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新生代最强音乐人！三首歌同时进入前十。（求订阅）
这一夜！
对很多人来说又是不眠夜。
如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又是彻夜未眠，不只是被迅速上涨的粉丝数量刺激的兴奋睡不着，恨不得一直刷新页面看看新增的粉丝，恨不得一直和粉丝发言互动。
而更让几人睡不着的消息是，春夏有你官方发布了王程下周还会继续发布一首新歌的消息。
这不是说明，他们下周还能唱王程的新歌？
黄斌和莫白林几个队友恨不得现在出去狂欢……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肖道宏和陈昊。
他们也被迅速上涨的粉丝刺激的有些兴奋，但是又看了一眼黄斌的粉丝页面，两人就都睡不着了。
因为，黄斌的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了他们。
就连莫白林的粉丝数量都在疯狂和他们拉近距离。
陈昊和肖道宏两人在微博上疯狂发消息互动，疯狂发照片秀身材，秀颜值，想趁着高收视率的热度加快吸粉速度！
但是，他们怎么做，都还是被黄斌超越了，并且黄斌还在拉开和他们的差距，和莫白林的差距也还在缩小！
一大早，肖道宏盯着黑眼圈起床去上厕所，正好遇到了出来的陈昊，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对难兄难弟苦笑一下聊了起来。
“黄斌那几个小子的运气太好了，粉丝数量超过我们两个了。”
肖道宏对陈昊无奈说道。
陈昊点点头，伸进口袋想抽支烟，但是口袋里没有，这才想起自己来上节目期间不能抽烟，摇头道：“哎，他们下周还发布新歌呀，咱们可能要被他们拉开差距了！”
肖道宏也对此无奈地点头，知道这是事实，他们也没办法去逆转。
一夜过去。
两人的粉丝数量也逼近七百万了。
但是，黄斌的粉丝数量直接过了七百万，已经迅速朝着千万门槛进发，一线可期，这让两人都眼红不已。
莫白林的粉丝数量已经过了五百五十万，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同样的，王程的其他几个队友粉丝数量也提升迅速，此时都已经坐拥三四百万粉丝了，下期演出之后可能都会过二线咖位的门槛，达成全员二线咖位的恐怖成就……
这整个队伍，之前可都是被他们的队伍死死的压在身后的，黄斌比他们少一百多万粉丝，其他人更是少几百万。
现在，几乎要全员二线了，超过他们队伍整体一个档次都不止。
这找谁说理去？
两人又看了看王程的粉丝页面，发现王程刚刚发布了一条关于新歌的消息，评论区热度极高，每一秒都有大量留言出现，而粉丝数量已经过了两千七百万，涨粉速度貌似下降了一点？
之前，王程在节目播出之后热度最高的一天内，都能涨粉四五百万粉丝！
看这趋势，王程今天貌似只能涨三百多万粉丝？
两人一想，也就明白了。
流量明星圈子的粉丝基数，终究是有限的。
追星的粉丝，就那么些人。
王程吸引了两千七百万粉丝了，再想继续涨粉，难度比之前大了很多，比他们这些几百万粉丝的练习生难多了。
对流量明星圈子来说，三千万粉丝就是一个巨大的门槛，算得上是流量明星的天花板了。
整个饭圈粉丝，大致就是三四千万人左右，而你不可能一个人将所有饭圈粉丝一网打尽。
所以一个流量明星艺人，最多就能吸引三千万左右的粉丝，再多的话，就不是简单的炒作引流能做到的，而是要有实打实的好作品，再上有影响力的节目平台，依靠高热度的出圈来吸引路人成为粉丝才能做到。
现在流量明星圈子里仅有的几个超一线咖位的顶流，都是靠着上过春晚才将粉丝数量越过三千万这个天花板的。
王程的粉丝数量就在逐渐接近这个流量圈的天花板。
不过……
想到这里，两人愣了一下。
靠作品出圈？
王程不就正在做吗？
已经发布的三首作品，可都是出圈的热门作品呀，王程的粉丝当中本身就有大量的非饭圈粉丝。
卡察……
一声脆响。
两人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远处王程的宿舍们打开了，王程穿着黑色运动服，头上戴着鸭舌帽出门了。
他们知道，这是王程去晨跑了。
王程的作息时间，整个节目组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甚至已经传遍了整个圈子内，有心人都能知道详细的信息。
什么时间点，该做什么，每天都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并且一定执行到位，不会出错。
“他跑步去了。”
肖道宏说道。
陈昊点点头：“我看到了。”
两人默默地上完厕所，洗个手就回宿舍补个觉去了。
……
王程发了个微博消息，就洗漱完毕，出门跑步去了。
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又要开始工作了。
回来吃饭的时候，王程给陈小勇发了个消息去敲定录音室的使用时间，再给黄斌几人发了个消息，下午录歌！
一切都很自然。
陈小勇和黄斌几人都立刻回复——保证没问题！
现在，只要是王程吩咐的事情，他们都会立刻不打折扣的执行！
即便是一夜没睡，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早早地来到录音室集合等着王程了，陈小勇联系导演吴桐也立刻得到了肯定，节目组在外面又租了一个录音室来自己用，这内部的录音室几乎就是给王程一个人用的了。
而王程这周又要发新歌的消息，在外面已经发酵了起来，进入了微博热门消息第十，第九就是春夏节目组的讨论，而第八是壁虎漫步演出的的讨论，第六是另一个大咖炒作的绯闻，第五是一部热播剧男女主角上综艺的议论。
第四……
又是王程！
是那个叫音乐精选的博主今天一早发起的一篇文章，已经登上了热门第四，参与讨论的人数超过了五十多万，转发点赞数量都过了两百万，绝对是当下最热门的话题之一，仅仅是标题就极其唬人。
——新生代最强音乐人，王程！
音乐精选上次在微博上透露了王程创作精舞门的原因，以及当时的销量，引起了一时热议，也让其涨了一些关注度。
这次，很显然，他又将目光盯上了王程。
有热度，就要蹭，想办法蹭，硬蹭！
这就是现在网络时代，流量时代的自媒体博主们的生存法则。
音乐精选之前制作的都是一些关于时下热门音乐的点评，但是一直不温不火，关注人数只有几万人。
可上次制作了一次关于王程的精舞门的文章，关注人数直接暴涨几十万，朝着百万逼近，在自媒体里面算是崛起了。
所以，这次，他再次写了一篇关于王程的文章，并且从企鹅音乐内部搞到了王程三首歌的具体销量数字贴了出来，自然立刻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这是我刚刚问到的，王程的三首作品的销量数字，分享给大家。”
“精舞门发歌几周了，累计销量过了一千五百万，现在因为王程的热度提升，这首歌的销量提升也更快了，现在位列月销量榜单第七，注意这首歌只发布了三周，错过了月初的一周时间，不然月销量过两千万肯定没问题。”
“同时，wuha的销量也达到了一千五百八十万，位列月销量榜单第六，这首歌只发布了两周，一整月的销量也不会低于两千万。”
“而昨天刚刚发布的壁虎漫步，销量达到了一千六百万，位列月销量榜单第五！注意，这首歌只发布了两天。”
“这就是王程到目前为止发布的全部作品，只有三首。但是，时间最长的三周，时间最短的只有两天，但是全部位列月销量榜单的前十。如果他早点发布，排名必定最高，第一名的月销量也就是两千四百多万而已，按照壁虎漫步的涨幅，如果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三千万销量拿下第一绝对不是梦。”
“这是最近几年来，唯一做到这一点的音乐人，月榜前十，有三首歌出自他一人之手。”
“在华语音乐凋零的时代，说他是新生代最强音乐人，谁赞成，谁反对？”
“我之所以说他是最强音乐人，而不是最强歌手，是因为这三首歌除了演唱，他包办了其他所有的工作。”
“写词写曲，编曲，录制，后期制作等等！都是他一个人，这样的全才，别说现在了，放在十几二十年前华语乐坛的黄金时代，都没人能做到。而且，他还都做的非常好，得到了业内人士的高度认可，这就更加的难能可贵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他没有自己唱，我知道他在唱功方面实力天赋不足。但是，如果长期练习的话，还是能有效提升的，希望下次能听到他自己开嗓唱歌。”
“我也希望，这不是他的巅峰，希望这是华语乐坛新的起点。”
……
这篇文章，位列现在热门消息第四。
绝对是借了昨天春夏有你节目播出的高收视率东风。
再加上壁虎漫步的热度也不低，所以才吸引了大量的关注和评论。
“王程这么厉害？这三首歌我都听了，但是没注意排名，好厉害呀，听说他才十九岁，我十九岁还在网吧打游戏，人家已经是最牛音乐人了。”
“有一说一，这三首歌的演唱者拉低了制作水准，如果找几个成熟的实力歌手来演唱，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但是，舞蹈方面有加分，王程的舞蹈演出那是真的精彩，我都看过几遍。”
“每天看一遍王程第一次演出视频的姐妹们举手，那颜值真的爱了。”
“壁虎漫步我非常喜欢呀，其他两首感觉一般般！不过，我没注意是谁唱的，才知道竟然都不是王程自己唱的？”
“不能唱，有什么牛的。”
“三首歌同时登上月榜前十，那是真的厉害，比我家哥哥还厉害，给个门，我去关注一下，看看帅不帅……”
“这几年，还真没啥好听的歌，王程这三首算是能听的了，但是也就那样吧！”
“期待王程下周发布的新歌……”
“这创作速度就很牛逼了好嘛，一周一首新歌，谁能做到？我都快习惯每周等他的新歌了……”
“王程，快点发新歌呀。”
……
很多人都@王程本人看看这篇文章，但是王程正忙着工作，完全没理会他们。
当然，即便没有忙着工作，他也不会关注这些东西。
什么排名，什么最强音乐人，什么唱功不行，他都不在意，他发歌只是想凑个买房子的钱而已。
不过，其他诸多流量明星艺人们，以及同届的练习生都在关注王程的消息，看到这个评价，很多人都不服。
毕竟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谁会服一个十九岁的新人练习生？
什么最强音乐人，自己都不唱，算什么最强音乐人……
所以！
这篇文章很快就引来一片争议甚至是骂战，评论区成为了战场。
其他诸多大牌流量明星的粉丝们都对这个称呼不服，觉得自己家爱豆哥哥才是最强的，王程一个连自己都没唱歌的练习生而已，算什么最强？
“我家天歌才是最强的好嘛，看看月榜第一是谁！”
“月榜第一了不起？上个月我家峰哥才是第一，我们家哥哥才是最强的……”
“你们家哥哥会写歌吗？会编曲吗？会制作吗？”
“我们家哥哥会自己唱……”
“我们家哥哥会跳舞……”
……
这就是现在娱乐圈的常态了，流量时代的核心是粉丝经济，最活跃的也就是这群粉丝了，天天在各大平台上争论谁家哥哥最火，都认为自己支持的才是最火的，而粉丝运营的手段之一就是暗中挑起这种对立和骂战，这样能提升粉丝的归属感，更舍得为自己支持的爱豆花钱……
但是，到了下午，这些热度就迅速下降，在前面看不到了。
因为，欢乐女生播出了，湘南卫视也砸了大量资源来提升收视率，不能让自己落后了。
而上期湘南卫视的收视率也维持在2点以上，算是当下最火的综艺之一，如果这期收视率还能维持2点以上，那么就是今年最成功的综艺之一了。
所以，各大平台上开始出现了大量文依晓，朱子琪等欢乐女生最火的女生练习生的消息，其次还有欢乐女生的几位大咖评委也纷纷出来站台炒作热度。
到晚上播出的时候，网络上的热度依旧极高。
王程结束了下午的录歌工作，就依旧维持自己的节奏，该干什么干什么。
随后，陈小勇过来了。
敲门之后，王程叫了一声，陈小勇才开门走了进去，略带拘谨地看了一眼王程，虽然他已经三十多岁，王程才十九岁，但是他在王程面前就是莫名的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拘谨，仿佛面对某个大人物一样，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王程！”
陈小勇看到王程正在看书，叫了一声。
王程没有抬头，只是问道：“嗯，有事？”
陈小勇低声说道：“刚才欢乐女生播出结束了，演出非常精彩，肯定会火，收视率可能会追上我们。”
王程：“嗯！”
他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
陈小勇继续说道：“文依晓今天在舞台上一边跳舞一边真唱，展现出了非常强的唱功，现在已经爆火了。”
王程：“嗯！”
陈小勇鼓起勇气说道：“需不需要我联系公司，给你派一个专业的声乐老师来？你之前在公司练习过一年，学习过声乐技巧，有一定的基础，现在加紧练习的话，也能赶在明日偶像开始之前提升一些，到时候你就能尝试自己唱了，至少应该不会比黄斌他们差。”
这是陈小勇想到的解决办法。
文依晓来势汹汹，展示出了强大的演唱天赋，声音很好听，唱歌技巧也很专业，明显背后有高人指点，实力已经不输给现在的那些实力派专业歌手了，也就比老一辈顶级唱将弱一筹，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是讨论文依晓的发言，热度惊人，位列热门消息第三。
陈小勇自然不希望文依晓压过王程的风头，所以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让王程提升唱功，下次录歌的时候他自己唱，打消外面关于王程唱功的质疑。
即便不能在舞台上真唱，但是录音室唱唱没什么问题吧？
到时候再炒作一下，立个人设，王程就是没有短板的超级歌手音乐人了。
毕竟，录音室歌手，也是歌手！
王程看了陈小勇一眼：“为什么要自己唱？”
陈小勇解释道：“现在外面很多舆论都认为你不如文依晓，因为你唱功不行，以后只能当个伴舞和创作人！”
王程：“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小勇再次体会到了和王程沟通的难度。
那就是，他非常在意的东西，王程却极其漠视。
陈小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感觉到了当初张秀华的难处，也理解了刘金峰为什么那么生气……
“王程，你难道希望被文依晓比下去吗？你不想做一个唱跳俱佳的全能偶像？”
陈小勇问道。
用出了激将法，这一招对年轻流量明星来说，最管用了。
王程看着书本，摇头：“不想！”
额……
陈小勇再次沉默了，面对王程感觉无从下手，勉强说道：“那你就一直当一个幕后创作人，和伴舞？”
王程点点头：“嗯，有何不可？”
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不管是前台还是幕后，都是工作。
不用唱歌，还轻松一点，只要钱没少拿不影响自己买房的计划就行了。
在王程眼中，生活只有工作和休息两种区别，没有什么工作种类的划分。
什么工作，对他来说，都没区别。
唱不唱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不一样了。
陈小勇沉默下来，没什么经验的他，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干站在那里看着王程。
而王程也没有理会陈小勇，只是看着书，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陈小勇还没走，看了对方一眼，澹澹地问道：“还有事？”
陈小勇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说道：“没事了。”
没事了？
那就走吧！
王程只是看了陈小勇一眼，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陈小勇也一下子领悟了，这是要送客的意思，当下尽力劝说道：“那，嗯，那我先走了。不过，王程，我作为一个经纪人，还是建议你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唱功，你才十九岁，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来提升自己，弥补自己的短板，这样你以后才能走的更远……哪怕你不和公司续约了，你以后也还是要在圈内生存的，以你的舞蹈和音乐天赋实力，还有颜值魅力，如果再加强一下唱功，将来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而且，现在文依晓是你的直接竞争对手。到时候在明日偶像舞台上，你肯定要和她成为对手的，如果她就针对你的唱功弱点，不停的展示她的唱歌天赋，到时候你可能会输给她……”
王程澹澹地问道：“我为什么要上明日偶像舞台去成为她的对手？”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陈小勇顿时再次愣了一下，再次转身看向王程，奇怪地说道：“五个流量选秀综艺的冠军，都能上明日偶像舞台，你肯定能带着黄斌他们几个在春夏舞台夺冠，到时候你就有了上明日偶像的名额呀，文依晓也肯定会在欢乐女生夺冠，她的人气和实力都非常强，是仅次于你的高人气选手，到时候你们都上了明日偶像舞台，绝对是最强对手，你不想输给她吧……”
王程轻轻皱眉，再次问道：“我为什么要上明日偶像舞台？我又没有和他们签约！”
啊？
为什么？
这是每个出道练习生，甚至是每个已经出到的大牌流量明星都想登上的舞台。
因为这是每年热度最高，收视率最高的流量综艺节目呀。
登上这个舞台，就能快速火起来，迅速吸粉……
谁不想上？
每个上舞台的名额都被抢破头了，即便是舞台边上的观众席名额都是极其珍贵的，因为观众席也可以出镜，甚至可以和舞台上的演出练习生互动，同样能获得极高的关注度。
这已经是圈内的共识，也是每个流量练习生和流量明星们的本能了……
没人想过我为什么要上，只想着我怎么才能上！
现在王程的问题，让陈小勇再次懵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解释！
又沉默了几秒，陈小勇才问道：“所以，王程，你不想上明日偶像舞台演出？”
王程又问道：“为什么要想上去？”
陈小勇无语：“每个人都想的呀！”
王程摇头：“那不包括我！没有签约，我为什么要去？”
不是他的工作，他为什么要去做？
陈小勇感觉自己有些乱，想了想说道：“等春夏节目结束，明日偶像应该就会找公司签订一份演出合约……”
王程：“那到时候再说！”
陈小勇嗯了一声，赶紧告辞离开，再说下去，他如果再沉默，就更加尴尬了。
而且，他也不敢和王程多说了，害怕王程生气。
王程目送陈小勇离开，也不在意。
什么明日偶像之类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只要签了合约，不管是收视率最高的明日偶像，还是没什么人看的西北电视台的天山有约、塔里木人生，他都会去履行合约该演出演出，该访谈访谈。
到了第二天，湘南卫视传出欢乐女生收视率过2.5的消息，让整个综艺圈子都为之侧目。
文依晓也的确是大出风头，到处都是关于她的热议，一天再次涨粉三百多万，粉丝数量超过一千六百万，热度盖过了王程和其他所有的同届练习生。
随后，其背后的娱乐巨头企鹅娱乐再次砸了很多资源，大肆吹捧她的唱功和音乐天赋，想要帮她打造一个音乐才女的人设。
不过，随后文依晓就亲自给企鹅娱乐负责宣传方面的负责人打电话沟通，放弃了音乐才女的人设，只是宣传唱歌天赋……
文依晓如此说道：“我没写歌，没创作，没参与制作，就是翻唱了一首歌而已，算什么才女？这个文桉马上撤了。”
对方二话没说，直接换了文桉，开始吹捧文依晓的唱歌天赋，将其形容成流量时代最有天赋的年轻唱将。
不少人开始拿最强的女生练习生文依晓和最强练习生王程对比，两人都是超高人气的新人练习生，放在一起对比自然就很容易引起争议，有争议那就有流浪有热度，所以诸多自媒体们纷纷开始炒作两人。
而王程对外界的信息完全没关注，这几天就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下班休息的时候就下班休息。
即便是黄斌和莫白林，以及节目组的其他人都向他若有若无的提过让他一起唱歌，唱功不行的话，唱几句也可以，反正是录音室……
但是，王程都没有理会。
时间过的很快，新的一月开始，新一期的春夏节目录制顺利完成！
即将开始播出。
全节目组上下，除了王程，其他人都颇有压力。
101.看我怎么反转地球！那个静字……（求订阅）
新一期的节目又要播出了。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
黄斌，莫白林几人都有些紧张。
因为，王程昨天没有按照惯例上传新歌，而是配合节目组的宣传攻势，将新歌安排在节目播出之后。
将所有的悬念和期待都融入了今天晚上的节目演出里。
歌迷想听歌？
行，来看我们的节目吧。
将前几期王程三首歌累积的口碑和热度，都利用了起来。
许多等着王程新歌的粉丝和歌迷们，今天都不得不先收看春夏有你新一期的节目，才能听到新歌的首发，然后就能付费下载了。
王程对此也比较配合，节目组的正常宣传，都在他的工作范围内，他都不会拒绝。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王程出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了等着他一起吃饭的黄斌和莫白林几人，一起走向食堂。
黄斌笑道：“程哥，咱们的歌曲销量怎么样了？”
又一周过去了！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对wuha和壁虎漫步的销量早就好奇了，只是前几天一直忙于工作和节目录制，王程每天都极其认真的工作，他们也不好去打扰王程。
到今天节目录制完即将播出了，难得的可以休息一天了，几人才刻意等王程一起吃饭，问问销量成绩什么的。
虽然，这这两首歌的销量再高，他们也分不到一毛钱。
但是，不少人都是因为他们是演唱者才成为他们的粉丝的。
毕竟，很多人并没有看过春夏有你节目，也不了解这些歌曲背后的信息，只是跟着歌曲信息上的演唱者名字找到了黄斌几人点了关注，对后面的创作者和制作者都不关心。
这让黄斌在这一周涨粉三百多万，粉丝数量已经来到了让其他人惊讶而羡慕的九百多万，眼看着这期节目播出结束，肯定就能成为迈过一线咖位的门槛，成为东兴娱乐旗下第四位一线顶流！
或许，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包括黄斌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朝一日能成为一线顶流，并且还这么快，他也因此享受到了东兴娱乐更多的资源，不然也不可能涨粉这么快，公司也希望能快点将他推过一线门槛。
莫白林的粉丝数量也累积到了六百多万，稳稳的成为了二线流量明星，成为了东兴娱乐旗下的中坚力量，最近享受的资源流量也明显增多。
其他几人的粉丝数量也累积到了四百万左右，多的四百七八十万，少的三百七八十万，差距都不大，都妥妥的能在下周迈过二线门槛！
全员二线的成就，就在眼前了，东兴娱乐公司内都为此很兴奋，刘金峰几乎每隔一天就会给陈小勇打个电话询问，偶尔还会给黄斌打电话沟通。
所以，最近每个队员都很活跃。
王程对他们的心情比较理解，所以拿出手机进入企鹅音乐的后台将数据给黄斌看了一眼。
黄斌接过手机，莫白林几人都急忙凑上来看了看，每个人都松了口气，神色更加兴奋起来。
Wuha的销量已经达到了一千八百多万。
壁虎漫步的销量直接迈过了两千万的门槛，达到了两千二百万销量，成为当下最火的单曲之一。
这也是他们粉丝增加能这么恐怖的重要原因之一。
几人又看了看最上面的精舞门，销量也来到了一千七百多万，这首最先发布的单曲，销量却已经是最低的了。
黄斌想到张翰文此时的粉丝数量也才七百万左右，也被自己拉开了很大的差距，笑着将手机还给王程：“谢谢你，程哥，我们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你给我们带来的。”
虽然，即将进入一线门槛，但是黄斌没有飘，或许面对其他同届练习生有些优越感，但是在王程面前还是和第一次刚见面的时候一样，很是谦卑，每天程哥程哥叫的很自然，仿佛一个跟班小弟一样。
莫白林几人也都对王程道谢，只是有几个说话明显更随意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拘谨和尊重了。
王程对他们的态度没有在意，澹澹地说道：“不用，你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说完，王程已经开始打饭。
黄斌邀请道：“程哥，等下一起看节目播出？”
莫白林几人神色复杂，有人期待，有人不怎么情愿，不想和王程一起看节目，那样会给他们带来压力，更多的人是期待和王程一起看节目的，那样就能和王程聊天拉拢关系了。
王程摇头：“算了，我没时间。”
好吧！
有几个队友稍微松了口气，其他人都略有失望。
不过，他们随即明白，这才是正常的王程。
黄斌是真心想和王程一起吃饭拉拢关系，他的粉丝数量达到九百万，公司都给他安排了一个专业的运营团队来经营粉丝。可是他始终知道，王程才是公司最大牌的，或者可以说是现在整个流量明星圈子里最大牌的之一。
当王程粉丝数量迈过三千万超一线门槛的那一刻起，就是流量圈子里最大牌的之一了，这涨粉速度已经完全违背了流量圈子这几年的规律，似乎三千万粉丝数量这个流量明星天花板对他不存在一样，轻松就迈过了，而且迈过三千万门槛之后，涨粉速度依旧平稳，仿佛没有上限一样。
这说明，王程的潜力上限不受流量粉丝圈子的限制，他已经出圈，不是单纯的流量明星了。
黄斌九百多万的粉丝数量，在王程三千一百万粉丝面前，还真的不够看。
他们几个人的粉丝数量加起来，也就和王程差不多……
这就是流量圈子的唯数据论。
谁的粉丝多，谁就更大牌。
吃完饭。
王程对几人点点头就离开了，走出食堂的时候，又看到了肖道宏和陈昊两人一起过来，这两人最近经常一起出现，貌似成为了好朋友。
“王程……”
“王程……”
两人也对王程打招呼。
王程也同样只是对两人点点头，就擦肩而过。
肖道宏和陈昊两人此时也完全将心态躺平了，只是专心演出，吸收一些粉丝就可以了，和王程争锋的想法，完全不存在了。
反而，两人经常一起聊天，成为了好朋友，一起聊聊圈内的八卦，聊聊美女什么的，迅速就能熟络起来。
走进食堂，看到黄斌几人，肖道宏和陈昊也走了过去，和几人一起吃饭，聊了起来。
几人现在完全有平等对话的资格了……
王程回到宿舍收拾一下，带上遮住半张脸的鸭舌帽，就出门散步去了。
刚走出拍摄基地，旁边就跳出来一个同样身穿黑色运动装带着鸭舌帽的少女，张开双手对王程就发出一声惊叫：“呀……”
韩潇想象中王程被吓一跳，惊慌失措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王程那平静的表情似乎永远不会变化一样，只是站在那里，轻轻皱眉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突然跳出来的韩潇，然后没有理会她，继续迈步走向外面而去，仿佛没有见到她一样。
韩潇急忙跟上王程的步伐，就跟在王程身边，双手背在身后交织在一起，步伐一蹦一跳的，语气轻松地说道：“今天我也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就过来看看你了。节目组内都说，要找你，那就卡准你的作息时间，等着就行了。比如，早上九点你肯定会出现在节目组上班，下午八点你肯定会去吃完饭出现在食堂里，吃了饭，你肯定会出门散步……”
王程也双手背后，步伐缓慢地一步步走着，没有理会说话的韩潇。
韩潇似乎也没有期待王程的回答，就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想对王程说的话：“你真是太厉害了。粉丝都过三千一百万了，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你只用了一个半月，就做到了他们几年都没做到的事情……”
显然，韩潇接触的一些圈内熟人，也都在聊着王程。
王程还是沉默，只是保持着自己的缓慢节奏，让呼吸和步伐保持一定的节奏频率。
这是他上辈子重病期间学习的养生方式，作用不知道有没有，但是他一直在坚持，宁可信其有。
韩潇悄悄看了看王程，不知道王程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继续说道：“现在，都没人说你是不好管教的年轻人了，也没人说你耍大牌了，都说你有自己的性格！呵呵，这圈子里就是这么现实！”
“昨天你录节目时候的新歌，真棒。对了，有没有想过自己练歌？我可是听说，那个欢乐女生的文依晓来势汹汹，上次演唱的那首翻唱歌曲，现在都再次翻红了，下载量飙升，大家都在拿你和她比较，说她的唱功比你好……”
走了一段路。
王程依旧没有理会韩潇，韩潇自顾自地走在他身边说话，说的大多都是娱乐圈的消息，见王程完全不理会，她又开始说其他的事，希望能引起王程的兴趣。
但是，王程一直都没有说话，仿佛对她和她说的东西，都没有兴趣！
这让韩潇有些气馁，不知道自己这次想的办法能不能和王程搭上话……
她都不求更多了，只希望能和王程成为一个能对话的朋友，而这件事的难度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也不知道，那个张翰文是怎么做到的……
显然，韩潇都打听过了，知道张翰文是圈内唯一能和王程正常聊几句闲话的人，其他人都做不到。
前面路边热闹起来，很多人在摆摊，有卖零碎饰品的，也有卖衣服的，还有卖玩具的，还有几个年轻人开着直播卖东西，甚至是直播唱歌跳舞的都有。
王程走到这里，就直接拐弯走向另一条人少的小路，韩潇也急忙跟上，看到路口有一个卖字画的，当即说道：“我的书法可好了，你看我给你写一个字……”
韩潇之前立下的人设可就是文学才女，因为她当初高考成绩也很好，算是学霸级别的，考入了浙大中文系，随后大一辍学成为了练习生，第二年出道，出道就成为了二线流量明星，一直到现在才成为一线！
她之前上综艺的时候，现场展示过书法，引起了其他一些明星艺人的惊呼……
因为，她的书法是真的不错。
这在明星艺人圈子里，是很罕见的。
虽然，在娱乐圈没啥用，可的确是少见。
韩潇当下就有在王程面前显摆一下的想法，引起王程的注意，小跑着来到那老板面前，老板一下子来了精神：“美女，要买书画，还是要求定制？定制的话，我要现场写，价格更高一些。你这么漂亮，我可以现场给你画一幅画，价格五折……”
老板年纪不大，显然知道怎么吸引美女的注意。
可是，韩潇不吃这一套，说道：“老板，文房四宝借我用一下，我写几个字。”
老板惊讶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韩潇，看着就是个大学生的样子，现在的大学生，还有会写毛笔字的吗？毛笔会拿吗？
“你会吗？”
老板问道。
韩潇骄傲地说道：“没问题！”
老板没啥生意，就随手将旁边的毛笔递给了韩潇，帮韩潇铺开了一张纸，打开了墨水：“给吧，自己写，一个字十块钱……”
韩潇回头看了看王程，发现王程没有走，就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当下心中惊喜不已，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看，我写的字可好了。我爷爷以前说，我有书法家的天赋，监督我练习了好几年！”
说着，韩潇就认真起来，拿起毛笔，整个人都变得端庄肃穆，握着毛笔的右手臂稳重无比，的确是有功底的，一笔一划地挥舞毛笔，在白纸上写下了自己名字里的潇，一笔一划都显得端庄，其中还透露出一丝秀气，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写的。
老板看了都微微惊讶，对韩潇竖起大拇指：“美女，牛呀，是我献丑了，没想到遇到了你这位懂书法的，这手字练了不少年吧？”
韩潇得意地说道：“练了快十年了！这两年有些生疏了。”
出道成为明星，她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练习书法了，只是偶尔休息的时候当做消遣练习一下。
韩潇看向王程期待地问道：“怎么样？”
王程面无表情，只是澹澹地说道：“一般！”
一般？
韩潇瞪大眼睛：“这只是一般？”
她对王程的评价有些不服，这可是她少有能拿得出手的技能，可同时，她心中也满是惊喜，这是今天晚上王程第一次开口对她说话。
见到书法，王程还是有点兴趣，就点评道：“力道太轻，笔画转折还有些生硬，写正楷，对你来说有些不太合适！”
韩潇再次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王程。
因为，王程这评价，和她爷爷说的一模一样，说她力道不够，练习不够，笔画转折不够圆润，没有自己的精气神融入，和她天生不和，以后难成大师。
旁边的老板看着王程笑道：“小伙子，你说的那么在行，你来写一个？”
老板觉得王程在装逼，语气有些不屑。
如果是一般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可能真的忍不住想要证明自己上去写一个字了。
可是。
王程看都没看老板一眼，直接转身就走了，双手背后，依旧迈着一样的步伐节奏，朝着回去的路而去。
韩潇放下毛笔，用手机给老板转了钱，拿上自己写的那一个字，这才追上王程而去，没有理会老板要加微信的要求，追上王程的步伐，好奇地问道：“王程，你还懂书法吗？我以为你只专注于音乐和舞蹈呢，不然你怎么能在这两个领域那么厉害！”
王程还是没说话。
韩潇开始转移话题，不停地和王程聊聊书法的话题，想以此来让王程开口和自己聊天。
因为，刚才王程唯一和她说的两句话，就是因为她写的那个字。
……
这一周，文依晓绝对是最风光的流量练习生之一，风头一度压过王程，虽然后来因为王程迈过三千万粉丝咖位而再次成为最热门的练习生，连带着将春夏有你的热度也带的极高。
但是，文依晓依旧是唯一能和王程争锋的同届练习生。
而且！
这一周下来，文依晓的粉丝也来到了一千九百万，只差一百万就能迈过两千万，涨粉速度虽然开始明显放缓了，可也让整个娱乐圈震惊，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吸引这么多粉丝。
就像更多的人也不明白王程凭什么能吸引这么多粉丝一样。
仔细看，文依晓吸粉还有迹可循，有专业团队运营社交账号，其本身颜值气质也是仅次于王程的存在，再加上这几次演出也的确精彩，上次还展示出了惊人的歌喉，将一首老歌唱的翻红，涨粉惊人也能理解！
可是，王程一没有露脸，惊人的颜值气质就打了折扣，二没有专业团队运营社交账号，微博上几天都不一定发消息了，也没有在舞台上唱歌，就凭借舞蹈演出和原创歌曲，凭什么能吸引这么多粉丝？
这是很多人不太能理解的。
事实上。
文依晓也不太理解王程的涨粉速度。
所以，她对王程极其关注。
春夏有你新一期播出，她照例带着队员们再次蹲守在电视机前收看。
经纪人彭东华和舞指姗姗也都在，每次陪着文依晓一起看电视，也成了两人的工作内容之一了。
“听春夏节目组的熟人说，这次王程演出的舞台效果很炸裂！”
彭东华说了一句。
文依晓嗯了一声，眼神之中有些期待。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满是期待，甚至有些激动，是王程的粉丝无疑了。
节目演出很快开始。
这一期春夏有你的舞台效果比上期更好，因为资金投入也更多了。
看起来就更好看。
选手们的演出也有所进步，只是进步幅度不是那么大，毕竟只是一群练习生，练习的时间也太短，每次都能有一丝进步就很难得了，不可能每次都能有明显进步。
肖道宏演出结束。
文依晓澹澹地说道：“肖道宏没机会上明日偶像了吧？”
彭东华：“那肯定，他怎么可能和王程竞争？王程在春夏的票数都超过八百万张了，很夸张！”
文依晓在欢乐女生的票数也才七百万张，这是从节目开始到现在一直累计下来的。
王程在春夏有你才演出三期而已，就积累了八百万张票，的确很夸张。
“今年明日偶像的演出改变很大，到时候对王程很不利。”
彭东华说道。
文依晓嗯了一声，她也听说了一些消息，但是没怎么关注，只是专注提升自己，眼神随意扫过电视画面，很快等到了王程的演出。
其他人的演出，她都没怎么在意，虽然精彩，但是也就那样，还不值得她关注。
“王程出现了！”
一个女生发出惊呼，显然很激动。
“王程出现了，好帅。”
“看不到脸，也很帅……”
……
文依晓看了几个队友一眼，轻轻皱眉，觉得她们这是失去自我的表现，心中不屑。
电视画面当中。
王程戴着面具和黄斌几人走上舞台。
舞台灯光暗了下来。
下一秒……
一段电子音乐前奏接入，夹杂着几句英语单词。
接着，立刻一段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响起，然后就是一声声hip嘻哈说唱歌词！
几人都瞬间竖起了耳朵。
“Bo，让我看到你双手……”
“对抗地心引力一起反转地球……”
“Bo，现在不适合啰嗦！”
“适者生存不然请你离开这节奏！”
“Bo让我看到你点头……”
“跟着我的音乐跳舞准没错。”
“Bo现在不适合闪躲。”
“正面出击看我怎么反转地球……”
……
节奏极强的歌词当中，王程带着黄斌几人随着节奏而动，舞蹈动作再次变成了之前的那种大开大合，力量感十足的风格，和反转地球这首歌的音乐风格也极其契合，看起来舞台效果极其炸裂。
金牌舞指姗姗低声说道：“这首歌是典型的嘻哈hippop风格！舞蹈动作也以节奏为主，动作力量感很足，很精彩！”
经纪人彭东华也说道：“这样的歌曲，在年轻人当中非常受欢迎，就像上次那首壁虎漫步，是最近最火的单曲，网络上和现实里经常能看到听到。这首反转地球，估计也不会差多少。再加上王程的舞蹈演出，又可以预定本月的月销量榜前十的位置了。”
彭东华的语气有些复杂和微微的羡慕。
每一首歌都能进入月销量榜单前十，这样的实力，简直是强的离谱，最近几年来根本没有任何一个歌手和音乐人能做到这一点。
即便是现在那几位超一线顶流，也遭遇过新歌滑铁卢，月销量刚刚千万，没有进入月榜前十的失败。
歌曲质量不行，只能吸引粉丝消费下载，不能吸引路人，那么销量就不会太高，脑残粉就能贡献上千万销量，已经是割韭菜的典范了。
文依晓对彭东华问道：“公司邀歌的情况怎么样？”
文依晓开始学习声乐开始，就让公司帮她向那些大牌创作人邀歌了。
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作品交给她。
彭东华说道：“拿到了几首他们之前创作的成品作品，但是评估下来，只有一首适合你唱。如果想要定制的话，时间就不确定了，可能一年半载的才能创作出来……”
文依晓神色复杂，看着电视画面当中的王程，没有再问出为什么王程创作能这么快的问题了！
因为，她学习了大量的声乐知识和创作知识之后，已经知道了王程的行为只是个例，而且是无法复制的个例。
想要创作一首精品歌曲，那么必然需要很长的时间，除非创作者突然灵感爆发，才会在一两天内创作出一首精品作品，不然都需要长时间的打磨和灵感积蓄。
如王程这样一周一首歌，还都是不错的精品好歌，没有其他人能做到，靠灵感爆发偶尔做到一次可以，但是每次都这样，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
业内人士也不相信，这是王程一周内创作的，都认为是王程早就创作好的成品作品，只是最近拿出来制作而已。
王程的演出还在继续，文依晓的眼神也一直盯着王程的身影。
那个戴面具身影的舞台魅力，即便是自信的她都不得折服，看一眼就会挪不开视线。
每一个脚步，每一个转身，都显得那么的光芒四射。
“睁开双眼看穿地球。”
“赤裸裸的一片天空。”
“我摊开双手接收所有最原始的节奏。”
“有没有感到心情放松。”
“有没有感到细胞跳动。”
“节奏的变化身体的摆动。”
“让你全身放松。”
“现在起不能啰嗦。”
“踏进我的领域之中。”
“频率太震撼你的心脏正在彼此起落。”
“跟着我走跟着我做。”
“跟我点头摆动双手……”
“世界的一切转动连接到我的音乐！”
“紧跟着我的脚步在走……”
……
这节奏极其动感的音乐，感染力极强。
文依晓身后的几个女生再次站了起来，跟着节奏对着电视画面上的王程挥舞起双手来，似乎这样能和王程互动，仿佛现场看演唱会的粉丝。
这样的舞台魅力和音乐感染力。
真的是她见过的唯一的一个。
姗姗和彭东华两人也没心思说话了，只是双眼盯着画面上王程几人的演出，耳朵听着音乐，似乎正在享受美好的事物！
“Bo让我看到你双手……”
“对抗地心引力一起反转地球。”
“Bo现在不适合啰嗦……”
“适者生存不然请你离开这节奏。”
“Bo让我看到你点头。”
“跟着我的音乐一起跳舞准没错……”
“Bo现在不适合闪躲。”
“正面出击看我怎么反转地球……”
……
没一会儿，姗姗和彭东华两人都忍不住轻轻跟着音乐节奏一起摇晃脑袋身体。
一直到演出结束。
姗姗才看着舞台上站在那里中间，让她忽视了其他人的王程，开口说道：“这舞台感染力真的太强了，他是天生的表演者。这首歌也要火了！”
彭东华点头赞同，对文依晓说道：“依晓，你还是要以练习唱歌为主。就针对王程的弱点……其他的方面，他真的太强了！整个圈内，我都想不出有谁能在舞台魅力上和他相比。”
文依晓嗯了一声，表示记住了，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
但是，她也知道，这就是事实，是王程用几次演出证明的事实。
“下周，春夏决赛了吧？王程如果夺冠，就要演出两场，他要一次发布两首新歌吗？还是会用其他的曲子演出？”
文依晓想到下次王程的演出，好奇地问道。
彭东华眼睛一亮，随后摇头：“不知道！”
不过，几人都对下期春夏有你的播出很是期待了。
……
而此时。
春夏有你播出结束，外界关于这次演出的讨论极其热烈。
微博上立刻登上了热门话题的第五，很多人都在讨论今天晚上的演出，其中百分之九十的话题是在讨论王程的演出，其他选手只能瓜分剩下百分之十的评论热度。
王程和反转地球，则是迅速登上了热门话题第七！
大量的人在王程的微博下面讨论反转地球这首歌和王程的演出，并且在呼唤王程快点上传。
“反转地球，看完节目演出，我都想跳舞了，快点上传呀。”
“王程，说好节目结束就上传新歌呢？我都看完你演出了，快点吧。”
“小程程，演出太精彩了，反转地球，我要你的节奏。”
“小程程，快点上传新歌，姐姐等不及了……”
“小程程，怎么又不自己唱呀。”
“小程程……”
……
可惜，王程看不到他们的讨论，王程也从没去看过网络上关于自己的评论，每次最多发一条微博消息就关了，没在意过其他人对自己有什么评论。
王程此时刚刚散步回来，回到宿舍门口，看着还跟在自己后面的韩潇，澹澹地皱了皱眉。
韩潇见到王程的表情皱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紧张地问道：“王程，我能进去坐坐吗？”
王程平静地拒绝：“不能！”
韩潇略微失望：“好吧！”
她正要告辞转身离开的时候。
节目组导演吴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头发脸上有些油腻，显然又是一夜没睡。
吴桐看到王程和韩潇两人都站在宿舍门口，神色明显惊讶地愣了一下，随后就不在意了。
韩潇在倒追王程，这是节目组上下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韩潇这么主动，竟然追到王程的宿舍来了。
他佩服王程的坐怀不乱！
韩潇这样气质颜值身材都俱佳的美女，他真想不到除了王程，有谁能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拒绝。
不过，这对他没影响。
吴桐笑道：“王程，韩潇你们好。刚才我们的节目你们看了吗？”
两人同时摇头。
吴桐对两人的反应丝毫不奇怪，看两人这样子，就知道是刚从外面回来，当下说道：“哈哈哈，我刚拿到收视率就过来给王程报喜了。”
王程已经打开了宿舍门，他对这个所谓的报喜，没什么兴趣。
只是吴桐单方面的要坚持而已。
见王程走进宿舍，吴桐跟着走了进去，韩潇嘴角溢出一丝微笑，也跟着走了进去，完成了今天晚上的目标。
一走进王程的宿舍，韩潇扫了一眼，满是好奇地看了一遍，随后就愣了一下。
因为，她看到的和她印象中她哥哥的男生宿舍完全不一样，没有扔的乱到处都是的鞋子袜子，没有乱糟糟的床铺，没有几天没倒的垃圾……
比她七十多岁的爷爷房间还要干净整洁，那一个个东西的摆放简直是强迫癌晚期！
随后。
她看到了墙上挂着一个字毛笔字——静。
韩潇愣住了，眼神直盯盯地看着那个行书书法字体。
吴桐一边喜悦地开口：“王程，我们今天的收视率有突破了……”
一边说着，吴桐也一边目光扫视，脑海中还浮现出上周看到王程写的那些文字，目光扫过桌子，什么都没有，略显失望，然后也看到了墙壁上的那个静字，声音立刻停止了，身形也愣住了，目光直盯盯地看着墙壁上的那个静字。
仿佛，那个字有某种魔力一样，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因为，两人都是懂书法的人。
可是。
王程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到那个静字，眉头再次皱起，当下迈开步伐来到墙壁跟前，一手扯下了那张纸，然后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是他这几天写的唯一的一个让他略微满意的行书书法字体。
但是，也仅仅是让他略微满意而已。
受限于硬件，还达不到让他很满意的水准，这比他前世生病期间练就的书法水准差了不少。
此时心中强迫症犯了，看着这个字极其不顺眼，所以一把将其撕下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可是，韩潇和吴桐见此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别！”
然后，两人同时冲向了垃圾桶。
102.我能帮你扔垃圾吗？再成就现象级收视率。（求订阅）
两人看着那个字愣愣出神。
因为！
两人都是懂书法的。
这个静字，比他们见过的行书书法大家所写的更有神韵，看着那个字，就给人一种宁静安详之感，心中的繁复情绪都消散了不少。
能将精气神融入书法文字当中，让人一看文字就能感受其中所要表达的含义神韵，这是书法大家才能做到的。
而在当今能称得上书法大家的，整个华夏书法界内，都没有几个，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可是！
在他们的注视下，王程却是一手扯下了那张纸，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韩潇和吴桐两人都勐然惊醒，神色大惊，齐声喊道：“别……”
但是，王程已经丢进了垃圾桶。
两人迅速齐齐迈步跑向垃圾桶，看到垃圾桶内那一张张写着毛笔字的白纸，顿时再次愣住了。
那个静字，在其中似乎并没有多么起眼。
韩潇迅速捡起了刚刚被王程丢进去的那个静字，将揉起来的纸团打开，看着上面有些褶皱的静字，有些心疼。
正好，她爷爷的书房内也挂着一个爷爷亲笔所写的静字，她感觉爷爷书房的那个静字和王程的这个有些褶皱的静字似乎有些差距。
不是她爷爷的字要超过王程的这个字，而是她爷爷所写的那个静字，似乎不如王程的这个字。
每次她走进爷爷的书房内，看到那个静字，心情都会平静一些，那也是其中融入了书写者精气神的表现，可是却没有王程这个静字那么清晰浓郁，字体也不如王程这个字潇洒飘逸，自然而然。
吴桐本来还惦记着上周来这里看到王程写的那手钢笔书法，琢磨着怎么向王程要几个钢笔字，但是没想到王程的毛笔书法更让他吃惊，看着韩潇捡起来的那个静字，他伸手想去拿过来看看。
但是，韩潇立刻挪开了步伐，躲开了吴桐的手，接着就将纸上的褶皱恢复了一下，但是这显然不是她靠手就能恢复的，当即迅速如书画一样卷了起来，看向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的王程，笑道：“王程，这个字送给我吧？我很喜欢，没想到你的书法这么好，比我厉害多了。”
想到自己前面在外面的书画地摊上还想向王程炫耀一下自己的书法，韩潇就脸色发红，语气尴尬，讪讪一笑。
而吴桐盯着垃圾桶里的几个揉起来的纸张，迅速捡起来了两张，根本不在乎这是垃圾桶，看到上面又一个静字，以及程字，都带有书法大家才有的某种神韵，也马上说道：“这两张送给我吧。”
王程缓缓坐了下来，看着两人轻轻地摇头，说道：“放下吧。”
两人愣了一下。
不给？
韩潇有些紧张和不情愿：“为什么？你都不要了，丢进垃圾桶了。”
吴桐也说道：“对呀，你就当我们帮你把垃圾处理了。”
王程依旧摇头：“他们都不够好，所以我才丢掉，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有瑕疵的东西流传出去。”
不好？
有瑕疵？
韩潇将手中卷起来的纸张再次打开，看着上面褶皱少了很多的静字，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都比爷爷书房里挂的那个字好多了，疑惑地说道：“很好呀？你是说，你还要进步，等到书法达到更圆满境界，才能让你的字流传出去？可是，这已经非常厉害了……”
吴桐也打开手中的纸团看了看，以他的眼光自然也只能看到这两个字的好，比他见过的江浙台大领导书房里收藏的那幅字都更好。
他拿在手里，就根本舍不得放下。
“王程，我不嫌弃，你的书法已经很厉害了。”
吴桐急忙笑着说道，紧紧握着两张纸。
王程没有在意两人的态度和说的话，拿起自己没看完的书看了起来，一边不容置疑地说道：“放下吧，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可以走了！”
额……
两人听着王程的话，对视一眼，都看出王程是认真的。
一时间，两人都不敢反抗王程的话。
即便吴桐是节目组导演，名义上是管着王程的，可此时也只能笑一笑，再次认真地问道：“真的不能给我们？”
韩潇也眼巴巴地看着王程，有些楚楚可怜。
可惜，两人的姿态都只能做给空气看了。
因为，王程都没有抬眼看他们一眼，只是看着书本上的文字，依旧澹澹地说道：“不能，放下吧。”
吴桐缓缓将手中的两张纸放进了垃圾桶里，害怕弄坏了，所以没有揉成团，只稍微卷了一下，直接将垃圾桶占满了大半，看着里面还有几个揉成团的纸，就是一阵心疼。
韩潇见吴桐放下了，自己也轻轻将卷起来的纸放进垃圾桶的最边角，防止被弄坏，张嘴想说什么。
王程先开口说道：“吴导有事儿就说吧。”
吴桐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王程的正事儿……
是要向王程汇报节目播出之后的喜讯的。
收视率已经出来了。
整个节目组上下都是一片欢腾。
吴桐就迅速过来给王程说一声了，结果刚才见到韩潇，又看到王程的书法，所以一时间忘记了，这时快速说道：“对了，我要给你说收视率的事儿来着。”
心中还惦记着垃圾桶里的几张纸，所以吴桐说起刚才让他和方学书都兴奋的跳起来的收视率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和报喜的心情。
就连旁边身为节目评委之一的韩潇，也是心不在焉地时不时看一眼垃圾桶角上的那个纸筒，对自己参演的节目的收视率也没那么上心了。
吴桐收拾心情，正视自己的工作，看向王程，认真地说道：“这次，我们的收视率又突破了。最高收视率终于迈过了3点，达到了3.1，平均收视率2.8，这是我从事电视工作以来最成功的一次。”
这时，吴桐才重拾事业上成功的兴奋。
韩潇听到这个数字，也微微惊讶，同样兴奋了一下，目光终于从垃圾桶上收了回来。
3.1的收视率，代表着她也能收获大量的关注度和粉丝。
整个节目组舞台上的所有练习生和评委都会享受到高热度带来的好处，涨粉就是最直观的好处了。
能在破3收视率的舞台上担任评委，韩潇和其他三位评委接下来几年可能都会享受到这个节目的好处，一档节目吃几年，甚至是一个梗也能吃几年，这在流量明星圈子是很常见的事情。
不过，王程只是嗯了一声：“嗯，知道了！”
语气依旧平静如水，眼神也依旧没有从书本上离开，似乎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吴桐愣了一下，随即知道这就是王程的性格和风格，人家上次在东方之星已经拿到过3.5的恐怖收视率，这刚刚过3点的收视率，也不算什么了……
而且，见识了王程的书法水准之后。
吴桐对王程怪异性格的容忍度再次提升了。
毕竟，他见过的那些书法大家，文学大家，都有些怪异的脾气。
算起来，如王程这样还能准点上班工作，工作时间还认真负责的，在文学艺术领域内已经是很难得的劳模了。
他心中不自觉地将王程归于艺术家的行列了。
王程抬眼看了还没有离开的两人一眼，轻声说道：“我要休息了。”
吴桐和韩潇两人都略微尴尬的笑了笑。
这是送客的意思，两人当然很明白。
下一秒，两人同时伸手去拿王程的垃圾桶。
“王程，我帮你倒垃圾吧。”
“我来，王程，我帮你……”
两人同时抓着垃圾桶，谁也不想松手。
仿佛，这垃圾桶是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王程微微皱眉：“放下，走吧！”
两人同时放下动作，看着王程的面色，知道王程可能有些生气了，当即不敢再要什么了。
吴桐：“王程，那我先告辞了，记得等下上传你的新歌呀，现在是热度最高的时候，上传新歌销量会更好。”
说完，吴桐没有停留，直接先走了，把时间和空间留给韩潇和王程。
韩潇目送吴桐离开，才略微扭捏地说道：“王程，以后我可以每天晚上都找你散步吗？”
王程肯定地回答：“不能！”
韩潇马上问道：“为什么？王程，我那么喜欢你，公开追你，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是我哪里不够好？你说，我可以为你去改变自己。”
到这一步，韩潇也放开胆子直接说了出来，算是表白了。
王程叹了口气，也想彻底解决掉韩潇这个麻烦，放下书，抬头认真地看着韩潇：“你多大？”
韩潇微微噘嘴：“二十一岁两个月，你是嫌弃我年纪比你大？只大两岁而已，我……”
王程继续问道：“我多大？”
韩潇：“十九岁！”
王程：“你觉得你能活多久？”
韩潇愣了一下，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王程，一时间跟不上王程的节奏，不知道王程想说什么，但还是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爷爷已经七十八岁了，身体还不错。我想我不会活的比他少吧？”
王程：“我打算活一百岁！就算你能活到八十岁。你还剩下多少年？”
韩潇算了算：“五十九年！”
王程：“我还有八十一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就要在一起五十九年。你觉得，你能在这五十九年里，都能保持这样的热情？”
韩潇懂了王程的意思，马上保证地说道：“当然能，我肯定能。我可还没有喜欢过一个人，还没谈过恋爱，如果你答应我，那你就是我的初恋，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别说五十九年了，一起活到一百岁，我都愿意！”
一起活到一百岁？
王程澹澹一笑，小丫头，你想的真美好。
轻轻摇头，王程澹澹地说道：“你还小，你不懂时间的威力。我这辈子想过简单的生活，所以我不想在感情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韩潇瞪大眼睛盯着王程：“你比我还小两岁。”
王程稍微无语，随即说道：“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并不认为你能和我走到最后。如果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了，中间又分手，那这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我还要去找一个新的对象成家，会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等我有了新对象，如果你又来纠缠，怎么办？所以，我们干脆就不要在一起，可以节省彼此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用过的那么累。”
上辈子有太多前女友了，孩子也太多，耗费了王程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尤其是重病修养期间，王程的病情本来已经有所起色，医生都给了乐观的评价。
可是，那段时间几乎所有的前女友都经常来看他，有几个还带着两人没有公布的私生子，彼此还起了矛盾，让他疲于应付，经常头疼睡不好，心情压抑郁闷，这是导致他病情恶化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
这辈子，王程吸取教训。
感情上的事，越简单越好，只谈一个女朋友直接成家过一辈子，没有其他的感情纠纷，是最理想的状态。
如果可以，没有感情最好。
可是，他知道，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人终究是群居性社会动物，是需要同类陪伴的，才更加有利于身心健康，以后不用听父母的唠叨，也更容易长寿。
所以，最后他肯定是要成家生子的。
只是……
怎么成家，就是他要考虑的了。
不过，现在才十九岁，马上成家肯定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而韩潇也才二十一岁，同样不是他想象中的最佳伴侣，至少暂时不是。
韩潇心中只感觉有一个巨大的卧槽想要吐出来……
她就是被王程的魅力颜值以及才华吸引，想和王程在一起，体验一次甜蜜的恋爱而已……
根本没想过以后的事情！
什么分手……
分手又纠缠？
我有那么难缠？
你有那么大魅力？
看看王程……
好吧，你真有魅力！
虽然，她嘴上说要和王程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这话她当然知道只是说说而已，大家年轻时候谈恋爱不都是这样说的，动辄江一辈子挂在嘴上，可最后有几个真的在一起一辈子了？
现在的年轻人，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么就成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两人在一起享受了过程和彼此，不就够了？
韩潇感觉自己和王程似乎又有了代沟……
但是，她仔细一想王程的话，心中却又有了更坚定的想法。
这说明，王程是一个一辈子只想谈一次恋爱的专一男生！
而且，还不是说说，而是在坚定的执行，对谈恋爱极其的慎重的优质男生。
和那些一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简直不是一个物种……
这样的男生，现在去哪里找？
韩潇觉得自己似乎挖掘到宝藏了，双眼看着王程，眼神更加的炙热了，语气也变得更加温柔了一些，肯定地说道：“我可以保证不和你分手，我们就谈一次一辈子的恋爱！”
王程看了韩潇一眼，澹澹地说道：“我只是给你说明我的考虑而已。而你，并没有达到我的标准，你还小，还没有沉淀下来，根本不知道一辈子代表什么意义。同样，我的年纪也还小，还不到成家的年纪。”
“所以，你别来找我了，我们是不可能的。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说完，王程就对韩潇轻轻挥手，示意你可以走了。
韩潇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所以根本不在乎王程说什么，只是问道：“那你觉得我什么年纪能达到你的标准？你多大年纪能成家？我可以一直等你。”
王程轻轻皱眉，谁让你等了？轻声说道：“不知道！”
韩潇展颜一笑：“那我就一直等！”
王程觉得自己白说了，有些意兴阑珊：“随便你，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韩潇点点头：“好，那我先告辞了，明天再来看你。”
王程：“不用，你经常来看我，只会让我更想远离你。”
韩潇疑惑：“那我多久能来看你？”
王程：“不来最好。”
韩潇愣了一下，也习惯了王程的冷漠和说话方式，不以为意地笑道：“那我一周看你一次好了。就每周的今天，怎么样？录制节目结束的休息时间。”
王程懒得说话，开始接水烧水泡脚，说了这么多好像起反作用了，让你赶紧断了念想离我远一点，怎么你还更想凑上来了？
韩潇则是告辞离开：“那我先回去了，我也要回去早点睡觉了。把我的作息时间调整到和你一致，这样我们以后在一起生活，才能步调一致。”
王程稍显无奈：“你想太多了。”
韩潇：“没你想的多，我先告辞了。”
笑了笑，韩潇告辞离开，眼神又看了看那个垃圾桶，好奇地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丢垃圾？”
王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韩潇，意思是你快走吧。
韩潇耸耸肩，转身离开，轻轻将王程的房门关上，然后迈着轻松的步伐，轻微蹦跳着走向电梯，心情很是轻松愉悦。
虽然，还是被王程拒绝了。
但是，她知道了王程的想法和要求，这样她不会胡思乱想，心中通透，起码不用担心王程的取向有问题，自己只需要一直努力，一直粘着他，就像爷爷说的，当年老爸追我妈那样，不信追不上。
而韩潇走出来，就碰到了几个练习生，其中就有黄斌和莫白林几人，还有陈昊和肖道宏等人，他们今天休息，都比较闲。
韩潇没有丝毫避讳，还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几人目送韩潇神色喜悦的坐进电梯离开。
神色都羡慕不已，同时有些疑惑……
看韩潇这开心的样子，王程是答应了？
答应了也是正常，毕竟谁能抵挡韩潇的倒追呢？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站在王程门口，看着里面亮起的灯光，想敲门进去聊两句，但是却又不敢，踌躇了几秒，几人还是静悄悄地离开了。
反正，王程和韩潇是不是在一起，和他们都没关系，就算王程和韩潇在一起又分手了，也一样和他们没关系。
房间里的王程已经将韩潇的事放在一边了，这种小姑娘，他还真的没放在心上，或许就是一时热度，个把月就忘记了，就像上次在东方之星舞台上遇到的安可茹和杨晓，他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异样心思，现在不也过去了？
王程想到吴桐和韩潇对垃圾桶里东西的兴趣，直接拿起垃圾桶里自己写的那几张纸，一一撕碎成了很多块，再重新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才开始泡脚，准备睡觉了。
就在王程准备睡觉的时候。
外界却是极其热闹。
因为！
春夏有你新一期节目播出的收视率，已经传开了。
高达3.1的收视率，让很多人都很是震惊和没了睡意。
这是今年出现的第二档收视率破3的综艺节目，各大社交平台上热门消息榜单的前十当中，都有关于春夏节目以及王程等选手的讨论消息，而王程和黄斌几人的演出视频，再次成为了极大短视频平台播放量最高的，到处都能看到。
作为今年第一档收视率破3，还达到3.5的东方之星节目组上下是最难受的。
李广最近都没有去节目组了，因为东方之星的收视率毫无起色，他已经将注意力放在其他节目上，甚至是新节目的策划。
但是，他还是会准时收看春夏有你的播出，也会第一时间打听节目的收视率。
知道春夏有你节目收视率破3的第一时间，李广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刘金峰。
可是，刘金峰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电话才打通，李广马上说道：“刘总监，大忙人呀，最近发财了吧？”
李广关注着春夏有你节目组，自然知道王程的几个队友都跟着一起升天了，一个队伍全员二线的恐怖成就，就要达成了，而黄斌还有机会冲击一线。
再加上东方之星的张翰文几人的人气也不低，以及蓉城上节目的马云飞也会是妥妥的二线，将来有机会冲击一线，东兴娱乐今年绝对是诸多主打流量明星的娱乐公司当中最耀眼的一个了，不少其他娱乐公司都对东兴娱乐羡慕不已。
如果不是诸多流量练习生的合约都有高额的违约金的话，东兴娱乐现在可能已经挨了很多锄头了。
刘金峰此时正坐在魔都的办公室里，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可见的确很忙，笑道：“多谢李处关心了，最近的确有点忙，李处有急事？刚才我看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抱歉，有其他的电话在，接晚了。”
李广笑道：“没事，我理解。还是王程的事，王程和春夏有你的合约快结束了吧？到时候上明日偶像的话，最多也就是一个多月，我想提前和刘总监你谈谈我们节目邀请王程的事，我们的新节目已经进入筹备期，投资很大，我们需要提前确定参演人选，这个你也知道的。”
新节目筹备，都会提前预约好一些大咖的档期，到时候录制的时候才不会因为档期问题而出事，制作更顺利。
所以，刘金峰对此也不奇怪，说道：“实不相瞒，李处，刚才我接了十几个电话，都是谈王程下一份合约的。”
竞争果然很激烈。
李广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严肃地问道：“刘总监还没有答应别人吧？”
刘金峰稍显无奈地说道道：“王程是什么性格，李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敢轻易答应别人，而且现在还不到时候。在商言商，李处，你觉得，现在就是王程的极限了吗？我觉得不是，春夏有你还有一期才结束，我预测到时候的收视率可能会更高。而且，等王程上了明日偶像之后，人气还会上涨。”
收视率更高，人气更高，那价格自然就更高了。
刘金峰都觉得，王程和春夏有你节目组签约的价格亏了，是公司和王程亏了。
能将一档节目的收视率带到3点以上的艺人，价格可不是两三千万能衡量的……
可以说，春夏有你这笔签约绝对是大赚特赚的，付出给王程的三千万，至少能换回上亿的短期盈利，长期盈利至少三四亿起步，如果后续几年运营得当，十亿盈利也不是不可能。
一档现象级大火的节目，能给一个电视台带来的好处，绝对是外行人无法想象的。
即便，王程当时的签约价格已经突破了咖位的限制，让很多业内人不满了。
但是……
看到这收视率，谁还会不满？
现在不都巴巴地再次来联系他，想要以同样的价格签约王程？
可是，同样的价格，刘金峰会觉得太低了。
不管是王程带起了两档收视率超过3点节目的恐怖战绩，还是王程已经超过三千一百万的恐怖粉丝数量，都不是上次单期八百六十多万的价格能衡量的了。
李广听了刘金峰的话，稍微松了口气，他不在乎王程后续的签约价格会不会再提升，他只在乎王程是不是被人预约了。
筹划的新节目，他的话语权更大，只要王程有价格，他就可以谈，就怕不给他谈的机会。
李广笑道：“哈哈，刘总监不愧是精明的商人，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只希望到时候王程可以谈签约的时候，刘总监第一个想起我。”
刘金峰笑道：“当然可以，我也希望可以和李处继续合作，弥补之前的遗憾。”
李广：“好，那最好了。”
挂了电话。
李广看了看王程的微博页面，上一条微博信息是昨天的，是召唤大家今天准时收看节目的宣传配合，只是这一条消息，当时就登上了微博热门消息的第八，证明了王程的号召力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因为，王程之前发布一条微博消息，基本上都能登上热度第十的位置，现在前进了两个位置。
……
而刘金峰坐在办公室里，挂了李广的电话之后，又接了十几个各大电视台和节目组负责人的电话，一样都是来谈王程上节目通告的事情，都被他嘻嘻哈哈先忽悠过去了。
一番应付下来，刘金峰想给王程打个电话，聊聊上明日偶像的事，以及后面的节目通告合约，但是看到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只能暂时先放下了。
这个时间点，王程肯定睡觉了，他也不敢轻易打扰王程的休息时间。
想了想，刘金峰给企鹅音乐那边的熟人发了个消息：“王程刚刚上传的新歌销量如何？”
他还一直在关注王程的作品销量，再和黄斌，莫白林等人的粉丝提升速度相比，以此来计算一下，那份补充条款到底是赚还是亏了，有了具体的数据对比，到时候他才好对公司和老板有个交代。
不过，对方迅速回复：“王程没有上传新歌。”
没有上传？
刘金峰迅速在企鹅音乐搜索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没有搜到王程今天在春夏有你节目上演出的那首反转地球。
这小子……
又是错过节目播出的最高热度时间，等明天再上传？
太任性了。
……
不过，王程不是任性，而是忘记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完毕，王程出门准备去晨跑。
而门口守着的黄斌几人，盯着黑眼圈，眼巴巴地看着他。
王程心中一惊，本能的做出防御姿态。
他上辈子为了演几个格斗电影，可是专门学习过专业格斗技能的，并且还达到了专业格斗运动员水准，一般几个普通人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
黄斌几人显然不是来埋伏他的。
看到王程出门，黄斌满脸通红，将憋了很久的一句话说了出来：“程哥，快上传反转地球呀！”
莫白林几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们一夜没睡，一边看着粉丝上涨的喜悦，一边却是等不到王程上传新歌的煎熬，根本就睡不着。
可是，他们又不敢去打扰王程睡觉休息。
所以，一个多小时前，他们就守在王程的门口了，等着王程起床出门。
王程愣了一下，放下防御姿态，略微歉意道：“忘记了！”
说完，王程拿出手机，当着几人的面，将反转地区的录音室版本上传到了企鹅音乐的后台。
“好了！”
搞定，王程对几人挥挥手，步伐轻松地走向电梯。
而黄斌几人更是神色苦涩！
王程没上传，竟然是忘记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能忘记？
如果是他们，绝对会卡着点，在节目播出结束的一瞬间，就上传上去，再立刻上微博通知大家，最大化的利用节目播出的热度来给歌曲引流……
可是，王程竟然能忘记？
几人心情都很复杂。
果然，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王程走到电梯前等了几秒，又走了回来，在黄斌几人愣愣的注视下，打开宿舍，提上垃圾袋，再次锁上门，走进了刚好抵达的电梯。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王程，目送王程乘坐电梯离开，想问问歌曲销量，却不好意思开口。
王程下楼丢了垃圾，就慢慢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
一辆车子开了过来，直接停在垃圾桶旁边。
一个身材纤细高挑，身穿黑色运动衣，头上带着兜帽，脸上带着口罩，将自己完全遮起来的人影从车上走下来，然后在垃圾桶里翻找了，没几下，就提着一个垃圾袋迅速上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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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开着车回到自己在西湖边上的一套高档公寓，提着一个垃圾袋就下车，迅速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
韩潇背靠着房门，长出一口气，将自己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一下。
她第一次去偷偷的捡东西。
虽然是垃圾桶里不要的……
但是，她依旧紧张无比，害怕被人看到，倒不是她怕丢人，而是怕传到王程的耳朵里。
迅速将垃圾袋里的垃圾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韩潇一下子傻眼了。
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有满地的碎纸！
依稀可见上面一个个残缺不全的毛笔字迹，还有一些钢笔字迹。
但是，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文字了。
她昨天晚上看到之后就心心念念的那个静字，更是散落在其中，不知道在哪里了。
“王程，你真……”
韩潇想吐槽一下，又忍住了。
看着满地的碎纸，韩潇直接一下子就坐在了地板上，将其中的一张张碎纸依照断裂的痕迹一一拼接起来。
“还好，没有撕成太细小的碎片，花点时间，应该还能拼起来。”
韩潇松了口气，想着先在其中找到自己最想要的那个静字。
但是，碎屑太多，她只能把容易拼接的先找到拼起来，只要把所有的都拼好，自然就能找到她想要的那个静字了。
而且，她发现这些其他的字，水平也都非常的高，只是比那个静字略微有些不如。
以她的书法水准和经验，能看出这不是王程进步了，而是受限于某些客观条件……
他的毛笔和纸张不好？
韩潇心中有些猜测。
不过。
随着第一张最容易的纸完整的拼出来。
坐在地上的韩潇立刻愣住了，双眼傻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那张皱皱巴巴，满是裂痕，强行拼凑出来的一张纸……
上面是一个个清晰的行书毛笔字。
每个字的水准，都远超她自己的字，更是和她爷爷的字不相上下了，不过比她想找的那个静字还是差了一点点。
但是……
她此时不是震惊与这些字的书法水准，而是震惊于这一个个行书字体连起来的内容。
“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澹抹总相宜。”
一个字，一个字的低声念出来。
韩潇哪里看不出，这是一首水准极高的古诗作品？
不比她上学时课本上那些需要背诵的经典古诗词差了。
而且，还是她记忆中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一首古诗，描写的是西湖雨后的景色，还把西湖比作战国时期着名的古典美人西施。
韩潇念了几遍，感觉极有味道，心中惊奇地迅速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句，发现没有任何结果，也没有任何相似的语句。
也就是说……
这首诗，没有在任何地方发表过。
不然，网络上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现在是移动资讯时代，只要是现实中出现过的信息，网络上就不可能找不到！
找不到的唯一原因，就是现实中任何地方都不曾出现过，网络上当然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
这首诗，是王程自己作的，没有对外发表过？
想到这个最有可能的答桉。
韩潇一下子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愣了一会儿之后又趴在地上，仔细地看着这张纸上写的每一个字，仿佛每一个字都变得极其珍贵起来。
然后，她拿出工具，开始对这张纸进行细心地修复，足足弄了一上午，才勉强修复好了这张纸，但是依旧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裂痕，但是已经成为完整的一个整体了……
“搞定！”
韩潇看着这张纸，满脸得意的笑容，不过看着那明显的一个个裂痕，还有些心疼。
然后再用工具，小心翼翼地将其挂在自己的卧室墙壁上。
她很想给王程打电话过去问问，这到底是不是王程自己写的作品……
但是，又怕王程知道了生气。
所以，韩潇只能自己默默地看着这幅字，自己一个人享受。
看了一会儿，韩潇又继续回到客厅，对剩下的其他碎纸片进行拼接，一点都不觉得无聊疲惫，只感觉幸福感十足。
这里的每个字，都是王程写的。
而且，是外界的人都不知道的。
外界还不知道，那个酷帅无边，魅力无敌的音乐才子王程，还是一个书法大家，还写了一首水准上佳的古诗吗？
只有她知道，还拿到了这首作品。
这是独属于她的东西。
……
王程晨跑回来之后，就去吃了早饭。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又在食堂里等着他。
一见到王程，黄斌就满脸笑容地上来问道：“程哥，反转地球销量怎么样了？”
他们为了等王程见一面问问销量，可是一直守在食堂的。
莫白林几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王程。
王程轻轻皱眉，心中在想着，下次是不是不给别人唱歌了。
不然，演唱者肯定会关心销量，老是来问他，也会很麻烦，不如自己唱算了。
黄斌几人一见王程皱眉，都心下忐忑。
黄斌急忙说道：“程哥，如果麻烦，就算了……”
王程轻声道：“没事！”
拿出手机，打开企鹅音乐的后台，直接丢给了黄斌。
黄斌急忙看了一眼反转地球的销量，看到仅仅上传了一个小时，销量就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万，心中焦虑的情绪瞬间安定下来，迅速将手机还给王程，笑道：“程哥，麻烦你了！”
莫白林几人脑袋凑过来都还没看清楚，黄斌就拉着几人告辞离开了，同时低声将数字告诉了几人，顿时传出一声声惊呼。
“一个小时就两百多万了？”
“咱们这次又要火了。”
“哈哈……我一晚上新增了几十万粉丝，刚才一小时新增突然加快，可能就是这首歌带来的歌迷。”
“大家今天多多和粉丝互动，争取今天都能过五百万粉丝，到时候咱们全员二线以上，哈哈哈，今年还有哪个练习生团队能和我们比？”
“那是，我们是最无敌的，就算那个文依晓的队伍，也只有文依晓一个人的粉丝数量夸张，其他几个人也只有两三百万粉丝！”
“文依晓粉数量夸张吗？你是不是忘记了咱们的程哥……”
……
几人兴奋聊着就离开了。
王程听到了，也没有在意，这些小孩子们还在争名夺利的年纪。
安静地吃完早饭，王程就再次回到宿舍，一边看书，一边想着下周即将录制的最后一次演出，但是最后一次演出，要准备两场演出。
只有一周的时间，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录制两首歌，和对两首歌进行编舞。
笃笃……
敲门声传来。
王程轻声说道：“进来。”
房间轻轻推开。
身穿整齐西装的刘金峰走了进来，似乎忘记了上次的不愉快，满脸微笑地说道：“王程，早！”
王程嗯了一声：“有事？”
刘金峰点点头，自顾自地在王程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左右看了看，依旧是王程那强迫癌晚期的风格，看向王程，心下再次有些佩服王程的那种澹然。
不管现在网络上关于他的热烈讨论有多少，也不管他的音乐作品销量有多高，同样不管他自己的微博有多少粉丝在等着他发一个消息……
他依旧安静如昔，就坐在这里看书，和刘金峰第一次见到王程的时候一模一样。
刘金峰不知道，仅仅十九岁的王程，到底是如何养成这种性格和境界的，但是这不妨碍他心下有一丝佩服。
当然也不妨碍他尽可能的利用王程赚钱。
调整了一下情绪，刘金峰说道：“你和黄斌他们在春夏节目组已经可以确定要夺冠了，到时候就会得到一个参加明日偶像演出的名额。昨天晚上，明日偶像节目组联系我了，确定你们是不是都能上节目！”
明日偶像是一年一度练习生最盛大的演出舞台，也是每个练习生都想登上的舞台。
刘金峰自然希望自己旗下的练习生都能有机会登上舞台。
今年也是东兴娱乐的丰收年，王程可以带黄斌几人在春夏舞台夺冠登上明日偶像的舞台，而蓉城那边的马云飞在鱼塘局也有极大的夺冠几率，到时候可能东兴娱乐旗下就有两只队伍登上明日偶像。
每年可是一共只有十支队伍能拿到名额。
对东兴娱乐这种公司来说，一年能有一支队伍登上这个舞台，就是巨大的成功了。
因为，练习生队伍一旦登上这个舞台，那么人气最高的队长以后必然会成为一线顶流，其他队员们也能慢慢成为二线，将来可以成为公司的中流砥柱，可以确保公司未来几年的盈利。
一般情况下，东兴娱乐都是两年才能有一支队伍登上舞台。
华夏娱乐圈内如东兴娱乐这样的二流公司没有五十也有三四十个，一流公司还有十几二十个，再加上六大娱乐巨头！
竞争之激烈，远超外界的想象。
能在十个队伍中占据两个名额。
即便是主办方企鹅娱乐，都很难做到。
现在的东兴娱乐，几乎是业内所有娱乐公司羡慕嫉妒的对象。
王程听出刘金峰语气之中压抑着的一丝激动，轻声说道：“我无所谓，公司接了通告，我就签合约去上节目。”
刘金峰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着王程：“你不想去吗？”
王程依旧轻松地说道：“去不去都可以。”
去不去都可以……
那就是不怎么想去？
去也可，不去也可？
刘金峰心思一下子活泛起来，要不要不让王程去明日偶像，限制一下王程的粉丝增长？
现在王程的粉丝已经过了三千三百万，太恐怖了，都快追上东方之星最大牌的评委安可茹了，而安可茹可是积累了将近十年，靠着一部部成功的作品，才有这样的人气和粉丝基础。
王程只用了一个多月。
如果再等上明日偶像的舞台发挥精彩的话，那王程还真有可能直接成为超巨！
而流量明星圈子的饭圈天花板，在王程身上似乎不存在，超巨级别的S+潜力，真不是随便说的。
“那我给你接其他节目的通告呢？”
刘金峰问了一句。
王程随意说道：“我尊重合约。”
意思不言而喻。
他的经纪约在公司手上，公司给他接什么通告，他去工作就是了。
刘金峰点点头，对王程的工作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过，王程补充了一句：“我还是只有一个要求，我的作息时间，永远不变。”
刘金峰点头：“我懂了！”
这两天，联系他的节目组导演制作人，以及电视台领导不要太多。
王程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电视综艺圈子里最香的那一块蛋糕。
每个人都想过来咬一口，而且有些人还想一下子全部吃到。
所以……
刘金峰已经接到了一些很夸张的邀约。
比如，某节目组直接发来一整季的通告合约，合约金额高达八千万，为期三个月。
单期通告费虽然还没有春夏有你给的价格高，但是整季打包金额本身就是有一定折扣的，这八千万的整季价格，已经是业内最高的价格了，连之一都没有。
因为，这是妥妥的超巨级别的整季打包价格，而之前没有哪个节目组会给一位超巨打包整季通告合约，那样价格太高了，风险太大，最多就是签约一两期来临时增加一下节目热度就可以了。
之前最高的综艺合约，是去年一位超一线流量明星在某个综艺签约的，整季打包价格高达七千万！
可去年这个七千万签约超一线顶流的节目，最后收视率也没有爆发，短期算起来是亏了，只能靠长期运营来回本。
所以，现在综艺节目给大牌合约的时候，更加谨慎了，如安可茹那样的超一线整季六千万左右的合约就算是少见的大合同了。
那些流量圈子的一线二线，是最吃香的群体，价格不是很贵，整季打包就是两三千万就够了，有些便宜的二线一千万一季都可以搞定，还有一定热度和流量，稍加运营炒作就能实现盈利。
所以，现在的综艺节目，基本上见不到那种靠一两个大咖支撑的舞台了，基本上都是五六个一二线明星艺人一起来制造节目效果，不靠某个人的个人人气和魅力来吸引收视率，而是靠明星艺人之间碰撞的节目效果制造话题和梗来吸引观众，节目本身其实更好看了，综艺感更强了。
但是，现在有节目组给王程开出了八千万一季的打包合约。
这也能间接说明，王程在电视综艺领域内有多么的吃香，诸多导演和制作人对王程有多么的看好。
接连两档节目收视率都达到3点以上的夸张成绩，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如果收视率真的确保能达到3点以上，别说八千万了，就算是给一个亿，节目组都可以短期内盈利，长期收益就更多了。
他们研究了东方之星和春夏有你两档节目，都能清楚地看到，王程都只用了三期就将节目组的收视率带到了三点以上。
所以，如果他们从第一期开始就邀请王程上节目的话，那么一整季十期到十二期的节目，从第四期开始算，后面八九期都能维持在三点以上收视率的话，那短期内就不是盈利那么简单了，而是立刻就能大赚特赚，长期甚至能成为整个电视台的稳定饭票，将整个电视台的盈利能力都提升一个档次。
就如湘南卫视当初制作了两档现象级的火热综艺，直接造就了湘南卫视长达十年的辉煌，现在依旧稳居国内第一地方电视台的宝座，巅峰时期的商业收入甚至直追央视，甩开其他地方台几个档次。
这几年，每个地方台都以湘南卫视为目标，想成为下一个湘南卫视，所以对综艺的投入都越来越大，入场的人和资本也越来越多，这其中江浙电视台是最成功也是最接近湘南卫视的。
而刚刚收视率过3点的春夏有你，同样就是江浙卫视旗下的节目，眼看着江浙卫视更加接近了湘南卫视。
其他电视台怎么坐得住？
尤其是老大哥湘南卫视，更加不可能坐得住。
所以，对成绩辉煌的王程，追逐极其激烈。
刘金峰本来想等王程上了明日偶像，人气更进一步提升了再联系其他节目组。
毕竟，他的惯性思维里，没人能拒绝明日偶像舞台的邀请，到时候王程的人气再次提升，他也能要价更高。
可是，现在王程竟然对此无所谓！
而他也想限制一下王程暴涨的人气发展，那就干脆不去明日偶像了？
一想到这个……
刘金峰的心跳都加速了。
因为，能早点拿到大笔收入了，那他和王程签订的那份关于作品收入补充条款的损失就能得到弥补了。
看了看王程，刘金峰轻声说道：“王程，好好准备下期演出。”
不管去不去明日偶像，刘金峰都会等王程在春夏有你最后一期演出结束了，才会和其他节目组进行实质性的接触。
因为。
他相信王程的下期演出，可能会将春夏有你节目组的收视率再带上一个台阶。
如果能超过上次在东方之星舞台创造的3.5的奇迹收视率，那他面对其他节目组，还能再次坐地起价！
王程嗯了一声，就继续看书了。
看了看时间，上班时间快到了，看完这几页，就该出门了。
刘金峰也告辞了，他没有和王程闲聊的兴致，说完了的事儿，就走了。又去见了黄斌几人一眼，鼓励了一下，让他们好好运营粉丝，好好努力演出，许下几个空头支票，就离开了。
走出拍摄基地，上了车，刘金峰脸上满是思索。
嗡嗡……
电话响了起来。
刘金峰拿起来看了看，立刻接通了，语气认真地说道：“郭导！”
电话那边正是明日偶像节目组的导演郭首新，现在整个综艺领域内最大牌的导演之一，地位比何磊和吴桐都高出一个档次。
他没想到，郭首新竟然会亲自给他打电话。
郭首新的语气也认真地说道：“刘总监，我听说，你们公司旗下现在最火的那个练习生，上节目有自己的规矩，要节目组为他的作息时间让步？”
刘金峰以诉苦的语气说道：“郭导，你知道的，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好带呀，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他坚持自己的作息时间，我也没办法，为此我和他闹翻了几次，这个是圈内都知道的，我也丢尽了脸面，他油盐不进，只能顺着他来。”
郭首新：“如果是平时，我稍微安排一下演出时间，错过他的作息时间也就算了。但是这次，刘总监，我没办法对他让步了。”
刘金峰惊讶地问道：“为什么，郭导？”
郭首新严肃地说道：“因为，这次明日偶像的舞台是全程现场直播，不是录播。时间上没有操作空间。”
全程现场直播？
这对上台演出的练习生来说，绝对压力不小。
因为，直播就没有犯错的机会。
一旦犯错，立刻就会被发现，被观众们看到。
如果是录播，导演还可以在后期制作里刻意掩盖一下失误的地方，将其画面剪掉。
可是直播，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而且，这些练习生都是今年才出道的新人练习生，根本没有直播演出的经验，对他们的考验更大。
刘金峰更为惊讶了，好奇地问道：“郭导，怎么会一下子改变这么大？没有提前预热呀。”
按理说，这样巨大的改变，绝对会延伸到其他五档流量选秀综艺节目上，让选手们提前在这五档综艺舞台上就先进行一些直播演出，增加经验和习惯，到时候再等上明日偶像舞台才不会容易出错。
这直接就上来直播演出，那些新人练习生不得被吓傻了？
演出错误频出的话，节目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收视率必然会受影响。
郭首新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说道：“这就是今年舞台的规矩，还有另外几个新的规则，到时候再公布。我和你提前沟通，是想让你先搞定你们公司的王程，别到时候他在节目组和我闹起来。”
郭首新可不希望到时候王程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
王程在东方之星和春夏有你两个节目组里做的事，在圈内都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都能打听到。
每个节目组导演制作人之类的，都谨记在心不要当众和王程起冲突，因为王程绝对不会给你留一点面子。
刘金峰再次苦笑道：“郭导，那你真的高看我了。不是我推辞，我是真的没办法，不然我早就搞定了，当初就不会和东方之星分道扬镳了。实在不行，那王程就不上了吧。”
见这样的情况，刘金峰心中暗喜，顺势提出让王程退出舞台。
那就不是他主动不让王程上的，是舞台规则和王程的作息时间有冲突，他可以两边都不得罪。
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敢得罪企鹅娱乐的。
不然，企鹅娱乐从流量源头上封杀东兴娱乐旗下的流量艺人，那分分钟就让东兴娱乐直接原地暴毙。
而那边的郭首新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确定要退出？很多人打破头都想上的。”
站在节目组导演的立场，郭首新当然希望王程能上自己的节目。
他虽然是比何磊和吴桐更大牌的综艺导演，但是他也没制作过一次收视率过3的节目呀！
之前明日偶像收视率最高的时候，也就是2点多。
今年是流量时代爆发的一年，优秀练习生不断涌现，明日偶像的收视率也有希望可以走高。
但是，王程现在是综艺领域最大的收视率担当，能以一己之力将两档节目带上3点收视率，绝对是娱乐圈内的独一档。
如果可以，郭首新不希望错过王程这个收视率保障。
可是……
那什么劳什子奇怪的作息时间，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是录播，他愿意给王程让步，操作一下演出顺序就可以了。
吴桐可以做，他也可以。
但是，直播根本没法操作，因为直播时间都在晚上八点左右开始，这个时间点王程已经下班了。
不可能将节目直播的时间提前到下午五六点吧？那时候大家都在上班上课，哪有人看电视呀？
而且，节目组也不可能为了王程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
那他和整个明日偶像节目组的面子尊严往哪儿放？
刘金峰遗憾地说道：“郭导，我对王程真的没办法。他说了，他唯一的坚持，就是他的作息时间永远不变。其他的，我都可以替他做主，只要答应他的作息时间，哪怕是西北电视台的节目通告，他都可以去。”
王程的风格，郭首新是详细了解过的，知道刘金峰说的是实话，头疼地说道：“好吧，我只是先和你通个气，具体等下周我们再商量。实在不行，那他就别来了！”
刘金峰急忙说道：“只是王程不去，黄斌和莫白林他们还是要去的！”
郭首新愣了一下，随即感觉有些奇怪：“可以，到时候再说。”
王程从东方之星节目组跳槽到春夏有你节目组，将黄斌和莫白林几个练习生从第三的位置带到了冠军，获得了登上明日偶像这个练习生最强舞台的名额，接着王程抽身而去，黄斌和莫白林几个去上明日偶像演出……
这，怎么看，好像游戏里的代练？
而且。
是在赛季即将结算的时候，能将队友带到王者前十的神级代练。
而王程此时已经上班，第一天就想带着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开始录制一首新歌！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拿到歌词曲子，兴奋地将通宵没睡的睡意都冲散了，全部投入开始录歌！
反转地球到中午的销量就已经突破了五百万，这妥妥的又是一首首日销量过千万的大热单曲……
他们对王程新歌的录制，自然更加的期待和激动。
节目组导演吴桐和制作人方学书听说王程在制作新歌，都放下心来，对节目最后一期的收视率，有了更多的信心。
不过，王程有两场演出，只录制了一首新歌，让一些期待他会一次演出两首新歌的人，略有失望。
节目组还剩下的其他三个队伍，也都进行高强度的练习准备，为最后一期的演出，拿出全部的实力。
时间过的很快！
最近，外界风起云涌。
几大冲击明日偶像的流量选秀综艺节目都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志在夺冠的选手们都开始疯狂的表现自己，演出更加精彩，都拿出了全部的实力，同时背后的公司也投入更多的资源炒作其热度，提升人气！
明日偶像节目组也放出了另外海选出的五个队伍的信息，来为节目前期预热炒作。
一时间，几大流量选秀综艺和明日偶像都成为了时下最热门的话题，其中的热门选手更是频频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
可是，王程依旧澹定如我，工作，下班，睡觉，对外界的消息毫不关心，只是偶尔听到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兴奋的讨论几句，听到了一些如文依晓等人的名字，但是也没有过问和关注过。
很快，最后一期节目顺利录制结束！
播出时间在即。
这一次。
春夏有你的收官之作。
吸引了业内外所有人的关注。
不管是普通观众，还是王程的粉丝歌迷，亦或者是诸多业内专业人士，都高度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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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普通观众们，以及王程的粉丝和歌迷们，自然只是单纯地想看王程的演出，想看看王程在春夏有你节目舞台上发表的最后一首新歌是什么样子的！
接连发表的四首销量上佳单曲为王程打造出了极高的口碑，以及音乐才子的称呼。
这也是王程能出圈的原因，粉丝人气增长打破了饭圈的天花板限制。
而诸多业内人士们，就是期待着，王程是不是能在收视率上再创新高，这会给他们一个更加有用的参考。
大家都知道，这期春夏有你的收视率肯定会比上期还有所提升，毕竟这几天的节目热度，以及观众们的期待都是有目共睹的，网络视频网站上随处都能看到王程的演出视频，很多跳舞博主也都在模彷，这都给新一期的节目增加了潜在的观众。
但是，收视率能提升多少，是否能打破东方之星之前创造的3.5的记录？
这才是大家想知道的。
东方之星节目组，何磊和几个副导演在一起收看春夏有你，神色都极其凝重，现在都没人关注他们节目了，上期的收视率也下跌到了1.4左右，几乎快没有下降空间了，几位人气选手的演出也越来越平凡，似乎丢失了某种光环加持。
只是，现在大家用来和春夏有你对比的时候，才会将他们拿出来鞭尸。
几个副导演都神色戚戚然，时不时地看一眼神色不好的何磊，都对未来有些迷茫。
其中一个副导演低声说道：“3.5的收视率不是那么好破的，我估计不可能。”
另一个副导演点点头赞同道：“对呀，上次我们破3.5收视率是天时地利人和多方因素之下，才做到的……”
何磊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两人是在安慰自己，扯着嘴角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目光盯着电视画面上的舞台演出。
他不得不承认，现在春夏有你的舞台演出效果几乎是业内独一档的存在了，取代了他们东方之星之前的地位。
即便是一直在提升的欢乐女生都弱了一筹。
似乎，王程带有某种光环一样，走到哪里，就能将其节目舞台效果提升一个档次，那不是单纯的砸钱就能达到的效果，欢乐女生可不缺钱，砸的钱一点都不少，可就是差了春夏和之前的东方之星一些。
何磊最近在节目组都变得沉默了许多。
因为，他现在被现实打击的低下了头。
上面已经传来确定消息，下一季，他的导演位置会被换掉。
一档收视率达到3.5的恐怖现象级大火综艺舞台，被他玩坏了，辜负了台里领导和其他几个投资方的期待。
这必然是要有人背锅的。
制作人李广是电视台的领导层，有背景，肯定不会背锅。
那么剩下唯一能背下这口锅的，就只有导演了。
何磊心中的后悔，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本来功成名就的机会，被他搞成了身败名裂。
有了这次搞垮一档3.5收视率节目的履历，他以后再想在业内执导筒，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只能找找熟人去其他节目组当副导演，甚至是导演助理之类的工作职位混日子等退休……
何磊拿出手机，看了看王程的微博，看着王程那三千五百万粉丝的数字，极其刺眼。
他又看了看东方之星舞台上最大牌的安可茹的微博，发现安可茹的粉丝数量也就是三千八百万左右，王程走了之后也就涨了两百多万，这在超一线大咖里已经算是涨粉较快的了，而王程却是涨了两千多万粉丝，直追安可茹。
其他人的粉丝数量达到超一线咖位之后，涨幅都会很慢，可能一年才能涨个几百万粉丝，没作品的话，可能一年只能涨百万左右粉丝，要想进入超巨咖位的难度绝对超出普通人的想象，粉丝数量一旦超过三千万，再想增加，就是千万万难了。
但是，这个规律，在王程身上似乎也不管用了。
即便是粉丝基数达到了三千万超一线咖位，一周依旧能涨几百万粉丝，这简直让人看不懂，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粉丝。
“哎，当初是我做错了。”
何磊摇摇头，收起手机，心中肯定地对自己说。
他真的做错了。
他真傻。
真的！
…………
今天晚上春夏有你的演出场次并不多。
因为就剩下四个队伍了，先捉对厮杀。
很不巧，肖道宏首先和自己的好朋友陈昊对上了，两人奉献出了精彩的演出之后，陈昊被肖道宏淘汰了。
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但是肖道宏的人气略高一点，最终陈昊输给了他。
这就是流量练习生之间的淘汰法则。
一切市场化，那么谁的粉丝多，谁就能有优势。
关键时刻，实力差不多的时候，就要靠粉丝来决定谁留下，谁离开了。
这对娱乐公司有直观的参考作用，因为粉丝多的，就能赚更多的钱。
陈昊离开了舞台，也很大度的和肖道宏几人保持有说有笑的，没有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双方背后的运营团队都想好了cp炒作方案，又能吸引一波人气，增加两人粉丝的互动和粘度。
第二轮，就是王程和另一个平时大家都不怎么关注的队伍的演出比拼。
对方明显心态很平和，没有做梦去淘汰王程，只是按部就班的演出结束就下台了。
然后，就是王程带着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出场了……
不论是能看到收视率的吴桐和方学书，还是其他诸多在外界关注节目的业内人士，都能感觉到，王程登上舞台的瞬间，似乎就变得不一样了。
还是一样的灯光效果，一样的舞台布置，一样的四位评委坐在那里，服装妆容都没有变化！
可舞台就是变得更吸引人了一点，更好看了一点点。
体现在外的，就是收视率明显提升了一截，在社交平台上关于王程和节目讨论的话题也立刻提升了许多。
文依晓依旧照旧带着自己的队友们一起收看春夏有你的播出，或者说是看王程的演出。
经纪人彭东华今天也来了，看着王程出场，再次说出了已经说过了很多次的赞叹：“这样的舞台魅力，真的强的离谱，啥也不干，站在那里，舞台都变得好看了……”
姗姗也点头道：“上次我和我们节目组导演聊了几句，他说如果给他一个王程，他能把节目收视率带到4.0，打破十几年来的电视综艺收视记录。王程的舞台魅力，是他这辈子都见过的独一档。”
4.0？
彭东华和文依晓几人都被惊讶了一下。
这导演还真敢说……
这十几年来，能有这样收视率的，只有春晚。
自从电脑普及以来，电视收视率再想提升到4.0就变成了幻想，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电视综艺，都做不到。
然后移动时代来临，智能手机普及以来，天花板再次降低，3.0的电视收视率就成了所有电视人头上的一道枷锁。
文依晓心中稍微有些不满。
欢乐女生上期的收视率也达到了2.8，虽然还是看不到破3的希望，但是也已经是最近几年最好的成绩了，如果没有王程两档节目破3的话，欢乐女生绝对会成为今年最火的现象级综艺。
这不是她和其他选手的功劳？
现在导演竟然说给他一个王程，能将收视率提升到4点，潜意思就是说，文依晓和朱子琪等选手不行呗！
文依晓秀眉轻轻皱起。
彭东华则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分析道：“其实，还真有可能。现在王程就能将春夏有你带到3点以上的收视率。靠的完全是他的舞台魅力，和新歌的吸引力。但是，你们别忘了，他最强大的颜值魅力，还没有释放呢。他每次演出都戴着面具……”
“还有一点就是，他没有自己唱歌。如果他能自己唱，再摘掉面具，多方加成之下，对观众的吸引力会再上一个台阶，吸粉速度可能也会提升！那收视率自然会提升一个档次，破4点也不是不可能！”
文依晓没说话，只是盯着电视画面。
王程带着黄斌几人出场，音乐已经开始，是一首前两年比较火的电子歌曲，演出虽然也很精彩，但是总感觉少点什么。
少点什么？
文依晓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而姗姗已经开口说道：“舞蹈方面，还是天花板级别的。我们最近提升已经很多了，比以前提升了一两个档次，演出效果非常好了。但是，每次看王程的舞蹈演出，还是感觉和他有一些差距。”
“不过，这次我感觉到，我们和他的差距变小了，不是我们进步了，而是他们这次的演出有一些退步。我终于明白了一点……”
“我们和他最大的差距，就是音乐！他之前每次演出都是自己创作的音乐，再加上他自己的编舞，舞蹈和音乐就极其契合，演出效果有极大加成，对观众的吸引力也更强。”
“所以，我们每次都在追赶，却就是追不上他。”
文依晓点点头，对此很赞同。
因为，她刚才也想明白了这一点。
这让她心中想要自己创作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她也想要展示出王程这样的舞台魅力。
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
就是她以后的目标。
彭东华说道：“对了，明日偶像已经开始筹备了。这次全程现场直播，很多选手可能要有压力了。”
文依晓轻声道：“嗯，我早就知道了。下期，我们也要直播演出了。”
彭东华：“那这样，王程的作息时间不就和节目的直播时间冲突了，我很期待怎么解决。节目组不太可能为王程一个人更改直播时间，所以王程大概率是不能来了！依晓，没了王程，你就是这个舞台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按理说，这是值得兴奋的事情，少了一个最大的对手。
以文依晓现在已经达到两千万的恐怖粉丝人气，夺冠几乎是一路平A就能击败所有对手的，即便是另外五组选手当中不乏实力派，但是也不是她的对手。
不管是粉丝也过千万的朱子琪，还是王程那位粉丝过千万的队友黄斌，也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但是，文依晓却神色依旧平静，没有任何的兴奋和高兴，只有一点点的遗憾和空虚。
夺冠，并不是她想要的。
和王程同台演出，才是她心里想要的。
姗姗低声说道：“我觉得，就算王程来了，也对依晓没有威胁。因为，演出的时候还要在现场直播真唱，王程和他几个队友的唱功怎么可能是依晓的对手？”
现场直播，现场真唱。
今年明日偶像的两项规则一出，就将诸多练习生打的一脸懵逼。
其他几档流量选秀综艺都临时决定，将后面几场演出定为现场直播，选手们也自发的开始尝试现场真唱演出，为明日偶像的演出做准备。
可是，春夏有你已经是最后一期了，明显是不能改变了。
所以，很多人都认为，春夏有你节目组的冠军组合到明日偶像舞台上，可能会第一个被淘汰，因为没有提前适应明日偶像舞台的规则。
而且，直播时间，和王程明显有冲突！
诸多业内人士也都在好奇……
明日偶像节目组和王程会怎么解决？
文依晓心中其实也好奇，王程会不会为明日偶像的时间来改变之前得罪了很多人的怪异作息时间？
如果改变了，那王程之前的坚持，似乎就没有意义了，东方之星节目组可能会大呼冤枉，为什么不早点为他们改变？
可是，不改变的话，那就不能上明日偶像这个练习生的最强终极舞台。
这对一个练习生来说，绝对是影响职业生涯的重大事情。
文依晓胡思乱想的时候，王程的第一场演出结束了，理所当然的淘汰了那个她都不知道名字的对手，最后就是王程和肖道宏的冠军之战。
当然。
几乎所有观众，都已经知道了结果。
王程必然是夺冠的，这一点没有悬念，节目组也没有从制造悬念方面来炒作热度。
光是节目票数上，王程已经一千五百多万票，超过肖道宏一千两百多万票。
不过，王程怎么夺冠，怎么演出，才是大家最想看的。
肖道宏的演出依旧平平稳稳，没啥太亮眼的，但是在普通人看来也足够精彩，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其后，王程的最后一场演出再次开始。
文依晓再次听到了几个队友的惊呼。
王程再次出场了。
音乐响起。
文依晓等人都竖起了耳朵，期待着王程的新歌。
一阵电子音响起，其中闪过几声呢喃。
“Passmethemic……”
“做一分钟的英雄。”
“Passmethemic……”
“Yoyoverse1……”
……
几人一听，就都感觉很舒服，再次看王程几人的舞蹈动作，就更赏心悦目了。
这就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节奏……
这就是王程的音乐，几首歌奠定的熟悉风格。
“是谁抢走了我的麦克风。”
“没关系，我还有我的喉咙……”
“是谁看遍了我没有观众。”
“我自己第一个被感动。”
“我不是来打工，我在卖我的梦……”
“普通话没教我普通。”
“只给我五分钟说不定一发功。”
“会让你一生不相同……”
“我很有用，我很有用。”
“就等着伯乐试用。”
“先赚点零钱不怕大材小用。”
“我很有用，不管用。”
“说上一万遍就有用……”
“给我给我我的麦克风……”
“一个掌声一个白的灯照亮我。”
“你到底懂不懂。”
“到底懂不懂……”
“管他金的银的红的。”
“我要我的麦克风……”
……
歌词袭来。
文依晓略有失望。
不是歌曲不好，这种王程熟悉的嘻哈hip曲风，已经是当下年轻人最喜欢的风格，她自己也很喜欢，王程的每首歌她都听了很多遍。
她失望的是，王程依旧没有自己来唱。
演唱的声音里，还是熟悉的黄斌几人的声音。
“这几个人，真的捡了大便宜。”
文依晓的心中对黄斌几人都略微有些嫉妒。
这样的作品，在现在这个时代来说，每一首都足以成为一个流量大咖明星的代表作，能让其至少一两年内都炒作这一首歌来保持热度。
但是，黄斌几人却是一连演唱了四首，即便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其他的作品，也能让他们几个人以后几年内都稳稳的保持热度，不会迅速被粉丝淘汰，如果他们还能进步继续发布成功的作品，那人气咖位更进一步都不是不可能。
在圈内人士看来，他们就是被馅儿饼砸中的幸运儿。
文依晓接连两期节目都翻唱的是别人的歌曲，虽然也很成功，展示出了自己强大的唱功和天赋，但是她到现在都没有一首代表作，公司给她收的几首作品，是留着后面正式出道发单曲或者发专辑用的。
而且，公司内部评估，收的几首作品，可能也不如王程已经发布的几首作品，但是已经是现在难得的佳作了。
而这样的心情，也并不是文依晓才有的。
文依晓对这些已经看得很澹了，都会对黄斌几人有羡慕嫉妒情绪。
更别说其他诸多同届练习生以及圈内明星艺人了，几乎每个人都在羡慕嫉妒黄斌和莫白林几人。
甚至网络上都有人带起了节奏，认为黄斌几人不配有现在的人气，不配继续唱王程的单曲。
随后，迅速被东兴娱乐砸钱公关了……
黄斌的粉丝数量已经过了一千一百万，正式成为东兴娱乐旗下的一线顶流，莫白林的粉丝数量过了八百万，其他几人也都过了五百万，公司当然会保护他们的口碑和形象，还指望他们一起出道赚钱呢。
姗姗低声说道：“现在看王程的演出，就比上一场精彩多了。其实舞蹈方面是差不多的，差的就是音乐。王程的音乐节奏感很强，和他的舞蹈更加契合。”
文依晓点点头，心里明白：“嗯！”
王程的演出在继续，歌声继续冲击，很多人气不高的练习生听了都颇有感触。
仿佛，这首我的麦克风，唱的就是他们现在的状态和心情。
每个人，都为了一个机会而去拼搏，争抢属于自己的麦克风……
这正是他们正在做的。
“是谁抢走了我的麦克风。”
“没关系，我还有我的喉咙。”
“是谁看扁了我没有观众。”
“我自己第一个被感动。”
“宣泄了荷尔蒙唱活了白日梦。”
“我就是我的主人翁。”
“因为有恃无恐。”
“比天王还要懂……”
“怎么唱平凡人的痛。”
“Yo怕不怕……”
“不管有想法没想法。”
“麦克风想拿。”
“代价怕不怕……”
……
“左边的观众！”
“右边的观众。”
“对面的观众……”
“有没有观众……”
“请各位观众。”
“做我的观众……”
……
而此刻。
在南方某个一线城市内。
明日偶像节目组导演郭首新，和节目制作人刘家辉，还有其他几位节目组高层，都聚集在办公室内，一起收看春夏有你最后的收官之战。
看着王程在舞台上的精彩演出，听着黄斌几人演唱的我的麦克风。
办公室内的几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一直将演出看完，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审视和欣赏。
他们是最早一批开启流量娱乐时代的人，也是现在国内流量明星圈子里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所以已经看遍了国内外很多流量明星的舞台演出，甚至接触过不少欧美国际大牌明星，眼界绝对很高，但是他们依旧震惊于王程的舞台魅力和吸引力！
这是他们在岛国，棒国等国际知名的流量明星团队身上都没见过的，即便是那些国际大牌明星，比王程都有所不如！
而这，还是王程戴了面具，魅力大打折扣的效果。
如果摘下面具，效果绝对会更佳。
刘家辉开口讲着广谱，说道：“这个练习生，我们舞台不能没有他。你们都知道，前两天湘南卫视旗下的张导说的话吧？”
郭首新好奇地问道：“欢乐女生的导演张导？”
刘家辉点头：“对，就是张导。”
一位副导演说道：“我今天听说了，张导在节目组闲聊的时候说过，给他一个王程，他能还一个4.0的收视率。他认为，不论是春夏节目组，还是东方之星节目组，都没有完全挖掘王程的实力和舞台魅力，收视率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打破十几年的4.0枷锁，不是不可能。”
刘家辉：“对！张导说的这句话，已经传开了。据说，湘南卫视就因为这句话，已经准备砸巨资把王程抢过去，就为了这个4.0的承诺！所以，我们有什么理由，错过王程？我们明日偶像舞台，一直都是比东方之星，春夏有你这几档节目更高一层的，收视率也一直超过他们几个档次。”
“可现在，东方之星的收视率过3.5了，暂时是今年之最。春夏有你上期收视率就过3.1了，今天应该还能提升，说不定能超过东方之星，再创造一个今年之最的收视率。”
“我们明日偶像，如果收视率方面不能超过他们，以后怎么分主次？”
办公室内沉默下来。
几人最近都有些压力，所以节目组上下在不断求新求变，由录播变成了直播，还增加了一些比赛环节来增加吸引力。
可是，单靠这些，他们根本没信心超过东方之星和春夏有你的最高收视率。
移动网络时代，3点就是所有电视人一道难以突破的枷锁。
郭首新说道：“我联系过刘金峰几次了，他是东兴娱乐的艺人总监，管着王程他们的艺人合约。但是，他管不住王程，他说王程的作息时间不会改变，他拿王程没办法，他们的矛盾也是业内皆知的。如果我们的直播时间，和他冲突！到时候他直接下班不上舞台，我们就很难处理了。”
这是郭首新一直迟疑的，想让王程来，却又怕到时候难以收场。
刘家辉皱眉：“那能不能改变直播时间，把直播时间提前两小时？”
办公室内一片沉默。
改变直播时间，从八点多提前到六点多？
那时候哪有观众呀！
而且，一位副导演说道：“提前两小时可能不够，要提前三小时以上才够。七点钟还有新闻联播，我们要预留至少两小时的直播演出时间，所以至少要在四点半到五点之间开启直播演出，七点钟才能准时播出新闻联播。”
下午五点钟之前直播演出？
这……
会议室内再次一片沉默。
每个人心里都想吐槽！
这个时间点，谁会在家里看电视呀？
就算大家想看都没时间呀！
刘家辉也沉默下来，面色还是有些纠结，然后看向郭首新：“老郭，你打给春夏节目组，问问他们的收视率有多少。”
郭首新拿出电话打给了吴桐。
“吴导，恭喜呀，节目顺利收官。”
“哈哈，谢谢郭导。”
“吴导，这期收视率又突破了吧？”
“哪里哪里，一点点进步。”
“3点以上的一点进步都很多了，最后多少？”
吴桐没有隐瞒，将刚刚拿到手上还没焐热的收视率数据如实告诉了郭首新。
闲聊敷衍几句，挂了电话。
郭首新有些魂不守舍的放下了电话。
105.十年来最高收视率记录！明日偶像在行动。（求订阅）
看郭首新放下电话，办公室内的几人都目光紧紧看着他。
见郭首新有点发呆，刘家辉开口问道：“吴桐怎么说？”
郭首新回过神来，看着刘家辉，点点头：“他们做到了，超过了东方之星之前的最高收视率。”
真的超过了东方之星3.5的收视率，再次创造了今年的收视率之最？
这还是被称作电视荒漠的移动资讯时代吗？
什么时候，3点以上的收视率，这么容易做到了？
甚至，还接连都超过了3.5？
几人沉默了一下，心情复杂。
过去几年，他们明日偶像节目组可是最风光的电视节目组，每年地方综艺节目的最高收视率，都是他们保持的，成为企鹅娱乐旗下最稳定的保障之一。
网络端有企鹅视频，企鹅音乐，以及企鹅的通讯软件等等流量入口。
电视领域有明日偶像这个收视率最高的流量选秀舞台。
企鹅娱乐因此也是一入局就成为了华语娱乐圈内的巨头，现在更是稳坐第一巨头，只用时不到十年，也是华语娱乐圈内成立时间最短的巨头，其他五大巨头都是成立多年的老牌娱乐巨头，靠的是人脉底蕴以及版权库里许多的经典作品。
只有企鹅娱乐，单纯就是以强大的流量为基础，一步步打造出了娱乐圈全产业链，做到了闭环自给自足。
可现在，明日偶像的收视率霸主地位不再，这对企鹅娱乐的巨头地位都有一些冲击。
这让其他娱乐巨头，看到了重新夺回电视综艺领域的希望！
郭首新和刘家辉都是企鹅娱乐内的高层，很快就想到了这些深层次的东西，更明白他们身上的压力超出别人想象的巨大，不单单是节目本身，还有整个集团战略层面的巨大压力。
所以……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刘家辉点燃一根烟，严肃地问道：“具体多少？”
郭首新也点燃了一根烟，使劲吸了一口：“吴桐说，王程出场演出的最巅峰收视率达到了3.7，平均收视率达到了3.1这是最近十年来最高的收视率了，也是唯一一个平均收视率过3的节目。”
办公室内几人听了这具体的数据，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身为综艺领域食物链最上层的几人，自然清楚这个数据的含金量。
现在连最高收视率破3都成为了一道枷锁，更别说恐怖的平均3点收视率了。
上次出现这样的收视率，还是十年前湘南卫视独霸电视综艺市场的时候，当时一档现象级大火综艺，其中热度最高的一期，平均收视率过了3点，那一期节目当中的一些经典画面，到现在还为人津津乐道，其中的嘉宾也一直被观众铭记，到现在都没有凉。
办公室里迅速变得烟雾缭绕。
几人再次被春夏有你的收视率数据打击的沉默下来，都默默地吸着烟，思考着怎么办。
刘家辉盯着郭首新，沉声说道：“老郭，你敢不敢保证，给你一个王程，把收视率提升到4点！”
郭首新几人都愣了，几双眼睛看向刘家辉。
刘家辉看了几人一眼：“春夏有你这样恐怖的收视率，王程占据九成以上的功劳。我们不可能放弃他。我们要做出更高的收视率来，那王程不能缺少。”
“我们做两手准备，老郭你亲自去魔都见王程一面，看他能不能为节目让步，更改一下作息时间。只需要直播的时候改一下就可以了，我们可以给他补偿，让他提条件，要钱给钱，要流量给流量，要资源给资源……”
这就是现在第一娱乐巨头的底气，有钱，有流量，有资源，只要你开口，什么都满足你。
郭首新点点头：“好，我现在就订一张去杭城的机票。不过，估计比较悬。你们应该听说了，公司去接触过王程，想把他买过来的事情吧？”
刘家辉：“嗯，听说了，那小子油盐不进。说的条件业内都知道了。他说，他不在乎谁买断他的合约，他尊重合约，谁拿着他的经纪约，他就听谁的节目安排。但是，想续约是不可能的，所以几大巨头都在观望，他的合约只有两年，如果不能续约，那买过来就没什么意义。”
“我听说公司后来又接触他开了更恐怖的条件，都没能谈成。这小子，非常难以沟通！”
刘家辉停顿了一下，更加严肃地说道：“所以，我们做两手准备。你去和他面谈，能谈成自然最好。如果谈不成，那我们就要破釜沉舟了。我去和公司高层沟通，更改直播时间！”
嘶！
办公室内的几人，都瞪大眼睛看向刘家辉。
包括郭首新都有些震惊地问道：“真的要提前三小时直播？五点钟直播，这个时间哪有观众？”
刘家辉看着郭首新：“所以，这条路的难度更高。这需要你这个节目组导演来列个王程的详细数据，再保证收视率破4，我想就能说服了高层和电视台了。今年，我们合作的电视台，就是南粤电视台，他们也迫切地想要更高的收视率。”
明日偶像没有固定的播出电视台，每年都会重新洽谈直播合约，所以可能每年播出的电视台都不一样。
南粤虽然是经济大省强省，但是旗下的电视台却一直没什么名气，这次显然也是想改变这个现状，所以砸钱买下了今年明日偶像的直播权。
但是……
人家砸钱是想要提升收视率和电视台知名度以及形象的。
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说服。
电视台根本不可能把直播时间放到下午五点钟，在电视台看来，那是自找死路，还白白浪费了他们花大价钱买下的直播权。
郭首新再次苦笑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点点头：“好，我尽力！”
人家湘南卫视的张导都能夸口，给他一个王程，他可以还一个4点的收视率。
他郭首新，为什么不行？
就是……
这个直播时间，真的太难了。
不过，他知道自己也有东方之星的何磊和春夏有你的吴桐所没有的巨大优势。
那就是，他背后的企鹅娱乐，会给他业内最大的支持！
同时，除了王程，今年的其他几位练习生也是历年以来最优秀的，人气也很高，文依晓和朱子琪几人也能将欢乐女生的收视率带到2.8。
所以，如果聚集了王程和文依晓，以及其他高人气练习生在同一个舞台上。
郭首新心中就有一些信心了。
……
今天又是休息的一天。
王程出门散步的时候，又碰到了韩潇。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没起到作用，所以也就不理会韩潇。
但是，韩潇也没在意王程的态度，只是跟着王程，自己在一边不停的说着话，只希望王程能回一句就好。
知道王程对娱乐圈的事情似乎不感兴趣，韩潇就讲一些其他的琐事，比如自己在浙大上学时候的事，比如自己以前练书法的事，和爷爷去参加一些书法聚会出丑的事情！
“对了，王程，下周在西湖有一个书法协会的聚会，周边几个省份的着名书法家都会过来。你想不想去？你想去的话，我可以给你要一张邀请函，到时候我带你去……”
韩潇对王程说道。
她以为，王程对书法和文学艺术感兴趣，所以今天讲的都是这方面的事情。
王程的确对文学艺术的兴趣，比对娱乐圈的兴趣更大，但是让他去参加什么协会的聚会，那就算了。
他上辈子就参加过不少，都是一些劳心劳神的琐事和应酬，真正谈书法的没有几个。
所以，这辈子他对这类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见王程沉默不语，韩潇好奇不已。
不知道王程到底想做什么。
拥有惊人的舞蹈和音乐才华，可是却对娱乐圈不感兴趣。
同时拥有书法大家的境界水准，还会创作上佳的古诗，却也对文学艺术领域不感兴趣！
孤芳自赏？
看透世事，不求名利，只求艺术境界？
可是，你才十九岁呀！
韩潇想到自己那间公寓内，墙壁上已经贴满了王程的书法字体，心头还是有一些成就感和幸福。
这是她最近一周每天一早去垃圾桶里捡垃圾的成果。
王程每天早晨扔的垃圾，都被她拿回了公寓，将其中的纸张一一拼接起来，全部成为了她的个人收藏品。
她也见识到了王程的书法水准，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因为，王程不只是行书书法达到了书法大家的水准，还有楷书，草书，都有大家水准，并且还有一种她没见过的书法字体，却是她最喜欢的，她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都会临摹一下那种新的书法字体，竟然很快掌握了一些门道。
她搜索了一下那种新的书法字体，发现也没有任何信息，还旁敲侧击地问过爷爷，爷爷也表示不知道，说明这是只有王程一个人会的书法字体！
这是最让她震惊的！
可惜，她没有再见到新的诗作了，王程写的都是一些单个的文字。
“王程，我跟你学书法好不好？我爷爷在我小时候就说我有书法天赋，但是我上次写的楷书，你说不适合我。要不，我跟你学习，换一种字体，怎么样？”
她想跟王程学习那种新的书法字体，她觉得最适合自己。
但是，她不好直接说，那样就暴露了自己偷偷去捡王程写的字的事情，害怕王程因此而生气。
王程依旧安静地听着，没说话。
他不可能让韩潇跟自己学习书法的，那样他这段时间与其保持距离就白费力气了。
所以，他依旧安静，不和韩潇说话。
一路走回拍摄基地宿舍。
王程在门口就看到了黄斌和莫白林几人，以及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导演吴桐。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略微紧张地看着王程。
黄斌对王程笑道：“程哥，节目播出结束了，别忘了上传新歌，你的粉丝歌迷们都等不及了。”
莫白林：“是呀，程哥，你看你微博上，大家都再让你快点上传。”
吸取了上周的教训，为了让王程早点上传新歌，别错过节目播出后的热度，几人直接守在大门口，提醒王程早点上传。
王程对几人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王程当着几人的面，拿出手机登录企鹅音乐的后台，将存在手机里的录音室版本上传了上去。
黄斌几人看了看韩潇，局促地笑了笑，韩潇也对黄斌几人大方微笑了一下，没有避讳自己在倒追王程却还没成功的事实。
“再给你们看一眼，明天我就回魔都了。”
王程将企鹅音乐的后台数据信息给黄斌几人看一看，澹澹地说道。
黄斌几人和韩潇听了，都是身躯微微一震。
明天就离开杭城回魔都了？
也对！
春夏本季全部结束了。
按照王程合约结束就要离开的习惯，还能呆到现在，已经是节目组导演吴桐不断挽留的结果了。
不然，王程昨天节目录制结束就已经走了。
韩潇眼眶微微红了一下，想到王程走了，她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王程了。
她现在粉丝数量突破一千五百万，已经是一线顶流当中的中流砥柱了，接下来肯定是通告不断，东奔西跑。
而王程的人气更高，公司也会尽可能的压榨他的价值，不可能让他闲下来。
两人都会忙碌！
基本上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这就是娱乐圈的常态。
也是诸多娱乐圈内的恋人分手的重要原因。
双方都常年忙于各自的事业和应酬，根本没时间见一面，再加上圈内那么多的诱惑难以把持，最终几乎都是以分手结束，能和平分手就是不错的结局了，大多都是闹的一地鸡毛。
当然……
王程压根就没想过再见韩潇，反而想着时间久了，韩潇也就澹忘自己了。
黄斌几人则是看着王程的企鹅音乐后台数据震惊了一下。
刚刚上传了不到一分钟，我的麦克风的下载销量就瞬间增加了一万多，看来很多歌迷粉丝的确是在等着呢。
上周上传的反转地球，经过一周的累计销量已经达到了两千一百万，位列本月月销量榜单的第三，持续到月底有望登上第二。
壁虎漫步的销量则是已经累积到了三千多万，成为王程第一首销量过三千万的作品。
Wuha销量达到了两千八百万，精舞门的销量两千七百万，破三千万都是近在眼前的事了，到时候王程和企鹅音乐的分成条款又可以更新一下了。
黄斌几人迅速看完，就双手捧着手机还给王程，同时问道：“程哥，你明天回魔都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南粤？”
王程澹澹地问道：“去南粤干什么？”
黄斌：“明日偶像今年在南粤电视台播出，我们早点去熟悉一下，多多练习。我们在那等你。”
王程轻声说道：“我不一定去，你们自己加油。”
说完，王程就走向里面，留下面面相觑的黄斌几人，不明白王程是什么意思。
不去明日偶像舞台？
几人想到明日偶像的直播时间，都同时面露苦涩。
果然……
明日偶像舞台的吸引力，也不足以让王程改变那个怪异的作息时间！
可是，没了王程，他们哪有信心去明日偶像舞台，面对其他队伍？
他们都是抱大腿走到这一步的，根本不是那些凭借自己厮杀突围的队伍的对手。
可能，他们真的会如传言中那样，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
那就太尴尬了。
黄斌还想说什么，可是王程已经走了进去，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莫白林几人也沉默，没说话，只是注视着王程的背影。
韩潇好奇地跟在王程身边，问道：“你真的不去明日偶像？”
她还想着到时候在明日偶像的节目现场，能见到王程了，心中略微窃喜，现在再次失望了一下。
王程摇头：“我说过，我的作息时间，永不改变。明日偶像八点多直播，我没时间去！”
好吧……
最近几年最火的流量综艺舞台，你没时间去，因为你要休息，要睡觉……
其他练习生和流量明星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韩潇已经习惯了。
对面，吴桐快步走了过来：“王程，收视率出来了。”
王程嗯了一声，没有任何期待的神色，自顾自地走进了电梯，只有韩潇神色很是期待。
吴桐刚出电梯，又跟着王程一起走进电梯，兴奋地说道：“破了，我们破了东方之星的记录，最高收视率3.7，平均收视率都破3了，哈哈哈，我吴桐这次绝对青史留名了！十年来，唯一的一个平均收视率破3的节目！”
吴桐兴奋的浑身都微微颤抖，都要忍不住大笑出声了。
韩潇也笑起来，握着拳头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来表达自己的兴奋，如果不是王程在身边，她有些矜持的话，她也会像吴桐一样笑出声。
这样的收视率，真的足够她未来十年都能稳稳的吃娱乐圈这碗饭了，不用向家里低头了。
十年前，湘南卫视那档平均收视率破3的节目邀请的几位嘉宾，到现在都还保持着一定的热度，被人们所熟知，他们也因此而得到了大量的好处，真的是一次节目吃十年。
这次春夏有你节目上的所有练习生，以及四位评委，都会享受到差不多的好处，只要安稳发展不乱来，未来十年都不缺流量，不缺通告。
吴桐也会因此而一跃成为业内数一数二的综艺大导演。
这次签约王程，真的是大赚特赚了。
整个节目组，以及电视台，还有节目组的投资方，都大赚特赚，其他参演的练习生以及嘉宾，同样一起升天。
两人看了看王程，发现王程依旧神色平静，似乎对这个数字完全不感兴趣，只是看着电梯到了，准备走出电梯。
两人立刻压抑住兴奋，都有些无奈。
这小子，到底什么事情能引起你的兴趣？
一起走出电梯，跟着王程来到宿舍门口。
王程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奇怪地看着两人，澹澹地问道：“还有事？”
这把两人问的愣住了，给两人整不会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事？
貌似，没什么事了。
可是，这样惊人的收视率，不能进去聊两句吗？
而且，韩潇过来看你，和你一起散步，不停的说话，不能进去坐一会儿喝口水吗？
吴桐眼珠转动，迅速点头说道：“嗯，还有点事儿和你谈谈。”
王程对吴桐点点头，然后看向韩潇——你没事儿就走吧！
韩潇心头苦笑，不知道自己做这么多到底值不值了，双眼略带可怜地看着王程：“还有点事儿……”
王程疑惑地看了韩潇一眼，打开门让两人进去了。
吴桐一进去，目光就迅速看了一眼墙壁，没发现自己想要的书法字体，有些失望，又看了看王程的桌子，也没有，再看向王程的垃圾桶，看到里面有些碎纸，眼睛微微一亮，自己在垃圾桶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王程，春夏结束了。但是，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合作……”
王程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无所谓地说道：“通告合约的事，你去和公司谈。”
吴桐点点头，表示知道：“我只是先和你通个气，我会尽量争取下次还能继续和你合作。”
说完，稍微沉默了一秒，吴桐鼓气勇气看着王程说道：“王程，我能求你个事儿吗？”
王程刚刚拿起书想看，听了吴桐的话，就澹澹地说道：“吴导，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所以不能！”
额……
真直接！
吴桐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就是王程的性格和风格，他已经接受了，所以不管王程拒绝了，再次说道：“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我想求你给我写几个字。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字，也喜欢你写的东西。”
“我已经帮你定了明天一早回魔都的车票，到时候你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了。”
“所以，我想求一幅你的字作为我的个人收藏。”
“我知道，你喜欢低调，不喜欢自己的书法作品和文学作品流传出去，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给其他人看，就放在我自己家里，我自己一个人欣赏……”
吴桐今天想了一天，才向王程鼓起勇气说出了这番话来。
他是真正的书法爱好者，很喜欢华夏的传统书法，自己有闲暇也练练笔，但是连入门水准都没有，却不妨碍他喜欢和能看懂。
他一直都想收藏一幅真正的书法大家的优秀书法作品。
可是，国内的书法大家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根本没资格去向这几位求作品，而这几位流传在外的作品价格也比较高，随便一幅都是上万一个字，一副对联都要二十多万，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闲钱？
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在王程这位没有被外人所知的隐藏书法大家身上。
听了吴桐的话，韩潇也是神色意动。
虽然，公寓里已经贴满了王程的字，但是那些都是拼接起来的字，哪有正经的书法作品好看和有意义？
韩潇也刚想开口。
王程已经轻轻摇头轻声说道：“抱歉，吴导。”
呆呆地看着摇头的王程，吴桐满脸失落，轻声说道：“好吧，那算了……”
他也不好强求。
王程继续说道：“我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写真正的作品。所以，我不会给你写的。”
吴桐瞬间一喜，马上说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写，我等你，需要什么，我帮你筹备。”
韩潇也一脸期待地看着王程。
王程：“等我安定下来吧。”
他现在心中难定，没有自己的家，也没有满意的文房四宝。
所以，现在的书法字体，都没有达到他满意的程度，所以写完才会丢掉。
每天抽时间写几个字，只是为了保持感觉和心中的意境，同时也在寻找下一个境界……
吴桐大喜：“等你买房子？”
王程点点头：“嗯，等我有了自己的家再说。”
韩潇嘴唇动了动，想说我送你一套房子……
吴桐迅速说道：“好，那等你住进新房，我上门给你庆祝，到时候向你求一幅字！”
王程轻轻摇头：“不用，到时候随缘就好，不要太刻意。”
住进新房子，他可不希望谁都知道他的住处。
额！
吴桐琢磨了一下王程的话，说道：“好，那就随缘，反正这事儿我们记在心里就好，到时候缘分到了，我再向你求一幅字。”
王程终于点头了：“可以！”
吴桐满脸都是开心地笑容，废了这么多心思和口舌，终于得到了王程的点头答应，兴奋地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告辞了，对了，这垃圾我可以帮你扔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吴桐知道王程的风格就是有事儿说事儿，说完了就可以走了，当下就告辞，不过还是将目光盯上了垃圾桶。
王程看了看被自己撕碎的纸张，无所谓地说道：“可以！”
可以？
吴桐惊喜了一下，本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王程答应了，他最近太忙没时间，不然早就去捡王程扔掉的垃圾了。
迅速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拿出来，吴桐对王程和怒视着自己的韩潇笑了笑，告辞离去！
王程看向韩潇：“你还有事？”
韩潇看着王程轻声说道：“王程，我也想要一幅你的字！”
王程：“我的字现在还不是最完美的时候，所以我不会写真正的书法作品！”
强迫症加完美主义，王程绝对不会允许不完美的作品流传出去，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韩潇：“我可以和吴导一样，等你以后再写！”
王程看了韩潇一眼，心中不想答应，不想和韩潇有过多的牵扯。
记忆中的那句歌词唱的很好——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男女之间，有了亏欠，那就会藕断丝连，没法断。
所以。
王程澹澹地说道：“不行！”
韩潇瞪着大眼睛，盯着王程：“为什么？”
王程沉默没有回答，低下头看书，澹澹地说道：“你该回去了。”
韩潇继续盯着王程：“为什么你可以给吴导，不能给我？你知道……”
她想说你知道我每天捡你扔的垃圾，就为了得到你的字吗？
但是迅速止住了，没说出口，心中依旧害怕王程因此而生气。
可是，她现在很生气，看着王程沉默不理会自己，眼眶泛红，有些水光泛滥，她立刻转身就走，一把关上门，然后迅速擦了擦眼睛，看着前面提着垃圾袋等电梯的吴桐，上前去一把就抢过其手中的垃圾袋。
吴桐正开心着呢，收视率如愿以偿的打破了东方之星的最高收视率，还打破了十年来没人做到的平均收视率记录，又得到了王程的一个承诺，以后可以去要一幅字，简直是双喜临门，人生得意。
可是……
转眼间，他手中的东西就被抢走了……
吴桐瞬间愤怒地看向旁边的人影。
而韩潇气势更盛地盯着吴桐，严肃地说道：“吴导，这是我的！”
吴桐的气势瞬间被冲散，然后明白过来，问道：“王程每天的垃圾都被你捡走了？”
他前两天想起来的时候，给打扫卫生的阿姨打过招呼，让其注意一下，把王程丢的垃圾单独留出来，他要带走，结果阿姨说王程丢的垃圾不见了……
他当时疑惑，觉得那是阿姨不想找的借口。
现在，看着韩潇那气势汹汹来抢走垃圾袋的样子，就明白过来。
是被韩潇捷足先登了。
韩潇沉默，不说话，心里还回放着刚才王程拒绝自己的冷漠。
但是，吴桐也是节目组导演，她也不好这么冷着脸不理会人家，只能轻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吴桐明白过来，韩潇可能是被王程气到了，心情正坏呢。
他也有些同情韩潇，条件那么好，平时也是眼高于顶的，出身也是名门，然后去倒追王程，可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甚至被王程无视，这打击一般人谁受得了？
一时间，吴桐也不好索要垃圾袋了，只能想着以后可以得到一幅王程真正的书法作品来安慰自己了。
王程对韩潇的事也没有在意，小姑娘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一段时间见不到，也就过去了。
收拾心情，王程开始准备上床睡觉。
嗡嗡嗡……
电话响了起来。
刘金峰打来的。
王程拿起来接通了：“有事？”
刘金峰迅速说道：“王程，明日偶像的导演想过来和你面谈。”
王程：“可以，不过演出合约上的事，你和他们谈就行了。我的要求永远都只有那一条，其他的都无所谓！”
刘金峰苦笑道：“他想和你谈的，就是你那唯一的要求。”
王程澹澹地说道：“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刘金峰沉默了一下，他不可能这样去回复郭首新呀，只能说道：“那你明天还是和郭导见一面吧。”
王程：“我明天回魔都。”
刘金峰：“好，我在魔都等你。”
王程：“嗯！”
随即，王程挂了电话。
而在魔都的刘金峰，却是兴奋地在办公室里来回不停地走动。
他已经打听到了消息。
春夏收官收视率，高达3.7，平均收视率达到恐怖的3.1！
这数据，他听了都不敢相信。
这超出了他对王程的最高预期，不只是打破了东方之星的最高记录，还将平均收视率的记录一起打破了。
支撑这种收视率的练习生，也是他所在的这个小公司能培养出来的？
哪怕是其他六大娱乐巨头，这么多年也没培养出来一个呀……
嗡嗡嗡……
刘金峰的电话开始震动，但是他没接。
这是他拒接的不知道第多少个电话了。
自从春夏最后一期节目播出结束，他的电话就没停过……
但是，他一个都没接。
现在，他是拿着王程的艺人合约的艺人总监，可以决定王程接受哪一个节目通告，在那恐怖的收视率加持下，他在圈内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有资格拿捏一下了。
而且，他要先确定王程要不要上明日偶像，然后才能和其他节目组接触。
他可以不在乎王程因为错过明日偶像而损失的人气，但是却不能忽视明日偶像和背后的企鹅娱乐的态度。
第二天。
王程一早就一个人默默地收拾东西来到门口，陈小勇已经准备好了车子送他去火车站。
同时，节目组的吴桐，方学书两人也站在门口送他。
黄斌，莫白林几人又是一夜没睡，站在门口仿佛迎接大老一样拘谨，几人眼巴巴地看着王程，很想问问昨天晚上传的歌曲销量如何了，但是这种情况下，几人不敢开口，害怕打破这气氛，只能乖乖的目送王程离开。
不远处，还有一辆车子安静地停在那里，人虽然没下来，但是车窗开着的，韩潇那清纯靓丽的面孔，清晰可见，一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王程，诸多情绪在眼中复杂难明。
王程没说话，对几人挥挥手，也对不远处在车内没下车的韩潇挥挥手，然后就随着陈小勇上车了。
“再见，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吴桐和方学书都对王程郑重道别，特别希望以后还能和王程继续合作，继续打造收视率奇迹。
可是，两人知道，这样的机会越来越不可能了。
王程轻轻点头，再次轻轻挥手，关上车窗，拿出书本看了起来。
陈小勇亲自开车，也没说话，知道王程喜欢安静，一路平稳安静地将车子开到车站。
走下车，王程回头看到了韩潇的车子还停在旁边，再次对着韩潇的车窗玻璃点点头，然后拿着行礼走进车站。
顺利上了车。
很快就抵达了魔都。
这次，刘金峰亲自来车站接王程。
而且，一起来的，还有刚刚从飞机下来，被刘金峰接上的郭首新。
为表诚意，郭首新没有去休息，而是坚持直接和刘金峰一起来接王程，想以自己的诚意和态度来打动王程。
看着带着帽子和口罩，背着一个双肩包，提着一个小行李箱的王程，郭首新一眼就认了出来。
即便是如此低调了，但是王程身上的那种气质，真的隐藏不了。
106.现场直播真唱，队友不行怎么办？我自己唱！（求订阅）
看着王程身边其他下车的乘客都自动和他保持距离，就知道即便是路人都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不太敢和他靠的太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刘金峰还没动，郭首新就先主动走上前来，向王程伸手道：“你好，王程，一直都在看你的节目，终于见到你的真人了。你比电视上看着更吸引人注意力……对了，我是明日偶像的节目导演，郭首新。”
王程伸手和郭首新握了握手，轻声说道：“你好，郭导。”
说完，王程就提着行礼走向刘金峰。
刘金峰对王程笑了笑，又对尴尬站在后面，明显没回过神来的郭首新笑道：“郭导，您别介意，王程，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不是针对你，他对谁都一样，包括我都是。”
这里人多，刘金峰没有和王程说话，更没有去现场教王程做人，害怕在这里吵起来，可就太丢人了。
所以，只能安慰一下郭首新。
郭首新将刚才脸上僵硬的笑容收了起来，揉了揉脸颊，看向自顾自已经上车的王程，轻声说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们公司的这个练习生，真的太有个性了！”
他想了想，只能用有个性这个词来形容比较好听一点。
虽然，他早就打听过很多消息，知道很多传闻以及内幕事实，知道王程性格怪异，很难沟通。
但是，真到见面，亲自领教之后，郭首新还是有觉得传闻都低估了这位练习生，这不是很难沟通，这是根本没办法沟通。
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东方之星巅峰时期收视率高达3.5，何磊都会将王程赶出去……
这样有性格的练习生，第一次遇到，真的很难平静去面对，一时怒气上头，做出错误的决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摇摇头，郭首新跟着刘金峰一起上了车，看了看已经坐在角落里拿出一本书在看的王程，依旧换上自认为亲和的微笑：“王程，我这次过来是专门见你的，想和你聊聊关于我们明日偶像节目的。”
“你知道，今年的明日偶像是用现场直播的方式，不是录播。直播时间在晚上八点左右。这个时间，你能不能接受？能不能配合节目组？”
谈及工作，王程放下书，看向郭首新和刘金峰两人那期待的目光，说道：“郭导，刘总监。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的作息时间，永不改变。这一点，我想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不管什么节目组，这一点都不会变。所以，其实我对刘总监说过了，你根本没必要来找我谈，这是浪费时间。”
好吧，答桉已经显而易见了。
很直接，很残酷，不商量，不沟通。
郭首新心中还是失望，心头的压力巨大。
因为，按照刘家辉的计划，如果王程不做出改变，那么可能就需要他们节目组做出改变了。
但是……
要将直播时间提前到五点左右的话。
那真的是地狱模式，本身现在收视率就难以提升，还放在最冷门没人的时间段，难度几乎倍增。
4.0的收视率，看起来更加的遥不可及！
所以，郭首新再次尝试一次：“呵呵，王程，我觉得这么重要的事，面谈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王程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郭首新。
这让郭首新有些尴尬了，再次讪讪一笑，迅速说道：“王程，我们明日偶像舞台，是国内最大的选秀舞台，也是最具有流量的舞台，我想你不应该错过。你现在的粉丝数量已经三千七百多万了，增速很稳定，也很快，这是一个奇迹。”
“可是，你不想尝试一下，快速将自己的粉丝提升到五千万吗？创造华语娱乐历史上最快成为超巨的记录？”
“我觉得，现在只有明日偶像的舞台能帮你创造这个奇迹。”
一夜之间，王程的粉丝数量再次增加了两百万左右。
单纯两百万这个数值，比王程之前的涨粉速度肯定是有所不如的。
但是，放在已经三千多万这个数量级上，这个涨粉速度依旧堪称恐怖，粉丝数量已经马上就要超过出道十年的安可茹了，而王程正式登台演出仅仅两个月的时间而已。
那些粉丝基数四千万以上的，每一个都是三十多四十多岁的老牌大咖，都是出道十几年以上，积累多年口碑再加上背后公司运营一步步累积这么多粉丝的。
如果王程能迅速迈入四千万门槛，再迅速跨过四千万区间成功进入五千万的超巨俱乐部……
那真的是在创造娱乐圈的奇迹。
而粉丝到了快四千万的基数，要快速涨粉，真的是千难万难，卡在这个区间的超一线大咖足有十几位。
即便是王程，如果没有一个高热度高流量的舞台，也很难快速做到……
所以，现在可能唯一的选择，就是明日偶像舞台。
这在郭首新看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放弃这样千载难逢，创造奇迹，青史留名的机会。
可是……
这对王程毫无吸引力。
王程依旧澹定地看着郭首新，平静地说道：“郭导。这些话术你就别展示了。我的时间是不会改变的，如果节目组不能改变，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刘总监，麻烦你送我回宿舍。”
好吧！
交谈结束！
郭首新感觉自己来的快，结束的也快，稍显无语地看着王程：“王程，你这样真的很容易树敌，你难道不怕到时候圈内都是你的敌人？”
结束了工作的谈话，王程继续拿出书本翻开，澹澹地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树敌？
你是不是敌视我。
与我无关！
因为王程根本不在意这些，甚至不在意郭首新这个人。
告辞！
结束吧……
累了。
郭首新闭嘴了，心累，再加上一大早赶飞机过来的疲惫一起爆发，以及心中也有些生气，当即也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刘金峰见郭首新如此，急忙对王程说了一句：“王程，你说什么话！怎么和你没关系？你得罪了所有人，到时候你人气再高，圈内都没你的容身之所。郭导是在教你……”
王程澹澹看了刘金峰一眼。
刘金峰瞬间闭嘴，害怕王程怼自己，自己不一定能招架得住，在外人面前丢人就不好看了，看向郭首新微笑道：“郭导，你别介意，王程还年轻，不知道人生经验的宝贵！他就是这样的牛脾气，我也拿他没办法。你看，不如这样，要不，他就不去明日偶像了吧，让黄斌和莫白林他们几个去。”
“黄斌现在也粉丝过千万了，是我们公司旗下除了王程最有人气的新人，再加上莫白林他们几个都粉丝过五百万了，组合在一起的人气非常高。而且，他们最近演唱的几首歌，销量都非常高，收获了很多粉丝……”
刘金峰开始推销黄斌几人，想让郭首新重视一下自己公司旗下的练习生，到时候节目组稍微倾斜一下资源。
不然，他心里有数，知道黄斌几人是靠抱王程大腿涨粉的，真实实力在几个冠军之中绝对是最弱的一组，比马云飞都弱一筹。
到时候真要第一个被淘汰，那对黄斌几人的打击绝对很沉重，可能会影响他们以后的发展，那就等于是直接影响了公司以后的营收。
郭首新有些累，不想和刘金峰说话。
刘金峰这种层次的公司艺人总监，在之前和他直接对话的资格都没有，最多派个副导演和其沟通，所以他此时也懒得理会刘金峰。
刘金峰见郭首新闭上眼睛不理自己，王程在看书不理会自己，当即也识趣的闭上了嘴，保持沉默，心中有些憋屈恼怒，却不敢表现出来。
车内变得安静。
刘金峰拿出手机给企鹅音乐的熟人发了一个消息：“王程的新歌销量情况怎么样？”
对方迅速发来消息：“我的麦克风，累积下载量九百三十万。”
好家伙。
刘金峰看着这数据，手都抖了一下，这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呢，准确的说，可能也就是十二小时。
销量这就快破千万了？按照这趋势保持下去，不是首日销量要过两千万？
不敢想，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销量趋势是不可能一直保持的。
不过，这数据还超过上周的反转地球，和上上周的壁虎漫步这两首首日销量过千万的大热单曲，等下午满二十四小时的时候，销量至少在一千五百万以上，月销量三千万几乎没难度……
给对方发了一个红包。
刘金峰再次抬头看了看在那里安静看书的王程，心下也有一丝震惊和佩服！
别人几年都不一定能发一首首日销量过千万的单曲。
但是，王程接连发了三首单曲，全部都首日销量过千万……
难怪他听说，公司最近接到了很多其他公司发来的邀歌请求！
要是公司愿意给王程砸资源进行后续推广炒作，这三首单曲都妥妥的能拿下月榜冠军！
可是，刘金峰知道，公司在王程身上没有投入任何资源，资源都砸在黄斌几人和马云飞身上了，王程是完全靠着节目组的宣传热度以及自己本身的粉丝热度将单曲销量支撑的如此高。
而且，王程自己都没怎么宣传过，微博上都不和粉丝互动，也不呼吁粉丝去下载支持，最多就是通知一下发歌了，都没叫粉丝去下载……
这样有才华，有实力的练习生，为什么就不能是个正常人呀？
刘金峰心中满满的都是吐槽和可惜，遗憾。
车子在诡异的沉默当中，来到了东兴娱乐的练习生公寓宿舍楼下。
王程自己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回宿舍！
刘金峰依旧保持沉默不说话，不论是王程，还是郭首新，他都惹不起。
而一直闭目养神的郭首新，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下车的王程，开口问道：“王程，如果节目组愿意为你改变时间，你能不能保证演出效果不弱于春夏有你！”
刚刚双脚站在地面的王程，听到郭首新的话，回头说道：“我尊重合约，认真工作！”
刘金峰急忙说道：“郭导，王程虽然性格不太好，不好沟通，但是他工作态度是绝对认真的……”
这是东方之星节目组和春夏有你节目组传出来的消息，虽然王程有怪异的作息时间，但是上班时间的工作态度的确非常认真投入。
郭首新点点头，再次确认地问道：“我是说，你能不能每场演出都唱一首新歌，你的创作速度能跟上吗？”
王程手指指向远处的黄浦江边，说道：“我的目标是在那边买栋房子，在能买得起房子之前，我会发新歌赚钱。”
郭首新愣了一下……
刘金峰也瞪大眼睛盯着王程。
所以，你发新歌，是为了赚钱买房？
买了房子之后呢？
就不发歌了吗？
郭首新心中计算了一下王程已经发布的歌曲，貌似只有五首？
又看了看远处黄浦江边的房子，那里房子的昂贵房价，他也略有耳闻，随便一套房子都是几千万起步，好一点地段的豪宅，上亿都是稀松寻常。
以王程的孤僻性格，肯定不会住在人很多的普通地段小区，豪宅是必须的，那肯定需要一大笔钱。
心中稍微放下，他知道，即便王程现在的歌曲销量很高，但是除去平台抽成和公司分成之后，到手也不是太多，想买得起那里动辄上亿的豪宅，还差的很远！
所以……
他短时间内不用担心王程会在明日偶像舞台上中断新歌的发布。
“好！王程，那我会去说服公司高层，为你一个人让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的期望是收视率比春夏有你更高！”
郭首新不敢说出收视率破4的大话，只希望能突破春夏有你收官之作的3.7，实际上距离4点也差距不大了。
如果到时候真的突破了3.7，那他就能以此来说服企鹅娱乐集团动用整个集团的流量资源来为节目宣传，只为打破那个4.0的天堑。
刘金峰再次瞪大眼睛看了看郭首新，心道郭导真敢说，比3.7更高的收视率，那是现在的电视市场能做到的？
那得让多少人放下手机平板，放下鼠标离开电脑？
而且……
他没听错的话，还要改变直播时间？
直播时间不可能向后延迟，因为他知道那时候王程要睡觉了。
所以，直播时间只能向前挪……
刘金峰想到这些，根本不敢说话了。
真害怕到时候有所差池，自己要背这口弥天大锅……
他和郭首新两人都双眼炯炯的看着王程，期待着王程的回答。
但是……
王程依旧平静如水，只是整理了一下行礼和背包，看着郭首新说道：“郭导，收视率的事，是你们节目组的事情，那不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舞台演出！我还是那句话，你没必要和我谈。”
“我上节目的要求，永远只有一点，那就是我的作息时间不能改变。其他的，你和公司谈，到时候签合约了通知我签字就行。”
说完，王程再次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要求重点，对两人点点头，然后拿着行礼走进了公寓宿舍。
郭首新和刘金峰两人同时看着王程的背影，目送王程走进公寓宿舍消失不见，郭首新还看着那边发呆。
刘金峰也不敢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等郭首新说话，他才敢接嘴。
一直等了一分多钟，郭首新才说道：“刘总监，走吧，去谈谈王程的演出合约！”
刘金峰深呼吸一口气息，压下因为紧张几乎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对司机说出发去公司，低声问道：“郭导，你真的要为王程的时间让步？那节目该录播，还是？”
郭首新靠着椅子，闭上眼睛肯定地说道：“直播！”
刘金峰瞪大眼睛：“那直播时间？”
郭首新：“不出意外，要提前！这个消息你别说出去。”
刘金峰急忙点头：“肯定，我不会多嘴的，绝对守口如瓶。”
可是，刘金峰心中情绪激动的双手都轻轻哆嗦颤抖。
他知道，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会引起多么巨大的震荡。
同时，他也很是佩服郭首新和明日偶像节目组的决心以及胆量……
这是要赌上全部前途呀！
一旦到时候失败，收视率没能达到预期，那整个节目组上下可能都要背锅，重要人员全部都要因此而失业。
因为，这口锅，不是某个人能背下的。
不管是节目组导演郭首新，还是制作人刘家辉，都背不起，即便是两人一起，都背不动这口锅，必须节目组高层一起才能背下。
刘金峰一时间不敢多嘴继续问了，害怕自己知道的太多，到时候也被企鹅娱乐牵连了。
那他这个小公司的艺人总监，稍微被波及到，可能就要断送职业生涯。
“谁现在能出钱把王程买走呀！”
刘金峰心中呐喊着。
虽然，以王程现在的人气，后面再接节目通告，合约金额必然再次提升，赚钱速度提升一个档次是必然的。
但是，现在刘金峰只感觉王程是个烫手山芋，他们这个小小的公司真的拿不住。
如果现在有哪个公司出钱买断王程的合约，他都不带讲价的，二话不说的就同意，赶紧接盘拿走吧。
而旁边的郭首新，没有再闭目养神，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刘家辉。
电话迅速接通了，因为那边的刘家辉也在等着他的电话。
郭首新直接说道：“没谈成，王程比我们想象中的还难以接触，根本没法沟通。不过，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王程接下来应该至少还要发布十首单曲，才能达到他赚钱的目标，我们可以用这个好好炒作。启动第二方案吧！”
刘家辉：“确定至少还有十首新歌要发吧？那我们可以好好运作一下。”
郭首新：“他说发歌是为了赚钱在黄浦江边买房，那里的豪宅价格都在上亿左右，他现在只发了五首歌，距离买房还有很大的差距，我预测至少还要十首歌！”
刘家辉：“黄浦江边买房？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好吧，那你和东兴娱乐谈一下演出合约。我这边准备资料，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见公司和电视台的高层。”
两人知道，王程这边没谈妥，他们就要面对更大的压力。
怎么说服企鹅娱乐和南粤卫视的高层，将直播时间提前两小时？
放在下午五点直播，绝对是违反常理，也是违反电视市场规律的事情。
正常人，没人会答应。
但是……
他们面对的王程，就不是正常人，不管是其怪异到无法沟通的性格，亦或者是那恐怖的舞台吸引力，都不正常。
刘金峰全程保持安静，甚至想下车离开，不想知道的太多。
“看来，要想办法压制一下王程的发展了，不然我压力太大了！”
刘金峰心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开始思索起办法，脑海中回忆这几天联系他的那些节目组，和诸多广告商们。
李广在筹备的新节目，投资很大，最近在联系几个大咖，成功几率很高，不适合，不然王程的人气会更高！
湘南卫视的张导也想邀请王程，还夸出海口，给他一个王程，可以创造4点收视率，虽然他不相信收视率能达到4点，但是以湘南卫视的底子，到时候节目大火是很可能的，王程也会因此再涨人气，不适合！
江浙卫视想邀请王程上一期收视率不错的访谈节目，拒绝，不合适……
找一个没什么人气，口碑也很低的节目最合适！
广告呢？
大牌，都拒绝！
同样可以找一个没什么人气，没什么口碑的品牌。
当然，这两个的前提都是，价钱同时要到位……
赚钱，永远是刘金峰心中的第一位。
……
王程回到宿舍，就将郭首新的事放下了。
工作上的事，他不会去计较和操心。
该工作了，去工作就是了。
和宿管阿姨打声招呼，在宿管阿姨异样的注视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将行李都放下，再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回原先放置的地方，整齐摆放好！
虽然，王程知道，自己在宿舍住不了几天，公司不可能让他闲下来不出去工作赚钱的。
但是，即便是住一天，他也会将所有东西归回原位，摆放整齐，不然他会不舒服，那就不能保持愉悦轻松的心情了。
再将房子的卫生打扫完毕。
王程才安静地坐下来看书……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王程才走出宿舍，刚走出来，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也是王程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心情闲聊两句的人，张翰文。
张翰文上来就给了王程一个拥抱：“哈哈哈，惊喜吧？我听说你回来了，立马从节目组赶回来看你了。哇喔，我早上听说，昨天晚上春夏的最后一期，收视冲到了3.7，牛逼……”
张翰文很是兴奋，看到王程，他才将在东方之星节目组的压抑和颓废暂时抛却。
王程拍了拍张翰文的肩膀，然后就不自然地挣脱了张翰文的拥抱，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你们节目也快结束了吧？”
张翰文点头：“也就下周了，我现在躺平了，走吧，一起吃饭，我知道现在是你的饭点儿。”
两人来到公司食堂吃饭，这里吃饭不用两人花钱。
一边吃饭，张翰文一边羡慕地说道：“你那几首歌，现在可火了。昨天发布的我的麦克风，销量多少了？”
王程无所谓地给张翰文看了看。
张翰文看到上面显示出已经过千万的数字，就无语地说道：“黄斌几个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
王程笑了笑，不置可否。
张翰文也不去谈这些，只是闲聊一些其他的话题，配着王程一起吃了一顿饭。
王程一直安静的听着，偶尔回答一两句。
吃完饭，张翰文就告辞离开了，王程也回宿舍准备睡午觉。
刚回宿舍，电话再次响起。
是刘金峰打来的。
王程接通了：“有事？”
在公司和郭首新一起谈合约的刘金峰，听到王程的这两个字就头大，感觉自己就像是王程的佣人一样，对郭首新讪讪一笑，刘金峰才说道：“王程，明日偶像是全程现场直播，每个选手都要现场真唱！黄斌和莫白林他们几个能不能行？如果到时候你们因此而被淘汰了，你知道后果的……”
旁边的郭首新也是黑着脸。
他刚才和刘金峰到公司才想起来这一茬。
以黄斌和莫白林他们展示出的唱功，要现场真唱，还要直播演唱，根本不可能。
那到时候错误频出的话，王程和黄斌几人一旦被提前淘汰了……
那他们节目组为王程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不是全部打水漂了？
那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郭首新迅速让刘金峰和王程打电话沟通，他自己暂时不想和王程说话。
王程听了刘金峰的话，轻轻皱眉。
他给黄斌几人录了四首歌，所以非常清楚地知道，黄斌几人就是标准的录音室歌手，一旦出了录音室，就算不上歌手了，只能说是会唱歌而已，上现场去直播演唱，那必定会翻车！
事实上，现在流量明星圈子里，大部分的流量明星在直播演出的时候，效果都差强人意，不少人还不断失误，事后只能自我吐槽，我先黑我自己，你就没办法带节奏了……
这次明日偶像搞出现场直播，还要求选手真唱，一个是想突破现在的流量圈子，吸引更多的观众，另一个也有心想捧一捧企鹅娱乐旗下人气最高的练习生文依晓。
因为，文依晓的唱歌天赋可以说是顶尖，放在十几二十年前的华语乐坛黄金时代，都能排在前列，现在经过专业的刻苦练习已经兑现了大部分天赋，在湘南卫视接连三次现场真唱，惊艳了很多观众，为她吸引了大量粉丝。
可是……
王程的唱功不行，是业内都知道的。
不然谁会把销量那么好的几首歌给别人唱，去成就别人？
身为东兴娱乐的艺人总监，刘金峰更是清楚无比，他之前见过王程在声乐课上的表现就不好，唱歌方面的天赋实力还不如黄斌。
刘金峰自然希望王程能因此不去明日偶像舞台，他的压力就不会那么大了。
王程稍微思考了一秒，随后就说道：“演出的事，我会尽力而为。你只需要负责和节目组谈合约就好了，合约谈好了，找我签字。”
说完，王程就想挂电话。
心中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大不了自己亲自现场真唱，黄斌他们就只能安心当个伴舞了……
但是，那边的郭首新和刘金峰两人听了这话，同时头大无比。
刘金峰知道王程说完就会挂电话，急忙说道：“王程，你到底要怎么做？黄斌他们肯定不行的，你要换队友吗？可是，我们公司旗下，可能没有能达到要求的人……”
东兴娱乐是典型的赚快钱的流量娱乐公司，所以旗下的练习生和流量明星，都是人气崛起之后就迅速跑通告赚钱，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好好打磨技能提升实力。
如果是普通的商演，那随便唱唱的话，谁上都行，反正只是割韭菜而已。
可是明日偶像的目标是收视率是超过3.7以上，他是真的不敢胡来。
如果因为东兴娱乐的人而搞砸了今年的明日偶像，刘金峰真的背不起这锅，整个东兴娱乐都背不起。
郭首新忍不住抢过电话，说道：“王程……”
他刚开口。
王程已经说道：“黄斌他们不行，我会自己唱的。”
郭首新和刘金峰再次愣了一下。
郭首新皱眉道：“你自己唱，能行？”
王程嘴角溢出一丝澹笑，声音依旧平静地说道：“我会尽力做好我的工作。”
他不会去刻意地向别人保证什么。
他只会做好自己的工作。
跳舞是工作，那就做到最好。
唱歌也是工作，那同样也要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
可是……
郭首新和刘金峰两人都不相信王程能做到多好。
唱歌，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提升的，尤其是王程之前的天赋实力普通的情况下，更加不可能。
如文依晓那样天赋顶尖的，是绝对少数，而且也是经过了一个多月专业的刻苦练习，才兑现了部分潜力。
郭首新还想说话，可是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
王程已经挂了电话。
这小子……
真想揍你一顿。
郭首新拿着电话看了刘金峰一眼，刘金峰急忙笑道：“郭导，王程以前上声乐课的时候，表现就不理想……”
郭首新挥挥手，将电话还给刘金峰，眼中闪烁着精光，澹澹地说道：“到时候再看吧！实在不行，就让王程和黄斌这一组假唱。这件事，你要保密！”
刘金峰张了张嘴，心中苦涩。
又保密？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呀。
我不想知道……
王程的舞台魅力。
郭首新实在是不想放弃。
东方之星，春夏有你两个节目舞台上，王程也没唱，甚至录音都没唱，同样能将收视率提升到3.7的恐怖数字。
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
当即，郭首新放下心中的疑虑，开始和刘金峰谈王程的演出合约。
当然，合约其实很简单。
明日偶像舞台给来演出的练习生的合约，都是福利性质的，没多少钱，只有几万到一百万一期不等的通告费。
面对王程，郭首新也没有打破这个惯例，没有按照人气流量的市场价，那样王程的价格就太高了。
不过，郭首新也给了高出其他练习生的价格标准，给到了两百万一期的价格，整季打包两千万。
剩下的其他要求条款，就是正常业内的制式通用条款了。
刘金峰也没有开口索要高价合约，能卖郭首新和企鹅娱乐一个人情，他也是乐意做的。
谈妥之后，郭首新没有去见王程，他还没习惯怎么面对王程，那是比外界传言更难以面对的尴尬和怒意。
下午，刘金峰带着合约去公司公寓宿舍找王程签订了合约，再回来和郭首新签字盖章。
合约算是正式生效了。
接着，郭首新就立刻离开了魔都，坐飞机赶回南粤省，面见企鹅娱乐和南粤卫视的高层。
而这个消息在明日偶像的节目组内已经传开了，那么自然也迅速传到了外界……
这次，不只是综艺界和流量明星领域了，而是整个华夏娱乐圈，听到这个消息都为之震荡，甚至是沸腾起来。
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第一时间都是不相信。
觉得这是愚人节的笑话。
而明日偶像节目组的计划却在努力推进。
经过企鹅娱乐和南粤卫视高层连夜开会之后，勉强同意了郭首新和刘家辉的计划。
但企鹅娱乐因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那就是南粤卫视购买直播权的价格下降了一个档次，降低了南粤卫视承担的风险，还承诺明年会以相对较低的价格再次让南粤卫视获得直播权。
随后！
明日偶像节目组，就将这个消息公布了出去。
这下。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愚人节玩笑了。
这是已经既定的事实。
王程这个名字，再次响彻业内。
107.震碎三观的让步！五点直播，我不看！
所有人看到明日偶像官方发布的消息的时候。
第一反应就是——开玩笑！
或者……
被盗号了？
明日偶像官微发布的消息很简单，一眼就能看完，也能立刻看懂。
“根据节目组和演出选手以及嘉宾们的讨论，今年明日偶像将在南粤卫视播出，全部以现场直播的形式进行，直播时间也不是常规时间，暂时确定在下午五点进行直播，大家敬请期待！”
依旧是官方消息的习惯，字越少，越简单，事儿越大。
明日偶像的官微经过节目组几年的积累以及运营，关注人数也高达两千多万，是官方账号中关注人数最多的之一，其中基本上都是每年收看明日偶像节目的观众，以及诸多的业内人士，和流量练习生，流量明星等等。
所以，这个震惊所有人的消息一发布出来，立刻就传开了，热度短时间内就飙升到了微博热门消息第一，短短半小时左右，转载和留言人数就高达百万，点赞人数却只有上万。
这其中，明日偶像节目组以及背后的企鹅娱乐都还没有投入资源炒作，暂时也不是他们发力炒作砸资源的时候。
因为，其他几个流量选秀节目还没结束，都还剩下一两期左右才会结束！
但是，明日偶像节目组自己都没想到，这个消息会引起如此巨大的反响和热度，几乎是空降到了微博热门话题榜首，在其他几个社交平台都是前几的热门话题。
几乎每一个看到的都表示震惊我妈一整年。
“我看到了什么？下午五点钟直播？这是真的吗？是不是节目组写错了？”
“下午五点？我还在上课呀，就算周末播出，五点钟我也还在补课，哪有时间看你们直播？”
“五点我在上班，周末也在加班，这个直播时间真的没搞错吗？”
“无法理解，下午五点直播，什么脑子多抽筋的时候才能想出来？”
“哈哈哈哈，搞笑呢。”
“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五点直播，完美避开下班和下课高峰期呗，完美避开收视率高峰时间，牛逼的节目组。”
“第一次看到下午五点直播的综艺，开创先河，这是要创造另类记录，青史留名吗？”
“明日偶像是要摆烂了吗？”
“听说节目今年要创新，这创新的步伐也太大了吧，不怕步子迈的太大扯着澹了？”
“没时间，看不了……”
……
上百万的留言评论里，基本上都是吐槽的，很多人直接表示自己要上课加班，看不了！
李广昨天下午就听说了这个消息，但是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谣言，毕竟这种消息实在是离谱。
哪有直播综艺节目放在下午五点的？
现在，看到明日偶像的官方消息，他知道这是真的。
李广想到昨天郭首新来魔都见王程的消息，立刻想到了这其中的原因。
明日偶像节目组，是为王程的作息时间让步了？
让步如此之大……
将直播时间都放到了下午五点？
胆子真大……
李广看着这个消息愣愣的发呆，他设身处地地想想，觉得如果自己是郭首新或者刘家辉，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且还会阻止。
这不是明摆着去送死？
下午五点，哪有观众呀？
即便是周末，下午五点的时间，大家也都是在加班或者补课。
周末有双休的，终究是极少数，即便是他这个公家单位有编制的领导层，周末能休息的时间都非常少，基本上单位或者节目组有事儿就得马上赶过去。
哪有时间去看综艺直播？
李广拿起电话，打给了刘金峰。
自从昨天知道了春夏有你收官收视率高达3.7的时候，他这两天就不停的给刘金峰打电话，但是都没打通。
他知道，刘金峰是在待价而沽摆架子。
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明日偶像节目组在其中。
他原本还想着王程的作息时间和明日偶像有冲突，可能不会参加明日偶像演出了，那他就可以早点高价签下王程，筹备新节目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
看到这则官微消息，他才知道。
明日偶像对王程的态度，甚至比他还要重视。
因为，他做不到这样的让步。
这是赌上自己后半生职业生涯的豪赌。
可是，郭首新和刘家辉竟然敢在王程身上赌上自己的一切。
都都都……
电话竟然很快就接通了。
李广惊喜地说道：“刘总，你的电话真难打通呀。”
刘金峰赔笑道：“李处，抱歉，抱歉，我的错，我的错。我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你应该理解的。”
李广没去追究这些，只是故意说说，好说话而已，笑道：“我理解！现在你们东兴娱乐是整个娱乐圈的香饽饽。没想到，郭首新和刘家辉他们竟然能为王程让不到这种地步，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说服他们？
刘金峰心中苦笑——我试着说服他们放弃王程，但是没成功！
刘金峰急忙否定：“李处，我可没那个本事说服他们。”
李广疑惑，以他对王程的了解，王程绝对不会去说服别人，只会硬邦邦的拒绝。
他以为是刘金峰费心思说服了明日偶像的两巨头。
现在看来，不是刘金峰，而是郭首新和刘家辉自己做出的决定？
李广对两人更加佩服了，不管以后是否能成功，单单是能做出这个决定，就需要巨大的勇气和魄力了。
“那我不废话了。刘总监，明日偶像结束后，我优先签王程，别人给多少钱，我就给多少钱！怎么样？”
李广马上说出自己的目的，两天不停的联系刘金峰，不就是为了能搞定王程。
他的新节目筹备已经进入了实质性阶段，接下来就是要搞定最重要的大咖了，确定了最重要的大咖，其他的工作就简单许多了，就是不停的砸钱就可以了。
魔都卫视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且这次的新节目合作方还是魔都卫视和魔都本地的娱乐圈六大巨头之一的魔方娱乐，魔方娱乐旗下的大牌明星他就可以优先挑选合作，如果再加上王程，那绝对开播就能爆！
刘金峰可不会这样答应，摇头道：“李处，这事儿我可不能答应你。这几天，给我打电话的熟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个，都是想要承诺的，我一个都不敢给。你知道的，我哪里能做得了王程的主？我只能给你一样的答复，一切等王程结束了明日偶像的演出再说。”
“如果李处你的诚意足够，我肯定更加倾向于你，毕竟我也是魔都人，自然希望我们魔都的电视台能红红火火，这对我们这些魔都本地娱乐公司都有好处。”
和明日偶像节目组谈妥之后，刘金峰有选择的接了一些电话。
有湘南卫视的张导，有蓉城的，有京城卫视的，江浙卫视的，甚至还有央视的……
然后就是魔都卫视的李广。
一些小电视台，小节目组，他懒得接，那些人肯定给不起他想要的价钱。
每一个电话里，刘金峰都是差不多的说辞，绝对不会给确定的承诺，只是保持联络，为下次狠宰一刀做准备。
李广听了刘金峰的话，也不奇怪，笑道：“好，那到时候我希望刘总监能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距离最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刘金峰哈哈笑道：“那当然！”
没有闲聊，得到了想要的答桉，两人都挂了电话。
刘金峰神色凝重地在一张表格上扫过，那是一个个节目组的名字和电话。
他又看向另一张表格，上面是一个个品牌的名字，以及对方给出的价格。
当然，这两张表格上的人都是冲着王程来的。
品牌名字当中，不乏国内大牌以及国际大牌。
王程的形象以及舞台魅力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国内还是国际上的大品牌，都被吸引了。
当然，刘金峰只是在诸多大牌名字上扫过，就直接忽略了，将注意力集中在后面的中小品牌上。
因为，这些中小品牌给的价格更高。
有些小品牌甚至为了签下王程，砸锅卖铁，破釜沉舟的想要赌一把，所以给出的价格也极高，这是刘金峰最喜欢的，价格高，品牌还没有给王程加成影响力，甚至可能会降低王程的形象和影响力。
刘金峰拿起电话，打给了王程。
很快接通了，电话里传来王程那永远平静如水的声音：“有事？”
刘金峰忽略了这两个字，直接问道：“我接到了一些品牌代言，我想问问，你对这方面有什么想法？”
虽然，他已经确定了要在价格最高的中小品牌当中给王程选一个代言。
但是，他也要先和王程沟通一下，确定王程自己的想法。
不然，他这和品牌方谈妥了，到时候王程不配合的话，他就抓瞎了，得罪了品牌方，对口碑可是有影响的。
这也就是他拿王程没办法，如果是其他明星艺人，他可以直接确定下来，通知对方来签字就可以了。
不愿意？
那就雪藏伺候！
这一招，对明星艺人是大杀招，没人不怕被公司雪藏。
可是，对王程无用。
电话那边的王程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只要是正经广告，都没问题。”
他对这个世界的这些品牌都没什么了解，所以只是当做工作看待，只要不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正常的广告代言，他都能接受。
刘金峰心下一喜，再次问道：“运动品牌怎么样？”
王程：“可以！”
刘金峰：“饮料呢？”
王程：“可以！”
刘金峰脸上绽放出笑容：“好，我先接触谈谈，等你结束了明日偶像的演出，应该就谈妥了，到时候再正式签约。”
笃笃……
王程已经挂了电话。
刘金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无奈摇头，知道自己只能忍着，本来还想问问王程什么时候去明日偶像节目组报道，也没问出口。
不过，这事儿也不着急，反正明日偶像要半个月后几大节目组都结束了，才会正式集合开始制作。
眼神再次在一堆品牌名字上扫过，眼神之中满是喜悦！
王程既然没什么要求，正常就行。
那么，公司又能入账一大笔钱了，再接一个节目整季通告合约……
年底公司财报绝对会让老板很惊喜。
那，到时候，应该没人会注意到王程那份关于提高作品分成的补充条款吧？
只是，刘金峰看了看手机上刚刚要到的王程的作品销量数字，眼角就不停的抽搐！
精舞门，下载量两千八百五十万，马上就能过三千万！
Wuha，下载量两千九百万，同样即将过三千万！
壁虎漫步，下载量三千一百万。
反转地球，下载量两千四百万！
我的麦克风，仅仅不到两天的下载量就达到了一千九百万！
这一个个销量数字加起来是多少钱呀！
刘金峰都不敢去计算，只能在心中祈祷，公司高层没人关注这些。
……
韩潇看到网络上关于明日偶像直播时间的消息，也是震惊不已。
她第一时间拿出电话拨打给了王程。
因为，她第一直觉就告诉自己，明日偶像更改节目直播时间，绝对和王程有关。
五点直播，七点之前结束，这不刚好在王程的工作时间内？不耽误王程八点钟下班？
只是，她不敢相信，明日偶像那么大牌的节目组，竟然会为王程一个人让步到这种程度？
她当初也上过明日偶像舞台，只是当时她刚出道的时候年纪太小，不是队长，只是普通队员，而且那时候明日偶像也刚播出两年没现在这么火，吸粉能力也远远低于现在。
但是，她也很清楚地知道，明日偶像节目组在业内的强势。
别说练习生了，就是已经出道成功的大牌流量明星，在其面前都不算什么，都要乖乖的听从安排，让坐在哪里就坐在哪里。
因为，其背后是企鹅娱乐。
嗡嗡嗡……
电话打通了。
韩潇有些忐忑紧张。
她害怕被拒接。
她之前给王程打电话基本上都是被拒接，接通的次数屈指可数。
几秒之后，电话接通了。
韩潇满脸惊喜，竟然接了自己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王程那有些冷漠的声音：“有事？”
韩潇这才迅速清醒过来，握着电话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深呼吸一下，笑道：“没事，就是想和你说句话。”
王程：“说完了？”
韩潇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脸色黑了一下。
所以，自己就算是说完了？
让自己挂电话？
韩潇急忙说道：“还没说完！我看到明日偶像发布的消息了，把直播时间更改到了下午五点，是因为你吗？你是不是确定要上节目？”
王程：“嗯，是不是因为我，我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和节目组签订了通告合约。”
韩潇立刻确定，肯定是因为王程，因为王程不会更改时间，那么只能节目组让步，当即兴奋地说道：“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也会去，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王程：“没事，我挂了！”
韩潇：“好吧，再见……”
笃笃……
传来挂断的忙音。
韩潇却是没有丝毫生气，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直接扑倒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对面墙壁上挂着的那一个个王程写的书法字体，心中满是幸福喜悦。
其中还夹杂着她临摹王程的字体，看起来差了几个档次。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
韩潇一愣，随即大惊，这才想起来今天的工作。
等会儿还有一个商演通告，是杭城本地一个大品牌的商演邀请，中午要在西湖上演出，经纪人来接她了。
韩潇立刻爬起床，先去打开门，让经纪人李静进来：“静姐，进来坐会儿，我收拾一下就出发！”
李静对韩潇点头微笑：“不着急，中午还早，好好打扮一下，要不要叫化妆师过来？”
韩潇急忙摇头：“不用了，等会到地方了再化妆吧。”
她不希望太多的人进入自己的公寓。
如果不是李静已经到门口了，她都不会让李静进来。
李静一进来，看到墙壁上到处都挂的是一个个毛笔字，还有一些钢笔字，就惊讶地问道：“潇潇，最近这么勤奋的练书法吗？”
只是，仔细看了看，她疑惑地问道：“怎么都撕碎了又拼接起来？这些字，倒是比以前写的好看了，进步很大。”
以李静普通人的眼光，也能看到这些墙壁上拼接起来的书法字体，比韩潇以前写的字好看的多，其中有一种神韵是韩潇以前的字所没有的。
韩潇脸色一红，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就迅速收拾东西，匆忙洗了把脸，纯素颜拉着李静就出门了。
不过，出门的李静还是说道：“潇潇，下次给我写几个字吧，挂在我的墙上！”
她挺喜欢墙上写的那些字的，碎了再拼起来，还有些伤痕艺术的感觉。
韩潇摇摇头：“那不是我写的，我可没那么厉害！”
李静惊讶了一下，问道：“那是谁写的？”
韩潇没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李静仔细看了看韩潇，没有追问这个，知道韩潇家里是书香世家，有可能是家里长辈写的，她就不追问了。
不过，她想起今天明日偶像官微发布的消息，想到了王程，问道：“你和王程的事儿怎么样了？”
韩潇想起自己刚才和王程打电话聊了几句，开心地说道：“还可以呀，他接我电话了。”
李静扶额！
接你电话，你就高兴成这样了？
真没出息！
“以后你在公开场合，要注意一下影响，别因为这事儿影响了你的人气。你知道的，流量偶像一旦公布了恋情，基本上都迅速凉凉了。”
李静严肃地提醒道。
韩潇无所谓地说道：“我知道！”
如果因为这事儿凉凉了，她心甘情愿，大不了再回学校继续上学，以后找个班上养活自己也问题不大。
李静提醒了之后就不再多说了，韩潇是公司里少有的几个有特权的明星艺人，公司也不太过多干涉其私生活，只要不影响工作就好了。
如果韩潇真的因为此事凉凉了，公司最多也就是和韩潇解约，不会追究什么。
……
文依晓正在带着队友们跟着舞指姗姗一起练舞。
经纪人彭东华神色凝重地站在外面看着，一直等文依晓休息的时候，才走过去给文依晓递过一瓶水，低声说道：“你注意明日偶像的新闻了吗？”
文依晓愣了一下：“什么新闻？”
她昨天知道了春夏有你那惊人的3.7的收视率之后，就疯狂加练，不是在练舞就是在练习唱歌，为欢乐女生最后两期演出做准备，想要凭借自己把节目收视率拉到3.0以上，不能输给王程太多。
所以，她根本没关注外界的消息。
彭东华拿出手机点开微博消息，指着最上面热度最高的新闻：“你看看！”
文依晓和其他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看了看，都纷纷惊呼不已。
“真的假的？直播时间改到下午五点？这个时间谁看节目呀？”
“为什么提前到下午五点？”
“没看懂……为什么呀？”
……
文依晓看向彭东华：“为什么？”
彭东华直接说道：“昨天，郭导去魔都见了王程一面，据说很不顺利，回来就和刘总去见了公司高层和南粤卫视高层，今天节目组就正式发布了官方消息，直播时间提前了。”
几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文依晓惊讶地问道：“是因为王程？要避开他的休息时间？所以不能八点钟直播？”
王程的作息时间表，已经是业内皆知的信息了，所有人都知道，王程下午八点就下班休息了，晚上十点就上床睡觉了。
这老干部作息时间，都让人无力吐槽。
上次彭东华还推测王程可能会因为作息时间而被明日偶像舞台抛弃，还为文依晓没了最强对手而高兴。
结果……
现在竟然是明日偶像为王程让步。
这简直是震碎了他从事娱乐圈工作以来的三观。
文依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复杂难明的情绪。
惊喜于王程应该能顺利上明日偶像演出了，她能和王程同台演出了。
而复杂的情绪，是因为她也有点难以置信，明日偶像节目组竟然能为王程让步到这种程度。
更改直播时间，提前到下午五点直播，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不是官微发布的消息，绝对没人会相信。
即便是现在是官微发布的消息，下面的上百万留言当中依然有很多人都不相信，觉得是不是发错了消息，或者是被盗号了……
彭东华对文依晓点点头：“根据我从公司内部了解到的消息，应该是这样的。公司总部为此向南粤卫视让步了不少利益，以此来支持节目组的决定。所以，节目组背负了巨大的压力。如果不成功，后果难以预料。”
“应该是前天春夏有你最后一期3.7的收视率刺激到了郭导他们，他们相信王程的吸引力，所以不惜代价也要留王程在舞台上，应该是想在收视率上超过春夏和东方之星，保持明日偶像的地位。”
“我刚接到公司内部通知，让我们多多督促你们，好好提升演出效果。尤其是我们这边，我下午还要去公司参加一个会议，专门讨论关于依晓你接下来的资源，公司接下来会将大部分资源都倾注在你身上。”
“公司不惜代价让王程来参加演出，主要是想提升收视率。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用王程来成就你，如果你到时候能在舞台演出上超过王程，那么你享受到的好处将是无法想象的！”
彭东华的话，让文依晓和其他几个女生都是一愣，随即都面面相觑，略微开心兴奋的同时，压力更加沉重。
文依晓没想到，公司不惜代价让王程出演，另一个目的竟然是为了成就她？
想到王程这几场演出那惊人的舞台魅力，文依晓不自信地问道：“东哥，我可以吗？”
彭东华注视着文依晓，点点头：“依晓，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你有王程没有的优势，你的唱功比他强很多，你的唱歌天赋是顶级，刘胜杰老师都说你生错了时代，如果你早出生二十年，你绝对是一代华语天后！”
“再加上你现在进步很多的舞台表演能力，我相信你到时候有机会超越王程！”
“到时候是直播演出，王程的几个队友没能力现场真唱，王程唱功又不行，他们大概率可能会假唱，这其中的差距，你是明白的。”
“你有信心了吗？”
文依晓听了这番话，仔细一想，自己的确有机会，就是针对王程的弱点。
嘴角溢出一丝微笑，她想到到时候自己正面压过王程的风头，然后对王程自我介绍：“你好，王程，我是文依晓！”
那画面，一定很美，很爽。
“东哥，我会尽力的。”
文依晓浑身散发出强大的自信，认真地说道。
彭东华点点头，又对其他几个队员说道：“你们也要好好努力提升自己，依晓成功，也代表着你们每个人都能成功，你们是一个团队，一个组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几个队员也跟着文依晓享受到了不少好处，人气最高的已经有五百多万粉丝，其他人也都在三四百万粉丝左右，也有机会冲击全员二线，公司很重视。
几人都立刻答应：“好的，东哥。”
“放心好了，我们是一个团队，一定会支持依晓的。”
“对，击败王程！”
“哈哈哈，击败王程，让他不发微博，不发照片。”
……
整个娱乐圈都因为明日偶像和王程而震动，随即就是风起云涌。
几大流量综艺最后两期的演出都变成了现场直播，每个选手都在尽可能的提升自己，最后向冠军冲刺一下。
但是，也有许多选手因为现场直播而紧张失误，从而迅速被淘汰，还丢掉了不少粉丝。
不过，总体是好的。
因为是现场直播，加上明日偶像也开始砸资源宣传，几大选秀综艺的整体收视率竟然都有所提升，几乎每一档节目都提升了0.1到0.2左右的收视率，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小的提升了。
文依晓的现场演出更加精彩，将欢乐女生的收视率进一步提升。
半决赛，收视率达到2.9！
最终决赛，不出意外的淘汰另一位粉丝也达到一千多万的高人气女生朱子琪，一举将收视率提升到了3.0，成为了今年第三档收视率达到3的流量综艺节目，同时也将自己的个人粉丝数量提升到了两千两百多万，成为仅次于王程的最火练习生。
而这段时间。
王程似乎销声匿迹了。
外界各大冠军组合背后的公司疯狂发力炒作提升人气和热度。
明日偶像和背后的巨头企鹅娱乐也入局对节目和各组队伍宣传炒作。
王程这段时间没有演出，也没有发表新的作品，公司也没有为他投入任何资源，只是给黄斌和马云飞砸了不少资源。
再加上，王程休息时间连微博都懒得发一个，粉丝们也就没有动静，热度就更低了。
只有企鹅音乐的销量榜单上几首歌，能依稀给王程带来一些流量和热度，但是相对于文依晓等明星选手的资源，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王程就仿佛消失了一样。
而当几档流量选秀综艺都结束，决胜出冠军之后。
明日偶像节目的制作也正式开始了，开始召集十支队伍集合准备。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享受了长达半个月的休息时间。
王程对这样的状态很喜欢，很享受，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当刘金峰打来电话，通知他准备启程去南粤参加明日偶像节目集合的时候，王程很是不舍。
不过……
工作就是工作，是他自己签过字的。
既然开始了。
那他就不会推辞。
收拾东西，出发前往南粤。
而此时。
网络上也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
针对明日偶像的直播时间。
不知道是谁带起了节奏——下午五点直播，我不看！
然后，很多人都纷纷跟上了节奏。
发起了一项关于这个话题的投票选项！
下午五点直播，我不看！
投票支持，还是否定？
108.观众投票选题！你们让我怎么演出，我就怎么演出！（求订阅）
下午五点直播，我不看！
很简单的一个投票活动……
可是却在短时间内成为了微博平台上最火的一个热门话题。
这让最近本就一直处于紧张和忙碌当中的明日偶像节目组，更是焦头烂额。
节目组导演郭首新和制作人刘家辉，两人看到这个活动都很是无语，也有些紧张！
这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带节奏。
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企鹅娱乐和明日偶像节目组，以及其他所有参加演出队伍背后的公司都砸了那么多资源炒作，一时间将其他诸多大牌明星和综艺节目的热度全部都压了下去。
如果没有流量资源投入，一个话题是不可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平台迅速窜上热门的。
宣传负责人向刘家辉汇报道：“这个话题的参与人数已经突破了三百多万，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选择投票支持，也就是选择不看我们下午五点的直播，如果持续扩大影响，可能会影响大家收看我们节目的意愿。我们已经启动了紧急预桉，提前启动我们与所有观众互动的方案计划，争取将这个话题的热度抢过来。”
刘家辉轻轻皱眉：“现在启动这个计划，是不是太早了，对选手们来说可能太仓促了。”
郭首新严肃地说道：“那他们就要更努力一些了。今天是他们正式集合的日子，他们有一周的时间准备第一场直播演出，如果他们有天赋有实力，那就没问题。”
宣传负责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刘家辉问道：“练习生都来齐了吗？”
郭首新神色怪异，轻声说道：“王程还没到，说是今天到。刘金峰早上联系我了，王程已经上飞机了，大概中午午饭之前能敢到，我已经让人准备了车，到时间就去接他。”
刘家辉惊讶道：“王程不是最早演出结束的吗？我记得，他的队友黄斌他们，两周前就已经到了吧？”
郭首新点点头，叹气道：“对！黄斌他们两周前就到了，一直在训练，很努力，很刻苦。”
刘家辉问道：“那王程为什么这么晚才到？他一直在魔都做什么？刘金峰怎么说？”
郭首新苦笑道：“刘金峰说，王程最近一直在宿舍看书，写字，都没出去过……”
办公室里几人都安静下来，显然对刘金峰的话都很无语。
几个队友都在努力准备直播演出，早早来演出基地训练。
其他选手也在各自的综艺舞台上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演出实力和效果，文依晓甚至最后努力将欢乐女生的收视率提升到了3.0，创下了今年目前为止第三收视率的好成绩！
可是……
最早演出结束的王程，一直在魔都看书写字？
刘家辉语气不满地说道：“不是说他唱功不好吗？为什么不能在这段时间好好练习提升自己？一直在宿舍看书写字？他想干什么，想高考，还是考研？”
刘家辉此时有些后悔当初不顾一切地赌上自己的一切了，如果到时候王程撑不起下午五点直播的收视率，他以后只能找个闲职混日子等退休养老了。
刘家辉看向郭首新：“你怎么不管管？”
郭首新回忆起上次去魔都见王程的经过，摇摇头：“这个人，没人能管得住。他自己公司的艺人总监都拿他没办法，上次我见过他一次之后，就不想再和他见第二次了。如果不是春夏的收视率实在是诱人，我都不想签他。”
刘家辉面色不好看，对郭首新也有些不满了，沉声问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郭首新摇头：“我不想我的个人情绪影响大家的判断。”
刘家辉哼了一声，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他的飞机几点到？”
郭首新也看了看时间：“还要一个钟头吧。”
刘家辉直接走了出去：“走，我们一起去接他，看看他多大的架子。”
郭首新愣了一下，随即面色不太好的跟了上去，他知道刘家辉可能生气了。
办公室其他两人，宣传负责人和一位副导演都不敢说话，只能目送两位大老离开，然后迅速回去开始工作。
随后，不到一分钟，明日偶像官微就发布了一条消息，再次迅速登上了热门话题榜首。
“明日偶像正式开始制作，下周末将会开始第一场直播演出。本季节目有十支队伍进行演出！为了让所有观众都有参与感，我们将会设置一个投票活动，让大家对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和词汇进行投票，最终我们会留下票数排名前十的关键词，作为周末第一次直播演出当中十支队伍的演出题目。”
“现在开始，投票时间为二十四小时，明天上午十一点准时截止。届时我们将会录制一期花絮，内容是十个队伍现场进行抽签，来决定自己下次直播演出的题目内容。”
这条消息一发出去，加上明日偶像的推动，立刻就成为了最热门的话题。
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惊人。
很多人看到这个消息都是惊讶不已，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节目活动。
自己还能这么参与？
来投票选出十个练习生队伍的演出题目？
一下子，所有人的参与感就爆棚了。
可以让舞台上那些魅力十足的练习生们，演出自己最想看的东西，还有比这个更有参与感的吧？
“真的假的？什么关键词汇都可以吗？我自己编辑一个，厕所，投一票，大家来投一票，看看到时候他们怎么演厕所。”
“我没那么无聊，我最近在看一本仙侠小说，所以我投一个仙侠！”
“我喜欢动漫呀，追了岛国动漫忍者已经十年了，我投一个忍者。”
“哈哈哈，节目组终于做了一点人事儿，我喜欢，我喜欢武侠小说，我投一个武侠。”
“我喜欢极限运动，我投一个踏浪。”
“没人喜欢网游吗？我投一个梦幻联盟，支持文依晓cos妲己来一段舞！”
“啊，我想看文依晓跳古典舞，我投一个古典舞！”
“难道你们不想看王程摘面具吗？而且，他说他会模彷机器人的舞蹈，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展示，我投一个，不戴面具跳机械舞！”
“我从小住在海边，投一个大海，大家跟我一起。”
“我刚刚失恋，这是我的初恋，我投一个初恋题目……”
“青春学院！”
“好玩，真的可以决定选手们的演出内容吗？我自己懒得编辑，就投武侠一票吧。”
“我支持仙侠。”
“我支持古典舞！”
“我支持不戴面具机械舞……”
……
这个话题的参与人数迅速飙升，不到半小时，参与人数就突破三百万，并且还在提升，热度终于压过了那个五点直播我不看的话题，让明日偶像节目组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而诸多已经集合在明日偶像拍摄基地的练习生们，当然也注意到了此时网络热议的话题。
一位女生对文依晓吐槽道：“啊，这样投票选出来的题目，我们完全没有准备，到时候怎么表演呀？”
还有女生抱怨道：“这是故意为难我们呀！”
舞指姗姗现在依旧担任她们队伍的舞指，也微微苦笑道：“节目组这样安排都是为了收视率，这样和观众互动，大家的参与感上来了，当然就会收看我们的直播了。就是，压力都来到我们这边了，如果选到了一个生僻的关键词，演出难度就太大了。”
文依晓眼中却是闪烁着精光，低声说道：“大家都一样，这对我们更有优势。”
文依晓是极其自信的，提高难度之后，她觉得这样更能凸显她的实力和优势，到时候可能更容易脱颖而出。
尤其是，面对王程的时候，她更有把握！
不过……
她看了看门口，眼神有些期待。
门口一个女生蹑手蹑脚走了进来，说道：“我刚才路过了其他几个练习室，大家都在努力练习！但是，你们想不到，王程到现在还没来报道！”
文依晓和其他几个女生都惊讶地看向去打探消息的队友。
“王程还没来？”
“他早就演出结束了，到现在还没来呀？”
“我们前天演出结束，昨天就来报道了，他过了两周还没来，太大牌了吧。”
“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还没来了。”
“可能郭导他们都会生气了。”
“这不就是王程的风格吗？喜欢耍大牌，他走到哪个节目组都会耍大牌。”
“黄斌他们早就来了呀，王程不来和队友合练，一个人在魔都做什么，一点都没有团队精神呀。”
“我听说，节目组派车去接他了，应该快来了。”
几个人对王程开始了吐槽。
主要是她们心中都有些羡慕和不满。
她们在欢乐女生演出的时候将收视率提升到3.0可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的，当然也很辛苦了。
可是，演出一结束，她们只休息了半天，第二天就赶来了明日偶像的拍摄基地集合，然后就再次投入到练习中，根本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
其他的练习生们，也都差不多，没有偷懒的，都是尽快来到这里，非常努力地训练。
因为是直播演出，要求更高，每个人都不想在舞台上出错，那么平时只能在舞台下更加刻苦的训练来提升自己了。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说的就是这样的坚持了，他们或许坚持不了十年，此时却是更努力。
可是，他们这么辛苦的努力。
王程竟然到现在还没到！
他也太爽了吧？
文依晓心中都对王程有些羡慕和一些不满，更有一些看轻了。
之前，她只是听说王程在他节目组如何耍大牌，如何我行我素的，没有直观的感受。
现在她算是和王程同一个节目组了，亲身体验了一下，才知道，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而且，她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整个节目组都为王程一个人的作息时间让步了，顶着巨大的压力，将直播时间史无前例的放在了下午五点……
这对你还不够重视吗？
那你不应该回报一下节目组，早早来训练，尽可能的提升自己来增加收视率吗？
结果，王程是最后一个来的，而且是赶在了节目集合的最后一天，可以说是卡着点来的。
如果今天不是节目组的正式集合时间，他是不是还不会来？
这让文依晓为节目组如此牺牲感觉到了不值，也为接下来的收视率有一些悲观的情绪！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王程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奉献精彩的演出？怎么可能支撑高的收视率？
文依晓俏脸紧绷，当即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再次开始训练。
既然，王程是靠不住了。
那么，只能靠她了。
虽然，正式直播演出的题目还没出来，她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演出什么。
但是，她们现在可以训练基础动作和默契度，到时候不管演出什么题目，都可以更轻松的应对。
……
在隔壁不远处的另一个练习室内。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着孙刚练习舞蹈动作，目光时不时地看向门口。
陈小勇知道他们在等谁，严肃地说道：“刘总监给我打过电话了，王程中午就到，你们好好练习自己的动作就好了。”
黄斌几人认真了一下，没一会儿就都有些疲惫，休息起来。
黄斌对陈小勇担心地问道：“勇哥，这次是现场直播，还要求选手真唱，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能不能行？”
陈小勇安慰道：“只要实力足够，上台好好演出就行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怕直播镜头，别怕现场观众！你们比其他人多练习了一两周的时间，应该更有优势。”
黄斌几人听了依旧担心，目光依旧时不时地看向门口。
陈小勇和孙刚两人知道，没有王程这个主心骨在，黄斌几人压根没有信心。
他们终究不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一路厮杀上来的，一直习惯了以王程为主，抱王程大腿，所以此时不看到王程，他们心里都没有底气，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莫白林看着手机突然惊叫道：“节目组在发起投票，选取十个最高投票的关键词作为我们下次直播演出的题目！让观众们来决定我们表演什么题目……”
几人听了，都是惊呼，纷纷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包括经纪人陈小勇和舞指孙刚。
他们知道，这样的演出难度，绝对是选秀舞台上前所未有的，同样也是国内所有综艺没有出现过的。
让观众们来决定舞台上演出什么。
这是有开创性的，可是没有给选手们足够的时间准备，演出难度大大提升。
观众们爽了，那么演出的选手就会受累。
黄斌都吐槽道：“这不是要第一场就淘汰我们吧？”
莫白林提气道：“等王程来了再说吧，可能他有想法。”
陈小勇安慰道：“别怕，大家都是一样的难度，我们觉得难，他们也一样觉得难。”
几人一想，也是，这不是针对他们一个队伍，每个队伍都是一样。
可是，黄斌又说道：“抽签决定选取演出题目，到时候手臭抽到了最难的怎么办？就像这个动漫名字忍者，我们要怎么表演？万一我们手臭抽到了！哪里有忍者的作品来给我们演出？总不能选忍者动漫主题曲吧？那是岛国歌曲呀！”
选一首岛国歌曲来演出？
几人都本能的排斥。
即便忍者动漫主题曲很火。
但是，私下里听听，他们都喜欢。
因为，他们都是忍者这部动漫的书迷，追了几年了。
可是，要让他们在这样的舞台上，用一首岛国语歌曲来演出。
他们的情绪上都很排斥。
他们也觉得，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可能会被很多愤青怒喷的。
而且，他们也完全不会唱日语歌……
陈小勇再次安慰道：“十个题目呢，怎么可能就那么准的抽到忍者，那不是还有武侠和机械舞吗？这对王程来说，都没难度吧？王程本身就是机械舞的开创者，上次对wuha编舞的时候，还融入了不少武术动作，武侠对王程来说也不难。”
孙刚听了也点头：“对，不抽到那几个比较难的，其他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多大问题！现在，对我们来说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要现场唱歌了。你们几个最近唱功提升的怎么样了？”
一说到唱功。
黄斌几人就面色更不好看了。
他们天赋不是那么好，再努力练习，也不可能在半个月内将唱功提升多高。
顿时，练习室内沉默下来。
同一时间，其他几个练习室内的队伍们，看到这个网络消息，都是哀嚎不已！
没人喜欢这样不确定性的演出方式。
而且，更没人喜欢上面那些根本不知道怎么表演的题目。
……
机场。
刘家辉和郭首新两人都坐在一辆高档商务车内，一边等着王程出来，一边闲聊着。
郭首新：“宣传部刚刚发布了互动计划，大家反响很激烈，现在参与投票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五百万，那个针对我们的话题已经彻底被压下去了。”
刘家辉点点头：“选手们反应如何？”
郭首新：“我听工作人员汇报，选手们都比较排斥，这对他们来说太仓促了，也是他们之前没经历过的，一时间可能不适应，不知道怎么去准备。”
刘家辉沉声说道：“那就通知他们，尽快适应，尽快准备！这个计划不会更改，明天满二十四小时后，会立刻录制他们抽签的视频，然后放在企鹅视频上播出。”
郭首新点点头，这些都是他们最近计划好的，按部就班的执行就好了。
他们也相信，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最优秀练习生队伍，有实力和天赋去完成这样的节目演出。
而唯一不在他们计划内的。
就是机场出口刚刚走出来的那个挺拔修长的人影。
虽然，他戴着帽子，戴着口罩，背着一个背包，提着一个行李箱。
但是，不管是见过王程的郭首新，还是现实中没见过王程的刘家辉，都一眼认出来了，那就是王程！
刘家辉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低声说道：“这小子的魅力，真的是出众，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郭首新笑道：“可能是因为身高？”
刘家辉一愣，随即点头：“这肯定是原因之一。”
南粤省本地人普遍身高不是很高，在全国平均身高省份排名当中位于靠后的位置。而王程是练习生选拔的标准身高，一米八以上，这在南粤省是比较出众的身高了，站在人群里自然能一眼看到。
更别说……
王程的气质也是难以掩饰的。
即便是戴了帽子和口罩，那气质也极其吸引目光。
郭首新走下车：“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来的最晚的大牌练习生。”
刘家辉点点头，一起走下车去，当先走向王程，对王程伸手微笑道：“你好，王程，终于见面了，我是刘家辉，节目组制作人，希望接下来我们的合作能愉快的进行。”
不管心里怎么对王程不满，刘家辉表面上还是笑脸相迎，并且会尽量营造出和谐友好的节目组氛围，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王程点点头，伸手和刘家辉握了握手，又对郭首新点头算是问过好了，然后看向停在那里的商务车，问道：“你们是来接我的？”
他不确定，这两位节目组的负责人，是不是来接自己的。
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大牌，只是将自己当做节目组内的一个练习生选手，就是来负责演出的，应该还不至于让节目组两位最高负责人来接自己吧？
郭首新迅速点头：“嗯，我们正好有时间，就过来接你了。其他选手都早就到了，就剩下你了，走吧！”
王程没在意郭首新小小的吐槽，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就自顾自地上车了。
后面的刘家辉和郭首新仿佛两个小跟班一样，都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也跟着一起上车了。
刘家辉低声在郭首新耳边说道：“果然比传言中更难沟通。”
郭首新深有同感地点头，不然他怎么不愿意再去面对王程呢？
如果不是刘家辉非要来见一见王程，他绝对不会亲自来接王程的，随便派个司机来接就可以了，或者让东兴娱乐的经纪人陈小勇过来接也行。
上了车。
郭首新就保持沉默，尽量不和王程说话，免得影响自己的情绪。
但是，刘家辉看着坐在那里拿出一本书看起来的王程，忍不住问道：“王程，下周第一次直播演出就要开始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王程抬头看了刘家辉一眼，奇怪地问道：“要准备什么？”
郭首新瞬间就感觉血压上升了。
就连前面开车的工作人员，都手抖了一下。
演出就要开始了，你这个主推选手，竟然问要准备什么？
你是来旅游的？
刘家辉眼角直跳，盯着王程：“你要上台直播演出了，你不准备一下吗？比如，提升一下你的唱功？如果可以，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能现场真唱，那样舞台效果更好。”
王程点点头，说道：“那就现场真唱。”
刘家辉和郭首新都同时瞪大眼睛看着王程。
答应的这么随意的吗？
郭首新迅速问道：“你唱功进步了？你们公司的刘总监不是说你最近没练习吗？”
王程：“嗯，我是没练习，但是，现场真唱也足够了。”
两人沉默地看着王程。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你的母公司东兴娱乐都说了，声乐天赋不足！
你还不勤奋练习！
凭什么上台直播真唱？
两人无力吐槽。
到时候出错了，影响了口碑和收视率，他们两人可就完蛋了。
刘家辉皱眉严肃地说道：“王程，我在认真的和你谈工作。这件事可不是玩笑。如果你不能，就说实话，到时候我们让你提前录歌，上台的时候可以假唱，只要你的编舞效果不差，就可以了。”
郭首新也说道：“不错，王程，这不是玩笑。”
王程神色依旧平静，语气认真地说道：“我说了，要我上台真唱，我可以。如果你们要求提前录歌假唱，我也没问题。我尊重合约，认真工作，你们要求我怎么演出，我就怎么演出。”
车内再次变得寂静。
刘家辉和郭首新两人都愣愣地看着王程，听了王程的话，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人家都说了，你们要怎么演出，他就怎么演出……
让真唱，他答应！
要录歌假唱，他也答应！
他们还能怎么说？
仿佛，他们两人变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
王程看了两人一眼，继续低下头看书。
郭首新盯着王程：“那我就要求你现场直播的时候真唱呢？”
王程再次抬头看了郭首新一眼，肯定地说道：“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工作。”
郭首新又迅速说道：“还要唱你自己创作的新歌！”
王程眉毛一扬，澹澹地说道：“创作作品，不在合约的工作范围内！”
两人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事实。
他们是流量选秀舞台，又不是什么原创歌曲节目，怎么可能在演出合约上规定选手必须自己写歌自己唱歌，那样可能没有一个能做到，而且那一档炒作原创噱头的节目，实际上也不是原创……
当然，除了眼前的王程。
可是，王程却言明了，那不是他的工作范围。
刘家辉和郭首新心中都是一沉。
如果没有王程的新歌作为卖点和炒作，收视率的提升会更难。
东方之星和春夏有你的收视率之所以能那么高，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有王程的新歌作为卖点，不停的吸引着观众收看下一期，所以收视率就可以不断走高。
不过，下一秒，王程继续说道：“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买房的钱还没赚够。所以，我会继续发歌，赚够买房的钱为止！”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郭首新刚想问还买不买黄浦江的房子的话，也咽了回去。
刘家辉认真地说道：“那你确地能现场直播真唱？”
王程对这个问题有些不耐烦了，澹澹地说道：“我不想再重复我说过的话了。”
两人无语，对王程的性格，着实是无奈。
不过，两人回忆刚才王程的话，都再次皱眉——到底应不应该信任王程？
刘家辉问道：“演出前的彩排和练习，你能真唱让我们听听吗？”
王程点头：“当然，这是我的工作。”
两人稍微放下心来，可以做两手准备，一边录好，一边听听王程真唱的实力效果。
想到节目组刚刚发起的投票话题。
郭首新对王程问道：“对了，我们节目组发起了投票话题，让观众们来投票选出十个关键词，来决定你们十支队伍下次直播演出的题目内容，你觉得怎么样？”
王程依旧轻轻点头，简单地回答道：“可以！”
郭首新继续解释道：“投票时间是二十四小时，明天投票截止之后，你们十支队伍会随机抽签来选取自己下周的演出题目！”
王程：“嗯！”
两人盯着王程——嗯是什么意思？
刘家辉问道：“你没问题吗？”
王程：“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心累。
不知道王程到底对这个模式是什么态度。
这样的创新模式，连他们这些策划者都知道很难，那些选手们知道了都纷纷大呼太难，或许叫来那些演出经验丰富的大牌实力明星，都不一定能轻松应对！
凭什么王程可以这么平静的表示没问题？
真的不是敷衍吗？
刘家辉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不想说话了。
郭首新也保持沉默，不想和王程说话了，拿出手机看看现在网络上的情况。
车子很快抵达了拍摄基地。
大门口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员，装作在门口很忙的样子，可一双双眼睛都看向开进来的商务车，他们都知道，王程来了。
而二楼窗户上，也伸出了一个个年轻稚嫩的面孔，那是各个队伍的练习生，也知道王程来了，从二楼的窗户上探出脑袋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同届练习生。
这么大牌，有什么不一样？
车子稳稳停下。
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先走下车，然后迅速走了进去，似乎不想和王程再多待一秒钟。
然后，王程才背着包，提着行礼走下了车。
戴着帽子，和口罩。
看不清楚样子。
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就是王程。
109.未完全挖掘潜力的歌曲销量！什么见鬼的题目？（求订阅）
每个人都知道，这就是王程。
身高符合。
那高冷的气质，也符合。
就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到长相。
节目组员工当中不少女性都略有失望，一双双眼睛看向走下车的王程，恨不得用眼睛将王程的口罩摘下来。
二楼的每个窗户上，也有脑袋伸出来看向王程，大部分是练习生，还有很多同样是节目组的员工，基本上都是女性！
“这就是王程？我还想看看现实中啥样，怎么还戴着口罩。”
“你没看东方之星第一期节目？那颜值没的说，我是他的粉丝，想近距离看看的，可惜还戴着口罩。”
“王程的微博两星期没发消息了，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发消息。”
“那你问呀！”
“我不敢，那样子就是生人勿进。”
“你是粉丝你怕什么。”
“他没在意过粉丝呀。”
“就没见过他这样的明星，对粉丝都不理。”
“就算看不到脸，这气质，就很帅了。”
……
听着人群里大多数女员工的兴奋和议论。
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停顿了一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看着那一双双眼睛盯着王程的样子，心中惊讶于王程的吸引力和魅力。
再抬头看了看二楼窗户上伸出来的脑袋。
他们甚至看到了文依晓和几个队友，都伸着脑袋在看王程。
这小子的魅力！
是真的不一般……
两人心中对王程又多了一些信心，当即放慢了脚步，等后面的王程跟上来。
郭首新说道：“要不要我带你去宿舍？”
王程澹澹地说道：“我叫了陈小勇来接我。”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陈小勇没等到电梯，害怕耽误了时间，所以从楼梯蹬蹬蹬的跑了下来，急促地说道：“抱歉，来晚了！郭导，刘制片，我来接王程吧。”
郭首新和刘家辉对王程点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对周围节目组的员工们挥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自己工作去。
大部分男子都离开了，可是女性几乎还站在那里盯着王程，看着王程随着陈小勇走进了电梯，一双双眼睛才满是遗憾地离开。
郭首新苦笑道：“一个王程，让全节目组的女人都过来了！”
刘家辉低声道：“这说明，我们选他是没问题的。”
两人点点头，都知道王程的舞台魅力绝对没问题，两档收视率都过3点的节目就是证明。
就是，刚才和王程的沟通不那么愉快。
王程随着陈小勇上楼，刚走出电梯，前面的过道就站着一群人对着他张望。
其中有他熟悉的面孔。
比如同在东方之星舞台上一起演出过的吴晗几人，以及自己的队友黄斌莫白林几人，还有记忆中隐约有点印象的马云飞，其他几个女生，以及年轻男子，就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王程还是对吴晗，黄斌几人，以及马云飞轻轻点头问候过，然后才随着陈小勇走向宿。
大家目送王程离开，才纷纷散去各自回自己的练习室，纷纷低声议论。
“真大牌，现在才来。”
“习惯吧，他每到一个节目组都会耍大牌。”
“真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多粉丝，就这样子，就惹人讨厌。”
“没看到样子！”
……
陈小勇热情地说道：“刘总监一大早就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要到了，本来我要去机场接你的，但是节目组说他们有专车，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就可以了。对了，因为练习生太多，所以本来宿舍都是双人间，但是黄斌他们几个说你单人间习惯了，双人间怕你住不惯，就给你单独留了一个房间，他们三个挤一间就行了。”
王程点点头：“谢谢……”
陈小勇笑了笑，带着王程到宿舍门口，将钥匙递给王程！
王程打开宿舍门走了进去，就是简单的双人宿舍，还有两张床，不过现在是他一个人住。
“那我去看看黄斌他们，你自己先收拾一下，等会儿一起吃午饭，下午再正式上班开始工作。”
陈小勇可谓是小心翼翼，一切都按照王程的想法来。
王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王程走进去，开始收拾屋子。
陈小勇则是告辞离开，朝着练习室走去，来到外面的走廊，还能看到不少练习生聚集在那里聊着关于王程的话题。
陈小勇也习惯了。
就算王程没来之前，诸多练习生们平时八卦最多的就是王程，谁让王程的粉丝最多，几首单曲的销量还那么恐怖。
现在王程最后一个来，他们私下里讨论王程就是更正常的事情。
刚走进练习室，陈小勇就被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围了起来。
“勇哥，王程来了，什么时候来参加练习？”
“王程终于来了，哈哈，下午问问他，我们怎么演出！”
“对了，勇哥，王程知道演出题目由观众投票选出的事儿吗？”
“勇哥，王程有信心吗？”
几人围着陈勇七嘴八舌地问。
陈小勇安抚下了几人，约好中午去找王程一起吃饭，才让大家安下心来继续练习。
不过，此时的黄斌和莫白林几人明显和之前有了变化，精气神一下子就不一样了，练习更加投入了，精神更加饱满了，动作更加认真了，似乎一下子都有了目标和盼头。
……
文依晓从窗户上看了下车的王程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目光，那散漫的步伐，遗世孤立的气质，和电视画面上一样，但是却比看电视的时候更有立体感和冲击感。
其他几个女生却很是兴奋地一直盯着，还低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哇，那种气质，真的是王程。”
“真帅。”
“帅什么，你看到脸了吗？”
“没看到脸，但是那气质，那走路的动作，就很帅呀。”
……
文依晓回忆了一下刚才王程的气质和动作，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那是独属于王程的气质。
就如舞台上的王程一样！
不过！
还真的是大牌。
竟然让节目组导演和制作人一起去迎接，还对两人爱理不理的……
文依晓摇摇头，对几个队友喊道：“好了，快过来继续练习，明天就要拿到题目了，我们只有一周的准备时间。”
几个队友听到文依晓的话，都迅速跑过来，开始投入练习，但是眼神之中明显还在回味刚才看到王程的样子。
……
吴晗看到王程的那一刻，对王程微笑了一下，随后就迅速收敛了笑容，然后回到了自己的练习室。
莫金花看着吴晗，说道：“还想和王程比？”
吴晗眼中闪烁出光晕：“谁不想呢？”
莫金花澹澹一笑：“吴晗，放平心态，好好练习，准备演出就好了。你和王程的差距很大！你在东方之星就体会过了。”
吴晗点点头，表示知道。
但是，他眼中却依旧有着不服输的斗志。
因为。
这次直播演出，他有过充足的准备，和队友合练了很久，在东方之星最后两期的直播演出效果都不错，唱功也有明显提升，完全支撑现场直播的真唱，表现不弱于一些职业歌手了。
王程有什么？
没有和队友合练，自己也没有唱功！
这不就是给了他和其他人机会？
哪怕最后不能夺冠，但是只要淘汰了王程，那就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吴晗也想逆袭成为赢家。
莫金花看吴晗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还有想法，当即也不多说，任由其自己去碰的头破血流，才知道现实的残酷。
天赋的差距，不是那么好打破的。
走出练习室，莫金花走向王程的宿舍，来到王程宿舍门口轻轻敲门。
笃笃……
“进来！”
里面传来王程的声音。
莫金花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王程正在熟练而有条不紊的收拾宿舍，心中暗暗点头，对王程的生活习惯表示赞赏，这是她在其他几乎所有年轻练习生身上都没见到的好习惯，微笑道：“王程，欢迎来到南粤省！”
王程一边拖地，一边回答：“谢谢，有事？如果还是想让我续约的事，那就不需要开口了，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莫金花讪讪一笑，然后再次说道：“你这半个月在做什么？”
王程看了莫金花一眼，没有说话。
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莫金花强自镇定，继续说道：“这半个月，你几乎消失了。外界都不知道你的消息，你连一个微博消息都没发过。你的几首歌的销量提升也放慢了很多很多，原本反转地球和我的麦克风很受年轻人喜欢，都有资格竞争月销量第一，但是因为你没有得到任何推广资源，拖累了这两首歌的排名，现在只能排在第二第三。”
“反转地球本月销量三千二百万，距离第一只差五十多万，而且对方明显砸了很多资源，只能略微保持一点点的优势，你稍微投入一些宣传，或者号召一下粉丝，都能超过对方拿到第一。”
“我的麦克风，本月销量三千一百万，位列第三，同样完全没有发掘出歌曲本身应该有的潜力，不然也能争第一。”
“如果你来我们公司，这两首歌的月销量都会在三千五百万以上，甚至触摸四千万这个华语乐坛最高记录！”
“而且，你的粉丝数量几乎停滞在四千万这个门槛了，这两周你没有任何资源投入，没人知道你，怎么涨粉？”
“你不想成为超巨吗？”
“来我们公司，什么都有。”
王程依旧自顾自地认真拖地，收拾东西，没有理会莫金花。
莫金花见自己说的没打动王程，当即将房门关好，低声说道：“据我所知，文依晓对你很关注。你见过文依晓吧？她是练习生里少有的才貌双全的才女，家里也很不简单。如果你愿意来我们公司，我可以牵线搭桥，让你们认识……”
这是莫金花刚刚临时想到的最新说辞。
王程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说道：“没话说了就出去吧。”
莫金花心中苦笑了一下，还是没用吗？
美人计也没用？
文依晓也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年轻女生了，颜值气质都是独一档的存在。
她自然不敢真的用文依晓来给王程施展美人计，只是一个说辞而已，先将王程骗过来再说，到时候你自己追不上，怪不得人。
可是，王程对这些毫无兴趣。
“王程，东兴娱乐不配你继续待着，我们公司适合你长期发展，我们只会把你当合作伙伴。”
莫金花还在努力。
王程只回答了两个字：“出去！”
莫金花无奈，只能说道：“好吧，那我先走了。任何时候有想法了，随时都可以联系我，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们公司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不怕你要价高，就怕你不开价。
再次看了王程一眼，莫金花遗憾地转身离开了。
走出王程的宿舍，莫金花长叹了一口气，知道公司的奖励自己是拿不到了。
当然……
她相信其他人也拿不到。
半个月前，企鹅娱乐艺人经纪部门就发布了一个内部任务，谁能说服王程跳槽之后和企鹅娱乐续约，那直接升任艺人副总监，同时年底绩效翻倍，至少多出了二十万的奖励。
当然，那二十多万的奖励，没人看在眼里，都盯着的是那个艺人副总监的职位，一旦升职，绝对的一步登天，成为企鹅娱乐内部的高层，在整个华语娱乐圈的地位都可以说是飙升，那点绩效奖励，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王程收拾完宿舍，将自己的东西放置好，就出门去食堂吃午饭了。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已经在食堂等着了。
见王程过来，几人立刻围了过去！
“王程，你终于来了，兄弟几个都想死你了。”
莫白林兴奋地说道，上来想给王程一个拥抱，被王程移动脚步躲开了。
莫白林讪讪一笑，不以为意：“我帮你打饭！”
王程摇摇头：“我自己来！”
黄斌笑道：“王程，准备的怎么样。”
王程：“还可以！”
黄斌：“对了，咱们的歌销量怎么样了？”
这是黄斌最想知道的呀，他不敢打电话给王程问这些，害怕惹王程对自己不耐烦，留下坏的印象。
所以一直憋到现在。
王程端着饭坐下来，随手打开手机企鹅音乐后台递给黄斌。
黄斌几人马上兴奋地凑到一起看了起来。
“哇，精舞门，wuha，壁虎漫步，反转地球，我的麦克风，销量全部都过三千万了，太牛了吧。”
“壁虎漫步最高，三千九百万了。”
“王程，太厉害了。”
“现在的年轻音乐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王程厉害。”
“那也是我们唱的呀……”
一个队友刚说出这话，立刻被黄斌和莫白林两人按住了，让其闭嘴。
黄斌讪讪一笑，将手机还给王程：“王程，他胡说的。”
他们知道自己的斤两，虽然是歌曲的演唱者，也享受到了好处，每个人都因此而大量吸粉，对外宣传的时候也故意提及自己演唱过这几首歌。
黄斌因此粉丝已经累积到了一千五百多万，这段时间没有演出，完全就靠着这几首歌吸粉，再加上公司给他推广，将来有望将粉丝推到两千万的数量级，绝对是真正的升天，将会成为公司内仅次于王程的大咖，在整个流量明星圈子里都进入了上层圈子。
而黄斌时刻谨记一条，那就是记住自己的斤两，不要得罪王程。
他们虽然对外宣传自己是这几首歌的演唱者，但是很多王程的歌迷粉丝们都并不承认，喜欢这几首歌的听众也不承认。
而反应在现实上，那就是他们的吸粉速度，和这几首歌的销量热度并不匹配。
凭借这几首歌的热度和销量成绩，他们本应该有更多的粉丝，黄斌作为主唱能轻松吸粉超过两千万。
现在流量明星圈子那几位最大咖的存在，出道五六年了，粉丝三千多万，可月销量过三千万的作品都没有几首。
可是，黄斌作为四首月销量过三千万作品的主唱，粉丝才堪堪一千五百万，其他几人也就莫白林的粉丝过了八百万，其他人都过了二线咖位线之后就难以涨粉了。
他们知道，这是因为他们自身潜力有限，而且很多歌迷粉丝对他们并不认可。
如果这时候还因此得罪了王程，那他们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和王程合作的可能了，那也几乎没有了继续提升的可能，这才是巨大的损失。
刘金峰都给他们专门叮嘱过了，和王程合作期间，千万不要得罪王程。
刘金峰还指望王程能将他们继续带飞，好给公司多赚点钱。
王程看了几人一眼，对他们的小心思懒得理会，只是拿过手机自顾自地吃饭。
黄斌瞪了那个说错话的队友一眼，也一边吃饭，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程，这次演出，咱们还录歌吗？”
王程看了几人一眼：“节目组不是说，要现场直播真唱，你们可以？”
黄斌笑道：“现场真唱，我们可能不行，但是我们可以继续提前录歌假唱，我想节目组能理解的。”
王程澹澹地问道：“别人真唱，为什么我们要假唱？”
工作就要认真做到做好。
节目组要求要直播真唱，那王程自然要做到。
当然，如果节目组要求录歌假唱，他也会去做。
可是，如果其他选手都真唱，那他就必须真唱。
在舞台上，他不能输给任何人。
黄斌沉默下来，几人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实力不行吧？
莫白林问道：“真唱的话，我们没经验，很容易失误！”
王程：“你们不行，那就我来。”
你来？
几人瞪大眼睛看着王程，满是疑惑和惊讶！
你的唱功还不如我们呀！
当初在公司训练基地，他们都是认识的，莫白林还和王程一个宿舍，还不知道王程的斤两？
声乐天赋上，王程的天赋在东兴娱乐几十个练习生里不是垫底，但是也是中等偏下的。
所以，王程一直给他们唱歌，他们都以为是王程自己不能唱，不得不给他们唱。
这才让刚才那个队友说出那样的话，觉得自己帮王程唱了歌，也有功劳，看轻了王程……
现在，他们也没喊程哥了！
几人沉默。
王程也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吃饭，能和他们解释几句，也是为了后续工作的顺利展开，不然他还真没心情和这几个心机boy聊天。
吃完饭，王程正想离开，黄斌鼓起勇气说道：“王程，你唱功不行，到时候更容易出错！”
王程看着几人一样的表情，知道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轻声说道：“那不是你们关心的事，你们到时候好好跳舞就可以了。”
对几人点点头，没有过多解释，王程起身离开了，回宿舍还能午休一会儿，下午正式开始上班。
刚走出食堂。
迎面走进来几个女生。
中间被其他几个同伴包围，如众星捧月一般的就是文依晓。
王程看了几人一眼，就收回视线离开了。
虽然，文依晓的颜值气质和他记忆中那位刘天仙有一点像，颜值上甚至更精致一些，气质差不多，整体魅力还在刘天仙之上。
但是……
他也没什么兴趣，前世那位也是他的前女友之一。
文依晓几人也看到了王程。
而且，是第一次现实中见到没有戴面具的王程，能清楚地看到王程的面容颜值。
文依晓看了一眼之后，心中也有一丝惊艳，眼神都微微瞪大了一些，随后发现王程看过来，就迅速收回目光，接着又忍不住看了两眼，发现王程没有在意她就直接走了，让她稍微有些失望，之前心中对王程的那种不满，此时都被她忘记了。
走了几步，文依晓有些奇怪，自己的队友呢？
她回头一看。
发现几个女生正站在食堂门口，回头痴痴地看着王程消失的通道。
“现实中比镜头里更帅！”
一个女生喃喃说道。
……
回到宿舍午休了一会儿，王程四点钟准时来到练习室开始工作。
因为还没确定演出题目，所以王程的工作就是指导黄斌几人一些舞蹈动作，方便后面编舞。
可是，黄斌几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中午在食堂王程说的要自己唱歌的话，让他们很是失望，有几个队员还有些生气，觉得王程抛弃了他们，却是不敢爆发，只能默默忍着，毕竟都还没正式出道，没经历过多少，胆子不够大。
王程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继续自己的生活节奏，该上班上班，下班就休息！
其他九支队伍因为王程到来，压力更大，气氛更加紧张，练习也更加刻苦。
……
第二天！
王程晨跑结束回来吃早饭的时候，又碰到了文依晓几人。
看着王程一个人坐在那边吃饭，文依晓队伍里人气第二的女生宋雪鼓起勇气起身走向王程，在文依晓等几个队友惊诧地注视下，来到王程对面坐下来，将提前准备好的笔记本和一支笔放在餐桌上，低着头对王程说道：“王程，你好，我是你的粉丝，我叫宋雪，能给我签个名吗？”
宋雪一边说，一边低头不敢看王程，红晕已经从脸颊延伸到了脖子上，双手十指紧张的纠结在一起。
不远处的文依晓几人都神色怪异地看着，其中一个女生对宋雪低声喊道：“小雪，抬头……”
宋雪听到了队友的呼唤，鼓起勇气轻轻抬头，看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和笔还在原位，根本没动，神色微微疑惑，再次抬头，顿时愣住了。
原本坐在对面的王程不见了？
她迅速左右寻找。
发现王程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位置，坐在了过道另一边的位置上，自顾自地细嚼慢咽的吃饭，完全没有看她一眼。
宋雪瞬间面色变得苍白，心中尴尬的只想钻到地缝去，她也才二十岁的年纪，未经人事，脸皮比较薄，来找王程要签名，就是积累了一晚上的勇气。
现在，勇气一下子完全泄光了，心中只剩下了尴尬和委屈……
眼泪都在宋雪的眼眶里轻轻打转，看着依旧吃饭的王程，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坐在那里僵住了。
文依晓几个队友的感情很不错，都纷纷过来坐在宋雪身边安慰。
“小雪，没事的……”
“小雪，一个签名而已嘛，咱们不要了，有什么了不起。”
“小雪，不理你，是他的损失，他喜欢耍大牌，你是知道的。”
几个队友安慰小雪，一边狠狠瞪王程一眼，虽然她们依旧认为王程很帅，但是却不那么可爱了。
文依晓直接面对王朝，走到王程面前，也提气给自己鼓劲，才对王程开口说道：“王程，小雪一直是你的粉丝，一直在默默的支持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粉丝的？”
可是，看着王程的面庞，文依晓心中的怒气莫名的澹了许多。
这就是颜之有理的威力？
文依晓以前不相信，可是此时略有体会了。
看着好看的人，真的很难生气。
王程没有看宋雪和文依晓几人一眼，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吃饭，澹澹地说道：“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王程将剩下的一点稀饭吃完，就站起身来，直接转身走回宿舍。
文依晓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王程的背影微微发呆。
那是她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你粉丝被你气哭了，与你无关？
文依晓为宋雪这些王程的粉丝感觉不值。
宋雪听到了王程的话，眼眶里的眼泪终究没忍住滴落了下来，几个队友急忙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
文依晓终于亲自面对王程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被无视的难受。
以及王程那种无法理解的思维逻辑，让她对王程的印象直线下降，根本不想再和王程说话……
转身走向宋雪，文依晓安慰道：“小雪，这种人你还粉她做什么，那样子我都想给他一拳。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自己就是明星，干嘛还去追星？别哭了，等我们在舞台上淘汰他，给你报仇，到时候让他后悔。”
宋雪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嗯了一声，可是眼神看向王程离开的方向，依旧有些不舍。
文依晓轻轻扶额，无奈叹气：“快吃饭吧，等会儿要去集合录制抽签了。”
几人一听，都神色严肃起来。
宋雪也收拾情绪去打饭，只是眼神依旧泛红，脸上写满了委屈。她第一次对一个男生如此主动，却换来了如此无情的打击。
文依晓几人立刻开始聊起演出的话题，来转移宋雪的注意力。
观众投票就要结束了，然后节目组立刻就会召集大家去录制抽签花絮，下午就会上线企鹅视频，最快的确定每一组的演出题目，好给他们尽可能多的准备时间。
所以，每组练习生选手都早早的起床收拾，每组选手的化妆师服装师都随时待命，为到时候的节目录制做准备。
这是他们来明日偶像第一次上镜头露面，每个人都希望能第一次就给观众们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但是，每个队伍的选手，都心情沉重！
因为……
他们看到网络上那些观众们投票选出来的关键词，就是一阵头大。
忍者！
武侠。
仙侠。
青春校园。
初恋爱情！
人生理想。
中药。
汽车。
星空。
还有什么？
穿越时空？
这都是什么见鬼的题目。
110.早点结束，放弃重选！四小时录制一首新歌？（求订阅）
别说诸多练习生选手们了。
就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看了其中的几个题目都很是头大，像是故意为难人的。
青春校园，初恋爱情，人生理想，这类曲目倒是很好找，可是却不好找到那么适合现场舞台演出的，毕竟都是练习生演出，都喜欢节奏动感的舞曲。
而武侠仙侠的题目对编舞们来说其实更容易发挥，之前王程对uha进行编舞的时候就将一些武术动作融入其中，给诸多编舞们做了一个示范，最近已经有不少编舞在进行这方面的尝试了。
只是，忍者这个排名第一的岛国动漫名字，没人想去碰。
倒不是太难，给编一段忍者舞蹈也不难，模彷动漫当中那些忍者人物的装束和动作就行了。
但是选曲太难了，而且想要让那些动漫粉丝们满意就更难了。到时候一个不好说不得会被喷，那绝对会影响观众投票情绪，说不定可能首轮就被淘汰了。
这排名第一的题目投票人数就超过了三百万，三百多万人一起喷你，谁受得了？
至于后面那几个，中药，汽车，穿越时空三个题目……
那更是谁都不想去碰，因为不管是练习生自己还是编舞们都完全不知道这三个要怎么表演。
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站在办公室内，听着工作人员汇报工作，神色极其凝重，感觉有些玩儿飘了。
“现在我们发起的投票话题，已经有一千五百多万人参与！其中，忍者这一个词汇的投票人数就达到了三百五十多万。就连最低的穿越时空词汇，都得到了五十多万的票数……”
“不过，那个五点直播我不看的投票话题，也没有完全被压下去，现在还保持在热度榜单第三，投票人数也超过了八百万，其中有六百多万人表示不会看我们的节目。”
工作人员汇报结束就坐了下来。
郭首新看着那列出来的十个题目，轻声说道：“选手们的情绪如何？”
一位负责的副导演说道：“大家都在吐槽诉苦，表示太难了，其中几个题目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演。就像是中药，汽车和穿越时空，都是网友们恶搞投票选出来的，就是故意为难的。我觉得，可以启动备选方案。”
另一个人吐槽道：“幸好后面几个词语没顶上来！不然，厕所，土坑，卡车会直接让他们哭了。”
郭首新点点头：“加入备选方案！”
副导演：“好，等下抽签的时候就公布备选方案。”
停顿了一下，副导演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组选手对这些题目没什么情绪。”
郭首新和刘家辉几人都好奇地看过去。
副导演：“就是王程他们组，他们是最平静的，就是安静地练习，没有表示任何不满。我问了王程，他说没问题。”
问王程？
郭首新和刘家辉一听，就摆手表示没问题了。
…
王程还和他们表示什么都没问题，让他怎么演，他就怎么演……
可是，这话，他们哪敢相信？
看了看时间！
马上十一点了。
郭首新马上说道：“时间马上到了，我们去录制现场吧，选手们都到齐了吗？”
副导演也立刻回答：“选手们都到齐了！”
郭首新再次着重问道：“王程到了没有？”
副导演愣了一下，知道郭首新问这话的意思。
害怕王程迟到。
毕竟，王程是有前科的，在前两个节目组都因为迟到和早退的事情让节目组下不来台。
郭首新专门问了一句，如果王程没到，那
他就先不过去了，让副导演去现场，等王程到了，他再过去，这样不会直接冲突不好收场。
但是，副导演肯定地说道：“他九点钟就准时到场了！”
郭首新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现场和王程起冲突。
王程如果迟到了，他肯定不能视而不见，不然其他练习生以后迟到了，他要不要管？
而如果管王程，以王程的脾气性格，他真怕王程会毫不客气地和他当场对峙起来，那他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当初东方之星节目组的何磊就是面对这样的情况，结果处理不当，选择和王程硬刚，最终将王程赶走，导致整个节目组崩溃的。
郭首新吸取教训，能避开就避开。
听到王程九点准时到了，郭首新心中记住了这一点——王程还是很守时的。
说九点上班，就九点上班，说一点下班就一点下班……
一行人起身前往节目录制现场。
明日偶像的舞台比东方之星和春夏有你都大的多，现场观众席的位置就有一千多个，其中只有一半是留给真正的观众的，剩下五百多个是留给其他被淘汰的同届练习生，以及一些圈内人士的。
此时只是抽签花絮，并不是正式直播演出，所以现场没有一个观众，只有十组选手以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十组选手泾渭分明的坐在观众席前两排，每一组都各自抱团坐在一起，互相之间至少都间隔了一两米的位置。
郭首新走进现场，见气氛有些紧张，观众席上的选手们互相之间都没怎么闲聊，每个人都神色忐忑紧张地看着这边。
显然，大家都害怕自己抽取到那几个网友们恶搞的题目，那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
其中一个人影却是和周围所有人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人轻松地拿着一本书认真地看着，和周围的队友们以及其他队伍的选手们，都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副导演在郭首新低声说道：“王程来了就一直坐在那里看书，我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是一本国学书籍，我都看不懂。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推荐下，@
，再寻找合适的机会去向其表白！
可是，如果王程也对文依晓有想法的话……
吴晗就压力山大了。
即便是同为男性，吴晗都必须承认王程的颜值气质真的不是他能比的，对异性的吸引力更是远远超出他。
在东方之星舞台上，他就看出那个评委杨晓对王程有点意思，最大牌的安可茹对王程也另眼相看！
到了春夏有你，他又听说韩潇在疯狂倒追王程。
在见到文依晓之前，韩潇可是吴晗心中的理想型呀……
最可气的是，他听说王程根本不理韩潇，韩潇却还一直不停的倒追……
悄悄看了看文依晓，吴晗坐直了身体，想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文依晓和王程之间的视线，不让文依晓那边的几个女生看到王程。
而文依晓几人的确在低声说着王程。
“传言王程喜欢在节目录制现场看书，果然是真的。”
“传言不只说他喜欢在节目录制现场看书，平时就喜欢看书，还喜欢写字。听说，他除了工作时间，剩下的时间就是在看书写字休息睡觉！完全不像是一个明星艺人……”
“你说，他看的到底是什么书？”
“不知道……”
文依晓看了王程一眼就收回目光，对看着王程的宋雪说道：“小雪，别理他。他可能压根就是故意装的！”
宋雪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节目组工作人员陆续走进现场。
大家都看向舞台上。
郭首新和刘家辉几人没有上台，他们又不主持节目，自然不会出镜，站在台下看一下舞台效果和练习生们的反应。
…
坐在王程身边的黄斌略微紧张地碰了一下王程的胳膊，低声道：“王程，导演来了！”
王程没有理会黄斌的提醒，继续看着书，也没有抬头看一眼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的郭首新和刘家辉几人一眼。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紧张地对郭首新几人笑了笑，然后目送他们走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舞台上的节目录制花絮已经开始了，主持人开始大声说道：“十一点到了，现在准时截止投票！关闭微博页面的投票选项。”
在镜头下，工作人员操作微博页面，关闭了投票选项，所有票数都被确定下来。
然后，主持人说道：“谢谢所有投票支持我们的观众们。选出来了十个关键词，作为我们选手们的演出题目选项。”
台下的选手们都紧张起来，镜头扫了一遍所有的选手，只刻意在文依晓几人身上停留了一下，其他人都是一扫而过。
收录了一些选手们的声音。
“太难了，好难！”
“我要是抽到那个中药选项的话，我可以直接原地退赛了，完全不知道怎么演。”
“穿越时空怎么玩？”
“相对来说，武侠仙侠还更容易了……”
……
主持人继续说道：“介于观众们投票选出来的题目有几个太难了。所以我们的工作人员准备了五个备选题目，人气最高的五个队伍在抽签之后，如果对自己的题目不满意，有权力从旁边的备选题目当中再抽选一个题目进行替换。”
说完，主持人就在旁边的屏幕上，列举出了节目组准备的五个题目。
机器人，江湖，梦想，爱人，战争！
除了机器人，剩下的四个都是很常规的题目。
现场除了王程，其他所有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可是……
下一刻。
很
多人就是一愣，仔细一想主持人说的话。
只有五个人气最高的队伍有资格再抽选一次？
哪五个队伍人气最高？
当然是从五个选秀节目里厮杀出来的冠军队伍了，演出了那么多场，表现还都很好，都积累了很高的人气，粉丝数量最少的队长都有五六百万，迈过了二线咖位了，而粉丝数量最高的王程甚至达到了吓人的四千多万粉丝，仅次于王程的文依晓也有恐怖的两千多万粉丝。
王程和文依晓的粉丝数量，完全超出了大多数人对练习生的想象上限，放在这里就好像是来炸鱼的世界冠军选手。
其他五个队伍，则是明日偶像从其他没有机会参加节目的新人练习生当中海选出来的，海选的节目是企鹅线上播出，播放量都不怎么高，自然都没什么人气，粉丝数量最高的也就堪堪百万左右而已。
所以，这个新选项，似乎就是专门为这个五个冠军队伍准备的。
“凭什么？”
“就是呀，为什么我们没有重选的权利？”
…
“啊……节目组太偏心了吧。”
“这不公平呀！”
几个队伍的练习生都低声抱怨起来，可是节目组显然不会因为他们的抱怨而改变什么，世界本身就不是公平的，而流量明星圈子里，更是粉丝人气数量决定一切，别人粉丝比你多，人气比你高，那就是比你牛逼。
而吴晗，马云飞等人都明显更为放松了，有一次重选机会，而重选的题目当中还都是比较容易表演的，那他们就没什么压力了。
主持人又继续说道：“不过，如果前五名的队伍放弃了机会，那么这个机会自动延续到第六名，第六名也放弃，就顺延给第七名，以此类推。不过要说明一下，这个人气排名也是暂时的，下次抽签的时候，就会按照直播演出之后的实时人气票数排名来抽签。”
“所以，各位加油演出吧！”
说完！
主持人也不墨迹，直接将提前制作好的纸箱子搬出来：“现在开始抽取的不是题目，而是抽签顺序，里面有十个数字，按照人气高低来抽签，拿到几，就第几个来抽取题目！现在，有请第一组黄斌的队伍派人来抽签。”
这样的规则，让后面几个队伍都松了口气，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公平的方式了。
因为王程是临时加入春夏有你节目组的，所以在官方消息当中，黄斌一直都是队长，王程只是队员。
所有目光都看向王程这边。
而节目开始录制的时候，王程也就放下了书，戴上了面具。
所以，镜头转过来的时候，也只看到了戴面具的王程。
黄斌几人对着镜头微笑了一下，然后对王程说道：“王程，你去抽签吧！”
王程轻轻摇头：“队长去吧！”
黄斌点点头，没有推辞，这是一个出镜的机会，他当然希望得到，之所以首先让王程去，也只是客气而已，毕竟王程才是队伍里最大牌的，他首先要照顾王程的情绪。
虽然，他知道王程八成是不会去的。
不过，那也要王程拒绝之后，他才能去。
面对镜头挥挥手，黄斌站起身走向舞台，尽可能保持自己的形象和表情，来到舞台上对着主持人微微弯腰微笑，然后才在大家的注视下，抽取了自己的数字——
拿出来看了一眼，黄斌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一下，差点变成苦笑，但是面对镜头，他还是强行保持微笑。
而台下的其他选手们，看到黄斌手中拿着最大的十号数字，不少人都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这是最后一个去抽取题目！
最后一个都不用上台去抽签了，因为就剩下一个题目了，别人给你留下什么，就是什么。
主持人也稍显无语，大声说道：“好了，我们的黄斌队长拿到了十号，下面有请文依晓队长上来抽签！”
文依晓面色平静地上台，路过王程面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王程一眼，只是只能看到一张冰冷的金属质感面具，目送黄斌下来，才上台抽签，拿到了三号，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
黄斌坐下来，无奈苦笑道：“我的手太臭了！”
莫白林也苦着脸说道：“哎，希望到时候给我们留一个好一点的题目。”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在默默祈祷别人能给他们剩下一个简单的题目，最主要的是备桉题目里要留下好的选项。
王程有些无聊地看着这一幕，知道节目组初次尝试这种方式，还是不敢完全放开来让观众决定，所以留了备选题目。
其他人陆续上去抽签。
马云飞抽到了五号，吴晗抽到了六号……
很快，第一轮抽签顺序结束。
接下来，就是决定下周演出题目的抽签了。
一号队长在镜头下忐忑地走上前去，在写好了题目的箱子里摸索了一下，最终一狠心抓出来了一个，看到上面写的字，当即兴奋起来：“太好了！”
将题目展示在镜头前，上面写着青春校园，他没有重选的机会，只能抽选一次，能一次就抽到这么好演出的题目，整个队伍都兴奋地对着队长挥手。
其他队伍陆续上台。
二号队伍抽到了武侠，也算是好演出的，但是想得到观众认可比较难，毕竟武侠这个概念在华夏比较深入人心，但是相对于其他题目就算不错了。
三号的文依晓再次上台抽签，稍微紧张地摸索了一下，拿到了仙侠的题目，俏脸上也明显松了口气，对这个题目很满意，直接放弃了重选的机会，留给了人气第六的队伍。
……
马云飞第五个出场，抽到了中药，当场决定重选，从重选题目里抽到了爱人作为题目，也算是比较容易演出的。
第六的吴晗出场，抽到了汽车，也黑着脸继续重选，抽到了梦想作为题目，轻松地走下台去了，路过王程的时候，还对王程略微得意的笑了笑，仿佛回到了东方之星舞台一开始的时候。
王程完全没理会吴晗，黄斌几人对吴晗回瞪了一眼。
第七——初恋爱情！
第八——星空！
第九——穿越时空？
拿到穿越时空的队长没有重选权力，几乎是苦着脸下台的，几个队员也都满脸颓丧，他们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表演。
不过！
此时，大家都看向拿着十号的黄斌和王程几人。
他们不用上台了。
因为，此时观众票选出来的题目就只剩下了忍者一个选项。
还好的是！
黄斌有一个重选的机会。
主持人问道：“黄斌队长，只给你们剩下了忍者一个选项，你们要重选吗？”
在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黄斌，或者是看向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王程，包括黄斌几人都看向王程。
黄斌低声问道：“王程，我们要重选吗？重选题目里还有机器人和战争，机械舞是你最擅长的。”
莫白林也说道：“对，重选题目里都比较简单，忍者漫画的读者粉丝太多了，如果我们演砸了，会被喷死的。”
…
王程轻声说道：“不用重选了，太麻烦了，就这个吧。”
他想早点结束
节目录制。
什么题目，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一样的演出。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瞬间瞪大了眼睛，甚至微微长大了嘴巴，瞪着王程……
不用选了？
就用忍者当题目了？
黄斌迅速清醒过来，急忙说道：“王程，你别这样，你有把握吗？别把我们都害死了。”
莫白林也马上说道：“王程，你想想清楚呀。”
程哥的称呼，被他们彻底忘记了。
其他几个队友也都紧张地看着王程。
而见黄斌迟迟没有回答主持人的话，其他人都好奇地看向这边，见黄斌几人围着王程说着什么，都知道可能是在和王程商量。
王程已经将自己的书和保温杯拿在手里了，就等着节目录制结束下班了，轻声说道：“不用了，快点结束吧。”
黄斌几人顿时再次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大哥？
你不想重选就是因为想快点下班？
你就不怕我们早点被淘汰，全部早点回公司？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就想早点被淘汰回公司？
舞台上传来主持人再次询问的声音：“黄斌队长，你要使用自己重选一次的权力吗？”
黄斌看到镜头转过来了，其他人也都盯着自己，当下只能硬着头皮选择了相信王程：“不，不用了！”
嗯？
全场所有目光都带着疑惑。
不用了？
而刚刚那个选到了穿越时空的队长则是瞬间双眼放光，几个队员也都兴奋起来，期待地看向黄斌。
如果黄斌放弃了，他们就自动获得了这个重选的机会，可以把这个不知道怎么搞的穿越时空题目换掉了。
但是……
所有人还是不太敢相信，王程竟然真的不换掉这个忍者题目？
这可是他们都不想演出的题目呀。
文依晓和吴晗，马云飞等人都盯着王程，想看看那面具下的面孔到底是什么表情。
就连一直站在旁边当观众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惊讶地看着王程几人。
郭首新轻轻皱眉：“这个题目非常容易得罪漫画粉丝，而且还不好演出，合适的曲目都不好找，王程怎么会放弃重选？”
刘家辉低声说道：“要不要干预一下？”
郭首新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算了，等下我去问问他怎么想的，好提前做准备。”
刘家辉点点头，不过多干预郭首新的节目安排，他是制作人，尽可能的保障节目组后勤，节目录制是郭首新的工作。
而舞台上的主持人再次确认地问了一句：“黄斌，你确定放弃了吗？”
黄斌这下选择了躺平，直接干脆地回答道：“是的，我们放弃，就要忍者。”
主持人大声说道：“好的，黄斌队长放弃了自己的选择权，那么，顺延的下一位队长，你们呢？”
…
那位队长马上站起来说道：“我要重选！”
说着，他就跑上去，在镜头下重新选到了机器人的选项，这让他们的兴奋情绪瞬间熄灭了大部分。
机器人，他们也不会表演呀。
王程的机械舞，他们只会模彷一点点的皮毛，让他们完全去表演机器人，他们根本不会，只能指望舞指了，毕竟比那个穿越时空好多了，完全不知道头绪，表演机器人的话，还有王程之前的机械舞可以模彷，有迹可循。
抽签大会的录制也就正式结束了。
主持人总结了一下：“题目抽签正式结束，各个队伍都
确定了自己下期直播演出的题目，希望他们能好好努力，观众朋友们，这周末我们再见。说实话，我也非常期待，他们到底要怎么演出呢？”
说完，摄像机就关闭了。
王程摘下面具，提着自己的保温杯，拿着书本和面积，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而其他所有的练习生选手们都还没动，因为他们都习惯了，等节目组工作人员发话了才会离开，害怕错过了后续的其他节目组安排。
所以，只有王程一个人站起来准备离开。
其他的练习生们，除了吴晗几人对此不奇怪，其他所有人，马云飞，文依晓等人都奇怪地看着王程，不知道王程凭什么可以这么快就走人？
而在他们的注视下，节目组导演郭首新快步走过来，低声喊道：“王程，等等！”
王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走过来的郭首新，没有说话。
郭首新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压下去，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和王程说话，可此时他必须问问王程的想法，问道：“王程，怎么放弃了重选？你对忍者这个题目有信心吗？”
因为练习生队伍们都坐在前两排的。
所以，基本上都能听到郭首新的话，一双双眼睛也都好奇地看向王程，想知道王程为什么放弃重选，选择了忍者这个题目。
而身为队长的黄斌，则是被所有人无视了，黄斌对此也躺平接受——摊牌了，我只是个工具人。
王程看着郭首新如实说道：“我想早点结束，懒得重选了。”
王程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到了其他队伍的练习生耳朵里！
每个好奇地期待王程回答的练习生，都有些懵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吴晗和马云飞都瞪大眼睛盯着王程。
文依晓和宋雪几个女生也盯着王程。
其中一个比较活跃的女生忍不住低声问道：“他说的什么，我没听错吧？懒得重选？就为想早点走人？”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都脸颊微微颤抖的点头。
她们知道，自己没听错……
心里都有一个巨大的卧槽想要吐出来……
这里的每一个选择可能都会影响以后的职业生涯的，你就不能重视一下吗？重选一下能耽误多久呀？
…
宋雪因为昨天被王程拒绝签名和无视而伤心的情绪，都澹了许多。
因为，她觉得，王程可能思想不太正常……
她被思想不太正常的人拒绝，也就能接受了。
文依晓低声吐槽道：“早就听说他很奇怪，我现在才知道，他是真的怪。”
传言再多，不亲身体会，都不能真正的感受。
她们每个人都轻轻点头，以看怪人的眼神看着王程。
郭首新也是嘴角抽搐，真想现场打开王程的脑袋，看看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设置的……
他忍住情绪，压低声音问道：“那你有把握吗？”
王程没在意周围的低声议论和异样的目光，依旧语气平静地回答道：“都差不多。”
都差不多……
又是让郭首新抓狂的回答，额头青筋隆起。
如果不是还在节目录制现场，周围的练习生和节目组工作人员加起来有上百人看着的话，他都忍不住要爆发骂人了。
这都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行不行呀？
郭首新正想再问清楚点。
王程已经转身走向出口，再过半小时就到饭点儿了。
郭首新刚想再问一句。
王程
回头看向郭首新说道：“对了，郭导！明天我要用录音室，还有乐手，下午我会让陈小勇把要求给你。”
要录音室，还要乐手？
这是要制作新歌？
郭首新和刘家辉听了都是一愣，随即心中微微一喜。
都要制作新歌了，那说明王程应该是有想法，有信心了……
是有备而来的吗？
可是，题目是刚刚抽签选出来的，他们所有人都在现场，不可能作弊，他怎么准备？
难道是刚才临时现场创作？
所有人都想到这个不可思议，却又唯一能解释的同的答桉，都心中震惊！
郭首新当即不再多问，害怕气氛再次变得尴尬，直接说道：“好，我同意了！”
王程已经拿着自己的东西从通道离开了。
其他练习生选手们，都目光盯着王程离开的发呆，还在回忆刚才王程说的话。
要用录音室，要准备乐手……
这是要录制新歌？
刚才现场临时创作的新歌？
诸多练习生们都以仿佛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王程的背影。
包括文依晓和宋雪几人也是一样。
就这么一会儿，他就创作出了一首新歌？
凭什么？
而王程已经制作发布了五首新歌，还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大火的单曲，其中还有在本月已经位列企鹅销量榜单第二第三的单曲，一个人同时占据前三的两个席位，是最近几年来的唯一一个，而且发布的五首单曲无一失手，同样会是近些年来唯一的一个。
这样的成绩，本来已经足够在业内名声大噪了。
但是，很多人都却是本能的忽略了。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王程本人太低调了，在业内并不活跃，连微博消息都懒得发一个，其次就是东兴娱乐没有对王程投入资源宣传，还有意无意地刻意打压王程的口碑和影响力。
…
同时王程在业内的负面口碑太响亮了，所以很多人都会本能的避开他。
但是，不管他的为人口碑多么负面，却没人忽视他的创作和制作能力！
所以！
当时隔两周，王程再次要开始制作新歌，还要在下周直播舞台上演出的时候。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是期待，诸多练习生们同时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因为，按照之前王程创作的五首单曲的质量和能力，这首新歌可能也不会差……
那么，他们其他人的演出自然也不能和王程差距太远，否则到时候被观众拉出来一对比，就尴尬了，说不定会被原地淘汰。
但是，再一想这首新歌可能就是王程刚刚那一会儿创作出来的，大家又都有些神色异样！
这么短时间创作的新歌，能好吗？
宋雪很是期待地低声说道：“他选了忍者题目，还创作了新歌，真想快点看他的演出。”
另一个女生吐槽道：“小雪，这么一会儿，他能创作什么新歌？”
文依晓也眼神期待地看着王程消失的方向……
虽然，这人很怪异，思想不怎么正常。
但是，音乐作品却都是她喜欢的。
只是，她也有些怀疑，这么一会儿，能创作什么东西？
不过，万一呢？
他本身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她们不理解的事，不是应该的吗？
毕竟，王程之前的几首作品可都是大获成功了。
一想到王程有可能会带来精彩的演出，文依晓也迅速感觉到了压力，当即决定等下回去就召
集舞指姗姗一起商量怎么演出！
副导演出面对所有的练习生们总结了几句，就宣布解散了。
今天的第一次节目录制，就正式结束，大家都迅速解散离开，赶紧回去找自己的编舞和经纪人商量要怎么演出。
同时节目组也迅速剪辑刚才录制的画面，准备下午就放上企鹅播出。
而企鹅那边已经开始对此进行宣传了。
当下午，企鹅上架抽签花絮的时候，播放量迅速飙升，短时间内就获得了数百万播放量。
因为，很多观众都参与了投票，参与感爆棚，自然很想看看节目现场谁能抽到自己投票的题目。
可是，随后他们就看到了节目组拿出了五个备选题目，立刻就惹的很多投票观众不满，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吐槽，觉得节目组欺骗了他们的感情，他们辛苦投票选出来的题目，被放弃了！
另一边那个五点直播我不看的话题迅速开始窜起来，不少人将负面情绪发泄到这边，投票不看明日偶像……
不过，投票人数最多的忍者题目和武侠，仙侠等高人气题目都被选手保留了下来，让大部分投票观众都很满意，纷纷发言期待这些演出！
而明日偶像节目组也开始公关，一场舆论大战也正在各大社交平台商演。
…
这些外界的舆论，并没有影响到王程的工作。
下午，午休结束。
王程上班直接来到了录音室。
节目组也不愧是背靠企鹅娱乐这座大山的，一个中午就按照王程交给陈小勇的要求找来了专业的录音室乐器手。
接着……
新歌制作就开始了。
而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黑着脸站在一边看着。
因为，这次要现场真唱，他们没那个实力，所以王程就没有让他们唱一句，自己一个人先录制录音室版本，然后在现场再一个人独唱！
他们几个就完全成了王程的伴舞……
几个队友都非常不满，但是被黄斌压下来了，他记得刘金峰说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和王程起冲突，不然刘金峰都保不住他们。
所以，黄斌虽然也不满，也只能忍着，倒是期待王程能唱出什么样，以王程的唱功到时候如果拉跨了，他就会笑出来。
郭首新和刘家辉本来也要来看看王程录制新歌的，但是因为临时有事没来，想着等明天来看。
但是……
第二天早上十点。
郭首新和刘家辉来到录音室的时候，发现没人！
郭首新打电话给陈小勇：“小陈，今天王程没来录歌吗？”
陈小勇?
?默了一下，才说道：“郭导，王程昨天就搞定了，今天开始编舞了！”
郭首新和刘家辉听到回答，都是一脸不相信和懵逼！
昨天下午才给你找来乐手，你才开始制作……
今天早上你告诉我，昨天录完了？
你用了一个下午，就制作完成了一首新歌？
而且，王程下午的上班时间只有四个小时，也就是说，王程只用了四个小时就制作完成了一首新歌？
【推荐下，@
编曲的全部录制工作？
其他人，四个小时都还没搞懂词曲吧？
两人的脸色都立刻变得漆黑。
郭首新放下电话，和刘家辉对视一眼，都满是怀疑和恼火，不知道王程到底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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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王程在摆烂？歌曲名——忍者！（求订阅）
郭首新刚准备和刘家辉一起去找王程谈谈。
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郭首新又拿出电话打给了昨天找来的乐器师傅：“老王，昨天你们忙的怎么样？和王程合作的如何？”
刘家辉也竖起耳朵听着。
电话里传出很大的声音：“我草，郭导！你们节目组太牛逼了吧？这样的天才大神都能找到！”
郭首新听到这话，稍微放下心来：“呵呵，怎么说？”
对面老王说道：“我们开始看他是个小孩子，以为啥也不懂。结果，人家什么都会，什么都懂，整首歌的所有细节全部都琢磨好了，我们去就是当工具人的，拿着一段谱子给我们每个人演奏，只要他满意了，就可以完事走人了！”
“不到一小时，我们几个就搞定收工了，我在这行当混了十几年，第一次这么快收工的，真牛逼！”
老王显然也情绪比较激动，声音很大。
郭首新和刘家辉对视一眼，然后迅速问道：“你是说，你们去配乐编曲，一小时就收工了？”
老王：“对呀，所以我才说这是神人。”
郭首新：“那成品效果怎么样？”
老王：“不知道！”
郭首新惊讶：“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王：“对呀，就是我们演奏完了，他点头说可以了，就让我们走了，我们根本没听到成品，甚至不知道歌曲叫什么名字。”
郭首新感觉自己血压又上升了，咬着牙问道：“那你没看到成品效果，就走了！怎么算是完成了？如果最后的成品并不好呢？而且，你没听到最后的效果，为什么说牛逼？”
老王：“所以我一直说他快，没说他好呀，这么快就结束了，还不牛逼吗？”
呼……
郭首新和刘家辉同时深呼吸一口气，都同时握紧了拳头。
如果老王在他们面前，两人会一人一拳砸过去，送给他两个黑眼圈。
郭首新又问道：“所以，你完全不知道成品是什么样的？”
老王：“对，不知道！”
郭首新：“你也没看到他录歌？”
老王：“没有，一小时我们就收工了，后面是他自己在玩。”
郭首新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那你去干什么的？”
老王：“不是郭导你说，让我们去听他的就好了嘛？我们当然就是听他的，他让我们走人，我们就走人了。对了，郭导，这个王程，他之前发的几首歌都很不错，是不是找枪手了？这种水准的抢手，你认识吗？”
精舞门，wuha，壁虎漫步，反转地球，我的麦克风！
都是抢手作品？
郭首新和刘家辉都很清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绝对百分百都是王程自己创作和制作的作品，有那种创作和制作能力，谁去当抢手？自己出山成为华语流行乐坛的一哥不爽吗？
郭首新澹澹地说道：“他没找枪手，老王，这种话你别胡说。”
老王急忙说道：“哈哈哈，郭导，我就是胡说的，绝对不乱说，只给你说过。还有事儿吗？”
郭首新：“没事儿了，我就是问问昨天的情况，既然你都不知道，那我挂了。”
老王：“好，郭导，下次还有这样钱多活少的单子，记得叫我们。”
拿着资深一线录音室配乐的工资，一小时就收工走人了。
这种好事儿，哪里去找？
老王他们之前和其他大牌歌手合作，一首歌至少都得一两个星期的制作时间，长一点一两个月都不奇怪，他们都得全程参与。
而和王程合作，一小时就走人，钱也是拿一样的。
钱多活儿少离家近。
谁不想干这样的活儿？
郭首新脸部肌肉抽搐，这钱得节目组出呀！
他沉声说道：“好了，再见！”
说完，郭首新就挂了电话，心头又仿佛装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
两人站在录音室门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聊了两句就回去了，没有去找王程。
因为，两人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
如果去和王程聊的不愉快，可能会当场吵起来……
所以，索性就先不去找王程了。
等几天彩排的时候再看效果吧。
……
可是，王程只用了四个小时就完成了一首歌的录制的事儿，在节目组也迅速传开了。
毕竟！
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可能瞒得住。
而且，王程本身就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都能迅速被八卦出去。
更何况，是如此令人震惊的事情！
文依晓几人听到八卦的队友回来告诉她这个消息，都瞪大了眼睛，几张俏脸上都满是不相信。
“王程中午才拿到题目，然后下午就去录歌，四个小时就录好了一首关于忍者的歌曲？”
文依晓确定地问道。
八卦队友点头兴奋地回答道：“对，我听说就是这样的！听节目组的人说，配乐老师们一个小时就走了。又有人听王程的队友说，王程十几分钟就录好了原声，其实整首歌的录制时间，就花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没有超过两小时，包括编曲配乐和歌词……”
几人听了，眼睛瞪的更大了……
文依晓都有损形象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八卦队友见文依晓几人如此震惊，很满意自己八卦的效果：“我听说呀，郭导他们都被气坏了，觉得王程可能是在胡来。”
文依晓回过神来，眼睛眨了眨，回忆自己从刘胜杰那里学习到的专业知识，知道一首歌要制作完成，过程是很复杂的，绝对不是一两小时就能搞定的！
可是，王程为什么这么快？
而且，王程可不是纯新人，之前已经亲自制作了几首歌，并且都大获成功，经验丰富，是不可能胡来的！
文依晓不明白。
难道，他真的可以一个多小时就制作完成？
怎么可能？
文依晓摇头，不相信。
宋雪的脸上有些担心：“那，他到时候演出失败了怎么办？”
队友马上说道：“小雪，你还替他担心呢？人家理都不理你，你赶紧把他忘了，微博上也取关！最好，你发微博消息揭露他的真面目，让那些被他欺骗的粉丝都醒悟过来，赶紧都取关离开他。”
宋雪眉头依旧轻轻皱起，不舍得取关王程。
舞指姗姗轻声说道：“忍者这个题目可不好弄，这是东洋岛国传过来的动漫，要创作合适的音乐，势必要加入合适的风格乐器，还要了解这部动漫的详细信息，好加入创作，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搞定的，个把月都不一定能搞定。”
“其实，我觉得，选一首现成的作品编舞是最好的选择。”
文依晓也点头：“珊珊老师说的对，不可能有人在两小时内制作完成一首歌。”
八卦队友马上兴奋地说道：“哇，那你们说，是不是节目组早就和王程串通好了，故意把忍者这个题目留给了他？其实他早就创作好了作品，还早就录制好了，昨天只是走个过场做样子给我们看的？”
几人愣了一下，有队友点头：“貌似，还真有可能……”
可是，文依晓马上摇头：“这不可能！这是最不可能的，郭导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她心中有一句话没说——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她绝对知道，而且她才是最有可能和节目组串通的。
因为，她才是企鹅娱乐的亲女儿。
几个队友听了文依晓的话，都仔细一想，随即恍然，稍微有些脸红。
她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们才是企鹅娱乐旗下的练习生队伍，待遇比另一个队伍吴晗更高，文依晓现在是企鹅娱乐力推的主打练习生，享受着最好的资源，节目组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外人串通？要串通，也是和她们串通才对。
而且，忍者这个题目的难度是有目共睹的，谁都不想去碰。
宋雪低声说道：“王程是不是不想演出了，所以故意摆烂？我听说过，他好像其实不想当明星，但是被合约捆绑，被公司逼迫的不停上节目，为此还和公司闹翻了，也和节目组关系都不好！可能，他本身就不想来和我们一起上节目，是被逼迫来的，现在就故意摆烂，早点被淘汰，以此来反抗公司的压迫？”
这是宋雪想到的帮王程开脱的解释。
几个女生一听，都迅速在脑海之中编出了长达八十集的电视剧，其中看点十足。
“倒是有可能！”
“对呀，我听东哥说起过，好像咱们公司还想挖他过来，但是因为他不想续约，所以没谈成。”
“哇，真的假的？来明日偶像舞台摆烂？那郭导他们不得被气死了，他们为了王程，可是把直播时间都改了，公司还牺牲很多呢！要是最后王程摆烂了，公司会损失很大，郭导他们都要倒霉。”
文依晓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但是她也觉得宋雪可能说的是真的。
王程，是来摆烂的？
反抗公司的压迫？
……
其他队伍听说这件事，也都暗中纷纷幸灾乐祸，没人相信有人可以两小时内制作一首歌，除非是烂歌！
吴晗听队友说起，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但是眼中却更为期待了。
王程摆烂最好了，他就能更轻松的达成目标了。
到时候观众们才不管王程是不是故意摆烂，只要他能淘汰王程，必然会人气暴涨。
马云飞听说了，心中也开始较劲，想要在舞台上压过王程的风头，向外面证明，他是东兴娱乐今年最优秀的练习生！
而王程本人，对外界的消息没有任何兴趣，工作的时候就专心的带着黄斌和莫白林几人编舞。
舞指孙刚依旧秉承着之前的工作原则，王程工作的时候，他就安心当一个学生，王程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等王程下班了，其他人加练的时候，他才开始监督其他人练习！
而黄斌和莫白林几人此时都老老实实的，对王程没有了任何不满的情绪。
让王程给他们唱歌，分给他们歌词？
他们心中彻底没了这方面的心思。
昨天下午看了王程录歌的过程，几人都大受震撼。
黄斌脑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和王程的那段对话了。
“王程，虽然听不太清你唱的什么，但是明显你的唱功很厉害，那为什么之前不自己唱？”
“我说过，我懒得唱。”
“懒得唱？”
“能减少一点工作量，不好吗？你们愿意唱，我也省点力气。”
……
他和其他队友之前都有一样的想法，那就是他们是帮王程唱歌。
因为王程唱功不行，只能给他们唱。
所以，心态多少有点问题。
可是现在……
黄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叫唱功不行？
只唱了三遍就录好了，叫不行？
他们之前录歌的时候，一人几句歌词，都要录大半天才能搞定。
王程自己一个人唱一首歌，也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录好了，而且还觉得太慢了，要求太严格了。
他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看王程满意的表情就知道绝对差不了，至少不会比他们差。
这说明……
王程一直都有能力自己一个人唱。
只是，却一直懒得唱，将唱歌的机会让给了他们，让他们得到了涨粉的机会，纷纷成为了二线，乃至是一线顶流！
可他们却还一直觉得是自己帮了王程的忙，心里还觉得王程应该一直将作品给他们唱！
这样的想法，说是忘恩负义都不为过……
所以，几人今天都老老实实的，王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仿佛小学生一样，每个人心中都对王程多少有点愧疚和不好意思。
只是，王程并没有在意他们的想法，他只是在做好自己的工作。
几天的时间，在所有练习生们努力训练之下，几乎一晃而过，每个人都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再过两天就要直播演出了。
节目组也要进行第一次彩排，选手们都会将这几天的训练成果在舞台上展示一下，找找直播演出的舞台感觉，为后天的直播演出增加经验。
而且，从今天开始，直播舞台将会对选手们开放。
每天，每个队伍都有一小时使用直播舞台的时间，不过使用时间需要提前预约好，互相错开时间。
陈小勇问王程：“我们要约几点的场地？”
王程看着黄斌几人的舞蹈动作，摇头：“不用！”
陈小勇惊讶：“我们不去场地熟悉一下吗？”
王程：“当然要，不过有两次彩排就足够了，其他时间不用去了！”
陈小勇无语。
别的队伍都第一时间去预约使用舞台的时间。
结果，他们队伍不用？
黄斌几人听了，也没什么情绪，因为他们此时对王程的任何做法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每个人的脸上都信心十足。
陈小勇将心中的想法压下去，没有继续劝说王程，只是说道：“直播那天，刘总监会过来。”
王程对此不在意，没有理会，继续盯着黄斌几人的舞蹈动作，只是黄斌几人听了刘金峰回来明显更加卖力了一些。
经过几天的练习，黄斌几人的舞动已经配合极其默契了，就是偶尔会有一点点的瑕疵，被王程这个完美主义者疯狂的特训纠正瑕疵。
为此，黄斌几人这几天的整体提升，比过去半个月在这里训练的效果更好，每个人的整体状态都提升了一个档次，再加上王程加入的话，整体配合度会再次提升几个档次，精彩程度也会同时提升几个档次！
因为，这次王程是真正的核心c位！
他们几个，彻底变成了纯粹的伴舞。
没有歌词，没有c位。
一切，都为王程的演出而服务。
以他们几个人的实力，只能做到这样。
王程也没办法。
如果能偷懒，他肯定愿意偷懒划水。
但是，直播演出和直播真唱的高要求下。
他只能自己上了。
下午。
节目组召集所有人去演出现场进行第一次彩排，明天还会有第二次彩排。
四点钟，王程准时上班走进现场的时候，看到所有练习生队伍都到齐了，都严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节目组工作人员也都在现场忙碌，为后天的直播演出做准备。
黄斌正和马云飞低声聊着，两人是同一年进入公司的，算是认识的。
马云飞：“黄斌，你们这是要准备第一场结束就回去了？”
黄斌：“呵呵，你小心自己就好了。”
马云飞：“我听说，王程都摆烂了！”
黄斌：“你才摆烂了。”
马云飞：“那他怎么两个小时就制作一首歌？这不是摆烂？”
黄斌：“你才摆烂！”
见王程过来了，马云飞嘿嘿笑了笑，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王程。
他们每个队伍每天都忙于自己的练习，所以这几天都没有关注王程的八卦，不过关于王程摆烂的消息，却是在节目组上下传开了。
因为，真的没人相信，王程能两小时制作出一首正经的歌曲出来。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都神色怪异地看着走过来的王程，提着保温杯，拿着一本书，这真的是来演出的？
不是来度假的？
八卦队友忍不住吐槽：“这是哪位退休干部来了？”
几个队友和旁边队伍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王程那提着保温杯，拿着书，慢悠悠仿佛散步的样子，不就是妥妥的退休老干部？
文依晓也溢出一丝笑意，盯着坐在那里自顾自开始看书的王程，心中也有一丝相信王程可能是真的在摆烂了。
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想当明星艺人的态度。
可能，他真的想摆烂，然后退圈？
文依晓的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如果王程真的想退圈了，那她以后可能就听不到王程的歌了，也看不到那舞台魅力惊人的演出了。
……
郭首新在指挥现场，将舞台布置，和其他各项细节都一一检查，看了看时间，问道：“人都来了吗？”
副导演知道郭首新问的是谁，马上回答道：“都到齐了，王程刚刚到。”
郭首新：“嗯，把这些都搞定，就开始第一次彩排吧，记得注意时间，王程下午八点钟下班，把他的彩排出场时间安排在八点之前。”
副导演：“他的出场顺序本身是最后一个，我给他安排的彩排顺序是第四个，肯定能在八点之前出场。”
郭首新点点头。
他这几天一直都惦记着王程的演出，几次想去王程的练习室看看，但是最后都放弃了，节目组的事情也很忙碌。
今天第一次彩排，他对其他练习生的演出都不怎么关注，只想看看王程的演出。
“对了，王程演出的曲目叫什么？”
郭首新问道。
副导演：“忍者！”
郭首新惊讶地问道：“就叫忍者？”
副导演点头：“对，我向陈小勇确认了几次，就叫忍者，和观众投票的题目一模一样，可能是他专门为这个题目创作的一首新歌。”
想起王程只用了两小时就制作完了，副导演就面色怪异。
郭首新看向远处坐在那里看书的王程，说道：“对了，记得把上午十一点左右的舞台时间预留给王程他们练习。”
副导演苦笑道：“他们没有预约。”
郭首新又是惊讶：“没有预约舞台时间？”
副导演点头：“我问了陈小勇，怕他忘记了，他说他们不用舞台练习，自己在练习室练习就可以了。”
郭首新再次无语。
他知道，舞台开放的消息公布之后，别的队伍都第一时间预约了舞台时间，都想多一些在舞台上的练习经验。
结果……
王程却是不想要？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但是，想到这几天节目组内流传出的，王程在摆烂的八卦消息，他心中也有些担心和害怕。
害怕，王程真的在摆烂。
那就真把他们坑死了。
甚至企鹅娱乐都会因此而损失巨大。
不远处，刘家辉走了过来，也看了看王程，然后来到郭首新身边问道：“老郭，王程这场演出在摆烂，是真的假的？”
郭首新当然摇头否认：“当然是假的，这就是八卦流言而已，怎么可能。你忘记他说过的，尊重合约，认真工作？怎么可能会摆烂？他虽然有些怪毛病，但是说过的话，都做到了。”
刘家辉无奈低声说道：“公司和电视台都知道了消息，都很担心。我听说，有人提出把直播时间改回八点，害怕王程真的在摆烂。”
郭首新皱眉：“时间都约定好了，已经公布出去了，怎么可能说改就改，朝令夕改，像什么样子？”
刘家辉点点头，凝重地说道：“只是有人提议而已，但是既然出现了这种声音，那可能就是上面有人不满了。咱们这次压力很大，第一次直播演出最好就要出成绩，好堵住这些声音，不然后面我们可能顶不住这些压力！”
郭首新也点头，表示明白，看着不远处和现场所有紧张忙碌的人格格不入的王程，心情复杂。
很快！
正式彩排开始。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文依晓。
可见，企鹅娱乐对文依晓的重视和偏爱，当然，这也是一种信任！
文依晓队伍的演出题目是仙侠，她们选了一首这两年比较火的一部仙侠电视剧的主题曲，舞指姗姗的编舞也是偏向于古典，加入了很多传统舞蹈动作。
只是，因为只是彩排，所以舞台效果没有全开，几人也没有穿上演出服，所以效果大打折扣。
不过，几人的舞蹈动作都很顺畅而优美。
尤其是文依晓，简直惊艳了在场的其他所有第一次看她现场演出的练习生。
黄斌，莫白林，吴晗，马云飞等人都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舞台上的文依晓，仿佛仙女一样的气质，在舞蹈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文依晓的歌声也很清脆灵动，并且气息很足，非常好听。
文依晓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可是看了看王程，发现王程一直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看书，没有看她们一眼！
可是，她们的演出很快被中断了。
因为……
音响出问题了。
演出暂停。
工作人员迅速过去维修。
彩排就是要找出这些问题，不只是对选手们彩排，更是对工作人员和所有的设备彩排。
而这一维修，就是一个小时才修好！
接着，文依晓和宋雪几人又重新表演了一次，这才下台，路过王程的时候，几人都伸着脖子仔细看了看王程的书页，发现满满的都是英语字母。
第二队是吴晗上台。
企鹅娱乐旗下的两支队伍，占据了前两个演出的顺序，能首先给观众们留下印象。
吴晗的演出题目是梦想！
这样的作品，简直不要太多。
他们选择了一首最喜欢的快节奏歌曲来演出，编舞也是延续的学习模彷王程的舞蹈风格，动作有力而大开大合，迅捷而奔放，比之前在东方之星的时候实力又提升了一截。
可是……
他们的演出也被中断了。
因为，舞台灯光坏了，吴晗的麦也没了声音。
工作人员又开始维修。
又搞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
节目组很多人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郭首新中间催促了几次，不停的看时间，眼看着修好了，时间也来到了八点多一点！
他急忙拿出对讲机问道：“王程还在不在？”
对讲机那边的一位副导演低声说道：“刚走！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下班了，我没敢拦！”
郭首新和刘家辉几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都沉默下来，感觉头大无比。
这样的练习生，是来折磨他们的吧？
郭首新此时的心里只有后悔，当初他怎么就一时猪油蒙了心，选择了相信王程，把自己的一切都赌上去了呢？
王程在外的口碑早就已经清清楚楚了，都知道不好沟通，不好伺候！
他当时怎么就那么自信能搞定呢？
郭首新呼吸都急促起来，眼神有些发红，沉默了一下之后，沉声说道：“不管他，其他人继续彩排！”
副导演回答道：“其他人都没走。黄斌他们还在，等下让不让他们上场？”
郭首新肯定地说道：“让他们上吧，看看他们的表现，好有个心理准备。”
放下对讲机，郭首新直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感觉身心疲惫。
刘家辉也沉默了一会儿，知道郭首新的心情，说道：“怪我，是我一开始比较相信他的。”
郭首新摇摇头没有甩锅：“我也一样，是我们两个一起去说服公司和电视台的。”
两人此时只感觉，自己当初真傻……
真的！
其他练习生们，都瞪大眼睛目送王程一个人离开，提着保温杯，拿着书，像极了散步回家的退休老干部。
除了吴晗和黄斌几人，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王程可以如此无视节目组所有人，包括导演和制作人在内，到点就准时下班走人了，丝毫不管节目组是不是需要他上台演出……
有几个练习生忍不住说道：“真牛逼！这大牌耍的这么洒脱，节目组都拿他没办法，我是第一次见。”
“早就听说了他如何耍大牌，今天第一次见，真的牛逼！”
“他真的不怕得罪节目组呀？”
“不是说都摆烂了嘛，人家都摆烂了，得罪节目组又能怎么样？”
“准点上下班，去当公务员呀。”
“他学历不够吧，高中毕业，不能考公……”
……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也破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感觉仿佛在看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她们也早就听说了王程各种耍大牌和节目组闹翻的消息，可是这次是真的第一次见王程这样的行为。
八卦队友也吐槽道：“真牛逼！不愧是老干部。”
文依晓和宋雪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眼中都闪过一丝担心。
……
随后，彩排继续。
可也是断断续续，经常出问题，一直搞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第一次彩排。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可不敢走，在没有王程的情况下，也上台演出了一下，将王程给他们编排的舞蹈动作演出了一遍。
可是因为王程带走了配乐音源，而且也没有服装，他们干巴巴地在舞台上演出了一遍，所有人都没怎么看懂，他们自己都有些尴尬……只是其中有些动作的确是很像忍者。
郭首新和刘家辉看完，足足沉默了一小时没说话。
……
第二天。
郭首新吸取昨天的教训，将第二次彩排时间放在上午。
九点钟就开始彩排，将王程安排在第三个出场，位列文依晓和吴晗之后。
可是……
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一样。
舞台老是出故障，一次就搞一个多小时。
到王程出场的时候，又到中午下班了，又没有上台！
郭首新亲自看着王程离开，没有阻拦，王程也没有在意他和其他人的眼神，自顾自地下班离开了。
整个节目组都能明显感觉到郭首新压抑着怒火！
王程离开之后，郭首新对着出错的工作人员疯狂发火，将一个个出错的工作人员骂的狗血淋头。
练习生队伍上台彩排演出的时候，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郭首新抓住一顿骂，还好郭首新没有失去理智，没有对练习生发火。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再次上台，这次王程留下了配乐，可是在没有王程的情况下干巴巴地演出了一遍，虽然有配乐了，音乐也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但是却并不怎么精彩的样子……
因为，他们这次真的只是伴舞！
郭首新和刘家辉，以及文依晓和宋雪等对王程还有期待的人看了黄斌几人在配乐下的演出，都有些失望。
下午，郭首新想叫王程带着黄斌几人来单独彩排一次，但是公司高层突然打电话叫他去开会，在直播开始前商量一些事情。
所以，他只能暂时放下王程的事，去公司开会！
可是……
王程的演出，却仿佛一根刺一样，一直存在于郭首新的心里，让他一想就难受无比。
其他练习生们，每个人都觉得惊奇……
接连彩排两次，他们都没看到王程演出一次！
而现在直播前的两次彩排都结束了，郭首新也去开会了。
要看王程的演出，所有人都要等明天的直播了！
可是……
明天就是直播了呀！
王程一次彩排都没有参加，就直接上台直播演出，还要唱歌？
能行吗？
去公司开会的全过程，郭首新心中都想着这件事，越想越心中没底。
可时间很快来都第二天。
郭首新盯着黑眼圈，一夜没睡觉来到了节目组，开始直播前的最后准备。
下午五点，就要直播了。
全节目组上下，每个人都忐忑无比。
112.收视率崩了？忍者不等人，音乐不等人！（求订阅，月票！）
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昨天一夜都几乎没睡。
昨天去公司开会，他们两人就是主角！
不过，是被研究的主角。
会议的主题几乎都是在说明日偶像这次决策失误的事情。
不该那么草率就将王程请来，还破天荒的将直播时间放在下午五点……
两人心中底气不足，也没有反驳，全程保持沉默，只是最后表示会努力把节目做好。
回到节目组之后，郭首新让节目组的技术人员连夜将舞台上所有的设备全部检测一遍，确保不会再出现彩排时候的那种尴尬，检测之后又派人通宵测试试用，技术人员也通宵守着，哪里出问题就立刻解决。
所以，郭首新也一夜没睡。
刘家辉倒是没有忙这些，而是守在节目组的宣传组那边，盯着宣传组彻夜加班，在舆论上进行了一番大战。
此刻！
网络上的舆论也是一团乱麻。
那个五点直播我不看的话题，热度一直居高不下，连续一周都排在热门榜单前十，最高的时候位列第一，到现在参与投票的人数已经超过三千万人，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投了支持票，表示不看五点的直播，总人数超过两千五百万，只有几百万人否定，选择收看五点的直播。
除了这个投票话题之外，还有好几个关于明日偶像节目组的负面新闻热度也极高。
比如，上次投票选出的十个题目，最后抽签的时候却又加入了节目组自己准备的五个题目，这让很多投票观众不满，而这个话题也被疯狂炒作，都说节目组言而无信等等的！
还有炒作王程戴面具不尊重观众的。
还有人爆料王程在节目组耍大牌不尊重工作人员的……
还有人爆料王程摆烂不想演出了。
还有人爆料企鹅娱乐在背后支持自己旗下的文依晓，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等等诸多负面新闻都纷纷冒了出来，而且每一个都有不低的热度，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和留言，当然就会给节目组带来负面影响。
节目组这一周一直在炒作选手，炒作节目组话题，将这些负面新闻的热度降低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再将王程当做主要炒作对象，因为节目组炒作王程的时候也底气不足，甚至连王程的新歌都不提了，两小时制作完成的新歌，他们根本不敢去炒作。
所以将文依晓推了出来，让文依晓成为了最近一周出现频率最高的名字。
但是那个投票话题的热度依旧极高，这个话题背后的推手明显也在不停的砸入流量资源和明日偶像节目组对着干。
而能和背靠企鹅娱乐的明日偶像节目组一直对着干还不落下风的，可想而知背后是谁了，必然是其他五大巨头当中的一个，甚至是几个……
明日偶像这几年一直把持着流量时代电视综艺最大的流量池，而这又被企鹅娱乐独自把持，谁不想来分一杯羹？或者将其推翻自己重建？
现在，明日偶像步子迈的这么大，竞争对手抓住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公司才会将郭首新和刘家辉召回去开会，因为企鹅娱乐那边也感觉到了来自业内的压力和危机。
郭首新和刘家辉同时回到办公室内，听着工作人员汇报情况。
整个节目组上下，不只是郭首新和刘家辉，其他人也都是压力巨大，事情繁多，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
“郭导，刘总。现在我们暂时利用节目即将播出的热度，把负面新闻压下去了。但是那个投票话题还没能搞定，背后有人一直在投入资源炒作推动，除非动用特殊手段，不然这个话题可能一直会存在。”
特殊手段？
那就要企鹅娱乐集团出面去和微博平台背后的公司交涉，付出一定的代价，让其背后操作直接将这个话题封掉。
但是，那必然会再次留人口舌。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动用了这种手段，那就真的给了对手把柄，对手肯定会再次抓着这一点大肆炒作，攻势会更加凶勐。
所以，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郭首新和刘家辉同时摇摇头。
工作人员继续说道：“舞台方面经过连夜的检修，基本上可以确保不会出问题了。”
郭首新沉声说道：“我要的不是基本上，而是百分百不会出问题！”
工作人员马上说道：“保证百分百不出问题。”
郭首新对昨天和前天的彩排有些阴影，说道：“继续检修，一直到演出前为止。”
工作人员：“好，我等下就去安排。”
说完，工作人员就先出去了。
郭首新和刘家辉这才开始吃早餐，饭菜都已经快凉了。
但是，两人都顾不得这么多了。
刘家辉一边吃，一边说道：“咱们得做好心理准备和最坏的打算。”
郭首新愣了一下，回想昨天看到的黄斌几人的演出，比文依晓的演出差远了，连吴晗和马云飞都不如，有些乱七八糟的感觉，就算王程加入又能如何？
刘家辉继续说道：“我和吴桐关系不错，他的春夏有你收视率可能会成为今年的综艺收视冠军，明年会有大发展。最坏的打算就是，到时候我们去跟他混吧，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
的确，如果明日偶像今年失败了，那么就没有其他综艺节目能威胁春夏有你的最高收视率了，可不就是今年的收视冠军了嘛。
可是，失败了跟吴桐去混？
想到吴桐的成功就是依靠王程，才将收视率提升到恐怖的3.7的！
而他得到王程，却将本身基础起点更高的明日偶像给搞砸了。
那他和吴桐一起工作，别人会怎么对比他们？
一直以来，他在业内的地位可比吴桐高多了，说是这几年的综艺一哥都不为过。
而吴桐如果能拿到今年的收视冠军，到时候再继续成功的话，说不得会成为新的综艺一哥，取代他的位置。
到时候他这位前一哥去跟吴桐这个现任一哥混，大家会怎么说？
他怎么放的下脸？
郭首新继续沉默，心中已经拒绝了刘家辉的提议。
见郭首新一直沉默不说话。
刘家辉也不说话了，知道郭首新心中的骄傲，道：“刚才南粤卫视又给我打电话了，问能不能把今天下午的直播放在八点。”
郭首新摇头：“不行！等今天结束之后再说。”
刘家辉点点头：“对，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要做好下周八点直播的心理准备。”
郭首新没心情吃饭了，将刚吃了几口的饭菜放下，转身走出办公室，继续去工作了。
刘家辉目送郭首新离开，自己继续吃饭，他出去帮不上什么忙。
郭首新来到舞台上再次检查一下工作，对副导演问道：“选手们怎么样？”
副导演马上回答道：“基本上都是六点多就起床开始加练了。”
郭首新着重问道：“王程呢？”
副导演：“王程六点钟出去跑步去了，七点半回来吃早饭，然后就回宿舍看书去了，刚才九点钟去练习室了。”
副导演说完，也低下头不敢继续说话了。
他们所有人都忙的通宵没睡觉，导演郭首新和制作人刘家辉都是如此。
其他练习生也都只睡了五个多小时！
结果，王程却是依旧坚持着轻松的作息时间，睡够八个小时，和他们所有人都仿佛没有生活在一个世界。
郭首新嘴唇动了动，最终叹了口气，没说话。
……
王程当然没有在意外界对自己的评论，甚至都没有发一条微博消息。
节目组似乎忘记了让他发微博宣传，他也就懒得发消息。
所以，他已经快三周没有发一条消息了。
可即便如此，他的微博粉丝依旧在缓慢提升，现在已经四千两百万了……
这让很多关注王程的同届练习生们都是无语凝噎，直呼没天理。
九点钟，准时来到练习室。
王程很是认真地和黄斌，莫白林几人一起合练。
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尽可能的找出问题，每一次都尽可能的提升黄斌几人的默契度，让他们将舞蹈动作变成本能，做好一个伴舞工具人。
孙刚和陈小勇都紧张地守在旁边，变成了后期保障者，王程和黄斌几人需要什么，他们会立刻去办。
除了王程，黄斌几人吃喝都在练习室，饭菜是孙刚和陈小勇去食堂打过来的，只有晚上睡觉才会离开练习室。
一直到中午，王程自己下班吃饭了，黄斌几人继续加练，中午不会离开练习室。
其他练习生也几乎和黄斌几人差不多的状态，都在练习室内吃喝，不放过直播前最后时间的练习机会。
所以，王程吃完饭，整个食堂都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是打了饭菜就匆忙离开了，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细嚼慢咽地吃完了才走。
每个打饭的经纪人或者是练习生组合队友看到王程，都忍不住向其他人吐槽了一下。
“整个食堂就只有王程一个人在那里慢吞吞的吃饭，他的心态真的太牛逼了吧？我现在都紧张的吃不下饭。”
“我听说，郭导都要被他气炸了，如果下午直播演砸了，到时候肯定会爆发的，我们都小心点。”
“完全看不懂他在干什么呀……”
“果然，可能是真的摆烂了，还有三个小时就要直播演出了，他一点都不着急，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听到八卦队友带回来的关于王程的八卦，都稍显无语，不过也对王程的做事风格习惯了，而且她们此时也都全神贯注准备自己的演出，所以懒得理会王程在做什么了。
文依晓摇头道：“管他想干嘛干嘛，和我们无关。可能，这次舞台的收视率要靠咱们了，大家加油！”
宋雪几人听了，都纷纷提起斗志。
外界对她们的看法一直都是不如王程，节目组内部以及她们的公司企鹅娱乐也都觉得她们不如王程，所以没有将她们看作是舞台的支撑。
可是，她们心中一直都是不服气的。
她们从登上舞台以来，一直都是最优秀的，将粉丝量过千万的朱子琪都淘汰出局了，一路厮杀到现在，每个人都很优秀，每个人的人气都很高，文依晓更是高达两千多万粉丝……
凭什么不能靠她们来支撑舞台收视率？
王程摆烂不行了。
我们行……
宋雪将心中对王程的担心埋藏起来，想的却是靠自己几人将收视率提起来，那样王程承担的压力就不会那么大了。
几人就坐在练习室地板上匆忙吃过午饭，就再次投入练习。
五点就要正视直播演出了。
不到四点。
节目组就召集所有演出的练习生们前往演出场地集合。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迅速收拾一下，就过去了，也没有等王程一起，他们知道王程会自己过去的！
其他所有的练习生队伍，接到节目组的通知也都准时抵达现场，坐在选手区域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等着直播演出的时间到来。
每个练习生的脸色都很是紧张和忐忑。
如此大舞台的直播演出，他们都没有经历过。
之前他们在自己节目上直播演出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的阵仗，也没有这么大的关注度。
而黄斌和莫白林几人就更紧张了。
因为，他们连一次直播演出的经验都没有，这是他们第一次登台直播演出！
不过，想到他们只是伴舞工具人，还有王程在前面顶住压力，他们的心情又轻松了一些。
刘金峰刚刚下飞机就一路赶了过来，刚好在直播前赶到了现场，在陈小勇身边坐下来，左右看了看，问道：“王程还没到？”
陈小勇点点头：“嗯，还没到四点。”
刘金峰看了看时间，的确还有十几分钟才到王程四点钟的下午上班时间，对此已经习惯的他，此时也有些无语。
因为，直播就要开始了。
节目组为王程做了那么多牺牲和让步。
结果，王程依旧我行我素，真的是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和想法呀！
刘金峰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低声问道：“前两天的彩排效果如何？”
陈小勇和孙刚几人都面色怪异，他们都全程在旁边看着，当然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陈小勇将昨天和前天两次彩排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可是，虽然他说的简单，但是刘金峰却已经是面色肌肉颤抖，心中能猜到此刻节目组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压力，也能清楚地知道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此刻有多少怒火压抑在心中，就仿佛随时都要爆发的火山一样。
而他，此时却不远千里来到了两座火山旁边。
“我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
刘金峰只思考了不到十秒，就知道了此时他不宜久留。
他可是王程所在公司的艺人总监，王程暂时还没有专属经纪人，合约都是他这个艺人总监亲自谈的，和明日偶像的合约也是如此……
等今天的直播演出，王程演砸了，到时候一口黑锅砸下来的时候。
他哪里跑得了？
郭首新和刘家辉，甚至是其背后的企鹅娱乐，能放过他？
当然，现在跑了，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可起码不用马上直接承受节目组郭首新等人的怒火了，至于事后被企鹅娱乐秋后算账，那是整个东兴娱乐的事，他也不用一个人承担……
所以，他对陈小勇说了一句，起身就准备走人，屁股都还没坐热，也没来得及和黄斌以及那边眼巴巴看着他的马云飞聊两句。
可是，他刚站起来准备走人，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郭首新。
郭首新此时看起来有些疲惫，一夜没睡觉，黑眼圈很明显，脸上也没收拾，胡子拉碴的再加上有些油腻，身上的衣服也不那么干净，看起来甚至有些狼狈。
刘金峰被郭首新的样子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伸出手，说道：“郭导，郭导，你好，在忙吧？”
郭首新狠狠的盯着刘金峰，没有去和对方握手，只是严肃地说道：“你哪里也别去，就在这里，把直播看完！到时候我有事和你商量。”
刘金峰苦笑，把到嘴边告辞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现在找什么借口都没用，只能乖乖留下来：“好，我来这里就是想看他们的直播演出的。”
郭首新点点头，不再理会刘金峰，走向那边的文依晓，语气缓和了许多，低声问道：“依晓，准备的怎么样？”
文依晓对郭首新微笑道：“放心吧，郭导，我们都准备好了，绝对没问题！”
郭首新看着状态极好的文依晓几人，心中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优秀练习生该有的样子，又回头看了看黄斌几人那边，王程连人影子都还没到。
心累！
赶紧毁灭吧。
郭首新强撑着精神又和吴晗，马云飞等其他队伍的队长说了几句，路过黄斌几人的位置的时候，看到王程还没到，也没有理会黄斌几人和刘金峰，直接走向后台去了。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甚至是刘金峰都被郭首新的脸色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成为郭首新的出气筒。
而其他练习生们也都好奇而忐忑地看向黄斌几人这边，看到王程还没出现，都有些不满和不屑了。
文依晓身后的八卦队友拿出手机，调出更为准确的秒表，看着距离四点整还差十秒，开始倒计时：“王程出场倒计时，10，9，8，7，6……”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都被八卦队友搞怪的笑起来，周围两个队伍的练习生听到了也都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轻松。
不过，当倒计时数到4的时候。
那边入口处一个人影出现了。
步伐依旧是那样的缓慢悠闲，似乎走快一点就会累死一样。
手里拿着一本书，一个保温杯，脖子上挂着一个面具！
一双双眼睛都看向走进来的王程。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都对王程挥手，示意王程快过来坐下。
刘金峰那一双眼睛直盯盯的瞪着王程，他没想到王程竟然给自己招惹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如果眼神有伤害能力，他已经将王程千刀万剐了。
王程没有理会刘金峰的眼神和其他人的异样目光，自顾自地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放下保温杯，拿起书看了起来。
文依晓身后的八卦队友此时刚好数完，吐槽道：“1！哇，刚好坐下来，我怀疑他真的是机器人，身体里有一个和时间一致的控制器，时间到了，控制器就会让他做该做的事情，什么时间做什么事，都是程序提前设置好的。”
周围的练习生队伍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随后他们仔细一想，貌似还真的很像这么回事儿。
他们这一周对王程的了解，准时是唯一能说出口的优点了，虽然也不是啥优点，但是的确准时，其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
帅，算不算？
而王程一到，仿佛就开启了某个开关一样。
舞台上迅速开始忙碌起来。
几个评委出现在舞台上，化妆师在每个评委身边忙碌着，帮其做最后的补妆，为即将开始的直播做准备。
而这四位评委，是从五档选秀综艺节目上由观众们票选出来的人气最高的三位，以及一位节目组官方指定的。
所以……
上面有王程熟悉的安可茹，以及韩潇，她们两人是东方之星和春夏有你舞台观众票选出来的评委，毕竟这两档节目的收视率都创造了奇迹，观众基础庞大，再加上安可茹本身就是粉丝数逼近四千万的超一线大咖，成为了票选最高的评委，也就不奇怪了。
而韩潇此时也处于人气暴涨时期，此时的粉丝数量也涨到了一千七百多万，出道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似乎突然火了，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被观众们选上明日偶像的评委席，她两年前是这里的选手，两年后回来却成为了评委。
剩下的两位评委，一位是来自欢乐女生舞台人气最高的评委冯唐，是一位真正的实力派男歌手，同时还有不错的舞蹈能力，而且是最近十年出道的，年纪三十岁，粉丝数量两千五百多万，已经发布过五十多首歌，其中月销量过三千万的作品有四首，拿过企鹅月榜冠军的作品有五首，总销量最高的作品已经累计到了七千多万的销量，是现在华语流行乐坛新生代歌手当中的牌面之一。
虽然，冯唐的成绩如果放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实力歌手，距离当时叱吒风云的天王天后们差距甚远。
但是，他却实打实的是现在华语流行乐坛的牌面之一。
可见，华语流行乐坛的确是凋零了。
最后一位评委，许朝华，不是娱乐圈人士，来自蓉城欢乐男生舞台的评委，本身是川西音乐学院的教授，也是唯一一个不是观众票选出来的评委，而是节目组官方指定的专业评委。
许朝华已经五十岁，年轻时候毕业于国内第一音乐学院央音，民乐系博士，毕业后又出国到北美几大世界顶尖音乐学院游学了两年，然后就回到了家乡川西，接受了川西音乐学院的邀请，任职民乐系教授，现在同时兼任民乐系系主任，以及学校副校长职位，说是国内民乐领域内权威的人之一，也不为过。
这样的专业人士，节目组自然不可能因为票选的原因就将其淘汰，而是郑重的发出官方邀请，请其来担任专业评委，这样能提升整个节目的档次和专业性。
虽然，许朝华的微博粉丝仅仅只有几万人，其中大部分还都是他带过的学生。
但是，他站在舞台上，却是最大牌的，不管是粉丝最多的安可茹，还是现在华语乐坛牌面之一的冯唐，亦或者是最年轻的韩潇，面对许朝华都是毕恭毕敬的。
化妆师想给许朝华的脸上化点妆，被他摇头拒绝了：“我一个老头子，画什么妆……”
刘家辉亲自出面上台，和几位评委聊了几句。
“刘总，下午五点直播的节目，我是第一次见到呀，准备的怎么样？”
许朝华问道。
对外，刘家辉当然是满脸的信心十足，肯定地说道：“许教授，您放心好了，节目组都准备好了。”
许朝华点点头：“我可不会放水的！”
刘家辉笑道：“我知道，那是您的原则之一，选手有哪里表现不好的，您就直接指出来，这就是我们邀请您来的原因，别客气，督促他们进步，对他们来说是大好事。”
安可茹微笑道：“有许教授坐镇，专业上，我们就不用说什么了。”
许朝华看着安可茹摇头道：“那可不是，音乐上我能说几句，但是舞蹈方面，我没有可茹你专业。”
安可茹摇头：“这么多年，哪还有什么专业，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冯唐插话笑道：“可茹说笑了，你上次在东方之星舞台上和王程跳的那段双人国标舞，到现在还是今年热度最高的舞蹈视频，播放量都过二十亿了。多少人看着想学习，但是都学不到你的那种水平，舞蹈方面，你绝对是专业的。”
和王程的双人国标舞？
安可茹眼神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选手席那边，想找找王程的身影，但是人太多，没看到，她知道，那段双人国标舞的视频，是她超水准发挥了，在王程的带动下，她发挥出了比自己上学时舞蹈巅峰期更好的状态。
现在再让她去跳，绝对没有那种实力和水准了。
当然，如果再和王程一起跳，她会有一些信心。
因为，真正强的是王程，而不是她。
年纪最小，粉丝也最少的韩潇，此刻安静地在旁边当一个小透明，甚至注意力都不在舞台上，而是伸着雪白修长的脖子在选手席上找这王程，找了好几秒，终于在最边上的角落找到了坐在那里看书的王程。
所有练习生都严肃地正襟危坐，只有王程坐在那里看书。
非常好找。
韩潇有二十天没见到王程了，看到王程的瞬间心中就满是惊喜和激动，差点忍不住对王程挥手喊出一嗓子，幸好即使忍住了，知道这里是舞台上，不适合……
“韩潇，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你爷爷还好吧？”
一声呼唤传来。
韩潇愣了一下，慌忙从王程身上收回目光，才发现舞台上的几人都看向自己，许朝华正以看晚辈地慈爱目光看着她，安可茹，冯唐，刘家辉几人都好奇地看她，急忙答应道：“许叔叔你好，我爷爷身体还好，上周还参加了在西湖举办的一个聚会呢，谢谢您的关心。”
许朝华点点头：“哦？韩老爷子参加的聚会，那肯定规格不一般吧？可惜我不知道，如果我提前知道了，那一定去参加。”
韩潇笑了笑，没说话，免得许朝华尴尬。
因为，她知道那是国内书法界最高规格的聚会，国内几位书法大家只有一位没到场，以许朝华在书法界业余选手的咖位，的确没资格拿到邀请函，所以也就完全不知道。
许朝华也立刻明白了，当即转移话题：“对了，刘总，我听说前两天的节目组彩排不是很顺利？”
刘家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然后说道：“设备出了一些问题，昨天技术人员已经连夜检修测试了，今天的舞台演出百分百不会出问题。”
许朝华又好奇地问道：“哦，王程在哪里？最近，他实在是太火了，学校里很多学生都是他的粉丝，我听的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一直好奇地想见见这位年轻的练习生……”
王程在哪里？
安可茹和冯唐都好奇地在选手席里寻找。
韩潇则是一眼就看向了王程。
刘家辉面对许朝华的问题，将心中的情绪隐藏起来，笑着指向那边看书的王程：“在那边，那个看书的就是王程。”
安可茹和冯唐都是眼睛一亮，安可茹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冯唐则是好奇，他想起听说的各种关于王程的传闻，看着此时王程和周围的人仿佛不在一个世界一样，其他人都严肃地等着演出，就他自己在那里看书。
冯唐知道这个练习生肯定很有性格。
许朝华看向王程，好奇地问道：“他在看书？”
刘家辉点头：“嗯，他很喜欢看书，据说他平时就喜欢看书写字。”
许朝华：“我也喜欢写字！”
刘家辉笑道：“那他肯定不能和您比。”
旁边韩潇听到这话就秀眉颤动了一下，差点没忍住笑。
王程写字不能和许朝华比？
韩潇只想笑。
王程扔到垃圾桶里的那些字，就不比她爷爷写的差了，而许朝华连给自己爷爷当学生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韩潇当然不会在这里笑出来，那肯定会得罪人，更不会将事实说出来。
而且，她也很小心地帮王程保存着这个秘密，得意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心中有些骄傲。
这个王程的秘密，在场只有她知道。
许朝华又看向练习生当中唯一的一组女生队伍，其中最耀眼的自然是文依晓，轻声说道：“钟灵毓秀，不愧是今年最出色的女生，这就是文依晓了吧？”
刘家辉笑道：“对，她就是文依晓，这次精心准备了精彩的演出，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许朝华笑道：“那我很期待了！”
安可茹，冯唐，韩潇也都看向文依晓，眼中都闪过一丝欣赏。
因为，文依晓的颜值气质真的是女生当中独一档的存在。
即便是对自己的颜值自信的韩潇，也知道自己可能比文依晓差一点点，但是也就是一点点而已……
安可茹比之文依晓，也差了一点。
郭首新从后台走了出来，说道：“好了，各位如果准备好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演出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几人一听，都立刻配合，走向自己的评委席坐了下来。
刘家辉走向郭首新：“老郭，设备都没问题了吧？”
郭首新点头：“绝对没问题！”
刘家辉拍了拍郭首新的肩膀：“放轻松，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扛过去就是了。”
郭首新对合作了十年的老搭档微笑了一下，点点头：“嗯，我知道！”
两人同时看了看不远处依旧坐在那里看书，似乎完全不知道即将开始直播演出的王程，心头都打定主意。
以后，绝对不再和这小子合作了。
如果有后悔药的话，他们现在就想立刻吃下，然后将王程换掉，再把直播时间换回晚上八点……
……
十分钟一晃而过。
演出正式开始。
刘金峰如坐针毡地坐在最边上，都不想和王程几人坐在一起，更是一直没说一句话，心中不断的思考着到时候自己怎么善后，眼神时不时地看一眼出口，真想现在就偷偷熘走，可是几次犹豫，他最终都还是没走，不敢彻底得罪郭首新和刘家辉，即便这两位这次彻底失败了，那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陈小勇安慰了刘金峰一句：“刘总监，其实我对王程他们有信心，王程的演出绝对很精彩。”
刘金峰呵呵笑了笑，依旧没说话，也没有理会王程和黄斌，之前他最看好的马云飞都没有去说话。
看了看还在看书的王程，刘金峰只想今天之后，就签约几个烂节目，烂广告，让王程赶紧给公司恰烂钱去，如果有人肯出违约金，他愿意违约金减半卖掉王程的合约！
只要一亿，粉丝四千万的超一线大咖打包带回家……
今天之后？
是的，刘金峰猜测王程在这个节目组待不到明天了。
现场的观众席上，已经陆续坐满了观众，五百多观众坐的满满当当，其中很多闪着灯光的应援牌不停的晃悠，大部分都写着王程的名字，小程程之类的，少部分写的是文依晓的名字，其他零星的写着吴晗和马云飞等人的名字。
而那些海选出来的队伍，一个牌子都没有。
除了五百多观众，还有一半是基本上都是流量明星圈子的人，来自各大公司来这里蹭镜头蹭热度的，只有一小部分是流量圈子之外的娱乐圈人士，一些老派明星，新一代明星演员歌手等等，每个人看到直播镜头过来，都微笑着挥手，可是镜头离开之后，就都恢复了平静。
其中有些人神色还不是很好看。
因为，下午五点直播，他们都是第一次参加，没有一个人看好这个直播时间的收视率，今天甚至会成为他们职业生涯的污点之一。
文依晓带着宋雪等队友进入后台，准备第一个出场演出。
从舞台缝隙看着观众席上密密麻麻都是王程的名字，八卦队友再次吐槽：“这些人，真是有眼无珠，毫无品味，竟然追王程那样的偶像。”
文依晓面无表情，将状态全部调整到即将开始的演出。
其他人也不再说话，都随时待发。
直播镜头已经开始工作，信号已经传遍全国。
主持人面对镜头说了几句开场白，介绍了一下四位评委，就立刻进入了选手演出环节：“有请我们第一队出场的选手们，其中就大家很喜欢的仙子文依晓，我也很想看他们的演出……尤其是，她们今天的演出题目就是仙侠。”
掌声当中。
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
文依晓几人穿着如如仙女般的古装，在灯光效果中出场，白衣飘飘，现场立刻就掀起了一阵高潮。
毕竟，文依晓和几个队友的颜值都很能打，文依晓更是如仙女本仙一般，仿佛刚刚下凡，一边跳着古典舞蹈动作，一边轻声演唱着这首两年前火极一时的电视剧主题曲！
歌声空灵悠扬，气息稳定，舞蹈如仙下凡。
演出效果简直惊艳。
那些支持文依晓的粉丝们立刻就欢呼鼓起掌来，诸多娱乐圈人士自然都捧场的一起鼓掌。
四位评委也都轻轻拍手鼓掌，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欣赏，安可茹和韩潇还有一丝羡慕，她们也想要这样的气质和嗓子呀！
可惜，这真的是老天爷赏赐，如果老天爷没给，那就是永远都不会拥有了。
一曲结束，现场的气氛就燃起来了！
所有人观众都站起来送上了热烈的掌声，不管是观众还是诸多圈内的明星艺人们，以及诸多的练习生都站起来给文依晓几人送上了掌声。
只有角落里的王程，依旧坐在那里，和周围热烈的掌声气氛恍如隔世一般，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舞台上站在聚光灯下的文依晓，眼中也稍稍闪过一丝欣赏，随后就继续低下头手中的书本了。
黄斌和莫白林，陈小勇，刘?
??峰几人见王程这样，都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舞台上，四位评委也站起来给文依晓鼓掌。
后台，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见到这么热烈的现场气氛，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刘家辉说道：“文依晓还是很值得相信的，她很有实力，关键是很听话，很努力，很上进。这舞台效果，收视率应该差不了。”
郭首新微笑点头：“希望如此！”
两人盯着舞台，同时在等着工作人员汇报实时数据。
下午五点直播，是业内首次，他们两人想知道现在能有多少收视率，心中有数了，也好考虑后路。
现场的掌声结束，文依晓几人站在四位评委面前。
许朝华最先开口说道：“非常精彩的演出，你们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文依晓你不去学习民族舞，真的浪费了你的天赋。”
文依晓笑道：“谢谢许教授，谬赞了。”
许朝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来我们音乐学院也可以，你的嗓子同样是老天爷赏饭吃，可惜开发的稍微晚了一点，但是现在也不算迟，现在就已经有你自己的特色了，如果你到我们学院进修一下，好好学习声乐，练练你的嗓子，我相信你将来会走的更远，站的更高。”
现场响起掌声，很多文依晓的粉丝都高声欢呼起来。
文依晓依旧微笑：“谢谢许教授。”
许朝华没有过多的废话，最后说道：“你们不论是舞蹈，还是演唱，都可以说达到了我的最高预期。我给你们九十五分，加油！”
听到九十五分这个分数，旁边的其他三位评委都闪过一丝惊讶，舞台下的马云飞更是微微长大了嘴巴。
因为，他们知道，许朝华之前在蓉城舞台上，可是没有给过八十五分以上的分数，很少有人能得到他的认可，要求极其严格。
而九十五分，是他第一次给出，可见对文依晓是多么的看好和认可。
文依晓几人对着许朝华微微鞠躬致谢。
随后，安可茹开口说道：“不愧被很多人称呼文一仙，太好看了，我也给你们九十五分，加油！”
安可茹没有过多说什么，给了分数就将说话时间让给了下一个冯唐。
因为，她见过王程的舞台演出，直观感受，觉得文依晓的舞台魅力比之王程还是弱了一筹。
她更是当时没把持住和王程一起跳了一段舞，然后到现在都没能彻底忘掉王程。
她亲身体验过，自然能更真实直观的感受。
文依晓几人都对安可茹微笑致谢！
冯唐是从欢乐女生出来的，和文依晓早就认识，略带兴奋地说道：“文依晓，你们每次都能给我带来惊喜。这次比上次在欢乐女生舞台又有了很大的进步，尤其是文依晓你的唱功，基本上都和我差不多了，我表示很惭愧。”
文依晓笑道：“冯老师说笑了，我和您还差的远。”
冯唐摇头道：“我实话实说，未来的华语歌坛可能要靠你了。加油，我给你们99分！”
冯唐直接给了一个超高分，引起现场观众们的欢呼。
而最后的韩潇，看着文依晓不太想给高分，因为她坚信王程的演出绝对更精彩，不过这里是直播，她又最年轻，不能自己想什么就做什么，说道：“我也给95分，加油！”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对着四位评委再次鞠躬致谢：“谢谢，谢谢……”
主持人大喊道：“恭喜我们第一位出场的文依晓队伍，拿下了96分的高分，取得了开门红，我在旁边看的都差点入迷了，她们应该得到高分！加油……”
文依晓几人在舞台上逗留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舞台，走下舞台，几人从王程几人面前路过，发现王程还在看书，几人的兴奋情绪一下子都澹了许多，这家伙都没看她们的演出……
第二个出场的是吴晗。
演出效果也比在东方之星的时候精彩了一个档次，安可茹给了九十分，表示了对吴晗队伍的认可。
但是，许朝华直接给了八十分，并且直接说道：“舞蹈还可以，不过唱功非常普通，八十分鼓励一下你！”
吴晗心头苦涩，感觉被许朝华打了一棒，却也只能感谢。
冯唐和韩潇也只给了八十八的分数，最终分数比文依晓低了将近十分。
第三位出场的是马云飞！
台下的刘金峰一下子来了兴趣，使劲给马云飞鼓掌，这是他一首力推出来的练习生，现在登上明日偶像舞台，也没有让刘金峰和公司失望。
而马云飞的演出水准却也比吴晗差了一点点，比文依晓差了两个档次，让首先看了文依晓演出的观众和评委们都有些失望，掌声不是那么多，四位评委给的分数也不高，最终得分只有八十，比吴晗更低。
其后陆续出场的选手，都衬托出了第一个出场的文依晓的精彩和强大，虽然表现都不错，绝对超过流量练习生的平均水准，在直播舞台上都能不出错，还能保持状态演出，对新人来说就很难得了，可是第一个出场的文依晓太惊艳了，第二个出场的吴晗也是实力偏上的，给后面的人开了不好的头。
分数都不高，在七十到八十分之间。
只有一组海选出的选手，在名叫杜唯的队长的带领下，演出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杜唯展示出了几乎不弱于文依晓的唱功和唱歌天赋，舞蹈实力也非常强，编舞也融合了很多王程的动作和风格，舞台效果还在吴晗之上，最终得分九十分，比吴晗更高，是仅次于文依晓的第二。
许朝华夸赞道：“这个舞台还真的卧虎藏龙，杜唯，你的唱歌天赋很强，好好开发，别浪费了。”
杜唯是一个二十二岁大龄练习生，出自一个小公司，参加海选从数十上百支队伍里厮杀出来，是现场十个队伍里，签约公司最小，最没名其的。
现场很多人都给杜唯送上了最热烈的掌声。
可是……
后台。
郭首新和刘家辉此时的面色都不好看。
因为，接连三分实时数据表格，让他们都说不出话来。
开播1.2的收视率，低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下限……
是的，下午五点开播，观众本身就少，收视率肯定不会高。
但是，他们的预期也是1.4以上的开播收视率，他们以前最低的的开播收视率也是1.7，然后很快就能过2点！
这次，开播直接下降到了1.2，将两人和其他节目组的知情人都打的有点懵逼，完全没信心能达到2点。
当然……
他们也知道，这个时间段能有1.2的收视率，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是！
他们是明日偶像舞台呀，有几年积累的观众基础和口碑。
他们这一周还砸了海量的宣传资源呀。
还好的是。
文依晓的演出很出色，以一己之力将开播收视率1.2提升到了1.6，一个人提升了0.4个点的收视率。
这给了郭首新和刘家辉等人希望。
但是，接下来其他选手的演出又是一连串的重拳出击，将他们打的再次懵逼！
接连两份数据汇报，将两人打击的足足半个多小时没说话。
收视率从文依晓演出时的1.6只稳住了一会儿，吴晗演出的时候就开始下降了，并且一直在缓慢下降，后面没人能稳住收视率……
下降到刚才杜唯演出结束，再次回到了开播时候的1.2！
一组组选手上台演出，结果收视率转了一个圈，再次回到了开场的原点。
而他们还无话可说。
因为，一组组选手上台演出都发挥到了他们自己的最好水平，没有人在直播镜头下出错，这就非常难得了，演出水准和舞台效果绝对超过了今年另外三档收视率过3的流量综艺。
可是，收视率就是上不去！
他们知道，这是因为时间段的问题。
下午五点多六点的直播时间，真的没有那么多观众。
郭首新声音略微嘶哑地开口说道：“公司和台里怎么说？”
刘家辉看了看手机上的十几个未接，艰难地摇头道：“不知道，我没接他们的电话，等结束后我再给他们打过去！”
郭首新松了口气，仿佛放下了所有包袱：“嗯，马上就结束了！”
刘家辉也轻轻点头。
收视率已经这样了，他们现在只能接受。
最后一组选手。
正是王程。
杜唯演出结束，其他选手都对平时很低调的杜唯很是惊讶，没想到实力这么强。
不过。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迅速被最后出场的一组吸引了注意力。
王程！
终于要出场了。
在所有练习生和附近圈内艺人的注视下，王程放下书本，又慢条斯理的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这才缓缓缓站起来，那种懒散悠闲的气质瞬间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强烈的自信以及锐气！
周围所有看着王程的人，都瞬间沉默下来。
看着那站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的王程，每个人都被那突变的气质震慑的一时间不敢说话，只能睁大一双双眼睛目送王程带着黄斌几人走向后台通道。
直到他们消失，诸多练习生们才松了口气。
文依晓身边八卦队友瞪大眼睛说道：“哇塞，你们刚才看到了吗？那站起来的瞬间，王程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扫了我们这边一眼，我都吓的不敢说话了。他平时出现的时候就是在看书，仿佛不存在的透明人，现在要演出了，变化好大，好像突然变成了游戏里的最终boss……”
文依晓目光盯着王程消失的通道，轻声说道：“这才是要演出的他呀，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宋雪也低声说道：“对呀，他一下子变化好大。他平时和演出时，好像两个人。”
文依晓和宋雪对视一眼，都对接下来王程最后的演出有了更多的期待。
……
而演出这么久，现场很多观众都疲惫了，所以见到王程要出场了，诸多举着支持王程牌子的观众都懒得喊懒得动了，只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其他的圈内明星艺人们，也在互相低声聊天，打发无聊的事情，只等着演出结束就走人，商量着接下来去哪里吃饭，或者又要去跑通告等等的。
而这时。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然后，一秒之后，灯光再次亮起。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以为是灯光设备处故障了了，接着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
舞台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白色烟雾，仿佛一个个炸弹爆开一样，每一道厌恶都直接冲天而起，仿佛柱子。
一下子。
所有人的兴趣都来了，这不是灯光故障，而是舞台演出效果？
下一秒，舞台灯光再次暗了下来。
不少观众都站起身子，伸长了脑袋看向舞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吴晗几人，马云飞等人，杜唯等人，以及文依晓和宋雪几人，都瞪大了眼睛伸长脖子盯着舞台，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四个在舞台上的评委，安可茹，许朝华，冯唐，韩潇四人距离最近，也都盯着舞台，想看清楚，可是烟雾太浓，根本看不清楚。
韩潇能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差点忍不住想冲上去和王程来个拥抱……
这是王程的演出吗？
每个人的心中都满是疑惑和期待。
似乎，很是神秘！
这倒是和忍者的题目很符合。
不过，没时间给他们思考了。
一秒之后。
舞台上的灯光再次亮起。
烟雾还没散去，几个人影在烟雾之中穿梭。
接着，一阵神秘的音乐响起，明显带有岛国风格，神秘而紧张的气氛瞬间被营造了出来。
每个人的心都紧张起来，仿佛在看一场节奏紧凑的悬疑动作片一样，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此时舞台的灯光闪烁更加迅速了，一秒钟闪烁几次。
每闪烁一下，舞台上的几个人影就换一下位置，所以每个人能看到的时候，就发现舞台上的每个人影的位置都在迅速变换，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变化和战斗。
然后……
灯光再次一闪，再次亮起的时候变得大亮起来。
从烟雾中间冲出一个红色身影，身材高大匀称，身穿红色忍者服，将头都包裹了起来，脸上的金属面具遮住了面孔，只露出了一张嘴，嘴边挂着一个麦。
而其他几个黑影也彻底从烟雾之中冲了出来，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忍者服，腰间挂着一把武士刀，脑袋也包裹起来，脸上带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安静肃穆地站在那里。
在神秘的快节奏音乐下，一股肃杀激烈的气氛，油然而生。
全场所有人都忘记了刚才的无聊和疲惫，都坐直了身体看向舞台上的几人，尤其是那中间的红色身影，似乎有一股磁力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一开始！
舞台效果就堪称爆炸。
所有人都感觉，似乎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文依晓都看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听到耳边的宋雪低声说着：“好帅！”
这一次。
文依晓也想说：“真帅！”
已经离开后台，来到观众席等待散场的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看着这舞台效果和魅力，也都是一脸的目瞪狗呆。
这是什么？
昨天黄斌他们演出的时候，又是什么？
确定不是搞笑？
确定是同一个演出？
可是。
没人能回答他们心中的疑惑。
因为！
忍者不等人。
音乐不等人！
快节奏神秘音乐继续响起。
王程一步迈出，来到了舞台最前面，首次唱出了自己的歌声！
113.无与伦比！HB煞气……忍者的物语！（求订阅，求月票！）
台下。
观众席当中。
也坐着很多王程看到都会认识的熟人。
比如东方之星舞台上的评委，杨晓，郭涛华等人，以及被吴晗淘汰的其他练习生队伍，比如张翰文等人，以及李非凡等等。
还有春夏有你舞台上的评委，江帆，王子俊，周玉等人，以及被王程淘汰的肖道宏和陈昊等人。
他们都坐在台下看完前面的所有直播演出。
陈昊对肖道宏低声说道：“这些演出，也就文依晓和那个杜唯比我们强一点，其他人嘛，最多和我们差不多！对了，老肖，你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下文依晓，这小仙女，也太好看了吧！”
肖道宏看了看远处坐在选手席当中的文依晓，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动，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仙女？
不过，肖道宏知道自己可能和文依晓说不上什么话，但是同公司旗下的练习生艺人，去打个招呼不过分吧，当下说道：“等等吧，人家最近忙着演出呢，等明日偶像结束了，我带你去介绍给她认识。不过，说好了，就是介绍认识一下，其他的我可帮不上忙。”
陈昊笑道：“那当然，其他都靠我自己，我可是号称京城四少之一，泡妞儿是我最拿手的。”
肖道宏撇撇嘴，表示不屑，文依晓可是连经纪人都打过，因为经纪人拍了她的肩膀，后来接连换了两个经纪人，公司内根本没人敢招惹文依晓。
此时，舞台上灯光一闪一闪的，一道道烟雾升腾而起。
两人都没心情聊天了。
他们知道，王程的演出要开始了。
陈昊忍不住说道：“每次王程的演出肯定都能给我惊喜，这样子，有忍者那味儿了！”
肖道宏也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也年纪不大，也是看着忍者动漫长大的，算是漫画迷之一。
随后，王程身穿红色忍者服出现，整个人都包裹着，脸上戴着面具，嘴上有一个麦。
肖道宏低声说道：“王程要自己现场唱歌了？”
陈昊则是看着后面穿着忍者服，脸上带着黑面巾的黄斌几人，吐槽道：“这下好了，全部都蒙着脸，都看不出是谁来！”
肖道宏也忍不住微笑道：“就是，黄斌和莫白林他们这次也不能露脸了！”
周围几个练习生听了也都笑起来。
因为，对练习生来说，演出不能露脸绝对是巨大的损失。
就好像演电视只给一个背影出镜，那几乎和没演一样了。
之前王程每次演出都戴着面具跳舞，还疯狂吸粉，就让很多人吐槽了。
好嘛，现在王程的几个队友全部都蒙着脸……
谁都别露脸！
不过，陈昊却还是满脸羡慕地看着舞台上的几个人，低声说道：“这出场，真他吗的帅呀！”
肖道宏也点头，认真地说道：“是呀，王程就是王程，真他吗的牛逼！”
停顿了一下，肖道宏又补充了一句：“不愧是能淘汰我的牛人。”
陈昊不屑地笑了笑。
……
文依晓盯着那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影，看着王程嘴边的麦，低声道：“他要自己唱歌！”
宋雪担心道：“可以吗？”
毕竟，她们早就知道，王程的唱功拉跨天赋不行，还是从东兴娱乐传出来的，她们都当做是真的。
下一秒！
王程一步冲了出去，一大步从舞台中央冲到了舞台前面边缘，距离舞台下面只有一步之遥，眼神充满冷漠地看向台下所有观众，那手握刀柄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选手席上的文依晓和宋雪几个女生都忍不住互相紧握手指，感受到了那种气势。
王程微微弯着腰，目光冷漠地看着所有人，仿佛看着一群尸体，嘴唇迅速地动了起来。
“居酒屋里的小神龛！”
“离铺满鹅卵石的玄关。”
“差不多一米宽的信仰……”
“我坐着喝味增汤……”
“在旁观看，庭院假山。”
“京都的夜晚……”
……
一句句歌词以怪异的方式仿佛机关枪一样的被王程唱了出来。
现场所有人听了都是一脸懵逼，完全没听清楚王程唱的是什么。
好像听到了。
好像又没听到？
王程好像唱了，又好像没唱？
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对视一眼，也是一脸茫然，看着距离自己很近，在舞台前方边缘的王程，那扑面而来的舞台冲击力，让两人颇受震撼。
有一种，虽然听不懂，但就是很牛逼的感觉，心中莫名的激动起来，仿佛有一种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后面的文依晓和宋雪两人对视一眼，脸上也是一脸茫然。
八卦队友低声说着：“这是说唱吧，但是很怪异！咬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说他唱功不行，只能唱成这样。”
另一个女生说道：“但是听着感觉很好听，旋律非常棒！配合他的说唱，好像非常好听，非常牛逼！”
八卦队友：“对，就是这种感觉，听不懂，但是感觉很牛逼，莫名的燃起来了呢！搜嘎……”
文依晓目光紧紧盯着王程，只感觉此时的王程真正的变了一个人，整个人的舞台气场强大的无与伦比，不可思议。
竟然敢一个人直接站在舞台最前方来直面所有的观众，那嚣张傲然而冷漠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将场下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这是其他任何一个练习生都不敢做的。
但是，王程做的就是那么自然而然，似乎他天生就本该如此。
台下数百上上千观众还没人感觉不对，只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后面的数百观众直接兴奋的站了起来，将支持王程的牌子纷纷举了起来。
而王程完全没有看那些粉丝们一眼，只是回头一个转身，腰间的武士刀瞬间拔出又插了进去！
后面的黄斌几人仿佛潜行的忍者一样，微微弓着腰，一手按着刀柄，在舞台上左右不停的穿梭，偶尔还一个翻滚，似乎在靠近王程。
王程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接着唱出的歌词一些人可以勉强听懂了。
“有一种榻榻米的稻香，叫做禅。”
“那里，神社许愿。”
“闪过一个画面。”
“这里，忍者蒙着脸。”
“在角落吹暗箭。”
“心里，幕府又重现。”
“从前老东京那条山手线。”
“像一出怀旧的默片。”
很多人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包括前面的诸多流量明星以及练习生，还有诸多选手们，都纷纷瞪大眼睛看着此刻站在舞台中央的王程。
一阵怪异的声音再次从王程的嘴里发出，仿佛在吆喝。
“呵……呵……嘿……”
就如同岛国古代武士忍者的吆喝声一样。
这让很多喜欢忍者动漫的书迷们，仿佛被触电了一样，变得激动无比。
就是这种感觉呀。
不过！
更激动的来了。
王程突然一个转身，右手一挥，从腰间拔出武士刀，身后的黄斌几人迅速向后倒去，然后在地上几个翻滚，隐没到了舞台的黑暗之中。
接着，王程再次一个转身，面向观众们，手中的武士刀顺势再次插入了刀鞘之中，一道白色刀光在舞台上一闪而过，每个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帅气的姿势和气势冲击的许多人大脑一片空白。
音乐继续。
王程刺激每个人神经的歌声再次袭来，让每个人都没有丝毫的喘息时间。
“尹贺流忍者的想法。”
“嘿，只会用武士刀比划，嘿……”
“我一个人在家，乖乖地学插花……”
这几句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接着王程轻轻地说出了一句岛国语言：“はいはいはいわかり末した……”
所有人再次听的一脸懵逼，不知道什么意思。
可是，没时间给他们思考了。
下一秒！
王程的声音变得干脆而高亢，依旧是一句岛国语袭来：“いちにさんし……”
“樱花落满地！”
“有一种神秘，凝结了空气。”
“いちにさんし……”
“黑夜里偷袭！”
“去攻击，烟雾当武器！”
配合着王程那激动人心的歌声，黄斌几人再次出现，似乎是黑夜里的偷袭者，在寻找偷袭王程的机会。
全场，变得安静无比！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目瞪狗呆地看着舞台上的王程。
每个人都第一次看到，如此具有冲击力的舞台魅力，也是第一次听到王程如此怪异而同样具有冲击力的演唱。
就连四位评委，此时都安静无比，只是瞪大一双眼睛盯着王程。
民乐领域权威许朝华，都微微张开了嘴巴，显然心中也非常的不平静，竖起耳朵倾听，似乎想尽可能的听清楚王程的歌词。
安可茹眼中闪过一丝震撼，这种舞台魅力，再加上王程首次开口唱歌展示出的这种怪异的演唱方式，以及这首歌的节奏，结合起来的魅力和冲击力几乎倍增，比在东方之星演出的时候更强烈至少一个档次，让安可茹盯着王程的背影，脑海中都有一刹那的思维停滞，只有那一道身影。
而韩潇则是激动的双手紧握，俏脸通红，满脑子都是此刻王程的身影，那扑面而来的舞台冲击力，让她完全无法招架，几乎瞬间就沦陷了。
就连三十岁的男歌手冯唐，此刻都有些目瞪口呆，低声喃喃道：“这么强吗？”
他第一次现场看王程的演出，比之前在电视画面上看到的冲击感强烈了太多太多了。
之前看王程的电视节目演出，冯唐就赞叹王程的舞台魅力是他见过的最强烈的，能吸引那么多粉丝不奇怪。
可现在，看王程的现场演出，他才知道，那电视信号和电视画面，削弱了太多王程的魅力！
现场的舞台魅力和感染力，简直是强的不可思议！
台下诸多练习生选手们，一个个同样是目瞪狗呆的样子。
吴晗瞪大了眼睛，心中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可笑，竟然还想淘汰王程？真是没睡醒……
马云飞愣愣地看着王程，心中不断地自问——这真的是和我一个公司的王程？
刚刚演出效果不错的杜唯看着王程，震撼的同时，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将刚才心中的一丝得意抛却的一干二净，在这种舞台魅力面前，他的演出真的是不值一提！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都忘记了说话，只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王程，几双眼睛当中，只有王程的影子存在。
刘金峰站在那里，也呆呆地看着王程的演出，然后又愣愣地看了陈小勇一眼，又看了不远处的郭首新一眼，心中只有一句——这种演出，我他吗的这辈子都没见过，你们还不满意？
而不远处的郭首新和刘家辉两人，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王程。
他们要是早知道是这种演出……
他们昨天晚上早就回去睡大觉了呀，哪里还需要提心吊胆的一夜没睡，甚至现在连跑路的后路都想好了！
但是……
昨天看黄斌几人彩排的演出，那真的是不堪入目呀！
有王程，和没王程，差距这么大吗？
而王程的歌词依旧不断的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いちにさんし……”
“忍者的物语。”
“要切断过去，忠心是唯一。”
“いちにさんし……”
“隐身要彻底。”
“要忘记，什么是自己……”
……
全场。
安静的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了。
只剩下了冲击心灵的音乐声音，和舞台上王程唱出的怪异歌声。
所有观众，不管是后面的普通观众，还是前面的诸多明星艺人，以及练习生选手们，亦或者是四位评委，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只是站着，没人鼓掌，就愣愣地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影，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听着那每一句即便是竖起耳朵注意倾听都不一定能听清楚的歌词。
“居酒屋里的小神龛！”
“离铺满鹅卵石的玄关。”
“差不多一米宽的信仰。”
“我坐着喝味增汤。”
“在旁观看，庭院假山。”
“京都的夜晚……”
……
……
黄斌和莫白林几人纷纷来到了王程的身后，似乎是追杀王程的忍者杀手，追着王程一起在舞台上狂奔一段距离，一起来到了舞台最前面，微微弯腰看着台下的所有人，和所有人注视的目光对视，眼神之中依旧只有坚定和冷漠，没有任何的怯场。
“いちにさんし……”
“樱花落满地。”
“有一种神秘，凝结了空气。”
“いちにさんし……”
“黑夜里偷袭！”
“去攻击，烟雾当武器。”
“いちにさんし……”
“忍者的物语。”
“要切断过去，忠心是唯一。”
“いちにさんし……”
“隐身要彻底……”
“要忘记，什么是自己！”
“いちにさんし……”
“樱花落满地。”
“有一种神秘，凝结了空气。”
“いちにさんし……”
“黑夜里偷袭！”
“去攻击，烟雾当武器！”
下一刻！
王程突然回头转身从腰间拔出一刀，白光一闪，黄斌几人脸上的黑面巾顿时从中间裂开掉落下来，然后几人缓缓倒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没了气息，一张张面孔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死亡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接着，王程再次转身，手持武士刀，看着所有观众冷漠地唱出最后几句。
“いちにさんし……”
“忍者的物语。”
“いちにさんし……”
“要切断过去！”
“いちにさんし……”
“忠心是唯一。”
“いちにさんし……”
然后。
王程对着麦克风轻轻的喝了一声：“哟……哦…………”
音乐也随之结束！
王程保持着双手持刀的动作，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
黄斌几人倒在他的身后，也一动不动，只是一双双眼睛瞪的大大的。
台下所有的观众，都站着看着舞台上的王程，也一动不动。
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鼓掌……
如此诡异的寂静持续了足足三十多秒。
王程也保持着一样的双手持刀动作一动不动，身边躺在地上的黄斌几人也同样一动不动，这是王程对他们的要求，观众没鼓掌，他们的演出不算结束，不算成功，所以不能动。
就如演戏的时候，导演没喊卡，那就要继续演。
所以，即便黄斌和莫白林几人躺在地上身体有些不舒服，可看着王程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而下一秒！
评委席上年纪最大的许朝华首先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率先开始鼓掌。
啪啪啪……
一道掌声响起，就仿佛寂静的夜晚响起一声炸雷一般，将所有人都吵醒了。
接着，所有人清醒过来，都第一时间使劲地拍打自己的双手，将自己最热烈的掌声送给舞台上的那个红色身影。
而尖叫声也瞬间从观众席上那些举着小程程之类牌子的粉丝当中传了出来。
“太帅了！”
“小程程，姐姐爱你。”
“小程程，帅哭了，呜呜……”
“小程程，姐姐为你哭了，啊………………”
“啊………………”
无意义的尖叫，此起彼伏。
王程这才收起动作，将道具武士刀插回刀鞘。
黄斌几人也纷纷站了起来，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和胳膊，接着站在王程身后，对着所有的观众微微鞠躬致谢，每个人的神色都很是兴奋和激动，他们最是享受这种全场都为他们欢呼的感觉。
虽然，他们知道，这些掌声和尖叫声，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冲着王程去的。
但是，他们依旧很享受，神色都满是自豪。
只有王程，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将军在阅兵一般，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眼神平静地看着所有人，不过比刚才演出的时候，眼神少了一些冷漠和杀气。
吴晗和马云飞等人此时也是一脸激动地使劲鼓掌，眼神之中也满是激动，盯着那道红色人影，再也没有了与其争锋的想法，心中只剩下了羡慕和激动，他们是真的羡慕那种舞台魅力。
文依晓和宋雪几人也使劲地鼓掌，每个人都拍的手掌通红了，依旧使劲地鼓掌，每个人的俏脸上都满是激动的红晕。
“我第一次看别人的演出能这么激动！”
文依晓低声说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宋雪点头：“嗯，这就是王程的舞台魅力吧，比看电视的时候要强太多太多了。难怪电视上那些现场观众反应那么激烈。”
八卦队友说道：“对呀，我当时看王程的节目，看到那些观众那么激动，我以为是节目组找的托儿呢，看个演出而已，能那么激动？现在我才知道，他们可能还算是克制了……”
文依晓盯着站在那里的王程，如同被收入刀鞘之中的刀锋一样，又变得平静无比，和周围热烈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思考着说道：“可能，今天不一样！”
宋雪也想到了什么，问道：“是因为王程自己唱歌了吗？”
文依晓点头：“对，王程之前的演出没唱过歌，只是靠着舞台魅力吸引观众。而这次，他自己唱歌，歌曲感染力也极其强大，他的唱功真的超出我的想象，绝对不是传言中那样的弱，可能比我还强的多。”
“歌曲感染力再加上他的舞台魅力，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可能是大于三的结果，所以整体感染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今天在场的观众，绝对是赚到了。”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震撼的现场演出。”
文依晓很少说这么多话去评价一个人，可见她心中的震撼的确非常的大，情绪有些激动。
宋雪几个队友听了，都赞同的点头，她们都算是业内人士，自然知道文依晓说的可能就是事实。
八卦队友忍不住问道：“你们听懂他唱的歌词了吗？”
几人愣了一下，同时轻轻摇头，包括文依晓在内，都表示没听懂。
文依晓说道：“虽然没听懂全部歌词，但是觉得很好听，很厉害！这才是不可思议的地方……”
八卦队友说道：“那几句岛国语我倒是听懂了。”
几人同时看向八卦队友：“什么意思？”
八卦队友得意地说道：“我看过很多动漫，记住了一些常用词。王程唱的歌词里，那句只出现了一次的，是哦，我知道了的意思，后面不断重复的，听着就很激动的，是数字一二三四的意思，就像是在喊口号。”
宋雪恍然：“哦，就是军训的时候喊的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听着宋雪喊出一二三四，几人再次愣了一下，随即都摇头，这一二三四喊着就毫无感觉了，还是王程唱着岛国语的时候有感觉。
文依晓低声说道：“现在，你们相信，这首歌，是他两小时制作出来的吗？”
几个队友都同时摇头！
没人相信。
如果是一首不堪入耳的烂歌。
那么她们会相信，那可能就是一两小时内赶出来的摆烂作品。
可是，这首忍者，明显是制作精良的好作品。
旋律极其抓耳，编曲绝对用心，里面用了大量的岛国风格乐器，歌词虽然没听懂全部的，但是只是她们听懂的那些歌词，就显然非常符合忍者的题目，和曲子旋律也极其契合，韵脚也非常抓耳通顺……
她们回忆这些年听过的所有记忆深刻的好作品，能和这首忍者相比的，都寥寥无几！
这样一首歌……
谁会相信是两小时制作出来的？
正常情况下，没有半个月以上的制作时间，怎么可能完成这样一首作品？
如果再加上创作时间的话……
没有个把月以上，是不可能的，甚至几个月都不奇怪。
可是……
文依晓几人都神色怪异。
因为，她们是全程参与投票的，知道王程头一天才从魔都赶过来，第二天就参加投票结果抽签！
而节目组开始在微博上制造投票话题的时候，王程才刚到南粤，哪里有时间提前准备？
所以……
虽然。
她们不相信。
可是。
她们知道，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话，那么那个最不可置信的那个答桉，其实就是真相。
几人想到这些，再次看向舞台上那个双手背后，双脚不丁不八的轻松站在那里的王程，双眼之中都多了更多的震撼，和一丝丝佩服。
就连文依晓的眼中，都满是佩服。
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她的任何骄傲和自信，都被冲击的一丝不剩。
……
掌声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观众席上的尖叫声也一直没停下过。
掌声逐渐安静下来。
诸多站着的观众和圈内明星艺人，以及那些练习生选手们，也都一一坐了下来。
四位评委也坐定，四双眼睛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王程，黄斌几人，完全被他们忽视了，仿佛不存在。
主持人走上来，面色也有些激动的红晕，毕竟他也只是三十岁的年轻人，看着王程笑着说道：“王程，我能提个要求吗？”
王程看向主持人，没说话。
主持人显然也提前了解王程的风格和性格，所以对此不以为意，只是自己继续说道：“我想说，下次能把歌词唱清楚吗？”
现场响起一阵轻松的笑声。
他们知道，这是主持人在开玩笑。
每个人唱歌都有自己的风格，或许这就是王程的风格。
见王程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带着面具也不知道表情如何，主持人有些无语，感觉完全没法互动。
可是，这是今天演出最精彩的一组，如果没法互动，那就没法多拖一会儿时间，也就没法多吸引一些观众了。
主持人稍显无奈地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站在那里当观众，几乎没有挪动过位置的导演郭首新和制作人刘家辉两人，然后将话语权交给了四位评委：“好了，现在有请我们的许教授来点评一下他们的演出。”
许朝华认真地看着王程，首先问道：“王程，你这首歌是按照观众选出的题目忍者，来专门创作的一首歌吗？”
所有人都看着王程，期待着他的回答。
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答桉。
这首歌，虽然有些歌词他们没听懂，可是光听这曲子和旋律，就知道绝对是精品之作了，质量水准还在王程之前发布的几首歌之上！
如果王程是忍者的动漫迷，之前就创作了，也就罢了，他们都能理解。
可是，如果真的是王程选到了题目之后，才临时创作，再制作的……
那他们就真的不太能理解了。
因为……
这根本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王程看着许朝华，知道这位老者的身份，对其轻声说道：“嗯，算是吧。”
许朝华立刻好奇地追问道：“算是是什么意思？”
王程澹澹地说道：“以前就有些想法，这次借着机会把这些想法都写了出来，就这么简单。”
许朝华点点头，表示明白，这让他稍微能接受一些了。
其他许多人听了，也都稍微松了口气，文依晓和宋雪几人听了，也都放松了一些，这是她们能接受的解释了。
这种事在业内并不少见，一些流传几十年的经典之作都是这样诞生的，创作者早就有一些想法，然后在灵感突然爆发的时候，将过去的想法都在一瞬间写了出来，凝聚出了一首作品，然后成为了经典之作，传唱几十年。
只是，最近十来年华语乐坛凋零之后，就没有发生过了，也没有再出现过这样的经典之作了。
现在，在王程身上再次出现了。
这首忍者，他们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一直传唱下去成为经典。
但是，他们现在很喜欢，这就足够了。
许朝华依旧盯着王程，认真地继续说道：“你的唱功非常好，我能看出来，你对气息的把控非常精细，对声音的控制也极其微妙，绝对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位。但是，你好像故意在用这种唱腔来演唱这首歌。”
王程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表示了认可。
他的确在刻意用周董的方式来演唱这首歌，这是他在录音室用了三种不同的方式演唱这首歌之后决定的，还是周董原版的演唱方式最有感觉！
用了其他的演唱方式，虽然字正腔圆能听懂了，但是却少了那种感觉。
所以，他在录音室里才用了十几分钟才录制完成原声，最终还是选择了还原成为心中的最原版，也就是用周董的声音来唱。
现场的专业人士听了，都非常惊讶地看向王程。
包括冯唐这类职业歌手，都知道，他们做不到这种地步。
他们也不太相信，王程仅仅是一个十九岁的练习生而已，能有多强的唱功？
可是，许朝华教授亲自说的，那就错不了。
所以……
这个王程的唱功，超过在场所有的职业歌手至少一个档次？
包括评委席的冯唐？
冯唐微微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还没轮到他，只能闭嘴，眼神审视的看着王程。
许朝华对王程点点头：“这首歌的歌词，我虽然还不不知道全貌，但是仅仅是编曲，就是大师级的水准，加上你超出我预料的唱功，以及连我都震撼的舞台表现力，我想给你满分，但是满分过犹不及，所以我给你99分！”
“你是我这个舞台给我的最大的惊喜，我想邀请你去我们学校，可是以你展示的唱功和编曲能力，可能你去了就要抢我的饭碗只能当教授了……”
许朝华小小的玩笑，让现场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听到那九十九分的超高分，所有王程的歌迷粉丝都纷纷激动的鼓掌。
不过，如冯唐，安可茹，韩潇，文依晓等有心人，都注意的是许朝华所说的最后一句——王程的能力，足以去川西音乐学院担任教授！
这是超出他们想象的超高评价。
川西音乐学院可是国内前几的音乐艺术高校，虽然不如央音，但也绝对是高水准的，一般人还难以考进去。
而王程仅仅十九岁而已，之前也不是艺考生，是正经参加高考的，放弃了读名校的机会，然后签约了练习生合约，去了东兴娱乐只训练了一年而已……
这就有了担任川西音乐学院教授的水准了？
不少人都看向了陈小勇和刘金峰的位置，都好奇，这东兴娱乐训练练习生的老师这么牛逼？一年就能教出一个川西音乐学院的教授？
刘金峰和陈小勇感受到了这些目光，都强自微笑，心中都吐槽不已——那只是王程一个人牛逼而已好嘛！他们公司要是这么牛逼，早就开音乐学院去和央音竞争国内第一音乐艺术院校了。
许朝华说完了，轮到了第二位的安可茹。
安可茹的眼神没有离开过王程，看着王程好奇地问道：“王程，许教授都点评过你的唱功和音乐水准了，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我好奇地问问，你有这么专业的唱功，为什么之前那些作品不自己唱呢，而是交给了你的队友们来演唱？”
所有目光都再次集中在王程身上，好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桉。
毕竟，之前业内一直流传的消息，就是因为王程唱功拉跨，不能唱，所以才将唱歌的机会让给了队友，从而成就了黄斌几人的高人气。
而这个消息还是王程的公司传出来的，可信度当然很高，所以也就没人怀疑，所有人都相信这是真的。
可现在一看……
这唱功能叫拉跨吗？
简直吊打现在娱乐圈内那些职业歌手的唱功好嘛。
那，既然有这么厉害的唱功，为什么不自己唱呢？
难道是被公司抢走了机会？强迫给将唱歌机会给了其他人？
不过，那些了解王程的练习生以及业内人士都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
以王程的性格和风格，只要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没人能逼迫他去做，不管是公司还是其他人，都没辙。
所以，肯定是他自愿让给队友去演唱的。
那么，为什么呢？
一双双眼睛好奇的盯着王程，想知道答桉。
包括文依晓等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桉，因为她们之前也被误导了。
只有舞台上的黄斌几人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有些苦涩。
而王程看着安可茹那熟悉的面孔和眼神，心中微微警惕，也如实回答道：“他们能唱，我也不想唱，所以就给他们唱了。”
你不想唱？
一双双眼睛都瞪大了看着王程，依旧满是疑问！
为什么不想唱？
这么好的一首首作品，都是销量过三千万的大热作品，还是你自己创作的，你为什么不想唱？
安可茹马上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想唱自己的作品？”
王程依旧如实回答：“不唱歌，可以少做一份工作。”
额……
现场瞬间变得安静的落针可闻。
一双双满是疑惑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一个个问号从眼睛跳到了头顶上……疑惑更大了……
不唱歌，可以少做一份工作？
每个人都想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工作？
什么少做工作？
什么意思？
只有黄斌几人懂王程的意思，所以脑袋埋的更低了。
文依晓也是满脸疑惑，不明白王程到底想什么，说什么。
而宋雪轻轻皱眉，似乎更加深入的了解过王程，思索地说道：“可以这么想。按照王程的逻辑，他是来工作的，所以每天有精准的上下班时间，上班就工作，下班就休息。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都是他的工作内容。你们想想，如果在同样的工作时间内，可以少做一份工作，让队友来帮你完成这份工作，是不是更轻松了？你们愿不愿意？”
好家伙……
这么一说。
文依晓和几个队友，以及旁边听到的人，都明白了。
可以少做工作偷懒摸鱼，谁不愿意？
可是……
下一秒八卦队友就吐槽：“这是见鬼的逻辑吧？什么工作？那是机会呀！那每一首歌销量都能过三千万呀，都是一次次大火的机会呀！都能吸引很多粉丝呀……他就让给队友了，只为了自己偷懒？我只想说……王程你还缺队友吗？脏活儿累活儿我都接受……”
这一下转折，让文依晓几人和周围的其他练习生都差点闪了腰。
可是随即一想，不少人都是眼睛一亮。
对呀！
王程……你还缺队队友吗？
可以帮你唱歌，帮你分担工作任务，任劳任怨的那种！
这种活儿，有多少，都可以分给我，我全部帮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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