江知仪的旧情重回江家,再借机接近江奕淳,然后等待睿王那边的指使就是了。
可惜孔宣晤没想到江知仪这一关就不好过,他连江家的大门都没进去,后面的事情根本没法进行下去了。
他想投靠北隅城的旧识,可惜没人理他,用了苦肉计却很快被人发现了他细作的身份。
孔宣晤被斩首那曰,不少人去观看,江知仪没去,她很平淡,她不想对孔宣晤有半点同情,也不想幸灾乐祸,她选了自己的路,而孔宣晤也选了自己的路,所以他们分道扬镳了,她也懒得再去怨恨。
但因为孔宣晤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江知仪也被人想了起来,有人说她遇人不淑,也有人说她是个挺狠心的女人。
但事情传的再厉害,不到半个月就风平浪静了,人们把那个被斩首示众的孔宣晤抛到了脑后,也不再提江家和离的大姑娘了。取而代之的是楚寒和樱彤的婚礼,市井里流行着好几种关于两人定情的说法,白若竹听到都觉得好笑。
不过白若竹最近有些焦虑,她一直没收到姑姑他们的消息,另一边也没找到桑塔,她安排的人以及西域那边都没一点线索,桑塔就好像去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白若竹怀疑他不在西域也不在丹梁,可能去了南方某处,只能通过商会继续打听了。
转眼入了秋,莫北山却突然找到了白府,说是拜访江奕淳。
白若竹陪江奕淳一起出面,看到莫北山就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不跟黄家人一起离开?又来做什么?”
莫北山苦笑,“我多少也帮了点忙啊,算将功补过不行吗?”
“你惹来的黄柔,害我未来弟妹废了跟指头,本来你就该负全责。”白若竹不客气的说。
“是,是,都是我的过错,所以我今天是来帮江兄的。”莫北山一脸愧色的说。
江奕淳冷着脸看他,“帮我什么?”
“我元气恢复了,想试试用寂灭剑吸回你身上的煞气。”莫北山说着拿出了他视为珍宝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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