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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神医全文阅读

作者:柳公子     终极神医txt下载     终极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5、美女警官方婷

    钟厚躲过黑衣人的子弹,再想去追他,已经迟了,眼看那个持枪的黑衣人就要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这时,一声清喝,一个人从天而降,正好来到黑衣人的面前,趁他不备,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顿时把黑衣人摔得七荤八素。这里也怪黑衣人点背,逃过钟厚的追击是他心神最放松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人过来,所以才没多加防备,不然的话,那人想要摔倒他恐怕难度要大上三五倍。

    “好功夫啊。”钟厚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看,居然是个女的,一身警服穿在她身上别有韵致,像极了一朵迎风绽放的金菊,光芒万丈。周围围观的人见了女警官英姿飒爽,一出手就放到了一个,大声叫好,还有放浪的人趁机叫道:“美女警官我爱你,我喜欢制服诱惑。”

    方婷凤目一扫,那个大叫的人顿时觉得心头一寒,赶紧脚底抹油,飞快溜走了。

    “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下记录。”方婷见逃跑的那人居然还有枪,秀眉一蹙,知道这次事情恐怕不简单了。

    “好的,我尽量配合。”钟厚一脸老实,连连点头。

    这时交警也赶了过来,孙琳琳这才有些委委屈屈的走了过来。

    “别委屈了,刚才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我不把你支开我怕他们伤害你啊。”钟厚赶紧对孙琳琳说几句,他可真怕她想不开。如果她误解自己的话,那告诉孙爷爷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孙琳琳点了点头,她也不是傻子,后来也明白了钟厚的心思,但是钟厚那么骂她总觉得心里有些委屈。

    “警官,后来的斗殴与枪击事件只有我参与了。这是我朋友孙琳琳,我们之前车也被撞了,还需要跟交警那边处理下问题,你看就我一个人跟你过去可以吗?”钟厚微笑着说话,脸上十分憨厚,叫人看了就有好感。

    “可以。”方婷思考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我得记下她的号码与联系地址,我们有需要时随时得接受我们传召。”

    这个自然没问题,钟厚就让孙琳琳写了这些东西出来,并嘱咐了她几句,这才放心的跟方婷上了警车离开。

    方婷所在的局是城西分局,管理后江岩及其周边地带,这个地带鱼龙混杂,外来人口很多,是南都市政法系统关注的重点区域,方婷就是空降下来的,现在是刑侦一科科长。其实她刚才是顺路经过那里,不过看到有人动枪了,这才出手,并把钟厚与那个黑衣男子带到城西分局。下面的派出所处理不了这样的事情,最后还得送分局来,不如这样一次到位的好,方婷也懒得走什么程序。

    一马当先的走进城西分局,进门就看见一个面沉如水看上去很有威信的男人,他看到方婷带人走了进来,笑眯眯的上前:“小方啊,又出任务了?这是犯什么事了啊?”

    “围殴,枪击。”方婷不太喜欢这个男人,就很简略的回答。

    “这个案子可不小啊,我最近正好也没什么事,我亲自来审审怎么样?”这个中年男人似乎闲的有些发慌,居然自己找案子来管。

    “这个不太合适,葛副局长。”方婷不冷不热的说道。

    葛副局长嘴角抽动了两下,心里大骂,要不是你家里有背景,敢跟老子这么嚣张,早把你****了,娘希匹,不就是出身好了点么,这么嚣张,连我这个局长都不放在眼里。葛云辉最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副局长了,有一次一个小姑娘紧张之下叫了他葛副局长,他第二天就把那小姑娘下放到最偏远的一个派出所去了。

    但是方婷这样叫他却只能忍着,还得挤出笑脸,谁让人家有背景呢。“小方啊,规矩我懂,但是凡事都可以有例外嘛,这个案子我来管与你管不是一回事嘛,大家都是在做工作,你说呢。”葛云辉亲切的对方婷说道。

    “嗯,那就我来管吧,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方婷油盐不进,就是不给葛云辉面子。

    葛云辉有些恼了,刚才有个重要的关系打电话来说有一桩案子要落在城西分局,让自己尽量压一下,所以他才表现的这么热心,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方婷。这下可就有些麻烦了,不管了,方婷她背景再大,还是在自己手下的嘛,她家里手还能伸那么长?

    “小方,你说规矩,那我就跟你讲讲规矩,按照业务划分,你们一科好像不负责这类案件吧,应该归二科管,那案子应该交到二科去。”葛云辉开始用规矩来压方婷,二科的科长田熊是葛云辉的心腹,到二科手里案子就跟他自己管完全是一回事了。

    听葛云辉这么一说,方婷就没辙了。按照规矩,自己的确不该管,可是葛云辉这么热心她总觉得其中有一些蹊跷,下意识的不想放手。但是现在不放手,也是不可能了。她恨恨的说了一句:“二科就归二科,不过我会关注这件案子的,希望能公平公正,有个好的结果。”

    葛云辉只是微笑,一句话也不说,案子在手里,怎么审就好办了,有些事情只要有证据那就可以了。

    方婷一走,钟厚顿时有些郁闷了,他觉得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孙琳琳了,希望她早点通知祝英侠吧,不然自己恐怕有苦头要吃。

    果然,案子到了那个什么田熊手里,事情就变得诡异起来,那个黑衣中年人的手铐居然被打开了,田熊田科长的说法是罪犯也是有人权的,一个受伤的罪犯更有人权。更何况现在只是犯罪嫌疑人,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把人铐起来呢。

    我靠,钟厚觉得这人真够无耻的,比自己还要无耻。不对,我可是忠厚老实的钟厚啊,怎么能与这人放一起比较呢,简直是丢人啊。

    “说说吧,怎么回事。”田熊科长惬意的喝着茶,斜着眼睛问钟厚与那个黑衣人。

    钟厚就把事情讲述了一遍,一辆大货车是怎么撞过来的,自己是怎么带着孙琳琳脱险的,一直讲到黑衣中年人要逃跑时被方婷给抓住。事实俱在,你总不能空口说瞎话吧,再说了,他持枪这个事实总是肯定的吧,你们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钟厚叙说了一遍这个事情,心里也有些底气了。

26、钟厚的信念与坚持!

    田熊又看了黑衣中年人一眼:“是这么回事吗?”

    黑衣中年人表情大变,很是激动:“污蔑,他这是污蔑,前面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们哥几个本来走得好好的,他偏说我们几个是小偷,偷了他的东西,我们几个一言不合才打了起来。警官啊,你要为我做主啊,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说是小偷,活了大半辈子了,我,我丢人啊。”黑衣中年人差点抱头痛哭起来。

    乖乖,这演技。钟厚傻眼了,黑衣中年人看上去十分古板,可是秀起演技来,那不是吹的啊,瞧瞧,那委屈的表情,多么生动,再看看他的动作,将内心里的郁闷很好的演绎出来。换作我是警官,我也相信他的话啊。人才啊,绝对的人才,城市里真是藏龙卧虎,钟厚本来觉得自己出演老实男孩已经很出色了,但是与面前这位大叔相比,还是差很多。看来我得好好反省了,不能一直原地踏步,一定要多多努力啊。

    田熊听了黑衣中年人的话,不住点头,却陡然一拍桌子:“你当我是傻子吗?还哥几个,我看你们就是流氓,就是社会毒瘤!居然还有枪,有枪的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啊,非法持有枪支,最多可以判刑七年!这都比得上强奸未遂了,你说这罪名大不大,还敢狡辩?!”

    黑衣中年人吓得不轻,面色一白,不过还是怯懦着分辨了一句:“我那枪不是真枪,是假的啊,***,打出来的子弹都射不破皮肤的,警官啊,您不信就用枪打我试一下。”

    “真的是假枪?”田熊也有些疑虑起来,“我得试一下。”

    说着田熊就拿枪指着地面,砰,一声枪响,子弹射到地面上只是弹了一下,就落地了,地面上连个小坑都没有,果然不是真枪。

    不会吧?钟厚再次傻眼了,不是真枪,这怎么可能?自己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向来没错,有一次自己在深山之中,无来由的一阵发寒,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就躲过了一只熊瞎子的扑击!这种感觉当时在射击现场明明就存在过,很真切,这怎么可能是假枪呢。

    前后事情一分析,钟厚就明白了,自己是被人家给骗了。这田熊警官看上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甚至还训斥了那男人几句。但是很明显啊,他们就是一伙啊,恐怕这姓田的早就安排人与那个黑衣中年人对好了口供。自己刚才与黑衣中年人分开了一会,肯定是那会发生的这些事情,一定是这样!而那把枪,估计也被他们调换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一份有利于黑衣人的口供,这样一起枪击事件就会消弭于无形,最后变成一起斗殴事件!真他妈的狠毒啊,钟厚怔怔的看着田熊那张胖脸,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成两倍大。一个恶意的谋杀事件就可以这么被轻描淡写的处理了?

    钟厚一直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做任何一个行业都要有从业的道德。当医生的,要以治疗病人为己任,救死扶伤;做教师的,要把心思放在教育上,教书育人;法官要公平公正,依法办案;警察要提高业务能力,惩恶扬善……如果每一个行业的人都做到这一点,那么这个社会就是和谐的,公平的,人们就不会抱怨不会去拉关系跑门路。因为一切都有个准则,大家都按照准则来,在准则的约束下,自然是万事方便。

    可是来到城市几天,钟厚迷茫了,先是有人绑架一个女孩,要对她施暴,再然后就是自己被追杀,现在连警察都有人在颠倒黑白了!这与自己的坚持信念严重不符,所以钟厚拒绝配合。我无法改变什么,但是我又抗拒的权利,钟厚闭上嘴,一言不发。

    警察的审讯记录是需要双方签字的,钟厚不说话,田熊也有些无奈。不过本来就没准备让他乖乖的签字,他说不说话也没什么关系的。“签字吧,小伙子。”田熊把按照黑衣中年人的叙说整理出来的问讯记录放在钟厚面前,一脸风轻云淡。

    钟厚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目光中带着深深的鄙夷。这样的眼光伤害了我们的田熊警官,他有些暴躁了,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我劝你赶快签字,不然就别怪我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了。你知道你这样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吗?你多耽误一分钟,就是多浪费一份纳税人的税收!做人要有良知啊,你这样死撑着有意义吗?”

    钟厚笑了,见过脸皮厚的,但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这话他居然也说得出口,真是奇怪,现在好像捣乱的人变成了自己。自己明明就是受害者,一个险些被枪击致死的人!现在居然要自己在一份颠倒黑白的审讯记录上签字?这还有天理么?

    钟厚的笑容终于激怒了田熊,他阴测测的一笑,软的不行,自然来硬的。对待犯人他可是有很多手段的。

    二科在城西分局被称为硬汉墓地,无论嘴多么硬的汉子,进入二科,不出半天,你保证竹筒倒豆子,什么话都讲出来,哪怕是小时候偷看隔壁二丫洗澡的糗事。他们的审讯工具很多,心理上的,身体上的都有。

    知道钟厚是个练家子,田熊直接给他上了个节节高升,是那种毛边的竹子,上面很多很多刺,用来夹手指会让人有一种锥心的痛,这一招是二科的一个准杀手锏,好多所谓的硬汉都没能挺过去。也不知道这小子可不可以,田熊冷冷的笑。叫你丫嚣张,总会有哭的时候。

    钟厚知道自己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是没有反抗。宁愿受一些苦楚,也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这一边,钟厚心里很笃定。毛边竹子夹上了钟厚的双手,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一人拉住一边,开始拼命的用力。钟厚练武已久,用药水浸泡过,骨节粗大,倒是不用担心指骨被夹断,但是那种锥心的痛苦真的难以忍受,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额头滑落,全是冷汗,疼的。饶是如此,钟厚还是一声不吭,脸上还带着那种淡淡的微笑,像是无言的嘲讽……

    这微笑落在田熊眼里,让他更加狂暴:“妈的,你们两个,没吃奶啊,再给我用点力,我就不信他不服软,夹,给我狠狠的夹。”不一会钟厚的手指就有些血肉模糊了,看上去惨不忍睹。

    “小子,签字吗?只要签了就没事了,放你出去。”田熊让那两个人停了手,走上前来引诱钟厚,一般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之后,大多数人会选择妥协。但是钟厚却是那少部分人中的一个,他轻蔑的看了田熊一眼,依旧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27、耐心等待,公理总会到来

    关汉卿这样说道,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他在这里就凸现了一种坚持,无论你是用什么手段,蒸也好,煮也罢,我的本心始终如一,永远都是那样。钟厚也有他的坚持,他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最终还是有公理的,只要你去耐心的等待,可惜大多数人都会屈服在等待公理的路上。

    田熊见钟厚还是不肯妥协,在微微有些佩服他的时候,也更加焦躁。有些事情不能拖,越拖下去情况就越糟糕,情况糟糕了自己的饭碗就会受到影响,他决定速战速决。刑讯工具里最恐怖的一个就是手摇电话机了,用出来还是有风险的,要不是逼不得已,田熊也不准备用。

    面对这个硬骨头,又需要迅速的拿到讯问记录,田熊不得不用上这一招。

    钟厚的手指与脚趾被绑上了电线,一部手摇式电话机接到了电线上面,开始有人摇动电话机,随着电话机的摇动,钟厚的身子像筛子一样抖动了起来,手摇电话机产生的电压毫不留情的加到了钟厚的身上。麻麻的,还有一种刺痛,是那种痛入骨髓的痛楚,钟厚紧紧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钟厚目光冷静,看着田熊,那种森寒让人不寒而栗。

    田熊被钟厚的目光吓了一跳,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田熊毫不怀疑,只要钟厚能出去,肯定会报复自己,这样一个练家子会有很多机会让自己死的莫名其妙。一想到这里,田熊心头就是一寒,不过既然仇恨已经结下了,那么现在罢手也是不行的。田熊一狠心,打了一个手势。

    摇电话机的那人吓了一跳,真的要这么做吗,快速的摇动电话机可以增大电压,摇动的越快,电压增加的越多,刚才田熊的意思就是死命的摇!最多可以达到一百二十伏,这样的电压可以让人崩溃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恐怕自己也要受牵连吧。摇,还是不摇,这个人犹豫了。

    见摇手摇电话机的那人顿住不动了,田熊有些恼怒,喝骂道:“蔡鹏,不摇是吧,老子找别人。”

    蔡鹏心头一冷,赶紧挤出笑脸:“头,刚才是想到一个事情,失神了,我这就开始摇。”不摇怎么办,饭碗估计都没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抱歉的看了钟厚一眼,蔡鹏开始摇起了手摇电话机,越摇越快,加到钟厚身上的电压也越来越大,痛,刺痛,整个身体都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了,万蚁噬咬,痛不欲生。

    蔡鹏一边摇一边冷汗直流,他心里大叫,大侠啊,大哥啊,你赶快投降吧,再这样下去恐怕你就得死了,那时我就是杀人犯了啊。可是钟厚虽然痛得身上全是冷汗,可是却像一块坚硬的铁,一声也不吭。牛人,这绝对是牛人,蔡鹏在二科呆了也有好几个年头了,见过的硬汉也不少,但是大多数在这种电压之下屈服了,现在陡然出现一个怎么电都死撑着的家伙,不由得他不起了淡淡的佩服之意。

    但是佩服之余,蔡鹏却是想破口大骂,你这样死撑着有什么意思?搞不好你自己完蛋了,还得搭上我,人在江湖混,大家留点余地啊,你这样把自己也是把别人往死里逼,何必呢,何必呢。蔡鹏始终想不明白是什么让钟厚这样苦苦坚持的。

    钟厚的意思越来越模糊,一些纷杂的幻象在眼前浮现,各种匪夷所思,各种难以预料,这,就是死亡的预兆吗?

    突然,审讯室里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蔡鹏心虚,手一松,顿时电击停了下来。“那个王八羔子,这时候来打扰老子。”田熊有些不太情愿的去接电话,但是看到电话号码后,他身子一抖,面色中不由得带上几分恭敬,虽然那面看不到,却还是点头哈腰的:“程局,你找我?”

    电话那头的什么程局说话声音很急:“是不是有个叫钟厚的人被带到你们那了?”

    “是啊,我们正对他上措施呢,很快就可以办好了。”田熊以为程局来电的意思也跟葛云辉一样,讨好的说道。

    “上措施,上你妈逼的措施!”电话那头的程局不知道怎么,异常暴躁,听到田熊给钟厚上措施就是一阵大骂,甚至还可以听到那边杯子摔倒地上的声音,“你给我好好的,要是让我看到钟厚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滚回去种地吧!”程局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田熊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子也是有什么来头?难怪他总是那副表情,一脸不屑的样子。现在可咋办啊,田熊看着钟厚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手指上血肉模糊,心头一紧,这样子被程局看到了,估计我官位不保!

    田熊眼睛一瞄,看到蔡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快把电线什么的解开?猪脑子啊,动作迅速一点。”现在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至于是什么结果,田熊也不知道,他汗如雨下,微微有些肥胖的身子居然很是灵活。

    就在几人忙着解电线的时候,门一响,几个人走了进来。

    田熊身子一直,回过头去,看到程局正在那几个人之中,不过是在最后面。田熊的嘴角努力的拉扯出一抹微笑:“程局,你好啊。”说完了田熊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说了这么一句傻逼的话,听上去比傻逼还要脑残。

    程局看了地上的钟厚一眼,一头黑线,赶紧跑到前面,对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解释什么。那中年人脸色更加阴沉了,似乎要滴下水来。他边上一个妩媚的女子看到钟厚的惨样,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赶紧上前一步,怜惜的抱住钟厚,似乎自己的怀抱可以让钟厚好一些似地。

    钟厚陡然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那张妩媚的俏脸,不是孙英侠还是谁人,钟厚微微一笑:“你来了啊,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

    “我还是来迟了。”祝英侠看到钟厚的惨样,心底一阵神伤。虽然与钟厚认识不久,相处时间也有限,但是在一起的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像是一个天神一样挡在自己的面前,打退那些人的进攻,粉碎了郭淮安的欲望;他一脸正气的训斥自己,说医者父母心,不会做任何交换;他用针如神,在他的妙手之下,爷爷的身体有了康复的希望……这种种,一幕幕,不知不觉间已经让钟厚在祝英侠心头打下了一个真切的烙印。

    “方叔叔,你也看到了,他们就是这样对一个与歹徒搏斗的英雄的。”祝英侠咬牙切齿,目光从田熊蔡鹏等人身上扫过,说不出的厌恶。

    方叔叔,那个面色阴沉如水的中年人,表情十分尴尬,他把一肚子火气撒到了城西分局的程局身上:“程冠希,你好,你很好,你就这样来回报我对你的信任的吗?”

    程冠希心里一激灵,方局真的生气了,看来此事难以善聊,不抓住几个替罪羔羊出来,肯定是不行的,事情的大概经过他也知道了,方婷也曾经跟他汇报过,只是自己当时没怎么在意,还是大意了啊,在官场混,每一步都要走的谨小慎微,自己是安逸的太久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程冠希怒发冲冠,一脸正气,“田熊!你愧对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你对不起人民的信任!你每时每刻都在浪费纳税人的钱财!你是我们警察系统的耻辱!我什么也不说了,你现在就停职反省!还有你们几个,都停职,真是太不像话了,你们看看把人都弄成什么样子了。真是混账!”

    程冠希的表演还是有一定用处的,方局面色稍稍好转:“英侠,你看,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把你朋友送医院吧,后续处理事宜我会跟进的,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违章的人!”

    完了,完了,田熊一听腿都软了,市局的局长都说了保证不放过,看来自己这差事是彻底丢了。

    “那好吧,我先带他去医院。”祝英侠点了点头,看着钟厚的惨样一阵心酸,巴不得立刻就能飞到医院才好。

28、新型的示爱方式?

    祝英侠带着钟厚准备去医院,她没有丝毫避嫌,把钟厚抱在自己的怀里。享受着那种绵软,闻着祝英侠的沁人馨香,再听着她的柔软话语,钟厚沉醉了,就是在山野之中常听到的神仙恐怕也不会有这般滋味这般享受吧。受伤也是有好处的,如果能天天这样就好了。

    车子开得很快很急,但是在红灯之处却还是该停就停。祝英侠与钟厚一样也是有自己原则的人,虽然她是特权阶级,但是却很少做特权阶级的事。人人生而平等,出生不同,接触的东西不同,但是生命却是平等的。所以闯红灯这些事情在她看来,那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不管你怎么样,你的事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你这是送我去哪啊?”钟厚舒服的躺在祝英侠的怀里,问道。

    “生病了就要治病,当然是要去医院了。我们去第一医院。”祝英侠柔声说道,一边还稍稍搬动了一下钟厚的头部,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下,“你要好好养伤啊,我对你这么好,可完全是为了我爷爷,你好他才能好,你可别胡思乱想。”孙英侠解释道。

    “嗯,我知道。这感觉不错,我觉得你像一个人。”钟厚头顶在祝英侠的柔软处,快活的说道。

    祝英侠带着几分笑意,看着钟厚:“像谁?可不许把人家丑化了。”

    “那怎么可能,我这么老实。”钟厚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真的单纯极了,“我觉得你像我妈。”

    “你妈?”祝英侠呵呵一笑,“那我就当你妈好了。”

    前面开车的祝英侠助理,她的亲密部下,顿时一脑门黑线,她暗暗思忖,这难道是一种新型的调情方式么,改天我也要跟我男朋友试试。

    车开了一段时间,离信达诊所不远处,钟厚建议道:“我觉得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去第一医院。第一,我的伤好多了,去那完全没必要,我是医生,我懂;第二,孙琳琳爷爷的信达诊所就在不远处,我们刚好可以过去,那里病房条件也不错。”

    想了一下,祝英侠同意了钟厚的建议,她觉得这样也不错,信达诊所的名气还是很大的,而且还是孙琳琳的爷爷,治疗方面也应该是尽心尽力才是。于是车在前面一转,车子就直直的向信达诊所方面开去。

    祝英侠扶着钟厚进入信达诊所的时候,孙信达恰好在,他看到钟厚靠在一个漂亮妩媚的女人身上,眉头顿时一皱,心里有些担心,钟厚怎么刚来没多久,就跟一个女的勾搭上了。再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他认识这个女人,之前她曾经来找自己去给她爷爷治病,当时那个大院给自己的印象很深刻。再看看钟厚,心里更吃惊了,面色苍白,弱不禁风,手指上血肉模糊,应该是受了不少的苦楚。

    孙信达赶紧站起身来,帮忙上前扶了钟厚一把,一边关切的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钟厚憨憨的笑了笑:“没事,就是有了些小意外,琳琳呢,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孙琳琳就从外面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一看到钟厚,刚露出如花笑靥,立刻就又花容失色:“你这是怎么了?”钟厚手上血肉有的都翻卷起来,看上去十分狰狞。

    钟厚呵呵一笑,没说话。有些事情没必要去讲,反正那些人都会受到惩罚,而且是最大的那种。对一个大半辈子都在当官的人来说,丢官比生病更可怕。

    钟厚不说话,孙英侠却不能不说,她只好解释了几句,未了还有些自责的说:“我还是赶过去迟了一点,不然也不会这样了。如果我再迟一点,我都怕钟厚撑不过去。”

    “真是岂有此理!”孙琳琳怒目圆睁,然后又上前握住钟厚的手,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轻轻的:“疼么?”

    废话,你被伤成这样你不疼啊。钟厚翻了翻白眼,很肯定的说:“疼。”

    “活该。”孙琳琳气哼哼,“谁叫你今天在大街上骂我,骂得那么狠。”嘴上说活该,孙琳琳手上却忙着找消毒的东西与纱布,准备给钟厚包扎时用。

    “他骂你了?”孙信达正准备给钟厚看看伤势呢,陡然听到这一句,立刻就插嘴问道:“是怎么骂得,我倒是想听听。”

    “没有的事。”钟厚一咧嘴,笑得比哭的还难看,“琳琳冰雪聪明,可爱俏皮,我怎么会骂她,她胡说八道呢。”

    孙琳琳瞪了钟厚一眼,随即笑了起来:“开个玩笑,爷爷,你赶紧给钟厚哥哥看看嘛,他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听八卦。”

    孙信达呵呵笑了起来:“好,好,这就来看。”

    祝英侠坐在边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怔怔的看着钟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信达很快就有了诊断结果:“还好,手上的伤势不是很严重,都是皮肉伤,包扎一下,过十几二十天就差不多好了。身体里面很多地方有轻微伤势,都是大面积的,好在钟厚身子骨结识,这个只能静养啊。琳琳,反正你也快要放暑假了,照顾钟厚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孙信达朝祝英侠的方向看了一眼,话语中有几分提点的意思。

    “好吧。”换作以前,孙琳琳肯定是老大不情愿,可今天她却羞答答的答应了下来。孙信达老怀大慰,看来自己的设想还是可能实现的啊,钟厚这孩子,知根知底,当孙女婿倒是很不错的人选。

    等钟厚处理的差不多了,祝英侠就准备告辞了,她呆在这里感觉说不出的难受。就仿佛三个是一家人,虽然他们对自己也说说笑笑,但是总有一点不同,自己无论怎样都融合不进去,这种感觉很糟糕。

    就在祝英侠要走的时候,钟厚突然叫了一句:“等等。”

    “有事吗?”祝英侠回过头来,外面夕阳西下,一片橘红色的光罩在她的脸上,看上去有几分朦胧与圣洁,美极了。

    钟厚呆了一呆,才说道:“我这几天估计不能去给祝老看病了,我开个方子,虽然没用针灸的效果好,但是也是有效果的,先吃着吧,等我好了,我就过去。”

    “嗯。”祝英侠点了点头,心里的感觉复杂极了,刚才的那种局外人感觉也消散了不少,他,终究还是关心着自己的。

29、你比他漂亮多了

    其实钟厚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主要就是肌肉损伤,开始的几天需要有人照顾。并不复杂的情况却遇上一个照顾人的菜鸟,情况就复杂起来了。

    钟厚要吃稀饭,好吧,我们的孙琳琳大小姐自告奋勇的要去露一手,嗯,结果端来了一个比米饭还要干的“稀饭”,还是夹生的,钟厚眼泪汪汪,还不得不吃,不然辜负了孙大小姐的一片美意,结果很严重。

    钟厚有时候需要人扶着上厕所,孙琳琳说我是黄花大闺女怎么好意思啊,她有解决的办法。一大包尿不湿被买了回来,可怜我们钟厚一辈子没用过这东西。他小时候都是用尿布的,好吧,为了适应城市的生活,我用。

    ……

    终于结束了,当钟厚可以勉强自己行动的时候,他果断的辞退了这个不合格的雇员。“琳琳啊,快要期末考试了,你得去学校抓紧啊,多看看书,拿奖学金啊。”钟厚苦口婆心,用老婆婆的口气说道。

    “不去。我觉得在这里看书也挺好啊,还有个现成的老师在,有不懂得直接问你就可以了。”孙琳琳一边啃一个油光光的鸡腿,一边说道。

    钟厚看着鸡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几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孙琳琳这小妮子一点也不厚道,明明自己最近不能吃荤腥,却隔三差五的买食物来吃。今天是鸡翅,明天是鸭脖的。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可是我身体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行动了,真的不需要你了。”钟厚意思很明显,革命工作进行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光荣下岗了。

    “你是嫌弃我?”孙琳琳警惕的看了钟厚一眼,委屈道,“你不厚道,我这几天尽心尽力的,觉都没睡好,你看,这里都长了个痘痘了,你居然还嫌弃我。”

    是啊,你觉没睡好,那明明需要照顾我半夜却呼呼的是哪个?还是我给你盖得被子呢,钟厚在心里腹诽。不过话却是不敢讲出来的,他还得忽悠:“琳琳啊,我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顾,但是现在我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动手了,总不能一直把你拖累在身边吧?你照顾得了一时,能照顾得了一辈子?”

    孙琳琳脸一红:“谁照顾你一辈子?你想的美!赶我走我就走,哼。”说完还真的走了。

    钟厚嘿嘿一笑,看来还是用害臊大法管用,女孩子脸皮子就是薄。刚高兴呢,孙琳琳却又走了回来,她站在门口,甜甜一笑,但看在钟厚眼里却有些胆寒:“哈哈,我不走了。”

    钟厚急了:“你说话不算话啊,你答应我的。”

    “瞧你那样。”孙琳琳不屑的撇了撇嘴,“谁稀罕照顾你啊,跟你非亲非故的。刚才的话是我骗你的,只是有人要来看你,我带她过来而已。”

    有人要看我?会是谁啊,钟厚一头雾水。祝英侠才走了还没一个小时呢,不会是她,那是谁呢。

    门口出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钟厚定睛一看,哟,不是那天那个美女警官嘛,叫什么来着,对了,方婷!她来找自己干吗?钟厚眼里有了一丝警惕之意。

    “怎么,不欢迎我?”感觉到了钟厚的一丝抗拒之意,方婷却丝毫不以为意,自己找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才笑意盈盈的道:“说起来我也有些惭愧,要不是我当时没坚持住你也不会吃这么大苦头了。”

    钟厚不说话,他对警察系统的人没什么好感,虽然方婷开始看上去是准备公正执法的,但是谁又知道她内心里隐藏的真实想法呢。还是跟他们划清界限吧,有些事情自己去做就可以了!

    方婷叹息了一声,语气中很是萧瑟:“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成见,换了是我我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的确警察中是有一些败类,但是仅仅凭借一些人,你就可以把我们所有人一棒子打死吗?而且那几个对你用刑的败类已经被清除出去了,他们过惯了颐指气使的日子,现在却只能跟流氓混混为伍,日子过得很凄惨,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些还不能让你满意?”方婷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她目光灼灼,直视钟厚。

    也许是方婷真诚的语气打动了钟厚,钟厚不再沉默:“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方婷目光中充满了真诚,“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古怪,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好吧。”钟厚坐直了身子,把当日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完了,他分析道:“我觉得这是一起蓄意的谋杀事件,一开始那货车并不是意外事件,是故意撞过来的。要不是我动作很快,我们就会死于车祸。那几个人只是一种伏笔,要不是见我安然无事,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嗯,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方婷点了点头。

    “现在就要从那个被你抓住的黑衣中年人身上找突破口了,他肯定知道幕后的主使是谁,我觉得他们肯定是针对我的。”钟厚建议道。

    方婷苦笑一下:“迟了,一切都迟了,那个黑衣中年人已经死了。”

    钟厚身躯一震,目光中有了凝重之意,看似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他们下手倒真的很快啊。”

    “他们?他们是谁?”方婷追问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幕后主使的人了。”钟厚笑嘻嘻的回应。

    方婷总觉得钟厚有些事情瞒着自己,可是自己又不能逼迫他,不由得有些苦闷,正在思忖如何从他口中套话,却听见钟厚问道:“你叫方婷,那你跟市局的方局长是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爸爸。”方婷情绪不高的说道,她向来不喜欢人家把她与自己家的背景结合到一起,可是在官场之中,有些秘密永远成不了秘密。

    “是吗,可是你跟他长得不像啊。”钟厚一脸认真,“你比他漂亮多了。”

    方婷顿时脑门垂下几条黑线,一个女孩子要是长成那副模样,不得去跳楼啊?钟厚的没话找话是一种提醒,他想结束这场谈话了。方婷自然不会不识趣,还要在这里呆下去,她起身告辞,只是临走的时候还是恳切的希望钟厚能有线索的时候多提供一些。

30、会错意了,小脸羞红

    十多天的时间过去,终于可以随意活动了,身体上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钟厚搭祝英侠的车一起去祝家,好久没给祝老针灸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喝自己的方子,但是效果肯定比针灸要来的差一些。

    祝英侠新买的一辆车是劳斯莱斯幻影系列,内厢极尽奢华,动力异常强劲,坐在里面那感觉真是好极了。再加上边上一个美人吐气如兰,钟厚眯着眼睛,早已经把忠厚老实丢到了一边,那表情让人想到一个著名品牌——爽歪歪。

    来到祝家,进门就看到祝老坐在一个轮椅上晒着太阳,气色看上去还不错。听到车响,祝老眼睛一下睁开,精光四射,见是钟厚,顿时脸上换上和煦的笑容:“钟小子,你可算来了,听说你出了一点事情,我还是有些担心你啊。”

    听着老人的话语,钟厚心里一阵温暖,不管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这个身居高位的老人能说出这句话,这就是一种态度。钟厚上前几步,笑道:“最近吃方子还习惯吗,我看您老身体见好啊。”

    祝英侠在一边笑道:“是好了很多,以前都不怎么出来的,怕见光。现在还能坐轮椅上溜达溜达了。”

    “哈哈。”祝老一笑,目光转向钟厚,“不过钟小子,坐轮椅还是不怎么舒服,再好的轮椅也比不过自己的腿啊,什么时候能把我治好了啊。治好我我就把这个孙女许配给你了。”老人家心情很好,开起了玩笑。

    钟厚瞄了祝英侠一下,见她霞飞双颊,说不出的娇艳可人。不敢多看,钟厚把心思放到祝老身上:“前一段时间我身体一直不得劲,不敢下针。今天好了差不多了,就赶快过来,祝老的身体状态,可是一直挂在我心头的啊。”

    “钟小子不错,还知道记挂我这没用的老头子。”祝老笑了几声,就让祝英侠扶着他进屋去了。没有希望的时候每一天都是囫囵着过,一旦有了希望,总是希望把希望抓的牢靠了,早日让希望成为现实。祝老就是这样的心态。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钟厚用针完毕,疲惫的走了出来。这次祝英侠有了经验,提前准备好食物与毛巾。钟厚一边擦脸一边说道:“我给祝老针了昏睡穴,让他睡一会。你等下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一下。”

    祝英侠含笑看着这个小男人,点了点头。不过心里有些忐忑,安静的地方,这家伙不会起什么坏心思吧?不过随即这想法就消散了,钟厚应该不是这样的人。祝英侠脸红红的,赶紧走开,去安排房间去了。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房间,钟厚把门带上之后,气氛就有些怪异起来。祝英侠含羞带怯的坐在一个椅子上,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极了新婚之夜的新娘。钟厚倒是有些想扮演一下新郎的,可时间地点不合适啊,他就说起来正事,让气氛变得严肃起来:“我有个问题想了解一下,在这之前你说说你的家庭组成吧。”

    祝英侠懵了,这么快?难道他真的对我有意思,不然关心我家庭组成干嘛?可是人家还没准备好呢。祝英侠一下扭捏了起来。

    钟厚眉头微皱,问下家庭组成而已,难道还需要保密?有可能,这样的家庭背景很强大。不对啊,如果保密的话也没什么意义,知道的人很多啊。莫非不相信自己?也不应该啊,怎么说我也是祝家的恩人,大恩谈不上,起码有些小恩惠嘛。钟厚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别猜,有时候猜也是猜不到的。

    扭捏了一阵,祝英侠也不再慌张了,她低着头,羞羞答答:“我家的情况是这样的,有个爷爷,奶奶过世了……”

    钟厚看着祝英侠含羞的样子,心头一动,真是秀色可餐啊。但是这明显不应该是祝英侠嘛,祝英侠应该是那种妩媚中带着侠气直爽的奇女子啊,怎么今天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说话跟蚊子似地,把耳朵支成了兔子形状,却还是听不见啊。

    钟厚咳嗽了一下:“祝姐姐,我真的有很严肃的事情跟你说,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弄得我心猿意马的。你把家庭情况跟我说一下吧,我怀疑我这次事情跟你们祝家有关。”

    啊,会错意了。祝英侠俏脸更红了,不过没了心里的胡思乱想,她的行为举止也正常了起来。祝英侠一脸凝重:“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样说。”

    “首先,我们先排除那些人是对付孙琳琳的。她一个姑娘家,又没什么仇家,郭淮安那边孙老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们不可能轻举妄动。”钟厚开始分析。

    “嗯。”祝英侠点了点头,她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智力很高,钟厚这么一说她就觉得有几分道理。不过她很快就提出另外一个问题:“孙琳琳没有仇家,你也没有啊,那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们呢。”

    钟厚笑了起来:“本来我也觉得自己没什么仇家,他们不该针对我的,但是若是我做的事情妨碍到了别人呢?你说他们会不会除去我这个碍眼的人?”

    “应该会。”祝英侠沉思起来,“可是你有什么事情妨碍了别人呢。”刚问出这个问题,祝英侠一下子捂住嘴,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钟厚赞许的看了祝英侠一眼:“看来你也猜到了。是的,他们杀我的目标其实是祝老,我可以治疗祝老,他们不希望祝老痊愈,所以要干掉我。这就是整个事件的真相。那些人应该很有权利,我刚刚到派出所,他们就已经反映过来了,专门派人在那里等着我了。”钟厚看似老实的面容上陡然有了一丝阴沉,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犯我,我必反伤之,人若害我,必杀之!

    “那天我从祝家出去他们很快就知道了,并能在路上拦截。我怀疑祝家之中有内奸,甚至有可能这个人就是幕后主使者,所以我才问一下你的家庭情况,看从中能得到什么线索。”钟厚继续说道,这一刻他的表现哪像一个憨厚的山野少年,分明就是一个世事洞明老奸巨猾的老人。

31、想吃什么呢?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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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钟厚这么一讲,祝英侠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心中也有了疑虑。难不成真的是祝家成员出了问题?“能够通风报信的不一定是祝家人吧,也可能是雇佣的人跟外面勾结到了一起。”祝英侠始终不敢相信会是祝家内部出了问题,提出了这个假设。

    “也是有可能的。”虽然钟厚始终觉得是祝家内部出了问题,但还是不想太过打击祝英侠,就这样附和道。不过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观点,继续劝说:“所以我们还是要从你的家庭组成着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这也算是一种排除法吧,先把一些人的嫌疑洗去。”

    那好吧,祝英侠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听钟厚的,讲述家庭历史,也是让钟厚对祝家有个深入的了解,这应该是有利而无害的。

    祝英侠对自己爷爷祝老的介绍一笔带过,没有讲述多少。但是钟厚私下了解过了,知道这是一个为华夏国做了大贡献的人,曾经参加过卫国战争、援朝战役、自卫反击战等多起战事,是当年十二大将中硕果仅存的几个中的一位。

    祝老一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祝东风,就是祝英侠的大伯,现在是东南军区的副司令,是个学院派,军事能力很强,上升空间很大,是祝老培养的在军队里的接班人。祝老的二儿子,也就是祝英侠的老爸,祝南风,现在的南都市市长,今年才五十六岁,已经是省部级高官了,前途也是未可限量。祝英侠在介绍自己的家庭时格外详细,还把自己的妈妈给介绍了一番,她妈妈是南都市南都日报的总编辑,也是一个十分强悍的人物。

    祝老的三儿子,也就是那天钟厚他们在客厅看到的那个男子,其实不是祝老亲生的。听到祝英侠这样说,钟厚若有所思。

    “但是我们一直把他当家里人一样对待,他刚来我们家时才几岁。”祝英侠说道。

    钟厚似乎对这个人很有兴趣,提出了一些问题:“你为什么叫他二叔呢,他怎么来到你家的。”

    “这个故事说起来就话长了。”祝英侠略微整理一下思路,继续道,“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爷爷也去了,在一场战斗的时候,一颗流弹朝爷爷打来,当时情况危急,我爷爷的一个警卫就冲了上来挡在了爷爷的身体前面,爷爷活下来了,那个警卫却去世了。”

    “警卫有一个孩子,他妈妈早年就离开了,现在爸爸又死了,他就孤苦伶仃成了一个人。我爷爷回来之后,就把这个孩子带到了祝家,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他上面还有个哥哥,但是夭折了,他排行老二,所以我喊他二叔。”祝英侠未了解释了一下二叔的由来。

    钟厚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曲折的事情,沉吟了起来。许久,钟厚才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觉得你二叔怎么样。”

    祝英侠警惕起来,看了钟厚一眼,不说话。

    “你别误会,我只是了解一下。”钟厚干笑一声,毕竟自己一个外人平白无故的去怀疑人家的二叔,怎么也说不通啊。

    祝英侠风情万种的白了钟厚一眼,说道:“就你会瞎想!我二叔,怎么说呢,还是很好的吧。他比我大了十岁,我小时候他常常带我出去玩,吃东西,放风筝……”祝英侠陷入对小时候的回忆之中,眼神里有追忆,也有迷茫。

    “后来可能是他工作了的原因吧,我们关系就有些疏远了。”祝英侠猜测道。毕竟后来自己这二叔脾气变得有些古怪,大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但是他不会害我们祝家的,更不会害我们爷爷。”祝英侠说得斩钉截铁,她实在想不出二叔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嗯。”钟厚点了点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

    过了片刻,钟厚才继续道:“那你二叔现在是做什么的,这个可以讲讲吗。”

    祝英侠有些无语了,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钟厚一直抓住自己二叔的问题不放,不过事无不可对人言,祝英侠还是回答了钟厚的问题:“特勤大队大队长。”

    这是什么职务?钟厚疑惑了。

    祝英侠抿嘴一笑,还是这个时候的钟厚看上去可爱,刚才的他太咄咄逼人了,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太有威慑力了。

    “嘿嘿,不知道了吧。”祝英侠难得有这么俏皮的时候。

    “还真的不知道。”钟厚一脸迷惑,“这是做什么的,职能呢。”

    “特勤大队这个称呼很多地方在用,譬如消防,公安。”祝英侠卖弄学问,很是得意,看到钟厚求教的样子真是让人舒爽啊,“但是我二叔这个特勤大队不一般哦,是负责情报渗透这些重要方面的,直接归上面领导。”祝英侠指了指天,这意思大家都明白。

    钟厚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他看着祝英侠笑道:“没想到你二叔还是蛮厉害得嘛。”

    “好了,家庭情况交代的差不多了,这下满意了吧?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家庭情况呢,怎么,说说?”祝英侠笑盈盈的说道。

    “等下次吧。”钟厚感觉别扭之极,这气氛不对啊,像是我们乡下在相亲。

    “那好吧。”祝英侠有些失望,“饿了没,想吃什么,我给你安排。”

    祝英侠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修长的双腿,饱满的胸部,凹凸有致的身躯一下子吸引了钟厚的眼球。一句“吃你。”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好在钟厚发现的快,赶紧咽下这话,打了个哈哈:“随便吃一些吧。”

    说是随便,祝英侠还是把饭餐安排的很丰厚,知道钟厚是个肉食性动物,各样肉食安排了不少。钟厚大叹,真是知我者,英侠也。又怎么能辜负了祝英侠的一片美意呢,美人如花笑靥可以下酒,美人幽兰体香可以下饭,钟厚吃得十分快意,三碗饭,两斤酒下肚,爽快之极。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啊,钟厚咪着眼睛,这样想道。

32、叫你姐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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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日子?这个问题钟厚曾经很认真的思考过,最后得出了一个答案,日了生子,就是日子了。日子与女人有关,与后代有关。与不同的女人深入交流,造就一个又一个的生命,然后把他们拉扯大,人的一生就完结了。其实想想,也就是那么回事。

    有的人浑浑噩噩,混吃等死;有的人翻陈出新,吟风弄月,大家都是在过日子,但是质量肯定不太一样。钟厚的小日子过得还是蛮舒心的,治疗下病人,学一下车,快活的很。唯一有一点不如意的就是在日子当中占到极大分量的女人离钟厚还很远。钟厚很想把自己的纯洁的处男之身奉献出去,但是完全没有机会。

    孙琳琳已经过起了暑假,这个丫头身形高挑,喜好穿黑色丝袜与领口张得很开的体恤衫,更喜欢跟钟厚在一起厮混,这,简直就是折磨啊。钟厚不时的可以看到孙琳琳领口的动人风景,偶尔目光还沿着性感撩人的丝袜一路扶摇直上,去窥视一下裙底风光,但是又如何呢,又如何呢。用钟厚的话讲就是,麻辣个巴子,还不如不看,看了上火。怕上火,喝王老吉,这句广告语深入人心啊,钟厚这一阵子已经喝了几箱子王老吉,他还得还要继续喝下去。什么,别看?开玩笑,换作是你你能不看吗?

    孙琳琳暑假没什么事做,正好钟厚要学车,她就给钟厚当起了教练。钟厚虽然浑身上下散发着土气,但是学车居然还有些天赋,居然三下五除二,就学得差不多了,只是三四天功夫,甚至还能把车开出去兜风。这让孙琳琳惊得目瞪口呆,这货,真的是连超市都不知道怎么去的钟厚吗?

    对此,钟厚的解释是这样的,我用针用得好,针与汽车都是机械方面的,所以我车也开得好。

    “那你怎么不去开火车开飞机开宇宙飞船?”孙琳琳见钟厚这么妖孽,本来就有些气不顺,再看到他臭美,毫不留情的打击了他。

    钟厚傻眼了,恰好这个时候,钟厚的电话响了,他赶紧去接电话,:“喂,哪位?”

    是一个很冷肃的声音,带着一些挤出来的热情:“是钟厚医生么?”

    “是啊,你好。”钟厚有些纳闷,自己这手机号码知道的人很少啊,会是谁打过来的。

    “终于找到你了,钟厚医生。”那边的人松了口气,“我是阿伟啊。”

    “阿伟?不认识。你打错了。”钟厚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别挂啊,钟厚医生。我是夏长风夏总的那个保镖,我们约好的,说一个月后接您去给大小姐看病,现在我来了。”阿伟怕钟厚把电话挂断,说话又快又急,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原来是你啊。”钟厚笑了起来,“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你现在在哪,我立刻过去。”

    “信达诊所。”阿伟恭敬的道,“要不要我去开车接你?”

    “不用,我很快就过去了。”钟厚与孙琳琳练车的地方就在信达诊所后面,走路只要两分钟就到了。

    钟厚远远的就看到信达门口有一个人在那等着,走进一看,,面目冷肃,有一股肃杀之气,正是见过一面的阿伟。

    阿伟看到钟厚出来,赶紧小跑上来,态度十分热情:“钟厚医生,您好。我来接你去给大小姐看病。”但是他明显不擅长这样,挤出来的热情看上去很是生硬。

    钟厚对孙琳琳交待了一声,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等阿伟在驾驶室坐好后,钟厚才开始询问起夏洛的情况:“你们家小姐回去后情况怎么样啊,有没什么不适?”

    阿伟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谢谢你,钟厚医生。大小姐恢复的很好,她现在也不那么怕冷了,偶尔还在阳台上吹吹风。”

    “那就好。”钟厚心里也有些满足,自己的病人情况好转,当医生的也是有成就感的。

    夏长风的夏安集团是南都市首屈一指的大财团,夏长风的财产在整个华夏国都可以排在前十,他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差。浅水湾是一个小河湾的名字,后来又开发商在这个附近建了很多高档的别墅,它就又成了富贵的代名词。夏家的别墅就在浅水湾。

    来到夏家别墅面前,阿伟轻车熟路的带着钟厚在前面走,一路上经过四五道验证,才走进夏家内宅。这防范也太严密了些吧,钟厚心里开始嘀咕了,看来有钱人都怕死,这个理论还是没错的。

    刚这么想呢,那个怕死的有钱人夏长风就哈哈笑着迎了上来:“小友,你来了,快请坐。”

    钟厚有些颤巍巍的往那看上去就很名贵的沙发上坐去,屁股虚悬,乖乖,这沙发得多少钱啊,可别坐坏了。夏长风看到钟厚有些不太习惯,就开解道:“钟厚,你就把这当你家一样,别客气,你治好了小女的病,这恩情可夏某一直铭记在心,永不敢忘。你看,我就把你当一家子了,看我穿的多随意。”夏长风这人很有亲和力,说出的话叫人如沐春风。

    钟厚一看,果然夏长风穿着很随意,是个棉质的居家服饰,十分悠闲。钟厚放心了许多,看来夏长风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那就不客气了,钟厚的屁股一下子坐实在了。

    “快来喝点银耳羹,消消暑气。”边上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端着一盏银耳羹走了过来,看向钟厚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亲切。

    “介绍一下。”夏长风站了起来,指着这个少妇道,“这是我的爱人,也就是夏洛的妈妈。”

    “看上去很年轻啊。”钟厚一脸老实,说出来的话叫人不得不相信,“我都不好意思叫你阿姨,要不我叫你姐姐好不?“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美,听钟厚这样老实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夏长风的爱人洛水心里都乐开花了:“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怪不得医术这么高超。”

    钟厚脑门上全是黑线,讨人喜欢跟医术高超有关系吗?有关系吗?有关系,因为他们能同时集中在一个伟大的人身上,钟厚恬不知耻的想道。

33、哥哥,等我长大嫁给你

    钟厚推门走进夏洛房间的时候,小丫头正在看电视。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听到门响,一下子掉过头来,见进来的是钟厚,小脸上顿时浮现出开心的微笑,嘴里甜甜叫了一句:“钟厚哥哥,你来了。”

    钟厚认真的打量了夏洛几眼,点了点头,她的气色好多了,以前一张小脸十分苍白,看上去十分让人心疼。现在的夏洛脸上微微有了些润红,给她增添了许多生气,看得久了还有种惊艳的感觉。这也是个美人坯子啊,钟厚暗想,人家那爹妈模样在那摆着呢,再怎么也不会差。

    夏洛见钟厚一直盯着自己看,脸微微有些红,她没有躲闪,却勇敢的回视着钟厚,目光纯净无暇,像是天池之上的雪水,里面盛满了感激与好奇。

    这下钟厚吃不住了,他赶紧移开视线,微微上前几步,走到小丫头的面前,顿时心中有些酸楚。夏洛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居然只有钟厚一半的身高多些,这丫头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啊。钟厚暗暗决定,一定要尽快医治好夏洛,现在长身体还不迟,而且自己还可以帮助她用针,想必应该不会影响她的发育吧。

    “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针灸了哦。”钟厚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语气极其温柔。

    “嗯。”夏洛嘻嘻一笑,跑到一边的桌子面前,桌子上面有一个碗。

    夏洛把碗端了过来:“钟厚哥哥,我知道你今天要来,就一直把这个给你留着呢。这是我妈妈做的冰激凌,可好吃了,只剩下一个了,知道钟厚哥哥要来,我就把它拿到我房间里了,快吃吧。”

    钟厚心里有些感动,这小丫头知道天气有些热,特地给自己准备了这个。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碗,钟厚用勺子去舀冰激凌,可能是时间放的有些久,冰激凌有些化了,有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水,不怎么好舀起来,钟厚犯难了。

    “哎呀。”夏洛小丫头现在才发现这个情况,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她就要去抢钟厚手里的碗,“给我,这个化了就不给你吃了,我下去冰一下。”

    钟厚躲过了夏洛的手,笑嘻嘻道:“我最喜欢吃这样的冰激凌了。”然后在夏洛的目光里,连舀带喝,没几下就把碗里的冰激凌吃了个干净。未了钟厚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真好吃。”

    夏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钟厚:“你真好。”

    钟厚笑了一下,就嘱咐小丫头去准备一下,他要开始针灸了。

    人还是那两个人,针还是那样的针,可气氛却变得有些奇怪。钟厚看着夏洛趴在那得模样,心不由得跳的有些快。夏洛穿着一套粉红色真丝衣服,可能是因为她最近胖了些,衣服略微有些小,往那边一趴,顿时腰间不少肉露了出来,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白,认真看去,细腻的跟绸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摸上去。因为衣服穿得少,小丫头的臀部就一下显眼起来,虽然夏洛整个人因为病情影响,发育的不是很好,但是臀部却十分的饱满,像一个倒扣的圆盘,诱惑至极。

    钟厚眼睛一闭,脑海中迅速的把“她不是女人,她只是个女孩”默念了一百遍,心情顿时平静了不少。这才敢取过被消毒的长针来进行针灸。这些穴位上次已经针过了,再次用针轻车熟路,不过看着夏洛的背面,钟厚有的时候手微微有些抖。用针之人,抖是大忌啊,钟厚有些无奈了,这就是处男的悲哀,看来得早点结束处男生涯了。

    这次针灸很累,比用真气给祝老逼毒害要累,好几次钟厚差点把针给扎偏了,要不是他这么多年训练积累的基本功,可能真的就要出乱子了。钟厚这才明白女人猛于虎的道理,没长成的女人也是女人啊。“好了。”钟厚赶紧收针,准备早点跑路。

    “好了啊。”夏洛似乎还有些不情愿起来,她的声音脆脆的,听着十分悦耳,“你针扎下去,我好舒服,多希望再扎一会。”

    再扎一会就要出人命了。钟厚有些管不住小钟厚了,他得赶紧走。

    钟厚笑呵呵的:“那就等下次了,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再过一个月我就来给你针灸。”

    “那好吧。”夏洛看向钟厚的目光有些不舍。这么多年过来了,一直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之中,曾经的她是多么向往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啊。可是现实一次次的摧毁着她的信心,那么多名医一个个对她的病情无能为力。希望,再到失望,一次已经很让人崩溃了,可是夏洛经历了数十次。在她幼小的心灵之中,灰黑之色是主色调。忽然有一天,有个大哥哥对她说我可以治好你。他就是一道光,照进了夏洛的现实世界,带来了的不仅仅是光明,还有新生的喜悦……

    不知不觉间,钟厚已经成为了夏洛除了父母以外最重要的那个人。

    就在钟厚拉开门要走出去的一瞬间,夏洛还是开了口,她仰起脖子,看着钟厚:“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好吗?”

    钟厚身子一抖,慢慢转过了头,一脸苦笑的看着夏洛:“小孩子家的,别胡乱说话哦。”

    夏洛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没有胡乱说话啊,我就是要嫁给钟厚哥哥,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么?”

    钟厚狠狠的骂了该死的电视几句,温和的对夏洛说话:“什么电视这样演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英雄救美女啊。”夏洛眼睛亮晶晶,扑闪闪,可爱极了,“你说我是不是美女啊?”

    “是。”看着夏洛那张美得冒泡的小脸,钟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撒谎。

    “那你是英雄吗?”夏洛一脸崇拜的看着钟厚,仿佛认定了钟厚就是那个英雄一般。

    “这个嘛,我当然是了。”钟厚犹豫了一下,斩钉截铁肯定的说道。笑话,哥这么拉风的人不是英雄,还有谁配当英雄呢?

    “那就是了。”夏洛一拍小手,高兴地说,“我是美女,你是英雄。那你救了我,是不是英雄救美呢?电视里英雄救了美女,美女都要以身相许的呀,所以夏洛也要嫁给钟厚哥哥。”

    “好吧,那得等你长大了。”钟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这个女孩儿,索性把日期定的远远的,真有烦恼的话,那就将他抛向未来,未来的烦恼不算烦恼。夏洛她也许只是年纪小,接触的男人少,长大了可能就不会这样想了。

    钟厚再次拉开门,走了出去。正在他庆幸小女孩没什么异常举动之时,夏洛清脆的声音如黄莺初啼,传入耳中:“钟厚哥哥,等我哦,等我长大嫁给你。”

34、原来是这个女人

    夏洛的父母不知道有没听到夏洛的话,总之钟厚与他们告别的时候觉得他们有些怪怪的,尤其是洛水,看钟厚的眼神能让人联想到丈夫娘看女婿的情形。钟厚脸涨得通红,逃也似的赶快离开钟家。

    在外面,阿伟正等着他,见到钟厚,这个冷酷的男人从脸上挤出笑容来,跟朵老菊花似地:“今天我就不送你走了。”

    钟厚有些失望,但还是微笑着说:“那好吧,我自己打车。”

    阿伟这才知道自己话说的没头没脑,让钟厚误会了,笑着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自己开着车走,听说你最近在学车,夏总就让我给你买了一辆车,是最新款的卧虎X8000系列,安全系数很高,喏,就是那辆。”

    顺着阿伟的手指方向,钟厚看到一辆银白色的车,外形十分大气,真的如一只卧地的猛虎一般,一看就档次很高。一辆好车对于一个男人的意义,就像是漂亮衣服化妆品对女人的意义一样,叫人很难拒绝。钟厚有些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卧虎,拒绝的话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

    那就收下吧,以后好好给夏洛治病就是了。

    阿伟见钟厚没有拒绝的意思,就含笑递过了车钥匙。

    钟厚正要接过钥匙,却突然一拍脑门:“哎呀,不行,我没考驾照呢,这样出门好像不合适。”

    阿伟笑了笑,指了下车牌号,又指了指车窗上一大堆通行证:“有这些东西,你还怕什么?你开在路上,是没有一个交警敢上来查你的。”阿伟说的很嚣张,但是却是实情,在华夏国特权阶级就是高高在上的。

    钟厚有些心动,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没驾照开出去始终不好,这对不住自己的老实本分啊。这是在砸自己忠厚老实的招牌啊。

    阿伟看上去冷冷的,却是一个劝说的高手,他不动声色:“你对自己技术不自信?”

    钟厚眉毛一扬:“自信,怎么不自信了?我虽然才学没几天,但技术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赶上一半人吧。”钟厚自信也是很有道理的,能把车开出去不难,难就难在有些情况的紧急反应上,钟厚自幼习武,反应速度很快,这个自然没问题。

    “对自己技术这么自信,那肯定不会发生意外,没意外发生,有没有驾照又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老板给了他的任务要求是一定要把车推销出去,阿伟舌灿莲花,用各种法子说服钟厚。

    钟厚这个孩子,终于向堕落的深渊迈了一步,他觉得阿伟说的挺有道理的。是啊,自己技术这么好,不怕出意外,又没人查我,我为什么不开呢?卧虎静静的趴在那里,等着他的主人来驾驶呢。男人有名车在前不去驾驶,简直跟有个美女一丝不挂在你面前你却无动于衷一样可恨。钟厚坚决不做那样的男人,他接过了阿伟的钥匙:“那我就去开开?”

    这是一个问句,却不需要人回答。钟厚已经打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路上小心一些。”阿伟招呼了一声,就后退一些,好让钟厚有更宽广的启动区域。

    钟厚很快就把车发动了起来,朝阿伟挥了挥手,就潇洒的开了出去。看着钟厚把车开出去,阿伟一阵冷汗直冒,这家伙真的是新手吗,车速居然这么快,都有一百码了。

    钟厚驾驶着卧虎,在车海中徜徉信步,还真有当日孙信达的几分派头。“中医都市乐逍遥,名车美女跟我跑。”开得兴起,钟厚甚至还唱了起来。

    陡然,钟厚目光一动,刚才路边似乎有个身影看上去很是眼熟,依稀就是当日围殴要击杀自己的几人中的一个。钟厚赶紧在前面找了一个地方调转车头,再开过去时,却发现那个人已经上了一辆白色宝马,就要离开了。

    钟厚赶紧跟了上去。白色宝马在城市里东绕西转,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慢慢的开上了环城高速,钟厚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吊着,跟了上去。白色宝马在前面开着,渐渐的车流稀少了下来,钟厚一直跟在后面,卧虎就有些醒目起来。好在还有一辆捷达也走在这条道上,倒是没有让白色宝马起什么疑心。

    白色宝马在孟墓出口处没再往前开,直接就窜了下去。捷达见状,也慢慢减缓车速,一直等到白色宝马几乎看不到了,才紧紧跟了下去。钟厚有些奇怪,这捷达里是什么人,怎么也像是跟踪白色宝马一样?钟厚来不及多想,出口处已经到了,他赶紧一拐,也跟了下去。

    经过这么一耽搁,钟厚已经跟不上白色宝马了,好在前面还有捷达,钟厚紧紧的跟住捷达。虽然孟墓也是乡间,但是路修的不错,捷达开起来的速度很快……

    前面捷达终于停了下来。钟厚心里一惊,也是慢慢降下车速。捷达车的主人似乎很急,直接把车停在一边,关好车门,就快速的向右侧一条小道里跑去,丝毫没有注意后面还有辆车跟着自己。

    钟厚顿时放心了不少,慢慢的停好车,也向里面潜伏进去。那黑衣人肯定是一个团伙的,各个武力都不错,说不定还有武器,钟厚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慢慢朝里面走去。从这条小路进去,入目只有一幢三层高小楼,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像是一只张开大嘴要把人吞噬的野兽。捷达车主人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估计已经混了进去。

    钟厚也不怠慢,快步向门口走去。不知道是这里的主人大意还是觉得这里格外安全,门是虚掩着的,钟厚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有弄出一丝声响。一楼一片漆黑,只有楼梯那里有个二十五瓦的小灯亮着,把那里映衬的一片昏黄。钟厚摸索到了楼梯的地方,警惕着上了二楼。

    放轻步伐走上二楼,钟厚愣住了。一个女人正静静站在二楼唯一一间亮着灯得房间面前,侧着头偷听里面人的谈话。那背影似乎有几分熟悉。就在这时,下面门响了一下,一个人一边叫着“吃饭了。”一边走了上来。

    钟厚飞快的一个闪身,已经来到女人的面前,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已经打开边上一间房的房门,顺手一带,女人虽然不住挣扎,却还是被他拉进了房间之中。一片黑暗之中,四只眼睛对视到了一起。“是我,钟厚。”钟厚说着,慢慢放下了捂在女人嘴上的手。他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原来是那个漂亮的警官,方婷!

35、这种女人,控制欲强啊

    “你怎么也来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钟厚有些气恼的低声说道,一边还更用力的把方婷抱住,似乎他的怀抱可以让方婷不再危险一般。

    方婷郁闷的看了钟厚的手臂一眼,心想气恼的应该是自己吧。钟厚的一个手臂正环抱在方婷面前,无巧不巧的从方婷不可描述部位上碾压而过。方婷脸色通红,身子又挣扎了起来,挣扎了两下,却始终没能挣开。钟厚心里舒爽极了,方婷的扭动让钟厚全方位的感受了一次那里的柔软,可惜对我这么老实忠厚的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机会不常有啊,钟厚有些感叹。

    “别动。”钟厚又低低的在方婷耳边说道,一道热气从他嘴里喷出,方婷的耳根都红了起来。“有人上来了,你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钟厚为了不破坏他老实男人的完美形象,这样解释了一句。

    果然。方婷刚才就隐约听到人声,现在仔细倾听,外面真的有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知道了。你赶快放手。”方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是情有可原,但你现在还抱着我干嘛。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被人占了便宜,方婷极其不舒服,在心底恨恨想道。

    钟厚这才讪讪一笑,有些不舍的把自己手臂拿了下来。

    “外面就是那天被你抓住的人的同伙吧?”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钟厚开始没话找话。

    ……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要不是这次碰巧我也不会追到这里来。”钟厚继续说道。

    ……

    钟厚见方婷还是不说话,笑眯眯的:“你确定你不说话?那我就开始大叫了,然后就跑掉,我功夫可是比你好的哦,我可以跑掉,你却不一定。”

    “无耻。”方婷还真的有些害怕钟厚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一开始追踪那辆车完全就是凭借着自己的一股勇气,可是勇气总有用尽的时候,现在发现这幢小楼里居然有很多人,方婷内心里的那一丝软弱就被无限放大了。虽然说出来很不好意思,但是她的确害怕了。

    “我觉得你应该跟我配合一下。”钟厚正色道。

    “上次我找你配合你是怎么回应我的?现在知道找我配合了。”方婷横了钟厚一眼,不得不说这小妮子还是很漂亮的,这无意中的一横眼风情万种。要不是钟厚老实,换了另一个男人,恐怕就会在这眼神下沦陷了。唉,太老实也不好啊,钟厚自怨自艾,我要当禽兽,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一样东西在阻挠着我?悲剧哇。

    外面的人开始吃饭,饭香飘了过来,里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肚子咕唧了一下,这一声咕唧,倒是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一些。钟厚微微朝方婷靠近一些,好让自己声音尽可能小:“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一下,我看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方婷身子稍稍退后一点,避开钟厚的呼吸,虽然对钟厚这个人感觉不是太好,但是现在可以依靠的似乎只有他了,她可不想调一些警察过来,怕打草惊蛇,而且证据也不足,要对付的对象背景也很强,把人抓起来恐怕得不偿失。

    “好吧,我可以说。”方婷声音很清冷,随即厌恶的看了钟厚一眼,“但是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

    不知不觉钟厚身子又靠近了方婷。这样的距离,几乎是毫无间隙,难怪方婷有些吃不住。

    自诩为老实人的钟厚脸部红心不跳稍稍退后了一点距离,一丁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也算是退后了。

    方婷无奈了,她对付小偷,对付罪犯,可以用雷霆手段,可以暴风骤雨。可是忠厚一没犯事,二没犯法,是良民一枚,只是有些厚脸皮罢了,她拿他完全没有办法。方婷处于羞愤之中,要不是她打不过钟厚,恐怕立刻就得狠狠教训这个伪装成忠厚老实的大色狼了。

    狠狠的瞪了钟厚一眼,方婷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给讲述了一遍。说完了方婷看了钟厚一眼,这一看让她差点暴跳起来,钟厚看上去一脸认真严肃,但是眼睛已经有些眯了起来,正是要进入梦乡的前兆。方婷忍不住靠了一声,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你是领导啊?

    只有领导可以打盹可以心不在焉,钟厚不是,所以钟厚很可恶。在方婷的略显简单的脑袋瓜子里,赫然运转着这样的思维。

    “讲完了?”钟厚近距离靠着方婷,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有点飘然欲仙的感觉。每一个女人都有一种味道,有的浓烈,有的淡雅,有的醉人,有的让人反胃。钟厚的鼻子极其灵敏,真的可以做到闻香识美人。认识的自己女人当中,孙琳琳是芳草香味,这样的女人心急单纯,一旦倾心就死不悔改,难以回头;祝英侠么,是蔷薇型,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女人,在略显强势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柔弱的心,需要安慰;而方婷,却是玫瑰型。这样的女人……钟厚眼睛眯了起来,在内心里重复了一遍从一本不知名破书上看来得结论:控制欲望很强。

    “是啊,讲完了。”感受到钟厚的散漫,看着他眼里的遮挡不住的猥琐,方婷内心里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她伸出了手,挥舞了一百八十度,一个大耳刮就扇了过来。钟厚一把抓住方婷白皙的手腕,脸色一变,大怒道:“你干嘛?”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住了。这幢小楼里可是有一堆人的,他们肯定听到了自己的叫声,钟厚脑袋急转,心里暗恨,要不是这个贼婆娘,自己也不至于叫出声啊。奶奶的,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被人围殴,上次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次还得经历一下。

    钟厚把门反扣上,自己抵在门口,没好气的对方婷说:“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走?那边窗户跳下去吧,趁他们没反应过来,赶快滚蛋,看见你就烦。”

    钟厚心里有火,骂得很凶,但是方婷却没有走。她知道钟厚让自己走,自己可能安全了,但钟厚绝对危险了。有多少人可以在这个时候还自己留下来的?没有,几乎没有。看着钟厚那张怒气勃发的脸,方婷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对钟厚的反感降低了不少,她凑了上来,笑嘻嘻的:“你自己怎么不走?”

36、敢于挺身而立就是英雄!

    钟厚欲哭无泪了,很想对方婷说,如果你可以殿后,那么我会立刻转身离开,给你一个潇洒的背影……这是不可能的。一个男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去面对?即使要死,也得我先死!这就是钟厚的理念。

    有些人虽然平时不拘小节,毛病很多,有点自恋,偶尔偷瞄女人胸部,在大街上看女人大腿,会在喝点小酒之后骂娘。但是在一些关键时刻,他能够挺身而出,为了一些坚持去搏斗,去努力,那么,他无疑就是一个英雄。钟厚就是这样一个有很多瑕疵但是却敢于挺立的英雄。

    外面的人已经顺着话传出的方向找了过来,二楼所有的门都开着,只有钟厚与方婷在的这间关着,很自然的,他们就知道了目标的所在。

    “给我砸门。”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

    “快走!”钟厚抵住门,一边焦急的朝方婷说道。方婷虽然也有一定的战斗力,但是在群殴战术中能发挥的也有限。说句实话,钟厚觉得如果没有方婷拖累自己逃跑的概率还要大一些。

    “我不走。”方婷摇着头,一方面是做警察应该的职责,另一方面也是感动于钟厚在关键时刻的义气,方婷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太对不起钟厚了。“而且我有枪。”方婷从腰间一摸,变魔术似地掏出一把****,目光里也多了几分从容。

    看到方婷掏出手枪,钟厚也稍稍有些安心。那边的人肯定会有枪的,起码有一把在手,功夫再好,也被手枪撂倒,这话可是深入人心的。钟厚心里面自然有些惴惴不安,现在看到方婷也掏出枪来,这种不安顿时减弱不少,敌军强大,我军也不弱嘛。

    几个壮汉开始撞门,因为钟厚反扣了门,身子又死死抵住,那些壮汉徒劳无功。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陡然,一股危险的感觉罩住了钟厚,钟厚不敢迟疑,赶紧闪过身子,一把长刀透过木门扎了进来,要不是钟厚闪得快,已经被扎了个透心凉。

    方婷紧张的啊了一声,看到钟厚没事,这才有些放心下来。

    钟厚一闪开,那木门就吃不住了,被几人一撞,立刻倒塌在地,尘土飞扬。钟厚早就埋伏在一边,见门一倒,立刻在一片尘土中冲了出去。其实他这也是一种赌博,要是外面有人直接拔枪,那就糟糕了。但是真有枪等着自己的话,一直等在里面结果也不会好。

    几声闷响,就是几人倒地不起。钟厚这次是彻底的下了重手,敌众我寡,不趁机放倒几个以后的战斗就不用进行了,直接认输就可以。放倒了几个人之后,尘土也基本落定,场面一下清晰起来。外面走道里的灯被打开,瓦数很高,明晃晃的有些耀眼,十一二个人还站着,各持武器,虎视眈眈的再看着钟厚。

    “是你。”那十一二个人中的三个同时惊呼出声。他们相对看了一眼,目光中多了几分凝重,没想到他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哈哈,就是大爷我。扁了人就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了?哪有这样的事情!”钟厚一脸正气凛然,似乎真的被痛扁了一顿似地。

    “你,你……”刚才说话中的一个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那天明明就是你耍猴子一样在耍我们好不好?还说我们扁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哩?

    另外两个曾与钟厚照过面得人却很冷静,其中一个道:“我承认你确实很强,但是今天你还以为你有希望活着离开吗?我们死去的那个兄弟的命,就由你来偿还吧。”说着这十多个人目光都通红了起来,似乎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别乱说话好吗?”钟厚一边看着边上一个一直不说话表情冷淡的中年人,一边试图延缓时间,让他们升起来的士气回落,“他是自己死在公安局的,是不是你们自己人下手还难说,干嘛赖到我的头上。”管他是谁干的呢,先把脏水泼回去再说。

    那些人肚子里估计也有些疑惑,听到这话,脚步顿时一缓。还是之前说话的那人,继续开口:“别听这小子胡说,让我们一起上前,废了他,给云飞报仇啊。”不得不说这小子很有煽动力,几句话说出来,顿时群情又激扬了起来。

    那就先收拾你吧。钟厚眼睛一眯,脚下一动,也不知他怎么走的,一下就到了说话那人前面,一个勾拳打出去,那人顿时被打飞,重重撞在墙上滑落下来。其他人一愣,然后纷纷不要命的冲了上来。砰砰,不断的又拳肉交加的声音响起,不一会,钟厚就已经被打了七八拳,拳拳都是重手。不过他的战绩也算不错,现在能站着的还有五个人,包括一只在边上的那个中年人。

    有意思。一只没动的那个中年人慢慢走了上来,高手,真正的高手。

    钟厚从他身上感到了浓重的血腥之气与浓厚的杀戮气息,死在这人手底下的人肯定有不少。钟厚一直小心在意,见这人走了出来,注意力顿时分出七成放在这人身上。

    “你不错。”一句淡淡的话语,一句简简单单的评价,却让人可以感到一种霸气。

    钟厚气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笑嘻嘻的说道:“你也不错。”

    中年人目光一凝,脸上更多了一丝慎重。沉肩坠肘、含胸拔背,中年人架势一摆出来,钟厚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劲敌,这是劈挂拳的套路,劈挂拳讲究的是大合大开,猛起硬落,刚猛异常,但是却又能绵软快速,劲力通透,十分不好对付。

    不好打,也得打,鸡腿龙腰,钟厚也是摆开了阵势。一声清喝,身子已经斜冲了上去,看似要偏离中年人左右,不知怎么双手却又诡异的映到了中年人胸前。来得好,中年人身子一晃,已经躲过了钟厚的这次突击,双臂顿时劈扫开去,大开大合,势如破竹。

    两人斗到了一起,场面十分激烈,不是你打我一拳,就是我踢你一脚,但是始终分不出胜负。中年人胜在经验丰富、钟厚却又年轻气力悠长的优势……边上还站着的四个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把被打倒在地的人拉到一边,然后几个人围住钟厚,不让他逃脱出去。

    忽然,那边靠近门口的一人脸色一动,悄悄朝边上一个人使了一下脸色,两人慢慢的朝刚才钟厚走出的房间靠拢。钟厚无意间看到这幕,面色一变,心神一分。中年人抓住机会,一个大劈下来,钟厚立刻被劈到在地,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地上殷红一片。

37、我最讨厌有人用枪指着我了

    砰,砰,两声枪响,是方婷。方婷一直站在黑暗之中,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开枪。在华夏国,警察是不能随便开枪的,外面的不是十恶不赦的暴徒,只是犯罪嫌疑人而已,不在开枪的适用范围之内。对一个内心里有所坚持的警察来说,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虽然方婷很痛恨这些条条框框的限制,她也有特权去打破这些限制,但是她还是遵守了这些规则。

    但是看到钟厚因为自己的原因分心被打伤之后,方婷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砰砰发出了两枪,分别击中了两个要靠近门口的歹徒的大腿。黑暗中,方婷慢慢走了出来,用枪指着那个与钟厚搏斗的中年人,正要说出那句经典的台词:“不许动,我是警察。”之时,却发现那个中年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手里握着一支枪,黑洞洞的枪口正顶住钟厚的脑袋。

    方婷一愣,慢慢的朝后面退了几步,退到了墙边,不给另外两人贴身的机会,手里的枪还指着那个中年人,嘴里冷冷的说道:“快放开他,不然我就开枪了。”

    中年人一笑,没有任何动作,眼神里很是不屑:“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小姑娘,用枪你还差得远哪。”中年人说这话时很是自信,曾经他可是军队里数一数二的射击高手,他完全可以在击杀钟厚的同时还躲开方婷的射击。当然,完全躲开,那是不可能的,最多是避开要害罢了。

    方婷犹豫了,她的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心里充满了悔恨,如果自己早一点决断的话,在钟厚还与中年人缠斗的时候,就出来,那么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情形?世界上从没人后悔药产生,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无法挽回。方婷只能高度集中自己的精力,目光灼灼的逼视着中年人,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内所有人,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没有人敢动一下。只是偶尔会传出一声伤者吃痛产生的**。

    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真是不好啊!感觉到枪口的冰冷与阴寒,钟厚的身子也保持着安静,这个时候似乎唯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

    “我有些失去耐心了。”中年人忽然说道,“我讨厌中规中矩的生活,我喜欢冒险一些。小姑娘,要不我们试一下,两个人同时开枪。我枪下的这个脑袋肯定会像一个西瓜一样的炸开,不知道你有没把握让我的脑袋也炸开呢。”中年人说着就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脑袋炸开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之意,与其畏畏缩缩的等待,不如轰轰烈烈的赌博。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数三声,我们一起开枪好不好?”中年人说着这样让人害怕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温和极了,像是一个中年大叔在诚恳的邀请隔壁的寂寞太太去喝茶。

    疯子,这真是一个疯子!方婷忍不住要开口大骂了,她用悲伤的目光看了钟厚一眼,似乎要把这个男人永远铭记在心底一般。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游戏,但是死者却已经被提前宣布出来了,那就是钟厚,这个游戏无论谁胜利都跟他没关系了,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结局的。

    “一。”中年人看着方婷,嘴里冷冷的吐出这一个字。

    “二。”方婷的手更稳,努力的集中起精神,等着随时可能的开枪,她的目光充满了愤怒,手枪指着的方向赫然是中年人的头部。

    “三。”中年人嘴里终于吐出这一个致命的字,枪响。砰,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一蓬血花在中年人的肩头绽放,他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看来我躲过了致命一击,还是胜利了。可是他的笑容刚刚绽放,就凝固了,背后一个带着几分冷漠的声音响起:“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不会笑。”是钟厚的声音,他居然已经到了中年人的背后,手里一根长针顶住中年人的气海穴,只要一动,就可以废掉中年人。

    “这是怎么回事?”中年人已经有些抓狂了,就像是一个人忽然中了五百万,兴高采烈的要去兑奖之时,却被告知你看到的是上一期号码一样。方婷也有些奇怪,不过看到钟厚没事,她脸上还是露出喜悦的笑容,为了对此表示祝贺,她一抬手,两枪打了出去,另外两个还胆颤心惊站着的人终于捂住大腿不甘的倒了下去。

    一个人速度达到多快才可以躲过子弹?一般人都不会去想,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是的,不可能!本来钟厚也是不可能完成这样的动作的,但是如果刺激了一下特殊穴道的话,把人的潜能激发出来呢?

    钟厚就是这么做的,在中年男人的枪口之下,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但是小心的刺激了一下自己身体内的龙穴还是可以的。所谓龙穴,是一个很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穴道,这个穴道一般没什么用处,但是刺激了这个穴道的话,一个人可以再短时间把反应能力速度提升很多。所以钟厚才能在子弹要出膛的瞬间飞快的从子弹面前消失。这里面需要注意的东西太多,需要付出的也太多,但是与自己的生命比起来,钟厚还是愿意事后在床上躺上两个星期再喝两个月的中药好好调养一下的。

    “你的幕后是谁?”钟厚用针封住中年人的气海穴,让他变得跟平常人一样没有丝毫战斗力,然后直奔主题问出了这句话。

    中年人一声不吭,眼里的神色轻蔑之极。

    “不说是吧?”钟厚不再客气,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十分难受,他早就感觉压抑了,现在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舒缓情绪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于是在方婷眼里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钟厚这厮像一个山野村夫一样,不惜体力的胡打一气,脸部,胸部,背上,腿上,肚子上,任何地方都是钟厚攻击的对象。天可怜见,现在还是刺激了龙穴的加成时间,钟厚本来手就重,现在更加可怕,中年人不一会的功夫就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我最讨厌有人用枪指着我了。”钟厚发泄够了,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如何野蛮,顺便想起了场内还有一个美女的事实。为了挽救自己的光辉形象,钟厚这样解释了一句,然后一脸讨好的看着方婷笑,纯洁的跟朵小白花似的。

38、快出来吧

    中年人很是有种,被钟厚打得倒地不起了,还是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沫子,怒骂道:“有种就杀了我,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没门。”

    钟厚就笑了起来,这笑容落在方婷眼里,让她心头一紧,这是多么阴险的笑容啊!面前这人还真是以前那个看上去老实的跟头黄牛似地钟厚吗?不过随即她开始庆幸,幸亏钟厚要对付的人不是自己,方婷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地上的中年人一眼。

    “你不知道有些时候死是一种很好的解脱吗?”钟厚这样说道。

    中年人很快就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有一种痛苦叫生不如死,他终于在有生之年体会到了。

    钟厚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在中年人的身上插了几根针,这几根针恰好插在一些穴位上,这些穴位恰好能让人体验一下酸痛、刺痛、麻痒的感觉罢了。

    中年人开始脸上还带着不屑的表情,不过就是些酸痛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然后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有的地方出现了刺痛,全身上下像是用无数根针在刺一样。中年人紧紧的咬住牙,努力不让自己痛出声来,但是他的努力失败了,又一轮的攻击袭来,这次许多部位有了麻痒的感觉,就像是长了冻疮受热后的症状,让人恨不得把痒的部位给剁去了。

    “怎么样?肯招了吗?”钟厚看着面前这个痛苦的滚动着的中年人,好心的问了一句。

    看着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中年人终于屈服了,自己即使挺过了这关,还不知道有什么恶毒的东西在等着自己呢。想着自己的幕后大老板,中年人有些黯然,我对不住你啊,但是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痛楚了,我唯有一死去报答你的恩情。

    中年人满怀愤恨的看了钟厚一眼,不情不愿的在他耳边说出了一个名字。钟厚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眉头皱成了川字型,果然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啊,还真的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祝家对他不薄,祝老更是待他如子。

    方婷也听到了那个名字,不过她心里一动,当做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方家算是祝家的盟友了,但是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家而已,祝家的事情轮不到她来说话。事情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解决了,有些事情自己是插手不了的,想到这里,方婷情绪有些低落。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钟厚帮着方婷把这些人全部捆起来后,微笑着对方婷说道。这些人经过审问,交待了许多事情出来,可以说是个个都够得上判刑了。方婷已经联系了自己的同事过来,钟厚心里有事,就不准备多呆,跟方婷告辞。

    方婷嗯了一声,在钟厚快要走出自己视线时,才咬着嘴唇,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钟厚却听到了,他回过头来,笑嘻嘻的道:“真要谢我,那就以身相许啊。”然后在方婷发怒之前,赶快开溜,一路小跑逃出了方婷的视野范围。方婷被钟厚这么一说,脸红红的,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吃着碗里看锅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天祝英侠来给钟厚解围时的关切方婷可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当时她只远远注视而已。

    钟厚坐到卧虎车上,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一个想象中的名字,却一下搅乱了钟厚的心绪。钟厚之前就怀疑过祝西风,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的奇怪,而且自己从钟家与孙琳琳出来开着的是祝英侠的车,知道这事就很少,能迅速安排好车祸并派人伏击的这个人一定对钟家非常熟悉,而且很有实力。

    除了祝西风,钟厚实在想不出还能是谁。

    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了,跟自己分析的一样,是为了祝老?可是这样不应该啊,祝西风七八岁就来到了祝家,跟祝老的亲生儿子也没多大区别了,他为什么要害自己来达到害祝老的目的呢?钟厚想的头都大了,却还是没什么思路。

    钟厚还是决定给祝英侠打一个电话,你家的事情,光我一个外人烦那太不公平了,起码你也得参与进来吧?

    “你好。”一个轻柔优雅的声音,让人一听就觉得神清气爽。

    “你也好。”钟厚有些傻乎乎的说道,他打电话这么多天,还没遇到这么正式的说你好的人呢。

    钟厚的傻气一下出卖了他,那边祝英侠明显听出来这边是钟厚了,她吃吃一笑:“是你呀,找我有事?”

    “嗯,有事,很急,我需要你,你快出来吧,我们开个房间。”钟厚语气急迫。

    “开房间?”祝英侠声音一下高了起来,这么晚了一个人叫你出个开个房间,不是神经病就是对你有企图。钟厚明显不是神经病,他有企图。我该不该答应他呢,祝英侠犹豫了。

    “我现在在外面,等下就赶回去。就在你家边上,有个富丽大酒店,你就在那开个房间等我,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到。这事不方便在你家,你一定要等我。”钟厚说着就把电话挂断了。他现在需要快速的赶回去,方婷那边人一带回去,就可能走漏了风声,要是祝西风真的有什么不对的话,肯定要跑掉。自己要抓紧了啊,钟厚发动了车子,一路急赶。

    这个混蛋!祝英侠手里拿着电话,表情很是奇怪,有些愤怒,有些害羞,更有些耻辱。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啊,真的以为自己是那种女人么?不仅要跟自己开房那个,居然还要让我去订房间!混蛋,真是一个混蛋!不去,坚决不去!祝英侠气极,恨恨想道。

    这是你欠他的。许久,祝英侠微微叹了口气,还是站起身来,翻箱倒柜开始妆扮。一件又一件,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找到了一身看上去十分性感迷人的衣服。一件芬迪的限量版翠绿色连衣裙,穿在祝英侠身上让她光芒四射。下面裸出一双修长光洁的美腿,看上去让人欲望大起。

    祝英侠走出门,来到富丽达酒店,开好房间,给钟厚发去了房号,就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那刻的到来。就算是还了他的恩情吧,陡然,祝英侠产生一种舍身就义的悲壮之情。

39、那些误会

    有了这样一种悲壮之后,祝英侠就不觉得那么难以接受了。闲的无聊的她甚至开始幻想。他来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祝英侠脸红红,在脑海中设想钟厚到来时的场景。

    “宝贝,我已经爱你很久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你的秋水一般的眸子,烈焰一般的红唇,无一处不在诱huo着我。但是这一切都是浮云,我怎么会如此肤浅,只去爱你的身体呢,我更爱你的精神,爱你的内涵。知书达理、温柔妩媚、善良可爱,这些词汇用来形容你都不好意思,它们实在是太苍白了,完全不能表现出你内在的万分之一。我的女神,我今天终于下定决心要跟你表白了,你会接受我吗,让我们一起白头到老吧!”

    这是抒情体,祝英侠想到最后都不好意思了,这会不会太肉麻了一些?钟厚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没这么温柔与有才华。

    “哎呀,外面热死了。还是房间里暖和。”钟厚一边进屋一边褪去外套,顺便打量了祝英侠几眼,点了点头:“不错,你今天这身衣服不错,让人很有欲望。英侠,我就喜欢你穿这样的衣服,看上去很招人哟。今天我下定决心,我忍不住了,我要吃了你。我先去洗澡。”说着钟厚就像浴室走去。

    不对,也不对,羞死人了。钟厚应该不会这么无耻吧?虽然他有些好色,但是忠厚老实的本性还是有的呀,祝英侠否定了这个设想。

    钟厚走进门,看到祝英侠穿着一身翠绿色连衣裙,顿时眼睛一亮,不过他视线还是稍稍挪开了一些,不敢明目张胆看着祝英侠。两个人就都沉默着,任一种叫暧昧的东西在房间四散逸开,慢慢布满整个房间。

    许久,钟厚才脸一红,不好意思问了一句:“你之前的承诺还算数吗?”

    祝英侠低着头,不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钟厚站起身,慢慢的走近祝英侠,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嘴里低低呢喃:“英侠,我喜欢你,让我们在一起吧,好吗?”

    就是这样,这才应该是钟厚的钟厚的表现,祝英侠松了口气,终于成功的把钟厚可能的行为想象出来了,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是一把推开他,还是半推半拒,这是个问题啊。恰在这时,有人敲门。祝英侠脸上红霞满天,跑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慢慢的向门口走去,每走一步,心就往嗓子眼多提一些……

    一共十几步的距离,祝英侠足足走了二三十秒。深呼吸,拉开门!钟厚那张看似老实的脸一下出现在祝英侠的面前。钟厚贼眉鼠眼的打量了一下左右,看到没人注视自己,这才做贼一样的赶紧闪近了房间,刚进门,就迅速的把门给关上了。

    “你来了啊。”钟厚有些热,把外面外套脱去,露出里面的一件长袖体恤衫,前面印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加菲猫,衬着钟厚的一张老实脸,很有喜感。祝英侠忍不住抿嘴一笑,一边去倒了一杯水放到了钟厚的边上。然后低着头坐到床边,跟个小媳妇一样。

    “我让你出来,你不会怪我吧?”钟厚喝了一口水,问道。

    这个冤家啊,该做什么你尽管做就好了,干嘛还要问出来,不知道回答会让人害臊的吗?难道叫我回答不怪,那好,我不相当于嘴头承认我就是一个那种女人,渴望与你一夜激情?如果我说怪,那我不是口是心非,怪还出来开房?这个家伙,真是坏透了!

    祝英侠恨不得穿上高跟鞋,狠狠的踩这个坏蛋几脚才好。

    见祝英侠不说话,钟厚就有些奇怪,难道我得罪她了?想来想去,自己也没得罪她啊,莫非她知道她二叔的事情了,嫌我没跟她说明?有可能啊,方婷与祝家明显就是一个圈子的,她告诉了祝英侠也是可能的。我这不是怕电话说不清楚嘛,钟厚有些委屈,准备跟祝英侠解释一下。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更好的交流,所以才叫你出来的。”钟厚这样说道。

    更好的交流?祝英侠脸更红了,钟厚真是一个坏坯子,还更好的交流,你怎么不说是更深入的交流啊,尽用这些文雅的词来哄人……不过为什么我心里却是一丝欢喜呢,难道我真的是那样的女人?祝英侠有些惶恐不安。

    见祝英侠还是不说话,钟厚真的有些急了:“好吧,我坦白。”

    嗯,早就该坦白了,祝英侠心中一喜,随即又是一哼,居然叫我一个女人家出来开fang,你的坦白不让我满意的话,今天还是不能让你得手。

    “那个,你二叔……”钟厚话到嘴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祝英侠说,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说出来会不会吓到她呢?她那天可是情绪很激烈,一直据理力争的呢。

    祝英侠一听,奇怪了,怎么又关二叔的事情了?虽然彼此大了之后疏远许多,但是二叔始终是二叔,难道他给钟厚出的主意?这个死钟厚,不知什么时候又跟我二叔凑到了一起,居然那老不修的二叔还给他出谋划策,真是羞死个人了。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呢,祝英侠决定来个直截了当。她站起身,来到钟厚面前,媚眼含丝:“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想要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站在你的面前对你说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献身,你会怎么做?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会怎么做?推倒!迅速的推倒!钟厚差点忍不住了,他连喝了几大口茶水,终于压住了心底的欲望,很为难的看着面前娇艳可人的祝英侠:“我也很想啊,可是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祝英侠真想一口茶水喷死钟厚,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老娘不发飙,你就不知道什么是一丈青,什么是扈三娘!祝英侠真的怒了,好容易主动一点,却是这个结果,太伤害人了,太丢面子了,祝英侠顺手拿过自己喝茶的杯子,一杯子茶水泼过去,钟厚顿时淋了个满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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