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金榜题名时
接下来的几天，大兴城里里外外全部都是关于‘科举殿试’的消息。
朱雀大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皇帝下旨，不能让进京赶考的仕子遇到不测，数百禁军金吾卫将红尘客栈包围的严严实实。
礼部侍郎高士廉，专门为杨聪设立一间独立的厅堂，‘科举专堂’。
晋王杨广作为科举总监，暂时在内办公，实际上杨广从江南回来后，一直在御书房议事。
高士廉办事果然迅速，杨聪也等来了杜如晦。
“与杨郡公分开时，郡公称会调克明至大名城，克明本以为是一句戏言......”
杜如晦心中感慨良多，虽然自己所处的官洲司马是正五品，现在担任的礼部代郎中也是正五品。
但是官洲只是个偏远小地，是万万不能与京城相比。
这进了礼部任职，远在襄州的父亲都会感到惊讶，是踏入仕途的第一步。
杜如晦向杨聪做躬身大礼，“克明定会全心全力配合杨郡公，绝不徇私舞弊，绝不......”
杨聪打断杜如晦的感慨，“别墨迹了，都是兄弟，以后万事还需要兄弟！”
“阿杜，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行使我礼部侍郎的权利，对本部之事下达决断！”
房玄龄、杜如晦，传说中的房谋杜断，杨聪觉得自己占了一个大便宜，这个阿杜可是个宝藏男孩。
杜如晦竟没想到杨聪会如此看重自己，内心早已感激不禁，“杨郡公，克明初来乍到，对礼部职责并不能得心应手，克明怕、怕出了差错......”
“疑人不用，相信自己，不忘初心便可！”
杨聪交代完事情后便溜了，商会里还有雪姬，家中还有正妻，男人啊，不能因为忙事业就忽视了夫人们，杨聪自我安慰道。
......
杜如晦也没让杨聪失望，礼部的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
万众瞩目的大隋第一届科举殿试，即将开始，杨聪吩咐锦瑟，将商会里能准备到的现银，一股脑投给了海州的仕子陈萼。
此举虽然引起的了锦瑟的极度不适，但是杨聪的眼光一向毒辣，锦瑟并没有多言。
殿试的当天一切顺利，万千仕子在大明宫殿前广场一一作答。
科举总管晋王杨广在大殿之上，为天下仕子表率，为大隋祈福。
在众多仕子的感慨中，第一届科举落下了帷幕。
杨聪在设置科举的规则时，选择一切从简。
头甲共三人，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
二甲共七人，加上头甲三人，相当于全国十强，一目了然。
三甲九十人，被称为进士，张榜于大明宫的南墙之上。
至此，进士榜一百人，由大兴城百万军民鉴证‘金榜题名时’！
从此，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终于完整了。
除了一百名进士外，所有进京赶考的书生，统一被称为‘举人’，回到当地进入体制，一切入仕相关，由举人优先选择，从此推举制退出历史的舞台。
一百名进士，整齐站在殿外，听从左公公的号令，进殿面见皇帝，成为天子门生。
杨聪作为科举副总指挥，站在杨广之后，等待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大内总管左穆接过一本红色的手册，被火蜡密封着，尽显神秘。
解开火蜡后，左穆高喊着：“本届科举，二甲第七名，豫州江左龄”
二甲第七，加上头甲三人，相当于全国第十！
大殿内瞬间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江左龄乃是豫州初试的头甲，豫州第一才子，年少闻名，怎么会如此之低简直不可思议！”
“难道是......有不光明的手段”
“不可能吧，考卷全部是火蜡密封，不可能.......”
豫州江左龄进殿向皇帝行躬身大礼，然后在自己的位置站好，脸上不快，似乎并不能接受区区第十名。
左公公继续公示着二甲的名字，依旧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每当公布一个名字，就会有侍卫将入榜之人的名牌，挂在大明宫的南墙上，令万千百姓膜拜。
杨聪对这些二甲的进士并没有什么兴趣，芊芊学子而已。
他只对谁中状元感兴趣，如果陈萼真的高中，自己一里一外，起码大赚白银百万两，这可是一笔逆天的巨款。
当然，计划不如变化，当左公公念到二甲第一名，也就是全国第四名进士后，杨聪全身为止一震。
“二甲第一名，齐州房玄龄”
我勒个去，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这‘房谋杜断’竟然齐整了。
怪不得在大兴城中，从没有听说过房玄龄这号人物，原来是齐洲的仕子。
找到房玄龄，对于杨聪来说，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晋王杨广已经回京，从今以后的目标便是如何帮助杨广留在大兴，并且战胜太子和三贤王这两座大山。
杨聪虽然在经商上颇有收获，俨然已经是天下前三号富商，并且朱雀大街、万达商会、灞下村等都是顶级的吸金手段。
但是在朝廷中没有自己的眼线，却是杨聪当下最弱的一环。
现在的杨聪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人马安插在朝廷中，从礼部开始，逐渐蚕食各部，最后为杨广夺嫡打下基础。
房玄龄可太香了，本公子要定了！杨聪心中下定决心道。
终于开始头甲了，殿内众人屏住呼吸，静心等待着。
左公公也是老油条，很会压节奏，“本届科举殿试头甲探花为，雍州韦云起！”
殿内继续熙攘起来，杨聪并不认识这个‘韦云起’，听那些老臣的议论程度，应该是某个官僚的后代。
作为一个门阀的后代，能考中探花，那也是真才实学，若是每个门阀的后代都这样能干，岂不是要吓死皇帝老儿......
“本届科举殿试头甲榜眼为，冀州侯白！”
探花归位后，左公公继续宣布着榜眼。
榜眼绝对是个草根出身，因为大殿内众臣对这个‘侯白’可是一问三不知。
杨聪倒是对这‘侯白’的名字有些印象，这不是在潼关内写诗跟我套近乎的那个‘大才子’
尤其是那首《杨玄感与我表妹两三事》，让杨聪毕生难忘。
这侯白长相憨厚，身材魁梧，面露笑意，进入大殿，活脱脱一个‘喜剧角色’。
终于，大殿内的气氛进入了高潮，状元马上即位，众人屏住呼吸等待这激动人心的一幕。
“本届科举殿试，新科状元为，海州陈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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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大殿生死局
左公公喊出金科状元的名号后，杨聪的心情终于沉淀了下来，准确点，应该说是银子到账了。
陈萼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衣，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陈萼能成为科举头甲第一名，可谓是天选之子，从数万考生中脱颖而出。
细看来，这陈萼长得好生俊俏，谦谦公子，面白如玉，五官端正，与之前大大咧咧的侯白截然不同。
可以说，陈萼完全长了一张状元的脸，无人能反驳。
殿内众多大臣也在纷纷聊着关于状元的生平。
陈萼简直就是一张白纸，完全没有任何过往，不是门阀不是贵族，甚至连出身在海州的大臣，都没有听说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学子陈萼向皇帝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陈萼向皇帝做了一个躬身大礼。
“平身，今日能得诸多良才，是大隋之幸，是天下之幸！”
隋文帝杨坚心情大好，台下这十名进士，都是从天下海选而出的治世之才。
今日是从内部消灭门阀贵族的一个崭新的开始。
从此以后，天下步入‘科举制’的正轨。
“臣子定会一心报国，做大隋之栋梁，愿天佑陛下，天佑大隋！”众多仕子一起向皇帝回礼道。
杨聪望着大殿之上的状元陈萼，就如望着一车白花花的银子，心中喜欢得很。
还有天下第四名的房玄龄，那也是宝藏男孩，是这次杨聪必争之人。
美中不足的是，房玄龄的心情似乎并不喜悦，反而板着脸，有那么一种怀才不遇的感觉。
杨聪正在纳闷之中，久违的太子杨勇竟然走上了殿前。
“父、父皇，今日本是大隋喜得良臣的大喜之日，但是儿臣作为太子，作为天下仕子的表率，对于一些苟且之事，不得不提！”
杨勇发言之时，眼神一直在盯着三贤王杨俊。
杨俊终于开口，“父皇，确实如太子所言，此次科举殿试，有些不公平之处，望父皇明察！”
太子和三贤王勾结起来，准备搞事情。
晋王杨广开始紧张起来，自己现在是老大和老三的眼中钉，显然两位皇子是朝着自己而来。
杨聪用眼神给杨广传了一个讯号，提醒他静观其变。
皇帝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徇私舞弊，自己两个儿子当众提出科举的不公，皇帝格外上心。
“杨勇，你想告诉朕什么？”隋文帝杨坚龙吟道。
“父皇，虽然科举的主管是晋王，但是儿臣作为皇子的表率，不得不管，所以儿臣在......”
太子杨勇依旧是官话十足，引起皇帝的不满，“有话就说，岂能如此畏首畏尾！”
“父皇，儿臣认为，杨聪徇私舞弊，状元陈萼只是杨聪用来敛财的工具，杨聪他是欺君罔上！”杨勇终于吐出了所有。
杨勇这番实名举报，可令殿内忠臣议论纷纷，尤其是越国公杨素以及杨素的相关党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忠孝王伍建章更是稳不住，大呼一声，“不可能！杨勇，凡事要拿出证据，你若没有证据就这般诬陷我贤婿，别怪老师我发飙了！”
现场已经乱成一团，十位进士仿佛瞬间成了配角。
“建章，退下！”隋文帝杨坚一声龙吟镇住场面，“今天如此场面，你就拿出证据吧。”
皇帝的口气明显在责怪杨勇。
今天是个如此重要的日子，那怕杨聪再有错，那也要注意场合，现在太子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射。
“父皇，科举殿试之前，大兴城各大商人已经布置好赌局，以各位仕子的名次设赌！”
“儿臣发现这种赌局有一处弊端，那就是越成名的仕子，被投注越多！”
“像豫州、崇州、荆州第一才子，都已经投注到几十万两之多！”
皇帝不耐烦回道：“奇货可居，倒也正常，谁会将大量银子投给一个不出名的考生？”
太子杨勇趁势说道：“父皇明察，这是昨日的投注量，海州陈萼从之前的无人问津，忽然变成白银二十万两！”
杨勇话音未落，杨聪的脑袋上便流下几滴冷汗。
白银二十万两？
不对啊，只万达商会就给陈萼投了二十万两！
说好一起赚钱，如此缜密的计划，为什么郭通没有去给陈萼投注，为什么张仲坚也没有去给陈萼投注？
刹那间，太子杨勇的眼神扫过杨聪，就如带着一丝杀气，“父皇，唯一给海州陈萼投注二十万两巨款的，便是万达商会，也就是礼部侍郎、科举副主管杨聪所持的产业！”
殿内已经完全乱了起来。
科举殿试的成绩，是今日对外公开，而状元陈萼这种冷门角色，却得到了杨聪自己的高额投注，猪头三也会怀疑杨聪的行为。
陈萼金榜题名，杨聪一里一外，至少赚一百多万两白银，可谓富可敌国。
连杨聪的老丈人伍建章都哑口无言了，一百万两啊，完全能够让一个人迷失自己，铤而走险。
杨聪深吸一口凉气，赚不赚钱已经不重要了，被朋友被判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说郭通背叛了自己，杨聪也是能接受，那混蛋本就是太子的人。
可张仲坚......杨聪一直拿他当好朋友的。
所有人都在等待杨聪的辩解，太子杨勇竟然再次火上浇油，“父皇，杨聪作为二弟杨广的下属，如此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定与杨广脱不开干系，儿臣请求严查此事，定要给天下仕子一个交代！”
“哈，哈，哈哈哈~~~~~”杨聪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不顾形象，豪迈大笑。
杨聪爆笑之时，眼睛瞪得是三贤王杨俊。
以太子杨勇的功力，不可能设计出如此狠毒的计谋，这定是杨俊所为。
好狠的一个毒计。
先是用金钱和兄弟情勾引杨聪上套。
然后在杨聪一手暗箱操作，扶持状元成功登顶后，再贼喊捉贼，实名举报杨聪徇私舞弊。
当事者郭通和张仲坚实际上并没有投注，早已全身而退。
并且借机拖晋王杨广下水，将门阀贵族都厌恶的‘科举制’推翻，重启‘推举制’。
好一个一箭三雕！
果不其然，三贤王杨俊手持一沓考卷走向殿前，“父皇，这是豫、荆、崇、青等各大州初试头甲学子的殿试卷，请父皇明察，看一看这个‘陈萼’是否真的有状元之才！”
皇帝的眼神充满着迷茫，仿佛在暗示杨俊，为何连你都要来牵扯此事。
杨聪到了不得不解释的地位，无奈一笑，“如果我说，我投给‘陈萼’那二十万两银子，就是单纯靠运气，你们信吗？”
大殿内一片哗然，显然傻子也不会相信。
突然之间，隋文帝杨坚的一声龙吟，席卷整个大殿。
“朕......信！！！”
ps：祝读者大大，过年好，虎年发财！
第346章 这就是西游
太子杨勇和三贤王杨俊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如此支持杨聪。
太子躬身道：“父皇，如此多年少成名的才子，都不得主考官杨聪的赏识，反而这个陈萼，年纪轻轻，便登顶状元，而且还被杨聪投了重金，这不正常呐！”
三贤王杨俊躬身道：“哪怕杨聪真的是运气好，也请父皇看一下其他才子的答卷，鉴定陈萼是否有状元之才！”
太子和三贤王竟然抱团对付自己，杨聪感到‘受宠若惊’，淡淡一笑，“对，我就是知道陈萼，我还知道他字光蕊，有个过门的妻子，以有身孕。”
面对杨聪的有恃无恐，重臣瞬间情绪爆炸。
“原来陈萼早已婚配，如此芊芊才子还是当今状元，老夫本想将女儿嫁给他！”
“还嫁女儿？杨聪与状元关系颇深，这回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好大胆的杨聪，别以为有杨国公和忠孝王就能保了你！”
“果然科举就是一场笑话，真是欺天呐~~~~~”
就连陈萼本人也是惊愕万分，“为何杨大人对小生的情况会了如指掌？”
群臣就如商量好一般，组团向皇帝施压，“求陛下为天下仕子主持公道，为天下人......”
“肃静！！！”隋文帝杨坚再次一声龙吟，镇住了内殿。
“汝等以为朕是昏君，汝等以后朕被杨聪蛊惑，汝等以为朕老了，便不服朕了！”
“臣万万不敢啊，陛下！”重臣哀嚎道。
皇帝顿了顿，然后娓娓而谈。
“荆州才子苏群，殿试主题为‘古往今来’，立意有余，核心不足，而且通篇之间全是舍我其谁的傲气，试问一个有恃无恐的才子，如何做一个名臣？”
“崇州才子张无患，殿试主题为‘精忠报国’，文笔甚好，内容则是充满了战争与杀戮，试问一个心中装着屠刀的才子，如何做一个名臣？”
“青州才子田万里，殿试主题为‘以民为本’，内容间全是指示民众应该如何，应该如何，就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真的能以民为本吗？”
三贤王杨俊手中所掌握的试卷，皇帝看都没看，便大致说出了每个仕子的弊端。
杨聪在一旁也是佩服至极，显然能做皇帝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探花韦云起，殿试主题为‘上兵伐谋’，朕从他的文中，看到了其对兵法的熟练，对政治的敏感，这种文武全才，朕甚喜！”
“榜眼侯白，殿试主题为‘官场之道’，文笔生动有趣，此人圆滑世故且满心抱负，正是衔接君臣之间的桥梁！”
“状元陈萼，殿试主题为‘以史为鉴’，从虞夏至北周，各朝各代的亡国原因，那是生动非常，好一个以史为鉴，如此懂史、懂政、懂天下的贤才，若是弃了，朕悲呼哀哉，此卷朕看了整整十遍！”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打破气氛的却是金科状元陈光蕊，“臣谢陛下知遇之恩，臣定当穷极一生，维护大隋！”
“好好好，朕期待你的表现！”
隋文帝转头望向杨勇、杨俊，目光犀利道：“朕说过多少次了，管理国家不能只靠眼耳鼻，要用心，这点你们都不如晋王杨广！科举是大隋第一大事，你们都回各自府邸，闭门思过，禁足七天！”
“父、父皇息怒啊！”两位皇子哀求道。
太子和杨俊已经完全哑口无言，没想到皇帝竟然翻看了所有大才子的答卷，并且内容都是历历在目。谷
显然，陈萼的答卷深得皇帝心意，这是实打实皇帝钦点的状元！
太子杨勇默默后退一步，自己再次做个出头鸟。
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落到如此下场。
太子甚至有些瑟瑟发抖，难道杨聪能够未卜先知吗？
他是如何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陈萼是绝世天才，然后用这二十万两银子反将了自己一军？
杨聪静静站在杨广的身后，感觉自己身上聚集了千百人的目光。
杨勇、杨俊、杨广.....甚至是状元陈萼，全部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全部是一副苛求真相的目光。
没想到这帮傻子的求知欲会这么强！
杨聪深吸一口凉气。
自从郭通提议，暗箱操作一个咸鱼状元，此事就被杜如晦一口断定有诈。
不愧是房谋杜断，杨聪相信杜如晦的眼光。
可郭通和张仲坚拿出殿试考生的投注表时，杨聪却改变了主意。
可能这就是缘分，躲也躲不掉，杨聪第一眼便注意到一个人，陈萼。
陈萼，字光蕊，陈光蕊这个名字在大隋是平平无奇，可对于杨聪便是触目惊心！
相信任何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都会知道，陈光蕊便是《西游记》里记载的，唐僧陈玄奘的亲生父亲。
《西游记》记载，陈光蕊是状元郎，在赴任的途中被强盗刘洪杀害，然后陈光蕊的妻子将年幼的玄奘装在篮子里，投入河中，被老和尚收留，起名江流儿，法号玄奘，后来就是鼎鼎大名，去往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既然陈光蕊都出现了，只要历史没有被改变，那他就是本次的状元无疑。
果不其然，杨聪的二十万两银子投对了，幸运女神再次微笑了！
虽然钱是到手了，但是想到陈光蕊未来的悲惨人生，杨聪却是有些左右为难。
放着不管，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救了，岂不是改变了历史？
陈玄奘从小在父亲母亲的光环下长大，还取你妹西经，恐怕第一时间就把女儿国国王给娶回来......
若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让大乘佛教无法来到东土，这尼玛蝴蝶效应可大了，恐怕会影响自己的命运。
算了，反正一百多万两银子到手了，太子和三贤王还被皇帝禁足吃瘪，其他的，本公子也管不了，兄弟们自求多福吧！
大殿的典礼终于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
杨聪在人群中见到了房玄龄，向其点点头，“房玄龄，你的文章我很欣赏，从此一定做个好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房玄龄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作揖道：“谢过杨大人，小生只是进士第四名，好生惭愧，玄龄想好了，回乡苦读，势要高中下届状元，方不负年华！”
第347章 偷窥三人组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杨聪本想将‘房谋杜断’一网打尽，可没想到这房玄龄，会是如此心高气傲之辈。
杨聪盯着房玄龄那一撇凌乱的小胡子，疑惑道：“房玄龄，难道第一名就一定比第四名好？”
“杨大人，人生在世，任何竞争，世人只会记得第一名，忘记第二名，更不用说第三名与第四名。”房玄龄继续气势汹汹道。
杨聪思索了数秒，竟无言以对，好像这小子说的没啥问题，只不过是人犟了点。
杨聪现在的战术核心从经商逐步倾斜于朝堂，手下急缺能人，房玄龄这般人才更是可遇不可求。
可按照这房玄龄的想法，等到下次科举又要三年后，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杨聪心中念叨着，陈光蕊，对不住了，又要拿你做反面教材......
“房老四，第一名确实会被人们记住，但是第一名却不一定有个好命！”
杨聪一把拉过房玄龄，“我偷偷告诉你，状元是个不长命的营生，当状元固然风光，但是命短啊，而你虽然不是状元，跟了我，却一定能当大官！”
房玄龄在听到杨聪的‘诱惑’后，反而心情甚怒，“杨大人，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陈光蕊也是个好仕子，你这般咒他真的是有失身份，让在下失望了！”
噗，没想到这个房玄龄还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说的杨聪更喜欢了。
杨聪划开‘酒色财气’扇，淡淡一笑，“失望个屁！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生子如杨聪，家产去无踪啊！”房玄龄不假思索道。
“本公子可是连大隋国师焦子顺都能赢的辣个男人，我能读取天命！”
杨聪再次拿出忽悠曾经杜如晦的手段。
房谋杜断，房玄龄善于谋略，十二星座里面最聪明、擅长计谋的就是‘水瓶男’。
天秤座是一月底到二月底，按照农历比公历早一个月，那就是十二月左右。
“你们腊月生的男丁，是不是个个都这么能犟？”杨聪开始给房玄龄下套。
“杨大人怎会知道小生乃腊月生人？”房玄龄在家乡有个别称就是‘犟驴’，但是杨聪张嘴便能说出自己的出身月份，这也是相当恐怖。
“本公子算出陈光蕊命不超过七日，敢不敢打个赌？若是陈光蕊死于非命，你就放弃状元梦，若陈光蕊平安无事，你想要啥便开口就行！”
杨聪的‘诱惑’再次令房玄龄不满，“杨大人，你不会因为想赢我，便派人设计杀害陈光蕊吧！”
杨聪仰天长笑，“果然是房谋杜断，思维很活跃，这就能联想到阴谋论！”
“谋害金科状元，本公子没傻到这地步，你若不信，从今天开始，你我寸步不离，我若是安排害人事宜，你岂不是一目了然？”
房玄龄的犟劲也上来了，“房某偏偏不信‘怪力乱神’之说，那便君子一言！”
杨聪回道：“驷马难追！”
房玄龄这头犟驴还真是跟了杨聪整整四天，期间杨聪与房玄龄在家装病，同吃同睡，寸步不离。
第五天，皇帝下了诏书，状元陈光蕊担任江州知州，榜眼侯白担任儒林郎，探花韦云起担任太原司马，即刻上任。
房玄龄则是因为‘抱病’，朝廷暂时没有给与安排。
翌日，王八汤驾着马车，杨聪与房玄龄坐在马车内，猥琐跟在陈光蕊车队的不远处。
陈光蕊上任的江州在荆州以东，从大兴城出发，最快的方式便是坐船走水路。
从大兴城南郊的橘水上船，沿河的下游汇入长江，沿江而行两日即可。
陈光蕊夫妇上船后，杨聪三人登上了另一艘客轮。
王八汤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船家，“跟上前面那艘船，寸步不离，这银子就是你的！”
船家兴奋的打了一百个保票，保证完成任务。
......
客船行驶在大江大河之中。
“真是‘两岸猿声啼不住，青舟已过万重山’啊！”杨聪望着南岸秦岭山触景生情，“想当年，本公子在对岸带兵杀了将近一万人！想想真是恐怖至极。”
“师父，那次人头大赛是徒弟赢了，斩杀一百零七头！”王八汤附和道，“可恶的是，程咬金和张女侠并不认账！”
房玄龄在船舱内是胆战心惊，“你、你们竟拿杀戮当做儿戏......真是屠夫啊！”
杨聪也是不屑，“反贼人数过万，若是冲进皇城，又会如何？”
“这，这......”房玄龄词穷了。
“房老四，想要有菩萨心肠，就要拥有雷霆手段！”杨聪遥望天空，感慨穿越至今刀口舔血的生活，不禁感慨，“我杨聪不是屠夫，只是想做掌刀人罢了......”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陷入了黑暗。
前方陈光蕊所在的客船，点起了油灯，也算是灯火通明。
杨聪所在的客船，却一直保持着较黑的状态，更像黑夜中的鬼魅。
房玄龄的心情也是紧张了起来，多日观察杨聪的性格，虽然说话较为浮夸，却不像是个无中生有的骗子。
而且三人不远百里跟踪着陈光蕊，如此费时费力，杨聪究竟有何所图，真是个谜。
难道杨大人真的会算命？这陈光蕊真的命不久矣？
房玄龄迷茫中，陈光蕊的客船停靠在岸边，想必是夜深人静，船夫需要休息。
房玄龄、杨聪、王八汤三人就如变态偷窥狂一般，狠狠盯着陈光蕊所在的那间船舱。
终于，夜深人静时分，船上出现了异动。
陈光蕊客船上出现了两个身影，鬼鬼祟祟，而且二人分别手持钢叉。
杨聪压低声音道：“那是鱼叉，两人应该就是见财起意的船夫，打算在此杀人越货。”
说完后，杨聪闭上了眼睛，想到陈光蕊马上就要死了，他的妻子殷凤娇被歹人霸占，杨聪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对面船舱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杨聪灵敏的听觉，已经还原了犯罪现场。
“杨大人，救人啊，岂能任由歹人害死光蕊？”
“王兄弟，救人啊！”
王八汤对杨聪是绝对忠诚，不论是非，只听从杨聪之命，手中已经掐出了鲜血。
对面船舱再次传来了女人的惨叫。
王八汤是手中在流血，杨聪则是心中在流血。
“草你大爷，管他未来天崩地裂，老子热血男儿，受不了眼前这罪！”杨聪豁然而起，仰天怒吼，“王八汤！救人~~~~~~~~~”
第348章 虚假的面具
“诺~~~~”
刹那间，王八汤一跃而起，整个人映射在皎洁月光中。
“回头望月~~~”
三支羽箭如流星般飞向对面的船支，杨聪知道这每一箭都包含着王八汤的愤怒。
“船家，速度靠近前方的船！”杨聪指挥着船夫速度前行。
“啊~~~~”对面船支传来了男人的惨叫，显然王八汤的羽箭命中了目标。
船与船的距离已经接近，杨聪和王八汤踏着船板，直接飞跃过去。
房玄龄一届布衣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得张着大嘴称赞叫好。
杨、王二人冲进了船舱，一个黝黑大汉的额头正中王八汤的羽箭，船舱内遍地是他的鲜血。
陈光蕊正被人五花大绑，跟个粽子一般扔在地板之上，脚部还缠有一块巨大碎石。
陈光蕊在歇斯底里的吼着，“放开拙襟，你们这些畜生！”
船舱最深处，还有两个匪人，其中一个匪人正要挟着陈光蕊的妻子殷温娇。
殷温娇衣衫褴褛，受惊过度，已经半瘫痪，可怜得很。
另外的匪人，肩膀上中了一箭，流血不止。
“这厮杂种，竟然想将陈光蕊沉尸于江中，实在狠毒！”房玄龄匆匆忙忙从船上狂奔而来，嘴上不停唾骂着。
“看戏的，后面看去！”杨聪一声怒吼，房玄龄直接缩到了后方。
“我兄弟乃绿林大盗，只为劫财，若是撞行，请多包涵，不知兄弟哪个山头的？”中箭的匪人口中说出了一套套的行话。
杨聪知道，‘撞行’就是两伙土匪同时打劫一个目标的行话。
“我‘沱罗寨’只劫色不劫财，识相的把那女子丢给我，就此别过！”杨聪张口便来，直接将伍天赐所在的沱罗寨扯了出来。
“原来是‘沱罗寨’的兄弟，久仰伍天赐大名，现在我兄弟处于劣势，若将此女子交与你，我兄弟的安全无法得到保障！”
殷温娇背后的男子娓娓而谈，杨聪甚至有些惊讶，这般言辞，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匪人。
说罢男子抬起了头，杨聪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啊...这。
这匪徒竟然长了一张与陈光蕊一模一样的脸！
细细看去，比陈光蕊本人稍胖一些。
刹那间，一切堵在杨聪心头的结瞬间解开了。
《西游记》里，匪徒刘洪劫财时，发现陈光蕊是状元，便杀了陈光蕊，自己去江州拿着上任书当官去了。
我太傻了，新官上任，画像、身份名牌都要审核的清清楚楚，一般的匪徒怎么可能冒充一个状元十几年。
这个刘洪，竟然用的易容术，或者说准备了一张和陈光蕊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事情显然一发不可收拾了，‘陈光蕊之死’并不是一个意外事件，而是一个有预谋，有组织的计划。
殷温娇被匪徒霸占，也不是因为匪徒看中了殷温娇的美貌，而是殷温娇已有身孕，匪徒用这个未出生的孩子要挟殷温娇，从而配合匪徒演戏，演好陈光蕊。
杨聪淬了一口，草！正是因为自己在大明宫殿内提起陈光蕊妻子有孕，恐怕才会出现这歇斯底里的一幕。
原来历史中的‘陈光蕊之死’与自己也有干系......
谁会设计杀死陈光蕊？
杨广主持科举，这悠悠学子自然就是杨广的门生。
杀死陈光蕊就会减少杨广的羽翼，而且显然幕后之人并不敢直接杀死金科状元，这可是迁怒皇帝的大事，所以他选择找人顶包！
好狠，是太子杨勇还是三贤王杨俊？
收回思绪，杨聪再次狠狠威胁道：“放开那个女人，我不杀你！沱罗寨说话算话！”
‘冒牌陈光蕊’勒着殷温娇脖子的手臂更加用力，“嘿嘿，这女人我可以让给兄弟，但是兄弟玩完了必须杀死她，否则一切面谈！”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夫人~~~~”陈光蕊躺在地上继续哀嚎着。
“刘洪，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计划有变！”杨聪忽然直呼‘刘洪’大名。
果不其然，‘冒牌陈光蕊’身子一颤，“难道是上面有变动，那钱呢？”
“钱等着本公子烧给你！”杨聪的右手双指早已蓄力完毕，一发‘指间杀技’直接命中刘洪的肩膀。
刹那间杨聪驱动‘一苇渡江’，闪现到刘洪的身后，一把踹开刘洪，将殷温娇推向王八汤。
刘洪和其党羽拔刀就砍向杨聪，没成想杨聪的身后犹如背着王八壳一般，坚不可摧。
“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刘洪大吃一惊，“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管我带几个罩罩！”杨聪回头就是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接将刘洪踹飞。
刘洪口吐鲜血，还未从地上爬起，其党羽的头颅便被王八汤的弯刀一刀剁了下来，重重砸在自己的身上。
刘洪深知自己已经变成了砧板上的猪肉，直接跪在地上哀求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躲在远处的房玄龄发现战局已定，小跑到杨聪的一侧，躬身道：“杨大人能文能武，小生着实佩服啊！”
“都是小场面，只是我师父不愿意表现自己罢了！”王八汤再次为杨聪打call，而且将陈光蕊身上的麻绳解开。
陈光蕊解开绳索，直接扑向自己的夫人，夫妻二人不停地向杨聪磕头。
“你，你是礼部侍郎杨大人，你是杨大人，谢谢你，杨大人~~~~~”
“大老爷们，别哭哭啼啼！”
杨聪回头一脚踩向刘洪的膝盖，刘洪的腿骨瞬间折了，刘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杨聪现在是武师境，蹂躏一般武夫简直如同砍瓜切菜，“说吧，是谁指示你，冒充金科状元，杀人越货的？”
“好汉，小人不知啊！”刘洪依旧在嘴硬，“只要放小人一条生路，定当回报白银千两！”
杨聪伸手凌空画了一个圈，王八汤会意直接往刘洪身上绑麻绳。
不知不觉，刘洪也被绑成了一个粽子。
王八汤将刘洪拖到甲板上，继续往刘洪身上绑石头。
杨聪在旁淡淡一笑，“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臂身！”
“说出主谋，本公子便不杀你！”
刘洪吓得大小便失禁，“我只知道联络人叫做”
第349章 凶女人的信
陈光蕊夫妇相互依偎着，还没有从劫后余生的感觉中走出来。
房玄龄站在甲板上，伸出脑袋瞅了瞅潺潺的江水，然后摇了摇头道：“这么大的汉子，扔下去也没激起什么浪花，可惜线索就这么断了！”
杨聪淡淡一笑，“你可以在甲板上刻一道痕迹，等船到岸，来年在痕迹处祭奠祭奠这个匪人……”
噗，房玄龄差点一口喷出来，“杨大人怕不是在讽刺玄龄刻舟求剑吧？”
“玄龄还是有一事不明，望大人指点迷津！”
房玄龄突然严肃了起来，对杨聪的态度谦虚了许多。
杨聪不假思索道：“是不是想知道，为何本公子会知晓这匪人的名讳？”
杨聪干脆一句话给房玄龄堵了回去，内心称赞着，果然是房玄龄，在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都会注意到这种小细节。
“天机已经泄露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恐怕会反噬其身！还想听吗？”
“现在不想了，杨大人！”
杨聪随意说了几句，却也震慑住了房玄龄。
其实杨聪并没有危言耸听，救了陈光蕊，对历史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是否会产生蝴蝶效应，那也不可知。
陈光蕊夫妇从船舱中冲出来，重重跪倒在杨聪的脚下，“杨大人大恩大德，光蕊永不敢忘，从今往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杨大人呐！”
看着这小两口哭的梨花带雨，杨聪也有些动容，“起来吧，只不过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罢了！”
陈光蕊夫妇并不想起身，继续哭嚎着：“望杨大人为我们夫妇做主，将这一切告知当今圣上，查出幕后黑手！”
杨聪停顿了数秒，“陈光蕊，那幕后之人能策划出此等事，就已经是你理解不了的范畴了，此番逆天改命，今后更要好生活着，做个好官！”
船上几人都是才子中的佼佼者，将杨聪的劝解听得是明明白白，有些事并不是想伸冤就能伸冤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杨聪转身便回了自己的船，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磕头声，听得杨聪心都在颤抖。
一切尘埃落定，杨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将陈光蕊夫妇送到最近的渡口。
陈光蕊夫妇头也不回就走陆路去了江州赴任，估计这辈子再也不敢坐船了。
房玄龄再次疑问道：“杨大人，光蕊可是金科状元，第一才子，你此番救了他，更是对大人感恩戴德，为何不收他为自己所用？”
杨聪淡淡一笑，埋汰道：“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能是老四吗？你就是太聪明了，比你笨的都进了三甲！”
房玄龄尴尬至极，瞬间堵住了嘴。
杨聪再次埋汰道：“老四，现在你知道了吧，状元的命很苦的，还想考状元吗？”
“现在不想了，杨大人！”
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惊呆了房玄龄，自己眼前这个杨聪，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一切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
而这种力量偏偏吸引着房玄龄。
“之前是玄龄太犟，现在玄龄懂了，以后还请杨大人提携提携！”
“只不过，玄龄抱病错过了皇帝陛下的指派......”房玄龄脸上一撇小胡子，忽然愁云惨淡起来。
“我好歹是个礼部侍郎，你先去礼部，和杜如晦一起行使侍郎的权利，以后再做安排。”
“玄龄，谢过杨大人！”
房玄龄向杨聪躬身行礼，王八汤在一旁讥笑道：“还叫杨大人？”
“谢杨大哥！”房玄龄机灵道。
......
杨聪回了大兴城后，首先前往礼部，拜访晋王杨广。
杨广作为科举总管，礼部尚书牛弘专门为其在礼部专设一科举厅。
杨广在厅内是日思夜想，终于将杨聪给盼回来了，“玄感啊，你可回来了，你不在这几日，可想死二哥了！”
“哦？二哥为何如此焦虑？”杨聪不解。
“是这样子，太子皇兄和三皇弟被父皇禁足，还未解除，半月后便是大隋与东突厥的蹴鞠赛事，父皇将其将于本王全权办理，郭衍和萧瑀都留在江南，本王惶恐啊！”
“好事啊，天大的好事！”
杨聪是拍手叫好，蹴鞠赛事半月后开始，太子那傻子被皇帝禁足才七日，按理说并不影响太子来主持。
皇帝其实就是借着太子禁足，想给杨广一个机会罢了，这说明杨广在皇帝心中已经有了位置。
“二哥，你去大明宫，告诉皇帝，你支身来到大兴城，并无幕僚在侧，进士第四名房玄龄聪明灵巧，让皇帝赐给你！”
“然后关于蹴鞠大赛的相关事宜，二哥放心便可，玄感全权为止！”
杨聪说罢，杨广握着杨聪的双手感激涕零，“有玄感在，二哥幸矣！”
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一见如故，杨聪甚是安慰。
将礼部事宜随便安排一通，杨聪便找理由离开了礼部。
与其在礼部这种条条框框极其讲究的体制内区域，杨聪更喜欢自己的朱雀大街。
回到万达商会，大锦瑟依旧镇守着商会大厅，“官人呐，您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只要您一出远门，必会收到来信！”
杨聪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锦瑟豪华的上半身之上，“什么信啊？大锦瑟就是本公子的内助，你看看便是！”
锦瑟嘴一扭，白嫩如雪的小手上多出一封书信，“官人自己看吧，别耽搁锦瑟工作！”
说罢，锦瑟的一双小手再次开始敲打着算盘。
杨聪一屁股坐在厅堂的沙发之中。
这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件，封皮上写着‘杨聪亲启’。
“嗨，每封信都是让本公子亲启，谁知道是不是粉丝的恶作剧！”
杨聪随意撕开了信封，开始阅读起来。
【杨聪，从大兴城到江南路途遥远，可曾记得我俩之间的约定？】
读到这里，杨聪迅速明白此信的主人......凶女人李秀宁。
继续看信。
【男人之间要遵守约定，本女侠不畏生死，将你送往江南，你也说过，会帮本女侠做一件事！】
【我需要你帮我抢一门亲！】
【不准拒绝！】
第350章 足球的外交
【切记，不准告诉李世民，不准告诉李世民，不准告诉李世民！】
“卧槽，这凶女人信中竟然全都是命令的口吻！”杨聪逆反心理瞬间涌起，片刻后又消逝了下去。
“好像当初真的答应要还给她一个人情！”想起李秀宁曾经不畏生死护送自己前往江南，杨聪心软了下来。
杨聪继续往下看，这信中写着明明白白。
抢亲时间：六月初六。
抢亲地点：晋州临汾驿道。
杨聪将信件撕成粉碎，喃喃道：“大隋是个以法治天下的国度，若是本公子大摇大摆去抢亲，到时候新郎官找上门......”
“不行，一定打扮成山匪......”杨聪忽然感到大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犹如被醍醐灌了顶，“对！委托给真山匪不久行了！”
杨聪窜出商会的大门，直达对面的万达商盐。
“咬金！给我滚出来~~~”
盐老板程咬金刚在铺子里梦到娶媳妇，便被杨聪喷醒。
“聪哥，你还老程媳妇！”
程咬金的埋汰差点让杨聪笑喷，“哈，缘分啊，这次抢媳妇还真要靠你！”
杨聪进了程咬金的掌柜房，悄悄问道：“我需要你去联系你的发小尤俊达，就是那个山匪头目，帮我抢一门亲，我会告诉他时间地点，还有丰厚的报酬！”
尤俊达，外号铁面判官，隶属于二贤庄庄主单雄忠，刚好在太原一代劫富济贫，是这次抢亲最合适的人选。
“要撒子钱吆，老程的兄弟办事，聪哥放心就行！”程咬金拽着一口奇怪的方言，浪荡二意道。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能乱了规矩！需要多少钱，就从你的盐铺取，切记给我办妥！”
“诺！”
说时迟，那时快。
程咬金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带着小弟们和银子，骑着沙漠骆驼向着太原方向出发了！
‘抢媳妇’这事，是杨聪从未接触过的，想想就刺激，但是大隋东突厥的蹴鞠大赛马上就要开始，杨聪是分身乏术，只能留在大兴城。
大兴城的东南郊一直安置着一座蹴鞠场地，城内时长有蹴鞠比赛。
蹴鞠类似近代的足球，鞠是一种皮质的球，唯一的不同就是‘球门’是挂在空中。
双方各八人，谁将球踢进对方的‘球门’便得胜一分，最终以总分定胜负。
在娱乐休闲项目困乏的大隋，蹴鞠也是国人常用来娱乐的一项运动。
尤其是隋文帝杨坚，对蹴鞠推崇有加。
炎炎六月，皇帝的大寿将至，因为大隋刚刚完成了第一届科举，耗资巨大。
皇帝提出寿诞一切从简，不再邀请各国使团入朝。
其实皇帝也有自己的想法。
科举耗资只是个幌子，去年的寿诞，倭国使团被全灭，至今大隋与倭国并未完全交好。
大隋与西突厥的战争也刚刚结束，以杨聪活捉达头可汗作为尾声，西突厥向大隋赔付了大量物资，近期又传来西突厥内部政权的纷争。
高句丽与大隋现在几乎是敌对关系，战争一触即发。
契丹一片原始部落，一直在大隋和高句丽之间左右摇摆，引起杨坚的不喜。
东突厥与大隋的蹴鞠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东突厥的使团肯定会将贺礼送至。
所以杨坚综合国内外形势，决定一切从简。
晋王杨广作为蹴鞠赛事的主持人，杨聪以万达商会为发起人，修饰了整个蹴鞠场地。
当然，两国对抗，赌局肯定不能少。
这次的蹴鞠博彩，是大锦瑟一手主持，经过上次的科举博彩事件，杨聪对郭通、张仲坚很是失望。
尤其是虬髯客张仲坚，杨聪后来打听得知，张仲坚现在正式加入了三贤王杨俊的阵营，成为杨俊最大的经济来源。
由郭氏一族支持的太子杨勇，江南张家支持的三贤王杨俊，万达商户支持的晋王杨广。
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大隋三大财阀分别为三大皇子站台，三子夺嫡之战逐渐进入白热化。
......
蹴鞠大赛开始当天并没有什么波澜。
隋文帝杨坚端坐于观众台最中央，与其相邻的是东突厥都蓝可汗的侄子，苍也。
杨勇和杨俊刚刚解除禁足不久，盯着晋王杨广独出风头。
这是晋王杨广第一次抢过了太子和三贤王的威风。
随着杨广的一声示意，蹴鞠大赛开始了。
杨聪开赛之前便压了五万两，大隋队输。
杨聪下注时受到了同行的赵奔强烈阻挠，“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杨大哥你竟然重金压自己的母国败，这是极度的不自信，令人不耻！”
“谁会和钱过意不去？”
杨聪坐在观众席平静的很，赵奔则是在不停地为大隋蹴鞠队加油。
“距离咬金离开已经五日有余，不知道咬金抢亲如何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大隋蹴鞠队也没有让杨聪失望，以一比九，败下阵来。
赵奔的脸皮都要耷拉到地上了，“杨大哥，为何你每次都能够运筹帷幄，我大隋蹴鞠队何时能够力挽狂澜？”
“我泱泱大隋，男儿千万，竟然踢不过那些‘草原狼’，真是悲呼哀哉！”
杨聪赶紧捂住赵奔的嘴，“赵夫子，突厥的使团就在上面，你公然讥讽他们为草原狼，想生事端？”
看着赵奔失望透顶的样子，杨聪不忍心再次打击他。
如果告诉赵奔，‘国足’在几千年后依旧和垃圾一样，各种被弹丸小国吊打，不知赵奔会不会泪奔......
看着自己国家球队的惨败，隋文帝杨坚的面色也很差。
场地上八名‘国足’队员也是在瑟瑟发抖，生怕被皇帝砍头泄愤。
皇帝还是忍住了情绪，客气道：“东突厥汗国的球技，果真非凡，朕由衷的佩服！”
使团大臣苍也回礼道：“天可汗陛下谬赞了，大隋寸土寸金，百姓丰衣足食，娱乐手段良多，而我们大草原，牧民除了放牧便是蹴鞠玩耍，这也是熟能生巧也！”
“蹴鞠已经成了大隋与突厥汗国最重要的外交之一，希望两国友情天长地久！”
皇帝与使团的对话深深刺激了杨聪的心灵。
不错，蹴鞠这项活动，需要很大的场地，并且双方至少八人，如此费时费人费地的活动，在大隋无法全面普及是有原因的。
大兴城里更是寸土寸金，蹴鞠往往成为了贵族公子哥的玩物。
若是能开发一项占地少，乐趣高的运动，将其发展成体育赛事，进而发展成体育外交，岂不是美哉？
第351章 外交新运动
大明宫，御书房内，隋文帝杨坚正在大发雷霆！
“近年来，大隋与边境各国关系日益交恶，本以为借此蹴鞠大赛扬我国威，不成想竟会输的如此荒唐，简直是岂有此理！”
“组成此番蹴鞠队，耗费人力物力，战绩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可经朕查看民部的奏折，这蹴鞠队每人每年竟然要二百两白银供养！”
“左穆，命大理寺彻查蹴鞠队，若有作奸犯科、徇私舞弊之辈，斩立决！”皇帝将民部的奏折一把摔在大殿之上。
“诺~~~~~”大内总管左穆拉着长腔，领命而去。
“父皇请息怒！”三贤王杨俊上前一步，“儿臣听闻在东突厥以及契丹等地，蹴鞠是他们最受欢迎的运动，放牧之余，大量牧民在草原上蹴鞠，长久来说，技艺精湛也是情有可原！”
三贤王的劝解并没有熄灭皇帝的怒火。
“情有可原？老三你可否知道，整个蹴鞠队中，有四名为归隋人士，是民部从契丹、突厥各地寻得的蹴鞠能手，转入大隋籍，就这般高薪低能之辈，岂不是辱我大隋国威，让边境各国耻笑？朕枉称为圣人可汗，简直是奇耻大辱！”
太子杨勇心中早已讥笑连连，“父皇，就凭边境各国的国运国力，还敢与大隋为敌？让我大隋将士铁骑踏遍草原，一统四方！”
说到战争，隋文帝杨坚更加愤怒，怒吼起来，“你以为你是杨素，你是杨聪？”
皇帝一言喷的杨勇眼冒金星。
“杨素大军进攻西突厥，张须陀和罗艺大军迟迟不去支援，一个号称沙尘暴，一个号称陷入敌军的迷魂阵，你们以为朕不知？”
“儿臣冤枉......”三贤王杨俊发现事情败露，急忙低下高贵的头。
皇帝继续吼道：“早就告诉过你们，不要嫉才，不要嫉才，杨聪能够帮助他爹杨素兵不血刃智取达头可汗，你们行吗？”
“杨勇，朕让你带兵一万去给我将东突都蓝可汗擒来！速去速回！”
太子杨勇尴尬的一言不发。
“老三，你也带着一万兵，帮助太子去勤王！”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晋王杨广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上前一步，作揖道：“父皇息怒，儿臣认为，既然蹴鞠队这般胡闹，干脆取消罢了！”
杨广提出此番建议时，心里也是紧张无比，因为这是杨聪手把手教导的策略。
“嗯，没成想与朕心意想通的竟是老二，朕早就看着蹴鞠队不爽，但是若蹴鞠没了，再用什么来与各国之间做友谊赛？”
看到皇帝并没有责罚，杨广松了一口气，再次说着杨聪计划的内容，“父皇，儿臣认为并不是没有蹴鞠，就失去了运动外交的手段！”
隋文帝杨坚的兴趣完全被杨广吸引而去，“但闻其详！”
“儿臣提议，创造一种简单、大隋百姓推崇，附和当下条件的新运动，然后对其放大宣传，作为天下四方的运动外交手段！”
“何为附和当下条件？”皇帝再次试探道。
杨广侃侃而谈：“蹴鞠需要极大的场地，需要双方至少一十六人参加，大草原上，场地辽阔，自然推崇者多。”
“在大隋，尤其是大兴城，寸土寸金，硕大的场地，军民本就难以寻找，加上一场比赛人员众多，太过复杂。”
“儿臣经过与幕僚研究，创造一款新式的运动，场地为半亩大，参赛人员为双方六名，规则简单，以对抗为主，男女皆宜！”
皇帝一听，心中甚是惊讶，一个蹴鞠场地可大约三亩，这新运动竟然才半亩。
而且人数为六名，远远少于蹴鞠的十六名。
皇帝拍手叫好，“可以啊，若是老二能够做出这种小型蹴鞠，朕定记你大功一件！”
皇帝心知肚明，这新型蹴鞠肯定是杨聪参与设计的，也只有杨聪这般机灵之人才会有这创意。
皇帝又是很欣慰，没想到老二却是个海纳百川之才，像杨聪此等桀骜不驯之辈也会在杨广面前低头。
杨广向皇帝躬身道：“父皇多次宣城，寿诞一切从简，儿臣不敢违抗父皇旨意，但是儿臣若不为父皇准备最好的寿诞礼物便是不孝，所以儿臣想将最新设计的运动，‘手鞠’献给父皇！”
说罢，杨广示意皇帝去御书房门外的长廊一看究竟。
众人来到长廊处，发现一名禁军正高举着一个竹笼。
另外一名禁军则是捧着一个蹴鞠用的皮球。
“父皇，这就是儿臣及幕僚最新设计的运动，名叫‘手鞠’杨广继续讲述着规则，“所谓‘手鞠’，就是将球用踢得，改成投的，场地两侧放上竹笼，只要将球扔进对方的竹笼便的一分。”
杨广双手一拍，禁军们便表演起来，甲禁军传给乙禁军，乙禁军向竹笼投注，进球。
其实这就是现代的篮球，只不过杨聪入乡随俗给其改名叫做‘手鞠’。
杨广继续解释着：“‘手鞠’场地小，需要人少，但是观赏性很高，全部在于肉体的对抗。”
说罢，禁军乙一个冲撞撞飞了禁军甲，在篮下跳起，将球扔进笼子。
“因为距离远很难投进，所以离着篮下越近，命中率越高，同理，篮下敌队的阻拦也越大，几乎都是身体对抗。”
“而且增加了带球三步内必须投球或者传球，防止场面混乱，增加配合以及观赏性。”
说罢，禁军甲将球传给禁军乙，禁军乙投篮进球。
“妥啊！”隋文帝杨坚完全被‘手鞠’给吸引，“老二果然聪慧，竟能想出如此有趣的活动，那老二觉得应该如何能让‘手鞠’遍布天下？”
“父皇，儿臣的幕僚杨聪，善于经商，在大隋也是前几位的富商之一，杨聪愿举万达商会之力，开展‘手鞠’，施加巨大的奖励，使天下人趋之若鹜。”
“一旦‘手鞠’火遍天下，大隋便以东道主的形势开展‘手鞠’大赛，邀请各大国参加赛事，最终获胜的一方，获得大国话语权，正所谓‘手鞠’外交。”
“而且，我大隋最先训练‘手鞠’，泱泱大隋，高手众多，三打三，难道还会输给邻国？”
看着杨广唾沫星子纷飞，皇帝龙颜大喜，杨勇和杨俊岂能任由杨广一家独大，纷纷表态：
“父皇，儿臣幕僚郭守一，财力巨大，儿臣愿意为‘手鞠’大业出一份力！”
“父皇，儿臣幕僚张仲坚，乃是天下第一富商，儿臣首当其冲为‘手鞠’出资出力，促成‘手鞠’外交，扬我国威！”
“好好好，大隋三大富商相互合作，扬我国威，好好好！”皇帝大喜，双手一挥，“朕想好了，由老大、老二、老三，各自组成一支‘手鞠’队伍！”
“培养能手，好生训练，朕定要大隋在‘手鞠’外交中，一家独大~~~~~”
第352章 库里奥尼尔
硕大的礼部已经完全成为杨聪的地盘。
礼部尚书牛弘正在为杨聪沏茶。
牛弘五十多岁的年纪，虽贵为尚书却没有一点架子，反而更像个求学的老者。
“杨贤侄，孔圣人果真如你所说那般，身长九尺，手持长剑，身材魁梧，声若惊雷？”
牛弘极其推崇儒家文化，对孔夫子简直崇拜如神灵。
恰好杨聪在礼部聊起了一些关于孔夫子的事迹。
杨聪本对孔老二并不感冒，亳州之行，经历了蝗神庙一劫，却对其加分不少。
这个孔老二并不仅仅是个能忽悠的老头，能在山中修成蝗神庙，并且将五行八卦计算的如此准确，定不是凡人。
而且孔子周游列国带着三千弟子，想杀死蝗神也不是不可能。
费尽周折将蝗神困在庙中，除了有帮百姓祛除蝗灾的仁义之心，估计也是见这蚂蚱成仙了，不忍踩死......
收回思绪，杨聪回忆起赵奔经常吹嘘的‘儒家六艺’，无奈摇了摇头，“牛世伯，古代的儒家精修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可惜现在的儒子全部没落了！”
牛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呼吸急促道：“杨贤侄，为何如此看低我们儒家？”
“六艺别的不说，单看这个‘御’，这可不是御女之术，这是妥妥的驾驭战车，你看看如今的儒生，青楼听曲还行，就他们的体格还能驾驭战车？”
“还有六艺中的‘射’！”杨聪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噗，这个射就是指射箭，你说古代的儒生必学之术是驾车射箭，是不是文武双全？”
“孔夫子那种儒家的大佬，还不是个文能之乎者也，武能上阵杀敌的狠人？你说是不是现在的儒生都废了？”
牛弘被杨聪一语中的，连连拍手叫好，“老夫研究儒术数十年，听贤侄一席话如梦初醒啊，发展儒术不能单纯研究典籍，要从实际出发，时刻完善自身！”
说罢牛弘便要前往位于礼部后院的典书馆整理古籍，作揖道：“杨贤侄，不懂得可问士廉，老夫去去就来。”
礼部尚书就这么离开了，礼部再次成为了杨聪的养生之地。
杜如晦、房玄龄与高士廉作伴，将礼部里里外外事宜忙的不亦乐乎，杨聪反而空虚寂寞。
牛弘刚走，晋王杨广便匆匆上门。
“玄感~~玄感！”杨广握住杨聪的双手，不住的喘息着，“玄感啊，本王真的要叫你师父了！你那招‘手鞠’实在太妙了！”
“父皇高兴的合不拢嘴，令本王主持‘手鞠’，并且即日起训练‘手鞠’队员，为国争光啊！”
“玄感快点想办法开展‘手鞠’啊，不能让父皇失望！”
杨聪将双手从气喘吁吁的杨广手中抽出，轻声说道：“二哥就此般沉不住气，未来如何执掌天下？”
说到‘天下’二字，杨聪明显感觉到杨广的眼睛亮了，杨聪内心很欣慰，多日与皇帝的接触，这杨广终于燃起了一些自信。
杨广干脆也不掩饰了，仿佛杨聪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再次拉起杨聪的双手，“玄感，你对本王有再造之嗯，本王承诺你，以后让你做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在我之上！”
此刻在杨广的心中，杨聪就是YYDS，不管是计谋还是势力还是实力还是财力，全是最强！
有时候杨广与杨聪在一起甚至有些自卑，除了自己这毫无一用的皇室身份，其他都比的像渣渣。
杨聪也是不卑不亢，面容极其平淡，“二哥，玄感就是与二哥有缘，只要二哥承诺当上皇帝善待我越国公府，玄感将来辞官归田，老老实实做个小商人就好！”
“不行！以后玄感就是大隋的一字并肩王！”杨广信誓旦旦道。
杨聪推着杨广来到礼部大院处，杨广发现这里已经被安置好了‘手鞠’的篮筐。
杨广惊讶万分，“不愧是玄感，三省六部的礼部都成了玄感的后花园，训练场！”
“都是小场面，我师父能量大着呢！”王八汤为杨聪打CALL道。
王八汤早已在此练习已久，因为是猎人出身，王八汤箭术无双，投篮也是手到擒来，连着十几球全部命中篮筐。
“漂亮，果然不出我所料，好徒弟你就是天生的‘手鞠’巨星！大隋的库里！”
“师父，跟着你，做‘苦力’，徒弟也心甘情愿！”
噗，这谐音竟然毫无违和感，杨聪差点笑喷。
“既然是三打三，我、王八汤再加上程咬金，咱三组队！”
“规则是带球不能超过三步，我负责组织战术，徒弟你负责投篮得分，程咬金五大三粗负责称霸篮下，能抢到篮板球就能称霸球场！”
王八汤接连着投了几个球弹无虚发，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师父，交给我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聪狠狠拍了王八汤的脑袋，“切忌不可轻敌，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
“三贤王杨俊肯定会组织自己的队伍，杨俊手下有来自燕山的罗成，还有虬髯客张仲坚，这两人功夫极高，你我咬金一起上也斗不过罗成！”
杨聪话音刚落，晋王杨广便着急了，“玄感，杨俊阵容如此强势，咱们是否应该找点外援？”
“哈哈哈~~~”杨聪仰天长笑，“二哥莫担心，这也是竞技体育的魅力所在，比赛中充满了不确定因素，更多需要的是配合，而不是蛮力！”
“玄感这么说，二哥也放心了，总之玄感一定要将球队做大做强，定不能输给太子和三贤王！”
“错！是不能输给任何球队，我们要称霸天下！！”
杨聪霸气回应后，口气逐渐沉稳下来，“不知道程咬金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咬金回来后，我会好好教导他打球，他有成为奥尼尔的潜质。”
“呵呵，眼前就有个库里，再加上奥尼尔，没想到在大隋会凑成神仙三人组！”
杨广并不知道库里就是二十一世纪NBA里最准的射手，奥尼尔是内线最强的中锋。
“玄感，别总是说一些奇怪的名讳，干脆给球队起个名字吧！”杨广示意道。
杨聪淡淡一笑，“既然这支手鞠队要代表着二皇子和万达商会，干脆就叫......”
“二万队？”
第353章 房杜的才能
“二万队？”
晋王杨广刚想反驳这个奇葩的名字，王八汤却突然兴奋起来，“师父，这名字太棒了！”
啊...这......
杨广瞬间无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杨聪与他的徒弟果真是一丘之貉，品味竟会如此‘臭味相投’！
杨广感到不宜反驳，毕竟这都是杨聪一手操作的妙牌。
“玄感，虽然不太顺口，却也附和主题，就、就用这个二万队吧。”
科举已经完美收工，下届科举定为三年后开设。
杨广因为主持科举声望倍增，加上又被皇帝委任为‘手鞠’外交大赛的主要负责人，办公地点便从礼部暂时迁至內史省。
大隋采用三省六部制，內史省本名中书省，因为皇帝生父名为杨忠，为了避讳，便改名为內史省。
內史省主要负责制定决策、发布政令、掌握机密要政。
內史省的最高长官叫做內史令，就是杨聪的便宜老爹杨素。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杨广便要回到內史台办公，“玄感，师傅那边政务繁忙，二哥先过去了！”
杨广口中所称的师傅正是越国公杨素，杨广曾经在杨素部队做过行军主簿，也算杨素半个徒弟。
如今杨聪为自己幕僚，杨素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正所谓‘亲上加亲’。
“去我爹那里能学到啥？他除了卖官还能干点啥？”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都是别人，杨聪已经将‘坑爹’发挥到淋漓尽致！
“呵~呵呵，玄感你先研究研究如何开展‘手鞠’，二哥先去了！”晋王杨广果断被尬走了。
杨聪淡淡一笑，“以前活的太累了，什么点子几乎都要靠自己，现在不同了，咱有智囊团了！”
“阿杜~~~老四~~~”杨聪在礼部的大院内丝毫不加掩饰，高声呼喊着。
杨聪这般大吵大闹，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不满。
尤其是礼部侍郎高士廉，拉开厅堂的遮阳帘向杨聪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忙碌公事去了。
王八汤此刻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心说，不愧是自己的师父，不管是商场还是官场，就跟进了自家后院一般。
杜如晦同房玄龄应杨聪的呼唤而来。
此二人虽然没有名义上任职，实则已经是礼部郎中级别。
“不知杨郡公有何事吩咐？”杜如晦疑问道。
杨聪将计划开展‘手鞠’之事告知二人，想试一试二人的反应。
房玄龄缕了缕自己那对小胡子，“杨大人，若是想在天下发展‘手鞠’，还是要从边境各国的可汗处着手，想要速度遍布各地，恐怕要贿赂各地的高层统治者！”
“不妥！”杜如晦速度给与评判，“房兄，皇帝的意思是以‘手鞠’作为一种外交手段，最终的目的是展示大隋的风采，贿赂各国国君，从出发点我们便输了！”
杨聪点点头，杜如晦所断没有任何问题。
“对，对，克明说得对......”房玄龄再次陷入沉思中，两支眼珠子在左右闪动着。
“我想到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片刻后，房玄龄再次被激活。
“杨大人，羊毛出在羊身上，解决事情还是要用钱，只要钱到位，什么都不是事！”
房玄龄娓娓道来，这次他改变思路了。
大兴城是大隋之都，这里人员混杂，各国都有在此地的办事处或者细作。
只要在大兴城开展一场‘手鞠’大赛，将各国的友人凑齐，然后对外宣布规则，也就是从此大隋的第一运动为‘手鞠’，只要获得胜利，便得白银百两！
因为是一项新运动，各国友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都会参加，见到巨额的奖金，很快便会将‘手鞠’传回各国，然后各国组队前来‘抢钱’。
杜如晦神情严肃的点点头，“妥是妥，但是这要多少白银才能成就这‘手鞠’外交？”
“克明，咱杨大人缺钱吗？他缺的是效率！”房玄龄瞪着一双贼眼更加自信道，“以后开展赛事，重金支持获胜方，进一步开展国家级赛事，筹码从金银变成土地、女人、牛羊，反正各国君王之间的筹码太多了，这就是运动外交！”
‘啪、啪、啪’~~~
杨聪拍了拍手，“精彩，果然精彩，不愧是你们！”
房玄龄的聪慧、杜如晦的缜密，果然是淘到宝了！
“钱这玩意，花的越多便赚的越多，再说郭家的四海商会，张仲坚的江南商业都信誓旦旦要配合我等开展‘手鞠’，这回一定要让他们两家褪层皮去！”
“本公子还真的缺的是效率，这大兴城的外邦人士除了一部分寄宿在四方馆，其他大部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到他们只能依靠她了！”
“没有特殊事情，还真的不想去惹那个骚娘们......”
杨聪口中所提的小娘们就是兰陵公主杨阿五。
杨阿五手中霸占着杨聪一个主要产业，维纳斯洗浴。
来大兴城经商的外邦友人大多都会在维纳斯休闲娱乐。
维纳斯里面的女技师全被杨阿五收编了，组成了一个叫做‘不良人’的谍报组织。
只要找到杨阿五，外国人‘躲’在哪应该是一目了然，不过又要被她‘剥削’了......
“老四，你负责联系民部，将大兴城东南的‘蹴鞠场’拆了，改造成‘手鞠场’，然后扩大东西南北各五丈！”
“阿杜，你亲自去一趟白虎大街，白虎大街现在成了神理教教众的集合地，这些教众虽然讨厌，却也是最容易忽悠的人群，你去给我大肆宣传手鞠，以礼部的名义，相信很快就能传遍整个大兴城。”
“诺！”房、杜二人领命。
安排完工作后，杨聪便回了朱雀大街。
万达商会门口正停靠着几具马车，其中还有程咬金的沙漠骆驼。
“这死胖子可回来了！”杨聪兴奋进了商会厅堂，骂骂咧咧道，“尼玛抢个亲，去了那么久，我还担心你死了！”
程咬金拍拍胸脯，“老程办事聪哥放心，不过......”
程咬金忽然闭嘴了，很不像他的风格。
杨聪看到程咬金的背后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头上遮挡着喜庆的斗篷。
“这就是你去抢的新娘子？凶女人说要好生照顾她，咬金，我看直接嫁给你得了！”
“简直一派胡言！”新娘子一跃而起，一把掀开红盖头。
这声音无比耳熟，这面孔无比亲切。
站在杨聪面前的，正是......
李秀宁！
第354章 全民手鞠赛
“凶、凶女人？”杨聪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委托抢亲？李秀宁？
“有没有搞错！难道成亲的就是？”
杨聪陷入混乱中，话还未说完便被李秀宁打断，“不错，我与太原柴家指腹为婚，多谢你信守承诺，将本女侠救了出来！”
杨聪已经词穷，没想到自己在不轻易间搞了一个大事件，搅黄了关陇李家与太原柴氏的联姻。
不出意外，明日一早，这消息将传遍大兴各个角落。
李秀宁见杨聪陷入惊愕中，主动打破僵局，“别以为是你救了我，若是你不来，本女侠也会自行逃脱。”
李秀宁安排自己被抢亲，也就是转移矛盾罢了，让李渊和柴绍将矛头转向山贼。
这女人有时候真的是匪夷所思。
“李二~~~~~”杨聪并没有搭理李秀宁，而是准备让这对姐弟好好叙叙旧。
李世民离家许久，见到二姐格外亲切，得知来龙去脉后也是稍显无奈。
“二姐，你这番胡闹，父亲知道了定会气个半死的！”
李秀宁面无表情，一把扯断身上穿的红绸嫁衣，腰间俨然挂着那把寒铁宝剑。
“气什么气？我多次表明不嫁，可他们非要让我嫁！他们就是不信，女子桀骜起来也可扫六合，征天下！”
杨聪向‘霸气无双’的李秀宁恭敬的做了一个揖，“李将军，您扫您的六合，我做我的生意，请将军自便吧，还望您不要把柴绍和李渊招惹我这里来，我与你们李家本就不对付！”
“你，哼！”面对杨聪的送客，李秀宁不但不走，反而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本女侠先在这里借宿几日，待时机到后便自行离开！”
实际上李秀宁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好像在这繁华且陌生的大兴城，杨聪成了唯一的依靠了。
杨聪对李秀宁也颇有好感，如此直爽能干的女人也不多了，“锦瑟，你给李女侠整一身男装换上，然后给她安排一间厢房。”
“这门阀士族联姻被抢亲，往往都能惊动上层，这些日子你就给我女扮男装，等风头过去了再浪！”
锦瑟瞅了瞅李秀宁，淡淡一笑，“果然和世民一个妈妈生的，好生相似！”
“女侠，我一人住那般大房本就暴殄天物，干脆与我同住吧！”
锦瑟主动邀请李秀宁，李秀宁望着锦瑟友善的笑脸和浮夸的上围，再低头瞅瞅自己，竟然红了脸，“好吧，那就谢谢你了。”
“你是我官人的好友、世民的姐姐，就不要生分了！”说罢，锦瑟半推半就便将李秀宁带走了。
女人这种‘塑料姐妹花’的结成速度真是出乎人的想象。
......
“咬金，从今天开始，将你旗下的产业交给徐世绩，你跟我专心练球！”
“啥？什么球？面球？”程咬金云里雾里道。
“尼玛就知道吃！”
杨聪掏出准备好的手鞠，递给程咬金，然后一点一点传授他打篮球的规则。
程咬金平时在商盐铺子里也是睡大觉，万达商会最闲置人员可不是吹出来的。
好在程咬金天性爱玩，对手鞠并没有太多排斥。
杨聪对其要求很简单，谁前往篮下，便将其撞飞。
当程咬金在篮下接到球时，便大力跳起，将皮球扣入框中。
当对方投球不进，程咬金便争取抢到篮板球。
程咬金虽然肥胖魁梧，却也是练家子出身，身形速度比一般的肥宅强多了，更像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三人在万达商会后院临时搭建的篮球架子下，练得是酣畅淋漓，配合相当默契。
晚上，杨聪在维纳斯洗浴三楼的‘秘密基地’中与杨阿五相会。
杨阿五的‘不良人’搞得那是红红火火，还真没让杨聪失望。
丫鬟小翠很快便提供了大量外籍人员的居所和主要情况。
当然，杨聪为了这些情报也付出了一夜辛勤的汗水。
......
三日后，大兴城‘手鞠’广场正式启用。
‘手鞠’广场由原‘蹴鞠’广场改造而来。
原本硕大的蹴鞠场经过扩建，现在被分成了十余个手鞠场。
最重要的是完全免费，作为大兴城居民业余休闲场地。
杨聪、郭通已经张仲坚三人联合举行了大兴手鞠场暨大兴全民蹴鞠大赛的开幕仪式。
杨聪安排赵奔，将手鞠的玩法和规则用刻印的形式，雕刻在手鞠场内侧的墙上。
然后将手鞠大赛的规则也正式公布。
【为了促进大隋手鞠活动的发展，万达商会、四海商会以及江南商业联合举办，第一届自由组队手鞠大赛正式开始。】
【每月的一日至十五日为选拔赛，欢迎所有大隋子民以及友邦国家朋友组队参加。】
【十五日到二十五日为淘汰赛，以下是比赛奖励。】
【团队第一名，黄金百两！】
【团队第二名，黄金五十两！】
【团队第三名，黄金三十两！】
【团队第四...............】
【参与奖：维纳斯洗浴服务与张亮麻辣烫套餐二选一。】
总之就是，大隋手鞠大赛的奖励之大，奖励之多令人瞠目结舌。
而且几乎是参加既有奖励，令满城百姓疯狂。
‘手鞠’这项运动因为占地小，学习简单、门槛低，加上杜如晦等人以及徐世绩在各大外邦友人住所的深入宣传，几乎是一夜间火遍了整个大兴城。
大兴城上至壮年下至幼童，纷纷组队来进行手鞠比赛。
如火如荼的手鞠比赛给大兴城上上下下增加了无比的激情。
连隋文帝杨坚，在上完早朝后，都会带着太监们在御书房的花园中玩一刻钟的手鞠。
全民手鞠时代正式开始。
果然不出杨聪所料，从第一届全民手鞠大赛的报名表中可以发现，来自各国各地的外邦友人队伍非常多。
杨聪所在的‘二万队’在比赛中尽量隐藏实力，但是依旧掩盖不住王八汤那精湛的投篮技巧。
最终在杨聪三人的完美演技下，将第一个月的月冠军拱手送给‘杀破狼’队，一支来自铁勒的外邦队伍。
杀破狼队的三名球员在万众瞩目下领走了奖金黄金百两。
程咬金心中还是有些沮丧，骂骂咧咧道：“哼，要赢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为啥要故意输，真憋屈！”
杨聪则是云淡风轻，“傻胖子，这些铁勒人最喜欢钱，这回赚了黄金百两，下回估计会组团过来”
第355章 球场如战场
财富、名声、力量。
拥有这世界上一切的男人，
大隋圣人可汗杨坚的一句话，让全世界的人们纷纷趋之若鹜。
想要价值连城的比赛奖励吗？
有种的话就去领吧！
我把一切都放到全民手鞠大赛的领奖台上！
于是男子汉们启程前往各自所在的手鞠训练场。
大手鞠时代来临了！
......
正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在杨聪、郭通以及张仲坚三大财阀的砸钱宣传之下，‘全民手鞠大赛’已经成为了大隋标志性的运动。
大隋全民手鞠大赛的福利几乎等于白捡。
只要参加比赛便有奖励，而且奖励金额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大隋周边各国，铁勒、东西突厥、契丹、高句丽、吐谷浑、倭国、吐蕃、高昌国等等的子民都纷纷创建球队，争取得到这奖金。
一夜间各国甚至陷入了一球难寻的境界。
而流通于世界各地的‘手鞠专用球’，球面上赫然刺着‘万达商会’四个大字。
没错，万达商会作为全民手鞠大赛三大投资方之一，也是这‘手鞠球’的唯一供应商。
手鞠球的工艺并不繁琐，内里用竹藤编好形状，外表上包裹着厚厚的皮革。
就是因为这皮革便让各地的人们望而却步。
在大隋，牛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
耕地，运输，几乎所有的农活都靠牛来进行。
从西周开始，历朝历代都有保护耕牛、不许随便杀牛的法令。
吃牛肉可以说是很奢侈、很有判头的一件事情。
既然不能杀牛取皮，手鞠球所需要的皮革就显得异常稀有和珍贵。
这点反而便宜了杨聪，杨聪以天时地利人和之势，再次完成了一次产业垄断。
没错，正是杨聪设计和养殖的灞猪。
灞猪是野猪和家猪的爱情结晶，为了保证肉质的鲜美和口感的紧实，王君可不间断的用野猪循环配种。
灞猪的皮完美继承了野猪皮的坚韧。
灞下村的屠宰场几乎将每一头灞猪的猪皮都给封装保存。
杨聪最初的想法是用野猪皮来制造新兴皮甲，用于未来的战争。
手鞠的流行，完全属于计划外操作。
为了大力推广手鞠，杨聪的球卖的价格也很良心，价格下去了，量却上来了，最终丝毫不影响杨聪赚个盆满钵丰。
美中不足的是，对于杨聪这种操作，各大干部只是以‘基操’看待，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
......
“王八汤，王八汤，王八汤~~~~~”
大兴城中海量的年轻女人自觉组成队伍，为王八汤应援。
这是杨聪万万没想到的，自己这个徒弟竟然成了火遍大隋各地的‘手鞠巨星’。
第二季全民手鞠大赛加入了统计数据，篮板和进球数都进入了数据化。
王八汤以平均每场三十分遥遥领先得分榜，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得分王！
而杨聪同样也上了榜单，却是失误榜......
并不是杨聪技术不好，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篮球爱好者，杨聪的水准完全足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杨聪所在的‘二万队’，核心目标并不是争赛季冠军，而是发展手鞠这项活动。
所以第一季、第二季的联赛冠军，必须‘送’给外国友人。
只有外国友人尝到了甜头，才会更加积极参与手鞠大赛。
说白了，杨聪打了两个月的假球。
各种四步不传球，出界，摊手，空蓝不进，防守效率排在所有球员的第二百八十六名。
在这般努力下，前两季的冠军分别由来自铁勒的‘杀破狼’还有东突厥的‘长生天’获得。
杨聪现在几乎成了大兴城球迷心中的公敌。
“杨不防，快滚下去吧！”
“二万输了，王八汤没输！”
“强烈要求王八汤转会，离开二万！”
“假球，假球！”
随着球迷们越来越懂球，杨聪受到的谩骂也如劈天盖地一般。
杨聪心中并不委屈，这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啊，骂的越多，说明老子越火！
转眼间，开展手鞠大赛已经是第三个月，杨聪发现在球场上打假球，已经很难获胜了。
尤其是铁勒、突厥还有吐谷浑，这些草原上的蛮子成长速度极其明显。
在强壮的身体素质加持下，一旦对手鞠这项活动熟悉了，配合默契起来，战力瞬间便提升巨大。
手鞠之所以如此火爆，也是因为杨聪将现代篮球的规则与橄榄球合并了一些。
撞人、推人、挤人、拉人都不算犯规。
与其说是一场球赛，更是一场男性荷尔蒙的碰撞。
只要不动手打人，都不妨碍比赛的进行。
其实在裁判无视的盲区，锤对方几拳也是常见之事。
就是这样一项集野蛮与灵巧于一身的运动，就传承千年的‘蹴鞠’挤得渣渣都没了。
曾经大隋的国足蹴鞠队已经解散，并且重组了手鞠队，开启了新征程，但是战绩并不佳。
甚至隋文帝杨坚也是多次带着独孤皇后，微服出宫观赏手鞠职业赛事。
看到众多球员的强硬对抗，皇帝忍不住拍手叫好，“独孤，这才是血性运动，那软绵绵的蹴鞠队早就该解散了，吞那么多银两，而且年年输！”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厮蹴鞠球员，个个却吃的白白胖胖、妻妾成群，若不是皇后求情，朕早斩了他们！”
独孤皇后拂面淡笑，“陛下您的心性还是如孩童一般呐！”
“朕就是看不起那群厚颜无耻之徒，在球场上插标卖首、哗众取宠，朕估计蹴鞠队连一帮女人都踢不过！”
“那都是过去了，你看现在这手鞠，产自大隋、火遍天下，而且大隋的好男儿各个好样的，互有胜负，壮我国威啊！”独孤皇后惬意道。
“没想到咱们的老二杨广会有如此才能，不到三个月，就做出如此盛大的运动，看样子实现‘手鞠外交’并不是一个噱头啊！”
其实皇帝和皇后都没有点破，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出自杨聪之手。
杨广能驾驭桀骜不驯的杨聪，令皇帝皇后心中更加激动无比！
“朕开始期待了，全天下诸国的首领，齐聚一堂，不谈军事，不谈政事，就比这球赛，各国拿出自己的诚意作为筹码！”
“成王败寇，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岂不美哉？”
第356章 战争的意义
东方的鱼肚白刚刚露出一丝红色，大明宫前早已排得严严实实。
从隋文帝杨坚登基以来，大隋的早朝一日未断过。
大兴城正四品以上官员统一参加早朝。
杨聪虽为正四品礼部侍郎，却被皇帝恩赐，可以无视早朝。
昨日，太监小魏子专程来到万达商会传旨，今日的早朝杨聪务必前来。
杨聪瞪着黑眼圈，无精打采跟随在便宜老爹杨素之后。
大明宫内布置着木质方凳将近百张。
议政的大臣纷纷坐在方凳上。
左右两列方凳，坐在头牌的分别是太子杨勇和三贤王杨俊。
杨勇之后是忠孝王伍建章、尚书令高熲等人。
杨俊之后是门下令苏威、內史令杨素等人。
晋王杨广因为近期协助內史台议事，则是坐在杨素的身后。
“玄感，今日父皇议政主要是关于‘手鞠大赛’，你是手鞠的主要责任人，为方便议事，还是坐在本王旁边吧！”
“谢过晋王！”杨聪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大殿第三排，杨素的身后。
这还是杨聪第一次参加早朝，并不知其中的水深浅。
大殿内众臣的位置几乎是固定的，代表着森严的等级制度。
杨聪所在之处，按照级别，至少是御史台或者六部尚书的级别。
杨广贵为皇子也就罢了，以杨聪的身份却是真的不够格。
“杨素的小子，你这个礼部的侍郎，何德何能坐在此等位置上？真是岂有此理！”
首先表示不满的就是开隋九老宋国公贺若弼。
贺若弼与杨聪早就有过节，曾经杨聪在殿前测试‘无烟煤’便是与贺若弼一起被关入小屋，令贺若弼很没有面子。
杨聪主张科举，大大削弱了门阀士族的利益，更是惹怒了贺若弼。
杨广第一时间为杨聪解围，“宋国公，杨聪今日关系着殿前议题，你看......”
贺若弼的眼里哪能看得起杨广，干脆冷笑几声，“二皇子，规矩是定下的，岂能说改就该，你和杨聪如此随意，干脆直接去太子和三贤王的位置，代替他俩吧！”
“贺若老匹夫，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来，贤婿，来老夫这里坐！我看看谁敢来赶！”血气方刚伍建章瞬间憋不住了，拍案而起。
“忠孝王，杨素都没吭声，你这个老丈人先憋不住了，你们伍、杨两家干脆霸着这朝堂得了，我们都走！”贺若弼竟然直接将此等小矛盾，上升到了政治层面。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陛下快来了！”齐国公高熲和越国公杨素反而淡定的多。
贺若弼仍然喋喋不休，最终将矛头指向了牛弘，“杨聪这个位置，哪怕坐也是牛尚书来坐，岂能轮到他？”
贺若弼本想引起牛弘的不满，可牛弘的反应却令贺若弼极度不适。
“江山代有才人出，贺若大人只是不了解杨侍郎，牛某认为这礼部尚书的位置，杨聪做得，做得啊！”
“你，你！哎~老夫不管了，任由杨素小子折腾吧！”贺若弼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喘着粗气。
......
“陛下驾到~~~~”随着大内总管左穆嘹亮的传令声，隋文帝杨坚从大明宫内侧长廊里缓缓走出。
皇帝的心情特别好，满面红光。
各州县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皇帝简单与群臣聊几句，便将重心转到‘四方手鞠大赛’之上。
“近些日子，‘手鞠’已经成为了大隋境内，乃至天下四方最普及的运动，这点杨广功不可没啊！”
杨广躬身道：“父皇谬赞，其中更多是太子还有三皇弟的支持。”
皇帝点点头，继续道：“古人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
“这‘手鞠’既然产自大隋，兴与四方，已经取代‘蹴鞠’成为最红火的运动，眼下就用这‘手鞠’促成一场外交可否？”皇帝示意各位大臣各抒己见。
“陛下，当否！”首个表达意见的正是贺若弼，“国与国之间，一发则动全身，若是依靠扔几个球来交涉，岂不荒唐？”
柱国大将军贺若弼，长年累月负责大隋的外交，游走于各国之间。
贺若弼对于‘手鞠外交’的反对票，是重臣中分量最重的。
刹那间，殿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皇帝的眼神飘向了晋王杨广，想看看杨广的看法。
杨广又暗中拽了拽杨聪的衣襟。
杨聪淡淡一笑，起身作揖道：“非也，非也，贺若大人言重了！”
“贺若大人走南闯北，在突厥、高句丽等地已然成了大隋的标杆，杨聪着实敬佩！”
“不敢，不敢，都是为了大隋鞠躬尽瘁！”贺若弼说起了‘官话’，脸上却是充满了自豪感。
杨聪继续谈吐着，“可贺若大人在矜矜业业推进外交之下，年初大隋与西突厥汗国依旧进行了一场大战，而且现在大隋与高句丽也处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射之中！”
“你，你！”贺若弼被杨聪气的几乎词穷，“你在讽刺老夫做无用功？”
“不敢，不敢！”杨聪假惺惺向贺若弼作了个揖，“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国与国之间，决定外交的终极手段就是利益！决定利益的终极手段就是力量，决定力量的终极手段就是发起战争！”
“所以，只要有利益的差异，战争就不可避免！”
杨聪一番话，听起来又像为贺若弼解了围，贺若弼不敢再吭声。
杨聪继续发言，“陛下是仁慈之君，深知战争之惨烈，对百姓之摧残，决定用一种其他的方式来代替战争，为国与国之间争一个输赢！”
“那就是‘手鞠’外交，各国的君王和队伍齐聚大隋，用比赛定输赢，用输赢来恒定利益，避免了战争，岂不美哉？”
杨聪一番发言令全场哗然，纷纷在感慨后生可畏，表示‘手鞠’大赛一事可办，应速办！
贺若弼也是人精，如果直言反驳这‘手鞠外交’，相当于当着众人面给了皇帝一个耳光，将皇帝仁爱的外衣撕去。
终于，皇帝龙颜大悦，“知朕心意者当属杨聪也，当属我儿杨广也！”
“下个月的今日，由我大隋做东道主，主持‘手鞠’大赛，告知各国君王，带着诚意和条件来，赛场上决胜负！”
第357章 公平的竞争
‘手鞠外交’的优点被杨聪吹得头头是道，众臣不再反驳。
加上皇帝心意已决，众臣等待的只有主持手鞠大赛的重担究竟花落谁家。
按照以往的政策，这种大事往往会由太子杨广和三贤王杨俊主持。
可如今朝内大势变换，二皇子杨广弯道超车，显然已经挤入了皇帝的心中。
加上手鞠的创造者杨聪与杨广的关系不菲，众臣只得等待皇帝的心意。
终于，隋文帝杨坚开口了，“贺若弼，朕由你担任手鞠大赛总监使！”
这......
皇帝的指派引起众人的不解。
如此重要的职位，正是培养训练下一代的好时机。
按理说应该是设某位皇子为主管，由老臣辅佐才对。
为何皇帝会直接将其交于贺若弼？
宋国公贺若弼常年走南闯北，维护各邦国的外交，是最适合人选，却不适合做门面。
在众人争议中，杨聪却在沾沾自喜，且与杨广交头接耳道：“二哥，咱们赌赢了！”
杨广点点头。
主管手鞠大赛一事，在场三位皇子，交予其中任何一位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交与太子，则是证明皇后与关陇党派给与皇帝的压力之大。
交与三贤王，则是证明皇帝对杨俊的宠爱，以及新兴势力的坐镇。
哪怕是交与杨广，也不是什么善事，只会带来太子和三贤王的暗中打压。
所以皇帝鸡贼的很，将权利交予最善于主持外交的贺若弼。
三位皇子谁也不用争，谁也不用抢，用实力来角逐皇帝的青睐。
何为实力？
那就是获得天下手鞠大赛的冠军！
果不其然，皇帝继续豪迈大笑，“贺若弼，铁勒就马群之事，一直与大隋有贸易纷争，还有百济、新罗的矿产。”
“东突厥与西突厥与大隋则是领土纠纷，包括吐谷浑的呼伦草原，早些年朕嫁二公主之时就曾谈及作为和亲的依据，两国一直心生间隙。”
“包括契丹想摆脱吐谷浑的打压，这一切一切都可以作为筹码，告知诸国，只要赢了这场‘手鞠’外交，一切条件都可以放在明面上谈，君无戏言！”
贺若弼起身躬身道：“臣遵旨，臣必然将此赛事，通达天下，壮我大隋国威！”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都有各自的球队，不要让朕失望！”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三位皇子齐齐领命。
......
退朝后，杨广与杨聪进了马车之中，杨广方松弛了下来，“玄感真乃神人也，这都被你猜到了！二哥敬佩啊！”
杨聪拉开车窗，静静望着窗外的风景，“俗话说，有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做大事也，一次做好可令皇帝心情愉悦，两次做好可加固皇帝心中位置，三次做的好可令皇帝念念不忘，一旦四件大事做得好，皇帝就没二哥不行了......”
杨广听闻此言，却是全身颤抖，“玄、玄感，若是主持科举为第一件大事，手鞠夺魁肯定为第二件了，二哥、二哥，该如何？”
“无需紧张，皇帝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你机会，让你们三兄弟竞争，无权就是最大的公平，天时地利人和，冠军就是献给皇帝最好的表态！”
“嗯，玄感，手鞠夺魁不难吧？”杨广的皇帝梦，现在全部捆绑在杨聪身上。
杨聪曾经多次向杨广分析当今形势。
论三大皇子背后的势力，在门阀士族的方面。
太子有开隋九老高熲、贺若弼等关陇贵族以及皇后的支持。
三贤王有门下令苏威以及各大重州刺史等新兴贵族门阀的支持。
在得到了靠山王杨林与越国公杨素的支持后，杨广其实也并不弱。
而且一旦此次科举的新兴人才在朝廷里站住了脚，这些人都会认杨广为恩师。
放人才进入朝廷，稀释门阀贵族的权利正是皇帝想要看到的，所以杨广的发展潜力很大。
在财力方面，太子有郭守一四海商会的支持，三贤王有张仲坚江南财阀的支持，杨广有杨聪万达商会的支持，三大皇子可谓是三分天下。
隋文帝杨坚为一代雄主，亲手结束南北朝几百年混战的明君，又岂会看不懂其中关系所在？
杨广早就不是那个孱弱的晋王，三大皇子的实力已经趋**衡。
杨聪低头轻抚‘酒色财气扇’，安抚杨广道：“二哥，手鞠大赛夺魁，并不是简单说说就行，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玄感，你是连续两季的第二名，而且第一名是你故意输给铁勒和突厥的，这是你亲口告诉二哥的啊！”
杨聪能够感受到杨广的紧张，这也是人之常情，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身在帝王家，参与夺嫡就是一条不归路。
只有生与死，生既登顶，死就死的尘归尘，土归土，千百年后甚至没有人知道还有如此一位皇子，就是如此简单。
“二哥，太子和三贤王手下高手如云，我们为了送冠军给诸国而隐藏实力，恐怕太子队和三王队也在隐藏实力。”
“就说这三王队，恐怕幽州罗成还有虬髯客张仲坚都在其中，单单此二人的能力就很难压制......”
似乎杨聪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干脆放声笑了出来。
“哈哈~~~~瞧二哥那一脸愁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按照贺若弼的意思，只要一个月内组队报名，都会进入天下手鞠大赛的初赛，夺得名次能够为国争光，恐怕参与的队伍如同海量。”
“既然是一场决胜负的赛制，我们就静观其变，分析各支球队的战术，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
杨广更像一个大男孩，被杨聪百般安慰后，心情方才好了起来。
“玄感，从今开始，可要刻苦练球，不能再夜夜宿在青楼了，着实耗损身体！”
噗，杨聪也是无力吐槽，“二哥，你这些日子在我爹那里议政，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那个老不死！”
“只有白天球场玩球，晚上青楼玩球，才能保持柔和的手感，做手鞠巨星啊，是不是世绩？”
徐世绩正在前排驾车，嫩白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聪哥，您说的是......”
第358章 他乡遇故知
现在是炎炎夏日，杨聪发现驾车的徐世绩竟然带着一顶巨大的斗笠。
“徐世绩，你怎么跟个小娘们似的，怕被太阳晒着？”杨聪疑惑道。
“聪哥，我给自己算了一卦，近期不宜遇到故人，容易被吃了运势，所以世绩带着黑斗笠，怕被故人认出。”
车内的晋王杨广也不禁感慨道：“玄感的周围可都是能人异仕，尤其是这位‘一本道人’，年纪轻轻，对运势把握的如此精准！”
杨聪也并未替小道士谦虚，徐世绩的能力他自己也清楚，人虽然不太靠谱，算的是真准。
“世绩，上次安排你寻找的三种药材，是否有眉目？”
杨聪的药鼎功第二阶段‘四灵塑身’已经完成了第一步，‘介’。
只要能凑齐‘介、鳞、毛、羽’，到时候自己至少能从武师突破至武宗。
更强的身体素质对未来的种种考验也有更大的帮助。
徐世绩无奈摇了摇头，“聪哥，这四灵不同于‘五行塑体’，皆是无形无相之物，可以说不在五行中，无法推算，你这次遇到‘蝗神’本就是机缘，其他三样药引，恐怕只能随缘！”
徐世绩这番话杨聪也并没有失望。
如果躺平就能成为武道至尊，那这大隋岂不就是修真世界了。
“无非是鳞片，羽毛之类的奇物，严加打听吧！”杨聪淡淡一笑。
......
宋国公贺若弼的政治业务能力极强，早朝后便安排了八百里加急文书，向周边诸国发送过去。
‘手鞠’的推广速度也在杨聪可控范围之内。
大兴城内的手鞠大赛仍在如火如荼进行中。
现在各支队伍的水平已经明显提高，不仅体现在传球、切球之上，甚至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战术与挡拆手段。
小比赛不出汗已经很难赢球。
令人欣慰的是，二万队中的王八汤和程咬金也是成长迅速。
程咬金已经成为闻名大兴城的内线大闸。
王八汤更不用说，早就是‘手鞠界’的天皇巨星。
每次小比赛，都会有大量球迷前来为其声援示威。
‘二万队’就在这般日日训练和配合这种渡过了将近两月。
‘四方各国手鞠大赛’的报名仪式终于开始了。
报名期限共七天，参赛队伍至少以三人为一组，年龄不限、性别不限，过期不侯。
而且每支参赛的队伍要登记清楚自己所在的国籍。
因为最终的淘汰赛，各队是为国家而战，代表的是国家的荣誉。
报名第一天，民部的大门口便是人山人海。
此等情况可真是毕生难见，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齐聚一堂。
杨聪因为体制内的关系，民部官员早早为其单独准备登记簿。
杨聪潇洒挥笔：二万队，队长杨聪，队员王伯当、程咬金。
李秀宁因为整日窝在万达商会，实属无聊，便女扮男装陪杨聪出门透风，美其名曰保护杨聪参加报名登记。
杨聪刚刚签下三名名单，便被李秀宁夺取毛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签上你的大名想给我们球队拉低水平线？”
李秀宁骄傲的一匹，“谁说女子不如男！你们整天训练，我早就看会了，只是怕打击你们罢了！”
“反正你都逃婚几个月了，李渊过来找你，也不会赖在我万达商会的身上，你随便吧！”
就在杨聪和李秀宁剑拔弩张之际，徐世绩突然惊愕大叫，“你怎么来了？”
杨聪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到了李秀宁的惊愕声，“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杨聪转身望向民部内室的厅堂，看到了两个故人的面孔，而且这两个故人看起来竟然关系甚密。
坐在太师椅上，气场强硬，神情愤怒的是唐国公李渊的嫡长子，李建成。
站在李建成身后的道士更是令杨聪惊讶。
这......
这分明是云梦山鬼谷洞，徐世绩的大师兄，魏世徵。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
杨聪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万万不可能出现的联系，竟然联系在一起......
‘啪’~
李建成猛拍太师椅一旁的桌案，“二妹，你被抢亲，父亲焦急的很，你却在这里逍遥快活，究竟意欲何为？”
“大、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李建成不愧是嫡长子，气势惊人，女侠李秀宁竟然被镇压住了。
魏世徵在掐算着手指，淡淡一笑，“长公子，我看二小姐并不是被抢亲，而是自导自演吧，否则为什么会在大兴城游荡。”
“杨聪，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我唐国公府的小姐，你好胆大包天啊！”李建成拍案而起，“我定会求陛下给我李家一个交代！”
魏世徵称呼李建成为长公子，杨聪瞬间明白了。
“小道士，敢情你投奔了李建成的名下了，你还真会找个主子，就凭你选人这一手操作，我就知道你没什么大能力，哈哈哈~~~”
说归说，笑归笑，这李建成恐怕是杨聪伟大最大的敌人之一。
魏世徵师从鬼谷，也不是省油的灯。
真是应了鬼谷一门千年不便的门规，师兄弟二人相互争斗......
这徐世绩跟了自己，魏世徵跟了李建成，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李建成发现杨聪根本没有正眼看他，更是愤怒不已，“杨聪，你是不是胆怯了？”
“我胆怯你妹！本公子是来报名参赛的，再说李秀宁嫁的是柴绍，柴绍都没有来找我要老婆，你算哪根葱啊？”
杨聪掐指一算装模作样道：“说不定柴绍还会来真诚感谢我！”
“无耻之人，柴绍岂会谢你？”李建成故作镇静，“口无遮拦，分明是内心恐惧！”
“这般凶女，若是让柴绍娶了去，柴家定会被拆家的，我帮他搅黄了，岂不谢我？”
“放肆，简直是岂有此理！”李建成的嘴皮子磨不过杨聪，一气之下拉着李秀宁便要离开，却被李秀宁下意识躲了过去。
“大哥，我、我不嫁人了，回去告诉父亲，我、我很开心......”李秀宁向杨聪背后靠了几步。
“难道你们已经行了苟且之事？”李建成大发雷霆，声若惊雷道。
“没有啊大哥，妹妹岂会......”
李秀宁呢喃着还未完全说出口，却被杨聪一把截断，并且拦腰搂住。
“注意你说话的口气，你跟你媳妇一起叫苟且，我们这叫自由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